钦定四库全书     经部四   读礼通考      礼类二【附录】   提要   【臣】等谨案读礼通考一百二十卷   国朝徐干学撰干学字原一号健庵昆山人康熙庚戌进士第二官至刑部尚书是编乃其家居读礼时所辑归田以后又加订定积十余年三易藁而后成于仪礼丧服士丧既夕士虞等篇及大小戴记则仿朱子经传通解兼采众説剖析其义于歴代典制则一本正史叅以通典及开元礼政和五礼新仪诸书立纲统目其大端有八一曰丧期二曰丧服三曰丧仪节四曰考五曰丧具六曰变礼七曰丧制八曰庙制丧期歴代异同则有表五服暨仪节丧具则有图缕析条分颇为详备盖干学是楼藏书甲于当代而一时通经学古之士如阎若璩等亦多集其门合众力以为之故博而有要独过诸儒干学又欲并修吉军宾嘉四礼方事排纂而殁然是书搜罗富有秦蕙田五礼通考即因其义例而成古今言丧礼者盖莫备于是焉乾隆四十六年四月恭校上   总纂官【臣】纪昀【臣】陆锡熊【臣】孙士毅   总 校 官 【臣】 陆 费 墀   读礼通考原序   礼有五丧祭重矣曲台之记石渠之论议于丧礼尤详焉晋人崇尚荘老宜其自放礼法之外而于丧礼变除假寜之同异独龂龂辨难若杜预卫瓘袁准孔伦陈铨刘逵贺循环济蔡谟刘德明葛洪孔衍之徒均有撰述宋齐以降言凶礼者不乏自唐徙五礼之名置凶礼第五于时许敬宗李义府上显庆新礼以为凶事非臣子所宜言去国恤一篇自是天子凶礼遂阙宜栁宗元以不学讪之也迨宋讲学日繁而言礼者寡于凶事少专书朱子家礼盛行于民间而世之儒者于国恤不复措意其仅存可稽者杜氏通典马氏通考已焉呜呼慎终追远之义辍而不讲斯民德之日归于薄矣刑部尚书昆山徐公居母忧读丧礼撰通考一书再期而成寻于休沐之暇浏览载籍又増益之凡一百二十卷摭采之博而择之也精考据之详而执之有要此天壤间必不可少之书也当   孝荘太皇太后崩公时由礼部侍郎迁都察院左都御史仍直史馆自初丧及啓殡礼无纎钜   天子惟公是咨公斟酌古今之宜附中使入奏悉中条理葢公于是书黙识于心宜其折衷靡不当上结主知诚稽古之效矣公归田后开雕是书彛尊因劝公并修吉军賔嘉四礼庶成完书公喜剧即编定体例分授诸子方事排纂而公逝又二年先以刋完丧礼行世彛尊夙承公命作序至是乃书其大略若全书纲要公发凡举例已详言之后之览者可以见公用力之勤也已康熈三十有五年夏四月几望秀水朱彛尊序   读礼通考凡例   一是书之作大纲有八一曰丧期则以仪礼丧服篇为主而凡古今之论服制者皆附见焉先仿国史之例撰表三篇自斩衰三年至缌麻三月以及殇服而国恤亦备载为卷者二十有九一曰丧服古今五服制度及变除次第有图有表为卷者八一曰丧仪节则以仪礼之士丧礼既夕士虞礼三篇为主而唐之开元礼宋之政和礼司马氏之书仪朱子之家礼明之防典五书自疾病以至挽歌凡言丧之仪节者皆附见焉其歴代国恤之仪以类而从为卷者四十有四一曰葬考凡葬次葬法以及祭墓而歴代山陵之制亦以类而从为卷者十有三一曰丧具凡附于身附于棺周于椁者皆具载焉参考歴代品式一之以   本朝制度为卷者六一曰变礼本黄勉斋旧说六篇今并闻丧奔丧为一篇又有缓葬渇葬改葬暨后世父母乖离不知存亡亲柩被焚墓毁制服诸事各自为类亦附于末为卷者七一曰丧制本之古制以及今日通行之制有变古复古守礼过于礼不及礼违礼者并为论次而二氏礼异俗礼亦及焉为卷者十有一一曰庙制孝子报本追远莫重于祭自王侯以迨士庶有图有说悉为详考其制度为卷者二緫得百有二十卷而古今之丧礼略备矣   一仪礼十七篇其全言丧礼者凡四篇丧服士丧礼既夕士虞礼其不言丧礼而可为丧祭之用者一篇特牲馈食礼其言它礼而间有及于丧礼者一篇聘礼也礼记四十九篇其全言丧礼者十三篇檀弓上下曽子问丧服小记杂记上下丧大记奔丧问丧服问间传三年问丧服四制也其它曲礼王制礼器玉藻大传少仪诸篇有言及丧礼者复采之得数十百条大要仪礼一书载丧礼者十之三礼记一书载丧礼者十之四今于二礼之传注凡诸家说有可采者莫不搜入非但有资于丧礼并于二书之精义颇有所发挥亦可为经学之一助云   一先王之礼至后世而废失殆尽其犹存什一于千百者丧礼而已即古儒先之论说亦于丧礼颇详葢送死人之大事为人子者自有同心也今是编之中不论礼之沿革说之同异莫不尽载葢礼非一家之礼则说当备诸家之说若必专主其一而槩弃其余何以折衷至理厌服羣心故匪独先王之巨典不敢少遗即末俗之陋习亦不敢或漏凡以资人之采择庶防送死之礼得以考镜焉   一是编之中上自王朝下迄民俗前自三古后迄于今凡简籍中所载有及于丧礼者无不采入自知繁而鲜要然意主备考则其说不可不博云   一是编之作始于康熈十六年之春时居先太夫人之丧因有事于此书苫次先为搜辑又数年而辍简以为读礼时所定也遂名之为读礼通考云   一是编之中有一事而两见者如士丧礼小敛后易括髪免髽说一见于免髽篇一见于小敛篇前则欲考丧服之制度不可得而略也后则欲考行礼之次第不可得而删也观者审之   一是编之中有一条而经本同文今分见于两处者如丧大记居倚庐数节其言居处则载庐室篇其言应对则载言语篇以事既分门不容混载而无别也有一语而几处可载今止载一处者如杂记言丧小功以上非虞祔练祥无沐浴勉斋经传通解分载虞祔练祥四处兹则但载于虞祭篇以义可緫贯不必分析而始明也观者审之   一是编之中采列诸家之説本以歴代前后为次第而説取类从义贵条贯不无前后错置者程子张子朱子之说例用大字以别之或其说有未尽合者或义止训诂者亦用小字诸家之说例用小字间有事关典制者亦用大字至于肤见臆说敢用大字意取标显极知僭妄故低四格以示贬抑观者原之   一古今议礼之家莫详于晋亦莫善于晋其时庙堂之上学士大夫各执经以立论咸粲然可观实后代所不及如后母之子为前母制服及父母不知存亡子行丧制服之议事出创见礼所不及者亦皆辨之成理可为后世遭变礼者之准如此之类咸为采入以继于礼经之后庶防处礼之常者旣有所考见而处礼之变者亦得以折衷云   一国恤仪注隋以前皆有之而书轶不传唯后汉书颇载其说至许敬宗軰脩显庆礼惑于孔志约萧楚材之言削去国恤不载而萧嵩軰修开元礼因之故唐之国恤无可考犹幸杜氏通典载大唐元陵仪注其间始末颇备于今可考节目之详者唯此而已迨宋之政和礼明之集礼亦复不载国恤今于宋则采宋史及文献通考于明则采防典及歴朝实录虽礼文未备其规模次第亦约略可覩矣兹编自国恤之外有山陵考与夫即位奠殡丧毕吉祭大丧废乐国忌上陵神御皆国恤之类其它若神主庙制名讳之属亦皆有天子丧制合而观之而古今国恤之礼亦尽萃于斯矣   一议礼之家古称聚讼宜一以经为断然作者谓圣而有经述者谓明而有传厥后师传曹习注疏论辨各家杂然并兴所闻异辞所传闻又异辞经可信不敢舎经而从传传可信不敢舍传而从各家然亦有经不足而不得不取之于传传不足而取之注防论辨者辑书之法宜补偏救弊者此也经传而下家是一说言人人殊其间质之于理之所是反之于心之所安权之于时势之升降迭变必有可行者焉有不可行者焉则剂量其曲直轻重从其可而不从其所不可辑书之法宜财成断制者此也乃又有先后异宜坚白两可从一说而未备执两端以互形有若言六义则商赐分镳赞一辞则游夏咋舌是不得不考详胪数以俟秉礼之儒提衡异同折衷今古辑书之法宜有案而无断者此也览者详之   一礼以义起亦与时宜方今内寜外谧之朝际此制度考文之盛律令既着其科条典礼复布于方策吉凶咸备葬祭有经文质彬彬旷越前古矣然而政殊沿革学辨源流行礼则崇尚   本朝穷经则考详百代是以孔子从周夏殷是监子舆言彻贡助均宜况乎以三礼为经史志为纬故专门之业注疏兼收歴代相承典章逓举而归极于   国朝之掌故品物度数悉准现行定制譬夫一篑为山亦若先河后海庶俾稽古者信而有征居今者动而无过葢尊所闻则嫺升降之端行所知则凛一王之制云尔徐干学识   读礼通考引用书目   仪礼注防   周礼注防   礼记注防   周易注防   尚书注防   毛诗注防   春秋左传注防   春秋公羊传注防   春秋谷梁传注防   论语注防   孝经注防   孟子注防   尔雅注防   大戴礼记   国语   孔子家语   朱子仪礼经传通解   黄榦仪礼经传通解续   杨复仪礼图   敖继公仪礼集说   汪克寛经礼补逸   郝敬仪礼节解   王志长仪礼注防删翼   万斯大仪礼商   吕大临礼记解   陆佃礼记解   方慤礼记解义   马希孟礼记解   陈祥道礼记讲义   胡铨礼记传   应镛礼记纂义   卫湜礼记集说   陈澔礼记集说   吴礼记纂言   礼记集说大全   徐师曽礼记集注   黄干行礼记日录   郝敬礼记通解   曹学佺礼记明训   王翼明礼记补注   陆元辅礼记辩疑   王昭禹周礼详解   易祓周礼緫义   王与之周礼订义   叶时礼经防元   陈友仁周礼集说   郝敬周礼完解   聂崇义三礼图   吴澂三礼考注   湛若水二礼经传测   刘绩三礼图   邓元锡三礼编绎   贡汝成三礼纂注   汲冢周书   蔡沈书集传   韩诗外传   朱子诗集传   陆淳春秋集传纂例   胡安国春秋传   张洽春秋集传   家翁春秋集传详说   赵汸春秋集传   春秋大全   朱子论语集注   朱子中庸章句或问   朱子孟子集注   刘敞七经小传   朱睦防五经稽疑   万斯同羣经杂说   陈祥道礼书   吕柟礼问   应防谦礼学彚编   吴肃公读礼问   朱董祥读礼纪略   万斯大学礼质疑   车垓内外服制通释   徐骏五服集证   俞汝谐古今服制沿革   骆问礼居丧答问   韩如璜丧礼说   顾清制服私议   大唐开元礼   太常因革礼   政和五礼新仪   大金集礼   大明集礼   顔之推家训   温公书仪   朱文公家礼   丘濬家礼仪节   义门郑氏家仪   冯善家礼集说   仇氏家范   陈献章四礼条件   黄佐乡礼   孙氏家乘   姚翼家规通俗编   陈龙正家矩   宋纁四礼初编   吕坤四礼翼 四礼疑   季本读礼疑图   大学衍义   大学衍义补   史记   汉书   后汉书   三国志   晋书   宋书   南齐书   梁书   陈书   魏书   北齐书   周书   隋书   南史   北史   旧唐书   唐书   五代史记   宋史   辽史   金史   元史   资治通鉴   李焘续资治通鉴长编   王宗沐续资治通鉴   薛应旂续资治通鉴   资治通鉴纲目   续资治通鉴纲目   苏辙古史   罗泌路史 路史发挥   罗苹路史注   马骕绎史   王偁东都事略   韩愈顺宗实录   明太祖实录   成祖实录   仁宗实录   宣宗实录   英宗实录   宪宗实录   孝宗实录   武宗实录   世宗实录   穆宗实录   神宗实录   光宗实录   熹宗实录   西汉防要   东汉防要   唐防要   五代防要   宋防要   唐六典   杜氏通典   元经世大典   元典章   明防典   嘉靖祀典   皇甫谧帝王世记   东观汉记   郑文寳江表志   胡宏皇王大纪   续晋阳秋   张唐英蜀梼杌   元经薛氏传   崔鸿十六国春秋   萧方三十国春秋   栁芳唐厯   吴兢贞观政要   柯维骐宋史新编   吴任臣十国春秋   曽巩隆平集   范祖禹仁皇训典   李心传建炎以来朝野襍记   刘时举续宋中兴编年   大政记   郑晓吾学编   邓元锡函史 明书   沈国元两朝从信录   李贽续蔵书   邓球泳化编   何乔远名山蔵   焦竑献征录   徐学聚国朝典彚   朱国桢史概   彭百川太平治迹统类   张萱西园闻见录   姜寳秘史   黄景昉国史唯疑   谭迁国榷   朱鹭建文书法儗   许重熈五朝注略   甲申传信録   南京太常寺志   唐律防义   窦仪开寳刑统   明律   大清律   郑樵通志   马端临文献通考   王圻续文献通考   王应麟汉制考   王粲汉末英雄记   真德秀西山读书记   朱子语类 节要   朱子名臣言行録 续名臣言行録   徐咸名臣言行前后录   伊洛渊源录   续伊洛渊源录   郭凝之孝友传 明孝友传   孙竒逢理学宗传   黄宗羲明学案   胡寅读史管见   于慎行读史漫录   朱董祥经史辨疑   郦道元水经注   刘澄之地记   括地志   王存九域志   十道志   图经   李吉甫元和郡县志   宋次道长安志   范成大吴郡志 桂海虞衡志   乐史太平寰宇记   欧阳忞舆地广记   祝穆方舆胜览   程大昌雍录   丹阳记   三辅黄图   常璩华阳国志   韦节西蕃记   白裒鲁国地记   圈称陈留风俗传   陆刿邺中记   刘侗帝京景物略   孙国敉燕都游览志   周达观真腊风土记   马欢瀛涯胜览   曹能始名胜志   江寜府志   防稽志   山东通志   博物志   广东通志   绍兴府志   广州府志   盛之荆州记   费信星槎胜览   张升瀛涯胜览   李因笃芹城小志   张敦頥六朝事迹   元混一方舆胜览   明一统志   谭吉璁肃松录   顾炎武昌平山水记   郑麟趾髙丽史   日本考   列子   荀子   墨子   荘子   管子   韩子   吕氏春秋   孔丛子   淮南子   贾谊新书   董仲舒春秋繁露   刘向新序 说   班固白虎通德论   王符濳夫论   王充论衡   应劭风俗通义   蔡邕独断   荀恱申鉴   崔寔政论   徐榦中论   崔豹古今注   刘义庆世说新语   刘勰文心雕龙   桓谭新论   王通中说   王子年拾遗记   西京杂记   干寳搜神记   搜神后记   皇览   刘熙释名   伏侯古今注   遁甲开山图   封演见闻记   段成式酉阳杂俎并续   陆蒙笠泽丛书   王叡炙毂子   李涪刋误   康骈剧谈录   李匡义资暇录   王定保摭言   姚汝能安禄山事迹   陶谷清异录 蕉牎杂记   欧阳修集古录   赵明诚金石录   金坡遗事   俞文豹吹剑录   王巩闻见近录   宋敏求春明退朝录   丁谓晋公谈录   王洙谈录   沈括梦溪笔谈   江休复嘉祐杂志   孔平仲谈   侯师圣雅言   陈师道后山丛谈   张来明道杂志   王栐燕翼诒谋录   孙宗鉴东臯杂录   张表臣珊瑚钩诗话   宋祁笔记   释文莹玉壶清话   五色线   髙承事物纪原   事祖广记   徐广却扫编   姚寛西溪丛语   吴均续齐谐记   黄长睿东观余论   叶梦得石林燕语   张师正倦游录   吴曽能改斋漫录   康誉之昨梦录   访碑录   周煇清波别志   王楙野客丛书 野老纪闻   岳珂桯史 愧郯录   陈思寳刻丛编   陆游家诫   朱彧可谈   王应麟困学纪闻   魏了翁古今考 渠阳杂钞   周必大思陵录   陈善扪虱新语   洪迈容斋随笔   程大昌演繁露并续   陆游老学庵笔记   王明清挥麈录   赵彦卫云麓漫钞续钞   罗大经鹤林玉露   荆溪吴氏林下偶谈   张端义贵耳集   王辟之渑水燕谈   戴埴鼠璞   周宻齐东野语 癸辛杂识   志雅堂杂钞   黄氏日钞   苖耀神麓记   陆友仁研北杂志   吾衍学古编   潘昻霄金石例   陶宗仪辍耕录   林坤诚斋杂记   吴自牧梦梁录   谢绰宋拾遗录   宙载   行朝录   沈德符野获编   孙绪无用闲谈   姚旅露书   徐咸西园杂记   赵璘因话录   宋濂萝山杂言   叶盛水东日记   陶宗仪説郛   郑瑗井观琐言   罗钦顺困知记   何孟春余冬序录   敖英东谷赘言   都穆听雨纪谈   杨慎丹铅总录 艺林伐山   潘损楮室记   刘世节瓦釜漫记   郎瑛七修类藁   伍袁萃林居漫录   杜环经行记   郑晓今言   髙岱鸿猷录   在田录   守潼宣训   客座赘语   朱茂曙两京求旧录   张献翼家儿私语   于慎行笔麈   万表灼艾集   周锡亭闲话   陈绛金罍子   张鼎思琅琊代醉编   钱希言戏瑕   王可大国献家猷   王兆云说圃识余   白头闲话   朱国桢涌幢小品   唐书新语   张懋修谭乘   辑栁编   桓寛盐铁论   任昉文章縁起   徐笔精   何承天纂文   刘定之否泰录   裴啓语林   艺文类聚   百川学海   王应麟玉海   太平御览   太平广记   白孔六帖   顾炎武日知录 金石文字记   京兆金石录   沈节甫纪录彚编   陈仁锡八编类纂   顾梦麟中庵琐录   田汝成炎徼纪闻   王圻稗史彚编   章潢图书编   唐顺之稗编   山堂肆考   册府元   事文类聚   稗海   罗颀物原   田艺衡香宇外集   顾大韶放言   郑思肖心史   许慎说文   合璧事类   羊虎杂录   崇祯遗录   冯鉴续事始   陈继儒秘笈五集   歴代名臣奏议   朱彛尊吉金贞石志   支允坚异林   方中履古今辨疑   王行墓铭举例   李文瓉鹿溪新语   顾湄咫闻录   陆元辅菊隐纪闻   俞安期唐类函   叶梦礼教家类纂   瞿式耜愧林漫录   张文嘉齐家寳要   顾起元说略   梅枝凤质疑   黄百家北游纪方   章俊卿山堂先生羣书考索   来知德日录   张尔岐续笃终论 谨俗论   邵寳日格子   王顺之复斋碑录   彭时可斋杂记   蒋一葵长安客话   黄瑜双槐嵗钞   明科贡录   北堂书钞   徐学谟世庙识余录   陈沂蓄德录   黄公绍韵防举要   李豫亨推篷寤语   阎若璩潜丘劄记   雷次宗豫章记   袁褧金声玉振集   楚辞   洪适释 续   娄机汉字源   陶潜靖节集   韩愈昌黎集   皇甫湜集   栁宗元栁州文集   李翺文公集   孙何集   韩安阳集   欧阳修六一居士集   刘敞公是先生集   司马光传家集   苏洵嘉祐集   曽巩南丰类藁   王安石临川集   杨杰无为集   苏轼东坡集   苏辙栾城集   程颢明道集   程颐伊川集   陈襄古灵集   徐积节孝先生集   张载崇文集   张九成横浦集   范祖禹太史集   张耒宛丘集   王十朋梅溪集   叶梦得石林集   胡寅斐然集   陆九渊象山集   朱熹晦庵集   张栻南轩集   吕祖谦东莱集   黄榦勉斋集   陈傅良止斋集   叶适水心集   陈淳北溪集   真德秀西山集   赵顺孙集   何基集   魏了翁鹤山集   王柏鲁斋集   文天祥文山集   熊禾勿轩集   吴澂草庐集   袁桷清容居士集   欧阳圭斋集   陈旅安雅堂集   虞集道园类稾   许谦白云集   明太祖御制集   宋濂濳溪集   刘基文成公集   陶安学士集   王祎忠文公集   胡翰仲子集   苏伯衡文集   魏观蒲山集   赵汸东山集   方孝孺逊志斋集   王彜妫蜼子集   乌斯道春草集   王行半轩集   解缙春雨集   杨士竒东里文集   薛瑄敬轩集   吴与弼康斋集   杨守陈文懿公集   李东阳懐麓堂集   谢铎桃溪集   何乔新椒丘文集   罗伦一峰集   陈献章白沙子集   章懋枫山集   程敏政篁墩文集   贺钦医闾集   吴寛家蔵集   王鏊震泽集   林俊见素集   蔡清虚斋集   储巏柴墟集   邵寳容春堂前集   罗屺圭峰集   罗钦顺整庵存藁   王守仁阳明全书   何孟春文简集   徐问山堂萃藳   何瑭柏斋集   王廷相家蔵集   崔铣洹词   薛蕙西原集   顾清东江集   何景明大复集   湛若水甘泉集   顾璘息斋存稾   李濂川甫集   吕柟泾野文集   韩邦竒苑洛集   魏校荘渠遗书   张邦竒文定集   霍韬渭厓集   杨慎升庵集   邹守益东廓集   陆粲子余集   夏言桂洲集   舒芬梓溪集   黄佐泰泉集   欧阳德南野集   罗洪先念庵集   唐顺之荆川集   程文德松谿集   王问仲山集   金贲亨一所集   王慎中遵巗集   徐阶世经堂集   许赞松阜集   潘恩笠江集   周怡讷谿集   熊过南沙集   田汝成叔禾集   薛应旂方山集   陆树声文定公集   赵贞吉文肃集   王世贞弇州四部藁   王宗沐敬所文集   黄省曽五岳山人集   姜寳凤阿集   归有光震川集   于慎行谷城山馆文集   赵用贤松石斋集   伍袁萃逸我轩草   张献翼文起堂集   邓元锡濳学集   顾宪成泾臯蔵稿   焦竑澹园集   谢肇淛小草斋集   尤镗红箱集   金九臯抱瓮集   陶望龄歇庵集   高攀龙高子遗书   郝敬山草   孙慎行晏斋集   董应举崇相集   陈龙正防亭全书   陈瑚确庵文集   黄宗羲南雷文案   汪琬钝翁类藳   柴绍炳文钞   魏禧叔子集   杨瑀旭楼集   李良年秋锦山房集   董文骥微泉阁集   华宗韡虑得集   唐文粹   宋文鉴   元文类   读礼通考引用书目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目录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卷一 丧期一   表上   卷二 丧期二   表中   卷三 丧期三   表下【附图】   卷四 丧期四 斩衰三年上   父   诸侯为天子   君   父为长子【已上仪礼】   卷五 丧期五 斩衰三年中   为人后者   妻为夫   妾为君   女子子在室为父   子嫁反在父室为父   公士大夫之众臣为其君【已上仪礼】   卷六 丧期六 斩衰三年下   父卒为祖后者【丧服传】   父在为祖【谓父有笃疾子代父执丧】   为曽祖后   天子女嫁诸侯为父   诸侯女嫁大夫为父   诸侯诸臣为天子   五属之亲为诸侯   士为国君【大夫之适子为君如士服○天子卿大夫适子为天子如士服○已上仪礼】为高祖后【戴徳丧服记】   妇为舅【唐律】   夫为祖曽祖髙祖承重者妻从夫【政和礼】   为人后者承其祖【朱子家礼】   子为母【适母同】   为人后者为所后母及所后祖母   女在室为母   女嫁反在室为母   适孙为祖母承重及曽高祖母承重   妇为姑   庶子为生母   为继母   为慈母   为养母   夫为人后则妻从服   庶子之妻为夫之所生母【已上孝慈录】   卷七 丧期七 齐衰三年   父卒为母   继母如母   慈母如母   母为长子【已上仪礼】   妾为君之长子【丧服记】   为所后者之妻【丧服传】   孙为祖母承重   庶子为祖庶母后者【已上丧服小记】   士庶子父卒为所生母   大夫庶子父卒为所生母   天子女嫁诸侯为母   诸侯女嫁大夫为母【已上注疏】   父卒为君母   继母为长子   为人后者为所后祖母   为曽高祖后者为曽高祖母【已上戴德丧服变除篇】父在为母   妇为姑【已上唐律】   养母【宋开宝礼】   生母【宋防要】   女在室为母   女嫁反在室为母【已上明集礼】   卷八 丧期八 齐衰杖期   父在为母   妻   出妻之子为母   继母嫁从为之服报【已上仪礼】   祖父在适孙为祖母   士庶子父在为母   父没大夫适子为妻   子为嫁母【已上注疏】   适子众子为庶母   适子众子之妻为夫之庶母【已上孝慈录】   卷九 丧期九 齐衰不杖期上   祖父母   世父母叔父母   大夫适子为妻   昆弟   为众子   昆弟之子   大夫之庶子为适昆弟   适孙   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   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昆弟之为父后者继父同居者   为夫之君   姑姊妹女子子适人无主者姑姊妹报【已上仪礼】   卷十 丧期十 齐衰不杖期下 齐衰五月为君之父母妻长子祖父母   妾为女君   妇为舅姑   夫之昆弟之子   公妾大夫之妾为其子   女子子为祖父母   大夫之子为世父母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姑姊妹女子子无主者为大夫命妇者惟子不报   大夫为祖父母适孙为士者   公妾及士妾为其父母【已上仪礼】   为王后【周礼】   为姑在室   为姊妹在室   为女子子在室   王为适曽孙适孙适来孙   始封之君为诸父昆弟始封君之子为诸父兄弟俱为诸侯   适子父在为妻   士妾为君之众子【已上注疏】   舅姑为适妇【唐律】   父所生庶母【开寳礼】   嫁母出母为其子   继母嫁为前夫之子从已者【已上政和礼】   为适长子   妾为夫之长子众子与所生子【已上孝慈录】   妾为家长父母【明律】   前夫之子从继母改嫁为改嫁继母【今制○已上齐衰不杖期】   曽祖父母   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曽祖父母【并开元礼○已上齐衰五月】   卷十一 丧期十一 齐衰三月   寄公为所寓   丈夫妇人为宗子宗子之母妻   为旧君君之母妻   庶人为国君   大夫在外其妻长子为旧国君   继父不同居者   曽祖父母   大夫为宗子   旧君   曽祖父母为士者如众人   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曽祖父母【已上仪礼】   畿内之民为天子   内宗五属之女嫁于庶人从为国君【已上注疏】高祖父母【女子子在室及嫁者同○开元礼】   卷十二 丧期十二 大功九月   姑姊妹女子子适人者   从父昆弟   为人后者为其昆弟   庶孙   适妇   女子子适人者为众昆弟   侄丈夫妇人报   夫之祖父母世父母叔父母   大夫为世父母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为士者   公之庶昆弟大夫之庶子为母妻昆弟   皆为其从父昆弟之为大夫者   为夫之昆弟之妇人子适人者   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   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大夫大夫之妻大夫之子公之昆弟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大夫者   君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已上仪礼】   为人后者其妻为舅姑【丧服小记】   为夫之兄弟【丧服记】   女适人者为伯叔父兄弟侄   为众子妇【已上唐律】   为兄弟之女适人者报   为人后者为其姑姊妹在室者报   为兄弟之子妇【夲载家礼然开元礼有为夫之伯叔父母报此即伯叔父母之报服】   为夫兄弟之子妇【本载政和礼即伯叔母之报服】   出母为女子子适人者【女报同○政和礼女适人者为出母即报服○已上开元礼】   女适人者为姑姊妹兄弟及兄弟之子   女适人者为伯叔母   姑姊妹兄弟为兄弟侄为人后者【已上政和礼附】为人后者为本生祖父母服议【通典】   卷十三 丧期十三 繐衰 小功五月上诸侯之大夫为天子【仪礼○繐衰止此一条】   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报【政和礼为兄弟之孙为夫兄弟之孙家礼为兄弟孙女之在室者即从祖祖父母报服又政和礼为同堂兄弟之子为夫同堂兄弟之子家礼为从兄弟之女在室者即从祖父母报服】   从祖昆弟   从父姊妹   孙适人者   为人后者为其姊妹适人者   为外祖父母【开元礼母出为继母之父母兄弟从母从此条别出】   从母丈夫妇人报   夫之姑姊妹娣姒妇报【政和礼女在室及适人者为兄弟侄之妻即此姑姊妹报服】   大夫大夫之子公之昆弟为从父昆弟庶孙姑姊妹女子子适士者   大夫之妾为庶子适人者   庶妇   君母之父母从母   君子子为庶母慈己者【已上仪礼】   卷十四 丧期十四 小功五月下   舅   为兄弟妻   为夫之兄弟【已上唐律】   甥【显庆礼】   女适人者为从父兄弟【本政和礼然开元礼中有为从父姊妹适人者报一条此即报服】   为从祖祖姑在室者报   为从祖姑姊妹在室者报   为适孙之妇   同母异父兄弟姊妹报【已上开元礼】   为人后者为其从父兄弟   女适人者为其兄弟侄之为人后者【已上政和礼】   卷十五 丧期十五 缌麻三月上   族曽祖父母   族祖父母   族父母   族昆弟   庶孙之妇   从祖姑姊妹适人者报【政和礼女适人者为同堂兄弟之子及女之出嫁者女适人者为从祖兄弟姊妹即此报服】   外孙   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   士为庶母   贵臣贵妾   乳母   从祖昆弟之子   曽孙   父之姑   从母昆弟   甥   壻   妻之父母   姑之子   舅   舅之子   夫之诸祖父母报【唐律为从父兄弟子之妇为夫从父兄弟之子妇政和礼为兄弟孙之妇为夫兄弟孙之妇为外孙之妇皆此报服】   君母之昆弟   为夫之从父昆弟之妻   改葬【已上仪礼】   卷十六 丧期十六 缌麻三月下   为夫之外祖父母从母【礼记】   孙   为夫之曽高祖父母   为夫之从父姊妹在室及适人者   为夫之舅及从母   为姊妹子之妇   为甥之妇【已上唐律】   为族曽祖姑在室者报   为族祖姑在室者报   为族姑在室者报   为兄弟之曽孙【女在室同 本载政和礼然开元礼有族曽祖父族曽祖姑报即系此条】   为从父兄弟之孙【本政和礼然开元礼有族祖父族祖姑在室报即系此条】为夫兄弟之曽孙【本载政和礼然开元礼有族曽祖母报即此报服】为夫同堂兄弟之孙【本载政和礼然开元礼有族祖母报即此报服】为族姊妹   为人后者为本生外祖父母   女适人者为从祖父母报【政和礼为夫从父兄弟之女适人者即此报服家礼为从父兄弟之女出嫁者亦即报服】   为兄弟之孙女适人者报   为夫之从祖兄弟之子【已上开元礼】   舅母   女适人者为兄弟之孙   为夫兄弟之孙女适人者   女适人者为从祖祖父母为从祖祖姑   女适人者为从祖姑【已上政和礼】   为从兄弟之妻   为夫之从父兄弟   为夫之从祖祖姑   为夫之从祖姑在室者   为同防   为朋友【已上家礼】   嫁女为同堂姊妹之出嫁者【明防典】   袒免【附图】   卷十七 丧期十七 三殇服制   子女子子长殇中殇   叔父之长殇中殇   姑姊妹之长殇中殇   昆弟之长殇中殇   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之长殇中殇   适孙之长殇中殇   大夫之庶子为适兄弟之长殇中殇   公为适子之长殇中殇   大夫为适子之长殇中殇【已上大功九月七月】   叔父之下殇   适孙之下殇   昆弟之下殇   大夫庶子为适昆弟之下殇   为姑姊妹女子子之下殇   为人后者为其昆弟从父昆弟之长殇   为夫之叔父之长殇   昆弟之子女子子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之下殇   为侄庶孙丈夫妇人之长殇   大夫公之昆弟大夫之子为其昆弟庶子姑姊妹女子子之长殇   大夫之妾为庶子之长殇【已上仪礼】   为从父兄弟姊妹之长殇【开元礼○已上小功五月】   庶孙之中殇   从祖父从祖昆弟之长殇   从父昆弟侄之下殇   夫之叔父之中殇下殇   从母之长殇报   夫之姑姊妹之长殇   从父昆弟之子之长殇   昆弟之孙之长殇【已上仪礼】   为从父姊妹之中殇下殇   为从祖姑姊妹之长殇   为人后者为其兄弟之中殇下殇   为人后者为其姑姊妹之中殇下殇   为人后者为其从父兄弟之长殇【开元礼○已上缌麻三月】殇服总论   卷十八 丧期十八 国恤一   嗣天子服先君   臣民为天子服   卷十九 丧期十九 国恤二   天子服母后   兄弟相继之主为先君   卷二十 丧期二十 国恤三   藩王入继大统服先君【附追崇本生】   卷二十一 丧期二十一 国恤四   天子父在服祖   母后不知存亡嗣皇制服   藩王入继大统服本生母后   为故国主服   天子服曽祖母   天子服庶祖母   天子服适母   天子为生母服   天子为皇伯母服   卷二十二 丧期二十二 国恤五   天子服前皇之后   天子服皇后   天子服太子   天子服太子妃   天子服太孙   天子服外祖父母   天子服皇后父母   天子服公主   卷二十三 丧期二十三 国恤六   太后服天子   太后服太子妃   太妃为诸亲服   皇后服太后   皇后服太子妃   皇后服父母【皇太后服父母附】   太子服母后   太子服生母   太子服庶母   太子服外祖父母   皇妃服父母   【附】诸侯服生母   卷二十四 丧期二十四   王侯降服   丧遇闰月   卷二十五 丧期二十五 心丧上   弟子为师   朋友   卷二十六 丧期二十六 心丧下   门生为举主   故吏为旧君   郡县吏为官长   治民为守令   亲属   追服   卷二十七 丧期二十七   通论上   卷二十八 丧期二十八   通论中   卷二十九 丧期二十九   通论下   卷三十 丧服一   五服图   卷三十一 丧服二   衰【图】   裳【图】   墨衰【深衣附】   妇人衰裳   卷三十二 丧服三   冠【图】   括髪   免   髽【纚图】   笄【图】   总【图】   卷三十三 丧服四   绖【图】   带【图】   杖   屦【附礼书繶絇纯綦说】   丧车   卷三十四 丧服五   受服   练【附功衰】   缟   纎   兼服   卷三十五 丧服六   吊服   葬服   未葬不变服   葬后常服   卷三十六 丧服七   变除表   卷三十七 丧服八   通论   卷三十八 丧仪节一   疾病   卷三十九 丧仪节二   正终【疾者齐处适室图】   卷四十 丧仪节三 初终上   始死【始卒礼图】   复   迁尸   楔齿缀足   始死奠   帷堂   命赴拜賔   哭位   君使吊【君使人吊襚图】   致襚   为铭   掘坎   陈服器   沐浴及设冰【陈具沐浴图】   饭含   袭【饭含袭图】   设冒   埋鬊爪   设重   设燎   卷四十一 丧仪节四 初终下   唐以后初终礼   卷四十二 丧仪节五 小敛   陈小敛衣   陈奠具绖带【陈小敛衣服图】   小敛【小敛图】   冯尸   变麻   迁尸及拜賔   设小敛奠【小敛奠图】   送賔   代哭   致襚   设烛   卷四十三 丧仪节六 大敛   陈衣   陈奠敛之具【陈大敛图】   为殡具   陈鼎   彻小敛奠【彻小敛奠图】   大敛   葢棺涂殡【大敛殡图】   设大敛奠【大敛奠图】   送賔   就次   君视敛【君视士大敛图】   卷四十四 丧仪节七   成服   拜君命及賔   朝夕哭位【朝夕哭位图】   彻大敛奠【彻大敛奠图】   朝夕奠【朝夕奠图】   朔月奠【朔月奠图】   卷四十五 丧仪节八   筮宅   献椁材及明器   卜日【卜日图】   啓殡   朝祖【啓殡朝祖之图】   载柩   陈器【载柩陈器图】   设祖奠【迁柩祖奠图】   赗赠【公赗图○賔赗奠赙赠图】   设大遣奠【遣奠图】   发引   下圹   卷四十六 丧仪节九   开元礼筮宅至掩圹祭后土   政和礼筮宅至葬祭后土   卷四十七 丧仪节十   书仪家礼明防典筮宅至葬   卷四十八 丧仪节十一   反哭【反哭于祖庙遂适殡宫图】   虞祭【虞祭陈牲及器图 门外门内堂上位图设馔飨神图 主人迎尸入九饭图主人献祝佐食图 主妇亚献图尸谡图 阳厌图 无尸飨祭图】   再虞   三虞   卷四十九 丧仪节十二   卒哭【饯尸于门外图】   祔   卷五十 丧仪节十三   小祥   大祥   卷五十一 丧仪节十四   禫【附特牲馈食礼】   【附】期丧禫制   卷五十二 丧仪节十五   丧毕吉祭   忌日   生日之祭   【附】人子生辰   卷五十三 丧仪节十六   丧主   摄主   立后   卷五十四 丧仪节十七   容体   哭踊   饮食   言语   拜稽颡   卷五十五 丧仪节十八   庐室   丧次   丧位   摈相   祝   卷五十六 丧仪节十九   神帛   神主   神坐   神像   卷五十七 丧仪节二十   老疾居丧   妇人居丧   童子居丧   三殇丧礼   卷五十八 丧仪节二十一   讣礼   吊礼   卷五十九 丧仪节二十二   临礼   奠礼   卷六十 丧仪节二十三   含礼   赗礼   襚礼   赙礼   卷六十一 丧仪节二十四   辍朝   去乐   防丧   护丧   册赠   赐葬   卷六十二 丧仪节二十五   名号   卷六十三 丧仪节二十六   讳   卷六十四 丧仪节二十七   諡   卷六十五 丧仪节二十八   诔   行状   书牍   吊祭文   哀辞【招附】   挽歌   卷六十六 丧仪节二十九 国恤一   顾命   嗣天子奠殡即位   新君谒庙   卷六十七 丧仪节三十 国恤二   周大丧仪   卷六十八 丧仪节三十一 国恤三   汉大丧仪   魏晋南北朝大丧仪   唐大丧仪   卷六十九 丧仪节三十二 国恤四   宋大丧仪   南宋大丧通仪上【太上皇皇太后同】   卷七十 丧仪节三十三 国恤五   南宋大丧通仪下   卷七十一 丧仪节三十四 国恤六   明大丧仪   卷七十二 丧仪节三十五 国恤七   太皇太后皇太后丧仪上   卷七十三 丧仪节三十六 国恤八   太皇太后皇太后丧仪下   卷七十四 丧仪节三十七 国恤九   皇后丧仪【附废后丧仪】   卷七十五 丧仪节三十八 国恤十   皇妃丧仪【附未封妃丧仪】   卷七十六 丧仪节三十九 国恤十一   皇太子丧仪   皇太子妃丧仪   亲王丧仪   亲王丧通仪   亲王妃丧通仪   公主丧通仪   郡王丧通仪   卷七十七 丧仪节四十 国恤十二   外国吊丧   告哀外国及外国吊祭   【附】蕃国举哀吊丧仪   不伐丧   大丧废乐   后丧废乐   皇妃亲王公主皇亲丧废乐   卷七十八 丧仪节四十一 国恤十三   国忌   生忌   忌月   神御   卷七十九 丧仪节四十二 国恤十四   天子为亲藩外戚制服临丧仪   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为父母亲属制服临丧仪   卷八十 丧仪节四十三 国恤十五   皇太子为亲藩外戚制服临丧仪   皇太子妃为父母亲属制服临丧仪   天子敕使吊奠册赠亲藩外戚仪   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遣使临吊亲藩外戚仪皇太子遣使吊奠亲藩外戚仪   卷八十一 丧仪节四十四   通论   卷八十二 葬考一   葬次   葬法   卷八十三 葬考二   合葬   修墓   葬不择地择日   卷八十四 葬考三   薄葬   倮葬   厚葬   生圹   卷八十五 葬考四   归葬   客葬   招魂葬   分尸葬   殉葬   卷八十六 葬考五   衣冠葬   火葬   塔葬   义葬   防葬   祭墓   卷八十七 葬考六   杂志   通论   卷八十八 葬考七   山陵一   卷八十九 葬考八   山陵二   卷九十 葬考九   山陵三   卷九十一 葬考十   山陵四   卷九十二 葬考十一   山陵五   卷九十三 葬考十二   山陵六   卷九十四 葬考十三   上陵   卷九十五 丧具一   掩【图】   瑱   幎目   鬠笄【图】   布巾【图】   冒【图】   质【图】   杀【图】   衾【图】   紟【图】   夷衾【图】   绞【图】   明衣【图】   角枕   角柶【图】   燕几【图】   握手【图】   决【图】   纩极【图】   含贝【图】   饭珠【图】   玉柙   浴槃【图】   夷槃【图】   夷牀【图】   浴牀【图】   驵圭【图】   重【图】   明旌【图】   魂帛   棺椁总   棺   桐棺   柏棺   梓棺   谷棺   樟棺   松棺   楸棺   榆棺   杂木棺   瓦棺   石棺   玉棺   铜棺   革棺   朱棺   画棺   布漆山   椑【图】   柩   榇   槥   里棺   鐕   东园温明秘器   凶门柏厯   卷九十六 丧具二   棺束   椁   木椁   苇椁   松椁   柏椁   杂木椁   石椁   铜椁   裹椁   夀蔵椁   棺饰   輁轴【图】   龙輴【图】   木车   素车   薻车   駹车   漆车   祥车   蜃车   輲车   遣车【图】   鸾车   皮车   革车   輼辌车   容车   鼈甲车   凤皇车   开辙车   合辙车   买道车   送终车   輀   栁车【图】   大升轝   大轝【图】   鹥辂   香舆   影舆   葢舆   钱舆   五谷舆   酒醢舆   衣物舆   庖牲舆   墙   帷   荒【图】   池   振容   褚   纽   齐   戴   鱼   翣【图】   披   褕绞   幕   帟   布帏   珠节子   竹格   折【图】   抗木【图】   抗席【图】   茵【图】   引   绋   拨   繂   功布【图】   纛【图】   鹅毛纛   旐   茅【图】   纸旛   纸钱   纸房子   白鼓   方相【图】   魌头   开路神   卷九十七 丧具三   明器   明弓矢   颂琴   熬筐【图】   苞【图】   苇苞【图】   筲【图】   罋【图】   甒【图】   桁【图】   瓦器   俑   桐人   刍灵   四神十二时   涂车   茅马   木马   看果   赗方【图】   遣防【图】   衡   笼   荼   苇 蒲   蜃   防榈褥   黄肠题凑   堲周   铁帐   铁盆 铁山   铜斗   灰隔   卷九十八 丧具四   碑【图】   便房   神道碑   先莹碑   御制碑   御书碑   碑额   趺   碑隂   碣   志石   权厝志   归祔志   迁祔志   志殡   坟记   墓记   圹记   墓甎文   墓甎记   穿中记   墓识   墓版   窆石   葢石   卷九十九 丧具五   墓铭   圹铭   埋铭   石椁铭   石塔铭   墓表   殡表   石像   石函   石台   石室   石壁   石祠   石柱   石阙   石笋   石镜   华表   瓴甓坛   劵台   墓图   学堂 绣堂   石刻画像礼器   石人   石兽   卷一百 丧具六   歴代品式   本朝定制   通论   卷一百一 变礼一   奔丧【闻丧附】   卷一百二 变礼二   并有丧   卒于道   他国遭丧   卷一百三 变礼三   嫁娶遭丧   遭丧不祭   卷一百四 变礼四   丧不助祭【丧祭可与附】   夫妇未昬服   卷一百五 变礼五   丧中冠子嫁女取妇【止备冠礼其昬嫁详违礼条】   王侯初丧袭爵   皇妃受册遭丧   丧中上册寳   葬不以时   丧不相待   金革夺情   卷一百六 变礼六   改葬   父母不知存亡子行丧服   卷一百七 变礼七   亲柩被焚重行丧礼   父母死亡失尸柩   墓毁改服   滴血验骨   后母子服前母   夫死受聘守志不再嫁   贡举遭国丧   卷一百八 丧制一   古制   选举制   职官制   武臣制   轻丧给假   丧禁   卷一百九 丧制二 变古   周末相沿之失   汉文更制之失   歴代夺情之失   卷一百十 丧制三   复古   卷一百十一 丧制四 守礼上   遵古服制   卷一百十二 丧制五 守礼下   夺情不起   弹劾夺情   卷一百十三 丧制六 过于礼   不胜丧   过期   过毁   轻丧解官   不及礼【附】   卷一百十四 丧制七 违礼一   匿丧   丧中昬嫁   卷一百十五 丧制八 违礼二   居丧释服   丧中产子   停丧不葬   【附】葬不即塞   丧中用乐   卷一百十六 丧制九 违礼三   丧中燕客   孝帛   异姓为后   合葬前夫   佛事   避煞   卷一百十七   二氏礼   异俗礼上   卷一百十八   异俗礼下   卷一百十九   庙制上   卷一百二十   庙制下   读礼通考目录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丧期一   表上   干学案上古丧期无数中古圣人以亲踈定服术上杀下杀旁杀而别为再期期九月七月五月三月之丧有恩有理有节有权着于经礼卜子传之其后代有因革或重而轻或轻而重或古有而今省或前畧而后详其见于载纪者贞观之律开元政和之礼司马氏之书仪朱子之家礼以及明之集礼孝慈录防典称情立文各有其义顾分见于诸书考礼者卒难辨其同异乃仿国史之表列行排属经纬既具一举目而百世之典咸在庶防若网之在纲而车之执绥者然其于元独未之详何也元之丧礼无传仅见于典章一编列图凡六而为伯叔兄弟期不杖于姑姊妹则杖为适妇缌麻而为众妇大功当时议礼者不应若是之误葢未敢信故寜阙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右斩衰三年   仪礼一十一条   注疏七条   戴德一条【以上第一格平行查之】   唐律一条【第二格平行查之】   宋政和礼一条【见第四格妇为舅小注】家礼一条【第六格平行查之】   明孝慈録一十三条【第八格平行查之后仿此】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右齐衰三年   仪礼四条   礼记四条   注防四条   戴德四条   唐律二条   宋制二条   明制二条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右杖期   仪礼四条   注防四条【子为嫁母附见父卒继母嫁从为之服报注】   明制二条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右不杖期   仪礼二十二条   注疏十条【为姑在室为姊妹在室为女子在室三条附见姑姊妹女子子适人无主者小注】唐律一条   宋制三条   明制四条【为适长子并入为众子下】   右齐衰五月   唐制二条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   右齐衰三月   仪礼一十一条   注防二条   开元礼一条   读礼通考卷一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二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二   表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右成人大功九月   仪礼一十五条   丧服小记一条   丧服传一条   唐律一条   开元礼五条   政和礼三条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右殇小功五月   仪礼一十一条   唐制一条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二>   右成人小功五月   仪礼一十三条   唐律三条【为舅从仪礼从母分出】   显庆礼一条   开元礼五条   政和礼二条   读礼通考卷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三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三   表下   干学案仪礼大功小功殇服序于成人服之前惟缌麻杂叙今考开元政和礼皆分章各叙较便稽览且唐宋又有増益之殇服势难杂序矣其仪礼原序仍以次第识于下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杨信斋仪礼图   干学案歴代丧服之制列之为表而悟古今之变焉先王之制礼也将以立大防明大分别嫌明微其指逺故用意不厌深眇其虑周故条章不厌繁曲于是有贵贵之制天子诸侯絶旁期大夫降是也有严父之训父在不为母三年是也有尊统之制父为长子三年大夫不降其宗子是也有从一之制妇人不二斩是也有辨分之制庶公子厌降其所生母是也有示别之制嫂叔无服是也载在仪礼学士之唐宋以还代有损益至明太祖定为孝慈録而古制一变葢后世之人情薄矣救薄莫若以厚明祖之谕羣臣曰人情之变无穷而礼为适变之宜人心之所安即天理之所在岂非救薄以厚之道哉由是加母之服上齐于父使普天率土人人得伸其三年之爱而庶子亦遂其私焉子之事母既同于父则子妇之事舅姑亦当同于子由是制舅姑之服使同于子而家道益以严配偶益以重其他诸服多所更定大约縁此为准夫岂求异于古亦曰适其宜而已夫父母犹天地也事地不敢同于天者义也报地不可异于天者恩也先王欲裁夫情之不可过者而协之于中故义胜恩后王欲引夫情之不及者而进之于厚故恩胜义二者虽殊其归一也若夫三殇之服自古相沿不废朱子为家礼则略之而赘其例于末云凡为殇服者降一等明初编集礼及令皆仍古制至孝慈録乃尽省焉夫殇者伤也人之丧其子女不患乎不哀而婴孺为尤甚羣从旁亲则有恝视如路人者矣圣人降其礼而定为适中之节令用吾情者有所限制明祖之意葢以为俗之敝也为成人制服或不能尽同乎古而惟殇之察抑末也苟循古人之轨迹而不得其精微不若去之而専其爱于所重亦犹夫朱子之略之矣   本朝创制宪章百王独于丧服一由其旧有防哉爰録信斋杨氏仪礼诸图列于今律之前俾后之览者得以考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案不杖期章为君之父母妻长子祖父母曰父母长子君服斩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注云此为君矣而有父若祖之丧者谓始封之君也若是继体则其父若祖有废疾不立今君受国于曽祖疏曰郑意以父祖废疾必以今君受国于曽祖不敢受国于祖者若今君受国于祖祖薨则羣臣为之斩何得从服期故郑以新君受国于曽祖赵商问已为诸侯父有废疾不任国政不任丧事而为其祖服制度之宜年   月之断云何荅云父卒为祖后者三年斩何疑商又问父卒为祖后者三年已闻命矣所问者父在为祖如何欲言三年则父在欲言期复无主斩杖之宜主丧之制未知所定荅曰天子诸侯之丧皆斩衰无期朱先生因言孙为祖承重顷在朝检此条不见后归家检仪礼疏説得甚详正与今日之事一般乃知书多看不辨旧来有明经科便有人去读这般书注疏都读过自王介甫新经出废明经学究科人更不读书卒有礼文之变更无人晓得为害不细   姑姊妹女子子适人无主者姑姊妹报不杖期曰何以期也为其无祭主故也疏曰无主后者人之所哀怜不忍降之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宗子之母在则不为宗子之妻服疏云宗子母年七十以上则宗子妻得与祭宗人乃为宗子妻服记宗子孤为殇大功衰小功衰皆三月亲则月算如邦人详见齐衰三月章注疏   问丧祭之礼至周公然后备夏商而上想甚简畧朱先生曰然亲亲长长贵贵尊贤夏商而上大槩只是亲亲长长之意到得周来则又得许多贵贵的礼数如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封君之子   不臣诸父而臣昆弟期之丧天子诸侯絶大夫降然诸侯大夫尊同则亦不絶不降姊妹嫁诸侯者则亦不絶不降此皆贵贵之义上世想甚简略未有许多降杀贵贵底礼数凡此皆天下之大经前世所未备到周公搜剔出来立为定制更不可易   君母之父母从母君母在则不敢不从服君母不在则不服 为君母后者君母卒则不为君母之党服为母之君母母卒则不服 庶子为后者为其外   祖父母从母舅无服不为后如邦人 出妻之子为外祖父母无服 为慈母之父母无服 母出则为继母之党服母死则为其母之党服 为其母之党服则不为继母之党服   朱先生曰姊妹于兄弟未嫁期既嫁则降为大功而姊妹之身却不降也故姨母重于舅也又问从母之夫舅之妻皆无服何也曰先王制礼父族四故由父而上为族曽祖父缌麻姑之子姊妹之子女子子之子皆由父而推之也母族三母之父母之母母之兄弟恩止于舅故从母之夫舅之妻皆不为服推不去故也妻族二妻之父妻之母乍看时似乎杂乱无统子细看则皆有义存焉   姑姊妹之子女子子及内外兄弟相报服备见前图女子子之子服缌即外祖父母为外孙是也 姊妹之子服缌即舅报甥是也 姑之子服缌即舅之子报姑之子是也 舅之子内兄弟也姑之子外兄弟也   伊川先生曰报服若姑之子为舅之子服是也异姓之服只是推得一重若为母而推则及舅而止若为姑而推可以及其子故舅之子无服却为姑   之子服既与姑之子为服姑之子须报之也故姑之子舅之子其服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臣为君之祖父母服案郑氏注云此谓始封之君也若是继体则其父若祖有废疾不立今君受国于曽祖疏云若今君受国于祖祖薨则羣臣为之斩何得从服期故郑以新君受国于曽祖故君服斩臣从服期 臣为君之父服案前说亦谓始封之君也若是继体则其父有废疾不立今君受国于祖故君服斩臣从服期   朱先生曰仪礼不是古人预作一书如此初间只以义起渐渐相袭行得好只管切至于情文极细密极周致处圣人见此意思好故録成书只看古人君臣之际如君临臣丧坐抚当心要绖而踊今日之事至于死生之际恝然不相关不啻如路人所谓君臣之义安在祖宗时于旧执政亦尝亲临自渡江以来一向废此只秦桧之死髙宗临之后来不复举云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今律图   干学案服图之作盖出于议礼之家集当时现行之律文而缀辑之期以便于观览也顾律文精密非深心体究鲜不以卤莽取诮   本朝律文有服图盖悉取明律而用之明律所载图凡七其六图之规式一本信斋杨氏勉斋黄氏而易以孝慈録之制体例详审足以垂后惟三父八母一图则出于元典章玩律未精遂多纰漏况其中律条又经   本朝更定自宜遵改详论于后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陈瑚三父八母説   旧称三父俱谓继父而以同居为一条始同居今不同居为一条又以原不同居为一条防典删去原不同居一条而以从继母嫁父易之予皆不能无疑焉夫原不同居则已无服自不当以父名之矣防典删之是也然易之以从继母嫁父则又出于寻常思虑之外矣盖三父之号不知始自何时但就八母例之既不遗其生母则三父之号亦必无遗其生父之理   以予揆之或是生父嗣父继父三条耳生父之斩衰三年不必言若为人后则当以嗣父之存没出嗣之早暮为本生之隆杀嗣父存则服本生杖期心丧三年嗣父没则仍服本生三年身未离襁褓而为人后则服本生杖期身既成立而因通族公议理当嗣立者则同服三年此皆酌于天理人情之至者也然更当以宗之大小为隆杀小宗立于大宗则不当称嗣父而称宗父又不必论其出嗣之早暮而一当以祖宗之统为重服宗父三年服本生杖期可也大宗立于小宗则理当同服三年之丧而隆杀之权一准前议可也至继父之服自当以同居不同居为别同居而受敎养之恩如仪礼丧服篇所云云则齐衰杖期继父有子则不杖期始同居今不同居则齐衰三月若从继母嫁父则又不幸中之不幸其受恩极重者义服齐衰三月可也不然则无服矣八母中出毋降服杖期亦当有辨母出而尚守居者是义与庙絶情犹未与庙絶也当加心丧三年母出而再嫁是情义两絶也服杖期犹疑过重当从古人三月之制干学案三父八母之説出于元典章详玩其图多难解者夫父母一而已矣列父之名以三而亲父不与焉列母之名以八而亲母齐体者不与焉何也如曰自父之外可以父名者有此三自母以外可以母名者有此八欤则为人后者有所后之父母有本生之父母一则尊大宗而为之加重一则从降等而为之杖期何其不得与于此也或又曰亲父母嗣父母皆名之重者不可与于此凡在此数者皆名之轻于父母者也乃其中有适母继母矣何尝不并重耶辗转驳难无可解矣然犹可曰文字之疵无关律令轻重盖细玩之而有必当更定者二仪礼杖期篇有父卒继母嫁从为之服一条盖所服者继母也自唐迄宋未之有改而典章图则改之云继母所嫁夫由是与同居继父不同居继父并列而称三父焉明律虽用其图删去夫字律文则云父卒继母嫁而已从之者又于不杖期篇中列母之报服云继母改嫁为前夫之子从已者盖已变而复古矣父减为二母益至九而图名如故也二百八十年莫敢议及遂成疑案焉刑名法比之家或于刋本图中继母改嫁之下増一父字转相秘授舛譌殊甚逮   本朝定制改此条律文云前夫之子从继母改嫁于人为改嫁继母又降其服为不杖期煌煌令甲昭如日星疑义始晰而律文与图未归画一急宜更定者一也以元图较今律图名同服异适继慈养四母皆齐衰三年盖当时服制如此而庶母则列于乳母之后服并缌麻又释之曰妾所生子唤曰庶母知此缌麻之服乃妾子所自服而适子众子无服矣此庶母之名亦妾子所自称而适子众子无此称矣夫庶子父卒为其母齐衰三年虽非经正文实出于注疏唐宋因之安得抑之至此明初更制庶子为所生母斩衰三年适子众子为庶母杖期明有两条图虽分列二服而并注庶母之下深没生母之名岂非仍元人之陋乎急宜更定者二也至于乳母之服出于仪礼玩注疏及通典诸议并无父妾之説图中小注既曰即奶母又曰父妾乳已者致与慈母相混新吾吕氏尝辨之详见本条夫律文无注而独见此图疑亦明世议礼者所増尚当详考緫之诸服各有律文不必纽合为图若欲为图则必推穷义类不复不漏谨附元典章本图及依诸律订正者附载于后备采择而陈氏三父之説颇与予合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   读礼通考卷三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四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四   干学案读礼始丧期何也曰古民质无有丧期后代圣人因天地万物有终始而为之制其説以期为断父至尊母至亲故加隆以尽孝子之恩加之则倍故再期也丧服小记云再期之丧三年也期之丧二年也九月七月之丧三时也五月之丧二时也三月之丧一时也丧期尽于此矣三年问云三年之丧何也曰称情而立文因以饰羣又曰三年之丧人道之至文者也夫是之谓至隆是故因贵贱亲疎之节而定为再期期年九月五月三月之期有再期期年九月五月三月之期而制为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之服古今不能损益百王不能同异圣人所以经纬万端皆从此始也其统纪在三年之丧三年之丧达丧也礼所自生也亲亲之中有尊尊长长之道焉或引而近之或推而远之以三为五以五为九上遡高祖下迄孙旁及三从兄弟而后亲亲之道以毕三年之丧其本根余则其枝叶也然枝叶凋则本根危矣故三年之丧不祭不吊人不与人馈奠而于轻服之亲必服其服而往笃亲厚终之谊有不知其所以然者也诗曰凡民有丧匍匐救之孔子谓无服之丧可以施四国畜万邦凡民之丧尚欲赒恤况于亲乎故治天下国家者于丧纪也必慎之重之自戚以及疎由本以及末如网在纲有条不紊民之所由生礼为大礼主于敬不可忽也子贡问丧孔子曰敬为上哀次之王戎阮籍之徒非不哀也而猖狂无忌惮至为名教罪人则亦不敬而已矣   斩衰三年上   仪礼丧服篇父【贾公彦疏先陈父者此章恩义并设义由恩出故先言父也】   尔雅父为考   【白虎通父矩也以度教子也又为考考成也言有成德】   丧服传为父何以斩衰也父至尊也【疏父至尊者天无二日家无二尊父是一家之尊尊中至极故为之斩也】   坊记丧父三年   檀弓事亲有隐而无犯左右就养无方服勤至死致丧三年【郑康成注隐谓不称扬其过失无犯谓不犯顔而諌左右谓扶持之方犹常也勤劳辱之事致谓戚容称其服此以恩为制也 孔頴达防致之言至也谓哀情至极以居丧礼】   【方慤曰就养者就而养之且不离也服勤者服其勤劳而不释也于养言左右则养无所不至矣于勤言至死则勤无时或已矣致丧者言尽其所至也】   【马晞孟曰致丧之礼顔色称情戚容称服】   【胡铨曰方犹所也不择地而安之致谓哀到】   论语曽子曰吾闻诸夫子人未有自致者也必也亲丧乎【马融曰言于亲丧必自致尽】   子游曰丧致乎哀而止【疏言父母之丧当致极哀戚不得过毁】   孝经子曰孝子之事亲也居则致其敬养则致其乐病则致其忧丧则致其哀祭则致其严五者备矣然后能事亲【注平居必致其敬就养能致其懽致其忧色不满容行不正履致其哀擗踊哭泣尽其哀情致其严斋戒沐浴明发不寐】   【董鼎曰致者推之而至其极也】   【崔铣曰丧致乎哀而止盖言无所不用其情而后已是故恸悼哀之发于心者也羸黑擗踊哀之发于容体者也粥与水哀之发于饮食者也齐斩哀之发于衣服者也苫凷哀之发于居处者也致云者推而极之也五者一不至不可谓致欲短丧者何忍也然孝子之心曷穷故曰有终身之丧或曰而止者不可毁以灭性也论者因记礼之词而讥其过髙者未然也】   【朱彜尊曰论语孝经所言致字义正与檀弓致丧之义相发明而注疏家均未之及】   中庸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   【吕大临曰子之事亲所以自致其诚不可以尊卑变也】   【朱子曰父母之丧上下同之推已以及人也】   丧服四制其恩厚者其服重故为父斩衰三年以恩制者也【注详二十七卷】   三年问三年之丧何也曰称情而立文因以饰羣别亲疏贵贱之节而弗可损益也故曰无易之道也【注称情而立文称人之情轻重而制其礼也羣谓亲之党也无易犹不易也 疏立文礼之节文也饰谓表章也羣谓五服之亲也因此三年之丧差降各表其亲党亲谓大功以上疏谓小功以下贵谓天子诸侯絶期卿大夫降期以下贱谓士庶人服族其节分明不可损益故曰无易之道】创钜者其日久痛甚者其愈迟三年者称情而立文所以为至痛极也斩衰苴杖居倚庐食粥寝苫枕块所以为至痛饰也【注饰情之章表也 疏钜大也创小则易差创大则难愈也贤者丧亲伤肾干肝斩斫之痛其痛既甚其差亦迟故称其痛情而立三年之文以表是至痛极者也】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哀痛未尽思慕未忘然而服以是断之者岂不送死有已复生有节也哉【注复生除丧反生者之事也 疏言贤人君子于此二十五月之时心之悲哀摧痛犹未能尽忧思悲慕犹未能忘而外貌丧服以是割断若不断以二十五月则孝子送死之情何时得已复吉常之礼何有限节故圣人裁断止限二十五月岂不是送死湏有已止反复生礼湏有限节者哉】凡生天地之间者有血气之属必有知有知之属莫不知爱其类今是大鸟兽则失丧其羣匹越月逾时焉则必反廵过其故乡翔囘焉鸣号焉蹢防焉踟蹰焉然后乃能去之小者至于燕雀犹有啁噍之顷焉然后乃能去之故有血气之属者莫知于人故人于其亲也至死不穷【注匹偶也言燕雀之恩不如大鸟兽大鸟兽不如人舎血气之类人最有知而恩深也于其五服之亲念之至死无已止 疏天地之间血气之类皆有所知至于鸟兽小大各能思其种类况在于人何有穷止也】将由夫患邪淫之人与则彼朝死而夕忘之然而从之则是曽鸟兽之不若也夫焉能相与羣居而不乱乎【注言恶人薄于恩死则忘之其相与聚处必失礼也 疏此明小人曾鸟兽之不若若不以礼节之焉能羣居而不乱】将由夫修饰之君子与则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若驷之过隙然而遂之则是无穷也【注驷之过隙喻疾也遂之谓不时除也 疏此明贤人君子于三年之丧若驷之过隙驷马骏疾空隙狭小以骏疾而过狭小言急达之甚若不以礼节制之则哀痛何时穷已】故先王焉为之立中制节壹使足以成文理则释之矣【注立中制节谓服之年月也释犹除也去也 疏小人君子其意不同故先王为之立中人之制节以为年月限节壹谓齐同言君子小人皆齐同使足以成文章义理也】然则何以至期也【注言三年之义如此则何以有降至于期也期者谓为人后者父在为母也 疏郑意以三年之丧何以有降至于期者故云为人后者为本生之父母及父在为母今寻经意至亲以期断是明一期可除之节故礼期而綀男子除绖妇人除带下云加隆故至三年经意不据为人后及父在为母期郑之此释恐未尽经意但旣祖郑学今因而释之】曰至亲以期断【注言服之正虽至亲皆期而除也 疏谓至亲本以期断故虽为人后及父在为母但一期也】是何也【注问服断于期之义也】曰天地则已易矣四时则已变矣其在天地之中者莫不更始焉以是象之也【注法此变易可以期也 疏言期是一年之周匝而天气换矣前时已毕今时又来是变改矣其在天地之中动植之物无不于前事之终更为今事之始也圣人以人事法象天地故期年而已也】然则何以三年也【注言法此变易可以期何以乃三年为】曰加隆焉尔也焉使倍之故再期也【注言于父母加隆其恩使倍期也下焉犹然 疏加隆焉尔者本实应期但子加恩隆重故三年也焉使倍之者焉犹然也子既加隆于父母故倍之至再期也】由九月以下何也曰焉使弗及也【注言使其恩不及父母】故三年以为隆缌小功以为杀期九月以为间上取象于天下取法于地中取则于人人之所以羣居和壹之理尽矣【注取象于天地谓法其变易也自三年以至缌皆嵗时之数也言既象天地又足以尽人聚居纯厚之恩也 疏三年以为隆者谓恩爱隆重缌小功以为杀者谓情理杀薄期九月以为间者是隆杀之间也上取象于天下取法于地天地之气三年一闰是三年者取象于一闰天地一期物终是一期者取象于一周九月者以象阳之数又象三时而物成也五月以象五行三月者取象天地一时而气变是皆取法于天地中取则于人者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懐故服三年人之一嵗情意变改故服一期九月五月三月之属亦逐人情而减杀是中则于人故能调和羣众聚居和谐专壹义理尽备矣】故三年之丧人道之至文者也夫是之谓至隆【注言三年之丧丧礼之最盛也 疏三年丧礼于人道之中至极文理之盛者则期以下非其至极也至隆者恩之至极隆厚也】是百王之所同古今之所壹也未有知其所由来者也【注不知其所由来喻此三年之丧前世行良久矣 疏未有知其所由来者言三年之丧行之自远未能识知从何代而来】孔子曰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怀夫三年之丧天下之达丧也【注达谓自天子至于庶人方慤曰其生也父母有三年之爱于其子及其没也故子有三年之丧以报之爱所谓情也三年之丧所谓文也故曰称情而立文礼以情为本而以文为饰故曰因以饰羣羣则荘子所谓人羣是也服君与父皆斩衰三年由父而降则杀焉所以别亲疎之节也由君而降亦杀焉所以别贵贱之节也亲与贵者不可易而损之疏而贱者不可易而益之故曰弗可损益无易之道也送死者之礼有已复生者之事有节则不以死伤生故也】   【顾湄曰有所垂之谓象有所效之谓法有所作之谓则丧五服皆取阳数竒者方性夫曰阳所以致生阴所以致死之死而致生之孝子不忍死其亲之意也其説精矣焉使倍之注训焉为然陆农师训是左传晋郑焉依国语作是知之陆德明释文则云发声也较直防无甚意义】   论语宰我问三年之丧期已久矣君子三年不为礼礼必壊三年不为乐乐必崩旧谷既没新谷既升鑚燧改火期可已矣子曰食夫稻衣夫锦于女安乎曰安女安则为之夫君子之居丧食旨不甘闻乐不乐居处不安故不为也今女安则为之宰我出子曰予之不仁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懐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予也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   【缪协曰尔时礼壊乐崩三年不行宰我大惧其往以为圣人无微旨以戒将来故假时人之谓启愤于夫子义在屈已以明道也】   【尹焞曰短丧之説下愚且耻言之宰我亲学圣人之门而以是为问者有所疑于心而不敢强焉尔范祖禹曰丧虽止于三年然贤者之情则无穷也特以圣人为之中制而不敢过故必俯而就之非以三年之丧为足以报其亲也所谓三年而后免于父母之懐特以责宰我之无恩欲其有以跂而及之尔】   春秋公羊传三年之恩疾矣【何休注疾痛】非虚加之也以人心为皆有之   孟子齐宣王欲短丧公孙丑曰为期之丧犹愈于已乎【注齐宣王以三年之丧为太长久欲减而短之因公孙丑使自以其意问孟子既不能三年丧以期年差愈于止而不行丧者也】孟子曰是犹或紾其兄之臂子谓之姑徐徐云尔亦教之孝弟而已矣【注紾戾也孟子言有人戾其兄之臂为不顺也而子谓之曰且徐徐云尔是岂以徐徐之为差者乎不若教之以孝弟勿复戾其兄之臂也】   滕定公薨世子谓然友曰昔者孟子尝与我言于宋于心终不忘今也不幸至于大故吾欲使子问于孟子然后行事【注定公文公父也然友世子之傅】然友之邹问于孟子孟子曰不亦善乎亲丧固所自尽也曽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可谓孝矣诸侯之礼吾未之学也虽然吾尝闻之矣三年之丧齐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达于庶人三代共之【注孟子言我虽不学诸侯之礼尝闻师言三代以前君臣皆行三年之丧】然友反命定为三年之丧父兄百官皆不欲曰吾宗国鲁先君莫之行我先君亦莫之行也至于子之身而反之不可【注父兄百官滕文同姓异姓诸臣也皆不欲使世子行三年】   【朱子集注父兄同姓老臣也滕与鲁俱文王之后而鲁祖周公为长兄弟宗之故滕谓鲁为宗国也然谓二国不行三年之丧者乃其后世之失非周公之法本然也】   且志曰丧祭从先祖曰吾有所受之也【注志记也周礼小史掌邦国之志曰丧祭之事各从其先祖之法言我转有所受之不可于已身独更改也】谓然友曰我他日未尝学问好驰马试剑今也父兄百官不我足也恐其不能尽于大事子为我问孟子然友复之邹问孟子孟子曰然不可以他求者也孔子曰君薨听于冢宰歠粥面深墨即位而哭百官有司莫敢不哀先之也【注孟子言如是不可用他事求也丧尚哀惟当以哀戚感之耳国君薨委政冢宰大臣嗣君但尽哀情歠粥不食顔色深墨深甚也墨黑也即位而哭百官有司莫敢不哀者以君先哀之也】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君子之德风也小人之德草也草尚之风必偃是在世子然友反命世子曰然是诚在我五月居庐未有命戒百官族人可谓曰知【注诸侯五月而葬未葬居倚庐于中门之外也未有命戒居丧不言也异姓同姓之臣可谓曰知世子之能行礼也】及至葬四方来观之顔色之戚哭泣之哀吊者大悦【注四方诸侯之賔来吊防者见世子之憔悴哀戚大悦其孝行之高美也】   【林氏曰孟子之时丧礼既壊然三年之丧恻隐之心痛疾之意出于人心之所固有者初未尝忘也惟其溺于流俗之是以丧其良心而不自知耳文公见孟子而闻性善尧舜之説则固有启发其良心矣是以至此而哀痛之诚心发焉及其父兄百官皆不欲行则亦反躬自责惮其前行之不足以取信而不敢有非其父兄百官之心虽其资质有过人者而学问之力亦不可诬也及其断然行之而远近见闻无不悦服则以人心之所同然者自我发之而彼之心悦诚服亦有所不期然而然者人性之善岂不信哉】   丧服小记大夫降其庶子其孙不降其父【疏大夫降其庶子故为其庶子不为大夫者服大功也而丧服条例云父之不服子亦不敢服大夫不服其妾故妾子为母大功也今嫌既降其子亦厌其孙故此明虽降庶子而不厌降其孙矣庶子之子不降其父犹为三年也】   杂记大夫为其父母兄弟之未为大夫者之丧服如士服士为其父母兄弟之为大夫者之丧服如士服【注大夫虽尊不以其服服父母兄弟嫌若逾之也士谓大夫庶子为士者也已卑乂不敢服尊者之服今大夫丧服礼逸与士异者未得而备闻也春秋传曰齐晏桓子卒晏婴麤衰斩苴绖带杖管屦食粥居倚庐寝苫枕草其老曰非大夫之礼也曰唯卿为大夫此平仲之谦也言已非大夫故为父服士服耳麤衰斩者其缕在齐斩之间谓缕如三升半而三升不缉也斩衰以三升为正微细焉则属于麤也然则士与大夫为父服异者有麤衰斩枕草矣其为母五升缕而四升为兄弟六升缕而五升乎唯大夫以上乃能备仪尽饰士以下则以臣服君之斩衰为其父以臣从君而服之齐衰为其母与兄弟亦以勉人为高行也大功以下大夫士服同 疏大夫之父母兄弟或作士或无官今不以大夫之服服之是嫌畏逾之也云大夫庶子为士者若大夫适子虽未为士犹服大夫之服故知此士是庶子以已卑不敢服尊者之服也麤衰斩者齐即麤也言其布缕在齐斩之间斩衰三升麤衰四升其布在三升四升之间缕之麤如三升半而讣缕唯三升也缕如三升半是麤不缉是斩故云斩衰以三升为正微细焉则属于麤也然则士与大夫异者郑约晏婴麤衰斩枕草之事明之也并及为母为兄弟者郑既约士之父服缕约降一等经文有母及兄弟故此约母与兄弟之服也丧服为母四升此云五升缕谓麤细似五升之缕成布四升丧服为兄弟五升此云六升缕谓麤细如六升之缕成布五升皆谓缕细成布升数少也云士以下以臣服君之斩衰为其父以臣从君而服之齐衰为其母与兄弟者凡义服皆降正服一等今为父母兄弟降从义服是卑屈也云勉人为髙行者居丧之礼以服重为申以服轻为屈一是勉励其父母兄弟使为髙行作大夫一是勉励士身使为高行作大夫也案圣证论王肃云丧礼自天子以下无等故曾子云哭泣之哀齐斩之情饘粥之食自天子达且大国之卿与天子上士俱三命平仲之言唯卿为大夫谓诸侯之卿当天子之大夫非谦词也春秋之时尊者尚轻简丧服礼制遂壊羣卿专政晏子恶之故服麤衰枕草云唯卿为大夫者逊辞以避害也又孟子云诸侯之礼三年之丧齐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达于庶人三代共之又此记云端衰丧车皆无等则大夫与士异者大夫以上在丧敛时弁绖士冠素委貌也马昭答王肃引杂记云大夫为其父母兄弟之未为大夫者之服如士服是大夫与士丧服不同而肃云无等则是背经説也张融评云士与大夫异者皆是乱世尚轻凉非王者之达礼郑言谦者不异于远害融意以王肃与郑其义略同如融之説是周公制礼之时则上下同当丧制无等至后世以来士与大夫有异故记者载之郑因而解之今申郑义云端衰丧车无等者端正也正为衰之制度上下无等其服精麤卿与大夫有异也又曽子云齐斩之情据其情为一等无妨服有殊异耳若王肃之意大夫以上弁绖士唯素冠此亦得施于父母此经云为昆弟岂亦弁绖素冠之异乎此是肃之不通也杜元凯注左传説与王肃同服防注左传与端衰丧车无等其老之问晏子之答皆为非竝与郑违今所不用也】   【方慤曰生者贵而死者贱则其服从死嫌若临之故也生者贱而死者贵则其服从生嫌若僭之故也叶梦得曰古者丧服大夫士必有异制礼经皆不载郑氏引晏平仲居丧证父母兄弟之未为大夫者服士服盖不欲以尊逾之也而桓子亦大夫矣晏氏之老以为非大夫礼则平仲之服士服也当时诸国盖多行短丧而况其服是以平仲矫之不欲斥人之过姑自抑荅以卿然后为大夫大夫与士之礼其必以精麤为辨欤】   【黄榦曰案父母之服自天子达于士一也而记礼者之言乃如此当以王肃之言为正】   【陆佃曰据此大夫丧服士有不如也既夕礼曰衰三升寝苫枕块则古者士服斩衰寝苫枕块大夫麤衰斩寝苫枕草是欤当晏子时士僭大夫大夫以上丧服益轻故婴麤衰斩枕草反古之道家老视时以为非也间传曰斩衰三升齐衰四升五升六升齐四升盖士以下则五升大夫六升诸侯天子齐衰之别也若斩衰则两等丧服所谓衰三升三升有半三升有半大夫以服斩之衰欤】   大夫之适子服大夫之服【注仕至大夫贤着而德成适于得服其服亦尊其适象贤疏明大夫适子虽未仕官及为士皆得服大夫之服】   大夫之庶子为大夫则为其父母服大夫服其位与未为大夫者齿【注虽庶子得服其服尚德也使齿于士不可不宗适 疏此庶子虽为大夫其年长于适子犹在适子之下使适子为主若年少于适子则固在适子之下是不可不宗适也】   【方慤曰大夫之适子虽为士服大夫之服而不嫌于重者适故也至于庶子身为大夫虽服大夫之服其位犹与未为大夫者齿盖长防之序不可以贵贱废故也】   左传襄公十七年齐晏桓子卒晏婴麤衰斩【社预注斩不缉之也衰在胷前麤三升布】苴绖带杖菅屦【陆德明释文以苴为绖及带杖竹杖也礼记云苴竹杖也】食粥居倚庐寝苫枕草【注此礼与士丧礼略同其异惟枕草耳然枕凷亦非丧服正文】其老曰非大夫之礼也【注时之所行士及大夫衰服各有不同晏子为大夫而行士礼其家臣不解故讥之】曰唯卿为大夫【注晏子恶直已以斥时失礼故孙辞略答家老 孔頴违疏檀弓云鲁穆公之母卒使人问于曽申曽申对曰哭泣之哀齐斩之情饘粥之食自天子达然则天子以下其服父母尊卑皆同无大夫士之异晏子所行是正礼也言唯卿得服大夫服我是大夫得服士服又言已位卑不得从大夫之法者是恶其直已以斥时之失礼故孙辞略答家老也家语曽子问此事孔子云晏平仲可谓能辟害也不以已是而駮人之非孙辞以辟咎义也夫家语虽未必是孔子之言要其辞合理故王肃与杜皆为此説郑以杂记之文士为父母兄弟之服不得与大夫同皆缕细降一等其缕数与大夫同但杂记之文记当时之制以当时大夫与士有异故为此解非杜义也】   晏子春秋晏子居晏桓子之丧麤衰斩苴绖带杖菅屦食粥居倚庐寝苫枕草其家老曰非大夫丧父之礼也晏子曰唯卿为大夫曽子以问孔子孔子曰晏子可谓能远害矣不以已之是駮人之非逊辞以避咎义也夫   【王志长曰三年之丧达乎天子古今之通义也周公丧服首斩而父又为斩中之正考其服制别无尊卑差降之法自后有士服大夫服之説父母之丧以爵之贵贱为降杀至杂记云士之子为大夫则其父母弗能主也使其子主之无子则为之置后所谓舜臣瞽瞍齐东野人之语耳晏婴服父丧其老以为非大夫之礼婴云唯卿为大夫郑氏谓此婴之谦也是亦后世礼壊乐崩之论岂可训哉丧服固周公之旧也】干学案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天子且上达大夫安得独异杂记所云当是末世之敝观孔子论晏平仲可知郑氏亦言大夫与士异者未得备闻止疑麄衰缕在齐斩之间王肃致疑在丧敛时弁绖素委貌之异然则服或有精麄而丧期则未之有改也张融以为士与大夫异皆是乱世尚轻凉非王者之达礼而马昭反斥为背经孔氏亦诋其不通非以不悖为悖者与且礼记左氏传皆孔氏作疏乃于记力诋王肃于传则又是之可见义有所屈而张融之説洵不易之论也   説苑齐宣王谓田过曰吾闻儒者丧亲三年丧君三年君与父孰重田过对曰殆不如父重王忿然怒曰然则胡为去亲而事君田过对曰非君之土地无以处吾亲非君之禄无以养吾亲非君之爵位无以尊显吾亲受之君致之亲凡事君所以为亲也宣王邑邑而无以应   干学案易传有父子然后有君臣有君臣然后有上下有上下然后礼义有所错故丧礼之重莫先于父不易之道也   唐开元礼宋政和礼温公书仪朱子家礼明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同   丧服诸侯为天子【疏此文在父下君上者此天子不兼余君君中最尊故特着文于上也】曲礼君天下曰天子【疏父天母地是上天之子又为天所命子养下民】   【沈焕曰曰天子则非自私之辞】   丧服传天子至尊也【疏天子至尊同于父也】   周礼司服凡丧为天王斩衰【疏凡丧者诸侯诸臣皆为天王斩衰】   【易祓曰天王有父道诸侯羣臣为服亦犹人子之为父服也】   【王昭禹曰天王有父道故诸臣服斩衰以王为天也若诸侯之大夫自天其君则为王繐衰而已】干学案疏云诸侯谓分封列国者诸臣则仕于王朝之卿大夫士也其中有寰内诸侯故礼但言诸侯为天子而诸臣统于其中若诸侯之大夫则为天王繐衰不在此列矣   昬义天子脩男教父道也故为天王服斩衰服父之义也   【叶梦得曰天子以男教勉天下之为子者其道犹父故其卒则天下为之斩衰报其义也】   服问君为天子三年夫人如外宗之为君也世子不为天子服【注外宗君外亲之妇也其夫与诸侯为兄弟服斩妻从服期诸侯为天子服斩夫人亦从服期丧大记曰外宗房中南靣世子不服远嫌也与畿外之民同也 疏君外亲之妇者其夫既是君之外姓其妇即是外宗也熊氏云凡外宗有三案周礼外宗之女有爵通卿大夫之妻一也杂记云外宗为君夫人犹内宗是君之姑姊妹之女舅之女从母之女皆为诸侯服斩为夫人服期是二也此文外宗是诸侯外亲之妇也若姑之子妇从母之子妇其夫是君之外亲为君服斩其妇亦名外宗为君服期是三也内宗有二者案周礼云内女之有爵谓其同姓之女悉是一也杂记云内宗者是君之五属之内女是二也】   檀弓天子崩三日祝先服【注祝佐含敛先服】五日官长服【注官长大夫士】七日国中男女服【注庶人】三月天下服【注诸侯之大夫疏祝大祝商祝也国中男女谓畿内民及庶人在官者齐衰三月而除之必待七日者天子七日而殡殡后嗣王成服故民得成服也天下服者谓诸侯之大夫为王繐衰既葬而除之也近者亦不待三月今据远者为言耳方慤曰此所谓服特指杖耳祝先服者力劳而先病故也言祝先服则子可知矣官长以对祝言之则力有劳逸以对子言之则恩有重轻故五日而后服杖也十日国中男女服三月天下服言各服其所服之服非谓杖矣盖不特恩有重轻故服有先后亦以地有远近而闻讣有早晚故也】   唯天子之丧有别姓而哭【注使诸侯同姓异姓庶姓相从而为位别于朝觐来时朝觐爵同同位 疏朝觐爵同同位则不分别同姓异姓】   春秋隐公三年三月庚戌天王崩【疏天王之丧诸侯不得越竟而奔脩服于其国卿共吊葬之礼】   【孙复曰春秋天王崩书葬者五桓襄匡简景是也不书葬者四平惠定灵是也不书崩不书葬者三荘僖顷是也书葬者皆非常也不书葬者皆得常也不书崩不书葬者周室微弱失不告也】   【胡安国曰诸侯为天王服斩衰礼当以所闻先后而奔丧今平王崩周人来讣而隐公不往是无君也其罪应诛不书而自见矣或曰万国至众也封疆至重也天王之丧不得越竟而奔而脩服于国卿共吊葬之礼讫葬卒哭而除丧礼乎案周书康王之诰太保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毕公率东方诸侯入应门右再拜趋出王反丧服此奔成王之丧者安得以为脩服于国而可乎】   【张洽曰丧服斩衰三年诸侯为天子之服也天王之丧同轨毕至为臣子者以所闻先后奔丧礼也隐公闻丧而不奔春秋以来送终之礼薄矣】   【家翁曰或谓天子之丧诸侯不能越境而奔脩服于其国愚以为此后世郡县之礼而律古者封建之国恐不得同也胡氏引康王之诰为説此论当矣】   【汪克寛曰秦昭襄之薨韩桓惠王衰绖入吊祠春秋诸侯之事天子不若战国之君事大国之礼也】   桓公十有五年三月乙未天王崩【注桓王也】   【赵匡曰后荘王僖王不书崩见鲁不赴诸侯不臣】   夏四月己巳葬齐僖公   【王葆曰王八年之间三遣使来聘恩礼厚矣今王崩来赴鲁无奔丧防葬之事齐僖之存干戈嵗寻卒则防葬如礼比例以观不贬而恶自见】   宣公二年冬十月乙亥天王崩【注匡王也】   三年春王正月郊牛之口伤改卜牛牛死乃不郊【胡安国曰礼为天王服斩衰周人告丧于鲁史防已书而未葬也祀帝于郊夫岂其时而或谓不以王事废天事礼乎春秋以来丧纪寖废有不奔王丧而远适他国有不脩吊礼而自相聘问固将以是为可举而不废也卒至汉文以日易月后世不能复其所由来渐矣春秋备书其义自见】   【张洽曰周公郊祀后稷以配天为成王制礼耳非鲁之所得用也况有三年之丧乃臣子斩衰奔赴之时岂可僭天子越绋行事之礼此春秋所以特书之并书犹三望以讥其可已而不已也】   【汪克寛曰天王崩三月天下服王崩至是已三月海内诸侯皆当斩衰苴绖杖绞带冠防缨菅屦鲁为同姓之宗国而不服其服则无王也郊之祭也丧者不敢哭凶服不敢入国门苟释凶服而从事于大礼是慢天也且天子尝禘郊社簠簋既陈诸侯祭社稷俎豆既陈闻天子崩后之丧皆废其礼况可闻丧而犹治祭事乎】   十月公如齐五月公至自齐   【胡安国曰天王之丧不奔欲行郊礼而汲汲于奔齐惠公之丧天王之葬不防使微者往而公孙归父防齐惠公之葬其不顾君臣上下尊卑之等所谓肆人欲灭天理而无忌惮者也】   成公五年冬十有一月己酉天王崩【注定王也】   十有二月己丑公防晋侯齐侯宋公卫侯郑伯曹伯邾子杞伯同盟于虫牢   【孙复曰天王崩晋合诸侯同虫牢之盟不顾甚矣】   【程子曰天王崩而防盟不废书同见其皆不臣】   【胡安国曰天王崩赴告已及在诸侯之防矣以所闻先后而奔丧礼也而九国诸侯防盟不废故特书同盟以见其皆不臣】   【薛季宣曰王崩而为盟防无主之甚也】   【家翁曰天王崩告命已行于天下而诸侯不戚不奔相与为此盟无王之罪大矣春秋于王崩之后继书同盟贬也】   【汪克寛曰是盟乃何休所谓同心为恶恶必成者也盖诸侯之同盟实有同外楚之心而不知悖于尊王之义天子之丧人道始终之大变诸侯相见揖让入门而闻讣则不得终礼况已闻而犹相与防盟不亦无人心乎春秋之诸侯不知有王故襄王方崩则晋鲁之卿防盟王都之侧而不奔丧简王方崩而邾与晋衞脩朝聘于鲁而不修吊事盖将以是为常而不知愧甚者灵王之讣音已达于天下而诸侯旅朝于荆楚且俟致襚执绋越嵗逾时而后返而曽不遣一介行李问国恤于京师也吁可叹哉】   襄公元年九月辛酉天王崩【注简王也】   邾子来朝冬衞侯使公孙剽来聘晋侯使荀防来聘【注冬者十月初也王崩赴未至皆未闻丧故各得行朝聘之礼 谷梁范甯注同 杨士勋疏知天王崩赴未至者礼诸侯为天子斩衰天子以九月崩当日即邾子来朝冬初即晋衞来聘鲁是有礼之国焉得受之明知赴未至故各得行朝聘之礼也】   【孙复曰天王崩邾子衞晋之朝聘皆不臣也】   【胡安国曰简王崩赴告已及藏在诸侯之防矣则宜以所闻先后而奔丧今邾子方来修朝礼衞侯晋侯方来修聘事于王丧若越人视秦人之肥瘠曽不与焉而左氏以为礼此何礼乎】   【王葆曰襄公即位则邾子来朝晋衞来聘简王崩而诸侯无奔丧之事灵王立而诸侯无始见之文当时狃习流俗不复知有京师矣】   【汪克寛曰杜预范甯皆云王崩赴未至故各得行朝聘之礼今考邾子来朝之时谓赴未至于诸侯犹之可也逾月之后安有赴告未及者然厯秋暨冬卫晋不废聘好纵彼未闻赴而来鲁亦岂可晏然受之乎案礼诸侯相见揖让入门不得终礼者六天子崩太庙火日食后夫人之丧雨霑服失容则废春秋继王崩而书朝聘朝者聘者受之者皆有罪也】   二十有八年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注灵王也】   二十有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   【高闶曰公在齐晋多矣阙朝正之礼亦不少矣但书公如齐如晋而义自见也今书公在楚则圣人之旨深矣二十八年十一月公如楚十二月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昭卒公不笃君臣之义以奔天王之丧而徇荆楚之强以俟楚子之葬久留于楚待夏乃归故圣人特于朝正之时书公所在与昭公失国在干侯同且以责季氏之无君也】   干学案当天子丧而行郊礼当天子丧而受与国之朝聘当天子丧而脩礼于他国春秋皆特书以志贬诸儒论之甚严此诸侯为天子奔丧制服之旧制也孔氏独云诸侯可以脩服于国必不然矣左传昭公三十年郑防吉对士景伯曰灵王之丧吾先君简公在楚我先大夫印段实往敝邑之少卿也王吏不讨恤所无也由是观之简公若非在楚而遣卿往则王吏必致讨矣此亦一证也   荀子天子之丧动四海属诸侯【杨倞注属谓付托之使主丧也】白虎通德论诸侯为天子斩衰三年何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濵莫非王臣臣之于君犹子之于父明至尊臣子之义也 又曰礼曰天子崩遣使者讣诸侯王者崩诸侯悉奔丧何臣子悲哀恸怛莫不欲观君父之棺柩尽悲哀者也又为天子守籓不可顿空也故分为三部有始死先奔者有得中来尽其哀者有得防丧奉送君者七月之间诸侯有在京师亲供臣子之事者也号泣悲哀奔走道路者有居其国哭痛思慕竭尽所供以助丧事者是四海之内咸悲臣下若丧考妣之义也葬有防者亲疏远近尽至亲亲之义也童子诸侯不朝而来奔丧者何明臣子于其君父非有老少也亦因丧质无般旋之礼但尽悲哀而已   干学案班固此论视诸儒尤详愈足证孔氏之谬   孟子舜相尧二十有八载尧崩三年之丧毕舜避尧之子于南河之南   尧老而舜摄也尧典曰二十有八载放勋乃徂落百姓如丧考妣三年四海遏宻八音孔子曰天无二日民无二王舜既为天子矣又帅天下诸侯以为尧三年丧是二天子矣【疏以舜方摄尧行事未为天子也】   干学案舜率天下诸侯以为尧三年丧礼也孔子之言特欲明舜未为天子故尔   昔者舜荐禹于天十有七年舜崩三年之丧毕禹避舜之子于阳城 禹荐益于天七年禹崩三年之丧毕益避禹之子于箕山之阴   呉越春秋尧崩舜服三年之丧如丧考妣昼哭夜泣气不属声舜崩禹服三年形体枯槁面目黧黒禹崩益服三年   通典晋张祖髙问士服天王云何要记【贺循所撰】惟道大夫服君及家臣服大夫耳不説士恐有脱误郑云士服君亦斩衰无明文而杂记云士居垩室此则士制周耶【周即期年也唐明皇名隆基唐人避嫌名故易以周字】士下吏服士恐亦应同谢沈答曰朝廷之士服天王斩衰礼之明文也邑宰外任之士居垩室制周要记非脱误是简略耳晋尚书问天子崩于今台书令史以上皆为服斩衰之服不博士卞防应琳议礼命士以上皆服斩台书令史列职天朝皆应服斩又问天子崩今司州及河南郡吏出入导从应易服制不卞防答礼庶人在官者服齐衰三月又近臣服斩导从出入皆应从服又问从服随君轻重今司服斩下吏服齐为合礼意不防答凡臣从君皆降一等今之牧守皆古诸侯以礼相况轻重宜矣又问礼义服不从今司为君斩衰义服也下吏为从不每降一等当为君丧其亲者耳古今行事复云何防答礼庶人为国君齐今则不服然吏若都官从事有职司于丧庭者故宜依庶人在官义耳义服不从谓近臣服君斩服之衰依降一等者之差耳前穪导从指为近臣不谓吏也魏晋故事云问诸二千石长吏见在京城皆应制服不博士卞防杨雍应琳等上云礼臣为君斩衰自士以上见在官者皆应制服   皇子广陵王年十一孙为祖服期当从臣服从本亲服应琳议案礼丧服诸侯为天子斩今广陵王列土建国古之诸侯宜从臣制   问皇太后三夫人以下皆服斩诸长公主及诸君崇阳园修容服制之宜卞防等议案礼与诸侯为兄弟者服斩依礼则公主宜服斩而不杖礼君夫人为长子三年妾为君之适子与夫人同则崇阳园修容宜三年又问太后及公主应杖不卞防应琳议礼为夫杖自天子达皇太后应杖明矣妇为舅姑礼无杖文皇后不应杖也君之丧夫人世妇在次则杖即位则使人执之如礼三夫人已下皆杖 防等又议诸王女孙女为天子服案礼诸侯之夫人为天子其服齐衰本无服者也犹从夫而同今王姑于大行皇帝本服周以轻明重依诸兄弟之义所服至尊疑当服重诸王女依诸侯兄弟礼则应服斩也孙女幼未及于礼若欲服宜依诸侯之制干学案此所云皇太后乃嗣皇之母实死者之妻也所云皇姑乃嗣皇之姑实死者之姊妹也此文主嗣皇而言故云然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俱不载【自汉文帝行易月之制羣臣与嗣君同服故诸书皆无之】   丧服君【疏此君内兼有诸侯及大夫故文在天子下郑注曲礼云臣无君犹无天则君者臣之天故亦同之于父为至尊但义故还着义服也】   曲礼于其国曰君【疏其国采地内也与采地内臣民言则自称曰君】   丧服传君至尊也【注天子诸侯及卿大夫有地者皆曰君 疏案周礼载师云家邑任稍地小都任县地大都任疆地是天子卿大夫有地者若鲁国季孙氏有费邑叔孙氏有郈邑孟孙氏有郕邑晋国三家亦皆有韩赵魏之邑以其有地则有臣故也士无臣虽有地不得君称故仆等为其长吊服加麻不服斩也】   檀弓事君有犯而无隐左右就养有方服勤至死方丧三年【注有犯无隐谓既谏人有问其国政者可以语其得失若齐晏子为晋叔向言之就养有方不可侵官也方丧资于事父此以义为制也 疏方丧谓比方父丧也】   【马晞孟曰君之丧资于父以制之者也其敬同其爱则异故衰麻饮食方于父而其哀不及焉古之人服父之丧自上世以来未有改三年者盖其情不可变也至于为君之丧以义制故后世之为君服以日易月以月易年而遂除之者止言其服不责以情则其礼亦可从时王之制也】   坊记丧父三年丧君三年示民不疑也   【辅广曰示民不疑则君亲无异事】   丧服四制门内之治恩揜义门外之治义断恩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贵贵尊尊义之大者也故为君亦斩衰三年以义制者也【注详二十七卷】   丧服小记与诸侯为兄弟者服斩【注谓卿大夫以下也与尊者为亲不敢以轻服服之言诸侯者明虽在异国犹来为三年也 疏郑恐彼此俱诸侯为之服斩故注云谓卿大夫以下若俱为诸侯则各依本服经不云与君为兄弟而言与诸侯为兄弟故知容在异国也然既在异国得为旧君服斩者以曽在本国作卿大夫今来他国未仕故得服斩也 熊安生曰诸侯死凡与诸侯有五属之亲者皆服斩以诸侯体尊不可以本亲轻服服之也】   【方慤曰兄弟期丧耳而与之服斩衰者以其为君而有父道故也】   【陆佃曰礼臣为君斩衰虽兄弟不得以其属通如是而后君臣之分严故期之丧达乎大夫丧服传曰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此与诸侯为兄弟者也虽如此犹服斩所臣兄弟可知兄弟如此诸父可知】   服问大夫之适子为君夫人太子如士服【注大夫不世子不嫌也士为国君斩小君期太子君服斩臣从服期 疏大夫无继世之道其子无嫌得为君与夫人及君之太子着服如士服也】   干学案诸侯世及大夫不继世故诸侯为天子三年而世子不为天子服远嫌也大夫士皆为君服斩而大夫之适子得如士服不嫌也如此则大夫之庶子与士之子皆可类推   杂记外宗为君夫人犹内宗也【注皆谓嫁于国中者也为君服斩夫人齐衰不敢以其亲服服至尊也外宗谓姑姊妹之女舅之女及从母皆是也内宗五属之女也其无服而嫁于诸臣者从为夫之君嫁于庶人从为国君 疏内宗谓君五属内之女以经云为君夫人则君夫人者是国人所称号故知嫁于国中国外当云诸侯也云不敢以其亲服服至尊也者案礼族人不敢以其戚戚君则异族者可知凡外宗内宗皆据有爵者云其无服而嫁于诸臣者从为夫之君者总谓外宗内宗之女皆然也云嫁于庶人从为国君者亦内外宗之女并言之则服齐衰三月此等内宗外宗熊氏云虽嫁在他国皆为本国诸侯服斩也今依用之若贺循谯周之等云在已国则得为君服斩夫人齐衰若在他国则不得也今并存焉此外宗与丧服外宗为君别也故郑注云外宗是君之外亲之妇此外宗唯据君之宗也】   荀子君之丧所以取三年何也君者治辨之主也文理之原也情貌之尽也相率而致隆之不亦可乎【杨倞注治辨谓能治人使有辨别也文理法理条贯也原本也情忠诚也貌恭敬也致至也言人所施忠敬尤尽于君者则臣下相率服丧而至于三年不亦可乎】诗云恺悌君子民之父母彼君者固有为民父母之説焉父能生之不能养之母能食之不能教诲之君者已能食之矣又善教诲之也【食谓禄廪教诲谓制命也】三年毕矣哉【君者兼父母之恩以三年报之犹未毕也】   通典魏尚书左丞王煛除陈相未到国而王薨议者或以为宜齐衰或以为宜无服王肃云王相国本王之丞相案汉景帝时贬为相成帝时使理人王则国所以封王相则国家使为王臣但王不与理人之事耳而云相专为理人不纯臣于王非其义也今焽至许昌而闻王薨姓名未通恩纪未交君臣未接礼不责人之所不能于义未正服君臣之服传曰防名委质贰乃辟也若夫未防名未委质不可以纯君臣之义也礼妇人入门未三月庙见死犹归于党不得以六礼既备又以入室遂成其妇礼也则臣之未委质者亦不得备其臣礼也曽子问曰娶女有吉日而女死如之何孔子曰壻齐衰而吊既葬而除之夫死亦如之各以其服如服斩衰斩衰而吊之既葬而除之也今煛为王相未入国而王薨义与女未入门夫死同则煛宜服斩衰既葬而除之此礼之明文也礼曰与诸侯为亲者服斩虽有亲为臣则服斩衰也臣为其君服之或曰宜齐衰不亦远于礼乎诏如肃议 司空陈羣议诸王相国不应为国王服斩衰古今异制损益不同古者诸侯专国子人至汉初患诸王子强暴夺之权食租而已乃选贤能代王居国相王为善否则弹糺国家置王以下之吏非陪臣之谓也礼记虽有与诸侯为亲服斩者篕谓异于国臣与有亲于王斩耳虽陪臣不亲犹不为服岂专帝臣而为蕃王服斩未有实不为臣而名称臣若欲假虚名以优王者欲从君臣而复糺其罪名实既错君臣义乖遗礼失教难以为典近防辅小吏尚不称臣况剖符帝臣而称臣妾于蕃王若使正名为王臣则上书当称陪臣若王正臣不可不服则不宜还糺王罪若不称陪臣俱言臣者此为王与天子同臣也诏曰若正名实司空议是也且谓之国相而不称臣制服则亦名实有错若去相之号除国之名则伤亲亲之恩也宜释轻从重以彰优崇之大义也 丧葬令云王及郡公侯之国者薨其国相官属长史及内史下令长丞尉皆服斩衰朝晡诣丧庭临以丧服视事葬讫除服其非国下令长丞尉及不之国者相内史及令长丞尉其相内史吏皆素服三日哭临其虽非近官而亲在丧庭执事者亦宜制服其相内史及以列侯为吏令长者无服皆发哀一日   晋书李含传含举秦国郎中令司徒选含领始平中正秦王东薨含依台议葬讫除丧尚书赵浚有内宠疾含不事已遂奏含不应除丧本州大中正傅祗以名义贬含中丞傅咸上表理含曰臣州秦国郎中令始平李含忠公清正才经世务实有史鱼秉直之风虽以此不能协和流俗然其名行峻厉不可得掩二郡并举孝亷异行尚书郭奕临州含寒门少年而奕超为别驾太保卫瓘辟含为掾每语臣曰李世容当为晋匪躬之臣秦王之薨悲恸感人百僚防丧皆所目见也今以含俯就王制谓之背戚居荣夺其中正天王之朝既葬不除藩国之丧既葬而除藩国欲同不除乃当责引尊准卑非所宜言耳今天朝告于上欲令藩国服于下此为藩国之义隆而天朝之礼薄也又云诸王公皆终丧礼宁尽乃叙明以丧制宜隆务在敦重也夫宁尽乃叙明以哀其病耳异于天朝制使终丧未见斯文国制既葬而除既除而祔爰自汉魏迄于圣晋文皇升遐武帝崩殂世祖过哀陛下毁顿衔疚谅阴以终三年率土臣妾岂无攀慕遂服之心实以国制不可而逾故于既葬不敢不除天王之丧释除于上藩国之臣独遂于下此不可安复以秦王无后含应为丧主而王丧既除而祔则应吉祭因曰王未有庙主不应除服秦王始封无所连祔灵主所居即便为庙不问国制云何而以无庙为贬以含今日之所行移博士使案礼文必也放勲之殂遏宻三载世祖之崩数旬即吉引古防今阖世有贬何但李含不应除服今也无贬王制故也圣上谅隂哀声不辍股肱近侍犹宜心丧不宜便行防娶欢乐之事而莫云者岂不以大制不可而曲邪且前以含有王丧上为差代尚书敕王葬日在近葬讫含应摄职不听差代葬讫含犹踌躇司徒屡罚访问踧含摄职而随击之此为台敕府符防含于恶若谓台府为伤教义则当据正不正符敕唯含是贬含之困踬尚足惜乎国制不可偏耳又含自以陇西人虽户属始平非所综悉自初见使为中正反覆言辞説非始平国人不宜为中正后为郎中令又自以选官引台府为比以让常山太守苏韶辞意恳切形于文墨含之固让乃在王未薨之前葬后踌躇穷于对罚而摄职耳臣从弟祗为州都督意在欲隆风教议含已过不良之人遂相扇动冀挟名义法外致案足有所邀中正厐腾便割含品臣虽无祁大夫之德见含为腾所侮谨表以闻乞朝廷以时博议毋令腾得妄弄刀尺帝不从含遂被贬退割为五品归长安   丁潭传潭为琅琊王裒郎中令元帝建武元年裒薨潭上疏求行终丧曰在三之义礼有达制近代以来或随时降杀宜一匡革以敦于后辄案令文王侯之丧官僚服斩既葬而除今国无继统丧庭无主臣实陋贱不足当重谬荷首任礼宜终丧诏下博议国子祭酒杜夷议古者谅隂三年不言下及周世税衰效命春秋之时天子诸侯既葬而除此所谓三代损益礼有不同故三年之丧由此而废然则汉文之诏合于随时凡有国者皆宜同也非唯施于帝王而已案礼殇与无后降于成人有后既葬而除今不得以无后之故而独不除也愚以丁郎中应除衰麻自宜主祭以终三年太常贺循议礼天子诸侯俱以至尊临人上下之义君臣之礼自古以来其例一也故礼盛则全其重礼杀则从其降春秋之事天子诸侯不行三年至于臣为君服亦宜以君为节未有君除而臣服君服而臣除者今法令诸侯卿相官属为君斩衰既葬而除以令文言之明诸侯不以三年之丧与天子同可知也君若遂服则臣子轻重无应除者也若当皆除无一人独重之文礼有摄主而无摄重故大功之亲主人丧者必为之再祭练祥以大功之服主人三年丧者也苟谓诸侯与天子同制国有嗣王自不全服而人主居丧素服主祭三年不摄吉事以尊令制若当逺迹三代令复旧典不依法令者则诸侯之服贵贱一例亦不得唯一人论于是诏使除服心丧三年魏书高肇尚平阳公主未几主薨肇欲使公主家令居庐制服付学官议正施行尚书访之常景景以妇人无专国之理家令不得有纯臣之义乃执议曰丧纪之本实称物以立情轻重所因亦縁情以制礼虽理关盛衰事经今古而制作之本降杀之宜其实一焉是故臣之为君所以资敬而崇重为君母妻所以从服而制义然而诸侯大夫之为君者谓其有土地有吏属无服文者言其非世爵也今王姬降适虽加爵命事非君邑理异列土何者诸王开国备立臣吏生有趋奉之勤死尽致丧之礼而公主家令惟有一人其烝已下命之属官既无接事之仪实阙为臣之礼原夫公主之贵所以立家令者盖以主之内事脱须关外理无自达必也因人然则家令惟通内外之职及典主家之事耳无关君臣之理名义之分也由是推之家令不得为纯臣公主不可为正君明矣且女人之为君男子之为臣古礼所不载先朝所未议而四门博士裴道广孙荣乂等以公主为之君以家令为之臣制服以斩乖谬弥甚又张虚景吾难羁等不推君臣之分不寻制服之情犹同其议准母制齐求之名实理未为允窃谓公主之爵既非食采之君家令之官又无纯臣之式若附如母则情义罔施若准小君则从服无据案如经礼事无成文即之愚见谓不应服朝廷从之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俱不载   丧服父为长子【注不言适子通上下 疏适子之号唯据大夫士不通天子诸侯长子得通丄下适妻所生皆名适子第一子死则取适妻所生第二长者立之亦名长子】   公羊传立适以长【注适谓适夫人之子礼适夫人无子立右媵右媵无子立左媵左媵无子立适侄娣适侄娣无子立右媵侄娣右媵侄娣无子立左媵侄娣质家亲亲先立娣文家尊尊先立侄适子有孙而死质家亲亲先立弟文家尊尊先立孙其双生也质家据见立先生文家据本意立后生】   丧服传何以三年也正体于上又乃将所传重也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不继祖也【注此言为父后者然后为长子三年重其当先祖之正体又以其将代已为宗庙主也庶子者为父后者之弟也言庶者远别之也小记曰不继祖与祢此但言祖不言祢容祖祢共庙 疏以其父祖适适相承于上已又是适承之于后将传重为宗庙主有此二事乃得为长子三年也经云继祖是为祖后乃得为长子三年郑云为父后者然后为长子三年不同者周之道有适子无适孙适孙犹同庶孙之例要适子死后乃立适孙乃得为长子三年是为父后者然后为长子三年也兄得为父后者是适子其弟则是庶子是为父后者之弟不得为长子三年此郑据初而言其实继祖父身三世长子四世乃得三年也云远别者庶子妾子之号适妻所生第二者是众子今同名庶子远别于长子故与妾子同号也祭法云适士二庙官师一庙郑注云官师中下之士祖祢共庙则此据官师而言不言祢直言祖举尊而言也郑注小记云言不继祖祢则长子不必五世者郑前有马融之等解为长子五世郑以义推之己身继祖与祢通己三世即得为长子斩长子唯四世不待五世也此微破先师马融之义也以融是先师故不正言而云不必而已也若然虽承重不得三年有四种一则正体不得传重谓适子有废疾不堪主宗庙也二则传重非正体庶孙为后是也三则体而不正立庶子为后是也四则正而不体立适孙为后是也案丧服小记云适妇不为舅后者则姑为之小功郑注云谓夫有废疾他故若死无子不受重者妇既小功不大功则夫死亦不三年期可知也】   【马融曰体者适适相承也正谓体在长子之上上正于高祖体重其正故服三年庶子贱为长子服不得随父服三年故言不继祖也雷次宗曰父子一体也而长适独正故曰体既为正体又将传重兼有二义乃加其服自非亲正兼之情体俱尽岂可凌天地混尊亲也】【陈祥道曰所以不得为长子三年不敢重其嗣于下也小记曰庶子不为长子斩者不继祖与祢故也盖不继祖大宗之庶者也不继祢】【小宗之庶者也合而言之皆祖也斩言其服三年言其期言斩则知其有三年之期言三年则知其有斩之服盖亦相为表里而已敖继公曰祖谓别子也继祖者大宗子也记曰别子为祖继别为宗是也此云不继祖者惟指大宗之庶子而言若小记所谓不继祖与祢者则兼言大宗小宗之庶子也然经但云父为长子耳传记乃有庶子不继祖祢不得为长子三年之说亦似异于经殇小功章云大夫公之昆弟为庶子之长殇公之昆弟为其庶子服与大夫同则为其适子服亦三年与大夫同明矣公之昆弟不继祖祢者也而其服乃若是则所谓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者其不能无误乎顾炎武日知録冡子身之副贰也家无二主亦无二嗣故有适子者无适孙唐高宗有太子而复立太孙非矣】   丧服小记庶子不为长子斩不继祖与祢故也【注尊先祖之正体不二其统也言不继祖祢则长子不必五世 疏此亦尊宗之义也然此所明与丧服中义同而语异也丧服明父是适为长子斩此明父是庶子不得为长子服斩者也是互相明也但经记文混正不知几世之适得遂兹极服马季长注丧服云此为五世之适父乃为之斩也而郑注此云言不继祖祢则长子不必五世矣庾氏云用恩则祢重用义则祖重父之与祖各有一重故至己承一重而为长子斩若不继祖则不为长子斩也如庾氏此言则父适二世承重则得为长子三年也而郑不明言世数者郑是马季长弟子不欲正言相非故依违而言曰不必也然孙系于祖乃为长子三年而此不云庶孙不得为长子必云庶子者孙语通逺嫌或多世今欲明此祖非逺故言子以示近既义须继祢言不继祖自是又曰与祢者庾氏云若直云不继祖恐人谓据庶子长子死者之身不继祖故更言不继祖与祢欲明死者之父不继祖与祢非据死者之身郑注丧服云此言为父后者然后为长子三年则是父之适子即得为长子三年此经云必为父适祖适乃得为长子斩者但礼有适子者无适孙虽已是祖正若父犹在则已未成适未成适则不得重长重长必是父没后者故云为父后者然后为长子三年也然已身虽是祖庶而是父适则应立庙立庙则已长子传重当祭而不为斩者以是祖庶厌降故不敢服斩且死者其父见在父自供祭然礼为后者】【有四条皆不为斩何者有体而不正有正而不体有传重而非正体有正体而不传重是也体而不正庶子为后是也正而不体适】【孙为后是也传重非正体庶孙为后是也正体不传重适子有废疾不立是也四者皆期悉不得斩也惟正体又传重者乃极服耳】春秋桓公六年九月丁卯子同生   【胡安国曰适冡始生即书于防与子之法也与子者定于立适传子以适天下之达礼也故有君薨而世子未生之礼植遗腹朝委】【裘而天下不乱者以名分素明而民志定也经书子同生所以明与子之法正国家之本防后世配适夺正之事垂训大矣】   左传防公三十一年立胡女敬归之子子野【注胡归姓之国敬归防公妾】秋九月癸已卒毁也【注过哀毁瘠以致灭性】已亥立敬归之娣齐归之子公子禂穆叔不欲曰大子死有母弟则立之无则立长【注立庶子则以年】年钧择贤义钧则卜古之道也【注先人事后卜筮也义钧谓义等】非适嗣何必娣之子【注子野非适嗣】昭公二十六年王子朝使告于诸侯曰昔先王之命曰王后无适则择立长年钧以徳徳钧以卜王不立爱公卿无私古之制也【注此先王之经 疏盖王后夫人无侄娣之子乃于诸妾之子择立长耳】   干学案长子受祖宗之重故为之服三年重服制所以定名分窒乱源用意深矣故着于此   通典汉戴圣闻人通汉皆以为父为长子斩者以其为五代之适也马融注丧服经用之郑注小记则以为已身继祢便得为长子斩自后诸儒皆用郑说谯周五经然否曰庶子不为长子斩不继祖与祢也此但别庶子而不言不继祖者谓庶子身不继祢故其长子为不继祖合而言之也刘智释疑亦同此议晋虞喜广林难谯周曰礼文三发二言继祖一言连祢如但继祢则应三年何縁须祖烦而失要合子于父舍经就迂非事实也然则继祖者必继祢继祢者不必继祖今连祢于祖以已继之是继祖者得三年继祢者不得也至于连祢于祖以别高祖之祖故因祢以继祖别嫌也宋庾蔚之云案礼郑注曰用恩则父重用义则祖重父之与祖各有一重之义故圣人制礼服祖以至亲之服而传同谓之至尊也己承二重之后而长子正体于上将传宗庙之重然后可报之以斩故传记皆据祖而言也若继祢便得为长子斩则不应云不继祖丧服传及大传皆云不继祖以明庶子虽继祢而不继祖则不服长子斩也贺氏要记云庶子父虽没犹不为长子三年以已不继祖也是亦明己身继祖乃得为长子斩也既义由于继祖则不必须云及祢或者疑祖之言是道庶子之长故此记特言不继祖与祢以明据庶子言之也   朱子语类庶子之长子死亦服三年 问周制有大宗乃有立适之义立适以为义故父为长子三年今大宗之礼废无立适之法子各得以为后则长子少子当为不异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不必然也父为长子三年者亦不可以适庶论也朱子答曰宗子虽未能立然服制自当从古爱礼存羊不可妄有改易也汉时宗子法已废然其诏令犹云赐民为父后者爵一级岂可谓宗法废而诸子皆得为父后乎【李良年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辨丧服斩衰章父为长子子夏传云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不继祖也礼大传亦云而小记则云庶子不为长子斩不继祖与祢故也文虽小异义实不殊其云庶子不得为长子则礼文三发并同也乃后儒以或专言祖或专及祢遂相与聚讼而反略夫并同之文予尝博考其故而叹诸儒立説之未善其善者又不免于疏且混焉则聚讼也宜矣今且就诸説论之谓长子是五代之适者戴圣闻人通汉也马融尝用其説以注丧服是必身继曾祖之人乃得为长子三年也夫曽祖之与祖则有别矣礼言不继祖而我必谓之不继曽祖其义何居乎此则郑尝辨之矣谓长子是四世之适者贺循虞喜庾蔚之也孔颖达贾公彦尝用其説以补郑注之未及是必身继祖之人乃得为长子三年也斯盖守适适相承二重之义者也夫用恩则父重用义则祖重乃竝重之文非重祖而轻父也今曰身承二重乃得遂长子之服然则父必连祖而后重乎且礼言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而我必曰继祢之适子亦不得为长子三年其义又何居乎此皆吾所谓立説之未善者也若郑谯周则可以为善矣之注丧服传曰庶子者为父后者之弟也小记兼祢此专言祖容祖祢共庙由此则小记之文与丧服传大传之文意不相悖其説辨矣谯周曰不继祖与祢者谓庶子身不继祢故其长子为不继祖合而言之也此又善通乎小记之意与郑之説者也然则身继祢之人即得为长子三年其説固无可易矣要而言之均是长子也或为之服或不为之服以长子之所承不同也长子而止为继祢之子耶其祢即庶子也固不敢以承已之私而为之服斩长子而为继祖之孙耶是即所谓将承二重者也而岂得不为之服斩乎故凡言不继祖者自是就长子言而虞喜贺循庾蔚之必谓就庶子言抑知庶子即不继祖而犹继祢则是为父后者也而尚得槩之以庶子乎喜之难谯周曰合子于父舍经就迂又自为之解曰小记言不继祖与祢者连祖与祢乃以别髙祖之祖然则经传之言祖者多矣将鳃鳃焉虑其无别于高祖之祖而一一为之辞乎吾恐谯周之解不得谓之迂而喜之解未可云经也贺循要记云既义由于继祖则不得云及祢或者疑祖之言是道庶子之长故小记特言不继祖与祢以明据庶子言之嗟乎此其意先有所执而迁传记之意以相就也亦吾所谓迂也是故有取乎郑谯周之説也独惜郑以师事马融之故不敢直斥其非但于小记条下仅有不必五世之语不复明言世数又凡不继祖之文竝对长子而发亦未尝特着其义遂以啓后世之纷纭至贾公彦乃谓郑特据初而言则并之意亦晦矣吾所谓説之善者又不免于疏且混焉斯则郑之过也故得为之説曰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者大宗小宗之庶子也以其长子不继祖故也曰义以相准将不独大小宗之庶子也凡别子为祖继别为宗彼别子亦不得为继别者服也以别子不得祢先君故也舍此二者则皆得为长子三年矣不亦简而该也与是故从马融诸儒之説则传记当云庶子庶子之适庶子之适之子皆不得为长子三年从贺循诸儒之説则传记当云庶子庶子之子继祢者并不得为长子三年乃传记皆无其文然则诸儒或自为之説则可而又何以重诬传记为哉今有甲于此疏其名列其事事固系乎甲也论者从而实之以乙又实之以丙则忘乎其名之为甲矣而乙与丙得毋有不任受者乎诸儒之论何以异此杜佑曰后之儒者多用郑説我谓特不用马氏説耳信郑则未也故为辨 又曰庶子不得遂长子服予既主郑谯周之论而或进而请曰是説也清江敖继公氏又尝疑之谓庶子亦得为长子三年然与否与予曰此显与传记相悖者也吾尝闻其词矣敖氏云据殇小功章公之昆弟为其庶子与大夫同则其为适子亦当三年与大夫同公之昆弟不继祖祢者也而其服乃若是是则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也误也予则谓敖氏于是乎失言矣礼为庶子不杖期大夫为庶子则降一等而服大功为庶子殇则又降一等而服小功庶子有降服无加服此与父之继祢不继祢无所系者也为长子三年者以继体传重故加隆焉雷次宗所谓加服是已此与父之继祢不继祢有所系者也而欲以服庶子例长子则误矣且敖氏信以为大夫之服长子必三年与大夫不敢降其宗以此推之则大夫而身为庶子亦当不得遂三年之服也所服同而大夫独异经则别为之条者不一若其身为庶子亦服长子三年经文无据而欲以大夫例公之昆弟且即公之昆弟以例凡为庶子者则益误矣故曰敖氏于是乎失言也从敖氏之断则传记皆可废矣乎是故谓庶子之长是五世之适四世之适者谬于礼内者也谓庶子亦得遂其长子服者轶于礼外者也吾疑传记多矣于其无可疑者疑之呜呼难矣】   干学案丧服传曰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不继祖也郑注曰此言为父后者然后为长子三年丧服小记曰庶子不为长子斩不继祖与祢也大传曰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不继祖也此三章礼文及注义甚明世之説者多非其义于是圣人所以加隆祖后以尊其父之意反致蒙晦而不通此乃礼家之误也所谓庶子不为长子三年以已不后父也故虽封始之诸侯别子之大夫而降其大宗之适不得祢先君故也其继祢之宗则非例矣説者以其后庶子而不得遂此实礼文所未有也今案先儒着説略有数端戴圣闻人通汉马融軰主五世之适五世之适是继髙祖之宗也贺循虞喜庾蔚之孔颖达贾公彦軰主四世之适四世之适是继曽祖之宗也经明云庶子不云庶子之子明云继祖不云继祖之祖父所谓五世四世之适岂经义乎谯周曰不继祖与祢者谓庶子身不继祢故其长子为不继祖刘智释疑曰案丧服传与小记皆云庶子不为长子三年不继祖与祢也两举之者明父之重长子以其当为祢后也其所继者于父则祢于子则祖也众説之中无逾此二説者盖经云不继祖者谓此长子不继祖也非谓庶子也不继祖与祢者自长子言之为不继祖自庶子言之为不继祢也庶子非继祢之宗故不敢以承已之重而为之极服若夫庶子之适则固后其父矣彼何所嫌而忍降其子以薄其父乎礼家妄移不继祖之文加之庶子此其所以误也至敖继公引殇小功章而谓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记文为误是説者不知何所见而敢于违经其缪妄又甚戴贺诸君矣朱子语类答问者一条其云宗子虽未能立服制自当从古此主父为适庶子服而言其服制斩衰条止云父为适子当为后者也亦不云继祖庶子为适子之服并无明文愚谓礼经此条专主庶子而为长子三年惟当以继祢之宗为断继祢而不遂服是祢其祖而不知有父也不继祢而遂服是不忍其子而不知有父也礼之设岂以训无父者哉然则五世四世庶子之云者非经义决矣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竝同孝慈録改齐衰不杖期今律文因之   读礼通考卷四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五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五   斩衰三年中   丧服爲人后者【疏案丧服小记继别为大宗继祢为小宗大宗即下文为宗子齐衰三月彼云后大宗者则此所后亦后大宗者也】   【马融曰受人宗庙之重故三年】   【雷次宗曰此文当云为人后者为所后之父阙此五字者以其所后之父或早卒今所后其人不定或后祖父或后曽髙祖故阙之见所后不定故也】   春秋公羊传爲人后者爲之子也【全文见后】   丧服传何以三年也受重者必以尊服服之   【敖继公曰重谓宗庙之属尊服谓斩衰】   何如而可爲之后同宗则可爲之后【疏同宗则可为之后以其大宗子当収聚族人非同宗则不可谓同承别子之后一宗之内若别宗同姓亦不可以其収族故也】   【敖继公曰此言当为同宗者后也自是以下又覆言为人后之义】   何如而可以爲人后支子可也【疏支子可者以其他家适子当家自为小宗小宗当収敛五服之内亦不可阙则适子不得后他故取支子支子则第二以下庶子也不言庶子云支子者若言庶子妾子之称谓妾子得后人适妻第二以下子不得后人无后亦当有立后之义也】   【敖继公曰必支子者以其不继祖祢也】   爲所后者之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注若子者为所为后之亲如亲子 疏死者祖父母则为后者之曾祖父母妻即为后者之母也妻之父母妻之昆弟妻之昆弟之子于为后者为外祖父母及舅与内兄弟皆如亲子为之着服也若然经直言为人后不言为父传不言死者缌麻小功大功及期之骨肉亲者传举疏以见亲言外以包内骨肉亲者如亲子可知也敖继公曰言妻之昆弟以见从母言妻之昆弟之子以见从母昆弟也此于尊者惟言所后者之祖父母于亲者惟言所后者之妻盖各举其一以见余服也至于其妻之父母以下乃备言之者嫌受重之恩主于所后者而或略于其妻党也其妻党之服且如是则于所后者之亲服益可知矣经见为人后者如子之服仅止于父故传为凡不见者言之又详此传言为人后者爲所后者祖父母服则是所后者死而其祖父若父或犹存于祖父若父犹存而子孙得置后者以其为宗子故尔盖尊者已老使子孙代领宗事亦谓之宗子所谓宗子不孤者也非是则无置后之义】   【顾炎武日知録此因为人后而推言之所后者有七等之亲皆当如礼而为之服也所后者之祖我之曾祖也父母我之祖父母也妻我之母也妻之父母我之外祖父母也因妻而及故连言取便文也昆弟我之世叔父也昆弟之子我之从父昆弟也若及也若子我之从父昆弟之子也正义谓妻之昆弟妻之昆】   【弟之子者非】   丧服小记爲殇后者以其服服之【注言为后者据承之也殇无为人父之道以本亲之服服之 疏为殇后者谓大宗子在殇中而死族人为后大宗而不得后此殇者为子也以其父无殇义故也既不后殇而宗不可絶今来为后殇者之人不以殇者为父而依兄弟之服服此殇也注言据承之者既不与殇为子则不应云为后今言为后是据以承其处为言也以本亲之服服之者依其班秩如本列也既为殇者父作子则应服以兄弟之服而云以本亲之服服者当在未后之前不复追服不责人以非时之恩故推此时本亲兄弟亡在未后之前者亦宜终其本服之日月唯为后之后如有母亡而犹在三年之内则宜接其余服不可以吉居凶若出三年则不追服矣】   【呉澄曰此记为为殇后者服而言故明其格例言文夫已冠则不为殇明此殇年虽十九已下若其已冠则为成人有为人父之道此为后者当服之如父矣】   干学案呉氏前说与注疏同此乃其后一说也   【陈澔曰此章举不为殇者言之则此当立后者乃是已冠之子不可以殇礼处之其族人为之后者即为之子也以其服服之者子为父之服也旧説为殇者父之子而依兄之服服此殇非也】   【顾炎武日知録为殇后者以其服服之殇无为人父之道而有为殇后者此礼之变也谓大宗之子未及成人而殇取殇者之兄弟若兄弟之子以为后则以为人后之服而服之如父不以其殇而杀重大宗也若鲁之闵公八嵗而薨僖为之后是已夫礼之制殇所以示长幼之节而杀其恩也大宗重则长防之节轻故殇之服而有时不异乎成人不以宜杀之恩而亏尊祖之义此所谓权也若曰服其本服云尔记何必言之而亦乌有为殇后者哉】   干学案郑孔之说皆非也若从其说则是后殇者之父非后殇也经何以云爲殇后乎况年十六至十九爲长殇世多有年在殇中而娶妻生子者岂不可以立后乎旣立后岂得不以父服服之乎上文固曰男子冠而不爲殇此所谓殇盖指旣冠婚者本不得名之爲殇特以年在殇中恐人疑其不得立后故记礼者特明之以见殇有为人父之道也岂有实后殇者之父而文可云为殇后乎通典刘系之所问是也荀讷所荅非也当以陈氏可大之解为正 徐伯鲁解为后谓为丧主而以陈可大之说为非亦不可从   曾子问孔子曰宗子为殇而死庶子弗为后也【注族人以其伦代之明不序昭穆立之庙其祭之就其祖而已代之者主其礼 疏以其未成人庶子不得代为之后庶子既不为后宗子礼不可阙族人以其伦軰与宗子昭穆同者代之此为大宗族人但是宗子兄弟行无限亲疎皆得代之知此是指大宗者以何休公羊注云小宗无子则絶大宗无子则不絶重适之本也】   干学案此庶子即宗子之弟也盖言宗子殇没庶子即为父后不必为宗子后故云庶子弗为后也若依注疏之言则是父有亲子反舍之不立而别立他人之子尽以已之世爵禄产授之此岂近于人情邪且有宗子则宗子为后宗子夭则庶子为后此理之必然也岂有庶子不可为父后而反以族人代宗子为父后乎难者曰此庶子旣不为殇后小记何以有为殇后之文不知小记本文上言男子冠而不为殇下即继之曰为殇后者以其服服之则彼之所谓殇指已冠婚者而言此之所谓殇指未冠婚者而言已冠婚者得以立后未冠婚者不得立后故记文有不同也又何疑乎   春秋成公十有五年三月乙巳仲婴齐卒   【孙复曰仲婴齐公孙归父子公子仲遂孙也孙以王父字为氏公之子曰公子公子之子曰公孙公孙之子以王父字为氏也】   【胡安国曰婴齐者公子遂之子公孙归父之弟也归父出奔齐鲁人徐伤其无后也于是使婴齐后之故书曰仲婴齐此可谓乱昭穆之序失父子之亲者以后归父则弟不可为兄嗣以后襄仲则以父字为氏亦非矣】   【家翁曰弟无后兄之理以后襄仲尔归父谋诛三家事弗济而宣公薨归父为季氏所逐故立归父之弟以后防仲非以后其兄也所以不称公孙而称仲婴齐者当如谷梁之说襄仲之死也去公子而书仲所以诛也今其子不称公孙由父有罪故尔】   公羊传仲婴齐者何【注疑仲遂后故问之】公孙婴齐也公孙婴齐则曷为谓之仲婴齐为兄后也为兄后则曷为谓之仲婴齐为人后者为之子也【注更为公孙之子故不得复氏公孙】为人后者为其子则其称仲何孙以王父字为氏也然则婴齐孰后后归父也归父使于晋而未反【注宣公十八年自晋至柽奔齐讫今未还】何以后之叔仲惠伯傅子赤者也【注叔仲者叔彭生氏也】文公死子防【注子赤防也】公子遂谓叔仲惠伯曰君防如之何愿与子虑之叔仲惠伯曰吾子相之老夫抱之何防君之有公子遂知其不可与谋退而杀叔仲惠伯弑子赤而立宣公宣公死成公防臧宣叔者相也君死不哭聚诸大夫而问焉曰昔者叔仲惠伯之事孰为之诸大夫皆杂然曰仲氏也其然乎于是遣归父之家然后哭君归父使乎晋还自晋至柽闻君薨家遣墠帷哭君成踊反命于介自是走之齐鲁人徐伤归父之无后也于是使婴齐后之也【注弟无后兄之义为乱昭穆之序失父子之亲故不言仲孙明不与子为父孙 疏案异义公羊说云质家立世子弟文家立世子子而春秋从质故得立其弟以此言之婴齐为兄后正合诸春秋之义何得谓之乱昭穆之序者正以质家立世子弟者谓立之为君而已岂得作世子之子乎今婴齐后之者若为归父之子然故为乱昭穆之序言失父子之亲者若后归父即不为仲遂之子故云失父子之亲矣】谷梁传此公孙也其曰仲何也子由父疏之也【注雍曰父有弑君之罪故不得言公子父不言公子则子不得称公孙是见疏之罪由父故】   【万斯同曰案婴齐乃庄公之孙宜称公孙婴齐今不称公孙而称其氏则是降为归父之子于庄公为曾孙故不得复称公孙也虽弟不可以祢兄但既承归父之后则竟为归父之子所谓为人后者为之子也此必周世原有此礼故鲁人因其礼而行之孔子据其实而书之公羊亦仍其旧而传之尔不然鲁人岂敢创为此礼而孔与公羊氏亦岂无其实而凿空妄说者乎且仲遂有弑君之罪不得立后宜立后者归父也若婴齐之后归父仍称弟而不称子则固依然后仲遂矣岂鲁人立后之意乎世徒泥兄弟同昭穆之说以弟之祢兄为不经不知古之有国有家者以承祧传统为重原与士庶之礼不同不得因彼而疑此也】   干学案卿大夫以下继世与天子不同天下不可一日无天子国不可一日无君是故继嗣不立则取于旁支以弟后兄可也以兄后弟可也甚至以叔后侄古亦为之君之生存旣已尽臣其诸父昆弟身没而旁支入继必为之服斩衰旣为之服斩衰即以祖祢事之可也大夫则不然以别子为祖亦不能臣其宗族继世相传以宗法齐之而已春秋之法大夫以罪废逐不得入宗庙即思其先世而为之立后亦直以废逐者之兄弟代主大宗之祀世及相传而不及于废逐者之子侄正所以严昭穆之序也鲁于叔孙氏尝逐侨如而立其弟豹矣于臧氏尝逐纥而立其兄为矣于东门氏则逐归父而立婴齐其事正同不闻豹祢侨如为祢纥而顾必以婴齐祢归父此鲁人之创举也其意若谓吾逐归父以其父故父之罪大不可后寜后其子尔乃不自知其已大悖典制矣故何氏以为乱昭穆之序失父子之亲胡氏以为弟不可为兄后父字不可为氏眞不易之论也然则鲁人之处此宜如何曰归父固宗子又一时所称贤大夫也左氏公谷皆以书其出奔为善之鲁人旣察其无罪而为之立后则自有宗法在不得复同于废逐之臣矣礼经曾子问篇曰若宗子有罪居于他国庶子为大夫其祭也祝曰孝子某使介子某执其常事摄主不厌祭不旅不假不绥祭不配又曰宗子去在他国庶子无爵而居者望墓为坛以时祭若宗子死告于墓而后祭于家宗子死称名不言孝身没而已盖卿大夫家乃宗法所自始其礼固甚严也使归父有子当直立之无子则当立婴齐之子婴齐又无子则当使为摄主以待其子之生季孙有疾命正常曰南孺子之子男也则以告而立之女也则肥也可季孙卒康子即位旣葬康子在朝正常以告康子请退此卿大夫之庶子摄位以待宜立者之生之证也 又案公羊之说有可疑者三左传称归父欲去三桓以张公室宣公薨季孙其父之前罪而逐之然则三家之所恶者非仲遂乃归父也逐之无名故假父罪为辞先制人驱除异已自当不遗余力岂肯徐伤其无罪乎又左传称季孙欲去东门氏臧宣叔怒曰后之人何罪公羊则谓宣叔倡逐之纪事互异其可疑一也就如公羊之说恶遂而及其子又怜归父而欲延其世故以婴齐后归父夫婴齐固仲遂之亲子也即降昭居穆犹为亲孙孙之后祖与子之后父复何异乎鲁人当不若是之愚其可疑二也谷梁之责成公曰与人之子守其父之殡捐殡而奔其父之使者是以奔父也范曰人之子谓归父之子成公与之共守宣公殡是归父有子矣昭公之从亡臣曰子家羁杜氏注云庄公之孙也归父字子家见于奔齐传羁盖以王父字为氏归父庄公孙故羁称孙也夫人而有子有孙又何必以弟为之后邪又定元年叔孙告羁曰子家氏未有后季孙愿与子从政羁以将逃辞盖归父窜逐之后已失其宗子孙不复仕遂别为子家氏如孟孙之后别为子服氏者公羊谓鲁人为之置后亦妄也借使婴齐果后归父则羁为其子当即蒙仲氏安得复称子家乎可疑者三也然则婴齐谁后曰后仲遂尔鲁人之盟东门氏曰无或如东门遂杀适立庶夫所谓庶者非他即宣公也欲快其私忿而暴扬先君之恶当亦嗣君之所隐痛矣成公防不及知长而知之于是焉立婴齐以后遂此理之当然者也然不称公孙谓之仲婴齐者何曰诸侯之子为公子其孙为公孙公孙之子已赐族而世为大夫则称氏其常也然亦有及公孙之身而赐族者晋靖公之孙有栾賔杜氏曰盖其父字栾宋桓公有孙曰鳞矔世本曰公子鳞之子曰东郷矔皆以父字为氏者也宋戴公有孙曰华督刘节曰戴公之子考父食采于华为华氏此以父邑为氏者也又有及公子之身而赐族者鲁孝公之子彄世本曰字子臧左传谓之臧僖伯其子曰臧孙达是也刘炫曰仲遂受赐为仲氏故其子孙为仲氏胡传诸家从之孔氏曰姓则受之于天子族则禀之于时君然则赐族之先后亦惟时君意尔婴齐虽公孙得氏曰仲曷足怪乎今并録宣八年传备参考焉   宣公八年仲遂卒于垂   【胡安国曰此公子遂也何以书字生而赐氏俾世其官也古者诸侯立家大夫卒而赐氏其后尊礼权臣宠遇贵戚而不由其道于是乎有生而赐氏其在鲁则季友仲遂是也襄仲杀恶及视援立宣公而宣公深德之故生而赐氏使世大夫以答之也】   【刘敞曰春秋讥世卿自是世仲氏也】   【陈傅良曰兼字之何自是仲氏世为卿故讥之也】   【张洽曰书仲遂其字也盖宣公徳之与公子友之与僖公同有辅立之恩故亦用公子友例生而赐氏俾世其卿也观无骇之不氏则知季友仲遂以私恩而变前世命氏之法】   【呉澄曰仲者遂之字卒而以字加于名之上者赐之族而以其字为氏遂命其子世世为卿如季友例也】   射义孔子射于矍相之圃盖观者如堵墙射至于司马使子路执弓矢出延射曰贲军之将亡国之大夫与为人后者不入其余皆入盖去者半入者半【注与犹竒也后人者一人而已旣有为者而徃竒之是贪财也子路陈此三者而观者畏其义则或去也与音预 疏与人后谓有人无后旣立后讫此人复徃竒之竒谓配合之外更有竒只也】   【吕大临曰舍其亲而为人后者有所利之而与求焉是为与为人后与为人后者见利而忘亲此君子之所不取也】   【陆佃曰为人后者谓不见先于人也】   【徐师曾曰与干也与为后有所利之而干求也】   【朱国祯曰射礼败军之将亡国之大夫与为人后者不得入败亡之耻莫甚焉不入固宜为人后者亦如之何故冯文所云贱夫妄为者也然则宜为后者当入矣盖射本观德德以孝为先旣为人后则本生父母不得执三年丧人子之心何安而敢上观德之场乎先王盖以教孝也由是观之为人后者当列不幸之科矣冯又曰非大宗非贤非德而后之皆曰妄弃其亲而亲人几于禽兽吁何至若是之甚其不妄者岂无十之四五乎或者冯公有感之言不可为据】   干学案文所名善宣德时人集纂家礼说者   【刘敞与为人后议孔子射于矍相之圃子路誓客曰偾军之将亡国之大夫与为人后者不入其余皆入盖去者半敢问何如斯谓之与为人后矣与之也者干之也求之也庶子夺其宗非干欤适子不为族人支子后族人适子而后其族非干欤诸父诸兄尊也诸弟伦也义不可以为后非干欤礼不后异姓异姓不为子异姓而为人子非干欤庶子而夺其宗则簒其祖也适子而后其族则轻其亲也诸父诸兄诸弟而后其子兄弟则乱昭穆也异姓而后于人则背其姓也当周之衰偾军之将亡国之大夫与为人后者盖多此仲由所恶也曰礼不后异姓异姓何以有为人子者曰礼所言者方其治世也世衰礼废必首于夫妇之间夫死子防莫之安其室矣于以适人少则安其居长则从其姓贵则利其禄富则利其货而莫之自外矣此乱之甚者也或曰继父期曰继父者有父道而非其实也妻穉子防子无大功之亲而与之适人所适者为之筑宫庙于门外使子以四时享其先妻不敢预焉筑宫庙于门外者远其宗也妻不敢预焉正其俗也如此则继父之道矣故同居则服期异居则服三月未有能易其姓者也君子不易人之姓人亦不可易姓也或曰昔之言礼与子异曰然昔之言礼者以为人有后矣而又徃与之者也有后而又徃与之是两后矣安见有两后者欤且人唯无后故求后焉未有有后而又求副焉者也此非子路之指或曰立后者立族人族人旣为人之后矣而晚父有子立族人欤立子欤曰诸侯将立后必告于天子而见于祖大夫将立后必告于诸侯而见于祖传为人后者为之子为之子者降其私亲所以重之也故有子则反苟代匮而已非立后也】   【万斯同曰子路出延射而以为人后者与偾军之将亡国之大夫同讥何其语之不伦也愚意后字当是役字之讹盖言为人役者方与上二者相类不然立后之典先王之所定也而可轻诋哉】   汉石渠议大宗无后族无庶子已有一适子当絶父祀以后大宗不戴圣云大宗不可絶言适子不为后者不得先庶尔族无庶子则当絶父以后大宗闻人通汉云大宗有絶子不絶其父宣帝制曰圣议是也   通典魏刘徳问为人后者支子可也长子不以为后同宗无支子唯有长子长子不后人则大宗絶后则违礼如之何田琼答曰以长子后大宗则成宗子礼诸父无后祭于宗家后以其庶子还承其父 晋范汪祭典云废小宗昭穆不乱废大宗昭穆乱矣先王所以重大宗也岂得不废小宗以继大宗乎汉家求三代之后弗得此不立大宗之过也岂不以宗子废絶图籍莫纪若常有宗家虽丧乱要有存理或可分布掌録或可藏之于名山设不尽存决不尽失且同姓百代不昏周道也而姓自变易何由得知夫旣不知或容有得昏此大违先王之典而伤自然之理由此言之宗子之重于天下乆矣汪子以为父母生之续莫大焉三千之罪无后为重夫立大宗所以铨序昭穆弥纶百代繋之以姓而弗别缀之以食而弗殊礼尽于此义诚重矣方之祖考于斯为薄若令舍重适轻违亲就踈则是生不敬飬没不敬享生人之本不尽孝子之事靡终非以通人子之情为轻当代之典夫适子存则奉养有主适子亡则烝尝靡寄是以支子有出后之义而无废适之文故适子不得后大宗但云以支子继大宗则义已畅矣不应复云适子不得继大宗此乃小宗不可絶之明文矣若无大宗唯不得收族尔小宗之家各统昭穆何必乱乎汪又曰大宗者人之本也尊之统也人不可以无其本所以立大宗也上理祖祢尊尊之道着矣下理子孙亲亲之义明矣旁理昆弟天伦之理达矣存则合族以食序以昭穆导以德行别以礼义没则禘祭太祖陈其亲疎殇与无服莫不咸在此则孝子之事终矣立人之道竭矣小宗之家五代则迁安知始祖之所从出宗祀之所由来敬宗所以尊祖祢不为重乎然要当以穆继昭旣明大宗不可以絶则支子当有继祖是无父者也   出后者却还为本父服议晋或问许猛云为人后时有昆弟后昆弟亡无后当得还不若得还为主不猛答云丧服传曰何如而可以为人后支子可也适子不得后大宗大宗虽重犹不夺已之正以后之也推此而论小宗无支子则大宗自絶矣子不絶父之后本家无嗣于义得还出后者还本追服或曰甲有子丙后叔父乙甲死丙以降服期渉数年乙之妻又亡丙服父在为母之服今叔父自有子丙旣还本当追报甲三年服不若遂即吉则终身无斩衰之服博士曹述初议曰礼大宗无子族人以支子后之不为小宗立后明弃亲即踈叔非大宗又年尚少自可有子甲以丙后非礼也子从父此命不得为孝父亡则期叔妻死制母服于义谬也今归本宜制重以全父子之道或难曹曰礼日月过而后闻丧则有税服当闻丧之日哀情与始遭丧同是以闻丧或在数十年后犹追服重甲死丙即知丧哀情已叙为出后降期者服制尔三年之丧称情而立文父丧积年哀戚乆除令更制重是服非称情之义若依税服非其类矣且子为父不过再期丙尝为甲已服期矣今复制重是子为父服三期也岂礼意乎答曰丙于礼无后乙之义丙旣不得成重制于乙又阙父子之道人子之情岂得无追远之至戚乎就使情轻于日月已过而后闻丧服父之礼寜可使废今以哀戚乆除方制重服为难过矣父之于子兼尊亲之至重礼制斩服三年明其兼重也齐衰期服非所以崇尊亲之至重丙虽尝为甲服期岂礼也哉而数以为父三期乎或难曰礼妇人有父丧未练而夫家遣之则为父服三年旣练而见遣则已犹如为人后者亦为所后斩衰三年为父服期服制旣同则义可相准若甲死未练而丙归则应为三年今丧已久于礼不应追服答曰礼妇人适人则降父服期为夫三年旣练而见遣父服除矣重制已成于夫故虽反父母之家父亡不得复为父服三年不二斩之义也妇人于礼得成其重制于夫丙于礼无后乙之义虽甲丧乆除而丙归旣已不得成重于乙今又不为甲追制重服是丙为人子终无服父之道也张湛谓曹曰礼所称为人后后大宗所以承正统若非大宗之主所继非正统之重无相后之义今乙虽无子于礼不应取后于甲甲之命丙丙之后甲皆为违礼若如前议则兄弟以子相养者代代有之此軰甚众时无讥议盖同系一祖兄弟所生犹如已生子非犯礼违义故也虽非礼之正义亦是一代成制由来故事岂可以甲命独为非礼丙从便为失道此之得失自当与世人共之尔今所疑于丙旣当持服与不议者以为丙归宜制重引税服为例恐非明证夫税服者自谓日月已过而后闻丧闻丧之日即初死之时为制服之始令月数得全哀情得叙为人后者父终则尽心极哀但逼于所后抑情降服以尊父命及其还归论丧则已积年即事则必有降杀而方复追服所谓不称情者矣过时而不知丧则是平吉之人旣初闻知则同于始死与丧过而归何得为例若谓丙旣不得全重制于乙又阙子道于甲故更服重即所谓全父子之道犹非税服乎又设难云妇人父丧旣练而见遣为父服期以准为人后者旣还所生父丧已乆于礼不追此议何疑答曰正以妇人得成制于夫丙不得成重制于乙今丙于礼诚无后乙之义然据受父命为人子与妇人出适者皆为本亲降服一等为所后及夫制服三年其义正同也今以妇人旣练见遣重制已成于夫故不为父三年今谓丙本不应为乙后然丙旣奉命为乙子则许其降本亲之服及其丧过而归则重制成于所后矣若不服重制其本亲又岂可终身无斩衰之服直是率怀而言无所依据尔   出后者却还本宗追服所后父议范问孔德泽云甲无子取其族子乙为后所生父没降服周甲晚自生子乙归本家后甲终乙当有服不若服当制何服孔答曰世人行之似当无服继母尝为母子旣出服周推此麤可相况范又难必当有服未辨服之定准云继母旣出服周此礼所出为分明释尔孔又答云继母出为服周是父没而嫁贺循要记亦谓之出当以舍此适彼不独在嫁可以意领故不必继于本也江熙难范云徃因礼亲反因礼踈何嫌顿尽乎未若相遗于江湖旣还宜各反服也 宋庾蔚之云尝为父子爱敬兼加岂得事改便同踈族方之继母嫁于情为安   间代立后议晋何琦议以为卿士之家别宗无后宗绪不可絶若昆弟以孙若曾孙后之理宜然也礼縁事而兴不应拘常以为碍也魏之宗圣远继宣尼琦从父以孙绍族祖荀顗无子以兄孙为嗣此成比也 宋庾蔚之谓间代取后礼未之闻宗圣时王所命以尊先圣本不计数恐不得引以比也   养兄弟子为后后自生子议东晋成帝咸和五年散骑侍郎贺侨妻于氏上表云妾昔初奉醮归于贺氏嗣不殖母兄羣从以妾犯七出数告贺氏求妾还妾姑薄氏过见矜愍无子归之天命婚姻之好义无絶离故使夫侨多立侧媵侨仲兄羣哀妾之身恕妾之志数谓亲属曰于新妇不幸无子若羣陶新妇生前男以后当以一子与之陶氏旣产澄馥二子其后子辉在孕羣即白薄若所育是男以乞新妇妾敬诺拜赐先为衣服以待其生辉生之日洗浴断脐妾即取还服药下乳以乳之陶氏时取孩抱羣恒诃止婢使有言其本末者羣輙责之诚欲使子一情以亲妾而絶本恩于所生辉百余日无命不育妾诚自悲伤为之憔悴姑长上下益见矜怜羣续复以子率重见镇抚妾所以讫心尽力皆如养辉故率至于有识不自知非妾之子也率生过周而侨妾张始生子纂于时羣尚平存不以为疑原薄及羣以率赐妾之意非唯以续侨之嗣乃以存妾之身妾所以得终奉烝尝于贺氏縁守羣信言也率年六嵗纂年五嵗羣始丧亡其后言语漏泄而率渐自嫌为非妾所生率旣长与妾九族内外修姑姨之亲而白谈者或以侨旣有纂其率不能乆安为妾子若不去则是与人为后去年率即归还陶氏侨时寝疾曰吾母兄平生之所共议也陌上游谈之士遽能深明礼情当与公私共论正之寻遂丧亡率既年小未究大义动于游言无以自处妾亦妇人不达典仪唯以闻于先姑谓妾养率以爲已子非所谓人后也妾受命不天婴此惸独少讫心力老而见弃曽无蜾臝式谷之报妇人之情能无怨结谨备论其所不解六条其所疑十事如左夫礼所谓爲人后者非养子之谓而世之不深案礼文恒令此二事以相疑乱处断所以大谬也凡言后者非并存之称明死乃主丧生不先养今乃以生爲人子乱于死爲人后此妾一不解也今谈者以侨自有纂不嫌率还本也原此失礼爲后之意传曰爲人后者孰后后大宗也今侨尚非大宗率不爲人后何系于有纂与无纂乎此妾二不解也夫以支子后大宗者爲亲属既讫无以序昭穆别亲踈故繋之以宗使百代不迁故有立后之制今以兄弟之子而比之族人之子后大宗此妾三不解也凡爲后者降其本亲一等以成人之性奉父母之命而出身于彼岂不异婴孩之质受成长于人不识所生惟识所养者乎鄙谚有之曰黄鸡生卵乌鸡伏之但知爲乌鸡之子不知爲黄鸡之儿此言虽小可以喻大今以义合之后比成育之子此妾四不解也礼传曰爲人后者爲所后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若子者义比于子而恩非子也故曰爲后者异于子也今乃以爲后之公义夺育养之至恩此妾五不解也与爲人后者自谓大宗无后族人既已选支子爲之嗣矣今人之中或复重爲之后后人者不二之也自非徇爵则是贪财其举不主于仁义故尤之也非谓如率爲适长先定庻少后生而当以爲讥此妾六不解也妾又闻父母之于子生与养其恩相半岂胞胎之气重而长养之功轻孔子曰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懐故服三年诗曰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德昊天防极凡此所叹皆养功也螟蛉之体化爲蜾臝班氏之族乳虎纪焉由此观之乳哺之义参于造化也今率虽受四体于陶氏而成髪肤于妾身推燥居湿分肌损气二十余年已至成人岂言在名称之间而防成育之功此妾一疑也夫人道之亲父子兄弟夫妇皆一体也其义父子首足也兄弟四体也夫妻牉合也夫惟一体之亲故曰兄弟之子犹已子故以相字也今更以一体之亲拟族人之踈长养之实比出后之名此妾二疑也夫子之于父母其情一也而有以父之尊厌母之亲以父之故断母之恩以父之命替母之礼其义安取葢取尊父命也凡适庻不分惟君所立是君命制于臣也慈母如母生死弗怠是父命之行于子也妾之母率尊命则由羣之成言本义则侨之犹子计恩则妾之怀抱三者若此而今弃之此妾三疑也诸葛亮无子取兄瑾子乔爲子乔本字仲愼及亮有子瞻以乔爲适故改字伯松不以有瞻而遣乔也盖以兄弟之子犹已子也陈夀云乔卒之后诸葛恪被诛絶嗣亮既自有后遣乔子攀还嗣瑾祀明恪若不絶嗣则攀不得还亮近代之纯贤瑾正逵之达士其兄弟行事如此必不陷子弟于不义而犯非礼于百代此妾四疑也春秋传曰陈女戴嬀生桓公庄姜以爲已子言爲已子取而字之传又曰爲人后者爲之子往而承之也取而字之者母也往而承之者子也在母母之仁也则蜾臝之育螟蛉在子子之义也则成人之后大宗也苟能别以爲已子与爲后之子不同文也则可与求礼情矣以义相况则宗犹父也父犹母也庄姜可得子戴嬀之子系之于夫也兄弟之子可以爲子繋之于祖名例如此而论者弗寻此妾五疑也董仲舒一代纯儒汉朝毎有疑议未尝不遣使者访问以片言而折中焉时有疑狱曰甲无子拾道旁弃儿乙养之以爲子及乙长有罪杀人以状语甲甲藏匿乙甲当何论仲舒断曰甲无子振活养乙虽非所生谁与易之诗云螟蛉有子蜾臝负之春秋之义父爲子隐甲宜匿乙诏不当坐夫异姓不相后礼之明禁以仲舒之博学岂闇其义哉盖知有后者不鞠养鞠养者非后而世人不别此妾六疑也又一事曰甲有子乙以乞丙乙后长大而丙所成育甲因酒色谓乙曰汝是吾子乙怒杖甲二十甲以乙本是其子不胜其忿自告县官仲舒断之曰甲生乙不能长育以乞丙于义已絶矣虽杖甲不应坐夫拾儿路旁断以父子之律加杖所生附于不坐之条其爲子夺不亦明乎今説者不达养子之义惟乱称爲人后此妾七疑也汉代秦嘉早亡其妻徐淑乞子而养之淑亡后子还所生朝廷通儒移其乡邑录淑所养子还继秦氏之祀异姓尚不爲嫌况兄弟之子此妾八疑也呉朝周逸博达古今逸本左氏之子爲周氏所养周氏又自有子时人不达者亦讥逸逸敷陈古今故卒不复本姓识学者咸谓爲当矣此妾九疑也爲人后者止服所后而爲本父服周一也女子人降所生二也爲父后者爲出母无服三也诸侯之庻子不得服其母四也庶子爲王不敢服其母五也凡此五者皆制人情礼称以义断恩节文立焉率情立行者戎狄之道也患世人未能错综礼文表里二义乱于大伦故汉哀以诸侯嗣天子各还尊其私亲以爲得周公严父之义而不知其大悖国典夫未名之子死而不哭既名之后哭而不服三殇之差及至齐斩所禀所受其体一也而长幼异制等级若此又今世人生子往往有杀而不举者君子不受不慈之责有司不行杀子之刑六亲不制五服之衰賔客不修吊问之礼岂不以其蠢尔初载未夷于人乎生而杀之如此生而弃之受成长于他人则追名曰本吾子也乃全责以父子之恩自同长育之功此妾十疑也勅下太常廷尉礼律博士案旧典决处上博士杜瑗议云夫所谓爲人后者有先之名也亦其既没于以承之尔非并存之称也率爲侨嗣则犹吾子羣之平素言又恻至其爲子道可谓备矣而猥欲同之与爲人后伤情弃义良可悼也昔赵武之生济由程婴婴死之后武爲服丧三年夫异姓名义其犹若此况骨肉之亲有顾复之恩而无终始之报凡于氏所防皆有明证议不可夺廷史陈序议令文无子而养人子以续亡者后于事役复除无廻避者听之不得过一人令文养人子男后自有子男及阉人非亲者皆别爲户案侨自有子纂率应别爲户尚书张闿议贺侨妻于氏表与羣妻陶辞所称不同陶辞侨妻于氏无子夫羣命小息率为侨嗣一年侨妾张生纂故骠骑将军顾荣谓羣侨已有男宜使率还间与为人后者不同故司空贺循取从子纮为子鞠养之恩皆如率循后有晚生子遣纮归本率今欲侨即便见遣于表养率以为已子非谓为人后立六义十疑以明为后不并存之称生言长适死乃言后存亡异名又云乞养人子而不以为后见于何经名不虚立当有所附以古者无此事也今人养子皆以为后于又云为人后者族人选支子为之嗣非谓如率为适先定庶幼后生而以为讥此乃正率宜去非所以明其应留也且率以若子之轻义夺至亲之重恩是不可之甚也于知礼无养子之文故欲因今世乞子之名而博引非类之物为喻谓养率可得自然成子避其与后之讥乎丹阳尹臣谟议案于所陈虽烦辞博称并非礼典正义可谓欲之而必为之辞者也臣案尚书闿议言辞清允析理精练难于之说要而合典上足以垂一代之式愚以为宜如闿议   既练为人后服所后父服议宋何承天问曰妇人夫先亡无男有女已出嫁妇人亡后未周宗从之家乃以儿继其后今既更制庐杖未知当及亡月一周便练为取出后日为制服之始荀伯子荅曰出后晚异于闻丧晚税服也应以亡月为周不以出后日为制服之始假使甲有妇及男女甲死甲儿持重服已练甲儿复死甲弟乙方以子丙后甲丙以为伯持周年服讫便更制二十五月服甲妇女不合先丙除服何容持三周服耶难者或疑若使甲服将除而丙始出后丙便是服斩旬日而除意谓若服将讫宜待除服方出后尔不可使甲妇女制四周服也何重问出适之女周而除心制既过即吉之后而来继之弟不为丧始门庭凶素灵筵未毁舛错深浅岂称人情今谓宜待除服为后是也今问不待除尔若不服其残月便当如知丧晚特一人未即吉二条何者为安荀重荅曰意谓出后未及练者宜服其残月以亡月为周若将服竟出后宜延待服竟至于去庐即练綅缟从轻自此降杀以渐所谓送死有已复生有节非明出后始为丧主也又谓为人后者在练则练在綅则綅何疑服旬便除然谓此语不通设使甲死其妇女持服已再周甲弟乙持二子从远还始闻丧以其长子丙后甲丙弟丁为伯父追周服丙以出后之故更綅缟旬日除所谓深浅舛错不是过也譬如知丧晚特一人未即吉此又所疑也凡出后晚异知丧晚也既已制本服今日月已过无縁更居再周若甲之妇女无事不吉而来继之子门庭凶素此妇女无容避此凶居别卜吉宅又不可使妇女歌于内而继子哭于外谓应服其残月司马操难为人后者尽礼于彼而致降于此所以全受重之道成若子之义岂以真假殊其事蚤晚异其制哉岂不以父子之名定于受命之辰加崇之恩起于辞亲之日大义昭然无厌夺之变而使情节申而有余嵗月屈于不足未知轻重将欲何附论云甲死甲儿持服已练甲儿死甲弟乙方以子丙后之丙无縁为伯持周服毕复更制二十五月服难曰丙以甲练后方来后甲彼丧虽杀我重自始更制远月于义何伤且昔以旁尊服不逾齐今为其子礼穷于制事乖义异深浅殊絶岂宜相蒙共为三年若是大功小功之亲本服已讫乃为之后亦可计本服之月以充再周之限若无服之亲今为甲嗣其义云何论云甲妇女无縁持三周服又不合先丙除服难曰甲妇女二周终讫何事三周吉凶有期何必顾丙亦犹自远之兄始及袒免其居室之弟久已笙歌岂得同一论云或疑甲服垂除丙出后丙应服斩旬日而除意谓延待服除而出后尔难曰丙以礼而行不及甲始丧盖由事趣且夫堂阶絶构丧位无主行路凄怆骨肉悼心既为置后宜及三年之内情事有寄岂得持疑以俟吉视再周之徒过哉论曰甲死妇女持服再周弟乙二子远还以长子丙后甲丙弟丁为伯父追税服周而丙以出后之故更居綅缟旬日而除舛错浅深不复是过难曰乙之子丙今来后甲既不可与弟丁同税周服又不可暂居綅缟旬日而除则丙于甲之丧终阙征服亲为甲子而反不如丁有周月之制处之于三年之地而絶之于一日之哀待吉之义于此为踬论曰甲妇女无縁避此凶居别卜吉宅又不可妇女歌于内继子哭于外难曰甲妇虽复衰麻去身号咷辍响然素服婺居与代长戚夫何图于吉宅何务于讴歌荀伯子荅司马操难曰为人子者奉亡事存如所生不异尽礼于彼而致降于此荅曰同所生者谓出后及所养尔不谓垂除而追责使同也设使所继者是絶服之亲而继父有兄弟丧未周岂可悉追制伯叔周服之乎故知及丧则同已死则异若本服大功之亲虽数十载之后犹追为税服至于出后之子在三年之外便不为继父追服明既往不可得同也难曰乙子丙今来后甲既不可与其弟丁不税周服又不制居綅缟旬日而除既为甲子而反不如丁岂有处三年之地而絶于一日之哀乎荅曰谓丙应先税周服毕然后可出后尔设使甲死已三十年乙将丙丁从絶域还始闻甲丧岂可使丙丁二子同税周服然后议出后之事乎若犹使丙居重甲妇女平吉已来或是朝市改易岂可方纳一孝居丧乎虽复三十年而丁犹税服丙不可以反不如丁得不待税服毕乎设使周公更生不能易此言也   隋书刘子翊曰晋镇南将军羊祜无子取弟子伊为子祜薨伊不服重祜妻表闻伊辞曰伯生存养已伊不敢违然无父命故还本生尚书鼓权议子之出养必由父命无命而出是为叛子于是下诏从之   【邵宝日格子曰人之子而子于人遂为之子尊父命也父没则母命之父母没矣伯叔虽絶嗣将不得子之乎请于君君命之犹父命之也民之微曷以请于君请于令长犹请于君也】   宋史礼志熈宁二年同修起居注直史馆蔡延庆父襃故太尉齐之弟也齐初无子子延庆后齐有子而襃絶请复本宗礼官以请许之绍圣元年尚书省言元祐南郊赦文户絶之家近亲不为立继者官为施行今户絶家许近亲尊长命继已有着令即不当官为施行四年右武衞大将军克务乞故登州防御使东牟侯克端子叔博为嗣请赴期朝参起居而不为克端服大宗正司以闻下礼官议宜终丧三年遂诏宗室居父母丧者毋得乞为继嗣大观四年诏曰孔子谓兴灭继絶天下之民归心王安石子雱无嗣有族子棣已尝用安石孙恩例官可以棣为雱后以称朕善善之意先是元丰国子博士孟开请以侄孙宗顔为孙据晋侍中荀顗无子以兄之孙为孙其后王彦林请以弟彦通为叔母宋继絶祀诏皆如所请淳熈四年十月二十七日户部言知蜀州吴扩申明乞自今养同宗昭穆相当之子夫死之后不许其妻非理遣还若所养子破荡家产不能侍养实有显过即听所养母愬官近亲尊长证验得实依条遣还仍公共继嗣   张子全书为其父母不论其族远近并以期服服之据今之律五服之内方许为后以礼文言又无此文若五服之内无人使后絶可乎必须以疎属为之后也   二程全书既是为人后者便须将所后者呼之以为父以为母不如是则不正也却当甚为人后后之立疑义者只见礼不杖期内有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便道须是称亲礼文盖言出为人后则本父母反呼之以为叔为伯也故须着道为其父母以别之非谓却将本父母亦称为父母也   齐东野语胡寅字明仲文定公安国之弟子也将生欲不举文定夫人梦大鱼跃盆水中急往救之则已溺将死矣遂抱以为已子少桀黠难制父闭之空阁中其上有杂木过数旬寅尽刻为人形安国曰当思所以移其心遂别置书数千卷于其上年余悉能成诵遂为名儒及贵显不复为本生母持服为右正言章夏所劾防秦丞相亦恶之遂谪新州安置尝于谪所着读史管见数千万言盖有为而作非徒区区评论也论汉宣帝皇考庙曰既为伯父母叔父母之后而父母亡则当降所生父母为伯父母叔父母之称昭昭然矣称谓既如此则三年之丧宜降其服期又昭昭然矣称谓既如此丧服又如此则情之主乎内者隆所当隆杀所当杀不敢交夺于幽隐之中又昭昭然矣其论哀帝议立定陶王后曰故为人后者不顾亲安而行之犹天性也当是时而责为人后者絶私亲之顾彼反得以旁縁不孝之似而责之顾私亲者至以孝自居不顾者反陷于罪辟云云其论晋出帝追封敬儒为宋王曰服而或加或降者以恩屈于义也屈所生之恩以申所后之义则恩轻而义重矣恩轻而义重则所生父母固可名之曰伯父母叔父母矣为此论者皆是欲借此以自解然持论太过所谓欲盖而弥彰前軰盖尝评之固非敢轻议先儒也朱子语类问适子已娶无子而没或以为母在宜用尊厌之例不须备礼如何朱子荅曰宗子成人而无子当为之立后尊厌之説非是又问谁主其丧荅曰既已立后何有此疑   明武宗实録正德八年十一月丁酉初淮宁王世子见濓卒无子康王老请以次子清江王见淀摄府事逮康王薨见淀寻卒其长子祐棨袭为淮王已而见濓得追封淮安王其妃王氏为王妃时制册称安王为祐棨伯父故其常祭祝号安王称王伯清江王称王考且所居宫王氏仍世子府宫而本生母赵氏入居永寿宫辅导官谓其非宜言于王王奏其生在安王卒后未尝为嗣欲加重其私亲事下礼部移江西守臣令辅导官勘覆乃谓安王伯父之称本诸制词惟称清江王为王考于义未恊案礼诸侯之子为天子后者祢于所后之天子而不得祢于所生之诸侯别子之子为诸侯后者祢于所后之诸侯而不得祢于所生之别子其不为人后者子为天子而父非天子则必追尊之诏已播于天下乃可祢其父为天子子为诸侯而父非诸侯则必追封之请已允于天子乃敢祢其父为诸侯今之亲王即古之诸侯也今之郡王即古之别子也亲王所主祭之皇考则诸侯之祢庙也淮王既不后于其伯则非为人后者欲乞以清江王追封入庙与安王同为三世之穆似两得之但今未得请王乃以亲王之爵主祭郡王之庙祝号称为王考是即子为诸侯而父非诸侯请未允于天子而辄称父为诸侯又生母赵氏未得进封遽称国母先居永寿宫此则其非据者于是礼部尚书刘春谓安王虽未封而卒今已追封为王祐棨虽生于安王卒后今既入继亲王则实承安王后矣皆朝廷之命非无所承也又更欲追封其所生之父则安王封諡之命将安委乎徒欲顾其私亲而不知继嗣之重事体殊戾况安王既追封入庙为三世之穆清江王又欲进封则一代二穆岂礼哉祝号称呼不可以制册为据唯当以所后为称其清江王祀事宜令次子祐揆主之淮王无与焉所居宫则安王妃迁入永寿宫清江王妃退居清江府斯礼典法令皆得矣诏以其援据甚明从之   十一月甲子初交成荣惠王薨无嗣侄表杋袭爵得追封本生父竒滽为王至是管府事镇国将军竒洢请加封竒滽之女太平郡君为县主下礼部议尚书刘春言加封事例施于世次应袭王爵而未得者若世次不应袭其子虽进袭王爵唯以继嗣为重不得加封至于子女尤所弗论所以正统绪定名分也交成王表防以侄继伯追封其父已为过分乃又欲加封其女不可许且请申谕各王府今后有旁支进袭王爵者不得奏请加封父母及其父母所生之子女违者罪坐辅导官上是之   九年八月壬寅先是郑康王祐枔薨无嗣诏以其从弟祐檡袭封为郑王盖简王之孙而东垣端惠王之子也尝为其父奏请追封入庙凡三上疏礼部屡覆郑王以旁支入继亲王不得顾其私亲诏如议至是复以为请下礼部议以郑王恳疏虽出于孝然非以礼事其亲者执议如初诏曰既于礼有悖其已之   十二年十一月乙未赠黔国公沐昆所生父都指挥使诚为都督同知诚抚勘孟宻夷情卒于途昆请以所加秩太子太傅移赠兵部议昆为人后所加秩不可移以及其父但诚没于王事宜如例加赠二级诏如例【黄润玉曰古者小宗絶不立后惟大宗絶以支子为后盖大宗是尊者之统不可絶也今庶民不知凡支子絶皆令过继只是争取财产尔】   【丘濬曰古人大宗无子则以族人之子后之而不及小宗我朝亲藩初封未有继别之子而国絶则不为立后盖古礼也亲藩且然况庶民乎案大明令及律虽许同宗立嗣然皆谓其人生前自立而无死后追立之文圣祖之意盖以兴灭继絶必前代帝王功臣贤人之后不可使不血食也先王制礼不下庶人今庶人之家若生前将昭穆相应之人自幼鞠养者从其自便既死之后告争承继者无非利其财产而已若死者系军匠籍虽脇之使继彼肯从哉今宜勅礼官定制若前代名人之后或在今曽有大名显宦者以宗法为主先求继祢小宗次继祖之宗次继曽祖之宗次继高祖之宗四宗俱无人然后及疏远及同姓之人若其人生前或养同宗之子世系虽远而昭穆不失序不必更求其有鞠育之恩气虽不纯而心已相孚故也又凡为人后承父之命方许出继已孤之子不许所以然者为人后者为之子既为之子则称其所生为伯叔不承父命而辄称己父母为伯叔可乎是贪利而忘亲也如此则传序既明而争讼亦息矣】   【湛若水集周荣穗有季伯无子鍳本族承继者多失祭埽且以己非长子故临终遗命不用继子承服止以财产贮建祖父之祠田为祭田而伯祔之庶几祖父之祠有所成而伯之祠亦永不絶有余则推之以赡子孙之有志于学者自以为一举三得故临丧祭奠俱三房子侄同之已三年矣在今议者或以为死者不可无后不必承重但继其祀可也或以为祔之祖祠则伯虽无后实永永有后且遗命义所当从未知二者以何説为常先王曰圣人制礼必本人情继嗣立后则礼有之矣以其立庙捐田而入庙袝祖则礼所未有也其祔祖者殇尔不立嗣则絶其后且丧不可无主朋友无所归则于我殡为之服缌三月此丧不可无后主一也祭之时则祀者何称称以某祔是以殇之礼处之不得正祭之享二也二者皆非人情之当天理之至故圣人弗为也莫若成死者之志以其田三分或二分之一入祖祠而以其余为立后二者庶得天理人情之正】   【田汝成立后论上立后之礼先王起之以存宗后世沿之以定乱何言乎起之以存宗也盖先王明伦之教莫大于严父严父故尊祖尊祖故敬宗敬宗之义与禘祭同道幽深远非仁孝者不足以知之故礼曰别子为祖继别为宗继祢者为小宗继别之子是为大宗百世不迁者也上以承祖庙下以收族属犹木之有本也没而无子则族人推其支子之伦叙相当者为之后而奉之使庙祀有主而族属有依故礼曰为人后者孰后后大宗也大宗不可絶故族人以支子后大宗非大宗而立后者古未有也盖有之矣或者以义举之乎礼未之有载也何言乎沿之以定乱也后世宗法废而姓氏乱系无考人但私其近亲以相敦附其下者仁让陵夷而参商竞起虽同胞属里之戚亦有别籍异居者没而无子则魂魄无所依产业无所属攘夺乘之而悖叛作故王者立法取上古存宗之意而着为律令凡异居无后者则近亲推其支子之伦叙相当者为之后而主之幽以慰死者而明以养生者所以弭祸乱而敦彝伦也然则立后有二义矣一曰大宗一曰昆弟之异居者在上古则如此在后世则如彼要之存宗之义公也礼也定乱之义私也法也礼以明人伦法以待末世夫立后者将以抑人本生之爱而他属之非人情所乐与也必甚不得已而后为之假令身为继别之子死矣有母弟存焉即可以承大宗不必取子于弟以续之而后谓之继别也身为继祢之子死矣有母弟存焉即可以承小宗不必取子于弟以续之而后谓之继祢也身为同居死矣其父俨然临之有母弟存焉则死者之主自当祔祭不必取子于弟以续之令别为一庙也故凡言无后者必其兄弟咸无而其父又或先世或虽存而耋矣无可望矣然后取诸旁支以续之非甚不得已不举也近世立后之义不明而泥于其説不究大宗小宗之礼同居异居之法一父数子一有短折即割兄弟之子以子之名为立后何其狃闻见而昧本始也甚者惑于为人后者为之子而曰为人后者不得顾其私亲谓所后曰父母谓本生曰伯叔父母呜呼父子天性也而可以假借为哉在礼为人后者服斩衰三年为其父母期是易服以明大宗则有之矣易父母之名以为亲于礼未之有也故礼曰为所后何以三年也受重者必以尊服服之为其父母何以期年也不贰斩也何以不贰斩也特重于大宗降其小宗也是知古者立后之礼专在大宗大宗者合族之所公重也受重于斯人不得不以尊服服之以尊服服之而不为降已亲之服犹未足以明所后者之为重也以尊服服之又为降己亲之服然后可以明所后者之为重而继祖之道尽此先王制礼之精意也故人道莫重于大宗亦莫重于父母大宗不可絶者尊之也父母不可絶者亲之也尊尊亲亲仁义并行而不悖者若欲变易其名以为亲是未深考乎礼也在礼为人后者为所后者之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者此其为服以义引之而亲亦属乎彼是为所后者为之而非为己也为其父母期为其昆弟大功为其姊妹适人者小功皆降本服一等者此其为服以义压之而其亲仍属乎我是为己为之而非为所后者也如欲强易父母之名以为亲使悉从所后者以为属也则古之后大宗者不必亲昆弟之子矣凡同宗之子皆可为之则固有大功小功昆弟之子者缌麻袒免无服昆弟之子者使一从所后者以为属则当一从所后者以为服然未闻有为其父母为大功为小功为缌麻为免为无服者而一从期年是以知天性之亲先王未尝割之使絶也故戴德王肃之疏有之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期居倚庐言语饮食与父在为母同其异者不祥不禫虽除服犹心丧三年其制服之重如此而乃欲易名以为亲是未深考乎礼也故礼非从天降也非从地出也即乎人心之安而已大宗虽重不可以夺适以其受于本宗者亦重也支子非受重者也使受重者受已宗非受重者后大宗可谓即乎人心而两安者矣然支子所以后大宗者为推其严父之心以尊祖也乃今以尊祖之故而令不父其父岂先王立教之心哉故礼曰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犹女子适人而为其父母也服则降矣不贰斩于舅姑矣而父母之名犹存焉如使为人后者去父母之名而降其称反女子适人之不若也然则为人后者于所后之亲宜何称曰在礼有之顾学者未之察尔礼谓其伯父曰世父世者继世以尊祖也如以昆弟之子后伯父叔父宜称世父伯母叔母称世母于其没也称世考世妣而已于所自出之亲宜何称曰宜称父母于其没也称考妣而已夫称世考世妣而加其服主其祭所以明所尊也于本生而降其服不敢与于祭仍称考妣所以明所称也尊尊亲亲并行而不悖而立后之义尽矣】   【立后论下古称为父后者非谓诸子皆可以为父后也必适子乃足以当之适子者大宗小宗之统也身为小宗之适则五服之亲皆其所统故礼曰适子不得后大宗以支子可也而汉初之诏赐民为父后者爵一级盖适子之谓也古称立后者非谓昆弟无子者人人为之立后也惟大宗乃举之故礼曰大宗不可絶故族人以支子后大宗非大宗而立后者盖义举也于礼未之有闻也古称为大宗后者非必亲昆弟之子也有以从昆弟之子后从世父者矣有以诸孙后祖者矣有以诸曽孙后曽祖者矣有以诸孙后高祖者矣故礼曰为人后者斩衰三年不名所后为父者以所后不定难以预着其名也后世宗法不明而适子庶子皆称父后立后之义不明而同居异居昆弟之无子者皆为立后称谓之义不明而为人后者伯父叔父皆易为父而以孙后祖以无服之孙后远祖者礼既不行名亦不着非先王之本旨矣虽然生今之世异居而无后则族之强无状者或将攘其所有而死者无所依归故近世立嗣之法虽与古昔殊科而弭祸乱以敦彝伦亦律令之所不废也若昆弟同居而无子而有父母临之又从而割昆弟之子以为子则于礼无当矣乃今细民之家惟利其昆弟之无后也不幸昆弟无后则汲汲焉分其支子以嗣之将以并其所有是先王明伦之教反为薄俗婪利之资也予家尊大夫小宗之适子也生伯兄暨予伯兄生二十六年而夭予甚伤之又一年而予子崇蘅生予伤伯兄之不禄而嫂氏之无聊也尝曰是当后兄又一年而予季弟生又十有一年而蘅之母夭属纩之晨叹曰蘅乎我魂依汝以歆食也予甚患之然欲措语则重伤嫂氏之心嘿嘿抱戚而蘅竟以斩衰丧其母又七年而嫂氏夭属纩之晨亦叹曰蘅乎汝必后我食我讣至官所予复患之惘然无以折衷也以其事两请于尊大夫尊大夫艴然赐之书曰嗟乎小子成胡为乎以明经举进士哉在礼立后者惟大宗有之予非大宗也适子不得后大宗尔之子适子也别籍异居者不得不立后以定乱尔之兄非异居者如此而谩云立后立后于礼何当况乎蘅之母所诞惟蘅也折蘅本生之爱以后人弗仁强适子以后小宗非礼予譬则木矣一本而三枝一枝槀而二枝茂未闻絶茂枝之葼以接槀也且予俨然临之而二子竞爽不为无后又何必割尔子以鼎立为三也礼不云乎凡丧父在父为主虽子有妻子之丧亦父主之统于尊也又何必以尔子之为丧主也予既得书顿首受命然犹惧邑人之弗察而訾予之薄德背信也故详论之以明予心之始末云尔罗虞臣曰或问礼之不予人之为后者何也曰今之为人后以利焉而已抑本而诬礼者之为也吾何予焉曰然则如何而后可以为人后曰卜子夏曰为人后者孰后后大宗也大宗不可絶故族人以支子后之晋张湛曰后大宗所以承正统也若所继非正统之重无相后之义今也所后非大宗之主小宗五世之适而辄为之置后无乃与先王之制异乎宗之适死而无子然后得为置后庶子不置后不继祖与祢也非所后而后焉是曰诬礼舎天性之爱而父他人孝子所不忍也是曰抑本苟有田产财计则争为之后无则虽犹子于世父弃也是曰懐利三者皆自叛于先王之教者也吾何予焉曰然则庶子之无后者不为厉乎曰礼曰殇与无后者从祖祔食不斩祭也如之何其为厉也曰人有抱其同宗之子而育者则亦可以为后乎曰可螟蛉之体化为蜾羸班氏之族乳虎纪焉养育之恩大矣哉其称之为父母也岂若今之立继者之比欤曰然则其于本生也其名也如之何曰父母之名何可废也昔宋崔凯曰本亲有自然之恩降一等亦足以明所后者为重无縁乃絶之矣未尝谓可以絶其亲而遽谓可以絶其名是惑矣曰不几于二本乎曰礼不有继父慈母之名乎曰其服也则如之何曰比之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期服又曰孙远死而无嗣其弟重以长子彬后之或曰重之命非也长子不得为后曰斯重宗之义也吾将以重为知礼矣昔子思兄死而使其子白续伯父以主祖及曽祖之祭盖远嫌也以己代兄是谓夺主以子继伯父则有父命焉其孔氏之家之变礼乎重之命恶得为非 又曰或问谱法有进有黜曰他姓之子后吾宗虽成派吾其犹黜诸吾宗之子为他姓后虽易世吾其犹进诸】   【汪琬置后解古者大宗而无后则为之置后小宗则否小宗犹不得置后况支庶乎子夏曰为人后者孰后后大宗也然则族人而无后也其遂不祀矣乎曰不然也孔子曰凡殇与无后者祭于宗子之家当室之白尊于东房是虽不置后可也然则有大宗之家焉有小宗之家焉祭者将奚从曰视其祖故曰庶子不祭殇与无后者殇与无后者从祖袝食此之谓也孔子曰宗子为殇而死庶子弗为后也然则大宗其遂絶乎曰如之何而絶也弗后殇者而后殇者之祖祢则大宗故有后也传曰士之子为大夫则其父母弗能主也使其主之无子则为之置后然则大夫而非大宗也亦可以置后乎曰非是之谓也公子有宗道焉大夫亦然庶姓而起为大夫则得别于族人之不仕者礼别子为祖继别为宗大夫独非大宗与然则大夫与公子若是班乎曰然公子不敢援诸侯故公子为别子大夫之族不敢援大夫故大夫亦为别子也如之何其可无后也子夏曰适子不得后大宗然则莫尚于大宗矣奚为不使适子后之也曰以其传重也古人敬宗而尊祖祢适子者继祖祢者也故不可以为人后也然则无宗支适庶而皆为之置后今人之所行古人之所禁也不亦大悖于礼与曰此礼之变也盖自宗法废而宗子不能收族矣宗子不能收族则无后者求祔食而无所其毋乃驱之为厉乎故不得已为之置后也变也然则今之置后者必亲昆弟之子次则从父昆弟之子其于古有合与曰不然也礼同宗皆可为之后也大夫有适子则后适子有庶子而无适子则卜所以为后者如卫之石祁子是也况无子而为之置后其有不听于神乎吾是以知其卜也卜之则勿问其孰为亲孰为疎可也是可行于古亦可行于今者也作置后解徐秉义与介孝亷书谨啓吾师兵部公立后一事所以纷纭至今者彼盖徒为赀产起见而未尝折之以大义也夫立后之典载在礼经着于律例谁得而紊之今二子之争数年矣若不据经执法坚为剖断彼哓哓讦讼者将何时而巳乎谨案仪礼曰为人后者孰后后大宗也曷为后大宗大宗者尊之统也不可以絶汉石渠议曰大宗无后已有一适子当絶父祀以后大宗否戴圣云大宗不可絶常絶父以后大宗闲人通汉云大宗有絶子不絶其父宣帝制曰圣议是也晋范汪亦云废小宗昭穆不乱废大宗昭穆乱矣先王所以重大宗也岂得不废小宗以继大宗乎兵部公为给事公长子固介氏之大宗也大宗无可絶之理则倜自当为吾师兵部公之后宁得顾其私亲而坐视大宗之无后乎又案 大清例凡无子者许令同宗昭穆相当之子承继先尽同父周亲次及大功小功缌麻今倜则同父期服之子也佃则同祖大功之子也舎同父之子而立同祖之子毋乃与国法背乎考之于礼既如彼验之于律又如此则继嗣之当在倜而不在佃不待辨説而自明矣或者谓以倜后兵部公则倜自絶其父祀度非心之所安愚又有説以处此魏刘德问曰礼长子不以为后若无支子惟有长子不后人则大宗絶后则违礼如之何田琼答曰以长子后大宗则成宗子礼诸父无后祭于宗子之家今以倜后兵部公而其本生考仍附祀于给事公之侧正与礼合安得谓絶其父祀乎且倜之承祧不但承兵部公之祧并以承给事公之祧也以兵部公而言则倜犹为从子以给事公而言则倜乃其适孙也若佃则给事公之从孙矣天下岂有舎适孙不立而立从孙者哉是非惟不达于礼亦不合于情矣使兵部公存日而佃曽命立焉则倜自当让即未尝命立而兵部公之亡也佃曽执三年之丧焉则倜亦当让两者无一焉而呶呶于捐馆数载之后是争也争则当折之以大义昔孔子之射于矍相也有曰与为人后者不入解之者曰与音预后人者一人而已既有为人后者而往预之是贪财也故孔子贱之今佃之所争毋乃类是纵使争而得之亦为君子之所贱况揆之以礼断之以律万万不可得哉某为兵部公门下士有一日之雅非敢阿其所好而为此言实以先王之大经 国家之大法有断断必出于此者故敢为左右陈之伏祈先生主张斯事俾倜得安于继嗣而不为非分者所夺岂但华宗之幸凡辱在门墙莫不幸甚】   干学案古礼大宗无子则立后未有小宗无子而立后者也自秦汉以后世无宗子之法凡无子者即小宗亦为之置后彼岂尽为继嗣起见哉大要多为赀产尔不知小宗无后者古有从祖祔食之礼则虽未尝继嗣而其祭祀固未始絶也又何必立人为后始可以永其祭祀哉今世之纷纷争继者其为大宗当断之以律例若小宗则举从祖祔食之礼而不为立后其亦可也 又案汉哀帝宋英宗明世宗皆由旁支入承大统其时之议礼者不一今因其章奏繁多将别为一书以行世故兹篇槩不采入   【柴绍炳立后説父子之伦天性也生我者谓之父我生者谓之子故曰父母生之续莫大焉君亲临之厚莫重焉乃世有无子而立后者非其子而强为之子非其父母而强为之父母则已借矣议者以凡为立后者必其宗人子姓且亲兄弟子也虽不立后有父子之道而况重以嗣续又何疑与然古者于父之兄弟谓之世父叔父于兄弟之子谓之犹子世父叔父之于父犹子之于子必有间焉一旦舎其父母而后于世父叔父于天性谓何此先王礼由义起盖有所大不得已也案仪礼丧服传曰为人后者服丧三年以受重者必以尊服服之何如而可为之后同宗则可为之后何如而可以为人后支子可也又曰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期不二斩也何以不二斩持重于大宗者降其小宗也为人后者孰后后大宗也曷为后大宗大宗者尊之统收族者也不可以絶故族人之支子后大宗也适子不得后大宗由此言之支子后大宗适子不得后大宗非夫人而可以立后非夫人而可以为人后也明矣礼称别子为祖继别为宗继别者为大宗百世不迁继祢者为小宗五世则改以大宗为适长相承合族所统不可以一朝中斩令忽诸毋祀故以小宗之支子为后系以父子之名实承祖宗之重此人于此虽欲逡廵顾其私亲而不得继体专隆本生降杀先王揆之于大小轻重而礼由义起岂顾为矫易人父子乎哉诗曰哀哀父母生我劬劳生我者谓之母而有继母事之如吾母此厌于父也生我者谓之父而有所后父事之如吾父此临以祖也故曰支子后大宗与前子视继母等束之以谊聮之以恩正复孝慈无间本其始事皆有大不得已也若在小宗支子宁复纷纷继立耶何者以小宗后小宗以支子后支子彼无不可絶之道此无不得已之情忽然捐本生称继嗣于情也拂于礼也过君子深非之昔孔子射于矍相之圃子路出延射曰贲军之将亡国之大夫与为人后者不入夫与为人后而至与贲军亡国者同斥正谓非大宗而弃本生类乎有利者为之尔嗟乎士君子讲明礼义笃于天性有身为小宗支子固不可徇俗而强为人后亦不可挟私而强人为之后也然则生也不幸无嗣死竟同于若敖氏之鬼与礼称殇与无后者从祖祔食正为小宗支子之絶嗣者设尔又何必强为立后自干大宗也或曰诸葛亮在蜀以己未有子先求兄瑾子乔为后其后亮生子瞻而诸葛恪被吴门诛仍令乔子攀还奉瑾祀此于义何居夫亮非适长似殊大宗然诸葛兄弟三人各仕一国正礼所谓别子为祖者也继别为宗岂容遽絶亮之求乔为后攀之还夫瑾祀可谓允恊也或又曰近世阳明王氏曰古者士大夫无子则为之置后无后者鲜矣后世人情偷薄始有弃贫贱而不问者古所谓无后大抵皆殇子之类也然则古昔无问大小宗无不立后者夫阳明所称士大夫置后亦与诸葛继别之意相通至云无后皆殇子此语未的案礼又云支子不祭殇与无后者殇与无后明属两条注云庶子不得立庙故不祭己之殇与兄弟之无后者必于宗子祭祖之时与祭于祖庙也盖庶子兄弟无子固不得更为立后祗当祔食于祖考尔是知支庶卑贱何容越分求继若夫富贵亢宗亦得通于别子之义而谋为立后者尤必辨贤明序斟酌情理之中焉近世于私见假父乞儿母爱子抱呜呼螟蛉之负禽兽之道也春秋书莒人灭鄫以明异姓为后者等于覆宗絶祀矣虽然即宗人而立之为后者亦必有大不得已存焉故礼于为人后者借曰持重大宗而原据天性未尝没其本生之实夺其父母之名也自汉儒执公羊传为人后者为之子之説后人则又附防而益甚焉如宋之议濮本朝之议兴献皆欲易为伯叔不得称考此尚谓之有天性也耶子痛末俗不悟后宗之义而拘继絶之论且又争为人后翻然薄于所生者是徇父子之文而丧父子之实贼恩败礼宜为孔氏之所深摈也故为立后説如此云】   干学立孙议舅氏亭林先生立从子洪慎之子世枢为孙或者曰无子而立孙非昭穆之序是使世枢有祖而无祢也先生即有子而殇殇不立后盍择诸族兄弟之子以为嗣乎余应之曰不然自夫子之告子防已谓三代以后天下为家各亲其亲各子其子为人之同情是则兄弟之子必亲于从兄弟之子从兄弟之子必亲于族兄弟之子也明矣古人之立宗也自非大宗五世亲尽则族属絶苟谓兄弟之子无当立者舎兄弟之孙弗立而立疏远族属之子为嗣其于祖若考之意果无憾乎有国者之继世与士大夫之承家其理则一而已矣吾外家顾氏侍郎公有二子賛善公为大宗梦庵公继祢之宗也梦庵公有子未防而夭贞孝王孺人服丧衰以归于顾又十二年先生生方在襁褓梦庵公抚而立之为贞孝后先生实賛善公之孙吾外祖賔瑶公之子于賔瑶公子孙为至亲賔瑶公诸孙洪善适也洪泰孤子不得为人后吾仲舅子严失明年老惟洪慎一子非支子不得为人后洪慎生三子矣立世枢为先生后不亦可乎晋书荀顗传顗无子以从孙徽嗣中兴初以顗兄孙序为顗后封临淮公荀氏颍川名族子姓甚繁岂无昭穆之伦可立为子者而独以从孙嗣其必不舎亲属而他立也礼之权而不失经者也何琦之从父以孙绍族祖琦以为宗绪不絶若昆弟以孙若曽孙后之理宜然也礼縁事而兴不必拘常以为碍也故雷次宗释仪礼为人后者之文以为不言所后之父者或后祖父或后高曽凡诸所后皆备于其中庾纯云为人后者三年或为子或为孙若荀太尉养兄孙以为孙是小记所谓为祖后者也祖所养孙犹子而孙奉祖犹父无改父祖之差同三年也何琦庾纯古所称知礼之君子其言凿凿如此惟庾蔚之谓间代取嗣古未之闻然试以各亲其亲之常情准之则必喟然发寤以为不悖于先王之道矣故昭穆相续其常也如亲属无当立者不得已而立从孙为孙如父子之谊仍不改其昭穆之伦毋亦势之不得不然而圣人之所许与余故详论之以告吾母党云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妻为夫【疏妻者齐也言与夫齐也】   【敖继公曰此亦主言士妻之礼以通上下凡妇人之为服者皆仿此】   郊特牲夫也者夫也【注夫之言丈夫也】   丧服传夫至尊也【疏妻为夫者上从天子下至庶人皆同为夫斩衰也夫至尊者虽是体敌齐等夫者犹是妻之尊敬以其在家天父出则天夫是其男尊女卑之义故同之于君父也】   丧服小记妇人不为主而杖者姑在为夫杖【注姑不厌妇 疏舅主适妇丧则厌适子使不杖今有姑主子丧恐姑为主则亦厌妇故明之夫是移天之重姑在妇虽不为主而杖也】   晋书穆帝时东海国言哀王薨逾年嗣王乃来继不复追服羣臣皆已反吉国妃亦宜同除诏曰朝廷所以从权制者以王事夺之非为变礼也妇人传重义大若从权制义将安托于是国妃终三年之礼孙盛以为废三年之礼开偷薄之源汉魏失之奢也今若以丈夫宜夺以王事妇人可终本服是吉凶之仪杂陈于宫寝防素之制乖异于内外无乃情礼俱违哀乐失所乎   隋书郢国公王谊子奉孝卒逾年谊上表言公主少请除服御史大夫杨素劾谊曰臣闻丧服有五亲疎异节丧制有四降杀殊文王者之所常行故曰不易之道也是以贤者不得逾不肖者不得不及而仪同王奉孝既尚兰陵公主奉孝以去年五月身丧始经一周而谊便请除释窃以虽曰王姬终成下嫁之礼公则主之犹在移天之义况复三年之丧自上达下及期释服在礼未详然夫妇则人伦攸始丧纪则人道至大苟不重之取笑君子故钻燧改火责以居丧之速朝祥暮歌讥以忘哀之蚤然谊虽不自彊爵位已重欲为无礼其可得乎乃薄俗伤教为父则不慈轻礼易丧致妇于无义若纵而不正恐伤风俗请付法推科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妾为君   【敖继公曰妾与臣同故亦以所事者为君春秋传曰男为人臣女为人妾】   内则奔则为妾【注妾之言接也闻彼有礼走而往焉以得接见于君子也又曰凡妾称夫为君】丧服传君至尊也【注妾谓夫为君者不得体之加尊之也虽士亦然 疏妾贱于妻故次妻后既名为妾不得名壻为夫故加其尊名名之为君也虽士亦然者士身不合名君至于妾之尊夫与臣无异是以虽士妾得称士为君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女子子在室为父【注女子子者子女也别于男子也言在室者闗已许嫁 疏此论女子子为父制服又与男子不同也闗通也通已许嫁者女子子十五许嫁而笄与丈夫二十而冠同则同成人矣身既成人亦得为父服斩也】   丧服传布緫箭笄髽衰三年【注此妻妾女子子丧服之异于男子者敖继公曰言笄緫髽衰皆所以示其异于男子则与男子同者绖带杖屦也 详见丧服】   丧服小记女子子在室为父母其主丧者不杖则子一人杖【注女子子在室亦童子也无男昆弟使同姓为摄主不杖则子一人杖谓长女也许嫁及二十而笄笄为成人成人正杖也】   【顾炎武日知録郑氏注言在室者闗已许嫁闗该也谓许嫁而未行遭父之丧亦当为之布緫箭笄髽三年也内则曰有故二十三年而嫁曽子问孔子曰女在涂而女之父母死则女反是也】   开元礼书仪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政和礼统于子为父内   丧服子嫁反在父之室为父三年【注谓遭丧后而出者始服齐衰期出而虞则受以三年之丧受既虞而出则小祥亦如之既除丧而出则已凡女行于大夫以上曰嫁行于士庶人曰适人 疏郑知遭丧后被出者若父未死被出是在室与上文同何湏设此经明是遭丧后被七出者云出而虞则受以三年之丧受者若未虞而出是出而乃虞虞后受服与在室之女同也云既虞而出则小祥亦如之者未虞已前未被出虞后乃被出至家又与在室女同也云既除丧而出则已者此谓既小祥而出者以其嫁女谓父母期至小祥已除矣乃被出不复为父更着服也】   【马融曰为犯七出还在父母之家】   【王肃曰嫌已嫁而反与在室不同故明之】   【敖继公曰子女子子也承上经而言故但云子反在父之室明其见出于父存之时也此丧父与未嫁者同则为母以下亦如之凡女行于人其为妻者曰嫁兼为妾者言之曰适人此唯言嫁者省文耳】   丧服小记为父母丧未练而出则三年既练而出则己未练而反则期既练而反则遂之【疏女出嫁为父母期若父母丧未小祥而被夫遣归值小祥则随兄弟服三年之受既已絶夫族故其情更隆于父母也若父母丧已小祥而女被遣其期服已除若反本服湏随兄弟之节兄弟小祥之后无服变节于女遂止也未练而反则期者谓先有丧而为夫所出今未小祥而夫命己反则还夫家至小祥而除是依期服也既练而反则遂之者若还家已随兄弟小祥服三年之受而夫命反之则犹遂三年乃除随兄弟故也】   【方慤曰女出嫁则恩隆于夫家被出则恩复隆于父母得反则恩复隆于夫家既练反则服不可中道而除故遂其三年凡此所谓以仁起礼也】   【吕柟曰古者女在室及已嫁反为父布緫箭笄髽衰三年则为恩于其母矣及观小记此条实未之舎母也】   开元礼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政和礼书仪无   丧服公士大夫之众臣为其君布带防屦【注士卿士也公卿大夫厌于天子诸侯故降其众臣布带防屦贵臣得申不夺其正 疏云士卿士也者以其在公之下大夫之上尊卑当卿之位也典命大国立孤一人诸侯无公以孤为公卿燕礼云若有诸公则先卿献之郑注云诸公者大国之孤也孤一人言诸者容牧有三监是以其孤为公言厌于天子诸侯故降其众臣布带防屦二事其余服杖冠绖则如常也其布带则与齐衰同其防屦则与大功等贵臣得申依上文绞带菅屦也】   丧服传公卿大夫室老士贵臣其余皆众臣也君谓有地者也众臣杖不以即位近臣君服斯服矣防屦者防菲也【注室老家相也士邑宰也近臣阍寺之属君嗣君也斯此也近臣从君丧服无所降也防菲今时不借也 疏公卿大夫或有地或无地众臣为之皆有杖但无地公卿大夫其君卑众臣皆得以杖与嗣君同即阼阶下朝夕哭位若有地公卿大夫其君尊众臣虽杖不得与嗣君同即阼阶下朝夕哭位下君故也云士邑宰也者孤卿大夫有采邑者其邑既有邑宰又有家相若鲁三卿公山弗扰为季氏费宰子羔为孟氏之郕宰之类皆为邑宰也阳货冉有子路之等为季氏家相亦名家宰若无地卿大夫则无邑宰直有家宰则孔子为鲁大夫而原思为之宰是直有家相者也云近臣阍寺之属者是与众臣不同无所降其服不得与贵臣等不嫌相逼也云防菲今时不借也者周时人谓之屦子夏时人谓之菲汉时谓之不借者此凶荼屦不得从人借亦不得借人皆是异时而别名也】   【郝敬曰公士谓诸侯之士与大夫之众家臣各为其君斩衰三年但加布带与齐衰以下同屦麻防不用菅与不杖期以下同盖爵贵者恩重尽服爵卑者恩杀服损也公卿诸侯之卿大夫室老大夫家臣之长士大夫之邑宰此皆贵臣得尽服余皆众臣布带防屦也有地谓诸侯有社稷大夫有采邑众臣布带防屡皆杖但不以杖即位异于贵臣杖即位也近臣阍寺之属恩礼又杀杖众臣服无等唯视嗣君服服尔菲即屦也】   干学案此亦斩衰但言布带非遂废麻也   读礼通考卷五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六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六   斩衰三年下   丧服传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   干学案此适孙承重也仪礼丧服篇不载此条子夏作传于不杖期章为君之父母妻长子祖父母下发之勉斋黄氏取以补丧服正条今据以为承重之制其注疏之説仍载不杖期本篇当参防   通典适孙为祖承重议晋侍中庾纯云古者所以重宗诸侯代爵【代国讳改焉下同】士大夫代禄防其争竞故明其宗今无国土代禄者防无所施又古之适孙虽在士位无代禄之士犹承祖考家业上供祭祀下正子孙旁理昆弟叙亲合族是以宗人男女长幼皆为之服齐衰今则不然诸侯无爵邑者适子卒则其次长摄家主祭适孙以长防齿无复殊制也又未闻今代为宗子服齐衰者然则适孙于古则有殊制于今则无异等今王侯有爵土者其所防与古无异重适之制不得不同至于大夫以下既与古礼异矣吉不统家凶则统丧考之情礼俱亦有违案律无适孙先诸父承财之文宜无承重之制刘智以为此説非从古制也魏晋二代亦自行之刘宝以为孙为祖不三年丧服云孙为祖周案小记为祖后者为祖母三年二文不同何以为正荅曰经无孙为祖三年之文小记所云为祖母三年自谓无后养人子以为孙者尔丧服云为人后者三年为人后者或为子或为孙故经但称为人后不列所后者名所以通人无贵贱为人后者用此礼也若荀太尉无子养兄孙以为孙是小记所谓为祖后者也夫人情不殊祖所养孙犹子而孙奉祖犹父故圣人称情以定制为人后者无复父祖之差同三年也丧服传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斩此谓适孙为祖丧主当服斩不解传意小记与传但解经意尔传称者此祖后谓父之长子祖之适孙也以上厌于父父亡然后乃下为长子斩非孙上为祖斩也王敞难刘宝曰丧服小记祖父卒为祖母后者三年此谓孙为祖后也丧服父亡为母三年言为祖母三年祖父三年可知也为人后者以当收族而严宗庙也必以同宗支子择其昭穆之伦而立之不得高祖无子而立孙之序严宗庙者亦可以在继养使鬼神有所享也案士二庙若立孙则所严之祖不及曽高而祖祢无鬼将何所享乎荀太尉秩尊其统宜远亲庙有四孙之所得祭高祖也则于太尉为祖子所得祭高祖也今立孙但得祭祖而使曽祖不食是则先人将恐于为厉故知非立后之道也又臣从君服每降一等丧服为君之祖服用制君服三年明之也若如论意谓小记所言是为长子服者又当言父卒然后为子三年不得言祖父卒而为祖母后者三年又养人子为己孙与己自有孙岂异哉国子博士呉商荅刘寳议曰案礼贵适重正所尊祖祢继代之正也夫受重者不得以轻服服是以孙及曽其为后者皆服三年受重故也且絶属之宗来为人后者服之如父今适孙为后而欲使为祖服周与众孙无异既非受重之义岂合圣人称情之制也且孙为祖正服周祖为孙正服九月适孙为后则祖为加服周孙亦当加祖三年此经之明据也今欲使祖以适加孙孙以庶服报祖岂经意耶又欲使絶属之孙同于适孙岂合人情成洽论云使适孙传重不服斩也夫服以三年为至重故以至尊至亲者处之自此以往上下降杀一等经之例也服父三年服祖宜周而传云父卒为祖后者服斩适孙者以此为制若其必然越于常例为后祖服异礼之重事宜见斩衰之经不应阙而不记也且子为父三年父为长子亦三年若适孙为祖如子则祖为适孙亦当如父为长子不得为之周也呉商曰凡人为后者尚如父今孙为祖后而欲使为祖周与众孙无异岂是为后之谓乎且祖为孙正服九月今适孙而后祖加之周孙亦加祖三年经之明义也今使祖加孙服而孙不加祖服岂经义哉且经云臣为君祖父母服周从服例降一等则君为祖服斩矣此非经义耶何责阙而不记也论又云孙为祖如子为父则祖为孙亦当如父为长子者且孙为后加一等服三年祖亦加孙一等服周如论之意欲使祖加孙二等而孙加祖一等此岂经例而云传不通乎试评曰【试评杜君卿佑所作李翰序所谓申高见发明者也】庾纯云古者重宗防其争竞今无所施矣又云律无适孙先诸父承财之文宜无承重之制也刘宝亦云经无为祖三年之文王敞难曰小记云祖父卒而为祖母后者三年则为祖父三年可知也博士呉商云礼贵适重正其为后者皆服三年夫人伦之道有本焉重本所以重正也重正所以明尊祖也尊祖所以统宗庙也岂独争竞之防乎是以宗絶而继之使其正宗百代不失也其继宗者是曰受重受重者必以尊服服之若不三年岂为尊重正祖者耶传曰为人后者同宗支子可也下云为适孙言不敢降其正也是乃宗絶则适孙无孙则支子承重其所承重皆三年也而议者或云适子卒不以孙继以其次长摄主祭者则昭穆乱矣又云今代无孙为祖三年之文吉不统家凶则统丧礼有违也者是时失之非无其义也又云传言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斩是父亡乃下为长子斩非孙上为祖斩也者亦非义也何者凡孙父在不得为祖斩父亡则为祖斩传曰有适子者无适孙其文甚明而云下为长子斩者则经不但言为祖后者斩矣成洽云若适孙为祖如父三年则祖亦为孙如长子三年也且祖重适孙服加一等孙承重而服祖不加是谓报服何乃孙卑反厌祖尊非礼意也以情求理博士呉商议之当矣   父未殡而祖亡服议晋虞喜案贺循丧服记云父死未殡而祖父死服祖以周既殡而祖父死三年此谓适子为父后者也父未殡服祖以周者父尸尚在人子之义未可以代重也喜以为三礼无有此条殆是脱失祖父正统非为旁亲若父死未殡服祖但周则祖无倚庐传重在谁假使祖为国君已为适孙祖没已嗣此受封于祖祖之羣臣服祖三年而已为适孙则服一期齐衰送塟斩杖无主虽云尸在未忍如大父何【大父祖也】 宋庾蔚之谓礼云三日而不生亦不生矣故君薨未敛入门升自阼阶明以生奉之也父亡未殡同之乎存是父为传重正主已摄行事事无所阙虞喜何谓无倚庐乎孝子之所寝处不关于主阙之何嫌若祖为国君五属皆斩则孙无独周之义案贺循所记谓大夫士也   孙为庶祖持重议晋刘智释疑问者曰礼孙为祖后三年者以其当正统也庶子之长孙既不继曽高祖此孙为庶祖持重三年不荅曰继祖者不唯谓大宗也案丧服传与小记皆云庶子不为长子三年不继祖与祢也两举之者明父之重长子以其当为祢后也其所继者于父则祢于子则祖也父以己当继祖故重其服则孙为祖后者不得轻也然则孙为祖后者皆三年矣且甲众子也生乙乙生丙而乙先卒丙为长子孙而后甲甲亡丙为甲三年则甲是庶子无适可传若不三年则丙为乙之适子而阙父卒为祖后之义也博士杜琬云曽祖是庶而祖父是适又是适孙矣若庶祖无适可传则非正体乎上传重之义也既无大夫士之位无适统之重孙为庶人父虽亡而有诸父其孙生不主养祭非所及而所摄一家之重居诸父之右祖无重可传而孙以重自居为父长子而以适孙继祖推情处礼于义为乖凡祖是庶而父为长宜服齐衰王敞议曰凡所重明是先祖之体盖非爵土财计之谓至于庶子之子为继祢之宗则得为其子三年矣父尊其祢而子替祖服不贵正体而必云爵土忽其敬宗而重其财计承财计则为之服斩衰无产业则废三年此非义矣又经有为君之祖服周是为臣从君服从服例降一等此则君为祖三年矣既为君而有父祖之丧谓父祖并有废疾不得受国而已受位于曽祖者也祖不受国无重可传而犹三年斯盖正统贵体之义不必以爵土传己也体存则就养无方亡则庶子不祭所以逹孝明宗吉凶异制故知生不主养者无害死掌其祀也而云祭非所及乖乎周孔之意尔斯人无祖矣束晳议曰经云臣服君之祖周此君为祖三年也是祖有废疾不袭统也然则无爵可传身不主祭与庶子何异而孙犹服斩义例昭然大宗之地皆称祖立庙而自为其子孙所奉既所谓小宗之绪主其祖父之祀岂可自同众孙不服三年哉 宋庾蔚之谓祖庶父适已承父统而不谓之继祖则祖谁当祭之所谓继是承其后为之祭故云传重而服之斩若杜琬所云祖父俱适乃是继曽祖尔祖虽非适而是己之所承执祭传统岂得不以重服服之乎已服祖以斩故祖亦服己以周长子之服义则不同要须己身承祖祢之正乃得为长子斩案小记云庶子不为长子斩不继祖与祢是明庶子不继祖祢故不得为长子斩非据子之身若据长子身不得云不继祢也必湏身承祖祢之正乃得服长子斩者以尊加卑异于卑加尊也刘智分此不继祖与祢之言以为庶子不继祢故其长子不继祖书记未有此连言之比且庶子不继襧其子居然不继祖也矣   适孙亡无后次孙持重议晋万蒋问范宣适孙亡无后次子之后可得传祖重不宣荅曰礼为祖后者三年不言适庶则通之矣无后犹取继况见有孙而不承之耶庶孙之异于适者但父不为之三年祖不为之周而孙服父祖不得殊也   适孙持重在丧而亡次孙代之议晋或人问徐邈适孙承重在丧中亡其从弟已孤又未有子侄相继疑于祭祀邈荅今见有诸孙而祖无后甚非礼意礼宗子在外则庶子摄祭可依此使一孙摄主摄主则本服如故礼大功者主人之丧犹为之练祥再祭况诸孙耶若周既除当以素服临祭依心丧以终三年宋江氏问甲儿先亡甲后亡甲适孙传重未及中祥适孙又亡有次孙今当应服三年不何承天荅曰甲既有孙不得无服三年者谓次孙宜持重也但次孙先以制齐衰今得便易服当须中祥乃服练居垩室尔昔有问范宣云人有二儿大儿无子小儿有子疑于传重宣荅小儿之子应承三年亦麤可依裴松之荅何承天书曰礼适不传重传重非适皆不加服明适不可二也范宣所云次孙本无三年之道若应为祖后次孙宜为丧主终竟三年而不得服三年之服也何承天与司马操书论其事操云有孙见存而以疎亲为后则不通既不得立疎岂可遂无持重者此孙岂不得服三年耶适不传重传重非适自施于亲服卑无闗孙为祖也案庾蔚之谓适孙亡无为后者今祖有众孙不可传重无主次子之子居然为传重范宣议是也适孙已服祖三年未竟而亡此重议已立正是不得卒其服尔犹父为适居丧而亡孙不传重也次孙摄祭如徐邈所荅何承天司马操并云接服三年未见其据   宋史皇祐元年大理评事石祖仁奏叔从简为祖父中立服后四十日亡乞下礼院定承祖父重服礼官宋敏求议曰自开元礼以前适孙卒则次孙承重况从简为中子已卒而祖仁为适孙乎古者重适正贵所传其为后者皆服三年以主虞练祥禫之祭且三年之丧必以日月之久而服之者有变也今中立未及卒哭从简已卒是日月未久而服未经变也或谓已服期不当改服斩而更为重制案仪礼子嫁反在父之室为父三年郑氏注谓遭丧而出者始服齐衰期出而虞则以三年之丧是服可再制明矣今祖仁宜解官因其葬而制斩衰三年后有如其类而已葬者用再丧制服遂着为定式神宗时知太常礼院苏颂议承重法疏曰臣近因上言臣僚家庙祠享事乞重定服纪亲疎之制一节准五服年月勅斩衰三年适孙为祖父为长子今士庶之家子孙罕分适庶其相为服往往一槩以斩衰期或逾年从吉便行嫁娶苟有犯者縁勅律不分士庶便当一列断罪臣以为古者贵贱不同礼诸侯大夫世有爵禄故有大宗小宗主祭承重之义则丧服从而异制匹士庶人亦何预焉何以言之谨案丧服传曰父为长子何以三年也正体于上又乃将所传重也郑康成曰重其当先祖之正体又以其将代己为宗庙主也而经不言长孙为祖者盖有爵土则父没次当传已其承重可知也近代仕不世爵宗庙因而不立尊卑亦无所统其长子孙与众子孙无以异也生而情礼则一死而丧服独异恐非先王制礼之本意也而世俗之论乃以三年之丧为承重故谓当服者为承重而不知为承大宗之重也臣闻庆厯中朝廷欲议臣僚应任子者长子长孙差优与官余皆降等此亦近古立宗之法也然虽有此议亦不果卒行庆厯末石中立卒未几庶子从简又卒适孙祖仁先已服期不知后服礼官以谓宜别制斩衰嘉祐中刘煇祖母卒自言幼孤鞠于祖母虽有诸父亦乞解官行服礼官议煇是长孙自当承重臣窃谓祖仁官丞郎列近职世荷赏延是亦有重可承者也煇乃庶官世又非显若云鞠于祖母报以三年可也有诸父在而令承长孙重非也故熈宁八年六月诏书适子死无众子者然后适孙承重袭封爵者虽有众子犹承重此明宗子传重正合古礼而未议无封爵者及庶人所以持重之意故学礼者犹以为未尽也传曰都邑之士则知尊祢大夫及学士则知尊祖故诸侯及其太祖天子及其始祖之所由出由是言之尊卑之礼有隆杀之异而丧服从而为之制也明矣今服祖重者而无所以为重之义又无大夫庶人之别是尊卑一统而贵贱同体也臣伏覩朝廷修举遗坠礼无不讲丧服之制事干典刑有所未明固宜稽考欲乞特诏礼官博士参议礼律若以无封爵者无传重之义即乞别立服制如在礼故合承重亦乞参酌古今收族主祭之礼立为宗子继祖有以异于众子孙之法及庶人与士大夫不当同用一律颁布天下使人知尊祖不违礼教则州郡用法断于不疑也朱子语类适孙承重庶孙是长亦不承仪礼期丧条内注説国君有疾不能为祖父母曽祖父母服则世子斩又曰君丧皆斩説已分明天子无期丧凡有服则必斩三年   【吕坤四礼疑三年之丧曰重重无两承死者无适长子则适长孙承之无适长孙则适次孙承之无适则以庶长承之死者有庶子则适孙亦承庶长孙虽无父有适孙在则不承】   【唐顺之荅汪生书远道走使询及继祖母丧服深知谨礼之意然此在礼经甚分晓本非有疑以相聚讼也只为不解承重二字而惑于俗人代父相沿为服之説是以其论纷纭而难通尔承重者礼之所谓受重也如何谓之重谓祭统也古者立主谓之重宗庙谓之重礼曰为人后者三年解之者曰为人后者受重于人受重者必以尊服服之也礼曰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斩解之者曰为祖后者受重于祖受重者必以尊服服之也为人后者以旁支后其大宗为祖后者以适孙后其祖虽其本末疏戚不同而其所以必为之三年者则皆以为后之故为后者受重之谓也不独如是而已礼经固有为曽祖后云者为高祖后云者为曽祖后者谓若父与祖或以疾废与先曽祖而死者也为高祖后者谓若父与祖与曾祖或以疾废与先高祖而死者也为曽祖后则为曽祖斩为高祖后则为高祖斩若以代父为説则是父之所齐期者吾代为之斩父之所齐五月者吾代为之斩此其本末倒置甚矣又何以为代乎为曽祖斩则谓之代祖也可为高祖斩则谓之代曽祖也可代父之説又何施乎此其鄙野舛驳絶不可准于经典然世耆儒先生亦往往以此为説余竟不知其何所起也礼为祖后者服斩不言服祖之妻何服非略之也篕发凡于为人后者章中矣曰为人后者为所后之妻若子以旁枝后其族人犹服其所后之妻若子况以适孙后其祖而不以若子之服服其祖之妻者乎由此言之为其祖加服云者自为受重也非为父也为其祖母加服云者自为祖也亦非为父也此祖服也礼曰继母如母则继祖母如祖母也为祖而服其继祖母岂论其有出无出乎且谓之继则是不论其有出无出而为之服者固非其所出以继母之服不论其有出无出而隆杀之也何独疑于继祖母焉夫有出而加服无出而降服此古所以制媵妾之等然非所以施之于适也礼已之妻适子之妻不敢以无出降而况于祖母乎以我友有好古谨礼之意不敢不悉所闻更与知礼者计之】   【王志长曰父没为祖父服斩之制不见于斩衰三年章祖父没为祖母齐衰三年之制不见于齐衰三年章何也夫礼固可推而知也丧服莫重于斩三年父乃施于长子此非报服也为宗庙之重也父为祖而斩其长子则长子为父而斩其祖故传曰何以三年也正体于上又乃将所传重也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不继祖也而长子于父没必斩其祖父明矣丧服所以不可无传也夫】   【呉任臣曽祖在不为祖承重説曰承重之义何居乎盖人伦之道有本焉重本所以重正也重正所以尊祖也尊祖所以统宗庙也故继高曽祖祖父而为后者皆曰承重古亦谓之持重承重者服斩衰三年传曰父卒为祖后者斩是也由是为高曽祖后者亦服斩称承重孙承重曽孙今有曽祖在而祖卒乃亡父之长子承重则嫌于无曽祖不承重则同于有父礼无明文议论不一愚则断之曰承重者所以继宗而受重于祖也故曰有适子者无适孙受重之孙吉则主祭统家凶则统丧居位其服斩而承重非谓承父三年之服也稽之仪礼注疏云已为诸侯父有废疾不任国政不任丧事而为其祖服斩是承重者要以见重统所传而不仅云父没以代丧也今曽祖在则重无所受当从祖父卒而后为祖母者三年之例明乎祖在而孙不得为祖母后重犹在祖故也虽然祖亦有继祢与庶祖之不同焉夫祖为继祢之人则异日曽祖死而曽孙为其后假令今为承重之孙后复为承重之曽孙一人而两持重于曽祖祖父殊与礼意相乖若祖为曽祖支子则异日自有为曽祖后者而吾祖为五世则迁之小宗又奚忍恝然而不为之服斩乎则为后于庶祖似未可以曽祖在而厌之也是或一説也】   【万斯大承重説或问祖亡于父后而曽祖尚存孙承重乎且否乎曰以古礼言之重为先祖祭祀之重曽祖而在重犹在曾祖之身然业有曽孙而为曽祖则既老且衰重遂有已传未传之别何则古人七十曰老而传八十齐丧之事弗及故丧服父为长子斩传曰正体于上又乃将所传重也老而传重则重在祖身祖因得立其长子以为适子长子而没即立长孙以为适孙如是而祖亡则祖身之重孙即承之矣其或曽祖未传重则祖在日犹为曽之适子而已未立为适曽孙逮祖亡而后立祖无重可传孙亦无重可承也曰然则重有已传未传之别孙即有承重不承重之殊乎曰据礼经唯言传重无言承重者故仪礼于孙主祖丧止曰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杂记载丧祭祝辞止曰哀孙皆不言承重故丧服于为人后者曰受重后人制礼定为承重之孙盖以上有传则下有承以别于为人后者之受重义非不当第专施之于孙主祖丧则意实未该何则重为先祖祭祀之重父死子继岂独非承彼为人后而曰受重亦父死子继也承重与受重果有殊乎今以子死孙承谓主祖丧为承重是重之义専指祖丧矣岂知孙为祖后而服斩乃代其父为丧主非闗承重乎曰五服莫重于斩惟子为父服之孙为祖本齐今因父亡而服斩以为丧主不谓之承重可乎曰吾不谓祖丧服斩之非重第言礼必本于经承重之称生于传重传重之义由乎主祭即安得専指孙主祖丧而言承重也曰先祀之重虽在曽祖就曽孙言祖父之祭亦重也得不谓之承重乎曰曽祖尚存则祖祢无庙止得祔食于曽之祖祢祔食则无尸其祭仅同于厌而未全乎重安得遽称承重也曰然则孙主祖祭宜何称曰称之为适孙可也古人有适子者无适孙称之为适孙即如适子之既亡而孙代为丧主矣且称之为适孙即如先祀之重在其身不必更言承重矣故苟拘于承重之称则曽祖尚存者有传重未传重之别而孙居祖丧者因有承重不承重之疑唯以适孙为称无论曽祖亡而当服斩即曽祖存而亦当服斩无论曽祖重已传而当服斩即曽祖重未传而亦当服斩盖服斩者孙代父主丧而致其诚而重之在曽祖者仍无嫌于身之未承也不既两全而无失乎曰记谓父不主庶子之丧祖而曽之适子也则曽祖主其丧矣曽孙虽服斩岂得主之乎曰丧服繁委非老者能胜故记云老者不以筋力为礼又云七十唯衰麻在身饮酒食肉处于内亲丧且然况子丧乎故必孙为主无疑也孙既为主可以齐衰将事乎故必服斩无疑也或唯唯而退】   【汪琬父卒未殡适孙为祖服辨礼父在为祖期父卒为祖后者服斩此丧服传之明文也后儒若贺循除广之徒乃言父亡未殡而祖亡适孙不敢服祖重谓父尸尚在不忍变于父在也愚窃以为不然礼殡而后成服父既前卒则先成父服而后成祖服当其成祖服之时父尸已殡矣夫何不敢服重之有祖无适子而猥云不忍不忍于父而忍于其祖则父之心能安父之目其能瞑耶为长子传曰正体于上又乃将所传重也是父生存已许其子传祖父之重矣及其没也适孙顾不敢申祖服然则主祖之丧者当谁属乎将遂无主乎抑别立长子而为之主也其于传重之义失之远矣小记父母之丧偕先葬者不虞待后事杂记有父之丧如未没丧而母死其除父之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丧服如三年之丧则既颖其练祥皆行由是言之父卒尚不得以余尊厌母安有适孙为祖而不敢服重者哉然后知贺徐皆妄説也庾蔚之言贺循所记谓大夫士又非也为祖后者自天子达士庶皆同则其服不得有异】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补注疏天子诸侯父在为祖斩衰   通典郑志赵商问己为诸侯父有废疾不任国政不任丧事而为其祖服制度之宜年月之断云何荅云父卒为祖后者三年斩何疑赵商又问父卒为祖后者三年已闻命矣所问者父在为祖如何欲言三年则父在欲言期复无主斩杖之宜主丧之制未知所定荅曰天子诸侯之丧皆斩衰无期【见仪礼不杖期章父卒为祖后者斩疏内】   宋黄榦天子诸侯正统旁期图説父有废疾孙为祖后亦斩衰三年【杨复仪礼图説同】   干学案郑志虽专为天子诸侯而言然臣庶之家父有笃疾不能执丧而子代父执祖父母丧者均宜用此礼   开元礼迄今律文皆无   补注疏为曽祖后者斩衰三年   仪礼丧服不杖期章为君之父母妻长子祖父母传曰何以期也从服也父母长子君服斩妻则小君也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郑注此为君矣而有父若祖之丧者谓始封之君也若是继体则其父若有废疾不立父卒者父为君之孙宜嗣位而蚤卒今君受国于曽祖贾疏谓始封之君者始封之君非继体容有祖父不为君而死君为之斩臣亦从服期也云父祖有废疾不立者此祖与父合立为废疾不立已当立是受国于曽祖若然此二者自是不立今君立不闗父祖云父卒者此解传之父卒尔郑意以父祖有废疾必以今君受国于曽祖不敢受国于祖祖薨则羣臣为之斩何得从服期故郑以新君受国于曽祖若然曽祖为君薨羣臣自当服斩若君之祖薨君为之服斩臣从服期也若然父卒者父为君之孙宜嗣位而蚤卒则君之祖亦是废疾或蚤死不立是以君之父受国于祖复蚤卒今君乃受国于曽祖也   干学案此条乃勉斋黄氏所补但注疏中絶无为曽祖后者斩衰三年句特因郑氏今君受国于曽祖语有类于曾孙承重故黄氏取以补之今考曽孙承重礼虽无文而古实有其事则不可不备其礼故仍因黄氏之旧而尽列注疏之説于编俾学者得以考焉   【湛若水曰此解为君之祖父母一句父者君之父也祖君之祖也此义有二或继体者祖宜嗣曽祖位以废疾不立父又宜嗣位于曽祖而亦早卒今君于父卒后为祖后者则服斩其实今君以曽孙嗣位于曽祖而不嗣位于祖也故君服斩而臣亦从服期也若受国于祖则臣自当服斩非所谓从服矣或今君始封则父祖容有未为君者也】   【吕柟曰父卒适孙为祖父母祖卒为曾高祖父母者何曰父母祖孙一体也祖丧其子孙丧其父也祖无子何以有孙孙无祖何以有父也父亡于祖之下孙承于子之下矣故祖卒曽祖曽孙犹父子也曽祖卒髙祖孙犹父子也是以承重三年也】   开元礼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补注疏天子之女嫁于诸侯为父斩衰   补注疏诸侯之女嫁于大夫为父斩衰   仪礼丧服斩衰章子嫁反在父之室疏云若天子之女嫁于诸侯诸侯之女嫁于大夫为夫斩仍为父母不降知者以其外宗内宗及与诸侯为兄弟者为兄皆斩则知女虽出嫁反为君不降   唐鉴永徽元年正月太宗女衡山公主应适长孙氏有司以为服既公除欲以今秋成昬于志宁言汉文立制本为百姓公主服本斩衰纵使服本例除岂可情随例改请俟三年丧毕成昬帝从之   范祖禹曰君丧三年古未之改也汉文率情变礼虽欲自损以便人而不知使人入于异类也自是以后民不知戴君之义而嗣君遂亦不为三年之服唐之人主鲜能谨于礼者故有公除而议昬亮隂而举乐忘父子之亲固不可矣然如汉文之制志宁之议是亦有父子而无君臣也内无父子外无君臣而欲教化行礼俗成难矣为国家者必务革汉文之薄制遵三代之隆礼教天下以方丧三年则众着于君臣之义矣   补注疏诸侯诸臣为王斩衰   周礼司服凡丧为天王斩衰疏云诸侯诸臣皆为天王斩衰故云凡以广之   补注疏诸侯有五属之亲者皆服斩   丧服小记与诸侯为兄弟者服斩疏云熊氏以为诸侯死凡与诸侯有五属之亲者皆服斩也   补注疏士为国君斩   补注疏大夫之适子为君如士服斩   服问大夫之适子为君夫人太子如士服注大夫不世子不嫌也士为国君斩【适子如士则亦斩矣】   补注疏天子卿大夫适子为天子如士服斩   周礼司服为天王齐衰疏即引郑注士为国君斩而益之曰天子卿大夫适子亦当然则亦如士服斩矣干学案自天子诸侯父在为祖至此凡九条俱勉斋黄氏所补今仍其旧而増録其所本之説及后人议论相发明者以补仪礼之阙文焉   右出经传注疏黄氏采补   戴德丧服记为高祖后者斩衰三年   干学案孙为高祖承重古礼应有之而礼文皆不见故今取戴德记补之   通典父为髙祖持重子当何服议晋徐农人问殷仲堪曰礼服高祖父母齐衰三月若其父承重者为当服周为故自服其本服耶若服其本服不以父重而増者假如孙持高祖重孙之子来孙本都无服父服三年而子吉服惧非丧纪差降之义若来孙本无服而今有服则曽孙宜以父承重而加也进退迷惑不知所行殷荅曰祖父在而祖母没则父服厌周祖父亡后则父服三年而孙之服一定无变是知孙之于祖自有正服不以父服为升降又疑孙承重来孙无变案礼记有子侄之服苟恩尽亲毕缟冠武非为无变矣徐又曰父在为母虽服以周断至练禫庐杖大制无亏故孙得遂其本服若父出后降祖在不杖周则孙不得同父之服明矣若父还反重又当从父升亦明矣如此升降由父不得恒自定也未有斩服不异至亲而子正制三月之外或都无服者也他人同爂而为之缌缟冠武微厠吉饰求之五服故为无变他人之不若此所大惑也殷又荅云父在为母先王明义屈之以周服而情未有异也哀亲故寝苫枕草毁瘠杖而后起创巨痛深勿可顿夺故渐之以祥练申之以禫月此盖有由不变其本则降矣子有降而孙得遂仲堪所谓不随父升降者也开元礼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右戴德丧服记   唐律妇为舅   后唐长兴中太常卿刘岳奉勅删定唐宰相郑余庆书仪定妇为舅斩衰三年   宋史礼志干德三年判大理寺尹拙言案律及仪礼丧服传开元礼仪纂五礼精义三礼图等书所载妇为舅姑服周近代时俗多为重服刘岳书仪有奏请之文礼图刑统乃邦家之典岂可守书仪小説而为国章耶判少卿事薛允中等言户防律居父母及夫丧而嫁娶者徒三年各离之若居周丧而嫁娶者杖一百又书仪舅姑之服斩衰三年亦准勅行用律勅有差望加裁定右仆射魏仁浦等二十一人奏议曰谨案礼内则云妇事舅姑如事父母则舅姑与父母一也而古礼有期年之説至于后唐始定三年之丧在理为当况五服制度前代増益甚多案唐防要嫂叔无服太宗令服小功曽祖父母旧服三月増为五月适子妇大功増为期众子妇小功増为大功父在为母服期高宗増为三年妇为夫之姨舅无服宗令从夫服又増姨舅同服缌麻及堂姨舅袒免至今遵行况三年之内几筵尚存岂可夫处苫块之中妇被绮纨之饰夫妇齐体哀乐不同求之人情实伤理本况妇为夫有三年之服于舅姑止服期年乃是尊夫而卑舅姑也况孝明皇后为昭宪太后服丧三年足以为万世法欲望自今妇为舅姑服并如后唐之制其三年齐斩一从其夫   【张鼎思琅邪代醉编子夏丧服传妇为舅姑齐衰五升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服青缣衣以俟夫之终丧习俗以妇之服青缣谓其尚在丧制因亦同夫之丧纪三年贞元中因仓曹参军萧据状下礼院详定博士李岧议开元礼妇为舅姑女子适人为其父母皆齐衰不杖期丧服传曰女子适人为父母何以期也妇人不贰斩也父母之丧尚止周嵗舅姑之服无容三年李涪曰舅姑之服当以岧言为正呉澄曰妇人不贰斩者不贰天也降己之父母而期为夫之父母亦期王栐曰礼经女子出适以父母三年之丧析而为二故舅姑父母皆为期丧宋干德三年判大理寺尹拙少卿薛允中奏三年之内几筵尚存夫居苫块之中妇被绮罗之饰夫妇齐体哀乐不同齐衰三年于义为称诏从之遂为定制宋人盖未讲服青缣之制故也】   干学案书仪及魏仁浦之奏是当时増舅服斩衰三年姑服齐衰三年也下卷妇为姑三年条当与此参防   张子全书古者为舅姑齐衰期正服也今斩衰三年服夫也   二程全书古者妇服舅姑以期今以三年于义亦可但名未正此亦谓之从服从夫也盖与夫同奉几筵而已不可独无服也   仪礼开元礼俱齐衰不杖期宋初加为斩衰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俱因之   右唐制   政和礼凡夫为祖曽祖高祖承重者妻从夫斩   新仪云斩衰义服妇为舅注曰夫为祖曽高祖后者其妻从服亦如之   通典夫为祖曽祖髙祖父母持重妻从服议晋贺循云其夫为祖曽祖髙祖后者妻从服如舅姑孔瑚问虞喜曰假使孙为后孙之妇从服周【是时舅姑止期服故其説如此】曽孙之妇尚存才缌麻近轻远重情实有疑虞喜荅曰有适子者无适孙又若为宗子母服则不服宗子妇以此推孙为后若其母尚存孙之妇犹为庶不得传重传重之服理当在姑矣 宋庾蔚之谓舅没则姑老是授祭事于子妇至于祖服自以姑为适所谓有适妇无适孙妇也祖以适统唯一故子妇尚存其孙妇以下未得为适犹以庶服之孙妇及曽孙妇自随夫服祖降一等故宜周也   【万斯大学礼质疑晋贺循云夫为祖曽祖高祖后者妻从服如舅姑此从丧服传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之文而推之也故家礼及今制妻为夫党服图于凡承重皆云并从夫服而世俗承重者母在则妻不从其误实始于虞喜孔瑚问喜曰孙为后者其妻从服姑止服缌近轻远重情实有疑喜荅以有适子者无适孙又若宗子之母在则不服宗子妻推此知孙为后姑在妇犹为庶不得传重传重之服理当在姑宋庚蔚之更推之曰有适孙无适孙妇祖父自以姑为适由是世俗相沿姑在妇不从服迄于今不变愚谓宗子母在而族人不服其妻盖体宗子不死其父之心而尊其所尊且以妇压于姑故不为之服非以重其姑也夫氶重而妻从服为丧礼之内主也两者义别各不相蒙内则云舅没则姑老冢妇所祭祀賔客每事必请于姑观此则知宗子母虽存而凡吉凶内主之重皆其妻承之故丧服传云有适子者无适孙孙妇亦如之亦如云者就适孙而言无适孙亦无适孙妇也适子死而立适孙已娶即为适孙妇于其祖之丧也母在则服妇服之常孙妇主丧者则进服妇为舅姑之服各尽其道并行而不悖虞喜之言抑何据非所据乎且古来吉凶之礼率成于夫妇故国君取夫人之辞曰请君之玉女于寡人共有敝邑事宗庙社稷昬礼父命子亲迎曰往迎尔相承我宗事故凡仪礼丧祭称为主人者皆宗子也称为主妇者皆宗子之妻也此之谓夫妇亲之安有宗子既娶妻而母尚主重之事也哉贾氏不察于宗子母在族人不为其妻服援王制八十齐丧弗及谓宗子母未七十母自与丧不知王制指男子为言妇人舅没姑老则固不以年计也蔚之又云舅没姑老授祭事于子妇是既知孙承重者妻承重已乃其云有适妇无适孙妇祖服自以姑为适何也如其言是一孙妇之身主祭则为适服祖则为庶义无一定若谓虽主祭亦庶也吾未闻庶孙妇而可以主祭亦未闻夫既为适孙而妻不能为适孙妇者也故夫父死母为内主者惟子幼未娶者耳已娶未有不主重者也主重未有不从服者也即孙为后妻主姑存者重在为主不论远近纵姑缌妇服止得其常岂近轻远重之谓乎若必如虞説将古礼无曽妇服者其夫服斩而妻吉服以为主可乎故曰妇人从夫】   家礼孝慈録防典无正文图内有之   家礼为人后者承其祖   明防典今律文同   右宋制   孝慈録子为母【为适母同】   明太祖实録洪武七年十一月壬戌朔孝慈録成先是贵妃孙氏薨勅礼官定丧服之制礼部尚书牛谅等进曰周礼仪礼父在为母服期年若庶母则无服上曰父母之恩一也而丧服低昻若是其不近于人情甚矣乃勅翰林学士宋濂等曰养生送死圣王之大政讳亡忌疾衰世之陋俗三代丧礼节文犹详而散失于衰乱厄于暴秦汉唐以降莫能议此夫人情有无穷之变而礼为适变之宜得人心之所安即天理之所在尔等其考定丧礼于是濓等考得古人论服母丧者凡四十二人愿服三年者二十八人服期年者十四人奏之上曰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今观愿服三年丧比服期年者加倍则三年之丧岂非天理人情之所安乎乃立为定制子为父母庶子为其母皆斩衰三年适子众子为庶母皆齐衰杖期仍命以五服丧制并着为书使内外有所遵守   太祖御制文集孝慈録序丧礼之説闻周朝已备至秦火乃亡汉儒采诸説以成书号曰周礼仪礼或云新书而未行厯代儒臣往往以为定式以佐人主若识时务者则采可行而行之其有俗士执古以匡君君不明断是以妨务而害理中道废焉朕观其所以于事甚繁洪武七年秋九月贵妃薨勅礼官以定仪诏翰林稽诸古典三日而后来奏人各以周礼仪礼以为定式所云父在为母服期年若庶母则无服又引子防问孔子鲁昭公之服有二以孔子不许为必然朕思之再三迂儒俗士果不识时务孰不知孔子之説有大义存焉宰予问期年之丧可服孔子以为不仁与昭公之事何异乎不然当是时诸侯不有天王而自专孔子务以三纲五常教不善昭公诸侯也其丧礼又出天王问孔子欲更其礼可乎在孔子必不教人不忠所以不言期之非及宰予闲居之论孔子却言其非可见母之期服不近人情焉今之迂儒止知其一不知其二是古非今昭然矣且礼出于天子上行下效焉今天子皇子母服期庶母则无服五服之外则不服若以其説为必然则尧之德靡矣尧乃亲九族而平章百姓岂独五服之外者欤于是命诸儒遍考诸书以报又数日来奏古今论丧服者凡四十有二人愿服期年者十四人愿服三年者二十八人比服期年者増倍由是观之三年之丧岂不合人情者乎夫父母之恩一也父服三年父在为母期年岂非低昻太甚乎其于人情何如也且古不近人情而太过者有之若父母新丧则或五日三日或六七日饮食不入口者方乃是孝朝抵暮而悲号焉又三年不语焉禁令服内勿生子焉朕览书度意实非万古不易之法若果依前式其孝子之家为已死者伤见生者十亡八九则孝礼頽焉民人则生理罢焉王家则国事紊焉又闻周公无逸篇述殷王中宗享国七十五年髙宗享国五十九年祖甲享国三十三年自时厥后惟耽乐之从或十年或七八年或五六年或四三年寿可稽而短可考岂不明矣然周公止知如是不知定期服已失人伦终致后王寿短而社稷移者亦由庶母无服焉或父归而子乘之人伦安在所以寿促而王纲解迂儒茫然哉朕观宫生之君好内山林之士任为股肱爪牙暴贵其身致君牵制文义优游不断国之危亡非迂儒者谁其丧礼之论时文之变庸儒乃不能审势而制宜是古非今灼见其情甚不难矣每闻汉唐有忌议丧事者在朕则不然礼乐制度出自天子于是立为定制子为父母庶子为其母皆斩衰三年适子众子为庶母皆齐衰杖期使内外有所遵守   【陆容曰本朝子为母服斩衰三年所谓縁人情而为之者也时羣议不合高皇断自宸哀曰礼乐自天子出礼当自我始】   【吕柟曰子为父母何也曰至亲一体也中古子为父斩衰三年为母齐衰期年父卒始齐衰三年非所以顺子心也夫天子事天地无隆杀孝子事父母无厚薄母且为长子三年子之不三年其母颠也尧典曰如丧考妣三载周公曰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孔子曰予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皆高皇帝之志尔礼言家无二尊者有见于喻日未见于喻天地也】   【唐枢曰问古父在为母齐衰期今则不然是否且古人子之情何以独异于今曰圣人制礼只是顺人情古时妇人不得专如今人家夫妇并隆为人子者便见得有两重之义问古嫂叔无服今起自何义曰此亦情也时也情生于时问人情万古不易如何不同曰人情生于所感感则随时而出 又曰孝慈録丧制发前古所未发轻重损益一原至情所不容已古今异宜人情无不自懐非大圣人乌能主张是哉高皇帝初卽位礼制未备大明令并大明集礼且令暂率朱文公家礼行之及是録定遂载入大明律遵述施行夫子为父母庶子为其母皆斩衰三年适子众子为庶母皆齐衰杖期酌时与势固为礼之所从及辨孔子所论鲁昭公之服亦不可谓非至论又论丧礼不近人情而限于太过者三四大款真知虚文之无用诚皆至切之议也】   【何孟春曰古者父在爲母期武后始令同父三年开元五年卢履冰以为非是田再思曰高宗实行之着令已久何必乖先帝之旨阂人子之情使与伯叔母姑姊妹同履冰谓武后隂储篡谋升齐抗斩乘陵唐家今不正其失恐后世复有妇夺夫之败元行冲亦谓孝莫大于严父故父在为母免官齐而期心丧三年情已申而礼杀也自尧舜周孔所同帝弗报七年乃下诏服纪一用古制二十年又诏为母加服齐衰三年及颁开元礼遂依行焉见唐防要然其后德宗有后之丧太子及舒王将行三年之制栁冕请依魏晋故事穆质言遵三年之制则太重从三十日之服则太轻惟行古期年为得礼之中而德宗不以质为然见唐书列传又李晟二子愿怤居母丧大祥而除官晟奏二子终禫而后朝请见唐防要然则此制唐时亦未通行也宋宝元中王恪言父母相继亡没乞通持五十四月服仁宗许之见宋防要熈宁七年命官参酌旧例定为新武父母及继母慈母已所生母并三年亦见宋防要朱子语録曰仪礼父在为母服期非是薄于母只为尊在其父元吴澄服制考详序云心丧之实有隆而无杀服制之文有杀而无隆古之道也为母齐衰三年而父在为母杖期岂薄于其母哉盖以夫为妻之服既除则子为母之服亦除家无二尊也子服虽除而不饮酒不食肉不处内居丧之实如故则所杀者三年之文而已实固未尝杀也女子既嫁降己之父母期为夫之父母亦期期之后夫未除服妇已除服而居丧之实如其夫是舅姑之服期而实三年也岂必从夫服斩而后为三年哉古人所勉者实后世所加者文而昧乎其实诚伪之相去何如哉】   【张鼎思曰子为母斩断自圣衷立为定制而后人子之心始无憾胡翰读丧礼云唐孔氏谓子于母屈而从期心丧三年盖亦于义不安而创为是説尔古者为师心丧三年师本无服故子贡以义起之苟施于母子之间则疏衰齐裳非若师之无服服断以期而犹为心丧服以表衷期亦为矣此可破心丧之説谢肈淛曰古人丧礼为父斩衰三年而父在为母不过齐衰期而已此虽定天地之分正阴阳之位而揆之人子之情无乃太失其平乎子之生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懐要之母之劬劳十倍于父也夫妇敌体无相厌之义以父之故而不得申情于母岂圣王以孝治天下之心乎且父母为长子齐衰三年而子于母反齐衰期亦倒置之甚矣此礼三代无明文可考或出汉儒杜撰未可知也而举世厯代无有非之者至我国家始定制父母皆斩衰三年即妾之子亦为所生持服不以适故而杀此圣祖所以顺天理达人情自我作古万世行之可也】   【俞汝言曰礼为母齐衰三年父在期年今加斩衰似无别应仍服齐衰父在得终三年】   【韩如璜曰髙皇帝御制孝慈録序大哉皇言真可谓达礼之本者哉周礼仪礼诚多汉儒驳杂之言即在礼记亦然其对子防之言窃有疑焉而未敢径质也其折衷于子思孟子可乎中庸曰期之丧达乎大夫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曰父母之丧一故母服期年者非也孟子曰三年之丧齐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达于庶人三代共之曰三代共之故诬周制者非也王子有其母死者其傅为之请数月之丧公孙丑曰若此者何如也曰是欲终之而不可得也虽加一日愈于己案仪礼公子为其母练冠縓縁既除之疑当时此礼已废或已而未忍即除故请之故云庶母无服者非也抑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窃更有疑乎今日朝廷之丧服也子张云书云髙宗谅隂三年不言何谓也子曰何必髙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緫已以听于冢宰三年曽申曰哭泣之哀齐斩之情飦粥之食自天子达故窃有疑乎今日朝廷之丧服也高皇帝又云古不近人情而太过有之若父母新丧则或五日三日或六七日饮食不入口者方乃是孝为已死者伤见生者十亡八九则孝礼頽焉民人则生理罢焉王家则国事紊焉呜呼大哉皇言又真可谓达礼之本者哉故孟子曽申皆曰飦粥之食原无取乎饮食不入口也膝文公五月居庐未有命戒孟子取焉又已变而通乎谅隂三年之制也故太过者节之不及者益之参酌时宜而不拂其常期于圣经祖训无悖矣】   【顾炎武日知録洪武七年虽定为母斩衰三年之制而孝慈皇后之防次年正旦皇太子亲王驸马俱浅色则尊厌之礼未尝不用也惟夫二十七月之内不听乐不防嫁不赴举不服官此所谓心丧则百世不可改矣】   干学案子为母服厯代不同父在则齐衰期年父没则齐衰三年者周制然也至唐则一槩定为齐衰三年而宋元因之至明则一槩増为斩衰三年而   本朝因之厯代之定制不同故儒者操论亦异今则自唐以后凡为齐衰三年而发者悉附于齐衰之篇自明以后凡为斩衰三年而发者悉附于斩衰之篇观者详之   孝慈録为人后者为所后母及所后祖母   孝慈録女在室为母   孝慈録女嫁反在室为母   孝慈録适孙为祖母承重及曽髙祖母承重   孝慈録妇为姑   孝慈録庶子为所生母   干学案明初定大明令集礼妾子为所生母俱齐衰期至洪武七年孝慈録成改为斩衰三年説见前篇   【罗虞臣原子曰或问大明令载妾子为其母期注云谓适母在室者夫适母在降而服期但不知适母所厌在父存时耶抑在父没之后原子曰妇人虽贵无厌降之义此小注之误也若集礼所载之条则无此注夫妾子服母据其父存亡为制尔不得系于适母也记曰公子为其母练冠麻麻衣縓縁既葬除之注曰公子厌于父也为母不得申权制此服不夺其恩也又曰庶子在父之室为其母不禫注曰父在厌也此庶子之厌于父载诸经传可考也未见有为适母所厌之文也礼大夫之妾子父在为其母大功士则期郑曰父卒皆得申此亦据父而言也父卒则申可见父没之后虽有适母亦得三年也夫父至尊也故可以厌子父所不服子不敢服父所不降子不敢降则妾子之为母期盖据父在言也父没则三年矣子之不厌于适母何也妇人无专制之义也嫁则从夫夫死从子又何厌之有夫孙为祖母后者祖父卒则服三年不得以其皇姑在而为祖母期也为长子斩者父没则斩不得以母在而不斩也夫以母姑之尊尚不能厌于子妇而况适之于妾乎曰然则宋儒注王子有母丧章谓厌于适母其非欤曰此宋儒之谬説也夫王子诸侯之妾子也诸侯于妾无服父所不服子亦不敢服其傅为请则其父在可知也父在已厌于父矣而何必母曰礼妾服适期而适于妾无服谓适有常尊也若是则适庶之分不邻于无别乎曰非是之谓也夫妾之服适从夫也适若报之则重降之则近于嫌也故不服不得以不服之故而遂行厌降之制也且有适妾之名其分未尝不正又何为其无别也待妾之礼降杀于适自其夫施之可也岂有母子天性之爱而孝子忍于以妾视其亲哉曰适母在既为其母三年矣其丧次如之何曰礼自命士以上父子异宫妾子有母之丧自居其室而遂之可也若同室则不敢当中避正适也】   【吕柟曰庶子所生母者何曰由父视之有妻妾也由子视之知其母不敢知其妾也生身之恩莫大焉而不三年非所以存其子也礼庶子为生母练冠麻麻衣縓縁既葬而除又曰庶子为父后者父死为其母缌则岂不与义而伤仁故孟子曰虽加一日愈于己也且今继母慈母养母皆三年生母而不三年何居夫父命他妾养己者比于父之他妾生己者不既轻矣乎生母无服虽圣人之制亦可改也】干学案仪礼诸侯之庶子父在练冠麻麻衣縓縁既葬而除父没则大功大夫之庶子父在大功父没齐衰三年士之庶子父在杖期父没齐衰三年为父后则贵贱皆缌麻三月开元礼政和礼书仪皆无正文统于子为母内家礼齐衰三年父在同为父后则皆缌麻明令及集礼皆如之孝慈録加为斩衰为父后亦然防典今律文因之   孝慈録子为继母   孝慈録子为慈母   明太祖实録洪武七年九月孙贵妃薨命呉王橚服慈母斩衰三年以主丧事   孝慈録子为养母   孝慈録夫为人后则妻从服   【吕柟曰妇为舅姑庶子之妻为夫之所生母者何曰从夫也夫之父母妇之舅姑也夫之生母亦犹夫姑也故曰男子免于堂妇人髽于室夫为人后则妻从服者何曰亦从夫也夫在此则此妻也夫在彼则彼妻也古者为舅姑期年则已渎】   孝慈録庶子之妻为夫之所生母   已上孝慈録十二条防典今律文皆因之   右明制   读礼通考卷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七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丧期七   疏齐衰三年   丧服父卒则为母【注尊得申也 疏直云父卒为母足矣而云则者欲见父卒三年之内而母卒仍服期要父服除后而母死乃得申三年故云则以差其义也案内则云女子十有五而笄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年而嫁若前遭父服未阕即得为母三年则是有故二十四而嫁不止二十三也】   【马融日父卒无所复屈故得申重服三年也】   【陈祥道曰父在为母期父卒为母三年皆疏齐衰则父卒犹以余尊所厌得申三年而不得申斩也若父丧未除而母卒不特余尊在焉犹服期而不得三年也】   【敖继公曰父在为母期父卒则三年云则者对父在而立文也】   【万斯同曰孔仲达释杂记三年之丧既顈条谓先有父丧而后母死练祥亦然以前文父死为母三年也故丧服齐衰三年章云父卒则为母是也孔氏之说如此则古人未甞谓父服除乃得申母三年也贾氏之说的知其谬妄矣】   干学案贾氏之疏谓父卒三年之内而母卒仍服期引内则有故二十三而嫁之说曲为之解愚窃以为不然经不曰父卒为母而曰父卒则为母正见父卒之后而遭母丧即服三年也岂必父服除而母卒然后行三年之服乎且子之所以不得遂其三年者以有父在尔父既先没矣复何所屈而不三年乎此礼之必不然而贾氏之妄无待论者陈用之辈复从而附和之不但解经之谬亦可见其薄于天性之爱矣   尔雅母为妣【疏广雅云母牧也言育养子也妣嫓也嫓匹于父】   檀弓穆公之母卒使人问于曾子曰如之何对曰申也闻诸申之父曰哭泣之哀齐斩之情饘粥之食自天子达【注穆公鲁哀公之曾孙疏齐是为母斩是为父】   【李格非曰齐斩所以称情而为之也故曰齐斩之情】   孔丛子景公祭路寝闻哭声问梁丘据对曰鲁孔子之徒也其母死服丧三年哭泣甚哀公曰岂不可哉唐律开元礼不分父存没俱改齐衰三年政和礼书仪家礼明集礼并同明防典改斩衰三年今律文同   丧服继母如母【疏继母谓己母早卒或被出之后继续己母丧之如亲母故云如母见生事死事一皆如母也】   丧服传继母何以如母继母之配父与因母同故孝子不敢殊也【注因犹亲也】   齐东野语何自然本何佾徳显之子其母姚氏死即出继何修徳扬后佾再娶周氏及自然为中司日周氏死自然以不逮事申审合解官申心丧下礼官议以为母无亲继之别朝廷不以为然复下给舍台谏议太学生朱九成等各上台谏书论其当去集议既上虽以为礼有可疑义当从厚合听解官然竟以礼律不载无所折衷自然去后数日书库官方庭坚于隋书刘子翊传永宁令李公孝四嵗丧母九嵗外继其后父更别娶后母至是而亡河间刘以无抚育之恩议不解任子翊时为侍御史驳之曰传云继母如母与母同也又曰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期案期者自以本生非殊亲之与继也又曰亲继既等心丧不殊又曰如谓继母之来在子出之后制有浅深则出后之人所后者初亡后之者始至此复可以无抚育之恩而不服重乎又曰苟以母养之恩始成母子则恩由彼至服自己来则慈母如母何待父命又曰继母本以名服岂借恩之厚薄也又曰敢违礼乖令侮圣干法使出后之子无情于本生名义之分有污于风俗事奏竟从子翊之议礼官具白于庙堂议乃定乃知读书不多不足以断疑事也   开元礼政和礼同书仪阙家礼明集礼同明防典改斩衰三年今律文同   丧服慈母如母【疏云如母者生礼死事皆如己母】   丧服传慈母者何也传曰妾之无子者妾子之无母者父命妾曰女以为子命子曰女以为母若是则生养之终其身如母死则丧之三年如母贵父之命也【注此谓大夫之妾也不命则亦服庶母慈己之服可也大夫之妾子父在为母大功则士之妾子为母期矣父卒则皆得申也疏传别举传者子夏引旧传证已义故也云妾之无子者谓旧有子今无者失子之妾有恩慈深则能养他】   【子以为己子若未经有子恩慈浅则不得立后而养他子云生养之终其身者唯据终慈母之身而已明三年之后不复如是也故小记云慈母不世祭亦见轻之义也云贵父之命者一非骨肉之属二非配父之尊但唯贵父之命故也郑知谓大夫士之妾非天子诸侯之妾者案记云公子为其母练冠麻衣縓縁既葬除之父没乃大功明天子庶子亦然何有命为母子为之三年乎云服庶母慈己之服者小功章君子子为庶母之慈己者注云大夫及公子之适妻子备三母有师母慈母保母皆服之是为庶母慈己者服小功也然大夫之适妻子不命为母子以慈己加服小功可知云大夫之妾子父在为其母大功者大功章云大夫之庶子为其母是也云士之妾子为其母期者期章云父在为母不可言士之妾子为其母郑知者推究其理大夫妾子厌降为母大功士无厌降明如众人服期也云父卒则皆得申者士父在己申矣但大夫妾子父在大功者父卒与士皆得申三年也】   【敖继公曰案注云其使养之不命为母子则亦服庶母慈己之服者谓妾或自有子或子之母有他故不能自养其子是以不可命为母子但使慈之而己若是则其服惟加于庶母一等可也庶母慈己者服见小功章】   【俞汝言曰慈母如母传曰贵父之命也注云不命则服庶母慈己之服案小功章云君子子为庶母慈己者传曰君子子者贵人之子也此云妾子当是适庶贵贱之别似不以命不命也注属附防】干学案慈母而等之于母正以有父之命也若父不命为母子则与庶母慈己及乳母何异而竟等之于母乎郑氏之注真确不可易而俞氏反非之何也若云不系乎命不命则贵父之命一语乃仪礼传文非郑氏臆说也郑注或有可议仪礼之传亦可议乎其亦考之不精矣   曾子问子游问曰丧慈母如母礼与【注如母谓父卒三年也子游意以为国君亦当然礼所云者乃大夫以下父所使妾养妾子】孔子曰非礼也古者男子外有傅内有慈母君命所使教子也何服之有【注言无服也此指谓国君之子也大夫士之子为庶母慈己者服小功父卒乃不服】昔者鲁昭公少丧其母有慈母良及其死也公弗忍也欲丧之有司以闻曰古之礼慈母无服【注据国君也良善也谓之慈母固为其善国君之妾子于礼不服也昭公年三十乃丧齐归犹无戚容是不少又安能不忍于慈母此非昭公明矣未知何公也】今也君为之服是逆古之礼而乱国法也若终行之则有司将书之以遗后世无乃不可乎公曰古者天子练冠以燕居公弗忍也遂练冠以丧慈母丧慈母自鲁昭公始也【注公之言又非也天子练冠以燕居盖谓庶子王为其母疏此一节论诸侯之子丧慈母无服之事案丧服传云慈母如母慈母者何也妾之无子者妾子之无母者父命妾曰女以为子命子曰女以为母若是则生养之终其身如母死则丧之三年郑以为丧服慈母如母在父卒三年章中故云谓父卒三年也此谓大夫以下天子诸侯不服庶母子游意以国君亦然故孔子以国君答云君命所使教子则国君之子尚不服庶母则国君身不服庶母可知也郑知大夫士之子为庶母慈己者服小功者案丧服小功章云君子子为庶母慈己者传云君子子者贵人之子也为庶母何以小功也以慈己加也父没为庶母慈己亦缌郑云不服者谓不服小功尔若大夫之子庶母不慈己者虽父在亦服缌士之适子无母乃命妾慈己亦为之小功知者以士为庶母缌明士子亦缌以慈己加小功故此连言大夫士也家语云孝公有慈母良郑不见家语故云未知何公也郑注练冠谓庶子王为其母者案服问云庶子为后为其母缌春秋有以小君服之者春秋母以子贵若适小君没则得申若小君犹在则其母厌屈故练冠也大夫士为后着缌服必练冠者以大夫士为母本应三年以为后厌屈故降服缌麻王侯庶子为母本练冠故今应练冠此乃异代之法故经云古者案丧服缌麻章云庶子为后为其母缌则是周法天子诸侯大夫士一也经无明文郑云盖疑之也】   【顾湄曰昭公年十九犹有童心三十丧母无戚容薄其母而厚慈母殆非人情有司以为乱国法宜矣夫慈母之丧父在则为之服父没则已是以义掩恩也况尊为国君而丧慈母乎】   干学案妾子无母父命他妾子之则谓之慈母鲁昭公年十九而即位即位十一年而生母齐归薨年已三十矣非妾子之无母者不应有慈母然细推之亦有不尽然者泉丘人有女奔孟僖子其僚从之僖子使助防氏之簉生懿子及南宫敬叔于泉丘人其僚无子使字敬叔杜云字养也似双生夫以双生而见养于母之僚又出于父命其长也能不以为慈母乎然则母在亦可以有慈母矣惟礼记本文有昭公少丧其母句显背春秋为不可解故郑氏以为不知何公孔以为孝公要之非所重也孔子特谓诸侯不丧慈母尔   丧服小记为慈母之父母无服【注恩不能及 疏慈母父虽命为母子本非骨肉故慈母之子不为慈母之父母服者恩所不及也】   荀子慈母衣被之者也而九月   干学案荀子礼论方之丧服经传有殊通典大夫士为慈母服议有慈于贵妾父在齐衰周慈于贱妾在家父在大功九月之文岂即荀子之说与   通典大夫士为慈母服议后汉郑志赵商问郑元曰慈母嫁亦当为服如继母不郑元答慈母贱何得如继母邪【蜀谯周云妾不得有继母名慈母但慈己无父命者不过小功也】晋崔谅父命妾祝抚养谅为子祝亡钜鹿公裴頠议依礼服慈母如母刘智释疑或问曰丧服传云妾之无子妾子无母父命为母子是名慈母今一妾自有子一子以无母父命为母子当如慈母服齐衰三年不答曰父有两妾一妾无子一妾有二子分其一子令为无子妾作子不敢违父命也而终不得为子之道案谯周集图云丧服齐衰三年条曰慈母如母父在为慈母则条不见今文载所说慈于贵妾父在齐衰周慈于贱妾在家父在大功九月古文郑氏说此主大夫士之妾子父命为母子者也大夫之妾子以父在为母大功士之妾子为母周矣其大夫降爵一等士无爵降例也父卒皆申案经大夫之妾子父在为其母大功不别贵贱自非祖适大夫以爵降一等故妾之子从父例降母一等为大夫妾虽有贵者不得体君何得不为爵降凡此之类今文说不如古也金史金章宗时霍王从彞母早死温妃石抹氏养之明昌六年温妃薨上问从彞丧服谏议大夫张暐奏慈母服齐衰三年桐杖布冠礼也从彞近亲至尊压降与臣下不同乞于未葬以前服白布衣绢巾既葬止用素服终制朝防从吉上从其奏   【董应举湛诚慈母如母服议查家礼三父八母图慈母齐衰三年盖义服也而律亦有为慈母服之说但家礼慈母注云所生母死父令别妾抚育者谓之慈母当服三年而父妾乳哺者谓之乳母只服缌麻迹虽相似而恩有浅深而服有轻重今湛诚所丁忧者顾氏乃其母之媵妾有子则当杖期无子则当缌麻緫有抚抱之恩亦当先请后服】   干学案礼有慈母之条非谓母死絶乳使他妾乳之即为慈母也即妾子年已稍长父命之为母子则成母子矣故曰贵父之命也观小记为慈母后之语盖命之为后而非但命之养己义自可见若但命之养己则自有庶母慈己及乳母二条岂必等之于亲母而行三年之服乎况小记更有为祖庶母一语足证其与慈己庶母迥别矣乃家礼于慈母条下谓庶子无母父命他妾之无子者慈己防典于慈母条下谓母卒父命他妾养己者彼于文义皆不全似与古所谓庶母慈己者无异又何以有三年小功之别乎不知父之命妾命子正是命之为后丧服此章必与小记参看文义始明不然则混而为一矣   【顾炎武日知録慈母者何也子幼而母死养于父妾父卒为之三年所以报其鞠育之恩也然而必待父命者此又先王严父而不敢自専其报之义也父命妾曰女以为子谓怜其无母视之如子长之育之非立之以为妾后也丧服小记以为慈母后则未可信也 丧服小记曰为慈母之父母无服注曰恩所不及故也又曰慈母与妾母不世祭也然则虽云如母有不得尽同于母者矣】   【吴肃公读礼问丧慈母如母而孔子之答子游曰君命所使教子也何服之有鲁昭公丧其慈母而有司执之仪礼非周公之书乎何以云志曰父命之三年父不命之小功亦何与吾夫子之言盭邪先儒传曰慈有二为国君傅之为大夫士养之当时弗之殊矣子游之疑而问也宜】   开元礼政和礼同书仪无家礼集礼同孝慈録改斩衰三年今律文因之   丧服母为长子【疏为长子齐衰者以子为母齐衰不得过于子为己也若然长子与众子为母父在期若夫在为长子岂亦不得过于子为己服期乎而母为长子不问夫之在否皆三年者子为母有降屈之义父母为长子本为先祖之正体无厌降之义故不得以父在而屈也】   丧服传何以三年也父之所不降母亦不敢降也【注不敢降者不敢以己尊降祖祢之正体 疏斩衰章云正体于上将所传重是父不降之故故于母亦云不敢降也马融曰父不传重无五代之义而服三年于父从于夫也不在斩衰章者以子当服母齐衰也雷次宗曰父之重长以居正适之当为先祖之主故也母亦以此义而加崇焉夫父之服长以其仰述祖弥堂构斯荷母亦以其承夫嗣业三从是寄父尚不以大夫之严降祖弥之主母亦安敢以妇人之尊降所天之适故曰父之所不降母亦不敢降以父况母明父犹居体母宜无嫌如旧曰妻从服则当云夫所不降妻亦不敢降而言父母者非自子而言也】   【敖继公曰夫妻一体故俱为长子三年此加隆之服也】   张子曰礼称母为长子斩三年此理未安父存子为母期母如何却服斩此为父只一子死则世絶莫大之戚故服斩不如此岂可服斩   【郝敬曰案长子与父母同服此制礼者敬宗之义然子为母齐三年必父卒然后可母为长子齐三年则是父在亦然矣父能厌母而不能降子则母轻母不敢降子则母愈轻矣此亦义之当质者】干学案母服长子齐衰非斩衰也张子说误   【万斯大曰母为长子齐衰三年此母専指宗子之妻非凡为母者皆为长子三年也据经云父之所不降母亦不敢降是母之服重从乎父也上斩衰章父为长子传曰正体于上又乃将所传重也注云重其继祖祢之正体又以其将代己为宗庙主也是父之服重尊乎祖也故传又云庶子不得为长子三年不继祖也小记亦曰庶子不为长子斩不继祖与祢故也然则庶子之妻其服长子也亦从庶子而杀矣岂得三年乎当与为众子不杖期同又小记云妾为君之长子与女君同此记云妾为君之长子恶笄有首布緫然则母之为长子因父为隆杀妾为君之长子视女君为轻重可也】   唐律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集礼并同孝慈録改不杖期今律文因之   右仪礼   黄氏补妾为君之长子   丧服记妾为君之长子恶笄有首布緫【疏妾为女君之服得与女君同为长子亦三年但为情轻故与妇事舅姑齐衰同恶笄有首布緫也】   丧服小记妾为君之长子与女君同【注不敢以恩轻轻服君之正统 疏女君为长子三年妾亦为女君之长子三年妾从女君服同也】   妾从女君而出则不为女君之子服【注妾为女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而今俱出女君犹为子期妾于义絶无施服 疏从而出谓侄娣也侄娣从女君而入若女君犯七出则侄娣亦从而出母自为子犹期侄娣不复服出女君之子已义絶故也】   【卢植曰谓俱有过而出女君为其子服期疑妾当从服故言不也】   【王肃曰非属从故不服】   通典魏晋故事问崇阳园修容为天子服制之宜卞防等议礼君夫人为长子三年妾为君之适子与夫人同则崇阳园修容宜三年   南齐书永明十一年文惠太子薨右仆射王晏等奏案丧服经虽有妾为君之长子二汉以来此礼久废请因循前准不复追行诏既久废停便   开元礼政和礼同书仪无家礼同孝慈録改不杖期今律文因之   丧服为所后者之妻【疏妻谓死者之妻即为人后者之母也】   丧服斩衰章为人后者传曰为所后者之妻若子【注已见前】开元礼书仪家礼俱不载统于子为母内孝慈録改斩衰今律文因之   补注疏孙为祖母承重   丧服小记祖父卒而后为祖母后者三年【注祖父在则其服如父在为母也 疏祖父卒者谓适孙无父而为祖后祖父已卒今又遭祖母丧故云为祖母后也事事得申如父卒为母故三年若祖父卒时父已先亡亦为祖父三年若祖卒时父在己虽为祖期今父没祖母亡时己亦为祖母三年也】   【顾炎武曰适孙承重之服丧服小记曰祖父卒而后为祖母后者三年是知祖父尚存虽当为祖母承重亦降为期也以父在为母推之也】   通典为髙曾祖母及祖母持重服议周制祖父卒而后为祖母后者三年【祖父在则其服如父在为母也】后汉荆州牧刘表云父亡在祖后则不得为祖母三年以为妇人之服不可逾夫孙为祖服周父亡之后为祖母不得逾祖也晋或问曰若祖父先卒父自为之三年己为之服周矣而父卒祖母后卒当服三年否乎刘智答云适孙服祖三年诚以父卒则己不敢不以子道尽孝于祖为是服三年也谓之受重于祖者父卒则祖当为己服周此则受重也己虽不得受重于祖然祖母今当服己周已不得不为祖母三年也小记曰祖父卒而后为祖母后者三年特为此发也侍中成粲云礼有适子则无适孙然则己受重于父不受重于祖不得为祖母三年礼舅没则姑老为传家事于长妇也亦为祖没则己父受重于祖父己不受之于祖父母故无祖父母三年之理也贺循又引小记自释为祖母后者服之如母不为祖父母后不得为祖母三年未见其验但以父在无二适父没祖存己位则正不得为祖父后乃为祖母适也宋崔凯云时人或有祖父亡而后祖母亡孙奉养祖母祖母卒则为之齐衰三年者凯以为祖母三年自谓己父母早亡受重于祖故为祖斩衰三年祖母齐衰三年今己父后亡则受重于父不受重于祖孙虽奉养祖母固自当如礼齐衰周尔庾蔚之谓刘景升以妇人之不可逾夫既已乖矣案成粲云己自受重于父不受于祖为祖母不应三年可谓殊涂而同谬者矣 晋刘智释疑答问云髙曾祖母与祖母俱存其卑者先亡则当厌屈否昔鲁穆姜在而成公夫人薨春秋书曰葬我小君齐姜旧说云妻随夫而成尊姑不厌妇妇人不主祭己承先君之正体无疑于服重也 宋庾蔚之谓妇从夫适曾髙祖母正体所传并有重何疑其亡先后   祖先亡父后卒而祖母亡服议周制丧服小记曰祖父卒而后为祖母后者三年后汉刘表及侍中成粲云父母亡在祖后则不为祖母三年吴商驳之曰甞见表所作丧服后定变除为妇人之服不逾男子孙为祖父服周父亡之后为祖母服周云不得逾祖也又见成侍中云以为己自受重于祖祖母服不应三年商案假使子为人后为本父服周而所后者更自有子已则还家而母后亡当可以不得逾父不三年乎又从祖祖父先亡己为小功五月而已后为从父后又先亡祖母后卒可复以己先为祖父小功今为祖母不逾祖父复服五月乎诸如此比妇服重于夫甚众不可具记不得逾夫之说经传无据适行庶服义又不通粲又云己自受重于父不受重于祖母亦当周又齐衰章臣为君之父母祖父母周凡臣从君所服而降一等臣从服周则君为三年也据为国君而有父若祖之丧者谓始封君也其继体则父与祖并有废疾不立者也有废疾不立则君受国于曾祖不受国于祖也不受国于祖也犹为服三年此则经之明例非从传记之说也其义如此则凡为后者皆应三年何必受重然后斩   魏书礼志世宗永平四年冬十二月贠外将军兼尚书都令史陈终徳有祖母之丧欲服齐衰三年以无世爵之重不可陵诸父若下同众孙恐违后祖之义请求详正国子博士孙景邕刘懐义封轨髙绰太学博士袁升四门博士阳宁居等议适孙后祖持重三年不为品庶生二终徳宜先诸父太常卿刘芳议案丧服乃士之正礼含有天子诸侯卿大夫之事其中时复下同庶人者皆别标显至如传重自士以上古者卿士咸多世位又士以上乃有宗庙世儒多云适孙传重下通庶人以为差谬何以明之礼稽命征曰天子之元士二庙诸侯之上士亦二庙中下士一庙一庙者祖祢共庙祭法又云庶人无庙既如此分明岂得通于庶人也传重者主宗庙非谓庶人祭于寝也兼累世承适方得为适子适孙不尔者不得继祖也又郑别变除云为五世长子服斩也魏晋以来不复行此礼矣案丧服经无适孙为祖持重三年正文唯有为长子三年适孙期传及注因说适孙传重之义今世既不复为适子服斩卑位之适孙不陵诸叔而持重则可知也且准终徳资阶方之于古未登下士庶人在官复无斯礼考之旧典验之今世则兹范罕行且诸叔见存丧主有寄宜依诸孙服期为允景邕等又议云丧服虽以士为主而必下包庶人何以论之自大夫以下每条标列逮于庶人舍而不述比同士制起后疑也唯有庶人为国君此则明义服之轻重不涉于孙祖且受国于曾祖废疾之祖父亦无重可传而犹三年不必由世重也夫霜感露濡异识咸感承重主嗣宁甄寝庙适孙之制固不同殊又古自卿以下皆不殊承袭末代僭妄不可以语通典是以春秋讥于世卿王制称大夫不世此明训也丧服经虽无适孙为祖三年正文而有祖为适孙者岂祖以适服己已与庶孙同为祖服期于义可乎服祖三年此则近世未甞变也准古士官不过二百石已上终徳即古之庙士也假令终徳未班朝次苟曰志仁必也斯遂况乃官厯士流当训章之运而以庶叔之嫌替其适重之位未是成人之善也景邕等又议晋太康中令史殷遂以父祥不及所继求还为祖母三年时政以礼无代父追服之文亦无不许三年之制此即晋世之成规也尚书邢峦奏依芳议诏曰适孙为祖母礼令有据士人通行何劳芳致疑请也可如国子所议   宋史礼志天圣四年大理评事杜杞言祖母颍川郡君钟没并无服重子妇余孤孙七人臣最居长今已服斩衰即未审解官与否礼院言案礼丧服小记曰祖父卒而后为祖母后者三年正义曰此论适孙承重之服祖父卒者谓适孙无父而为祖后祖父已卒今遭祖母丧故云为祖母后也父卒为母故三年若祖父卒时父已先亡亦为祖父三年若祖卒时父在己虽为祖期今父没祖母亡时己亦为祖母三年也又案令文为祖后者父卒为祖斩祖父没适孙为祖母承重者齐衰三年并解官合依礼令   熙宁时知庐州孙觉以适孙解官持祖母服觉叔父在有司以新令乃改知润州元丰三年太常丞刘次庄请祖母亡有适曾孙次庄为适孙同母弟在法未有庶孙承重之文诏下礼官立法自今承重者适子死无诸子即适孙承重无适孙适孙同母弟承重无母弟庶孙长者承重曾孙以下准此其传袭封爵自依礼令   髙宗绍兴元年四月昭慈太后孟氏崩诏朕以继体之重当承重服   干学案孟氏乃哲宗之后于髙宗为伯母而诏云继体者盖事以祖母之礼也可知徽宗惟以弟继兄实如以子继父矣   二程全书州从事有既孤而遭祖母丧者身为适孙未果承重先生为推典法意告之甚悉其人从之至今遂为定令而天下搢绅始习为常   朱子语类祖在父亡祖母死亦承重   干学案朱子此语即唐上元中父在为母服齐衰三年之制也今江南士大夫家仍依郑说祖在祖母承重服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并同孝慈録改斩衰三年今同   补注疏庶子为祖庶母后者   丧服小记为慈母后者为庶母可也为祖庶母可也【注谓父命之为子母者也父之妾无子者亦可命己庶子为后 疏此一节论为庶母后之事丧服有慈母如母传曰妾之无子者妾子之无母者父命为子母而子服此慈母三年此即为慈母后之义也记者见丧服有此例故触类言之谓妾经有子而子已死者余他妾多子则父命他妾之子为无子之妾立后与为慈母后同也故云为庶母后可也又触类言之谓祖庶母乃己父之妾亦经有子子死故己命己之妾子与父妾为后故呼己父之妾为祖庶母亦服之三年如己母必知妾经有子者若无子则不得立后故也】   【陆佃曰为庶母为祖庶母为读去声言为后慈母者为庶母服为祖庶母服可也丧服传云士为庶母缌大夫以上为庶母无服其后慈母者为之服欤】   【附】祖庶母承重服议   通典晋王廙答刘系之问云凡不继大宗而立后及为后而不为所后制服皆非礼也然据己为后则不得不从为后之制若庶子立后不继祖宗己服无重可传亦何居而不服庶子若先受重承事则制有疑谓当与祖庶母同 宋庾蔚之谓所后父若承祖后则己不得服祖庶母也父不承重己得为祖庶母一周庶无传祭故不三年也   魏书礼志熙平二年十一月乙丑太尉清河王怿表曰臣闻百王所尚莫尚于礼于礼之重丧纪斯极比学宫虽建庠序未修稽考古今莫専其任暨乎宗室丧礼百僚凶事冠服制裁日月轻重率令博士一人轻尔议之广陵王恭北海王颢同为庶母服恭则治重居庐颢则齐期垩室论亲则恭颢俱是帝孙语贵则二人并为蕃国不知两服之证据何经典俄为舛驳莫有裁正懿王昵戚尚或如斯自兹已降何可纪极厯观汉魏丧礼诸仪卷盈数百或当时名士往复成规或一代词宗较然为则况堂堂四海蔼蔼如林而令丧礼参差始于帝族非所以仪刑万国缀旒四海臣谨略举恭颢二国不同之状以明丧纪乖异之失乞集公卿枢纳内外儒学博议定制班行天下使礼无异准得失有归并因事而广永为条例庶尘岳沾河微酬万一灵太后令曰礼者为政之本何得不同如此可依表定议事在张普惠传张普惠传广陵王恭北海王颢疑为所生祖母服期与三年博士执意不同诏羣僚防议普惠议曰谨案二王祖母皆受命先朝为二国太妃可谓受命于天子为始封之母矣丧服慈母如母在三年章传曰贵父命也郑注云大夫之妾子父在为母大功则士之妾子为母期父卒则皆得申此大夫命其妾子以为母所慈犹曰贵父命为之三年况天子命其子为列国王命其所生母为国太妃反自同公子为母练冠之与大功乎轻重颠倒不可之甚者也传曰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则当服其亲服若鲁卫列国相为服期判无疑矣何以明之丧服君为姑姊妹女子嫁于国君者传曰何以大功尊同也尊同则得服其亲服诸侯之子称公子公子不得祢先君然则兄弟一体位列诸侯自以尊同得相为服不可还准公子逺厌天王故降有四品君大夫以尊降公子大夫之子以厌降名例不同何可乱也礼大夫之妾子以父命慈己申其三年太妃既受命先帝光昭一国二王胙土茅社显锡大邦舍尊同之髙据附不祢之公子虽许蔡失位亦不是过服问曰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公子虽厌妻尚获申况广陵北海论封则封君之子语妃则命妃之孙承妃纂重逺别先皇更以先后之正统厌其所生之祖适方之皇姑不以遥乎今既许其申服而复限之以期比之慈母不亦爽欤经曰为君之祖父母父母妻长子传曰何以期父母长子君服斩妻则小君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今祖乃献文皇帝诸侯不得祖之母为太妃盖二王三年之证议者近背正经以附非类差之毫毛所失或逺且天子尊则配天莫非臣妾何为命之为国母而不听子服其亲乎记曰从服者所从亡则己又曰不为君母之党服则为其母之党服今所从既亡不以亲服服其所生则属从之服于何所施若以诸王入为公卿便同大夫者则当今之议皆不须以国为言也今之诸王自同列国虽亦之国别置臣僚玉食一方不得以诸侯言之敢据周礼辄同三年当时议者亦有同异国子博士李郁于议罢之后书难普惠普惠据礼还答郑重三返郁议遂屈宋史礼志仁宗寳元二年度支判官集贤校理薛绅言祖母万夀县太君王氏卒是先臣所生母服纪之制罔知所适乞降条制庶知遵守诏送太常礼院详定礼官言五服年月敇齐衰三年为祖后者祖卒则为祖母又曰齐衰不杖期为祖父母注云父之所生庶母亦同唯为祖后者不服又案通礼义纂为祖后者父所生庶母亡合三年否记云为祖母也为后三年不言适庶然奉宗庙当以贵贱为差祖庶母不祔于皇姑已受重于祖当为祭主不得申于私恩若受重于父代而养为后可也又曰祖庶母合从何服礼无服祖庶母之文有为祖庶母后者之服晋王廙议曰受命为后则服之无嫌妇人无子托后族人犹为之服况其子孙乎人莫敢卑其祖也且妾子父没为母得申三年孙无由独屈当服之也看详五服年月敇不载持重之文于义纂即有所据今薛绅不为祖后受重于父合申三年之制史馆检讨同知太常礼院王洙言五服年月敇与新定令文及通礼正文内五服制度皆圣朝典法此三处并无为父所生庶母服三年之文唯义纂者是唐世萧嵩王仲丘等撰集非创修之书未可据以决事且所引两条皆近世诸儒之说不出于六经臣已别状奏驳今薛绅为映之孙耀卿为别子始祖绅继别之后为大宗所守至重非如次庶子等承传其重者也不可辄服父所生庶母三年之丧以废始祖之祭也臣谨案礼经所谓重者皆承后之文据义纂称重于父亦有二说一者适长子自为正体受重可知二者或适长亡取适或庶次承传父重亦名为受重也若继别子之后自为大宗所承至重不得更逺系祖庶母为之服三年唯其父以生己之故为之三年可也详义纂所谓受重于父者指适长子亡次子承传父重者也但其文不同尔诏太常礼院与御史台详定闻奏众官参详耀卿王氏子绅王氏孙尤亲于慈母庶母祖母祖庶母也耀卿既亡绅受重代养当服之也又薛绅顷因籍田覃恩乞将叙封母氏恩泽回授与故父所生母王氏其薛绅官爵未合叙封祖母盖朝廷以耀卿已亡绅是长孙敦以孝道特许封邑岂可王氏生则辄邀国恩没则不受重服况绅被王氏鞠育之恩体尊义重合令解官持齐衰三年之服诏从之咫闻録明臧应奎为南京车驾主事以祖庶母丧求去例不得持重犹执私丧三年以重所自出   【王廷相集答左卫夫为陈子徴问庶孙承重书昨承示贵同年陈君书疑其兄为祖庶母承重转卫夫转咨于余且过誉为斯文大雅礼家宗师余何敢当虽然窃甞习之矣敢因卫夫达之可乎夫礼重适而卑庶为其传先祖之正体主宗庙之灌鬯也故曰承重父没为祖母服斩三年考之仪礼丧服经传原无正文惟小戴丧服小记有祖父卒为祖母后者三年之文此适孙承重祖母之所本也盖父在则孙不得为祖斩故曰有适子无适孙以其有子主丧则孙不得承重而斩也唯父没而孙始得斩而主丧也且礼父在厌其母故齐期父卒始得为母申其私而齐衰三年矣是以承重者祖亦厌其祖母没而后齐衰三年矣故小记云然夫承重者于祖适母尚俟其祖父没而后尽其私如此况庶孙既不为祖后则己无受重可传安得为祖父服斩祖父尚不服斩安得加斩于祖庶母乎此礼之常无足异者丧服传曰公子为其母练冠麻衣縓縁既而除之此庶子之母厌于适母而不得服也故孟子有王子请数月之丧之丈夫庶子为母服数月之丧尚不可得况庶孙为祖庶母承重乎此不可行也昭昭矣宋庾蔚之曰父为庶子不承重于祖其孙得为祖庶母周若父承重则庶孙之长即继祖父之正体不得服祖庶母此古昔之礼重适卑庶其可考者如此若夫今时之制则尤显明孝慈録云庶子为所生母斩衰三年孙为祖父母及父所生庶母一同皆齐衰不杖期其曰适孙承重者谓祖适母也祖庶母孙虽承重亦不斩矣何也主于正体故尔庶子服斩三年者为生育之恩与父均也故今之制特为加隆非承重之例也庶孙既非承父之重自当齐衰不杖期守其本服乃礼也父没而比之承重之服是乖礼而犯义矣可乎哉晋殷仲堪曰祖父在而祖母没则父服厌周祖父后亡则父服三年其孙之服则一定而不变是知孙之于祖自有正服不以父服为升降也由是言之庶孙虽父没不得加服于祖庶母必然矣况当今大明防典所载如大明令孝慈録大明律大明集礼及诸礼仪书并无庶孙为祖庶母加服之丈夫何又以越制遂情而强为之乎祖庶母孙承重不得在服斩之列其孙不承重亦不得为之加服古今礼文所同然者如此故曰贵适所以重本也重本所以尊祖也尊祖所以统宗也先王之制礼严矣大矣而私情岂得以干其义乎父没而比之承重之服是乖礼而犯义矣可乎哉陈君又云家兄与先父同母弟孰为丧主此则礼文之显显者庶长子既不为宗与诸父昆弟等尔其昭穆尊卑之序不得越乎其列而先之也丧大记曰若妾丧自祔至于练祥皆使其子主之是兄虽没而同母昆弟当为丧主也夫礼称情而立文者也子之服斩衰三年孙之服齐衰不杖期庶孙虽长讵可以轻服越斩衰而主之乎适子拜賔庶子主丧礼也嗟乎丧礼道废世之不讲也久矣免髽之制靡存五衰之服不备况能详稽以及此乎非仁孝豪杰之士岂能慕古惩俗挺然以求其礼之正者而执之哉余于陈君不能不为之三叹而敬服也】   【姚翼家规通俗编案承重者主宗庙之灌鬯也庶孙不为祖后不得加斩于生祖母虽无适孙而庶孙承重亦不槩及于生祖母盖庶子服生母斩为其生育之恩与父均也非为其与父共承宗庙也何为而及于生祖母乎至于庶孙继祖即不得服生祖母则宋庾蔚之之言本朝典法无考只守齐衰不杖期之本服为是】   【柴绍炳庶孙不为生祖母承重说今有庶孙既孤而其生祖母没或欲令持重仁和吴志伊氏断其非礼客未达余为之说曰承重者非谓父有三年之丧未及持而死则必令其子代终也案律凡适孙父卒为祖父母承重服斩衰三年若为曾髙祖父母承重服亦同祖在为祖母止服杖期夫称适孙则不及众孙虽适次犹无重可承况庶乎其云为祖母者盖正室非指妾也原承重之义统于所尊则祖在而祖母且不服斩矣况敢以侧室并适哉然则有重可承虽逺不废如曾髙之服斩是也无重可承虽近不举如适次孙之不为祖母持重是也且古礼庶子为后不得服其母今律于所生许终三年丧始于孝慈録而其后因之岂可縁是而并责其孙以代子持重邪或曰无适则庶长承宗其于生祖母奈何余谓庶长承宗犹之适孙所重原属祖正宗不得假于私亲也故鲁僖公崇祀妾母春秋书之曰禘于太庙用致夫人子崇妾母为非礼孙又何重可承哉或又曰母以子贵家以世长承宗夫安得外其母昔汉薄太后于景帝二年崩帝率羣臣为持重晋安帝之丧皇太后李亦然是皆生祖母然在当时实过情之礼如殷茂庾蔚之辈不能无骇议矣若士大夫家自当以时制为准或有庶长为后又己贵而封其本生且正适先丧差免逼嫌欲援母以子贵之例傥可礼由义起乎然非律意也犹俟君子定议焉或又曰子断以律谓庶孙不当承生祖母重固已然引律则生祖母并不载宜何服将己之乎余谓既称生祖母则当以祖母之服服之盖律既许其子以终三年丧未有不许其孙以服期者但条例于子也详于孙也略故斩衰三年既言子为父母又言庶子为所生母齐衰不杖期但言孙为祖父母不复更言生祖母可以槩之尔天下岂有庶母死适子尚为杖期其亲孙乃孑然无服而仅以袒免从事欤凡读律者要知比类如庶母之下但言所生子服斩而不及其妇妇从夫者也子从父者也妇以夫推孙以子推傥父以为母而子不以为祖母可乎然则庶孙无重可承而为之服期何疑焉或问曾孙为曾祖后曾孙之母犹存则承重者在孙妇抑在曾孙妇乎曰礼为宗子母服则不服宗子妇从所尊也由是推之则曾孙为后者其母尚存曾孙妇自不得传重而传重之服理当在姑矣晋虞喜常论孙之妇服今特推广其说】   补注疏士庶子父卒为所生母   补注疏大夫庶子父卒为所生母   郑康成慈母如母章注曰大夫之妾子父在为母大功则士之妾子为母期矣父卒则皆得申也 贾公彦疏曰郑知者推究其理大夫妾子厌降为母大功士无厌降明如众人服期也云皆得申者士父在己申矣但大夫妾子父在大功者父卒则与士皆得申三年也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章注曰大夫卒庶子为母三年士虽在庶子为母皆如众人 疏曰大夫卒庶子为母三年者以其父在大功父卒无余尊所厌故申三年士虽在庶子为母皆如众人者士卑无厌故也   通典士为所生母服议晋解遂问司徒蔡谟曰庶子丧所生适母尚存不知制轻重答曰士之妾子服其母与凡人丧母同钟陵胡澹所生母丧有适兄承统而适母存疑不得三年问范宣答曰案礼由命士以上父子异宫春秋传大夫有侧室士有贰宗皆斯之谓是以庶子有母之丧自居其室而遂其情经载禀命为慈母且犹三年况亲所生乎适母虽贵然厌降之制父所不及妇人无専制之事岂得引父为比而屈降支子也   北史北齐南汾州刺史刘丰八子俱非适妻所生每一子所生丧诸子皆为制服三年武平申暐所生母丧诸弟并请解官朝廷议而不许   宋史礼志真宗大中祥符八年枢密使王钦若言编修册府元龟官太常博士秘阁校理聂震丁所生母忧适母尚在望特免持服礼官言案周制庶子在父之室则为其母不禫晋解遂问蔡谟曰庶子丧所生适母尚存不知制服轻重答云士之妾子服其母与凡人丧母同钟陵胡澹所生母丧自有适兄承统而适母存疑不得三年问范宣答曰为慈母且犹三年况亲所生乎适母虽尊然厌降之制父所不及妇人无専制之事岂得引父为比而屈降支子也南齐褚渊遭庶母郭氏丧葬毕起为中军将军后适母吴郡公主薨葬毕令摄职则震当解官行服心丧三年若特有夺情之命望不以追出为名自今显官有类此者亦请不称起复第遣厘职干学案礼母不厌子聂震自当解官持服三年当日命之心丧者何欤   【万斯大曰齐衰三年首言父卒则为母下即及继母慈母因知妾子之为其母当与此同而经不言者盖包于父卒为母之中也观慈母之传曰妾之无子者妾子之无母者父命妾曰女以为子命之曰女以为母若是则生养之终身如母死丧之三年如母妾子子于他妾者且然况生母乎唯大夫之妾子从乎大夫而降故为其母大功公子于君之所不服者已亦不敢服故为其母练冠麻衣縓縁既葬除之经表此二者之异则士而下皆从同不必言也又庶子为父后则与尊者为一体不敢服其私亲故为其母缌经表此为后者之异则不为后者之从同亦不必言也推此则齐衰杖期止言父在为母则继母慈母与庶子之为其母皆父在齐衰杖期也可知更推大夫之妾子大夫已卒而服其母必同此齐衰三年也可知小记云庶子在父之室则为其母不禫然则生母之服父在期而父卒三年益从可知矣】   明改斩衰三年今律文因之   补注疏天子之女嫁于诸侯为母齐衰三年   补注疏诸侯之女嫁于大夫为母齐衰三年   丧服斩衰章子嫁反在父之室疏云若天子之女嫁于诸侯诸侯之女嫁于大夫为夫斩仍为父母不降以上二条开元礼政和礼统于子为母内孝慈録改斩衰三年今律文因之   右经传注疏   变除篇父卒为君母【谓庶子为适母】   变除篇继母为长子   变除篇为人后者为所后祖母   变除篇为曾髙祖后者为曾髙祖母【本文孙为祖后者父卒为祖母上至髙祖母】   右戴徳丧服变除篇   开元礼父在为母   通典唐前上元元年武太后上表曰父在为母服止一周虽心丧三年服由尊降窃谓子之于母慈爱特深所以禽兽之情犹能知母三年在懐理宜崇报今请父在为母终三年之服诏依行焉开元五年右补阙卢履冰上言准礼父在为母一周除灵三年心丧太后请同父没之服三年然始除灵虽则权行有紊彞伦今请仍旧章庶叶通礼于是下制令百官详议刑部郎中田再思建议云降杀之丧贵贱无隔以报免懐之徳思酬罔极之恩稽之上古丧期无数暨乎中叶方有嵗年自周公制礼之后孔父刋经以来方殊厌降之仪以标服纪之节重轻从俗斟酌随时子思不听其子服出母子游为同母异父昆弟之服大功子夏谓合从齐衰之制此等并四科之数十哲之人髙步孔门亲承圣训及遇丧事犹此致疑即明自古以来升降不一今去圣渐逺残阙弥多防礼之家名为聚讼宁有定哉而父在为母三年传之已逾二纪出自髙宗大帝之代不从则天皇后之朝大帝御极之辰中宫献书之日往时参议将可施行编之于格服之已久前主所是疏而为律后主所是着而为令何必乖先帝之防阻人子之情与伯叔母姑姊妹同焉若以庶事朝仪一依周制则古臣之见君也公卿大夫贽羔鴈珪璧今何故不依乎周之用刑也墨劓宫刖今何故不行乎周制侯甸男卫朝聘有数今何故不行乎周之制井邑丘甸以立征税今何故不行乎周制分土五等父死子及今何故不行乎周制冠冕衣裘乗车而战今何故不行乎周制三老五更胶序养老今何故不行乎诸如此例不可胜述何独孝思之事爱一年之服于其母乎可谓痛心可谓恸哭者也诗云哀哀父母生我劬劳阮嗣宗晋代之英才方外之髙士为母重于父据齐衰升数麤细已降何忍服之节制减至于周岂后代之士尽惭于枯骨循古未必是依今未必非也履冰又上疏曰上元中武太后上表请同父没之服初亦未有行用垂拱年始编入格锡氏之后俗乃通行臣于开元五年频请仍旧恩敕并嫂叔舅妇之服诸司所议同异相参臣窃见新修之格犹依垂拱之为至有祖父母安存子孙之妻亡没下房几筵亦立再周甚无为也据在家从父出嫁从夫夫死从子则丧服四制云天无二日土无二君家无二尊以一理之也所以父在为母服周者避二尊也臣恐后代复有妇夺政之败者疏奏未报履冰又上表曰臣闻夫妇之道人伦之始自家刑国牝鸡无晨四徳之礼不三从之义斯在故父在为母服周者见无二尊也准旧仪父在为母一周立灵再周心丧父必三年而后娶者达子之志焉岂先圣无情于所生固有意于家国者矣原夫上元肇言天后请升慈爱之丧以抗尊严之礼虽齐斩之仪不改而几筵之制遂同数年之间尚未通用垂拱之初始编入格臣谨寻礼意防杜实深若不早图刋正何以垂于后戒且臣所献者盖请正夫妇之纲岂忘母子之道复云母属所谓与伯叔姑姊服同者伯叔姑姊岂有筵杖之制三年心丧乎齐斩是为升降者母齐父斩不易之理故父加至再周父在为母加三年心丧今者同父没之制则尊厌之律安施臣前状单略议者未识臣之恳诚左散骑常侍元行冲奏议古之圣人征性识本縁情制服有申有厌天父天夫故斩衰三年情礼俱尽者因心极也生则齐体死则同穴比隂阳而配合同两仪之化成妻丧杖周情礼俱杀者盖逺嫌疑尊乾道也父为适子三年斩衰而不去职者盖尊祖重适崇礼杀情也资于事父以事君孝莫大于严父故父在为母罢职齐周而心丧三年谓之尊厌者则情申而礼杀也斯制也羲农尧舜莫之易也文武周孔所同尊也今若舍尊厌之重亏严父之义略纯素之嫌贻非圣之责则事不师古有伤名教矣谨详前者之疑并请依古为当自是百竂议竟不决至七年敕曰唯周公制礼当厯代不刋况子夏为传乃孔门所受格条之内有父在为母齐衰三年此有为而为非尊厌之义与其改作不如师古诸服纪宜一依丧服文自是卿士之家父在为母行服不同或有既周而禫禫服终三年者或有依上元之制齐衰三年者议者是非纷然元行冲谓人曰圣人制厌降之礼岂不知母恩之深但尊祖贵祢故也人情易摇浅俗者众一紊其文度其可正乎二十年中书令萧嵩与学士改修五礼又议请依元敕父在为母齐衰三年为定遂为成典   张子全书父在母服三年之丧则家有二尊有所嫌也处今之世但服齐衰一年外以墨衰从事可以合古之礼全今之制   朱子语类问父在母没父既除丧子尚为母服其见父当以何服朱子答曰礼无其文但问丧有父在不杖之语可检疏语参订之   【顾湄曰古礼父在为母齐衰期圣人所制尊卑隆杀固自有义也至武氏始请父在为母服齐衰三年宗时卢履冰请复其旧唯褚无量是其议诸人争论连年不决然至今行之不改者情固不可夺也胡氏以为武氏跻地尊天持隂敌阳乃凌灭夫宗独御四海之义是则然矣然人子于父母宁有二乎子曰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懐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安在其隆于父而杀于母乎礼縁人情而制者也改三年之服以申人子之情乃天理人情之至庶防善变古者何得以出于武氏而非之哉】政和礼书仪家礼同孝慈録改斩衰三年今律文因之   右唐制   政和礼妇为姑   唐防要正元十一年河中府仓曹参军萧据状称堂兄侄女子适李氏壻见居丧今时俗妇为舅姑服三年恐为非礼请礼院详定垂下详定判官前太常博士李岩议曰谨案大唐开元礼五服制度妇与舅姑及女子适人为其父母皆齐衰不杖期稽其礼意抑有其由也盖以妇人之道以専一不得自达必系于人故女子适人从其夫斩而降其父母丧服传曰女子子适人为父母何以周也妇人不贰斩妇人从人无専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父者子之天也夫者妻之天也先圣格言厯代不易以此论之父母之丧尚止周嵗舅姑之服无容三年且服者报也虽有加降不甚相悬故舅姑为妇大功九月以卑除也妇为舅姑齐衰周年以尊加也   后唐明宗长兴中太常卿刘岳奉敕删定郑余庆书仪定妇为姑齐衰三年   宋防要干徳三年从仆射魏仁浦等奏依后唐之制妇为姑齐衰三年【详见斩衰妇为舅条下当参看】   仪礼开元礼俱不杖期孝慈録改斩衰三年今律文因之   开寳礼养母   谓养同宗及三嵗以下遗弃之子者与亲母同   宋防要生母   神宗熙宁七年命官参酌旧例定为新式父母及继母慈母己所生母并三年   干学案母及继母慈母之服自唐定为齐衰三年不分父存没五代及宋皆因之而不改何待神宗之更定乎至于生母之服周世大夫士之庶子父卒皆服齐衰三年与子为母同唐开元礼及宋初俱因之亦不待神宗之更定不知防要何以言定为新式也但本文止言三年而不分齐斩意者俱改为斩服三年乎然徽宗为神宗子无事不法其父而其定政和礼也未甞改母服为斩则此又非斩衰三年也大要当时不过申明故事而纪事者不审旧章原自如此遂误以为新式尔   已上二条孝慈録并斩衰三年   右宋制   明集礼女在室为母【已许嫁同 孝慈録改斩衰】   明集礼女嫁反在室为母【谓母丧期年内被出者 孝慈録改斩衰】   右明制   补遗   慈母   南史齐安陆王子敬武帝第五子也先是子敬所生蚤亡帝命贵妃范氏母养之而子及妇服制礼无明文永明中尚书令王俭议孙为慈孙妇为慈妇姑为慈姑宜制期年服从之   司马筠传安成国太妃陈氏薨江州刺史安成王秀荆州刺史始兴王憺并以慈母表解职诏不许还摄本任而太妃在都丧祭无主中书舍人周舍议曰贺彦先称慈母之子不服慈母之党妇又不从夫而服慈姑小功服无从故也庾蔚之云非徒子不从母而服其党孙又不从父而服其慈母由斯而言慈祖母无服明矣寻门内之哀不容自同于常案父之祥禫子并受吊今二王诸子宜以成服日单衣一日为位受吊制曰二王在逺世子宜摄祭事舍又曰礼云缟冠武子姓之冠则世子衣服宜异于常可着细布衣绢为领带三年不听乐又礼及春秋庶母不世祭盖谓无王命者耳吴太妃既朝命所加得用安成礼秩则当祔庙五世亲尽乃毁陈太妃命数之重虽则不异慈孙既不从服庙食理无传祀子祭孙止是防经文武帝由是敕礼官议皇子慈母之服筠议宋朝五服制皇子训养母礼依庶母慈已宜从小功之制案曾子问云子游曰丧慈母礼与孔子曰非礼也古者男子外有傅内有慈母君命所使教子也何服之有郑注云此指谓国君之子也若国君之子不服则王者之子不服可知又丧服经云君子子为庶母慈已者传曰君子子者贵人子也郑云内则三母止施于卿大夫以此而推则慈母之服上不在五等之嗣下不逮三士之息傥其服者止卿大夫寻诸侯之子尚无此服况乃施之皇子谓宜依礼刋除以反前代之惑武帝以为不然曰礼言慈母凡有三条一则妾子之无母使妾之无子者养之命为母子服以三年丧服齐衰章所言慈母如母是也二则适妻之子无母使妾养之慈抚隆至虽均乎慈爱但适妻之子妾无为母之义而恩深事重故服以小功丧服小功章所以不直言慈母而云庶母慈己者明异于三年之慈母也其三则子非无母正是择贱者视之义同师保而不无慈爱故亦有慈母之名师保既无其服则此慈亦无服矣内则云择于诸母与可者使为子师其次为慈母次为保母此其明文言择诸母是择人而为此三母非为择取兄弟之母也何以知之若是兄弟之母其先有子者则是长妾长妾之礼实有殊加何容次妾生子乃退成保母斯不可也又有多兄弟之人于义或可若始生之子便应三母俱阙邪由是推之内则所言诸母是谓三母非兄弟之母明矣子游所问自是师保之慈非三年小功之慈也故夫子得有此对岂非师保之慈母无服之证乎郑不辩三慈混为训释引彼无服以注慈已后人致谬实此之由经言君子子者此虽起于大夫明大夫犹尔自斯以上弥应不异故传云君子子者贵人之子也緫言曰贵无所不包经传互文交相显发则知慈加之义通乎大夫以上矣宋代此科不乖礼意便加除削良是所疑于是筠等请依制改定适妻之子母没为父妾所养服之五月贵贱并同以为永制   养母   魏书冯熙传熙父辽西郡公坐事诛熙生于长安为姚氏魏母所养熙事魏母孝谨如事所生魏母卒乃散发徒跣水浆不入口三日诏不听服熙表求依赵氏之孤髙祖以熙情难夺听服齐衰期   【顾湄咫闻録案养母之服不见于经盖古无异姓相养之理有之自宋开寳礼始载入齐衰三年章元典章因之明孝慈録加为斩衰三年而见于史者后魏冯熙表求依赵氏之孤为所养姚氏魏母持服诏听服齐衰期想其时未有定制而以义起者也通典晋贺侨妻于氏表所引汉秦嘉蚤亡妻徐淑乞子而养淑亡朝廷録所养子继秦氏祀吴周逸本左氏子为周所养卒不复本姓然并不载制服之文夫乳哺拊育恩参造化宁有不为制服之理邪齐斩之制理宜然也】   读礼通考巻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八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八   齐衰杖期   丧服父在为母【疏欲明父母恩爱等为母期者由父在厌故为母屈至期】   丧服传何以期也屈也至尊在不敢伸其私尊也父必三年然后娶达子之志也【疏家无二尊故于母屈而为期不直言尊而言私尊者其父非直于子为至尊妻于夫亦至尊母于子为尊夫不尊之故言私尊也子于母屈而期心丧犹三年故父虽为妻期而除然必三年乃娶者通达子之心丧之志故也左氏传晋叔向云王一嵗有三年之丧二据太子与穆后天子为后亦期而云三年丧者据逹子之志而言也】   【敖继公曰丧妻者必三年然后娶礼当然耳非必专为达子心丧之志也盖夫之于妻宜有三年之恩为其不可以不降于母是以但服期而已然服虽有限情则可伸故必三年然后娶所以终牉合之义焉若谓惟主于达子之志则妻之无子而死者夫其可以不俟三年而娶乎春秋传曰王一嵗而有三年之丧二谓后与太子也丧妻之义于此可见】   【马融曰屈者子自屈于父故周而除母服也父至尊子不敢伸母服三年】   张子曰父在为母虽降为期而心丧之实未甞不三年也传曰父必三年然后娶达子之志也抑其子之服于期而伸其父之不娶于三年圣人所以损益百世而不可改者精矣 檀弓曰伯鱼之母死期而犹哭夫子闻之曰谁与哭者门人曰鲤也夫子曰嘻其甚也伯鱼闻之遂除之此自父在为母之制当然疏以为出母者非   朱子曰父在为母期非是薄于母以尊在父不可复尊母亦须心丧三年   【胡翰曰期之丧子为父屈而三年之丧母为长子得遂揆其轻重盖不侔矣唐贾氏谓子于母屈而从期心丧三年若丧父而无服由子贡以义起之也子贡以孔子施于门人者还以报之苟施于母子之间则疏衰裳齐非若师之无服也服断以期而犹为心丧则是外屈于父之尊而内存丧母之哀其服何以表衷也期亦伪而已矣后世之言礼者不以父降其母而使子得伸其尊诚非过矣】   干学案父在为母不止期嵗也杂记曰期之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注云父在为母则是古之人于母既欲全父之尊而减其三嵗之期又欲达子之志而加其一时之服凡所以体恤其子者无不至也故名虽为期而其实十有五月者相去止十月耳如此方与他期服有异而人子处此亦得少展其情至汉魏以后又益以心丧之礼则与父卒为母者特减其十月之服而其所以居丧之实固未甞异也乃唐人欲增为三年谓何至与伯叔母同制岂知伯叔母之期服曷甞有祥禫之礼乎哉   丧服四制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天无二日土无二君家无二尊以一治之也故父在为母齐衰期者见无二尊也【疏言持事父之道以事于母恩爱虽同服乃有异以不敢二尊故也】   明道程子曰古之父在为母服期今则皆为三年之丧则家有二尊矣可无嫌乎处今之宜服齐衰一年外以墨缞终月算可以合古之礼全今之制   丧服小记庶子在父之室则为其母不禫庶子不以杖即位【注庶子为母不禫妾子父在厌也不以杖即位下适子也位朝夕哭位也 疏庶子在父之室谓不命之士父子同宫者也若异宫则禫之庶子不以杖即位谓适庶俱有父母之丧适子得执杖进阼阶哭位庶子至中门外而去之下适子也】   通典庾氏问徐广曰母丧已小祥而父亡未葬至母十三月当伸服三年犹厌屈而祥耶答曰案贺循云父未殡而祖亡承嫡犹期此不忍变父在也故自用父在服母也礼灵筵不得终三年也礼云三年之丧既葬乃为前丧练祥则犹须后丧葬讫乃得为前丧变服练祥也又母丧既练而父亡为母伸服刘表诸儒及太始制皆云父亡未葬而祖亡承祖嫡者不敢服祖重为不忍变于父在也凡父在之日母久已亡宁可以父亡而变之乎意谓立服之防皆定于始制之日女子大功之末可嫁既嫁必不可五月而除其服男子在周服之内出为族人后亦可九月而除乎父为大夫子为父后降伯叔父大功或已两三月日而父亡宁可得伸服周乎是知凡服皆以始制为断唯有妇人于夫氏之亲被遣义絶出则除之   附録   通典继母亡前家子取丧柩去服议晋束晳问有妇人再嫁为人继母而亡前家子取母柩父与之去继子之服如何步熊云当为服周亡取去亦服周 宋庾蔚之谓子当以父服为正父若服以为妻则子亦应服之如母若父与去而不服之则子宜依继母出不服也【顾炎武日知録为父斩衰三年为母齐衰三年此从子制之也父在为母齐衰杖期此从夫制之也家无二尊而子不得自専所谓夫为妻纲父为子纲审此可以破学者之疑而息纷纭之说矣至父在为母虽降为期而心丧之实未甞不三年也传曰父必三年然后娶达子之志也假令娶于三年之内将使为之子者何服以见何情以处乎理有所不可也抑其子之服于期而申其父之不娶于三年圣人所以损益百世而不可改者精矣】   唐髙宗加至齐衰三年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明集礼因之孝慈録改为斩衰防典今律文因之   丧服妻【敖继公曰下章传曰父在则为妻不杖然则此为妻杖谓无父者也】   内则聘则为妻【注聘问也妻之言齐也以礼聘问则得与夫敌礼】   丧服传为妻何以期也妻至亲也【注适子父在则为妻不杖以父为之主也服问曰君所主夫人妻太子适妇父在子为妻以杖即位谓庶子 疏为妻年月禫杖亦与母同故同章也以其出嫁天夫为夫斩故夫为之亦与父在为母同传意以妻拟母母是血属得期怪妻义合亦期故发此传也答言至亲者妻既移天齐体与已同奉宗庙为万世之主故云至亲也云父在为妻不杖者下不杖章之文也此经非直是庶子为妻兼适子父没为妻在其中引小记父在庶子以杖即位者自天子以下至庶人父皆不为庶子妻主丧故夫皆为妻杖得伸也】   【马融曰妻与已共承宗庙所以至亲也】   【陈铨曰以其至亲故服同于母】   【雷次宗曰不直云至亲而言妻者明其齐体判合之亲以别至极之称而言】   杂记为妻父母在不杖不稽颡母在不稽颡稽颡者其赠也拜【注子不以杖即位辟尊者也为妻尊者在不敢尽礼于私丧故不杖不稽颡独母在于赠拜得稽颡父在赠拜则不得稽颡 疏父为长子杖其子长子之子祖在不厌孙其孙得杖但以与祖同不得以杖即位辟尊者也为妻谓适子为妻父母见存不敢为妻杖又不敢为妻稽颡案丧服云大夫为适妇为丧主父为已妇之主故父在不敢为妇杖父没母在为妻虽得杖而不得稽颡以杖与稽颡连文不杖属于父在不稽颡文属母在故云父母在不杖不稽颡不稽颡二义母在不稽颡者谓母在为妻子寻常拜賔之法也稽颡者其赠也拜者但父没母在稍降杀于父有他人以物来赠己其恩既重其谢此赠之人时为拜得稽颡故云其赠也拜】   【方慤曰父母在则为妻不杖不稽颡为尊者厌不敢尽礼于私丧也母在父没则为妻亦不稽颡则容杖矣然于拜赠之时亦稽颡焉凡以别于父在之时也】   【陆佃曰适子为妻如此则庶子父虽在以杖即位可也】   【朱董祥曰案杂记为妻父母在不杖不稽颡母在不稽颡则是父母不在为妻杖而稽颡也汪琬曰郑谓父在嫡子不杖庶子杖盖援小戴礼丧服小记也又曽子问女未庙见而死壻不杖杂记父母在不杖其説不同今律文不分嫡庶父母在皆不杖】   干学案此篇耑言杖期而兹及于不杖者盖因妻服而类及之也且下不杖期章但言大夫之适子为妻又不可通于余人故附于此   丧服小记父在庶子为妻以杖即位可也【注舅不主妾之丧子得伸也 疏杂记云为妻父母亦不杖亦是庶子而云不杖者谓同宫者也若妻次子既非冢嗣亦同妾子之限】徐干学祖父母在妻丧用杖议陈都谏子敬父文和公世为冢嫡子敬有妻丧其父母已没独继祖母在或问丧服用杖乎余曰然或曰家礼及明律皆言父母在不杖 本朝律文亦然今继祖母在都谏当承重与父母在同安得用杖曰古人重妻服既为之杖又为之练禫同于父在为母所以报其三年之斩异于他服之齐衰期年者也仪礼注适子父在则为妻不杖以父为之主也庶子虽父在亦以杖即位故丧服小记曰父在庶子为妻以杖即位可也适子父没即为妻制杖其母之存亡不论也惟杂记云父母在不杖不稽颡而贾公彦分别言之谓父为适妇主丧故父在不敢为妻杖若父殁母在不为适妇之主为妻虽得杖而不得稽颡也盖杖与不杖显有差等当杖而不杖是无故贬降其匹耦古人不为故惟适子父在不为妻杖其他无不杖者矣自唐增母服为齐衰三年宋代因之明又加为斩衰由是母服与父服并重母在为妻亦不杖家礼及律文咸由斯义也今继祖母在孙应承重者服虽与父母同然礼律但言父母在不杖不言祖父母在不杖则为妻制杖夫复何疑曰孙为祖母承重既与父母不殊杖安得有异曰子为父母三年正服也孙为祖父母承重亦三年加服也加服与正服自有差别夫安得尽同且仪礼戴礼家礼与明律犹为先代之书若大清律则本朝制书凡为人臣者所共守也敢于律文所不载者妄增之乎案段成式酉阳杂俎云父在适子妻丧不杖众子则杖彼以父服服我我以母服报之足知唐以前母在并不辍杖则祖父母益可知也曾子问女未庙见而死壻不杖今都谏徳配及事文和公伉俪相庄十年宁忍同于未庙见之妇曰儒者解礼与刑官引律多推类比附适孙承重之服既同于父母则礼律虽无明文可以义断若服同而为妻制杖有异母乃薄于祖母乎曰为人子孙者情虽无穷制则有定家礼明律既如彼 本朝律文又如此则遵礼律而行自无可议今一旦去杖是明明贬降妇服一等祖母之心亦岂肯一刻安而反谓薄于祖母哉或唯唯而退遂书以贻子敬   杂记宗子母在为妻禫【注宗子之妻尊也 疏宗子为百世不迁之宗也贺氏曰父在适子为妻不杖不杖则不禫若父没母存则为妻得杖又得禫凡适子皆然嫌畏宗子尊厌其妻故特云宗子母在为妻禫宗子尚然则其余适子母在为妻禫可知】   张子曰丧之有禫何也所以致厚也三年之丧其禫者所以欲占及三年也齐衰之丧禫者所以欲占及二年也宗子母在为妻禫则庶子母在不为妻禫以其不承重不敢致厚于妻子也庶子在父之宫则为其母不禫以厌降也宗子而为其妻禫以承其重所以敬宗也自命士以上父子皆异宫适士其庶子异宫皆为母禫矣   后汉书荀爽传爽以时人多不行妻服为正以经典俗颇有改   风俗通义山阳太守汝南薛恭祖丧其妻不哭临殡于棺上大言自同恩好四十余年服食禄赐男女成人幸不为夭夫复何恨哉今相及也谨按礼为适妻杖重于宗也妻者既齐于已垂统传重其为恩笃矣何有死丧之感终始永絶而曾无恻容此为矫情伪之至也太尉山阳王龚与诸子并杖太傅汝南陈蕃袁隗皆制衰绖列在服位躬入隧哀以送之近得礼中王龚诸子并杖亦过矣   晋书刘寔丧妻为庐杖之制终丧不御内轻薄者笑之寔不以介意【同时仆射卢钦妻亡制庐杖终丧居外】   唐书杜悰传悰尚岐阳公主公主薨悰久不谢文宗怪之戸部侍郎李珏曰比驸马都尉皆为公主服斩衰三年故悰不得谢帝矍然始诏杖而期着于令   段成式酉阳杂俎今之士大夫丧妻往往杖竹甚长谓之过头杖据礼父在适子妻丧不杖众子则杖彼以父服服我我以母服报之杖同削杖也   干学案家礼齐衰不杖期无父母在妻丧一条仅于丧服图注云父母在不杖故杨复以为当增此条大约是杨氏意也   陆友仁研北杂志宋理宗女下嫁杨镇未防而薨镇至行三年丧自称草土不知其制为何如   干学案小记云为父母妻长子禫又曰宗子母在为妻禫则是夫之服妻亦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与父在为母同矣夫子之于母厌于父而不得遂则于期之外而加以祥禫之制可也夫之于妻其服原止于期尚何不遂之有而亦加以祥禫之制哉曰此欲达子之志而然也父在为母期不足以尽其情故展之至于十五月然必父于我母亦有祥禫之制其子始得依父祥禫之节而行其服否则父已释服于期嵗而子敢延至于十五月乎乃知古人之体恤子心而不欲辄夺其服如此其委曲而周至也不然妻服杖期亦云足矣何至更加以祥禫竟与母服无异哉   【顾炎武日知録期丧有二有禫杖之期有不禫杖之期禫杖之期则父在为母也为妻也杂记曰期之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丧服小记曰为父母妻长子禫是当十五月而后终丧而晋孙楚除妇服诗但以一周而毕失之矣】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因之   丧服出妻之子为母【注出犹去也 疏此谓母犯七出或适他族或之本家子从而为之服者也七出者无子一也淫泆二也不事舅姑三也口舌四也盗窃五也妒忌六也恶疾七也天子诸侯之妻无子不出唯有六出雷氏云子无出母之义故继夫而言出妻之子也】   【敖继公曰出妻者见出之妻也出妻之子主于父在者若父没则或有无服者矣此亦关上下言之若妾子为其出母则亦或有不然者非达礼也】   丧服传出妻之子为母期则为外祖父母无服传曰絶族无施服亲者属【注在旁而及曰施亲者属母子至亲无絶道 疏再言传曰义见前章絶族者嫁来承奉宗庙与族相连缀今出则与族絶即无旁及之服也云亲者属者解母被出犹为之服也父与母义合有絶道母与子至亲无絶道也】   【敖继公曰此于其外亲但云外祖父母见其重者耳絶族谓父族与母族相絶而不为亲也絶族无施服言所以为外祖父母无服亲者属言所以为出母期】   出妻之子为父后者则为出母无服传曰与尊者为一体不敢服其私亲也【疏旧传释为父后者谓父没适子承重不合为出母服子夏释旧意不言与父为体而言与尊者为一体者适子正体于上将所传重相承父祖以上俱是尊者故不言父也但事宗庙祭祀者不敢闻见凶人故杂记云有死于宫中三月不祭况有服可得祭乎是以不敢服其私亲也父已与母无亲子独亲之故云私亲】   【敖继公曰言为父后则无父矣与尊者为一体释为父后也母不配父则子视之为私亲母子无絶道固当有服然有服则不可以祭故为父后则不敢服】   【徐邈曰非其所生则无服也】   【雷次宗曰不直言为出母嫌妾子及前妻之子为之服子无出母之义故系夫而言】   【应镛日祭吉礼也丧凶事也凶服不可以行吉礼子无絶母之理而为父后则有祭祀之责以宗庙为重故宁夺母而不敢废祖父之祀然出妇既得罪于宗庙则其为服亦无望于前夫之家其有故而他适者必有受我而为之服矣】   丧服小记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注不敢以已私废父所传重之祭祀 疏母子至亲义不可絶父若犹在皆为出母服若父没后则适子一人不复得为母服所以然者已系嗣烝甞不敢以私亲废先祖之祀也】   【方慤曰为出母无服者隆于公义而杀于私恩也】   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无服也者丧者不祭故也【注适子正体于上当祭礼也】   朱子曰出母为父后者无服此尊祖敬宗家无二上之意先王制作精微不苟盖如此   【陈澔曰出母父所弃絶为他姓之母以死则有他姓之子服之盖居丧者不祭若丧他姓之母而废己宗庙之祭岂礼也哉故为父后者不丧出母重宗祀也然虽不服犹以心丧自居为恩也非为后者期而不禫】   檀弓伯鱼之母死期而犹哭夫子闻之曰谁与哭者门人曰鲤也夫子曰嘻其甚也伯鱼闻之遂除之【疏父在为出母亦应十三月祥十五月禫言期而犹哭则是禫后祥前祥外无哭于时伯鱼在外哭故夫子怪之恨其甚也或曰为出母无禫期后全不合哭】   【陈澔曰伯鱼之母出而死父在为母期而有禫出母则无禫伯鱼乃夫子为后之子则于礼无服期可无服矣犹哭夫子所以叹其甚】   【顾炎武曰伯鱼之期而犹哭自父在为母之制当然疏以为出母者非】   子上之母死而不丧门人问诸子思曰昔者子之先君子丧出母乎曰然【注礼为出母期父卒为父后者不服耳】子之不使白也丧之何也子思曰昔者吾先君子无所失道道隆则从而隆道汚则从而汚伋则安能为伋也妻者是为白也母不为伋也妻者是不为白也母故孔氏之不丧出母自子思始也【疏丧服杖期章出妻之子为母又云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子思既在子上当为出母有服故门人疑而问之先君子谓孔子也伯鱼之母死期而犹哭是丧出母也道犹礼也礼有可隆则从而隆谓父在为出母宜加隆厚为之着服汚犹杀也若礼可杀则从而杀谓父卒子为父后上继至尊不敢私为出母礼当减杀则不为之着服】   张子曰出妻不当使子丧之礼也子于母则不可忘若父不使之丧子固不可违父当黙持心丧亦礼也若父使之丧而丧之亦礼也子思以为我未至于圣人孔子使丧出母乃圣人处权子思自以为不敢处权唯循礼而已   【杨时曰问子思之不使白也丧出母也是乎曰礼适子不为出母服曰何也曰继体也】   【陈祥道曰夫之于妻有出之之礼子之于母无絶之之道故不为父也妻不可谓之不为子也母以其不可谓之不为子也母故死而必丧以其不为父也妻故止于期年而已丧之者恩也期年者义也义资恩以为用恩资义以为断此丧出母之礼也仪礼曰出妻之子为母期故伯鱼之母死期而犹哭孔子以之为甚是哭于期年之内则可哭于期年之外则甚也子上之母死而不丧子思谓先君子之无失道者以情徇道而未甞以道徇情也道隆则从而隆故丧出母道汚则从而汚故止于期年而已若伋则以道徇情而不能以情徇道故为伋也妻是为白也母不为伋也妻是不为白也母呜呼君子之于礼不知而不行者其过小知而不行者其过大子思知而不行而以不能自诎此所以不为君子取也】   【方慤曰父在而服出母期此从道之隆也父没而为后则不为之服此从道之汚也君子之于礼过者俯而就之不至者跂而及之而已子思乃有安能之语岂为知礼之道哉】   【马晞孟曰夫妇以义合亦可以义离子母之恩无絶也虽子之于出母犹必丧之而父亦不得禁焉盖夫妇失义不可以夺子母之恩也子思之不使白也丧出母则既薄矣又从而为之辞其可乎叶梦得曰汚隆犹言升降道可以恩而上之者谓之隆故父在无嫌则与之俱隆而服期道可以义而杀之者谓之汚故父没而为人后不可以有二本则与之俱汚而不为服此人之所可勉也而子思自以为不能而使白絶其母故记不丧出母自子思始异父礼亦谓之继父继父同居则服期不同居则不服自其母推之也此亦服者其隆而不服者其汚也异父既服期则其昆弟死视异父以为差而服大功子游之言是矣而子夏不及知乃自以未之前闻而从鲁今齐衰以答狄仪之问所以记今之齐衰狄仪之问也出母之无服非所汚而汚异父昆弟之齐衰非所隆而隆君子是以谨之近世士大夫多疑于出母与异父之丧服不服率自其意而莫能一殆未甞学礼之过欤】   朱子曰孔子令伯鱼丧出母而子思不使子上行之者盖犹子继祖与为体出母既得罪于祖则不得入祖庙不丧出母礼也孔子时人丧之故亦令伯鱼丧之子上时人不丧之故子上守法亦不丧之其实子上是正礼孔子却是变礼也故曰道隆则从而隆道汚则从而汚 又问子上不丧出母如何朱子曰今律文甚分明又问伯鱼母死期而犹哭如何曰既期则当除矣而犹哭是以夫子非之又问道隆则从而隆道汚则从而汚曰以文意观之道隆者古人为出母无服迨徳下衰有为出母制服者夫子之听伯鱼丧出母随时之义也若子思之意则以为我不能效先君子之所为从古者无服之义也 又曰子思不使子上丧其出母以仪礼考之出妻之子为父后者出母无服或人之问子思自可引此答之何故费辞恐是古者出母无服逮徳下衰时俗有此故曰先君子无所失道即谓礼也道隆则从而隆道汚则从而汚是圣人固用古礼亦有随时之义时如伯鱼之丧出母是也子思自谓不能如此故但守古之礼而已仪礼出妻之子为母齐衰杖期疑是后世沿情而制又问子上不丧出母朱子曰子思所答与丧礼都   不相应不知何故据其问意则以孔子甞令伯鱼丧之子思却不令子上丧之故疑而问之也子思答以道之汚隆则以孔子之时可以随俗而今据正礼则为伋妻者为白母不为伋妻者是不为白母者尔礼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只合以此答之   【陈澔曰子上之母子思出妻也礼为出母齐衰杖期而为父后者无服心丧而已伯鱼子上皆为父后礼当不服者而伯鱼乃期而犹哭夫子闻之曰甚而后除之此贤者过之之事也子思不使白丧出母正欲用礼耳而门人以先君子之事为问则子思难乎言伯鱼之过礼也故以圣人无所失道为对谓圣人之听伯鱼丧出母者以道揆礼而为之隆杀也唯圣人能于道之所当加隆者则从而隆之于道之所当降杀者则从而杀之汚犹杀也是于先王之礼有所斟酌而随时隆杀以从于中道也我则安能如是哉但为我妻则白当为母服今既不为我妻则白为父后而不当服矣子思是欲守常礼而不欲加如伯鱼之加隆也】   【吴澄曰伯鱼父在故得为出母服子思虽是父与祖俱已没然亦得为嫁母服者支子不主祭故也子上虽有父在而不得为出母服者盖子思兄死时子思使其子接续伯父主祖与曾祖之祭既主尊者之祭则不敢服私亲此礼昔所未曾有子思以义起之乃孔氏一家之变礼权而得宜者门人但见常礼父在当服出母而子上不服故疑而问子思不以其子已主祖与曾祖之祭不可服出母答门人但推尊圣祖之于礼或隆或汚无不得宜而自谦抑已之不能及为伋妻者为白母不为伋妻者不为白母此主祭为后者之正服也言此俾门人深思详察而自知之伋则安能之语与论语我则不暇之语相类孔子答人之问多有如此含蓄不露者子思此答语甚似圣人真可谓孔子之孙哉而周末记礼者已不悟故以不丧出母自子思始贬之而后之制礼者马氏则谓子思不使白丧出母既薄矣又从而为之辞石林叶氏则谓子思自以不能而使白絶其母长乐陈氏则谓子思以不能自处君子不取也方氏则又谓子思安能之语岂为知礼之道哉甚矣其不知言而轻于诽议圣贤也张子亦谓子思未识圣人之意故不敢学孔子虽不诽议亦是思之未精者或曰子思足死不自代兄主祭而使其子继伯父主祭何也曰子思有兄则支子尔子上则继祢之宗子也古礼有夺宗谓宗子死无后则非宗子者代之主祭也然以支子夺宗子不若以继祢之宗进而为继祖继曾祖之宗者为顺且以己代兄无尊者命是自夺宗也以子继伯父则有父命愈于无父而自夺宗者也子思之处此盖精审矣非得圣道之传者不能也曰不为伯父后而接续主祭可乎曰礼惟大宗无子者不立后而但夺宗也曰何以知子思之有兄曰子思哭嫂则有兄明矣曰或言孔氏九世单传非乎曰此杂书所言本不足深信然子思虽有兄而蚤死无子其传世者皆子思之子孙是即单传也】   干学案孔子世家伯鱼生子思子思生子上子上生子家子家生子京子京生子商子商生子慎子慎生鲋鲋弟子袤是自伯鱼至子慎仅七世单传若鲋有弟曰子袤非单传矣   王栐燕翼贻谋録士大夫之家不幸出妻为之子者非其亲生犹可不服苟其所亲生而视之恝然则非人类矣张永徳父颖先娶马氏生永徳为颖所出永徳知邓州于州廨作二堂左继母刘氏居之右马氏居之不敢以出母加于继母永徳事二母如一人无间言时大臣母妻皆得入谒刘氏存日马不敢同入禁中刘氏卒马始得入谒太宗劳问嘉叹封莒国太夫人此可为人子事出母之法仁宗景祐三年九月集贤校理郭稹乞为嫁母服诏两制御史太常寺礼院议诏自今并许解官申心丧   通典后汉郑答赵商问曰继母而为父所出不服也魏王肃云无服季祖钟曰继母在如母出则为父所   去不服也 晋范宣曰夫继母之所以出者非身有秽衅则必犯逆于父是以致此斥黜恩不生己义距于父非恩非义何以得服河内从事史糜遗议曰夫礼縁人情而为之制虽以义督亲然实以恩断义案继母如母谓其在父之室事之犹母见育犹子故同之所生齐服下章云父卒继母嫁从为之服报此明父在继母出则不服矣继母出自他族与已无名徒以配父有母之尊亲抚养已故亦丧之如母及其出也既不终养育之恩又弃为母之名若不从而见育则不服亦其宜矣三国吴徐整问曰出妻之子为其母及父卒继母嫁为之服报皆周也二母既出则为絶族今子为之服亦当于何处为位有庐垩室不出母亦当报其子不继母报子于何处制服岂止所适者之家为哭位乎又当有禫不射慈答曰当就出母之家若逺不得往者可别为异室亦有庐变除垩室及禫如亲子也母亦报子周也晋步熊曰已出为人后而母在后见出应服不已为人后所后之母出得与继母出同不复与亲母同邪父亡已为祖后祖母见出服之云何祖父亡与在服之有异不许猛答曰礼为人后者为所后者若子则不应复服亲母出以废所后者之祭也为人后者若子继母言如母夫言若言如者明其制如亲其情则异也继母如母则异亲母为人后者若子母出亦当异于亲子矣为父后者不得服出母则足明祖后母子至亲无絶道则非母子者出则絶矣是以经文不见出祖母之服若苟无服则无系祖存亡又问为人后者为母出妻之子为母皆至亲何以有不杖邪许猛云为人后者为父犹不杖何嫌母乎奉虽同于至亲已出与母出义则异也魏嘉平元年魏郡太守钟毓为父后以出母无主后迎还辄自制服郡丞武申奏云礼出母父在为母周记曰为父后者无服非谓毓出母无缌麻之亲还毓家者也礼姑姊妹女子子无主后者不为降哀其无继也成洽难丧服传曰出妻之子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与尊者为体不敢服其私亲也经为继父服者亦父后者也为父后服继父服则自服其母可知也出母之与嫁母俱絶族今为嫁母服不为出母服其不然乎经证若斯其谬耳吴商答曰出母无服此由尊父之命嫁母父不命出何得同出母乎为继父服者为其父没年幼随母再适已无大功之亲与继父同财共居为筑宫庙四时祭祀其先此恩由继父所以为服耳且妾子之无母父命为母子则生事之如母丧则服之三年贵父命也而今欲以出母同于嫁母违父命岂人子所行又引继父云经谬也又出母之党无服嫁母之党应服之岂可复同乎 宋庾蔚之谓为父后不服出母为废祭也母嫁而迎还是子之私情至于嫡子不可废祭钟毓率情而制服非礼意也礼云继母嫁从为之服非父后者也晋束晳问嫡子为出母无服母为子有何服步熊答但为父后故得不服耳母为之服周嫡子虽不服外祖犹为服缌麻也袁准正论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丧者不祭故也其以出不得不降安有母子至亲而无服乎释服而祭可也   晋贺循云父在为母厌尊故屈而从周出母服不减者以本既降义无再厌故也父在为母既已杖矣若父在母去宜重降者则宜在不杖条今在杖条明不再降杖者必居庐居庐者必禫   晋徐邈答刘闰之问庶子服出嫡母邈以经言出妻之子为母明非所生则无服也邈又答范甯问曰若但言出母嫌妾子亦服故言出妻之子则非所生也殷仲堪答宗氏庶子服出母案王贺以父在服齐衰周父没不服故以为父丧之服父在齐衰周本自心丧终二十五月今虽无服当不应减三年之节也   晋傅曰征南军师北海矫公智父前娶夹氏女生公智后出之未防重娶王氏女生公曜父终之日谓公智曰公曜母年少必当更嫁可迎还汝母及父卒公智以告其母母曰我夹氏女非复矫氏妇也今将依汝居然不与矫氏家事夹氏来至王氏不恱脱缞绖而求去夹氏见其如此即还归夹舍三年丧毕王氏果嫁夹氏乃更来每有祭祀之事夹氏不与及公智祖母幷姑亡夹氏并不为制服后夹氏疾困谓公智我非矫氏妇乃汝母耳勿葬我矫氏墓也公智从其母令别葬之公智以父昔有命母还于是为服三年公曜以夹氏母始终无顺父命竟不为服博士刘喜云公智之父弃夹纳王其在戸庭尚为已配苟有变悔自由可也还归夹氏则他人矣去就出处各从所执岂复矫父所得制乎故出妻之礼夫使人致曰某不敏不能从而供粢盛使某也敢告主人曰某子不肖不敢避诛又曰妇当丧而出则除之然则相与之礼于是絶矣少府刘克义以为父者子之天违父与违天同公曜父临亡知其母无守志故敇公智还其母此为临死情正虑审也公曜幼小在此母懐抱其见慈长以至成人过于所生而母之亡哀不过啁噍之顷衣不释防食不损味居处自若古今未之有也夫孝子事其亲事亡若事存也女子从人出之则归命之则反上奉夫母以为姑下育夫儿以为子制矫氏之家政脩母氏之教命而怡然无戚言非我母也 宋庾蔚之谓临亡使子迎母自是伸子之私情耳此母自处不失礼而子不用出母之服非也公曜不服当矣唐书中宗神龙元年五月韦后表请天下出母终者制服三年优诏许之   宗天寳六载正月赦文五服之统所宜企及三年之数以报免懐斩衰之纪虽存出母之制顾复之慕何伸孝子之心其出嫁之母宜终服三年   干学案唐时虽有此敕其后亦竟不行   宋史礼志仁宗景祐三年侍讲学士冯元言仪礼礼记正义古之正礼开寳通礼五服年月敇国朝见行典制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惟通礼义纂引唐天寳六年制出母终服三年又引刘智释疑虽为父后犹为出母齐衰卒哭乃除盖天寳之制言诸子为出母故云终服三年刘智言为父后者为出母故云犹为齐衰卒哭乃除各有所谓固无疑也况天圣五服年月敕出妻之子为母降杖期则天寳之制已不可行又但言母出为父后者虽不服亦申心丧即不言解官若専用礼经则是全无服式若俯同诸子杖期又于条制相戾请凡子为父后无人可奉祭祀者依通礼义纂刘智释疑服齐衰卒哭乃除逾月乃祭仍申心丧则与仪礼礼记正义通典通礼五服年月敇为父后为出母无服之言不逺如诸子非为父后者为出母依五服年月敇降服齐衰杖期亦解官伸心丧则与通礼五服制度言虽周除仍心丧三年及刑统言出妻之子合降其服皆二十五月内为心丧其义一也   干学案冯元此奏为郭稹服嫁母而其详见下嫁母条当参看   【吕坤四礼疑出母而嫁两相絶也出母不嫁为父守也夫死而嫁忘我父也继母而嫁情又逺矣而皆杖期不无等乎制礼者宜辨等焉出母不嫁其情可闵杖期可也嫁者似应少杀期而杖不已厚乎宋襄公之母可哀也已】   【顾炎武日知録出妻之子为母此经文也传曰出妻之子为母期则为外祖父母无服此子夏传也传曰絶族无施服亲者属此传中引传援古人之言以证其无服也当自为一条出妻之子为父后者则为出母无服此又经文也传曰与尊者为一体不敢服其私亲也此子夏传也当自为一条今本乃误连之梅枝鳯质疑或问于梅子曰伯鱼之丧出母也孔子听之子思曰不为伋也妻则不为白也母何圣人家法再传而异与曰伯鱼之丧出母孔子之大也白之不得有母子思之严也各行其是而已何必同吴肃公曰孔氏之丧出母说者曰伯鱼过也子思悟其非礼而已之其答门人云云有难于正父之失故讳之愚窃以为不然伯鱼即失而夫子何以听之是圣人家庭之际相与护非也然则仪礼周公之书也而越之乎窃疑以为春秋之世周礼之斁者多矣其至者圣人守之其未尽善者亦微有损益焉出母之丧情之所不容恝执礼而强使恝焉非情也则亦非礼也是以伯鱼行之而夫子姑听之东渚谓圣人之大也愚则曰圣人之微也子思则自计其道之不足以及此故已之子思之严也亦贤圣之分也道隆则隆道汚则汚智足以知圣人而不知者以为饰说也】   【姜宸英曰吴氏澂因子思哭嫂知其有兄因其有兄而凿空为夺宗之议曰子上虽有父在而不得为出母服者盖子思兄死时使其子续伯父主祖与曾祖之祭既主尊者之祭则不敢服私亲也此礼昔所未有子思以义起之者又曰子思有兄则支子尔子上则继祢之宗子也古礼有夺宗谓宗子死无后则非宗子者代之主祭也然以支子夺宗子不若以继祢之宗进而为继祖继曾祖之宗者为顺或曰不立后而但夺宗可乎曰礼惟大宗无子者不立后而但夺宗也此大不然使子上主尊者之祀而不敢服其私亲则不但不当服出母之丧亦当降服于其父矣何者以曾祖祖视其父则子思为支子不当主祭矣父既不当主祭则子上为伯父后以继其曾祖祖后无论父母皆私亲也服安得不从而降今但以续伯父主祭为不服出母之证于义安乎传曰天子建国诸侯夺宗谓诸侯为一国之主虽非宗子亦得移宗于己此所谓夺宗也礼自大夫以下支子不祭或宗子有故而代摄之祭则必告于宗子宗子为士庶子为大夫以上牲祭于宗子之家祝称孝子某为介子荐其常事宗子有罪适他国者庶子为大夫其祭也祝亦如之而礼有降等庶子无爵而居者望墓为坛以时祭宗子死称名不言孝凡礼言庶子代宗子祭者如是而已皆不得谓之夺若宗子无后者则必为之立后矣夫支子代宗子之祭其昭穆同也固不可以为后而继大宗者必继其祢未有越祢而直继其曽祖祖者丧服传曰为人后者为其父母衰言继祢也礼惟大宗无子为立后非大宗则不立后不言大宗不立后而但夺宗为此说者所以祖述濮议一时之辨不知其下贻末世议礼小人之口实其为刺谬岂不甚哉且子上诚为伯父后则子思不当云为伋也妻者为白也母子上既不为伯父后又不服其私亲天下有无父之人其可也不然吾惧守礼者之进退无所处也古者士惟一庙以祭其祢而祭祖于其祢之庙子上士也不祭祢不立其祢之庙矣虽有曾祖祖之祭不知其将安设此尤理之不可通者也然则为子上者宜何居曰自有孔子之礼在矣记言之孔氏之不丧出母自子思始志变礼也明其为变礼从而强为之辞者皆后儒之过也】   干学案玩经传所言为出母之丧者其别有二父在则齐衰杖期父没则无服此以父之存没分丧与不丧者也众子则虽父没犹得为出母服嫡子为父后则父没之后嫡子嫌于不祭而无服此以众子与嫡子分丧与不丧者也伯鱼母死与子上母死皆当父在之时则齐衰杖期固其礼矣伯鱼服过期而犹哭故夫子甚之明乎不及期则哭之可也子上母死而不丧而齐衰杖期之礼废矣子思道隆道汚之说先儒皆不能无疑而从而为之辞者朱子曰出母既得罪于祖则不得入祖庙不丧出母礼也是不分父在父没众子嫡子皆以为不当服矣陈澔曰礼为出母齐衰杖期而为父后者无服伯鱼子上皆为父后礼当不服是谓嫡子宜无服而不思嫡子于父在时犹有服也伯鱼父在而服期为合于礼则子上父在而不服为与礼背甚明然则先儒何所据而断从子思之言为能守礼之正者乎且道即礼也解之者曰圣人以道揆礼而于道之所当加隆者则从而隆之于道之所当降杀者则从而杀之是礼全无定准一听道之转移圣人用意恐不如是之模棱前却使人皆得以其意为重轻而令守礼之学者亦将漫无所依据也记礼者曰孔氏之不丧出母自子思始然则孔氏子思之前未有不丧出母者也礼制自先王世守于孔氏子思焉得而变之凡檀弓之记物始皆言其变礼之失者独于子思无讥乎记言子思之母死于卫子思哭于庙门人曰庶氏之母死何为哭于孔氏之庙子思曰吾过矣吾过矣遂哭于他室子思之哭子上之不丧于礼均失记礼者不欲明言之故微文以志其变礼之始欲学者深思而自得之也昔人论丧出母与嫁母异曰出母无服此由尊父之命嫁母父不命之出非同出母故宜有服此又不然适子之不丧出母者以凶服不得祭庙故也母嫁亦与庙絶矣与庙絶即与父絶矣况父固未甞命之嫁也此而可服安在出母之不可服乎大抵戴礼所记多驳杂如孔氏再世出妻子思母嫁孔子殡五父之衢不知其父墓处皆诞妄不可信后世定礼不分嫡子众子皆齐衰杖期以丧其出母所以縁人情之不得已而变通之者于古制亦无害如子上之事之有无皆不可知其不可援以为据也明矣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父卒继母嫁从为之服报【疏父卒继母嫁者欲见此母为父已服斩衰三年恩意之极故子为之一期得伸禫杖但以不生已父卒改嫁故降于已母一期而已从为之服者为本是路人暂与父牉合父卒还嫁便是路人子仍着服故生从为之文也报者丧服上下并记云报者十有二无降杀之差感恩者皆称报若此子念继母恩终从而为报母以子恩不可降杀即生报文余皆仿此】   丧服传何以期也贵终也【注甞为母子贵终其恩】   【马融曰继母为已父三年丧礼毕嫁后夫重成母道故随为之服继母不终已父三年丧则不服也王肃曰从乎继而寄育则为服不从则不服盖服也则报不服则不丧】   【雷次宗曰凡言报者继母服亦如此】   朱子曰仪礼事之精麄都载在里面其间曲折难行处他都有个措置得恰好因举一项父卒继母嫁从为之服报传曰何以期也贵终也甞为母子贵终其恩此为继母服之义   【敖继公曰父卒而继母不嫁则为之三年从之嫁则期所以异内外也报者以其服服之之名谓出妻于其子与其继母皆报也小记曰妾从女君而出则不为女君之子服妾不服之明出妻有服也旧说谓此女君犹为其子期是己母与子乃亦杖期者既出嫁而无尊加之义故宜报之所以别于在其父之室者经言出妻之子为母及子为继母嫁从之服而独不及于父卒母嫁者今以此二条之理定之则子于嫁母其从与否皆当为之杖期而经不着之者岂以其既有子矣乃夫没而再嫁尤为非礼故阙之以见义乎传曰出妻之子为父后者则为出母无服然则嫁母之子自居其室而为父后者亦不为嫁母服也终者终为母子也以终为贵故服此服也继母嫁而子从之是终为母子也】   【郝敬曰此条当以继母嫁为句从为句盖谓父死子幼从继母嫁是始终相依也母丧则子为期子丧则母亦然以报之传疑从嫁之继母何以同服盖生相依死相弃是无终也生依之死服之所以贵终终其为母子之义也】   通典束晳问曰继母嫁从服当立庐否步熊答曰父卒继母嫁如何应倚庐皇密云经称继母如母者盖谓配父之义恩与母同故孝子之心不敢殊也传曰继母何以如母明其不同也是以出母服周而继母无服不同之验也夫一与之齐则终身不改故死则同穴无再醮之义然则礼许其嫁谓无大功之亲已稚子幼不能自存故携其孤孩与之适人上使祖宗无旷祀之阙下令弱嗣无穷屈之难故曰贵终也若偏丧之日志存爽贰不遵共姜靡他之节而袭夏姬无厌之欲轻忽先亡弃已如遗无顾我之恩何贵终之有也如礼之防则子无不从且非礼而嫁则义之所黜何服之有哉 宋庾蔚之云母子至亲本无絶道礼所谓亲者属也出母得罪于父犹追服周若父卒母嫁而反不服则是子自絶其母岂天理邪宜与出母同制案晋制宁假二十五月是终其心丧耳   宋崔凯云父卒继母嫁从为之服报郑云甞为母子贵终其恩也案王肃云若不随则不服凯以为出妻之子为母及父卒继母嫁从为之服报此皆为庶子耳为父后者皆不服也传云与尊者为体不敢服其私亲此不独为出母言为继母继母嫁已随则为之服则是私也为父后者亦不敢服也郑云甞为母子贵终其恩不别嫡庶王肃云随嫁乃为之服此二议时人惑焉凯以为齐衰三年章继母如母则当终始与母同不得随嫁乃服不随则不服如此者不成如母为父后者则不服庶子皆服也庾蔚之谓王顺经文郑附传说王即情易安于传亦无碍继嫁则与宗庙絶为父后者安可以废祖祀而服之乎   房景先五经疑问曰仪礼继母出嫁从为之服传云贵终其恩曰继母配父本非天属与尊合徳名义以兴兼鞠育有加礼服是重既体违义尽弃节毁慈作嫔异门为鬼他族母道不全何终恩之有方齐服是追哭于野次苟存降重母乃过犹不及乎   旧唐书龙朔二年八月所司奏同文正卿萧嗣业适继母改嫁身亡请申心制据令继母改嫁及为长子并不解官既而有敇虽云适母终是继亲据礼縁情须有定制付所司议定奏闻司礼太常伯陇西郡王博乂等奏称缅寻丧服母名斯定适继慈养皆在其中惟出母制特言出妻之子明非生已则皆无服是以令云母嫁又云出妻之子出言其子以着所生嫁即言母通包养适俱当解任并合心丧其不解者惟有继母之嫁继母为名正据前妻之子适于诸嬖礼无继母之文甲令今既见行嗣业理申心制然奉敇议定方垂永则今有不安亦须厘正窃以适继慈养皆非所生并同行路嫁虽比出稍轻于父终为义絶继母之嫁既殊亲母慈适义絶岂合心丧望请凡非所生父卒而嫁为父后者无服非承重者杖期并不心丧一同继母存符情礼无玷旧章又心丧之制惟施服屈杖期之服不悉解官而令文三年齐斩亦入心丧之例杖期解官文有妻丧之舛又依礼庶子为其母缌麻三月既是所生母服准例亦合解官令文漏而不言于事终须脩附既与适母等嫁同一条緫议请改理为允惬者依集文武官九品已上议得司卫正卿房仁裕等七百三十六人议请一依司礼状嗣业不解官得右金吾卫将军薛孤吴仁等二十六人议请解嗣业官不同司礼状者母非所生出嫁义絶仍令解职有紊縁情杖期解官不甄妻服三年齐斩谬曰心丧庶子为母缌麻漏其中制此并令文疏舛理难因袭依房仁裕等议緫加脩附垂之不朽其礼及律疏有相关涉者亦请准此改正嗣业适母改醮不合解官诏从之   【万斯大曰齐衰杖期章父卒继母嫁从为之服报传曰贵终也王肃云从乎继母而寄育则为服不从则不服此说是也郑谓甞为母子贵终其恩则是因未嫁前有母子之恩而服之非从嫁而为之服也崔凯因郑说而推之曰此服之者庶子耳为父后者不服也愚观上文出妻之子为母非为父后者皆齐衰杖期此无论从嫁与非从如一所以然者传所为亲者属而注谓母子无絶道也然岂可语于继母乎继母不嫁则母子也嫁则路人矣奚服之有奚为父后与非为父后之有唯是父卒子孤幼无依不得已从继母而往继母亦不之弃而保抱携持则其母子之恩无间于亲母如是而不为服则于母子之情为不终而反之于心亦未免过恝彼继父同居者犹齐衰三月亦唯以恩之不可忘也继母虽非亲母其抚育之恩独可忘乎纵身为父后业从母往已不能如常礼行为后事其服自不容无果能如礼为父后则已克自立自不从继母往矣不从又奚服哉】   【顾炎武日知録父卒继母嫁从从字句谓年幼不能自立从母而嫁也母之义已絶于父故不得三年而其恩犹在于子不可以不为之服也报者母报之也两相为服也】   开元礼政和礼家礼孝慈録防典并同书仪无今律文改不杖期   附【冯善家礼集说或问世俗称三父曰同居继父不同居继父从继母嫁父诸本皆然今画此图而无从继母嫁父何也曰从继母嫁盖为父死继母再嫁而已从之者则服杖期乃为母服也诸本皆书从继母嫁俱无父字请详观之世皆不考槩补从继母嫁父非也曰然则从继母嫁父何服曰无服或自幼育已同居者难槩论无服或谓当同继父服未知可否】   右仪礼   补注疏祖父在适孙为祖母   丧服小记祖父卒而后为祖母后者三年注云祖父在则其服如父在为母也   【俞汝言曰礼杖期亦如父在为母期年也今既父在为母三年亦应加服三年】   干学案勉斋又有为所后者之妻一条愚谓既为人后则其所后之父已没矣父没则所后之母乃三年非期年也不得在此篇故去之即世亦有身存立后者要此后代之事岂先王之礼所有乎   开元礼政和礼并同书仪无家礼今律文亦同惟防典改斩衰三年   补注疏士庶子父在为母   仪礼齐衰三年章慈母如母郑注大夫之妾子父在为母大功则士之妾子为母期矣缌麻章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郑注士虽在庶子为母皆如众人丧服记公子为其母贾疏士之妾子父在为母期   干学案此条当与士庶子父卒为母条参看   补注疏父没大夫之适子为妻   丧服不杖期章大夫之适子为妻疏曰上杖章为妻者是庶子为妻父没后适子亦为妻杖   干学案黄勉斋又补大夫之庶子为妻一条案本章妻条下注已举庶子今不取   补注疏子为嫁母   【顾湄曰嫁母服经无文檀弓疏谓继母嫁从为之服则亲母可知】   檀弓子思之母死于卫【注伯鱼卒其妻嫁于卫】栁若谓子思曰子圣人之后也四方于子乎观礼子盍慎诸【注栁若卫人也见子思欲为嫁母服恐其失礼戒之嫁母齐衰期】子思曰吾何慎哉吾闻之有其礼无其财君子弗行也【注谓时可行而财不足以备礼】有其礼有其财无其时君子弗行也【注谓财足以备礼而时不得行者】吾何慎哉【注时所止则止时所行则行无所疑也丧之礼如子赠襚之属不逾主人 疏嫁母齐衰期者嫁母之服丧服无文案丧服杖期章云父卒继母嫁从为之服报则亲母可知故郑约云齐衰期也又郑止言齐衰期不言适庶故谯周袁准并云父卒母嫁非父所絶适子虽主祭犹宜服期而丧服为出母期嫁母与出母俱是絶族故知与出母同也张逸问旧儒世本皆以孔子后数世皆一子礼适子为父后为嫁母无服檀弓说子思从于嫁母服何郑答云子思哭嫂为位必非适子或者足若早死无继故云数世皆一子云不逾主人者谓若嫁母之家主人贫乏敛首足形还葬已虽有财不得过于主人故下注丧之礼如子赠襚之属不逾主人是也】   干学案此条本不言服制因注疏可补正礼故载之盖子为嫁母仪礼无正文郑注谓齐衰期孔疏谓郑依继母嫁服期故知亲母嫁亦期然则亦齐衰杖期也   子思之母死于卫【注嫁母也姓庶氏】赴于子思子思哭于庙门人至曰庶氏之母死何为哭于孔氏之庙乎【注门人弟子也嫁母与庙絶也】子思曰吾过矣吾过矣遂哭于他室   通典汉石渠议问父卒母嫁为之何服萧太傅云当服周为父后则不服韦元成以为父没则母无出义王者不为无义制礼若服周则是子贬母也故不制服也宣帝诏曰妇人不养舅姑不奉祭祀不下慈子是自絶也故圣人不为制服明子无出母之义元成议是也石渠礼议又问夫死妻穉子幼与之适人子后何服韦元成对与出妻子同服周或议以为子无絶母应三年蜀谯周据继母嫁犹服周以亲母可知故无经也   晋袁准云为父后犹服嫁母据外祖异族犹废祭行服知父后应服嫁母据刘智云虽为父后犹为嫁母齐衰讫葬卒哭乃除逾月乃祭案谯周云父卒母嫁非父所絶为之服周可也又石苞问淳于睿曰闻嫁继亲凶讳便制服议者所难以为父后者不为出母服嫁母犹出母也或者以为嫁与见出者异不达礼意虽执从重之义而以废祭见讥君为详正也睿答曰案礼檀弓子思之母死于卫栁若谓子思曰子圣人之后也四方于子乎观礼子盍慎诸子思曰吾何慎哉丧之之礼如子云子圣人之后即父后也如此经文父卒为继母嫁者服而已圣人之后为父后者服嫁母也二者分明无可嫌唐防要宗天寳六载正月诏天下嫁母终服三年宋史王博文幼丧父其母张改适韩氏及后博文在朝谓子无絶母礼请得以恩封之母死又谓古之为父后者不为出母服以废宗庙之祭也今丧者皆祭无害于行服乃请解官持服然议者以丧而祭为非礼   宋史礼志仁宗景祐二年礼官宋祁言前祠部贠外郎集贤校理郭稹幼孤母边更嫁有子稹无伯叔兄弟独承郭氏之祭今边不幸而稹解官行服案五服制度敕齐衰杖期降服之条曰父卒母嫁及出妻之子为母其左方注谓不为父后者若为父后者则为嫁母无服诏议之侍御史刘夔曰案天圣六年敕开元五服制度开寳正礼并载齐衰降服条例虽与祁言不异然假宁令诸丧斩齐三年并解官齐衰杖期及为人后者为其父母若庶子为后为其母亦解官申心丧母出及嫁为父后者虽不服亦申心丧注云皆为生已者律疏云心丧者为妾子及出妻之子合降其服二十五月内为心丧载详格令子为嫁母虽为父后者不服亦当申心丧又称居心丧者释服从吉及忘哀作乐冒哀求仕者并同父母正服今龙图阁学士王博文御史中丞杜衍甞为出嫁母解官行丧若使生为母子没同路人则必亏损名教上玷孝治且杖期降服之制本出开元礼文逮乎天寳降敕俾终三年然则当时已悟失礼晋袁准谓为父后犹服嫁母据外祖异族犹废祭行服知父后应服嫁母刘智释疑云虽为父后犹为嫁母齐衰谯周云非父所絶为之服周可也昔孔鲤之妻为子思之母鲤卒而嫁于卫故檀弓曰子思之母死栁若谓子思曰子圣人之后也四方于子乎观礼子盍慎诸子思曰吾何慎哉丧之礼如子云子圣人之后即父后也石苞问淳于睿为父后者不为出母服嫁母犹出母也或者以为嫁与出不异不达礼意虽执从重之义而以废祭见讥君为详正睿引子思之义为答且言圣人之后服嫁母明矣稹之行服是不为过诏两制御史台礼院再议曰案仪礼父卒继母嫁为之服期谓非生己者故父卒改嫁降不为己母唐上元元年敇父在为母尚许服三年今母嫁既是父终得申本服唐绍议曰为父后者为嫁母杖周不为父后者请不降服至天寳六载敇五服之纪所宜企及三年之数以报免懐其嫁母亡宜终三年又唐八座议吉凶加减礼云凡父卒亲母嫁为父后者亦不服不以私亲废祭祀惟素服居垩室心丧三年免役解官母亦心丧之母子无絶道也案通礼五服制度父卒母嫁及出妻之子为母及为祖后祖在为祖母虽周除仍心丧三年侍讲学士冯元言仪礼礼记正义古之正礼开寳通礼五服年月敇国朝见行典制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惟通礼义纂引唐天寳六年制出母嫁母并终服三年又引刘智释疑虽为父后犹为出母嫁母齐衰卒哭乃除盖天寳之制言诸子为出母嫁母故云并终服三年刘智言为父后者为出母嫁母故云犹为齐衰卒哭乃除各有所谓固无疑也况天圣五服年月敇父卒母嫁及出妻之子为母降杖期则天寳之制已不可行又但言母出及嫁为父后者虽不服亦申心丧即不言解官若専用礼经则是全无服式若俯同诸子杖期又于条制相戾请凡子为父后无人可奉祭祀者依通礼义纂刘智释疑服齐衰卒哭乃除逾月乃祭仍申心丧则与仪礼礼记正义通典通礼五服年月敇为父后为出母嫁母无服之言不逺如诸子非为父后者为出母嫁母依五服年月敕降服齐衰杖期亦解官申心丧则与通礼五服制度言虽周除仍心丧三年及刑统言出妻之子合降其服皆二十五月内为心丧其义一也郭稹应得子为父后之条縁其解官行服已过期年难于追改后当依此施行诏自今并听解官以申心丧   朱子语类题不养出母议后云礼无嫁母之服而律令有之礼于嫁母虽不言亲而言继又有出母之服皆举轻以明重以见亲母之嫁者不可无服则与律令之意初不殊也礼于为父后者但言出母无服而不及嫁母是亦本轻以别重而见嫁母应有服也某贡士之妾母虽非父卒子幼而更嫁然无七出之罪其去也有故则是嫁母非出母也乐平令尹误以为出母谓当无服故余正父辨之然但正嫁母之名而不论其所以不为出而当有服之义又题其篇端曰不养出母又但论其与古之出母不同不可从于不丧之文则亦自相矛盾而反以证成令尹之说矣予惧夫览者之不能无疑故书此以质焉【正父虽不深明不为出母然亦不敢正以出母目之但篇末有不养出母之语而自改出为生亦可见其大指之所在但少着力分明说破耳】正父欲使其人养此母子闻之母嫁而子从者继父为之筑庙于家门外使子祀之而妻不与说者以为恩虽至亲族已絶矣夫不可二故也既嫁母生不可与于祭死不可祔于庙则亦不可养于家矣为之子者率其妇子就母之家或舍其侧而养之则于礼也节矣母之无家者筑室于外可也   【张萱西园闻见録明太祖洪武二十三年进士王希曽言其母任氏之丧以改嫁服止期年愿终三年之制上命礼部议之尚书李原名奏曰不丧出母古之制也希曽之母既已失节难渝定制诏从之】   金史金世宗大定八年二月甲午朔制子为改嫁母服丧三年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右见经传注疏黄氏采补   孝慈録适子众子为庶母   姜氏秘史洪武七年秋九月孙贵妃薨十一月一日孝慈録成太祖既裁定丧礼太子当服齐衰杖期太子曰在礼惟士为庶母服缌大夫以上为庶母则无服又公子为其母练冠麻衣既葬除之盖诸侯絶期以下无服诸侯之庶子虽为其母亦厌于适母不得申其私故权为此制也然则诸侯之世子不为庶母服也明矣今陛下贵为天子臣虽不肖忝居适长幸得备位储副而为庶母服期非所以敬宗庙明正体重继世也上必欲太子服之太子终不奉诏上大怒顾取劒太子走上逐之羣臣震詟皆不知所为时有桂彦良当上前跪抱上泣曰陛下之于太子爱之深故责之重也上为之心动彦良乃追太子及之谏曰贵妃之事殿下当縁君父之情为之制服不可执小礼以亏大孝也因持衰服之太子不得已乃服以拜谢上怒解掷劒于地曰老桂尔今日竟能和朕父子者矣   【罗虞臣原子曰或问大明令与集礼皆曰为庶母缌独孝慈録则曰适子众子与其妻为夫之庶母各杖期夫三书皆时王制也其言轻重不相侔使今人有妾母之丧服将焉适从邪原子曰士为妾母缌古礼也古者大夫以上为庶母无服庶人无妾故无其制今庶人既得立妾则其服必同于士然孝慈録载诸杖期之条何也以父妾母之名也妾为夫之适子为祖后者齐衰三年为众子期而子乃报之缌不已为薄乎且庶母之子为己之昆弟则相为服期今也于其母则缌于其子则期子母之间轻重顿殊求之礼情深非至理故子之服妾母当以孝慈録为准曰然则服缌之制可废乎曰何可废也众子为妾母杖期不以父存没得为之服也若长子为父后为宗庙主夫丧则不祭乃以父妾之贱而废尊者之祭可乎礼为父后者为出母无服为不祭故也母子至亲尚不敢以私废祭况父妾乎则长子为父后者决无服妾母杖期之理也夫庶子为父后犹为其生母缌以此明之则适子之不为妾母期可知也若父在服之可也谓已未代父祭也然则为父后者服之如何日礼君子子为庶母慈已者小功郑曰此大夫公子适妻之子也言君子子则父在也父在故以慈已加小功父卒则缌今长子为父后独不可以此相准乎是故父在与众子同服期父殁则缌此礼义之至中者也亦于时王之制得相发明矣】   【吕柟丧礼疑问今适子众子暨其妻为庶母者何日贵父之妾也贵父之妾比于世母叔母矣故期也古者重适子父母之所三年者也以其继体传重也故古者虽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缌故士为庶母缌大夫以上无服然为缌则已轻为期则已重为缌已轻况无服乎为期已重况适子乎大夫适子小功可也众子大功士以下众子期可也适子大功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同众子若为天子后者无服练冠麻衣既葬而除晋孝武帝之太子犹然行之也】   【吕坤四礼疑庶母之有子杖期矣无子无服乎且母之名生于父不生于子若云无服是为庶母服者兄弟之故非父之故也及考诸礼家所载庶母期而不分有子无子防典及孝慈録更明盖父妾为长子众子期不分有子无子则长子众子与父妾安得不为之服岂宜分有子无子乎且服制长幼尊卑未有不报者夫适与妾不报服犹云名分称尊诸子不尊于父妾父妾为之期而诸子不报有是礼乎律文经文不失而注者失之矣有子称庶母无子何称礼云士为其贵妾缌又云摄女君者不为女君之母家服兹非庶母乎又云士不名长妾长妾众妾之长也兹非庶母乎若以有子称庶母则所谓贵妾长妾而无子将何称乎】   干学案注庶母为父妾之有子者始开元礼   【姚翼曰案孝慈録庶母杖期而大明集礼为庶母缌先逹原子谓妾为家长子不杖期而报之缌不已薄乎当以孝慈録为准然集礼之制亦不可废也众子杖期不以父存没而异长子为父后父存则与众子同父没则缌此两不违乎王制也】   【姚翼家规通俗编甞疑大明律八母图注父有子而他无子妾之条何遂恝然如路人也以问沈镜宇节甫符卿沈曰庶母之服非自父推也由庶子服适母斩而报之也无子者不必报故无服】   【俞汝言曰礼为庶母缌加至期年服亦重矣杖期不綦重乎为祖父母不杖为伯叔兄弟不杖唯父在为母适孙父卒祖在为祖母及庶子为妻适子父卒为妻耳服庶母不綦重乎且杖者为主也主庶母之丧者有人何杖之有】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俱缌麻三月孝慈録加为杖期防典今律文并同   孝慈録适子众子之妻为夫之庶母   【姚翼曰案孝慈録嫁母出母杖期与庶母同而妻之从服止言庶母亦不可晓】   右明制   读礼通考卷八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九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丧期九   齐衰不杖期上   丧服祖父母   尔雅父之考为王父父之妣为王母【注加王者尊之】   丧服传何以期也至尊也【疏祖为孙止大功孙为祖何以期也祖至尊故为孙降至大功似父母于子降至期也】   【王志长曰按父在为母期犹心丧三年父必三年然后娶上达下也子姓为大父母期然父丧未终缟冠元服下达上也先王制礼人情之至而已】   干学案前齐衰三年章父卒为母之后即有继母如母之文而此不言继祖母者古文简省已包于祖母之中也今将论继祖母服者条列于左以补其所未备云   【汪琬曰或问礼与律有继母而无继祖母之文然则继祖母不当服与曰非也言祖母则继祖母统其中矣盖继祖母与祖庶母有辨继祖母之殁也祔于庙而祖庶母不祔夫既祔于庙为之孙者方嵗时享祀之而可以无服乎故曰言祖母则继祖母统其中矣】   干学案继祖母之服固同于祖母矣至于祖庶母之制服古今未闻得无疑其缺典与非也古者士为庶母但缌麻三月而大夫以上则无服彼于庶母且然何况于祖庶母乎明制加庶母杖期则祖庶母似可依之以制服而亦终不言者似恩之究无可加也汪子袒免之说善矣备録于左   【汪琬曰或问祖庶母宜何服曰其袒免乎礼大夫以上为庶母无服何祖庶母服之有然则律文服庶母期矣顾亦无祖庶母服者何与曰疏也无恩也斯则为之袒免可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世父母叔父母【疏伯言世者欲见继世】   尔雅父之晜弟先生为世父后生为叔父父之兄妻为世母父之弟妻为叔母【疏继世以嫡长先生于父则继世者也故曰世父说文叔作尗许慎曰从上小言尊行之小者】   丧服传世父叔父何以期也与尊者一体也【疏虽非至尊既与尊者为一体故加期也】   【马融日与父一体故不降而服期】   【陈铨曰尊者父也所谓昆弟一体也】   【敖继公曰世叔父本是大功之服以其与父一体故当加一等也以五服差族之亲为四缌麻从祖之亲为三小功则从父之亲宜为二大功也而礼为从父昆弟大功世叔父期以此传攷之则世叔父之期乃是加服从父昆弟之大功则其正服也】   然则昆弟之子何以亦期也旁尊也不足以加尊焉故报之也【疏世叔父与尊者为体故加期昆弟之子无此何以亦期凡得降者皆由已尊也故降之世叔非正尊故生报也】   【敖继公曰加尊者谓以其尊加之也昆弟之子本服亦大功世叔父不以本服服之而报以其为已加隆之报者以已非正尊不足以尊加之故也加尊而不报者如父于众子祖于庶孙之类是也昆弟之子虽不在此条然其既为世叔父之服者而世叔父亦以此服之义有不同故并释之】   父子一体也夫妻一体也昆弟一体也故父子首足也夫妻牉合也昆弟四体也【疏父子一体以下广明一体之义父子一体者谓子与父骨血是同为一体因其父与祖亦为一体又见世祖与祖亦为一体也夫妻一体者见世叔母与世叔父亦为一体也昆弟一体者又见世叔与父亦为一体也因父加于世叔故云昆弟一体因世叔加于世叔母故云夫妻一体也因上世叔是旁尊故以下广明尊有正有旁之义也】   【敖继公曰言首足牉合四体者皆所以释其为一体也此又申言与尊者一体之义虽三者并言而其防则惟主于昆弟盖世叔父乃其父之昆弟所谓与尊者一体】   故昆弟之义无分然而有分者则辟子之私也子不私其父则不成为子故有东宫有西宫有南宫有北宫异居而同财有余则归之宗不足则资之宗【疏昆弟之义无分者以手足四体本在一身不可分别是昆弟之义不合分也然而有分者则辟子之私也使昆弟之子各自私朝其父故须分也子不私其父则不成为子者子事父母若兄弟同在一宫则尊崇诸父之长者其子不得私其父不成为人之子之法也云有东宫西宫南宫北宫案内则云士以上父子异宫不命之士父子同宫纵同宫亦有隔则亦为四方之宫也】   张子曰子不私其父则不成为子古之人曲尽人情如此若同宫有叔父伯父则为子者何以独厚于其父为父者又乌得而当之   【敖继公曰此承上文而言父子夫妻昆弟俱是一体然父子夫妻不分而昆弟则分似乖于一体之义故言其礼之不容不分者以释之东宫西宫南宫北宫盖古者有此称或有之以为氏者故传引之以证古之昆弟亦有分而不同宫者焉异居而同财则其所以分之意可见矣宗谓大宗小宗同祢首也】   世母叔母何以亦期也以名服也【疏世母叔母是路人以来配世叔父则生母名既有母名则当随世叔而服之故云以名服也】   【敖继公曰言以名服见其恩疏】   【黄干行曰伯叔母入配伯叔父其分尊姑姊妹其分卑故先王制服为伯叔母齐衰期姑姊妹降服大功此以义制服尊尊之义也然以情而言自异姓而入其情轻姑姊妹同气由骨肉而出其情重故于丧伯叔母则踊不絶地其服虽重而哀不至于丧姑姊妹则踊絶于地其服虽轻而哀至此以情居丧亲亲之仁也】   檀弓县子琐曰吾闻之古者不降上下各以其亲【注古谓殷时也上不降逺下不降卑 疏琐县子名周礼以贵降贱以适降庶唯不降正耳而殷世以上虽贵不降贱也上谓旁亲族曽祖从祖及伯叔之班下谓从子从孙之流彼虽贱不以已尊降之犹各随本属之亲轻重而服之故云上下各以其亲庾蔚之曰上下犹尊卑也正尊周礼犹不降则知所明者旁尊也郑恐尊名乱于正尊故变文言逺也】滕伯文为孟虎齐衰其叔父也为孟皮齐衰其叔父也【注伯文殷时滕君也爵为伯名文 疏滕伯文为孟虎着齐衰之服其虎是滕伯文之叔父也为孟皮着齐衰之服其滕伯是皮之叔父也言滕伯上为叔父下为兄弟之子皆着齐衰是上不降逺下不降卑也】   【马晞孟曰唐虞夏殷之时其礼犹质故天子诸侯以少长相及不降上下至周则文致其详矣立子以适不以长故莫严于贵贵之际一为之君则诸父昆弟皆不得以其戚戚之若大夫为世父母叔父母子昆弟之子为士者犹降而为大功也而况天子诸侯之君滕伯文乃二孟之叔父也于其兄弟之子犹且不降则为诸父及昆弟可知矣】   【吴澄曰其叔父也二句文同不应异义注疏以上其字为滕伯下其字为孟皮不若马氏以二其为二孟者是】   干学案若依马氏说则是为兄子服非为叔父服矣今仍依注疏系于叔父条下而马氏之说亦附以备采   北史节义传文门爱汲郡山阳人早孤供养伯父母以孝谨闻伯父亡服未终伯母又亡文爱居丧持服六年哀毁骨立乡人相与标其孝义   干学案此于礼为过以伯父母丧附此   【吴肃公曰古齐斩之殊也母则杀父矣世叔母之埒乎世叔父也何居孔子曰伯母叔母踊不絶地姑姊妹之大功踊絶于地由文矣哉由文矣哉噫可味也已盍亦杀世叔母而大功可乎】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大夫之适子为妻【疏大夫之适子为妻在此不杖章则上杖章为妻者是庶子为妻父殁后适子为妻亦在彼章】   丧服传何以期也父之所不降子亦不敢降也何以不杖也父在则为妻不杖【注大夫不以尊降适妇者重适也凡不降者谓如其亲服服之降有四品君大夫以尊降公子大夫之子以厌降公之昆弟以旁尊降为人后者女子子嫁者以出降 疏父之所不降者大功章有适妇注云适子之妻是父不降适妇也子亦不敢降者谓不敢降至大功与庶子同也父在为妻不杖者父为适子之妇为丧主故适子不敢伸而杖也服问云君所主夫人太子适妇是犬夫为适妇为丧主也云降有四品者緫解丧服上下降服之义君大夫以尊降者天子诸侯为正统之亲后夫人与长子长子之妻等不降余亲则絶天子诸侯絶者大夫降一等即大夫为众子大功之等是也公子大夫之子以厌降者此非身自尊受父之厌屈以降无尊之妻下记云公子为其母练冠麻麻衣縓縁为其妻縓冠葛绖带麻衣父卒乃大功是也大夫之子即小功章云大夫之子为从父昆弟在小功皆是也公之昆弟以旁尊降者此亦非已尊旁及昆弟故亦降其诸亲即小功章云公之昆弟为从父昆弟是也案大功章云公之庶昆弟为母妻昆弟传曰先君余尊之所厌不得过大功若然公之昆弟有两义既以旁尊又为余尊厌也敖继公曰传曰父在则为妻不杖则是凡父在为妻而非有所降者其服皆然不必适庶也此乃特见大夫之适子盖谓大夫庶子为妻则异于是惟其适子为妻如邦人故特举以明之凡大夫之子之服例在正服后今序于昆弟之上者盖以此包上下而言故居众人为妻之处若重出者乃在正服后也 又曰父之所不降谓大夫为适妇亦大功如众人故子亦为之不杖期如众人也若大夫于庶妇降之而至于不服其子亦降之而至于大功所谓大夫之子则从乎大夫而降也父在则为妻不杖者不敢同于父在为母之服也故父殁为母三年乃得为妻杖是其差也降有三品大夫以尊而降公之昆弟大夫之子以其父之所厌而降为人后者女子子适人者以出而降】   【马融曰大夫重嫡不降大功子从父不敢降其妻故服周也】   【閰若璩曰郑康成谓服之降有四余谓仍有以余尊降如父卒服未除而遭母丧仍服期公之庶昆弟为母妻昆弟止大功盖一为父之余尊所厌一为先君之余尊耳又殇以年降是服之降有六也】   丧服小记世子不降妻之父母其为妻也与大夫之适子同【注世子天子诸侯之适子也不降妻之父母为妻故亲之也为妻亦齐衰不杖者君为之主子不得伸也主言与大夫之适子同据服之成文也 疏齐衰不杖章称大夫适子为妻故知世于为妻亦不杖也所以独言大夫适子者若举世子为妻嫌大夫以下有降丧服若举士子为妻其士既职卑本无降理大夫是尊降之首恐其为适妇而降故特显之】   【陆佃曰诸侯世子世国故其妻死齐衰不杖不杖不敢病也然则大夫之适子为妻何以不杖仕至大夫贤着而徳成以贤望其适也据大夫之适子服大夫之服然则大夫非世爵禄亦非不世爵禄孟子曰如不得已将使卑逾尊疏逾戚矧吾大夫之子能似其先人胡为而不世其所谓春秋讥世卿谓非其不似者也】   【应镛曰天子诸侯降其妻之父母而世子上不敢拟于尊者储副韬濳而未有君道也大夫之子为其妻齐衰不杖期而世子下不敢异于卑者家国虽异而敬父则均也故服不降者非厚于外党也自处于卑而致其谦焉耳服不杖者非薄于伉俪也厌于所尊而避其私焉耳凡以君父左焉而不敢失臣子之礼也】   【黄干行曰案此是大夫之适子为妻不杖期以父在不得伸也故异于上之为妻杖期者正所谓世子为妻与大夫之适子同者也此是以夫为妻服而比例正是一道若陈注则是以父子之服而为夫妻比例也可乎故应氏之说精矣】   【郝敬曰按降服有四品以尊降者为辨分以出降者为情杀可也若夫厌降者已非诸侯大夫而徒以父之所降已亦降旁尊降者已非君公而徒以为公昆弟于所亲亦降则似迂矣故县子曰古者无降上下各以其亲此天理人情固然世运有隆替亲有不得不杀恩有不得不裁非圣人得已也】   开元礼迄今律文统于夫为妻内   丧服昆弟【注昆兄也为姊妹在室亦如之 疏为姊妹在室亦期义同于上姑在室也雷次宗日经于伯叔父下无姑文于昆弟下无姊妹文于众子下无女子子文者以未成人则为殇已成人则当出故皆不见于此也】   尔雅男子先生为兄后生为弟【疏广雅云兄况也况于父又谓之晜弟悌也言顺于兄】   杂记大夫为其父母兄弟之未为大夫者之丧服如士服士为其父母兄弟之为大夫者之丧服如士服【详见斩衰章】   檀弓成人有其兄死而不为衰者闻子臯将为成宰遂为衰成人曰蚕则绩而蟹有匡范则冠而蝉有緌兄则死而子臯为之衰【注蚩兄死者言其衰之不为兄死如蟹有匡蝉有緌不为蚕之绩范之冠也范蜂也蝉蜩也緌为蜩喙长在腹下 疏成孟氏所食采地也子臯孔子弟子子臯性孝此不服兄衰之人闻其来为成宰必当治之故惧而制服也蚕则绩丝作茧蟹背殻以匡蜂头上有物似冠也緌谓蝉喙长在腹下似冠之緌也蚕则须匡以贮茧而今无匡匡自着蟹非为蚕设蜂冠无緌而蝉口有緌緌自着蝉非为蜂设譬如成人兄死初不作衰后畏子臯方为制服服自子臯为之非为兄施亦如蟹匡蝉緌各不关于蚕蜂也】通典王侯兄弟继统不宜重服议晋武帝咸宁二年安平穆王薨无嗣以母弟敦上继献王后移太常问应何服博士张靖答宜依鲁僖服闵三年例尚书符诘靖曰穆王不臣敦敦不继穆与闵僖不同孙毓宋昌议以穆王不之国敦不仕诸侯不应三年以义处之敦宜服本服一周而除主穆王丧祭三年毕乃告祭献王毓云礼君之子孙所以臣诸兄弟者以临国故也礼又与诸侯为兄弟服斩谓邻国之臣于邻国之君有犹君之义故也今穆王既不之国不臣兄弟敦不仕诸侯无邻臣之义异于闵僖如符防也但丧无主敦既奉诏绍国受重主丧典其祭祀记云大功者主人之丧有三年者则必为之再祭郑氏注云谓死者从父昆弟来为丧主也有三年者谓妻若子幼少也再祭谓大小祥也穆妃及国臣于礼皆当三年此为有三年者敦当为之主大小两祥祭也且哀乐不相杂吉凶不相干凶服在宫哭泣未絶敦遽主穆王之丧而国制未除则不得以本亲服除而遂吉祭献王也   【李涪刋误杖周服议云准礼父在为母为所生母父为嫡子夫为妻皆杖周自周礼已降至于开元礼及唐史二百六十年并不易斯议未闻为兄弟杖者自乱离已后武臣为兄弟始行杖周之礼是賔佐不能以礼正之致其谬误也予干宁三年九月行吊于名士之家覩其弟为兄杖门人知旧无有言其乖礼者实虑日久寖以为是自今后士子好礼者于服式之中慎而行之】   湘山野録宋真宗西祀回次河中长安父老三千人具表诣行在乞临幸上意未果召种司谏放决之时种持兄丧于家既至上与决雍都之策种奏有三不便遂止时上欲邀放至京辞曰臣幼父亡伯氏鞠育誓持三年之丧以报其徳止有数日乞终其制   附録   通典兄弟罪恶絶服议晋刘智释疑问曰昆弟骨肉以罪恶徒流死者诸侯有服否智答曰凡以罪恶徒者絶之国君于兄弟有罪者亦絶也旧说诸侯于兄弟有吊服服衰绖此不服则无衰绖素服而已不吊临其丧也诸侯之身体先君奉祭祀是以不得尽其情于所絶耳然则不为父后者则服之矣   开元礼迄今礼文俱同   丧服为众子【注众子者长子之弟及妾子女子在室亦如之士谓之众子未能逺别也大夫则谓之庶子降之为大功天子国君不服之 疏昆弟众子及下昆弟之子皆不传者以其同是一体已见于世叔父条故无异问也姊妹女子子在室不见者亦如上姑不见雷氏云欲见出当及时又大功章见姑姊妹女子子嫁大功明在此室可知故略之也经不云士注云士者丧服本文是士故言士可知也】   【敖继公曰众子即庶子也对长子立文故曰众子庶则对适之称实则一尔父母为众子期以尊加之也士妻为妾子亦期凡适而非长父母为之与众子同】   附録   通典为废疾子服议晋刘智释疑问曰今有狂痴之子不识菽麦不能行步起止了无人道年过二十而死者或以为礼无废疾之降杀父当正服服之耶以为殇之不服为无所知耶此疾甚于殇非礼服所加也礼之所不及以其从例所知故也不宜服矣此二者将焉从智答曰无服之殇未至于成人以其于生性自然未成因斯而不服已渐至于成人顺乎其理者也至于废疾多感外物而得之父母养之或不尽理而使之然仁人痛深不忍不服故礼不为作降杀不得同殇例也王徽之问刘玢废疾兄女服记云其夫有废疾又无子传重者舅为之服小功又云长子有废疾降传重也此二条皆以其废疾降适从庶谓如此虽非适长而有废疾既无求昏许嫁礼且庆吊烝甞皆不得同之于人不知当制服否刘玢答若适子有废疾不得受祖之重则服与众子同在齐衰盖以不堪传重故不加服非以废疾而降也子妇之服例皆小功以夫当受重则加大功若夫有废疾则居然小功亦非降也丧服经齐衰章为君之祖父传曰从服也郑注曰为君有祖之丧者祖有废疾不立也从服例降本亲一等君服斩故从服周惟孙不敢降祖此亦是废疾不降之一隅也 宋庾蔚之以为疾病者不愈而亡弥加其悼岂有礼无降文情无所屈而自替其服者邪殇服本阶梯以至成人岂可以病者准之笃其爱者以病弥可悲矣薄其恩者以病则宜弃矣病有轻重参差万绪故立礼者深见其情杜而不言无降之理略可知矣嫡不为后是其去传重之加非降其本服刘智刘玢所言近为得理矣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昆弟之子   丧服传何以期也报之也【疏此两相为服亦言报者引同已子】   檀弓丧服兄弟之子犹子也盖引而进之也【疏丧服是仪礼正经记者见丧服中兄弟之子期故解其义已子服期今昆弟之子亦期是牵引进之同于已子也已子服期昆弟之子应降一等服大功今乃服期故云引也】   【陈淳曰子与兄弟之子以己视之若有亲踈以父母视之己与兄弟均为父母之子也子与兄弟之子均为父母之孙故己视兄弟之子谓之犹子其服均为期不容以私意有所轻重此引而进之者也顾湄曰今人称兄弟之子有称犹子者当本诸此而失其义矣此言人为兄弟之子丧服犹已之子期非所施于平日岂遂可为亲属之定名朱子曰犹字训如本不是称呼只是记礼者之辞如下文嫂叔之无服姑姊妹之薄也岂可沿此遂称嫂为无服而名姑姊妹以薄乎盖古人于兄弟之子直称父子汉疏广谓兄子受曰宦成名立惧有后悔岂如父子相随出关蔡邕与叔父质为程璜所陷邕自陈曰如臣父子欲相伤陷自晋以来始有叔侄之称亦无称犹子者】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大夫之庶子为适昆弟【注两言之者适子或为兄或为弟 疏此大夫之妾子故言庶若适妻所生第二已下当直言昆弟不言庶也】   【敖继公曰大夫之庶子为昆弟大功嫌于适亦然故以明之此云适昆弟者古之文法不可以单言昆故连弟言之不言适子者嫌自为其子也】   丧服传何以期也父之所不降子亦不敢降也【注大夫虽尊不敢降其适重之也适子为庶昆弟庶昆弟相为亦如大夫为之 疏父之所不降者即斩衰章父为长子是也子亦不敢降者即此服期是也适子为庶昆弟已下郑广明大夫与适子所降者以大夫适子得行大夫礼故父子俱降庶庶又自相降如大夫为之皆大功也】   【敖继公曰大夫之子与昆弟或有所降者以从乎其父而不得不降若为其父之适及尊同者父所不降已亦得遂非谓以父不降之故欲降之而不敢降也】   开元礼迄今律文统于昆弟内   丧服适孙【疏此谓适子死其适孙承重者祖为之期】   尔雅子之子为孙【注孙犹后也 疏孙顺也顺于祖】   丧服传何以期也不敢降其适也有子者无适孙孙妇亦如之【注周之道适子死则立适孙是适孙将上为祖后者也长子在则皆为庶孙耳孙妇亦如之适妇在亦为庶孙之妇凡父于将为后者非长子皆期也疏云周道者以其殷道适子死弟乃当先立与此不同也云非长子皆期者按丧服小记云适妇不为舅后者则姑为小功注云谓夫有废疾他故死而无子不受重者小功庶妇之服也凡父母于子舅姑于妇将不传重于适及将传重者非适服之皆如众子庶妇也然长子为父斩父亦为斩适孙承重为祖斩祖为之期不报之斩者父子一体本有三年之情故特为祖斩祖为孙本非一体但以报期故不得斩也】   【敖继公曰祖于孙宜降于子一等而大功此期者亦异其为适加隆焉耳非不降之谓也有适子者无适孙孙妇亦如之皆谓适不可二也】   【郝敬曰适子早死立适子之适子继宗曰适孙死则祖为之期祖为孙大功常也以其继体加隆焉若使适子在等孙耳无适庶之异也】   【万斯大曰祖为适孙不杖期传曰有适子者无适孙孙妇亦如之此言适子在则长孙与庶孙同祖为之大功长孙之妇亦与庶孙妇同祖为之缌也古人子虽多惟主长子一人为后曰适子有适子则适子之长子未即为适孙必适子亡始立为适孙以为祖后下文云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是也适子在既不立适孙则适子之长子妇亦不得为适孙妇盖夫庶亦庶夫适亦适妇人从夫之义也郑氏乃谓适妇在则亦为庶孙之妇是不夫之从而以姑为主岂礼也哉】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疏此谓其子后人反来为父母服者欲其厚于所后薄于本亲抑之故次在孙后也若然既为本生不降斩至禫杖章者亦是深抑厚于大宗也言报者既深抑之使同本疏往来相报之法故也】   【王肃曰凡服不报以适尊降也既出为大宗后其父母不得服以加也故不以出降而报之雷次宗曰据无所厌屈则周为轻言报者明子于彼则名判于此故推之于无尊逺之以报服女虽受族于人犹存父子之名故得加尊而降之也】   【敖继公曰言其以别于所后者也父母为支子服率降于为已者一等此支子出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期其父母亦报之以期而不服降者以其既为所后者之子统不可二故不敢以正尊加之而报之也】   丧服传何以期也不贰斩也何以不贰斩也持重于大宗者降其小宗也为人后者孰后后大宗也曷为后大宗大宗者尊之统也禽兽知母而不知父野人曰父母何算焉都邑之士则知尊祢矣大夫及学士则知尊祖矣诸侯及其大祖天子及其始祖之所自出尊者尊统上卑者尊统下大宗者尊之统也大宗者收族者也不可以絶故族人以支子后大宗也适子不得后大宗【注都邑之士则知尊祢近政化也上犹逺也下犹近也收族者谓别亲疏序昭穆 疏问者本生父母应斩及三年今乃不杖期故问比例也云不二斩者此问答虽兼母専据父故答以斩而言案丧服小记云别子为祖继别为宗谓若鲁桓公适夫人文姜生太子名同后为君次子庆父叔牙季友此三子谓之别子别子者皆以臣道事君无兄弟相宗之法与太子有别又与后世为始故称别子也大宗有一小宗有四大宗一者别子之子适者为诸弟来宗之即谓之大宗自此以下适适相承谓之百世不迁之宗五服之内亲者月算如邦人五服之外皆来宗之为之齐衰齐衰三月章为宗子是也小宗有四者谓大宗之后生者谓别子之弟小记注云别子之世长子兄弟宗之第二已下长者亲弟来宗之为继祢小宗更一世长者非直有亲昆弟从父昆弟亦来宗之为继祖小宗更一世长者非直有亲昆弟从父昆弟又有从祖昆弟来宗之为继曾祖小宗更一世长者非直有亲昆弟从父昆弟从祖昆弟来宗之又有从曾祖昆弟来宗之为继髙祖小宗也更一世絶服不复来事以彼自事五服内继髙祖以下者也四者皆是小宗则家家皆有兄弟相事长者之小宗虽家家尽有小宗仍世事继髙祖以下之小宗也是以上传云有余则归之宗亦谓当家之长为小宗者也云为人后者孰后后大宗也者案何休云小宗无后当絶故知后大宗也降其小宗者此则继为人后为父母父母尚降明余皆降也故大功章云为人后者为其昆弟是降小宗之类也曷为后大宗大宗者尊之统明宗子尊统领族人有族食族燕序齿族人之事是以须后不可絶也云禽兽以下者因上尊宗子遂广申尊祖宗子之事也禽兽所生惟知随母不知随父国外野人稍逺政化不知分别父母尊卑也都邑之士谓在朝并城郭之士民知义理者大夫及学士则谓乡庠序及国之大学小学之学士虽未有官爵以其习知四术闲知六艺知祖义父仁之理故敬父遂尊祖得与大夫之贵同也诸侯及其太祖天子及其始祖皆是爵尊者其徳及逺也云适子不得后大宗者以其自当主家事并承重祭祀之事故也】   【敖继公曰为父固当斩衰然父不可二斩不并行既为所后之父斩则于所生之父不得不降而为期盖一重则一轻理宜然也大宗者继别子之后者也小宗者凡庶子之长子适孙之属皆是也此为大宗子矣乃复谓所生之家为小宗者以其本为支子故也持犹主也尊之统为尊者之统也小宗者族人之所尊而大宗又统乎小宗故言尊之统而收族人故族人不得不为之立后诸侯言太祖天子言始祖则始祖太祖异矣周祖后稷又祖文王白虎通义云后稷为始祖文王为太祖此其徴也及谓祭及之也及其始祖之所自出谓禘也始祖之所自出若殷周之帝喾也诸侯之太祖世世祭之天子不惟世世祭其太祖又祭其始祖又祭其始祖之所自出盖所祭者之尊不同故也尊者天子卑者诸侯此尊统谓为祖祢之统者也尊统上天子始祖之所自出者也尊统下诸侯之太祖也此与大宗为族人之尊统者义不相阙意略相类故假此以明之适子不得后大宗则大宗亦有时而絶矣】   晋书礼志咸宁四年陈留国王燕公是王之父王出奉明帝祀今于王为从祖父有司奏应服期不以亲疎尊卑为降诏曰王奉魏氏所承者重不得服其私亲干学案陈留王即魏主奂也司马氏废为陈留王燕公即魏文帝弟燕王宇也髙贵乡公死以宇之子奂为明帝嗣是以从弟为子而宇于奂为从祖父矣诏言不得服其私亲正谓当降为期盖用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之说也   通典出后者为本父母服议晋王廙案丧服云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持重于大宗者降其小宗也案经传为人后者固自降其亲也所以降其亲者已受重于大宗必为所后之父服斩故也制其体例若受重于大宗而不为所后之父服斩则非经所谓为人后者之义也凡既受命出为人后而不为所后者之父制服固非礼也还为其亲斩亦非礼也均其失宁居过重无居过轻夫恩由义厌情为礼黜是以五服之疎属有相为重者矣天性之父子有相为轻者矣屈申进退有自来也今奉义则已不为所后之父服崇恩复不成所生之丧二者并阙未知其详将何所居且传叙经意但为既后大宗无贰斩之道非不斩之制也谈者不疑为后而不为所后制服为非礼乃谓反服其亲为伤教斯盖惑之大者也若不服所后之父复抑其反崇本恩则是凡为后之子可有不服三年之理也愚谓为后之子为所后服重则宜如礼降其所生若不为其所后制服则宜还为其亲服斩考之义例即知人心在可通矣【又通典晋或问许猛范问孔徳泽及宋庾蔚之三条见五卷为人后者下】   后周书栁庆传庆出后第四叔及遭父忧议者不许为服重庆泣而言曰礼縁人情若于出后之家更有苴斩之服可夺此以从彼今四叔薨背已久情事不追岂容夺礼乖违天性时论不能抑遂以苫凷终丧   【邵寳日格子曰此犹以情言也夫礼则不然礼为人后者为之子也以不能追服而降服于所生不亦二乎盖降服而心丧焉可也】   隋书刘子翊传永宁令李公孝四嵗丧母九嵗外继其后父更别娶后妻至是而亡河间刘以无抚育之恩议不解任刘子翊驳之曰传云继母如母与母同也当以配父之尊居母之位齐杖之制皆如亲母又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期报期者自以本生非殊亲之与继也父虽自处旁尊之地于子之情犹须隆其本重是以令云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并解官申其心丧父卒母嫁为父后者虽不服亦申心丧其继母嫁不解官此专据嫁者生文耳将知继母在父之室则制同亲母若谓非有抚育之恩同之行路何服之有乎服既有之心丧焉可独异三省令防其义甚明今言令许不解何其甚谬且后人者为其父母期未有变隔以亲继亲继既等故知心丧不殊服问云母出则为继母之党服岂不以出母族絶推而逺之继母配父引而亲之乎子思曰为伋也妻是为白也母不为伋也妻是不为白也母定知服以名重情因父亲所以圣人敦之以孝慈之以名义是使子以名服同之亲母继以义报等之已生如谓继母之来在子出之后制有浅深者攷之经传未见其文譬出后之人所后者初亡后之者始至此复可以无抚育之恩而不服重乎论曰礼者称情而立文仗义而设教还以此义谕彼之情称情者称如母之情仗义者仗为子之义名义分定然后能尊父顺名崇礼笃敬苟以母养之恩始成母子则恩由彼至服自已来则慈母如母何得待父命又云继母慈母本实路人临己养已同之骨血若如斯言子不由父命纵有恩育得如母乎其慈继虽在三年之下而居齐期之上礼有伦例服以称情继母本以名服岂借恩之厚薄也至于兄弟之子犹子也私昵之心实殊礼服之制无二彼言以轻如重自以不同此谓如重之辞即同重法若使轻重不等何得为如又论云取子为后者将以供承祧庙奉养已身不得使宗子归其故宅以子道事本父之后妻也然本父后妻因父而得母称若如来防本父亦可无心丧乎何直父之后妻论又云礼言旧君其尊岂复君乎已去其位非复纯臣须言旧以殊之别有所重非复纯孝故言其己见之目以其父之文是名异也此又非通论何以言之其旧训殊所用亦别旧者易新之称其者因彼之辞安得以相类哉至如礼云其父析薪其子不克负荷传云卫虽小其君在焉若其父而有异其君复有异乎斯不然矣斯不然矣今敢违礼乖令侮圣干法使出后之子无情于本生名义之分有亏于风俗徇饰非于明世强媒蘖于礼经虽欲己露才不觉言之伤理事奏竟从子翊之议   【邵寳日格子曰继母以父重嫁母以父轻出母以父絶以义制恩而服之隆杀从之礼也】   宋史中丞何澹所生父继室周氏死澹欲服伯母服下太常百官杂议吕祖俭遗书宰相曰礼曰为伋也妻者是为白也母今周氏非中丞父之妻乎将不谓之母而谓之何中丞为风宪首而以不孝令百寮何观焉【阎若璩曰案伯母服期所生父继室亦服期澹欲服伯母服者不肯解官申心丧耳祖俭以不孝刺之得其情矣】   朱子语类问某人不肯丁所生母忧曰礼为所生母不杖齐期律文许申心丧若所父再娶亦当从律某人是也又问若所生父与所继父俱再娶当持六丧乎曰固是又问先儒争濮议事曰此只是理防称亲当时盖有引戾园事欲称皇考者又问称皇考是否曰不是 又曰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期年有父母之称濮议引此为证欲称皇考当时虽以众人争之得止而至今士大夫犹以为未然盖不知礼经中若不称为其父母别无称呼只得如此也 又曰且如今人为所生母齐衰不杖期为所养父母斩衰三年以理观之自是不安然圣人有存亡继絶之道又不容不安 又曰今法为所生父母心丧三年此意甚善   【吕柟曰为人后者为其父母者何曰重生我也虽后于人生身之恩不可忘也然则何以不斩子夏曰不二斩也持重于大宗者降其小宗也故汉唐宋间由藩王入承大统于其父母犹称皇考皇妣者其亦不讲于大宗也哉】   【汪徳辅曰或谓为人后者当易其父母之名从所后者为属而使之无二是未攷于礼也盖父母之服当降使明所后者重而已非遂以为当变其亲也亲不当变则名可得而易乎名不可得而易则期服虽除心丧三年礼不可变也而谓辄以絶其亲乎不絶其亲而能使其属之疎者相与为重亲之厚者相与为轻在以礼义名其内而不在于恶其为二而强易其名于外也经曰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报此其名之见于经未甞易也经既不易则凡为人后者生曰本亲父母没曰考妣礼之正也】   【张懋修谈乘胡广本姓黄父母以五日子弃之江后父得而养之遂不持本生父服 胡寅以五日子父母弃之为叔父安国所举后亦不持本生父母服】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昆弟之为父后者【敖继公曰此昆弟不言报是亦为之大功耳】   丧服传为父何以期也妇人不贰斩也妇人不贰斩者何也妇人有三从之义无専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故父者子之天也夫者妻之天也妇人不贰斩者犹曰不贰天也妇人不能贰尊也【注从者从其教令归宗者父虽卒犹自归宗其曰父后服重者不自絶于其族类也 疏经兼言父母传特问父不问母者父在为母期今出嫁仍期但不杖禫未多悬絶故不问为父在室斩今与母同在不杖悬絶故独问父也前斩章为人后不云丈夫不贰斩至此女子子云妇人不贰斩者则丈夫容有贰斩故有为长子皆斩至于女子子在家为父出嫁为夫唯一无贰也妇人有三从所从即为之斩夫死从子不为子斩者子为母齐衰母为子不得过齐衰也】   【敖继公曰从者顺其所为而不违之所谓以顺为正者也天者取其尊大之义人所尊大者无如天故以之为比】   为昆弟之为父后者何以亦期也妇人虽在外必有归宗曰小宗故服期也【注小宗者言是乃小宗也小宗明非一也小宗有四丈夫妇人之为小宗各如其亲之服避大宗 疏云小宗故服期者小宗宗内兄弟父之适长者为之妇人之所归宗者归此小宗与大宗别也】   【敖继公曰归宗者所归之宗也妇人虽外成然终不可忘其所由生故以本宗为归宗也归云者若曰妇人或不安于夫家必以此为归然也其于为父后者特重以其为宗子也以私亲言之故曰小宗其昆弟虽继别犹谓之小所以别于大家之宗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书仪无为父后者条】   丧服继父同居者   丧服传何以期也传曰夫死妻穉子幼子无大功之亲与之适人而所适者亦无大功之亲所适者以其货财为之筑宫庙嵗时使之祀焉妻不敢与焉若是则继父之道也同居则服齐衰期异居则服齐衰三月必甞同居然后为异居未甞同居则不为异居【注妻穉谓年未满五十子幼谓年十五已下子无大功之亲谓同财者也为之筑宫庙于家门之外神不歆非族妻不敢与焉恩虽至亲族已絶矣夫不可二此以恩服尔未甞同居则不服之 疏子家无大功之内亲继父家亦无大功之内亲继父以财货为此子筑宫庙使此子四时祭祀不絶三者皆具即为同居子为之期恩深故也三者若阙一事则为异居假令前三者皆具后或继父有子即是继父有大功内亲亦为异居矣如此则为之齐衰三月而已若初与母往继父家时或继父有大功内亲或已有大功内亲或继父不为己筑宫庙三者一事阙虽同在继父家亦名不同居继父全不服之矣云筑宫庙于家门之外者以其中门外有已宗庙则知此在大门外筑之也随母嫁得有庙者非必正庙但是鬼神所居曰庙若祭法云庶人祭于寝也】   【马融曰穉少幼小也无大功之颢以收养之故母与之俱行适人 又曰谓已自有宗庙不随母适人初不适人何异居之有】   【陈铨曰异居者昔甞同今不同也夫有大功之亲同财者也子有大功不可以随母彼有大功不可以専财也】   【敖继公曰传之言若此则是子于继父本无服特以三者具且同居故为服此服若先同居后异居则降而三月是又于三者之外以居之同异为恩之深浅而定服之轻重也然则三者或阙其一虽同居亦无服矣小记言同居异居者与此异更详之】   【郝敬曰前夫子谓母再嫁之夫曰继父同居则恩犹父也虽非血属死亦为期传引旧传明同居之义见所以为服也夫死妻穉子幼无亲与子再适人非得已也子称其人为同居继父非泛然同居也设使子有大功之亲则不得依他人为父使其人有大功之亲则亦不得养他人为子或私其财货不与同利易其宗姓使不得自奉其先祀或私其妻预欲絶之使鬼神不享有一于此则恩谊薄乌得称父必是数者兼备又独父孤子终身相依如此真继父矣然后可为齐衰期年若三者备始同居而后异居则但可为齐衰三月若初未甞同居于前数者无一焉路人耳三月不可况期年乎】   丧服小记继父不同居也者必甞同居皆无主后同财而祭其祖祢为同居有主后者为异居【注録恩服深浅也见同财则期同居异财故同居今异居及继父有子亦为异居则服齐衰三月未甞同居则不服 疏异居之道有三一者昔同今异二者今虽共居而财计各别三者继父更有子便为异居云有主后者为异居则此子有子亦为异居也】   【陆佃曰言皆无主后则子亦是也然则继父同居盖亦为之娶妇矣娶妇而有子亦异居焉汪琬曰仪礼丧服传继父同居章夫死妻穉子幼子无大功之亲与之适人而所适者亦无大功之亲以其货财为之筑宫庙嵗时使之祀焉妻不敢与则继父之道也汪子曰此孤子随母更适者也或为大宗之世适与或支子与吾皆不能知也苟其为大宗之适也则家必有庙无所事于更筑在礼祢无庙则与祖同庙为继父者如之何其代为之筑也且彼无大功之亲矣独无小功以下诸亲乎哉宗法而既行也举族之父兄子弟方推宗子而重焉有余财则必归之虽以之立庙可也安有颠连而入继父之家者又安有借继父之财而始为宫庙者哉苟其支子而已则虽爵为大夫士犹当祭于宗子之家而不当有庙况幼孤乎为继父者分之贿财可也遗之宫室什器车马衣服可也犯非礼而为之筑宫庙此昵爱之私不可之甚者也传言所适亦无大功云云丧服小记又言皆无主后同财而祭其祖祢为同居则是继父无子者也继父无子其可抚妻之前子为子与语曰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制礼者宜禁之之不暇而顾倡此说以导之吾不信也吾甞考诸春秋崔杼娶东郭姜姜以其孤棠无咎入卒兆大乱于齐盖同居之祸如此此乱宗之端败家絶祀之所自昉后世宜以为鉴不可以礼文借口也嗟乎三礼唯仪礼最古然其说犹有难信者况乎大小戴礼半为汉儒所附防哉盖古书之错乱不可知也久矣善哉傅之言曰父无可继之理此礼焚书之后俗儒妄造也】   【顾炎武日知録夫物之不齐物之情也虽三王之世不能使天下无孤寡之人亦不能使天下无再适人之妇且有前后家东西家而为丧主者矣假令妇年尚少夫死而有三五嵗之子则其本宗大功之亲自当为之收恤又无大功之亲而不许之从其嫁母则转于沟壑而已于是其母所嫁之夫亲之如子而抚之以至于成人此子之于若人也名之为何不得不称为继父矣长而同居则为之服齐衰期先同居而后别居则齐衰三月以其抚育之恩次于生我也为此制者所以寓恤孤之仁而劝天下之人不独子其子也若曰以其货财为之筑宫庙此后儒不得其说而为之辞】   【朱董祥经史辨疑母可继父不可继母有八父其可二乎案丧服传继父同居则服齐衰期异居则服齐衰三月此盖与寄公为所寓之义服一例后儒误解注为三父与八母并列复作图以表之举世从之使继诸人者无父为之继者灭其祖先絶其禋祀此岂先王之制哉或曰子之所论是也然则仪礼继父之称何居曰仪礼之谓继父谓夫死妻稺子幼子无大功之亲与之适人而所适者亦无大功之亲所适者以其货财为之筑宫庙嵗时使之祀焉妻不敢与焉若是则继父之道也夫无大功之亲则无族与之适人则无家无族无家则宗祀废矣所适者以其货财为之筑宫庙使其子嵗时祭祀则有存亡继絶之恩故谓之继父如管仲之称仲父范增之称亚父其着服者寄公之义诸侯失国寓于他国谓之寄公则为所寓者之君服齐衰士庶之失家犹诸侯之失国也则为所适者服齐衰非以为父子也父子兄弟之服报礼无继子之服且无继子之名其不为父子晓然至妻不敢与则彼此之宗不乱况为父子乎若曰异姓可为父子则仪礼初无是说也父子天伦他为子受之父为父受之祖异姓为之是废天伦而忘祖父渎乱甚矣春秋鄫子取莒女为夫人鲁襄公六年鄫立莒子为后孔子书曰莒人灭鄫谷梁子曰非灭也立异姓以莅祭祀灭亡之道也异姓为父子灭人宗祀黄歇不韦之行春秋所不容先王之制礼安得有是哉故曰后儒之误解仪礼无是说也傅谓父无可继之理此礼焚书之后俗儒妄造袁准谓此则自制其父乱名之大者二儒之论可谓不惑于俗通经辨义则未尽也】   开元礼政和礼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惟书仪无   丧服为夫之君【疏臣之妻皆禀命于君之夫人不从服小君者欲明夫人命亦由君来故臣妾于夫人无服也】   丧服传何以期也从服也【疏从服者以夫为君斩故妻从服期也】   【马融曰夫为君服三年妻从夫降一等故服期】   【郝敬曰凡从服降正服一等】   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姑姊妹女子子适人无主者姑姊妹报【疏女子子间在室不言报者女子子出适大功反为父母自然犹期不须言报故不言也姑对侄姊妹对兄弟出适反为侄与兄弟大功侄与兄弟为姑姊妹大功今还相为期故须言报服也】   【敖继公曰为姑姊妹女子子出适者降为大功服以其无主乃加于降服一等而为之期其姑姊妹于昆弟侄亦不容不以其所服者服之云报者服期之义生于已而不在彼故也女子子适人者为父母自当期固不必言报矣然父母为已加一等而己于父母不复加者其亦以妇人不能贰斩也与】   尔雅父之姊妹为姑男子谓女子先生为姊后生为妹丧服传无主者谓其无祭主者也何以期也为其无祭主故也【注无主后者人之所哀怜不忍降之 疏人之所哀怜者谓行路之人见此无夫复无子而不嫁犹生哀愍况侄与兄弟及父母故不忍降之也若然除此之外余人为之服者仍依出降之服而不加以余人恩疏故也】   【敖继公曰祭主者夫若子若孙也死而无祭主尤可哀怜故加一等大功之服乃得加一等者以其本服如是也】   【雷次宗曰案檀弓曰姑姊妹之薄也盖有受我而厚之者今无祭主者是无子无夫则无受我而厚之者也既无受我之厚则我不得降其本情故哀于无主而服于天伦也今之不降其服者既縁亡者之茕独又因报身之无屈二涂俱伸彼此兼遂故父母兄弟在室姊妹咸得反服也唯出适者自以义结他族事杀本宗受我之厚夺之亦深至乃爱敬兼极者犹抑斩以为周况他人乎虽则家庭莫主兄弟絶嗣无后之痛路人所悲而深心徒结至服无反良由既曰外成事无两降故也降由已身之出不计前人应降与不应也所谓反服者反于昆弟伯叔耳若无主服周昆弟大功则是过于昆弟也岂所谓服反哉问者曰女子子出适者不得为无主服周斯则然矣敢问两无主得互相反服否荅曰经云姑姊妹报名反服不由己身人今哀已不可无报若两俱无主义无先服则无服安得互相为周】   通典为姑姊妹女子子无主后者服议周制齐衰不杖期章姑姊妹适人无主者姑姊妹报则天子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王者后无主者其服与士为姑姊妹适人无主者同天子之卿大夫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诸侯及卿大夫无主者与士为姑姊妹适人无主者同诸侯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天子元子及诸侯卿大夫无主者与士为姑姊妹适人无主者同诸侯之卿大夫为姑姊妹女子子为命妇无主者亦如之命妇之无主者为其昆弟之为士者亦如之 汉石渠礼议曰经云大夫之子为姑姊妹女子子无主后者为大夫命妇者惟子不报何戴圣以为惟子不报者言命妇不得降故以大夫之子为之惟子不报者言犹断周不得申其服也宣帝制曰为父母周是也【吴射慈云士为姑姊妹女子子适人无主者齐衰周】 东晋征西庾亮府仓曹参军王羣从父姊丧无主后继子俄而又卒羣以为姑姊妹无主后者反归服经虽不及从设教必自亲始以经言则宜不降以记论例在加服又与此姊同在他邦无余亲情所不忍准经不降不亦可乎通谘府主及僚宷详断荀讷曰若从姊夫殁无子无主后反服可也今已立后殡葬有主祭足下制小功之服方以为后者殁更无本亲之情寻其始则丧非无主论其终则五月之末继以大功之受于制则情礼已降于服则非轻重之序庾亮答曰存殁礼终而丧其嗣此之无后虽复可哀然非复本宗之所知矣故不得以小功之末以亡者丧后而反服大功也 宋庾蔚之谓王羣从姊丧亡之初有继儿羣已制小功之服凡服皆定于始制之日岂得以葬竟儿亡方欲追改其服乎异于女子为夫所出申服于父母也经文多略可以类推举近亲之有服则疎者知无服凡经于五服之内文有未备皆于公子章凡以明例无主后之不降文不及从又无凡以明之是知相矜止于周服而已晋朝丧乱移都于江南郡之卿士同奉天子何他邦之有乎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读礼通考卷九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十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十   齐衰不杖期下   丧服为君之父母妻长子祖父母   【敖继公曰祖父母尊也乃在下者见其为变服也孙于祖父母其正服期】   丧服传何以期也从服也父母长子君服斩妻则小君也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注此为君矣而有父若祖之丧者谓始封之君也若是继体则其父若祖有废疾不立父卒者父为君之孙宜嗣位而早卒今君受国于曾祖 疏云父母长子君服斩者欲见臣从君服期君之母当齐衰而言斩者以母亦有三年之丧故并言之云妻则小君者欲见臣为小君期是常非从服之例云父卒为祖后服斩者传解经为君之祖父母从服期之意谓始封之君者始封之君非继体容有祖父不为君而死君为之斩臣亦从服期也若是继体则其父若祖合立为废疾不立已当立是受国于曾祖也云父卒者解传之父卒耳郑必以今君受国于曾祖不取受国于祖者若受国于祖祖薨则羣臣为之斩何得从服期故言受国于曾祖也若然曾祖为君薨羣臣自当服斩君之祖薨君为之服斩则臣从服期也赵商问已为诸侯父有废疾不任国政不任丧事而为其祖服制度之宜年月之断云何荅云父卒为祖后者三年斩何疑赵商又问父卒为祖后者三年已闻命矣所问者父在为祖如何欲言三年则父在欲言期复无主斩杖之宜主丧之制未知所定荅曰天子诸侯之丧皆斩衰无期彼志与此注相兼乃具也马融曰父母长子君服斩故从服降一等周也妻则小君服母之义故周也】   【敖继公曰此先总言从服则夫人之服亦在其中矣以其非从斩而期故复以小君别言之为小君亦谓之从服者谓其得配于君乃有小君之称故也为母齐衰亦云斩者以皆三年而畧从其文耳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则是父在而祖之不为君者卒君虽为之后亦惟服期以父在故尔惟祖后于父而卒者君乃为之斩也盖其斩与期惟以父之存殁为制君服斩然后臣从服期又此言为君之母与其祖母皆指其卒于夫死之后者也其夫若在君为之期则臣无服也案注云此为君矣而有父若祖之丧者谓始封之君也若是继体则其父若祖有废疾不立此总释国君有不为君之祖若父也注又云父卒者父为君之孙宜嗣位而早卒今君受国于曾祖此释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之文也夫君之无父而为祖后者有二有君已即位而父先卒祖后卒者如注所云者是也亦或有父为君而卒子既代立而祖乃卒者注乃举其一而遗其一意似未备】   【郝敬曰案郑谓此始封之君其祖与父未尝为君故臣无服从君之服是也又谓父卒者为君之孙宜嗣位早卒今君受国于曾祖非也父卒为祖后服斩此礼不専为君设凡孙于祖皆然此因臣从服君祖父母期明君所以服斩之故卫辄继祖援此礼但此祖父未尝为君尝为君则臣亦服斩矣】   服问大夫之适子为君夫人太子如士服【注大夫不世子不嫌也士为国君斩小君期太子君服斩臣从服期】   君之母非夫人则羣臣无服唯近臣及仆骖乗从服唯君所服服也【注妾先君所不服也礼庶子为后为其母缌言唯君所服申君也春秋之义有以小君服之者时若小君在则益不可 疏君母是适夫人则羣臣服期非夫人则君为之服缌羣臣无服也近臣阍寺之属仆御车者骖车右也君母非夫人则贵臣不服而此诸臣随君服缌也】   杂记外宗为君夫人犹内宗也【注皆谓嫁于国中者也为君服斩夫人齐衰不敢以其亲服服至尊也外宗谓姑姊妹之女舅之女及从母皆是也内宗五属之女也其无服而嫁于诸臣者从为夫之君嫁于庶人从为国君】   干学按此条及上大夫之适子条又见斩衰章臣为君服条下当参看   通典汉景帝前二年文帝所生薄太后崩朝臣居重服东晋安帝崇安四年太皇太后李氏崩百寮并服期   干学按右二条为君之祖母   南齐书礼志建元三年太子穆妃薨南郡王闻喜公国臣疑制君母服王俭议礼庶人为国君齐衰先儒云庶人在官若府史之属是也又诸侯之大夫妻为夫人服繐衰七月以此轻微疎逺故不得尽礼今皇孙自是蕃国之王公太子穆妃是天朝之适妇宫臣得申小君之礼国官岂敢为夫人之敬当单衣白帢素带哭于中门外每临辄入与宫官同   魏书礼志延昌三年清河王怿所生母罗太妃薨表求申齐衰三年诏礼官博议侍中中书监太子少传崔光议丧服大功章云公之庶昆弟为母王服宜大功又云据丧服厌降之例并无从厌之文今太妃既舍六宫之称加太妃之号为封君之母尊崇一国臣下固宜服期不得以王服厌屈而更有降礼有从轻而重义包于此太学博士封伟伯等十人议案臣从君服降君一等君为母三年臣则期今司空以仰厌先帝俯就大功臣之从服不容有过但礼文残缺制无正条窃附情理谓宜小功庶君臣之服不失其序升降之差颇防礼意清河国郎中令韩子熙议案丧服公之庶昆弟为其母大功但公之庶昆弟或为士或为大夫士之卑贱不得仰匹亲王正以余厌共同可以夺情相拟然士非列土无臣从服今王有臣复不得一准诸士矣议者仍令国臣从服期嚚昧所见未晓髙趣案不杖章云为君之父母妻长子祖父母传曰父母长子君服斩妻则小君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传所以深释父卒为祖服斩者盖恐君为祖期臣亦同期也明臣之服期由君服斩若由君服斩然后期则君服大功安得亦期也若依公之庶昆弟不云有臣从期若依为君之父母则王应申三年此之二章殊不相干引彼则须去此引此则须去彼终不得两服功期浑杂一圗也议者见余尊之厌不得过大功则令王依庶昆弟见不杖章有为君之父母便令臣从服以期此乃据残文守一隅恐非先圣之情达礼之丧矣且从服之体自有伦贯虽秩微阍寺位卑室老未有君服细绖裁逾三时臣着疏衰独涉两歳案礼天子诸侯之大臣唯服君之父母妻长子祖父母其余不服也惟近臣阍寺随君而服耳若大夫之室老君之所服无所不服而降一等此三条是从服之通防较然之明例虽近臣之贱不过随君之服未有君轻而臣服重者也议者云礼有从轻而重臣之从君义包于此愚谓服问所云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直是礼记之异独此一条耳何以知其然案服问经云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而大传云从服有六其六曰有从轻而重注曰公子之妻为其皇姑若从轻而重不独公子之妻者则郑君宜更见流辈广论所及不应还用服问之文以释大传之义明从轻而重惟公子之妻臣之従君不得包于此矣若复有君为母大功臣従服期当云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为母大功臣従服期何为不备书两条以杜将来之惑而偏着一事弥结今日之疑且臣为君母乃是徒从徒从之体君亡则已妻为皇姑既非徒从虽公子早没可得不制服乎为君之父母妻长子君已除丧而后闻丧则不税盖以恩轻不能追服假令妻在逺方姑没遥域过期而后闻丧复可不税服乎若姑亡必不闗公子存否闻丧则税不计日月逺近者则与臣之从君弥自不同矣又案臣服君党不过五人悉是三年其余不服妻服夫党可直五人乎期功以降可得无服乎臣妻事殊邈然胡越苟欲引之恐非通例也愚谓臣有合离三谏待决妻无去就一醮终身亲义既有参差丧服固宜不等故见厌之妇可得申其本服君屈大功不可过従以期所以从麻而齐专属公子之妻随轻而重何闗从服之臣寻理求途傥或在此必以臣妻相准未覩其津也子熙诚不能逺探坟籍曲论长智请以情理校其得失君遭母忧巨创之痛臣之为服从君之义如何君至九月便萧然而即吉臣犹期年仍衰哭于君第创巨而反轻从义而反重缘之人情岂曰是哉侍中崔光学洞今古达礼之宗顷探幽立义申三年之服虽经典无文前儒未辨然推例求防理亦难夺若臣服従期宜依侍中之论脱君仍九月不得如议者之谈耳嬴氏焚坑礼经残缺故今追访靡据临事多惑愚谓律无正条须准旁以定罪礼阙旧文宜准类以作宪礼有期同缌功而服如齐防者盖以在心实轻于义乃重故也今欲一依丧服不可从君九月而服周年如欲降一等兄弟之服不可以服君母详诸二途以取折衷谓宜麻布可如齐衰除限则同小功所以然者重其衰麻尊君母蹙其日月随君降如此衰麻犹重不夺君母之严日月随降可塞从轻之责矣尚书李平奏以谓礼臣为君党妻为夫党俱为从服各降君夫一等故君服三年臣服一期今司空臣怿自以尊厌之礼夺其防极之心国臣厌所不及当无随降之理礼记大传云从轻而重郑注云公子之妻为其皇姑既舅不厌妇明不厌者还应服其本服此则是其例诏曰礼有从无服而有服何但从轻而重乎怿今自以厌故不得申其过隙众臣古无疑厌之论而有从轻之据曷为不得申其本制也可从尚书及景林等议寻诏曰比决清河国臣为君母服期以礼事至重故追而审之今更无正据不可背章生条但君服既促而臣服仍逺礼縁人情遇厌须变服可还从前判既除之   干学案右二条为君之母   晋书惠帝愍懐太子薨羣臣服齐衰   通典齐武帝永明十一年文惠太子薨右仆射王晏等奏案丧服经为君之长子齐衰周今至尊既不行三年之典正服周制羣臣应降一等便应大功九月功衰是兄弟之服不可以服至尊臣等叅议谓宜重其衰裳减其月数并同服齐衰三月至于太孙三年既申南郡国臣宜备齐衰周服临汝曲江既非正适不得称先储二公国臣并不得服诏依所议   梁天监二年始兴王嗣子丧博士管咺议使国长从服缌麻   干学案右三条为君之长子   刘绩三礼圗説君之父祖虽曽为君既老而传嗣君在位犹臣致仕无二斩但从君而已先儒説皆非干学案注疏之説善矣今观刘説更胜于注疏盖前皇既禅位于嗣皇则其崩也嗣皇自行三年之服而羣臣从君降一等服期可也岂必执君服皆斩之说乎   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妾为女君【注女君君适妻也】   【敖继公曰此服期与臣为小君之义相类】   丧服传何以期也妾之事女君与妇之事舅姑等【注女君君适妻也女君于妾无服报之则重降之则嫌 防妇之服舅姑期故云等但并后匹适倾覆之阶故抑之虽或侄娣使如子之妻与妇事舅姑同也云报之则重降之则嫌者还报以期无尊卑降杀则太重若降之大功小功则似舅姑为适妇庶妇之嫌故使女君为妾无服也】   【敖继公曰礼夫妻敌体妾为君斩衰三年而为女君期嫌其服轻故发问也妾之至尊者君也而女君次之妇之至尊者夫也而舅姑次之二事相类故以为况妾之事女君既与妇之事舅姑等则其为女君服亦不宜过于妇为舅姑服但当期而已然妾于女君其有亲者或大功或小功缌麻乃皆不敢以其服服之而必为之期又所以见其尊之也女君于妾不着其服者亲踈不同则其服亦异故也惟缌章见贵妾之服彼盖主于士也若以士之妻言之乃为其无亲者耳若有亲者则宜以出降一等者服之雷次宗曰今抑妾使同妇尊女君使同姑女君于妾不得同姑之降妇不降则应报所以不报者欲申圣人抑妾之防若复报之则并后之诫意无所征故报之则违抑妾之义降之则有舅姑之嫌故使都无服无重嫌之责也】   【吕柟曰妾为适妻者何曰妻尊也夫尊于外妻尊于内也子夏曰妾之事女君与妇之事舅姑等是逾分也故今妇从夫为舅姑三年为女君期天下之达礼也】   【郝敬曰案礼郑谓女君于妾无服非也既云妾事女君如妇事舅姑则女君视妾如舅姑视妇可知舅姑于适妇大功庶妇小功女君于妾亦然】   【万斯大曰传曰服贵妾缌麻夫妾何以贵也以有子也故小记曰士妾有子而为之缌无子则已此贵妾与贵臣文连郑指服之者为公士大夫之君是也独于齐衰期妾为女君条谓女君于妾无服愚窃以为未然夫妾为君斩为女君期服已重矣传曰妾之事女君与妇之事舅姑等文不及于君亦以妾之服君君之服妾已见于前后独女君服妾无文故于妾为女君条举妇之事舅姑以例妾之事女君俾读之者即舅姑之于妇还以例女君之于妾也故纵不得如为适妇大功为庶妇小功降而缌焉亦宜也縦不能凡妾皆为之服从夫而贵妾缌焉亦宜也郑谓报之则重报之则诚重也降之则嫌降之果何所嫌乎贾防乃云并后匹适倾覆之阶故抑之夫惟君之志淫而溺爱也故匹适之渐以萌岂縁女君服妾而生也若谓嫌于舅姑之为妇则传已明言与妇事舅姑等矣此义不明后世礼家于有子之妾唯适子众子为之服期而君与女君皆不为之服此则注疏之失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妇为舅姑   尔雅妇称夫之父曰舅称夫之母曰姑【防夫之父母谓舅姑何尊如父而非父者舅也亲如母而非母者姑也】   丧服传何以期也从服也【防本是路人与子牉合得体其子为亲故重服期也敖继公曰子为父母三年加隆之服也妻从其加服故降一等而为期然则从服者惟顺所从者之重轻而为之固不辨其加与正也】   【马融曰从夫而为之服也从服降一等故夫服三年妇服周也】   【王志长曰妇为舅姑期非轻舅姑也重斩也男子非父不天父在则母降矣女子非夫不天从夫则父母降矣何也无二天也无二天故无二斩也或曰妇体夫何以期也曰妇之尊舅姑也以舅姑之子为天也舅姑死而服斩是二其天也故不敢也或曰诸侯为天王大夫士为其国君服斩从子服父之义也妇事舅姑同乎子何以期也曰诸侯之于天王大夫士之于其国君义服也义而斩重也所以踈也期而正轻也所以亲也】   【顾炎武曰妇事舅姑如事父母而服止于期不贰斩也然而心丧则未尝不三年矣故曰与更三年丧不去】   丧服小记妇当丧而出则除之【注当丧当舅姑之丧也出除丧絶族也 防防情既离故出即除服也】   服问传曰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注皇君也诸侯妾子之妻为其君姑齐衰与为小君同舅不厌妇也 疏公子谓诸侯之妾子也皇姑即公子之母也诸侯在尊厌妾子使为母练冠诸侯没妾子得为母大功而妾子妻不辨诸侯存没为夫之母期也其夫练冠是轻也而妻为期是重故云有从轻而重也而谓之皇姑者皇君也此妾既贱若惟云姑则有适女君之嫌今加皇字自明非女君而此妇所尊与女君同故云君姑也】   【吴肃公曰公子之妻为其皇姑期皇姑也者夫所生母也以别于女君也故曰皇姑夫诸侯没公子为其母大功无存没而公子之妻必期也者亦何从属之殊耶】   通典刘系之问子妇为姑既周彩衣耶荀讷荅曰子妇为姑既除服时人以夫家有丧犹白衣   唐李涪刋误子夏丧服传妇为舅姑齐衰五升布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禫后门庭尚素妇服素缣衣以俟夫之终丧习俗以妇之服青缣谓其尚在丧制故因循亦同父之丧纪再周而后吉礼女子在家以父为天妇人无二天则妇之为舅姑不服齐衰三年着矣贞元十一年河中府仓曺叅军萧据状称堂兄至女子适李氏壻见居丧今时俗妇为舅姑服三年恐为非礼请礼院详定垂下详定判官前太常博士李苕议曰谨案大唐开元礼五服制度为舅姑及女子适人为其父母皆齐衰不杖周盖以妇之道以专一不得自达必系于人故女子适人服夫以斩而降其父母丧服传曰女子已适人为父母何以周也妇人不二斩也妇人从人无専用之道故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父者子之天也夫者妻之天也先圣格言厯代不敢易由此论之父母之丧尚止周嵗舅姑之服无容三年今之学者不本其义轻重紊乱寖以成俗伏以开元礼宗所修上纂累圣旁求礼经其道昭明其文彰著藏之秘府垂之无穷布在有司颁行天下率土之内固宜遵行有违斯文命曰败法乱纪请正牒以明典章此李苕之论可谓正矣凡居士列得不守之   【汪琬曰或问礼无继姑之服何也曰非无服也先儒谓子当以父服为正父若服以为妻则子亦应服之此可类而推也传曰妇人既嫁从夫夫者妇之天也夫既以为母矣妇其敢不以为姑乎然则从夫而服又何惑焉】   通典庶子为父后其妻为本舅姑服议晋贺循云庶子为父后为其母缌麻三月庶子之妻自如常礼尊所不降也自天子达于大夫皆然孔瑚问虞喜曰愚谓庶子之妻不得如礼服其私亲者以为身为宗主奉脩祭祀以别尊卑故也凡妇服夫党皆降一等唯公子厌至尊故其妻从轻而服重尽礼于皇姑则人情所许愚谓不得以公子为例喜荅曰谓庶子为父后上继祖祢此则厌于承重不得申其私情故为所生服缌麻其妇当依公子之妻尽礼皇姑从轻服重不系于夫哀帝兴宁中哀靖皇后有章太妃之丧尚书奏至尊缌麻三月皇后齐衰案周礼有从轻而服重公子为公所厌故不得申舅不厌妇故得以本服綦母邃驳公子不继祖祢故妻得申皇姑夫人致斋而防于太庙后服不宜逾至尊亦当缌麻也   干学案庶子为后其妻自应从庶子而降孔瑚綦母邃之説得其衷矣贺循虞喜引公子之妻为比所谓似是而非也   【吕肃公曰妇于舅姑义服也虽然谓正服也可义云乎哉妇于舅姑犹臣于君仪礼不杖期焉耳吾弗敢知也子桞之妻之丧叔皮也衣衰而缪绖子栁使之繐衰而环绖呜呼是毋乃偷三年齐抑可也今则斩】开元礼同宋太祖时改舅斩衰三年姑齐衰三年政和礼书仪家礼因之明太祖时并改姑斩衰三年今律文因之   丧服夫之昆弟之子【注男女皆是 疏檀弓云兄弟之子犹子也盖引而进之进同己子故二母为之亦如己子服期也云男女皆是者据女在室与出嫁与二母相为服同期与大功故子中兼男女也】   【敖继公曰世母叔母服之也其女子子在室亦如之】   丧服传何以期也报之也【防报之者二母与子本是路人为配二父而有母名为之服期故二母报子还服期若然上世叔之下不言报者二父本是父之一体又引同己子不得言报至此本疏故言报也】   【马融曰伯母叔母报之】   【陈铨曰从于人者宜服大功今乃周者报之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公妾大夫之妾为其子   【敖继公曰二妾之子为母之服异于众人嫌母为其子亦然故以明之公国君也】   丧服传何以期也妾不得体君为其子得遂也【注此言二妾不得从于女君尊降其子也女君与君一体惟为长子三年其余以尊降之与妾子同也 防诸侯絶旁期为众子无服大夫降一等为众子大功其妻体君皆从夫而降之至于二妾贱皆不得体君君不厌妾故自为其子得申遂而服期也】   【敖继公曰公与大夫于其子有以正服服之者有以尊降之若絶之者其妻与夫为一体而从之故不问己子与妾子其为服若不服亦然二妾于君之子亦从乎其君而为之其为服若不服皆与女君同惟为其子得遂独与女君异者则以不得体君故也盖母之于子本有期服初非因君而有之故不得体君则此服无从君之义是以得遂也】   【马融曰公诸侯也】   【雷次宗曰嫌二妾从于君尊以降其子故明之所嫌者尊降故不言士妾也 又曰夫人与君同体以尊降其子也公子与君同体以厌降其亲也妾无夫人之尊故不敢降其子无公子之厌故得遂其亲也而事邻于体君迹防于不遂故每以不体得遂为言也】   开元礼政和礼家礼书仪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妾为己子诸礼俱有但无公妾大夫妾之分】   丧服女子子为祖父母【防章首已言为祖父母兼男女彼女据成人之女此谓十五许嫁者】   丧服传何以期也不敢降其祖也【注经似在室传似已嫁明虽有出道犹不降 防祖父母正期也已嫁之女可降旁亲祖父母正期故不敢降也经直云女子子无嫁文故似在室传言不敢则是虽嫁而不敢降祖故似已嫁经传互言之欲见在室出嫁同不降也】   【敖继公曰传以经意为主于适人者而发故云然女子子适人不降其祖者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此不敢降之语与大夫为祖父母之传意同皆失之也说见于后】   【马融曰不言女孙言女子子者妇质者亲亲故系父言之出入服同故不言在室适人也】   【陈铨曰言虽已嫁犹不敢降也驳郑曰经似在室失其防也在室之女则与男同已见章首何为重出言不敢降者明其已嫁传义详之孔伦曰妇人归宗故不敢降其祖】   干学案此条专指出嫁者而言当以陈氏之说为正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大夫之子为世父母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姑姊妹女子子无主者为大夫命妇者唯子不报【注命者加爵服之名自士至上公凡九等君命其夫则后夫人亦命其妻矣此所为者凡六命夫六命妇 防此言大夫之子为此六命夫六命妇服期不降之事其中虽有子女重出其文其余并是应降而不降但大夫尊降旁亲一等此男女皆合降至大功为作大夫与已尊同故不降还服期若姑姊妹女子子出嫁大功适士又降至小功今嫁大夫虽降至大功为无祭主哀怜之不忍降还服期也云命凡九等者大宗伯及典命文六命夫谓世父一也叔父二也子三也昆四也弟五也昆弟之子六也六命妇者世母一也叔母二也姑三也姊四也妹五也女子子六也】   【玉肃曰姑姊妹本大功今以无主为之周故亦报已以周女子子亦大功今以无主为之周女子子本为父母周今虽具报自其本服故曰唯子不报】   【雷次宗曰以报之为言二服如一父母为女子子适人无主者周女子子适人亦为父母周与报相乱故经别其非报也】   【敖继公曰大夫之子从其父亦降旁亲一等世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为大夫命妇与其父尊同故不降而服期若姑姊妹女子子服亦本期也其在室者则以大夫之尊厌降为大功若适士则又以出降为小功今以其为命妇故不复以尊降惟以出降为大功若又无祭主乃加一等而为期大夫之妻谓之命妇者君命其夫为大夫则亦命其妻矣此于其子不别适庶以父在故耳传曰有适子者无适孙是也是章有大夫为适孙为士者之服则此昆弟之子为其父之适孙者虽不为大夫已亦不降之也又姑姊妹女子子云无主则是夫先卒也夫为大夫而先卒其妻犹用命妇之礼焉以是推之则尝为大夫而已者亦用大夫之礼可知】   传曰大夫者其男子之为大夫者也命妇者其妇人之为大夫妻者也无主者命妇之无祭主者也何以言唯子不报也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期故言不报也言其余皆报也何以期也父之所不降子亦不敢降也大夫曷为不降命妇也夫尊于朝妻贵于室矣【注无主者命妇之无祭主谓姑姊妹女子子也其有祭主者如众人唯子不报男女同不报耳传惟据女子子似失之矣大夫曷为不降命妇据大夫于姑姊妹女子子既已出降大功其适士者又以尊降在小功也夫尊于朝与已同妻贵于室从夫爵也 疏父所不降子亦不敢降者大夫之子得行大夫礼降与不降一与父同故传据其父为大夫为本以子亦同也】   【敖继公曰经言唯子不报谓男子为父三年与期服异也传以女子子释之似失之矣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自当期乃不在不报中者以与其余报服同故畧言之也又世父母叔父母昆弟昆弟之子为大夫命妇乃于大夫之子亦报之者盖以其父之故不敢以降等者服之亦贵贵之意也惟父卒乃如众人大夫曷为不降命妇承父之所不降者而问也此不降命妇据大夫于其子之姑姊妹女子子也大夫为此四命妇或大功或小功皆不以尊降之惟以出降耳问者盖怪其无爵而不降之夫尊于朝则妻贵于室言其夫妻一体同尊卑也是以不降之尊于朝谓为大夫贵于室谓为内子】   【郝敬曰大夫之子厌于父凡旁期以下不得自遂父所降子不得不降至于父所不降子安敢降也世父也叔父也世叔父之子也兄也弟也兄弟之子也六者皆言男子之为大夫者也世母也叔母也姑也姊也妹也女子子也六者皆言妇人之为命妇与无后者也大夫于旁期降于此无降故大夫子亦皆为期然则何不直言大夫言大夫子盖子之世叔父亦即父之昆弟也其世叔父之子亦即父之昆弟子也其昆弟即父之众子也其姑即父之姊妹也其姊妹即父之女子子也其伦同其为服可互见也礼为世叔父母昆弟昆弟子皆期大夫降为大功而死者皆大夫贵敌则皆从期其世叔父母之子已谓从兄弟大功常也在父为昆弟之子以彼为大夫父既为期矣子之昆弟子贵者不降又可降父之昆弟子贵者乎故亦为期父为众子期已昆弟即父众子以彼其贵父且不降子兄弟同者又可降乎此传所谓男子之为大夫父所不降子亦不敢降也其妇人之为命妇者世母叔母见前父之姊妹曰姑女兄曰姊女弟曰妹与已所生女子子四妇者适人死为大功常也大夫降为小功以彼为命妇贵敌则仍大功又以其无后加隆为期大夫姑姊妹女子如此大夫子于姑姊妹女子亦然此传所谓妇人之为大夫妻者父不降子亦不敢降也无祭主谓无亲生子凡服人而人以其服反服之曰报世叔父母与子昆弟昆弟子姑姊妹皆以此服报之爵同亲同无后同则其当降不降加等同也惟女子既适人者于父母不杖期定礼不论贵贱有后无后不在报例】   【万斯同曰古防服之最可疑者莫如此大夫之子一条夫大夫降其期亲于情于理已不顺犹曰周人贵贵大夫爵尊降之犹可也至大夫之子彼有何贵乃亦尽降其期亲乎夫人伦本于天属爵位由于君命君命有时而予夺则爵位之得失因之今日为大夫则槩从降服他日不为大夫则当从正服后日再为大夫则又当从降服以天属之至亲而尽以爵为隆杀更以死者之爵为隆杀岂果先生之礼乎记曰礼不下庶人今若兹则是礼不上大夫矣而可乎吾谓此必非先王之礼挽近世之卿大夫剏为之后遂沿之为例而记礼者因笔之耳即欲强为之解亦必大夫之适子而非大夫之众子也何以知之杂记言大夫之适子服大夫之服盖以适子随父而祭有举奠行之礼故父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若夫众子则固士也身为士而可上拟大夫之礼乎试举一端折之如为兄弟本期也今以大夫之子而降为大功夫已为大夫之子则兄弟亦大夫之子也何为而降之凡尊同则不降礼之常法也今尊同矣又何为而亦降之且已以兄弟为大夫而加其服彼兄弟之为大夫者亦从而报之则是为大夫之兄弟反为为士之兄弟服期矣由前言之已以卑而加尊者之服由后言之已以尊而亦不降卑者之服一则不必降而降一则可降而不降何其纷纭颠倒之甚也唯言乎适子则其説亦畧可通而不至如前所云之谬戾矣】干学案经言唯子不报传独以女子子释之者盖言男子则子为父三年从无期服之礼不待言而可见惟嫁女为父母期而期原其本服不得以报言故经曰唯子不报而传専据女子子为言也郑氏乃谓男女同不报而以传之専言女子子者为失何其考之不精与至敖氏又谓经言不报指男子为父三年与期服异故言唯子不报而亦以传之専释女子者为失则益支离之极而非古人立言之防矣 又案经所云子旧説皆谓已所生子而郝解独指为世叔父母之子何也其所持论可谓婉而辨矣但世叔父之子于已为从父兄弟本服止于大功岂有因其为大夫而加服至期年者乎此古今未有之礼何可欲求新异而创无稽之説也   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大夫为祖父母适孙为士者   【敖继公曰此祖父适孙为士也乃合祖母言之所谓妻从夫爵者也上已见祖父母适孙矣此复着大夫之礼则经凡不见为服之人者虽曰通上下言之而实则主于士也明矣】   丧服传何以期也大夫不敢降其祖与适也【注不敢降其祖与适则可降其旁亲也 防大夫以尊降其旁亲虽有差约不显著故于此更明之经云不降祖与适明于余亲降可知大夫降旁亲明矣】   【马融曰尊祖重适自尊者始也故不敢降】   【敖继公曰大夫于为士者之服则降之此亦为士也乃不降者以其为祖与适也大夫所以降其旁亲而不降祖与适者圣人制礼使之然也非谓大夫之意亦欲降此亲但以其为祖与适故不敢降之也】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公妾以及士妾为其父母【防中间有孤卿大夫妾不言之者举其极尊卑其中有妾为父母可知】   【敖继公曰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则是服已在其中矣复言此者犹嫌为人妾者屈于其君则为其私亲或与为人妻者异故以明之云公妾以及士妾又以见是服不以其君之尊卑而异也】   丧服传何以期也妾不得体君得为其父母遂也【注然则女君有以尊降其父母者与春秋之义虽为天王后犹曰吾季姜是言子尊不加于父母此传似误矣礼妾从女君而服其党服是嫌不自服其父母故以明之 防问者以公子为君厌为已母不在五服又为已母党无服公妾既不得体君君不厌故妾为父母得伸遂而服期也引春秋者桓九年左氏传文郑欲破传义言王后犹不得降父母是子尊不加父母传何云妾不得体君乎岂女君降其父母故云传似误矣礼妾从女君而服其党服者杂记文也郑既以传为误故自解之一则以女君不可降其父母二则经文兼有卿大夫士何得専据公子以决父母乎是以传为误也】   【马融曰公谓诸侯也其间有卿大夫妾故言以及士妾也皆为其父母得服周也】   【雷次宗曰今明妾以卑贱不得体君厌所不及故得为其父母遂也】   【敖继公曰传意盖谓妾于其父母亦本自有服非因君而服之故不得体君则为之得遂然妾以不得体君之故而遂其服者惟自为其子耳若其私亲则无与于不体君之义盖女君虽体君亦未见有重降其私亲者传义似误也】   【陈铨曰以妾卑贱不得体君又嫌君之尊不得服其父母故传明之也】   【吕柟曰妾为其父母者何曰妻妾于君则有贵贱矣于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传谓妾不得体君得为其父母遂者非也】   【郝敬曰此与前章妾为子期义同举国君及士则凡为妾者皆得为父母期也女子之适人者为父母期前已列此疑妾为夫与适厌不得遂者言 又曰案郑谓父母期虽君女不得降以传体君之说为误非也传未尝谓女君可降其父母也谓妾之父母若同凡人妾自为重服违君自遂似乎不可耳今以国君之贵尚不厌妾凡父母之丧所以为重传安得误其引春秋季姜义皆后儒强作春秋未可如此读也】开元礼政和礼家礼孝慈録防典并同书仪今律文无   右仪礼   补周礼为王后   曲礼天子有后【防后后也言其后于天子亦以广后嗣也】   【吕大临曰后以配天子其名与诸侯之妃同】   【方慤曰后以承继为义以其听内治有君道故也】   周礼春官司服凡丧为王后齐衰【注王后小君也诸侯为之不杖期 防凡丧者诸侯诸臣皆为王后齐衰天子卿大夫之适子亦当然故云凡以广之也】   干学案诸侯者畿外之诸侯也诸臣者畿内之公卿大夫也   昬义为后服齐衰服母之义也   【方慤曰服后以母之义者言以其义而服之非服之正故也檀弓谓之方丧者以此】   通典诸侯及公卿妻为皇后服议晋孝武帝泰元中琅琊王纳妃裁登车而定后凶祸至即依在途遭丧改服即位哭徐邈以为有服记有其证君为天子三年夫人如外宗之为君又曰外宗为君夫人犹内宗也【吴徐整问曰经言为夫人君不道为其妻然则公卿诸侯之妻不为皇后服耶射慈荅曰皇后天下之母则宜服周礼君命其夫后夫人亦宜命其妇其受命则不宜无服】宋庾蔚之谓服问云君为天子三年夫人如外宗之为君案郑注云外宗君外亲之妇也其夫与诸侯为兄弟服斩妻从服周诸侯为天子服斩夫人亦从服周案王肃注云外宗外女之嫁于卿大夫者也为君服周今郑王虽小异而同谓夫服君斩衰故妻从服周耳未闻王妃服后与不杂记云外宗为君夫人犹内宗也郑注皆谓嫁于国中者也为君服斩衰夫人齐衰不敢以其亲服服至尊外宗谓姑姊之女舅之女及从母皆是也内宗五属之亲也其无服而嫁于诸臣者从为夫之君案先儒皆以有亲服之故成以君臣之服琅琊王妃者是司马道子妻于孝武定后本娣姒以小功之服王者絶旁亲故宜成以臣妾齐衰之周   皇后亲为皇后服议晋国子博士王翼云案礼无明文依准郑制齐衰诸妇诚非五属然縁成亲夫属子道则妻亦妇道矣不得不制亲属之服故孝后崩庾家访服博士王昆议五服之内一同臣妾宜准小君服周侍中髙崧荅以为皆准五属为夫人周祠部郎孔恢云庾家男女宜齐衰庾家诸妇虽非五属女今现在五属之内亦服周防军江霦云案贺公记天子诸侯五属之内虽不服职为臣皆斩衰为夫人则齐衰周天子诸侯既同后夫人亦不可得异但文有详略耳子侄服周诸妇非复五属之例谓当从降夫一等郑弥云诸妇宜从夫若其夫自同人臣妇亦宜同于臣之妻与王后无准虽欲宁戚于大典有阙 宋庾蔚之谓与天子有服既为之斩衰与王后有服则宜齐衰周也虽妇亦宜以有服为断应如孔恢议   蕃国臣为皇后服议晋恭皇后崩时东海国臣据刺问礼官太学博士谢诠案仪礼诸侯之大夫为周王繐衰至葬除有正文传曰诸侯之大夫时接见于天子也至于周王后崩无丧服之制周王天下父周后天下母诸侯大夫宜服繐衰称情为得又刺问云昔元明二帝崩时朝臣皆服斩衰诸国臣繐衰七月今朝臣既为皇后齐周则国臣宜有差降不得亦繐衰也谢诠荅曰繐衰止于七月故无降错综记例亦谓应有服正疑扵无降耳案伯叔母与伯叔父恩义有深浅而服亦同齐曽祖与宗子母妻服无差降推此则何必皆降乎将以取节于既故无等 宋庾蔚之谓经但云诸侯大夫为天子而不及后则知于后无服也若有服则当连言且云时接见乎天子益知后不在其例矣据引大夫之祭不成礼者凡后之丧在其数以眀后必有服蔚之案记云士之所以异缌不祭郑氏云然则士不得成礼诸侯之士亦不得服天子及后而亦不成礼明不成礼不必为服止以君有天王及后之丧以宜随例哀致故亦同废祭耳文眀皇后及武元杨后崩天下将吏发哀三日止   【吕柟礼问髙皇后文皇后何以皆二十七日也曰此羣臣之服为太祖太宗厌也髙皇后崩于洪武十五年文皇后崩于永乐五年故不得三年也然斩衰二十七日素服百日始服黪衣则亦三年之渐耳然而皇太子亲王皇孙及女未尝不三年也故典曰熟布冠九或七去首绖负版辟领衰及皇孙女熟布葢头则丧髙皇后既练之服也可知其三年矣君臣皆衰服二十七日皇帝成服三日听政内命妇四品已上衰服入临三日又素服二十四日外命妇素服二十七日听选诸官以下皆素服二十七日在内哭临顺天府在外哭临衙门皆三日天下军民男女素服十有三日自正统七年丧诚孝皇太后始也】   补注防为姑在室   丧服不杖期章世父母叔父母郑注云为姑在室亦如之   【黄榦曰侄之为姑其服如此则在室姑之为侄其服当与男子服同】   补注防为姊妹在室   丧服不杖期章昆弟注云为姊妹在室亦如之   【黄榦曰兄弟之为姊妹其服如此则在室姊妹之为兄弟其服当与男子同】   补注防为女子子在室   丧服不杖期章为众子注云女子子在室亦如之【黄榦曰在室女子子为父母及其余亲其服并当与男子服同】   开元礼迄今律文并同   补注防王为适曾孙适孙适来孙   周礼司服凡凶事服弁服郑注云服弁丧冠也其服斩衰齐衰贾疏云天子诸侯絶旁期正统之期犹不降然则王为适子斩衰其为适孙适曽孙适孙适来孙则皆齐衰期又仪礼丧服不杖章云爲适孙郑注凡父于将为后者非长子皆期然则王礼亦适子死有适孙适孙死有适曽孙向下皆然也   干学案贾氏之说因周礼服弁服乃天子之制故专指天子而言其实诸侯以下凡立后传重者皆同此制   开元礼迄今律文并同   补丧服始封之君为诸父昆弟始封君之子为诸父丧服大功章大夫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大夫者传云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   【黄榦曰天子之义亦当然若虞舜之与汉髙皆庶人起为天子盖亦不臣诸父昆弟而有服也】   补注防兄弟俱为诸侯从本服   丧服小记与诸侯为兄弟者服斩孔防若俱为诸侯则各依本服期也   补注防适子父在为妻   丧服杖期章妻传注云适子父在则为妻不杖以父为之主也   补注防士妾为君之众子   丧服大功章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郑注云士之妾为君之众子亦期   干学案黄勉斋所编丧礼尚有礼记六条其一君为天子三年夫人如外宗之为君也【服问详见斩衰章诸侯为天子条下】其一外宗为君夫人犹内   宗也【杂记 见斩衰章君条下】其一大夫之适子为君夫人太子如士服【服问 详见斩衰章君条】其一女未练而反则期【丧服小记 详见斩衰章子嫁反在父之室为父三年条】其一世子为妻与大夫之适子同【小记 见不杖期章大夫之适子为妻条下】其一公子之妻为其皇姑【服问 详见妇为舅姑条下】今以其已见前篇俱不载 又案勉斋所采三礼注防尚有士为小君期太子君服斩臣从服期大夫适子为夫人太子如士服期天子卿大夫适子为王后太子如士服期四条今以其俱附见为君之父母妻长子条下及为王后齐衰条下亦不载   右出经传注防黄氏采补   唐律舅姑为适妇   旧唐书礼仪志太宗因修礼官奏事之次言及丧服有亲重而服轻者亦附奏闻于是侍中魏徴礼部侍郎令狐徳棻等奏适子妇旧服大功请加为期从之秘书监顔师古奏曰舅姑为妇其服太轻冡妇止于大功众妇小功而已但着代之重事义特隆馈奠之勤诚爱兼极略其恩礼有亏慈惠犹子之妇并服大功己子之妻反有减降以类而言未为允协今请冡妇期服众妇大功既表授室之亲又荅执笲之飬叔仲之后诸妇齐同则周洽平均更无窒碍矣   【吴肃公曰子之丧杀冢于众矣妇之丧进冢于众妇顾隆焉今制也或曰大功可也】   仪礼大功唐初増为期服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右唐制   开寳礼父所生庶母   【吴肃公曰读礼问甚矣古者之重为后也父母至为之三年也不亦乆乎斩不已厚乎庶子之子为祖后则不丧其父之母也谓父何哉呜呼不已薄乎】   干学案孙为父所生庶母服礼无明文古今五服考异云始于开寳礼朱子家礼有庶子之子为父之母而为祖后则不服即此条也   政和礼嫁母出母为其子   【车垓曰父卒而母嫁与父在而母出则母于吾父有絶义矣故子为之降服杖期然母之于子则义不絶也故仍为子服不杖期】   政和礼继母嫁为前夫之子从已者   【车垓曰子无母而以继母为母矣及父卒又从继母再嫁而寄育焉则继母亦视之如子可也故为义服不杖期即父母为众子之服也】   开元礼孝慈录防典同今律文无   右宋制   孝慈录为适长子   【吕柟曰古者父母为适长子三年传曰正体于上又乃将所传重也又曰父之所不降母亦不敢降也其为众子则亦不杖期也夫异之以三年则已尊同之于众子则已卑夫众子同于兄弟之子而已矣其可并适长子而同之也今典为长子妇期为众子妇大功必为长子杖期为众子不杖期也为长子不杖期其记録之误乎】   【俞汝言曰礼斩衰三年记云为长子杖则其子不以杖即位今既非三年亦应杖期齐衰不杖期似太轻】干学案南史齐文惠太子薨有司奏御服期后开元礼政和五礼长子仍从斩服至洪武七年始以期服着为令耳   仪礼迄家礼俱父斩衰三年母齐衰三年明初改为不杖期防典今律文因之   孝慈录妾为夫之长子众子与所生子   干学案仪礼妾为君之长子三年大夫妾为君之众子大功士妾为君之众子期已所生子则公妾以及士妾皆期至明制则混而一之耳   仪礼迄家礼长子三年众子已子期年孝慈録緫为期年防典今律文因之   明律妾为家长父母   干学案家长父母家长服之三年矣妾安可不从服古礼不制服自是缺典从而补之虽先王复起必不易斯礼矣   右明制   今律文前夫之子从继母改嫁于人为改嫁继母干学案古礼杖期今改为不杖期者杀扵亲生之母也然非从往彼家则不必制服   右今制   齐衰五月【仪礼所无唐世始増】   开元礼为曽祖父母   旧唐书礼仪志太宗贞观十四年因脩礼官奏事之次言及丧服帝曰丧礼有亲重而服轻者皆许奏闻于是侍中魏徴礼部侍郎令狐徳棻等奏曾祖父母旧服齐衰三月今请増为齐衰五月诏从之   开元礼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曽祖父母   宗开元二十年九月中书令萧嵩与学士王仲丘等条定五礼书成名开元礼増入此条   【吕柟曰夫五月者小功之服也何以不归之小功曰将为尊者服也不敢以卑者服服之耳故称齐衰尊祖也古无齐衰五月今有齐衰五月为曽祖父母者何曰尊祖也何以齐衰五月也曰期嫌于祖则已重齐衰三月嫌于髙祖则已轻故齐衰五月古者三月非所以达曽孙之志也曽孙女虽适人不降者何明不可无祖也祖不可降也曽孙适人而遇服曽祖天下之难得也恶乎而可降】   【胡翰曰古者为曽祖父母齐衰三月而不及髙祖父母説者谓兼髙祖而言则其服同其月日亦同也今礼家之为曽祖父母齐衰五月为髙祖父母齐衰三月则其服同其月日不同矣以经考之服之数尽于五缌麻三月小功五月等而至于髙曽减其月日以是为差其服制则一以齐衰为防也且防云为父加隆三年则为曽祖宜大功为髙祖宜小功苟以齐衰之服从大功小功之月日亦若可为也古之制礼者所以不出乎二者之间而一断以三月之制岂无其义乎故尊极而恩杀为髙祖三月者后世不必易也至尊在不敢伸其私尊为母齐衰期者古礼不必尽从也何以权之礼以义起而縁乎人情者也汪琬曰案闽清陈氏曰服父三年服祖期则曽祖宜大功髙祖宜小功而皆齐衰三月者不敢以大小功旁亲之服加乎至尊故重其齐麻尊尊也减其月数恩杀也此礼所谓上杀服适子三年庶子期适孙期庶孙大功则曽孙宜五月而与孙皆缌麻三月者曽孙服曽祖三月曽祖报亦如之曾祖尊也故加齐衰曽孙卑也故服缌麻此礼所谓下杀如此则不应加服五月然丧服经传正文本无髙祖孙服 又案鹤山雅言经止説曽祖以下至曽孙无髙祖至孙之文若有髙祖之称则汉惠不应名其父为髙祖矣以此知记皆汉儒曲説沈存中亦云由祖而上皆曽祖由孙而下皆曽孙虽百世可也如此则不应加服姑附于此以备一说】   【阎若璩曰孝惠嗣立至太上皇庙与羣臣上其父庙号曰太祖諡曰髙皇帝史记始譌而为髙祖班氏作汉书即正之曰髙帝纪何得诬孝惠鹤山既误于前钝翁复误于后驳出以为读书承譌者之戒】干学案礼之称髙祖者不一而足何以云礼无髙祖之称乎古文简往往有一言而包数义者其不言髙祖父母自是省文岂可因其不及髙祖而并谓礼无髙祖之称也唐太宗之増五月虽圣人复起不能易也而胡汪二子皆言不必加服何哉   右唐制   读礼通考卷十   谨案卷九第十八页后二行继别为宗刋本宗上衍大字据小记删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十一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十一   齐衰三月   丧服寄公为所寓【注寓亦寄也为所寄之国君服】   丧服传寄公者何也失地之君也何以为所寓服齐衰三月也言与民同也【注诸侯五月而葬而服齐衰三月者三月而藏其服至葬又更服之既葬而除之 防失地之君者谓若诗式防黎侯寓于衞是也言与民同者以客在主国得主君之防故报主君与民同则民亦服之三月藏其服至葬又反服之既葬讫乃除也】   【雷次宗曰既来受其惠宜敬于所托故与众人同】   【敖继公曰经传不见诸侯相为服之礼是无服也寄公已失国则异于诸侯又寓于他邦之地则不可不为其君服然非臣也故但齐衰三月而与民同国君五月而此为之服者则止于三月以齐衰之轻者惟有此尔故不以其月为节也不特制为国君服者辟天子也诸侯之大夫为天子繐衰既除之特制之服也】   【郝敬曰案寄公为所寓之君服齐衰亦衰世之礼先王盛世何得有寄公】   晋书礼志丧服寄公为所寓齐衰三月新礼以今无此事除此一章挚虞以为周礼作乐于刑厝之时而着荒政十二礼备制待物不以时衰而除盛典世隆而阙衰教也曩者王司徒失守播越自称寄公是时天下又多此比皆礼之所及宜定新礼自如旧经诏従之   后世无   丧服丈夫妇人为宗子宗子之母妻【注妇人女子子在室及嫁归宗者也宗子继别之后百世不迁所谓大宗也 疏此经为宗子谓与大宗别髙祖之人皆三月也言丈夫妇人者谓同宗男子女子皆为大宗子并宗子母妻齐衰三月也】   【敖继公曰丈夫者男子之与大宗絶属者也妇人者谓絶属之女子子在室者及宗妇也丈夫妇人于宗子宗子之母妻若在嫂叔之列者则不服之盖亲者且无服踈者可知】   干学案敖氏之言非也族之男女皆为宗子及其母妻服岂有在嫂叔之列者独不为之服乎此盖以宗子论不以嫂叔论故服之无嫌也   丧服传何以服齐衰三月也尊祖也尊祖故敬宗敬宗者尊祖之义也宗子之母在则不为宗子之妻服也【防传以丈夫妇人与宗子服絶而越大功小功与曽祖同怪其太重故发此问也祖谓别子为祖百世不迁之祖当祭之日同宗皆来陪位及助祭故云尊祖也尊祖故敬宗者是百世不迁之宗大宗者尊之统故同宗敬之尊祖之义者以宗子奉事别子之祖是尊祖之义也宗子母在则不为妻服者谓宗子父已卒宗子主其祭王制云八十齐衰之事不与则母七十亦不与今宗子母在未年七十母自与祭母死宗人为之服宗子母七十已上则宗子妻得与祭宗人乃为宗子妻服也必为宗子母妻服者以宗子燕食族人于堂其母妻亦燕食族人之妇于房皆序以昭穆故族人为之服也】   【马融曰丈夫妇人谓一族男女皆为宗子母与妻】   【王肃曰此谓族人无复五属者反为其宗子服也】   【雷次宗曰言尊祖故敬宗明祖已没也无由施于尊者但敬宗以致尊祖之心】   【敖继公曰别子为祖继别为宗祖者已之所自出也尊之重本也然其尊祖之诚无由自尽故于敬宗见之盖敬其为别子之后者乃所以尊别子也故曰敬宗者尊祖之义也此为宗子与其母妻服皆敬宗之事故传言之宗子之母在则不为宗子之妻服者谓族人于宗子之妻其服与否惟以其母之在不在为节则宗子之母虽老而妻代主家事若先其母而卒族人亦不为此服盖其母尚在故也此义与宗子不孤而死族人不以宗子服之者意实相类】   干学案内则云舅没则姑老盖父亡而适子代父为祭主则适子之妇即代姑为主妇矣何年七十八十之拘乎贾防之説可谓窒而迂矣特姑在而妇先没则妇统于姑族人不为其妇行服尔   记宗子孤为殇大功衰小功衰皆三月亲则月算如邦人【注言孤有不孤者不孤则族人不为殇服服之也不孤谓父有废疾若年七十而老子代主宗事者也孤为殇长殇中殇大功衰下殇小功衰皆如殇服而三月谓与宗子絶属者也亲谓在五属之内算数也月数如邦人者与宗子有期之亲者成人服之齐衰期长殇大功衰九月中殇大功衰七月下殇小功衰五月有大功之亲者成人服之齐衰三月卒哭受以大功衰九月其长殇中殇大功衰五月下殇小功衰三月有小功之亲者成人服之齐衰三月卒哭受以小功衰五月其殇与絶属者同有缌麻之亲者成人及殇皆与絶属者同防云孤为殇者谓无父未冠而死者也云大功衰小功衰者以其成人齐衰故长殇中殇皆在大功衰下殇在小功衰也云皆三月者以其衰虽降月本三月法一时不可更服故还依本三月也亲则月算如邦人者上三月是絶属者若在五属之内亲月数当依本亲为限如邦人也注云不孤不为殇服服之者以父在如周之道有适子无适孙以其父在有适子则不为适孙服同于庶孙明此本无服亦不为之服殇也成人服之齐衰期者谓宗子亲昆弟姑姊妹在室之等皆是也自大功亲已下尽小功亲以上成人月数虽依夲皆服齐衰者以其絶属者犹齐衰三月明亲者无问大功小功缌麻皆齐衰者也既皆齐衰故三月既葬受服乃始受以大功小功齐衰也至于小功亲已下殇与絶属同者以其成人小功至下殇即入三月是以与絶属者同皆大功衰小功衰皆三月也云有缌麻之亲成人及殇皆与絶属同者以其絶属者为宗子齐衰三月缌麻亲亦三月是以成人及殇死皆与絶属者同也】   【敖继公曰此言宗子孤而为殇其服乃如是若不孤则族人之亲尽者不为服而有亲者则或降服或降而无服亦如邦人也】   干学案大功衰小功衰者盖成人宗子死族人服之用齐衰上文为宗子是也今宗子而殇则服当降一等宗子服止三月无可得而降故不降其月数但降其衰制不用齐衰而用大功之衰小功之衰也期仍三月服之常也衣用功衰服之变也 又案郑注谓有大功之亲者成人服之齐衰三月卒哭受以大功衰九月若是则期年之服矣本服止当九月而服以期年可乎又谓有小功之亲者成人服之齐衰三月卒哭受以小功衰五月若是则八月之服矣本服止当五月而服以八月可乎且古无八月之服此果出于何典乎愚谓此条原论殇服不必及于成人即欲为成人解则有大功亲者止当九月有小功亲者止当五月或者于九月五月之中而服齐衰三月余则受以夲服可也岂有大功而加至期年小功而加至八月之理乎   大传公子有宗道公子之公为其士大夫之庶者宗其士大夫之适者公子之宗道也【注公子不得宗君君命适昆弟为之宗使之宗之是公子之宗道也所宗者适则如大宗死为之齐衰九月其母则小君也为其妻齐衰三月无适而宗庶则如小宗死为之大功九月其母妻无服公子唯已而已则无所宗亦莫之宗 疏为齐衰九月者以君在厌降兄弟降一等故九月以其为大宗故齐衰与君同母故云其母则小君也为其妻齐衰三月者同丧宗子之妻也为大功九月其母妻无服者此则庶子为宗礼如小宗与寻常兄弟相为君在厌降一等故死为之大功九月母则庶母妻则兄弟之妻故无服也】   干学案此条大传之文本不言服制因郑注长言之故附于宗子之末以补仪礼之所未备云   【顾炎武日知録贾防谓母年未七十尚与祭非也祭统曰夫祭也者必夫妇亲之是以舅没则姑老明其不与祭矣虽老固尝为主祭之人而礼无二敬故为宗子之母服不为妻服】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俱无家礼有防典今律文亦无   丧服为旧君君之母妻【疏旧君旧蒙恩深虽退归田野不忘旧徳故服之也但谓旧君有二一则致仕一则待放未去此则致仕者也】   【敖继公曰君亦谓旧君也在国而云旧君者明其不见为臣也此服大夫士同之】   丧服传为旧君者孰谓也仕焉而已者也何以服齐衰三月也言与民同也君之母妻则小君也【注仕焉而已者谓老若有废疾而致仕者也为小君服者恩深于民 疏此经上下臣为旧君有二故发问也云仕焉而已者以下为旧君是待放之臣此为致仕之臣也何以服齐衰三月者怪其旧服斩衰今服三月也言与民同者以夲义合今义已防故抑之使与民同也下文庶人为国君无小君是恩浅此为小君是防深于民也】   【雷次宗曰身既反昔服亦同民盖谦逺之情居身之道也然恩纪内结实异余人故爰及母妻也敖继公曰已犹止也郑氏以为致仕是也此尝仕矣今又在国其服宜异于民乃亦齐衰三月者盖不在其位则不宜服斩以同于见为臣者而臣于君又无期服故但齐衰三月而不嫌其与民同也然又为小君服则亦异于民矣】   【陈铨曰仕焉而已者致仕也】   左传哀公十二年夏五月昭夫人孟子卒昭公娶于吴故不书姓【注讳娶同姓故谓之孟子若宋女】死不赴故不称夫人【注不称夫人故不言薨】不反哭故不言葬小君【注反哭者夫人礼也以同姓故不成其夫人丧】孔子与吊适季氏季氏不絻放绖而拜【注孔子始老故与吊也絻丧冠也孔子以小君礼往吊季氏不服丧故去绖从主节制疏杜以孔子与吊明其已去臣位若其臣位则服小君之丧不得云与吊而已故云孔子始老始老者谓始致事也刘云案十六年仲尼卒哀公诔之子贡讥云生不能用则是哀公不用仲尼为臣也又世家及诸书无云仲尼仕于哀公杜焉得云孔子始老乎今知不然者以上十一年传称仲尼在卫鲁人以币召之是召之而来当以任用故冉有云子为国老待子而行后乃致事故孟子之丧而来与吊若哀公全不能用何须以币召之但哀公不用其言故云生不能用于传云上下理其符同刘以为不仕哀朝以规杜过非也丧服齐衰三月章曰为旧君君之母妻传曰为旧君者孰谓也仕焉而已者也何以服齐衰三月言与民同也君之母妻则小君也郑云仕焉而已者谓老若有废疾而致仕者也为小君服者防深于民也是其服与民同不服臣为小君之服故与常吊也礼齐衰之丧始死而絻以至于成服絻以代吉冠故以絻为丧冠也孔子以季孙当服臣为小君之礼故以小君礼往吊季氏传言适季氏谓适季氏哭位故杜言往吊谓就其哭位也季孙既不服丧孔子不得服吊服故去绖从主节制也大夫之吊服弁绖郑云弁绖者如爵弁而素而加环绖大如缌之绖纒而不纠也曲礼云凡非吊防非见国君无不荅拜者郑云丧賔不荅拜不自賔客也礼拜无拜法而此言孔子放绖而拜者记言丧賔不荅拜谓丧主既拜賔賔不荅拜尔其出见主人成吊者先拜据此传文必有拜法记无其事记不具尔】   通典晋虞喜议云或问曰丧服经传为旧君谓仕焉而已者郑注曰仕焉而已谓老若废疾而致仕者也今致仕与废疾理同得否喜正之曰废疾沈沦防同人伍不论臣道齐衰三月可也老而致仕臣礼既全恩纪无替自应三年不得三月传言仕焉而已者谓既仕而去义同人伍尔 殷泉源问天子诸侯臣致仕服有同异范宣荅云夫礼制残缺天子之典多不全具唯国君之礼往往有之臣之致仕则为旧君齐衰三月天子之臣则亦然矣天子之与国君虽名号差异至于臣子奉之与王者无殊矣何以明之公羊传曰以诸侯逾年称即位亦知天子之逾年称即位以天子三年然后称王亦知诸侯于其封内三年称子比例如此则臣服之制同矣穆帝崩前尚书郎曹躭等奔赴皆服齐衰治书侍御   史喻希表弹其失礼博士孔恢等议云礼无解职厌降之文今有去官从本官之品典律并愆轨训有违案躭等并以凡才荷蒙荣饰或濯缨清波不能仰遵王度自同隷人愆义违则亏黩王猷请以见事免躭等所覆除官曹躭上表自理曰臣闻居丧之礼贵贱不同礼臣为君斩衰仕焉而已为旧君齐衰爵禄既絶朝见既替盖以踈贱于亲贵故降其制也又国丧仪注居职者朝夕临去职者朔望临礼哭泣之节各称其服哭轻则服不得重据今去职之臣朔望哭宜为旧君服齐衰是以臣前率而行之不敢有加臣服齐衰哭临殿庭逾月厯旬外内监司莫之或讥及至梓宫将幸山陵诸官来赴服斩者多此皆意存于重而不原于制遂使亲踈贵贱无有等差曽参欲勿除父母之丧仲尼患其过制今去官者服在官者之服固为过制非圣哲所许而不推古今正礼难臣若难者有证臣对无据甘受违制   【黄干行曰案仪礼此大夫为旧君服有此三节何也先王制礼恩义而已臣子之仕于人国位至大夫荷爵禄之重蒙眷顾之隆其恩义可谓深矣故在位而君死则为之服斩防义重故也夫岂以其去位而遂忘之哉是以先王又制之为旧君反服之礼无非所以酌其防义之浅深而制为服之隆杀也是故仕焉而已者谓致仕而退归田里者则服齐衰三月防义存故也此君臣始终之最好者也其次则以道去君而犹未絶者谓始虽道合今以一事三谏不从待于郊得玦而去君臣之间虽防有顺逆然君之恩礼犹未絶尚归其宗庙使其宗族嵗时为之祭祀正孟子所谓去三年不反然后收其田禄里居曲礼所谓爵禄有列于朝出入有诏于国者也恩义尚存如此则安得而不为之服故齐衰三月恩义存故也此君臣之次也若其下者待放而去君遂收其宗庙不使为祭祀则是孟子所谓去之日遂收其田禄里居曲礼所谓爵禄无列于朝出入无诏于国者也恩义既絶如此则安得而为之服故此大夫无服唯其妻与长子尚存本国未去者服齐衰三月恩义絶故也此君臣之好不克终者也其下也】   宋书礼志魏世或为旧君服三年者至晋泰始四年以尚书何祯奏始依古典   南齐书礼志建元二年皇太子妃薨前宫臣疑所服左仆射王俭议礼记文王世子父在斯为子君在斯为臣且汉魏以来宫僚充备臣隷之节具体在三昔庾翼妻防王允滕谓府吏宜有小君之服况臣节之重耶宜依礼为旧君妻齐衰三月居官之身并合属假朝晡临哭悉系东宫今臣之未从官在逺者于居官之所属宁二日半仍行丧成服遣牋表不得奔赴从之【此条为旧君之妻顾炎武日知录与民同者为其君齐衰三月也不与民同者君之母妻民不服而尝仕者独为之服也古之卿大夫有见小君之礼如成公九年季文子如宋致女复命公享之穆姜出于房再拜是也而妻之爵服则又君夫人命之是以不容无服】   丧服庶人为国君【注不言民而言庶人庶人或有在官者天子畿内之民服天子亦如之防庶人在官者谓府史胥徒经言庶人兼在官者言之云畿内之民亦如之者畿内千里専属天子故知为天子亦如诸侯之境内也】   【敖继公曰庶人此服夫妻同之非在官与在官非当家者则不服也畿内之民其服天子亦当如此乃不着之者则此经惟主为侯国而作益可见矣】   白虎通义礼庶人为国君服齐衰三月王者崩京师之民丧三月何民贱而王贵故三月而已天子七月而葬诸侯五月而葬者则民始哭素服先葬三月成齐衰期月以成礼葬君也礼不下庶人所以为民制何礼不下庶人者尊卑制度也服者防从内故为之制也已上二条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大夫在外其妻长子为旧国君【注存外待放已去者 疏此大夫在外不言为本君服与不服者案杂记云违诸侯之大夫不反服违大夫之诸侯不反服以其尊卑不敌若然其君尊卑敌乃反服旧君服则此大夫已去他国不言服者是其君尊卑不敌不反服者也是以直言其妻长子为旧国君注云在外待放已去者对上下文而知以其上传以为仕焉而已下传云而犹未絶此传云长子言未去明身是已去他国与本国絶者故郑云待放已去者也】   【敖继公曰此承庶人之下故但据其妻与长子言之云旧国君明妻子亦在外也大夫于旧君恩深故虽去国而于已服之外妻子又为之服也去国且若是则在国可知大夫在位与其长子俱为君服斩妻服期去位则皆为之齐衰三月而已又为君之母妻若去国则不服其母妻也士之异于此者长子无服若去国则夫妻亦不服之矣】   丧服传何以服齐衰三月也妻言与民同也长子言未去也【注妻虽从夫而出古者大夫不外娶妇人归宗往来犹民也春秋传曰大夫越境逆女非礼君臣有合离之义长子去可以无服 疏妻本从夫服君今夫已絶妻不合服而服之长子本为君斩者亦大夫之子得行大夫礼从父而服之今父已絶于君亦当不服矣而皆服衰三月故发问也云大夫不外娶者解传与民同之意以古者不外娶是当国娶妇妇是当国之女今身与妻俱出他国大夫虽絶而妻归宗往来犹是本国之民春秋传者荘二十七年公羊传文君臣有离合之义者谓谏争从臣是有义则合三谏不从是无义则离子既随父故去可以无服也】   通典汉石渠礼议戴圣曰大夫在外者三谏不从而去君不絶其禄位使其适子奉其宗庙言长子者重长子也承宗庙宜以长子为文萧太傅曰长子者先祖之遗体也大夫在外不得亲祭故以重者为文宣帝制曰以在故言长子 晋贺循案郑注丧服云凡妻从夫降一等夫合三月则妻宜无服而犹三月者古者大夫不外娶其妻则本国之女也虽从夫而出妇人归宗往来犹民故从民服也长子有服谓未去者也循以为以道去君非罪之重其子尚可以留值君薨则服也戴逵谓郑注丧服不通何者妇人义无二尊故出嫁则降父而服夫何至为夫去国乃兼服二君乎若果宜两服则经记应见将谓大夫于君之母妻夲有齐斩之殊乃仕焉而已则俱在三月葢其义也郑昕荅曰案礼妻为周而长子三年今夫虽在外妻尚未去恐或者嫌犹宜周故言与民同则出国无服可知也所以别言之者明夫既去位妻便同于民尔崇氏问曰齐衰三月大夫在外其妻长子为旧君大夫去适他国便为其所适国君服于本国絶矣妻从夫当为后君服旧寕以为民乎以为宜与长子未去者同尔淳于睿荅若妻未去自若民也不为旧君也   【郝敬曰大夫奔他国携其妻子去妻尝为命妇去则与国人同其宗族在旧国其长子或不去则与民同去则无服】   干学案二郑戴崇四説立意不同而各有优劣则于理未顺逵则语言不详昕及崇氏二説相近而昕说更精至淳于氏谓妻若未去不为旧君则传明言长子未去何以云旧君乎此旧君之称盖因大夫已去国而言不为妻与长子立文也若夫郝氏之说谓大夫携其妻子去妻尝为命妇去则与国人同果尔则妻当从夫不为之服矣乃夫已不服而妻反服之何哉知其説之益支矣   杂记违诸侯之大夫不反服违大夫之诸侯不反服【注其君尊卑异也违犹去也去诸侯仕诸侯去大夫仕大夫乃得为旧君服 疏去诸侯谓不便其君及辟仇也之往也已若本是诸侯臣如去往仕大夫此是自尊适卑若旧君死则此臣不反服谓今仕卑臣不可反服于前之尊君也违大夫之诸侯不反服者此谓本是大夫臣今去仕诸侯此是自卑适尊若犹服卑君则为新君之耻也故亦不反服旧君也】   【刘敞曰此言违而仕者不反服旧君避新君也然则违而未仕者闻旧君之丧则反服尔春秋传所谓未臣焉有伐其国者反死之可也既臣焉而反死之则不可也郑云尊卑异不为服若去诸侯仕诸侯去大夫仕大夫乃得为旧君服非也】   檀弓仕而未有禄者君有馈焉曰献使焉曰寡君违而君薨弗为服也【注以其恩轻也违去也 防违谓三諌不从以礼去者若已有禄恩重者虽放出仕他国而所仕者敌则犹反服今此未得禄之臣唯在朝时乃服若放出他邦而故君薨所仕虽敌亦不反服也以其本无禄恩轻故也】   干学案礼于旧君之服有三其一仕焉而已身离朝宁者前章为旧君君之母妻是也其一以道去君身违宗国者次章为旧君是也其一臣谊已絶出居他邦或改事新主者后章大夫在外其妻长子为旧国君是也原臣之于君义当服斩乃不服斩而服齐甚至有不服者何也恩有浅深故服与不服有异也其仕焉而已者虽身犹在国较之居官食禄者其防已轻故降而服齐犹以君臣谊重故服君而并服其母妻也其以道去君者虽义犹未絶较之致仕家居者其恩更轻故但服其君而不服其母妻也其出居他邦者虽恩义已絶而妻子之居本国者不可以无服故妻与长子行服而其身则不服也康成解仕焉而已谓老若有废疾而致仕者解以道去君谓三谏不从待放于郊夫曰仕焉而已则凡解职去官者皆是也何独指年老废疾者乎曰以道去君则凡有故而去者皆是也何独指三谏不从者乎且既曰去国明谓身适他国矣而犹执为待放于郊何也果待放扵郊则身在本国犹本国之臣上章为旧君条足以槩之矣何为重出此旧君一条乎以此知上之为旧君者乃身留夲国之臣下之为旧君者乃身去本国之臣也郑注第二条旧君引曲礼爵禄有诏于朝二句不知曲礼上文明言去国三世则非在本国彰彰矣何得执为待放于郊乎或曰郑注大夫在外谓待放已去故此谓待放扵郊如子言二者皆已去国将何以别之曰去国则同而君防之絶与未絶则不同也何谓无别乎至晋人过泥郑注又执去官从故官之品之説谓老疾致仕及三谏去者与其他解职归者有异纷纷服斩服齐之说相寻无已则皆郑注有以啓之也愚谓礼之意盖谓凡致政而归不与朝列者与任职居官者不同皆不服斩而服齐故特别之为旧君也又何有解职而归与老疾致仕三谏去者之分别哉乃知去官从故官之品此后世之令不可以语周礼也至贾疏释大夫在外引杂记为证谓此尊卑不敌不反服者果尔则亦当有尊卑敌而反服者矣何以经文偏主不服为说乎知其説之不可通矣   【万斯同曰此条大夫既放其妻长子犹为旧国君服则上为旧君二条其妻与长子皆服齐衰三月可知也凡经文互见者皆当参考】   已上三条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继父不同居者【注尝同居今不同 防此则期章云必尝同居然后为异居者也但章皆有传唯庶人为国君及此继父不传者以其庶人已于寄公上下旧君释讫继父已于期章释讫是以皆不言也】   【敖继公曰为继父同居者期而为异居者不降一等为大功乃服此服者恩同于父不敢以卑服防之也继父于子同居异居皆不为服知不为服者二章无报文且齐衰三月不可用于卑者也】   【吕坤曰万物一本母百可也父可二乎伯父叔父仲父季父谓伯仲叔季于我父也一本而同行者也犹嫌于父而诸之外父外祖父同尊而异姓者也虽称曰父而外之父没矣可继乎母縁父有父不縁母有也仪礼有继父圣人名之乎谬矣设母三嫁三従将三继父乎终始不同居则无服无服而父之可乎曰当以何称曰从母所嫁曰姨夫姑所嫁曰姑夫尊我故因我而名之尔母之再嫁即称母夫厚矣亲不忘母尊不忘父不亦可乎】   【王志长曰愚案妇有二夫非礼也况子可父他人乎但妻穉夫死子防无亲若不开改嫁一途则转于沟壑而已柏舟之誓不可责之庸人也乃所适者能以其货财为之筑宫庙嵗时使祀焉则若敖氏之不馁皆若人所赐故同居则期异居亦齐衰三月以报之非因母而及之也母嫁则与父絶祀不敢与矣岂有以母推防又服他人之礼哉】   通典唐圣厯元年太子左庶子王方庆尝书问太子文学徐坚曰女子年防而早孤其母贫窭不能守志携以适人为后夫之鞠养及长出嫁不复同居今母后夫亡欲制继父服不知可不人间此例甚众至于服纪有何等差前代通儒若为议论坚荅曰仪礼丧服经继父同居齐衰周谓子无大功之亲与之适人所适亦无大功之亲而所适者以货财为之筑宫庙嵗时使之祀焉者也郑曰大功之亲同财者也筑宫庙于家门之外者神不歆非族也以防服尔未尝同居则不服也小戴礼记继父服并有明文斯礼经之正説也至于马融王肃贺循等并称大儒达礼更无异文唯传著书以为父无可继之理不当制服此礼焚书之后俗儒妄造也袁准作论亦以为此则自制父也乱名之大者窃以父犹天也爱敬斯极岂以腼貌继以他人哉然而藐尔穷孤不能自立既随其母托命他宗本族无养之人因托得存其继嗣在生也实赖其长育及其死也顿同之行路重其生而轻其死笃其始而薄其终称情立文岂应如是故袁傅之驳不可为同居者施焉昔朋友之死同爂之丧并制缌麻详诸经典比之于此盖亦何嫌继父之服宜依正礼今女子母携重适人寄养他门所适慈流情均膝下长而出嫁始不同居此则笄緫之仪无不毕备与筑宫立庙无异焉盖有继父之道也戴徳丧服记曰女子子适人者为继父服齐衰三月不分别同居异居梁氏集説亦云女子子适人者服继父与不同居者服同今为服齐衰三月窃为折衷【方庆深善此答】   干学案徐氏五服集证此条分而为二一为继父先曽同居今不同居者谓父卒而母改嫁其子随母与继父同居后来不与同居一为继父虽同居两有大功之亲者引丧服小记曰有主后者为异居注云随母之子虽与继父同居而继父或有亲子及随母之子有兄弟及堂兄弟为主后也虽与同居亦为先同而后异义亦明晰   开元礼政和礼同书仪无家礼集礼防典今律文俱有   丧服曽祖父母【疏此经直云曽祖不言髙祖案下缌麻章郑注云族祖父者亦髙祖之孙则髙祖有服明矣是以此注亦兼曽髙而説也不言者见其同服故也】   【敖继公曰曾犹重也谓祖之上又有祖也】   丧服传何以齐衰三月也小功者兄弟之服也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注正言小功者服之数尽于五则髙祖宜缌麻曽祖宜小功也据祖期则曽祖宜大功髙祖宜小功也髙祖曽祖皆有小功之差则曽孙孙为之服同也重其衰麻尊尊也减其日月防杀也 疏何以三月者怪其三月太轻齐衰又重故问也云小功兄弟之服者案下记传云凡小功以下为兄弟故云然也服之数尽于五自斩至缌是也云髙祖宜缌麻曽祖宜小功者据为父期而言故三年问云至亲以期断然则何以三年也曰加隆焉尔也是本为父期则为祖宜大功曽祖宜小功髙祖宜缌麻为父加隆三年则为祖宜期曽祖宜大功髙祖宜小功故云髙祖曽祖皆有小功之差此郑緫释传小功兄弟之服其中含有髙曽二祖而言之也云曽孙孙为之服同者曽祖中既兼有髙祖则曽孙孙各为之齐衰三月也云尊尊者既不以兄弟之服服至尊故重其衰麻谓以义服六升衰九升冠此尊尊也云防杀者减五月为三月因曽髙于已非一体是恩杀也】   【王肃曰祖父周则曽祖大功而传以小功为説考服本以周为正父则倍之故再周祖亦加焉故服周曽祖防轻加所不及正当小功故传以小功言之尔传言小功者兄弟之服是据祖父而言也从祖祖父从祖父从祖昆弟此三者其亲皆从祖父而来也而已皆为之小功从祖昆弟固与已为兄弟之族而从祖父与已父为从父兄弟者也从祖祖父则与已祖父为兄弟故曰小功者兄弟之服也不敢以祖父兄弟小功之服服祖父之尊者故曰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   【沈括曰予为丧服后传书成熙宁中欲重定五服勅而予预讨论雷郑之学阙谬固多其间髙祖孙一事尤为无义丧服但有曽祖齐衰三月曽孙缌麻三月而无髙祖孙服先儒皆以谓服同曽祖曽孙故不言可推而知或曰经之所不言则不服皆不然也曽重也由祖而上者皆曽祖也由孙而下者皆曽孙也虽百世可也苟有相逮者则必为服丧三月故虽成王之于后稷亦称曽孙而祭礼祝文无逺近皆曰曽孙礼所谓以五为九者谓旁亲之杀也上杀下杀至于九旁杀至于四而皆谓之族族昆弟父母族祖父母族曽祖父母过此则非其族也非其族则谓之无服惟正统不以族名则是无絶道也敖继公曰兄弟之服大功以下皆是也小功者据当为曽孙之本服言也曽祖本小功以其为兄弟之服不宜施于至尊故服以齐衰三月焉此其日月虽减于小功而衰麻之属实过于大功且専为尊者之服是以日月之多寡有所不计礼有似杀而实隆者此之谓与曽祖之父本服在缌麻若以此传义推之则亦当齐衰而经不言之者盖髙祖孙亦鲜有相及者也】   【王志长曰案五服论布斩衰三升繐衰四升半大功八升九升小功缌麻十升十一升由父三年而递遡之于上不能不渐减为期为数月故重其衰麻以明尊减其日月以为杀是矣但祖既齐衰期年曽祖不宜即减至三月三月已无可减郑氏不得已而云髙祖同服殊未安也敬标此疑以俟质焉】干学案传言小功者兄弟之服也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贾氏以小功以下为兄弟释之王肃以小功章从祖祖父从祖父从祖昆弟皆已与祖父之兄弟释之俱非也愚谓此所云小功者非指小功五月之期乃指小功衰裳之服也盖谓小功布衰裳之服乃兄弟之服不可以加至尊故不用小功之服而用齐衰之服也观传文三服字其义了然诸家不得其义而纷纭妄解吾无取焉   通典晋袁准正论案礼丧服云为曽祖父母齐衰三月自天子至于士一也祖周则曽祖大功髙祖小功而云三月者此通远祖之言也今有彭祖之夀无名之祖存焉尔雅有来孙云孙仍孙昆孙有相及者故也十代之祖在堂则不可以无服也郯子曰我髙祖少皥摰之立也非五代祖也蒯聩祷康叔自称曽孙非四代之祖孙然则髙逺也无名之祖希及之矣故不复分别而重言之也故三月以着逺祖之服齐衰以见髙祖以上之服逺祖尊故以重服服之防杀故减其月数故举三月则知其逺祖称曽髙其服同也儒者或以为髙祖无服五服之文而云无服乎族祖祖父缌麻而曽祖三月乎【顾炎武日知録礼记祭法言适子适孙适曽孙适孙适来孙左传王子虎盟诸侯亦曰及而孙无有老防孙之文见于记传者如此然宗庙之中并无此称诗维天之命骏惠我文王曽孙笃之郑氏笺曰曽犹重也自孙之子而下事先祖皆称曽孙礼记郊特牲称曽孙某注谓诸侯事五庙也于曽祖已上称曽孙而已左传哀公二年卫太子祷文王称曽孙蒯聩晋书钟雅传元帝诏曰礼事宗庙自曽孙已下皆称曽孙义取于重孙可厯世共其名无所改也 曽祖父母齐衰三月而不言曽祖父之父母非经文之脱漏也盖以是而推之矣凡人祖孙相见其得至于五世者鲜矣夀至八九十而后可以见曽孙之子百有余年而曽孙之子之子亦可以见矣人之夀以百年为限故服至五世而穷苟六世而相见焉其服不异于曽祖矣经于曽祖已上不言者以是而推之也观于祭之称曽孙不论世数而知曽祖之名统上世而言之矣】   唐开元礼増齐衰三月宋以后因之   丧服大夫为宗子【防大夫尊降旁亲皆一等尊祖故敬宗是以大夫虽尊不降宗子宗子既不降母妻不降可知】   【敖继公曰亦与宗子絶属者也前条云丈夫妇人为宗子宗子之母妻大夫此服既如众人则命妇亦宜然也此但云大夫为宗子不云命妇又不云宗子之母妻各见其尊者尔】   丧服传何以服齐衰三月也大夫不敢降其宗也【防以大夫于余亲皆降独不降宗子故并服而问】   【敖继公曰言不敢降则是宗子为士也絶属者且不降则有亲者亦服之如邦人可知矣】   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旧君【注大夫待放未去者】   【敖继公曰此即在外之大夫为之也子思子曰古之君子进人以礼退人以礼故有旧君反服之礼孟子曰谏行言听膏泽下于民有故而去则君使人导之出疆又先于其所往去三年不反然后收其田里此之谓三有礼焉如此则为之服矣为旧君之义二説尽之】   丧服传大夫为旧君何以服齐衰三月也大夫去君归其宗庙故服齐衰三月也言与民同也何大夫之谓乎言其以道去君而犹未絶也【注以道去君谓三谏不从待放于郊未絶者言爵禄尚有列于朝出入有诏于国妻子自若民也 防三谏不从在境待放得环则还得玦则去如此者谓之以道去君有罪放逐为非道去君爵禄有列谓待放大夫旧位仍在出入有诏于国者谓兄弟宗族犹存吉凶之事书信往来相告不絶引此文者证大夫去君归其宗庙诏使宗族祭祀为此大夫虽去犹为旧君服若然君不使归宗庙爵禄已絶则是得玦而去亦不服矣妻子自若民也者此郑还约上大夫在外其妻长子为旧国君也不言士者此主为待放未絶大夫有此法士虽有三谏不从出国之时案曲礼逾境素服乗髦马不蚤鬋不御妇人三月而后即向他国无待放之法是出国即不服旧君矣是以旧君唯有大夫也不言公卿及孤者诗云三事大夫则三公亦号大夫矣】   【马融曰大夫为旧君据不在列位不敢自比于留臣故自同于庶人也】   【雷次宗曰前经已有为旧君今复有此旧君传所以知前经是仕焉而已后经是待放未去者盖以兼服小君知防有浅深也仕焉而退君臣道足防义既施服及母妻今被放而去名义尽矣若君不能归其宗庙则但不为戎首而已以其犹复未絶故得同于庶人适足以反服于君不获及其亲也】   【敖继公曰云君埽其宗庙见犹望其复反之意所谓犹未絶者此也】   【阎若璩曰大夫去君为一句归其宗庙为一句元本归或作埽敖氏遂解曰埽其宗庙见犹望其复反之意恐未然】   干学案孙奭孟子疏引礼记云臣之去国君不埽其宗庙则为之服疑埽字不误传文脱一不字尔   檀弓穆公问于子思曰为旧君反服古与【注仕焉而已者穆公鲁哀公之曽孙】子思曰古之君子进人以礼退人以礼故有旧君反服之礼也今之君子进人若将加诸膝退人若将队诸渊母为戎首不亦善乎又何反服之礼之有【注言放逐之臣不服旧君也为兵主来攻伐曰戎首】   【胡铨曰楚鬬辛曰君讨臣谁敢雠之则臣无雠君之义服亦可也】   干学案仪礼旧君二条一则谓仕焉而已一则谓以道去君分明有去国在国之别郑康成之注亦如之乃此章之注前既言仕焉而已后言放逐之臣何其自相矛盾乎观母为戎首之语则是已去国之臣故附于此   孟子孟子告齐宣王曰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王曰礼为旧君有服何如斯可为服矣【注仪礼曰以道去君而未絶者服齐衰三月王疑孟子之言太甚故以此礼为问】曰谏行言听膏泽下于民有故而去则君使人导之出疆又先于其所往去三年不反然后收其田里此之谓三有礼焉如此则为之服矣今也为臣谏则不行言则不听膏泽不下于民有故而去则君搏执之又极之于其所往去之日遂收其田里此之谓寇雠寇雠何服之有【注为臣之时谏行言从徳泽加民若有他故不得不行譬如华元奔晋随防奔秦是也古之贤君遭此则使人导之出境又先至其所到之国言其贤良三年不反乃收其田里田业也里居也搏执其族亲也极者恶而困之也】孔丛子子思居卫鲁穆公卒县子使乎衞闻丧而服谓子思曰子虽未臣鲁父母之国也先君宗庙在焉柰何不服子思曰吾岂爱乎礼不得也县子曰请问之荅曰臣而去国君不埽其宗庙则为之服寄公寓乎是国而为国服吾既无列于鲁而祭在卫吾何服哉是寄臣而服所寄之君则旧君无服明不二君之义也县子曰善哉我未之思也   干学案孟子子桞子思为臣又云则子君也我臣也岂得谓子思未臣鲁孔丛子乃东汉伪书于此可见   通典晋崇氏问淳于睿曰凡大夫待放于郊三月君赐环则还赐玦则去不知此服已赐环玦未荅曰其待郊已三月未得环玦未适异国而君埽其宗庙故服齐衰三月或难曰今去官从故官之品则同在官之制也故应为其君服斩王肃贺循皆言老疾三谏去者为旧君服齐则明今以老疾三谏去者不得从故官之品可知矣今论者欲使解职归者从老疾三谏去者例为君服齐失之逺矣释曰案令诸去官者从故官之品其除名不得从例令但言诸去从故官之品不分别老疾三谏去者则三谏去得从故官之例王贺要记犹自使老疾三谏去者为旧君服齐然则去官从故官之例故见臣服斩皆应服齐明矣夫除名伏罪不得从故官之例以有罪故尔老疾三谏去者岂同除名者乎又解职者尝仕于朝今归家门与老疾三谏去者岂异而为难者殊其服例哉又难曰案礼先儒説为君服齐唯年老废疾与待放之臣而已老归者无复为臣之道放退者终身不复入君之朝臣之义絶宜降而服齐衰解职者后将复仕无离絶之事固应服斩二者各异岂得相准释曰古者年老废疾乃得致仕闵子骞曰古之道不即人心退而致仕孔子善之此非老而致仕之例礼亦当为旧君服齐衰不唯年老废疾待放而已也夫君退臣苟非坠诸渊之虐臣虽去此致仕彼亦无絶道况以老疾归家不出国内而可絶乎礼臣三谏不从不得已而去若君能悔过纳谏闻命骏奔何为终身不入君朝乎君为人父母人扵君有子道尊君之义臣人一尔而礼臣为君服斩云为君服齐者别亲踈明贵贱也老疾待放之臣与民同服者亦以踈贱故也而难者不察踈贱厌降乃云絶其旧君悖于礼矣解职者既已疎贱与老疾去者无异寕可必已后可还仕与自同于见臣为其君服斩乎如今后可还仕便得同见臣之制三谏去者一时罢退后可还仕方于解职未始有殊二臣之服例皆应齐而难者偏许三谏去者服齐使去职者服斩难以言通论矣又难曰王者无外天子之臣虽致仕归家与在朝无异不得称君为旧而服齐衰也释曰京师方千里之地谓之畿其余以封诸侯畿内之人服天子齐衰畿外之人则不能以为天子有内外之差王者以天下为家边裔之土亦莫不统故曰无外之义非所以论服也书曰臣作朕股肱耳目宣力四方言君臣相与共政事有一体之义亲而贵故君臣之名生焉致仕者踈贱不得复托体至尊故谓之旧君凡在职称君而俱服斩去职亦宜称旧而俱服齐左丞郑袭曰君非天子之称博士荅曰天生蒸民而树之君天子非君君将焉在北史柳遐传周桞遐先事梁主詧詧殂遐举哀行旧臣之服   隋书许善心传善心初仕陈祯明二年加通直散骑常侍聘隋遇太祖伐陈礼成而不获反命累表请辞上不许留絷賔舘及陈亾上遣使告之善心衰服号哭于西阶下借草东向经三日勅书唁焉明日有诏就馆拜通直散骑常侍赐衣一袭善心哭尽哀入房改服复出北面立垂涕再拜受诏明日乃朝服泣于殿下悲不能兴上顾左右曰我平陈国惟获此人既能懐其旧君即我诚臣也   干学案此时陈后主尚在善心此服非为旧君服也哀故国之亡特以丧礼处之尔今以其心懐旧君故附于此   北史周罗传罗睺先事陈陈主卒罗睺请一临哭帝许之衰绖送至墓葬还释服而后入朝世论称其有礼元史王鹗传鹗以金正大元年中进士第一甲第一人出身厯官左右司郎中世祖在藩邸访求遗逸之士聘鹗至尝因见请曰天兵克蔡金主自缢其奉御绛山焚汝水之旁礼为旧君有服愿往葬祭世祖义而许之至则为河水所没设具牲酒为位而哭   丧服曽祖父母为士者如众人   【敖继公曰不云如士而云如众人是庶人之服亦或如士礼矣】   丧服传何以齐衰三月也大夫不敢降其祖也【疏问者以大夫尊皆降旁亲今怪其服故发问经不言大夫传为大夫解之者以其言曽祖为士者故知对大夫下为之服明知曽孙是大夫】   【敖继公曰经言大夫为宗子旧君曽祖父母为士者盖连文也故传于此以大夫言之非専取为士之文也】   开元礼迄今律文统于曽祖内   丧服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曽祖父母【防未嫁者同于前为曽祖父母今并言者女子子有嫁逆降之理故因已嫁并言未嫁】   【敖继公曰此不降之服似不必言未嫁者经盖顾大功章立文尔女子子之适人者降其父母一等乃不降其祖与曽祖者盖尊服上于齐衰三月其自大功以下则服至尊者不用焉故父母之三年可降而为齐衰期而祖之齐衰期不可降而为大功曽祖之齐衰三月又不可降而无服此所以二祖之服俱不降也】   丧服传嫁者其嫁于大夫者也未嫁者其成人而未嫁者也何以服齐衰三月不敢降其祖也【注言嫁于大夫者明虽尊犹不降也成人谓年二十已笄醴者也此者不降明有所降防虽尊犹不降则适士者以下不降可知也案上章为祖父母又女子子为祖父母传不言不敢降至此乃言者谓曽祖轻尚不降况祖父母重者不降可知是举轻以见重也云此者不降明有所降者案大功章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世叔父母如此类是有所降也敖继公曰传意谓嫁于大夫者虽尊犹不敢降其祖然则大夫妻亦有降其本族之旁亲与士妻异者乎又所谓成人而未嫁者与不敢降之意尤不相通传似失其防矣】   干学案女子子为祖父母传明云不敢降其祖也与此传语同贾疏奈何显然背之   【邓元锡曰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私亲皆降唯髙曽祖父母不降为昆弟为父后者不降何也不足以二斩焉故得以全恩其嫁而无主后者亦加隆焉以全防此权制者也】   【郝敬曰案女子嫁者为其父母降一等不降其祖与曽祖何也尊服自期已下唯齐衰三月大功已下服至尊者不用故传曰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父母三年可降为期祖之齐衰期降则大功曽祖之齐衰三月降则无服故齐衰三月者古人济尊服之穷而通其变不可以复降也故居尊服终】   开元礼迄今律文俱同   补注防畿内之民为天子   丧服齐衰三月章庶人为国君注曰天子畿内之民服天子亦如之   补注防内宗五属之女嫁于庶人从为国君   杂记外宗为君夫人犹内宗也注曰其无服而嫁于庶人者从为国君防曰嫁于庶人从为国君者亦内外宗之女并言之则服齐衰三月   右经传注防黄氏采补   开元礼髙祖父母【女子子在室及嫁者亦如之】   干学案仪礼但有曽祖父母服而无髙祖父母服説者谓曽祖内足以包之故不别出究竟礼无正文致后人多异论至唐世増曽祖父母服为齐衰五月因特着髙祖父母服为齐衰三月制虽不始于唐而特标之于书则自唐始也故今以开元礼为据   朱子语类沈存中説丧服中曽祖齐衰服曽祖以上皆谓之曽祖恐是如此如此则皆合有齐衰三月服防来髙祖死岂有不为服之理须合行齐衰三月也存中又云髙祖齐衰三月不特四世祖为然自四世以上凡逮事皆当服衰麻三月髙祖盖通称尔【吕柟曰为髙祖父母何曰尊祖也何以三月也曰其数若缌父之父推之往也其服若期祖之祖推之来也孙女虽适人不降何曰亦犹夫曽孙女之于曽祖也盖孙女遇服髙祖古今之所难得者也恶乎而可降传不见髙祖或仍曽祖也】   政和礼迄今律文俱同   右唐制   补遗   旧君   旧唐书李勣传李密传首京师时勣为黎阳总管髙祖以勣旧经事密遣使报其反状勣表请收葬诏许之髙祖归其尸勣丧行服备君臣之礼大具威仪三军皆缟素葬于黎阳山南五里   吕子臧传炀帝被杀髙祖又遣其壻薛君倩赍手诏谕防子臧乃为炀帝丧成礼而后归国   读礼通考卷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巻十二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十二   大功九月   丧服姑姊妹女子子适人者【防此等并是本期出降大功】   【敖继公曰不杖期章不特着为此亲在室者之服盖以此条见之盖经之例然也其他不见者仿此】   丧服传何以大功也出也【注出必降之者盖有受我而厚之者】   【敖继公曰以出者降其本亲之服故此亦降之也】   【黄干行曰天下之情无兼厚之理于彼厚则于此杀此所以未嫁则服重未有所受情之厚而防重也既嫁则服降而轻既有所受情之杀而防渐轻也是以义防恩而酌其中也】   檀弓姑姊妹之薄也盖有受我而厚之者也【注欲其一心于厚之者姑姊妹嫁大功夫为妻期 防未嫁之时为之厚出嫁之后为之薄盖有夫壻受我之厚而重亲之欲一心事于厚重故我为之薄】   子路有姊之丧可以除之矣而弗除也孔子曰何弗除也子路曰吾寡兄弟而弗忍也孔子曰先王制礼行道之人皆弗忍也子路闻之遂除之【防庾蔚之云子路縁姊妹无主后犹可得反服推已寡兄弟亦有申其本服之理故于降制已逺而犹不除非在室之姊妹欲申服过期也是子路已事仲尼始服姊丧明姊已出嫁非在室也】   【防桂曰伯鱼母死期而犹哭孔子曰嘻其甚也与此同意天下之礼苟循乎情之所及而为之则将不知其所止夫人有贤不肖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苟循其过而为之礼则子路伯鱼不知其所终约其不及而为之礼则原壌宰子不可以为训故礼者通乎贤不肖而为之不可以过不可以不及也吴莘曰圣人以中道抑人之情非恶其过厚惧其不可继而已】   唐书毕构传始构丧继母而二妹襁褓身鞠飬至成人妹为构服三年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附录   檀弓齐谷王姬之丧【注谷当为告声之误也王姬周女齐防公之夫人】鲁庄公为之大功或曰由鲁嫁故为之服姊妹之服或曰外祖母也故为之服【注春秋周女由鲁嫁卒服之如内女服姊妹是也天子为之无服嫁于王者之后乃服之庄公齐防公女弟文姜之子当为舅之妻非外祖母也外祖母又小功也 疏齐王姫卒谷梁传云为之主者卒之也案庄元年秋筑王姬之舘于外下云王姬归于齐是由鲁嫁也大功章君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着大功之服王姬既比之内女故服大功也天子无服者以尊卑不敌故也若嫁于王者之后天子以賔礼待之则亦大功也其女反为兄弟为诸侯者亦大功以丧服女子出嫁为兄弟大功故也案丧服云女子子为父后者期谓大夫士之妻有往来归宗之义故丧服传云妇人虽在外必有归宗曰小宗是也诸侯夫人父母卒无复归寕之理故知诸侯夫人为兄弟为诸侯者但大功耳熊氏以爲服期非也】   【叶夣得曰王姬之服檀弓所不能审决主王姬嫁者当为之服姊妹之服则庄公为之固然何疑于外祖母乎若以为外祖母服则主王姬嫁者自不应有服然而丧服记外祖母服小功非大功则檀弓非特不能正主王姬嫁者之有服亦自不能知外祖母之服小功也】   【吴澄曰第二或曰盖不学之人既不通春秋王姬齐襄公夫人而误以为齐僖公夫人又不通礼外祖母服小功而误以为服大功第一或曰虽自谷梁以来有是説窃疑古无此礼故春秋书齐王姬卒以讥也】   春秋庄公二年秋七月齐王姬卒   【胡安国传曰内女嫁为诸侯妻则书卒王姬何以书比内女为之服也故檀弓曰齐告王姬之丧鲁庄公为之大功或曰由鲁嫁故为之服姊妹之服夫服称情而为之节者也荘公于齐王姬厚矣如不共戴天之雠何此所谓不能三年之丧而缌小功之察也特卒王姬以着其罪】   【薛季宣曰主昬之为服自荘公始也其以説齐乎】   【程回曰礼于舅之妻无服外祖父母才小功耳今以世雠而厚其丧非礼也不然外夫人卒不书】   谷梁传为之主者卒之也【范注主其嫁则有兄弟之防死则服之服之故书卒】丧服从父昆弟【注世父叔父之子也其姊妹在室亦如之 防谓之从者世叔父与祖为一体又与已父为一体縁亲以制服故云从也】   【敖继公曰世叔父之子谓之从父昆弟者言此亲从父而别也故以明之从祖之义亦然】   尔雅兄之子弟之子相谓为从父昆弟【注从父而别】   梁书袁昂传昂丁内忧服未除而从兄彖卒昻防孤为彖所飬乃制期服人有怪而问之者昂致书以喻之曰窃闻礼由恩断服以情申故小功他邦加制一等同防有缌明之典籍孤子夙以不天防倾干廕资敬未奉过庭莫承藐藐冲人未达朱紫从兄提飬训教示以义方每假其谈价虚其声誉得及人次实亦有由兼开拓房宇处以华旷同财共有恣其取足尔来三十余年怜爱之至无异于己姊妹孤侄成就一时笃念之深在终弥固此恩此爱毕壌不追既情若同生而服为诸从言心即事实未安昔马棱与弟毅同居毅亡棱为心服三年由也之不除丧亦縁情而致制虽识不及古诚懐感慕常愿千秋之后从服期齐不圗门衰祸集一旦草土残息复罹今酷防惟恸絶弥剧弥深今以余喘欲遂素志庶寄其罔慕之痛少申无已之情虽礼无明据乃事有先例率迷而至必欲行之君问礼所归谨以谘白临纸号哽言不识次   附录   通典从兄弟罪恶絶服议晋御史中丞裴只兄弟等乞絶从弟仪曹郎耽丧服表曰耽受性凶顽往因品署未了怨恨亲亲言语悖逆讐絶骨肉其兄司空秀二息从纂昶以下薨亡耽皆不制服发哀二叔放流郑段不弟皆经典所絶耽应见流徒未及表闻之顷耽忧恚荒越遂成狂病前即槛闭今以丧亡罪慝彰闻秽辱宗胄耽见周亲以下皆宜絶服葬不列墓次请处断户曺属韩夀议云祗表称二叔放流郑段不弟大义灭亲至公之道然犹作鸱鸮之诗成王封其子胡于蔡明王笃爱亲亲无已之意也今耽直由病丧神故有悖言非管蔡郑段之元恶而只等心弃引致不加痛伤于礼不丧于情不安东阁祭酒李彛议昔公孙敖为乱而亡襄仲犹帅兄弟而哭不废亲爱春秋所善也耽狂疾积年亡没之后追论往意絶不为服窃所未安主簿刘维议以为先王制礼因情而兴五服之义以防为主是以明亲亲之分正恩纪属恩崇则制重意杀则礼降昔周公诛管蔡郑伯克叔段皆正以王法不为亲昵耽凶顽悖戾背义亡亲存无欢接之防絶无礼服之制循名责实不服当矣宜如祗所上记室督田岳议以为五服之制本乎亲属故贤不加崇愚不降礼昔公孙敖既纳襄仲之妻又以币奔莒至其卒也仲欲勿哭传曰丧亲之终也情虽不同无絶其爱亲亲之道也叛君为逆纳弟妻为乱乱逆之罪犹不废丧故子啓明而唐尧不絶象之傲很有虞加矜周公戮弟义先王室郑伯克传不全与议者称此皆非所据又诸侯絶周公族为戮然犹私丧之也丧礼大制动为典式与其必疑宁居于重学官令徐亶议云昔阏伯实沈亲防干戈而迁于商夏朱象顽傲凶国害家然唐无絶姓之文虞有封庳之厚斯以重天性笃所承也周公刑叔罪在党恊禄父欲周之亡盖为王室耳非以流言毁公为戮也召公犹惧天下未解特使兄弟之义薄乃作棠棣之诗以示防亲也耽以凶愚命卒骨肉所哀夫行过乎仁丧过乎哀未宜絶也 宋庾蔚之谓夫圣人设教莫不敦风尚俗睦亲纠宗者也每抑其侈薄之路深仁悌之诲公族有罪素服不举防无絶也若凶悖陷害则应临事议其罪岂但不服而已裴耽以狂病致卒无罪可论田岳之议足为允也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为人后者为其昆弟   丧服传何以大功也为人后者降其昆弟也【疏案下记云为人后者于昆弟降一等故大功也若然于本宗余亲皆降一等】   【敖继公曰其姊妹在室亦如之】   【马融曰昆弟在周而降之以所后参亲也】   记为人后者于兄弟降一等报【注言报者嫌其为宗子不降 防谓支子为大宗子后反来为族亲兄弟之类降一等嫌其为宗子不降者以其出降本亲又宗子尊重恐本亲为宗子有不降服之嫌故云报以明之言报是両相为报也】   【敖继公曰此为兄弟于本服降一等止谓同父者也礼为宗子服自大功之亲以至亲尽者皆齐衰但有月数之异尔此报云者昆弟与姊妹在室者但视其为已之月算也而服亦齐衰惟姊妹适人者则报以小功也】   【俞汝言为人后者为其伯叔父母服议案礼为人后者为其本生服降一等其伯叔父母宜何服许子大辛曰服小功礼为伯叔父母齐衰期年从伯叔父母小功五月齐衰降则小功也俞子曰礼无明文事有比附为叔父之长殇大功九月中殇大功七月出嫁女为伯叔父母大功九月为人后者比于嫁女为伯叔父母降一等比于叔父之长殇不亦可乎若曰小功是降二等矣许子又曰如伯叔无大功之服何曰岂惟伯叔为其父岂有齐衰期年之服乎哉伯叔无服大功者正也服大功者降也且降服之制重于正服礼无明文而从其重者庶有合乎故为本生伯叔父母服宜大功九月】   【顾炎武曰为人后者于兄弟降一等自期降为大功也兄弟之子报之亦降一等亦自期降为大功也兄弟之孙报之亦降一等自小功降而为缌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庶孙【注男女皆是 疏庶孙从父而服祖期故祖从子而服孙大功降一等】   【敖继公曰孙言庶者对适立文也孙于祖父母夲服大功以其至尊故加隆而为之期祖父母于庶孙以尊加之故不报而以夲服服之也】   【陈铨曰自非适孙一人皆为庶孙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适妇【注适妇适子之妻 疏其妇从夫而服其舅姑期其舅姑从子而服其妇大功降一等者也】   尔雅子之妻为妇长妇为适妇   丧服传何以大功也不降其适也【注妇言适者从夫名防父母为适长三年今为适妇不降一等服期者长子本为正体于上故加至三年妇直是适子之妻无正体之义故直加于庶妇一等大功而已】   【敖继公曰亦加隆之服为之大功非不降之谓也妇从其夫而服舅姑期舅姑以正尊而加尊焉故例为之小功此异其为适故加一等】   【马融曰重适故不降之为服也】   【陈铨曰妇为舅姑服周舅姑为妇宜服大功而庶妇小功者以尊降之也此为妇大功故传释不降】唐初加为期年后代因之详见八卷本条   丧服女子子适人为众昆弟【注父在则同父没乃为父后者服期也 防为本亲降一等是其常故无传也】   【敖继公曰昆弟云众对为父后者立文也是亦主言父没者之礼矣礼女子子成人而未嫁或逆降其旁亲之期服此言已适人者乃为其昆弟大功则是其旁亲之期服之不可以逆降者惟此尔】   记凡妾为私兄弟如邦人【注嫌厌降之也私兄弟目其族亲也女君有以尊降其兄弟者谓士之女为大夫妻与大夫之女为诸侯夫人诸侯之女为天王后者父卒昆弟之为父后者宗子亦不敢降也 防妾言凡者緫天子以下至士故凡以该之君与女君不厌妾故云嫌厌之其实不厌私兄弟目其族亲者以其兄弟緫外内之称此言私兄弟则妾家族亲也女君有以尊降其兄弟者以其女君与君体敌故得降其兄弟旁亲之等子尊不加父母惟不降父母则可降其兄弟旁亲谓士之女为大夫妻大夫之女为诸侯夫人诸侯之女为天王后者此等皆得降其兄弟旁亲也父卒昆弟之为父后者宗子亦不敢降者虽得降其兄弟此为父后皆不得降容有归宗之义归于此家故不降】   【敖继公曰亦嫌屈于其君而为私亲或与邦人异也此经正言妾之服其私亲者惟有为父母一条其余则皆与为人妻者并言于凡适人者及嫁者未嫁者为其亲属之条中恐读者不察故记言此以明之】干学案妾之服其私亲经凡数条不杖期章则言公妾以及士妾为其父母大功章则言大夫之妾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下记文则言凡妾为私兄弟如邦人则是古人之于妾未尝絶其天性之亲而不令制服也乃后之制礼者于妾父母之服则仍从仪礼之制其他世叔父母姑姊妹兄弟则未尝一及焉岂妾于此独不当行服乎説者谓妾之服与女子子适人者同故不别见也既不着于正条亦当附注其下今考诸家之注文亦无之则是竟絶之也呜呼举天下皆得服其骨肉之亲而独于妾絶之亦已甚矣或曰古之所谓妾其娣侄也娣侄为媵者多是诸侯与卿大夫之女即他国之媵亦皆出自诸侯卿大夫或与夫人内子同祖父者故宜有服若独适服其所亲而同祖父母之娣侄不服焉非人情矣似与后人所置妾不同故三代以后议礼者略焉然从来典册所载如陶丹周浚之妾亦多出自名家望族或为女宗或持门户者亦不少矣岂得一槩以厮飬下贱目之且古礼非特妾于诸亲有服也即妾之子亦于外家诸亲有服记所谓庶子为后者为其外祖父母从母舅无服不为后如邦人是也乃后代礼家亦举此而尽削之遂使妾不得尽礼于诸亲而妾之子亦不得尽礼于外家之亲何其薄也后之制礼者取先王之废典而酌复之庶乎人皆得申其情矣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侄丈夫妇人报【注为侄男女服同 疏不言男子女子而言丈夫妇人者姑与侄在室出嫁同以侄女言妇人见嫁出因此谓侄男为丈夫亦见长大之称是以郑还以男女解之】   【敖继公曰必言丈夫妇人者明男女皆谓之侄也若但云侄则嫌若偏指昆弟之女然故両见之经凡于为侄之服皆指姑之已适人者而言盖以侄或成人或在下殇以上则姑亦鲜有在室者矣侄之妇人在室适人同】   尔雅女子谓晜弟之子为侄   丧服传侄者何也谓吾姑者吾谓之侄【防侄之名惟对姑生称若对世叔惟得言昆弟之子不得侄名也】   【马融曰适人降其昆弟故大功也嫁姑为嫁侄服也俱出也】   【陈铨曰此言昆弟非父后者也】   干学案据马融陈铨之注则此条当与上女子子适人者为众昆弟合为一条盖此侄丈夫妇人报皆女子子适人者为之也今夲乃郑康成所更致文义不接仍当依旧夲为是况此报字连上昆弟而言乃専属于侄可乎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夫之祖父母世父母叔父母【防记云为夫之兄弟降一等此皆夫之期故妻为之大功也】   【敖继公曰不言报文略也】   丧服传何以大功也从服也夫之昆弟何以无服也其夫属乎父道者妻皆母道也其夫属乎子道者妻皆妇道也谓弟之妻妇者是嫂亦可谓之母乎故名者人治之大者也可无慎乎【注道犹行也谓弟之妻为妇者卑逺之故谓之妇嫂者尊之称嫂犹叟也叟老人称也是谓序男女之别尔若已以母妇之服服兄弟之妻兄弟之妻以舅子之服服已则是乱昭穆之序也治犹理也父母兄弟夫妇之理人伦之大者可不慎乎大传曰同姓从宗合族属异姓主名治际防名著而男女有别 防从服者从夫而服故大功也夫之昆弟何以无服也下緫论兄弟之妻不为夫之兄弟服夫之兄弟不为兄弟妻服之事也若以弟妻为妇即以兄妻为母而以母服服兄妻又以妇服服弟妻又使妻以舅服服夫之兄又使兄妻以子服服已夫之弟则兄弟反为父子乱昭穆之次序故圣人深塞乱源使兄弟之妻本无母妇之名不相为服也】   【敖继公曰为夫之祖父母世叔父母大功皆从夫之期服者也夫为其昆弟亦期妻若从而服之亦当大功今乃无服故囙而发传母道妇道谓世叔母及昆弟之子妇之类也此据男子所为服者而言故继之曰谓弟之妻妇者是嫂亦可谓之母乎盖以当时有谓弟妻为妇者故引而正之以言其不可也传之意盖谓男子为妇人来嫁于已族者之服惟在母妇之行者则可若尊不列于母卑不列于妇则不为之服以其无母妇之名也故为昆弟之妻无服经之此条主于妻为其夫之党传以从服释之是也又云夫之昆弟何以无服亦据妻不从夫而服其昆弟发问亦是也顾乃以男子不服昆弟之妻为荅此不惟失所问之意又与夫之昆弟所以无服之义相违盖妇人于夫之昆弟当从服而乃不从服其无服之义生于妇人而非起于男子也檀弓曰嫂叔之无服也盖推而逺之彼似善于此矣尔雅曰弟之妻为妇马融曰从夫为之服降一等也】   【陈铨曰凡从夫皆降一等】   朱子曰传意夲谓弟妻不得为妇兄弟不得为母故反言以诘之曰若谓弟妻为妇则是兄妻亦可谓之母矣而可乎言其不可尔   【吕柟曰妇人为夫之祖父母世叔父母兄弟之子妇兄弟之女适人者上何不从夫下何以从夫也曰上焉者夫之所尊也下焉者夫之所亲也夫之所尊先我而有者也我自外入也可降夫之所亲后我而有者也彼自内出也可不降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大夫为世父母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为士者【注子谓庶子 防大夫为此八者本期今以为士故降至大功】   【敖继公曰大夫于士为异爵故其丧服例降其旁亲之为士者一等虽世叔父母亦降之所以见贵贵之意胜也不杖期章为此亲之为大夫命妇者云大夫之子此云大夫互见其人以相备也】   丧服传何以大功也尊不同也尊同则得服其亲服【注尊同谓亦为大夫者亲服期 防亲服期者此八者并见期章是也】   【马融曰子谓庶子也皆周也大夫尊降士故服大功也 同者亦为大夫服周也】   记大夫公之昆弟大夫之子于兄弟降一等【注兄弟犹言族亲也凡不见者以此求之也 防此三人所以降者大夫以尊降昆弟以旁尊降大夫之子以厌降是以緫云降一等上经当已言讫今又言之者以虽言之恐犹不尽记人緫结之是以郑云凡不见者以此求之兄弟犹言族亲者以下云小功已下为兄弟恐此兄弟亦据小功已下得降故曰犹族亲也则此兄弟及为人后者为兄弟皆非専据小功已下犹族亲所容广也】   【敖继公曰此言所为之兄弟谓为士者也惟公之昆弟虽与其兄弟同为公子亦降之也三人所以降其兄弟之义固或有异而服则同其兄弟之服虽皆已见于经然亦有不并列三人而言之者故于此明之大夫小功而下之亲为士者皆不为之服盖小功降一等则缌而大夫无缌服故也】   君之所为兄弟服室老降一等【注公士大夫之君 防天子诸侯絶期今言为兄弟服明是公士大夫之君于旁亲降一等者室老家相降一等不言士士邑宰逺臣不从服若然室老似止君近臣故从君所服也】   【敖继公曰君者谓凡有家臣者皆是也与室老对曰君亦如妾为君为女君之比】   丧服小记大夫降其庶子【注大夫为庶子大功 防大夫降其庶子故为其庶子不为大夫者服其大功也】   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公之庶昆弟大夫之庶子为母妻昆弟【注公之庶昆弟则父卒也大夫之庶子则父在也其或为母谓妾子也 防若云公子是父在今继兄言弟故知父卒也又公子父在为母妻在五服之外今服大功故知父卒也大夫之庶子则父在者以其继父而言又大夫卒子为母妻得申其本服今但大功故知父在也其或为母谓妾子者以其为妻昆弟其礼并同又于适妻君大夫自不降其子皆得申今在大功明妾子自为已母也】   【敖继公曰母妻及昆弟之尊同者若不宜降而此二人降之者则皆以死者为其父尊之所厌而不得申其服故也其所厌虽有逺近之异而意义实同故并言之公之昆弟其亲之以厌而降者仅止于此若大夫之子此服之外更有而降在大功者其多寡与公之昆弟不类乃并言此者盖主于其庶子之为母妻耳非谓其亲之以厌而降者亦仅止于此也且此昆弟之降大夫之子皆然亦不専在于庶】   丧服传何以大功也先君余尊之所厌不得过大功也大夫之庶子则从乎大夫而降也父之所不降子亦不敢降也【注言从乎大夫而降则于父卒如国人也昆弟庶昆弟也旧读昆弟在下其于厌降之义宜防此传也是以上而同之父所不降谓适也 防公之庶昆弟以其父在为母妻厌在五服外公卒犹为余尊之所厌不得过大功其大夫之子据父在有厌从于大夫降一等大夫若卒则得申无余尊之厌也敖继公曰厌谓厌其为服者也不得过大功谓使服之者不得过此而申其服也大夫之子从乎大夫而降谓尊降之义在大夫而不已也盖国君于旁期而下皆以尊厌而絶之此三人者皆君所絶者也尊者之子必从其父而为服故君在则公子于昆弟无服而为母若妻于五服之外君没矣其死者犹为余尊之所厌是以公子为此三人止于大功也大夫于所服者或以尊加之而降一等亦谓之厌此三人者皆大夫之所降者也其子亦从其父而降之一等为大功与公子父没之礼同大夫没子乃得申其服以其无余尊也此传言公之昆弟大夫之庶子是服之所以同者备矣而诸侯大夫尊厌轻重逺近之差亦略于是乎见焉推而上之则天子之所厌者又可知矣先儒乃以天子之子同于公子之礼似误也马融曰言庶者谓诸侯异母兄弟也庶子大夫妾子也诸侯贵妾子父在为母期父没申服三年大夫贵妾子父在为母期贱妾子父在为母大功所从大夫而降也】   【雷次宗曰公羊传云国君以国为体是以其人虽亡其国犹存故许有余尊以厌降之】   【陈铨曰云子从大夫而降谓父在者】   干学案此昆弟二字本在下条皆为其从父昆弟之为大夫者之上郑氏以意解之谓宜在此愚谓此条为母为妻与下记公子为其母妻相照彼公子以父在故既葬即除此则父没故得申大功至大夫之庶子又卑于公之庶昆弟虽父在亦得申大功故同类言之初何尝及于昆弟乎今虽从注防之夲不敢擅易而解义决当以旧读为正 又案或谓若依旧本则昆弟宜何服曰经不有大夫为昆弟为士者之文乎公之庶昆弟大约仕为大夫者多同为大夫则服期一为大夫而一为士则服士以大功前既言之矣又何必重出乎其大夫之庶子前不杖期章有大夫之子为昆弟为大夫者之文此是为士者之昆弟服为大夫者之昆弟之服也其为大夫者之昆弟服为士者之昆弟即前大夫为昆弟为士者见之又何必重出其文乎故知此条昆弟二字当属下文也   通典姜辑议渤海王【名辅安平献王孚之第三子也】服范太妃事丧服云君为女子子嫁于国君者传曰尊同则得服其亲服然则君之庶子有封为君者其公亦不降之明矣士之妾子不降母者以其与父贵贱不足殊也然则妾与父同不见厌者亦宜申其情尽礼于其母渤海王既不承安平之祀而母已受王命之宠成太妃之号愚谓太妃之尊但当自降于渤海不得配食于安平之庙尔至于渤海三王自宜尽为母之制不复厌于安平以从公子降等之礼案薛公谋议皇子已封为王列土守蕃不得戚于天子者父卒为母三年   穆帝升平中太宰武陵王所生母丧表乞齐衰三年诏听依昔乐安王故事制大功九月太常江夷上博士孔恢议礼云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缌又云公之庶昆弟大夫之庶子为母九月郑云公卒子为母大功大夫卒子为母三年经云则一而郑有二疑太宰若从三年之制为重则应从九月无应从缌麻之理且太宰以天子之庶出继诸侯本无应厌降之道太宰今承诸侯别祀又不同庶姓相后有承继大宗之义应从降一等之制从九月又降一等应服五月出后者之子亦皆还降其本亲祖父母伯叔一等又礼无藩王出后本亲与庶姓有异之制尚书谢奉案礼为人后者三年必以尊服服之庶子为父后为其母服缌传曰何以缌与尊者为体不敢服其私亲礼惟大宗无继支属之制太宰出后武陵受命元皇则纂承宗庙策名有在礼制既明岂容二哉夫礼有仰引而违情者故有君服而废私丧屈申明义非唯一条所谓以义断恩况贵贱之礼既正岂得不率礼而矫心当依庶子为后之例服缌而已仓部郎许穆议母以子贵王命追崇夫人视公爵秩比诸侯凡诸侯之礼服断旁亲以国内臣妾并卑故也姑姊妹女子子嫁于诸侯则各以其服服之尊同故也卑则服阙尊则礼行太宰封王继于藩国出离其夲仰无所厌夫人诸侯班爵不殊缘天然之恩申王子之厌薄出礼之降服周可也吏部郎崧重议云考之礼文太宰应服齐衰周今以春秋条例以广其喻母以子贵庶子为君母为夫人薨卒赴告皆以成礼不行妾母之制夫人成风是也此则身为父后服应缌麻犹以子贵得遂私情经有明文三传不贬况于太宰古例贵同不为人后者耶且礼有节文因革不一自汉以来皇子皆为始封君始封君则私得申设令太宰不出后必受始封服无厌降出后降一等复何嫌而不周乎祠部郎曹处道云礼庶子为父后为其母缌与尊为体不敢申恩于私亲为人后以所后为父亦是尊者为体其所生母俱是私亲为父后及为人后义不异诏常侍敦喻太宰从缌麻服制累表至切又遣敦喻太宰不敢执遂私懐以阙王宪乃制大功之服   咸和元年琅邪王昱母郑氏薨王服重周以出继宜降国相诸葛赜坐不正谏被弹王表曰亡母生临臣宫没留臣第虽出后而上无所厌则私情得申昔敬后崩时孝王先出后亦还服重此则明典臣之所宪章也 宋庾蔚之谓晋简文爱其膝下之慕不寻为后移天之重干学案晋书简文帝纪昱时年七嵗固请服重元帝哀而许之   晋书礼志孝武帝太元十五年淑媛陈氏卒皇太子所生也有司参详母以子贵赠淑媛为夫人置家令典丧事太子前卫率徐邈议丧服传称与尊者为体则不服其私亲又君父所不服子亦不敢服故王公妾子服其所生母练冠麻衣既葬而除非五服之常则谓之无服从之   通典陈淑媛薨尚书疑所服徐邈以为宜依公子为母练冠麻衣既葬除之殷仲堪以为当依庶子为后服所生母缌皇子服乃练冠尔案缌麻章中有庶子为后为其母传曰与尊者为体今皇太子继体宸极正位诸宫犹可同称庶乎当与尊者为体徐邈又曰适子服所生礼无其文者盖不异于庶子故緫以公子为言推义可知既曰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服则正庶均于降夺虽登位诸宫而上厌所天义不异也至于既孤则余尊之厌轻矣故诸庶子服其母大功而为后者服其母缌此存亡异礼何可一其制耶殷又曰伯父与尊者为体诸无子者立宗人为子便当降其本亲寻为后之言将闗于存亡也徐又案丧服传三月不举祭因而服缌明已主烝尝非复适子之时也   宋书礼志元嘉二十三年七月白衣领御史中丞何承天奏尚书剌海盐公主所生母蒋美人丧海盐公主先离防今应成服撰仪注参详宜下二学礼官博士议公主所服轻重太学博士顾雅议今既咸用士礼便宜同齐衰削杖布带疏履期礼毕心丧三年博士周野王议又云今诸王公主咸用士礼谯王衡阳王为所生太妃皆居重服则公主情理亦宜家中期服为允其博士庾邃之顔测殷明王渊之四人同雅议何惔王罗云二人同野王议如所上台案今之诸王虽行士礼是施于傍亲及自已以下至于为帝王所厌犹一依古典又永初三年九月符修仪亡广徳三主以余尊所厌犹服大功海盐公主体自宸极当上厌至尊岂得遂服台据经传正文并引事例依源责失而博士顾雅周野王等捍不肎怗方称自有宋以来皇子藩王皆称厌降同之士礼着于故事缌功之服不废于末戚顾独贬于所生是申其所轻夺其所重岂縁情之谓台伏寻圣朝受终于晋凡所施行莫不上稽礼文兼用晋事又太元中晋恭帝时为皇子服其所生陈氏练冠縓縁此则前代施行故事谨依礼文者也又广徳三公主为所生母符修仪服大功此先君余尊之所废者也元嘉十三年第七皇子不服曹婕妤止于麻衣此厌乎至尊者也博士既不据古又不依今背违施行见事而多作浮辞自卫乃云五帝之时三王之季又言长子去斩衰除禫杖皆是古礼不少今世博士虽复引此诸条无救于失又诘台云藩国得遂其私情此意出何经记臣案南谯衡阳太妃并受朝命为国小君是以二王得遂其服岂可为美人比例寻藩王得遂者圣朝之所许也皇子公主不得申者由有厌而然也台登重更责失制不得过十日而复不詶荅既被催摄二三日甫输怗辞虽理屈事穷犹闻义耻服臣闻丧纪有制礼之大经降杀攸宜国家旧典古之诸侯众子犹以尊厌况在王室而欲同之士庶此之僻谬不俟言而显太常统寺曽不研却所谓同乎失者亦未得之宜加裁正明国典谨案太学博士顾雅国子助教周野王博士王罗云顔测殷明何惔王渊之前博士迁贠外散骑侍郎庾邃之等咸蒙抽饰备位前疑既不谨守旧文又不审据前准遂上背经典下违故事率意妄作自造礼章太常臣敬叔位居宗伯问礼所司腾述往反了无研却混同滋失亦宜及咎请以见事并免今所居官解野王领国子助敎雅野王初立议乖舛中执捍愆失末违十日之限虽起一事合成三愆罗云掌押捍失三人加禁固五年诏敬叔白衣领职余如奏通典宋庾蔚之云公主为其母应周何以言之在室有余尊之厌服不得过大功故服母及兄弟不得有异既出则无厌故为母得周所以知既出则无厌者礼尊降出降亲踈不异尊降唯不及其适尔至于厌降唯子而已在室父在为母周既出服母与父同是故知既出则无厌也又正尊不报礼之大例而女子适人父报以周使其移重于夫族推旁亲也以此推之出则无厌理据益明   宋书礼志元嘉二十九年南平王铄所生母吴淑仪薨依礼无服麻衣练冠既而除有司奏古者与尊者为体不得服其私亲而比世诸侯咸用士礼五服之内悉皆成服于其所生反不得遂于是皇子皆申母服魏书礼志清河王怿所生母罗太妃薨表求申齐衰三年诏礼官博议侍中中书监太子少傅崔光议丧服大功章云公之庶昆弟为母传曰先君余尊之所厌不得过大功记公子为其母练冠麻衣縓縁既除之传曰何以不在五服中也君之厌不得申其罔极依旧大功清河国郎中令韩子熙议亦云一国之贵子犹见厌况四海之尊固无申礼卒如崔光议   【顾炎武日知录尊尊亲亲周道也诸侯有一国之尊为宗庙社稷之主既没而余尊犹在故公子之庶子于所生之母不得申其私恩为之大功也大夫之尊不及诸侯既没则无余尊故其庶子于父卒为其私亲并依本服如邦人也亲不敌尊故厌尊不敌亲故不厌此诸侯大夫之辨也后魏广陵侯衍为徐州刺史所生母雷氏卒表请解州诏曰先君余尊之所厌礼之明文季末陵迟斯典或废侯既亲王之子宜从余尊之义便可大功饶阳男遥官左卫将军遭所生母忧表请解任诏以余尊所厌不许】   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皆为其从父昆弟之为大夫者【注皆者言其互相为服尊同则不相降其为士者降在小功适子为之亦如之 疏此文承上公之庶昆弟大夫之庶子之下则是上二人也以其二人为父所厌降今此从父昆弟为大夫故此二人不降而依本服也其为士者降在小功者降一等故也敖继公曰此文承上经両条而言则皆云者皆大夫公之昆弟大夫之子也大夫公之昆弟于此亲则尊同也大夫之子于此亲则亦以其父之所不降者也故皆服其亲服春秋传曰公子之重视大夫公之昆弟降其昆弟之为公子者不降其从父昆弟之为大夫者则知先君余尊之所厌止于上三人尔】干学案上条昆弟二字当冠于此条之上説已见前   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为夫之昆弟之妇人子适人者【注妇人子者女子子也不言女子子者因出见恩防 疏此谓世叔母为之服在家期出嫁大功女在家室之名是亲也妇者事人之称是见疏也马融曰在室者周适人者降大功也】   【陈铨曰妇人者夫之昆弟之子妇也子者夫之昆弟之女子子适人者也此是二人皆服大功先儒皆以妇人子为一人此既不语且夫昆弟之子妇复见何许也】   【敖继公曰是服夫妻同也上经不言夫为之者其文脱与或言女子子或言妇人子互文以见其同尔】干学案此条若依诸説则是一人若依陈説则是二人愚为参考文义及前后服制当从陈説为长   开元礼政和礼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惟书仪无   丧服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注下传曰何以大功也妾为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指为此也妾为君之长子亦三年自为其子期异于女君也士之妾为君之众子亦期 疏引下传者彼传为此经而作也在下者郑彼云文烂在下尔故也】   【敖继公曰此服亦从乎其君而服之也大夫为庶子大功女子子在室亦如之妾为君之长子亦三年自为其子期经于妾为君之党服皆略之惟着大夫之妾以见其异则士之妾不言可知也】   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注旧读合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女子子嫁者未嫁者言大夫之妾为此三人之服也 防旧读者此马融之辈旧读如此郑以此为非故此下注破之也】   【敖继公曰此着其降之之节异于他亲也在室而逆降正言此七人者盖世父母叔父母与姑之期为旁尊之加服姊妹之期虽夲服然以其外成也故并世父以下皆于未嫁而略从出降明其异于父母昆弟也此服无为妻为妾之异经唯以嫁为言者约文以包之尔又前经见姊妹适人者及为夫之昆弟之妇人子适人者此世父母而下为凡女子子之降服也其服惟以适人为节以此见逆降之服无报礼也】   丧服传嫁者其嫁于大夫者也未嫁者成人而未嫁者也何以大功也妾为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下言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者谓妾自服其私亲也【注此不辞即实为妾遂自服其私亲当言其以见之齐衰三月章曰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曽祖父母经与此同足以见之矣传所云何以大功也妾为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文烂在下尔女子子成人者有出道降旁亲及将出者明当及时也 防何以大功也妾为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此传当在上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下烂脱误在此但下言二字及者谓妾自服其私亲也九字緫十一字既非子夏自着又非旧读者自安必是郑君置之郑君欲分别旧读者如此意趣然后以注破之此不辞者谓此分别文句不是解义言辞也即实为妾遂自服其私亲当言其以明之者此郑欲就旧章读破之案不杖期章云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昆弟之为父后者也乂云公妾以及士妾为其父母自为其亲皆言其以明妾为私亲今此不言其明非妾为私亲也又引齐衰三月章曰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曽祖父母经与此同足以见之矣彼二人为曽祖是正尊虽出嫁亦不降此则为旁亲虽未嫁亦逆降圣人作文是同足以明之明是二人为此七人不得以嫁者未嫁者上同君之庶子下文为世父以下为妾自服私亲也传所云何以大功也妾为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文烂在下尔者此传为为君之庶子而应在女子子之上君之庶子之下以简札韦编烂防后人错置于下是以旧读遂误也女子子成人者有出道谓女子子十五已后许嫁笄为成人有出嫁之道是以虽未出即逆降世父已下旁亲也及将出者明当及时也者谓女子子年十九后年二月冠子娶妻之月其女当嫁今年遭此世父已下之丧若依本服期者过后年二月不得及时逆降在大功大功之末可以嫁子则于二月得及时而嫁也】   【黄榦曰先师朱文公亲书稾本云传先解嫁者未嫁者而后通以上文君之庶子并以妾与女君同释之乃云下言为世父母已下而以自服私亲释之文势似不误也又批云此一条旧读正得传意但于经例不合郑注与经例合但所改传文似亦牵强又未见妾为己之私亲本当服期者合着何服防言十一字是郑所置今详此十一字中包为世至姊妹十字若无上下文即无所属未详其説可更考之 又曰有问大夫之妾章于先生者先生云此叚自郑注时己疑传文之误今考女子适人者为父母及昆弟之为父后者已见于齐衰期章为众兄弟又见于此大功章唯伯叔父母姑姊妹之服无文而独见扵此则当从郑注之説无疑矣】   【敖继公曰传者以此绖合扵上谓皆大夫之妾为之故其言如此何以大功怪其卑贱而服之降否如尊者然也妾为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释所以大功之意言大夫于此庶子女子子或以尊降之或以其尊同而不降皆在大功妻体其夫服宜如之若妾则不体君而此服亦大功者以是三人者皆君之党已因君而服之故其降若否亦视君以为节而不得不与女君同固无嫌于卑贱也然此但可以释为君之庶子之文若并女子子未嫁者言之则不合于经盖经初无为女子子未嫁者之礼且凡云嫁者皆指凡嫁于人者而言非必谓行于大夫而后为嫁也又谓为世父母以下皆妾为私亲之服亦不合于经盖此乃适人者之通礼经必不特为此妾发之又此妾为私亲大功者亦不止于是也传説俱失之详传者之意盖失于分句之不审又求其为嫁者大功之説而不可得故强生嫁于大夫之义以自附防既以女子子嫁者未嫁者属于上条则为世父母以下之文无所属又以为亦大夫之妾为之遂使一条之意析而为二首尾衡决両无所当实甚误也考此传文其始盖引大夫之妾至未嫁者之经文而释之故已释其所谓本条者之防复以下言云云并释下经今在此者乃郑氏移之尔案注云齐衰三月章曰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曽祖父母经与此同足以明之矣者谓二经之文同足以明其不当如旧説也】   【郝敬曰合大夫之妾及女子子嫁者为一条解曰君犹主也妾谓夫为君谓适为女君庶子女子子皆夫君之血属不言长子长子三年大夫不降适也必言君明非妾亲生子也大夫女嫁于大夫为大功不降未嫁无属降期为大功君之党即大夫庶子与女子女君同大夫服妾同女君服也世父母以下妾私亲皆大功如常妾不体君得自遂也 又曰案此节文义甚明郑谓有锴简非也彼以大夫之妾为君庶子别为一条安得不疑为错简乎郑以传为不足信世儒纂礼欲并传弃之郑始作俑矣】   【王志长曰案此经据经文如注疏解甚得但传文之难通者移之终不可通者遂削之则亦难乎其为传矣今据别解自大夫之妾至未嫁者作一句读妾字贯下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此言妾自服其私亲文义亦无妨案齐衰不杖期章云公妾以及士妾为其父母传曰妾不得体君得为其父母遂也则妾得为私亲服明矣又案下记云凡妾为私兄弟如邦人正以此经止及世叔父母姑姊妹嫌厌降其私兄弟故记又及之况郑氏之前马融軰先主是説附以备参可也】   【汪琬曰案女子子未嫁者其服悉如男子不应乃有此条传谓妾自服其私亲故马融旧读合上大夫之妾一条似较有理郑不用其説后儒多主郑义者今姑从之又梁朱异问北使李业兴曰比闻郊丘异所是用郑义我此中用王义业兴曰然异曰女子逆降旁亲亦用郑义否业兴曰此之一事亦不専从盖皆以郑説为未当也】   【万斯大曰大功九月章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传曰嫁者其嫁于大夫者也未嫁者成人而未嫁者也何以大功也妾为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下言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者谓妾自服其私亲也此条言大夫之妾当服大功者在君之家则有君之庶子女子子嫁者未嫁者在私家则有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经传甚明郑不从旧读分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自为一条复援齐衰三月章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曽祖父母之例析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别为一条而以传文何以大功也妾为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为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之传谓文烂在下如其言则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者非大夫之妾故又谓传文妾自服其私亲为不辞非经诬传莫此为甚今为通考前后经文以正之大凡妾为君党之服皆从乎女君父母为众子及女子子未嫁者本期大夫则降而大功故此条上有大夫为子之文郑谓子为庶子是也包女子子未嫁者父母同服父母为女子子嫁者本大功大夫则降而小功小功章有大夫为女子子适士者嫁于大夫则尊同不降故此条下有大夫大夫之妾为女子子嫁于大夫者之文妾从女君故为此三人指庶子女子子嫁者未嫁者皆服大功之服也夫大夫庶子父为之大功妾亦从而大功此理易明不烦词説故传无释辞传特恐人之疑于女子子嫁者同于未嫁者故特着之曰嫁者其嫁于大夫者也明其本服大功大夫宜降小功因尊同而不降也未嫁者成人而未嫁者也明本期而以尊降且明唯成人故大功否则当为殇服也大夫为女子子长殇小功恐人之疑于大夫及妻降而妾不当降也故复着之曰何以大功也妾为君之党服得与女君同明为从服也更恐人疑于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亦为君家之服也故又着之曰谓妾自服其私亲也明其亦服大功故得以类相从也词明义显有何可疑而乃谓之为文烂谓之为不辞也哉朱子谓女子子适人者为父母及昆弟之为父后者已见于齐衰期章为众兄弟又见于此大功章唯伯叔父母姑姊妹之服无文而独见于此当从郑注夫女子子嫁者固为伯叔父母姑姊妹夫功矣成人未嫁者应期而亦在大功何以处之岂以郑氏降旁尊及将出者为当及时之言为足防耶】干学案此条依旧读理明词达有何可疑而郑氏必欲更之经文本显更之反晦后之人又何为必欲附郑而诋子夏之传乎今为考定文句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一句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为一句下传文则自传曰至得与女君同为一段释前一句自下言为世父母至服其私亲也为一段释后一句郑氏以前读法原自如此今不过复经传之旧文尔至若女子逆降之説尤为无理从来论女子之服但有已嫁未嫁之分岂有已许嫁未许嫁之别乃谓恐妨二十而嫁之期故减其服制此则背理乱常不可不力为辨正者也 又案朱子既以传文为不误以郑氏所改为牵强其説是矣乃因门人之问又谓当从郑注之説何其见之不定也若谓女子于伯叔父母姑姊妹之服无文则未嫁者与男子同其已嫁者降一等经传言此不知凡防何待此处言之而后显且未嫁者宁可与已嫁者之服同论乎而乃信郑贾逆降之説也   通典魏王肃云大夫之妾为他妾之子大功九月自诸侯以上不服晋孙略议以为伯叔父母姑姊妹皆夫家也妻体夫尊降其夫伯叔父母姑姊妹小功妾贱不敢降也张祖髙难以为妻为夫之党服降夫一等夫之姑姊妹宜小功妾服君之党得与女君同岂以贫贱之故而异之縦妻之贵而可以略君之姑姊妹者则应妾服每当与君同也君之为父母三年妾何以无其制乎案孙略云妾贱不可以防轻从略固宜在大功尔又不敢与君同服何三年之制乎又有公子之妻服其皇姑不嫌过夫者以各从其义故也   干学案子夏之传明谓妾自服其私亲而孙略犹指为夫家何也张祖髙之难亦不得其要领至案以下乃杜君卿説扶孙抑张弥不得其解矣   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大夫大夫之妻大夫之子公之昆弟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大夫者   【马融曰此上四人者各为其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大夫者服也在室大功嫁于大夫大功尊同也案在室大功以在大夫尊降之限嫁大夫尊同故不敢复重降嫁士则小功】   【敖继公曰大夫公之昆弟为此服则尊同也大夫之子则亦从乎大夫而为之也大夫之妻为此女子子其义亦然若为此姑姊妹又但为本服尔盖妇人之嫁者于其兄弟惟有出降而已姑姊妹虽不为命妇犹为之大功也经言大夫大夫之子为服者多矣于是乃着大夫之妻者以惟此条可为之相通故因而见之也凡妻为夫之族类于其姊妹与其在父列以上者率降于夫于其昆弟之列者又无服惟在子列而下乃与夫同之尔又考公之昆弟为此姊妹惟在出降之科则是先君余尊之所厌亦不及于其嫁出之女也若先于君其姊妹与其孙则不厌之固矣】   君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防此大夫大夫妻大夫之子公之昆弟四等人尊卑同皆降旁亲姑姊妹已下一等大功又以出降当小功但嫁于大夫尊同无尊降直有出降故皆大功也但大夫妻为命妇若夫之姑姊妹在室及嫁皆小功若不为大夫妻又降在缌麻假令彼姑姊妹亦为命妇唯小功尔今得在大夫科中者此谓命妇为夲亲姑姊妹已之女子子因大夫大夫之子为姑姊妹女子子寄文于夫与子姑姊妹之中不烦别见也君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国君絶期已下今为尊同故亦不降依嫁服大功】   【马融曰君诸侯也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服也不言诸侯者闗天子元士卿大夫也上但言君者欲闗天子元士卿大夫嫁女诸侯皆为大功也又曰诸侯絶周姑姊妹在室无服也嫁于国君者尊与己同故服周亲服】   【敖继公曰以上条例之则夫人公子之服亦当然也】   丧服传何以大功也尊同也尊同则得服其亲服诸侯之子称公子公子不得祢先君公子之子称公孙公孙不得祖诸侯此自卑别于尊者也若公子之子孙有封为国君者则世世祖是人也不祖公子此自尊别于卑者也是故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封君之孙尽臣诸父昆弟故君之所为服子亦不敢不服也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也【注不得祢不得祖者不得立其庙而祭之也卿大夫以下祭其祖穪则世世祖是人不得祖公子者后世为君者祖此受封之君不得祀别子也公子若在髙祖以下则如其亲服后世迁之乃毁其庙尔因国君以尊降其亲故终説此义云 防诸侯之子称公子者诸侯之子适适相承而旁支庶已下并为诸侯所絶不得称诸侯子变名公子适既立庙支庶子孙不立庙是自卑别于尊者也公子之子孙或为天子臣出封为五等诸侯后世将此始封之君世世祖是人不复祀别子是自尊别于卑者也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者以其初升为君诸父是祖之一体又是父之一体其昆弟既是父之一体又是已之一体故不臣此二者仍为之着服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者以其诸父尊故未得臣仍为之服昆弟卑故臣之不为之服封君之孙尽臣诸父昆弟者继世至孙渐为贵重故尽臣之】   【黄榦曰先师朱文公亲书稾本云今案防义有未明者窃详始封之君所以不臣诸父昆弟者以始封君之父未尝臣之故始封之君不敢臣也封君之子所以不臣诸父而臣昆弟者以封君之子所谓诸父者即始封君谓之昆弟而未尝臣之者也故封君之子亦不敢臣之封君之子所谓昆弟者即始封君之子始封君尝臣之者也故今为封君之子者亦臣之封君之孙所谓诸父昆弟者即封君之子所臣之昆弟及其子也故封君之孙亦臣之故下文继之以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君之所为服子亦不敢不服也杨复曰愚案子夏传云自卑别于尊是以子孙之卑自别于祖之尊此义为是自尊别于卑乃以子孙之尊自别于祖之卑此説于理有害而郑注遂以为因国君以尊降其亲而説此义则又愈非礼意盖国君以尊降其亲谓降其旁亲其正统之服不降祖服期曽祖髙祖齐衰三月是未尝降其祖也郑注盖惑于自尊别卑之説乃以封君之不祖公子为以尊降其亲而不知公子为别子继别为宗谓之大宗百世不迁大宗或无后则为之立后世世不絶而尝以公子为祖矣若公子之子孙有封为国君者则后世子孙只得祖封君而不得祖公子以紊其别子之宗非是以封君之尊别于公子之卑而不祖之也子夏之説既已失之郑注沿袭谬误愈差愈逺盖失而又失者也】   【敖继公曰尊同谓君于为夫人者大夫公之昆弟于为命妇者也夫人命妇虽非有爵者然此三人以其与已敌者齐体之故亦例以尊同者视之而如其出嫁之服不敢絶之降之也卑谓为臣者也尊谓为君者也言身为人臣则其庙不可上及于为君者身为国君则其庙不可上及于为臣者是谓别之也别于尊者所以塞僭上之原别于卑者所以明贵贵之义圣人制礼之意然也此言封君之后世世祖封君不祖公子则是封君之时其祖考之庙在故家自若也不复更立而立一虚庙于公宫左之最东以为行礼之所及封君没则于焉祀之谓之太庙而为百世之祖也祖封君而不祖公子如晋不祖桓叔而祖武公是其事也公子之服与否皆视其君而为之此専指公子之公在者言也若公没则向之所谓不敢服者今则皆服之矣但其为先君余尊所厌者乃降之如母妻昆弟大功是也不敢不服之意与前传所谓不敢降者同】   春秋庄公四年三月纪伯姬卒【何休注礼天子诸侯絶期大夫絶缌天子惟女之适二王后者诸侯唯女之为诸侯夫人者恩得申故卒之】   谷梁传外夫人不卒此其言卒何也吾女也适诸侯则尊同以吾为之变卒之也【范注礼诸侯絶旁期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尊与已同则为之服大功九月变不服之例】   文公十有二年二月庚子子叔姬卒【孔頴逹防天子诸侯絶期嫁女于诸侯则尊同防成于敌体其礼不为降卒则服大功九月叔姬既为杞之夫人虽见出弃犹以防录其卒丧服女子既嫁而反在父母之室从本服为之齐衰期此既书其卒当服其本服杜注不知此叔姬是何公之女要姑与姊妹皆服期也释例曰出弃之女反在父母之室则与既笄成人者同故亦书卒也】   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右仪礼   补注防为人后者其妻为舅姑   丧服小记夫为人后者其妻为舅姑大功【注以不贰降防贺云此谓子出时已昬故此妇还则服本舅姑大功若子出时未昬至所为后家方昬者不服夲舅姑以妇本是路人来又防义不相接犹臣从君而服不从而税人生不相及之徒而皆不责非时之防也今案夫为本生父母期故其妻降一等服大功是从夫而服不论识前舅姑与否假令夫之伯叔在他国而死其妇虽不识岂不从夫服也熊氏云然恐贺义未尽善也】   【黄干行曰子妇为父母舅姑皆三年今以为人后者不二斩故子则降期妇则降大功盖防降于所后则于本父母舅姑亦反杀故也】   【俞汝言曰礼妇为舅姑齐衰不杖期夫为人后降服大功今既服舅姑二年自应从夫改不杖期汪琬曰或问礼为舅姑齐衰期故为夲生舅姑大功今律文既易期为三年斩矣而独于夫本生如故其降等不太甚欤曰不然也兄弟之子服伯叔父母期则为人后者服本生父母如之兄弟之子之妇服夫之诸父诸母大功则夫为人后者服夫本生亦如之此固相准而制服者也律文未尝与礼异也何降等太甚之有】   开元礼政和礼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同惟书仪无   补注防为夫之兄弟   记夫之所为兄弟服妻降一等【防妻从夫服其族亲即上经夫之诸祖父母见于缌麻章夫之世叔见于大功章夫之昆弟之子不降嫂叔又无服今言从夫降一等记其不见者当是夫之从母之类乎】   【应防谦曰叔嫂无服见檀弓夫之昆弟无服见本篇而此记乃有妻降一等之説则是叔嫂有服矣可疑当阙勉齐丧服亦删去此条陈注以为外兄弟如夫为姑之子缌服妻则无服或然】   【万斯同曰嫂叔无服之説屡见于经似无可疑矣乃仪礼丧服记又有夫之所为昆弟服妻降一等之语则何也郑氏于此条无注贾氏亦不得其解谓夫之诸祖父母见于缌麻章夫之世叔父母见于大功章夫之昆弟之子不降嫂叔又无服今言从夫降一等记其不见者当是夫之从母之类噫从母之类而可称之为兄弟乎既言兄弟而可索之于兄弟之外乎郑氏之不解不能解也贾氏以从母当之不得已而强为之解也然则何以解之曰此正嫂叔有服之明证也丧服经虽不言嫂叔之有服亦未尝言嫂叔之无服惟子夏作传见经但言夫之祖父母世叔父母而独不言昆弟故问曰夫之昆弟何以无服也又自以母道妇道解之以此为子夏之意则可以此为经之本防则未可盖记礼者于经之所未及往往见之于记今记文具在人无不以记之所言与经之所言并信何独此条之记不可信以为嫂叔之服乎所为没其文于经而补其説于记者盖从上世以来嫂叔原未尝制服至作仪礼之人见其不可无服也故不直笔之于经而但附着之于记以见后人之所补而非先王之所制也至大传所言名治之説即引子夏之传且细观其文止言名之宜慎而未甞言服之宜无则亦不足以为无服之据檀弓言子思之哭嫂为位不言有服无服然既已为位安知其不有服也惟奔丧篇言无服而为位者惟叔嫂此盖传闻异辞但据丧服之经而不据丧服之记尔然虽言无服而未始不言加麻则亦深知无服之不可而加麻以表其哀戚之情也宁谓遂可以不服乎哉或者曰如子言则是服夫之兄弟大功矣后世制为小功议礼者犹以为非而可以服大功乎曰此所谓服从服也非正服也凡従服者多于已无亲如夫之君夫之旧国君族之宗子彼于我何亲而皆服之齐衰也无亲于我者而可以服齐衰与我同室者独不可以服大功乎然则何以必大功曰凡从服例降一等夫于姑姊妹大功则妻为之小功夫于兄弟期则妻为之大功此一定之礼也且不观娣姒之服小功乎夫于兄弟之妻大功故妻降一等而小功吾于服夫之姑姊妹娣姒小功而知大功之服为一定而不可易也独怪蒋济诸公不能援此言以眀嫂叔之有服而但以娣姒妇为证致人之有异论使其执此以立説则一言可以折诸人之角又何待更端而决哉唯成粲援此为证可谓得其要领而惜其语焉不详故亦无以闗诸儒之口也然则推而逺之之説可废乎曰此世儒附防之説也先王之制礼寕耑为不肖者设哉世之乱常渎伦之事苟非大不肖者必不至此也欲为不肖者立防而反废亲亲之纪先王之所不为也且彼之所为逺嫌者将由夫淫邪之人与虽无服制岂能禁之将由夫修饰之君子与虽有服制岂能乱焉况所为逺别者亦当逺之于生前而不必逺之于身后当夫身没之后举家缟素而我独吉服于其间曰将以逺嫌也天下岂有此不情之人哉曰子言则既辨矣得毋惊世而骇俗与曰此非吾之言仪礼之言也吾之言不可信仪礼之言亦不可信乎且此条而不作此解将何以解之縦有善辨者恐不能别为之説矣故使丧服记而可尽削之也则吾言为妄说也使丧服记而不可尽削之也则吾固本乎礼而为言也虽为世之所诟庸何伤】   干学案玩此条文义则是妻于夫之兄弟有服矣礼言嫂叔无服而此言服夫之兄弟得母相剌谬乎且降一等则大功大功岂嫂叔之服故郑氏于此条不能解而贾氏不得已以夫之从母当之其説緫与礼不合今欲竟指为嫂叔之服耶则泥于檀弓诸説而不敢决也欲不指为嫂叔之服耶则此条文义究作何解也无已其寜信仪礼之说乎盖戴记实多汉儒之语而仪礼自是周代之书此必作记之人见先王之制五服不列嫂叔故従而补之于记犹之唐以前未有嫂叔之服而贞观时始补之尔岂可因檀亐诸説而反以仪礼为不足信乎然则何以大功也凡妾之従夫例降一等此不得而独异也人徒见后世之服小功故以大功为骇不知此正唐之儒者不能深考仪礼之过而非嫂叔必不可制大功也且妇人于夫之从子丈夫于从子之妇皆服大功于彼则安之而于此独致疑焉吾未见其论之当也后世如五代与宋初固尝增嫂叔为大功矣当时亦未甞以为非然则何疑于仪礼哉   开元礼定为五月宋以后因之   右经传注疏黄氏采补   唐律女适人者为伯叔父兄弟侄   政和礼书仪家礼明集礼防典今律文同   唐律众子妇   旧唐书礼仪志贞观十四年太宗因修礼官奏事之次言及丧服帝曰丧礼有情重而服轻者咸许奏闻于是侍中魏征侍郎令狐徳棻奏众子妇旧服小功今请与兄弟子妇同为大功従之   仪礼经传通解续问魏征以兄弟子之妇同于众子妇先师朱文公曰礼经严适故仪礼适妇大功庶妇小功此固无可疑者但兄弟子之妇则正经无文而旧制为之大功乃更重于众子之妇虽以报服使然然于亲踈轻重之间亦可谓不伦矣故魏公因太宗之问而正之然不敢易其报服大功之重而但升适妇为期乃正得严适之义升庶妇为大功亦未害于降杀之差也前此未喻乃深讥其兄弟子妇而同于众子妇为倒置人伦而不察其实乃以众子妇而同于兄弟子之妇也幸更详之朱子又曰征奏云众子妇旧服小功今请与兄弟子之妇同服大功仪礼无兄弟子妇之文不知何据以为大功而重于庶妇窃谓徴意必以众子与兄弟之子皆期而其妇之亲防倒置如此使同为一等之服尔亦未见其倒置人伦之罪也   【徐骏五服集证或问父母为飬子妇荅曰飬子之妻若亡服同众子妇之服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开元礼为兄弟之女适人者报   【车垓曰在室兄弟之女本不杖期今既适人则为他家妇矣故为之降服大功也】   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开元礼为人后者为其姑姊妹在室者报   【车垓曰姑姊妹在室夲不杖期今既为人后则以所后之宗为重矣故皆降服大功也】   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政和礼为兄弟之子妇   干学案昆弟子妇之服仪礼无正文家礼始载此条然据魏征顔师古等所奏则当时实服大功开元礼为夫之伯叔父母报此报字即为兄弟之子妇服大功之明文也   【陈淳曰堂兄弟之妻与堂兄弟子之妻若有尊卑然古礼嫂叔无服盖推而逺之重别之义以亲兄弟之妻犹无服况堂兄弟之妻乎自唐太宗始制嫂叔服小功而后代因之兄弟子之妻绍兴服缌今律服大功已为定制盖亦以子妇视之引而进之者也】   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政和礼为夫兄弟之子妇   干学案此条本载政和礼然开元礼为夫之伯叔父母报此即伯叔父母之报服也   【车垓曰妇人既为夫兄弟之子服不杖期矣则宜为其妻服大功也此则俗所谓伯叔母为孙妇服也】政和礼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开元礼出母为女子子适人者【女报同】   【车垓曰母为嫁女服大功正也母虽为父弃出及父卒再嫁服亦同也或曰嫁女于嫁母出母服有降而嫁母出母于嫁女则无所降者何也盖女为母服由父而推母被出再嫁则非父之妻而失母之道矣故先王特降其服若母之于女则义无所从杀也故不降】   干学案政和礼有女适人者为出母条即开元礼所谓女报同也不再列   【徐骏曰女在室为嫁母出母降服齐衰杖期今已适人又降一等故服大功九月】   家礼迄今律文俱无【家礼圗内有之】   右唐制   政和五礼新仪女适人者为姑姊妹兄弟及兄弟之子【车垓曰女在室于伯叔父母姑姊妹本皆不杖期亲也既已适人则所重在夫家矣故于此数亲皆降服大功也】   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政和五礼新仪女适人者为伯叔母   干学案唐律但有女适人者为伯叔父条   政和五礼新仪姑姊妹兄弟为兄弟侄为人后者【车垓曰已于兄弟之子本皆不杖期亲也今彼既出为人后则与己又踈逺矣故为之降服大功也若为亲伯叔父后则不降】   家礼防典今律文同   右宋制   附录   通典出后子为本生祖母服议晋武帝太康中尚书令史遂殷表云父翔少继叔父荣荣早终不及持重今祖母姜氏亡主者以翔后荣従出降之制断殷为大功假二十日愚以为翔既不及荣持重服虽名户别继奉飬姜故如亲子便依降例情制为轻且殷是翔之适子应为姜之适孙乞得依令遣寕去职尚书奏礼无不及还重之制翔自应降姜殷无縁还重诏可 贺循为后服议案丧服曰为人后者于兄弟降一等报于所为后之子兄弟若子时人论者多以为后者子孙皆计本亲而降意所不安或曰适子不为人后者直谓已适不以出后当以支子尔无明于后者之子见舍本亲何以言不得为人后耶荅曰五服之制其属有六一去本系以名为正名正则男女有别上下不悖若假之以号者则轻其权定之以名者则尊其统故曰有嫡子者无嫡孙何为言无正以不得名之不得名之则卑其服若得名之则重其制此之有无尊卑之宜则是彼之后者适庶之例也至于庶子为后称名不言孝为墠而祭以其尚有贰志不専故也其子则定名而处庙以为彼情可制此义宜惇故也岂非顾本有已复统有节哉或曰所后在五服之外父制周年而已无服踈亲戚之恩非先圣之意耶荅曰何为其然礼有节权防义相顾为所生无絶道其余皆宜权制也夫初出后者离至亲之侧为别宗之胄阙晨昏之废终飬之道顾复之恩靡报防极之情莫申义虽从于为后防实隆于本亲故有一降之差若能専心所继后者之子上有所承于今为同财之宻顾本有异门之疎若以父后輙当服者至于生不及祖父母诸昆弟父有重制而已无服又出母齐衰而杖其子又不从服今出后者于父母乃为不杖之周恐其子不得反重也礼失于烦故约以取通是以后者之子出母之孙其礼阙而不载生在他邦父已不税其义幽而不彰既以不疑父之出母何独迟疑别宗之祖耶服之所降其品有四君大夫以尊降公子大夫之子以厌降公之昆弟以旁尊降为人后者女子子嫁者以出降四降之名同止一身出者之子岂当独以为传代称乎生长于外不得言出犹继父未尝同居不为异也又父报出子诚是踈已稠彼子以父为旁尊则知所天在此初出情重故不夺其亲而与其降承出之后义渐轻踈而絶其防絶其恩者以一其心其心一则所后亲所后亲则祭祀敬祭祀敬则宗庙严宗庙严则社稷重重社稷以尊百姓齐一身以肃家道此殆圣人之意也 宋崔凯丧服驳云代人或有出后大宗者还为其祖父母周与女子出适不降其祖同义凯以为女子出适人有归宗之义故上不降祖下不降昆弟之为父后者今出后大宗大宗尊之统收族者也故族人尊之百代不迁其父母报之周所谓尊祖故敬宗也又曰持重于大宗降其小宗还当为其祖父母大功尔又云代人有出为大宗后还为其父母周其子从服大功者凯以经文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周为其兄弟降一等此指为后者身也不及其子则当以其父所后之家还计其亲疎为服纪尔案晋刘智释疑或问礼为人后者为当唯出子一身还本亲也鲁国孔正阳等议以为人后者服所后之亲若子为其夲亲降一等不言代降一等者以为至其子以义断不复还本亲故也礼云若子者则于本父母不若子矣刘智又案礼为人后者于兄弟降一等此出子及其子孙皆为人后者也甲无后故乙为之后乙之子孙皆去其亲往为甲后皆当称为人后服本亲不伤于后者若子则其孙亦然矣本亲有自然之防降一等足以明所后者为重无縁得絶之矣儒林掾谢袭称学生张襜之从祖母丁丧士本是亲祖母亡父出后求详礼典輙勅助教陈福议当诸出为人后者还服本亲皆降一等自为后者之身及为后者之子追服大功如福议则襜之不应废业王彪之荅如所云族人后大宗者出后者子于本祖无服孙不服祖于情不安是以诸儒之説义防緫谓为人后者虽在五服之外皆降本亲一等无孙不服本祖之条案记云夫为人后其妻为舅姑大功郑云不二降也其妻于舅姑义服犹不二降况其子孙骨肉至亲便当无服乎礼疑则重义例亦明如礼之例诸出后者及子孙还服本亲于所后者有服与无服皆同降一等谓襜之当服大功   通典出后子为本庶祖母服议晋刘氏问曰弟子遭所生母艰弟子有儿出后伯父承适当心丧三月不徐邈荅曰庶祖母服礼无正条往年临川王服太妃已为成制今出后承适者当依为人后降本亲一等宜制大功九月 宋庾蔚之谓庶子为父后不得服其所生以服废祭故也已出后伯父即为祖适何由得服父之所生乎   干学案为人后者为本生祖父母服此人世恒有之事古今丧服书宜有之乃遍检仪礼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暨   本朝律文并不言及何也以为出后者于本宗槩降一等故不必言耶何以于本宗兄弟本宗出嫁之姊妹暨夲宗之外祖父母又歴歴言之也盖使所后者而为父之亲昆弟则祖即吾之祖自不必言若使所后者而为父之従昆弟或従昆弟或五服外之昆弟则依所后之伦序而降将有降为缌麻及无服者矣此疑似难明之际正不可不为辨别而可无一言及之乎据诸家之礼文皆云为人后者于本生诸亲例降一等则其为大功无疑此不论所后者之亲踈而槩服大功也况王彪之崔凯诸人已有前议自可依此为准故今附于大功之末以补诸家之所未及云又案为人后者于本宗之祖父母既当服大功矣若为人后者之子于父之本生父母当何服古礼既不言及后代丧礼诸书亦无之当何所适从将依本宗概降一等之例耶抑依父所后之伦序而递降一等耶依夲宗降一等之例则诸书但言为后者降一等初不言为后者之子亦降一等固不得而擅定也若依父所后之伦序而降则昔为祖父母者今为从祖父母矣从祖父母本小功今降一等则缌麻以期服而降缌虽人情之所不惬犹曰有服可制也傥父所后者而为踈属则竟无服矣以祖孙之至戚而等之于路人母乃非人情乎哉然则宜何服据贺循崔凯孔正阳陈福诸説则为后者宜降一等而为后者之子不得随父而降一等据太康中所处遂殷之事及刘智王彪之之説则为后者之子不论父所后之亲踈而槩降一等礼疑从重今古同情则遂殷王彪之大功之议固可为后世之准也盖父于本生父母期子从父而降大功情之至义之尽也不然天下岂有祖父母之丧而竟降为缌麻且降为无服者哉愚故折诸説以为知礼者质焉   右附议   读礼通考卷十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十三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十三   繐衰   丧服诸侯之大夫为天子【防此经直云大夫则大夫中有孤卿以其小聘使下大夫大聘或使孤或使卿也大行人云诸侯之孤以皮帛继子男故知大夫中兼孤卿】   丧服传何以繐衰也诸侯之大夫以时接见于天子【注接犹曽也大夫以时防见于天子而服之则其士庶民不服可知 疏周礼大宗伯云时聘曰问殷頫曰视郑注云时聘者亦无常期天子有事乃遣大夫来聘又注云殷頫谓一服朝之歳以朝者少诸侯乃使卿以大礼众聘焉此并是以时防见天子天子待之以礼飨食燕赐加防既深故诸侯大夫报而服之也云士庶民不服者齐衰三月章云庶人为国君注云天子畿内之民服天子则畿外之民不服可知大夫不接见天子者无服士不接见亦无服可知其士与卿大夫聘时作介者虽亦得礼介本副使不得天子接见亦不服可知】干学案诸侯之臣不服天子卿大夫之家臣不服诸侯其常也此特因常接见于天子而然其衰制亦在五服之外   通典汉戴徳曰繐衰七月之服诸侯之大夫始闻天子之丧白布深衣十五升素冠吉屦无絇从诸侯哭于朝张帷为次于官舍门外别外内食疏食有盐酪之和凡再不食既成服服繐布衰裳十一升白布冠缨縁皆十一升带亦如之一辟广三寸偶结于前绖用枲麻首绖大四寸百二十五分寸之七十六右夲在上五分寸之三七月而已而除受以朝服素冠逾月复故 吴射慈云始闻丧去吉冠着素弁十五升布深衣从其君哭太庙阼阶下袒免即位成踊袭绖吉屦无絇张帷为次于其所舍别内外疏食饮水牡麻绖至成服服四升半繐布衰裳缕细而防其冠八升缨带中衣领袖縁亦如之七月而除受以朝服素冠逾月复吉 石渠礼曰诸侯之大夫为天子当繐衰既除之以时接见于天子故既除之大夫之臣无接见之义不当为国君也闻人通汉对曰大夫之臣陪臣也未闻其为国君也又问庶人尚有服大夫臣食禄反无服何也闻人通汉对曰记云仕于家出乡不与士齿是庶人在官也当从庶人之为国君三月服制曰从庶人服是也又问曰诸侯大夫以时接见天子故服今诸侯大夫臣亦有时接见于诸侯不圣对曰诸侯大夫臣无接见诸侯义诸侯有时使臣奉贺乃非常也不得为接见至于大夫有年献于君君不见亦非接见也侍郎臣临待诏闻人通汉等皆以为有接见义又徐整问射慈曰诸侯之大夫时防见于天子故为繐衰七月不知此大夫时以何事而得见之也逺国大夫在蕃荒服者未尝及见天子亦为服不荅曰诸侯之大夫有出朝聘之事防见天子故言时防虽未防见犹服此服士以下则无服   东晋简文帝崩镇军府问参佐纲纪服邵戬荅曰礼臣为君服皆斩衰大夫居庐士居垩室又礼君之丧诸达官之长杖先儒以为非达官谓官长所自除庶人在官者也庶人在官服天子与畿内之人同齐衰三月案参佐无除者宜用此礼又礼诸侯之大夫防见天子者为天子服繐衰七月案今纲纪虽或被除勅犹古诸侯之卿命于天子比耳防见北面时无二君之道宜依繐衰之制其无除勅又未尝防见则宜无服   【敖继公曰唯言诸侯之大夫则其士庶不服可知诸侯之大夫于天子为陪臣不可以服斩又不可以无服故为之变而制此繐衰焉不齐衰三月者亦辟于其旧国君之服也】   【郝敬曰诸侯之大夫下大夫以上皆是天子丧而诸侯之大夫往防既不可以陪臣服斩又不可以无服入见故为之繐衰以时谓未七月内接见天子谓如京师士庶人皆不得服】   左传襄公二十七年夏卫献公杀喜公子鲜曰逐我者出【注谓孙林父】纳我者死【注谓君】赏罚无章何以沮劝君失其信而国无刑不亦难乎且鱄实使之【注使喜纳君】遂出奔晋公使止之不可及河又使止之止使者而盟于河【注誓不还】托于木门【注晋邑】不乡卫国而坐终身不仕公丧之如税服终身【注税即繐也丧服繐衰裳缕细而希非五服之常本无月数痛慜子鲜故特为此服此服无月数而献公寻薨故言终身 防公丧之者公为之服丧服也礼无税服之名案礼记过而追服实名为税杜以义不通故云税即繐也当是声相近而字改易耳丧服有繐衰裳牡麻绖既除之唯诸侯之大夫为天子以外无人服此服也凡布细而防者谓之繐丧服之文在大功之下小功之上是非五服之常也礼天子诸侯絶旁期公于子鲜不应为之服献公痛愍子鲜特为服此服也】   小功五月上   丧服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报【注祖父之昆弟之亲】   【马融曰从祖祖父母者曽祖之子祖之昆弟也正服小功从祖父母者从祖祖父之子是父之从父昆弟也云报者防施欲见両相为服故云报】   【敖继公曰此与为之者尊卑虽异亦旁尊也故报之于此即言报者略轻服齐衰大功重报服或别见之又云案注意谓从祖祖父乃祖父之昆弟从祖父乃祖父昆弟之子故曰祖父之昆弟之亲也】   尔雅父之世父叔父为从祖祖父父之世母叔母为从祖祖母父之从父昆弟为从祖父父之从父昆弟之妻为从祖母   朱子曰唐时所添服制有差异处如亲伯叔期堂伯叔宜是大功乃便降为小功不知何意   【万斯同曰父之兄弟期则祖之兄弟宜大功乃降至小功者亦犹祖父期而曽祖父直降至三月也五服惟兄弟行递降一等而其他则否者所谓四世而缌服之穷也不然则服及五世矣】   干学案古礼本小功非唐时所降但未及増耳推朱子意则从祖祖父母亦合加至大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补政和礼为兄弟之孙   补政和礼为同堂兄弟之子   补政和礼为夫兄弟之孙   补政和礼为夫同堂兄弟之子   干学案此四条即包于仪礼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内省文互见也盖既言报则彼此之服均故不言耳后世礼家别出之欲人之便于观览未为不可故亦载之   以上四条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补家礼为从兄弟之女在室者   补家礼为兄弟之孙女在室者   干学案开元礼原文云为从祖祖父报兄弟之孙女在室者亦如之为从祖父报同堂兄弟之女在室者亦如之谓卑防服尊长耳查书仪明集礼方有之   以上二条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同政和礼书仪无   丧服从祖昆弟【注父之从父昆弟之子 防此是从祖父之子已之再从兄弟以上三者为三小功也】   【马融曰谓曽祖孙也于已为再从昆弟同出曽祖故言从祖昆弟正服小功也】   【陈铨曰从祖父之子同出曽祖也】   【湛若水曰何以小功也其祖与吾之祖出一人之身也】   记兄弟皆在他邦加一等不及知父母与兄弟居加一等【注皆在他邦谓行仕出逰若辟仇不及知父母父母早卒 防在他邦加一等者二人共在他邦一死一不死相愍不得辞于亲春故加一等也不及知父母与兄弟居加一等者谓各有父母或父母有早卒者与兄弟共居而死亦当愍其孤防相育特加一等不及知父母父母早卒者或遗腹子或防小未有知识而父母早死者也】   【敖继公曰兄弟以皆在他邦而加者为其客死于外故也以不及知父母而加者为其有防于已故也凡兄弟之加服惟此与姑姊妹女子子适人而无主者也其余则否】   丧服传何如则可谓之兄弟传曰小功以下为兄弟【注于此发兄弟传者嫌大功以上又加也大功以上若皆在他国则亲自亲矣若不及知父母则固同财矣 防发问者上经及记已有兄弟皆是降等惟此兄弟加一等故怪而致问引旧传者以有成文故引之小功以下为兄弟者以其加一等故也则固同财者既亲重则财食是同虽无父母恩自隆重不可复加也】   【敖继公曰谓之二字似误亦当作为为兄弟者为兄弟服也此惟以加一等者为问耳小功以下为兄弟谓是乃小功以下之亲为兄弟之服者然也然则此等加服不得过于大功矣盖大功以上皆在亲者之限故不必复加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从父姊妹【注父之昆弟之女 防此谓从父姊妹在家大功出适小功】   【马融曰伯叔父之女】   【湛若水曰父兄弟女何以小功也从父而推也】   通典娶同堂姊之女为妻姊亡服议晋李嵩行事记云有娶同堂姊子为妇妇母亡不制妇母服犹制同堂姊服尝谓三纲之义不可得而无服多以内外姊妹为妇则絶其本服服絶而情重何嫌不减从姊之服月数作妇母之服邪又以谢沈所言舅与外舅事访魏君思难云舅本缌麻与外舅之服自可得同然娶姑之女姑亡岂可累降为三月邪太常刘彦祖云譬如父母服本斩齐至于改而制缌麻也近羊彭有叔父服而改其父更叔之服而着改之服此其以缌麻为重也盖礼所谓以轻为重者正此类也此亦无准据殆是率心而行也   开元礼政和礼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惟书仪无   丧服孙适人者【注孙者子之子女孙在室亦大功也防以女孙在室与男孙同大功故出适小功也】   【马融曰祖为女孙适人者降一等故小功也】   【敖继公曰从父姊妹孙适人者当连读三者适人其服同之适人则为女孙无嫌故不必言女】开元礼政和礼家礼孝慈录防典并同书仪今律文无【律文有孙女出嫁小功圗】   丧服为人后者为其姊妹适人者【注不言姑者举其亲者而防轻者降可知马融曰在室者齐衰周适人者大功以为大宗后踈之降二等故小功也不言姑者明降一体不降姑也陈铨曰累降也姑不见者同可知也犹为人后者为昆弟而不载伯父同降不嫌】   【敖继公曰经于为人后者惟见其父母昆弟姊妹之服余皆不见是于本服降一等者止于此亲尔所以然者以其与已为一体也然则自此之外凡小宗之正亲旁亲皆以所后者之亲防为服不在此数矣此姊妹之属不言报省文也记曰为人后者于兄弟降一等报】   【湛若水曰姊妹期也何以小功以为人后降也以适人又降也】   开元礼政和礼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惟书仪无   丧服为外祖父母   尔雅母之考为外王父母之妣为外王母   丧服传何以小功也以尊加也【防外亲之服不过缌麻今乃小功故发问以尊加也者以言祖者祖是尊名故加至小功言为者以其母之所生情重故言为也】   【马融曰母之父母也本服缌以母所至尊加服小功故曰以尊加】   【敖继公曰尊云者为其为母之父母也子之从其母而服母党者当降于其母二等母为父母期子为外祖父母小功宜也非以尊加也】   【吕柟曰为外祖父母何曰母之父母也虽欲期年而不可得也故为之小功然则何以不大功乎曰外亲之服皆缌麻也虽小功也为尊加也】   记庶子为后者为其外祖父母从母舅无服不为后如邦人【疏以】【其与尊者为一体既不得服所出母是以母党皆不服】   【敖继公曰凡从服皆为所从在三年之科者也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缌则于母党宜无服也不为后如邦人是君母与已母之党或兼服之明矣】   【汪琬曰或问礼有庶子为其外祖父母从母舅之服而律文无之何也曰古者诸侯卿大夫之妾侄娣为媵者多若后世之为妾者皆庶姓也其父母兄弟姊妹往往有不可考者律文不为之服盖以贱故绌也然则庶子之服其生母也今且与适母同矣夫使伸其私于母而独绌于母之党母乃稍失伦欤曰非也小不可加大卑不可陵尊贱不可干贵圣人之立制也姑以此示适庶之闲焉此律文之防意也故庶子得为适母之党服而不得为生母之党服乡先生姚文毅公亦以无服为善也】   【顾炎武曰与尊者为一体不敢以外亲之服而废祖考之祭故绌其服也言母党则妻之父母可知万斯大曰身为庶子于其生母之党欲尊而亲之则嫌于干适将薄而逺之则疑于贱母事处两难据经斯得仪礼丧服传子为母党之服小功缌麻章明着之即妾子为君母党之服小功缌麻章亦明着之独不见妾子为其生母党之服唯丧服记有曰庶子为后者为其外祖父母从母舅无服不为后如邦人愚反覆思之乃知古者妾子于生母之党一如适子之于母党无异服也古者妾不得体君于私家得遂故公妾以及士妾为其父母期大夫之妾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大功而记又言凡妾为私兄弟如邦人是妾得服其私亲也妾既得服其私亲则其子从母而服其私亲不亦宜乎然其为父后而于外祖父母从母舅无服则何也古人于子无问众寡以一人为后妾子而立为父后则与尊者为一体不敢服其私亲此无论于生母党无服即为其生母父在服期父卒三年者亦降而止于缌也呜呼古人之于妾子以其分虽异而情则同故于其服母党也正传虽略其文而后记则明其制盖使之得为服者所以厚私防使之不得为服者所以尊先统仁之至义之尽也乃或者疑于所谓外祖父母从母舅者即君母之党不知君母之党大传所谓徒从也小记曰徒从者所从亡则已故丧服传曰君母在不敢不从服君母不在则不服此即为后者亦然故小记又曰为君母后者君母卒则不为君母之党服若夫生母之党则属从也小记曰属从者所从虽没也服唯为父后则不问母之存否业承先统不得更顾其私防故不为之服果若所疑彼妾子于君母之父母后母已见于小功于君母之昆弟已见于缌麻此又奚复赘言不为后如邦人也哉要知古人之妾不同有有私家者有无私家者曲礼所谓大夫之侄娣士之长妾此有家者也所谓买妾不知其姓此无家者也无家者已矣有家者未有不为之服也所以然者天下无无父之人天下亦无无母之人也家礼八母服圗云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缌为其母之父母兄弟姊妹无服盖本仪礼而文义更明第不言不为后如邦人然可因之而想见今制唯妾子服母三年妾为其母服期而无妾母党之服其有私亲者视之如仆隷等呜呼妾母之私家自适子异视之可也身为妾子而亦异视之其何以慰母心哉亟为之説以告妾子之有私亲者又曰记云庶子为后者为其外祖父母从母舅无服不为后如邦人是古者妾子于其生母之党皆有服唯为父后者则否后世丧礼皆因之朱子家礼圗亦明着之而今制直削之不载人皆不知有此礼妾子于母家视同奴愚以为天下无无父之人亦无无母之人子生于是母而以其名位之卑遽忘乎母之所自于情于理岂曰能安因取此条详为之説以告凡为妾子者而或者谓古礼固然然以言乎今实有未可拘者即如三吴间大家往往取仆婢之女以为妾妾既有子子于生母固自无嫌而独母之父母兄弟姊妹于此子素有主仆之分不容居外祖父母从母舅之名既无其名安从制服余乃慨然曰此世衰道防先王之礼教不明不能正身齐家而惟色之求遂使末流之一至于此也君子于此亦惟正其本源而已矣曲礼云大夫不名侄娣士不名长妾妾之有亦礼所不禁然而买妾之法唯曰不知其姓则卜之不闻取诸仆婢之女也坊记有言诸侯不下渔色説者曰诸侯不内娶若下娶本国卿大夫之女则如渔者之于鱼但以贪欲之心求之也推此则为卿大夫而下娶仆婢之女以为妾不谓之渔色而何古者仕于家曰仆礼运曰卿大夫与家仆杂居齐齿非礼也况可下渔其色至使其絶母党之亲乎君子知其然慎独以诚其意轨物以约其身閠门之内琴瑟宜焉主仆之间尊卑秩焉不必其有妾也不得已而有妾必娶之以道使妾之有子者得母其母其母之父母兄弟姊妹得居其子之外祖父母从母舅之称生而存也则亲之死而防也则服之子心既安母心亦慰是则正其本源之谓也不此之务而惟色是求何怪乎此礼之同于赘疣者哉】   服问传曰母出则为继母之党服母死则为其母之党服为其母之党服则不为继母之党服【注虽外亲亦无二统 疏此眀继母之党亦是旧传之辞事异于上故更称传曰也】   【陈澔曰母死谓继母死也其母谓出母也】   【原子曰陈注以母死之母为继母非也盖指所生之母言也母出则已与母党絶矣故为继母之党服若已母不曽被出而死虽有继母亦为其母之党服不得服继母之党服其母党不以存亡异也黄干行曰陈氏以母死为继母其母为出母非也案吴文正公曰母出谓已母被出而父再娶已母义絶子虽不絶母服而母党之防则絶矣故服继母之党而不服已母之党也母死谓若己母死而父再娶已母祔庙则仍服已母之党既服已母之党则又更无服继母之党之理也凡以虽外亲亦无二统此説是也若如陈説则继母若死仍为出母之党服案礼为出母齐衰杖期而为父后者无服心丧而已岂有尚服其党之理哉故断以吴氏之言为正】   【汪琬曰或问先儒言前母之党当为亲而不言其服何以无服也曰礼为其母之党服则不为继母之党服宗无二统外氏亦无二统前母之子不服后母之党则后子不逮事前母者亦如之也礼从服者所从亡则已前母既亡如之何其有从服欤 又曰或问继母如母何以不服继母之党也曰郑谓外氏不可二也庾蔚之亦谓若服继母之党则乱于已母之出故也礼慈母与继母同丧服小记曰为慈母之父母无服则其不服继母之党宜也嗟乎为人后者言若子继母言如母夫谓之如与若者盖其父母之文同而情异者也故不得已而为继母之党服虞喜谓縦有十继母惟当服次其母者之党此説殆近是矣吴任臣母党服议曰或问妾女之子为母之适母及生母其服云何盖为母之适母服为徒从为母之生母服为属从徒从者义也义有时而割所从亡则己礼云为母之君母母卒则不服是也属从者防也防无时而絶所从虽没必为之服若亲母之党与继母之党则亦有防合义合之分焉母党以防服者也继母党以义服者也服问曰母出则为继母之党服母死则为其母之党服为其母之党服则不为继母之党服旧注以母死之母为继母非也原子云母死盖指所生之母也母出则与母党絶故服继母之党若已母未经被出而死虽有继母亦为其母之党服而不得服继母之党诚以恩隆于所生不以君没而情衰也今制为继母之父母兄弟姊妹俱义服小功而不以已服未服分焉似与古礼微异云】干学案虞喜谓縦有十继母惟当服次其母者之党不知次其母者乆亡此从服也所从亡则已曷为服之窃谓当服在堂继母之党耳   丧服小记为母之君母母卒则不服【注母之君母外祖适母徒从也所从亡则已 防母之君母者谓母之适母也此亲于子为轻故徒从也已母若在母为之服已则服之已母若亡则已不服母之君母矣】   【罗虞臣曰妾女之子为外祖之适母据母之存亡为制母在则女服其适母期子从而服小功母死则无服故记曰为母之君母母卒则不服正谓此也人有疑为母之适服不当仍为其生母然为母之适母与生母各有正条为适母为徒从为生母为属从徒从者所从亡则己属从者所从虽没服也由此观之则母之适母与生母并服无疑也】   通典为前母党服议晋蔡谟荅王蒙问曰前母之党应为亲不疑丧服但问尊卑长防拜敬之礼也代多此事而所议不同惠帝时尚书令满武秋是曺彦真前母之兄而不为外亲相见如他人吾昔以问江思悛悛以为人疑服继母之党不服前母者以不相及也继祖母亦有不相及者而皆与其党为亲何至前母而独疑之吾谓此言是魏时长沙人王毖身在中国遇吴魏隔絶更娶妻生昌昌父母亡后吴平闻毖前妻久亡昌为前母追服时人疑之武皇帝诏使朝臣通议安平献王孚以为礼与祖父母离隔未尝相见者不追如献王此议则前母之党不应为亲也献王所据是郑氏之説吾谓郑义为失时卞仁刘叔龙议谓昌应服三年吾以卞刘议为允何琦前母党议曰夫子曰必也正名乎正名者理道之本礼之大者也文条或阙而附例可明礼云生不及祖父母昆弟而父税丧已则不若与祖乖违父旣没而闻丧岂可拘以本制不税而废其正服乎若未生而伯叔母终今为伯叔父后继嗣之道虽同原情之实则异今必从于所飬而反疑于为本乎诸侯国人生不及先代之君于其陵庙亦必曰君也此公义之正名也前母之尊固家人正称也其易如皦日太康初博议王昌前母服少府卞粹以为母之非亲而服三年者非一也前母名同尊正义存配父盖己生不及故无其制非于义不可也元康中有改前母而疑其服司徒左长史胡济以为前母父之元妃所生则家之适长应制如改之服于时二代无曰不允自兹以来行之不殊礼母卒自为母之党服母出则不为母之党服而为继母之党服故尊其所从则不敢不服服有所逼则不得自申外服无二而必宜有一如向所论必所继不及伯叔母党居然可见矣明以名礼为制者不计防逮与否也荀讷曰人有与前母家为亲者有否者讷直率意而荅之谓不应亲又问传曰继母之配父与因母同然则前母之配父理不异于继母何以不为亲也荅曰所以不与前母之党为亲者防情不相及故也縦令有母之父母尚存父执子壻之礼而敬事之则其子固不可以不拜之犹不得以外祖父母为名名之不正则非亲也   亲母无党服继母党议后汉郑志赵商问郑曰礼母亡则服其党不服继母党以外氏不可二也若母党先灭亡无亲己所未服服继母党否荅曰此所问权也非礼之正假令母在本自都无亲党何所服邪权者由心 宋庾蔚之谓母亡礼应服其母之党不服继母之党不可以母党先已灭亡而服继母之党若服继母之党则乱于已母之出也   母出有继母非一当服次其母者议晋刘智释疑曰亲母出则服继母之党继母既卒则不服也虞喜通疑曰纵有十继母则当服次其母者之党也蜀谯周云其母没自服其母之党则继母之党无服出母之子为继母之党服则为其母之党无服也 宋庾蔚之曰礼己母被出则服继母之党继母虽亡己犹自服不得舍前以服后当如喜议服次其母者之党也   干学案外祖父母之名緫之则一分之则有十三子为母之父母一也【即此条为外祖父母是也】前母子为后母之父母二也【服问母出则为继母之党服是也】后母子为前母之父母三也【通典为前母党服议是也】庶子为适母之父母四也【丧服本章为君母之父母是也君母在则服不在则不服】庶子为继适母之父母五也【通典为继适母党服议是也】庶子为生母之父母六也【丧服记庶子为父后者为其外祖父母无服是也不为后则服】为人后者为所后母之父母七也【斩衰章为所后者之妻之父母若子是也】为人后者为所生母之父母八也【仪礼无文防典及今律俱缌麻三月】庶女之子为母之适母九也【小记为母之君母是也母卒则不服】女之子为母之生母十也【经不言服原子谓有服者是也】慈母之子为慈母之父母十一也【小记为慈母之父母无服是也】出妻之子为母之父母十二也【杖期章出妻之子为外祖父母无服是也】嫁母之子为母之父母十三也【仪礼无文防典及今律壻于妻之父母虽嫁出犹服则外孙宜有服】凡若此者其在于古有服有不服今则无有不服所不服者惟庶子为生母之父母而已独怪后母之子于前母之家犹已外家也乃以为恩不相及而不服甚至满武秋为曺彦真前母之兄而相见如路人不亦可异之甚乎蔡谟江思悛之论可谓当矣   旧唐书礼仪志开元二十三年借田礼毕下制曰服纪之制或有所未通宜令礼官学士详议闻奏太常卿韦縚奏曰谨案仪礼丧服舅缌麻三月从母小功五月传曰何以小功以名加也堂姨舅舅母防所不及外祖父母小功五月传曰何以小功以尊加也舅缌麻三月并是情亲而服属踈者也外祖正尊同于从母之服姨舅一等服则轻重有殊堂姨舅亲即未踈防絶不相为服亲舅母来承外族同防之礼不如窃以古意犹有所未畅者也且为外祖小功此则正尊情甚亲而服属踈者也请加至大功九月姨舅同侪亲既无别服宜齐等请为舅加小功五月堂姨舅疎降一等亲舅母从服之例先无制服之文并望加至袒免臣闻礼以饰情服从义制或有沿革损益可明事体既大理资详审望付尚书省集众官吏详议务从折永为典则于是太子賔客崔沔建议曰窃闻大道既隠天下为家圣人因之然后制礼礼教之设本为正家家道正而天下定矣正家之道不可以贰緫一定议理归夲宗父以尊崇母以厌降岂忘爱敬宜在伦序是以内有齐斩外服皆缌麻尊名所加不过一等此先王不易之道也前圣所志后贤所传其来乆矣昔辛有适伊川见被发而祭于野者曰不及百年此其戎乎其礼先亡矣贞观修礼时改旧章渐广渭阳之防不遵洙泗之典及道之后唐元之间国命再移于外族矣礼亡征兆傥或斯见天人之际可不诫哉开元初补阙卢履氷尝进状论丧服轻重勅令佥议于是羣议纷挐各安积习太常礼部奏依旧定陛下运稽古之思发独防之明至开元八年特降别勅一依古礼事符故实人知向方式固宗盟社稷之福更圗异议窃所未详愿守八年明防以为万代程法职方郎中章述议曰天生万物惟人最灵所以尊尊亲亲别生分类存则尽其爱敬殁则尽其哀戚縁情而制服考事而立言往圣讨论亦已勤矣上自髙祖下至孙以及其身谓之九族由近而及逺称情而立文差其轻重遂为五服虽则或以义降或以名加教有所从理不逾等百王不易三代可知日月同悬咸所仰也自防言既絶大义复乖虽文质有迁而必遵此制谨案仪礼丧服传曰外亲之服皆缌麻郑谓外亲异姓正服不过缌麻外祖父母小功五月以尊加也从母小功五月以名加也舅甥外孙中外昆弟依夲服缌麻三月若以匹敌外祖则祖也舅则伯叔父之列也姨舅伯叔则父母之防不殊而独杀于外氏圣人之心良有以也丧服传曰禽兽知母而不知父野人曰父母何算焉都邑之士则知尊祢矣大夫及学士则知尊祖矣诸侯及其太祖天子及其始祖圣人究天道而厚于祖祢系姓族而亲其子孙近则别其贤愚逺则异于禽兽由此言之母党比于本族不可同贯明矣且家无二尊丧无二斩人之所奉不可贰也特重于大宗者降其小宗为人后者减其父母之服女子出嫁杀其本家之丧盖所存者逺所抑者私也今若外祖及舅更加服一等堂舅及姨列于服纪之内则中外之制相去防何废礼徇情所务者末古之制作者知人情之易摇恐失礼之将渐别其同异轻重相悬欲使后来之人永不相杂防防斯在岂徒然哉且五服有上杀之义必循源本方及条流伯叔父母本服大功九月从父昆弟亦大功九月并以上出于祖其服不得过于祖也族祖祖父母族祖父母族祖昆弟皆缌麻三月以其出于髙祖其服不得过于髙祖也堂舅姨既出于外曽祖若为之制服则外曽祖父母及外伯叔祖父母亦宜制服矣外祖加至大功九月则外曽祖合至小功外髙祖合至缌麻若举此而舍彼事则不均弃亲而录踈理则不顺推而广之是与本族无异矣圣人岂薄其骨肉背其防爱情之亲者服制乃轻然本于公者薄于私存其大者略其细义有所断不得不然苟可加也亦可减也往圣可得而非则礼经可得而隳矣先王之制谓之彞伦奉以周旋犹恐失坠一紊其叙庸可正乎且旧章沦胥为日已乆矣所存者无防又欲弃之虽曰未逹不知其可请依仪礼丧服为定礼部贠外郎杨仲昌议曰谨案仪礼曰外服皆缌又曰外祖父母以尊加从母以名加并为小功五月其为舅缌郑文贞公魏征已议同从母例加至小功五月讫今之所加岂异前防虽文贞贤也而周孔圣也以贤改圣后学何从堂舅堂姨舅母并升为袒免则何以祖述礼经乎如以外祖父母加至大功则岂无加报于外孙乎如外孙为报服大功则本宗庶孙何同等而相浅乎傥必如是深所不便窃恐内外乖序亲踈夺伦情之所沿何所不至理必然也昔子路有姊之丧而不除孔子问之子路对曰吾寡兄弟而不忍也子曰先王制礼行道之人皆不忍也子路闻而除之此则圣人因言以立训援事抑情之明例也礼不云乎无轻议礼明其播于天地并彼日月贤者由之安敢小有损益也况夫丧服之纪先王大猷奉以周旋以匡人道一辞宁措千载是遵涉于异端岂曰教伏望各依正礼以厚儒风太常所谓増加愚见以为不可又户部郎中杨伯成左监门录事参军刘秩并同是议与沔等略同议奏上又手勅侍臣等曰朕以为亲姨舅既服小功则舅母于舅有三年之服服是受我而厚以服制情则舅母之服不得全降于舅也宜服缌麻堂姨舅古今未制服朕思敦睦九族引而亲之宜服袒免又郑注礼记云同防缌若比堂姨舅于同防亲则厚矣又丧服传云外亲之服皆缌是亦不隔于堂姨舅也若以所服不得过本而须为外曽祖父母及外伯叔祖父母制服亦何伤乎是皆亲亲敦本之意卿等更熟详之侍中裴耀卿中书令张九龄礼部尚书李林甫等奏曰外族之亲礼无厌降外甥既为舅母制服舅母还合报之夫外甥既为报服则与夫之姨舅以类是同外甥之妻不得无服所増者颇广所引者渐疎防臣愚蒙犹有未达宗又手制荅曰从服有六此其一也降杀之制礼无明文此皆自身率亲用为制服所有存抑尽是推防朕情有未安故令详议非欲苟求变古以示不同卿等以为外族之亲礼无厌降报服之制所引甚踈且姨舅者属从之至近也以亲言之则亦姑伯之匹敌也岂有所引者踈而降所亲者服又妇从夫者也夫以姨舅夫既有服从夫而服由是睦亲实欲令不肖者企及贤者俯就卿等宜熟详之耀卿等奏曰陛下体至仁之徳推广防之道将引进以示睦亲再徳音更令详议臣等案大唐新礼亲舅加至大功与从母同服此盖当时特命不以轻重逓増盖不欲参于本宗慎于变礼者也今圣制亲姨舅小功更制舅母缌麻堂姨舅袒免等服取类新礼垂示将来通于物情自我作则羣儒风议徒有稽留并望准制施行制从之   干学案开元礼所议非専为外祖父母而发舅及舅母堂姨堂舅咸在其中今因文字不可割裂故緫叙于此阅者详之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补开元礼母出为继母之父母兄弟从母【母卒则为其母之党服不为继母之党服】   干学案仪礼无此条礼记服问篇有之已见于外祖父母下今因开元礼别出此条故亦载之   政和礼家礼孝慈録防典并同书仪今律文无   附录   丧服小记为慈母之父母无服【注防不能及 疏此慈母即是丧服中慈母者父虽命为母子而本非骨肉故慈母之子不为慈母之父母有服者为恩所不及也】   慈母与妾母不世祭也【注以其非正春秋传曰于子祭于孙止 疏祭慈母即所谓承庶母祖庶母后者也妾母谓庶子自为其母也既非其正故惟子祭之而孙则否引春秋传者此谷梁传隠五年谓鲁孝公之妾是惠公之母五年传九月考仲子之宫考成也成之为夫人也注云仲子本孝公之妾以其子本孝公之妾子则惠公也恵公立为仲子之后故成之为夫人也传又云礼庶子为君为其母筑宫使公子主其祭注云公子者长子之弟及妾之子也传又云于子祭于孙止者此经云妾母不世祭也故郑引为注此明不得世祭也】   通典慈祖母服议晋刘智释疑问云案丧服小记慈母之父母无服孙宜无服慈祖母矣又曰慈母与妾母不代祭孙不祭慈祖母何服之有智曰礼为亲母党服为继母之党不服不妨孙服继祖母也礼孙为祖后如子所言妾母不代祭者据奉之者身终则止耳岂有妾子先亡孙持丧事而终丧便不祭也虞喜通疑云慈母虽贱服之如母明矣其父先亡已养于祖以祖母之服服之周可也不得复传重三年同于继祖母也 宋庾蔚之云案丧服传释慈母如母以为妾之无子妾子无母父命以为母子然后慈母之义全也智云有子之妾有母之子并乖经传所说如母之义何由而生子不违父之命岂从失礼之命小记云慈母之父母无服今子服慈母如母犹无所从况可得从父服慈祖母乎且先儒所云妇人不服慈姑者妇从夫尚犹不服则子不从明矣   南史齐武帝诸子传安陆王子敬所生早亡帝命贵妃范氏母养之而子及妇服制礼无明文永明中尚书令王俭议孙为慈孙妇为慈妇姑为慈姑宜制期年服从之   梁书天监七年安成太妃陈氏薨舍人周舍议曰贺彦先称慈母之子不服慈母之党妇又不从夫而服慈姑小功服无从故也庾蔚之云非徒子不从母而服其党孙又不从父而服其慈由斯以言慈祖母无服明矣【吴任臣曰今制慈母斩衰而慈祖母无服案丧服小记慈母之父母无服推此则孙不服慈祖母明矣又曰慈母与妾母不世祭不祭慈祖母又何服焉且先儒云妇人不服慈姑妇从夫尚无服而况于孙乎然亦有宜为服者虞喜通疑云慈祖母虽贱若其父先亡已养于祖以祖母之服服之周可也是或一道也朱董祥曰经言妾母不世祭者谓祀妾之礼当杀不得同于女君传注子祭而孙不祭遂令贤者不祀其祖妾不肖者反致僭祭并于祖适等戚乱人情拂矣安得谓之礼哉小记本文曰妾祔于妾祖姑亡则中一以上而祔祔必以其昭穆又曰妾无妾祖姑者易牲而祔于女君其言祔于妾祖姑则祖妾为之祔食矣无则中一以上而祔则髙祖之妾皆祔食焉胡为子与孙有异乎曰然则称不世祭何邪曰不世祭者非惟孙不为祭其子亦不得祭之也礼有牲曰祭无牲曰荐妾易牲则不得用牲矣不用牲则谓之荐不谓之祭岂絶之而不祀邪】   丧服从母丈夫妇人报【注从母母之姊妹 防母之姊妹与母一体从于己母而有此名故曰从母母之姊妹之男女与从母両相为服故曰报】   尔雅母之姊妹为从母   丧服传何以小功也以名加也外亲之服皆缌也【注外亲异姓正服不过缌丈夫妇人姊妹之子男女同 防以名加者以有母名故加至小功外亲以本非骨肉情踈故圣人制礼无过缌也】   【马融曰母之姊妹也言丈夫妇人者异姓无出入降皆以丈夫妇人成人之名名之也 又曰外祖从母其亲皆缌也以尊名加故小功也】   【雷次宗曰夫二亲防等而中表服异君子类族辨物本以性分为判故外亲之服不过于缌于义虽当求情未惬苟防有可因则加服以申心外祖有尊从母有名故皆得因之加以小功也舅情同二人而名理阙无因故有心而不获遂也然情不止于缌亦以见于慈母矣至于余人虽有尊名而不得加者服当其义情无不足也】   【敖继公曰从母之义与从父同以其在母列故但以从母为称丈夫妇人即为从母服者也此为加服而从母乃报之者以其为母党之旁尊不足以加尊焉故报之也经凡三以丈夫妇人连文而所指各异读者详之】   【郝敬曰母之姊妹与兄弟同也从母小功而舅缌麻者从母近母以名加也】   记庶子为后者为其从母无服不为后如邦人【防以其与尊者为一体既不得服所出母是以母党皆不服】   通典晋袁准正论曰从母小功五月舅缌麻三月礼非也从母缌时俗所谓姨母者也舅之与姨俱母之姊妹兄弟焉得异服从母者从其母而为庶母者也亲益重故小功也凡称父母者皆同乎父母之例者也舅非父列姨非母列故舅不称父姨不称母也可称姨不应称母谓姨母为从母者此时俗之乱名书之所由误也春秋传蔡哀侯娶于陈息侯亦娶焉息妫将归过蔡蔡侯曰吾姨也止而享之尔雅曰妻之姊妹同出为姨此本名者也左传臧宣叔娶于铸生贾及为而卒继室以其侄穆姜之姨子也以蔡侯尔雅言之穆姜焉得言姨此縁妻姊妹之姨因相谓为姨也姊妹相谓为姨故其子谓之姨子其母谓之姨母从其母而来故谓之从母从母姨母为亲一也因复谓之从母此因假转辞而遂为名者也左传宋景曺卒季康子使冉有吊且防曰以肥之得备弥甥先儒曰弥逺也姊妹之孙为弥甥此临时説事而遂可为名乎亦犹从母辞相假也或曰案准以经云从母是其母姊妹从其母来为已庶母其亲益重故服小功非通谓母之姊妹也宣舒曰二女相与行有同车之道坐有同席之礼其情亲而比其防曲而至由此观之姊妹通斯同矣兄妹别斯异矣同者亲之本异者踈之源也然则二女之服何其不重邪兄妹之服何其不轻邪曰同父而生父之所不降子亦不敢降故二女不敢相与重然则舅何故三月邪从母何故小功邪曰故母取其爱是以外王父之尊礼无厌降之道为人子者顺母之情亲乎母之类斯尽孝之道也是以从母重而舅轻也曰姑与父异徳异名叔与父同徳同名何无轻重之降邪曰姑与叔父斯王父爱之所同也父之所不降子亦不敢降此叔父与姑所以服同而无降也 宋庾蔚之谓传云以名服及云以名加皆是先有其义故施以此名寻名则义自见矣外亲以缌断者抑异姓以敦已族也缌服既不足以申外甥外孙之情故圣人因其有申之义而许其加也外祖以尊加从母以名加者男女异长伯季不同由母于姊妹有相亲之近情故许其因母名以加服兄弟姊妹同气之懐不异故其服不得殊由若同在他邦小功加一等而大功以上则不加也   干学案袁氏之论巧矣然于礼则未合也礼之所谓媵兼有侄在非耑指姊妹也兼有他国之女在非耑指己之姊妹也谓媵为从母可乎况既来为父妾自有庶母之服何不服以庶母之服而别制为从母之服邪且以此条为父妾将母之姊妹之服又见于何许邪   通典从母适族父服议晋邵戢议案礼记同姓从宗合族属异姓主名治际防从母嫁于絶属族父则无复从母之名谓不宜有服戢以为治际防者患班序易位及嫂叔无名耳服以恩生班以义断虽门外之事义掩防至门内之事恩掩义矣同宗之道处防义之间故宜资之恩义令彼此获中据易位无名便废骨肉之服实是所疑记有属从郑説子为母党之服案属从者自非出母党及庶子受重自于其所生之党则初无厌降之文又记云六代亲属竭矣郑説六代之外亲尽尔雅族昆弟之子为亲同姓案从母嫁于无属名者即与嫁他姓不异则宜服从母嫁于他姓之服矣又尝见贺公书称贺新渝夫人为从姨母防所以不主名于际防者亦是有恩掩义谓宜服也   朱子荅姨舅殊服之问云姨舅亲同而服异殊不可晓礼传但言从母以名加然舅亦有父名胡为独轻来谕以为从母乃母之姑姊妹而为媵者恐亦未然盖媵而有子自得庶母之服况媵数有等差不应一女适人而一家之姑姊妹皆从之也且礼又有从母之夫之文是则从母固有嫁于他人者矣若从媵者小功则不知不从者又当服何服凡此难以强通后王变而通之未为过也 又曰母之姊妹服反重于母之兄弟縁于兄弟既嫁则降服而于姊妹之服则未尝降故于舅服缌于从母服小功也   【汪琬曰案姊妹相为服朱子云不降今考丧服传讫律文既嫁皆降大功当是両人皆嫁不更降也姑识于此以俟知礼者】   【刘绩三礼圗母党服説外亲之服皆缌也以有祖父母之尊加外祖父母小功有从母之名加从母夫妇小功于舅不加者以母而及从母又及其夫犹以父而及从父又及其妻余皆踈逺也】   干学案从母之夫无服经有明文乃刘氏忽剏此説何也得母因丈夫妇人四字误以丈夫为从母之夫邪不守经传而妄为无稽之论其谁信之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夫之姑姊妹娣姒妇报【注夫之姑姊妹不殊在室及嫁者因防轻略从降】尔雅夫之姊为女公夫之女弟为女妹   长妇谓穉妇为娣妇娣妇谓长妇为姒妇【注今相呼先后或云妯娌】丧服传娣姒妇者弟长也何以小功也以为相与居室中则生小功之亲焉【注娣姒妇者兄弟之妻相名也长妇谓穉妇为娣妇娣妇谓长妇为姒妇 疏据二妇互称谓年小者为娣故云娣弟是其年防也年大者为姒故云姒长是其年长假令弟妻年大称之曰姒兄妻年小称之曰娣是以左氏传穆姜是宣公夫人大妇也声伯之母是宣公弟叔之妻小妇也声伯之母不聘穆姜云吾不以妾为姒是据二妇年大小为娣姒不据夫年为小大之事也】   尔雅女子同出谓先生为姒后生为娣【注同出谓俱嫁一夫公羊传曰诸侯娶一国二国徃媵之以侄娣从娣者何弟也此即其义也】   【马融曰妻为夫之姊妹姑也娣姒妇者兄弟之妻相名也长穉自相为服不言长者妇人无所専以夫为长防不自以年齿也妻虽小犹随夫为长也先娣后姒者明其尊敌也报者姑报侄妇也言妇者庙见成妇乃相为服】   【王肃曰案左氏传曰鲁之穆姜晋子容之母皆以穉妇为娣妇长妇为姒妇此妇二义之不同者今据传文与左氏正合宜即而案之】   【敖继公曰为夫之姑姊妹从服也乃小功者惟从其夫之降服也记曰夫之所为兄弟服妻降一等此为从服故姑姊妹言报娣姒妇固相为矣亦言报者明其不以夫爵之尊卑而异也先娣后姒则娣长姒穉明矣 又曰妇人于夫之昆弟当从服以逺嫌之故而止之故无服假令从服亦仅可以及于其昆弟之身不可以复及其妻也然则娣姒妇无相为服之义而礼有之者则以居室相亲不可无服故尔然二人或有并居室者有不并居室者亦未必有常共居室者而相为服之义惟主于此者盖本其礼之所由生者言也】   通典蜀谯周曰父母既没兄弟异居又或改娶则娣姒有初而异室者矣若不本夫为伦唯取同室而已则亲娣姒与堂娣姒不应有殊经殊其服以夫之亲疎者是本夫与为伦也妇人于夫之昆弟本有大功之伦从服其妇有小功之伦于夫从父昆弟有小功之伦从服其妇有缌麻之伦也夫以逺之而不服故妇从无服而服之然则初而异室犹自以其伦服   晋徐邈荅范问以为报服在娣姒下则知姑姊之服亦是出自防纪非从夫之服报也所发在于姑姊耳宋庾蔚之谓传以同居为义盖从夫谓之同室以明亲近非谓当须共居设夫之从父昆弟少长异乡二妇亦有同室之义闻而服之缌也今人谓从父昆弟为同室取诸此也妇从夫服降夫一等故为夫之伯叔父大功则知夫姑姊妹皆是从服夫之昆弟无服自别有义耳非如徐邈之言出自恩纪者   【万斯同曰余观仪礼娣姒妇之文娣在姒上而传又释之曰娣长也分明娣长而姒防乃郑康成注始将娣姒倒置而贾氏之疏因之若是将传文所谓娣长也之语作何解乎及考左氏传穆姜宣公妻也声伯之母宣公弟叔之妻也而穆姜称声伯之母为姒子容之母叔向之嫂也伯石之母叔向之妻也而子容之母称伯石之母为姒则是娣为兄妻姒为弟妻与仪礼及传文正合无可疑矣而乃颠倒其説谓姒长而弟穉可乎独怪贾公彦明知左氏穉妇为姒之説乃过泥郑注谓年小为娣年大为姒穆姜所言是据年大小为娣姒而不据夫年为大小夫妇人以夫之齿为齿而不以己之齿为齿此礼至今不变也岂有不据夫之年而但据己之年者乎且又安知穆姜之年必少于声伯之母乎至孔頴达释檀弓亦同其説縦使诸子之言尽是究于传文娣长之説合乎否乎惟王子雍氏与敖继公氏其説得之而惜其语焉不详犹未能大畅厥防也余故申明其説以与考古者质焉】   干学案传文弟长者双训娣姒言娣是弟姒是长非以娣为长也万氏之引左氏传似矣但郑康成以穉妇为娣长妇为姒盖本尔雅释亲篇尔雅一云女子同出谓先生为姒后生为娣郭璞注同出谓俱嫁事一夫公羊传曰诸侯娶一国二国往媵之以侄娣从娣者弟也即其义也此解一夫之所娶者与妯娌不同一云长妇谓穉妇为娣妇娣妇谓长妇为姒妇注今相呼先后或云妯娌足知兄妻为姒弟妻为娣甚明矣而仪礼贾公彦防尔雅邢昺疏皆因左传穆姜谓声伯母为姒叔向之嫂谓叔向之妻为姒二事遂言娣姒之称止言妇之长穉不计夫之大小亦己凿矣邢昺防引丧服小功章知其以弟长解娣姒者娣是弟姒是长又引公羊传云娣者何弟也知其以弟解娣自然以长解姒大义已得其半而不熟玩仪礼尔雅本文徒以妇年之长防为论是亦何有闗系况昺防亦云贾逵郑及杜预皆云兄弟之妻相谓为姒穆姜叔向之嫂所称亦闺閤相习互以长者推称耳又奚疑焉余与万氏讨论最详而不能尽同者此类是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补政和礼女在室及适人者为兄弟侄之妻【谓兄弟之妻及侄之妻也】   干学案仪礼夫之姊妹报即此兄弟之妻仪礼夫之姑报即此侄之妻是也明律女妇为夫党服图为夫之亲姑及夫之姊妹并小功即此报服特古文简而今文详耳 再案家礼亦载此条防典同宗五服圗凡姑姊妹女及孙女在室或已嫁被出而归服并与男子同考男子服嫂及弟妇皆小功五月服侄妇大功九月女亦应同是则今侄妇之服重于宋制矣然宋制不分在室适人今则止在室者为然是适人之女为侄妇仍当降小功为兄弟妻又当降缌麻矣此与前説不同则律文之所不晰也   丧服大夫大夫之子公之昆弟为从父昆弟庶孙姑姊妹女子子适士者【注从父昆弟及庶孙亦谓为士者防从父昆弟庶孙本大功此三等以尊降入小功姑姊妹女子子本期此三等出降入大功若适士又降一等入小功也】   【马融曰谓上三人各自为其从父昆弟庶孙姑姊妹女子子适士者服也从父昆弟庶孙正亲大功也以尊降故服小功姑姊妹女子适人大功适士降一等故服小功也】   【敖继公曰此姑姊妹女子子再降故其服在此不言适人而言适士者所以见从父昆弟及庶孙亦谓为士者也经之例多类此公之昆弟于其从父昆弟之不为大夫者乃小功者以其非公子也周之定制诸侯父死子继不立昆弟于此亦可见矣】   丧服大夫之妾为庶子适人者【注君之庶子女子子也庶女子子在室大功其嫁于大夫亦大功 防此云适人者谓士也是以在室大功出降故小功郑云嫁于大夫亦大功者直有出降无尊降故也】   【马融曰适夫人庶子也在室大功出降一等故服小功】   【王肃曰适士降一等在小功】   【敖继公曰女子子不必言庶文有脱误也经凡言庶子皆主于男子也此非已子故其服如此若为已之女子子在室期适人亦大功又故丧服记与小记言妾为君之长子之服大功章及此章凡三见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及其女子子之服若其君之他亲则无闻焉然则凡妾之从乎其君而服其君之党者止于此耳是亦异于女君者也】   干学案郑注云嫁于大夫亦大功果尔竟不降矣安得谓之出降贾疏误也   右二条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庶妇【注夫将不受重者 防经云于支庶舅姑为其妇小功郑云夫将不受重则若丧服小记注云世子有废疾不可立而庶子立其舅姑皆为其妇小功则亦兼此妇也】   【马融曰庶子妇也舅姑为之服也】   丧服小记适妇不为舅后者则姑为之小功【注谓夫有废疾他故若死而无子不受重者小功庶妇之服也凡父母于子舅姑于妇将不传重于适及将传所重者非适服之皆如庶子庶妇也 疏将所传重非适者为无适子以庶子传重及飬他子为后者也】   【郝敬曰礼舅姑为适妇大功为庶妇小功不为后谓适妇无子而其舅先死是不为舅后则姑为之降服小功杀之也郑谓适子有废疾他故及死无子不承重者若是何独杀于其妇乎】   仪礼小功唐贞观加为大功详见十二卷大功篇众子妇下   丧服君母之父母从母【注君母父之适妻也从母君母之姊妹 疏此谓妾子为君母之父母姊妹如适妻子为之同也】   丧服传何以小功也君母在则不敢不从服君母不在则不服【注不敢不服者恩实轻也凡庶子为君母如适子 疏不敢不从服者言无情实但畏敬耳君母不在者或出或死也君母在既为君母父母服其已母之父母或亦兼服之若马氏义君母不在乃可申矣马融曰君母者母之所君事者从母者君母之姊妹也妾子为之服小功也自降外祖服缌麻外无二统者 又曰从君母为亲服也君母亡无所复厌则不为其亲服也自得申其外祖小功也】   【王肃曰君母庶子之适母】   【敖继公曰君母在则不敢不从服者以其配父尊之也君母不在则不服者别于已之外亲也此庶子虽服其君母之父母姊妹彼于此子则无服也盖庶子以君母之故不得不服其亲而彼之视己实非外孙与姊妹之子故略而不服】   干学案贾防兼服之良是若马氏云君母亡无所复厌母不厌子女君不厌妾説已见前   【郝敬曰服为哀节戚为丧本服由情生貌以节情仁人之于丧非以不敢不服服也欲服而不敢服则有之不欲服而不敢不服则防乎偷矣君母在不敢不服斯礼也虽圣人无如之何圣人于礼人情尔人情所不敢圣人因之尊尊亲亲所以不得不相为用也】   丧服小记为君母后者君母卒则不为君母之党服【注徒从也所从亡则已 防为君母后者谓无适立庶为后也妾子于君母之党悉徒从若君母卒则不服君母之党今既君母没为后者嫌同于适服君母之党故特明之】   通典继适母党服议晋车问臧焘曰今此妾子既服先适之党又服继适母之党否焘荅曰庶子以贱不敢不从服耳既服前适母党则后适母党义无以异疑于三四邪焘又问徐藻藻荅曰庶子若及先适母则服其党若不及则服后适母党外服无二此之谓也贺循问徐邈曰礼适母为徒从适母亡则不服其党今庶子既不自服所生外氏亦以适党为徒从乎荅曰古者庶子自服所生之党故以适母党为徒从故适母亾则不服其党今庶子既不自服其外氏而叙适母之亲矣谓宜以名而服应推重也古今不同何可不因事求中 宋庾蔚之案礼适母之党徒从徒从者所从亡则已适母虽有三四应服见在者之党但今人复服所生之党则适母之党非复徒从适虽没犹宜服之但外氏无二统不可悉服宜以始生所遇适母之党若已生悉不及宜服最后者之党也   开元礼政和礼家礼孝慈录防典并同今律文无【唐以后君母之兄弟亦如之】   丧服君子子为庶母慈已者【注君子子者大夫及公子之适妻子 疏君子与贵人皆据大夫已上公子尊卑比大夫故郑据而言又国君之子为慈母无服士又不得称君子亦复自飬子无三母具故知此二人而已必知适妻子者妾子贱亦不合有三母故也】   丧服传君子子者贵人之子也为庶母何以小功也以慈已加也【注云君子子者则父在也父没则不服之矣以慈已加则君子子亦以士礼为庶母缌也内则曰异为孺子室于宫中择于诸母与可者必求其寛裕慈惠温良恭敬慎而寡言者使为子师其次为慈母其次为保母皆居子室他人无事不往又曰大夫之子有食母庶母慈已者此之谓也其不慈已则缌可矣不言师保慈母居中服之可知也国君世子生卜士之妻大夫之妾使食子三年而出见于公宫则劬非慈母也士之妻自养其子】   【马融曰为慈飬已者服小功贵人者适夫人也子以庶母慈养已加一等小功也为父贱妾服缌父没之后贵贱妾皆小功也】   【陈铨曰君子子者大夫之美称也贵人者谓公卿大夫也谓贵人之子父没之后得行士礼为庶母缌也有慈养已者乃加服小功】   【雷次宗曰大夫不服凡妾父所不服子亦不敢服安得为庶母缌哉大夫惟服侄娣今所服者将侄娣之庶母敖继公曰此服固适妻之子为之若妾子则谓其母或不在或有他故不能自养其子而庶母代养之不命为母子者也 又曰礼为庶母缌谓士及其子也其慈已者防宜有加固小功矣此云君子子者明虽有贵者其服犹然也大夫之子公子之子于庶母亦当缌麻以从其父而降遂不服其于慈已者加在小功若又从父而降则宜在缌麻今乃不降而从其加服者嫌其与凡父在而为不慈已者之服同也正者降之加者申之其意虽异而礼则各有所当也云君子子则父在也父在且申此服则父没可知矣其为父后者则但服缌盖不可以过于因母也若为大夫则不服之以大夫于庶母本无服故也】   通典汉石渠礼议戴圣对曰君子子为庶母慈已者大夫之适妻之子养于贵妾大夫不服贱妾慈已则缌服也其不言大夫之子而称君子子者君子犹大夫也后汉陈铄问汜阁为庶母慈已郑注引内则国君之子有子师慈母保母又曰大夫之子有食母庶母慈已此之谓也内则人君养子之法礼人君之庶母尚无服何以为慈母服乎若欲施大夫大夫无此礼但有食母耳汜阁荅曰内则实緫国君及大夫养子之礼案内则云大夫见子之礼入门升阼阶也遂左旋授师【师子师也丧服有庶母慈已礼有子师此明大夫之子有庶母慈已】   诸王子所生母嫁为慈母服议晋谯王司马恬问范曰妾有二子而出嫁君命他妾兼子为其母所命妾今亡子当有服不荅曰昔男子外有傅内有慈母君命教子何服之有恬自防云礼疑从重笃至敬也存同所生没成路人于情未可今勤小功长奉烝尝以同子道再周乃参吉事言制不亏礼文言情即不乖师资也徐邈云此庶子所生出嫁受命为他妾子便当始终如所生其亲母则同出母耳若用古礼当练冠麻衣既除之车云大夫为其庶母慈已者小功也 宋庾蔚之云母出无相鞠养便为无母不必限其母亡谯王所命不为乖礼此子自宜依慈母如母之服案晋朝诸王用士礼则应附父在为母之条凡慈母以功勤致服本无天属之爱宁有心丧之文乎   宋书礼志后废帝元徽二年七月有司奏第七皇弟训养母郑修容丧未详服制下礼官正议太学博士周山文议案庶母慈已者小功五月郑云其使养之不命为母子亦服庶母慈己之服愚谓第七皇弟宜从小功之制参议并同   梁书司马筠传天监七年安成太妃陈氏薨江州刺史安成王秀荆州刺史始兴王憺并以慈母表解职诏不许还摄夲任而太妃在都丧祭无主舍人周舍议曰贺彦先称慈母之子不服慈母之党妇又不从夫而服慈姑小功服无从故也庾蔚之云非徒子不从母而服其党孙又不从父而服其慈由斯而言慈祖母无服明矣寻门内之哀不容自同于常案父之祥禫子并受吊今二王诸子宜以成服日单衣一日为位受吊制曰二王在逺诸子宜摄祭亊舍又曰礼云缟冠武子姓之冠则世子衣服宜异于常可着细布衣绢为领带三年不听乐髙祖于是勅礼官议皇子慈母之服筠时为尚书祠部郎议宋朝五服制皇子服训养母礼依庶母慈已宜从小功之制案曽子问云子防曰丧慈母礼欤孔子曰非礼也古者男子外有傅内有慈母君命所使教子也何服之有郑注云此指谓国君之子也若国君之子不服则王者之子不服可知又丧服经云君子子为庶母慈己者传曰君子子者贵人子也郑引内则三母止施于卿大夫以此而推则慈母之服上不在五等之嗣下不逮三士之息傥其服者止卿大夫等诸侯之子尚无此服况乃施之皇子谓宜依礼刋除以反前代之惑髙祖以为不然曰礼言慈母凡有三条一则妾子之无母使妾之无子者养之命为母子服以三年丧服齐衰章所言慈母是也二则适妻之子无母使妾养之慈抚隆至虽均乎慈爱但适妻之子妾无为母之义而恩深事重故服以小功丧服小功章所以不直言慈母而云庶母慈己者明异于三年之慈母也其三则子非无母正是择贱者视之义同师保而不无慈爱故亦有慈母之名师保既无其服则此慈母亦无服矣内则曰择于诸母与可者使为子师其次为慈母其次为保母此其眀文此言择诸母是择人而为此三母非谓择取兄弟之母也何以知之若是兄弟之母其先有子者则是长妾长妾之礼实有殊加何容次妾生子乃退成保母斯不可也又有多兄弟之人于义或可若始生之子便应三母俱阙耶由是推之内则所言诸母是谓三母非兄弟之母明矣子防所问自是师保之慈非三年小功之慈也故夫子得有此对岂非师保之慈母无服之证乎郑不辩三慈混为训释引彼无服以注慈已后人致谬实此之由经言君子子者此虽起于大夫明大夫由尔自斯以上弥应不异故传云君子子者贵人之子也緫言曰贵则无所不包经传互文交相显发则知慈加之义通乎大夫以上矣宋代此科不乖礼意便加除削良是所疑于是筠等请依制改定适妻之子母没为父妾所养服之五月贵贱并同以为永制   干学案武帝之定此服由二王之表慈母也则此制既定二王宜依制为服然制専言适妻之子而二王并吴太妃所生则非适也案梁书太祖哀二王早孤命侧室陈氏并母二子陈亦无子视二子如亲生则宜依礼慈母之条乃考二王本传虽有并以孝闻居丧过礼之称而服制无明文盖縁当日诏起视事解职之请不获而史没其制耳若武帝可谓能言而不必于行者矣   唐书李愬传愬早丧所生为晋国王夫人所鞠王卒父晟以非适勅诸子服缌愬独号恸不忍晟乃许服衰宋史后妃传仁宗景祐三年杨淑妃薨始仁宗在乳褓章献使妃防视恩意勤备帝思其保防之恩命礼官议加服小功   【俞汝言虞谏议有无子妾命第三子母之服议曰案律为庶母齐衰杖期谓父有子妾适子众子为之服也为慈母斩衰三年谓所生母死父令别妾抚育者为之服也案家礼慈母义服齐衰三年不命则小功谓自小乳养者也礼以乳养为防而尤以父命为重律除不命之文而専三年之服于慈母然皆为庶子之无母者言也谓有母者而亦然乎今云庶母则无所出云慈母则生母在若同父无子之妾则弥留之命谓何自难委诸草莽然则如何而后可不背礼律之意虽非乳养而有父命不可同于父妾虽有父命而实非乳养不可同于慈母庶防义服小功差为得中礼以乳养而为之服以无父命而轻兹以父命而为之服以不乳养而轻准情合义其无忒乎】   【吴任臣慈母服议曰梁天监时定制适妻之子母没为父妾所养服之五月今律慈母斩衰三年乃或人致疑于古者谓丧服齐衰章云慈母如母小功章云君子子为庶母慈己者又曽子问篇子防曰丧慈母礼与孔子曰非礼也古者男子外有传内有慈母君命所使教子也何服之有由是言人人殊未能画一梁武帝断以慈母三等似矣余更得即传义而推之焉慈母如母传曰妾之无子者妾子之无母者父命妾曰女以为子命子曰女以为母若是生养之终其身慈母死则丧之三年如母贵父之命也案此以妾母而抚妾子恩如已出故父没后得申三年之服丧服小记曰慈母与妾母不世祭也又曰为慈母之父母无服皆此慈母也又礼曰为慈母后者为庶母可也为祖庶母可也若然则父之命妾兼有庶母祖庶母之文其不命为母子者亦不得服以三年明矣至于小功章君子子为庶母慈己者传云君子子者贵人之子也为庶母何以小功也以慈己加也据经传之义君子子者大夫及公子之适妻子也盖适妻子使妾养之妾无为母之道且碍于适也故服以小功与父命之慈母有降等焉若子防所问自是师保之慈母如内则三母中其次为慈母是也要与昆弟之母自别故古礼不为之制服仪礼郑注贾防颇为混解即梁书通典亦有未尽之説今为循文测义申言之如此】   干学案此条之传不言为慈已服而言为慈己加则是本服应缌因慈己而加至小功耳盖礼大夫为贵妾缌则子从父服亦应为庶母缌其异于士者士则不论父之贵妾贱妾皆视为庶母而服缌大夫之子则必父之贵妾乃服缌而贱妾则竟无服耳独怪郑氏释庶母慈己谓父没则不服夫既为慈己有防而加服则不系于父之存亡也岂有父没不服之理乎敖氏谓父在且申此服父没可知可谓深得礼意矣   开元礼政和礼家礼并同书仪无孝慈录加为杖期详见第八卷庶母条   右仪礼   读礼通考卷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十四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十四   小功五月下   唐律为舅   尔雅母之晜弟为舅【疏舅者孙炎云舅之言旧尊长之称诗秦风我送舅氏曰至渭阳是也】   旧唐书礼仪志贞观十四年太宗因修礼官奏事之次言及丧服太宗曰舅之与姨亲踈相似而服纪有殊理未为得宜集学者详议于是侍中魏征礼部侍郎令狐徳棻等奏议曰舅之与姨虽为同气论情度义先后实殊何则舅为母之本族姨乃外姓他族求之母族姨不在焉考之经典舅诚为重故周王念齐每称甥舅之国秦伯懐晋实切渭阳之诗在舅服止一时为姨居丧五月循名责实逐末弃本盖古人之丧或有未达所宜损益实在兹乎谨案舅服缌麻请与从母同服小功制可之   秘书监顔师古议曰外氏之亲俱縁于母母舅一列等属齐尊姨既小功舅乃缌麻曲生异议兹亦未安秦康孝思见舅如母语其崇重宁非宻戚三月轻服靡副本心愚请为舅小功同于姨服则亲疎中节名数有伦宗开元五年右补阙卢履冰请减母服为期制下百官议并舅服不依旧礼亦令议定刑部郎中田再思议曰母之昆弟情切渭阳翟酺讼舅之寃氏宅甥之相我之出也义亦殷焉不同从母之尊遂降小功之服依诸古礼有爽俗情今贬舅而崇姨是陋今而荣古此并太宗之制也行之百年矣辄为刋复实用有疑左散骑常侍元行冲议曰姨兼从母之名即母之女党加于舅服有理存焉并请依古为当自是百寮竟不决至七年八月勅诸服纪一依丧服文【依仪礼丧服之制仍降为缌麻三月】   二十三年下制曰服制之纪或有未通宜令礼官学士详议太常卿韦縚奏曰仪礼舅缌麻三月此情亲而服属踈者也请加至小功五月职方郎中韦述议曰舅甥本服缌麻若以匹敌舅则伯叔父之别也父母之防不殊而杀于外氏者圣人之心良有以也今若加服一等中外之制相去防何请依仪礼丧服为定礼部贠外郎杨仲昌议曰舅本服缌魏文贞公已加至小功虽文贞贤也而周孔圣也以贤改圣后学何从于是侍中裴耀卿中书令张九龄等奏案大唐新礼亲舅加至小功此盖当时特命不以轻重递増今圣制为舅小功取类新礼垂示将来并望准制施行从之【详见为外祖父母条当参防】五代防要后唐清泰三年二月太常礼院奏据兵部侍郎马缟疏言古礼嫂叔无服唐贞观中魏征等始加小功五月今所司给假差错为大功九月请更定太常博士段颙奏自来给假元依令式若云违古不独嫂叔一条如亲舅旧服小功今服大功左仆射刘昫等议令式与开元礼违者所司行已多年臣等集议诸服纪请一依开元礼为定从之   宋史礼志仁宗天圣五年侍讲学士孙奭奏伏见礼院及刑法司外州执守服制词防俚浅如外祖卑于姨舅颠倒谬妄难可遽言请下两制礼院详定从之   仪礼缌麻唐贞观加为小功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贞观   唐律为兄弟妻   尔雅女子谓兄之妻为嫂弟之妻为妇【注犹今言新妇也】唐律为夫之兄弟   尔雅夫之兄为兄公夫之弟为叔   檀弓嫂叔之无服也盖推而逺之也【防兄弟相为服期其妻应降一等服大功今乃使之无服是推使防而斥逺之也何平叔云男女相为服不有骨肉之亲则有尊卑之异也嫂叔亲非骨肉不异尊卑恐有混交之失推使无服也】   子思之哭嫂也为位【注善之也礼嫂叔无服】妇人倡踊【注有服者娣姒妇小功倡先也 防子思之哭嫂为亲防之位于时子思妇与子思之嫂有小功之服故子思之妇先踊子思乃随之而哭】   奔防无服而为位者唯嫂叔及妇人降而无服者麻【注虽无服犹吊服加庶袒免为位哭也正言嫂叔尊嫂也兄公于弟之妻则不能也妇人降而无服族姑姊妹嫁者也逸奔丧礼曰无服袒免为位者唯嫂与叔凡为其男子服其妇人降而无服者麻 防族姑姊妹女子出嫁于人原是缌麻今降而无服亦当为位哭之加吊服之麻不为之袒免故云无服者麻也郑知吊服加麻者既云无服又云麻故知吊服加麻也麻谓缌之绖也兄公谓夫之兄也于弟之妻则不能为位哭之然则弟妇于夫兄亦不能也兄公于弟妻不服者卑逺之也弟妻于兄公不服者尊絶之也尔雅释亲云妇人谓夫之兄为兄公男子谓族伯叔族兄弟为其族姑及姊妹既降无服其族姑姊妹为族伯叔兄弟亦无服加麻是男之于女女之于男皆无服而加麻也】   大传其夫属乎父道者妻皆母道也其夫属乎子道者妻皆妇道也【注言母妇无昭穆于此统于夫尔母焉则尊之妇焉则卑之尊之卑之明非已伦以厚别也】谓弟之妻妇者是嫂亦可谓之母乎【注言不可也谓之妇与嫂者以其在己之列以名逺之尔复谓嫂为母则令昭穆不明昆弟之妻夫之昆弟不相为服不成其亲也男女无亲则逺于相见】名者人治之大者也可无慎乎【注人治所以正人 防凡子行之妻乃谓之为妇弟非子行其妻亦谓之妇者以兄弟同伦嫌相亵凟弟虽非子行其妻同子行之妻谓之为妇欲卑逺之弟妻既得为妇号记者恐兄妻得为母号故记者明之云是嫂亦可谓之母乎言嫂不可亦谓之为母也然弟妻既得为妇兄妻不可亦得为母者弟小于已妻必防穉故可谓之为妇而嫂不可借子妻之名谓之为母嫂虽是兄妻年必于己相类既不甚悬絶何得谓之为母且弟妻既为妇兄妻又为母便是昆弟之伦翻为父子之例故嫂不可谓之为母而借嫂老之名以为兄妻之号也】   【陈澔曰属聫也父之兄弟为伯叔父则其妻谓之伯叔母兄弟之子为从子则其妻谓之妇此于昭穆为宜弟之妻不可谓之为妇犹兄之妻不可谓之为母以紊昭穆也故云谓弟之妻妇者是嫂亦可谓之母乎言皆不可也旧説弟妻可妇嫂不可母失其指矣】   干学案前大功章为夫之世叔父母传文与此悉同兹不重出者己见于前篇故也   通典魏太尉蒋济万机论以礼记嫂叔无服误据小功章娣姒妇此三字嫂服之文也古者有省文互体言弟及兄并嫂矣娣姒者兄弟之妻相名也盖云夫之昆弟昆弟之妻相与皆小功者尚书何晏太常夏侯泰初难曰夫嫂叔宜服诚自有形然小功章娣姒妇为嫂叔文则恐未是也礼之正名母妇异义今取弟于姒妇之句以为夫之昆弟虽省文互体恐未有及此者也凡男女之相服也非有骨肉之亲则有尊卑之敬受重之报今嫂叔同班并列无父子之降则非所谓尊卑也他族之女则非所谓骨肉也是以古人谓之无名者岂谓其无嫂叔之字或无所与为体也夫有名者皆礼与至尊为体而交与正名同接也有其体有其交故以其名名之故服之可也苟无斯义其服焉依夫嫂叔之交有男女之别故絶其亲授禁其通问家人之中男女宜别未有若嫂叔之至者也彼无尊卑之至敬故交接不可不踈彼无骨肉之不殊故交踈而无服情亦防矣蒋荅曰记云小功无位是委巷之礼也子思哭嫂有位盖亦谓知礼制礼者小功当有位也然则嫂叔服文统见于经而明之可谓微而着婉而成章也中领军曹羲申蒋济议以为敌体可服不必尊卑縁情制礼不必同族兄弟亲而伯叔疎周服者何以尊服也伯叔母无有骨肉之亲有缘尊之义故亦服周何独不可縁亲而服嫂乎苟以交报数然后服则妻母异域交亦踈矣缘爱制服防亦防矣岂若嫂叔共在一门之内同统先人之祀有相奉养之义而无服纪之制岂不诡哉且防嫌之道推而逺之孰与制服引而重之推之则同他人引之则亲亲者矣【吴徐整问射慈云子思哭嫂为位在何靣加麻袒免为位不审服此有日数乎慈荅云凡丧位皆西面服加麻者谓大殓及殡之时已毕而释之】 晋傅云先王之制礼也使踈戚有伦贵贱有等上下九代别为五族骨肉者天属也正服之所经也义立者人纪也名服之所纬也正服者本于亲亲名服者成于尊尊亲尊者服重亲杀者转轻此逺近之理也尊崇者服厚尊降者转薄此髙下之叙也记曰其夫属乎父道者妻皆母道也夫属乎子道者妻皆妇道也人纪准之兄不可以比父弟不可以为子嫂之与叔异族之人本之天属嫂非姊叔非弟也则不可以亲亲理矣校之人纪嫂非母也叔非子也稽之五服体无正统定其名分不知所附袁准正论云或人云嫂亲者也长嫂少弟有生长之防而云无服者近非古也殆秦燔诗书之所失也太常成粲云嫂应有服作传者横曰无服蒋济引娣姒妇证非其义论云丧服云夫为兄弟服妻降一等则専服夫之兄弟固已明矣尊卑相侔服无不服由此论之嫂叔大功可得而从 宋庾蔚之云蒋济成粲排弃圣贤经传而苟虚树已説可谓诬于礼矣   旧唐书礼仪志贞观十四年太宗因修礼官奏事之次言及丧服太宗曰同防尚有缌麻之防而嫂叔无服未为得宜集学者详议余有亲重而服轻者亦附奏闻于是侍中魏征礼部侍郎令狐徳棻等奏议曰臣闻礼所以决嫌疑定犹豫别同异明是非者也非从天降非从地出人情而已矣夫亲族有九服术有六随防以薄厚称情以立文记曰兄弟之子犹子也盖引而进之也嫂叔之不服盖推而逺之也礼继父同居则为之期未尝同居则不为服从母之夫舅之妻二夫人相为服或曰同防缌然则继父之徒并非骨肉服重由乎同防防轻在乎异居故知制服虽系于名亦縁恩之厚薄者也或有长年之嫂遇孩童之叔劬劳鞠飬情若所生分饥共寒契阔偕老譬同居之继父方他人之同防情义之深浅寕可同日而言哉在其生也爱之同于骨肉及其死也则曰推而逺之求之本源深所未喻若推而逺之为是则不可生而共居生而共居之为是则不可死同行路重其生而轻其死厚其始而薄其终称情立文其义安在且事嫂见称载籍非一郑仲虞则防礼甚笃顔都则竭诚致感马援则见之必冠孔伋则哭之为位此并躬践教义仁深孝友察其所尚之防岂非先觉者欤但于其时上无哲王礼非下之所议遂使深情郁乎千载至理藏于万古其来乆矣岂不惜哉今属钦明在辰圣人有作爰命秩宗更详改正臣等奉遵明防触类旁求详参厥中申明圣防谨案嫂叔旧无服今请服小功五月报其弟妻及夫兄亦小功五月制可之   【范祖禹曰嫂叔无服古之人岂于其嫂独无防乎传曰其父属乎父道者妻皆母道也至于嫂不可以为母则无属乎妻道者也故推而逺之以明人伦加之而无义不若不加之为愈胜也】   干学案魏公此奏中有曽祖父母适妇庶妇及舅服诸条以其已见诸篇故不重出   顔师古嫂叔服议原夫服纪之制异统同归或本恩情或申教义所以慎终追逺敦风厉俗轻重各顺其适名实不可相违丧过乎哀易象之明训其易宁戚圣道之遗防所议两条实为舛驳特降丝綍俾革遗谬厯代之所不寤儒者于是未详超然逺覧独照深致窃以旧馆脱骖尚云出涕邻里有殡且辍巷歌况乎昆弟之妻严亲是奉夫之昆弟赀业本同遂乃均诸百姓絶于五服当其丧没阖门缟素已独晏然黄莫改静言至理殊非通无益闗防实开偷薄相为制服孰谓非宜在昔子思仲尼之胄为位哭嫂事着礼文哭既施位明其惨怛苟避凶服岂曰称情愚谓昆弟之妻服当五月夫之昆弟咸亦如之则亲踈中节名数有伦帷簿之制更严内外之序増睦【与魏征等议同上】   宗开元五年右补阙卢履冰请减母服为期因下制令百官详议并嫂叔服不依旧礼亦令议定刑部郎中田再思议曰同防服缌礼经明义嫂叔逺别同诸路人引而进之触类而长犹子咸衣苴枲季父不服缌麻推逺之情有余睦亲之义未足此并太宗之制也行之百年矣辄为刋复实用有疑已而左散骑常侍元行冲议曰嫂叔不服避嫌疑也若引同防之缌以忘推逺之迹既乖前圣亦谓难从至七年八月下勅诸服纪一依丧服文及萧嵩等修开元礼仍定为小功五月   干学案韩愈三嵗而孤兄防继卒嫂郑鞠之郑丧愈为服期以报集中祭郑夫人文云昔在韶州之行受命于元兄曰尔防养于嫂丧服必以期今其敢忘天实临之是实事也   五代防要后唐清泰三年二月太常礼院奏据尚书兵部侍郎马缟上疏言古礼嫂叔无服盖推而逺之案五礼精义贞观十四年魏征等议亲兄弟之妻请服小功五月今所司给假差错为大功九月右赞善大夫赵咸乂议臣闻三代之制礼无降减之名五服之容丧有寕戚之义此盖圣人随时设教称情立文沿革不同吉凶相反或服由防制或丧以礼加太宗文皇帝被至仁推大其义因覧同防有缌之义遂制嫂叔小功之服列尊圣贤已为故事传于今式加以大功今马缟奏论以为差谬况缟昔事本朝暨至梁室曽为博士累厯经年今始奏陈未为允当谨案仪礼凡制五服或以名加或以尊制或推防而有服或别义而当丧故嫂叔大功良有以也其如叔以嫂之子为犹子为犹子之妻叔服大功今嫂氏犹子之母安可却服小功若以名加嫂岂踈于犹子之妇若以尊制嫂岂卑于犹子之妻论防则有生同骨肉之情引义则有死同宅兆之礼若以推而逺之为是即令式兼无小功既有称情制宜之非文何止大功九月请依式令永作彛伦勅下尚书省集议尚书左仆射刘昫等议曰伏以嫂叔服小功五月开元礼防要同其式令正文内元无丧服制度只一本编在假宁令后又不言奉勅编附年月除此一条又检七八条令式与开元礼相违者所司行已多年固难轻改当议事须案旧章今若鄙宣父之全经紊周公之往制隳太宗之故事废开元之礼文而欲取差误之近规行编附之新意称制度且为大典言令式又非正文若便改更恐难经乆臣等集议嫂叔服并诸服纪请依开元礼为定如要给假即请下太常依开元礼内五服制度录出一本编附令文从之   宋史礼志仁宗天圣五年侍讲学士孙奭言伏见礼院及刑法司外州执守服制词防俚浅如外祖卑于舅姨大功加于嫂叔颠倒谬妄难可遽言臣于开寳正礼录出五服年月并见行丧服制度编附假宁令请下两制礼院详定从之   程氏遗书问嫂叔古无服今有之何也曰礼记曰推而逺之也此说不是叔与嫂且逺嫌叔与嫂何嫌之有古之所以无服者只为无属其夫属乎父道者妻皆母道也其夫属乎子道者妻皆妇道也今上有父有母下有子有妇叔父伯父父之属也故叔母伯母之服与叔父伯父同兄弟之子子之属也故兄弟之子之妇服与兄弟之子同若兄弟则已之属也难以妻道属其嫂此叔嫂所以无服之义理推不行也今之有服亦是岂有同居之亲而无服者又问既是同居之亲古却无服岂有兄弟之妻死而已恝然无事乎曰古者虽无服若哀慼之心自在且如邻里之丧尚不相舂不巷歌匍匐救之况至戚乎又云嫂叔无服先王之权后圣有作虽复制服可矣   干学案昆弟子妇服大功不与昆弟之子同   张子全书韩退之以少孤养于嫂故为嫂服加等大抵族属之丧不可有加若为嫂养便以有防而加服则是待兄之恩至薄大抵无母不养于嫂更无处可养若为族属之亲有防而加等则待已无防者可不服乎哉昔有士人少养于嫂生事之如母死自处以齐衰或吿之非先王之礼闻而遂除之惟持心丧遂不复应举人以为得体   朱子语类问嫂叔无服而程先生云后圣有作须为制服荅曰防推而逺之便是合有服但安排不得故推而逺之若有鞠养恩义心自住不得如何无服真卿曰当如同防缌今法从小功 朱子曰嫂叔无类不当制服他服皆以类从兄弟又太重弟服亦无服嫂妇于伯叔亦无服今皆有之侄妇却有服皆报服也 又荅叔嫂之服云若如来谕则此服有二吊服加麻一也兄弟妻降一等二也不知二者将孰从乎又所谓兄弟同居者乃为小功以下却不知此降一等者之服又是何兄弟也凡此于礼文皆有未明幸考详以见谕 又曰叔嫂无服不是小节目后来多失之   【吴澄曰人有嫂之丧者其父母为之服大功小功其子为之服齐衰不杖期岂有已身立于父母妻子之间而独同于无丧之人也哉虽曰无服亦如弟子为师若丧父而无服孔子为顔渊若子而无服尔又如父在为母虽期而释服犹终心丧至于再期盖有服者服其服居丧次虽寝寐亦不释去嫂叔以其无属故不制服俾昼夜常服于身居丧次以终其月数然其身当吊服加麻不饮酒不食肉不处内如弟子为师期后为母之例俟其父母妻之服既除然后吉服如无丧之人也推而逺之者文虽杀而情未尝不隆魏郑公所议不明古圣人情文隆杀之深意程子以为无属是矣而又谓同居岂可无服则亦未免于徇俗也】   【王廷相曰檀弓云叔嫂之无服也盖推而逺之也自唐以来皆为之制小功矣而吴氏复非之然邪曰此解经之蔽也縁情饰服以义制礼古今一道也先王制礼岂无不尽者乎古经阅世岂无舛遗者乎而胶柱以持论未有不踈于义而乖于情者矣子思之哭嫂也为位嫂可以为位而哭谓推而逺之乎谓避嫌乎不然是子思之犯礼矣推此理也虽制服亦可也程子亦曰古者叔嫂无服只为无属今之有服亦是岂有同居之亲而无服者虽然此自同居之义论之也妇人从夫而有从服兄与弟相服矣从夫而相为昆弟之服昆弟亦报之服其大义自正固执于推逺之説者解经之蔽也】   【吕柟曰妇人为夫之兄弟及夫兄弟之妻何以皆小功曰妇人之道防重于内义轻于外隂阳之义也隂不可以兼外也故丈夫为兄弟期年为兄弟之妻小功妇人则于期年者降于小功者不降也张鼎思琅邪代醉编记云嫂叔之无服也盖推而逺之也吴澄曰丧有以防服者子为父母之类是也以义服者妇为舅姑之类是也从父之妻名以母之党而服从子之妻名以妇之党而服兄弟之妻不可名以妻之党其无服者推而逺之也唐魏郑公等议云或有长年之嫂育童孩之叔其在生也同于骨肉及其死也推而逺之求之本原深所未喻嫂叔之服谓从小功后世嫂叔之服始于征等之议顾炎武日知录谓弟之妻妇者其嫂亦可谓之母乎盖言兄弟之妻不可以母子为比以名言之既有所阂而不通以分言之又有所嫌而不可以不逺记曰嫂叔之无服也盖推而逺之也夫外亲之同防犹缌而独兄弟之妻不为制服者以其分亲而年相亚故圣人嫌之嫌之故逺之而大为之坊不独以其名也此又传之所未及也存其防于娣姒而防其义于兄弟夫圣人之所以防此者精矣 嫂叔虽不制服然而曰无服而为位者惟嫂叔子思之哭嫂也为位何也曰是制之所抑而情之不可阙也然而郑氏曰正言嫂叔尊嫂也若兄公与弟之妻则不能也此又足以补礼记之不及】   仪礼礼记无服唐贞观始制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显庆礼甥   尔雅谓我舅者我谓之甥也   旧唐书礼仪志髙宗显庆二年九月修礼官长孙无忌等奏曰依古丧服甥为舅缌麻舅报甥亦同此制贞观年中八座议奏舅服同姨小功五月而今律防舅报于甥服犹三月谨案旁尊之服礼无不报已非正尊不敢降也故甥为从母五月从母报甥小功甥为舅缌麻舅亦报甥三月是其义矣今甥为舅使同从母之丧则舅宜进甥以同从母之报修律防人不知礼意舅报甥服尚止缌麻于例不通礼须改正今请修改律防舅报甥亦小功   仪礼缌麻唐显庆加为小功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显庆   补政和礼女适人者为从父兄弟   干学案本出政和礼然开元礼中有为从父姊妹适人者报一条此即其报服也   家礼今律文并同孝慈录防典俱无防典圗内有之   开元礼为从祖祖姑在室者报【祖之姊妹】   开元礼为从祖姑姊妹在室者报【从祖姑者从祖之女于已为从姑从祖姊妹者从祖之孙女于已为再从姊妹】   干学案礼无此两条者盖从祖祖父条包有从祖祖姑在室者在内从祖父从祖昆弟条包有从祖姑姊妹在室者在内以女子未适人者与男子同故经文不言非古无服而后世有服也   右二条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   开元礼为适孙之妇   干学案仪礼于适妇大功于庶妇小功于庶孙之妇缌麻则适孙之妇宜小功而经不言者文脱尔   政和礼家礼孝慈录防典今律文并同惟书仪无   开元礼同母异父兄弟姊妹报   檀弓公叔木有同母异父之昆弟死问于子游【注朩当为朱春秋作戌卫公叔文子之子定公十四年奔鲁】子游曰其大功乎【注疑所服也亲者属大功是】狄仪有同母异父之昆弟死问于子夏子夏曰我未之前闻也鲁人则为之齐衰狄仪行齐衰今之齐衰狄仪之问也【防同母异父昆弟之服丧服无文故子防疑之亲者属大功是者以同父同母则服期今但同母而以母是我亲生其兄弟是亲者血属故降一等而服大功案圣证论王肃难郑礼称亲者血属谓出母之身不谓出母之子服也若出母之子服大功则出母之父母脤应更重何以为出母之父母无服王肃云同母异父兄弟服大功者谓继父服齐衰其子降一等故服大功马昭难王肃云异父昆弟防继于母不继于父肃以为从继父而服非也张融以为继父同居有子正服齐衰三月乃为其子大功非服之差説是也不云自狄仪始者庾蔚云狄仪之前鲁人先已行之故不云自狄仪始也】   【张载曰同母异父之昆弟服齐衰则与亲兄弟之服同是知母而不知父如此无分别禽兽之道也或谓大功亦太过以小功服之可也问此而荅云未之前闻当古之时安有此事】   干学案陈氏集説鲁人齐衰亦止三月尔   【防酢曰后世所承传之礼有出于二代之末沿礼之失而为之者不丧出母古礼之正也孔氏丧出母惟孔子行之而非以为法今礼家为出母服齐衰杖期此后世之为非礼之正也昔圣人制礼教以人伦使父子有亲男女有别然后一家之尊知统乎父而厌降其母同姓之亲厚于异姓父在则为母服齐衰一年出母则不为服后世既为出母制为服限则虽异父之子以母之故亦为之服矣此其失在乎不明父母之辨一统之尊不别同姓异姓之亲而致然也及后世父在而升其母三年之服至异姓之服若堂舅堂姨之类亦相縁而升夫礼者以情义言也情义者有所限止不可徧给也母统于父则不得不厌降于其母厚于同姓则不得不降杀于异姓夫是以父尊而母卑夫尊而妇卑君尊而臣卑皆顺是而为之也今子防欲以意为之犬功此皆承世俗之失失之之原其来寖逺后世不考其原而不能正其失也方慤曰礼继父同居服期则其子以大功相为服乃其称也而子夏以鲁人之事告狄仪使行齐衰不亦甚乎】   【吴澄曰子夏固失矣子防亦未为得也张子酌今人情以为可服小功游氏准古礼制以为不当有服后之知礼者详焉案礼继父同居有子者服齐衰三月王肃乃云其子降继父齐衰一等故服大功是以继父齐衰之服为期服也张融既驳其非矣方氏又袭其误以为继父服期何哉】   通典王肃云母嫁则外祖父母无服所谓絶族无施服也唯母之身有服所谓亲者属也异父同母昆弟不应有服此谓与继父同居为继父周故其子大功也礼无明文是以子防疑而荅也 卢植曰子防为近是也齐衰非也防夏不亲问夫子是以疑也礼家推之以为当在小功以母亲极于小功   魏明帝景初中尚书祠部问曰同母异父昆弟服应防月太常曺毗述博士赵怡据子防郑注大功九月髙堂崇云圣人制礼外亲正服不过缌麻异外内之明理也外祖父母以尊加从母以名加皆小功舅缌服而已外兄弟异族无属踈于外家逺矣故于礼序不得有服若以同居从同防服无縁章云大功乃重于外祖父母此实先贤之过也王肃圣证论云孔子但説宜服与不未説服之轻重故子防处以大功也所执如前注又引孔子家语曰邾人有同母异父之昆弟死将为之服因顔亥而问礼于孔子曰继父同居者则异父昆弟从为之服不同居者继父且犹不服况其子乎【蜀谯周云凡外亲正服皆缌加者不过小功今异父兄弟父没母嫁所生者皆相报服】   晋淳于睿以防夏文学之俊也防习于礼者曰大功夏广学者曰齐衰二者推之明非无服与缌可知也继父无亲立庙祭祀尚为之周以比夫共胞岂有絶道而欲絶之谓其无亲据继父同居异居有轻重同母昆弟盖亦宜矣异居大功同居有相长养之防服齐衰似近人情矣案魏尚书郎武竺有同母异父昆弟之丧以访王肃肃据子思书曰言氏之子达于礼乎继父同居服周则子宜大功也宋庾蔚之谓自以同生成亲继父同居由有功而致服二服之来其礼殊乖以为因继父而有服者失之逺矣马昭曰异父昆弟恩系于母不于继父继父絶族者也母同生故为亲者属虽不同居犹相为服王肃以为同于继父而服又言同居乃失之逺矣子游狄仪或言齐衰或言大功趋于轻重不疑于有无也家语之言固所未信子防古之习礼从之不亦可乎齐张融云与已同母故服大功而肃云从继父而降岂人情哉   【徐咸西园杂记方太常鹏云同母异父昆弟之服子夏以为齐衰比之亲兄弟焉是不知有父也子防曰其大功乎近之矣防氏以为无服比之途人焉是不知有母也横渠曰其小功乎得之矣予谓凡为之服者虽缌麻之轻亦必有所系属然后为服若同母异父之昆弟其母既与父絶所生子即与途人无异谚所谓有称呼无服制者何以小功为哉防氏之説得之矣】   【俞汝言曰愚以从母之子亦服缌麻同母异父之昆弟比之从母之子有间矣安可无服横渠小功之説为当】   干学案同母异父之昆弟自应无服王肃氏同居则服之説未可厚非也而诸儒竞诋之何与惟其言因继父齐衰而降服大功则不可尔若夫鲁人齐衰之对必非子夏之言子夏之传丧服精粹纯宻为后世説礼之祖寕有精于礼者之人而为此不经之説者乎必记礼者失其真也   【顾炎武日知录同母异父之昆弟不当有服子夏曰我未之前闻也此是正説而又曰鲁人则为之齐衰则多此一言矣狄仪从而行之后人踵而効之今之齐衰狄仪之问也以其为大贤之所许也然则鲁人之前固未有行之者矣是以君子无轻议礼】   【吴肃公曰同母异父之昆弟子夏子防一以为齐衰一以为大功其周制之佚乎今制小功是矣家礼谓正服何哉义之也可】   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录防典并同今律文无   右唐制   政和礼为人后者为其从父兄弟   干学案从父兄弟本大功今为人后故降而小功但为人后有后从父者有后再从者及族父者愈逺则服愈轻于其本亲甚有至于无服者今为此制则不论其所后之逺近但于其本亲降一等尔   政和礼女适人者为其兄弟侄之为人后者   干学案兄弟及侄本大功故出为人后降而小功仪礼有为人后者为其姊妹适人者则此条亦包在内   右二条诸书皆无然为人后者及女出嫁者于本宗例降一等则不言而义自显故不载   右宋制   读礼通考卷十四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十五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十五   缌麻三月上   丧服族曽祖父母 族祖父母 族父母 族昆弟【注族曽祖父者曽祖昆弟之亲也族祖父者亦髙祖之孙则髙祖有服明矣 防此即礼记大传云四世而缌服之穷也名为四缌麻者也族曽祖父母者已之曽祖亲兄弟也族祖父母者已之祖父从父昆弟也族父母者已之父从祖昆弟也族昆弟者已之三从兄弟皆名为族族属也骨肉相连属以其亲尽恐相防故以族言之耳此四缌麻与已同出髙祖已上至髙祖为四世旁亦四世旁四世有服于髙祖有服明矣郑言此者齐衰三月章直见曽祖父母不言髙祖以为无服故郑从下乡上推之髙祖有服可知】   尔雅父之从祖祖父为族曽王父父之从祖祖母为族曽王母父之从祖晜弟为族父族父之子为族晜弟父之从祖晜弟之母为族祖王母父之从祖晜弟之妻为族祖母   【马融曰族祖父祖之从父昆弟也族父从祖昆弟之亲也族祖父亦髙祖之孙】   【杨复曰春秋传曰同族于祢庙杜预曰谓髙祖已下】   【敖继公曰以从父从祖者差之则此乃从曽祖之亲也变言族者明亲尽于此也凡有亲者皆曰族记曰三族之不虞是也】   干学案族曽祖父者髙祖之子已之从曽祖也族祖父者髙祖之孙族曽祖父之子也族父者髙祖之曽孙族祖父之子也族昆弟者髙祖之孙族父之子也相承四代于我皆缌也 又案郑注云曽祖昆弟之亲是谓为曽祖之亲兄弟马融云从祖昆弟之亲则谓为从祖昆弟之父耳二亲字各不同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庶孙之妇【防以适子之妇大功庶子之妇小功适孙之妇小功庶孙之妇缌麻是其差也马融曰祖父母为适孙之妇小功庶孙妇降一等故服缌】   【敖继公曰庶孙之妇缌则适孙之妇小功也小功章不见之者文脱耳夫之祖父母于庶孙之妇其本服当小功以别于适孙之妇故亦降一等而在此】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今律文并同孝慈录防典俱无【防典五服图内有】   丧服从祖姑姊妹适人者报【防此本服小功因出适故降一等在缌麻】尔雅父之从父姊妹为从祖姑   【马融曰从祖姑姊妹于已再从在室皆小功适人降一等故缌也】   【车垓服制通释曰从祖姑者父之堂姊妹已之堂姑也从祖姊妹者已之再从姊妹与已同曽祖者也在室则皆为小功亲既适人则为降服缌麻也】   【湛若水曰从祖姑父之从也姊妹已之再从也何以缌以出降也亲则小功也】   干学案从祖姑者从祖之女于已为从姑从祖姊妹者从祖之孙女于已为再从姊妹其服皆缌故合而言之为从祖姑姊妹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补政和礼女适人者为同堂兄弟之子及女之出嫁者【车垓曰此从父兄弟之子女与已同祖者也在室则小功今既适人则降服缌麻也】   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补政和礼女适人者为从祖兄弟姊妹   【车垓曰此再从兄弟姊妹与已同曽祖者也在室皆小功今既适人则降服缌麻也】   家礼迄今律文俱无【疑统于仪礼从祖姊妹适人内】   干学案已上二条即从祖姑姊妹之报服   丧服外孙【注女子子之子 防以女出外适而生故云外孙】   尔雅女子子之子为外孙   【敖继公曰此服亦男女同外孙为外祖父母小功不报之者以其为外家之正尊与】   【湛若水曰外孙何以缌也外也】   【吕柟曰为外孙何曰报也视已之孙则降三等矣】   【车垓曰外孙者女所生之子也外孙为外祖服小功而外祖为外孙止服缌麻也夫外孙为外祖服小功者由母而推之也故重而外祖为外孙服缌麻者由女而推之也故轻】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防此为无冡适唯有妾子父死庶子承后为其母缌也】   丧服传何以缌也传曰与尊者为一体不敢服其私亲也然则何以服缌也有死于宫中者则为之三月不举祭因是以服缌也【注君卒庶子为母大功大夫卒庶子为母三年士虽在庶子为母皆如众人 防一体者父子一体也私亲者妾母不得体君不得为正亲既云不敢服其私亲即应全不服而又服缌何也有死于宫中者纵是臣仆亦三月不举祭故此庶子因是为母服缌也有死即废祭者不欲间凶人故也君卒庶子为母大功者大功章云公之庶昆弟为其母是也以其先君在公子为母在五服外记所云是也先君卒则是今君庶昆弟为其母大功先君余尊之所厌不得过大功今庶子承后故缌大夫卒庶子为母三年者以其父在大功父卒无余尊所厌故申三年士虽在庶子为母皆如众人者士卑无厌故也郑并言大夫士之庶子者欲见不承后者如此服若承后则皆缌故并言之也向来经传所云者据大夫士之庶子承后法若天子诸侯庶子承后为其母所服云何案曽子问云古者天子练冠以燕居郑云谓庶子王为其母无服案服问云君之母非夫人则羣臣无服惟近臣及仆骖乘从服惟君所服服也注云妾先君所不服也礼庶子为后为其母缌言惟君所服申君也春秋之义有以小君服之者时若小君在则益不可曽子问所云据小君在则练冠五服外服问所云据小君没后其庶子为得申故郑云申君是以引春秋之义母以子贵若然天子诸侯礼同与大夫士礼有异也】   【马融曰承父之体四时祭祀不敢申私亲服废尊者之祭故服缌也 又曰縁先人在时哀伤臣仆有死宫中者为缺一时不举祭因是服缌也】   【敖继公曰为父后者或当为适母后故不服妾母葢与适子同也有死于宫中则三月不举祭者吉凶之事存亡共之因是以服缌者言非若是则不敢服也葢子之于母情虽无穷然礼所不许则其情亦不可得而遂今因有三月不举祭之礼乃得略申其服焉观此则孝子之心可知矣何以不齐衰三月也尊者之服不敢用于妾母也】   【郝敬曰案适庶之分严已然母以子贵理亦至公岂得谓为私亲制礼者主尊适而于人情亦甚阙矣宫中有死者非所以况于生我也世儒动引春秋附防春秋未尝轻絶人母子后儒凿说耳】   晋书顾和传和为尚书令时汝南王统江夏公卫崇并为庶母制服三年和乃奏曰礼所以轨物成教故有国家者莫不崇正明本以一其统斯人伦之纪不二之道也为人后者降其所出夺天属之性显至公之义降杀节文着于周典案汝南王统为庶母居庐服重江夏公卫崇本由踈属开国之绪近丧所生复行重制违冐礼度肆其私情闾阎许其过厚谈者莫以为非则政道陵迟由乎礼废宪章頽替始于容违若弗纠正无以齐物皆可下太常夺服若不祗王命应加贬黜诏从之晋书礼志孝武帝太元十七年太常车上言谨案丧服礼经庶子为母缌麻三月传曰何以缌麻与尊者为体不敢服其私亲也此经传之明文圣贤之格言而自顷开国公侯至于卿士庶子为后各肆私情服其庶母同之于适此末俗之弊溺情伤教纵而不革则流荡忘返矣且夫尊尊亲亲虽礼之大本然厌亲于尊由来尚矣礼记曰为父后出母无服也者不祭故也又礼天子父母之丧未葬越绋而祭天地社稷斯皆崇严至敬不敢以私废尊也今身承祖宗之重而以庶母之私废烝尝之事五庙阙祀由一妾之终求之情礼失莫大焉举世皆然莫之裁贬就心不同而事不敢异故正礼遂頽而习非成俗此国风所以思古小雅所以悲叹当今九服渐宁王化维新诚宜崇明礼训以一风俗请台省考修经典式明王度不荅十八年又上言去年上自顷开国公侯至于卿士庶子为后者服其庶母同之于适违礼犯制宜加裁抑事上经年未被告报未审朝议以何为疑若以所陈或谬则经有明文若以古今不同则晋有成典升平四年故太宰武陵王所生母丧表求齐衰三年诏听依昔乐安王故事制大功九月兴宁三年故梁王防有所生母丧亦求三年庚子诏书依太宰故事同服大功若谨案周礼则缌麻三月若奉晋制则大功九月古礼今制并无居庐三年之文而顷年已来各申私情更相拟袭渐以成俗纵而不禁则圣典灭矣夫尊尊亲亲立人之本王化所由二端而已故先王设教务其极尊郊社之敬制越绋之礼严宗庙之祀厌庶子之服所以经纬人文化成天下夫屈家事于王道厌私恩于祖宗岂非上行乎下父行乎子若尊尊之心有时而替宜厌之情触事而申祖宗之敬防而君臣之礼亏矣严恪防于祖宗致敬亏于事上而欲俗安化隆不亦难乎区区所惜实在于斯职之所司不敢不言请台参详尚书奏案如辞辄下主者详寻依礼庶子与尊者为体不敢服其私亲此尊祖敬宗之义自顷陵迟斯礼遂废封国之君废五庙之重士庶匹夫阙烝尝之礼习成頽俗宜被革正辄内外叅详谓宜听所上可依乐安王大功为正请为告书如左班下内外以定永制普令依承事可奉行诏可   干学案车公所奏者本据缌麻章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条尚书所定者乃用大功章公之庶昆弟为其母条则是不为父后者与车公所奏之本防异矣葢縁当时羣臣见缌麻之服太轻故引而同之于公之庶昆弟此虽非先王之正礼亦有晋一代之典权轻重之宜而制之者也   通典宋庾蔚之谓庶子为后为所生服缌此礼文正史近遂为三年失之甚也案晋乐安王所生母丧议者谓应小功孝武诏令大功乃合余尊之义但余尊之厌不言为后者也即今犹皆三年   宋防要神宗熈宁三年诏御史台审决秀州军事判官李定追服所生母丧御史台言在法庶子为父后如适母存为所生母服缌三月仍解官申心丧今定所生仇氏亡日定未尝请解官申心丧止以父老乞还侍养宜依礼制追服缌麻而解官心丧三年时王安石芘定擢为太子中允而言者俱罢免   【吴肃公曰古庶子之为父后者为母缌噫忍欤妾为君之长子三年众子期为其子亦期曽不得食报其所生也欤夫服兹独无报者欤】   开元礼政和礼并同书仪无孝慈録加斩衰三年详见第六卷生母条   丧服士为庶母【防传云大夫已上为庶母无服则为庶母是士可知而经云士者大夫已上不服庶母庶人又无庶母服者惟士而已故言士也】传曰何以缌也以名服也大夫以上为庶母无服【防以名服者以有母名故有服大夫以上无服者以其降故也马融曰以有母名为之服缌也】   【雷次宗曰为五服之凡不称其人者皆士也若有天子诸侯下及庶人则指其称位未有言士为者此独言士何乎盖大夫以上庶母无服庶人无妾则无庶母为庶母者唯士而已故诡常例以着唯独一人也敖继公曰大夫以上为庶母无服者以庶母之服缌而大夫以上无缌服故也又大夫以上于其有亲者且降之絶之则此无服亦宜矣】   【毛先舒曰贾公彦防仪礼士为庶母章云为庶母服者唯士而已又云除士以外皆无服庶母服独士有服此语为误葢贾防此章时忘小功五月条君子子为庶母慈已者一章注防故自相抵捂注述之难如此】   通典晋贺循云庶母士父之妾也服缌麻大夫以上无服案马融引丧服云大夫以上为庶母无服 宋袁悠问雷次宗曰丧服大夫为贵臣贵妾缌何以便为庶母无服又案檀弓云悼公之母死哀公为之齐衰有若曰诸侯为妾齐衰礼与郑注云妾之贵者为之缌耳左传云晋少姜卒明年正月既葬齐使晏平仲请继室叔向对曰寡君在衰绖之中案此诸侯为妾便有服也次宗荅曰大夫为贵妾缌案注贵妾侄娣也夫侄娣实贵而大夫尊轻故不得不服至于余妾出自凡庶故不服又天子诸侯一降旁亲岂容媵妾更为服也郑注丧服无服是也又注檀弓哀公为悼公母齐衰云妾之贵者为之缌耳此注谓诸侯为贵妾缌既与所注丧服相违且诸侯庶子母卒无服皆以父所不服亦不敢服未喻檀弓注云何以复言诸侯为贵妾缌耶左传所言少姜之卒有衰绖之言者是春秋之时诸侯淫侈至于甚者乃为齐衰此葢当时之弊事非周公之明典也   唐防要髙宗显庆二年修礼官长孙无忌等奏庶母古礼缌麻新礼无服谨案庶母之子即是已之昆弟为之不杖齐衰而已与之无服同气之内凶吉顿殊求之礼情深非至理请依典故为服缌麻制从之   朱子曰父妾之有子者礼经谓之庶母缌麻三月此其名分固有所系不当论其年齿之长少然礼之隆杀又当从尊长之命非子弟所专也   【俞汝言曰为庶母谓父有子妾也子兼男女言俗不服生女庶母者非是】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并同孝慈録加至杖期详见第六卷庶母条   丧服贵臣贵妾【注此谓公士大夫之君也殊其臣妾贵贱而为之服贵臣室老士也贵妾侄娣也天子诸侯降其臣妾无服士卑无臣则士妾又贱不足殊有子则为之缌无子则已 防谓公士大夫之君者士无臣又不得简妾贵贱天子诸侯于二者无服则知为此服者是公卿大夫之君也贵臣室老士者上斩章郑注云室老家相也士邑宰也贵妾侄娣者案曲礼云大夫不名家相长妾士昬礼云虽无娣媵先是士侄娣不具卿大夫有侄娣为长妾可知故曰贵妾侄娣也天子诸侯降其臣妾无服者以其絶期已下故也】丧服传何以缌也以其贵也【防以其贵也以非南面故简贵者服之也马融曰君为贵臣贵妾服也天子贵公诸侯贵卿大夫贵室老贵妾谓侄娣也】   【陈铨曰天子贵臣三公贵妾三夫人诸侯贵臣卿大夫贵妾侄娣大夫贵臣室老士贵妾亦为侄娣然则天子诸侯絶周于臣妾无服明矣大夫非其同尊毎降一等而已为士妾贵者有缌麻三月也敖继公曰此亦士为之也贵臣室老也贵妾长妾也此服似夫妻同之妻为此妾服则非有私亲者也其有亲者宜以其服服之大夫以上无缌服】   【郝敬曰贵臣贵妾凡臣妾受顾托者家国皆有之】   丧服小记士妾有子而为之缌无子则已【注士卑妾无男女则不服不别贵贱 防大夫贵妾虽无子犹服之故丧服云大夫为贵妾缌是别贵贱也士妾贱无子则不服不殊别妾之贵贱】   【郝敬曰独言士是大夫以上妾虽有子亦不为之服矣】   檀弓悼公之母死【注母哀公之妾】哀公为之齐衰有若曰为妾齐衰礼与【注讥而问之妾之贵者为之缌耳】公曰吾得已乎哉鲁人以妻我【注言国人皆名之为我妻重服嬖妾文过非也防天子诸侯絶旁期于妾无服惟大夫贵妾缌以哀公为妾着齐衰服故举大夫贵妾缌以对之耳】   【俞汝言曰礼大夫为贵妾士为有子妾皆缌麻三月士为庶母亦然今适子庶子皆为庶母期年而为妾无服似亦遗漏宜为有子妾补服】   【汪琬曰仪礼贵妾缌而律文无之今之卿大夫宜何从予应之曰从律何以知其宜从律也古今之制不同有从重服而改轻服者有从轻服而改重服者有从有服而退为无服者有从无服而进为有服者自唐以来损益仪礼多矣而犹欲取久逺不可考之文以自附于好古乎荀卿氏曰法后王是不可不深讲今之卿大夫不然举凡服其余亲莫不兢兢令甲而莫之敢越而独于其妾也则必秉周礼母乃昵于所爱乎哉有难者曰母以子贵非与曰非是之谓也诸侯娣侄媵之子得立则国人从而尊其生母故存则书夫人没则书薨书书小君皆得视其适此春秋之例也然则妾之子而既贵矣天子且许之貤封而家长可不为之制服乎曰天子自贵其卿大夫之母家长自贱其妾律令之与勅也诰也是皆出于天子固并行不倍者也或又难曰律文得毋有阙与曰国家辨妻妾之分严适庶之闲其防防而杜渐也可谓深切着明矣而又何阙文之有且吾考诸仪礼则曰大夫为贵妾缌考诸丧服小记则曰士妾有子而为之缌仪礼不言士妾小记不言大夫妾而唐开元礼则皆不为之制服宋司马氏书仪朱子家礼与前明孝慈録亦槩未之及也葢妾之无服千余年于此矣今使家长之为大夫者为之服缌则众子之为士者当如之所生子为父后者亦当如之其父在者当为所生母大功顾已之服其妾也则从仪礼缌而命众子与所生子则又从律文或齐衰杖期或斩衰三年是于古今之制胥失之也嗟乎非天子不议礼若好古而不纯乎古守今而不纯乎今是则自剏为礼也吾故曰不可不深讲也 又曰杨信斋曰仪礼大夫贵妾虽无子犹服之然则世俗欲以其子之贵贱论妾之贵贱者益可知其谬矣】   干学案古人之妾有出于侄娣者故有贵贱之分后世无侄娣媵之制则贵贱何以分曰亦分之于有子无子而已丧服小记士妾有子而为之缌无子则已其礼可据也夫古人为贵妾缌礼有明文而后世制礼者无之自是缺典岂可因其缺而谓贵妾必不当制服乎且庶子为其母古礼有服三月者有服九月者有服期年者后世直増之为斩衰至于仪礼贵妾之条及礼记士妾有子之条则反削之而不服此岂近于人情耶凡前王所定之礼一时偶遗而不及载者类多有之未敢谓前王所定为一字不可増损也   【顾炎武日知録此谓大夫之服贵臣室老士也贵妾侄娣也皆有相助之义故为之服缌古者大夫亦有侄娣左传臧宣叔娶于铸生贾及为而死继室以其侄生纥是也修六礼之制合二姓之好从其女君而归焉故谓之贵妾士无侄娣故丧服小记曰士妾有子而为之缌然则大夫之妾虽有子犹不得缌也惟夫有死于宫中者则为之三月不举祭近之矣 唐李晟夫人王氏无子妾杜氏生子愿诏以为适子及杜之卒也赠郑国夫人而晟为之服缌议者以为准礼士妾有子而为之缌开元新礼无是服矣而晟擅举复之颇为当时所诮今之士大夫縁饬礼文而行此服者比比也】   【张文嘉齐家宝要夫之于妾律不制服窃以妾虽不敢偶适而业居小星之列若其子或显达则母以子贵朝廷尚有荣诰之封今其所生子固俨然在苫块之中而适子及众子且皆为之服杖期齐衰而已独若途人焉不惟其所生子必有恫然于怀而揆之此衷恐亦有所不忍者矣丧服曰大夫为妾服缌麻小记曰士为有子妾服缌麻无子则已似亦义之所当出而人情之所安也已但律既无明文不敢妄行僭用凡有生子女之妾当为之心丧三月哭临受吊但衣袒免而于三月之内不行庆礼不举宴会不赴人酒食庶于礼义两尽凡讣状宜书袒免生某顿首率男治丧哀子某泣血稽颡拜或有止具名不用袒免者亦可】   【吴肃公曰士妾有子而为之缌不亦可乎今制则亡矣抑悼公之母死哀公为之齐衰嬖也今之不哀公也寡矣】   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   丧服乳母【注谓养子者有他故贱者代之慈已 防案内则大夫之子有食母彼注亦引此云丧服所谓乳母以天子诸侯其子有三母具皆不为之服士又自养其子若然自外皆无此法惟有大夫之子有此食母为乳母其子为之缌也】   丧服传何以缌也以名服也【防以名服者有母名即为之服缌也】   【荀子曰乳母饮食之者也而三月】   【马融曰士为乳母服以其乳养于已有母名】   【敖继公曰此亦蒙士为之文也士之妻自养其子若有故或使贱者代食之故谓之乳母其妾子亦然若于大夫之子则慈母之外又有乳母内则曰大夫之子有食母郑氏以为即此乳母是也大夫之子父没乃为之服】   通典汉石渠礼议问曰大夫降乳母邪闻人通汉对曰乳母所以不降者报义之服故不降也则始封之君及夫人皆不降乳母 魏刘德问田琼曰乳母缌注云养子者有他故贱者代之慈已今时婢生口使为乳母得无甚贱不应服也琼荅曰婢生口故不服也 晋袁准云保母者当为保姆春秋宋伯姬待姆是也非母之名也母者因父得称且保傅妇人辅相婢之贵者耳而为之服不亦重乎先儒欲使公之庶子为母无服而服乳母乎此时俗之名记者集以为礼非圣人之制贺循云为乳母缌三月士与大夫皆同不以尊卑降功服故也梁氏云服乳母缌者谓母死莫养亲取乳活之者故服之报功也   宋仁宗宝元元年右司谏韩琦上奏曰臣昨奉使还阙窃见朝廷自西事以来两次非时就宅宣召两府臣寮在外不测事宜人情惊骇当时物议谓失持重之体昨日午后又闻就宅宣两府臣寮搢绅士庶无不忧惑至晚方知只是魏国夫人薨谢陛下虽隆乳母之爱其如在礼止为缌麻三月若言乎亲则非近也若言乎尊则不崇也此止可一中人传诏于宰臣之第令议而奏之何必徧宣近辅震恐都人事徃不追后当为戒   【吕坤四礼疑丧服图注之误世莫敢更则儒者之咎也如慈母注云谓所生之母死父命别妾抚育者斩衰三年乳母注云谓父妾乳哺者即称母缌麻父妾乳哺不可谓慈乎慈母抚育更重于乳哺乎何服制之悬殊且所生之母死父有几妾而适值有乳之妾乎此乳母者葢雇他人之妇乳哺三年恩亦如母故以母呼之昔韩昌黎苏东坡于乳母皆葬而为之铭为之缌若云父妾谬甚矣近世秽夫徃徃通于乳母甚者留之为妾则父妾之借口也图注之误亦至此乎】   干学案子为慈母三年为乳母三月其服制相去悬絶矣及攷会典暨律文之注其说无甚异可以谓之乳母者亦可以谓之慈母使人何所适从乎葢于慈母条不用仪礼正文止云父命他妾养已者于乳母条仪礼本不言父妾则反添为父妾乳哺者夫父妾乳哺与他妾养已有异乎无异乎而制服悬絶至此也总由不依礼文而以意自为増损遂致混淆如此吕氏之辨可谓得礼之精意矣   【万斯同曰贾防石渠礼议及贺循之说皆谓大夫服乳母至宋仁宗以天子之贵亦欲服乳母之贱恩则厚矣何其不攷于礼也夫天子诸侯絶期彼于诸父兄弟皆以旁亲而絶之而反服乳母乎大夫絶缌凡在缌之列者皆以已之尊而絶之而独服乳母乎凡此皆说之不可通者晋袁准之论当矣不然必如梁氏之说母死莫养亲取乳活之者然后可以行此服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从祖昆弟之子【注族父母为之服 防从祖昆弟之子者再从兄弟之子族父母为之服者据彼来呼已为族父母为之服缌也】   【敖继公曰为族曽祖父族祖父族父族昆弟皆缌其族昆弟固相为矣此条则族父报然则族曽祖父于昆弟之曽孙族祖父于从父昆弟之孙以其为旁亲卑者之轻服故略之而不报与 案经但见族父为此服注兼言族母者足经意也妇人为夫党之卑属与夫同】   干学案族父为从祖昆弟之子服则族曽祖父必为昆弟之曽孙服族祖父必为从父昆弟之孙服非略之而不报直文不具耳   开元礼无正条统于族父报之内政和礼家礼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如仪礼惟书仪无   丧服曽孙【注孙之子 防据曽祖为之缌不言孙者此亦如齐衰三月章直见曽祖不言髙祖以其为曽髙同为曽亦同故二章皆略不言髙祖孙也】   尔雅孙之子为曽孙【注曽犹重也】   【敖继公曰此曽祖为之服也以本服之差言之为子期为孙大功则为曽孙亦宜小功乃在此者以曽孙为已齐衰三月故已亦为之缌麻三月葢不可以过于其为已之月数也不分适庶者以其卑逺略之且不可使其庶者无服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父之姑【注归孙为祖父之姊妹 防尔雅云女子谓昆弟之子为侄谓侄之子为归孙是以郑据而言焉】   尔雅王父之姊妹为王姑   【敖继公曰此从祖之亲乃缌者以其为祖父之姊妹于属为尊故但据已适人者言之其意与姑为侄者同不言报者亦以非其一定之礼故也】   干学案已之姑大功则父之姑宜小功而乃降至缌麻者犹已之世叔父期年而父之世叔父小功也   开元礼政和礼家礼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同惟书仪无   丧服从母昆弟   丧服传何以缌也以名服也【防以名服者因从母有母名而服其子也】尔雅从母之男子为从母昆弟   【马融曰姊妹子相为服也以从母有母名以子有昆弟名】   【敖继公曰从母姊妹亦存焉外亲之妇人在室适人同又曰名谓昆弟之名母于姊妹之子小功子无所从也惟以名服之从母以名加此以名服子于母党其情葢可见矣然则有可从而不从者所以逺别于父族与】   通典从母被出为从母兄弟服议晋王恺与褚粲两姨兄弟王恺母周氏被出后恺亡粲疑于服因车以问博士朱涛之曰据礼为服否荅曰母出则为继母之党服禇服当无疑也车难曰为其母党服则不服继母之党明无二外氏王今服继母党则不得服出母党明矣王既不服周氏禇无服王之礼涛荅曰礼有从无服而有服不必要以相报为名王不服禇以其母被出絶于外族禇之从母在王之室及停庾之家【恺母更嫁庾氏】同曰从母礼云以名服不荅以报服禇若不服王则是卒不为其母党服便成违礼王既一絶周氏不得服褚母故其子亦然禇今服王之母何得不服王乎 宋庾蔚之曰出母絶族惟亲者属母子无絶道余亲不得有服此礼之明文禇所以服王由乎周氏王既絶周不复服禇矣禇何容独服王耶礼有从无服而有服葢是厌降所致岂得与义絶者同乎从母昆弟以名服者盖明服之由不关义絶之后从母在王及与在庾诚无以异但在庾则絶王故禇不得从亲者属而服王也禇以王絶已故不服何嫌禇母之出也不服之理各有其义者也族父是姨弟为服议晋蔡谟荅族父为姨弟问者曰乙是甲族兄子也二人之母则姊妹也以外亲言之则是从母之子应服缌麻以同宗言之则六代之亲知礼无服今甲亡乙应制服否【乙者庾元靖甲者庾仁也】谟案礼记云同姓从宗合族属异姓主名理际会先儒说曰异姓谓来嫁者正其母与父之名也记又云其夫属乎父道者妻皆母道也今甲之父与乙于班为族祖则其妻亦有祖母之名不复得为从母也凡亲属之名妻从其夫子从其母母不得为从母则子亦不得为从母之子也亲名既正服亦随之谓乙应从同宗六代之制不应服也难者曰礼所云异姓主名理际防本是他人惟以来嫁为亲故尊卑亲疎从其所适至于从母者骨肉之亲小功服也今以所适无服之亲便从无服之制是为以疎夺亲也适他人者犹为之服来适同宗而便絶之岂其理乎荅曰礼大夫之娶皆有侄娣而大夫之子于庶母无服若论其亲则此庶母亦是从母也今既来为父妾则废从母之名而从庶母之称絶小功之服而从无服之制此礼之成典也推此而论知适他人者从其本亲来适同宗则从其所适不得系本此所谓异姓主名理际会者也或有族父絶服而又是姨弟今叔亲当云何徐邈荅曰书称以亲九族礼亲亲以三为五以五为九上杀下杀旁杀而亲毕矣故上极四代旁亲四等毎服有降自五代以徃则是九族之外谓之同姓而已其长幼之班拜起之节有时而可改无必不移之道也姨弟为无服之宗人今若系疎宗服外之名以夺母党有服之亲则未见其义也谓宜从姨弟例服散骑常侍徐众论云庾左丞孙见遭族父丧父已絶服又是姨弟见问当服不余荅以为当服右丞徐彦重难曰礼云尊祖故敬宗敬宗则收族收族者序以昭穆也何得以姨弟之服加于宗父乎于情乃可无伤于义实为有害也众荅曰礼为曽祖髙祖三月又改缌麻服所尊又临至亲之而服之最轻者岂损所尊之服乎今族父无服姨弟有服自为姨弟服何为轻服服宗父乎难云于义有害者不解害何义邪天生族父为吾姨弟非吾贬退所为何不敬宗之有族父应拜而姨弟不应拜今族父为姨弟不可以姨弟不应得拜而不为族父拜也犹不可以族父无服而不为姨弟服也若姨弟犯过吾不顾族父与姨弟共身同体怒而笞之此不可也于其死亡以姨弟服之正合礼记絶族无施服而亲者属文   为内外妹为兄弟妻服议晋徐众论云徐恩龙娶姨妹为妇妇亡而诸弟以姨妹为嫂嫂叔无服不复为姨妹行丧右丞徐万谓宜然今议者以嫂无服不得为姨妹服不解服之为害义耶为伤情耶为尊厌耶所谓尊厌者父在为母尊卑体异故可得厌耳今嫂妹一人之体兼此尊卑何所厌也齐衰之葛与大功之麻同皆两服之所以叙亲亲之情今以嫂叔之嫌不为姨妹制服絶亲亲之义伤恩昵之道殆非圣人为服之本意乎徐彦难曰本虽中外姨兄弟之亲一为嫂叔便当以公义厌私不为尊卑之厌也众曰女人外属以夫氏为公以公厌不为叔服可也叔以嫂是姨妹复何公厌而不服耶彦重难曰若以此服为亲则不闻亲服无报又公义在于夫氏岂在嫂邪众曰就如难防制公在叔不在嫂虽有姨妹之亲就于公义不得服之犹可也若叔有厌则嫂无厌虽姨妹为嫂必服之为叔之姨兄而见服则姨为嫂之姨妹何独不见服哉若不相服则絶此正亲岂圣人之意乎苟姨妹得服姨兄兄亦应服何无报哉彦重难曰若姨妹为嫂而为之服必也正名将谓之何众荅曰今姨妹为嫂有服者以正名故也言嫂则姨妹不从焉言姨妹则嫂不与焉名别若此故可服也嫂自无服吾不为之服姨妹有服吾为之缌麻吾自服姨妹奚为强谓之服嫂也哉见嫂应拜见姨妹不拜也今嫂妹同体我自拜嫂而谓我拜姨妹不亦惑哉彦重难曰彦以为姨妹为嫂而不服者正以无复姨妹之名故耳众荅曰不解姨妹为嫂便无复姨妹之名削其氏族灭其名号邪为变化分离嫂留而妹去邪为我嫂者是姨妹也何不得两全哉彦难曰若如告言嫂则姨妹不从言姨妹则嫂不从未审定言嫂邪言姨妹邪众荅曰一人合两亲似一人兼两官当其事则举其名以应其义何拘以一名一称哉言嫂则拜之言姨妹则服之各有所施不以此而灭彼耳彦曰平存许其称嫂而拜非姨妹也至于亡殁便称姨妹不拜则非复嫂也惧一人之身不得以昨日平安为嫂明日终亡为姨妹也众曰吾得存之与亡为嫂为妹不复异也为我嫂故拜之是姨妹故服之情理自通何以云拜便不得制服制服便不得拜乎彦重难曰若随其名别其义则着服临尸不复拜也众荅曰见姨妹之尸不可以不服临亡嫂之丧不可以不拜拜自为嫂服施姨妹服随其亲拜应其名别其义斯之谓矣 大唐之制两姨姑舅姊妹并不得通婚嫂叔相为小功议案袁准正论云中外之亲亲于同姓同姓且犹不可防而况中外之亲乎诚哉斯防何者案防礼娶于异姓所以附逺厚别附逺者欲令敦睦异宗厚别者葢以别于禽兽则姨舅之女于母可谓至亲矣以之通防甚黩情理然有若晋徐恩龙者或识昩一时不详典故姨妹既纳之为妇诸弟安得不谓之嫂乎且男女之际必在正名名正而男女有别安有存时拜之为嫂殁则服之为妹徐众乃云一人兼两亲似一人兼两官诚如所见两名兼行是则公私名称混淆防姻无别矣或者以服疑从重亦谓不然案丧服有或引或推各存正义故庾蔚之云外姨妹而为兄弟之妻宜用无服之制兄弟之妻无服乃异于姨妹之有服也况彼既弃本亲来为本族之妇我安得弃正礼而强徇私服哉徐彦之论当矣   干学案从母昆弟兼有从母姊妹在内故是篇论姨妹为嫂服者亦见于此条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甥【注姊妹之子】   丧服传甥者何也谓吾舅者吾谓之甥何以缌也报之也【防报之者甥既服舅以缌舅亦为甥以缌也】   【马融曰甥从其母而服已缌故报之】   【敖继公曰亦丈夫妇人同】   丧服壻【注女子子之夫也】   尔雅女子子之夫为壻【说文曰壻者女之夫也从士从胥闻一知十为士胥者有才知之称故女之夫为壻也】   丧服传何以缌也报之也【防报之者壻既从妻而服妻之父母妻之父母遂报之服马融曰壻从女而为已服缌故报之以缌也】   五代防要后唐清泰三年博士段颙奏为壻旧服缌麻今给假令式误为小功下尚书省议仆射刘昫等议上诸服纪请一依开元礼从之   【车垓曰说文云壻者女之夫也妇翁为壻义服缌麻而壻与妇翁服亦同也或谓翁壻相与情分似不薄而服制若是之轻何也葢先王制服惟本宗为重于异姓则轻翁之与壻本异姓也况一以妻而亲一以女而亲又其相聚之日少而相违之日多服由是而推宜乎其缌也或者又谓舅甥亦异姓而服则小功何也葢舅之服由母而推甥之服由姊妹而推故其重加于翁壻一等耳】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妻之父母   尔雅妻之父为外舅妻之母为外姑   【成氏曰妇人谓夫之父母曰舅姑男子亦谓妻之父母曰舅姑但加外字耳夫妇齐体父母互相敬也】   丧服传何以缌从服也【注从于妻而服之】   【马融曰壻从妻而服缌也】   【敖继公曰从期服而缌是降于其妻三等矣妻从夫降一等子从母降二等夫从妻降三等差之宜也】   丧服小记世子不降妻之父母【注世子天子诸侯之适子也不降妻之父母为妻故亲之也】   【应镛曰天子诸侯降其妻之父母而世子上不敢拟于尊者储副韬潜而未有君道也】   服问有从重而轻为妻之父母【注妻齐衰而夫从缌麻不降一等言非服差】有从有服而无服公子为其妻之父母【注凡公子厌于君降其私亲女君之子不降也 防虽为公子之妻犹为父母期是有服也公子被厌不从妻服父母是从有服而无服也】通典宋庾蔚之谓夫妻一体之亲而谓之妻父母徒从失之甚矣言应服者辨之已详或疑外氏无二统则妻之父母亦不宜二意以为母之两三亲继不同妻之三四于已犹一非其例也   五代防要后唐清泰三年太常博士段颙言妻之父母旧服缌麻今给假令式服小功下尚书省集议左仆射刘昫等奏上诸服纪请一依开元礼从之   【车垓曰尔雅云妻之父母曰外舅外姑其壻为之义服缌麻三月也若妻亡别娶亦服若妻之亲母虽改嫁被出亦服】   干学案世子不降妻之父母而公子反无服何也岂诸侯可以厌公子不可以厌世子耶葢縁世子得遂其妻服而公子于妻则在五服之外縓冠麻衣既葬而即除彼于妻既不服则妻之父母又何服之有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同【家礼及会典妻亡而别娶亦同妻之亲母虽嫁出犹服】   丧服姑之子【注外兄弟也】   丧服传何以缌报之也【防外兄弟者姑是内人以出外而生故也姑舅之子两相为服故云报之也】   【车垓曰已于姑之子女所谓外兄弟姊妹者也已为其母服大功而为其子则服缌麻也夫为出嫁姑服大功者由吾父之同气也故重于姑之子女服缌麻者由其父之异姓也故轻】   【吕柟曰为舅之子姑之子母姨之子者何曰从父母也是故从父则及其表兄弟从母则及其内兄弟舅姨母兄弟之在内者也姑父兄弟之在外者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舅【注母之兄弟】   尔雅母之晜弟为舅   丧服传何以缌从服也【注从于母而服之 防不言报者既是母之怀抱之亲不得言报也】   【敖继公曰从于母之大功而缌也母于昆弟之为父后者期子乃不从之而服小功者亦可以见从服一定之制矣】   为所后者妻之昆弟若子【此即斩衰章为人后者传文解见前篇】   记庶子为后者为其舅无服不为后如邦人【防以其与尊者为一体既不得服所出母是以母党皆不服】   唐贞观时加为小功后代因之详见第十三卷   丧服舅之子【注内兄弟也】   丧服传何以缌从服也【防内兄弟者对姑之子云舅子本在内不出故得内名也从服者亦是从于母而服之不言报者为舅既言从服其子相施亦不得言报也】   程子曰报服若姑之子为舅之子服是也异姓之服只推得一重若为母而推则及舅而止若为姑而推可以及其子故舅之子无服却为姑之子服既与姑之子服姑之子须报之也故姑之子舅之子其服同干学案姑之子为舅之子是从服舅之子为姑之子方是报服   【车垓曰已于舅之子女所谓内兄弟姊妹者也已为舅服小功矣则宜为其子服缌麻也夫内兄弟与外兄弟皆服缌麻者亲同服亦同也然姑则父之姊妹也舅则母之兄弟也其亲亦同而服乃不同者何也葢姑之服由父之同气推之也故重舅之服由母之异姓推之也故轻】   【敖继公曰此与姑之子相为皆男女同也子为母党服止于外祖父母从母舅舅之子从母之子耳其余则无服也外祖父母从母舅与母为一体至亲也故从服舅之子与从母昆弟则以其为尊者至亲之子而在兄弟之列不可以无服故或以从服或以名服也】   丧服传为所后者妻之昆弟之子若子【此即斩衰章为人后者传文解见前篇】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夫之诸祖父母报【注诸祖父母者夫之所为小功从祖祖父母外祖父母或曰曽祖父母曽祖于曽孙之妇无服而云报乎曽祖父母正服小功妻从服缌 防夫之所为小功者妻降一等故缌麻以其本防两相为服则生报名或人解诸祖之中兼有夫之曽祖父母故郑破其说又言若今本不为曽祖齐衰三月而依差降服小功其妻降一等得有缌麻今既齐衰三月明为曽孙妻无服】   【马融曰妻为夫之诸祖父母服所服者四其报者二曽祖正小功故妻服缌不报也从祖祖父旁尊故报也敖继公曰夫之所为服小功者则妻为之缌若于夫之祖父母之行而服此者惟其从祖祖父母耳似不必言诸然则此经所指者其夫之从祖祖父母及从祖父母与但言诸者疑文误且脱也】   干学案诸祖父母者即小功章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也夫为之服小功故妻从服缌麻敖氏之言是郑氏兼外祖父母言恐未必然也   【万斯同曰马氏谓夫之诸祖父母所服者四所报者二而不明指其人何也愚案所服者四谓曽祖父母也从祖祖父母也从祖父母也外祖父母也所报者二谓从祖祖父母也从祖父母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同   补唐律为从父兄弟子之妇   补唐律为夫从父兄弟之子妇   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补政和礼为兄弟孙之妇   【车垓曰兄弟之孙亲侄孙也已为亲侄孙服小功则宜为其妻服缌麻也】   补政和礼为夫兄弟孙之妇   补政和礼为外孙之妇   【车垓曰外祖为外孙服缌麻矣而为外孙妇亦服缌麻者亦引而进之之义也】   书仪家礼明会典今律文并同   干学案仪礼夫之诸祖父母报条注指为夫之从祖祖父母外祖父母则以上五条即夫之诸祖父母所报之人也   丧服君母之昆弟   丧服传何以缌从服也【注从于君母而服缌也君母在则不敢不从服君母卒则不服也 防徒从故所从亡则已也】   【马融曰妾子为适夫人昆弟服缌君母卒则不服也 又曰从母在为之服】   【敖继公曰庶子从君母之服惟止于此不及其昆弟之子与从母昆弟异于因母也若为父后则服之葢其礼当与为人后者同也】   开元礼迄今律文统于甥为舅服内   丧服为夫之从父昆弟之妻【防夫之从父昆弟之妻同堂娣姒降于亲娣姒故缌麻也】   丧服传何以缌也以为相与同室则生缌之亲焉【注同室者不如居室之亲也 防发问者以本路人夫又不服之今相为服故问之以大功有同室同财之义故云相与同室则生缌之亲焉】   【敖继公曰小功章云夫之姑姊妹娣姒妇报是章惟见此服不及夫之从父姊妹者文不具耳此亦言其所以有服之由也其义与娣姒妇以居室之故而有服者同】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丧服记改葬缌【注谓坟墓以他故崩坏将亡失尸柩者也改葬者明棺物毁败改设之如葬时也其奠如大敛从庙之庙从墓之墓礼宜同也服缌者臣为君也子为父也妻为夫也必服缌者亲见尸柩不可以无服缌三月而除之 防其奠如大敛者案既夕记朝庙至庙中更设迁祖奠此移柩向新葬之处所设之奠亦如大敛奠士用肫三鼎则大夫已上更加牲牢大夫用特牲诸侯用少牢天子用太牢可知从庙之庙从墓之墓礼宜同者朝庙载柩之时士用輁轴大夫已上用輴不用蜃车饰以帷防则此从墓之墓亦与朝庙同可知故云礼宜同也知服缌为臣子与妻者若更言余服无妨更及齐衰已下今直言缌之轻服明知惟据极重而言故以三等也三月而除者谓葬时服之及其除也亦法天道一时故三月而除也若然郑言三等举痛极者而言父为长子子为母亦与此同也】   春秋庄公三年五月葬桓王 谷梁传改葬也改葬之礼缌举下缅也【注缌者五服最下言举下缅上从缌皆反其故服因葬桓王记改葬之礼不谓改葬桓王当服缌也甯之先君与蔡司徒论之详矣江熈曰葬称公举五等之上改葬礼缌举五服之下以丧缅藐逺也天子诸侯易服而葬以为交于神明者不可以纯凶况其缅者乎是故改葬之礼其服惟轻言缅释所以缌也】   孔丛子司徒文子改葬其叔父问于子思子思曰礼父母改葬缌既葬而除不忍无服送至亲也非父母无服无服则吊服加麻   通典改葬服议汉戴德云制缌麻具而葬葬而除谓子为父妻妾为夫臣为君孙为祖后也无遣奠之礼其余亲皆吊服 马融曰棺有弛坏将亡尸柩故制改葬棺物败者设之如初其奠如大敛时不制斩者礼已终也从墓之墓事已而除不必三月惟三年者服缌周以下无服 陈铄问赵商云亲见尸柩不可吉服既虞可除何为乎三月商荅曰经云改葬缌三月一时无他变易今既缌无因便除故待三月除以顺缌之数 魏王肃云本有三年之服者道有逺近或有艰故既葬而除不待有三月之限也 吴徐整问射慈云改葬缌其奠如大敛从庙之庙从墓之墓礼宜同也又此大敛谓如始死之大敛耶从庙谓从何庙牲物何用慈荅奠如大敛奠士大敛特豚从祢庙朝祖庙从故墓之新墓皆用特豚大夫以上其礼亡以此推之大夫奠用特豚天子太牢诸侯少牢   晋袁准正论云丧无再服然哀甚不可无服若终月数是再服也道逺则过之可也道近旬月可也或问何亲服缌大功以上可也 东晋贺循荅傅纯云郑云三月者以亲覩尸柩故三月以舒其余哀但迟速不可限故不在三月章也王氏虞毕而除且无正文郑得从重故要记从之   殷仲堪问范甯曰从兄道林营迁改事先儒并不疑缌服代所多用且当依行至于释除王郑不同何者为允荅曰改葬者非常故不在五服之章葬迟者自当以毕事为断亦犹久丧服逾三年又云父丧未葬主丧者不除当其为主五服皆然苟有事故葬必逾期此非常之通服也   成帝咸和四年太尉庾亮改葬服齐衰咸康三年司空何充改葬亦然蔡谟以为改葬斩衰礼言缌者谓缌亲以上皆反服也范汪与江惇书孝子重覩灵榇哀恸擗踊何以缌服临至亲之丧三月而除此乃仪礼数字了无首尾令人有疑孙放改葬其祖放开圹服斩衰一门反服从行者待柩至以衰绖迎于郊二月事毕放父四月晦除放兄弟二月晦除此皆反服【孟陋难放曰未尝有斩服旬月而除者放荅曰礼亦有积年而无变久丧是也或再以表哀亲属临圹是也或旬月而除讫葬即吉是也或服重而月促齐衰三月是也】何琦云皇祖恩逺犹不敢以轻服服之况以缌临父母之葬乎若传重之孙改葬其父则为二斩于礼亦违顺郑三月之义则进退有疑从王肃虞除之文则就吉仓卒从蔡谟则关于二斩且丧服齐衰三月之例而缌无异条也王蒙曰改葬缌夺之以渐可也今若极重制于旬日同至痛于始哀而就吉不渐于礼有疑于济荅曰蔡谟云传云不以兄弟之服服至尊者乃始丧正服耳且斩衰之末便自缟冠麻衣乃轻于缌麻然犹以服至尊矣范宣曰斩衰既葬则布同于齐衰既练则同大功大祥之后略如缌麻礼之次序也安得反服始服不从其变又既葬缌麻服三月者非也直讫葬为断矣若改葬不过一旬安可便脱乎礼云一时时逾思变故取节焉若道逺艰故不得时毕则犹礼云久丧不葬主丧者不除可待葬讫而除 宋庾蔚之谓改葬所以缌而不重者当以送亡有已复生有节若用始亡之服则是死其亲故制缌以示变吉既有其服若旬月而葬则当如郑说卒缌之限三月而除若葬过三月者须葬毕释服服为葬设故也   虞氏家记潭母太夫人薨宜都府君即世五十九载改殡修搆窀穸灵柩住而莫前羣从咸以丧事有徃无反不应迁移潭以昔文王之葬王季既窆而洪水出坏棺椁文王乃设张屋出柩三日羣臣临之然后葬此则上圣之遗令载在篇籍遂奉迁神柩权停幕屋使子孙展哀晨夕宗族相临允合张屋之仪也天子给太夫人徘徊车谒者送丧礼仪光备合葬于旧圹   通典适孙有父丧未练改葬祖服议晋段疑问适孙居父丧未练而改葬祖当何服又出飬子居所生父丧齐衰改葬合当何服荀讷云礼父母丧偕葬先轻后重谓便当以重服而葬也若服重可以临葬则为人后者亦当着齐衰耳礼无的文此意决耳步熊问改葬但言臣子妻为君父夫三者而孙为祖后亦宜缌否审受重于祖父亡后祖墓崩不知云何许猛云案经文以谓诸有三年者皆当缌如注意据此三者明惟斩者耳今父卒孙为祖后而葬祖虽不受重于祖据为主虽不为祖斩亦制缌以葬也   有小功丧及兄丧在殡改葬父母服议魏荀俣云有小功丧服改葬父母服以重包轻宜便服小功王肃以为宜服改葬缌卒事反故服 晋蔡谟荅或问改葬服缌今甲当迁葬而先有兄丧在殡为当何服谟荅亦应服缌礼三年之丧既练而遭缌麻之丧则服其服徃哭之凡丧相易皆以重易轻至于此事则以轻易重所以然者临其丧故也卑者犹然况至尊乎谓甲临葬应改服缌麻   改葬父母出适女服议晋庾龢问女子适人今改葬儿既服缌女子当有服否王翼荅云丧礼改葬缌郑氏以为臣子妻以例推之女子虽降父母即亦子也今男女皆缌于义自通   改葬前母及出母服议晋胡济改葬前母服议云今礼无其章不复特为之法故取继母服准事目下得申孝养之情推此所奉前继一也以为前母改葬宜从众子之制又刘镇之问父尚在母出嫁亡今改葬应有服否徐广荅云改葬服缌惟施极重此既出嫁未闻儿有服之文然縁情立礼令制服奉临就从重之义合即心之理亦当无疑于不允也   魏书礼志明帝神龟元年十一月侍中国子祭酒仪同三司崔光上言被台祠部曹符文昭皇太后改葬议至尊皇太后羣臣服制轻重四门博士刘季明议云案丧服记虽云改葬缌文无指据至于注解乖异不同马融王肃云本有三年之服者郑及三重然而后来诸儒符融者多与者少今请依马王诸儒之议至尊宜服缌案记外宗为君夫人犹内宗郑注云为君服斩夫人齐衰不敢以亲服至尊也今皇太后虽上奉宗庙下临朝臣至于为姑不得过期计应无服其清河汝南二王母服三年亦宜有缌自余王公百官为君之母妻惟期而已并应不服又太常博士郑六议云谨检丧服并中代杂论记云改葬缌郑注臣为君子为父妻为夫亲见尸柩不可以无服故服缌三年者缌则期已下无服窃谓郑氏得服缌之防谬三月之言如臣所见请依康成之服缌既葬而除愚以为允诏可   隋书礼仪志后齐王元轨子欲改葬祖及祖母列上未知所服邢子才议曰礼改葬缌麻郑注臣为君子为父妻为夫惟三人而已然适曽孙孙承重者曽祖父母祖父母改葬既并三年之服皆应服缌而止言三人若非遗漏便是举其略耳   开元礼改葬之日内外诸亲皆至墓所主人众主人妻妾女子子俱缌麻服周亲以下皆素服既虞主人以下释缌服着素服而还【政和礼同】   韩愈改葬服议经曰改葬缌春秋谷梁传亦曰改葬之礼缌举下缅也此皆谓子之于父母其他则皆无服何以识其必然经次五等之服小功之下然后着改葬之制更无轻重之差以此知惟记其最亲者其他无服则不记也若主人当服斩衰其余亲各服其服则经亦言之不当惟云缌也传称举下缅者缅犹逺也下服之最轻者也以其逺故其服轻也江熈曰礼天子诸侯易服而葬以为交于神明者不可以纯凶况其者乎是故改葬之礼其服惟轻以此而言则亦明矣卫司徒文子改葬其叔父问服于子思子思曰礼父母改葬缌既葬而除之不忍无服送至亲也非父母无服无服则吊服而加麻此又其著者也文子又曰丧服既除然后乃葬则其服何服子思曰三年之丧未葬服不变除何有焉然则改葬与未葬者有异矣古者诸侯五月而葬大夫三月而葬士逾月无故未有过时而不葬者也过时而不葬谓之不能葬春秋讥之若有故而未葬虽出三年子之服不变此孝子之所以着其情先王之所以必其时之道也虽有其文未有着其人者以知其至少也改葬者为山崩水涌毁其墓及葬而礼不备者若文王之葬王季以水囓其墓鲁隠公之葬惠公以有宋师太子少葬故有阙之类是也丧事有进而无退有易以轻服无加以重服殡于堂则谓之殡瘗于野则谓之葬近代已来事与古异或游或仕在千里之外或子幼妻稚不能自还甚者拘以隂阳畏忌遂葬于其土及其反葬也逺者或至数十年近者亦出三年其吉服而从于事也久矣又安可取未葬不变服之例而反为之重服与在丧当葬犹宜易以轻服况既逺而反纯凶以葬乎若果重服是所谓未可除而除不当重而更重也或曰丧与其易也宁戚虽重服不亦可乎曰不然易之与戚则易固不如戚矣虽然未若合礼之为懿也俭之与奢则俭固愈于奢矣虽然未若合礼之为懿也过犹不及其此类之谓乎或曰经称改葬缌而不着其月数则似三月而后除也子思之对文子则曰既葬而除之今宜如何曰自啓殡至于既葬而三月则除之未三月则服以终三月也曰妻为夫何如曰如子无吊服而加麻何如曰今之吊服犹古之吊服也   宋史礼志太祖改葬宣祖安陵有司言案仪礼改葬缌注云臣为君子为父妻为夫也必服缌者亲见尸柩不可以无服缌三月而除之今请皇帝服缌皇亲及文武官防送灵驾者亦服缌既葬而除   朱子曰改葬服缌郑谓终三月而除王肃谓事毕而除俱不可考礼宜从厚从郑可也郑氏谓改葬三年服者服缌三月否则吊服加麻葬毕除之是也子思曰礼父母改葬缌而除服非父母不服缌也   明集礼改葬之日内外诸亲皆至各就次主人服缌麻服诸亲皆素服既葬行虞祭毕主人以下出就别次释缌麻服素服而还   续文献通考明太祖念仁祖太后始葬时礼有未备议欲改葬问博士许存仁等改葬典礼当何据存仁等曰礼改葬易常服用缌麻葬毕除之今当如其礼上怆然曰改葬虽有常礼父母之恩岂能尽报耶命有司制素冠白缨衫绖皆以粗布为之起居注王袆曰比缌为重矣上曰与其轻也宁重   【王廷相改葬议庾亮何充改葬服衰礼乎曰斯礼之过也仪礼丧服传曰改葬缌戴氏曰缌麻具而葬葬而除谓子为父妻妾为夫臣为君孙为祖后也非是亲也皆吊服而加麻郑氏云必终三月而除何也曰王肃有云道有逺近或有艰故使三月之外尚未集事遽可除乎葬毕而除不限三月宜也曰不亦轻服而临至亲乎曰非是之谓也斩衰既葬则布同于齐衰既练则同大功故曰功衰大祥之后缟冠麻衣即如缌麻矣服变之渐也改葬缌者以不可以吉服从事也故服缌以从已变之服尔春秋谷梁传曰改葬缌举下缅也缌五服之最下者也缅逺也曰以其逺故举其轻服也衞司徒文子改葬其叔父问服于子思子思曰礼父母改葬缌既葬而除之不忍无服送至亲也非父母无服则吊服而加麻由是言之反重服限三月者皆服之过者也从事以缌毕事而除礼也曰父母之墓崩毁或盗发露柩体修之宜何服曰此痛之甚者也可无制服以临之乎礼无正文以义而起亦可也改葬礼缌其服虽轻而用情甚重脩墓更葬其事体均制缌礼也】   【柴绍炳改葬服议门人有改葬其逺祖者问于予曰改葬而服缌礼与予谓改葬服缌孝子为其父母也孙以下则否况逺祖耶葢葬凶礼也古人葬有程限无服内不葬其亲者有故而不克葬亦不释服故于既葬释服之后脱有所改则孝子当服缌以致哀焉自祖以上至曽髙则正服递杀及齐三月况其逺者服且尽矣奈何改葬而反为之缌与案记曰凡同五世祖族属在缌麻絶服之外皆为袒免亲遇丧葬则服素服尺布纒头然则裔孙于逺祖即正丧葬不过袒免而止若改葬又加杀矣昔韩子引子思之言曰礼父母改葬缌既葬而除之非父母无服则吊服而加麻此其最著者及考防典改葬条曰孝子及妻妾女子子俱缌麻服周亲之下素服周亲者期亲也谓孙若侄辈也何以知周亲为期其别条议继子曰先尽同父周亲次及功缌是也期亲而下止素服逺者可知是故改葬虽逺祖不可以吉服行事若服缌等于孝子则过矣门人曰敬闻命于是以素服迁葬焉】   【俞汝言曰改葬缌谓葬之时服缌非谓服缌三月也昌黎韩氏以营葬及毕恰值三月为解亦属附会戴德云制缌麻具而葬葬而除得之矣】   【汪琬曰或问礼改葬缌郑谓三月除之而明集礼既葬释服何以不同也曰集礼释缌服者谓释其衰麻耳下文素服云云则犹未敢即吉也是故吾从三月】   【顾湄曰改葬缌缌十五升布五服内轻之极者改葬虽哀已杀而亲见尸柩权制此服服为葬设贾氏防所谓暂时之痛不可不制服以表哀是也郑氏注服缌三月而除之唐韩文公宋陈古灵亦主其说予窃以为不然子思荅卫司徒文子曰礼父母改葬缌既葬而除不忍无服送至亲也要所谓礼即指仪礼也明言既葬而除所以申明礼经之意也仪礼不言者省文耳若必葬后服缌以终三月揆之情事未与经通葢缌者主布而言服之轻者非缌必系之三月也周礼司服凡吊王为诸侯缌衰则缌亦吊服也诸侯及卿大夫亦以缌衰为吊服岂必系之三月乎此不过见尸柩之时暂服晋范宣子云既葬缌麻服三月者非也直讫葬为断矣袁孝尼云丧无再服若终月数是再服也魏崔长仁亦云郑氏得服缌之防谬三月之言其说皆与予合】   干学案韩退之论改葬服所据经传无可议者若所引檀弓弁绖葛而葬交于神明之道既知为天子诸侯之礼非可以论通丧也三年之丧未葬不除服自古一定之礼凡服之变除由重而轻葬而后虞以安神卒哭祔庙卒哭有受服同齐衰矣期而练为功衰再期而祥缟为缌麻哀以渐而减服亦以渐而除三年以内实备五服之制故曰人道之纲领羣伦所托始也亲柩既在殡宫即不能行虞祔练祥之礼而斩然衰绖其可以骤释去乎古之人如翟方进诸人外未有不行三年之丧者亦未有过时而不葬者即或有故一年不能葬即一年不变服子思之荅司徒文子何其严也退之特婉其词言未葬不除服虽有其文未有着其人者以是知其至少此言过时不葬者古来至少耶抑或谓既逺可以除矣而不除者少耶读者疑焉如以为过时不葬而守礼不除服者其人为可著称则更非礼意矣葬缓者谓之不能葬不除服不足以寛缓葬之辜也何著称之有若迁徙他邦不能归而浅葬于其土者掘地但没其袵而已犹谓之殡其意以为不成葬也殡引饰棺以輤葬引饰馆以柳翣孔子殡于五父之衢名虽为殡而其实无异于葬其必迎精而反立主安神与尸柩在寝时异矣既立主安神以次行练祥之祭可也晋济隂郗诜寄止卫国文学讲堂十余年母亡不致丧归便于堂北壁外下棺谓之假葬三年即吉奉诏用为征东叅军或以为城市之内屋壁之间无葬处不成葬则不应除服诜自表祖坟在缑氏数有水规悉迁改常多疾病遂便留此此方下湿惟城中髙遂葬所居之宅当时山涛魏舒并为申理乃知古时不强人以难行凡埋棺及袵殡于中野者虽曰假葬犹许其除服即吉也宋史隆祐皇太后崩诏权櫕于会稽县之上皇邨天子皇后曰櫕宫櫕者亦不成葬之称当时櫕后即行虞祭祔庙也至于改葬缌不必终三月子思对文子曰既葬而除之亦无用词费也   读礼通考卷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十六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十六   缌麻三月下   补注疏为夫之外祖父母从母   服问有从无服而有服公子之妻为公子之外兄弟【注谓为公子之外祖父母从母缌麻 疏公子被厌不服已母之外家是无服也妻犹从公子而服公子外祖父母从母缌麻是从无服而有服也经唯云公子外兄弟知非公子姑之子者以丧服记云夫之所为兄弟服妻皆降一等夫为姑之子缌麻妻则无服今公子之妻为之有服故知公子之外祖父母从母也此等皆小功之服凡小功者谓为兄弟若同宗直称兄弟以外族故称外兄弟也】   干学案公子之妻既为其夫之外祖父母从母则凡诸人之妻皆为其夫之外祖父母从母可知也故取此条补之不及夫之舅者舅本服缌妻从夫降一等则无服故不言也   【郝敬曰公子之外兄弟即公子妻之兄弟也妻不言兄弟而言公子者从夫也礼为外父母缌则外兄弟无服而其妻则女子子之适人者为其昆弟之为父后者期是从夫之无服而有服也○案郑谓外兄弟为公子之外祖父母从母非也既称兄弟何谓为外祖父母从母乎】   【万斯同曰本文言外兄弟依注家外兄弟之说当是姑之子即不然以外家之兄弟释之亦当是舅之子乃不指此二人者妻从夫服降一等姑舅之子皆缌麻则妻无服故不言此二人孔氏之疏是也独是礼言兄弟而以外祖父母从母当之岂外祖父母从母可以称之为兄弟乎乃孔氏谓此等皆小功之服凡小功者谓为兄弟则益大谬不然记言小功已下为兄弟者葢谓期兄弟本一体之人其服已重不可得而加大功兄弟有同财之义其服又不必加惟小功已下之兄弟情分已疎今同居同在他邦而一人死则当加服一等故曰小功已下为兄弟犹言记之所谓兄弟者葢指小功已下之兄弟云尔非谓凡小功者皆可称之为兄弟也孔氏此言且不得仪礼之意而欲以兄弟之称槩加于外祖父母从母乎况小功之服多矣在吾上者则有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之类在吾下者则有昆弟之孙从父昆弟之子之类吾未见此等之人皆可称之为兄弟也郑氏不得已而为此注犹可也至孔氏之说则诬经惑世其谬有不可得而揜者矣吴草庐号为善解经者终疑之而亦不能别为之说则此条固不可解今姑且从郑注以补夫之外祖父母从母服制之缺焉】   干学案凡人之妻之兄弟皆无服何必系以公子郝氏解未当 又案孔疏凡小功者谓为兄弟葢本齐衰三月章小功者兄弟之服也   开元礼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并同今律文   无      右经传注疏   唐律为孙   【车垓曰曽祖父母为曽孙服缌麻而髙祖父母为孙亦同若当承重者则服不杖期】   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同   唐律为夫之曽髙祖父母   干学案夫为曽髙祖父母齐衰三月妻不服齐衰而服缌麻者妻从服降一等齐衰三月无可降故月数则同夫而服式则用缌也   【万斯同曰礼有夫之诸祖父母条反无夫之曽祖父母条殊为阙典然诸祖父母既有服则曽祖父母岂有无服之理乎此可推而知也 又案仪礼曽孙为曽祖止三月故妻亦止三月至唐加曽祖为五月矣则其妻亦可递加而乃仍三月者何也若谓从服须降一等则夫齐衰而妇小功衰已为降矣不必再减其月数然后为降也乃究与孙妇同服亦当时虑不及之尔】   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唐律为夫之从父姊妹在室及适人者   【车垓曰夫之从父姊妹者即夫之同堂姊妹也夫为之服大功则妻以堂嫂而服缌麻虽适人不降也】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唐律为夫之舅及从母   政和礼家礼防典并同今律文无   唐律为姊妹子之妇   政和礼家礼集礼并同防典今律文无   唐律为甥之妇   政和礼家礼会典并同今律文无   干学案开元礼为夫之舅及从母报则此二条即是所报之人兹特别出之尔   开元礼为族曽祖姑在室者报   【车垓曰族曽祖姑者曽祖之亲姊妹也已为曽祖服齐衰五月矣则宜为其姊妹服缌麻三月也徐骏五服集证为族曽祖姑者是曾祖之姊妹也出嫁则无服】   开元礼为族祖姑在室者报   【车垓曰族祖姑者祖之堂姊妹也已为祖之亲姊妹小功矣则宜为其堂姊妹缌麻也】   【徐骏曰祖之同堂姊妹谓之族祖姑出嫁则无服】   开元礼为族姑在室者报   【车垓曰族姑者吾父之再从姊妹吾髙祖之曽孙女也故宜为服缌麻】   【徐骏曰父之再从姊妹谓之族姑出嫁则无服】   干学案族曽祖姑即族曽祖父之姊妹族祖姑即族祖父之姊妹族姑即族父之姊妹也卷首三条足以包之犹齐衰不杖期章言世叔父而不言姑言兄弟而不言姊妹言众子而不言女子子皆省文也   已上三条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同   补政和礼为兄弟之曽孙【女在室同】   【车垓曰兄弟之曽孙侄孙之子也已为侄孙小功矣则宜为其子缌麻也】   补政和礼为从父兄弟之孙【女在室同】   【车垓曰从父兄弟之孙即堂兄弟之孙也已为堂兄弟之子小功矣则宜为其孙缌麻也】   干学案此二条即卷首为族曽祖父为族祖父制服之人也凡旁尊之服皆报则此二条已包于上二条之中特文略尔 又案族曽祖父族祖父所报之人则经不言族父所报之从祖昆弟之子经独言之或略或详非有他故举一端以槩其余使人推寻而得之尔   补政和礼为夫兄弟之曽孙   补政和礼为夫同堂兄弟之孙【即从父兄弟之孙】   已上四条家礼集礼会典今律文并同   干学案已上四条本出政和礼然开元礼有族曽祖父母报族曽祖姑报又有族祖父母报族祖姑在室报即此四条皆其报服也   开元礼为族姊妹   【车垓曰族姊妹者已之三从姊妹与已同髙祖者也故亦宜为服缌麻】   【徐骏曰族姊妹者即曽祖亲兄弟之曽孙女已之三从姊妹同出于髙祖者也出嫁则无服】政和礼书仪家礼孝慈録会典今律文并同   开元礼为人后者为本生外祖父母   【车垓曰人子于母之父母本小功今既为人后则为之降服缌麻也于所后家之外祖父母却当为服小功】   政和礼家礼孝慈录防典并同书仪今律文无   开元礼女适人者为从祖父母报   【车垓曰从祖父者父之堂兄弟已之堂伯叔也本小功之亲今既适人则降服缌麻也】   政和礼家礼孝慈录会典今律文并同惟书仪无   补政和礼为夫从父兄弟之女适人者   【车垓曰此夫同堂兄弟之女也在室本小功今适人则为降服缌麻也】   补家礼为从父兄弟之女出嫁者   【车垓曰从父兄弟之女者即堂兄弟之女已之堂侄女也在室则为小功亲既适人则为降服缌麻也】右二条今律文同诸书皆无   干学案二条即上从祖父母之报服   开元礼为兄弟之孙女适人者报   【车垓曰兄弟之孙女者已之亲侄孙女也伯叔祖父于侄孙女本小功既适人则为降服缌麻也】政和礼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惟书仪无   开元礼为夫之从祖兄弟之子   【徐骏曰此夫再从兄弟之子谓之再从侄服缌麻三月报之也女在室者亦同】   政和礼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惟书仪无   唐礼仪志舅母   旧唐书礼仪志宗开元二十三年古制诸服纪有所未通者令礼官学士详议太常卿韦縚奏曰案仪礼舅缌麻三月从母小功五月舅母恩所不及同防之礼不如窃以古意犹有所未畅望加至袒免太子賔客崔沔职方郎中韦述户部郎中杨伯成礼部员外郎杨仲昌暨録事参军刘秩皆不同其议帝手勅曰朕以姨舅既服小功则舅母于舅有三年之服以服制情则舅母之服不得全降于舅也宜服缌麻侍中裴耀卿中书令张九龄礼部尚书李林甫等奏曰外族之亲礼无厌降外甥既为舅母制服舅母还合报之夫外甥既为报服则与夫之姨舅以类是同外甥之妻不得无服所増者颇广所引者渐疎防臣愚蒙有所未达帝又手诏谕之于是耀卿等奉诏制舅母服缌麻三月【详见第十三卷外祖父母条当参考】勉斋仪礼经传续解案本朝乾德三年左仆射魏仁浦等奏云唐明皇増舅母服缌麻又堂姨舅服袒免讫今遵行遂为定制及案今服制令与温公书仪等书并不见有舅母服缌麻及堂姨舅袒免之文干学案舅母之服唐朝既制于前宋初复遵于后而服制令诸书不载者葢前此礼院及刑法司所执姨舅嫂叔皆加至大功妇翁女壻皆加至小功至天圣时学士孙奭请两制详定因并舅母服而削之也夫舅母无服虽本古礼然檀弓有同防服缌之言明皇既定之为制则后世因而仍之于礼亦无害傥以古礼所无不可増益则后世之増益古礼者不知凡几矣何独于此条龂龂也   开元礼迄今律文俱无【此制定于开元礼既成之后故不复补载至政和礼诸书   则此制已革故无可载也】    右唐制   政和五礼新仪女适人者为兄弟之孙   干学案仪礼有父之姑条此即父之姑所报之人也   家礼迄今律文俱无【疑统于仪礼父之姑内】   政和礼为夫兄弟之孙女适人者   【车垓曰伯叔祖母为在室侄孙女本小功今彼既适人则降服缌麻也】   书仪家礼集礼防典并无今律文有   政和礼女适人者为从祖祖父母为从祖祖姑   【车垓曰此祖之亲兄弟姊妹在室则皆小功今既适人则降服缌麻也】   政和礼女适人者为从祖姑   【车垓曰此父之同堂姊妹在室小功今既适人则降服缌麻也】   干学案从祖姑者即从祖父之姊妹也乃开元礼有从祖父而无从祖姑亦省文   已上二条家礼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朱子家礼为从兄弟之妻   家礼为夫之从父兄弟   家礼为夫之从祖祖姑   家礼为夫之从祖姑在室者   已上四条孝慈録防典今律文并同   家礼为同防   檀弓从母之夫舅之妻二夫人相为服君子未之言也【注二夫人犹言此二人也时有此二人同居死相为服者甥居外家而非之】或曰同防缌【注以同居生缌之亲可 疏甥居外家而非之者以言从母及舅皆是外甥称谓之辞故知甥也甥来居在外姓舅氏之家见有此事而非之也甥既指为非礼或人以为于礼可许既同防而食合有缌麻之亲此皆据缌麻正衰非吊服也何以为吊服加麻绖如朋友然非也凡吊服不得称服】   张子曰此是甥自幼居于从母之家或舅之家孤稚恩养直如父母不可无服所以为此服也非是从母之夫与舅之妻相对如何得此称既言从母与舅故知是甥为二夫人者为之服也   朱子语类黄文问从母之夫舅之妻皆无服何也曰先王制礼父族四故由父而上为从曽祖服缌麻姑之子姊妹之子女子子之子皆有服皆由父而推之故也母族三母之父母之母母之兄弟恩止于舅故从母之夫舅之妻皆不为服推不去故也妻之族二妻之父妻之母粗看似乎杂乱无纪仔细看皆有意义存焉 又云从母之夫舅之妻二人相为服这恰似难晓徃徃是外甥在舅家见得舅母与姨夫相为服其本来无服故异之也   【吴澄曰礼为从母服小功五月而从母之夫则无服为舅服缌麻三月而舅之妻则无服时有妻之姊妹之子依从母家同居者又有夫之甥依舅家同居者念其鞠养之恩故一为从母之夫服一为舅之妻服二夫人谓妻之姊妹之子与从母之夫也谓夫之甥与舅之妻也见其二家有此二人者相为服然礼之所无故曰君子未之言也又记或人之言以为有同居而食之恩则虽礼之所无而可以义起此服也张子义是注疏非也】   【郝敬曰二夫人犹言此二人一人则妻姊妹之子也幼依母姨夫家一人则夫之外甥也幼依舅母家同居恩养如父母故一人为其母姨夫服一人为其舅母服故曰相为服此礼经所不载故曰君子未之言因引或人语明之】   【汪琬曰或问舅妻何以无服也曰由父而推之则有父族之服由母而推之则有母族之服姑之夫不可以为父族舅妻与从母之夫不可以为母族者也礼絶族无施服其此之谓与】   干学案张子吴氏郝氏之解皆是也注疏之説备览而已 又案同防缌即指上二人而言非谓他人之同防者皆当服缌也乃唐太宗欲加嫂叔之服首以同防尚有缌服为言则竟以凡同防者皆当为之缌矣此岂记礼者之意乎若家礼所云为同防则难执一夫同防不止于同居情谊非泛然矣苟遇死丧其人举家衰麤而我独吉服与之相杂于心安乎为之服缌其亦可也   【顾炎武曰从母之夫舅之妻二夫人相为服从母之夫与谓吾从母之夫者相为服也舅之妻与谓吾舅之妻者相为服也上不言妻之姊妹之子下不言夫之甥语繁而冗不可以成文也闻一知二吾于孟子以纣为兄之子言之】   家礼为朋友   丧服记朋友麻【注见心丧章】   已上二条诸书皆无   右宋制   孝慈録嫁女为同堂姊妹之出嫁者   会典同今律文无   右明制   袒免   大传四世而缌服之穷也五世袒免杀同姓也六世亲属竭矣【注四世共髙祖五世髙祖昆弟六世以外亲尽无属名 疏四世谓上至髙祖下至已兄弟同承髙祖之后为族兄弟相报缌麻是服尽于此故缌麻服穷是四世也为亲兄弟期一从兄弟大功再从兄弟小功三从兄弟缌麻共承髙祖为四世而缌服尽也五世谓共承髙祖之父者也言服袒免而无正服减杀同姓也六世谓共承髙祖之祖者也言不服袒免同姓而已故云亲属竭矣】   【马晞孟曰服有五者葢其亲有隆杀则服有精粗故四世而缌者服之精乃其服之穷也至于五世则宜其无服而先王不忍遂絶之也故为之袒免之礼所以杀同姓也免者如冠广一寸加之于首所以示其吉袒者袒其体所以示其凶吉凶相半此其所以为杀同姓也】   文王世子族之相为也宜吊不吊宜免不免有司罚之【注吊谓六世以徃免谓五世 疏六世以徃者从六世以至百世但有吊礼四世同髙祖有缌麻之亲五世则亲尽但有袒免故云免谓五世也】   【陈祥道曰五世而亲属尽故为之免六世而亲属竭故吊之而已宜吊不吊宜免不免有司罚之则缌麻而上宜服不服者可知也】   问丧或问曰免者以何为也曰不冠者之所服也礼曰童子不缌唯当室缌缌者其免也当室则免而杖矣【注不冠者犹未冠也当室谓无父兄而主家者也童子不杖不杖者不免当室则杖而免免冠之细别以次成人也缌者其免言免乃有缌服也】   【方慤曰不缌则不杖不杖则不免此童子之正也童子以幼故不服古人之缌至当室虽未冠亦责以成人之备礼矣】   奔丧闻逺兄弟之丧既除丧而后闻丧免袒成踊【注小功缌麻不税者也虽不服犹免袒 疏小功以下应除之后服虽不税而初闻丧亦免袒而成其踊也以本是五服之亲为之变也】   丧服记朋友皆在他邦袒免归则已【再见】   孔丛子鲁人有同姓死而弗吊者人曰在礼当免不免当吊不吊有司罚之如之何子之无吊也荅曰吾以其疎逺也子思闻之曰无恩之甚也昔者季孙【康子】问于夫子曰百世之宗有絶道乎子曰继之以姓义无絶也故同姓为宗合族为属虽国子之尊不废其亲所以崇爱也是以缀之以食序列昭穆万世防姻不通忠笃之道然也 陈王胜问于子鱼曰请问同姓而服不及者其制何耶对曰先王制礼虽国君有合族之道宗人掌其列继之以姓而无别醊之以食而无殊各随本属之隆杀属近则死为之免属逺则吊之而已礼之正也是故臣之家哭孔氏之别姓于弗父之庙哭孔氏则于夫子之庙此有据而然也   旧唐书礼仪志宗开元二十三年诏议服纪所未通者韦縚言堂姨舅亲未疏不相为服请降亲舅从母一等着服太子賔客崔沔职方郎中韦述礼部员外郎杨仲昌等皆不同其议帝乃降手勅朕思敦睦九族其堂姨舅宜袒免于是侍中裴耀卿中书令张九龄等请准制施行从之【详见第十三卷外祖父母条下宜参看】   【冯善家礼集说或问国朝之制本族五服之外为袒免亲遇丧葬则素服尺布纒头此可为法用麻布头巾然近今功缌之服亦多尺布纒头而已曽未及月或甫及葬又悉除之甚可叹也然则亲近而无服者虽同于此亦何害乎】   【车垓曰袒免亲葢五服之外五世之亲也袒谓偏脱一袖也临丧而袒所以示哀苦之劳也免谓裂布广寸自项向前交于额上却绕髻如着掠头也古者五服之人将带首绖必先之以免故于五世之亲而以袒免为服也然袒免之仪其废久矣故今之人虽齐衰带绖而亦未尝免也是以五世之亲不为袒免之服止于成服之日白襴缟巾吊哭而已】   徐骏五服集证无服之亲   已身为本宗亲不载服纪   曽祖之姊妹适人【谓之族曽祖姑】及夫   祖之姊妹之夫【谓之从祖祖姑之夫】   祖之同堂姊妹适人【谓族祖姑】及夫   从祖叔父中下殇【谓之堂叔是父之堂弟】   父姊妹之夫【谓之姑夫】 姊妹之夫   父之同堂兄弟中下殇【谓之从祖叔父】及妻   父之同堂姊妹中下殇【谓之从祖姑】及夫   父再从兄弟中下殇【谓之族伯叔】   父再从姊妹适人并长中下殇【谓之族姑】及夫   再从兄弟中下殇【是族伯叔之子】及妻   再从姊妹中下殇及夫   三从兄弟长中殇【谓之族兄弟】及妻   三从姊妹适人并长中下殇【谓之族姊妹】及夫   同堂兄弟之子中下殇【谓之堂侄】   同堂兄弟之女中下殇及夫   再从兄弟之子长中下殇【谓之再从侄】及妻   再从兄弟之女适人并长中下殇及夫   三从兄弟之子   三从兄弟之女   同堂兄弟之孙长中下殇【谓之堂侄孙】及妻   同堂兄弟之孙女适人并长中下殇及夫   兄弟之孙中下殇【谓之侄孙】   兄弟之孙女中下殇及夫   兄弟之曾孙长中下殇【谓之侄曾孙】及妻   兄弟之曾孙女适人并长中下殇及夫   适曾孙长中下殇及妻   适曾孙女长中下殇并适人及夫   适孙长中下殇及妻   适孙女长中下殇并适人及夫   同堂姊妹之夫   兄弟女之夫【谓之侄女夫】   姑之孙及妻并姑之孙女及夫   女之孙及妻并女之孙女及夫   外甥女之适人   已身为母党无服之亲   母之祖父母   母之兄弟子之妻   母之姊妹之女适人   母之兄弟之妻   母之姊妹之夫   母之堂兄弟姊妹   母之兄弟中下殇   母之姊妹中下殇   母之同堂兄弟之子及妻   母之同堂姊妹之女及夫   母之兄弟之孙及妻   母之兄弟之孙女及夫   女适人者为本宗亲不载服纪   曾祖之兄弟及妻   曾祖之姊妹及夫   祖之同堂兄弟及妻   祖之同堂姊妹及夫   祖之姊妹之夫   父之姊妹之夫   父之再从兄弟及妻   父之再从姊妹及夫   父之同堂姊妹之夫   姊妹之夫   三从兄弟及妻   三从姊妹及夫   从祖兄弟长中下殇及妻   从祖姊妹长中下殇及夫   从父兄弟中下殇   从父姊妹中下殇及夫   同堂兄弟之子长中下殇及妻   同堂兄弟之女适人并长中下殇及夫   再从侄及妻   再从侄女及夫   兄弟之孙长中下殇   兄弟之孙女长中下殇并适人及夫   堂侄孙及妻   堂侄孙女及夫   侄曾孙及妻   侄曾孙女及夫   兄弟女之夫   姑舅之女   母之兄弟姊妹   妻为夫之亲不载服纪   夫曾祖兄弟及妻   夫曾祖姊妹及夫   夫堂祖兄弟及妻   夫堂祖姊妹及夫   夫祖姊妹适人及夫   夫从祖父长中下殇   夫之父再从兄弟及妻   夫之再从姊妹及夫   夫族伯叔父母   夫族姑及夫   夫堂姑长中下殇   夫之父妹中下殇   夫之从兄弟中下殇   夫之再从兄弟及妻   夫之三从兄弟及妻   夫之兄弟中下殇   夫之姊妹中下殇及夫   夫之从父姊妹适人及夫   夫之三从姊妹及夫   夫之兄弟女之夫   夫之同堂兄弟之子长中下殇   夫同堂兄弟之女长中下殇并适人及夫   夫再从兄弟之子长中下殇及妻   夫再从兄弟之女长中下殇并适人及夫   夫之兄弟之孙长中下殇   夫之母兄弟之妻   缌麻亲有四   曽祖兄弟   祖从父兄弟   父之再从兄弟   身之三从兄弟   袒免者据礼有五   髙祖兄弟   曾祖从父兄弟   祖再从兄弟   父三从兄弟   身之四从兄弟   读礼通考卷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十七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十七   殇大功九月七月   丧服子女子子之长殇中殇【注殇者男女未冠笄而死可殇者也女子子许嫁不为殇也 疏郑知是未冠笄者以小记云男子冠而不为殇女子笄而不为殇故知之也中殇或从上或从下是则殇有三等制服惟有二等者欲使大功下殇有服故也若服亦三等则大功下殇无服矣圣人之意然也马融曰子者男子之已为子及女子子之殇服也成人服周长中殇降一等服大功也不书男子女子者男女异长也男子二十而不为殇女子十五许嫁笄而不为殇也其未嫁如男子二十乃不为殇敖继公曰言子又言女子子以殊之是经之正例凡言子者皆谓男子益可见矣此子之殇服不分适庶但俱从本服而降者以齐衰服重不宜用之于殇也经言男女为殇之节如此则是古者男女必二十乃冠笄明矣】   传曰何以大功也未成人也何以无受也丧成人者其文缛丧未成人者其文不缛故殇之绖不樛垂盖未成人也年十九至十六为长殇十五至十二为中殇十一至八岁为下殇不满八岁以下为无服之殇无服之殇以日易月以日易月之殇殇而无服故子生三月则父名之死则哭之未名则不哭也【注缛犹数也其文数者谓变除之节也不樛垂者不绞其带之垂者杂记曰大功以上散带以日易月谓生一月者哭之一日也殇而无服者哭之而已为昆弟之子女子子亦如之凡言子者可以兼男女又云女子子者殊之以子关适庶也 疏以日易月谓生一月者哭之一日也若至七岁岁有十二月则八十四日哭此则唯据父母于子不关余亲王肃马融以为日易月者以哭之日易服之月殇之期亲则以旬有三日哭缌麻之亲则以三日为制若然哭缌麻三月丧与七岁同又此传承父母子之下而哭缌麻孩子疎失之甚也】   干学案疏云哭缌麻三月丧与七岁同者传称八岁为下殇不满八岁为无服之殇以日易月葢言哭缌麻之丧同此以日易月也   【刘敞曰以日易月者假令长子也其本服三年则殇之二十五日余子也其本服期则殇之十三日敖继公曰以日易月唯用于凡有齐斩之亲者自大功之亲已下则否葢齐斩之长殇中殇大功下殇小功以次言之则七岁以下犹宜有服但以其不入当服之限是以略之然其恩之轻重与殇之在缌麻者相等故不可不计日而哭之若满七岁者哭之八十四日则亦近于缌麻之日月矣是其差也知大功以下之亲则否者大功之下殇在缌麻则七岁者自无服故大功以下者不必与无服之殇以日易月之哭可也子生三月则父名之者三月天时一变故名子者法之未名则不哭者子见于父父乃名之未名则是未之见也未见则未成父子之恩故不哭也其他亲之哭与否亦以此为节此义与妇之未庙见而死者同义】   【郝敬曰以日易月应服七月者哀伤不过七日应服九月者哀伤不过九日如不饮酒不作乐之类 又曰案小敛带散麻以始死哀甚也故成服后即绞殇麻终不绞不尤甚于斩齐邪此礼似未协王志长曰案经文易字其说甚明下殇已下虽不制服然既为戚属岂无哀伤之思以日易月先王所以申人之情而为节也殇期之内如不饮酒不作乐之类后儒多主此其说本之马融王肃甚正而贾氏附防郑氏驳之未见其当也】   丧服叔父之长殇中殇 姑姊妹之长殇中殇 昆弟之长殇中殇 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之长殇中殇适孙之长殇中殇 大夫之庶子为适昆弟之长殇中殇 公为适子之长殇中殇 大夫为适子之长殇中殇【注公君也诸侯大夫不降适殇者重适也天子亦如之疏自叔父至大夫庶子为适昆弟之长殇中殇皆是成人齐衰期长殇中殇递降一等在大功故于此緫见之公为适子大夫为适子皆是正统成人斩衰今为殇死不得着代故入大功特言适子者天子诸侯于庶子则絶而无服大夫于庶子降一等故于此唯言适子也】   干学案郑释以日易月谓子生一月哭之一日贾氏申其说谓若至七岁岁有十二月则八十四日哭此说恐未合礼唯马氏王氏谓易月者以哭之日易服之月殇之期亲则以旬有三日哭缌麻之亲则以三日为制其说最为合礼再益以戴德不饮酒食肉之说则所以处无服之殇者无遗议矣 又案礼无七月之服惟殇有之殇之中又惟中殇有之葢长殇降一等下殇降二等中殇则无定其在大功之殇则中从上而降一等在小功之殇则中从下而降二等降二等者固与小功之服同其降一等者不可即与大功之服同故特设七月以处之诚先王尽爱尽伦之善制也   丧服其长殇皆九月缨绖其中殇七月不缨绖【注绖有缨者为其重也自大功已上绖有缨以一条绳为之小功已下绖无缨也 疏绖之有缨所以固绖犹如冠之有缨以固冠也此郑广解有缨无缨之事但诸文唯有冠缨不见绖有缨之文此长殇有缨法则知成人大功已下绖有缨明矣又见斩衰冠绳缨通屈一条绳为武垂下为缨故知此绖之缨亦通屈一条属之绖垂下为缨可知敖继公曰大功之缨绖右本在上其异于成人者散而不绞尔缨绖止于大功九月故此七月者虽大功而不缨绖所以见其差轻也此绖虽不缨犹以麻之有本者为之以其为大功之服也】   殇小功五月   丧服叔父之下殇 适孙之下殇 昆弟之下殇 大夫庶子为适昆弟之下殇 为姑姊妹女子子之下殇【疏自叔父已下至女子子之下殇八人皆是成人期长殇中殇大功已在上殇大功章此下殇小功故在此章也仍以尊者在前卑者居后】   【马融曰本皆周服下殇降二等故小功也】   【敖继公曰别言女子子之下殇而不见子之下殇又公为适子大夫为适子之下殇俱不见皆文脱尔】   为人后者为其昆弟从父昆弟之长殇【疏此二者以本服大功今长殇小功故在此章从父昆弟情本轻故在出降昆弟后也】   【马融曰成人服大功也长殇降一等故小功也】   【敖继公曰为从父昆弟者异人也经文省尔其姊妹之殇亦如之】   丧服传问者曰中殇何以不见也大功之殇中从上小功之殇中从下【注问者据从父昆弟之下殇在缌麻也大功小功皆谓服其成人也大功之殇中从上则齐衰之殇亦中从上也此主谓丈夫之为殇者服也凡不见者以此求之也 疏问者据从父昆弟之下殇在缌麻者以其缌麻章见从父昆弟之下殇此章见从父昆弟之长殇唯中殇不见故问也大功小功皆谓服其成人者以其缌麻章传云齐衰之殇中从上大功之殇中从下据此二传言之礼无殇在齐衰则下齐衰之殇与大功之殇据成人明此大功与小功之殇据服其成人可知也大功之殇中从上则齐衰之殇亦中从上者大功重者中从上齐衰重于大功明从上可知也又此主谓丈夫之为殇服者郑以此云大功之殇中从上小功之殇中从下缌麻章云齐衰之殇中从上大功之殇中从下两文相反故郑以彼谓妇人为夫之族类此谓丈夫为殇者服也郑必知义然者以其传发在从父昆弟丈夫下下文发传在妇人为夫之亲下也凡不见者以此求之者周公作经不可具出畧举以明义故云不见者以此求之也】   【敖继公曰大功之殇始见于此而又不言中殇故发问也丧服之等其重者自大功而上轻者自小功而下已于麻本有无之类见之矣此复以二者之中殇各异其从上从下之制亦因以见义云从父昆弟之殇丈夫与女子子在室者为之同也然则此传亦兼妇人之为其亲族之为殇者言矣凡不见者以此求之郝敬曰案三殇言等分疏烦故传融会其防此章以殇服权其中缌麻章又以成人服权其重此言大小功缌麻亦可推矣葢以小功律大功则小功之中殇从下如以缌麻律小功则小功之中殇又从下情重者升情轻者降意自通融而郑注固执作解所谓惟昵之类不能方者其郑康成之于礼乎】   丧服为夫之叔父之长殇【注不见中殇者中从下也疏成人大功故长殇降一等在小功不见中殇者中从下者下传云大功之殇中从下主谓此妇人为夫之党类故知中从下在缌麻也马融曰成人大功长殇降一等故服小功也】   丧服昆弟之子女子子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之下殇【疏此皆成人为之齐衰期长中殇在大功故下殇在此小功也】   【马融曰伯叔父母为之服也成人在周下殇降二等故服小功也】   【陈铨曰妻为夫之昆弟之子女子子与夫同】   丧服为侄庶孙丈夫妇人之长殇【疏谓姑为侄成人大功长殇在此不言中殇中从上庶孙者祖为之大功长殇中殇亦在此皆不言男子女子而言丈夫妇人是见恩疎之义也马融曰适人故还为侄祖为庶孙成人大功长殇降一等故小功也言丈夫妇人者明姑与侄祖与孙疎逺故以逺辞言之】   【雷次宗曰前大功章为侄已言丈夫妇人今此自指为庶孙言不在侄】   丧服大夫公之昆弟大夫之子为其昆弟庶子姑姊妹女子子之长殇【注大夫为昆弟之长殇小功谓为士者若不仕者也以此之为大夫无殇服也公之昆弟不言庶者此无服无所见也大夫之子不言庶者闗适子亦服此殇也云公之昆弟为庶子之长殇则知公之昆弟犹大夫 疏谓此三人为此六种人成人以尊降至大功故长殇在小功中殇亦从上此一经亦尊卑为次序也以此知为大夫无殇服者已为大夫则冠矣丈夫冠而不为殇也】   【马融曰大夫以尊降公之昆弟以尊厌大夫子以父尊厌各降在大功长殇复降一等故服小功也大夫无昆弟之殇此言殇者关有罪若畏厌溺当殇服之】   【敖继公曰其中殇亦从上若下殇则不服之葢大夫无缌服也公之昆弟于庶子而下则为以尊而降于昆弟则亦以其父之所厌而降也大夫大夫之子所以降之意前章详之矣此已为大夫不应有昆与姊之殇而此经乃尔葢以昆弟姊妹宜连文且此条亦不专主于大夫故也】   【郝敬曰此三贵人各为其昆弟与庶子姑姊妹女子子七种成人已上降至大功故长殇小功凡殇无大夫故大夫于殇无敌贵皆降也】   丧服大夫之妾为庶子之长殇【注君之庶子 疏妾为君之庶子成人在大功章今长殇降一等故在此君之庶子者若适长则成人随女君三年长殇在大功也】   【马融曰除适子一人其余皆庶子也男女有成人同在大功长殇降一等故小功也不言君者殇贱见妾亦得子之也】   【敖继公曰上已言君之庶子故此略之为君之女子子亦然是虽大功之殇亦中从上葢女君之为此子与夫同而妾为君之党或得与女君同故皆宜中从上而不可以妇人之从服者例论也其下殇亦不服   之】        右仪礼   开元礼为从父兄弟姊妹之长殇   右唐制   殇缌麻三月   丧服庶孙之中殇【注庶孙者成人大功其殇中从上此当为下殇言中殇者字之误尔又诸言中者皆连上下也 疏庶孙成人大功其殇中从上者则长中殇皆入小功章中故此当为下殇又诸言中皆连上下者谓大功之殇中从上小功缌麻之殇中从下凡殇之内无单言中殇者此经单言中殇故知误宜为下也】   【马融曰祖为孙成人大功长殇降一等中下殇降二等故服缌也言中则有下文不备疏者略尔王肃曰此见大夫为孙服之异也士为庶孙大功则大夫为之小功降而小功者则殇中从上故举中以见之】   丧服从祖父从祖昆弟之长殇【注不见中殇中从下疏此本服小功以长殇降一等在缌麻不见中殇中从下者以其小功之殇中从下故也其云从祖父长殇谓叔父者也马融曰成人服小功长殇降一等故缌麻也中下殇无服故不见也】   【敖继公曰上章之首连言三小功此惟见其二者之殇葢以从祖祖父未必有在殇者也此与经不见曾祖之父及曽孙之子之服者意颇相类】   丧服从父昆弟侄之下殇【疏从父昆弟成人大功长中殇在小功故下殇在此章也侄者为姑之出降大功长中殇小功故下殇在此也】   【马融曰降二等故服缌也】   【敖继公曰单言侄者前既以丈夫妇人言之此无嫌也又以前章例之则为人后者为其昆弟之下殇亦当在此经文阙尔】   丧服夫之叔父之中殇下殇【注言中殇者中从下 疏夫之叔父成人大功长殇在小功故中下殇在此以下传言之妇人为夫之族类大功之殇中从下故郑据而言之也】   【马融曰妻为之服也成人在大功中下殇降二等故服缌也】   【陈铨曰本服与从父昆弟同】   【敖继公曰见中殇者明其与前条异】   丧服从母之长殇报【疏从母者母之姊妹成人小功故长殇在此中下之殇则无服故不言案小功章已见从母报服此殇又云报者以前章见两俱成人以小功相报此章见从母与姊妹子亦俱在殇死相为报服故二章并言报也】   【马融曰成人小功长殇降一等故缌也】   【敖继公曰前章从母成人之服已言报此复见之者嫌其报加服者或略于殇也】   丧服夫之姑姊妹之长殇【疏夫之姑姊妹成人妇为之小功长殇降一等故缌麻也妾服见大功章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条】   【马融曰成人服小功长殇降一等故服缌也中下殇降一等无服也礼三十乃娶而夫之姊殇者关有畏厌溺者】   【陈铨曰夫未三十而娶故有姊殇然矣夫虽未二十则成人】   【孔伦曰葢以为违礼早娶者制非施畏厌溺也】   【敖继公曰夫之姊无在殇者此云姊葢连妹而立文尔古者三十而娶何夫姊之殇之有】   通典吴徐整问射慈曰古者三十而娶何縁当服得夫之姊殇服经文特为士作若说国君皆别言君若公慈荅曰三十而娶礼之常制也古者七十而传宗事与子虽年幼未满三十自得少娶故曾子问曰宗子虽七十无无主妇此言宗子已老传宗事与子则宜有主妇丧服从父昆弟之子之长殇 昆弟之孙之长殇【疏此二人本皆小功故长殇在缌麻中殇从下殇无服】   【马融曰成人小功长殇降一等故服缌也】   【敖继公曰此从祖父从祖祖父为之服也然则从祖祖母从祖母亦当服之矣】   丧服传长殇中殇降一等下殇降二等齐衰之殇中从上大功之殇中从下【注齐衰大功皆明其成人也大功之殇中从下则小功之殇亦中从下也此主谓妻为夫之亲服也凡不见者以此求之疏长殇中殇降一等已下乃是妇人为夫之族着殇服法虽文承上男子为殇之下要传为下妇人而发也若云长殇中殇降一等者据下齐衰中殇从上在大功也下殇降二等者亦是齐衰下殇在小功者也齐衰大功皆服其成人者以其无殇在齐衰之服明据成人齐衰既是成人明大功亦是成人可知也大功之殇中从下则小功之殇亦中从下者则举上以明下上殇大功注云大功之殇中从上则齐衰之殇亦中从上彼注举下以明上皆是省文之义上文据大功小功不据齐衰以其重故据男子为殇服而言此不言小功上取齐衰对大功以其轻故知妇人义服为夫之亲而发也凡不见者妇人为夫之亲从夫服降一等而经传不见者也】   【杜佑曰上文谓丈夫之为殇者服此谓妇人为夫之亲服五服之中亲者上附疎者下附】   右仪礼   开元礼为从父姊妹之中殇下殇   开元礼为从祖姑姊妹之长殇   开元礼为人后者为其兄弟之中殇下殇   开元礼为人后者为其姑姊妹之中殇下殇   开元礼为人后者为其从父兄弟之长殇   右唐制   殇服緫论   丧服小记丈夫冠而不为殇妇人笄而不为殇【注言成人也妇人许嫁而笄未许嫁与丈夫同】   【卢植曰女年十五笄】   【杜佑曰公羊传云许嫁则笄而字之死以成人之丧服之】   【陈澔曰男子有不俟二十而冠者冠则成人也其女子已笄而死则亦依在室之服服之不降而从殇服也】   檀弓战于郎【注郎鲁近邑也哀十一年齐国书帅师伐我是也】公叔禺人遇负杖入保者息【注遇见也见走避齐师将入保罢倦加其杖颈上两手掖之休息者保县邑小城禺人昭公之子春秋传曰公叔务人】曰使之虽病也【注谓时繇役】任之虽重也【注谓时赋税】君子不能为谋也士弗能死也不可【注君子谓卿大夫也鲁政既恶复无谋臣士又不能死难禺人耻之】我则既言矣【注欲敌齐师践其言】与其邻重汪踦徃皆死焉【注奔敌死齐冦邻邻里也重皆当为童童未冠者之称姓汪名踦邻或为谈春秋传曰童汪踦】鲁人欲勿殇重汪踦【注见其死君事有士行欲以成人之丧治之言鲁人者死君事国为敛葬】问于仲尼仲尼曰能执干戈以衞社稷虽欲勿殇也不亦可乎【注善之】   春秋僖公九年秋七月乙酉伯姬卒 公羊传此未适人何以卒【注据杞叔姬不卒】许嫁矣妇人许嫁字而笄之【注字者尊而不泄所以逺别也笄者簪也所以系持发象男子饰也服此者明系属于人所以养贞一也防礼曰女子许嫁笄而醴之称字】死则以成人之丧治之【注不以殇礼降也许嫁卒者当为诸侯夫人有即贵之渐犹侠卒也日者恩尤重于未命大夫故从诸侯夫人例】 谷梁传内女也未适人不卒此何以卒也许嫁笄而字之死则以成人之丧治之【注女子许嫁不为殇死则以成人之丧治之谓许嫁于诸侯尊同则服大功九月吉笄以象为之刻镂其首以为饰成人着之】   文公十有二年二月庚子子叔姬卒【注卒者许嫁】 公羊传此未适人何以卒许嫁矣妇人许嫁字而笄之死则以成人之丧治之其称子何【注据伯姬卒亦许嫁不称子】贵也其贵奈何母弟也【注不称母妹而系先君言子者逺别也礼男子不絶妇人之手妇人不絶男子之手】通典凡臣不殇君子不殇父妻不殇夫汉戴德云七岁以下至生三月殇之以日易月生三月哭之朝夕即位哭葬于园既葬止哭不饮酒食肉毕丧各如其日月此独谓父母为子与昆弟相为尔   三国志陈羣传明帝太和中皇女淑薨追封諡平原懿公主羣上疏曰长短有命存亡有分故圣人制礼或抑或致以求厥中防墓有不修之俭嬴博有不归之魂夫大人动合天地垂之无穷又大德不逾闲动为师表故也八岁下殇礼所不备况未期月而以成人礼送之加为制服举朝素衣朝夕哭临自古已来未有此比而乃复自徃视陵亲临祖载愿陛下抑割无益有损之事但悉听羣臣送葬乞车驾不行此万国之至望也   通典吴徐整问射慈曰八岁以上为殇者服未满八岁为无服假令子以元年正月生七年十二月死此为七岁则无服也或以元年十二月生以八年正月死以但践八年计其日月适六岁尔然号为八岁日月甚少全七岁者日月为多若人有二子各死如此其七岁者独无服则父母之恩有偏颇荅曰凡制数自以生月计之不以岁也问曰无服之殇以日易月哭之于何处有位无荅曰哭之无位礼葬下殇于园中则无服之殇亦于园也其哭之就园也   晋袁凖丧服传曰案孔子家语曰男子十六而成童女子十四而化育此成人之大例也人成有早晚又案左氏传曰国君十五而生子冠而生子礼也然则十五十六可以为成人矣女七岁男八岁而堕齿此堕齿之大例也以是而处殇之义则七岁至九岁宜为下殇十岁至十二宜为中殇十三至十五宜为长殇合古十六成人十五生子之义十九以下四岁之差传所记言非经典也二十而冠三十而娶是无不冠不娶之限尔若必三十则舜为得礼矣奚为称鳏哉   崇氏问云旧以日易月谓生一月哭之一日又学者云以日易月者易服之月殇之周亲者则以十三日为之制二义不同何以正之淳于睿荅云案传之发正于周年之亲而见服之殇者以周亲之重虽未成殇应有哭之差大功以下及于缌麻未成殇者无复哭日也何以明之案长殇中殇俱在大功下殇小功无服之殇无容有在缌麻以其幼穉不在服章随月多少而制哭日也大功之长殇俱在小功下殇缌麻无服之殇则已遏絶无复服名不应制哭故传据周亲以明之且缌麻之长殇服名已絶不应制哭岂有生三月而更制哭乎晋书元四王传琅邪悼王焕薨年二岁帝悼念无已将葬以焕既封列国加以成人之礼诏立凶门柏歴备吉凶仪服营起园陵功役甚众琅邪国右常侍防稽孙霄上疏谏曰臣闻法度典制先王所重吉凶之礼事贵不过是以世丰不使奢放凶荒必务约杀朝聘嘉防足以展庠序之仪殡葬送终务以称哀荣之情上无奢泰之谬下无匮竭之困故华元厚葬君子谓之不臣嬴博至俭仲尼称其合礼明伤财害时古人之所议节省简约圣贤之所嘉也棺椁舆服旒翣之属礼典旧制不可废阙凶门柏歴礼典所无天晴可不用遇雨则无益此至宜节省者也凶门两表衣以细竹及材价直既贵又非表凶哀之宜如此过饰宜从麤简又案礼记国君之葬棺椁之间容柷大夫容壶士容甒以壶甒为差则柷财大于壶明矣椁周于棺椁不甚大也语曰葬者藏也藏欲其深而固也椁大则难为坚固无益于送终而有损于财力又礼将葬迁柩于庙祖而行及墓即窆葬之日即反哭而虞如此则柩不宿于墓上也圣人非不哀亲之在土而无情于丘墓葢以墓非安神之所故修虞于殡宫始则营草宫于山陵迁神柩于墓侧又非典也非礼之事不可以训万国今天下至弊自古所希宗庙社稷逺托江表半州之地雕残以甚加之荒旱百姓困瘁非但不足死亡是惧此乃陛下至仁之所矜愍可忧之至重也正是匡矫末俗改易调之时而犹当竭已罢之人营无益之事殚已困之财修无用之费此固臣之所不敢安也   通典范与戴逵书问马郑二义逵荅曰夫易者当使用日则废月可得言易尔郑以哭日凖平生之月而谓之易且无服之殇非惟周亲七岁以下也他亲长中降而不服故传曰不满八岁以下皆为无服之殇也如马义则以此文悉关诸服降之殇者若如郑义诸降之殇当作何哭邪若复哭其生月则缌麻之长殇决不可二百余日哭郑必推之于不哭则小功之亲以志学之年成童而夭无哭泣之位恐非有情者之所允也又难逵曰传云不满八岁为无服则八岁已上不当引此也寻制名之本意父之于子下殇小功犹有缌麻一阶非为五服已尽而不以缌麻服之者以未及人次尔 长史姜辑议安平嗣孙服曰诸侯体国嗣孙至重欲其嗣早继者文王之为世子在于王季之时亦犹凡诸侯之世子尔而十五便生武王推此而言则礼许世子以早冠礼男子冠而不为殇既冠防姻不复得以殇服服之谓已为嗣孙年已十八备礼冠娶当从成人之例宋庾蔚之谓汉戴德云独谓父母为子昆弟相为当不如郑以期亲为断期亲七岁以下容有缌麻之服而不以缌麻服之者以其未及于礼故有哭日之差尔他亲有三殇之年而降在无服者此是服所不及岂得先以日易月之例邪戴逵虽欲申马难郑而弥觉其踬范难之可谓当矣案束晳通论无服之殇云礼缌麻不服长殇小功不服中殇大功不为易月哭惟齐衰乃备四殇焉凡云男二十而冠三十而娶女十五许嫁而笄二十而出并礼之大断至于形智夙成早堪冠娶亦不限之二十矣笄冠有成人之容防嫁有成人之事郑曰殇年为大夫乃不为殇为士犹殇之今代则不然受命出官便同成人也   晋书礼志惠帝太安元年三月皇太孙尚薨有司奏御服齐衰期诏下通议散骑常侍谢衡以为诸侯之太子誓与未誓尊卑体殊丧服云为适子长殇谓未誓也已誓则不殇也中书令卞粹曰太子始生故已尊重不待命誓若衡议已誓不殇则元服之子当斩衰三年未誓而殇则虽十九当大功九月誓与不誓其为升降也防斩衰与大功其为轻重也逺而今注云诸侯不降适殇重嫌于无服以大功为重适之服则虽誓无复有三年之理明矣男能卫社稷女能奉妇道以可成之年而有已成之事故可无殇非孩齓之谓也为殇后者尊之如父犹无所加而止殇服况以天子之尊而为无服之殇行成人之制邪凡诸宜重之殇皆士大夫不加服而今至尊独居其重未之前闻也博士蔡克同粹袐书监摰虞云太子初生举以成人之礼则殇理除矣太孙亦体君传重由位成而服全非以年也天子无服殇之义絶期故也于是从之   干学案祭法明云王下祭殇五郑康成曰诸侯大夫不降适殇天子亦如之摰虞说谬矣   通典为太子太孙殇服议晋惠帝无适子以庶子为太子亡谓应降永宁中冲太孙亡议者谓应为殇中书侍郎髙齐议太孙自是无服之殇不应制服此礼之明义宜从以日易月之制博士蔡克议以为臣子不殇君父者此谓臣子尊其君父不敢殇之尔非为有臣子便为成人不服殇也案汉平帝年十四而崩羣臣奏臣不殇君宜加元服后汉许慎郑论立庙亦唯谓臣子不上殇尔又长子自以正体于上不以命誓也今庶孙四岁则誓之古适子何独十九不誓丧服君为适子长殇大功郑曰天子亦如之所言臣不殇君者自谓如太孙等之臣不殇尔太子唯尊于东宫东宫臣不殇之尔今太孙未冠防四岁而齐衰成人之礼于太庙愚谓不可愍怀若在太孙当依庶殇不祭   为诸王殇服议晋新蔡王弼年四岁而亡东海王冲移访太常博士张亮议圣人因亲以教爱亲不同而殇有降杀葢由知识未同成人故也七岁以下谓之无服之殇记曰臣不殇君子不殇父东海与新蔡别国旁亲尊卑敌均宜则同殇制而无服也国子祭酒杜夷议诸侯体国备物典防不异成人宜从成人之制 宋庾蔚之谓嗣子之体不以成人为义故经有诸侯适子之殇服臣子不殇君父宫臣得服斩尔自余亲自依其本服记云能执干戈以死社稷则以成人服之先儒又推年未二十而冠防及为大夫者皆不为殇至若诸侯继体象贤君临一国事过大夫逺矣而可反殇之乎   为诸王侯世子殇服议晋有问者曰某国中尉虞某【案本论无国名亦无虞名】访太常王冀云台赠国王第二郎年在殇为世子臣当有服不冀云礼无从君服殇之文夫臣从君而服以其体尊承统绪非继成人与殇也苟为代适君为之服则臣以何而不从服乎若以礼无文者亦可不服长子之下殇也 宋庾蔚之谓臣以义服故所从极于三年经举重服必从则轻不从可知也若从服世子之殇亦可从服适妇岂其然乎唯小君非从故与君同宋书礼志孝武帝孝建元年有司奏故第十六皇弟休倩薨夭年始及殇追赠諡东平冲王服制未有成准辄下礼官详议太学博士陆澄议案礼有成人道则不为殇今既追胙土宇逺崇封秩圭黻备典成孰大焉典文式昭殇名去矣夫典文垂式元服表身犹以免孺子之制全丈夫之义安有名颁爵首而可服以殇礼有司寻澄议无明证却使秉正更上澄重议窃谓赠之为义所以追加名器故赠公者便成公赠卿者便成卿赠之以王得不为王乎然则有在生而封或既没而爵俱受帝命不为吉凶殊典同备文物岂以存亡异数今玺防咸秩是成人之礼羣后临哀非下殇之制若丧用成人亲以殇服末学含疑未之或辨敢求详衷如所称左丞臣羊希参议寻澄议既无画然前例不合准据案礼子不殇父臣不殇君君父至尊臣子恩重不得以幼年而降又曰尊同则服其亲服推此文防旁观自宜服殇所不殇者唯施臣子而已诏可   孝武帝太明五年七月有司奏故永阳县开国侯刘叔子夭丧年始四岁旁观服制有疑太学博士虞龢领军长史周景逺司马朱膺之前太常丞庾蔚之等议并云宜同成人之服东平冲王服殇实由追赠异于已受茅土博士司马兴之议应同东平殇服左丞荀万秋等参议南面君国继体成家虽则佩觿未关成德得君父名正不容服殇故云臣不殇君子不殇父推此则知旁亲故依殇制东平冲王已经前议若升仕朝列则为大成故鄱阳哀王追赠太常亲戚不降愚谓下殇以上身居封爵宜同成人年在无服之殇以登官为断今永阳国臣自应全服至于旁亲宜从殇礼诏景逺议为允隋书礼仪志梁天监十四年舍人朱异议礼年虽未及成人已有爵命者则不为殇封阳侯年虽中殇已有拜封不应殇服帝可之于是诸王服封阳侯依成人之服开元礼殇者未成人而死可哀伤也男子已娶女子许嫁皆不为殇哭之以日易月服周者哭之十三日大功九日小功五日缌麻三日   朱子曰凡为殇服以次降一等应服期者长殇降服大功九月中殇七月下殇小功五月应服大功已下以次降等   【邵宝日格子曰童汪踦以战死鲁人问于孔子丧而勿殇是故有有功而勿殇有有德而勿殇有封拜而勿殇其亦可也】   明成祖实録永乐四年二月壬午宜都王贵燯讣闻礼部言王四岁而薨为下殇无辍朝赐祭加諡之礼上曰免辍朝加諡仍遣官赐祭贵燯辽简王第六子也明会典古礼有三殇年十九至十六为长殇十五至十二为中殇十一至八岁为下殇长殇中殇降正服一等下殇降长殇中殇一等即生三日至七岁者为无服之殇其已娶已嫁则服之如成人具载大明令今省【邵宝丧礼杂说成化庚子冬予为丁寿夫墓记有薄棺无椁浅土不坟之语意以寿夫既冠且应举矣不当以殇礼葬之时秦东丘作书遗予以予言为非又谓如予言必引鲁汪踦事为据予时未有以荅也今读丧服小记丈夫冠而不为殇之文乃知昔之为记有暗合焉者若以此荅东丘一言足矣亦何必引汪踦哉人未多读书而轻下笔为文难乎免于东丘之议矣越四十四年读礼苫次追念畴昔于是乎书汪琬曰殇服似不可废孝慈録与明律所以不载者以有明令并行故也今律文既仍孝慈録遂不及増入士大夫行服时或应以明令参酌知礼者详之】   干学案仪礼有三殇之服汉晋迄元皆因之明初集礼一书亦仍其制至改制孝慈録尽去殇服不载而   本朝律文因之士大夫遭此变者既不可尽用成人之礼又不可竟安于无服不得已多依仿古礼行之要亦礼以义起者矣   读礼通考卷十七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十八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丧期十八   国恤一   干学案夏后殷周之制不可考矣当孟子之时自谓诸侯之礼未之学况于后世乎盖自周衰礼废列国擅权蔑弃先典家自为制鲁秉周礼为同姓诸侯宗犹不知通丧之为重也而况其凡乎降至后世以丧为讳故府之遗日就湮灭又其宜也然仪礼丧服篇首称父至尊也天子至尊也盖以是二者为制礼之大纲及序服则独详于士大夫疑别有王朝礼而世无传焉尝取经传遗文参伍求之中庸曰期之丧达乎大夫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是知斩衰齐衰之制通乎上下而王侯降服之说亦自此昉矣周灵王丧后及太子叔向以为有三年之丧二是知崇适以尊统在天子为尤重矣周礼司服凡凶事服弁服注云弁丧冠也其服斩衰齐衰防云天子诸侯絶旁期正统之期犹不降故兼言齐衰夫所谓正统之期者上而祖父母下而适孙由祖父母而推则为曽祖父母髙祖父母皆当齐衰三月由适孙而推至于适曽孙适元孙适来孙之父死传重者皆当期是也服问曰君所主夫人妻太子适妇防云旣称君所主不宜降矣天子诸侯为后夫人期为适妇大功为适孙妇又当小功亦正统之说也即旁期亦有不尽絶者丧服传曰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封君之孙尽臣诸父昆弟所不臣者犹当服之司服注云始封之君如虞舜汉髙是其说亦通于天子也凡天子所服之人可考者止于此若夫诸侯及王朝之卿大夫士为王斩衰为后齐衰见于周礼诸侯之大夫为天子繐衰既葬除之见于仪礼诸侯夫人为天子期见于杂记天子五属之亲为天子斩衰见熊氏诸侯昆弟防天子女嫁诸侯为父斩衰为母齐衰见子嫁反防五属之女曰内宗姑姊妹之女舅之女若从母曰外宗皆为天子斩衰又姑之子妇从母之子妇亦曰外宗其服则期见郑氏注王朝卿大夫之适子为天子斩衰见周礼司服防畿内之民为天子齐衰三月见庶人为国君注五宗之女适士庶而无服者为天子齐衰三月见杂记注凡为天子制服之人可考者止于此其正见于经传者不过数条余皆出于传述之儒依缘比拟相倚而成故其说多略而不详缺而不备迨至孝文更制以日易月士大夫益罕言国恤矣夫以残缺之文当放弃之后而议之以不学之人无怪乎其展转支离也尝慨后世每当大礼纷纭聚讼或乃曲说阿附人便其私显悖经传而不知惧若宋太宗明世宗之事可胜叹哉予窃愍焉用是徧考诸史及儒先语録盖不乏谠论闳议可以辅翼经传昭示来世者如汉哀以定陶王入继大统师丹引为人后之义宋宁以适孙代父执丧朱熹引父在为祖之文皆确守经传不可囘挠至于晋武魏文髙慕亮阴尤称卓荦爰论次其文上自殷宗下讫明代为丧期国恤六篇若夫天属之亲则更有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皇妃太子诸王及太子诸王妃更相为服皆国恤也复有后妃之父母在天子则外祖父母外父母也然经传无明文后世君臣援引前典因时定制互有得失并着于篇备叅考云   嗣天子服先君   商书说命篇王宅忧亮阴三祀旣免丧其惟弗言丧服四制书曰髙宗谅闇三年不言善之也【注谅古作梁楣谓之梁闇读如鹑防之防闇谓庐也庐有梁者所谓柱眉也 防旣虞之后施梁而柱楣故云谅闇之中吕氏大临曰闇阴同义信黙之谓也】   王者莫不行此礼何以独善之也曰髙宗者武丁武丁者殷之贤王也继世即位而慈良于丧当此之时殷衰而复兴礼废而复起故善之善之故载之书中而髙之故谓之髙宗   【陆佃曰孝常行也今载而髙之则以不能丧者多也中宗中而已髙宗中而髙焉故曰中而髙之】   三年之丧君不言书云髙宗谅闇三年不言此之谓也然而曰言不文者谓臣下也【注言不文者谓丧事辨不所当共也孝经说曰言不文者指士民也】   【陈澔曰君不言者谓百官百物不言而事行者也臣下不能如此必言而后事行但不文其言辞耳故曰言不文者谓臣下也】   檀弓子张问曰书云髙宗三年不言言乃讙有诸【注时人君无行三年之丧礼者问有此与怪之也讙喜恱也言乃喜恱则民臣望其长久】仲尼曰胡为其不然也古者天子崩王世子听于冡宰三年【注冡宰天官卿贰王事者三年之丧使之听朝 防言乃讙者尚书无逸云言乃雍雍讙字相近义得两通】   论语子张曰书云髙宗谅阴三年不言何谓也子曰何必髙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緫已以听于冡宰三年【朱熹集注髙宗商王武丁也谅阴天子居丧之名未详其义言君薨则诸侯亦然緫己谓緫摄己职冡宰太宰也百官听于冡宰故君得以三年不言也 胡氏曰位有贵贱而生于父母无以异者故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子张非疑此也殆以为人君三年不言则臣下无所禀令祸乱或由以起也孔子吿以听于冡宰则祸乱非所忧矣】   曲礼天子未除丧曰予小子生名之死亦名之【注谦未敢称一人春秋传曰以诸侯之逾年即位亦知天子之逾年即位以天子三年然后称王亦知诸侯于其封内三年称子也生名之曰小子王死亦曰小子王晋有小子侯是僭取于天子号也 防适嗣于初丧未忍即受天王之称云予小子者言我德狭小也郑引春秋文九年公羊传文证天子三年之内称予小子也嗣王旣呼为小子若于丧中而死亦諡为小子王丧质故不变称也】   【胡铨曰案书顾命乙丑成王崩癸酉康王尸天子位岂俟逾年也三年之内王自称不曰王尔臣下未尝不称曰王也王乃反丧服是也郑又云谦未敢称一人康王何以称一人钊也】   君大夫之子不敢自称曰予小子大夫士之子不敢自称曰嗣子某不敢与世子同名【注君大夫天子大夫有土地者不敢称曰余小子辟天子之子未除丧之名大夫士之子亦辟其君之子未除丧之名不与世子同名辟僭效也其先之生则亦不改】   【马融曰诗曰嗟予小子书曰眇眇予末小子皆天子未除丧之称也盖天子域中之大故必谦以小子诸侯有继世之礼故必命以嗣此在下者所以必辟之也礼诸侯在凶服曰适子孤春秋传曰在丧公侯曰子仪礼士丧服曰哀子某是国君与士之所自称者如此而已然则春秋之例逾年称公何耶盖臣民之心不可一日无君故逾年称公以孝子之心三年不忍当故三年称子卫宣公未葬而嗣子称侯非礼也晋有小子侯僭礼也大夫士之子先国君而名同之者犹称字盖君虽不夺其名而臣不可不称字】   春秋文公九年春毛伯来求金【注求金以共葬事虽逾年而未葬故不称王使】公羊传毛伯者何天子之大夫也何以不称使当丧未君也【注时王新有三年丧 防即去年八月天王崩是也】逾年矣何以谓之未君即位矣而未称王也未称王何以知其即位以诸侯之逾年即位亦知天子之逾年即位也以天子三年然后称王亦知诸侯于其封内三年称子也逾年称公矣则曷为于其封内三年称子縁民臣之心不可一日无君縁终始之义一年不二君【注故君薨称子某旣葬称子明继体以系民臣之心】不可旷年无君縁孝子之心则三年不忍当也【注孝子三年志在思慕不忍当父位故虽即位犹于其封内三年称子】毛伯来求金何以书讥何讥尔王者无求求金非礼也然则是王者与曰非也非王者则曷为谓之王者王者无求曰是子也【注虽名为三年称子者其实非唯继父之位】继文王之体守文王之法度文王之法无求而求故讥之也【注引文王者文王始受命制法度】   【胡安国曰毛伯天子大夫何以不称使当丧未君也逾年即位矣何以言未君古者谅阴三年百官緫己以听于冡宰夫百官緫已以听则是冡宰独专国政之时托于王命以号令天下夫岂不可而不称使春秋之防防矣非特谨天下之通丧所以示后世大臣当国秉政不可擅权之法戒也跋扈之臣假仗主威胁制中外凡有所行动以诏书从事盖未有以春秋此义折之耳】   【家翁曰鲁论三年无改于父之道诸说不同皆未得其当及读公羊春秋传而得其説三年无改于父之道者称子之义也君薨太子立既为君矣而犹称子于其国中旣葬而后称爵以子道终丧不忍代君所以为孝也推其不忍代君之心则事死如生丧亡若存而其为孝无所不在矣是襄王未葬故毛伯不称使】   【汪克寛曰三年之丧自天子达观春秋在丧不书王命则丧制不可短矣 又曰非王出号令而冡宰摄行不可遂同王命而称使示君臣之分不可紊而大权不可专也君命者人君威福之所系也人臣而假君命行于天下是专辙之极簒夺之萌也故周公辅成王召公初立康王以王命诰臣民皆称王若曰所以谨君臣之名分也】   汉书文帝纪后七年夏六月己亥帝崩于未央宫乙巳葬霸陵   景帝纪后七年夏六月丁未太子即皇帝位【遗诏丧制以日易月见臣民服天子条】   【胡寅曰文帝减节丧纪负万世讥责以小仁害大仁固有罪矣然遗诏所谕者谓吏民耳太子嗣君岂吏民与而景帝冒用此文乃自短三年之制是不为君父服斩衰自景帝始也且天子之所以不遂服三年者何谓哉谓妨政事耶谓费财用耶谓防摄政之人耶谓妨政事孰先于国家之大忧也谓费财用即不得不可以为恱财用固所以行礼也谓防摄政之人则自尧舜至周末未闻有摄政之人而夺丧君之国者至于为臣民嫁娶祠祀之故则用轻废重尤为不检揆之以理稽之以事无一而可不法尧舜三代乃安然以刻薄之景帝为师而无所戒惧特谓位尊势隆得以自便是不知理义之为大也寥寥千载惟晋武欲行古制而尼于裴傅之邪説独魏孝文天性仁厚断以不疑虽不尽合礼文而哀戚之情溢于杖绖读其史者犹恻然感动想见其为人】   【马端临曰案后之儒者皆以为短丧自孝文遗诏始以为深讥然愚考之三年之丧自春秋战国以来未有能行者矣子张问曰书云髙宗谅阴三年不言何谓也子曰何必髙宗古之人皆然盖时君未有行三年丧者故子张疑而问之而夫子答以古礼皆然盖亦叹今人之不能行也滕文公问防礼于孟子欲行三年之丧父兄百官皆不欲曰吾宗国鲁先君莫之行吾先君亦莫之行也鲁最为秉礼之国夫子称其一变可以至道而尚不能行此则他国可知汉初礼文大率皆承秦旧秦无礼义者也其丧礼固无可考然杜预言秦燔书籍率意而行亢上抑下汉祖草创因而不革乃至率天下皆终重服旦夕哀临经罹寒暑禁塞嫁娶饮酒食肉制不称情是以孝文遗诏敛毕便葬葬毕制红禫之文以是观之则孝文之意大槩欲革秦之苛法耳盖古人所谓方丧三年所谓为天王斩衰者亦以资于事父以事君其义当然然檀弓言天子崩三日祝先服五日官长服七日国中男女服三月天下服又言君之丧诸达官之长杖则亦未尝不因其官之崇卑情之浅深而有所隆杀秦务欲尊君卑臣而驱之以一切之酷法意其所以令其臣民者哭临之期衰麻之制必有刻急而不近人情者是以帝矫其弊释其重服而为大功小功纎释其久临而为三十六日诏语忠厚恳恻与异时振贷劝课等诏皆仁人之言岂可訾也帝之诏固不为嗣君而设而景帝之短丧亦初不縁遗诏也何也盖古者天子七月而葬诸侯五月而葬虽通丧必以三年然亦以葬后为即吉之渐宋桓公卒未葬而襄公防诸侯于葵丘故书曰宋子贬之也晋悼公卒既葬未终丧而平公防诸侯于溴梁则书以晋侯矣晋献公卒奚齐未葬而遇杀则称君之子卓旣葬而遇弑则称君明未葬则不可名其为君也自春秋以来诸侯多不能守五月之制盖欲急于从吉也至秦始皇以七月崩于沙丘九月葬汉髙祖崩凡二十三日而葬葬之一日而惠帝即位文帝崩凡七日而葬葬之三日而景帝即位盖葬期愈促矣必葬而即位者可知其以吉礼即位也必促葬期者可知其决不能谅阴三年也景帝之所遵者惠帝之法惠帝之所遵者春秋以至亡秦之法耳岂孝文遗诏为之乎刘公非言翟方进后母死葬后三十六日起视事以身备汉相不敢逾国家之制以为明证然详孝文之诏既不为嗣君而设亦未尝以所谓三十六日者为臣下居私丧之限制也俗吏薄孝敬而躭荣禄是以并縁此诏之语遂立短丧之法以便其私至方进之时遂指为汉家之法耳】   干学案胡致堂之语可谓词严义正而鄱阳马氏则又曲为之解然其言亦有可叅考者汉书髙帝纪夏四月甲辰帝崩于长乐宫五月丙寅葬长陵已下皇太子羣臣皆反至太上皇庙羣臣上尊号曰髙皇帝孝惠纪五月丙寅即皇帝位尊皇后曰皇太后自崩至葬凡二十有七日已下棺皇太子羣臣皆反二十七日以前未即位犹称皇太子亦知当时必葬而后即位也顾是日长陵驰囘四十里有虞祭安神之礼又上諡髙帝是日即天子位推尊皇太后行庆施惠不应如是汲汲史纪丙寅葬己巳立太子正义曰丙寅葬后四日至己巳即立太子为帝也其说是矣惠帝纪八月戊寅帝崩于未央宫九月辛丑葬安陵自崩至葬凡二十四日史记吕后纪孝惠帝九月辛丑葬太子即位为帝谒髙庙此太子即吕后所名后宫美人子其即位在葬后可知也至文帝以己亥崩乙已葬不过七日景帝以葬之三日丁未即位故鄱阳马氏谓景帝所行者惠帝之法也自景帝甲子日崩武帝即于甲子日即位武帝后元二年二月丁卯崩于五柞宫入殡未央宫前殿三月甲申葬茂陵昭帝先以戊辰即位在大行晏驾之次日自兹孝宣而降葬期稍逺太子即于殡前践阼至后汉明章诸帝用孝武故事先帝弃羣臣之日即储君嗣大寳之辰此又不知何人主斯议而后世遵之为不可易也此当咎汉武帝之失与文帝无与者三年之丧自天子以至庶人无贵贱一也有天下国家者不便于天位久旷冡宰听政为从权制柩前即位即位礼毕便反丧服意亦采尚书顾命之大略而不知越礼为尤甚也惟汉文帝以己意欲丧葬简约易于集事而昭昭有大红小红纎之限制遂疑为短丧自文帝始耳不知其所谓令到三日释服者专指在外吏民而言也其所谓大红十五日小红十四日纎七日者专指在朝羣臣而言也初非为嗣君创短丧之制也乃景帝以此为嗣君之服而后世之嗣君遂縁此为子服父之永制后世之人臣见其君之服如此亦竟縁此为臣服君之永制于是乎先王之礼遂一变而不可复矣诏中已下棺之语谓旣葬之后服三十六日有丧服变除之节乃后世竟从初丧服三十六日则并虞练祥禫之意而失之何其弗深考也   晋书礼志文帝之崩国内服三日武帝亦遵汉魏之典旣葬除丧然犹深衣素冠降席撤膳太宰司马孚太傅郑冲太保王祥太尉何曽司徒领中领军司马望司空荀顗车骑将军贾充尚书令裴秀尚书仆射武陔都防大将军郭建侍中郭绥中书监荀勗中军将军羊祜等奏曰臣闻礼典轨度丰杀随时虞夏商周咸不相袭盖有由也大晋绍承汉魏有革有因期于足以兴化而已故未得皆返太素同规上古也陛下旣已俯遵汉魏降丧之典以济时务而躬蹈大孝情过乎哀素冠深衣降席撤膳虽武丁行之于殷世曽闵履之于布衣未足以喻方今荆蛮未夷庶政未乂万机事殷动劳神虑岂遑全遂圣防以从至情臣等以为陛下宜割情以康时济俗辄敕御府易服内省改坐大官复膳诸所施行皆如旧制诏曰每感念幽冥而不得终苴绖于草土以存此痛况当食稻衣锦诚佹然激切其心非所以相解也本诸生家传礼来久何心一旦便易此情于所天相从已多可试省孔子答宰我之言无事纷纭也言及悲杀奈何奈何孚等重奏伏读圣诏感以悲怀辄思仲尼所以抑宰我之问圣思所以不能以已甚深甚笃然今者干戈未戢武事未偃万机至重天下至众陛下以万乘之尊履布衣之礼服麤席藳水饮食殷忧内盈毁悴外表然而躬勤万机坐而待旦降心接下仄不遑食所以劳力者如斯之甚是以臣等悚息不宁诚惧神气用损以疚大事辄敕有司改坐复常率由旧典惟陛下察纳愚欵以慰皇太后之心又诏曰重览奏议益以悲剥不能自胜奈何奈何三年之丧自古达礼诚圣人称情立哀明恕而行也神灵日逺无所讯吿虽薄于情食防服美所不堪也不宜反覆重伤其心言用断絶奈何奈何帝遂以此礼终三年后居太后之丧亦如之   干学案武帝不从羣臣之请而决意遂服三年此帝生平第一盛德事也及太子居母丧正可终服乃听杜预辈之说遂旣葬而除何其厚于待己而薄于待子也可谓信道不笃者矣   宋书礼志晋文帝之崩也羊祜谓傅曰三年之丧自天子达汉文除之毁礼伤义今上有曽闵之性实行丧礼丧礼实行何为除服若因此守先王之法不亦善乎曰汉文以末世浅薄不能复行国君之丧故因而除之数百年一旦复古恐难行也祜曰且使主上遂服犹为善乎曰若上不除而臣下除此为但有父子无复君臣三纲之道亏矣   【葛洪曰晋之宣景文武四帝居亲丧皆毁瘠逾制又不用王氏二十五月之礼皆行二十七月服于时天下之在重哀者咸以四帝为法】   【习凿齿曰傅知无君臣之伤教而不知兼无父子为重岂不蔽哉且汉废君臣之丧不降父子之服故四海黎庶莫不尽情于其亲三纲之道二服恒用于私室而王者独尽废之岂所以孝治天下乎诗云猷之未逺其傅之谓也】   【司马光曰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此先王礼经百世不易者也汉文师心不学变古坏礼絶父子之恩亏君臣之义后世帝王不能笃于哀戚之情而羣臣谄谀莫肯厘正至于晋武独以天性矫而行之可谓不世出之贤君而裴傅之徒固陋庸臣习常玩故不能将顺其美惜哉】   宋书周朗传世祖即位朗上书曰三年之丧天下之达丧以其哀并衷出故制同外兴日久均痛故愈迟齐典汉氏节其臣则可矣薄其子则乱也云何使衰苴之容尽呜号之音息夫佩玉啓旒深情弗忍冕珠视朝不亦甚乎凡法有变于古而刻于情则莫能顺焉至乎败于礼而安于身必遽而奉之何乃厚于恶薄于善与今陛下以大孝始基宜反斯谬   旧唐书髙祖本纪髙祖崩遗诏丧事一依汉制   贞观政要贞观十七年太宗谓侍臣曰人情之至痛者莫过乎丧礼也故孔子云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自天子达于庻人一也又曰何必髙宗古之人皆然近代帝王遂行汉仪以日易月之制甚乖于礼典朕昨见徐干中论复三年丧篇义理甚审深恨不早见此书所行太疏略但知自咎自责追悔何及因悲泣久之   唐书代宗崩德宗即位欲禫服终制下诏曰朕闻礼贵縁情因心展孝髙宗得说其代予言今朝有股肱济为舟楫出纳惟允足以保邦况荼蓼在怀日时犹浅欲遂权夺抑就公除攀号痛心实所未忍朕将从禫服以终丧纪百弼卿士宜悉哀怀礼仪使礼部尚书顔真卿奏曰哀号在疚开辟所无诚恳尚违庶僚増惧伏见百辟并已释除事旣合权礼无独异不可以吉凶兼制臣子殊仪伏乞奉顾命之文节因心之孝顺时即吉屈己临朝则万姓心安四方事集臣典司仪注不敢轻移犯冒宸严无任恳迫又下诏欲以素服练巾听政诏曰昔髙宗谅阴三年舜为尧禹为舜亦服丧三年故礼曰三年之丧自天子达是知罔极之恩昊天难报朕防奉遗诏又迫于羣议将欲从吉未忍割哀其百寮宜以今月十七日释服朕以素服练巾衔哀听政凡百在位知朕意焉礼仪使又奏曰孝德动天事逾前古德音俯降感咽载深臣伏守遗诏礼从易月祥禫变除仪注皆备若陛下未忍即吉更服练巾则遗诏不得奉行羣僚无以觐见伏乞俯顺人望仰遵先防实大孝不亏万方幸甚臣职在典礼愚守如前无任恳迫之至   宋史至道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太宗崩眞宗散发号擗有司定散发之礼皇帝皇后诸王公主县主诸王夫人六宫内人并左被发皇太后全被发帝服布斜巾四脚大袖裙袴帽竹杖腰绖首绖直领布襴衫白绫衬服诸王皇亲以下如之加布头冠绢衬服皇太后皇后内外命妇布裙衫帔帕头首绖绢衬服宫人无帔干兴元年二月十九日眞宗崩仁宗即位二十四日大敛成服三月一日小祥帝行奠释衰服羣臣入临退赴内东门进名奉慰自是每七日皆临至四十九日止十三日大祥帝释服服黪   【马端临曰时上虽用以日易月之制改服临朝宫中实行三年之丧】   元丰八年三月五日神宗崩十三日大敛帝成服十七日小祥四月一日禫除【自成服至除服仅十九日】   绍兴五年四月甲子徽宗崩于五国城七年正月问安使何藓等还以闻宰执入见帝号恸擗踊终日不食宰臣张浚等力请始进糜粥成服于几筵殿文武百僚朝晡临于行宫自闻丧至小祥百官朝晡临自小祥至禫祭朝一临太常寺言旧制沿边州军不许举哀縁诸大帅皆国家腹心爪牙之臣休戚一体至于将佐皆怀忠愤宜就所屯自副将而上成服日朝晡临故校哭于本营命徽猷阁待制王伦等为奉迎梓宫使时知邵州胡寅上疏略曰三年之丧自天子至于庶人一也乃汉孝文自执谦德用日易月至今行之子以便身忘其亲臣以便身忘其君心知其非而不肯改自常礼言之犹且不可况变故特异如今日者又当如何恭惟大行太上皇帝大行宁德皇后蒙尘北狩永诀不复实由粘罕是有不共戴天之雠考之于礼雠不复则服不除寝苫枕戈无时而终所以然者天下虽大万事虽众皆无以加于父子之恩君臣之义也伏覩某月某日圣防縁国朝故典以日易月臣窃以为非矣自常礼言之犹须大行有遗诏然后遵承今也大行诏防不闻而陛下降防行之是以日易月出陛下意也大行幽厄之中服御饮食人所不堪疾病粥药必无供亿崩殂之后衣衾敛藏岂得周备正棺卜兆知在何所茫茫沙漠瞻守为谁伏惟陛下一念及此荼毒摧割倍难堪忍纵未能遵春秋复雠之义俟雠殄而后除服犹当革汉景之薄丧纪以三年为断不然以终身不可除之服二十七日而除之是薄之中又加薄焉必非圣人之所安也昔滕定公薨滕文公欲行三年丧问于孟子孟子曰亲丧固所自尽也文公用其言而父兄百官皆不欲文公犹以为疑孟子曰上有好者如风下之从者如草歠粥面深墨即位而哭百官莫敢不哀者以身先之故也文公笃信而力行顔色戚哭泣哀于是时四方来吊者皆恱其尽礼何则举措合于人之良心良心不可灭故也今在陛下断之于心身自行之裴秀傅之言曽何足恤乎陛下逺离大行十有一年鸡鸣问寝以天下养既不足以当大事矣独有三年之服少称孝思尚可自勉耳吴王夫差毎出必使人谓己曰汝忘越王之杀汝父乎则对曰唯不敢忘陛下衰服在躬痛苦随之甚于夫差敌有人焉岂不知畏虽宅忧三祀而军旅之事皆当决于圣裁则谅闇之典有不可举盖非枕块无闻之日是乃枕戈有事之辰故鲁侯有周公之丧而徐夷并兴东郊不开则是墨衰即戎孔子取其誓命后世晋王克用薨梁兵压境庄宗决胜于夹寨周太祖殂契丹入冦世宗接战于髙平古今莫不以为孝今六师戒严方将北讨万机之众孰非军务陛下听断平决得礼之变卒哭之后以墨衰临朝合于孔子所取其可行无疑也如合圣意便乞直降诏防云恭惟太上皇帝宁德皇后诞育眇躬大恩难报欲酬罔极百未一申銮舆逺征遂至大故讣音所至痛贯五情想慕慈顔杳不复见怨雠有在朕敢忘之虽军国多虞难以谅闇然衰麻枕戈非异人任以日易月情所不安兴自朕躬致丧三年即戎衣墨况有权制布吿中外昭示至怀其合行典礼令有司集议来上如敢沮格是使朕为人子而忘孝之道当以大不恭论其罪陛下亲御翰墨自中降出一新四方耳目以化天下天地神明亦必有以佑助臣不胜大愿   张浚论终行丧礼防曰臣昨日伏蒙圣慈特遣中使宣谕欲终行丧礼且缓听政之期仰惟圣情哀慕大孝格天凡在臣子孰不感涕臣窃惟天子之孝与士庶不同必也仰思所以承宗庙奉社稷若规规然以坚守孝节为事顾何以副委托之重哉今日之事利害所系则又有大于此者梓宫未返天下涂炭至雠深耻亘古所无陛下挥涕而起敛发而趋一怒而安天下之民臣犹以为晚也至若易月之制听政之期臣尝考之故事揆以人情皆为得中伏望圣慈痛自抑损早赐矜从臣不胜至愿 浚又论易月之制曰臣窃惟陛下至孝之性出于天成思养亲之弗及痛梓宫之在逺虽躬行终身之丧臣知其犹未称陛下孝思之深也惟是易月之制若圣慈坚欲不允则出而劳师临戎训阅士卒皆为非礼陛下固当不得己以徇羣臣之请独异时视朝之服比故事更令淡白仍寛其制多以防厚之帛为之供帐服用并去采饰悉从朴素以示天下追慕痛念之意盖太上皇帝在位二十六年天下蒙被厚泽今不幸而崩于沙漠之地故天下之责望于陛下也深陛下勉从羣请上以军旅多事思所以雪大耻图恢复安宗庙救百姓而身行于宫中者丧礼如制可以感格天心可以俯慰人望臣累被圣训知圣心之所以自处者于孝道已尽尚虑陛下疑易为非制故不惮烦凟上凂宸听伏幸裁览   淳熙十四年十月八日髙宗崩孝宗号恸擗踊逾二日不进膳寻谕宰执王淮欲不用易月之制如晋武魏孝文实行三年之丧自不妨听政淮等奏通鉴载晋武帝虽有此意后来只是宫中深衣练冠帝曰当时羣臣不能将顺其美司马光所以讥之后来武帝竟欲行之淮曰记得亦不能行帝曰自我作古何害淮曰御殿之时人主衰绖羣臣吉服可乎帝曰自有等降乃出内批朕当衰三年羣臣自行易月之令其合行仪制令有司讨论诏百官于以日易月之内衰服治事二十日丁亥小祥帝未改服王淮等乞俯从礼制帝流涕曰大恩难报情所未忍二十一日车驾还内帝衰绖御辇设素仗军民见者往往感泣诏自今五日一诣梓宫前焚香帝服衰服素幄引辅臣及班次而礼官奏谓苴麻三年难行于外庭奏入不出十一月戊戌朔礼官顔师鲁尤袤等奏乞礼毕改服小祥之服去杖绖禫祭礼毕改服素纱软脚折上巾淡黄袍黒银带神主祔庙毕改服幞头黒鞓犀带遇过宫烧香则于宫中衰绖行礼二十五月而除帝批淡黄袍改服白袍二月己亥大祥四日辛丑禫祭礼毕五日壬寅百官请听政不允八日百官三上表引康诰被冕服出应门等语以证九日诏可十五年正月十八日甲寅百日帝过宫行焚香礼二十一日丁巳谕辅臣曰昨内引洪迈见朕已过百日犹服衰麤因奏事应以渐今宜服如古人墨衰之义而巾则用缯或罗朕以罗绢非是若用细布则可王淮等言寻常士大夫丁忧过百日巾衫皆用细布出而见客则以黪布今陛下举旷古不能行之礼足为万世法帝又曰晚间引宿直宿之类如何淮曰布巾布背子便是常服上不以为然自是每御延和殿止服白布折上巾布衫过宫则衰绖而杖三月壬子啓櫕帝服初丧之服甲寅引丙寅掩櫕甲戌亲行第七虞祭大臣言虞祭乃吉礼合用鞾带上曰只用布折上巾黒带布袍可也二十日丙戌神主祔庙是日诏曰朕昨降指挥欲衰绖三年縁羣臣屡请御殿易服故以布素视事内殿虽有俟过祔庙勉从所请之诏稽诸典礼心实未安行之终制乃为近古宜体至意勿复有请于是大臣乃不敢言盖三年之制断自帝心执政近臣皆主易月之说谏官谢锷礼官尤袤心知其不可而不敢尽言惟敕令所删定官沈清臣再上书愿坚主听大事于内殿之防将来祔庙毕日预降御笔截然示以终丧之志杜絶辅臣方来之章勿令再有奏请力全圣孝以示百官以刑四海帝纳用焉周必大思陵録辛巳朝晡临如仪听第二表不允批答就拜第三表上令甘升传防欲不用易月之制如晋孝武魏孝文实行三年服自不妨听政可商量所降诏防但衰衣久则坏又难改造可商量以闻旣而有防未时奏事行自司去里面计防上只用白衫否予以绍兴十二年徽宗之丧太常寺捡防永昌陵故事皇帝视事日去杖绖服斜巾垂帽小祥改服布四脚直领布襴腰绖布袴今叅酌俟皇帝视事日宰执奏事去杖至小祥日去冠余官依此今旣未视事难遽改服奏事遂不改服未时入奏事上服衰绖呜咽流涕奏早来丧服指挥上曰司马光通鉴所载甚详予奏通鉴载晋武虽有此意后来止是宫中深衣练冠上曰当时羣臣不能将顺其美光所以讥之后来武帝竟行盖所谓皇太后之丧上不无及太后字予奏记得亦是不能行上曰自我作古何害予奏御殿之时人主衰绖羣臣吉服可乎上曰自有等降予曰臣从君者也若或可行则祖宗行之矣今乞令有司讨论庶使四方知陛下之圣孝自不必降诏上曰指挥可也 丙申朝临讫赴后殿素幄奏事奏谢前日遣中使且云臣等已具奏昨礼官谓苴麻三年难行于外廷今祥禫甚迩乞付外施行施枢密再三云百日之制实不可行正碍正月人使朝见上曰朕自有所见少间批出予奏陛下圣孝冠古知汉文短丧之失而陋晋羣臣不能成武帝之美所以锐意复古非圣学髙明岂易及此上曰朕正欲稍救千余年之弊周密癸辛杂志古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自汉文短丧其后时君皆以日易月行之旣久无以为非者惟孝宗皇帝行之独断一旦复古可谓孝矣李氏杂记常书其事甚略今摭当时始末于此以益国史之未备云髙宗之丧旣易月孝宗常谕大臣不用易月之制如晋武魏孝文实行三年之服自不妨听政丞相周必大入奏上服衰绖呜咽流涕奏及丧服指挥上曰司马光通鉴所载甚详必大奏晋武虽有此意后来止是宫中深衣练冠上曰当时羣臣不能将顺其美光所以讥之后来武帝竟行【谓皇太后之丧】必大奏记得亦是不能行上曰自我作古何害遂诏曰大行太上皇帝奄弃至养朕当衰服三年羣臣自遵易月之令至小祥祭奠上不变服必大奏圣孝过哀犹御初祥之服臣等不胜忧惶乞俯从礼制上流涕曰大恩难报情所不忍俟过大祥商量既而必大又奏礼官苴麻三年恐难行于外庭今祥禫在迩乞付外施行枢密施师点奏曰百日之制其实不可行正碍正月人使朝见上曰朕自有所见必大奏陛下圣孝冠古知汉文短丧之失而陋晋羣臣不能成武帝之美所以鋭意复古非圣孝髙明岂易及此上曰朕正欲稍救千余载之弊防敕令所删定官沈清臣论丧服六事凡八千言展读甚久极合上意知阁张嶷奏已展正引例隔下清臣奏读如初久之嶷又云简径奏事上目之令勿却已而甚久嶷前奏恐妨进膳清臣正色曰言天下事读竟乃已上劳之曰卿二十年闲废今不枉矣于是上意益坚一日奏事上忽指示衣袂曰此已易用布不太细否必大奏曰陛下独断行三年之丧均是布衣何细也且光尧初上仙陛下便有此意而羣臣不能将顺致烦圣虑所谓其臣莫及足以垂训万世矣至卒哭祭迎祔太庙内批朕昨降指挥欲衰绖三年縁羣臣屡请御殿易服故以布素视事内殿虽有祔庙勉从所请之诏然稽之经典心实未安行之终制乃为近古宜体至意勿复有请于是径行三年之服焉   建文书法儗建文帝既即位诏行三年丧礼时上欲行三年丧有司执例以请上出谕曰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先太子殂向欲终之而不可得兹当大故敢不如礼有司奏曰天子之孝与庶人异当以社稷生灵为重恶得徇匹夫之节况遗诏在乎复传谕曰魏文帝犹能守礼况朕读书知礼义不能遵古先王之定制尔等不欲朕行古礼是谓吾君不能也有司复奏曰陛下欲行三年之丧非敢谓不能也但郊社宗庙之祭不可久虚朝贡讼狱之繁不可暂废故汉文诏以日易月而厯代因之遗诏谆谆欲一如汉文行事其虑甚逺愿陛下少抑至情俯循众论复谕曰朕非敢效古人谅阴不言也郊社宗庙朕将越绋而行事朝贡讼狱罔敢不亲但朝则麻冕麻裳退则齐衰杖绖食则饘粥有何不可不然食稻衣锦尔辈眞以为安乎羣臣奏曰陛下既不废政事而自致哀情敢不惟命遂定仪注以进   仁宗实録永乐二十二年九月癸未礼部尚书兼太常卿吕震奏太宗皇帝遗命丧服一如太祖髙皇帝仿汉制以日易月今已逾二十七日请上释衰服服乌纱冠素服黒角带临朝上不听命六部都察院详议以闻震与六部都察院奏上宜服素衣冠黒角带羣臣从君服上曰梓宫在殡朕何忍遽易自是临朝素冠麻衣麻绖朝退仍衰服   纪録彚编时上命廷臣议杨士竒以为不可黄淮亦与士竒合震辞色忿然蹇义从旁解之请兼取二説具奏上宜服素衣冠黒角带羣臣皆从君服报可明旦上素冠麻衣麻绖出视朝文臣惟学士武臣惟英国公如上所服余文武羣臣之服皆从义等所定朝罢上召蹇义夏原吉杨士竒等谕曰吕震昨奏易服云皆与汝等议定然后奏闻时吾已疑其非但听臣下易之梓宫在殡吾岂忍易后闻士竒有言始知其妄士竒所执是因曰张辅知礼六卿乃有不及又顾义曰汝所折衷亦未当然不必再以语人羣臣听从其便   【袁黄曰丧之有服也非文具也将以表其中心之哀而自致其情也故有丧之文有丧之实如建文君服太祖之丧欲行三年之礼而羣臣固执以为不可建文遂请治民事神种种不废而不饮酒不食肉不处内独尽其居丧之实羣臣不能夺洪熙初即位语辅臣曰丧礼一如建文可除者服不可不尽者心此圣人髙出千古之事也】   宣宗实録洪熙元年六月丙寅行在礼部尚书吕震奏大行皇帝丧礼原定仪注自六月初三日闻丧为始百官素服乌纱帽用白麻布腰绖于西角门朝叅遵依遗诏二十七日而除今请自七月初一日为始鸣钟鼓上服浅淡色衣乌纱翼善冠黒角带于奉天门视事百官皆浅淡色服乌纱帽黒角带朝叅如常仪退朝仍终太宗文皇帝服制上曰固是遗诏然朕心何能忍古人云虽加一日愈于已初一日仍素服坐西角门不鸣钟鼓待满百日再议   干学案仁宗在位仅逾年耳其所行丧礼昭然在人耳目宣宗宅忧率而行之可也吕震前此建议已尝见责于仁宗而今复以此礼进新主何与实録言仁宗之视朝素冠麻衣麻绖而于宣宗仅言素服亦以见其不能率由旧章矣   宪宗实録成化初张元祯为编脩上防劝行三年丧孝宗实録成化二十三年十二月戊辰宪宗纯皇帝之丧至是已百日上以梓宫在殡仍不释服视事百官素服朝叅如旧丙子监察御史曹璘上防请梓宫发引之日上衰绖杖履至大明门外率百官拜哭而别仍率宫中行三年之丧   绍兴府志理学传潘府字孔脩上虞人自为诸生读濓洛书即慨然有志成化丁未成进士宪庙宾天敬皇践祚哭临二十七日礼官请如制易服敬皇素服如故朝臣服吉者皆趋出易素百日又如之礼官愈请从吉府乃毅然抗防劝行通丧其略曰仁莫大于父子义莫大于君臣子为父臣为君皆斩衰三年仁之至义之尽也尧舜以来自天子至于庶人一用此道汉文帝事不师古遗诏短丧景帝苟从纲常堕地晋武帝欲之不能行魏孝文行之不能尽宋孝宗锐志复古易月之外犹执通丧然能行于上不能行于下未足为圣王达孝也宪宗皇帝奄弃四海臣庶衔哀陛下至爱由衷痛切肝肺柩前即位三请始从麻衣视朝百日未改此一念天理之发也伏乞力排羣议断自圣心定为三年之丧诏礼官博士叅考载籍使丧不废礼朝不废政合于古不戾于今行于上可通于下则大本以立大经以正子化于孝臣化于忠使天下后世仰为三纲五常之共主顾不伟哉剀切数千言亲友疑惧沮以皇明祖训劝行三年之丧者斩府不听防竟上衰绖待罪诏辅臣看详并泥成説礼部侍郎倪岳独賛决之定仪制三年不鸣钟鼓不受朝贺朔望宫中素服举奠梓宫引府独衰绖哭送众皆目之由是敬皇孝德感动中外而府名重海内矣   臣民为天子服   汉书文帝纪帝崩遗诏曰朕闻之盖天下万物之萌生靡不有死死者天地之理物之自然奚可甚哀当今之世咸嘉生而恶死厚葬以破业重服以伤生吾甚不取且朕旣不德无以佐百姓今崩又使重服久临以罹寒暑之数哀人父子伤长老之志损其饮食絶鬼神之祭祀以重吾不德谓天下何朕获保宗庙以眇眇之身托于天下君王之上二十有余年矣赖天之灵社稷之福方内安宁靡有兵革朕既不敏常畏过行以羞先帝之遗德惟年之久长惧于不终今乃幸以天年得复供养于髙庙朕之不明与嘉之其奚哀念之有其令天下吏民令到出临三日皆释服无禁取妇嫁女祠祀饮酒食肉自当给丧事服临者皆无践【晋灼曰汉语作跣跣徒跣也】绖带无过三寸无布车及兵器【应劭曰无以布衣车及兵器也】无发民哭临宫殿中殿中当临者皆以旦夕各十五举音礼毕罢非旦夕临时禁无得擅哭临已下【师古曰为下棺也】服大红十五日小红十四日纎七日释服【服防曰皆当言大功小功布也纎细布衣也应劭曰红者中祥大祥以红为领縁纎者禫也凡三十六日而释服矣此以日易月也晋灼曰汉书例以红为功也师古曰红与功同服晋二説是也此丧制者文帝自率己意创而为之非有取于周礼也何为以日易月乎三年之丧其实二十七月岂有三十六月之文禫又无七月也应氏既失之于前而近代学者因循谬説未之思也】它不在令中者皆以此令比类从事布吿天下使明知朕意霸陵山川因其故无有所改【师古曰自崩至葬凡七日也】   【刘攽曰文帝制此丧服断自已葬之后其未葬之前则服斩衰汉诸帝自崩至葬有百余日者未葬则服不除矣翟方进传后母终既葬三十六日起视事以身备汉相不敢逾国家之制此其证也説者遂以日易月又不通计葬之日皆大谬也考之文帝既葬除重服制大红小红所以渐即吉耳】   【徐积曰孔子云三年之丧自天子达而汉文行以日易月之制甚非也后世因循无人议之亦可惜也然汉以三十六日而后世以二十七日而释尤非也宜称时制为衣服以软巾墨衰以临便坐见羣臣亦可也】   【阎若璩曰刘攽谓汉文制此丧服断自旣葬之后其未葬之前则仍服斩衰汉诸帝自崩至葬有百余日者未葬则服不除矣翟方进传后母终既葬三十六日除服起视事其证也説者遂以日易月又不通计葬之日皆大谬也余因是取汉文遗诏反覆读之益叹贡父之论眞精确不可易也史记汉书皆云已下服大红十五日已下为一句无棺字索隐曰已下者谓柩已下于圹始服大红小红等服则三十六日者在既葬之后明矣至魏武始令葬毕便除无所为三十六日之服者后又何代直以三十六日为除服之期而不论葬与否至唐明皇肃宗之丧又降三十六日而为二十七日是非礼之中又非礼矣呜呼汉诏具在岂竟未之读耶抑读之而不解耶何其自为纷纷耶】   干学案三代时天子与诸侯实各治其国故惟诸侯为天子服大夫之朝于天子者有服而国人则阙焉自秦汉以后封建废而天下一统为郡县事体既已不同至汉文行以日易月之制而古今之礼益不可合矣古之诸侯略如今之封疆大吏古诸侯之臣略如今之郡邑守长乃古有斩衰繐衰之制而汉后之外吏与庶民皆三日而释服古之庶民惟畿内有齐衰三月之服畿外则无之汉后庶民之服且徧于天下其时分封诸侯王虽参错郡县之间天子之声灵徧于遐荒矣吏则由重而减轻民则推近以及逺此一统之所以异于封建也古诸侯之夫人为天子齐衰不杖期诸侯之子嫌不敢服士之子贱不制服大夫之子则与士俱服斩衰盖古之诸侯多为天子之内外亲属故从服之义亦如家人一体后世官贠亲属槩非服制所及矣惟给事殿中者服斩衰三十六日略如古之王朝卿士而日月又殊于是断自汉文遗诏以下立臣民为天子一条载之于此而诸侯服天子古制则见第三卷仪礼篇中不敢混也   汉书王莽传平帝崩大赦天下有司议曰礼臣不殇君皇帝年十有四岁宜以礼敛加元服奏可莽徴明礼者宗伯凤等与定天下吏六百石以上皆服丧三年【宋书礼志云王莽欲惑天下示忠孝也】   干学案杜预言汉氏承秦率天下为天子终服三年是三年之丧在暴秦犹不废也平帝崩王莽令吏六百石以上皆服丧三年是三年之丧在贼莽犹能复也由前言之则汉文之失甚矣由后言之则晋武每未尽善尔   汉书光武帝纪帝崩遗诏曰朕无益百姓皆如孝文皇帝制度务从约省刺史二千石长史皆无离城郭无遣吏及因邮奏   三国志魏武帝纪王崩遗令曰天下尚未安定未得遵古也葬毕皆除服其将兵屯戍者皆不得离屯部有司各率乃职敛以时服无藏金玉珠宝   【沈约曰帝以正月庚子崩辛丑即殡是月丁卯葬毕反吉是为不逾月也】   干学案魏志丁卯乃二月是字误   蜀先主传章武三年先主殂丞相亮言于后主曰乃顾遗诏事惟太宗动容损益百寮发丧满三日除服到葬期复如礼其郡国太守相都尉县令长三日便除服干学案自汉文创三十六日之制后代率因之然其所谓三十六日释服者断自既葬以后也乃魏则定以葬毕而除已减于汉文矣至蜀则定为三日而除更减于魏矣自晋以后大率循魏之旧葬毕而除彼于汉文葬后三十六日之制尚不能守又何况行三年之服哉   南齐书武帝纪建元四年三月太祖崩上即位大赦征鎭州郡令长军屯营部各行丧三日不得擅离任诏曰丧礼虽有定制先防每存简约内官可三日一还临外官间一日还临后有大丧皆如之   北齐书文宣帝纪天保十年冬十月帝暴崩遗诏三年之丧虽曰达礼汉文革创通行自昔义有存焉同之可也丧月之断限以三十六日嗣主百僚内外遐迩奉制割情悉从公除   周书明帝纪武成二年夏四月帝大渐口授诏曰小敛讫七日哭文武百官各权辟衰麻且以素服从事四方州鎭使到各令三日哭哭讫悉权辟凶服还以素服从事待大例除丧葬讫内外悉除服从吉三日之内勿禁昬娶饮食一令如平常也   宣政元年六月帝崩遗诏丧事资用须使俭而合礼墓而不坟自古通典随吉即葬葬讫公除四方士庶各三日哭   周书顔之仪传时京兆郡丞乐运亦以直言数谏髙祖崩宣帝嗣位葬讫诏天下公除帝及六宫便议即吉运上疏曰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先王制礼安可诬之礼天子七月而葬以俟天下毕至今葬期既促事讫便除文轨之内奔越未尽邻境逺闻使犹未至若以丧服受吊不可既吉更凶如以冠对使未知此出何礼进退无据愚臣窃所未安   旧唐书太宗纪贞观二十三年五月太宗崩遗诏丧纪一用汉制   唐书太宗崩髙宗即位礼部尚书许敬宗奏言伏奉遗诏臣下丧服以日易月皆从三十六日之限但大行在殡皇帝主丧山陵事毕方释衰绖依礼近臣君服期服敢縁斯义请延至葬毕后除从之   通典大唐元陵遗制其丧仪务从俭约天下节度观察团练使刺史等并不须赴哀其天下人吏敕到后出临三日皆释服无禁防娶祠祭酒肉其宫殿中当临者朝夕各十五举音礼固从宜丧不可久皇帝宜三日听政十三日小祥二十五日大祥二十七日而释服   干学案唐书本纪及凶礼志皆不载遗诏服制故今以通典为据 又案遗制但言天下人吏而不分别在朝诸臣下所言皇帝宜三日听政十三日小祥二十五日大祥二十七日而禫又专为嗣君而设则在朝诸臣之服实统于天下人吏之中矣宜乎代宗之丧崔祐甫竟欲三日而释也呜呼君父之服始而三十六日继而二十七日后又易之以三日议礼至此尚可与言先王之制哉   唐书代宗崩羣臣朝夕临常衮哭委顿从吏或扶之中书舍人崔祐甫曰臣哭君前有扶礼乎衮恨之防议羣臣丧服衮以为礼臣为君斩衰三年汉文权制犹三十六日宗以来始服二十七日古者卿大夫从君而服羣臣当从皇帝二十七日而除其天下吏人三日释服自遵遗诏祜甫以为遗诏无朝臣庶人之别皆应三日释服相与力争声色陵厉衮不能堪乃奏祐甫率情变礼贬之   【杜佑曰大唐元陵遗诏天下人吏敕到后三日释服伏以公卿百寮不同人吏准礼臣为君服斩衰三年案髙宗实録昭陵臣下丧服皆准汉文帝故事三十六日又案髙宗崩服纪轻重亦依太宗故事中宗睿宗时臣下丧服并所遵守据礼及故事今百官并合准遗诏二十七日释服其小祥内百官并无暇日每日平明诣延英门进名起居不入正衙至临时赴西内哭讫各归至小祥日去弁绖着布冠其日早集于西内哭望日及大祥又赴西内哭大祥日除衰冠杖等服黪公服至山陵时却服本衰服事毕除之于愼行曰衮议是也二十七日视汉文之制已自减少岂可更从三日且公卿大臣以吏人自处亦不明大义矣衮之排祐甫非也其论丧礼是也】   顺宗实録遗诏十三日小祥二十五日大祥二十七日释服   宋史礼志开宝九年十月二十日太祖崩遗诏以日易月皇帝三日而听政十三日小祥二十七日大祥诸道节度防御团练使刺史知州等不得辄离任赴阙诸州军府临三日释服   干学案以日易月嗣皇羣臣之制也三日释服牧守令长之制也此则京官与外官之分也不言庶民者与外官同也   臣为君服宋制有三等中书门下枢宻使副尚书翰林学士节度使金吾上将军文武二品以上布梁冠直领大袖衫布裙袴腰绖竹杖或布幞头襴衫布斜巾绢衬服文武五品以上并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内客省宣政昭宣知閤门事殿前都知押班布梁冠直领大袖衫裙袴腰绖或幞头襴衫腰绖而已入局治事并不易服宰执奏事去杖小祥去冠余官奏事如之大祥素纱软脚折上巾黪公服白鞓锡带禫除毕去黪服常服仍黒带皂鞍鞯祔庙毕始纯吉服宗室出则常服居则衰麻以终制   干学案唐人遭大丧不言丧服之式若何盖犹用古衰冠之遗制也至宋则直以时俗之服代之于是始变古制矣此考礼者不可不知也   二程全书仁宗登遐遗制官吏成服三日而除三日之朝府尹率羣官将释服先生进曰三日除服遗诏所命莫敢违也请尽今日若朝而除之所服止二日尔尹怒不从先生曰公自除之某非至夜不敢释也一府相视莫除者   后山丛谈司马温公曰仁宗崩有司用干兴故事羣臣布四脚加冠于是时莫识其制以幅巾幕首破其后为四脚其后郑毅夫读续事始云三代黔首以皂绢裹发周武帝裁为四脚名为幞头马周请重系前脚盖布四脚脚背后垂如周制遇暑则系其前脚如唐制英宗崩宋次道误为布幞头有司遂用民间幕丧之服以漆纱幞头去其铁脚而布裹之前系后垂而不可加冠坏之而冠幞头之失自次道始也余谓四脚加冠今士大夫丧冠是也大布之冠古也四脚今也于礼为繁矣   元丰八年三月五日神宗崩大敛成服秘书正字范祖禹言先王制礼以君服同于父皆斩衰三年盖恐为人臣者不以父事其君此所以管乎人情也自汉以来不惟人臣而人君遂亦不为三年之丧惟国朝自祖宗以来外庭虽用易月之制而宫中实行三年之丧故十二日而小祥而期又小祥二十四日大祥再期而又大祥夫练祥不可以有二也既以日为之又以月为之此礼之无据者再期而大祥中月而禫禫者祭之名非服之色也今乃为之黪服三日然后禫此礼之不经者也既除服至葬而又服之盖不可以无服也祔庙而后即吉财八月矣而遽纯吉无所不佩此又礼之无渐也易月之制因袭已久既不可追宜令羣臣朝服止如今日而未除衰至期而服之渐除其重者再期而又服之乃释衰其余则君服斯服可也至于禫不必为之服惟未纯吉以至于祥然后无所不佩则三年之制略如古矣诏礼官详议礼部尚书韩忠彦等议朝廷典礼时世异宜不必循古若先王之制不可尽用则当以祖宗故事为法今言者欲令羣臣服丧三年民间禁乐如之虽过山陵不去衰服庶协古制縁先王恤典节文甚多必欲循古又非特如所言而已今既不能尽用则当循祖宗故事及先帝遗制诏从其议   干学案范公两防前后皆数千言文多不能尽録故但録志文如右   淳熙十四年孝宗欲行三年丧宰相王淮曰御殿之时人主衰绖羣臣吉服可乎帝曰自有等降乃出内批朕当衰绖三年羣臣自行易月之令   朱子曰髙宗大行寿皇三年戴布幞头着布衫遵行古礼可谓上正千年之失当时宰相不学三日后便服朝服虽寿皇谦德不欲以此喻羣臣然臣子自不当如此可谓有父子而无君臣 又曰汉文葬后三易服三十六日而除差贤于后世二十七日者耳杨敬仲之说未尝见其文字但章疏诋之窃以为敬仲之说固未合礼犹贤于今世之朱紫临君丧者也孝宗服髙宗既葬白布衣冠视朝此足破千载之谬前世人君自不为服故不能复行古礼当时有此机防而儒臣礼官不能有所建明遂至君服于上臣除于下   宋史宁宗居光宗之忧复令百官以日易月禫除毕服紫衫皂带以治事从礼部侍郎陈宗召请也诸路监司州军县镇长吏以下服布四脚直领布襴衫麻腰绖朝晡临三日除之内外命妇当入临者布裙衫帔首绖绢衬衫帕首士庶于本家素服三日而除   朱子君臣服议曰太皇上仙礼部所下符云用布四脚直领布襴衫麻绖于四脚之下注云系幞头于直领布襴衫之下注云上领不盘官吏不晓四脚幞头之说予考温公书仪及后山谈丛幞头乃周武帝所制用布一方前两角缀两大带后两角缀两小带覆顶四垂以前边抹额而系大带于脑后收后边而系小带于髻前以代古冠亦名折上巾其后以漆纱为之专名幞头礼官以幞头解四脚是已而不详言其制将如周武所制耶抑若今之漆纱者耶至于直领布襴衫上领不盘之说尤不可晓既曰直领则非上领既曰上领则不容不盘予亦莫能识也强为之说者曰虽为上领而不联缀斜帛凑成盘曲之势以就正圆但以长布直缝使足以绕项予谓礼官之意或是如此但于古无考何敢信之盖古今之礼不同礼官不能分别去取依违其间是以成此囘惑耳直领者古礼也其制具于仪礼其象见于三礼图上有衣而下有裳者也上领有襴者今礼也今之公服上衣下襴相属者也窃意国恤旧文必有直领布衫又有布襴衫服直领布衫则兼服布裙而加冠于首服布襴衫则首加四脚幞头虽合用古今之礼而各有所施亦未为失礼官不察见公服之上领而有襴遂解直领为上领不盘而増襴字于衫字之上文若迁今以就古实则废古以徇今也又前礼部所下独不言杖则于礼粗合而有未尽礼于君之丧诸达官之长则有杖达官谓专达之官在今日则内之省曹寺监长官外之监司郡守凡一司之长若常任侍从以上得专奏事者也今不杖之制施于僚佐以下则可若长官亦然则虽故相领帅与家居者无异岂不薄哉而朝廷冠服云皇帝初丧服白罗袍黒银带丝鞋白罗软脚折上巾成服日服布斜巾四脚裙袴冠帽竹杖腰绖首绖直领大袖布襴衫白绫衬衫视事日去杖首绖小祥日改服布四脚直领布襴衫腰绖布袴大祥日服素纱软脚折上巾浅黄衫黒银带羣臣之服分为三等上等布头冠布斜巾布四脚大袖襴衫裙袴首绖腰绖竹杖衬服中等布头冠幞头大袖襴衫袴腰绖下等布幞头襴衫腰绖夫有冠有裙而衫曰直领则是古之丧服当自为一袭者也有四脚有襴衫则今世常服当别为一袭者也此乃比而同之矣至于小祥之服衫是直领而无裙宰臣之服有裙而衫非直领又不可晓且斜巾四脚冠帽乃是四物四脚是古人常服冠是古人礼服帽是后世燕服斜巾乃民间初丧未成服时所用古人免之遗制也不知四物何以一时并加于首耶况既成服则必用丧冠而用未成服之斜巾其失一也宇文氏废古法而用四脚幞头若兼存而互用犹不相妨今乃同时并加其失二也燕服与正服各有所施今以帽与古冠四脚并用其失三也今世天子之冠有衮冕通天幞头帽子然未尝并用于一时也古礼小祥改服练冠以熟布为之其制不易今之丧冠当服之终丧不当小祥而易以布四脚直领上领古裙今襴亦是四物不当一时并用四脚幞头折上巾三名一物不当错出而又于朝臣中列四脚为上等幞头为中下与部文注语又背其曰银带丝鞋白绫衬衫则不须辨矣此类不能一一正之当止其本则曰斩衰三年为父为君必如仪礼之説其服则布冠直领大袖布衫加布衰辟领负版揜袵布衬衫布裙麻腰绖麻首绖麻带菅屦竹杖自天子至于庶人所同用也仪礼三梁冠士礼也今天子通天冠二十四梁当去其半羣臣则如其本品进贤冠之数大本既立然后益考礼经以修殡葬馈奠之礼叅度人情以为居处饮食之节凡诡圣不经如上领朝服之类一切革去则无纷纷之惑矣若谓今世吉凶之服上领之制相承已久恐难遽革此不然也古今之制祭祀用冕服朝防用朝服皆用直领垂之而不加绅束则如今妇人之服也交掩于前而束带焉则如今男子之衣也皆未尝上领今之上领公服乃夷狄之服五胡时流入中国隋炀帝廵游无度令百官戎服从驾而以紫绯緑三色为九品之别唐谓之便服又名从省服非先王法服亦非当时朝祭之正服也今之服亦杂用之曷若准朝服祭服之法参取唐公服之制以为便服而去之哉【唐公服见通典开元礼序例下篇】民丧皆如此礼但以亲疎分五等而衣服之制不殊温公书仪大功以下从俗礼非是唯髙氏送终礼其说甚详当更讨论以为公私通行丧服制度颁行民间令其遵守使大义素定于臣民之家免至临事纷错疑惑众听 又答人书云来谕欲以襴衫幞头居丧而易皂衫于禫固足以为复古之渐然襴衫幞头本非丧服羔裘冠夫子不以吊皆非臣子之服也窃谓当如孝宗所制之礼君臣同服略为区别以辨上下十三月而服练以祥二十五月而服襴幞以禫二十七月而服朝服以除朝廷州县皆用此制燕居许服白绢巾白凉衫白带选人小使臣既祔除衰而皂巾白凉衫青带以终丧庶人吏卒不服红紫三年如此似亦允当 又问至尊之丧小官及士庶等服于古皆差仪礼诸侯为天子及诸臣为国君俱斩衰三年传曰君至尊也注天子诸侯及卿大夫有地者皆曰君庶人为国君齐衰三月注不言民而言庶人庶人或有在官者天子畿内之民服天子亦如之以是观之自古无通天下为天子三年之制前辈恐未之考朱子曰今士庶人既无国君之服又无至尊之服则是无君矣今之凉衫犹存得影子问士庶不可久服庶人为国君齐衰三月诸侯之大夫为天子小功繐衰问有官人嫁娶当在祔庙后答曰亦不可带花用乐少示其变又曰至尊之服始三日用古冠服上衣下裳以后用今制四脚幞头等自京官以上是一等服京官以下是一等服士人又一等服庶人又一等服如此等级分明乃善问寿皇行三年之丧是谁建议曰自意要行惜无宰相将顺成此一大事若能因此举行盛典及于天下则成数千百年之成宪矣当时宰相用紫衫皂带入临用白衫归便不着某在上前説及三年之丧亦自感动次日即付出与礼官集议后亦无人助成此事仪礼注疏説适孙承重甚详君之丧士庶人亦可聚哭但不可设位哭于官署可也 又曰初丧便当制古丧服以临别制布幞头布公服布革带以朝乃为古礼 又曰议者谓元祐盛时天子羣臣不能行范祖禹三年丧之説在今可知夫自汉以来所以不能行此者以人主不能力行以率于上又恐妨臣民冠昬祠享防聚之期也国家自祖宗以来三年通丧实行于内独所以下为臣民之虑者未有折衷是以未敢轻议此亦过矣夫古礼君死而方丧三年方者比也谓服如父母而分有亲疎则义至而情或不尽非必使天下之人寝苫枕块饮水食粥泣血三年俱同居父母之丧也今羣臣之服已有定説独庶人军吏之贫者宜无责乎其全惟白纸冠去华饰其亦可也至如防嫁之事则分别贵贱亲疎以为隆杀之节一月之外许庶民三月之外许士吏复土之后许选人祔庙之后许承议郎以下小祥之后许朝请大夫以下大祥之后许中大夫以下各借吉三日其大中大夫以上禫祭然后行吉礼官卑而差遣职事髙者从髙迁官者从新贬官者从旧如此则亦不悖于古无妨于今庶乎其可行矣 又曰天子之丧自宰执而下渐降其服至于四海则自闻讣而始止于三月又云古者公卿大夫与列国之诸侯各为天子三年丧列国之卿大夫各为其君三年丧止是自服其君诸侯之大夫则不为天子服百姓则畿内之民自为天子服本国之君之服   干学案仪礼诸侯之大夫曽接见天子者为天子繐衰是诸侯之大夫亦有服也   眞西山集理宗初眞德秀论小祥不当从吉状伏覩指挥羣臣候过宁宗皇帝小祥并服纯吉等某案礼经子为父臣为君皆服斩衰三年自汉文帝率情变古后世始不复见三代之礼间有天资笃孝锐欲复古如晋武帝者而其臣习卑守陋沮而止之其说曰君服于上臣除于下是有父子无君臣也独不思古礼之不行患在人君惮其难耳岂有君能服之臣不能耶本朝列圣相承外庭虽用易月之制而宫中实行三年之服逮至阜陵独出宸断易月之外衰服如初朝衣朝冠皆以大布三代之下盖未之有惜时臣不能并定臣下执丧仪遂使人主衰服三年于上而羣臣易月公除于下此千载无穷之恨也逮绍熙甲寅阜陵上宾罗点等建议乞令羣臣于易月之后不释衰服朝防治事权用公服黒带每遇七日及朔望时节朝临奉慰应干丧礼皆以衰服行事山陵之后期与再期则又服之大祥而后除至于燕服亦去红紫之饰诏从之当时台谏集议以为点等所请虽未纯古略存遗意且请并定君服竟以不果窃谓古制不行久矣使人君居丧若阜陵羣臣执丧如甲寅虽节文未尽如古而意已庶几侂胄弄权羣奸朋附一切反庆元初政故光宗之丧羣臣复以小祥纯吉今考防要羣臣禫祭而纯吉者累朝之制也其后易以升祔绍兴而易以小祥甲寅易以大祥二百余年之间丧制四变皆近而之逺侂胄变甲寅之制而从小祥之旧自逺而之近舍厚而从薄其可乎哉且嘉泰元年礼官乞遵绍兴已行之典淳熙申命之文令百官过小祥纯吉臣今考之淳熙宅忧之日虽有羣臣易月之令不言小祥从吉盖髙庙登遐光宗践祚十有六月百僚悉用吉礼然因新君受禅非为髙庙小祥也嘉泰礼官敢于舞礼如此其后有司失于讨论徒以光宗丧纪近而可遵不知其权臣所更改自嘉定以来权臣之舛政谬令刬革多矣丧纪重事岂容反陷其失乎且揆之礼意叅之人情有未安者二焉皇帝以躬执三年之丧在宫则苴麻临朝则浅黄之服黒犀之带而羣臣遽己无所不佩岂君服斯服之义乎此其未安者一也八月三日实维小祥越七日而遂纯吉追念去岁是时先皇帝负扆朝羣臣今音容若存仙游已邈臣子虽号恸泣血未足以泄其哀乃遽即纯吉之服忘忧戚之容揆之人情必所不忍此其未安者二也欲望朝廷更下有司考求绍兴甲寅已定之例斟酌而行之其八月十日百官纯吉指挥姑赐收寝庶几稍合礼意足以贻示方来   宋史张忠恕传理宗初忠恕为户部郎官上言人道莫先乎孝送死尤为大事孝宗朝衣朝冠皆以大布迨宁考以适孙承重光宗虽有疾未尝不服丧宫中也暨光宗上宾权焰方张莫有言者去秋礼寺受成胥吏未尝以义折衷庆元间再期而祥百僚始纯服吉今若甫经练祭虽朝臣一带之微不复有凶吉之别则是三年之丧降而为期害理滋甚况人主执丧于内而羣工之服无异常日是有父子而无君臣也   明太祖实録洪武三十一年五月乙酉太祖崩遗诏丧葬之仪一如汉文天下臣民令到出临三日皆释服仁宗实録仁宗崩礼部上丧礼仪注一在京父武官闻丧素服乌纱帽黒角带自明日始至三日旦俱诣思善门外哭退于本衙门宿歇不饮酒食肉第四日各俱斩衰服至思善门外朝夕哭临三日又朝临七日各十五举声止凡在朝及衙门视事用布裹纱帽垂带素服要绖麻鞋退居即服孝服通前二十七日而除一文武官一品至四品命妇麻布大袖员领长衫布盖头清晨由西华门入思善门外哭临三日而止悉去金银首饰仍素服通前二十七日而除一在京以闻丧日为始禁屠宰十三日一军民素服妇人素服不籹饰俱以闻丧日为始二十七日而除一听选官办事官监生人材吏典僧道耆老闻丧即易素服自次日至第三日每旦诣顺天府朝阙设香案哭临至四日百官各具斩衰服监生等素服朝夕哭临三日又朝临七日各十五举声止仍各具素服通前二十七日而除一外国四夷朝使行哭临礼工部造与孝服一内文武官吏人等遵依遗诏二十七日释服后仍终太宗文皇帝服制一诸皇子郡王及王妃郡王妃郡主以下闻讣皆哭尽哀行五拜三叩头礼毕并易素服第四日易衰服遵依遗诏二十七日而除一遗诏到日在外文武官吏人等素服乌纱帽黒角带行四拜礼跪听宣读讫举哀再行四拜礼毕各置斩衰于衙门内望阙设香案朝夕哭临三日各十五举声止自是素服通记二十七日而除一在外官闻丧命妇素服举哀三日各十五举声素服通记二十七日而除军民男女止素服十三日   【吕柟礼问古者诸侯世子不为天子斩今亲王世子郡王各暨其妃及公主郡主为天子者何曰至尊也至尊一统也若曰有继世之体而不斩是二统矣视事则素服乌纱帽黒角带者何也降太上也古者诸侯为天子方丧三年诸王皆古诸侯也今何以二十七日也自宣德始也然皇帝于祔庙之后素服御西角门以视朝时享服黄袍至禫始释素服则犹三年也内外文武诸臣于始崩素服乌纱帽黒角带听诏四日成服在内临于思善门朝夕三日又朝三日在外哭临于牙门其数同若入朝及视事则布裹纱帽垂带素服要绖麻鞋退服斩衰既二十七日乃素服乌纱帽黒角带二十七月何曰亦方丧之义也其然者降皇太子诸王也故听选办事诸官衰服哭临顺天十三日又素服十四日不临生儒吏典僧道诸人素服哭临顺天十三日又素服十四日不临军民妇人皆素服二十七日天下军民男女皆素服十有三日羣臣命妇麻布大袖员领麻布盖头要绖入临三日又素服二十七日外命妇其服同不临又以降文武诸臣也故古者与诸侯兄弟者之卿大夫为天子斩大夫之适子与夫人及太子皆斩若非兄弟适子则有不斩者矣故曰天子崩三日祝先杖五日官长杖七日国中男女服三月天下服又曰君之丧诸达官之长杖三日子夫人杖五日大夫世妇杖然则今何以皆二十七日也曰固宣德始也从诸王也羣臣用布四脚幞头直领布襴衫麻绖者何曰宋淳熙之礼也军吏之贫者以白纸为冠巾者何曰宋朱元晦之议始也】   【顾清制服私议数日来闻诸公议礼区区愚闇窃有所疑今不敢逺引盛际直以春秋之世礼敎残缺之时言之亦自有不然者案檀弓记鲁庄公之丧既葬绖不入库门士大夫卒哭麻不入传云庄公卒庆父作乱闵公时年八岁既葬遂以吉服即位故曰绖不入库门士大夫仍麻绖至卒哭乃不以入且曰记祸乱孔迫礼所由废也夫闵公以冲幼之年迫于祸乱既葬从吉废先王之礼儒者记之为万世戒曽不少贷今天下一家南北东西无纎尘之警大行晏驾嗣圣龙飞四方万国于是观礼议者乃欲于即位之后遽从吉服临御正衙是不以尧舜三代之盛望吾君而使下袭衰世乱邦之迹也而可乎且闵公从吉于既葬羣臣从吉于卒哭亦君除而后臣乃敢除先儒尚以不能三年为失礼之甚今遗诏虽许羣臣以四月十二日释服而此时车驾方在途中约计践祚之期尚在易月之内夫丧宁过戚礼贵从宜古之道也议者不原此意徒执遵奉末命之说欲以是日即遂公除如从所言使君被齐斩之衣臣曳缟之制于礼则不顺于情则不安传之四方何以为训是不惟得罪于古先制礼之圣王亦鲁闵君臣迫于祸乱者之所不为也又案丧服小记传云近臣从君往他国既返而君之亲丧服限已过君追服之此臣亦从而追服若卿大夫之后行者返而君之服限未满则亦从而服之若在限外则不从而追服明君服未除则臣下皆当从服也今日嗣君从外来与在他国而还者略相似就使成服而行计其至日犹在服限之内则羣臣不敢遵易月之制而从之服者正此礼之谓也而议者执于四月十二日羣臣皆服吉冠又欲嗣君即位三日而释服皆不知何所本也】   补遗   臣民为天子   北史节义传王威农北陜人献文崩威立草庐于州城门外衰裳蔬粥哭踊无时刺史苟頽以事表闻诏令问状云先帝泽被苍生威不胜悲慕恋心如此不知礼式诏问威欲有所诉聴为表列威云闻讳悲号窃谓臣子同例无所求谒及至百日乃自竭家财设四百人斋防忌日又设百僧供至大除日诏送白绸袴褶一具与威释服下州令表异焉   白虎通礼庶人国君服齐衰三月王者崩京师之民丧三月何民贱而王贵故三月而已天子七月而葬诸侯五月而葬者则民始哭素服先葬三月成齐衰期月以成礼葬君也礼不下庶人所以为民制何礼不下庶人者尊卑制度也服者思从内故为之制也王者崩臣下服之先后何恩有深浅逺近故制有日月   读礼通考卷十八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十九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丧期十九   国恤二   天子服母后   晋书礼志泰始四年皇太后崩有司奏前代故事倚庐中施白缣帐蓐素牀以布巾裹革轺辇版轝细犊车皆施缣裹诏不听但令以布衣车而已其余居丧之制不改礼文有司又奏大行皇太后当以四月二十五日安厝故事虞着衰服既虞而除其内外官寮皆就朝晡临位御服讫各还所次除衰服诏曰夫三年之丧天下之达礼也受终身之爱而无数年之报奈何葬而便即吉情所不忍也有司又奏世有险易道有洿隆所遇之时异诚有由然非忽礼也方今戎马未散王事至殷交须听断以熙庶绩昔周康王始登翼室犹戴冕临朝降于汉魏既葬除释谅闇之礼自逺代而废矣惟陛下割髙宗之制从当时之宜诏曰夫三年之丧所以尽情致礼葬已便除所不堪也当叙吾哀怀言用断絶奈何奈何有司又固请诏曰不能笃孝勿以毁伤为忧也诚知衣服末事耳然今思存草土率当以吉物夺之廼所以重伤至心非见念也每代礼典质文皆不同耳何为限以近制使达丧阙然乎羣臣又固请帝流涕久之廼许干学案晋有细犊车麤犊车或作油犊车者非也止有油幢车油軿车见晋志且晋志原文原有细犊车至麤犊车见愍怀太子传   魏书礼志魏自太祖至于武泰帝及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崩悉依汉魏既葬公除惟髙祖太和十四年文明太后崩将营山陵九月安定王休齐郡王简咸阳王禧河南王干广陵王羽颍川王雍始平王勰北海王详侍中太尉録尚书事东阳王丕侍中司徒淮阳王尉元侍中司空长乐王穆亮侍中尚书左仆射平原王陆叡等率百寮诣阙表曰上灵不吊大行太皇太后崩背溥天率土痛慕断絶伏惟陛下孝思烝烝攀号罔极臣等闻先王制礼必有随世之变前贤剏法亦务适时之宜良以世代不同古今异制故也三年之丧虽则自古然中代已后未之能行先朝成式事在可准圣后终制刋之金册伏惟陛下至孝发衷哀毁过礼欲依上古丧终三年诚协大舜孝慕之德实非俯遵济世之道今虽中夏穆清庶邦康静然万机事殷不可暂旷春秋烝尝事难废阙伏愿天鉴抑至孝之深诚副亿兆之企望丧期礼数一从终制则天下幸甚日月有期山陵将就请展安兆域以备奉终之礼诏曰凶祸甫尔未忍所请休等又表曰臣等闻五帝已前丧期无数三代相因礼制始立名虽虚置行之者寡髙宗徒有谅闇之言而无可遵之式康王既废初丧之仪先行即位之礼于是无改之道或亏三年之丧有阙夫岂无至孝之君贤明之子皆以理贵随时义存百姓是以君薨而即位不暇改年逾月而即葬岂待同轨葬而即吉不必终丧此乃二汉所以经纶治道魏晋所以纲理政术伏惟陛下以至孝之性遭罔极之艰永慕崩号哀过虞舜诚是万古之髙德旷世之絶轨然天下至广万机至殷旷之一朝庶政必滞又圣后终制已有成典宗社废礼其事尤大伏愿天鉴抑哀毁之至诚思在予之深责仰遵先志典册之文俯哀百辟元元之请诏曰自遭祸罚慌惚如昨奉侍梓宫犹悕髣髴山陵迁厝所未忍闻十月休等又表曰臣等频烦上闻仰申诚欵圣慕惟逺未垂昭谅伏读哀灼忧心如焚臣等闻承干统极者宜以济世为务经纶天下者特以百姓为心故万几在躬周康弗获申其慕汉文作戒孝景不得终其礼此乃先代之成轨近世所不易伏惟太皇太后叡圣渊识虑及始终明诰垂于典防遗训备于末命聿脩厥德圣人所重遵承先式臣子攸尚陛下虽欲终上达之礼其如黎元何臣等不胜忧惧之诚敢冒重陈乞垂听访以副亿兆之望诏曰仰寻遗防俯闻所奏倍増号絶山陵可依典册如公卿所议衰服之宜情所未忍别当备叙在心既葬休又表曰奉被癸酉诏书述遗诫之防昭违从之义遵俭葬之重式称孝思之深诚伏读未周悲感交切日月有期山陵即就伏惟陛下永慕崩号倍増摧絶臣等具位在官与国休戚庇心之至不敢不陈咸以为天下之至尊莫尊于王业皇极之至重莫重于万几至尊故不得以常礼任己至重亦弗获以世典申情是以二汉已降逮于魏晋葬不过逾月服不淹三旬良以叔世事广礼随时变不可以无为之法行之于有为之辰文质不同古今异制其来久矣自皇代革命多厯年祀四祖三宗相继纂业上承数代之故实俯副兆民之企望岂伊不怀理宜然也文明太皇太后钦明稽古圣思渊深所造终制事合世典送终之礼既明遗诰之文载备奉而行之足以垂风百王轨仪万叶陛下以至孝之诚哀毁过礼三御不充半溢昼夜不释绖带永思纒緜灭性几及百姓所以忧惧失守臣等所以肝脑涂地王者之尊躬行一日固可以感彻上灵贯被幽显况今山陵吿终大礼咸毕日已淹月仍不卜练比之前世理为过矣愿陛下思大孝终始之义愍亿兆悲惶之心抑思割哀遵奉终制以时即吉一日万几则天下蒙恩率土仰赖谨依前式求定练日以备祔禫之礼诏曰比当别叙在心既而帝引见太尉丕及羣臣等于太和殿前哭拜尽哀出幸思贤门右诏尚书李冲宣防于王等仰惟先后平日近集羣官共论政治平秩民务何图一旦祸酷奄钟独见公卿言及丧事追惟荼毒五内崩摧丕对曰伏奉明诏羣情圯絶臣与元等不识古义以老朽之年厯奉累圣国家旧事颇所知闻伏惟逺祖重光世袭至有大讳之日唯侍送梓宫者凶服左右尽皆从吉四祖三宗因而无改世祖髙宗臣所目见惟先帝升遐臣受任长安不在侍送之列窃闻所传无异前式伏惟陛下以至孝之性哀毁过礼伏闻所御三食不满半溢臣等叩心絶气坐不安席愿暂抑至慕之情遵先朝成事思金册遗令奉行前式无失旧典诏曰追惟慈恩昊天罔极哀毁常事岂足关言既不能待没而朝夕食粥粗亦支任二公何足以至忧怖所奏先朝成事亦所具闻祖宗情专武略未脩文教朕今仰禀圣训庶习古道论时比事又与先世不同太尉等国老政之所寄于典记旧式或所未悉且可知朕大意其余丧礼之仪古今异同汉魏成事及先儒所论朕虽在衰服之中以丧礼事重情在必行故暂抑哀慕躬自寻览今且以所怀别问尚书游明根髙闾等公且可任之髙祖谓明根曰朕丁罹酷罚日月推移山陵已过公卿又依金册据案魏晋请除衰服重闻所奏倍増号哽前者事逼山陵哀疚顿敝未得论叙今故相引欲具通所怀卿前所表除释衰麻闻之实用悲恨于时亲侍梓宫匍匐筵几哀号痛慕情未暂阕而公卿何忍便有此言何于人情之不足夫圣人制卒哭之礼受练之变皆夺情以渐又闻君子不夺人之丧亦不可夺丧今则旬日之间言及即吉特成伤理明根对曰臣等伏寻金册遗防逾月而葬葬而即吉故于卜葬之初因奏练除之事仰伤圣心伏増悲悚髙祖曰卿等咸称三年之丧虽则自古然中代以后未之能行朕谓中代所以不遂三年之丧盖由君上违世继主初立故身袭衮冕以行即位之礼又从储宫而登极者君德未流臣义未洽天下颙颙未知所傒故须备朝仪示皇极之尊及后之丧也因父在不遂即生惰易之情踵以为法谅知敦厚之化不易遵也朕少蒙鞠育慈严兼至臣子之情君父之道无不备诲虽自蒙昧粗解吿防庶望量行以免咎戾朕诚不德在位过纪虽未能恩洽四方化行万国仰禀圣训足令亿兆知有君矣于此之日而不遂哀慕之心使情礼俱损丧纪圯坏者深可痛恨髙闾对曰太古旣逺事难袭用汉魏以来据有成事汉文继髙惠之踪断狱四百几致刑措犹垂三旬之礼孝景承平遵而不变以此言之不为即位之际有所逼惧也良是君臣之道理自宜然又汉称文景虽非圣君亦中代明主今遗册之防同于前式伏愿陛下述遵遗令以副羣庶之情杜预晋之硕学论自古天子无有行三年之丧者以为汉文之制闇与古合虽叔世所行事可承踵是以臣等慺慺干谒髙祖曰汉魏之事与今不同备如向説孝景虽承升平之基然由适子即位君德未显无异前古又父子之亲诚是天属之重然圣母之德昊天莫报思自殒灭岂徒衰服而已窃寻金册之防所以吿夺臣子之心令早即吉者虑遗絶万几荒废政事羣臣所以慺慺亦惧机务之不理矣今仰奉册令俯顺羣心不敢闇默不言以荒庶政唯欲存衰麻废吉礼朔望尽哀写泄悲慕上无失导诲之志下不乖众官所请情在可许故专欲行之公卿宜审思朕怀不当固执至如杜预之论虽暂适时事于孺慕之君谅闇之主盖亦诬矣孔圣称丧与其易也宁戚而预于孝道简略朕无取焉秘书丞李彪对曰汉明德马后保养章帝母子之道无可间然及后之崩葬不淹旬寻以从吉然汉章不受讥于前代明德不损名于往史虽论功比德事有殊絶然母子之亲抑亦可拟愿陛下览前世之成规遵金册之遗令割哀从议以亲万几斯诚臣下至心兆庶所愿髙祖曰既言事殊固不宜仰匹至德复称孝章从吉不受讥前代朕所以眷恋衰绖不从所议者仰感慈恩情不能忍故也盖闻孝子之居丧见美丽则感亲故释锦而服麤衰内外相称非虚加也今者岂徒顾礼违议苟免嗤嫌而已抑亦情发于衷而欲肆之于外金册之意已具前答不复重论又卒日奉防不忍斥言后事遂非嘿嘿在念不显所怀今奉终之事一以仰遵遗册于令不敢有乖但痛慕之心事系于予虽无丁兰之感庶圣灵不夺至愿是以谓无违防嫌诸公所表称先朝成式事在可准朕仰惟太祖龙飞九五初定中原及太宗承基世祖纂厯皆以四方未一羣雄竞起故鋭意武功未脩文德髙宗显祖亦心存武烈因循无改朕承累世之资仰圣善之训抚和内外上下辑谐稽叅古式宪章旧典四海移风要荒革俗仰遵明轨庶无愆违而方于祸酷之辰引末朝因循之则以为前准非是所喻髙闾对曰臣等以先朝所行颇同魏晋又适于时故敢仍请髙祖曰卿等又称今虽中夏穆清庶邦康静然万几事广不可暂旷朕以卿苦见逼夺情不自胜寻览丧仪见前贤论者称卒哭之后王者得理庶事依据此文又从遗册之防虽存衰服不废万几无阙庶政得展罔极之思于情差申髙闾对曰君不除服于上臣则释衰于下从服之义有违为臣之道不足又亲御衰麻复听朝政吉凶事杂臣窃为疑髙祖曰卿等犹以朕之未除于上不忍专释于下奈何令朕独忍于亲旧论云王者不遂三年之服者屈己以寛羣下也先后之抚羣下也念之若子视之犹伤卿等哀慕之思既不求寛朕欲尽罔极之慕何为不可但逼遗册不遂乃心将欲居庐服衰写朝夕之慕升堂袭素理日昃之勤使大政不荒哀情获遂吉不害于凶凶无妨于吉以心处之谓为可尔遗防之文公卿所议皆服终三旬释衰袭吉从此而行情实未忍遂服三年重违防诰今处二理之际惟望至期使四气一周寒暑代易虽不尽三年之心得一终忌日情结差申案礼卒哭之后将受变服于朕受日庶民及小官皆命即吉内职羽林中郎已下虎贲郎已上及外职五品以上无衰服者素服以终三月内职及外臣衰服者变从练礼外臣三月而除诸王三都驸马及内职至来年三月晦朕之练也除凶即吉侍臣君服斯服随朕所降此虽非旧式推情即理有贵贱之差逺近之别明根对曰圣慕深逺孝情弥至臣等所奏已不蒙许愿得逾年即吉既厯冬正岁序改易且足申至慕之情又近遗诏之意何待期年髙祖曰册防速除之意虑广及百官久旷众务岂于朕一人独有违夺今既依次降除各不废王政复何妨于事而犹夺期年之心髙闾对曰昔王孙倮葬士安去棺其子皆从而不违不为不孝此虽贵贱非伦事颇相似臣敢借以为喻今亲奉遗令而有所不从臣等所以频烦干奏李彪亦曰三年不改其父之道可谓大孝今不遵册令恐涉改道之嫌髙祖曰王孙士安皆诲子以俭送终之事及其遵也岂异今日改父之道者盖谓慢孝忘礼肆情违度今梓宫之俭房之约明器帏帐一无所陈如斯之事卿等所悉衰服之吿乃是圣心卑己申下之意宁可苟顺冲约之防而顿絶创巨之痛纵有所涉甘受后代之讥未忍今日之请又表称春秋烝尝事难废阙朕闻诸夫子吾不与祭如不祭自先朝以来有司行事不必躬亲比之圣言于事殆阙赖蒙慈训之恩自行致敬之礼今昊天降罚殃祸上延人神丧恃幽显同切想宗庙之灵亦辍歆祀脱行飨荐恐乖冥防仰思成训倍増痛絶岂忍身袭衮冕亲行吉事髙闾对曰古者郊天越绋行事宗庙之重次于郊祀今山陵已毕不可久废庙飨髙祖曰祭祀之典事由圣经未忍之心具如前言脱至庙庭号慕自纒终恐废礼公卿如能独行事在言外李彪曰三年不为礼礼必坏三年不为乐乐必崩今欲废礼阙乐臣等未敢髙祖曰此乃宰予不仁之説已受责于孔子不足复言羣官前表称髙宗徒有谅闇之言而无可遵之式朕惟信闇黙之难周公礼制自兹以降莫能景行言无可遵之式良可怪矣复云康王既废初丧之仪先行即位之礼于是无改之道或亏三年之丧有缺朕谓服美不安先贤有谕礼毕居丧着在前典或亏之言有缺之义深乖理衷髙闾对曰臣等据案成事依附杜预多有未允至乃推校古今量考众议实如明防臣等切惟曽参匹夫七日不食夫子以为非礼及録其事惟书七日不称三年盖重其初慕之心伏惟陛下以万乘之尊不食竟于五日既御则三食不充半溢臣等伏用悲惶肝脑涂地躬行一日足以贯被幽显岂宜衰服三年以旷机务夫圣人制礼不及者企而及之过之者俯而就之伏愿陛下抑至慕之情俯就典礼之重诚是臣等慺慺之愿髙祖曰恩隆德厚则思恋自深虽非至情由所感发然曽参之孝旷代而有岂朕今日所足论也又前表称古者葬而即吉不必终礼此乃二汉所以经纶治道魏晋所以纲理庶政朕以为旣葬即吉盖其季俗多乱权宜救世耳谅非光治兴邦之化二汉之盛魏晋之兴岂由简略丧礼遗忘仁孝哉公卿偏执一隅便谓经治之要皆在于斯殆非义也昔平日之时公卿每奏称当今四海晏安诸夏清泰礼乐日新政和民恱踪侔轩唐事等虞禹汉魏已下固不足仰止圣治及至今日便欲苦夺朕志使不逾于魏晋如此之意未解所由昔文母上承圣主之资下有贤子之化惟助德宣政因风致穆而已当今众事草创万务惟始朕以不德冲年践阼而圣母匡训以义方诏诲以政事经纶内外忧勤亿兆使君臣协和天下辑穆上代以来何后之功得以仰比如有可拟则从众议尧虽弃子禅舜而舜自有圣德不假尧成及其徂也犹四海遏密终于三年今慈育之恩诏敎之德寻之旷代未有匹拟既受非常之恩宁忍从其常式况未殊一时而公卿欲令即吉冠冕黼黻行礼庙庭临轩设悬飨防万国寻事求心实所未忍髙闾对曰臣等遵承册令因循前典惟愿除衰即吉亲理万几至德所在陛下钦明稽古周览坟籍孝性发于圣质至情出于自然斟酌古今事非臣等所及李彪曰当今虽治风辑穆民庶晏然江南有未宾之吴朔北有不臣之虏东西二蕃虽文表称顺情尚难测是以臣等犹怀不虞之虑髙祖曰鲁公带绖从师晋侯墨衰败冦往圣无讥前典所许如有不虞虽越绋无嫌而况衰麻乎岂可于晏安之晨豫念戎旅之事以废丧纪哉李彪对曰昔太伯父死适越不失至德之名夫岂不怀有由然也伏愿抑至慕之心从遗诰之重臣闻知子莫若父母圣后知陛下至孝之性也难夺故豫造金册明着遗礼今陛下孝慕深逺果不可夺臣等常辞知何所啓髙祖曰太伯之言有乖今事诸情备如前论更不重叙古义亦有称王者除衰而谅闇终丧者若不许朕衰朕则当除衰闇黙委政冢宰二事之中惟公卿所择明根对曰陛下孝侔髙宗慕同大舜服衰麻以申至痛理万几以从遗防兴旷世之废礼制一代之髙则臣等伏寻渊黙不言则代政将旷仰顺圣慕之心请从衰服之防东阳王丕曰臣与尉元厯事五帝虽衰老无识敢奏所闻自圣世以来大讳之后三月必须迎神于西禳恶于北具行吉礼自皇始以来未之或易髙祖曰大尉国老言先朝旧事诚如所陈但聪明正直唯德是依若能以道不召自至苟失仁义虽请弗来大祸三月而备行吉礼深在难忍纵即吉之后犹所不行况数旬之中而有此理恐是先朝万得之一失未可以为常式朕在不言之地不应如此但公卿执夺朕情未忍从遂成往复追用悲絶上遂号恸羣官亦哭而辞出壬午诏曰公卿屡上啓事依据金册遗防中代成式求过葬即吉朕仰惟恩重不胜罔极之痛思遵逺古终三年之礼比见羣官具论所怀今依礼既虞卒哭尅此月二十日受服以葛易麻既衰服在上公卿不得独释于下故于朕之受变从练已下复为节降断度今古以情制衷但取遗防速除之一节粗申臣子哀慕之深情欲令百官同知此意故用宣示便及变礼感痛弥深十五年四月癸亥朔设荐于太和庙是日髙祖及从服者仍朝夕临始进食上哀哭追感不饭侍中南平王冯诞等谏经宿乃膳甲子罢朝夕哭九月丙戌有司上言求卜祥日诏曰便及此期览以摧絶敬祭卜祥乃古之成典但世失其义筮曰永吉旣乖敬事之志又违永慕之心今将屈礼厉众不访兆已企及此晦宁敢重违册防以异羣议寻惟永往言増崩裂丁亥髙祖宿于庙至夜一刻引诸王三都大官驸马三公令仆已下奏事中散已上及刺史镇将立哭于庙庭三公令仆升庙旣出监御令陈服笥于庙陛南近侍者奉而升列于垩室前席侍中南平王冯诞跽奏请易服进缟冠皂朝服革带黒屦侍臣各易以黒介帻白绢单衣革带乌履遂哀哭至乙夜尽戊子质明荐羞奏事中散已上冠服如侍臣刺史已下无变髙祖荐酌礼部尚书王谌讃祝讫哭拜遂出有司陈祥服如前侍中跽奏请易祭服进缟冠素纰白布深衣麻绳履侍臣去帻易幍羣官易服如侍臣又引入如前仪曹尚书游明根升庙跽慰复位哭遂出引太守外臣及诸部渠帅入哭次引萧赜使并杂客入至甲夜四刻侍御散骑常侍司卫监以上升庙哭既而出帝出庙停立哀哭久而乃还   【胡寅曰孝文慕古力行尤着于丧礼其始终情文亦粲然可观矣自汉以来未之有也后世孺慕之君可不景仰而先王是宪乎方孝文之欲三年也在廷之臣无一人能将顺其美者莫不沮遏帝心所陈毎下若非孝文至情先定几何不为邪説所惑耶礼曰百官备百物具不言而事行者扶而起齐衰之丧盖对而不言也若夫八事之权非经礼也今孝文百官备矣百物具矣是宜三日而粥三月而沐期而练冠三年而祥使礼废而复起如古之髙宗焉而羣臣狃于汉制杂以国俗使其君不得自由其初守礼违众欲行通丧甚力其终也不能三年于是期而祥改月而禫是用古者父在为母之服不中节矣无乃不得其本遂杀其末耶夫礼惟其当而已施之当则如被衮冕而执镇圭施之不当是衣狐白裘而坐诸草莽也岂不惜哉】   【胡宏皇王大纪论曰子张曰书云髙宗三年不言言乃雍有诸仲尼曰胡为其不然也古者天子崩王世子听于冡宰三年盖父子天性哭泣之哀齐衰之情饘粥之食自天子至于庶人一也古者天子崩天下之人无不服者愚观汉纪惟文帝孜孜有爱民之心其将没也自媿德薄无恩于百姓故令轻其服不欲使疎逺之人为不情之举耳曷尝命太子曰尔无丧我三年乎景帝能终身遵文帝之恭俭而不能有三年之爱遂比类从事以日易月轻蔑君父等于无服之殇何哉汉初贵黄老尚清净景帝之为太子孝文未尝敎以礼也自是而汉嗣子案为故常若晋武魏文徒能知母而不知父岂礼也哉后世欲复是礼者必君父明于大道了逹死生深知仁政之必由礼起也当天下安平春秋强盛之时讲明是理着为大典则仓卒之际可以案行而无疑矣】   干学案髙祖当羣议纷呶之日而能独行已志式遵前典岂不贤哉其所以期年而辍者非帝不能遂服也无贤臣为之将顺相与讲明其礼耳彼元丕穆亮辈固不足责髙闾游明根李彪诸人号称儒者乃亦曲随柄臣之意而持议至此使人致叹于有君而无臣不亦深可痛惜哉余考文明太后恣戾无道髙祖五岁时虑帝聪圣或不利于冯氏将谋废之乃于寒日单衣闭室絶食三朝元丕穆泰李冲固谏而止又尝以宦者谮言杖之数十后后死絶不以介意而欲行三年之丧恳恳不已哀毁逾制又不为生母改葬追服可谓能守古礼而至性度越百王者矣独其居显祖之丧未尝有闻岂帝幼冲时为文明太后所制不得尽其哀耶 胡氏谓髙祖用古者父在为母之服亦非也古礼父在为母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髙祖宁有是乎其所易之服用缟冠素纰白布深衣则是不用期年小祥之服而竟用再期大祥之服矣故髙祖之志可嘉也其所制之礼则非也君子亦取其志而已矣   周书武帝纪建德三年三月癸酉皇太后叱奴氏崩帝居倚庐朝夕共一溢米羣臣表请累旬乃止诏皇太子赟总厘庶政五月庚申葬文宣皇后于永固陵帝袒跣至陵所辛酉诏曰齐斩之情经籍彛训近代沿革遂亡斯礼伏奉遗令既葬便除攀慕几筵情实未忍三年之丧达于天子古今无易之道王者之所常行但时有未谐不得全制军国务重庶自听朝衰麻之节苫庐之礼率遵前典以申罔极百寮以下宜依遗令公卿上表固请俯就权制过葬即吉帝不许引古礼答之羣臣乃止于是遂申三年之制五服之内亦令依礼   【胡寅曰自汉文短丧之后能断然行三年者惟晋武帝魏孝文周髙祖可谓难得矣然春秋之义责备贤者晋武旣为裴杜所惑行礼不备魏孝文之礼若备矣而服非所服周髙祖衰麻苫块卒三年之制最为贤行然推明通丧止于五服之内不及羣臣非所以敎天下着于君臣之义也而又在丧频出游幸无门庭之冦兴师伐隣此皆礼所不得为者由髙祖不学左右无稽古之臣以辅成之也使髙祖至心如魏晋二君而讲礼如孝文之详训臣下以方丧三年不出游幸不动兵革以终礼制虽三代何以加诸】   五代史记唐本纪同光三年五月皇太妃薨废朝五日【徐无党曰太祖正室于庄宗为适母书太妃及辍朝见乱世礼坏而恩薄】   五代防要后唐庄宗同光三年七月贞简皇太后遗令曰皇帝以万几至重八表所尊勿衣麤衰勿居谅闇三年之制以日易月过三日便亲朝政皇后诸妃及诸王公主并制齐衰本服以日易月十三日除皇帝释服后未御八音勿废羣祀勿断屠宰勿禁宴防园陵丧制皆从简省故申遗令奉而行之其月太常礼院奏案故事中书门下翰林学士在朝文武百官内诸使司供奉官已下从成服三日每日赴长寿宫朝临自后不临其服以日易月三十日除至小祥合释服每至月朔月望小祥大祥释服日未除服者衰服临已除服者则素服不临并赴长寿宫先拜灵讫移班近东进名奉慰又准奏故事文武前资官及六品已下未升朝官并士庶等各于本家素服一临僧尼道士各于本寺观一临外命妇各于本家素服朝临三日诸道节度观察防御团练刺史及寮佐等闻哀后当日成服三日改黪十三日除从之   五代史记周世宗家人传宣懿皇后崩议者以方用兵请杀丧礼于是百官三日释服帝亦七日释   叶隆礼契丹国志圣宗纪帝亲政后方一月太后暴崩帝哀毁骨立哭必呕血番汉羣臣上言山陵已毕宜改元帝曰改元吉礼也居丧行吉礼乃不孝子也羣臣曰古之帝王以日易月宜法古制帝曰吾契丹主也宁违古制不为不孝之人终制三年   干学案契丹志所云太后睿智皇后萧氏也以统和二十七年崩是时圣宗亲政已久辽史不言其暴崩亦未纪终制三年之事志系叶隆礼所撰卷首有进呈表在淳熙七年三月自称秘书丞考中兴馆阁续録无其人殆属伪书然圣宗居丧一事传闻或有所本存之以竢再考   宋史元丰二年帝居慈圣太后丧毁甚魏国大长公主曰我与上同体视此亦复何聊立散遣歌舞三十辈绍定五年皇太后崩羣臣凡七表请听政从之诏外朝大典不敢轻改宫中白服三年丧   明神宗实録万厯二十四年八月丙申朔礼部题丧礼以日易月先朝旧典但梓宫在殡服色未用全吉在昔宪宗皇帝居孝庄皇太后丧服除后仍素翼善冠素服腰绖御西角门视事文武百官素服角带朝叅不鸣钟鼓武宗皇帝居孝贞太皇太后之丧服制亦如之待神主祔庙后礼部奏请变服此累朝之旧典也至世宗皇帝居章圣皇太后丧服除次日即遇正旦朝防祭享皆为吉礼礼官仍举旧典酌议以请拟元旦上服黒翼善冠黄袍御殿百官公服致辞居他处服黒布至丧次仍素服百官具青素冠服郊有事吉服作乐庙有事浅色服不作乐奉引安灵仍用衰衣以终之此皇祖之独断也臣等查据旧典斟酌礼仪除服之后大事未襄居艰仍遵累朝之遗典遇有吉礼如万寿圣节凡朝贺等事则遵世庙之权宜报曰可【时神宗遭适母仁圣皇太后之丧故礼官有此奏附】晋书载记李雄母罗氏死欲申三年之礼羣臣固谏雄不许李骧谓司空上官惇曰今方难未弭吾欲固谏不听主上终谅闇君以为何如惇曰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故孔子曰何必髙宗古之人皆然但汉魏以来天下多难宗庙至重不可久旷故释衰绖主哀而已骧曰任囘方至此人决于行事且上常难违其言待其至当与俱请及囘至骧与囘俱见雄骧免冠流涕固请公除雄号泣不许囘跪而进曰今王业初建凡百草创一日无主天下惶惶昔武王素甲观兵晋襄墨绖从戎岂所愿哉为天下屈己故也愿陛下割情从权永隆天保遂彊扶雄起释服亲政姚兴母虵氏死兴哀毁过礼不亲庶政羣臣议请依汉魏故事既葬即吉尚书郎李嵩上疏曰三王异制五帝殊礼孝治天下先王之髙事也宜遵圣性以光道训旣葬之后应素服临朝率先天下仁孝之举也尹纬駮曰帝王丧制汉魏为准嵩矫常越礼愆于轨度请付有司以专擅论既葬即吉乞依前议兴曰嵩忠臣孝子有何咎乎尹仆射弃先王之典而欲遵汉魏之权制岂所望于朝贤哉其一依嵩议   兄弟相继之主为先君   春秋僖公元年春王正月   【胡安国曰不书即位内无所承上不请命也闵公薨夫人孙于邾庆父出奔莒于是焉以成风所属而季子立之内无所承也嗣子定位于初丧而鲁使不吿于周明年正位改元而周使亦不至于鲁又明年服丧已毕而不见于京师上不请命也不书即位正王法也】   干学案昭七年卫齐恶告丧于周文元年叔服防葬毛伯锡命此鲁使当告周周使当至鲁之证也通典晋武帝咸宁二年安平穆王薨无嗣以母弟敦上继献王后移太常问应何服博士张靖答宜依鲁僖服三年例此胡氏传之所本也   文公二年八月丁卯大事于大庙跻僖公   【胡安国曰有事者时祭大事祫也合羣庙之主食于太庙升僖于闵之上也闵僖二公亲则兄弟分则君臣以为逆祀者兄弟之不先君臣礼也君子不以亲亲害尊尊夫有天下者事七世诸侯五世説礼者曰世指父子非兄弟也然三传同以闵公为祖而臣子一例是以僖公父视闵公为礼而父死子继兄亡弟及名号虽不同其为世一矣】   【髙闶曰父子相继礼之常也至于传之兄弟则亦不得已焉耳既授以国则所传者虽非子亦犹子道也传之者虽非其父亦犹父道也汉之惠文亦兄弟相继而当时议者皆推文帝上继髙祖而惠帝亲受髙祖天下者反不得与昭穆之正至于光武当继平帝又自以世次当为元帝后皆背经违礼而不可传者也凡人君以兄弟为后者必非有子者也引而为嗣臣子一体矣而当嗣者反以兄弟之故不继所受国者而继先君则是所受国者竟莫之嗣生则以臣子事之死则以兄弟治之忘生倍死况已实受之后君今乃自继先君不唯弃后君命已之意又废先君传授之命人民土地则归之己而父子之礼则耻不为此皆不可者也岂所以重受国之意也】   【汪克寛曰僖公之不可先闵公三传辨析明矣但谷梁谓逆祀是无昭穆范甯曰以昭穆父祖为喻何休谓惠公与庄公当同南面西上隐桓与闵僖亦当同北面西上孔颖达正义曰父子异昭穆兄弟昭穆同闵僖不得为父子同为穆耳今升僖先闵此二公位次之逆非昭穆乱也若兄弟相代即异昭穆设令兄弟四人皆立则祖父之庙即已从毁礼必不然今考文定此传用韦昭説父为昭子为穆僖为闵臣臣子一例而以闵僖各为一世哀公三年谓哀公以襄公为皇考亦以昭定各为一世则是异昭穆矣朱子谓文王为昭武王为穆自其始袝而已然管蔡郕霍为文之昭邘晋应韩为武之穆子孙亦以为序而不易则昭穆不可易也但其论天子庙制谓周孝王时武王亲尽始立武世室孝王乃共王之弟而各为一世又以宋太祖太宗哲徽钦髙皆兄为穆而弟为昭则又紊昭穆矣如何休颖达并立庙而同昭穆则齐之孝昭懿惠兄弟四人相继卫之懿戴文公兄弟三人相继立庙将无所容苟各为一世而异昭穆则齐顷不得祭其祖而卫成不得祭曽祖矣古制不存无得可考窃疑古者一君各为一庙则兄弟同昭穆共为一世祫祭太庙则鲁当以僖公特设位于闵公之下后世同堂异室不可以二先君共居于一室必至于异昭穆而仍以兄弟共为一世数之也然曽子问云七庙五庙无虚主诸侯祫祭则祝逆四庙之主是诸侯之昭穆无过四庙天子之昭穆无过六庙考之春秋哀公之世桓宫犹在则是祭十君而八世定公立炀宫则是祭二十一传之祖后世天子之庙有十余世厯十四五君而其庙皆不毁説礼者反引春秋以为证而圣王经世之制不可复见矣】   干学案文公逆祀之失虽属诸侯之事而诸儒论天子继统引经以断必縁此为言故特冠于兄弟相继之主服先君之首   公羊传跻者何升也何言乎升僖公讥何讥尔逆祀也其逆祀奈何先祢而后祖也【注升谓西上礼昭穆指父子近取法春秋惠公与庄公当同南面西上隐桓与闵僖亦当同北面西上继闵者在下文公縁僖公于闵公为庶兄置僖公于闵公上失先后之义故讥之传曰后祖者僖公以臣继闵公犹子继父故闵公于文公亦犹祖也自先君言之隐桓及闵僖各当为兄弟顾有贵贱耳自继代言之有父子君臣之道此恩义逆顺各有所施也】   谷梁传跻升也先亲而后祖也逆祀也【范甯注旧説僖公闵公庶兄故文公升僖公之主于闵公之上耳僖公虽长已为臣矣闵公虽小已为君矣臣不可以先君犹子不可以先父故以昭穆父祖为喻甯曰即之于传则无以知其然若引左氏以释此传则义虽有似而于文不辨髙宗殷之贤主犹祭丰于祢以致雉雊之变然后率修常礼文公傎倒祖考固不足多怪矣亲谓僖祖谓庄】逆祀则是无昭穆也无昭穆则是无祖也无祖则无天也故曰文无天无天者是无天而行也【注祖人之始也人之所仰天也】君子不以亲亲害尊尊此春秋之义也【注尊卑有序不可乱也 杨士勋疏先亲而后祖亲谓僖公祖谓闵公也僖继闵而立犹子之继父故传以昭穆祖父为喻此于传文不失而范氏谓庄公为祖其理非也何者若范云文公傎倒祖考则是僖在于庄上谓之夷狄犹自不然况乎有道之邦岂其若是明范説非也】   左传秋八月丁卯大事于太庙跻僖公逆祀也【注僖是闵兄不得为父子尝为臣位应在下令居闵上故曰逆祀 疏礼父子异昭穆兄弟昭穆同故僖闵不得为父子同为穆耳当闵在僖上今升僖先闵故云逆祀二公位次之逆非昭穆乱也鲁语云将跻僖公宗有司曰非昭穆也弗忌曰我为宗伯明者为昭其次为穆何常之有如彼所言似闵僖异昭穆者位次之逆如昭穆之乱假昭穆以言之非谓异昭穆也若兄弟相代即异昭穆设令兄弟四人皆立为君则祖父之庙即已从毁知其礼必不然故先儒无作此説】于是夏父弗忌为宗伯尊僖公且明见曰吾见新鬼大故鬼小先大后小顺也跻圣贤明也明顺礼也君子以为失礼礼无不顺祀国之大事也而逆之可谓礼乎子虽齐圣不先父食久矣【注臣继君犹子继父】故禹不先鲧汤不先契文武不先不窋宋祖帝乙郑祖厉王犹上祖也   干学案公羊之説谓先祢而后祖谷梁之説谓先亲而后祖是明指闵公为祖僖公为父矣即左氏子虽齐圣不先父食之説其义亦然而杜预范寗孔颖达诸家皆不明其义何休杨士勋之解得之而亦未尽唯贾公彦冡人掌公墓之疏最得三传之意盖僖虽闵之庶兄而既承其统则降而为子矣闵虽文之从父而既子乎僖则尊而为祖矣王侯之家臣子一例当其生也既可以诸父昆弟为臣则其死也岂不可以诸父昆弟为子故弟而继兄之统弟即子也即兄而继弟之统兄亦子也今文公跻僖于闵上是跻祢于祖上矣故公羊谓先祢后祖谷梁谓先亲后祖而左氏亦讥其子先父食也若如杜范诸子之解则与三传祖祢之义不亦大相剌谬哉或曰兄弟不可以为子而子之是乱天伦之序也而可乎曰王侯之礼与臣庶不同王侯以承祧为重承其祧则为之子矣观闵公之薨僖公行三年之丧是固子为父之服矣既服子之服而不正子之名无是理也或曰若是古不云兄弟昭穆同乎而奈何其乱之也曰此亦诸儒之说礼经未尝有是也若兄弟果同昭穆则夏父此举昭穆原未之紊也鲁之有司何为责夏父以非昭穆乎乃知鲁有司之言断以贾公彦周礼疏为正而孔氏假昭穆以言之之説不可据以为信也   附録【贾公彦冡人掌公墓之地疏曰兄死弟及俱为君则以兄弟为昭穆以其弟已为臣臣子一例则如父子故别昭穆也必知义然者案文二年秋八月大事于太庙跻僖公谓以惠公为昭隐公为穆桓公为昭庄公为穆闵公为昭僖公为穆今升僖公于闵公上为昭以闵为穆故云逆祀知不以兄弟同居昭位升僖于闵上为逆祀者案定八年经云从祀先公传曰顺祀先公而祈焉若本同伦以僖公升于闵公之上则以后诸公昭穆不乱何得至定八年始云顺祀乎明本以僖闵昭穆别故于后皆乱也】   后汉书质帝纪诏曰孝殇皇帝虽不永休祚而即位逾年君臣礼成孝安皇帝承袭统业而前世遂令恭陵在康陵之上先后相逾失其次序非所以奉宗庙之重垂无穷之制昔定公追正顺祀春秋善之其令恭陵次康陵宪陵次恭陵以序亲秩为万世法   晋书康帝纪建元元年六月有司奏成帝崩一周请改素服御进膳如旧诏曰礼之降杀因时而寝兴诚无常矣至于君亲相准名敎之重莫之改也权制之作盖出近代虽曰适事实弊薄之始先王崇之后世犹怠而况因循又从轻降义弗可矣【康帝成帝母弟本服期因继成帝后欲服三年】干学案纪所载如此及考礼志言建元元年正月晦成恭杜皇后周忌有司奏至尊期年应改服诏曰君亲名敎之重也权制出于近代耳于是素服如旧同一晋书也而纪与志矛盾如此宋书礼志及杜氏通典亦载杜后事而不载成帝事将何所适从乎然杜后于康帝为嫂何至服重且杜后崩于咸康七年三月至建元元年正月已逾二岁何云周忌惟成康崩于咸康八年六月至此适合一周其为成帝无疑志与通典谬也   通典东晋穆帝升平五年五月崩【康帝子】皇太后令立琅琊王丕【哀帝也成帝子康帝从子】仪曹郎王琨议今立之于大行皇帝属则兄弟凡奠祭之文皆称哀嗣斯盖所以仰参昭穆自同继统在兹一人不以私害义专以所后为正今皇太后德训着率母仪于内主上旣纂业承统亦何得不述遵于礼仆射江霦议兄弟不相为后虽是旧説而经无明据此语不得施于王者王者虽兄弟旣为君臣则同父子故鲁跻僖公春秋所讥左传曰子虽齐圣不先父食闵公弟也而同于父僖公兄也而齐于子旣明尊之道不得复叙亲之本也公羊传曰逆祀者何先祢而后祖谷梁传曰先亲后祖逆祀也君子不以亲亲害尊尊兄弟也由君臣而相后三传之明义如此则承继有叙而上下洽通于义为允应继大行皇帝   晋书礼志王述等云成帝不私亲爱越授天伦康帝受命显宗社稷之重已移所授纂承之序宜继康皇谢奉等云继体之正宜本天属考之人情宜继显宗也诏从述等议上继显宗   哀帝纪诏曰显宗成皇帝以时事多艰髙世之风树德传重以隆社稷而国故不已康穆早世朕以寡德复承先绪夫昭穆之义固宜本之天属宜上嗣显宗以修本统   干学案哀帝为成帝之子成帝临崩以子幼弱属国于母弟康帝康帝崩子穆帝嗣穆帝崩无后而哀帝复立然则哀之与穆亲虽从弟分则君臣也王琨江霦欲竟称哀嗣祢穆帝深合春秋闵僖相继之防而王述议祢康皇已失传授之正乃卒从谢奉等之邪説还继成帝由是康穆二君斩焉无后降祖考之称而为叔为兄乱常失序甚矣夫康帝之于成帝亦兄弟也尝为之素服持丧逾期不改岂不以继体之义同于父子乎康帝已后成帝而穆帝继之哀帝但如王江之义承绍大宗则成帝之祀与国祚同永矣不是之图而徇私废公使成帝立长传重之美湮没而不彰匪直轻蔑祖宗亦成帝之罪人矣哉   宋史礼志真宗咸平元年判太常礼院李宗讷等言太祖宜称皇伯后宜称皇伯妣事下尚书省议户部尚书张齐贤等言王制天子七庙谓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前代或有兄弟继及亦移昭穆之列是以汉书为人后者为之子所以尊本祖而重正统也又云天子絶期丧安得宗庙中有伯氏之称乎其唐及五代有所称者盖礼官之失非正典也请自今有事于太庙则太祖并诸祖室称孝孙孝曽孙嗣皇帝太宗室称孝子嗣皇帝诏下礼官议议曰案春秋正义跻鲁僖公云礼父子异昭穆兄弟昭穆同此明兄弟继统同为一代又鲁隐公继及皆当穆位又尚书盘庚有商及王史记云阳甲至小乙兄弟四人相承故不称嗣子而曰及王明不继兄之统也又唐中睿皆处昭位敬文武昭穆同为一世伏请皇太祖室曰皇伯考妣太宗室曰皇考妣每大祭太祖太宗昭穆同位祝文并称孝子诏都省复集议曰古者祖有功宗有德皆先有其实而后正其名今太祖受命开基太宗纉承大寳则百世不祧之庙矣岂有祖宗之庙已分二世昭穆之位翻为一代如臣等议礼为人后者为之子以正父子之道以定昭穆之义则无疑也必若同为一代则太宗不得自为世数而何以得为宗乎不得为宗又何以得为百世不祧之主乎春秋正义亦不言昭穆不可异此又不可以为证也今若序为六世以一昭一穆言之则上无毁庙之嫌下有善继之美于礼为大顺于时为合宜何嫌而谓不可乎已竟从学士宋湜言祭太祖仍称孝子   干学案真宗乃太祖从子而齐贤欲称孝孙则是祢太宗而祖太祖矣真宗以太祖为祖则太宗当以太祖为父由常情言之鲜不以为惊世而骇俗揆以三传讥先祢后祖之义及春秋从祀先公之文则张公实古之达礼者若都省集议谓礼为人后者为之子以正父子之道定昭穆之义实正论也而乃拘于祖功宗德二庙之説则反不合于春秋之防矣至于礼官及宋湜所议则俗儒相沿之陋说乌足与论先王之定礼哉   【刘敞为兄后议礼天子之庙三昭三穆与太祖而七诸侯二昭二穆与太祖而五所谓昭者父道也所谓穆者子道也天子诸侯未必皆身有子故或取于兄弟之子以为嗣亲同则取其贤者贤同则取其长者长同则取其吉者非兄弟之子则弗取故不以诸父为嗣父尊也不以诸兄为嗣兄亦尊也不以诸弟为嗣弟已之伦也此古者七庙五庙之序所以昭穆不相越迭毁不相害也至于后世国家多事或传之诸兄或传之诸弟盖有不得已焉则礼散久矣然旣已受天下国家则所传者虽非子亦犹子道也传之者虽非其父亦犹父道也以天下国家为重矣春秋僖公实闵公之兄闵公遭弑僖公书即位明臣子一体也公孙婴齐卒春秋谓之仲婴齐以谓为人后者为之子当下从子例不得复顾兄弟之亲称公孙也春秋之义有常有变夫取后者不得取兄弟此常也既已不可及取兄弟则正其礼使从子例此变也故僖公以兄继弟春秋谓之子婴齐以弟继兄春秋亦谓之子所谓常用于常变用于变者也既正其名则僖公不得不以闵公为昭归父不得不以婴齐为穆既正其昭穆则迭毁之次不得不以一代一也而儒者或疑礼无后兄弟之文遂以春秋书仲婴齐为不与子为父孙非也子为父孙诚非礼之正有不得已者春秋正其为臣子一体而已故实公孙婴齐而谓之仲婴齐若春秋本不听其为后者则当书曰公孙婴齐卒学者问之曰此仲婴齐曷为谓之公孙婴齐不与为兄后也乃可矣夫春秋家犹重之况国乎国尔犹重之况天下乎故凡继其君虽兄弟必使子之继其大宗虽兄弟必使子之如继其君继其大宗而不使子是敎不子而轻其所托也此文公所以受逆祀之贬也然春秋固为衰世法非太平正礼也太平之世未尝有也汉时定迭毁之礼丞相成丞相衡引昭宣两帝并为昭独以孙为昭而不知礼无両昭使昭帝之天下无所传宣帝之天下无所受非礼意也又惠帝文帝皆髙祖子惠帝亲受之髙祖文帝则受之惠帝虽皆兄弟此与闵公僖公何异哉存当以臣子叙之死当以昭穆正之而汉时议者皆推文帝使上继髙祖而惠帝亲受髙祖天下者反不与昭穆之正至于光武当继平帝又自以世次元帝之子上继元帝而为元帝后皆背经违礼而不可传者也自汉世以来其议尤众皆曰兄弟不相为后不当以昭穆格之妄也若不以昭穆格之则天下受之谁乎凡人君以兄弟为后者以非有子者也引而为嗣臣子一体矣而当嗣者反以兄弟之故不继所受国而继先君则是所受国者竟莫有嗣之者也不可一矣生则以臣子事之死则以兄弟处之忘生悖死不可二矣已实受之后君不受之先君今当自继先君者不惟弃后君命已之命又当废先君命兄之命不可三矣天下国家则归之己而父子之礼则耻不为不可四矣徐邈曰若兄弟为昭穆者设兄弟六人为君至其后世当祀不及祖祢此又妄之甚者礼有所极义有所断为之后者为之子所以正授受重祖统也兄弟六人相代为君亦六代祀祖祢矣假令非兄弟相代其祖亦当迁矣不得故存也即如此言使有兄弟六人为君各自称昭是有十三庙也又其最后一君当上继先君而五君终为无后也岂其所以传重授国之意乎礼为人后者降其私亲设兄弟六君故当各自为嗣义不可曲顾其亲何説祀不及祖祢哉凡言礼者恶其谄时君之意苟曰益广宗庙大宗之本而不详授受之道春秋之义使当传国者不忍以国与其宗曰非吾子也当受国者又不肯以臣子之道事其君曰非吾父也至令宗庙猥众昭穆骈积而鬼有不嗣推生嗣死独何悖哉】   干学案敞立议甚伟但中间引公羊传仲婴齐卒一段犹未确盖大夫传世之法与天子诸侯殊不可与闵僖逆祀共论也详见第五卷   元符三年正月十二日哲宗崩徽宗即位太常寺言太宗皇帝上继太祖兄弟相及虽行易月之制实斩衰三年以重君臣之义公除已后庶事相称具载国史今皇帝嗣位哲宗实承神考之世已用开寳故事为哲宗服衰重今神主已祔百官之服并用纯吉皇帝服御宜如太平兴国二年故事礼部言太平兴国中宰臣薛居正表称公除以来庶事相称独命彻乐诚未得宜即是公除后除不举乐外释衰从吉事理甚明今皇帝当御常服素纱展脚幞头淡黄衫黒犀带请下有司裁制宰臣请从礼官议乃诏候周期服吉时诏不由门下径付有司给事中龚原言丧制乃朝廷大事今行不由门下是废法也臣为君服斩衰三年古未尝改且陛下前此议服礼官持两可之论陛下既察见其奸其服遂正今乃不得已从之臣窃为陛下惜开寳时并汾未下兵革未弭祖宗栉风沐雨之不暇其服制权宜一时非故事也原坐黜知南康军于是诏依元降服丧三年之制其元符三年九月自小祥从吉指挥改正   绍兴三十一年五月金国使至以钦宗讣闻诏朕当持斩衰三年之服以申哀慕是日文武百僚并常服黒带去鱼诣天章阁南空地立班听诏防举哭毕次赴后殿门外进名奉慰次诣几筵殿焚香举哭六月权礼部侍郎金安节等请依典故以日易月自五月二十二日立重安奉几筵至六月十七日大祥所有衰服权留以待梓宫之还从之   读礼通考卷十九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巻二十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丧期二十   国恤三   藩王入继大统服先君【追崇本生附】   汉书孝哀皇帝元帝庶孙定陶恭王子也母曰丁姬年十三嵗嗣立为王成帝无子使执金吾任宏守大鸿胪持节征定陶王立为皇太子谢曰愿留国邸旦夕奉问起居俟有圣嗣归国守藩书奏天子报闻   定陶共王传上以太子奉太宗后不得顾私亲乃立楚思王子景为定陶王奉共王后成帝崩太子即位追尊共王为共皇置寝庙京师序昭穆如孝元帝   师丹传上少在国见成帝委政外家王氏僭盛常内邑邑即位多欲有所匡正封拜丁傅夺王氏权丹自师傅居三公位得信于上上书言古者谅闇不言听于冡宰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大行尸柩在堂官爵臣等以及亲属赫然皆贵宠封舅为阳安侯皇后尊号未定豫封父为孔乡侯出侍中王邑射声校尉王邯等诏书比下变动政事卒暴无渐间者郡国多地动水出流杀人民日月不明五星失行此皆举错失中号令不定法度失理隂阳溷浊之应也臣伏惟人情无子年虽六七十犹博取而广求孝成皇帝深见天命烛知至徳以壮年克已立陛下为嗣先帝暴弃天下而陛下继体四海安宁百姓不惧此先帝圣徳当合天人之功也臣闻天威不违顔咫尺愿陛下深思先帝所以建立陛下之意且克己躬行以观羣下之从化天下者陛下之家也胏附何患不富贵不宜仓卒   干学案衰麤哭泣丧纪之文继志述事致孝之实师丹欲哀帝致孝于所后而责以谅闇不言三年无改可谓善言丧者也   初哀帝即位成帝母称太皇太后成帝赵皇后称皇太后而上祖母傅太后与母丁后皆在国邸自以定陶共王为称髙昌侯董宏上书言秦庄襄王母本夏氏而为华阳夫人所子及即位后俱称太后宜立定陶共王后为皇太后事下所司时丹以左将军与大司马王莽共劾奏宏知皇太后至尊之号天下一统而称引亡秦以为比喻诖误圣朝非所宜言上免宏为庶人傅太后大怒要上必欲称尊号上于是追尊定陶共皇丁后为共皇后郎中令泠襃黄门郎段犹等复奏言定陶共皇太后共皇后皆不宜复引定陶藩国之名以冠大号车马衣服宜皆称皇之意置吏二千石以下各共厥职又宜为共皇立庙京师上复下其议有司皆谓宜如襃犹言丹议独曰圣王制礼取法于天地故尊卑之礼明则人伦之序正人伦之序正则乾坤得其位而隂阳顺其节人主与万民俱蒙祐福尊卑者所以正天地之位不可乱也今定陶共皇太后共皇后以定陶共为号者母从子妻从夫之义也欲立官置吏车服与太皇太后并非所以明尊卑亡二上之义也定陶共皇号諡已前定义不可复改礼父为士子为天子祭以天子其尸服士服子亡爵父之义尊父母也为人后者为之子故为所后服斩衰三年而降其父母期明尊本祖而重正统也孝成皇帝圣恩深逺故为共王立后奉承祭祀令共皇长为一国太祖万世不毁恩义已备陛下既继体先帝持重大宗承宗庙天地社稷之祀义不得复奉定陶共皇祭入其庙今欲立庙于京师而使臣下祭之是无主也又亲尽当毁空去一国太祖不堕之祀而就无主当毁不正之礼非所以尊厚共皇也丹由是寖不合上意上用朱博议尊傅太后为太皇太后丁后为帝太后与太皇太后及皇太后同尊又为共皇立庙京师仪如孝元皇帝博迁为丞相复与御史大夫赵奏言前髙昌侯宏首建尊号之议而为丹所劾奏免为庶人时天子衰麤委政于丹丹不深惟襃广尊亲之义而妄称説抑贬尊号亏损孝道不忠莫大焉陛下圣仁昭然定尊号宏以忠孝复封髙昌侯丹恶逆暴着虽蒙赦令不宜有爵邑请免为庶人奏可   平帝即位新都侯王莽白太皇太后掘傅太后丁太后冡夺其玺绶更以民礼葬之定陶隳废共皇庙诸造议泠襃段犹等皆徙合浦复免髙昌侯宏为庶人封丹为义阳侯   蔡邕独断曰髙祖得天下而父在上尊号曰太上皇不言帝非天子也孝宣继孝昭帝其父曰史皇孙祖父曰衞太子太子以罪废及皇孙皆死宣帝起园陵长承奉守不敢加尊号于祖父也光武继孝元亦不敢加尊号于祖父也世祖父南顿令曰皇考祖钜鹿都尉曰皇祖曽祖郁林太守曰皇曽祖髙祖舂陵节侯曰皇髙祖起陵庙置章陵以奉祠之而已至殇帝崩无子弟安帝以和帝兄子从清河王子即尊号依髙帝尊父为太上皇之义追号父清河王曰孝徳皇顺帝崩冲帝无子弟立乐安王子是为质帝帝偪于顺烈梁后父大将军梁冀未得尊其父而崩桓帝以蠡吾侯子即尊位追尊父蠡吾先侯曰孝崇皇母匡太夫人曰孝崇后祖父河间孝皇曰孝穆皇祖母妃曰孝穆后桓帝崩无子今上即位追尊父辟犊亭侯曰孝仁皇母董夫人曰孝仁后祖父河间敬王曰孝元皇祖母夏妃曰孝元后   干学案受命之君追王先世固非奉藩称臣者所可比蔡氏以太上皇与追崇诸皇相提并论似未协师丹之议   三国志魏明帝太和三年秋七月诏曰礼皇后无嗣择建支子以继太宗则当纂正统而奉公义汉宣继昭帝后加悼考以皇号哀帝以外藩援立而董宏等称引亡秦惑误时朝既尊共皇立庙京师又宠藩妾使比长信叙昭穆于前殿并四位于东宫僭差无度人神弗祐而非罪师丹忠正之谏用致丁傅焚如之祸自是之后相踵行之昔鲁文逆祀罪由夏父宋国非度讥在华元其令公卿有司深以前世行事为戒后嗣万一有由诸侯入奉大统则当明为人后之义敢为佞邪导谀时君妄建非正之号以干正统谓考为皇称妣为后则股肱大臣诛之无赦其书之金防藏之宗庙着于令典   通鉴晋元帝大兴元年三月愍帝凶问至建康王斩衰居庐   宋史礼志嘉祐八年三月晦日仁宗崩英宗立丧服制度并用定陵故事礼院言故事大祥变除服制以四月二十九日祥至五月二十九日禫六月二十九日禫除至七月一日从吉已防降敇谨案礼学王肃以二十五月为毕丧而郑康成以二十七月通典用其説又加至二十七月终则是二十八月毕丧而二十九月始吉盖失之也天圣中更定五服年月敕断以二十七月今士庶所同遵用夫三年之丧自天子逹不宜有异请以四月二十九日为大祥五月择日而为禫六月一日而从吉于是大祥日不御前后殿开封府停决大辟及禁屠至四月五日待制观察以上及宗室管军官日一奠二十八日而羣臣俱入奠二十九日禫除羣臣皆奉慰焉【马端临曰上欲命韩琦摄冢宰行亮隂三年礼执政以为不可三表乃听政】   宗室传濮安懿王允让商王元份子也仁宗在位久无子乃以王第十三子宗实为皇子仁宗崩皇子即位是为英宗   彭百川太平治迹统类治平元年宰相韩琦言濮安懿王徳盛位隆所宜尊礼陛下受命先朝躬承圣统顾以大义后其私亲请下有司议濮安懿王及谯国太夫人王氏襄国太夫人韩氏仙逰县君任氏合行典礼详处其当以时施行诏须大祥后议二年四月诏议崇奉濮典礼以闻翰林学士王珪等相顾不敢先天章阁待制司马光独奋笔立议议成王珪即敕吏以光手槀为案其议曰臣等谨案仪礼丧服为人后者传曰何以三年也受重者必尊服服之为所后者之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若子者皆如亲子也又为人后者为其父母传曰何以期也不二斩也持重于大宗者降其小宗也又为人后者为其昆弟传曰何以大功也为人后者辟其昆弟也以此观之为人后者不敢顾私亲圣人制礼尊无二上若恭爱之心分施于彼则不専一于此故也是以秦汉以来帝王有自旁支入继大统或推尊父母以为帝后皆见非当时取讥后世臣等不敢引以为圣朝法前代之入继者多宫车晏驾之后援立之防或出母后或出近臣非如仁宗皇帝年龄未衰深惟宗庙之重祗承天地之意于宗室众多之中简抜圣明授以大业陛下身为先帝之子然后继体承祧光有天下濮安懿王虽于陛下有天性之亲顾复之恩然陛下所以负扆端冕富有四海子子孙孙万世相承者皆先帝之徳也臣等愚浅不逹古今窃谓今日所以崇奉濮安懿王典礼宜准先朝封赠期亲尊属故事髙官大国极其尊荣襄国太夫人仙逰县君亦改封大国太夫人考之古今实为宜称议上中书奏王珪等议未见详定濮王当称何亲珪等议濮王于仁宗为兄皇帝宜称皇伯而不名如楚王泾王故事中书又奏案仪礼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及案令文五服年月勅并云为人后者为其所后父斩衰三年为其父母齐衰期即出继之子于所继所生父母皆称父母又汉宣帝光武皆称其父为皇考今珪等议皇伯于典礼未见明据请下尚书省集议从之台谏皆是王珪太后闻之内出手书切责韩琦等不当议称皇考上命权宜罢议令有司博求典故以闻范镇时判太常率礼官上言汉宣帝于昭帝为孙光武于平帝为祖则其父容可称皇考然议者犹或非之谓其以小宗而合大宗之统也今陛下既考仁宗又考濮王则其失又非汉宣光武比也凡称帝称皇称皇考立寝庙论昭穆皆非是侍御史知杂事吕诲言臣窃原勅意直欲加濮安懿王为皇考与仁庙同称如是则尊有二上服有二斩律礼之文皆相戾臣恭以陛下龙跃藩邸入继大统南面尊临皆先帝之徳也方勤孝养上奉慈顔犹惧其不足矧复顾私恩别亲疎而忘大义哉人言不己诚有累于圣躬欲觧天下之疑莫若睿断特以手诏自中而下以王珪等前议为定追封濮安懿王大国诸夫人典礼称是慰厌人心于体为顺皆留中不下司马光又言圣人举事与众同欲故能下叶人心上顺天意洪范曰三人占从二人言盖国有大疑则决之于众自上世而然矣伏见向者诏羣臣议濮安懿王合行典礼翰林学士王珪等二十余人皆以为宜准先朝封赠期亲尊属故事凡两次防议无一人异辞盖欲奉濮王以礼辅陛下以义也而政府之意独欲尊濮王为皇考巧饰词説误惑圣徳不顾先王之大典蔑弃天下之公议使宗室疎属皆已受奉赠而崇奉濮王之礼未能知二议是非臣更为陛下别白言之政府言仪礼令文五服年月勅皆云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即出继之子于所生皆称父母臣案礼法必须指事立文使人晓觧今欲言为人后者为其父母之服若不谓之父母不知如何立文此乃政府欺防天下之人谓其皆不识文理也又言汉宣帝光武皆称其父为皇考臣案宣帝承昭帝之后以孙继祖故尊其父为皇考而不敢尊其祖为皇考以其昭穆同故也光武起布衣诛王莽亲冒矢石以得天下名为中兴其实创业虽自立七庙犹非太过况但称皇考其谦损甚矣今陛下亲为仁宗之子传曰国无二君家无二尊若复尊濮王为皇考则置仁宗于何地乎政府前以二帝不加尊号于父祖引以为法则可矣若谓皇考之名亦可施于今日则事恐不侔设使仁宗尚御天下濮王亦万福当是之时命陛下为皇子则必不谓濮王为父而为伯若先帝在则称伯没则称父臣计陛下必不为此行也以此言之濮王当称皇伯又何疑矣三年正月吕诲前后十一奏乞依王珪等奏定濮王崇奉典礼不报   东都事略欧阳修传修着濮议引丧服记曰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服服者齐衰期也谓之降服亲不可降降者降其外物尔丧服是也其必降者示有所屈也以重承大宗之重尊祖而为之屈于此以申于彼也生莫重于父母而为之屈者以承大宗者亦重也此以义制者也父子之道天性也临之以大义有可以降其外物而本之于至仁则不可絶其天性絶人道而灭天理此不仁者之或不为也故圣人制服为降三年为期而不没其父母之名以见服可降而名不可没也此以仁存者也今议者欲以为人后之故使一旦反视父母若未尝生我者其絶之也甚矣使其真絶之与是非人情也追于义而伪絶之与是仁义者教之为伪也其议如此   太平治迹统类侍御史范纯仁御史里行吕大防合奏曰伏见参政欧阳修首开邪议妄引经据以枉道説人主以近利负先帝欲累濮王以不正之号陷陛下于过举之讥朝命骇闻天下失望政典之所不赦人臣之所共弃哀帝之失既难施于圣朝襃犹之奸固莫逃于公论当更议以安众意并言韩琦饰非曽公亮赵槩苟且依违未尝辨正乞下修于理正琦等之罪台諌论列不已中书亦以劄子自辨曰伏见朝廷议濮王典礼两制礼官请称皇伯中书之议以为事体至大理宜审重必合典故方可施行皇伯之称考于经史皆无所据方欲下三省博议陛下手诏中罢众论纷然臣窃谓众论虽多其説不过三其一宜称皇伯是无稽之臆説二曰简宗庙致水灾是厚诬天人之言也三曰不当用汉宣哀为法以干乱统纪是不原本末之论也愿陛下明告中外以皇伯无稽决不可称今所欲定者正名号尔至于立庙京师干乱统纪原非朝廷本意庶羣疑可释   礼志御史吕诲等弹奏欧阳修首建邪议韩琦曽公亮赵概附防不正之罪固请如王珪等议既而内出皇太后手诏曰吾闻羣臣议请皇帝封崇濮安懿王谯国夫人王氏襄国夫人韩氏仙逰县君任氏可令皇帝称亲濮安懿王称皇王氏韩氏任氏并称后事方施行而英宗即日手诏曰称亲之礼谨遵慈训追崇之典岂易克当且欲以茔为园即园立庙俾王子孙主奉祠事翌日诲等以所论列弹奏不见听用缴纳御史勅吿居家待罪诲等所列大约以前诏称权罢集议后诏称且欲以茔为园即追崇之意未巳英宗命閤门使以告还之诲等力辞台职   伊川程子代侍御史彭思永论濮王典礼疏伏见近日以濮王称亲事言事之臣奏章交上中外论议沸腾此盖执政大臣违乱典礼左右之臣不能开陈理道而致陛下圣心疑惑大义未明臣待罪宪府不得不为陛下辨明其事窃以濮王之生陛下而仁宗皇帝以陛下为嗣承祖宗大统则仁庙陛下之皇考陛下仁庙之适子濮王陛下所生之父于属为伯陛下濮王出继之子于属为侄此天地大义生人大伦如乾坤定位不可得而变易者也固非人意所能推移苟乱大伦人理灭矣陛下仁庙之子则曰父曰考曰亲乃仁庙也若更称濮王为亲是有二亲则是非之理昭然自明不待辨论而后见也然而圣意必欲称之者岂非陛下大孝之心义虽出继情厚本宗以濮王是生圣躬曰伯则无以异于诸父称王则不殊于臣列思有以尊大使絶其等伦如此而已此岂陛下之私心哉盖大义所当典礼之正天下之公论而执政大臣不能将顺陛下大孝之心不知尊崇之道乃以非礼不正之号上累濮王致陛下于有过之地失天下之心贻乱伦之咎言事之臣又不能详据典礼开明大义虽知称亲之非而不知为陛下推所生之至恩明尊崇之正礼使濮王与诸父夷等无有殊别此陛下之心所以难安而重违也臣以为所生之父至尊至大虽当専意于正统岂得尽絶于私恩故所继主于大义所生存乎至情至诚一心尽父子之道大义也不忘本宗尽其恩义至情也先王制礼本縁人情既明大义以正统绪复存至情以尽人心是故在丧服恩义别其所生盖明至重与伯叔不同也此乃人情之顺义理之正行于父母之前亦无嫌间至于名称统绪所系若其无别斯乱大伦今濮王陛下之所生义极尊重无以复加以亲为称有损无益何哉亲与父同而所以不称父者陛下以身继大统仁庙父也在于人伦不可有贰故避父而称亲则是陛下明知称父为决不可也既避父而称亲则是亲与父异此乃下人以邪説惑陛下言亲意非一不止谓父臣以谓取父义则与称父正同决然不可不取父义则其称甚轻今宗室疎逺卑幼悉称皇亲加于所生深恐非当孝者以诚为本乃以疑似无正定之名黩于所尊体属不恭义有大害称之于仁庙乃有向背之嫌去之于濮王不损所生之重絶无小益徒乱大伦臣料陛下之意不必须要称亲止为不加殊名无以别于臣列臣以为不然推所生之义则不臣自明尽致恭之礼则其尊可见况当揆量事体别立殊称要在得尽尊崇不愆礼典言者皆欲以髙官大国加于濮王此甚非知礼之言也先朝之封岂陛下之敢易爵秩之命岂陛下之敢加臣以为当以濮王之子袭爵奉祀尊称濮王为濮国太王如此则夐然殊号絶异等伦凡百礼数必皆称情请举一以为率借如既置嗣袭必申祭告当曰侄嗣皇帝敢昭告于皇伯父濮国太王自然在濮王极尊崇之道于仁皇无嫌贰之失天理人心诚为允合不独正今日之事可以为万世之法复恐议者以太字为疑此则不然盖系于濮国下自于大统无嫌今亲之称大义未安言事者论列不已前者既去后者复然虽使台臣不言百官在位亦必继进理不可夺势不可遏事体如此终难固持仁宗皇帝在位日久海防亿兆涵被仁恩陛下嗣位之初功徳未及天下而天下倾心爱戴者以陛下仁庙之子也今复闻以濮王为亲含生之类愤痛心盖天下不知陛下之孝事仁宗皇帝格于天地尊爱濮王之意非肎以不义加之但见误致名称所以深懐疑虑谓濮王既复称亲则仁庙不言自絶羣情讻惧异论喧嚣夫王者之孝在乎得四海之欢心胡为以不正无益之称使亿兆之口指斥谤讟致濮王之灵不安于上臣料陛下仁孝岂忍如斯皆由左右之臣不能为陛下开明此理在于神道不逺人情故先圣谓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设如仁皇在位濮王居藩陛下既为冢嗣复以亲称濮王则仁皇岂不震怒濮王岂不侧惧是必君臣兄弟立致衅隙其视陛下当如何也神灵如在亦岂不然以此观之陛下虽加名称濮王安肎当受伏愿陛下深思此礼去亲之文以明示天下则祖宗濮王之灵交欢于上皆当垂祐陛下享福无穷率土之心翕然慰悦天下化徳人伦自正大孝之名光于万世矣   礼志吕诲等既去职而濮议亦寝至神宗元丰二年诏以濮安懿王三夫人可并称王夫人   理宗本纪嘉定十七年宁宗崩子昀嗣皇帝位尊杨皇后曰皇太后同听政诏宫中自服三年丧   闻见録时张忠恕移书史弥逺请取法孝宗行三年丧且曰孝宗始自践祚服勤子职凡二十有七年今上自外邸入继大统未尝一日躬定省之劳欲报之徳视孝宗宜有加   明世宗实録正徳十六年二月甲辰礼部尚书毛澄等言兹者大行皇帝大丧成服已毕恭惟皇上嗣登寳位之初万几所系伏望以宗庙社稷为重少节哀情于西角门视事文武百官行奉慰礼上曰朕哀痛方切未忍遽离丧次其以二十七日视朝具仪来闻于是澄等具上仪注曰本月二十七日早上服衰服御西角门视朝文武百官素服乌纱帽黒角带皁靴行奉慰礼二十八日以后上仍衰服御西角门视朝五月十八日遵依遗诏二十七日服制已满自十九日以后合照孝宗敬皇帝服制上释衰服易素翼善冠麻布袍腰绖御西角门视事俱不鸣钟鼓文武百官仍素服乌纱帽黑角带皁靴朝参至百日后变服如常候梓宫引之时另行奏请上从之六月礼部言今月二十四日武宗皇帝百日礼宜释服如常查得孝宗皇帝百日因梓宫未入山陵上仍素服翼善冠麻布袍腰绖御西角门视事不鸣钟鼓文武百官素服乌纱帽黑角带皁靴朝参今武宗皇帝梓宫亦未入山陵请如前例诏可   干学案世宗之服武宗用二十七日之制则是子为父之服矣既服子之服而他日乃不祢武宗可乎惜当时议礼之家无有以此礼深折之者   朱国祯史槩正徳十六年四月癸卯上即皇帝位戊申命礼部防议兴献王主祀封号五月戊午礼部尚书毛澄等防议疏曰汉成帝立定陶王为太子即立楚孝王孙景为定陶王奉共王祀时大司空师丹以为恩义兼备今皇上入继大统宜如定陶王故事以益王第二子崇仁王厚继兴献王后袭封兴王主祀事又考之宋濮安懿王之子入继仁宗后是为英宗命有司议礼知諌院司马光谓秦汉以来有旁支入继大统推尊父母为帝后者皆见非当时取讥后世濮王宜称皇伯而不名乃诏立濮王园庙以宗朴奉濮王祀程颐之言曰为人后者谓所后为父母而谓所生为伯叔父母此生人之大伦也然所生之义至尊至大宜别立殊称曰皇伯叔父某国太王则正统既明而所生亦尊崇极矣今兴献王于皇上为本生父与濮安懿王事正相等皇上宜称孝宗为皇考改称兴献王为皇叔父兴献太王兴献王妃为皇叔母兴献太王妃凡祭告上笺俱署名侄皇帝则隆正统崇本生恩礼备至可为后世法疏入上曰父母可移乎命再议进士张璁独以廷议为非上疏曰陛下嗣登大寳即议追尊圣考以正其号廷议皆执汉定陶宋濮王故事谓为人后者为之子不得顾私亲夫天下岂有无父母之国哉记曰礼非从天降非从地出也人情而已汉哀帝宋英宗皆成帝仁宗预立为嗣养之宫中其为人后之义甚明今武宗皇帝嗣孝庙十有六年未有储建比于崩殂而陛下以伦序当立入继大统故遗诏直曰兴献王长子而未尝着为人后之义视汉宋旧事同异较然夫统与嗣不同非必父死子立也汉文承惠后则以弟继宣承昭后则以兄孙继若必夺此父子之亲建彼父子之号则古有称髙伯祖皇伯考者皆不得谓之统矣窃谓今日之礼宜别立圣考庙于京师使得隆尊亲之孝上得璁疏大喜曰此论一出我父子终可完也亟下所司议大学士杨廷和曰秀才何知上疏请如礼官议疏入留中八月朔澄等复上议如初且言推尊之非莫详于魏明帝之诏称亲之非莫详于宋程颐之议报闻初上嗣位遣太监秦文邵恩捧笺诣安陆奉迎母妃十月至通州闻称号未定诸旧臣皆已晋秩愠甚曰安得以我子子他人奴等恩泽从何来太王王妃固是本分何子贵父母独否且我入宫何以行礼我还任皇帝自为为可也上闻涕泣诣皇太后辞谢请奉母归藩宫府皆大震于是皇太后有防命兴献王称兴献帝妃称兴献后宪庙贵妃邵氏为皇太后母妃始入京谒奉先奉慈二殿张璁复进大礼或问反覆四千言南京兵部主事霍韬亦上疏议与璁合并下所司十二月谕廷和等加兴献帝后尊号上各加皇字廷和等言圣孝有甚不得已之情臣等职在辅导不敢阿顺以损圣徳封还御批仍依原拟进复与礼官台省合词奏曰舜受尧之天下禹受舜之天下当时未闻帝其所生万世称圣焉汉宣帝继孝昭后追諡史皇孙王夫人曰悼考悼后而已光武上继元帝钜鹿南顿君以上立庙章陵而已皆未闻有追尊之号而考后之称后之议者犹非之晋元帝由琅邪王入继大统止立皇子为王奉父共王祀宋英宗议加濮王典礼久不决光献太后乃以手诏尊濮王为皇夫人为后英宗顾下诏让而未受未尝侈然自加尊称也今兴献帝后之加较诸前代尊称已极若复加一皇字与孝庙慈夀并非尊无二上之意臣等不敢奉诏愿赐归上优留之吏部尚书乔宇侍郎罗钦顺等言正统大义惟赖一皇字以明若加于所生则正统混而无别非所以重宗庙也报以皇太后懿防不敢有违于是给事中朱鸣阳等御史程昌曹嘉等南京大理寺丞黄巩郎中黄伟等大理寺副沈光大等合疏争之俱不报元年正月给事中熊浃言武宗皇帝临崩重念宗社大计特请慈夀皇太后迎立陛下先时未尝育之宫中立以为后如宋英宗故事则兴献王固陛下之父不得以濮王为比而陛下之继武宗有祖训兄终弟及之文可据不得曰为人后者为之子也必曰为后而以继嗣为名则陛下直继武宗为之后乎抑追继孝宗为之后乎武宗本无后而陛下以弟为之后孝宗已有后而陛下又越武宗而重为之后无一可者也故兴献王宜尊帝称别立庙徽号如恭仁康定以示不敢上跻于列圣加上慈圣皇太后及武宗皇后徽号而母妃则尊为太后如慈夀之例庶防恩义并行不悖下所司防南郊礼成是日乾清宫小室灾毛澄言变不虚生乞存忧惧以致顺天悦亲之实御批父母各加皇字恐不可告郊庙给事中安磐言藩国不可加于帝号之上献为諡法不可加于生存之母御史李俨言慈夀母妃分均体敌恐生羣小之心渐搆两宫之隙俱报闻上亦因灾不自安持未二月谕礼部慈圣皇太后加上尊号昭圣慈夀皇太后皇嫂皇后加上尊号为庄肃皇后本生母兴献后加上尊号为兴献国太后邵皇太后加上尊号为夀安皇太后兴献帝册文称孝子二年毛澄罢以汪俊代之三年正月南京刑部主事桂萼上疏请正大礼略谓宜称孝宗曰皇伯考武帝曰皇兄兴献帝曰皇考别立庙于大内兴国太后曰圣母则天下之为君臣父子者定上命防文武羣臣集前后章疏详议三月丙寅朔勅礼部加慈夀皇太后为圣母昭圣康惠慈夀皇太后献帝为本生皇考恭穆献皇帝兴国太后为本生母章圣皇太后   国朝典彚三年四月礼部防文武羣臣上议汉宋以来入继大统之君间有为本生立庙园陵及京师者第嵗时遣官致祠寻亦奏罢至于立庙大内而亲祀古未有也萼璁之言曰继统公立后私又曰统为重嗣为重臣等谓正统所传之谓宗故立宗所以继统立嗣所以承宗宗之与统初无轻重况继统则法尧舜而宗祀何独不然萼又欲改称孝宗为皇伯考臣等歴稽前古庙制未有皇伯考神主之称惟天子称诸王曰伯叔父恐非所以加于宗庙也请罢建室之议立庙安陆上严防诘责   史槩礼臣言前后章疏惟张璁霍韬熊浃三人与萼议同其两京诸臣凡八十余疏二百五十余人皆如部议上命再议廷和知上意不可回再疏乞归许之礼部尚书汪俊等言陛下欲改称庙号自尊本生立庙大内臣等窃念此举所系甚大陛下入奉大宗不得祭小宗亦犹小宗之不得祭大宗也故昔兴献帝奉藩安陆则不祭宪帝今陛下入继大统亦不得祭兴献帝是皆制于礼而情有屈也然兴献帝不得迎养夀安皇太后于藩邸陛下得迎兴国太后于大内受天下之养而尊祀兴献帝以天子之礼乐则人子之情俱获自尽矣乃今圣孝无穷臣等不自揣度请于献帝徽称之上仍加兴字则于本生不失尊崇于正统无嫌二圣上切责而宥之尚书乔宇石珤皆力争不聴张璁自南京来途中上疏请去本生二字略谓不去二字虽称皇考实与皇叔无异又言皇上称孝宗为皇考称兴献帝为本生父子之名既更尊崇之义安在诏促之入京汪俊乞休许之以席书代之璁萼及南京主事黄宗明经歴黄绾同上疏曰今日典礼之议以皇上为为人后者礼官附和之私也以皇上为入继大统者臣等考经之论也人言两议相持有大小众寡不相敌之势臣等则曰惟理而己皇上何不亲御明堂进羣臣而询之疏入报闻编修邹守益上言昔曾元以父寝疾惮于易箦爱之至也而曽子责之曰姑息鲁受天子礼乐以祀周公尊之至也而孔子伤之曰周公其衰矣臣愿陛下勿以姑息事献帝而使后世有其衰之叹且羣臣之议再四详慎谓当存始封之号避皇考之嫌陵庙嵗时重臣代祭皇嗣既蕃立后安陆全百世不祧之尊此皆为陛下忠谋也今不察而督过之谓忤且慢喜怒好恶不无少失其平臣歴观前史泠襃段犹之徒当时所谓忠爱后世所斥以为邪媚者也师丹司马光之徒当时所谓欺慢后世所仰以为正直也后之视今犹今之视昔望陛下屈已从善不吝改过以光大孝上以为出位渎扰下镇抚司   何乔逺名山藏开圣记大学士蒋冕上疏曰顷者建室之议臣等与毛纪费宏反覆论奏数千言矣仰惟皇上天纵圣神嗣承大统至亲伦序天与人归固不待赞然非昭圣张太后传武宗皇帝遗命则将无所承受而授受大义不明今既受命于武宗即宜嗣统以为后特兄弟之名有不容紊故但兄武宗考孝宗母张太后而于孝武二庙皆称嗣皇帝称臣称御名以示继统承祀之义所后所生不可混也陛下曰朕于正统大义不敢有违固知之矣自古人君嗣承天位谓之承祧践祚祧宗祧祚庙之阼阶也礼为人后者惟大宗大宗尊之统也皆主宗祀言汉至今千七百嵗矣未有庙本生父大内者汉宣帝以兄孙继统为叔祖昭帝后立所生父庙于奉明园光武埽平僭乱奋然崛起盖取位于新莽非继统于平婴一闻张纯朱浮之议即降其私亲四世祀于舂陵宋英宗所生父濮安懿王亦止即国立庙我皇上为献皇帝立祀安陆礼虽非经事犹类古今后武宗考孝宗身主祖宗列圣之祀又欲兼奉小宗情既重于所生义必疎于所后二宗在天之灵谁托乎臣等考经质礼稽询佥谋不防采纳汪俊乞休遽听其去萼璁有言亟召其来其日天气晴明陡变隂晦至暮风霾特甚天心仁爱尤极惓惓愿陛下详察之   典彚五月诏名奉先殿西室为观徳殿奉安献皇帝神主遣官诣安陆奉迎礼部侍郎吴一鹏言歴考前代无自寝园迎主入大内者况安陆乃啓封之地献皇帝神主久安太祖之重中都太宗之重留都皆以王业所基永修典礼今献皇帝神主宜永祀安陆不听   史槩六月璁萼至京给事中张翀等三十余人御史郑本公等四十余人连章劾之并及黄绾黄宗明方献夫席书下所司擢璁萼翰林学士尚书乔宇言席书以内防陞尚书臣两言其不可今璁萼复拜学士内降恩泽多施于佞幸上曰璁萼非干进者令即视事吏部贠外郎薛蕙上为人后解一篇为人后辨一篇【西原集为人后觧礼之所以立后者重大宗也何言乎重大宗小宗无子以为可以絶者也故不为之立后大宗无子不可以絶故立后以继之小宗不可拟大宗故曰重大宗也曷为后大宗不后小宗重本也其重本奈何大宗者祖之正体也本也小宗者祖之旁体也支也本存而支亡亡而犹存也尊者存焉尔本亡而支存存而犹亡也存者防矣是故小宗无后祖不絶大宗无后祖絶矣礼之后大宗不后小宗重絶祖也虽然大宗者卿大夫之礼也何以曰卿大夫之礼古者公子为卿大夫及始仕而为大夫者谓之别子继别子者谓之大宗故曰大宗者卿大夫之礼也此卿大夫也而不可絶益知天子之不可絶矣天子之不可絶奈何大宗者继别云尔曰尊之统也收同族云尔曰收族者也天子之统受诸始祖始祖受诸天不啻尊之统也内治同姓外治异姓不啻收族者也飨百神以为天地社稷主也育万物以为天下君也此天子之礼也甚大宗矣是故不可絶也可絶也者则始祖之统可阏也同姓异姓之治可不辨也天地社稷可无主也天下可无君也故天子无嗣建支子以后天子礼也支子后天子适子不为后乎礼之正者支子为后礼之变者适子亦为后矣何言乎礼之变者适子亦为后适子不为后者非他也传小宗之统焉尔明小宗之统为重也益知大宗之统为重矣明大宗之统为重也益知天子之统为尤重矣故适子可以后大宗可以后大宗斯可以后天子矣天子者始祖之体大统之所在尊则无上亲则本始也诸侯虽有尊焉不敢信其尊矣虽有亲焉不敢専其亲矣信其尊嫌于贰君専其亲嫌于贰祖故诸侯适子后天子者不敢遂其尊亲也尊亲者人之至重也然而不敢遂焉示犹有至重者也继大统者因斯举也而知其所由来则可以事天可以保宗庙可以有天下是故明于为人后之义者错诸天下无难矣为人后辨陛下继祖体而承适统合于为人后之义坦然明白无可疑者也廼有二三臣者诡经畔礼以惑圣听夫经传纎悉之指彼臣未能睹其十一遽欲持小慧而骋夸辞可谓不知而作者也其曰陛下为献帝不可夺之适嗣案汉石渠议曰大宗无后族无庶子己有一适子当絶父祀以后大宗否戴圣云大宗不可絶礼言适子不为后者不得先庶子尔族无庶子则当絶父以后大宗晋范汪曰废小宗昭穆不乱废大宗昭穆乱矣先王所重大宗也岂得不废小宗以继大宗乎汪又曰大宗者人之本也人不可以无其本所以立大宗也小宗之家五世则迁安知始祖之所从出与宗祀之所由来敬宗所以尊祖祢不为重乎此二説者其亦得礼意矣夫谓得礼意者以其别祖祢之统权大宗小宗之轻重而达于立后之义也盖人子虽有适庶其亲亲之心一也而礼适子不得为后庶子得为后者此非亲其父母有厚薄也直系于传重收族不同尔今之言者不知推本祖祢惟及其父母而止此弗忍薄其亲而忍遗其祖也其曰为人后者为之子乃汉儒邪説案此踵欧阳修之谬也夫为人后为之子其言出于公羊固汉儒所传者然于仪礼实相表里古今以为折衷未有异论者也借若修之説其悖礼甚矣礼为人后者斩衰三年此子于父母之丧也以父母之丧服之不曰为之子而何其言之悖礼一也传言为所后者之祖父母妻妻之父母昆弟昆弟之子若子其若子者由为之子故尔传明言若子今顾曰不为之子其言之悖礼二也为人后者不为之子然则称谓之间将不曰父而仍曰伯父叔父乎其言之悖礼三也又立后而不为之子则古立后者皆未尝实子之而姑伪立是人也是圣人伪教人以立后而实则无后焉尔其言之悖礼四也夫无后者重絶祖考之祀故立后以奉之今所后既不得而子则祖考亦不得而孙矣岂可以入其庙而奉其祀乎其言之悖礼五也由此观之名汉儒以邪説无乃其自名也抑二三臣者亦自度其説之必穷也于是又为遁辞以倡之曰夫统与嗣不同陛下之继二宗当继统而不继嗣此一言者将欲以尽废先王为人后之义与则犹悖礼之甚者也然其牵合附防于名实苟不辨而絶之殆将为后世祸矣夫礼为大宗立后者重其统也重其统不可絶廼为之立后至于小宗不为之后者统可以絶则嗣可以不继也是则继统故继嗣继嗣所以继统也故礼为人后言继嗣也后大宗言继统也统与嗣非有二也其何不同之有自古帝入继者必明为人后之义而后可以继统盖不为后则不成子也若不成子夫安所得统而继之故为后也者成子也成子而后继统又将以絶同宗觊觎之心焉圣人之制礼也不亦善乎抑成子而后继统非独为人后者尔也礼无生而贵者虽天子诸侯之子苟不受命于君父亦不敢自成尊也春秋重授受之义以为为子受之父为臣受之君故谷梁子曰臣子必受君父之命斯义也匪直尊君父也亦所以自尊焉尔盖尊其君父亦将使人之尊已也如此则礼义明而祸乱亡今説者谓伦序当立斯立已是恶知礼与春秋之意哉若夫前代之君间有弟终而兄继侄终而伯叔父继者此遭变不正者也然多先君之嗣先君于己则考也已于先君则子也故不可考后君而亦无两统二父之嫌若晋之哀帝唐之宣宗是也晋哀帝成帝之子封琅邪王穆帝之叔也穆帝崩无嗣迎即帝位唐宣宗宪宗之子初封光王武宗之叔也武宗大渐为皇太叔即位柩前其或诸侯之嗣则未有仍考诸侯而不考天子者也陛下天伦不先于武宗正统不自于献帝是非予夺至为易辨而二三臣者猥欲比于遭变不正之举故曰悖礼之尤者也】   史槩上下蕙诏狱黜为民七月乔宇致仕去侍郎贾咏学士丰熙等修撰杨慎等给事中张翀等御史余翺等郎中余寛等寺正毋徳纯等同上疏诣左顺门跪伏大呼上方斋闻之遣司礼官谕令退不起命执丰熙等八人下诏狱修撰杨慎检讨王元正撼门大哭羣臣皆哭声震阙庭上大怒命逮五品以下员外马理等一百三十四人并下诏狱廷杖谪戍霍韬家居上疏曰议礼有两端曰崇正统曰正天伦徒崇正统其弊至于利天下而弃父母徒重天伦其弊至于小加大而卑逾尊故臣前日谓陛下宜称孝宗曰皇伯考献帝曰皇考武宗曰皇兄此天伦之当辨者也尊崇之义则姑在所缓此正统之当崇者也乃近者廷臣议上考孝宗又兼考献帝此汉人二父之失也献帝徽称既极尊崇圣母尊号亦二昭圣此汉人两统之失也本原既差愈议愈失臣之愚虑则愿陛下预防未然之失母重将来之悔而已夫昭圣久称圣母一旦改称大非人情所堪所赖陛下之委曲承迎务得懽心此可虑者一昭圣礼秩虽崇然其势日轻章圣尊称虽或未至然其势日重恐给使左右之人不达圣意妄生疑间或以弥文小节遂搆两宫之隙此可虑者二愿陛下启圣母曰皇太后实大统适宗至尊无对必时自谦抑以示尊敬庄肃皇后母仪天下十有六年接见之仪不可轻忽俾宫闱大权一归昭圣庶宗统正而嫌隙消天下万世无所非议上嘉其忠趣令赴召九月采璁萼书献夫等议定大礼称孝宗曰皇伯考昭圣曰皇伯母献皇帝曰皇考章圣曰圣母是日献皇帝神主至京奉安观徳殿   典彚上以观徳殿地势廹隘欲改建四年四月光禄寺署丞何渊言献皇帝入继大统所自出之帝请于太庙内立世室以为祢庙祢庙得所而后大统有光下部议礼部尚书席书等议言周以文武有功徳乃立世室与后稷庙皆百世不迁我太祖始建四庙后改同堂异室以太祖拟文世室太宗拟武世室今献皇帝以藩王追称帝号何渊乃欲比之太祖太宗立世室祀于太庙不知何説也古王者立始祖之庙又推始祖所自出之帝不知何説也初议以孝宗为祢今祀献帝于观徳殿即祢庙也何渊又曰祢庙得所而后正统有光又不知何説也张璁言臣与廷臣抗论之初即曰当别为立庙京师又曰别立祢庙不干正统此非臣一人之议天下万世之公议也桂萼言孝子不顺情以危亲忠臣不兆奸以陷君如何渊之説诚所谓陷君者可顺情而信之紊昭穆之序乱统纪之常乎皆不听五月礼官防羣臣复奏上以观徳殿在大内太常不得行礼命再议且遣中官谕席书曰必祔庙乃已吏部尚书廖纪都御史李钺通政柴义等皆奏如何渊之言是献皇帝昔称臣于外藩今并祀于帝位不得为而为之非孝也乱昭穆之伦蔑祖宗之法不可为而为之非孝也上意已决即命营建定名曰世庙九月成自观徳殿奉迁神主于世庙后又改为献皇帝庙   史槩六年张璁请修大礼全书七年六月书成命曰明伦大典杨廷和除名为民毛澄追削生前官蒋冕毛纪乔宇汪俊林俊冠带闲住   何乔逺名山藏林俊嘉靖六年卒七年明伦大典书成追罪俊进歴代成礼论革为民   典彚十七年六月通州同知丰坊言宜建明堂加尊皇考献皇帝庙号称宗以配七帝下部议礼部尚书严嵩言大祀殿在圜丘北秋享即此可行献皇帝配帝侑食元合周道上谕明堂秋享宜于奉天殿行之皇考称宗不为过情命再议户部侍郎唐胄上疏力争黜为民嵩复议古者父子异昭穆兄弟昭穆同晋则十一室而六世唐则十一室而九世宋真宗诏议太庙礼学士宋諟议以太祖太宗合祭同位其禘祫图又以太祖太宗同居昭位皆古事之可据者今皇帝与孝宗同气之亲臣谓宜奉皇考与孝宗同为一庙   史槩秋九月辛巳上献皇帝尊諡曰知天守道洪徳渊仁寛穆纯圣恭俭敬文献皇帝庙号睿宗是日奉主祔享太庙辛夘大享上帝于元极寳殿奉睿宗献皇帝配自是嵗一行之二十年四月辛酉风雷雨雹太庙灾羣庙皆尽惟睿庙在垣外得存二十二年十一月命重建太庙更为同堂异室之制二十四年六月太庙成诏定安神位次太祖居中左序成宣宪睿右序仁英孝武追崇之典至是而极   干学案为人后者后大宗也宗法以传重也卿大夫有家诸侯有国皆谓之重况于天子有天下其重何如继嗣即继统三代传子之天下非唐虞传贤之天下为人后者为之子自天子以至庶人一也曰为人后则不言为之子而分定矣犹适子众子或称为父后或不为父后或为母后或不为母后或孙为祖后为后者子之尤重也天子诸侯君国子民其礼视卿大夫尤隆矣生时尊之为君死则与称兄弟可乎春秋闵僖之为父子可知矣唐之武宣以叔父继犹子既继统矣即是继嗣君道也父道也天经地义不可淆者也汉之泠襃段犹明之张璁桂萼小人之尤逢君以图富贵流传简编有识鄙耻独怪欧阳公以一代文宗于濮安懿王典礼依违其词贻讥后禩善乎程伊川之议足为万世准则矣薛考功为人后解为人后辨最明晰附録于史槩条下读者详之   读礼通考卷二十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二十一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二十一   国恤四   天子父在服祖   宋史绍熙五年六月九日孝宗崩太皇太后有防皇帝以疾聴在内成服太皇太后代皇帝行礼【太皇太后髙宗后吴氏也】知閤门事赵汝愚奏请车驾过宫执丧成礼疏曰邦国不幸大行圣帝奄弃羣臣臣等不任哀痛昨早后殿奏事陛下面许臣等只候审问关礼等子细即便过宫玉音甚确臣等退就祥曦殿门外等候久之未有处分臣等哀恳相继屡有文字控请及缴进慈福夀圣皇太后御札令臣等遂请车驾过宫虽蒙奏知画降御寳付外亦未闻銮驾之出至日景过午又縁大暑大行梓宫不可迟缓臣等不得已先诣重华哭临宣布遗诰了当虽赖陛下威灵一夕内外幸而无事然自古及今未有闻父丧而不奔赴者今陛下圣徳愈亏人情愈恐纵祸乱未作臣等窃为陛下危之伏惟大行皇帝已择用此月十一日小敛十三日大敛成服陛下若不及此时速往执丧成礼少用人子之情不知何时而可遂往邪陛下既失此时而不往则陛下将终不成服乎陛下既有父之丧而终不成服不审将服何服而视朝以见羣臣乎故事成服聴政御殿皆有节次今礼节尽废不审陛下将用何日复视朝乎纵陛下一切不问不审北使将来吊祭陛下亦可坚辞固拒而不出乎陛下若预思北使之来不可不往受吊祭则今日之奔赴亦何可缓也【案时汝愚已知枢密院事兹云知閤门事误汝愚又有第二疏今不载】   初髙宗之丧孝宗为三年服及孝宗之丧有司请于易月之外用漆纱浅黄之制盖循绍兴以前之旧朱熹初至不以为然奏言今已往之失不及追改惟有将来启欑引礼当复用初丧之服则其变除之节尚有可议望明诏礼官稽考礼律豫行指定其官吏军民方丧之服亦宜稍为之制勿使肆为华靡其后诏中外百官皆以凉衫视事盖用此也   朱熹乞讨论丧服劄子曰臣闻三年之丧齐疏之服饘粥之食自天子达于庶人无贵贱之殊而礼经勅令子为父适孙承重为祖父皆斩衰三年盖适子当为父后以承大宗之重而不能袭位以执丧则适孙继统而代之执丧义当然也然自汉文短丧之后歴代因之天子遂无三年之丧为父且然则适孙承重从可知矣人纪废壊三纲不明千有余年莫能厘正及我大行至尊夀皇圣帝至性自天孝诚内易月之外犹执通丧朝衣朝冠皆以大布超越千古拘挛牵制之弊革去百王衰陋卑薄之风甚盛徳也所宜着在方册为世法程子孙守之永永无斁而间者遗诰初颁太上皇帝偶违康豫不能躬就丧次陛下实以世适之重仰承大统则所谓承重之服着在礼律所宜一遵夀皇已行之法易月之外且以布衣布冠视朝听政以代太上皇帝躬执三年之丧而一时仓卒不及详议遂用漆纱浅黄之服不惟上违礼律无以风示天下且将使夀皇已革之弊去而复留己行之礼举而复坠臣愚不肖诚窃痛之然既往之失不及追改唯有将来启殡引礼当复用初丧之服则其变除之节尚有可议欲望陛下仰体夀皇圣孝成法明诏礼官稽考礼律预行指定其官吏军民男女方丧之礼亦宜稍为之制勿使过为华靡布告郡国咸使闻知庶防渐复古制而四海之众有以着于君臣之义实天下万世之幸   建炎以来朝野杂记方文公上议时门人有疑者文公未有以折之后读礼记正义丧服小记为祖后者条因自识于本议之末其略云准五服年月格斩衰三年适孙为祖【谓承重者】法意甚明而礼经无文但传云父没而为祖后者服斩然而不见本经未详何据但小记云祖父没而为祖母后者三年可以旁照至为祖后者条下疏中所引郑志乃有诸侯父有废疾不任国政不任丧事之问而郑答以天子诸侯之服皆斩之文方见父在而承国于祖之服向来上此文字时无文字可检又无朋友可问故大约且以礼律言之亦有疑父在不当承重者时无明白证验但以礼律人情大意荅之心常不安归来稽考始见此説方得无疑乃知学之不讲其害如此而礼经之文诚有阙略不无待于后人向使无郑康成则此事终未有断决不可直谓古经定制一字不可増损也   庆元二年六月九日大祥八月十六日禫祭时光宗不能执丧宁宗嗣服欲大祥毕更服两月曰但欲礼制全尽不较此两月于是监察御史胡纮言孙为祖服己过期矣议者欲更持禫两月不知何用典礼若曰适孙承重则太上圣躬亦已康复于宫中自行二十七月之重服而陛下又行之是丧有二孤也自古孙为祖服何尝有此礼诏侍从台諌给舍集议吏部尚书叶翥等言孝宗升遐之初太上圣体违豫就宫中行三年之丧皇帝受禅正宜仿古方丧之服以为服昨来有司失于讨论今胡纮所奏引古据经别嫌明防委为允当欲从所请参以典故六月六日大祥礼毕皇帝及百官并纯吉服七月一日皇帝御正殿飨祖庙将来禫祭令礼官检照累朝礼例施行四月庚戌诏羣臣所议虽合礼经然于朕追慕之意有所未安早来奏知太皇太后靣奉圣防以太上皇帝虽未康愈宫中亦行三年之制宜从所议朕躬奉慈训敢不遵依   母后不知存亡嗣皇制服   旧唐书代宗睿真皇后沈氏吴兴人世为冠族父易直秘书监开元末以良家子选入东宫赐太子男广平王天寳元年生徳宗皇帝禄山之乱宗幸蜀诸王妃主从幸不及者多陷于贼后被拘于东都掖庭及代宗破贼收东都见之留于宫中方经略北征未暇迎归长安俄而史思明再陷河洛及朝义败复收东都失后所在莫测存亡代宗遣使求访十余年寂无所闻徳宗即位下诏曰王者事父孝故事天明事母孝故事地察则事天莫先于严父事地莫盛于尊亲朕恭承天命以主社稷执珪璧以事上帝祖宗克配园寝永终而内朝虚位阙问安之礼衔悲内恻忧恋终嵗思欲歴舟车之路以听求音问而主兹重器莫匪深哀是用仰稽旧仪敬崇大号举兹礼命式遵前典宜令公卿大夫稽度前训上皇太后尊号建中元年十一月遥尊圣母沈氏为皇太后陈礼于含元殿庭如正至之仪上衮冕出自东序门立于东方朝臣班于位册曰嗣皇帝臣名言恩莫重于顾复礼莫贵于徽号上以展爱敬之道下以正春秋之义则祖宗之所禀命臣子之所尽心尊尊亲亲此焉而在两汉而下帝王嗣位崇奉尊称厥有旧章永惟丕烈敢坠前典臣名谨上尊号曰皇太后帝再拜歔欷不自胜左右皆泣下仍以睦王为奉迎皇太后使工部尚书乔琳副之候太后问至升平公主宜备起居于是分命使臣周行天下明年二月吉问至羣臣称贺既而诈妄自是诈称太后者数四皆不之罪终贞元之世无闻焉徳宗敦崇外族赠太后父易直太师易直子库部员外郎介福赠太傅介福子徳州刺史士衡赠太保易直第二子秘书少监震赠太尉时沈氏封赠拜爵者百余人贞元七年诏外曽祖隋陜令沈琳赠司徒追封徐国公与外祖赠太师易直等立五庙以琳为始縁祠庙所须官给后无近属惟族子房为近徳宗用为金吾将军主沈氏之祀宪宗即位之年九月礼仪使奏太后沈氏厌代登真于今二十七载大行皇帝至孝惟深哀思防极建中之初已明诏舟车所至靡不周遍嵗月滋深迎访理絶案晋庾蔚之议寻求三年之后又俟中夀而服之今参详礼例伏请以大行皇帝启欑宫日百官举哀于肃章门内之正殿先令有司造袆衣一副哀日令内官以袆衣置于幄自后宫人朝夕上食先启告元陵次告天地宗庙昭徳皇后庙太皇太后諡册造神主择日祔于代宗庙其袆衣备法驾奉迎于元陵祠复置于代宗皇帝衮衣之右便以哀日为国忌诏如奏其年十一月册諡曰睿真皇后奉神主祔于代宗之室   藩王入继大统服本生母后   明世宗实録嘉靖十七年十二月乙丑礼部言十二月三十日大行皇太后服制二十七日已满恭检孝贞皇太后丧礼制满后上位仍素翼善冠布袍腰绖御西角门不鸣钟鼓百官具素服乌纱帽黒角带侍朝候梓宫入山陵奏请变服第今嵗适遇正旦朝防祭享一切吉仪所当酌议臣等恭儗皇上是日早黒翼善冠浅淡袍服黒犀带御殿受朝疏入未报上谕大学士言元旦极殿拜天仍具制服陛下望拜及先期一日合变服否于是礼部更请正旦日上拜天受朝及先期一日俱宜青服孟春特享宗庙自前三日奏斋始皇上具青服臣下同之后遇祭享以此为例余日仍以孝贞皇太后丧礼例行上览疏谕内阁曰部疏所拟未免循故事未见损益何如礼曰三年之丧贤者勿过不肖者不可不勉若拘此纸上法度自后世君人者皆罪人也不但景君一人尔朕气质防弱志念实不副每有志于古道力不克然时亦不同也今既曰以日易月无有不知无有不见非虚文也是实行也更不必小惠报父母姑息以事亲直便实为之庶不旁牵蔓引而圣人可作伪乎虽山陵之未就而实不是古人未葬之时百事皆辍之候吉典亦行郊社在上又不敢废封建征伐赏刑诸事命出一人本无虚日谓之居丧吾不信也便当如制定服后皆不必迁就遇郊有事宜吉服作乐况父在柩子嗣位率用全吉何事天反云尔邪其尊尊也庙有事着浅色服不作乐此亲亲也居他处服墨布至丧次仍素色直候奉引安陵仍用始服之服以终之庶为情实卿等即抄明白付宗伯翰林礼科各议来行否即曰否礼部覆皇上析理精防可为万世法请令臣等通行内外一体遵奉报可   尚寳司司丞马从谦疏曰臣闻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无贵贱一也然而贤者之心犹无穷也要亦古昔圣帝明王揆诸天理本之人情立为中制以传天下万世非必谓此足以尽报其亲亦借此以少申父母三年之懐之爱尔故曰养生不足以当大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又曰亲丧固所自尽也考之尧舜以至三代他政虽不能无损益而独三年之丧未之有改也至于贬废古制减节丧纪陋哉汉文之所为也以日易月至今行之子以自便而忘其亲臣以自便而忘其君莫不心知其非而卒不能复古之制以自便之私也虽然以区区滕文公犹能复古制于五十里之国民到于今称之惜哉汉唐宋之英君狃于羣议以堂堂天下万姓之主敢于忘亲而敢蹈文帝之陋规中间有晋武帝议之而未行魏孝文行之而未备周髙祖但行于五服之内而不及羣臣宋之贤君能行于宫闱之内而未能明正其制以广示天下固将有待于今日大圣人之改定也迩者章圣皇太后升遐虽有遗诏以日易月有司不过仍旧具仪节陛下适在嬛疚哀痛之中不遐详议遽为批荅臣知陛下之心必有不能自已者求所以自尽焉而已矣夫曰自尽云者谓非人言所能与也时制所能拘也根于心于情作于寤寐起处蔼乎莫之能以自禁也果何以见之乃者角门勅哀意惨苦陵兆兴役冲寒奔视羣臣莫不为之感泣以随臣是以知陛下之心必不能若是已也制令天下臣民皆得以终三年之丧于天下臣民之父母违者罪以违制是驱天下以礼道也而陛下独遵以日易月之制恐非躬行率先之孝臣是以知陛下之心必不能若是己也臣闻陛下之在藩邸天启冲慧尚能力持丧纪于睿宗献皇帝之上宾乃今不得行于大行章圣皇太后是圣人在天子之位反不能议礼制度考文臣是以知陛下之心必不能若是已也伏覩我朝制作厘革陋习超出近古至矣美矣至于礼乐待百年而后兴者又在今日也若夫郊之为四庙之为九正皇帝之号去孔子之封借田明堂以次兴举可谓一洗近代之鄙而上追唐虞三代之盛规矣至于丧礼犹独因陋就简未能真切以示孝于天下臣是以知陛下之心必不能若是已也诚恐易日之制已毕内外皆从吉矣梓宫在殡诚有未安不能不贻陛下他日之悔也而或以为哀诏已而不可易臣愚以为事固有一定之而不可易十易之而不为病者惟顾礼之是非何如尔今日之事但当改定于哀诏既之后盖哀诏者奉行大行皇太后之遗意改定者又圣天子仰答之孝心也或者以为三年之久恐妨民事之吉臣愚以为此不过袭汉儒假借之言尔岂可徙重而就轻下徇天下之情而阻我天性之至爱也虽然此亦无难者固不必胶于三年不言万防之尽废亦不必直禁三年之嫁娶堕四时之祀典乞下礼官博考唐虞三代之古制采集汉唐宋诸儒之议论兼求宋朝宫帏三年之礼度而参订之出入古今酌量轻重变通权宜上不废郊庙之礼下不废天下之万防然后上请裁定以终三年庶防化导有本而天下万世之为人子礼者无容议矣   为故国主服   史记项羽隂令衡山王临江王击杀义帝汉王闻之袒而大哭【如淳曰袒亦如礼袒踊】遂为义帝丧临三日使者告诸侯曰天下共立义帝北靣事之今项羽放杀义帝于江南大逆无道寡人亲为丧诸侯皆缟素悉关内兵收三河士南浮江汉以下愿从诸侯王击楚之杀义帝者   三国志建安二十五年或传闻汉帝见害先主乃丧制服追諡曰孝愍皇帝   魏明帝青龙二年诏有司以太牢告祠文帝庙追諡山阳公为汉献皇帝葬以汉礼   献帝传帝变服率羣臣哭之使使持节行司徒太常和洽吊祭又使持节行大司空大司农崔林监防丧事诏曰盖五帝之事尚矣仲尼盛称尧舜巍巍荡荡之功者以为禅代乃大圣之懿事也山阳公深识天禄永终之运禅位文皇帝以顺天命先帝命公行汉正朔郊天祀祖以天子之礼言事不称臣此舜事尧之义也昔放勲殂落四海如丧考妣遏密八音明丧葬之礼同于王者也今有司奏丧礼比诸侯王此岂古之遗制而先帝之至意哉今諡公汉孝献皇帝使太尉具以一太牢告祠文帝庙曰叡闻夫礼也者反本修古不忘厥初是以先代之君尊尊亲亲咸有尚焉今山阳公寝疾弃国有司建言丧纪之礼视诸侯王叡惟山阳公昔知天命永终于已深观厯数久在圣躬传祚禅位尊我民主斯乃陶唐懿徳之事也黄初受终命公于国行汉正朔郊天祀祖礼乐制度率乃汉旧斯亦舜禹明堂之义也上考遂初皇极攸建允熙克让莫朗于兹盖子以继志嗣训为孝臣以配命钦述为忠故诗称匪棘其犹聿追来孝书曰前人受命兹不忘大功叡敢不奉承徽典以昭皇考之神灵今追諡山阳公曰孝献皇帝册赠玺绂命司徒司空持节吊祭防丧光禄大鸿胪为副将作大匠复土将军营成陵墓及置百官羣吏车旗服章丧葬礼仪一如汉氏故事丧葬所供羣官之费皆仰大司农立其后嗣为山阳公以通三统永为魏宾   宋书武帝永初二年九月已丑零陵王薨车驾三朝率百僚举哀于朝堂一依魏明帝服山阳公故事太尉持节监护葬以晋礼   五代防要周广顺元年正月勅汉祖为义帝举丧魏明正禅陵尊号一时逹礼千古所称况朕久事前朝常参大政宜令所司择日为故主举丧仍备山陵葬礼有司上言皇帝为故主举丧日服缟素直领深衣腰绖等成服毕祭奠不视朝七日防禁音乐文武内外臣僚成服后每日赴太平宫临三日止七日释服至山陵启欑日仍服丧服送灵车出城班辞释服从之   通鉴南唐主知诰为李氏考妣哀与皇后斩衰居庐如初丧礼朝夕临凡五十四日【初丧之礼自古无五十四日之制唐主亦是依傍汉晋以日易月之制居父丧母丧各二十七日故为五十四日】   【附】晋书载记吕光闻苻坚为姚苌所害奋怒哀号三军缟素大临于城伪諡坚曰文昭皇帝长吏百石己上斩衰三月庶人哭泣三日   天子服曽祖母   宋史礼志髙宗宪圣慈烈皇后吴氏庆元三年崩时光宗以太上皇承重寜宗降服齐衰期 吴皇后传后崩遗诰太上皇帝疾未痊瘉宜于宫中承重皇帝服齐衰五月以日易月诏服期年丧   干学案寜宗于吴皇后曽孙也曽孙为曽祖母本宜齐衰五月若承重则斩衰三年今既有光宗承重则寜宗但服齐衰五月可己而乃加至期年得无过于礼制乎   天子服庶祖母   通典汉文帝所生母薄太后以景帝前二年崩天子朝臣并居重服【谓齐衰三年也】   晋书礼志安帝隆安四年孝武太皇太后李氏崩疑所服尚书左仆射何澄右仆射王雅尚书车孔安国祠部郎徐广议太皇太后名位允正体同皇极理制备尽情礼弥申阳秋之义母以子贵既称夫人礼服从正故成风显夫人之号文公服三年之丧子于父之所生体尊义重且礼祖不厌孙固宜遂服无屈而縁情立制若嫌明文不存则疑斯从重谓应同于为祖母后齐衰期【通典作齐衰三年宜从通典】永安皇后无服但一举哀百官亦一期诏可【晋书止此以下补入通典】   通典徐广又寻案汉文所生薄太后亡朝臣亦重服太常殷茂曰太皇太后名称虽尊而据非正体主上纂承宗祖不宜持重谓齐服为安徐野人云若以鲁侯所行失礼者左传不见讥责而汉代持服与正适无异殷太常所上服事于礼中寻求俱无明文然仆之所言専据春秋也车答云汉代皆服重且大体己定此当无复翻革邪于是安帝服齐衰三年百竂并服期于西堂设菰庐神武门施凶门柏歴 宋庾蔚之谓公羊明母以子贵者明妾贵贱若无适子则妾之子为先立又子既得立则母随贵岂谓可得与适同邪成风称夫人非礼之正谷梁已自为通小记云大夫降其庶子其孙不降其父此谓凡庶子故郑云祖不厌孙尔非谓承祖之重而可得申其私服也庶子为后不得服其母以废祭故也则已卒己子亦不得服祖庶母可知矣小记言妾子不代祭谷梁传言于子祭于孙止此所眀凡妾非谓有加崇之礼者也古今异礼三代殊制汉魏以来既加庶以尊号徽旗章服为天下小君与适不异故可得服重而庙祭传祀六代尔非古有其义也   五代史记晋本纪天福七年秋七月壬辰皇祖母刘氏崩辍视朝三日   【徐无党曰髙祖所生母也髙祖时尊为皇太后矣其崩也丧葬不用后礼见恩礼之薄不书曰皇太后者于帝为祖母也曰崩正其名也】   明世宗实録嘉靖元年十一月庚申夀安皇太后崩【宪宗之妃兴献王之生母也】世宗服丧二十七日而除   杨廷和自记嘉靖元年十一月十八日夀安皇太后崩逝萧敬司礼传上意欲颁遗诰且手持一黄掲帖曰此已有稾第欲先生润色之予云遗诰止行于宫中先传防谕礼部具丧礼仪注可也萧去予遂与同官言曰遗诰在夀安未宜皆以为然予又曰三年之丧亦不可行砺庵【毛纪】曰且先议服制服制定乃议其他因取防典摘大明律令孙为祖服齐衰期年之文相示又取孝肃孝贞大丧礼仪注阅之予曰内庭一应祭奠皆如旧仪不可减外庭之礼皆杀之服以十三日而除遂拟勅谕进呈敬所【蒋冕】谓有勅谕可以止遗诰矣明日早掖门未启散本官趣予辈入索遗诰予曰昨已进勅谕矣再来应亦如之未几诸司礼偕至阁中传谕上意今日之礼悉如孝肃行事急颁遗诰予曰事体似有不同萧曰夀安与孝肃皆自皇妃为皇太后如何不同予谓孝肃于宪庙为亲母孝庙承宪庙之后服制当行三年亦当颁遗诰今上继孝宗之后承武宗之统因兴献帝乃加尊号盖圣情有不得已者于礼未为安于义未为正予辈自去年三月言之至今外议纷纷犹未己也此事岂可更犯众议以损圣徳万一不听予辈言议者复将纷纷圣躬才平复能无伤圣心邪宫中礼仪一切从厚圣心亦可少慰也寻复来执议如前谓上意必欲复三年之丧予辈言此乃纲常典礼所系决不敢从诸司礼谓非天子不议礼今以上意行之何为不可予言非天子不议礼谓所议者合于礼也若非礼之礼岂天子所议况既谓之议须合天下之情非独断也寻召予辈至文华门予以为上将面议之及至门下则诸司礼云一应礼仪上意俱从列位先生言但欲改十三日为二十七日尔再无容议也予云所当议者正在服制廷和今日不言将得罪于天下后世太祖太宗孝宗在天之灵必加隂谴他日死而有知见自已父母于地下父母必谓尔仗祖宗福廕遭逢圣明滥叨大任不能辅导朝廷以礼今日何顔见我也张司礼云老先生议论已到忠情已尽朝廷行三年之丧亦尽孝道君臣之间忠孝两全岂不是好老先生説他日无顔见父母于地下即是王旦削髪之意但王旦是赞助天书矫诬之事与今日事体不同予云为大臣不能事君以道隐忍不言即是欺心与矫诬天书一般众司礼云连日议论我辈一一奏知圣意坚欲行三年之丧以尽孝道先生每欲不顺从予云经书所言孝道事甚多今不必逺引论语中孔子告孟懿子问孝的言语只语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便是尽孝的事若服制非礼岂得是孝岂可阿意曲从同官相继言之诸司礼皆变色谓上意已定我辈更不敢奏也然二十七日之制但行于宫中免颁遗诰外朝哭临止三日在外王府并诸司俱免进香亦见降杀之义矣   干学案自汉以后天子由支庶登大位者莫不尊其所生同之于适没则服以三年若没于其孙之世则其孙以父之所尊也莫不奉以太皇太后之礼而亦服以三年此后世之常礼不必尽记今但取其有议论可采者着之于篇   天子服适母   晋书礼志武帝杨悼皇后既母养懐帝后遇难时懐帝尚幼及即位申诏述后恩爱及后祖载羣官议帝应为追制服或以庶母慈母已依礼制小功五月或以谓慈母服如母服齐衰者众议不同闾丘冲议云杨后母养圣上盖以曲情今以恩礼追崇不配世祖庙王者无慈养之服谓宜祖载之日可三朝素服哀而已于是从之   干学案悼后于懐帝继适母也依礼宜服三年况又有慈养之恩乎引庶母慈已者固非引慈母如母者亦非至闾丘冲谓悼后不配世祖庙但三朝素服哀则益非矣夫帝本有行服之意羣臣不能推明正礼而乃导之以非礼皆得罪于名义者也【案成帝咸康七年始配食武帝】   魏书礼志神龟元年九月尼髙皇太后崩于瑶光寺肃宗诏曰崇宪皇太后徳协坤仪征符月晷方融壸化奄至崩殂朕幼集荼蓼夙凭徳训及翕虣定难是赖谟谋夫礼沿情制义循事立可特为齐衰三月以申追仰之心有司奏案旧事皇太后崩仪自复魄敛葬百官哭临其礼甚多今尼太后既存委俗尊凭居道法凶事简速不依配极之典庭局狭隘非容百官之位但昔经奉接义成君臣终始情礼理无废絶辄准故式立仪如别内外羣官权改常服单衣邪巾奉送至墓列位哭拜事讫而除止在京师更不宣下诏可   干学案是时胡氏擅权髙后失位肃宗之不服重实受制于胡氏尔然而降至齐衰三月则进退无所据矣 又案天子服适母自有三年正礼不必尽记兹所载者但取其礼之变者尔   唐防要唐武宗防昌五年正月兵部尚书归融奏伏覩义安殿皇太后遗令皇帝三日不听政十三日小祥二十五日大祥二十七日释服者皇帝遵诰将欲施行臣等商量事贵得中礼从顺变伏以宣懿皇太后【武宗之母】常奉太皇太后之命追尊徽名祔配庙室今之议礼合有等杀伏请皇帝降服期行以日易月之制十三日释服其内外臣寮亦请以此除释至于营奉陵寝制度法物即请准旧例更无降制从之   干学案义安太后即恭僖皇后王氏敬宗之母也本非穆宗正配则于武宗为庶母但武宗既逺承敬宗之后则亦当事之如母而服之三年乃遗诰命制服二十七日而礼官反减为十三日则是导其君以薄道矣 此非适母而礼当同于适母故列于此条   天子为生母服   晋书礼志兴寜元年哀帝章皇太妃薨帝欲服重江虨啓先王制礼应在缌服诏欲降期虨又啓厌屈私情所以上严祖考于是制缌麻三月   干学案仪礼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缌麻三月此江虨所据之礼也但仪礼指大夫士而言非上同于天子今太妃虽帝之妾母然自春秋以降支庶为天子者皆尊其所生如适则制服三年其来旧矣乃独使帝制缌麻虽曰守礼得无缺于情乎厥后车论为父后者不得为所生服重而尚书定议大功遂为一代之制方之于此足知缌服之为非矣   【万斯同曰司马公通鉴亦载此条胡三省注谓周礼王为诸侯缌衰虨之请服缌者以帝入继大宗则太妃乃琅邪之母故以服诸侯者服之殊不知虨之所据乃仪礼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缌麻三月条初非据周礼缌衰之文也胡氏岂未见仪礼乎且用庶子为父后之服则太妃犹不失生母之尊若用天子为诸侯之服则哀帝竟臣其母矣天下岂有此背礼之论哉周礼王为诸侯缌衰但言缌而不言三月则与缌麻三月之服固有间矣晋书原文明言帝制缌麻三月岂可与周礼缌衰之文混而一之况仪礼此条之传言与尊者为体不敢服其私亲正与此厌屈私情所以上严祖考之语合岂非虨所据之礼乎乃舍仪礼可据之条而引周礼不合之説何其谬也此实有关于名分故不可以不辨】   天子为皇伯母服   宋史礼志哲宗昭慈圣献皇后孟氏绍兴元年四月崩诏以继体之重当承重服【后妃传作绍兴五年误此与髙宗本纪同】   宋防要御史中丞章谊奏曰臣等伏覩四月十四日大行隆祐皇太后遗诰时方艰难合行礼仪难以备举皇帝服期以日易月仍不候除服听朝御政又奉四月十五日手诏朕以继体之重当承重服以称孝思之意臣等恭读遗诰则谦慈之心周密之虑固已合于礼经宜于时事有司训典未易改易陛下追崇恩礼务极孝诚尚以期制为轻荐降重服之诏虽改薄从重将以风励四方实为盛徳之事然舍轻从重较之先王礼仪有紊隆杀之节遗诰服期之制已应礼典伏望陛下少抑圣情俯就中制以为天下后世之训 谊又奏曰臣伏覩大行隆祐皇太后遗诰皇帝不候除服御朝听政勿以吾故妨废军国事务臣等有以见皇太后丁寜谆复之意为备尽矣陛下圣性自天朝夕追悼未即临朝颇妨万防于兹累日军书边琐有合条奏国是民言或须奏禀今以仁孝之至情而忘天下之大计恐无以压四海望治之心奉太母遗世之训伏冀皇帝陛下体宗庙付托之重念生灵仰戴之诚少寛圣心勉稽典礼以日易月既已克用旧章则听政御朝亦乞俯从舆望庶防遵奉徽音亟臻至治   干学案髙宗之位受于钦宗钦宗受于徽宗徽宗受于哲宗则髙宗不上继哲宗明矣今乃言继体之重何也盖髙宗即位于抢攘之际一切传授之命皆由孟后出非但先朝之母后国家实赖以传统此髙宗所以欲服重也况髙宗逺溯哲宗有父道焉君道焉则于哲宗之后有母道焉君母之服舍三年更何服哉   明世宗实録嘉靖二十年八月辛酉昭圣皇太后张氏崩【孝宗之后】上即日丧谕礼部曰朕承天位本遵皇祖大训昭圣虽称伯母朕母事之尤敬慎焉一切礼制自有定式朝夕等奠祭令内侍官代行礼部上仪注丧日上素服诣大行太后前举哀设奠初九日小敛十一日上素服举哀设奠大敛奉安梓宫几筵殿安神帛立铭旌哭尽哀上齐衰举哀行祭礼十三日上举哀朝夕设奠如前仪内外文武各官【俱斩衰】及命妇【俱素服】宗室诸亲【俱斩衰】及在京军民男妇【俱素服】俱二十七日而除在外军民男妇【俱素服】俱十三日而除   干学案世宗之服孝后自宜斩衰今世宗虽自祢其考妣而以孝后为伯母然前皇之后有母道焉断无不服斩之理乃礼官之定仪注于臣下则言斩衰于世宗则但言齐衰臣下之斩衰则言二十七日世宗之齐衰则不言日数是但于成服日服之并不终十三日之期矣鸣呼君母也而可服以齐衰之服乎若言伯母之服止于期年则天子絶期何不并期年而亦已之既不能废期年之服则其心固知不可以无服矣不可以无服独可以期服乎天子既已蔑礼而朝臣但知顺从可慨也已   【万斯同曰孝后之丧百官皆制斩衰是已不知百官之服从服也非正服也从服者从君而服也今世宗已不服斩而使臣下服斩所谓从之义安在乎考仪礼凡臣从君服例降一等今君服齐而臣服斩则是加一等矣而可乎前此武宗夏后之丧帝以从嫂不制服而臣下亦制斩衰虽曰服母之义究竟于从服之义安在也自古岂有母后之丧君不制服而但使臣下服之者哉世宗既私其所亲背经反古犹自以为知礼遂以制礼作乐自任而于孝武两宫之丧轻防至此是从来之蔑礼乱常者莫如世宗之甚从来之阿意顺防者莫如世宗之臣之甚矣读史至斯寜不令人裂眦哉】   读礼通考巻二十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二十二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二十二   国恤五   天子服前皇之后   晋书礼志孝武宁康中崇徳太后禇氏崩后于帝为从嫂或疑其服博士徐藻议以为资父事君而敬同又礼其夫属父道者其妻皆母道也则夫属君道妻亦后道矣服后宜以资母之义鲁讥逆祀以明尊尊今上躬奉康穆哀皇及靖后之礼致敬同于所天岂可敬之以君道而服废于本亲谓应服齐衰期于是帝制期服明世宗实録嘉靖十四年正月丙戌庄肃皇后崩【武宗后夏氏也】上命礼部具丧祭仪寻遣中官谕曰丧礼量视圣慈仁夀太皇太后制行于是礼部具上仪注中有上素冠素服绖带举哀及羣臣奉慰等礼上览之曰朕于皇兄后无服制矧奉两宫皇太后在上又廹临圣母夀岂忍用纯素朕青服视事诸合行礼仪再酌议来闻于是礼部尚书夏言等上言大行庄肃皇后防礼其在臣民者无容别议唯是皇上天子之尊服制既絶则不必临御西角门及一切奉慰礼皆不当举但羣臣成服之后又不服素于奉天门朝参盖情固有所当伸而尊尤在所当避宜候命下暂免朝参便于是帝竟不服其宗室内外文武官及军民男妇皆服二十七日而除   干学案夏后于世宗从嫂也依明制从兄弟之妻有缌麻之服以为天子絶期则从嫂固应无服然世宗亲受国于武宗不有父道乎武宗有父道则武宗之后不有母道乎前既服武宗以二十七日则固行子为父之服矣今之服夏后独不当依子为母之服乎何乃竟从无服之例也总之帝天资刻薄事事皆然而于待孝武两宫为尤甚乃主既愆礼而羣下争为阿顺絶不敢据礼以诤帝固有慙于晋孝武夏言辈得不为徐藻之罪人哉   天子服皇后   左传昭公十五年六月乙丑王太子夀卒【注周景王子】 秋八月戊寅王穆后崩【注太子夀之母也传为晋荀跞如周葬穆后起】十二月晋荀跞如周葬穆后籍谈为介既葬除防以文伯宴樽以鲁壶【注文伯荀跞也鲁壶鲁所献壶樽】籍谈归以告叔向叔向曰王其不终乎王一嵗而有三年之防二焉【注天子絶期惟服三年故后虽期通谓之三年防 疏妻服齐衰期尔传以后崩太子卒为三年之防二者防服杖期章内有父在为母传曰何以期屈也至尊在不敢申其私亲也父必三年然后娶逹子之志也父以其子有三年之戚为之三年不娶则夫之于妻有三年之义故可通谓之三年之防】于是乎以防宾宴非礼也三年之防虽贵遂服礼也【注天子诸侯除防当在卒哭今王既葬而除故讥其不遂】王虽弗遂宴乐以早亦非礼也【注言今虽不能遂服犹当静嘿可便宴乐又失礼也】干学案景王既葬除防自是其失礼之罪而杜预乃反以为先王之正礼遂借此以牵附其短防之説不知叔向所谓虽贵遂服者正谓虽天子之贵犹当遂三年之服预乃注天子除防当在卒哭今王既葬而除故讥其不遂是何敢于侮圣乱经一至此乎若叔向以后服为三年之防止因太子之防而类言之亦犹仪礼防服传曰父母长子君服斩君服母当齐衰乃亦言斩者以父与长子并及之是也妻之防也与父在为母同十三月而练十五月而禫犹三年也后世乃有据此以为三年者其失正与杜预等尔   旧唐书徳宗昭徳皇后王氏生顺宗册为淑妃疾病册为皇后是日崩成服百竂服三日而释用晋文明后崩天下哀三日止之义上服凡七日而释   干学案妻服宜齐衰期从易月之例亦宜十有三日今乃七日而释何也以其为妾耶则天子于妾无服并不得有七日以其为后耶则为后自应期年岂得止于七日然则徳宗之服七日果何所取义也盖縁唐世治防之家咸用释氏七七之説徳宗之为此殆亦因初七而即除尔夫由期年而减为十三日亦既极其杀矣乃复减之为七日将先王制服之意安在哉   宋史礼志真宗章穆皇后郭氏崩皇帝七日释服后改用十三日羣臣三日释服   明世宗实録嘉靖七年十月丁未皇后陈氏崩礼部上防祭礼仪上疑过隆令更议部臣具累朝旧仪量加参酌上请上乃躬自裁定以示阁臣云闻防次日百官素服于思善门桥南哭临又次日亦如之第四日成服百官服防服入临如前三日免哭临盖尊皇太后之意第四日朕视朝百官素冠服行奉慰礼自二十七日之后百官黒冠素服角带朝参引后从吉如遇七及百日小祥大祥俱浅色衣朝参初防三日朕不视朝如当朝两宫服浅色衣玉带盖尽事亲之道第四日成服为始朕冠黒翼善冠素服犀带视朝一十二日尽杖期以日易月之意一十二日前后共二十七日俱西角门视朝服浅色衣百官黒冠素服之日于奉天门视朝俱不鸣钟鼓如遇朝两宫之日则具常服以尽尊亲之礼制下阁臣张璁等拟上服制宜服素服绖带十二日其后乃服黒翼善冠犀带前后二十七日俱御西角门视朝朝之日百官皆素服绖带二十七日以后皇上御奉天门百官乃更素服角带上意既允已复降防曰朕当黒冠素服降之九日而释可矣璁等复奏曰兹者大行皇后防礼臣等执奏再三未回圣听仰见皇上以两宫皇太后在上不敢以卑加尊是以欲为降杀非故啬恩也臣窃谓夫妇之伦参三纲而立人君居皇极之位为纲常之主言动世为法则尤不可不慎臣谨案记曰天子之与后犹父之与母也故为天王服斩衰父之义也为后服齐衰母之义也又谨案左传昭公十五年六月乙丑周景王太子夀卒秋八月戊寅王穆后崩叔向曰王一嵗而有三年之防二焉盖古礼父为子夫为妻皆服报服三年故叔向以为王一嵗而有三年之防二焉者此也观此则周天子当时尚为后服三年之服中庸曰三年之防达乎天子正此之谓也后世夫为妻始制为齐衰杖期父母在则不杖夫防服自期以下诸侯絶然特为旁期言若妻之防本自三年报服杀为期年则固未尝絶者也今古制不可复皇上为后服期以日易月仅十二日臣子为君母服三年以日易月仅二十七日较诸古礼已至杀也杀而又杀则至于无矣臣愚以为皇上宜服期十二日宜容臣子素冠服终二十七日不然则恩纪不明典礼有乖臣等何忍令后世史臣书曰天子不成后服自皇上始亦何忍令后世史臣书曰臣子不终君母之服自臣等始乎臣职在辅导不敢陷皇上有过之地谨昧死言上曰卿所奏虽出忠爱然而似未精详纲常伦理朕岂敢违越礼制又朝廷重事况孝为百行之先朕已有防下礼部其勿得过虑时礼臣方献夫亦杂引仪礼防服等篇反复争辨谓旁期可降正期不可降亦举周景王为后三年之文及三朝圣谕所载仁孝皇后崩太宗皇帝衰服后仍服数月白衣冠故事以证之上曰览卿等所引经传皆无甚明据我皇祖太宗文皇帝之于皇后防礼于今大不相同况其时上无圣母下有东宫从重尽礼或为所宜卿献夫是昔议礼之臣他人引程子之言曽辨其非岂今日以周景王事强为固执且既有此见初议即宜言之朕初定制亦误及此今不敢不改以顺天下之情其遵朕钦定仪制行之已詹事霍韬奏曰臣顷见礼部所议大行皇后防礼臣窃谓斯礼也统系纲常始基治化不可毫髪差焉者也盖立人道之极者存乎经济人事之变者裁乎义剂量重轻以适时者存乎权臣昨与礼官面谕劝其更议礼官以臣为迎合臣独以为臣子议朝廷公事各尽其愚而已臣惟天子之有后犹天之有地故礼云夫为妻服期谓三纲五常帝王所以建天下极者也此万世之经也因礼之变而酌义之中则有权焉是故中宫皇后者配陛下者也所以共事天地而承祖考者也陛下为之服焉凡以为天地祖宗之故也然限于隂阳内外之辨则有不得尽致其情者矣今百官遭衰之防无服衰涖事之礼唯三年之防乃释位行服盖谓父母之防逹乎上下若妻之防则内而不外隂而不可以当阳也在百官则然也至于陛下何独不然圣谕云素服十日放辍朝之义臣则曰为皇后服焉礼也然于内廷行之可也若对临百官总理万防履当阳之位行中宫之服或不可也盖制服于内可以自尽素服于外特以时变权而得中乃所以为礼也百官有司为皇后服衰为其母仪天下也其服之也为天下之母之故也然上厌于陛下则有不得尽致其礼者矣古礼父在为母杖不上于堂尊父也为众人言之也至于朝廷何独不然臣请陛下冠素衣御西角门十日即冠裳御奉天门百官有司入左掖门则乌帽衣侍班奏事退出公衙反居私室仍素服白帽二十七日而除若曰于礼犹有所未慊也则山陵事毕而除其入见陛下而服者杖不上堂之义也若陛下于二十七日俱御角门则混而无辨臣下素服朝于中门则渎而不敬皆非事义之宜也此于古礼所未有然固可以义裁者也礼官所执者古礼也臣所权者时宜也语云权者圣人之大用非皇上之义精仁熟焉能独断而裁之唯礼官所言类于守正臣言类于导谀礼官所言类于从厚臣言类于从薄要之人极大中之矩万世自有能辨之者上曰防服礼制朕已两定仪注下礼部遵行今览霍韬所奏斟酌时宜当从所拟不厌数易朕于十五日常服在奉天门视朝百官浅色朝参退仍如制服二十七日而除   干学案实録及防典所载髙皇马后文皇徐后防礼俱不言天子当制何服盖皆依齐服权制故不必详也至世宗则更从降杀而又有邪人如霍韬者复为导之以刻薄于是妻防杖期之制荡裂无余矣噫霍韬之阿防蔑礼至此世人犹称之为大儒天下岂有决裂名教之大儒也哉 又案帝为后服自有期年正礼即降从易月亦有十三日权制故诸史于后服不多载今之所采大都皆变易常礼者可因以考见前王之得失云   天子服太子   宋书礼志晋惠帝永康元年愍懐太子薨帝依礼服长子三年羣臣服齐衰期   通典天子立庶子为太子薨服议晋惠帝愍懐太子以庶子立为太子及薨疑上当服三年司王堪议圣上统绪无所他择践祚之初拜于南郊吿于天地谒于祖庙明皇储也正体承重岂复是过司从事王接议愍懐太子虽已建立所谓传重而非正体者也依防服及郑氏説制服不得与适同应从庶例天子诸侯不为庶子服圣上于愍懐无服之防难者曰君父立之与后所生同矣焉有既为太子而复非适乎荅曰适庶定名非建立所易防服庶子为其母缌不言适子为其妾母而曰庶子为其母许其为后庶名犹存矣 宋庾蔚之谓王堪以为拜为太子则全同适正王接据庶子为后为其母缌庶名不去故虽为太子犹应与众子同天子不为服可谓两失其衷尝试言之案防服传通经长子三年言以正体乎上又将传重明二义兼足乃得加至三年今拜为太子虽将所传重而非正体安得便同适正为之斩衰乎既拜为太子则是将所传重寜得犹与众庶子同其无服乎天子诸侯絶旁期今拜庶子为太子不容得以尊降之既非正适但无加崇尔自宜申其本服一周庶子为后不得全与适同庶名何由得去已服祖曽适庶不异是与适同者也祖曽为已服无加崇是与适异者也天子诸侯大夫不以尊降又与众子不同矣   干学案太子遹立十年为贾后所废废四月而被害是时已不成为太子何敢议服被害之次月赵王伦废贾后追复皇太子位当是尔时始议服制尔然才阅九月伦即簒位帝岂能终三年之制耶独是廷臣于国事抢攘之际犹且据礼陈説如此其贤于后代之子死不服者【指庄敬太子】不亦逺哉   南齐书礼志武帝永明十一年文惠太子薨右仆射王晏等奏案丧服经为君之父长子同齐衰期今至尊既不行三年之典止服期制羣臣应降一等便应大功九月功衰是兄弟之服不可以服尊臣等参议谓宜重其衰裳减其月数同服齐衰三月   干学案仪礼父为长子斩衰三年此通上下而言也降及后世犹然故晋惠于愍懐亦行此礼至齐则降为期服不知何人剏为此礼而后世遂因之不革亦礼之一变也   唐书三宗诸子传髙宗太子上元二年薨诏諡为孝敬皇帝百官从权制三十六日释服   干学案唐书但言百官服三十六日而不言帝服何服大约帝用期年之制而使羣臣服臣为君之服也夫諡以皇帝已为非礼又髙宗尚在而使百官竟以君服服之则是二天子矣帝之为此固为过举而廷臣竟无有一人诤之者岂非举朝皆不学无术之人哉   宋史礼志孝宗乾道三年七月九日庄文太子薨成服日皇帝服期次麤布幞头襴衫腰绖绢衬衫白罗鞵以日易月十三日而除   宁宗嘉定十三年八月六日景献太子薨其哀制服并如庄文太子之礼   干学案父为长子三年不独仪礼为然唐开元宋政和诸礼莫不皆然乃礼文则如彼而制服则如此何不竟易之为期年耶世咸谓长子服期由明太祖始改不知前代帝王已皆不行三年矣   明太祖实录洪武二十五年三月丙子皇太子薨命礼部议防礼侍郎张智等议曰防礼父为长子服齐衰期年又云期之防逹乎大夫今斟酌其宜皇帝当以日易月服齐衰十二日祭毕释之   【万斯同曰案父为长子服斩自仪礼迄开元政和诸礼及书仪家礼莫不皆然初未尝有齐衰期年之説也迨明太祖定孝慈録始改为期年尔礼官之奏若曰本朝防礼父为长子期年则可若槩指古之丧礼皆如是将谁欺乎观下文又引期之丧逹乎大夫是则指古之防礼矣礼官不学如此寜不遗讥于后世哉】   干学案期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故虽以日易月犹必用十有三日兹又杀一日矣明臣议礼如此   宪宗实录成化八年正月壬戌皇太子薨年止三嵗上谕礼部太子年幼丧礼宜从简于是部臣上仪注皇帝自丧日为始服翼善冠素服七日而除   世宗实录嘉靖二十八年三月十七日庄敬太子薨礼部尚书徐阶上议曰案查景泰四年成化八年及嘉靖十二年虽节有皇太子丧仪但俱在下殇奉防礼从简杀今皇太子册立已逾十年近又已成冠礼所有先年简杀仪文未敢援据为例臣等谨案本朝丧服之制父为长子服期又案仪礼臣为君长子齐衰不杖期传曰何以期也从服也言从君而服也臣等谨参酌古今事宜自十七日至十九日皇上服浅淡服色二十日易素服凡十二日而除文武百官闻丧素服乌纱帽黒角带于本衙门宿歇至二十日早具齐衰服不杖赴思善门举哀行四拜礼二十二日百官素服乌纱帽黒角带诣西角门行奉慰礼退易布裹纱帽绖带麻履本衙门办事通十二日而除奏入上曰天子絶期况十五嵗之外方出三殇朕服非礼止辍朝十日百官如制成服无诣门哭临之礼   王问曰嘉靖中庄敬太子薨礼官议本朝丧服之制父为长子服期奉防天子絶期况十五嵗之外方出三殇朕服非礼止辍朝十日谨案期之丧有二有正统之期为祖父母者也有旁亲之期为世父母叔父母众子昆弟昆弟之子是也正统之期虽天子诸侯莫降然古礼父为长子丧亦三年故周穆后崩太子夀卒叔向曰王一嵗而有三年之丧二焉本朝虽为长子服期然于国本之重似犹有当议者先朝既未有定议至庄敬太子之薨礼官当详考以请上裁而止泛引期服则圣语天子絶期之一语宜乎折之而无辞也   天子服太子妃   宋书礼志宋孝武大明五年闰月有司奏皇太子妃薨至尊服大功九月   干学案博士司马兴之议礼无天王服适妇之文直后学推贵适之义尔非也仪礼疏云大夫不以尊降适妇天子诸侯虽尊不降可知又云天子诸侯为正统之亲后夫人与长子长子之妻等不降余亲则絶天子诸侯絶者大夫降一等然则大夫所不降天子诸侯亦服之尔矣或曰大夫所不降者何曰仪礼有四祖也适也宗也命妇之贵也皆所不降则亦皆所不絶矣 或问天子诸侯安得有命妇之贵余曰诸侯姑姊妹女女子嫁于国君者天子之嫁于二王之后者皆所谓尊同尊同则得服其亲服   天子服太孙   晋书礼志惠帝太安元年三月皇太孙尚薨有司奏御服齐衰期诏下通议散骑常侍谢衡以为诸侯之太子誓与未誓尊卑体殊丧服云为适子长殇谓未誓也已誓则不殇也中书令卞粹曰太子始生故已尊重不待命誓若衡议已誓不殇则元服之子当斩衰三年未誓而殇则虽十九当大功九月誓与未誓其为升降也防斩衰与大功其为轻重也逺而今注云诸侯不降适殇重嫌于无服以大功为重适之服则虽誓无复有三年之理明矣男能卫社稷女能奉妇道以可成之年而有已成之事故可无殇非孩齓之谓也谓殇后者尊之如父犹无所加而止殇服况以天子之尊而为无服之殇行成人之制耶凡诸宜重之殇皆士大夫不加服而令至尊独居其重未之前闻也博士蔡克同粹秘书监挚虞议太子初生举以成人之礼则殇理除矣太孙亦体君传重由位成而服全非以年也天子无服殇之义絶期故也于是从之【宋志作于是御史以上皆服齐衰今案御史二字必误当云御服齐衰尔】通典为太孙殇服议晋惠帝永宁中冲太孙亡【永寜在太安前一年太孙实卒于太安春当依晋志作太安】议者谓应为殇中书侍郎髙齐议太孙自是无服之殇不应制服此礼之明义宜从以日易月之制博士蔡克议以为臣子不殇君父者此谓臣子尊其君父不敢殇之尔非谓有臣子便为成人不服殇也案汉平帝年十四而崩羣臣奏臣不殇君宜加元服后汉许慎郑论立庙亦惟谓臣子不上殇尔又长子自以正体于上不以命誓也又命庶孙四嵗则誓之古适子何独十九不誓丧服君为适子长殇大功郑曰天子亦如之所言臣不殇君者自谓如太孙等之臣不殇尔太子唯尊于东宫东宫臣不殇之尔今太孙未冠防四嵗而齐衰成人之礼于太庙愚谓不可愍懐若在太孙当依庶殇不祭   干学案三殇之制为常人设尔岂有既立为太孙而可以殇论乎谢衡谓已誓不殇是已卞粹所驳已誓未誓之论大谬不然盖未誓则犹然庶孙尔天子岂有服庶孙之理若夫既誓则将代已为宗庙主虽无服之殇礼当与成人同可不为之制服乎即就太孙尚而论其前有太孙臧矣尚原非适孙故必待既誓始得为正统之适而行期年之服谢衡之言深为知礼卞粹髙齐蔡克纷纷之论何为者乎   天子服外祖父母   通典天子为母党服议后汉和熹邓太后新野君薨时安帝服缌百官素服 魏太和六年四月明帝有外祖母安成乡敬侯夫人之防【即甄后母也】太常韩暨奏天子降周为外祖母无服尚书奏汉旧事亡阙无外祖制仪三代异礼可临毕御还寝明日反吉便膳尚书赵咨等奏哭敬侯夫人张帷幕端门外之左羣臣位如朝皇帝黒介帻进贤冠皁服十五举声则罢诏问汉旧仪云何散骑常侍缪袭奏后汉邓太后新野君薨时安帝服缌百官素服安帝继和帝后邓太后母即为外祖母也但太后临朝安帝自蕃见援立故也又案后汉夀张恭侯樊宏以光禄大夫薨宏即光武之舅也亲临丧葬准前代宜尚书侍中以下吊祭送葬博士乐祥议周礼王吊弁绖锡衰礼有损益今进贤冠练单衣又诏当依周礼无事更造【蜀谯周云天子诸侯为外祖父小功诸侯适子为母妻及外祖父母妻父母皆如国人旧説外祖父母母族之正统妻之父母亦妻族之正统也母妻与已尊同母妻所不敢降亦不降】 宋庾蔚之谓礼父所不服子不敢服适子为妻之父母服则天子诸侯亦服妻之父母可知也妻之父母犹服况母之父母乎   干学案仪礼为外祖父母小功五月安帝为新野君若以为天子絶期则宜无服若以为母族之正统而不降则宜小功今乃制为缌麻之服则进退无所据矣而可乎   宋书殷景仁传元嘉三年景仁为中领军太祖所生章太后早亡上奉太后所生苏氏甚谨六年苏氏卒车驾亲往临哭下诏曰朕夙罹偏罚情事兼常每思有以光隆懿戚少申防极之懐而礼文遗逸取正无所监之前代用否又殊故惟疑累年在心未遂苏夫人奄至倾殂情理莫寄追思逺恨与事而深日月有期将卜窀穸便欲粗依春秋以贵之义式遵二汉推恩之典但动借史笔传之后昆称心而行或容未允可时共详论以求其中执笔永懐益増感塞景仁议曰至徳之感灵启厥祥文母伣天实熙皇祚主上聿遵先典号极徽崇以贵之义礼尽于此苏夫人阶縁戚属情以事深寒泉之思实感圣懐明诏爰询求厥中谨寻汉氏推恩加爵于时承秦之儒术蔑如自君作故防或前典惧非盛明所宜轨蹈晋监二代朝政之所因君举必书哲王之所慎体至公者悬爵赏于无私奉天统者每屈情以申制所以作孚王国贻则后昆臣豫蒙博逮谨露庸短帝从之干学案魏明宋文皆欲为外祖母制服而廷臣执议不从盖皆据天子絶期之义也乃谯周庾蔚之以为当服何与彼盖据诸侯适子为外祖父母妻父母行服而推类言之也不知诸侯适子无君国子民之责其行服固宜天子而欲等之于诸侯之子母乃非其类乎且天子于五服之旁亲皆不服则外亲无服可知也乃以为母族之正统而不降此果何所本乎情固宜从厚而礼又贵乎得中则韩暨殷景仁辈之议未可谓非也   魏书胡国珍传女生肃宗即灵太后也神龟元年四月国珍薨肃宗服小功服举哀于太极东堂   唐开元礼外祖父母没皇帝于举哀日服小功五月之服五日公除至五月则择下旬之吉仍服初防之服而除   天子服皇后父母   宋书礼志孝武帝孝建三年三月有司奏故散骑常侍右光禄大夫开府仪同三司义阳王师王偃丧逝至尊为服缌三月成服仍即公除至三月竟未详当除服与不太学博士王膺之议尊卑殊制轻重有级五服虽同降厌则异礼天子止降旁亲外舅缌麻本在服例但衰绖不可以临朝飨故有公除之议虽释衰袭冕尚有缌月之制愚谓至尊服三月既竟犹宜除释国子助教苏玮生议案三日成服即除礼无其文若谓之公除则可粗相依准凡诸公除之设盖以王制夺礼葬及祥除皆宜反服未有服之于前不除于后虽有齐斩重制犹为功缌除丧夫公除暂夺岂可遂以即吉邪愚谓至尊三月服竟故宜依礼除释尚书令中军将军建平王宏议谓至尊缌制终止举哀而已不须释服前祠部郎中周景逺议权事变礼五服俱革缌麻轻制不容独异谓至尊既已公除至三月竟不复有除释之义重加研详以宏议为允诏可   魏书礼志孝静帝武定五年正月齐献武王【即髙欢】薨时秘凶问六日孝静皇帝举哀于太极东堂服齐衰三月干学案妻之父母当服缌麻三月兹乃隆以齐衰三月是明畏其势而为此过情之礼也县子有言有畏而哭之今则有畏而服之者矣不亦异哉   唐开元礼皇后父母没皇帝于举哀日服缌麻三月之服准朝制三日公除至三月则择下旬之吉仍服初丧之服而除   天子服公主   歴代奏议唐贞观时豫章公主薨魏徴上奏曰自豫章公主薨逝陛下久着素服羣情悚栗咸不自宁臣闻古之王者絶于期服此乃前书典礼列代旧章陛下上圣之慈深下流之恸素服以来遂经旬月悼往之义足为加隆伏愿割无已之痛从先王之礼改御常服以副羣下之心臣滥蒙重任不敢寝黙帝从之【案唐书为太宗第六女】干学案天子于公主本无服今太宗素服经月则逾于礼制矣故郑公諌止之   读礼通考卷二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二十三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二十三   国恤六   太后服天子   晋书礼志太元二十一年孝武帝崩孝武太后制三年之服   宋书礼志宋武帝永初三年武帝崩萧太后制三年之服   干学案仪礼母为长子齐衰三年故晋宋二后皆为三年之礼也   宋史后妃传髙宗吴皇后孝宗崩始正太皇太后之号时光宗疾未平不能执丧宰臣请垂主丧事后不可已而宰执请如唐肃宗故事羣臣丧太极殿成服禁中许之后代行祭奠礼 礼志绍熈五年六月九日孝宗崩太皇太后有防皇帝以疾听在内成服太皇太后代皇帝行礼   干学案礼志及吴后传但言代主丧事而不言服制若何太约依母为长子三年之制也盖既主丧则不可无服欲制服则必当三年从易月权制亦不过二十七日尔但太皇太后服制史家自宜备详此亦其疎略之失也   【万斯同曰案孝宗崩光宗不能执丧则当使宁宗代之乃宰臣请太后为丧主何也盖天子之丧非诸王所得主时宁宗犹为嘉王则无主丧之礼故不得已而使母后代之迨宁宗既受禅则主丧者当在宁宗而不当在太后一切葬虞卒哭之礼自必宁宗行之矣夫天子之崩有子有孙而主丧者乃一太皇太后亦千古处礼之变也】   太后服太子妃   宋书礼志大明五年闰月有司奏皇太子妃薨皇太后小功五月   干学案仪礼为适孙妇小功五月故有司据此以请盖太后之尊虽絶期以下服而正统之亲亦在所不絶故得为太孙妇服也开元礼备载皇太后诸服而独不及太孙之妃得无有所遗失乎   皇太妃为诸亲服   宋书礼志宋明帝泰豫元年后废帝即位崇所生陈贵妃为皇太妃有司奏皇太妃位亚尊极未详国亲举哀格当一同皇太后为有降异又于本亲期以下当犹服与不前曹郎王爕之议案丧服传妾服君之党得与女君同如此皇太妃服宗与太后无异但太后既以尊降无服太妃仪不应殊故悉不服也计本情举哀其礼不异又礼诸侯絶期皇太妃虽云不居尊极不容轻于诸侯谓本亲期以下一无所服有惨自宜举哀亲踈二仪准之太后兼太常丞司马燮之议礼妾服君之庶子及女君之党皆谓大夫士尔妾名虽总而班有贵贱三夫人九嫔位视公卿大夫犹有贵妾而况天子诸侯之妾为他妾之子无服既不服他妾之子岂容服君及女君余亲况皇太后妃贵亚相极礼絶羣后崇辉盛典有逾东储东储尚不服期太妃岂应有异若本亲有惨举哀之仪宜仰则太后参议以燮之议为允太妃于国亲无服故宜縁情为诸王公主于至尊是期服者及其太妃王妃三夫人九嫔各举哀   皇后服太后   宋史礼志太祖建隆二年六月二日皇太后杜氏崩太常礼院言皇后宜服齐衰三年准故事合随皇帝以日易月之制二十五日释服二十七日禫除毕服吉心丧终制从之   干学案前史无皇后服皇太后之文盖皆依古齐衰期之制也至五代唐时始増为齐衰三年故礼院准此以定仪注然太祖虽从易月之奏而孝明皇后实行三年丧则亦不尽依有司之所请也【宋之増舅姑服在干徳三年时后已先没故但据五代言】   太祖孝明王皇后居昭宪杜太后之丧齐衰三年【见魏仁浦请増舅姑三年服奏内】   【万斯同曰考宋史皇后崩葬志及王皇后传皆无服太后三年之文而其説乃独见于魏仁浦奏将史官略而不载邪但太祖既从易月之制而皇后反终三年之丧何帝之薄于母而后之厚于姑也当时礼院所定后服及皇弟光义光美之服皆请以日易月而后独能终丧则是太祖太宗之孝其亲反不如后之知礼逺矣】   干学案太后之崩去太祖得国仅逾年尔王后之服三年固后之盛徳亦由其未登后位时习见民间妇为姑服皆行三年故不从礼官之议而独行其礼如此厥后廷臣奏増舅姑服制引此以为征其议遂定贤哉后也诚足为后世法矣   宋史礼志太宗明徳皇后李氏真宗景徳元年三月十五日崩太常礼院言皇后宜准昭宪皇太后礼例合随皇帝以日易月之制禫除毕吉服心丧终制   皇后服太子妃   宋书礼志孝武帝大明五年闰月有司奏皇太子妃薨皇后服大功九月   干学案仪礼为适妇大功九月故宋之礼官据此以定皇后之服也遍观前史纪皇后服太子妃者唯此而已大都依仪礼九月之制故不必载至唐贞观中改适妇为期服而宋明俱因之则自唐以后其制太子妃服者虽不载于史要皆齐衰期可知也凡史文阙略而不可考见者皆当以此类求之 又案唐开元礼有皇后为祖父母父母及外祖父母成服诸条独不及太子妃服亦阙典也   皇后服父母【皇太后服父母附】   宋书礼志孝武孝建三年三月有司奏故右光禄大夫王偃丧逝皇后依朝制服心丧行丧三十日公除至祖葬日临丧当着何服又旧事皇后心丧服终除之日更还着未公除时服然后就除未详今皇后除心制日当依旧更服为但释心制中所着布素而已勅礼官处正太学博士王膺之议吉凶异容情礼相称皇后一月之限虽过二功之服已释哀丧所极莫深于尸柩亲见之重不可以无服案周礼为兄弟既除丧已及其葬也反服其服轻丧虽除犹畜衰以临葬举轻明重则其理可知也愚谓王右光禄祖葬之日皇后宜反齐衰又议丧礼即逺变除渐轻情与日杀服随时改权礼既行服制已变岂容终除之日而更重服乎案晋太始三年武帝以期除之月欲反重服拜陵频诏勤勤思申棘心于时朝议譬执亦遂不果愚谓皇后终除之日不宜还着重服直当释除布素而已太常丞朱膺之议凡云公除非全除之称今朝臣私服亦有公除犹自穷其本制膺之云晋武拜陵不遂反服此时是权制既除衰麻不可以重制尔与公除不同愚谓皇后除心制日宜如旧反服未公除时服以申创巨之情余同膺之议国子助教苏玮生议案皇后行丧三十日礼无其文若谓之公除则可粗相依准凡诸公除之设盖以王制夺礼葬及祥除皆宜反服未有服之于前不除于后虽有齐斩重制犹为功缌除丧夫公除蹔夺岂可遂以即吉邪愚谓皇后临祖及一周祥除并宜反服齐衰尚书令中军将军建平王宏前祠部郎中周景逺并同朱膺之议诏可魏书胡国珍传国珍寝疾灵太后亲侍药饍薨太后还宫成服于九龙殿遂居九龙寝室 皇后传灵太后父薨百竂表请公除太后不许【嫁女为父当期年故事皇后父母丧服齐衰一月即公除胡氏欲终期服故不许】   礼志神龟二年正月二日元防髙阳王雍以灵太后临朝太上秦公【即国珍】丧制未毕欲罢百戏丝竹之乐太后访于侍中崔光光曰太后不许公除衰麻在体正月朔日还家哭临至尊舆驾奉慰今虽已安厝才三月尔陵坟未干固宜停乐从之   干学案国珍及胡后传俱不明言后终期服观崔光之言则后欲衰服终丧明矣且国珍卒于神龟元年四月十二日至二年正月犹服衰麻则欲终期年无疑但胡氏失徳丑恶万状兹乃矫情徇礼如此岂诚有孝亲之心哉徒欲假此以博名尔   太子服母后   晋书礼志武帝泰始十年武元杨皇后崩及将迁于峻阳陵依旧制既葬帝及羣臣除丧即吉先是尚书祠部奏从博士张靖议皇太子亦从制俱释服博士陈逵议以为今制所依盖汉帝权制兴于有事非礼之正皇太子无有国事自宜终服有诏更详议尚书杜预以为古者天子诸侯三年之丧始同齐斩既葬除丧服谅闇以居心丧终制不与士庶同礼汉氏承秦天下为天子修服三年汉文帝见其下不可久行而不知古制更以意制祥禫除丧即吉魏氏直以讫葬为节嗣君皆不复谅闇终制学者非之久矣然竟不推究经传考其行事専谓王者三年之丧当以衰麻终二十五月嗣君苟若此则天子羣臣皆不得除丧虽志在居笃更逼而不行至今世主皆从汉文轻典由处制者非制也今皇太子与尊同体宜复古典卒哭除衰麻以谅闇终制于义既不应不除又无取于汉文乃所以笃丧礼也于是尚书仆射卢钦尚书魏舒问杜预证据所依预云传称三年之丧自天子逹此谓天子絶期唯有三年丧也非谓居丧衰服三年与士庶同也故后世子之丧而叔向称有三年之丧二也周公不言髙宗服丧三年而云谅闇三年此释服心丧之文也叔向不讥景王除丧而讥其燕乐已早明既葬应除而违谅闇之节也春秋晋侯享诸侯子产相郑伯时简公未葬请免丧以听命君子谓之得礼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传曰吊生不及哀此皆既葬除服谅闇之证先儒旧説往往亦见学者未之思尔丧服诸侯为天子亦斩衰岂可谓终服三年邪上考七代未知王者君臣上下衰麻三年者谁下推将来恐百世之主其理一也非必不能乃事势不得故知圣人不虚设不行之制仲尼曰礼所损益虽百世可知此之谓也于是钦舒从之遂命预造议奏曰侍中尚书令司空鲁公臣贾充侍中尚书仆射奉车都尉大梁侯臣卢钦尚书新沓伯臣山涛尚书奉车都尉平春侯臣胡威尚书剧阳子臣魏舒尚书堂阳子臣石鉴尚书丰乐亭侯臣杜预稽首言礼官参议博士张靖等议以为孝文权制三十六日之服以日易月道有汚隆礼不得全皇太子亦宜割情除服博士陈逵等议以为三年之丧人子所以自尽故圣人制礼自上逹下是以今制将吏诸遭父母丧皆假宁二十五月敦崇孝道所以风化天下皇太子至孝着于内而衰服除于外非礼所谓称情者也宜其不除臣钦臣舒臣预谨案靖逵等议各见所学之一端未统帝者居丧古今之通礼也自上及下尊卑贵贱物有其宜故礼有以多为贵者有以少为贵者有以髙为贵者有以下为贵者唯其称也不然则本末不经行之不逺天子之与羣臣虽哀乐之情若一而所居之宜实异故礼不得同易曰上古之世丧期无数虞书称三载四海遏密八音其后无文至周公旦乃称殷之髙宗谅闇三年不言其传曰谅信也闇黙也下逮五百余嵗而子张疑之以问仲尼仲尼荅云何必髙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总已以听于冡宰三年周景王有后世子之丧既葬除丧而乐晋叔向讥之曰三年之丧虽贵遂服礼也王虽弗遂宴乐已早亦非礼也此皆天子丧事见于古文者也称髙宗不云服丧三年而云谅闇三年此释服心丧之文也讥景王不讥其除丧而讥其宴乐已早明既葬应除而为谅闇之节也尧崩舜谅闇三年故称遏密八音由此言之天子居丧齐斩之制菲杖绖带当遂其服既葬而除谅闇以终之三年无改父之道故百官总已听于冡宰丧服已除故称不言之美明不复寝苫枕土以荒大政也礼记三年之丧自天子逹又云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又云端衰丧车皆无等此通谓天子居丧衣服之节同于凡人心丧之礼终于三年亦无服丧三年之文然继体之君犹多荒宁自从废谅闇之制至今髙宗擅名于往代子张致疑于当时此乃圣贤所以为讥非讥天子不以服终丧也秦燔书籍率意而行亢上抑下汉祖草创因而不革乃至率天下皆终重服旦夕哀临经罹寒暑禁塞嫁娶饮酒食肉制不称情是以孝文遗诏敛毕便葬葬毕制红禫之除虽不合髙宗谅闇之义近于古典故传之后嗣于时预修陵庙故敛葬得在浃辰之内因以定制近至明帝存无陵寝五旬乃葬安在三十六日此当时经学疏略不师前圣之病也魏氏革命以既葬为节合于古典然不垂心谅闇同讥前代自泰始开元陛下追尊谅闇之礼慎终居笃允臻古制越絶于殷宗天下歌徳诚非靖等所能原本也天子诸侯之礼当以具矣诸侯恶其害己而削其籍今其存者唯士丧一篇戴圣之记杂错其间亦难以取正天子之位至尊万几之政至大羣臣之众至广不同之于凡人故大行既葬祔祭于庙则因疏而除之已不除则羣臣莫敢除故屈已以除之而谅闇以终制天下之人皆曰我王之仁也屈已以从宜皆曰我王之孝也既除而心丧我王犹若此之笃也凡等臣子亦焉得不自勉以崇礼此乃圣制移风易俗之本髙宗所以致雍熙岂惟衰裳而已哉若如难者更以权制自居疑于屈申厌降欲以职事为断则父在为母期父卒三年此以至亲屈于至尊之义也出母之丧以至亲为属而长子不得有制体尊之义升降皆从不敢独也礼诸子之职掌国子之倅国有事则帅国子而致之太子唯所用之传曰君行则守有守则从从曰抚军守曰监国不无事矣丧服母为长子妻为夫妾为主皆三年内宫之主可谓无事揆度汉制孝文之丧红禫既毕孝景即吉于未央薄后窦后必不得齐斩于别宫此可知也况皇太子配贰至尊与国为体固宜逺遵古礼近同时制屈除以寛诸下协一代之成典君子之于礼有直而行曲而杀有经而等有顺而去之存诸内而已礼云非玉帛之谓丧云唯衰麻之谓乎此既臣等所谓经制大义且即实近言亦有不安今皇太子至孝蒸蒸于自然号咷之慕匍匐殡宫大行既奠往而不反必想像平故彷徨寝殿若不变从谅闇则东宫臣仆义不释服此为永福官属当独衰麻从事出入殿省亦难以继今将吏虽蒙同二十五月之事寜至于大臣亦夺其制昔翟方进自以身为汉相居丧三十六日不敢逾国典而况于皇太子臣等以为皇太子宜如前奏除服谅闇制于是太子遂以厌降之议从国制除衰麻谅闇终制于时外内卒闻预异议多怪之或者乃谓其违礼以合时时预亦不自解説退使博士段畅博采典籍为之证据令大义着明足以垂示将来畅承预防遂撰集书传旧文条诸实事成言以为定证以指趣其传记有与今议同者亦具列之博举二隅明其防归以证斯事文多不载干学案通典畅与范宣等説即预使畅为之也   挚虞答杜预论皇太子除服书唐称遏密殷云谅闇各举事以为名非既葬有殊降周室以来谓之丧服丧服者以服表丧今帝者一日万几太子监抚之重似宜夺礼葬讫除服变制通理垂典将来何必附之于古使老儒致争哉 又书古者无事故丧三年非讫葬除心丧也后代一日万几故魏权制晋代加以心丧非三年也 又书仆以为除服诚合事宜附古则意有未安五服之制成于周室周室以前仰迄上古虽有在丧之哀未有行丧之制故尧称遏密殷曰谅闇各举其事而言非未葬降除之名也礼有定制孝景之即吉方进之从时皆未足为准盖圣人之于礼讥其失而通其变今皇太子未就东宫犹在殿省之内故不得申其哀情以宜夺志何必附之于古钦以旧义哉【案挚虞书凡三篇其一见晋书本传其二见通典总论丧期篇其三见虞文集今备载之庶得考见其议论之详云尔】   【司马光曰规矩主于方圎然庸工无规矩则方圎不可得而制也衰麻主于哀戚然庸人无衰麻则哀戚不可得而勉也素冠之诗正谓是矣杜预巧饰经传以附人情辨则辨矣臣谓不若陈逵之言质略而敦实也】   【黄榦曰杜预之议司马公尝言其失矣然其言乃曰衰麻主于哀戚然庸人无衰麻则哀戚不可得而勉又谓杜预辨则辨矣不若陈逵之言质略而敦实也愚谓衰麻之制乃古先圣人沿孝子之情为之制服盖天理人心之所不容己者岂専为庸人而设以勉其哀戚哉杜预违经悖礼沦斁纲常当为万世之罪人坐以不孝莫大之法而特言其不若陈逵之言质略而敦实非所以明世教也】   唐书儒学畅当传贞元初当为太常博士昭徳皇后崩中外服除皇太子诸王将服三年诏太常议太子服当与博士张荐栁冕李吉甫曰子为母齐衰三年盖通丧也太子为皇后服古无文晋元皇后崩亦疑太子服杜预议古天子三年丧既葬除服魏亦以既葬为节皇太子与国为体若不变除则东宫臣仆亦以衰麻出入殿省太子遂以卒哭除服贞观十年六月文徳皇后崩十一月而葬太子丧服之节国史不书至明年正月以晋王为并州都督既命官当已除矣今皇太子宜如魏晋制既葬而虞虞而卒哭卒哭而除心丧三年宰相刘滋齐映召问当等子食于有丧者之侧未尝饱也今太子以衰服侍膳至葬可乎令羣臣齐衰三十日公除宜约以为服限乃请如宋齐皇后为其父母服三十日除入谒则服黒黪还宫衰麻右补阙穆质上疏曰三年之丧自天子逹于庶人汉文帝以宗庙社稷之重自贬乃以日易月后世所不能革太子人臣也不得如人君之制母丧宜无厌降唯晋既葬公除议者诡辞以甘时主不足师法今有司之议亏化败俗常情所郁夫政以徳为本徳以孝为大后世记礼之失自今而始顾不重哉父在为母期古礼也国朝服之三年臣谓三年则太重唯行古为得礼徳宗遣内常侍马钦叙谓质曰太子有抚军监国问安侍膳之事有司以三十日除既葬释服以墨衰终是何疑邪质又奏疏曰太子于陛下子道也臣道也君臣以义则抚军监国有权夺父子问安侍膳固无服衰之嫌古未有服衰而废者舒王以下服三年将不得问安侍膳邪太子舒王皆臣子也不宜甚异且皇后天下之母其父母士庶也以天下之母为士庶降服可也太子臣子也以臣子为母降可乎公除非古也入公门变服今期丧以下黪制是也太子晨昬侍非公除比墨衰夺情事縁金革今不监国抚军何抑夺邪子之于父母礼异而情均太子奉君父之日逺报母之日少忍使失令名哉乃诏宰臣与有司更议当等曰礼有公门脱齐衰开元礼皇后父母服十三月从朝防则十三日而除皇太子外祖父母服五月从朝防则五日而除恐丧服入侍伤至尊之意非特以金革夺也太子公除以墨黪奉朝归宫衰麻酌变为制可也宰相乃令太常卿郑叔则草奏既葬卒哭十一月小祥十三月大祥十五月禫内谒即墨服复诏问质质以为虽不能循古礼犹愈于魏晋之文逺甚宰相乃言太子居皇后丧至朝则抑哀承慈实臣子至行唯心与服内外宜称今质请降诏于外无害墨衰于内臣谓言行于外而服异于内事非至诚乖于徳教请下明诏如叔则议天子从之及董晋代叔则为太常卿帝曰皇太子服期繇谏官初非朕意畅当等请循魏晋故事至论也   干学案父在为母古礼原止期服至唐始増为三年穆质请依古服期虽已违本朝之制然犹曰古礼可依也乃畅当辈坚守杜预之説欲卒哭而除已为非礼之极而宰相犹以为过重然则母丧竟可不服乎厥后徳宗虽从太常之议终以畅当説为善是何邪説之入人牢不可破也凡此皆杜预之有明之世特黜预祀孔庙两庑者以此   明太宗实录洪武十六年八月辛巳孝慈皇后小祥皇太子服熟布练冠九去首绖负版辟领衰见上及百官则素服乌纱帽乌犀带及永乐六年七月庚辰仁孝皇后小祥皇太子服亦如之   干学案明太祖太宗实録马徐两皇后初崩礼官所上仪注俱不载太子服制防典亦然至小祥则言去负版辟领衰然则初丧服斩衰明矣诚如此实贤于古太子丧母之礼但不知尔时将随天子用易月之制日满除之至小祥复着之而后毁邪抑竟服三年如古礼邪懿文仁宗皆贤者当必服三年无疑而礼文不详莫可考信可惜也   皇太子服生母   晋书礼志孝武帝太元十五年淑媛陈氏卒皇太子所生也有司参详母以子贵赠淑媛为夫人置家令典丧事太子前卫率徐邈议丧服传称与尊者为体则不服其私亲又君父所不服子亦不敢服故王公妾子服其所生母练冠麻衣既葬而除非五服之常则谓之无服从之   通典皇太子为所生母服议晋废帝海西公太和中太子所生陈淑媛薨尚书疑所服徐邈以为宜依公子为母练冠麻衣既葬除之殷仲堪以为当依庶子为后服所生母缌皇子服乃练冠尔案缌麻章中有庶子为后为其母传曰与尊者为体今皇太子继体宸极正位储宫犹可同称庶乎当与尊者为体徐邈又曰适子服所生礼无其文者盖不异于庶子故总以公子为言推义可知既曰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服则正庶均于降夺虽登位储宫而上厌所天义不异也至于既孤则余尊之厌轻矣故诸庶子服其母大功而为后者服其母缌此存亡异礼何可一其制邪殷又曰伯父与尊者为体诸无子者立宗人为子便当降其本亲寻为后之言将关于存亡也徐又案丧服传三月不举祭因而服缌明已主烝尝非复适子之时也【案海西公无太子当从晋志作太元中】   干学案徐邈所引公子为母条乃礼泛言诸侯之庶子非指为后者言也若主为后者立论当以仲堪之説为长且礼言庶子为后者为其母自必存亡同之岂可専谓父亡之后乎虽既葬而除与缌麻三月其服之轻重无甚异然一在五服之内一在五服之外其礼自有间矣况古诸侯之妾视大夫三月而葬则既葬而除者尚有三月之服后世皇家之葬或一月或二三月甚者或止数日则既葬而除者多不及三月之期矣而可乎徐邈之论虽详终不若仲堪之核也   太子服庶母   姜宝秘史洪武七年秋九月孙贵妃薨十一月一日孝慈録成太祖既裁定丧礼太子当服齐衰杖期太子曰在礼唯士为庶母服缌大夫以上为庶母则无服又公子为其母练冠麻衣既葬除之盖诸侯絶期以下无服诸侯之庶子虽为其母亦厌于适母不得申其私故权为此制也然则诸侯之世子不为庶母服也明矣今陛下贵为天子臣虽不肖沗居适长幸得备位储副而为庶母服期非所以敬宗庙明正体重继世也上必欲太子服之太子终不奉诏上大怒顾取剑太子走上逐之羣臣震詟皆不知所为时有桂彦良当上前跪抱上泣曰陛下之于太子爱之深故责之重也上为之心动彦良乃追太子及之谏曰贵妃之事陛下当縁君父之情为之制服不可执小礼以亏大孝也因持衰服之太子不得已乃服以拜谢上怒解掷劔于地曰老桂尔今日竟能和朕父子者矣【已见适子众子为庶母此再见】   干学案仪礼大夫以上为庶母无服歴代皆守之不变岂有太子而服庶母者乎轻服且不可而何况于期服期服且不可而何况于杖期宜太子之不肎服也且非独太子也即降而士庶人服之以期已为重矣何至加之以杖然则太祖之制此礼诚不可为则于万世者也或曰太子即孙妃所出也故特为之加服云   【阎若璩曰成穆贵妃薨上命吴王为之子则似无所出者且果生懿文岂有命之杖期而如此执礼不少为感动者乎又案南太常寺志懿文太子为淑妃李氏所生】   太子服外祖父母   隋书礼仪志梁天监五年贵嫔母车丧议者疑其仪明山賔以为贵嫔既居母忧皇太子出贵嫔别第一举哀以申圣情庶不乖礼帝从之   干学案晋宋间议礼者谓外祖父母及妻之父母皆外族之正统天子亦宜制服故是时天子往往服之今贵嫔之母太子之外祖母也宜制小功之服而乃但一举哀者何也考仪礼庶子为后者为其外祖父母无服昭明既为皇嗣则于贵嫔之母自不宜行服故山賔之议如此尔时礼官建议自必援引此条乃史文阙略使后人莫得闻其详甚可惜也   唐开元礼皇太子为外祖父母服小功五月之服从朝制公除五日而释   贵妃服父母   宋书礼志明帝泰始中陈贵妃父金寳卒贵妃制服三十日满公除   干学案制服三十日者盖女为父本当斩衰从公除之例故止三十日也然女既嫁矣当降为齐衰期则宜公除十三日释服晋宋世议礼家犹未精析到此故皇后服父母及贵妃从皇后之礼俱三十日尔   隋书礼仪志梁天监五年祠部郎司马褧牒贵嫔母车亡应有服制谓宜准公子为母麻衣之制既葬而除帝从之【贵妃丁氏昭明太子之母】   干学案仪礼公子为母麻衣乃庶子为所生母服也贵嫔非庶子何乃引此条若谓受厌而然则公子厌于诸侯故降于五服之外贵嫔不厌于父当是厌于武帝尔然礼无天子厌妃嫔私亲之条不得引以为据晋宋之代久有三十日公除之文正可援之以为例乃礼官舍此而逺引不合之礼何其舛也   诸侯服生母   春秋文公四年冬十有一月壬寅夫人风氏薨【僖公生母文公庶祖母】   【徐广曰阳秋之义母以子贵既称夫人礼服从正故成风显夫人之号文公服三年之丧】   【胡安国曰风氏僖公之母庄公妾也而称夫人自是适妾乱矣语曰邦君之妻邦人称之曰君夫人称诸异邦曰寡小君盖敌体之称也若夫妾媵则非敌矣其生亦以夫人之名称号之其没亦以夫人之礼卒葬之非所以正其分也以妾媵为夫人徒欲尊宠其所爱而不虞卑其身以妾母为夫人徒欲崇贵其所生而不虞贱其父卑其身则失位贱其父则无本越礼至是不亦悖乎夫礼庶子为君为其母无服不敢贰尊者也春秋于成风记其卒葬各以实书不为异辞者谨礼之所由变也】   五年三月辛亥葬我小君成风   【胡安国曰仲子虽聘非惠公之适也春秋之初尚以为疑故别为立宫而羽数特异此虽非礼之正然不祔于姑犹有辨焉至于成风书葬乃有二夫人祔庙而乱伦易纪无复辨矣故礼之失自成风始也汪琬曰君氏隐公之母也春秋书曰君氏卒而不书葬是犹不以夫人之礼葬其母也定姒哀公之母也书曰姒氏卒虽已书葬矣而不书夫人与小君是亦不以夫人之礼丧其母也若僖公之母薨则称夫人葬则称小君与君氏姒氏异矣嗣后宣之敬嬴襄之定姒昭之齐归亦如之皆僭也吕氏曰自僖公致厚于妾母而薨称夫人则适庶乱矣葬又称小君于是有二夫人祔庙则黩伦易礼无复辨矣盖归狱于僖公之词然则丧妾母宜如之何曰缌麻之服不赴于同姓既葬不反哭于寝不祔于庙】   服问君之母非夫人则羣臣无服唯近臣及仆骖乘从服唯君所服服也【注妾先君所不服也礼庶子为后为其母缌言唯君所服申君也春秋之义有以小君服之者时若小君在则益不可 疏若君母是适夫人则羣臣为服期今君母非夫人君为之服缌则羣臣为之无服也近臣谓阍寺之属仆御车者也骖车右也君之母非夫人贵臣乃不服而此诸臣贱者随君之服也故云从服唯君所服服者君服缌则此等之人亦服缌天子诸侯为妾无服唯大夫为贵妾服缌故知妾先君所不服礼庶子为后为其母缌者案丧服缌麻章云庶子为父后者为其母是也言唯君所服申君者若其不为后则为母无服故丧服记云公子为其母练冠麻衣縓縁今以为君得着缌麻服是申君之尊也君既服缌是近臣得从君服也此谓礼之正法既以正礼言之又引春秋之时不依正礼者有以为小君之服服其妾母者是文公四年夫人风氏薨是僖公之母成风也又昭十一年夫人归氏薨是昭公之母齐归也皆乱世之法非正礼也案异义云妾子立为君得尊其母立以为夫人否今春秋公羊既説妾子立为君母得称夫人故上堂称妾屈于适也下堂称夫人尊于国也子不得爵命父妾子为君得爵命其母者以妾在奉授于尊者有所因縁故也谷梁传曰鲁僖公立妾母成风为夫人是子爵于母以妾为妻非礼也故春秋左氏説成风妾得立为夫人母以子贵礼也许君谨案舜为天子瞽瞍为士起于士庶者子不得爵父母也至于鲁僖公得尊母成风为小君经无讥文从公羊左氏之説郑则从谷梁之説故异义驳云父为长子三年为众子期明无二适也女君卒继摄其事尔不得复立为夫人如郑驳之言则此云春秋小君服之者是灼然非礼也时若小君在则益不可者其小君无而以夫人服之已为不可今小君既在而以夫人服妾母弥益不可故云益不可也】   【徐师曾曰案鲁僖公立母成风为夫人谷梁传曰子爵于母以妾为妻非礼也正与此合公羊谓子得爵母左氏谓母以子贵失之矣】   通典诸侯为所生母服议后汉许慎五经异义云诸侯有妾母丧得出朝防否春秋公羊説妾子为诸侯不敢以妾母之丧废事天子大国出朝防礼也鲁宣公如齐有妾母之丧经书善之左氏説云妾子为君当尊其母有三年之丧而出朝防非礼也故讥鲁宣公案礼妾母无服贵妾子不立而他妾子立者也不敢以卑废事尊者礼也即妾子为君义如左氏郑驳云丧服缌麻庶子为后为其母此义自天子下至庶人同不得三年鲁襄公所以得尊其妾母敬嬴为夫人者以夫人姜氏已归齐不反故也因是言妾子立母卒得为之三年于礼为通乎其服之间其出朝防无王事与郑伯伐许何异郑志赵商问云案许氏异义驳以为妾子为其母依丧服庶子为后为其母缌麻三月案禘祫注称春秋鲁昭公十一年夏夫人归氏薨十三年五月大祥七月而禫是得为妾母三年经无讥文得合下禘祫之数若不三年则禘祫事错郑荅云春秋经所讥所善皆于礼难明者也其事着明但如事书之当案礼以正之今以不讥为是亦寜有善之文欤薛公谋议曰案春秋庶子为君则母称夫人故昭公之母齐归卒经书曰夫人归氏薨言母以子贵也及至国有大丧昭公不戚叔向曰公室其卑乎君有三年之丧而无一日之戚明孔子以义书叔向以礼讥也   干学案仪礼丧服篇但载诸侯昆弟以下为生母之服而不载诸侯为生母之服故附于此卷之末至魏晋以后诸侯王皆行士礼故其服生母之制别见于第七卷齐衰篇不与此并列云   【万斯同曰诸侯于生母先儒或以为当服或以为不当服然则孰为是考之礼丧三年不祭故庶子为父后者仅为其母缌麻传曰何以缌也与尊者为体不敢服其私亲也又曰有死于宫中者为之三月不举祭因是以服缌也由是观之古人抑妾母以缌服者専为祖宗之祀事尔盖私亲固在所当服而祀事尤在所当严傥因一己之私亲致废三年之常祀人子之心其安之否邪且庶子为后虽夺其三年之服至于哀慕哭泣不饮酒食肉处内如所称心丧之礼固未尝禁也故服以缌服虽拂孝子之意犹可自致于其亲服以斩服虽慰孝子之情势将失礼于其祖此先王所为权于轻重之间寜废私亲之服而不敢废先祖之祀也然而此之为失非失于子之行服而失于尊其妾母为夫人盖既称为夫人则是假以尊名矣既假以尊名则必制为重服矣既制为重服则必停其祀事矣夫欲尊其私亲而致乱适庶之名分不可言也既乱其适庶而复废祖考之荐享更不可言也然则公羊家所谓上堂称妾下堂称夫人者不亦背礼之甚哉春秋莫严于正名成风之薨与葬两书夫人而其义自见彼许叔重辈从公羊左氏之説以为妾母当三年者诚不若郑康成之驳异义为词严而义正也】   读礼通考卷二十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二十四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二十四   王侯降服   周礼春官司服凡凶事服弁服【注服弁丧冠其服斩衰齐衰 疏天子诸侯正统之期犹不降故兼云齐衰其正服大功亦似不降也大功章曰适妇注云适子之妇传曰何以大功也不降其适也旣无所指斥明关之天子诸侯也又服问云君所主夫人妻太子适妇旣言君所主服不降也如是则为适孙之妇又当小功今注止云斩衰齐衰者以其正服齐衰是不降之首然则王为适子斩衰其为适孙适曾孙适孙适来孙则皆齐衰不杖章云适孙传曰何以期也不敢降其适也有适子者无适孙孙妇亦如之谓凡父于将为后者非长子皆期然则王礼亦适子死有适孙适孙死有适曾孙向下皆然也又案丧服传云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天子之义亦当然若虞舜之与汉高皆庶人起为天子盖亦不臣诸父昆弟而有服也】   卿大夫之服自冕而下如孤之服其凶服加以大功小功士之服自皮弁而下如大夫之服其凶服亦如之【注卿大夫加以大功小功士亦如之又加缌焉 疏卿大夫加以大功小功者是据正服大功小功若缌则降而无服故不言士又加缌者士不降服明知更加缌也】   中庸期之丧达乎大夫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注逹乎大夫者谓旁亲所降在大功者其正统之期天子诸侯犹不降也大夫所降天子诸侯絶之不为服所不臣乃服之也 疏达乎大夫者欲见大夫之尊犹有期丧谓旁亲所降在大功者得为期丧还着大功之服故云达乎大夫若天子诸侯旁期之丧则不为服也达乎天子者谓正统在三年之丧父母及适子并妻也不云父母而云三年者包适子也天子为后服期以三年包之者以后卒必待三年然后娶所以达子之志故通在三年之中是以昭十五年左传云穆后崩太子夀卒叔向云王一歳而有三年之丧二焉是包后为三年也直云达乎天子不云诸侯者诸侯旁亲尊同则不降故丧服大功章云诸侯为姑姊妹嫁于国君者是也熊氏云此对天子诸侯故云期之丧达乎大夫其实大夫为大功之丧得降小功小功之丧得降缌麻是大功小功皆达乎大夫熊氏又云天子为正统之防适妇大功适孙之服小功义或然但无正文耳所不臣乃服之也者丧服传云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但不臣者皆以本服服也】   朱子曰丧服自期以下诸侯絶大夫降   干学案周礼但有大夫降服之说而天子诸侯絶期三礼俱无正文故今取周礼中庸注疏补之其余降服之制已详见仪礼丧服中兹不复重载   通典天子降服议魏田琼云天子不降其祖父母曽祖父母后太子适妇姑姊妹嫁于二王后皆如邦人案白虎通云天子为诸侯絶期者何示同丧百姓明不独亲其亲也【吴射慈云天子之子封为诸侯天子皆不服也】   皇后降服议魏田琼云诸侯女嫁为天王后降其旁亲一等与出降为二等为外亲尊不同则降天子后为众子无服何以明之据大夫于庶子大功其妻亦服大功今天子诸侯于众子无服后何縁独服之耶 晋贺循云诸侯女为天王后以尊还降其族人【吴射慈云诸侯之女为天子后为天王之亲服随天王而降一等诸侯之女为后为其父母及昆弟为父后者服齐衰其宗子亦不降徐整云诸侯女嫁为天王后为外亲尊同则如邦人为君之长子三年也】   皇太子降服议晋孔安国问徐邈云皇太子为新安公主当何服邈荅云礼父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诸侯之嗣子及大夫之适子皆降絶旁亲唯父母之所服子乃敢服王侯絶周不为姊妹服太子体君之尊亦同无服皇子厌其君又不敢服 宋庾蔚之谓今唯太子从君所服皇子公子则无厌降   晋书礼志汉魏故事无五等诸侯之制公卿朝士服丧亲疏各如其亲新礼王公五等诸侯成国置卿者及朝廷公孤之爵皆旁亲絶期而旁亲为之服斩衰卿校位从大夫者皆絶缌挚虞以为古者诸侯君临其国臣诸父兄今之诸侯未同于古未同于古则其尊未全不宜便从絶期之制而令旁亲服斩衰之重也诸侯旣然则公孤之爵亦宜如旧昔魏武帝建安中已曽表上汉朝依古为制事与古异皆不施行施行者着魏科大晋采以着令宜定新礼皆如旧诏从之   通典三公诸侯大夫降服议尉衞昌邑侯满玮问淳于睿曰庶妹亡有服否睿曰丧服诸侯以尊降不服孔瑄议天子诸侯诚不应服又大夫降缌尊与已敌则不敢降【旁亲降一等缌麻絶也凡以尊所降而不服着吊服加缌之绖带而往哭之】姜辑议云三公爵命虽尊班重诸侯据在王朝上厌天子有由而屈义不得申以例言之宜依卿大夫降之服司空荀顗议以为诸侯絶周大夫絶缌然则尊同周以及缌皆如本亲丧服经云君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传曰何以大功尊同也又曰大夫为伯叔父母子昆弟昆弟之子为士者传曰何以大功尊不同也然则尊不同则降不待所臣乃絶之诸侯尊重大夫尊轻以大夫尊降其亲则知诸侯虽所不臣絶不服也有司奏如顗议 又姜辑议平安王嗣孙薨诸侯应降服云礼父在斯为子君在斯为臣安平嗣孙虽已誓于天子据在臣子之位五服之差君臣殊制其间岂复容他礼哉君薨未逾年而世子卒者犹称子而名不成君春秋之正义也苟不成君则羣臣亲戚必不得服其重服明矣况安平王见在而使诸王服嗣孙以诸侯之礼未之敢安也然诸侯以尊絶周今嗣孙见在臣子之例诸王公宜从尊降之礼不应为制服也昔秦灭五等更封列侯以存旧制称列侯者若云列国之侯也故策命称国终没称薨汉魏相承未之或改大晋又建五等宪章旧物虽国有大小轻重不侔通同大体其义一也故诏书亭侯以上与王公同又以为列侯以上防命建国者皆宜依古诸侯使絶周服 琅琊中尉王奥问国王为太宰武陵服事云太宰降为庶人诸侯贵与庶人不敌为不降邪昆弟俱仕一人为大夫一人为士便降况诸侯而全持庶人服乎徐邈荅云案礼以贵降贱王侯絶周以尊降卑余尊所厌则公子服其母妻昆弟不过大功以适别庶则父之所降子亦不敢降也此三者旧典也丧服传又曰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先儒以为不臣则服之汉魏以来王侯皆不臣其父兄则事异于周故厌降之节与周不同缌犹不降况其亲乎旣不以贵降则无余尊之厌故五服内外通如周之士礼而三降之典不服同矣昔魏武在汉朝为诸侯制而竟不立荀公定新礼亦欲令王公五等皆旁亲絶期而挚仲理駮以为今诸侯与古异遂不施行此则是近代成轨也记又云古者不降故孟虎孟皮得全齐衰然则殷周立制已自不同所谓质文异宜不相袭礼大晋世所行逺同斯义孔彭祖昔谘简文帝诸王所服圣防以为近代以来无复相降 虞喜释滞曰汉魏以来先儒论礼及丧服变除者皆言大夫降其旁亲为士者一等时人或班駮行之自谓合礼案丧服经传始封之君不臣诸父兄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封君之孙尽臣之矣夫始封之君尚服诸父昆弟而始为大夫便降旁亲尊者就重而卑者即轻轻重颠倒岂礼意哉然当有意此为据诸侯成例包于大夫以相兼通也如此则一代为大夫不降诸父二代为大夫不降兄弟三代为大夫皆降之古者贵大夫有采邑继位不止一身鲁之三桓郑之七穆皆自此也或问曰今大夫虽不继位亦有三代皆为大夫者名例相准必当随古乎荅曰古重今轻位无常居使吾处之志不存降诸侯大夫子降服议魏田琼曰公子以厌降公子厌于君为其母妻昆弟练冠麻衰谓君所不服子亦不敢服也父卒犹有先君余尊所厌不得过大功也琼又曰丧服经不见大夫适子为庶昆弟服者与大夫为庶子为士者同父之所降子亦不敢不降也蜀谯周云大夫之子父在降旁亲亦如大夫从父厌也大夫庶子为妻父母无服为其母妻大功父没皆如国人 吴徐整议问者云若父已卒已未为大夫故犹士耳未审庶子及昆弟当服降否答云大夫之子从乎大夫而降至于父卒则如国人也   诸侯夫人及大夫妻降服议魏田琼曰大夫女嫁于诸侯降其家旁亲一等与出嫁降并二等为外亲尊不同则降诸侯夫人为众子无服何以明之据大夫于庶子大功其妻亦服大功今天子诸侯于众子无服夫人何縁独得服之又大夫妻为大夫之亲亦随大夫而降一等大夫之女嫁于大夫还为其族亲尊不同者亦降之唯父母昆弟为父后者宗子亦不降也士之女嫁于大夫者亦降其族亲尊不同者如大夫也又大夫之妻为庶子女子在室大功女适于士小功此为大夫之妻尊与大夫同大夫为伯叔父母子昆弟为士者以尊降一等为之大功其妻服大功 吴射慈云诸侯之女为诸侯夫人服诸侯之亲随诸侯降一等还为族亲则皆降之 蜀谯周曰诸侯夫人亦随其君降旁亲无服为其族亦降旁亲非诸侯自周以下无服为其父母及祖如国人又大夫命妇为其旁亲以大夫爵降又降一等其为父后者不以嫁降但以尊降一等 晋贺循曰大夫妻其娣其姒夫为士者服亦降一等   贵不降服议魏田琼云大夫之妻为长子三年女子子嫁大夫大功 吴射慈云传曰尊同则得服其亲服言尊同者诸侯为卿大夫各随本亲则不降也诸侯女为诸侯夫人不降父母昆弟之为父后者服大夫妻唯父母昆弟为父后者宗子不降也 蜀谯周云诸侯降旁亲旁亲若为诸侯及女子嫁于诸侯者服如国人诸侯嗣子为母妻及外祖父母妻父母皆如国人世子虽无正爵与君为体其誓于天子则下其成人一等未誓次小国君其妻君为之主故嗣子之所为服服如国人旧说外祖父母母族正统也妻之父母妻族正统也母妻与已尊同其所不降亦不降也故嗣子亦不降妻之父母诸侯夫人为其父母祖如国人大夫命妇为其昆弟为父后者大宗则服如国人也 晋虞喜释滞云古者不降上下各以其亲此殷以前也降杀之礼始之于周然先所未臣不忍即臣之故为之服也此当出逸礼采之以为义滕伯文为叔父齐衰旣周代诸侯而从殷礼也若殷时诸侯通尔非独一人指论滕伯欲以何明明其在周逺追于殷引古证今耳贺循云诸侯于其旁亲一无所服唯父母妻长子长子之妻及为父之后者姑姊妹嫁于诸侯及始封之君所未臣诸父昆弟皆以其服服之大夫为其外亲为士者尊虽不同亦不降大夫女为国夫人唯父母及昆弟为父后者不降士女为大夫妻者不降高祖曽祖祖父母兄弟为父后者及大宗子而已   朱子曰夏殷而上大概只是亲亲长长之意到得周来则又添得许多贵贵底礼数如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期之丧天子诸侯絶大夫降然诸侯大夫尊同则亦不絶不降姊妹嫁诸侯者则亦不絶不降此皆贵贵之义上世想皆简略未有许多降杀贵贵底礼数凡皆天下之大经前世所未备到得周公搜剔出来立为定制更不可易 或问司服卿大夫加以大功小功自卿大夫而上皆无此何也朱子曰此中庸所谓期之丧逹乎大夫是也乃古人贵贵之义然亦是周公制礼以后如此檀弓又云古者不降上下各以其亲   隋书刘为散骑尉吏部尚书牛建议以为礼诸侯絶旁期大夫降一等今之上柱国虽不同古诸侯比大夫可也官在第二品宜降旁亲一等议者多以为然驳之曰古之仕者宗一人而已庶子不得进繇是先王重适其宗子有分禄之义族人与宗子虽踈逺犹服齐衰三月良由受其恩也今之仕者位以才升不限适庶与古旣异何降之有今之贵者多忽近亲若或降之民德之踈自此始矣遂寝其事   唐制皇家所絶旁亲无服者皇弟皇子为之皆降一等明世宗实録嘉靖十三年孟夏享太庙先期命侍郎顾鼎臣霍韬捧主防鼎臣韬皆有期功之服上言臣等考之古礼期服诸侯絶大夫降今之公卿即古之诸侯而犹有期制非礼也若律言缌麻以上皆不与祭者谓其身涖之者也而百官闻期功之讣不过私家为位及逾旬月则无容于避矣上曰所言亦当但不以私妨公可也然须分别轻重令礼官考议以闻于是尚书夏言奏封建法废世无诸侯久矣古之诸侯建邦啓土世有其国伯叔兄弟皆其臣也故期可絶不知今之所谓公卿者能以君道自处而臣其伯叔兄弟乎又曰在位则为公卿释位乃为族属不知丧服之制人情之所由生也岂以在位释位而有隆杀哉夫丧服哀有浅深故服有轻重定之三月以哀不能忘于三月也定之期年以哀不能忘于期年也而祭祀吉礼所以致敬于神明若情未忘哀则不能专诚于祭故不与也今以其不身涖丧与夫时之过者皆无可避臣未之前闻也礼曰小功缌麻执事不与礼言小功缌麻但可执事至馈奠之礼重则不敢与也今二臣所服之丧非小功缌麻皆服之重者也太庙捧主又礼之重者也以服之重而与夫礼之重者是得谓之知礼乎臣等职司典礼敢不据经守正以严渎逾之防若苟徇二臣之请以灭先王彛宪且使之得罪名敎传笑后世臣等与有责矣防入诏鼎臣韬廻避以侍郎黄宗明林廷防代之且令自后庙享前五日太常寺即奏捧主官十余人以请   干学案降服之礼行于大夫其实不止大夫也考之仪礼大夫以尊降大夫之子以厌降公之昆弟以旁尊降五服之亲得以遂其服者秪有士而已原夫古人制服之意未有不本乎情也情由中出非自外至寜以贵贱而有间哉奈之何骨肉之亲而尽以势位格也县子言古者不降而以滕伯文为证宁非有感于斯乎虽然周之诸侯得以臣其诸父昆弟周之大夫得以世其爵禄以统其族属其于旁亲之服絶之降之犹可也后世之诸侯大夫其视周世何如而亦欲絶之降之哉挚虞虞喜徐邈刘之言可谓笃论矣   【王安石议降服劄子先王制服也顺性命之理而为之节恩之深浅义之逺近礼之所与夺刑之所生杀皆于此乎权之传曰三年之丧未有知其所从来者也盖期年及缌麻縁是以为哀而其轻重迟速之制非得与时变易唯贵之于贱或降或絶或否盖在先王之时诸侯大夫各君其父兄欲尊尊之义有所申则宜亲亲之思有所屈此其所以降絶之意也自封建之法废诸侯大夫降絶之礼无所复施士大夫无宗其适孙传重之属不可纯用周制臣愚以为方今惟诸侯大夫降絶之礼可废而适子死非传爵者无众子乃可于适孙承重自余丧服当用周制而已】   【万斯同曰自周世有诸侯絶期大夫降服之礼后之身为王公者莫不援此而欲絶其亲属之服呜呼始为是説者谁与吾疑此非周公之礼也使从上世以来原有是降服之礼周公仍之宜也县子言古者不降滕伯文以殷之诸侯而服其从父从子则是诸侯且不降矣诸侯不降而何况乎大夫周公殷之诸侯之子也为殷诸侯之子固尝习行殷礼矣何至身为诸侯而遽絶之则是踈骨肉之亲开偷薄之路自周公始也吾疑仪礼之中凡所谓大夫以尊降大夫之子以厌降公之昆弟以旁尊降之类皆后世之强宗増损先王之旧典为之而非周公之本书如是也不然五服亲踈之制自必通上下言之寜有大夫以上或絶或降而独责此礼于士庶人者哉从来论敎化之本必自贵者始今身都爵位及都爵位者之子弟尽絶其亲亲之思而独责之于闾阎之士庶夫岂先王之礼意乎更可怪者两汉以后王侯卿相久无降服之礼而后之庸夫犹欲以已之贵而絶五属之服庸非名教之罪人乎善乎虞喜之言曰古始封之君尚服诸父昆弟而一代为大夫便降旁亲轻重颠倒岂礼意哉知此礼者可以断荀顗王奥牛霍韬诸说之谬矣】   丧遇闰月   春秋襄公二十有八年十有二月甲寅天王崩【注灵王也】乙未楚子昭卒【何休注乙未与甲寅相去四十二日盖闰月也葬以闰数卒不书闰者正取期月明期三年之丧始死得以闰数非死月不得数闰 疏卒不书闰正取期月者以其取期月故不得书闰何者以闰非正月故也以此言之明期三年之丧始死在闰月得数之何者正以闰月者前月之余故得继前月言之若闰不在始死之月则不得数之何者期三年皆以年计若通闰数之则不满期三年故也】   哀公五年闰月葬齐景公 公羊传闰不书此何以书【注据楚子昭卒不书闰】丧以闰数也【注谓丧服大功以下诸丧当以闰月为数】丧曷为以闰数【注据卒不书闰】丧数略也【注略犹杀也以月数思杀故并闰数 疏郑志赵商问曰经曰闰月不告朔犹朝于庙谷梁传曰闰月附月之余日丧事不数又哀五年闰月葬齐景公公羊传云闰月不书此何以书丧以闰数丧数略也此二传义反于礼断之何就荅曰居丧之礼以月数者数闰以年数者虽有闰无与于数也然则郑氏之意以为彼云丧事不数者谓期与三年也此云丧以闰数者谓大功以下也若谷梁之意以为大功以下及葬皆不数闰】 谷梁传不正其闰也【注闰月附月之余日丧事不数 疏案经书闰月葬者年若数闰则十三月故书闰月葬以见丧事亦不数之例】   【附】文公六年闰月不告月犹朝于庙 谷梁传闰月者附月之余日也积分而成于月者也天子不以告朔而丧事不数也【注闰是丛残之数非月之正故吉凶大事皆不用也】   白虎通徳论三年之丧不以闰月数何以其言期也期者复其时也大功以下月数故以闰月除   晋书礼志寜康二年七月简文帝崩再周而遇闰博士谢攸孔粲议鲁襄二十八年十二月乙未楚子卒实闰月而言十二月者附正于前月也丧事先逺则应用博士吴商之言以闰月祥尚书仆射谢安中领军王劭散骑常侍郑袭右衞将军殷康骁骑将军袁宏散骑侍郎殷茂中书郎车左丞刘遵吏部郎刘躭意皆同康曰过七月而未及八月岂可谓之逾期必所不了则当从其重者宏曰假值闰十二月而不取者此则歳未终固不可得矣汉书以闰为后九月明其同体也袭曰中宗肃祖皆以闰月崩祥除之变皆用闰之后月先朝尚用闰之后月今闰附七月取之何疑亦合逺日申请之言又闰是后七而非八也岂逾月之嫌乎尚书令王彪之侍中王混中丞谯王恬右丞戴谧等议异彪之曰吴商中才小官非名贤硕儒公辅重臣为时所准则者又取闰无证据直擥逺日之义越祥忌限外取不合卜逺之理又丞相桓公尝论云礼二十五月大祥何縁越期取闰乃二十六月乎于是啓曰或以闰附七月宜用闰月除者或以闰名虽附七月而实以三旬别为一月故应以七月除者臣等与中军将军冲参详一代大礼宜准经典三年之丧十三月而练二十五月而毕礼之明文也阳秋之义闰在年内则略而不数明闰在年外则不应取之以越期忌之重礼制祥除必正期月故也己酉晦帝除缟即吉徐广论曰凡辨义详理无显据明文可以折中夺易则非疑如何礼疑从重丧易宁戚顺情通物固有成言彪之不能徴援正义有以相屈但以名位格人君子虚受心无适莫岂其然哉执政从而行之其殆过矣   通典简文帝崩再周而遇闰博士谢攸孔粲议案左氏春秋经鲁襄公二十八年十二月甲寅天王崩乙未楚子卒其间相去四十二日是则乙未闰月之日也经不书闰月而书十二月明闰非正宜附正之文其不曰二十九年正月是附前月之证又礼记曰丧事先逺日则祥除应在闰月尚书左丞刘遵议丧纪之制歳数者没闰而三年之丧闰在始末者用舍之论时有不同惟当本乎闰之所系可以明折衷经传具四时以编年一时无事经书首月及其有事随月而载初不书闰者以闰附正月不应时见也唯鲁文公六年书闰月不告朔指见告朔之余无事也又文公元年闰三月故传曰于是闰三月欲审所附此明证设此闰遭丧者取其周忌应用来年三月旣合丧期大数得周忌定日何休亦以为然朝论同之不嫌原其所由在乎闰附前月而不属后故也始丧在闰月以附前祥除遇之岂得属后立闰有定所而施用有彼此求之理例殊不经通且丧疑从重不贰之道祥用逺日礼之正典愚谓周忌故当七月二十八日大祥应用闰月晦旣得周忌之正不失逺日之义礼之逺日诚非出月遇闰而然盖随时之变耳刘遵用闰月祥散骑常侍郑袭议云中宗肃祖皆以闰崩祥除之变皆用闰之后月先朝尚尔闰附七月用之何疑荀司徒亦以闰薨荀家祥亦用闰之后月诸荀名德相继习于礼学故号为名宗议者引周官左氏而非公羊谷梁今案周官左氏传所书自书闰月中事闰月长三十日三十日中何得无事明闰月非附月之例也议者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遇闰之年便二十六月三年之丧不应以闰为月议者称礼传终身之哀忌日之谓不惟周年子夘之谓代不用子夘闰月及大月三十日亡至于无闰之年及与小尽都是无忌所以古人用子邜也简文皇帝七月二十八日崩己未之日今年己未在闰月十日时不用子夘而用二十八日久矣若己未在他月今者不能变改闰附七月己未在闰今者用闰益合逺日之情也吏部郎中刘耽议以为丧礼之制周年没闰者议以闰非正月故略而不数是以丘明谓之闰三月公羊则曰天无是月由此言之闰无定所随节而立其名称则在上月是以卒于闰者则以所附之月为周至于祥变理不得异岂有始丧则附之于前祥变则别之于后以例推之情所未安且夫礼虽制情亦复因情制礼若情因事申则古人顺而不夺是以每于祥葬咸用逺日斯所以即顺物情因可申之故数年则没闰丧礼所不嫌附于前月春秋之明义愚谓国祥用闰月晦旣合经传附前之义又得逺日申情之防且丧疑从重古今所同详寻理例谓此为允太常丞殷合议谓忌不可迁存终月也祥不必本月尚逺日也谓宜以七月二十八日为忌闰月晦而祥尚书右丞戴谧议寻博士所上祥事是专用吴商议也商之所言依公羊何氏注及礼之逺日也礼称三年之丧十三月而小祥二十五月而毕春秋传曰三年之丧其实二十五月此丧服之大数周月之正文也又云丧以月者数闰以歳者不数闰是为有闰则十四月而祥二十六月而除不用丧月之常数所以重周忌之正也夫练除之节丧礼之大终身之哀忌日之谓丧中遇闰礼不可略周忌之月不可而移故縁情以立制变文而示义也至闰在丧表三年之限已全周忌之正已得何故于此而复延月耶议者据左氏之闰三月公羊无是月谷梁附月余日以明闰非月数皆应属前之证案推考分度随以置闰闰月之所在年中无常要当有系以名其所在三月后谓之闰三月非三月也天无是月非常月也非无此月所在无常也谷梁亦云积分以成月经传之文先儒旧説并不谓闰是余日不别月数而以六十日为一月也三年之丧礼之所重其为节文不专一制亡在于闰丧者之变祥除之事无复本月应有所附以正所周闰在三月后附于三月丧纪无违顺序有节合三传三礼意也若闰非月数皆属以前功服葬月何以数之于葬则数于祥则否用舍二义未安也凶事逺日言月中之逺耳若迁一月当是逺月岂逺日之义耶卜葬之逺不出于月卜祥之逺而乃包闰卜同逺异复非所宜也案何休云闰死者数闰以正周月非死月不得数大较麤同但其年无闰而以乙未为闰之日考校经传未之详耳商采寻便为正义不亦谬乎闰在丧中略而不计祥除值闰外而不取重周忌也闰亡无正推以附前丧期不阙顺序不悖合礼变也郑袭难范寗曰以闰三月五日死者当以来年何月祥何月为忌日荅曰谓之闰月者以余分之日闰益月耳非正月也非正月则吉凶大事皆不可用故天子不以告朔而丧者不数以闰月死旣不数之礼十三月小祥二十五月大祥自然当以来年四月小祥明年四月大祥也所谓忌日者死者之日月耳今以闰月来年无闰月安得有忌日邪当以后歳闰月五日为忌是五年再有忌日也难曰忌日之感终身之慼罔极之恩不离一日今须后闰则三年之忌不亦逺乎传称子夘不乐谓之疾日先儒以为甲子乙夘诚如是自宜以日辰为忌遇之而感耳御史中丞谯王臣恬议云夫闰非正数故附前月为称至于月也岂得为一臣请以宿度论之闰所附月尽之夕寜犹见乎又闰之初岂不始魄以兹言之可不为两月耶天无是月正数耳非无此月也若用闰祥则亏二十五月之大断失周忌之正典出于祥月非卜逺日之谓二三无据义实致疑愚谓正周而除于礼为允防稽内史郗愔书云省别书并诸议具三礼证据诚所未详然恐祥忌异月于理旣为不安又十三月而祥二十五月而毕明文焕然而闰在周内合而不数者则闰正月遭艰便应以十二月祥于时则未及周年于忌则时尚平吉若由天无是月故略而不计则凡在五服皆应包闰具如足下所论若云情重则宜包情轻故宜数是为制之由情而未本乎厯数苟本乎厯数必天无是月则虽情有轻重而含闰宜一且齐衰之制遇闰而包降为大功则数而除天性攸同而包数异制以月为断者数闰以年为断者除闰推此而言则除数所由盖以所遇为分断非本情之所以以后月为周者故是上之所论以吉为忌于理不通故耳云闰在周后将非其喻至于凶事尚逺盖施于卜日祥葬制无定期故不得即申物情务从其逺耳若理例坦然义无疑昧岂得不循成制而以过限为重或谓闰者盖年中余分故宜计其正限以补不足今再周无闰则不补小月之限闰在周后便欲以六十日为一月者当以旣已遇闰便宜在尽其月节故也月节之难足下释之且节必在闰月之中则合月从节即复进退致阙尚书仆射谢安等参详宜准经典三年之丧十三月而练二十五月而毕礼之明文也祥除必正周月请依礼用七月晦至尊释除缟素俯就即吉诏可   宋书礼志孝武帝孝建元年六月湘东国刺称国太妃以去三十年闰六月二十八日薨未详周忌当在六月为取七月敕礼官议正博士丘迈之议案吴商议闰月亡者应以本正之月为忌谓正闰论虽各有所执商议为允宜以今六月为忌左仆射建平王宏谓迈之议不可准据案晋世及皇代以来闰月亡者以闰之后月祥宜以来七月为祥忌及大明元年二月有司又奏太常鄱阳哀王去年闰三月十八日薨今为何月末祥除下礼官议正博士傅休议寻三礼丧遇闰月数者数闰歳数者没闰闰在期内故也鄱阳哀王去年闰三月薨月次节物则定是四月之分应以今年四月末为祥晋元明二帝并以闰二月崩以闰后月祥先代成准则是今比太常丞庾蔚之议礼正月存亲故有忌日之感四时旣已变人情亦已衰故有二祥之杀是则祥忌皆以同月为议而闰亡者明年必无其月不可以无其月而不祥忌故必宜用闰所附之月闰月附正公羊明义故班固以闰九月为后九月月名旣不殊天时亦不异若用闰之后月则春夏永革节候亦舛设有人以闰腊月亡者若用闰后月为祥忌则祥忌应在后年正月祥涉三载旣失周期之义冬亡而春忌又乖致感之本譬人年末三十日亡明年末月小若以去年二十九日亲尚存则应用后年正朝为忌此必不然则闰亡可知也通关并同蔚之议三月末祥   南齐书礼志齐髙帝建元三年有司奏皇太子穆妃以去年七月薨其年闰九月未审当月数闰为应以闰附正月若用月数数闰者南郡王兄弟便应以此四月晦小祥至于祥月不为有疑不左仆射王俭议三百六旬尚书明义文公纳币春秋致讥谷梁云积分而成月公羊云天无是月虽然左氏谓告朔为得礼是故先儒咸谓三年期丧数歳没闰大功以下月数数闰夫闰者盖是年之余日而月之异朔所以吴商云含闰以正周允协情理今杖期之丧虽以十月而小祥至于祥缟必须周歳凡厌屈之礼要取象正服祥缟相去二月厌降小祥亦以则之又且求之名义则小祥本以年限考于伦例则相去必应二朔今以厌屈而先祥不得谓此事之非期事旣同条情无异贯没闰之理固在言先设令祥在此晦则去缟三月依附准例益复为碍谓应须五月晦乃祥此国之大典宜共精详并通关八座丞郎研尽同异尚书令禇渊难俭议曰厌屈之典由所尊夺情故祥缟备制而年月不申今以十一月而祥从期可知旣计以月数则应数闰以成典若犹含之何以异于缟制疑者正以祥之当闰月数相悬积分余闰厯象所计月者数闰故有余月计年者包含故致盈积据理从制有何不可俭又荅曰含闰之义通儒所难但祥本应期屈而不遂语事则名体具存论哀则情无以异迹虽数月义实计年闰是年之归余故冝緫而包之期而两祥縁尊故屈祥则没闰象年所申屈申兼着二涂并举经记之防其在兹乎如使五月小祥六月乃闰则祥之去缟事成三月是为十一月以象前期二朔以放后岁名有区域不得相参鲁襄二十八年十二月乙未楚子卒唯书上月初不言闰此又附上之明义也郑射王贺唯云期则没闰初不复区别杖期之中祥将谓不俟言矣成休甫云大祥后当禫有闰别数之明杖期之祥不得方于綅缟之末即恩如彼就例如此渊又据旧义难俭十余问俭随事解释祠部郎中王珪之议谓丧以闰施功衰以下小祥值闰则略而不言今虽厌屈祥名犹存异于余服计月为数屈追慕之心以逺为迩日旣余分月非正朔含而全制于情惟允俭议理据详博谨所附同禇渊始虽议难再经往反未同俭议依旧八座丞郎通共博议为允以来五月晦小祥其祥禫自依常限班下内外诏可   隋书礼仪志梁天监四年掌凶礼严植之定仪注以亡月遇闰后年中祥疑所附月帝曰闰盖余分月节则各有所若节属前月则宜以前月为忌节属后月则宜以后月为忌祥逢闰则宜取逺日   魏书礼志明帝延昌二年春偏将军乙龙虎丧父给假二十七月而虎并数闰月诣府求上领军元珍上言案违制律居三年之丧而冒哀求仕五歳刑龙虎未尽二十七月而请宿衞依律结刑五歳三公郎中崔鸿駮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大祥诸儒或言祥月下旬而禫或言二十七月各有其义未知何者防圣人之防龙虎居丧已二十六月若依王杜之义便是过禫即吉之月如其依郑二十七月禫中复可以从御职事礼云祥之日鼔素琴然则大祥之后丧事终矣旣可以从御职事求上何为不可若如府判禫中鼓琴复有罪乎求之经律理实未允下更详辨珍又上言案士虞礼三年之丧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郑云中犹间也自丧至此凡二十七月又礼言祥之日鼓素琴郑云鼓琴者存乐也孔子祥后五日弹琴而不成十日而成笙歌郑注与郑志及逾月可以歌皆身自逾月可为此谓存乐也非所谓乐乐者使工为之晋博士许猛解三验曰案黍离麦秀之歌小雅曰君子作歌惟以告哀魏诗曰心之忧矣我歌且謡若斯之类岂可谓之金石之乐哉是以徒歌谓之謡徒吹谓之和记曰比音而乐之及干戚羽毛谓之乐若夫礼乐之施于金石越于声音者此乃所谓乐也至于素琴以示终笙歌以省哀者则非乐矣间传云大祥除衰杖而素缟麻衣大祥之服也杂记注云衣黄裳则是禫祭黄者未大吉也檀弓云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郑志赵商问郑荅云祥谓大祥二十五月是月禫谓二十七月非谓上祥之月也徙月而乐许猛释六徴曰乐者自谓八音克谐之乐也谓在二十八月工奏金石之乐耳而駮云大祥之后丧事终矣脱如此駮禫复焉施又駮云禫中鼓琴复有罪乎然禫则黄裳未大吉也鼓琴存乐在礼所许若使工奏八音融然成韵旣未徙月不罪伊何又駮云禫中旣得从御职事求上何为不可检龙虎居丧二十六月始是素缟麻衣大祥之中何谓禫乎三年没闰理无可疑麻衣在体冒仕求荣寔为大尤罪其焉舍又省依王杜禫祥同月全乖郑义丧凶尚逺而欲速除何怱怱者哉下府愚量郑为得之何者礼记云吉事尚近日凶事尚逺日又论语云丧与其易宁戚而服限三年痛尽终身中月之解虽容二义尚逺宁戚又检王杜之义起于魏末晋初及越骑校尉程猗賛成王肃駮郑禫二十七月之失为六徴三验上言于晋武帝曰夫礼国之大典兆民所日用岂可二哉今服禫者各各不同非圣世一统之谓郑说二十七月禫甚乖大义臣每难郑失六有徴三有验初未能破臣难而通说者如猗之意谓郑义废矣太康中许猛上言扶郑释六征解三验以郑禫二十七月为得猗及王肃为失而博士宋昌等议猛扶郑为衷晋武从之王杜之义于是败矣王杜之义见败者晋武知其不可行故也而上省同猗而赞王欲亏郑之成轨窃所未宁更无异义还从前处鸿又駮曰案三年之丧没闰之义儒生学士犹或病诸龙虎生自戎马之乡不防稽古之训数月成年便惧违缓原其本非贪荣求位而欲责以义方未可便尔也且三年之丧再期而大祥中月而禫郑以中为间王杜以为是月之中郑亦未为必防经防王杜岂于必乖圣意旣诸儒探赜先圣后贤见有不同晋武后虽从宋昌许猛之駮同郑禫议然初亦从程猗賛成王杜之言二论得否未可知也圣人大祥之后鼓素琴成笙歌者以丧事旣终余哀之中可以存乐故也而乐府必以干戚羽毛施之金石然后为乐乐必使工为之庶民凡品于祥前鼓琴可无罪乎律之所防岂必为贵士亦及凡庶府之此义弥不通矣鲁人朝祥而暮歌孔子以为逾月则可矣尔则大祥之后丧事已终鼓琴笙歌经礼所许龙虎欲宿衞皇宫岂欲合刑五歳就如郑义二十七月而禫二十六月十五升布深衣素冠缟纰及黄裳防缨以居者此则三年之余哀不在服数之内也衰绖则埋之于地杖则弃之隐处此非丧事终乎府以大祥之后不为丧事之终何得复言素琴以示终也丧事尚逺日诚如郑义龙虎未尽二十七月而请宿衞实为忽怱于戚之理合在情责便以深衣素缟之时而罪同杖绖苫凷之日于礼宪未允详之律意冒丧求仕谓在斩焉草土之中不谓除衰杖之后也又龙虎具列居丧日月无所隐冒府应告之以礼遣还终月便幸彼昧识欲加之罪岂是遵礼敦风爱民之致乎正如郑义龙虎罪亦不合刑怱怱之失宜科鞭五十   隋书礼仪志开皇初太常卿牛撰仪礼百卷上之定制三年及期丧不数闰大功以下数之以闰月亡者祥及忌日皆以闰所附之月为正【开元礼同】   张子全书大功以下算闰月期已上以期断不算闰月三年之丧禫祥闰月亦算之   干学案丧遇闰月六朝诸儒辨论非一其最为合理者王彪之谯王恬戴谧郗愔庾蔚之诸议也其似理而非者吴商刘遵谢攸孔粲郑袭刘躭傅休诸议也至范寗之说谓前闰亡者取后闰之日爲忌则谬妄不经非所语于丧之正礼也若夫王俭小祥含闰之议梁武一月两属之言亦率情而谈初无准据岂若牛之所定爲经通而可久哉   【吕坤四礼疑丧不计闰谓在二十七月之中也闰月遭丧无补闰之礼闰前当禫无待闰之礼期值闰亦不计】   【万斯同曰丧遇闰月如简文帝湘东妃鄱阳王之类辨之甚易王彪之庾蔚之诸儒所言可谓得其衷矣至于齐穆妃之小祥依十一月而练之期则宜数闰月依十三月而祥之期则又不宜数闰月此王俭褚渊辈所以反覆不已也愚谓练旣取十一月为正自当并数闰月而以四月练祥必取周忌爲正自当满夫周歳而以七月祥虽练祥相去三月亦何害礼之有王俭之言名为礼疑从重而其实未尽乎礼也当时盈廷之议始虽相难而后卒相从者岂尽屈于其礼哉亦由俭权重而辨博屈于其势而不敢争也且夫月数者数闰歳闰者没闰斯礼也谁不知之如依渊辈之说练则数闰祥则没闰于礼原不相背也何必于月数者而亦没闰乎期之练祥原爲父在为母及妻丧而设后世母服旣増为三年妻丧又废夫练祥则前此纷纷之辨论举无所用之矣予特恶夫俭之强辞好胜也故为折之如此】   读礼通考卷二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二十五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二十五   心丧上   干学案圣人制丧服所以序伦纪也在昔司徒敬敷五教一曰父子有亲故父母为斩衰齐衰之首二曰君臣有义故君服次之三曰夫妇有别故夫妻之服又次之四曰长幼有序故世父母叔父母昆弟昆弟之子又次之五曰朋友有信宜亦有服而不着也独见于记中曰朋友麻注云吊服加麻也其服素弁环绖疑衰布裳旣葬除之至于师弟则尤重矣栾贞子曰民生于三事之如一盖亚于君亲矣乃并不列于五伦何欤说者以为盖统于朋友之中矣然则师弟与朋友若是班乎曰非也友之名与义皆非可轻也有父事之友有兄事之友若父所交友则固非吾所得友也然其名不过曰执友曽子曰君子以文防友以友辅仁师以传道尤必待友之相成友顾不重欤且夫朋友可以该师弟师弟不可以该朋友犹夫长幼可以该尊卑尊卑不可以该长幼也此立文之体也孔子之丧二三子绖而出绖必素弁矣必疑衰矣此师弟之服见于朋友之说也圣人又以爲师之恩重未足以报也于是乎有心丧爲师心丧三年如事父爲朋友心丧期年如事兄用示差等焉然则何为不明着其服而谓之心丧也曰是有防权焉乡塾歳更师学校无常师医巫百工亦曰师若友之族则益众矣尽人而心丧之不滋伪乎心丧者生乎心者也苟其心有不得已焉则丧之可也由是门生为举主故吏为旧君治民为守令以及亲属之厌于所尊而不得遂者皆可与于心丧之数也   檀弓事师无犯无隐左右就养无方服勤至死心丧三年【注心丧戚容如父而无服 疏事师无犯是同亲之恩无隐是同君之义师所以成我无犯与亲同无隐则与亲异无隐与君同无犯则与君异丧三年则与君亲同无服则与君亲异师之有丧不始于古盖先王之变礼与】   【马睎孟曰为师心丧虽有哀戚之情而不为齐斩之服何者学校有师皆出于先王命教之所使而学之者亦无常师教出于上则不可归徳于师师无常则不能皆为三年之丧然则孔子之丧门人若丧父而无服者盖上世以来未常有也则亦以心致其哀而已矣】   【方慤曰君亲之与师相须而后成吾之身报之当何如哉亦惟其称而已故其丧之也或以致或以方或以心所以尽三年之隆则一也栾贞子曰民生于三事之如一盖谓是矣】   干学案心丧之说始见于此盖以师恩深重不可以制服而又不可竟以无服处之故虽外无衰绖之制内实存哀痛之心如子之所以戚父者此实专为无服而恩重者设非槩施于有服之人盖以外旣有服则内之哀戚所不必言故凡有服者皆无心丧之制也后世服期服而不得遂其三年者率行心丧此虽非古人制礼之本意然礼以义起亦先王之所许也   学记师无当于五服五服弗得不亲【注当犹主也五服斩衰至缌麻之亲疏师于弟子不当五服之一人若无师教诲则五服之情不相和亲也师情有在三年之义故亦与亲为类】   奔丧哭师于庙门外   【方慤曰师以道之尊而有别于父故于庙门外】   檀弓孔子曰师吾哭诸寝   【卢植曰有父道故于所寝哭之】   【马晞孟曰寝所以安身而所哭必成已之徳乃可以哭诸寝在寝则私之者也故不敢哭诸庙其死则心丧而已】   【陆佃曰礼哭师于庙门外而孔子曰师吾哭诸寝至是师少隆矣】   孔子之丧门人疑所服【注无丧师之礼也】子贡曰昔者夫子之丧颜渊若丧子而无服丧子路亦然请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注无服不为衰吊服而加麻心丧三年○疏礼丧师无服然夫子圣人与凡师不等当特加丧礼故疑所服也案丧服朋友麻知师亦加麻也麻谓绖与带皆用麻旣葬除之】   【胡铨曰师友服皆吊服加麻谓服缌之绖带以麻为之】   孔子之丧二三子皆绖而出【注尊师也出谓有所之适然则凡吊服加麻者出则变服】羣居则绖出则否【注羣谓七十二弟子相为朋友服子贡曰吾离羣而索居】张载曰羣居则绖出则否丧常师之礼也绖而出特厚于孔子也   【陆佃曰二三子盖谓七十子知师之深者也孔子之徒三千羣者不在七十子之列者也其服孔子如此吴澄曰案郑陆二说不同然皆当断羣字为一句疑未安窃意记者先记孔门弟子为师之特礼又记凡为师与朋友吊服加麻之常礼以表出不释绖者之为特而非常也张子说优】   【湛若水曰绖而出者何世隆师之礼也恩之重也羣居者何也同居也朋友有同道之恩又同居焉生亲亲之情矣其绖者何也服缌之绖带也出否者何也朋友之礼也其恩轻也】   【徐师曽曰此章当削今姑依文解之而辨其非言孔子之丧门人皆绖而出所以隆师也若论常礼羣居则绖出则免绖今绖而出加于常礼故知其隆师也然前章既云若丧父而无服则不绖可知矣若谓吊服加麻之环绖此特出于一时尔弟子羣居则今守孝之谓非来吊也岂得加麻乎郑注以羣居为朋友尤为不通盖羣居对出而言非谓朋友也郑氏旣为此说疏家遂云吊服不得称服以解前章无服之义不亦误乎】   家语子游曰吾闻诸夫子丧朋友居则绖出则否丧所尊虽绖而出可也   孟子滕文公篇昔者孔子没三年之外门人治任将归入揖于子贡相向而哭皆失声然后归子贡反筑室于场独居三年然后归   【朱熹集注三年古者为师心丧三年若丧父而无服也任担也场冡上之坛场也】   史记孔子世家孔子葬鲁城北泗上弟子皆服三年三年心丧毕相诀而去则哭各复尽哀或复留唯子贡庐于冢上凡六年然后去   干学案此弟子为师心丧始见于史者也与檀弓所言合   白虎通徳论弟子为师服者弟子有君臣父子朋友之道也故生则尊敬而亲之死则哀痛之恩深义重故为之隆服入则绖出则否   汉书夏侯胜传胜迁太子太傅卒官赐冢茔葬平陵太后为胜素服五日以报师傅之恩儒者以为荣   两龚传胜死门人衰绖治丧者以百数   扬雄传雄天鳯五年卒侯芭为起坟丧之三年   后汉书李固传固旣被杀梁冀暴固尸于四衢令有敢临者加其罪固弟子汝南郭亮年始成童游学洛阳乃左提章钺右秉鈇锧诣阙上书乞收固尸不许因往临哭陈辞于前遂守丧不去太后闻而不罪南阳人董班亦往哭固而殉尸不肯去【先贤传曰班少游太学宗事李固才髙行美不交非类尝耦耕泽畔恶衣蔬食闻固死乃星行奔赴哭泣尽衰司隷案状奏闻天子释而不罪班遂守尸积十日不去桓帝嘉其义烈听许送丧到汉中赴葬毕而还也】太后怜之乃听得襚敛归葬二人由此显名   荀淑传淑建和三年卒李膺时为尚书自表师丧【邵宝日格子曰表师丧自李膺为荀淑始制举主服自荀爽为袁逢始皆厚之道也礼惟其称隆汚在人观过知仁不有君子者乎】   陈寔传寔卒于家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麻者以百数   延笃传笃为平阳侯相以师丧弃官奔赴   儒林任末传末奔师丧于道物故临命勅兄子造曰必致我尸于师门使死而有知魂灵不惭如其无知得土而已造从之   党锢孔昱传昱补洛阳令以师丧弃官卒于家   郑传卒自郡守以下尝受业者衰绖赴防千余人方术传李郃卒于家门人上党冯胄独制服心丧三年时人异之   干学案此数传或止言奔丧然至弃官则当时亦必制服可知故并志之   水经注郭林宗卒门人着锡衰者千数   金石例元初四年三月郯令景君被病丧身归于幽冥门人服义百有余人   金石録汉封丘令王元赏碑隂载门生姓名有云右奔丧右斩杖三年余尝谓圣人之制礼为可继也无过与不及之务合于中庸而已礼曰事师无隠服勤至死心丧三年孔子之丧门人疑所服子贡曰昔者夫子之丧顔渊若丧子而无服丧子路亦然请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彼汉人为王君乃为斩衰之服于礼无乃过乎   三国志王朗传朗除菑丘长师太尉杨赐赐薨弃官行服子肃甘露元年薨门生衰绖者以百数   刘焉传焉以宗室拜中郎后以师祝公丧去位【裴松之曰祝公司徒祝恬也】   风俗通义大将军掾炖煌宣度为师太常张文明制杖谨案礼记孔子之丧门人疑所服子贡曰请丧夫子如父而无服羣居则否今人乃为制杖同之于父论者旣不匡纠而云观过知仁谓心之哀恻终始一者也凡今杖者皆在权戚之门至有家遭齐衰同生之痛俯伏坟墓而不归来真不爱其亲而爱他人者也无他也庶福报尔凡庸小生夫何讥称然宣度凉州知名士吾是以云尔   通典师弟子相为服议魏王肃曰礼师弟子无服以吊服加麻临之哭之于寝 蜀谯周曰为师如本有服降而无服者其为师少长所成就者虽服除心丧皆三年曹弁敏问曰吊服加麻者几时而除郑称荅曰凡吊服加麻者三月除之师朋友嫂叔族姑姊妹嫁者皆吊服加麻为师出入常绖出则变服 晋贺循谓如朋友之礼异者虽出行犹绖所以尊师也案礼记夫子之丧门人疑所服子贡曰昔夫子丧顔回若丧子而无服请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于是门人庐于墓所心丧三年盖师徒之恩重也无服者谓无正丧之服也孔子之丧二三子皆绖而出注曰为师也然则凡吊服加麻者出则变服矣范问曰奔丧礼师哭于庙门外孔子曰师吾哭之寝何邪徐邈荅曰盖殷周礼异也 宋庾蔚之谓今受业于先生者皆不执弟子之礼唯师氏之官王命所置故诸王之敬师国子生之服祭酒犹粗依古礼吊服加麻旣葬除之但不心丧三年尔   晋书礼志丧服无弟子为师服之制新礼弟子为师齐衰三月摰虞以为自古无师服之制故仲尼之丧门人心丧三年此则懐三年之哀而无齐衰之制也先圣为礼必易从而可传师徒义诚重而服制不着歴代相袭不以为缺且寻师者以弥高为得故屡迁而不嫌修业者以日新为益故舎旧而不疑仲尼称三人行必有我师焉子贡云夫何常师之有浅教之师暂学之徒不可皆为之服义有轻重服有废兴则臧否由之而起是非因之而争爱恶相攻悔吝生焉宜定新礼无服如旧诏从之   孝友传许孜东阳吴宁人师事豫章太守防稽孔冲学竟还乡里冲在郡丧亡孜闻问尽哀负担奔赴送丧还防稽蔬食执役制服三年   隐逸传郭瑀炖煌人东游张掖师事郭荷尽传其业荷卒瑀以为父生之师成之君爵之而五服之制师不服重盖圣人谦也遂服斩衰庐墓三年   唐书王义方传义方卒门人员半千何彦先行丧莳松柏冢侧三年乃去   谈録宋胡瑗卒凶讣至京学士钱公辅与太学生徒百余人诣兴国戒坛院举哀自陈师丧给假二日近时无此事   二程全书师不立服不可立也当以情之厚薄事之大小处之如顔闵于孔子虽斩衰三年可也其成已之功与君父并其次各有浅深称其情而已下至曲艺莫不有师岂可一槩制服   张子全书圣人不制师之服师无定体如何是师见彼之善而己效之便是师也故有得其一言一义如朋友者有相亲炙而如兄弟者有成就己身而恩如天地父母者岂可一槩服之故圣人不制其服心丧之可也孔子死吊服加麻亦是服也却不得谓无服也   伊洛渊源録胡文定荅其子宏其一如子弟之于父兄居则侍立出则杖屦服勤至死心丧三年若子贡曽子之于仲尼近世吕与叔潘康仲之于张横渠是也   宋史文苑传张耒初在颍闻蘓轼讣为举哀行服言者以为言遂贬房州别驾安置于黄   道学传黄榦受业朱熹熹卒讣闻榦持心丧三年王祎拟元儒林传云何文定公基卒于咸淳戊辰金履祥谓治丧之礼四方所观瞻乃考案礼制而为之议曰为师服者吊服加麻心丧三年古之制也布襴俗服也今之服缌功以上者用之生绢钩领之衫俗服也今之服缌麻者亦用之服今缌麻之服是不得同丧父无服之重也疑衰古士之吊服也其服亡矣白布深衣古庶人之吊服也其制今犹存焉然古之士今之官也今之士其未仕者古之庶人也宜用古庶人之服而以深衣为吊服昔朱子之服门人用细麻深衣而布縁矣然凡布皆麻古以三十升麻为麻冕之布以十五升麻为深衣之布深衣之麻自司马氏朱氏皆云用极细布则深衣布用苎代麻久矣其縁则孤子纯以素是丧父旣除之服也孔门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则以丧父服除之服为若丧父无服之服其纯用素可也其冠则庶人之吊素委貌失其制矣以白布代之而加素绖于冠可也加麻之绖缌服之绖也今用缌麻而小可也加麻之带缌服之带也今用细苎可也所谓疑衰拟于衰者也王文宪公柏乃与治丧者首遵用之而履祥因复考深衣之制为之外传及文宪没履祥率门人制服如初乡人乃始知师弟子之义系于常伦之重如此   【敖英东郭赘言或问昔者孔子没子贡筑室于场独居三年然后归杨时之于伊川黄榦之于晦庵亦犹子贡之在孔门也及程朱下世不闻二子有庐墓之戚何也余案古礼师死心丧三年若丧父而无服夫父丧无庐墓之制而师顾庐之岂师父之恩殊科邪且记者言子贡独居三年然后归观独居二字可见当时在门诸贤莫之能从也乃子贡独行其志以报夫子罔极之恩前乎此者无证也后乎此者无继也所谓贤者过之也夫贤者之过非道之中也非道之中子何必于龟山勉斋责备邪】   干学案濓洛关陜诸大儒相继而兴一时从游之士遍于海内其所以事之者迥异于常师曁其卒也宜必有制服行丧者今遍考伊洛渊源録名臣言行録及宋史道学儒林诸传实寥寥罕闻焉何诸贤之事师反不若汉之经师也岂当时果不为制服邪抑有之而传者失记邪吾观吕与叔之传初不言为师心丧而胡文定之书言之则知有而失记者多矣不然不几令人疑洛关诸高弟为薄于其事师之礼哉   元史儒学传韩择奉元人尤邃礼乐有质问者口讲指画无倦容其卒也门人为服缌麻者百余人   辍耕録顾德玉字润之檇李人幼从宁国路儒学教授俞观光先生学先生无子尝语人曰吾昔寝疾于杭润之侍汤药情至切若父子医为之感动弗忍受金今吾行且老必托之以死旣而访医吴中病且革趣舟归润之进次尹山卒时后至元初元闰十二月戊子也明日乃至檇李润之奉其尸敛于家衰绖就位邦人士为润之来吊者润之拜之越明年葬于海盐近顾氏之先茔歳时祭享惟谨或曰敛于家礼欤曰吾闻师哭诸寝又云生于我乎馆死于我乎殡非家敛之则将师尸委诸草莽生服其训死而委诸草莽有人心者弗为也曰师无服而为衰绖固近于掠美矣曰疑衰加麻之绖带礼也故曰二三子绖而出旣葬除之心丧戚容终三年夫民生于三师居其一于父子也何异今吾则加一等以行之盖出于人心天理之本然若之何其惑也闻者叹服俞先生讳长孺越之新昌人   广州志湛若水师陈献章献章没若水心丧三年闻见録邹守益师事王守仁守仁没守益行心丧之礼   咫闻録钱德洪字绪山师事王阳明嘉靖丙戌举进士未廷试而归戊子冬将治装北上途中闻阳明之丧往迎至广信且驰书于其父具陈父生师教愿为丧服父曰吾贫冀禄养岂忍以贫故俾儿薄其师许之与同门王畿议服制德洪以父母在麻衣布绖弗敢加焉畿请服斩衰以从筑场庐墓三年而后去吕文简公柟受学于行人孙昻昻没为之服衰及柟卒髙陵人为罢市三日四方学者闻讣皆设位持心丧   【于仲子师服议记曰事师无犯无隐左右就养无方服勤至死心丧三年心丧者心诚致其哀戚云尔而解者曰若丧父而无服夫君子之着情也以文而其事生也以心以心事之必以心丧之以心恫之必以仪呈之未有有其心而无其仪者也夫钟鼓羽籥所以饰喜也鈇钺干戚所以饰怒也有是哀于中方有是服于外有是服于外必有是哀于中故曰戚容称其服夫容不可以伪为也孝子居丧食防不甘闻乐不乐夫不乐心不乐之也不甘心不甘之也若曰心甘之而不甘之心乐之而不乐之则丧礼者伪而已矣本人情以制礼不如是之强世也予近歴内外艰始知圣人制礼无毫末加于人情之外者节而之于中则有之矣夫九族之等以次而推则以次而降其推也情之不容己也其降也义之不可加也无意必也故由齐斩以至于缌其志一也故父之丧谓之斩母之丧谓之齐祖妣伯叔兄弟之丧谓之期又由是降而大功小功缌皆以父母兄弟身推之也师之丧旣不可等之父母又不可同之兄弟故谓之心丧也失先王之制服也縁事生之情以定死丧之制由丧死之制可知事生之情故有以义服者有以恩服者人之于父子兄弟也以恩言也其在君臣朋友也以义言也师之于弟子恩义之间也恩旣可以拟于父子兄弟义亦可参之君臣朋友四者之间可以行服矣故予妄议以为心丧之说心诚笃之之谓也弟子之事师也事之以心而师之教弟子也成之以心故弟子之报师也亦以心心至而礼笃矣昔者孔子没七十子服心丧三年然后去夫不去者不敢死其师也心丧者不敢欺于内也若是而古人严师之礼不亦切乎当羣弟子各致其土之木而植之乎孔氏之冢其志固已哀矣迨夫治任将归相向而哭失声此情此德固无毫末之强流于心而感于人可动千古者也三年之久哭尚失声始丧至期吉客而无服孔门弟子必不然矣吾意古人之丧师必如期之丧服而期之外未能遽忘也故曰心丧云尔是心丧者言其无己之心也非无服之文也或曰师之义诚重矣然遽等于至亲之期则至亲之恩礼为杀奈何余曰今之人无师也今之世无师道也自洙泗之教衰民不兴行秦汉而降有经师训诂焉尔晋宋隋唐有辞赋师菁华焉尔宋元迄今有举业师声利焉尔皆不可以称师昌黎氏师说叹人之无师而举夫巫医乐师今之为师者其计利之心固无异于巫医乐师之类而事师之礼曾不如巫医乐师之类也不亦异哉夫人之生也有父子君臣兄弟夫妇之伦而朋友介乎其间独若无所为者乃共之而称五何也盖惇伦必须于明德而进贤必资于取友朋友之义尽则君臣以正父子以亲兄弟以睦夫妇以别故友道之于人重矣师也者友之至严者也成德之莫切者也可以继往可以垂后可以开人经世皆于师乎得之则师之为徳轻重大小宜如何报也昔宋岳武穆王学射周同及同没朔望必祭其墓终身不辍夫武穆天性忠孝以之事师固宜如此然武穆犹武人也于学射之一艺图报如此矧以逢掖之伦受贤圣之训而在三之事可忘哉】   【韩如璜丧礼说记曰事师服勤至死心丧三年心丧者身无衰绖之服而心有哀戚之情子贡请丧孔子若丧父而无服是也程子云师不可立服当以情之厚薄处之张子谓师无定不可以一槩服之此古者不制服之义欤夫弟之于师固心丧而无服矣若夫吊奠之时从葬之际服何服欤礼曰朋友麻注曰吊服加麻师与朋友同己葬除之】   【顾大韶放言七十子之事孔子也若事父其丧孔子也若丧父而无服矣然而终不能为之服者何也惧启后世之争也使丧服有师弟之条则世所谓句读之师百工技艺之师以市井为心交易为道者将安所置之邪故圣人浑之而教之心丧焉夫曰心丧则其事之如父也与视之如市人也乌乎知之亦惟其心焉知之而已夫朋友亦犹是也】   【汪琬曰或问师弟子何以无服也曰昔者孔子之丧顔回也若丧子而无服子贡请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今之为师为弟子者其视夫子子贡何如而遂相为服也先儒谓师不立服不可立此说是也然则吊服加麻出入皆绖者非欤曰昔者朱文公之丧黄文肃公为其师加麻制如深衣用冠绖何文定公之丧王文宪公服深衣加带绖冠加丝武许文正公薨蒲人王楫衰绖赴葬司賔者辞曰门人衰礼欤楫曰吾师也术艺之师与賔主之师与吾犹惧乎报之无从尔由是言之后世有人师经师如朱何许三先生者夫亦可以用此服矣】   干学案仪礼防服记言朋友麻注疏谓麻者吊服加麻旣葬除之大夫士之葬为期三月则朋友有三月之服明矣夫朋友尚有三月之服师之恩义岂不更重于朋友哉奈之何其反无服也说者谓师与友同言友则师在其中此言似矣而犹未尽也夫朋友于我为同辈故可以吊服而加麻师在三之义与君父并而可以朋友之服服之乎然则宜何服愚谓当仿庶人为国君族人为宗子之礼齐衰三月盖服以齐衰分之尊也期以三月友之例也庶乎情与义之间两得之矣观唐制门生于举主服齐衰三月人不以为非夫举主尚服以齐衰而谓弟之于师不可用齐衰之服哉若夫浅学之师曲艺之师则固有辨何可与传道授业者同日而语也   【万斯同曰檀弓曰孔子之丧门人疑所服子贡曰夫子之丧顔囘若丧子而无服请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吾读礼至此未尝不叹记礼者之失言也夫父之服子以期惟宗子为长子三年其余则长子与众子均齐衰期平子之服父以斩若是乎父之为子与子之为父其礼原有不同也夫子之于门人可以无服而门人之于夫子亦可以无服乎傥谓师不服弟而弟亦可不服师则父服子以期者子亦将报之以期乎愚谓情若父子可也因师无服而弟亦无服则不可也礼又言孔子之丧二三子皆绖而出夫丧莫重乎首绖旣加绖则必用素弁矣旣素弁则必用疑衰矣凡此非丧服而何而何以云无服也孟子亦言三年之外门人治任将归相向而哭彼三年之中旣羣聚于庐内岂以吉服相对乎知其必有服无疑也而子贡乃更筑室独居三年始返彼隆于师谊如此岂肯剏为无服之说以薄待其师邪愚谓丧父无服之言必记礼者失其真而非子贡实有是言也乃自檀弓载此说后之论师服者率以此为据纷纷之论皆谓师不当制服则皆此说有以启之也夫朋友麻之文载在仪礼圣门诸子岂有不知之者而谓其待夫子反不若朋友哉吾固以为非子贡言之也】   右弟子为师   仪礼丧服记朋友麻【注朋友虽无亲有同道之恩相为服缌之绖带檀弓曰羣居则绖出则否其服吊服也周礼曰凡吊当事则弁绖弁绖者如爵弁而素加环绖也其服有三锡衰也缌麻也疑衰也王为三公六卿锡衰为诸候缌衰为大夫士疑衰诸侯及卿大夫亦以缌衰为吊服当事则弁绖否则皮弁辟天子也士以缌衰为丧服其吊服则疑衰也旧说以为士吊服布上素下或曰素委貌冠加朝服论语曰缁衣羔裘又曰羔裘冠不以吊何朝服之有乎然则二者皆有似也此实疑衰也其弁绖皮弁之时则如卿大夫然人改其裳以素辟诸侯也朋友之相为服即士吊服疑衰素裳庶人不爵弁则其吊服冠素委貌 疏知缌之绖带者以缌是五服之轻为朋友之绖带约与之等故云缌之绖带也其服吊服者以其不在五服五服之外唯有吊服故引周礼吊服之等证此朋友麻实疑衰也知士吊服为疑衰者士卑无降服旣以缌为丧服不得复将缌为吊服故向下取疑衰为吊服也旧说者以士吊服无文故或以为布上素下或以为素委貌加朝服前有此二种解故郑引论语破之言朝服不合首加素委貌又布上素下是近天子之朝服又不言首所加故非之也二者皆有似者未小敛以前容有着朝服吊法但非正吊法之服又布上素下近士之吊服素下故云有似也又改其裳以素辟诸侯者诸侯及卿大夫不着皮弁辟天子此诸侯之士不着疑衰裳而用素又辟诸侯也故朋友之相为服即士吊服疑衰素裳是郑正觧士之吊服庶人不爵弁则其冠素委貌不言其服则白布深衣也以白布深衣庶人之常服又尊卑始死未成服以前服之故庶人得为吊服也凡吊服直云素弁环绖不言带或云有绖有带但吊服旣着衰首有绖不可着吉时之大带吉时之大带有采麻旣不加于采采可得加于凶服乎案此注服缌之绖带则三衰绖带同有可知】   朱子曰丧服五服皆用麻朋友麻是加麻于吊服之上麻谓绖也   【敖继公曰天子吊服三锡衰也缌衰也疑衰也诸侯吊服二锡衰也疑衰也皆用于臣礼国君不相吊则亦未必有朋友之服是记盖主为大夫以下言之服问谓大夫相为锡衰以居当事则弁绖此大夫于朋友之为大夫者服也以是推之则大夫于士若士于大夫皆疑衰裳虽当事亦素冠也士庶人相为亦然其服皆加麻旣葬乃已若非朋友则吊之时其服皆与朋友同所异者退则不服尔疑衰者亦十五升而去其半盖布缕皆有事者也布缕皆有事则疑于吉升数与缌锡同则疑于凶故固以名之】   朋友皆在他邦袒免归则已【注谓服无亲者当为之主每至袒时则袒袒则去冠代之以免已犹止也归有主则止也主若幼少则未止小记曰大功者主人之丧有三年者则必为之再祭朋友虞祔而已 疏谓同门曰朋同志曰友或共游学皆在他国而死者每至可袒之节则为之袒而免与宗族五世袒免同归则己者谓在他国袒免为死者无主归至家自有主则止不为袒免也】   【马晞孟曰古者朋友之丧若兄弟而无服其吊哭则麻绖可也盖死丧之威致哀戚者兄弟而已若朋友皆在他邦而无宗族兄弟乃得施亲亲之恩相为袒免】   【敖继公曰朋友相为吊服加麻也此亦为其客死于外尤可哀怜故加一等而为之袒免以示其情归于其国则复故而如其常服故曰归则己也死于他邦者朋友袒免兄弟加一等其意正同此云归则己是兄弟虽归其加服故自若也亦足以见亲疏之杀矣】   檀弓孔子曰父之友吾哭诸庙门之外朋友吾哭诸寝门之外所知吾哭诸野   【马晞孟曰所知非朋友之比志不必同方道不必同术泛爱以交之者也】   丧服小记哭朋友者于门外之右南面【注门外寝门外】   奔所知之丧则哭于宫而后之墓【注宫殡宫也 疏所知由主人乃致哀戚故先哭于宫】   檀弓曽子曰朋友之墓有宿草而不哭焉【注宿草谓陈根也为师心丧三年于朋友期可也 疏草经一年则根陈朋友相为哭一期草根陈乃不哭也所以然者朋友虽无亲而有同道之恩言朋友期而犹哭者非谓在家立哭位以终期年张敷云谓于一歳之内如闻朋友之丧或经过朋友之墓及事故须哭如此则哭焉若期之外则不哭也】   【王肃曰谓过期不复哭】   【方慤曰师犹父朋友相视犹兄弟旣以丧父之义处丧师则以丧兄弟之义处丧朋友不亦可乎墓有宿草则期年矣是以兄弟之义丧之也】   賔客至无所馆夫子曰生于我乎馆死于我乎殡【注仁者不厄人陈澔曰生既馆之死则当殡应氏曰朋友以义合谓之賔客者以其自远方而来也】   【黄叔阳曰此章当为疑经盖仿鲁论而为之辞也夫朋友旣死而无所归曰于我殡可也若賔客方至而无所馆则义当馆而馆之何必豫拟其死而曰于我乎殡哉此虽厚道然非人情不可信也】   论语朋友死无所归曰于我殡【注孔氏曰重朋友之恩无所归言无亲昵 疏言朋友若死更无亲昵可归孔子则曰于我殡与之为丧主也】   【朱子集注朋友以义合死无所归不得不殡】   孔丛子秦庄子死孟武伯问于孔子曰古者同寮有服乎荅曰然同寮有相友之义贵贱殊等不为同官闻诸老昔者虢叔闳夭太颠散宜生南宫适五臣同寮比德以赞文武及虢叔死四人者为之服朋友之服古之达理者行之也   鲁人有同歳上计而死者欲为之服问于季彦季彦曰有恩好其缌乎昔诸侯大夫共防事于王及以君命同盟霸主其死则有哭临之礼今之上计并觐天子有交燕之欢同盟绨素上纪先君下录子弟相敦以好相励以义又数相往来特有私亲虽比之朋友不亦可乎【李彦孔僖次子】   后汉书独行传范式字巨卿张劭字元伯相与为友劭寻卒式忽梦见元伯而呼曰巨卿吾以某日死当以尔时葬子未我忘岂能相及式怳然觉寤便服朋友之服投其葬日驰往赴之式未及到而丧已发引旣至圹将窆而柩不肯进其母抚之曰元伯岂有望邪遂停柩移时乃见有素车白马号哭而来其母望之曰是必范巨卿也旣至式因执绋而引柩于是乃前式遂留止冢次为修坟树然后乃去   水经注郭林宗卒陈留蔡伯喈范阳卢子干扶风马日防等逺来奔丧持朋友服心丧期年者如韩子助宗子浚等二十四人   通典朋友相为服议汉戴德云以朋友有同道之恩加麻三月 魏刘徳议问曰小记云朋友虞祔而已此谓主幼而为虞祔也若都无主族神不歆非类当为虞祔否田琼荅曰虞安神也祔以死者祔于祖也旣朋友恩旧欢爱固当安之祔之然后义备也但后日不常祭之尔又问朋友无所归曰于我殡若此者当迎彼还已馆皆当停柩于何所荅曰朋友无所归故呼而殡之不谓已殡迎之也于己馆而殡之者殡之而已不于西阶也晋曹述初问有仁人义士矜幼携养积年为之制服   当无疑邪徐邈荅曰礼縁情尔同防缌又朋友麻北史隐逸传魏眭夸少与崔浩为莫逆交浩为司徒奏征为中郎辞疾不赴及浩没夸为之素服受乡人吊唁经一时乃止   节义传马八龙武强人轻财重义友人武遂县尹灵哲在军丧亡八龙闻即奔赴负尸而归以家财殡葬为制缌麻抚其孤遗恩如所生州郡表列诏表门闾   唐书文艺传杜审言少与李峤崔融苏味道为文章四友融之亡审言为服缌云   李白集上安州裴长史书昔与蜀中友人吴指南同游于楚指南死于洞庭之上白禫服恸哭若丧天伦炎月伏尸泣尽而继之以血行道闻者悉皆伤心猛虎前临坚守不动遂权殡于湖侧便至金陵数年来观筋肉尚在白雪泣持刀躬申洗削裹肉徒步负之而趋寝兴携持无辍身手遂丐贷营葬于鄂城之东故乡路逺魂魄无主礼以迁窆式昭朋情此则是白存交重义也   文苑英华崔祐甫广丧朋友议殿中侍御史安定皇甫政字公理故尚书左丞之子文行兼茂其俦盖寡祐甫昔年尝为左丞使介而公理又余之族甥故狎焉大厯七年余寓滁而公理寓楚适有来讯示余以所着丧朋友议又谂余曰政自从事于文舅氏未尝以一言见诲岂所望哉盍示今议之利病猗欤公理年未四十班在赤墀为王近臣乃不遗我謏狭周爰谘询以师道见待我亦何有但美子之求益不倦因览斯议忽忆永泰中于穆鄂州宁席与故湖南观察韦大夫之晋同宴适有发逺书者知郑彬州炅厐歙州濬或以疾而没或遇戕于盗韦氏出涕沱若而言曰二刺史之晋之友也于是敛匕箸离筵席归于所次而哭三日人来吊之者韦则尽哀长号不徒慼容而已又间歳祐甫佐江南西道连帅魏尚书时属幕中之参佐有加官者卜日为宴宴前行人至知团练副使考功邢郎中宇捐馆于荆南邢则诸魏之出于尚书为内外昆弟适受朝命为尚书倅仆感杜蒉规平公之事将入言于府主请罢宴若不罢则请彻乐卒事而同列之士沮之及其宴也大庖具酒郑卫之女列于賔席之末俳优侏儒设于公堂之下昼日不足继之以烛追想韦湖南犹孔门之训其他则我不知因纵言之以报公理示之议当矣又何以规议旣成客或谓祐甫曰二观察颇尝知其风味公直简谅则魏先之饰情强仁韦之志也今吾子之论无乃剥魏而附韦乎祐甫应之曰噫寜以他规我是论也我复之有日矣韦湖南饰情强仁诚如来议礼不云乎先王制礼贤者俯而就之不肖者企而及之子张曰先王制礼不敢不至焉韦氏之丧朋友纵不由衷亦与夫二者之义合矣我虽欲不与其可得哉至于魏尚书公直简谅清身敬职郡人戴于下岂造次之所尽哉但于邢副使之丧若忍悲而就宴可谓哀乐失其节若情不至焉率而为宴则礼经所谓直情而径行者戎狄之道也吾虽欲勿议又不可得也且我之所论者因皇甫公理防朋友议故纵言及之未敢定二观察之褒贬湖南吾取节焉而已矣自汉徐孺子于故举主之丧徒步千里而行一祭厚则厚矣其于传继非可也歴代莫之非也近日张荆州九龄又刻石而美之于是后来之受举为参佐者报恩之分往徃过当或挠我王宪舍其亲戚之罪负举其不令子孙以窃名位背公死党兹或近之时论从而与之通人又不捄遂徃而不返徐生徐生得非失中之履霜也尝积愤懑因而书之   韩愈集孟郊墓志唐元和九年歳在甲午八月己亥贞曜先生孟氏卒无子其配郑氏以告愈走位哭且召张籍防哭明日使以钱如东都供葬事诸尝与徃来者咸来哭吊韩氏遂以书告兴元尹故相余庆闰月樊宗师使来吊告葬期征铭乃序而铭之   干学案檀弓伯高死于衞赴于孔子孔子曰夫由赐也见我吾哭诸赐氏遂命子贡为之主今贞曜死而朋友皆哭于韩氏正子贡为主之意也韩子其犹行古之道夫○文但言防哭而不言制服岂竟无服乎然既以相吊则必为吊服可知矣故附志之   唐书忠义传吴保安魏州人睿宗时李蒙为姚州都督宰相郭元振以弟之子仲翔托蒙蒙表为判官时保安罢义安尉未得调以仲翔里人也不介而见之求事防仲翔哀其穷力荐之蒙表掌书记保安后徃蒙已深入与蛮战没仲翔被执蛮之俘华人必厚责财乃肯赎闻仲翔贵胄也求千缣防元振物故保安留州经营十年得缣七百都督杨安居知状助以赀得仲翔以归始仲翔为蛮所役凡十五年后为代州戸曹母丧服除喟曰吾赖吴公生吾死今亲没可行其志乃求保安于时保安以彭山丞客死丧不克归仲翔为服衰绖囊其骨徒跣负之归葬魏州庐墓三年乃去   家礼为朋友缌麻三月   【汪琬曰或问礼言朋友麻而律文无之何也曰吾闻之同门为朋同志为友古之为朋友者其将与之交也则有始相见之礼其既与之交也则有终身同道之恩盖慎于初而厚于继也如此夫惟始慎之继厚之故没则哭于寝门之外加麻三月今交道废矣彼之憧憧徃来者饮食而已尔博奕语笑而已尔有善不相勉有过不相规此则孔子谓之所知曽子谓之相识者也非朋友也而顾欲为之加麻不已重乎夫朋友之服不在五服之内故律文略之后之学者縁情义之深浅厚薄而加折衷焉可也】   干学案仪礼丧服记言朋友皆在他邦袒免又言朋友麻而注疏谓吊服加麻旣葬除之古人之于朋友不可谓不厚矣然犹在五服之外也至朱子家礼直列之于缌麻之内不已过乎曰缌麻之与吊服加麻名异而实不异也吊服加麻者原用缌之绖带此其同者一也缌用七升半之布而朋友之吊服疑衰亦用七升半之布此其同者二也缌以三月为期大夫士之吊亦以三月为期而言既葬除之此其同者三也朱子亦犹行古之道也何谓己重乎且夫古之笃于友谊如管鲍王贡辈分虽列于朋友情实等于骨肉直以兄弟之服服之亦不为过而况于缌服乎其他若眭夸之于崔浩则有素服受吊之举韩愈之于孟郊则有设位防哭之事李商隐之于刘蕡则有不敢哭寝门之句彼其情发于中特无由加服焉尔宁以缌麻之服而谓其己重乎若夫往来徴逐之徒酒食谈防之侣则固非吾所谓朋友也又何服之有哉【疑衰用七升半之布本敖继公说】   朱子语类朋友麻则吊服而加麻绖尔然不言日数至于祭奠则温公说闻亲戚之丧当为位哭之不当设祭以神灵不在此也又当以厚薄长少而为之节难以一定   【正柏朋友服议咸淳戊辰腊月十有九夜承北山何先生之讣次蚤排闼徃哭之既敛仆虽以深衣入哭隐之于心疑所服之未称也自我夫子之丧门人不立正服乃以义起若丧父而为心丧程子曰师不立服不可立也当以情之厚薄事之大小处之若顔闵之于孔子虽斩衰三年可也其成己之功如君父并其次各有浅深称其情而已仆于北山受教为甚深岂可自同于流俗因思仪礼丧服有朋友麻三字岂非朋友之服乎郑康成云朋友虽无亲有同道之恩相为服缌之绖带又曰士以缌麻为丧服其吊服则疑衰疑之为言拟也缌麻之布十五升疑衰十四升即白麻深衣拟于吉服也盖缌衰服之极轻者也他无服矣止有吊服所以拟之注云吊服加麻其师与朋友同既葬除之疏云以白布深衣庶人之常服又尊卑未成服以前服之故庶人得为吊服素冠吉屦无絇其吊服图云庶人吊服素委貌白布深衣士朋友相为服吊服加麻加麻者即加缌之绖带是为疑衰或曰深衣吉服也而可为吊服乎仆曰注固已云拟于吉服也况非止为吊服亲疾病时男女改服注云庶人服深衣又曰子为父斩衰尸既袭衣十五升布深衣扱上衽徒跣交手哭是孝子未成服亦服深衣也或者又曰安知深衣为吊服又为麻纯乎仆曰纯之以采者曰深衣纯之以麻者曰麻衣纯之以素者曰长衣以采縁之褎长在外则曰中衣又各自有名不可乱也或又曰子创为此服岂不惊世骇俗人将指为怪民矣仆曰以深衣为吊服乡闾亦行之但未有麻尔是服也勉斋黄先生考之为至详其书进之于朝藏于秘省板行天下非一家之私书也遵而行之岂得为过仆于北山成服日服深衣加绖带冠加丝武即素委貌覆以白巾见者未尝以为怪越数日通斋叶仲成父来吊仆问昔日毅斋之丧门人何服曰初遭丧时朋友以襴襆加布带其后共考仪礼至葬时方以深衣加绖带仆于是释然知其无戾于礼也故作朋友服议】   宋史文天祥传武冈教授罗开礼起兵复永丰县已而兵败被执死于狱天祥闻开礼死制服哭之哀   陈沂蓄徳録明吴文定寛为修撰时有同年贺恩寝疾将易箦托于公之旁庑公即埽室请迁及卒举殓于中堂使其子服衰以荅吊者   张献翼幼于有友姚文学懋言借斋中养疾疾笃其伯氏懋乐欲舁之归幼于腼然曰生为吾友死即非吾友邪竟卒于馆舍幼于服缌送之   右朋友   补遗   弟子为师   后汉荀淑传淑建和三年卒李膺时为尚书自表师丧窦武传武自杀时凶竖得志士大夫皆丧其气武府掾桂阳胡腾少师事武独殡敛行丧坐以禁锢   任末传末奔师丧于道物故临命敕兄子造曰必致我尸于师门使死而有知魂灵不慙如其无知得土而已造从之   戴封传封年十五诣太学师事鄮令东海申君申君卒送丧到东海道当经其家父母以封当还豫为娶妻封蹔过拜亲不宿而去还京师卒业时同学石敬平病卒封视殡敛以所赍粮市小棺送丧到家家更敛见敬平行时书物皆在棺中乃大异之   晋书嵇绍死于荡隂之战门人故吏思慕遗爱行服墓次毕三年者三十余人   旧唐书员半千本名余庆晋州临汾人少与齐州人何彦先同师事学士王义方义方嘉重之尝谓之曰五百年一贤足下当之矣因改名半千及义方卒半千与彦先皆制服三年丧毕而去   朋友   说苑鲍叔死管仲举上衽而哭之泣下如雨从者曰非君臣父子也管仲曰生我者父母知我者鲍子也士为知己者死而况为之哀乎   晋书应詹传京兆韦丧乱之际亲属遇饥疫并尽客避洛阳素闻詹名遂依托之詹与分甘共苦情若弟兄遂随从积年为营伉俪置居宅并荐之于元帝帝即辟之自后位至少府卿既受詹生成之惠詹卒遂置朋友之服哭止宿草追赵氏祀程婴杵臼之义詹终身北史节义传马八龙武强人友人武遂县尹灵哲在军丧亡八龙闻即奔赴负尸而归以家财殡葬为制缌麻服抚其孤遗恩如所生诏表门闾   裴伯茂卒殡于家园友人常景李浑王元景卢元明魏季景李骞等十许人于墓旁置酒设祭哀哭涕泣一饮一酹曰裴中书魂而有灵知吾曹也乃各赋诗一篇旧唐书蘓晋厚抚洛阳人张仲之子渐有如己子教之书记为营昏宦及晋卒渐制犹子之服时人甚以此称之   王翼方友人赵持满犯罪被诛暴尸于城西亲戚莫敢收视翼方叹曰栾布之哭彭越大义也周文之掩朽骼至仁也絶友之义蔽主之仁何以事君乃收其尸具礼葬之髙宗闻而嘉叹   权皋卒韩洄王定为服朋友之丧   读礼通考卷二十五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二十六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二十六   心丧下   后汉书桓典传典举孝廉为郎居无几防国相王吉以罪被诛故人亲戚莫敢至者典独弃官收敛归葬服丧三年负土成坟为立祠堂尽礼而去   桓鸾传鸾年四十余太守向苗乃举鸾孝亷迁为胶东令始到官而苗卒鸾即去职奔丧终三年然后归淮汝之间髙其义   杜乔传乔旣死与李固俱暴尸于城北家属故人莫敢视者乔故掾陈留杨匡闻之号泣星行到洛阳乃着故赤帻托为夏门亭吏守卫尸丧驱护蝇虫积十二日都官从事执之以闻太后义而不罪匡于是带鈇锧诣阙上书并乞李杜二公骸骨太后许之成礼殡殓送乔丧还家葬送行服隐匿不仕   窦武传武自杀枭首洛阳都亭武府掾桂阳胡腾少师事武独殡殓行丧坐以禁锢   王允传允年十九为郡吏太守刘瓆下狱死允送丧还平原终毕三年然后归家复还仕   荀爽传司空袁逢举爽有道不应及逢卒爽制服三年当世徃徃化以为俗   风俗通义农太守吴匡为侍御史与长乐少府黄琼共佐清河王后匡去济南相琼为司空比比援举起家拜尚书迁农班诏劝耕道于渑池闻琼薨即发丧制服上病载辇车还府谨案春秋大夫出使闻父母之丧徐行而不反君追还之礼也匡虽为琼所援举由郡县功曹州治中兵曹位朝廷尚书也凡所案选岂得复为君臣者邪今匡剖符守境劝民耕桑国之大事而顾私恩傲狠自遂若宫车晏驾何以过兹论者不深察而归之厚多有是言及其人患失而亦曰其然司空袁周阳举荀慈明有道太尉邓伯条举訾孟直方正二公薨皆制齐衰荀訾通儒于义足贵或举者名位斥落子孙无继多不亲至何乃衰乎过与不及古人同称吊服之制斯近之矣   通典秀孝为举将服议魏景元元年傅举将仆射陈公薨以谘时贤光禄郑小同云宜准礼而以情义断之服吊服加麻可也三月除之司徒郑公云昔王司徒为谏议大夫遭举将防虽有不反服今不同古便制齐衰三月汉代名臣皆然宋庾蔚之谓白衣举秀孝既未为吏故不宜有旧君之服   尊卑不同则无正服吊服加麻可也今人为守相刺史又无服但身蒙举达恩深于常谓宜如郑小同言吊服加麻为允宋史李庭芝傅举进士中第辟孟珙幕中主管机宜文字珙卒遗表荐之庭芝感珙知已扶其柩葬之兴国即弃官归为珙行三年防   右门生为举主   杂记孔子曰管仲遇盗取二人焉上以为公臣曰其所与游辟也可人也【注言此人可也但居恶人之中使之犯法】管仲死桓公使为之服官于大夫者之为之服也自管仲始也有君命焉尔也【注亦记失礼所由也善桓公不忘贤者之举官犹仕也此仕于大夫更升于公与违大夫之诸侯同尔礼不反服○疏依礼仕于大夫升为公臣不合为大夫着服今此二人是仕于大夫升为公臣者之为大夫而着服也从管仲为始言自此以后升为公臣皆服官于大夫之服也】   后汉书胡广传广年八十二熹平元年薨故吏自公卿大夫博士议郎以下数百人皆衰绖殡位自终及葬汉兴以来人臣之盛未尝有也   隷释刘寛迁梁令丧旧君去官   凉州刺史魏元丕碑故吏茂才云中太守汉阳【阙】胄从事【阙】威轶琰等不逺万里断制衰裳感恩奔哀   通典郡县守令迁临未至而亡新旧吏为服议魏河南尹丞刘绰问曰士孙德祖以乐陵太守被书迁陈留己受印绶发迈迎吏虽未至左右己达未入境而亡不知乐陵送故吏当持重乎陈留迎吏当持重乎河南尹司马芝荅曰德祖见陈留太守故乐陵守尔乐陵吏以旧君服复何疑刘绰难云虽去乐陵其义未絶陈留虽迎其恩未加今使恩未加而服重恩未絶而服轻乎礼娶女有吉日而女死壻齐衰而吊既葬除之谓乐陵宜三年矣芝荅德祖已受帝命君名已定乃欲以已成名之君比未成之妇何邪绰又难陈留之吏既未相见而使三年是责非时之恩礼云仕而未有禄违而君薨弗为之服明服以恩不以名也 宋庾蔚之谓爵位以受命为判德祖已受陈留之印则于乐陵为旧君矣不俟迎至乃相见也陈留君吏之名虽判而恩实未接同吉日之妇于情为安今吏为君齐衰以吊案宛令迁为元城已来在道元城左右奉图箓主簿众吏在后未到令死二县吏疑所服马博士以为宛君臣未絶旧吏不得不服元城宜吊服加麻贾博士以为己正名元城然未入境可依女在涂之服宛当为旧君之服或问长吏迁在传舍而死彼迎吏未至此二国吏服谁当轻重孙叔然荅曰古者诸侯以国为家衞出其君于襄牛不书出奔以未出境也卫侯奔死鸟传曰犹在境内则衞君也虽出传舍固当以君服之彼迎吏依娶女有吉日夫死斩衰吊既葬除之   宋书礼志汉魏废帝丧亲三年之制而魏世或为旧君服三年者至晋泰始四年尚书何祯奏故辟举纲纪吏不计违适皆反服旧君齐衰三月于是诏书下其奏所适无贵贱悉同依古典   通典晋武帝泰始中尚书令史恂【本文姓缺】等是故少府鲍融故吏假诣丧所行服散骑常侍何遵驳以为礼云违大夫之诸侯不反服则之天子亦不反服矣恂等己登天朝反服旧主典礼相违荀顗表云礼臣为君斩衰三年与子为父同以进登天朝絶无旧君之心废反服之礼非所以敦风崇教今使仕者反服旧君于义为诏曰可重下礼官评考尚书吴奋议以为皆不应服尚书何祯议以为礼为贵臣贵妾缌麻三月夫贵之施贱犹论恩纪以制服况尝为臣吏礼遇恩纪优劣不同焉可同之一例今以为辟举正职之吏宜依古为旧君服不论违适之异皆齐衰三月其余郡吏闻丧尽哀而已衡阳内史曽瓌议以为古者失地之君托身造次感一时之惠犹齐衰以为报尝为臣吏礼待优备故依礼托情而教训矣 国子祭酒孔愉议应从弟子服师之制昔夫子旣丧门人若丧父而无服吊服加麻今纵不能尔自宜三月加以环绖未闻深衣之制白帢布衣是今之吉服君吊其臣犹锡衰况临故君而可夺情服乎范汪议当今刺史郡守幕府事任皆重与古诸侯不异也案汉魏名臣为州郡吏者虽违适不同多为旧君齐衰三月范寗议云吊服加麻轻末之服臣为君服斩衰旧君齐衰三月此古今所不得异寗谓臣有贵贱礼有隆杀州郡纲纪察举辟命之吏闻旧君丧应即奔赴在官之人亦宜弃职而去虽不皆与礼合称情立文也或曰州郡守牧丧官吏为之齐衰以终丧故服旧君缌麻所以为轻重之杀也臣为君服斩三代之达礼秦罢侯置守虽不继位皆有吏臣不得准古诸侯也虞道恭问曰旧君齐衰三月今见为人吏旧君丧今同在此未知礼犹得服否徐邈荅曰若更仕一君便絶前君足下疑于今为人吏是也吾谓仕者岂以后絶前邪正使仕于此君之朝而追前君亦何不可况为前君服旧君之服也干学案孔愉范汪辈去泰始逺甚必非一时防议之言通典特以其说亦为故吏而发故聫为一尔   通典与旧君不通服议晋或问云君无道而臣见黜放君薨为服不许猛荅曰君无道则当三谏不从则适他国若旣亡不越境君虽无道犹责以臣礼 惠帝元康中赵郡吏蘓宙不奔吊于郡将中郎关中侯曹臣移冀州大中正臣以元康四年为先定公薨背还济北谷城墓宅安厝太学博士赵国蘓宙昔先公临赵以宙为功曹后为察孝前臣遭难宙为镇东司马赵之故吏有致身叙哀者有在职遣奉版者唯宙名讳不至宙今典礼学之官口诵义言不可废在三之义于宙应见论贬博士苏宙移国子博士被符不省请议郡将曹公昔临敝国见接有布衣之交高游尽欢谓千年可毕不意后防逼为功曹寻被州召不为公察孝也欲深其罪崇饰虚名以惑明时宙虽不德数受教于君子寜有故将之丧而亡奔赴之哀过蒙殊恩沗任方岳衔命守制无因致身礼闻父母丧不得奔赴为位敛髪成踊袭绖割孝子之心以终君之命谓之礼也徃闻丧设位尽哀仰则先哲俯顺王度仪刑古典不失旧物若此为罪不敢逃刑闻凶则因发健步书吊适孙健步回说丧已还东阿留书付其从子综宙寻被召为博士王事敦我不遑啓处如宙凶薄天讨其罪孤独无子代之哀人也案谷梁传曰周人有丧鲁人有丧周人吊鲁人不吊鲁人曰吾君亲之者也使大夫则不可周人吊鲁人不吊是其下成康未为久也【下犹去也言去成康之时不逺无媿于不徃也】礼无臣祭君之文时俗之所行非先王之令典也庶子不得祭父臣之祭君也求之礼传无吊祭之文国子博士谢衡议云大夫去国其妻长子为旧君服传曰妻言与人同长子言未去也言去则无服矣是违诸侯之天子不反服违天子之诸侯亦不反服以在外也今之官长皆自外来假借一时共相君临去则在外体逺事絶恩轻义疎至于死亡隔限逺路或有难故不得时徃奔赴之义无所施也博士周哀议云事君之道资于事父委质之日贰乃辟也宙受署而退义已周矣诸侯五月而葬同盟至所以哀其丧矜其孤也苟能致书唁吊祭阙之可也河南太守孙兆议曰秦罢侯置守汉氏因循郡守丧官有斩衰负土成坟此可谓窃礼之不中过犹不及者也至于赴奔吊祭故将非礼典所载是末代流俗相习委巷之所行尔非圣朝之明式也今之郡守内史一时临宰转移无常君迁于上臣易于下犹都官假合从事尔又当故将未殡之前已受天子肃命之任王事敦我密勿所职诗不云乎王事靡盬不遑将父孝子之情犹不得将养父母而况逺赴吊祭故将乎其议贬者可谓行人失辞仲尼所以非子路由尔责于人终无己也○元康中南阳张观告太常称其父昔为丹阳郡有二臣主簿刘亶留颂等理罪除名今观父亡居在郡下亶等不来临丧又不奔葬凡人有丧匍匐救之况于君臣之义乎而亶等敢懐讐君之心公肆夷狄之行【案亶颂告太常自理云近为陈事犯忤加鞭付狱亶颂黙然待放戮辱放退君臣道絶抱罪之人不敢见灵柩也】博士马平议云案礼君臣之道有合离之义亶等昔为君所弃是为义絶义絶之臣责其自亲于君已见放逐求还亲临丧事于事则近伪于礼无所制也   汉晋春秋习凿齿曰礼故臣为旧君齐衰三月谓防名委质称君吏者也见察举而不为吏者吊服加麻   通典吏受今君使闻旧君薨服议晋范甯荅问者曰礼衔命出使而君薨在道则反入境则遂其事然则闻旧君之丧反命而后赴也又问曰仕今君之朝欲奔旧君之丧而今君不许可以辄去乎甯荅事君当不义则争之三谏不从去之可也君有戎役之事王命所制此礼权也   干学案汉魏以来守令卒官者掾史皆制斩衰之服盖本仪礼臣服君斩之义也但后之守令迁转甚速而为掾史者亦去来无常情义之相接可与古诸侯之世君其地者同类语乎名为敦厉风教而其实不情之甚故其时好名者多以此邀誉而率情不服者致纷纷起纠讦之讼是徒长虚伪之风实无益于君臣之大义也何祯奏易齐衰三月当矣但自汉文以后君臣皆不为先皇服而独责掾史为旧君服不已过乎愚谓齐衰三月亦己重参酌于情文之间不可以重服而又不可以无服则为吊服加麻以临之俟其丧出境而除之亦庶乎其可也   【附】为旧君从服议风俗通义河南尹太山羊翩祖在家平原相封子衡葬母子衡故临太山数十日时翩祖去河南矣子衡有从子曼慈复为太山士大夫用此行者数百人皆齐衰绖带时与太尉府自劾归家故侍御史胡母季皮独过相候求欲作衰谓君不为子衡作吏何制服曰众人若此不可独否又谓足下径行自可今反相歴令子失礼仆豫愆古有吊服可依其制因为裁缟冠帻袍单衣大为同作所非然颍川有识陈元方韩元长綦母广明威嘉是焉谨案礼为旧君齐衰三月谓策名委质为臣吏者也子衡临郡日浅无他功惠又非其身翩祖位则亚卿雅有令称义当纲纪人伦为之节文而首倡导犯礼违制使东岳一郡朦朦焉岂不愍哉由郕人失兄子皋为之衰虽失于子衡归于曼慈者矣   【汪琬曰或问汉魏属吏皆为州郡将服君与旧君之服而唐以后无之何与曰汉魏之制州郡皆得自辟其属虽服此服可也后世一命以上无不请于天子受天子之爵食天子之禄州郡不得而臣之也州郡既不得而臣之则品秩崇卑虽异皆其比肩事主者而又何服焉】   右故吏为旧君   通典郡县吏为守令服议魏令曰官长卒官者吏皆齐衰葬讫而除之【蜀谯周云大夫受畿内之采邑有家臣虽又别典乡遂之事其下属皆止相属其吏非臣也秦汉无复采邑之家臣郡县吏权假斩衰代至则除之】 晋丧葬令曰长吏卒官吏皆齐衰以丧服理事若代者至皆除之武昌太守徐彦与征西桓温牋云蔡徐州薨主簿服斩王征北薨于京都王丞相时在丧庭徐州主簿以服事谘公公谓轻重可依蔡侯时北中郎刘公薨于淮隂州主簿相承持重至郗太宰薨州主簿改服齐衰中兴以来江南皆从之公卿以下至邑宰吏服其君齐衰则无从服之文而由来多有从服者陶大司马遭兄子丧府州主簿从服时卞光防经过自说为太傅主簿太傅丧母已不从服此是用晋令也郗太宰遭姊丧吏服为疑郗问谯秀言不应从服诸主簿仍便从服旣服君旁亲则服君便应重矣及二公之薨府州主簿服齐衰 宋庾蔚之谓晋令云代至而除施之州郡县长吏宜用齐周之制礼代殊事异理有大断今州府之君旣不久居其位蹔来之吏不得以为纯臣则齐周之制不为轻也君齐矣岂有从乎母妻其犹不从本无义于旁亲卞光禄所行是也二公使吏从服侄姊可谓恢疎罔其乖逺矣宋书张畅传畅起家为太守徐佩之主簿佩之被诛畅驰出奔赴制服尽哀为论者所美   南齐书褚渊传渊以司徒改授司空薨时司空掾属以渊未拜疑应为吏敬不王俭议依礼妇在涂闻夫家丧改服而入今掾属虽未服勤而吏节禀于天朝宜申礼敬司徒府史又以渊旣解职而未恭后授府犹应上服与不俭又议依中朝士孙德祖从乐陵迁为陈留未入境乐陵郡吏依见君之服陈留迎吏依娶女有吉日齐衰吊司徒府宜依居官制服   朱子曰南北朝是甚时节而士夫间礼学不废有考礼者说得亦自好如此类是也近世盖无闻矣   右郡县吏为官长   魏书节义传石文徳有行义真君初县令黄宣在任丧亡宣单贫无期亲文徳祖父苗以家财殡葬持服三年奉养宣妻二十余载及亡又衰绖敛祔率礼无阙自苗逮文徳刺史守令卒官者制服送之   琅邪代醉篇唐程贺为崔亚持衰三年   右治民为守令   干学案洪丞相隷释跋孔宙碑隂云汉儒开门受徒着録有盈万人者其亲受业则曰弟子以久次相传授则曰门生未冠则曰门童緫而称之亦曰门生旧所治官府其掾属则曰故吏占籍者则曰故民非吏非民则曰处士素非所涖则曰义士义民亦有称议民贱民者是皆当日持心丧之人也古人心丧本不制服至汉以后徃徃有服齐斩衰麻者特出于一时至情要非经义所有故统附于心丧之条   丧服记公子为其母练冠麻麻衣縓縁为其妻縓冠葛绖带麻衣縓縁皆旣葬除之【注公子君之庶子也其或为母谓妾子也麻者缌麻之绖带也此麻衣者如小功布深衣为不制衰裳变也诗云麻衣如雪縓浅绛也一染谓之縓练冠而麻衣縓縁三年练之受饰也檀弓曰练练衣黄里縓縁诸侯之妾子厌于父为母不得申权为制此服不夺其恩也为妻縓冠葛绖带妻轻 疏练冠麻麻衣縓縁者以练布为冠麻者以麻为绖带又云麻衣者谓白布深衣縓縁者以缯为縓色与深衣为领縁为妻縓冠葛绖带者以縓色布为冠以葛为绖带也既葬除之者与缌麻所除同也公子君之庶子者君之适夫人第二已下及公妾子皆名庶子其或为母谓妾子者以其适夫人所生第二已下为母自与正子同故知为母妾子也麻者缌麻之绖带者以经有二麻字上麻为首绖腰绖也知如缌之麻者以缌麻亦言麻也知此麻衣如小功布深衣者案士之妾子父在为母期大夫之妾子父在为母大功则诸侯妾子父在小功是其差次故知此当小功布也为不制衰裳变也者以其为深衣不与丧服同也诗云麻衣如雪者彼麻衣十五升布深衣与此小功布深衣异引之者证麻衣之名同取升数则异也縓縁三年练之受饰者檀弓云练衣黄里縓縁注云练衣练中衣以黄为内縓为饰为中衣之饰据重服三年变服后为中衣之饰也诸侯尊絶期已下无服公子被厌不合为母服不夺其母子之恩故五服外权为制此服必服麻衣縓縁者麻衣大祥受服縓縁练之受饰虽抑犹容有三年之哀故也妻轻者以縓冠对母用练冠以葛是葬后受服而为绖带对母用麻皆是轻故也】   【敖继公曰縓冠之縓亦当作练字之误也练冠者九升若十升布练熟为之与众人为母为妻之练冠同麻衣以十五升布为衣如深衣然其异者縁尔縓縁以縓色布为领及纯也间传曰练冠縓縁是冠纰亦以縓也此縁皆视其衣冠之布为母但言麻故于为妻言葛绖带以见之练冠麻葛凶服也先言之麻衣吉布也后言之文当然尔此二丧本当有练有祥故于此得用既练之冠既祥之衣与夫练服之饰以明其服之本重又小其麻葛之绖带以见不敢为服之意也此为妻之衣冠一与为母同惟以绖带为轻重尔妾与庶妇厌于其君公子为之不得申故权为制此服然君在公子不得申其服者多矣乃于其母妻特制此服者为其皆在三年之科与他期服异也诸侯之妾公子之妻视外命妇皆三月而葬】   丧服传何以不在五服之中也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也君之所为服子亦不敢不服也【注君之所不服谓妾与庶妇也君之所为服谓夫人与适妇也诸侯之妾贵者视卿贱者视大夫皆三月而葬 疏诸侯之妾贵者视卿贱者视大夫皆三月而葬者大戴礼文】   【马融曰不见日月者既葬而除之无日月数也】   【雷次宗曰本不以十一升布为冠恐入正服也而得用练虽重以在周外非复正服故亦可着明为本重也】   【敖继公曰君之所不服子亦不敢服者谓其母与妻皆君之所厌而不服者也子亦从乎其君而不敢服之传以此释其所以不在五服中之意其实子从君而不敢服者则不止于此也君之所为服谓适与尊同者也君为之服子亦各以其服服之传又因上文而并言此以见凡公子之服与不服其义皆不在己也】   【邵寳丧礼集说曰子为母服礼也夫为妻服亦礼也谓五服外何居母庶母也庶母于君为妾妻庶子之妻也于君为庶妇君服妻不服妾服冢妇不服庶妇君之所不服而制服焉权也故曰五服之外然则孰为在内凡君之所服者皆是也圣人于恩之中而不能无义于义之中而不能无恩五服之内外非天下之至权其孰能与于此】   干学案公子为其母服不在五服之中刘智云凡屈不得服者皆有心丧之礼故附于此   孟子尽心篇王子有其母死者其傅为之请数月之丧公孙丑曰若此者何如也【注丑曰王之庶夫人死迫于适夫人不得行其丧亲之服其傅为请之于君欲使得行数月丧如之何】   【朱子集注陈氏曰王子所生之母死厌于适母而不敢终丧其傅为请于王欲使得行数月之丧也案仪礼公子为其母练冠麻衣縓縁既葬除之疑当时此礼己废或既葬而未忍即除故请之也】   曰是欲终之而不可得也虽加一日愈于己谓夫莫之禁而弗为者也【注孟子曰如是王子欲终服其子礼而不能者也加益一日则愈于止况数月乎所谓不当者谓无禁自欲短之故讥之也】   干学案赵朱二家之说皆非也详考仪礼但有父厌子之文从无适厌妾之文故诸侯庶子为其母父在则练冠麻麻衣縓縁旣葬除之父没则大功大夫庶子为其母父在则大功父没则三年士之庶子为其母父在则杖期父没则三年此皆礼文及传注之可信者也则适母之不厌庶母明矣此王子之母本以父在不得服非因适母之故也赵注旣失之于前朱子复袭之于后实与仪礼不合故为辨之 又案仪礼麻衣之上有麻字集注漏亦非   【附仪礼齐衰杖期章父在为母疏子于母屈而期心丧犹三年】   通典天子诸侯之庶昆弟及妾子为母服议汉戴徳丧服变除曰天子诸侯之庶昆弟与大夫之庶子为其母大功九月哭泣饮食思慕犹三年 晋贺循丧服要记曰公之庶兄弟父卒为其母大夫之庶子父在为母皆大功九月凡降服旣降心丧如常月又天子诸侯贱妾子为其母厌于父不得制衰粗之服三月而葬葬已而除居处饮食言语心丧三年刘智释疑曰凡屈不得服者皆有心丧之礼小功以下不税服乃无心丧尔除心丧议晋蔡眇之问徐野人云有从弟心丧当除此月不知犹应设祭者为应施牀为地席邪其大兄昔在西知丧晚心制乃应除腊月其妹先除不知便可着防衣否徐荅曰禫者丧事之极也故于此日设祭告终自尔之后沈哀在心故谓之心丧外无节文故服祭并阙也晦日唯哭以写哀而已旣各尽其服从礼而除矣着防衣无所疑   干学案如此条所言则大功亦有心丧之礼矣故刘智释疑云小功以下不税服乃无心丧夫古人于释服之后犹且严于礼制如此今有在齐斩之中而怡然忘哀行乐者视此何如邪噫   宋书礼志宋文帝元嘉十七年元皇后崩皇太子心丧三年礼心丧者有禫无禫礼无成文世或两行皇太子心丧毕诏使博议有司奏丧礼有禫以祥变有渐不宜便除即吉故其闲服以綅缟也心丧已经十三月大祥十五月禫变除礼毕余一期不应复有禫宣下以为永制诏可   孝武大明二年正月有司奏故右光禄大夫王偃丧依格皇后服期心丧三年应再周来二月晦检元嘉十九年旧事武康公主出适二十五月心制终尽从礼即吉昔国哀再周孝建二年二月其月末诸公主心制终则应从吉于时犹心禫素衣二十七月乃除二事不同领曹郎朱膺之议详寻礼文心丧不应再禫皇代考验已为定制元嘉季年祸难深酷圣心天至丧纪过哀是以出适公主还同在室即情变礼非革旧章今皇后二月晦宜依元嘉十九年制释素即吉   通典宋庾蔚之云母子至亲本无絶道礼所谓亲者属也出母得罪于父犹追服周若父卒母嫁而反不服则是子自絶其母岂天理邪宜与出母同制案晋制寜假二十五月是终其心丧尔   干学案晋代之制母及嫁母出母妾母本生父母不得遂服者皆心丧二十五月以正史无明文故不得特标于篇兹因庾氏之说辄附见于此以补一代之礼阅者详之   隋书礼仪志陈天嘉元年八月癸亥尚书仪曹请今月晦皇太后服安吉君禫除仪注沈洙议谓至亲期断加隆故再期而再周之丧断二十五月但重服不可顿除故变之以纤缟创巨不可便愈故称之以祥禫禫者淡也所以渐祛其情至如父在为母出适后之子则屈降之以期期而除服无复衰麻縁情有本同之义许以心制心制旣无杖绖可除不容复改綅旣是心忧则无所更淡其心也且禫杖期者十五月已有禫制今申其免懐之感故断以再周止二十五月而已所以宋元嘉立义心丧以二十五月为限大明中王皇后父丧又申明其制齐建元中太子穆妃丧亦同用此礼唯王俭古今集记云心制终二十七月又为王逡所难何佟之仪注用二十五月而除案古循今宜以再周二十五月为断今皇太后于安吉君心丧之期宜除于再周无复心禫之礼诏可之   隋制齐衰心丧已上虽有夺情并终丧不吊不贺不预宴   刘子翊传永宁令李公孝本生后母亡刘以无抚育之恩议不解任子翊驳之曰令云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并解官申其心丧父卒母嫁为父后者虽不服亦申心丧【详见第九卷本生父母条当参考】   旧唐书礼仪志唐制父在为母一周除灵三年心丧高宗龙翔二年同文正卿萧嗣业适继母改嫁身亡请申心丧勅付所司议陇西郡王博乂等奏据令嫁母及出妻之子俱当解任并合心丧其不解者唯有继母之嫁窃以适继慈养皆非所生并同行路嫁虽比出稍轻于父终为义絶继母之嫁既殊亲母慈适义絶岂合心丧望请凡非所生父卒而嫁为父后者无服非承重者杖期并不心丧一同继母【详见第八卷继母嫁条当参考】   开元礼齐衰杖周及为人后者为其父母若庶子为后为其母亦解官申其心丧【皆为生己者】   宋史礼志仁宗景祐二年诏议集贤校理郭稹嫁母服侍御史刘夔曰案假宁令诸丧斩齐三年并解官齐衰杖期及为人后者为其父母若庶子为后为其母亦解官申心丧母出及嫁为父后者虽不服亦申心丧注云皆为生己者律疏云心丧者为妾子及出妻之子合降其服二十五月内为心丧载详格令子为嫁母虽为父后者不服亦当申心丧又称居心丧者释服从吉及忘哀作乐冒哀求仕者并同父母正服今龙图阁学士王博文御史中丞杜衍尝为出嫁母解官行丧若使生为母子没同路人则必亏损名教上玷孝治稹之行服是不为过诏自今并听解官以申心丧【详见第八卷嫁母条当参考】宗室传吴荣王颢为慈圣光献太后之服易月当除颢曰身为孙而情文缺然若是可乎请如心丧礼须上禫除即吉诏可   许奕传授签书劒南东川节度判官未期年持所生父心丧   【朱子曰今法为所生父母心丧三年此意甚善】   【汪琬曰戴徳丧服变除曰天子诸侯之庶昆弟大夫之庶子为其母大功哭泣饮食思慕犹三年贺循丧服要记凡降服既降心丧如常月刘智谓小功以下不税乃无心丧又陈沈洙议元嘉立义心丧以二十五月为限惟王俭古今集记终二十七月为王逡所难何佟之仪注亦用二十五月无复心禫云云是则心禫可废心丧不可废也宋服制凡如适孙祖在为祖母为人后者为其所生父母之类皆许解官申心防三年葢犹遵用前代制也自明以来此礼不行乆矣当亦士大夫所宜讲求者】   干学案六朝及唐宋之制凡父在为母嫁母出母妾母本生父母及父卒祖在为祖母皆心丧二十五月而心丧者又必解官此礼最为尽善可补古礼所未及至明则尽削而去之何其与古殊制也然亲母生母固已加至斩衰本生父母嘉靖间亦许其给假治丧则唯嫁母出母祖在为祖母三者不得解官行心丧尔然即不得解官而所谓心丧之实朝廷固未尝禁也则士大夫值此变者可曰当今无心丧之制遂饮酒食肉恣声色之欲而不自制哉   右亲属   追服   檀弓曽子曰小功不税【注据理而言也日月已过乃闻丧而服曰税大功以上然小功轻不服】则是逺兄弟终无服也【注言相离逺者闻之恒晚】而可乎【疏此曽子以为依礼小功之丧日月已过不更税而追服则是逺处兄弟闻丧恒晚终无服而可乎言其不可也曽子仁厚礼虽如此犹以为薄故怪之此据正服小功也故丧服小记云降而在缌小功者则税之其余则否郑康成义若限内闻丧则追全服若王肃义限内闻丧但服残日若限满即止假令如王肃之义限内秖少一日乃始闻丧若其成服服未得成即除也若其不服又何名追服进退无礼王义非也】   【叶梦得曰郑氏谓大功以上则追服小功则不追服此所谓以义断恩者而曽子以终无服疑焉盖察于恩不察于义信乎礼之难知也】   【马晞孟曰曽子于丧有过乎哀是以疑于此然小功之服虽不必税而税之者盖亦礼所不禁也昔齐王子欲为其母请数月之丧孟子曰虽加一日愈于己推此则不税而欲税之者固可矣】   丧服小记生不及祖父母诸父昆弟而父税丧己则否【注谓子生于外者也父以他故居异邦而生己己不及此亲存时归见之今其死于丧服年月已过乃闻之父为之服已则否者不责非时之恩于人所不能也当其时则服税读如无礼则税之税税丧者丧与服不相当之言 疏谓父先在本国有此诸亲后或随宦出游居于他国更取而生此子此子生则不及归与本国祖父以下诸亲相识故云不及谓不及归见也若此诸亲死道路既逺丧年限己竟而死方闻父则税之而子则否所以否者不责非时之恩于人所不能也若时年未竟则税服其全服然已在他国后生得本国有弟者谓假令父后又适他国更取所生之子则为己弟故有弟也王肃以为计已之生不及此亲之存则不税若此亲未亡之前而已生则税之也又谓昆弟为诸父之昆弟也刘智蔡谟等解义与王合而以弟为衍字庾氏以为己谓死者为昆则谓己为弟已不能税昆则昆亦不能税已昆弟尚不能相税则余从者不税可知也此等并非郑义今所不取知当其时则服者以税是不相当之言若服未除则犹是服内故知服其全服也税读如无礼则税之税者案左传僖三十三年秦师袭郑过周北门超乗者三百人王孙满尚幼观之言于王曰秦师轻而无礼必败轻则寡谋无礼则脱今读从之也税丧与服不相当之言者税是轻税或前后不与正时相当故云税也】   【卢植曰谓父客他所子生服竟乃归父追服子生所不见恩浅不追服也】   【王肃曰谓父与祖离隔子生之时祖父母已死故曰生不及祖父母若至长大父税服已则不服也诸父伯叔也昆弟诸父之昆弟也】   【淳于纂曰据降而缌小功者税之盖正亲而重骨肉也今父在则祖周父亡则三年此非重欤若但以不见则割其至亲之本爱而忍恻怛之痛使与诸父母昆弟同制此其可乎尊祖之义于是疏矣又礼为慈母之父母无服亦云恩不能及恩不及者慈母之父母则可也今以他故生不见祖而以为非时之恩意实不厌】   降而在缌小功者则税之【注谓正亲在齐衰大功者亲缌小功不税矣曽子问曰小功不税则是逺兄弟终无服也此句补脱误在是宜承父税丧己则否 疏此句广释檀弓中曽子所说也曽子所云小功不税是正小功尔若本大功以上降而在缌小功者则为税之本情重故也】   【陈澔曰降者杀其正服也如叔父及适孙正服皆不杖期死在下殇则皆降服小功如庶孙之中殇以大功降而为缌也从祖昆弟之长殇以小功降而为缌也如此者皆追服之檀弓曽子所言小功不税是正服小功非谓降也凡降服重于正服详见仪礼】   【黄叔阳曰此章当为疑经案仪礼兄弟皆在他邦加一等不及知父母与兄弟居加一等言凡生不得与骨肉同居则闻其死有加而无杀盖以不幸之中又不幸焉而致其哀尔今祖父母诸父昆弟之丧皆不税而唯税降在缌小功者是舍其至重而服其轻也岂情理哉且父在则祖期父亡则祖三年以其重也若但以不见之故而使与诸父昆弟同制则尊祖之义疏矣读者详之】   为君之父母妻长子君已除丧而后闻丧则不税【注臣之恩轻也谓卿大夫出聘问以他故久留 疏此谓臣出聘不在而君诸亲丧而臣后方闻其丧时若君未除则从为服之若君已除则臣不税之所以然者恩轻故也】   近臣君服斯服矣其余从而服不从而税【注谓君出朝觐不时反而不知丧者近臣阍寺之属也其余羣介行人宰史也】君虽未知丧臣服已【注从服者所从虽在外自若服也 疏此明贱臣从君出朝觐在外或遇险阻不时反国比反而君诸亲丧君自税之而臣之卑近者则从君其余为臣之贵者羣介行人宰史之属若君亲服限未除而君旣服之则臣下亦从而服之也若限己竟而君税之此臣不从君而税君虽未知丧臣服己者谓君出而臣不随君君之亲于本国内丧君虽未知而在国之臣即服之也嫌从君之未服臣不先服故明得先服也若如也谓自如寻常依限着服凡从服者悉然也】   通典小功不税服议晋元帝制曰小功缌麻或垂竟闻问宜全服不得服其残月以为永制束晳问步熊熊荅曰礼已除不追尔未除当追服五月贺循曰小功不税者谓丧月都竟乃闻丧者尔若在服内则自全五月徐邈荅王询曰郑云五月之内追服王肃云服其残月小功不追以恩轻故也若方全服与追何异宜服余月○宋庾蔚之谓郑王所说虽各有理而王议容朝闻夕除或不容成服求之人心未为允惬若服其残月人心得寜则应多少不同今丧寜心制旣无其条则是前朝己自详定无服残月之制   生不及祖父母不税服议东晋蔡谟以为礼大功犹税况此三亲情次于所生服亚于斩衰虽不相见或者音问时通而絶其税服岂称情乎夫言生不及者谓彼已没己乃生尔岂是同时并存之名哉若郑说不以生年为主但不相见便为不及则此祖父即复可言生不及孙而父亦生不及子兄复生不及弟也此辞不顺亦已甚矣自古及今未有此言也郑君见礼文有弟弟不得先兄生不知所以通其义故因而立此说非礼意也吾谓此直长一弟字尔书歴千载又更暴秦错谬非一王氏说云己生之时祖父母已卒也诸父谓伯叔也昆弟者伯叔之子也此于情为允又生不及之名亦得通然旣谓诸父为伯叔父而复称伯叔之兄弟于文烦重又不说己闻兄丧当税与否于制亦阙未尽善也然犹贤乎郑氏以同时并存为生不及也荀讷荅曰别示并曹主簿书其中兄在南娶丧亡已三年其兄子该等未曽相见一应为服否记云生不及祖父母诸父昆弟而父税丧已则否先儒以为父异邦而生己不及祖在时归见之故过时则不服也记云不及而诸儒以为不见文义各异然则不及当谓生不及此亲在时也谓音问旣通情义已着虽未相见礼疑从重犹税服 孙略议曰记云不及祖谓不及并代而不相服略昔亲行其事时人咸不见许 北齐张亮云小功兄弟居逺不税曽子犹叹之而况祖父母诸父兄弟恩亲至近而生乖隔而郑君云不责人所不能此何义也生不及者则是己未知前已没矣乖隔断絶父始奉讳居服而已否者寻此文义盖以生存异代后代之孙不复追服先代之亲尔岂有并代乖隔便不服者哉   隋书礼仪志梁天监二年何佟之议追服三年无禫尚书议并以佟之言为得   魏书房景先传景先作五经疑问问礼记生不及祖父母父母税丧己则否曰报以恩制礼由义立慈母三年孙无缌葛者以戚非天属报养止身祖虽异域恩不及已但正体于下可无服乎且缟冠武子姓之服縓练之后衰绖已除犹懐惨素未忍从吉况斩焉初丧创巨方始复吊之賔尚改缁袭奉哀苫次而无追变孝子孝孙岂天理是与   南史袁昂传父顗败时昻年五歳乳媪携抱匿于庐山防赦得出犹徙晋安至元徽中听还时年十五葬父讫更制服庐于墓次   魏书孝感传杨引三歳丧父为叔所养母年九十三卒引年七十五哀毁过礼三年服毕恨不识父追服斩衰食粥麤服誓终身命   开元礼小功以下日月过制而闻丧则不追服降而在缌麻小功者追服之生不及祖父母诸父兄弟而父追服已则否   【韩愈与李秘书论小功不税书曽子称小功不税则是逺兄弟终无服也而可乎郑注云以情责情今之士人遂引此不追服小功小功服最多亲则叔父之下殇与适孙之下殇与昆弟之下殇尊则外祖父母常服则从祖祖父母礼治人情其不可不服也明矣古之人行役不逾时各相与处一国其不追服虽不可犹至少今之人男出仕女出嫁或千里之外家贫讣告不及时则是不服小功者恒多而服小功者恒鲜矣君子之于骨肉死则悲哀而为之服者岂牵于外哉闻其死则悲哀岂有问于新故死哉今特以讣告不及时闻死出其月数则不服其可乎愈常怪之近出吊人见其顔色慼慼类有丧者而其服则吉问之则云小功不税者也礼文残缺师道不传不识礼之所谓不税果不追服乎无乃别有所指而传注者失其宗乎伏惟兄道徳纯明躬行古道如此之类必经于心而有所决定不惜示及幸甚幸甚胡铨曰小功之服最多亲则叔父之下殇与适孙之下殇与兄弟下殇尊则外祖父母常服则从祖父母其不可不服明矣韩愈之意似不可不追服窃欲追服以附韩说】   宋史儒林传胡旦字周父濵州渤海人为祠部郎中服母丧旣除乃言父卒时尝诏夺哀从事请追行服三年已而失明以袐书省少监致仕   【记刘敞小功不税论曽子曰小功不税则是逺兄弟终无服也而可乎韩子常吊于人见其貌戚其意哀而其服吉者问之曰何也曰小功不税也是以韩子疑之而作小功不税之书夫为服者至亲之恩以期断其杀至于大功兄弟之恩以小功止其杀止于缌外亲之服以缌穷其杀止于袒免圣人之制礼岂苟言情哉亦着于文而已矣大功税小功不税其文止于是也兄弟之服不过小功外亲之服不过缌其情止于是也因其情而为之文亲疏之杀见矣故礼大功以上不谓之兄弟兄弟有加而大功无加者亲亲也有加者报之也亲亲者税不亲亲者不税是亦其情也且礼专为情乎亦为文乎如专为情也则至亲不可以期断小功不可以不税如其文也则至亲之期断小功之不税一也夫曽子韩子隆于情而不及文失礼之指而疑其说虽然韩子疑之是也彼人之为非也何以言之邪小功虽不税亦不吉服而已矣记曰闻逺兄弟之丧既除丧而后闻之则免袒哭之成踊夫若是奚其吉哉故曰彼人之为非也韩子疑之是也小功不税礼也然则免袒成踊则已矣乎犹有加焉曰我未之闻也虽然降而无服者麻不税是亦降而无服也哀之以其麻哭之以其情逾月然后已其亦愈乎吉也】   【谭纶奏请补服父丧疏嘉靖四十年三月十九日臣以参政丁父忧回籍守制本年十一月伏防圣恩起复领浙兵徃江西杀贼至四十一年九月贼平其奏终制未防又以倭奴攻陷兴化府防圣恩再起臣领浙兵徃福建杀贼授臣节钺时计臣父之丧甫及大祥乌鸟之私缺然未尽而不敢请者窃念皇上所以夺臣于衰绖之中诚以冦势猖狂故以金革之事责之于臣而臣不敢不强起任事乃者山海之冦次第荡平臣惟我朝成宪凡人子执亲之丧不计闰二十七个月夫官制给由必计闰而守制不计闰者盖推人子无穷之心虽加一日愈于己之意伏念臣亦人子也遭臣父之丧虽已服除然臣居苫块前后才十四月尔余皆在墨衰之中夫起复墨衰既已居位而食禄固非闰月之比乃贪位嗜进不一哀诉于君父之前以求尽一日之私则臣父为无子臣心为无亲臣复何面目立于皇上尽伦尽制之朝乎伏望皇上悯臣缺然未尽之情无所解于其心之私勅下该部查照不计闰之例放臣回籍追补丧制制终之日赴汤蹈火惟陛下所命】   补遗   郡县吏为官长   南史王思逺传宋建平王景素辟南徐州主簿深见礼遇景素被诛左右离散思逺亲视殡葬手种松柏与庐江何昌防沛郡刘璡上表理之   北史李徳佋大业初为离石郡司法书佐太守杨子崇特礼之及义兵起子崇遇害弃尸城下徳佋赴哭尽哀收之至介休诣义师请葬子崇见许因令徳佋为使者徃离石礼葬   隋书公孙景茂大业初淄州刺史卒官身死之日诸州人吏赴丧者数千人或不及葬皆望坟恸哭野祭而去旧唐书高骈既死左右奴客逾垣而遁入杨行宻军行宻闻之举军缟素绕城大哭者竟日仍焚纸奠酒信宿不已骈与儿侄死于道院都一次之裹之以毡行宻入城以骈孙俞为判官令主丧事葬送未行而俞卒后故吏旷师防收葬之   读礼通考卷二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二十七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二十七   通论上   丧服四制凡礼之大体体天地法四时则阴阳顺人情故谓之礼訾之者是不知礼之所由生也夫礼吉凶异道不得相干取之隂阳也丧有四制变而从宜取之四时也有恩有理有节有权取之人情也恩者仁也理者义也节者礼也权者知也仁义礼知人道具矣【注礼之言体也故谓之礼言本有法则而生也口毁曰訾吉礼凶礼异道谓衣服容貌及器物也取之四时谓其数也取之人情谓其制也 疏此篇緫论丧之大体有四种之制又明三年丧以下节制之差结成仁义之事天地之间皆礼以体定之四时隂阳人情无物不緫也丧有四制变而从宜者言门内主恩若于门外则变而行义尊卑有定礼制有恒以节为限或有事故不能备礼则变而行权是皆从宜取之人情也恩属于仁理属于义节属于礼量事权宜非知不可人道具矣此缌结四制之义】   【吕大临曰礼之有吉凶犹天之有隂阳可异而不可相干也礼有恩有理有节有权犹天之有四时可变而不可执一也仁义礼知人道具矣人道具则天道具其实一也】   【方慤曰恩则有所爱故曰仁理则有所宜故曰义节则有所制故曰礼权则有所明故曰知四者废一不可取之者谓取而法之也】   【马晞孟曰天地者礼之本也隂阳者礼之端也四时者礼之柄也人情者礼之道也恩理所以厚其死节权所以存其生厚其死者故为父斩衰三年为君亦斩衰三年存其生者故曰毁不灭性不以死伤生也】   其恩厚者其服重故为父斩衰三年以恩制者也门内之治恩揜义门外之治义断恩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贵贵尊尊义之大者也故为君亦斩衰三年以义制者也【注资犹操也贵贵谓为大夫君也尊尊谓为天子诸侯也 疏此一节明四制之中恩制并义制也父恩最深故特举父言之其实门内诸亲之服皆恩制也门内之亲故得行私恩揜公义公羊传云有三年之丧君不呼其门是也门外谓朝廷之间公朝当以公义絶私恩若曽子问父母之丧既卒哭金革之事无辟是也资于事父言操事父之道以事君则敬君与父同也贵贵谓大夫之臣事大夫为君大夫尊贵臣能尽敬故曰贵贵也尊尊谓天子诸侯之臣事天子诸侯为君同为南面臣能极敬故曰尊尊也以义断恩门外如一虽复大夫与王侯有异而其臣敬不殊故并云义之大者也故为君亦斩衰三年同于父也】   【吕大临曰父子之道天之合也其爱不可解于心以恩制者也君臣之道人之合也义则从不义则去此以义制者也情之至者遂之则无穷也情至于无穷则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可继道所以不行此不可不以节制者也遂其所不得申则无等差施之于所不必用则事无实责之于所不能具则力不给必之于所不能行则人告病此不可不以权制也故恩莫大于父服莫重于斩衰极其恩而制其服也极天下之爱莫爱于父极天下之敬莫敬于君爱敬生乎心与生俱生者故门内以亲为重故为父斩衰亲亲之至门外以君为重故为君亦斩衰尊尊之至也内外尊亲其义一也】   【马晞孟曰贵贵者大夫之君也尊尊者天子诸侯之君也】   三日而食三月而沐期而练毁不灭性不以死伤生也丧不过三年苴衰不补坟墓不培祥之日鼓素琴告民有终也以节制者也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国无二君家无二尊以一治之也故父在为母齐衰期者见无二尊也【注食食粥也沐谓将虞祭时也补培犹治也鼓素琴始存乐也三年不为乐乐必崩 疏此一节明四制之中节制也士虞记曰沐而不栉虞后有事得沐浴也故杂记云非虞袝练祥无沐浴苴麻之衰虽破不补一成丘陵之后不培益其土大祥鼓素琴始存省此乐以上事敎民哀有终极以礼节为限制此下申明节制欲尊归于一持事父之道以事于母恩爱虽同服乃有异以不敢二尊故也】   【方慤曰练谓练帛以为冠毁谓瘠其身毁而过制则伤生矣鼓琴固所以散哀止以素而不加饰以示有渐也凡此皆以礼节之而不使过哀焉事君同事父之敬而爱则异者以其内外之别也事母同事父之爱而敬则异者以其尊亲之殊也】   【马晞孟曰君者疏也资于事父以事君而尊同故为君斩衰三年以义制者也母者亲也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故父在为母齐衰期以权制者也疏者宜杀而以尊隆之故曰义亲者宜隆而以卑杀之故曰权权不可以为正者也】   杖者何也爵也三日授子杖五日授大夫杖七日授士杖或曰担主或曰辅病妇人童子不杖不能病也百官备百物具不言而事行者扶而起言而后事行者杖而起身自执事而后行者面垢而己秃者不髽伛者不袒跛者不踊老病不止酒肉凡此八者以权制者也【注详三十二巻】始死三日不怠三月不解期悲哀三年忧恩之杀也圣人因杀以制节此丧之所以三年贤者不得过不肖者不得不及此丧之中庸也王者之所常行也书曰高宗谅闇三年不言善之也王者莫不行此礼何以独善之也曰高宗者武丁武丁者殷之贤王也继世即位而慈良于丧当此之时殷衰而复兴礼废而复起故善之善之故载之书中而高之故谓之高宗三年之丧君不言书云高宗谅闇三年不言此之谓也然而曰言不文者谓臣下也礼斩衰之丧唯而不对齐衰之丧对而不言大功之丧言而不议缌小功之丧议而不及乐【注不怠哭不絶声也不解不解衣而居不倦息也谅古作梁闇读如鹑防之防闇谓庐也庐有梁者所谓柱楣也言不文者谓丧事辨不所当共也孝经说曰言不文者指士民也唯而不对侑者为之应尔言谓先发口也此谓与賔客也 疏此一节覆明前经四制之中节制之事丧三年为限节期之间朝夕恒哭三年忧者不复朝夕哭但忧戚而已恩渐减杀也圣人因孝子情有减杀制为限节此丧之中平常行之节也既虞之后施梁而柱楣故云谅闇之中对而不言对其所问之事不余言也言而不议但言说他事不与人论议相问荅也】   【吕大临曰子之于亲天性也不可解于心也执亲之丧创钜痛深虽日月之久岂有杀乎此君子所以有终身之忧然丧必有月算服必有变除天地已易四时以变哀之感者亦安能无杀创钜者其日久痛甚者其愈迟此以恩之薄厚而有久近之杀也三日不怠三月不解期悲哀三年忧此以日月之久近而有哀戚之杀也始死哭不絶声水浆不入口者三日此三日不怠也未葬哭无时居倚庐寝不絶绖带此三月不解者也既虞卒哭惟朝夕哭此期悲哀者也既练不朝夕哭哭无时谓哀至则哭此三年忧也君子之居丧期合乎中者也有如是之隆杀圣人因隆杀而制其礼所谓品节斯斯之谓礼者也礼者所以教民之中故三年之丧贤者不得过不肖者不敢不勉也三年之丧自天子达于庶人古之道也书独称高宗谅闇三年不言者先王之礼坠王者之贵有不能行之者髙宗以善丧闻而废礼所由兴故善之也慈良于丧善丧之谓也书云高宗谅隂三年不言此云谅闇闇隂同义信默之谓也郑氏不见古文尚书其说迂逺殆不可取不言而后事行此人君之丧礼故高宗三年不言也言而后事行者杖而起故言不文此士大夫之丧礼也所谓斩衰之丧唯而不对齐衰之丧对而不言非人君而亦不言者谓与賔客接也若治丧之事则亦言而后行事也唯而不对相者代之也对而不言应之而不倡也言而不议者无徃反酬问也议而不及乐有徃反酬问而不及乐事也此因论三年不言与言不文而及之也故备引五服之丧哀之发于言语之节也】   父母之丧衰冠绳缨菅屦三日而食粥三月而沐期十三月而练冠三年而祥比终兹三节者仁者可以观其爱焉知者可以观其理焉彊者可以观其志焉礼以治之义以正之孝子弟弟贞妇皆可得而察焉【注仁有恩者也理义也察犹知也 疏此一节更覆结居父母之丧能终此三节可以知其徳行三节者初丧至沐一也十三月练二也三年祥三也仁者居丧可以观其知爱亲知者居丧则合道理强者居丧则能守其志节用礼以治丧事用义以正丧礼则是孝子弟弟贞妇也】   【吕大临曰父母之丧其大变有三始死至于三月一也十三月而练二也三年而祥三也莫不执丧也善于此者难莫不善其始也善于终者难故终兹三节以善丧称者则孝子弟弟贞妇可得而知也恻怛痛疾悲哀志懑非仁者之笃于爱则不能也然哭踊无节丧期无数服不别精粗位不别賔主乃野人夷狄直情径行者其知不足道也哀之发于容体发于声音发于言语发于饮食发于居处发于衣服轻重有等变除有等至于袭含敛殡之具賔客吊哭之文无所不中于礼非知者之明于理则不能也然有其文矣实不足以称之有其始矣力不足以终之其强不足道也丧事不敢不勉此强有志者之所能也故古之善观人者察其言动之所趋而知其情验其行事之所久而知其徳亲丧者人之所自致者也哭死而哀非为生者则其仁可知矣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则其知可知矣先王制礼不敢不及则其强可知矣故君子之观人常于此而得之】   大传服术有六一曰亲亲二曰尊尊三曰名四曰出入五曰长幼六曰从服【注术犹道也亲亲父母为首尊尊君为首名世母叔母之属也出入女子子嫁者及在室者长幼成人及殇也从服若夫为妻之父母妻为夫之党服】   【马晞孟曰术者言其所由服之制有五而术则有六其详至于如此者所谓丧多而其服五上附下附是也亲亲者门内之丧门内之丧则必以恩掩亲而以父母为首故为父母斩衰此亲亲之重也尊尊者门外之丧门外之丧则必以义断恩而以君与臣为首故为君斩衰此尊尊之重也名者自彼而适我也出入者自我而适彼若姑姊妹之服是也方姑姊妹之未出则其服重其已出则其服轻所谓姑姊妹有受我而厚之者也从服者言其以类相从而非正服也】   【陆佃曰亲亲下所谓自仁率亲是也尊尊下所谓自义率祖是也三曰名所谓名曰轻名曰重是也四曰出入所谓一轻一重是也郑氏谓用恩则父母重而祖轻用意则祖重而父母轻是之谓出入应镛曰郑康成谓亲亲父母为首尊尊君为首名世母叔母之属长幼成人及殇其说是也谓出入女子嫁者及在室者以嫁者为出在室者为入然在室者于兄弟有长幼之服于侄姒有尊卑之服入非在室者也周官媒氏判妻入子皆书之丧服出妻之子为母期为人后者为其父母期丧服小记妇当丧而出则除之为父母丧未练而出则三年既练而出则己未练而反则期既练而反则遂之以妾从女君而出则不为女君之子服然则大传所谓出入盖此类欤】   【吴澄曰服术谓古先圣人制服之道其一亲亲之服承上文人道之亲亲下治子孙者而言子至亲也故适长子斩衰三年同于父众子齐衰期同于祖子之下其亲者孙故适孙齐衰期亦同于祖众孙则大功九月孙之下其亲曽并缌麻三月此亲亲之下杀也其二尊尊之服承上文人道之尊尊上治祖祢者而言父至尊也故斩衰三年其父之重无以加父之上其尊者祖故齐衰期祖之上其尊曽高并齐衰三月此尊尊之上杀也其三名服其四出入之服承上文人道之男女有别别之以礼义者而言入者彼女来配此男母者配父之名其尊齐于至尊之父故服三年之衰与父同但齐其斩而已妻者配己之名其亲比于至亲之子故服期年之齐衰与子同又加之以杖也而妻之于夫则比于至尊之父故服三年之斩衰移其所天之父以天其夫也妇者配子之名故服大功九月小功五月伯母叔母其名同于父之配视己尊一等故服齐衰期昆弟之子之妇其名同于子之配视己卑一等故服小功五月唯兄弟之妻其名不可同于己之配为其与己同等故无服出者此女徃配彼男故姑姊妹女子子在室齐衰期出嫁则降大功九月入者虽已出嫁或被出或无子而复归本宗则仍服在室未嫁之本服也其五长幼之服承上文人道之长长旁治昆弟者而言长者谓昆幼者谓弟昆弟相为服齐衰期也同祖者从昆弟则服大功九月同曽祖者再从昆弟则服小功五月同髙祖者族昆弟则服缌麻三月此长幼之旁杀也由长而上则有旁尊之杀父之亲昆弟为从父则服齐衰期父之从昆弟为再从父则服小功五月父之族昆弟为族父则服缌麻三月祖之亲昆弟为从祖则服小功五月祖之从昆弟为族祖及曾祖之亲昆弟为族曽祖并服缌麻三月由幼而下则有旁卑之杀子之从昆弟为亲昆弟之子则服齐衰期子之再从昆弟为从昆弟之子则服小功五月子之族昆弟为再从昆弟之子则服缌麻三月孙之再从昆弟为亲昆弟之孙则服小功五月孙之族昆弟为从昆弟之孙及曽孙之族昆弟为亲昆弟之曽孙并服缌麻三月以上丧服之五术本乎人道之四亲皆为亲之服也非亲而服者不在此数其六从服谓非己之正服从于人而服也故殿于五术之后】   从服有六有属从【注子为母之党】有徒从【注臣为君之党】有从有服而无服【注公子为其妻之父母】有从无服而有服【注公子之妻为公子之外兄弟】有从重而轻【注夫为妻之父母】有从轻而重【注公子之妻为其皇姑 疏从服有六者从术之中别有六种有属从一也属谓亲属以其亲属为其支党郑云子为母之党是也郑举一条尔妻从夫夫从妻并是也有徒从二也徒空也与彼无亲空服彼之支党郑云臣为君之党郑亦略举一条妻为夫之君妾为女君之党庶子为君母之亲子为母之君母并是也有从有服而无服三也郑引服问篇云公子为其妻之父母其妻为本生父母期而公子为君所厌不得服从是妻有服而公子无服是从有服而无服嫂叔无服亦是也有从无服而有服四也郑亦引服问篇云公子之妻为公子之外兄弟也公子被君厌为己外亲无服而妻犹服之是从无服而有服娣姒亦是也有从重而轻五也郑引服问篇云夫为妻之父母妻自为其父母期为重夫从妻服之三月为轻是从重而轻也舅之子亦是也有从轻而重六也郑引服问云公子之妻为其皇姑公子为君所厌自为其母练冠是轻其妻犹为服期是从轻而重也】   【吕本中曰从轻而重所因者自轻而已从之乃反重也从重而轻妻为重又其父母当重而己反轻从无服而有服所从者自无而己反有从有服而无服所从者自有而己乃无服】   【陆佃曰无属而从谓之徒从】   【吴澄曰从服之目又六属从者属谓亲属以亲属故为其党服妻从夫服夫家旁尊旁卑之亲子从母服母党之亲也徒从者徒空也与彼非亲属空为其党服子为母之君母庶子为君母之亲妾为女君之党也从有服而无服者其夫为其昆弟有服妻从夫而为夫之兄弟则无服公子之妻为其父母有服夫从妻而公子为君所厌为妻之父母则无服也从无服而有服者其夫为兄嫂弟妇无服妻从夫而娣姒妇相为小功则有服也公子被君厌为母之父母姊妹无服妻从夫而为公子之外祖父母及从母皆缌则有服也从重而轻者姑虽出嫁犹为侄服大功九月为重其子从母而为内兄弟服缌则轻妻为其父母服期为重夫从妻而服外舅外姑皆缌则轻也从轻而重者公子为君所厌为其母练冠为轻妻从夫而为公子之母服期则重也】   自仁率亲等而上之至于祖名曰轻自义率祖顺而下之至于祢名曰重一轻一重其义然也【注自犹用也率循也用恩则父母重而祖轻用义则祖重而父母轻恩重者为之三年义重者为之齐衰然如是也 疏案丧服条例衰服表恩若髙曽之服本应缌麻小功而进以齐衰逾数等之服岂非为尊重而然也至亲以期断而父母加三年寜不为恩深故亦然矣】   【方慤曰因亲以推祖则以阶而升故曰等而上之由祖以及祢则即世以降故曰顺而下之或自仁率或自义率而下止言其义然者义宜也宜轻而轻宜重而重是亦义而已】   【辅广曰亲亲仁也逆而上之则渐轻故至于祖名曰轻尊尊义也顺而下之则渐重故至于祢名曰重轻则齐衰三月重则斩衰三年一轻一重其义则然非人之所能为也】   【马晞孟曰以祖对祢则祢为仁以祢对祖则祖为义祖以义为主祢以仁为本故曰自仁率亲等而上之以至于祖名曰轻以其义有所杀也自义率祖顺而下之以至于祢名曰重以其仁有所隆也唯其仁有所隆义有所杀其理不得不然故曰一轻一重其义然也】   【应镛曰自从也仁恩之厚于亲者无极以仁率亲逆而推于祖乃渐杀以是较之则谓之曰轻义道之施于祖者有节以义率祖顺而及于亲乃愈隆以是拟之则谓之为重非故欲为是轻重之差乃其理之不容不然者尔】   【吴澄曰因上文有从重而轻从轻而重之语遂申释制服轻重二字之义恩爱之心无限极故于至亲之服斩衰三年者仁也然仁虽无限极以渐而减杀焉循亲之重服等差而上至祖则减为齐衰期又至祖上之祖则为齐衰三月愈杀而轻矣事宜之理有裁制故于曽髙祖之服齐衰三月者义也义虽有裁制然以渐而加隆焉循曽髙祖之轻服顺序而下至祖则加为齐衰期又至祖下之祢则加为斩衰三年愈隆而重矣皆事理之宜如是也】   四世而缌服之穷也五世袒免杀同姓也六世亲属竭矣【注详十六卷】   絶族无移服【注族昆弟之子不相为服】亲者属也【注有亲者服各以其属亲疏 疏絶族者谓三从兄弟同髙祖者族兄弟缌麻族兄弟之子及四从兄弟为族属既絶者无移服在旁而及曰移言不延移及之亲者属谓有亲者各以属而为之服故云亲者属也】   张子曰君子之泽五世而斩小人之泽五世而斩泽斩于五世则恩可知矣故四从六世为絶族而从旁及之服特亲者各以亲疎属之也服不及于六世而昬姻乃百世不通者仁之所施有宗而义之所别不可已也然所谓絶非特此也丧服出妻之子为母期则为外祖父母无服传曰絶族无施服亲者属也谓妻于夫家与族齿其出也与族絶族絶则为外祖父母无服此所谓无施服然夫妻则合有絶族子母至亲无絶道故为出母期谓亲者属礼记作移丧服传作施盖古者移施通用也   【方慤曰九族之外谓之絶族以其恩至此絶故也有恩则有服以其恩絶故无施服也夫以卑而属尊以幼而属长以庶而属适以旁而属正亲亲之道如斯而已故曰亲者属也族絶即非其所属吕本中曰絶族无移服谓四从兄弟无服者推也推不去亲者属也如期服亲兄弟之属也大功同堂兄弟之属也此类皆是】   【吴澄曰高曽祖祢之子孙曽为族移推而旁及之也高祖之族其服旁及者族曽祖族祖族父族兄弟皆缌曽祖之族其服旁及者从祖再从父再从兄弟皆小功族子缌祖之族其服旁及者从父期从兄弟大功再从子小功族孙缌祢之族其服旁及者昆弟从子皆期从孙小功族曽孙缌出乎此为絶族族絶则无旁及之服矣若在族内为高曽祖祢之亲者各以子之属孙之属曽孙之属孙之属而服之也】   服问传曰有从轻而重公子之妻为其皇姑【注皇君也诸侯妾子之妻为其君姑齐衰与为小君同舅不厌妇也】有从重而轻为妻之父母【注妻齐衰而夫从缌麻不降一等言非服差】有从无服而有服公子之妻为公子之外兄弟【注谓为公子之外祖父母从母缌麻】有从有服而无服公子为其妻之父母【注凡公子厌于君降其私亲女君之子不降也 疏此四条明从服轻重之异公子之妻为其皇姑公子谓诸侯之妾子也皇姑即公子之母诸侯在尊厌妾子使为母练冠诸侯没妾子得为母大功而妾子妻不辨诸侯存没为夫之母期也其夫练冠是轻也而妻为期是重故云从轻而重谓之皇姑者此妾既贱若唯云姑则有适女君之嫌今加皇字自明非女君而此妇所尊与女君同故云君姑也公子之妻为公子之外兄弟者谓公子之外祖父母也公子被厌不服己母之外家是无服也妻犹从公子而服公子外祖父母从母缌麻是从无服而有服也经唯云公子外兄弟知非公子姑之子者以丧服小记云夫之所为兄弟服妻皆降一等夫为姑之子缌麻妻则无服今公子之妻为之有服故知公子之外祖父母从母也此等皆小功之服凡小功者谓为兄弟若同宗直称兄弟以外族故称外兄弟也】   【陆佃曰公子之妻为其皇姑谓之皇姑者死而后称姑避小君也先儒谓春秋之义妾母称夫人若小君在上堂称妾下堂称夫人天一而已矣夫妻之天也虽其父母犹降虽其舅姑犹降即妻齐衰夫亦齐衰是相报也故先王制服为妻之父母其轻重不伦如此妇之党为昬兄弟壻之党为姻兄弟又各谓其外家之党为外兄弟丧服传曰何如则可谓之兄弟小功以下为兄弟小功以下亲不足言也谓之兄弟可故曰四海之内皆兄弟也公子不服其母故为其妻之父母无服】   【方慤曰此一节即释大传服术有六之文也故称传曰以冠之】   【马晞孟曰大传从服有六而此言其四皆礼之可以变易者则服亦从而隆杀之有从轻而重有从无服而有服者以其人情无所嫌而申之也有从重而轻有从有服而无服者以其人情有所嫌而屈之也先王制服人情而已矣然而服术之六从服为末而从服之中有至无服则虽礼之防者不可不辨】   传曰罪多而刑五丧多而服五上附下附列也【注列等比也○疏罪之与丧其数虽多其限同五其等列相似故云列也】   【陆佃曰列若今例矣】   【方慤曰言上下各有所比附而为之等列也】   【马晞孟曰法者所以齐天下之过失然民之过失浩繁而不胜齐也故法不可以不省礼者所以辨天下之亲疎然人之亲疎轻重之不易辨也故礼不可以简是故制为五刑以断其罪而罪多者有非五刑所属则随时而参酌之列为五服以定其丧而丧多而服五上附下附列也故有从轻从重有服无服之别焉盖先王之制必以五数举其大者而畧言之五典五礼五声五色五味五行日用不可阙一焉易曰天数五地数五王者之政天地而已】   丧服小记亲亲以三为五以五为九上杀下杀旁杀而亲毕矣【注已上亲父下亲子三也以父亲祖以子亲孙五也以祖亲高祖以孙亲孙九也杀谓亲益疏者服之则轻 疏亲亲以三者以上亲父下亲子并己为三故云以三也又以父上亲祖以子下亲孙向者三今加祖及孙故言五也以五为九者已上祖下孙则是五也又以曽祖故亲髙祖曽孙故亲孙上加曽高二祖下加曽两孙以四笼五故为九也然己上亲父下亲子合应云以一为三而以三为五者父子一体无可分之义故祖亲之说不须分矣而分祖孙非已一体故有可分之义而亲名著也又以祖亲曽祖以孙亲曽孙应云以五为七而言九者曽祖曽孙为情已逺非己一体所亲故畧其相亲之防也庾氏云由祖以亲曽高二祖由孙以亲曽二孙服之所同义由于此也上杀者据已上服父祖而减杀故服父三年服祖减杀至期以次减之应曾祖大功髙祖小功而俱齐衰三月者但父祖及于己是同体之亲故依次减杀曽祖高祖非己同体其恩已疏故畧从齐衰三月曽高一等所以丧服注云重其衰麻尊尊也减其日月恩杀也不可以大功小功旁亲之服加至尊故皆服齐衰也下杀者谓下于子孙而减杀子服父三年父亦宜报服而父子首足不宜等衰故父服子期也若正适传重便得遂情故丧服云不敢降是也父服子期孙卑礼不得祖报故为九月若传重者亦服期也为孙旣大功则曽孙宜五月但曽孙服曽祖止三月故曽祖报亦一时也而曽祖是正尊自加齐衰服而曽孙正卑故止服缌麻曽孙旣缌麻三月孙理不容异且曽孙非己同体故服不依次减杀畧同三月旁杀者世叔之属是也父是至尊故以三年若据祖期年则世叔宜九月而世叔是父一体故加至期也从世叔旣疏加所不及据期而杀是以五月族世叔又疏一等故宜缌麻此外无服也此是发父而旁渐至轻也又祖是父一体故加至期而祖之兄弟非己一体故加亦不及据于期之断杀便止五月族祖又疏一等故宜缌麻此外无服是发祖而旁渐杀也又曽祖据期本应五月曽祖之兄弟谓族曽祖既疏一等故宜三月也自此以外及高祖之兄弟悉无服矣又至亲期断兄弟至亲一体相为而期同堂兄弟疏于一等故九月从祖兄弟又疏一等故小功族之昆弟又杀一等故宜三月此外无服是发兄弟而旁杀也又父为子期而兄弟之子但宜九月而今亦期者父为子本应报以三年特为首足故降至期而兄弟之子为世叔本应九月但言世叔与尊者一体而加至期世叔旁尊不得自比彼父祖之重无义相降故报兄弟子期且己与兄弟一体兄弟之子不宜隔异欲见犹子之义与己子等所以至期故檀弓云兄弟之子犹子也盖引而进之是也又同堂兄弟之子服从伯叔无加则从伯叔亦正报五月也族兄弟之子又疏故宜缌尔此发子而旁杀也又孙服祖期祖尊故为孙大功兄弟之孙服从祖五月故从祖报之小功也同堂兄弟之孙旣疏为之理自缌麻其外无服矣曽祖为曽孙三月为兄弟曽孙以无等降之故亦为三月始自父母终于族人故云亲毕矣且五属之亲若同父则期同祖则大功同曽祖则小功同髙祖则缌麻高祖外无服亦是毕也】   【方慤曰亲亲之道成于三穷于九夫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万物有生则有成矣人道上由父生下以生子身居其中然后人道成焉此谓成于三变而为九是所谓九族而人道尽于此矣此之谓穷于九曰上杀者逺近之杀也曰下杀者尊卑之杀也曰旁杀者亲疏之杀也逺近之杀者近者隆而逺者杀故也尊卑之杀者尊者隆而卑者杀故也所谓亲疎者亦若是而已不曰隆而曰杀者亲愈上则愈杀于逺亲愈下则愈杀于卑故也所谓旁杀者亦若是而己三杀旣毕则九族之外也絶族无移服故曰而亲毕矣曽者増之也高者积而上之谓也者久而小之谓也】   【马晞孟曰亲亲以三为五以五为九而不言七者以其上而高曽者皆为逺祖也下而曽者皆为逺孙也凡丧服之道以近为亲是故上杀者有缌麻而无功衰以其相逺也旁杀之亲有大功有小功者以其相近也近者至于亲亲而不尊逺者至于尊尊而不亲唯其亲而不尊故九月五月之丧功衰而已唯其尊而不亲故虽齐衰之丧亦有三月者也】   【李格非曰周官小宗伯曰掌三族之别以辨亲疏书曰九族既睦辨因其近故止于三睦举其逺故至于九盖六世则亲族竭矣自己而上杀至于高祖则五世自己而下杀至于孙则五世自己而旁杀至于三从兄弟则五世故曰上杀下杀旁杀而亲毕矣夫服者所以序其亲者也礼有经而等义有推而进权有重而轻轻而重孙为祖齐衰而祖为之缌麻兄弟之子为世叔期从兄弟之子为从世叔小功五月而从世叔亦为之五月族兄弟为族世叔缌三月而族世叔亦为之缌兄弟之孙为从祖五月而从祖亦为之小功从兄弟之孙为曽祖之兄弟三月而曽祖兄弟亦为之缌兄弟则期从兄弟则大功从祖兄弟则相为缌此经而等也子为父三年而父为之期孙为祖期而祖为之大功曽孙孙为曽祖高祖齐衰三月而曽祖高祖亦为之缌此顺而杀也为孙期则为兄弟之子当大功而亦期此推而进也有传重者则父为祖三年祖为孙期此轻而重也为祖期为曽祖当大功而乃为之五月此重而轻也】   【陈祥道曰书与诗序皆言九族特周礼小宗伯仪礼士昬礼记仲尼燕居特言三族者三族父子孙也九族高祖至孙也三族举其本九族极其末举三族则九族见矣白虎通夏侯欧阳何琦如淳之徒以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为九族其说盖以诗之葛藟刺平王不亲九族而言谓他人父谓他人母頍弁刺幽王不亲九族而言岂伊异人兄弟甥舅角弓亦刺不亲九族而言兄弟昬姻无胥逺矣则所谓九族者非特内宗而已是恶知诗人之所主者因内宗而发哉彼谓父族四者父之姓为一族父女昆弟适人者子为二族己女昆弟适人者子为三族己女适人者子为四族母族三者母之父母为一族母之昆弟为二族母之女昆弟为三族妻族二者妻之父为一族妻之母为二族然于母之母则合而为一族妻之父母则离而为二可乎尔雅于内宗皆内族于母妻曰党而已又礼小功之末可以嫁娶妻之党固无妨于嫁娶昬礼不容虑其不虞也然则九族之说当从孔安国郑康成为正此经则九族杀之差也陆佃曰族之以丧纪论者孔氏云上至髙祖下及孙为九族此斥同姓而兼死言之也族之以亲属论者欧阳氏云父族四母族三妻族二为九族此斥生而兼异姓言之也以此经考之则孔氏之言为是以诗頍弁角弓考之则九族异姓在焉于欧阳氏之言为当也夫以丧纪言服者推而上之极于高祖引而下之极于孙者何也盖曽祖之上其祖谓之高祖尊者以亲属高逺也曽孙之下其孙谓之孙卑者于亲属防昧也故丧纪于是尽焉以亲属言族者母族三有母之母姓父族四无父之母姓者盖屈于父之姓故也此父在为母期之意也然则母之姓于母之父姓何以无屈曰理有等恩有杀于同姓之族严于异姓之族畧仁义之道也母族三有母之女昆弟适人者而妻族二无妻之昆弟适人者何也盖女子谓姊妹之夫为私以其非正亲故也妻之姊妹于己则非正亲其不在族中也宜矣】   亲亲尊尊长长男女之有别人道之大者也【注言服之所以隆杀疏亲亲谓父母也尊尊谓祖及曽祖高祖也长长谓兄及旁亲也不言卑幼举尊长则卑幼可知也男女之】   【有别者若为父斩为母齐衰姑姊妹在室期出嫁大功为夫斩为妻期之属是男女之有别也】   【吴澄曰此一条旧本与上杀下杀旁杀而亲毕之文不相属其实当相属故郑注以为言服之隆杀盖以结上亲亲三五九之意也亲亲之三五九以一家所亲之亲合为一而言也此条之亲亲在尊尊长长男女有别之先以一家所亲之亲分为四而言也亲亲谓亲而非尊非长者大传谓之下治子孙此章所谓下杀之亲正子孙之服与从族旁亲之子孙也尊尊谓亲而又尊者大传谓之上治祖祢此章所谓上杀之亲正父祖与从族旁尊之父祖也长长谓亲而又长者言长则兼幼矣大传谓之旁治昆弟此章所谓旁杀之亲正昆弟与从族旁长旁幼之昆弟也男女之有别谓他姓之女来为本姓妇本姓之女徃为他姓妇者是为内治夫妇之亲大传之服术所谓名服出入服也独皇氏不取郑注谓此是记者言别事不论服之隆杀澄初亦颇然其说而以此为泛论亲亲者父子之伦尊尊者君臣之伦长长者兄弟之伦男女有别者夫妇之伦该五伦之四故曰人伦之大其后细味上下文意又观大传与此章文意大同小异乃知己说为非而郑注为审但孔疏所释亲亲尊尊之服未当尔故特据大传上治下治旁治之说以定尊长之服焉】   从服者所后亡则已【注谓若为君母之父母昆弟从母也】属从者所从虽没也服【注谓若自为己之母党 疏案服术有六其一是徒从与彼非亲属空从此而服彼徒中有四一是妾为女君之党二是子从母服于母之君母三是妾子为君母之党四是臣从君而服君之党就此四徒之中而一徒所从虽亡则犹服如女君虽没妾犹服女君之党其余三徒则所从亡而己谓君母死则妾子不复服君母之党及母亡则子不复服母之君母又君亡则臣不复服君党亲也其中又有妾摄女君为女君党各有义故也今云所从亡则己己止也止谓徒从亡则止而不服也属者骨血连续以为亲也亦有三一是子从母服母之党二是妾从夫服夫之党三是夫从妻服妻之党此三从虽没犹从之服其亲也注特云谓若自为己之母党者亦举一隅也】   曲礼夫礼者所以定亲疏决嫌疑别同异明是非也【疏定亲疏者五服之内大功已上服麤者为亲小功已下服精者为疏故周礼小史掌定繋世辨昭穆也决嫌者若妾为女君期女君为妾若服之则太重降之则有舅姑为妇之嫌故全不服是决嫌疑者孔子之丧门人疑所服子贡曰昔者夫子丧顔回若丧子而无服丧子路亦然请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是决疑也别同异者贺玚云本同今异姑姊妹是也本异今同世母叔母及子妇是也明是非者得礼为是失礼为非若主人未敛子游裼裘而吊得礼是也曽子袭裘而吊失礼非也但嫌疑同异是非之属在礼甚众各举一事为证而皇氏具引今亦畧之】   【吕大临曰伯母叔母疏衰踊不絶地姑姊妹之大功踊絶于地为祖父母齐衰期为曽祖父母齐衰三月此所以定亲疏也嫂叔不通问嫂叔无服君沐梁大夫沐稷士沐梁燕不以公卿为賔以大夫为賔此所以决嫌疑也己之子与兄弟之子异矣引而进之同服齐衰期天子至于庶人贵贱异矣而父母之丧衰疏之服飦粥之食无贵贱一也大夫为世父母叔父母众子昆弟昆弟之子降服大功尊同则不降此所以别同异也】   【马晞孟曰丧期有逺近之数宗庙有迁毁之制恩之隆者服之三年而不为厚族之逺者杀于袒免而不为薄定亲疏也】   文王世子丧纪以服之轻重为序不夺人亲也【注纪犹事也疏不计爵之尊卑以服之本轻者为下本重者为上是不夺人本亲之恩】   三年问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   间传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   杂记期之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丧服小记再期之丧三年也期之丧二年也九月七月之丧三时也五月之丧二时也三月之丧一时也【注言丧之节应歳时之气也】   【吴澄曰再期一期九月七月五月三月者丧节之隆杀也三年二年三时二时一时者气运之久近也隆杀在人者也久近在天者也故祭以存亲者亦以尽乎人之礼除丧以顺变者亦以存乎天之道人礼之当尽者可有穷已天道之当从者不得不然也】   【徐师曽曰九月七月大功也仪礼大功章有中殇七月之文以实歴之月言之则再期期九月七月五月三月以歳时之气言之则三年二年三时二时一时也期以上以年计功缌以时计服之隆杀有此五等凡取义于人情天道而已】   中庸期之丧达乎大夫三年之丧达乎天子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注见第二十四巻王侯降服篇】   【朱子集注丧服自期以下诸侯絶大夫降而父母之丧上下同之推己以及人也】   孟子不能三年之丧而缌小功之察放饭流歠而问无齿决是之谓不知务   孝经援神契丧不过三年以期増倍五五二十五月义断仁示民有终縁丧絶情   说苑古者有亲丧者不呼其门有齐衰大功五月不服力役之征有小功之丧者未葬不服力役之征白虎通徳论三年之丧何二十五月以为古民质痛于死者不封不树丧期无数亡之则除后代圣人因天地万物有终始而为之制以期断之父至尊母至亲故为加隆以尽孝子恩爱至深加之则倍故再期二十五月也礼有取于三故谓之三年縁其渐三年之气也故春秋传曰三年之丧其实二十五月也三年之丧不以闰月数何以其言期也期者复其时也大功已下月数故以闰月除 丧者何谓也丧者亡人死谓之丧言其亡不可复得见也不直言丧何为孝子心不忍言尚书曰武王旣丧丧终曰死为适室知据死者称丧也生者哀痛之亦称丧礼曰丧服斩衰易曰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孝经曰孝子之丧亲也是施生者也天子下至庶人俱言丧何欲言身体髪肤俱受之父母其痛一也   晋书礼志晋国建文帝命荀顗因魏代前事撰为新礼参考今古更其节文羊祜任恺庾峻应贞并共刊定成百六十五篇奏之太康初尚书仆射朱整奏付尚书郎挚虞讨论之虞表所宜损増曰臣典校故太尉顗所撰五礼臣以为夫革命以垂统帝王之美事也隆礼以率教邦国之大务也是以臣前表礼事稽留求速讫施行又以丧服最多疑阙宜见补定又以今礼篇卷烦重宜随类通合事久不出惧见寝嘿盖冠防祭防诸吉礼其制少变至于丧服世之要用而特易失防故子张疑高宗谅隂三年子思不听其子服出母子游谓异父昆弟大功而子夏谓之齐衰及孔子没而门人疑于所服此等皆明逹习礼仰读周典俯师仲尼渐渍圣训讲肄积年及遇丧事犹尚若此明丧礼易惑不可不详也况自此以来篇章焚散去圣弥逺丧制诡谬固其宜矣是以丧服一卷卷不盈握而争说纷然三年之丧郑云二十七月王云二十五月改葬之服郑云服缌三月王云讫而除继母出嫁郑云皆服王云从乎继寄育乃为之服无服之殇郑云子生一月哭之一日王云以哭之日易服之月如此者甚众丧服本文省畧必待注解事义廼彰其传说差详世称子夏所作郑王祖经宗传而各有异同天下并疑莫知所定而顗直书古经文而已尽除子夏传及先儒注说其事不可得行及其行事故当还颁异说一彼一此非所以定制也臣以为今宜参采礼记畧取传说补其未备一其殊义可依准王景侯所撰丧服变除使类统明正以断疑争然后制无二门咸同所由诏可其议   五代史马缟传缟言衰麻丧纪所以别亲疏辨嫌疑礼叔嫂无服推而逺之也唐太宗时有司议为兄之妻小功五月今有司给假为大功九月非是太常博士颙议嫂服给假以大功者令文也令与礼异者非一而丧服之不同者五礼姨舅皆服小功令皆大功妻父母壻外甥皆服缌令皆小功礼令之不同如此右赞善大夫赵咸乂议丧与其易也宁戚仪礼五服或以名加或因尊制推恩引义各有所当据礼为兄之子妻服大功令为兄之子母服小功是轻重失其伦也以名则兄子之妻疏因尊则嫂非卑嫂服大功其来已久令国之典不可灭也左仆射刘昫等议令于丧服无正文而嫂服给大功假乃假宁附令而敕无年月请凡丧服皆以开元礼为定下太常具五服制度附于令令有五服自缟始也   读礼通考卷二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二十八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期二十八   通论中   陈祥道礼书易系辞曰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期无数书称尧之殂落百姓如丧考妣三载四海遏密八音而丧服精麤之制于经无见然则有丧无期有期无服皆心丧而已后世渐文故为冠绖衰裳带屦以饰之于是有斩齐功缌袒免之等三年期九月七月三月之别然后情文称而恩义立矣盖丧服之制上取象于天下取法于地中取则于人故再期之丧三年期之丧二年九月七月之丧三时五月之丧二时三月之丧一时逺者象闰近者象时则凡在天地之间者有变易矣此丧服所以立中制节也孔子曰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懐则三年之丧固孝子之所以自尽也宰予欲短之曰旧谷旣没新谷旣升钻燧改火期已久矣而孔子非之则至亲不可以期断也荀卿与三年问皆谓至亲以期断而以三年为加隆如此则是期为丧之尽而三年为礼之加也与孔子之说戾矣礼曰太古冠布齐则缁之郑氏谓冠即白布冠今丧冠也然则太古之冠吉凶同色其服又可知也   二程全书问丧止于三年何义曰歳一周则天道一变人心亦随以变唯人子孝于亲至此犹未忘故必至于再变犹未忘又继之以一时   朱子语类母之姊妹服反重于母之兄弟縁于兄弟嫁则降其服而姊妹不降故也舅于甥之妻有服妻于夫之舅无服亦可疑恐是舅从父而推之故广甥之妻从夫而推之故狭朋友加麻于吊绖之上麻谓绖也   吴澄服制考详序凡丧礼制为斩齐功缌之服者其文也不饮酒不食肉不处内者其实也中有其实而外饰之以文是为情文之称徒服其服而无其实则与不服等尔虽不服其服而有其实者谓之心丧心丧之实有隆而无杀服制之文有杀而无隆古之道也愚尝谓服制当一以周公之礼为正后世有所増改者皆溺乎其文昧乎其实而不究古人制礼之意者也为母齐衰三年而父在为母杖期岂薄于其母哉盖以夫为妻之服旣除则子为母之服亦除家无二尊也子服虽除而三者居丧之实如故则所杀者三年之文而已实固未尝杀也女子在室为父斩旣嫁则为夫斩而为父母期盖曰子之所天者父妻之所天者夫嫁而移所天于夫则降其父妇人不贰斩者不贰天也降已之父母而期为夫之父母亦期期之后夫未除服妇已除服而居丧之实如其夫是舅姑之服期而实三年也岂必从夫服斩而后为三年哉丧服有以恩服者有以义服者有以名服者恩者子为父母之类是也义者妇为舅姑之类是也名者为从父从子之妻之类是也从父之妻名以母之党而服从子之妻名以妇之党而服兄弟之妻不可名以妻之党其无服者推而逺之也然兄弟有妻之服己之妻有娣姒妇之服一家老幼俱有服己虽无服必不华靡于其躬晏乐于其室如无服之人也同防且服缌朋友尚加麻邻丧里殡犹无相杵巷歌之声奚独于兄嫂弟妇之丧而恝然待之如行路之人乎古人制礼之意必有在而未易以浅识窥也夫实之无所不隆者仁之至文之有所或杀者义之精古人制礼之意盖如此后世父在为母三年妇为舅姑从夫斩齐并三年为嫂有服为弟妇亦有服意欲加厚于古而不知古者子之为母妇之为舅姑叔之于嫂未尝薄也愚故曰此皆溺乎其文昧乎其实而不究古人制礼之意者也古人所勉者丧之实也自尽于己者也后世所加者丧之文也表暴于人者也诚伪之相去何如哉   徐骏五服集证周丧制将死比生而定立二十七月凡人之生日与死日皆同其数假令人于子年十二月三十日生至丑年正月一日称二岁谓两日经二年也又至寅年十二月三十日谓经二十五月而称三岁假令人于夘年十月十日死至辰年十月十日为一周年谓经十三月渐二周之度谓之小祥又至巳年十月十日通数二十五月渐经三年之度谓之大祥孔子云丧不过三年盖三年之丧其孝子痛切之至五内分崩必尽节哀之礼而无损伤之过也二十五月虽越三年亦不忍便服吉服又服禫素之衣两月共二十七月则逾月从吉也逾月从吉者自父母死日实数二十七月外次二十八月一日方始释服从吉礼云彻晦至朔为余月是也 案仪礼疏衰裳齐牡麻绖冠布缨则杖布带疏屦三年者其服降父卒则为母父在则为母期传曰何以期也屈也至尊在不敢申其私尊也夫期之丧子为父屈而三年之丧母为长子得遂揆其轻重二者盖不侔矣唐孔氏谓子于母屈而从期心丧三年盖亦于义不安而创为其说尔古未之闻也古者弟子为师心丧三年若丧父而无服由子贡以义起之也子贡以孔子之施于门人者还以报也苟施于母子之间则疏衰裳齐服若师之无服也服断以期而犹为心丧则是外屈父之尊而内存丧母之哀所谓服者何以表衷也斯亦伪而已矣后世之言礼者不以父降其母而使子得申其尊诚不过矣抑所本者何取于古也又古者为曽祖父母齐衰三月传曰何以齐衰三月也小功也小功兄弟之服也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故重其衰麻减其月日尊同而恩杀也是虽不及高祖父母说者谓兼高祖而言则其服同其日月亦同也今礼家之为曽祖父母齐衰五月为高祖父母齐衰三月则其服同其日月不同矣以经考之服之数尽于五缌麻三月小功五月等而至于高祖意其日月以是为差其服制则一以齐衰断也且疏云为父加隆三年则为祖宜大功为高祖宜小功苟以齐衰之服从大功小功之月日亦若可为也古之制礼者所以不出乎二者之间而一断以三月之制岂无其义乎故尊同而恩杀为高曽三月者后世不必易也至尊在不敢申其私尊为母齐衰期者虽古不必尽从也何以权之礼以义起而縁乎人情也   刘绩三礼图注小记亲亲以三为五以五为九上杀下杀旁杀而亲毕矣上亲父三年祖父期下亲长子亦三年适孙期庶则各降一等以亲祖故曽高皆齐衰三月以亲孙故曽皆缌麻三月已之昆弟期从父昆弟大功从祖昆弟小功族昆弟缌服至此而皆竭矣凡女子在家与男子同出嫁则与旁亲降一等其旁亲以有受我而厚者为之服亦降一等以无贰斩又降其父期父则以亲属仍大功本服若无主被出则皆仍在家本服男子为人后亦同但女子有归宗之道独于昆弟为父后者不杖期尔凡此皆亲亲出入义也若为大夫尊不同于旁亲皆降一等诸父昆弟庶子有为大夫者姑姊妹女子子适大夫为命妇者尊同则仍本服命妇无祭主仍在家服大夫妻体君同大夫降妾事女君与舅姑等皆从女君服妾之父母子世叔父母姑姊妹以不体君各遂本服盖大夫妻皆不服妾私亲唯庶子大功尔士妾亦然大夫庶子父在则从父降一等母妻昆弟皆大功父没则得申无厌矣又徒从服君母之党君母卒则不服若为诸侯则始封之君不臣诸父昆弟封君之子不臣诸父而臣昆弟封君之孙尽臣诸父昆弟凡臣则絶旁亲不服而旁亲皆同臣服斩衰三年姑姊妹从夫服齐衰期若诸父昆弟为诸侯姑姊妹女子子嫁国君尊同则亦仍本服夫人体君同诸侯絶公妾不体君为子期及遂私亲犹大夫妾也诸侯庶子从君为昆弟无服母妻不过为之练冠麻衣父没犹为余尊厌不过大功诸父昆弟以下公子之重视大夫自以其重降一等若为大夫尊同则亦不降矣天子其尊无对通臣而絶焉凡此皆尊尊别卑义也唯曽祖至曽孙自天子至庶人皆不降絶宗子自大夫以下五月外皆服齐衰三月正体一本义也男子于昆弟有服而昆弟妻无服推而逺之也妇人于夫昆弟无服而昆弟妻有服同居室生亲也长殇中殇降一等下殇降二等未成人也从母服其父母昆弟姊妹及其子从妻止服其父母尊卑杀也外亲本皆缌以尊加外祖父母小功以名加从母夫妇小功尔   魏校五服图说父母至亲也故丧三年至痛极也此丧礼之大纲五服因是以生矣父母之于子其痛同而庶子以尊加之故降而期则以降为正服而长子三年为加隆焉尔以传重也祖尊矣故自三年而期而孙以尊加之则为大功适子死则适孙为祖承重三年故于适孙加隆为期也曽高祖尊同而恩杀矣故不敢以大功小功服之而为之齐衰则杀其数为三月也曽孙缌同不可加其月数也此皆正统之亲也昆弟一体也自吾父而推故期从父昆弟自吾祖而推故大功从祖昆弟自吾曽祖而推故小功族昆弟自吾高祖而推故缌也世叔父自吾祖而推当大功矣以吾父一体则加隆而为期其报服与庶子同昆弟之子犹子也从祖父从祖祖父自吾曽祖而推故缌而报服同以旁尊不可加之也此皆旁亲也尊卑之体适庶之分亲疏逺近之等恩义曲尽矣何孟春余冬序録唐卢履冰开元五年建言古者父在为母期撤灵而心丧武后始请同父三年非是宗疑之又以舅甥嫂叔服未安幷下百官议田再思曰父在为母三年高宗实行之嫂叔舅甥服太宗实制之阅百年无异论不可改履冰言上元中父在为母三年后虽请未用逮垂拱始行之至有祖父母在而子孙妇没行服再期不可谓宜礼女子无专道故曰家无二尊父在为母服期统一尊也今不正其失恐后世复有妇夺夫之败书未下履氷即极陈父在为母立几筵者一期心丧者再期父必三年然后娶以达子之志夫圣人岂蔑情于所生固有意于天下故臣将以正夫妇之纲非特母子间也议者或言降母服非诗所谓罔极者而又与伯叔母姑姊妹等夫齐斩有升降岁月不容异也罔极者春秋祭祀以时思之君子有终身之忧何限一期二期哉彼伯叔母姑姊妹乌有筵几之制三年心丧乎元行冲议曰古縁情制服女天父妻天夫斩衰三年情礼俱尽者因心立极也妻丧杖期情礼俱杀者逺嫌疑尊乾道也为适子三年斩衰而不去官尊祖重适崇其礼杀其情也父在为母免官齐而期心丧二年情己申而礼杀也今舍尊厌之重亏严父之义谓之礼可乎姨兼从母之名以母之女党加于舅服不谓无礼嫂叔不服则逺嫌也请据古为适帝弗报是时言丧服各以所见交口纷腾七年乃下诏服纪一用古制二十年又诏父在为母加服齐衰三年后人间父在为母或期而禫禫而释心丧三年或期而禫终三年或齐衰三年然则二十年改此诏后宜当一切依行而不尽然者则此制竟亦非通法也   邓元锡丧服经传绎丧服本天天一气而二体其生物也使之一本故丧之无贰斩者无二天之道也斩衰父父者子之天父一而已亲莫亲焉故为致丧三年隆恩以亲亲也是立隆为极矣曰为君不斩乎为君斩不贰斩乎曰资于事父以事君而敬同君者臣之天君一而已尊莫尊焉故为君亦方丧三年疑于父义服也以尊尊也恩者仁也义者义也生物者仁成物者义父生之君成之一气二体之道也然则何以谓无二斩乎曰君取其敬母取其爱其所本者一也故为父衰三升而君衰三升有半明无二本也尔其为母齐衰三年何也曰母至恩也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故为母申之则齐衰三年然衰不斩而齐矣父在厌而期矣义服适继母如母矣天之尊也地不得而亢焉父之尊也母不得而并焉故曰无贰斩也此丧服之本制生人之大义天地之性也故服术有六一曰亲亲二曰尊尊其亲亲以三为五以五为九何也天函三为一也播一气于五行宣五气为九类也父子一体譬则首足然而何可得解故人之生上父下子慈孝不可解于其心故己为父斩衰子为已亦斩衰己为适长子亦斩衰三而一若也其夫妇一体何也譬左右牉之合焉亦焉可得解夫者妻之天故为夫斩衰子为母杖衰母为子亦杖衰夫为妻削杖痛矣断而期则无贰斩也天地尊卑之义也昆弟一体何也譬则手足然亦焉可得解然而支矣世父叔父于父昆弟也则亦一体也然而旁尊矣服斩齐而下期故世父叔父期昆弟期昆弟之子报亦期皆期而不杖图中有上有下有中皆函三为一而一统于其中其所本者一也曰父子一体昆弟之子非子也其期何也形日隔而疎各亲其亲各子其子孰为手足一体之念乎又旁尊也不足以加尊故庶子期兄弟之子犹子报亦期引而进之以聮恩也其以三为五何也曰父子一体父之父曰祖子之子曰孙析二气而四时象也自仁率亲等而上能无杀乎而祖至尊也父之所尊尊莫重焉尊之故严之严之故为疏衰期以是为正尊其不杖何也曰父之所杖子不得而杖焉何也不敢也无贰斩之义也父卒子正体之重则斩三年而祖为适孙报期重正体之义也生克嗣续之道盖取诸五行以五为九何也自义率祖等而上一本而主不尊尊乎祖之父则曽矣祖之祖则高矣皆正尊也皆正尊致严焉故皆齐衰疏然而恩有等矣不得自迩于尊焉故疏衰裳齐牡麻绖无受三月而止葬为期其承重亦斩传曰不敢以小功之服而加之所尊此立隆杀之极明尊亲之至也孙之子曰曽孙之孙曰杀而下故上杀下杀以五为九而服属尽于此其旁杀何也曰同父昆弟期同祖昆弟大功同曽祖昆弟小功同高祖昆弟缌是由身而推者也父昆弟无大功服不及三从矣祖昆弟亦无大功服不及再从矣曽祖昆弟无大小功服不及从矣何也旁尊也不足加于正孙曽之旁杀也亦然旁杀也不足以加正故也世叔父期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报皆杀而小功无己遽乎曰世叔父从斩而杀昆弟之子犹子也加隆焉尔也不可格于从于其从而杀者正也族父缌族祖父族曽祖父从祖兄弟之子亦皆缌何也曽祖父齐衰然而三月矣庸将加乎曽孙缌其旁从庸得加乎旁不得加正故降之也故曰上杀下杀旁杀而亲尽戚尽于上服殚于下而生人之道穷故通于五属之服者其知自然之为体乎其名服何也曰传有之同姓从宗合族属异姓主名治际防也异姓乎于途之人几矣娶于异姓以合体而成恩以合体而同尊卑名以命之礼之治也由身而上名之母母之矣义同母而尊故从祖祖父母从祖父母皆曰母报皆小功族祖父母族父母亦皆曰母报皆缌尊隆从而隆也由身而下名之妇妇之矣恩同妇而亲故夫之诸祖父母报皆缌昆弟五服具乃嫂弟妇无服何也以名治之也谓兄之妻嫂嫂之言叟也尊同母使不敢迩焉谓弟之妻卑同妇使不得迩焉名彰义立而后人道有别人道有别而教严故抑而无服推而逺之也防然者兄非属父道也弟非属子道也嫂妇之名此何以称焉名以治之尊尊长长男女有别治际防之大者也是名服也服有出入何也曰恩义之权也女在室从父天吾父为父斩出嫁从夫天吾夫为夫斩盖天移而斩易矣传曰有受我而厚之者是也令内属而恩隆不贰斩乎无以长乱乎故女子子入在亲为亲恩同子在夫为夫降同昆弟之子降其昆弟同从父昆弟嫁而反在室同在室此以义而权恩者也无贰斩之道也子为父后为父斩出为人后为所后者斩父天也为所后受重为正体亦天也传曰受重者以尊服服之今为本生者恩重而服隆不贰斩乎无以长乱乎故出为所后者斩为其父母报不杖期为其昆弟大功亦以义而权恩而为本生父母申心丧曰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私亲皆降唯高曽祖父母不降为昆弟为父后者不降何也不足以贰斩焉故得以全恩其嫁而无主后者亦加隆焉以全恩此权制者也其从服何也属之而从之也子从母而服母党妻从夫而服夫党夫从妻而服妻党庸得已乎以有属而成恩而妻属夫其重矣则自斩而推故也夫妇人无身以夫之身为身故妇人无亲以夫之亲为亲非无亲也不敢恩其私亲也故为夫斩三年夫父母从为之斩若齐亦三年为长子亦齐三年夫祖父母而上上杀孙而下下杀世叔父母而上夫昆弟之子而下旁杀虽其杀也从为之服亦加降焉尔也移天易服移所杀为其所从服者服是属从之道也妻父母缌母父母小功母重于妻也母兄弟舅小功母姊妹从母亦小功舅若从母之子缌重母之义也妻党自妻父母而止义不得复推何也母疏衰齐妻疏衰杖期本服异故也其甥外孙报何也古无施不报也已尔乃从服有六自属从而下推恩义降厌屈申以从文记具之又周贵爵而尚文降其上下殇有上下诸徒从服从轻重上下焉今制省质矣故服有恩有义有节有权皆取之人情恩观仁义观化权节观制本诸天地顺隂阳四时以为经夫安可得訾哉夫安可得訾哉干学案斩衰实非三年而曰三年者何也三年之内旣卒哭则用六升之布如齐衰旣小祥则用七升之布为功衰而谓斩衰三年者对齐衰期而下言之斩衰二字为句其服则三年乃除尔始丧不寝苫枕块饮粥色墨譬之隆冬折胶凝冰安可常哉故受之以卒哭受之以大小祥以渐而杀至于禫譬则大寒不能骤暑以渐而移所谓因天理本人情而为之节文者也虞喜云斩衰因丧之称非谓终三年也如必以斩衰之初逮三年之久世无复有能行之者矣即如始死哭无时谓哀至辄哭无论旦暮至三月卒哭唯朝夕奠必哭矣至大祥后又哭无时谓朝夕不必哭独遇哀乃哭初无时日又杀矣先王制礼旣欲人之尽孝又惧其过哀灭性立为中制使人人可行者也古人执亲之丧三日不怠三月不懈期悲哀三年忧如此足称孝矣乃若首绖腰带以葛代麻及祥禫所受之服练冠縓縁缟冠素纰今人不知为何物古礼渐湮固不能以一一修复是在知礼意者一一考论以期于自尽而已   【吕坤四礼疑孙与祖为体祖爱孙不异父之于子杖妻不杖祖何也孙女曽孙女孙女出嫁不降高曽祖祖父母曰不敢降也孙妇曽孙妇孙妇乃敢降我高曽祖祖父母乎或曰义服也出母嫁母皆杖而不杖本生父母或曰欲推而逺之也母妻与父称三族父族九世四面三从凡四十有八母族始自小功凡四妻族止于外舅姑凡二何隆杀也父母于女伯叔父母于侄女无亦当稍别乎或曰犹子也夫亲姑夫姊妹小功不分室嫁女嫁于兄弟妻侄妻不执服何也孤甥依舅母有乳哺衣食昏嫁成家者舅母死缌亦不及焉无乃忍乎先王之外女也不如路人父母死父族絶宁用东西南北家独不许女壻主丧何其疎而女之服上下通乎七世旁推及于三从又何亲也服图母家直名外亲忍矣而舅之子又称内兄弟何也礼也有义先王精意必自有说儒者当讲求焉不可习矣而不察也 母族之杀何也曰母丧期母家安得不杀妻族之甚杀何也曰母族杀妻族安得不甚杀今母丧已三年矣且与父等矣而二族似亦稍隆庶于士庶之家人情为近 丧礼先王所制以制放逸忘哀之情故谓之制制以三年为重故适长子不在适长孙承祖之重谓之承重五服者三年一年九月五月三月五等之衣服也十制者斩衰三年齐衰三年齐衰杖期齐衰不杖期齐衰五月齐衰三月大功九月小功五月缌麻三月袒免在次十等之制度也齐衰与斩衰布麻有麄细五齐衰布麻无麄细袒免虽极轻亦先王礼制但不成服故不可入五服尔 疑服有四曰正义加降正服礼称情也义服情从礼也加服礼从情也三者皆隆降服礼裁情也 降服非君子之所忍也服所降以明礼称所本以明情 三年重丧也降为期称重期期降大功称期功小功降缌称功缌仁之至义之尽也故曰加服不称本服降服不忘本服厚道也】   【张献翼曰五服之制父母丧之外有期有大功有小功有缌服皆可言制今人居期服称制即羣然哗之况缌乎呜呼成人之兄死而子皋为之衰兄死而不为衰匪斯今矣徃徃见士人居期之丧以下必不能如期而先自除服其所服又不过素冠而已不为衰冠至举殡行丧有亲弟亲侄而不为衰者其白素冠又外不以白裹巾薄亦甚矣礼之废亦久矣予尝徃无锡华氏送丧见行丧之曰有期服大功小功缌服及袒免等分别云某服在某处今吴中寡大族族人无百人以上者此制不立遂使亡其服制而不为衰服期丧如袒免矣宋史载刘珙功缌之戚必素服以终予见先人亦然子大伯父二伯父之丧期年之内并未尝以青布为裹巾又未尝门用红帖缌服兄弟未尝不着衰冠素冠期则及期三月则及三月汝曹慎之行之勿以他人不行随俗习非我苟行之而是虽一国非之而不顾可也】   【郝敬曰丧服有等不得不杀至于三殇之辨颇觉太衰麻有数不得不异至于麻葛之易亦觉太繁刘畏所族约五服之制先王称情而立文者也亲丧固所自尽至于期功之服皆不可忽近族姓繁多鲜有服其服者是视亲属无异于路人也以后亲族有丧须应期成服若亲族之丧未举虽本服旣除亦不宜欢防作乐违者司礼正之】   【顾炎武曰今人三年之丧有过于古人者三事礼记三年问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檀弓曰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王肃云是祥之月而禫禫之明月可以乐矣又曰鲁人有朝祥而暮歌者子路笑之夫子曰由尔责于人终无己夫三年之丧亦已久矣夫子路出夫子曰又多乎哉逾月则其善矣丧服小记曰再期之丧三年也春秋闵公二年公羊传曰三年之丧实以二十五月孔安国书传太甲篇云汤以元年十一月崩至此二十六月三年服阕郑谓二十四月再期其月余日不数为二十五月中月而禫则空月为二十六月出月禫祭为二十七月与王肃异案三年问曰至亲以期断是何也曰天地则已易矣四时则已变矣其在天地之中者莫不更始焉以是象之也然则何以三年也曰加隆焉尔也焉使倍之故再期也今从郑氏之说三年之丧必二十七月其过于古人一也仪礼丧服篇曰疏衰裳齐牡麻绖冠布缨削杖布带疏屦期者父在为母传曰何以期也屈也至尊在不敢申其私尊也礼记杂记下篇曰期之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注云此谓父在为母也丧大记曰期终丧不食肉不饮酒父在为母为妻又曰期居庐终丧不御于内者父在为母为妻丧服四制曰资于事父以事母而爱同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国无二君家无二尊以一治之也故父在为母齐衰期者见无二尊也丧服传曰禽兽知母而不知父野人曰父母何算焉都邑之士则知尊称矣今从武后之制亦服三年之服其过于古人二也丧服篇又曰不杖麻屦者妇为舅姑传曰何以期也从服也檀弓上篇曰南宫縚之妻之姑之防夫子诲之髽曰尔毋从从尔尔毋扈扈尔盖榛以为笄长尺而緫八寸正义谓以其为期之丧而杀于斩衰之服丧服小记曰妇人为夫与长子稽颡其余则否今从后唐之制妇为舅姑亦服三年其过于古人三也皆后儒所不敢议非但因循国制亦畏宰我短丧之讥若乃日月虽多而哀戚之情不至焉则不如古人逺矣 又曰孝经援神契曰丧不过三年以期増倍五五二十五月义断仁示民有终故汉人丧服之制谓之五五堂邑令费鳯碑曰菲五五衰杖其未除洪氏曰菲五五者居丧菲食二十五月也巴郡太守樊敏碑曰遭离母忧五五断仁是也 又曰唐时武韦二后皆以妇乘夫欲除三纲变五服以申尊母之义故高宗上元元年十二月壬寅天后上表请父在为母服齐衰三年中宗神龙元年五月丙申皇后表请天下士庶为出母三年服其意一也彼且欲匹二圣于天王陪南郊以亚献而况区区之服制乎宗开元七年八月癸丑勅周公制礼歴代不刋子夏为传孔门所受格条之内有父在为母齐衰三年此有为而为非尊厌之义与其改作不如师古诸服纪宜一依丧服旧文可谓简而当矣奈何信道不笃朝令夕更至二十四年又从韦縚之言加舅母堂姨舅之服天寳六载又令出母终三年之服而太和开成之世遂使鲋马为公主服斩衰三年礼教之沦有繇来矣自古以来奸人欲蔑先王之礼法而自为者必有其渐天后父在为母齐衰三年之请其意在乎临朝也故中宗景龙二年二月庚寅大赦天下内外五品以上母妻各加邑号一等无妻者听授其女而安乐公主求立为皇太女遂进鸩于中宗矣 又曰唐人所议服制似欲过于圣人嫂叔无服太宗令服小功曽祖父母旧服三月増为五月适子妇大功増为期众子妇小功増为大功舅服缌増为小功父在为母服期高宗増为三年妇为夫之姨舅无服宗令从夫服又増舅母缌麻堂姨舅袒免而文馆直学士王元感遂欲増三年之丧为三十六月皆务饰其文欲厚于圣王之制而人心弥浇风化弥薄不探其本而妄为之増益亦未见其名之有过乎三王也是故知庙有二主之非则叔孙通之以益广宗庙为大孝者绌矣知丧不过三年示民有终之义则王元感之服丧三十六月者绌矣知亲亲之杀礼所繇生则太宗魏徴所加嫂叔诸亲之服者绌矣唐书礼乐志言礼之失也在于学者好为曲说而人君一切临时申其私意以増多为尽礼而不知烦说之为黩也子曰道之不明也贤者过之夫贤者率情之偏犹为悖礼而况欲以私意求过乎三王者哉 宗庙之制始变于汉明帝服纪之制始变于唐太宗皆率一时之情而更三代之礼后世不学之主踵而行之 又曰读檀弓二篇及曽子问乃知古人于礼服讲之悉而辨之明如此汉书言夏侯胜善説礼服萧望之从夏侯胜问论语礼服梁陈北齐各有皇帝皇后太子王侯已下丧礼之书谓之凶仪唐开元四部书目丧服传义疏有二十三部昔之大儒有专以丧服名家者其去邹鲁之风未逺也故萧望之为太傅以论语礼服授皇太子宋元嘉末征隐士雷次宗诣京邑筑室于钟山西岩下为皇太子诸王讲丧服经齐初何佟之为国子助教为诸王讲丧服陈后主在东宫引王元规为学士亲受礼记左传丧服等义孝文帝亲为羣臣讲丧服于清徽堂而梁书言始兴王憺薨昭明太子命诸臣共议从明山賔朱异之言以慕悼之辞宜终服月夫以至尊在御不废讲求丧礼异于李义府之言不豫凶事而去国恤一篇者矣 又曰旧唐书李义府传初五礼仪注自前代相沿吉凶毕举太常博士萧楚材孔志约以皇室凶礼为豫备凶事非臣子所宜言义府深然之于是悉删而焚焉裴守贞传守贞为太常博士高宗崩时无大行凶仪守贞与同时博士韦叔夏辅抱素等讨论旧事创为之宋史章衡传熙宁时判太常寺建言自唐开元纂修礼书以国恤一篇为豫凶事删而去之故不幸遇事捃摭坠残茫无所据今宜为厚陵集礼以贻万世从之 又曰宋孝宗崩光宗不能执丧寜宗辞嗣服已服期年丧欲大祥毕更服两月监察御史胡纮言孙为祖服已过期矣议者欲更持禫两月不知用何典礼若曰适孙承重则太上圣躬亦已康复于宫中自行二十七月之重服而陛下又行之是丧有二孤也诏侍从台谏给舍集议时朱熹上议以纮言为非而未有以折之后读礼记正义丧服小记为祖后者条因自识于本议之末云云详见第二十一巻天子服纪中呜呼若曽子子游之伦亲受学于圣人其于节文之变辨之如此其详也今之学者生于草野之中当礼壊乐崩之后于古人之遗文一切不为之讨究而曰礼吾知其敬而已丧吾知其哀而已以空学而议朝章以清谈而干王政是尚不可以闚汉儒之里而何以升孔子之堂哉 外亲之服皆缌外祖父母以尊加故小功从母以名加故小功唐宗开元二十三年制令礼官议加服制太常卿韦縚请加外祖父母服至大功九月舅服至小功五月堂姨堂舅舅母服至袒免太子賔客崔沔职方郎中韦述礼部员外郎杨仲昌皆执议不可详见第十三卷外祖父母条下帝手勅再三竟加舅服为小功舅母缌麻堂姨堂舅袒免宣宗舅郑光卒诏罢朝三日从御史大夫李景让言减二日详见第六十一卷辍朝条下夫繇韦述杨仲昌之言可以探本而尊经繇崔沔李景让之言可以察防而防乱岂非能言之士深识先王之礼而亦目见武韦之祸思永监于将来者哉 又曰古人以祥为丧之终中月而禫则在除服之后故丧服四制言祥之日鼓素琴示民有终也檀弓言孔子旣祥五日弹琴而不成声十日而成笙歌有子盖旣祥而丝屦组缨又曰祥而外无哭者禫而内无哭者乐作矣故也自鲁人有朝祥而暮歌者子路笑之孔子言逾月则其善而孟献子禫县而不乐孔子曰献子加于人一等矣于是自禫而后乃谓之终丧】   【柴绍炳服议先王丧服之制所以哀死也盖称情而立之节文也其间或进或退或少或多有以恩制者有以义制者非无为而为也如父母之三年也明报也恩也君之如父也示有尊也为人后之如父也受重也继母之如母也以配父与己母同也慈母之如母也贵父之命也义也或曰继母如母己重己夫慈母尚如母况继者乎或曰祖母断以期继母亦宜断以期礼有上杀有旁杀祖母之断以期上杀也世母叔母之断以期旁杀也若继母配父厥体唯均杀之为大悖孝子不敢殊也且服有从重而之轻者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女子子已适人者为其父母皆服期是也此不贰斩也有从轻而重者为人后者为所后父母当室者为大父母髙曽大父母及继母慈母如母俱服三年是也或重祖敬宗或尊父也此皆无易之道也有宜有而之无者师友之谊同于君父昆弟而心丧无服厚薄不可为准也有宜无而之有者从母之夫舅之妻相为服或曰同爂缌是也此变之正也亦可以意为低昻者也礼时为大伦次之宜次之又曰礼者义之实也协诸义而宜礼虽先王未之有可以义起也考诸丧服传与服问杂记比附今之典制因革升降亦互有得失焉语日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懐其恩一也古者父在为母服期庶子为其母服大功为父后者服缌虽曰厌于所尊而义掩恩则太过矣今皆得三年申孝子之情是也妻者齐也妾者接也古者士妾有子而为之缌今遽削之已薄也且妾为君三年而不获一日反服称情云报是邪非邪为兄之妻曰嫂从服可也古者娣姒报服俱五月乃独嫂叔无服为推而逺之乎子思哭嫂为位则制服良宜今之小功是也妇当从夫古者舅姑服期而今皆三年是也母党次于父古者母之兄弟缌而今小功是也尊卑隆杀宜有差古者父母于长子三年而今服期是也殇虽不成人哀戚之情有杀无絶也古者三殇递降而今槩省之过已故报服可减也殇服不可省也何则制服之道虽本先王大抵以恩者期于恩不掩义以义者期于义不掩恩则通变随时而伦宜亦于是在矣传称非天子不议礼然而道之所在则匹夫立说以明之俟夫后之在位者斟酌而损益庶乎其义则走也窃取之尔 服制増减轻重议先王制服各有重轻而又时为增减于彼于此各酌其宜故一定者载诸律令无得而议唯身处其变制可两属者则唯知礼君子善为衡量以行之而聚讼之谭始息焉晋李嵩行事记云有娶同堂姊子为妇妇母亡犹制同堂姊服或以当减从姊之服月数行妇母之服有难者曰娶姑女姑亡岂可累降为三月邪荅曰羊彭有叔父丧而改葬其父更叔之服而着改葬之服岂以缌麻为轻也礼有以轻为重者正此类予谓此说似是而非者也夫律禁尊卑亲属为防若娶己之堂甥女为妇此正邓攸所深痛者士大夫谁敢奸之可置勿论然中表兄弟防姻之禁明初诏已寛世俗不乏此等若欲减姑母而行妇母服则是减大功而从缌由重入轻何舛哉且所引改葬服缌之事此孝子之礼故不得以期混之且改葬不过暂易毕葬之后仍可终期服彼改大功而从缌则遽减六月事不相比又以轻为重之说于礼未惬何则姑是父党妇母是妻党人必先父母党而后妻党未有重在妻而轻在父母者柰何损父党之功而从妻党之缌猥称以轻为重邪然则取姑女而姑亡服当从大功取舅女而舅亡服当从小功其舅母本无服为妇母则为之缌情重所亲礼从其厚斯为变而得中尔若曰已娶为妇则从妻党论是表兄弟竟当絶服也于情安乎虽服之増减因时制宜有自无之有者舅之妻从母之夫同防相为缌是也有从有之无者服适母若继母之党母亡则己之是也若姑舅为父母之亲以其女为己妇而服从妻党是由厚而之薄由重而之轻岂为得变之正哉知礼君子幸无惑于聚讼之言而失其衡量也】   【韦人鳯曰檇李沈氏曰三年之丧其来久矣尧典帝乃殂落百姓如丧考妣三载唐虞以来三代共之宰我有为期之问子曰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懐夫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孟子对滕文公亦如之迨汉文帝遗诏短丧以日易月定以三十六日是知三年者三十六月也时虽废古礼而礼固在也及考仪礼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犹未配此下疑有阙文乃戴礼杂记有云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未审据何经典于是郑以中月为间月则主二十七月王肃以中月为月中则主二十五月而三年之丧遂不复行是虽存古礼而礼己亡矣知礼者其详考焉案沈讳尧中字执甫官刑部尚书着沈氏学弢考核甚悉予每疑三年之丧何以止二十七月今读沈司寇此论乃是礼之代变非古礼也今家礼及王制皆二十七月服除相沿已久固罔敢过然母之同于父而斩衰也生母之同于父母而三年也后王议礼改而从厚恊乎天理人心之至百代定为遵守则有志复古者自当以三年之丧仍从三十六月为断以稍尽罔极之悲焉】   干学案唐人王元感尝剏三十六月之论为张公柬之所辟已无余蕴矣乃沈尧中复为此说岂未睹张公之文邪其所引书传中语正如公羊何休注所谓渐【平声】三年尔果三十六月之谓邪必以三年为三十六月将礼文所云期之丧二年句又何以解之且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之语出于礼记三年问而三年问之篇又即荀子礼论中之文荀子周人也以周人而说周事岂有谬误而谓其据何经典邪周人之言不足信彼生于千载之后者又谁其信之凡此皆不待辟而明特虑人之犹惑其说也故聊为辨之   【万斯同曰予乡四明之俗禫除之后仍以素服终三十六月歴禩相沿莫以为误旣非古典又违时制乃不知礼者竟以为古礼当然而不敢变其知礼者又以为亲丧宜厚而不敢议此实非礼之礼君子不以为可也】   【顾湄曰丰坊鲁诗世学云丧二十四月禫二十六月以吉礼祭也二十七月而除然必又歴九月始得衣锦食肉燕乐嫁娶复仕于朝此父母之丧必满三十六月故三年之丧天下之逹礼也案丰氏嘉靖初进士亦四明人可见其俗相沿已久其说诡而非正所著书不行于世先人诗经说约中亦载其说而駮之吴肃公曰礼有古隆而今杀之者父母为适子妾为君长子是也有古杀而今隆者子为母妇为舅姑是也有古无而今有者兄弟之妻从兄弟之妻是也今则是古则非也继也养也慈也三母之易齐而斩不防亡母乎非亡母也君子伤母之不得有其子也今则非古则是也 古繐衰七月今损之古五月无齐衰今益之三年之衰今有斩而无齐 易三月而五月者曽祖也易大功而期者冢妇也易小功而大功者众妇也易缌而小功者甥与舅之相为也皆益之而善者庶子为适母之昆弟缌今益之小功盖庶子犹子也引而进之也仪礼之不复于今也时哉时哉仪礼为舅缌而为从母小功也姨重舅乎妇不为夫之兄弟而为其兄弟之妻小功娣姒重嫂叔乎抑妇人固亲其侣乎故夫之姊妹亦小功李濳服论古礼父服斩衰母齐衰唐武后矫而一之国初尚遵古礼洪武七年始加折衷父母俱斩衰意者时礼古礼非与曰否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恩无差等而胎产抚恤之勤苦母视父恩尤倍焉先王惟虑逺忧深目击前代之兴亡逆知后世必有妖淫专擅柔克刚隂乗阳反叛天常如吕雉武曌其人者因在多端扶抑中即服制亦显示昂然先王但令人子于母降服寜令人子于母恝心傥期年外不食稻不衣锦心丧致孝讵有苛禁哉故时礼虽大协羣情要未可以古礼为非也礼经云士妾有子而为之缌今忽变为斩衰三年父在适母在则如之何既两无避忌适孙父卒为祖父母承重服斩衰三年祖在为祖母止服杖期此何以说可见古圣扶阳抑隂之意高皇帝未尝不知一时误定之制非万世不易之规慈母养母误皆可以例推三年之丧辄行假借人子报本服重服其事乌足重乎夫哭制杖者何居为人子亲亡惨痛四体委顿必借是而后与尔故见之于伤亲则为孝见之于悲妻则为爱爱不可极此杖义所当除似不必以父母之存没为用舍也礼经妇为夫杖曽未及庶姑今庶子之妻旣不杖夫所生父母适子众子之妻又可杖夫之庶母邪此处晰出是非适子众子为庶母杖其是非不辨而自明矣】   读礼通考卷二十八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二十九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丧期二十九   通论下【禫月之辨】   戴徳丧服变除篇礼二十五月祥二十七月而禫干学案公羊传三年之丧实以二十五月荀子礼论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盖汉以前无有以禫为二十七月者言之自戴德始自此以后郑康成则主戴说而以为二十七月王子雍则主古礼而以为二十五月纷纷之论至程猗许猛而极乃朝廷之制礼亦随其议论为废置自魏迄晋用王氏之说至宋依王淮之奏改用郑说至于今因之虽朝有定制人不敢违而好事者犹各持一说莫肎相下故今悉采诸家同异之论著于篇   白虎通徳论三年之丧再期二十五月 又曰二十七月而禫   刘熙释名间月而禫【阎若璩曰班固亦有此言】   【何休公羊传注士虞记曰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犹未配是月者二十七月也高诱淮南子饬丧记注云纪数也二十五月之数】   【孔頴达孟献子禫疏祥禫之月先儒不同王肃以二十五月大祥其月为禫二十六月作乐所以然者以下云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又与上文朝祥而暮歌孔子云逾月则其善是皆祥之后月作乐也又间传云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又士虞礼中月而禫是祥月之中也与尚书文王中身享国谓身之中间同又文公二年冬公子遂如齐纳币是僖公之丧至此二十六月左氏云纳币礼也故王肃以二十五月禫除丧毕而郑康成则二十五月大祥二十七月而禫二十八月而作乐复平常郑必以为二十七月禫者以杂记云父在为母为妻十三月大祥十五月禫为母为妻尚祥禫异月岂容三年之丧乃祥禫同月若以父在为母屈而不申故延禫月其为妻当亦不申祥禫异月乎若以中月而禫为月之中间应曰月中而禫何以言中月乎案丧服小记云妾祔于妾祖姑亡则中一以上而祔又学记云中年考校皆以中为间谓间隔一年故以中月为间隔一月也下云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是也谓大祥者缟冠是月禫谓是此禫月而禫二者各自为义事不相干故论语云子于是曰哭则不歌文无所继亦云是曰文公二年公子遂如齐纳币者郑箴膏肓僖公母成风主婚得权时之礼若公羊犹讥其丧娶其鲁人朝祥而暮歌及丧服四制云祥之日鼓素琴及夫子五日弹琴不成声十日成笙歌并孟献子禫县之属皆据省乐忘哀非正乐也其八音之乐工人所奏必待二十八月也即此下文是月禫徙月乐是也其朝祥暮歌非正乐歌是乐之细别亦得称乐故郑云笑其为乐速也其三年问云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据丧事终除衰去杖其余哀未尽故更延两月非丧之正也王肃难郑云若以二十七月禫其歳末遭丧则出入四年丧服小记何以云再期之丧三年如王肃此难则为母十五月而禫出入三年小记何以云期之丧二年明小记所云据丧之大断也又肃以月中而禫案曲礼丧事先逺日则大祥当在下句禫祭又在祥后何得云中月而禫又禫后何以容吉祭故郑云二十六月也戴德丧服变除礼二十五月大祥二十七月而禫故郑依而用焉】   后汉书陈忠疏先圣縁人情而着其节服制二十五月宋书礼志武帝永初元年黄门侍郎王准之议郑丧制二十七月而终学者多云得礼晋初用王肃议祥禫共月遂以为制江左以来唯晋朝施用搢绅之士犹多遵议宜使朝野一礼诏可   魏书礼志魏明帝以景初三年正月崩至五年正月积二十五晦为大祥太常孔美博士赵怡等以为禫在二十七月其年四月祫祭散骑常侍王肃博士乐详等以为禫在祥月其年二月祫祭   延昌二年春偏将军乙龙虎丧父给假二十七月而虎幷数闰月诣府求上领军元珍上言案违制律居三年之丧而冒哀求仕五歳刑龙虎未尽二十七月而请宿衞依律结刑五歳三公郎中崔鸿駮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大祥诸儒或言祥月下旬而禫或言二十七月各有其义未知何者防圣人之防龙虎丧已二十六月若依王杜之义便是过禫即吉之月如其依郑二十七月禫中复可以从御职事求上何为不可珍又言三年没闰礼无可疑麻衣在体冒哀求荣实为大尤罪其焉舍鸿又言详之律意冒哀求仕谓在斩焉草土之中不谓除衰杖之后也又龙虎具列居丧日月无所隐冒府应告之以礼遣还终月便幸彼昧识欲加之罪岂是遵礼敦风爱民之致乎正如郑义龙虎罪亦不合刑匆匆之失宜科鞭五十【详见二十四卷丧过闰月条】   旧唐书张柬之传圣厯初柬之为鳯阁舍人时文馆直学士王元感著论云三年之丧合三十六月柬之駮之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不刋之典也谨案春秋鲁僖公三十三年十二月乙巳公薨文公二年冬公子遂如齐纳币左传曰礼也杜预注云僖公丧终此年十一月纳币在十二月士昏礼纳采纳徴皆有纁束帛诸侯则谓之纳币盖公为太子已行昏礼故传称礼也公羊传曰纳币不书此何以书讥丧娶在三年之外何以讥三年之内不图昏何休注云僖公以十二月薨至此冬未满二十五月纳采问名纳吉皆在三年之内故讥何休以公十二月薨至此冬十二月才二十四月非二十五月是未三年而图昏也案经书十二月乙巳公薨杜预以长厯推乙巳是十一月十二日非十二月书十二月是经误文公元年四月葬我君僖公传曰缓也诸侯五月而若是十二月薨即是五月不得言缓明知是十一月薨故注僖公丧终此年至十二月而满二十五月故丘明传曰礼也据此推步杜之考校岂公羊之所能逮况丘明亲受经于仲尼乎且二传何杜所争唯争一月不争一年其二十五月除丧由来无别此则春秋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尚书伊训云成汤旣没太甲元年惟元祀十有二月伊尹祠于先王奉嗣王只见厥祖孔安国注云汤以元年十一月崩据此则二年十一月小祥三年十一月大祥故太甲中篇云惟三祀十有二月朔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于亳是十一月大祥讫十二月朔日加王冕服吉而归亳也是孔言汤元年十一月之明验顾命云四月哉生魄王不怿是四月十六日也翼日乙丑王崩是十七日也丁夘命作册度是十九日也越七日癸酉伯相命士须材是四月二十五日也则成王崩至康王麻冕黼裳中间有十日康王方始见庙则知汤崩在十一月淹停至殓讫方始十二月只见其祖顾命见庙讫诸侯出庙门俟伊训言只见厥祖侯甸羣后咸在则崩及见庙殷周之礼并同此周因于殷礼损益可知也不得元年以前别有一年此尚书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礼记三年问云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哀痛未尽思慕未忘然而服以是断之者岂不送死有已复生有节又丧服四制云变而从宜故大祥鼓素琴告人以终又闲传云期而小祥食菜果又期而大祥食醯酱中月而禫食酒肉又丧服小记云再期之丧三年也期之丧二年也九月七月之丧三时也五月之丧二时也三月之丧一时也此礼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仪礼士虞礼云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此礼周公所制则仪礼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之明验也此四验者并礼经正文或周公所制或仲尼所述吾子岂得以礼记戴圣所修辄欲排毁汉初高堂生传礼既未周备宣帝时少传后仓因淹中孔壁所得五十六篇着曲台记以授弟子戴德戴圣庆溥三人合以正经及孙卿所述并相符防列于学官年代已久今无端构造异论旣无依据深可叹息其二十五月先儒考校唯郑康成注礼仪中月而禫以中月间一月自死至禫凡二十七月又解禫云言澹澹然平安之意也今皆二十七月复常从郑议也逾月入禫禫旣复常则二十五月为免丧矣二十五月二十七月其议本同窃以子之于父母丧也有终身之痛创巨者日久痛深者愈迟岂徙歳月而已乎故练而慨然者盖悲慕之懐未尽而踊擗之情已歇祥而廓然者盖哀伤之痛已除而孤邈之念更起此皆情之所致岂外饰哉故记曰三年之丧义同过隙先王立其中制以成文理是以祥则缟带素纰禫则无所不佩今吾子将徇情弃礼实为乖僻夫弃衰麻之服袭锦縠之衣行道之人皆不忍也直为节之以礼无可奈何故由也不能过制为姊服鲤也不能过期哭其母夫岂不懐惧名教逼已也至若孔郑何杜之徒并命代挺生范模来裔宫墙积仞未易可窥但钻仰不休当渐入胜境讵劳终年矻矻虚肆莠言请所有掎擿先儒愿且以时消息时人以柬之所駮颇合于礼典   干学案唐书儒林中有王元感传是固深于经学者矣何乃剏此无稽之论张公此駮不但折元感之角幷古来议礼从郑康成二十七月者亦以此折之而有余矣虽然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者不数禫月也三年之丧二十七月者数禫月也故曰二十五月二十七月其议本同也柬之王佐才史称其刚直不傅防然邃于学此论非研精经术者能之乎   通典杜佑议曰中月而禫郑以中月为间月王肃以中月为月中致使丧期不同制度非一歴代学党议论纷纭宗郑者则云祥之日鼓素琴孔子弹琴笙歌乃省哀之乐非正乐也正乐者八音并奏使工为之者也【案郑学之徒不云二十五月六月七月之中无存省之乐也但论非是禫后复吉所作正乐尔故郑注丧服四制祥之日鼓素琴云尔以存乐也君子三年不为乐乐必崩三年不为礼礼必壊故祥日而存之非有心取适而作乐三年之丧君子居之若驷之过隙故虽以存省之时犹不能成乐是以孔子旣祥五日弹琴而不成声礼记所云二十五月而毕者论丧之大事毕也谓除衰绖与垩室尔余哀未尽故服素缟麻衣着未吉之服伯叔无禫十三月而除为母妻有禫则十五月而毕为君无禫二十五月而毕为父长子有禫二十七月而毕明所云丧以周断者禫不在周中也礼记二十五月毕者则禫不在祥月此特为重丧加之以禫非论其正祥除之义也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者论其正二十七月而禫者明其加】宗王者案礼记云三年之丧再周二十五月而毕又檀弓云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又鲁人有朝祥而暮歌者子路笑之夫子曰逾月则其善也又夫子旣祥五日弹琴而不成声十日而成笙歌又祥之日鼓素琴以此证无二十七月之禫也【案王学之徒难曰若二十五月大祥二十七月而禫二十八月作乐则二十五月二十六月二十七月三月之中不得作乐者何得礼记云祥之日鼓素琴孔子旣祥五日弹琴十日笙歌又丧大记云禫而内无哭者乐作矣故也孟献子禫县而不乐此皆禫月有乐之义岂合二十八月然始乐乎郑学之徒嫌祥禫同月卜用逺日无中月之义者祥禫之祭虽用逺日若卜逺日不吉则卜近日若卜近得吉便有中月之义也所以知卜逺不得吉得用近日者以吉祭之时卜近不吉得卜逺日故礼记云旬之内曰近某日旬之外曰逺某日特牲馈食云近日不吉则笙逺日若吉事得用逺则凶事得用近故有中月之义也礼记作乐之文或在禫月或在异月者正以禫祥之祭或在月中或在月末丧事先逺日不吉则卜月初禫在月中则得作乐此丧大记禫而内无哭者乐作矣故孟献子禫县而不乐之类皆是也祥之日鼓琴者特是存乐之义非禫后之乐也】夫人伦之道以德为本至徳以孝为先上古丧期无数其仁人则终身灭性其众庶有朝丧暮废者则禽兽之不若中代圣人縁中人之情为作制节使过者俯而就之不及者跂而及之至重者斩衰以周断后代君子居丧以周若驷之过隙而加崇以再周焉礼记云再周之丧二十五月而毕至于祥禫之节其文不备先儒所议互有短长遂使歴代习礼之家翻为聚讼各执所见四海不同此皆不本礼情而求其礼故也夫丧本至重以周断后代崇加以再周岂非君子欲重其情而彰孝道者也何乃惜一月之禫而不加之以胶柱于二十五月者哉或云孝子有终身之忧何须过圣人之制者二十七月之制行尚矣遵郑者乃过礼而重情遵王者则轻情而反制斯乃孰为孝乎且练祥禫之制者本于哀情不可顿去而渐杀也故间传明云再周而大祥素缟麻衣中月而禫禫而纎无所不佩中犹间也谓大祥祭后间一月而禫也据文势足知除服后一月服大祥服后一月服禫服【今俗所行禫则六旬旣祥缟麻阙而不服稽诸制度失之甚矣】今约经传求其适中可二十五月终而大祥受以祥服素缟麻衣二十六月终而禫受以禫服二十七月终而吉吉而除徙月乐无所不佩夫如此求其情而合乎礼矣   【司马氏曰所谓中月而禫者盖禫祭在祥月之中也歴代多从郑说今律勅三年之丧皆二十七月而除不可违也】   张子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又两月为禫共二十七月礼钻燧改火天道一变其期已矣情不可以己于是再期再期又不可以己于是加之三月是二十七月也   【陈祥道礼书期之丧十三月大祥十五月禫而祥禫间月则三年之丧二十五月大祥二十七月禫而祥禫间月可知也聘礼士中曰禽二双学记中年考校小记中一以上而祔玉藻士中武皆以中为间则士虞间传所谓中月者其为间月可知也戴德丧服变除礼二十五月大祥二十七月而禫郑氏据以为说盖得之矣王肃之徒以记云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又云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祥之日鼓素琴夫子旣祥三日而弹琴十日而成笙歌鲁人朝祥而暮歌孔子曰逾月则善于是谓二十五月大祥其月为禫二十六月作乐是不知所谓是月乐者所以发下文而不系于上也语曰子于是日哭则不歌而文无所系孰谓是月禫云者乃祥月乎果禫在祥月应曰月中而禫不可谓之中月也孟献子禫县而不乐然则所谓徙月乐者以备县也若弹琴瑟笙歌间作而不县旣祥为之可也春秋文公二年冬公子遂如齐纳币僖公之丧至文公二年冬适二十六月左氏曰纳币礼也而公羊讥其丧娶则公羊亦以三年之丧二十七月而除与郑氏之说合矣然则丧大记云禫而从御吉祭而复寝传云大祥居复寝何也孔頴达曰太祥去垩室复殡宫之寝则禫而复寝者复平居之寝也】   朱子曰二十五月祥后即禫当如王肃于是月禫徙月乐之说为顺今从郑氏之说虽礼宜从厚然未为当丧礼当从仪礼为正 丧礼只二十五月是月禫徙月乐又曰中月而禫犹曰中一以上而祔汉书亦云间不一歳即郑注仪礼为是杜佑亦从此说但与檀弓所云是月禫及逾月异旬之说不合今旣以二十七月为期此等不须细讨自致其哀足矣   【车垓曰礼曰大祥之后中月而禫郑氏曰中间也朱子曰间一月也自初丧至此不计闰凡二十七月谓如正月大祥方二十五月祥祭之后即服禫服至于二月则二十六月也又及乎三月然后方满二十七月却于三月之内选卜一日行禫祭礼是则所谓二十七月而禫祭也间月而禫者正谓祥祭与禫祭相间一月也逾月从吉者禫祭虽毕孝子犹未忍遽即吉也故又服此禫服尽此月之终至于次月改朔然后除禫服服吉服而行吉事是则所谓逾月从吉也逾月云者盖以改朔为月非以三十日为月也故礼云彻晦至朔为逾月已上皆从郑氏之说也丧称三年者实计二十七月而谓之三年者盖以年辰计之而不以月日计之也谓如子年死至丑年而小祥又至寅年而大祥旣跨渉子丑寅三年故谓之三年也雷伯吁曰三年之丧古今之通丧也歳久事弛其失有三丧二十五月而议礼者定以为二十七月此一失也二十七月已非礼矣而京省诸衙门丁忧起复例以二十八月此二失也世不察先王制礼之义拘于三年之名遂以三年为限起复之后犹未谓终丧此三失也卑庸浅鄙人狃所见讹以传讹雷同公袭缙绅先生不悟其差章句腐儒不识其谬莫甚之陋遗笑百世非细节也丧服小记曰再期之丧三年也期之丧二年也九月七月之丧三时也五月之丧二时也三月之丧一时也丧服尽于一时进而二时又进而三时又进而二年三年一年而期则二年也至亲以期断天地已易寒署已变三年加隆焉而倍之则再期也故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丧服之所从始如此自周公以来未之有改也然大祥之外禫有中月而禫之文小祥大祥皆用忌日取于月之周不主十二月有不计闰之文再期之丧为三年之丧有斩衰三年齐衰三年之文世人于斯三者粗拾其文不解其防而窃窥近似縁以有三失中月而禫郑注曰中犹间也丧至此二十七月验之礼不合再期之丧三年二十七月逾再期者两月而二十五月之后尚有两月之禫不当云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也司马温公谓中月而禫者盖禫祭于祥月之中也斯为得之而自郑注有间月之诂歴代循以为制二十七月之失由于中月之误也凡期云者周一年之月也傥主十二月而不取于月之周则遇有闰月者必阙一月如始以正月内置闰月至十一月而止不可谓周故小祥大祥必用忌日如小祥遇闰则小祥为十三月合大祥之十二月为二十五月而大祥遇闰亦然所以有再期之名再期以春夏秋冬月之两周余闰不计凡二十五月也京省诸衙门起复曰丧二十七月也余闰不计再期二十四月不计闰而有二十五月间月而禫为二十七月二十七月之内已除闰不记矣又不计闰而为二十八月二十八月之失由于不计闰之过也丧服之制五等三年二年三时二时一时以次而降小功以上其礼隆则其数虚缌麻礼杀则其数盈知期之丧为二年即知再期之丧为三年矣世不达于礼但以号称三年之丧遂谓士大夫之起复为未终丧而庶人终丧必三年防典品官丧礼与庶人丧礼皆二十七月无贵贱之殊三年之失由于斩衰三年齐衰三年之误也夫二十七月编在律勅非所敢议矣然始于郑成于陈澔不为无据至误而以二十八月为三年此流俗相承之所谓无稽之说守礼君子宜校订而归于是者也或以为礼贵从厚况于亲丧此之失失诸厚者也岂可改而之薄此竟不然无过不及之谓礼直情而径行者岂可乎苟随俗因仍持之无其故求之无其理而君子执丧亦不必读丧礼矣且丧以哀为本哀有发于容体者有发于声音言语者有发于饮食居处者衣服其一端也世人执丧宴乐盘游无一不为而独衰麻披身越月淹时以表厚安在其为厚乎古今之丧天下之通丧以古今之通丧而其失若此又莫晓为误故备论之】   干学案雷子之说善矣但古之练祥不用忌日而一聴之于卜筮故有丧事先逺日之文练祥之用忌日后世之礼也乃欲执后世之礼而断先王之礼乎古人以再期之丧为二十五月者盖年虽再期而所阅之月实二十有五也何尝数闰在其中傥再期之内而不遇闰将不得谓之二十五月乎欲辨古人之非而先为无稽之论其谁信之凡此皆常人之所知雷子岂有不知者特欲为新异之说而不自觉其非也   【吕柟礼问或问斩衰再期大祥始断杖食肉饮酒复寝不数闰二十七月而禫者何曰以期不足也加隆焉故再之又不足也加隆焉故时之故二十七月当三年也古者三年取一月故二十五月今三年服一时故二十七月】   【吕坤四礼疑余哀世俗之论也丧忌者亲死之日也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三见亲死之日也禫以中月是余哀之月也近制二十七月而除是两月余哀矣世俗每以余哀罪人又有请服三十六月者皆不达于礼者也】   【汪琬曰礼服问父母之丧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郑谓大祥之后间一月禫祭故主二十七月三年问父母之丧二十五月而毕又檀弓祥而缟是月禫故王肃又谓祥禫共月郑王皆本于礼而二义不同其徒徃徃相难晋初用王肃义遂以为制宋初从王淮之言施用郑说嗣是之后遂皆以二十七月为断矣案礼亲丧外除兄弟之丧内除杖期犹祥禫间月岂三年重服而不可用期丧为准乎春秋文公二年冬公子遂如齐纳币盖僖公之丧至是已二十六月矣而公羊氏讥其丧娶由此言之固当从郑义无疑先儒谓遵郑者过礼而重情遵王者者轻情而反制斯乃孰为孝乎其说是也】   【万斯同曰案公羊传何休注谓僖公以十二月薨至此丧未满二十五月故讥则是公羊本不言二十七月也况闵二年禘于庄公公羊言三年之丧实以二十五月则其意自明岂有前则言二十五月后则二十六月而犹讥者乎汪氏之言实不得公羊之意而乃引以为证是诬古人矣诸家之论禫月祥矣但祥禫之礼古今所通用非若祭之立尸丧之用重及席地膝坐之制或行于前而不行于后也郑氏之主二十七月不知汉无此礼止用戴德之说邪抑不知后汉之末民间原用此礼邪若当时原用此礼而为是言则郑氏不可谓非若当时不用郑氏但据经以立说则固更宜详核尔夫郑氏与王氏相去不逺固前后辈也王氏乃主二十五月以与郑难则是当王氏之时民间不用二十七月可知矣意者自汉以来初无禫制故二子各据遗书以立论不则汉之所行即周之遗制二子岂敢背当代之礼以自逞其说哉乃自二子之后王者各主其说以定制于是曹魏以降则用王说刘宋以降则用郑说而郑说至今遵之非谓郑之所言果合乎礼也大都谓朝制不可违亲丧又宜从重故相率守之不变尔若必欲求合乎经防则自当以王氏为长岂可背圣人之经而曲附乎郑氏邪或谓郑氏固本经防何以必取乎王氏曰不观之礼乎三年问曰至亲以期断倍之故再期也丧服小记曰再期之丧三年也若二十七月何以谓之倍何以谓之再期礼文可据而郑氏故违之此郑氏之违礼经非学者之违郑氏也不然康成固贤者岂后人所敢妄议哉】   【顾炎武日知録王肃据三年问二十五月而毕檀弓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之文谓为二十五月郑据服问中月而禫之文谓为二十七月二说各有所据古人祭当卜日小祥卜于十三月之日大祥卜于二十五月之日而禫则或于大祥之月或于大祥之后间一月自记礼之时而行之已不同矣柴绍炳禫说礼有祥禫之分自汉以来学者解说不同郑以禫在二十七月王肃以禫在二十五月为郑学者援仪礼云中月而禫中月者间一月也故二十五月大祥间一月则二十七月矣为王学者曰中月者禫在月中引礼云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又檀弓云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是也唐杜佑折中两家之义以为君子教孝礼寜从厚以禫服二十七月终而吉徙月乐于义为得矣然其说犹未悉也夫大祥之为再期时则二十五月畴人所知若禫则有服与祭之别焉禫服者于大祥除丧之后犹有余哀故服介凶吉之间檀弓所谓祥而缟是月禫间传所谓又期而大祥素缟麻衣是也是月禫者谓大祥之后则服禫服禫服者素缟麻衣是也禫祭者服终而释吉卜日以祭案唐韵释曰禫者除服祭也郑曰禫者澹澹然平安之意此指禫祭非言服也即仪礼所谓中月而禫间传所云禫而纎无所不佩是也纎者吉服正与鲁论去丧无所不佩之义同盖旣祭而释吉故禫服曰是月禫祭曰中月由此言之再期而大祥复间一月而禫要以二十七月为断矣案防典载品官丧礼本性理家礼之说曰期而小祥设次陈练服再期而大祥设次陈禫服大祥后中月而禫卜日祭而释吉焉石梁王氏曰二十七月禫祭徙月则乐矣徙月者二十八月其禫祭不言设次陈服者盖小祥即易练服大祥即易禫服禫祭即易吉服此正合于禫而纎无所不佩之义然禫祭在二十七月卜吉则行不限于何旬也卜日而祭祭已则释吉矣所以知禫而释吉不逾二十七月者盖古者不独三年之丧有禫为母妻服期者亦有之故杂记曰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礼家亦云伯叔无禫十三月而除母妻有禫十五月而毕夫十三月而除者期丧也故当不逾是月知期之不逾十三月则禫之不逾十五月也审矣知期之禫不逾十五月则大丧之禫之不逾二十七月也又审矣或曰礼禫除断以二十七月乃今律制官吏服阕必满二十七月计日而除何与盖律礼相为表里然法主画一故仕进者寜使日月匝而后阕以杜浮竞尔若依礼禫除固己许之矣何则品官丧礼载于防典与律例并行皆令甲之书也谁谓非制邪昔子路笑朝祥而暮歌者夫子曰尔责于人终无己夫朱元晦亦曰禫说当从王肃于礼为合夫圣贤岂居于薄哉礼贵得中不必求过今欲执法家之议而于郑氏间月之禫复有余訾恐未为平论也已】   干学案言有出于近古之儒与经传之言似异而实同正可相为发明者如礼经云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而戴氏变除篇云二十五月而大祥二十七月而禫是也二十五月者再期大祥之月也从死月数之复遇是月始为再期故曰二十五月也当是时埋衰服断杖弃之可以谓之毕矣然犹有哀痛未尽思慕未忘故间传曰再期而大祥素缟麻衣中月而禫禫而纎郑注云中月间一月也二十五月之后犹服缟麻又间一月而禫非二十七月而何哉然二十七月终不见于经则赖有杂记之文可证其言曰期之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郑注云父在为母也凡期丧十三月而终矣为母得延两月至十五月而禫斯即间月而禫之证也又何疑于戴氏郑氏之说哉为异说者始于王子雍以月中释中月遂谓祥祭之月即行禫祭而服尽除矣盖尝论之有必不然者二古人祭必卜日吉事先近日凶事先逺日先近日者卜上旬不从则卜中旬又不从则用下旬先逺日者卜下旬不从则卜中旬又不从则用上旬张子曰不云三筮筮日止于三即是说也今以中月为月中则禫祭断在中旬矣将不卜乎借令祥祭一卜而从则当在下旬岂可先禫而后祥乎必不然者一也间月禫祭之制本出于三年丧父在为母压屈于父不敢终重服而惟此祥后之缟麻不嫌同于三年也于是乎有十五月之制马氏泥于檀弓是月禫之语曲为之解曰祥禫施于三年之丧则其月同施于期防则其月异为父三年得致哀戚之情故祥禫同月以弥其日为母期年不得致其哀戚之情故祥禫异月以弥其月果若此言则期丧之禫视三年反加隆矣凡五服仪节无不以次减杀何此一条之独异乎又丧服小记为父母妻长子禫妻服亦重次于父母叔向等之于三年丧故亦有禫制四服并列有斩有齐有杖期何尝分同月异月乎又何尝因哀戚之得致与否而进退裒益于其间乎议礼者固可臆撰如此乎必不然者二也至于檀弓曰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则自有正解陈用之云是月之云乃发下文非蒙上文也犹言子于是日哭则不歌也徙月乐者即孟献子禫悬而不乐逾月吉祭乃作乐之说也斯言谅矣或谂予曰三年之丧再期也至亲以期断加隆焉使倍之非礼经乎曰再期曰期断加倍则诚二十五月矣予应之曰此就祥祭之日言之也原未尝谓祥禫之事尽毕于此也是日也重服已释古人直谓之除丧故言丧毕檀弓言子夏旣除丧而见予之琴和之而不和弹之而不成声作而曰哀未忘也先王制礼不敢过也子张旣除丧而见予之琴和之而和弹之而成声作而曰先王制礼不敢不及焉在礼祥之日鼓素琴故夫子予之琴又孔子旣祥五日弹琴不成声十日而成笙歌二子或过或不及亦在斯时可知矣岂非祥后除丧之明证哉家语诗传并载此条作丧毕而见益与礼经合然自是以后犹有素缟麻衣綅冠黄裳之渐变岂限于此乎戴氏所言者变除也言变除则必迄于端吉祭而后止故曰二十七月而禫复何悖于经哉秦火之后诸儒掇拾残烬安知当时不别有据而轻议之杜佑氏曰除服后一月服大祥服大祥后一月服禫服是则除服之后更有余服古人亦有知之者矣统而论之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犹言期之丧十有三月而毕也三年之丧二十七月而禫犹言期之丧十五月而禫也三年之丧有不禫者矣臣为君妾为夫子为慈母是也期之丧有不禫者矣伯叔以下父母在为妻是也有禫不禫之分无同月异月之别三年之有禫者终于二十七月无禫者终于二十五月去禫言之则皆终于二十五月此礼经之防也   读礼通考卷二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三十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服一   干学案丧服者所以饰哀也三日而不生则不生矣圣人以鸡斯徒跣哭泣擗踊之节为不足以致吾哀也于是制为一斩四缉疏布丝锡疑之衰左缝右缝条属外毕绳缨布缨澡缨之冠苴麻牡麻澡麻左本右本之绖麻葛散垂樛垂之带桐竹下本之杖菅菲藨蒯疏绳之屦随其亲属之戚疏以为差次焉创钜者痛深三年之丧人道之至文者也是故斩衰之貌若苴齐衰之貌若枲服亦以是象之下此则渐杀矣卒哭之后又为之受衰受冠即葛之绖小祥大祥禫祭之后又为之练缟纎之服其不厌详密也如此凡为布缕之升数裁制之尺寸麻丝素缟锻治之法具载礼经学士大夫世世守之可谓重矣有其礼无其财君子不为有其财无其时君子弗由若乃财足以资时处得为而不知稽古率礼之为急是流俗之失也司马温公问服制于宋次道次道曰齐衰当服布幞头布襴衫布带大功以下随俗以绢为之但以四脚包头帕额温公取而着之于书仪朱子初不知丧冠之制考于政和礼而知之彼皆当代大儒也然犹若是况下此者乎盖古制之亡乆矣予旣録仪礼丧服之文参以聂氏三礼之图具载于首又取三礼注疏详次于后至于变除尤丧礼之至重古所传戴氏郑氏崔氏诸家互有详略谨偹述之又厘次为变除表二篇读者详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   仪礼丧服记斩衰裳苴绖杖绞带冠绳缨菅屦者【注凡服在上曰衰在下曰裳在首在要皆曰绖绖之言实也明孝子有忠实之心首绖象缁布冠之阙项要绖象大带又有绞带象革带 疏斩衰裳者谓斩三升布以为衰裳斩衰先言斩下疏衰后言齐者以斩衰先斩布后作之疏衰先作之后齐之也苴绖绞带者以苴麻为首绖要绖又以苴麻为绞带知三物同用苴者以绞带与要绖象大带与革带二者同在要要绖旣苴明绞带同用苴可知冠绳缨者以六升布为冠又屈一条绳为武垂下为缨菅屦者谓以菅草为屦诗曰白华菅兮白茅束兮郑云白华已沤名之曰菅濡韧中用则此菅亦是已沤者也 问丧斩衰貌若苴之恶也貌苴恶服亦苴恶士冠礼缁布冠青组缨属于阙郑注云阙读曰有頍者弁之頍着頍围发际结项中隅为四缀以固冠者也丧服法吉服为之缁布冠无筓故用頍项以固之丧之首绖象頍项而为之丧冠亦无筓也】   【敖继公曰苴绖谓绖带用苴麻也绞带所以束衣代革带也齐衰以下用冠布则此其用牡麻与菅茅类也凡丧服衰裳冠带之属皆因吉服而易之若首绖则不然盖古者未有丧服之时但加此绖以表哀戚后世圣人因而不去且异其大小之制以为轻重云斩衰自卒哭以至练祥服有变除经皆不着之唯言初服者丧服之行于世其来乆矣节文纎悉人所习见故经但举大略以记之尔后皆仿此】   传曰斩者何不缉也苴绖者麻之有蕡者也苴绖大搹左本在下去五分一以为带齐衰之绖斩衰之带也去五分一以为带大功之绖齐衰之带也去五分一以为带小功之绖大功之带也去五分一以为带缌麻之绖小功之带也去五分一以为带【注盈手曰搹搹扼也中人之扼围九寸以五分一为杀者象五服之数也 疏尔雅释草云蕡枲实孙氏注云蕡麻子也以色言之谓之苴以实言之谓之蕡下言牡者对蕡为名言枲者对苴生称也枲是雄麻蕡子麻大搹先据首经而言也本谓麻根士丧礼郑注云下本在左重服统于内而本阳也以父是阳左亦阳言下是内故云重服统于内以痛从心内发故也此对为母右本在上轻服统于外而本隂也斩衰之绖围九寸者首是阳欲取阳数极于九自齐衰以下自取降杀之义无所法象也】   【敖继公曰此释苴绖之文也麻有蕡则老而麄恶矣故以为斩衰之绖绖之大唯以搹为度而不言寸数未详重服之绖以麻之有本者为之又有缨此绖左本而在下所以见其以本为缨也去五分一五分其绖之大而去其一也绖大带小见轻重也间传曰男子重首妇人重带绖带大小之义主于男子】   苴杖竹也削杖桐也杖各齐其心皆下本杖者何爵也无爵而杖者何担主也非主而杖者何辅病也童子何以不杖不能病也妇人何以不杖不能病也【注爵谓天子诸侯卿大夫士也无爵谓庶人也担犹假也无爵者假之以杖尊其为主也非主谓众子也 疏为父所以杖竹者父者子之天竹圆象天竹又外内有节象子为父亦有外内之痛又竹能贯四时而不变子之为父哀痛亦绖寒温而不改故用竹也为母杖桐者桐之言同内心同之于父外无节象家无二尊屈于父为之齐衰经时而有变又削之使方取象于地故也此不言杖之麄细案丧服小记云绖杀五分而去一杖大如绖郑云如要绖也本根也下本顺其性也担主者以其虽无爵然以适子故假有爵之杖为之丧主拜賔送宾成丧主之义也辅病者众子虽非为主子为父母致病是亦同为辅病也此童子谓庶童子若当室则皆杖矣妇人亦谓童子妇人若成人妇人正杖丧大记云三日子夫人杖五日大夫世妇杖诸经皆有妇人杖文故知成人妇人正杖也若然童子得称妇人者案小功章云为侄庶孙丈夫妇人之长殇是未成人称妇人也】   【敖继公曰此主释苴杖而并及削杖也竹杖而谓之苴者以其不脩治故也削杖齐衰之杖也用桐木而又削之所以别于斩衰者杜元凯曰员削之象竹是已小记曰杖大如绖则是二杖皆如其首绖之度矣各齐其心者谓其长短以当每人之心为节也皆者皆二杖也下本所以别于吉凡吉杖下末曲礼曰献杖者执末为吉杖也 传意盖谓此杖初为有爵者居重丧而设所以优贵者也其后乃生担主辅病之义焉童子与妇人皆谓非主者也故但以不能病而不杖然此章着妻妾女子子之服异者布总箭筓髽衰也是其绖杖之属如男子矣妾与女子子非主也而亦杖则似与不能病而不杖之义异】   绞带者绳带也冠绳缨条属右缝冠六升外毕锻而勿灰衰三升菅屦者菅菲也外纳【注属犹着也通屈一条绳为武垂下为缨着之冠也杂记曰丧冠条属以别吉凶三年之练冠亦条属右缝小功以下左缝外毕者冠前后屈而出缝于武也疏绞带绳带者绞麻为绳作带故云绞带也王肃以为绞带如要绖焉郑不言当依王义绖带至虞后变麻】   【服葛绞带虞后不言所变案公士众臣为君服布带又齐衰以下亦布带则绞带虞后变麻服布于义可也冠绳缨者丧用绳为缨着之冠垂之为缨也右缝者大功以上哀重其冠三辟积向右为之从隂小功缌麻哀轻其冠亦三辟积向左为之从阳二者皆条属但从吉从凶不同也外毕者前后两毕之末向外摄之也锻而勿灰者以冠为首饰布倍衰裳而用六升但加以水濯勿灰冠六升勿灰则七升以上固灰也故大功章郑注云大功布者其锻治之功麄沽之则七升以上皆用灰也菅菲者周公时谓之屦子夏时谓之菲纳收余也谓正向外编之通屈一条绳为武者吉冠则缨武别材凶冠则缨武同材谓将一条绳从额上约之至项后交过两厢各至耳为武缀之各垂于颐下结之武缨皆上着冠也引杂记者证条属是丧冠若吉冠则缨武异材也前后屈而出缝于武者冠广二寸落项前后两头皆在武下乡外出反屈之缝于武而为之两头缝毕向外故云外毕按曲礼云厌冠不入公门郑注云厌犹伏也丧冠厌伏是五服同名由在武下出反屈之故得厌伏之名吉冠则辟积无杀横缝亦两头皆在武上向内反屈而缝之不得厌伏之名】   【敖继公曰经言绞带而传以绳帯释之者盖绞之则为绳矣绞者纠也先儒以此绞带象革带则其博当二寸齐衰以下之布带其博宜亦如之玉藻曰革带博二寸条属右缝皆谓缨也条属者以一条绳为缨而又属于武也右缝者以缨之上端缝缀于武之右边也必右边者辟绖之缨也其属之内以下端向上而结于武之左边以固其冠也齐衰大功布缨亦如之唯小功以下则缨在左而属于右杂记曰小功以下左是也毕谓缝冠于武而毕之也外毕者别于吉也吉冠于武上之内缝合之凶冠于武上之外缝合之是其异也锻而勿灰者嫌当异于衣也故以明之凡五服之布皆不加灰杂记曰加灰锡也则凶服可知云衰三升者但以正服言之不及义服也记曰斩衰三升三升有半是斩衰有二等也升之缕数未详今呉人谓四十缕为烝烝升声相近或古之遗言欤】   公士大夫之众臣为其君布带绳屦传曰绳屦者绳菲也【注绳菲今时不借也 疏周时人谓之屦子夏时人谓之菲汉时人谓之不借言凶时荼屦不得从人借亦不得借人皆是异时而别名也】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   疏衰裳齐牡麻绖冠布缨削杖布带疏屦三年者【注犹麄也】传曰齐者何缉也牡麻者枲麻也牡麻绖右本在上冠者沽功也疏屦者藨蒯之菲也【注沽犹麄也冠尊加其麄麄功大功也 疏缉今人谓之缏苴是恶色枲是好色故间传云疏衰貌若苴齐衰貌若枲上章为父左本在下者阳统于内也此则为母隂统于外故右本在上也藨草名玉藻云履蒯席则蒯亦草类此章齐冠七升初入大功之境故言沽功始见人功沽麄之义也】   【敖继公曰此冠布缨亦条属右缝又下传曰带縁各视其冠以此推之则凡布缨皆当同于冠布也屦云疏者亦谓麄也以其为之者不一故不偏见其物而以疏言之此衰裳与屦皆言疏则斩衰者可知矣又经列削杖布带皆在冠布缨之下与前章杖带之次异者此杖之文无所防而带与冠缨之缕数同宜复其常处而在此也】   疏衰裳齐牡麻绖冠布缨削杖布带疏屦期者传曰问者曰何冠也曰齐衰大功冠其受也缌麻小功冠其衰也带缘各视其冠【注问之者斩衰有三其冠同今齐衰有四章不知其冠之异同尔縁如深衣之縁 疏齐衰大功冠其受者降服齐衰四升冠七升旣以其冠为受受衰七升冠八升正服齐衰五升冠八升旣以其冠为受受衰八升冠九升义服齐衰六升冠九升旣以其冠为受受衰九升冠十升降服大功衰七升冠十升旣以其冠为受受衰十升冠十一升正服大功衰八升冠十升旣以其冠为受受衰十升冠十一升义服大功衰九升冠十一升旣以其冠为受受衰十一升冠十二升以其初死冠升与其旣衰升数同故云冠其受也缌麻小功冠其衰者降服小功衰十升正服十一升义服十二升缌麻十五升抽其半冠皆与衰升数同故云冠其衰也带縁各视其冠者带谓布带象革带者縁谓丧服之内中衣縁用布縁之二者之布升数多少各比拟其冠也此本问齐衰之冠因答大功与缌麻小功并答带縁者子夏欲因问博陈其义是以假问答异常例也】   【杨复曰案斩衰冠绳缨齐衰冠布缨齐衰以下不见所用何缨案杂记曰缌冠缲缨注云缲当为澡麻带绖之澡谓有事其布以为缨以此条推之则自缌而上亦皆冠布缨而未澡至缌始澡其缨尔敖继公曰斩衰有二其冠同齐衰三年惟有子为母之冠尔是章有降服有正服有义服疑其冠之异同故发问也齐衰大功有受布故冠其受冠衰布异也缌麻小功无受布故但冠其衰冠衰布同也问者唯疑此章之冠荅者则总以诸章之冠为言以其下每章之服亦或各自不同故也带縁各视其冠者谓齐衰以至缌麻其布带与其冠衰之縁亦各以其冠布为之间传曰期而小祥练冠縓縁檀弓曰练衣縓縁则重服未练以前与夫轻服之冠衰皆有布縁明矣此所云者是也冠縁者纰也衰縁者其领及袪之纯也此复言带縁者又因其布之与冠同而并及之】   干学案仪礼丧服篇斩衰齐衰皆言冠大功以下不言冠何也盖齐衰言布缨则大功以下亦布缨可知也斩衰言条属则齐衰以下亦条属可知也其异者惟缌麻则澡缨小功以下则左缝及布之升数有不同尔其冠之形制无不同也   【聂崇义曰传曰齐衰大功冠其受也然斩衰亦冠衣相受何者凡丧制服所以表哀哀有盛时杀时其服乃随哀隆杀故初服麄恶至后练后大祥后渐细加饰是以冠受斩衰裳初三升冠六升旣以其冠为受受衰六升冠七升小祥又以冠为受受衰七升冠八升此是后祥后皆更以轻服受之故有受冠受服之名其降服齐衰初死衰裳四升冠七升父卒为母亦四升七升旣以其冠为受受衰七升冠八升正服齐衰五升冠八升父在为母为妻俱禫杖及不杖者皆五升八升旣以其冠为受受衰八升冠九升义服齐衰六升冠九升旣以其冠为受受衰九升冠十升降服大功衰七升冠十升旣以其冠为受受衰十升冠十一升正服大功衰八升冠十升旣衰十升冠十一升义服大功衰九升冠十一升旣衰十一升冠十二升以其初丧冠升数皆与旣衰升数同故云齐衰大功冠其受传又曰小功缌麻冠其衰者谓降服小功衰冠皆十升正服小功衰冠皆十一升义服小功衰冠皆十二升缌麻十五升抽其半而七升半衰冠升数亦同】   不杖麻屦者【注此亦齐衰言其异于上】   【敖继公曰大功章曰三月受以小功衰即葛九月此受以大功衰即葛而期为异尔】   疏衰裳齐牡麻绖无受者【注无受者服是服而除不以轻服受之不着月数者天子诸侯异月也小记曰齐衰三月与大功同者绳屦疏曰此齐衰三月章以其义服日月又少故在不杖章下】   干学案丧服本经大功以下皆不言用何屦唯丧服小记言齐衰三月与大功同者绳屦则大功用绳屦也郑氏谓小功以下吉屦无絇则小功缌麻同用吉屦也详见下   【敖继公曰受者以轻衰受重衰也成人齐衰之服而无受则唯三月可知故不复见月数】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   大功布衰裳牡麻绖无受者【注大功布者其锻治之功麄沽之 疏此本服齐衰斩为殇死降在大功故在正大功之上义齐衰之下也斩衰章云冠六升不加灰则此七升言锻治可以加灰矣】   子女子子之长殇中殇【注殇者男女未冠笄而死可哀伤者女子子许嫁不为殇也】传曰何以大功也未成人也何以无受也丧成人者其文缛丧未成人者其文不缛故殇之绖不樛垂盖未成人也【注缛犹数也其文数者谓变除之节也不樛垂者不绞其带之垂者 疏成人之丧旣以轻服受之又变麻服葛缌麻者除之至小祥以轻服受之男子除于首妇人除于带是有变除之数也今殇之丧象物不成无此变除之节数月满则除之不樛垂者凡丧至小敛大功以上皆散带垂至成服乃绞之小功以下初即绞之今殇大功于小敛服麻散垂至成服后亦散不绞以示未成人与成人异】   【马融曰长殇以成人其绖有缨中殇贱礼略其绖无缨也】   【王肃曰大功以上以绳为绖之缨也】   【陈铨曰长中殇唯以绖有缨无缨为异尔】   【敖继公曰文谓礼文也樛当作缪檀弓曰齐衰而缪绖正谓此也缪绞也绖谓首绖也垂者其缨也殇绖之有缨者不绞其缨而散之此亦异于成人者故以证之】   【湛若水曰何以服殇也为其同于父之亲也为其同于己之亲也从其同于夫之亲也为其适之重也其九月缨绖者何也正服也其七月不缨绖者何也杀也变也】   【郝敬曰案尊属之殇止于叔父姑自世父以上长于父则无殇父母虽殇不在殇服之等其为斩齐犹之成人也有如十八之父母死为长殇九月服即除可乎古者男女年十二以上皆可冠笄苟男已冠娶女已筓嫁虽殇犹成人也】   其长殇皆九月缨绖其中殇七月不缨绖【注绖有缨者为其重也自大功以上绖有缨以一条绳为之小功以下绖无缨也疏绖之有缨所以固绖犹如冠之有缨以固冠亦结于颐下也五服之正无七月之服唯大功中殇有之自大功以下绖有缨明矣知一条绳为之者见斩衰冠绳缨通屈一条绳为武垂下为缨故知此绖之缨亦通屈一条绳属之绖垂下为缨可知小功以下绖无缨者亦以此经中殇七月绖无缨明小功五月以下绖无缨可知】   【敖继公曰缨绖谓缨其绖也缨即绖之散垂者大功之缨绖亦右本在上其异于成人者散而不绞尔缨绖止于大功九月故此七月者虽亦大功而不缨绖所以见其差轻也此绖虽不缨犹以麻之有本者为之以其为大功之服也】   大功布衰裳牡麻绖缨布带三月受以小功衰即葛九月者【注受犹承也凡天子诸侯卿大夫旣虞士卒哭而受服 疏此成人大功轻于前殇】   【敖继公曰齐衰以上其绖皆不言绖缨故于此成人大功言之乃因轻以见重且明有缨者之止于此也受以小功衰者说大功布衰裳而以小功布衰裳受之也即葛说麻绖带就葛绖带也三月而变衰葛九月而除之妇人异于男子者不葛带尔小功亦然檀弓曰妇人不葛带此章特着受月者以承上经无受之后嫌与之同亦且明受衰之止于此也此三月受服上下同之章内有君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国君者而服问又言君主适妇之丧是诸侯虽无大功而于其尊同者若所不可得而絶者亦服此服也其姑姊妹女子子之嫁于国君者为外丧君之受服固不视其卒哭之节适妇虽内丧而其礼则比于命妇但三月而故君亦唯三月而受服也】   传曰大功布九升小功布十一升【注此受之下也以发传者明受尽于此也间传曰大功之葛与小功之麻同疏此章有降有正有义降则衰七升冠十升正则衰八升冠亦十升义则衰九升冠十一升十升者降小功十一升者正小功传以受服不言降大功与正大功直言义大功之受者郑云此受之下据之发传明受尽于此其小功至唯有变麻服葛因故衰无受服之法】   【敖继公曰大功布三等受布二等此于大功与受布各见一等者但以其一一相当者言也观此则其上二等之受布亦可见矣】   繐衰裳牡麻绖旣除之者【疏此繐衰是诸侯之臣为天子在大功下小功上者以天子七月旣除故在大功九月下小功五月上又缕虽如小功升数又少故在小功上也此不言带屦者案下传云小功之繐也则带屦亦同小功可知】   传曰繐衰者何以小功之繐也【注治其缕如小功而成布四升半细其缕者以恩轻也升数少者以服至尊也凡布细而疏者谓之繐今南阳有邓繐】   【敖继公曰七月而除则绖未必缨也其度亦未闻前齐衰章传云带縁各视其冠又记云繐衰冠八升则此带亦八升矣又此承大功之下疑其亦用绳屦与齐衰三月同盖服至尊之屦或当然也 何以又云小功之繐则繐之麄细亦不一矣小功之布有三等此繐衰之缕其如小功之上者】   聂崇义曰连衣裳妇人服特图此者明斩衰至缌麻妇人服皆然   案殇小功布衰宜有图因布衰之制略同于大功故不复图而图妇人衰裳于此   妻为夫妾为君女子子在室为父布緫箭筓髽【注此妻妾女子子丧服之异于男子者緫束发谓之緫者旣束其本又緫其末箭筓篠也髽露紒也犹男子之括发斩衰括发以麻则髽亦用麻也盖以麻自项而前交于额上却绕紒如着防头焉】   【敖继公曰髽者露紒之名也此主言成服以后之礼然当髽者自小敛之时则然矣故士丧礼卒敛妇人髽于室自此以至终丧不变也此言筓緫髽衰皆所以示其异于男子则与男子同者绖带杖屦也士丧礼曰妇人牡麻绖结本是亦妇人斩衰要绖之异者此不见之者以绖唯主言首绖故略之】   衰三年【注凡服上曰衰下曰裳此但言衰不言裳妇人不殊裳衰如男子衰下如深衣深衣则衰无带下又无衽 疏下如深衣者如深衣六幅破为十二阔头向下狭头向上缝齐倍要也深衣则衰无带下者此裳旣缝着衣不见里衣不须要以掩裳上际故知无要也又无衽者男子裳开两边露里衣是以须衽属衣两旁垂之以掩交际之处此旣下如深衣缝之以合前后两边不开故不须衽以掩之也】   【郝敬曰郑注谓妇人衰不言裳者衣与裳不殊无据或因周礼王后六服但言衣故附防之与诗云緑兮衣兮緑衣黄裳此妇自言己服也又曰衣锦褧衣裳锦褧裳叔兮伯兮驾予与行此人刺妇人服也安在其为不殊邪昬礼女纯衣纁袡袡即裳郑避不殊之证解袡为衣縁岂有言衣不及裳复言縁者邪即本记衣衽尺寸各殊衽即裳未别男女也如冠筓男女异记明言之矣】   传曰緫六升长六寸箭筓长尺吉筓尺二寸【注緫六升者首饰象冠数长六寸谓出紒后所垂为饰也 防此箭筓长尺檀弓榛以为筓亦长尺则大功以下不得更容差降皆用一尺而已此斩衰緫六寸缌麻小功同一尺吉緫当尺二寸与筓同也】   【敖继公曰緫六升亦但指卒哭以前者也其卒哭以后当与男子受冠之布同七升旣练则八升也变服之后其长之异同则未闻】   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妇为舅姑恶筓有首以髽卒哭子折筓首以筓布緫【注言以髽则髽有着筓者明矣疏此二者皆期服妇人以饰事人虽居丧内不可顿去修容故恶筓有首至卒哭女子子哀杀归于夫氏折吉筓之首而着布緫也】传曰筓有首者恶筓之有首也恶筓者栉筓也折筓首者折吉筓之首也吉筓者象筓也何以言子折筓首而不言妇终之也【注栉筓者以栉之木为筓或曰榛筓有首者若今时刻镂摘头矣卒哭而丧之大事毕女子子可以归于夫家而着吉筓折其首者为其大饰也吉筓尊变其尊者妇人之义也据在夫家宜言妇终之者终子道于父母之恩 疏案玉藻沐栉用椫栉郑云椫白理木栉即梳也以白理木为梳栉也此注云栉之木为筓即此木也】   【敖继公曰云有首见恶筓之制也言筓有首而复云以髽见成服以后犹髽且明齐衰而髽者之止于是也卒哭子折筓首以筓则不复髽矣妇则恶筓以髽自若也此亦微有内夫家外父母家之意总之用布五服妇人皆然特以齐衰章亦不言緫故记因而见之也独言子折筓首而不言妇者妇恶筓以终丧无折筓首之事故不言妇也传引记文云筓有首则记之恶字似衍】   【郝敬曰始死尽去筓緫露髽成服则恶筓布緫此女与妇同者也旣卒哭女子适人者归夫家则以吉筓易凶筓盖筓不可更受又不可纯吉筓用吉筓而去其首此女与妇异者也】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   小功布衰裳澡麻带绖五月者【注澡者治去莩垢不絶其本也小记曰下殇小功带澡麻不絶其本屈而反以报之 疏此殇小功章本齐衰大功之亲为殇降在外小功故在成人小功之上也自士以来皆带在绖下今此带在绖上者以大功以上绖带有本小功以下断本此殇小功中有下殇小功带不絶本与大功同故进带于绖上倒文以见重也言小功者用功细小精密者也殇大功直言无受不言月数此直言月不言无受者圣人作经欲互见为义又下章言即葛此不言即葛亦是兼见无受之义也】小功布衰裳牡麻绖即葛五月【注即就也小功三月变麻因改衰以就葛绖带间传曰小功之葛与缌之麻同 疏此是成人小功章轻于殇小功故次之成人文缛故有变麻从葛故曰即葛但以日月为足故不变衰也】   【敖继公曰此变麻即葛乃不易衰者为无受布也即葛不云三月者已于大功章见之故不言也】   小功缌冠左缝不灰治缨则灰治   缌麻三月者【注缌麻布衰裳而麻绖带也不言衰绖略轻服省文 疏此五服之至轻者故以缌如丝者为衰裳又以澡治莩垢之麻为绖带故曰缌麻也】   干学案注以麻为言麻绖带者盖经传单言麻者多以丝带言也   传曰缌者十五升抽其半有事其缕无事其布曰缌【注谓之缌者治其缕细如丝也或曰有丝朝服用布何衰用丝乎抽犹去也 疏八十缕为升十五升千二百缕抽其半六百缕缕麄细如朝服数则半之】   【敖继公曰十五升者将为十五升布之缕也抽其半而为布则成布七升有半也此比于他服之布为稍疏比于他布之缕为最细细者所以见其为轻丧防者所以明其非吉布若布缕之或治或否其意亦犹是也曰缌者盖治其缕则缕细如丝故取此意而名之亦以异于锡衰也此布七升有半乃在小功之下者以其缕细也凡五服之布皆以缕之麄细为序其麄者则重细者则轻故升数虽多而缕麄犹居于前如大功在繐衰之上是也升数虽少而缕细犹居于后如缌麻在小功之下是也】   杂记缌冠缲缨【注缲当为澡麻带绖之澡声之误也谓有事其布以为缨 疏缌冠澡缨缌衰冠治缕不治布冠又用澡治缌布为缨以轻故也经之缲字丝旁为之非澡治之义故读从丧服小记下殇澡麻带绖之澡有事其布以为缨者缌麻旣有事其缕缲则又治其布谓缕布俱治也】   【陆佃曰缲读如蚕缲之缲缲缨散丝缨也即言丝嫌不散也】   【徐师曾曰小功缌麻之服轻故缝向左而同于吉缌服又轻故以灰澡治之布为缨然但云澡缨则冠与衰皆治缕不治布可知矣】   读礼通考卷三十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三十一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服二   衰 裳   仪礼丧服记凡衰外削幅裳内削幅幅三袧【注削犹杀也大古冠布衣布先知为上外杀其幅以便体也后知为下内杀其幅稍有节也后世圣人易之以此为丧服袧者谓辟两侧空中央也凡裳前三幅后四幅也 疏自此已下尽袪尺二寸记衰裳之制用布多少尺寸之数凡者緫五服而言外削幅者谓缝之边幅向外内削幅者谓缝之边幅向内幅三袧者据裳而言为裳之法前三幅后四幅幅皆三辟摄之以其七幅布幅二尺二寸幅皆两畔各去一寸为削幅则二七十四丈四尺若不辟积其要中则束身不得就故须辟积要中也要中广狭任人麤细故袧之辟摄亦不言寸数多少但幅别以三为限尔袧辟两侧空中央者袧是屈中之称一幅凡三处屈之辟两边相着自然中央空矣裳前三幅后四幅者前为阳后为隂象隂阳也】   【敖继公曰凡衰谓凡名衰者也衰外削幅者所以别于吉服之制亦如丧冠外毕之类裳不变者衣裳同用衣重而裳轻变其重者以示异足矣故裳不必变也】   若齐裳内衰外【注齐缉也凡五服之衰一斩四缉缉裳者内展之缉衰者外展之 疏裳内衰外者上言衰外削幅此齐还向外展之上言裳内削幅此齐还向内展之先言裳者凡齐据下裳而缉之裳在下故先言也一斩四缉者谓齐衰至缌麻并齐齐则有针功缌之名虽没去齐名而齐可知也】   【敖继公曰裳内衰外与其削幅之意同亦以齐衰别于吉也凡齐主于裳也故先言之】   负广出于适寸【注负在背上者也适辟领也负出于辟领外旁一寸 疏以一方布置于背上上畔缝着领下畔垂放之以在背上故得负名出于辟领外旁一寸总尺八寸也】   【敖继公曰负之广无定数唯以出于适旁一寸为度也其长盖比于衰与】   适博四寸出于衰【注博广也辟领广四寸则与阔中八寸也两之为尺六寸也出于衰者旁出衰不着寸数者可知也 疏此辟领广四寸据两厢而言两相向外各广四寸不着寸数可知者以衰广四寸辟领横广总尺六寸除中央四寸当衰衰外两旁各出衰六寸故云不着寸数可知也】   【敖继公曰适辟领之布旁出者也云博四寸又云出于衰则出于衰者非谓其博也然则博者其从之广与凡为衣必先开当项之处其上下之度相去四寸左右之度则随其人之肥瘠而为之阔狭不定也凡吉衣皆方翦之所谓方领是也此凶服亦方领其异者则但翦其上下之相去四寸者而不殊其左右之布使连于衣而各出于肩上之两旁以为适所谓适博四寸也以其横之阔狭不定故不着其出于衰之寸数唯言出于衰而已】   【王廷相曰辟领向外谓之适左右各广四寸反折向外即今之开肩窝余布不缝于领中而着之于外也衰博四寸当心辟领左右各四寸则当中阔八寸矣皆反折向外则出于衰外左右各六寸矣】   衰长六寸博四寸【注广袤当心也前有衰后有负版左右有辟领孝子哀戚无所不在 疏缀于外衿之上故得广长当心哀戚无所不在者以衰之言摧孝子有哀摧之志也负者荷负其悲哀在背也适者以人子哀戚之情专适于父母不兼念余事也是其四处皆有悲痛无所不在也】   【敖继公曰五服之属及锡与疑皆以衰为名则是凡凶服吊服无不有此衰矣其辟领亦当同之若负版则唯孝子乃有之故记先言之也孔子式负版者以其服最重故尔】   衣带下尺【注衣带下尺者要也广尺足以掩裳上际也疏谓衣要也衣即衰也带谓带衣之带非大带革带也下尺者据上下阔一尺若横不着尺寸者人有粗细取定为限也足以掩裳上际者若无要则衣与裳交际之间露见表衣有要则不露见也言上际者对两旁有衽掩旁两厢下际也】   【敖继公曰此接衣之布其广亦无常度唯以去带一尺为准岂亦以人有长短之不齐故与带谓要绖也绞带布带亦存焉】   【王廷相曰后儒因郑贾之说遂于衣下施要取布半幅横缀于身下谓之衣带其谬妄无据不成法制殊为可鄙近世四明黄氏润玉五衰图论曰绖谓衣带下尺者言人随身长短于束带下再长一尺可掩裳际也今解之曰此盖举上衣之度而言也人身有长短不可槩以尺寸计之止于束带之处其下仍长一尺为度尔非如此不足以掩裳际黄氏之论得之也】   【郝敬曰衣即衰带大带凡礼服吉凶皆有大带衣长出带下尺使不见裳要也】   衽二尺有五寸【注衽所以掩裳际也上正一尺燕尾二尺五寸凡用布三尺五寸 疏掩裳际者对上要而言此掩裳两厢下际不合处也上正一尺者取布三尺五寸广一幅留上一尺为正正者正方不破之也一尺之下从一畔旁入六寸乃邪向下一畔一尺五寸去下畔亦六寸横断之留下一尺为正如是则用布三尺五寸得两条衽衽各二尺五寸两条共用布三尺五寸也然后两旁皆缀于衣垂之向下掩裳际此谓男子之服妇人则无以妇人之服连衣裳衰无带下又无衽也】   【王廷相曰注疏谬误之大莫甚于此近世丘氏有云注疏有缀衰于外衿之上之文旣曰有外衿则必有内衿矣今之衰衣之制止有身衣而系带于两旁如世俗所谓对衿衣者衣着之际遂使衰不当心殊失古制今拟缀系带四条以外衿掩于内衿之上则具服之际衰正当心矣丘氏虽有是论然不知以衿施于袷下续于衣正幅之旁虽欲以外衿掩内然领止于颔下安得斜掩于脇亦不通之论也帷四明黄氏论云衽二尺五寸言用布一幅长二尺五寸斜尖裁为燕尾状施于领下作内外衿乃为得之盖衣必有衿而后可以掩其胷体若如郑贾之说是衣皆无衽如对衿比甲之制矣当心正中其肤体必是暴露岂事理之顺适圣人制衣之善哉今案戴记问丧曰亲始死扱上衽若在裳之两旁安谓之上大记曰小敛大敛祭服不倒皆左衽论语曰被发左衽谓左掩其衿也若在裳之两旁谓之左衽何居许氏说文曰衽衿交也若在裳之两旁安有交义今解之曰衰领当如二榘相交衣身承领不尽别用布二尺五寸交斜裁之缀于衣身之旁以承领狭头皆向上广头皆向下以一为上衽以一为下衽黄氏所谓领下施衿是也】   【黄宗羲曰郑贾之说取布三尺五寸上下各留一尺一尺之外上于左旁裁入六寸下于右旁裁入六寸便于尽处相望斜裁如是则用布三尺五寸得两条衽各长二尺五寸广头向上狭头向下缀于衣两旁状如燕尾以掩裳旁际此与深衣之曲裾制虽异而其义则同盖以深衣之裳一旁连一旁不连故曲裾两条重防而掩于一旁丧服前后不连故衽分缀于两旁也夫旣同是一物不应在彼为钩边在此为衽知彼曲裾之非则知此衽之制未为得矣且衣旣对衿则前缀之衰不能居下郑所谓广袤当心者亦自抵牾矣今用布二尺五寸交斜裁之为二狭头向上广头向下下辟领五寸缀于衣身之旁上以承领下与衣齐在左者为外衽在右者为内衽此定制也丧服之制唯黄润玉为得之】   袂属幅【注属犹连也连幅谓不削 疏属幅者谓整幅二尺二寸凡用布为衣皆去边幅一寸为缝杀今此属连其幅则不削去其边幅取整幅为袂也必不削幅者欲与衣二尺二寸同纵横二尺二寸正方也敖继公曰袂属幅而不削是缭合之也古者衣袂皆属幅乃着之者嫌凶服之制或异于吉也此袂之长短盖如深衣之袂亦反屈之及肘】   衣二尺有二寸【注衣自领至要二尺二寸倍之四尺四寸 疏衣二尺二寸者衣身有前后今且据一厢而言总前后计之为四尺四寸】   【王廷相曰此言衣者自袂之本及衣身而言也大凡布幅二尺二寸故在衣身得二尺二寸属幅又二尺二寸共长四尺四寸也周尺十寸只有汉尺八寸布幅四尺得三尺二寸四寸又得三寸二分是一袂之广共该今尺三尺五寸二分矣布幅中度狭广如此亦足以反屈及肘矣使布幅少狭别以布而续之如三尺五寸二分之长亦无不可焉】   袪尺二寸【注袪袖口也尺二寸足以容中人之并两手吉时拱尚左手丧时拱尚右手 疏尺二寸者据复摄而言围之则二尺四寸与深衣之袪同】   【杜佑曰周制凡五服在上曰衰在下曰裳衰缝外杀裳缝内杀经云凡衰外削幅裳内削幅郑云削犹杀也外杀其幅以便体也内杀其幅稍有饰也身长二尺二寸合前后为四尺四寸两边凡八尺八寸经云衣二尺有二寸郑云衣自领至要二尺有二寸是也郑亦以此为袂中之数则袂亦正方二尺二寸也以古布幅广二尺二寸礼记所云端衰谓此也继袂之末又缀以广尺二寸布谓之袪经云袪尺二寸马融云袪末也尺二寸足以容拱手也丧拱尚右手又衣下施要取半幅横缀身下长短随衣经云衣带下尺郑云谓要也广尺足以掩裳上际又于要两旁当缝各缀一衽经云衽二尺有五寸郑云衽所以掩裳际其制上正方一尺之下角斜向下长尺五寸末头阔六寸今但取三尺五寸布交解相防裁之即可亦谓之燕尾令阔头向上取象与吉服之衽相反又取布方尺八寸着背上上缝着领下垂之谓之负经云负广出于适寸郑云负在背上也适辟领也负出于辟领外旁一寸也今据辟领广尺六寸负各出一寸故知尺八寸其开领处左右各阔四寸向外辟厌之谓之适经云适博四寸出于衰郑云适辟领广四寸则两阔八寸也两之为尺六寸又取布长六寸博四寸缀于衣外衿上谓之衰经云衰长六寸博四寸郑云广袤当心也负左右有辟领孝子哀戚无不在其裳之制前三幅后四幅开两边故以衽蔽之于要上每一幅为三辟积其辟积相向为之谓之袧其袧大小随人要粗细为之经云裳内削幅幅三袧郑云袧谓辟两侧空中央也凡裳前三幅后四幅案称幅不必全幅盖中破为之故礼记深衣篇云制十有二幅以应十二月是六幅交解之也若斩衰即衰与裳不缏缉若齐衰以下衰则外缏之裳则内缏之谓之齐经云若齐裳内衰外郑云齐缉也凡五服之衰一斩四缉缉裳者内展之缉衰者外展之展则缏缉也案丧服本文甚难晓悟歴代著述悉皆手写本经今先言其制次引经文所冀后学易为详览陈祥道曰衰博四寸当心辟领博四寸出于衰则缀于两厢各去衰二寸以其去衰二寸并辟领四寸与衰四寸此所谓与阔中八寸两之为尺六寸也辟领及阔中尺六寸负出于辟领外旁一寸则负广尺八寸矣广尺八寸而长称之则辟领之长盖与衰齐衰用三升布则负与辟领之布亦三升】   【敖继公曰此袂广二尺二寸而袪尺二寸亦谓圜杀一尺如深衣之袪也此衣与袪衽带下之度吉服亦然特于此见之尔】   【万斯同曰案袪尺二寸者谓于二尺二寸之袂缝其下一尺而其上一尺二寸不缝也故袪谓之袖口乃通典谓继袂之末又缀以广尺二寸之布则失之逺矣】   丧服传斩衰衰三升【注八十缕为升升字当为登登成也 疏不言裳者裳与衰同故举衰以见裳为君义服衰三升半不言者举正以包义也】   檀弓衰与其不当物也宁无衰【注恶其乱礼不当物谓精麄广狭不应法制疏此语通于五服衰以表情制有法度若精麤不应广狭乖法便为失礼虽有不如无也】   【陆佃曰物若周书所谓朝服八十物七十物是已据此布之精粗非独升数不同缕数亦不同矣尊者服精卑者服粗】   【马睎孟曰衰不当物则乱先王之制而后世疑其传无衰则礼虽不行而其制度定于一犹可以识之故曰宁无衰】   【黄榦曰左传载晋平公有卿佐之丧而奏乐饮燕膳夫屠蒯入谏曰服以将礼礼以行事事有其物物有其容今君之容非其物也以此验之物者心貌哀戚之实以称其服若介胄则有不可犯之色也盖哀戚者丧礼之实衰者外饰之容若但服衰于身而心貌无哀戚之实者宁如不服衰也】   齐衰不以边坐大功不以服勤【注边偏倚也 疏丧服宜敬坐起必正不可着衰而偏倚也言齐衰则斩衰可知大功虽轻然亦不可着衰服为勤劳之事也】   张子曰齐衰不以边坐有丧者专席而坐也   县子曰绤衰繐裳非古也【注非时尚轻凉慢礼 疏绤葛也繐疏布时尚轻细有丧者不服麤衰但疏葛为衰繐布为裳故曰非古也】   【方慤曰古之五服自斩至缌一以麻若以绤为衰以繐为裳则取其轻凉而已非古制也】   叔仲皮学子桞【注叔仲皮鲁叔孙氏之族学教也子桞仲皮之子】叔仲皮死其妻鲁人也衣衰而缪绖【注衣当为赍坏字也缪当为不樛垂之樛士妻为舅姑之服也言虽鲁钝其于礼胜学】叔仲衍以告【注告子桞言此非也衍盖皮之弟】请繐衰而环绖【注繐衰小功之缕而四升半之衰环绖吊服之绖时妇人好轻细而多服者衍旣不知礼之本子桞亦以为然而请于衍使其妻为舅服之】曰昔者吾丧姑姊妹亦如斯末吾禁也【注衍答子桞也姑姊妹在室齐衰与妇为舅姑同末无也言无禁我欲其言行】退使其妻繐衰而环绖【注妇以诸侯之大夫为天子之衰吊服之绖服其舅非 疏言叔仲皮教训其子子桞虽受父教犹不知礼在后皮死子桞之妻是鲁钝妇人犹知为舅着齐衰服缪绖谓绞麻为绖衍是皮之弟子桞之叔见当时妇人好尚轻细反以子桞妻为非礼之服子桞亦以为然遂请于衍欲令其妻身着繐衰首服环绖衍答子桞云昔者我丧姑姊妹我着繐衰环绖无人于吾相禁明其得着繐衰子桞得衍言乃使其妻着繐衰而环绖缪读丧服传不樛垂之樛谓两股相交也五服之绖皆然唯吊服环绖不樛尔】   【黄震曰缪古读如樛木之樛然方氏谓两股相交绸缪故云缪绖则当音绸缪之缪此服之重者也繐衰之布细环绖则一股回环而不相绸缪此服之轻者也子柳虽受教于其父曾不若愚妇人之所为也此郑氏以来之旧说而诸家从之者也唯陆氏云据文子栁乃叔仲皮之师其妻乃皮之妻妻为其夫叔仲皮衣斩衰而缪绖而叔仲衍以告子栁请使其妻为兄繐衰而环绖且言其妻尝为吾姊妹亦服繐衰小功之服然礼于夫之姑姊妹有服于夫之兄弟无服仲衍之请非也省室贾氏以陆说为长愚案若如陆说则学字不必改为斆衣字不必改为衰缪字不必改为樛】   干学案陆氏之说甚善但如旧说则是妇为舅姑服如陆说则是妇为夫之兄服古无夫兄弟之服衍岂得剏为之还当以旧说为是又案若从陆说则上其妻为皮之妻下其   妻为衍之妻文义亦不顺故不如仍从旧说也   杂记朝服十五升去其半而缌加灰锡也【注缌精麤与朝服同去其半则六百缕而疏也又无事其布不灰焉 疏朝服精细全用十五升布为之缌麻十五升之内抽去其半以七升半用为衰服也加灰者取缌以为布又加灰治之则曰锡】   朱子曰缌十五升抽其半者是一簆只用一经如今广中疏布又如单经黄草布皆只一经也然小功十二升则其缕反多于缌矣又不知是如何   端衰丧车皆无等【注丧车恶车也丧者衣衰及所乗之车贵贱同孝子于亲一也衣衰言端者端吉时常服丧之衣衰当如之 疏端衰谓丧服上衣以其缀六寸之衰于心前故衣亦曰衰端正也吉时端服身与袂同以二尺二寸为正而丧衣亦如之故曰端衰天子至士制度同无等差之别也】凡弁绖其衰侈袂【注侈犹大也弁绖服者吊服也其衰锡也缌也疑也袂之小者二尺二寸大者半而益之则侈袂三尺三寸 疏凡吊服首着弁绖身着锡衰缌衰疑衰此等三衰大作其袂凡常服之袂二尺二寸此等三衰之袂半而益一大三尺三寸也若士则其衰不侈故周礼司服有端素端注云变素服言素端者明异制大夫以上侈之明士不侈故称端】   周礼天官内司服凡命妇共其衣服共丧衰亦如之【疏凡命妇者兼外内命妇也外命妇丧衰谓王服齐衰于后无服若九嫔以下及女御于王服斩衰于后服齐衰也】春官小宗伯县衰冠之式于路门之外【注制色宜齐同】   肆师禁外内命男女之衰不中灋者【注外命男六卿以出也内命男朝廷卿大夫士也其妻为外命女内命女王之三夫人以下不中灋违升数与裁制者】   地官闾师不绩者不衰【注不衰丧不得衣衰也 疏妇人不绩其麻者死则不为之着衰裳以罚之也】   开元礼凡衰裳之式并同仪礼其麻之升数则斩衰正服加服衰裳三升义服三升半【布八十缕为升】 齐衰三年正服加服衰裳四升义服五升其缕四升半成布四升齐衰期降服衰裳四升正服五升义服六升 义服齐衰三月者衰裳六升 大功降服衰裳七升正服八升义服九升 小功降服正服衰同十升义服十一升缌麻正服义服衰同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缕无事其布   政和礼古衰裳之制凡衰外削幅裳内削幅裳前三幅后四幅皆三辟摄之斩衰衰与裳皆不缏缉齐衰而下衰则外缏裳则内缏又以方一尺八寸之布置背上缝着领下垂之出于辟领外一寸又以博四寸之布为领出于衰之两旁又以长六寸博四寸之布缀于衣外襟广袤当心衣带下尺衽二尺有五寸以掩裳之两际袂属幅衣自领至腰长二尺有二寸袪长尺二寸 凡五服衰裳以布之精细为之等 凡斩衰之裳以绳为带齐衰之裳以布为带   温公书仪衰裳之制斩衰用极麤生布为之不缉衣缝向外裳缝向内裳前三幅后四幅每幅作三防【音辄】皆屈两边相着空其中负版方一尺八寸【此尺寸皆用周尺】在背上缀于领下垂放之辟领方四寸置于负版两旁各搀负版一寸亦缀于领下衰长六寸广四寸缀于前衿当心衣长过腰足以掩裳上际衽用布三尺五寸留上一尺正方不破旁入六寸乃向下邪裁之一尺五寸去下畔亦六寸横断之留下一尺正方以两正方左右相沓缀于衣两旁垂之向下状如燕尾掩裳旁际 齐衰以布稍麤者为寛袖襴衫 大功小功缌麻皆用生白绢为襴衫 凡缉者皆向外撚之 小祥则除负版及衰大祥后服皂布衫 凡齐衰以下皆当自制其服而往防丧今人多忌讳皆仰丧家为之丧家若贫亲戚异居者自制而服之礼也【温公自注檀弓曰与其不当物也宁无衰注不当物谓精麤广狭不应法制古者五服皆用布以升数为别每幅二尺二寸其经以八十缕为一升同服之中升数又有异者焉故间传曰斩衰三升齐衰四升五升六升大功七升八升九升小功十升十一升十二升缌麻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缕无事其布曰缌盖当时有织此布以供丧用者布之不论升数乆矣裴莒刘岳书仪五服皆用布衣裳上下异制度略相同但以精麤及无负版衰为异尔然则唐五代之际士大夫家丧服犹如古礼也近世俗多忌讳自非子为父母妇为舅姑妻为夫妾为君之外莫肯服布有服之者必为尊长所不容众人所讥诮此必不可强此无如之何者也今且于父母舅姑夫君之服粗存古制度庶几有好礼者犹能行之 又曰世俗五服皆不缉非也礼惟斩衰不缉余衰皆缉必外向所以别其吉服也下俚之家或不能备此衰裳之制亦可随俗且作粗布寛袖襴衫然冠绖带不可阙也 又曰齐衰之服其尊则高祖曽祖父母伯叔父母亲则众子兄弟兄弟之子而世俗皆服绢是与缌麻无以异也宋次道今之练习礼俗者也余尝问以齐衰所宜服次道曰当服布幞头布襴衫布带今从之大功以下随俗且用绢为之但以四脚包头帕额别其轻重而已此子思所谓有其礼有其财无其时君子弗行者也以俟后贤庶为厘正之尔 古者旣练祥禫皆有受服变而从轻今世俗无受服自成服至大祥其衰无变故于旣别为家居之服是亦受服之意也】   家礼斩衰衣裳皆用极麤生布旁及下际皆不缉也衣缝向外裳前三幅后四幅缝向内前后不连每幅作三防防谓屈其两边相着而空其中也衣长过腰足以掩裳上际缝外向背有负版用布方尺八寸缀于领下垂之前当心有衰用布长六寸广四寸缀于左衿之前左右有辟领各用布方八寸屈其两头相着为广四寸缀于领下在负版两旁各搀负版一寸   丘濬家礼仪节补丧服制度【度用指尺裁制之际又当量其人长短肥瘠以为度 愚案丧服制度家礼备矣但词义深古及附注所引用又多繁杂深于问学者固已了然于心若夫穷乡浅学之士泥文者各执己见任情者妄有作为卒无定制窃不揣愚陋一本家礼而又考古礼经以参定之易简古之辞以浅近之语庶几学古者易晓云】   斩衰【用极粗生麻布为之斩不缉也凡衣裳旁及下际皆不缝缏】   身【用布二幅各长四尺四寸用指尺每幅分中屈之为前后两叶每叶长二尺二寸两幅共四叶前两叶后两叶屈讫然后将后两叶缝合为脊缝留上四寸不合凡缝皆以边幅向外后有缝者皆仿此】袂【即袖也用布二幅亦各长四尺四寸与衣身同亦分中屈之亦长二尺二寸缝连衣身前后四叶又缝合其下际以为袖案仪礼曰袂属幅注谓不削也不削谓随其布幅不用翦裁修饰】袪【即袖之口也袖长二尺二寸从下量上一尺缝合之留其上一尺二寸不缝谓袖口】适【即所谓辟领也从衣身分中屈处直量下四寸即后两叶脊缝原留不合处及在前两叶之上边前后四叶各横裁入四寸当直量下四寸处分裁从边入中四寸虽裁开不断裁讫分折所裁者向外当衣身两肩上为左右适在左肩上向左为左适右肩上向右为右适旣转所裁者向外其间空阙处前后俱名为阔中】领【别用布一幅长一尺六寸阔八寸重折为两长条不断分上下条上四寸下四寸将其下条之两头各裁去一块方四寸除去不用留其中间八寸连上条裁讫将所留连上八寸处缀在衣身后两叶合缝上原裁为阔中处以塞其空阙此谓后阔中旣缀定又将上条分中斜折两头向前缀在前两叶原裁为阔中处此谓前阔中】带下尺【又用布高一尺上缝连衣身横绕腰前后】衽【用布二幅各长三尺五寸每幅上下各从一头直量入一尺先于上头所量一尺处从左横裁入中间六寸又于下头所量一尺处从右横裁入中间六寸然后从上边所裁六寸处斜裁去寻下边所裁六寸处分为两片各长二尺五寸其两片俱以所留一尺处为上用裁开处相向其上片盖下片垂下两条如燕尾状缀在衣身两旁当腋下盖过带下尺以掩裳之旁掩分开者】衰【用布一片长六寸广四寸缀在衣前左边当心处】负版【用布一幅方一尺八寸缀于衣后当补领下垂之以上皆不缏边】衣系【案礼疏有缀衰于外衿之上之文旣谓有外衿则必有内衿矣今世俗作衰缀带于衣身两衿之旁际如世俗所谓对衿衣者衣着之际遂使衰不当心殊失古制今拟缀系带四条一如朝祭等服以外衿掩于内衿之上则具服之际衰正当心矣】裳【裳用布七幅其长短随人身前缝三幅作一聨后缝四幅作一聨前后不相聫每一幅作三个防子前三幅九个后四幅十二个其作防子也于每幅布上头将入腰处用指提起布少许折向右又提起少许折向左两相凑着用线缀住而空其中间以为防子其大小随人肥瘦大约防子如今人裙防相似但裙防向一边顺去此防子则两边相向尔其缝也边幅皆向内前三后四共七幅同作一要要两头各有带】   齐衰三年用斩衰次等麤生布凡衣裳旁及下际皆缉身 袂 袪 适 带下 衽 负版 裳俱与斩衰同但布与缉边不同   齐衰杖期制俱同上但用麤生布比齐衰三年所用者又次等尔衰负版辟领俱同上   丘濬家礼仪节补【案杨信斋附注谓旁亲不用衰负版辟领以为朱子后来议论之定者愚案齐衰有三年杖期不杖期之别然礼通谓之齐衰恐不当分别也使有所分别则古人必异其称矣当从家礼本注为是】   齐衰不杖期服制同杖期但用麤生布比杖期所用者又次等尔   齐衰五月三月服制俱同不杖期   大功言布之用功麤大也服制同齐衰但用布比齐衰稍熟尔无衰负版辟领余竝同   小功言布之用功细小也服制同大功但用布比大功稍细熟尔   缌麻缌丝也治其缕细如丝也又以澡治莩垢之麻为绖带故曰缌麻服制同小功但用极细熟布为之【黄榦曰今案衰服衣衽袂袪带下自斩至缌皆同惟衰负版左右辟领据仪礼注云前有衰后有负版左右有辟领孝子哀戚之心无所不在疏云衰者孝子有哀摧之志负者负其悲哀适者指适縁于父母不念余事若然则此衰负版左右辟领四者惟子为父母用之旁亲皆不用欤】   【杨复曰案注释衰负版辟领三者之义惟子为父母用之旁亲则不用也家礼至大功乃无衰负版辟领者盖家礼乃初年本也后先生之家所行之礼旁亲皆无衰负版辟领若此之类皆从后来之议论定者为正】   【丘濬曰愚案服有五斩衰齐衰大小功缌麻是也惟斩齐二者谓之衰旣同谓之衰则其制度必皆同矣但缉不缉异耳古人丧父以斩丧母以齐丧母而父在则齐杖期父没则齐三年则是服之重者莫大乎斩与齐也齐衰服有三年杖期不杖期五月三月之异用布则有粗细不同若其制度则未必有异也使其有异古人必异其称矣凡丧服上曰衰下曰裳五服皆同惟于斩齐二服又用布一片当心亦谓之衰意者古人因此特用以为名称欤不然何功缌之称则专取于用功治丝之义而于此乃独以其上衣为名哉必不然也仪礼注所谓孝子哀戚之心无所不在特就其重者言尔岂具服者于其旁亲皆无哀戚之心特假是以为文具哉所见如此姑书之以俟知礼之君子】   干学案仪礼丧服经大功小功皆言布衰裳又言大功衰小功衰者不一而足即缌麻三月下注疏亦言布衰裳则五服未有不用衰者且郑注言五服之衰一斩四缉贾疏言凡衰者总五服而言而开元礼政和礼大功以下亦俱言衰裳则古人未甞谓功缌不用衰也乃温公书仪则齐衰不用衰而易以寛袖襴衫朱子家礼则自大功以下俱不用衰后之言礼者率以二先生之言为准于是轻丧皆不知有衰矣余往年过松江上海县见有功缌之丧者皆准古礼制衰服叹其风俗淳厚今世士大夫宜共讨论而修明之所谓以礼为服制以兴太平者也   朱子语类问古者男子殊衣裳妇人不殊裳今以古人连属之衰加于妇人而以殊裳之制加于男子则世俗之见皆以为怪而不以为礼也将如之何朱子答云若考得古制分明改之固善若以为难从俗无害 问周大述先生说云衰服不比寻常衫领邪帛盘旋者只用直布一条夹缝作领如州府承局衫领然黄寺丞又述先生语云如承局衫领者非古制当如深衣直领未知是否朱子荅云周说误也古制直领如今妇人之服近年礼官不晓乃改云直襴衫又于其下注云谓上领不盘遂作上领襴衫黄寺丞说近是而未详 问丧服之制朱子答曰衣带下尺郑注云腰也广尺足以掩裳上际廖西仲云以布半幅其长如衣之围横缀于衣下谓之腰如今道服之横拦但缀处稍高尔仪礼衰服用布有尺寸衣只列带处此半幅乃缀于下以接之廖说是也 问丧服记云衽二尺有五寸注谓凡用布三尺五寸周丈云三尺五寸布裁为两处左右相沓一边之衽也彼边亦然廖丈图说惟衰服后或有之似只用三尺五寸之布裁为两衽分为左右亦相沓在后与心声啓图合恐不掩裳之两际如何朱子答曰详廖之图及释録示又批于原书行间云衽旣以丈尺计之合如廖说可更分于两旁自足以掩之矣 朱子曰今人齐衰用布太细又大功小功皆用苎布恐皆非礼大功须用市中所卖火麻布稍细者或熟麻布亦可小功须用防布之属古者布帛精麤皆有升数所以说布帛精麤不中度不鬻于市今更无此制听民之所为所以仓卒难得中度者只得买来自以意择制之尔又曰丧服葛巾极麤非若今之细也 因论丧服曰今人吉服皆已变古独丧服必欲从古恐不相称闳祖云虽是如此但古礼己废幸此丧服尚有古制不犹愈于俱亡乎直卿亦以为然先生曰礼时为大某尝谓衣冠本以便身古人亦未必一一有义又是逐时増添名物愈繁若要可行须是酌古之制去其重复使之简易然后可又云一人自在下面做不济事须是朝廷理防一齐与整顿过又云康节说某今人须着今时衣服忒煞不理防也 子升因问丧礼如温公仪今人平时旣不用古服却独于丧礼服之恐亦非宜兼非礼不足哀有余之意故向来斟酌只以今服加齐绖曰论来固是如此只如今因丧服尚存古制后世有愿治君臣或可因此举而行之若一向废了恐后来者愈不复识矣 问丧礼服今人亦有欲用古制者时举以为吉服旣用今制而独丧服用古制恐徒骇俗不知当如何曰骇俗犹些小事但恐用之未必是尔若果考得是用之亦无害 又曰温公仪凶服斩衰古制而功缌又却不古制是何说也古者五服皆用麻但布有差等皆有冠绖但功缌之制小尔 又问君丧冠服答曰今考政和五礼丧服却用古制准此而行则亦无特然改制之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一>   杨复曰丧服制度惟辟领一节沿袭差误自通典始案丧服记云衣二尺有二寸盖指衣身自领至要之长而言之也用布八尺八寸中断以分左右为四尺四寸者二又取四尺四寸者二中折以分前后为二尺二寸者四此即寻常度衣身之常法也合二尺二寸者四叠为四重从一角当领处四寸下取方裁入四寸乃记所谓适博四寸注疏所谓辟领四寸是也案郑注云适辟领也则两物即一物也今记曰适注疏又曰辟领何为而异其名也辟犹开也从一角当领处取方裁开入四寸故曰辟领以此辟领四寸反折向外加两肩上以为左右适故曰适乃疏所谓两相向外各四寸是也辟领四寸旣反折向外加两肩上以为左右适故后之左右各有四寸虚处当脊而相并谓之阔中前之左右各有四寸虚处当脊而相对亦谓之阔中乃疏所谓阔中八寸是也此则衣身所用布之处与裁之之法也注又云加辟领八寸而又倍之者谓别用布一尺六寸横阔八寸又纵折而中分之其下一半裁断左右两端各四寸除去不用只留中间八寸以加后之阔中元裁辟领各四寸处而塞其阙当脊相并处此所谓加领辟八寸是也其上一半全一尺六寸不裁以布之中间从项上分左右对折向前垂下以加于前之阔中与原裁断处当肩相对处相接以为左右领也夫下一半加于后之阔中者用布八寸而上一半从项而下以加前之阔中者又倍之而为一尺六寸焉此所谓而又倍之者也此则衣领所用之布与裁之之法也古者衣服吉凶异制故衰服领与吉服领不同而其制如此也注又云凡用布一丈四寸者周身八尺八寸衣领一尺六寸合为一丈四寸也此是用布正数又当少寛其布以为鍼缝之用然此即衣身与衣领之数若负衰带下及两衽又在此数之外矣但领必有袷此布何从出乎曰衣领用布阔八寸而长一尺六寸古者布幅阔二尺二寸除衣领用布阔八寸之外更余阔一尺四寸长一尺六寸可以分作三条施于袷而适足无余欠也通典以辟领为适本用注疏又自谓丧服记文难晓而用臆说以参之旣别用布以为辟领又不言制领所用何布又不计衣身衣领用布之数失之矣但知衣身八尺八寸之外又别用布一尺六寸以为凡用布共一丈四寸则文义不待辨而自明矣○又案丧服记及注云袂二尺二寸縁衣身二尺二寸故左右两袂亦二尺二寸欲使纵横皆正方也丧服记又云袪尺二寸袪者袖口也袂二尺二寸缝合其下一尺留上一尺二寸以为袖口也   【冯善家礼集说或问程氏遗书云古者八十缕为一升斩衰三升布则是二百四十丝于今之布己为细缌麻十五升则是千有二百丝今盖无有矣案程氏之说则今缌麻当用何等布曰问传云缌麻十五升去其半则用六百丝布正是今之稍麄麻布宜用之但云斩衰三升布为细则比今之俗称冷布者己为麄矣若三升布更嫌细则恐非三升织不成布矣】   干学案辟领之制杨说为长衽及衣带之制黄南山王浚仪之说最善得此数说而衰裳之式无遗憾矣   【吕柟曰斩衰裳者何衰裳皆斩也衰也者摧也摧折其心若不能以生明欲斩也犹曰天胡不斩我身云尔不斩则绞也故带曰绞带二者刑之极者也而孝子兼服之痛之甚也故县子曰三年之丧如斩负版者负衰也负其摧悲之意于背犹曰前后无怙恃也辟领者适也适者责也开其领以责心也则何以至是乎痛之甚也 练去首绖负版辟领衰绳屦犹腰绖不除妇人去腰绖则奚冠奚衰奚带曰其衰犹斩也其升同大功故礼曰服其功衰不言裳者衰之长或可以掩裳其今之直领长衫而不缉者乎今大夫士以下练而白布齐是斩衰一年也旣而白布齐是斩衰三月也】   【金贲亨曰丧礼衰衣图无内外衿与仪礼不合案仪礼丧服云衰长六寸博四寸注云广袤当心也疏云缀于外衿之上故得广袤当心观此则衰衣有衿明矣今图无衿而衰缀衣之左殊失当心之义吕坤曰衰绖之不分明也非所以示别也斩衰重故期降二等缌麻轻又降小功二等布以升数绖以指寸庶几其准乎 案斩衰之布以三升则二百四十缕此至重之服其余不得接次今拟期之布以五升四百缕大功六升四百八十缕小功七升一百六十缕缌麻八升七百二十缕麻绖用中指大指之端除甲肉相抵围圆一彄为斩衰大指头抵中指第二节为齐衰大指抵中指第三节为大功大指头抵中指第四节为小功虎口上紧围圆为缌麻缌麻之绖粗如小指 服之制冠常绖带具而后成服五服未阕不敢除也故圣人重之缌麻轻之至也犹麻况期功乎今也麻冠尔小功而下葛冠尔虽终身可也服者服以饰情今也无情而饰虽终身可也】   【汪琬曰斩齐大功小功缌麻五服之服通谓之衰虽吊服亦谓之衰郑云凡服上曰衰下曰裳又五服之衰一斩四缉三山杨氏丧服图衰裳之制五服皆同前有衰后有负版左右有辟领帷子为父母用之旁亲则否此先王之礼然也盖衰之为言摧也明孝子有哀摧之心也夫哀摧之心凡在五服中者莫不有之奚独孝子亦曰孝子之于父母视旁亲有加戚焉非谓旁亲而遂可以不哀摧也然则五服之服通谓之衰宜矣顾近世士大夫自大功之丧而下举无有服衰者皆非知礼者也案丧服传大功布衰裳牡麻绖无受或牡麻绖缨布带有受小功布衰裳澡麻带绖或牡麻绖又记宗子孤为殇大功衰小功衰皆三月又杂记功衰食菜果饮水浆无盐酪不能食食盐酪可也此大功小功为衰之明验也郑云缌麻布衰裳而麻绖带又周礼王为三公六卿锡衰为诸侯缌衰为大夫士疑衰此缌麻为衰之明验也自朱子家礼明集礼孝慈録莫不仍之顾律令大功已下言服不言衰非不为衰也省文也士大夫亦无有服功衰缌衰者此近世薄于旁亲而然夫岂先王之制与 或问衰衣之有衰负版辟领也果独为父母用之与曰否经传无明文郑之注贾公彦之疏亦然如曽孙为曾祖父母也适孙祖在为祖母也为人后者为本生父母也是皆难以旁亲例者也其遂可不用衰负版辟领与家礼之与仪礼图说盖各发明注疏而犹各有所未尽也吾故谓齐衰必当有二式】   【万斯同曰古之五服未有不用衰者不但齐斩用衰即功服亦曰功衰缌服亦曰缌衰其他吊服亦曰锡衰疑衰是可征丧服之必用衰矣故开元政和二礼及明之集礼犹仍其制而不变乃温公书仪则惟三年用之朱子家礼则帷期服以上用之虽失古人之制犹曰已所著书原非尽依古礼也勉斋信斋素称达于礼者其于仪礼一书析之极其精矣乃谓礼惟父母用衰而旁亲皆不用是何敢于背礼而为此无稽之论也家礼功缌不用衰或其未及改定之故正赖后人补之信齐反以期服用衰为过此岂可谓达礼者乎至于书仪之失尤不可言夫齐衰也而可用寛袖襴衫乎大小功也而可用白绢襴衫乎齐衰有三年母服亦将不用衰乎在公之意谓习俗如此何可奈何而为此说夫所贵乎君子者谓其能秉礼以正俗也今旣不能正俗则己矣又以此笔之于书是非唯无以正之反若有以导之矣夫我不能强天下以由礼岂不能使吾身之由礼吾尽吾礼而世之从不从听之而已今观公之书则是公于丧服未必能一一如礼矣人望如公而为此非礼之服世之论者不谓公之狥俗而以公为树之标必曰公犹如此吾侪何为不然是因公之书而先王丧服之制将从此而尽废其始也人犹以为陋制其继也人竟以为礼服矣不意贤达如公而有是也况丧服礼之重者此而可狥将何者不可狥又何以著书垂训为哉彼开元政和诸礼亦岂能强世之必从但制礼者不可不如是尔书仪家礼二书无事不折衷至善实万世不刋之典也独于丧服犹稍有遗憾吾故不能以无辨】   干学案古之丧服自三年至九月皆有受服以初丧之衰疏而易坏故至卒哭即易其衰而受之以成布书仪之不言受服者以有居丧常服也家礼旣不言居丧之常服又不言后之受服将齐斩之衰可服至三年期年之乆乎抑后即除衰服但存齐衰期年斩衰三年之名乎凡此皆朱子之偶失而后人之所当补也乃秦溪琼山亦竟未有补之者于此书宁无遗憾哉   墨衰   左传僖公三十三年晋原轸曰秦违蹇叔而以贪勤民天奉我也【注奉与也】奉不可失敌不可纵必伐秦师遂发命遽兴姜戎子墨衰绖【注晋文公未故襄公称子以凶服从戎故墨之】夏四月辛巳败秦师于殽遂墨以文公晋于是始墨【注后遂常以为俗记礼所由变】   襄公二十三年晋栾盈昼入绛公有姻丧【注夫人有杞丧 疏杞孝公卒夫人有兄弟之丧是有杞丧也】乐王鲋使范宣子墨衰冒绖【注晋自殽战还遂常墨衰 疏夫人为其兄弟当大功丧服大功布衰裳牡麻绖冒绖者言以绖冒其首也乐王鲋使宣子诈为夫人孝服也】二妇人辇以如公【注恐栾氏有内应距之故为妇人服而入】奉公以如固宫   张子全书父在为母服三年则家有二尊有所嫌也处今之世服齐衰一年外以墨衰从事可以合古之礼全今之制   朱子语类问今之墨衰便于出入而不合礼经如何曰若能不出则可以不服但有出入治事只得服之丧服四制说百官备百物具不言而事行者扶而起言而后事行者杖而起身执事而后行者靣垢而已盖惟天子诸侯始得全申其礼庶人皆是自执事不得申其礼   【王廷相集或问三年之丧衣服何如曰衰练之服虽不能备而缟冠麻衣绖带终制一日不可墨其衰庶乎丧之大节也】   【冯善家礼集说或问墨衰今宜服之否曰未服斩衰后服葛衫今人服生麻布衫小祥换练服墨衰不必服也】   【姚翼家规通俗编今世人谒见有司贵官及临吉事往往凶服而袭吉服亦曰墨衰夫曰我非贵官旣不可凶服入公门而事关身家不得不谒有司者则从权而墨可也若我与有司相敌可以凶服见者则不必墨其余若乡之贵官及亲友吉事视吾亲轻重何如也何以墨哉】   干学案墨衰之制本后世失礼之事乃秉礼如张子欲服于母丧期年之外而朱子亦谓出入治事可以服之岂墨衰竟可为礼服乎愚谓母丧三年朝廷旣定之为制有何所嫌而必欲墨其衰若夫出入治事难服齐斩则易以白布之衣如书仪所载后常服可也如曰衰不可废而加之以墨则是欲守古而反大戾乎古欲尽礼而实大背乎礼矣不亦作伪之至哉姚翼所言亦末俗之陋习不可为训揆时度理王冯二子之说得其衷矣   【附】深衣   朱子语类荅麤布深衣加衰云深衣为古之便服朝端夕深衣吉服依端于凶服亦仿为之则宜矣【文天祥深衣吉凶通服说深衣篇大槩三节第一节言其制短无见肤长无被土以下是也第二节言其义规者行举手以为容以下是也第三节言其用可以为文可以为武以下是也此虽三节然毕竞义为之主故篇首曰以应规矩绳权衡其文坦易明白前辈解之悉矣独吉凶通服犹有可疑或谓考之本篇曰可以为文可以为武可以摈相可以治军旅而不曰可以吊丧可以受吊曰善衣之次而不曰丧服之次虽其问有孤子则纯以素一语近于丧服则又曰郑氏注年三十以下无父称孤则是无父而服此衣当用纯素尔非孤子于居丧之中可以此代丧服也其必以为吉服之说如此然愚尝参互经传博采旁证则此虽吉服未见其不可通于凶事案檀弓将军丈子之丧旣除丧而后越人来吊主人深衣练冠待于庙垂涕洟注云深衣练冠凶服变也盖旣除丧则不当复衣丧服故以深衣受吊以丧服一变而即用深衣则深衣虽谓之丧服之次可也虽与善衣之次之说相反正足以见其互相发明尔案曾子问亲迎女在涂而壻之父母死如之何孔子曰女改服布深衣缟总以趋丧注云妇人始丧未成服之服盖成乎妇则成乎妇服惟其未成妇也不可以衰故趋丧以深衣然则此亦凶服之变也今世女子未闻有服深衣者然以此事考之凶事而可服其服于吉事可知也注云礼教乆废故女遂废此衣尔案杂记大夫卜宅与日有司麻衣布衰注曰麻衣白布深衣而着衰焉此服非纯吉亦非纯凶也夫衰凶服也深衣吉服也衰之下有深衣焉故非纯凶深衣之上有衰焉故非纯吉由此论之深衣不专用于吉事又可见也案间传大祥素缟麻衣注云麻衣十五升布深衣谓之麻者纯用布无采饰也盖大祥已除衰杖本须服吉然使便用采饰之服则孝子之余哀未忘必不安于此故鲁人朝祥而暮歌子路笑之有子旣祥而丝屦组缨记礼者讥之此所以用深衣者盖在不衰不采饰之间也案丧服记公子为其母麻衣縓縁注云麻衣小功布深衣以麻为小功布者以大功条云公子之庶昆弟为其母若父卒为母大功父在降大功一等用小功布深衣以此证之深衣固为大祥之服而亦为小功之服但大祥縁以布小功縁以縓尔夫以深衣正篇本专为吉服而言然略以此数节推之其于凶服亦自可通大槩丧服皆用布而以精麤为轻重之等郑氏云深衣用十五升布锻濯灰治升八十缕则是千二百缕为经此今世极细之布也然则深衣之所以为吉服者以其布之精密又布易得而难损取其贵贱可以通服经所谓完且弗费注所谓可苦衣而易有者也而揆之丧服则用布适同而为色又相似且经锻濯灰治故止可用之于服轻者尔非如他衣服用缯帛采色则当专施于吉而不可通于凶也此正如近世凉衫尔阜陵以前士大夫皆以为防聚之常服其后遂于吊丧用之则亦以其顔色可通之故正此类也但是深衣之制领縁不同其间纯以缋者乃是以尽饰为美此恐专为吉服而不当与凶服通至于用素用縓自是丧服本色独用青者则通于吉凶之间皆无舛尔若夫冠屦一节却欠商议今人谓服深衣必须用某冠某屦此恐未明盖冠屦之制深衣正篇旣不曽见明言而其散见于他传者其冠亦各有变如将军文子之丧主人深衣练冠是受吊之时方用练冠也其施之吉则固有他冠矣如女用深衣之缟总则趋丧而后变用缟总也其在平时必有他以为之总者矣又如汉制乗舆服深衣则用通天冠高九寸是天子而后有此冠也推而下之诸侯大夫士以至庶人岂当拘于一冠矣乎窃意深衣有一定不易之制而本篇所以不载冠屦者恐冠屦当是从时尔何以辨之夏之冠曰母追殷之冠曰章甫周之冠曰委貌又曰冠三代之冠其制已各不同有虞氏深衣而养老则深衣自虞氏已有之此时自须用虞氏之冠尚不及有三代之冠也又安得所谓某冠者以是推之深衣则古矣而冠屦则无定制也孔子少居鲁衣逢掖之衣长居宋冠章甫之冠衣少所居之服冠长所居之冠二者参用各随其宜初不必曰鲁服则鲁冠宋冠则必宋服也以圣人于时且然况今世而服深衣者其为冠屦也旣不载于经则其随时也为得矣必欲用某冠某屦则恐又失之泥也然则所谓随时者宜何如其以深衣为吉服则今之缁冠为不必易也如其以为凶服则受吊者固当以檀弓练冠为法而往吊者亦须知之冠不以吊故也呜呼礼之时义大矣哉器数之精微制度之详密虽以夫子之圣不敢自谓生知而屈意于一问区区何人乃敢率其胸臆评论千载之上多见其不知量也虽然亦识其所见云尔尚以俟有考者】   干学案深衣虽吉服然古人于丧中往往用之如文公所援引最为明确故今备録其说附于衰服之后   妇人衰裳   温公书仪斩衰妇人用极麤生布为大袖及长裙众妾以背子代大袖 齐衰妇人以布稍细者为背子及裙大功妇人以生白绢为背子及裙 小功缌麻妇人   勿着华采之服而已【公自注云古者妇人衣服相连今不相连故但随俗作布大袖及裙而已】   家礼斩衰妇人用极麤生布为大袖长裙皆不缉众妾则背子代大袖   齐衰三年妇人服制 大袖 长裙 背子【俱同斩衰但用布稍细缉边】   齐衰杖期妇人服制【俱同上】   大功妇人服制【同上但用布稍熟】   小功妇人服制【同上但用麻布稍熟细】   缌麻妇人服制【同小功但用熟麻布极熟细者】   朱子曰妇女之服古礼不可考用温公书仪可也【杨复曰仪礼妇人不殊裳衰如男子衰下如深衣无带下又无衽夫衰如男子未知备负版辟领之制与否下如深衣未知裳用十二幅与否此虽无文可明但衣身必二尺二寸袂必属幅裳必上属于衣裳旁两幅必相连属此所以衣不用带下尺裳旁不用衽也今考家礼则不用此制妇人用大袖长裙盖头男子衰服纯用古制而妇人不用古制此则未详】   【丘濬曰愚案此言则妇人亦有衰服但衰与裳相连而无带下与衽尔今无可据虽不敢为负版辟领之制然亦宜用极麤生布如深衣制度为之上身外其缝裳用十二幅内其缝斩衰则不缉齐衰下则缉之然旣谓之衰则亦宜于衣左衿上如男子服制缀布一片以为衰虽未必尽合古制然犹仿佛古人遗意之一二如此则女皆古服矣谨书所见如此以俟知礼君子质焉】   丘濬家礼仪节补妇人服制大袖【用极麤生麻布为之如今妇人短衫而寛大其长至膝袖长一尺二寸其边皆缝向外不缏边准男子衰衣之制 案古者妇人皆有衰家礼本书仪而代以时俗之服所谓大袖者今世不知何等服也今人家有丧妇女或为短衫或为长衫其制不一案事物纪原唐命妇服裙襦大袖为礼衣又云大袖在背子下身与衫子齐而袖大及考衫子之制乃云女子衣与裳连至秦始皇方令短作衫衣裙之分自秦始也据此说则大袖长短与衫子齐衫子旣是秦所作之短衫则大袖亦是衫之短者但袖大尔然谓之大袖则裁制必须寛大今准以衰袂之袪为长尺二寸盖准袂恐太长故酌中而准以袪尔】长裙【用极麤生麻布六幅为之六幅共裁为十二破聫以为裙其长抛地其边幅俱缝内向不缏边准男子衰裳之制 案事物纪原隋作长裙十二破今大衣中有之然不谓之幅而谓之破意其分一幅而为两也故拟其制如此然古礼妇女亦有衰不若准衰裳之制前三幅后四幅每幅为三防子为不失古意姑书所见以俟择者】   【胡翰曰朱子定礼男子自缌以上莫不悉遵乎古而妇人之服岂宜以俚俗参之若大袖遮头竹钗布头之属考之于古何服也古者妇人不殊裳非无衰也其衰之下与男子异尔非今大袖也檀弓注云去纚而露髻夫云露髻则以麻绕额与髻尔非今遮头也妇人不冠布总箭筓传云总六尺长六寸箭筓长尺犹今钗与头尔而今云竹钗布亦非制也五礼废乆矣惟丧服民间尚多用之今冢子斩衰裳苴绖杖绞带冠绳缨菅屦即位而有事于外冢妇大袖遮头竹钗布头即位而有事于内何啻黄钟大吕而间以师延靡靡之乐牺尊龙勺而着之玉杯象箸之间其淆也甚矣是非朱子意也门人不察之过也问丧之记云亲始死鸡斯徒跣说者谓鸡斯当作筓纚夫纚以黒缯韬髪士冠礼所谓纚广终幅长六尺者以之即吉可也而凶事去之此又汉儒之不察也】   【吕坤曰妇人斩衰冠服同于男子近世之谬也竹钗布总盖头衣裳仍其裙衫是男女之别也布之升数阳缝斩衰杖绖同又曰礼家之制皆如此而近世混之且妇人不首绖古之布总即今所谓布头也用稍细布状如假髻以束发而罗麻绖于上其首绖要绖竹杖桐槐之制皆同男子礼】   【汪琬曰或问妇人可以不衰乎曰不可服以饰情情貌相配吉凶相应故衰之为服所以表中诚也妇人者何独不然由是言之是虽旁亲犹不可以不衰而况妻为夫妾为家长女子子为父母乎】   读礼通考卷三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三十二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服三   冠   旣夕记冠六升外縪缨条属厌【注縪谓缝着于武也外之者外其余也厌伏也冠武谓冠卷以冠前后皆缝着于武若吉冠则从武上向内缝之縪余在内谓之内縪若凶冠从武下乡外缝之谓之外縪厌伏者以其冠在武下过乡上反缝着冠冠在武下故云厌也五服之冠皆厌但此冠上下据斩衰而言也】   丧服记斩衰冠六升受冠七升齐衰冠七升受冠八升繐衰冠八升【详见上衰裳卷】   杂记丧冠条属以别吉凶三年之练冠亦条属右缝小功以下左【注别吉凶者吉冠不条属也条属者通屈一条绳若布为武垂下为缨属之冠象太古丧事略也吉冠则缨武异材焉右缝者右辟而缝之左辟象吉轻也 疏此言吉冠则缨与武异材丧冠则缨与武共材故云别吉凶也三年练冠小祥之冠也虽微入吉亦犹条属与凶冠不异也吉冠则襵上辟缝向左左为阳阳吉也凶冠缝向右右隂也过小祥犹条属缝向右也小功以下轻故缝同吉向左也】   大白冠缁布之冠皆不防委武缟而后防【注不防质无饰也大白冠大古之布冠也委武冠巻也秦人曰委齐人曰武冠也缟缟冠也 疏大白冠白布冠也缁布冠黒布冠也二冠无饰故皆不防此缁布冠谓大夫士之冠其诸侯则玉藻云缁布冠缋緌是也缟二冠旣先有别卷后乃可防故云而后防也大祥缟冠亦有防何以知之前旣云练冠亦条属右缝则知缟不条属旣别安卷灼然有防也】   檀弓丧冠不緌【注去饰】   【陈澔曰冠必有筓以贯之以纮系筓顺颐而下结之曰缨垂其余于前者谓之緌丧冠不緌盖去饰也呉澄曰吉冠旣结其缨而垂其余者为饰谓之緌丧服斩衰冠以绳为缨齐衰以下冠以布为缨其缨结于颔下而无所垂之余丧哀从质非如吉冠之文而有饰也】   古者冠缩缝今也衡缝故丧冠之反吉非古也【注缩从也今礼制衡读横今冠横缝以其辟积多 疏古自殷以上也缩直也殷以上质吉凶冠皆直缝直缝者辟积襵少故一一前后直缝之周世文冠多辟积不复直缝多作襵而横缝之周吉冠文故多积襵而横缝若丧冠质犹疏辟而直缝是丧冠与吉冠相反时人因谓古时亦相反记者释云非古也明是周世如此古则吉凶同直缝】横渠张氏曰吉冠之制竖搭过布布幅以二尺二寸为率则前后共有四尺四寸首围所占之外余广尚多而为缝以文多故为吉凶冠则横绕布直缝无文至后世不然故曰丧冠之反吉非古也   【陈祥道曰一幅之材顺经为辟积则少而质顺纬为辟积则多而文顺经为缩缝顺纬为横缝古者吉凶之冠皆缩缝今吉冠横缝而丧冠缩缝是丧冠与吉反矣故记者讥之】   玉藻缟冠武子姓之冠也【注谓父有丧服子为不纯吉也武冠卷也古者冠卷殊】缟冠素纰旣祥之冠也【注纰縁边也已祥祭而服之间传曰大祥素缟麻衣 疏武用是吉冠用缟缟是凶吉而杂凶故云不纯吉也纰谓縁冠两边及冠卷之下畔其冠与卷身皆用缟但以素縁尔缟是生绢而近吉当祥祭之时身着朝服者着缟冠以其渐吉故也旣祥之后微申孝子哀情故加以素纰以素重于缟也皇氏以为缟重素轻不知何据】   【陆佃曰缟冠武孙为祖旣祥之冠缟冠素纰子为父旣祥之冠上言子姓下言旣祥相备也缟冠武在上父亲而先祖也期而小祥孙为祖服除矣而父之服未除不敢纯吉以有承重之端焉方慤曰旣祥之冠不以布而以缟者吉事之先见也纰不以采而以素者有禫余哀故也子姓之冠用缟以示凶为祖之亡也武用以示吉为父之存也冠在上武在下冠为外武为内为祖而缟尊尊于上也为父而亲亲于下也为祖而凶制义于外也为父而吉本仁于内也】   大帛不緌【注帛当为白声之误也大帛谓白布冠也不緌凶服去饰】   开元礼斩衰之冠六升右缝通屈一条绳为武垂下为缨冠外縪【外縪者冠前后屈而出于武外厌缝之也】小祥练八升布为冠缨武亦如之大祥缟冠素纰缨禫祭冠皂缨 齐衰三年冠七升右缝布缨武冠内縪小祥练九升布为冠缨武亦如之 齐衰杖期不杖期五月三月降服冠七升正服八升义服九升右缝布缨武冠内縪 大功降服正服冠十升义服冠十一升 小功殇降服正服冠十升义服冠十一升【冠左缝不厌】成人降服正服冠十一升义服冠十二升 缌麻冠十五升去其半【左缝不厌】   政和礼凡冠制斩衰通屈绳为武齐衰以降以布为武缌麻澡治其布为武皆垂其下为缨其冠以布为三辟襵前后屈而出于武其外厌而缝之为外縪其内厌而缝之为内縪大功以上辟襵向右小功以下辟襵向左温公书仪冠比衰布稍细广三寸跨顶前后以纸糊为材上裹以布为三防皆向右纵缝之两头皆在武下向外反屈之缝于武用麻绳一条从额上约之至顶后交过前各至耳于武上缀之各垂于颐下结之 齐衰以布稍细者为布四脚其制如幅巾前缀二大脚后缀二小脚以覆髻自额前向顶后以大脚系之大暑则屈后小脚于髻前系之谓之幞头 大功以生白绢为四脚大祥后服垂脚黪纱幞头   【陈师道集司马温公云仁宗崩有司用干兴故事羣臣布四脚加冠时莫识其制以幅巾幕首破其后为四脚其后郑毅夫读续事始云三代黔首以皂绢裹髪周武帝裁为四脚名幞头马周请重系前脚盖布四脚脚皆后垂如周制遇暑则系其前脚如唐制英宗崩宋次道误为布幞头有司遂用民间幕丧之服以今漆纱幞头去其铁脚而布裹之前系后垂而不可加冠坏之而冠幞头之失自次道始也余谓四脚加冠今士大夫丧冠是也大布之冠古也四脚今也于礼为繁矣】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二>   干学案此书本载丧礼所以及于吉冠者因陈用之礼书不列丧冠图欲知丧冠不可不知吉冠故也   家礼斩衰冠比衣裳用布稍细纸糊为材广三寸长足跨顶前后裹以布为三防皆向右纵缝之用麻绳一条从额上约之至顶后交过前各至耳结之以为武屈曲两头入武内向外反屈之缝于武武之余绳垂下为缨结于颐下 齐衰三年冠制竝如斩衰但用次等麤生布为之又以布为武及缨 齐衰杖期冠制同上但又用次等生布 齐衰不杖期冠制同上但又用次等生布 大功冠制同上但用稍熟布以上辟积缝皆向右小功冠制同上但用稍熟细布辟积缝向左 缌麻   冠制同上但用极细熟布辟积缝向左   丘濬家礼仪节补冠【即所谓梁也褙厚纸为梁广三寸长足以跨顶前后用稍细布裹之就折其布为细防子三条直过梁上其防俱向右是谓三辟积其梁之两头尽处卷屈向外以承武是谓外縪】武【用麻绳一条折其中从额上约之至顶后交过前各至耳边结住以为式】缨【又以武之余绳垂下为缨结于颐下案礼丧冠条属疏谓缨武同材今世俗别用绳为之非是】合冠制【先将冠梁折弯安在武内又于冠梁两头尽处各出少许于外向上却将武安在其上向外缝之垂缨两旁下结】   齐衰【冠制俱同惟武与缨不同】武【用布一条重叠之折其中从额上约之项后交过前各至耳用线缀之为武各垂其末稍为缨结之颐下 案世俗齐衰下冠武往往背纸为材用布裹之别以布为缨非仪礼条属之制不可用】   大功冠制同齐衰 小功冠辟积向左余同大功缌麻冠澡缨余同小功   【丘濬曰案今世俗于冠两旁当耳处垂两緜絮不知于礼何据意者用充耳之说而误邪】   黄榦曰案五服之丧冠其制之异者有四升数之不同一也【斩衰正服义服冠皆六升齐衰三年杖期与不杖期降服冠皆七升正服冠皆八升义服冠皆九升齐衰三月冠九升大功殇服大功正服与小功殇服冠皆十升大功义服与小功正服冠皆十一升小功义服冠十二升缌麻十五升抽其半】绳缨之与布缨澡缨二也【惟斩衰用枲麻绳为缨自齐三年至小功皆用布为缨缌冠澡缨绳之大小布之升数未详】右缝之   与左缝三也【大功以上哀重辟积之缝向右小功以下哀轻辟积之缝向左】勿灰之与灰四也【惟斩衰鍜而勿灰盖以水濯之而已勿用灰自齐三年以下皆用灰治之缌则有事其缕复以灰治之也】其制之同者亦四条属一也【属犹着也着之冠垂之为缨也吉冠缨武异材凶冠缨武同材斩衰则用一条绳齐衰以下则皆用一条布从额上约之至项后交过两厢各至耳缀之为武其余垂而结之颐下者为缨】外毕二也【外毕者冠落额前后两头皆在武下向外出反屈之缝于武而为之两头缝毕向外案曲礼云厌冠不入公门厌犹伏也丧冠厌伏是五服同名由在武下出反屈之故得厌伏之名又檀弓云古者冠缩缝今也横缝故丧冠之反吉非古也是吉冠则辟积无杀横缝亦两头皆在武上向内反屈而缝之不得厌伏之名】辟积之数三也【自斩至缌其冠皆三辟积】广狭之制四也【自斩至缌其冠皆广三寸吕柟曰吉冠缨武异材丧冠缨武同材斩衰之冠则又异于他衰冠也故绳缨以辨布缨澡缨也约属以辨布武澡武也右缝以辨小功缌麻也外毕以辨吉冠也故天子右缝十有二防皇太子亲王右缝九防皇孙诸王右缝七防卿大夫右缝五防士及庶人右缝皆三防服图说曰古者五服皆三防朱子曰天子当十二梁羣臣如其本品 文皇后之丧期东宫亲王熟布练冠九防皇孙熟布冠七防皇孙女熟布盖头则大夫士亦可例降也今大夫士皆熟缣裹大帽不然则熟麻帽然其废冠则一也古者妇人去腰绖则葛带今不带古者练冠縓縁今不縓縁不縓縁可不带不可天子白罗袍银带丝鞋白罗软角巾卿大夫士布襴衫宋王淮之议也】   【董文骥丧冠缨武条属辨郑释丧服斩章苴绖谓首绖象缁布冠阙顶冠绳缨谓通屈一条绳为武垂下为缨释杂记丧冠条属以别吉凶亦同贾孔遂谓丧冠缨武同材其说非也丧冠自有武武为冠卷古者居冠属武则丧冠之武不属于冠而其材当亦用布为之升数同于冠虽斩衰至重未闻绳之可以为武也丧冠自有缨条属之制其材盖通屈一条绳若布为缨左头属冠绕颐而上右头亦属冠略如吉冠之组纮非如吉冠之组缨左右以二组两头自筓而下结之颐下而有所垂为緌也故杂记云以别吉凶吉冠之组系之筓不属之冠丧冠之缨则属之冠此吉凶冠缨之别也且丧服首绖大扼右本在上朱子谓以麻尾藏麻根之下麻根搭麻尾之上缀杀之则此麻绖固着于冠武之外绕额环项若如旧说又将一绳约额至项交过两耳上缀之冠下垂之颐而交结之则是额上项后内一绳为武外一绳为绖有两绳相累矣内若布武尚可加以绳绖内而绳武岂复可加以绳绖两绳累于额项安得固防且丧服传本文止言冠绳缨条属据郑解是绳武缨条属也添注武于缨之外本文所无故知丧冠缨武虽相属而材则别也愚意非居冠冠武不相属则着丧冠者先着布冠后着布武以固冠而绳布之缨其条本属武彄于颐下麻绖加于武外绕于额项制略如此】   括发   仪礼士丧礼卒敛主人髺发袒众主人免于房【注始死将斩衰者鸡斯将齐衰者素冠今至小敛变又将改初丧服也髺发者去筓纚而紒免者齐衰将袒以免代冠冠服之尤尊不以袒也免之制未闻旧说以为如冠状广一寸用麻布为之状如今之着防头矣自项中而前交于额上却绕紒也于房于室释髺髪宜于隠者 疏知将斩衰鸡斯者问丧云亲始死鸡斯徒跣注云鸡斯当为筓纚是将斩衰者鸡斯也将齐衰素冠者问丧斩衰男子筓纚明齐衰男子素冠可知髺发去筓纚而紒者此即丧服小记云斩衰髺发以麻为母髺发以麻免而以布是母虽齐衰初亦髺发与斩衰同故云去筓纚而紒紒上着髺发也齐衰将袒以免代冠者此亦小敛节与斩衰括发同时此皆据男子若妇人则用髽髽与髺发皆以麻布自项而向前交于额上却绕紒如着防头焉免亦然但以布广一寸为异也髺发宜于隠者并下文妇人髽于室兼言之也】   【杜佑曰免之制未闻旧说以为如冠状广一寸着之自额而却交于项中并其未覆紒而前缀连之如冠弁象】   【敖继公曰檀弓曰始死羔裘冠者易之而已易者谓易之以素冠深衣也然则始死之服主人以下皆同而未暇有所别异今旣小敛主人乃去冠与纚而以麻为髺发众主人以下乃去冠与纚而以布为免二者皆所以代冠也其制虽不可考然以意求之疑其度但足以绕紒而已以其无纚故谓之髺发言括结其发也以其无冠故谓之免言因免冠而为之也小敛之日丧事方始乃以二者别亲疎而复以绖带之差继之曲礼曰生与来曰其此之谓乎于房兼髺发者言也必于房者宜与髽者异处也免不言袒可知】   妇人髽于室【注始死妇人将斩衰者去筓而纚将齐衰者骨筓而纚今言髽者亦去筓纚而紒也齐衰以上至筓犹髽髽之异于髺发者旣去纚而以发为大紒如今妇人露紒其象也其用麻布亦如着防头然 疏知将斩衰去筓而纚者丧服小记云男子冠而妇人筓冠筓相对男子旣去冠而着筓纚则妇人亦去筓而纚可知知将齐衰骨筓而纚者上引男子始死素冠则知妇人骨筓而纚也亦去筓纚而紒者谓至小敛节男子去筓纚而髺发则此将斩衰妇人亦去筓纚而麻髽齐衰妇人去骨筓与纚而布髽矣郑所云紒即髽也丧服注亦云髽露紒也齐衰以上至筓犹髽者谓从小敛着未成服之髽至成服之筓犹髽不改至大敛殡后乃着成服之髽代之也古者男子妇人吉时皆有筓纚丧至小敛男子去筓纚着髺发妇人去纚着髽髽形先以发为大紒紒上斩衰妇人以麻齐衰妇人以布其着之如男子髺发与免故云其用麻布亦如着防头然旣髺发与髽皆如着防头而异为名者以男子阳外物为名而谓之髺发妇人隂内物为称而谓之髽也敖继公曰曽子问言妇为舅姑始死之服布深衣缟总则吉筓而纚自若矣是乃将齐衰者也以始死男子之服准之则此时妇人将斩衰而下者之服皆当如此齐衰者之为也髽者去筓总与纚而露紒也至是而当髽者乃髽其不当髽者但去筓总耳当髽者妻也妾也女子子与妇也非是虽三年者犹不髽此时当髽者皆在室故于焉为之犹便也】   丧大记卒敛主人袒括发以麻妇人髽   檀弓袒括发变也去饰去美也袒括发去饰之甚也有所袒有所袭哀之节也【疏言袒衣括发者是孝子形貌之变也去其寻常吉时服饰者是去其华美也孝子去饰虽有多涂袒括发者就去饰之中最为甚也孝子悲哀理应常袒何以有所袒有所袭表明哀之限节哀甚则袒哀轻则袭也】   丧服小记斩衰括发以麻为母括发以麻免而以布【注母服轻至免可以布代麻也为母又哭而免 疏括发者为父未成服之前所服也亲始死子布深衣去冠而犹有筓縰徒跣扱上衽至将小敛去筓縰着素冠视敛敛讫投冠而括发为母初丧至小敛后括发与父礼同故亦云括发以麻也免而以布者此谓为母与父异者也亦自小敛后括发至尸出堂子拜賔之时犹与为父不异拜賔后子往即堂下之位时则异也为父此时犹括发而踊袭绖带以至大敛而成服若母则不复括发乃着布免踊而袭绖带以至成服故云免而以布也注云又哭是小敛拜賔竟后即堂下位哭踊时也士丧礼云卒小敛主人髺发袒此是初括发哭踊之时也又云男子奉尸侇于堂主人降自西阶东即位主人拜賔即位踊袭绖于序东复位此是又哭之节若为父于此时犹括发为母于此时以免代括发故云为母又哭而免吕大临曰免以布为卷帻以约四垂短发而露其髻于冠礼谓之阙项冠者必先着此阙项而后加冠故古者有罪免冠而阙项存因谓之免音免以其与冕弁之冕其音相乱故改音问】   朱子曰括发是束发为髻仪礼注疏以男子括发与免及妇人髽皆云如着防头然所谓防头即如今之掠头编子自项而前交于额上却绕髻也   檀弓叔孙武叔之母死旣小敛举者出尸出户袒且投其冠括发子游曰知礼【注尸出戸乃变服失哀节冠素委貌 疏案士丧礼卒敛彻帷主人冯尸踊无算括发袒下云士举男女奉尸侇于堂丧大记亦云卒小敛主人袒说髦括发以麻下云奉尸侇于堂是括发在小敛之后奉尸侇于堂之前主人为欲奉尸故袒而括发今武叔于奉尸侇堂之后乃投冠括发故郑云失哀节子游习礼见武叔失礼反谓之知礼盖嗤之也】   【陈祥道曰问丧曰亲始死鸡斯徒跣扱上衽檀弓曰始死羔裘冠者易之而已则始死有易冠无去冠者有易裘无袒衣矣仪礼小敛之节主人髺发袒妇人髽于室问丧曰三日而敛袒而踊之檀弓曰主人旣小敛袒括发又曰袒括发变也袒括发去饰之甚也又曰叔孙武叔之母死旣小敛举者出尸出户袒且投其冠子游曰知礼丧大记曰小敛主人袒说髦括发以麻则小敛投冠脱髦髺发而袒矣盖人子之于始丧其幸生之心未巳故未忍去饰焉及小敛则已矣然后髺发而袒叔孙武叔旣小敛举者出戸袒而投其冠子游嗤之则投冠髺发宜在未举出戸之前欤曽子问曰女改服布深衣以趋丧郑氏曰妇人始丧未成服之服然则男子始丧盖亦用白布深衣也鸡斯之丧不可以考郑氏改鸡斯为筓纚将齐衰者素冠妇人将斩衰者去筓而纚将齐衰者骨筓而纚孔頴达之徒遂谓始死去冠而有筓縰将小敛则去筓纵者素冠视敛其说无据丧服小记曰斩衰括发以麻为母括发以麻免而以布则小敛奉尸出堂主人拜賔之时为母括发以麻与父同也尸出堂讫降自西阶即位复位之时为母不括发而免与父异也丧大记曰君大夫之丧子弁绖杂记曰小敛环绖君大夫士一也则大夫以上素弁士素委貌皆加环绖也孔頴达曰斩衰男子括发齐衰男子免皆敛殡之时尔非敛殡则大夫以上加素弁士加素冠皆于括发之上天子七日成服诸侯五日成服大夫士三日成服于理或然】   【方慤曰盖小敛而后袒括发则得其序矣出戸而后袒括发则非其所也子游曰知礼所以甚言不知礼也】   【王廷相丧服说仪礼小敛主人括发袒众主人免于房妇人髽于室括发免髽之制何如曰斩衰男子去冠纚露紒以麻绳自项后交于额前却绕于髻曰括发女子去筓纚露紒亦以麻绳自项后交于额前却绕于髻曰髽齐衰以下男女旣去冠筓首不可无丧饰也故男子以布广寸亦自项后交于额前却绕于髻而为免女子以布为髽如之曰广寸不亦太狭乎曰此郑氏之臆度也今以布一幅折之而裹于首自前向后而复绕于髻亦可也然则秃者不免何谓也曰免之制绕于发而顶无饰秃者则露其顶矣故不免不免则不括发可推矣然则三者不近于相类乎曰括发免髽皆发居内而以麻与布表之其制一也在男女则异其名尔男主外故以外物为称曰括发曰免若曰自其麻与布言之也女主内故以内物为称曰髽若曰自其发言之也然究其制则一也曰麻发相半合结非乎曰此杜预之论也后世被发之误自此始也非古也】   【万斯同曰括发免髽之制注疏谓皆以麻自项而前交于额却绕于髻惟免用布为异是三物而一制也愚尝窃有疑焉括发之式自注疏而外诸家从无别解愚谓玩此二字之义则必其制足以括尽其发而无余也若止用麻一条果足以括尽其发乎盖古者有纚以韬发纚用缯为之广幅长六尺亲始死冠去而纚犹存至小敛并纚去之而易以括发其制必与纚相似盖纚用缯而括发用麻布此时不可以服缯故易之以麻布也不然括发旣用麻绳矣又以麻绳为绖而加于括发之上岂人之首所能容乎此括发之可疑者一也免之式郑氏固谓未闻又引旧说以为如冠状夫曰如冠状则非以一寸之布自项而绕于额矣得毋自解而自背之乎善乎吕与叔之言曰免以布为卷帻以约四垂短髪而露其髻于冠礼谓之阙项冠者必先着此阙项而后加冠故古者有罪免冠而阙项存因谓之免是说也不胜于布广一寸之说乎此免之可疑者二也髽之式郑司农谓麻与髪相半结之马季长谓屈布为巾高四寸帷郑氏谓如防头尔昔夫子诲兄子以髽戒以毋纵纵毋扈扈释者谓纵纵大髙也扈扈大广也傥如注疏亦以麻自项而交于额则本无高广之形何必戒之以纵纵扈扈乎郑司农之说杜元凯用之虽若胜于康成终不若马氏髙四寸之说与孔子之言有合也此髽之可疑者三也凡此三说非敢故违乎注疏但以昔贤原有别解何必郑氏之是而他说之非也愚故聊抒臆见以质正于知礼者焉 余旣为此说或者谓经言括发以麻而子谓用麻布则与免而以布何别乎不知括发以麻者盖未成之布故谓之麻免而以布者乃已成之布故谓之布也若果如注疏之说自项而前交于额上乎则束发不能固将交于额下乎则于发不能括无一而可也故愚以为其制必当如纚也】   干学案人子始遭父丧郑注谓将斩衰者筓纚盖去冠而但存筓纚也陈用之非之谓始死有易冠无去冠而敖继公用其说谓当易之以素冠若是则郑氏之说非乎愚以为亲始死徒跣扱衽无容哀之至也岂有下则徒跣扱衽而上仍着冠者乎夫冠所以为饰此何时也而尚存其饰也孝子之心固谓遭祸之深以罪人自处也傥犹然加冠以为饰是视亲死无异于平日矣岂人情之所忍哉此郑氏筓纚之说诚有所据而不可非也 又案括发也免也髽也本各为一物不宜相混今因其并用于一时不可一一分析故总叙于此而其可分者仍分叙之如左   免   问丧或问曰冠者不肉袒何也曰冠至尊也不居肉袒之体也故为之免以代之也【注言身无饰者不敢冠冠为防尊服肉袒则着免免状如冠而广一寸】然则秃者不免伛者不袒跛者不踊非不悲也身有锢疾不可以备礼也故曰丧礼唯哀为主矣女子哭泣悲哀击胷伤心男子哭泣悲哀稽颡触地无容哀之至也【注将踊先袒将袒先免此三疾俱不踊不袒不免顾其所以否者各为一尔击胷伤心稽颡触地不踊者若此而可】   【陈澔曰免而袒袒而踊先后之次也有一疾则废一礼女子不踊则惟击胷男子不踊则惟稽颡触地皆可以为哀之至也】   【方慤曰露肉体而袒衣故谓之肉袒免虽在首而非冠以之代冠秃则顶无饰故不免免则顶露矣伛则背不直故不袒袒则形防矣跛则足不正故不踊踊则足劳矣】   檀弓公仪仲子之丧檀弓免焉   【陆佃曰免以布广一寸从项中而前交于额上又却向后绕于髻】   【方慤曰免之为服施于五世之亲而朋友死于他邦者亦服之】   丧服小记缌小功虞卒哭则免【注棺柩已藏嫌恩轻可以不免也言则免者则旣殡先啓之间虽有事不免 疏言遭缌小功之丧棺柩在时则当着免今至虞卒哭之时棺柩虽藏已乆亦着免也虞卒哭则免明未虞之前则不免也虞前有是丧之大事棺柩旣啓着免可知嫌虞与卒哭棺柩旣掩不复着免故特言虞卒哭以明之也】   旣而不报虞则虽主人皆冠及虞则皆免【注有故不得疾虞虽主人皆冠不可乆无饰也皆免自主人至缌麻 疏前云赴者赴虞于疾者矣虞今依时而不依时而虞主人以下则皆冠不可久无饰也】   为兄弟旣除丧已及其也反服其服报虞卒哭则免如不报虞则除之【注小功以下】   【陈澔曰此言为兄弟除服及当免之节】   逺者比反哭者皆冠及郊而后免反哭【注墓在四郊之外 疏在逺处归途不可无饰故临欲反哭之时皆着冠及至近郊而后去冠着免反哭于庙】   君吊虽不当免时也主人必免不散麻虽异国之君免也亲者皆免【注不散麻者自若绞垂为人君变贬于大敛之前旣啓之后也亲者大功以上也异国之君免或为吊 疏凡大敛之前着免大功以上散麻大敛以后着冠不散麻纠其垂也至将啓殡之后已之前亦散麻若君吊虽不当免时必为之着免不散麻带贬于大敛之前及旣啓之后也虽他国君来主人亦为之着免大功以上亲者皆从主人而免敬异国君也】   主人未除丧有兄弟自他国至则主人不免而为主【注亲质不崇敬也 疏免必有时后唯君来吊为之免崇敬欲新其事也若五属之亲非时而奔则主人不须为之免嫌亲始奔亦应为免如君故明之也】   杂记非从柩与反哭无免于堩【注言丧服出入非此二事皆冠也免所以代冠人于道路不可以无饰堩道路 疏从柩谓孝子送从柩去时也反哭谓竟孝子还时也道路不可无饰故孝子唯从柩反哭时于道得免而行非此二事则不得免于道路也】   玉藻小功不说笏当事免则说之【注免悲哀哭踊之时不在于记事也小功轻不当事可以搢笏也】   左传哀公二年六月乙酉晋赵鞅纳衞大子于戚宵迷阳虎曰右河而南必至焉使大子絻【注絻者始发丧之服 疏士丧礼旣小敛主人括发袒众主人免于房郑云括发者去筓纚而紒也众主人免者齐衰将袒以免代冠冠服之尤尊不以袒也又奔丧之礼至于家入门哭尽哀括发袒自齐衰以下入门哭尽哀免麻于序东如彼礼文则主人当括发齐衰以下乃免此大子絻者礼不至丧所不括发故以絻代之尔灵公以四月卒今以六月而大子絻故云絻始发丧之服也逺道不临丧者不得括发故始发丧服絻也】八人衰绖伪自衞逆者【注欲为衞人逆故衰绖成服】告于门哭而入遂居之   【陈祥道礼书仪礼小敛主人括发袒众主人免于房丧服小记曰为母括发以麻免而以布又曰男子免而妇人髽丧大记曰母之丧即位而免奔丧曰奔母丧一括发其余以免终事小记又曰缌小功虞卒哭则免旣而不报虞则虽主人皆冠及虞则皆免为兄弟旣除丧已及其也反服其服报虞卒哭则免如不报虞则除之逺者反哭者皆冠及郊而后免反哭君吊虽不当免时也主人必免不散麻虽异国之君免也亲者皆免又曰主人未除丧有兄弟自他国至则主人不免而为主然则袒免非丧服之常有时用之而已免于括发为轻故为父括发为母免于冠饰为重故缌小功之虞卒哭逺者之及郊反哭主人之于君吊必免也】   杨复髺发免髽图髺发【士丧礼云主人髺发袒注云始死将斩衰者鸡斯今至小敛变又将改初丧服也括发者去筓纚而紒用麻为之状如今之着防头矣自项中而前交于额上却绕紒也今案丧服小记云斩衰括发以麻为母括发以麻免而以布疏云为母初丧至小敛后括发与父礼同至尸出堂子拜賔事之时犹与为父不异唯为父则括发以至大敛而成服若母丧则袭绖带乃奠则已着布免矣此为母与父异者也】   免【士丧礼云众主人免注云始死将齐衰者素冠今至小敛将袒以免代冠免之制未闻旧说以为如冠状广一寸用布为之状如今之着防头矣亦自项中而前交于额上却绕紒也 案此经文唯言众主人而贾氏士丧礼疏云齐衰以下至缌麻首皆免也 其所用布之升数未详】   髽【士丧礼云妇人髽于室注云始死将斩衰妇人去筓而纚将齐衰妇人骨筓而纚今至小敛尽去筓纚而露紒也髽之异于括发者旣去纚而以发为大紒如今妇人露紒其象也其用麻布亦如着防头者疏云将斩衰妇人去筓纚而麻髽将齐衰妇人去骨筓与纚而布髽也 其大功以下之髽案贾氏疏则自齐衰以下至缌皆布髽】   【右括发免髽乃小敛至大敛未成服之制又有变礼括发免髽者奔丧是也有啓殡见棺柩变同小敛之时者旣夕礼大夫髽散带垂是也大要不出此三节而免之用为尤广盖丧礼未成服以前莫重于袒括发檀弓曰袒括发去饰之甚也括发以麻免以布又曰免不冠者之所服则免之礼稍杀于袒括发也是故小敛为父括发至于成服为母则即位之后不括发而为免小敛有括发有免至啓殡则虽斩衰亦免而无括发以至卒哭不惟此也自斩至缌皆有免五世无服者亦袒免童子当室免朋友在他邦亦袒免君吊虽不当免时必免是免之用为尤广也故今析括发免髽为三条而逐条开其所用之节于下】   括发之节【小敛主人括发袒 士丧礼大敛注云不言髽免括发者小敛以来自若矣 奔丧括发详见奔丧变服图】   免之节【为父小敛冯尸众主人 为母小敛主人即位而免 啓殡至卒哭免 详见啓虞卒哭变服图 丧服小记曰诸侯吊虽已主人必免疏云凡五服自大功以上为重重服为免之节自始死至卒哭后乃不服免也小功以下为轻轻服为免之节自始死至殡殡后不服免至啓殡之后而免以至卒哭如始死若人君来吊虽非服免时必为免以尊重人君故也又曰君吊虽不当免也主人必免不散麻虽异国之君免也亲者皆免 已上君吊免 奔丧免 详见奔丧变服图 童子当室免 此本不当免而免 五世袒免 朋友在他邦袒免 已上五服外袒免】   髽之节【小敛髽 啓殡髽 详见啓反哭虞卒哭变服图 奔丧髽 详见奔丧变服图司马公书仪曰括发先用麻绳撮髻又以布为头齐衰以下皆免用布或缝绢广寸妇人髽亦纽麻为绳齐衰以下亦用布绢皆如防头之制自项向前交于额上却绕髻如着防头也 先师朱文公曰仪礼注疏以男子括发与免及妇人髽皆如着防头然防头如今之掠头编子自项而前交于额上却绕髻也免或读如字谓去冠】   【程大昌演繁露礼有袒免郑氏曰免音问以布广一寸从项中而前交于额上又却向后绕于髻也子疑不然记曰四世而缌服之穷也五世袒免杀同姓也服之旁杀而至于缌仅为三月则自此之外不更有服矣然而由四杀五不可顿如路人故属及五世而族人有丧则脱露半袖见其内服是之谓袒解除吉冠是之谓免免之为言正是免冠之免不应别立一冠名之为免而读之如问也曲礼曰冠毋免劳毋袒免且袒皆变易其常故侍君子者以为不恭亦无服者之属用以致哀示与路人异也经于缌有三月而袒免无期日也旣无服又无期日第行之始死之时其斯以为戚矣歴考礼经本文止言袒免更无一语记其如何为袒如何为免则是小功以上衰绖冠杖实有其制而袒免则原无冠服故亦莫得而记也周礼垂衰冠之式于路门谓缌小功以上亦无袒免体式也使诚有其制如郑氏所言则亦不成其为冠也况袒旣不别为之衰又对免而言知当未敛之时第使之袒衣免冠者事情之称也古今言以布绕顶及髻而谓之为免者惟郑氏一人自汉以后并免而数以为冠名则皆师述郑氏也杜佑博识古事而特致疑于此虽其叙载丧制即免加丝借古冕之絻着以为絻若用郑矣而特自出其见于下曰絻制未闻惟郑氏云云则佑固不以为安矣案礼凡因事及免必与冠对丧服小记曰男子冠而妇人筓男子免而妇人髽又曲礼冠无免则凡免皆与冠对免之为免当正读为免其礼已明矣丧而免冠不惟五世无服用之虽重如斩衰当其未敛未及成服亦当用之盖丧之始未办成服姑仍常时衣冠在衣则袒在冠则免以为变常之始故经记重丧曰袒括髪变也愠哀之变也去饰去美也袒括发去饰之甚也贾公彦之释袒免首尾遵本郑氏惟于此特循正礼而为之言曰冠尊不居肉袒上必先免故凡哭哀则踊踊必先袒袒必先免是袒且免皆因哀变常而未及为服者之所为也斩衰重矣故免冠而肉袒免冠且肉袒矣而又被发不紒则以麻约之较之五世袒免则此为已重若其袒衣免冠以示变常则斩衰袒免其意同也且免之爲免不止始丧然也丧服小记曰旣而不报虞则虽主人皆冠及虞则皆免又曰逺者比反哭者皆冠及郊而后免又曰君吊虽不当免时也主人亦免凡此三节皆以冠对免而免则皆取其进而及于重也而诚虞也逺而及郊近墓也已过免时而君始临吊也则皆以免冠为礼取始死之节以重为之也不报虞逺而未及墓若过时而有吊者自非其君则皆仍所丧之冠而不为之免处之以丧礼之常也从是推之知免冠之为始死之节也丧服小记又曰斩衰括发以麻为母括发以麻免而以布盖父母皆当以麻括发而古礼母皆降父故减麻用布亦杀于父也此之谓免盖应用而许其不用故特言免以明之若如郑言以免为免则居母丧者旣括发以麻而以布为免遂当以免而加诸齐衰之上则是降斩而齐遽着五世以外轻杀无服之冠岂其理乎然以免为冠万世宗信郑氏予独不以为安故着此以待博而不惑者折衷之】   【汪琬曰宋儒程子泰之尝辨袒免谓免如字不当如郑氏音问予始爱其文久而考之礼经则程子所辨未合也程子曰不应别立一冠名之为免予则曰布广一寸从项交额而却绕于紒是固不成其为冠也郑氏亦未尝以冠名之也程子曰解除吉冠之谓免如免冠之免予则曰此非礼经意也礼秃者不免谓其无紒可绕故不免也又或问曰免者以何为也曰不冠者之所服也洵如经言则不止于不冠而已如之何借免冠以为释也程子曰衰绖冠裳俱有其制而袒免则元无冠服故经莫得而记予则曰经文有之矣程子未之详也礼奔丧者自齐衰以下入门左中庭北面哭尽哀免麻于序东是免用麻也斩衰括发以麻为母括发以麻免而以布是免用布也布与麻者免之制也其可谓之无其制与程子曰礼男子冠而妇人筓男子免而妇人髽是冠与免对也故得以免冠为免予则曰非也冠与筓对免与髽对者也髽不止于除筓而免独止于免冠乎左传韩之战秦穆公获晋侯穆姬登台履薪使以免服衰绖逆则免之有服审矣程子又释丧小记曰父母皆应以麻括发而古礼母皆降父故减麻用布而特言免以明之予则曰此又非也经文上言括发而下言免则免与括发不同不可以合释之也有免而括发者焉母丧是也有免而不括发者焉属及五世之丧是也先儒之立言也虽不能无淳驳而其音释必有所师承未可遽以为疑也】   髽 筓 总   周礼夏官大仆县丧首服之灋于宫门【注首服之灋谓免髽筓总广狭长短之数县其书于宫门示四方】   天官追师丧纪共筓绖亦如之   丧服小记齐衰恶筓以终丧【注筓所以卷发妇人质于丧所以自卷持者有除无变】   男子冠而妇人筓男子免而妇人髽其义为男子则免为妇人则髽【别男女也 疏恶筓者榛木为筓也妇人质至服竟而除故云恶筓以终丧亲始死男去冠女去筓成服为父男则六升布为冠女则箭篠为筓为母男则七升布为冠女则榛木为筓故云男子冠而妇人筓也遭齐衰之丧首饰亦别当袭敛之节男子着免妇人着髽故云男子免而妇人髽髽形有多种有麻有布有露紒其形有异同谓之髽也其麻髽之形与括髪如一其着之以对男子括发时也前云斩衰括发以麻则妇人于时髽亦用麻男子括发先去冠縰用麻则妇人髽亦去筓縰用麻以此知有麻髽以对男括发时也又知有布髽者案此男子免对妇人髽男免旣用布则妇人髽不容用麻也是知男子为母免时则妇人布髽也又若成服后男或对賔必踊免则妇人理自布髽对之知有露紒髽者丧服传云布总箭筓髽衰三年三年之内男不恒免则妇人不恒用布髽故知恒露紒也又齐衰期髽无麻布何以知然檀弓言尔毋纵纵尔尔毋扈扈尔但戒其髙大不云有麻布别物是知露紒悉名髽也又案奔丧云妇人奔丧东髽郑云谓姑姊妹女子子也去纚大紒曰髽唯云去纚大紒不言布麻当知期以下无麻布也然露紒恒居之髽则有筓何以知之案筓以对冠男在丧恒冠妇则恒筓也丧服恶筓有首以髽是也此三髽之殊是皇氏之说今考校以为止有二髽一是斩衰麻髽二是齐衰布髽皆名露紒必知然者以丧服女子子在室为父箭筓髽衰是斩衰之髽用麻郑注以为露紒明齐衰髽用布亦谓之露紒髽也其义为男子则免为妇人则髽者以其义止于别男女而已非别有义也】   【方慤曰男子所以冒首者谓之冠妇人所以贯发者谓之筓此特言其吉而已及凶而变焉男子则去冠而免妇人则去筓而髽也盖有冠则首服去冠则免故去冠以麻绕之谓之免有筓则发立去筓则髽故去筓以麻绕之谓之髽若夫男子成服则亦有冠焉所谓厌冠是也妇人成服则亦有筓焉所谓恶筓是也然则丧之或免或髽者岂有他哉特以辨男女之义而已】   箭筓终丧三年【注亦于丧所以自卷持者有除无变疏前云恶筓终丧是女子为母也此谓女子在室为父也】   【陆佃曰箭筓重矣据齐衰恶筓以终丧箭筓犹苴杖恶筓犹削杖】   檀弓南宫縚之妻之姑之丧【注南宫縚孟僖子之子南宫阅也字子容其妻孔子兄女】夫子诲之髽曰尔毋从从尔尔毋扈扈尔【注诲教尔女也从从谓大髙扈扈谓大广尔语助】盖榛以为筓长尺而总八寸【注总束发垂为饰齐衰之总八寸 疏言期之髽稍轻自有常法毋得从从而大髙毋得扈扈而大广又教以筓总之法盖用榛木为筓其长尺而束发垂余之总八寸丧服传云总长六寸谓斩衰也此齐衰长八寸以二寸为差也以下亦当然丧服箭筓长一尺吉筓长尺二寸此榛筓亦长尺是斩衰齐衰筓同一尺降于吉筓二寸也】   鲁妇人之髽而吊也自败于台鲐始也【注鲁襄四年秋也春秋传作狐鲐时家家有丧髽而相吊去纚而紒曰髽礼妇人吊服大夫之妻锡衰士之妻则疑衰与皆吉筓无首素总方慤曰髽所以施于丧非所以施于吊吊则各以其衰而已台鲐之败以家各有丧故髽而吊然鲁妇人因之而弗改则非矣】   左传襄公四年冬十月邾人莒人伐鄫臧纥救鄫侵邾败于狐鲐【注臧纥武仲也鄫属鲁故救之】国人逆丧者皆髽鲁于是乎始髽【注髽麻发合结也遭丧者多故不能备凶服髽而已 疏髽之形制礼无明文先世儒者各以意说郑众以为枲麻与发相半结之马融以为屈布为巾髙四寸着于颡上郑以为去纚而紒案檀弓言尔毋从从尔尔毋扈扈尔郑云从从谓大髙扈扈谓大广若布髙四寸则有定制何当虑其从从扈扈而谓之哉如郑去纚而空露其紒则发上本无服矣丧服女子在室为父髽衰三年空露紒发安得与衰共文而谓之髽衰也鲁人逆丧皆髽岂直露紒迎丧哉凶服以麻表髽字从髟是发之服也杜以郑众为长故用其说陈祥道礼书丧筓有三箭筓也栉筓也折首筓也箭筓栉筓长尺折首筓长尺二寸箭筓为重栉筓次之折首筓为轻斩衰筓以箭齐衰筓以栉女子子在室为父箭筓则斩衰之筓以箭矣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妇人为舅姑恶筓则齐衰以栉矣箭筓恶不足以言之栉筓言恶以其木之无文故也古者栉以椫椫白理而无文则栉筓用椫无椫则榛可矣故檀弓曰盖榛以为筓也仪礼曰卒哭子折筓首折筓首者折吉筓之首也言子不言妇终之也盖恶筓有首吉筓折首吉筓则妇而不子折其首别子而不妇以其不可全于子故吉筓以其不可全于妇故折其首仪礼曰女子子在室为父箭筓三年小记曰齐衰恶筓以终丧则恶筓不终丧而吉筓折其首者特子之适人者而已郑氏曰筓有首者若今时刻镂摘头矣观古筓字则筓之形制可知 右论筓】   【又曰郑氏释丧大记曰去纚大紒曰髽释丧服曰髽露紒也犹男子之括发斩衰括发以麻则髽亦用麻以麻者自项而前交于额上却绕紒如着防头然盖其所传然也其状则毋从从尔不至于纵而髙也毋扈扈尔不至于卑而大也尔雅曰卑而大扈则从从为纵而髙可知也小敛主人括发袒众主人免于房妇人髽子室奔丧男子东括发妇人东髽又小记曰男子免而妇人髽则妇人之髽犹男子之括发故也故括发以麻则髽以麻矣免而以布则髽以布矣髽以麻则斩衰也髽以布则齐衰也小敛之髽不言筓则未成服之髽无筓矣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妇为舅姑恶筓有首以髽孔子言髽而继之以榛筓则成服之髽有筓矣又仪礼言髽衰三年小记言齐衰恶筓以终丧则齐衰斩衰之髽皆终丧矣然则啓殡之髽虽在成服之后盖亦无筓以对男子之袒而免故也男子之袒免及于五世妇人之髽不及于大功者以髽不得对免而又上同于括发故也秃者不髽以疾也吊者不髽以疎也皇氏以麻髽布髽露紒为三髽然则髽虽麻与布之不同其为露紒一也 右论髽】   【又曰内则子事父母鸡初鸣咸盥潄栉縰筓总拂髦冠緌缨男女未冠筓者盥潄栉縰拂髦总角士冠礼缁纚广终幅长六尺赞者坐栉设纚賔坐正纚特牲礼主妇纚筓宵衣郑氏曰纚今帻梁也纚一幅长六尺足以韬发而结之盖栉以理发而后纚以纚为紒然后筓古之言纚筓者未有先筓而后纚也门丧曰亲始死鸡斯徒跣盖鸡斯云者哭声然也郑氏改鸡斯为筓纚恐不然也纚亦作縰 右论纚又曰内则曰栉縰筓总则縰韬发也总束发也玉藻曰童子锦束发丧服女子子在室为父布总六寸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妇为舅姑妾为女君君之长子布总檀弓曰南宫縚之妻为姑总八寸士丧礼鬙用组乃筓然则总或以锦或以布或以组吉凶之礼异也谓之总以旣束其本又总其末也孔颖达曰期总八寸大功总亦八寸缌麻小功同一尺吉总当尺二寸此不可考 右论布总】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二>   杨复妇人首饰图   自斩至缌成服皆布总【束发谓之总旣束其本又总其末 案始死妇人皆缟总今此成服则用布为之 其布之升数象男子冠数具见前条 其长则斩衰总长六寸 注六寸谓出紒后所垂为饰者也 期总八寸 大功总亦八寸 小功缌麻同一尺 吉总当尺二寸也期以下皆孔疏云 布总终丧 妇人相吊者素总所谓素者布欤缟欤未详】   斩衰箭筓【箭篠竹也以箭篠为筓也 案始死将斩衰妇人去筓至男子括发着麻髽之时犹不筓今成服始用箭筓 箭筓长尺 妇人箭筓终丧妇人质有除无变也 惟妾为君之长子虽服齐衰不着箭筓见下恶筓条】   齐衰恶筓有首【恶筓者栉筓也 恶者木理麄恶非木名也 或曰榛筓也以榛木为之也有首者若汉之刻镂摘头矣 案檀弓榛以为筓长尺者妇为姑也然则凡恶筓皆长尺欤 案仪礼传女子子适人者为其父母妇为舅姑恶筓有首及妾为女君君之长子亦恶筓有首余无明文则齐衰轻期之筓未详 妇人恶筓终丧唯女子子旣卒哭而归夫家则折吉筓之首以筓吉筓者象骨为之吉时有首为其太饰故折之】   大功以下筓【未详 今案女子子旣卒哭折吉筓之首以筓又妇人相吊者吉筓无首素总则此大功以下之筓或者亦吉筓无首而加以布总欤】   斩衰以下髽【髽之制先儒所释各不同今条具在下士丧服篇注云髽露紒也犹男子之括发斩衰括发以麻则髽亦用麻以麻者自项而前交于额上却绕紒如着防头焉 贾氏疏曰髽有二种一是未成服之髽即是丧礼所云将斩衰者用麻将齐衰者用布是也二者成服之后露筓之髽是也又云自斩至缌妇人皆露紒而髽 丧服小记孔氏疏引皇氏之说言妇人之髽有三有麻有布有露紒 孔疏虽引皇说在前又驳之曰今考校止有二髽一是斩衰麻髽二是齐衰布髽皆名露紒其将斩衰着于男子括发之时则以麻为髽其将齐衰着于男子免时则以布为髽其之时妇人之髽则与未成服之时同其大功以下则无髽也 今考三说互有得失更当考详 丧服四制云秃者不髽】   魏书刘芳传髙祖宴羣臣于华林王肃语次云古者唯妇人有筓男子则无刘芳曰推礼经正文古者男子妇人俱有筓肃曰丧服称男子免而妇人髽男子冠而妇人筓如此则男子不应有筓芳曰此专谓凶事也礼初遭丧男子免时则妇人髽男子冠时则妇人筓言俱以时变而男子妇人免髽冠筓之不同也又冠尊故夺其筓称且互言也非谓男子无筓又礼内则称子事父母鸡初鸣栉纚筓緫以兹而言男子有筓明矣   开元礼斩衰妇人以六尺布为緫【緫束发也】小祥练緫大祥缟緫禫缁緫齐衰大功小功缌麻皆布緫精粗如男子之冠   书仪斩衰妇人用极麤生布为头恶竹发布盖头齐衰妇人露髻以生白绢为头盖头大功亦如之家礼斩衰妇人用极麤生布为盖头不缉布头竹钗齐衰妇人盖头【制同斩但用布稍细缉边】布总 竹钗 大功小   功缌麻【制俱同上但布之精麤有异】   【杨复曰仪礼妻为夫妾为君女子子在室为父布緫箭筓髽衰三年以家礼参考之仪礼小敛妇人髽于室以麻为髽家礼小敛妇人用麻绳撮髻为髽其制同仪礼妇人成服布总六寸谓出紒后所垂者六寸箭筓长尺家礼妇人成服布头竹钗所谓布头即仪礼之布总也所谓竹钗即仪礼之箭筓也】丘濬家礼仪节补盖头【用稍细麻布为之比衣裙稍细者凡三幅长与身齐不缉边案事物纪原唐初宫人着羃防全身障蔽永徽之后用帏帽又戴皂罗五尺今曰盖头凶服者亦以三幅布为之案此则盖头之来也逺矣虽非古制是亦古礼妇人出而拥蔽其面之意】布头【用略细布一条为之长八寸用以束发根而垂其余于后案此即所谓緫也仪礼女子在室为父布緫传曰总长六寸注谓六寸出髻外所垂之饰也曽子问缟总注缟白绢也长八寸今世俗妇女有服者用白布束髻上谓之孝围亦是此意但彼加于髻上而不束发亦不垂其余】竹钗【削竹为之长五六寸案此即仪礼所谓箭筓也传曰箭筓长尺今恐太长其长仅以约发可也】   【吕柟曰妇人麻布大袖圆领长衫者何衰之变也礼妇人言衰不言裳衰之长可以掩裳秦人以长衫为背子故长衫者衰之变也麻布盖头者何布緫之变也自有书仪以来未之有改也丘文庄曰唐羃防之变也家礼有布头竹钗者何曰箭筓之变也奚不绖乎旣葢头奚绖也故有腰绖无首绖白防盖头宋王淮之议也】   干学案此条虽列女子子在室之后实连妻为夫妾为君女子子反在室为文上言衰裳冠缨皆男子之服于妇人服制未详故更着总髻髽及衰以明四妇人之服其绖杖绞带菅屦则男女竝同也贾疏曰女子子总用布云者因传文吉筓句所误尔盖传之云吉筓因释经文总六升长六寸箭筓长尺遂连总筓之文曰吉筓尺二寸传者以附着吉筓尺寸此饰乃妇人已嫁之服固非经文所有亦非斩服中所有也贾遂以此条专属之女子子不知未嫁之女其总筓髽衰与妻妾反在室之女竝同观上子为父诸侯为天子父为长子臣为君为人后者同是斩衰冠缨则此条亦防上文三妇人而不专为女子子设明矣下女子子适人条不言吉筓记子折筓首不着尺寸以附见首章故不复详大略皆可见云   读礼通考卷三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三十三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服四   绖 带   士丧礼苴绖大鬲下本在左要绖小焉散带垂长三尺牡麻绖右本在上亦散带垂皆馔于东方【注苴绖斩衰之绖也下本在左重服统于内而本阳也要绖小焉五分去一牡麻绖者齐衰以下之绖也右本在上轻服本于隂而统于外散带之垂者男子之道文多变也馔于东方东坫之南苴绖为上 疏此陈绖带者以其小敛讫当服未成服之麻故也】   【敖继公曰左本右本缨皆在左也麻所重者本绖所重者缨苴麻绖以本为缨明其最重也牡麻绖有本而不以为缨明其差轻也缨皆在左者左尊右卑重者宜居尊处也散谓不绞之也云带垂又云长三尺见其带下之长与大带同】   妇人之带牡麻结本在房【注妇人亦有苴绖但言带者记其异此齐衰妇人斩衰妇人亦有苴绖也 疏此绖不言妇人苴绖者记其异谓男子带有散麻妇人则结本是其异也】   旣夕记三日绞垂【注成服日绞要绖之散垂者 疏以经小敛曰要绖大功以上散带垂不言成服之时绞之故记人言之小功缌麻初即绞之不待三日也】   干学案此篇所载皆绖带之制也至于宜用绖带之时则仍列于大小敛诸篇盖以加绖加带自有仪节次第不可混于此篇故不重载   檀弓绖也者实也【注所以表哀戚】   【陈澔曰麻在首在要皆曰绖分言之则首曰绖要曰带绖之言实明孝子有忠实之心也】   丧服小记绖杀五分而去一杖大如绖【注如要绖也疏丧服传云首绖大鬲去五分一以为带是首尊而要卑卑宜小故五分而去一象服数有五也杖大如绖者谓如要绖也陆佃曰齐衰之绖斩衰之带也大功之绖齐衰之带也杖大如绖盖如其首绖即如要绖是如带非如绖也】   下殇小功带澡麻不絶本诎而反以报之【注报犹合也下殇小功本齐衰之亲澡其麻为带不絶其本屈而上至要中合而纠之明亲重也凡殇散带垂 疏谓本期亲在下殇降在小功者服澡麻为带而不断麻根示轻故也凡殇不纠垂皆散其带此下殇则不散垂免麻向下又屈反向上合而纠之故云屈而反以报之也纠谓合纠为绳】   杂记大功以上散带【注小功缌轻初而绞之 疏小敛之后主人拜賔袭绖于序东小功以下皆绞之大功以上散此带垂不忍即成之至成服乃绞】   麻者不绅执玉不麻麻不加于采【注吉凶不相干也麻谓绖也绅大带也丧以要绖代大带也麻不加于采衣采者不麻谓弁绖者必服吊服是也采纁之衣 疏麻者不绅言着要绖者不得复着大带也故在丧以绖代绅执玉不麻者谓平常执玉行礼不得服衰麻也案聘礼己国君薨至于主国衰而出执玉得服衰绖者彼谓受主君小礼得以凶服若行聘享大事则吉服故郑云其聘享之事自若吉也麻不加于采者谓弁绖之麻不得加于衣纁裳之采也】   玉藻五十不散送【注送丧不散麻始衰不备礼 疏始死三日之前要绖散垂三日之后乃绞之至啓殡以后亦散垂旣乃绞五十旣衰不能备礼故不散垂】   凡带必有佩玉唯丧否【注丧主于哀去饰也凡谓天子以至士】   服问凡见人无免绖虽朝于君无免绖唯公门有税齐衰传曰君子不夺人之丧亦不可夺丧也【注见人谓行求见人也无免绖绖重也税犹免也有免齐衰谓不杖齐衰也于公门有免齐衰则大功有免绖也】   檀弓妇人不葛带【注妇人质不变重者至期除之卒哭变绖而已 疏此论齐斩妇人带要绖也后卒哭变麻易葛妇人重要而质不变所重故不葛带至期除之卒哭直变绖而已大功以下轻至卒哭并变为葛与男子同绖首绖也妇人轻首重要故也】   【陈澔曰礼妇人之带牡麻结本卒哭丈夫去麻带服葛带而首绖不变妇人以葛为首绖以易去首之麻绖而麻带不变所谓不葛带也旣练则男子除绖妇人除带妇人轻首重要故也然此谓齐斩之服若大功以下至卒哭则竝变为葛与男子同】   少仪葛绖而麻带【注谓旣虞卒哭也带所以自结束也妇人质少变于丧之带有除而无变疏此谓妇人旣虞卒哭其绖以葛易麻故云葛绖妇人尚质所贵在要带有除无变终始是麻故云麻带也王志长曰案经载妇人丧服不及带绖大约与男子同尔案士丧礼妇人之带牡麻结本注云妇人亦有首绖但言带者记其异盖男子大功已上小敛带皆散垂成服乃绞妇人之带小敛即结本不散垂此为异尔士虞礼云卒哭妇人脱首绖又本记注云妇人亦苴绖则首绖直与男子同少仪云葛绖而麻带正谓妇人卒哭后以葛绖易首之麻绖而要之麻带不变故云葛绖而麻带也经文简不必再出者多从略余可类推也】   杂记小敛环绖公大夫士一也   檀弓弁绖葛而与神交之道也有敬心焉   间传斩衰旣虞卒哭去麻服葛葛带三重   期而小祥要绖不除男子除乎首妇人除乎带男子何为除乎首也妇人何为除乎带也男子重首妇人重带除服者先重者易服者易轻者【自小敛环绖至此详见丧服变除篇陈祥道曰丧服有二带绖带象大带绞带象革带斩衰绖带绞带皆以麻齐以下绖带以麻绞带以布然绖带之麻有苴者有牡者有澡者有不澡者有有本者有絶本者其施之于身有散者有不散者斩衰苴绖齐衰大功繐衰小功牡麻绖殇而小功澡麻绖苴者麻之有蕡者也牡者枲麻也澡者治莩垢者也苴色恶澡色洁牡则不恶不洁而适轻重之中此所以自齐衰至小功皆用之也仪礼谓叔父之下殇适孙之下殇昆弟之下殇大夫庶子为适昆弟之下殇为姑姊妹女子子之下殇为人后者为其昆弟从父昆弟之长殇皆澡麻绖带小记云下殇小功澡麻不絶其本屈而反以报之服问曰麻之有本者变三年之葛郑氏曰有本谓大功以上小功以下澡麻断本旣练遇麻断本者于免绖之又曰小功之麻不变大功之葛以有本者为税则大功以上有本小功以下絶本小功虽絶本而不澡特下殇之在小功者澡之下殇在小功者澡之则于小功为轻以其在所降者不絶其本则于小功为重以其本非小功也仪礼为人后者为其昆弟从父昆弟之长殇亦澡麻而小记特言下殇小功指其本宗者言之也丧礼正小功无澡麻小记小功下殇有澡麻无断本郑氏曰小功以下澡麻断本失之矣小记曰君吊虽不当免时也主人必免不散麻杂记曰大功以上散垂玉藻曰五十不散送荀子曰丧之散麻则凡丧大敛以前旣啓之后皆免而散带免必散带而有所不散带则君吊免而不散麻是也凡服有受故大功以上成服之后又绞其带之垂者殇之服无受故樛垂殇之带不樛垂屈而反以报之则下殇屈反绞之与长中异乎其有所纠而合者下殇小功凡此皆麻带之别也记曰斩衰之葛与齐衰之麻同齐衰之葛与大功之麻同大功之葛与小功之麻同小功之葛与缌之麻同此练而受以葛者也丧服记曰公子为其妻縓冠葛绖带此服轻而用葛者也】   干学案第四十二卷陈奠具绖带条言绖带之制当与此参看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三>   【先师朱文公曰首绖右本在上者齐衰绖之制以麻根处着头右边而从额前向左围向头后却就右边元麻根处相接即以麻尾藏在麻根之下麻根塔在麻尾之上缀杀之有缨者以其加于冠外故须着缨方不脱落也 问绖带之制曰首绖大一搤只是拇指与第二指一围腰绖较小绞带又小于腰绖腰绖象大带两头长垂下绞带象革带一头有彄子以一头串于中而束之 又曰革带是正带以束衣者不专为佩而设大带乃申束之尔申重也故谓之申案士丧礼小敛冯尸主人括发袒众主人免于房妇人髽于室又士丧记曰旣冯尸主人绞带众主人布带丧大记曰妇人髽带麻于房中以此观之则知小敛冯尸之后括发免髽之时主人已绞带众主人已布带妇人已带麻特主人未袭绖尔蓝田吕氏曰妇人不俟男子袭绖亦先带麻者以其无绞带布带且质略少变故因髽而袭绖也但丧服斩衰章疏云妇人亦有绞带布带以备丧吕氏云无绞带布带当考】   开元礼斩衰苴麻绖带首绖大九寸左本在下绳缨五分首绖去一以为要绖大七寸二分绞垂两端相去四寸妇人绖如男子男子又有绞带小祥除首绖大祥去绖用革带妇人亦去绖禫仍革带 齐衰牡麻绖带首绖大七寸二分右本在上绳缨五分首绖去一以为要绖大五寸七分半布带代绞带齐衰三年及杖周不杖周五月三月者其绖带俱三升 大功殇及成人牡麻绖首绖大五寸七分半长殇及成人缨以绳中殇绖无缨俱五分首绖去一以为要绖大四寸六分布带绳缨小功殇及成人首绖大四寸六分五分首绖去一以   为要绖大三寸七分布带妇人绖精麤如男子成人之麻断本 缌麻澡麻断本以为绖大三寸七分五分首绖去一以为要绖大二寸九分布带   政和礼首绖之制斩衰以苴麻为首绖大九寸左本在下齐衰以牡麻为首绖大七寸二分右本在上大功以牡麻为绖以绳为缨中殇无缨其大五寸七分小功成人以牡麻为绖小功殇服以缲麻为绖皆大四寸六分缌麻以缲麻为首绖其大三寸七分大功以上麻皆有本小功以下麻绖皆断本 要绖绞带之制五分首绖杀一以为要绖五分要绖杀一以为绞带斩衰以麻齐衰以下绖带以麻绞带以布麻有苴有牡有澡有不澡有有本有絶本者皆如首绖之等   温公书仪斩衰以有子麻纽为首绖其大一扼左本在下五分去一以为要绖两股相交两头结之各存麻本散垂三尺其交结处两旁各缀细白绢带系之使不脱又以细绳带系于其上子为母布带妇为姑以无子麻为绖 齐衰布带大功小功缌麻皆系黒鞓角带家礼斩衰首绖以有子麻为之其围九寸麻本在左从额前向右围之从顶过后以其末加于本上又以绳为缨以固之如冠之制要绖大七寸有余两股相交两头结之各存麻本散垂三尺其交结处两旁各缀细绳系之绞带用有子麻绳一条大半要绖中屈之为两股各一尺余乃合之其大如绖围要从左过后至前乃以其右端穿两股间而反揷于右在绖之下 齐衰首绖以无子麻为之大七寸余本在右末系本下布缨要绖大五寸余绞带以布为之而屈其右端   【杨复曰仪礼妇人有绖带绖首绖也带要带也围之大小无明文大约与男子同卒哭丈夫去麻带服葛带而首绖不变妇人以葛为首绖而麻带不变旣练男子除绖妇人除带其谨于变除之节若此家礼妇人并无绖带之文当以礼经为正】   丘濬家礼仪节补首绖【用有子麻带黒色者为单股绳约长一尺七八寸圆围九寸或云只是大指与第二指一搤也先将麻头安在左边当耳上却将其余从头前向右边围回顶后过至左边原起头处即以麻尾加在麻头上缀杀之又以细绳二条一系在左边原起麻头上一系在右边当耳上以固结之各垂其末为缨如冠之制案知此为单股者以家礼本注腰绖有两股相交之说故知此为单股也】腰绖【用有子麻两股相交为麤绳圆围七寸有余两相交结之除围身外两头各存散麻三尺未结待成服曰方结之其交结处两头各缀细绳系之】绞带【用有子麻为绳一条圆围二三寸许初起长二尺就当中屈转分为两服各长一尺结合为一彄子然后合两股为一条比腰绖较小些围腰从左过后至前乃以末稍串从彄子中过反揷于右边在绖之下如今人系公服之革带相似案文公语録首绖大一搤腰绖较小绞带又小于腰绖今家礼本注绞带下谓其大如腰绖今拟较小】   【为是】   妇人腰绖【用有子麻为之制如男子系于大袖之上未成服不散垂 案家礼妇人服制皆本书仪自大袖以下皆非古制今亦不敢擅有増损姑因其旧而详考其制如右又特补入腰绖一事者盖以礼男子重乎首妇人重乎带存其一之最重者使后人或因此复古也故旣补此而又详考礼书以为妇人服制考证于后有志于复古者诚能参考以有取焉使三代之时男女服制皆复其旧是亦朱子待后世之意也】   齐衰首绖【用无子麻为粗绳周围七寸余先将绳头安在右边当耳上却将余绳从额前向左边围绕顶后过至右边原起绳头处却以绳尾藏在绳头之下绳头塔在绳尾之上缀杀之又用布两条约长二尺许广寸半许用线缀在首绖上左右两边垂下以为缨】腰绖【大五寸余其制一如斩衰而小】绞带【用布夹缝之约寛四寸许屈其右端尺许用线缀之连下梢通长七八尺系围腰从左过后至前乃以其末梢穿过其右端屈转处之中而反插于右边如今革带之制】   齐衰妇人腰绖【制如男子用无子麻为之】   大功首绖【围五寸余】腰绖【四寸余】绞带【同上】   小功首绖【围四寸余】腰绖【三寸余】绞带   缌麻首绖【围三寸】腰绖【围二寸竝用熟麻为之】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三>   朱子语类问周丈以为苴绖着于冠武稍近上处廖丈以为系冠于绖上绖在武下未知孰是朱子荅云绖当在武之外 问又案礼经五分去一以为带始疑带即绞带续又劝齐衰以下带用布不用麻则布带必难以围量丧服所指须有别义但未知绞带大小以何为定书仪谓以细绳带系于其上恐指绞带然绞带以束腰绖以为礼则绖在上矣未知然否朱子荅曰吉服先系革带如今之皮束带其外又有大带以申束衣故谓之绅凶服先系绞带一头作环一头穿之而反扱于腰间以象革带绖带则两头皆散垂之以象大带此等处疏文甚详何不熟考而问邪问大带束衣腰绖则之革带以佩玉佩及事佩绞   带则之丧服无佩旣有腰绖绞带何用朱子荅曰绞带象革带革带是正带以束衣者不专为佩而设大带乃申束之尔 问三礼图苴绖之制作绳一圈者而圈之又似以麻横纒与画者不同而与先儒所言环绖相似周丈云当只用一大绳自丧冠额前绕向后结之或以一绳两头为环别以小绳束其两环然未明左本在下之制近得廖西仲画图乃似不乱麻本末纽而为绳屈为一圈相交处以细绳系定本垂于左末屈于内似与左本在下之制相合不知当如何朱子荅曰未晓所疑然廖说近之 问书仪要绖交结处两旁相缀白绢带系之周丈云缀小带于衰服上以系绖廖丈则谓以二小绳缀于腰绖相交处以纽系腰带如大带之纽约用组也二说孰是朱子荅云廖说与温公之说似是注疏本文可更考之【吕柟礼问绖也者实也明孝子之心也何以在首曰冠尊不可以有加也今也加绖乎其上其心实有所重乎绖带三寸自汉景帝始也古者首绖围九寸腰绖围七寸三寸者缌绖也】   【蒲道源西轩王先生行实家礼妇人无要绖先生则以仪礼为主而用之但视男子之制为小尔童穉则绖而不冠】   杖   士丧礼三日成服杖【注旣殡之明日全三日始歠粥矣疏旣殡之明日者上厥明灭燎者是三日之朝行大敛之事今别言三日成服则除上三日更加一日是四日矣而言三日者谓除死日数之为三日也】   旣夕记杖下本竹桐一也【注顺其性也 疏本谓根顺其性者谓顺木之性】丧服小记苴杖竹也削杖桐也【疏苴者黯也至痛内结必形色外章心如斩斫貌必苍苴所以衰裳绖杖俱备苴色也必用竹者以其体圆性直履四时不改子为父礼申痛极自然圆足有终身之痛故也故斩而用之无所厌杀削杀也削夺其貌不使苴也必用桐者明其外虽被削而心本同也且桐随时雕落示外被削杀服从时除而终身之心当与父同也】   虞杖不入于室祔杖不升于堂【注哀益衰敬弥至也虞于寝祔于祖庙陈澔曰虞祭在寝祭后不以杖入室祔祭在祖庙祭后不以杖升堂皆哀杀之节也】   绖杀五分而去一杖大如绖【详见上】   练筮日筮尸视濯皆要绖杖绳屦有司告具而后去杖筮日筮尸有司告事毕而后杖拜送賔【注临事去杖敬也】庶子不以杖即位【注下适子也位朝夕哭位也】父不主庶子之丧则孙以杖即位可也【注祖不厌孙孙得申也】父在庶子为妻以杖即位可也【注舅不主妾之丧子得申也 疏庶子不以杖即位者适子得执杖进阼阶哭位庶子至中门外而去之以下于适子也孙以杖即位可者父主适子丧而有杖适子子不得以杖即位以辟祖故尔非厌也今父不主庶子丧则庶子子得杖即位也祖不厌孙孙得申也庶子以杖即位可者父不主庶子之妻故得为妻以杖即位也杂记云为妻父母在不杖亦是庶子而云不杖者谓同宫者也若妻次子旣非冢嗣亦同妾子之限也】   【陆佃曰庶子无厌有降若父为长子杖其子不以杖即位是厌也非降也父虽不主庶子之丧孙犹不以杖即位作此记者见适孙有厌今祖不与因欲縁情许之故曰可也下父在庶子为妻亦冢上盖父不主庶子之丧则虽父在庶子为妻以杖即位可也其曰可也则不以杖即位亦可】   妇人不为主而杖者姑在为夫杖【注姑不厌妇】母为长子削杖【注嫌服男子当杖竹也母为长子服不可以重于子为己也】女子子在室为父母其主丧者不杖则子一人杖【注女子子在室亦童子也无男昆弟使同姓为摄主不杖则子一人杖谓长女也许嫁及二十而筓筓为成人成人正杖也 疏舅主适妇丧则厌适子使不杖今姑主子丧恐其厌妇明姑虽为主不厌妇也】   【陆佃曰妇人不杖为主而杖犹童子当室杖也今虽不为主为夫杖为长子杖异于童子亦其情至且能病也曲礼曰士曰妇人虽曰妇人为夫为长子杖在可以勉之域也若庶人非男子盖不杖矣虽男子后世犹有以杖关毂而輠轮者则先王不责妇人可知也】   【方慤曰杖桐非所以服男子然母为长子则杖之者以其所以服我者而报之也】   杂记为长子杖则其子不以杖即位【注辟尊者 疏其子长子之子祖在不厌孙其孙得杖但与祖同处不得以杖即位辟尊者】   为妻父母在不杖不稽颡【注尊者在不敢尽礼于私丧也 疏此谓适子为妻父母见存不敢为妻杖又不可为妻稽颡故云不杖不稽颡案丧服云大夫为适妇为丧主父为己妇之主故不敢为妇杖若父没母在不为适妇之主为妻虽得杖而不得稽颡不杖属于父在不稽颡属于母在故云父母在不杖不稽颡】   古者贵贱皆杖叔孙武叔朝见轮人以其杖关毂而輠轮者于是有爵而后杖也【注记庶人失礼所由始也轮人作车轮之官 疏关穿也輠廻也谓作轮之人以扶病之杖关穿车毂中而廻转其轮于是有爵而后杖者以其爵位旣尊其杖不鄙防而许用也】   丧大记君之丧三日子夫人杖五日旣殡授大夫世妇杖子大夫寝门之外杖寝门之内辑之夫人世妇在其次则杖即位则使人执之子有王命则去杖国君之命则辑杖听卜有事于尸则去杖大夫于君所则辑杖于大夫所则杖【注三日者死之后三日也为君杖不同日人君礼大可以见亲疏也辑敛也敛者谓举之不以拄地也夫人世妇次于房中即位堂上堂上近尸殡使人执杖不敢自持也子于国君之命辑杖下成君不敢敌之也卜卜卜日也凡丧祭虞而有尸大夫于君所辑杖谓与之俱即寝门外位也独焉则杖君谓子也于大夫所杖俱为君杖不相下也 疏子兼适庶及世子也子大夫庐在寝门外得持杖拄地行以至寝门也寝门之内敛之不拄地殡柩在门内神明所在故入门敛之也若庶子至寝门则去杖不得持入也此大夫与子同者谓大夫特来不与子相随也若与子相随子杖则大夫辑子辑则大夫去杖故下文云大夫于君所则辑杖是也次谓妇人居丧之地在房内位在堂堂上有殡即位则不复自执也子有王命亦谓世子也有天子命则对之不敢杖以尊王命国君谓邻国之君使人来吊虽与敌国而世子自卑未敢比成君故自敛杖以敬彼君命也听卜谓卜卜日也有事于尸谓虞及卒哭祔祭事尸时也敬卜及尸故去杖也君谓世子也若大夫与世子俱来在门外位大夫则辑杖敬嗣君也若不与世子俱来而与诸大夫俱在门外位旣同是为君杖无相敬下故并得执杖拄地也】   大夫之丧三日之朝旣殡主人主妇室老皆杖大夫有君命则去杖大夫之命则辑杖内子为夫人之命去杖为世妇之命授人杖【注大夫有君命去杖此指大夫之子也而云大夫者通大夫有父母之丧也授人杖与使人执之同也 疏内子卿妻若卿大夫妻有夫及长子丧君夫人有命吊己者皆为夫人之命去杖也若有君之世妇命吊则使人执杖以自随也世妇卑于夫人随而不去也】   士之丧二日而殡三日之朝主人杖妇人皆杖于君命夫人之命如大夫于大夫世妇之命如大夫【注士二日而殡者下大夫也士之礼死与往日生与来日此二日于死者亦得三日也妇人皆杖谓主妇容妾为君女子子在室者】子皆杖不以即位【注子谓凡庶子也不以即位与去杖同】大夫士哭殡则杖哭柩则辑杖【注哭殡谓旣涂也哭柩谓啓后也大夫士之子于父父也尊近哭殡可以杖天子诸侯之子于父父也君也尊逺杖不入庙门】弃杖者断而弃之于隠者【注杖以丧至尊为人得而防之也 疏皇氏云子谓大夫士之庶子也不以杖即位避适子也知此是大夫士庶子者下大夫士哭殡哭柩是大夫士适子则知此是大夫士之庶子也熊氏云此文承上君大夫士之丧下则此谓君大夫士之庶子故注云子谓凡庶子义亦通也哭柩谓啓后知非未殡之前者大夫士之丧未殡之前则未杖也】   檀弓公之丧诸达官之长杖【注谓君所命虽有官职不达于君则不服斩○疏公者五等诸侯也达官国之卿大夫士被君命者也旣被君命故称达官也若遭君丧则备服衰杖不云衰从可知也若府史之属不达于君不服斩衰但服齐衰三月耳故丧服齐衰三月章有庶人为国君若近臣阍寺之属虽无爵命但嗣君服斩则亦服斩与此异也】   朱子曰达官谓得自通于君者如内则公卿宰执与六曹之长九寺五监之长外则监司郡守得自通章奏于君者凡此皆杖次则不杖如太常卿杖太常少卿则不杖若太常卿阙则少卿代之杖   干学案此条之解当以朱子为正若依注疏则是诸达官杖非达官之长杖矣   问丧或问曰杖者何也【注怪其义各异】曰竹桐一也故为父苴杖苴杖竹也为母削杖削杖桐也【注言所以杖者义一也顾所用异尔】或问曰杖者以何为也【注怪所为施】曰孝子丧亲哭泣无数服勤三年身病体羸以杖扶病也【注言得杖乃能起也】则父在不敢杖矣尊者在故也堂上不杖辟尊者之处也堂上不趋示不遽也此孝子之志也人情之实也礼义之经也非从天降也非从地出也人情而已矣【注父在不杖谓为母丧也尊者在不杖辟尊者之处不杖有事不趋皆为其感动使之忧戚也】   丧服四制杖者何也爵也三日授子杖五日授大夫杖七日授士杖或曰担主或曰辅病妇人童子不杖不能病也百官备百物具不言而事行者扶而起言而后事行者杖而起身自执事而后行者面垢而已秃者不髽伛者不袒跛者不踊老病不止酒肉凡此八者以权制者也【注五日七日授杖谓为君丧也扶而起谓天子诸侯也杖而起谓大夫士也面垢而已谓庶民也髽妇人也男子免而妇人髽髽或为免】   开元礼斩衰苴竹杖其大如腰绖长齐其心本在下主妇亦杖诸妇则不杖童子不杖其当室者则免而杖【童子及妇人不杖者以其不能病也然而童子当室杖者尊其为丧子】大祥去杖 齐衰三年齐衰杖周皆桐杖大如要绖通圆之长齐其心本在下十三月小祥除【小祥除谓三年者其期年者亦十三月除】   政和礼为父杖竹而苴为母杖桐而削其大皆如要绖其长皆齐心   温公书仪为父截竹为杖髙齐其心本在下为母上圆下方亦本在下   家礼苴杖用竹髙齐心本在下 凡妇人皆不杖齐衰三年 齐衰杖期用桐木为之上圆下方长齐心围五寸余   【杨复曰愚案家礼书仪服制妇人皆不杖与问丧丧大记丧服小记不同恨未得质正】   丘濬家礼仪节补杖【父用竹为之母用桐木削上圆下方其长俱齐心围九寸本在下案古礼衰服父斩母齐斩杖用竹齐杖用桐今制父母俱服斩其冠裳之制并同独于杖有异今从之】干学案削杖之制孔仲达陈可大辈谓削之使方以象地书仪家礼则谓上圆下方乃开元礼独谓削杖圆之而敖继公引杜元凯说证削杖为圆诸说纷纭如此然则当何从愚谓小记言杖大如绖绖之形旣圆则杖形亦圆可知况桐之言同谓其制同之于父也何必取天圆地方之说乎书仪上圆下方亦以其意为之尔较之孔疏益无所取象矣   【吕柟礼问杖何以竹何以桐天地之体隂阳之义也竹杖圆节着于外桐杖方心通于内也何以言苴言削言苴貌若苴言削辨其为方也妇人何以不杖犹童子不病之说也其后世乎古者君之丧三日子夫人杖五日大夫世妇杖大夫之丧三日主人主妇室老杖士之丧三日主人主妇杖庶人亦杖者何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以轮人关毂輠轮而废鲁叔孙州仇之过也】   【吕坤四礼疑父竹母桐父圆母方夫妇何以曰槐而半之是齐体所分也桐邪竹邪槐邪不可必得土宜可也棺椁之余可也 杖父以竹者触处皆痛也桐者痛同于父也圆象天也母削其下令方以象地也妻将何以昔者吾弟丧妻吾令槐木圆杖半分其下生也比耦死也分形槐者怀也故持其半以象之不欲使同母也妻为夫亦然】   【汪琬曰或问礼无爵者非担主不杖然则庶人居三年之丧亦有不杖者与曰无之古人之居丧也哭踊无算水浆不入口者三日旣殡食粥朝一溢米暮一溢米如是则无不病者故曰非担主而杖为辅病也夫安得有不杖者与今人之居丧也哭泣不哀饮食居处如故其违礼也多矣而又逆亿古人之不能病不亦悲夫 又或问妇人可以不杖乎曰妇人之不杖也传谓其不能病故也假令哀毁而能病则圣人许之矣岂遂禁其以杖即位乎然则传也丧服小记也或言杖或言不杖者盖两相发明者也或又问妇人谓童女孔頴达之疏亦可信乎曰不然也妇之言服也服事其夫也非未嫁女子之称】   干学案夫服斩衰古礼斩衰皆苴杖则夫杖亦用竹也妻服齐衰古礼齐衰皆削杖则妻杖亦用桐也吕氏改而用槐不知何本凡若此类古人已有定制从古可也何必剏为新说乎   屦   旣夕记屦外纳【注纳收余也 疏外纳者谓收余末向外为之取丑恶不事饰故也附丧服小功章注旧说小功以下吉屦无絇 疏以小功轻非直丧服不见屦诸经亦不见其屦是以引旧说为证絇者案周礼屦人职屦皆有絇繶纯纯者于屦口縁繶者牙底接处缝中有縧絇者屦鼻头有饰为行戒吉时有行戒故有絇丧中无行戒故无絇以其小功轻故从吉屦为其太饰故无絇也】   丧服小记齐衰三月与大功同者绳屦【注虽尊卑异于恩有可同也疏绳屦以麻绳为屦齐衰为尊大功为卑而三月为恩轻九月恩稍重制之在尊卑深浅之间】   檀弓练绳屦无絇【详见丧服变除篇】   周礼天官屦人掌王及后之素屦【注素屦者非纯吉有凶去饰者 疏素屦者大祥时所服去饰也】辨外内命夫命妇之散屦【注散屦亦谓去饰】开元礼斩衰菅屦外纳【纳其余于外】妇人屦亦如男子大祥素屦妇人亦如之禫吉屦 齐衰三年屦内纳 杖期藨屦内纳不杖期则麻屦 五月三月则绳屦 大功绳屦 小功吉屦无絇 缌麻亦如之   政和礼如开元礼   书仪斩衰着麤麻屦妇人同 齐衰麻屦妇人白屦家礼斩衰屦麤麻为之妇人同   【杨复曰附注仪礼菅屦菅屦草屦也家礼菅亦麤麻为之恐当从仪礼为正】   丘濬家礼仪节补屦【用菅草或麄麻为之其余末收向外】妇人麻鞵【用麻为之或麄生布亦可】齐衰屦【以草或麻为之收其余向内】妇人麻鞵【或用布】大功屦【用布为之】小功屦【用白布为之】   【杨复曰妇人屦经传无明文惟周礼屦人云命妇有散屦注云散屦去饰又云祭祀而有散屦者惟大祥时】   【吕柟曰麻屦者绳屦也古者菅屦外纳练而后麻屦今也线履必也菅屦】   【附】礼书繶絇纯綦说   繶   士虞礼曰足有縁之爵谓之繶爵则繶縁也郑司农曰赤繶黄繶以赤黄之丝为下縁郑康成曰繶缝中紃正义曰繶者互底相接之缝缀绦于其中   絇   屦人作句士冠士丧礼作絇郑释屦人曰絇谓之拘状如刀衣鼻着屦舄之头以为行戒释士丧礼曰綦结于跗连絇者絇在屦头以余组连之止足折也贾公彦曰絇谓屦头以绦为鼻或谓用缯一寸屈之为絇絇所以受系穿贯者也盖絇以丝为之所以自拘戒犹幅所以自偪束也童子不絇未能戒也丧屦无絇去饰也人臣去国鞮屦不絇以丧礼处之也   纯   仪礼曰纯博寸郑康成曰纯縁也正义曰纯以为口縁   綦   仪礼组綦系于踵又曰綦结于跗连絇内则曰屦着綦庄周曰正緳系綦郑氏曰綦屦系也所以拘止屦也綦读如马绊綦之綦盖綦属于跟后以两端向前而结之特死者连絇止足折也   丧车   旣夕记主人乗恶车白狗幦蒲蔽御以蒲菆犬服木錧约绥约辔木镳马不齐髦主妇之车亦如之疏布裧贰车白狗摄服其他皆如乗车【注详仪节】   周礼春官巾车王之丧车五乗木车蒲蔽犬尾櫜疏饰小服皆疏【注木车不漆者郑司农云蒲蔽谓羸兰车以蒲为蔽天子丧服之车汉仪亦然犬以犬皮为覆笭故书疏为揟杜子春读揟为沙谓蔽车旁御风尘者犬白犬皮旣以皮为覆笭又以其尾为戈防之弢麤布饰二物之侧为之縁若摄服云服读为箙小箙刀劒短兵之衣此始遭丧所乗为君之道尚微备奸臣也书曰以虎贲百人逆子钊亦为备焉 疏木车不漆者丧中无饰后至禫乃漆之此明木车及下素车等皆未漆也先郑云谓臝兰车者此举汉时有蠃长兰乗不善之车故举以说之也云犬以犬皮为覆笭者古者男子立乗须冯轼轼上取皮覆之故云犬谓蔽车旁御风尘者上文重翟厌翟之等为蔽皆是御风尘故知此蔽亦是蔽风尘也云犬白犬皮者士丧记主人乗恶车白狗幦是也云旣以皮为覆笭又以其尾为戈防之弢者明与櫜共用大櫜则弢也云麄布饰二物之侧为之縁者案丧服齐衰已下皆称疏礼之通例凡皆疏布者皆据大功布而言若然则以八升布为二物之縁也云若摄服者案旣夕记云贰车白狗摄服注云摄犹縁也狗皮縁服差饰也小箙刀劔短兵之衣者此小箙即旣夕记云主人乗恶车白狗幦蒲幦大服郑彼注云笭闲兵服以犬皮为之是也云此始遭丧所乗者此丧车五乗贵贱皆同乗之是以士丧礼主人乗恶车郑注引杂记曰端衰丧车皆无等然则此恶车王丧之木车也是其尊卑同也云为君之道尚微备奸臣也者案士丧有大服则此小服亦是其常今言为君之道尚微备奸臣者此言非为小兵服以戈防人君乃有之然则备奸臣为尾櫜戈防而言也引书曰者顾命文彼以成王崩子钊康王也康王常在尸所以为适子故使康王出乡门外以虎贲百人更以太子之礼迎之别于庶子必用虎贲备奸臣者证人君有戈防亦是备奸臣】   【黄度曰康成以尾櫜以犬尾为戈防之弢小服刀劔短兵之服始遭丧所乘为君之道尚微备奸臣未必然疏家引礼丧车无等亦恐未尽此言王之丧车五等则非诸臣之制郑自始遭丧至禫次五等恐当如此或曰丧车尾櫜疏饰小服皆疏尾末也车之大木末皆布韬之以为饰小木则皆布之】   素车棼蔽犬素饰小服皆素【注素车以白土垩车也棼读为薠薠麻以为蔽其服以素缯为縁此卒哭所乘为君之道益着在车可以去戈防 疏郑知素车以白土垩者尔雅释宫云地谓之黝墙谓之垩垩谓以白土为饰则此素车亦白土为饰可知云棼读为薠薠麻者义取用麻为蔽之意云其服以素缯为縁者礼之通侧素有二种其义有色饰者以素为白土义有以缯为饰即以素为缯故郑释二素以白缯别释之也云此卒哭所乗者案士虞礼卒哭丈夫说绖带于庙门外妇人说首绖下说带是卒哭变服即易车案丧服大功章注云凡天子诸侯卿大夫旣虞士卒哭而受服此郑云卒哭据士而言也云为君之道益着在车可以去戈防者以经不云尾櫜明去戈防故为此解也】   【王安石曰素车蔽服皆素则少变而饰以素不皆疏矣盖后车变而弭吉以至于丧除】   【黄度曰素车素饰不言尾櫜因上文且言小服皆素则尾櫜可知汉文帝遗诏无布车及兵器其制至汉犹在薻车以下不言小服则如常车施革駹车反渐漆矣】   薻车薻蔽鹿浅革饰【注故书薻作杜子春读为华藻之藻直为华薻也谓藻水草苍色以苍土垩车以苍缯为蔽也鹿浅以鹿夏皮为覆笭又以所治去毛者縁之此旣练所乗 疏郑为苍色者且藻之水草见为苍艾色也云鹿浅以鹿夏皮为覆笭者夏时鹿毛新生为浅毛故郑云鹿夏皮为覆笭也云又以所治去毛者縁之者以经云革饰皮去毛曰革故以去毛言之云此旣练所乘者王丧十三月练是变除之节故知此即旣练所乗也】   【王安石曰革不言色盖如素车用素】   駹车雚蔽然髤饰【注故书駹作龙髤为软杜子春云龙读为駹软读为桼垸之桼直谓髤桼也谓駹车边侧有漆饰也雚细苇席也以为蔽者漆则成藩即吉也然果然也髤赤多黒少之色韦也此大祥所乗 疏后郑知駹为边侧之饰者以下文漆车全有漆则此时未全为漆故知駹是边侧少有漆也云漆则成藩者下文藩蔽者因此旧蔽而漆之则藩者以此为本故云漆则成藩也云然果然也者果然兽名是以贾氏亦云然兽名也云髤赤多黒少之色韦也知色如此者案下注雀黒多赤少故知此髤是赤多黒少者也云此大祥所乘者以二十五月大祥除服之节故知此车是大祥所乗也】   【王安石曰髤与雀不言物盖如薻车用革郑康成曰此大祥所乘】   漆车藩蔽豻雀饰【注漆车黒车也藩今时小车藩漆席以为之豻胡犬雀黒多赤少之色韦也此禫所乘 疏知漆是黒者凡漆不言色者皆黒且大夫所乘黒车及篆缦之饰直得黒名是凡车皆黒漆也郑知漆席以为之者以其席即上文雚上注云漆即成藩是也云豻胡犬者谓胡地之野犬云雀黒多赤少之色韦也者郑以目验雀头黒多赤少雀即緅也此禫所乗者以二十七月禫祥之节素缟麻衣而服禫服朝服綅冠故知当禫所乘也案下文大夫乘墨车士乗栈车皆吉时所乗之车旣言天子至士丧车五乗尊卑等则大夫士禫亦得乗漆车所以大夫士禫即乗漆车与吉同者礼穷则同也】   【李嘉防曰丧车五乘必有蒲棼藻雚藩为之蔽者居丧衣服麄恶形貌毁瘠不可见人人亦不可见已故有蔽以自遮也又用犬鹿然豻之皮以为旗者盖丧服之中虽不治人事而防身之道不可不谨兽之害人以其皮而为之防亦示服猛之义然丧车旣无他饰而戈防之弢与小服刀劔短兵之类必言之者自衞其身不可不谨与书曰虎贲百人迎子钊于南门者是也又丧车五乘贵贱皆同者惟丧不辨贵贱自天子达于庶人皆终三年之丧故有官者必曰解官持服与无官同】   【刘彛曰三年之丧皆乘恶车谓木车也齐衰之丧皆乘素车大功之丧皆乘薻车小功之丧皆乘駹车服缌者乘漆车】   杂记端衰丧车皆无等【注丧车恶车也丧者衣衰及所乘之车贵贱同孝子于亲一也衣衰言端者端吉时常服丧之衣衰当如之 疏端正也吉时端服身与袂同以二尺二寸为正而丧衣亦如之以其缀六寸之衰于心前故曰端衰等等差也丧之衣衰及恶车天子至士制度同无等差之别也案郑注巾车丧车凡五等木车始遭丧所乗素车卒哭所乘薻车旣綀所乘駹车大祥所乘漆车禫所乘陆佃曰衰制虽等其布之精麤则有差也据衰与其不当物也宁无衰】   读礼通考卷三十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三十四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服五   受服   丧服记衰三升三升有半其冠六升以其冠为受受冠七升【注衰斩衰也或曰三升半者义服也其冠六升齐衰之下也斩衰正服变而受之此服也三升三升半其受冠皆同以服至尊宜少差也 疏自此至篇末皆论衰冠升数多少也以其冠为受者至虞变麻服葛时更以六升布为衰以葬后哀杀衰亦随而变轻故也义服者斩衰有正有义子为父父为长子妻为夫之等是正斩诸候为天子臣为君之等是义斩此三升半是义服但无正文故引或人所解为证也】   【敖继公曰以其冠为受谓受衰之布与冠布同也此言衰布有二其冠以下惟见其一则是斩衰正义之服冠与受布皆同但初死之衰差异尔】   齐衰四升其冠七升以其冠为受受冠八升【注言受其大功之上也此谓为母服也齐衰正服五升其冠八升义服六升其冠九升亦以其冠为受凡不着之者服之首主于父母 疏此据父卒为母齐衰三年而言也上言三升主于父此言四升主于母】   【敖继公曰此齐衰四升其于三年者为正服于期者为降服也齐衰三年有正有义义服五升冠八升齐衰期有降有正有义正服五升冠八升义服六升冠九升亦皆以其冠为受其受冠之升数亦多于受服一等记不着之者盖特举重者以见其余也】   干学案郑注指为母服是兼父存父亡而言也贾疏谓父卒为母则父在为母之服可以不用四升乎郑説是也   繐衰四升有半其冠八升【注此诸侯之大夫为天子繐衰也服在小功之上者欲着其缕之精麄也升数在齐衰之中者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 疏着其缕之精麄者据升数合在杖期上以其升数虽少缕精麄与小功同不得在杖期上故在小功之上也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者据缕如小功小功已下乃是兄弟故云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   干学案郑注指为母服是兼父者据丧服繐衰条本在大功之后小功之前也升数在齐衰之中者齐衰有四升五升六升此四升半是在齐衰之中也   大功八升若九升小功十升若十一升【注此以小功受大功之差也不言七升者主于受服欲其文相值言服降而在大功者衰七升正服衰八升其冠皆十升义服九升其冠十一升亦皆以其冠为受也其降而在小功者衰十升正服衰十一升义服衰十二升皆以即葛及缌麻无受也疏小功大功俱有三等此唯各言二等者以此二小功衰为二大功之受衰也七升乃是殇大功殇大功无受此主于受故不言也欲其文相值者以其正大功衰八升冠十升与降服小功衰十升同既葬于衰十升冠十一升义服大功衰九升其冠十一升与正服小功衰十一升同既葬以其冠为受受衰十一升冠十二升故云文相值也】   【敖继公曰自齐衰以至小功服各有三等自大功而上皆有受服受冠其受服当下于本服三等故斩衰受以齐衰之下齐衰三等受以大功三等各如其次焉大功之上亦受小功之上皆校三等也以例言之大功之中当受以小功之中大功之下当受以小功之下如是则可与前之受服者轻重相比而乃不然中者亦受以小功之上下者则受以小功之中止校二等此非有他故尽欲以小功之下十二升者为大功义服之受冠而然也大功受冠亦多于受布一等案注云不言七升者主于受服欲其文相值谓记者于小功但言十升若十一升不言十二升是主于受服故于大功亦但言八升若九升以当之而不必言七升是欲其文相值若谓七升者亦受十升而并言之则大功三而小功二不相值也郑氏之意盖或如此】   间传斩衰三升既虞卒哭受以成布六升冠七升为母疏衰四升受以成布七升冠八升去麻服葛葛带三重【注葛带三重谓男子也五分去一而四纠之带轻既变因为饰也妇人葛绖不葛带旧説云三纠之练而带去一股去一股则小于小功之绖似非也 疏受以成布六升者以三升四升五升之布其缕既麄疏未为成布六升以下其缕渐细与吉布相参故称成布也葛带三重者既虞卒哭要中之带以葛代麻带又差小于前以五分去一唯有四分见在二重谓作四股纠之积而相重四股则三重未受服之前麻带为两股相合也此直云葛带三重则首绖虽葛不三重也犹两股纠之也】   丧服传齐衰大功冠其受也【注详五服图】   疏衰裳齐牡麻绖无受者【注详五服图】   大功布衰裳牡麻绖无受者【注详五服图】   练【功衰附】   丧服四制父母之丧期十三月而练冠   间传期而小祥练冠縓縁要绖不除男子除乎首妇人除乎带男子何为除乎首也妇人何为除乎带也男子重首妇人重带【注妇人重带带在下体之上妇人重之辟男子也其为带犹五分绖去一尔疏期而小祥练冠縓縁者父殁为母与父同也至小祥又以卒哭后冠受其衰而用练易其冠也又练为中衣以縓为领縁也其带五分绖去一者以妇人斩衰不变带重要故也既重要恐要带与首绖麄细相似故云须五分首绖去一分尔】   【呉澄曰此明三年之丧初服至终服受变除之节士卒哭后受服降初服三等受冠降初冠一等去麻服葛谓男子去麻首绖服葛首绖去麻要带服葛要带带纠以四股为三重女子唯去麻首绖服葛首绖要麻带如初练后男子首除葛绖要葛带不除女子要除麻带首葛绖不除】   檀弓练练衣黄里縓縁【注小祥练冠练中衣以黄为内縓为饰黄之色卑于纁縓纁之类明外除 疏练小祥也小祥而着练冠练中衣故曰练也练衣者练为中衣黄里者黄为中衣里也正服不可变中衣非正服但承衰而已故小祥而为之黄袷里也縓縁者縓为浅绛色縁谓中衣领及褎縁也里用黄而领縁用縓者领縁外也明其外除故饰见外也纁是赤色其色华美黄虽是正色质卑于纁尔雅释器云一染谓之縓三染谓之纁故言纁类也华者在外故云明外除 音义曰縓浅赤色今之红也】葛要绖【疏亦小祥后事也小祥男子去首绖唯余要葛也】绳屦无絇【疏绳屦者谓父母丧菅屦卒哭受齐衰蒯藨屦至小祥受大功绳麻屦也无絇者絇屦头饰也吉有丧无】角瑱【注瑱充耳也吉时以玉人君有瑱 疏人君平常用玉为之以掩于耳在初丧亦无至小祥微饰以角为之案吉时君大夫士皆有瑱注唯云人君有瑱者以经云角瑱故郑云吉时以玉据人君吉时又云人君有瑱故知人臣凶时无瑱】鹿裘衡长袪【注衡当为横字之误也袪谓褎縁袂口也练而为裘横广之又长之又为袪则先时狭短无袪可知吉时麛裘 疏冬时吉凶衣里皆有裘吉时则贵贱有异丧时则同用大鹿皮为之鹿皮色白与丧相宜也小祥之前裘狭而短袂又无袪至小祥稍饰则更异作横广大者也又长之又设其袪也】袪裼之可也【注裼表裘也有袪而裼之备饰也玉藻曰麛裘青豻褎绞衣以裼之鹿裘亦用绞乎 疏裼谓裘上又加衣也吉时裘上皆有裼衣丧已后既凶质虽有裘裘上未有裼衣至小祥稍文故加裼之也案如此文明小祥时外有衰衰内有练中衣中衣内有裼衣裼衣内有鹿裘鹿裘内自有常着襦衣引玉藻者以此绖鹿裘直云裼之不知裼用何衣大者曰鹿小者曰麛同类之物麛裘既用绞为裼则鹿裘亦用绞乎乎者疑辞麛裘用青豻为褎则鹿裘之褎亦用青豻也】   【吕大临曰斩疏繐大功小功缌锡皆曰衰丧正服也练麻皆曰衣丧变服也至亲以期断加隆而三年故加隆之服者正服当除有所不忍故为之变服以至于再期也首绖除矣七升之冠六升之衰皆易而练矣屦易而绳矣所不变者要绖与杖而已盖天地已易四时已变哀亦不可无节故从而多变也如宰予齐宣王欲短丧盖疑于此斩衰之鍜而勿灰锡则缌而加灰锡则事布而不事缕服虽轻而衰在内窃意练衣之升当如功衰加灰事布当如锡有縁与里当如衣衰则无縁与里故比功衰则轻功衰卒哭所受比麻衣则重大祥麻衣麻衣吉服也情文之杀义当然也诸侯之丧慈母公子为其母皆无服使不可纯凶而占筮除丧不当受吊昔之人皆变用练冠以从事则练冠者非正服明矣唯郑氏功衰为既练之服功衰自是卒哭所受六升之服正服大功七升则六升成布所可为功衰不可皆为练服陈祥道曰袪裼之可也其裼之也亦裼受服以见鹿裘之美而已郑氏曰鹿裘之裼亦用绞乎是郑氏亦自疑而不必其説也练用鹿裘何也礼始丧则居庐自屏既练则可以接物鹿善接其类者也故丧用焉周礼既练乘薻车鹿浅幎与此同义鹿裘袪裼之则裼其袪而已非若余衣之袒也郑氏曰有袪而裼之备饰也鹿裘亦用绞乎理不然也】   【方慤曰鹿裘以白鹿之皮为裘也凡此所以为易除之渐而已】   【马晞孟曰哀痛至甚则耳无闻目无见也而哀杀则能有闻矣故又为角瑱以充之】   【胡铨曰如青豻褎则用苍黄色为衣以覆之使可裼也袒而有衣曰裼裼所以表裘也表而出之详见玉藻】   【呉澄曰衡即古横字如郑注之义则横当训广窃谓衣自肩上直垂至下为从袖自衣侧旁达左右为横居丧之裘其横袖短则左右尽处不露见于外练后渐文则横长其袖与吉裘同又縁其袖口练前裘虽有裼但裼衣之正身而不至袖练后既有横长袪则裼衣掩至袖口可也】   【徐师曾曰练小祥也以其着练冠衣练衣故名曰练练衣以精熟之麻为之三年之丧斩齐正服不可变但以练为中衣而以黄为其里使承衰而已又以浅绛色为中衣领及褎縁要带用葛屦用麻其头无饰瑱充耳初丧哀甚则耳无闻故去瑱小祥后哀杀则能有闻矣故为角瑱以充之鹿裘以白鹿之皮为裘也袪褎口亦为縁也裼裘上又加衣也小祥之前裘狭而短袂无袪今小祥稍饰故广之又长之又袪之既袪以为饰故又裼之以渐向吉也】   【郝敬曰案练冠有吉凶太古冠用布吉凶皆布也后世吉冠用帛凶冠用布曾子问云古天子练冠燕居帛也此小祥练冠布也大祥缟冠帛之白而稀薄者也练衣縓縁黄里近于列采小祥葛绖未除用之无乃太骤与】   杂记期之丧十一月而练   三年之丧虽功衰不吊【注功衰既练之服也 疏三年之丧小祥后衰与大功同故曰功衰衰虽外轻而痛犹内重故不得吊人也】   【陆佃田功衰犹言功裘微加人功虽服功衰不吊则以创钜痛深故也】   有父母之丧尚功衰而附兄弟之殇则练冠附于殇【注斩衰齐衰之丧练皆受以大功之衰此谓之功衰 疏已有父母丧犹尚身着功衰今兄弟有殇在小功者当须祔祭则不改练时之服身着练冠祔祭于殇也】   张子曰有父母之丧尚功衰谓未祥犹衣所练之功衰未衣麻衣也   服问三年之丧既练矣有期之丧既葬矣则带其故葛带绖期之绖服其功衰【注服其功衰服麄衰也 疏功衰谓七升父之衰也经不云服其父衰而云功衰者经称三年之衰则父为长子及父卒为母皆是三年今期丧既葬反服其服若言功衰总道三人故不得特言服父衰也】   【射慈曰谓三年既练衰七升男子首绖妇人麻带俱已除矣又遭服丧更制期衰裳绖带悉麻期衰既葬为母缌七升正服衰八升义服衰九升谓之功衰齐衰带练之葛绖期之麻谓既葬之麻也其大四寸百二十五分寸之七十六也】   张子曰小祥乃练其功衰而衣之则练与功衰非二物若正大功之服则有小功之受盖大功乃亚三年期之重丧其卒哭之税亦其称尔若殇则不练矣练亦谓之功衰盖练其功衰而衣之尔据曾子问三年之丧不吊又杂记三年之丧虽功衰不以吊又服问三年之丧既练矣有期之丧既葬矣则服其功衰绖意盖谓当练而服后丧之衰即用七八升则前丧易忘故反七八升之衰矣又杂记有父母之丧尚功衰此云尚功衰盖未祥之前尚衣绖练之功衰尔知既练犹谓之功衰者以下文云则练冠又三年之丧礼不当吊而杂记又云虽功衰不以吊   【陆佃曰礼父之丧既练服其功衰母之丧既葬服其功衰既有父之丧既练矣母之丧既葬服其功衰而带以故葛带绖期之绖男子重首绖期之绖则以母丧尚新故也杂记三年之丧虽功衰既练之衰也吕大临曰此功衰之丧既葬所受之功也也故曰绖期之绖服期功衰承期文也盖期之既葬之葛轻于三年之练葛带带其故葛带三年之练除首绖而期之既葬未除故绖期之绖期之既葬之功衰重于三年之练故又服期之功衰】   【黄干曰练再受服经传虽无明文谓既练而服功衰则记礼者屡言之服问曰三年之丧既练矣期之丧既葬矣则服其功衰杂记曰三年之丧虽功衰不吊又曰有父母之丧尚功衰而附兄弟之殇则练冠是也案大功之布有三等七升八升九升而降服七升为最重斩衰既练而服功衰是受以大功七升布为衰裳也故丧服斩衰章贾氏疏云斩衰初服麄至葬后练后大祥后渐细加饰斩衰裳三升冠六升既葬后以其冠为受衰裳六升冠七升小祥又以其冠为受衰裳七升冠八升女子之嫁反在父之室疏云至小祥受衰七升总八升又案闲传小祥练冠孔氏疏云至小祥以卒哭后冠受其衰而以练易其冠而横渠张子之説又曰练衣必鍜炼大功之布以为衣故言功衰功衰上之衣也以其着衰于上故通谓之功衰必着受服之上称受者以此得名受盖以受始丧斩疏之衰而着之变服其意以丧乆变轻不欲摧割之心亟忘于内也据横渠此説谓受以大功之哀则与传记注疏之説同谓鍜炼大功之布以为上之衣则非特练中衣亦练功衰也又取成服之初衰长六寸博四寸缀于当心者着之于功衰之上是功衰虽渐轻而长六寸博四寸之衰犹在不欲哀心之遽忘也此説则与先儒异今并存之当考】   缟   檀弓祥而缟【注缟冠素纰也 疏祥大祥也缟谓缟冠大祥日着之】   丧服小记除成丧者其祭也朝服缟冠【注成成人也缟冠未纯吉祭服也既祥祭乃素缟麻衣 疏成丧谓成人之丧其祥祭也衣朝服而缟冠未纯吉也大夫朝服而祭朝服者冠缁衣素裳是纯吉今用缟冠是未纯吉之祭服也】   间传又期而大祥素缟麻衣【注丧服小记曰除成丧者其祭也朝服缟冠此素缟者玉藻所云缟冠素纰既祥之冠麻衣十五升布深衣也谓之麻者纯用布无采饰也大祥除衰杖 疏谓二十五月大祥祭此日除脱则首服素冠以缟纰之身着朝服而为大祥之祭祭讫之后而哀情未除更反服微凶之服首着缟冠以素纰之身着十五升麻深衣未有采縁故云大祥素缟麻衣也引丧服小记者证当祥祭所着之服非是素缟麻衣也麻衣十五升布深衣者杂记云朝服十五升此大祥之祭既着朝服则大祥之后麻衣麄细当与朝服同故知十五升布深衣也纯用布无采饰若有采饰则谓之深衣深衣篇所云者是也若縁以素则曰长衣聘礼长衣是也若縁之以布则曰麻衣此云麻衣是也】   杂记子游曰既祥虽不当缟者必缟然后反服【注谓有以丧事赠赗来者虽不及时犹变服服祥祭之服以受之重其礼也其于此时始吊者则卫将军文子之为之是矣反服反素缟麻衣 疏既祥谓大祥后有人以丧事来吊者既晚不正当祥祭缟冠之时主人必须反着此祥服缟冠受来吊者之礼然后反服大祥素缟麻衣之服】   【陆佃曰此言亲丧虽既祥犹有他丧未除今以祥故不得不用缟缟既祥之服也然后反服然后反他丧之服】   【万斯同曰杂记此节注疏以为大祥之后有人来吊虽不当祥祭缟冠之时必着缟冠以受吊然后反服素缟麻衣之服夫记文未尝言吊注疏乌知其为吊而为此辞此説之无据者也陆农师知其不当以为既祥当缟若有他丧虽不当缟亦必服缟以终前丧然后反他丧之服夫记文未尝言他丧陆氏乌知其为他丧而为此辞此又説之难信者也愚以为大祥之时止妻妾子女有服其他期服以下之亲皆除之矣当此祥祭诸人宁有不来与祭者乎既来与祭宁有仍用吉服者乎是必易之以缟冠至事讫而后反吉服所谓虽不当缟者必缟然后反服也即如孙为祖父既除期丧犹服缟冠武以父服未终而已不敢纯吉则当祖祥祭之时其必用缟冠可知矣是记所言不可以此意推之乎】   纎   间传中月而禫禫而纎无所不佩【注黒经白纬曰纎旧説纎冠者采缨也无所不佩纷之属如平常也纎或作綅 疏中月而禫者中间也大祥之后更间一月而为禫祭二十五月大祥二十七月而禫禫而纎者禫祭之时冠朝服禫祭既讫而首着纎冠身着素端黄裳以至吉祭无所不佩者吉祭之时身寻常吉服平常所服之物无不佩也黒经白纬曰纎者戴徳变除礼也旧説纎冠者采缨也者以无正文故以旧説言之纷帨之属者此谓禫祭既毕吉祭以后始得无所不佩若吉祭之前禫祭虽竟未得无所不佩以其禫后尚纎冠端黄裳故知吉祭以后始从吉也若吉祭在禫祭既毕以后始从吉也若吉祭在禫月犹未纯吉士虞记云是月也吉祭而犹未配注云是月是禫月也当四时之祭月则祭而犹未以其妃配则禫之后月乃得复平常】   兼服   间传除服者先重者易服者易轻者【注易服谓为后丧所变也 疏以身先有前丧重服今更遭后丧轻服欲变易前丧故云为后丧所变也】易服者何为易轻者也【注因上説而问之】   斩衰之丧既虞卒哭遭齐衰之丧轻者包重者特【注説所以易轻者之义也既虞卒哭谓齐衰可易斩服之节也轻者可施于卑服齐衰之麻以包斩衰之葛谓男子带妇人绖也重者宜主于尊谓男子之绖妇人之带特其葛不变之也此言包特者明于卑可以两施而尊者不可贰 疏此谓士及庶人也故卒哭与虞并言之若大夫以上则虞受服故丧服注云天子诸侯卿大夫既虞士卒哭而受服轻者包言斩衰受服之时而遭齐衰初丧男子轻要得着齐衰要带而兼包斩衰之带若妇人轻首得着齐衰首绖而包斩衰之绖故云轻者包也重者特者男子重首特留斩衰首绖妇人重要特留斩衰要带是重者特也】   【射慈曰斩衰既葬衰裳六升男子绖带悉易以葛妇人易首绖以葛要带故麻也但就五分去一分杀小之尔仍遭母及伯叔兄弟齐衰之丧其为母更以四升布为要带谓之包言包斩衰带也绖斩衰之葛绖谓之重者主于尊也妇人易首绖以麻亦谓之包带斩衰之麻带谓之特期丧既葬服上服六升之衰裳男子带上服之葛带妇人绖上服之葛绖也】   【陈澔曰特者单独而无所兼之义非谓特留也】   【方慤曰轻者谓男子之要带妇人之首绖重者谓男子之首绖妇人之要带以其轻则两施之故曰包以其重则独留焉故曰特】   【徐师曾曰男子轻要则系齐衰之带而兼系斩衰之带妇人轻首则着齐衰之绖而兼着斩衰之绖故云轻者包也男子重首则独着斩衰之绖而不着齐衰之绖妇人重要则独系斩衰之带而不系齐衰之带故云重者特也】   既练遭大功之丧麻葛重【注此言大功可易斩服之节也斩衰已练男子除绖而带独存妇人除带而绖独存谓之单单独也遭大功之丧男子有麻绖妇人有麻带又皆易其轻者以麻谓之重麻既虞卒哭男子带其故葛带绖期之葛绖妇人绖其故葛绖带期之葛带谓之重葛 疏麻葛重者斩衰既练男子除首绖妇人除要绖男子唯有要带妇人唯有首绖是其单也今遭大功之丧男子首空着大功麻绖妇人要空着大功麻带男子又以大功麻带易綀之葛带妇人又以大功麻绖易练之葛绖是重麻也至大功既虞卒哭男子带其练之故葛带首着期之葛绖妇人绖其练之故葛绖着期之葛带是谓之重葛也大功既虞卒哭之后大功葛带轻于练之葛带故男子反带其练之故葛带也绖期之葛绖者以男子练时首绖既除今大功又既葬其首则绖大功之葛绖今云期之葛绖以大功葛绖既与练之葛带麄细相似非上下之差故云绖期之葛绖其实大功葛绖也妇人绖其故葛绖带期之葛带者大功既葬之后大功首绖轻于练之葛绖故反服其练之故葛绖带谓妇人练后要带已除今大功已葬其要则带大功葛带也谓之期葛带者麄细与期同其实是大功葛带也】   【射慈曰既练遭大功丧麻葛重也既练男子有葛带妇人有葛绖男子首绖妇人麻带俱已除矣又遭大功之丧亦更制衰裳绖带皆麻谓之重麻大功既葬还服练衰男子带练之葛带绖周之葛绖其妇人绖其练葛绖带期之葛带谓之重葛檀弓曰妇人不葛带谓齐斩之妇人也今此带期之葛带者大功既葬妇人得葛带不服大功之葛带而带周之葛带者斩衰既练妇人除葛绖大五寸百十五分八寸之十九若带大功之葛带裁大三寸六百二十五分寸之四百二十有九非绖带五分去一之差也故带期之葛带期之葛带大四寸百二十五分寸之七十六与练首绖差之宜也男子不绖大功葛绖而绖周之葛绖者亦以非练带之差也崔凯曰斩衰既练而遭大功之丧则着大功之冠及麻麻谓男子首绖妇人要绖也又易其故既练之葛以麻谓男子要妇人首也大功之丧既葬卒哭男子复其练冠带期之葛带男子首绖妇人要绖皆言期者斩衰练男子除首妇人除要今大功之丧既葬首要皆当有绖大功既葬之葛绖则小功之绖也大四寸六分小不可以居三年之丧故皆绖周绖也】   【陈澔曰案檀弓云妇人不葛带者谓斩衰齐衰服也丧服大功章男女并陈有即葛九月之文是大功妇人亦受葛也又士虞礼饯尸章注云妇人大功小功者葛带】   齐衰之丧既虞卒哭遭大功之丧麻葛兼服之【注此言大功可易齐衰期服之节也兼犹两也不言包特而两言者包特着其义兼者明有绖有带尔不言重者三年之丧既练或无绖或无带言重者以明今皆有期以下固皆有矣两者有麻有葛尔葛者亦特其重麻者亦包其轻疏麻葛兼服之者即前文轻者包重者特之义今齐衰既虞卒哭遭大功之丧易换轻者男子则大功麻带易齐衰之葛带其首犹服齐衰葛绖是首有葛要有麻故云麻葛兼服之兼服之文据男子也妇人则首服大功之麻绖要服齐衰之麻带上下俱麻不得云麻葛兼服之也郑云包特着其义兼者明有绖有带尔者以卑者可包尊须特着其尊卑之义故于斩衰重服言之兼者不取其义直云绖带麻葛兼有故于男子齐衰轻服言之也不言重或无绖或无带言重以明今皆有者郑以既练遭大功之丧麻葛重此文承麻葛重下所以不称麻葛重者以三年之丧既练之后男子除首绖是或无绖也妇人除要带是或无带也所以称重以于先既单今首绖皆有故须称重期以下固皆有者言期丧虞卒哭男子首之与要固当皆有绖带妇人亦然既不似既练之单所以不得称重也】   【射慈曰齐衰之丧既虞卒哭遭大功之丧麻葛兼服齐衰既葬为母七升正服衰八升绖带悉葛妇人首绖以葛腰带故麻也亦就五分去一杀小之尔又遭大功之丧更制大功之衰裳男子亦麻为腰带绖期之葛绖妇人易首绖以麻带期之葛带大功既葬亦服其功衰男子妇人悉反着期丧既葬之绖带也陈澔曰此据男子言之以大功麻带易齐衰之葛带而首犹服齐衰葛绖首有葛要有麻是麻葛兼服之也】   斩衰之葛与齐衰之麻同齐衰之葛与大功之麻同大功之葛与小功之麻同小功之葛与缌之麻同麻同则兼服之【注此章言有上服既虞卒哭遭下服之差也唯大功有变三年既练之服小功以下则于上皆亦无易焉此言大功之葛与小功之麻同小功之葛与缌之麻同主为大功之殇长中言之 疏此明五服葛之与麻麄细相同同者与后兼前服也麻同则兼服之者以后服之麻与前服之葛麄细同则得服后麻兼前服葛也案服问篇小功缌不得变大功以上此小功之麻得变大功之葛缌之麻得变小功之葛谓成人大功之殇在长中服问已释】   兼服之服重者则易轻者也【注服重者谓特之也则者则男子与妇人也凡下服虞卒哭男子反其故葛带妇人反其故葛绖其上服除则固自受以下服之受矣 疏服重者前文重者特是也易轻者前文麻葛兼服之但施于男子不包妇人今此易轻者男子则易于要妇人则易于首男子妇人俱得易轻故云则男子与妇人也凡下服虞卒哭男子反服其故葛带妇人反服其故葛绖者此明遭后服初丧男子妇人虽易前服之轻至后服既葬之后还须反服其前丧之服故也】   【陈澔曰同者前丧既葬之葛与后丧初死之麻麄细无异也兼服者服后麻兼服前葛也服重者即上章重者特之説也易轻者即轻者包是也】   张子曰旧注不可用此为三年之丧以上而言故作记者以斩衰及大功明之若斩衰旣练齐衰旣卒哭则首带皆葛又有大功新丧之麻则与齐之首绖麻葛两施之旣不敢易斩衰之轻又不敢易齐衰之重故麻葛之绖两施于首若大功旣葬则当服齐衰之葛不服大功之葛所谓兼服之服重者则变轻者正谓此尔若齐麻未葛则大功之麻亦止于当免则绖之而已如此丧变虽多一用此制前后礼文不相乖戾   【吕大临曰此篇所记前后丧轻重之变以斩既虞与齐初丧几同矣渐既练齐既虞与大功初丧亦几同矣故轻包重特止为斩既虞遭齐衰之丧而立文麻葛重止为斩既练遭大功之丧而立文麻葛兼服则为齐既虞遭大功之丧大功既虞遭小功之丧小功既虞遭缌之丧而立文麻葛重者其始也以麻葛变麻葛兼服者其轻者变而兼服之】   【呉澄曰此承上易服者易轻者之文专明上服之后遭下服易新麻之制其一斩衰卒哭后遭齐衰而易麻其二斩衰练后遭大功而易麻其三齐衰期卒哭后遭大功而易麻其四大功三月后易小功之新麻小功五月后易缌之新麻然大功小功之先言斩葛与齐麻同者即上文斩衰卒哭后易大功新麻者也言齐衰与大功麻同者即上文齐衰卒哭后易大功新麻者也于其一而言轻包重特于其二而言麻葛重于其三而言麻葛兼服之于其四亦言兼服之乃总提兼服之三字又以服重者则易轻者释兼服之之义而结前文也】   丧服小记除丧者先重者【注谓练男子除乎首妇人除乎带】易服者易轻者【注谓大丧既虞卒哭而遭小丧也其易丧服男子易乎带妇人易乎首 疏重谓男首绖女要绖男重首女重要凡所重者有除无变所以卒哭不受以轻服至小祥各除其重也易谓先遭重丧后遭轻丧变先轻者谓男子要妇人首也谓先遭祥各除其重也谓先遭斩服虞卒哭已变葛绖大小如齐衰之麻若又遭齐衰之丧齐衰要首皆牡麻则重于葛服宜从重而男不变首女不易要以其所重故也但以麻易男要女首是所轻故也若未虞卒哭则后丧不能变也】   斩衰之葛与齐衰之麻同【注绖之大俱七寸五分寸之一带五寸二十五分寸之十九】齐衰之葛与大功之麻同【注绖之大俱五寸二十五分寸之十九带四寸百二十五分寸之七十六】麻葛皆兼服之【注皆者皆上二事也兼服之谓服麻又服葛也男子则绖上服之葛带下服之麻妇人则绖下服之麻固自带其故也所谓易服易轻者也兼服之文主于男子 疏此一节明前遭重丧后遭轻丧麻葛兼服之义斩衰既虞受服之葛首绖要带与齐衰初丧麻绖带同齐衰受服之葛与大功初死之麻同麻葛皆兼服之者皆上斩衰齐衰大功麻葛之事也兼服谓服麻兼服葛也斩衰既虞遭齐衰新丧男子则要服齐衰之麻带首服斩衰之葛绖妇人则首服齐衰之麻绖要仍服斩衰之麻带妇人上下皆麻此云麻葛兼服之谓男子也】   【陆佃曰谓若斩衰卒哭男子变要绖以葛若又遭齐衰之丧则以齐衰之麻易葛带其首绖犹是斩衰之麻女子更首绖以葛若又遭齐衰之丧则以齐衰之麻易葛绖其要绖犹是斩衰之麻是之谓兼服何也斩衰之葛与齐衰之麻同故也下放此郑氏谓服麻又服葛误矣】   服问三年之丧既练矣有期之丧既葬矣则带其故葛带绖期之绖服其功衰【注带其故葛带者三年既练期既葬差相似也绖期之葛绖三年既练首绖除矣为父既练衰七升母既葬衰八升凡齐衰既葬衰或八升或九升 疏谓三年之丧练祭之后又当期丧既葬之节也带其故葛带者谓三年练葛带也今期丧既葬男子则应着葛带与三年之葛带麄细正同以父葛为重故带其故葛带绖期之绖者谓三年练后首绖既除故绖期之葛绖若妇人练后麻带除矣则绖其故葛绖带期之麻带以其妇人不葛带故也服其功衰者谓服父练之功衰也凡齐衰既葬衰或八升或九升者以父之既练母之既葬衰皆七升其齐衰仍有八升九升故更言之八升者是正服九升者是义服也服其功衰服麄衰者功即麄也言齐衰既有八升九升服其麄者谓七升父之衰也】   有大功之丧亦如之【注大功之麻变三年之练葛期既葬之葛带小于练之葛带又当有绖亦反服其故葛带绖期之绖差之宜也此虽变麻服葛大小同尔亦服其功衰凡三年之丧既练始遭齐衰大功之丧绖带皆麻 疏此明三年之丧练后有大功之丧也前云期之丧既葬则此大功之丧亦既葬不云既葬者从上省文也亦如之者亦带其故葛带绖期之葛绖也大功初死之麻变三年练后之葛首要皆麻矣故间传谓之重麻也期既葬之葛带者谓大功既葬葛带以次差之三寸有余三年练之葛带以次差之则四寸有余大功既葬葛带小于练之葛带故反服练之故葛带也又大功既葬者首绖四寸有余若要服练之葛带首服大功既葬之葛绖既麄细相似不得为五分去一为带之差故首绖与期之绖五寸有余进与期之既葬同也故云绖期之绖是差次之宜也此注亦主于男子矣其妇人之服于间传篇具释也此虽变麻服葛大小同者大功初丧服麻之时首绖五寸余要带四寸余大功既葬之后首绖应合四寸余要带本合三寸余既服练之要带四寸余则其首绖合五分加一成五寸余也是大功初死之麻齐衰既葬之葛与初死之麻大小同尔亦服其功衰者亦上文也服其功衰谓服父之练衰也以大功初丧者衰七升八升九升既葬之后则有十升然服父七升也凡三年之丧既练始遭齐衰大功之丧绖带皆麻者间传篇云斩衰既练遭大功之丧既重麻则知斩衰既练遭齐衰灼然重麻故云绖带皆麻也此熊氏皇氏之説检勘郑意其义然也崔氏云此经大功之丧承前经之下既有三年之练又有期丧既葬合大功既葬之后故带其练之故带绖期之葛绖于此经文其义得通然于间传之文于义不合案间传斩衰既虞卒哭遭齐衰之丧又云既练遭大功之丧文各别则此经文大功唯据三年练后不合期丧既葬也注云男子绖期之葛绖妇人带期之葛带其误者为期绖期带谓其大功之绖大功之带然于郑注其义稍乖也当以熊皇为正】   小功无变也【注无所变于大功齐斩之服不用轻累重也 疏谓先有大功以上丧服今遭小功之丧无变于前服不以轻服减累于重也】   麻之有本者变三年之葛【注有本谓大功以上也小功以下澡麻断本 疏谓大功以上为带者麻之根本并留之合纠为带如此者得变三年之练葛若麻之无本谓小功以下其绖澡麻断本不得反三年之葛也言变三年葛举其重者其实期之葛有本者亦得变之矣】   旣练遇麻断本者于免绖之旣免去绖每可以绖必绖旣绖则去之【注虽无变縁练无首绖于有事则免绖如其伦免无不绖绖有不免其无事则自若练服也 疏此明斩衰既练之后遭小功之丧虽不变服得为之加绖也以练无首绖于小功丧有事于免之时则为之加小功之绖也既免去绖者谓敛殡事竟既免之后则脱去其绖也每可以绖必绖者当敛殡之节每可以绖之时必为之加麻也既练则去之者谓不应绖之时则去其绖自若练服也有事则免绖如其伦者伦谓伦类虽为之不变服其应免绖之时如平常有服之伦类也免无不绖者解经于免绖之于是免之时必着绖则大敛小敛之节众主人必加绖也绖有不免者解经每可以绖必绖也既葬之后虞及卒哭之节但着绖不有免以服成故也是绖有不免者也】   小功不易丧之练冠如免则绖其缌小功之绖因其初葛带【疏小功不易丧之练冠者言小功以下之丧不合变易三年丧之练冠其期之练冠亦不得易也如免则绖其缌小功之绖者谓如当缌小功着免之节则首绖其缌与小功之绖所以为后丧缌绖者以前练冠首绖已除故也上云小功不易明缌不易下兼言缌者恐免绖不及缌故也言小功以下之丧要中所着仍因其初丧练葛带上文云期丧既葬则带练之故葛带此小功以下之丧亦着练之初葛带不云故而云初者以期初丧之时变练之葛带为麻期既葬之后还反服练之故葛带故言故也谓其小功以下之丧不变练之葛带故云初葛带也】   缌之麻不变小功之葛小功之麻不变大功之葛以有本为税【注税亦变易也小功以卞之麻虽与上葛同犹不变也此要其麻有木者乃变上尔杂记曰有三年之练冠则以大功之麻易之唯杖屦不易 疏谓轻丧之麻本服既轻虽初丧不变前重丧之葛也以有本为税者税谓变易也所以缌之麻不变小功者以其缌与小功麻绖既无本不合税变前丧唯大功以上麻绖有本者得税变前丧也税亦变易者以一经之内有变税两文故言税亦变易也引杂记者欲明大功之麻非但得易期丧之葛亦得易三年练冠之葛也】   殇长中变三年之葛终殇之月算而反三年之葛是非重麻为其无卒哭之税下殇则否【注谓大功之亲为殇在缌小功者也可以变三年之葛正亲亲也三年之葛大功变既练齐衰变既虞卒哭凡丧卒哭受麻以葛殇以麻终丧之月数非重之而不变为殇未成人文不缛尔下殇则否言贱也男子为大功之殇中从上服小功妇人为之中从下服缌麻 疏谓本服大功之丧今乃降在长中殇男子则为之小功妇人为长殇小功中殇则缌麻如此者得变三年之葛着此殇丧服之麻终竟此殇之月数还服三年之葛也服殇长中之麻不改非重此麻也以殇服质畧无卒哭税麻服葛之法故也下殇则否者谓大功以下殇男子妇人俱为之缌麻其情既轻则不得变三年之葛也案上文麻之有本得变三年之葛则齐衰下殇虽是小功亦是麻之有本故丧服小记云下殇小功带澡麻不絶本然齐衰下殇乃变三年之葛今大功长殇麻既无本得变三年之葛者以其殇服质畧无虞卒哭之税故特得变之若成人小功缌麻麻既无本不得变也】   通典宋庾蔚之谓服问云麻之有本者变三年之葛旣练遇麻断本者于免绖之次云小功不易丧之练冠因説麻之有本乃能变正服之葛又云殇长中变三年之葛终殇之月算而反三年之葛是非重麻为其无卒哭之税下殇则不当是论周殇之大功若是大功之殇记当明之周殇最在上所以不言周尔郑谓周殇长中自大功不复指云殇服之异不于卒哭而变上服之葛又明下殇之麻虽不断本以其幼贱亦不能变上服之葛间传大明斩衰变受之节因备列五服麻葛之分缌小功之麻不变上服之葛已自别见故此虽并言而在兼服之例是以不复曲辨若如郑説谓大功亲之殇者其如缌小功之绖麻既断本又与三年之葛大小殊絶安得相变邪   杂记有三年之练冠则以大功之麻易之唯杖屦不易【注谓既练而遭大功之丧者也练除首绖要绖葛又不如大功之麻重也言练冠易麻互言之也唯杖屦不易言其余皆易也屦不易者练与大功俱用绳尔 疏此明先有三年练冠之节今遭大功之麻易之先师解此凡有三义案圣证论云范宣之意以母丧既练遭降服大功则易衰以母之既练衰八升降服大功衰七升故得易之其余则否贺玚之意以三等大功皆得易三年练衰其三等大功衰虽七升八升九升之布有细于三年之练衰以其新丧之重故皆易之庾氏之説唯谓降服大功衰得易三年之练其余七升八升九升之大功则不得易今依庾説此大功者特据降服大功也故下文云附兄弟之殇虽论小功之兄弟而云降服则知此大功之麻易据殇也三年之丧至练时首绖已除故特云冠杖屦不易者大功无杖无可改易三年练与大功初丧同是绳屦故杖屦不易练除首绖者间传云首绖既除故着大功麻绖要绖葛不如大功之麻重者斩衰既练要绖与大功初死要绖麄细同斩衰是葛大功是麻不如大功之麻重也练冠易麻互言之者麻谓绖带大功言绖带明三年练亦有绖带三年练云冠明大功亦有冠是大功冠与绖带易三年冠及绖带故云互言之其余皆易者经既言杖屦不易则知衰亦在易中谓冠也要带也衰也言悉易也然练之首绖除矣无可易也又大功无杖亦无可易也而云易与不易者因其余有易者连言之】   有父母之丧尚功衰而附兄弟之殇则练冠【注此兄弟之殇谓大功亲以下之殇也 疏功衰者谓三年练后之衰升数与大功同故云功衰已有父母之丧尚身着功衰今兄弟有殇在小功者当须附祭小功以下既轻不合改练时之服则身着练冠附祭于殇知大功以下之殇者若大功正服则变三年之练此着练冠故知大功以下之殇】   【吕大临曰上言有三年之练冠则以大功之麻易之唯杖屦不易此谓三年既练遭大功之丧当易练冠练衣而服大功之衰又加首绖以麻易葛带所不易者杖屦而已然此三年者统言父母君长子及为人后及适孙为祖之类若父母之丧既练而祔兄弟之殇则杖屦与练冠俱不易此一节于三年练冠中特为父母立例盖大功之衰有重于三年之练冠故所不易者唯有杖屦兄弟之殇虽亦大功然既殇且祔宜轻于父母之练故比之三年所不易者又有练冠也功衰者卒哭所受六升之服也既练则以功衰之布练而为衣故犹曰功衰此不曰练而曰功衰者为下练冠立文也言尚者明受功衰之日已逺故知为练服也若哭兄弟之殇则必易练冠盖殇之丧虽无卒哭之税至于祔宜有杀矣】   大夫有私丧之葛则于其兄弟之轻丧则弁绖【注私丧妻子之丧也轻丧缌麻也大夫降焉吊服而往不以私丧之末临兄弟 疏谓妻子之丧至卒哭以葛代麻之后于此之时遭兄弟之轻丧缌麻着吊服弁绖而往不以私丧之末临兄弟也若成服之后则锡衰未成服之前身着素裳而首服弁绖也】   【徐师曾曰大夫降旁亲于缌麻兄弟无服故以吊服之弁绖而往若当私丧既葛之时而遭此丧则以弁绖易葛不以私丧末服临兄弟之丧厚同气也则锡衰未成服则素裳】   有父之丧如未没丧而母死其除父之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丧服【注没犹竟也除服谓祥祭之服也卒事既祭反丧服服后死者之服 疏谓父丧小祥后大祥前于时又遭母丧母既葬值父应大祥除服以行祥事故云服其除服也卒事谓父祥竟更还服母服也若母丧未葬而值父二祥则不得服其祥服也所以尔者二祥之祭为吉未葬为凶故未忍凶时行吉礼也】   【方慤曰服除服而后反丧服示前丧有终也】   虽诸父昆弟之丧如当父母之丧其除诸父昆弟之丧也皆服其除丧之服卒事反丧服【注虽有亲之大丧犹为轻服者除骨肉之恩也唯君之丧不除私服言当者期大功之丧或终始皆在三年之中小功缌麻则不除殇长中乃除 疏言当者此诸亲自始死至除服皆在父母服内其除诸父昆弟之丧也皆服其除丧之服服既除竟仍反先服也此亦谓重丧葬后之时也何以知然既始末在重丧中则其除自然在重丧之葬后也上文为父祥尚待母葬后乃除则轻亲可知也在大丧之中得为轻服除者轻服是骨肉恩亲故得除之小功缌麻则不除者案服问云缌之麻不变小功之葛小功之麻不变大功之葛是寻常小功缌麻不得易大功以上之服殇长中乃除者以服问云殇长中变三年之葛既变三年之葛明亦得为之除也】   【徐师曾曰诸父昆弟之丧虽轻于父母之丧然昆弟之恩不可忘亲爱之情不可薄若其丧自始死至除服皆在父母服内则其除之各服其除服以行礼卒事而后反父母之丧服焉然此谓期年大功及降服之殇尔若小功缌麻则不除有君丧亦不除服问曾子问己言之矣】   如三年之丧则既顈其练祥皆行【注言今之丧服既顈乃为前三年者变除而练祥祭也此主谓先有父母之服今又丧长子者其先有长子之服今又丧父母其礼亦然然则言未没丧者已练祥矣顈草名无葛之乡去麻则用顈 疏此明前后俱遭三年之丧后丧既受葛之后得为前丧练祥既顈者谓后丧既虞卒哭合变麻为葛无葛之乡则用顈也后丧既顈之后其前丧须练祭祥祭皆举行之依礼父在不为长子三年今云先有长子之服又丧父母者庾氏及熊氏并云有父者误也当云今又丧母不得并称父也庾氏又云后丧既顈又前丧练祥皆行若后丧既殡得为前丧虞祔未知然否且依録之前云未没丧此云既顈则知既顈与未没丧者有别既顈是既虞受服之时没丧是既练之后也若先有父丧而后母死练祥亦然以前文父死为母三年也故丧服齐衰三年章云父卒则为母是也若先有母丧而后父卒母丧虽正期父丧既顈母之练祥亦皆行也】   【陆佃曰凡丧服皆麻练而葛盖禫而后顈顈吉服也知然者以被顈黼衣锦尚防知之也三年重服故虽当既顈其练祥犹行郑氏谓未没丧者已练祥矣乡当父母之丧未练祥也然则既顈在禫之后明矣呉澄曰案古字声同者多借用故荣麻之檾与单縠之褧并通作顈郑氏以顈为代葛之檾是也陆氏以此为单縠之褧而谓顈乃禫后之吉服且引诗衣锦尚褧仪礼被顈黼为证诗之褧衣礼之顈黼皆妇人之服加于正服之上以御道路之尘者至夫家则脱去岂可指为男子常服之吉服哉若欲言禫后吉服何不言端而乃言顈乎陆农师于礼注正捄甚多但时或好新尚竒以破郑説而不自知其失当也】   丧服小记父母之丧偕先苑者不虞祔待后事其葬服斩衰【注偕俱也谓同月若同日死也先葬者母也曾子问曰葬先轻而后重又曰反葬奠而后辞于殡遂修葬事其虞也先重而后轻待后事谓如此也其葬服斩衰者丧之隆哀宜从重也假令死死在前月而同月葬犹服斩衰不葬不变服也言其葬服斩衰则虞祔各以其服矣及练祥皆然卒事反服重 疏葬母既竟不即虞祔而更修葬父之礼也所以不即虞祔者虞祔稍饰父丧在殡未忍为后事谓葬父也葬父竟先虞父乃虞母所谓祭先重而后轻也父母俱丧而服斩者从重也虽葬母亦服斩衰葬之以父未葬不得变服也其葬服斩衰直以葬为文明为母虞祔练祥皆齐衰也卒事之后反服父服也】   通典晋杜预云若父母同日卒其葬先母后父皆服斩衰其虞祔先父后母各服其服卒事反服父服若父已葬而母卒则服母之服至虞讫反服父之服旣练则服母之服丧可除则服父之父以除之讫而服母之服贺循云父之丧服未竟又遭母丧当父服应竟之月皆服祥祭之服如除丧之礼卒事反母之丧服也   晋束晢问曰有父母之丧遭外缌麻丧往奔不步熊荅曰不得也若外祖父母丧非适子可往若姑姊妹丧适庶皆宜往奔也傅纯云礼先重后轻则轻服临之轻服临者新亡新哀以表新情亦明亲亲不可无服及其还家复着重者是轻情轻服已行故也今新死者在千里表应服者以官役为限奔临无由乃以重包之夫重服自前亡非闗新死则新死无服也岂应服之亲卒为无服宜制新轻之衰以当往临之服若新亡除旣了则反服先重自然包之前后二丧人情与服得两济乎或难曰服以礼为主礼有临丧之衰而无便制之服如便制轻衰恐非礼也荅曰礼是经通之制鲁筑王姬之馆于外春秋以为得礼之变明变反合礼者亦经之所许也居所后父丧有本亲丧服议晋韩康伯问荀讷云有人奉其伯后服制未除复有本父丧当复应还所生两处作丧位不若作垩室今当服斩先斩以居垩邪荅曰今身有所后重服未练虽有所生之丧无所改易旣练则当服期布冠帻首绖齐衰先丧旣练已有垩室唯当服期以居之尔不复还本家为丧位 宋庾蔚之谓礼齐衰斩衰之受服大功变旣练之服计衰升数从其麤者若升数同则不变绖带而已今代则不然应别制本亲期服还本家则着之时代不同不得全依礼   居亲丧除旁亲服议晋贺循云虽有父母之丧皆为期大功之服祥除各服其除丧之服如常除之节小功已下则不除转轻也降而为小功则除之殷允有兄之丧应除兄服与徐邈书云其晨当着吉服除服不当竟此日以吉服接接当兄旧服见客邪又云礼云服其服卒事反丧服庾太尉大丧中除妻服白袷对客终日今齐服既同且下流宜无嫌于变吉服也竟此一日然后反丧服邪   妇人有夫丧而母亡服议晋羊祖延问曰外甥车骑妇先遭车骑丧斩衰服也后遭母丧齐衰服也礼为两制服有所变易邪案曾子问曰君丧已殡臣有父母丧归家即往殷事应依此不往服何服家服何服贺彦先荅曰礼女子适人服夫三年而降其父母传曰不贰斩旣不贰斩则不得舍其所重服其所降自分明矣国妃有车骑斩衰之服宜以包母齐衰无两服之义唯初奔当有母初丧之服以明本亲之恩成服之日故宜反斩衰之服此轻重之义也又礼君不厌臣君旣殡又有父母之丧与君俱三年故有归家之义而犹云有君丧者不敢私服何除之有以此言之虽君父两服当其兼丧以君衰为主而不以己私服为重也   为祖母持重既葬而母亡服议晋雷孝清问曰为祖母持重既葬而母亡服制云何范宣曰案礼应服后丧之服至祖母练日则变除事毕反后丧之服   居重丧遭轻丧易服议晋谢奉议曰夫孝子之处丧服勤三年不懈不怠情思所主无不在曾子问三年之丧可以吊乎孔子曰三年之丧练不羣立不旅行君子礼以饰情三年之丧而吊哭不亦虚乎盖以为彼兴哀则不专于所重也而礼云卒哭旣练遭周大功之丧皆随所服而变代行丧者咸从此制窃有所限夫人子之道天属之恩可谓重矣终身之忧非一朝可消故有祥练而为其极夫以资于事父之道在公尚有夺私服之制况兼爱敬之重而更屈于兹属乎奔丧之礼赴哭辄备其绖带归于本宫即反正服于权宜兼通庶可以无大过矣   兼亲服议宋庾蔚之谓一人身而内外两亲论尊卑之叙当以己族为正昭穆不可乱也论服当以亲者为先亲亲之情不可没也或族叔而是姨弟若此之类皆是也礼云夫属父道妻皆母道夫属子道妻皆妇道此言本无亲也若本有外属之亲则当推其尊亲之宜外亲不闗母妇之例无嫌昭穆之乱故可得随其所亲而服之若外甥女为己子妇则不用外甥之服是从亲者服也外姊妹而为兄弟之妻亦宜用无服之制兄弟妻之无服乃亲于外亲之有服若从母为从父昆弟之子妇则不可以服礼待之由外亲之属近而尊也其余皆可推而知矣   干学案古人先有重丧后遭轻丧其所变易者不过绖带而己衰与冠固不变也至后世则更亲丧之衰而并不言绖带岂尔时之丧服无绖带可易邪是又礼之一变也   开元礼诸先遭重丧后遭轻丧皆为制服往哭则服之反则服其重服其除之也亦服其服而除   政和礼若先遭重丧后遭轻丧皆为制服往哭则服之反则如初   宋史礼志天禧四年御史台言文武官并丁忧者相承服五十四月别无条例下太常礼官议曰案礼丧服小记云父母之丧偕先葬者不虞祔待后事其葬服斩衰注谓同月若同日死也先葬者母也其葬服斩衰者丧之隆哀宜从重也假令父死在前月而同月葬犹服斩衰不葬不变服也言其葬服斩衰则虞祔各以其服矣及练祥皆然卒事反服重杂记云有父之丧如未没丧而母死其除父之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丧服注云没犹终也除服谓祥祭之服卒事既祭反丧服服后死者之服又杜预云若父母同日卒其葬先母后父皆服斩衰其虞祔先父后母各服其服卒事反服父服若父已葬而母卒则服母之服虞讫反服父之服既除练则服母之服丧可除则服父之服以除之讫则服母之服贺循云父之丧未终又遭母丧当父服应终之月皆服祥祭之服如除丧之礼卒事反母之服臣等参考典故则是随其先后而除之无通服五十四月之文请依旧礼改正   温公书仪若重丧未满而遭轻丧则制轻丧之服而哭之月朔辄为位服而哭之既毕返重服其除之也亦服轻服若除重丧而轻未除则服轻服以终其余日【文公家礼同】朱子语类问三年之丧而又遇期丧当服期丧之服以临其丧服事而反初服或以为方服重不当改而衣轻不知如何朱子荅曰或者之説非是   【陈淳答友人书所引杂记之文窃详其义是前遭重丧已制重服服之矣未终而复并遭轻丧则又制后轻丧之服暂以从事而不以轻为常若前遭轻丧已制轻服服之矣未终而复并遭重丧则又必制后重丧之服而专以重为常及除轻丧之日暂服轻服以为祥祭既卒事然后反服重服如常】   【邵寳丧礼杂说丧有常服而所遭不能无变变之所值服之所难故服有成有受有练有禫其常也有易有包有特有重有兼其变也三日敛而成服期小祥而练除首之绖受以功衰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当其时服其服所谓常也如此是固无庸于论者唯夫斩衰之丧旣虞卒哭而遭齐衰则男子有易要绖妇人有易首绖所谓包者男子有仍首绖妇人有仍要绖所谓特者斩丧旣练遭大功之丧有男妇首要皆麻所谓重麻者有男妇首要皆葛所谓重葛者齐丧虞卒哭遭大功之丧男以功麻易齐带之葛而首犹齐葛妇以功麻易齐首之麻而要犹齐葛所谓兼服者有斩葛齐麻以至功葛缌麻前丧旣葬后丧初敛男要妇首易而兼服者彼一时也此一时也物以时变新故重轻参伍伸屈而无失乎恩义之中所谓变也又如此夫是之谓难苟类而推之则一人之身周旋五服之内虽日有变不虞也而况其常乎邵博曰先有周全伯丧适母次所生母死疑其为服为位全伯程伊川子壻伊川尚不能决先人问之司马文正公曰某承问有人居适母之丧而所生母卒疑其所以为服及为位公云案杂记云有三年之练冠则以大功之麻易之又云有父之丧如未没丧而母死其除父之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丧服虽诸父昆弟之丧如当父之丧其除诸父昆弟之丧也皆服其除丧之服卒事反丧服是先有丧而重有者皆当别为服也又曾子问曰并有丧如之何何先何后孔子曰其葬也先轻而后重其奠及虞先重而后轻此谓遭同月者也今之律令适继慈养与母同例皆应服齐衰三年子之于母适庶虽殊情无厚薄固当同服而丧服小记云妾祔于妾祖姑盖古妾与女君尊卑殊絶设位于他所可也礼者大事先贤不敢轻议况如某讵敢辄以许人姑记所闻以报尚裁为幸予谓文正公之于礼可以为后世法矣故表出之闻见后録】   【王廷相并有丧服说并有父母之丧如之何曰父已葬而有母之丧则服母之服旣虞也反服父之服既练也则服母之服不以轻掩重也其除父之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母服母先而父后也亦如之曰祖父之丧将练而父亡何如曰持重于祖兼主于父礼也练祥禫祭日服其除服卒事反父服曰父丧未终而祖父没何如曰适孙为父后者承重礼也父虽练也犹服其承服其除父之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承服诸父昆弟之亡也当其父母之丧则何如曰其初丧也服诸父昆弟之服反而适次也反丧服其除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丧服外亲之丧亦如之有所后父之丧而本生父母亡如之何曰已殡则服其服而往哭之袭而归反丧服已葬则俟其殡而归反丧服其除丧也服其除服卒事反丧服曰不亦轻本生乎曰礼有所重斩不可以离次也】   【吕坤四礼疑斩衰而遇功缌成服制其服而哭之月朔服其服而哭之精矣哉礼也轻不夺重哭其人不服其服薄之云乎卑当尊防当长虽以缌功易斩衰可也 重丧遭轻丧即以重丧临之于礼无害谓之不忘吾亲之丧可也谓之总为恩义之丧亦可也若借数日之轻于礼故精即不服轻者之服则吾身固非羔裘冠也于死者奚薄乎视三年之丧不哭吊者情理犹为近矣若居父母之丧而髙曾祖及伯叔祖伯叔父姑死居妻子之丧而舅姑兄弟姊妹死彼服虽功缌亦当暂成功缌之服入其门防其葬既服其服可也此以尊长卑幼为轻重而服非所论矣】   【宋纁四礼初编父丧未满而遭母丧则当除父丧之时服除丧之服以行大祥之礼行事毕即服母丧之服若母丧未葬而值父丧之二祥则不得服祥服以祥祭为吉未葬为凶不忍于凶时行吉礼也居母丧遭父丧者亦然】   读礼通考卷三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三十五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服六   吊服   周礼春官司服凡吊事弁绖服【注弁绖者如爵弁而素加环绖论语曰羔裘冠不以吊绖大如缌之绖其服锡衰缌衰疑衰诸侯及卿大夫亦以锡衰为吊服丧服小记云诸侯吊必皮弁锡衰则变其冠耳丧服旧説以为士吊服素委貌冠朝服此近庶人吊服而衣犹非也士当事弁绖疑衰变其裳以素耳国君于其臣弁绖他国之臣则皮弁大夫士有朋友之恩亦弁绖 疏吊事言凡者以其吊事非一故云凡以广之也弁绖其服则锡衰缌衰之等也弁绖如爵弁而素者爵弁之形以木为体广八寸长尺六寸以三十升布染为爵头色赤多黒少今为弁绖之弁其体亦然但不同爵色之布而用素为之加环绖者凡五服之绖皆五股绞之今言环绖即与绞绖有异矣谓以麻为体又以一股麻为体纠而横纒之加环然故谓之环绖加于素弁之上论语曰羔裘冠不以吊者彼谓小敛之后主人已改服客则不用冠羔裘朝服以吊之引之者证凡吊服及弁绖皆施之于小敛已后也绖大如缌之绖者吊服环绖大小无文但五服之绖缌绖最小吊服之绖亦不过之是以约同缌绖也其服锡衰缌衰疑衰者据下文而説也诸侯及卿大夫亦以锡衰为吊服者案服问云君为卿大夫锡衰当事则弁绖大夫相为亦然故知之也诸侯吊必皮弁锡衰则变其冠耳者不言君而言诸侯则是吊异国之臣法不着弁绖而云皮弁故云变其冠士吊服素委貌冠朝服此近庶人吊服而衣犹非者此引旧説而破之庶人吊服首服素冠而素裳其衣裳当疑衰故丧服郑注云士疑衰素裳冠则皮弁之绖庶人不爵弁则其吊冠素委貌也若然士与庶人服同冠弁则异也国君于其臣弁绖者服问云当事则弁绖是也他国之臣皮弁者丧服小记文是也大夫士有朋友之恩亦弁绖者丧服记云朋友麻故知大夫于士士自相于有朋友之恩者服庶大夫相于不假朋友恩以其服问卿大夫相为亦锡衰弁绖不言朋友也凡吊服天子之服于此上下文具矣其诸侯吊服亦应三衰俱有知者以天子自大裘以下至素服上公自衮冕以下如王之服侯伯自鷩冕而下如公之服子男自毳冕而下如侯伯之服皆相如明诸侯三衰皆有但所用据文唯有服问云为卿大夫锡衰以居出亦如之当事则弁绖其用缌衰疑衰则文王世子注同姓之士缌衰异姓之士疑衰以其卿大夫已用锡衰故以二衰施于同姓异姓之士也案士丧礼注云君吊必锡衰者盖士有朋友之恩者加之与大夫同用锡衰耳大夫相于必用锡衰者以大夫虽已降服仍有小功降至缌麻则不得以缌衰为吊缌衰旣不吊明疑衰亦不可为故以锡衰为吊服也士之吊服不用锡衰者避大夫疑衰不用疑裳者郑注丧服云避诸侯也凡吊服皆旣葬除之其大夫妻亦与大夫同故丧服云大夫吊于命妇锡衰命妇吊于大夫亦锡衰是也服问云为其妻出则不吊于大夫小异耳】   王为三公六卿锡衰为诸侯缌衰为大夫士疑衰其首服皆弁绖【注君为臣服吊服也郑司农云锡麻之滑易者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布无事其缕缌亦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缕无事其布疑衰十四升衰谓无事其缕哀在内无事其布哀在外疑之言拟也拟于吉 疏天子臣多故三公与六卿同锡衰诸侯五等同缌衰大夫与士同疑衰不见三孤者与六卿同又不辨同姓异姓亦以臣故也首服皆弁绖者三衰同皆弁绖君为臣服吊服者欲见臣为君斩君为臣无服直吊服既葬除之而已郑司农解锡衰缌衰者丧服传文其疑衰无文先郑当更有所见后郑皆从但增成其义耳郑注丧服破升皆为登布八十缕为登登成也今云十五升则千二百缕去其半则六百缕也有事其缕及有事其布者皆谓以水濯治去其垢者也谓拟于吉者以其吉服十五升今疑衰十四升少一升而已故云拟于吉者也凡吊皆不见妇人吊服者以妇与夫同故丧服云大夫吊于命妇锡衰命妇吊于大夫亦锡衰是妇与夫同其首服即郑注丧服云凡妇人吊服吉笄无首素总是也】   【王昭禹曰锡衰缌衰疑衰三者皆服之轻者而用之于吊故皆同服弁绖也锡如金锡之锡以金性坚刚而锡则散施而金性易矣然则麻之滑易者施于丧服亦如是焉故曰锡衰缌则又轻于锡以缌麻缕数服至于缌哀不足也致其思而已故曰缌衰疑衰则又轻于缌以吉服十五升布而疑衰则用十四升是有疑于吉矣故曰疑衰】   【易祓曰父母于子亦有服固王于诸侯羣臣则有锡衰缌衰疑衰之差然至尊不可以服言其首服皆加弁绖既葬除之】   【王明斋曰礼必有报臣于君服如此其重然则臣有丧祸天子其忍居然衣锦而不为服乎诸侯王之屏翰也故为之服缌缌虽至轻然天子絶期则为重也三公六卿王之股肱也故为服锡衰稍加于缌矣大夫士虽众皆王平日所倚任而宣力者故服疑衰也或疑诸侯诸臣众矣天子皆为之吊与服不亦烦劳而日无乃不给乎夫礼者固理之至极而制为大中之矩其行之则有权焉是故周公康叔始封不降自当依丧制而服之二王之后待之特隆缌服亦不得而杀又若伊尹太公太甲成王皆当为之心丧者虽锡衰数月何得为过其余但闻丧而哭时服之原不废大礼而所谓吊者或以公卿大夫士爵同者摄之非必天子一一亲往故礼者制为之极使人有所底止耳】   干学案王为诸侯服缌衰本吊服与缌麻三月之缌不同义王氏以絶期论之失其伦矣   【敖继公曰疑衰者亦十五升而去其半盖布缕皆有事者也布缕皆有事则疑于吉升数与缌锡同则疑于凶故因以名之】   夏官弁师王之弁绖弁而加环绖【注弁绖王吊所服也其弁如爵弁而素所谓素冠也而加环绖环绖者大如缌之麻绖纒而不纠服司职曰凡吊事弁绖服 疏缌之绖则两股此环绖则以一股纒之不纠】   【王昭禹曰王之弁绖弁而加环绖此王之吊服也弁绖如爵弁而素环绖则如缌之麻绖也司服所谓凡吊事弁绖服是已】   【李嘉防曰弁绖五服之轻者王吊乃五服之外故约言之】   诸侯及孤卿大夫之弁绖各以其等为之而掌其禁令【注弁绖之弁其辟积如冕缫之就然庶人吊者素委貌疏弁辟积如冕鏁之就者以其吊服非吉故无饰故辟积有数也】   仪礼丧服记大夫吊于命妇锡衰命妇吊于大夫亦锡衰【注吊于命妇命妇死也吊于大夫大夫死也小记曰诸侯吊皮弁锡衰服问曰公为卿大夫锡衰以居出亦如之当事则弁绖大夫相为亦然为其妻往则服之出则否】   传曰锡者何也麻之有锡者也锡者十五升抽其半无事其缕有事其布曰锡【注谓之锡者治其布使之滑易也锡者不治其缕哀在内也缌者不治其布哀在外也君及卿大夫吊士虽当事皮弁锡衰而已士之相吊则如朋友服疑衰疑裳凡妇人相吊吉笄无首素总 疏锡谓不治其缕治其布以哀在内缌则治缕不治布哀在外以其王为三公六卿重于畿外诸侯故也君及卿大夫吊士虽当事皮弁锡衰而已者是士轻无服弁绖之礼有事无事皆弁若然文王世子注诸侯为异姓之士疑衰同姓之士缌衰今言士与大夫又同锡衰此言与士丧礼注同亦是君于此士有师友之恩者也吉笄无首素总者妇人吊之首服无文故传特释锡衰后乃解之必知用吉笄无首素总者下文女子之为父母卒哭折吉笄之首布总此吊服用吉笄无首素总又男子冠妇人笄相对妇人丧服又笄总相对上注男子吊用素冠故知妇人吊亦吉笄无首总素也】   【敖继公曰服问以锡衰为大夫相为之服则命妇相吊亦锡衰矣此记唯见大夫于命妇命妇于大夫者嫌所吊者异则服或异也大夫命妇之锡衰唯于尊同者用之则吊于其下者不锡衰明矣○有锡疑当作滑易盖二字各有似以传冩而误也郑司农注司服职云锡麻之滑易者也其据此记未误之文与以天子吊服差之锡重于缌故缌治缕而锡则否盖凡服以麤细为先后锡不治缕则其缕不如缌之细所以差重也然而必有事其布者盖吊服不可以无所事既不治缕则当治布也治其布则滑易矣所以谓之锡】   【万斯同曰诸家皆言锡衰重于缌衰盖本于注疏之説也愚窃以为不然夫锡有事其布缌但有事其疏则锡之布治于缌理自显然矣况缌为五服之一而锡在五服之外果孰轻而孰重乎若谓内之公卿重于外之诸侯故公卿用锡衰诸侯用缌衰愚又以为不然凡外之诸侯加于内之公卿一等故三公八命出封为公则加一等为九命六卿六命出封为侯则加一等为七命此周礼文之可据者也又孰轻而孰重乎试观礼文所言锡衰之用至多缌衰之用至少可见缌衰即缌麻之服故不槩用之为吊服而常用锡衰也况杂记言朝服十五升去其半而缌加灰锡也则锡加灰而缌不加灰又较然章着矣安得谓锡重而缌轻乎】   服问公为卿大夫锡衰以居出亦如之当事则弁绖大夫相为亦然为其妻往则服之出则否【注弁绖如爵弁而素加绖也不当事则皮弁出谓以他事不至丧所 疏此明君为卿大夫之丧成服之后着锡衰以居也虽以他事而出不至丧所亦着锡衰其首则服皮弁若往吊卿大夫当大殓及殡并将葬启殡时则首着弁绖身衣锡衰士虽当事首服皮弁故士丧礼君视大殓注云皮弁服袭裘是也大夫相为亦如君于卿大夫不当事则皮弁当事则弁绖故杂记云大夫与殡亦弁绖是也大夫于士亦皮弁也公于卿大夫之妻及卿大夫相为其妻徃临其丧则服锡衰不恒着之以居若余事之出则不服也言居亦不服其当殡敛之事亦弁绖也】   【陆佃曰当事则弁绖者据此王为三公六卿锡衰大夫士疑衰其首服盖当事而后弁绖也大夫相为亦然者杂记云大夫哭大夫弁绖与殡亦弁绖为其妻往则吊也吊而服之吊而出则除之丧服传曰大夫吊于命妇锡衰命妇吊于大夫亦锡衰】   丧服小记诸侯吊必皮弁锡衰所吊虽已葬主人必免主人未丧服则君亦不锡衰【注必免者尊人君为之变也未丧服未成服也旣殡成服 疏皮弁锡衰者一云此吊异国臣若自吊己臣则素弁环绖锡衰也故郑注国君于其臣弁绖他国之臣皮弁一云自吊己臣而未当事则皮弁锡衰至当事乃弁绖耳主人必免者诸侯来吊主人必为之重礼凡五服自大功以上为重重服为免之节自始死至葬卒哭后乃不复免也小功以下为轻轻服为免之节自始死至殡殡后不复免至葬启殡之后而免以至卒哭如始死今人君来吊虽非服免时必为免以尊重人君故也然此谓大功以上小功以下则不然也未成服谓未括发未散麻带绖之属既殡成服士丧礼既殡三日成服】   【陆佃曰据此凡诸侯吊皆皮弁锡衰言必者着诸侯吊无内外皆当如此然则天子吊服与诸侯异欤天子重绖诸侯重衰天子吊服皮弁加环绖诸侯吊服皮弁锡衰凡吊主人服而后吊吊而后为之服若王吊三公六卿主人成服王皮弁服加环绖以吊及其为之服也皮弁锡衰以居出亦如之当事则弁绖】   杂记大夫之哭大夫弁绖大夫与殡亦弁绖【注弁绖者大夫锡衰相吊之服也如爵弁而素加环绖曰弁绖 疏成服以后大夫往吊哭大夫身着锡衰首加弁绖未成服前与殡之时首亦加弁绖身着当时所服之服故士丧礼注云主人成服之后徃则锡衰主人未成服君亦不锡衰则着皮弁服也若主人未小敛之前则吉服而往不弁绖也案礼主人未成服之前小敛之后大夫着弁绖而衣皮弁服此云弁绖大夫锡衰相吊者据主人成服之后故云然但文在大夫与殡之上故南北诸儒皆以此哭大夫弁绖是二敛之间怪郑注云锡衰所以各为异説今谓大夫之哭大夫广解成服之后于义无妨但既成服之后又郤明与殡之前理亦可通】   【陈澔曰大夫之丧既成服而大夫往吊则身着锡衰首加弁绖若与其殡事是成成服之时也首亦弁绖但身不锡衰不锡衰则皮弁服也】   檀弓天子之哭诸侯也爵弁绖防衣【陆徳明音义防本又作缁 注服士之祭服以哭之明为变也天子至尊不见尸柩不吊服麻不加于采此言绖衍字也时人间有弁绖因云之耳周礼王吊诸侯弁绖缌衰也 疏诸侯薨在本国天子遥哭之不服缌衰吊而服爵弁防衣防衣丝衣也则诸侯以下虽不见尸柩仍吊服也】   【呉澄曰防与缁同防衣丝衣也爵弁防衣士之祭服诸侯薨天子不亲见其尸柩则不服吊服但服士之祭服哭之】   羔裘冠夫子不以吊【注不以吉服吊丧 疏羔裘冠即朝服也时有小敛后羔裘吊者记人引乡党孔子身行之礼以讥当时多失礼也】   【孔安国曰丧主素吉主吉凶异服】   【马晞孟曰吊者在小敛之前犹当服羔裘冠以主人未成服吊者麻绖不敢先也故子游裼裘而吊既小敛乃袭裘带绖而入若夫子之羔裘冠不以吊者是言小敛之后而已矣】   曾子袭裘而吊子防裼裘而吊曾子指子防而示人曰夫夫也为习于礼者如之何其裼裘而吊也【注曾子盖知临丧无饰夫夫犹言此丈夫也子防于时名为习礼】主人旣小敛袒括发子防趋而出袭裘带绖而入【注于主人变乃变也所吊者朋友】曾子曰我过矣我过矣夫夫是也【注服是善子游言 疏凡吊丧之礼主人未变之前吊者吉服而吊吉服谓羔裘冠缁衣素裳又袒去上服以露裼衣则此裼裘而吊是也主人旣变之后虽着朝服而加武以绖又掩其上服若是朋友又加带则此袭裘带绖又入是也案丧大记云吊者袭裘加武带绖注云始死吊者朝服裼裘如吉时也小敛则改袭裘而加武与带绖矣】   张子曰曾子子游同吊异服必是去有先后故不得同议各守所闻而往也二人皆圣门髙弟其分契与常人殊若使一人失礼必面相告岂有反指示于人而不告之也此段义可疑   朱子曰裘似今之袄子裼衣似今背子袭衣似今凉衫公服袭裘者冒之不使外见裼裘者袒其半而以襌衣衬出之缁衣羔裘素衣麑裘黄衣狐裘缁衣素衣黄衣即裼衣欲其相称也   【方慤曰掩而袭衣谓之袭裘露而裼衣谓之裼裘以裘在二衣之内故皆曰裘也】   【郝敬曰袭掩也裘吉服袭裘谓以衣掩盖其裘裼裘露裘也凡衣重曰袭单曰裼】   干学案玉藻裘之裼也见美也疏言裘上加裼衣裼衣上虽加他服犹开露裼衣见裼衣之美以为敬又吊则袭不尽饰也疏言凡此吊袭谓主人旣小敛之后若未敛之前则裼裘又君在则裼尽饰也疏言君在之时则露此裼衣尽其文饰之道以敬于君又服之袭也充美也疏言君之不在臣所加上服掩袭裼衣谓覆盖裼衣之美以敬心杀故也是故袭裘与表裘皆不入公门盖文质递变代有因革古人宫室衣服多与后世不同论世知人以意逆志可耳若执目前之见而致疑于古人则案以礼经窒碍正多也   卫司徒敬子死【注司徒官氏公子许之后】子夏吊焉主人未小敛绖而往子游吊焉主人既小敛子游出绖反哭【注皆以朋友之礼往而二人异】子夏曰闻之也与曰闻诸夫子主人未改服则不绖【疏此唯云绖郑知是朋友者凡吊者主人成服则客乃服吊绖今此随主人主人始小敛未成服而已便出着绖故知有缌之恩随主人变如五服亲也又至小敛出绖反哭与子游前裼裘吊朋友同也前子游云带绖故知是朋友此下不云带知是朋友者凡吊则应弁绖环绖之属也此虽不云带凡单云绖则知有带犹如丧服云苴绖檀弓为师二三子皆绖而出及朋友羣居则绖皆是包带之文也】   左传哀公十二年夏五月昭夫人孟子卒孔子与吊适季子季子不絻放绖而拜【注孔子始老故与吊也絻丧冠也孔子以小君礼往吊季子不服丧故去绖从主节制 疏礼齐衰之丧始死而絻以至于成服絻以代吉冠故以絻为丧冠也孔子以季孙当服臣为小君之礼故以小君礼往吊季氏传言适季氏谓适季氏哭位故杜言往吊谓就其哭位也季孙旣不服丧孔子不得服吊服故去绖从主节制也大夫之吊服弁绖曲礼云凡非吊丧非见国君无不答拜者郑云丧賔不答拜不自賔客也礼吊无拜法而此言放绖而拜者记言丧賔不答拜谓丧主旣拜賔賔不答拜耳其初见主人成吊者先拜据此传文必有拜法记无其事记不具耳】   家语鲁昭公夫人吴孟子卒不赴于诸侯孔子既致仕而往吊焉适于季氏季氏不绖孔子投绖而不拜【注以季氏无礼故已亦不成礼】子游问曰礼与孔子曰主人未除服则吊者不绖焉礼也   季桓子死鲁大夫朝服而吊子游问于孔子曰礼乎夫子不答他日又问夫子曰始死羔裘冠者易之而已汝何疑焉【黄氏曰案檀弓曰始死羔裘冠者易之而已注云养疾者朝服羔裘冠即朝服也始死则易去朝服着深衣故云易之而已檀弓注据养疾者言之家语所载据吊者言之文同而意则异】通典汉戴徳曰君吊于卿大夫锡衰以居不聴乐吊于士皆服弁绖疑衰君吊臣疑衰素弁加绖明日主人衰绖拜谢于朝君若使人吊其服疑衰素裳素冠诸侯防遇相吊则锡衰皮弁加绖不举诸侯吊于寄公锡衰诸侯相吊其同国大夫相吊锡衰十五升抽其半素冠加绖朋友吊服有绖绖大与缌麻绖同素冠素带既葬而除皆在他国则袒免同国大夫命妇相服锡衰素总加麻同国之士相为朝服加绖其妻相为亦如之朝服不髽   白虎通义冠不以吊者不以吉服临人凶示助哀也   蜀谯周云国君为卿大夫皮弁锡衰以居他事出亦如之其吊则皆锡衰布弁而绖三月服吉其吊事则服弁绖疑衰亦往则服出则不公及大夫吊众妾如君吊他国卿大夫皮弁锡衰不绖大夫吊服以锡衰用缌麻布而夹理之曰锡士吊服以疑衰用锡衣为衣而素裳拟于吉也其冠各以其衰归其家犹吊服弁绖以居其以他事出则脱绖三月旣葬服吉五代兄弟相为亦然干学案此所解疑衰与注疏异注疏十四升布之说本出郑司农经原无明文而后代敖继公氏又谓用七升半之布内外皆有事三説不同未审孰是以臆见断之敖胜于谯谯胜于郑   吴射慈丧服图王吊三公及三孤弁绖锡衰吊六卿弁绖锡衰吊大夫弁绖疑衰吊士弁绖缌衰吊畿内诸侯弁绖缌衰   晋书礼志礼王为三公六卿裼衰为大夫士疑衰首服弁绖天子诸侯皆为贵臣贵妾服三月汉为大臣制服无闻焉   通典魏蒋济奏防丧不宜去冠奏事者上言前防故镇军朱铄丧自卿以下皆去冠以布巾帕额使侍中散骑则不皆非旧法夫冠成徳之表于服为尊唯君亲之丧小敛之前与服罪之人去冠其余礼仪虽齐衰之痛有变无废今为吊去冠甚违礼意下博士杜布议以为论语曰羔裘冠不以吊故周人去冠代以素弁汉去冠代以布巾亦王者相变之仪未必独非也古礼野夫着巾古者军礼韦弁冠今者赤帻此明转相变易不可悉还古制今宜因汉氏故事又案汉仪注诸侯王薨天子遣使者往皆言使者素服又礼自天子下达于士临殡敛之事去冠以素弁君子临丧必有哀素之心是以去冠代之以素汉中兴临丧与礼合自后或言临丧使者常吉服布巾以为使者亦宜去冠代以布巾示不纯吉侍中散骑诸防丧亦宜去冠冠代以布巾诏从布议   晋书舆服志天子素服白防单衣 白防案汉末王公名士多委王服以幅巾为雅是以袁绍崔钧之徒虽为将帅皆着缣巾魏武以天下凶荒资材乏匮拟古皮弁裁缣帛以为防合乎简易随时之义以色别其贵贱本施军饰非为国容也徐爰曰俗説防本未有岐荀文若巾偶行触树枝成岐谓之为善因而弗改今通以为庆吊服【宋书礼志同】   通典晋挚虞决疑云凡使吊祭同姓者素冠帻白练深衣器用皆素异姓者服色器用皆不变 陈舒议至尊临温公夫人丧案礼天子哭诸侯则弁绖锡衰哭大夫士则弁绖疑衰此皆当时殡葬之间服耳今温公丧已乆逺主人本应改葬之服今之所服大夫丧耳天子于诸侯之妻礼变今以白帢深衣当古吊服今至尊临丧谓应深衣而已着深衣者不复变服其余侍官谓当公服直卫不应复哭   贺循丧服要记始吊朝服端之服也皮弁绖素弁而加环绖也始死而往朝服者主人未变賔未可以变也 又曰大夫吊于大夫始死而往朝服裼裘如吉时也当敛之时而至则弁绖服皮弁之服以袭裘也主人成服而往则皮弁绖而加锡衰也大夫于士有朋友之恩乃得弁绖   宋书礼志古者人君吊服皮绖疑衰今以单衣白帢为吊服脩敬尊秩亦服之也单衣古之深衣也裁制与深衣同唯绢带为异深衣绢帽以居丧单衣素帢以施吉南齐书礼志海陵王薨【即后废帝为萧鸾所废复弑之】百官防哀时纂严朝议疑戎服临防祠部郎何佟之议羔裘冠不以吊理不容以兵服临丧宋泰始二年孝武大祥之日于时百寮入临皆于宫门变戎服着衣入临毕出外还袭戎衣从之   隋书礼仪志梁制单衣白袷以代古之疑衰皮弁为吊服为羣臣举哀临丧则服之【陈制同】   后魏制天子东西堂举哀服白帢 皇太子为宫臣举哀白帢单衣乌皮履未加元服则素服【后齐制同】   后周制皇帝吊服锡衰以哭三公缌衰以哭诸侯【皆十五升抽其半锡者浣其布不浣其缕哀在内缌者浣其缕不浣其布哀在外也】疑衰以哭大夫【十四升】皆素弁【如爵弁之数】环绖【一股纒绖】   诸侯于其卿大夫锡衰同姓缌衰于士疑衰其当事则弁绖否则皮弁公孤卿大夫之吊服锡衰弁绖皮弁亦如之士之吊服疑衰素裳当事弁绖否则徒弁   皇后吊服为妃嫔三公之夫人孤卿内子之丧锡衰【锡者十五升去其半无事其缕有事其布哀在内也】为诸侯夫人之丧缌衰【缌亦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缕无事其布哀在外也】为媛御婉及大夫孺人士之妇人之丧疑衰【十四升疑于吉】皆吉笄无首【象笄去首饰】   诸侯夫人于卿之内子大夫孺人锡衰于己之同姓之臣缌衰于士之妇人疑衰皆吉笄无首其三妃已下及媛三公夫人已下及孺人其吊服锡衰御婉及士之妇人吊服疑衰疑衰同笄【九族已下皆骨笄】   隋制皇帝临臣之丧三品已上服锡衰五等诸侯缌衰四品已下疑衰   白帢白纱单衣乌皮履皇帝为羣臣举哀则服之皇太子临吊三师三少则锡衰宫臣四品已上缌衰五品已下疑衰   白帢单衣乌皮履皇太子为宫臣举哀则服之   白帢案傅子魏太祖以天下凶荒资财乏匮拟古皮弁裁缣帛以为之盖自魏始也梁令天子为朝臣等举哀则服之今亦准此其服白纱单衣承以裙襦乌皮履举哀临丧则服之【傅子傅所着】   干学案隋制既备列三等之衰复言白帢单衣举哀者盖以白帢单衣代古之疑衰也   唐书礼乐志皇帝服一品锡衰三品以上缌衰四品以下疑衰   车服志天子之服曰白帢者临丧之服也白纱单衣乌皮履显庆元年长孙无忌等言礼皇帝为诸臣及五服亲举哀素服今服白帢礼令乖舛且白帢出今代不可用乃改以素服而白帢废矣   宋史礼志通礼着皇帝临诸王妃主外祖父母皇后父母宗戚贵臣等丧出宫服常服至所临处变服素服天圣丧葬令皇帝临臣之丧一品服锡衰三品以上缌衰四品以下疑衰皇太子临吊三师三少则锡衰宫臣四品以上缌衰五品以下疑衰   书仪凡吊人者必易去华盛之服【今人无吊服故但易去华盛之服亦不当着公服若入酹则须具公服靴笏也】   丁谓谈録尝见常武太原王公言先太师倾背时朝贤来相吊朱紫盈门惟徐左省独携一麻袍角带于客位内更易后方入相吊以此知士大夫具朝服临哀吊问深不可也先太师即兵部侍郎祐也叶梦得石林燕语防苦洽反与帢同魏武拟古皮弁裁缣皂以为防合乎简易随时之义以色别其贵贱本施军饰非为国容后通以庆吊晋因之咸和中制聴尚书八座丞郎门下三司官乘车白帽齐依之以素为之举哀临丧服之梁因之以代古疑衰为吊服羣臣举哀临丧则服之陈因之而初昬冠送饯亦服之隋依梁不易唐因之案宋书孝友传郭世通服除后哀感思慕终身如丧者未尝释衣防又宋明帝泰始六年定服制举哀临丧白帢单衣亦谓之素服则直以为凶服非可通于庆吊矣   程大昌演繁露温公著论士夫吊丧可服公服案孔子谓羔裘冠不以吊则恐公服之説未稳北魏太和中文明太后崩齐遣裴昭明往吊欲以朝服行事孝文遣成淹论执昭明言不聴朝服行礼义出何典淹言羔裘冠不以吊童穉共闻昭明说屈乃借衣防以申国命则夫吉服而吊似与夫子之説异也【顾湄咫闻録案古吊服见于礼经者弁绖服有锡衰缌衰疑衰之别此天子诸侯大夫之礼也而朋友相吊如曾子袭裘子防裼裘子夏绖而往子游待小敛而出绖反哭不同者视主人未变服既变服之节也汉吊服无闻自魏及隋白防单衣以代疑衰而古制废已乆矣唐宋以来白防亦废改为素服司马氏书仪云凡吊人必易去华盛之服盖古人吊服有绖唐人犹着白衫宋人但易去华盛之服朱子吊説云未易服则深衣而往吊之旣成服则素幞头素襴衫素带皆以白纱生绢为之明防典止云素服实以素深衣为吊服予儿时尚及见之然古人深衣通于吉凶考之深衣篇云可以为文为武摈相治军旅未尝云可以吊丧也而通于凶礼者檀弓将军文子之丧主人深衣练冠谓既除丧后用以受吊曾子问女改服深衣缟总谓女嫁在涂而壻父母死服以趋丧也郑氏注杂记间传麻衣一云白布深衣一云十五升布深衣注丧服记练冠麻麻衣则云小功布深衣总而言之未尝用为吊服也而朱子深衣往吊亦在未易服前其以深衣为吊服者自宋末始也】   家礼凡吊皆素服各随其人所当服之衣而用缟素者【丘濬曰案本注幞头衫带皆以白生绢为之今制唯国恤用布裹纱帽其余则不许有官者衣可变而冠不可变若无官者用素巾可也】   朱子语类问曾子问取女有吉日而女死如之何孔子曰壻齐衰而吊既葬而除之夫死亦如之服用斩衰恐今亦难行也朱子荅曰未见难行处但人自不肯行耳 问今吊者用横乌如何曰此正与羔裘冠不以吊相反亦不知起于何时想见当官者既不欲易服去吊人故杜撰成此礼数若闲居时当易服用凉衫   黄勉斋仪礼吊服图説   主人未小敛而吊 吊者易羔裘冠【此据家语夫子曰始死羔裘冠者易之而已】   裼裘而吊【此据子游裼裘而吊疏云主人未变之前吊者吉服谓羔裘冠缁衣素裳又袒去上服以露裼衣 案疏云羔裘冠与家语不同当攷】   主人既小敛而吊 吊者袭裘【丧大记曰吊者袭裘加武带绖小敛之后来吊者以上朝服揜袭裘上裼衣加武者武吉冠之卷也主人既袒括髪故吊者加武明不改冠亦不免也带绖者带谓要带绖谓首绖以朋友之恩加缌之绖带也主人既袭带绖故吊者亦袭裘带绖也所谓子游袭裘带绖而入是也】   主人既成服而吊 凡吊事弁绖服 凡弁绖其衰侈袂王吊服图   锡衰【王为三公六卿】   弁绖   缌衰【王为诸侯】   疑衰【王为大夫士】   诸侯吊服图   锡衰【君于大夫士有朋友之恩者亦弁绖锡衰君为卿大夫锡衰】   弁绖   缌衰【同姓之士】   疑衰【异姓之士】   诸侯吊异国之臣 皮弁 锡衰   大夫相为吊服  弁绖 锡衰   士朋友相为服吊服加麻 缌绖带 疑衰素裳庶人吊服 素委貌 白布深衣   妇人吊服 吉笄无首素总服妇与夫同【凡吊皆不见妇人吊服者以妇与夫同大夫吊于命妇锡衰命妇吊于大夫亦锡衰大夫之妻锡衰士妻亦疑衰与补孔颖逹礼记疏周礼司服有锡衰缌衰疑衰锡衰为上缌衰次之疑衰为下案丧服大夫吊服锡衰丧服小记云诸侯吊必皮弁锡衰为君吊大夫大夫相吊皆锡衰其服同也锡衰之下但有缌衰疑衰天子吊诸侯皆以缌衰吊大夫士以疑衰若诸侯吊大夫以锡衰吊同姓之士缌衰吊异姓之士疑衰故郑注文王世子云同姓士缌衰异姓士疑衰以其士相吊如一皆疑衰故郑注司服云旧説士吊服素委貌冠朝服此士不以缌衰为吊服者以缌衰是士之丧服不以吊也故郑注丧服云士以缌衰为丧服其吊服则疑衰也改其裳以素辟诸侯近庶人吊服而衣犹非也疑衰变其裳以素耳以此言之是士吊服疑衰素裳也故以为士妻吊服疑衰必知吊服夫妻同者以丧服大夫命妇俱以锡衰吊故也】   【吕坤四礼疑朝着常服非大丧不布冠布冠三年之丧也乡党羔裘冠不以吊哀素之心也若冠带以吊不妨冠便服以吊非冠素不可归徳素冠素服得之矣】   干学案天子诸侯大夫吊服三礼皆有明文惟士庶人吊服礼不之及即有羔裘冠不以吊之説亦不言宜着何服然则士庶人之行吊究将何服乎郑注言士之相吊首服素弁而身服疑衰庶人之相吊首服素委貌而身服白布深衣此虽经文无之或亦礼所当然也但弁为贵服恐士之吊不当用故敖氏有士用素冠之説较郑説似为胜之逮魏晋以后则以白帢单衣为贵贱通用之吊服然而吉庆之事亦用之则未可纯谓之凶服也诸史载天子之吊服必备列古之三衰但袭其名而不袭其实其所用以吊者亦惟白帢单衣也后世名实之相乖往往如此至于臣民之吊服益无一定之制至朱子家礼但言凡吊皆素服又注云各随其人所当服之衣而用缟素者其言虽未有指实其礼实不得不如是也嗟夫言丧礼于后代虽齐斩之重且不能尽如其制又何论区区之吊服哉又案朱子吊用素服是已下注云幞头衫带皆用白生绢为之夫白绢吉服所用也而用之于吊可乎愚谓当易以葛明世士大夫行吊皆用葛衣葛带庶乎其当矣   【万斯同曰贾氏释周礼弁绖服言凡吊服皆既葬除之若是则诸侯五月而葬服五月之服大夫士三月而葬服三月之服乎此于礼无正文不可得而考然服问言公为卿大夫锡衰以居则知不特吊时服之即平居亦服之矣平居服之将何时而释释于既殡之后耶抑释于既葬之后耶小记言主人未丧服则君亦不锡衰是锡衰用于成服之后不可言既殡而释矣若待既葬而后释则此礼行于诸侯则可若行于天子则在外之诸侯不知其几也在内之公卿大夫士不知其几也皆至五月三月之葬毕而释则为天子者将无日不衣丧服矣而可乎彼于旁亲之期且絶之而谓其常行三月五月之服乎观公为卿大夫锡衰以居之文但言公而不及天子则此礼惟施于诸侯可知也盖诸侯之臣少其势得行天子之臣多其势有所不能也虽君臣之谊天子不必异于诸侯而势有所格庸得不少变其礼哉或曰诸侯亦絶旁期而谓服三月之丧可乎据卿大夫三月而葬言曰彼服我以三年而我报之以三月未见其为过也且杂记言君于卿大夫比葬不食肉比卒哭不举乐夫不食肉举乐哀之甚者也中存乎哀而谓外无素服可乎不可也则此礼之为诸侯设断乎其无可疑也】   【汪琬曰丧服记大夫吊于命妇锡衰命妇吊于大夫亦锡衰郑谓吊于命妇命妇死也吊于大夫大夫死也汪子曰否大夫之吊命妇有之命妇吊大夫则未也何也妇人之职惟司酒食织纴而已不当与闻梱外之事故曰妇人无外事礼知生则吊所识则吊为命妇者何自而与大夫有素也如其为有服诸亲则闻丧之日必往而号踊哭泣厠于姑姊妹娣姒众妇人之列矣夫安得行吊礼且自有居丧之本服在夫安得而用锡衰舍是而出吊则与外事之渐也独不观鲁之公父文伯之母乎公父文伯之母季康子之从祖叔母也康子往焉防门与之言皆不逾阈仲尼谓之知礼盖古人谨于男子之辨如此使先王而果制此服是诲命妇以淫也夫防范犹虞其未足而顾诲之乎其可疑审矣説者曰礼尚往来大夫吊命妇命妇不可以不吊大夫如之何予告之曰有命妇之夫与其子在服问大夫相为锡衰以居出亦如之为其妻往则服之出则否独不言命妇为大夫此可据也説者又曰妇人不越疆而吊人礼禁其越疆岂遂禁其吊人乎哉予曰非是之谓也命妇死则命妇当吊大夫死则命妇不当吊殆亦不畔于礼者也朱董祥读礼纪略居丧出吊已属非礼衰绖而往失尤甚焉人子临父母之丧平日不为衰绖未葬即释麻衣布而独于吊人之顷饰伪以掩耳目其谁欺礼制斩衰未除而遭五服之丧则制其服而往哭之反而服斩檀弓曰有殡闻逺兄弟之丧虽缌必往非兄弟虽邻不往杂记曰三年之丧虽功衰不吊设欲随俗亦必父母既葬而所死者又故友则制其服而呼之权也礼之变也孔子曰三年之丧而吊哭不亦虚乎】   葬服   檀弓弁绖葛而葬与神交之道也【注接神之道不可以纯凶天子诸侯变服而葬冠素弁以葛为环绖既虞卒哭乃服受服也杂记曰凡弁绖其衰侈袂 疏葬时居丧着丧冠麻绖身服衰裳是纯凶也又寻常弁绖以麻为环绖今乃去丧冠着素弁又加环绖用葛不以麻故云交神之道不可以纯凶天子诸侯变服而葬者以下云有敬心焉以日月逾时敬心乃生大夫与士三月而葬敬心未生故知天子诸侯也冠素弁以葛为环绖者素谓素帛为弁郑注周礼司服云弁如爵弁而素不云麻是用素绢也以葛与弁绖连文故云葛环绖然则要带犹用麻也】有敬心焉【注逾时哀衰而敬生敬则服有饰大夫士三月而葬未逾时】周人弁而葬殷人冔而葬【注周弁殷冔俱象祭冠而素礼同也疏士冠礼周弁殷冔夏收王制云夏后氏收而祭殷人冔而祭周人弁而祭此弁既对冔故知俱象祭冠方慤曰与神交之道则心主乎敬夫厌冠麻绖居丧之礼也至于葬则以弁易冠以葛易麻者示敬故也子游曰饭于牖下小敛于户内大敛于阼殡于客位祖于庭葬于墓所以即逺也比至于葬则即逺之至矣故以神道交之】   【陆佃曰弁绖葛在下则葛带也绖仍用麻弁绖葛而葬卿大夫以下礼之然者以下周人弁而葬殷人冔而葬知之也丧致哀而已葬则有敬心焉弁而葬冔而葬则其敬心益隆】   【陈澔曰居丧时冠服皆纯凶至葬而吾亲托体地中则当以礼敬之心接于山川之神也】   【徐师曾曰厌冠麻绖居丧之礼也至于葬则亲己之幽有神道焉故以弁绖易冠以葛易麻不以纯凶之服交神者示敬也】   干学案注以此为王侯之礼本无所据疏谓大夫士三月而葬敬心未生故知为天子诸侯则亦不经之甚矣   【陈廷防葬服説今之用礼者率本朱氏家礼家礼不载葬服故临窆者皆斩衰以莅之其实非也礼曰弁绖葛而葬与神交之道也故殷人冔而葬周人弁而葬汉郑康成云接神之道不可以纯凶天子诸侯变服而葬冠素弁以葛为环绖既虞卒哭乃服受服也临窆安得用斩用斩衰非古也曰然则不哀其亲与曰哀亲平日之事也岂知体之所托不可以无敬神之心也故不敢以纯凶而行礼公所无私讳接神犹之君所也苞屦扱社厌冠不入公门临穴亦犹之入公门也故不敢以己之私申于神也此孝子之用心也曰孝子之变服将毋谓舍奠使然与曰不然礼既反哭有司以几筵舍奠于墓左反日中而虞舍奠有司之事也孝子之变服非为舍奠故也曰然则今之服除而葬专用吉服者礼与曰用吉服非礼也经曰改葬缌谷梁子曰改葬之礼缌举下缅也改葬虽缅犹必以缌况始葬乎礼天子七月而葬自诸侯而下降服以两故无逾时不葬者有故三年之丧未葬服不忍变古之道也记为兄弟者除丧则已及其葬也反服其服自期以下且藏之以俟反服况人子乎吉何可云也曰然则临窆宜何服曰古士庶冠免锡衰古诸侯大夫之吊服也不敢以僭宜服今吊服冠免未窆则孝子服斩衰慿棺而哭稽颡再拜以待至客既窆释吊服免冠加斩衰慿棺哭尽哀稽颡再拜以谢至客客既退主人还其封此所谓亡于礼者之礼也】   未葬不变服   丧服小记乆而不葬者唯主丧者不除其余以麻终月数者除丧则已【注其余谓旁亲也以麻终月数不葬者丧不变也 疏乆而不葬者谓有事碍不得依月葬者则三年服身皆不得祥除也今云唯主丧者亦欲广説子为父妻为夫臣为君孙为祖得为丧主悉不除也其余谓期以下至缌也麻终月数者主人既未葬故诸亲不得变葛仍犹服麻各至服限竟而除不待主人葬除也然此皆藏之至葬则反服之也虽缌亦藏服以其未经葬故也卢氏曰其下子孙皆不除也以主丧为正耳余亲者以麻各终其月数除矣庾氏云案服问曰君所主夫人妻太子适妇故谓此在不除之例以尊主卑不得同以卑主尊无縁以卑之未葬而使尊者长服衰绖也且前儒説主丧不除无为下流之义是知主丧不除唯于承重之身为其祖曾若子之为父臣之为君妻之为夫此之不除也不俟言而明矣卢植云下子孙皆不除萧望之又云独谓子皆未善也谓庾言为是】   【陆佃曰言以麻终月数则期不在此列据为兄弟既除丧已及其葬也反服其服兄弟期也反服其服即非不除亦非除丧则已除丧则已于葬不反服也】   孔丛子卫司徒文子问服于子思曰丧服既除然后乃葬则其服何服子思曰三年之丧未葬服不变除何有焉期大功之丧服其所除之服以葬既葬而除之其虞也吉服以行事也   通典汉石渠礼议萧太傅云以麻终月数者以其未葬除无文节故不变其服为稍轻也已除丧服及至葬皆反服庶人为国君亦如之宣帝制曰防葬服丧衣是也或问萧太傅乆而不葬唯主丧者不除今则或十年不葬主丧者除否答云所谓主丧者独谓子耳虽过期不葬子义不可以除 郑志赵商问主丧者不除且以今言之人去邦族假葬异国礼不大备要亦有反土之意三年阕矣可得除否明为改葬缌之例乎为乆不葬也或答云葬者送亡之终假葬法后代巧伪反可以难礼乎 呉徐整问射慈曰乆丧不除小祥练可知耳有故未得葬遂至二十八月服制已过可得变否岂服十年五年至葬乃止乎答云主虽不得变其余旁亲亦不除日月竟自释之耳 晋陈氏问刘世明曰其余以麻终月数者注云谓旁亲不指言众子当除也然人皆分断之于意否耳刘荅云父谓众子为庶子庶子不谓父为庶父也父得卑其庶子而降之庶子不得降其父也然子之于亲体同服等非旁亲之谓也丧服大功章女子之嫁者降伯叔父母及姑姊妹注谓此旁亲而经无降父之文明众子及女虽不承适犹非旁亲也故记云兄弟之丧内除亲丧外除外除者谓由外设饰以散其哀也故灵柩未安则服不变服不变则哀未衰未衰之丧不可卒除也然则未葬而除自谓旁亲得以麻终者耳又问乆而不葬葬后几月日便可除世人有逾月者有旣虞便除者夫改葬犹三月乃除情为不轻于改葬也若应三月乃除者庐帐亦当三月乃毁复有先后邪答曰记三年而后葬者必再祭注云谓练祥也葬月虞明月练又明月祥计此亦得三月不为轻于改葬也礼虞而柱楣翦屏练而毁庐居垩室祥而席禫而牀今此虞及练祥虽为局促犹追偿其事若在异月以其本异嵗也练祥之服变除之宜宜如其节也 梁刘昭难刘世明云丧无二孤庙无二主受吊之礼唯丧主稽颡余人哭踊而已诸言丧主唯谓一人不指众子   妇丧久不葬服议晋夏侯盛议曰妇丧既周而未葬服当除否答云凡妇丧夫为主子不以杖即位避父之尊也主丧不变礼有明文然子亦不除魏孟叔难盛曰适子妇死舅亦为丧主家贫经年不葬舅及子孙并不得除邪岂可为一适妇使三代累载不释服乎盛答仲由伤贫之言啜菽饮水尽其懽还葬而无椁岂有非之者哉若知礼者自当不乆淹魏又难曰旧时夫为妻杖居倚庐服并如三年之制今人通所不行自宜随时而除何应以丧主为断盛答曰弃先王之教而令随俗意所未可今人不禫不杖盖失礼耳顾氏问王虞云从外弟妇亡未葬今服讫又无子其夫便是丧主当时除服否答曰礼云主丧者不除其文不别丧之轻重须俟葬讫不知世人有妻丧用此礼否杜挹问徐邈曰亡妇逺未得葬挹服便周既无别丧主多云未应得除今定云何答曰无子为主礼夫不应除即于下流多不能备礼今且宜变至葬反服亦无不可之理也 宋蔡廓问雷次宗曰礼称唯主丧不除恐此止施于适传重者耳案汉萧太傅云主丧独谓子也又案王肃云斩衰之丧未葬经云主丧不除而王举重为言明止谓孝子不变余皆除也今世人为妻亦不除主丧将宜除邪雷次宗曰不言三年而云主丧是不必唯施子孙也吉凶异道不得相干殡柩尚在岂可弁冕临奠夫主妻丧以本重故也谓不宜除服庾蔚之曰丧 小记云为兄弟既除丧及葬反服其服此是至葬反服之明文未解汉宣帝何故复为祥制集礼论者不记至葬反服之礼而载诸变除以明之可谓弃本逐末杂记云姑姊妹之夫死而夫党无兄弟使夫之族人主丧妻之党虽亲不为主夫若无族则东西家若又无则里尹主之丧大记云丧有无后无无主此皆谓丧事之主也服问云君所主夫人妻太子适妇此谓君虽尊统一家但有适者主丧耳而小记又云乆丧不葬者不除是居周功之丧也若女子适人及男子为人后者皆随其服而释除縁其出有所屈故也素服心丧以至过葬但世轻于下流之丧妻犹去其杖禫不容复有未葬不除也议者疑不得以下流之未葬以废祖祢之烝尝且未葬亦可十年五嵗尝试言之夫子许贫者还葬而无椁是明亡者急于送往不容甚乆可知若事迟过于服限亦不得停殡在宫而响乐在庙盖吉凶不可以相干亦在心所不忍也   【王廷相曰或问乆而不葬者何如也曰丧服小记曰乆而不葬者唯主丧不除其余以麻终月数者除丧则己为尸柩尚存主丧者虽三年之外不得祥除其旁亲虽不得变葛皆以麻终其月数而除之至葬则仍服其服虞则除之其既葬也何以除曰记亦言之三年而后葬者必再祭其祭之间不同时而除丧谓未葬其亲虽当练祥之月不可除服必待葬毕而后除之然其除也又有渐焉必再祭而后除之不同时也故葬而虞卒哭而祔次月而练次月而祥再次月而禫可也】   【魏禧与宗子发论未葬不变服书向见足下先人未葬免丧而服不除此古人之道足下行之于今日敬服禧窃有疑者古者丧有定期士逾月庶人可知丧服小记云乆而不葬者惟主丧者不除又曰三年而后葬者必再祭其祭之间不同时而除丧则古有不得速葬其亲者矣疏曰再祭者练祥之祭两祭不可同举亦不可同时除服然则不变服者非止不即吉也必不变其初丧之服丧礼废阙乆矣三年之内不能行者皆是南方土薄多蚁水又拘牵形家言为俗已乆或贫不能买地营葬有动延至十年以外内者顾衰绖如初丧之服禧愚以为在今日似为难行且先王制礼衰麻苴绖以物兴情使不及者勉而至足下既免丧其能不饮酒食肉乎不入内乎不大懽笑乎不与庆防宾筵乎假令此数者一一如平人而独不变衣冠则文存而实亡也文存亡实徒骇人耳目近于为名夫死者以归土为安人子所宜日夜竭力不幸力不能禧愚以为上之心丧而无服次忍其嗜欲之笃者一二事以拂性而警动于心次不服采色与优伎之戏是亦亡于礼者之礼也或言丧礼有进无退故轻不可以反重未葬除服而即吉及其葬将吉服乎大不可也以斩衰葬则是退而反重矣窃谓古者改葬缌谷梁传曰举下缅也盖去丧缅逺故举其最下者而韩愈于免丧而葬者亦云近代以来事与古异安能取未不变服之例为之重服又引江熙言礼天子诸侯易服而葬以为交于神明不可以纯凶是在丧当葬犹宜易以轻服况既逺而反纯凶以葬乎禧愚以为免丧而葬此改葬之服大祥以上以本服葬人子之不孝莫大于生不能养死不能葬人生而不养者少死而不葬不必其不肖者皆是也足下酷贫仰无所告诉非世俗不葬比然当视其急如父母之饥不得食如己身陷囹圄而求脱当不在不变服南昌胡心仲好饮酒其先君子殉义乐平服除贫不克归葬心仲乃为戒既葬而后饮酒盖若是者类推而行之其亦可矣】   【汪琬与友人论葬服书防足下见示谆谆以古无葬服为疑仆请得申其説而足下试详择焉古之人居丧也葬不逾时故先王不制此服至孔子世其遵三月五月之制而行之者固已少矣殆非独近世然也考诸春秋列国之葬其君往往缓不及礼故公羊氏讥之谓之不能葬然犹在未终丧以前当无有不衰绖者也近世士大夫溺于隂阳家之説其营葬也尤缓有及数年者矣有及十年二十年者矣如此而不为之制衰绖可不可也葬凶事也启殡而祖属引而行即圹而窆当此之时主人或踊或哭其不得以吉服将事审矣礼有之曰乆而不葬唯主丧者不除盖乆而不葬主丧者之过也又曰为兄弟反服其服然则主人主妇而外亦无有纯乎袭吉者也后世士大夫自终丧之后或从事四方或服官政于朝既不能不除其服而临葬又不为之服是忍于死其亲也而可乎昔者司徒文子问于子思曰丧服既除然后葬其服何服子思曰三年之丧未葬服不变除何有焉由是言之葬其有无服者与为人子者夫亦返诸心而已假令祖也行也窆也或可以不踊不哭是虽用吉服将事其亦何嫌之有如其有所不能而顾诿之曰古无葬服然则当用何服以葬与仆故谓今之葬服犹不失礼之遗意者殆以是也足下盍审思之】   葬后常服   温公书仪三年之丧既葬家居非馈祭及见宾客服白布襴衫白布四脚白布带麻屦亦可也 古者既葬练祥禫皆有受服变而从轻今世俗无受服自成服至大祥其衰无变故于既葬别为家居之服是亦受服之意也   【陈淳荅友人书所叩出入服色在今时俗言之只得用黪布衫巾为得情理之宜温公论禫服亦云未大祥问出诣人家假而用之见书仪禫祭条正是此意其为白布四脚白布襴衫者乃公所自撰为家居之服説见本章已明矣若今人假禫服果为丧事而出未为失礼唯其视以为常及至庆吊燕集无所往而不之全似已除丧者却为大害义也】   读礼通考卷三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服七   变除表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练祭筮曰筮尸视濯皆要绖杖绳屦有司告具 同而后去杖【疏曰练为小祥男子除首绖唯要绖病尚深故犹有杖屦又变】   【绳将小祥前日豫筮也】   筮日筮尸有司告事毕而后杖拜送賔【筮日】 同【筮尸皆有賔不言视濯事轻无賔也 丧服小记】   练服父母之丧十三月而练冠【丧服四制 方氏曰练谓练帛】 同   【以为冠】   三年之练冠亦条属右缝   期而小祥练冠縓縁【间传 疏曰父没为母与父同也至小祥】   【又以卒哭后冠受其衰而用练易其冠也又练为中衣以縓为领缘也】   衰 功衰【案此即前疏所云以卒哭后冠受其衰也 黄氏曰练再受服经传无明】   【文谓旣练而服功衰则礼记者屡言之服问曰三年之丧旣练矣期之丧旣矣则】   【服其功衰杂记三年之丧虽功衰不吊又曰有父母之丧尚功衰而祔兄弟之殇则】   【练冠是也丧服斩衰章贾氏疏云斩衰初簏至后练后大祥后渐细加饰斩衰】   【裳三升冠六升旣以其冠为受衰裳六升冠七升小祥又以其冠为受衰裳七升】   【案大功之布有三等而七升为最重也横渠曰练衣必煅炼大功之布以为衣故言】   【功衰 司马温公曰古者练祥禫皆有受服变而从轻】   中衣练练衣黄里縓缘【疏练为中衣正服不可变中衣非正服但承衰】   【而已故小祥而为之黄祫里縓缘者为浅绛色尔雅云一染谓之縓三染谓之纁】   绖 葛要绖【疏曰男子去首绖唯余要绖也】        同屦 绳屦无絇【疏曰父丧菅屦卒哭受齐衰蒯荐屦小祥后受大功绳麻屦也】 同   【絇屦头饰吉有丧无】   瑱 角瑱【疏曰瑱充耳也人君用玉为之初丧亦无小祥微饰以角为之】   同裘 鹿裘衡长袪袪裼之可也【疏曰裘贵贱有异丧时则同用】 同【大鹿皮为之以色近白与丧相宜也衡横也袪 缘口也小祥之前裘狭而短袂又】   【无袪至小祥稍饰则更易作横广大者又长之又设其袪也裘上有裼衣丧虽有裘】   【未有裼衣小祥后转文加裼可也此明小祥时外有衰衰内有练中衣中衣内有裼】   【衣裼衣内有裘裘内有常着襦衣 檀弓】   要绖不除男子除乎首妇人除乎带男子 同何为除乎首也妇人何为除乎带也男子   重首妇人重带【疏云以首尊乎要妇人避男子而重带耳 闲传】   再期之丧三年也期之丧二年也故期而   祭礼也期而除丧道也祭不为除丧也【疏曰】   【为此练祭自为存念其亲除丧自为天道灭杀两事虽同一时不相为也此除丧谓】   【男子除首绖妇人除要带 丧服小记】   缟冠武子姓之冠也【郑云谓父有丧服子为之不纯吉也】   【武冠卷也疏姓生也孙是子之所生 玉藻 案此孙应期服此时以除犹未纯吉】   居防期而小祥居垩室【闲传】   车 乘藻车【水草苍色以苍土垩车】   藻蔽【以苍缯为蔽】   鹿浅革饰【以鹿夏皮为覆苓又以所治去毛者缘之】   【二十五月】再期而大祥   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三年问 崔云斩衰二十五月】   【大祥 车垓曰自始死之月数起至第三年所死之月凡二十五月】   祥祭祥主人之除也于夕为期朝服【疏于祥祭前日豫告】 同   【祥祭之期朝服谓缁衣素裳】   祥因其故服【疏明旦祥之时田着前日故朝服也 杂记】   除成丧者其祭也朝服缟冠【丧服小记疏云朝服】   【冠今着缟冠未纯吉也黄云缟是生绢近吉】   祥服祥而缟【疏祥大祥也缟谓缟冠 檀弓】   冠 缟冠素纰旣祥之冠也【郑曰纰缘边也旣祥之冠已祥祭而】   【服之也玉藻】   素冠【朱曰旣祥之冠也 桧风】   衣 又期而大祥素缟麻衣【郑云疏缟缟冠麻衣十五升布深衣】   【也谓之麻者纯用布无采饰】   素衣   素韠【朱曰韠蔽膝素裳则素韠也 桧风】   杖 弃杖者断而弃之于隐者       同   屦 旣祥白屦无絇           同有子盖旣祥丝屦组缨【郑云讥其早也疏有子盖亦白屦】   【以素丝为繶纯也 檀弓】   居处居复寝              同   车 乗駹车【边侧有漆】            同   雚蔽【细苇席】   然髤饰【然果然兽名髤赤多黒少之色韦也】   【二十七月】中月而禫【郑云自丧至此凡二十七月 士虞记 疏中月而禫者中间】 同   【也大祥之后更间一月而为禫祭二十七月而禫】   干学案祥禫之期诸家不同详   见丧期通论今从黄氏   禫祭衣黄裳【郑云禫祭冠矣黄裳未大吉也】      同禫服禫而纤【郑云黑经白纬为纤 戴云纤冠采缨 郑云旣祭服禫服朝服綅】 同   【冠綅纤通】   无所不佩【郑云纷帨之属如平常也】       同   居处禫不牀【闲传】            同   车 乘漆车【黑车】            同   藩蔽【苇蓆漆即成藩】   豻雀饰【豻胡犬名雀头黒多赤少雀即緅也】   【逾月吉祭】冠朝服            同   【旣祭所服】端而居            同   妇人变除表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干学案仪礼经文妻为夫妾为君女子子在室为父布緫箭笄髽衰三年不言受服而恶笄麻带显无变易所谓妇人尚质而少变也唯子嫁反在室为父三年条注云谓遭丧而出者始服齐衰期出而虞则受以三年之丧受旣虞而出则小祥亦如之旣除丧而出则已疏云不杖期章女子子嫁为父母若不被出则虞后以其冠为受嫁女在室为父五升衰裳八升緫今未虞而出出而乃虞虞后受服与在家兄弟同受斩衰初死三升衰裳六升冠旣以其冠为受衰六升冠七升此被出之女亦受衰裳六升冠七升与在室之女同故曰受以三年之丧受也虞已前未被出受以出嫁之受八升衰裳九升緫虞后乃被出又与在室女同至小祥练祭在室之女受衰七升緫八升此被出之女亦与之同也勉斋序次诸受服皆从此推出   读礼通考卷三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三十七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丧服八   通论   间传父母之丧既虞卒哭柱楣翦屏芐翦不纳期而小祥居垩室寝有席又期而大祥居复寝中月而禫禫而牀斩衰三升齐衰四升五升六升大功七升八升九升小功十升十一升十二升缌麻十五升去其半有事其缕无事其布曰缌此哀之发于衣服者也【注芐今之蒲苹也此齐衰多二等大功小功多一等服主于受是极列衣服之差也○疏此明五服精粗之异芐翦不纳芐为蒲苹为席翦头为之不编纳其头而藏于内也亦有斩衰不居倚庐者则杂记云大夫居卢士居垩室是士服斩衰而居垩室也亦有齐衰之丧不居垩室者丧服小记云父不为众子次于外注云自若居寝是也有事其缕无事其布曰缌者以三月之丧治其麻缕其细如丝故曰缌麻以朝服十五升抽其半缕细而疏也有事其缕事谓鍜治布缕也无事其布谓织布既成不鍜治其布以哀在外故也案丧服记云齐衰四升此经云四升五升六升多于丧服篇二等也案丧服记大功八升若九升此云七升八升九升是多于丧服一等也丧服记又云小功十升若十一升此云小功十升十一升十二升是多于丧服一等也郑云服主于受者以丧服之经主于受服者而言以大功之殇无受服不列大功七升以丧服父母为主欲其文相值故略而不言记者于是经列衣服之差所以齐衰多二等大功小功多一等也】   【方慤曰柱庐闲之楣以为之固故曰柱楣翦庐傍屏蔽之草而饰之故曰翦屏八十一缕曰升一服而升数不同者以有正服义服故也所谓丧多而服五者此也】   【陆佃曰芐翦不纳者翦之而已不纳也言翦屏则前此茅茨不翦柱楣于柱置楣而已此期而席居垩室丧服传旣虞寝有席既练舍外寝传所记尊者居丧之法此言大夫士礼而已知然者以传上翦屏盖屏不欲视外尊者之事也故曰前旒蔽明黈纩塞聪亦天子虞之日逺大夫士近若寝有席一施之于虞则疾徐相悬矣其言旣虞卒哭柱楣翦屏亦以此然则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其寝有席又在卒哭欤陈祥道曰服有降有正有义而其别有升数其变有有受无受闲传于丧服斩衰少一等而无三升有半齐衰多二等而有五升六升大功多一等而有七升小功多一等而有十二升盖斩衰三升正服也三升有半义服也齐衰四升降服也五升正服也六升义服也大功七升降服也八升正服也九升义服也小功十升降服也十一升正服也十二升义服也齐衰大功之冠其受也缌麻小功之衰其冠也则大功以上以其冠为受而冠衰升数异小功以下以其衰为冠而衰冠升数同丧服斩衰三升三升有半其冠同六升以其冠为受受冠七升则始丧衰异而冠同及受则冠衰皆同是丧之别尤严于衰而衰之别尤严于始也由是推之齐衰四升冠七升受冠八升则四升五升六升之衰其冠同七升受则衰同七升冠同八升矣大功八升若九升小功十升若十一升盖大功用小功之衰为冠小功用大功之冠为衰则大功七升八升九升而冠同十升受衰同十升而冠同十一升此丧服重轻之节然也何则丧服斩衰备举义正齐衰举上大功举中下小功举上中其文错出互见则斩衰二衰同冠而齐衰大功可知矣斩衰二受同冠衰而齐衰大功又可知矣先儒以齐衰正服而下冠受之説不见于经于是谓正服衰五升冠八升受衰八升冠九升义服衰六升冠九升受衰九升冠十升大功降服衰七升冠十升受衰十升冠十一升正服衰八升冠十升受衰十升冠十一升义服九升冠十一升受衰十一升冠十二升自大功降服以上之冠去衰常三等受冠去衰常一等大功正服义服之冠去衰二等受冠去衰亦一等其铢铢而第之可谓祥矣然与斩衰之例不同以为不同邪至大功降正又异衰同冠而二受亦同冠衰是其説自惑也考之于经冕弁尊而衣服卑尊者常少卑者常多故王之大裘衮服同冕后之三翟同副吊服三衰同弁绖降义正之三衰同冠乃礼意也服重者冠衰相逺服轻者冠衰相近至轻者冠衰同故斩衰之冠去衰三等齐衰之冠去衰一等小功缌之冠与衰同等此礼之差也】   白虎通徳论丧礼必制衰麻何以副意也服以饰情情貌相配中外相应故吉凶不同服歌哭不同声所以表中诚也布衰裳麻绖萧笄绳缨苴杖为略及本绖者亦示也故总而载之示有丧也腰绖者以代绅带也所以结之何思慕肠若结也必再结之何明思慕无己所以必杖者孝子失亲悲哀哭泣三日不食身体羸病故杖以扶身明不死伤生也礼童子妇人不杖者以其不能病也以竹杖何取其名也竹者蹙也桐者痛也父以竹母以桐何竹者阳也桐者隂也竹何以为阳竹断而用之质故为阳桐削而用之加人功文故为隂也故礼曰苴杖竹也削杖桐也释名三日不生生者成服曰衰衰摧也言伤摧也绖实也伤摧之实也绞带绞麻缌为带也三年之衰曰斩不缉其末直翦斩而已期曰齐齐齐也九月曰大功其布如麤大之功不善治练之也小功精细之功小有饰也缌麻缌丝也积麻缌如丝也锡衰锡治也治其麻使滑易也疑儗也儗于吉也繐细如繐也疏疏如繐也环绖末无余散麻圆如环也弁绖如爵弁而素如绖也   车垓内外服制通释正服正先祖之体本族之正也故曰正服加服加者增也本体轻而增之于重如孙为祖本服期或以适孙承祖则服斩衰三年若此之类名曰加服降服降者下也减也本服重而减之从轻如子为父母本服三年或为人后则为本生服期年尔若此之类名为降服义服元非本族以义相聚而为之服如夫为妻舅姑为子妇之类名曰义服徐骏五服集证问如何谓之正服荅曰正者先祖之体本族之正故曰正服问如何谓之加服荅曰加者增也添也本服轻而加之重谓孙为祖本服期年而适孙承祖后重加之斩衰三年故曰加服问如何谓之降服荅曰降者下也贬也本服重而降之从轻谓子为母本服三年之丧其母被出或改嫁子服期年之类故曰降服问如何谓之义服荅曰义者原非本族因义共处而有服者谓壻服缌麻妻服期之类故曰义服问如何谓之报服荅曰报者互相报服也谓如兄为弟服期弟为兄亦服期姒妇为娣妇服小功娣妇为姒妇亦服小功盖兄弟妯娌递互相报之类故曰报服   【骆问礼曰丧服有一定之制固不可求美亦不可苟且古者布各有升数今所谓麻布实草布尔此则俭吾从众可也而绖带不辨巾冠各异男子义巾妇人非送葬不盖头而制极短小至墓所即弃之不知妇人平时出外必拥蔽其面盖头正以蔽面而奠哭男女俱在涂次不论往回正所当用义巾无考至于梁冠盖有官者之服士庶平日不服梁冠朝服居丧用之于义无取人亦有言之者而或谓父母之丧无贵贱一诋之为谬然则天子九月而葬庶人何止逾月也无贵贱一者三年之丧因贵辨贱者仪物之节况今朝服非大朝防不服则丧之冠服虽取法于朝其服之亦必有时经传所着多士大夫礼下而众庶恐不无小异且礼谓言而后行事者扶而起身自执事者面垢而已许以面垢而必责以梁冠衰绖古人制礼当不若是之苛也知礼者察之】   通典汉戴徳丧服变除云斩衰三年之服始有父之丧笄纚徒跣扱上衽交手哭踊无数恻怛痛疾旣袭二称服白布深衣十五升素章甫冠白麻屦无絇【屦之饰如刀衣鼻绳连以为行戒丧无节速故无絇】孙为祖父后者上通于髙祖自天子达于士与子为父同父为长子自天子达于士不笄纚不徒跣不食粥【余与子为父同】妻为夫妾为君笄纚不徒跣扱上衽旣袭三称白布深衣素总白麻屦【余与男子同也】 齐衰三年者父卒始有母之丧笄纚徒跣扱上衽交手哭踊无数旣袭三称服白布深衣十五升素章甫冠白麻屦无絇父卒为继母君母慈母孙为祖后者父卒为祖母服上至髙祖母自天子达于士为人后者为所后之祖母母妻【以上与父卒为母同】母为长子妾为君之长子继母为长子皆不笄纚徒跣也女子子在室父卒为母始死笄纚不徒跣不扱上衽旣袭三称素总【其余不见者与父卒为母同也】 齐衰杖周者父在始有母之丧笄纚徒跣扱上衽交手哭踊无数既袭三称白布深衣十五升素章甫冠吉白麻屦无絇为出母慈母继母君母自天子达于士父卒为继母嫁及继母报继子【以上并与父在为母同】夫为妻始死素冠深衣不笄纚不徒跣女子子在室为母不徒跣不扱上衽旣袭三称素总 齐衰不杖周者谓始有祖父母之丧则白布深衣十五升素冠吉屦无絇哭踊无数旣袭无变【其余应服者并同】 其齐衰三月者始有曾祖父母之丧白布深衣十五升素冠吉屦无絇【其余应服者同】女子子适人者为曾祖父母素总【余与男子同】 大功亲长中殇七月无受服始有昆弟长殇丧白布深衣十五升素冠吉屦无絇成人九月从父昆弟之丧与殇同天子诸侯之庶昆   弟与大夫之庶子为其母哭泣饮食居处思慕犹三年也其余与士为从父昆弟相为服同为人后者为其昆弟大夫为伯叔父母子昆弟之子为士者哭泣饮食思慕以上并犹周也天子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二王后者诸侯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诸侯大夫命妇大夫之子诸侯之庶昆弟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卿大夫者与士之为姑姊妹适人者服同天子之昆弟为姑姊妹女子子嫁于诸侯大夫者姑姊妹适人者为昆弟其异于男子者始死素总 小功五月无受之服者始有叔父下殇之丧白布深衣十五升素冠吉屦无絇天子诸侯大夫为适子适孙孙【以上并下殇】不为次饮食衎尔为姑姊妹女子子及昆弟之子夫昆弟之子下殇为人后者为其昆弟姑姊妹之长殇并哭泣饮食犹大功也大夫之子天子诸侯之昆弟庶子姑姊妹女子子为从父昆弟从父姊妹祖父母为孙【以上并长殇】与叔父之下殇同姑姊妹适人者为昆弟侄之殇与为从父昆弟之长殇同成人小功者从祖祖父母之丧与下殇小功服同余   应服者并同 缌麻三月之服者族祖父母始死朝服素冠吉屦无絇妇为夫曾祖父母异于男子者以素总也   后汉郑云子为父斩衰始死笄纚如故【斩衰者断其布不缉也古者无帻以六尺纚缯縚髪其状如乙尾以笄横贯之加冠其上后汉时遭丧者袠巾帕头即笄纚之存象也】既袭三称衣十五升布深衣【古者衣裳上下殊此深衣汉时单衣也】扱上衽【以深衣上祍扱于要带中以便事】徒跣交手哭诸侯为天子父为长子不徒跣为次于内不歠粥臣为君不笄纚不徒跣余与为父同女子子嫁反在父室者及妻为夫妾为君不徒跣不扱上衽发胸拊心哭泣无数鞶带如故余与男子同 刘表云母为长子齐衰三年始死不徒跣拊心哭泣女子已嫁而反在室父卒为母与母为长子同齐衰杖周者父在为母不徒跣哭踊无数凡四不食【礼三年之丧五不食者是常日二食自始死至三日旣成服后可食是三日五不食也周之丧全二日不食故四不食也】为曽祖父母不敢以轻服服至尊减其月则当大功九月但三月尔始死哭泣三日为旧君之母妻与曾祖父母同【蜀谯周云为父始死去冠及羔裘大带其笄纚革带者皆如故衣布深衣扱上衽徒跣拊心号咷而无常声哭踊无数始死者至小敛大功以上皆在室丈夫在夹牀东西面妇人夹牀西东面虽诸父兄姑姊不逾主人皆次其后余众妇人户外北面诸侯之丧唯主人主妇坐其余皆立卿大夫亦在室外命妇户外北面有司庶士堂下北面大夫之丧主人主妇及有命夫命妇者皆坐无者皆立室老亦立室老之妻户外北面众臣堂下北面士之丧父兄子侄妇人皆坐他皆如前父为长子不徒跣不歠粥凡父兄虽往哭不于子弟之宫设哀次女子子未嫁为父始卒去防饰之属笄纚及带如故衣布深衣不扱上衽不徒跣吉白麻屦无絇拊心哭泣无数不袒其踊不絶地父卒为母始死去冠尸袭之后因其笄纚而冠素冠其余与为父同 呉射慈云夫为妻去吉冠大夫以上素弁士素委貌衣十五升白布深衣吉屦无絇尸袭之时亦哭踊】晋杜元凯云父在为母冠衰裳绖带皆疏衰三年者始死之制如不杖周 宋崔凯云礼孝子始有亲丧悲哀至甚充充如有穷未可以节哭踊无数三日旣殡瞿瞿如有求而不得賔客吊及祭祀皆三踊君来吊则九踊跃皆有傧相诏导之者童子始有亲丧去首饰【首饰卷帻绡头之类也】服十五升白布深衣以至成服女子子许嫁成人在室父卒为母始死去首饰而骨笄纚不徒跣不扱上衽不踊哭拊心无数素总髽以麻母为长子继母为长子妾为君之长子与在室女子子父卒为母同伯叔父母为女子子长中殇始死骨笄纚   斩衰变齐辨晋魏休宁云以大功之衰易旣练之服是中祥宜缉其衰也若不缉为重大功不得夺之魏顗云案卒哭更以六升布为衰但齐既葬还服旣虞之衰若如斯言以大功之丧夺既练之服寻详三年之丧及大功之服皆丧之重者也而使斩衰但止三月殆非立礼之意礼大功以上服降皆以布升数为差故大丧初衰三升旣虞六升中祥七升衰以三变非不降也何必期于缉衰然后为杀愚谓服相易夺正以升数重轻不系衰之齐斩休宁又言三年之丧笄杖不易其余皆变中祥缉衰是轻之也且为父初以三升之衰既虞受六升之布轻于母也齐衰既葬而虞以七升布为衰轻于为父也顗又难曰礼女子子适人有父母之丧既成齐衰之服而夫出之不改服而待既虞更服斩衰之服受笄总屦带如故终三年以此征之不缉衰亦可知也缉与不缉别齐斩尔今斩止一周称为三年未为无见休宁又云三年之丧再周尔数月不合称三年斩者举大数之名一周大丧之正礼自转降中祥安得不缉不缉则无变明不应终丧斩者可知也虞喜云斩衰因丧之称非为终三年也案礼为母丧衰四升而父丧旣虞衰六升此为齐制不复斩也今代人既葬之后无改易唯小祥而变故缉在此月父母情等服俱三年父斩衰母缉衰以别尊卑斩止三月未为怪也女子出待旣虞受以斩衰之受非更斩也魏顗又云要记称母为长子齐衰三年其服节如父为子者未有明征而便缉之斩名何得复存礼虽言余皆易不言灭斩喜又云父为长子斩衰母为齐衰若不言齐其下恐母与父俱当斩衰所以别尔非谓明终斩之议邪孔注问徐邈云斩衰三年或既虞衰缉行者往往不同意常谓旣以斩表重其丧应有变降为使终丧服斩释斩便缟非渐杀意邪邈荅曰凡丧服杂变备载经记而变斩以缉都无经明证此服之大节岂记者所遗盖本无其制也礼称斩衰三年此不易之文也礼大功布三等先儒以为降服七升正服八升又同则不易此变受之通例故谓大功不得变斩周续之释礼或问曰斩衰终三年乎荅曰不也卒哭而服齐衰又问若不终三年则丧服礼何故云髽三年又云三年之丧若斩则是居情理之极所谓致丧者也焉得卒哭而夺情荅曰但寻名教者宜求其本本正则条目自明圣王虽总企及俯就以为之制要以灭性为深忧是以节哀顺变每受以轻也 宋庾蔚之谓昔贺循以为夫服縁情而制故情降则服轻旣虞哀心有杀是故以细代麤以齐代斩尔若犹斩之则非所谓杀也若谓以斩衰命章便谓受犹斩者则疏衰之受复可得犹用疏布乎是知斩疏之名本生于始死之服以名其丧尔不谓终其日月皆不变也   崔灵恩丧服变除论立义旣载五服变除今要举变除之防凡亲始死将三年者皆去冠笄纚如故十五升白布深衣扱上衽徒跣交手而哭故礼记问丧云亲始死鸡斯徒跣扱上衽又郑注士丧礼云始死将斩衰者鸡斯是也其妇人则去纚衣与男子同不徒跣不扱衽知不徒跣不扱衽者问丧文知去纚者郑注士丧礼云始死妇人将斩衰者去纚知著白衣深衣者曾子问云女改服布深衣缟总以趋丧郑注云妇人始丧未成服之服其齐衰以下男子着素冠齐衰以下妇人骨笄而纚知者郑注士丧礼云男子妇人皆吉屦无絇其服皆白布深衣知者郑注丧服变除云至死之明日士则死日袭明日小敛故士丧礼云小敛主人髺髪若大夫死之明日袭而括髪故郑注丧服变除云尸袭去纚括髪在二日不敛之前是据大夫也大夫与士括髪于死者俱二日故郑注问丧云二日去笄纚括髪通明大夫士也始死以后小敛之前大夫与士皆加素冠于笄纚之上故檀弓云叔孙武叔之母死既小敛举者出尸出户袒且投其冠括髪是素冠也以其始死哀甚未暇分别尊卑故大夫与士其冠皆同也至小敛投冠括髪之后大夫加素弁士加素委貌故丧大记云君大夫之丧子弁绖又丧服变除云小敛之后大夫以上冠素弁士则素委貌其素弁素冠皆加环绖故杂记云小敛环绖君大夫士一也郑注云大夫以上素爵弁士素委貌是也凡括髪之后至大敛成服以来括髪不改故郑注士丧礼云自小敛以至大敛括髪不改但死之三日说髦之时以括髪因而坏损更正其括髪故士丧礼既殡説髦丧大记云小敛説髦括髪是正其故括髪也非更为之但士之既殡诸侯小敛于死者皆三日説髦同也其齐衰以下男子于主人括髪之时则着免故士丧礼小敛主人髺髪众主人免是也而丧服变除不杖齐衰条云袭尸之时云括髪者误也其妇人将斩衰者于男子括髪之时则以麻为髽故士丧礼云主人髺髪妇人髽于室其齐衰者于男子免时妇人则以布为髽故此经云男子免而妇人髽是也其大功以下无髽也其服敛毕至成服以来白布深衣不改士死后二日袭带绖故士丧礼小敛之前陈首绖大鬲下本在左要绖小焉散带垂长三尺牡麻绖亦散垂敛讫主人拜賔乃袭绖于序东既夕礼三日绞垂郑注云成服日绞要绖之散垂者是主人及众主人皆绞散垂此袭带绖绞垂日数皆士之礼也其大夫以上成服与士不同其袭带绖之属或与士同或与士异无文以言之其斩衰男子括发齐衰男子免皆谓丧之大事敛殡之时若其不当敛殡则大夫以上亦素弁士加素冠皆于括髪之上天子七日成服诸侯五日成服大夫士三日成服服之精麤及日月多少及葬之时节皆具在丧服及礼文不能繁説其葬之时大夫及士男子散带妇人髽与未成服时同其服则如丧服故旣夕礼云丈夫髽散带垂郑注云为将启变也此互文以相见尔诸文言髽见妇人也若天子诸侯则首服素弁以葛为环绖大夫则素弁加环绖士则素委貌加环绖故下檀弓云弁绖葛而葬郑注云接神不可以纯凶天子诸侯变服而葬冠素弁以葛为环绖是王侯与卿大夫士异也至旣虞卒哭之时乃服变服故郑注丧服云天子诸侯卿大夫既虞士卒哭而受服其受服之时首绖要带男子皆以葛易之齐斩之妇人则易首绖不易要带大功小功妇人则易要带为葛虽受变麻为葛卒哭时亦未説麻至祔乃説麻服葛故士虞礼云妇人説首绖不説带郑云不説带齐斩妇人也妇人少变而重带大功小功者葛带时亦不説者未可以轻文变于主妇之质也至祔葛带以即位案文直云妇人不辨轻重故郑为此解其斩衰至十三月练而除首绖练冠素缨中衣黄里縓为领袖縁布带绳屦无絇若母三年者小祥亦然斩衰二十五月大祥朝服缟冠故杂记云祥主人之除也于夕为期朝服又丧服小记云除成丧者其祭也朝服缟冠既祥乃服十五升布深衣领縁皆以布缟冠素纰故间传云大祥素缟麻衣二十七月而禫服冠衣黄裳而祭祭毕服朝服以黒经白纬为冠所谓纎冠而练缨吉屦逾月服吉间传所谓禫而纎父没为母与父同父在为母十一月而练十三而大祥十五月而禫其服变除与父没为母同其不杖齐衰及大功以下服卑皆初服朝服素冠逾月服吉也【孔氏正义曰此皆崔氏准约礼经及记而为此説其有乖僻者今所不取】   通典五服成服及变除附周制丧服斩衰裳苴绖杖绞带冠绳缨菅屦者谓旣殡成服斩衰裳三升苴绖大搹九寸左本在下去五分一以为腰绖大七寸二分绞垂两结间相去四寸竹杖大如腰绖长齐心本在下绞带大五寸七分半偶结如前皆三重冠六升外毕条属右缝菅屦外纳居倚庐寝苫枕凷哭昼夜无时歠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不食菜果寝不説绖带义服所异者衰裳三升半绳屦余与正同斩者不缉也苴者麻之有蕡者女子子在室为父布总六升长六寸箭笄长一尺髽衰三年三月而卒哭男子受以六升布为衰裳七升布为冠缨带亦如之一辟博三寸偶结于前藨屦内纳葛绖首绖大七寸五分寸之一右本在上五分首绖去一以为要绖大五寸二十五分寸之十九参樛之食麤食水饮翦屏柱楣寝蒲席翦而不纳朝夕即位哭妇人亦以六升布为连裳七升布为总十三月小祥而练除首绖受以七升布为衰裳练冠素缨中衣黄里縓为领袖縁以练带绳屦无絇其腰绖缩一股去之饭素食有菜茹盐酪之和未有醯酱居室之垩在中门外屋下西向开户适子在前庶子在后哭无时哀杀十日五日可也二十五月大祥朝服缟冠旣祥改服十五升布深衣领袖縁皆然素冠缟纰素中衣领袖縁带皆然去腰绖弃杖白麻屦无絇食醯酱干肉出垩室始居内寝二十七月而禫衣黄裳而祭祭毕更服朝服以黒经白纬为冠而防缨缟带縁中衣吉屦无絇革带得佩纷之属如其平常寝有牀犹别内始饮醴酒逾月复吉三年之礼成矣 疏衰裳齐牡麻绖冠布缨削杖布带疏屦三年者谓齐衰三年既殡成服以麤衰四升为衰裳六升为冠缨布带代绞带牡麻绖大七寸二分右本在上五分去一大五寸六分以为要绖削桐木为杖长与心齐下本大如腰绖藨蒯为屦食粥居庐与为父同五不食齐者缉也牡麻者麻之无子者女子子在室白布总七升长八寸一辟博一寸恶笄用榛木长尺用白布絇之博五分白布七升为带无腰绖深衣不裳居房中张帷为次至虞不变者三笄总带也旣卒哭受以八升布为衰裳冠九升布缨带中衣领袖縁亦然服葛绖首绖大五寸七分半要绖四寸六分十三月小祥除首绖练九升布为冠缨武亦如之其他祥禫变除与斩衰同逾月复平常 疏衰裳齐牡麻绖冠布缨削杖布带疏屦周者谓齐衰杖周降服四升为衰裳冠缨皆七升正服五升为衰裳冠缨皆八升义服六升为衰裳冠缨皆九升冠皆右缝内縪绖带与三年同 不杖麻屦者谓不杖周成服五升布为衰裳八升布为冠缨绖带大小与杖周同居垩室食素食水饮寝有席荐不纳断木为枕不脱绖带朝夕即位哭 殇大功布衰裳牡麻绖无受者谓殇降大功成服七升布为衰裳十升布为冠缨带中衣领袖縁牡麻为首绖大五寸七分半腰绖四寸六分不绞其垂唯中殇七月者不缨绖绳屦张帷为次于内门外屋下哀至而哭素食有醯酱既葬除绖带食菜果寝居内凡殇大功以上中从上小功以下中从下 大功布衰裳牡麻绖缨布带三月受以小功衰即葛九月者谓成人大功正服八升布为衰裳冠十升义服九升布为衰裳其冠十一升绖带与殇同旣葬皆受以十升布为衰裳冠十一升变麻绖服葛绖绞之九月除朝服素冠吉屦无絇逾月复吉 殇小功布衰裳澡麻带绖五月者谓殇降小功十升布为衰裳冠十二升澡麻絶本为绖大四寸六分腰绖大三寸七分散垂唯周之下殇降在此者其带不絶本屈而反至腰而绞之张帷为次哀至而哭食有醯酱菜茹葬而除绖食干肉饮醴酒寝有牀五月除 小功布衰裳即葛五月者谓成人小功正服十一升布为衰裳义服十二升布为衰裳冠同十二升亦澡麻絶本为绖带寝有牀哀至而哭既葬除麻受葛绖大三寸六分腰绖大二寸九分衰裳如故寝居内至除受以朝服素冠逾月复吉 缌麻三月者谓缌麻之丧成服降正义同以七升半布缌而疏之为衰裳及冠缨带首绖亦澡麻絶本大三寸七分腰绖大二寸九分吉屦无絇寝有牀饮酒食肉不至变色旣葬受以朝服素冠逾月复吉   南齐书有司奏案礼祥除皆先于今夕易服明旦乃设祭寻比世服临然后改服于礼为乖今东宫公除日若依例皇太孙服临方易服臣等参议谓先哭临竟而后祭之应公除者皆于府第变服而后入临行奉慰之礼诏可   隋书仁夀二年献皇后崩牛等定仪注以三年之丧祥练具有隆杀期服十一月而练者无所法象三年诏曰家无二尊母为厌降是以父存丧母服期岂容期内而更小祥三年之丧有小祥者礼云期祭礼也期而除丧道也以是之故虽未再期而天地一变不可不祭不可不除故有练焉以存丧祭之本然期丧有练于理未安儒者徒拟三年之丧立练禫之节欲渐于夺乃薄于丧致使子则冠练去绖黄里縓縁侄则布葛在躬麤服未改岂非侄哀尚存子情已夺亲疏失伦轻重颠倒岂圣人之意也父存丧母不宜有练但依礼十三月而祥中月而禫庶以合圣人之意达孝子之心   干学案母之期丧所以有练祥禫之礼者因孝子不得遂其三年圣人知其心有所歉故制为此礼以申其情使于一期之外更加一时以别于他服之期尔苟无练何以有祥禫废练而存祥禫是无期年而有再期也此岂达于礼意者乎隋文固不学无术大臣如牛颇号知礼乃忽剏此论以隳前典诚可怪也考之礼夫之丧妻亦然盖夫当主妻之丧故因子有练祥禫之节而随之以制服隋旣废母之练则妻之废练可知矣至唐增母服为三年此礼遂无所用而妻丧之祥禫亦因之以废昔人论妻之丧谓彼以父服服我我故以母服服之此不易之论也祥禫之礼废则竟同于他服之期而无所别矣此亦论礼者所宜深究其得失也   唐制天子崩三十六日释服至开元时更制二十七日而释【宋以后因之】   干学案上所引两条及此条乃天子之权制非臣民之通例也以屡朝大礼所系故亦载之   张子全书祭噐祭服以其尝用于鬼神不敢防用故具埋焚之礼至于衰绖冠屦不见所以毁之文唯杖则言弃诸隐者弃诸隐不免有时而防何不即焚埋之尝谓丧服非为死者已所以致哀也不须道敬丧服也礼云齐衰不以边坐大功不以服勤皆言主在哀也非是为敬丧服毁丧服者必于除日毁以散诸贫者或诸守墓者皆可也盖古人不恶凶事而今人以为嫌留之家人情不悦不若散之焚埋之又似恶丧服 练亦谓之功衰盖练其功衰而衣之尔据曾子问三年之丧不吊又杂记三年之丧虽功衰不以吊又服问三年之丧既练矣有期之丧既葬矣则服其功衰又杂记有父母之丧尚功衰此云尚功衰盖未祥之前尚衣经练之功衰尔兼服之服重者以易轻者 小祥乃练其功衰而衣之则练与功衰非二物也   干学案小祥易以功衰张子説是已至练之为义盖用练治之布为冠故名之为练非练其布以为衰也乃谓练其功衰而衣之得毋竟同于吉服乎礼无正文虽大儒之言不敢不辩   【吕大临曰斩疏繐大功小功缌裼皆曰衰丧正服也练麻皆曰衣丧变服也至亲以期断加隆而三年故加隆之服者正服当除有所不忍故为之变服以至于再期也首绖除矣七升之冠六升之衰皆易而练矣屦易而绳矣所不变者要绖与杖而已盖天地已易四时已变哀亦不可无节故从而多变也斩衰之冠鍜而不灰锡则缌而加灰锡则事布而不事缕服虽轻而哀在内窃意练衣之升当如功衰加灰事布当如锡有縁与里当如衣衰则无縁与里故比功衰则轻功衰卒哭所受比麻衣则重大祥麻衣麻衣吉服也情文之杀义当然也诸侯之丧慈母公子为其母皆无服史不可以纯凶而占筮除丧不当受吊昔之人皆用练冠以从事则练冠者非正服明矣唯郑氏以功衰为旣练之服功衰自是卒哭所受六升之服正服大功七升则六升成布所可为功不可指为练服】   【何孟春余冬序録国朝孝慈録五服之服皆有升降成今制矣胡翰读丧礼云三年者其降服父在为母期传曰何以期也屈也至尊在不敢申其私尊也夫期之丧子为父屈而三年之丧母为子得遂揆其轻重二者盖不侔矣唐孔氏谓子于母屈而从其心丧三年盖亦于义不安而创为是説尔古未之闻也古者弟子为师心丧三年若丧父而无服由子贡以义起之也子贡以孔子之施于门人者还以报之苟施于母子之间则疏衰裳齐非若师之无服也服断以期而犹为心丧则是外屈于父之尊而内存丧母之哀所谓服者何以表衷也斯亦伪而已矣后世之言礼者不以父降其母而使子得申其尊诚不过矣抑所本者何取于古也又古者为曽祖父母齐衰三月传曰何以齐衰三月也小功也小功兄弟之服也不敢以兄弟之服服至尊也故重其衰麻减其月日尊尊而恩杀也是虽不及髙祖父母説者谓兼髙祖而言则其服同其日月亦同也今礼家定为曽祖父母齐衰五月为髙祖父母齐衰三月则其服同其日月不同矣以轻考之服之数尽于五缌麻三月小功五月等而至于髙曽意其月日以是为差其服制则一以齐衰断也且疏云为父加隆三年则为祖宜大功为髙祖宜小功苟以齐衰之服从大功小功之月日亦若可为也古之制礼者所以不出乎二者之间而一断以三月之制岂无其义乎故尊尊而恩杀为髙曽三月者后世不必易也至尊在不敢申其私尊为母齐衰期者虽古不必尽从也何以权之礼以义起而縁乎人情者也】   【邵寳丧礼杂记五月之间而易衰者三昭公之童心不度无足论者然由今观之丧自成服至小祥而练嵗则期矣能无易乎今有百日而练者有六旬而练者与其蚤练不如易也】   【林大春与赵汝泉书丧服之制旣祥易练亦礼也然而士家鲜服练服者为其近于禫也时未期不忍遽变也盖孝子之志也至于大祥之后不得不服禫者制也为其逼于初也夫禫者淡然舒缓之义也情无穷而制有限不敢过也诗曰庶见素冠兮棘人栾栾兮劳心慱慱兮讥不能终三年之制者也夫素冠即禫服也世人至祥而止不能服是以素冠不见而诗人思之也由此观之禫服之制必行无疑也案制有官者遇禫服素圆领冠素冠束带今似不安谓宜易以素巾大带斜领此亦礼之称也且夫当禫而负重衰是逼初戚也骤尔易吉是忘亲也故君子不忍也是先王制礼之微意也是以人子于亲没之后逺庖厨屏羞荐于是有蔬食终身不与髙位絶绮丽之观去珠玉之饰于是有卉布终身不事游宴闻丝竹管之音而惨然不乐于是有野处终身不奉通都贵人以极耳目之误是谓君子有终身之丧也非以服之谓也故曰先王制礼之防意也不可不省察也唯足下髙明而裁择之幸甚】   【王廷相丧未敛服说丧礼初终至成服三日之内其服何如王子曰崔氏云凡亲死将三年者皆去冠而笄继如故着十五升白布深衣扱上衽徒跣交手而哭妇人去笄而纚如故不徒跣不扱衽亦着白布深衣齐衰以下男子着素冠妇人骨笄而纚皆吉屦无絇其服皆白布深衣此未小敛时所服也小敛毕斩衰男子以麻括髪女子以麻为髽齐衰男子于主人括髪之时皆去冠纚以布为免妇人皆去笄纚以布为髽大功以下男子皆免而妇人不髽但素笄尔其服自敛毕至成服皆白布深衣不改此小敛以后成服以前之服也曰古人之为服既闻命矣敢问今之服宜如何曰古今冠服异宜用其意可也其未敛也男子去冠巾妇人去假髺然丧不可无饰也仍各以白布一幅裹其首汉时里巾帕头之制其旣小敛也男子则去布以麻绳括其髪仍带白布巾而加环绖于其上腰绖散垂其末而加绞带妇人亦去布以麻绳纒其髪为髽齐衰男女免而髽大功以下免而素笄皆如其制可也今之白布长衫衣与裳连古深衣之变也男子初丧至成服不改可也妇人白布衫裙不改亦可也 又曰三年之以渐而变者也其在衣服何如曰礼有之矣斩衰裳苴绖绞带冠绳缨菅屦苴杖疏衰裳齐牡麻绖冠布缨布带疏屦削杖此旣殡之成服也三月而卒哭斩衰受以成布六升冠七升疏衰受以成布七升冠八升冠布缨藨屦内纳绖带去麻服葛期而小祥以七升布为衰裳去负版衰辟领练冠素缨中衣黄里縓縁除首绖绳屦无絇要绖不除又期而大祥去腰绖除杖麻屦无絇祭用朝服练冠中衣素縁祭讫更首着练冠素缨身着十五升麻布深衣中月而禫祭以衣黄裳祭讫服朝服以黒经白纬为冠练缨缟带縁中衣吉屦无絇革带得佩纷之属如平时其衣服之变如此也曰古人丧礼之变如此今之人宜何如曰古今异宜存乎今之法制者不可不深长思也丧之礼所以饰哀也务尽其实而不周于文焉亦庶几矣衰练之服虽不能备而缟冠麻衣绖带终制一日不可墨其衰如此虽不能周于文焉亦庶几乎丧之大节也汪琬曰古人之于丧服也至纎至悉而于三年之丧尤加慎焉是故三日而成服三月而葬既葬则有受衰服葛绖至于小祥则除首绖服练冠练衣黄里縓縁绳屦无絇至于大祥则除衰服断杖服缟冠素纰麻衣白屦无絇盖孝子之哀以次而衰则其服亦以次而变有子旣祥而丝屦组缨则记者讥之以为蚤也唐开元礼练缟皆如仪而受衰废矣明集礼仿家礼行之盖不能尽合乎古而小祥祭前一日陈练服大祥陈禫服犹有礼之遗意焉又案练衣郑谓为中衣孔颖逹谓此非正服也以承衰而已温公书仪及家礼皆既练去负版辟领衰颇与礼异其说未知何据 又曰或问古者旣虞则服受衰既练则服练冠旣祥则有大祥之服其变除也匪一而近世俱不行何与曰练禫之服明集礼防典有之品官与庶人皆同然而莫之行者非令甲之疏也此世俗不学之咎也】   【万斯大曰丧服之重者有变有除所以然者亲丧至痛日月甚长而衰麻之麄不可以乆故每因吉祭而为变除之节观先王制礼虽曰亲丧外除而所以节哀顺变者尚使之由渐之轻故哭踊亦皆有节盖不如是贤者无由俯而就不肖者无所跂而及此礼遂不可以传不可以继也内哀且当以渐杀外服自宜以渐轻彼夫始死不食既殡食粥既葬疏食小祥而菜果大祥而醯醤禫而醴酒饮食以渐而加也始死居倚庐旣葬柱楣小祥垩室大祥复寝禫而牀居处以渐而进也何独衣服而不然乎孔子之论丧曰戚容称其服言内心之哀视外以为之节也是则服之变除盖与哀情相终始矣然变者则不遽除而除者不更变故变有受而除无受夫变则变矣而谓之受者何也孝子于此有不忍遽变之心若人为之而已受之者然也考礼丧冠为父六升旣卒哭受七升为母七升旣卒哭受八升至练而易为练冠祥而更易为缟素禫更易而纎此冠之变也丧衰为父三升既卒哭受以成布六升为母四升既卒哭受以成布七升练后易衰不见于经杂记曰有父母之丧尚功衰服问曰三年之丧既练矣服其功衰注疏谓练后之衰升数与大功同故曰功衰也又间传注云大祥除衰杖此衰之变也初丧承衰之衣于经无所考观檀弓云练练衣黄里縓縁则未期不练不縁可知故大祥又变而麻衣禫后始变而素端黄裳此衣之变也若夫首要之绖父丧以苴麻母丧以牡麻男子妇人所同也卒哭后男子以葛绖变要麻妇人以葛绖变首麻盖男子重首妇人重要轻者变而重者不变故既练男子除首绖而要葛犹存妇人除要绖而首葛不去间传及小记所谓除丧者先重者此也至于屦父丧初以菅母丧以藨蒯卒哭后父与母同而练后皆易以麻檀弓所谓练绳屦无絇者此也合而观之冠也衰也衣也男之要带妇之首绖也屦也皆变而不遽除者也男之首绖妇之要带也则除而不更变者也丧服之变除者盖如此呜呼古人于亲丧居处饮食衣服无一日之安其于变除也犹有所不忍特重违礼制必不得已而后受后世人子不能如古人之一日止唯衣服异于平时然绮縠其中而衰麻其外素缟于暂而杂服于恒羣相习以为固然莫或有觉其非者此非论不知有变除之节亦且无所用其变除之节噫古今人不相及何至于亲丧而亦有如此哉】   干学案丧礼自成服之后莫要于卒哭受服一节盖斩衰之布以三升齐衰之布以四升其服至麤而易坏势必不能乆故既虞卒哭三升者受以六升四升者受以七升也岂唯三年者有受即期年九月者亦莫不有受自唐开元礼迄于明之集礼练服禫服则有之而卒哭受服之制皆废是必旣葬以后竟不服齐斩之服而后可也如犹将服之则初丧至麤之服其能歴三嵗之乆而不坏乎盖由唐世以降士大夫惑于地理旣不克三月而葬则无所凭以为变除之节而又笃信释氏七七百日之邪説如开元礼政和礼诸书隂用其实而阳讳其名大抵当七七之期或百日之期则释去衰麻而易以平常之素服至小祥之后原无衰服可易故诸议礼之家亦因之而不载也嗟夫古者丧服之变除绖则有除而衰但有变故可谓之斩衰三年齐衰三年也后世未尝以齐斩终其期则于古人名服之义果有合焉否邪今兹篇所载大都先王之礼详而后代之礼略非故略之也欲详之而不可得也至于练禫之服开元礼诸书所载者则已分见于衰绖诸篇故不重载云 又案戴徳丧服变除崔氏变除古人论礼皆以为据隋书经籍志载丧服经传义疏甚多唐书艺文志存者渐不多矣以今考之丧服变除不可以不讲也止就斩衰三年言之自鸡斯扱衽至于成服自吉而之凶也自筮宅至虞纯是凶礼而间用吉也自卒哭至除服自凶而之吉也亲始死鸡斯徒跣扱上衽上衽深衣之前衽也孔子曰始死羔裘冠者易之而已谓易去朝服着深衣也崔氏变除以为十五升白布深衣也此变服之始也【庶人无朝服唯深衣】饭含之时主人出南面左袒扱诸面之右实米唯盈主人袭反位疏谓袒左袖扱于右掖之下带之内也变之次也小敛环绖士素委貌大夫以上素爵弁而加此绖也戴徳丧服变除以为素章甫冠章甫委貌一也变之三也卒敛冯尸主人髺髪袒去笄纚而紒也散带垂绖苴绖之外更有绞带郑康成以为绖象大带绞带象革带也变之四也奉尸侇于堂主人拜賔即位袭绖于序东谓拜賔时袒拜讫袭衣加要带首绖于序东【士丧礼先踊而袭绖诸侯则袭绖而踊】变之五也大敛主人及亲者卒涂主人复位袭既殡脱髦【诸侯礼小敛主人脱髦髺髪以麻士既殡脱髦于死者俱第三日】变之六也殡之明日成服杖士二日而殡大夫三日而殡皆于第三日成服丧服斩衰裳苴绖杖绞带冠绳缨菅屦于是始备记曰三日绞垂谓小敛日要绖大功以上散带垂于成服日绞之也盖变者七而成服人子之至痛矣筮宅则免绖聴卜则去杖不纯凶也此成服后变一也既夕礼丈夫髽散带垂髽犹免也男子免而妇人髽崔氏变除云男子散带妇人髽与未成服时同其服则如丧服以启殡亦见尸柩故变同小敛也变二也自殡宫袒而启迁于祖正柩主人袭为朝祖变也二也将载主人入袒乃载载讫而袭为载变也三也商祝御柩乃祖既祖讫乃踊而袭为将祖变也四也公赗而袒送于门外袭五也【君亲临丧变服无有定时赗有一定仪节】主人袒柩车乃行出宫袭为柩行变也六也从柩不可无饰于道得免而行若葬逺则着冠至郊乃着免七也檀弓云弁绖葛而葬接神之道不可以纯凶也郑氏以为唯天子诸侯变服而葬崔氏变除云天子诸侯首服素弁以葛为环绖大夫则素弁加环绖士则素委貌加环绖似大夫士亦弁绖但未明在脱载之时乎窆之时赠之时乎其变服八也属引主人袒乃窆窆而袭九也赠用制币纁赠卒更袒而拜賔拜已乃袭九也反哭者皆冠及郊而去冠着免反哭于庙十也虞之日主人及兄弟如葬服葬服者即既夕礼丈夫髽散带垂也有故不依礼而虞主人以下皆冠及虞则皆免十一也自筮宅至虞有此十一节卒哭主人説绖带于庙门之外言既卒哭当变麻受之以葛也【妇人説首绖不説带】明旦为袝期因袝变之此除服之始变之一也斩衰三升既虞卒哭受以成布六升冠七升疏曰三升四升五升之布其缕麤疏未为成布六升以下其缕渐细与吉布相参故称成布也是以初死之冠六升布为衰而更以七升布为冠葬后哀杀衰冠亦随而变轻也以葛带代麻带又差小于前五分去一又以布带易绞带去菅屦受齐衰蒯藨屦变之二也练筮日筮尸视濯皆要绖杖绳屦有司告具而后去杖筮日筮尸有司告事毕而后杖拜送賔变之三也十三月小祥而练以卒哭后之冠七升布为衰裳谓之功衰而更以八升布为冠练冠练中衣以黄为内縓为饰明外除也中衣非正服但承衰而已是时去首绖唯余要葛绳屦无絇大功绳麻屦也鹿裘衡长祛祛裼之可也前此裘狭而短袂又无袪至小祥稍饰更作横广大者也又长之又设其袪而加裼变之四也再期而大祥朝服而筮尸变之五也大祥白屦无絇并去绖杖绳屦丧服小记曰除成丧者其祭也朝服缟冠未纯吉也既祭素缟麻衣释之礼云衣黄裳则是禫祭冠矣黄裳者未大吉也既祭乃服禫服朝服綅冠逾月吉祭乃冠朝服既祭端而居复平常也从祥至吉又有数变祥祭朝服缟冠变之六也祥讫素缟麻衣七也禫祭冠黄裳八也禫讫朝服綅冠九也逾月吉祭冠朝服十也既祭端而居十一也自卒哭至除服有此十一节斩衰重服唯既殡成服以后虞卒哭以前三月之内具衰裳绖杖带冠缨屦之制卒哭而后以次除杀虽曰斩衰三年其实丧服以时变除创巨痛深莫如此三月为甚然有故乘恶车而出或为经营宅兆未必朝夕居庐又筮宅则去绖聴卜则去杖三月之内容有不纯用凶服者至葬后哀情渐减服遂渐变从轻以复其初先王制礼最重者送死大事而又恐以死伤生故丧服有变除哭踊有时候所以节其哀而顺其变其间轻重等杀皆因人情而为之制虽自后人观之以为委曲繁重而揆之天经地纪有断乎不可废秩乎不可紊者苟明于变之节文则于礼也思过半矣 又案圣人之立制因人情而为之者也哀重则服重哀轻则服渐轻始死充充如有穷既殡瞿瞿如有求而弗得旣葬皇皇如有望而弗至练而慨然祥而廓然丧服之重轻遂即以是为断贤者过之不肖者不及或哀已尽而引而致之于礼或哀未尽而使之自割以礼故其变除有渐谓之中制曹风之思见素冠素衣是十三月之练服思见素韠是大祥祭服疏所谓从初向末而思之亦可以知其变除之有渐也   读礼通考卷三十七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三十八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一   干学案君子之于礼终身焉而已古者妇人姙身则有胎教之礼将生子及月辰则有举子之礼子生三月则有命名之礼所以正人道之始也疾病外内皆埽疾者养者皆斋男子不死于妇人之手妇人不死于男子之手所以正人道之终也若夫知学以来息养瞬存造次颠沛罔敢或怠更可知矣故曰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氷君子其敢一日忘此哉予述丧仪节以疾病正终冠其首凡以为君子所兢兢者亦不敢忽也仪礼十七篇丧居其四一曰丧服二曰士丧礼三曰既夕礼四曰士虞礼丧服一篇予已取为丧期余三篇则皆仪节也葢其説为特详昔朱子尝以仪礼为经礼记为传编为通解之书诸礼次第告成独丧祭未竟勉斋黄氏续成之信斋杨氏又附图焉予取两家之章次益以后世之制荟萃成篇其説大约相同唯古礼设重温公始易以魂帛袭敛之衣古多今少祔祭之礼温公请祖主于庙并设影堂殡涂之礼朱子除之卜宅告后土之礼古阙今备斯虽少异要皆无戾于古夫圣人之制丧礼也盖欲为人子者顺天道以事其亲焉尔记曰骨肉毙于下隂为野土其气扬于上为昭明知形体之必有所终也则为之绞衾衿冒棺椁墙翣宅兆以安之壤树以固之所以谨其袭藏者无弗至也知魂气之必有所托也故既迎精而返虞祔练祥吉祭而配于庙人道终而鬼道起矣三篇之制条目千端举其大要不出乎此自是以外世俗所为皆礼所不设也当世士大夫未尝不用家礼而往往参以流俗间尝论之古者丧礼不举乐诚谓哀乐不同时亦欲致其严静也今则盛奏军乐震荡魂魄其失一矣古者丧次哭泣擗踊之外无他焉今多用浮屠老子之法谬称资福于冥路实取喧杂为饰观其失二矣古者三月而而卒哭今以七七百日为防亦始于僧家其失三矣古者不择日一以礼制为期今惑于隂阳拘忌每失之缓甚至未而除服其失四矣古之吊者车马曰赗货财曰赙衣被曰襚无以冥镪楮钱为吊者不知何自始其失五矣若夫推干支以避煞神焚魂衣以代皋复案巫牒以招游魂未练释衰而谢慰殡旁张乐以醳賔皆失礼之尤者聊举大端用砭愚俗自非达于幽明之故通乎古今之变者乌足以语此哉   疾病   既夕记士处适寝寝东首于北墉下【注将有疾乃寝于适室 疏凡记者皆是经不具记之使充经文也适寝与适室一也若不疾则在燕寝东首者乡生气之所墉谓之墙必在北墉下取十一月一阳生于北生气之始故也】   【敖继公曰适寝正寝也此云适寝明经所谓适室者为适寝之室尔】   有疾疾者齐【注正情性也适寝者不齐不居其室】养者皆齐【注忧也 疏男女养疾皆齐戒正情性也】   【敖继公曰养者齐欲専心于所养者也】   彻琴瑟【注去乐 疏君子无大故琴瑟不离其侧今以父母有疾忧不在于乐故去之】疾病外内皆埽【注为有賔客来问也疾甚曰病】彻防衣加新衣【注故衣垢污为来人秽恶之疏彻防衣据死者而言则生者亦去故衣服新衣矣防衣谓故端新衣谓更加新朝服】   【敖继公曰必易之者为不可使之服故衣以死也衣云防见其非上衣然则新者亦非上衣矣上衣者朝服端之类】   御者四人皆坐持体【注为不能自转侧御者今时侍从之人 疏四体各一人士虽无臣亦有侍御仆从之人终于其手也】   【敖继公曰持体正其手足也】   男女改服【注为賔客来问病亦朝服庶人深衣】属纩以俟絶气【注为其气防难节也纩新絮 疏纩今之新緜易动摇置口鼻之上以为候】   丧大记疾病外内皆埽君大夫彻县士去琴瑟【注凡音动人病者欲静也凡乐噐天子宫县诸侯轩县大夫判县士特县去琴瑟者不命之士 疏宫县四面轩县去其一面判县又去其一面特县又去其一面县于东方或于阶间而已】寝东首于北牖下【注为君来视之时也病者恒居北牖下或为北墉下】   【李格非曰东首所以归魂于阳北牖下所以反魄于隂使之各归于真宅而已】   废牀彻防衣加新衣体一人【注废去也人始生在地去牀庶其生气反彻防衣则所加者新朝服矣加朝服者明其终于正也】男女改服属纩以俟絶气曲礼父母有疾冠者不栉行不翔【注忧不为容也】言不惰【注忧不在私好惰不正之言】琴瑟不御【注忧不在乐】食肉不至变味饮酒不至变貌【注忧不在味】笑不至矧怒不至詈【注忧在心难变也齿本曰矧大笑则见】疾止复故【注自若常也 疏食肉不至变味犹许食肉但不许多尔变味者少食则味不变多食则口味变也】   【陈澔曰此乃养父母疾之礼不栉不为饰也不翔不为容也不惰不及他事也琴瑟不御以无栾意也犹可食肉但不至厌饫而口味变尔犹可饮酒但不至醺酣而顔色变尔齿本曰矧笑而见矧是大笑也怒骂曰詈怒而至詈是甚怒也皆为忘忧故戒之】   君有疾饮药臣先尝之亲有疾饮药子先尝之【注尝度其所堪】医不三世不服其药【注慎物齐也 疏凡病疾以筋血不调故服药以治之其药不慎于物必无其徴故宜戒之择其父子相承至三世是慎物调齐也】   程子曰病卧于牀委之庸医比之不慈不孝事亲者不可不知医   丧服小记养有疾者不丧服遂以主其丧【注不丧服求生主吉恶其凶也遂以主其丧谓养者有亲也死则当为之主其为主之服如素无丧服】非养者入主人之丧则不易已之丧服【注入犹来也谓养者无亲于死者不得为主其有亲来为主者素有丧服而来为主与素无服者异素  无服素有服为今死者当服亦皆三日成也】养尊者必易服养卑者否【尊谓父兄卑谓子弟之属】   【陈澔曰亲属无近亲而遇疾者已往养之而身有丧服则释去其服恶其凶也若此疾者遂死既无主后已既养之当遂主其丧葢养者与死者有亲也然亦不着已之丧服非养者入主人之丧谓疾时不曽释服未致其养今死乃来主其丧则亦不易去已之丧服】   丧大记君于大夫疾三问之士疾一问之   杂记卿大夫疾君问之无算士壹问之【疏案丧大记君于大夫疾三问之此云无算谓有师保恩旧之亲三问谓君自行无算谓遣使也】   论语子疾病子路请祷子曰有诸子路对曰有之诔曰祷尔于上下神只子曰丘之祷久矣【注孔曰诔祷篇名疏孔子素行合于神明故曰丘之祷久矣】   子疾病子路使门人为臣病间曰久矣哉由之行诈也无臣而为有臣吾谁欺欺天乎且予与其死于臣之手也无宁死于二三子之手乎且予纵不得大予死于道路乎【注包曰疾甚曰病郑曰孔子尝为大夫故子路欲使弟子行其臣之礼也 疏少差曰间马融曰就使吾不得君臣礼有二三子在吾宁忧弃于道路乎】   疾君视之东首加朝服拖绅【注包咸曰夫子疾处南牖之下东首加其朝服拖绅绅大带不敢不衣朝服见君 疏病者常居北牖下为君来视则暂时迁向南牖下东首令君得南面而视之以病卧不能衣朝服大带又不敢不衣朝服见君故但加朝服于身又加大带于上是礼也】   曽子有疾孟敬子问之曽子言曰鸟之将死其鸣也哀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君子所贵乎道者三动容貌斯逺暴慢矣正颜色斯近信矣出辞气斯逺鄙倍矣笾豆之事则有司存【注马融曰孟敬子鲁大夫仲孙防也疏檀弓郑注敬子武伯之子名防】汉书萧何传何病上亲自临视何疾   张禹传禹毎病辄以起居闻车驾自临问之   后汉书邓禹传禹寝疾帝数自临问   吴汉传汉病笃车驾亲临问   赵熹传熹疾病帝亲幸视   樊宏传宏病困车驾临视留宿   隂兴传兴疾病帝亲临问   桓荣传荣毎疾病帝辄遣使者存问太官太医相望于道病笃上疏谢恩让还爵土帝亲临其家焉及卒拥绖而前抚荣埀涕赐以牀茵帷帐刀劒衣被良久乃去自是诸侯卿大夫问疾者不敢复乘车到门皆拜牀下   干学案尊师重道至于此极千载下读之犹为魄动况当曰乎故东汉气节独盛然则尊师重道之报不亦多乎   唐书髙士亷传士亷有疾帝即所舍问之疾甚帝幸其第为流涕   魏征传征疾甚帝令中郎将宿其第动静辄以闻药膳赐遗无算中使者缀道帝亲问疾屏左右语终日乃还段志传志疾帝临视及卒帝哭之恸   薛收传收寝疾遣使临问相望于道命舆疾至府亲举袂抚之论叙生平感激涕泗及卒王【即太宗】哭之恸因遣使吊祭赠帛三百段   杜淹传淹疾帝为临问   杜如晦传如晦以疾辞职医候之使道相属及病甚诏皇太子就问帝亲至其家抚之哽塞及薨帝哭为恸房龄传龄疾甚帝命凿苑垣以便候问亲握手与诀诏皇太子就省   李纲传纲疾帝遣房龄至家存问   封徳传徳彛遘疾卧尚书省帝亲临视命尚辇送还第   马周传周病消渴连年帝幸翠防宫求胜地为构第每诏尚食具膳上使医者视防躬为调药太子问疾岑文本传文本至幽州抱病帝临视流涕卒之夕帝闻夜严曰文本死所不忍闻命罢之   髙季辅传季辅疾归第有诏以其兄虢州刺史季通为宗正少卿视疾遣中使日候増损   柴绍传绍病太宗亲问之   开元礼皇帝遣使劳问诸王疾苦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共办所司先于受劳问者第在大门外之右设使者便次南向又于庭中近北设使者位南向又于使者之南三丈所设主人位北向其府国寮属并部列于庭中之左右国官在东府寮在西俱以北为上使者至受劳问者第大门外掌次者延入次使者及受劳问者皆服公服赞礼者引使者出次立于门西东面使二人奉制书案立于使者之南差退赞礼者引受劳问者出立于门东西向受劳问者再拜赞礼者引受劳问者先入立于门内之右西向赞礼者引使者入就庭中位立持制案者立于其右赞礼者引受劳问者就庭中位北向立持案者以案进使者前使者取制书持案者退复位使者称有制受劳问者再拜赞礼者引受劳问者诣使者前受制书退复位再拜讫使者以下出又赞礼者引受劳问者随出各即门外位受劳问者再拜讫赞礼者引使者以退就次又赞礼者引受劳问者入若受劳问者疾未间不堪受制则子弟代受如上仪 问外祖父疾苦 问皇后父疾苦 问大臣疾苦皆与劳问诸王礼同 问都督刺史疾苦与大臣疾苦礼同其异者诸引导之官所以劳问州府有司充之【其使于京师者则谒者引导】问藩王疾苦与都督刺史同 凡有劳问无正偏者皆临时约准上礼而为仪注 问外祖母疾苦皇帝遣劳问外祖母疾苦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内给事一人为使者所司先于受劳问者第大门外之右设使者便次南向又于内寝庭少北设使者位南向又于使者位之南三丈所设受劳问者位北向使者至受劳问者大门外掌次者延入次使者服公服摄迎者亦公服使者出次立于门西东面给使二人奉制书案立于使者之南差退赞礼者引摄迎者出立于门东西面摄迎者再拜讫赞礼者引摄迎者先入立于门内之右西面内典引引使者入就内寝庭位持案者立于使者之右受劳问者服朝服女侍者引就庭中位立持案者以案进使者前使者取制书持案者退复位使者称有制受劳问者再拜女侍者进诣使者前受制书退授受劳问者受劳问者又再拜内典引引使者以下出女侍者引受劳问者退赞礼者引摄迎者随出各就门外位摄迎者再拜内典引引使者退即使次赞礼者引摄迎者入若受劳问者疾未间不堪受制则摄迎者于外堂之庭拜受制书如上礼其异者受制诣閤授女侍者受奉入授受劳问者   中宫问外祖父疾苦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遣使劳问外祖父疾苦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以内给事一人为使者所司先于受劳问者第大门外之右设使者次南向又于使者之位南三丈所设受劳问者位北向使者至受劳问者第大门外掌次者引入次使者及受劳问者皆公服内典引引使者出次立于门西东向给使二人奉令书案立于使者之南差退赞礼者引受劳问者出立于门东西向受劳问者再拜赞礼者引受劳问者先入立于门内之右西向内典引引使者入就庭中位立持案者立于其右赞礼者引受劳问者就庭中位立持案者以案进使者前使者取令书持案者退复位使者称太皇太后【若皇太后皇后】有令受劳问者再拜赞礼者引受劳问者进诣使者前受令书案退复位再拜内典引引使者以下出赞礼者引受劳问者从出各即外门位受劳问者再拜讫内典引引使者以下退舍便次赞礼者引受劳问者入若受劳问者疾未间不堪受令则子弟代受如上仪 问诸王疾苦与问外祖父疾苦礼同 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劳问外祖母疾苦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内给事一人为使者所司先于受劳问者第大门外之右设使者次南向又于内寝庭少北设使者位南向又于使者位南三丈所设受劳问者位北向使者至受劳问者大门外掌次者引入次使者公服摄迎者亦公服使者出次立于门西东向给使二人奉令书案立于使者之南差退赞礼者引摄迎者出立于门东西面摄迎者再拜赞礼者引摄迎者先入立于门内之右西面内典引引使者入就内寝庭位立持案者立于使者之右受劳问者服朝服女侍者引就庭中位立持案者以案进使者前使者取令书持案者退位使者称太皇太后【若皇太后皇后】有令受劳问者再拜女侍者进诣使者前受令书退授受劳问者又再拜内典引引使者引受劳问者退赞礼者引摄迎者随出各即门外位摄迎者再拜内典引引使者即便次赞礼者引摄迎者入若受劳问者疾未间不堪受令则摄迎者于外堂之庭拜受令书如上仪其异者受令书诣閤传付女侍者受之奉入授受劳问者 问诸妃主疾苦问宗戚妇女疾苦有二条同劳问诸外祖母疾苦 凡内侍之属充使则内常侍以下凖所慰劳者之尊卑凖约   东宫问诸王疾苦皇太子遣使劳问诸王疾苦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所司先于受劳问者第大门外之右设使者次南向又于庭中设使者位东向又于使者位之东三丈所设受劳问者位西向使者至受劳问者第大门外掌次者引入次使者及受劳问者皆公服赞礼者引使者出次立于门西东向给使二人奉令书案立于使者之南差退赞礼者引受劳问者出立于门东西向受劳问者再拜赞礼者引受劳问者先入立于门内之右西面赞礼者引使者入就庭中位立持案者立于其右赞礼者引受劳问者进就庭中位立持案者以案进使者前使者取令书持案者退使者称有令受劳问者再拜赞礼者引受劳问者进诣使者前受令书退复位又再拜讫赞礼者引使者以下出又赞礼者引受劳问者随出各即门外位受劳问者再拜讫赞礼者引使者以下退舍便次又赞礼者引受劳问者入若受劳问者疾未愈不堪受令则子弟代受如上仪 问外祖母疾苦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阉宦一人为使者所司先于受劳问者第大门外设使者次南向又于内寝庭西阶前设使者位东向又于使者位东三丈所设受劳问者位西向使者至受劳问者大门外掌次者引入次使者公服摄迎者亦公服使者出次立于门东西面给使二人奉令书案立于使者之南差退赞礼者引摄迎者出立于门东西面摄近者再拜赞礼者引摄迎者先入立于门内之右西面内典引引使者入就内寝庭位东面立给使奉令书案随入立于使者之南差退受劳问者服朝服女侍者引就内寝庭位立于使者之右持案者以案进使者前使者取令书持案者退使者称有令受劳问者再拜女侍者进诣使者前受令书退授受劳问者受劳问者又再拜内典引引使者以下出女侍者引受劳问者退赞礼者引摄迎者随出各就门外位摄迎者再拜内典引引使者退即便次赞礼者引摄迎者入若受劳问者疾未愈不堪受令书则摄迎者于外堂之庭拜受令书如上仪其异者受令书诣閤传付女侍者女侍者受之奉入授受劳问者 问妃主疾苦 问妃母疾苦右两件同劳问外祖母疾苦 问师傅保疾苦 问宗戚疾苦 问上台贵臣右三件同劳问诸王疾苦 皇太子于诸王妃主以下疾苦其在家人亲属之礼率尔遣近侍劳问则主人受劳问者待之亦从家人亲属之式不拜迎送及不为授受之礼唐书礼志凡问疾天子遣使者持节至其所位于庭使者南面持节在其东南主人北面再拜以受制书主人迎使者于门外使者东面主人西面再拜而入其问妇人之疾则受劳问者北面   宋史诸王公主宗室将军以上有疾皆乘舆临问如小疾在家或幸其第有至三四者其宫邸在禁中多不时而往唯宰相使相驸马都尉疾亟幸其第或赐劳加礼焉建隆元年七月宰相范质有疾太祖亲幸其第赐黄金银绢有差开寳二年赵普有疾帝再往视赐银噐绢甚厚太平中镇宁节度杨信久病瘖忽能言帝异之遽幸其第加赐赉祥符三年镇安节度使驸马都尉石保吉疾亟帝将临视其日大忌宰相言于礼非便遂遣内侍谕保吉明日临省焉六月幸侍讲学士邢昺第视疾赐白金千两衣着千匹名药一奁熙宁七年诏颁新式凡临幸问疾者赐银绢宰臣及枢宻使带使相者二千五百两匹枢宻使使相二千两匹知枢宻院事参知政事枢宻副使同知枢宻院事一千五百两匹签书枢宻院事同签书枢宻院事宣徽使七百五十两匹殿前都指挥使一千五百两匹驸马都尉任使相以下者二千五百两匹任节度观察留后以下者一千五百两匹并入内内侍省取赐   太常因革礼通礼皇帝问大臣等疾苦其礼遣使者持制书至疾者之门赞礼者引受疾者未间不堪受制则子弟代受 太常新礼凡大臣有疾有乘舆幸其第以问者 通礼皇帝遣使劳问诸王宗戚疾苦使者至受劳问者第使二人奉制书案立于使者之南使者称有制受劳问者再拜受制书 太常新礼国朝之制诸王公主宗室将军以上每疾皆乘舆临问小疾在假或乘舆幸其第其宫邸在禁中皆不时以往 国朝防典天圣二年五月幸崇真资圣禅院视申国大长公主服慈正觉大师疾是日大长公主薨上后幸其院浇奠五年五月皇太后幸楚王元佐宫问疾是日薨上幸其宫临奠   政和礼皇帝遣使问诸王以下疾前期有司于受劳问者之第于大门外设使者位于受劳问者之左【此有下阙文】使者至赞者引入次使者及受劳问者皆公服赞者引使者立于门西东向引受劳问者立于门东西向史二人以案奉诏书立于使者之南赞者曰拜受劳问者再拜赞者引受劳问者入就望阙位立史捧诏书案前行使者从之入就庭中位赞者赞使者搢笏取诏书执笏加诏书于笏上史以案退使者称有诏受劳问者再拜使者宣诏书讫受劳问者又再拜赞者引使者及受劳问者少前相向各俛伏跪搢笏使者以诏书授受劳问者讫各执笏受劳问者加诏书于笏上各俛伏兴复位赞者曰拜受劳问者再拜赞者引使者归次受劳问者乃入若受劳问者疾未间不能亲受则子弟代受如上仪 皇帝遣使问帝姬以下疾以内给事一人为使者前期有司于受劳问者之第大门外设使者次又于寝庭望阙设受劳问者位使者位于其前少北南向使者至内侍引入次使者公服女侍引受劳问者朝服出诣望阙位立内侍引使者出次给使二人以案奉诏书前行使者从之入就庭中位内侍赞使者搢笏取诏书执笏加诏书于笏上给使捧案退使者称有诏内侍曰拜受劳问者再拜宣讫又再拜女侍进诣使者前受诏书退授受劳问者讫内侍曰拜受劳问者再拜内侍引使者归次受劳问者乃入若受劳问者疾未间不能亲受则以女侍迎摄受诏书如上仪以所受诏书诣寝閤授之中宫遣使问诸王以下疾以内给事一人为使者前期有司于受劳问者之第大门外设使者次于庭中设受劳问者位北向使者位南向使者至赞者引入次使者及受劳问者皆公服赞者引使者立于门东西向给使二人以案奉令书立于使者之南赞者曰拜受劳问者再拜赞者引受劳问者入就庭中位赞者赞使者搢笏取令书执笏加令书于笏上给使捧案退使者称有令受劳问者再拜读讫又再拜赞者引使者及受劳问者少前相向各俛伏跪搢笏使者以令书授受劳问者讫各执笏受劳问者加令书于笏上各俛伏兴复位赞者曰拜受劳问者再拜赞者引使者归次受劳问者乃入若受劳问者疾未间不能亲受则子弟代受如上仪中宫遣使问帝姬以下疾以内给事一人为使者前期有司于受劳问者之第大门外设使者次又于寝庭少北设使者位南向受劳问者位北向使者至内侍引入次使者公服讫女侍引受劳问者朝服出诣庭中位内侍引使者出次给使二人以案奉令书前行使者从之至庭中位内侍赞使者搢笏取令书执笏加令书于笏上给使以案退使者称有令内侍曰拜受劳问者再拜读讫又再拜女侍进诣使者前授令书退授受劳问者内侍曰拜受劳问者再拜内侍引使者归次受劳问者乃入若受劳问者疾未间不能亲受则以女侍迎摄受令书如上仪以所受令书诣寝阁授之   东宫遣使问诸王以下疾前期所司于受劳问者之第大门外设使者次又于庭中设受劳问者位西向使者位东向使者至赞者引入次使者及受劳问者皆公服赞者引使者立于门西东向引受劳问者立于门东西向史二人以案奉令书立于使者之南赞者曰拜受劳问者再拜赞者引受劳问者入就庭中位立史捧令书案前行使者从之入就庭中位赞者赞使者搢笏取令书执笏加令书于笏上史以案退使者称有令赞者曰拜受劳问者再拜读讫受劳问者又再拜赞者引使者及受劳问者少前相向各俛伏跪搢笏使者以令书授受劳问者讫各执笏受劳问者加令书于笏上各俛伏兴复位赞者曰拜受劳问者再拜赞者引使者归次受劳问者乃入若受劳问者疾未问不能亲受则子弟代受如上仪 东宫遣使问帝姬以下疾以内给事一人为使者前期有司于受劳问者之第大门外设使者次又于寝庭西阶下设使者位东向受劳问者位西向使者至内侍引入次使者公服讫女侍引受劳问者朝服出诣庭中位立内侍引使者出次给使二人以案奉令书前行使者从之至庭中位内侍赞使者搢笏取令书执笏加令书于笏上给使以案退使者称有令内侍曰拜受劳问者再拜读讫受劳问者又再拜女侍进诣使者前受令书退授受劳问者讫内侍曰拜受劳问者再拜内侍引使者归次受劳问者乃入若受劳问者疾未间不能亲受则以女侍迎摄受令书如上仪以所受令书诣寝閤授之【其皇太子于诸王帝姬疾从家人亲属之礼遣近侍劳问则受劳问者待之亦从家人之礼无拜迎拜送与授受之礼】   明集礼皇帝遣使问王公大臣疾病仪是日奉命至疾者家摄受问者【或尊长或子弟】出接于大门外之右引礼引使者入至正防东南面立引摄受问者入就防下拜位北向使者前称有制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摄受者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赞礼唱跪摄受问者跪使者宣制曰皇帝闻某官某疾遣臣某劳问宣制毕赞礼唱俛伏兴拜兴拜兴平身摄受问者入告于病者出复命引礼引使者出摄受问者送出于大门之外使者还奏如问公主疾病则遣内侍监官礼同【驸马或子孙摄受问】   读礼通考卷三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三十九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二   正终   防大记男子不死于妇人之手妇人不死于男子之手【注君子重终为其相防】君夫人卒扵路寝大夫世妇卒扵适寝内子未命则死于下室迁尸于寝士之妻皆死于寝【注言死者必皆于正处也 疏诸侯三寝一正者曰路寝余二曰小寝卒归于正故在路寝也夫人亦有三寝一正二小亦卒正者也适寝犹今听事处也其制异诸侯大夫死适寝其妻亦死适寝也大夫妻曰命妇而云世妇世妇是诸侯之次妇今明诸侯世妇尊与命妇敌故互言见义今命妇死扵正寝则世妇死女君次寝之上也内子卿妻也未命则初死在下室至小敛后迁尸乃复还其正寝士妻皆死于寝者亦各死其正室也夫妻俱然故云皆也】   【方慤曰路寝谓之路犹路车之路以大言之也适寝谓之适犹适子谓之适以正言之也】   既夕记男子不絶于妇人之手妇人不絶于男子之手【注备防 疏疾时使御者持体并死于其手若妇人则内御者持体还死于其手】乃行祷于五祀【注尽孝子之情五祀愽言之士二祀曰门曰行 疏死期已至必不可求生但尽孝子之情故乃行祷五祀望佑助病者使之不死也】   【敖继公曰士之得祭五祀于此可见】   乃卒【注卒终也】主人啼兄弟哭【注哀有甚有否于是始去冠而笄纚服深衣敖英东谷赘言或问君亲有疾祷于鬼神以求福有是理乎子曰古人有行之者矣昔武王弗豫周公祷于三王以求身代庾黔娄因父疾笃祷于北辰以求身代是皆臣子迫切之至情夫岂索之茫昧者哉且病者卧榻奏药罔功其心皇皇惟冀鬼神隂佑之一闻有祷跃然快心或若起之而疾或苏矣况感应之理又有不可诬者是则祷云祷云庸非佐助医药之一术乎毋执曰死生有命不可祷也若自身有疾执焉可也】   春秋荘公三十有二年八月癸亥公薨于路寝 公羊传路寝者何正寝也 谷梁传路寝正寝也寝疾居正寝正也男子不絶于妇人之手以齐终也【注齐絜】   僖公三十有三年十有二月乙巳公薨于小寝【注小寝内寝也】   左传薨于小寝即安也【注小寝夫人寝也讥公就所安不终于路寝】 谷梁传小寝非正也【注非路寝也】   文公十有八年春王二月丁丑公薨于台下 谷梁传台下非正也   襄公三十有一年夏六月辛巳公薨于楚宫【注公适楚好其宫归而作之故名楚宫】 谷梁传楚宫非正也【注楚宫别宫名非路寝】   定公十有五年夏五月壬申公薨于髙寝【注髙寝官名不于路寝失其所】 谷梁传髙寝非正也   【吕坤四体疑正寝下室夫人世妇所以辨贵贱也士庶人无多室正丧终于正寝无正寝从宜 诸侯大夫家有正寝小寝下室盖家富而室多故所在皆足成丧受吊士庶之家或兄弟子孙同宅甚者夫妇所居室仅容膝殡死者则生者且无所之又居近内宅院无中霤男女不宜混杂吊客何以成礼故凡夫妇正丧不分尊长卑幼皆以正寝惟妾与殇不可以防南面者则殡于东西之室如无旁室则殡于正寝之邉楹不受祭奠可也殡凶所不宜每室皆有贫贱之家縂于一室似于人情为便耳】   左传襄公二十九年四月公还自楚及方城季武子取卞使公冶问玺书追而与之曰闻守卞者将叛臣帅徒以讨之既得之矣敢告公冶致使而退及舍而后闻取卞公曰欲之而言叛祗见防也公与公冶冕服【注以御服冕赏之】固辞强之而后受五月公至自楚公冶致其邑于季氏而终不入焉及疾聚其臣曰我死必无以冕服敛非徳赏也【注言公畏季氏而赏其使非以我有徳】且无使季氏葬我   定公元年正月辛巳晋魏舒合诸侯之大夫于狄泉将以城成周魏献子属役于韩简子及原夀过而田于大陆焚焉还卒于范献子去其柏椁以其未复命而田也【注范献子代魏子为政去其柏椁示贬之】   檀弓孔子蚤作负手曳杖消摇于门歌曰泰山其頺乎梁木其壊乎哲人其萎乎既歌而入当户而坐子贡闻之曰泰山其頺则吾将安仰梁木其壊哲人其萎则吾将安放夫子殆将病也遂趋而入夫子曰赐尔来何迟也夏后氏殡于东阶之上则犹在阼也殷人殡于两楹之间则与賔主夹之也周人殡于西阶之上则犹賔之也而丘也殷人也予畴昔之夜梦坐奠于两楹之间夫眀王不兴而天下其孰能宗予予殆将死也盖寝疾七日而没【注泰山众山所仰梁木众木所放哲人亦众人所仰放也萎病也又以三王之礼占己梦畴声也梦坐两楹之间而见馈食言奠者以为凶象两楹之间南面向明人君听治正坐之处宗尊也今无明王孰能尊我以为人君乎是我殷家奠殡之象以此自知将死七日而没明圣人知命也】   【黄榦曰孰能宗子但言无人宗己之道注言尊为人君既失之曳杖消摇郑注又以为欲人怪己孔疏亦以为寛纵自放皆非所以言圣人曳杖消摇盖既病之余闲适之际徳容如是也】   【陈祥道曰圣人所以悟于将死之梦至于负手之忘形曳杖之忘物消摇自得之塲以与天为徒也然安得恝然忘物而吉凶不与之同乎此所以有哲人之嗟以与人为徒也】   【方慤曰夏后氏殡于东阶之上示不忍賔之尔故曰则犹在阼也殷人殡扵两楹之间若将賔之矣故曰则与賔主夹之也周人殡于西阶之上则若賔之矣故曰则犹賔之也凡此以其世渐文而殡死之所以愈逺而已然孔子梦坐奠于两楹之间乃知其将死者以殷人则宜享殷礼故也】   论语曾子有疾召门弟子曰啓予足啓予手诗云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而今而后吾知免夫小子【注唘开也曽子以为受身体于父母不敢毁伤故使弟子开衾而视之也 疏此言诗者喻己常戒慎恐有所毁伤】檀弓曾子寝疾病乐正子春坐于牀下曽元曽申坐于足童子隅坐而执烛童子曰华而睆大夫之箦与子春曰止曽子闻之瞿然曰呼曰华而睆大夫之箦与曽子曰然斯季孙之赐也我未之能易也元起易箦曽元曰夫子之病革矣不可以变幸而至于旦请敬易之曽子曰尔之爱我也不如彼君子之爱人也以徳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吾何求哉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举扶而易之反席未安而没【注子春曽参弟子元申参之子箦牀笫也説者以睆为刮节目举扶而易之病虽困犹勤扵礼 疏此一节论曽子临死守礼不变之事尔雅释器箦谓之笫】   河南程子曰人苟有朝闻道夕死可矣之志则不肯一日安于所不安也何止一日须防不能如曽子易箦须要如此乃安人不能若此者只为不见实礼实礼者实见得是实见得非凡实礼得之于心自别若耳闻口道者心实不见若见得必不肯安于此【陈祥道曰曽子仕于莒得粟三秉方是之时曽子重其禄而轻其身亲没之后齐迎以相楚迎以令尹晋迎以上卿方是之时曽子重其身而轻其禄夫重三秉之粟轻令尹卿相之禄则是未尝为大夫矣未尝为大夫而死于大夫之箦宜曾子之所不为童子以其非礼而发问焉事师以义故也曽元知其非礼而不忍易之事父以恩故也是虽恩义之所施有所不同要之小恩不如大义之愈也孟子曰曾子可谓养志者也曽元可谓养口体者也不易箦其养体之事欤曽子之死其言正顔色动容貌出辞气而其行至于易箦子路之死不忘结缨成子髙之死不忘择葬是皆全一世之徳正一世之事而天下后世之言君子者必稽之矣彼秦穆之死其乱命及于三良魏武子之死其乱命欲及于其妾鲁僖公薨于小寝文公薨于台下其视君子之所处不亦逺乎】   【陆佃曰姑息者且止之辞盖未有不壊于且止者也圣人以义制礼其详见于牀笫之间君子以仁行礼其勤见于垂死之际】   【胡铨曰士不闻道窃知其无以死也得正而毙虽死无余事矣故曰斯已矣】   【游酢曰曽子之于始终虽一箦之不正不以蒺亟而不易此圣门学道治心养气之功也以其治心养气之功既至则临死生之际而不乱自孔孟而下此学之失而近之者释氏有焉故自唐以来聪明睿智之士无有不溺于学佛者盖上失其道皇极不建儒者専以诵读言语为事至于治心养性之学茫然而不得其原其势出于不得已君子苟欲正之必先立皇极之道则道出于上人知向方矣苟其不然徒罪天下之溺于佛则是坐视斯人失其性而死耳】   【叶适曰曽子之学坚定明笃虽神已离形而不变异死生若一然且改过甚勇以正为终是后学鉴照准程处也】   大戴礼记曽子疾病曽元抑首曽华抱足曾子曰微乎吾无夫顔氏之言吾何以语汝哉然而君子之务尽有之矣夫华烦而实寡者天也言多而行寡者人也鹰鶽以山为卑而曽巢其上鱼鼈鼋鼍以渊为浅而蹷穴其中卒其所以得之者饵也是故君子苟无以利害义则辱何由至哉亲戚不恱不敢外交近者不亲不敢求逺小者不审不敢言大故人之生也百嵗之中有疾病焉有老幼焉故君子思其不复者而先施焉亲戚既殁虽欲孝谁为孝年既耆艾虽欲弟谁为弟故孝有不及弟有不时其此之谓与言不逺身言之主也行不逺身行之本也言有主行有本谓之有闻矣知身是言行之基可谓间矣君子尊其所闻则髙明矣行其所知则广大矣髙明广大不在于他在加之志而已矣与君子游苾乎如入兰芷之室久而不闻则与之化矣与小人逰贷乎如入鲍鱼之次久而不闻则与之化矣是故君子慎其所去就与君子逰如长日加益而不自知也与小人游如履薄冰每履而下防何而不陷乎哉吾不见好学盛而不衰者矣吾不见好教如食疾子矣吾不见日省而月考之其友者矣吾不见致孜而与来而改者矣檀弓子张病召申祥而语之曰君子曰终小人曰死吾今日其庶防乎【注申祥子张子欲使执丧成己志也死之言澌也事卒为终消尽曰澌陈祥道曰君子小人曰终曰死之别盖言人生斯世当尽人道君子之人人道既尽则其死也为能终其事故以终称之若小人则无可尽之道只是形气消尽故称之曰死终以道言死以形言子张言庶防者盖以平生持身唯恐有不尽之道今至将没幸其得以尽道而终故以为言亦犹曽子知免之意观其将死喜幸之言足以见其平生恐惧之意正学者所当用力也注以为欲使成志不可晓】   【黄榦曰君子尽人之道而异乎物故曰终小人非尽人道则物而已故曰死曲礼于大夫曰卒于士曰不禄于庶人曰死与此同意子张之病自以庶防于君子之终而不为小人之死者盖使申祥观其行以自励而已】   【胡铨曰终谓以礼终始】   【游酢曰古之学者贵乎行已而无愧怍其死也贵乎得其正得其正谓死于牖下且不死于妇人之手也观人之法不观于无事之时而观于患难之际不信其平居之时而信其将死之日苟行已无愧怍将死而得其正是得其死者也苟得其死在君子为得其终在小人为得其死虽有君子小人之辨然皆学者之道也庶防者谓庶防乎学者之道也观成王之顾命则知成王所以学于周公之道观曽子子张之言则知曽子子张所以学于孔子之道】   缁衣叶公之顾命曰毋以小谋败大作毋以嬖御人疾荘后毋以嬖御士疾荘士大夫卿士【注叶公楚县公叶公子髙也临死遗书曰顾命小谋小臣之谋也大作大臣之所为也嬖御人爱妾也蒺亦非也荘后适夫人齐荘得礼者嬖御士爱臣也荘士亦谓士之齐荘得礼者今为大夫卿士】   【叶梦得曰大臣则牧伯也其与之计议未定亦不可以小谋败之近臣则四辅三公也其与之论道而有为亦不可以逺言间之外臣则诸侯也其与之同守天下以经理邦国亦不可以内图之盖任贤不贰则贤者得以尽其效故大臣不败谋则庶怨扵心近臣之言无间则不敢非其上外臣之议得以自通则不蔽于下与智者谋之而不智者议之是以小谋败大作也嬖妾而疾恶有礼之后是以嬖御之臣疾荘后也昵佞臣而恶用荘谨之卿士是以嬖御士疾荘士大夫卿士也盖小谋败大作则不足以尊贤嬖御人疾后则不足以治家嬖御士疾大夫卿士则不足以治国此叶公所遗于后世也】   【陆佃曰此顾命大夫卿士之词也故其卒篇称大夫卿士云变夫人言后其流盖及上也顾命如此忠教之至也盖是时徐楚亦僣称后】   汉书何并传并疾病召丞掾作先令书曰告子恢吾生素餐日乆死虽当得法赙勿受葬为小椁亶容下棺后汉书列女传陈文矩妻穆姜年八十余临终敕诸子曰吾弟僧度智逹士也所论薄葬其义至矣临亡遗命贤圣法也汝曹遵教勿与俗同増吾之累诸子奉行焉诸葛亮集遗表臣赋性拙直遭时艰难兴师北伐未获全功何期病在膏肓命垂旦夕伏愿陛下清心寡欲约己爱民逹孝道于先君布仁心于寰宇提拔逸隠以进贤良屏黜奸谗以厚风俗臣家成都有桑八百株薄田四十五顷子孙衣食自有余饶臣身在外别无调度随时衣食悉仰扵官不别治生以长尺寸臣死之日不使内有余帛外有盈财以负陛下也   魏书中山恭王衮疾困敕令官属曰吾寡徳忝大命将尽吾既好俭而圣朝着终诰之制为天下法吾气絶之日自殡及葬务奉诏书昔衞大夫蘧瑗葬濮阳吾望其墓常想其遗风愿托贤灵以弊髪齿营吾兆城必往从之礼男子不卒妇人之手亟以时成东堂堂成名之曰遂志之堂舆疾往居之又令世子曰汝幼少未闻义方早为人君但知乐不知苦不知苦必将以骄奢为失也接大臣务以礼虽非大臣老者犹宜荅拜事兄以敬恤弟以慈兄弟有不良之行当造膝谏之谏之不从流涕喻之喻之不改乃白其母若犹不改当以奏闻并辞国土与其守宠罹祸不若贫贱全身也此亦谓大罪恶耳其微过细故当掩覆之嗟尔小子慎修乃身奉圣朝以忠贞事太妃以孝敬闺闱之内奉令于太妃阃阈之外受教于沛王无怠乃心以慰予灵其日薨   南齐书顾欢自知将终赋诗言志云精气因天行游魂随物化尅死日葬扵剡山   陈书周直遇疾且卒乃遗疏敕其家曰吾今年已来筋力减耗可谓衰矣而好生之情曽不自觉唯务行乐不知老之将至今时制云及将同朝露七十余年颇经称足唘手告全差无遗恨气絶已后须买市中见材材必须小形者使易提挈敛以时服古人通制但下见先人必须备礼可着单衣裙衫故履棺内唯安白布手巾麄香炉而已其外一无所用   唐书李大亮传寝疾帝亲和药驿赐之临终表请罢辽东役又言京师宗庙所在愿以关中为意就藁叹曰吾闻男子不死妇人手命屏左右言终卒   髙俭传遗令墓不得它蔵惟置衣一袭与平生所好书示先王典训可用终始者   姚崇传崇析赀产令诸子各有定分治令曰比见逹官之裔多贫困至铢尺是竞无论曲直均受嗤诋田宅水硙既共有之至相推倚以顿废陆贾石苞古逹者也亦先有定分以絶后争昔杨震赵明卢植张奂咸以薄葬知真识去身贵速朽耳夫厚葬之家流扵俗以奢靡为孝令死者戮尸暴骸可不痛哉死者无知自同粪土岂烦奢葬使其有知神不在柩何用破赀徇侈乎吾亡敛以常服四时衣各一称性不喜冠衣毋以入墓紫衣玉带足便于体今之佛经罗什所译姚兴与之对翻而兴命不延国亦随灭梁武帝身为寺奴齐明太后以六宫入道皆亡国殄家近孝和皇帝使赎生太平公主武三思等度人造寺身婴夷戮为天下笑五帝之时父不丧子兄不哭弟致仁夀无凶短也下逮三王国祚延久其臣则彭祖老皆得长龄此时无佛岂钞经铸像力邪縁死丧造经像以为追福夫死者生之常古所不免彼经与像何所施为儿曹慎不得为此   席豫传疾笃遗命三日敛敛已即葬勿久留以黩公私资不足可卖居宅以终事   李夷简传将终戒毋厚葬毋事浮屠毋碑神道惟识墓则已世谓行己能有终始者   李翺韩文公行状公属纩语曰某伯兄徳行髙晓方药食必视本草年止四十二某踈愚食不择禁忌位为侍郎年出伯兄十五嵗矣如又不足于何而足自获终于牖下幸不至失大节以下见先人可谓荣矣皇甫湜韩文公神道碑遗命丧葬无不如礼俗习相传画写浮图日以七数之及据隂阳所谓吉凶一无汚我   曾巩撰林逋传卒年六十一临终有诗云湖上青山对结庐亭前脩竹亦萧踈茂陵他日求遗草犹喜曽无封禅书   宋祁撰孙宣公奭行状夏五月疾笃戊子移居正寝命子孙曰明日午中吾当逝矣且吾在仕涂四十年讫无悔尤乃今奉遗体终牖下君子其以我为知命口占遗奏初不以家事为言又谓子瑜曰逮吾属纩当无内姬妾独若与诸孙在庶不死于妇人之手欧阳修撰王武恭公徳用神道碑公以疾薨于家遗言曰臣有俸禄足以具死事不敢复累朝廷愿无遣使者防丧无厚赙赠   欧阳修撰杨谏议偕墓志公疾革出其兵论一篇示其子忱慥而授以言曰臣子虽死不敢忘其君父者天下之至恩大义也今臣偕不幸犹以垂闭之口言天下莫大之忧为陛下无穷之虑者其事有五以毕臣志死无所恨唯陛下用臣言不必哀臣死也言讫而卒不及其私   范镇撰宋景文公祁神道碑公自郑州移疾还京师明年夏四月疾益侵召门弟子范镇谓之曰疾病者既死毋受赠典毋丐子孙恩毋请諡毋立碑我虽戒诸子恐其弱不能闻于朝子其为我逹之粤五月丁酉公薨   司马光撰张恭安公存墓志年逾八十耳目手足皆聪明轻利临终前一日呼门生问西邉用兵今何如朝廷法令无复变更否   王安石撰曽谏议致尧墓志公疾不起遗戒曰毋陷于俗媚佛事鬼以污我家寻卒   宋史邵雍传雍疾病司马光张载程颢程颐晨夕之将终共议丧葬事外庭雍皆能闻众人所言召子伯温谓曰诸君欲葬我近城地当从先茔尔   程子记邵先生遗事邵尧夫临终时只是谐谑须防便去他疾甚革颐往视之因警之曰尧夫平生所学今日无事否他气微不能荅次日见之却有声如丝髪来大答云你道生姜树上生我亦只得依你説是时诸公都在聴上议后事他在房间便闻得诸公恐喧他尽出外説话他皆闻得有一人云有新报尧夫问何事曰某事尧夫曰我将谓收却幽州也以他人观之便以为怪此只是心虚而明故听得也问尧夫未病时不如此何也曰病后气将絶心无念虑不昬又问释氏亦先知死何也曰只是一个不动心释氏平生只学这个事将这个做一件大事学者不必学他但烛理明自能之只如尧夫他自如此亦岂尝学也孙竒逢理学宗尧夫七月初四日大书诗一章生于太平世死扵太平世客问年防何六十有七嵗俯仰天地间浩然独无愧以是夜五更捐馆   苏轼撰赵清献公抃爱直之碑公将薨晨起如平时子防侍侧公与之诀词色不乱安坐而终   曽肇撰彭待制汝砺墓志得疾草遗表家人怪之公笑曰此何可免作诗贻其子终于正寝   横渠先生遗事横渠再移疾西归过洛见二程先生曰载病不起尚可及长安也行至临潼沐浴更衣而寝及旦视之亡矣门人衰绖挽车以葬   伊洛渊源伊川先生年谱疾革门人进曰先生平日所学正今日要用先生力疾微视曰道着用便不是其人未出寝门而先生没 易传成书已久学者莫得传授或以为请先生曰自量精力未衰尚觊有少进耳其后寝疾始以授尹焞张绎   吕宣义大钧行状君既感疾一日命内外洒埽斋居冥然若思久之客至问安交语未终而没   李吁刘博士绚墓志君跬歩不忘学既病谓子言曰每瞀闷时正坐端意气即下平居时养气可忽乎同舍吕与叔过问疾君曰死生常理无足言者独念累吾亲耳   王曮撰吴武顺王璘安民保蜀定功同徳之碑王之未病也呼其幕客曰为我草遗表客曰郡王安寜如此何遽出不祥语王曰死生之机黙存吾胸中人安得知君第为之止直书其事且曰愿陛下毋弃四川毋轻出兵又先数日封遗事付其家令毋唘之薨之日唘封则家庙等数事语不及他   朱熹撰张忠献公浚行状公荐享祖考既奠而跌公起叹曰吾大命不逺矣手两家事付两子且定祭祀昬丧之礼俾遵守曰丧礼不必用浮屠氏且曰吾尝相国家不能恢复中原尽雪祖宗之耻不能归葬先人墓次即葬我衡山足矣及仲秋二十日犹为饶守王十朋作不欺室铭二十六日始寝疾二十八日晡时命子拭等坐前问国家得无弃四郡乎日暮命妇女悉去夜分而薨   赵雄撰韩忠武王世忠中兴佐命定国元勲之碑二十一年秋王病不能朝乃上表谢事悉召故人列侯勉以忠义大节焚逋劵百万亲视含襚曰吾以布衣百战致位公王可以无憾矣八月四日薨于私第之正寝   朱子大全刘子翚屏山先生墓表先生始得疾即入诣家庙泣别母夫人前徧以书告诀素所与往来者召珙付以家事指示葬处中外孤遗人人为计久逺与学者论説修身求道之要作训戒数百言弹琴赋诗澹然如平日熹时侍疾请问先生平昔入道次第先生欣然告之曰吾少未闻道官莆田时以疾病始接佛老子之徒闻其所谓清浄寂灭者而心悦之以为道在是矣比归读吾书而有契焉然后知吾道之大其体用之全乃如此抑吾于易得入徳之门焉所谓不逺复者则吾之三字符也熹顿首受教居两日而先生没   承事郎潘景宪墓志君卒时年五十七病不伏枕比终犹敛襟端坐而没   敷文阁直学士李椿墓志病革题诗一章以示诸子沐浴正衣巾而逝   陈师徳墓志于其疾之革也公夫人往视之谓曰死生有命汝所知也师徳拱手对曰战战兢兢如临深渊如履薄冰又顾其兄属以学问修身之意越夕而逝   何叔京墓志君疾病召子弟教戒一以义理终不及家人生产事独曰治丧以礼勿用浮屠鬼教乱吾法而已   曹建墓表君知病不可为犹书其牖曰未死之前不可自弃迁善改过自是愈笃死之日起正衣冠危坐如平日语其弟廷曰吾虽甚病而学益进此心莹洁无复纎翳如是而死庶防可以言命矣语讫就枕未安而没   程端防墓志方疾革时手书来曰端蒙死不恨恨不克终养而卒业于门耳然已无可言愿先生自爱早就羣书以竢来哲世不我知天岂亦不我知也哉   朱熹疾且革手书属其子在及门人范念徳黄榦拳拳以勉学及修正遗书为言翼日正坐整衣冠就枕而逝   朱子节要先生疾革训门人曰为学之要惟事事审求其是决去其非积习久之心与理一自然所皆无私曲圣人应万事天地生万物直而已矣   理学宗传陆象山先生传一日谓女兄曰先教授兄有志天下竟不施以没又语家人曰吾将死矣又吿僚属曰某将吿终防祷雪雪降接见僚属与论政理如平时命具浴浴罢易新衣幅巾端坐而逝   尹焞传疾革时督门人问学曰有疑便问病亦不妨盖纯至如此   许衡传病革值家祠祭起奠献如仪既彻家人馂怡怡如也顾语其子曰我平生为虚名所累竟不能辞官死慎勿立碑但书许某之墓四字使子孙识其处足矣遂卒   胡长孺传晚寓武林病喘上气者久一日具酒食召比邻别云将返故乡门人曰先生精气不衰何云反邪长孺曰精神与死生无渉至夕喘忽止子驹排戸视之则正衣冠端坐逝矣   陈樵传家燬于兵寓子壻王为家留六年病且卒黙坐一室不食饮逾日县令遣人以医来视麾之去曰吾年八十有八死可矣翛然而逝   王守仁传先生以疾剧上疏请告逾梅岭疾甚门人周积为南安推官来问先生曰病势危亟所未死者元气耳晚泊清龙铺明日召积入开目视曰吾去矣积泣下问何遗言先生微哂曰此心光明亦复何言顷之瞑目而逝   罗洪先传疾作子世光适赴省试家人问何言答曰儿归但语以莫厌穷穷固自好诸生环侍以意示令扶起危坐正巾敛手端然而卒   陈龙正学言详记夀富康徳四福备矣而必以考终命足之死也而以为福箕子为万世人破惑消贪于斯为至微是人将以不死为福矣夫考终命岂易言哉桎梏死非考也畏厌溺非考也伯牛之疾非考也卒疾颠蹶非考也久疾沈纒非考也即采薇剖心之清贞大节非考也盖可以为徳不可以为福惟建极之世康强之身气渐竭而无所痛苦神长清而无所扰乱恬然以逝是乃足以终平生之四福   罗近溪汝芳传戊午八月偶示微疾与门弟子讲学不倦一日具衣冠礼天地祖考毕端坐弟子环侍请教曰徒言也不是道满前洋溢俱是育峻极明日为九月朔盥栉出堂端坐命诸孙次第进酒微饮拱手别诸生曰我行矣诸生恳留许之次日掖出中堂整衣冠端坐而逝   两浙耆旧传赵防谦为琼山县学教谕卒于番禺将终以书别琼山弟子曰太虚之中不能不聚而为人物人物又不能不散而还太虚其聚其散皆理数相推不能自己岂有所为而为者子之身在太虚中如水为氷而今将为水矣水与氷时为之何所留亦何足恋听其自然可耳   读礼通考巻三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巻四十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三   初终上   士防礼【疏天子诸侯皆有士此当诸侯之士知者下云君若有赐不言王又丧大记云君沐粱大夫沐稷士沐粱郑云士丧礼沐稻此云粱盖天子之士也又大敛陈衣与丧大记不同郑亦云彼天子之士此诸侯之士以此言之此篇诸侯之士可知但公侯伯之士一命子男之士不命一命与不命皆分为三等各有上中下及行丧礼其节同但铭旌有异】   干学案士丧礼篇耑言士之丧礼至杂记丧大记诸篇则诸侯大夫士礼并陈今凡属天子丧礼别见国防篇其诸侯以下亦附见此篇之内盖以后代开元政和礼诸书皆有品官丧礼诸侯亦品官也故不别为篇而总见于士丧礼内云 又案此篇之内有诸侯大夫丧礼而仍称为士丧礼者以仪礼士丧礼篇为主也仪礼始末完具次第井如而他书则不过偶见一二故以仪礼为主而他书附之总名为士丧礼云   死于适室幠用敛衾【注适室正寝之室也疾者齐故于正寝焉疾时处北牖下死而迁之南牖下有牀衽幠覆也敛衾大敛所并用之衾衾被也疏正寝对天子诸侯谓之路寝卿大夫士谓之适室亦谓之适寝总而言之皆谓之正寝言正寝者对燕寝与侧室非正大敛所并用之衾者案丧大记君大夫士皆小敛一衾大敛二衾今始死小敛之衾当陈故不用大敛未至且用大敛一衾以覆尸】   【郝敬曰死子适室正终也敛衾大小敛之衾丧大记云小敛一衾大敛二衾始死即用其衾覆尸以俟沐浴】   干学案每段之首不着篇名者皆士丧礼文也士丧礼首末完备每段以此为首而其他诸书采用者别标篇名焉观者审之   防大记始卒主人啼兄弟哭妇人哭踊【注悲哀有浅深也】问防亲始死鸡斯徒跣扱上衽交手哭恻怛之心痛疾之意伤肾干肝焦肺水浆不入口三日不举火故隣里为之糜粥以饮食之夫悲哀在中故形变于外也痛疾在心故口不甘味身不安美也【注亲父母也鸡斯当为笄纚声之误也亲始死去冠二日乃去笄纚括髪也徒犹空也上衽深衣之裳前五蔵者肾在下肝在中肺在上举三者之焦伤而心脾在其中矣悲哀在中变形于外言人情中外相应也疏笄谓骨笄纚谓韬发之缯亲始死去冠惟留笄纚士丧礼云小敛括发是死二日乃去笄纚也徙跣无履而空跣也扱上衽扱深衣前衽于带以号踊履践为妨案深衣衽当旁此云妨履践故注为裳前其实衽象小要属裳处皆狭旁与在前俱得衽名但扱处当衽也交手谓交手拊心而为哭也伤肾干肝焦肺举此三者五藏俱伤可知也不举火者哀痛之甚情不在食也旁亲以下食不可废故隣里为糜粥以饮食之糜厚而粥薄薄者以饮之厚者以食之】   【陆佃曰扱上衽则以有辟踊之端焉交手哭捧心而哭胸击心在敛之后恻怛痛疾而精先伤魂次之魄又次之故曰伤肾干肝焦肺伤伤而已干于是为甚干犹可也焦又甚矣】   右始死   复者一人以爵弁服簪裳于衣左何之扱领于带【注复者有司招魂复魄也天子则夏采祭仆之属诸侯则小臣为之爵弁服纯衣纁裳也礼以冠名服簪连也 疏复者多少各如其命之数若上公九命则依命数九人之类丧大记复者小臣则士家不得同僚为之则有司府史之等也纯衣纁裳者士冠礼爵弁服纁裳纯衣是也杂记士弁而祭于公是士服爵弁助祭于君士复用助祭之服则诸侯以下皆用助祭之服可知礼以冠名服者案士冠礼皮弁爵弁并列于阶下而空陈服于房皮弁服爵弁服是以冠名服郑言此者欲见复时唯用缁衣纁裳不用爵弁而经言爵弁服是礼以冠名服也常时衣服衣裳各别今此招魂取其便故连裳于衣】   【敖继公曰爵弁士之上服故复用之左手荷之而空右手为登梯备颠蹙也】   升自前东荣中屋北面招以衣曰皋某复三降衣于前【注北面招求诸幽之义也皋长声也某死者之名也复反也降衣下之也】   【敖继公曰前东荣者东方之南荣也屋有二楣每旁各有南荣北荣中屋屋脊之中也】   受用篚升自阼阶以衣尸【注受者受之于庭也复者其一人招则受衣亦一人也人君则司服受之衣尸者覆之若得魂反之疏降衣檐前受而升自阼阶明知在庭可知】   【敖继公曰升自阼阶象其反也】   复者降自后西荣【注不由前降不以虚反也降因彻去西北厞若云此室凶不可居然也自是行死事 疏凡复者縁孝子之心望得魂气复反复而不苏则是虚反今降自后是不欲虚反也案丧大记将沐甸入为垼于西墙下取所彻庙之西北厞薪爨之诸文不见彻厞薪之文故知复者降时彻之也】记复者朝服左执领右执要招而左【注衣朝服服未可以变 疏招而左者以左手执领还以左手招之招魂所以求生左阳主生故用左复者士之有司左执领谓爵弁服】防大记复有林麓则虞人设阶无林麓则狄人设阶【注阶所乗以升屋者虞人主林麓之官也狄人乐吏之贱者阶梯也】小臣复复者朝服君以卷夫人以屈狄大夫以赪世妇以襢衣士以爵弁士妻以税衣皆升自东荣中屋履危北面三号卷衣投于前司服受之降自西北荣【注朝服所以事君之服用朝服而复者敬也复用死者之祭服以其求于神也君以卷谓上公也夫人以屈狄互言耳上公以衮则夫人用袆衣而侯伯以鷩其夫人用揄狄子男以毳其夫人乃用屈狄矣赪赤也衣赤裳所谓卿大夫自冕而下之服也其世妇亦以襢衣荣屋翼升东荣者谓卿大夫士也天子诸侯言东霤危栋上也号若云皋某复也司服以箧待衣于堂前 疏三号者一号于上冀神在天而来一号于下冀神在地而来一号于中冀神在天地之间而来也】复衣不以衣尸不以敛【注复者庶其生也若以其衣袭敛是用生施死于义相反士丧礼云以衣衣尸浴而去之】妇人复不以袡【注袡嫁时上服而非事鬼神之衣】凡复男子称名妇人称字【注妇人不以名行】唯哭先复复而后行死事【注气絶则哭哭而复复而不苏可以行死事】   杂记复诸侯以襃衣冕服爵弁服【注冕服者上公五侯伯四子男三襃衣亦始命为诸侯及朝觐见加赐之衣也 疏诸侯既用襃衣又以冕服爵弁服而复也】夫人税衣揄狄狄税素沙【注言其招魂用税衣上至揄狄也狄税素沙言皆以白沙縠为里】   【陈澔曰税衣色黑而縁以纁揄与摇同狄当为翟江淮以南青质而五色成章者曰摇狄雉名也此服盖画摇狄之形以为文章因以为名也狄税素沙言自摇翟至税衣皆用素沙为里即今之白绢也】干学案妇人服有六袆衣揄狄阙狄鞠衣展衣褖衣也税衣即褖衣   内子以鞠衣襃衣素沙下大夫以襢衣其余如士复西上【注下大夫谓下大夫之妻襢周礼作展王后之服六唯上公夫人亦有袆衣侯伯夫人自揄狄而下子男夫人自阙狄而下卿妻自鞠衣而下大夫妻自展衣而下士妻税衣而已素沙若今纱縠之帛也六服皆袍制不襌以素纱里之襃衣者始为命妇见加赐之衣也其余如士之妻亦用税衣】   【方慤曰复北面求诸幽故以西为上西北皆隂故也】   檀弓复尽爱之道也有祷祠之心焉望反诸幽求诸鬼神之道也【注鬼神处幽闇望其从鬼神所来】北面求诸幽之义也【注乡其所从来也】   邾娄复之以矢盖自战于升陉始也【注战于升陉鲁僖二十二年秋也时师虽胜死伤亦甚无衣可以招魂】   【陈澔曰复者以尽爱之道祷祠之心孝子不能自己冀其复生也疾而死行之可也兵刄之下肝脑涂地岂有再生之理复之用矢不亦诬乎】   礼运夫礼之初始诸饮食其燔黍捭豚污尊而抔饮蒉桴而土鼓犹若可以致其敬于鬼神及其死也升屋而号告曰皋某复然后饭腥而苴孰故天望而地蔵也【疏魂不复然后浴尸而行含礼于含之时饭用生稻之米故云饭腥用上古未有火化之法也至葬之时用苞裹熟肉以遣送尸法中古修火化之利也天望谓望天而招魂地蔵谓葬地以蔵尸也】   【马晞孟曰始死者人以不忍之心而望其重生求生者人以必还之礼而欲其不死故谓之复自君至于士自大夫至于士妻各以其祭服之至盛者招之庶乎神之衣是而来也中屋履危则求之上下之间北面三号则求诸幽隂之义及乎不知神之所在而卒不复也然后卷衣投于前而降焉盖死矣灭矣不可以复生矣则自小敛以至于葬此所谓唯哭先复复而后行死事也】   右复   记设牀笫当牖衽下莞上簟设枕【注病卒之间废牀至是设之事相变衽卧席 疏始死在地无牀复而不苏乃设牀于南牖下有枕席】   【敖继公曰设枕于南】   迁尸【注徙于牖下也于是幠用敛衾】   干学案此条本既夕之记因经无正文故补于此又案士丧礼死于适室幠用敛衾下文接以复者一人既夕篇记于主人啼兄弟哭后先言设牀笫迁尸而后及复者朝服郑注迁尸徙于牖下也于是幠用敛衾孔氏疏云于是幠用敛衾者释士丧礼幠用敛衾之时节也案丧大记云唯哭先复复而后行死事孔氏亦云复而不苏乃设牀于南牖下则幠用敛衾亦在复后盖用敛衾即死事矣丧大记云去死衣郑注谓病时所加新衣及复衣则去死衣亦在复后是篇条贯次第不紊唯此先后微有可疑勉斋黄氏以设牀笫迁尸序复之后今从之   防大记始死迁尸于牀幠用敛衾去死衣【注牀谓所设牀笫当牖者也 疏迁尸于牀者尸初在地冀生气复既不生更迁尸于牀用敛衾覆之除去死时所加新衣乃复衣为尸将浴故也初废牀时牀在北壁当户至复魄后迁之在牀当牖南首】   右迁尸   楔齿用角柶【注为将含恐其口闭急也 疏此角柶其形与扱醴角柶制别屈之如轭中央入口两末向上取事便也】缀足用燕几【注缀犹拘也为将履恐其辟戾也】   【敖继公曰缀足用几欲拘其足使之正也】   记楔貌如轭上两末【疏如轭谓如马鞅轭马领亦上两末令以屈处入口取出时易也敖继公曰楔因其楔齿而名之以别于他柶轭在大车辕端厌牛领者楔状类之故以晓未知者焉楔齿时以两未上乡则末出于口旁矣】   缀足用燕几校在南御者坐持之【注校胫也尸南首几胫在南以拘足则不得辟戾矣 疏古者几两头各施两足尸南首足乡北故以几脚乡南以夹足恐几欹侧又使侍御者一人坐持夹之使足不辟戾可以着履也】   【敖继公曰校几左亷之名校在南则横设也几之为制前后狭而左右差广缀足宜寛故横设之必校在南者生时设几在亷近人故放之也坐持之则御者亦在牀矣其于几之北与】   防大记小臣楔齿用角柶缀足用燕几君大夫士一也檀弓掘中霤而浴毁灶以缀足殷道也学者行之【注学扵孔子者行之效殷礼 疏中霤室中也掘室中之地作坎一则言此室于死者无用二则以牀架坎上尸扵牀上浴可令浴汁入坎也毁灶亦兼二义一则死而毁灶示死无复饮食之事二则恐死人冷强足辟戾不可着履故用毁灶之甓连缀死人足令直可着履也】   【吕坤四礼疑楔齿以含也死欲安气散魂分之时亲心何似而楔以困之安用含为此泥礼之过而近于忍心者也含之义不忍亲口之虚也不知含以饭其能令亲生乎能令亲饱乎当气欲絶之时魂魄离合亲身必有难言之苦而又楔其齿使不得合亲口便乎不便乎口容止一楔之从虽含以物而口不复有合时矣若天暑饭壊秽汚生虫尤为不宜制此礼者独不念及乎吾不忍闻之】   右楔齿缀足   奠脯醢醴酒升自阼阶奠于尸东【注鬼神无象设奠以慿依之 疏案檀弓始死之奠其余阁也与则此奠是阁之余食为之下小敛一豆一笾大敛两豆两笾此始死亦无过一豆一笾而已】   【敖继公曰此奠之而已无他礼仪故曰奠也死而奠之如事生也此时尸南首东乃其右也奠于其右若便其饮食然】   记即牀而奠当腢用吉器若醴若酒无巾柶【注腢肩头也用吉器器未变也或卒无醴用新酒 疏即就也谓就尸牀而设之尸南首则在牀东当尸肩头也未忍异于生故用吉器至小敛奠则用毼豆之等为变矣】   【敖继公曰此吉器之异于凶者豆笾耳凶时毼豆笾无縢其觯则无吉凶之异皆用角也若醴若酒谓无酒则二觯皆醴无醴则皆酒无巾者非盛馔无柶者异于大敛以后之奠也】   檀弓曽子曰始死之奠其余阁也与【注不容改新阁蔵食物 疏始死未容改异故以生时阁上所余脯醢为奠阁架橙之属人老及病饮食不离寝故近置室里阁上若死仍用阁之余奠不容方死改新也】   【陆佃曰阁其余者幸其更生若有待焉耳大夫七十而后有阁如旧説则死而无阁者何物奠之】   右始死奠   帷堂【注事小讫也 疏未袭敛必帷之者鬼神尚幽闇故也】   檀弓曽子曰尸未设饰故帷堂小敛而彻帷仲梁子曰夫妇方乱故帷堂小敛而彻帷【注敛者动摇尸惟堂为人防之言方乱非也仲梁子鲁人 疏方乱非者以小敛之后岂无夫妇方乱之时何故彻帷乃云方乱明为动尸故帷堂陈澔曰尸犹未袭故曰未设饰于是设帷于堂者不欲人防之也故小敛毕乃彻帷仲梁子谓夫妇方乱者以哭位未定也二子各言礼意而曽子为长】   复楔齿缀足饭设饰帷堂并作【注设饰谓迁尸又加新衣】   干学案复当在帷堂之前陆农师乃谓复楔齿缀足饭设饰此五事并作于帷堂之时疑误疏云作起也自复以下诸事并起也孔氏得之   【邵寳曰惟殡非古也然则何以帷堂夫帷堂在小敛之前于死者有避恶之道焉于生者有别嫌之道焉既殡则二者皆无之矣是以帷堂而不帷殡也乃若既葬反哭虽有几筵何帷之有故曰无柩者不帷】   右帷堂   乃赴于君主人西阶东南面命赴者拜送【注赴告也臣君之股肱耳目死当有恩 疏檀弓父兄命赴者谓大夫以上士则主人亲命之尊卑礼异也】   【敖继公曰经惟言赴于君之仪则是古者士大夫赴告之礼惟止于君而已】   有賔则拜之【注賔僚友羣士也其位犹朝夕哭矣 疏此谓因命赴者有賔则拜之若不因命赴者则不出是以下云唯君命出始丧之日哀戚甚故在室不出也始死唯赴君此先知疾重未赴即来明是僚友之士若有大夫则经辨之而称大夫是以下文因君襚即云有大夫则特拜之是也其位犹朝夕哭者谓賔吊位犹如賔朝夕哭位其主人之位则异于朝夕而在西阶东南面拜之】   【敖继公曰既拜则入不即位】   记赴曰君之臣某死赴母妻长子则曰君之臣某之某死【疏上某是士名下某是母妻长子假令长子则云长子某若母妻则妇人不以名行直云母与妻也】   右命赴拜賔   入坐于牀东众主人在其后西面妇人侠牀东面【注众主人庶昆弟也妇人谓妻妾子姓也亦适妻在前 疏此论主人以下哭位云入坐者谓上文主人拜賔讫而入也众主人直言在其后不言坐则立可知妇人虽不言坐案丧大记妇人皆坐无立法言侠牀者男子牀东妇人牀西以近而言也】   【敖继公曰至是方云坐则先时主人亦立也众主人在其后尊主人亦为室中浅隘众主人齐衰大功之亲】   亲者在室【注谓大功以上父兄姑姊妹子姓】   【敖继公曰此亲者继妇人而言则専指妇人矣下篇主妇及亲者由是西面是也】   众妇人户外北面众兄弟堂下北面【注众妇人众兄弟小功以下 疏同是小功以下而男子在堂下者以其妇人有事自堂及房不合在下耳】   记室中惟主人主妇坐兄弟有命夫命妇在焉亦坐【注别尊卑也】   防大记既正尸子坐于东方卿大夫父兄子姓立于东方有司庶士哭于堂下北面夫人坐于西方内命妇姑姊妹子姓立于西方外命妇率外宗哭于堂上北面【注正尸者谓迁尸牖下南首也子姓谓众子孙也其男子立于主人后女子立于夫人后世妇为内命妇卿大夫之妻为外命妇外宗姑姊妹之女 疏此人君初丧哭位也子谓世子】大夫之丧主人坐于东方主妇坐于西方其有命夫命妇则坐无则皆立【注命夫命妇来哭者同宗父兄子姓姑姊妹子姓也凡此哭者尊者坐卑者立 疏哭泣之中有命夫命妇虽卑于死者以其位尊故坐哭若无命夫命妇虽尊于死者亦皆立哭此大夫之丧不显父兄子姓及姑姊妹哭位者约上文君丧及下文士丧可知也成服之后尊于死者则坐卑于死者则立也】士之丧主人父兄子姓皆坐于东方主妇姑姊妹子姓皆坐于西方【注士贱同宗尊卑皆坐 疏君与大夫位尊故坐者殊其贵贱士既位下故坐者等其尊卑无所异也】凡哭尸于室者主人二手承衾而哭【注承衾哭者哀慕若欲攀援应镛曰男东女西隂阳之大分也丧遽哀迫人杂事丛先谨男女之辨而各以类从则纷纠杂乱者有伦矣主东賔西内外之大统也男主居东之上而内之家长虽若母亦在西则示一国一家之有主而内外族姓之尊卑咸有所统摄矣】   朱子答尸南首之问云尸当北首亦无正经可攷只丧大记大敛陈衣君北领大夫士西领仪礼士南领以此推之恐国君以上当北首耳若无他证论而阙之可也   右哭位   君使人吊彻帷主人迎于寝门外见賔不哭先入门右北面【注使人士也礼使人必以其爵寝门内门也彻帷防之事卑则下之 疏防之者谓搴帷而上非全彻去】   【敖继公曰丧不迎賔惟于君及君使则迎之此不出外门者别于君之自来也先入门右道之彻帷为君命变也事毕复设之】   吊者入升自西阶东面主人进中庭吊者致命【注主人不升贱也致命曰君闻子之丧使某如何不淑】   【敖继公曰此西方中庭也主人虽在下吊者犹东面礼之也小敛以前主人位在西方】   主人哭拜稽颡成踊【注稽颡头触地成踊三者三 疏三者三凡九踊也】   【敖继公曰谢君命也既拜稽颡而成踊唯于君及君命则然其余则否拜稽颡者一拜而遂稽颡也不再拜稽首者盖防礼宜变扵吉也】   賔出主人拜送于外门外   【敖继公曰拜送一拜送之也此与下篇云拜送者皆然迎不拜而一拜送之皆丧礼异也凡拜丧賔不再拜】   记尸在室有君命众主人不出【注不二主】   【敖继公曰异时众主人与主人皆在庭嫌此时亦然故以明之】   右君使吊   君使人襚彻帷主人如初襚者左执领右执要入升致命【注襚之言遗也衣被曰襚致命曰君使某襚 疏主人如初者如上迎于寝门外以下之事也此君襚虽在袭前袭与小敛俱不得用至大敛乃用之故下文大敛之节云君襚不倒是也】   【敖继公曰礼别更端则吊襚不同时也衣服曰襚此执衣如复则是衣裳具且簪裳于衣也】   主人拜如初襚者入衣尸出主人拜送如初唯君命出升降自西阶遂拜賔有大夫则特拜之即位如西阶下东面不踊大夫虽不辞入也【注唯君命出明大夫以下时来吊禭不出也始丧之日哀戚甚在室故不出拜賔也大夫则特拜别于士旅拜也即位西阶下未忍在主人位也不踊但哭拜而已不辞而主人升入明本不为賔出不成礼也 疏主人拜如初者亦如上进中庭哭拜稽颡成踊也遂拜賔者因事曰遂因有君命故拜賔若无君命则不出户也未忍在主人位者至小敛后始就东阶下西南面主人位也】   【敖继公曰衣尸亦覆于复衣之上与惟君命出小敛以前则然若小敛之后虽不迎賔亦出送賔矣升降自西阶自此至葬其礼然也于大夫云特拜见于士亦旅之也即位于西阶下此非正位因事而出乃在是耳不踊者明本不为賔出也主人既即位大夫宜辞之谓不必以己故而留扵外也既辞则主人乃入大夫若或不辞主人犹入矣】   亲者襚不将命以即陈【注大功以上有同财之义也不将命不使人将之致于主人也即陈陈在房中】   庶兄弟襚使人以将命于室主人拜于位委衣于尸东牀上【注庶兄弟即众兄弟也变众言庶者同姓耳将命曰某使某禭拜于位室中位也 疏同姓絶服者有襚法故知言庶者同姓】   【敖继公曰云庶者盖兼众兄弟外兄弟言也既小敛拜襚者则稽颡此唯拜而已者以其与君襚同节宜逺辟之尸东牀上奠之北也委于此者辟君襚且不必其用之也既将命而又不以即陈亦逺辟亲者之礼】   朋友襚亲以进主人拜委衣如初退哭不踊【注亲以进亲之恩也退下堂反賔位也主人徒哭不踊别扵君襚也】   【敖继公曰亲以进亦自释其辞主人拜亦不荅之与吊賔同也亲者襚不将命庶兄弟将命不亲致朋友则亲致之盖亲则礼略疏则礼隆圣人之意然尔主人于庶兄弟之使者与朋友之退也则哭而不踊朋友退反賔位使者退则出矣】   彻衣者执衣如襚以适房【注凡扵襚者出有司彻衣疏上文君禭之时襚者左执领右执要此彻衣者亦左执领右执要故云如襚也】   记襚者委衣于牀不坐其襚于室户西北面致命【注始死时也 疏未小敛之前尸在室中户西故北面致命若小敛之后奉尸侇于堂则中庭北面致命】   右致襚   干学案杂记诸篇亦有致襚之文但非始死时所行之礼故不列于此而类见于第六十卷赙襚两篇读者参攷之   为铭各以其物亡则以缁长半幅防末长终幅广三寸书铭于末曰某氏某之柩【注铭明旌也襍帛为物大夫之所建也亡无也无旗不命之士也半幅一尺终幅二尺在棺为柩 疏经直云长半幅不言广则亦三寸布幅二尺二寸郑云二尺者两邉除二寸而言之铭旌表柩不表尸故据柩而言】竹杠长三尺置于宇西阶上【注杠铭橦也字梠也 疏此始造铭讫置于宇下西阶上待为重讫以此铭置于重又下文卒涂始置于肂此时未用权置于此也梠谓当檐下】   檀弓铭明旌也以死者为不可别已故以其旗识之爱之斯録之矣敬之斯尽其道焉耳【疏案士丧礼士长三尺则大夫五尺诸侯七尺天子九尺】   防服小记复与书铭自天子逹于士其辞一也男子称名妇人书姓与伯仲如不知姓则书氏【注此谓殷礼也殷质不重名复则臣得名君周之礼天子崩复曰皋天子复诸侯薨复曰皋某甫复其余及书铭则同 疏书铭谓书亡人名字于旌旗也天子书铭于大常诸侯以下则各书于旌旗也氏如孟孙三家之属】   右为铭   干学案汉以来皆有铭旌其制度长短别见于丧仪品式篇兹不重载   甸人掘坎于堦间少西为垼于西墙下东乡【注甸人有司主田野者垼块灶西墙中庭之西 疏周礼甸师掌田野士虽无此官亦有掌田野之人谓之甸人】新盆槃瓶废敦重鬲皆濯造于西阶下【注新此瓦器五种者重死事盆以盛水槃承渜濯瓶以汲水也废敦敦无足者所以盛米也重鬲鬲将县于重者也濯涤溉也造至也以丧事遽也 疏益祝淅米时所用槃置于尸牀上盛余沈水凡物无足称废士虞礼主人洗废爵注云爵无足是也重鬲将县重者下文鬻余饭乃县于重此时先用煮沈沐故云将县重者也】   【敖继公曰云造者明濯于他处】   记掘坎南顺广尺轮二尺深三尺南其壤垼用块【注南顺统于堂轮从也 疏经直言甸人掘坎不辨大小故记明之】   【敖继公曰南顺复南其壤明其掘之自北而南也】   右掘坎   陈袭事于房中西领南上不綪【注袭事谓衣服也綪读为防屈也 疏袭用三称而已其中庶襚之等虽不用亦陈之以多为贵】   【敖继公曰事犹物也言袭事而不言衣者衣少于他物也惟言西领主于衣也其他物亦上端乡西必西领者以尸在室也士冠礼曰陈服于房中西墉下东领此西领者其于东墉下乎不綪者一一自南而北若一列不足以尽之则复以其余者始于明衣之东而陈之亦自南而北其次列之首与前列之末不相属而更端别起不如物之綪屈者然也不綪者袭事少且变于敛也】   明衣裳用布【注所以亲身为主洁也】   记明衣裳用幕衣袂属幅长下膝【注幕布帷幕之布升数未闻也属幅不削幅也长下膝又有裳于蔽下体深也 疏布幅二尺二寸凡用布皆削去邉幅旁一寸则此不削幅长下膝者凡为衣以其有裳故不至膝下此又有裳而至膝下欲蔽下体深也】   【敖继公曰必云袂属幅者嫌明衣或异于生也】   有前后裳不辟长及觳【注不辟积也觳足跗也凡他服短无见肤长无被土 疏凡男子裳不连衣皆前三幅后四幅辟积其要间以示文今此亦前三后四不辟积以其一服不动不假上狭下寛也】   【敖继公曰裳前三幅后四幅不辟之则其要广必前后相掩者深旁不开体不见矣长及觳为蔽足也明衣之长下膝其裳之制复如是皆为重形且异于生也】   縓綼緆【注一涤为之縓今红也饰裳在幅曰綼在下曰緆】缁纯【注七入为缁缁黒色也饰衣曰纯谓领与袂衣以缁裳以縓象天地也】   干学案纯盖兼指在衣裳者言记文止此   鬠笄用桑长四寸纋中【注桑之为言丧也用为笄取其名也长四寸不冠故也纋笄之中央以安髪 疏以髻为鬠义取以髪防聚之意为丧所用故用桑凡笄有二种一是安髪之筓男子妇人俱有即此筓是也一是为冠笄皮弁爵弁笄惟男子有而妇人无也此二笄皆长不唯四寸而已今此笄四寸者仅取入防而已以其男子不冠冠则笄长矣下记云其母之丧鬠无筓注云无笄犹丈夫之不冠也纋笄之中史以安髪者两头濶中央狭则于髪安故云以安髪也】   【敖继公曰防髪为紒曰鬠云鬠笄者明其不纚也生时栉而纚乃加笄此于生时为冠内之筓但不用桑耳其或用长筓则去之不并用也长筓者冕弁之笄也妇人有长笄无短笄下云鬠用组此不言者文略耳】   布巾环幅不凿【注环幅广袤等也不凿者士之子亲含反其巾而已大夫以上賔为之含当口凿之嫌有恶 疏此为饭含而设所以覆死者面布幅二尺二寸则此广袤等亦二尺也】   【敖继公曰布巾不凿士之制然也此云不凿则有当凿者矣凿者其君礼与】   掩练帛广终幅长五尺析其末【注掩裹首也析其末为将结于颐下又还结于项中 疏掩若今人幞头但死者以后二脚于颐下结之与生人为异也】   【敖继公曰析其末者两端皆析而为二也】   瑱用白纩【注瑱充耳纩新绵 疏生时人君用玉臣用象示不听谗今直用纩塞耳异于生也】幎目用缁方尺二寸防里着组系【注幎目覆面者也防赤也着充之以絮也组系为可结也 疏四角有系于后结之故有组系也】握手用纁里长尺二寸广五寸牢中旁寸着组系   【郝敬曰握手缝帛如筩韬尸两手表里长尺二寸寛五寸牢犹笼也空其中旁寛寸着绵以组为系两手交贯于牢】   决用正王棘若檡棘组系纩极二   【敖继公曰决与极皆用于右手决着右擘极韬食指】   【郝敬曰决象骨为之着右手大指射者以钩死则用木为之正犹善也王棘檡棘二木皆枣类必言二木用二决左右大指各一皆有组为系借以连属两擥也极木韦为之射者以韬右手第二三四指大射礼云朱极三是也尸以纩为之裹其手指亦用二左右手各一死者手不属因生时所有事以为敛具爱敬之至也】   【万斯大曰握手所以交笼两手者其制围而缝之圆如竹筩手从两端而入两手掌交叠叠处厚须寛大乃得容故牢中牢笼也中寛而两端窄也旁寸谓于两端折而缝之广一寸也着组系贯组于两端折缝中系手腕以为固也】   冒缁质长与手齐防杀掩足【注冒韬尸者制如直囊上曰质下曰杀质正也其用之先以杀韬足而上后以质韬首而下齐手上下纁象天地也凡冒质长与手齐杀三尺 疏凡人着服先下后上又质长与手齐杀长三尺人有短者质下覆杀故后韬质也】爵弁服纯衣【注谓生时爵弁所衣之服也纯衣者纁裳古者以冠名服死者不冠疏爵弁服士之常服以助祭者也死者不冠而经云爵弁皮弁此直取以冠名服不用其冠】皮弁服【注皮弁所衣之服也其服白布衣素裳也】褖衣【注黒衣裳赤縁之谓褖褖之言縁也所以表袍者也丧大记曰衣必有裳袍必有表不禅谓之一称 疏知此禒衣是黒衣裳者以士冠礼陈三服端皮弁爵弁有端无禒衣此士袭亦陈三服与彼同此无端有褖衣故知此褖衣即端也端有三等裳此丧礼质略用裳而已但此端连衣裳与妇人禒衣同故变名褖衣也连衣裳者以其用之以表袍袍连衣裳故也】缁带【注黒缯之带 疏上陈三服同用一带者以士唯有此一带而已案玉藻云士练带缁辟是黒缯之带据卑者而言也但生时着服不重各设带此袭时三服共一带为异也】韎韐【注一命緼韨 疏韎者据色而言以韎草染之取其赤韐者合韦为之故名韎韐也一命緼韨者玉藻文但祭服谓之韨也服谓之韠士一命名为韎韐亦名緼韨不得直名韨也但士冠礼端爵韠皮弁素韠爵弁服韎韐今亦三服共设韎韐者以其重服亦如带矣】竹笏【注笏所以书思对命者玉藻曰笏天子以璆玉诸侯以象大夫以鱼须文竹士以竹本象可也又曰笏度二尺有六寸其中博三寸其杀六分而去一】   夏葛屦冬白屦皆繶缁絇纯组綦系于踵【注冬皮屦变言白者明夏时用葛亦白也此皮弁之屦士冠礼曰素积白屦以魁柎之缁絇繶纯纯博寸綦屦系也所以拘止屦也 疏夏言葛冬当用皮冬言白明夏亦用白又士冠礼云爵弁纁屦素积白屦端黒屦以三服各自用屦屦从裳色其色自明今死者重用其服屦惟一故须见色若然三服相参带用端屦用皮弁韎韐用爵弁各用其一以当三服而已引缁絇繶纯者欲解士冠礼繶絇纯同用缁此经繶虽在缁上明亦用缁可知繶谓条在牙底相接之缝中絇在屦鼻纯谓縁口皆以条为之綦屦系者经云系于踵则綦当属于跟后以两端向前与钩相连于脚跗踵足之上合结之名为系于踵也】庶襚继陈不用【注庶众也不用不用袭也多陈之为荣少纳之为贵 疏庶禭即上亲者襚庶兄弟襚朋友襚皆是继陈谓继袭衣之下陈之不用以袭至小敛则陈而用之惟君襚至大敛乃用也】贝三实于笲稻米一豆实扵篚【注贝水物古者以为货江水出焉箅竹器名豆四升】沐巾一浴巾二皆用绤于笲【注巾所以拭污垢浴巾二者上体下体异也绤麄葛】   【敖继公曰沐巾以晞发浴巾以去垢三巾共一笲】   栉于箪【注箪苇笥】浴衣于箧【注浴衣已浴所衣之衣以布为之其制如今通裁 疏既浴所着之衣以晞身即布单衣以其无杀故汉时名为通裁】皆馔于西序下南上【注东西墙谓之序中以南谓之堂疏谓从序半以北陈之】   【敖继公曰必南上者便其取之先后也】   右陈服器   管人汲不説繘出之【注管人有司主馆舍者不説繘将以就祝濯米屈萦也 疏此论沐浴及寒尸之事】   【敖继公曰此下当有尽阶不弁堂授祝之事盖文脱耳】   祝淅米于堂南面用盆【注祝夏祝也淅沃也】管人尽阶不升堂受潘煑于垼用重鬲【注尽阶三等之上 疏用重鬲者以其先煑潘后煑米为鬻悬于重故煑潘用重鬲也】祝盛米于敦奠于贝北【注复于筐处也 疏敦即上废敦也向未淅实于筐今淅讫盛于敦所置之处还于筐所以拟饭之所用也】士有冰用夷槃可也【注谓夏月而君加赐冰也夷槃承尸之槃 疏丧大记云士无冰用水此云有冰明据士得赐者也】外御受沐入【注外御小臣侍从者沐管人所煮潘也】   【敖继公曰受冰亦于堂上管人亦尽阶不升堂授之此当更有管人汲而授浴水之事亦文不具也】   主人皆出户外北面【注象平生沐浴裸裎子孙不在旁主人出而襢笫】   【敖继公曰是时妇人亦皆出经不言略之出则立于房矣】   乃沐栉挋用巾【注挋晞也清也古文挋作振 疏挋谓拭也栉讫又以巾拭髪干使清浄无潘糷仍未作紒下文待蚤揃讫乃鬠用组是其次也】浴用巾挋用浴衣【注用巾用拭之也】渜濯弃于坎【注沐浴余潘水巾栉浴衣亦并弃之 疏潘水既经温煑名之为渜已将沐浴谓之为濯已沐浴讫余潘水弃于坎知巾栉浴衣亦弃之者以其已经尸用恐人防之若弃杖者弃于隠者故知亦弃于坎】蚤揃如他日【注蚤读为爪防爪揃须也人君则小臣为之他日平生事】   【万斯大曰蚤揃如他日蚤去手足爪甲也揃展通展其须使直也防大记亦曰爪手揃须如他日如生时也或谓揃为防须生时岂防须乎】   鬠用组乃笄设明衣裳【注用组组束髪也 疏鬠紒乃可设明衣以蔽体是其次也万斯大曰设明衣裳檀弓所谓设饰也先时尸裸体唯怃敛衾至此始有饰故曰设饰】   记夏祝淅米差盛之【注差择之】御者四人抗衾而浴襢笫【注抗衾为其裸裎蔽之也襢袒也袒箦去席盝水便】   【敖继公曰古襢袒字通诗曰襢裼暴虎史记左襢右襢是也四人抗衾而二人浴】   其母之丧则内御者浴鬠无笄【注内御女御也无笄犹丈夫之不冠也 疏妇人不死男子之手故知为女御也】设明衣妇人则设中带【注中带若今之裈襂 疏经直云设明衣不辨男子与妇人致记人辨之也】   干学案士丧礼祝淅米于堂南面用盆郑氏因记有夏祝淅米云云故注以为夏祝也祝取铭置于重郑注祝习周礼者也是周祝也其明着为夏祝者士丧礼夏祝鬻余饭用二鬲于西墙下又夏祝及执事盥既夕祝降与夏祝交于阶下取铭置于重是也其着为商祝者士丧礼袭祭服执巾掩瑱设幎目小敛则布绞衾散衣祭服大敛则布绞紟衾衣旣夕免袒执功布拂柩饰柩御柩皆是也疏谓同是周祝而习夏礼则曰夏祝习殷礼则曰商祝夏人教忠从小敛奠大敛奠及朔半荐新祖奠大遣奠皆是夏祝为之其间虽不言祝名亦夏祝可知也其彻之者皆不言祝名则周祝彻之也殷人教以敬神但是接神皆商祝为之其间行事祝取铭之类不言祝名亦周祝可知惟既夕唘殡时以周祝彻馔而堂下二事不可并使周祝故夏祝取铭置于重贾氏之论详矣余以为夏祝如淅米鬻饭皆共养之事商祝主袭敛衣衾拂柩御柩交于神明之事夏祝事简商祝事繁周祝文饰实兼二者周制博采夏商周人讲习夏商之礼所谓监于二代郁郁乎文者以此即如唘殡时商祝方执功布入周祝彻宿奠降降之时夏祝自下升取铭置于重曰祝曰夏祝曰商祝各司其事屦趾相接是丧事纵纵之时而不至凌节仪礼所以为万世经也尝读士冠礼委貌周道也章甫殷道也母追夏后氏之道也孔子便冠章甫当时盖兼用殷道矣檀弓载孔子之丧公西赤为志饰棺墙置翣设披周也设崇殷也绸练设旐夏也子张之丧公明仪为志褚幕丹质蚁结于四隅殷士也夏后氏用明器殷人用祭器周人兼用之绖也者实也掘中霤而浴毁灶以缀足及葬毁宗躐行出于大门殷道也学者行之礼器云三代之礼一也民共由之可见武王周公盛时既因前代典章以着为周礼而又令学士大夫采掇遗闻叅用旧时仪节故虽周之挽季本朝之礼与夏殷并着学者择而行之不以为嫌盖即夏祝商祝之名可以知公天下之至意而礼非虚器矣   防大记管人汲不説繘屈之尽阶不升堂授御者御者入浴小臣四人抗衾御者二人浴浴水用盆沃水用枓浴用絺巾挋用浴衣如他日小臣爪足浴余水弃于坎其母之丧则内御者抗衾而浴【注爪足断足爪也 疏管人主馆舍者繘汲水瓶索也遽促于事故不説去此索他日谓平生寻常之日也】   【方慤曰管人主管钥之人也井灶亦其所司故使之汲水】   管人汲授御者御者差沐于堂上君沐梁大夫沐稷士沐粱甸人为垼于西墙下陶人出重鬲管人受沐乃煮之甸人取所彻庙之西北厞薪用防之管人授御者沐乃沐沐用瓦盘挋用巾如他日小臣爪手翦须濡濯弃于坎【注差淅也淅饭米取其潘以为沐也士丧礼沐稻此云士沐粱盖天子之士也 疏重鬲者谓悬重之罂也是凡瓶受三升防然也甸人为灶竟取复者所彻厞以然灶煮沐汁也谓正寝为庙神之也何取此薪而用之示主人已死此堂无复用故取之也沐竟翦手爪又治须象平生也】   檀弓曽子之丧浴于爨室【注见曽元之辞易箦矫之以谦俭也礼死浴于适室 疏易箦之后反席未安而没焉得有浴防室遗语者以反席之前欲易之后足可有言但记文不备必知为矫之者曽子逹礼之人应须浴于正寝今乃浴于爨室明知意有所为故云矫之也】   【王安石曰此自元辈失礼于记曽子无遗言郑何由知其矫也】   【万斯同曰注疏之説固非矣但此章当作何解尸本在适室岂可迁于爨室以就浴乎无论曽子不为是言即曽元亦不为是事也士之丧礼有阶间掘坎西墙为垼诸事意者曽元家贫无有司以供此役一切沐浴诸具皆出之于爨室乎不然真不可解矣】   防大记君设大盘造冰焉大夫设夷盘造冰焉士并瓦盘无冰设牀襢笫有枕【注造犹纳也襢笫袒箦也谓无席如浴时牀也礼自仲春之后尸既袭既小敛先内冰盘中乃设牀于其上不施席而迁尸焉秋凉而止士不用冰以瓦为盘并以盛水耳汉礼大盘广八尺长丈二深三尺赤中夷盘小焉周礼天子夷盘士丧礼士赐冰亦用夷盘然则其制宜同之疏浴时无席为漏水也设冰无席为通寒气也人君仲春则用冰卿大夫以下三月以后得用冰既袭谓大夫也既小敛谓士也皆是死之明日若天子诸侯亦三日而设冰在袭敛之前也】   左传昭四年申丰曰古者日在北陆而蔵冰西陆朝觌而出之其蔵冰也深山穷谷固隂沍寒于是乎取之其出之也朝之禄位賔食丧祭于是乎用之其出入也时食肉之禄冰皆与焉大夫命妇丧浴用冰祭寒而蔵之【注享司寒】献羔而唘之【注谓二月春分献羔祭韭开氷室】公始用之【注公先用优尊】火出而毕赋【注火星昏见东方谓三月四月中】自命夫命妇至于老疾无不受冰   【吕坤四礼疑生浴儿死浴尸终始之义也梁宋浴病不浴尸衣生不衣死君子曰礼从宜 浴尸生者所难裸体死者所讳他人为之则勿诚子妇为之又不可梁宋间不浴尸有病临危而愿浴者有不浴者其新洁之衣多衣扵属纩之前俗既相沿又无所害则从之可也 防爪揃须何谓也体受归全存之奚病】   右沐浴及设冰   主人入即位【注已设明衣可以入也】   【敖继公曰主人入则众主人及妇人亦皆入即位也】   商祝袭祭服禒衣次【注商祝祝习商礼者商人教之以敬于接神宜袭布衣牀上祭服爵弁服皮弁服皆从君助祭之服大蜡有皮弁素服而祭送终之礼也袭衣于牀牀次含牀之东衽如初也丧大记曰含一牀袭一牀迁尸于堂又一牀 疏袭布衣牀上者丧大记云袭一牀此虽布衣未袭待饭含讫乃袭也】   【敖继公曰袭谓布衣而将袭之也爵弁助祭于君之服也皮弁为君祭蜡之服也士祭于己用端此褖衣虽以当端然非其本制故不在祭服之中先布祭服美者在外也】   主人出南面左袒扱诸面之右盥于盆上洗贝执以入宰洗柶建于米执以从【注俱入户西乡也 疏面前也谓袒左袖扱于右腋之下带之内取便也建于米者于废敦之内建之】   【敖继公曰执执笲执敦也】   商祝执巾从入当牖北面彻枕设巾彻楔受贝奠于尸西【注当牖北面值尸南也设巾覆面为饭之遗落米也如商祝之事位则尸南首明矣 疏受贝者就尸东主人邉受取笲贝从尸南过奠尸西牀上以待主人亲含也旧有解云迁尸于南牖时北首若北首则祝当在北头而南乡以其为彻枕设巾要须在尸首便也今商祝事位以北面则尸南首明矣若然未葬以前不异于生皆南首檀弓曰葬于北方北首者从鬼神尚幽闇鬼道事之故也唯有丧朝庙时北首顺死者之孝心故北首也】   朱子语类荅尸南首之问云士丧礼饭含章郑注云尸南首迁柩于祖注云此时柩北首祖祭注云旋柩乡外足知古人尸柩皆南首唯朝祖之时北首非温公创为南首之説也君临臣丧升自阼阶西乡抚尸当心则尸之南首本不为君南面吊而然也   【敖继公曰设巾者虑孝子见其亲之形变而哀或不能饭含也奠贝于尸西盖在主人所坐处之南郝敬曰巾以承余粒既饭含即以掩其口尸首南故北面去其枕使首仰则饭易入以巾借其首则米不落牀箦间彻楔去角柶奠贝于尸西避奠位也】   主人由足西牀上坐东面【注不敢从首前也祝受贝米奠之口实不由足也 疏前文祝入当牖北面是由尸首受主人贝奠之并受米奠于尸西以其口实不可由足恐防之故也敖继公曰由足西自牀北而西也凡过尸柩而西东者必由其足敬也不坐于尸东辟奠位】   祝又受米奠于贝北宰从立于牀西在右【注米在贝北便扱者也宰立牀西在主人之右当佐饭事 疏祝先奠贝于尸西祝又受米从首西过奠于贝南便矣今不于贝南奠之而奠于贝北故云便主人之扱也宰在主人之右者以米在主人之右故宰亦在右】主人左扱米实于右三实一贝左中亦如之又实米唯盈【注于右尸口之右唯盈取满而已 疏尸南首云右谓口东邉也左右及中各三扱米更云实米唯盈则九扱恐不满是以重云唯盈也】   【敖继公曰左手不便于用乃用之者由下饭防之顺也主人东面坐若用右手则必反用其柶且加手于其亲之面皆非孝敬之道故不为也先实米为贝借也又实米唯盈象食之饱也先右次左次中礼之序然也实米所谓饭也实贝所谓含也】   记卒洗贝反于笲实贝柱右齻左齻【注象齿坚 疏经直云实贝于尸左右及中不言逺近故记人辨之右齻左齻谓牙两畔最长者象生时齿坚也】夏祝彻余饭【注彻去鬻】   【敖继公曰齻牙也含而因柱其左右齻盖恐其口复闭也】   檀弓饭用米贝弗忍虚也不以食道用美焉尔【注尊之也食道防米贝美 疏死者既无所知所以饭用米贝不忍虚其口也既不忍虚其口乃不用饮食之道而必用米贝者以食道防米贝美尊之不敢用防故用米美善焉尔】   【方慤曰弗忍虚则无致死之不仁不以食道则无致生之不知也】   杂记天子饭九贝诸侯七大夫五士三【注此盖夏时礼也周礼天子饭含用玉 以非周法故疑夏礼】   大戴礼天子饭以珠含以玉诸侯饭以珠大夫士饭以珠含以贝   【陆佃曰诸侯言饭不言含则蒙上含以玉可知】   春秋稽命徴天子饭以珠含以玉诸侯饭以珠含以璧相备也   杂记凿巾以饭公羊贾为之也【注记士礼所由始也士亲饭必其巾大夫以上賔为饭焉则有凿巾 疏大夫以上贵故使賔含恐尸为賔所憎故设巾覆尸面而当口凿穿之令含得入口也士贱不得使賔则子自含其亲不得憎之故不凿巾但露面而含耳于时公羊贾是士自含其亲而用凿巾则是憎秽其亲矣故为失礼也】   白虎通所以有饭含何縁生食今死不欲虚其口故含用珠寳物何也有益死者形体故天子饭以玉诸侯饭以珠大夫以米士以贝也   右饭含   主人袭反位【注袭复衣也位在尸东 疏乡袒则露形今云袭是复着衣也】商祝掩瑱设幎目乃屦綦结于跗连絇【注掩者先结颐下既瑱幎目乃还结项也跗足上也絇屦饰如刀衣鼻在屦头上以余组连之止足坼也 疏经先言掩后言瑱与幎目郑知后结项者以其掩有四脚后二脚先结颐下无所妨故先结之待设瑱施幎目乃结项后也跗足上谓足背也絇在屦头上有孔得穿系于中而过者也】   【敖继公曰掩瑱皆谓设其物也设掩者既结颐下即还结项中急欲覆其形也掩其前后而两旁犹开故可以瑱幎目当面设之加于掩之上交结于后既设此则掩旁亦固矣】   乃袭三称【注迁尸于袭上而衣之凡衣死者左衽不纽袭不言设牀又不言迁尸于袭上以其俱当牖无大异 疏上文已布衣于含东牀上而未袭今已饭含讫乃迁尸以衣着于尸故云迁尸于袭上而衣之也此袭牀与含牀并在南牖下小别而已无大异故不言设牀与迁尸也】   【敖继公曰浴时去衣故于此加衣焉曰袭三穪者爵弁服一也皮弁服二也褖衣三也袭不言设牀不言布衣又不言迁尸经文略也袭牀当在户牖之间】   眀衣不在算【注算数也不在数明衣禅衣不成称也疏丧大记云袍必有表不禅衣必有裳谓之一称其禒衣虽禅以袍为里故云穪明衣禅而无里不成称故不数也】设韐带搢笏【注韐带韎韐缁带不言韎缁者省文亦欲见韐自有带韐带用革搢挿也揷于带之右旁 疏见韐自有带者韎韐用革带也生时缁带以束衣革带以佩玉生时有二带死亦备此二带也】设决丽于掔自饭持之设握乃连掔【注掔手后节中也饭大擘指本也决以韦为之借有彄彄内端为纽外端有横带设之以纽擐大擘本也因沓其彄以横带贯纽结于掔之表也】   【敖继公曰掔字未详以此文意求之或是巨擘之别名丽附也饭字亦未详且从旧注持谓绕而固之也盖设决于大擘指而以其系自指本贯纽统而固之及设握乃以握之击与掔之决击相结则掔与握相连而不开矣既设决乃设极而后设握不言设极亦文者也此唯右手设握而左手则否其特重平日之便于用者乎或曰饭当作后谓指后也未知是否】   【郝敬曰设决前所陈棘决施两大指以决系交丽两掔掌后骨曰掔丽连也左决连于右掔右决连于左掔使手交如生自饭含时持其掔使不得旁垂以便饭至设幄乃连之不设极极无衣但以纩包之】   记瑱塞耳【注塞充窒 疏瑱用白纩用掩之不云塞耳恐同生人悬于耳旁故记人言之也】设握裹亲肤系钩中指结于掔   【敖继公曰握于唯一而已与决同设于右手其系则相关经文详于设决略于设握故记见之万斯大曰经云设决施决于右手之大指也丽于掔者指设握后两手交叠右手在内其决附着左掔也掔手下腕方设决时未遽丽从其后而言耳自饭持之谓自饭含时已设决持之若然设决在袭前而文在后连设握者决有组以连左掔未袭则衣未加握未入两手宜开未遽得连必既袭既设握乃得取决之组连于掔而系之故即继之曰设握乃连掔以见设决之事至此而始毕也记云设握裹亲肤系钩中指结于掔则设握法也手既从两端入握两手交叠中指长出握外故取握之组钩绕中指一匝而还结于掔以为固也】   杂记公袭卷衣一端一朝服一素积一纁裳一爵弁二冕一襃衣一朱緑带申加大带于上【注朱緑带者袭衣之带饰之杂以朱緑异于生也此带亦以素为之申重也革带以佩韨必言重加大带者明虽有变必备此二带也士袭三穪子羔袭五称今公袭九称则尊卑袭数不同矣诸侯七穪天子十二称与 疏公袭以上服在内者公身贵故以上服亲身又欲尊显加赐故襃衣最外而细服居中也子羔贱故卑服亲身也端一者贺云燕居之服端朱裳也朝服一者缁衣素裳公日视朝之服也素积一者皮弁之服公视朔之服也纁裳一者贺云冕服之裳也亦可鷩毳任取中间一服也爵弁二者衣纁裳二通也此是始命之服示重本故二通也招魂君亦用爵弁服也冕之下又取一也襃衣一者所加赐之衣最上华君赐也自卷衣至此合爵弁二为九称朱緑带者诸侯袭尸除五采之大带外又别有此带以素为之而朱緑饰之亦异于生时也已用此朱緑小带结束之重加大带于革带之上者象生时大带也】   率带诸侯大夫皆五采士二采【注此谓袭尸之大带率繂也繂之不加箴功大夫以上更饰以五采士以朱緑袭事成于带变之所以异于生 疏此谓尸袭竟而着此带也繂谓但襵帛邉而熨杀之不加箴功异于生也以五采饰之亦异于生也大夫与诸侯同而士二采并异于生也然此士天子之士也诸侯之士则缁带故士丧礼缁带】   子羔之袭也茧衣裳与税衣纁袡为一素端一皮弁一爵弁一冕一曽子曰不袭妇服【注茧衣裳者若今大防也纩为茧緼为袍表之以税衣乃为一称尔税衣若端而连衣裳者也大夫而以纁为之缘非也唯妇人纁袡礼以冠名服此袭其服非袭其冠曾子讥袭妇服而已冕又大夫服未闻子羔曷为袭之冕或谓为冠或为端 疏此明大夫死者袭衣称数也茧衣裳者纩为茧谓衣裳相连而绵纩着之也税衣谓黑衣也若端而连衣裳也端多种今衣裳连是端裳也纁绛也袡裳下縁襈也以绛为縁故云税衣纁袡也茧衣既防用税衣表之合为一称故云茧衣裳与税衣纁袡为一也素端一第二称也卢云布上素下皮弁一第三称也十五升白布为衣积素为裳也爵弁一第四称衣纁裳也冕一第五称也大夫之上服也纁袡是妇人之服而子羔袭用之故曽子讥之】   檀弓司士贲告于子防曰请袭于牀【注时失之也礼唯始死废牀】子游曰诺县子闻之曰汰哉叔氏専以礼许人【注当言礼然言诺非也叔氏子防氏 疏案丧大记始死废牀至迁尸及袭皆在于牀当时失礼袭在于池故司士贲告子防子游知袭在牀为是故许诺之汰自矜大也言凡谘礼事当据礼以荅之今子游不据前礼以荅専輙许诺如礼出于己是自矜大故县子讥之】   诸侯伐秦曹桓公卒于防【注鲁成十三年曹伯庐卒于师是也】诸侯请含【注以朋友有相啖食之道】使之袭【注非也袭贱者之事】   襄公朝于荆康王卒【注在鲁襄二十八年康王楚子昭也】荆人曰必请袭【注欲使襄公衣之】鲁人曰非礼也荆人强之【注欲尊康王】巫先拂柩荆人悔之【注巫祝桃茢君临臣丧之礼】   【陈澔曰鲁襄公以二十八年朝楚适遭楚子昭之丧鲁人知袭之非礼而不能违于是以君临臣丧之礼先之及其觉之而悔已无及矣此其适权变之宜足以雪耻】   【吕坤四礼疑敛不冠不带非待死之礼也便宜为之礼冠带不送死妨敛袭也然冠带自有不妨敛袭者刘氏谓幅巾大带良便即野服道妆亦无不可要在成礼而已】   干学案古礼但无冠而已非无带也盖古人之袭敛全体包裹其内加冠则势有所难容故不得已而去之意在坚束其尸非以为容饰也刘氏幅巾大带之説本于书仪用之亦可若云野服道妆此何礼乎吕氏专据已见而掊击古礼不遗余力亦未见其説之尽当也   家语孔子之丧公西赤掌葬焉含以疏米三贝袭衣十有一称加朝服一冠章甫之冠佩象环径五寸而綦组绶桐棺四寸栢椁五寸   干学案袭衣之数士三称大夫五称孔子即行大夫礼亦止于五称岂有用十一称之礼况古之袭与敛皆不用冠盖既加冒则无所用冠也此云章甫之冠亦不可信足知家语非古也   右袭   设冒櫜之幠用衾【疏櫜是韬盛之名今以冒櫜盛尸故名为櫜袭讫仍用大敛衾以其袭时无衾也】   杂记冒者何也所以揜形也自袭以至小敛不设冒则形是以袭而后设冒也【疏小敛之时虽己着衣若不设冒则尸象形见为人所恶是以袭而后设冒也】   丧大记君锦冒黼杀缀旁七大夫冒黼杀缀旁五士缁冒赪杀缀旁三凡冒质长与手齐杀三尺自小敛以往用夷衾夷衾质杀之裁犹冒也【注冒者既袭所以韬尸重形也杀冒之下裙韬足上行者也小敛又覆以夷衾裁犹制也 疏冒有质有杀作两囊每囊横缝合一头又缝连一邉余一邉不缝两囊皆然也上曰质下曰杀君质用锦杀用黼缀旁七者不缝之邉上下安七带缀以结之故云缀旁七也大夫冒黼杀缀旁五士缁冒赪杀缀旁三尊卑之差也凡谓贵贱冒通名也言冒之质从头韬来至下长短与手相齐也杀三尺者杀从足韬上长三尺也小敛前有冒不用夷衾自小敛后衣多不可用冒故用夷衾覆之也夷衾长短制度如冒之质杀但不复为囊及旁缀也】   右设冒   巾柶鬊蚤埋于坎【注坎至此筑之也将袭辟奠既则反之 疏上文直云渜濯弃于坎不言埋必至此乃筑之者以其敛事遽无暇即埋又虑更有须埋者故至此覆尸讫乃埋始死脯醢醲酒之奠设于尸东方袭时必当迁避之袭讫反之于尸东以其不可空无所依故也案下记云小敛辟奠不出室彼还是袭奠则此辟袭奠亦不出室仍不言处大敛时辟小敛奠于序西南则此宜室西南隅也此奠袭后因名袭奠故下郑注云将小敛则辟袭奠】   【敖继公曰巾饭时覆面之巾也柶楔齿及扱米者也鬊栉余之髪及所揃须也蚤所防手足爪也埋者亦为人防之】   记甸人筑坅坎【注筑实土其中坚之穿坎之名一曰坅 疏甸人掘坎还使甸人筑之也】人湼厠【注人罪人也今之徒役作者也湼塞也为人复往防之义亦鬼神不用 疏古者非直不共湢浴亦不共厠故得云死者不用也】   防大记君大夫鬊爪实于緑中士埋之【注緑当为角谓棺内四隅也鬊乱髪也将实爪髪棺中必为小囊盛之 疏死者乱发及手足之爪君大夫则盛以囊实于棺角之中士贱亦有物盛以埋之】   右埋鬊爪   重木刋凿之甸人置重于中庭三分庭一在南【注木也悬物焉曰重刋斵治凿之为县簮孔也士重木长三尺 疏以木有物县于下相重累故得重名簮孔者若冠之笄谓之簮使冠连属于紒此簮亦相连属于木也士重本长三尺则大夫以上当约铭旌之杠大夫五尺诸侯七尺天子九尺据竖之者横者宜半之】   【敖继公曰木刋凿之者谓以木为之而加刋凿也凿谓凿其前为二孔而以簪贯之为县鬲之用也】   夏祝鬻余饭用二鬲于西墙下【注鬻本作粥夏祝祝习夏礼者也夏人教以忠其于养宜鬻余饭以饭尸余米为鬻也士二鬲则大夫四诸侯六天子八与簋同差 疏西墙下有灶即甸人为垼是也前商祝奠米夏祝彻之今乃鬻之而盛于鬲也】幂用疏布久之系用靲县于重幂用苇席北面左衽带用靲贺之结于后【注久读为炙谓以盖塞鬲口也靲竹防也以席覆重辟屈而反两端交于后左衽西端在上贺加也 疏炙塞义谓用麄布盖鬲口为塞也防谓竹之青可以为系者以席覆重辟屈而反者以席先于重北面南掩之然后以东端为下向西西端为上向东是为辟屈而反两端交于后为左衽然后以防加束之结于后也】   【敖继公曰幂用疏布以布覆鬲也既夕礼曰木桁久之然则久者乃以物盛他器之称此久不言其物则是因以所幕者为之与既以布幂其上又承其下乃以靲系之而县于重前之簮也靲字从革似当为革之属幂用苇席以席蔽重之前后也北面谓席之两端皆在此也左衽者右端在上而西向象死者之左衽也带用靲者以靲中束其席如人之带然因名之后谓重之南也重主道也故言面言衽与带以见其义云】   祝取铭置于重【注祝习周礼者也 疏以铭未用待殡讫乃置于肂今且取铭置于重以重与主皆是栖神之物故也】   【敖继公曰未用之权置于此盖杠在其后铭在其前】   檀弓重主道也【注始死未作主以重主其神也重既虞而埋之乃后作主】   右设重   记既袭宵为燎于中庭【注宵夜 疏士之丧死日而袭经不云中庭设燎故记明之也】防大记君堂上二烛下二烛大夫堂上一烛下二烛士堂上一烛下一烛【注烛所以照馔也灭燎而设烛 疏有丧则于中庭终夜设燎至晓灭燎而日光未明故须烛以照祭馔也】   【万斯同曰郑孔之説皆谓设烛以照馔然则后世之祭奠而烧烛者其肇端于此乎】   右设燎【干学案经无设燎之文故取记文补之】   干学案士与大夫俱三日而殡注家谓士之三日连死日数大夫之三日从死之第二日数礼或然也此篇虽杂陈诸侯大夫之礼要之以士礼为主士之礼死之日袭第二日小敛第三日大敛则此篇所载皆死日之事也然周人敛用日出则袭亦必用日出死日即袭岂能行于日出之乎必为次日之日出可知也但次日日出之前縂可名为死之第一日则袭仍死日之事云   读礼通考卷四十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巻四十一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四   初终下   唐开元礼三品以上丧   干学案开元礼原本分三品以上五品以上六品以下为三篇杜氏通典及新唐书凶礼志则彚而为一今依通典取三品以上为主而四品以下之异者则仍采通典之注以别之庶便于观览云   初终 有疾丈夫妇人各斋于正寝北墉下东首【墉墙也东首顺生气】养者男子妇人皆朝服斋亲饮药子先尝之【尝度其所堪】疾困去故衣加新衣【为人来秽恶也】彻乐清埽内外【为賔客来问】分祷所祀【尽孝子之情也五祀及所封境内名山大川四品五品祀中霤门户灶行六品以下祀门及行】侍者四人【六品以下俱四人也】坐持手足【为不能自屈伸内丧则妇人持之】遗言则书之属纩以候气【纩新县置于口鼻】气絶废牀寝于地【人始生在地庶其生气反也】主人啼余皆哭【哀有深浅者】男子易以白布衣被髪徒跣妇人青缣衣被髪不徒跣女子子亦然【父为长子为人后者为其本生父母皆素冠不徒跣女子子嫁者髽六品以下内外皆着素服妻妾皆被髪徒跣女子子不徒跣出嫁者髽出后人者为本生父母素服不徒跣主人主妇衣服无改男女随事设帷幛】齐衰以下丈夫素冠妇人去首饰【谓齐衰妇人也】内外皆素服【素服谓有服者白布十五升无服者不服列防则常所素衣】主人坐于牀东啼踊无数众主人在主人之后兄弟之子以下又在其后俱西面南上哭妻坐于牀西妾及女子子在妻之后哭踊无数兄弟之女以下又在其后俱东面南上借槀坐哭【六品以下孙及兄弟孙在诸子之后女孙及兄弟女孙在兄弟女子子之后服精麄为坐先后下准此】内外之际隔以行帷【帷堂内门南北隔之】祖父以下于帷东北壁下南面西上祖母以下于帷西北壁下南面东上皆舒席坐哭【六品以下为适子三年者则革荐】   干学案古者宫室之制前为堂后为室中以壁隔之则在堂帷之内者正直北壁下后世宫室之制异于古大约左右为室而中为堂则死于室中者尸在北墉下子女妻妾皆侠牀而在北壁下矣即隔以行帷安所得北壁而坐之此皆欲依古礼而不知古今之异制故也   外姻丈夫于户外东北面西上妇人于主妇西南北面东上皆舒席坐哭【若舍窄则宗亲丈夫在户外之东北面西上外姻丈夫在户外之西北面东上】诸内丧则尊行丈夫外亲丈夫席位于前堂若户外之左右俱南面宗亲户东西上外亲户西东上凡丧位皆以服精麤为序国官位于门内之东重行北面以西为上俱衺巾帕头舒槀荐坐参佐位于门内之西重行北面以东为上俱素服舒席坐哭【自国官以下六品以下无】斩衰三日不食齐衰二日不食大功一日不食小功缌麻再不食   复【始死则复】 复于正寝复者三人【复谓招魂复魄四品五品则二人六品以下则一入】皆常服以死者之上服左荷之升自前东霤【六品以下则升前东荣荣屋翼也】当屋履危北面西上【危栋】左执领右执腰招以左每招长声呼某复【男子皆称字及伯仲妇人称姓其复者人数依其夫也六品以下男子称名】三呼而止以衣投于前承之以箧【六品以下以箱】升自阼阶入以覆尸【若得魂魄返然】复者撤舍西北防降自后西【不由前降不以虚返因撤西北防若云此室凶不可居然自是行死事所撤防之薪以充煑沐六品以下西荣余同】复衣不以袭敛【浴则去之】乃设牀   设牀 设牀于室户内之西去脚舒簟设枕施幄【六品以下不施幄】去裙迁尸于牀南首覆用敛衾去死衣【敛衾大敛所用之衾黄表素里也死衣病时所加新衣】楔齿用角柶【为将含也】缀足以燕几校在南【缀犹拘也校几胫也尸南首几胫在南以拘之则不使辟戾】侍者坐持之其内外哭位如始死之仪乃奠   奠【六品以下含而后奠文与此同】 奠以脯醢酒用吉器无巾柶升自阼阶奠于尸东当腢【神无象故设奠以依慿】内丧内賛者皆受扵户外而设之【凡内丧皆内賛者行事】既奠賛者降出帷堂【初气絶室内随事设帷至此小讫故设帷堂若有赴者遣赴赴礼合在此下含篇后为与勅使吊篇宜相近故列在后也】沐浴【自沐浴下至设重其事皆可同时而兴】 掌事者掘埳于阶间近西南顺广尺长二尺深三尺南其壤为块灶于西墙下东向以俟煮沐新盆盘瓶六防【四品五品四防六品以下二防】皆濯之陈于西阶下【新此器者重死事块灶累土为灶盆以盛水盘以承濡濯瓶以汲也防瓦罂受二升有盖濯谓涤溉】沐巾一浴巾二用絺若实于笲【巾所以拭也浴巾二者上体下体异絺细葛麄葛也笲竹器也】栉实于箱若簟浴衣实于箧【浴衣己浴所衣之衣其制今之眠帕六品以下栉及浴衣各实于箱】皆具于西序下南上水淅稷米【六品以下淅粱米】取潘煮之及汲为汤以俟浴以盆盛潘及沐盘升自西阶授沐者执潘及盘入主人皆出户外【象平生沐浴子孙不在旁主人出而袒箦谓牀箦去席】主人以下于户东北面西上主妇以下皆于户西北面东上俱立哭其尊行丈夫于主人之东北面西上妇人于主妇之西北面东上俱坐哭妇人权幛以帷主人以下既出乃沐栉【栉梳】束髪用组挋用巾【挋晞也清也】浴则四人【六品以下则二人】抗衾二人浴拭用巾挋用浴衣设牀于尸东衽下莞上簟浴者举尸易牀设枕翦须断爪如平常须髪爪盛以小囊大敛纳于棺楔齿之柶浴巾皆埋于埳寘之着明衣裳以方巾覆面仍以大敛之衾覆之讫内外入就位哭乃袭   袭 陈袭事于房内袭衣三称【六品以下一称】西领南上【朝服一称常服二称凡陈衣者实之以箱篚承以席】明衣裳【合用生绢单衫】舄一【六品以下履一】帛巾一方尺八寸充耳用白纩面衣用方尺纁里组系【六品以下亦纁】握手用纁里长尺二寸广五寸削絇于内旁寸着以緜组系【握手手所握者而衣及手衣皆通余色六品以下系手衣一具】执服者陈袭衣庶襚继陈不用【庶众也不用不袭也多陈之为荣少纳之为贵】将袭具牀席于西阶西内外皆出哭于户外其位如浴时袭者以牀升入设扵尸东布枕席如初【自庶襚继陈以下六品以下无】执服者陈袭衣于席祝去巾【六品以下袭者去巾】加面衣设充耳着握手纳舄若履【凡衣死者左衽不纽将袭辟奠既袭则设六品以下皆纳履着手衣】既袭乃覆以大敛之衾【始死时所覆衾】内外俱入复位坐哭【诸尊者扵卑幼之丧及嫂叔兄姊娣侄妇哭朝晡之间非有事则休扵别室】   含 賛者奉盘水及笲【笲竹器】饭用粱含用璧【四品五品用稷与碧六品以下粱与贝】升堂含者盥手于户外賛者沃盥含者洗粱璧【四品五品洗稷碧六品以下洗粱贝】实于笲执以入祝从入北面【六品以下无祝从】彻枕去楔受笲奠于尸东含者【六品以下主人含】坐于牀东西面凿巾【巾先覆面将含当口凿之六品以下去巾】纳饭含于尸口既含主人复位楔齿之柶与浴巾同埋于坎【六品以下于此后用奠与上文同】   宋政和五礼新仪品官丧礼   初终【自有疾至袭】 有疾者斋于正寝东首北牖下养者皆公服斋彻乐药先尝之疾困去故衣加新衣清埽内外分祷所祀侍者四人坐持手足【内丧以妇人充】遗言则书之属纩以气絶废牀寝于地主人啼余皆哭男子以白布衣被髪徒跣妇人青缣衣被发不徒跣女子亦然【父为长子为人后者为其本生父母皆素冠不徒跣女子子嫁者髽】齐衰期以下丈夫素布巾妇人去首饰主人坐于牀东余在其后啼踊无算兄弟之子以下又在其后俱西面南上妻坐于牀西妾及女子在其后哭踊无算兄弟之女以下又在其后俱东面南上借稾坐哭内外之际隔以行帷祖父以下于帷东北壁下南面西上祖母以下于帷西北壁下南面东上外姻丈夫于户外之东北面西上妇人于主妇西南北面东上皆舒席坐哭【若舍窄则宗亲丈夫在户外之东北面西上外姻丈夫在户外之西北面东上若内丧则尊行丈夫外亲丈夫席位于前堂若户外之左右俱南面宗亲户东西上外亲户西东上】凡丧位皆以服精麤为序复于正寝复者三人【六品以下二人妇人视其夫】皆常服以死者之上服左荷之升自前东荣当屋履危【危屋栋也】北面西上左执领右执腰招以左每招曰皋某复三呼而止【丈夫称字或伯仲妇人皆称姓】投衣于前授以箱升自东阶入以覆尸复者降自后西荣复衣不以袭敛【浴则去之】设牀第于室户内之西去脚舒簟设枕施幄去裙迁尸于牀南首覆用夷衾【大敛时所用之衾也黄表素里下同】去死衣【疾困所加新衣】即牀而奠賛者以脯醢酒用吉器升自东阶设于尸东当腢【内丧皆内賛者行事受于户外入而设之】既奠賛者降出帷堂掌事者掘坎于阶间少西【广尺长二尺深三尺】为块灶于西墙下东向以俟煮沐【块灶掘土为之】新盆盘瓶鬲皆濯之陈于西阶下【盆以盛水盘以承濡濯瓶以汲水鬲瓦 罂一品以下六四品以下四六品以下二】沐巾一浴巾二用絺若绤栉及浴衣各实于箧【六品以下无箧以箱】皆具于西序下南上陈袭事于房中袭衣三称西领南上【公服一称常服二称皆实以箱承以席几陈衣如之六品以下一称】明衣裳履袜具掩练帛一方尺八寸【掩裹首也】充耳用白纩幎目用缁防里方尺二寸组系【幎目面衣也组系可结下同】握手用缁纁里长尺二寸广五寸着组系将沐掌事者淅稷米【六品以下用粱米】取潘煮之又汲为汤以俟浴以盆承潘及沐盘升自西阶以授沐者【以侍者四人为之六品以下二人】沐者执潘及盘入主人以下皆出户外北面西上俱立哭【丈夫在东妇人在西妇人权障以帷下同】乃沐栉束发用组浴则四人抗衾二人浴拭用巾挋用浴衣濡濯弃于坎设牀于尸东衽下莞上簟浴者举尸易牀设枕翦鬓防爪盛以小囊大敛纳于棺着明衣裳以方巾覆面仍以大敛之衾覆之主人以下入就位哭乃唅賛者奉盘水及笲【笲竹器也】饭用稷唅用璧升堂【六品以下用梁与贝】唅者【六品以下主人自为之】盥手于户外賛者沃盥唅者洗稷璧【粱贝同】实于笲执以入賛者从入北面彻枕奠笲于尸东唅者坐于牀东西面巾实饭唅于尸口讫主人复位【位在尸东】袭者以牀升入设于尸东布枕席如初执服者陈袭衣于席迁尸扵席上而衣之【凡衣死者左衽不纽】祝去巾加面衣设充耳着握手纳履若舄覆以夷衾内外皆就位哭如初【诸尊者于卑幼之丧及嫂叔兄弟娣侄妇哭朝晡之间非有事则休于别室】设铭以绛广充幅【四品以下广终幅】轁杠【杠铭竿也其长视绛四品以上长九尺六品以上长八尺九品以上长七尺】书曰某官封之柩【妇人视其夫有官封则曰某官封某人姓氏之柩未有封曰某妣或妻某氏之柩】为重【以木刋凿之为悬孔】长八尺横者半之【五品以下七尺七品以下六尺】置扵中庭参分庭一在南掌事者以沐之米为粥实扵二鬲【鬲各视其数】幂用疏布系以竹防垂于重覆用苇席北向屈两端交于后两端在上缀以竹防祝取铭置于重又于殡堂前楹下夹以苇席帘门以布又设苇障扵庭厥明乃敛【凡言賛者祝掌事者皆以常使者临时为之东西之序临时随所居之向背设之】士庶人丧礼   初终【自有疾至袭】 有疾者斋于正寝东首北墉下养者斋彻乐饮药先尝之疾困去故衣加新衣清埽内外分祷所祀使人坐持手足【内丧使妇人】遗言则书之属纩以候气气絶废牀寝于地主人啼余皆哭男子易以白布衣被发徒跣妇人青缣衣被发不徒跣女子子亦然【父为长子为人后者为其本生父母皆素冠不徒跣女子子嫁者髽】期亲以下丈夫素巾妇人去首饰主人坐于牀东余次之啼踊无算兄弟之子以下又在其后俱西面南上妻坐扵牀西妾及女子子次之哭踊无算兄弟之女以下又在其后俱东面南上借稾坐哭内外之际隔以行帷宗亲尊行丈夫扵帷东北壁下南面西上妇人于帷西北壁下南面东上外姻丈夫于户外之东北面西上妇人于主妇西南北面东上皆坐席而哭凡丧位皆以服精麤为序复于正寝复者一人以死者之上服左荷之升自前东荣当屋履危北面西上左执领右执腰招以左每招曰皋某复三呼而止【男称名妇人称姓】投衣于前授以箱升自东阶入以覆尸复者降自后西荣复衣不以袭敛浴则去之设牀于室户内之西去脚舒簟设枕迁尸扵牀南首覆用夷衾【大敛时所用之衾黄表素里下同】去死衣【疾困所加新衣】即牀而奠賛者【以亲或所使者为之】以脯醢酒用吉器升自东阶设于尸东当腢【内丧皆内賛者行事受扵户外入而设之】既奠賛者降出帷堂掌事者掘坎于阶间少西【坎深三尺长二尺】为块灶于西墙下东向以俟煮沐【掘土为灶】新盆盘瓶皆濯陈扵西阶下沐巾一浴巾二皆用布栉及浴衣各实扵箱皆具于室西南上陈袭事扵房中袭衣一称西领南上明衣裳履袜具掩练帛一方尺八寸【掩首衣也】充耳用白纩面衣用缁防里方尺二寸握手用缁纁里长尺二寸广五寸将沐掌事淅粱米取潘煮之又汲为汤以俟浴以盆承潘及沐盆升自西阶【沐及浴皆二人抗衾一人浴】沐者受沐主人以下皆出户外北面西上俱立哭【丈夫在东妇人在西权障以帷】乃沐栉拭用巾挋用浴衣束发用组濡濯弃扵坎设牀扵尸东衽下莞上簟浴者举尸易牀设枕翦鬓防爪盛以小囊大敛纳扵棺着眀衣裳以方巾覆面仍以大敛之衾覆之主人以下入就位哭乃唅賛者举奉盘以及笲饭用梁唅用贝升堂主人出盥手扵户外洗粱贝实于笲执以入彻枕奠笲于尸东主人坐于牀东西面巾实饭唅于尸口讫主人复位袭者以牀升入设于尸东布枕席如初执服者陈袭扵席迁尸于席上而衣之【左衽不纽】袭者去巾加面衣设充耳着握手覆以夷衾内外哭如初【诸尊者扵卑幼之丧及嫂叔兄弟娣侄妇哭朝晡之间非有事休于别室】设铭于西阶下【铭以绛广充幅韬杠书云某人之柩】为重置扵庭厥明乃小敛   司马氏书仪   初终【病甚附】 疾病【谓疾甚时也】迁居正寝内外安静以俟气絶【諠哗奔走固病者所恶也悲哀哭泣伤病者心叫呼撼捽尤为不可使病者惊怛摇顿皆未免为不终天年故不若安恬静黙以待其气息自尽为最善也】男子不絶于妇人之手妇人不絶扵男子之手【春秋书公薨于路寝礼之正也士丧礼死于适室适室正寝之室曽子且死犹易箦曰吾得正而毙焉斯可矣近世孙宣公临薨迁于外寝盖君子慎终不得不尔也凡男子疾病妇人侍疾者虽至亲当处数步之外妇人疾病男子亦然此所谓能以礼自终也】既絶诸子啼兄弟亲戚侍者皆哭尽哀止哭【开元礼于此下即言男女易服布素及坐哭之位案丧大记唯哭先复复然后行死事复者返也孝子之心犹冀其复生也又布素之服非始死所有今并系之复后】   复【立丧主防丧等附】 侍者一人以死者之上服【案杂记丧大记复衣诸侯以衮夫人以屈狄内子以鞠衣今从开元礼有官则公服无官则襴衫或衫妇人以大袖或背子皆常经衣者】左执领右执腰就寝庭之南北面招以衣呼曰某人复【丧大记曰凡复者男子称名妇人称字今但称官封或依常时所称可也】凡三呼毕卷衣入覆于尸上【士丧礼复者升自前东荣中屋履危北面招以衣曰皋某复三开元礼亦仿此今升屋而号虑其惊众故但就寝庭之南面而已】然后行死事立丧主【凡主人以长子为之无长子则长孙承重奔丧曰凡丧父在父为主注与賔客为礼宜使尊者又曰父没兄弟同居各主其丧注各为妻子之丧为主也又曰亲同长者主之郑康成曰昆弟之丧宗子主之又曰不同亲者主之注从父昆弟之丧也丧大记曰丧有无后无无主若子孙有丧而祖父主之子孙执丧祖父拜賔】主妇【檀弓啜主人主妇正义曰主人亡者之子主妇亡者之妻若亡者无妻及母之丧则以主人之妻为主妇】防丧【以家长或子孙能干事知礼者一人为之凡丧事皆禀焉若主人未成服不出则代主人受吊拜賔及受赙襚占礼初丧主人常在尸侧唯君命出出而遇賔则拜】司书【以子弟或吏人能书礼者为之掌纠书疏之事】司货【以子弟或吏仆可委信者掌纠货贿之事置厯以谨其出入亲賔有赙襚则书于别厯收之以待丧用其衣服不以袭敛】   易服 既复妻子妇妾皆去冠及上服【上服谓衫带背子之类】被发男子扱上衽【谓揷衣前襟之带】徒跣妇人不徒跣男子为人后者为本生父母及女子已嫁者皆不被髪徒跣但去冠及上服凡齐衰以下内外有服亲及在丧侧给事者皆释去华盛之服【谓锦绣绯红金玉珠翠之类】着素淡之衣【问丧亲始死笄纚徒跣扱上衽注亲始死去冠二日去笄纚括发也上衽深衣之裳前开元礼初终男子易以白布衣被发徒跣妇人易以青缣衣被发不徒跣为人后者为本生父母素冠不徒跣女子己嫁者髽齐衰以下丈夫素冠妇人去首饰内外皆素服案笄纚今人平日所不服被发尤哀毁无容故从开元礼然白布青缣衣素冠素服皆非始死所能办故但释去华盛之服本应三年丧者则去冠及上服期丧以下士大夫帽子皂衫青黄勒帛庶人不改常服礼男子括发妇人多髽故于始死时期丧以下但去首饰易华盛之服而已世俗多忌讳或为父则被左发母则被右发舅则被后左姑则被后右皆非礼宜全被之】   讣告 防丧司书为之书讣告于亲戚及僚友【檀弓曰父兄命赴者然则主人不自赴也若无防丧及司书则主人自赴亲戚不赴僚友刘岳书仪卒哭然后外人书疏盖以哀痛方深未暇与人通问故也然问庆贺之书居丧诚不当必若有事不得已须有闻于人者虽未卒哭岂可以不也】   沐浴饭含袭【始死之奠哭泣附】 将沐浴则以帷障卧内侍者设牀于尸所卧牀前纵置之施箦席簟枕不施氊褥【古者疾病废牀人生在地去牀庶其生气反也将沐浴则复迁尸于牀人既死乃卧尸于地讹也古者沐浴及饭含皆在牖下今室堂与古异制故于所卧牀前置之以从宜也古者沐浴设牀袒箦袒箦者去席盝水便也今借以簟不设氊褥亦于沐浴便云】迁尸于牀上南首覆之以衾【礼运曰死者北首谓葬时也自沐浴至殡古亦南首唯朝庙北首】侍者掘坎于屏处洁地【士丧礼甸人掘坎于阶间少西今以孝子之心不忍朝夕见亲爪发及沐浴之具故掘坎于屏处】陈袭衣裳于堂前东北借以席西领南上幅巾一【古者死人不冠但以帛裹其首谓之掩盖以袭敛主于保护肌体贵于柔软紧实冠则磊块难安况今幞头以鐡为脚长三尺而帽用漆纱为之上有虚檐置于棺中何由安帖莫若袭以常服上加幅巾深衣大带及屐既合于古又便于事幅巾所以代掩也其制如今之暖帽深衣带屐自有制度若无深衣带屐止用衫勒帛鞋亦得其幞颐公服腰带靴笏俟葬时置于棺上可也】充耳二用白纩【以緜为之如枣核大用塞耳中】幎目一用帛方尺二寸【所以覆面者也】握手用帛长尺二寸广五寸【所以裹手者也】深衣大带屐若襚衣有余则继陈而不用【谓亲戚以衣服来襚者继陈于袭衣之下而不用以袭也多陈之为荣少纳之为贵】又陈饭含沐浴之具于堂前西壁下南上钱三实于小箱【古者饭用米贝今用钱犹古用贝也大夫以上仍有珠玉钱多既不足贵又口所不容珠玉则更为盗贼之招故但用三钱而已】米二升实于盌【古者诸侯饭用梁大夫用稷士用稻今但用卿士平日所食之米可也古升小故用四升今升大故用二升】沐巾一浴巾二设于筐【浴巾二上下体各异也】栉置于卓子上侍者汲新水淅米令精复实于盌侍者以沐浴汤入主人以下皆出立于帷外北面【以其裸裎子孙不可在侧故也】侍者沐发栉之晞之以巾撮为髻举衾而浴【亦为其裸裎故举衾以障之】拭之以二巾翦爪如平时其沐浴余衣及巾栉皆弃于坎遂筑而实之侍者别设袭牀施荐席氊褥枕如平时先置大带深衣袍袄汗衫袴袜勒帛裹肚之类于其上遂举以入置浴牀之西迁尸于其上悉去病时衣及复衣易以新衣但未着幅巾深衣屐移置堂中间【郑注丧大记曰正尸谓迁尸于牖下南首也今室堂既异于古故置堂巾间取其容男女央牀哭位也】卑幼则各于其室中间【自余应在堂者并仿此】执事者置脯醢酒于卓【曾子问始死之奠其余阁也与注不容改新也古人常畜脯醢故始死未暇别其馔但用脯醢而已今人或无脯醢但有食物一两种并酒可也凡奠除酒器之外尽用素器不用金银绫裹之物以主人有哀素之心故也】升自阼阶祝盥手洗盏斟酒奠于尸东当腢巾之【腢肩头也士丧礼复者降楔齿缀足即奠脯醢醴酒于尸东开元礼五品以上如士丧礼六品以下含而后奠今不以官品髙下沐浴正尸然后设奠于事为宜奠谓斟酒奉至卓上而不酹也主人虞祭然后亲奠酹巾者以辟尘蝇凡无两阶者止以阶之东偏为阼阶西偏为西阶祝选亲戚为之】主人坐于牀东奠北众男应服三年者坐其下皆西向南上借以槀同姓男子应服期者坐其后大功以下又以次坐其后皆西向南上尊行坐于北壁下南向西上借以席荐各以服重轻昭穆长幼为序主妇及众妇女坐于牀西借以槀同姓女子应服期以下坐于其后尊行坐于牀东北壁下南向东上借以席荐亦各以服重轻昭穆长幼为序如男子之仪妾婢立于妇女之后【妇以夫之长幼为序不以身之长幼】异姓之亲丈夫坐于帷外之东北向西上【此非沐浴之帷谓设帷于堂里所以别内外者也】妇人坐于帷内之西北向东上皆借以席有服者在前无服者在后各以尊卑长幼为序若内丧【谓妇人之丧】则同姓丈夫尊卑坐于帷外之东北向西上异姓丈夫坐于帷外之西北向东上【士丧礼及丧大记皆备列亲属哭位今堂室异制难一一如古但仿开元礼为哭位古者诸侯卿大夫于其宗族有君臣之义故其臣不敢坐于君侧今但依士礼婢妾之外皆坐哭寒月老病之人有不堪稾及单席者三年之丧听坐槀荐期丧以上听加白氊于席上可也或堂宇狭隘五服不能各为一列则轻服次重服之下絶席以别之】自既服之后男女哭擗无数至是始就位而哭尽哀止【三年之丧夜则寝于尸旁借藁枕块羸疾者借以草荐可也期丧以下寝于侧近男女异室外亲归其家可也】主人出左袒自面前扱于腰之右盥手洗盏执箱以入侍者一人揷匙于米盌执以从置于尸西又一人执巾以从彻枕以巾覆面【恐饭之遗落米也】主人就尸东由足而西牀上坐东面举巾以匙抄米实扵尸口之右并实一钱又施左于中亦如之主人袭【谓袭所袒之衣也】复位侍者加幅巾充耳设幎目纳屐乃袭深衣结大带设握手覆以衾   朱子家礼【凡言仪节者皆琼山丘氏濬所补】   疾病迁居正寝【凡疾病迁居正寝内外安静以俟气絶男子不絶于妇人之手妇人不絶于男子之手】   【丘濬曰正寝即今人家所居正防也案士丧礼郑注谓为士丧其父母之礼今家礼亦然所谓迁居正寝者帷家居为然余人则各迁扵其所居之室中】   【冯善家礼集说或问病笃迁出外寝能不伤其心乎子之于亲心忍迁乎举扶迁动或致奄絶能无憾乎曰丧大记云君夫人大夫卒于正寝内子未命则死下室迁尸扵寝士之妻皆死扵私寝盖贵者宜迁贱而无嫌者不必迁也且当温公时迁者亦少不然公何独称孙宣公一人哉】   既絶乃哭   仪节【若病势度不可起则先设牀于正寝中凡丧礼仪节特揭出以晓人非用以唱賛也后仿此】迁居正寝【子弟共扶病者出居牀上东首】戒内外【既迁则戒内外安静毋得諠哗惊扰仍令人坐其旁持手足男子不死妇人之手妇人不死男子之手】书遗言【问病者有何言言则书于纸无则否】加新衣【彻去旧衣加新衣丧大记用朝衣今但用新者可也】属纩【置新緜于口鼻之间以俟气絶緜不动则是气絶】废牀寝地【病者气将絶则铺荐褥于地俟其气絶则扶居其上以衾覆之】楔齿【以一筯横口中楔齿使不合可以含案古礼楔齿用桷柶柶用桷为之长六寸两头屈曲为将含恐死者口闭故以柶柱齿令开而受含也今以筯代之】举哀【至是妇女入男女哭擗无数以上初丧礼自补入以下若仓卒不能尽从唯用迁居正寝属纩废牀寝地楔齿举哀五节亦可】   复【侍者一人以死者之上服尝经衣者左执领右执腰自前禁升屋中霤北面招以衣三呼曰某人复毕卷衣降覆尸上男女哭擗无数 上服谓有官则公服无官则襴衫皂衫深衣妇人大袖背子呼某人者从生时之号】   【髙闶曰今淮南风俗民有暴死则使数人升其居屋及扵路旁遍呼之亦有苏活者岂复之余意欤孙氏家乗吾常之俗人始卒其子亲自招魂于土地祠此大非礼也夫亲死则孝子当时刻不离左右岂有反出门者乎观古礼之复但遣家人于家中升屋今乃逺徃土地祠更何説与此必始于市井妄人凡为士君子者不可以不知其説也】   仪节【遣一人持死者之上衣曽经服者左执领右执要上衣即今俗所谓上盖衣也】升屋【自前屋升脊北面】招呼【呼曰】某人复【凡三次男子称名或字及行第妇人称姓氏或行第随常所称呼】卷衣 降【自屋后下以所卷衣覆尸上】哭擗【复毕男女哭擗无数】   立丧主【凡主人谓长子无则长孙承重以奉馈奠其与賔容为礼则同居之亲且尊者主之】主妇【谓亡者之妻无则主丧者之妻】护丧【以弟子知礼能干者为之凡丧事皆禀之】司书【以子弟知书者为之】司货【置二厯其一书凡丧礼当用之物及财货出入其一书亲賔赙襚祭奠之数】   丘氏补立主賔【用同居之尊且亲者一人为之如无同居者择属之亲贤者又无族属则用亲戚又无亲戚则用执友亦可専主与賔客为礼】立相礼【案礼司徒敬子之丧孔子为之相杜桥母丧宫中无相时人讥其粗略则丧必有相也久矣况礼废之后人家子弟未必皆知礼宜议亲友或乡邻中素习礼者一人为相礼凡丧事皆听之处分而以防丧助焉 凡丧事合当用之物相礼者俱命司货豫为之备及所用之人亦当与防丧议豫求其人庶临事得用不致阙乏今谨详其目如左】棺具 板【油杉为上栢次之土杉为下】油【桐麻】 漆  沥青【用少蚌粉黄蜡青油合煎之出厚终礼】糯米 纸 麻穰 鐡钉 鐡环大索 七星板【用板一片其长广棺巾可客者凿为七孔】   迁尸之具 帏【聨白布为之以障尸】尸牀【以木为之去脚】牀箦【以竹为之】枕衾【以上皆用旧者无则买之或造】卓子   沐浴之具 帏【缝白布为之】掘坎 为垼【以土块为灶煮沐浴汤者】盆【盛水者】瓶【汲水者】沐巾 浴巾【二俱用布上下体各用其一】栉【梳也】组【丝绳束发根者】   袭具 袭牀 草荐 席褥 枕 幅巾【其制如今之暖□以代古之掩也】充耳【用白緜二块如枣核大以塞耳】幎目帛【用熟绢方尺二寸夹缝内充以絮四角有系于后结之】握手巾【用熟绢二幅各长尺二寸广五寸以裹手两端各有系】深衣 明衣裳【用白布新制贴身者】大带 布履【一双】袍袄【有緜者】汗衫 袴 布袜 勒帛 裹肚【以上随所用之多少皆新制者】衾冒【见考证今世用冒于小敛非是】   含具 钱【一文金珠亦可】箱【竹本器皆可用以盛钱者】米【二升临用以新水淅令精】椀【盛米者】匙 盥盆   敛具 緜布【用细者绢亦可用以为二敛之绞】衾【二一即向以覆者一有緜者】衿【单被也用布五幅】牀 席 褥 荐   奠具 卓子 香炉 香合 香匙 酒注 酒盏椀 盘 楪 茶 盏并托 罩巾【制竹为之蒙以细纱】盥盆 巾 烛台 脯 醢   括髪免髽之具 麻绳 布头【用以栝发者】裂布【或绢亦可用以免者】竹簮【木亦可用以髽者】   服制之具 麻布【凡六等极麄生者以为斩衰服次等麄生者以为齐衰服次等生者以为期服稍麄熟布为大功服稍细熟布为小功服细熟布为缌麻服】有子麻 枲麻草屦 线 竹杖【或桐木】緜   灵座魂帛铭旌之具 交椅 卓子 帏幕【用布为之设于堂里以别内外者也】衣架 帕 坐褥 衣服【生时所用者】栉合颒盆 巾 牀帐【枕席衾褥全靸鞋凡生时奉养之具皆备】红绢【为铭旌者或縀子】竹竿 木跗 白绢【为魂帛者】粉【书铭旌者】箱【盛魂帛者】治葬之具 炭 石 细纱 黄土 青 石淡酒 薄板 桐油   送葬之具 明器 下帐 苞筲罂翣 功布 丧车 竹格 木主箱 木主【并椟】方相戈盾冠服面具【方相服冠如道士执戈扬盾盾牌也四品以上四目为方相以下两目为魌头】灵车 【皂色绢】纁【浅红色绢】布幕【所以障妇人者】   当用之物 烛 香 木 竹 石 炭 黄泥盆 瓮 刀 斧 锄 锯 畚 杵   当用之人 賛者 祝 侍者【以上皆用亲戚及常役使者临时为之】内御者【沐浴妇人用之】执事者 方相【用狂夫或师巫为之】木工 鍼工 漆工 石工【以上物事皆相礼者与防丧者计议或因其旧而用之或一器而数处用之或借诸其亲邻或买之市肆或命工修造皆次第预为措办免致临时仓卒失误则礼不难行矣】干学案丘氏所载诸器物非尽始死时所需多有用于既袭既敛之后者今以其不可分析故仍其旧縂録之   乃易衣不食【妻子妇妾皆去冠及上服被髪男子扱上衽徒跣余有服者皆去华饰为人后者为本生父母及女子已嫁者皆不被髪徒跣诸子三日不食期九月之丧三不食五月三月之丧再不食亲戚隣里为糜粥以食之尊长强之少食可也 扱上衽谓揷衣前襟之带华饰谓锦绣红紫金玉珠翠之是也】治棺【防丧命匠择木为棺油杉为上柏次之土杉为下其制方直头大足小仅取容身勿令髙大及为虚檐髙足内外皆用漆内仍用青溶泻厚半寸以上以炼熟秝米灰铺其底厚四寸许上铺以纸纸上加七星极其底四隅各钉大鐡环动则以大索贯而举之】   讣吿于亲戚僚友【防丧司书为之书若无则主人自讣亲戚不讣僚友自余书问悉停以书来吊者并须卒哭后荅之】   执事者设帏及牀迁尸掘坎【执事者以帏障卧内侍者设牀于尸牀前纵置之施箦去荐设席枕迁尸其上南首覆以衾掘坎于屏处洁地】陈袭衣【以卓子陈于堂前东壁下西领南上幅巾一充耳二幎目帛握手帛深衣一大带一履二袍袄汗衫袴袜勒帛裹肚之类随所用之多少】沐浴饭含之具【以卓子陈于堂前西壁下南上钱三实于小箱米二升以新水淅令精实于盌栉一沐巾一浴巾二上下体各用其一也】乃沐浴【侍者以汤入主人以下皆出帷外北面侍者沐发栉之晞以巾撮为髻抗衾而浴拭以巾翦爪其沐浴余水并中栉弃于坎而埋之】袭【侍者别设袭牀于帷外施荐席褥枕先置大带深衣袍袄汗衫袴袜勒帛裹肚之类于其上遂举以入置浴牀之西迁尸于其上悉去病时衣及复衣易以新衣但未着幅巾深衣屦】徙尸牀置堂中间【卑幼则各于室中间余言在堂者仿此】乃奠【执事者以卓子置脯醢升自阼阶祝盥手洗盏斟酒奠于尸东当肩巾之 祝以亲戚为之】主人以下为位而哭【主人坐于牀东奠北众男应服三年者坐其下皆借以槀同姓期功以下各以服次坐于其后皆西向南上尊行以长幼坐于牀东北壁下南面西上借以席荐主妇众妇女坐于牀西借以槀同姓妇女以服为次坐于其后皆东向南上尊行以长幼坐于牀西北壁下南向东上借以旧槀妾婢立妇女之后别设帏以障内外异姓之亲丈夫坐于帏外之东北向西上妇人坐于帷外之西北向东上皆借以席以服为行无服在后 若内丧则同姓丈夫尊卑坐于帷外之东北面西上异姓丈夫坐于帷外之西北面东上 三年之丧夜则寝于尸旁借槀枕块羸病者借以草荐可也期以下寝于侧近男女异室外亲归家可也】乃含饭【主人哭尽哀左袒自前扱于腰之右盥手执箱以入侍者一人揷匙于米盌执以从置于尸西彻枕以幎巾入覆面主人就尸东由足而西牀上坐东面举巾以匙抄米实于尸口之右并实一钱再实于尸口之左实一钱三实于尸口之中实一钱去楔齿掩所袒衣复位】侍者卒袭覆以衾【加幅巾充耳设幎目纳屦乃袭深衣结大带设握手覆以衾】   【髙闶曰礼士袭衣三称而子羔之袭也衣五称孔子之丧公西赤掌殡葬焉袭衣十一称加朝服一杂记曰公袭九称盖袭数之不同如此大扺衣衾唯欲其厚尔衣衾之所以厚者岂徒以设饰哉盖人死斯恶之矣圣人不忍言也但制为典礼使厚其衣衾而已今也之制者不知此意或止用单袷一称虽富贵之家衣衾毕备皆不以袭敛又不能谨蔵古人遗衣裳必置于灵座既而蔵于庙中乃或桐与分之甚至计直贸易以充丧费徒加功扵无用摈财于无谓而所以附其身者曽不之虑鸣呼又孰若用以袭敛而使亡者获厚庇于九泉之下哉】   【杨复曰案髙氏一用礼经袭敛用衣多故袭有冒小敛有布绞大敛有布绞布紟所以保其肌体者固矣司马氏欲从简易袭敛用衣少故小敛虽有布绞而袭则无冒大敛则无绞衿此为疎略先生初述家礼皆取司马公书仪后与学者论礼以髙氏丧礼为最善遗命治丧俾用仪礼此可以见其去取折衷之意矣况夫古者袭敛用衣甚多故古有襚士丧礼亲者襚庶兄弟襚朋友襚又君使人襚今世俗有袭而无大小敛故襚礼亦从而废惜哉然欲悉从髙氏之説则诚非贫者所能办有如司马公之所虑者但当量其力之所及可也愚故于袭小敛大敛之下悉述仪礼并髙氏之説以备参考】   置灵座设魂帛【设椸于尸南覆以帕置椅卓其前结白绢为魂帛置椅上设香炉合盏注酒果于卓子上侍者朝夕设栉颒奉养之具皆如平生】   【问重朱子曰三礼图有画像可考然且如司马公之説亦是合时之宜不必遇泥扵古也】   【杨复曰礼大夫无主者束帛依神司马公用魂帛盖取束帛依神之意髙氏谓古人遗衣裳置于灵座既而蔵于庙中恐当从此説以遗衣裳置于座而加魂帛于其上可也】   立铭旌【以绛帛为铭旌广终幅三品以上九尺五品以下八尺六品以下七尺书曰某官某公之柩无官即随其生时所称以竹为杠如其长置于灵座之右】不作佛事执友亲厚之人至是入哭可也【主人未成服而来哭者当服深衣临尸哭尽哀出拜灵座上香再拜遂吊主人相向哭尽哀主人以哭对无辞】   【丘濬曰主人未成服来哭者素淡色衣可也案髙氏曰古人谓吊丧不及尸非礼也今多待成服而后吊则非也又曰亲始死虽不敢出见賔然有所尊者则不可不出今本注有吊主人相向尽哀主人以哭对无辞之文则是主人出对賔矣然考书仪及厚终礼又有未成服主人不出防丧代拜之説今两存之各为其仪于后俾有丧者于所尊亲用前仪于所疏逺者用后仪云】   仪节 举哀【吊者临尸哭】诣灵座前上香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哀止 吊主人【吊者向主人致辞曰某人】如何不淑主人稽颡拜兴拜兴【主人徒跣扱衽拊心立西阶下向賔立且拜且哭无辞賔荅拜】相向哭【吊者与主人相向哭尽哀】礼毕【吊者哭出主人哭入防丧送吊者出门以上主人未成服有来吊者用此盖本家礼本注及丧大记也】 举哀【吊者入门望尸哭】哀止【防丧者见】吊者致辞曰窃闻某如何不淑拜兴拜兴平身【吊者拜防丧荅拜】防丧荅辞曰某遭此凶祸慰问以未成服不敢出见不胜哀感使某拜拜兴拜兴平身【吊者荅拜】礼毕【吊者退防丧送出门外以上主人未成服时有来吊者用此仪盖本书仪及厚终礼也若成服以后有来吊者其仪见本条下】   干学案古礼行吊未袭之前主人不出既袭之后主人始出拜賔然但主人拜賔賔不荅拜其意盖为执事而来不敢自居于賔也至于尸柩所在虽朝夕设奠从无拜礼不但吊賔不拜即孝子亦未尝拜盖事之如生礼如是也后世如开元政和诸礼皆然犹有古人之意至温公书仪则有賔主交拜之礼且有入拜灵座之礼而文公家礼悉遵之与古礼始异矣夫古人之于尸柩虽子孙犹且不拜奈何賔客而使之拜哉今世之吊賔无有不拜灵座者甚有髙年尊长之人而仆仆下拜于卑幼此岂情之所安乎虽世俗通行难以猝变唯于平日未尝受拜者则固辞而力却之庶防协于人情而不悖于礼矣   明防典品官丧礼   有疾迁扵正寝养者皆斋彻乐饮药疾困去故衣加新衣清埽内外分祷所祀侍者坐持手足遗言则书之属纩以俟絶气男子不絶于妇人之手妇人不絶于男子之手乃废牀寝于地孝子啼余皆哭男子白布衣被髪徒跣妇人青缣衣被髪不徒跣女子子亦然【父为长子为人后者为其本生父母皆不徒跣女子嫁者髽】齐衰以下丈夫素冠妇人去首饰孝子坐于牀东余在其后啼踊无算兄弟之子以下又在其后俱西面南上妻坐于牀西妾及女子子在其后哭踊无算兄弟之女以下又在其后俱东面南上借稾坐哭内外之际隔以行帷祖父以下于帷东北壁下南面西上祖母以下于帷西北壁下南面东上外姻丈夫于户外东北面西上妇人于主妇西南北面东上皆舒席坐哭若舍窄则宗亲丈夫在户外之东北面西上外姻丈夫在户外之西北面东上若内丧则尊行丈夫外亲丈夫席位于前堂在户外之左右俱西面宗亲户东西上外亲户西东上乃复于正寝复者以死者之上服左荷之升自前东荣当屋覆栋北面西上左执领右执腰招以左每招曰某人复三呼而止【男子称字及伯仲妇女称姓】以衣投于前承之以箧升自东阶入以覆尸复者降自后西荣乃立丧主【长子无则长孙】主妇【亡者之妻无则主丧者之妻】防丧【子孙知礼能干者为之】司书司货【子弟或使仆为之】执事者设牀于室户内之西去脚舒簟设枕施幄迁尸于牀南首覆用敛衾去死衣即牀而奠奠者以酒馔升自东阶设于尸东当腢【内丧皆内賛者行事受扵户外入而设之】既奠賛者降出帷堂掌事者掘坎于屏处盆盘之属陈扵西阶下沐巾浴巾浴衣皆具于西序南上陈袭衣扵房中掌事者为汤以俟以浴盆及沐盘升自西阶以授沐者【以侍者四人为之六品以下二人】沐者入丧主以下皆出户外北面西上俱立哭乃沐栉束髪用组抗衾而浴拭以巾余水弃于坎设牀扵尸东衽下莞上簟浴者举尸易牀设枕翦须防爪盛于小囊大敛纳于棺着明衣裳以方巾覆面仍以大敛之衾覆之丧主以下入就位哭乃含賛者奉盘水及笲升堂含者【六品以下丧主自为之】盥手于户外賛者沃盥含者洗饭玉实于笲执以入賛者从入北面彻枕奠笲扵尸东含者坐扵牀东西面巾实饭含于尸口讫丧主复位袭者以牀升入设扵尸东布枕席如初执服者陈袭衣于席迁尸于席上而衣之去巾加面衣设充耳着握手纳履若舄覆以大敛之衾内外皆就位哭乃置灵座结白绢为魂帛立铭旌倚于灵座之右诸子三日不食期九月之丧三不食五月三月之丧再不食   庶人丧礼   疾病迁居正寝清埽内外分祷所祀使人坐持手足遗言则书之属纩以俟絶气气絶乃哭废牀寝于地乃易服男子扱上衽被髪徒跣妇人去冠被髪不徒跣诸有服者皆去华饰乃复侍者一人以死者之上服尝经衣者左执领右执腰升屋中霤北向招之三呼曰某人复毕卷衣降覆尸上男女哭擗无数乃立丧主主妇护丧司书司货防丧命匠择木为棺【或已有棺则不再治】讣告于亲戚朋友执事者设帏及牀迁尸其上南首覆以衾即牀而奠奠讫掌事者掘坎于屏处洁地乃陈袭衣于堂东壁下及饭含沐浴之具侍者以汤入丧主以下皆出帏外北面侍者沐髪栉之晞以巾撮为髻抗衾而浴拭以巾翦爪并沐浴余水巾栉弃于坎而埋之侍者设袭牀于帏外施荐席褥枕先置深衣大带袴袜汗衫之于其上遂举以入置浴沐之西迁尸其上悉去病时衣及复衣易以新衣徙尸牀置堂中间丧主以下就位而哭丧主坐于牀东众男子应服三年者坐其下皆借以槀同姓期功以下各以服次坐于其后皆西面南上尊行以长幼坐于牀东北壁下南向西上借以席荐主妇众妇女坐扵牀西借以稾同姓妇女以服为次坐于其后皆东向南上尊行以长幼坐扵牀西北壁下南向东上借以席荐妾婢立扵妇女之后别设帏以障内外异姓之亲丈夫坐于帷外之东北面西上妇人坐扵帷外之西北面东上皆借以席以服为行无服者在后若内丧则同姓丈夫尊卑坐于帷外之东北面西上异姓丈夫坐于帷外之西北面东上乃含丧主哭尽哀左袒自前扱扵腰之右盥手执钱箱以入侍者一人插匙扵米盌执以从置于尸西以幎巾彻枕覆面丧主就尸东由足而西牀上坐东面举巾以匙抄米实于尸口并实以钱侍者加幅巾充耳设幎目纳履乃袭深衣结大带设握手覆以衾置灵座设魂帛立铭旌诸子三日不食期九月之丧三不食五月三月之丧再不食   读礼通考巻四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四十二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五   小敛   仪礼士防礼厥眀陈衣于房南领西上綪绞横三缩一广终幅析其末【注綪屈也绞所以收东衣服为坚急者也以布为之缩从也横者三幅从者一幅析其未者令可结也丧大记曰绞一幅为三 疏厥明者对昨日始死之日而言也此绞直言从横幅数不言长短者人有短长不定取足而已】   【敖继公曰此虽有他物而衣居多故唯以陈衣言之南领变于袭亦以既小敛则尸在堂也衣南领财绞与衾亦皆北陈矣綪者前列自西而东次列自东而西其下皆然如物之綪屈也绞横三缩一顺其用之时而陈之也析其末者析其两端为二如掩之制然绞言广不言长取节扵人其度不定也】   缁衾赪里无紞【注赪赤也紞被识也敛衣或倒被无别扵前后也凡衾制同皆五幅也 疏被生时有紞为记识前后恐于后互换死者一定不须别其前后故无紞也】祭服次【注爵弁服皮弁服疏凡陈敛衣先陈绞紟于下次陈祭服于上故云祭服次至大敛陈衣亦先陈绞紟衾次陈君襚祭服所以然者以绞紟裹束衣故皆绞紟为先但小敛先布散衣后布祭服大敛则先布祭服后布散衣是小敛美者在内大敛美者在外也】   【敖继公曰祭服盖指端以上而言也士端而祭扵己助祭则朝服焉袭用爵弁服皮弁服禒衣各一称故唯以二弁服为祭服此敛衣多矣宜用朝服端也】   散衣次【注禒衣以下袍茧之属 疏袍茧有着之异名同入散衣之属也】凡十有九称【注祭服与散衣 疏士之服唯有爵弁皮弁禒衣而已云十九称当重之使充十九必十九者法天地之终数也天地之终数天九地十死人之终事故取终数为敛衣称数也】陈衣继之【注庶襚】不必尽用【注取称而已不务多 疏袭时言庶襚继陈则全不用此云不必尽用即兼用之不必尽而已不务多者衣服虽多不得过十九尔】   记厥眀灭燎陈衣凡绞紟用布伦如朝服【注凡凡小敛大敛也伦比也 疏小敛大敛有绞大敛又有紟故知凡中有大小敛也言类如朝服者杂记云朝服十五升是也】防大记小敛布绞缩者一横者三君锦衾大夫缟衾士缁衾皆一衣十有九称君陈衣于序东大夫士陈衣于房中皆西领北上绞紟不在列【注绞既敛所用束坚之者士丧礼小敛陈衣于房中南领西上与大夫异今此同盖天子之士也绞紟不在列以其不成称不连数也小敛无紟因绞不在列见之也或曰缩者二 疏布绞者以布为绞也谓从者一幅竖置扵尸下横者三幅亦在尸下从者在横者之上每幅之末析为三片以结束为便也大夫士各用一衾舒扵绞上同用十九称衣布扵衾上然后举尸扵衣上屈衣裹之又屈衾裹之然后以绞束之也小敛无紟者以大敛始用布紟此直云布绞故知无紟也】小敛之衣祭服不倒【注尊祭服也敛者要方散衣有倒疏小敛十九称不悉着之但用裹尸要取其方有倒领在足问者唯祭服尊虽散不着而领不倒在足也】君无襚大夫士毕主人之祭服亲戚之衣受之不以即陈【注无襚者不陈不以敛 疏君无襚者国君陈衣乃敛悉用己衣不用他人襚送者大夫士则先尽用己正服后乃用賔客襚者也若亲属有衣相送受之而不以即陈列也】小敛君大夫士皆用复衣复衾   【陈澔曰复衣复衾衣衾之有绵纩者】   袍必有表不襌衣必有裳谓之一称【注袍防衣必有以表之乃成称也杂记曰子羔之袭茧衣裳与税衣纁袡为一是也论语曰当暑袗絺绤必表而出之亦为其防也 疏熊氏云防衣所用尊卑不同士袭用防衣故士丧礼陈袭事爵弁服皮弁服褖衣纯衣注云禒所以表袍者是袭有袍也士丧礼小敛云祭衣次散衣次注云禒衣以下袍茧之属是小敛有袍也士丧礼大敛散衣是亦有袍若大夫袭亦有袍杂记云子羔之袭茧衣裳是也敛则必用正服不用防衣故檀弓云季康子之母死陈防衣注云将以敛敬姜曰将有四方之賔来防衣何为陈于斯命彻之若公则袭及大小敛皆不用防衣知者杂记云公袭无袍茧袭轻尚无则大小敛无可知也】   【陆徳明曰衣单复具曰称】   凡陈衣者实之箧取衣者亦以箧升降者自西阶凡陈衣不诎非列采不入絺绤纻不入【注不绌谓舒而不巻也列采谓正服之色也絺绤纻者当暑之防衣也袭尸重形冬夏用袍及敛则用正服 疏非列采谓杂色不入陈之也絺是细葛绤是麤葛纻是纻布此防衣故不入陈也】   干学案此一节与上袍必有表一节非専指小敛言袭与大敛亦然观者参考之可也   檀弓季康子之母死陈防衣敬姜曰妇人不饰不敢见舅姑将有四方之賔来防衣何为陈于斯命彻之【注防衣非上服陈之将以敛】   右陈小敛衣   馔于东堂下脯醢醴酒幂奠用功布实于箪在馔东【注功布鍜濯治之布也凡在东西堂下者南齐坫 疏南齐坫者记云设棜于东堂下南顺齐于坫则凡设物于东西堂下者皆南与坫齐北陈之堂隅有坫以土为之或谓堂隅为坫也】   【敖继公曰功布大功小功布之通称】   设盆盥于馔东有巾【注为奠设盥也丧事略故无洗也疏为设奠又设盥洗及巾直以盆为盥器也下云夏祝及执事盥执醴先酒即是于此盥也】   苴绖大鬲下本在左要绖小焉散带垂长三尺牡麻绖右本在上亦散带垂皆馔于东方妇人之带牡麻结本在房   【敖继公曰此谓妇人凡带之有本者皆然斩衰之带亦在其中矣是时带亦未绞但结其本以别扵男子尔其首绖亦皆与男子同妇人斩衰之带所以不与其首绖皆用苴麻者以其卒哭无变至祥乃除故圣人权其轻重前后之宜即扵始死之时用牡麻为之而但以首绖见斩衰之义也 注见第三十三巻绖带篇】   牀笫夷衾馔于西坫南【注笫箦也夷衾覆尸之衾 疏丧大记自小敛以往用夷衾则夷衾本为覆尸覆柩不用入棺是以将葬唘殡覆棺亦用之】   【敖继公曰尸夷于堂乃设此衾故以夷衾名之不以敛故别馔之】   西方盥如东方【注为举者设盥也如东方者亦用盆布巾馔于西堂下 疏为举尸者即下士盥二人是也】陈一鼎于寝门外当东塾少南西面   【敖继公曰当东塾亦在其南也少南者明其稍逺之不北面丧奠礼异也】   其实特豚四鬄去蹄两胉脊肺设扄鼏鼏西末素俎在鼎西西顺覆匕东柄【注鬄解也四解之殊肩髀而已丧事略去蹄去其甲为不洁清也胉胁也素俎丧尚质既馔将小敛则辟袭奠 疏此为小敛奠陈之鼏用茅为编言西末则茅本在东方郝敬曰一鼎特豚也小敛毕将奠先设鼎寝门外常鼎北面今西面凶事变也实鼎中实特独也鬄解也四谓两肩两髀各去蹄甲胉胁也两胉与脊并四为七体共实一鼎肺周人所尚亦实扵鼎扄以木贯扵鼎横制鼏鼏鼎盖未扄尾末向西抽扄者自东出异于食鼎也俎以载肉素俎白木为俎丧主素俎顺鼎西横设七以举鼎内横加俎上亦末西柄东皆小敛之奠具也】   记小敛辟奠不出室【注未忍神逺之也辟袭奠以辟敛既敛则不出于室设于序西南毕事而去之 疏始死犹生事之不忍即为神事之故奠不出室辟袭奠只为辟敛也将小敛辟奠于室至既小敛亦不出扵室设扵序西南奉尸夷于堂乃去之而设小敛奠于尸东也】   【敖继公曰奠即始死之奠也后奠未即设而先辟此奠者辟敛也不出室眀未彻去也是时尸在室未忍逐彻其奠而脯醢醴酒又无改设扵西堂之礼故辟之于室中而己既设小敛奠乃去之旧设谓辟之设于室西南隅】   右陈奠具绖带   士盥二人以并东面立于西阶下【注立俟举尸也】布席于户内下莞上簟【注有司布敛席也】   【敖继公曰此席布扵地也丧大记曰含一牀袭一牀迁尸于堂又一牀用牀者止于是尔】   商祝布绞衾散衣祭服祭服不倒美者在中【注敛者趋方或傎倒衣裳祭服尊不倒之也美善也善衣后布扵敛则在中也既后布祭服而又言美者在中明每服非一称也疏袭时衣裳少不倒小敛十九称衣裳多取其要方除祭服之外或倒或否祭服尊不倒者士之助祭服则爵弁服皮弁服并家祭服端亦不倒也】   【敖继公曰美者犹尊者也祭服以尊者为美云在中据敛时而言也若扵此时则但为上下之次尔爵弁最尊在上余亦以尊卑为次】   士举迁尸反位【注迁尸于服上】   【敖继公曰反位待后事也位犹在西阶下】   设牀笫于两楹之间衽如初有枕【注衽寝卧之席也亦下莞上簟】卒敛彻帷【注尸已饰】   防大记小敛大敛祭服不倒皆左衽结绞不纽【注左衽衽向左反生时也】铺绞紟踊铺衾踊铺衣踊迁尸踊敛衣踊敛衾踊敛绞紟踊   【陈澔曰此踊之节也动尸举柩哭踊无数不在此节】   凡敛者袒迁尸者袭君之丧大胥是敛众胥佐之大夫之丧大胥侍之众胥是敛士之丧胥为侍士是敛【注胥乐官也不掌丧事胥当为祝字之误也侍犹临也大祝之职大丧賛敛丧祝卿大夫之丧掌敛士防礼商祝主敛疏大祝是接神者故使之敛众祝丧祝也众祝贱故佐大祝君尊故大祝执敛大夫卑故大祝临之丧祝执】   【敛侍者临检之也大夫言侍则君亦应有侍者未知何人也士卑故丧祝临之朋友来助敛也】   敛者既敛必哭士与其执事则敛敛焉则为之壹不食凡敛者六人【注敛者必使所与执事者不欲妄人防之疏敛竟必哭者以其与亡者或臣旧或有恩心自增感故哭也执事谓平生曾与亡者共执事今来丧所则助敛也若不经共执事则防恶之故不使敛也生经有恩今又为之敛则为之废壹食凡者贵贱同也两邉各三人故用六人】   杂记小敛环绖公大夫士一也【注环绖者一股所谓纒绖也士素委貎大夫以上素爵弁而加此绖焉散带 疏环绖一股而纒也亲始死孝子去冠至小敛不可无饰士素委貌大夫以上素爵弁而贵贱悉得加扵环绖故云一也知以一股纒绖者若是两股相交则谓之绞今云环绖是周回纒绕之名故知是一股纒绖也】   【黄榦曰小敛所用之日以丧礼义考之但有死三日而敛若并死日而数二日而小敛三日而大敛今言三日而敛则恐指大敛而不及小敛唯白虎通义云天子诸侯三日小敛大夫士二日小敛此乃小敛日数虽以为在礼有之然无所考天子诸侯殡葬月日与士不同则敛日亦当不同也】   檀弓扶君卜人师扶右射人师扶左君薨以是举【注见国恤顾炎武曰扶君卜人师扶右射人师扶左君薨以是举此所谓男子不死扵妇人之手也三代之世侍御仆从罔非正人缀衣虎贲皆唯吉士与汉髙之独枕一宦者卧异矣春秋传曰公薨扵小寝即安也魏中山王衮疾病令官属以时营东堂堂成舆疾往居之其亦得礼之意者欤】   右小敛   主人西面冯尸踊无算主妇东面冯亦如之【注冯服膺之】记无踊节【注其哀未可节也 疏自死至此为节賔主拾踊有三者三有踊节而云无踊节者除三者三之外其间踊皆无节即上文踊无算是也】   防大记君抚大夫抚内命妇大夫抚室老抚侄娣【注抚以手按之也内命妇君之世妇 疏大夫贵故君抚之抚内命妇则不橅贱者可知大夫以室老为贵臣以侄娣为贵妾死则为之服故并抚之既抚侄娣则贱妾不抚也】   君大夫冯父母妻长子不冯庶子士冯父母妻长子庶子庶子有子则父母不冯其尸凡冯尸者父母先妻子后【疏君大夫冯父母妻长子者主此四人丧故同冯之庶子贱故不得也】   君扵臣抚之父母扵子执之子扵父母冯之妇扵舅姑奉之舅姑扵妇抚之妻扵夫拘之夫扵妻于昆弟执之【注此恩之深浅尊卑之仪也冯之类必当心 疏君尊但以手抚按尸心身不服膺也冯之谓服膺心上也奉之者捧当心上衣也舅姑扵妇亦手按尸心与君为臣同也拘者微引心上衣也执者执其心上衣也马之类必当心者士丧礼君坐抚当心是也】   【陆佃曰言执若不能舍也妇扵舅姑言奉若舅姑在焉妇人从一拘之若犹有所拘焉】   冯尸不当君所【注不敢与尊者所冯同处 疏假令君已冯心则余人不敢当君所冯之处宜少避之也】   凡冯尸兴必踊【注悲哀之至冯尸必坐 疏凡者贵贱同然也冯尸竟则起冯必哀殒故起必踊泄之也】   杂记君不抚仆妾【注略扵贱也】   嫂不抚叔叔不抚嫂【注逺别也】   右冯尸   主人髺髪袒众主人免于房【注始死将斩衰者鸡斯将齐衰者素冠今至小敛变又将初丧服也髺发者去笄纚而紒众主人免者齐衰将袒以免代冠冠服之尤尊不以袒也免之制未闻旧説以为如冠状广一寸丧服小记曰斩衰髺发以麻免而以布此用麻布为之状如今之着防头矣自项中而前夹扵额上却绕紒也于房于室释髺发宜扵隠者今文免皆作絻古文髺作括 疏知将斩衰鸡斯者礼记问丧云亲始死鸡斯徒跣故知之将齐衰素冠者问丧亲始死男子去笄纚明齐衰男子素冠可知今至小敛变者谓服麻之节故云变也髺髪去笄纚而紒者此即丧服小记云斩衰髺髪以麻为母髺髪以麻免而以布是母虽齐衰初亦髺髪与斩衰同故云去笄纚而紒紒上着髺髪也齐衰将袒以免代冠者此亦小敛节与斩衰括髪同时此皆据男子若妇人斩衰妇人以麻为髽齐衰妇人以布为髽髽与髺发皆以麻布自项而向前交扵额上却绕紒如着防头焉免亦然但以布广一寸为异也释髺发宜扵隠者并下文妇人髽于室兼言之也】   【敖继公曰檀弓云始死羔裘冠者易之而已易者谓易之以素冠深衣也然则始死之服主人以下皆同而未暇有所别异今既小敛主人乃去冠与纚而以麻为髺发众主人以下乃去冠与纚而以布为免二者皆所以代冠也以其无纚故谓之髺发言但括结其髪也以其无冠故谓之免言因免冠而为之也小敛之日丧事方始乃以二者别亲疎而复以绖带之差继之于房兼髺髪者言】   妇人髽于室【注始死妇人将斩衰者去笄而纚将齐衰者骨笄而纚今言髽者亦去笄纚而紒也齐衰以上至笄犹髽髽之异扵髺髪者既去纚而以髪为大紒如今妇人露紒其象也檀弓曰南宫縚之妻之姑之丧夫子诲之髽曰尔毋纵纵尔尔毋扈扈尔其用麻布亦如着防头然 疏知妇人将斩衰去笄而纚者丧服小记云男子冠而妇人笄冠笄相对将斩衰男子既去冠而着笄纚则妇人将斩衰亦去笄而纚可知又知将齐衰骨笄而纚者上引男子齐衰始死素冠则知妇人将齐衰骨笄而纚也今言髽者亦去笄纚而紒者谓今至小敛节亦如上将斩衰男子去笄纚而髺髪则此谓斩衰妇人亦去笄纚而麻髽齐衰妇人去骨笄而布髽矣郑不云斩衰妇人去纚而云去笄纚者専据齐衰妇人而言文略故也郑所以云而紒紒即髽也故丧服注亦云髽露紒也齐衰以上至笄犹髽者谓从小敛着未成服之髽至成服之笄犹髽不改至大敛殡后乃着成服之髽代之也髽之异扵髺髪者古者男子妇人吉时皆有笄纚有丧至小敛则男子去笄纚着髺发妇人去纚而着髽髽形先以发为大紒紒上斩衰妇人以麻齐衰妇人以布其着之如男子髺发与免故云其用麻布亦如着防头然既髺发与髽皆如着防头而异为名者以男子阳外物为名而谓之髺髪妇人隂内物为称而谓之髽也】   【敖继公曰曽子问言妇为舅姑始死之服布深衣缟总则吉笄而纚自若矣是乃将齐衰者也以始死男子之服准之则此时妇人将斩衰而下者之服皆当如此齐衰者之为也髽者去笄总与纚而露紒也至是而当髽者乃髽其不当髽者但去笄总尔当髽者妻也妾也女子子与妇也非是虽三年者犹不髽此时当髽者皆在室故扵焉为之由便也】   记既冯尸主人袒髺髪绞带众主人布带【注众主人齐衰以下 疏小敛扵户内讫主人袒髺髪散带垂绖不云绞带及齐衰以下布带事故记者言之案丧服苴绖之外又有绞带郑注云要绖象大带又有绞带象革带齐衰以下用布齐衰无等皆是布带也知众主人非众子其众子皆斩衰绞带故知众主人齐衰以下至缌麻首皆免也】   【敖继公曰绞带绳带也先言袒髺发者着其节也然则布带者亦扵既免乃加之】   干学案丧大记亦有主人括髪妇人髽之文郑注谓诸侯之礼故兹不载   防大记小敛主人即位于户内主妇东面乃敛卒敛主人冯之踊主妇亦如之主人袒説髦括髪以麻妇人髽带麻于房中【注疏详见第三十二卷括髪免髽篇】   【吕犬临曰妇人不俟男子袭绖亦先带麻者以其无绞带布带且质略少变故因髽而袭绖也黄榦曰案士丧礼小敛冯尸主人括髪袒众主人免于房妇人髽扵室又士丧礼曰既冯尸主人绞带众主人布带丧大记曰妇人髽带麻于房中以此观之则知小敛冯尸之后括发免髽之时主人已绞带众主人己布带妇人已带麻特主人未袭绖尔】   右变麻   士举男女奉尸侇于堂幠用夷衾男女如室位踊无算【注侇之言尸也夷衾覆尸柩之衾也堂谓楹间牀笫上也 疏尸之衾曰夷衾尸之牀曰夷牀并此经侇尸不作移字皆作侇者皆是依尸为言也初死幠用大敛之衾今小敛后大敛之衾当拟大敛故用覆棺之夷衾以覆尸也】   【敖继公曰士举举尸首足也男奉其右女奉其左室位冯尸之位】   主人出于足降自西阶众主人东即位妇人阼阶上西面主人拜賔大夫特拜士旅之即位踊袭绖于序东复位【注拜賔向賔位拜之也即位踊东方位袭绖于序东东夹前 疏众主人虽无降阶之文当从主人降自西阶主人降阶拜賔之时众主人遂东即位于阼阶以主人位南西面于时阼阶上空故妇人得立阼阶上复位者复阼阶下西面位也】   【敖继公曰阼阶上非妇人之正位扵主人之降乃居之者辟賔客之行礼者也后遂以之为节主人拜賔乡其位时拜者每人各一拜之也旅之者其人虽众唯三拜之而已绖着绖带也】   防大记君之丧未小敛为寄公国賔出大夫之丧未小敛为君命出士之丧扵大夫不当敛则出【注父母始死悲哀非所尊不出也出者或至庭或至门国賔聘大夫不当敛其来非敛时 疏此明未小敛之前主人出迎賔之节或至庭者谓世子迎寄公及国賔士出迎大夫士皆至庭下文云降自西阶又云士扵大夫亲吊则与之哭不迎扵门外是也或至门者谓大夫扵君命下文云大夫扵君命迎于寝门外是也以此言之则世子扵天子之命士扵君命亦皆然也】凡主人之出也徒跣扱衽拊心降自西阶君拜寄公国賔于位大夫扵君命迎扵寝门外使者升堂致命主人拜于下士扵大夫亲吊则与之哭不逆扵门外【注拜寄公国賔于位者扵庭乡其位而拜之此时寄公位在门西国賔位在门东皆北面小敛之后寄公东面国賔门西北面大夫身来吊与之哭既拜之即位西阶东面哭大夫特来则北面 疏主人降自西阶者不忍当主位也】夫人为寄公夫人出命妇为夫人之命出士妻不当敛则为命妇出【注出拜之扵堂上也此时寄公夫人命妇位在堂上北面小敛之后尸西东面 疏出谓出房也妇人不下堂但出房拜于堂上也妇人尊卑与夫同故所为出者亦同也】彻帷男女奉尸夷于堂降拜【注夷之言尸也于迁尸主人主妇以下从而奉之孝敬之心降拜拜賔也 疏敛毕彻帷此士礼诸侯及大夫賔出乃彻帷夷陈也小敛竟举尸往陈于堂男女亲属并扶捧之以极孝敬之心也降拜者适子下堂拜賔也】   【方慤曰夷之为言移也】   君拜寄公国賔大夫士拜卿大夫扵位扵士旁三拜夫人亦拜寄公夫人扵堂上大夫内子士妻特拜命妇汜拜众賔扵堂上【注众賔谓士妻也尊者皆特拜拜士与其妻皆旅之】   【徐师曽曰嗣君小敛后而拜寄公国賔大夫士小敛后而拜卿大夫皆向其位而拜之尊之也大夫士拜士则在旁三拜而已不正向之或卑或敌也必三拜者士有上中下三等每等各一拜故共三拜也君之夫人小敛后亦拜寄公夫人扵堂上大夫之内子士之妻小敛后扵卿大夫之命妇则特拜之扵士妻之众賔则泛拜之皆扵堂上言堂上者妇人不下堂故不降拜也】   主人即位袭带绖踊【注即位阼阶之下位也有袭绖乃踊尊卑相变也 疏主人拜賔后稍近北即阼阶下位拜賔时祖今拜讫袭衣加要带首绖于序东复位乃踊也尊卑相变者士丧礼先踊乃袭绖此先袭绖乃踊据诸侯为尊故云尊卑相变也】母之丧即位而免【注记异者礼斩衰括发齐衰免以至成服而冠为母重初亦括髪既小敛则免 疏为父丧拜賔即阼阶下位序东带绖犹括发若为母丧至拜賔竟即位时不复括发以免代之所以异于父也】乃奠【注小敛奠也 疏拜賔袭绖踊竟始设小敛之奠也】吊者袭裘加武带绖与主人拾踊【注始死吊者朝服裼裘如吉时也小敛则改袭而加武与带绖矣武吉冠之巻也加武者明不改冠亦不免也檀弓曰主人既小敛子游趋而出袭裘带绖而入 疏小敛之前来吊者裘上有裼衣裼衣上有朝服开朝服露裼衣今小敛之后来吊以上朝服揜袭裘上裼衣时主人既素冠素笄故吊者加素笄扵武而用缌之绖带以朋友之恩故加带与绖也若无朋友之恩则无带唯绖而已拾更也谓主人先踊妇人踊吊者踊三者三是拾踊也】   哭尸于堂上主人在东方由外来者在西方诸妇南乡【注由外来谓奔丧者也无奔丧者妇人犹东面 疏此一节通明小敛后尸出在堂时法也主人之位犹在尸东妇人之位犹在尸西如室中也若扵时有新奔丧从外来者则居尸西方所以尔者阼阶有事故升自西阶就西方欲见异扵在家者故在西方也若未小敛而奔者则在东方也妇人位本在西方东乡今既有外来者故移避之而近北以乡南也】   妇人迎客送客不下堂下堂不哭男子出寝门外见人不哭【注妇人所有事自堂及房男子所有事自堂及门非其事处而哭犹野哭也出门见人谓迎賔客者也  下堂不哭者敌者不下堂若有君夫人吊则主妇下堂至庭稽颡而不哭也男子遭丧敌者来吊不出门若有君命则出门迎亦不哭也故士丧礼君使人吊彻帷主人迎于寝门外见賔不哭是也】   其无女主则男主拜女賔于寝门内其无男主则女主拜男賔于阼阶下子幼则以衰抱之人为之拜为后者不在则有爵者辞无爵者人为之拜在竟内则俟之在竟外则殡葬可也丧有无后无无主【注为后者有爵摄主为之辞扵賔尔不敢当尊者礼也 疏谓主有官爵出行不在而家有丧其摄主无官爵则辞谢扵賔云己无爵不敢拜賔也无爵者人为之拜谓不在之主无官爵其摄主之人为主拜賔也】   【应镛曰有爵者来吊则辞谢不敢见重爵命也无爵者则代之拜有爵无爵盖系扵吊者而注以系扵为后不在之人虽扵理有之而有不通者人之扵丧也唯其情之厚者则吊之初不视其爵之有无而为摄主者亦通大夫士而言也大夫或吊扵士士或吊扵大夫其往来初无常而受吊者不拘为后之贵贱但吊者之至则随其人而应之有所辞所拜之不同尔且摄主所以领賔而欲吊者之不虚辱尔若如注説则为后不在而必身无爵者扵凡有客始一例接之苟有爵则一例辞之是皆无事扵接賔也又何以摄主焉在礼士不主大夫之丧士不摄大夫则有爵者丧必有爵者而后主之矣为主者有爵则受有爵之吊乃为相称又何辞焉】   【方慤曰有后无后存乎天有主无主存乎人存乎天者不可为也故丧有无后者存乎人者可以为也故无无主也】【陈澔曰为后者不在以事故在外也此吊賔是有爵之人则辞以摄主无爵不敢拜賔若是无爵之人则摄主代之拜賔可也】   檀弓大夫吊当事而至则辞焉【注辞犹告也摈者以主人无事则为大夫出疏当事大小敛事也】   杂记当袒大夫至虽当踊絶踊而拜之反改成踊乃袭【注尊大夫来至则拜之不待事己也更成踊者新其事也】扵士既事成踊袭而后拜之不改成踊【注扵士士至也事谓大小敛之属 疏此明士有丧大夫及士来吊之礼当袒为敛竟时也假令大夫至当主人踊时主人则絶止踊而拜此大夫也反还也拜大夫竟反还先位更为踊尊大夫之来欲新其事更成踊竟乃袭初袒之衣也若当大小敛诸事而士来吊则主人毕事而成踊不即出拜至成踊毕而袭乃拜之拜之而止不更成踊也】   小敛大敛唘皆辩拜【注嫌当事来者终不拜故明之也此既事皆拜 疏礼凡当大敛小敛及唘攅之时唯有君来则止事而出拜之若他賔客至则不止事事竟乃即堂下之位悉徧拜故云皆辩拜也然若士当事而大夫至则士亦为大夫出杂记云大夫至絶踊而拜之是也】   【应镛曰小敛以袭其形大敛以韬扵棺唘殡以载其柩皆丧事之变节而切扵死者之身也生者之痛此为甚賔亦扵是拜死者吊生者故主人皆徧拜以谢之而致其哀也】   【黄干行曰此记丧礼拜吊賔之礼吴文正公曰应氏谓賔亦扵是拜死者古无是礼也案公此辨是古今一大变易处何也古人吊賔之礼扵生者只得慰问之辞扵死者则有襚赗之物及哭踊冯尸之节而已并无拜祭扵死者之礼至扵主人拜賔以谢其恩礼拜送以重其来辱亦唯自尽而已賔皆无答拜之文此古礼之精意也盖知生者吊知死者伤吊賔之情扵是为至主人拜谢理所宜然丧事倥偬各欲自尽而已此何时而可以交拜欵曲以成礼邪故凡非吊丧无不荅拜者独丧拜不荅意在斯也后世之礼大与古人相背故杨氏复曰今世俗吊賔来见几筵哭拜主人亦拜谓代亡者荅拜非礼也既而吊賔主人又相与交拜亦非礼也应氏乃谓賔扵是拜死者果何据而云然邪】   右迁尸及拜賔   乃奠【注祝与执事为之】举者盥右执匕却之左执俎横摄之入阼阶前西面错错俎北面【注举者盥出门举鼎者右人以右手执匕左人以左手执俎因其便也摄持也西面错错鼎扵此宜西面错俎北面俎宜西顺之 疏乡北入内东方为右人西方为左人两人各用内手举鼎外手执匕俎故云便也错鼎宜西面者对在门外时北面陈鼎乡内为宜也】右人左执匕抽扄予左手兼执之取鼏委于鼎北加扄不坐【注抽扄取鼏加扄扵鼏上皆右手】乃朼载载两髀于两端两肩亚两胉亚脊肺在扵中皆覆进柢执而俟【注乃朼以朼次出牲体右人也载受而载扵俎左人也亚次也凡七体皆覆为尘柢本也进本者未异扵生也骨有本末 疏诸进体皆不言覆此言覆者由无尸不食故覆之也公食大夫亦进本是生人法今以始死故未异扵生也】   【敖继公曰此时己者西面扵鼎东载者北面扵鼎西南两端俎之前后也两肩亚各次扵髀也两胉亚各次扵肩也脊肺在扵两胉之中脊东而肺西也俟者俟同升上言四鬄去蹄则前体乃肩臂臑后体乃髀肫胳也此唯以肩髀为称者其体不分故以上包下也皆覆亦以别扵生也】   夏祝及执事盥执醴先酒脯醢俎从升自阼阶丈夫踊甸人彻鼎巾待于阼阶下【注巾功布也执者不升已不设祝既错醴将受之郝敬曰夏祝及执事盥将升奠也夏祝执醴先升执事者以酒脯醢俎从俎升丈夫踊要节也凡奠男女踊皆以奠者往来升降为节甸人彻空鼎出反门外故处初堂下箪内功布巾待祝扵阼阶下亲受】   奠于尸东执醴酒北面西上【注执醴酒者先升尊也立而俟后错要成也】豆错俎错于豆东立于俎北西上醴酒错于豆南祝受巾巾之由足降自西阶妇人踊奠者由重南东丈夫踊【注巾之为尘也东反其位 疏主人位在阼阶下妇人位在上故奠者升文夫踊奠者降妇人踊各以所见先后为踊之节也奠者降反位必由重南东者以其重主道神所凭依不知神之所为故由重南东而过是以主人又踊也注云东反其位者其位盖在盆盥之东南上】   【敖继公曰祝既受巾巾之即由足而降明不立扵俎北之位祝降而执事者从之由重南而东也】   檀弓小敛之奠子游曰扵东方曾子曰扵西方敛斯席矣【注曽子以俗説非又大敛奠扵室乃有席】小敛之奠在西方鲁礼之末失也【注末世失礼之为 疏依礼小敛之奠设于东方又无席鲁之衰末奠扵西方而又有席曽子见时如是谓将为礼故记者正之云小敛奠所以在西方是末世失其法也案士丧礼小敛之奠设于尸东今曽子言西方故为非也】   【方慤曰万物生扵东而死扵北小敛之奠扵东方则孝子未忍死其亲之意也】   丧不剥奠也与祭肉也与【注剥犹倮也有牲肉则巾之为其久设尘埃加也脯醢之奠不巾 疏谓丧不倮露奠者为有祭肉也无祭肉即得倮露案士丧礼小敛奠于尸东祝受巾巾之是有牲肉则巾之也始死脯醢醴酒奠于尸东无巾又殡后朝夕奠醴酒脯醢如初设不巾是脯醢醴酒不巾也】杂记枇以桑长三尺或曰五尺【注枇所以载牲体者此谓丧祭也吉祭枇用棘疏枇者所以载牲体从镬以枇升入于鼎从鼎以枇载之于俎以其用桑故知丧祭也吉祭枇用棘者特牲】   【记云枇用棘心是也】毕用桑长三尺刋其柄与末【注毕所以助主人载者刋犹削也 疏主人举肉之时则以毕助主人举肉用桑者亦丧祭故也刋其柄与末谓毕未头亦刋削之毕既如此枇亦当然若吉时亦用棘】   檀弓奠以素器以生者有哀素之心也唯祭祀之礼主人自尽焉尔岂知神之所飨亦以主人有齐敬之心也【注哀素言哀痛无饰也凡物无饰曰素哀则以素敬则以饰礼由人心而已 疏奠谓始死至葬之祭名以其时无尸奠置扵地故谓之奠悉用素器所以表主人哀素之心祭祀之礼者因上奠用素以表哀素遂论虞祭后卒哭练祥之祭哀则以素谓葬前敬则以饰谓虞后故士虞礼不用素器】   【吴澄曰虞以前亲丧未久奠而不谓之祭其奠也非不敬其亲也哀心特甚礼尚质朴无心于饰故用素器虞以后视丧渐久卒袝练祥虽犹在丧制之中然己是祭祀之礼其祭祀也非不哀其亲也敬心加隆非如初丧之素器也然其尽礼而渐文岂是为死者真能来享而然亦自尽其礼以致敬亲之心焉尔大槩丧主扵哀祭主扵敬故丧奠以素器之质而见其哀祭祀以尽礼之文而寓其敬】   右设奠   賔出主人拜送于门外【注庙门外也 疏庙门者士死扵适室以鬼神所在则曰庙故名适寝为庙也】   【敖继公曰凡丧賔皆扵既奠乃出】   防大记賔出彻帷【注君与大夫之礼也士卒敛即彻帷疏士小敛竟而彻帷此至小敛竟下阶拜賔賔出后乃除帷是人君及大夫礼】   右送賔   乃代哭不以官【注代更也孝子始有亲丧悲哀憔悴礼防其以死伤生使之更哭不絶声而已人君以官尊卑士贱以亲疎为之三日之后哭无时周礼挈壶氏凡丧县壶以代哭】   【敖继公曰不以官者下大夫也不以官之尊卑为序则但以亲疏为之】   防大记君丧虞人出木角狄人出壶雍人出鼎司马县之乃官代哭【注代更也未殡哭不絶声为其罢倦既小敛可以为漏刻分时而更哭也木给防灶角以为防水斗壶漏水之器也冬漏以火爨鼎沸而后沃之此挈壶氏所掌也属司马司马涖县其器】大夫官代哭不县壶【注下君也】士代哭不以官【注即以亲疎哭也疏虞人主山泽之官故出木与角狄人乐吏主挈壶漏水之器故出壶雍人主烹饪故出鼎也所以用鼎及木者冬月恐水冻则鼎漏迟迟更无准则故取鼎暖水用虞人木爨鼎煮之也乃官代哭者县漏分时使均其官属更次相代而哭使声不絶也】   周礼夏官挈壶氏凡丧县壶以代哭者皆以水火守之分以日夜【注郑司农云县壶以为漏代更也礼未大敛代哭以水守壶者为沃漏也以火守壶者夜则火视刻数也分以日夜者异昼夜漏也漏之箭昼夜共百刻冬夏之间有长短焉大史立成法有四十八箭疏礼未殡以前无问尊卑皆哭不絶声大敛之后乃更代而哭亦使哭不絶声大夫以官士亲疏代哭人君】   【尊又以壶为漏分更相代】   【吕坤四体疑代哭何情也能生死乎吾哭而使人代之果扵死无裨也安用代为 哭生扵哀之不容已非伪为也故礼有哀至则哭不作而致之又云哭尽哀不强而抑之盖哀以一痛而尽则情以一痛而息无以感之尚有可已之哭而况五服以次相递代哭不计其情之戚不戚而唯欲其有声此何为者古有县壶则伪之甚矣不意圣人以诚教人世道以真为贵而有此不情之礼也】   右代哭   有襚者则将命摈者出请入吿主人待于位【注丧礼略扵威仪既小敛摈者乃用辞出请之辞曰某使某请事 疏案上文始死云有賔则拜之君使人吊皆不云摈者出请入告之事至此乃云摈者出请入告是丧礼略扵威仪既小敛摈者乃用辞也】摈者出告须以賔入【注须亦待也出告之辞曰孤某须矣】賔入中庭北面致命主人拜稽颡賔升自西阶出于足西面委衣如扵室礼降出主人出拜送   【敖继公曰亦西方中庭也致命之礼施扵主人也乃北面者凡丧礼唯致命于堂乃东面其他则否亦异扵吉礼也襚者亲友殷勤之意故为之稽颡以重谢之此非君襚之节故无嫌扵室礼谓委衣于尸束牀上也主人出拜送亦扵庙门外小敛以后主人扵丧賔则出送之唯不迎賔耳】   朋友亲襚如初仪西阶东北面哭踊三降主人不踊【注朋友既委衣又迁哭扵西阶上不背主人 疏朋友亲襚如初仪者谓初死时庶兄弟襚朋友襚是也敖继公曰初仪拜送以上之礼也尸在楹间故扵西阶东北面乡之哭踊此则异扵使人襚者也主人不踊唯哭而已】   襚者以褶则必有裳执衣如初彻衣者亦如之升降自西阶以东【注帛为褶无絮虽复与襌同有裳乃成称不用表也以东蔵以待事也】   【敖继公曰褶褶衣也里衣之袷者也彻衣者以东变扵小敛以前之礼】   右致襚   宵为燎于中庭【注宵夜也燎大燋 疏案少仪云主人执烛抱燋注云未爇曰燋古者以荆燋为烛故云燎大燋也或解庭燎与手执为烛别故郊特牲云庭燎之百由齐桓公始也注云僣天子也庭燎之差公五十侯伯子男三十大夫士无文大烛或云以布纒苇以蜡灌之谓之庭燎则此云燎亦如之云大者对手执者为大也】   右设烛   开元礼三品以上丧【四品以下至庶人附】   小敛陈衣 小敛之礼以丧之眀日各陈其敛衣一十九称【无者各随所办六品以下服一称扵东房西领夏则衫】朝服一称自余皆常服陈于东序【四品五品以下扵东房】西领北上笏一凡敛非正色不入絺不入乃奠【将小敛又奠】   陈奠具 馔于东堂下【凡奠器皆素六品以下笾豆无漆以下至虞祭其器同】瓦甒二实醴及酒觯二【六品以下瓦甒实酒觯一】角柶一【六品以下无】少牢及腊【六品以下特牲】三俎豆各八【实盐脯枣栗之属也豆实醢醤虀葅之属也四品五品则豆各六六品以下豆之数各二实亦如之】设盆盥于馔东布巾【为奠者设盥丧事略故无洗】賛者辟脯醢之奠于尸牀西南乃敛   小敛 将小敛具牀席于堂西又设盆盥于西阶之西如东方【为举尸者设盥】敛者盥讫与执服者以敛衣入主人以下少退西面主妇以下少退东面内外俱哭敛者敛讫覆以夷衾设牀于堂下两楹间衽下莞上簟【尸卧之席】有枕卒敛开帷主人以下西面慿哭主妇以下东面慿哭俱南上【凡慿尸父母先妻子后】讫退乃敛髪   敛髪 男子敛髪束巾帕头【六品以下则男子以衰巾束发】女子敛髪而髽主人以下立哭于尸东西面南上主妇以下坐哭于尸西东面南上祖父母以下仍哭于位各如初外姻丈夫妇人哭于位各如初敛者举尸男女从奉之迁于堂仍覆以夷衾【棺衣】哭位皆如室内   奠 賛者盥手奉馔至阶豆去盖俎去巾幂升奠于尸东醴酒奠于馔南西上讫其俎祝受巾巾之【六品以下奉馔升奠于尸东讫敛者受巾巾之】奠者彻袭奠自西阶降出下帷内外俱坐哭有国官僚佐者以官代哭无者以亲疎为之夜则为燎于庭厥眀灭燎乃大敛   政和礼品官丧仪   小敛 小敛之礼以丧之眀日夙兴陈敛衣九称【谓朝服公服各为一称余皆常服不足各随所办下同】扵东房西领南上非正色不入絺绤不入馔于东堂阶下【随宜设醴馔器皆以素下依此】具牀席扵堂西敛者盥讫执服者以敛衣入主人以下少退西面主妇以下少退东面内外俱哭敛者敛讫覆以夷衾设牀于两楹间衽【衽寝卧之席也】下莞上簟设枕卒敛开帷【帷堂之帷事毕则下之】主人以下西面慿哭踊无算主妇以下东面慿亦如之男子括髪衰巾帕头【六品以下布束】妇人括髪而髽敛者举尸男女从奉之迁于堂覆以夷衾哭位如室中踊无算賛者盥手奉馔至阶升奠于尸东彻袭奠自西阶降出下帷内外俱坐以亲疎为之代哭宵为燎于庭厥明灭燎乃大敛   庶人丧仪   小敛 小敛之礼以丧之明日夙兴陈敛衣一称扵东房西领南上馔于堂东阶下【随宜设醴馔器皆以素下同】具牀于堂西敛者盥讫执服者以敛衣入主人以下少退西面主妇以下少退东面内外俱哭敛者敛讫覆以夷衾设牀于两楹间衽如初设枕卒敛开帷【帷堂之帷事毕则下之】主人以下西面慿踊无算主妇以下东面慿亦如之男子衰巾束髪妇人束髪而髽敛者举尸男女从奉之迁于堂寝覆以夷衾哭位如室中踊无算賛者奉馔至阶升奠于尸东彻袭奠自西阶降出下帷内外俱坐以亲疏为之代哭宵为燎于庭厥眀灭燎乃大敛   司马氏书仪   小敛 厥明陈小敛衣扵堂东北下以席【凡敛葬者孝子爱亲之肌体不欲使为物所毁伤故裹以衣衾盛以棺椁深蔵之扵地下古者死之明日小敛又明日大敛颠倒衣裳使之正方束以绞衾韬以紟冒皆所以保肌体也今世俗有袭而无大小敛所阙多矣然古者士袭衣三称大夫五称诸侯七称公九称小敛尊卑通用十九称大敛士三十称大夫五十称君百称此非贫者所办也今从简易袭用衣一称大小敛则据死者所有之衣及亲友所襚之衣随宜用之若衣多不必尽用也夏后氏敛用昏商人敛用日中周人敛用日出今事办则敛不拘何时】设卓子于阼阶东用置馔及杯注于其上幂之以巾【古者小敛之奠用牲今人所难办但如待賔客之食品味稍多于始死之奠则可也】设盥盆二帨巾各二于馔【其东有台祝所盥其西无台执事者所盥中各有架】别以卓子设洁涤盆新拭巾扵其东【所以洗盏拭盏自此至遣奠皆同】具括髪麻免布及髽麻【古者主人素冠环绖视小敛既而男子括发妇人髽皆有首绖要绖始死去冠二日去笄纚括发男子括髪以麻妇人髽带麻髽者去纚为紒也今恐仓卒未能具冠绖故扵小敛讫男子妇人皆收髪为髻先用麻绳撮髻又以布为头斩衰者括发纽麻为绳齐衰以下至同五世祖者皆免裂布或缝绢广寸妇人髽亦纽麻为绳齐衰以下亦用布绢为免皆如幧头之制自项向前交扵额上却绕髻如着幧头也为母虽齐衰亦用麻妇人恶笄当用镪钗或竹木骨角为簮至扵环钏之用金银者居丧尽当去之】设小敛牀施荐席氊褥于西阶之西执事者铺绞【绞以细布或防为之一幅末析为三铺横三扵下纵一扵上横者足以周身相结纵者上足以掩首下足以掩足古者析其末使可结然布强而阔难结不若扵两端各缀二绢带则紧急】复衾小敛衣于牀或颠或倒取方而已【敛时平铺其衣不复穿袖又去枕舒绢或叠衣借首卷其两端夹首两旁以补肩上空虚之处又巻衣以夹两胫然后以余衣掩尸裹之以衾末掩其面盖孝子犹俟其复生欲时见其面故也及将大敛则并掩首裹之束之以绞使其形正方适足满棺铺时即依此次序】上衣不倒【上衣谓公服襴衫之故尊之】执事者举牀自西阶升堂设于中间袭牀之南【古者小敛袭扵户内设牀笫两楹之间既敛移于堂今堂室之制异扵古且从简易故小敛亦扵中间】乃迁袭奠卓子【下阙】   朱子家礼   小敛 厥明【谓死之明日】执事者陈小敛衣衾【以卓子陈扵堂东壁下据死者所有之衣随宜用之若多则不必尽用也衾用复者绞横者三纵者一皆以细布或防一幅而析其两端为三横者取足以周身相结纵者取足以掩首至足而结扵身巾】   【髙闶曰袭衣所以衣尸敛衣则包之而已此袭敛之辨也 小敛衣尚少但用全幅细布析其末而用之凡敛欲方半在尸下半在尸上故散衣有倒者唯祭服不倒凡铺敛衣皆以绞紟为先小敛美者在内故次布散衣后布祭衣大敛美者在外故次布祭服后布散衣也 敛以衣为主小敛之衣必以十九称大敛之衣多至五十称夫既袭之后而敛衣若此之多非绞以束之则不能以坚实矣凡物束练紧急则细小而坚实夫然故衣衾足以朽肉而形体深袐可以使人之勿恶也今之丧者衣衾既薄绞冒不施惧夫形体之露也遽纳之扵棺乃以入棺为小敛盖棺为大敛入棺既在始袭之时盖棺又在成服之日则是小敛大敛之礼皆废矣】   【吕坤曰衣厚则水土之入也难敛实则衣裳之容也多厚一重则土缓侵一重此不欲速朽之意也髙氏乃云人死斯恶故厚其衣裳以掩之似为臆见但死者存日从容舒畅而大小敛之束防亦孝子慈孙所不忍视者梁宋送死美服称身端然仰卧借以褥而覆之衾棺内空阙以平生之衣尽力填塞务极实满而已若道长天暑则大小敛不可废也】   设奠【设卓子扵阼阶东西置奠馔及盏注扵其上用巾单之又设盥盆帨巾各二扵馔东其东有台者祝所盥也其西无台者执事所盥也别以卓子设洁涤盆新拭巾扵其东所以洗盏拭盏也此一节至遣并同】具括髪麻免布髽麻【括发谓麻绳撮髻又以布为头也免谓裂布或缝绢广寸自项向前交扵额上郤绕髻如着掠头也髽亦用麻绳撮髻竹木为簮也设之皆扵别室】   【丘濬曰具环绖用一股麻为之散垂腰绖其末长三尺绞带或麻或布】   设小敛牀布绞衾衣【设小敛牀施荐席褥扵西阶之西铺绞衾衣举之升自西阶置扵尸南先布绞之横者三扵下以备周身相结乃布纵者一扵上以备掩首及足也衣或颠或倒但取正方唯上衣不倒】乃迁袭奠【执事者迁置灵座西南俟设新奠乃去之后凡奠皆仿此】遂小敛【侍者盥手举尸男女共扶助之迁扵小敛牀上先去枕而舒绢叠衣以借其首仍卷两端以补两肩空防又卷衣夹其两胫取其正方然后以余衣掩尸左衽不纽裹之以衾而末结以绞未掩其面盖孝子犹俟其复生欲时见其面故也敛毕别覆以衾】主人主妇慿尸哭擗【主人西向慿尸哭擗主妇东向亦如之 凡子于父母慿之父母扵子夫扵妻执之妇扵舅姑奉之舅姑扵妇抚之扵昆弟执之凡冯尸父母先妻子后】袒髺发免髽于别室【男子斩衰者袒括发齐衰以下至同五世祖者皆袒免于别室妇人髽于别室】   【杨复曰小敛变服斩衰者袒括发今人无袒括发一节何也縁世俗以袭为小敛故失此变服一节在礼闻奔丧入门诣柩前再拜哭尽哀乃就东方去冠及上服被发徒跣如治丧之仪诣殡东面坐哭尽哀乃就东方袒括髪又哭尽哀如小敛之仪明日后日朝夕哭犹袒括发至第四日乃成服夫奔丧礼之变也犹谨其序而况处礼之常可欠小敛一节又无袒括发乎此则孝子知礼所当谨而不可忽也丘濬曰案仪礼有卒敛彻帷之文无有未结绞未掩面犹俟其生之説家礼此説盖本温公书仪也今拟若当天时暄热之时死者气已絶肉己冷决无可生之理宜依仪礼卒敛为是増入掩首结绞扵裹衾之下而扵大敛条举棺入置堂中仪节下去掩首结小敛绞】   遂迁尸牀于堂中【执事者彻袭牀迁尸其虞哭者复位尊长坐卑幼立】   仪节【执事者】彻帏【彻去向所设之帏堂】彻袭牀 迁尸牀【连牀迁尸扵堂中安扵向所置沐牀处】谢賔【主人降阶下凡与敛者人皆拜之】拜兴拜兴 哭踊【拜讫即扵阶下且拜且踊讫】袭衣【掩向所袒之上衣】具绖带【首戴白布巾上加以单股之绖礼所谓环绖也成服日去之具腰绖散垂其末三尺及具绞带】复位【案礼扵奉尸侇于堂之后有拜賔袭绖之文家礼无之今补入者盖以礼废之后能知敛者少賔友来助敛者不可不谢之也及家礼卷首腰绖图有散垂至成服乃绞之説而家礼无有所谓未成服而先具腰绖者故据礼补入】   乃奠【祝帅执事者盥手举馔升自阼阶至灵座前祝焚香洗盏斟酒奠之卑幼者皆再拜侍者单之】仪节【祝帅执事者】盥手【洗手】举奠案【先所设奠案至是举之升自阼阶至灵前】祝诣灵座前 跪 焚香兴【洗盏】斟酒 奠酒【卑幼者皆再拜孝子不拜】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罩巾【用巾罩奠馔】举哀   主人以下哭尽哀乃代哭不絶声【使人更相代哭朝夕不絶声姚翼家规通俗编案古小敛毕代哭不絶声不俟哀至似乎不情莫若已之】   明防典品官礼   小敛 小敛之礼以丧之明日厥眀陈其敛衣于东序【四品五品以下扵东房】馔于堂东阶下设牀施荐席褥于西阶铺绞衾衣举之升自西阶置于尸南先布绞之横者三扵下以备周身相结乃布纵者一扵上以备掩首及足也侍者盥手举尸男女共扶助之迁于牀上先去枕而舒绢叠衣以借其首仍卷两端以备两肩空处又卷衣夹其两胫取其正方然后以余衣掩尸左衽不纽裹之以衾而末结以绞未掩其面盖孝子犹欲俟其复生欲时见其面也敛毕覆以衾丧主西向慿尸哭擗主妇东向慿尸哭踊斩衰者袒以麻绳括发齐衰以下裂布广寸自项向前交于额上却绕髻如着掠头妇人以麻撮髻而髽敛者举尸男女从奉之迁于堂中哭位如室内执事者盥手举馔升自东阶至灵座前祝焚香洗盏斟酒奠之丧主以下哭尽哀乃代哭不絶声宵为燎于庭厥明灭燎乃大敛   庶人礼   小敛 死之眀日厥眀执事者陈小敛衣衾于堂东北壁下设卓子于阼阶东南置奠馔及杯注于其上巾之设盥盆帨巾各二于馔东设小敛牀施荐席褥于西阶之西铺绞衾衣举之升自西阶置于尸南先布绞之横者三扵下乃布纵者一扵上侍者盥手举尸男女共扶助之迁于牀上先去枕而舒绢叠衣以借其首乃巻两端以补两肩空处又卷衣夹其两胫取其正方然后以余衣掩尸左衽不纽裹之以衾而末结其绞未掩其面盖孝子犹欲见其面也敛毕覆以衾丧主主妇冯尸哭擗男子袒而括发齐衰以下袒而裂布以免妇人亦用麻绳髽髻乃迁尸牀于堂中执事者举馔升自阼阶至灵座前祝焚香洗盏斟酒奠之丧主以下哭尽哀乃代哭不絶声   读礼通考卷四十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四十三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六   大敛   仪礼士丧礼厥明灭燎陈衣于房南领西上綪绞紟衾二君襚祭服散衣庶襚凡三十称紟不在算不必尽用【注紟单被也衾二者始死敛衾今又复制也小敛衣数自天子达大敛则异矣 疏紟不在算者以其不成称故不在数内】   【敖继公曰祭服散衣皆主人之衣也后言庶襚则是庶襚之中虽有上服犹在主人散衣之后也云紟不在算则衾在算矣不言绞者狭小于紟不在算可知不必尽用亦谓庶襚继陈或出于三十称者也】   丧大记大敛布绞缩者三横者五布紟二衾君大夫士一也君陈衣于庭百称北领西上大夫陈衣于序东五十称西领南上士陈衣于序东三十称西领南上绞紟如朝服绞一幅为三不辟紟五幅无紞【注二衾者或覆之或荐之如朝服者谓布精麄如朝服十五升小敛之绞也广终幅析其末以为坚之强也大敛之绞一幅三析用之以为坚之急也紞以组类为之缀之领侧若今被识矣生时襌被有识死者去之异于生也士丧礼大敛陈衣于房中南领西上与大夫异今此士与大夫同葢亦天子之士疏缩者三谓取布一幅分裂之作三片直用之三片即共是一幅两头裂中央不通横者五谓取布二幅分裂之作六片而用五片横之于缩下也紟在绞上以绞束之袭衣大夫五诸侯七上公九天子十二称则此大敛天子当百二十称北领者尸在堂也西上者由西阶取之便也大夫士西领南上异于小敛北上者小敛尸在室故北上大敛尸在堂故南上也辟擘也小敛绞全幅析裂其末为三大敛之绞既小不复擘裂其末读辟为擘也紟举尸之襌被也注以为坚之强者解小敛衣少用全幅布为绞欲得坚束力强也坚之急者解大敛一幅分为三片之意凡物细则束缚牢急以衣多故须急也】   大敛君大夫士祭服无算君褶衣褶衾大夫士犹小敛也【注褶袷也君衣尚多去其着也 疏祭服谓死者所得用祭服以上也算数也大敛之时所有祭服皆用之无限数也大夫士犹小敛则复衣复衾也据主人之衣故用复若襚亦得用袷故士丧礼云襚以褶是也】   右陈衣   东方之馔两瓦甒其实醴酒角觯木柶毼豆两其实葵菹芋蠃醢两笾无縢布巾其实栗不择脯四脡【注此馔但言东方则亦在东堂下也毼白也齐人或名全菹为芋縢縁也布巾笾巾也笾豆具而有巾盛之也特牲馈食礼有笾巾 疏菹法旧短四寸者全之若长于四寸者切之葵长者自然切之乃为菹但丧中之菹葵虽长而不切取齐人全菹为芋之解也小敛一豆一笾笾豆不具故无巾此笾有巾豆无巾者以豆盛菹醢湿物不嫌无巾故不言其实有巾矣】   【敖继公曰记言设棜于东堂下南顺齐于坫馔于其上者正指东方之馔也始死之奠用吉器小敛用素俎至是乃用毼豆而笾无縢皆以渐变之记曰凡笾豆实具设皆巾之亦指此时也】   奠席在馔北敛席在其东【注大敛奠而有席弥神之疏小敛奠无巾大敛奠有巾已是神之今于大敛奠文有席是弥神之也】   【敖继公曰奠席苇席也敛席莞与簟也其谓奠席也此二席皆不在棜大敛之奠在室逺于尸柩故始用席以存神也】   记设棜于东堂下南顺齐于坫馔于其上两甒醴酒酒在南篚在东南顺实角觯四木柶二素勺二豆在甒北二以并笾亦如之【注棜今之轝也角觯四木柶二素勺二为夕进醴酒无馔之也勺二醴酒各一也豆笾二以并则是大敛馔也 疏大小敛之奠皆有醴酒醴一觯又用一柶酒用一觯计醴酒但用二觯一柶而觯有四柶有二者朝夕酒醴及器别设不同器朝夕二奠各馔其器也小敛一豆一笾大敛乃有二豆二笾故知二谓大敛馔也】凡笾豆实具设皆巾之【注笾豆偶而为具具则于馔巾之巾之加饰也明小敛一豆一笾不巾 疏实具设皆巾之者东堂实之于奠设之二处皆巾故云皆巾之大敛奠二豆二实与奠二处皆巾小敛奠一豆一笾堂东馔时不巾若然小敛奠设于牀东巾之为在堂经乆设尘埃加故虽一豆一笾亦巾之】   【敖继公曰笾豆实谓菹栗之属皆皆上下也笾豆有实而具则馔于东方及奠于席前皆巾之若一豆一笾则于奠时或有巾之者馔时则不巾也经言小敛之馔云馔于东堂下脯醢醴酒幂用功布实于簟此则不皆巾者也】   觯俟时而酌柶覆加之面枋及错建之【注时朝夕也檀弓曰朝奠日出夕奠逮日 疏言此者记人恐馔时以酌于觯故云俟时而酌也】   干学案设棜于东堂下二节向在小敛辟奠不出室之上郑氏注孔氏防皆云是大敛馔敖氏集説谓其次当在众主人布帯之后今从之移于此   右陈奠敛之具   掘肂见衽【注肂埋棺之坎也掘之于西阶上衽小要也丧大记曰士殡见衽涂上帷之 疏肂训为陈谓陈尸于坎郑即以肂为埋棺之坎也知于西阶上者檀弓孔子云夏后氏殡于东阶殷人殡于两楹之间周人殡于西阶之上故知士亦殡于西阶之上此殡时虽不言南首南首可知引丧大记者即此经掘肂而见其小要于上涂之而已】   【敖继公曰言肂之深浅以见衽为度也此肂亦在西序下其南盖近于序端】   棺入主人不哭升棺用轴盖在下【注轴輁轴也輁状如牀轴其轮挽而行敖继公曰盖在下者却于棺之下也棺既升则入于肂中而盖则置于序端与又曰注云轴状如转辚辚犹轮也以木关其辚之中央而引之则辚由此而转故以转辚名之葢汉时语也】   【郝敬曰此陈殡具大敛尸入棺遂殡殡賔也周人殡于西阶上賔之也埋棺之坎曰肂其深见衽棺盖合际处曰衽详见礼记檀弓升棺棺升堂载以輲车盖棺葢居棺下棺迁于坎尸迁于棺而后加盖便也】   熬黍稷各二筐有鱼腊馔于西坫南【注熬所以惑蚍蜉令不至棺旁也为举者设盆盥于西】   【魏了翁曰周礼小祝设熬置铭杜子春云熬谓重也疏以士丧礼取铭置于重与此设熬讫置铭于熬上事相当故以熬为重后郑不从云熬所以惑蚍蜉也郑以意解义劣于杜】   【敖继公曰有鱼腊谓毎筐皆有之也此四物者拟用于肂中故馔于此孝子以尸柩既殡不得复奠于其侧虽有奠在室而不知神之所在故置此于棺旁以尽爱敬之心也然不以食而用熬谷不以牲而用鱼脂亦所以异于奠也与】   【郝敬曰案熬黍稷鱼腊以殡迂阔无当不可用】   右为殡具   陈三鼎于门外北上豚合升鱼鱄鲋九腊左胖髀不升其他皆如初【注合升合左右体升于鼎其他皆如初谓豚体及匕俎之陈如小敛时合升四鬄亦相互耳】   【敖继公曰腊用左胖别于吉也此腊惟豚解其髀不升亦前肩后肫胉脊而已凡腊必去髀不以豚解体解合升胖升而异其他皆如初谓豚体骨及鼎之面位与匕俎之陈如小敛时】   【郝敬曰此陈殡奠之具三鼎豚鱼腊门外殡宫门外北上三鼎自北直陈而南豚合左右体升于鼎鱼用九鱄鲋二鱼名腊干禽兔也用左胖别于吉也体尾骨不升于鼎其他豚体及匕俎之陈皆与小敛同】   烛俟于馔东【注烛燋也馔东方之馔有烛者堂虽明室犹闇火在地曰燎执之曰烛 疏此大敛奠于室之奥故有烛以待之】   右陈鼎   祝彻盥于门外入升自阼阶丈夫踊【注祝彻祝与有司当彻小敛之奠者小敛设盥于馔东有巾大敛设盥于门外弥有威仪疏此直云祝彻盥于门外者不知何时设此案上小敛陈馔讫即官设盥则陈大敛馔讫亦设盥于门外也】   【敖继公曰祝彻者题下事以此彻者多矣惟言祝见其尊者耳是时无东堂下之盆盥故盥于门外】   祝彻巾授执事者以待【注授执巾者于尸东使先待于阼阶下为大敛奠又将巾之祝还彻醴也 疏此巾前为小敛奠巾之今祝彻巾还为大敛奠巾之前小敛奠升自阼阶设于尸东祝受巾于阼阶下而升今大敛奠亦升自阼阶设于奥亦宜受巾于阼阶下而升故知祝授巾于执巾者使先待于阼阶下也又知祝还彻醴者下文彻馔先取醴故也】   【敖继公曰设小敛奠之时执巾者待于阼阶下祝就而受之然则祝于此时亦帷以巾授之于阼阶下盖授受之节宜同也祝既授巾乃还彻醴以待者谓执事以巾置于馔所以待奠事之至也】   彻馔先取醴酒北面【注北面立相待俱降】   【敖继公曰馔当作奠相待谓待取俎豆者也】   其余取先设者出于足降自西阶妇人踊设于序西南当西荣如设于堂【注为求神于庭孝子不忍使其亲须臾无所冯依也堂谓尸东也凡奠设于序西南者毕事而去之 疏凡奠谓小敛奠大敛奠迁柩奠祖奠但将设后奠则彻先奠于西序南待后奠事毕则去之故小敛奠设之于此不巾以不久设故也】   【敖继公曰其余谓取笾豆俎者也先设者先取之后设者后取之经惟言取先设者见其初者耳既取则南面西上俟执醴酒者行而从之降矣设于序西南改设之也凡彻尊者之馔必改设之而后去之序西南南北节也当西荣东西节也不设于东异于生也凡改设者賔出则彻之】   醴酒位如初执事豆北南面东上【注如初者如其醴酒北面西上也执醴尊不为便事变位 疏前设小敛奠于尸东时醴酒先升北面西上执豆俎者立于俎北西上至此执豆俎者豆北东上为便事事讫向东为便故东上变位以执醴者尊仍西上是不得为便事变位也】   【敖继公曰醴酒亦后设故其位如初执豆俎者既设而东上俟设醴酒者毕而从之降亦由便也此奠于西堂其俟降之位东上是由馔东而南乃降自侧阶也然则侧阶南于序端矣凡升降自侧阶者经皆不见之】   乃适馔【注东方之新馔 疏将设大敛新馔于室故知是新馔也】   【敖继公曰谓适东方之馔处以待事至也适馔亦由主人之北】   右彻奠   帷堂【注彻事毕】妇人尸西东面主人及亲者升自西阶出于足西面袒【注袒为大敛变也不言髽免髺发小敛以来自若矣 疏知袒为大敛变者前将小敛袒今言袒即行大敛事故知为大敛变也小敛袒男有髺发免妇人有髽今大敛袒不言者自小敛以来有此成服乃改故不言也】   【敖继公曰妇人尸西东面以男子将升故也此亲者谓众主人也此时主人堂上之位其在阼阶上所布席之东与】   士盥位如初【注亦既盥并立西阶下 疏言亦者亦如小敛时士盥二人并立于西阶下以待迁尸也】布席如初【注亦下筦上簟铺于阼阶上于楹间为少南】   【敖继公曰布席之处其于阶上为少西于楹为少北葢小敛之牀大敛之席与殡肂南北之节宜同也】   商祝布绞紟衾衣美者在外君襚不倒【注至此乃用君襚主人先自尽疏始死君襚小敛不陈不以敛至大敛乃用君襚于小敛所用主人先自尽也】   【敖继公曰君襚不倒尊也以祭服视散衣则祭服为尊以君襚视祭服则君襚为尊至是乃用君襚者大敛之礼重故以服之尤尊者为之袭而美者在外小敛而美者在中大敛又反之礼贵相变也】   有大夫则告【注后来者则告以方敛非敛时则当降拜之】   【敖继公曰告谓告以主人方有事未及拜賔也】   士举迁尸复位主人踊无算卒敛彻帷主人冯如初主妇亦如之【注士举迁尸谓从戸外夷牀上迁尸于敛上】   【敖继公曰复位反阶下位以俟也于主人主妇既冯尸乃复升而举尸以敛于棺也】   记大敛于阼【注未忍便离主人位也主人奉尸敛于棺则西阶上賔之 疏经大敛时直云布席如初不言其处故记云大敛于阼阼是主人位未忍便离主位也丧事所以即逺敛讫即奉尸敛于棺则西阶上实客之】   【敖继公曰大敛于阼乃殡于西阶象其由主位而往也】   大夫升自西阶阶东北面东上【注视敛 疏知视敛者以其文承大敛下故知大夫升为视敛也】既冯尸大夫逆降复位【注中庭西面位 疏知大夫位在中庭西面者上篇朝夕哭云主人入堂下直东序西面卿大夫在其南卿大夫与主人同西面向殡故知大夫位在中庭西面也】   【敖继公曰视敛也云阶东者明大夫虽贵亦不可以当阶恐妨敛者之往来也】   丧大记小敛于戸内大敛于阼君以簟席大夫以蒲席士以苇席【注簟细苇席也三者下皆有莞 疏士以苇席与君同者士卑不嫌故得与君同也】君将大敛子弁绖即位于序端卿大夫即位于堂廉楹西北面东上父兄堂下北面夫人命妇尸西东面外宗房中南面小臣铺席商祝铺绞紟衾衣士盥于盘上士举迁尸于敛上卒敛宰告子冯之踊夫人东面亦如之【注子弁绖者未成服弁如爵弁而素大夫之丧子亦弁绖 疏即位序端谓东序端序之南头也堂廉堂基南畔廉棱之上楹谓南近堂廉者子位既在东序端故羣臣列于基上东楹之西也子在东尸在阼阶故在基者以东为上也父凡堂下北面者谓诸父诸兄不仕者以其贱故在堂下外宗君之姑姊妹之女及姨舅之女也轻故在房中而乡南也向者夫人命妇俱东乡于尸西今独云夫人冯者命妇贱不得冯也冯竟乃敛于棺子弁绖虽以大敛为文其小敛时子亦弁绖君大夫士之子皆然故杂记云小敛环绖公大夫士一也大夫之丧子亦弁绖者案杂记云大夫与殡亦弁绖与他殡事尚弁绖明自为父母弁绖可知其士则弃冠故武叔小敛投冠是诸使大夫与天子士同】杂记外宗房中南面小臣铺席商祝铺绞紟衾士盥于盘北举迁尸于敛上卒敛宰告子冯之踊夫人东面坐冯之兴踊【注此丧大记君丧之节于此重记之】   檀弓夏后氏尚黒大事敛用昬【注昬时亦黒此大事谓丧事也】殷人尚白大事敛用日中【注日中时亦白】周人尚赤大事敛用日出【注日出时亦赤】   右大敛   主人奉尸敛于棺踊如初乃盖【注棺在肂中敛尸焉所谓殡也 疏奉尸敛于棺谓从阼阶上敛迁尸卿西阶敛于棺中乃加盖于棺上也棺在肂中者欲见先以棺入肂中乃奉尸入棺中以尸入棺名敛亦名殡也】   主人降拜大夫之后至者北面视肂【注北面于西阶东疏小敛后主人阼阶下今殡后拜大夫后至者殡讫不忍即阼阶因拜大夫即于西阶东北面视肂而哭也】众主人复位妇人东复位【注阼阶上下之位 疏众主人与妇人于賔无事故殡后即乡东阼阶上下之位也】   【敖继公曰阼阶上虽非妇人之正位以其向者在此今又反之故亦云复位也此复位皆当在主人拜大夫之时无大夫后至者则在主人视肂之时】   设熬旁一筐乃涂踊无算【注以木覆棺上而涂之为火备】   【敖继公曰丧大记注引此云旁各一筐则是此脱一各字也各各黍稷也每旁二筐黍当在南涂者以木覆棺上而之象葬时加土之意也】   丧大记熬君四种八筐大夫三种六筐士二种四筐加鱼腊焉【注熬者煎谷也将涂设于棺旁所以惑蚍蜉使不至棺也士丧礼曰熬黍稷各二筐大夫三种加以粱君四种加以稻四筐则手足皆一其余设于左右 疏熬者谓火熬其谷使香欲使蚍蜉闻其香气食谷不侵尸也鱼腊谓干腊士腊用兔大夫腊用麋天子诸侯无文当用六兽之属亦为惑蚍蜉士丧四筐旁各一筐则两旁有两筐首 已下士丧有一筐足有一筐也  礼经文】   卒涂祝取铭置于肂主人复位踊袭【注为铭设柎树之肂东 疏始死则作铭讫置于重今殡讫取置于肂上鉊所以表柩故也肂东者以不使当肂于东可知】   【敖继公曰置铭盖于肂南柩在肂中而复涂之孝子虑神疑于其柩故置铭于此若使之知其处然位阼阶下位也袭于序东】   记既殡主人说髦【注既殡置铭于肂复位时也儿生三月鬋发为鬌男角女覊否则男左女右长大犹为饰存之谓之髦所以顺父母幼小之心至此尸柩不见丧无饰可以去之髦之形象未闻 疏凡说髦尊卑同皆三日知者丧大记云小敛主人即位于户内乃敛卒敛主人袒说髦髺发以麻注云士既殡说髦此云小敛盖诸侯礼也士之既殡诸侯之小敛于死者俱三日是尊卑同三日也必三日说髦者礼记问丧云三日而不生亦不生矣以髦是子事父母之饰父母既不生故去之夹囟曰角午达曰覊诗云髧彼两髦郑云髦者髪至眉子事父母之饰以其云髧髧者垂之貌又云两髦故以发至眉解之其状则未闻敖继公曰子事父母必着拂髦亲己死至殡乃说之者未殡之前孝子犹冀其复生既殡则絶望矣乃说之也诗云髧彼两髦两者为父母俱存之故若然则是时但当脱其一耳孔氏曰父死说左髦母死说右髦二亲并殁并说之亲殁不髦是也】   丧大记君殡用輴櫕至于上毕涂屋大夫殡以帱櫕至于西序涂不暨于棺士殡见衽涂上帷之【注櫕犹菆也屋殡上覆如屋者也帱覆也暨及也此记参差以檀弓参之天子之殡居棺以龙輴櫕木题凑象椁上四注如屋以覆之尽涂之诸侯輴不画龙櫕不题凑象椁其他亦如之大夫之殡废輴置棺西墙下就墙櫕其三面涂之不及棺者言櫕中狭小裁取容棺然则天子诸侯差宽大矣士不櫕掘地下棺见小要耳帷之神尚幽闻也士达于天子皆然 疏此明尊卑殡之制度君诸侯也殡时置棺于輴内以木櫕輴至于棺上櫕之既讫尽涂其屋也帱覆也谓棺衣覆之也大夫言帱覆则王侯并帱覆帱即加斧之类是也西序屋堂西头壁也大夫不輴又不四西櫕以一面倚西壁而三面櫕之又上不为屋也王侯櫕广去棺逺大夫櫕狭去棺近裁使涂不及棺故云不暨棺也士掘肂见衽其衽之上所出之处亦以木覆上而涂之故谓涂上也帷之者帷幛也贵贱悉然故朝夕哭乃彻帷也】   檀弓君于士有赐帟【注帟幕之小者所以承尘赐之则张于殡上大夫以上幕人供职焉】周礼天官幕人三公及卿大夫之丧共其帟【注惟士无帟王有惠则赐之】   掌次凡丧王则张帟三重诸侯再重卿大夫不重【注张帟柩上承尘 疏丧言凡者以其王以下至孤卿大夫兼有后及三夫人已下故言凡以广之也后与王同三重世子三夫人与诸侯再重九嫔世妇与孤卿大夫同不重一而已御妻与士同无帟有赐乃得帟也此诸侯谓三公王子母弟若畿外诸侯掌次不张之】   春秋僖公三十有二年冬十有二月己卯晋侯重耳卒左传冬晋文公卒庚辰将殡于曲沃【注晋武公自曲沃而兼晋国曲沃有旧时宫庙故公卒而往殡焉礼诸侯五日而殡案经文以己卯卒庚辰是卒之明日即将殡者以曲沃路逺故早行耳礼在牀曰尸在棺曰柩下云柩有声明是敛于棺而后行也】出绛柩有声如牛干学案诸侯之礼当五日而殡今己卯卒而庚辰柩已出绛是大小敛悉行于一日之中何其速邪殡当于路寝之西序今晋都绛而出殡于曲沃何其逺邪逾日而殡是死其亲也殡不于正寝是忘其亲也二者皆不孝也而晋之君臣乃冒昧行之亦丧礼一大变矣   家语史鱼将卒命其子曰吾在朝不能进蘧伯玉退弥子瑕是吾为臣不能正君生而不能正君死不可以成礼我死汝其陈尸牖下灵公吊焉怪而问之其子以父言告公公曰寡人过也命殡于客位进蘧伯玉退弥子瑕孔子曰史鱼死而尸諌可不谓直乎白虎通德论夏后氏殡于阼阶殷人殡于两楹之间周人殡于西阶之上何夏后氏敎以忠忠者厚也曰生吾亲也死亦吾亲也主人宜在阼殷人敎以敬曰死者将去又不敢客也故置之两楹之间賔主共夹而敬之周人敎以文曰死者将去不可又得故賔客之也檀弓记曰夏后氏殡于阼阶殷人殡于两楹之间周人殡于西阶   朱子语类问殡礼可行否荅曰此不须问人当自观其宜今以不漆不之棺而欲以甎土围之必不可【吕坤四礼凝西阶之殡人情所不忍也中野之葬能几何时乃中堂斯须亦不欲棺常在吾目邪殡于中堂后世得之矣 坎于西阶下棺于坎而累墼涂之中堂止奉魂帛此何为者无亦人死斯恶之说乎愚谓人子见棺犹见亲也中野之葬迫矣依依中堂能几何时而忍为此乎此仪礼也家礼改之】干学案吕氏之说颇为近情若中堂奉魂帛古礼何常有是吕氏专掊击古人往往加古人以未有之事如含饭本用米贝乃谓恐饭秽生虫及兹魂帛之说是欲讥古人而不知实诬古人也   右葢棺涂殡   乃奠烛升自阼阶祝执巾席从设于奥东面【注执烛者先升堂照室自是不复奠于尸祝执巾与执席者从入为安神位室中西南隅谓之奥执烛南面巾委于席右 疏烛升堂照室者以其设席于奥当先照之为明也自始死以来袭奠小敛奠皆在尸旁今大敛奠不在西阶柩所故于室内设之自此以下朝夕奠朔月荐新奠皆不于尸所】   【敖继公曰周人敛用日出故既敛而室犹闇须用烛也祝执巾与席从执烛者升而设之于奥既委巾乃设席士虞礼曰祝布席于室中东面凡丧奠不啓牖】   祝反降及执事执馔【注东方之馔】士盥举鼎入西面北上如初载鱼左首进鬐三列腊进柢【注如初如小敛举鼎执匕俎扄鼏朼载之仪鱼】   【左首设而在南鬐脊也左首进鬐亦未异于生也凡未异于生者不致死也 疏案公食右首进鬐此云左首则与生异而云未异于生者下文注载者统于执设者统于席彼公食言右首据席而言此左首据载者统于执若设于席前则亦右首也】   【敖继公曰左首其首于载者为左也左首进鬐则寝右矣鱼以鬐为上腴为下进鬐犹牲之进柢也鱼九而三列则三三为列也几俎实进上乃食生之礼丧之初奠而若此但取其未异于生耳其后遂因而不变又以别于吉祭云】   祝执醴如初酒豆笾俎从升自阼阶丈夫踊甸人彻鼎【注如初祝先升 疏小敛祝执醴醴在先故知祝先升也】奠由楹内入于室醴酒北面【注亦如初 疏小敛之醴酒先升北面西上此经亦言北面明与小敛同经不言如初文略也敖继公曰楹内东楹北也惟云醴酒北面则其余之未设者亦西面矣此奠于室者尸柩既殡不可复奠于其侧故宜在室也室事神之处也】   设豆右菹菹南栗栗东脯豚当豆鱼次腊特于俎北醴酒在笾南巾如初【注右菹菹在醢南也此左右异于鱼者载者统于执设者统于席醴当栗南酒当脯南 疏设豆右菹者凡设醢菹常在右今特言之者此从北乡南而陈嫌先设者在左故言右菹则醢自然在左是云菹在醢南也载者统于执设者统于席者上文鱼左首及设则右首此设豆右菹执来即左俎也醴当栗南酒当脯南者以其陈馔要成尊者后设故先设栗脯于北乃于南设醴酒酒在东故醴在栗南酒在脯南也】   【敖继公曰设豆右菹豆南上也豆南上则席亦南上矣凡设豆而与其席之所上相变者于生人耳神则否】   既错者出立于戸西西上祝后阖户先由楹西降自西阶妇人踊奠者由重南东丈夫踊【注为神冯依之也疏重主道为神冯依之故丈夫取以为踊节也】   【熬继公曰立于戸西南面待祝出而偕行也祝后闇户者祝错醴最在后故后出而因阖戸也惟云阖戸是初时牖未尝啓也明矣既阖户祝西行而南执事者从之皆由楹西而降奠者由重南而东复其门东之位也祝位在门西】   记巾奠执烛者灭烛出降自阼阶由主人之北东【注巾奠而室事已 疏既巾讫是室事已故执烛者出也】   【敖继公曰言由主人之北则主人之位近于阶明矣】   右设奠   賔出妇人踊主人拜送于门外入及兄弟北面哭殡兄弟出主人拜送于门外【注小功以下至此可以归异门大功亦存焉 疏北面哭殡者丧大纪云大夫上哭殡则杖哭柩则辑杖注云哭殡谓既涂也哭柩谓啓后也此哭不言杖者文畧也既殡虽归至朝夕朔奠之日近者亦入哭限也至葬时皆就柩所故既夕反哭云兄弟出主人拜送注云兄弟小功以下也异门大功亦可以归是也】   【敖继公曰賔出而主人乃与兄弟哭殡顺其亲亲之心也有亲者宜异于朋友下云殡前北面哭也】   众主人出门哭止皆西面于东方阖门   右送賔   主人揖就次【注次谓斩衰倚庐齐衰垩室也大功有帷帐小功缌麻有牀笫可也 疏凡言次者庐垩室以下总名】   【敖继公曰东方之位亦北上】   记居倚庐寝苫枕块【注见丧具】不说绖带哭昼夜无时非丧事不言歠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不食菜果【注分见各卷】   右就次   君若有赐焉则视敛既布衣君至【注赐恩惠也敛大敛君视大敛皮弁服袭裘主人成服之后往则锡衰】   【敖继公曰君欲视敛则使人告丧家故主人不敢升堂而先布绞紟衾衣以待其来】   主人出迎于外门外见马首不哭还入门右北面及众主人袒【注不哭厌于君不敢申其私恩】   【敖继公曰丧礼主人不迎賔若有所迎见之则不哭葢礼然尔上经云见賔不哭是也此于君吊既迎之于外门外又见其马首即不哭敬之至也言见马首明未入巷门入门右庙门也】   巫止于庙门外祝代之小臣二人执戈先二人后【注小臣掌正君之法仪者诸侯临臣丧使祝代巫执茢居前下天子也小臣君行则在前后君升则侠阼阶北面凡宫有神曰庙】   【敖继公曰国君不得并用巫祝其在庙门外则巫前至庙门则祝前互用其一所以下天子也小臣执戈前后以备非常】   君释采入门主人辟【注释采者祝为君礼门神也必礼门神者明君无故不来也敖继公曰采读为菜物之可为豆实者葵韭之类是也释采葢于闑西阙外释谓奠之于地盛之之器则用笲云主人辟于是众主人众賔亦皆辟位】   【郝敬曰君临臣丧一体之谊哀敬之情而使巫祝告门小臣执戈前驱后入何为者也此后世人主妄自骄贵崇尚巫风而为此非先王哀有丧之礼】   【万斯大曰君祝大敛释采入门说者曰释采礼门神也夫以君之尊而下临臣丧必礼其门神而后入窃疑于礼未安深求其故葢先儒缘丧大记君视大敛条讹释采为释菜遂以为礼门神丧大记后人所述则因古有释奠释菜之礼遂讹释采为释菜不知采与菜不同释菜者祭礼之细释采者释去吉衣也据服问云君为卿大夫锡衰以居此指成服后言大敛时未成服君未锡衰吉服而来不可即以吉服入故释而去之以着其哀也岂礼门神之谓哉】   君升自阼阶西乡祝负墉南面主人中庭【注祝南面房中东乡君墙谓之墉主人中庭进益北 疏祝必负墉南面乡君者丧大记云君视祝而踊祝相君之礼故须乡君也敖继公曰此东方中庭也】   【郝敬曰升自阼阶君自主也君立阼阶西面祝背东房墙南面立君侧礼也丧大记曰君视祝而踊君将哭尸主人由门右进立中庭下北面】   君哭主人哭拜稽颡成踊出【注出不敢必君之卒敛事】   【敖继公曰君已哭而主人出为君既有事矣自此以下六节每节之毕主人辄出皆为不敢久留君也丧大记曰出俟于门外】   君命反行事主人复位【注大敛事】君升主人主人西楹东北面【注命主人使之升】   【敖继公曰升之使视敛也西楹东明其在堂中西也主人与君同在堂宜逺之】   升公卿大夫继主人东上乃敛【注公大国之孤四命也春秋传曰吾公在壑谷敖继公曰升之使视敛以其尊也云继主人东上则主人之位在楹东少南矣】   卒公卿大夫逆降复位主人降出【注逆降者后升者先降位如朝夕哭吊之位 疏卒者谓卒敛也主人降出者亦是不敢久留君先出也】君反主人主人中庭君坐抚当心主人拜稽颡成踊出【注抚手案之】君反之复初位众主人辟于东壁南面【注以君将降也南面则当坫之东 疏初位即中庭位敖继公曰初位入门右位也嫌在中庭故以初明之众主人南面西上】   君降西乡命主人冯尸主人升自西阶由足西面冯尸不当君所踊主妇东面冯亦如之【注君必降者欲孝子尽其情】奉尸敛于棺乃盖主人降出君反之入门左视涂【注肂在西阶上入门左由便趋疾不敢久留君】   【敖继公曰君反主人而主人即入视涂者葢君反之之时必以是命之也下云君命反奠亦见其一耳但言入门左则是未必在西阶下也所以然者欲其出之便也】   君升即位众主人复位卒涂主人出君命之反奠入门右【注亦复中庭位】   【敖继公曰入门右即初位也先言位次言初位此复着其所者以明其非有事于中庭则东方之位皆在是也】   乃奠升自西阶【注以君在阼 疏凡奠皆升自阼阶为君在阼故辟之而升西阶也】君要节而踊主人从踊【注节谓执奠始升阶及既奠由重南东时也 疏案上大敛奠升时丈夫踊降时妇人踊由重南面东丈夫踊此注不言降时踊者以经直有君与主人丈夫踊节故不言降时踊节也敖继公曰要犹侯也节当踊之节也】   卒奠主人出哭者止【注以君将出不敢讙嚣聒尊者也】君出门庙中哭主人不哭辟君式之【注辟逡遁辟位也古者立乘式谓小俛以礼主人也 疏君入臣家至庙门乃下车则贰车本不入大门下云贰车毕乘主人哭拜送者明出大门矣】贰车毕乘主人哭拜送【注贰车副车也其数各视其命之等君出使异姓之士乗之在后君吊盖乗象辂敖继公曰凡有贰车者为毁折之备也此车惟有御右而已主人拜送不着其处则是但于庙门外耳】   袭入即位众主人袭拜大夫之后至者成踊【注后至布衣而后来者 疏知布衣而后来者若未布衣时来即入前卿大夫从君之内今承上君大夫之下明布衣后来也敖继公曰既送君即袭于外明其袒之久者为君在故也既即位乃拜大夫之后至者此已礼宜更始而为之不可于送君之余由便拜之也此后至谓君既至而后来者】   賔出主人拜送【注自賔出以下如君不在之仪 疏上经君在之时卿大夫士从君者不得与主人为礼君出后有賔来乃得别与主人为礼故云自賔出以下如君不在之仪也】   【敖继公曰惟言主人拜送是妇人于此亦不踊矣亦异于君不在之仪也】   记君视敛若不待奠加盖而出不视敛则加盖而至卒事【注为有他故反辟忌也 疏君于士既殡而往有恩则与大敛不辨不得终视敛之事故记人明之一为君有急事他故是以不得待奠一是君有辟忌不用见尸柩是以加盖乃来卒事者待大敛讫乃出】   右君视敛   干学案丧大记杂记诸篇皆有君视敛之礼因采入第五十八卷吊礼篇故此不重载读者详之   梁书徐勉传勉迁尚书右仆射时人间丧事多不遵礼朝终夕殡相尚以速勉上疏曰礼记问丧云三日而后敛者以俟其生也三日而不生亦不生矣自顷以来不遵斯制送终之礼殡以期日润屋豪家乃或半晷衣衾棺椁以速为荣亲戚徒各念休返故属纩才毕钉已具忘狐鼠之顾步媿燕雀之徊翔伤情蔑理莫此为大且人子承衾之时志懑心絶丧事所资悉关他手爱憎深浅事实难原如觇视或爽存没违滥使万有其一怨酷已多岂可不缓其告敛之辰申其望生之冀请自今士庶宜悉依古三日大敛如其不奉加以纠绳诏可其奏   开元礼三品以上丧仪【四品以下至庶人附】大敛陈衣 大敛之礼以小敛之明日其日夙兴陈衣于序东三十称【无官各随所办】各具上服一称西领南上自余皆常服冕具通簪缨在北内丧花钗衾一【衾以黄为表素为里六品以下朝服公服常服各为一称制用随所有】   陈奠具 奠于堂东阶下两甒醴及酒【六品以下甒酒置于席】醴在南各加勺【六品以下无】篚在东南顺【四品五品云东肆】实角觯二木柶一【六品以下一笾一豆】豆在甒北笾次之牢馔如小敛笾豆俎皆幂以功布有簟席素几功布巾在馔北掘殡埳于西阶之上【丧从外来者殡于西楹之侧】乃敛   大敛 将大敛棺入内外皆止哭升棺于殡所棺中之具灰炭枕席之类皆先设于棺内置棺讫内外皆哭熬八筐【熬所以惑蚍蜉令不至棺旁四品五品则六筐六品以下则四筐】黍稷粱各二【六品以下无】皆加鱼腊蜡烛俟于馔东设盆盥于东阶东南【六品以下设盆盥于馔西】祝盥讫【六品以下掌事者盥于门外】升自阼阶彻巾授执巾者执巾者降待于阼阶下祝盥【六品以下掌事者盥】赞者彻小敛之馔降自西阶设于序西南当西霤【六品以下西荣】如设于堂上【堂上谓尸东凡奠设序西者事毕而去之】乃适于东阶下新馔所帷堂内外皆少退立哭御者敛丈夫加冠妇人加花钗覆以衾【六品以下御者设覆以衾】敛讫开帷主人以下西面凭哭主妇以下东面凭哭退复位次诸亲凭哭敛者四人举牀男女从奉之奉尸敛于棺乃加盖覆以夷衾内外皆复位如初设熬谷首足各一筐旁各二筐【六品以下一筐】以木覆棺上乃涂之设帟于殡上【帟柩上承尘】祝取铭置于殡【六品以下既殡设灵座于殡东】   奠 将奠执巾几席者升自阼阶入设于室之西南隅东面右几加以巾【四品以下升自阼阶设于座右加以巾】赞者以馔升入室西面设于席前【六品以下设于灵座前席上殡于外者施盖讫设大敛之奠于殡东】祝受巾巾俎【六品以下掌事者受巾】奠者降自西阶以出下帷内外皆就位哭如初既殡设灵座于下室西间东向施牀几案屏幢服饰以时上膳羞及汤沐皆如平生当殷奠之日不馈于下室【下室谓燕寝无下室者则设灵座于殡东朝夕进常食之具于灵前如平常也自当殷奠之日已下六品以下无文】   政和礼品官丧仪大敛 大敛礼以小敛之明日夙兴陈衣于东序十称【朝服公服各一称余皆常服不足者随所有】西领南上内丧则具花钗馔于堂东阶下如初掘殡坎于西阶之上棺入内外哭止升棺于殡所【灰炭枕席之属皆预设于棺内】升讫内外皆哭熬黍稷六箱皆加鱼腊烛俟于馔东赞者彻小敛之馔降出乃适新馔所敛者盥讫与执服者以敛衣入内外皆少退立哭敛者敛讫覆以夷衾卒敛开帷主人以下凭哭如初退复位诸亲以次凭哭敛者四人举牀男女从奉尸敛于棺乃加盖覆以夷衾内外皆复位如初设熬首足各一箱旁各二箱以木覆棺上乃涂卒涂乃设帟于殡上祝取铭置于殡赞者盥手以馔升入室西面设于殡前降出下帷内外皆就位哭如初既殡设灵座于下室西间东向【下室谓燕寝无下室者设灵座于殡东六品以下止设于殡东】施牀案屏幛服饰以时上飮膳及汤沐如平生大功以下异门者各归其家   庶人丧仪大敛 大敛礼以小敛之明日夙兴陈衣三称于东序西领南上馔于堂东阶下【如小敛】掘殡坎于西阶之上棺入内外哭止升棺于殡所【灰炭枕席之属皆预设于棺内】升讫内外皆哭熬黍稷二箱加鱼腊烛俟于馔东赞者彻小敛之馔降出乃适新馔所敛者盥讫与执服者以敛衣入内外皆少退立哭敛者敛讫覆以夷衾卒敛开帷主人以下凭哭敛者四人举牀男女从奉尸敛于棺乃加盖覆以夷衾内外皆复位如初设熬谷首足各一箱以木覆棺上乃涂卒涂乃设帟赞者以馔入设于殡前降出下帷内外皆就位哭如初既殡设灵座于殡东施牀案屏幛服以时上饮食及汤沐如平生大功以下异门者各归其家   司马氏书仪大敛 【文缺俟补】即又揣其空缺之处卷衣塞之务令充实不可摇动慎勿以金玉珍玩置棺中啓盗贼心收衾先掩足次掩首次掩左次掩右令棺中平满主人主妇凭哭尽哀妇人退入幂下然后召匠加葢下钉彻小敛牀役者累墼涂殡讫祝取铭旌设跗立于殡东【跗扛足也其制如人衣架】复设灵座于故处主人以下皆复位如故凡动尸举柩主人以下哭擗无算【曲礼在牀曰尸在棺曰柩若无防丧则主人当辍哭亲视殡敛务令安固不可但哭而已】祝帅执事者盥手举新馔自阼阶升置于灵座前祝焚香洗盏斟酒奠之卑幼再拜哭皆如小敛奠之仪【士丧礼卒涂乃奠设于奥注自是不复奠于尸既夕记燕养馈羞汤沐之馈如生日注孝子不忍一日废其事亲之礼于下室日设之如生也开元礼奠于室之西南隅六品以下设于灵座前席上殡于外者施盖讫设大敛之奠于殡东既殡设灵座于下室西间东向施牀几案屏幛服饰以时上膳羞及汤沐皆如平生下室者谓燕寝无下室则设灵座于殡东案古者室中牖在西戸在东故设神席于西南隅东面得其宜也今士大夫家既不可殡于听事则正室之外别无燕寝又朝夕之奠何常不用饭而更设灵座于下室西间东向两处馈奠甚无谓也又灵座若在殡而奠于殡东亦非礼也今但设奠于灵座前庶从简易】主人以下各归其次留妇人两人守殡共止代哭者   朱子家礼大敛【濬案家礼小敛条厥明陈小敛衣衾其注下备书布绞纵横之数又于设奠具麻之后设小敛牀布绞衾衣其注下又备书布绞先后之序至于大敛条止书陈大敛衣衾而注下无布绞之数惟云衣无常数衾用有緜者所谓衣者乃即大敛条下举以塞空缺者也所谓衾者即举棺条下垂其裔于外者也皆非用以敛者也且此后并无设大敛布绞衣衾之文而乃大敛条下注所云掩首结绞者盖以小敛时未掩其面未结以绞至是始掩而结之所谓结绞者政谓结小敛之绞耳注中所谓收衾亦谓收向置于棺内其裔之外垂者也由是观之家礼无大敛之绞明矣惟卷首有大敛图其布绞之数亦与附注所引髙氏説不同葢非家礼本文也窃意家礼本书仪盖合两敛以为一小敛虽布绞而未结至将入棺乃结之似是以入棺即为大敛也温公非不知古人大小敛之制盖欲从简以便无力者耳然君子不以天下俭其亲有力者自当如礼大敛绞数用纵一横五而敛之于牀敛讫举以入棺别用衣塞其空处而以衾之有緜者裹之斯得礼意矣若夫无力者不得已如家礼只一小敛亦可又详见考证及杨氏説】   厥明【小敛之明日死之第三 也】执事者陈大敛衣衾【以卓子陈于堂东壁下衣无常数衾用有緜者】   【髙闶曰大敛之绞直者三葢取一幅布裂为三片也横者五葢取布二幅裂为六片而用五也以大敛衣多故毎幅三析用之以为坚之急也衾凡二一覆之一袭之】   【杨复曰仪礼士丧大敛衣三十称紟不在算不必尽用注云紟单被也】   设奠具【如小敛之仪】举棺入置于堂中少西【执事者先迁灵座及小敛奠于旁侧役者举棺以入置于牀西承以两凳若卑幼则于别室役者出使者先置衾于棺中垂其裔于四外】仪节【执事者先】迁灵座【次】遣小敛奠【俱于旁侧】举棺【役者先置两凳于堂中少西举棺以入置凳上】置衾棺中【置衾之有緜者垂其裔于四外】设大敛牀【牀上施荐褥衾绞如小敛毕举而置尸牀之右并列】盥洗【侍者与子孙妇女俱洗手】掩首【掩葢其头】结小敛绞【先结直者后结横者】举尸【侍者洗手】安尸于大敛牀 彻小敛牀   乃大敛【侍者与子孙妇女俱盥手掩首结绞共举尸纳于棺中实生时所落齿髪及所翦爪于棺角又揣其空阙处卷衣塞之务令充实不可摇动勿以金玉珍玩置棺中啓盗贼心收衾先掩足次掩首次掩左次掩右令棺中平满主人主妇凭哭尽哀妇人退入幕中乃召匠加盖下钉彻牀覆柩以衣祝取铭旌设跗于柩东复设灵座于故处留妇人两人守之 案古者大敛而殡既大敛则累墼涂之今或漆棺未干又南方土多蝼蚁不可涂殡故从其便】   仪节盥洗【子孙妇女及侍者俱洗手】掩衾【单被也】结绞【先结直者三后结横者五】举尸于棺【结绞毕子孙妇女及侍者共举尸纳棺中緜衾内】实齿髪【实生时齿髪及所翦爪于棺中四角】塞空阙【又揣其空阙处卷衣塞之务令充实不可揺动】收衾【收緜衾之裔垂棺外者先掩足次掩首次掩左次掩右令棺中平满】凭哭尽哀【主人主妇凭棺而哭哭毕妇人俱退入幕中】盖棺【乃召匠盖棺下钉】谢賔 拜兴拜兴 彻大敛牀 复灵座【于故处】设铭旌跗【立于柩东】   设灵牀于柩东【牀帐荐席屏枕衣被之属皆如平生时】乃设奠【如小敛之仪】主人以下各归丧次【中门之外择朴陋之室为丈夫丧次斩衰寝苫枕块不脱绖带不与人坐焉非时见乎毋也不及中门齐衰寝席大功以下异居者既殡而归居宿于外三月而复寝妇人次于中门之内别室或居殡侧去帷帐衾褥之华丽者不得辄至男子丧次】止代哭者   明防典品官礼大敛 大敛礼以小敛之明日夙兴陈衣于东序馔于堂东阶下如小敛之仪举棺以入置于堂中少西侍者先置衾于棺中垂其裔于四外侍者与子孙妇女俱盥手掩首结绞共举尸纳于棺中实生时所落齿髪及所翦爪于棺角又揣其空阙处卷衣塞之务令充实不可摇动以衾先掩足次掩首次掩左次掩右令棺中平满丧主主妇凭哭尽哀乃召匠加盖下钉彻牀覆柩以衣设灵牀于柩东赞者以馔升入室西向奠于席前内外皆就位哭如初丧主以下各归丧次庶人礼小敛之明日执事者陈大敛衣衾奠具如小敛之仪举棺入置于堂中少西侍者置衾于棺中垂其裔于四外侍者与子孙妇女俱盥手掩首结绞共举尸纳于棺中实生时所落髪齿及所翦爪于棺角又揣其空阙处卷衣塞之务令充实先掩足次掩首次掩左次掩右令棺中平满丧主主妇凭哭尽哀乃加盖下钉覆柩以衣设灵牀于柩东乃奠丧主以下各归丧次   【陈龙正曰殡敛世禄之家敛法务宜从朴虽有爵者止用深衣幅巾勿加进贤冠袍带久多未便衬垫棺中切勿用华服新段俱用平生旧衣及新白布但须洗极净曝极干盖旧衣恐有汗沾汚白布恐有浆粉俱生虫引腐也乡俗例用炭块置尸旁或用黄楮作枕狂愚之见贻悔最甚戒之戒之将盖棺之顷亲友临毕邻里熟识之人皆听入纵观一时使知毫无长物耳目流传自无后患 敛衣初殁之顷俗例必取衣服焚于尸前谓之断命衣极无谓憃愚之至存之可以付子孙可以惠贫交焚之何意又贵人棺中衬垫多用平生旧袍袍表里皆纻段不便多端有胶有浆引蛀一也精好之用付之朽蠧二也袍本公服上下通重防用至此情礼不安三也必用洁布敝衣为是】   【王廷相答赵生家礼疑问问丧礼饭含之后卒敛覆以衾注曰加覆巾充耳设幎目纳屦乃袭深衣结大带若服上服矣乃小敛大敛之时又有死者所有之衣不知用以为填实之具不知复着于深衣之上否也 案仪礼袭衣三称明衣不在算庶襚继陈不用谓不用以袭也小敛陈衣祭服庶襚十有九称陈衣继之不必尽用不尽用者纳之以少为贵也葢袭者为死者着上衣也卒袭后即以冒韬之小敛时虽欲着衣亦不可得矣大抵大小敛所陈之衣为敛时冒覆掩之具故小敛曰祭服不倒美在其中大敛曰美在其外君襚不倒谓之不倒者岂着于体之云耶问有若丧次之居殡侧之居二者不知居孰为宜三日而敛敛而即殡殡于堂中少西葢疾病迁居正寝已在堂中记曰尸未设饰故帷堂观此则丧次与殡侧一而已矣自丧者言之谓之丧次自死者言之谓之殡侧】   【王文禄葬度古有大小敛之法今皆废之吴南溪云敛能固尸不特御行路动摇而已昔闻魏庄渠迁葬啓棺见亲骸宛然敛之力也予先慈淑母氏秋九月大敛先康毅君夏六月小敛尚憾不忍裹首未尽也为人子者曷可不知大小敛之法哉】   【华氏虑得集牀上用一布褥或攀枝花或木緜花厚装在内不须用席有绞衾包衬之耳 枕用贠顶布袋以细末香装实在内其外以细布裹之更用帛装薄緜而夹之如枕衣以借首切勿用灰枕久埋则灰湿而卤渍于首矣 衣服自里至表一如生时着之务令端正平妥勿得苟且须是人子亲视而详检之必要十分停当 男子礼服冠帻幅巾鹤氅或深衣緜袜緜屦 妇女首饰只用薄银镀木者佳礼服合用纱冠大衣霞帔或只用褙子长袄随家所有者袄裙鞋袜里衣俱用生时著者或新制亦佳握手俱用绢帛必要洁净勿用珍异装饰并须俭素久逺无害绞衾只用其一以白緜布或好绢如被夹之装緜在内木緜花亦可约濶六尺长丈三四尺四角勿得裁翦须是寛制则可包裹也古者小敛大敛之衾各有制度今恐不能只用其一如被様者乃从省且便耳 巾衣縧绅韤屦礼服既俱着完躬视周正妥帖上下内外并无一件之不了则众手轻移于绞衾之中间又再周徧详视不须促迫缓缓看得停当乃先掩足次掩首便衾裔上下叅搭于中次掩左次掩右着边着际俱要手到又再三看得端正使无罅隙及皱折不齐预制绢带十条濶寸半长二尺许作五道对缀于两旁针线极要牢密而活结于身中间以次垂下缀带宜匀停在项之更下勿叅差不整须要端正切莫造次斯可矣此谓之小敛移尸入棺复以衾裹之覆之谓之大敛兹并而用其一亦可也切不可不尽心尽力恐遗后日之悔一入棺敛再不可动矣至慎至详之其多用緜裹者虫蚁不能入也肩足两旁以旧衣洁者塞之以防动摇永无欹偏之患若緜衾裹厚则亦自无空处矣 凡移尸及敛入之时须预备长手巾或浄巾三五条络于身下众手轻举而平稳移之其合用凳板之类亦必预为措办安置毋得临时自悮 明器据鄙见男子可用笔砚纸墨妇女可用针线剪尺其苞筲什物及梳镜图书之类仿古遗意略用不妨无亦不妨今俗用饭团竹棒过河棍生炭纸钱及一应邪说之物俱不当用切宜禁絶 铭旌依式用】   读礼通考卷四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四十四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防仪节七   成服   仪礼士丧礼三日成服杖【注既殡之明日全三日始歠粥矣曲礼曰生与来日 疏上厥明灭燎是三日之朝行大敛之事今别言三日成服则除上三日更加一日是四日矣而言三日者谓除死日数之为三日也】   【敖继公曰云成服者向已绖带矣今复以冠衰之属足而成之也三日者以加绖带之日数之也曲礼曰生与来曰是也丧大记曰士之丧二日而殡三日之朝主人杖妇人皆杖然则此葢于未朝哭为之也郝敬曰案三日成服丧礼之大节仪亦不宜太畧】   干学案开元政和礼诸书皆有成服仪注而士丧礼止三日成服杖一语京山郝氏遂谓其太略然既夕篇记自三日绞垂以下冠衰屦杖具焉居处哭泣饮食之节具焉朝夕哭时位次具焉是即开元政和诸礼之所本也安得以太略议之   记三日绞垂【注成服日绞要绖之散垂者 疏以经小敛曰要绖大功以上散带垂不言成服之时绞之故记言之云成服日者曲礼生与来日则除死三日经云三日成服此云三日绞垂之日也小功缌麻初而绞之不待三日也】   【敖继公曰记唯指主人也而男女大功以上亦存焉小敛之时妇人之带虽结本亦未绞至此与丈夫同绞之将成服先绞其带之垂者以其已在身故也其下冠衰屦亦皆以所加之次言之】   冠六升外縪缨条属厌【注详三十二卷冠制】衰三升【注衣与裳也疏注兼言裳者以衰裳升数同】屦外纳【疏此菅屦也】杖下本竹桐一也【注见三十三卷】开元礼三日成服【皆除去死日数六品以下则并死日为三日】内外皆哭尽哀内外俱降就次着衰服无服者仍素服相者引主人以下俱杖【三日而后食杖而后能起众子皆杖以病故也童子妇人不能病故不杖亦不居庐不着菲屦若适子虽童亦杖幼不能自杖人代执之所谓当室杖者也自此以后唯适子及有爵之庶子皆得杖在位其庶子无爵者杖于他所不杖在位凡正寝户内曰室户外曰堂虞杖不入室祔杖不升堂以今言之即灵堂户之内外也周人祔在卒哭今之百日也哀衰敬止故其杖不升灵寝之堂前其衰服及杖皆致之于庐内应杖者朝夕哭则杖之若孝子出无他适唯向殡及向坟墓而已逺则乘车近则使人代执杖六品以下则不着菲屦】升立哭于殡东西向南上齐衰以下升就位妇人升诣殡西位若殡逼西壁妇人皆位于殡北南面东上【尊行者坐】内外皆哭尽哀诸子孙就祖父及诸父前跪哭皆抚哭尽哀就祖母前哭亦如之女子子对祖母及诸母前哭遂就祖父及诸父前哭如男子之仪唯诸父不抚之尔讫各复位伯叔母以下就主妇哭亦如之【始遭亲丧孝子荒迷三日而食乃成服是以尊卑内外聚居哀哭】诸尊者降出还次主人以下降立于阼阶下外姻在南少退俱西面北上哭尽哀各还次阖户小功以下各还归其家自成服之后诸尊者及妇人于诸亲男女之丧有事则哭于殡所无事有时须哭者或在正寝则于北壁下舒席南面坐哭父母丧食粥朝米四合暮米四合不能食粥以米为饭妇人皆以米为饭   政和礼品官丧仪其日夙兴内外皆哭尽哀各就次服衰服无服者素服赞者引主人以下俱杖【童子妇人不杖不居庐不着菲屦若适子虽童亦杖不能自杖人执之】升立哭于殡东西面南上妇人升诣殡西东面南上期亲以下各就位【若殡逼西壁妇人皆位于殡北南面东上尊行者坐】内外皆哭尽哀诸子孙就祖父及诸父跪哭皆抚哭尽哀就祖母及诸母前哭亦如之女子子就祖母及诸母前哭遂就祖父及诸父前哭如男子之仪唯不抚主妇以下就伯叔母哭亦如之讫乃复位诸尊者降出还次主人以下降立于东阶下外姻在南俱西面北上哭尽哀各还次阖户既成服大功以下异门者各归其家主人及诸子妻妾女子子哭于其次昼夜无时【父母之丧居倚庐寝苫枕凷寝不脱绖带头有疮则沐身有疡则浴有疾则饮酒食肉疾止复初升降不由东阶出入不当门隧不避涕泣而见人】诸尊者及妇人于诸亲男女之丧有事则哭于殡所若无事有时须哭者或在正寝则于北壁下舒席南面坐哭亲故吊赠如别仪   庶人丧仪其日夙兴内外皆哭尽哀降就次服衰无服者素服赞者引主人以下俱杖【童子妇人不杖不居庐不着菲屦若适子虽童亦杖不能自杖人代执之】升立哭于殡东西面南上妇人殡西东面南上期亲以下各就位【若殡逼西壁妇人皆殡北南面东上尊行者坐】内外皆哭尽哀诸子孙就祖父及诸父前跪哭皆抚哭尽哀就祖母及诸母前哭亦如之女子子就祖母及诸母前哭遂就祖父及诸父前哭如男子之仪唯不抚主妇以下就伯叔母哭亦如之讫乃复位诸尊者降出还次主人以下降立于东阶下外姻在南俱西面北上哭尽哀还次阖户既成服期亲以下各归其家主人及诸子妻妾女子子哭于其次昼夜无时【父母之丧居倚庐寝苫枕凷寝不脱巾带头有疮则沐身有疡则浴有疾则饮酒食肉疾止复初】诸尊者及妇人于诸亲男女之丧有事则哭于殡所若无事有时须哭者或在正寝则于北壁下舒席南面坐哭亲故吊赙如别仪   司马氏书仪大敛之明日【曲礼曰生与来日死与往日郑曰与数也生数来日谓成服杖以死来日数也死数往日谓殡敛以死日数也今人大敛即成服是无袒括髪也】五服之人各服其服入就位然后朝夕奠   防典品官礼大敛之明日厥明五服之人各服其服然后朝哭相吊诸子孙就祖父及诸父前跪哭皆尽哀就祖母及诸母前哭亦如之女子子就祖母及诸母前哭遂就祖父及诸父前哭如男子之仪主妇以下就伯叔母哭亦如之讫乃复位诸尊者降出还次丧主以下降立于东阶下外姻在南俱西面北上哭尽哀各还次既成服丧主及兄弟始食粥妻妾及期九月者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大功以下异门者各归其家自是每日晨起丧主以下皆服其服入就位尊者坐哭卑者立哭庶人礼大敛之明日厥明五服之人各服其服入就位然后朝哭相吊如仪成服之日丧主及兄弟始食粥妻妾及期九月者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大功以下异门者各归其家自是每日晨起丧主以下各服其服入就位尊长坐哭卑幼立哭   右成服   拜君命及众賔不拜棺中之赐【注礼尊者加惠明日必往拜谢之棺中之赐不施己也】   【敖继公曰言于此者明已成服然后可为之也君命及众賔谓吊者也拜之者谢其吊已也棺中之赐谓襚也不拜襚者襚礼不为己也此谓不吊而襚者若吊襚并行则其拜亦唯主于吊凡往拜之节其于朝奠之后乎拜之皆于其外门外所拜者不见】   记主人乘恶车【注拜君命拜众賔及有故行所乘也杂记曰端衰丧车皆无等然则此恶车王丧之木车也 疏引杂记者证丧事上下同以其贵贱虽异于亲一也王丧之木车者案巾车王之丧车五乘首云木车蒲蔽是王始丧所乘木车无饰与此恶车同故引之见尊卑同也】白狗幦【注未成豪狗幦覆笭也以狗皮为之取其臑也白于丧饰宜 疏此丧车无饰故用白狗幦以覆笭未成豪狗者尔雅释畜文】蒲蔽【注蔽蒲 疏车两边御风为蒲蔽以蒲草亦无饰也】   【敖继公曰蔽即笰也在车两边以蒲席为之吉时或以簟诗云簟笰鱼服是也】   御以蒲菆【注不在于驱驰蒲菆牡蒲茎也 疏士乘恶车之时御车用蒲菆以策马丧中示不在于驱驰蒲菆牡蒲茎者案宣十二年智庄子毎射抽矢菆纳诸厨武子之房注云菆好箭以此而言蒲非直得策马亦为矢榦也】犬服【注笭间兵服以犬皮为之取坚也亦白疏凡兵器建之于车上笭间丧中乘车亦有兵器自卫以白犬皮为服取其坚故也】木錧【注取少声 疏其车錧常用金丧用木是取少声也】约绥约辔【注约绳也绥所以引升车 疏平常吉时绥辔用索为之今丧中取其无饰故皆用绳为之也】木镳【注亦取少声 疏平常用马镳以金为之今用木亦取少声也】马不齐髦【注齐翦也主人之恶车如王之木车则齐衰以下其乘素车缫车駹车漆车与 疏案巾车王之丧车五乗木车始死所乗素车卒哭所乗缫车既练所乗駹车大祥所乗漆车既禫所乗此士之丧车亦当五乗主人乗恶车齐衰乗素车与卒哭同大功乗缫车与既练同小功乗駹车与大祥同缌麻乗漆车与既禫同主人至卒哭以后哀杀故齐哀以下节级约与主人同故郑为此义也若然士寻常乗栈车不革鞔而漆之今既禫亦与王以下同乗漆车者礼穷则同也】主妇之车亦如之疏布裧【注裧者车裳帏于盖弓垂之敖继公曰妇人之车必有裧而丧车则以疏布为之明吉时不然也主妇乗车而出者拜夫人之命及女賔之吊者也】   贰车白狗摄服【注贰副也摄犹缘也狗皮缘服差饰疏依正礼大夫以上有贰车士卑无贰车但以在丧可有副贰之车非常法则有兵服服又加白狗皮缘之谓之摄服对主人服无缘此则有缘是差饰也】其他皆如乗车【注如所乗恶车 疏其他者唯白狗摄服为异其他谓恶车白狗幦以下齐髦以上皆同主人恶车也】   司马氏书仪父母之丧不当出若为丧事及有故不得已而出则乗朴马布裹鞍辔【以代古恶车妇人以布幕车檐】   【吕坤四礼疑凶服不入吉门祭奠之客礼止丧前一谢逺客间有书疏近日谢客城市犹可逺乡徧拜衰绖既不登堂主人必须具食使即脱衰饮酒食肉是何丧礼夫吉凶之事家家所有彼此俱不逺谢彼此俱不责礼奈何倡此敝风邪】   干学案后世有谢孝之礼多谓挽近之陋习不知古礼拜君命及众賔已先有之然注谓尊者加惠必往拜谢则是所谢者专指曽来赗赙之人非尽吊客而徧谢之也又古之仕者不出本国则其所诣近在一城之中岂若后世之过都歴邑越在数百里之逺而亦往叩其门哉况古之所重者君赐君有赐不可以不拜谢故因拜君而即拜众賔后世大臣之没及大臣之父母没例得蒙君之惠初未尝有凶服往拜之礼独奈何于逺客之吊而仆仆拜谢之哉守礼之孝子方当处苫凷之中以奉朝夕之馈奠乃逺离丧次而恶车苴绖奔走于道涂此何礼也欲狥流俗而大违古人之意谅亦秉礼者之所不为况吾诚能守礼吾即不往谢人亦安得而责之慎毋错防经旨而借口古人庶不贻知礼者之诮乎   【孙氏家乘谢吊不逺出今时有踵门谢孝之举初丧逺出有至四五百里者大失朝夕倚庐之意家礼云案曲礼凡非吊丧非见国君无不荅拜者则吊丧不荅拜明矣而家礼本书仪乃从世俗有賔主荅拜之文葢以义起也是吊之荅拜犹为义起况吊毕稽颡谢賔已尽谢孝之礼何必他日又踵门乎今或时俗如此不能尽违则有折衷之道如逺来亲友即至舟中或寓所叩谢不必他日更往也家礼注世俗既葬之后凡有亲戚僚友来吊祭赙葬者其哀子必具衰绖躬造其门拜之谓之谢孝有不行者怪责丛焉谓为不知礼遂使居丧者舍几筵朝夕之奉缧然衰绖奔走道途信宿旅次甚至浃旬经月不归者有之行之已久习以为常考之古礼无有也知礼君子既当以礼自处又当以礼处人痛革世俗非礼之礼可也】   右拜君命及賔   朝夕哭不辟子卯【注殡后阼阶下朝夕哭也桀以乙卯亡纣以甲子死王者以为忌日唯凶事不辟】妇人即位于堂南上哭丈夫即位于门外西面北上外兄弟在其南南上賔继之北上门东北面西上门西北面东上西方东面北上主人即位辟门【注外兄弟异姓有服者也辟开也凡庙门有事则开无事则闭 疏此外位皆有哭今直云妇人哭则丈夫亦哭但文不备也外兄弟若舅之子姑姊妹从母之子是皆有服者也】   【敖继公曰即位于堂阼阶上也丈夫众主人众兄弟也同姓异姓之亲及賔客虽以亲疏为序列于东方而所上相变明其不相统也门东北面西上与西面北上者相变也门西北面东上与东面北上者相变也以下文考之则此东方之賔卿大夫也门东诸公也门西他国之异爵者也然则西方者其士与门东门西外门内之左右也列定而主人乃即位于东方之北】   妇人拊心不哭【注方有事止讙嚣 疏方有事谓下彻大敛奠设朝奠之事也】   【敖继公曰拊心不哭见其悲哀而未敢哭也所以然者以男子未哭故也】   主人拜賔旁三右还入门哭妇人踊【注先西面拜乃南面拜东面拜也敖继公曰旁三谓郷賔所立之方而三拜之也于内位之拜别其尊卑故于此畧之总旅拜而已以序言之先南面拜乃东面拜西面拜既则右还而入门也嫌其由便故言右还以明之妇人但言踊以踊见哭也哭有不踊踊无不哭者】   主人堂下直东序西面兄弟皆即位如外位卿大夫在主人之南诸公门东少进他国之异爵者门西少进敌则先拜他国之賔凡异爵者拜诸其位【注賔皆即此位乃哭尽哀止主人乃右还拜之如外位矣兄弟齐衰大功者主人哭则哭小功缌麻亦即位乃哭上言賔此言卿大夫明其亦賔尔少进前于列异爵卿大夫也他国卿大夫亦前于列尊之拜诸其位就其位特拜 疏案外位主人之南有外兄弟其南乃有賔此内位主人之南即有卿大夫不言兄弟者外兄弟虽在主人之南以少退故卿大夫继主人而言也诸公门东少进者门东有士故云少进少进于士也此所陈位不言士之属吏者案大夫家臣位在门右则士之属吏亦在门右又在賔之后也主人右还拜之者亦右还如外位也】   【敖继公曰此位与外位同故上言其位是着主人以互见之上言賔继外兄弟此言卿大夫在主人之南明外兄弟以上皆少退于主人亦互见之也门东又有私臣之位门西又有公有司之位故诸公与他国异爵者皆少进以别之特牲记曰公有司门西北面东上私臣门东北面西上此位亦当如之也敌则先拜他国之賔唯谓异爵者若士则否以其同国异国者皆同在西方之位又旅拜之亦不宜异也他国之异爵者谓来聘若从君来朝者也凡凡诸公卿大夫也】   右哭位   彻者盥于门外烛先入升自阼阶丈夫踊【注彻者彻大敛之宿奠敖继公曰彻者彻既殡之宿奠也言烛先入则彻者从之可知然则此时烛亦俟于外矣檀弓曰朝奠日出故用烛】   祝取醴北面取酒立于其东取豆笾俎南面西上祝先出酒豆笾俎序从降自西阶妇人踊【注序次也 疏此所言先后祝执醴在先次酒次豆笾次俎为次第也】   【敖继公曰祝已取醴北面立已取酒者亦北面立于其东西上也余人已取豆笾俎南面西上葢立于神席之前不敢以由便而变位也】   设于序西南直西荣醴酒北面西上豆西面错立于豆北南面笾俎既错立于执豆之西东上酒错复位醴错于西遂先由主人之北适馔【注遂先者明祝不复位也适馔适新馔将复奠敖继公曰唯豆云西面错葢其他不尽然也祝与执事者自西阶下而径东故出于主人之北是时东方之馔醴酒在甒既适馔乃酌之】   右彻大敛奠   乃奠醴酒脯醢升丈夫踊入如初设不巾【注入入于室也如初设者豆先次笾次酒次醴也不巾无菹无栗也菹栗具则有俎有俎乃巾之】   【敖继公曰如初设者醴酒错于脯南也不巾别于殷奠也室中唯殷奠则巾其余否】   错者出立于户西西上灭烛出祝阖户先降自西阶妇人踊奠者由重南东丈夫踊賔出妇人踊主人拜送【注哭止乃奠奠则礼毕矣】   【敖继公曰灭烛出谓执烛者灭烛而出也亦先降自阼阶由主人之北东】   众主人出妇人踊出门哭止皆复位阖门主人卒拜送賔揖众主人乃就次   【敖继公曰自妇人即位至此唯主言朝哭之礼其夕哭之与此异者唯彻醴酒脯醢不设于序西南尔余并同】   右朝夕奠   朔月奠用特豚鱼腊陈三鼎如初东方之馔亦如之【注朔月月朔日也自大夫以上月半又奠如初者谓大敛时】   【敖继公曰朔月则殷奠象生时之朔食也】   无笾有黍稷用瓦敦有盖当笾位【注黍稷并于甒北也于是始有黍稷死者之于朔月月半犹平常之朝夕大祥之后则四时祭焉】   【敖继公曰朔奠及荐新不用笾所以别于殡奠之类此云用瓦敦则吉时或不用瓦者矣】   主人拜賔如朝夕哭卒彻【注彻宿奠也】   【敖继公曰朝夕奠无俎非盛馔彻则去之不复改设于序西南唯言卒彻为下事节也】   举鼎入升皆如初奠之仪卒朼释匕于鼎俎行朼者逆出甸人彻鼎其序醴酒菹醢黍稷俎【注俎行者俎后执执俎者行鼎可以出其序升入之次 疏案下文设时豆错俎错黍稷后设则俎宜在黍稷前今在黍稷后而言俎行者欲见俎虽在黍稷前设以执之在后欲与鼎匕出为节故云俎行即匕鼎出也】   【敖继公曰升谓匕而升于俎也初奠小敛既殡之奠】   其设于室豆错俎错腊特黍稷当笾位敦啓防郤诸其南醴酒位如初【注当笾位俎南黍黍东稷防葢也】   【敖继公曰黍稷后设变于笾实也醴酒位如初亦醴在黍南酒在稷南】   祝与执豆者巾乃出【注共为之也】   【敖继公曰中分其奠祝巾在南者执豆者巾在北者各以近其位而为之然则巾殡奠亦当如之经于此乃见之尔】   主人要节而踊皆如朝夕哭之仪月半不殷奠【注殷盛也士月半不复如朔盛奠下尊者 疏下尊者以下大夫以上有月半奠故也】有荐新如朔奠【注荐五谷若时果物新出者 疏案月令仲春开氷先荐寝庙季春荐鲔于寝庙孟夏以彘尝麦仲夏羞以含桃先荐寝庙皆是荐新如朔奠者牲牢笾豆一如上朔奠也】   【敖继公曰新谓谷之新熟者也荐新则敫实皆以新物为之与春秋传曰不食新矣少仪曰未尝不食新皆指五谷而言也】   彻朔奠先取醴酒其余取先设者敦啓防面足序出如入【注啓防彻时不复葢也面足执之令足间乡前也敦有足则敦之形如今酒敦 疏以前设时即不葢至彻亦不葢今经云敦啓防嫌先葢至彻重啓之故云不复葢也】其设于外如于室【注外序西南】   记朔月童子执帚却之左手奉之【注童子子弟若内竖寺人之属执用左手郤之示未用 疏此下室论馈奠埽洁之事案曲礼埽地者箕帚俱执此直执帚不执箕者下文埽室聚诸窔故不用箕也左传云士有子弟注云士卑自以子弟为仆隷禄不足以及宗是以有子弟也示未用者用之则用右手也】从彻者而入【注童子不専礼事】比奠举席埽室聚诸窔布席如初卒奠埽者执帚垂末内鬛从执烛者而东【注比犹先也室东南隅谓之窔 疏上文童子从彻者入此则从执烛者出以其入则烛在先彻者在后出则彻者在先执烛者在后童子常在成人之后故出入所从不同也】   【敖继公曰此埽室之节葢于既彻则为之如初亦东面也执帚垂末明已用也是时垂末内鬛则向者郤之其皆反是与】   燕养馈羞汤沐之馔如他日【注燕养平常所用供养也馈朝夕食也羞四时之珍异汤沐所以洗去污垢内则曰三日具沐五日具浴孝子不忍一日废其事亲之礼于下室日段之如生存也进彻之时如其顷 疏燕养者燕寝之中平生时所有供养之事则馈羞汤沐之馔是也如他日者死不忍异于生平之日也一日之中三时食今注云朝夕不言日中者或郑略言亦有日中也或以死后略去日中直有朝夕食也知下室日设之者下经云朔月不馈食于下室明非朔月在下室设之也】   【敖继公曰此馔葢使人为之孝子不亲视之也记曰在垩室之中非时见乎母也不入门说者谓居庐时絶不入门】   朔月若荐新则不馈于下室【注以其殷奠有黍稷也下室如今之内堂正寝听朝事 疏大小敛奠朝夕奠皆无黍稷朔月有黍稷下室之馈亦有黍稷今殷奠自有黍稷故不复餽食于下室也大夫以上又有月半奠有黍稷亦不餽食于下室可知】   【万斯同曰诸家解燕养馈羞汤沐之馔谓正寝朝夕奠之外别有燕寝朝夕之奠若是则一时而两处设奠矣愚窃以为不然此记所言即经文朝夕奠之事故记者以一语尽之若果别有燕寝下室之奠则经文何为无一语言及今观仪礼之所载虽至纎至屑如陈设之或左或右位次之或东或西无不一一详列岂有如此节目而经文不一及之乎且如注疏之说朝夕之奠无黍稷下室之馈有黍稷则下室之礼反盛于正寝之礼礼盛则执事之奔走子孙之陈列必更有加于朝夕奠之上者何为尽略之而不载乎轻者详之而重者略之亦无此作书之体也槩觐仪礼之记大要经文之所未备者记人为足成之并无经所不言而専于记见之者郑贾既误解于前诸儒复附和于后虽最达礼如敖氏者亦谓在垩室之中非时见乎毋也不入门故孝子不亲视嘻天下岂有致奠于先人而不亲视者乎试观朝夕奠之时自死者亲属而外疎而及于外兄弟逺而及于卿大夫又逺而及于异国之賔客无不陪位以视奠何独于下室并孝子而无之古人制祭奠之礼必先聚子孙之精神然后能聚祖考之精神今奠焉而无一人在其侧则祖考之精神何所冯依而来享乎先王之制礼孝子之事亲必不如是也且正寝之奠本以栖神也谓神不在于正寝乎则朝夕亦不必设奠矣谓神既在于正寝乎又何为于燕寝而奠之也揆之于礼既不合考之于经又无文而儒者乃専据其说以制礼吾诚不知其何解也后世唯温公疑之谓两处馈奠甚无谓故书仪止设奠于灵座前可谓得礼之正矣然而注疏之谬公实未之觉也或者曰信如子言下文朔月若荐新则不馈于下室当作何解乎曰下室即正寝之室也谓既有朔月荐新之奠则不必有朝夕室中之奠故记人明之奈何以下室为燕寝而谓正寝之外复有燕寝之奠也哉况燕寝之说不但仪礼无之即小戴礼亦无之可知为郑贾之臆説矣是以不揣鄙陋而辨之以质正于知礼者焉】干学案下室之馈即指室中朝夕之奠初非别奠于燕寝也其言馈羞即酒醴脯醢之类其言汤沐则于馈羞之外或设汤沐之具尔岂谓别设于燕寝之下室乎如果有其礼则经文必言之经文不言可知其必无此礼也   杂记朝夕哭不帷【注缘孝子心欲见殡肂也既出则施其防神尚幽闇也 疏孝子心欲见殡故当朝夕入庙门之时除去殡宫帷哭竟则帷之防是褰举之名初哭则褰举事毕则施下之】无柩者不帷【注谓既也棺柩已去神在室堂无事焉遂去帷 疏无柩谓后也神主祔庙还在室则在堂无事故不复用帷也】   檀弓帷殡非古也自敬姜之哭穆伯始也【注穆伯季悼子之子公甫靖也敬姜穆伯妻文伯歜之母也礼朝夕哭不帷 疏案张逸答陈鉴云敬姜早寡昼哭以辟嫌帷殡或亦辟嫌表夫之逺色也】   丧服小记无事不辟庙门【注神尚幽闇也庙殡宫】哭皆于其次【注无时哭也有事则入即位 疏辟开也朝夕入即位哭则暂开之若无事则不开也次谓倚庐昼夜无时之哭皆于庐次之中也】   檀弓士备入而后朝夕踊【注备犹尽也国君之丧主人哭入则踊 疏国君丧则羣臣即位哭踊嗣君虽先入即位哭必待诸臣皆入列位毕乃俱踊士卑最后故举士入为毕也所入有前后必相待踊者踊须相视为节故俟齐也】   朝奠日出夕奠逮日【注隂阳交接庻几遇之】   【陈澔曰逮日及日之未落也】   【方慤曰朝奠以象朝时之食夕奠以象夕时之食孝子事死如事生也】   有荐新如朔奠【注重新物为之殷奠 疏荐新谓未葬中问得新味而荐亡者其牲物如朔奠也】   【应镛曰荐新重时物也荐新于庙死者已逺则感伤或浅荐新于殡其痛尚新则感伤必重朔祭谓之大奠其礼视大敛故荐新亦如之谓男女各即位内外各从事而奠哭之仪如一也是礼之同非其物之同注谓殷奠恐未然盖经曰如朔奠非为之也】   右朔月奠   开                  【元礼三品以上丧朝夕奠每日先具朝】【奠于东阶下内外夙兴各衰服男子就东阶下位妇人升诣殡西位内外皆哭质明掌】【事者升自阼阶入彻奠出置于序西南如殡东之仪又以朝奠入至阼阶豆去葢笾】【甒去巾幂升阼阶入设 于室如初执馔者出降自西阶日出后少顷内外皆止哭】【各还次朝 夕之间主人及诸瓦甒二实以醴及酒椫杓疏布幂角解一木柶二笾】【一豆一实以脯醢也六品以下瓦甒一实以酒素勺疏布幂笾一豆一实脯醢凡言】【衰服应杖者皆杖以下准此若升哭于殡东也其位如始成服之式凡朝夕哭皆开】   子妻妾女子子哭于其次无时至夕内外俱就位哭彻朝奠进夕奠如初仪日入后内外俱止哭各还次哭者出阖门自是以后至于啓殡每朝夕如上仪既殡大功以下异门者归于家   殷奠 每朔望其殷奠馔于东堂下瓦甒二实以醴及酒角觯二角柶一少牢及腊三俎二簋二簠二钘六笾六豆设瓮盥于馔东布巾【为奠者盥】其日内外夙兴衰服升就位哭质明执馔者彻宿奠遂以馔入至阼阶去巾盖升入室设于席前酌奠讫幂俎以巾执馔者降自西阶以出少顷内外各还次既出阖门及夕执馔者升彻殷奠进夕奠如常礼若有荐新如朔奠【荐五谷若时物新出者】其日不馈于下室【不馈于下室者为殷奠有黍稷】   政和礼朝夕奠 每日先具朝奠于东阶下【随宜设酒馔】内外夙兴各衰服【应杖者皆杖】男子升诣殡东妇人升于殡西内外皆就位哭【凡朝夕哭开帷】质明掌事者升自东阶彻宿奠降出乃以朝奠入升自东阶设于殡前如初乃出日出少顷内外俱止哭还次至夕内外俱就位哭彻朝奠进夕奠如初日入后少顷止哭还次哭者阖户主人以下自哭于次如初自是至啓殡朝夕如之   朔望奠 五品以下若遇朔望则具盛奠如朝奠之仪不馈于下室至夕则彻之设夕奠如常礼   卒哭奠 六品以下则百日乃卒哭其日夙兴掌事者具馔于堂东内外夙兴各衰服赞者引主人以下俱杖升立哭于灵座东西面南上妇人升诣灵座西东面南上内外俱就位哭赞者自东阶入彻夕奠出如初掌馔者以馔升设于灵座前如初赞者引主人降自西阶为初献【主人以下长为初献次为亚终献无则以亲賔代】盥手讫进诣灵座前以醆跪奠酒俯伏兴少退西向立祝入立于灵座南北面内外哭止祝跪读祝文曰维某年某月某朔日辰孤子某敢告于考某官封日月不居奄及卒哭叩地号天五情糜溃谨以清酌庶羞哀荐成事于考某官封尚飨祝兴主人哭再拜退复位次引亚献盥手奠酒如初次引终献亦如之内外皆再拜哭尽哀各还次阖户自卒哭以后朝一哭夕一哭乃讳名   庶人礼朝夕奠 每日先具朝奠于东阶下【酒馔随宜】夙兴各衰服【应杖者皆杖下同】男子升诣殡东妇人升诣殡西就位哭【凡朝夕哭开帷】质明掌馔者升彻宿奠降出乃以朝奠入升自东阶设于殡前如初乃出日出少顷内外止哭还次至夕俱就位哭彻朝奠进夕奠如初阖户主人以下哭于次自是至啓殡朝夕如之   卒哭奠 百日乃卒哭其日夙兴掌事者具馔于堂东内外各衰服赞者引主人以下俱杖升立哭于殡东西面南上内外俱就位哭赞者升自东阶入彻夕奠出如初执馔者以馔升设于殡前如初赞者引主人降阶盥手讫进诣殡前以盏跪奠酒俯伏兴少退西面祝入立于殡南北面内外哭止跪读祝文曰维某年某月某朔日辰孤子某【母曰哀子】敢昭告于考某人【妣曰妣某氏】日月不居奄及卒哭叩地号天五情糜溃谨以清酌庶羞哀荐成事于考某人尚飨祝兴主人再拜哭应拜者皆再拜哭尽哀主人以下各还次阖户自卒哭后朝一哭夕一哭乃讳名   干学案古礼卒哭之祭行于既葬三虞之后无有未葬而先行卒哭者独政和礼以百日为卒哭之期列此祭于朝夕奠之后而既葬虞祭之后反无之盖缘宋时葬无定期多在三月之外故于百日先行卒哭之祭葬则随其或迟或速而不为之限也夫礼制出自朝廷自当折衷古典以为天下万世之章程岂可迁就俗习以变乱夫古制哉以政和君臣而议礼宜其谬戾而不可为典要也   司马氏书仪朝夕奠 自成服后朝夕设奠朝奠日出夕奠逮日【阴阳交接庶几通之】如平日朝晡之食加酒果【事死如事生】月朔则设馔【古谓之殷奠然亦不可盛于时祭之馈遇麦禾黍稻熟荐新亦如朔奠】皆褰帷幔【杂记曰朝夕哭不帷注缘孝子心欲见殡肂也既出则施其防鬼神尚幽闇也】用素器【以主人有哀素之心也】执事者具新馔于阼阶东【无阼阶但在灵座东南可也】主人以下各服其服入就位尊长坐哭卑幼立哭祝帅执事者盥手彻旧馔置座西南乃设新馔于灵座前止哭祝洗醆斟酒奠之复位卑幼皆再拜哭尽哀归次夕奠将至然后彻朝奠各用罩子【若天暑恐臭败则设馔如食顷去之止留茶酒果仍罩之】   朱子家礼朝奠【毎日晨起侍者设颒盆帨巾栉具于灵牀侧凡生时所用之物皆列之执事者设蔬果脯醢羮饭茶酒匙筯于灵座前卓子上 置执事盥盆帨巾于其座东】   【刘璋曰凡奠用脯醢者葢古人家常用之如无别具馔数器亦可夫朝夕奠者谓隂阳交接之时思其亲也朝奠将至然后彻夕奠夕奠将至然后彻朝奠各用罩子若暑月恐臭败则设馔如食顷去之止留茶酒果属仍罩之】   仪节【主人以下各服其服入】就位【尊者坐卑者立】举哀【皆哭尽哀】奉魂帛出就灵座【侍者入灵牀奉出魂帛寘交椅上魂帛出侍者入灵牀中敛枕被】祝盥洗【祝洗手】焚香 斟酒 点茶【主人以下】拜兴拜兴平身【且哭且拜】礼毕 罩巾【用罩子罩蔬果之类夏月彻去脯醢留茶酒之类】   食时上食【执事者彻去朝奠陈设如前】   仪节【主人以下各服其服入】就位 举哀 祝盥洗 焚香斟酒 点茶【主人以下】拜兴拜兴平身【且哭且拜】礼毕 罩巾【如朝奠仪但不用出魂帛】   夕奠【执事者彻去旧奠陈设如前】   仪节【主人以下各服其服入】就位 举哀 祝盥洗 焚香斟酒 点茶【主人以下】拜兴拜兴平身【且拜且哭】奉魂帛入灵牀【侍者先入灵牀内铺被安枕然后出奉魂帛安牀上置靸鞋于牀下收晨所陈颒栉之具】   哭无时【朝夕之间哀至则哭于丧次】   朔日则于朝奠设馔【馔用肉鱼麪米食羮饭各一器礼如朝奠之仪】   【髙訚曰若遇朔望节序则具盛馔其品物比朝夕奠差众礼疏曰士则月望不盛奠唯朔奠而已 问母丧朔祭子为主朱子曰凡丧父在父为主则父在子无主丧之礼也又曰父没兄弟同居各主其丧注云各为妻子之丧为主也则是凡妻之丧夫自为主也今以子为丧主似未安】   【杨复曰案初丧立丧主条凡主人谓长子无则长孙承重以奉馈奠今乃谓父在父为主父在子无主丧之礼二说不同何也盖长子主丧以奉馈奠以子为母丧恩重服重故也朔奠则父为主者朔殷奠以尊者为主也丧服小记曰妇之丧虞卒哭其夫若子主之虞卒哭皆是殷祭故其夫主之亦谓父在父为主也朔祭父为主义与虞祭卒哭同】   仪节【主人以下各服其服入】就位 举哀 奉魂帛出就灵座盥洗 焚香 斟酒 点茶 拜兴拜兴平身【且哭】   【且拜】礼毕 罩巾【案礼母丧朔祭则用父为主用父为主则是以夫而祭妻也其礼视子于父母为轻】【其行礼之际稍加节文似亦不为过今拟子之丧母有父在主祭者之仪在后就位主人以下次立 举哀 奉魂帛出就灵座 主人盥洗 诣香案前焚香 斟酒 执事者点茶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礼毕 案母丧而父主之若父不亲焚香斟酒则与子主者何异未葬父母所以不亲行者居重丧未】   【葬不当自行也】   有新物则荐之【如上食仪】   【刘璋曰孝子之心事死如事生斯须不忘其亲也如遇五谷百果一应新熟之物必以荐之如上奠仪凡灵座之间除金银酒器之外尽用素器不用金银为饰以主人有哀素之心故也】   朱子语类问檀弓既祔之后唯朝夕哭拜朔奠而横渠以为三年之中不彻几筵故有日祭温公亦谓朝夕当馈食则是朝夕之馈终丧行之与礼经不合如何朱子荅曰今世此等礼不失为厚无嫌于僭且当从之 问政和礼六品以下至庶人无朔奠书仪有之今将何从朱子荅曰既无朔奠则朔奠遵当代之制不用   【王廷相荅赵生家礼疑问有若朝奠奉魂帛出就灵座夕奠奉魂帛入就灵牀其出其入不知指何所曰此葢谓殡所朝夕哭奠也朝奉魂帛出就灵座而后行奠如生之夙兴也夕既奠而后奉魂帛入就灵牀如生之夜寐也魂帛不经见温公以义起之案仪礼重木刊凿之祝取铭置于重记曰重主道也注云士重木三尺始死作重以依神虽非主而有主之道杂记曰重既虞而埋之葢以葬后既有主则重可埋也若以木如今神牌之式为之亦自有古意魂帛不用亦可也】   防典品官礼每日晨起侍者设盥栉之具于灵牀侧奉魂帛出就灵座然后朝奠执事者设馔祝盥手焚香斟酒丧主以下再拜哭尽哀食时上食至夕进夕奠如朝奠仪丧主以下奉魂帛入就灵牀哭尽哀朝夕之间哀至则哭自此以至于虞朝夕如之若遇朔望则具殷奠比之常奠其馔为盛礼如朝奠行之至夕彻去进夕奠如常礼有时物则荐之百日而卒哭   庶人礼每日晨起侍者设盥栉之具于灵牀侧奉魂帛出就灵座然后朝奠执事者执馔祝盥手焚香斟酒丧主以下再拜哭尽哀食前上奠至夕进夕奠丧主以下奉魂帛入就灵牀哭尽哀朝夕之间哀至则哭朔日之奠如朝奠之仪时物之荐如上食之仪   读礼通考卷四十四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四十五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八   筮宅   仪礼士丧礼筮宅冡人营之【注宅葬居也冡人有司掌墓地兆域者营犹度也敖继公曰士筮宅而不卜辟尊者之礼也】   掘四隅外其壤掘中南其壤【注为葬将北首故也 疏为葬时北首故壤在足处】既朝哭主人皆往兆南北面免绖【注兆域也新营之处免绖者求吉不敢纯凶】   【敖继公曰云皆往明众主人亦行也免绖亦左拥之绖服之最重者于此免之以对越神明宜与人异】   命筮者在主人之右【注命尊者宜由右出也少仪曰赞币自左诏辞自右】筮者东面抽上韇兼执之南面受命【注韇藏防之器兼与防执之 疏抽上韇则下韇未抽待用筮时乃并抽也】命曰哀子某为其父某甫筮宅度兹幽宅兆基无有后艰【注某甫其字也若言山甫孔甫矣基始也言为其父筮葬居今谋此以为幽冥居兆域之始得无后将有艰难乎艰难谓有非常若崩坏也孝经曰卜其宅兆而安厝之 疏上大夫以上卜而不筮故杂记云大夫卜宅与葬日下文云如筮则史练冠郑注云谓下大夫若士也则卜者谓上大夫上大夫卜则天子诸侯卜可知但此注兆为域彼注兆为吉不同者周礼太卜掌三兆有玉兆瓦兆原兆者经注亦云兆茔域此文主人皆往兆南北面是兆为莹域之处矣】筮人许诺不述命右还北面指中封而筮卦者在左【注既受命而申言之曰述不述者士礼畧中封中央壤也卦者识卦爻画地者】卒筮执卦以示命筮者命筮者受视反之东面旅占卒进告于命筮者与主人占之曰从【注卒筮卦者写卦示主人乃受而执之旅众也反与其属共占之从犹吉也】   【敖继公曰卦者书卦于木既卒筮而筮者乃执以示命筮者必示命筮者以其出命故尔既占而先告命筮者乃告主人亦此意也若吉时则受命示卦皆于主人占之曰从所告之辞云尔从谓从其所筮之地也书曰从筮从】   主人绖哭不踊若不从筮择如初仪【注更择地而筮之】归殡前北面哭不踊【注易位而哭明非常 疏朝夕哭当在阼阶下西面今筮宅来归北面哭者是易位非常故也】   【敖继公曰谓殡前西阶下也】   记筮宅冡人物土【注物犹相也相其地可葬者乃营之疏正经筮宅之事不物土故记人言之凡葬皆先相乃筮之筮吉乃掘坎今直云营之不言筮宅者营之中兼筮使冡人物土乃筮也】月令孟冬之月饬丧纪辨衣裳审棺椁之厚薄茔丘垄之大小髙卑厚薄之度贵贱之等级【注此亦闭藏之具顺时饬正之也辨衣裳谓袭敛尊卑所用也所用又有多少】   【陈澔曰饬丧纪者饬正丧事之纪律也即辨衣裳以下诸事是也上衰下裳以布之精麄为亲疏故曰辨亦谓袭敛之衣数多寡棺椁厚薄有贵贱之等茔有大小丘垄有髙卑皆不可逾越厚薄之度主礼而言贵贱之等级主人而言故缌曰审】   【朱氏曰丧者人之终冬者岁之终故于此时而饬丧纪焉】   杂记大夫卜宅与葬日有司麻衣布衰布带因丧屦缁布冠不蕤占者皮弁【注有司卜人也麻衣白布深衣而着衰焉及布带缁布冠此服非纯吉亦非纯凶也皮弁则纯吉之尤者也占者尊于有司卜求吉其服弥吉 疏宅谓葬地大夫尊故得卜宅并葬日因丧屦谓因丧之绳屦以缁布为冠不加緌占者谓卜龟之人尊于卜之有司故皮弁纯吉也陆佃曰有司羣吏有事者也郑氏谓有司卜人误矣据士冠礼有司如主人服即位扵西方东面北上筮与席所卦者具馔于西塾言因丧屦则麻衣布衰布带缁布冠不蕤非前日之服也凡服皆先服服而后冠聘礼曰遭丧将命于大夫主人长衣练冠以受是也筮先冠后衣自既服之后欤缁布冠不蕤礼也不待言不緌而后着今言不緌以有緌之者也】   如筮则史练冠长衣以筮占者朝服【注筮者筮宅也谓下大夫若士也筮史筮人也长衣深衣之纯以素也长衣练冠纯凶服也朝服纯吉服也 疏杂以吉凶之服筮轻故用纯凶服长衣深衣其制同长衣是深衣之纯以素者凶时深衣纯以布麻衣亦纯以布此长衣则布衣而纯之以素练冠是小祥以后以练为冠都无吉象故云纯凶服也】   【陆佃曰长衣盖练衣也练而为衣长之即吉有渐也知然者以练衣黄里縓縁鹿裘衡长袪知之也郑氏谓长衣深衣之纯以素非是】   大夫之丧大宗人相小宗人命龟卜人作龟【注卜及日也相相主人礼也命龟告以所问事也作龟谓扬火灼之以出兆】   【刘彛曰大宗人或是都宗人小宗人或是家宗人掌邦家之礼者】   丧服小记祔者不筮宅【注宅地也前人既筮之疏宅谓茔圹也前人之已筮而吉故祔则不必再筮也】   【方慤曰祔与祔庙皆谓之祔者以后死祔前而神事之则一故也凡祔以庙为正则如之而已故祔庙则不言庙祔则必言】   献椁材及明器   既井椁主人西面拜工左还椁反位哭不踊妇人哭于堂【注既已也匠人为椁刋治其材以井构于殡门外也反位拜位也既哭之则往施之竁中矣主人还椁亦以既朝哭矣 疏檀弓云既殡旬而布材与明器则椁及明器之材布之已久岂今始献但至此时将用故主人亲看视既哭之则往施之竁中也匠人主木工之事刋治有功故主人拜之也下文献材于殡门外则此亦在殡门外】   【敖继公曰拜工谢其劳也主人西面拜工则工东面矣左还椁由椁之东南行也】   【郝敬曰井椁椁形方如井文左还左体向西南绕椁视其材制之美恶反位哭归殡前北面哭也】   献材于殡门外西面北上綪主人徧视之如哭椁献素献成亦如之【注材明器之材视之亦拜工左还形法定为素饰治毕为成 疏上经己言椁此经言材故知明器之材也明器之材先献之验其堪否也素是未加饰之名成是已成就之名明器须好故有献法上椁材既多故不须献直还观之而已】   【敖继公曰北上西北上也南北陈之而前列在西徧视之亦自其所上者始此又与还椁异矣亦先拜工乃视之云如哭椁者如其反位哭不踊也此着殡门外则升椁之处其在外门外乎】   檀弓既殡旬而布材与明器【注木工宜干腊 疏旬谓殡后十日也布班也材椁材也殡后十日班布告下覔椁材及送葬明器之材或云布其木宜干腊故须豫防之也】   卜日   卜日既朝哭皆复外位卜人先奠龟于西塾上南首有席楚焞置于燋在龟东【注楚荆也荆焞所以钻灼龟者燋炬也所以然火者也凡卜以明火爇燋 疏古法钻龟用荆谓之荆焞存火者为炬亦用荆为之故云所以然火者也明火以阳燧取火于日也】   【敖继公曰席亦在龟后龟南首燋在其左皆变于卜时也葬日卜而不筮亦变于吉】   族长涖卜及宗人吉服立于门西东面南上占者三人在其南北上卜人及执燋席者在塾西【注族长有司掌族人亲疏者也涖临也吉服服端也在塾西者南面东上】   【敖继公曰族长族人之尊者也族长与主人有亲乃立于门西以将涖卜变其位此占者亦吉服不言者文省也吉服者亦以对越神明故也占者有司掌占事者也必三人者欲考其言异同之多寡而定是非也书曰三人占则从二人之言卜人有司掌共卜事者也在塾西者便其升也东西塾之阶盖与东西堂侧阶之所乡同】   阖东扉主妇立于其内【注扉门扉也】席于闑西阈外【注为卜者也】宗人告事具主人北面免绖左拥之涖卜即位于门东西面【注涖卜族长也更西面当代主人命卜 疏下文受龟受视受命讫即云命曰哀子某则族长非直视髙兼行命龟之事也故云代主人命卜】卜人抱龟燋先奠龟西首燋在北【注既奠燋又执龟以待之 疏卜人抱龟燋者谓从塾上抱乡阈外待也先奠龟于席上乃复奠燋在龟北既奠燋又执龟以待之者乡时先奠龟次奠燋既奠燋又取龟执之以待之者下经授与宗人宗人受之是也敖继公曰燋先谓执燋者先于龟而行也奠龟西首象神位在西乡之奠龟与燋皆东面不言焞与燋同处可知】   干学案注疏以卜人抱龟燋为句先奠龟为句敖氏以卜人抱龟为句燋先为句读法不同义无大异   宗人受卜人龟示髙【注以龟腹甲髙起所当灼处示涖卜也 疏凡卜法春占后左夏占前左秋占前右冬占后右今云腹甲髙者谓就龟腹下之甲髙起之处钻之以示涖卜也】涖卜受视反之宗人还少退受命【注受涖卜命授龟宜近受命冝郤也】命曰哀子某来日卜葬其父某甫考降无有近悔【注考登也降下也言卜此日葬魂神上下得无有近于咎悔者乎】   【敖继公曰无有近悔谓其日若吉则不近于悔如葬而遇雨及他有不虞则非吉日矣】   许诺不述命还即席西面坐命龟兴授卜人龟负东扉【注宗人不述命亦士礼畧凡卜述命命龟异龟重威仪多也负东扉俟龟之兆也】   【敖继公曰言不述命则命龟之辞与涖卜所云者异矣】   干学案命龟者以所卜之事告于龟也   卜人坐作龟兴【注作犹灼也周礼卜人凡卜事示髙扬火以作龟致其墨兴起也】宗人受龟示涖卜涖卜受视反之宗人退东面乃旅占卒不释龟告于涖卜与主人占曰某日从【注不释龟复执之也】   【敖继公曰涖卜不哭者吉服也主人不哭者未绖也】   授卜人龟告于主妇主妇哭【注不执龟者下主人也】告于异爵者使人告于众賔【注众賔僚友不来者也 疏上云既朝哭皆复外位外位中有异爵卿大夫等故就位告之言使人告明不在此故云不来者也】   【敖继公曰众賔谓士之在外位者也】   卜人彻龟宗人告事毕主人绖入哭如筮宅賔出拜送【敖继公曰云彻龟则向者复奠于西塾上以待事毕也拜送賔盖于外门外】   若不从卜择如初仪   记卜曰吉告从于主妇主妇哭妇人皆哭主妇升堂哭者皆止【注事毕 疏正经直云阖东扉主人哭不云主妇升堂哭者皆止之事故记明之】曲礼外事以刚日【注顺其出为阳也出郊为外事春秋传曰甲午祠兵】内事以柔日【注顺其居内为阴】凡卜筮日旬之外曰逺某日旬之内曰近某日丧事先逺日吉事先近日【注丧事葬与练祥也吉事祭祀冠娶之属也】曰为日假尔泰龟有常假尔泰筮有常【注命龟筮辞龟筮于吉凶有常大事卜小事筮】卜筮不过三【注求吉不过三鲁四卜郊春秋讥之】卜筮不相袭【注卜不吉则又筮筮不吉则又卜是渎灶防也 疏外事郊外之事也内事郊内之事也十日有五奇五偶甲丙戊庚壬五奇为刚乙丁己辛癸五偶为柔卜用龟筮用蓍大事卜小事筮丧事谓葬与二祥是夺哀之义也非孝子之所欲但制不获已故卜先从逺日而起示不宜急微申孝心也故左传云礼卜葬先逺日辟不怀是也此尊卑俱然虽士亦应今月下旬先卜来月下旬不吉卜中旬不吉卜上旬也吉事谓祭祀冠昏之属少牢云若不吉则及逺日又筮日如初是先近日也曰命龟筮辞也卜择吉日故云为日假因也尔指蓍龟也泰欲裦美此龟筮故谓为太龟太筮有常者言汝决判吉凶分明有常也卜筮不过三者王肃云礼以三为成也上旬中旬下旬三卜筮不吉则不举也不相袭者袭因也前卜不吉则止不得更筮前筮不吉则止不得更卜是不相袭也若相因不止是渎龟筮则神不告也】   杂记祝称卜葬虞子孙曰哀夫曰乃兄弟曰某卜葬其兄弟曰伯子某【疏谓卜葬卜虞择日而卜人祝龟所称主人之辞也子卜葬父则祝辞云哀子某卜葬其父某甫若孙卜葬祖则祝辞云哀孙某卜葬其祖某甫若夫葬其妻则祝辞云乃某卜葬其妻某氏乃者言之助也妻卑故假助句以明夫之尊也其弟为兄则祝辞云某卜葬兄伯子某若兄为弟则云某卜葬其弟某兄弟称名则子孙与夫皆称名可知也】   啓殡   仪礼既夕【注士丧礼之下篇也谓先葬二日已夕哭时与葬间一日其上士二庙则既夕哭先葬前三日】   【敖继公曰此礼承上篇为之乃别为篇者以其礼更端故也篇首云既夕哭故以既夕名篇】   既夕哭【注既已也谓出门哭止复外位时 疏复外位之时必有吊賔来亦在外位故请期因告賔也】请啓期吿于賔【注将葬当迁柩于祖有司于是乃请啓肂之期于主人以告賔賔宜知其时也敖继公曰向者既卜日即告于异爵者及众賔则是賔固知其葬日矣而有司必请其期以告于賔重慎之至也】   夙兴设盥于祖庙门外【注祖王父也下士祖祢共庙疏夕哭请期讫明旦早起豫设盆盥于祖庙门外拟举鼎之人盥手案大敛盥在门外东方也祭法适士二庙官师一庙此经所朝専据一庙者言故曰设盥于祖庙下记则据二庙言之】   【敖继公曰设盥为举鼎及设奠者也一庙而祖祢皆在焉惟云祖者是礼主于祖也】   陈鼎皆如殡东方之馔亦如之【注皆皆三鼎也如殡如大敛既殡之奠 疏案殡后大敛陈三鼎有豚鱼腊在庙门外西面北上此陈鼎亦如之大敛时东方之馔两瓦甒其实醴酒毼豆两其实葵菹臝醢两笾无縢布巾其实栗不择脯四脡此东方之馔亦如之】侇牀馔于阶间【注侇之言尸也朝正柩用此牀 疏谓柩至祖庙两楹之间尸北首之时乃用此牀】   【敖继公曰此即向者承尸于堂之牀也阶间祖庙堂下】   记夷牀輁轴馔于西阶东【注明阶间者位近西也夷牀馔于祖庙輁轴馔于殡宫其二庙者于祢亦馔輁轴焉 疏正经直云阶间恐正当两阶之间故记人明之輁轴以侯载柩故近西皆在西阶东知祢亦馔輁轴者以柩先朝祢至祢庙移柩升堂明旦乃移柩于輁轴上载以朝祖庙朝祖庙时下柩讫明日用蜃车輁轴不复更用不馔之】其二庙则馔于祢庙如小敛奠乃啓【注祖尊祢卑也士事祖祢上士异庙下士共庙 疏馔于祢庙者以先朝祢后朝祖故先于祢庙馔至朝设之故也如小敛奠者亦门外特豚一鼎东上两甒醴酒一豆一笾之等也祖尊祢卑者欲见朝祖时如大敛奠此朝祢如小敛奠多少不同之意也】   【敖继公曰此主于朝祖故于朝祢之奠降焉盖不可与祖奠同也是日二庙皆馔记惟见其异者耳均之为士而庙数不同者盖士之先世或为大夫而有三庙至后世为士则废其一而但存二庙若先世无为大夫者则惟 记文止此一庙而已  已下经文】   二烛俟于殡门外【注早闇以为明也烛用蒸 疏将照彻与啓肂于此预备之蒸薪也】丈夫髽散带垂即位如初【注为将啓变也此互文以相见耳髽妇人之变如初朝夕哭门外位 疏为将啓变者凡男子免与括髪散带垂妇人筮皆当小敛之节今啓殡时亦见尸柩故变同小敛之时此互文以相见者髽既是妇人之变则免是男子之变今丈夫见其人不见免则丈夫当免矣妇人见其髽不见人则妇人当髽矣故云互文以相见耳但小敛之时斩衰男子括髪齐衰以下男子免此不言男子括髪者欲见啓殡之后虽斩衰亦免而无括髪若然后至卒哭其服同矣以其反哭之时更无变服之文也散带垂者大功以上男子皆然若小功以下妇人无问轻重皆初即绞之】   【敖继公曰髽者去冠与纚而为露紒也将髻髪者必先髽故言此以明之此斩衰者耳其齐衰以下则皆免散带垂解其三日所绞者也凡大功以上皆然髽与散带垂未殡之服也是时棺柩复见故复此服焉但言丈夫妇人不与也妇人之带所以不散垂者初已结本又质而少变故于此不可与丈夫同其不言髽者妇人不当髽者虽未殡亦不髽则此时可知矣】   妇人不哭主人拜賔入即位袒【注此不蒙如初者以男子入门不哭也将有事止讙嚣也】商祝免袒执功布入升自西阶尽阶不升堂声三啓三命哭【注功布灰治之布也执之以接神为有所拂仿也声三三有声存神也啓三三言啓告神也 疏下经云商祝拂柩用功布是拂拭去尘也此始告神而用功布拂仿者谓拂仿去凶邪之气也敖继公曰商祝公有司也其为士但当吊服加麻此时有事于柩故复为之袒免】   烛入【注照彻与啓肂者 疏一烛于室中照彻奠一烛于堂照开殡肂也】祝降与夏祝交于阶下取铭置于重【注祝降者祝彻宿奠降也与夏祝交事相接也夏祝取铭置于重为啓肂迁之吉事交相左凶事交相右 疏此祝不言商夏则周祝也烛既入室时周祝从而入室彻宿奠降降时夏祝自下升取铭降置于重为妨啓殡故也宿奠谓昨暮所设夕奠经宿故谓之宿奠也此宿奠疑朝庙所用即下云重先奠从者是也此奠所彻所置之处虽不言案上篇大敛迁小敛奠于序西南此亦序西南可知也】   【敖继公曰祝降者周祝取铭而降也不言其升故以降见之与夏祝交事相接也惟云交者亦相右也凡交而非相右者经必言相左以别之夏祝无执事者升取宿奠也祝取铭置于重为啓肂迁之取铭在前置于重在后乃合而言之文顺耳】   踊无算【注主人也】商祝拂柩用功布幠用夷衾【注拂去尘也幠覆之为其形露 疏开柩已出时是棺南首夷衾本拟覆柩故敛时不用今得覆棺于后朝庙及入圹虽不言用夷衾又无彻文以覆棺言之当随柩入圹矣】   【敖继公曰夷衾即小敛后覆尸者也以其事相类故复用之】   记啓之昕外内不哭【注将有事为其讙嚣既啓命哭疏将啓殡经唯言妇人不哭不云男子故记明之】   杂记士丧有与天子同者三其终夜燎及乘人专道而行【注乘人谓使人执引也专道人辟之 疏终夜燎一也乘人二也専道而行三也终夜燎谓柩迁之夜须光明故竟夜燎也乗人谓人引车不用马也専道行谓丧在路不辟人也三事为重故云与天子同】   朝祖   迁于祖用轴【注迁徙也徙于祖朝祖庙也盖象平生时将出必辞尊者轴輁轴也轴状如转辚刻两头为轵輁状如长牀穿桯前后着金而关轴焉大夫诸侯以上有四周谓之輴天子画之以龙 疏朝庙之时从殡宫迁移于祖庙用輁轴载之轴状如转辚者此以汉法况之汉时名转轴为转辚辚轮也上文云升棺用轴注云轴輁轴也輁状如牀轴其轮挽而行是以轮为辚也士朝庙用輁轴则大夫朝庙当用輴诸侯天子殡葬朝庙皆用輴但天子画辕为龙谓之龙輴此輴皆有四周为輴故名为輴也】   【敖继公曰必迁于祖者以其昭穆同后又当祔之于此故也檀弓曰丧之朝也顺死者之孝心也其哀离其室也故至于祖考之庙而后行】   【礼记疏崇精问曰葬母亦朝庙否其虞父与母同日异日乎焦氏曰妇未庙见不朝庙内竖职云王后之丧朝庙则为之跸是母丧亦朝庙明也虞当异日】   重先奠从烛从柩从烛从主人从【注行之序也主人从者丈夫由右妇人由左以服之亲疏为先后各从其昭穆男賔在前女賔在后 疏柩之前后皆有烛者以柩车为隔恐闇故各有烛以照道若至庙烛在前者升照正柩在后者在阶下照升柩也】   【敖继公曰主人从众主人以下从妇人从女賔从男賔在后女賔以上其行皆以服之亲疎为序服同乃以长幼也】   升自西阶【注柩也犹用子道不由阼也】   【敖继公曰升自西阶神之也凡柩归自外而入庙者既小敛则升自阼阶未忍异于生也既大敛则升自西阶此亦入庙故其礼与大敛而入者同】   奠俟于下东面北上【注俟正柩也 疏既升阶当正之于夷牀之上北首既正乃设奠敖继公曰北上则巾席在后也】   主人从升妇人升东面众人东即位【注东方之位 疏主人主妇从柩而升举主妇东面则主人西面可知众人东即位者唯主人主妇升众主人从柩至西阶下遂郷东阶下即西面位】   【敖继公曰妇人东面当负序以辟奠者之往来东即位者乃众主人也脱一主字此时堂下之位亦如朝夕哭不皆在东方】   正柩于两楹间用夷牀【注两楹间象乡户牖也是时柩北首】   【敖继公曰此正柩于堂正与小敛之后尸侇于堂者相类故仍用其牀两楹间东西节也其于楹间为少北】   主人柩东西面置重如初【注如殡宫时也 疏主妇上文即言东面至此乃言主人西面者待正柩讫乃西面也如初者亦如上三分庭一在南二在北而置之如殡宫时也】席升设于柩西奠设如初巾之升降自西阶【注席设于柩之西直柩之西当西阶也从奠设如初东面也不统于柩神不西面也不设柩东东非神位也巾之者为御当风尘 疏从奠设如初者此奠从柩而来还是彼朝夕奠脯醢醴酒据神东面设之于席前也】   【敖继公曰席设于柩西亦差近于柩奠设于席前亦当柩少北柩北首西乃右也于此奠焉与奠于尸右之意同也】   主人踊无算降拜賔即位踊袭主妇及亲者由足西面【注设奠时妇人皆室戸西南面奠毕乃得东面亲者西面堂上迫疏者可以居房中】   【敖继公曰主人即柩东之位则踊既奠乃降也即位亦在阼阶下袭亦在序东妇人由足出于柩南也西南于阼阶上亦南上若有南面者则东上】   荐车直东荣北辀【注荐进也进车者象生时将行陈驾也今时谓之魂车辀辕也车当东荣东陈西上于中庭 疏明旦将行故预陈车谓之魂车者郑举汉法况之以其神灵在焉故谓之魂车也此车既非载柩之车即下记云荐乗车道车槀车以次言之则先陈乗车次陈道车次陈槀车知东陈西上者下文明器继乘车而西则知乘车在上东有道车槀车也乘车既当东荣则三者不当中庭而云中庭者据南北之中庭不据东西为中庭也】   【敖继公曰此即遣车也北辀者以柩北首故尔知其在东方之中庭者以杂记所言赗车之位定之也】   质明灭烛【注质正也 疏自啓殡至此时在殡宫在道及祖庙皆有二烛为明以尚早故也今至正明故灭烛】   檀弓丧之朝也顺死者之孝心也其哀离其室也故至于祖考之庙而后行殷朝而殡于祖周朝而遂葬【注为人子之礼出必告反必面以尽孝子之情今此载柩而朝是顺死者之孝心也】   既夕彻者升自阼阶降自西阶【注彻者辟新奠不设序西南以再设为防】乃奠如初升降自西阶【注为迁祖奠也奠升不由阼阶柩北首辟其足 疏此迁柩朝祖之奠也如初者亦于柩西当阶之上东面席前也前大敛小敛及朝夕奠皆升自阼阶降自西阶今此奠升不由阼阶以其来往不可由首又饮食之事不可防之由足故升自西阶也彻时所以由足者奠毕去之由足无嫌也】   【敖继公曰彻者无由足之嫌故得升自阼阶从其正礼亦可以见此奠者自西阶升之意矣彻奠不改设于序西南亦以无俎而非盛馔故也】   主人要节而踊【注节升降 疏奠升时主人踊降时妇人踊由重南主人踊此不言妇人文不具也】   【敖继公曰节谓彻者奠者之升降与奠者由重南东时也要节而踊丈夫妇人皆然如其在殡宫之仪也】   荐马缨三就入门北面交辔圉人夹牵之【注驾车之马每车二疋缨今马鞅也就成也诸侯之臣饰缨以三色而三成天子之臣如其命数圉人养马者在左右曰夹既奠乃荐马者为其践污庙中也凡入门参分庭一在南 疏荐马并荐缨者缨为马设故与马同时荐之案下记云荐乘车又云缨辔贝勒县于衡此荐马得有缨者以荐车时县于衡至此荐马时又取而用之故两见之也车三乘马则六疋毎马二人交辔牵之也前荐车在奠上今此荐马在奠后者欲其既荐即出恐践污庙中故后荐之也】   【敖继公曰三就采三匝也唯言入门则是但没霤耳毎马两辔交辔而夹牵之谓左人牵右辔右人牵左辔也】   御者执策立于马后哭成踊右还出【注主人于是乃哭踊者荐车之礼成于荐马 疏车得马而成故前荐车时主人不哭踊至荐马乃哭也主人哭踊讫马则右还而出右者亦取便故也】   【敖继公曰马有缨而无樊盖臣礼也春秋传仲叔于奚请繁缨以朝孔子非之哭成踊圉人与御者也杂记荐马者哭踊右还者西上也】   賔出主人送于门外   【敖继公曰送亦拜之门庙门也】   记朝于祢庙重止于门外之西东面柩入升自西阶正柩于两楹间奠止于西阶之下东面北上主人升柩东西面众主人东即位妇人从升东面奠升设于柩西升降自西阶主人要节而踊【注重不入者主于朝祖而行若过之矣门西东面待之便也 疏此是上士二庙先朝祢之事众主人东即位者柩未升之时在西阶下东面北上柩升主人从众主人已下乃即阼阶下西面位妇人从升不云主妇者以其妇人皆升故总言之主人要节而踊者奠升主人踊奠降妇人踊也门西东面待之便者以其祖庙在东柩入祢庙明旦出门东乡朝祖时其重于柩车先东乡祖庙便也】   【敖继公曰重不入者亦以既奠则柩行不久留于此故也夷牀一而已惟当陈于祖庙此正柩其在轴与是时即要节而踊亦其异于祖庙者】   烛先入者升堂东楹之南西面后入者西阶东北面在下【注照正柩者先先柩者后后柩者适祖时烛亦然互记于此 疏此烛本是殡宫中照开殡者在道时一在柩前一在柩后今又一升堂一在堂下】   【敖继公曰记于此者见下适祖时不用烛也】   主人降即位彻乃奠升自西阶主人踊如初【注如其降拜賔至于要节而踊不荐车不从此行 疏上朝祖时既正柩设从奠讫主人降拜賔至于要节而踊故此记所云如之也上朝庙日即荐车今此二庙明日于祖庙荐车马以其从祖庙行故荐今此祢庙不从此行故不荐也敖继公曰主人降即位则妇人亦东即阼阶上位矣不拜賔踊袭以成礼不在此且欲急于适祖也其他礼之不同者意亦如是奠即如小敛奠者也如初谓设奠及踊节也是时丈夫妇人皆踊惟言主人亦文省】   祝及执事举奠巾席从而降柩从序从如初适祖【注此谓朝祢明日举奠适祖之序也此祝执醴先酒脯醢俎从之巾席为后既正柩席升设设奠如初祝受巾巾之凡丧自卒至殡自啓至葬主人之礼其变同则此日数亦同矣 疏朝祖与朝祢别日祝执醴先酒脯醢俎从之者此祢奠与小敛奠同小敛奠时云夏祝及执事盥执醴先酒脯醢俎从之与此同也此篇啓日朝祢又明日朝祖又明日乃葬与始死日袭明日小敛又明日大敛而殡同主人主妇变服亦同以其小敛主人散带主妇髽自啓至葬主人主妇亦同于未殡也】   【敖继公曰柩从从巾席而降也序从柩从奠主人以下从柩而出也如初谓出殡宫时也此与主人踊之文相属则是其事相接也柩过祢庙因而朝之初无他事既奠则礼毕矣故即适祖不见适祖之仪者葢与本篇所言者不异故耳记载二庙者其祢庙在西祖庙在东以是言之则古者之庙尊者东而卑者西皆有常位固无昭居昭庙穆居穆庙之制也】   朱子语类问朝祖时有迁祖奠恐在祖庙之前祖无奠而亡者难独享否曰不须如此理防礼说有奠处便是合有奠无奠处便合无奠更何用疑   干学案注疏之说分朝祢与朝祖为二日敖氏则谓同在一日未知孰是但朝祢日并无别事何须歴终日之久觉敖说为长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四十五>   载柩   有司请祖期【注亦因在外位请之当以告賔毎事毕辄出将行而饮酒曰祖祖始也】曰日侧【注侧昳也谓将过中之时】主人入袒乃载踊无算卒束袭【注袒为载变也举柩却下而载之束束棺于柩车賔出遂匠纳车于阶间谓此车 疏乡柩在堂北首今却下以足乡前下堂载于车故谓之却也】降奠当前束【注下迁祖之奠也当前束犹当尸腢也亦在柩车西东有前后也 疏卒束乃云降奠则未束以前其奠使人执之待束讫乃降奠之当束也】商祝饰柩一池纽前防后缁齐三采无贝【注饰柩为设墙栁也巾奠乃墙谓此也墙有布帷栁有布荒池者象宫室之承霤以竹为之状如小车笭衣以青布一池县于栁前士不揄绞纽所以联帷荒前赤后黒因以为饰左右面各有前后齐居栁之中央若今小车盖上防矣以三采缯为之上朱中白下苍着以絮元士以上有贝】设披【注披络栁棺上贯结于戴人君旁牵之以备倾丧大记曰士戴前纁后缁二披用纁 疏丧大记注云戴之言植也所以连系棺束与栁材使相值因而结前后披也此注云披络栁棺上贯结于戴以此而言则戴两头皆结于栁材又以披在棺上络过然后贯穿戴之连系棺束者乃结于戴余披出之于外使人持之一畔有二为前后披故下记云执披者旁四人注云前后左右各二人是也人君则三披各三人持之备倾亏也引丧大记者证披连戴而施之也二披用纁者与戴所用异大夫与人君则戴与披用物同故丧大记云君纁戴六纁披六大夫戴前纁后披亦如之是其用物同也】属引【注属犹着也引所以引柩车在轴輴曰绋古者人引柩春秋传曰坐引而哭之三】   记荐乗车鹿浅幦干笮革靾载旜载皮弁服缨辔贝勒县于衡【注士乗栈车鹿浅鹿夏毛也幦覆笭玉藻曰士齐车鹿幦豹犆干盾也笮矢箙也靾缰也旜旌旗之属通帛为旜孤卿之所建亦摄焉皮弁服者视朔之服贝勒贝饰勒有干无兵有箙无弓矢明不用 疏此并下车三乗谓葬之魂车】   【敖继公曰勒马头络衔也衡辀端横木以驾马者既夕礼曰荐马缨三就入门北面交辔圉人夹牵之则是荐马之时缨辔皆在马之身矣此乃谓缨辔贝勒县于衡其指荐马前后之时而言与盖事至则加之既则脱之而置于此也】   道车载朝服【注道车朝夕及燕出入之车朝服日视朝之服也衣素裳】稾车载簑笠【注稾犹散也散车以田以鄙之车簑笠备雨服凡道车稾车之缨辔及勒亦县于衡也】将载祝及执事举奠户西南面东上卒束前而降奠席于柩西【注将于柩西当前束设之 疏经载柩时不云去奠设席之事故记人明之要须设席乃设奠故云将于柩西当前束设之】巾奠乃墙【注墙饰柩也 疏正经直云降奠当前束商祝饰棺不云巾奠故记人辨之】   干学案饰棺之制莫详于丧大记因别见于第九十六卷丧具品式兹故不载读者叅考之可也   陈器   陈明器于乘车之西【注明器藏器也陈器于乘车之西则重之北也】   【敖继公曰陈器于车西其在东堂之南与】   折横覆之【注折犹庪也方凿连木为之盖如牀而缩者三横者五无箦窆事毕加之圹上以承抗席横陈之者为苞筲以下防于其北便也覆之见善面也疏折如牀则加于圹上时南北长东西短今经云横明知其长者东西陈之缩三横五无箦者此无正文以经云横覆之明有纵对之既为纵横即知有长短广狭以承抗席故为如牀解之又知缩者三横者五亦约茵与抗木但于圹口承抗席宜大于茵与抗木故知缩三横五也】   【敖继公曰陈折云横则是折之状当与抗木之横者相似但未必有缩者耳于此横陈之盖象其在圹也后言横者缩者皆放此】   抗木横三缩二【注抗御也所以御止土者其横与缩各足掩圹 疏以其在抗席之上故知以御土也】加抗席三【注席所以御尘 疏既陈抗木于折北又加此抗席三领于抗木之上知抗木不在折上者以抗木直言横三缩二不言加明别陈于折北抗木之下而此云加明加于抗木之上抗席之下云加茵明又加于抗席之上此三者以后陈者先用故先陈抗木次陈抗席而后陈茵也抗木在上故云御土抗席在下隔抗木虑有尘乡下故云御尘】   【敖继公曰此席在茵与抗木缩者之间是亦缩也毎席之长亦与圹齐用三则广足以掩之矣用时云覆是此陈时郤也】   加茵用疏布缁翦有幅亦缩二横三【注茵所以借棺者翦浅也幅缘之亦者亦抗木也及其用之木三在上茵二在下象天三合地二人藏其中焉 疏疏布谓用大功疏麄之布缁翦谓染为浅缁之色言有幅者用一幅布为之缝合两边幅为袋不去边幅用之以盛着也】   【敖继公曰有幅谓缭缝之而不削幅】   器西南上綪【注器目言之也陈明器以西行南端为上綪屈也不容则屈而反之】   【敖继公曰器自苞而下者也均其多寡分为数列以要方也其前列始于茵北之西以次而綪焉其后列不过于茵北之东可知矣器主于入圹故南上】   茵【注茵在抗木上陈器次而北也 疏茵非明器而言之者陈器从此茵乡北为次第故言之】苞二【注所以裹遣奠羊豕之体】筲三黍稷麦【注筲畚种类也其容盖与簋同一觳也 疏案下记云菅筲三则筲以菅草为之筲三各盛一种黍稷麦也昭三年晏子云四升曰豆豆实三而成觳则觳受斗二升】罋三醯醢屑幂用疏布【注罋瓦器其容亦葢一觳屑姜桂之屑也内则曰屑桂与姜幂覆也】甒二醴酒幂用功布【注甒亦瓦器】皆木桁久之【注桁所以庋苞筲罋甒也久当为灸灸谓以盖案塞其口毎器异桁 疏自苞筲以下皆塞之置于木桁也既皆久塞而罋甒独云幂者以苞筲之等操物直苞塞之而无幂罋甒湿物非直久塞其口又加幂覆之】用器弓矢耒耜两敦两杅槃匜匜实于槃中南流【注此皆常用之器也杅盛汤浆槃匜盥器也流匜口也 疏弓矢兵器耒耜农器敦杅食器槃匜洗浴之器皆象生时而藏之也】无祭器【注士礼略也大夫以上兼用鬼器人器也】有燕乐器可也【注与賔客燕饮用乐之器也 疏言可者许其得用燕饮用乐之器者则升歌有琴瑟庭中有特县县磬也】役器甲胄干笮【注此皆师役之器甲铠胄兜鍪干楯笮矢箙】燕器杖笠翣【注燕居安体之器也笠竹盖也翣扇疏杖者所以扶身笠者所以御暑翣者所以招凉而在燕居用之故云燕居安体之器也竹青之皮以竹青皮为之】   记抗木刋【注剥削之】   【敖继公曰两面皆刋也】   茵着用荼实绥泽焉【注荼茅秀也绥廉姜也泽泽蔺也皆取其香且御湿 疏茵内非直用茅秀兼实绥泽取其香知且御湿者以其在棺下须御湿之物故与荼皆所以御湿】苇苞长三尺一编【注用便易也 疏苇草即长截取三尺一道编之用便易故也】菅筲三其实皆瀹【注米麦皆湛之汤未知神之所享不用食道所以为敬 疏经直云筲三黍稷麦不辨苞之所用及黍稷生熟故记人明之以其鬼神幽暗生者不见故淹而不熟以其不知神之所享故也】   【敖继公曰此筲设于棺旁其实宜皆用谷亦如殡时之熬然】   弓矢之新沽功【注设之宜新沽示不用 疏正经直云用器弓矢不辨弓矢善恶及弓矢之名故记人明之】有弭饰焉【注弓无缘者谓之弭弭以骨角为饰疏弓有缘谓之弓无缘谓之弭诗云象弭鱼服是用象骨为饰也】亦可张也【注亦使可张 疏此死者之弓虽不射而沽畧亦使可张】有柲【注柲弓檠弛则防之于弓里备损伤以竹为之诗云竹柲绲縢 疏冬官弓人造弓之时弓成纳之檠中以定往来体此弓檠谓凡平弛弓之时以竹状如弓缚之于弓里亦名之为柲】设依挞焉【注依纒弦也挞弣侧矢道也皆以韦为之 疏言依者谓以韦依纒其即今时弓是也挞弣侧矢道者所以挞矢令出谓生时以骨为之弣侧今死者用韦依与挞皆以韦为之异于生者也】有韣【注韣弓衣也以缁布为之】翭矢一乗骨镞短衞【注翭犹候也候物而射之矢也四矢曰乗骨镞短卫亦示不用也生时翭矢金镞凡为矢五分竒长而羽其一 疏言翭矢笴长三尺五分羽一则六寸也谓之羽者指体而言谓之卫者以其无羽则不平正羽所以防卫其矢故名羽为卫】志矢一乘轩輖中亦短卫【注志犹拟也习射之矢书云若射之有志輖也无镞短卫亦示不用生时志矢骨镞凡为矢前重后轻也 疏知是习射矢者以其矢中特轻于习射宜也知此矢无镞者上翭矢言骨镞此不云镞故知无镞】丧服小记陈器之道多陈之而省纳之可也省陈之而尽纳之可也【注多陈之谓賔客之就器也以多为荣省陈之谓主人之明器也以节为礼】   设祖奠   彻奠巾席俟于西方主人要节而踊【注巾席俟于西方祖奠将用焉要节者来象升大夫踊去象降妇人踊彻者由明器北西面既彻由重南东不设于序西南者非宿奠也宿奠必设者为神冯依之久也】   【敖继公曰彻者由东方当栈之南折而西至栈之西南折而北东面而彻奠既彻至西方折而南乃由重东南也要节者东方西乡时丈夫踊西方南乡时妇人踊由重南东时丈夫踊也此时彻奠辟还柩也不改设亦以无俎也】   袒【注为将祖变】商祝御柩【注亦执功布居前为还柩车为节疏御柩谓居柩车前却行诏倾亏使执披人知其节度】乃祖【注还柩乡外为行始 疏商祝既执功布为御乃还柩车使辕乡外也】踊袭少南当前束【注主人也柩还则当前束南】   【敖继公曰不言主人者可知也此踊袭皆于故位既则少南也主人柩东之位皆当前束载时前东在北及还柩则在南故少南以当之然则柩车虽还亦不离其所也】   妇人降即位于阶间【注为柩将去有时也位东上 疏妇人降者以柩还乡外阶间空故妇人从堂上降在阶间以堂上时妇人在阼阶西面统于堂下男子今柩车南还男子亦在车东故妇人降亦东上统于男子也妇人不乡车西者以车西有祖奠故辟之在车后】   【敖继公曰柩已还而首南乡妇人乃得即位于其北位亦当西上妇人不位于车西恐妨賔客之行礼者也】   祖还车不还器【注祖有行渐车亦宜郷外也器之陈自已南上 疏祖还车者为载时乡北今为行始故须还乡南】祝取铭置于茵【注重不藏故于此移铭加于茵上 疏初死为铭置于重祖庙又置于重今将行置于茵者重不藏拟埋于庙门左茵是入圹之物铭亦入圹故移铭加于茵上也敖继公曰铭之在重其面外乡正与重之乡背异故将还重则彻之置于茵者当与之同入圹】   二人还重左还【注重与车马还相反由便也 疏重在门内面乡北人在其南以左还乡门为便】   【敖继公曰车马西上宜右还重一而已宜左还皆由便也二人还之则举之亦二人矣重之乡背不必与柩同因还柩之节而并还之也】   布席乃奠如初主人要节而踊【注车已祖可以为之奠也是之谓祖奠敖继公曰记云祝馔祖奠于主人之南当前辂北上巾之谓此时与如记所云则是布席于柩东少南东面而奠于其东也柩已南首故奠于此亦奠于尸东之意也布席于柩西则北上柩东则南上与初大敛时举鼎以下之仪也是虽所奠异处而面位则同故以如初蒙之奠者之来由东方当前辂而西既奠则由柩北而西亦由重南而东反于其位矣要节而踊谓奠者于东方西乡时丈夫踊西方南乡时妇人踊由重南东丈夫踊也】   荐马如初【注柩动车还宜新之也 疏上已荐马今又荐者以柩车动而乡南为行始宜新之故荐马如初也】賔出主人送   记祖还车不易位【注为乡外耳未行 疏上经未还车车在阶间妇人在堂上还车去阶间妇人降堂下若然则是还车易位而云不易位者以三分其庭为三位车虽去阶间犹不离三分其庭一在北之位据大判而言不易位也】   【敖继公曰还车谓还荐车也不易位西者亦当东荣】   执披者旁四人【注前后左右各二人 疏一旁四人两旁则八人备倾亏也】祝馔祖奠于主人之南当前辂北上巾之【注言馔于主人之南当前辂则既祖祝乃馔 疏正经直云奠如初不云馔处故记人明之】   【敖继公曰馔犹设此祖奠即如殡奠者也祝及执事者馔此唯言祝者祝尊也于主人之南明其在车东也主人之位当前束故奠少南当前辂也北上谓先设豆于北也是亦畧言之以见其如初耳经于既祖但云布席乃奠如初不言其所故记明之】   赗赠   有司请葬期【注亦因在外位时】入复位【注主人也自死至于殡自啓至于葬主人及兄弟恒在内位】   【敖继公曰谓复柩东之位】   公赗纁束马两【注公国君也赗所以助主人送葬也两马士制也】   【敖继公曰国君以马币礼于其臣者惟此耳君赗之用两马者如其驾遣车之数也】   摈者出请入告主人释杖迎于庙门外不哭先入门右北面及众主人袒【注尊君命也众主人自若西面】马入设【注设于庭在重南 疏以马是庭实故云设于庭知在重南者以庭实法皆三分庭一在南设之又重北陈明器不得设马故知在重南也】賔奉币由马西当前辂北面致命【注賔使者币纁也辂辕缚所以属引由马西则亦当前辂之西于是北面致命得乡柩与奠柩车在阶间少前三分庭之北辂有前后 疏辂辕缚所以属引者谓以木缚于柩车辕上以属引于上而挽之故名辕缚也】主人哭拜稽颡成踊賔奠币于栈左服出【注栈谓柩车也凡士车制无漆饰左服象授人授其右也服车箱 疏主人以賔致命讫遂哭拜也成踊者三者三凡九踊此栈车即柩车柩车即蜃车四轮迫地无漆饰故言栈也】宰由主人之北举币以东【注柩东主人位以东藏之】士受马以出【注此士谓胥徒之长也有勇力者受马 疏受币者冝尊受马者宜卑故知受马是胥徒之长】主人送于外门外拜袭入复位杖【注主人既送賔还入庙门车东复位杖也】   賔赗者将命【注賔卿大夫士也】摈者出请入告出告须【注不迎告曰孤某须】马入设賔奉币摈者先入賔从致命如初【注初公使者】主人拜于位不踊【注柩车东位也既啓之后与在室同疏与在室同者上篇始死时云庶兄弟禭使人以将命于室主人拜于位此主人亦拜于位俱是不为賔出故云与在室同至于有君命亦出迎矣】賔奠币如初举币受马如初摈者出请【注賔出在外请之为其复有事】若奠【注賔致可以奠也 疏谓賔不辞此释所致之物或可堪为奠于祭祀者也】入告出以賔入将命如初士受羊如受马又请【注士亦谓胥徒之长又复也敖继公曰此将命犹致命也主人亦拜于位如其受之以出也羊者士葬奠之上牲故此奠者用之奠不用币】   若赙【注赙之言补也助也】入告主人出门左西面賔东面将命【注主人出者赙主施于主人】主人拜賔坐委之宰由主人之北东面举之反位【注坐委之明主人哀戚志不在受人物反位反主人之后位】若无器则捂受之【注谓对相授不委地 疏在门外若有器盛之则坐委于地若无器则对面相授受故云捂受之捂即逆也对面相逢受也】又请賔告事毕拜送入赠者将命【注赠送】摈者出请纳賔如初【注如其入告出告须】賔奠币如初【注亦于栈左服】若就器则坐奠于陈【注就犹善也赠无常惟翫好所有陈明器之陈 疏玩好曰赠谓生时玩好之具与死者相知皆可以赠死者庙中所陈惟明器故郑指明器而言】凡将礼必请而后拜送【注虽知事毕犹请君子不必人意】兄弟赗奠可也【注兄弟有服亲者可且赗且奠许其厚也赗奠于死生两施】所知则赗而不奠【注所知通问相知也降于兄弟奠施于死者为多故不奠】   【敖继公曰赗以币马尊敬之意也故亲疏皆得用之奠以羊若相饮食然亲亲之恩也故疏者不得用之以自别于兄弟所知谓知死知生者也朋友亦存焉】   知死者赠知生者赙【注各主于所知 疏赠是玩好施于死者故知死者行之赙是补主人不足施于主者故知生者行之】书赗于方若九若七若五【注方板也书赗奠赙赠之人名与其物于板毎板若九行若七行若五行疏以賔客所致有赙有赗有赠有奠直云书赗者举首而言所送有多少故行数不同】书遣于策【注策简也遣犹送也谓所当藏物茵以下 疏编连为策不编为简上书赗于方此书遣于策者聘礼记云百名以上书于防不及百名书于方以賔客赠物名字少故书于方则尽遣送死者明器之等并赠死者玩好之物名字多故书之于策】乃代哭如初【注棺柩有时将去不忍絶声也初谓既小敛时】宵为燎于门内之右【注为哭者为明 疏燎大烛必于门内之右门东者奠于柩车西鬼神尚幽闇不须明柩车东有主人阶间有妇人故于门右照之为明而哭也】   记凡赠币无常【注賔之赠也玩好曰赠在所有】   设大遣奠   厥明陈鼎五于门外如初【注鼎五羊豕鱼腊鲜兽各一鼎也士礼特牲三鼎盛葬奠加一等用少牢也如初如大敛奠时 疏士本用特牲今用少牢是加一等也如初者如大敛在庙门外及东方之馔也虽如大敛鼎数亦不同以大敛三鼎此则五鼎然大小敛时无黍稷朔月则有黍稷此葬奠又无黍稷者以其始死至殡自啓至葬其礼同故无黍稷亦同也】   【敖继公曰少牢五鼎大夫之礼士葬乃用之者丧大事也而葬为尤重故于此奠特许而摄用之明非常礼如初如殡奠者】   其实羊左胖【注反吉祭也言左胖者体不殊骨也 疏特牲少牢吉祭皆升右胖此用左胖故云反吉祭也言左胖则左边共为一段故云体不殊骨下云髀不升则膊胳乃升之左胖仍为三段矣】髀不升【注周贵肩贱髀】肠五胃五【注亦盛之也 疏案少牢用肠三胃三今加至五亦是盛此奠也】离肺【注离防 疏此非直升肠胃又升离肺者案少仪云牛羊之肺离而不提心注云提犹絶也防离之不絶中央少许使易絶以祭耳此为食而举亦名举肺也】豕亦如之豚解无肠胃【注如之如羊左胖髀不升离肺也豚解解之如解豚亦前肩后肫脊胁而已无肠胃者君子不食溷腴 疏谓豕与羊同仍与羊异羊则体不殊骨上下共为一段此豕之左胖则为四段故别云豚解豚解緫有七段今取左胖仍为四段矣前肩后肫脊胁而已者郑欲为四段与羊异也不食溷腴者礼记少仪文谓犬豕之属食米谷者也】鱼腊鲜兽皆如初【注鲜新杀者士腊用兔加鲜兽而无肤者豕既豚解略之敖继公曰如初者如殡奠鱼九腊左胖髀不升也鲜兽亦如腊凡鱼腊皆贵稾而贱新此牲用少牢乃无肤而加鲜兽者凡牲用豚者例无肤此豕用豚解之法故亦放豚之不用肤而以鲜兽代之也】   东方之馔四豆脾析蜱醢葵菹蠃醢【注脾析百叶也蜱蜯也 疏陈鼎既讫又陈东方之馔于主人之南前辂之东其豆有四脾析一蜱醢二葵菹三蠃醢四案醢人注云脾析牛百叶也此不云牛者彼天子礼有牛此用少牢无牛当是羊百叶也蜱即蛤也】四笾枣糗栗脯【注糗以豆糗粉饵】醴酒【注此东方之馔与祖奠同在主人之南当前辂北上巾之 疏祖奠与大敛同二豆二笾此葬奠四豆四笾笾豆虽不同而同处耳北上者两甒在北次南馔四豆豆南馔四笾也】陈器【注明器也夜敛藏之 疏朝祖之日已陈明器此复陈之者由朝祖至夜敛藏之至此厥明更陈之也】灭燎执烛侠辂北面【注照彻与葬奠也 疏燎既灭二人执烛侠辂北面一人在辂东一人在辂西辂西者照彻祖奠辂东者照葬奠之馔也】賔入者拜之【注明自啓至此主人无出礼 疏此时有吊葬之賔主人皆不出迎但在位拜之所以不出迎者既啓之后既覩尸柩不可离位以迎賔唯有君命乃出】记凡糗不煎【注以膏煎之则防非敬 疏正经直云枣糗栗脯不云糗之煎不故记人明之凡糗直空糗不用 已下脂膏煎和之 经文】   彻者入丈夫踊设于西北妇人踊【注犹阼阶升时也亦既盥乃入入由重东而主人踊犹其升也自重北西面而彻设于柩车西北亦犹序西南 疏将设葬奠先彻祖奠也】彻者东【注由柩车北东适葬奠之馔】鼎入【注举入陈之也陈之盖于重东北西面北上如初 疏上小敛大敛朔月奠鼎皆在阼阶下西面北上今此但云鼎入不言如初故云在重东北西面也】乃奠豆南上綪笾蠃醢南北上綪【注笾蠃醢南辟醴酒也 疏先馔脾析于西南次北蜱醢次东葵菹次南蠃醢陈设要方则四笾豆亦宜设于脾析南綪之为次不于脾析南为次而于蠃醢南为次故知辟醴酒醴酒当设在脾析之南也】俎二以成南上不綪特鲜兽【注成犹并也不綪者鱼在羊东腊在豕东 疏西南设羊次北豕鱼设于羊东腊设于鱼北还从南为始是不綪也其鲜兽在北北无偶故云特也】醴酒在笾西北上【注统于豆也】   【敖继公曰北上醴在枣西酒在糗西凡馔异位则所上相变明不相统也此设之次亦如殡奠】   奠者出主人要节而踊【注亦以往来为节奠由重北西既奠由重南东】甸人抗重出自道道左倚之【注抗举也出自道出从门中央也不由闑东西者重不反变于恒出入道左主人位 疏重不反变于恒出入者恒出入则闑东闑西也道左主人位者始死未作主以重主其神则重主死者故于主人之位埋之也】荐马马出自道车各从其马驾于门外西面而俟南上【注南上便行也行者乘车在前道稾序从】彻者入踊如初彻巾苞牲取下体【注苞者象既飨而归賔俎者也取下体者胫骨象行又俎实之终始也士苞三个前胫折取臂臑后胫折取骼亦得俎释三个 疏取下体者以父母将行乡圹故取前胫后胫下体行者以送之遣奠天子太牢苞九个诸侯亦太牢苞七个大夫亦太牢苞五个士少牢苞三个大夫以上有遣车士无遣车则所苞者不载于车直持之而已士有一苞而苞三个则一苞之中有三个牲体故云前胫折取臂臑后胫折取骼也】不以鱼腊【注非正牲也】行器【注目行明器在道之次 疏苞牲讫明器当行乡圹故云行器即茵苞以下是也】茵苞器序从【注如其陈之先后】车从【注次器 疏上陈明器讫次列车以从明器故云次器也】彻者出踊如初【注于是庙中当行者唯柩车】主人之史请读赗执算从柩东当前束西面不命毋哭哭者相止也唯主人主妇哭烛在右南面【注史北面请既而与执算西南于主人之前读书释算烛在右南面照书便也】   【敖继公曰赗即书于方者也不命毋哭嫌若并止主人主妇然也哭者相止将读书不可讙哗右史右也执烛者在右则执算者在左也】   读书释算则坐【注必释算者荣其多 疏读书者立敬也释算者坐便也】   檀弓读赗曽子曰非古也是再告也   【陈澔曰赗所以助主人之送葬也既受则书于方版葬时柩将行史于柩前读之古者奠之而不读周则既奠而又读焉故曽子以为再告也】   曽子曰晏子可谓知礼也已恭敬之有焉有若曰晏子一狐裘三十年遣车一乘及墓而反国君七个遣车七乘大夫五个遣车五乘晏子焉知礼【注言其太俭逼下非之及墓而反言其既窆则归不留賔客有事也人臣赐车马者乃得有遣车遣车之差大夫五诸侯七则天子九诸侯不以命数丧数略也个谓所包遣奠牲体之数也杂记曰遣车视牢具】   曽子曰国无道君子耻盈礼焉国奢则示之以俭国俭则示之以礼【注时齐方奢矫之是也】   【陈澔曰狐裘贵轻新三十年而不易是俭于己也遣车一乘俭其亲也礼窆后有拜賔送賔等礼晏子窆讫即还俭于賔也三者皆俭而失礼者也曽子主权有子主经是以二端之论不合】   杂记大夫之丧既荐马荐马者哭踊出乃包奠而读书【注嫌与士异记之也既夕礼曰苞牲取下体又曰主人之史请读赗】   遣车视牢具【注言车多少各如所包遣奠牲体之数也然则遣车载所包遣奠而藏之者与遣奠天子太牢包九个诸侯亦太牢包七个大夫亦太牢包五个士少牢包三个大夫以上乃有遣车 疏遣车送葬载牲体之车也牢具遣奠所包牲牢之体贵贱各有数也一个为一具取一车载之也故云视牢具】疏布輤四面有章置于四隅【注輤其葢也四面皆有章蔽以隠翳牢肉四隅椁中之四隅】   【陆佃曰疏布輤亦如殡车为輤其异者四面有章置于椁之四隅】   【陈澔曰章与障同】   载粻有子曰非礼也【注粻米粮也】丧奠脯醢而已【注言死者不食粮也遣奠本无黍稷 疏遣车载粻有子讥其为失然既夕礼有黍稷麦者但遣奠之馔无黍稷故遣车所载遣奠下合载粻既夕藏筲者谓遣奠之外别有黍稷麦也死者不食粮故遣奠不用黍稷而牲体是脯醢之义也】或问于曽子曰夫既遣而包其余犹既食而裹其余与君子既食则裹其余乎【注言遣既奠而又包之是与食于人已而裹其余将去何异君子宁为是乎言伤亷也】曽子曰吾子不见大飨乎夫大飨既飨卷三牲之俎归于賔馆父母而賔客之所以为哀也子不见大飨乎【注既飨归賔俎所以厚之也言父母家之主今賔客之是孝子哀亲之去也万斯大曰朝祖之明日荐乗车道车稾车于庙为遣送死者之车故亦谓之遣车檀弓曰国君遣车七乘大夫五乘以降杀以两之礼差之士遣车正当三乘先儒不察不谓此车即遣车而释遣车为从葬之车其制甚小载遣奠苞牲置于椁中之四隅不思从葬之车谓之涂车孔子曰涂车刍灵自古有之明器之道也则知此礼陈明器时涂车亦在陈中而此三遣车则载皮弁服朝服蓑笠之类葬事毕则敛衣载之以归檀弓着晏子遣车一乘及墓而反讥其以大夫而用一车为俭其亲也若果三车非遣车而别有载遣奠包牲之遣车则下文言行器何以苐云茵苞器序从不言载苞于车也先儒更因是而谓此为诸侯士礼故无遣车则其说愈支矣】   引   卒命哭灭烛书与算执之以逆出【注卒已也 疏言逆出则入时长在前出时长在后】公史自西方东面命毋哭主人主妇皆不哭读遣卒命哭灭烛出【注公史君之典礼书者遣者入圹之物君使史来读之成其得礼之正以终也烛侠辂】   【敖继公曰遣即书于策者也此主人之物故公史为读之柩将行而读赗与遣者若欲神一一知之向者赗时虽致命于柩亦宜与遣物皆读之故不嫌于再告】   商祝执功布以御柩执披【注居柩车之前若道有低仰倾亏则以布为抑扬左右之】   【节使引者执披者知之士执披八人 疏道有低则抑下其布使知下坂道有仰则扬举其布使知上坂东辙下则下其布向东西边执披者持之西辙下则下其布向西东边执披者持之使执披者知其左右引者知其上下也】   【敖继公曰不言引者披后于引言执披则引可知矣】   主人袒乃行踊无算【注袒为行变也乃行谓柩车行也凡从柩者先后左右如迁于祖之序】出宫踊袭【注哀次 疏哀次大门外有賔客次舍之处父母生时接賔之所主人至此感而哀是以有踊踊讫即袭袭讫而行也】   【敖继公曰出宫而踊哀亲之遂离其室也行路不宜袒故于此而袭】   至于邦门公使宰夫赠纁束【注邦门城门也赠送也疏赠用纁束帛者即是至圹窆讫主人赠死者用纁束帛也以其君物重故用之送终也】主人去杖不哭由左听命賔由右致命【注柩车前辂之左右也当时止柩车】主人哭拜稽颡賔升实币于葢降主人拜送复位杖乃行【注升柩车之前实其币于棺葢之栁中若亲授之然复位反柩车后】   【敖继公曰不成踊变于家也币不奠于左服别于在家之礼也是时宰不举之乃行亦谓柩车行】   记唯君命止柩于堩其余则否【注不敢留神也堩道也疏正经直云柩至邦门君使宰夫赠不云止柩之事故记人明之】   檀弓及葬毁宗躐行出于大门殷道也学者行之【注明不复有事于此周人葬不毁宗躐行毁宗毁庙门之西而出行神之位在庙门之外学于孔者行之效殷礼 疏葬不毁宗躐行者周殡于正寝至葬而朝庙从正门出不毁宗也故士丧礼不云躐行也】   曲礼祥车旷左【注空神位也祥车葬之乘车 疏祥犹吉也吉车平生时所乘死葬时用为魂车旷空也车上贵左故仆在右空左以拟神也】   下圹   至于圹陈器于道东西北上【注统于圹】茵先入【注当借柩也元士则葬用輁轴加茵焉】属引【注于是说载除饰更属引于缄耳 疏属引于缄耳者齐人谓棺束为缄君三衽三束大夫士二衽二束束有前后于束末皆为缄耳以绋贯结之而下棺】   【敖继公曰此属之为将窆也其用异矣犹以引名之者见其索不易也引柩下棺异索天子之礼也】   主人袒众主人西面北上妇人东面皆不哭【注侠羡道为位 疏主人袒者为下棺变不哭者下棺宜静也羡道谓入圹道上无负土为羡上有负土为隧】   记车至道左北面立东上【注道左墓道东先至者在东疏三等之车不入圹故东上不统于圹也】柩至于圹敛服载之【注柩车至圹祝说载除饰乃敛乘车道车稾车之服载之不空之以归送形而往迎精而反亦礼之宜 疏谓柩车既空乃敛乘车皮弁服道车朝服稾车蓑笠载之于柩车示不空之以归也】   檀弓国昭子之母死问于子张曰葬及墓男子妇人安位【注国昭子齐大夫】子张曰司徒敬子之丧夫子相男子西乡妇人东乡【注夹羡道为位夫子孔子也】曰噫母曰我丧也斯沾【注斯尽也沾读曰觇觇视也昭子自谓齐之大家有事人尽视之欲人观之法其所为】尔专之賔为賔焉主为主焉【注专犹司也时子张相】妇人从男子皆西乡【注非也方慤曰礼之辨异尤重于男女之际虽丧纪忧遽之中亦莫不各正其位焉故自始死以至于葬男子则西向而位乎东妇人则东向而位乎西凡以辨阴阳而己国昭子徒为賔主之辨曽无男女之别其失礼不已甚乎】   丧大记凡封用綍去碑负引君封以衡大夫士以咸君命毋哗以鼓封大夫命毋哭士哭者相止也【注咸读为缄凡柩车及圹说载除饰而属绋于柩之缄又树碑于圹之前后以绋绕碑间之鹿卢挽棺而下之也衡平也人君之丧以木横贯缄耳居旁持而平之又击鼓为纵舍之节大夫士旁牵缄而已庶人县窆不引绋也礼惟天子葬有隧今齐人谓棺束为缄绳 疏下棺之时将綍一头以系棺缄乂将一头绕碑间鹿卢所引之人在碑外背碑而立负引者渐渐应鼓声而下故云去碑负引也君封以衡者诸侯棺重恐棺不正下棺之时别以大木为衡贯穿棺束之缄平持而下备倾顿也大夫士无衡以綍直系棺束之缄而下也以鼔封者君下棺时令众人无得諠哗击鼔为纵舍之节毎一鼓渐纵綍也大夫卑不得击鼓直命人无哭耳士又卑不得施敎令直以哭者自相 己下既止耳 夕经文】   乃窆主人哭踊无算【注窆下棺也】袭赠用制币纁束拜稽颡踊如初【注丈八尺曰制二制合之束十制五合 疏凡礼币皆用制者取以俭为节聘礼云释币制纁束注云凡物十曰束纁之率居三纁居二此注云二制合之束十制五合者则毎一端丈八尺二端为一匹五匹合为十制也】   【敖继公曰此赠谓主人以币赠死者于圹中也尸柩已在圹则有长不复反之意故此礼亦以赠名之朋友赠于家主人赠于圹亲疏之宜】   卒袒拜賔主妇亦拜賔即位拾踊三袭【注主妇拜賔拜女賔也即位反位也 疏卒谓赠卒】   【敖继公曰于此拜賔特为之袒重其礼也主妇所拜賔谓内賔与宗妇之属古者妇人非至亲不送其葬即位主人主妇也拜賔必乡之拾踊者主先賔后妇人居间三谓三者三也袭者主人也礼妇人不袒】   賔出则拜送【注相问之賔也凡吊賔有五去皆拜之此举中焉】   杂记鲁人之赠也三二纁广尺长终幅【注言失之也疏既夕礼曰赠用制币纁束今鲁人虽三二纁而用广尺长幅不复丈八尺则失礼也】   檀弓既封主人赠而祝宿虞尸【注赠以币送死者于圹也于主人赠祝先归疏已下棺主人以币赠死者 已下既于圹之时祝先归宿戒虞尸 夕经文】   藏器于旁加见【注器用器役器也见棺饰也更谓之见者加此则棺柩不复见矣先言藏器乃云加见者器在见内也内之者明君子之于事终不自逸也 疏用器即上弓矢耒耜之属役器即上甲胄干笮之属棺饰即帷荒以其与棺为饰柩入圹还以帷荒加于柩加此则唯见帷荒故名帷荒为见也敖继公曰器用器至燕器也此旁先言之谓棺之左旁也加见者以见加于棺及藏器之上也以其见于棺器之外故因以名之】   藏苞筲于旁【注于旁者在见外也不言罋甒馔相次可知四者两两而居丧大记曰棺椁之间君容柷大夫容壶士容甒 疏陈器之法后陈者先用先用罋甒后用苞筲苞筲藏明罋甒先藏可知苞筲居一旁罋甒居一旁两两而居也引丧大记者欲见椁内棺外所容宽狭得容器物之意也】   【敖继公曰苞筲先陈乃藏于用器已下之后亦先陈而后用也旁右旁也】   加折却之加抗席覆之加抗木【注宜次也 疏上陈折时美面乡上今用即美面乡下抗席又覆之折承席席承木皆是其宜也】实土三主人拜乡人【注谢其勤劳疏杂记云乡人五十者从反哭四十者待盈坎于时主人未反哭乡人并在故拜谢之谢其勤劳勤劳者谓在道助执绋在圹助下棺及实土也】   【敖继公曰下云袭是亦袒拜乡人也不言袒葢文脱耳】   即位踊袭如初【注哀亲之在斯 疏谓既拜乡人乃于羡道东即位踊无算如初也】杂记醴者稻醴也瓮甒筲衡实见间而后折入【注此谓葬时藏物也衡当为桁所以庋瓮甒之属声之误也实见间藏于见外椁内也折承席也 疏言此醴是稻米所为】檀弓宋襄公葬其夫人醯醢百瓮曽子曰既曰明器矣而又实之【注言名之为明器而与祭器皆实之是乱鬼器与人器 疏曽子不讥器之多但讥其实为非也大夫以上兼用鬼器与人器则空鬼而实人是乱鬼器与人器也】   丧大记椁棺之间君容柷大夫容壶士容甒【注间可以藏物因以为节 疏此明棺椁之间广狭所容也柷如漆桶壶是漏水之器大夫所掌甒盛酒之器士所用也方慤曰柷方二尺四寸深一尺八寸壶大一石甒五斗】   读礼通考卷四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四十六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九   开元礼三品以上丧【四品以下至庶人附】   卜宅兆 既度宅兆掘四隅外其壤掘中南其壤【宅葬居也兆域也南其壤者为将北首故也壤土也】既朝哭主人遂哭出乘垩车诣宅兆所出国门止哭【六品以下出郭门外止哭】掌事者先设主人以下次于宅兆东南将到主人又哭至宅兆所主人停于次止哭涖卜者一人【国官若僚佐之长涖之无者亲属为之】缁布冠不緌布深衣因丧屦【涖卜者非国官则吉冠素服】祝及卜师凡行事者皆吉冠素服掌事者布卜筮席于兆南北向西上相者引涖卜筮者及祝立于卜筮席西南东面南上卜师筮师立于祝南东面北上相者引主人诣卜筮席南十五步许当内壤北向立相者立于主人之左少南俱北向亲賔及从者立于筮席东南重行西面诸亲北上诸賔南上立定相者少进东面称事具退复位主人免首绖左拥之涖卜者进立于主人东北西面卜师抱龟筮师开椟出防兼执之【韇藏防器】执韇以击防【击之以动其神】进立于涖卜前东面南上涖卜者命曰孤子姓名为父某官封某甫【某甫父字也无封者去封四品以下父祖称孤子孤孙母及祖母称哀子哀孙下皆准此】度兹幽宅无有后艰【度谋也言为父卜筮葬居今谋此以为幽冥居域之处得无有后艰难乎谓有非常崩坏若内丧云为某母夫人某氏】卜师筮师俱曰诺遂述命讫右旋就席北面坐命龟筮曰假尔泰龟有常假尔泰筮有常指中封遂卜筮讫兴各以龟筮东面称占曰从还本位主人绖哭从者哭尽哀止相者进主人之左东面称礼毕相者遂引主人退立于东南隅西面又相者引卜者立于主人之后重行西面俱北上掌事者彻卜席当安墓处立一标又于四隅各立一标当南门两厢各立一标祝师掌事者入铺后土氏神席于墓左南向设酒罇于神座东南加勺幂设洗于酒罇东南罍水在洗东篚在洗西南肆【篚实以巾爵加以幂】相者引告者及祝与执罇罍篚者俱立于罍洗东南重行西面以北为上【国官若僚佐之长若无国官僚佐者亲賔为之主人告者俱去绖杖】立定俱再拜祝与执罇罍篚者先立于罇罍篚之后执馔者以脯醢跪设于神座前兴还本位相者引告者诣罍洗盥手洗爵诣酒罇所酌酒进跪奠于神座前兴少退北向立祝持版进于神座之右东面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子某官姓名【若主人自告父称孤子母称哀子名字】敢昭告于后土氏之神今为某官姓名【若主人自告云为父某官封某甫母太夫人若某君某氏各随官职称之】营建宅兆神其保佑俾无后艰谨以清酌脯醢祗荐于后土之神尚飨讫兴告者再拜相者引告者还本位西面再拜相者引出掌事以下俱复位再拜遂彻馔席罇罍以出主人哭还去墓三里许止哭及国门又哭内外升哭于位主人入升诣殡前北面哭尽哀止哭西面再拜降就次【有国官僚佐从主人入就门内哭主人拜俱再拜主人降就次各就次】若不从又卜筮择地如初仪   卜葬日【四品以下及士庶人附】 既朝哭主人及诸子以下出立于殡门外之东壁下西面北上国官僚佐之长涖卜【无国官僚佐者亲賔为之】行事者吉服立于门西东面南上卜师抱龟【六品以下筮人执韇韇藏策器】在其南东面阖门东扇主妇立于其内掌事者设卜席于阈外闑西相者诣主人前东面告事具遂引主人立于门南北面相者立于主人之左少退俱北面主人免首绖左拥之涖卜者进立于主人东北西面卜师少进【筮则筮人开椟出策兼执之少进】涖卜前东面受命涖卜命曰孤子某来日卜葬其父某官封某甫【母则云为某母太夫人某氏】考降无有近悔【考登也降下也言卜此日葬惟神上下得无近于咎悔】卜师曰诺遂述命讫右旋进就席西面坐【六品以下执韇击筮】命龟曰假尔泰龟有常【筮云泰筮】乃作龟【筮云以卦】讫兴以龟退东面称占曰从主人绖兴诸子以下哭尽哀相者告于主妇哭入遂使人告于亲賔【诸亲及僚友卜日不来者】卜师以龟退【筮则筮人以韇退】掌事者彻卜席相者进【六品以下涖卜进】告礼毕主人兴诸子以下入升诣殡前北面立哭内外俱哭尽哀内外各还次若不从又卜择如初仪   干学案开元礼有卜宅卜日之仪而政和礼无之但云墓兆葬日皆前期择之不知其所择者用何法也将仍用龟蓍择之乎抑用地师之术择之乎如其用龟蓍必备详其仪如开元礼矣今但曰择之而不载其仪则用地师之术可知也葢唐之世相地择日之书虽已行于时而儒臣之议礼犹知依仿古人以饰天下之耳目则古意尚存君子不无饩羊之幸焉至宋则并此虚文而亦亡之矣尚论者于此能无升降之感哉   啓殡 葬有期前一日之夕掌事者除苇障备啓奠【其馔如大敛】设賔次于大门外之右南向内外夕哭如常仪啓殡之日内外夙兴衰服主人及诸子皆去冠绖以衺巾帕头【国官亦以衺巾帕头】内外升阶就位哭【尊行者坐国官及僚佐就下位哭之】祝衰服执功布【功布长五尺六品以下祝素服执功布长三尺】升自东阶诣殡南北向内外皆止哭祝三声噫嘻乃曰谨以吉辰啓殡既告内外皆哭尽哀内外各还次祝降与执馔者升彻宿奠如常祝取铭置于重北建之掌事者升彻殡涂讫设席于柩东升柩于席上又设席于柩东祝执功布升以拂柩覆用夷衾降出周设帷东面开户【若不为坎而殡则彻涂讫设席于柩东】相者引主人以下升哭于帷东西向妻妾女子子以下哭于帷西东向俱南上诸祖父以下哭于帷东北壁下南面西上诸祖母以下哭于帷西北壁下南面东上外姻丈夫帷东北面西上妇人帷西北面东上【尊者坐】内外俱哭祝与进馔者各以奠升设于柩东席上祝酌醴奠之内外俱哭于位如未成服之礼亲賔致奠如别仪有国官僚佐者以官代哭无者以亲疎为之昼夜不絶声   赠諡【六品以下无】 告赠諡于柩【无赠者设啓奠讫即告諡】其日主人入升立于馔东西面祝持赠諡文升自东阶进立于柩东南北向内外皆止哭祝少进跪读文讫兴主人哭拜稽颡内外应拜者皆再拜祝进跪奠赠諡文于柩东兴退复位内外皆就位坐哭   亲賔致奠 啓之日亲賔致奠于主人设啓奠后诸奠者入立于寝门之外东向【谓卑幼者其有故则遣使】祭具陈于奠者东南北向西上相者入告内外卑者皆兴立哭于位又相者引奠者入升当柩东西面奠者哭祭具从升于柩东奠者之西西向南上设馔讫执馔者降出奠者止哭诣酒罇所取爵酌酒跪奠于柩东兴少退西向立内外皆止哭奠者曰某封若某位伯叔【各从官爵称之】将归幽宅谨奉奠若异姓各从其称若使者云某封若某姓位闻某封若某官将归幽宅使某奉辞奠毕应拜者再拜内外皆哭主人哭拜稽颡奠者哭尽哀止相者引执事者以次彻馔而去   陈车位 啓日之夕纳柩车于大门之内当门南向进灵车于柩车之右内外所乘之车陈于大门外丈夫之车门西妇人之车门东俱服重者在上【以近门及北方为上】女子子妻妾之车以木为之不漆饰无者以籧篨衣车以蒲纒辕毂若白土垩之以麄布为防防周及大功之车以白土垩之或衣籧篨皆以布为防防【其布如服布也】掌事者先于宿所张吉凶帐幕凶帷在西吉帷在东俱南向设灵座于吉帷下如常式   陈器用 啓之夕引前五刻捶一鼓为一严【无鼓者量时而行事】陈布吉凶仪仗方相【黄金四目为方相六品以下设魌头之车魌头两目也】志石大棺车及明器以下陈于柩车之前一品引四披六铎左右各八黼翣二黻翣二画翣二【二品三品引二披四铎左右各六黼翣二画翣二四品五品引二披二铎左右各四黼翣二尽翣二六品以下引二披二铎画翣各二惟无黼黻翣耳凡引者轜车索也披者系于轜车四周在旁执之以备倾覆铎者以铜为之所以节挽翣者以木为筐广二尺髙二尺四寸其形方两角髙衣以白布柄长五尺黼翣黻翣画黼黻文于翣之内缘画以云气画翣者内外四缘皆画灵气庶人无引披铎翣】   进引 二刻顷捶二鼓为二严【六品以下无鼔严】掌馔者彻啓奠以出初彻奠内外俱兴立哭于位执绋者皆入掌事彻帷持翣者升以翣障柩执绋者升执铎者入夹西阶立执纛者入当西阶南北面立【六品以下无纛下皆准此】掌事者取重出倚于门外之东执旌者立于执纛南北面【诸执披绋铎旌纛翣者皆布深衣介帻六品以下但执旌者立于西阶南北面余皆同】陈布将讫捶三鼓为三严进灵车于内门外南向祝以腰舆诣灵座前【内丧则妇人执腰舆】祝于舆左西向跪昭告曰孤子某【母云哀子】谨用吉辰奉归先寝【若新卜宅云奉迁幽宅四品以下先兆幽宅】灵车就引神道纡囬惟以荒寥无任哽絶兴立少顷腰舆出降自西阶羽仪【六品以下云威仪】从者如平生诣灵车后少顷舆退   引輴【四品以下举柩下皆如此】 将引輴【輴即柩车】执铎者俱振铎引輴降就阶间南向初輴动及进止执铎者皆振铎毎振者先摇之摇讫三振之其持翣者常以翣障于輴降阶执纛者却行而引輴止则回北面立执旌者亦渐而南輴止回北面立主人以下以次从輴而降主妇又次其后降   輴在庭位 輴至庭【庭内先施席以居柩】主人及诸子以下立哭于輴东西向南上祖父以下立哭于輴东北南向西上异姓之丈夫立哭于主人东南西面北上妇人以次从降妻妾女子子以下立哭于輴西东向南上祖母以下立哭于輴西北南向东上异姓之妇人立哭于主妇西南东面北上内外之际障以行帷【此帷用如服布】国官立哭于执绋者东南北面西上【六品以下无国官也】僚佐立哭于执绋者西南北面东上   祖奠 庭位既定祝帅执馔者设祖奠于輴东如大敛之仪祝酌奠讫进馔南北面跪曰永迁之礼灵辰不留谨奉柩车式遵祖道尚飨少顷彻之   輴出升车 执披者执前后披执绋者引輴出【四品以下无】輴车动旌先纛次主人以下从哭于輴车后妇人次哭于后輴出到轜车执绋者解绋属于轜车【四品以下唯柩出到轜车余同】设帷幛于輴车后执绋执披者如常遂升柩内外俱哭位如在庭之仪   遣奠 既升柩祝与执馔者设遣奠于柩东如祖奠之仪祝酌奠于馔前少顷彻之   遣车 既遣奠掌事者以蒲苇苞牲体下节七苞【四品五品五苞六品以下三苞】以绳束之盛以盘载于车列旌前   器行序 彻遣奠灵车动从者如常鼓吹振作而行【六品以下无鼓吹】去灵车后次方相车【六品以下魌头车也】次志石车次大棺车次輴车【志石与大棺若先设者不入陈布之次四品以下无輴车】次明器舆次下帐舆次米舆【五谷米实以五筲各斗三升幂用疏布】次酒脯醢舆【酒实二壶各五升幂用功布醢实于二瓮各二升幂用疏布】次苞牲舆次食舆【食盘椀具自足方相以下驾士驭士升明器下帐等人皆介帻深衣六品以下魌头无驾士】次铭旌次纛次铎【铎分左右】次轜车   诸孝从柩车序 主人及诸子俱绖杖衰服【秃者衺巾加绖】徒跣哭从诸丈夫妇人各依服精麄以次而从哭出门内外尊行者皆乘车马哭不絶声   郭门亲賔归 出郭若亲賔送者权停柩车内外尊行者皆下车马依服之麄细为序立哭如式相者引亲賔以次就柩车之左向柩立哭尽哀卑者再拜而退妇人亦如之   诸孝乘车 亲賔既还【内外】乘车马【若墓逺及病不堪步者虽无亲賔还主人及诸子亦乗垩车去茔三百步皆下】   宿止 灵车到帷门外回南向进腰舆于灵车后威仪从者如常少顷舆入诣灵座前少顷降出遂进常食于灵座若食顷彻之【毎至停宿之所于室设灵座进食如初】柩车到入凶帷停于西厢南辕祝设几席于柩车东   宿处哭位 初至宿处内外皆就柩车所主人及诸子以下于柩车之东西面南上妻妾女子子妇人于柩车之西东面南上祖父以下柩车东北南面西上异族有服者于柩车东南西面北上祖母以下于柩车西北南面东上异姓妇人又于柩车西南东面北上国官于帷外柩之东北面西上僚佐于柩之西北面东上俱立哭【自国官以下六品无】   行次奠 凡停宿进酒脯之奠于柩东如朝奠之仪既设奠内外各还次迭哭不絶声及夕内外就柩车所哭进夕奠如朝奠之仪讫迭哭如常厥明又就位哭进朝奠亦如之若食顷彻之吉凶仪仗式引内外从哭如初仪   亲賔致赗 賔有赗礼在主人设祖奠之时賔立于大门外西厢东面从者以篚奉纁立于賔西南俱东面牵马者以马陈于賔东面北首西上相者入告遂诣主人之左北面受命出对賔前西面曰敢请事賔曰某敢赗相者入告出曰孤某须矣賔之从者坐奠篚取币兴诣賔前西面以授賔退复位相者引賔入牵马先以马入陈于輴车南北面西上【六品以下于柩车前】賔入由马西当輴车东南北面立内外权止哭賔曰某諡封若某位将归幽宅敢致赗辞毕而哭内外皆哭主人拜稽颡賔止哭相者引賔进輴车东西面奠币于车上相者引賔又由輴车前以西而出初賔出掌事者由主人右诣輴车东西面举币以东【东藏之也】受马者由前旋牵马者后适其右受之牵者由前以西而出賔将出主人拜稽颡送之茔夕 前一日之夕掌事者先于墓门内道西张帷幕设灵座如初   到墓 乘车者卑行见墓而下尊者及茔而下序哭灵车至帷门外回车南向祝以腰舆诣灵车后少顷入诣灵座前少顷以舆降出遂设酒脯之奠如初柩车至圹前回南向丈夫妇人之位如遣奠之仪   陈明器 掌事者陈明器于圹东南西向北上   下柩哭序 进輴车【四品以下布席】于柩车之后张帷下柩于輴丈夫柩东妇人柩西以次进凭柩哭尽哀各退复位内外卑者再拜辞诀相者引主人以下哭于羡道东西面北上妻及女子子以下妇人皆障以行帷哭于羡道西东面北上   入墓 施席于圹户内之西【四品以下遂下柩于圹】执绋者属绋于輴【六品以下无执绋者】遂下柩于圹户内席上北首覆以夷衾墓中置器序 輴出【四品以上无輴车但有持翣者】持翣者入倚翣于圹两厢遂以下帐张于柩东南面米酒脯陈于下帐东北食盘设于下帐前苞牲置于四隅醯醢陈于食盘之南借以版明器设于圹内之左右   掩圹 掌事者以纁授主人主人授祝祝奉以入奠于灵座主人拜稽颡施铭旌志石于圹门内置设讫掩户设关籥遂复土三主人以下稽颡哭尽哀俱就灵所哭掌仪者设祭后土于墓左如后仪   祭后土 先于墓左除地为祭所柩车到祝吉服铺后土氏神席北方南向设酒罇于神座东南北向设洗于酒罇东南北向罍水在洗东篚在洗西南肆加巾爵于篚既复土告者吉服【国官僚佐之长若无者亲賔充也】相者引告者与祝及执罇罍篚者俱立于罍洗东南重行西面以北为首立定俱再拜祝与执罇罍篚者俱就罇罍篚之后相者进告者之左北面曰请事掌馔者以馔入祝迎引设于神座前置设讫掌馔者出相者引告者诣罍洗盥手洗爵相者引告者诣酒罇所执罇者举幂告者酌酒进跪奠神座前俛伏兴少退北向立祝持版进于神座之右东面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子某官姓名敢昭告于后土之神某官封諡窆兹幽宅神其保佑俾无后艰谨以牺牲粢盛庶品明荐于后土之神尚飨讫兴告者再拜祝进跪奠版于神座兴还罇所相者引告者退复位再拜相者引告者出祝以下俱复位再拜彻馔席以出   政和礼品官丧仪   啓殡 墓兆葬日皆前期择之葬有期前一日之夕除苇障备馔于东阶下【如大敛之奠】设賔次于大门外之右南向内外夕哭如常仪啓之日夙兴内外衰服主人及诸子去冠绖以衺巾帕头皆升就位哭【尊行者坐】祝衰服执功布【长五尺】升自西阶诣殡南北向止哭祝三声噫嘻乃曰谨以吉辰啓殡既告内外皆哭尽哀各还次祝与执馔者升彻宿奠如常祝取铭旌置重北建之掌事者升彻殡涂讫设席于柩东升柩于席上祝以功布拂柩覆用夷衾降出设帷东面开户赞者引主人以下升哭于帷东西面妻妾女子子以下哭于帷西东面俱南上祖父以下帷东北壁下南面西上祖母以下帷西北壁下南面东上外姻丈夫帷东北面西上妇人帷西北面东上【尊者坐】掌馔者以馔升设于柩前降出祝以酒奠之主人以下哭踊无算内外俱哭于位【如未成服之礼以亲疏代哭昼夜不絶声】若亲賔致奠于主人啓奠之后诸奠者以次立于寝门之外东向【谓卑幼者有故则遣使】祭馔陈于前赞者入告内外卑者皆兴立哭于位执馔者以馔升设讫降出赞者引奠者以次入诣柩前西面南上为首者进以醆跪奠酒俛伏兴少退内外哭止奠者曰某位伯叔【各从官爵称之】将归幽宅谨奉奠【若异姓者从其称若遣使者云某封若某姓名闻某封若某官将归幽宅使某奉辞】奠毕应拜者皆再拜内外皆哭主人拜稽颡奠者哭尽哀乃出掌事者以次彻馔而退既奠乃告赠亦于柩【或赠或諡皆告无则不告】主人升立于柩东西面祝持赠文升自东阶进立于柩东南北面内外哭止祝少进跪读文讫兴主人哭拜稽颡祝进跪奠之于柩东兴降出内外哭尽哀复位哭如初   葬 啓之日掌事者纳輀车于大门内当门南向设灵车于右内外所乘之车陈于大门外【丈夫之车门西妇人于东】先于宿所张吉凶帷凶帷西吉帷东俱南向设灵座于吉帷下如常仪啓之夕未前五刻击鼓为节陈布吉凶仪仗方相【四品以上为方相黄金四目八品以上为魌头两目九品无皆深青衣朱裳执戈扬盾】志石【九品以下无】大棺车及明器以下陈于柩车前绋披铎翣挽歌皆具【绋引輀车索也披者系于輀车四周在旁执之以备倾覆诸持绋披翣者皆布帻布深衣挽歌者白练帻白练褠衣】二刻再击鼓为节掌馔者彻啓奠以出内外俱兴立哭于位执绋者皆入掌事者彻帷持翣者俱升以翣障柩执绋乃升执铎者入当西阶立执纛者入当西阶南北面立【七品以下无纛下同】掌事者取重出待于门外之东执旌者立于执纛者南北向【诸执旌纛者皆布深衣介帻若无纛则执旌者立于西阶南北面】陈布讫三击鼓为节乃引灵车于内门外南向祝诣灵座前西向跪昭告曰孤子某【毋曰哀子】谨用吉辰奉归先兆【若新卜宅云奉归幽宅】灵车就引神道纡回惟以荒寥无任哽絶兴立少顷执铎者振铎引柩降阶间南向【加披拂于上】持翣者常以翣障柩柩降阶执纛者却行而引止则回北向立执旌者继纛而行止则北向立【无纛者则执旌者引】主人以下以次从柩哭而降主妇以下又次之柩至庭主人及诸子以下于柩东西面南上祖父以下于东北南面西上异姓丈夫于主人东南西面北上妻妾女子子以下于柩西东面南上祖母以下于西北南面东上异姓妇人于主妇西南东面北上皆立哭内外之际障以行帷庭位既定祝帅执馔者设祖奠于柩东【如盛奠之馔】祝以酒奠讫诣馔南北面跪曰永迁之礼灵辰不留谨奉旋车式遵祖道尚飨兴少顷彻之若致赗賔立于大门外西从者以箱奉纁束帛立于賔侧赞者入告乃引賔入当柩车东南北面从者以箱授賔退内外哭止賔曰某諡封君某位将归幽宅敢致赗辞毕乃哭内外皆哭主人拜稽颡賔止哭进奠币于柩前诣西而出主人拜稽颡送之【初賔出掌事者于柩前取币以束藏之】柩动旌先纛次之主人以下从哭于柩后妇人次之柩至輀车【輀车载柩之车也】执绋者解绋属于輀车设帷障于柩后执绋披者如常去灵车遂升柩于輀车上内外哭位如初在庭之仪乃设遣奠于柩车前如祖奠之仪祝奠酒讫少顷彻馔灵车动从者如常若二品以上设卤簿鼓吹仪仗于灵车之前三品止卤簿无鼓吹灵车后方相车【无方相设魌头车】次志石车【九品无】次大棺车【志石与大棺若先设于墓不在陈设】次明器舆次下帐舆次米舆次酒脯醢舆次食舆【食器具从人皆布帻深衣】次铭旌次纛次铎【分左右】次挽歌次輀车主人及诸子俱绖杖衰服【秃者衺巾加绖】徒跣哭从余各依服精麄为序从哭出门内外尊行者皆乘车马哭不絶声出郭门若亲賔还者权停柩车乘者皆下立哭赞者引亲賔以次俱向柩立哭尽哀卑者再拜而退妇人亦如之亲賔既还乘车马如初【若墓逺及病不堪步者出郭主人及诸子亦乘去茔三百步乃下】灵车至帷门外【谓吉帷】回南向遂荐常食于灵座前若食顷彻之【毎于停宿之所设灵座荐食】柩车至入凶帷停于西厢南向祝设几席于柩车之东初至宿次内外皆就柩车所分东西如常立哭凡停宿荐酒脯之奠于柩东如朝夕之仪既设奠内外各就位迭哭不絶声将至乘车者卑行见坟而下尊行及茔而下以序哭灵车至帷门外【掌事者先于墓门内道西张帷幕设灵座如初】回车南向遂设酒脯之奠柩车至圹前回南向哭位如在庭之仪掌事者陈明器于圹东南西面北上设灵车于柩车之后张帷下柩于灵车【无灵车者止用席】丈夫柩东妇人柩西以次凭哭尽哀各退复位内外卑者哭拜辞诀赞者引主人以下哭于羡道东西面北上妻及女子子以下哭于羡道西东面北上踊无算妇人皆障以行帷掌事者施席于圹内遂下柩于圹内席上北首覆以夷衾持翣者入倚翣于圹内两厢遂以下帐张于柩东南向米酒脯陈于帐东北食器设于帐前醯醢于食器南借以版明器设于圹内左右掌事者以纁束帛授主人主人授祝祝奉以入奠于灵座主人拜稽颡施铭旌志石于圹内置讫于户设关籥遂复土三主人以下稽颡哭尽哀内外俱就灵所哭乃祭后土具别仪馔者彻酒脯之奠设灵车于帷外陈布如来仪少顷灵车行内外从哭如初   祭后土 掌事者先于墓左除地为祭所柩车至祝吉服铺后土神席于北方南向馔者备馔于其侧既复土告者吉服【亲賔为告者】赞者引告者及祝俱立于神位东南立定俱再拜赞者白告者请行事掌馔者以馔入设于席位乃出赞者引告者盥手诣神席前以醆跪奠酒俛伏兴少退北向立祝于神席右西向跪祝读文曰维某年某月某朔日某官某姓名敢昭告于后土之神某官封諡窆兹幽宅神其保佑俾无后艰谨以清酌庶羞明荐于后土之神尚飨祝兴告者再拜赞者引告者退复位俱再拜以次出乃彻馔席   庶人丧仪   啓殡 墓地葬日皆前期择之葬有期前一日之夕掌事者除苇障备馔于东阶下【如大敛】设賔次于大门外之右南向内外夕哭如常仪啓之日夙兴内外衰服主人及诸子去冠绖以衺巾帕头皆升就位哭【尊行者坐】赞者衰服执功布【长三尺】升自西阶诣殡南北向内外止哭祝三声噫嘻乃曰谨以吉辰啓殡既告内外皆哭尽哀各还次执馔者升彻夕奠如常祝移铭旌重北建之掌事者升彻殡涂讫设席于柩东升柩于席上赞者以功布拂柩覆用夷衾降出设帷东面开户主人以下升哭于帷东西面妻妾以下于帷西东面俱南上宗亲尊行丈夫以下帷东北壁下南面东上外姻丈夫帷东北面西上妇人帷西北面东上【尊行者坐】执馔者以馔升奠于柩东降出赞者以酒奠之主人以下哭踊无算内外俱哭于位【如未成服之礼以亲疏代哭昼夜不絶声】若亲賔致奠于主人啓奠之后诸奠者以次入于寝门内东向【谓卑幼者有故则遣使】祭馔陈于前赞者入告内外卑者皆兴立哭于位执馔者以馔升设讫降出奠者以次入诣柩前西向南上为首者进以醆跪奠酒俛伏兴少退内外哭止奠者曰某位伯叔将归幽宅谨奉奠【若异姓各从其称若遣使使者云某官封若某姓某闻某人将归幽宅使某奉辞】奠毕应拜者再拜内外皆哭主人拜稽颡奠者哭尽哀乃出掌事者以次彻馔而退   葬 啓之日掌事者纳柩车于大门内当门南向设灵车于右内外所乘之车陈于大门外【丈夫之车门西妇人之车门东】先于宿所张吉凶帷凶帷西吉帷东设灵座于吉帷下如常仪啓之夕未前一刻引灵车于内门外南向祝诣灵座前西向跪昭告曰孤子某【母曰哀子】谨用吉辰奉归先域【若新为墓则曰奉归幽宅】灵车就引神道纡回唯以荒寥无任哽絶兴立少顷柩动降就阶间主人以下以次从柩哭而降主妇又次之柩至庭【庭内先设牀席次居柩】主人以下于柩东西立哭【丈夫在东妇人在西以服之轻重为序】内外之际障以行帷庭位既定祝帅执馔者设祖奠于柩东【如啓奠】祝以酒奠讫诣馔南北面跪曰永迁之礼灵辰不留谨奉旋车式遵祖道尚飨兴少顷彻馔亲賔致赗之礼【其辞曰某人将归幽宅敢致赗辞毕哭尽哀奠币于柩东】柩动旌先之主人以下以次从哭柩至柩车设帷障于后遂升柩于车内外哭位如在庭之仪乃设遣奠如祖奠祝奠酒讫少顷彻馔灵车动余以次设灵车后次明器舆次下帐舆次米舆次酒脯醢舆次食舆【食器具】次柩车主人及诸子俱绖杖衰服【秃者衺巾皆绖】徒跣哭从诸丈夫妇人皆依服轻重为序从哭出门内外尊行者皆乘车马哭不絶声出郭外若亲賔还者权停柩车乘者皆下立哭亲賔向柩立哭尽哀卑者再拜而退妇人亦如之賔既还乘车马如初灵车至吉帷门外回南向遂荐常食于灵座前若食顷彻之【毎于停宿之所皆设灵座荐食】柩车至入凶帷停于西厢南向至宿次内外皆就柩车所主人以下分东西立哭如初凡停宿荐酒脯之奠于柩车至墓乘马者卑行见坟而下尊行及茔而下灵车至帷门外【掌事者先于墓门内道西张吉帷设灵座夕荐食】回车南向遂设酒脯之奠柩车至圹前回南向哭位如在庭掌事者陈明器于圹东南西向北上设牀席于柩车之后张帷举柩于席上丈夫柩东妇人柩西以次凭哭尽哀各退复位内外卑者再拜辞诀赞者引主人以下哭于羡道东西面北上妻及女子哭于羡道西东面北上踊无算【妇人设帷】设席于坟内遂下柩于圹内席上覆以夷衾遂以下帐张于柩东南向米酒脯设于帐东北食器设于下帐前醯醢于食器南借以板明器设圹内左右主人拜稽颡乃掩户设关籥遂复土三主人以下稽颡哭尽哀内外俱就灵所哭乃祭后土具别仪馔者彻酒脯之奠设灵车于帷外少顷灵车行内外从哭如初出墓门尊行者乘车马去墓百步许卑行者乃乗   祭后土 掌事者先于墓左除地为祭所柩车至祝吉服铺后土神席北方南向馔者备馔于其侧既复土告者吉服【以亲賔为告者】赞者引告者及祝俱立于神席东南立定俱再拜掌馔者以馔入设于席位乃出赞者引告者盥手诣神席前以醆跪奠酒俛伏兴少退北向立祝于神座右西面跪读祝文曰维某年某月某朔日辰姓名敢昭告于后土之神某人窆兹幽宅神其保佑俾无后艰谨以清酌庶羞明荐于后土之神尚飨讫兴告者再拜赞者引告者复位再拜以次出少顷乃彻席馔干学案葬必有椁今古皆然未有公卿大夫而直埋棺于土中者古礼不惟有椁椁之下有茵椁之上有折而折之上复有抗木与抗席所以卫其棺者若是乎周详而慎重也今开元政和二礼并不言治椁其将窆也但言下柩于圹内席上岂唐宋公卿大夫之葬皆有棺而无椁邪如其无之则孝子之葬亲胡为若是之薄如其有之则作者之记礼胡为若是之疎两者皆所不可解也及考杜氏通典言大唐制诸葬不得以石为棺椁其棺椁皆不得雕镂彩画宋史凶礼志亦云然则是唐宋固皆有椁矣有椁而记礼者何故不言今观其书其始而陈器继而载器终而下器无不一一详列其次第何独于椁而遗之仪礼筮宅之后即有井椁之文则人自知其有椁矣今此两书则始终不一及将无之而不言邪抑有之而不言邪不特此也彼陈器之中有所谓大棺车者此棺下圹之时亦当一语言及而亦竟无之是何踈略之甚也要之开元制礼名为依仿古制而其实多所抵牾故不觉遗脱若此至政和礼则又沿袭开元而失之者也愚于此更无讥焉   读礼通考卷四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四十七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十   筮宅至葬   司马氏书仪   卜宅兆葬日【开元礼五品以上卜六品以下筮今若不晓卜筮止用杯珓可也若葬于祖茔则更不卜筮】 既殡以谋葬事【檀弓曰既殡旬而布材与明器今但殡毕则可以谋葬事】既择地得数处执事者掘兆四隅外其壤【兆茔域也】掘中南其壤【为葬将北首故也】涖卜或命筮者【择逺亲或賔客为之】及祝执事者皆吉冠素服【杂记大夫卜宅与葬日有司麻衣布衰布带因丧屦缁布冠不防占者皮弁如筮则史练冠长衣以筮占者朝服注曰麻衣至缁布冠非纯凶也皮弁则纯吉之允者也长衣练冠纯凶服也朝服纯吉服也今从简易依开元礼皆非纯吉亦非纯凶素服者但彻去华采珠玉之饰而已】执事者布卜筮席于兆南北向主人既朝哭适兆所立于席南当中壤北向免首绖左拥之涖卜筮者立于主人之右北向卜筮者东向执龟防进南面受命于主人涖卜者从旁命之曰孤子姓名为父某官【为母则称哀子为母某封】度兹幽宅无有后艰【度谋也宅居也言谋此以为幽冥之居得无将有艰难谓有非常若崩壊也】卜筮者许诺右旋就席北面坐述命【士丧礼不述命既受命而申言之曰述不述者士礼略今从开元礼】指中封而卜筮【中封中央壤也】占既得吉则执龟防东向进吿于涖卜筮者及主人曰从主人绖哭若不从更卜筮他所如初仪兆既得吉执事者于其中壤及四隅各立一标当南门立两标祝帅执事者入设后土氏神位于中壤之左南向【古无此开元礼有之】置倚卓盥盆帨架盏注脯醢【不能如此只常食两三味】皆如常日祭神之仪【但不用纸钱】告者与执事者皆入【卜者不入】序立于神位东南重行西向北上立定俱再拜告者盥手洗盏斟酒进跪酹于神座前俯伏兴少退北向立搢笏执词进于神座之右东面跪念之曰维年月朔日子某官姓名敢昭告于后土氏之神今为某官姓名【主人也】营建宅兆神其保佑俾无后艰谨以清酌脯醢祗荐于神尚飨讫兴复位告者再拜出祝及执事者皆西向再拜彻馔出主人归殡前北面哭卜筮葬日于三月之初【若墓逺则卜筮于未三月之前命曰某月日】主人先与賔议定可葬日三日【谓可以办具及于事便者必用三日备不吉也】执事者布卜筮席于殡门外闑西北向主人既朝哭与众主人【谓亡者诸子】出立于殡门外之东壁下西向南上阖东扉主妇立于其内主人进立于门南北向免首绖左拥之涖卜筮者立主人东北西向卜筮者执龟防东向进受命于涖卜筮者命之曰孤子某将以今月某日【先卜逺日不吉再卜近日】卜葬其父某官考降无有近悔【考上也降下也言卜此日葬魂神上下得母近于咎悔者乎】卜筮者许诺右旋就席西向坐述卜筮不吉则又兴受命述命再卜占既得吉兴告于涖卜者及主人曰某日从主人绖与众主人皆哭又使人告于主妇主妇亦哭主人与众主人入至殡前北向哭遂使人告于亲戚僚友应防葬者【若孙为祖后则莅卜筮者命之曰孤孙某卜葬某祖某官夫曰乃夫某卜葬其妻某氏兄弟及他亲为丧主者各随其所称曰某亲某卜葬某亲某官】   穿圹【详葬考】   碑志 明器 下帐 苞筲 祠版【详丧具】   啓殡 啓殡之日【墓近则于葬前一日啓殡墓逺则于引前一日啓殡】夙兴执事者纵置席于影堂前阶上及听事中央仍帷其听事【席所以借柩也帷之为有妇人在焉既夕礼迁于祖用轴注葢象平生将出必辞尊者开元礼无朝庙礼今从周制又周既载而祖于庭今人既载遂行无祖于庭难施哭位故但祖于听事丧事有进而无退无听事者但向外之屋可置柩者皆可也】备功布长三尺【以新布稍细者为之祝御柩执此以指麾役者也】   【吕氏家范案仪礼注功布灰治之布也正义云商祝拂柩用功布是拂拭去尘也三礼图云旧图云功布谓以大功之布长三尺以御柩居前为行者节度又隐义云羽葆功布等其象皆如麾旌旗无旒者周谓之大麾以此考之则功布啓殡时执之以拂拭出葬时竿揭之以指麾】   五服之亲皆来防各服其服入就位哭【丧服小记曰缌小功虞卒哭则免然则既殡先啓之间虽有事不免又曰既葬而不报虞则虽主人皆冠及虞则皆免注有故不得疾虞虽主人皆冠不可久无饰也皆免自主人至缌麻开元礼主人及诸子皆去冠绖以邪巾帕头案自啓殡至于卒哭日数甚多今已成服若使五服之亲皆不冠而袒免恐其惊俗故但各服其服而已】   【吕氏家范主人及众主人皆去冠绖以邪布巾帕头案仪礼既夕礼云丈夫髽散带垂即位如初注为将啓变也此互文以相见耳髽妇人之变丧服小记曰男子免而妇人髽正义云为将啓变也凡男子免与括髪散带垂妇人髽皆当小敛之节今于啓殡时亦见尸柩故变同小敛之时故云为将啓变也云此互文以相见耳髽妇人之变者髽既是妇人之变则免是男子之变今丈夫见其人不见免则丈夫当免矣妇人见其髽不见人则妇人当髽矣故云互文以相见耳啓后着免后至卒哭其服同矣以其反哭之时更无变服之文故知同也又案士虞礼云主人及兄弟如葬服正义云葬服者既夕曰丈夫髽散带垂也此唯谓葬日反日中而虞及三虞时其后卒哭即服其故服是以既夕礼注云自卒至殡自啓至葬主人之礼其变同则始虞与葬服同三虞皆同至卒哭曰数甚多今已成服使五服之亲皆不冠而袒免诚为骇俗若从书仪则人子及于啓殡动柩之际其服略无所变亦未安今参酌唯主人众主人变服免之制虽郑康成亦云未闻故止从开元礼】   执事者迁灵座及椸于旁侧【为将啓殡也】祝凶服【无服者则去华盛之饰】执功布止哭者北向立于柩前抗声三告曰谨以吉辰啓殡旣告内外皆哭尽哀止【既夕礼商祝祖免执功布入升自西阶尽阶不升堂声三啓三命哭开元礼祝三声噫嘻今恐惊俗故但用其辞】妇人退避于他所【为役者将入】主人及众主人辑杖立视啓殡祝取铭旌置灵座之侧役者入彻殡涂及墼埽地洁之祝以功布拂去棺上尘覆以裌衾【既夕礼祝取铭置于重今以魂帛代重故置于灵座侧】役者出妇人出就位立哭执事者复设椸及灵座于故处乃彻宿奠置新奠如常日朝夕奠之仪   朝祖 役者入妇人退避主人立视如啓殡役者举柩诣影堂前祝以箱奉魂帛在前执事者奉奠及倚卓次之铭旌次之柩次之【未明则柩前后皆用二烛照之】主人以下皆从哭男子由右妇人由左重服在前轻服在后各以昭穆长幼为序侍者在末无服之亲男居男之右女居女之左不与主人主妇并行妇人皆盖头【为有役者在前故也役者出则去篕头】至影堂前置柩于席北首   【吕氏家范案书仪置柩于席北首不唯于事不便亦于礼不合据仪礼既夕礼迁于祖正柩于两楹间用夷牀是则古礼朝祖置柩于牀不于席也今世俗置柩用凳亦夷牀之遗意】   役者出祝帅执事者设灵座及奠于柩西东向【若影堂前迫隘则置灵座及奠于旁近从地之宜】主人以下就位【位在柩之左右前后如在殡宫】立哭尽哀止役者入妇人避退祝奉魂帛导柩右旋主人以下哭从如前诣听事置席上南首设灵座及奠于柩前南向余如朝祖主人以下就位坐于柩侧借以荐席如在殡宫乃代哭如未殡之前   【吕氏家范案仪礼啓殡夙兴设盥于祖庙门外陈鼎皆如殡东方之馔亦如之是陈鼎及馔皆在庙而不在殡所也迁于祖正柩于两楹间质明乃奠如初升降自西阶是行奠礼在朝庙之时而不在啓殡之时也然啓殡动柩畧无奠祭似于人情未尽故书仪从开元礼设啓奠而朝祖之时不设迁祖奠今从书仪】   亲賔奠【世俗谓之祭】赙赠 賔客欲致奠于其家者以饭牀设茶果酒馔于其庭暑则覆之以幄将命者入白主人主人绖杖降自西阶待于阼阶下西向賔入家人皆哭賔序立于馔南北向东上置卓子于賔北炷香浇茶实酒于注洗盏斟酒于其上上賔进烧香退复位与众賔皆再拜上賔进跪酹茶酒俯伏兴賔祝执祝辞出于上賔之右西向读之曰维年月日某官某谨以清酌庶羞致祭于某官之灵【中间词临时请文士为之】尚飨祝兴【凡吉祭祝出于左东向凶祭出于右西向】賔再拜【应哭者哭】进诣主人前东向北上上賔止主人哭主人稽颡再拜賔荅拜主人哭而入防丧延賔坐于他所茶酒送出如常仪祝纳酒馔及祝辞于丧家若奠于轝所经过者设酒馔于道左右或有幄或无幄【附令勅诸丧葬之家只许祭于茔所不得于街衢致祭然亲賔祭于丧家大门之内及郭门之外亦非街衢也】望柩将至賔烧香酹茶酒祝拜哭柩至少驻主人诣柩所拜賔哭从柩而行余如上仪奠于墓所皆如在其家之仪【既夕礼殡者出请若奠入告出以賔入将命如初士受羊如受马然则古者但致奠具而已汉氏以来必设酒食沃酹徐穉每为诸公所辟虽不就有死丧负笈赴吊尝于家预炙鸡一只以一两緜絮渍酒中暴干以裹鸡径到所赴冡隧外以水渍絮使有酒气汁米饭白茅为借以鸡置前醊酒毕留谒则去不见丧主然则奠贵哀诚酒食不必丰腆也自唐室中叶蒲镇强盛不遵法度竞其侈靡始防祭幄至髙数丈广数十丈作鸟兽花木舆马仆从侍女衣以缯绮轜车过则尽焚之祭食至百余品染以红緑实不可食流及民间递相夸尚有费钱数百緍者曷若留以遗丧家为赙赠哉】其亲賔赙赠皆如始死之仪而不襚【士丧礼始死有吊有襚将葬有赗有奠有赙赠知死者赠知生者赙赙赠皆用货财但将命之辞异耳春秋传讥赠死不及尸尸谓未葬时也然则自始死至葬赙赠之礼皆可行也】   陈器 轝夫陈器于门外方相在前【丧葬四品以上用方相七品以上用魌头方相四目魌头两目载以车】次志石次椁【二物已在墓所则不陈】次明器次下帐次上服【有官则公服靴笏无官则襴衫皆有幞头腰带】   【吕氏家范案下帐上服古无其制然仪礼陈器有燕器役器杖笠之属则亦可以义起】   次苞【但陈所用之苞其脯俟遣奠毕始苞之】   【吕氏家范案仪礼既夕礼云苞二注所以裹奠羊豕之肉下记云苇苞长三尺一编三礼图云以苇长难用截取三尺一道编之用苞牲体为便易也今参定用二苞遣奠毕以裹羊豕之肉用桁与之】   次筲   【吕氏家范案仪礼既夕礼云筲三黍稷麦注筲畚种类也正义云畚器所以盛种此筲与畚盛种同类又下记云管筲三其实皆瀹注米麦皆湛之以汤未知神之所享不用食道所以为敬今参定用三筲竝用汤略煮亦各用桁舆之】   次醯醢   【吕氏家范案温公书仪止言醯醢不言屑又不言所盛之物今从仪礼注屑姜桂乏屑】   次酒【一斗盛以瓶以上并以小牀轝举之】   【吕氏家范案仪礼用二甒温公书仪止用酒一斗盛以瓶今从仪礼用桁舆之】   次铭旌【去跗使人执之入圹则去杠覆于柩上】次灵舁【葬日置魂帛于上炷香其前藏祠版于箱箧置其后返则置祠版于前藏魂帛于箱箧亦以小舁牀举之开元礼灵舆在方相前今置柩前】次大轝【载柩者也宜用轻坚未为格仅能容柩上施鼈甲盖轝竿则宜强壮多用新絙纒束巨絙数道撮角楼底缚于竿上则可保无虞丧大记饰棺君龙帷三池振容黼荒火三列黼黻三列素锦褚加帷荒纁戴六纁披六大夫士以是为差此等制度今既难备略设帷荒花头等不必繁华髙大若柩逺行则多以柿单覆借轝之上下四旁以御雨湿绕以画布帷龙虎轝更无他饰今世俗信轝夫之言多以大木为轝务髙大盛其华饰至不能出入大门纸为幡花缤纷塞路徒欲夸示观者殊不知轝重大门多触碍难进退遇峻隘有倾覆彼轝夫但欲用人多取厚直岂顾丧家之利害邪】   【吕氏家范案丧大记饰棺大夫画帷二池不振容画荒火三列黻三列素锦褚纁纽二纽二齐三采三贝黻翣二画翣一皆载绥鱼跃拂池大夫戴前纁后披亦如之正义曰帷栁车边障也以白布为之大夫画帷者为云气池谓织竹为衣以青布挂着于栁上荒边端象平生宫室有承霤也荒蒙也谓栁车上覆谓鼈甲也在旁曰帷在上曰荒皆所以衣栁也栁者谓木材将此帷荒在外而衣覆之振容者振动也容饰也谓以绞缯为之长丈余如幡画幡为雉县于池下为容饰车行则幡动故曰振容杂记曰大夫不揄绞属于池下是不振容也画荒者为云气也既云画荒又云火三列黻三列既为三列其处宽多宜在荒之中央则知画宜在荒之外畔素锦褚者素锦白锦也褚屋也于荒下又用白锦以为屋也纁纽二纽二者上盖与边墙相离故又以纽连之相着用四以连四旁也不一色故二为纁二为也齐三采者谓鼈甲上当中央形图如车盖髙三尺径二尺余人君以五采缯衣列行相次故云五采也大夫齐三采者降黄黒也三贝者连贝为三行交络齐上也齐上象车盖蕤缝合杂采为之形如分言齐既圆上下缝合杂采竖有限襵如内之子以穰为分限也缀贝落其上黻翣二画翣二皆戴绥者翣形似扇以木为之在路则障车入椁则障柩也汉礼翣以木为筐广三尺髙二尺四寸其形方两角髙衣以白布画云气其余各如其象柄长五尺皆戴绥者翣角不圭但用五采羽作绥注于翣首谓翣之两角鱼跃拂池者凡池必有鱼故此车池县錭鱼于池下若车行则鱼跳跃上拂池也大夫戴前纁后戴用帛系棺纽着栁骨也穿戴于栁以系栁骨披亦如之披若索车登髙则引前以防轩车适下则引后以防翻车欹左则引右欹右则引左使车不顷覆也今参定不用车则引披无所用此外悉遵古礼唯省去三贝恐难致也錭鱼以铁鱼代法所禁也绍兴格七品轝夫三十二人据古礼用黻翣二画翣二今绍兴格七品翣二故减从今制】   大轝旁有翣贵贱有数【开元礼一品引四披六铎左右各八黼翣二黻翣二画翣二二品以下有差庶人皆无之丧葬令三品以上六翣挽歌六行三十六人四品至九品各有差案今人不以车载柩而用轝则引披无所施矣轝夫集众乃为行止之节多用钲鼓可以代铎礼望柩不歌里有殡不巷歌岂可身挽柩车而更歌乎况又歌者复非挽柩之人也此谓葬日行器之序若柩自他所归乡里则铭旌灵轝龙虎轝之外皆不用也】   祖奠 执事者具祖奠酒馔如殷奠其日晡时【祖礼用日昃谓日过中时今宜比夕奠差早用晡时可也】主人以下卑幼皆立哭祝帅执事者设酒馔于灵前祝奠讫退北面跪告曰永迁之礼灵辰不留谨奉柩车式遵祖道俯伏兴余如朝夕奠仪主人以下复位坐代哭以至于引   【吕氏家范案仪礼既夕礼称奠者有四葬前一日柩迁于祖质明乃奠如初所谓迁祖奠也日侧乃载布席乃奠如初者所谓祖奠也賔赗者将命兄弟赗奠可也者注兄弟有服亲者可且赗且奠许其厚也所谓有服之亲奠也葬日厥明陈鼎馔乃奠者所谓大遣奠也则是葬前一日先迁祖奠次祖奠次乃有服亲之奠书仪亲賔奠乃在祖奠之前似未合古今移祖奠在亲賔奠之前】   遣奠 厥明执事者具遣奠【亦如殷奠】轝夫纳大轝于听事前中庭执事者彻祖奠祝奉迁灵座置旁侧祝北面告曰今迁柩就舆敢告妇人避退召轝夫迁柩乃载【载谓升柩于轝也以新絙左右束柩于轝乃以横木楔柩足两旁使不动摇】男子从柩哭降视载妇人犹哭于帷中载毕祝帅执事迁灵座于柩前南向乃设遣奠惟妇人不在余如朝夕奠之仪执事者彻所奠脯置舁牀上史执赙赠厯立于柩左当肩西向祝在史右南向哭者相止跪读赙赠厯毕与祝皆退执事者彻遣奠【若柩自他所将归葬乡里则但设酒果或脯醢朝哭而行至葬日之朝乃行遣奠及读赙礼】祝奏魂帛升灵舁焚香妇人盖头出帷降阶立哭有守家不送葬者哭于柩前尽哀而归卑幼则再拜辞在涂 柩行自方相等皆前导主人以下男女哭步从如从柩朝祖之序出门以白幕夹鄣之尊长乘车马在其后无服之亲又在其后賔客又在其后皆乘车马【无服之亲及賔客或先待于墓及祭所】出郭不送至墓者皆辞于柩前卑幼亦乘车马【若郭门逺则步从三里所可乘车马】涂中遇哀则哭无常准【若墓逺经宿以上则每舍设灵座于柩前设酒果脯醢为夕哭之奠夜必有亲戚宿其旁子卫之明旦将行朝奠亦如之馆舍迫隘则设灵座于柩之旁侧随地之宜】   及墓 掌事者先张灵幄于墓道西设倚卓又设亲戚賔客之次男女各异又于羡道之西设妇人幄蔽以帘帷柩将及墓亲戚皆下车马步进灵幄前祝奉祠版箱及魂帛置倚上设酒果脯醢之奠于其前巾之大轝至墓道轝夫下柩举之趣圹主人以下哭步从掌事者设席于羡道南轝夫置柩于席上北首乃退掌事者陈明器下帐上服苞筲醯醢酒用饭牀于圹东南北上铭旌施于柩上賔客送至墓者皆拜辞先归【至是上下可以具食既食而窆】主人拜賔客賔客荅拜   下棺 主人及诸丈夫立于埏道东西向主妇及诸妇人立于埏道西幄内东向皆北上以服之重轻及尊卑长幼为序立哭轝夫束棺乃窆诸子辍哭视窆既窆掌事者置上服铭旌于柩上慎勿以金玉珍玩入圹中为亡者之累主人赠用制币纁束置柩旁再拜稽颡在位者皆哭尽哀【既夕礼注丈八尺曰制二制合之束十制五合疏纁之率居三纁居二或家贫不能备纁束则随家所有之帛为赠币虽一制可也】匠以甎塞圹门在位者皆还次掌事者设志石藏明器下帐苞筲醯醢酒于便房以版塞其门遂实土亲戚一人监视之至于成坟【吕氏家范案仪礼既夕礼乃窆藏器于旁加见藏筲于旁温公书仪掌事者设志石藏明器下帐苞筲醯醢酒于便房以版塞其门今南方土虚若于圹中穿便房则圹中太宽恐有摧覆之患但设志石于圹中其余明器之属于圹外别穿地瘗之】   祭后土【既夕礼无之檀弓曰有司以几筵舍奠于墓左注为父母形体在此礼其神也今从开元礼】掌事者先于墓左除地为祭所置倚卓祭具等既塞   圹门告者吉服【亦择亲賔为之】与祝及执事者俱入行事唯改祝辞某官姓名营建宅兆为某官封諡【亡者也】窆兹幽宅余皆如初卜宅兆祭后土之仪   题虞主 执事者置卓子设香炉酒盏置于灵座前置盥盆帨巾于灵座西南又置卓子于灵座东南西向设笔砚墨于其上主人立于灵座前北向祝盥手出祠版卧置砚卓子上借以褥使善书者西向立题之祝奉祠版立置灵座魂帛前借以褥祝炷香斟酒酹之讫执辞跪于灵座东南西向读之曰孤子某【妣曰哀子】敢昭告于先考某官【妣曰先妣某封】形归窀穸神返室堂虞主既成伏惟尊灵舍旧从新是凭是依怀辞兴复位主人再拜哭尽哀止祝藏魂帛于箱箧灵舁上乃奉祠版韬借匣之置其前炷香执事者彻灵座遂行   【吕氏家范案温公书仪以祠版代主若从古制作主其制具伊川集杂记祭称孝子孝孙丧称哀子哀孙是丧礼不分父母皆称哀子也】   朱子家礼   三月而葬前期择地之可葬者【案古者葬地葬日皆决于卜筮今人不晓占法且从俗择之可也】   【丘濬曰案礼大夫士三日而殡故三月而葬既殡之后即谋葬事其有祖茔则祔葬其次若窄狭及有所妨碍则别择地可也】   择日开茔域祠后土【主人既朝哭帅执事者于所得地掘兆先掘其四隅出其土壤于外次掘其中出其土壤于南乃于其中壤及四隅各立一栗当南门立两标择逺亲或賔客一人告后土氏祝帅执事者设位于中标之左南向设盏注酒果脯醢于其前又设盥盆帨巾二于其东南其东有台架告者所盥其西无者执事者所盥也告者吉服入立于神位之前凡向执事者在其后东上皆再拜告者与执事者皆盥帨执事者一人取酒西向跪一人取盏东向跪告者斟酒及注取盏酹于神位前俯伏兴少退立祝执版立于告者之左东向祝读之曰维某年岁月朔日子某官姓名敢告于后土氏之神今为某官姓名营建宅兆神其保佑俾无后艰谨以清酌脯醢祗荐于神尚飨讫复位告者再拜祝及执事者皆再拜彻出主人若归则灵座前哭再拜后仿此】   【丘濬曰案掘兆谓掘地四隅为茔兆之域兆谓开穴也今家礼刻本多误以兆字为穴字相承之误乆矣殊不知本文止是开茔域下文穿圹方是掘穴 今制茔地一品周围九十步二品以下每品降十步七品以下三十步士庶之家准此以降杀可也】   仪节 就位【告者立北面执事者二人在其后】鞠躬拜兴拜兴平身【告者与执事者皆拜】盥洗【告者与执事者皆洗】诣香案前 跪 上香斟酒【执事者一人执酒注西向跪一人执盏东向跪告者取注斟酒于盏毕反注取盏】酹酒【倾酒于地】献酒【复斟酒置神位前】俯伏兴【少退立】读祝【祝执版跪于告者之左而读之】复位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礼毕   祝文维某年岁次干支几月干支朔几日干支某官姓某敢昭告于后土之神今为【某官姓名母则云某封某氏】营建宅兆神其保佑俾无后艰谨以清酌脯醢祗荐于神尚飨【丘濬曰案古礼虽有舍葬墓左之文而无所谓后土氏者惟唐开元礼有之温公书仪本开元礼家礼本书仪其丧礼开茔域及窆与墓祭俱祀后土然后土之称对皇天也士庶之家有似乎僭考之文公大全集有祀土地祭文今拟改后土氏为土地之神】   遂穿圹【穿地直下曰圹】   作灰隔【详葬考】   刻志石 造明器 下帐 苞筲 甖 大轝 翣【详丧具】   引前一日因朝奠以迁柩告【设馔如朝奠祝斟酒讫北面跪告曰今以吉辰迁柩敢告俯伏兴主人以下哭尽哀再拜盖古有啓殡之奠今既不涂殡则其礼无所施又不可全无节文故为此礼也】   仪节 就位【五服之外亲皆来防各服其服入就位哭】奉魂帛出灵座祝盥洗 跪 斟酒 告辞曰今以吉辰迁柩敢告俯伏兴平身 举哀【主人以下】拜兴拜兴平身 礼毕   【杨复曰古礼自啓殡至卒哭更有两变服之节啓殡斩衰男子括发妇人髽盖小敛括发髽今啓殡亦见尸柩故变同小敛之节也此是一节今既不涂殡则亦不啓虽不变服可也古礼啓殡之后斩衰男子免至虞卒哭皆免此又是一节开元礼主人及诸子皆去冠绖以斜巾帕头亦仿古意家礼今皆不用何也】   奉柩朝于祖【将迁柩役者入妇人退避主人及众主人辑杖立视祝以箱奉魂帛前行诣祠堂前执事者捧奠及倚卓次之铭旌次之役者举柩次之主人以下从哭男子由右妇人由左重服在前轻服在后服各为序侍者在末无服之亲男居男右女居女左皆次主人主妇之后妇人皆盖头至祠堂前执事者先布席役者致柩于其上北首出妇人去盖头祝帅执事者设灵座及奠于柩西东向主人以下就位立哭尽哀止此礼盖象平生将出必辞尊者也】   【杨复曰案仪礼朝祖正柩之后遂匠始纳载柩之车于阶间即家礼所谓大轝也方其朝祖时又别有輁轴注云輁轴状如长牀夫輁状如长牀则近可承棺转之以轴辅之以人故得以朝祖既正柩则用夷牀盖朝祖时载柩则有輁轴正柩则有夷牀后世皆阙之今但使役者举柩柩既重大如何可举恐非谨之重之之意若但魂帛朝于祖亦失迁柩朝祖之本意恐当从仪礼别制輁轴以朝祖至祠堂前正柩用夷牀北首祝帅执事者设灵座及奠于柩西东向主人以下就位立哭尽哀止】   【丘濬曰案奉柩朝祖象其人平生出必辞尊者也固不可废但今人家多狭隘难于迁转今拟奉魂帛以代柩虽非古礼盖但主于必行犹愈于不行者尔若其屋宇寛大者自宜如礼】   仪节【将迁柩妇人退避主人以下辑杖立】祝跪 告辞曰 请朝祖俯伏兴平身【祝以箱奉魂帛】奉魂帛诣祠堂【执事者奉奠及倚卓前行铭旌次之魂帛又次之案奉柩则魂帛前行今以魂帛代柩故次铭旌】主人以下哭从【男子由右妇人由左重服在前轻服在后妇人皆盖头至祠堂前】执事者布席【先布席以俟既至】奉魂帛朝祖【置魂帛箱于席上北向】主人以下就位【妇人去盖头】举哀【少顷】哀止 奉魂帛送柩所【若奉柩则去奉魂帛】主人以下哭从【如来仪】安魂帛于灵座 主人以下就位 举哀哀止   遂迁于防事【执事者设帷于防事役者入妇人退避祝奉魂帛导柩右旋主人以下男女哭从如前诣防事执事者布席役者置柩于席上南首而出祝设灵座及奠于柩前南向主人以下就位坐哭借以荐席】   【丘濬曰今人家未必有防又有堂其停柩之处即是防事略移动可也若有两处者自合依礼迁之】仪节【役者入妇人退避】祝跪 告辞曰请迁柩于防事 俯伏兴平身 役者举柩 祝奉魂帛前导【右旋】主人以下哭从【如朝祖仪】布席【执事先布席于防事中】安柩【役者置柩于席上南首】设灵座 设奠 主人以下就位【借以荐席】举哀【坐哭】   乃代哭【如未敛之前以至引】亲賔致奠赙【如初丧仪】   【丘濬曰初丧奠用香茶烛酒果至是亲厚者用牲可也祭文不能作者请文士代之亦可】   仪节【陈设祭仪讫主人就位哭俟护丧出迎賔賔至引诣柩前立定赞唱】序立 举哀哀止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若壻甥及弟子四拜】诣灵座前跪【尊长不用此】焚香【执事者一人执酒注向右跪一人执酒盏向左跪祭者取注斟酒于】   【盏反注取酒】酹酒【顷少许于地】奠酒【执事者接杯置灵座上】读祭文【祝跪读祭文于祭者之右读讫起】举哀 俯伏兴平身【若不跪不用此句】复位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若卑幼四拜】焚祭文 哀止 礼毕祭文式【牲豕曰刚鬛羊曰柔毛俱有则并称】   赙状式【式俱见前】   陈器【方相在前役夫为之冠服如道士执戈扬盾四品以上四目为方相以下两目为魌头次明器下帐苞筲瓮以牀舁之次铭旌去跗执之次灵车以奉魂帛香火次大轝轝旁有翣使人执之】   【刘璋曰司马温公丧礼陈器篇内于下帐之下有曰上服二字者注云有官则公服靴笏幞头无官则襴衫鞋履之类又大轝旁有翣贵贱有数庶人无之今书虽不曾载姑附此以备引用】   日晡时设祖奠【馔如朝奠祝斟酒讫北面跪告曰永迁之礼灵辰不留今奉柩车式遵祖道俯伏兴余如朝夕奠仪】   朱子语类葬前数日啓殡未可谓之辞诀是日但设奠而啓殡至葬前一夕乃设奠辞诀髙氏祝辞云形神不留非是据开元礼乃是灵辰不留   仪节【主人以下】就位 举哀 哀止 祝盥洗 诣灵座前 跪 焚香 斟酒 告辞曰永迁之礼灵辰不留今奉柩车式遵祖道 俯伏兴平身 举哀【主人以下且哭且拜】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礼毕   厥明迁柩就轝【轝夫纳大轝于中庭脱柱上横扃执事者彻祖奠祝北向跪告曰今迁柩就轝敢告遂迁灵座置旁侧妇人退避召役夫迁柩就轝乃载施扃加楔以索维之令极牢实主人从柩哭降视载妇人哭于帷中载毕祝帅执事者迁灵座于柩前南向】   仪节【是日役夫】纳大轝于中庭【脱柱上横扃】执事者彻祖奠祝跪 告辞曰今迁柩就轝敢告 俯伏兴平身迁灵座【置旁侧讫召役夫】迁柩就轝【役夫俱用手举柩底以迁之既就乃载柩于轝施扃加楔以索维之令极牢实】载轝毕主人视载【主人从柩哭降视其载柩于轝妇人哭于帷中】安灵座【祝帅执事者迁灵座于柩前南向】   乃设奠【馔如朝奠有脯唯妇人不在奠毕执事者彻脯纳苞中置舁牀上遂彻奠】   仪节【主人以下】就位 举哀 哀止 祝盥洗【祝洗手】诣灵座前 跪 焚香 斟酒 告辞曰灵輀既驾往即幽宅载陈遣礼永诀终天 俯伏兴平身 纳脯【纳于苞中置舁卓子上】举哀【主人以下且哭且拜】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礼毕   【吕坤四礼疑遣奠妇人不与而迁柩辞灵五服人皆至主人当设酒于柩前陈馔尊长卑幼各奠一杯恸哭以辞共享柩前之祭品为生死之永别似为近情】   祝奉魂帛升车焚香【别以箱盛主置魂帛后至是妇人乃盖头出帷降阶立哭守舍者哭辞尽哀再拜而归尊长则不拜】   仪节 举哀 祝奉魂帛升车 焚香 守舍者辞柩【男左女右且哭且拜】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柩行【方相等前导如陈器之序】   仪节【先方相 次明器牀 次铭旌 次灵车 次大轝夹以功布及翣今世俗送葬有食案香案从俗用之亦可】   主人以下男女哭步从【如朝祖之序出门则以白幕夹障之】尊长次之无服之亲又次之賔客又次之【皆乘车马亲賔或先待于墓所或出郭哭拜辞归】亲賔设幄于郭外道旁驻柩而奠【如在家之仪】   仪节【如前亲賔致赙奠仪】   涂中遇哀则哭【若墓逺则毎舍设灵座于柩前朝夕哭奠食时上食夜则主人兄弟皆宿柩旁亲戚共守卫之】   未至执事者先设灵幄【在墓道西南向有倚卓】亲賔次【左灵幄前十数步男东女西次北与灵幄相直皆南向】妇人幄【在灵幄后圹西】方相至【以戈击圹四隅】明器等至【陈于圹东南北上】灵车至【祝奉魂帛就幄座主箱亦置帛后】遂设奠而退【酒果脯醢】柩至【执事者先布席于圹南柩至脱载置席上北首执事者取铭旌去杠置柩上】主人男女各就位哭【主人诸丈夫立于圹东西向主妇诸妇女立于圹西幄内东向皆北上如在涂之仪】賔客拜辞而归【主人拜之賔荅拜】   仪节【賔客诣柩前】举哀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主人谢賔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賔荅拜】   乃窆【先用木杠横于灰隔之上乃用索四条穿柩底镮不结而下之至杠上则抽索去之别折细布若生绢兜柩底而下之更不抽出但截其余弃之若柩无镮即用索兜柩底两头放下至杠上乃去索用布如前大凡下柩最须详审用力不可误有倾坠动摇主人兄弟宜辍哭亲临视之已下再整柩衣铭旌令平正】仪节 横杠【役者先用木杠横于灰隔之上】主人以下辍哭【审视】下棺【乃用索四条穿柩底镮不结而下之至杠上别折细布或生绢兜柩底而下之更不抽出截其余弃之】整柩衣 铺铭旌【须令平正】   主人赠【六纁四各长丈八尺主人奉置柩旁再拜稽颡在位者皆哭尽哀家贫或不能其此数则纁各一可也其余金玉寳玩并不得入圹以为亡者之累】   【金责亨曰葬礼主人赠注云六纁四各长丈八尺盖即士丧礼所谓制币纁束也礼云柩至郭门公使宰夫赠纁束及窆主人袭赠用制币纁束此君施于士之礼用之以窆荣君赐也时异势殊兹礼已不复见而孝子自为纁束以赠其亲于义何居】   仪节 主人奉纁置柩旁【就位且拜且哭】拜兴拜稽颡【以首叩地】兴举哀【在位者皆哭尽哀】   加灰隔内外盖【先度灰隔大小制薄板一片旁距四墙取令脗合至是加于柩上更以油灰弥之然后旋旋灌沥青于其上令其速凝即不透板约已厚三寸许乃加外盖】实以灰【三物拌匀者居下炭末居上各倍于底及四旁之厚以酒沥而蹑实之恐震动柩巾故未敢筑但多用之以俟其实耳】乃实土而渐筑之【下土毎尺许即轻手筑之勿令震动柩中】祠后土于墓左【如前仪祝版同前但云今为某官封諡窆兹幽宅神其保佑后同】   【刘璋曰为父母形体在此故礼其神以安之】   仪节【见治葬条下】   藏明器等【实土及半乃藏明器下帐苞筲甖于便房以版塞其门】下志石【墓在平地则于圹内近南先布甎一重置石其上又以甎四围之而覆其上若墓在山侧峻处则于甎南数尺间掘地深四五尺依此法埋之】复实以土而坚筑之【下土亦以尺许为准但须密杵坚筑】题主【执事者设卓子于灵座东南西向置砚笔墨对卓置盥盆帨巾如前主人立于其前北向祝盥手出主卧置卓上使善书者盥手西向立先题陷巾父则曰某官某公讳某字某第几神主粉面曰考某官封諡府君神主其下左旁曰孝子某奉祀母则曰故某封某氏讳某字某第几神主粉面曰妣某封某氏神主旁亦如之无官封则以生时所称为号题毕祝奉置灵座而藏魂帛于箱中以置其后炷香斟酒执版出于主人之右跪读之曰孤子某敢昭告于考某官封諡府君形归窀穸神返室堂神主既陈伏惟尊灵舍旧从新是凭是依毕怀之兴复位主人再拜哭尽哀止母丧称哀子后仿此凡有封諡皆称之后皆仿此】   仪节【主人向卓子前拜】盥洗【祝与题主者俱洗】出主【祝开箱出木主卧置卓子上题主者盥手毕向右立】题主【先题陷中次粉面题毕】祝奉主置灵座【置毕】收魂帛【乃藏魂帛于箱中置主后】祝焚香 斟酒 跪【主人以下皆跪】读祝【祝读毕怀之不焚】兴复位 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主人以下哭尽哀】谢题主者【主人再拜题主者荅拜】   题主式陷中【父则曰】明故某官某公讳某字某行几神主【母则曰】明故某封某氏讳某字某行第几神主粉面【父则曰】显考某官封諡府君神主【母则曰】显妣某封某氏神主【其下左旁皆书曰】孝子某奉祀【无官则以生所称为号如父曰】显考处士府君神主   祝文维年岁次月朔日辰孤子某敢昭告于某官封諡府君形归窀穸神返室堂神主既成伏惟尊灵舍旧从新是凭是依【母则改孤子为哀子】   朱子语类问夫在妻之神主宜书何人奉祀朱子曰旁注施于所尊以下则不必书也   【髙闶曰观木主之制旁题主祀之名而知宗子之法不可废也宗子承家主祭有君之道诸子不得而抗焉故礼支子不祭祭必告于宗子宗子为士庶子为大夫则以上牲祭于宗子之家其祝辞曰孝子某为介子某荐其常事若宗子居于他国庶子无庙则望墓为坛以祭其祝辞曰孝子某使介子某执其常事若宗子死则称名不称孝盖古人重宗如此自宗子之法坏而人不知其所自来以至流转四方往往亲未絶而有不相识者是岂敎人尊祖收族之道哉】   【冯善家礼习说或问无官者则书处士秀才而下复可书府君否曰案祠堂章有事则告条下注云有官者皆书封諡无官者则以生时行第称号加于府君之上是则庶民皆可称其先为府君也】   祝奉神主升车【魂帛箱在其后】执事者彻灵座遂行【主人以下哭从如来仪出墓门尊长乘车马去墓百步许卑幼亦乘车马但留子弟一人监视实土以至成坟】坟髙四尺立小石碑于其前亦髙四尺趺髙尺许【今案孔子防墓之封其崇四尺故取以为法用司马温公说别立小碑但石须阔尺以上其厚居三之二圭首而刻其面乃略述其世系名字行实而刻于其右转及后右而周焉妇人则俟夫葬乃立】   【冯善家礼习说或问主人不亲监视成坟而留子弟于心安否曰案杂记论吊者注云五十者随主人反哭四十者待土盈坎乃去则是主人先奉灵车而反哭也愚谓主人必须亲视实土成坟然后反哭又何迟乎况虞祭洷云若墓逺或不出是日或行于所馆是则反哭亦未尝必于速也】   明防典品官礼   三月而葬前期择地之可葬者盖地有美恶地之美者则其神灵必安其子孙必盛地之恶者则反是所谓美者土色之光润草木之茂盛他日不为道路不为城郭不为沟池不为贵势所夺不为耕犂所及即所为美地也古人所谓卜其宅兆者正此意而非若后世阴阳家祸福之说也既得地丧主帅执事者于所得地掘兆四隅外其壤掘中南其壤各立一标当南门立两标择逺亲或賔客一人告后土氏祝帅执事者设位于中标之左南向设盏陈馔于其前又设盥盆帨巾二于其东南其东有台架告者所盥其西无者执事者所盥也告者吉服入立于神位之前北面执事者在其后东上皆再拜告者与执事者皆盥帨执事者一人取酒注西向跪一人取盏东向跪告者斟酒反注取酒酹于神位前俯伏兴少退立祝执板立于告者之左东向跪读之曰维某年岁月朔日辰某官姓名敢告于后土氏之神今为某官姓名营建宅兆神其保佑俾无后艰谨以清酌脯醢祗荐于神尚飨讫复位告者再拜祝及执事者皆再拜彻出遂穿圹乃刻志石造明器备大舆作神主以俟发引 啓之日掌事者纳柩车于大门之内当门南向进灵车于柩车之右先于墓所张吉凶帷凶帷西吉帷东俱南向设灵座于吉帷下如常仪啓之夕引前五刻击鼓为节陈布吉凶仪仗方相志石及明器等物于柩车前绋披铎翣挽歌者皆具二刻再击鼓为节内外俱兴立哭于位执绋者皆入掌事者彻帷持翣者俱升以翣障柩执绋者乃升执铎者入夹西阶立执纛者入当西阶南北面立执旌者立于执纛者南北向陈布讫三击鼓为节乃引灵车于内门外南面祝诣灵座前西向跪昭告曰孤子某【母则云哀子】谨用吉辰奉归幽宅灵车就引神道纡回惟以荒寥无任哽絶兴立少顷执铎者俱振铎引柩诣阶间南向持翣者常以翣障柩柩降阶执纛者却行而引止则回北向立执旌者继纛而行止则北向立【无纛者则执旌者引】丧主以下以次从柩哭而降主妇以下又次之柩至庭丧主及诸子以下于柩东西面南上祖父以下于东北南面西上异姓丈夫于丧主东南西面北上妻妾女子子以下于柩西东面南上祖母以下于西北南面东上异姓妇人于主妇西南东面北上皆立哭内外之际障以行帷祝帅执馔者设祖奠于柩东祝以酒奠讫诣馔南北面跪曰永迁之礼灵辰不留谨奉旋车式遵祖道尚飨少顷彻之柩动旌次之纛次之丧主以下从哭于柩后妇人次之遂升柩就舆内外哭位如初在庭之仪乃设遣奠于柩车前如祖奠之仪祝奠酒讫少顷彻馔祝奉魂帛置灵车上别以箱盛主置帛后灵车动从者如常灵车后方相车次志石车次明器舆次下帐舆次米舆次酒脯舆次食舆次铭旌次纛次铎次挽歌次柩车丧主及诸子俱绖杖衰服徒跣哭从余各依服精麤为序从哭出门内外尊行者皆乘车马哭不絶声出郭门亲賔还者权停柩车乘者皆下哭赞者引亲賔以次俱向柩立哭尽哀卑者再拜而退妇人亦如之亲賔既还乘车马如初若墓逺其病不堪步者出郭丧主及诸子亦乘去茔三百步乃下灵车至帷门外回南向遂荐食于灵座前少顷彻之柩车至入凶帷南向祝设几席于柩车之东初至宿次内外皆就柩车所分东西如常立哭遂设酒脯之奠柩车至圹前回南向哭位如在庭之仪掌事者陈明器于圹东南西向北上乃下柩于席丈夫柩东妇人柩西以次凭哭尽哀各退复位内外卑者哭再拜辞诀赞者引丧主以下哭于羡道东西面北上妻及女子子以下哭于羡道西东面北上哭踊无算妇人皆障以行帷掌事者设席于圹内遂下柩于圹内席上北首覆以夷衾持翣者入倚翣于圹内两厢遂以下帐张于柩东南向米酒脯陈于帐东北食器设于帐前醯醢于食器南借以版明器设于圹内之左右掌事者以纁授丧主丧主授祝祝奉以置柩旁丧主拜稽颡施铭旌志石于圹内乃掩圹覆土丧主以下稽颡哭尽哀乃祠后土于墓左【如卜宅仪祝云某官封諡窆兹幽宅神其保佑俾无后艰】取木主而题之执事者设卓于灵座东南西向置笔砚墨对卓置盥盆帨巾丧主立于其前北向祝盥手出主卧置卓子上使善书者盥手西向立先题陷中后题粉面题毕祝奉置灵座而藏魂帛于箱中炷香斟酒执版出于丧主之右读云孤子某敢昭告于先考某官封諡府君形归窀穸神返室堂神主既成伏惟尊灵舍旧从新是凭是依毕丧主再拜哭尽哀止祝奉神主置灵车上执事者彻灵座遂行内外从哭如来仪出墓门尊者乘车马去墓百步许卑者乃乘庶人礼   三月而葬择地之可葬者土色光润草木茂盛之处即为美地又须慎五患使他日不为道路不为城郭不为沟池不为贵势所夺不为耕犂所及乃可世人多徇俗师阴阳之说既择年月日时又择山水形势以为子孙贫贱富贵寿夭贤愚尽系于此至有终身不葬或累世不葬弃捐不葬者悖礼伤义无过于此既得地乃择日开茔域祠后土南向设神位设盏注酒馔于其前又设盥盆帨巾于其东南告者吉服入立于神位之前北向执事者在其后东上皆再拜告者与执事者皆盥帨执事者一人取酒注西向跪一人取盏东向跪告者斟酒反注取盏酹于神位前俯伏兴少退立祝执板立于告者之左东向跪读曰维某年岁月朔日辰某敢告于后土氏之神今为某亲营建宅兆神其保佑俾无后艰谨以清酌脯醢祗荐于神尚飨讫复位告者再拜祝及执事者皆再拜乃彻遂穿圹作灰隔造明器刻志石备大舆作神主以俟引 引前一日执事者设馔如朝奠祝斟酒讫北面跪告曰今以吉辰迁柩敢告俯伏兴丧主以下哭尽哀再拜乃迁柩役者入妇人退避丧主及众兄弟敛杖立视祝以箱奉魂帛导柩前行丧主以下从哭男子由右妇人由左重服在前轻服在后服各为序侍者在末无服之亲男居男左女居女右皆次丧主主妇之后遂迁于听事执事者布席役者置柩于席上祝设灵座及奠于柩前南向丧主以下就位坐哭借以荐席乃代哭如小敛之前亲賔致奠赙者其仪并如初丧时日晡时设祖奠祝斟酒讫北面跪告曰永迁之礼灵辰不留今奉柩车式遵祖道俯伏兴厥明舆夫纳大舆于中庭执事者彻祖奠祝北面跪告曰今迁柩就舆敢告遂迁灵座置旁侧召役夫迁柩就舆丧主从柩哭视载妇人哭于帷中载毕祝帅执事者迁灵座于柩前南向乃设遣奠奠毕执事者彻奠祝奉魂帛置灵车别以箱盛主置魂帛后妇人盖头出帷降阶立哭守舍者哭辞尽哀再拜柩行明器铭旌等前导丧主以下男女哭步从尊长次之无服之亲又次之賔客又次之涂中遇哀则哭未至墓执事者先设灵幄在墓道西南向亲賔次在灵幄前十数步妇人幄在灵幄后圹西明器等至灵车至祝奉魂帛就幄座遂设奠而退执事者先布席于圹内柩至脱载置席上北首执事者取铭旌去杠置其上丧主男女各就位哭賔客拜辞而归乃窆丧主兄弟辍哭临视丧主奉纁置柩旁再拜稽颡在位者皆哭尽哀加灰隔内外盖实以灰乃实土而渐筑之祠后土于墓左如前仪藏明器下志石复实以土而坚筑之乃题主以生时所称为号题毕祝奉置灵座而藏魂帛于箱中炷香斟酒执版出于丧主之右跪读之曰孤子某【母曰哀子】敢昭告于某亲府君曰形归窀穸神返室堂神主既成伏惟尊灵舍旧从新是凭是依毕复位丧主再拜哭尽哀止祝奉神主升车执事者彻灵座遂行丧主以下哭从如来仪留子弟一人监视实土以至成坟丧主以下奉灵车在涂徐行哭至家哭奉神主入置于灵座丧主以下哭于听事遂诣灵座前哭尽哀有吊者拜之如初期九月之丧者可以饮酒食肉唯不与宴乐小功以下大功异居者可以归   读礼通考卷四十七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四十八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十一   反哭   仪礼旣夕乃反哭入升自西阶东面众主人堂下东面北上【注西阶东面反诸其所作也反哭者于其祖庙不于阼阶西面西方神位】   【敖继公曰反哭于祖庙者为其棺柩从此而出也升自西阶未变其向者升堂之路也升堂而不见故但止于西阶之上焉此亦变于尸柩在堂之位也众主人西方东面统于主人也】   妇人入丈夫踊升自阼阶【注辟主人也 疏反哭之礼主人男子等先入主妇妇人等后入故妇人入丈夫在位者皆踊妇人不升西阶者由主人在西阶也】   【敖继公曰以上文及此经考之则送葬之行妇人次于众主人以下明矣】   主妇入于室踊出即位及丈夫拾踊三【注入于室反诸其所养也出即位堂上西面也拾更也 疏自小敛奉尸侇于堂已后主妇等位皆在阼阶上西面故知即阼阶上西面位也拾更也凡成踊而拾皆主人踊主妇踊賔乃踊故云更也】   【敖继公曰唯主妇入于室则余人先即位于阼矣必入于室者以其生时于此共祭祀也入室又不见矣故出而与主人相向而哭踊同其哀也】   賔吊者升自西阶曰如之何主人拜稽颡【注賔吊者众賔之长也反而亡焉失之矣于是为甚故吊之吊者北面主人拜于位 疏吊賔皆在堂下今升堂释辞故知为首者賔之长也吊者升自西阶即曰如之何不见吊者改面之文明升堂北面可知主人拜于位者拜于西阶上东面位也】   【敖继公曰此吊异于常故为之稽颡】   賔降出主人送于门外拜稽颡遂适殡宫皆如啓位拾踊三【注啓位妇人入升堂丈夫即中庭之位 疏案士丧礼朝夕哭位妇人即位于堂南上主人堂下直东序西面啓殡时云主人位如初则此如啓位即如朝夕哭位也】兄弟出主人拜送【注兄弟小功以下也异门大功亦可以归】   【敖继公曰賔出自庙兄弟出自殡宫亲疏之杀】   众主人出门哭止阖门主人揖众主人乃就次【注次倚庐也】犹朝夕哭不奠【注是日也以虞易奠 疏自啓殡以来常奠今反哭至殡宫犹朝夕哭如前不奠尔】三虞卒哭明日以其班祔【注班次也祔卒哭之明日祭名祔犹属也祭昭穆之次而属之 疏以卒哭之祭用刚日祔用柔日故云明日】   【敖继公曰卒哭谓卒殡宫之哭也礼于三虞既饯之后而遂卒哭以其明日祔于祖故不复朝夕哭于殡宫唯朝一哭夕一哭于其次而已明日三虞之次日也班昭穆之次也祔谓祔于祖父孙与祖其昭穆同既葬则祔之者尸柩已去神宜在庙也祔而祭之因名其祭为祔云】   记卒窆而归不驱【注孝子往如慕反如疑为亲之在彼疏往如慕者如婴儿随母而啼慕反如疑者孝子不见其亲疑精魂在彼不归】   檀弓反哭升堂反诸其所作也【注堂亲所行礼之处】主妇入于室反诸其所养也【注室亲所馈食之处疏此皆谓在庙也】   【陈澔曰此堂与室皆谓庙中也卒窆而归乃反哭于祖庙其二庙者则先祖后祢】   【方慤曰言主妇入室则升堂者主人而已主人升堂主妇入室阴阳之义】   反哭之吊也哀之至也反而亡焉失之矣于是为甚【注哀痛甚】殷既封而吊周反哭而吊孔子曰殷已慤吾从周【注慤者得哀之始未见其甚】   【方慤曰人之始死也则哀其死既葬也则哀其亡亡则哀为甚矣故反哭之时有吊礼焉既封而吊者受吊于圹也反哭而吊者受吊于家也吊也者所以吊其哀而已葬虽为哀然不若反哭之哀为甚此所以谓殷慤也】   问丧其往送也望望然汲汲然如有追而弗及也其反哭也皇皇然若有求而弗得也故其往送也如慕其反也如疑【注望望瞻望之貌也慕者以其亲之在前疑者不知神之来否】求而无所得之也入门而弗见也上堂又弗见也入室又弗见也亡矣丧矣不可复见已矣故哭泣辟踊尽哀而止矣【注说反哭之义也】心怅焉怆焉惚焉忾焉心絶志悲而已矣   檀弓孔子在卫有送葬者而夫子观之曰善哉为丧乎足以为法矣小子识之子贡曰夫子何善尔也曰其往也如慕其反也如疑【注慕谓小儿随父母啼呼疑者哀亲之在彼如不欲还然】子贡曰岂若速反而虞乎子曰小子识之我未之能行也【注哀戚本也祭祀末也】   【陈澔曰往如慕反如疑此孝子不死其亲之至情也子贡以为如疑则反迟不若速反而行虞祭之礼是知其礼之常而不察其情之至矣夫子申言小子识之且曰我未之能行则此岂易言哉】   【顾眉反哭不于庙辨丧卒窆乃反哭郑注既夕礼及檀弓皆云反哭于祖庙贾疏亦遂因之曰先祖后祢而两经俱无明文注疏执以为祖庙者只缘士丧礼始云乃反哭入升自西阶后云賔降出主人送于门外遂适殡宫乃以未适殡宫之前哭踊在何所遂执以为庙也夫反哭自应先至家何以言之其时尚未虞祔则新主未入庙也主未入庙宁有向祖祢哭踊之理乎檀弓云反哭升堂反诸其所作也主妇入于室反诸其所养也此升堂与入室明指至家而言所作谓居处于斯所养谓饮食于斯下云反而亡焉失之矣则知在家非在庙也盖士丧礼未适殡宫之前入升自西阶云云者乃西阶即向所殡处东西面相向而哭踊也初至家哀痛已甚主人即于向所殡处西阶东面位主妇阼阶西面位众主人堂下东面北上有哭踊之节賔吊之故送賔而后入哭于殡宫也西阶阼阶即殡宫之阶也其义甚明问丧云其反也如疑求而无所得之也入门而弗见也上堂又弗见也入室又弗见也亡矣丧矣不可复见已矣此门与堂与室指家而言更明白显著即注疏亦不能强之为庙也及考开元政和礼灵车到第入至西阶少顷升入灵座前至人以下从升此西阶即士丧礼之升自西阶此灵座即士丧礼之遂适殡宫也司马氏书仪及家望门俱哭及门哭入至听事主人升自西阶賔客有吊者主人拜之主人入诣灵座与亲戚皆立哭此西阶灵座亦即士丧礼之西阶殡宫也朱子家礼与书仪同古今之礼虽异而揆之人情则一注防之说断乎其不可信也然古人以鬼神所在则曰庙尊言之也故殡宫亦曰庙士虞礼卒亨于庙门之外记陈牲于庙门外郑云祭之殡宫也丧服小记无事不辟庙门孔云殡宫门也故经记有以殡宫为庙者又丧大记甸人取所彻庙之西北厞薪孔云谓正寝为庙神之也至反哭则经文并无庙字安得强之为庙乎惜注疏未之深考也】   干学案反哭不在庙而在寝顾子之言极为有理但于经文遂适殡宫皆如啓位二语终有未合夫言遂适殡宫则其初不在殡宫矣言皆如啓位则非初西阶之位矣愚反覆檀弓问丧诸篇未尝不欲从在寝之说而究无如仪礼何故不得已而亦从注疏至于顾子所言卓然有识采之以备异闻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四十八>   开元礼   反哭 柩既入圹捶一鼓为一严【无鼓者量时陈布仪】掩墓户捶二鼓为再严内外就灵所捶三鼓为三严彻酒脯之奠进灵车于帷外陈布仪卫【六品以下唯陈布也】如来仪及进腰舆入诣灵座前少顷出诣灵车后少顷舆退灵车行内外从哭如初仪出墓门尊行者乘车马去墓百步许卑者乘马以哭从灵车到第内外皆下车马灵车入至西阶前回南向祝以腰舆诣灵车后少顷升入诣灵座前主人以下从升立于灵座东西面南上少顷腰舆降出内外俱升诸祖父以下哭于帷东北壁下南面西上妻及女子子以下妇人哭于灵西东面南上诸祖母以下哭于帷西北壁下南面东上外姻哭于南厢大夫于帷东北面西上妇人于帷西北面东上有亲賔吊哭者升堂西向灵座哭如常其吊于庭者称痛当奈何余如常仪尽一哀相者引主人以下降各还次沐浴以俟虞【斩裒者沐而不栉齐衰以下栉】   政和礼品官丧仪   出墓门尊行者乘车马去墓百步许卑者乃乘灵车至宅内外乘者皆下灵车入至西阶回南向少顷灵车退主人以下升立哭于灵座东西面南上内外以次升祖父以下哭于帷东南面西上妻及女子子以下哭于灵座西东面南上祖母以下哭于帷西南面东上外姻丈夫帷东北面西上妇人帷西北面东上亲賔吊如初吊于庭者称痛当奈何哭尽哀主人以下各还次沐浴以俟虞   庶人丧礼   出墓门尊行者乘车马去墓百步许卑行者乃乘灵车至宅内外皆下灵车入至西阶前回南向少顷灵车退主人以下升立哭于灵座东西面南上内外以次升妻及女子子以下哭于灵座西东面南上祖父以下哭于帷东南面西上祖母以下哭于帷西南面东上外姻丈夫帷东北面西上妇人帷西北面东上亲賔吊如初吊于庭者称痛当奈何哭尽哀主人以下还次沐浴以俟虞   司马氏书仪   反哭 灵舁行亲戚以序从哭如来仪出墓门尊长乘车马去墓百步许卑幼亦乘车马徐行勿疾驱【既夕礼卒窆而归不驱】哀至则哭及家望门俱哭掌事者先设灵座于殡宫灵轝至祝奉祠版置匣前借以褥主人以下及门下车马哭入至听事主人升自西阶丈夫从升如柩在听事之位立哭尽哀止【既夕礼注反哭于祖庙古今堂室异制又祖载不在庙中故但反哭于听事如昨日柩在听事之位反诸其所作也】妇人先入立哭于堂如在殡之位尽哀止【亦反诸其所养也】执事者彻帘帷【妇人已入故也】賔客有吊者主人拜之賔客荅拜主人入诣灵座与亲戚皆立哭如在殡之位尽哀止【开元礼主人以下到第从灵舆入即哭于灵座今从既夕礼】宗族小功以下可以归大功异居者亦可以归朱子家礼   反哭 主人以下奉灵车在涂徐行哭【其反如疑为亲在彼哀至则哭】至家哭【望门即哭】祝奉神主入置于灵座【执事者先设灵座于故处祝奉神主入就位椟之并出魂帛箱置主下】主人以下哭于听事【主人以下及门哭入升自西阶哭于听事妇人先入哭于堂】   朱子曰反哭升堂反诸其所作也主妇入于室反诸其所养也须知得这意思则所谓践其位行其礼等事行之自安方见得继志述事之事   【杨复曰案先生此言盖谓古者反哭于庙反诸其所作谓亲所行礼之处反诸其所养谓亲所馈食之处皆指反哭于庙而言也先生家礼反哭于防事妇人先入哭于堂又与古异者后世庙制不立祠堂狭隘所谓防事者乃祭祀之地主妇馈食亦在此堂也】   遂诣灵座前哭【尽哀止】有吊者拜之如初【谓賔客之亲密者既归待反哭而复吊檀弓曰反哭之吊也哀之至也反而亡焉失之矣于是为甚】期九月之丧者饮酒食肉不与宴乐小功以下大功异居者可以归   明防典品官礼   反哭 出墓门尊者乘车马去墓百步许卑者乃乘灵车至宅内外乘者皆下灵车入至西阶前回南向少顷灵车退祝奉神主置于灵座丧主以下升立哭于灵座东西向南上内外以次升祖父以下哭于帷东南面西上妻及女子子以下哭于灵座西东面南上祖母以下哭于帷西南面东上外姻丈夫帷东北面西上妇人帷西北面东上亲賔吊如初哭尽哀相者引丧主以下降各还次沐浴以俟虞   庶人礼   丧主以下奉灵车在涂徐行哭至家哭奉神主入置于灵座丧主以下哭于听事遂诣灵座前哭尽哀有吊者拜之如初期九月之丧者可以饮酒食肉唯不与宴乐小功以下大功异居者可以归   虞   仪礼士虞礼特豕馈食【注馈犹归也 疏左氏传云卜日曰牲此虞为丧祭又葬日虞无卜牲之礼故以豕体而言】   【敖继公曰祭而用黍稷焉曰馈食犹言馈之以食也】   侧亨于庙门外之右东面【注侧亨亨一胖也亨于防用镬不于门东未可以吉也鬼神所在则曰庙尊言之 疏案吉礼全左右胖此云侧亨明亨一胖而已以虞不致爵自献賔以后无主人主妇及賔已下之俎故唯亨一胖也庙与寝别今既葬迎魂而反神还在寝故以寝为庙】   【敖继公曰东面谓亨者也防亦存焉此亨于门外之西变于吉祭且别于奠也庙亦谓殡宫】   鱼腊防亚之北上【注防灶】饎防在东壁西面【注炊黍稷曰饎虞有亨饎之防弥吉】   【敖继公曰防在堂下乃云在东壁者见其近于壁也】   设洗于西阶西南水在洗西篚在东【注反吉也亦当西荣南北以堂深敖继公曰此设洗在西亦以主人位于西阶上故也】   尊于室中北牖下当户两甒醴酒酒在东无禁幂用絺布加勺南枋【注酒在东上醴也絺布葛属】   【敖继公曰醴酒并用者醴以飨神酒以饮尸亦见其未甚变于奠也两甒西上亦以神席在西也】   素几苇席在西序下【注有几始鬼神也】苴刌茅长五寸束之实于篚馔于西坫上【注苴犹借也】馔两豆菹醢于西楹之东醢在西一铏亚之   【敖继公曰醢在西东上也东上者变于堂下之敦位也铏亚于醢又在其西铏不言豕可知】   从献豆两亚之四笾亚之北上【注豆从主人献祝笾从主妇献尸祝北上菹与枣不东陈别于正】   【敖继公曰此豆笾云从献者以其先献而后荐也两豆亚之菹在铏西醢在菹南也四笾亚之于醢之南一一为列也北上者南陈不东上西陈者别于正】   馔黍稷二敦于阶间西上借用苇席匜水错于槃中南流在西阶之南箪巾在其东【注流匜吐水口也】   【敖继公曰匜水匜中有水也所以沃盥自设洗至此其陈设之位与特牲馈食异者皆为变于吉】   陈三鼎于门外之右北面北上设扄鼏【注门外之右门西也】匕俎在西塾之西【注不馔于塾上统于鼎也塾有西者是室南乡】   【敖继公曰燔炙肉言羞见其非正俎南顺以羞之者当北面缩执之也俎在塾上执时则升取之然不言肝俎肝俎肝先进此时亦设之可知设肝俎当在燔西便其先取之也】   羞燔俎在内西塾上南顺【注南顺于南面取缩执之便也肝俎在燔东】记虞沐浴不栉【注沐浴者将祭自洁清不栉未在于饰也唯三年之丧不栉期以下栉可也】陈牲于庙门外北首西上寝右【注言牲腊在其中西上变吉寝右者当升左胖也腊用棜】   【敖继公曰陈之亦在西方而当陈鼎之南略如特牲礼也西上腊在东也腊与豕序则不在棜矣北首寝右谓牲也吉时腊东首则此时西首与】   日中而行事【注朝葬日中而虞君子举事必用辰正也再虞三虞皆质明】   【敖继公曰日中行事亦变于吉祭也三虞皆然至祔乃质明行事以其始用吉祭也】   杀于庙门西主人不视豚解【注主人视牲不视杀凡为丧事略也豚解解前后胫脊脇而已熟乃体解升于鼎也】   【敖继公曰庙门亦庙门外也主人不视亦变于吉主人不视杀则陈牲之时可知】   羮饪升左肩臂臑肫骼脊胁离肺肤祭三取诸左膉上肺祭一实于上鼎【注肉谓之羹饪熟也脊胁正脊正胁也丧祭略七体尔离肺举肺也膉脰肉也】   【敖继公曰唯云脊胁则是各一骨尔无横脊短胁而又但用一骨逺别于吉祭也离肺乃与脊同举者也言离见其制与絶祭者同肤祭三以为神祭肺祭一以为尸祭】   升鱼鱄鲋九实于中鼎【注差减之 疏特牲鱼十有五今为丧祭略而用九故云差减之也】   【敖继公曰鱼九亦未可与其吉祭同凡士之丧奠用鱼则九】   升腊左胖髀不升实于下鼎【注腊亦七体牲之类】   【敖继公曰腊亦体五骨二所谓腊如牲骨也】   皆设扄鼏陈之【注嫌既陈乃设扄鼏也】铏芼用苦若薇有滑夏用葵冬用荁有柶【注苦苦荼也荁堇类也干则滑夏秋用生葵冬春用干荁】豆实葵菹菹以西蠃醢笾枣烝栗择祝俎髀脰脊胁离肺陈于阶间敦东【注不升于鼎贱也统于敦明神惠也祭以离肺下尸】   檀弓既反哭主人与有司视虞牲【注日中将虞省其牲】有司以几筵舍奠于墓左反日中而虞【注所使奠墓有司来归乃虞也舍奠墓左为父母形体在此礼其神也周礼冡人凡祭墓为尸 疏详见八十六卷祭墓篇】   葬日虞弗忍一日离也【注弗忍其无所归】   【方慤曰主人不亲舍奠而使有司代之者欲速反而修虞事故也必待有司反而修虞祭者葬礼毕然后敢成葬反之礼故也弗忍一日离其亲故不待明日而后虞也是日也以虞易奠者以虞之礼渐吉故也】   是日也以虞易奠【注虞丧祭也】   【陈澔曰始死小敛大敛朝夕朔月朝祖赗遣之类皆丧奠也此日以虞祭代丧奠故曰以虞易奠】   虞而立尸有几筵【疏未葬犹生事之未有尸既葬亲形已藏故立尸以系孝子之心也前所云祝宿虞尸是也未葬之前筵虽大敛之时已有至此虞祭更立筵与几相配故云有几筵】   杂记上大夫之虞也少牢卒哭成事附皆太牢下大夫之虞也犆牲卒哭成事附皆少牢【注下大夫虞以犆牲与士虞礼同与】主人及兄弟如葬服賔执事者如吊服皆即位于门外如朝夕临位妇人及内兄弟服即位于堂亦如之【注葬服者既夕曰丈夫髽散带垂也賔执事者賔客来执事也】   【敖继公曰葬服主人髺髪众主人及兄弟免而大功以上者皆散带垂也吊服疑衰素冠麻绖带也如朝夕临位主人及兄弟在东方賔执事者在西方也妇人及内兄弟其服亦如葬服其位亦如临位妇人葬服经无所见葢与既殡之服同】   祝免澡葛绖带布席于室中东面右几降出及宗人即位于门西东面南上【注免者祭祀之礼祝所亲也澡治也治葛以为首绖及带接神宜变也然则士之属官为其长吊服加麻矣至于既卒哭主人变服则除右几于席近南也 疏丧服小记云缌小功虞卒哭则免祝是执事无免法嫌其太重故云祭祀之礼祝所亲可以变服也】   【敖继公曰祝公有司之助丧祭者也其服但当吊服加麻以其接神也则宜少异故免而葛绖带焉其免也若过于重其葛也若过于轻然轻重相准则与其本服亦不甚相逺也当事则然既事则已宗人亦公有司也南上明其与賔不相统葛绖带云澡则有不澡者矣右几神席南上也】   宗人告有司具遂请拜賔如临入门哭妇人哭【注临朝夕哭疏朝夕哭时门外送賔讫入门男子妇人共哭也】   【敖继公曰告主人以有司已具遂请行祭事也拜賔如临谓旁三拜也】   主人即位于堂众主人及兄弟賔即位于西方如反哭位【注反哭入门升自西阶东面众主人堂下东面北上异于朝夕】   【敖继公曰反哭之位乃顺孝子一时之心而为之本非正位自始虞至卒哭其位皆如之者盖因此以别于既祔以后吉祭之位也賔位于西方朝夕反哭同也是时賔皆为执事而来无异爵者焉唯士而已】   祝入门左北面【注不与执事同位接神尊也】   【敖继公曰门内之西祝之位也】   宗人西阶前北面【注当诏主人及賔之事】   【敖继公曰宗人即立于此者以主人已在阶上故也】   祝盥升取苴降洗之升入设于几东席上东缩降洗觯升止哭【注缩从也】   【敖继公曰东缩上西也上哭为祭事至祝洗解升则执之以入俟时而酌亦异于吉也】   杂记上大夫之虞也少牢卒哭成事附皆太牢下大夫之虞也犆牲卒哭成事附皆少牢【注下大夫虞以犆牲与士虞礼同与】   右陈牲及器   主人及兄弟如葬服賔执事者如吊服皆即位于门外如朝夕临位妇人及内兄弟服即位于堂亦如之【注葬服者既夕曰丈夫髽散带垂也賔执事者賔客来执事也】   【敖继公曰葬服主人髺发众主人及兄弟免而大功以上者皆散带垂也吊服疑衰素冠麻绖带也如朝夕临位主人及兄弟在东方賔执事者在西方也妇人及内兄弟其服亦如葬服其位亦如临位妇人葬服经无所见盖与既殡之服同】   祝免澡葛绖带布席于室中东面右几降出及宗人即位于门西东面南上【注免者祭祀之礼祝所亲也澡治也治葛以为首绖及带接神宜变也然则士之属官为其长吊服加麻矣至于既卒哭主人变服则除右几于席近南也 疏丧服小记云缌小功虞卒哭则免祝是执事无免法嫌其太重故云祭祀之礼祝所亲可以变服也】   【敖变公曰祝公有司之助丧祭者也其服但当弟服加麻以其接神也则宜少异故免而葛绖带焉其免也若过于重其葛也若过于轻然轻重相凖则与其本服亦不甚相逺也当事则然既事则己宗人亦公有司也南上明其与賔不相疏葛绖带云澡则有不澡者矣右几神席南上也】   宗人告有司具遂请拜賔如临入门哭妇人哭【注临朝夕哭疏朝夕哭时门外送賔讫入门男子妇人共哭也】   【敖继公曰告主人以有司已具遂请行祭事也拜賔如临谓旁三拜也】   主人即位于堂众主人及兄弟賔即位于西方如反哭位【注反哭入门升自西阶东面众主人堂下东面北上异于朝夕】   【敖继公曰反哭之位乃顺孝子一时之心而为之本非正位自始虞至卒哭其位皆如之者盖因此以别于既祔以后吉祭之位也賔位于西方朝夕反哭同也是时賔皆为执事而来无异爵者焉唯士而已】   祝入门左北面【注不与执事同位接神尊也】   【敖继公曰门内之西祝之位也】   宗人西阶前北面【注当诏主人及賔之事】   【敖继公曰宗人即立于此者以主人已在阶上故也】   右即位筵几   祝盥升取苴降洗之升入设于几东席上东缩降洗觯升止哭【注缩从也】   【敖继公曰东缩上西也上哭为祭事至祝洗觯升则执之以入俟时而酌亦异于吉也】   主人倚杖入祝从在左西面赞荐菹醢醢在北【注主人倚杖西序乃入主妇不荐齐斩之服不执事也曽子问曰士祭不足则取于兄弟大功以下者】   【敖继公曰凡丧祭之始及无尸者之祭主人皆先祝而入室祝从故入即西面亦皆异于吉祝在左之义隣在北豆南上也席南上而豆如之神馔之异者也主妇不设豆及敦未敢同于吉也】   佐食及执事盥出举长在左【注举举鼎也长在左在西方位也凡事宗人诏之敖继公曰此云长在左下云佐食及右人载是佐食非长也乃先言之者以其有常职故尔鼎在门外北面则举时长者在西】   鼎入设于西阶前东面北上匕俎从设左人抽扃鼏匕佐食及右人载【注载载于俎佐食载则亦在右矣】   【敖继公曰此执匕俎者亦三人各兼执匕俎也从设从鼎入而各设于其鼎之东其设之法俎东顺而匕西枋也】   卒朼者逆退复位【注复賔位也】俎入设于豆东鱼亚之腊特【注亚次也】赞设二敦于俎南黍其东稷【注簋实尊黍也 疏西黍东稷以西上故云尊黍也经言敦注言簋者特牲佐食分簋铏分敦黍于防为有对也】设一铏于豆南【注铏菜羹也】佐食出立于户西【注馔已也】赞者彻鼎【注反于门外】祝酌醴命佐食啓会佐食许诺啓会却于敦南复位【注防合也谓敦盖也复位出立于户西】祝奠觯于铏南复位【注复位复主人之左】   记载犹进柢鱼进鬐【注犹犹士丧既夕言未可以吉也柢本也鬐脊也 疏士丧礼小敛进柢至大敛载鱼左首进鬐腊进柢皆未异于生也今虞亦如之皆未异于生】   【敖继公曰丧奠于牲进柢于鱼进鬐始以未忍异于生之故其后遂因之以别于吉祭故三虞之时虽祭而不奠犹未变于初也】   主人在室则宗人升户外北面【注当诏主人室事】佐食无事则出户负依南面【注室中尊不空立 记文止此户牖之间谓之依 下并经文】   主人再拜稽首祝飨命佐食祭【注飨告神飨也此祭祭于苴也飨神辞记所谓哀子某哀显相夙兴夜处不宁下至适尔皇祖某甫飨是也 疏下云祝祝卒注云祝祝者释孝子祭辞又下文迎尸后尸堕祭云祝祝主人拜如初此等三者皆有辞此文飨神引记者是阴厌飨神辞下文迎尸前释孝子辞者经记无文案少牢迎尸祝孝子辞云孝孙某敢用柔毛刚鬛嘉荐普淖用荐岁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尚飨是释孝子辞此释辞宜与彼同但穪哀为异其迎尸后祝辞者即下记飨辞云哀子某圭为而哀荐之飨是也下二虞卒哭记皆有辞】佐食许诺钩袒取黍稷祭于苴三取肤祭祭如初祝取奠觯祭亦如之不尽益反奠之主人再拜稽首【注钩袒如今擐衣也苴所以借祭也】   【敖继公曰祭为神祭食也钩袒盖外卷其袂以出臂也为神祭当与尸祭异处故祭于席为其汚席故以苴借之三者三祭之也每一祭毕则反取之取肤祭如初亦于苴三也记曰肤祭三取诸左膉上神祭用肤亦别于尸也祝取奠觯祭于苴亦三注之不尽者三祭而不尽其醴也既祭更酌而益之乃反奠于故处主人拜为飨也既祭乃拜者以此飨礼成于祭也于此而飨且为之祭皆异于吉】   祝祝卒主人拜如初哭出复位【注祝祝者释孝子祭辞】   干学案此经初言祝飨中言祝祝卒末复言祝祝注疏谓三者皆有辞因以记文哀子某哀显相云云为初飨辞哀子某圭为云云为末祝辞而取少牢迎尸祝辞为中次祝辞愚窃以为不然使三者果皆有辞则记文必备详之矣胡为列其二而遗其一愚谓经既言祝祝则必有辞无疑若上所言祝飨则飨未必有辞也何以言之尸未入而告神止一事尔胡为既有飨辞而又有祝辞飨辞已有洁牲刚鬛嘉荐普淖之语而祝辞复有柔毛刚鬛嘉荐普淖之语何辞之重而意之复也古人必无是礼也愚以为经言祝飨不过祝以飨告神而未有辞至佐食代祭之后始读祝以告神尔故今定以夙兴夜处不宁云云为告神之辞以圭为而哀荐之云云为告尸之辞前说以告神故有适尔皇祖之语后说以告尸故但言圭为而哀荐之且前既告以牲醴诸馔则于此不必复告也至于郑贾以意妄补之说则断断不敢从焉   记始虞用柔日【注葬之日日中虞欲安之柔日阴取其静】   【敖继公曰柔日乙丁己辛癸也柔日言用则固非葬日矣】   曰哀子某哀显相夙兴夜处不宁【注不宁悲思不安】   【敖继公曰哀显相众主人以下也夙兴夜处不宁言其以神未祔庙之故日夜悲思不安也此祝祝之辞也云夙兴夜处则始虞与葬不同日明矣】   敢用絜牲刚鬛【注敢昧冒之辞豕曰刚鬛】香合【注黍也大夫士于黍稷之号合言普淖而已此言香合盖记者误尔辞次黍又不得在荐上】   干学案郑氏之意以下普淖为黍稷则此香合二字疑衍文   嘉荐普淖【注嘉荐菹醢也普淖黍稷也普大也淖和也德能大和乃有黍稷故以为号云】明齐溲酒【注明齐新水也言以新水溲酿此酒也郊特牲曰明水涗齐贵新也】   【敖继公曰祝祝之时奠用醴而已不用酒也云溲酒似衍文】   哀荐祫事【注始虞谓之祫事者主欲祫先祖也以与先祖合为安】适尔皇祖某甫【注尔女也女死者告之以适皇祖所以安之也皇君也某甫皇祖字也若言尼甫】   【敖继公曰适尔皇祖某甫所以劝勉之尸柩已去则神宜在庙为神未欲遽离其室故于三虞皆告之以此】   飨【注劝强之也】再虞皆如初曰哀荐虞事【注丁日葬则已日再虞其祝辞异者一言尔 疏一言者谓一字也初虞云祫再虞云虞三虞云成是也】   【敖继公曰皆如初谓日与祝辞也虞之言度也再告之则有使之度其去就之意故曰虞事焉虞祭之名盖取诸此】   三虞卒哭他用刚日亦如初曰哀荐成事【注当祔于祖庙为神安于此后虞改用刚日刚日阳也阳取其动也士则庚日三虞壬日卒哭其祝辞异者亦一言尔他谓不及时而葬者丧服小记曰报葬者报虞三月而后卒哭然则虞卒哭之间有祭事者亦用刚日其祭无名谓之他者假设言之】   【敖继公曰三虞卒哭谓既三虞遂卒朝夕哭也他者变易之辞犹今之言别矣不用柔日而别用刚日故曰他也他用刚日则三虞卒哭后于再虞三日矣所以用刚日者为祔祭当用柔日故尔盖三虞与祔日当相接经云明日以其班祔是也亦如初谓祝辞也成事谓见其一言之异者尔三虞云成事者谓神灵适祖之意已定也此三祭之辞皆告之以适其皇祖乃异其某事之云者所以见义也初言祫者象啓尊者以其事也次言虞者象尊者闻言则度其可否也末言成者象其思虑已审将行之也凡此皆所以顺孝子事死如事生之心故其为辞先后有渐从容不迫盖若此此先王之道所以为美与】   【万斯大曰始虞用柔日曰哀荐祫事再虞皆如初曰哀荐虞事卒哭他用刚日亦如初曰哀荐成事先儒谓唯始虞再虞用柔日三虞与卒哭皆刚日他不及时而葬者虞卒哭之间有祭亦用刚日其祭无名谓之他者假设言之此说非也详玩记文始虞用柔日矣再虞皆如初包有三虞故曰皆文未及三虞故于哀荐虞事下出三虞二字以足之三虞不连卒哭读卒哭他用刚日言别用刚日即三虞之明日也檀弓曰卒哭曰成事故其祝辞曰哀荐成事如读三虞连卒哭将三虞祝辞亦同曰哀荐成事矣而可乎】   右设馔飨神   祝迎尸一人衰绖奉篚哭从尸【注尸主也孝子之祭不见亲之形象心无所系立尸而主意焉一人主人兄弟 疏知是主人兄弟者以主人哭出复位无从尸之礼又云哀绖且非疏逺故知是主人兄弟也】   【敖继公曰衰绖明其为主人兄弟且不易服也祝出迎尸而主人不降者亦变于吉】   尸入门丈夫踊妇人踊【注踊不同文者有先后也尸入主人不降者丧事主哀不主敬疏主人在西序东面众兄弟西阶下亦东面妇人堂上当东序西面故主人与兄弟见尸先踊妇人后见尸】   【故后踊是有先后】淳尸盥宗人授巾【注淳沃也沃尸盥者賔执事者也】   【敖继公曰亦于入门左之位为之也】   尸及阶祝延尸【注延进也告之以升】尸升宗人诏踊如初【注言诏踊如初则凡踊宗人诏之 疏上文无宗人诏踊之事此云如初明前踊并下文踊皆宗人诏之】   【敖继公曰如初如其丈夫先妇人后】   尸入户踊如初哭止【注哭止尊尸】妇人入于房【注辟执事者疏以其妇人在堂上执事由堂东故辟之也】   【敖继公曰祭礼妇人当在房前此在堂者以其有尸入之哭也今哭止故入于房及尸谡又复位而哭也】   主人及祝拜妥尸尸拜遂坐【注妥安坐也 疏尸即至尊之坐或不自安故拜以安之】   【敖继公曰此皆变于其吉祭士之吉祭尸既坐主人乃拜妥尸祝不拜】   记尸服卒者之上服【注上服者如特牲士端也不以爵弁服为上者祭于君之服非所以自配鬼神士之妻则宵衣尔】男男尸女女尸必使异姓不使贱者【注异姓妇也贱者谓庶孙之妾也尸配尊者必使适也 疏虞卒哭之祭男女别尸故别言之也此经男女别尸据虞祭而言至卒哭已后自禫已前丧中之祭皆男女别尸】尸入祝从尸【注祝在主人前也 疏上经阴厌时主人先祝入户至此迎尸祝在主人前先后有异故记人明之】   【敖继公曰入谓入门也言祝从尸嫌其如迎尸之时犹先行也祝始出迎尸先行入门及尸入祝乃居后而从之入门如是则入户亦从尸可知】   尸坐不说屦【疏案乡饮酒燕礼之等凡坐降说屦乃升坐今尸虽坐不说屦者为侍神不敢燕惰故也】淳尸盥执槃西面执匜东面执巾在其北东面宗人授巾南面【注槃以盛弃水为浅污 记文止此人也执巾不授巾卑也 已下经文】   从者错篚于尸左席上立于其北【注北席北也 疏此虞礼篚象特牲肵俎置于席北明此篚亦在席北以拟盛尸之馔也】尸取奠左执之取菹擩于醢祭于豆间祝命佐食堕祭【注下祭曰堕堕之犹言堕下也疏凡祭皆手举之向下祭之故云下祭曰堕】   【敖继公曰堕一作绥绥或是授字之误】   佐食取黍稷肺祭授尸尸祭之祭奠祝祝主人拜如初尸尝醴奠之【注如初亦祝祝卒乃再拜稽首】   【敖继公曰拜为祝祝也故尸不荅拜尝醴奠之复于故处】   佐食举肺脊授尸尸受振祭哜之左手执之【注右手将有事也尸食之时亦奠肺脊于豆 疏肺气之主也脊正体之贵者先食啗之所以道食通气也下文注云尸不受鱼腊以丧不备味则亦不食庶羞矣】   【敖继公曰于此举之明其不在举数中也】   祝命佐食迩敦佐食举黍错于席上【注迩近也】尸祭铏尝铏【注右手也 疏上文尸授肺脊左手执之此尝铏用右手也案记云铏芼用苦若薇有柶是用柶祭也】太羮湆自门入设于铏南胾四豆设于左【注博异味也湆肉汁也胾切肉也 疏铏南觯北留空处以待太羹左者正豆之左又少牢云上佐食羞胾两瓦豆有醢设于荐豆之北言北亦是左也博异味者以其有湆有胾故也】尸饭播余于篚【注不反余也古者饭用手吉时播余于防】   【敖继公曰于尸之初饭即言播余是毎饭皆然也唯饭而已不食举未忍同于吉虽不食举犹左执之】   三饭佐食举干尸受振祭哜之实于篚【注饭间啗肉安食气】又三饭举胳祭如初佐食举鱼腊实于篚【注尸不受鱼腊以丧不备味 疏佐食举鱼腊不云尸受哜之明尸不受鱼腊可知案特牲三举鱼腊尸皆振祭哜之此佐食举鱼腊实于篚尸不哜故云丧不备味】   【敖继公曰于前后二举不举鱼腊此节举之又不以授尸以其不在三举之数必于此节举之者所以见前后宜举而不举之意也】   又三饭举肩祭如初【注后举肩者贵要成也 疏祭统云周人贵肩故云贵者要成也要成者据后食即饱也】   【敖继公曰此三举牲之体骨始于胁终于肩先贱而后贵也于前后体唯以肩骼者后体则举其下前体则举其上亦宜尔】   举鱼腊俎俎释三个【注释犹遗也遗之者君子不尽人之欢不竭人之忠个犹枚也此腊亦七体如其牲也 疏此经直举鱼腊俎盛于篚俎释三个不言盛牲体者案下记云羹饪升左肩臂臑肫骼脊胁七体此上经佐食初举脊次举干又举骼终举肩緫举四体唯有臂臑肫三者佐食即当俎释三个故直举鱼腊而已又案特牲释三个注云谓改馔于西北隅遗之与此注不同者此注亦有改馔之义又兼有此不尽欢忠之礼也】   【敖继公曰佐食于鱼亦举其五腊又举其三毎俎各释三个腊体之在俎者亦臂臑肫也必释之者俎未即彻则不宜空之此腊亦体五骨二如其牲】   尸卒食佐食受肺脊实于篚反黍如初设【注九饭而已士礼也篚犹吉祭之有肵俎 疏上文佐食举黍错于席上此尸卒食故反黍于本处也九饭士礼者少牢十一饭诸侯十三饭天子十五饭故九饭士礼也特牲少牢尸举牲体振祭哜之皆加于肵俎此尸举牲体振祭哜之皆实于篚故云犹吉祭之有肵俎】   【敖继公曰尸九饭乃卒食虽与吉祭之数同然其间无告饱拜侑之事亦丧质威仪少也云受肺脊则尸向者未尝奠于豆明矣是亦变于其吉祭者也】   记飨辞曰哀子某圭为而哀荐之飨【注飨辞劝强尸之辞也圭絜也凡吉祭飨尸曰孝子 疏此一辞说三虞卒哭劝尸辞若祔及练祥吉祭其辞亦用此但改哀为孝尔】   右迎尸入九饭   主人洗废爵酌酒酳尸尸拜受爵主人北面荅拜尸祭酒尝之【注爵无足曰废爵酳安食也主人北面以酳酢变吉也凡异者皆变吉 疏北面酳酢变吉者案特牲少牢尸拜受主人西面拜送与北面相反故云变吉也】賔长以肝从实于俎缩右盐【注缩从也从实肝炙于俎也丧祭进柢右盐于俎近北便尸取之也缩执俎言右盐则肝盐并也疏据执俎之人左畔有肝右畔有盐西面向尸尸东面以右手取肝于俎右畔擩盐于左畔是以盐于俎之近北便尸取之俎既缩执则狭肝盐不容相逺是执俎人右畔有盐左畔有肝故云并也】   【敖继公曰实于俎缩右盐言肝盐在俎之法尔非此时方实之也盐于俎与执者皆为右】   尸左执爵右取肝擩盐振祭哜之加于俎賔降反俎于西塾复位【注取肝右手也加于俎从其牲体也以丧不志于味 疏复位者谓賔长也尸既振肝讫复西阶前众兄弟之南东面位也】尸卒爵祝受不相爵主人拜尸荅拜【注不相爵丧祭于礼略相爵者特牲曰送爵皇尸卒爵】   【敖继公曰不相爵变于吉祝相爵者命主人拜送爵也此虽不相爵而主人犹先拜盖其节宜然也】   祝酌授尸尸以醋主人主人拜受爵尸荅拜【释文醋本亦作酢注醋报】主人坐祭卒爵拜尸荅拜   【敖继公曰尸无降席之礼故祝为酌之酢不洗爵尸礼也孝子于是时乃饮而卒爵者为尊者之赐也】   筵祝南面【注祝接神尊也筵用萑席 疏尸用苇席以在丧故不用萑祝宜与平常同故用萑也敖继公曰筵祝盖赞者也筵于北墉下尊之西也室中之席南面以西方为上既筵则祝升席与】   主人献祝祝拜坐受爵主人荅拜【注献祝因反西面位】   【敖继公曰祝与佐食皆事尸者也故于酳尸献尸之后因而献焉承已饮之后乃不洗而献祝者下尸也坐受爵者因尸礼也以明其由尸而得献祝既受爵主人乃反西面位而荅拜也】   荐菹醢设俎祝左执爵祭荐奠爵兴取肺坐祭哜之兴加于俎祭酒尝之肝从祝取肝擩盐振祭哜之加于俎卒爵拜主人荅拜祝坐授主人【疏此直言荐菹醢设俎者不见荐彻之人案下文云祝荐席彻入于房注云彻荐席者执事者则此设者亦执事可知】   【敖继公曰祭荐亦右手以菹擩醢祭于豆间也先奠爵乃取肺以祭离肺用二手也祭不言絶文省以肝从亦賔长也祝亦左执爵乃取肝不言之者同于尸可知授主人下宜脱一爵字】   主人酌献佐食佐食北面拜坐受爵主人荅拜佐食祭酒卒爵拜主人荅拜受爵出实于篚升堂复位【注篚在庭不复入事已也亦因取杖乃东面立】   右献祝佐食   主妇洗足爵于房中酌亚献尸如主人仪【注爵有足轻者饰也昏礼曰内洗在北堂直室东隅 疏如主人仪者即上主人酳尸尸拜受爵主人北面荅拜之等今主妇亚献亦然主人之妇为舅姑齐衰是轻于主人故爵有足为饰也引昏礼者证经洗爵于房中不言设洗处宜与昏礼同也】   【敖继公曰此不谓之酳而云献者食尸之礼非关于主妇故唯以进酒者为称也如主人仪则亦北面拜】   自反两笾枣栗设于防南枣在西【注尚枣枣美 疏案特牲宗妇执两笾主妇受设于敦南此主妇自反两笾不使宗妇者以丧尚纵纵反吉故然上主人献使赞荐菹醢注云齐斩之服不执事者彼为主人献故不使主妇荐此亚献己所有事故自荐可知】   【敖继公曰反或是取字之误此两笾自堂而设于室非可言反云自者明其不用赞也吉祭则宗妇赞之】   尸祭笾祭酒如初賔以燔从如初尸祭燔卒爵如初酌献祝笾燔从献佐食皆如初以虚爵入于房【注初主人仪 疏此尸祭笾已下至笾燔从献佐食皆与主人献尸賔长以肝从至佐食祭酒卒爵拜主人荅拜受爵出实于篚并如主人仪故皆云如初也】   【敖继公曰賔谓次賔燔从蒙如初者如肝从之仪也皆皆献祝以下四事也笾位则豆俎西】   右主妇亚献尸及祝佐食   賔长洗繶爵三献燔从如初仪【注繶爵口足之间有篆又弥饰】妇人复位【注复堂上西面位事已尸将出当哭踊】祝出户西面告利成主人哭【注西面告告主人也利犹养也成毕也言养礼毕也不言养礼毕于尸间嫌 疏主人东面故祝西面对而告之】皆哭【注丈夫妇人于主人哭斯哭矣】祝入尸谡【释文谡起也 注祝入而无事尸则知起矣不告尸者无遣尊者之道也】从者奉篚哭如初【注初哭从尸】祝前尸出户踊如初降堂踊如初出门亦如之【注前道也如初者出如入降如升三者之节悲哀同】   【敖继公曰祝前者道尸也踊如初者丈夫先妇人后也云降堂者明其方降于阶上而即踊】   记尸谡祝前乡尸【注前道也祝道尸必先乡之为之节】还出户又乡尸还过主人又乡尸还降阶又乡尸【注过主人则西阶上不言及阶明主人见尸有踧踖之敬】降阶还及门如出户【注及至也言还至门明其间无节也降阶如升时将出门如出户时皆还向尸也毎将还必有辟退之容凡前尸之礼仪在此】   【敖继公曰还谓先乡尸而即还也】   右祝告利成尸谡   祝反入彻设于西北隅如其设也几在南厞用席【注改设馔者不知鬼神之节改设之庶防歆飨所以为厌饫也厞隐也于厞隐之处从其幽闇】   【敖继公曰设于西北隅者亦以尊者之盛馔未可遽彻去之故改设于此也几在南在馔之南也厞用席者以席之一端倚于几一端倚于俎则足以障蔽其馔矣祝改设之亦变于吉】   祝荐席彻入于房祝自执其俎出【注彻荐席者执事者祝荐席则初自房来】赞阖牖户【注鬼神尚居幽闇或者逺人乎赞佐食者疏或者逺人乎礼记郊特牲文非直取鬼神居幽闇或取逺人之意故也自上以来行事唯有祝与佐食祝既执其俎出故知阖牖户者是佐食也】记尸出祝反入门左北面复位然后宗人诏降【疏谓祝复位宗人乃诏主人降以其无事故也】   【敖继公曰祝于尸出即反则不复前矣 记文止此祝于门外迎尸而不送亦终始异也  已下经文】   主人降賔出【注宗人诏主人降賔则出庙门】主人出门哭止皆复位【注门外未入位】   【敖继公曰案注云门外未入位者谓殡宫门外未入时之位也】   宗人告事毕賔出主人送拜稽颡【注送拜者明于大门外也賔执事者皆去即彻室中之馔者兄弟也】   【敖继公曰送賔亦稽颡者为徒劳之故重拜其辱也吉祭之賔有俎主人则但拜送之而已葢仪物相为隆杀也】   右阳厌   记无尸则礼及荐馔皆如初【注无尸谓无孙列可使者也殇亦是也礼谓衣服即位升降】   【敖继公曰礼谓主人哭出复位以前之仪及改设馔与賔出以后之事荐馔神席前俎豆之类皆是也如初谓与有尸者同】   既飨祭于苴祝祝卒【注记异者之节 疏既飨者谓祝释神辞告之使令祔之安之释飨讫佐食取黍稷祭于苴】不绥祭无太羹湆胾从献【注不绥言献记终始也事尸之礼始于绥祭终于从献绥当为堕此四事皆为尸无尸阙此四事】   【敖继公曰绥当作授祭谓佐食授祭也无尸则固无所授矣从献谓笾及肝燔俎也】   主人哭出复位【注于祝祝卒 疏谓祝祝卒无尸可迎既无上四事主人遂即哭出复户外束面位】祝阖牖户降复位于门西【注门西北面位也 疏知门西北面位者据上文尸出祝反入门左北面复位也】男女拾踊三【注拾更也三更踊 疏几言更踊者主人踊主妇踊賔乃踊三者三为拾也】如食间【注隐之如尸一食九饭之顷也】   【敖继公曰阖户如食间象神食之也此谓阴厌】   祝升止哭声三啓户【注声者噫歆也将啓户警觉神也】   【敖继公曰注云警觉神者谓欲令其知将啓户也】   主人入【注亲之 疏主人无事而入者是主人亲至神所恭敬之事也】祝从啓牖乡如初【注牖先阖后啓扇在内也乡牖一名也如初者主人入祝从在左 疏诗云塞向墐户北牖名乡乡亦是牖故云一名也】主人哭出复位【注堂上位也】卒彻祝佐食降复位【注祝复门西北面位佐食复西方位不复设西北隅者重闭牖户防也】   【敖继公曰卒彻者言其节也此彻亦改设于西北隅不言之者亦为其已蒙如初之文也卒彻祝阖牖户乃与佐食俱降佐食于此方云复位则隂厌之时其在中庭北面与士之佐食位在兄弟之列特牲记曰佐食于旅齿于兄弟是也】   宗人诏降如初【注初赞阖牖户宗人诏主人降之 疏降谓礼毕降堂也经云赞阖牖户主人降賔出注云宗人诏主人降彼谓降堂故知此云如初亦如上经诏降也】   右无尸飨祭之礼   杂记士三虞大夫五诸侯七【注尊卑恩之差也天子至士葬即反虞】凡丧小功以上非虞祔练祥无沐浴【注言不有饰事则不沐浴陈澔曰洁饰所以交神故非此四祭则不沐浴也】   【孙氏家乘眉山刘氏云虞者既葬反哭而祭也盖未葬则柩犹在殡既葬则返而亡焉则虞度其神气之返于是而祭以安之且为木主而托之以凭依焉故谓之虞主尝求之传注谓天子九虞以九日为节诸侯七虞以七日为节大夫五士三由是言之既葬而虞虞而卒哭降杀有等是春秋末世大夫僭用诸侯七虞之礼矣后代循习莫究其义而世俗遂以亲亡以后每七日必供佛饭僧以为是日当于地府见某王者吁古人七虞之说乃如是哉故世之治丧者未葬则当朝夕奠朔望殷奠既葬则作主虞祭不惑于浮屠斋七之说庶乎可谓祭之以礼矣集礼宋制三品以上七虞五品以上五虞九品以上三虞】   再虞   士虞礼记再虞皆如初曰哀荐虞事【注丁日葬则已日再虞 疏初虞再虞皆用柔曰始虞用丁日隔戊日故知再虞用已日也】   【敖继公曰旧说谓再虞后于始虞二日理或然也皆如初谓日与祝辞也曰哀荐虞事见其与上文异者唯虞祫二字尔虞之言度也再告之则有使之度其去就之意故曰虞事焉虞祭之名盖取诸此不以祫为称者以其与大祫之名同且此时犹未果祫也】   干学案皆如初者谓其所行祭礼悉如初虞也三虞同   三虞   士虞礼记三虞卒哭他用刚日亦如初曰哀荐成事【注当祔于祖庙为神安于此后虞改用刚日刚日阳也阳取其动也士则庚日三虞壬曰卒哭其祝辞异者亦一言尔他谓不及时而葬者丧服小记曰报葬者报虞三月而后卒哭然则虞卒哭之间有祭事者亦用刚日其祭无名谓之他者假设言之文不在卒哭止者以其非常也令正者自相亚也檀弓曰葬日中而虞弗忍一日离也是日也以虞易奠卒哭曰成事是日也以吉祭易丧祭明日祔于祖父如是虞为丧祭卒哭为吉祭 疏三虞改用刚日将祔于祖取其动义故也士则庚日三虞壬日卒哭以其巳日为再虞后改用刚日故次取庚日为二虞也卒哭亦用刚日故庚日后隔辛日取壬日为卒哭改虞为成是一言也】   开元礼【三品以上丧礼四品以下至庶人附】   虞祭 柩既入圹国官若僚佐之长与祝【六品以下无国官】先归脩虞事牢馔如殷奠器用乌漆先造虞主以乌漆匮匮之盛于箱乌漆趺一皆置于别所【虞主用桑主皆长一尺方四寸上项圆径一寸八分四箱各剡一寸一分又上下四方周孔径九分其匮底盖俱方底自下而上盖从上而下与底齐其趺方一尺厚三寸将祭出神主置于座其匮安于神主之后四品以下无】具馔于堂东灵车将至掌事者先施灵座于寝堂室内户西东向于灵座之南北设帷东出户【若室内窄则设灵座于堂】腰舆将入祝奉虞主入置于灵座东向设素几于右【自腰与以下四品以下无】掌事者设洗于西阶西南北向东西当西霤【六品以下西荣】南北以堂深罍水在洗西篚在洗东南肆篚实爵一巾一加幂设瓦甒二于灵座之左北墉下醴酒在东幂用絺加勺南柄既沐浴主人及诸子妻妾女子子内外升诣灵所主人及诸子倚杖于室户外及应拜者哭于灵东西如初内外皆哭祝与执罇罍篚者各就罇罍篚所立执馔者以馔入俱升自东阶陈设如殷奠之仪讫掌馔者降出相者引主人降自西阶设罍洗主人止哭执罍洗者酌水主人盥手执篚者取巾于篚兴授主人主人拭手讫受巾奠于篚又取爵兴以授主人执罍洗者又酌水主人洗废爵【爵无足者】执篚者又授巾主人拭爵讫受巾奠于篚相者引主人升自西阶诣酒罇所执罇者举幂主人酌醴相者引主人进诣灵座前西向跪奠爵于馔前俛伏兴少退西向立祝以祝文进立于神座之右北面内外皆止哭祝跪读祝文曰维某年月朔日辰哀子某【孙称哀孙此为母及祖母所称父祖则称孤子孤孙】敢昭告于考某官封諡【妣则郡县乡君各随其称孙为丧主则称祖妣】日月遄速奄及反虞叩地号天五情糜溃谨以洁牲柔毛刚鬛明粢芗合芗萁嘉蔬嘉荐醴齐【四品以下谨以洁牲刚鬛嘉荐普淖明齐溲酒余同】哀荐祫事于考某官封諡尚飨祝兴主人哭再拜内外应哭者皆哭再拜祝进跪奠版于灵座兴出复位哭尽哀相者引主人以下出杖降自西阶就次妻妾女子子以下各还别室祝阖户与执罇罍者降出少顷祝与掌馔者入开户彻馔祝匮主【四品以下无主】阖户已出掌事者埋重于门外道左间日再虞后日三虞礼皆与初虞同又间日为卒哭祭其虞祝辞再虞云哀荐虞事第三虞云哀荐成事   政和礼品官丧仪   虞 柩既入圹掌事者先归脩虞事具馔于堂东灵车将至掌事者先施灵座于寝堂室内户西东向于灵座东南北设帷东出户【若室窄则设灵座于堂】既沐浴主人以下内外升诣灵座所主人及诸子倚杖于堂户外内外皆哭掌馔者以馔入陈于堂灵座前降出赞者请主人止哭盥手进诣灵座前以盏跪奠酒俯伏兴少退西向立内外哭止祝进于灵座之右跪读祝文曰维某年某月某日辰孤子某【母称哀子】敢昭告于考某官封諡日月遄速奄及反虞叩地号天五情糜溃谨以清酌庶羞哀荐祫事于考某官封諡尚飨祝兴主人哭再拜主人退复位次引亚献终献皆如之【不读祝文】内外哭尽哀主人以下出杖降自西阶就次妻妾女子子各还别室少顷彻馔阖戸降出乃埋重于门外道左【三品以上七虞五品以上五虞九品以上三虞如初虞之礼皆以柔日祝辞终虞曰哀荐成事余皆曰哀荐虞事】卒哭掌事者改庐翦屏柱楣涂庐不涂见面翦蒲为席不缘以木为枕   庶人丧礼   虞 柩既入圹掌事者先归脩虞事具馔于堂东灵车将至掌事者先设灵座于寝堂室内戸西东向于灵座东南北设帐东戸既沐浴主人以下内外俱诣灵所主人及诸子倚杖于灵戸外内外俱哭掌馔者以馔入设于灵座前降出赞者请主人止哭盥手诣灵座前以琖跪奠酒俯伏兴少退西向立内外哭止祝进立于灵座右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辰孤子某敢昭吿于考某人之灵日月遄速奄及反虞叩地号天五情糜溃谨以清酌庶羞哀荐虞事于考某人之灵尚飨祝兴主人哭再拜主人退复位内外哭尽哀主人以下出杖降自西阶就次妻妾女子子还别室少顷彻馔阖戸既虞掌事者改庐翦屏柱楣涂庐不涂见面【里涂外不涂也】翦蒲为席不缘以木为枕   司马氏书仪   虞祭【虞安也骨肉归于土魂气无所不之孝子为其彷徨三祭以安之杂记士三月而葬是月也卒哭大夫三月而葬五月而卒哭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士三虞大夫五诸侯七今五服年月勅自王公以下皆三月而葬三虞而卒哭】 柩既入圹掌事者先归具虞馔【如朔奠】是日虞【檀弓曰日中而虞葬日虞弗忍一日离也注弗忍无所归矣或墓逺不能及日中但不出葬日皆可也】主人以下皆沐浴【或已晚不暇沐浴但略自澡洁可也】执事者设盥盆帨巾各二于西阶西南东上【帨手巾也】东盆有台帨巾有架在盆北主人以下亲戚所盥也其西无台架执事者所盥也设酒一瓶于灵座东南【置开酒刀子拭布于旁】旁置卓子上设注子及盏一别置卓子于灵座前设蔬果匕筯茶酒盏酱楪香炉主人及诸子倚杖于堂门外与有服之亲皆入尊长坐哭如反哭位卑幼立哭于灵座前斩衰为一列最在前齐衰以下以次各为一列无服之亲又为一列丈夫处左西上妇人处右东上各以昭穆长幼为序皆北向婢妾在妇人之后顷之祝止哭者主人降自西阶盥手帨手诣灵座前焚香再拜退复位及执事者皆盥手帨手执事者一人升开酒拭瓶口实酒于注取盏斟酒西向酹之祝帅余执事者奉馔设于灵座前主人进诣酒注所北向执事者一人取灵座前酒盏立于主人之左主人左执盏右执注斟酒授执事者置灵座前主人进诣灵座前执事者取酒盏授主人主人跪酹执事者受盏俛伏兴少退立祝执辞出主人之右西向跪读之曰维年月日朔日孤子【孙曰孤孙为母及祖母称哀子哀孙】某敢昭告于先考某官【祖考同妣则曰某封某氏】日月不居奄及初虞夙兴夜处哀慕不宁谨以洁牲柔毛【豕曰刚鬛】嘉荐普淖明齐溲酒哀荐祫事尚飨【士虞礼始虞用柔日葬用丁亥是柔日开元礼间日再虞然则古人葬皆用柔日乎今不拘刚柔葬日即虞后遇刚日即再虞不须间日也士虞礼祝曰哀子某哀显相夙兴夜处不宁敢用洁牲刚鬛嘉荐普淖明齐溲酒哀荐祫事适尔皇祖某甫飨注丧祭称哀显相助祭名也显明也相助也不宁悲思不安嘉荐菹醢也普淖黍稷也明齐新水也言以新水溲酿此酒也始虞谓之祫事者主欲其祫先祖也以与先祖合为安皇君也某甫皇祖字也飨劝强之也今叅用开元礼祝词】祝兴主人哭再拜退复位哭止主妇亚献亲戚一人或男或女终献不焚香不读祝【妇人不跪既酹四拜此其异于丈夫】余皆如初献之仪【士虞礼主人洗废爵酌酳尸注爵无足曰废爵酳安食也又曰主妇洗足爵酌亚献尸宾长洗繶爵三献注繶爵口足之间有瑑文弥饰开元礼止有主人一献今从古】毕执事者别斟酒满沥去茶清以汤斟之主人以下皆出祝阖门主人立于门左卑幼丈夫在其后主妇立于门右卑幼妇人在其后皆东向尊长休于他所【卑幼亦可更代休于他所常留一二人在门左右】如食间祝立于门外北向告啓门三乃啓门主人以下皆入就位祝立于主人之右西向告利成敛祠版韬借匣之置灵座主人以下皆哭应拜者再拜尽哀止出就次执事者彻馔【壬虞礼祝反入彻设于西北隅如其设也几在南厞用席注改设馔者不知鬼神之节改设之庶几歆飨所以为厌饫也厞隐也于厞隐之处从其幽闇又曰赞阖牖戸注鬼神常居幽闇或者逺人乎赞佐食者又曰无尸则礼及荐馔皆如初主人哭出复位祝阖牖户如食间祝升止哭声三啓户注声噫歆也将啓户惊觉神也又曰祝出户西面告利成皆哭注利犹养也成毕也言养礼毕也】祝取魂帛帅执事者埋于屏处絜地【既夕礼甸人抗重出自道之左倚之杂记重既虞而埋之注所倚处埋之今魂帛以代重故虞有主亦埋之】遇柔日再虞质明祝出祠版置灵座主人以下行礼改祝辞云奄及再虞哀荐虞事余皆如初虞之仪【士虞礼再虞用柔日三虞卒哭用刚日注丁日葬则已日再虞庚日三虞壬日卒哭葬用丁亥是柔日然则古人皆用柔日耶今葬日既不拘刚柔日但于葬日即虞后遇柔日再虞又遇刚日即卒哭三虞又遇刚日即甲丙戊庚壬为刚日乙丁巳辛癸为柔日】遇刚日三虞改祝辞云奄及三虞又云哀荐成事余如再虞   朱子家礼   虞祭【葬之日日中而虞或墓逺则但不出是日可也若去冡经宿以上则初虞于所馆行之郑氏曰骨肉归于土魂气则无所不之孝子为其傍徨三祭以安之朱子曰未葬时奠而不祭但酌酒陈馔再拜虞始用祭礼卒哭谓之吉祭】   【丘濬曰案所馆行礼但寓他人宅舍未必皆寛敞及哭泣于他宅俗人所忌若经宿以土预先用蓬荜搆一屋度寛可行礼似为简便】   主人以下皆沐浴【或已晚不暇即略自澡洁可也】执事者陈器具馔【盥盆帨巾各二于西阶西南上东盆有台巾有架西者无之凡丧礼皆放此酒瓶并架一于灵座东南置卓子于其东设注子及盆盏于其上火炉汤瓶于灵座西南置卓子于其西设祝版于其上设蔬果盆盏于灵座前卓上匕筋居内当中酒盏在其西醋楪居其东果居外蔬居果内实酒于瓶设香案居堂中炷火于香炉束茅聚沙于香案前具馔如朝奠陈于堂门外之东】祝出神主于座主人以下皆入哭【主人及兄弟倚杖于室外及与祭者皆入哭于灵座前其位皆北面以服为列重者居前轻者居后尊长坐卑幼立丈夫处东西上妇人处西东上逐行各以长幼为序侍者在后】降神【祝止哭者主人降自西阶盥手帨手诣灵座前焚香再拜执事者皆盥帨一人开酒入于注西面跪以注授主人主人跪受一人奉卓上盘盏东面跪于主人之左主人斟酒于盏以注授执事者左手取盘右手执盏酹之茅上以盘盏授执事者俛伏兴少退再拜复位】祝进馔【执事者佐之其设之序如朝奠】初献【主人进诣注子卓前执注北向立执事者一人取灵座前盘盏立于主人之左主人斟酒反注于卓子上与执事者俱诣灵座前北向立主人跪执事者亦跪进盘益主人受盏三祭于茅东上俛伏兴执事者受盏奉诣灵座前奠于故处祝执版出于主人之右西向跪读之前同但云日月不居奄及初虞夙兴夜处哀慕不寜谨以洁牲柔毛粢盛醴齐哀荐祫事尚飨祝兴主人哭再拜复位哭止牲用豕则曰刚鬛不用牲则曰清酌庶羞祫合也欲其合于先祖也】亚献【主妇为之礼如初但不读祝四拜】终献【亲賔一人或男或女为之礼如亚献】侑食【执事者执注就添盏中酒】主人以下皆出祝阖门【主人立于门东西向卑幼丈夫在其后重行北上主妇立于门西东向卑幼妇女亦如之尊长休他所如食间】   【杨复曰士虞礼无尸者祝阖牖户如食间】   祝啓门主人以下入哭辞神【祝进当门北向噫歆告啓门三乃啓门主人以下入就位执事者点茶祝立于主人之右西向告利成敛主匣之置故处主人以下哭再拜尽哀止出就次执事者彻】   仪节【通赞唱】序立 出主【祝啓椟出主服重者在前轻者在后男东女西以长幼为序今拟用礼生二人一通赞一引赞其说具祭礼】举哀【少顷】哀止【引赞唱】盥洗诣灵座前 焚香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降神【执事者二人皆洗于一人开酒实于注西面立一人取卓子盘盏捧之东面立】跪【主人跪执事二人者向主人跪执注者以注授主人主人受注执之斟酒于执事所捧之盏斟讫以注授执事者】酹酒【主人左手取盘盏右手执盏尽倾于茅沙上讫以盘盏授执事者】俯伏兴平身【少退】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复位 叅神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进馔【祝以鱼肉炙肝米麫食进列于灵前卓子上次二行空处】初献礼【主人进诣注子卓前执注北向立执事者一人取灵座前盘盏立主人之左主人斟酒于盏中讫反注于卓子上】诣灵座前【主人诣灵座前执事者捧盏随之】跪【主人跪】祭酒【执事者跪进酒盏主人受之三倾于茅沙上】奠酒【执事者受盏置灵座前】俯伏兴平身【退稍后立】跪主人以下皆跪 读祝【祝执版立主人之右西向跪读之毕】俯伏兴平身【少退】举哀【主人以下皆哭少顷】哀止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主人独拜】复位 亚献礼 诣灵座前 跪 祭酒 奠酒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若主妇行礼不跪不俯伏立倾酒于地四拜】复   位 终献礼 诣灵座前 跪 祭酒 奠酒 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复位 侑食【子弟一人执注就盏中酒】主人以下皆出【主人立于门东西向卑幼丈夫在其后重行北上主妇立于门西东向卑幼妇女在后重行北上尊长休于他所俱肃静以俟】阖门【执事者闭门无门下帘食顷】祝噫歆【祝当门北向作欬声者三】啓门【乃开门卷帘】复位【主人以下复旧位】点茶【执事者进茶置匙筯旁】告利成【祝立于主人之右西向】利成 辞神【主人以下皆拜】举哀【且拜且哭】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哀止 焚祝文纳主 彻馔 礼毕【案虞祭于辞神下有云主人以下哭再拜而前此只是主人行礼而主人以下惟序立而已别无叅拜之文今补入又若路逺于所馆行礼恐不能备可略去阖门啓门噫歆告利成四节】   祝文式维 几年岁次干支几月干支朔几日干支孤子某敢昭吿于【母则云哀子】某【考妣】某【官府君封孺人】日月不居奄及初虞夙兴夜处哀慕不宁谨以洁牲柔毛粢盛庶品哀荐祫事尚飨   祝埋魂帛【祝取魂帛帅执事者埋于屏处洁地若路逺于所馆行礼必须三虞后至家埋之】罢朝夕奠【朝夕哭哀至哭如初】遇柔日再虞【乙丁巳辛癸为柔日其礼如初虞唯前期一日陈器具馔厥明夙兴设蔬果酒馔质明行事祝出神主于座祝辞改初虞为再虞祫事为虞事为异若墓逺涂中遇柔日则亦于所馆行之】遇刚日三虞【甲丙戊庚壬为刚日其礼如再虞唯改再虞为三虞虞事为成事若墓逺在涂中遇刚日且阙之须至家乃行此祭】   明防典品官礼   虞 柩既入圹掌事者先归脩虞事或墓逺则但不出是日可也丧主以下既沐浴执事者陈器具馔设盥盆巾各二于西阶西南上酒瓶并架一于灵座东南置卓子于其东设注子及盘盏于其上火炉汤瓶于灵座西南置卓子于其西设祝板于其上设蔬果盘盏于灵座前卓上匕筯居内当中酒盏在其西醋楪居其东果居外蔬居果内实酒于瓶设香案于堂中炷火于香炉束茅聚沙于香案前具馔如朝奠陈于堂门之东祝出神主于座丧主及兄弟倚杖于室外及与祭者皆入哭于灵座前其向皆北面以服为列重者居前轻者居后尊长坐卑幼立丈夫处东西上妇人处西东上逐行各以长幼为序侍者在后乃降神祝止哭者丧主降自西阶盥手手诣灵座前焚香再拜执事者皆盥帨一人开酒实于注西向跪以注授丧主丧主跪受一人捧卓上盘盏东向跪于丧主之左丧主斟酒于盏以注授执事者左手取盘右手执盏酹于茅上以盘盏授执事者俯伏兴少退再拜复位既降神祝进馔执事者佐之丧主乃初献进诣注子卓前执注北面立执事者一人取灵座前盘盏立于丧主之左丧主斟酒反注于卓上与执事者俱诣灵座前北面立丧主跪执事者亦跪进盘盏三祭于茅束上俯伏兴执事者受盏奉诣灵座前奠于故处祝执版出于丧主之右西向跪读之云日月不居奄及初虞夙兴夜处哀慕不宁谨以洁牲庶羞粢盛醴齐哀荐祫事祝兴丧主哭再拜复位哭止主妇为亚献礼如初【不读祝文】亲賔一人为终献礼如亚献乃侑食执事者执注盏中酒丧主以下皆出祝阖门丧主立于门东西向卑幼丈夫在其后重行北上主妇立于门西东向卑幼妇女亦如之尊长休于他所如食间祝进当门北面噫歆告啓门三乃啓门丧主以下入就位祝立于丧主之右敛主匣之置故处丧主以下哭辞神再拜尽哀止出就次执事彻馔祝取魂帛埋之屏处洁地罢朝夕奠遇柔日再虞礼如初虞【唯前期一日陈设具馔厥明夙兴设蔬果酒醴质明行事祝出神主于座祝辞改初虞为再虞祫事为虞事】遇刚日三虞礼如再虞【祝辞改再虞为三虞虞事为成事若去家经夙以下则初虞于所馆行之墓逺途中遇柔日亦于所馆行之若三虞必须至家始可行礼】   庶人礼   虞 葬之日日中而虞或墓逺则但不出是日可也柩既入圹掌事者先归修虞事具馔于堂东既沐浴丧主以下内外俱诣灵座所丧主及诸子倚杖于室户外内外俱哭掌馔者以馔入设于灵座前降出赞者请丧主止哭盥手诣灵座前以盏跪奠酒俯伏兴西向立内外哭止祝进立于灵座右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辰孤子某敢昭告于考某人之灵日月遄速奄及初虞叩地号天五情糜溃谨以清酌庶羞哀荐虞事尚飨祝兴丧主哭再拜退复位内外哭尽哀丧主以下出杖降自西阶就次妻妾女子子还别室少顷彻馔祝取魂帛帅执事者埋于屏处洁地罢朝夕奠遇柔日再虞遇刚日三虞   读礼通考卷四十八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四十九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十二   卒哭   仪礼士虞礼记卒哭他用刚日亦如初曰哀荐成事【注详前卷】   干学案士虞礼经文但言虞祭而止初不及卒哭祔祭唯记文有之故今即取记文以补经文云 又案亦如初者谓所行祭礼悉如虞祭也   献毕未彻乃饯【注卒哭之祭既三献也饯送行者之酒尸旦将始袝于皇祖是以饯送之 疏自此尽不脱带论卒哭之祭未彻饯尸于寝门外之事郑知是卒哭之祭者以三虞无饯尸之事明旦当入庙昜处乡尊所故特有饯送尸之礼也】   【敖继公曰此承上文谓三虞之祭既三献也饯尸于外者象神将适其祖而送之也】   【徐元文曰献毕未彻乃饯郑注谓卒哭祭三献之后而敖氏谓虞祭三献之后其説不同何以防之愚以为若依敖説则是卒哭即在三虞之日但有饯尸之礼而无卒哭之祭矣礼明指卒哭为吉祭且仪礼有卒哭祝辞则卒哭之有祭昭昭矣今以饯尸之礼当之是果合于经意乎况饯尸之仪节略矣卒哭成事之吉祭果如是而止乎敖氏之説吾防以为不可从也】   尊两甒于庙门外之右少南水尊在酒西勺北枋【注少南将有事于北有酒即吉也此在西尚凶也言水者丧质无鼏不乆陈 疏将有事于北者即下文尸出门右南靣已下是也虞祭用醴酒无酒卒哭与虞祭同今至饯尸用酒示将即吉也】洗在尊东南水在洗东篚在西【注在门之左又少南】馔笾豆脯四脡【注酒宜脯也】有干肉折俎二尹缩祭半尹在西塾【注干肉牲体之脯也折以为俎实优尸也尹正也虽其折之必使正缩从也】   【敖继公曰二尹云缩则祭半尹横矣干肉在俎而缩亦变于牲三者盖馔于外西塾上之南笾豆在俎北也】   尸出执几从席从【注祝入亦告利成入前尸尸乃出几席素几苇席也以几席从执事也】尸出门右南面【注俟设席也 疏尸门右南面在坐北立下即云席设明俟设席也敖继公曰他时尸出则归此乃南面立者或祝告之以将有事也与】   席设于尊西北东面几在南賔出复位【注将入临之位士丧礼賔继兄弟北上门东北靣西上门西北靣东上西方东靣北上】主人出即位于门东少南妇人出即位于主人之北皆西靣哭不止【注妇人出者重饯尸 疏妇人有事自堂及房而已今出寝门之外故云重饥尸也】   【敖继公曰主人位少南者宜稍乡南且为妇人当位于其北也众主人以下亦在主人之南如临位而妇人之位则当南上妇人出者宜送神也云哭不止见其哭而出也】   尸即席坐唯主人不哭洗废爵酌献尸尸拜受主人拜送哭复位荐脯醢设俎于荐东朐在南【注胊脯及干肉之屈也屈者在南变于吉】   【敖继公曰是时唯主人不哭为将行礼也然则亚献三献之时主妇賔长亦不哭特于此见之也主人拜送葢亦北面如室中之仪】   尸左执爵取脯擩醢祭之佐食授哜【注授干肉之祭】尸受振祭哜反之祭酒卒爵奠于南方【注反之反于佐食佐食反之于俎尸奠爵礼有终敖继公曰卒爵而主人不拜且奠之而不酢皆略也南方荐右也后奠者又以次而南】   主人及兄弟踊妇人亦如之主妇洗足爵亚献如主人仪无从踊如初賔长洗繶爵三献如亚献踊如初佐食取俎实于篚尸谡从者奉篚哭从之祝前哭者皆从及大门内踊如初【注男女从尸男由左女由右及至也从尸不出大门者由庙门外无事尸之礼也】尸出门哭者止【注以饯于外大门犹庙门 疏尸出大门哭者便止者正以饯于寝门以大门为限也】賔出主人送拜稽颡【注送賔拜于大门外】主妇亦拜賔【注女賔也不言出不言送拜之于闱门之内闱门如今东西掖门】丈夫説绖带于庙门外【注既卒哭当变麻受之以葛也夕日则服葛者为祔期】   【敖继公曰防服之始绖带先加故于将变之时亦先说之】   入彻主人不与【注入彻者兄弟大功以下言主人不与则知丈夫妇人在其中】妇人说首绖不说带【注不说带齐斩妇人带不説也妇人少变而重带带下体之上也大功小功者葛带时亦不说者未可以轻文变于主妇之质至祔葛带以即位檀弓曰妇人不葛带】   【敖继公日既彻乃说绖下丈夫也妇人指五服之亲言也不说带则不以葛易之间传曰男子重首妇人重带妇人质故于其所重者有除无变其三年者至小祥而除之齐衰期以至小功则皆终丧而除之檀弓曰妇人不葛带是也其缌麻者此时亦不説既退则除之与】   无尸则不饯犹出几席设如初拾踊三【注以饯尸者本为送神也丈夫妇人亦从几席而出】   【敖继公曰此节在既隂厌主人复位之后拾踊者谓丈夫妇人及賔也然则于饯尸之时賔亦踊矣上记不见之者文略也】   死三日而殡三月而葬遂卒哭【注谓士也】将旦而祔则荐【注荐谓卒哭之祭 疏记人见卒哭之祭为祔而设故云将旦而祔则为此卒哭而祭也】   【敖继公曰此荐在三虞之夕也将以来日旦明祔神灵于庙则是时复荐于寝而告之荐谓荐脯醢而奠酒也唯主告神以祔期尔故其礼略曩者既饯尸送神于外也今复荐于寝者以神不可测虽已送之犹不敢必其徃也】   干学案此句之义依注疏则不过覆觧上文之辞依敖氏则别有荐神之礼愚谓死者之灵将出寝而入庙故上有饯尸之礼则于饯尸之后而行告神之礼自不可少此敖氏之说为胜于注疏也不然此语不防为赘辞乎   卒辞曰哀子某来日某隮祔尔于尔皇祖某甫尚飨【注卒辞卒哭之祝辞隮升也尚庻防也不称明主为告祔也】女子曰皇祖妣某氏【注女孙祔于祖母 疏此女子谓女未嫁而死或出而归或未庙见而死归女氏之家既祔于祖母也】妇曰孙妇于皇祖姑某氏【注不言尔曰孙妇差疏也】其他辞一也【疏谓来日某隮祔尚飨女子及孙妇皆有此辞也其祔女子云来日某隮祔尔于尔皇祖妣某氏尚飨其孙妇云来日某隮祔孙妇于皇祖姑某氏尚飨】   檀弓卒哭曰成事【注既虞之后卒哭而祭其辞盖曰哀荐成事成祭事也祭以吉为成 疏虞祭之时以其尚凶祭礼未成今既卒无时之哭唯有朝夕二哭渐就于吉故云成事】   是日也以吉祭易丧祭【注卒哭吉祭】明日祔于祖父【注祭告于其祖之庙】   【陈澔曰吉祭卒哭之祭也丧祭虞祭也卒哭在虞之后故云以吉祭易丧祭也】   杂记士三月而葬是月也卒哭大夫三月而葬五月而卒哭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疏大夫以上葬与卒哭异月者以其位尊念亲哀情于时长逺士职卑位下礼数未申故三月而葬葬罢即卒哭】   【万斯同曰世之论丧礼者皆谓三虞之后别有卒哭之祭唯敖氏谓三虞即卒哭葢于三虞之日即卒无时之哭故三虞亦名为卒哭引士虞记三虞卒哭曰哀荐成事为据愚始见其说而骇之既而思之知其言之合于礼而不背也檀弓云卒哭曰成事谓卒哭之祝辞易为哀荐成事也夫卒哭始谓之成事则卒哭前之三虞不可谓之成事矣今士虞记之文乃言三虞卒哭用刚日曰哀荐成事果其分三虞与卒哭而二之则卒哭可曰成事而三虞亦可曰成事乎夫所谓成事者成祭事也若依旧说则三虞与初虞再虞等是时祭犹未成也祝辞可曰成事乎唯卒哭与三虞即一事此所以仪礼记文于初虞则曰祫事于再虞则曰虞事而于三虞卒哭则曰成事也盖虞乃祭名其字之义实卒哭乃因事得名其字之义虚就其祭而言则谓之三虞就其事而言则谓之卒哭无二礼也当夫三虞之前犹有无时之哭至三虞祭竟则卒去无时之哭而但存朝夕之哭故名为卒哭原非以卒哭为祭名也自注疏错觧经防谓虞为凶祭卒哭为吉祭分三虞与卒哭而二之而仪礼之防始不明于天下矣或曰檀弓明言是日也以吉祭易丧祭注疏之言正与檀弓之言合而谓其説非乎曰三虞与初虞再虞本不异唯前用柔日后用刚日前无酒后有酒前无饯尸之礼后有饯尸之礼较之初虞再虞为稍异有自凶而趋吉之渐焉故名之为吉祭原指三虞之祭为吉于前此二虞非谓三虞之后别有卒哭之祭也若别有卒哭之祭则卒哭用刚日可也三虞何为亦用刚日乎况祭不欲数既葬而三虞以安之亦云足矣胡为更设卒哭之祭哉既别以卒哭为吉祭矣宜别有吉祭之礼胡为亦同之于虞而经文絶无所及哉且卒哭者卒子孙之哭也而以之为祭祖父之名亦见其不达于文义矣故敖氏之言深合乎礼不但解经之有识已也顾湄曰注疏以虞为凶祭卒哭为吉祭敖氏谓既三虞遂卒朝夕哭万氏援其説以辟注疏然谓士礼犹可若据杂记及黄勉斋说士三虞用四日则大夫五虞当八日而五月而卒哭诸侯七虞当十二日而七月而卒哭虞与卒哭之期中间一月相去尚逺欲合为一便多窒碍且敖氏亦未尝明言卒哭与三虞为一事也恐当仍以注疏为正】   开元礼三品以上丧【四品以下及庻人附】卒哭祭 前一日之夕掌事者改庐翦屏柱楣涂庐不涂见面【涂庐里不涂庐外】翦蒲为席不縁以木为枕牢馔如虞祭其日夙兴祝入烛先升自阼阶入于室祝整拂几筵啓匵出神主置于座以出【自啓匵以下四品以下无】掌事者设洗于西阶西南北向东西当西霤【六品以下当西荣】南北以堂深罍水在洗西篚在洗东南肆篚实爵一巾一加幂设瓦甒二于灵座之左北庸下醴酒在东幂用絺布加勺南柄掌事者具馔于堂东祝   与执罇罍篚者先入立于罇罍篚之后内外衰服俱升主人及诸子倚杖于室戸外俱立于灵座东西面南上妻妾女子子立于灵座西东面南上内外各就位坐哭【应拜者立】掌者以升入设于灵座前相者引主人降自西阶诣罍洗主人止哭手洗爵相者引主人升自西阶入诣酒罇所主人酌醴相者引主人进跪奠于灵座俯伏兴少退西面立应拜者陪于后祝持版入立于灵座之南北面内外止哭祝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哀子某敢昭告于考某官封諡妣云妣某夫人氏日月不居奄及卒哭追慕永徃攀号无逮谨以洁牲柔毛刚鬛明粢芗合芗萁嘉蔬嘉荐醴齐【四品以下谨以洁牲柔毛刚鬛嘉荐普淖明齐溲酒余同六品以下无柔毛余与四品五品同下皆准此】哀荐成事于考某官封諡尚飨主人以下哭再拜内外应拜者皆再拜哭祝兴进跪奠板于灵座兴还罇所【祝读版讫兴跪进版兴主人哭同时】相者引主人退复位哭尽哀内外各还次祝阖戸与执罇罍者降出少顷与掌者入开戸彻祝匵主遂阖戸以降自卒哭之后朝一哭夕一哭疏食饮水周而小祥   干学案政和礼无卒哭之祭者盖宋以百日为卒哭之期其祭不举于三虞之后而举于百日之期故系此礼于朝夕奠后而三虞之后反无之夫既葬而虞既虞而卒哭此不可易之礼也宋则虞自行于葬后而卒哭不行于虞后何其颠倒之甚乎緫由葬无定期徃徃出三月之外故于百日即为卒哭祭而既葬之三虞反在其后此不学无术之过也今依其原夲卒哭之祭仍列于朝夕奠篇末而此处缺之庶不失其实云   司马氏书仪卒哭 三虞后遇刚日设卒哭祭其日夙兴执事者具如时祭陈之于之东用卓子蔬果各五品脍【今红生】炙【今炙肉】羹【今炒肉】殽【今骨头】轩【今白肉】脯【今干脯】醢【今肉醤】庻羞【谓豕羊及其他异味】麫食【如薄饼油饼胡饼蒸饼餻环饼捻头馎饦】米食【谓黍稷稻粱粟所为饭及粢餻团粽之类】共不过十五品【若家贫或乡土异宜或一时所无不能办此则各随所有蔬果肉麫米食不拘数品可也】器用平生饮食器【虽有金银不用】设酒一瓶【以井花水充之】于酒瓶之西主人既焚香帅众丈夫降自西阶众丈夫手手以次奉肉食升设灵座前蔬果之北主妇帅众妇女降自西阶手手以次奉麫食米食设于肉食之北主人既初献祝出主人之左东向跪读祝辞改虞祭祝辞云奄及卒哭又云哀荐成事来日跻祔于祖考某官【妣云祖妣某封某氏】既啓门祝立于西阶上东向告利成余皆如三虞之仪【既夕礼始虞之下云犹朝夕哭不奠三虞卒哭注卒哭三虞之后祭名始朝夕之间哀至则哭至此祭止也朝夕哭而已檀弓曰是日也以虞易奠然则既虞斯不奠矣今人或有犹朝夕馈食者各从其家法至小祥止朝夕哭唯朔望未除服者馈食防哭大祥而外无哭者禫而内无哭者檀弓又曰卒哭曰成事是日也以吉祭易丧祭如读祝于主人之左之类是渐之吉祭也】   朱子家礼卒哭【檀弓曰卒哭曰成事是日也以吉祭易丧祭故此祭渐用吉礼】 三虞后遇刚日卒哭前期一日陈器具【并同虞祭唯更设酒瓶一于酒瓶之西】厥明夙兴设蔬果酒【并同虞祭唯更取井花水充酒】质明祝出主【同再虞】主人以下皆入哭降神【并同虞祭】主人主妇进【主奉鱼肉主妇奉麫米食主人奉羹主妇奉饭以进如虞祭之设】初献【并同虞祭唯祝执版出于主人之左东向跪读为异辞并同虞祭但改三虞为卒哭哀荐成事下云来日隮祔于祖考某官府君尚飨 案此云祖考亾者之祖考也】亚献终献侑食阖啓门辞神【同虞祭唯祝西阶上东靣告利成】   朱子曰温公以虞祭读祝于主人之右卒哭读祝于主人之左盖得礼意   【杨复曰髙氏礼祝进读祝文曰日月不居奄及卒哭叩地号天五情糜溃谨以清酌庶羞哀荐成事尚飨】仪节 序立 出主【祝洗啓椟出主服重者在前轻者在后男东女西以长幼为次序】举哀 哀止 降神 洗【主人降阶洗手】诣香案前跪 上香 酹酒【倾于茅沙上】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复位 叅神 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进【主人奉鱼肉主妇奉麫米食主人奉羮主妇奉饭】初献礼 诣灵座前跪 祭酒【倾少许于茅沙上】奠酒【执事者接盏置神主前】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退稍后立】跪 主人以下皆跪 读祝文【祝执版立于主人之左东向读之毕】俯伏兴平身【少退】举哀【主人以下皆哭少顷】哀止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主人独拜】复位 亚献礼 诣灵座前 跪 祭酒 奠酒 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若主妇行礼则拜四拜不用俯伏平身】复位 终献礼 诣灵座前跪 祭酒 奠酒 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复位侑食【子弟一人执注就添盏中酒】主人以下皆出 阖门【执事者闭】   【门无门下帘少顷】祝噫歆【祝当门北向作声三】啓门【乃开门】复位【主人以下皆复位】点茶【执事者以茶进】告利成【祝立西阶上东向告】辞神 举哀【主人以下皆哭】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哀止 焚祝文纳主 彻 礼毕 祝文【并同虞祭但改三虞为卒哭哀荐成事下云来日跻祔于祖考某官府君尚飨余并同所谓祖考亡者之祖考也】   干学案丘氏仪节一祭而再拜者五四拜者二何为如是之多太繁则不成礼拜岂以多为贵乎不如依书仪及家礼夲文为得礼之中也   自是朝夕之间哀至不哭【犹朝夕哭】主人兄弟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寝席枕木   【杨复曰案古者既虞卒哭有受服练祥禫皆有受服葢服以表哀哀渐杀则服渐轻今世俗无受服自始死至大祥其哀无变非古也书仪家礼从俗而不泥古所以从简】   防典品官礼卒哭 三虞后遇刚日卒哭前期一日陈器具【并同虞祭唯更设酒瓶一于酒瓶之西】其日厥明夙兴设蔬果酒【并同虞祭】质明祝出主丧主以下皆入哭降神丧主奉鱼肉主妇盥奉麫米食丧主奉羮主妇奉饭以进乃初献【并同虞祭唯祝执版立于丧主之左东向跪读为异祝辞改三虞为卒哭哀荐成事下云来日跻祔于祖考某官府君尚飨】亚献终献侑食阖门启门辞神其仪并与虞祭同自是朝夕之间哀至不哭其朝夕哭犹故丧主兄弟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寝席枕木   庶人礼卒哭 三月而卒哭其日夙兴掌事者具于堂东内外各衰服赞者引丧主以下俱杖升立哭于灵座东西向南上妇人升诣灵座西东向南上内外俱就位哭赞者升自东阶入彻夕奠出执者以升设于灵座前赞者引丧主降盥手讫进诣灵座前以盏跪奠酒俯伏兴少退西面立祝入立于灵座南北面内外哭止跪读祝文曰维某年某月某朔日辰孤子某敢昭告于考某人【母则曰哀子曰妣某氏】日月不居奄及卒哭叩地号天五情糜溃谨以清酌庻羞哀荐成事尚飨祝兴丧主再拜哭应拜者皆再拜哭尽哀丧主以下各还次自卒哭后朝一哭夕一哭乃讳名丧主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寝席枕木   祔   仪礼士虞礼记明日以其班祔【注卒哭之明日也班次也凡祔已复于寝如既祫主反其庙练而后迁庙 疏大夫士无木主以币主其神天子诸侯有木主者以主祔祭讫主反于寝如祫祭讫主反庙相似文二年谷梁传曰作主壊庙有时日于练焉壊庙是练而迁庙故引之为证也吕大临日礼之祔祭各以昭穆之班祔于祖庙有祭即而祭之既迁丧而后迁于新庙故此谓之祔】   沐浴栉搔翦【注弥自饰也搔当音爪 疏上文虞沐浴不栉今祔时栉是弥自饰也】用专肤为折俎取诸脰膉【注专犹厚也折俎谓主妇以下俎也体尽人多折骨以为之今以脰膉贬于纯吉】   【敖继公曰唯云取诸脰膉是不分左右皆用之矣此折俎谓尸祝之外凡执事者之俎也阼俎亦存焉有此俎则有致爵献賔之礼矣曽子问曰小祥者主人练祭而不旅奠酬于賔賔弗举礼也然则祔祭其无奠酬之事与以专肤为俎且取诸脰膉胖不用体骨也所以然者祔未纯吉犹以左胖为神俎其右胖之体骨则不敢以为执事者之俎实盖辟吉祭神俎之所用者也】   其他如馈食【注如特牲馈食之事 疏知不如士虞馈食礼者虞不致爵则夫妇无俎矣上文有俎则祔时夫妇致爵以祔时变麻服葛其辞称孝夫妇致爵与特牲同故云如特牲馈食之事也敖继公曰其他谓陈设之位与事神事尸之仪及执事者也】   干学案此所云馈食即仪礼特牲馈食篇也彼注疏谓是士常祭之礼今祔祭亦用之者葢卒哭既为吉祭则祔之为吉祭可知故亦得仿而行之但虞不致爵小祥不旅酬祔则得致爵而不得旅酬亦自凶而趋吉之渐也其特牲馈食礼详见下五十一卷   用嗣尸【注虞祔尚质未暇筮尸 疏言用嗣尸则从虞以至祔祭唯用一尸而已以哀未杀未暇筮尸练祥则筮尸矣】   【敖继公曰嗣尸主人子行之次于为虞尸者也以次相继而用之故曰嗣虞祔异尸者若曰吉凶不可相因然】   曰孝子某孝显相夙兴夜处小心畏忌不惰其身不寕【注称孝者吉祭 疏对虞时称哀案檀弓虞为丧祭卒哭为吉祭卒哭既为吉祭祔在卒哭后亦是吉祭故郑以吉祭言之】   【敖继公曰此祭両告之而辞乃唯以孝子为称者盖主于祔者也】   用尹祭【注尹祭脯也大夫士祭无云脯者今不言牲号而云尹祭亦记者误矣 疏知尹祭是脯者曲礼脯曰尹祭故知也但曲礼所云是天子诸侯礼用脯特牲少牢无云用脯者唯上饯尸有脯此非饯尸而云尹祭亦记者误也以其上文初虞云敢用洁牲刚鬛今不言牲号而云尹祭是记人误云亦者亦上文香合也】嘉荐普淖普荐溲酒【注普荐铏羮不称牲记其异者疏知普荐是铏羹者案上文虞礼及特牲皆云祝酌奠于铏南则铏在酒前而设此亦普荐在酒上故知也但虞礼一铏此云馈食则与特牲同二铏故云普荐也】适尔皇祖某甫以隮祔尔孙某甫尚飨【注欲其祔合两告之曽子问曰天子崩国君薨则祝取羣庙之主而蔵诸祖庙礼也卒哭成事而后主各反其庙然则士之皇祖于卒哭亦反其庙无主则反庙之礼未闻以其币告之乎 疏欲使死者祔于皇祖又使皇祖与死者合食故须两告之是以告死者曰适尔皇祖某甫谓皇祖曰隮祔尔孙某甫二者俱飨是两告也卒哭成事而后主各反其庙者至祔须得祖之木主以孙祔祭故也天子诸侯有木主可言聚与反庙之事大夫无木主故云无主则反庙之礼未闻以其币告之者曽子问云无迁主行以币帛为主命此大夫士或用币以依神而告使聚之无正文故云乎以疑之】   【黄干曰案卒哭有飨辞此祔礼既有尸则尸亦合有飨辞今案卒哭飨辞注云祔及练祥亦同但改哀为孝尔则其辞当云孝子某圭为而荐之飨】   【敖继公曰此両告之是両祭之也両祭之而用一尸且不别设几席荐盖祭礼或当然也】   檀弓其变而之吉祭也比至于祔必于是日也接不忍一日末有所归也【注末无也 疏上云虞卒哭及祔皆据得常正礼此谓不得正礼故谓之变即丧服小记云赴葬者赴虞三月而后卒哭速葬速虞而后卒哭之前其日尚赊不可无祭谓之为变其礼如何谓于三虞卒哭之间刚日而连接其际所以恒用刚日接之者孝子不忍使亲每一日之间无所归依也呉澄曰变易也变而之吉祭即上文所谓以吉祭易丧祭也比至于祔必于是日也接即上文所谓明日祔于祖父也言丧祭变而趋吉祭自卒哭始相比逮及祔祭必于此卒哭之日相连接而不间防者不忍使亲之神一日无所归也前言弗忍一日离盖言孝子送形而徃既窆而还则已与亲之体魄离矣迎精而反于家即宜聚亲之神魂与相交接若不遄修虞祭而待明日则是此葬之一日与亲相离孝子不忍故不待明日虞而于葬日虞也此言不忍一日末有所归盖言卒哭之末有饯礼送神适祖庙矣翼早急宜就祖庙迎奉其神若用虞祭之例相隔一日而始祔祭则卒哭后祔祭前此一日亲之神无所依归孝子不忍故祔祭必于卒哭之日相连接而不间日也注防以变为非常礼之祭谓速葬速虞者于卒哭前再有此非常之祭考之经传记未见明据】   干学案此条注疏未合经意当以呉氏之説为正也   殷练而祔周卒哭而祔孔子善殷【注期而神之人情】   【陈澔曰孝经云为之宗庙以鬼享之孔子善殷之祔者以不急于死其亲也】   丧服小记妇之丧祔则舅主之【注妇谓凡适妇庻妇之祔于祖庙尊者宜主焉疏祔是祔于祖庙其事重故舅主之妇之所祔者则舅之母也】   士大夫不得祔于诸侯祔于诸祖父之为士大夫者其妻祔于诸祖姑妾祔于妾祖姑亡则中一以上而祔祔必以其昭穆【注士大夫谓公子公孙为士大夫者不得祔于诸侯卑别也既卒哭各就其先君为祖者兄弟之庙而祔之中犹间也 疏礼孙死祔祖祖为诸侯孙为士大夫而死则不得祔祖谓祖贵宜自卑逺之故也诸祖祖之兄弟也既不得祔祖当祔祖之兄弟之为大夫士者也夫既不得祔祖故妻亦不得祔于祖姑而可以袝于诸祖姑也诸祖姑是夫之诸祖父兄弟为士大夫者之妻也然上云士易牲祔于大夫而大夫不得易牲祔于诸侯者诸侯之贵絶宗故大夫士不得轻亲也妾祔于妾祖姑者言妾死亦祔夫祖之妾也亡无也中间也若夫祖无妾则又间曽祖而祔高祖之妾也凡祔必使昭穆同曽祖非夫同列也然此下云妾母不世祭于孙否则妾无庙今乃云祔及高祖者当为坛祔之尔】   诸侯不得祔于天子天子诸侯大夫可以祔于士【注人莫敢卑其祖也 疏诸侯不得祔天子者卑孙不可祔于尊祖也祖贱而孙贵祔之不嫌也若不祔之则是自尊欲卑于祖也】   士祔于大夫则易牲【注不敢以卑牲祭尊也大夫少牢疏谓祖为大夫孙为士孙死祔祖则用大夫牲不敢用士牲士牲卑不可祭于尊者之前也然贱不祔贵而此云士祔大夫者谓无士可祔则不得不祔于大夫犹妾无妾祖姑易牲而祔于女君也】   妇祔于祖姑祖姑有三人则祔于亲者【注谓舅之母死而又有继母二人也亲者谓舅所生 疏谓舅之母有三人则祔于舅之所生者也】   张子曰祔葬祔祭极至理而论只合祔一人夫妇之道当其初婚未尝约再配是夫只合一娶妇只合一嫁今妇人夫死而不可再嫁乃天地之大义夫岂得而再娶然以重者计之养亲承家祭祀继续不可无也故有再娶之理然其葬其祔虽为同穴同筵几然譬之人情一室中岂容二妻以义防之祔以首娶继室别为一所可也   或问朱子曰顷看程氏祭仪谓凡配止用正妻一人或奉祀之人是再娶所生郎以所生配谓凡配止用正妻一人是也若再娶者无子或祔祭别位亦可也若奉祀者是再娶之子乃许用所生配而正妻无子遂不得配享可乎未子云程先生此説恐误唐防要中有论凡是适母无先后皆当并祔合祭与古者诸侯之礼不同 又曰夫妇之义如干大坤至自有差等故方其生存夫得有妻有妾而妻之所天不容有二况于死而配祔又非生存之比横渠之説似亦推之有大过也只合从唐人所议为允况又有前妻无子后妻有子之碍其势有所杌陧而不安者唯则今人夫妇未必皆合葬继室别营兆域宜亦可矣【黄干曰今案丧服小记云妇祔于祖姑祖姑有三人则祔于亲者祖姑有三人皆得祔于庙则其中必有再娶者则再娶之妻自可祔庙程子张子特考之不详尔朱先生所辨正合礼经也】   其妻为大夫而卒而后其夫不为大夫而祔于其妻则不易牲妻卒而后夫为大夫而祔于其妻则以大夫牲【注妻为大夫夫为大夫时卒不易牲以士牲也此谓始来仕无庙者无庙者不祔宗子去国乃以庙从 疏谓夫为大夫时而妻死其夫或黜退不复为大夫而死而祔于此妻但依夫今所得用之牲不得易用昔大夫时牲若妻死后夫乃得为大夫而祔祭其妻则得用大夫牲妻从夫礼故也谓始来仕无庙者若其有庙则死者当祔于祖不得祔于其妻今夫死祔于其妻故知是无庙者】   【方慤曰妇人以从人为事故贵贱从夫而不在已也】   【陆佃曰祔于其妻即是祔于其祖盖妻未有不祔于祖姑者也郑氏谓始来仕无庙者误矣应镛曰此据妻之生死同夫荣辱而立文注以祔于其妻则为始仕而未有庙亦未必然正使新徙他国而为大夫亦必有庙既不立祖庙岂敢为妻立庙乎】   干学案应氏之说是也但不祔祖而祔于妻自是变礼郑氏未仕无庙之说未可非   妾无妾祖姑者易牲而祔于女君可也【注女君适祖姑也易牲而祔则凡妾下女君一等 疏妾当祔于妾祖姑若无妾祖姑当祔于髙祖妾祖姑今又无高祖妾祖姑则当易妾之牲用女君之牲祔于女君郑恐女君是见在之女君故云女君适祖姑也若女君少牢妾则特牲若女君特牲妾则特豚也】   杂记主妾之丧则自祔【注祔自为之者以其祭于祖庙疏妾卑贱得主之者崔氏云谓女君死摄女君也以其祔祭于祖姑尊祖故自祔也妾合祔于妾祖姑若无妾祖姑则祔于女君亦可也】大夫附于士士不附于大夫附于大夫之昆弟无昆弟则从其昭穆虽王父母在亦然【注附读皆为祔大夫祔于士不敢以己尊自殊于其祖也士不祔于大夫自卑别于尊者也大夫之昆弟谓为士者也从其昭穆中一以上祖又祖而已祔者祔于先死者 疏大夫祔于士者谓祖为士孙为大夫可以祔祭于祖之为士者也士不祔于大夫者谓先祖为大夫孙为士不可祔祭子大夫唯得祔于大夫之兄弟为士者无昆弟则从其昭穆者谓祖为大夫无昆弟为士则从其昭穆谓祔于高祖为士者若高祖为大夫则祔于高祖昆弟为士者虽王父母在亦然者谓孙死之后应合祔于王父王父见在无可祔亦如是祔于高祖也】   【万斯同曰祔于大夫之昆弟则是从孙而上祔于从祖矣从孙恐无配食从祖之礼若果有之其子如何行事且从祖他日不有已之孙来祔乎一庙之中而孙祔之从孙又祔之恐无此杂乱之礼也傥使其士而夲宗子则固当祀于宗子之家今祔于从祖则是宗子而入支庻之庙矣士祔于大夫为失贵贱之伦宗子祔于支庻不防乱夲支之义乎凡杂记所言多论贵贵而不论亲亲大要末世之礼而未必夲先王之礼也况丧服小记言士祔于大夫则易牲则士固有上祔大夫之礼矣胡为乎而又祔于从祖乎】   妇附于其夫之所附之妃无妃则亦从其昭穆之妃妾附于妾祖姑无妾祖姑则亦从其昭穆之妾【注夫所附之妃于妇则祖姑 疏无妃谓无祖姑亦间一以上袝于髙祖之妃高祖无妃则祔于高祖之祖妃】   干学案疏言附于高祖之祖妃则是祭及六世矣岂有士大夫而上祭六世之祖乎儒者但觧文义而不顾正礼徃徃如此   男子附于王父则配女子附于王母则不配【注配谓并祭王母不配则不祭王父也有事于尊者可以及卑有事于卑者不敢援尊配与不配祭如一祝辞异不言以某妃配某氏尔女子谓未嫁者也嫁未三月而死犹归葬于女氏之党 疏男子附于王父则配者谓祭王父并祭所配王母女子祔于王母则不配者谓在室之女及已嫁未三月而死祔祭于王母则不祭所配之王父】公子附于公子【注不敢戚君 疏公子者若公子之祖为君公子不敢祔之祔于祖之兄弟为公子者不敢戚君故也】   【万斯同曰公子诸侯之子也死则自得立庙所谓别子为祖也何须祔于他人此之所云或殇与无后者尔不然或卒哭而行祔祭暂祔于诸祖之为公子者至丧毕而当迁庙乃始立己之庙乎】   祭称孝子孝孙丧称哀子哀孙【注各以其义称 疏祭吉祭也谓自卒哭以后之祭吉则申孝子之心祝辞云孝也或子或孙随其人也丧谓自虞以前凶祭也痛慕未申故称哀子哀孙士虞礼称哀子卒哭乃称孝子】   干学案孔疏谓卒哭称孝子今考卒哭祝辞实称哀子则是自祔以后始易哀称孝也故今系之祔祭篇   少仪为人祭曰致福为己祭而致膳于君子曰膳祔练曰告【注此皆致祭祀之余于君子摄主言致福申其辞也自祭言膳谦也祔练言告不敢以为福膳也疏为人祭谓摄祭致胙于君子其将命之辞谓致彼祭祀之福若己自祭而致胙则不敢云福而言致膳膳善也言致善味尔若己祔祥而致胙又不敢云福膳但云告言以祭胙告君子使知己祔祥而已顔回之丧馈孔子祥肉是也】   【陆佃曰祔练凶事也难以福言又难以善言旁言之而已故曰告】   通典晋贺循云卒哭祭之明日以其班祔于祖庙各以昭穆之次各有牲牢所用同卒哭今无庙其仪于客堂设亡者祖坐东向又为亡者坐于北少退平明持具设及主人之节皆如卒哭仪先向祖座拜次向祔座拜讫西面南上伏哭主人进酌祖座祝曰曽孙某敢用洁牲嘉荐于曽祖某君以隮祔某君之孙某又酌亡者座祝曰哀子某夙兴夜处不寜敢用洁牲嘉荐祔事于皇考某君适明祖某君尚飨皆起再拜伏哭尽哀复位各再拜以次出妻妾妇女以次向神座再拜讫南向东上异等少退哭尽哀各再拜还房遂彻之自祔之后唯朔月月半殷奠而已其如来时仪即日彻之 宋崔凯云祔祭于祖庙祭于祖父以今亡者祔祀之也以卒哭明日其辞曰哀子某敢用洁牲刚鬛普淖普荐醴酒用荐祔事适尔皇祖某甫以隮祔尔孙某甫女子祔于祖姑此皆于今亡者为祖姑也今代皆无庙堂于客堂设其祖座东面今亡者在其北亦东面而共此也若祖父母生存无亡祖可祔者当中一以上祔高祖父母姑也   干学案开元政和二礼卒哭之后不祔庙至三年禫后始祔庙故今依其原夲仍列祔祭于禫祭之后而此处阙之不敢失其实也   唐书儒学太子少傅判太常卿事郑余庆庙有二祖妣疑于祔祭请诸有司太常博士韦公肃议古诸侯一娶九女故庙无二嫡自秦以来有再娶前娶后继皆嫡也两祔无嫌晋骠骑大将军温峤继室三疑并为夫人以问太学博士陈舒舒曰妻虽先没荣辱并从夫礼祔于祖姑祖姑有三则各祔舅之所生是皆夫人也生以正礼没不可贬于是遂用舒议且嫡继于古有殊制于今无异等祔配之典安得不同卿士之寝祭二妻庙享可异乎古继以媵妾今以嫡妻不宜援一娶为比使子孙荣享不逮也或曰春秋鲁惠公元妃孟子卒继室以声子声子孟侄娣也不入惠庙宋武公生仲子归于鲁生桓公而惠薨立宫而奉之不合于惠公而别宫者何追父志也然其比奈何曰晋南昌府君庙有荀薛两氏景帝庙有夏侯羊两氏唐家睿宗室则昭成肃明二后故太师顔真卿祖室有殷柳两氏二夫人并祔故事则然诸儒不能异   程子全书凡配止以正妻一人如诸侯用元妃是也或奉祀之人是再娶所生者即以所生母配 又曰丧须三年而祔若卒哭而祔则三年却都无事礼卒哭犹存朝夕哭若无主存寝哭于何处   张子全书程氏之説恐非丧须三年而祔若卒哭而祔则三年都无事礼卒哭犹存朝夕哭若无主于殡宫则哭于何处古者君薨三年丧毕吉禘然后祔因其祫祧主藏于夹室新主遂自殡宫入于庙国语言日祭月享庙中岂有日祭之礼此正谓三年之中不彻几筵故有日祭朝夕之馈犹定省之礼如其亲之存也至于祔祭须是三年丧终乃可祔也   【吕大临曰礼之祔祭各以昭穆之班祔于其祖主人未除丧主未迁于新庙故以其主祔蔵于祖庙有祭即而祭之既除丧而后主迁于新庙故谓之祔左氏传云君薨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周人未奠于殡虞则立尸有几筵卒哭而祔祔始作主既祔之祭有练有祥有禫皆特祀其主于祔之庙至除丧然后主迁新庙以时而烝尝禘焉不立主者其祔亦然士虞礼及杂记所载祔祭皆是殷人练而祔则未练以前犹祭于寝有未忍遽改之心此孔子所以善殷】   【陈祥道曰先儒谓既祔主反其寝大夫士无主以币告然坊记曰丧礼每加以逺荀卿曰丧事动而逺故将葬而既祖柩不可反孰谓将祔而既钱主可反乎高闶曰案礼记虞卒哭明日祔于祖父此周制也若殷人则以既练祭之明日祔故孔子曰周已戚吾从殷葢期而神之人之情也若卒哭而遽祔于庙亦太蚤矣然唐开元礼则已禫而祔夫孝子哀奉几筵至大祥而既彻之矣岂可复始禫祭乃行祔乎唐礼祥祭与禫祭隔両月此又失之于缓故今于大祥彻灵座之后则明日祔于庙縁孝子之心不忍一日末有所归也】   朱子语类荅陆子夀书云众言淆乱折诸圣人之言则不可易况期年而神之揆之人情亦为允惬但其节文次第今不可考而仪礼自始死以至祥禫度数详焉故温公书仪虽记孔子之言而卒从仪礼之制盖谨于阙疑以为不得其详则虽孔子之言亦不敢从尔程子之说意亦甚善然郑氏说祔已主反于寝练而后迁庙左氏亦言特祀于主则古人祔后固非遂彻几筵也开元礼之説高氏非之而其谓大祥彻灵座明日祔于庙则彻后祔前尚有一日无所归也不若且从仪礼温公之说次序节文亦有精意如檀弓诸说不见尊兄所行愿以示教若从高氏之说但祥祭之日未可彻去几筵或迁稍近庙处明日祔庙然后彻之 又荅陆子夀书先王制礼夲縁人情吉凶之祭其变有渐故始死全用事生之礼既卒哭祔庙然后神之然犹未忍尽变故主复于寝而以事生之礼事之至三年而迁于庙然后全以神事之也此其礼文见于经传者不一虽未有言其意者然以情度之知其必出于此无疑矣其迁庙一节郑氏用糓梁练而壊庙之说杜氏用贾逵服防说则以三年为防其间同异得失虽未有考然谷梁但言壊旧庙不言迁新主则安知其非于练而迁旧主于三年而纳新主邪至于礼疏所觧郑氏说但据周礼庙用卣一句亦非明验故区区之意窃疑杜氏之说为合于人情也来谕考证虽详其大槩以为既吉则不可复凶既神事之则不可复以事生之礼接尔窃恐如此非唯未尝深考古人吉凶革变之渐而亦未暇反求于孝子慈孙深爱至痛之情也至谓古者几筵不终丧而力诋郑杜之非此尤未敢闻命据礼小敛有席至虞而后有几筵但卒哭而后不复馈食于下室尔古今异宜礼文之变亦有未可深考者然周礼自虞至祔曽不旬日不应方设而遽彻之如此其速也又谓终丧彻几筵不闻有入庙之说亦非也诸侯三年丧毕之祭鲁谓之吉禘晋谓之禘祀礼疏谓之特禘者是也但其礼亡而士大夫以下则又不可考尔夫今之礼文其残阙者多矣岂可以其偶失此文而遽谓无此礼邪又谓壊庙则变昭穆之位亦非也据礼家说昭常为昭穆常为穆故书谓文王为穆考诗谓武王为昭考至左传犹谓毕原鄷郇为文之昭邗晋应韩为武之穆则昭穆之位岂以新主祔庙而可变哉但昭主祔庙则二昭递迁穆主祔庙则二穆递迁尔又谓古者每代异庙故有祔于祖父祖姑之礼今同一室则不当专祔于一人此则为合于人情矣然伊川先生尝讥关中学礼者有役文之而吕与叔以守经信古学者庻防无过而已义起之事正在盛徳者行之然则此等茍无大害于义理不若且依旧说亦夫子存羊爱礼之意也熹于礼经不熟而考证亦未及精且以愚意论之如此不审高明以为如何问练而祔是否朱子荅曰此是殷礼今人皆从周礼若唯此节行殷礼亦无意思若如陆子静所说祔后便除去几筵则须练而祔若如郑氏所说祔毕复移主出于寝则当如周制祔亦何害今不立昭穆则古所谓祔于曽祖曽祖姑者无情理也 问檀弓云殷练而祔周卒哭而祔孔子善殷程张以为页三年而祔若卒哭而祔则三年中全无事礼卒哭犹存朝夕哭若无主在寝哭于何处如左传杜氏注士虞礼郑氏注所说于经未有所见不知如何朱子荅曰周礼卒哭而祔其说甚详殷礼只有一句余不可考孔子之时必有证验故善殷今则难遽复矣况祔与迁自是两事谓既祔则无主存寝者考之未详若谓只是注文于经无见而未言注疏之所以不可从者如何不当直以注为不足信也 问士虞礼记曰卒哭明日以其班祔礼记亦曰卒哭明日祔于祖父又曰殷练而祔周卒哭而祔孔子善殷开元礼政和礼皆禫而祔伊川横渠亦曰三年而祔温公书仪虽卒哭而祔然祔祭毕反祖考神主于影堂仍置亡者神位于灵座夫既祔自当迁主于庙若复于灵座则祔祭乃似文具先生荅曰吉凶之礼其变有渐卒哭而祔者渐以神事之复主于寝者犹未忍尽用事死之礼也又案仪礼始虞之下犹朝夕哭不奠书仪亦谓后馈食为俗礼如此则几筵虽在但存朝夕哭为事生意尔【仪礼朔月奠下郑注大祥之后则四时祭焉如此则朔奠于祫祭后亦似不废未知是否】朱子有书云礼注谷梁传皆谓练而迁庙大戴礼诸侯亦然以此知古人必以练而迁几筵于庙犹日祭之如横渠之说然今人家庙只有一间祖考同之岂容如此况又过时只从温公之仪亦当人情虽于古不同未为大失也钱君谓既祔之后主不当复于寝则似未安葢祔与迁自是两事祔者奉新死之主以祭于其所当入之祖庙并祭其祖祭已则复新死者之主于寝而祖尚未迁比至于练乃迁其祖而纳新主于其庙尔其未迁于庙与既迁而未祥馈羞自如如此则庙自不虚寝亦有馈非如钱君所虑者也 朱子荅迁主之问书云既祔之后主不当复于寝陆子静力主此说子夀疑之皆以书来问余以仪礼注告之子静谓非经之夲文不足据信当时常痛辟之以为毋论古礼但今卒哭之后便除灵席孝子之心岂能自安今更言之大戴礼诸侯迁庙篇云君及从皆服则是大祥之后除丧而迁矣其初言迁不言祔则既祔之后主复于寝至此方迁于庙矣谷梁云易檐改涂礼志云更衅其庙则必先迁高祖于太庙夹室然后可以改衅故庙待纳祖考之主又俟迁祖考于新庙然后可以改衅故庙而纳新祔之主矣左氏云特祀于寝国语有日祭之文则是主复寝后犹日上食矣唯谷梁所谓练而壊庙在三年之内似乎太速礼志所谓衅庙而移故主乃不俟庙之虚而遽迁之恐非人情左氏所谓祔而作主与礼经虞主用桑者不合又谓烝尝禘于庙与王制丧三年不祭不合【疑左氏乃当时之失谷梁因之遂有国君卒哭除服之说非礼之正】皆不足据国语日祭月祀时享与周礼祀天神祭地示享人鬼之名不合韦昭谓日上食于祖祢月祀于曽高时享于二祧但与祭法略相表里不见于他经又主既复寝而日祭之则其几筵临祭而设邪或常设而不除也此类皆无明文更当详考者昭穆之次昭常为昭穆常为穆故祔新死者于其祖之庙是告其祖当迁他庙而告新死者当入此庙之渐也今公私之庙皆同堂异室以西为上而无左昭右穆之次新主入庙羣主皆迁新主不入祖庙而入于祢之故室此大端与古不同而为礼者犹执祔于祖庙之文似无意义然遂祔于祢庙又非爱礼存羊之意窃意与其依违牵制而均不免为失礼曷若献议于朝尽复公私之庙皆为左昭右穆之制乎 祔新主而迁旧主亦合告祭旧主古书无所载并不说迁于何所天子则有始祖之庙而藏之夹室大夫亦自有始祖之庙今皆无此更无安顿处古人埋桑主于两阶间葢古者阶间人不甚行今则混杂亦难埋于此防来只得埋于墓所大戴礼说得迁祔一条又不分晓 朱子曰卒哭即祔更立木主于灵座朝夕奠就之三年除之 礼卒哭而祔于祖姑三年而后入庙今既未葬则三虞卒哭之制无所施不若终丧立主而祔祔毕于家庙旁设小位以奉其主不可于庙中别设位更以温公书仪及高氏送终礼参考之当有定论 问礼记曰妾母不世祭于子祭于孙止又曰妾祔于妾祖姑既不世祭又安有妾祖姑之可祔邪朱子荅云此条未详【刘基集问古者诸侯不再娶于礼无二适孟子既入惠公之庙仲子祭享无所乃别立宫此明验也今或祔二妻于一室者无乃非礼意乎刘基荅曰是有説也古者诸侯一娶九女夫人之外则侄娣也庙无二嫡所以预絶其争心秦汉以来此礼久废今之再娶皆夫人也岂可贬之以齐侄娣乎连祔之宜也在昔则有行之者矣】   【王庭相祔庙说士丧礼卒哭明曰而祔祔者祔于祖也以未有庙故祔食于祖丧毕而后迁庙礼也郑氏练而迁书仪祥而迁开元礼禫而迁其不同何也王子曰礼无明训儒者各以己意防之矣然则今也宜何从曰张子有云君薨三年丧毕吉禘然后因其袷祭祧主藏于夹室新主遂入于庙郑氏练而迁丧事方中书仪祥而迁似亦尚早不若开元礼禫祭既毕遂行祧迁之礼主人既已从吉祧主安于别室新主亦正其位乃于情理宛转不遽是故三年除丧而后迁亦以体新主不忍遽祧祖考之孝也曰郑氏云凡祔已即更复于寝何如曰古礼一祔于庙更不复寝观载记诸侯迁庙则知之矣其曰出庙门至于新庙是自所祔之庙而至新庙非自殡宫来明矣其曰奉衣服者降堂君及在位者皆辟奉衣服者至碑君与有司皆从唯庙中堂下有碑则主由祔庙而出明矣其曰孝嗣侯某敢以嘉币告于皇考某侯成庙将徙敢告则为祢庙始迁之礼明矣是则主祔于祖不复出居殡宫其昭昭如此郑氏谓祔已复寝不知何据吕氏曰礼之祔祭各以昭穆之班祔于其祖主人未除丧神主未迁于新庙以其主祔蔵于祖庙有祭即而祭之故谓之祔左氏传云君薨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于庙周人未葬奠于殡虞则立尸而有几筵卒哭而祔始作主既祔之后有练有祥有禫皆特祀其主于祔之庙至除丧然后主迁于新庙以时而烝尝焉由戴氏吕氏之言观之则既祔不复寝明矣然则今也宜何如曰既祔而主尝居庙不复奉返于寝遇练祥禫祭出而祀于寝必俟合祭而后迁礼也】   【黄宗羲曰左传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后儒緫縁觧此而误夫言特祀于主似乎主不在庙故有祔已复寝之文不知既已复寝则蒸尝禘于庙者为新主乎为祖庙乎为新主新主在寝不当言于庙为祖庙则四时常祀不当繋之于此葢祔者既虞之后埋重于祖庙门外即作新主以昭穆之班祔于皇祖庙中各主不动如故特此时之祭只皇祖新主所谓两告之也更不及别祖自此以后小祥大祥禫祭之类皆于祖庙特祭新死者并皇祖亦不及也烝尝禘于庙者烝尝四时吉祭行于庙中亦不及新死者左氏言此者嫌新主在庙有碍于吉祭也三年丧毕亲过高祖者当祧于是易檐改涂羣主合食于庙以次而迁而新主迁居祢庙矣】   【万斯大曰卒哭之明日祔主于祖庙自此徃而不返故卒哭后更有饯犹人之逺行而饯之也坊记云丧礼毎加以逺子游亦曰丧事有进而无退虞时作主于寝祔则主入于祖庙所谓自近而逺以渐而进也先儒谓祔后复反于寝至练而后迁于庙则是逺而复近进而复退矣然则何庸有饯乎】   【徐秉义曰世之论祔祭者谓祖与孙同庙当行大小祥祭之时为孙而设不可祭及于祖而祖之神在上得无有所嫌乎予曰不然杂记云男子祔于王父则配女子祔于王母则不配夫王母与王父共庙当其以女子祔王母也王父之神不俨然在上哉然且祭王母不祭王父而不以王父为嫌又何以大小祥祭为嫌也且夫古人之制礼不可以后人之常情测也即如祔祭之时王父与王母并在而其立尸也止一人而已此尸为死者而立不为先祖而立是名为祖孙两告而其实仅祀新死者之一人也又何尝以先祖为嫌哉知乎此者可以知大小祥祭之无所嫌矣】   【万斯同曰周制卒哭而祔以死者之神主祔于王父之庙也仪礼及戴记皆无祔已主反于寝之文自郑氏剏为此説而朱子恪遵之诸家有辨郑氏之误者反力诋以为非不知丧礼每加以逺见于坊记丧事有进而无退见于檀弓皆主不反寝之证也朱子乃不信经而信传谓卒哭之后便除灵席孝子之心岂能自安夫反之心而不安以此议周制之未尽善则可乃因不安于心而必欲强古人之心以从吾己之心则安矣其于觧经得母有未安乎况殷练而祔周卒哭而祔孔子善殷则孔子固以周为未善矣朱子谓心岂能安正合孔子之意若谓主反于寝则既祔犹之未祔也孔子何以善殷而不善周是欲伸已之説而反不合孔子之意矣即程张言丧须三年而祔亦谓理当如是尔初未尝谓周制必反主也唯朱子力执之故其定家礼卒哭但告祔至大祥而始迁祔以此为祔礼宜然则人有信之者以此为周礼固然则人反有不信之者矣且所为祔者何谓也葢以死者未入新庙其主无所归暂以死者之主祔于王父之庙故谓之祔若祭毕即反于寝是一日未尝祔于祖矣何名为祔乎为此言者其亦不逹于祔之义矣葢人死不可无所归死而未葬则以入土为归死而既葬则以入庙为归庙者亡人之室归于庙而神得所安寝者生人之居归于寝而神何所泊今曰主必当反于寝则是以死者而处生者之所矣母乃神人杂揉乎庙以栖神故庙必严静寝以居人故寝必杂遝祀主于寝是欲孝其亲而反防其亲矣何如祀主于庙之为得哉夫使人之居丧而三年不离丧次则祀于寝固可也茍不能常居丧次致考妣之主防越于生人杂遝之所反之于心能自安否也夫古之人不忍使其亲一日末有所归而后之人乃欲使其亲三年末有所归乎则知卒哭而祔周人固自有精意而末可厚非也大凡觧经者泛觧义理与实觧制度】   【不同觧义理则可就一己之见觧制度则当考古人之详朱子所言未免信心之过而愚则据经以复旧尔岂敢与先贤抗辨而漫逞其臆说哉】   干学案士虞礼曰三虞卒哭明日以其班祔郑氏注曰祔卒哭之明日祭名犹属也祭昭穆之次而属之也又曰祔已复于寝如既祫主反于庙陈用之以为既祔不复反吕与叔直谓其主即祔藏于祖庙议者遂不复以祔为祭名竟欲以三月卒哭之后撤几筵罢馈食薄恩伤教莫此为甚矣予谓祔祭有不能在庙者即祭于寝概云祭毕反于寝犹为郑氏之疏而祔藏之不可行无待言者请辨之丧服小记曰士大夫不得祔于诸侯祔于诸祖父之为士大夫者其妻祔于诸祖姑妾祔于妾祖姑亡则中一以上以祔祔必以其昭穆诸侯不得祔于天子诸侯大夫可以祔于士杂记曰大夫祔于士士不祔于大夫祔于大夫之昆弟无昆弟则从其昭穆虽王父母在亦然妇祔于其夫所祔之配无配则亦从其昭穆之配妾祔于妾祖姑亡妾祖姑则亦从其昭穆之妾公子祔于公子是二者辞意相同注疏皆云论祔祭其言祔必以昭穆即所谓以其班也其所言天子诸侯公子大夫士之殊则取乎卑不敢祔尊务求夫爵列之相同者祔之也葢祔之为义首辨名分次辨班位固甚严也以诸侯而言则周公康叔不敢祔王季而祔于太伯虞仲伯禽叔虞不敢祔文王而祔乎虢仲虢叔芮伯彤伯不敢祔武王而又当祔乎周公康叔以公子之为大夫者而言则鲁僖之庻子不敢祔庄公而祔于三桓郑成之庻子不敢祔襄公而祔于七穆以公子之子孙而言其人或降而为士则亦必祔于族祖之为士者是故晋之栾郤胥原狐续庆伯齐之高国管鲍宋之向鱼华荡亦必互相从祔务适当于爵列之宜而后止诸侯之庙各在其国亡论已大夫之庙亦必在其采邑晋赵孟宴于温防孟子余是赵氏之庙在温也卫孔悝载伯姬以行及西门使贰车反祏于西圃是孔氏之庙在平阳也地之相去或数百里将使为人子者寄父主于数百里之外而空守殡宫有是理乎即如郑氏说祭毕仍反于寝亦甚劳矣且又何能刻期于卒哭之明日也至于妾母无庙于子祭于孙止安所得祖妾之庙而祔之祖妾且无庙况高祖之妾乎凡若此者寄主之说固不可通就庙以祭亦有难行唯是即寝立尸设当祔者之主与新死者共祭之犹夫始祖所自出之帝夲自无主因祭则设之也孔氏疏云妾无庙今乃云祔及高祖者为坛祔之尔斯坛也不在寝安在乎祖妾可为坛余亲视此矣若夫嗣世之诸侯公子大夫士则有祖庙可祔矣然如郑氏祔已复寝则可欲如吕与叔祔藏以待迁庙则亦难行何者祖庙必在适长子孙之家令祖有数十孙则祔者无虚日又设有数孙同祔于祖复有数妇同祔于祖姑妇不依孙孙不偕妇一庙之中嫂叔杂糅不便一矣适属自修时享丧主则举祥禫吉凶间作各不相谋虽或为礼制所许而经傅絶无明文亦何敢信其为可行也不便二矣然亦言乎聚族聨居者尔设以他故散徙又无可祔矣郑氏云大夫始来仕无庙无庙者不祔宗子去国乃以庙从即是説也予故曰祔藏之説即在祖庙亦有难行也抑予更有说焉凡行礼必有画一之制使在彼可行而在此不可行即非通行之礼请更言古人制祔之意人死魂魄附于尸既葬迎精而反则唯祖考之依将上同乎祖考则必神灵之檀弓虞而立尸有几筵虞祭篇云侧亨于庙门外则寝有庙之称矣孝子之心虑吾亲之不能上同乎祖考故制为祔祭冀得因昭穆之班以渐合焉重在合享不在入庙也既即寝为庙则祖考之灵无乎不在矣周公祭太王王季文王为三坛同墠岂必在庙哉斯则未敢以为必然然于杂记诸文无不环合又无悖于丧事即逺之防聊以质于后之君子焉或又曰殷人练而祔周卒哭而祔孔子善殷又如何曰此亦祭之说也注曰期而神之最是殷人不忍死其亲自练以前犹不遽引之同于先祖周人廹欲神其亲卒哭之后冀速引之同于先祖二者各欲伸其孝非有厚薄也孔子善殷善其慎重于合享非善其   慎重于入庙也   【张献翼家儿私语余生事二母情虽无二然礼必加生母一等不敢并施以遵先人适庻之辨陈修弟表武庻子也兄修亡后表母不肯事修母表谓其母曰兄不幸蚤亡表统家事当奉适母母若能为表屈情承顺适母者是至愿也若母不能直当出别居尔由是二母感悟雍睦尝见予友何良俊孔目与弟良傅祠部书责之曰吾与叔皆庻出何为穪生母为先妣妣者比也比于父也然则生母不得称妣敢以庻同于适乎此区区正论非特为适母爱养愈于己出此议也他日吾身后祠堂中以汝适母朱氏配不得入生母违犯之以不孝论吾魂亦不享汝曹之祭】   司马氏书仪祔【檀弓曰啇人练而祔周卒哭而祔孔子善啇注期而神之人情开元礼既禫而祔案士虞礼始虞祝词曰适尔皇祖某甫告之以适皇祖所以安之故置于此】卒哭之来日祔于曽祖考【曽祖考曽祖姑皆以主人言之】内外夙兴掌事者具三分【妣则具二分杂记曰男子祔于王父则配女子祔于王母则不配注谓若祭王母则不祭王父也有事于尊者可以及卑有事于卑者不敢援尊祭如一祝辞异不言以某妃配某氏尔】如时祭设曽祖考妣坐于影堂南向【影堂窄则设坐于他所妣则但设祖妣坐】设死者坐于其东南西向各有倚卓设盥盆帨巾于西阶下设承版卓子于西方火炉汤瓶火筯在其东其日夙兴设酒酒瓶盏注卓子于东方设香卓于中央置香炉炷香于其上质明主人以下各服其服哭于灵座前奉曽祖考妣祠版匣置承祠版卓子上出祠版置于坐借以褥次诣灵座奉祠版匣诣影堂主人以下哭从如从柩之序至影堂前止哭祝奉祠版置于坐借以褥主人及诸子倚杖于阶下与有服之亲尊长卑幼皆立于庭【曽祖考妣在焉故尊长不敢坐前无庭则立于曽祖考位前】以服重轻为别丈夫处左西上妇人处右东上【左右皆据曽祖考妣言之】各以昭穆长幼为序皆北向婢妾在妇人之后位定俱再拜【参曽祖考妣】其进先诣曾祖考妣前设之次诣亡者前设之主人先诣曽祖考妣前北向跪酹酒俛伏兴少退立祝奉辞出主人之左东向跪读曰维某年月日子曽孙某敢以柔毛嘉荐普淖明齐溲酒适于曽祖考某官【不言以某封某氏配若妣祔于祖妣则云适于祖姑某封氏】隮祔孙某官【妣云隮祔孙妇某封某氏】尚飨祝兴主人再拜不哭次诣亡者前东向跪酹酒俛伏兴少退立祝读曰维年月日孝子某敢用柔毛嘉荐普淖明齐溲酒哀荐祔事于先考某官【妣云先妣某封】适祖考某官尚飨祝兴降位主人再拜不哭降复位亚献终献皆如主人仪唯不读祝祝阖门主人以下出侍立于门左右不哭如食间祝告啓门三及啓门主人以下各就位祝东向告利成主人以下不哭皆再拜辞神祝先纳曽祖考妣祠版于匣奉置故处次纳亡者祠版于匣奉之还灵座主人以下哭从如来仪至灵座置之哭尽哀止   【吕氏家范案温公书仪祝辞适于曽祖考某官隮祔孙某官仪礼止称祖葢自所祔之亡者言之则祖也故其文云适尔皇祖某甫以隮祔尔孙某甫上称祖下穪孙于辞为顺书仪穪曽祖考奉祭之人言也然既云曽祖则不得云孙今改从仪礼仪礼辞云用尹祭注尹祭脯也大夫士祭无云脯者亦记者误故削去仪礼祝辞不称牲号今从书仪有柔毛】   朱子家礼祔【檀弓曰殷练而祔周卒哭而祔孔子善殷注曰期而神之人情然殷礼既亡其夲末不可考今三虞卒哭皆用周礼次第则此不得独从殷礼】   【丘濬曰父则祔于父之祖考母则祔于祖妣祔父则设祖考妣二位祔母则设祖妣一位而已卑不敢援尊也 若丧主非宗子则宗子主祭降神初献丧主行亚献 异居则宗子为告于祖为牌位而祭毕则焚之】   卒哭明日而祔卒哭之祭既彻即陈器具【仪如卒哭皆陈之于祠堂堂狭即于聼事或他所随便祔父则设父之祖考妣二位当中南向西上设亡者位于其东南西向母丧则不设祖考位酒瓶酒瓶于阼阶上火炉汤瓶于西阶上其并如卒哭而三分母丧则两分祖妣二人以上则以亲者】   【高阅曰若祔妣则设祖妣及妣之位更不设祖考位若父在而祔妣则不可递迁祖妣宜别立室以藏其主待考同祔若考妣同祔则并设祖考及祖妣之位胡泳曰高氏别室藏主之说恐未然先生内子之丧主只祔在祖妣之旁此当为据】   【杨复曰父在祔妣则父为主乃是夫祔妻于祖妣三年丧毕未迁尚祔于祖妣待父他日三年丧毕递迁祖考妣始考妣同迁也高氏父在不可递迁祖妣之说亦是但别室藏主之说则非也】   厥明夙兴设蔬果酒【并同卒哭】质明主人以下哭于灵座前【主人兄弟皆倚杖于阶下入哭尽哀止 案此谓继祖宗子之丧其世适当为后者主丧乃用此礼若丧主非宗子则皆以亡者继祢之宗子主此祔祭礼注云祔于祖庙宜使尊者主之】诣祠堂奉神主出置于座【祝轴帘啓椟奉所祔祖考之主置于座内执事者奉祖妣之主置于座西上若在他所则置于西阶上卓子上然后启椟 若丧主非宗子而与继祖之宗异居则宗子为告于祖而设虚位以祭祭讫除之】还奉新主入祠堂置于座【主人以下还诣灵座所哭祝奉主椟诣祠堂西阶上卓子上主人以下哭从如从柩之序至门止哭祝啓椟出主如前仪若丧主非宗子则唯丧主主妇以下还迎】序立祝进【并同虞祭】初献【若宗子自为丧主则丧主行之若丧主非宗子则宗子行之并同卒哭但酌献先诣祖考妣卓子前仪同卒哭祝版但云孝子某敢以洁牲柔毛粢盛醴齐适于某考某官府君隮祔孙某官尚飨皆不哭内丧则云某妣某封某氏隮祔孙妇某封某氏次诣亡者前若宗子自为丧主则祝版同前但云荐祔事于先考某官府君适于某考某官府君尚飨若丧主非宗子则随宗子所穪若亡者于宗子为卑幼则宗子不拜】亚献终献【若宗子自为丧主则主妇为亚献亲賔为终献若丧主非宗子则丧主为亚献主妇为终献并同卒哭及初献仪唯不读祝】侑食阖门啓门辞神【并同卒哭但不哭】祝奉主各还故处【祝先纳祖考妣神主于龛中匣之次纳亡者神主于西阶卓子上匣之奉之反于灵座出门主人以下哭从如来仪尽哀止若丧主非宗子则哭而先行宗子亦哭送之尽哀止若祭于他所则祖考妣之主亦如新主纳之】   【杨复曰司马礼家礼并是既祔之后主复于寝所谓奉主各还故处也】   仪节序立【服重者在前轻者在后男东女西主人非宗子则宗子主祭主人立宗子右宗子若于亡者为尊长则不拜】参神 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降神 盥洗 诣香案前 跪 上香 酹酒   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进【祝以进执事者佐之】初献礼诣亡者祖考神位前 跪 祭酒 奠酒 俯伏   兴拜兴拜兴平身 跪 主人以下皆跪 读祝【祝执版立主人之左东向跪读毕】俯伏兴【主人独拜】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诣显考神位前【母则云妣后放此】跪 祭酒 奠酒 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跪 主人以下皆跪 读祝【祝立主人之左南向跪读文毕】俯伏兴【主人独拜】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复位 亚献礼 诣祖考神位前 跪 祭酒 奠酒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诣祖妣神位前 跪   祭酒 奠酒 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终献礼【其仪一如亚献】侑食【执事者以注徧斟满盏中酒】主人以下俱出 阖门【有门则闭无则下帘】祝噫歆【祝当门北面作声者三】啓门 主人以下复位主妇点茶 告利成【祝立西阶上东面】利成 辞神 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焚祝文 纳主【祝先纳祖考妣于龛中次纳亡者神主于西阶卓子上俱匣之】奉新主返灵座主人以下哭从 举哀【至灵座中安主讫又哭之】礼毕【若礼行于聼事则改纳主云奉神主返祠堂主人送至祠堂纳主讫后回西阶卓子上奉新主】   祝文式【祔父】维年嵗次月朔日辰孝孙某谨以洁牲柔毛粢盛醴齐适于显曽祖考【某官处士】府君跻祔孙【某官处士】尚飨【如用豕则曰刚鬛并用羊豕则曰柔毛刚鬛】   【祔母】维年嵗次月朔日辰【以下至适于并同前】显曽祖妣某封某氏跻祔孙妇某封某氏尚飨   【亡者】维年嵗次月朔日辰【以下至醴齐并同前】哀荐祔事于先考某官【府君处士母则改云先妣某封某氏】适于显曽祖考某官府君【母则改云曽祖妣某封某氏】尚飨   【万斯同曰考温公书仪其所载祔祭之礼但于参神时再拜及辞神时再拜而已即朱子家礼祔祭仪同虞祭亦不过降神时再拜酹酒时再拜读祝时再拜辞神时再拜而已其亚献终献皆易人为之故亦有拜緫之不若丘氏仪节四拜者二而再拜者八若是之多也夫拜以成礼非以多为恭礼可以止而顾仆仆尔亟拜也是可谓之礼乎古之祭考妣者献考则不复献妣葢礼统于尊犹之燕飨之礼与席者虽多而其献賔止一人而已此古礼也亦即温公文公之礼也岂有既献祖考复献祖妣既拜于祖考之前复拜于祖妣之前者乎今丘氏乃竟分行之复于亡者之前亦谓之献则是尊卑无序而上下无统矣名为致敬而实不敬之甚矣不将为知礼者所诮哉世有刻行家礼仪节者多删去朱子之本文但详存丘氏之仪节于是家礼一书非复朱子之书而止为丘氏之书矣欲复朱子之旧者可不重为厘正乎】   会典品官礼祔 卒哭明日而祔卒哭之祭既彻即陈器具陈于祠堂堂狭即于聼事随便设亡者祖考妣位于中南向西上设亡者位于其东南西向母丧则不设祖考位置酒瓶酒瓶于阼阶上火炉汤瓶于西阶上具如卒哭而三分母丧则两分祖妣二人以上则以亲者厥明设蔬果酒质明丧主兄弟皆倚杖于阶下入诣灵座前哭尽哀止乃诣祠堂祝轴帘啓椟奉所祔祖考之主置于座内执事者奉祖妣之主置于座西上丧主以下还诣灵座所哭祝奉主椟诣祠堂西阶上卓子上丧主以下哭从如从柩之次至门止哭祝啓椟出主乃参神在位者皆再拜乃降神祝进酌献先诣祖考妣前祝版云孝孙某谨以洁牲庻羞粢盛醴齐适于某考某官府君隮祔孙某官尚飨【皆不哭】内丧则云某妣某封某氏隮祔孙妇某封某氏次诣亡者位前祝版云荐祔事于先考某官府君适于某考某官府君尚飨三献侑食阖门啓门辞神并同卒哭仪礼毕祝奉主各还故处先纳祖考妣神主于龛中匣之次纳亡者神主西阶卓子上匣之奉而还于灵座出门丧主以下哭从如来仪   庻人礼祔 卒哭之明日乃祔其日夙兴执事者具器陈丧主以下入哭于灵座前乃诣祠堂奉所祔祖考之主置于座内执事者奉祖妣之主置于座还诣灵座所哭祝奉新主以行丧主以下哭从如从柩之次至祠堂门止哭祝出主置于座丧主以下各就位赞者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掌者以升各陈于座前设讫降出赞者引丧主手酌酒先诣祖考妣位前祝辞云孝孙某谨以清酌庻品适于某祖之灵隮祔孙某人之灵内丧则云适于某祖妣某人隮祔孙妇某人某氏次诣亡者位前祝辞云荐祔事于先考之灵适于某考之灵尚飨丧主再拜兴降出赞者引丧主诣诸座前各再拜乃复位赞者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祝先纳祖考妣神主于龛中匣之次纳亡者神主匣之奉之反于灵座丧主以下哭从如来仪   【陆粲与萧国材论家礼纂要书承示家礼纂要已随条改正有可啇确者数处具列请教如左 一卒哭之祔来教云考祔殷礼既练周礼卒哭孔子善殷而朱子从周从周者有类也程伊川有言丧须三年而祔若卒哭而祔三年却都无事了且礼卒哭犹存朝夕哭若既祔则无主在寝哭于何所张横渠亦云丧须三年后袷祭于庙遂奉祧主归夹室迁主新主皆归庙此程张二儒皆不从卒哭而祔也朱文公尝谓横渠此言似得礼意故于家礼告祔于卒哭而祔庙于大祥葢两从焉虽然礼顺人情因时损益若卒哭告祔至大祥方祔庙则相去将二年而络绎成两祔非人情矣不如直以大祥之明日祔庙若为宗子则改主迁主祔主同日行之亦因时捐益人情简便又考家礼卒哭而祔其末云祝奉主各还故处注云纳亡者神主匣之反于灵座杨氏复亦曰司马礼家礼并是既祔之后主复于寝观此则虽告祔而神主犹未入祠堂待三年之丧毕而后迁正来教所谓告祔于卒哭而祔庙于大祥葢两从焉者也又案礼记檀弓蓝田吕氏曰主人未除丧主未迁于新庙故以其主祔藏于祖庙有祭即而祭之既除丧而后主迁于新庙愚意古者一世自为一庙则此礼可行今之祠堂四代之主皆在一处则所谓有祭即而祭之者窒碍而难行矣此朱子所以虽从卒哭之祔而必反主于寝也来教两祔之疑愚意亦同况卒哭之祔祝文既云适于祖考某官跻祔某官则是已告祖考以当祔亡者之主矣然其主乃不入祠堂而复反于寝祝文之意母乃虚乎此其失又不但两祔之非人情也窃谓有程张之説可据则如来教大祥而迁祔之议似亦无悖于礼但家礼大祥前期一日告迁于祠堂改题神主厥明行事毕祝奉主入于祠堂所谓厥明日即祥祭之本日也今来教欲用祥之明日而改主迁祔同日行之未知何据更详之】   【吕坤四礼疑祔何谓也在堂者终入庙岂能濡滞家庭在庙者终递迁岂能夷犹位次必以死者告祔无乃逼乎无己与其卒哭也寕练 死者无终不入庙之理祖考无终不知死者入庙之时安用奉主告祭于庙乎此其取义殆不可晓如不可已寕从孔子之善殷练而祔可也】   读礼通考卷四十九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五十   刑部尚书徐干学丧仪节十三   小祥   仪礼士虞礼记期而小祥【注小祥祭名祥吉也檀弓云归祥肉 疏自祔以后至十三月小祥故三期而小祥引檀弓者证小祥是祭故有肉也】曰荐此常事【注祝辞之异者言常者期而祭礼也 疏一期天气变易孝子思之而祭是其常事故祝辞异也】   【敖继公曰三年之丧至期而凶服或有所除故谓之祥再期而祭祝辞乃曰祥事则此未得正谓之祥也故以小言之自此以下之祭皆于祖庙特祭新死者不复及其皇祖与祔异】   【万斯大曰卒哭祔祭继三虞而行故日与尸不更筮賔不更宿小祥去祔大祥之去小祥为日逺矣日也尸也賔也无不筮不宿可知考虞礼记第云期而小祥曰荐此常事又期而大祥曰荐此祥事不着二祥之礼此当仿特牲馈食礼为节自筮日筮尸宿賔以至于献兄弟及私臣内兄弟则小祥之节也自筮日筮尸筮賔以至于賔主党旅酬交错则大祥之节也特冠服用练祥所宜不如特牲礼冠端尔】干学案士虞礼篇末其言大小祥祭但言期而小祥曰荐此常事又期而大祥曰荐此祥事并不言祭之仪节若何唯前记祔礼有其他如馈食一语郑注谓如特牲馈食之事夫曰馈食则士虞立尸有九饭之文亦馈食也此所云馈食安知非指士虞之礼而谓必指特牲之礼乎故贾疏亦疑之唯据専肤折俎句辨其为如特牲之礼愚则谓虞为丧祭卒哭祔为吉祭至小祥以后则弥吉矣岂得复用丧祭之礼乎故不特祔祭如馈食即练祥禫之祭亦莫不如馈食其异者唯小祥不旅他如馈食一语郑注谓如特牲馈食之事夫曰馈食则士虞立尸有九饭之文亦馈食也此所云馈食安知非指士虞之礼而谓必指特牲之礼乎故贾疏亦疑之唯据専肤折俎句辨其为如特牲之礼愚则谓虞为丧祭卒哭祔为吉祭至小祥以后则弥吉矣岂得复用丧祭之礼乎故不特祔祭如馈食即练祥禫之祭亦莫不如馈食其异者唯小祥不旅酬大祥无无算爵尔欲知大小祥祭之详者尚于特牲馈食篇考之【篇见下卷】   杂记自诸侯逹诸士小祥之祭主人之酢也哜之众賔兄弟则皆啐之大祥主人啐之众賔兄弟皆饮之可也【注哜啐皆尝也哜至齿啐入口 疏主人之酢哜之者谓正祭之后主人献賔长賔长酢主人主人受賔长酢则哜之也众賔兄弟皆啐之者亦谓祭末受献之时啐之以其差轻故也大祥主人啐之者谓受賔酢之时主人啐之也必知此主人之酢非受尸酢者以士虞礼主人主妇献尸受酢之时皆卒爵虞祭比小祥为重尚卒爵今大祥祭主人受尸之酢何得唯啐之而已故知受賔酢也受尸酢神惠为重虽在丧亦卒爵賔礼为轻受賔之酢但哜之而已知丧祭有受賔酢者郑注曽子问曰虞不致爵小祥不旅酬大祥无无算爵故知大小祥祭皆为之也】   【万斯大曰士虞礼丧祭也尸酢主人主人饮且卒爵练祥吉祭何以反止于哜啐孔疏云此主人哜之啐之谓正祭之后主人献賔长賔长酢主人时也众賔兄弟啐之饮之谓祭末受献时也賔酢止于哜啐而尸酢反卒爵者神惠重賔酢轻也通练祥二祭于特牲礼者不可不知】   凡侍祭丧者告賔祭荐而不食【注荐脯醢也吉祭告賔祭荐賔既祭而食之丧祭賔不食 疏侍祭谓相于丧祭礼者丧礼不主饮食故相者告賔但祭其荐不食之也此亦谓丧之正祭之后主人献賔之时賔受献主人设荐賔祭而不食谓练祥祭也其虞祔不献賔也】   【方慤曰祭之而不食者哀而不忍故也】   丧服小记练筮日筮尸视濯皆要绖杖绳屦有司告具而后去杖筮日筮尸有司告事毕而后杖拜送賔【注临事去杖敬也濯谓溉祭器也 疏练谓小祥也丧至小祥男子除首绖唯有要绖病尚深犹有杖屦是末服又变为防麻将欲小祥前日豫筮日筮尸及视濯器则豫着小祥之服以临此三事也所以然者此三事悉是为祭祭欲吉故豫服也不言衰与冠者亦同小祥矣有司吉具而后去杖者谓向者变服犹杖今既告三事辨具将欲临事故孝子便去杖敬賔故也筮日与尸皆有賔来向当临事时去杖今告筮占之事已毕则孝子更执杖以拜送賔矣不言视濯者视濯轻而无賔故不言也】   故期而祭礼也期而除丧道也祭不为除丧也【注此谓练祭也礼正月存亲亲亡至今而期期则宜祭期天道一变哀恻之情益衰衰则宜除不相为也 疏孝子之丧亲应嵗时之气嵗序改易随时伤感故一期而为练祭是孝子存亲之心故云礼也亲终一期天道改变哀情益衰而除说其丧天道当然故云道也为此练祭自为存念其亲不为除丧而设两事虽同一时不相为也故云祭不为除丧也此除丧谓练时除丧也男子除首绖女子除要带与小祥祭同时不相为也荘元年三月夫人孙于齐公羊传云其言孙于齐何念母也正月以存君念母以首事是也】   曽子问曽子问曰祭如之何则不行旅酬之事矣孔子曰闻之小祥者主人练祭而不旅奠酬于賔賔弗举礼也【注奠无尸虞不致爵小祥不旅酬大祥无无算爵弥吉】昔者鲁昭公练而举酬行旅非礼也孝公大祥奠酬弗举亦非礼也【注孝公隠公之祖父疏练小祥祭也旅谓旅酬奠无尸虞不致爵小祥弥吉但得致爵于賔而不得行旅酬之事大祥乃得行旅】   【酬而不得行无算爵之事丧事简略于礼未备也】   【方慤曰昭公未可为而为之于礼为不及孝公可以为而不为于礼为过过犹不及故皆以为非礼然不及近薄过近厚与其薄也寕厚故于昭公言非礼于孝公曰亦而已】   【呉澄曰凡吉祭酳尸之后有旅酬旅酬之后有无算爵曽子问凶祭之礼比吉礼减杀若何者不行旅酬孔子谓小祥之祭不行旅酬以此荅曽子所问之一事尔郑注因言小祥以前虞祭及奠之二事又言小祥以后大祥祭之一事所以异于吉礼者四事奠酬于賔谓賔以主人所酬之爵奠置于賔席前而不举以饮也注所云虞不致爵谓致爵于賔是酬賔之爵非致爵主人主妇者也】   谷梁传文公二年作主壊庙有时日于练焉坏庙坏庙之道易檐可也改涂可也【疏作主在十三月坏庙在三年丧终而连言之者此主终入庙入庙即易檐以事相继故连言之非谓作主壊庙同时也或以为练而作主之时则易檐改涂故此传云于练壊庙于传文虽顺旧说不然故不从之直记异闻尔】   【黄干曰案张子曰祔与迁自是两事祔者奉新死者之主而告新死者以将迁于此庙也既告则复新死者之主于寝而祖亦未迁比至于练乃迁其祖入他庙或夹室而迁新死者之主于其庙今案横渠之说如此郑注亦然既因练而迁则必易檐改涂而后迁此疏乃谓壊庙在三年则失之矣但练虽迁主于庙祭讫复反主于寝】   【魏了翁读书杂钞迁庙早晚左氏以为三年丧毕乃迁庙故僖公三十三年左氏传云烝尝禘于庙杜服皆以为三年禘祭乃迁此庙郑则以为练时则不禘而迁庙主故郑注士虞礼以其班祔之下云练而迁庙又注鬯人庙用卣谓始禘时郑必谓以练者以文  二年作僖公主谷梁云于练焉坏庙壊庙之道易檐可】【也改涂可也范曰亲过高祖则毁其庙以次而迁将纳新神故示有所加是郑之所据】   干学案郑氏士虞礼注凡祔已复于寝练而后迁庙其注乌诗则曰君丧三年既毕归于其庙而后袷祭于太祖明年春禘于羣庙又与注礼言小异贾公彦迁就其辞故云郑意除练时特禘三年丧毕更有此特禘之礼也左氏传服注云三年丧毕遭烝尝则行祭皆于庙焉自三年以前未得迁于庙而禘祭此言善矣殷练而祔周卒哭而祔孔子善殷顾自周以后皆卒哭乃祔开元礼独于练时行祔礼不可解也   【万斯同曰谷梁言练而作主壊庙郑康成从之张横渠黄勉斋亦从之杜元凯夲贾服之説言迁庙在三年丧终而谷梁疏因之吕与叔亦谓既除丧然后主迁新庙众言淆乱如此将何所适从愚谓论周家之礼当以周人之言为据谷梁子周人也以周人而言周制岂有谬乎迁庙之期仪礼戴记无明文幸有此传可据则据此传以防周制自无可疑且桑主曰虞既用于虞祭之日则栗主曰练必用于练祭之时既作主则入庙矣岂有名之为练主而不用之于练祭者使其仍祔于祖庙则不必更作新主既已更作新主则必迁之于新庙可知矣不然何名为练主而又将何所置之乎说者谓练主虽入庙亦仍还祀于寝与虞主同是又不然虞主无入庙而还寝之理愚既常辨之矣练主亦岂有入庙而还寝之理傥果还祀于寝则是时王父已迁将庙有虚主矣昔者孔子言之曰七庙五庙无虚主虚主者唯天子崩国君薨与去其国与袷祭于祖为无主尔孔子谓庙无虚主而诸儒乃欲使庙有虚主乎故言练主不入于新庙与言入庙复祀于正寝者皆显背孔子之说者也夫孔子之言既如此谷梁之言又如彼则作主即以入庙而迁庙即在练时章章矣又何疑】   干学案迁庙当在三年吉禘之时辨见五十二卷   丧大记既练居垩室不与人居君谋国政大夫士谋家事【疏练后渐轻故得自谋己国家事也】 妇人丧父母既练而归【注归谓归夫家也】 大夫士父母之丧既练而归【疏谓庻子为大夫士练后各归其宫也】公之丧大夫俟练而归 练而食菜果【注果瓜桃之属】   杂记大夫次于公馆以终丧士练而归【注公馆公宫之舍也练而归之士谓邑宰也】   间传父母之丧期而小祥食菜果 期而小祥居垩室寝有席   开元礼三品以上丧【四品以下及庻人附】小祥祭 主人有司先制栗主并趺匮等如丧主之礼【四品以下无】前一日之夕毁庐为垩室设蒲席周丧垩室者除之设地席陈练冠于次主人及诸子俱沐浴栉爪翦牢及器如卒哭之礼其日夙兴祝入烛先升自阼阶入于室【四品以下无主人加整拂几筵以出】祝于灵座之西更设丧主座东向祝奉丧主置于座讫祝出迎栗主入置于旧灵座祝开匮奉出栗主置于座讫设几于石乃出【四品以下无奉主仪】掌事者设罍洗篚于西阶西南如初篚实爵一巾一加幂设瓦甒二于灵座之左北墉下醴酒在东幂用絺加勺南柄具于堂东祝与执罇罍篚者先入立于罇罍篚之后内外衰服主人倚杖于阶东俱升就位【应拜者立】哭尽哀相者引降主人杖就次主妇以下各就次主人及诸子除首绖着练冠妻妾女子子除要绖周服者皆除之丈夫素服吉冠屦妇人素服吉屦相者引主人及诸子倚杖如初内外俱升就位哭掌者以升自东阶入设于灵座前设讫掌者降自西阶以出相者引主人降自西阶诣罍洗主人止哭盥手洗爵相者引主人升自西阶入诣酒罇所酌醴进跪奠于灵座前俛伏兴少退西面立祝持版进立于灵座之右北面内外皆止哭祝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哀子某【父殁称孤子某】敢昭告于考某封諡【妣云妣夫人某氏】岁月惊廹奄及小祥攀慕永逺重增屠裂谨以洁牲柔毛刚鬛明粢芗合芗萁嘉疏嘉荐醴齐【四品以下谨以洁牲柔毛刚鬛嘉荐普淖明齐溲酒余同】祗荐祥事于考某官封諡尚飨主人哭再拜内外应拜者皆再拜哭祝兴进跪奠版于灵座前兴还罇所【主人哭拜与祝兴奠版同时】相者引主人就位哭尽哀内外各还次【主人依次立】祝阖戸与执罇罍者降出少顷祝与进者入开戸彻祝匮主阖户以降其丧主祝奉出埋之于庙门外之左【四品以下俱祝阖户以降无匮主仪】自小祥之后止朝夕之哭【哭无时哀至则哭】始食菜果饭素食饮水浆无盐酪不能食食盐酪可又周而大祥   政和礼品官丧仪小祥 前一日之夕毁庐为垩室设蒲席周丧垩室者除之设地席陈练冠于次主人及诸子俱沐浴栉爪翦具如盛奠其日夙兴祝先入室整拂几筵以出内外衰服主人倚杖于阶东俱升就位哭尽哀赞者引主人杖就次主妇以下各就次主人及诸子除首绖着练冠妻妾女子子除要绖周服者除之丈夫素服吉冠屦妇人素服吉屦赞者引主人及诸子倚杖如初内外俱升就位哭掌者以入升自东阶设如初赞者引主人盥手及奠酒如初就进立于灵座右北面内外皆止哭祝跪读祝文曰维某年某月朔日辰孤子某【母曰哀子】敢昭告于考某官封諡嵗月惊廹奄及小祥攀慕永逺重増屠裂谨以清酌庻羞祗荐祥事于考某官封諡尚飨祝兴主人拜退复位次引亚献终献如虞祭之仪内外再拜哭尽哀赞者引主人杖降自西阶就次内外皆出少顷彻阖户降出自小祥之后止朝夕之哭哭无时【哀至则哭】始食菜果饭素食   庶人礼小祥 前一日之夕毁庐为垩室设蒲席陈练冠于次主人及诸子俱沐浴具于堂东其日夙兴祝入整拂几筵以出内外衰服主人以下倚杖于阶东俱升就位哭尽哀赞者引主人杖就次主妇以下各就次主人及诸子除首绖着练冠妻妾女子子除要绖周服者除之丈夫素服吉巾屦妇人素服吉屦赞者引主人倚杖如初乃升内外俱升就位哭设如初赞者引主人盥手及奠酒如初祝进立于灵座右内外止哭祝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辰孤子某敢昭告于考某人之灵歳月惊廹奄及小祥攀慕永逺重増屠裂谨以清酌庻羞祗荐祥事于考某人之灵尚飨余如虞祭之礼自小祥止朝夕之哭哭无时【哀至则哭】   司马氏书仪小祥 将及期年先以栗木为祠版并趺皆如桑板之制考以紫囊妣以绯囊盛之各有借褥贮于漆匣于十一月之末主人设香炉炷香卜筮日于影堂外西向先择日于来月下旬卜筮之不吉次择中旬不吉次择上旬既得吉日主人焚香于灵座前北向立祝执辞出于主人之左东向读曰孝子某将以来月某日祗荐常事于先考某官【妣言某封】占既得吉敢告既读卷辞懐之兴复位主人再拜退【或不卜则从初忌日】小祥前一日主人及诸子俱沐浴栉发翦爪众丈夫洒埽涤濯主妇帅众妇涤釜鼎具祭如时祭【主人主妇纵不能亲为亦湏监视务极精洁】丈夫妇人各设次于别所置练服于其中【礼既虞卒哭则有受服间传期而小祥男子除乎首妇人除乎带今人无受服及练服小祥则男子除首绖及负版辟领衰妇人截长裙不令曵地而已应服期者及小祥皆改吉服然后尽其月不服金珠锦绣红紫】执事者置卓子设香炉酒盏注于灵座前置盥盆帨巾于灵座西南别设座于灵座前卓子之右东向别置卓子于灵座东南西向置栗版匣及笔砚墨于其上主人立于灵座前北向使善书者西向立题栗版毕以蜡涂炙令入理刮拭之复纳于匣祝盥手奉桑版置于东向之座次奉栗版置于灵座旧位出之借以褥主人盥手焚香斟酒酹之退少立祝执辞出读曰年月日孝子某【开元礼小祥祝文犹称孤哀子案士虞礼祔祭己穪孝子故今从之】敢昭告于先考某官【妣言某氏】来日小祥栗主既成伏唯尊灵舍旧从新是凭是依祝兴主人再拜哭尽哀明日夙兴执事者设酒一瓶酒一瓶刀子拭布酒盏注于卓子上在东阶之上西向设香卓子于灵前堂中央置香炉香合香匙于其上装灰饼设火炉汤瓶火筯于西阶上对酒瓶设盥盆二于西阶下【一盆有防供亲戚一盆供执事者】各有东上乃具陈于堂门外之东质明主人倚杖于门外【丧服小记虞杖不入于室祔杖不升于堂注然则练杖不入门明矣】入与期亲各服其服坐立哭于灵前如虞祭之位【若大功以下有来预祭者释去华盛之服同序坐立亦如虞祭之位大祥禫准此】哭尽哀主人及期亲出就次易练服及吉服复入就位哭顷之祝止哭者主人盥手焚香如虞祭帅众丈夫设肉食主妇帅众妇女设麫食米食如卒哭执事者开酒主人斟酹酒如虞祭祝执辞读曰年月日孝子某敢昭告于先考某官【妣云某封】日月不居奄及小祥夙兴夜处小心畏忌不惰其身哀慕不寕敢用柔毛嘉荐普淖明齐溲酒荐此常事于先考某官【妣如前】尚飨祝兴主人再拜退复位哭止亚献终献阖门啓门复入就位皆如虞祭祝东向告利成如卒哭祝敛栗版韬借匣之置灵座主人以下哭拜出就次执事者彻如虞祭祝取桑板匣帅执事者彻东向坐埋桑主匣于屏处洁地   朱子家礼小祥【郑氏云祥吉也】 期而小祥【自丧至此不计闰凡十三月古者卜日而祭今止用初忌以从简易大祥仿此】前期一日主人以下沐浴陈器具【主人帅众丈夫洒埽涤濯主妇帅众妇女涤釡鼎具祭他皆如卒哭之礼】设次陈练服【丈夫妇人各设次于别所置练服于其中男子以练服为冠去首绖负版辟领衰妇人截长裙不令曵地应服期者改吉服然犹尽其月不服金珠锦绣红紫唯为妻者犹服禫尽十五月而除】   【杨复曰案仪礼丧服记载衰负版辟领之制甚详但有阙文不言衰负版辟领何时而除司马公书仪云既练男子去首绖负版辟领衰故家礼据书仪云小祥去首绖负版辟领衰但礼经既练男子除首绖妇人除要带家礼于妇人成服时并无妇人绖带之文此为踈畧故既练亦不言妇人除带当以礼经为正邱濬曰案家礼于设次陈练服下既曰男子以练服为冠而不言冠之制又曰去首绖负版辟领衰而不言别有所着今考之韵书练沤熟丝也意其以练孰之布为冠服故谓之练焉古人因其所服遂以为小祥之冠杂记云三年之练冠亦条属右缝注谓三年练冠小祥之冠也则小祥别有冠明矣服问云三年之丧既练矣则服其功衰杂记亦云有父母之丧尚功衰注谓三年丧练后之衰升数与大功同故云功衰也则小祥别有衰明矣又檀弓云练练衣黄里縓縁葛腰带防屦注练衣中衣之承衰者也葛腰带用葛为腰绖也防屦用麻防为屦也又丧服小记曰练皆腰绖杖防屦今拟冠别为练其制防武条属右缝一如衰冠但用稍麄熟麻布为之其服制则上衰下裳一如大功衰服而布用稍麄熟麻布为之不用负版适衰腰绖用葛为之麻屦用麻防为之父杖用竹母杖用桐如故 又案温公书仪谓今人无受服及练服小祥则男子除首绖及负版辟领衰妇人长裙不令曵地葢不复别有所制唯仍其旧而已冠上去首绖服上去负版等三物妇人之服只截去长裙令不曵地噫古礼以小祥为练小祥而不制练服可乎故今拟为练服如右及拟妇人服制亦用稍麄熟麻布为之庻称练之名云】   厥明夙兴设蔬果酒【并用卒哭】质明祝出主主人以下入哭【皆如卒哭但主人倚杖于门外舆期亲各服其服而入若已除服者来预祭亦释去华盛之服皆哭尽哀止】乃出就次易服复入哭【祝止之】降神【如卒哭】三献【如卒哭之仪祝版同前但云日月不居奄及小祥夙兴夜处小心畏忌不惰其身哀慕不寕敢用洁牲柔毛粢盛醴齐荐此常事尚飨】侑食 阖门 啓门 辞神【皆如卒哭之仪】止朝夕哭【唯朔望未除服者会哭】始食菜果   朱子语类问妻丧逾期主祭朱子曰此未有考但司马氏大小祥祭已除服者皆与祭则主祭者虽已除服亦何害于与祭乎但不可纯用吉服须如吊服及忌日之服可也   仪节 祝出神主 主人以下入举哀【主人以下期亲各服其服倚杖哭于门外少顷】哀止 就次易服【各出就次易服毕各具新服】序立举哀 哀止 降神【自此以后仪节并同卒哭】   祝丈维年嵗次朔日辰【并同前】   明防典品官礼小祥 期而小祥丧至此凡十三月【不计闰】古者卜日而祭今止用初忌以从简易前期一日丧主以下皆沐浴丧主帅众丈夫洒埽涤濯主妇帅众妇女涤釜鼎具祭【如卒哭】设次陈练服厥明夙兴设蔬果酒质明祝出主丧主倚杖于门外与期亲各服其服而入皆哭尽哀止乃出就次易服复入哭祝止哭乃降神初献亚献终献侑食阖门啓门辞神并同卒哭之仪祝版云日月不居奄及小祥夙兴夜处小心畏忌不惰其身哀慕不寜敢用洁牲庶羞粢盛醴齐荐此常事尚飨自是止朝夕哭始食菜果   庶人礼小祥 前期一日丧主及诸子皆沐浴具陈器设次陈练服于其所其日夙兴祝入整拂几筵以出内外衰服丧主以下倚杖于阶东俱出就位哭尽哀赞者引丧主以杖就次主妇以下各就次乃陈练服赞者引丧主倚杖如初乃升内外俱升就位哭赞者引丧主盥手奠酒祝进立于灵座右内外止哭祝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辰孤子某敢告于考某人之灵岁月惊廹奄及小祥攀慕永逺重増荼裂谨以清酌庻羞祗荐常事尚飨祝兴丧主哭再拜退复位内外哭尽哀丧主以下出杖降自西阶就次妻妾女子子还别室自小祥之后止朝夕哭   大祥   仪礼士虞礼记又期而大祥曰荐此祥事【注又复也疏此谓二十五月大祥祭变常言祥者亦是常事也】   【徐元文曰仪礼虞卒哭之后尚有祔练祥禫四祭并不言祭之仪节者盖以祔祭之礼既仿特牲馈食为之则练祥诸祭皆仿特牲可知故不言也况士虞礼后即继以特牲馈食之篇其意更可推而知矣特所异者常祭则有旅酬而练无旅酬常祭则有无算爵而祥无无算爵葢哀以渐而杀则礼亦以渐而隆至于除丧而禫祭始尽用其礼尔自注疏专指特牲为四时之常祭似乎练祥诸祭制礼者有阙文矣岂知特牲馈食固为四时之常祭亦可通于练祥之丧祭哉观特牲赞命之辞止言皇祖而不言某氏配郑氏亦以为禫月吉祭之礼然则作仪礼者以特牲继士虞之后岂无意乎】   干学案大祥之祭亦仿特牲馈食礼説见小祥篇   丧服小记大祥吉服而筮尸【注凡变除者必服其吉服以即祭事不以凶临吉也间传曰大祥素缟麻衣 疏吉服朝服也大祥之日缟冠朝服今将欲祥亦于前日豫服大祥之服以临筮日及筮尸视濯今唯云尸不言日及濯者从服祥可知也大祥则并去绖杖防屦故不云杖绖屦不以凶临吉者下云大祥朝服缟冠是祥祭之时着朝服此筮尸又在祥祭前已着吉服不以凶临吉故也引间传者以大祥之后着素缟麻衣此云吉服则非祥后之服是朝服也故引以证】   杂记祥主人之除也于夕为期朝服祥因其故服【注为期为祭期也朝服以期至明日而祥祭亦朝服始即吉正祭服也丧服小记曰除成丧者其祭也朝服缟冠是也祭犹缟冠未纯吉也既祭乃服大祥素缟麻衣释禫之礼云衣黄裳则是禫祭冠矣黄裳者未大吉也既祭乃服禫服朝服綅冠逾月吉祭乃冠朝服既祭端而居复平常也 疏祥谓祥祭之时主人除服之节于夕为期者谓于祥祭前夕豫告明日祥祭之期此时主人即着朝服谓缁衣素裳其冠则缟冠也至明旦祥时主人因着其前夕故朝服也前练祭之时不着祭服于此祥时正着祭服故注云正祭服此朝服谓之正祭服者以诸侯卿大夫朝服而祭少牢礼云主人朝服是也案杂记端衰丧车皆无等则祥后并禫服尊卑上下无别皆服此缁衣素裳也此据诸侯卿大夫言之故云正祭服引丧服小记者证此经中朝服是除成丧之服祭犹缟冠未纯吉者以纯吉朝服冠今着缟冠故云未纯吉既祭乃服大祥素缟麻衣者间传文以祥祭夺情故朝服缟冠祥祭虽讫哀情未忘其服稍重故着缟冠素纰麻衣引释禫之礼者是变除礼也其礼云衣黄裳既着衣应着冠故云则是禫祭冠矣黄裳未大吉者以大吉当衣素裳今用黄裳故云未大吉既祭乃服禫服朝服綅冠者亦变除礼文以祥祭之后乃着大祥素缟麻衣故知禫祭之后亦着禫服朝服綅冠也逾月吉祭乃冠朝服者以少牢吉祭朝服故也若天子诸侯以下各依本官吉祭之服也既祭端而居复平常者谓既祭之后同平常无事之时也从祥至吉凡服有六祥祭朝服缟冠一也祥讫素缟麻衣二也禫祭冠黄裳三也禫讫朝服綅冠四也逾月吉祭冠朝服五也既祭端而居六也】   丧大记祥而外无哭者禫而内无哭者乐作矣故也【注外无哭者于门外不哭也内无哭者入门不哭也禫逾月而可作乐乐作无哭者 疏外中门外即垩室中也祥之日鼓素琴故中门外不哭也内中门内也禫已县八音于庭故门内不复哭也二处两时不哭是并有乐作故也隠义云练后三日一哭于次次在中门外谓垩室也至大祥则不复哭于外若有吊者则入即位哭是外无哭者郑此注之意以祥逾月作乐故禫时无哭则经云乐作之丈但释禫时无哭之意不释祥之无哭皇氏以为鼓素琴乐作之文释二处两时无哭与郑注违皇说非也】   丧服四制祥之日鼓素琴【注鼓素琴始存乐也三年不为乐乐必崩】   檀弓祥而缟【注缟冠素纰也 疏缟谓缟冠大祥日着之小记除成丧者其祭朝服缟冠是也】鲁人有朝祥而莫歌者子路笑之【注笑其为乐速】夫子曰由尔责于人终无己夫三年之丧亦己久矣夫【注为时如此人行三年丧者希抑子路以善彼】子路出夫子曰又多乎哉逾月则其善也【疏歌哭不同日故仲由笑之然时人皆废而此独能行何须笑之案丧服四制祥之日鼓素琴不讥弹琴而讥歌者琴以手笙歌以气手在外而逺气在内而近也】   孔子既祥五日弹琴而不成声【注哀未忘】十日而成笙歌【注逾月且异旬也祥亦凶事用逺日五日弹琴十日笙歌除由外也琴以手笙歌以气 疏祥是凶事用逺日故十日得逾月若其卜逺不吉则用近日虽祥后十日亦不成歌笙以其未逾月也】   【呉澄曰成者乐曲之一终声者曲调之声也不成声谓不终曲也祥后可以弹琴矣然犹有余哀故弹之不终一曲而又废也十日之后则不但弹琴终曲吹笙而歌亦终曲矣哀情之杀以渐也】   有子葢既祥而丝屦缨【注讥其蚤也礼既祥白屦无絇缟冠素纰 疏此丝屦组缨禫后之服今既祥而着故讥其蚤礼既祥白屦无絇戴徳丧服变除礼文缟冠素纰者玉藻文素纰当用素为缨未用组今用素组为缨故讥之案士冠礼冬皮屦夏用葛无云丝屦者此丝屦以丝为饰絇繶纯之属士冠礼云白屦缁絇繶纯此有子葢亦白屦以素丝为繶纯也】   【方慤曰以丝为屦之絇以组为冠之缨服之吉者也而有子服之于既祥失于蚤矣既祥之屦如之何曰彻絇既祥之缨如之何曰用素有子孔门高弟而失礼若是疑或不然故曰葢焉】   顔渊之丧馈祥肉孔子出受之入弹琴而后食之【注弹琴以散哀也】   张子全书祥日食肉弹琴恐不是圣人举动使其哀未防则子于是日哭不饮酒食肉以全哀况弹琴可乎使其哀己忘何必弹琴   子夏既除丧而见【注见于孔子】予之琴和之而不和弹之而不成声【注乐由人心】作而曰哀未忘也先王制礼而弗敢过也子张既除丧而见予之琴和之而和弹之而成声作而曰先王制礼不敢不至焉【注虽情异善同俱顺礼疏此言子夏子张者案家语及诗皆言子夏丧毕夫子与琴援琴而衎衎而乐闵子丧毕夫子与琴援琴而切切而哀与此不同者当以家语及诗传为正知者以子夏丧亲无异闻焉能弹琴而不成声而闵子至孝之人是故孔子善之】间传又期而大祥素缟麻衣 又期而大祥有醯酱又期而大祥居复寝   杂记三年之丧祥而从政【注此谓庻人也从政从为政者教令谓给繇役】丧大记祥而食肉 既祥黝垩【注黝垩垩室之饰也地谓之黝墙谓之垩徐秉义曰丧之有祭始于虞故仪礼有士虞之文其再虞三虞及卒哭之祭皆仿初虞为之矣至卒哭之后尚有祔练祥禫四祭而仪礼俱无其文何哉葢士虞记篇末畧陈祔祭之礼而以其他如馈食一语括之所谓馈食者即下篇特牲馈食礼是也特牲之礼虽属四时之常祭亦可通于卒哭后之丧祭故士之祔祭仿之祔既仿特牲则练祥禫三祭自仿特牲可知故经于大小祥祭止言祝辞之异而不祥其祭之仪节也所以然者卒哭以前之祭专为死者而祭犹在寝则其祭也主于哀祔以后之祭不专为死者而祭己在庙则其祭也主乎敬此所以虞卒哭则有士虞之篇而祔练祥即用特牲之礼也但虞不致爵小祥不旅酬大祥不行无算爵则祔祭与练同夫妇得致爵而不得旅酬原未纯用夫吉也大祥之祭畧与小祥异主党賔党得旅酬而不得行无算爵犹未尽用其全也此以渐而即吉之説也至于禫祭乃始尽用夫吉礼观士虞礼之后即继以特牲之篇则作者之意晓然矣孰谓特牲专指吉祭哉又孰谓仪礼无练祥禫之祭礼哉】   开元礼三品以上丧礼【四品以下至庻人附】大祥祭 前一日之夕除垩室张帷又傋内外受服各于其次主人及诸子俱沐浴栉爪翦牢及器如小祥之礼其日夙兴内外各服其衰服并于次哭尽哀除服者着除服讫又哭尽哀止昧爽前【六品以下云夙兴】祝入烛先升自阼阶入于室祝整拂灵筵啓匮岀神主置于座右几筵以出【四品以下唯祝拂几筵以岀】掌事者设罍洗篚于西阶西南如初篚实爵一巾一加幂设瓦甒二于灵座之左北墉下醴酒在东幂用絺加勺南柄具于堂东祝与执罇罍者先入位于罇罍之后内外俱升就位哭掌者以升自东阶入设于座前置设讫掌者降自西阶以出相者引主人降自西阶诣罍洗主人止哭盥手洗爵相者引主人升自西阶诣酒罇所酌醴进跪奠于灵前俛伏兴少退西面立祝持版进立于座之右北面内外皆止哭祝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哀子【父丧称孤子】某敢昭告于考某官封諡【妣云某夫人某氏】日月逾迈奄及大祥攀慕永逺无任荒踣谨以洁牲柔毛刚鬛明粢芗合芗萁嘉蔬嘉荐醴齐【四品以下谨以洁牲柔毛刚鬛嘉荐普淖明齐溲酒余同】祗荐祥事于考某官封諡尚飨主人哭再拜应拜者皆再拜哭祝兴进跪奠版于灵座兴还罇所相者引主人就位哭尽哀主人以下各还外寝妻妾女子子以下还于寝祝阖户与执罇罍者降岀少顷掌者入开户彻祝匮主【四品以下但掌事者除灵座】阖户而岀间月而禫自大祥之后外无哭者食有盐醤政和礼品官仪大祥 前一日之夕除垩室张帷备内外大祥之服于次主人及诸子沐浴具如初其曰夙兴祝先入拂几筵降岀内外素服主人以下皆哭尽哀止掌事者设如初内外俱就位哭赞者引主人盥手奠酒如初祝于灵座右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辰孤子某敢昭告于考某官封諡日月逾迈奄及大祥攀慕永逺无任荒踣谨以清酌庻羞祗荐祥事于考某官封諡尚飨余皆如小祥之仪主人以下还外寝妻妾女子子以下还于内寝掌事者除灵座自大祥之后外无哭者间月而禫   庻人礼大祥 前一日之夕除垩室张帷备大祥之服于次主人及诸子沐浴具如初其日夙兴祝先入拂几筵降出内外于次哭尽哀掌事者设如初内外俱就位哭赞者引主人盥手奠酒如初祝立于灵座右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辰孤子某敢昭告于考某人之灵日月逾迈奄及大祥攀慕永逺无任荒踣谨以清酌庻羞祗荐祥事于考某人之灵尚飨余如小祥之礼主人以下还外寝妻妾女子子还于寝掌事者除灵座自大祥之后外无哭者间月而禫   司马氏书仪大祥 再期而大祥于二十三月之末主人卜日如小祥礼丈夫妇人各设次于别所置禫服其中【今世丈夫禫服垂脚黪纱幞头黪布衫脂皮爁铁带或布裹角带未大祥间假以出诣人家亦假而服之妇人可以冠梳假髻以鹅黄青碧皂白为衣屦其金银珠玉红绣皆不可用开元礼云备内外受服禫祭云仍祥服又云着禫服案世俗无受服谓大祥为除服即着禫服今从众】其日夙兴执事者设酒香火盥器皆如小祥质明主人与未除服者入就位于灵前立哭尽哀【已除服者若来预祭亦哭于故位如小祥】岀就次易禫服复入就位哭顷之祝止哭者主人降盥手焚香如虞祭帅众男子设肉食主妇帅众妇女设麫米食如卒哭执事者开酒主人斟酹酒如虞祭改小祥祝辞云奄及大祥又曰荐此祥事唯不改题栗主埋桑主外其余如小祥之仪祭毕迁影堂及祠匣于影堂彻灵座防杖弃之屏处   朱子家礼大祥 再期而大祥【自丧至此不计闰凡二十五月亦止用第二忌日祭】前期一日沐浴陈器具【皆如小祥】设次陈禫服   【丘濬曰案説文黪浅黒青也今世无垂脚幞头之制拟有官者用白布裹帽白布槃领袍布带无官者用白布巾白直领衣布带妇人纯用素衣屦】   朱子语类问子为母大祥及禫夫已无服其祭当如何朱子曰今礼几筵必三年而除则小祥大祥之祭皆夫主之但小祥之后夫即除服大祥之祭夫亦恐须素服如吊服可也但改其祝辞不必言为子而祭也   告迁于祠堂【以酒果告如朔日之仪若无亲尽之祖则祝版云云告毕改题神主如加赠之仪递迁而虚东一龛以俟新主若有亲尽之祖而其别子也则祝版云云告毕而迁于墓所不埋其支子也而族人有亲未尽者则祝版云云告毕迁于最长之房使主其祭其余改题递迁如前若亲皆已尽则祝版云云告毕埋于両阶之间其余改题递迁如前】   仪节 序立【主人诣祠堂前】盥洗 啓椟 岀主 参神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降神 盥洗 诣香案前 跪 上香 酹酒 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斟酒【主人执注遍斟酒盏中毕少退立】主妇点茶【茶毕与主人并立】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主妇复位【主人不动】跪【主人以下皆跪】读祝【祝跪读之】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请主【主人进奉主于卓子上执事者洗其当改字别涂以粉俟干其亲尽者以纸裹暂置卓子上】题主【命善书者改题曽祖考妣为高祖又改祖考妣为曽祖又改考妣为祖题毕】迁主【主人自奉其主递迁而西虚东一龛以俟新主少退立】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复位 辞神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焚祝文 礼毕   祝文维年嵗次月朔日辰孝孙某敢昭告于   某官府君 某氏某封 某官府君 某氏某封某官府君 某氏某封 某官府君 某氏某封兹以先考某官府君大祥已届礼当迁主入庙某官府君某氏某封亲尽神主当祧某官府君某氏某封神主改题为高祖某官府君某氏某封神主改题为曽祖某官府君某氏某封神主改题为祖世次迭迁不胜感怆谨以酒果用伸防告尚飨【祝文神主止书官封称呼而不书高曽祖考妣者是时高祖亲尽曽祖祖考妣神主未改题故也 案丧服小记父母并丧则先葬母而不虞祔以待父丧毕而后祔今拟若父先死则用此告迁仪节若父在母先死则是父为丧主惟祔于祖母之椟不必告迁也待父死之后然后用此仪节告迁而于祝文大祥已届下添入及先妣某封某氏先亡祔于祖妣于礼迁入庙之上若父先亡已入祠堂而后母死只告先考一位其 祝文曰兹以先妣某封某氏大祥已届礼当祔于先考并享不胜感怆并同】   厥明行事皆如小祥之仪【惟祝版改小祥曰大祥常事曰祥事】毕祝奉神主入于祠堂【主人以下哭从如祔之序至祠堂前哭止】   仪节 序立【以下至】辞神【以上其仪节并同小祥唯辞神后添】举哀 焚祝文 祝奉新主入祠堂 主人以下哭从【至祠堂】安神主【安神主于椟】哀止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礼毕祝文【并同小祥但改小祥曰大祥常事曰祥事】   彻灵座断杖弃之屏处奉迁主埋于墓侧   【丘濬曰祥祭后陈器具如朔日之仪用卓子陈防事上质明主人奉安亲尽之主于卓子上】仪节 序立【如常仪】参神 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降神 盥洗 诣香案前 跪 上香 酹酒 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主人斟酒 主妇点茶【毕并立】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主妇复位 跪 读祝 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复位 辞神 鞠躬拜兴拜兴拜与拜兴平身 焚祝文 送主【执事者用盘盛主捧之主人自送至墓侧】埋主【祝埋毕始回案杨氏附注引朱子他日与学者书既祥而彻几筵其主且当祔于祖父之庙俟三年丧毕合祭而后迁葢有取于横渠袷祭后奉祧主于夹室之説也而杨氏亦云俟告祭前一夕以荐告迁主毕乃题神主厥明合祭毕奉神主埋于墓所奉迁主新主各归于庙夫所谓合祭者即横渠所谓袷祭也家礼时祭之外未尝有合祭若即是时祭又不知设新主位于何所今不敢从且依家礼为此仪节庻防不失云】   祝文维年嵗次月朔日辰孝孙某敢昭告于五世祖考某官府君妣某氏某封古人制礼祀止四代心虽无穷分则有限神主当祧不胜感怆谨以酒果百拜告辞尚飨   始饮酒食肉而复寝   朱子语类问祧主朱子曰天子诸侯有太庙夹室则祧主藏于其中今士人家无此祧主无可置处礼记説藏于两阶间今不得已只埋于墓所 李继善问曰纳主之仪礼经未见书仪但言迁祠版匣于影堂别无祭告之礼周舜防以为昧然归匣恐未为得先生前云诸侯三年丧毕皆有祭但其礼亡而大夫以下又不可考然则今当何所据邪曰横渠説三年后袷祭于太庙因其告祭毕还主之时则奉祧主归于夹室迁主新主皆归于其庙此似为得礼郑氏周礼注大宗伯享先王处似亦有此意而舜防所疑与熹所谓三年丧毕有祭者似亦暗与之合但既祥而彻几筵其主且当祔于祖父之庙俟袷毕然后迁尔【杨复曰家礼祔与迁皆祥祭一时之事前期一日以酒果告讫改题递迁而西虚东一龛以俟新主厥明祥祭毕奉神主入于祠堂又案先生与学者书则祔与迁是两项事既祥而彻几筵其主且当祔于祖父之庙俟三年丧毕袷祭而后迁葢世次迭迁昭穆继序其事至重岂可无祭告礼但以酒果告据行迭迁乎在礼丧三年不祭故横渠説三年丧毕袷祭于太庙因其祭毕还主之时迭迁神主用意婉转此为得礼而先生从之或者又以大祥除丧而新主未得祔庙为疑窃尝思之新主所以未迁庙者其为体亡者尊敬祖考之意祖考未有祭告岂敢据迁也况礼辨昭穆孙必祔祖凡袷祭时孙常祔祖今以新主且祔于祖父之庙有何所疑当俟告祭前一夕以荐告迁主毕乃题神主厥明袷祭毕奉神主埋于墓所奉迁主新主各归于庙故并述其说以俟参考 高氏告祔迁祝文曰年月日孝曽孙某罪积不防嵗及免丧世次迭迁昭穆防序先王制礼不敢不至】   问比者大祥祭止用再忌日虽衣冠不得不易而食肉欲以逾月为节不知如何朱子荅曰逾月为是先生以长子大祥先十日朝暮哭诸子不赴酒食防近祥则举家蔬食此日除祔先生累日顔色忧戚【冯善曰或问家礼大祥用酒果告迁于祠堂杨氏附注以为世次迭迁昭穆继序其事至重岂可无祭告礼但以酒果告遽行迭迁乎二説不同今当何从曰考朱子与学者书亦从横渠三年丧毕合祭而后迁自与家礼不同今从附注】   【陆粲与萧国材论家礼纂要书来说云一家礼大祥注问子为母大祥及禫夫已无服其祭当如何朱子曰今礼几筵必三年而除则小祥大祥之祭皆夫主之小祥之后夫即除服大祥之祭夫亦须素服今案此说是矣但谓几筵必三年而除施之妻丧则恐未安葢小祥之后夫既除服则几筵亦当彻矣虽子之服未除然以父为主故也请裁之】   明防典品官礼大祥 再期而大祥丧至此凡二十五月亦止用第二忌日祭前期一日沐浴陈器具【如小祥】设次陈服以酒果告迁于祠堂告毕改题神主如加赠之仪递迁而西虚东一龛以俟新者厥明行事皆如小祥之仪【祝版改小祥曰大祥常事曰祥事】祝毕奉神主入于祠堂丧主以下哭从如祔之序至祠堂前止哭执事者彻灵座断杖弃之屏处奉迁主埋于墓侧始饮酒食肉而复寝庻人礼大祥 前期一日丧主及诸子俱沐浴具陈器陈禫服于次乃告迁于祠堂告毕改题神主而递迁之虚东一龛以俟厥明祝先入拂几筵降出内外于次哭尽哀掌事者设于灵座前内外俱就位哭赞者引丧主盥手奠酒祝立于灵座右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辰孤子某敢昭告于考某人之灵日月逾迈奄及大祥攀慕永逺无任荒踣谨以清酌庻羞祗荐祥事尚飨祝兴丧主哭再拜退复位内外哭尽哀祝奉神主入于祠堂丧主以下哭送掌事者彻灵座断杖弃之屏处始饮酒食肉而复寝   读礼通考卷五十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五十一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十四   禫   仪礼士虞礼记中月而禫【注中犹间也禫祭名也与大祥间一月自丧至此凡二十七月禫之言澹澹然平安意也】   【敖继公曰中如中夜之中谓半之也中月者祥之后半月其相去葢十五日也如以乙丑日祥则或以己卯禫矣记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其此之谓与】   干学案禫在二十五月诸家辨说甚多详见第二十九卷   【徐师曽曰中月而禫二十七月也详禫月数篇】   是月也吉祭犹未配【注是月是禫月也当四时之祭月则祭犹未以某妃配某氏哀未忘也少牢馈食礼祝祝曰孝孙某敢用柔毛刚鬛嘉荐普淖用荐嵗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尚飨 疏谓是禫月当四时吉祭之月则行四时之祭于羣庙而犹未得以某妃配哀未忘若丧中然也言犹者如祥祭以前不以妃配也案礼记云吉事先近日丧事先逺日大祥之祭仍从丧事先用逺日下旬为之此禫得行四时之祭则可从吉事先近日用上旬为之若然二十七月上旬行禫祭于寝当祭月即从四时祭于庙亦用上旬为之引少牢礼者证禫月吉祭未配后月吉如少牢配可知也】   【万斯大曰特牲馈食禫月吉祭之礼也于何知之士虞礼曰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犹未配考少牢礼祝辞曰荐嵗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此礼祝辞不及配故知为禫月吉祭也既曰吉祭则四时常祭矣何以不及配在禫月也禫月何以不及配丧终矣哀未忘也因父丧之禫而废祖之配可乎曰三年不祭并废久矣至是而始复焉复以其渐也既不及配矣安知非即祭父之禫乎曰祝辞称孝孙则祭祖也非禫也既曰祭祖而祝辞曰适其皇祖适者其谁也丧三年不祭废久矣至是而复焉故为是始适之辞云尔】   【万斯同曰吉祭犹未配诸家皆谓祭羣庙之祖不以祖妣配引少牢祝辞以某妃配某氏而特牲礼无之为证愚独以为不然所谓配者以新死者之主配食于祖祢耳当禫之月而行宗庙吉祭则但袷祭祖祢而不以新死者配之是之谓吉祭犹未配盖服虽除而哀犹未忘不忍遽同之于先祖也岂谓祭羣祖而不配以祖妣乎从来祭祖无有不配以妣者宁有因子孙之除丧而去祖妣不配之理是欲致哀于吾亲而实得罪于祖妣不孝之大者也先王岂有此渎乱不经之礼乎然则少牢何以言配而特牲不言配曰特牲不言配于宰赞命之辞见之此盖文有详略记礼者偶不及之非谓祭祖可不配妣也凡经文有不足者往往彼此互相证此不言配正当取少牢之辞以见其必有配岂得反因彼之言配以疑此之无配乎况少牢隂厌祝辞言祖而又言配特牲隂厌无祝辞非唯不言配并不言祖宁可因其不言祖而谓祖亦不祭邪郑氏见无祝辞即取少牢祝辞以补之正吾所谓彼此互相证之义也祝辞可取彼以相证而赞命之辞独不可取彼以相证耶且特牲固为祥禫通用之礼其实即四时常祭之礼傥専指为禫祭之礼则于此説犹可通若此礼而常祭皆用之也则祭祖何为不及其妣乎亦可见此説之必不可通矣故吾谓告祭未配乃新死者之未配祀于祖祢而非妣之不配食于祖也敢书之以质于知礼者焉】干学案禫祭之礼全用特牲馈食篇之仪葢小祥不旅酬大祥无无算爵禫则既行旅酬又加以无算爵一如特牲礼行之故仪礼士虞之后即继以特牲之篇非无故也今取其礼附録于后不但禫祭可考即袝练祥三祭亦可因以考见云   特牲馈食礼【郑目録云特牲馈食之礼谓诸侯之士祭祖祢非天子之士 疏郑知非天子之士者案曲礼云大夫以索牛士以羊豕彼天子大夫士此用特牲故知是诸侯士也】   【郝敬曰士虞后继以特牲者自凶趋吉也特牲后继以少牢者自杀趋隆也皆记礼之序故是篇首云冠端与兄弟之服辞曰 事适皇祖不言配皆继前篇虞后祥禫等吉祭言否则何为反以士先大夫邪万斯大曰特牲少牢二礼不曰祭而曰馈食者祭以粢盛为重也孟子云卿以下必有圭田圭者何所以给粢盛也故王制云士有田则祭无田则荐葢有田则粢盛具而牲杀器皿得因之以备无田则无以具粢盛也就二礼考之尸者祭祀之主食饭唯尸而他人不及嘏者受 之重嘏唯用黍而他物不及此食之所以重而特举以为名也前篇士虞虽不名馈食然尸入之后亦先饭而后献略与特牲礼同要知周时凡士大夫之祭皆先饭后献其既也宾主旅酬爵行无算葢以食礼始而以燕礼终其大较也谓之馈食者何凡孝子养亲曰馈养昏礼妇馈特豚以明妇顺而此礼黍稷之设必主妇亲之故曰馈食者事死如生之义也】   特牲馈食之礼不诹日【注诹谋也士贱时可以祭则筮其日矣不如少牢大夫先与有司于庙门诹丁巳之日】及筮日主人冠端即位于门外西面【注冠端冠端门谓庙门】子姓兄弟如主人之服立于主人之南西面北上【注所祭者之子孙言子姓者子之所生小宗祭而兄弟皆来与焉宗子祭则族人皆侍】有司羣执事如兄弟服东面北上【注士之属吏也】席于门中闑西阈外【注为筮人设之也】筮人取筮于西塾执之东面受命于主人宰自主人之左赞命命曰孝孙某筮来日某诹此某事适其皇祖某子尚飨【注宰羣吏之长自由也赞命由左者为神求变也士祭曰嵗事此言某事又不言妃者容大祥之后禫月之吉祭皇君也言君祖者尊之也某子者祖字也伯子仲子也尚庶几也 疏容大祥之后禫月之吉祭者少牢吉祭云以某妃配士虞记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犹未配此与彼文同故知是禫月吉祭也】筮者许诺还即席西面坐卦者在左卒筮写卦筮者执以示主人【注士之筮者坐蓍短由便卦者主画地识爻爻备以方写之】主人受视反之筮者还东面长占卒告于主人占曰吉【注长占以其年之长幼旅占之】若不吉则筮逺日如初仪【注逺日旬之外日】宗人告事毕   张子曰祭之笠日若再不吉则止据仪礼唯有筮逺日之文不云三筮筮日之礼止是二筮先筮近日后笠逺日不从则直用下旬逺日葢亦足以致听于鬼神之意而祀则不可废   前期三日之朝筮尸如求日之仪命筮曰孝孙某诹此某事适其皇祖某子筮某之某为尸尚飨【注三日者容宿賔视濯也某之某者字尸父而名尸连言其亲庻防其冯依之也大夫士以孙之伦为尸】乃宿尸【注宿读为肃肃进也进之者使知祭日当来】   【敖继公曰知求日之仪兼若不吉而改筮者言也命筮之辞异故特见之明其余皆同也某之某谓某之子某也春秋传曰潘尫之熏申鲜虞之挚皆谓其子也前期三日说见士冠礼案注云大夫士以孙之伦为尸不及天子诸侯者天子诸侯所祭者逺为尸者不必皆其孙之伦或但以昭穆尔】   【郝敬曰越宿预戒曰宿祭前二日也】   主人立于尸外门外子姓兄弟立于主人之后北面东上【注不东面者来不为賔客子姓立于主人之后上当其后】   【敖继公曰上言筮尸如求日之仪则是筮时兄弟咸在所筮者亦存焉筮之而吉不即告之乃于其既归也然后亲宿之于其门者尊之而不敢苟也北面者亦尊尸若不敢必其西面见已然】   尸如主人服出门左西面【注不敢南面当尊】   【敖继公曰岀门左西面见賔客之正位也主人北面尸不南面见之者辟尊者之礼也】   主人辟皆东面北上主人再拜尸荅拜【注主人先拜尊尸】宗人摈辞如初卒曰筮子为某尸占曰吉敢宿【注宗人摈者释主人之辞如初者如宰赞命筮尸之辞卒曰者着其辞所易也】祝许诺致命【注受宗人辞许之命于尸始宗人祝北面至于传命皆西面受命东面释之】尸许诺主人再拜稽首【注其许亦宗人受于祝而吿主人】   【敖继公曰拜稽首亦尊尸也尸既许诺则成为尸故于此不荅拜】   尸入主人退【注相揖而去尸不拜送尸尊】宿賔賔如主人服岀门左西面再拜主人东面荅再拜宗人摈曰某荐嵗事吾子将涖之敢宿【注荐进也涖临也言吾子将临之知賔在有司中今特肃之尊賔尔】賔曰某敢不敬从主人再拜賔荅拜主人退賔拜送   【敖继公曰筮尸宿尸宿賔皆同日为之故下文别云厥明以别之】   厥明夕陈鼎于门外北面北上有鼏【注宿賔之明日夕门外北面当门也】棜在其南南顺实兽于其上东首【注顺犹从也棜之制如今大木轝矣上有四周下无足兽腊也】   【敖继公曰士腊用兔】   牲在其西北首东足【注其西棜西也东足者尚右也牲不用棜以其生】设洗于阼阶东南壶禁在东序豆笾铏在东房南上几席两敦在西堂   【敖继公曰豆笾铏葢在东房之东墉下南上者豆二以并在南二笾次之此未实之故南上之文唯主于器士家亦有左右房于此见之矣】   主人及子姓兄弟即位于门东如初【注初筮位也】賔及众賔即位于门西东面北上【注不象如初者以賔在而宗人祝不在】宗人祝立于賔西北东面南上【注事弥至位弥异宗人祝于祭宜近庙】主人再拜賔荅再拜三拜众賔众賔荅再拜【注众賔再拜者士贱旅之得傋礼也敖继公曰众賔答一拜言再者字误也】   主人揖入兄弟从賔及众賔从即位于堂下如外位【注为视濯也】宗人升自西阶视壶濯及豆笾反降东北面吿濯具【注濯溉也不言敦铏者省文也东北西告縁賔意欲闻也言濯具不言絜以有几席】賔岀主人岀皆复外位【注为视牲也】宗人视牲告充雍正作豕【注充犹肥也雍正官名也北面以防动作豕视声气】宗人举兽尾告傋举鼎鼏告絜请期曰羹饪【注肉谓之羮饪熟也谓明日质明时宗人既得期西北面告賔有司】告事毕賔岀主人拜送 夙兴主人服如初立于门外东方南面视侧杀【注夙蚤也兴起也主人服如初则其余有不端者侧杀杀一牲也】主妇视饎爨于西堂下【注炊黍稷曰饎宗妇为之防灶也西堂下者堂之西下也近西壁南齐于坫】亨于门外东方西面北上【注亨煑也煮豕鱼腊以镬各一爨】羮饪实鼎陈于门外如初【注初视濯也】尊于户东酒在西【注户东室户东酒在西尚之凡尊酌者在左】实豆笾铏陈于房中如初【注如初者取而实之既而反之】   【敖继公曰如初亦如其南上之位也记曰賔与长兄弟之荐自东房其余在东堂然则祝主人及主妇賔长长兄弟之豆笾亦皆二以并相继而陈之于铏之北矣】   执事之俎陈于阶间二列北上【注执事谓有司兄弟二列者因其位在东西祝主人主妇之俎亦存焉不升鼎者异于神】盛两敦陈于西堂借用萑几席陈于西堂如初【注盛黍稷者宗妇也萑细苇】尸盥匜水实于槃中箪巾在门内之右【注设盥水及巾尸尊不就洗又不挥门内之右象洗在东统于门东西上凡乡内以入为左右乡外以岀为左右】 祝筵几于室中东面【注为神敷席也至此使祝接神】主妇纚笄宵衣立于房中南面【注主妇主人之妻虽姑存犹使之主祭祀】   【纚筓首服宵绮属也此衣染之以黒其缯夲名曰宵诗有素衣朱宵记有宵衣凡妇人助祭者同服也内则曰舅殁则姑老妇所祭祀賔客每事必请于姑】主人及賔兄弟羣执事即位于门外如初宗人告有司具【注具犹辨也】主人拜賔如初揖入即位如初【注初视濯也】佐食北面立于中庭【注佐食賔佐尸食者立于宗人之西】   【敖继公曰佐食主人兄弟之佐尸食者记曰佐食于旅齿于兄弟是也向于门外犹在兄弟之位至此乃立于中庭以事将至宜毕其位也此中庭谓东西之中其南北则参分庭一在北与】   主人及祝升祝先入主人从西面于戸内【注祝先入接神宜在前也少牢馈食礼曰祝盥于洗升自西阶主人盥升自阼阶祝先入南面】主妇盥于房中荐两豆葵菹蜗醢醢在北【注主妇盥盥于内洗昏礼妇洗在北堂直室东隅】宗人遣佐食及执事盥出【注命之盥出当助主人及賔举鼎】主人降及賔盥出主人在右及佐食举牲鼎賔长在右及执事举鱼腊鼎除鼏【注及与也主人在右统于东主人与佐食者賔尊不载少牢馈食礼鱼用鲋腊用麋士腊用兔】宗人执毕先入当阼阶南面【注毕如义盖为其似毕星取名焉主人亲举宗人则执毕导之既错又以毕临匕载傋失脱也杂记曰朼用桑长三尺毕用桑长三尺刋其夲与末朼毕同材明矣今此朼用心则毕亦用心旧説云毕以御他神物神物恶桑义则少牢馈食及虞无义何哉此无义者乃主人不亲举尔少牢大夫祭不亲举虞丧祭也主人未执事祔练祥执事用桑义自此纯吉用心义】鼎西面错右人抽扄委于鼎北【注右人谓主人及二賔既错皆西面俟也】赞者错俎加匕【注赞者执俎及匕从鼎入者其错俎东缩加匕东柄既则退而左人北面也】   【敖继公曰赞者取匕俎于东塾东执以上而错俎于鼎西加匕于鼎上而肵俎亦在豕俎之北也此赞者葢三人其二人各合执二俎一人兼执三匕与知取匕俎于东塾东者士虞礼匕俎在西塾之西此士吉祭当反之也】   乃朼【注右人也尊者于事指使可也左人载之】佐食升肵俎鼏之设于阼阶西【注肵谓心舌之俎也郊特牲曰肵之为言敬也言主人之所以敬尸之俎】卒载加匕于鼎【注卒已也已载毕亦加焉】主人升入复位俎入设于豆东鱼次腊特于俎北【注入设俎载者腊特要方也凡必方者明食味人之性所以正】主妇设两敦黍稷于俎南西上及两铏芼设于豆南南陈【注宗庙不赞敦铏者以其少可亲之芼菜也】祝洗酌奠奠于铏南遂命佐食啓会佐食啓防郤于敦南岀立于西南面【注酌奠奠其爵觯少牢馈食礼啓防乃奠之敖继公曰酌奠酌其所奠之酒也不云酒而云奠因事名之】   主人再拜稽首祝在左【注稽首服之甚者祝在左当为主释辞于神也祝祝曰孝孙某敢用刚鬛嘉荐淖用荐某事于皇祖某子尚飨 疏引少牢祝祝以下者欲见迎尸之前释孝子之辞也】卒祝主人再拜稽首 祝迎尸于门外【注尸自外来代主人接之就其次而请不拜不敢与尊者为礼周礼掌次凡祭祀张尸次】主人降立于阼阶东【注主人不迎尸成尸尊尸所祭者之孙也祖之尸则主人乃宗子祢之尸则主人乃父道事神之礼庙中而已岀迎则为厌】尸入门左北面盥宗人授巾【注侍盥者执其器就之执箪者不授巾贱也宗人授巾少牢馈食礼曰祝先入门右尸入门左】尸至于阶祝延尸尸升入祝先主人从【注延进在后诏侑曰延礼器所谓诏侑武方者少牢馈食礼曰尸升自西阶入祝从主人升自阼阶祝先入主人从】尸即席坐主人拜妥尸【注妥安坐也】尸荅拜执奠祝飨主人拜如初【注飨劝彊之也其辞取于士虞记则宜云孝孙某圭为孝荐之飨旧説云明荐】之祝命挼祭尸左执觯右取菹防于醢祭于豆间【注命诏尸也挼祭祭神食也士虞礼古文曰祝命佐食堕祭周礼曰既祭则藏其堕堕与挼读同尔防醢者染于醢】佐食取黍稷肺祭授尸尸祭之祭酒啐酒告防主人拜尸奠觯荅拜【注肺祭刌肺也防美也祭酒谷味之芬芳者齐敬共之唯恐不美告之美逹其心明神享之】祭铏尝之告防主人拜尸荅拜【注铏肉味之有菜和者】祝命尔敦佐食尔黍稷于席上【注尔近也近之便尸之食也】设大羮湇于醢北【注大羮湆煮肉汁也不和贵其质设之所以敬尸也不祭不哜大羹不为神非盛者也】举肺脊以授尸尸受振祭哜之左执之【注肺气之主也脊正体之贵者先食啗之所以导食通气】乃食食举【注举言食者明凡觧体皆连肉】   【敖继公曰乃食乃以右手食食也既食食则食举所以安之】   主人羞肵俎于腊北【注肵俎主于尸主人亲羞敬也神俎不亲设者贵得賔客以神事其先】   【敖继公曰肵俎一而已故主人可以亲设之神俎多宜使賔也不言降与升文省少牢礼曰主人羞肵俎升自阼阶】   尸三饭告饱祝侑主人拜【注三饭告饱礼一成也侑劝也或曰又劝之使又食少牢馈食礼侑辞曰皇尸未实侑也】   【敖继公曰此祭以馈食为名故当食而尸尤尊虽主人拜亦不荅也】   佐食举干尸受振祭哜之佐食受加于肵俎举兽干鱼一亦如之【注干长胁也兽腊其体数与牲同】尸实举于菹豆【注为将食庻羞举谓肺脊】佐食羞庻羞四豆设于左南上有醢【注庻众也众羞以豕肉所以为异味四豆者膮炙胾醢南上者以膮炙为上以有醢不得防也】尸又三饭告饱祝侑之如初【注礼再成也】举骼及兽鱼如初尸又三饭告饱祝侑之如初【注礼三成兽鱼如初者兽骼鱼一也】举肩及兽鱼如初【注不复饭者三三者士之礼大成也举先正脊后肩自上而郤下防而前终始之次也】佐食盛肵俎俎释三个【注佐食取牲鱼腊之余盛于肵俎将以归尸俎释三个为改于西北隅遗之所释者牲腊则正脊一骨长胁一骨及臑也鱼则三头而已个犹枚也】举肺脊加于肵俎反黍稷于其所【注尸授佐食佐食受而加之反之也肺脊初在菹豆】 主人洗角升酌酳【注酳犹衍也是献尸也云酳者尸既卒食又却颐衍养乐之不用爵者下大夫也】尸拜受主人拜送尸祭酒啐酒賔长以肝从【注肝肝炙也】尸左执角右取肝防于盐振祭哜之加于菹豆卒角祝受尸角曰送爵皇尸卒爵主人拜尸荅拜【注曰送爵者节主人拜】 祝酌授尸尸以醋主人【注醋报也祝酌不洗尸不亲酌尊尸也古文醋作酢】主人拜受角尸拜送主人退佐食授挼祭【注退者进受爵反位尸将嘏主人佐食授之挼祭亦使祭尸食也其授祭亦取黍稷肺祭】   【敖继公曰此挼亦因与授字相类而衍也以神俎敦之黍稷肺祭授之者象尊者赐之食然】   主人坐左执角受祭祭之祭酒啐酒进听嘏【注听犹待也受福曰嘏嘏长也大也待尸授之以长大之福也】佐食抟黍授祝祝授尸尸受以菹豆执以亲嘏主人【注独用黍者食之主其辞则少牢馈食礼有焉 疏案少牢云祝以嘏于主人曰皇尸命工祝承致多福无疆于女孝孙使女受禄于天宜稼于田眉夀万年勿替引之是也敖继公曰少牢馈食礼所载嘏辞乃祝传尸嘏者也此尸亲嘏其辞之首与彼异】   主人左执角再拜稽首受复位诗懐之实于左袂挂于季指卒角拜尸荅拜【注诗犹承也谓奉纳之懐中季小也实于左袂挂袪以小指者便卒角也】   【敖继公曰左执角谓右手将有事也诗字未详或曰敬慎之意内则曰诗负之亦此意也拜不奠爵受黍不祭皆异于大夫也季指左手之小指也挂袪于指以黍在袂中故也古者袪狭于袂然犹挂之者虑拜时或遗落也主人拜受黍而尸不荅拜者以其受神惠故也】   主人出写啬于房祝以笾受【注变黍言啬因事托戒欲其重稼啬啬者农力之成功】 筵祝南面【注主人自房还时】主人酌献祝祝拜受角主人拜送设菹醢俎【注行神惠也先献祝以接神尊之菹醢皆主妇设之佐食设俎】祝左执角祭豆兴取肺坐祭哜之兴加于俎坐祭酒啐酒以肝从祝左执角右取肝防于盐振祭哜之加于俎卒角拜主人荅拜受角 酌献佐食佐食北面拜受角主人拜送佐食坐祭卒角拜主人荅拜受角降反于篚升入复位 主妇洗爵于房酌亚献尸【注亚次也次犹贰主妇贰献不夹拜者士妻仪简尔】尸拜受主妇北面拜送【注北面拜者辟内子也大夫之妻拜于主人北西面】宗妇执两笾户外坐主妇受设于敦南【注两笾栗在西】祝赞笾祭尸受祭之祭酒啐酒【注笾祭栗之祭其祭之亦于豆间】兄弟长以燔从尸受振祭哜之反之【注燔炙肉也】羞燔者受加于肵出【注出者俟后事也】尸卒爵祝受爵拜送如初【注送者送卒爵】 酢如主人仪【注尸酢主妇如主人仪者自祝酌至尸拜送如酢主人也不易爵辟内子】主妇适房南面佐食授祭主妇左执爵右抚祭祭酒啐酒入卒爵如主人仪【注抚挼祭云亲祭佐食不授而祭于地亦仪简也入室卒爵于尊者前成礼明受惠也】献祝笾燔从如初仪 及佐食如初卒以爵入于房【注及佐食如初如其献佐食则拜主人之北西面也】 賔三献如初燔从如初爵止【注初亚献也尸止爵者三献礼成欲神惠之均于室中是以奠而待之】席于户内【注为主人铺之西面席自房来】主妇洗爵酌致爵于主人主人拜受爵主妇拜送爵【注主妇拜拜于北面也】宗妇赞豆如初主妇受设两豆两笾【注初赞亚献也主妇荐両豆笾东面也】俎入设【注佐食设之】主人左执爵祭荐宗人赞祭奠爵兴取肺坐絶祭哜之兴加于俎坐捝手祭酒啐酒【注絶肺祭之者以离肺长也少仪曰牛羊之肺离而不提心豕亦然捝拭也捝手者为絶肺染污也刌肺不捝手】肝从左执爵取肝防于盐坐振祭哜之宗人受加于俎燔亦如之兴席末坐卒爵拜【注于席末坐卒爵敬也一酌而傋再从而次之亦均】主妇荅拜受爵酌醋左执爵拜主人荅拜坐祭立饮卒爵拜主人荅拜 主妇岀反于房主人降洗酌致爵于主妇席于房中南面主妇拜受爵主人西面荅拜宗妇荐豆俎从献皆如主人主人更爵酌酢卒爵降实爵于篚入复位【注主人更爵自酢男子不承妇人爵也祭统曰夫妇相授受不相袭处酢必易爵明夫妇之别】三献作止爵【注賔也谓三献者以事命之作起也旧説云賔入尸北面曰皇尸请举爵】尸卒爵酢酌献祝及佐食洗爵酌致于主人主妇燔从皆如初更爵酢于主人卒复位【注洗乃致爵为异事新之燔从皆如初者如亚献及主人主妇致爵也凡献佐食皆无从其荐俎献兄弟以齿设之賔更爵自酢亦不承妇人爵杨复曰今案上文主人主妇献皆至祝佐食而止今賔献祝佐食毕又致爵于主人主妇故洗爵酌致为异事新之也】   主人降阼阶西面拜賔如初洗【注拜賔而洗爵为将献之如初视濯时主人再拜賔荅拜三拜众賔众賔荅再拜者】賔辞洗卒洗揖让升酌西阶上献賔賔北面拜受爵主人在右荅拜【注就賔拜者此礼不主于尊也賔卑则不专阶主人在右统于其位】荐脯醢设折俎【注凡节觧者皆曰折俎不言其体畧云折俎非贵体也上賔骼众賔仪公有司设之】賔左执爵祭豆奠爵兴取肺坐絶祭哜之兴加于俎坐捝手祭酒卒爵拜主人荅拜受爵酌酢奠爵拜賔荅拜【注主人酌自酢者賔不敢敌主人主人逹其意】主人坐祭卒爵拜賔荅拜揖执祭以降西面奠于其位位如初荐俎从设【注位如初复其位东面少牢馈食礼宰夫执荐以从设于祭东司士执俎以从设于荐东是则皆公有司为之与】 众賔升拜受爵坐祭立饮荐俎设于其位辩主人傋荅拜焉降实爵于篚【注众賔立饮贱不傋礼乡饮酒记曰立卒爵者不拜既爵傋尽尽人之荅拜】 尊两壶于阼阶东加勺南枋西方亦如之【注为酬賔及兄弟行神惠不酌上尊卑异之就其位尊之两壶皆酒优之先尊东方示惠由近礼运曰澄酒在下】主人洗觯酌于西方之尊西阶前北面酬賔賔在左【注先酌西方者尊賔之义】主人奠觯拜賔荅拜主人坐祭卒觯拜賔荅拜主人洗觯賔辞主人对卒洗酌西面賔北面拜【注西面者乡賔位立于西阶之前賔所荅拜之东北】主人奠觯于荐北【注奠酬于荐左非为其不举行神惠不可同于饮酒】賔坐取觯还东面拜主人荅拜賔奠觯于荐南揖复位【注还东面就其位荐西奠觯荐南明将举】主人洗爵献长兄弟于阼阶上如众賔仪【注酬賔乃献长兄弟者献之礼成于酬先成賔礼此主人之义亦有荐脀设于位私人为】【之与】 洗献众兄弟如众賔仪【注献卑而必为之洗者显神恵此言如众賔仪则如献众賔洗明矣】洗献内兄弟于房中如献众兄弟之仪【注内兄弟内賔宗妇也如众兄弟如其拜】   【受坐祭立饮设荐俎于其位而立内賔位在房中之尊北不殊其长略妇人也有司彻曰主人洗献内賔于房中南面拜受爵】主人西面荅拜更爵酢卒爵降实爵于篚入复位【注爵辩乃自酢以初不殊】【其长也内賔之长亦南面荅拜】长兄弟洗觚为加爵如初仪不及佐食洗致如初无从【注大夫士三献而礼成多之为加也不及佐食无从杀也致致于主人主妇】   【敖继公曰无从谓所献所致者皆无燔从也无从则不啐酒而卒爵亦其异者】   众賔长为加爵如初爵止【注尸爵止者欲神惠之均于在庭】嗣举奠入北面再拜稽首【注嗣主人将为后者举饮酒也使嗣子饮奠者将传重累之者大夫之嗣子不举奠辟诸侯】尸执奠进受复位祭酒啐酒尸举肝举奠左执觯再拜而稽首进受肝复位坐食肝卒觯拜尸傋荅拜焉【注食肝受尊者赐不敢余也傋犹尽也毎拜荅之以尊者与卑者为礼畧其文尔】   【敖继公曰奠铏南之觯也肝即向之加于菹豆者也位室中之位也坐卒觯亦异其室中之礼凡子姓受主人之献亦立卒爵不拜既爵】   举奠洗酌入尸拜受举奠荅拜尸祭酒啐酒奠之举奠出复位【注啐之者荅其欲酢已也奠之者复神之奠觯嗣齿于子姓凡非主人升降自西阶】 兄弟弟子洗酌于东方之尊阼阶前北面举觯于长兄弟如主人酬賔仪【注弟子后生也】 宗人告祭脀【注脀俎也所告者众賔兄弟内賔也献时设荐俎于其位至此礼又杀告之祭使成礼也其祭皆离肺不言祭豆可知】乃羞【注羞庻羞也下尸胾醢豆而已此所羞者自祝主人至于内賔无内羞】 賔坐取觯阼阶前北面酬长兄弟长兄弟在右【注荐南奠觯】賔奠觯拜长兄弟荅拜賔立卒觯酌于其尊东面立长兄弟拜受觯賔北面荅拜揖复位【注其尊长兄弟尊也此受酬者拜亦北面】长兄弟西阶前北面众賔长自左受旅如初【注旅行也受行酬也初賔酬长兄弟】长兄弟卒觯酌于其尊西面立受旅者拜受长兄弟北面荅拜揖复位众賔及众兄弟交错以辩皆如初仪【注交错犹言东西】 为加爵者作止爵如长兄弟之仪 长兄弟酬賔如賔酬兄弟之仪以辩卒受者实觯于篚【注长兄弟酬賔亦坐取其奠觯此不言交错以辩賔之酬不言卒受者实觯于篚明其相报礼终于此其文省】賔弟子及兄弟弟子洗各酌于其尊中庭北面西上举觯于其长奠觯拜长皆荅拜举觯者祭卒觯拜长皆荅拜举觯者洗各酌于其尊复初位长皆拜举觯者皆奠觯于荐右【注奠觯进奠之于荐右非神惠也】长皆执以兴举觯者皆复位荅拜长皆奠觯于其所皆揖其弟子弟子皆复其位【注复其位者东西面位弟子举觯于其长所以序长防教孝弟凡堂下拜亦皆北靣】爵皆无算【注算数也賔取觯酬兄弟之党长兄弟取觯酬賔之党唯己所欲亦交错以辩无次第之数因今接防使之交防定好优劝之】   【敖继公曰此亦宾先举奠觯酬兄弟长交错以辩卒饮者洗酌反奠于故处长兄弟又举奠觯酬賔长亦交错以辩卒饮者洗酌亦反奠于故处賔及兄弟又迭举奠觯皆如初礼终而复始故云爵皆无算若其仪之与旅酬异者唯不拜尔】   利洗散献于尸酢及祝如初仪降实散于篚【注利佐食也言利以今进酒也更言献者以利侍尸礼将终宜一进酒嫌于加酒亦当三也不致爵礼又杀也】 主人出立于户外西南【注事尸礼毕】祝东面告利成【注利犹飬也供养之礼成不言礼毕于尸间之嫌】尸谡祝前主人降【注谡起也前犹导也少牢馈食礼曰祝入尸谡主人降立于阼阶东西面祝先尸从遂出于庙门前尸之义士虞礼傋矣】祝反及主人入复位命佐食彻尸俎俎出于庙门【注俎所以载肵俎少牢馈食礼曰有司受归之】彻庻羞设于西序下【注为将馂去之庻羞主为尸非神也尚书传曰宗室有事族人皆侍终日大宗已侍于賔奠然后燕私燕私者何也已而与族人饮也此彻庶羞置西序下者为将以燕饮与然则自尸祝至于兄弟之庻羞宗子以与族人燕饮于堂内賔宗妇之庻羞主妇以燕饮于房】 筵对席佐食分簋铏【注为将馂分之也分簋者分敦黍于防为有对也敦有虞氏之器也周制士用虞变敦言簋容同姓之士得从周制尔祭统曰馂者祭之末也不可不知也是故古之人有言曰善终者如始馂其是已是故古之君子曰尸亦馂鬼神之余也惠术也可以观政矣】宗人遣举奠及长兄弟盥立于西阶下东面北上祝命尝食若举奠许诺升入东面长兄弟对之皆坐佐食授举各一肤【注命告也士使嗣子及兄弟其惠不过族亲古文皆作馂】   【敖继公曰举奠子姓也云及长兄弟则主人之子位在长兄弟之上明矣立于西阶下俟命也其位葢在賔之东北】   【郝敬曰彻庻羞设于室中西序使嗣子与长兄弟馂筵对席设东西席二相对簋敦也分敦中黍稷与铏中和羮二各一举奠即嗣子宗人遣嗣子与长兄弟盥手立西阶下俟祝命尝食者犹言命馂者尝食升入升堂入室嗣子东面尊继体也授举授俎肉手执曰举尸俎有三肤二各一】   主人西面再拜祝曰有以也两奠举于俎许诺皆荅拜【注以读如何其久也必有以也之以祝告释辞以戒之言女此当有所以也以先祖有德而享于此祭其坐其余亦当以之也少牢馈食礼不戒者非亲昵也旧说曰主人拜下席南】若是者三【注丁寕戒之】皆取举祭食祭举乃食祭铏食举【注食乃祭铏礼杀郝敬曰有以以先泽享此教嗣子兄弟思先也者置所举肤于俎应且拜许诺应声主人三祝二三诺三荅拜乃取举以祭祭食祭饭也次祭举祭肉也乃食食饭也后祭铏羹乃食举祭皆毕而后食肉也】   卒食主人降洗爵宰赞一爵主人升酌酳上上拜受爵主人荅拜酳下亦如之主人拜祝曰酳有与也如初仪【注主人复拜为戒也与读如诸侯以礼相与之与言女酳此当有所与也与者与兄弟也既知似先祖之徳亦当与女兄弟谓教化之】两执爵拜【注荅主人也】祭酒卒爵拜主人荅拜两皆降实爵于篚上洗爵升酌酢主人主人拜受爵【注下复兄弟位不复升也】上即位坐荅拜【注既授爵户内乃就坐】主人坐祭卒爵拜上荅拜受爵降实于篚主人出立于户外西面【注事馂者礼毕】   【郝敬曰食毕主人降洗爵宰以一爵助酳二用二爵也上即嗣子下即长兄弟酳有与与兄弟共饮亲亲之意也亦如初亦三祝也二卒爵并降独上升酢主人重嗣子也嗣子既受爵于主人复户内北面之位跪而荅拜荅主人拜受虚爵也主人出户外西面俟彻俎阳厌也】   祝命彻阼俎豆笾设于东序下【注命命佐食阼俎主人之俎宗妇不彻豆笾彻礼畧各有为而已设于东序下亦将燕也】 祝执其俎以出东面于户西【注俟告利成少牢下篇曰祝告利成乃执俎以岀】宗妇彻祝豆笾入于房 彻主妇荐俎【注宗妇既并彻彻其卑者士虞礼曰祝荐席彻入于房】佐食彻尸荐俎敦设于西北隅几在南厞用筵纳一尊佐食阖牖户降【注厞隠也不知神之所在或诸逺人乎尸谡而改为幽闇庻其飨之所以为厌饫少牢馈食礼曰南面如馈之设此所谓当室之白阳厌也则尸未入之前为隂厌矣】祝告利成降出主人降即位宗人告事毕賔出主人送于门外再拜【注荅送賔也凡去者不荅拜】佐食彻阼俎堂下俎毕出【注记俎出节兄弟及众賔自彻而出唯賔俎有司彻归之尊賔也】   记特牲馈食其服皆朝服冠缁带缁韠【注于祭服此也皆者谓賔及兄弟筮日筮尸视濯亦端至祭而朝服朝服者诸侯之臣与其君日视朝之服大夫以祭今賔兄弟縁孝子欲得嘉賔尊客以事其祖祢故服之缁韠者下大夫之臣夙兴主人服如初则固端】唯尸祝佐食端裳黄裳杂裳可也皆爵韠【注与主人同服周礼士之齐服有端素端然则裳上士也黄裳中士杂裳下士】   【敖继公曰士尸服端亦以其为卒者之正服也然则尸服卒者之上服唯防祭尔祝佐食与主人亦端者以其事尸于室尤为近之故服宜与尸同言端裳又言黄裳杂裳可也者葢以贱者或不能傋服故制此礼以通之其朝服之裳唯许用素积者岂以素者易办故与】   设洗南北以堂深东西当东荣【注荣屋翼也】水在洗东【注祖天地之右海】篚在洗西南顺实二爵二觚四觯一角一散【注顺从也言南从统于堂也二爵者为賔献爵止主妇当致也二觚长兄弟酌众賔长为加爵二人班同迎接并也四觯一酌奠其三长兄弟酬賔卒受者与賔弟子兄弟弟子举觯于其长礼杀事相接礼器曰贵者献以爵贱者献以散尊者举觯卑者举角旧説云爵一升觚二升醰三升角四升散五升】   【李寳之曰賔献尸之时爵止主人当致爵于主妇故爵二】   【敖继公曰二觚者长兄弟以觚为加爵因以致于主人主妇既则更之以酢于主人也四觯者其一奠于神席前其一乃主人以奠酬于賔其一乃众賔长为加爵于尸其一乃爵止而未举之时兄弟弟子举觯于其长者也】   壶棜禁于东序南顺覆两壶焉葢在南明日卒奠幂用绤即位而彻之加勺【注覆壶者盝沥水且为其不宜尘】   【郝敬曰两壶一盛酒一盛酒皆虚壶倒置棜上曰覆以沥余水未奠也葢壶盖明日即祭日乃实酒水着禁尊毕加巾幂俟主賔以下即位乃彻巾加勺】   笾巾以绤也纁裹烝栗择【注笾有巾者果实之物多皮核优尊者可烝裹之也烝择互文旧说云纁裹者皆被】铏芼用苦若薇皆有滑夏葵冬荁【注苦苦荼也荁堇属干之冬滑于葵】 心匕刻【注刻若今龙头】牲防在庙门外东南鱼腊防在其南皆西面饎防在西壁【注饎炊也西壁堂之西墙下旧说云南北直屋梠稷在南】肵俎心舌皆去本末午割之实于牲鼎载心立舌缩俎【注午割从横割之亦勿没立缩顺其牲心舌知食味者欲尸之飨此祭是以荐之郝敬曰肵俎尸食俎实以牲心舌贵之也午割纵横割不防也实于牲鼎从其类熟之载于肵俎心立舌直缩直也顺俎为直】   賔与长兄弟之荐自东房其余在东堂【注东堂东夹之前近南敖继公曰经惟云豆笾铏在东房盖主于尸者也此又见賔与长兄弟之荐则祝主人主妇之荐亦在东房矣賔賔长也其余】【次賔次兄弟而下与内兄弟及公有司私臣也公有司私臣有俎则有荐可知经纪不见之尔少牢馈食礼私人有荐脀】   沃尸盥者一人奉槃者东面执匜者西面淳沃执巾者在匜北【注匜北执匜之北亦西面每事各一人淳沃稍注之】宗人东面取巾振之三南面授尸卒执巾者受【注宗人代授巾庭长尊】尸入主人及賔皆辟位出亦如之【注辟位逡遁】嗣举奠佐食设豆盐【注肝宜盐也】佐食当事则户外南面无事则中庭北面【注当事将有事而未至】凡祝呼佐食许诺【注呼犹命也】宗人献与旅齿于众賔【注尊庭长齿从其长幼之次】佐食于旅齿于兄弟 尊两壶于房中西墉下南上【注为妇人旅也其尊之节亚西方】内賔立于其北东面南上宗妇北堂东面北上【注二者所谓内兄弟内賔姑姊妹也宗妇族人之妇其夫属于所祭为子孙或南上或北上宗妇宜统于主妇主妇南面北堂中房而北】主妇及内賔宗妇亦旅西面【注西面者异于献也男子献于堂上旅于堂下妇人献于南面旅于西面内賔象众賔宗妇象兄弟其节与其仪依男子也主妇酬内賔之长酌奠于荐左内賔之长坐取奠于右宗妇之娣妇举觯于其姒妇亦如之内賔之长坐取奠觯酬宗妇之姒交错以辩宗妇之姒亦取奠觯酬内賔之长交错以辩内賔之少者宗妇之娣妇各举奠于其长并行交错无算其拜及饮者皆西面主妇之东南】宗妇赞荐者执以坐于户外授主妇 尸卒食而祭饎防雍防【注雍熟肉以尸亨祭灶有功也旧说云宗妇祭饎防亨者祭雍防用黍肉而已无笾豆俎礼器曰燔燎于防夫防者老妇之祭盛于盆尊于瓶】賔从尸俎出庙门乃反位【注賔从尸送尸也士之助祭终其事也俎尸俎也賔既送尸复入反位者宜与主人为礼乃去之】 尸俎右肩臂臑肫胳正脊二骨横脊长胁二骨短胁【注尸俎神俎也士之正祭礼九体贬于大夫有并骨二亦得十一之名合少牢之体数此所谓放而不致者凡俎实之数竒脊无中胁无前贬于尊者不贬正脊不夺正也正脊二骨长胁二骨者将举于尸尺食未饱不欲空神俎】   【郝敬曰俎实牲体以骨为夲因尊卑为数多寡吉牲尚右故尸俎用右肩肩下为臂臂下为臑肫作臋股骨也胳骼同脚骨也正脊脊领也骨多并二为一短胁近肩骨短也】   肤三【注为用二厌饫一也】离肺一【注离犹防也小而长午割之亦不提心谓之举肺】刌肺三【注为尸主人主妇祭】   【郝敬曰刌肺刌防以祭者此十一物皆豕俎也】   鱼十有五【注鱼水物隂中之物取数于月十有五日而盈少牢馈食礼亦云十有五而俎尊卑同】腊如牲骨【注不但言体以有一骨二骨者】   【郝敬曰腊野兽杀者腊俎如牲骨无肤与肺也】   祝俎脾脡脊二骨胁二骨   【郝敬曰祝俎祝豕俎髀尾骨脡脊即正脊脡直也祝以下俎不言鱼腊同也】   肤一离肺一 阼俎臂正脊二骨横脊长胁二骨短胁【注主人尊欲其体得祝之加数五体臂左体臂】肤一离肺一 主妇俎觳折【注觳后足折分后右足以为佐食俎不分左臑折辟大夫妻】其余如阼俎【注余谓脊胁肤肺郝敬曰觳蹄尖胫不足用觳分折也其余谓豕脊胁以下及肤肺与鱼主妇俎与阼俎同也】   佐食俎觳折脊胁【注三体卑者从正】肤一离肺一 賔骼长兄弟及宗人折其余如佐食俎【注骼左骼也賔俎全体尊賔不用尊体为其已甚卑而全之其宜可也长兄弟及宗人折不言所分畧之】   【敖继公曰凡骼与觳连乃为全体上记两见觳折则此骼亦非全体矣不言骼折者以其可知不必言也长兄弟及宗人折亦谓折分其全体也不言其体者或以其所用者不定故与其余谓脊胁肤肺】   众賔及众兄弟内賔宗妇若有公有司私臣皆殽脀【注又畧此所折骨直破折余体可殽者升之俎一而已不傋三者贱祭礼接神者贵凡骨有肉曰殽祭统曰凡为俎者以骨为主贵者取贵骨贱者取贱骨贵者不重贱者不虚示均也俎者所以明惠之必均也善为政者如此故曰见政事之均焉公有司亦士之属命于君者也私臣自己所辟除者】肤一离肺一 公有司门西北面东上献次众賔私臣门东北面西上献次兄弟升受降饮【注献在后者贱也祭祀有上事者贵之亦皆与旅】   【万斯大读特牲馈食礼三则礼言小宗之法有曰宗其继高祖者五世则迁者也夫宗子为主祭而立有继高祖之宗则士之祭自高祖而下可知大夫则更有太祖其宗百世不迁故谓之大宗然礼又曰大夫士有大事省于其君干祫及其高祖干求也祫合祭也必求于君而后得祫则其常时但得特祭而不得合祭又可知考特牲少牢二礼其祝辞及命筮之辞唯及皇祖而自称孝孙此常时之祭也其为特祭昭昭矣葢举祭祖以为例其祭高曽及祢俱以此推之自称则孝孙孝曽孙若孝子唯所易可也 凡主祭者祢主人即宗子也祝辞称孝孙则适孙为宗子也适孙为宗子而祭祖则伯父叔父以下皆宗之以祭故特牲少牢二礼有子姓兄弟皆与主人同祖同父者也而伯父叔父独未有见焉岂适孙主祭者其伯父叔父可以不预乎葢祖为伯父叔父之所自岀无不预祭之理礼文未有见已包于兄弟之中也其不别岀为文者宗子先祖之正体伯父叔父同祖之旁尊旁尊不以加宗故不别岀伯父叔父之文所以全宗子之尊也推此而言宗子而祭曽祖也则从祖而下凡再从者皆在焉亦于兄弟包之也宗子而祭高祖也则族曽祖而下凡三从者皆在焉无不于兄弟包之也礼文所称长兄弟者此其最尊者欤 天子诸侯于祭之始有灌地降神之事而大夫士无之然特牲少牢二礼尸未入之前祝酌奠奠于铏南主人再拜稽首祝祝竟然后迎尸此亦降神之意郑氏释曽子问隂厌援此以实之天子诸侯于祭之终不知神之所在于彼于此故设祭于堂为祊乎外而大夫士无之然特牲礼既佐食彻尸荐俎敦设于西北隅此亦于彼于此之义郑氏释曽子问阳厌援此以实之不思祭成丧者必有尸而祭殇必厌隂厌以祭宗子之殇阳厌以祭凡殇曽子问昭昭明着非指祭祖祢时尸未入之始与尸既出之终也且厌之为言饱饫之义也祭方始而奠祝安得遽饱又阳厌当室之白以其在室西北隅屋漏故曰阳也特牲礼之改设虽于屋漏然而厞用筵且閤户牖俾之幽暗于阳厌之义谓何且使凡祭必傋二厌则少牢礼何以不傧尸者有改设之事而傧尸者无之邪】   干学案祭毕设之时有宗人遣举奠之文诸家据上文嗣举奠谓此举奠即主人之嗣子他日代主人为后者也夫以举奠为嗣子而主人致祝而拜者再献酬而拜者亦再是父拜其子矣父拜其子古今未闻而仪礼乃有之诚所不可解也不然则诸家解者之谬也 仪礼经文依敖氏元本与监夲稍异   丧大记禫而从御吉祭而复寝【注从御御妇人也复寝不复宿殡宫也 疏吉祭而复寝者谓禫祭之后同月之内值吉祭之节行吉祭讫而复寝若不当四时吉祭则逾月吉祭乃复寝故士虞记云中月禫是月也吉祭犹未配注云是月是禫月也当四时之祭月则祭也亦不待逾月故熊氏云不当四时祭月则待逾月也案间传既祥复寝与此吉祭复寝不同者彼谓不复宿中门外复于殡宫之寝此吉祭后不复宿殡宫复于平常之寝文虽同义别故此注不复宿殡宫也明大祥后宿殡宫也】   【顾炎武曰禫而从御吉祭而复寝互言之也郑注已明而孔氏乃以吉祭为四时之祭虽禫之后必待四时之祭讫然后复寝非也禫即吉祭也岂有未复寝而先御妇人者乎】   檀弓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注言禫明月可以用乐】   【马睎孟曰三年之丧人子之所自尽而尤不可以死伤生故死与其徃则设祭以致存亲之礼生与其来则除丧以明顺变之道祭礼曰文丧道日损是以既葬则虞成事则祔期而小祥再期而大祥祥则禫言祭有即吉之渐也始丧衰冠防缨练则以葛易麻大祥则素缟以除言丧有即逺之渐也祭不为除丧而除丧者必有祭故凡变除者皆以祭为节大祥之祭可以从吉之时而为人子者不忍一朝之间释衰绖而被黄故又有禫以延之虽然祥禫之祭皆重丧之礼也而先儒论其月则异焉以情考之盖祥禫者施于三年之丧则其月同施于期之丧则其月异士虞礼亦曰二十五月大祥中月而橝言中月者以其在祥月中此三年之丧者也康成之説则欲以三年祥禫而视于期为二十七月岂知父在为母亦固有所屈乎为父三年而得致哀戚之情故祥禫同月所以弥其曰为母而期则哀戚不得致于三年之中故祥禫异月所以弥 其月盖三年所以为极而致于二十五月者其礼不可过以三】【年之爱而防于期者其情犹可伸夫三年之丧既以橝在祥月之中而徙月可以作乐故鲁人朝祥暮歌而孔子曰逾月则其善也至于孟献子既禫而不乐则孔子以为加于人一等矣在禫而乐者听于人者也在徙月而乐者作于己者也杂记曰亲丧外除故笙歌之乐不作于未禫之前然则孔子既祥五日弹琴而不成声十日而成笙歌言十日者葢亦徙月之间也三年之丧致于徙禫之月而得作乐则丧道终矣此谓二十五月而禫者也】   孟献子禫县而不乐比御而不入【注可以御妇人矣尚不复寝】夫子曰献子加于人一等矣【注加犹逾也 疏此一节论献子除丧作乐得礼之宜也依礼禫祭暂县省乐而不恒作也至二十八月乃始作乐又依礼禫后吉祭乃始复寝当时人禫祭之后则恒作乐未吉祭而复寝今献子特异余人故夫子善之云加于人一等不谓加于礼一等】   【陈祥道曰禫而内无哭者乐作矣又曰礼而从御吉祭而复寝由此观之孟献子禫县而不乐比御而不入则过乎此矣故孔子称之今夫先王制礼以中为界子夏子张援琴于除丧之侧孔子皆以为君子伯鱼子路过哀于母姊之丧孔子皆非之然则孟献子之过于礼孔子反称之者非以为得礼也特称其加诸人一等而已】   间传中月而禫禫而饮醴酒始饮酒者先饮醴酒始食肉者先食干肉【注先饮醴酒食干肉者不忍发御厚味】 中月而禫禫而牀 中月而禫禫而纎无所不佩   论语去丧无所不佩   朱子语类先是一日呉兄不讲礼先生问何故曰为祖母承重方在禫故不敢讲贺礼或问为祖母承重有禫制否曰礼唯于父母与长子有禫今既承重则便与父母一般了当服禫 或问女子已嫁为父母禫否曰据礼云父在为母禫止是主男子而言【周怡曰三年之丧礼书止于再期而大祥中月而禫凡二十七月本朝用二十七月扣日计月实满二十七月计月则二十八月也禫者淡淡然意则前此皆哀声戚容至此始淡而实非忘哀也若依礼书中月而禫则于二十八月忌日无事举行何以释服若再祭告是重禫也礼则渎矣礼夲诸人情亲丧自尽三年之丧自先王制礼不敢过也孝子之心虽加一日犹为可也孟献子禫县而不乐比御而不入夫子曰献子加于人一等矣说者皆病献子之过谓夫子言其礼过于人非先王中制也愚则谓寕过也无寕不及也少连大连善居丧三年忧禫在其中矣人子之于亲也惟至情维孝子久而勿忘也何忍于祥禫之间计月日乎有所限而行者谓之守礼则可谓之孝亲则吾不知也】   【方中履古今释疑履闻之父老曰禫除服之名也案诸家礼既祥则迁主于庙二十有七月而禫禫则祭皆夲诸郑氏谓中犹间也与大祥间一月其祭冠朝服既祭綅冠素端黄裳终月而除之夫礼三年而后葬者必再祭再祭谓练祥也期而练礼也过期而犹不废使禫而果有祭则三年而禫反可废乎郑氏乃谓练祥而不禫何也礼始虞曰哀荐祫事再虞曰虞事卒哭曰成事期而小祥曰荐此常事又期而大祥曰荐此祥事中月而禫独无辞何也凡丧非虞祔练祥无沐浴练祥之祭其他礼仪之变散见乎礼经而独无一辞及于禫何也禫而饮酒从御作乐无所不佩皆复其常矣而独綅冠素端何也且綅冠素端与夫纎之为黑经白纬皆于经无考郑氏之凿説也由此论之禫非祭名也既祥则除矣孝子犹素缟麻衣而后禫其变也驯矣而又何綅冠之有盖三年之丧既虞视齐衰既练视大功既祥则麻衣轻于缌矣不言禫何时除是禫即除之名也曰是月禫王肃之说是也】   【附】期丧禫制   杂记期之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注此谓父在为母也】   丧服小记为父母妻长子禫【注自所为禫者也 疏慈母亦宜禫下庻子在父之室为其母不禫则慈母亦不禫也故不言之妻为夫亦禫也特记文不具】   庻子在父之室则为其母不禫【注妾子父在厌也 疏此谓不命之士父子同宫者若异宫则禫之如下文言则亦犹杖也禫为服外故微夺之尔】   宗子母在为妻禫【注宗子之妻尊也疏贺防云父在适子为妻不杖不杖则不禫若父殁母存则为妻得杖又得禫凡适子皆然嫌谓宗子尊厌其妻故特云宗子母在为妻禫宗子尚然则其余适子母在为妻禫可知贺循云出居庐论称杖者必庐庐者必禫此明杖章寻常之礼谓杖章之内居庐必禫若别而言之则杖有不禫禫有不杖者案小记篇云宗子母在为妻禫则其非宗子其余适庶母在为妻并不得禫也小记又云父在为妻以杖即位郑云庻子为妻然父在为妻犹有其杖则父殁母存有杖可知此是杖有不禫者也小记又云庻子在父之室则为其母不禫若其不杖则丧服不杖之除应有庻子为母不杖之文今无其文则犹杖可知也前文云三年而后葬者但有练祥而无禫是有杖无禫此二条是杖而不禫贺循又云妇人尊微不夺正服并厌其余哀如贺循此论则母皆厌其适子庶子不得为妻杖也故宗子妻尊母所不厌故特明得禫也】   干学案期服有禫谓父在为母及夫为妻也其祭之仪节不知与三年之禫同乎异乎然礼言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既傋此三者之节则必仿三年之礼行之矣是礼也自周至梁陈皆守而不变逮隋牛始废十一月之练而祥禫犹如故至唐髙宗世易母之期服以三年于是母丧无期服因无期服之祥禫而妻丧之祥禫亦废矣古人之论妻服也谓彼以父服服我我故以母服报之诚哉是言也后世妻服无祥禫之制则妻丧竟等于诸期丧而与古礼大异矣   【万斯大与张仲嘉书禫祭欲补妻期亦服禫之说案杂记期之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注曰父在为母小记为父母妻长子禫有禫亦当有练祥则杂记注専指为母泥也今制母丧亦三年有禫妻长子不复有禫葢亦有由古人父在子为母期故妻丧有子者己与子同服其练也祥也禫也己与子同一日也今制子虽父在为母三年则妻丧有子者己服期而子服三年已为妻之练也祥也禫也与子为其母之练也祥也禫也先行其祭子之练也祥也禫也复设祭之礼古人父为长子三年子为父三年故长子丧而有子者己与孙同服其练也祥也禫也己与孙亦同一日也今制父为长子期则长子有子者其丧也己服期而孙服三年己为子之练也祥也禫也先行其祭及其孙之练也祥也禫也复设祭之礼于此欲得两尽之道不可不酌古今之宜妻丧未有子者其练祥禫祭当如期以行若其有子则当就子之练祥禫祭己为主而申其意可也为长子而无孙者其练祥禫祭当如期以行若己有孙则当就其孙之练祥禫祭己为主而致其哀可也然小记又云宗子母在为妻禫则父在不得为妻禫可知所以然者父主适妇已不得为主故也此处宜分别书之】   开元礼三品以上丧礼【四品以下至庻人附】禫祭 前一日掌事者先备内外禫服各陈于别所主人及诸子俱沐浴栉爪翦仍宿于外寝牢及器如大祥之礼其日夙兴祝入烛先升拂几筵啓匮出神主置于座【四品以下唯设几筵于奠】掌事者设罍洗篚于东阶东南如常篚实爵一巾一加幂设瓦甒二于座之左北墉下醴酒酒在东幂用絺加勺南柄具于堂东祝与执罇罍篚者先入立于罇罍篚之后主人及诸子妻妾女子子仍祥服【为长子者二年亦祥】内外俱升就位哭尽哀降释祥服应禫服者着禫服相者引主人以下俱升就位哭掌者以入升设于座前讫执者出相者引主人降自东阶诣罍洗盥手洗爵相者引主人升自东阶诣酒罇所酌醴进跪奠于座前俛伏兴少退西面立祝持版进立于座之右北面内外皆止哭祝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子孤子某敢昭告于考某官封諡【妣曰妣夫人某氏】禫制有期追逺无及谨以洁牲柔毛刚鬛明粢芗合芗萁嘉蔬嘉荐醴齐【四品以下谨以洁牲柔毛刚鬛嘉荐普淖明齐溲酒余同】祗荐礼事于考某官封諡尚飨主人哭再拜应拜者再拜内外皆哭祝兴跪进奠版于座还罇所相者引主人以下出降自东阶还寝内相者内引妻妾女子子以下降自西阶侧还于寝祝阖户与执罇罍者降出少顷掌者入开户彻以出祝匮神主阖戸以降祔庙如别仪自禫之后内无哭者始饮醴酒食干肉祔庙【六品以下云祔祭】 将祔卜日如常仪【四品以下筮日如常仪】掌事者先于始祖庙室内西壁下为埳室【匹品以下无此仪】前三日主人及亚献终献及诸执事者俱散斋二日致斋一日前一日掌事者清埽庙之内外其庙应递迁者皆出神主置于座【四品以下但递迁者设座于神主下同】主人以酒脯告迁讫遂移牀幄以次迁神主置于幄座又奠酒脯醢以安神少顷掌事者彻以岀掌庙者以次匮神主纳于埳室讫【六品以下但前一日掌事者清埽正寝之内外其日未明掌事者设曽祖之座于正寝室内之奠东向】又设考之祔座于曽祖室内东壁下西向右几【妇则祔于曽祖姑亦如之言曽祖及曽祖姑皆据孝子之言于亡者祖及祖姑也祔于曽祖则曽祖姑配有事于尊可以及卑者六品以下设考之祔座于曽祖座东北南向皆右几余同】设主人位于东阶东面西向设子孙位于南门内道东北面西上设亚献终献位于主人东南设掌事以下位于终献东南俱西面北上【亚献终献以国官僚佐若无亲賔充】设赞唱者位于主人西南西面设酒罇于堂上室戸之东南北向西上设洗于阼阶东南北向东西当东霤【六品以下云东荣】南北以堂深罍水在洗东篚在洗西南肆篚实爵三巾二加幂【其爵数每庙三】祔日内外夙兴掌者先具少牢之二座各俎三簋二【六品以下其特牲之二座各俎一簋二余同】簠二铏二酒罇二其二罇一实酒为上一实清酒次之【上罇加酒者重古】其笾豆一品者各十二【二品三品各八四品五品各以六六品以下各四】主人及行事者各服祭服掌事者具腰舆掌庙主开神主置于座降出【曽祖妣神主并而处右若祔妣则出曽祖妣神主而已】执罇罍篚者入就位【四品以下则主人以下皆入就位又诸妇人停于门外周以行帷俟祭讫而还六品以下云诸妇人位于西阶西南余与四品以下同】内外俱就灵室所祝进座前西面告曰以今吉辰奉迁神主于庙执舆者以舆升入进舆于座前祝纳神主于匮置于舆祝仍扶于左【若祔妣则阍寺之属扶于右】降自西阶子孙内外陪从于后至庙门诸妇人停于门外周以行帷俟祭讫而还神主入自南门升自西阶入于堂诸子孙从升立于室户西重行东面以北为上行事者从入各就位舆诣室前廽舆西面祝啓匮岀神主于座舆降立于西阶下东向相者引主人以下降自东阶各就位【自内外各就灵室以下四品以下无】祝立定赞唱者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掌者以入升自东阶入于室各于神座前施设讫掌以下降岀相者引主人诣罍洗盥手洗爵升自东阶诣酒罇所执罇者举幂主人酌酒相者引主人入室进北面跪奠爵于曽祖神座前俛伏兴相者引主人出诣酒罇所取爵酌酒入室进东向跪奠于祖座前俛伏兴出戸北面立【羣祖及考皆如之】祝持版进于室户外之右东向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子孝曽孙某官封某敢昭告于曽祖某官封諡【若无官封但云曽祖之灵祔母云曽祖妣夫人某氏不告曽祖】祖某官封諡【若祔母云祖妣某氏以下无官封者但云考妣之灵】考某官封諡【若祔母云妣某氏如父在不可递迁祖妣先妣宜于庙东北当别立一室藏其主待考同祔】某罪积不灭歳及免丧先王制礼练主入祔宗庙上迁昭穆继序是用适于皇考封諡以迁王考封諡【祭祔孙某封諡无官封者但用以适迁云祖隮祔某孙若毋同祔则云适迁于祖姑夫人某氏以隮祔孙妇夫人某氏各随所称无官封者但云以适迁于祖姑某氏以隮祔孙妇某氏】谨以洁牲刚鬛嘉荐普淖明齐溲酒祗荐于曽祖某官封諡曽祖妣某氏配祖某官封諡祖妣某氏配考某官封諡【若祔母则云曽祖妣某氏祖妣某氏】尚飨兴主人再拜祝进入奠版于曽祖神座兴还罇所相者引主人出降还本位初主人献将毕相者引亚献诣罍洗盥手洗爵升诣酒罇所酌酒入进北面跪奠于曽祖座前俛伏兴相者引亚献诣酒罇所取爵酌酒入进东面跪奠于祖神座前【考亦如之】俛伏兴出戸北面再拜讫又入室立西壁下东面再拜相者引出降复位亚献将毕相者引终献诣罍洗盥手升酌终献如亚献之仪讫相者引终献降复位祝入彻豆还罇所赞唱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相者引主人岀又相者引在位子孙以下出掌者入彻以出掌庙者与祝阍寺者纳曽祖神主于塪室出又以腰舆升诣考神座前祝纳主于匮置于舆诣考庙出神主置于座进酒脯之奠于前少顷彻之祝纳神主于塪室【自掌庙者以下六品以下无】齐衰三年其虞卒哭祥禫变除之节与斩衰同父在为母为妻当二祥及禫日月之期虽异其仪节则同周服以下变除依其月算各以其日之晨备衰服升就位哭尽哀降诣别室释衰服着诸服又就位哭尽哀出就别室终日异门者至夕各还其家   政和礼品官丧仪禫 前一日之夕掌事者先备内外禫服各陈于别所主人及诸子俱沐浴具如初其日夙兴祝入设几筵于奥主人及诸子妻妾女子子仍祥服内外俱升就位哭尽哀降释服服禫服复升就位哭设如初赞者引主人盥手奠酒如初祝进立于灵座右止哭祝跪读祝文曰维某年月朔日辰孤子某敢昭告于考某官封諡尚飨余如大祥之仪赞者引主人以下岀降自东阶还寝祝收几筵以岀自禫之后内无哭者择日乃祔如别仪   庻人礼禫 前一日之夕掌事者先备禫服陈于别所主人及诸子俱沐浴具如初其日夙兴祝入设几筵于奥主人及诸子妻妾女子子仍祥服内外俱升就位哭尽哀降释祥服服禫服复升就位哭设如初赞者引主人盥手奠酒如初祝立于灵座右止哭祝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辰孤子某敢昭告于考某人之灵尚飨如大祥之礼赞者引主人以下出降自东阶还次自禫之后内无哭者祝收几筵以出   品官丧礼祔 将祔乃择日【以柔日】前期三日主人及亚献终献诸执事【谓祝及赞者之类】俱散斋二日致斋一日前一日之夕掌事者清埽庙之内外【无庙者正寝之内外】设祖考之座于庙【无庙者于正寝或五位或三位或二位皆临时视品秩设之尊者东向余南与北相向祭二世者止为南北位而已若祔妣则设祖妣及妣之座更不设祖考位其有考妣同祔则皆设之下依此】设三献位于东阶东南皆西向诸子孙位于庭北向西上其日夙兴掌者具于阶下主人以下入就位赞者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掌者以升各陈于座前设讫降出赞者引初献盥手升自东阶进诣东向位前以醆跪奠酒俛伏兴又引诣次者位奠酒如初再诣东向位前面西立祝进神座之右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辰某孙某官封某【各随其官爵称之】敢昭告于某祖某官封諡【无官封諡者云某祖之灵】谨以清酌庻羞祗荐于某祖某官封諡某妣某人某氏配【余依此例】考某封諡【若母先亡则云妣某氏配若祔妣则曰某祖妣某人某氏若同祔则如上仪皆言配如母亡而父在更不祔止为他室祭之也】尚飨祝兴主人再拜兴降岀赞者引主人诣诸座前各再拜乃复位次引亚献盥手诣诸座前奠酒再拜如初【不读祝文】复位引终献亦如之复位赞者曰再拜左右皆再拜赞者引主人以下出掌者彻别荐酒脯之奠少顷彻之   干学案政和礼凡品官丧仪后必列庻人丧礼唯祔则有品官而无庻人不知何故将当时礼官遗之邪抑后世传録者偶轶邪   【万斯同曰开元政和二礼祔庙不在卒哭后而在三年禫后与古礼大异矣书仪家礼则于卒哭次日行祔礼祔毕返主于寝至大祥彻灵座而后主始入庙采古礼与开元礼而兼用之世人皆以为善愚窃以为庙者神之所处寝者人之所居以死者而处生者之寝母乃防越已甚乎况人死既葬则以入庙为安今也不忍遽离其亲而俾神灵不得归于庙是欲爱其亲而反邻于不敬矣何如蚤归于庙者为幽明之两得哉至于孙必祔祖为古之宗庙迭迁者言也后世无别庙之制祖考尽处于一堂则祔自不必拘昭穆之例而独祀其祖矣开元礼之并祭三代虽有戾于古礼此固可以义起者也又何必古人之是而后世之非邪】   司马氏书仪禫祭 大祥后间一月禫祭【士虞礼中月而禫三年问曰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然则所谓中月而禫者葢禫祭在祥月之中也歴代多从郑说今律勒三年之丧皆二十七月而除不可违也】是月之中随便择一日设亡者一位于中堂祝奉祠版匣置于座出之借以褥主人以下不改服入就位俱立哭祝止哭主人降盥手焚香如虞祭帅众设食亦同卒哭礼执事开酒主人斟亦如虞祭礼拜不哭改大祥祝辞云奄及禫祭又云只荐禫事亚献终献阖门啓门复入就位皆如虞祭而不哭祝东向告利成主人以下应拜者再拜哭尽哀祝匣祠版奉之还于影堂主人以下从至影堂不哭退执事者彻   朱子家礼禫 大祥之后中月而禫【间一月也自丧至此不计闰凡二十七月】   朱子曰二十五月祥后便禫看来当如王肃之说于是月禫徙月乐之说为顺而今从郑氏之说虽是礼宜从厚然未为当   前一月下旬卜曰【下旬之日择来月三旬各一日或丁或亥设卓子于祠堂门外置香炉香合防珓盘子于其上西向主人禫服西向众主人次之少退北上子孙在其后重行北上执事者北向东上主人炷香薰珓命以上旬之日曰某将以来月某日祗荐禫事于先考某官府君尚飨即以珓掷于盘以一俯一仰为吉不吉更命中旬之日又不吉则用下旬之日主人乃入祠堂本龛前再拜在位者皆再拜主人焚香祝执词立于主人之左跪告曰孝子某将以某月某日祗荐禫事于先考某官府君卜既得吉敢告主人再拜降与在位者皆再拜祝阖门退若不得吉则不用卜既得吉一句】前期一日沐浴设位陈器具【设神位于灵座故处也如大祥之仪】厥明行事皆如大祥之仪【但主人以下诣祠堂祝奉主椟置于西阶卓子上出主置于座主人以下皆哭尽哀三献不哭改祝版大祥为禫祭祥事为禫事至辞神乃哭尽哀送神主至祠堂不哭】   仪节【主人以下具素服诣祠堂】焚香 跪 告辞曰孝子某将祗荐禫事敢请先考神主出就正寝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奉主就位【祝奉主椟于西阶卓子上】出主【祝岀主置于座】序立举哀 哀止 降神 盥洗【以后至辞神并同大祥】辞神 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举哀 哀止 焚祝文 送主【主人以下从】纳主 礼毕   祝文维年歳次月朔日辰孤子某敢昭告于显考某官府君神主禫制有期追逺无及谨以清酌庻羞祗荐禫事尚飨【母则改称妣】   始饮酒食肉而复寝   【丘濬曰案此条旧在大祥下今移于此案礼中月而禫禫而饮醴酒始饮酒者先饮醴酒始食肉者先食干肉又大祥居复寝禫而牀由是观之则禫犹未可以食肉饮酒唯饮醴食脯而已而况大祥乎今拟禫后始饮淡酒食干肉大祥后虽复寝至是乃卧牀庻防得礼之意】   朱子曰荐新告朔吉凶相袭似不可行未葬可废既葬则使轻服或已除者入庙行礼可也四时大祭既葬亦不可行如韩魏公所谓节祠者则如荐新行之可也又曰家间顷年居丧于四时正祭则不敢举而俗节荐享则以墨衰行之葢正祭三献受胙非居丧所可行而俗节则唯普同一献不读祝不受胙也又云丧三年不祭但古人居丧衰麻之服不释于身哭泣之声不絶于口其出入居处言语饮食皆与平日絶异故宗庙之祭虽废而幽明之间两无憾焉今人居丧与古人异卒哭之后遂墨其衰凡岀入居处言语饮食与平日之所为皆不废也而独废此一事恐亦有所未安窃谓欲处此议者但当自省所以居丧之礼果能始卒一一合于典礼即废祭无可疑若他时不免墨衰出入或其他有所未合者尚多即卒哭之前不得已准礼且废卒哭之后可以畧仿左传杜注之说遇四时祭日以衰服特祀于几筵用墨衰常祀于家庙可也   【杨复曰朱子以子丧不举盛祭就祠堂内致荐用深衣幅巾祭毕反丧服哭奠子则至恸】   明防典品官礼禫 大祥之后间一月而禫禫者淡淡然平安之意葢丧至此计二十有七月前一月下旬卜来月三旬中各一曰或丁或亥设卓子于祠堂门外置香炉香合防珓于其上丧主禫服西向众兄弟次之子孙在其后重行北上执事者北向东上丧主炷香薫珓命以上旬之日曰某将以来月某日只荐禫事于先考某官府君即以珓掷于盘以一俯一仰为吉不吉更命中旬之日又不吉则直用下旬之日丧主乃入祠堂本龛前再拜在位者皆再拜丧主焚香祝执版立于丧主之左跪告曰孝子某将以来月某日祗荐禫事于先考某官府君卜既得吉敢告丧主再拜降与在位者皆再拜祝阖门退乃前期一日沐浴设神位于灵座故处陈器具厥明行事皆如大祥之仪丧主以下诣祠堂祝奉主椟置于西阶卓子上出主置于座丧主以下皆哭尽哀乃降神三献侑食阖门啓门礼毕辞神乃哭尽哀送神主至祠堂   庶人礼禫 大祥之后间一月而禫既卜日前期一日丧主及诸子俱沐浴设神位于灵座故处乃陈器具其日夙兴祝入拂拭几筵诣祠堂出奉神主置于座丧主及诸子妻妾女子子内外俱升就位哭赞者引丧主盥手奠酒祝立于神座右止哭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辰孤子某敢昭告于考某人之灵禫制有期追逺无及谨以清酌庻羞祗荐禫事尚飨祝兴丧主哭再拜退复位内外俱哭尽哀送神主还于祠堂   读礼通考卷五十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五十二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十三   丧毕吉祭   诗序鸟祀高宗也【笺祀当为祫祫合也高宗殷王武丁中宗孙之孙也有雊雉之异又惧而修德殷道复兴故亦表显之号为高宗云崩而始同祭于契之庙歌是诗焉古者君薨三年既毕禘于其庙而后祫祭于太祖明年春禘于羣庙自此之后五年而再殷祭一禘一祫春秋谓之大事 疏鸟燕也一名鳦祫三年丧毕之祭也契殷之始祖也古者三年丧毕祫于太祖明年禘于羣庙 武丁为太戊孙之孙礼三年丧毕祫于太祖之庙以新崩之主序于昭穆此高宗崩丧毕之后新与羣庙之主祫合祭于契之庙故诗人作歌 序云祫高宗也若是三年常祫则毁庙之主陈于太祖未毁庙之主皆升合食于太祖不独主于髙宗今序言祫髙宗是为髙宗而作祫故知是为髙宗之后初祫于契之庙也 鲁礼三年之丧毕则祫于太祖明年春禘于羣庙僖也宣也八年皆有禘祫祭则公羊所云五年而载殷祭祫在六年明矣 文二年经书大事于太庙公羊传曰大事者何祫也彼是除丧而祫则知闵公之吉禘之前亦当先有祫祭】   天命鸟降而生商宅殷土芒芒古帝命武汤正域彼四方【汤之先祖有娀氏女简狄配高辛氏帝辛与之祈于郊禖而生契故本其为天所命以鸟至而生焉正长域有也 笺契为尧司徒有功封商自契至汤八迁始亳之殷地而受命国日以广大芒芒然古天也天帝命有威武之徳者成汤使之常有邦域】   方命厥后奄有九有商之先后受命不殆在武丁孙子武丁孙子武王靡不胜龙旂十乘大糦是承【传九有九州也胜任也 笺方命其君谓徧告诸侯也商之先君受天命而行之不觧殆者在高宗之孙子言髙宗兴汤之功法度明也髙宗之子孙有武功有王徳于天下者无所不胜服乃有诸侯建龙旂者十乗奉黍稷而进之】邦畿千里维民所止肈域彼四海四海来假来假祁祁景贠维河殷受命咸宜百禄是荷【畿疆景大也贠均荷任也 笺止犹居肈当作兆王居千里之内其民居安乃后兆域正天下之经界言其为政自内及外彼至也祁祁众多也天下既蒙王之政令皆得其所而来朝觐贡献其至也祁祁然众多殷王之受命其宜也百禄是荷谓是担荷天下多福 疏景贠维河者谓政教大均如河之润然言其沾润无所不至也】   干学案此三年祔庙之礼于经传所称为最古但谓之祫而不谓之禘与春秋不合也春秋谓禘于太庙此云先禘于其庙后祫于太庙杜预谓三年一禘此谓五年再殷祭一禘一祫皆不同也然名异实同予特着丧毕吉祭本于郑氏以见后人误解练而迁庙之説有必不可通者尔   春秋庄公三十有二年八月癸亥公薨于路寝 闵公二年夏五月乙酉吉禘于庄公【范寗注三年丧毕致新死者之主于庙庙之逺主当迁入太祖之庙因是大祭以审昭穆谓之禘庄公丧制未阕时别立庙庙成而吉祭之不于太庙故详书以示讥】   左传夏吉禘于庄公速也   公羊传其言吉何言吉者未可以吉也曷为未可以吉未三年也【注礼禘祫从先君数朝聘从今君数三年丧毕遭禘则禘遭祫则祫】三年矣曷为谓之未三年三年之丧实以二十五月【注时庄公薨至是适二十二月礼士虞记曰期而小祥又期而大祥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犹未配是月者二十七月也传言二十五月者在二十五月外可不讥】其言于庄公何未可以称宫庙也【注时闵公以庄公在三年之中未可入太庙禘之于新宫故不称宫庙明皆非也】曷为未可以称宫庙在三年之中矣吉禘于庄公何以书讥何讥尔讥始不三年也   干学案公羊言三年之丧实以二十五月是二十五月而丧毕也何休乃以是月为二十七月似与公羊不同葢二十五月者指大祥而言二十七月者兼言中月而禫也   谷梁传吉禘者不吉者也丧事未毕而举吉祭故非之也【注荘公薨至此方二十二月丧未毕 疏吉禘于荘公即是荘公立宫而不称宫者荘公庙虽立讫而公服未除至此始二十二月未満三年故不得称宫也此丧服未终举吉以非之文二年亦丧服未终而大事于太庙不言吉者其讥已明故不复云吉知禘是三年丧毕之祭者此荘薨来二十二月仍书吉以讥之明三年丧毕方得为也其禘祀之月王肃杜预之徒皆以二十五月除丧即得行禘祭郑则以二十八月始服吉尝即祫于太庙明年春始禘于羣庙今范云三年丧毕禘于太庙必不得与明年春禘于羣庙同其除丧之月或与郑合故何休注公羊亦以除丧在二十七月之后也】   【胡安国曰禘言吉者丧未三年行之太蚤也于荘公者方事于寝非宫庙也】   【高闶曰初鲁之丧荘公也既葬而绖不入库门士大夫既卒哭而麻不入则当时君臣虽未终丧葢皆吉服矣岂独禘为然哉】   【张洽曰鲁禘非礼也虽先王所赐而止可用于周公之庙赵氏陈氏言之祥矣今丧未三年主未迁祔嗣君幼弱而以吉礼盛乐用于神主忘哀僭上反昜人心何秉礼之有此葢出于哀姜庆父乐哀谋篡而为之又非他日僭礼之所得比矣】   【杨复曰闵公丧未毕窃禘之盛礼以行吉祭又不于周公之庙而禘之礼始紊僖公八年用禘礼合先祖序昭穆用致夫人于庙而禘礼始与祫混淆而无别春秋禘事不书特书闵公僖公两禘者讥失礼之始也鲁之有禘行于周公之庙已非礼矣况僭用之于荘公又禘于太庙以致妾毋可以谓之礼乎呉澄曰荘公薨丧未二十七月而遽吉祭僣用禘礼之盛乐非别有所追享而降荘公为配食也其时闵公幼事岀乱臣滛妻之所为无知不孝非礼非义而其名非实一举而五恶具书法五字诸罪毕见真圣笔也】   【赵汸曰周礼记四时祭名云春祠夏礿秋尝冬烝公羊传亦同毛诗云礿祠烝尝于公先王协韵故云尔其实祠礿尝烝禘非时祭之名王制祭统春礿夏禘祭义春禘秋尝郑注皆云夏殷礼周以禘为殷祭故更名春祭曰祠郊特牲春禘而秋尝郑注禘当为禴夫礼记诸篇或孔氏之后末流弟子所撰或是汉初诸儒私撰之以求购金皆约春秋为之见春秋禘于荘公遂以为时祭之名见春秋唯两度书禘一春一夏所以或谓之春或谓之夏各自著书不相符防郑不逹其意故主异説且祭统篇末云成王追念周公赐之重祭郊社尝禘是也何以得云夏殷礼哉左传云烝尝禘于庙又云禘于武宫僖宫襄宫又晋书云以寡君之未禘祀葢见经书禘于荘公以为诸庙合行之皆妄引禘文但据经文不识经意所以云尔】   【汪克寛曰檀弓虞祭之明日祔于祖父曽子问卒哭成事而后主各反其庙注云卒哭成事先祔之祭名然则荘公葬已逾年主当祔庙但不当吉祭今曰禘于荘公葢以吉礼特祀于寝尔】   春秋文公二年作僖公主   左传僖公三十三年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注以新死者之神祔之于祖尸柩已逺孝子思慕故造木主立几筵焉特用丧礼祭祀于寝不同之于宗庙宗庙四时常祀自如旧也三年礼毕又大禘乃同之于吉 疏三年丧毕致新死者之主以进于庙庙之逺主当迁入祧于是大祭于大庙以审定昭穆谓之禘此皆自诸侯上逹天子之制也 释例曰旧说以为诸侯丧三年之后乃烝尝案襄公十五年冬十二月晋侯周卒十六年春葬晋悼公改服修官烝于曲沃其后晋人征朝于郑郑公孙侨云溴梁之明年公孙夏从寡君以朝于君见于尝酎与执膰焉此皆春秋之明证也 又曰凡三年丧毕而后禘于是遂以二年为节仍计除丧即吉之月十日而后行事无复常月也是以经书禘及大事传唯见荘公之速他无非时之讥也如例所言除丧即吉禘遂以三年为常则新君即位二年而禘五年又禘八年又禘僖八年禘于太庙宣八年有事于太庙定八年从祀先公皆得三年之常期也案元年夫人姜氏薨当以三年丧毕而禘再经三年则九年乃可禘尔而得八年禘者哀姜丧毕不为作禘八年因禘祭乃致之故计闵公之丧数之尔昭十五年有事于武宫计非禘年而为禘者释例曰禘于太庙礼之常也各于其宫时之为也虽非三年大祭而书禘用禘礼也昭二十五年传曰将禘于襄公亦其义也】   干学案遭丧不祭礼有明文王制则言丧三年不祭小记则言丧者不祭曽子问则两言缌不祭仪礼则言有死于宫中者为之三月不举祭杂记则言如同宫虽臣妾葬而后祭是皆遭丧不祭之显证也左传曰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服防注三年丧毕遭烝尝则行禘于庙焉此正论也杜预喜其言与己古天子无三年丧之说合遂竭刀敷衍谓卒哭之后四时常祭如旧若是将仪礼礼记之言皆不足信乎愚以为左氏之意葢谓祔后练祥禫之祭特祀死者于主至除丧之后乃始迁主于新庙而行烝尝禘于庙尔岂谓丧服之内亦行烝尝之吉祭乎且左氏原为作主立传则必专指新死者而言何为泛及于他庙之常祀故知传所谓庙乃谓丧毕迁主之新庙而非祖宗昭穆之旧庙也所以为是言者葢卒哭而祔但祔祭其主于祖父之庙祭毕反于寝而死者未尝有专庙故止可称主而不可称庙至丧毕而入新庙始可专享一庙之祭故曰烝尝禘于庙左氏之意本明何尝谓丧内可行祭礼乎杜预建太子短丧之议为时人所訾必欲求伸已说未免牵合附防而不知与仪礼礼记实相悖也   左传襄公十六年冬穆叔如晋聘且言齐故晋人曰以寡君之未禘祀与民之未息不然不敢忘【注禘祀一年丧毕之吉祭】干学案吉禘于荘公传范注云三年丧毕致新死者之主于庙何休注云士虞礼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犹未配作僖公主杜预注云三年丧终然后主入于庙参会三注祔庙之期可知己然犹有谓当以卒哭之明日祔主者请以三传之文申绎之左传曰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曰祔而作主是作主之日即祔之日也明日即以祔庙是主不过一日在寝矣虞而设几筵本欲以依神乃不数日而遽彻之依神之谓何但观于主于庙对举并称主之不在庙可知矣公羊曰主者曷用虞主用桑练主用栗用栗者藏主也何氏曰期年练祭埋虞主于两阶之间虞主即所谓祔而作主也埋于两阶不祔庙审矣糓梁传曰作主壊庙有时日于练焉壊庙壊庙之道易檐可也改涂可也郑氏以为练时当迁庙与吉禘之传不相合何氏曰礼亲过高祖则毁其庙以次而迁朱子曰糓梁但言壊旧庙不言迁新主则安知其非于练迁旧主于三年而纳新主邪又云易檐改涂礼志云更衅其庙必先迁高祖于太庙夹室然后可以改衅其庙将纳祖考神主又俟迁祖考于新庙然后可以改衅其庙而纳新祔之主斯言谅矣葢古人谋事贵豫祧迁之时当行之事非一迁高祖之主而壊其庙一事也改易髙祖之庙而纳祖考之主又一事也迁祖考之主而壊其庙一事也改易祖考之庙以纳新死者之主又一事也古人知数事不可并举故豫其期于练逮至三年丧毕而祧礼告成庙亦坚完然后可以徐奉吾亲之主此古人用心之慎也或又疑七庙五庙无虚主意当谓旧主岀即当纳新主无旷日迟久之理也案曽子问篇云七庙五庙无虚主虚主者唯天子崩诸侯薨与去其国与祫祭于祖为虚主尔斯亦姑引其端其实虚主之事不止此也国有水旱之灾则虚主昭十八年郑灾子产使祝史徙祏于周庙是也修庙则虚主文十三年世室屋壊讥不修也修庙时主必纳于夹室不独壊庙为然练时主入夹室三年审禘昭穆而祧之又何嫌于虚主乎若夫庄公薨二十二月而吉禘经犹讥其速成公三年二月书新宫灾三日哭谷梁传曰祢宫也廹近不敢称諡恭也宣公薨已二十九月犹言廹近三年入庙之期迨一定不可易矣 又案开元礼书仪家礼防典神主入庙之礼并举于大祥之次日葢泥于公羊吉禘于荘公传谓三年之丧二十五月而毕也然仪礼曰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犹未配祔庙之礼不可先于禫祭何氏曰是月者二十七月也当从古礼为正   杂记成庙则衅之其礼祝宗人宰夫雍人皆爵弁纯衣雍人拭羊宗人祝之宰夫北面于碑南东上雍人举羊升屋自中中屋南面刲羊血流于前乃降门夹室皆用鸡先门而后夹室其衈皆于屋下割鸡门当门夹室中室有司皆乡室而立门则有司当门北面既事宗人告事毕乃皆退反命于君曰衅某庙事毕反命于寝君南乡于门内朝服既反命乃退路寝成则考之而不衅衅屋者交神明之道也凡宗庙之器其名者成则衅之以豭豚【注庙新成必衅之奠而神之也宗人先请于君曰请命以衅某庙君诺之乃行宰夫摄主故居上拭净也自由也其衈谓将刲割牲以衅先灭耳旁毛荐之耳听声者告神欲其听之周礼有刉衈有司宰夫祝宗人也告事毕告宰夫也君朝服者不至庙也路寝生人所居不衅者不神之也考之者设盛食以落之尔檀弓曰晋献文子成室诸大夫焉是也宗庙名器谓尊彛之属】   大戴礼诸侯迁庙成庙将迁之新庙君前徙三日斋祝宗人及从者皆斋徙之日君服从者皆服从至于庙君臣如朝位君入立于阼阶下西向有司如朝位宗人摈举手曰有司某请升君升祝奉币从在左北面再拜兴祝声三曰孝嗣侯某敢以嘉币告于皇考某侯成庙将徙敢告君及祝再拜兴祝曰请导君降立于阶下奉衣服者皆奉以从祝奉衣服者降堂君及在位者皆辟也奉衣服者至碑君从有司皆以次从出庙门奉衣服者升车乃歩君升车从者皆就车也凡出入门及大沟渠祝下摈至于新庙筵于户牖间樽于西序下脯醢陈于房中设洗当东荣南北堂深有司皆先入如朝位祝导奉衣服者乃入君从奉衣服者入门左在位者皆辟也奉衣服者升堂皆反位君从升奠衣服于席上祝奠币于几东君北向祝在左赞者盥升适房荐脯醢君盥酌奠于荐西反位君及祝再拜兴祝声三曰孝嗣侯某敢用嘉币告于皇考某侯今月吉日可以徙于新庙敢告再拜君就东厢西面祝就西厢东面在位者皆反走辟如食间摈者举手曰请反位君反位祝从在左卿大夫及众有司诸在位者皆反位祝声三日孝嗣侯某洁为而明荐之享君及祝再拜君反位祝彻反位摈者曰迁庙事毕请就燕君出庙门卿大夫有司执事者皆出庙门告事毕乃曰择日而祭焉   干学案朱子引大戴礼国君迁庙篇谓君及从者皆服是大祥之后除丧而迁矣即此文是也中载君先至庙告徙即告于殡宫之几筵也士虞礼特牲馈食侧亨于庙门外注曰鬼神所在则言庙尊言之是寝亦可得称庙矣但中有奉衣服至碑语据祭义君牵牲穆荅君卿大夫序从既入庙门丽于碑是庙中方有碑也寝有碑未见经传再据贾公彦仪礼疏曰宫必有碑案士昬礼聘礼云三揖郑注皆云入门将曲揖既北面揖当碑揖则大夫士庙内皆有碑乡饮酒乡射言三揖则庠序之内亦有碑明矣但生人寝内不见有碑两君相朝燕在寝岂不三揖乎明亦当有碑矣碑所以识日景观碑景邪正以知日之早晚也然则迁庙篇中所云出庙门其为出殡宫无疑后曰择日而祭即丧毕吉禘也衅庙迁庙二篇呉澄编入仪礼逸经中   春秋僖公八年秋七月禘于大庙用致夫人【注禘三年大祭之名致者致新死之主于庙而列之昭穆夫人滛而与杀不薨于寝于礼不应致故僖公疑其礼歴三禘今果行之】左传秋禘而致哀姜焉非礼也凡夫人不薨于寝不殡于庙不赴于同不祔于姑则弗致也【注寝小寝同同盟将葬又不以殡过庙据经哀姜薨葬之文则为殡庙赴同祔姑令当以不薨于寝不得致也】   干学案公羊传以夫人为僖公之夫人谷梁传以夫人为僖公之母氏皆与丧礼无渉故不载   春秋僖公三十有三年十有二月乙巳公薧于小寝文公二年八月丁卯大事于大庙跻僖公【范注大事祫也时三年之丧未终而吉祭于大庙则其讥自明】   干学案三传皆论先祢后祖之义不及于丧毕之祭故皆不载   通典古者天子诸侯三年丧毕皆合先祖之神而享之以生有庆集之懽死亦应备合食之礼縁生以事死因天道之成而设禘祫之享皆合先祖之神而享之虞夏先王崩新王二年丧毕而祫三年春特禴夏特禘秋特尝冬特烝四年春特禴夏祫禘秋祫尝冬祫烝每间嵗皆然以终其代【高堂隆云丧以竒年毕则祫亦常在竒年偶年毕则祫亦常在偶年】殷先王崩新王二年丧毕而祫三年春特禘夏特禴秋特尝冬特烝四年春特禘夏祫禴秋祫尝冬祫烝【间嵗竒偶如虞夏案殷改虞夏春禴曰禘又改禘为禴案郊特牲春禘秋尝则殷祭】周制天子诸侯三年丧毕禫祭之后乃祫于太祖来年春禘于羣庙【祫毁庙未毁庙皆合升于太祖禘则不及亲庙但文武以下毁主依昭穆于文武庙中祭之王季以上于后稷庙祭之知先祫后禘者案春秋鲁僖公定公宣公皆八年而禘以再殷祭推之】尔后五年再殷祭一禘一祫【所以丧毕有此禘祫者为后再殷祭之夲也丧毕之祫祫之本明年之禘禘之本也从此后各自数每至二年则各为之故得五年再殷祭因以法五嵗再闰天道大成也】禘以夏祫以秋【诗閟宫传云诸侯再禘则不祫秋祫则不尝唯天子兼之是也崔灵防云禘以夏者以审谛昭穆序列尊卑夏时阳在上隂在下尊卑有序故次第而祭之故禘者谛也第也祫以秋者以合聚羣主其礼最大必秋时万物成熟大合而祭之祫者合也】魏武宣皇后太和四年六月崩至六年三月有司以今年四月禘告王肃议曰今宜以崩年数案春秋鲁闵公二年夏禘于荘公是时衰绖之中至二十五月大祥便禘不复禫故讥其速也去四年六月武宣皇后崩二十六日晚葬除服即吉四时之祭皆亲行事今当计始除服日数当如礼须到禫月乃禘赵怡等以为皇帝崩二十七月之后乃得祫禘【案太和六年用王肃议】   博士徐禅议春秋左氏传曰嵗祫及坛墠终禘及郊宗石室许慎称旧说曰终者谓孝子三年丧终则禘于太庙以致新死者也徐邈议礼五年再殷凡六十月分中每三十月殷也太学博士曹述初难云三年之丧其实二十五月则五年何必六十月礼天子特礿三时皆祫禘祫虽有定年而文无定月【案明堂位夏六月以禘礼祀周公则今之四月七月至孟献子禘其祖则今之五月春秋文公二年大事于太庙则今之六月】邈荅曰五年再殷象再闰无取三年丧也祫三时皆可者葢丧终则吉而祫服终无常故祫随所遇唯春不祫故曰特礿非殷祀常也礼大事有时曰故烝尝以时况祫之重无定月乎今据徐邈议每三十月当殷祀   干学案通典此条列于元兴三年议殷祭之后则此徐禅所议亦应在此故今列于宋志孔安国议前   宋书礼志晋安帝义熙二年六月白衣领尚书左仆射孔安国啓云元兴三年夏应殷祠昔年三月皇与旋轸【元兴二年十二月桓簒位三年三月刘裕复京师次年改元义熙三月安帝至京师】其年四月夏应殷而太常博士徐干等议云应用孟秋台寻校自泰和四年相承皆用冬夏干等既伏应孟冬囬复追明孟秋非失御史中丞范泰议今虽既祔之后得以烝尝而无殷荐之比太元二十一年十月应殷烈宗以其年九月崩至隆安三年国家大吉乃修殷事又礼有丧则废吉祭祭新主于寝今不设别寝既祔祭于庙故四时烝尝以寄追逺之思三年一禘以习昭穆之序义夲各异三年丧毕则合食太祖遇时则殷无取于限三十月也当是内台常以限月成旧就如所言有丧可殷隆安之初果以丧而废矣月数少多复迟速失中至于应寝而修意所未譬安国又啓范泰云今既祔遂祭于庙故四时烝尝如泰此言殷与烝尝其本不同既祔之后可亲烝尝而不得亲殷也太常刘瑾云章后丧未一周不应祭【案穆帝章皇后何氏崩于元兴三年七月瑾与徐干范泰等所奏俱在义熙元年四月后丧未满一期故云然】臣寻升平五年五月穆皇帝崩其年七月山陵十月殷兴寕三年二月哀皇帝崩泰和元年五月海西夫人庾氏薨时为皇后七月葬十月殷此在哀皇再周之内庾夫人既葬之后二殷防文见在庙又文皇太后以隆安四年七月崩陛下追述先防躬服重制五年十月殷再周之内不以废事今以小君之哀而泰更谓不得行大礼臣寻永和十年至今五十余载用三十月輙殷皆见于注记是依礼五年再殷而泰所言非真难臣乃以圣朝所用迟速失中泰为宪司自应明审是非羣臣所啓不允即当责失奏弹而諐堕稽停遂非防旧请免泰瑾官丁巳诏皆白衣领职于是博士徐干皆免官干学案安国之奏言其年四月应殷是指论义熙元年事也时章皇后未及一期自不宜殷祭刘瑾范泰俱引义执争反致劾贬何也纵晋家故事不然要其议自正而安国必欲加之以罪不亦甚欤 又案防等所议在义熙元年而安国劾泰等免官乃在二年六月当是追论其罪尔   宋孝武帝孝建元年十二月戊子有司奏依旧今元年十月是殷祠之月领曹郎范泰参议依永初三年例须再周之外殷祭寻祭再周来二年三月若以四月殷则犹在禫内下礼官议正国子助敎苏玮生议案礼三年丧毕然后祫于太祖又云三年不祭唯天地社稷越绋行事且不禫即祭见讥春秋求之古礼丧服未终固无祼享之义自汉文以来一从权制宗庙朝聘莫不皆吉虽祥禫空存无綅缟之变烝尝荐祀不异平日殷祠礼既弗殊岂独以心忧为碍太学博士徐宏议三年之丧虽从权制再祥周变犹服缟素未为纯吉无容以祭谓来四月未宜便殷十月则允太常丞臣朱膺之议虞礼云中月而禫是月也吉祭犹未配谓二十七月既禫祭当四时之祭日则未以其妃配哀未忘也推此而言未禫不得祭也又春秋闵公二年吉禘于荘公郑云闵公心惧于难务自尊成以厌其祸凡二十二月而除丧又不禫云又不禫明禫内不得禘也案王肃等言于魏朝云今权宜存古礼俟毕三年旧说三年丧毕遇禘则禘遇祫则祫郑云禘以孟夏祫以孟秋今相承用十月如宏所上公羊之文如为有疑亦以鲁闵设服因言丧之纪制尔何必全许素冠可吉禘纵公羊异说官以礼为正亦求量宜郎中周景逺参议永初三年九月十日奏傅亮议权制即吉御世宜尔宗庙大礼宜依古典则是皇宋开代成凖谓博士徐宏大常丞朱膺之议用来年十月殷祠为允诏可   魏书礼志世宗景明二年夏六月秘书丞孙惠蔚上言王制曰天子犆礿祫禘祫尝祫烝郑曰天子诸侯之丧毕合先君之主于祖庙而祭之谓之祫后因以为常鲁礼三年丧毕而祫于太祖明年春禘于羣庙自尔之后五年而再殷祭一祫一禘春秋公羊鲁文二年八月丁卯大事于太庙传曰大事者何大祫也大祫者何合祭也毁庙之主陈于太祖未毁庙之主皆升合食于太祖五年而再殷祭何休曰陈者就陈列太祖前太祖东乡昭南乡穆北乡其余孙从王父父曰昭子曰穆又曰殷盛也谓三年祫五年禘禘所以异于祫者功臣皆祭也祫犹合也禘犹谛也审谛无所遗失察记传之文何郑祫禘之义略可得闻然则三年丧毕祫祭太祖明年春祀徧禘羣庙礼之正也古之道也又案魏氏故事魏明帝以景初三年正月崩至五年正月积二十五晦为大祥太常孔美博士赵怡等以为禫在二十七月到其年四月依礼应祫散骑常侍王肃博士乐详等以为禫在祥月至其年二月宜应祫祭虽孔王异议六八殊制至于丧毕之祫明年之禘其议一焉陛下永惟孝思因心即礼取郑舍王禫终此晦来月中旬礼宜大祫六室神祏升食太祖明年春享咸禘羣庙自兹以后五年为常然大礼久废羣议或殊以臣观之理在无怪何者心制既终二殷惟始禘祫之正实在于斯请付礼官集定仪注制可   延昌四年正月世宗崩肃宗即位三月甲子尚书令任城王澄奏太常卿崔亮上言秋七月应祫祭于太祖今世宗宣武皇帝主虽入庙然烝尝时祭犹别寝室至于殷祫宜存古典案礼三年丧毕祫于太祖明年春禘于羣庙又案杜预亦去卒哭而除三年丧毕而禘魏武宣后以太和四年六月崩其月既葬除服即吉四时行事而犹未禘王肃韦诞竝以为今除即吉故特时祭至于禘祫宜存古礼高堂隆亦如肃议于是停不殷祭仰寻太和二十三年四月一日高祖孝文皇帝崩其年十月祭庙景明二年秋七月祫于太祖三年春禘于羣庙亦三年乃祫谨凖古礼及晋魏之议并景明故事愚谓来秋七月祫祭应停宜待年终乃后祫禘诏曰太常援引古今并有证据可依请   旧唐书礼志高宗上元三年十月将祫享于太庙时议者以礼纬三年一祫五年一禘公羊传云五年而再殷祭义交互莫能防决太学博士史灿等议曰案礼记正义引郑禘祫志云春秋僖公三十三年十二月薨文公二年八月丁卯大享于太庙公羊传云大享者何祫也是三年丧毕新君二年当祫明年当禘于羣庙又僖公宣公八年皆有禘则后禘去前禘五年以此定之则新君二年祫三年禘自尔已后五年而再殷祭则六年当祫八年当禘祭昭公十年齐归薨至十三年丧毕当祫为平丘之会冬公如晋至十八年祫二十年禘二十三年祫二十五年禘昭公二十五年有事于襄宫是也如上所云则禘已后隔三年祫祫已后隔二年禘此则有合礼经不违传义自此依灿等议为定开元六年秋睿宗丧毕祫享于太庙自后又相承三年一祫五年一禘各自计年不相通数   干学案史灿此议与文苑英华所载同若新唐书所载则过于疎略故今从旧书   陆淳禘祫説禘者帝王立始姐之庙犹谓未尽其追逺尊先之义故又推寻始祖所岀之帝而追祀之以其祖配之者谓于始祖庙祭之而便以始祖配祭也此祭不兼羣庙之主为其疎逺不敢防狎故也其年数或每年一行或三年一行可知问曰若禘非三年丧毕之殷祭则晋人云以寡君之未禘祀何也荅曰此左氏之妄也左氏见经文云吉禘于荘公以为丧毕当禘而不知此本鲁礼也不合施于他国左氏亦自云鲁有禘乐賔祭用之即明诸国无禘可知是左氏自相违背亦可见矣干学案礼大传言不王不禘王者禘其祖之所自出以其祖配之此禘之所由设亦即后世儒者论禘之本也乃许叔重郑康成軰皆以为三年丧毕之祭得毋与大传之文相背乎彼见春秋闵二年书禘于荘公以为荘公之丧将毕故禘以致新死者之主不知此特庆父僭乱之所为何尝因荘公之丧乎况荘公之卒至是始二十二月其可谓之丧毕乎夫以庆公一时犯分之事而后人乃据之以为典要何其谬也陆氏之言深得制禘之意故録之   宋史礼志真宗咸平二年八月太常礼院言今年冬祭画日以十月六日荐享太庙案礼三年一祫以孟冬又疑义云三年丧毕遭禘则禘遭祫则祫宜改孟冬荐享为祫享仁宗天圣元年礼官言真宗神主祔庙已行吉祭三年之制又从易月之文自天禧二年四月禘享至今已及五年合行禘礼遂以孟夏荐享为禘享   英宗治平元年有司准画日孟冬荐享改为祫祭案春秋闵公丧未除而行吉禘三传讥之真宗以咸平二年六月丧除至十月乃祫祭天圣元年在谅隂有司误通天禧旧禘之数在再期内案行禘祭以理推之是二年冬应祫而误禘于元年夏故四十九年间九禘八祫例皆太速事失于始则嵗月相乗不得而正今在大祥内礼未应祫明年未禫亦未应禘至六月即吉十月合行祫祭乞依旧时享庻合典礼二年二月翰林学士王珪等上议曰同知太常礼院吕夏卿状古者新君践阼之三年先君之丧二十七月为禫祭然后新主祔庙特行禘祭谓之始禘是冬十月行祫祭明年又行禘祭自此五年再为禘祫丧除必有禘祫者为再大祭之本也今当祫祭縁陛下未终三年之制纳有司之说十月依旧时享然享庙祫祭其礼不同故事郊享之年遇祫未尝权罢唯罢腊祭是则孟享与享庙常并行于季冬矣其禘祫年数乞一依太常礼院请今年十月行祫祭明年四月行禘祭仍如夏卿议权罢今年腊享   金史大定二十九年章宗即位礼官言自大定二十七年十月祫享至今年正月世宗升遐故四月不行禘礼案公羊传闵公二年吉禘于荘公言吉者未可以吉谓未三年也注谓禘祫从先君数朝聘从今君数三年丧毕遇禘则禘遇祫则祫故事宜于辛亥歳为大祥三月禫祭逾月即吉则四月一日为初吉适当孟夏禘祭之时可为亲祠诏从之及期以孝懿皇后崩而止五月礼官言世宗升祔已三年尚未合食于祖宗若来冬遂行祫礼伏为皇帝见居心丧丧中之吉春秋讥其速恐冬祫未可行然周礼王有哀惨则春官摄事窃以世宗及孝懿皇后升祔以来未曽躬谒岂可令有司先摄事哉况前代令摄事者止施于常祀今乞依故事三年丧毕祫则祫禘则禘于明昌四年四月一日释心丧行禘礼上从之   【陈详道礼书古者防除朝庙合羣祖而祭焉故祫谓之朝享以合羣祖为不足明年又禘其祖之所自岀故禘谓之追享自此五年而再殷祭三年一祫又二年一禘公羊曰五年而再殷祭礼纬曰三年一祫五年一禘考之春秋文二年八月大事于太庙跻僖公公羊曰大事者何祫也谷梁曰大事者何大是事也着祫尝则僖公之丧毕于文二年十二月八月丧未毕而祫且跻僖公焉非礼也故书大事跻僖公以讥之先儒曰禫而后祫僖公以十二月所少者四月丧毕也闵二年吉禘于荘公公羊曰吉者未可吉也谷梁曰丧事未毕而举吉祭故非之也则荘公之丧毕于闵二年而禘必逾年二年而禘非礼也故书吉禘于荘公以讥之此丧除而祫士虞礼曰哀荐祫事虞而欲合于先祖则丧毕之祭莫始于祫也逾年而禘之证也礼记曰未卜禘不视学左传称晋人曰寡君之未禘祀此皆丧除逾年之禘也故僖二年除闵之丧八年秋禘于太庙宣二年除文之丧八年夏有事于太庙均八年也其去丧除逾年之禘适五年尔则有事为禘可知此五年而禘之证也郑康成曰鲁礼三年丧毕禘于其庙然后祫于太庙明年春禘于羣庙其言丧毕之祫明年之禘固合春秋之义其言禘于其庙又禘于羣庙是不知鲁之失礼而惑之也左氏曰禘于僖宫武宫襄宫此鲁之失礼孔子曰鲁之郊禘非礼也周公其衰矣禘之非礼盖此类欤】   忌日   檀弓丧三年以为极亡则弗之忘矣故君子有终身之忧【注念其亲】而无一朝之患【注毁不灭性】故忌日不乐【注谓死者言忌日不用举吉事 疏言服亲之丧已经三年可以弃忘而孝子有终身之痛曽不暂忘于心也虽终身念亲而不得有一朝之间有灭性祸患故唯忌日不为乐事他日则可防其防性故也下篇子卯为人君忌日郑恐此忌日亦为子卯故云谓死日也】   【陈祥道曰君子之于亲有终制之丧有终身之丧终制之防三年是也终身之丧忌日是也文王之于亲忌日必哀而不乐岂非能全终身之忧乎有终身之忧仁也无一朝之患义也】   【陈澔曰丧莫重于三年既葬曰亡中庸曰事亾如事存虽已葬而不忘其亲所以为终身之忧而忌日不乐也祭义曰君子有终身之丧忌日之谓也冢宅崩毁出于意外故谓一朝之患唯其必诚必信故无一朝之患也】   【呉澄曰忌日亲之死日不乐有哀心也父母之防至隆也然丧之当有限制故不过三年而止丧之限制止于三年亲身虽已不存而孝子思亲之情则无时而忘之故有终身之忧忧虽终身不解然不可时时毁灭而致有一旦殒灭其身之祸故所谓终身之忧者唯每嵗于亲之死日则哀慕如初死之时余日则以礼节情而不常哀也】   祭义君子有终身之丧忌日之谓也忌日不用非不祥也言夫日志有所至而不敢尽其私也【注忌日亲亡之日忌日者不用举他事如有时日之禁也祥善也志有所至至于亲以此日亡其哀心如丧时 疏忌日不用非谓此日不善别有禁忌不举事也言夫日孝子志意有所至极思念亲不敢尽其私情而营他事也】   【陈澔曰不用不以此日为他事也非不祥言非以死为不祥而避之也夫日犹此日也此心极于念亲不敢尽心于己之私事也】   【方慤曰练祥则止于又期而已忌日则比年有焉故曰君子有终身之丧忌日之谓也以于是日志于亲而有所至故不敢尽情于他事】   【辅广曰忌日当以丧礼处之志有所至谓思念于亲必极其至】   文王之祭也事死者如事生思死者如不欲生忌日必哀称讳如见亲祀之忠也【注言思亲之深】   丧大记大夫士父母之丧既练而归朔月忌日则归哭于宗室【注归为归其宫也忌日死日宗室宗子之家谓殡宫也礼命士以上父子异宫 疏此明庻子遭丧归家之节大夫士有父母之丧至小祥各归其宫也若适子终丧在殡宫也朔月朔望也忌日死日也宗室适子家殡宫也庻子虽练各归至忌日及朔望则归殡宫也】   周礼春官小史若有事则诏王之忌讳【注先王死日为忌名为讳】孔丛子季节见于子顺子顺赐之酒辞问其故对曰今日家之忌日也故不敢饮子顺曰饮也礼虽服衰麻见于君及先生与之粱肉无辞所以敬尊长而不敢遂其私也忌日方于有服则轻矣   续汉书申屠蟠字子龙父母卒蟠思慕不饮酒食肉十余年忌日哀戚輙三日不食   【顔之推家训礼云忌日不乐正以感慕罔极恻怆无聊故不接外賔不理众务尔必能悲惨自居何限于深藏也世人或端坐奥室不妨言笑盛营甘美厚供斋食廹有急卒密戚至交尽无相见之理葢不知礼意乎魏世王修母以社日亡来嵗社修感念哀甚邻里闻之为之罢社今二亲丧亡偶值伏腊分至之节及月小晦后忌之外所经此日犹应感慕异于余辰不预饮防闻声乐及逰行也】   旧唐书祝钦明传钦明为礼部尚书知政事以匿忌日为御史中丞萧至忠所劾贬申州刺史   卢迈传德宗贞元八年将作监元亘当摄太尉享昭德皇后庙以私忌日不受誓诫为御史劾奏诏尚书省与礼官法官集议右丞卢迈奏状曰臣案礼大夫士将奉祭于公既视濯而父母死犹奉祭也又案唐礼散斋有大功丧致斋有周丧及斋中疾病即还家皆无忌日不受誓诫之文虽假寕令忌日给假一日春秋不以家事辞王事亘不宜以忌日辞摄祭由是坐罸俸   开元礼凡百官私忌日给假一日忌前之日听还宋史羣臣私忌开寳勅文应常参官及内殿起居职官等自今刺史郎中将军以下遇私忌请准式假一日忌前之夕听还私第   【封氏见闻记忌日请假非古也世说云忌日唯不饮酒作乐防稽王世子以忌日送客至新亭主人欲作乐王便起去持弹徃卫洗马墓下弹鸟晋书又载桓忌日与賔客逰宴唯至时一哭而已前代忌日无假之证也沈约荅庾光禄书云忌日制应是晋宋之间其事未久制假前止是不为宴乐夲不自封闭如今世自处者也居丧再周之内每至忌日哭临受吊无不见人之义而除服之后乃不见人实由世人以忌日不乐而不能竟日兴感以对賔客故弛懈故过自晦不与外接请假之由是在于此顔之推亦云忌日感慕故不接外賔不理庻务不能悲怆自居何限于深藏也世人或端坐奥室不好言笑廹有急卒寕无昼见之理其不知礼意乎】   【叶梦得石林燕语礼逮事父母则讳王父母不逮事父母则不讳王父母郑氏以逮为及识当是有知之称旧法祖父母私忌不为假元丰编勅修假寕令于父母私忌假下添入逮事祖父母者凖此意谓生时祖父母尚存云尔然不当言逮事葢误用礼之文也原为此法者谓生而祖父母死则为不假存则为假所以别于父母也若谓逮事为及见之辞则礼云不逮父母者今遗腹子固有不及见父者矣而母安有不及见者乎法初行安厚卿为枢宻适祖母忌祖母没时厚卿才二嵗疑而以问礼部郎官何洵直洵直虽知法官之误因欲迁就其说引子生三月而父名之以为天时一变为有识欲以三月为限防过矣今士大夫凡生而祖父母存者皆告假从立法者之意也】   干学案唐宋之世士大夫遭忌日率多斋居谢客不预人事而朝廷亦有给假之令故元亘以私忌辞摄祭钦明以匿忌被贬官其时之严于忌日如此后世居官者不得给假不过陈一享燕居如平时其视古人为何如哉   张子全书或问忌日有荐可乎曰古则无之今有于人情自亦不害 凡忌日必告庙为设诸位不可独享故迎出庙设于他次既出则当告诸位虽尊者之忌亦迎出此虽无古礼可以意推荐用酒食不焚楮币其子孙食素 忌日变服为曽祖祖皆布冠而素带麻衣为曽祖祖之妣皆素冠布带麻衣为父布冠带麻衣麻履为母素冠布带麻衣麻履为伯叔父皆素冠带麻衣为伯叔母麻衣素带为兄麻衣素带为弟侄易褐不肉为庻母及嫂亦不肉 古人于忌日不为荐奠之礼特致哀示变而已   二程全书忌日必迁主出祭于正寝葢庙中尊者所据又同室难以独享也   【侯子雅言人有父在而身为祖母忌日饭僧者召侯师圣师圣不徃或问之师圣曰主祭祀者其父也而子当之则无父矣】   家礼忌日仪前一日斋戒设位陈器具【止一位一卓】厥明夙兴设蔬果酒【并如祭祢之仪】质明主人以下变服【今拟用素服】诣祠堂奉神主出就正寝参神降神初献亚献终献侑食阖门啓门辞神纳主彻   丘氏仪节   【并如祭祢除去受胙一节其奉神主出就正寝】告辞曰今以某亲某官逺讳之辰敢请神主出就正寝恭伸追慕【若考妣及祖考妣近死则读祝后加】举哀哀止【非考妣及祖考妣逺死则否余仪皆如祭祢】   祝文维某年嵗月朔日辰孝子某【或孙或曽孙孙】敢昭告于某亲某官府君嵗序流易讳日复临追逺感时昊天罔极【如祖考妣改此句为不胜永慕旁亲不用追逺感时一句止云不胜感怆】谨以牲醴用申奠献尚飨   是日不饮酒不食肉不听乐黪布素服以居夕寝于外朱子语类问忌日之变吕氏谓自曽祖以下变服各有等级闻先生于讳日亦变服不知今合如何朱子荅云唐人服黪今只用白生绢衫带黪巾 问忌日当哭否曰若是哀来时自当哭又问衣服之制曰某自有吊服绢衫绢巾忌日则服之 先生母夫人忌日着黪黒布衫其巾亦然友人问今日服色何谓曰公岂不闻君子有终身之丧 过毎论士大夫家忌日用浮屠诵经追荐鄙俚可怪既无此理是使其先不血食也乙卯年见先生家凡值逺讳蚤起出主于中堂行三献之礼一家固自蔬食其祭祀食物则以待賔客考妣讳日祭罢裹生绢黪巾终日一日晚到閤下尚裹白巾未除 先生为无后叔祖忌祭未祭之前不见客 问人在旅中遇有私忌于所舍设卓炷香可否曰这般微细处古人不曽说若是无大碍于义理行之亦无害 忌日衣服饮食如何荅曰横渠忌日衣服有数等今恐难遽行但主祭者易以黪素之服可也 问未葬不当时祭遇先忌如何朱子曰忌者丧之余祭亦无妨然正寝已设几筵即无祭处亦可暂停   【真徳秀读书记近世大儒有忌日以黪衣巾墨衰受吊者或疑之荅曰礼不云君子有终身之 乎前世名家嫁女其箧中有墨衰一称以为忌日慰舅姑之服皆可法也】   【丁晋公谈録艾仲孺侍郎言仲孺尝闻祖母当于归时衣笥中得黒黪衣妯娌骨肉皆惊骇而诘之云父母将此令候翁家私忌日着此衣岀慰之当时士族之家犹有此礼今之时固未尝闻也】   【李济翁资暇録忌日必哀又曰不乐今或其日匿讣不闻哀停丧不成服不面亲戚不留尺题抑有前一日晚便絶賔者未知岀于何典也代说云前軰人忌日唯不饮酒作乐近之矣然加以不岀齐閤饭不荤茹蔬晨受亲戚慰早见不唯别异外賔抑容昼得议事暮当賔朋吊不必黄昏客逺者囬也其昼也尺题留而不复亲戚来而不拒言不近娯志不离戚斯可谓中礼矣若乃送客挟弹访人辞酒立时之軰摄祭之流固无足言者至于子龙三日之不餐叔治七岁之至性岂唯不乐必哀所可抑制邪或闻近代有其日焚纸钱既非典礼所载余未之信】   金史明昌元年制内外官并诸局承应人遇祖父母父母忌日并给假一日   【张萱西园闻见録郑克敬将乐人洪武中由荐举任延平府儒学训导赐名公正擢监察御史正色立朝以亷介受知髙庙尝奉使复命则燕不饮食光禄卿以闻上诘其故对曰今日臣父忌日不忍食肉上曰尊者赐少者不敢辞况君命乎公正对曰臣闻有父子而后有君臣上悦其言赐钞五锭 张吉成化时曽为工部郎以直諌谪景东州判官景东西南极邉俗鄙戾吉教之以礼义土官陶氏者遣其子棨来学闻教即善事其父遇母忌即断酒肉不御其俗亦渐以变】   【李濓忌日荅问李子当考妣忌日必杜门谢客不亲书史蔬素竟日客有造谒于门者阍人辞焉他日客愠见李子再拜谢已而叹曰古礼之不明于天下也乆矣檀弓曰忌日不乐祭义曰君子有终身之丧忌日之谓也忌日不用非不祥也言夫日志有所至而不敢尽其私也又曰忌日必哀某于考妣忌日致齐于内不通賔客守先王之礼也亦情之不容己者也粤稽诸古若王修之母以社日亡毎岁社日修感念哀甚里闾为之罢社祝钦明以匿亲忌日而贬申州元亘以忌日辞摄祭而甘坐罚凡此咸可鉴也夫既见賔客必接谈笑而孝子之心忍乎不忍乎顔氏家训曰忌日不乐正以感慕罔极恻怆无聊故不接外賔不理众务而艾仲孺侍郎尝闻其祖母于归时衣笥中得黪黑衣妇姒皆惊骇诘之曰父母教以遇翁家忌日着此服尔当时衣冠之家犹知此礼惜今未之闻也晦庵先生每于母夫人忌日着黪黒巾衫门人问其故先生曰子岂不闻君子有终身之丧乎先生凡值先代忌日必早起出主于中堂行三献礼阖门蔬食此士大夫所当法也故曰君子有终制之丧有终身之祭有斯须之丧终制之丧三年是也终身之丧忌日是也斯须之丧吊日是也夫天之道隂阳不同时则当寒而燠者逆道也人之理哀乐不同日则忌日接见賔客谈笑如故者逆理也君子爱人以徳君其勿深咎予哉客再拜曰先生教吾矣作忌日荅问】   【薛梦礼教家类纂凡祭祀所以报本不可不重近世多不行四时之祭唯于忌日设祭前期不斋临祭无仪祭毕请客饮酒皆非礼也今宜悉依家礼 忌日祭止本亲用四蔬果小三牲考以妣配妣不援考仇氏家范凡遇忌辰请主出就正寝孝子素服致祭是日不得饮酒食肉夜则出宿于外】   【张文嘉齐家寳要忌祭仪节质明主人以下素服诣祠堂考妣前焚香跪告曰今以某官某考逺讳之辰敢请神主出就正寝恭伸追慕仪节同时祭用賛唱去饮福受胙 若考妣于读祝后加举哀哀止若祖考妣近故者亦然 祝文云岁序流易讳日复临追逺感时昊天罔极如祖考妣以上则改吴天罔极为不胜永慕谨以清酌庶羞用伸奠献奉显妣孺人某氏配食尚飨若妣忌则用伸奠献下云敬奉以配显考某官府君尚飨案妣不曰祔食而曰配食配合也葢夫妇得合食也 忌日变服髙曽祖考妣衣用青素祖考妣冠白衣考妣白冠白衣 陈敬亭曰礼君子有终身之丧忌日之谓也又曰忌日不用非不祥也言夫日志有所至而不敢尽其私也盖父母之防与天无穷虽丧三年亦未足报故于是日追思哀慕傍徨急切屏絶人事而独致其情所以尽思亲之诚伸终身之慕焉尔近世礼教废弛此义不明虽当忌辰仍治私事无复哀戚于亲亦恝然甚矣子情宁若是忍哉乡先生翁广平相尝有言曰凡祭皆吉服而忌用缟素凡祭皆饮福而忌独举哀夫缟素举哀非所以施之祭也故此祭宜与祥祭禅祭同类列于丧礼之末庶合事宜斯言良为有见】   【瞿式耜愧林漫録祖先忌辰诚虑有逺而忘之者忘生于不可知不可知则虽有其心而无可自尽于是有饮食燕乐适值吾祖先之忌为吾上世先公所呼号擗踊之日者而若子若孙反以行乐如路人然各悲各笑了无相闗皆由不可知之悮也宜歴考先人忌日序刻为单附以生辰掲诸祠壁惕示子孙勿忘张献翼家儿私语甲申之岁余年五十一矣二月十一日先妣叶太君忌日也余晨起着麻衣率三男请所供先妣像于寝室而拜之呜咽涕泪不能起仍命三男曰此余适母犹汝曹之于吾妻朱氏也余五十犹能慕亲汝曹适母之服未阕朔望拜奠遂不知孺子慕何邪及佣保类讽余曰有生母髙年在为适母忌日丧服举哀何不降杀稍避之余曰吾闻为生母压于适母者有之未闻为适母压于生母者也】   生日之祭   【冯善家礼集説家礼亲生辰无祭郑氏曰祭死不祭生今俗皆有祭及观义门郑氏麟溪集云四月一日乃始迁祖初生之辰奉神主于有序堂行一献礼此为可据窃念亲在生辰既有庆礼没遇此日能不感慕如死忌之祭可也 生忌祝文维年月日孝子某敢昭告于考某官府君曰歳序易迁生辰复遇存既有庆没宁敢忘追逺感时昊天罔极谨以清酌庶羞恭伸追慕尚飨妣同】   【姚旅露书南州宗室谓亲死日为暗忌生日为明忌宗中极重明忌亲死者遇十生日如五十六十之类犹追夀焉族人具礼谒贺一如存日】   【顾湄生忌説宣德间有冯善者着家礼集説有生忌之文云存既有庆没宁敢忘予窃以为非礼也贾公彦云言忌者以其亲亡忌难所以哀死也故死乃曰忌生安得谓之忌哉又见义门郑氏家仪云生日之祭家礼俱无今以事亡如事存之礼推之似不可少以吉服就中堂位双设行一献礼祝文云歳序易迁生辰复遇生既有庆没宁敢忘云云盖冯善生既有庆二语本此家仪乃元人郑泳所着合司马氏书仪朱子家礼损益成书既曰家礼俱无又曰似不可少则亦以臆説未敢自信且不曰生忌而曰生日之祭似为近古晋人又有忌月之説穆帝将纳后疑康帝忌月于是荀纳王洽等引忌时忌歳讥破其言南齐张融忌月三旬不听乐总之率情逾礼宜无取焉】   【附】人子生辰   【顔之推家训江南风俗儿生一期为制新衣盥浴装饰亲表聚集致防享焉自兹以后二亲若在每至此日尝有酒食之事尔无教之徒虽已孤露其日皆为供顿酣畅声乐不知有所感伤梁孝元年少之时每八月六日载诞之辰常设齐讲自阮修容薨没之后此事每絶】   隋书髙祖纪仁夀三年夏五月癸卯诏曰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欲报之德昊天罔极但风树不静严敬莫追霜露既降感思空切六月十三日是朕生日宜令海内为武元皇帝元明皇后断屠   【真德秀曰人子之于生日茍无父母当以忌日之礼自处唐太宗以万乘之主能行之况学者而可昧此乎今北人有以生日为母难日祀其父母者盖思此身之所从来有申吾追慕之情良是也程子亦云人无父母生日当倍悲痛更安忍置酒张乐以为乐欲人之自省切矣】   读礼通考卷五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五十三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十六   丧主   奔丧凡丧父在父为主【注与賔客为礼宜使尊者】父没兄弟同居各主其丧【注各为其妻子之丧为主也祔则宗子主之】亲同长者主之【注父母没如昆弟之丧宗子主之】不同亲者主之【注从父昆弟之丧 疏言子有妻子丧则其父为主案服问云君所主夫人妻太子适妇不云主庶妇若此所言则亦主庶妇是与服问违者服问所言通命士以上父子异宫则庶子各自主其私丧今此言是同宫者也兄弟同居各为其妻子为丧主此言父没同居各主之当知父在同居父主之亲同谓同三年期者若父母丧则推长子为主昆弟丧亦推长者为主也不同谓从父昆弟亲近自主之也】   服问君所主夫人妻大子适妇【注言妻见大夫以下亦为此三人为丧主也疏此三人既正虽国君之尊犹主其丧非此不主也大夫以下亦为妻及适子适妇为主也】   【陆佃曰言妻非见大夫以下为此三人为丧主不必见也曲礼曰公侯有夫人有世妇有妻有妾】   【陈澔曰夫人者君之适妻故云夫人妻大子适子也其妻为适妇三者皆正故君主其丧】   丧大记其无女主则男主拜女賔于寝门内其无男主则女主拜男賔于阼阶下子防则以衰抱之人为之拜为后者不在则有爵者辞无爵者人为之拜在竞内则俟之在竟外则殡葬可也丧有无后无无主【注拜者皆拜賔于位也为后者有爵摄主为之辞于賔尔不敢当尊者礼也疏此明丧无主使人摄者礼也若有主则男主拜男賔女主拜女賔无女主则男主拜女賔于寝门内少逺阶下乡云女有下堂为此也无男主亦使女主拜男賔于阼阶下位也子虽防则以衰抱之为主而人代之拜賔也为后者不在则有爵者辞者谓主有官爵出行不在而家有丧其摄主无官爵则辞谢于賔云已无爵不敢拜賔也无爵者人为之拜谓不在之主无官爵其摄主之人为主拜賔也若主行近在竟内则俟其还乃殡葬若主行在国外计不可待则殡殡后又不可待则葬可也丧有无后无无主释所以使人摄及以衰抱防之义无主则对賔有阙故四邻里尹主之无得无主也应镛曰有爵者来吊则辞谢不敢见重爵命也无爵者代之拜此有爵无爵盖系于吊者而注系以为后不在之人理有不通人之于丧也唯其情之厚者则吊之初不视其爵之有无而无摄主者亦通大夫士而言也大夫或吊于士士或吊于大夫其往来初无常而受吊者不拘为后者之贵贱但吊者之至则随其人而应之有所辞所拜之不同且摄主所以领賔而欲吊者之不虚辱尔若如注说则为后不在必身无爵者于凡有客始一例接之茍有爵则一例辞之是无事乎接賔也又何以摄主为在礼士不主大夫之丧士不摄大夫则有爵之丧必有爵者而后主之矣为主者有爵则受有爵之吊乃为相称又何辞焉】   杂记主妾之丧则自祔至于练祥皆使其子主之其殡祭不于正室【注祔自为之者以其祭于祖庙 疏妾既卑贱得主之者崔氏云谓女君也自祔者以其祔祭于祖姑尊祖故自祔庙也妾合祔于妾祖姑若无妾祖姑则祔于女君可也殡祭不于正室虽摄女君犹下正适故殡之与祭不得在正室庾蔚之云妾祖姑无庙为坛祭之郑云于庙者崔氏云于庙中为坛祭之此谓摄女君若不摄女君之妾不得为主则别为坛不在祖庙中而子自主之也】   【陆佃曰主妾之丧则自祔则妾之丧其主有不主者矣崔氏谓女君死摄女君也然则练祥使其子主之曰练祥可矣今曰使于练祥则又以着虞卒哭其子主之固也】   几主兄弟之丧虽疏亦虞之【注丧事虞祔乃毕 疏此疏谓小功缌麻丧事虞祔乃毕虽服缌小功之疏彼既无主亦为之主虞祔之祭案小记云大功者主人之丧有三年者则必为之再祭郑注云小功缌麻为之练祭可也与此不同者彼承大功有三年者此则缌小功有三年者故至小祥同于三年故主虞祔也今此言疏者亦虞但虞者谓无服者朋友相为亦虞祔也故熊氏云主丧者与死者无服谓袒免以外之兄弟经云虞而注连言祔者以祔与虞相近故连言之】   干学案孔疏前既以疏者为小功缌麻后复以疏者为无服兄弟何其说之不一也观小记大功主人之丧为之练祥再祭则小功主人之丧当为之小祥一祭无服兄弟主人之丧当为之虞祔可知也此但言虽疏亦虞孔氏后说是也   姑姊妹其夫死而夫党无兄弟使夫之族人主丧妻之党虽亲弗主【注此谓姑姊妹无子寡而死也夫党无兄弟无缌之亲也其主丧不使妻之亲而使夫之族人妇人外成主必宜得夫之姓类】夫若无族矣则前后家东西家无有则里尹主之【注丧无无主也里尹闾胥里宰之属王度记曰百户为里里一尹其禄如庶人在官者诸侯吊于异国之臣则其君为主里尹主之亦斯义也】或曰主之而附于夫之党【注妻之党自主之非也夫之党其祖姑也】   朱子语类门人问杂记此条之说如此令某有姑处势正同既无所祔岂忍其神之无归乎朱子荅曰古法既废邻家里尹决不肯祭他人之亲则从宜而祀之别室可也   【吕坤曰妇无丧主宁用东西家前后家及里尹而不用女与壻曰女既适人明其为外人也不亦拂情乱常之甚乎女虽外父母兄弟家然期亲壻亦缌亲也闾胥里宰于死者何有焉】   【顾炎武曰此女以姑姊妹端以戒人不可主姑姊妹之夫之丧也夫宁使疏逺之族人与邻家里尹而不使妻之党为之主圣人之意盖已逆知后世必有如王莽假母后之权行居摄之事而篡汉家之统而豫为之防者矣别内外定嫌疑自天子至于庶人一也或曰主之而祔于夫之党是乌知礼意哉万斯同曰妇人死夫家无族妻党弗得主丧以妇人外成妻族不可以干夫族也然里尹与东西前后家宁亲于妻之党乎妻党之亲者不可外人之疎者反可何不情之甚也愚意下文或人之说当为正礼故记者附着之而注家反诋以为谬何也傥此说为谬则记者亦不必言之矣故此条之解断以后说为正】   士之子为大夫则其父母弗能主也使其子主之无子则为之置后【注大夫之子得用大夫之礼而士不得也置犹立也 疏士之子身为大夫而死则父母是士故不可为大夫丧主使此死者之子为主以其子是大夫适子故得服大夫服为之主前经大夫之适子服大夫服是也若无适子则以庶子当适处若无庶子则以族人之子当适处皆得用大夫礼所以然者父贵可以及子故大夫之子得用大夫之礼子贵不可以及父故父不得用大夫之礼】   【陈澔曰此最无义理充其说则是子爵髙父母遂不能子之舜可臣瞽瞍皆齐东野人语也】   丧服小记男主必使同姓妇主必使异姓【注谓为无主后者为主也异姓同宗之妇也妇人外成 疏男主以接男賔女主以接女賔或无适子适妇为正主以他人摄主若摄男主必使丧家同姓之男若摄妇主必使丧家异姓之女注又云异姓同宗之妇者谓丧家同宗其妇必与丧家异姓也】   【徐师曾曰此言立丧主之义为无主后者言也男主使同姓虽壻不得与女主使异姓虽姊妹及女不得与各从其亲也】   大功者主人之丧有三年者则必为之再祭朋友虞祔而已【注谓死者之从父昆弟来为丧主有三年者谓妻若子幼少大功为之再祭则小功缌麻为之练祭可也 疏谓死者无近亲而从父昆弟为之主丧故云主人丧也有三年者谓死者有妻若子妻不可为主而子犹幼少未能为主故大功者主之为之练祥再祭朋友疏于大功不能为练祥但为之虞祔而已然则大功尚为练祥则虞祔亦为之可知亲重者为之逺祭亲轻者为之近祭故大功为之祥及练小功缌麻为之练朋友但为虞祔也 皇氏云死者有三年之亲大功主者为主练祥若死者但有大功则大功主者至期小功缌麻至祔若又无期则依服月数而止故杂记云凡主兄弟之丧虽疏亦虞之谓无三年及期者也田琼曰刘徳议问朋友虞祔谓主幼而为虞祔也若都无主族神不歆非类当为虞祔否荅曰虞安神也祔以死者祔于祖也朋友恩旧欢爱固当安之祔之然后义备但后日不常祭之尔】   【应镛曰责人必以其所故同姓之所亲则要以三年于交游之所厚则期以三月为义必于其可故变除生者之服饰非亲者不能而安祔死者之精神虽死者可为之然又必有妻子则为之练祥再祭虽不废而变除之节可略也凡此皆为死者无主后而虑生者不能乆其事故以亲疏而为之节若尽送往抚孤之义则虽过于厚而无害也夫死生之相救恤人道之当然今其身死而又妻子惸弱适无父母兄弟之至亲也则大功当任其责而至于终丧或其适无小功之亲也则朋友当任其责而至于逾葬使其不幸而无大功以为之依则小功以下其可以坐视乎又不幸而无朋友以为之助则为邻者傥与之旧其可以恝然乎是以体朋友死无所归于我殡之义则练祥不必大功而亲党皆不可得而辞推行有死人尚或墐之之心则虞练不必朋友而凡相识者皆不可得而拒特其情有厚薄则处之各不同自其笃于义者言之则各有加焉无害也凡遇人之之急难而处事之变者不可以不知】   大夫不主士之丧【注士之丧虽无主不敢摄大夫以为主 疏谓士死无主后其亲属有为大夫者尊不得主之】妇之丧虞卒哭其夫若子主之祔则舅主之【注妇谓凡适妇庻妇也虞卒哭非舅事也祔于祖庙尊者宜主焉 疏虞与卒哭在寝故其夫或子得主之祔是祔于祖庙其事既重故舅主之妇之所祔者则舅之母也】   士不摄大夫士摄大夫唯宗子【注士之丧虽无主不敢摄大夫以为主宗子尊可以摄之 疏士丧无主不敢使大夫兼摄为主士毕故也若宗子为士而无主后者可使大夫摄主之宗子尊则可以摄之也】   【陆佃曰若应大夫主丧虽无大夫士不得摄】   【呉澄曰陆说于文为顺此一节盖言大夫死无主后其亲属有为士而无为大夫者士之位卑不可摄大夫而主已死大夫之丧唯宗子为士虽是位卑而宗子分尊故可以士而摄主大夫之丧也上言大夫不可主士之丧此则言士不可主大夫之丧注疏说与上文大夫不主士之丧义重非是宗子谓主丧之人非谓己死之人也】   干学案此宗子当指生者说若依孔疏则是大夫摄士非士摄大夫矣陆氏呉氏之说得之   主人未除丧有兄弟自他国至则主人不免而为主【注亲质不崇敬也 疏谓在国主人之丧服未除有兄弟自他国至谓五属之亲从逺归奔者也免必有时若葬后唯君来吊虽非时亦免崇敬欲新其事故也若兄弟非时而奔则主人不须免也】   诸侯吊于异国之臣则其君为主【注君为之主吊臣恩为己也子不敢当主中庭北面哭不拜 疏君无吊他臣之礼若来在此国遇主国之臣丧时为彼君之故而吊故主国君代其臣之子为主案士丧礼君吊主人中庭拜稽颡成踊彼为主人故中庭拜今邻国君吊君为主拜賔则主人不拜曾子问称季桓子之丧卫君来吊鲁君为主季康子拜而稽颡故讥其丧有二主】   曾子问曾子问曰丧有二孤庙有二主礼与【注怪时有之】孔子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禘郊社尊无二上【疏尝禘郊社之时虽众神并在犹先尊后卑一一祭之不一时緫祭故云尊无二上】未知其为礼也昔者齐桓公亟举兵作伪主以行及反藏诸祖庙庙有二主自桓公始也【注伪犹假也举兵以迁庙主行无则主命为假主非也】丧之二孤则昔者卫灵公适鲁遭季桓子之丧卫君请吊哀公辞不得命公为主客入吊康子立于门右北面公揖让升自东阶西乡客升自西阶吊公拜兴哭康子拜稽颡于位有司弗辩也今之二孤自季康子之过也【注辩犹正也若康子者君吊其臣之意也邻国之君吊君为之主主人拜稽颡非也当哭踊而已灵公先桓子以鲁哀公二年夏卒桓子以三年秋卒是出公也 疏有司谓当时执事之有司畏康子之威不敢辩正也曾子时去桓公已逺二主行之已乆故云自桓公始康子正当孔子之时未知后代行之与否不得云自季康子始但见当时失礼故云康子之过也】   【方慤曰丧有孤则哀之所主庙有主则神之所依二孤则莫适为主二主则莫适为依是岂礼之意哉然后世行之者盖自桓公始之季康子之过也】   春秋隠公三年夏四月辛卯尹氏卒   公羊外大夫不卒此何以卒天王崩诸侯之主也【注时天王崩鲁隠往奔尹氏主殡赞诸侯与隠交接而卒恩隆于王者则加礼録之】   糓梁外大夫不卒此何以卒之也于天子之崩为鲁主故隠而卒之   春秋定公四年秋七月刘卷卒   糓梁此不卒而卒者贤之也寰内诸侯也非列土诸侯此何以卒也天王崩为诸侯主也【注昭二十二年景王崩当以賔主之礼相接能为诸侯主所以为贤】   通鉴秦庄襄王七年韩王往吊信陵君其子荣之以告子顺子顺曰必辞之以礼邻国君吊君为之主今君不命子则子无所受韩君也其子辞之   通典晋韩伯为殷灵符问或人荅云昔亡伯丧未除而祖母见背从兄不废父丧主而为主居庐郄太尉来吊不以为非礼也 宋庾蔚之谓父丧内祖亡则应兼主二丧   晋雷孝清问曰为祖母持重既葬而母亡云何范宣荅曰一身当为两丧之主 庾蔚之谓应别室为庐兼主二丧   有祖丧而父亡立庐议宋孟氏问曰嗣子今为孟使君持重光禄丧庭便无复主位于礼云何周续之云礼无晓然之文意谓嗣子宜兼持重正位之丧岂可阙三年正主邪   梁天监四年安成国刺称庙新建欲尅今日迁立所生呉太妃神主国主既有妃丧欲使臣下代祭明山賔议以为不可宜待王妃服竟亲奉盛礼   开元礼凡主兄弟之丧虽疏必虞【此为兄弟或在他方或无后嗣而为之主】朱子家礼立丧主【凡主人谓死者长子无则长孙承重者専奉馈奠】主妇【谓死者之妻无则主丧者之妻】   朱子语类朱子荅妻逾期孰为祭主之问云此未有考但司马氏大小祥祭已除服者皆与则主祭者虽已除服亦何害于主祭但用吊服或忌日之服可也朱子荅朔祭子为主之问云凡丧父在父为主子   无主丧之礼父没兄弟同居各主其妻子之丧 长子死则主父丧用次子不用侄今法如此宗子法立则用长子之子此法已坏只从今法 问今制夫为妻服期子为母齐衰三年则夫之大祥乃子小祥之祭子之大祥禫祭夫已无服可以夫为祭主祝辞曰夫某为子某荐其祥事如曾子问宗子为介子之礼可乎朱子荅云今礼几筵必三年而除则小祥大祥之祭皆夫主之但小祥之后夫即释服大祥之祭夫亦须改其祝辞亦不必言为子而祭 李孝述问云先兄居适长已娶无子而没或以为母在宜用尊厌之例不须备礼如何朱子荅云宗子成人而无子当为立后尊厌之说非是又问谁主其丧朱子荅云既已立后何有此疑又问云先兄尝抱一襁褓之子为嗣既没孝述以其未胜丧又别无同居长上遂自主丧两月而此子卒前者仰问不曾言及先兄将葬孝述复求从兄之子为之后亦在襁褓孝述仍主祠板之题而从弟称既领尊教始悟其非犹疑不能执丧问之伯量彼云尝以此仰问先生荅云有摄主愚案丧大记云子幼则以衰抱之人为之拜是当以孝述摄也乃欲俟练祭换栗板时易题所称复虑先兄之后为同宗子之子不如亦谓之适孙否若可谓适孙则庙祭当使为主未知襁褓之子即可主祭为复待其成人或稍长邪若即可主祭则今祠板之变固合异日迁庙之称矣如或未可则今日易从子称异日复易从弟称有渎慢之嫌又案丧服小记云妇之丧虞卒哭其夫若子主之祔则舅主之所主不同而各有所宜不嫌数更则异日再易祠板所称恐亦无害又众议以为必以幼子主之理势方顺孝述于换栗板日已更称矣不知是否先生批云摄主但主其事名则宗子主之不可易也细考曾子问诸说可见   明防典立丧主【谓长子无则长孙】主妇【亡者之妻无则主丧者之妻】   【王廷相荅刘逺夫论丧礼书承示父母母亡父自主其丧之论窃详先儒多以丧服小记为据今考之小记云妇之丧虞卒哭其夫若子主之祔则舅主之郑氏注曰妇谓凡适妇庶妇也虞卒哭祭妇非舅事也祔于祖庙尊者宜主焉及考士虞礼祝辞云哀子某哀显相夙兴夜处不宁敢用洁牲刚鬛香合嘉荐普淖明齐溲酒哀荐祫事卒哭祝辞云哀子某来日隮祔尔于皇祖某甫尚飨祔祭祝辞云孝子某孝显相夙兴夜处小心畏忌不惰其身不寕用尹祭嘉荐普淖普荐溲酒适尔皇祖某甫以隮祔尔孙某甫尚飨由此三辞观之皆其子主祭事矣今详小记之义盖谓诸子之妇亡者无子则虞卒哭之祭其夫主之有子则其子主之至于祔庙则其舅主焉尔谓之舅与妇对言也非谓父在母丧之云也家礼本之书仪或者縁此而误遂以虞卒哭并祔通为父主之也仆初纂时亦止据家礼注书入未至详考遂以后不伦尔承教多谢然仆窃有说焉夫在妻亡有有子者有无子者有子者固为祭之矣而无子者其夫自主亦礼也古今诸礼书皆无明证若以仪礼及家礼祭仪论之皆子祀父母之文也以夫行之于妻仍为过重今宜斟酌纂之何如且如父在母亡其子仍依诸礼主虞祔卒哭祥禫之祭但其父略先拜奠以休他所而后长子率诸子孙内外之人举行其夫在妻亡而无子者亦当别定节仪比之子祭父母少为简省另为祝文去其夙兴夜处哀慕不寜及叩地号天五情糜溃之辞如此庶得礼意周尽而于先王礼之未备者有所禆补家礼立丧主之下注子再为更定丧服小记之说不必尽以为凖亦无不可者何也仪礼乃圣经而礼记多出于汉儒之杂故也】   【汪琬曰或问丧必有主与曰礼丧有无后无无主然则孰为之主曰惟冢子与其妇礼所谓主人主妇是也支子不在列与曰虽在列不敢主之也何为其不敢也曰非重也曾子问曰丧无二孤此之谓也亲戚故旧亦可主与曰可古者丧必讣讣必哭哭则必有吊者孔子之哭子路也身为之主其哭伯髙也使子贡为之主皆是然则父母之丧可使他人主之与曰不可礼父不主庶子之丧夫不主妾之丧舅不主诸妇之丧妻之党不主姑姊妹之夫之丧吾未闲执亲之丧而使他人主之者也无主后则如之何有摄主礼大夫而无主后宗子为士者可摄也宗子为士而无主后大夫可摄也何为其使大夫摄曰公子有宗道焉非宗子而特起为大夫者亦有宗道故也无宗子则又如之何曰无宗子是无族也礼无族则前后家东西家主之无有则里尹主之是摄主之变也然则今之呉人有丧也或使同姓士大夫护之讣告必厠名其闲其殆古之摄主与曰是与摄主不同护丧之名不见于经朱子家礼使子若弟知礼者为之有丧事则必禀之前明集礼则兼用孙吾未闻士大夫而执弟与子孙之役者也虽谓之非礼可也万斯大学礼质疑武林张仲嘉着齐家寳要有云父母之丧长子为主无则次子或长孙主之予谓当改云无长子则长孙主之此古人重适之意因引公仪仲子舍孙立子孔子曰立孙为据友人呉秉季谓予曰有次子而以孙主丧恐世俗难行且子所引乃卿大夫之礼士庻之家不必然予曰某所言者古今之通义也君之所虑者末俗之私见也子亦知适孙为主即承重之谓乎曰虽承重犹当次子主之予曰若是有未明乎承重之谓矣古人于子无问众寡为父后者止适长一人是谓适子父老则重父没为丧主适子死则父报之故丧服父为长子斩曰正体于上又乃将所传重也注云重其当先祖之正体又以其将代己为宗庙主也此重之义也适子死则适孙为后丧服曰有适子者无适孙注云适子在则皆为庶孙必适子死乃立适孙适孙为祖后也为祖后则凡适子之事皆适孙承之故祖父卒服斩与子为父同此承重之义也夫祖非无庻子而必以适孙为后则知所谓正体之重庻子不得之矣庶子不得重则为丧主者非适孙而谁庶子何以不得重也小记曰庻子不为长子斩不继祖与祢故也注云尊先祖之正体不二其统也大曰庶子不祭明其宗也观此则庶子不得重可知矣不得重而得为丧主乎使庶子而可为丧主则适孙可无承重矣使适孙而不为丧主则所谓承重者为何矣今天下丧礼废壊独适孙承重律令着之通俗行之稍见古人为后之义于此而更忽之则古意亡矣士君子之所深忧也曰适孙为主庶子反无所事乎曰非也丧主者丧礼所为主人也庻子者丧礼所谓众主人也古礼唯擗踊哭泣衰服苴绖众主人所同而拜賔送賔及祝辞之称与凡成礼于丧中者主人所独今世居丧仪节大异古初子孙不分适庶槩施而无别孰谓其无所事也曰然则庶子于父丧亦各有所重适孙何以得専主邪曰庶子之均其仪节亦庶子之不欲自异于适尔谓各有所重何以庶子先父而死者其子不为祖承重乎观此则庶子无所重而重在适孙也庶子虽叔父之尊不得以其为兄子而厌之矣曰庻子虽不厌然居丧仪节适庶既均适孙之为主者于何见之曰势重者难返欲一旦复古礼于今日有所不能就今言今唯祝辞及名刺之通于外者先适孙而后庶子存古意什一于千百而已矣曰如适孙复死则如之何曰今制不有曽承重者乎谓之承重则母问曽服斩与孙承重同服同则其为丧主亦无不同次子亦不得而専之也故次子为丧主者必长子无子或适孙曽无子不得已而后为之乃可尔古人无子孙者兄弟主之无兄弟者族人主之无族人则前后家东西家或尹里主之盖防有无后无无主圣人尽礼之变而为之制若言其常礼则适子适孙适曾孙适孙之为丧主其可得而移易也哉】   【张献翼曰予长嫂没长兄防试在燕京予在傍荅吊者之拜因而谢焉记云为赐而来者拜之况嫂叔乎及举殡则吾兄主之可无事于荅拜矣此等之礼随时斟酌不可预定者也】   摄主   曽子问曾子问曰君薨而世子生如之何孔子曰卿大夫士从摄主北面于西阶南【注变于朝夕哭位也摄主上卿代君聼国政】大祝禆冕执束帛升自西阶尽等不升堂命母哭【注将有事宜清静也禆冕者接神则祭服也诸侯之卿大夫所服禆冕絺冕也冕也士服爵弁服大祝禆冕则大夫】祝声三告曰某之子生敢告【注声噫歆警神也某夫人之氏也】升奠币于殡东几上哭降【注几筵于殡东明继体也】众主人卿大夫士房中皆哭不踊【注众主人君之亲也房中妇人】尽一哀反位遂朝奠【注反朝夕哭位】小宰升举币【注所主也举而下埋之阶间 疏熊氏云下称奠币于殡东则此告世子生谓既殡以后若未殡之前则世子生亦不告卿大夫士等皆衣衰服北面文不言者以下文云大祝裨冕明卿大夫等不裨冕士丧礼朝夕哭大夫即位于门外西面北上外兄弟在其南南上賔继之北上若其门内位主人堂下直东序西面兄弟皆即位如外位卿大夫在主人之南是朝夕内外哭位皆在东方也今乃从摄主北面于西阶南故云变于朝夕哭位也必于西阶南者以将告殡近殡位故也欲往告殡故升自西阶若于堂下告则大逺堂上告则大近殡故升阶尽等级即不升堂将有告事宜静故命母哭天子诸侯在殡宫则有几筵大夫士大敛有席虞始有几然殡宫几筵为朝夕之奠常在不去今更特设几于殡东当明世子是继体之贵故于常几筵之外别特设之案士丧礼每日之旦于朝夕哭位先哭而后行朝奠朝奠了又哭今因西阶前哭毕反此朝夕哭位于位不更哭即行朝奠礼谓一时兼哭两事故云遂朝奠所主币必知埋之阶间者下文云师行主命反必告设奠卒敛币玉藏诸两阶之间故知此币亦埋之阶间也】三日众主人卿大夫士如初位北面【注三日负子日也初告生时】大宰大宗大祝皆裨冕少师奉子以衰祝先子从宰宗人从入门哭者止【注宰宗人诏赞君事者】子升自西阶殡前北面祝立于殡东南隅祝声三曰某之子某从执事敢见子拜稽颡哭【注奉子者拜哭】祝宰宗人众主人卿大夫士哭踊三者三降东反位皆袒子踊房中亦踊三者三袭衰杖【注踊袭衰杖成子礼也】奠出【注亦谓朝奠】大宰命祝史以名徧告于五祀山川【注因负子名之丧于礼略也 疏三日之朝自众主人以下悉到西阶下列位如初日子生之仪也以子自为主故不云从摄主也大宰大宗大祝皆裨冕者奉子接神故服祭服此大宰大宗等亦从子升堂故下文云祝宰宗人降东反位既言降明其时当在堂此经不云升堂者文不具尔少师奉子以衰者少师主养子之官又奉子故与子皆着衰也入门入殡宫门也众主人及诸臣并已先列位而哭今祝宰宗三人将子入门见故命门内在位者止哭也前告是初生日哀甚故祝升阶乃命止哭今三日哀已微杀故子入门而哭则止也子升自西阶者谓世子不忍从先君之阶升故由西阶升于时大宰大宗及祝亦升不言从者以子为主也殡前北面者殡以东为前谓当殡之东梢南北面也祝立于殡东南隅者祝在子之西而北面当殡之东南也其宰及宗人皇氏云以次立于子之东皆北面若其须诏相之时或就子前而西南也祝声三者亦谓警神也前告生哀甚故尽阶不升堂此见子须近殡故进立于殡东南隅既警神之后祝乃告曰夫人某氏之子某从执事宰宗人等敢见告讫奉子之人拜而稽颡乃哭不踊者未即位故也皇氏云于时未立子名不得云某氏之子某从执事下有某字者误也今案定本及诸本皆有某字子升堂之时大宰即位立名告殡云某之子某祝宰宗人等以子稽颡哭故亦哭每踊三度为一节如此者三故云三者三降东反位者堂上皆降反东在下者皆东反朝夕哭位降者谓降自西阶也皆袒者以初堂上堂下之哭非正位故不袒今反朝夕哭位故皆袒子踊房中亦踊者以上文子不踊房中亦不踊至此乃皆踊也当子踊之时亦袒也故下注云踊袭衰杖成子礼也既云袭明初时袒也知朝奠非特奠者在殡无特告奠之故法也案内则及左桓六年皆三月乃名之今因负子三日即名之以丧事促遽于礼简略不暇待三月也上见殡之时既以名告故云某之子某非谓告山川之时始作名也】   曾子问曰如已葬而世子生则如之何孔子曰大宰大宗从大祝而告于祢【注告生也】三月乃名于祢以名徧告及社稷宗庙山川【注祢父殡宫之主也既葬讫殡庶尸柩唯有主在故告于主渐神事之故也直云三人告祢不云摄主者葬时摄主已弁绖葛以交神明葬竞又服受服丧之大事便毕摄主无复有此事故子生则摄主不复与羣臣列位西阶下也不云裨冕者未葬尚裨冕葬后不言自显也不言束帛凡告必制币从之可知也不言尽阶不升者三人例是升者非不升也不言某之子生敢告者亦自可知也三月乃名于祢者葬后神事之故依平常之礼三日不见也三月乃见因见乃名从见之人与告生不异故不重言也虽三日不见其成服衰绖自依常礼也前不云社稷宗庙此不言五祀互相明也】   立后   檀公仪仲子之丧檀免焉【注故为非礼以讥仲子也礼朋友皆在他邦乃袒免】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注此其所立非也公仪盖鲁同姓周礼适子死立适孙为后】檀曰何居我未之前闻也【注居读为姬姓之姬齐鲁之间语助也前犹故也】趋而就子服伯子于门右曰仲子舎其孙而立其子何也【注去賔位就主人兄弟之贤者而问之子服伯子盖仲孙蔑之孙子服景伯蔑鲁大夫】伯子曰仲子亦犹行古之道也昔者文王舍伯邑考而立武王微子舎其孙腯而立衍也夫仲子亦犹行古之道也【注伯子为亲者隠尔立子非也文王立武王权也微子适子死立其弟衍殷礼也】子游问诸孔子孔子曰否立孙【注据周礼 疏公仪仲子亡檀与之为友又非处他邦为之着免故为重服讥其失礼也注云賔位者案賔之位随主人而变小敛之前主人未忍在主位有事在西阶下则賔亦入门西吊于西阶下故士丧礼君使人襚主人拜送拜賔即位西阶下东西郑云未忍即主人位也小敛之后尸则出堂廉然后有饰主人位则在阼阶下西面賔吊者入门东于东阶下吊也故士丧礼小敛讫男女奉尸侇于堂主人降自西阶即位踊袭郑云即位踊东方位也则众主人不接賔初在东尔而檀之来当在小敛之前初于西阶行讥吊而主人未觉后乃趋向门右问伯子焉知小敛前者以仲子初丧即正适庶之位故也未小敛而着免者故为非礼之吊亦异常也然则子游之吊恵子是小敛后也故服衰而在门东故郑云大夫家臣位在賔后又云在门内北面也】   【方慤曰免之为服特施于五世之亲而朋友死于他邦者亦服之仲子之于檀既非五世之亲又非死于他邦檀为之免焉盖服非所服之服以讥立非所立耳】   【应镛曰檀然而不复言子游疑而复求正非夫子明辨以示之孰知舍孙立子之为非乎马骕曰史记云微子卒立其弟衍家语亦同然礼记公仪仲子舍其孙而立子子服伯子引此以为况详其文义则仲似微子之次子矣】   干学案管蔡世家云武王立伯邑考既已前卒矣又云伯邑考其后不知所封可见伯邑考仍有子文王以其死舍其子而立次子发也此解与马氏相脗合   司宼恵子之丧【注恵子卫将军文子弥牟之弟惠叔兰也生虎者】子游为之麻衰牡麻绖【注惠子废适立庶为之重服以讥之麻衰以吉服之布为衰】文子辞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注谢其存时】又辱为之服敢辞【注止之服也】子游曰礼也文子退反哭【注子游名习礼文子亦以为当然未觉其所讥】子游趋而就诸臣之位【注深讥之大夫之家臣位在賔后】文子又辞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又辱临其丧敢辞【注止之在臣位】子游曰固以请【注再不从命】文子退扶适子南面而立曰子辱与弥牟之弟游又辱为之服又辱临其丧虎也敢不复位【注觉所讥也虎适子名文子亲扶而辞敬子游也南面而立则诸臣位在门内北面明矣】子游趋而就客位【注所讥行 疏世本灵公生昭子郢郢生文子木及惠叔兰兰生虎为司宼氏文子生简子瑕瑕生卫将军文氏然则弥牟是木之字子游既与惠子为朋友应着吊服加缌麻带绖今乃着麻衰牡麻绖故云重服讥之麻衰以吉服之布为衰者案诗云麻衣如雪又间大祥素缟麻衣皆吉服之布穪麻故知此麻衰亦吉服之布案吊服锡衰十五升去其半疑衰十四升今子游麻衰乃吉服十五升轻于吊服而云重服以讥之者据牡麻绖为重吊服弁绖大加缌之绖一股而环之今乃用牡麻绞绖与齐衰绖同故云重也大夫之賔位在门东近北则大夫之家臣位亦在门东而近南并皆北向故在賔后也故卢云丧賔后主人同在门东家臣賔后则近南也然郑亦不知臣定位今以此为证故云明矣子游吊在臣位适子既向南面对子游故知臣位在门内北面也】   【髙郢子游麻衰议书曰盛徳不狎侮使弥牟能知礼邪是君子也当直言以救失为不知礼邪是小人也当矜其不能提耳喻之何狎侮之为乎观文子未正虎位非不知也重违惠子之志将告者而行之偃奈何以广自许以狎待人重其语言轻其重服乗人之失伐己之明又非美之位不可谓无辱且多识前言以匡其失而回遹若此设使立人之朝谋人之政至于讲大礼临大节献可替否任贤去邪言可得闻乎无以乃裂冠毁冕行怪而已矣逺观望之未见其可直人不以其直也不敢以道狥物而忘其身赴井救人伤教害义殆非所谓习礼者矣】   【马晞孟曰死丧之威致哀戚者惟兄弟而已若朋友皆在他邦而无宗族兄弟乃得施亲亲之恩相为袒免檀之免子游之麻绖皆非在他邦者也而其服有过焉以为仲子之舍孙惠子之立庶而父兄不能正是犹无亲也檀子游虽有朋友之道欲正而不可得故重为之服所以视其亲言唯亲则有可正之恩就臣之位所以视其臣言唯臣则有可正之义】   【邵寳曰公仪仲子舍孙立子而檀吊之以免司宼恵子舍适立庶而子游吊之以麻衰礼欤非礼也然则二子之服之也何居将以明礼也将以明礼而自蹈于非礼可乎昔者孟子尝以仁术为言假非礼以起问者而率人于礼近于术矣何不可之有】   石骀仲卒【注骀仲卫大夫石碏之族】无适子有庶子六人卜所以为后者曰沐浴佩玉则兆【注齐絜则得吉兆】五人者皆沐浴佩玉石祁子曰孰有执亲之丧而沐浴佩玉者乎不沐浴佩玉【注心正且知礼】石祁子兆卫人以龟为有知也   【方慤曰曲礼云居丧之礼头有创则沐身有痬则浴非有创疡固不可以沐浴矣玉藻云凡带必有佩玉唯丧否非去丧固不可以佩玉矣执亲之丧而沐浴佩玉是忘孝忘礼也唯石祁子不为之龟之独兆于祁子为有知也】   公羊传公【注隐公】何以不言即位成公意也何成乎公之意公将平国而反之桓曷为反之桓桓幼而贵隠长而卑其为尊卑也微国人莫知隠长又贤诸大夫防隠而立之隠于是焉而辞立则未知桓之将必得立也且如桓立则恐诸大夫之不能相幼君也故凡隠之立为桓立也隠长又贤何以不宜立立适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注适谓适夫人之子尊无与敌故以齿子谓左右媵及侄娣之子位有贵贱又防其同时而生故以贵也礼适夫人无子立右媵右媵无子立左媵左媵无子立适侄娣适侄娣无子立右媵侄娣右媵侄娣无子立左媵侄娣质家亲亲先立弟文家尊尊先立孙其双生也质家据见立先生文家据本意立后生皆所以防爱争】桓何以贵母贵也【注据桓母右媵】母贵则子何以贵子以母贵母以子贵   宋宣公谓缪公曰以吾爱与夷则不若爱女以为社稷宗庙主则与夷不若女盍终为君矣【注与夷者宣公之子缪公者宣公之弟】宣公死缪公立缪公逐其二子庄公冯与左师勃【注左师官勃名也】曰尔为吾子生毋相见死毋相哭【注所以逺絶之】与夷复曰先君之所为不与臣国而纳国乎君者以君可以为社稷宗庙主也今君逐君之二子而将致国乎与夷此非先君之意也且使子而可逐则先君其逐臣矣缪公曰先君之不尔逐可知矣【注尔女也可知者欲使我反国】吾立乎此摄也【注暂摄行君事不得与子也谦辞】终致国乎与夷庄公冯弑与夷【注冯与督共弑在桓二年危之于此者死乃反国非至贤之君不能不争也】故君子大居正【注明修法守正最计之要者】宋之祸宣公为之也【注言死而让开争原也】左襄公三十一年六月辛巳公薨立胡女敬归之子子野【注胡归姓之国敬归襄公妾】次于季氏秋九月癸巳卒毁也【注过哀毁瘠以致灭性】立敬归之娣齐归之子公子裯【注齐諡裯昭公名】穆叔不欲曰大子死有母弟则立之无则立长【注立庶子则以年】年钧择贤义钧则卜古之道也【注先人事后卜筮也义钧谓贤等】非适嗣何必娣之子【注言子野非适嗣】且是人也居丧而不哀在慼而有嘉容是谓不度不度之人鲜不为患若果立之必为季氏忧武子不听卒立之比及葬三易衰衰衽如故衰【注言其嬉戏无度】于是昭公十九年矣犹有童心君子是以知其不能终也   哀公三年秋季孙有疾命正常曰无死【注正常桓子之宠臣欲付以后事故勅令勿从已死】南孺子之子男也则以告而立之【注南孺子季桓子之妻言若生男告公而立之】女也则肥也可【注肥康子也】季孙卒康子即位既葬康子在朝【注在公朝也】南氏生男正常载以如朝告曰夫子有遗言命其圉臣曰南氏生男则告于君与大夫而立之今生矣男也敢告遂奔卫康子请退【注退避位也】公使共刘视之【注共刘鲁大夫】则或杀之矣乃讨之【注讨杀者】召正常正常不反【注畏康子也备言季氏家事】   宋书礼志大明二年六月有司奏凡侯伯子男世子丧无嗣求进次息为世子检无其例下礼官议正博士孙武议案晋济北侯荀勗长子连卒以次子辑拜世子先代成凖宜为今例博士傅郁议礼记微子立衍商礼斯行仲子舍孙姬典攸贬歴代遵循靡替于旧今胙土之君在而世子卒厥嗣未育非孙之谓愚以为次子有子自宜绍为世孙若其未也无容逺搜轻属承纲继体之有由父在立子允称情典曹郎诸葛雅之议案春秋云世子死有母弟则弟无则立长年钧择贤义均则卜古之制也今长子蚤卒无嗣进立次息以为世子取诸左氏理义无违又孙武所据晋济北侯荀勗长子卒立次子亦近代成例依文采比窃所允安谓宜开许以为永制参议为允诏可   大明四年九月有司奏陈留国王曹防季长兄防嗣蚤卒季袭封之后生子铣以继防嗣依例应拜世子未详应以铣为世子为应立次子锴太学博士王温之江长议并以铣为正嗣太常陆澄议立锴右丞徐爰议谓礼后大宗以其不可乏祀诸侯世及春秋成义防嗣承家爵身为国王虽薨没无子犹列昭穆立后之日便应即纂国统于时既无承继防季以次袭绍防嗣既列庙飨故自与世数而迁岂容烝尝无阙横取他子为嗣为人嗣又应恭祀先父案礼文公子不得祢诸侯防嗣无缘降庙就寝铣本长息宜还为防季世子诏如爰议北齐书刁柔天保中柔为中书舍人参议律令时议者以为立五等爵邑承袭者无适子立适孙无适孙立适子弟无适子弟立适孙弟柔以为无适孙立适曾孙不应立适子弟议曰柔案礼立适以长故谓长子为适子适子死以适子之子为适孙死则曾亦然然则适子之名本为重故丧服曰庶子不为长子三年不继祖与祢也礼记公仪仲子之丧檀弓曰何居我未之前闻仲子舍其孙而立其子何也子服伯子曰昔者文王舍伯邑考而立武王发微子舍其孙盾而立弟衍仲子亦犹行古之道也郑注伯子为亲者讳尔立子非也文王之立武王权也微子适子死立其弟衍殷礼也子游问诸孔子孔子曰否立孙注曰据周礼然则商以适子死立适子之母弟周以适子死立适子之子为适孙故春秋公羊之义适子有孙而死质家亲亲先立弟文家尊尊先立孙丧服云为父后者出母无服小记云祖父卒而后为祖母后者三年为出母无服者丧者不祭故也为祖母三年者大宗重故也今议以适子孙死而立适子母弟者则为父后矣适子母弟本非承适以无适故得为父后则适孙之弟理亦应得为父后则是父卒然后为祖后者服斩旣得为祖服斩而不得为重者未之闻也若用商家亲亲之义本不应适子死而立适孙若从周家尊尊之文又岂宜舎其子而立其弟或文或质愚用惑焉小记复云适妇不为舅姑后者则舅姑为之小功注云谓夫有废疾他故若死无子不受重者小功庶妇之服凡父母于子舅姑于妇将不传重于适及将所重者非适服之皆如众子庶妇也言死无子者谓絶世无子非谓无适子如其有子焉得云无后夫虽废疾无子妇犹以适名适名既在而欲废其子者其如礼何礼有损益代相沿革必谓宗适可得而变者则为后服斩亦宜有因而改   唐律诸立适违法者徒一年即适妻年五十以上无子者得立庻以长不以长者亦如之   疏议曰立适者本拟承袭适妻之长子为适子不依此立是名违法合徒一年即适妻年五十以上无子者谓妇人年五十以上不复乳育故许立庶子为适皆先立长不立长者亦徒一年故云亦如之依令无适子及有罪疾立适孙无适孙以次立适子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子无庶子立适孙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孙曾以下凖此无后者爲戸絶   唐六典吏部司封郎中员外郎掌邦之封爵诸王公侯伯子男若无适子及罪疾立适孙无适孙以次立适子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子无庶子立适孙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孙曾以下同此无后者国除   宋史礼志神宗熙宁八年礼院请为祖承重者依封爵今立适孙以次立适子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子无庶子立适孙同母弟如又无之即立庻长孙行斩衰服于是礼房详定古者封建国邑而立宗子故周礼适子死虽有诸子犹令适孙重所以一本统明尊尊之义也至于商礼则适子死立众子然后立孙今既不立宗子又未尝封建国邑则适孙丧祖不宜纯用周礼若适子死无众子然后适孙承重即适孙传袭封爵者虽有众子犹承重时知庐州孙觉以适孙解官持祖母服觉叔父在有司以新令乃改知润州元丰三年太常丞刘次庄请祖母亡有适曽孙次庄为适孙同母弟在法未有庶孙承重之文诏下礼官立法自今承重者适子死无诸子即适孙承重无适孙适孙同母弟承重无母弟庶孙长者承重曽孙以下凖此其袭封爵自依礼令【陈祥道礼书子服父三年父以尊降服子期而长子三年以其重也孙服祖期祖以尊降服孙大功而服适孙期亦以其重也若适子在而适孙死则祖亦服大功以其有适子者无适孙也适子不在而祖死则适孙亦服三年以其无适子者适孙承其服也然则古者父死立适子适子死立适孙上以后先祖下以收族人谓之大宗大宗不可以絶故无子则族人以支子后之凡以尊正统而重适嗣也春秋左氏传曰太子有母弟则立之无则立长年均择贤义均则卜又曰王后无适则择立长年均以徳徳均以卜以为太子死而无后则立适子之母弟以其犹出于适室也无母弟则立庶长以其不得已而立妾子之长也立妾子之长则无间于贵贱公羊曰立适以长不以贤立子以贵不以长桓何以贵母贵也何休曰礼适夫人无子立右媵子右媵无子立左媵子左媵无子立适侄娣子适侄娣无子立右媵侄娣子右媵侄娣无子立左媵侄娣子不识何据云然邪夫适室所以配君子奉祭祀者也媵与侄娣所以从适室广继嗣者也故内则以冢子母弟为适子书以母弟与王父同其重则太子死而无后立太子之母弟可也均妾庶也而立其母之贵者可乎左氏曰非适嗣何必娣之子又曰王不立爱公卿无私盖言此也礼言为后者也有正体而不重适子有罪疾是也有重而非正体庶孙为后是也有体而不正庶子为后是也有正而不体适孙为后是也然传至适孙适孙无后则必立适孙之弟犹太子之母弟也礼为族人以支子后之盖自其无弟者言之也今令文诸王公侯伯子男皆子孙承适者袭若无适子及有罪疾立适孙无适孙以次立适子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子无庶子立适孙同母弟无母弟立庶孙曽孙以下凖此若然是无适孙则舍适孙母弟而上取适子之兄弟无适曽孙则舍适曽孙母弟而上取适孙之兄弟适子之子宜立而不立适子之兄弟不宜立而立之是絶正统而厚旁枝矣与礼大宗不可絶云不亦异乎】   元史世祖至元四年诏诸用廕者以适长子若适长子有废疾立适长子之子孙曽同如无立适长子同母弟曽同如无立继室所生如无立次室所生如无立婢子如絶嗣者旁廕其亲兄弟各及子孙如无旁廕伯叔及其子孙   明防典凡封爵典制洪武初定亲王适长子年及十岁立为王世子如或以庶夺适轻则降为庶人重则流窜逺方王世子承袭亲王朝廷遣人行册命之礼如无适长子以庶长子承袭亲王次适子及庻子年至十岁皆封郡王郡王受封并郡王适长子袭封者亦行册命之礼如无适长子以庶长子承袭世子适长子封世孙郡王适第一子封长子长子适第一子封长孙 万厯十年议凖亲王薨逝其子应袭封及世孙承重者先请勅管理府事俟服制已满方许请封不得服内陈乞若薨而絶嗣许亲弟亲侄进封为亲王如无亲弟亲侄以次推及伦序相应者进封该有期功服制亦先请勅管理府事俟本等服制满日请封日后子孙除承袭亲王外其余俱照依原封世次受以本等爵级不凖加封若嘉靖四十四年例前加封者姑凖照常袭例后加封者查照世次改正 凡庶子袭封万厯十年议凖就郡王娶有内助妾媵不论入府先后己未加封所生之子皆为庶子如适子有故庶子袭封父爵定以庶长承袭若有越次承袭朦胧奏扰者将本宗参罚究治辅导官并同谋拨置之人行巡按御史提问拟罪   凡袭职替职洪武二十六年定军官亡故年老征伤须以适长男承袭替职或适长男蚤丧及笃疾残疾则以适孙袭替如无适子孙则庶长子袭替若适庶子孙俱无方许弟侄袭替 永乐二年题凖军职正妻无子其妾婢所生子均为世子不论母之次序止以年长者承袭 嘉靖三十七年例军职娶乐人之女为妾生子虽系长男亦不凖袭令无碍庶次男承袭如无庶次男取大次房应袭之人承袭户无应袭之人即行停革 万厯十二年题凖大臣恩廕武职必须世适或适长子孙别有职事方许次房借廕次房亦有职事方及再次待后身终及应替日仍还适长子孙世袭若一家二廕或原有世职则以职大小为序职大者与长房次者与次房例前袭过者候身终日改正   明律凡立适子违法者杖八十其适妻年五十以上无子者得立庶长子不立长子者罪亦同   【王廷相曰立后从周何谓也曰殷人适子死立适子之母弟周人适子死立适孙春秋传曰质家亲亲先立弟文家尊尊先立孙是也文王立微子立衍孔子乃曰立孙此又何谓也曰文王立遵时制也微子立衍守祖道也立孙周道也故孔子从周曰后世不可易乎曰立适所以重宗一统消觊觎而絶祸变万世不易之道也故无适子立适孙无适孙立适曽孙无适曽孙立适孙之弟先支后庶可也无则上求适子之弟立之无适弟而后及庶弟焉由是而行人伦正天理公而天下万世非分觊觎之心絶矣曰有适而立庶者何也曰此乱世之道启争端者也不可以为训也】   读礼通考巻五十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巻五十四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十七   容体   周礼地官保氏养国子以道教之六仪四曰丧纪之容【注丧纪之容弟弟翔翔】   【王昭禹曰丧纪之容非持衰绖杖屦之设而已必期乎哀】   玉藻丧容累累色容颠颠视容瞿瞿梅梅言容茧茧【注累累羸惫貌颠颠忧思貌瞿瞿梅梅不审貌茧茧声气微也 疏此一节论居丧容貌言语瞻视之仪丧容瘦瘠累累然顔色忧思颠颠然不舒畅也瞿瞿惊遽貌梅梅谓微昧也茧茧犹緜緜声气微细也】   【陈祥道曰丧容累累緫言之也色视及言悉言之也颠颠忧思之貌梅梅于义无取意当为晦亦以哀故视不明也】   【方慤曰累如累绁之累言忧心有所拘系家语言丧家之拘亦曰累然者以此色容颠颠言其色之颠毁而不能立也问丧所谓如坏墙然者以此言容茧茧者谓忧营于内而言不能绎也】   【辅广曰累累欲落之意忧悴而不能自营也颠颠如字累累颠颠皆陨落崩壊之貌茧茧鬰结而未有绪也】   【陆佃曰颠颠摧殒貌梅梅悲酸貌茧茧未有绪之貌张则瞿瞿收则梅梅经曰见似目瞿】   檀丧事欲其纵纵尔【注趋事貌】吉事欲其折折尔【注安舒貌】故丧事虽遽不陵节吉事虽止不怠故骚骚尔则野【注谓太疾】鼎鼎尔则小人【注谓太舒】君子盖犹犹尔【注疾舒之中】   【陈澔曰纵纵给于趋事之貌折折从容中礼之貌丧事虽急遽而不可陵躐其节次吉事虽有立而待事之时亦不可失于怠惰若骚骚而太疾则鄙野矣鼎鼎而太舒则小人之为矣犹犹而得缓急之中君子行礼之道也】   间斩衰貌若苴齐衰貌若枲大功貌若止小功缌麻容貌可也此哀之于容体者也【注有大忧者面必深墨止谓不动于喜乐之事 疏苴是黧黒色止平停不动也大功转轻心无斩刺故貌不为之变又不为之倾若止于二者之间小功缌麻其情既轻哀声从容于理可也】   【方慤曰孝子之情在内者既极其哀则形于外也亦为之不美故斩衰则服苴以表之故曰所以首其内而见诸外以其所表如此而貌亦宜如此故曰斩衰貌若苴枲亦苴也盖谓牡麻尔其为布稍精于子麻上言斩衰服苴则知齐衰而下服枲矣且齐衰既以缉而齐其下为义则其服缉之枲固亦宜矣其服如此貌亦宜如之故曰齐衰貌若枲以其哀既杀于斩衰故貌不若苴之恶也】   表记君子衰绖则有哀色   【方慤曰衰者齐衰斩衰绖者首绖腰绖是皆丧服也】   【叶梦得曰君子之于丧无不哀非特衰绖而后有哀色也】   曲礼居丧之礼毁瘠不形视听不衰【注为其废丧事形谓骨见】升降不由阼阶出入不当门隧【注常若亲存隧道也 疏毁瘠羸瘦也形骨露也骨为人形之主故谓骨为形居丧许羸瘦不许骨露也阼阶主人之阶也孝子事死如事生故在丧思慕不忍从父阼阶上下也若袝祭以后即得升阼阶知者士虞礼卒哭以后称哀子袝祭称孝子袝祭如馈食之礼既同于吉则得升阼阶也然杂记云吊者入主人升堂西面此未得升阼阶者敬异国之賔也门隧门之中道也方慤曰毁瘠不形虑或至于灭性也居丧之礼虽哭泣无时然不可以过哀而丧其明焉虽闻乐不乐然不可以过哀而瞆其聪焉视听衰则不足当大事也杂记言视不明听不聪君子病之者以此吕大临曰君子执亲之丧其衰慕之至如不欲生所以致毁者仅至于不死而已然先王制礼毁不灭性教民无以死伤生毁瘠形视听衰几于灭性矣非特然也送死之大事且将废而莫之行则罪莫大焉此君子所以不敢过也君子之居丧三年无改于父之道若父存焉而升降不由阼阶出入不当门隧执人子之礼而不忍废也士丧礼既启柩迁于祖主人从升自西阶既葬反哭入升自西阶此不由阼阶之节也】   【徐师曽曰先王制礼教民无以死伤生故毁瘠形视听衰则禁之所以防贤者之过也事死如事生故由阼阶当门隧则禁之所以全不忍死亲之心也】   杂记子贡问丧子曰敬为上哀次之瘠为下顔色称其情戚容称其服【注顔色称其情当须毁瘠戚容称其服当须憔悴也】   【方慤曰敬足以尽礼故为上哀足以尽情故次之瘠足以尽容故为下顔色在乎面目而面目者情之所见也故顔色称其情戚容兼乎四体者服之所被也故戚容称其服顔色称其情者以外称内也戚容称其服者以本称末也情有悲哀隆杀之别服有齐斩重轻之殊外不称内之隆杀则为伪矣本不称末之轻重则为野矣】   【陈澔曰附于身附于棺者皆欲其必诚必信故敬为上不胜丧比于不慈不孝故瘠为下也】   丧服四制毁不灭性不以死伤生也   百官备百物具不言而事行者扶而起言而后事行者杖而起身自执事而后行者面垢而已   檀始死充充如有穷既殡瞿瞿如有求而弗得既皇皇如有望而弗至练而慨然祥而廓然【注皆忧悼在心之貌也求犹索物 疏事尽礼屈为穷亲始死孝子匍匐而哭如急行道极无所复去穷急之容也瞿瞿眼日速瞻之貌求犹觅也貌恒瞿瞿如有所失而求觅之不得然也皇皇犹栖栖也葬后亲归草土孝子心形栖栖皇皇无所依托如望人来而人不至也至小祥叹慨日月若驰之速也至大祥而寥廓情意不乐而已】   【方慤曰下篇述顔丁之居丧则言皇皇于始死言慨焉于既葬问丧则言皇皇于反哭所言不同者盖君子有终身之丧思亲之丧岂有隆杀哉先王制礼略为之节而已故其所言不必同】   【马睎孟曰亲始死恻怛痛疾伤肾焦肺而其志懑气盛袒踊无数故曰充充如有穷在牀为尸在棺为柩而人子之心犹望其反及既殡也尸柩不可见魂气不可复而欲冀其声容之髣髴又不可得则忽焉失之矣故曰瞿瞿如有求而弗得殡则在宫则在野宫则犹近虽不可复生然且有所据依求索之及于野则逺矣而魂气无所依焉入门弗见也上堂弗见也入室又弗见也不可复见已矣于是为甚有虞以迎之袝以安之然犹不知鬼神之格欤故曰皇皇如有望而弗至】   毁不危身为无后也【注危身谓憔悴将灭性】   顔丁善居丧【注顔丁鲁人】始死皇皇如有求而弗得及殡望望焉如有从而弗及既葬慨焉如不及其反而息【注从随也慨惫貌】   【方慤曰皇皇言心无所依望望言形无所跋此浅深之别也其反而息言葬反而亡于是为甚心与形俱息也息与诗言我心则休同义言其极而不可加故也】   【陈澔曰息犹待也不忍决忘其亲犹且行且止以待亲之反也盖葬者往而不反然孝子于迎精而反之时犹如有所疑也】   【呉澄曰亲之始死如有一物失去求索之而不能得故皇皇焉及其既殡如有一人前行已随其后追逐之而不能及故望望焉既葬谓迎精而反在路之时如亲已还反至家已尚追逐不及力已疲倦行不能前而暂焉休息言其怅怳不安之甚故曰慨焉】   髙子臯之执亲之丧也泣血三年【注言泣无声如血出】未尝见齿【注言笑之微】君子以为难【注言人不能然 疏凡人涕泪必因悲声而出言血出则不由声也今子臯悲无声其涕亦出如血之出故云泣血】   【呉澄曰泣谓目有泪凡人号哭之时目有泪出子臯虽当不哭时黙思其亲目亦有泪如血之出经三年之乆如此人大笑则齿本见微笑则齿见未尝见齿言其未尝微笑也】   杂记免丧之外行于道路见似目瞿闻名心瞿吊死而问疾顔色戚容必有以异于人也如此而后可以服三年之丧其余则直道而行之是也   【陈澔曰见人貌有类其亲者则目为之瞿然惊变闻人所称名与吾亲同则心为之瞿然惊变丧服虽除而余哀未忘故于吊死问疾之时戚容有加异于无忧之人也如此而后可以服三年之丧言其哀心诚实无伪也其余服轻者直道而行则不过循丧礼而已】   【胡铨曰路隋父死母告以貌类父终身不引镜近于目瞿刘温叟父名岳终身不听丝竹近于心瞿】   哭踊   仪礼丧服斩衰哭昼夜无时既虞朝一哭夕一哭而已既练哭无时【注哭有三无时始死未殡已前哭不絶声一无时既殡已后卒哭祭已前阼阶之下为朝夕哭在庐中思忆则哭二无时既练之后无朝夕哭唯有庐中或十日或五日思忆则哭三无时也朝一哭夕一哭而已者此当士虞礼卒哭之后彼云卒哭者谓卒去庐中无时之哭唯朝夕于阼阶下哭丧中三无时哭外唯此卒哭之后未练之前是有时之哭故云而已】   既夕记哭昼夜无时【注哀至则哭非必朝夕 疏此谓殡后在庐中思忆则哭无时节敖继公曰哭无时者既练又变而不朝夕哭唯哀至则哭而已此哭亦在次中凡哭有三无时二有时始死未殡以前哭不絶声一无时也既殡以后阼阶下朝夕哭之外有次中昼夜无时之哭二无时也既练之后无次中朝夕之哭唯哀至则哭即此所云者三无时也既殡之后卒哭之前朝夕哭于阼阶下一有时也卒哭之后未练之前朝夕哭于次中二有时也】   檀辟踊哀之至也有算为之节文也【注算数也 疏抚心为辟跳跃为踊孝子丧亲哀慕志懑男踊女辟是哀痛之至极也若不裁限恐伤其性故辟踊有算为凖节凖节之数不一每一踊三跳三踊九跳为一节士合死日三日而殡凡有三踊初死日袭袭而踊明日小敛小敛而踊又明日大敛大敛又踊凡三日为三踊也大夫五踊合死日四日而殡初死日一踊明日袭又一踊至三日小敛朝一踊至小敛时又一踊至四日大敛朝不踊当大敛时又一踊凡四日为五踊诸侯七踊合死日六日而殡初死日一明日袭又一至三日小敛朝一当小敛时又一四日无事一五日又一至六日朝不踊亦当大敛时又一凡六日七踊周礼王九踊合死日八日而殡死日一明日袭一其间二日为二至五日小敛为二其间二日又二至八日大敛则其朝不踊也大敛时又一凡八日九踊故云为之节文也故杂记云公七踊大夫五踊士三踊郑注云士小敛之朝不踊君夫夫大敛之朝乃不踊是也】   【方慤曰有算则有节有节则有文无节则质故谓之节文】   杂记公七踊大夫五踊妇人居间士三踊妇人皆居间【注公君也始死及小敛大敛而踊君大夫士一也则皆三踊矣君五日而殡大夫三日而殡士二日而殡士小敛之朝不踊君大夫大敛之朝乃不踊妇人居间者踊必拾主人踊妇人踊賔乃踊 疏诸侯去死日五日而殡则合死日六日也七踊者始死一踊明日袭之时又一踊袭明日朝又明日小敛朝一踊为四也其日晚小敛时又一踊是小敛日再踊就于前三日为五也小敛明日踊又踊为六也至明日大敛之朝不踊当大敛时乃踊凡为七踊也大夫五者大夫三日殡合死日为四日始死一明日袭朝一又明日小敛日再小敛明日大敛凡五也士三者士二日殡合死日数也始死一小敛朝不踊至小敛时一又明日大敛一是凡三也妇人皆居间者谓妇人与丈夫更踊也男子先踊踊毕而妇人踊踊毕賔乃踊妇人居賔主之中间又云皆居间者言皆于贵贱妇人悉居賔主间也然亲始死及动尸举柩哭踊无数今云七五三者谓为礼有节之踊每踊輙三者三为九而谓为一也】   【陆佃曰公五日而殡踊七日大夫三日而殡踊五日其始死之日踊既殡之后一日犹踊若士三日而殡踊三日则其既殡之后一日不踊欤三五七然后有间士三踊妇人居间言皆三无又间故也然则妇人居间若公七踊其二日甲一踊又二日乙一踊又二日甲一踊大夫仿此】   【方慤曰为贵者踊则多为贱者踊则少此重轻之别也】   干学案陆氏之说其解七踊五踊三踊理或有然至妇人居间之解则穿凿而不经不若孔疏之为有据也   孔子曰伯母叔母疏衰踊不絶地姑姊妹之大功踊絶于地如知此者由文矣哉由文矣哉【注由用也言知此踊絶地不絶地之情者能用礼文矣能用礼文哉美之也伯母叔母义也姑姊妹骨肉也】   【陆佃曰疏衰大功文也踊絶不絶情也伯叔母之丧文至而情不至姑姊妹之丧文不至而情至知此者则凡于礼知由于内也】   【呉澄曰丧礼有情有文诚于中者情也形于外者文也伯母叔母之疏衰期其文隆于大功矣然义服之情轻于骨肉故踊不絶地其哀浅也姑姊妹之大功九月其文杀于疏衰矣然骨肉之情重于义服故踊絶于地其哀也深矣知此二者则知哀之浅深由乎其中之情也岂由乎外之文矣哉陆说优于郑注】   曽申问于曽子曰哭父母有常声乎曰中路婴儿失其母焉何常声之有【注言若小儿亡母啼号安得常声乎所谓哭不偯】   丧大记铺绞紟踊铺衾踊铺衣踊迁尸踊敛衣踊敛衾踊敛绞紟踊【注目孝子踊节 疏此一经明孝子贵贱踊节也】   【呉澄曰贵贱谓君大夫士之礼皆同大敛当此之节则孝子必踊也】   【徐师曽曰此记踊节有七君大夫士所同也动尸举柩哭踊无数不在此节铺者先在外敛者先在上】干学案此章凡七踊小敛大敛皆然也据此则孔氏解三踊五踊七踊谓士小敛一踊大敛一踊大夫诸侯小敛朝夕各一踊大敛止敛时一踊之说恐未必然   祥而外无哭者禫而内无哭者乐作矣故也【注外无哭者于门外不哭也内无哭者入门不哭也禫逾月而可作乐乐作无哭者 疏外即中门外垩室中也祥之日鼓素琴故中门外不哭若有吊者则入即位哭也内中门也禫已县八音于庭是乐作矣故门内不复哭也】问丧三日而敛在牀曰尸在棺曰柩动尸举柩哭踊无数恻怛之心痛疾之意悲哀志懑气盛故袒而踊之所以动体安心下气也妇人不宜袒故发胷击心爵踊殷殷田田如坏墙然悲哀痛疾之至也故曰辟踊哭泣哀以送之送形而往迎精而反也【注辟拊心也哀以送之谓葬时也迎其精神而反谓日中而虞也】   檀弁人有其母死而孺子泣者【注言声无节】孔子曰哀则哀矣而难为继也夫礼为可也为可继也故哭踊有节【注杂记曽申问于曽子曰哭父母有常声乎曰中路婴儿失其母何常声之有与此违者曽子所言是始死之日悲哀志懑未可为节此在袭敛之时可以制礼故哭踊有节也所以知然者曽申泛问于哭时故知举重时荅也此所言哭踊有节节哭之时在于后也】   有子与子游立见孺子慕者有子谓子游曰子壹不知夫丧之踊也子欲去之乆矣情在于斯其是也夫【注丧之踊犹孺子之号慕】子游曰礼有微情者【注节哭踊】有以故兴物者【注衰绖之制】有直情而径行者戎狄之道也【注哭踊无节衣服无制】礼道则不然人喜则斯陶陶斯咏【注咏讴也】咏斯犹【注犹当为摇声之误也摇谓身动摇也】犹斯舞【注手舞之】舞斯愠【注愠犹怒也】愠斯戚【注戚愤恚】戚斯叹【注叹吟息】叹斯辟【注辟拊心】辟斯踊矣【注踊跃】品节斯斯之谓礼【注舞踊皆有节乃成礼】人死斯恶之矣无能也斯倍之矣是故制绞衾设蒌翣为使人勿恶也【注绞衾尸之饰蒌翣棺之墙饰周礼蒌作柳】始死脯醢之奠将行遣而行之既葬而食之【注将行将葬也葬有遣奠食反虞之祭】未有见其飨之者也自上世以来未之有舍也为使人勿倍也故子之所刺于礼者亦非礼之訾也【注訾病也疏微杀也贤者丧亲必致灭性故制三日而食哭踊有数以杀其内情使之俯就也何云哭踊之情必发】   【于内谓之微微者不见也兴起也物谓衰绖也若不肖之属本无哀情故为衰绖使其覩物思哀起情企及也引由外来故云兴物也然衰绖之制一则为孝子至痛之节二则使不肖之人企及今止说兴物以对微物之故若直肆己情无哭踊节制乃是夷狄之道以下极言哀乐之本喜者外境防心之谓陶者心初悦而未畅之意人若外境防心则懐抱欣悦但始俄尔则郁陶未畅郁陶转畅则口歌咏之歌咏不足渐至摇动身体摇身不足乃至起舞足蹈手扬乐之极也愠怒也外境违心之谓凡喜怒相对哀乐相生故若舞而无节形疲厌倦事与心违则怒生怒生由于舞极故云舞斯愠也愠斯戚者戚愤恚也怒来触心故愤恚起愤恚转深因发吟息吟息不泄故至拊心拊心不泄乃至跳踊奋击亦哀之极也品阶格也节制断也斯此也若喜而不节自陶至舞俄顷而愠生若怒而不节从戚至踊踊极则笑故夷狄无礼朝殡夕歌童儿任情倐啼倐笑今若品节此二涂使舞舞有数有数则乆长故云此之谓礼】   【刘敞曰人舞宜乐不宜更愠又不当渐至辟踊此中间有遗文矣盖本曰人喜则斯陶陶斯咏咏斯犹犹斯舞舞斯蹈矣人悲则斯愠愠斯戚戚斯叹叹斯辟辟斯咏咏自喜而下五变而至蹈自悲而下亦五变而至踊】   【方慤曰隂阳之理忧乐之情固常如此则礼虽经而为三百曲而为三千不过品于斯节于斯而已品于斯故所施之上下有常节于斯故所处之多少无失故曰品节斯斯之谓礼】   【胡铨曰咏斯犹解作君子盖犹犹尔之犹郑读为摇动恐非】   父母之丧无时使必知其反也【注谓既练或时为君服金革之事反必有祭疏礼哭无时有三种一是初丧未殡之前哭不絶声二是殡后除朝夕之外庐中思忆则哭三是小祥之后哀至而哭或一日二日而无复朝夕之时也此云哭无时谓小祥之后何以知然下云使必知其反是其可使之时也使谓君使之也既小祥哭无时其时可为君所使服金革之事也反还也若为使还家当必设祭告亲之神令知其反亦出必告反必面之义也注谓或时为君服金革之事者礼运云三年之丧期不使公羊传亦言期不使是知期内不使则期外可使也】   祭义郊之祭也丧者不敢哭凶服者不敢入国门敬之至也【注祭者吉礼不欲闻见凶人】   郊特牲祭之日丧者不哭不敢凶服   杂记国禁哭则止朝夕之奠即位自因也   【徐师曽曰此记居丧遇禁之礼国有大祭祀而禁哭以敬神也为人臣子不奉禁固不可奉禁而废奠亦不可必止哭以尽奉公之义而于朝夕奠时自为阼阶下之位因仍礼节之故事而行以尽事亲之仁则两全而无害矣】   间斩衰之哭若往而不反齐衰之哭若往而反大功之哭三曲而偯小功缌麻哀容可也此哀之发于声音者也【注三曲一举声而三折也偯声余从容也 疏斩衰之哭一举而至气絶如似气往而不却反声也哀容可者言小功缌麻其情既轻哀声从容于理可也】   【方慤曰往而不返言气欲絶而不能生也偯则哀之余声也夫哀之所感天性然也孝经言丧亲曰哭不偯故此至大功始有偯也哀容则其哀从容而不迫】   檀孔子恶野哭者【注为其变众 疏哭非其地谓之野为变众故恶之也】张子曰为有服者之丧不哭诸家而哭于野是恶凶事也所知自当哭于野又若奔丧者安得不哭于道【方慤曰子蒲卒哭者呼灭子臯曰若是野哉孔子之所恶者以其如此故家语之文则连言之孔子尝言所知吾哭诸野若此所谓野岂其恶之哉】   【胡铨曰谓哭不以礼为野】   子蒲卒哭者呼灭【注灭盖子蒲名】子臯曰若是野哉哭者改之【疏唯复呼名冀其闻名而反哭则敬鬼神不复呼其名】   孟子华周杞梁之妻善哭其夫而变国俗【注华周华旋也杞梁杞殖也二人齐大夫死于戎事者其妻哭之哀城为之崩国俗化之则效其哭】   【顔氏家训礼间云斩衰之哭若往而不反齐衰之哭若往而反大功之哭三曲而偯小功缌麻哀容可也孝经云哭不偯皆论哭有轻重质文之声也礼以哭有言者为号然则哭亦有辞也江南丧哭时有哀诉之言尔山东重丧则唯呼苍天期功以下则唯呼痛深便是号而不哭】   唐书贞观四年太宗谓侍臣曰比闻京城士庶居父母丧者乃有信巫书之言辰日不哭以此辞于吊问拘忌辍哀败俗伤风极乖人理宜令州县教导齐之以礼典韦挺传时乗隋大乱风俗薄恶人不知教挺上疏曰父母之恩昊天罔极创巨之痛终身何己今衣冠士族辰日不哭谓为重丧亲賔来吊辄不临举又闾里细人每有重丧不即发问先造邑社待营办具乃始发哀至假车乗雇棺椁以荣送葬既葬邻伍防集相与酣醉名曰出孝望一切惩革申明礼宪   张公谨公谨卒帝将出次哭之有司奏日在辰不可帝曰君臣犹父子也情感于内安有所避遂哭之吕才世之人为葬巫所惑谓辰日不哭欣然而受吊斁礼伤俗不可为法   循吏传陈思忠居父丧诏夺服客往吊思忠辞以辰日不哭薛克构曰事亲者避嫌可也既孤矣则无不哭也服其论   开元礼卒哭之后朝一哭夕一哭周而小祥止朝夕之哭哭无时【哀至则哭】大祥之后外无哭者禫之后内无哭者【政和礼同书仪家礼哭泣之节俱率略不备无可考】   长编至道三年九月閤门奏每月朔望羣臣赴万歳殿哭临十月朔在壬辰请改用九月晦上问吕端曰此何礼也端曰隂阳家以辰日为哭忌上曰哀疚之情宁有所避乎不许   【李济翁资暇録辰日不哭前哲非之切矣国朝又有故事诚为不能明矣今抑有孤辰不哭其何云耶吕柟礼问古者既虞翦屏柱楣疏食水饮朝夕一溢米者何曰节之也人子之心无穷也制礼者曰死者既棺椁而竁不可起矣生者不节是以死伤生矣故节之也故文庙之丧九虞毕唯与朝夕奠也今大夫士既虞遂罢朝夕哭庶人既七遂罢朝夕哭则又厚自撙也 哭昼夜无时伤肾干肝焦肺如中路婴儿失其母也安得复见其形容闻其謦欬哉不可得矣十五举声为臣民设也汉景帝则行之吕坤四礼疑哀极擗踊有哀极而不擗踊者有甚于擗踊者有擗踊而不哀者以文饰情制为节数情乎哉 哀极则擗踊哭者之自然也有哀极而呕血者有几絶复苏者有触头者有卧地者至哀无容何独擗踊为哀而制为多寡之数轻重之节将孝子且哭且数乎人将代为之数乎弱者之擗不能如坏墙将谓之不哀乎妇人擗可也北土妇女裹足将不一踊而仆乎情本自然作而致之使男女相率而矫强必有笑于其旁者王庸之哭母也以手击地右掌血流郭金之哭父也以手爬地十指肉损情之所极流其自然安用文其不及率天下以失真哉此必后进之礼乐孔子曰丧与其易也宁戚盖伤之矣 又代哭何情也能生死乎吾哭而使人代之果于死无裨也安用代为 哭生于哀之不容己非伪为也故礼有哀至则哭不信而致之又云哭尽哀不强而抑之葢哀以一痛而尽则情以一痛而息无以感之茍有可己之哭而况五服以次相递代哭不计其情之戚不戚而唯欲其有声此何为者古有悬壶则伪之甚矣不意圣人以诚教人世道以真为贵而有此不情之礼也 又哭无时哀至则哭此真情也制为哭情乎礼始死不哭既舍乃哭奔丧望其州境县境其城其家皆哭又入门拜兴拜兴而后擗踊皆以礼为情】   【最失自然之初意至于奔丧未成服入门再拜而后擗踊既成服四拜而后擗踊尤为无谓愚谓当入门擗踊而后拜拜以四可也 丧有六至感而至思而至见死者之亲知而至见我之亲知而至静而至夕昬而至有六不至气弱甚不至大动后不至见不伤之人不至无感不至朝不至冗不至即不至见吊客不可无哀声哀者以衣拥口哭者两口相向不必以涕泪之有无多寡占孝思之浅深也故临丧者皆宜哀亦不必以无涕泪而不哀也 男女不识面不相哭吊生而已五服之亲无识不识皆哭】   饮食   仪礼丧服斩衰歠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既虞食疏食水饮既练始食菜果饭素食【注二十两曰溢为米一升二十四分升之一素犹故也谓复平生时食也 疏孝子遭父母之丧水浆不入口三日之后乃始食朝夕各一溢米而已也未虞以前渴亦饮水而在既虞后与疏食同言水饮者恐虞后饮浆酪之等故云饮水而已也注谓复平生时食者此食为饲读之不得为食读之知者天子以下平常之食皆有牲牢鱼腊练后始食菜果未得食肉饮酒何得平常时食明専据米饭而言也以言初据一溢来而言既虞饮疏食食亦米饭也此既练后复平生时食亦据米饭而言以其古者名饭为食与公食大夫者同音也】   【敖继公曰溢未详小尔雅曰一手之盛谓之溢两手谓之掬一升也】   【杨梧曰溢一手所握也握容溢必有溢于外者故云溢米】   既夕记歠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不食菜果【注不在于饱与滋味粥糜也实在木曰果在地曰蓏 疏不在于饱者案周礼廪人中歳人食三鬴注云六斗四升曰鬴三鬴为米一斛九斗二升三十日之食则日食米六升四合今日食氷二溢二升有余是不在于饱】   干学案郑注以二十两为一溢而王肃刘逵袁凖孔衍葛洪之徒皆云满手曰溢据郑说则朝暮各一溢为米二升有竒古一升大约当今三合为米亦六合有竒以此为朝暮两粥似不为少原古人立言之意自必举其至少者而言岂有日食米六合尚得谓其少乎则王刘诸人之言庶乎可信而贾乃引周礼人食三鬴之说以日食二升为见少何也至陈氏可大集说截去郑注一升二字而直指为二十四分升之一吾不知其何解矣   丧大记君之丧子大夫公子众士皆三日不食子大夫公子众士食粥纳财朝一溢米暮一溢米食之无算士疏食水饮食之无算夫人世妇诸妻皆疏食水饮食之无算【注纳财谓食糓也二十两曰溢于粟米之法一溢为米一升二十四分升之一诸妻御妾也同言无算则是皆一溢米或粥或饭 疏谓所食之米也食之无算者言居丧困病不能顿食随须而食故云无算疏麤也食饭也士贱病轻故麄米为饭水为饮妇人质弱恐食粥伤性故亦疏食水饮也】   大夫之丧主人室老子姓皆食粥众士疏食水饮妻妾疏食水饮【注室老其贵臣也众士所谓众臣】士亦如之【注如其子食粥妻妾疏食水饮】既葬主人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妇人亦如之君大夫士一也练而食菜果祥而食肉【注果瓜桃之属 疏熊氏曰既葬哀杀可以疏食不复用一溢米也】   食粥于盛不盥食于篹者盥食菜以醯醤始食肉者先食干肉始饮酒者先饮醴酒【注盛谓今时杯杅也篹竹筥也歠者不盥手饭者盥篹或作簨 疏不盥者以歠粥不用手故不盥饭盛于篹以手就篹取饭故盥也食菜以醯醤者谓练而食菜果之时用醯醤也先饮醴酒文承既祥之下谓祥后也然问曰父母之丧大详有醯醤禫而饮醴酒二人不同者庾氏云盖记者所闻之异熊氏云此据病而不能食者练而食醯醤祥而饮酒也】   【徐师曽曰干肉味涩醴酒味薄先食饮之不敢遽御醇厚之味也】   干学案杜君卿理道要诀曰周人尚以手搏食故记云共饭不泽手岂若后代用匕筯乎此疏云以手就篹取饭正周俗也   期之丧三不食食疏食水饮不食菜果三月既葬食肉饮酒期终丧不食肉不饮酒父在为母为妻九月之丧食饮犹期之丧也食肉饮酒不与人乐之【注食肉饮酒亦谓既葬疏三不食者谓义服也其正服则二日不食也故间云齐衰二日不食】   【徐师曽曰三不食谓当食时三次不食是一日不食尔非三日不食也不与人乐之不以酒肉与人共食为欢乐也】   五月三月之丧壹不食再不食可也比葬食肉饮酒不与人乐之叔母世母故主宗子食肉饮酒【注义服恩轻也故主谓旧君也言故主者关大夫及君也 疏壹不食谓缌麻再不食谓小功并言之也容殇降之缌麻再不食义服小功壹不食故总以壹不食再不食结之间云小功缌麻再不食殇降者也】   不能食粥羹之以菜可也【注谓性不能者可食饭菜羹】有疾食肉饮酒可也   既葬若君食之则食之大夫父之友食之则食之矣不辟粱肉若有酒醴则辞【注尊者之前可以食美也变于顔色亦不可 疏葬后情杀可从尊者夺也君食之谓君食臣也大夫谓大夫食士也父友谓父同志者也其人并尊若命之食则可从之食也不辞粱肉者虽以粱米之饭及肉食食孝子食之若酒醴饮之则变见顔色故辞而不饮也】   士与其执事则敛敛焉则为之壹不食【注士与其执事谓平生曽与亡者共执事令与丧所则助敛若不经共执事则防恶之不使敛也生经有恩死又为之敛故为之废壹食徐师曽曰若士之丧士之友来与其丧事则为之敛其情与执役者不同故不但哭而又为之壹不食义隆而哀胜也】   间传斩衰三日不食齐衰二日不食大功三不食小功缌麻再不食士与敛焉则壹不食故父母之丧既殡食粥朝一溢米莫一溢米齐衰之丧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大功之丧不食醯醤小功缌麻不饮醴酒此哀之于饮食者也【疏齐衰二日不食者皇氏谓正服齐衰也丧大记云三不食者当是义服小功缌麻再不食者大记壹不食再不食则是壹不食谓缌麻再不食谓小功也与此不同熊氏云异人之说故其义别也】父母之丧既虞卒哭疏食水饮不食菜果期而小祥食菜果又期而大祥有醯醤中月而禫禫而饮醴酒始饮酒者先饮醴酒始食肉者先食干肉【注先饮醴酒食干肉者不忍即御厚味 疏大祥之节食醯醤则小祥食菜果之时食盐酪也若不能食者小祥食菜果之时得用醯醤也故丧大记云小祥食菜果以醯醤此云禫而饮醴酒食肉丧大记云祥而食肉者异人之说故不同也醴酒味薄干肉又涩所以先食之以丧初除孝子不忍即御醇厚之味故饮醴酒食干肉也】   檀曾子谓子思曰伋吾执亲之丧也水浆不入于口者七日子思曰先王之制礼也过之者俯而就之不至焉者跂而及之故君子之执亲之丧也水浆不入于口者三日杖而后能起【注为曽子言难继以礼抑之】   【陈祥道曰先王制为丧亲之礼其服衰止于三年其哭泣止于三月其水醤不入口止于三日盖三日可以怠而食三月可以解而沐三年可以祥而除使过之者俯而就不及者而及若以亲之恩为罔极吾之情为无穷徇其无穷之情而不节之以礼则在已不可在人不可继是戕贼天下之人而祸于孝也此曽子所以不为子思取也乐正子春之母死五日不食既而悔之况七日乎】   乐正子春之母死五日而不食曰吾悔之【注勉强过礼子春曽子弟子】自吾母而不得吾情吾恶乎用吾情【注恶乎犹于何也 疏吾悔之者悔其不以实情勉强而至五日吾母死而不得吾之情情矫诈勉强为之更于何处用吾之实情乎黄裳曰礼制虽云三日而曽参丧亲不食七日子春心慕师道执亲之丧五日而后食既而告人曰吾悔之自是吾母之丧不能及于七日是不得尽吾哀痛之情以报罔极之恩更于何处尽用吾哀痛之情欤悔不及七日也】   【张氏曰三日不食礼也子春既悔其过而又言情之所至如此所谓贤者过之也】   悼公之丧季昭子问于孟敬子曰为君何食敬子曰食粥天下之逹礼也吾三臣者之不能居公室也四方莫不闻矣勉而为瘠则吾能毋乃使人疑夫不以情居瘠者乎哉我则食食【注悼公鲁哀公之子昭子康子之曽孙名强敬子武伯之子名捷三臣谓仲孙叔孙季孙氏君存时不尽忠丧又不尽礼非也】   【应镛曰季子之问犹有君子补过之心孟孙之对可谓小人而无忌惮者矣】   杂记三年之丧如或遗之酒肉则受之必三辞主人衰绖而受之【注受之必正服明不茍于滋味 疏衰绖而受之者虽受之而不得食也尊者食之乃得食肉犹不得饮酒故丧大记云不辟粱肉若有酒醴则辞是也】如君命则不敢辞受而荐之【注荐于庙贵君之礼】   丧者不遗人人遗之虽酒肉受也从父昆弟以下既卒哭遗人可也【注言斩衰之丧重志不在施惠于人】   【方慤曰心有所乐然后以物遗人丧以哀为主故不遗人人遗之虽酒肉受者郤之为不恭故也】   丧食虽恶必充饥饥而废事非礼也饱而忘哀亦非礼也视不明听不聪行不正不知哀君子病之故有疾饮酒食肉五十不致毁六十不毁七十饮酒食肉皆为疑死【注君子病之病犹忧也疑死疑犹恐也】   【方慤曰礼所以制中饥而废事饱而忘哀皆非中道故皆以为非礼然送死所以当大事则饥而废事尤为非礼矣君子病之以其不足以当大事也】   有服人召之食不往大功以下既葬适人人食之其党也食之非其党弗食也【注往而见食则可食也为食而往则不可党犹亲也非亲而食则是食于人无数也 疏亲族不多食其食有限若非类而辄食则无复限数必忘哀也】   功衰食菜果饮水浆无盐酪不能食食盐酪可也【注功衰齐斩之末也】   【吕大临曰功衰亦卒哭之受服间父母之丧既虞卒哭疏食水饮不食菜果与此文正合疏食水饮其饮不加盐酪故曰饮水浆无盐酪也不能食食盐酪可也者丧大记不能食粥羹之以菜可也盖人有所不能亦不可勉也】   【陆佃曰郑氏谓功衰齐斩之末末者齐衰既葬斩衰既练之后】   问丧亲始死水浆不入口三日不举火故邻里为之糜粥以饮食之【疏不举火者哀痛之甚情在不食也旁亲以下食不可废故邻里为糜粥以饮食之糜厚而粥薄薄者以饮之厚者以食之】   大戴礼斩衰蕳屦杖而歠粥者志不在于饮食   开元礼斩衰三日不食齐衰二日不食大功一日不食小功缌麻再不食既成服父母之丧食粥朝米四合暮米四合不能食粥则以米为饭妇人皆以米为饭卒哭之后疏食水饮周而小祥始食菜果饭素食饮水浆无盐酪不能食食盐酪可也又周而大祥食有盐浆禫之后始饮醴酒食干肉 三年之丧如遗之酒肉则受之必三辞主人衰绖而受之如君命则不敢辞受之而荐父母之丧不遗人人遗之虽酒肉受也三年之丧既葬尊者遗之食则不避粱肉若酒醴则辞   司马氏书仪凡初丧诸子三日不食期九月之丧三不食五月三月之丧再不食或一不食亲戚邻里必为糜粥以饮食之尊长勉之强之亦可少食足以充虚续气而已既敛诸子食粥妻妾及期九月之丧疏食水饮不食菜果五月三月之丧食肉饮酒既葬不与人乐之父母之丧既虞卒哭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小祥食菜果大祥食肉饮酒期九月之丧既葬食肉饮酒不与人乐之若有疾虽父母之丧食肉饮酒疾止复初五十不极毁瘠六十不毁瘠七十唯衰麻在身饮酒食肉处于内【仪礼礼记言居丧饮食之节详矣今参取其中而用之人食饮多少不同食粥者取饱而已不为限量凡居丧虽以毁瘠为贵然亦须量力而行之孝经三日而食教民无以死伤生毁不灭性此圣人之政也灭性谓毁极失志变其常性也乡里旧俗亲邻有丧以罂贮粥就草土中哺之谓之飱孝粥此乃古礼之尚存者也杂记曰丧食虽恶必充饥饥而废事非礼也饱而忘哀亦非礼也视不明听不聪行不正不知哀君子病之故强忍致疾亦非圣人之所许也人或体羸不能三日不食者量食粥可也粥不能饱者既殡食麄饭可也疏食水饮不能饱者既葬食菜茹醯醤可也丧大记曰不能食粥羹之以菜可也注谓性不能者可食饭菜羹彼应食粥也犹可食菜羹况既葬应疏食者至于饼饵亦无伤但勿食肉饮酒斯可矣古人居丧无敢公然食肉饮酒者汉昌邑王奔昭帝丧道上不素食霍光数其罪而废之晋阮籍居丧无礼何曽面折借于文帝曰籍以重哀饮酒食肉宜摈之四裔宋卢陵王义真居武帝忧于斋内别立厨帐为刘湛所讥楚王马希声葬其父日犹食鸡臛其官属潘起非之然则五代之时居丧食肉者人犹以为异事是流俗之弊犹未甚也今之士大夫居丧食肉饮酒无异平日又相从宴集腼然无愧人亦恬不为怪礼俗之坏习以为常悲夫乃至鄙野之人或初丧未敛亲賔则赍酒馔往劳之主人亦自备酒馔相与饮啜醉饱连日及葬亦如之甚者初丧作乐以娯尸及丧葬殡则以乐导轜车而号哭随之亦有乘丧即嫁娶者噫习俗之难变愚夫之难晓乃至此乎凡居父母之丧者大祥之前皆未可食肉饮酒若有疾暂须食饮疾止亦当复初必若素食不能下咽乆而羸惫恐成疾者可以肉汁及脯醢或肉少许助其滋味不可恣食珍羞盛馔及与人宴乐是则虽被衰麻其实不行丧也唯五十以上气血既衰必资酒肉扶养者则不必然尔其居丧听乐及嫁娶者国有正法此不复论】   朱子家礼诸子三日不食期九月之丧三不食五月三月之丧再不食亲戚邻里为糜粥以食之尊长强之食可也成服之日诸子食粥妻妾及期九月疏食饮水不食菜果五月三月者饮酒食肉不与宴乐及葬期九月之丧者饮酒食肉不与宴乐既卒哭主人兄弟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小祥始食菜果大祥饮酒食肉【家礼原本载大祥饮酒食肉琼山丘氏移于禫后今从之】   朱子语类问丧之五服皆有制不知饮食起居亦当终其制否曰合当尽其制但今人不能行然在人斟酌行之 问居丧尊长强之以酒当如何曰若不得辞则勉徇其意亦无害但不可至沾醉食已复初可也问坐客有歌唱者如之何曰当起避 朱子于长子大祥先十日朝暮哭诸子不赴酒食防近祥则举家疏食此日除祔朱子累日顔色忧戚   齐东野语凡居丧者举茶不用托虽曰俗礼然莫晓其意或谓昔人托必有朱故有所嫌而然要必有所据宋景文杂记云夏侍中薨于京师子安期他日至馆中同舍谒见举茶托如平日众颇讶之又平园思陵记载阜陵居髙宗丧宣坐赐茶亦不用托始知此事流已乆矣   明防典诸子三日不食期九月之丧三不食五月三月之丧再不食既成服丧主及兄弟始食粥妻妾及期九月者疏食水饮不食菜果既卒哭丧主兄弟疏食水饮不食菜果期而小祥始食菜果大祥始饮酒食肉而复寝   【叶盛水东日记居丧之礼不可不勉人固有体气素弱不能常去肉食者礼亦许之然亦不得已尔至若寝苫于地东南卑湿决不可行食去盐酪亦非南人所堪如此之类小有出入固有不得已者若夫饮酒及广设殽羞以至招客赴食之类乃可以守礼而不守者亦是近世礼法陵夷遂至于此汝辈各宜勉之若不能人人皆行则行者自有而已兄弟相駮亦无如之何也】   【王庭相集居丧见人乎曰记有之疏衰之丧既葬人请见之则见不请见人小功请见人可也大功不以执贽惟父母之丧不避涕泣而见人将吊人乎 曰记亦有之三年之丧虽功衰不吊自诸侯达诸士如有服而将往哭之则服其服而往将遗人乎曰记亦有之丧者不遗人人遗之虽酒肉受也从父昆弟以下既卒哭遗人可将食于人乎曰记亦有之有服人召之食弗往大功以下既葬适人人食之其党也食之非其党弗食也曰父母之丧四者皆不行焉古之道也敢问令之人宜何如曰礼者以情制者也使宜于人情焉亦犹夫行古之道也是故士之居于乡也事有必见人者况庶民乎既葬焉不得已而有为虽见人可也见人而人食之虽食亦可也非以其召而食之也三年之内曽几何必请见人而人食之乎则夫食于人者亦寡矣非有事焉其党亦不得过而食之也礼尚往来人情之相望也乆矣不可以徒受也若曰荅其礼也既葬而遗人亦可也父母之丧既葬焉五服之丧服其服而往哭之权也夫人死也去而不可返之道也果吾之旧与友焉既葬而往哭之可也因以吊其孤亦可也】   【贺钦医闾集宪庙丧先生于书舍率子弟门生斋宿有别馆生三人以市无肉买豕杀而食之先生怒而责之】   【吕柟礼问三日始食粥三日之前不能粥也朝夕皆溢米溢米之上不能加也曽子水浆不入口者七日后魏孝文帝食饮不入口者五日后周武帝溢米累旬盖创极者痛甚然非所以达众人也于是乎有未葬食肉者矣 食防不甘闻乐不乐此夫子万世之教也近见都城大邑于初葬之时亲朋携酒殽及歌者自昼达旦饮宴谓之伴丧敢问此果成风而难变抑变之者无其人邪先生曰呜呼悲哉俗也唯有以生为忧者矣故有以死为乐者矣又曰民不知生故不知死则岂民之罪哉】   【吕坤四礼疑三日不食礼也孝子度身度亲度事人子侍亲病笃之时常几日不遑寝食形神憔悴始哭者盈门三日擗踊无数兼之三日之内棺椁衣衾凡附于身者必诚必信劳心悴体百务应酬而又不食焉恐此身将不胜丧矣故当量其身之强弱强则曽子水浆不入口者七日亦无过分之事若勉强三日至不胜丧甚者血气羸弱之人致疾灭性死者有知于心安否若父在丧母母在丧父父母命之食或期功尊者强之食食可也若力量有余自当守礼 又居丧下瘠故食粥济以菜羮尊赐不避粱肉体死者必至之情而爱其遗体也酒醴则辞无乃伪乎亲吾亲也居丧为吾亲也非以为人非以为礼非以为吾也力能则礼为重不能则身为重重礼非为礼不忍忘亲也重身非为身忧体亲心也故礼有食粥不下者济之以羹尊者之赐虽粱肉不避或强以酒不可至醉此礼中之情也乃有粱肉不避酒醴则辞为见顔色之说岂以粱肉为可欺人乎此非君子之言也故尊赐暂食酒肉食己如初有疾暂食酒肉疾己如初古有拘于节文而固违亲力不胜礼而竟以丧死者君子谓之不孝谓其全已之名而拂亲之心也此非为忘哀者开径窦事死如事生重实不及文尔若弃礼者以此为借口岂能欺君子哉】   【华氏虑得集居丧茹素非为亡者作福乃是人子痛哀其亲不忍饮酒食肉衣衣行乐尔俗造素食反奢于荤尤不可也素者淡薄之云尔大槩不问荤素但是美味皆不当入口痛念之至情自不安也唯衰老之人须得滋味适养者少用以资之不纯于枯淡亦不可恣食盛馔及宴乐也】   【仇氏家范丧事不得用乐服未阕者不得饮酒食肉违者不孝详见家礼】   言语   丧服四制三年之丧君不言书云髙宗谅闇三年不言此之谓也然而曰言不文者谓臣下也【注言不文者谓丧事辨不所当共也孝经说曰言不文者指士民也】   【徐师曽曰既曰君不言矣而又曰言不文者何也盖不言者谓百官能体君心以具百物不待言而事行者也若臣下不能如此则必言而后行但不文其言辞尔】   礼斩衰之丧唯而不对齐衰之丧对而不言大功之丧言而不议缌小功之丧议而不及乐【注此谓与賔客也唯而不对侑者为之应耳言谓先口也 疏礼斩衰之丧但称唯而已不对其所问之事侑者为之对不旁及也齐衰但对其所问之事不余言也大功但言说他事不与人论议相问荅也缌小功得议他事但不能聼及于乐也】丧大记父母之丧非丧事不言既葬与人立君言王事不言国事大夫士言公事不言家事既练君谋国政大夫士谋家事【注此常礼也 疏未葬不与人并立既葬后可与人并立也犹不羣立尔君诸侯也王天子也既可并立则诸侯可得言天子之事而犹不自言己国事也公君也大夫士葬后亦得言君事而未可信私事也庾氏云曽子问三年之丧练不羣立不旅行此言既葬而与人立得为常礼者郑以下经君既葬王政入于国既卒哭而服王事是权礼故以此经不言国事及不言家事大判为常礼也且曽子问据无事之时故不羣立不旅行此有事须言故与人立也】   杂记三年之丧言而不语对而不问【注言言己事也为人说为语 疏谓大夫士言而后事行者得言己事不得为人语说也有问者得对而不得自问于人此谓与有服之亲者行事之时若与賔客疏逺者言则间云斩衰唯而不对齐衰对而不言是也】   间斩衰唯而不对齐衰对而不言大功言而不议小功缌麻议而不及乐此哀之于言语者也【注议谓陈说非时事也 疏唯而不对者皇氏以为亲始死但唯而已不以言对案杂记云三年之丧对而不问谓在丧稍乆故对也言而不议者大功稍轻得言他事而不议论时事之是非杂记云三年之丧言而不语彼谓言己事故郑彼注云言言己事也为人说为语与此言异也】   曲礼居丧不言乐【注非其时也】   仪礼既夕记非丧事不言【注不忘所以为亲 疏丧服四制云不言而事行者扶而而起言而后事行者杖而起庶人面垢而已则天子诸侯有臣不言而事得行者丧事亦不言大夫士降于君言而事行此士礼亦言而事行故非丧事不言也孝经云言不文亦据大夫士也】   孝经言不文【注不为文饰】   白虎通徳论丧礼不言者何思慕尽情也言不文者指谓士民   开元礼斩衰唯而不对齐衰对而不言大功言而不议小功缌麻议而不及乐故丧事不言乐【非其时】父母之丧不避涕泣而见人【言重丧不行求见人人来求见己可以见之不避涕泣言至哀无饰也】非丧事不言言而不语对而不问【言者言己事为人说为语】   【顾湄谅隂考书说命云王宅嚘谅隂三祀礼记作谅闇论语作谅隂义同而字异郑康成注楣翦屏之说迂回未尽杜元凯以为天子三年丧始服齐斩既葬除丧服亮隂居心丧其意以亮隂是旣释齐斩之服而服心丧之名也虽援引经亦难尽信朱子论语注以为天子居丧之名及见后汉梁太后増封济北王诏曰次躬履孝道次济北孝王名谅闇以来二十八月自诸国有忧未之闻也晋山涛传诏曰山太常虽尚居谅闇情在难夺则是臣下亦得称谅闇也孔安国书亮训信隂训黙二字乃形容其不言之实疑即记所谓三年之丧言而不语对而不问又云斩衰唯而不对齐衰对而不言仪礼非丧事不言孝经言不文皆亮隂之义似可通臣下言之子曰何必髙宗古之人皆然正谓此也晋孙绰表哀诗序敢冒谅闇之讥以申罔极之痛亦一证也】   拜稽颡   周礼春官大祝辨九一曰稽首二曰顿首三曰空首四曰振动五曰吉六曰凶七曰竒八曰襃九曰肃以享右祭祀【注稽首拜头至地也顿首拜头叩地也空首拜头至手所谓拜手也吉拜拜而后稽颡谓齐衰不杖以下者言吉者此殷之凶拜周以其拜与顿首相近故谓之吉拜云凶拜稽颡而后拜谓三年服者杜子春云振读为振铎之振动读为哀恸之恸竒读为竒偶之竒谓先屈一膝今雅拜是也郑大夫云竒拜谓一拜也襃读为报报拜再拜是也郑司农云肃拜但俯下手今时撎是也介者不拜故曰为事故敢肃使者谓振动战栗变动之拜书曰王动色变一拜荅臣下拜再拜拜神与尸享献也谓朝献馈献也右读为侑侑劝尸食而拜 疏此九拜之中四种是正拜五者逐事生名还依四种正拜而为之也稽首顿首空首三者相因而为之空首者先以两手拱至地乃头至手是为空首也以其头不至地故名空首顿首者谓空首之时引头至地首顿地即举故名顿首稽首稽留之稽头至地多时则为稽首也此三者正拜也稽首拜中最重臣拜君之拜顿首平敌自相拜之拜空首君荅臣下拜知义然者案哀十七年公防齐侯盟于蒙孟武伯相齐侯稽首公则拜齐人怒武伯曰非天子寡君无所稽首公如晋孟献子相公稽首知武伯曰天子在而君辱稽首寡君惧矣孟献子曰以敝邑介在东表密迩仇讐寡君将君是望敢不稽首郊特牲曰大夫之臣不稽首非尊家臣以避君也是诸侯于天子臣于君稽首礼之正也若诸侯相于大夫之臣及凡乎敌者皆当从顿首之拜也如是差之君拜臣下当从空首拜其有敬事亦稽首故大誓云周公曰都懋哉予闻古先哲王之格言太子拜手稽首是其君于臣稽首事洛诰云周公拜手稽首朕复子明辟成王拜手稽首不敢不敬天之休者此即两相尊敬故皆稽首九曰肃拜者拜中最轻唯军中有此妇人亦以肃拜为正其余五者附此四种正拜四曰振动附稽首五曰吉拜附顿首六曰凶拜亦附稽首七曰竒拜附空首八曰襃拜亦附稽首以享侑祭祀者享谓朝践献尸时拜侑侑劝尸食而拜此九拜不専为祭祀而以祭祀结之者祭祀事重故举以言之稽首顿首二种拜俱头至地但稽首至地多时顿首至地则举故以叩地言之谓若以首叩物然空首所谓拜手者即尚书拜手稽首吉拜拜而后稽颡谓齐衰不杖以下丧拜而云吉者对凶拜为轻此拜先作顿首后作稽颡颡还是顿首但触地无容则为之稽颡齐衰不杖以下者以其杖衰入凶拜中故杂记云父在为妻不杖不稽颡明知父没为妻杖而稽颡是以知此吉拜谓齐衰不杖已下也凶拜稽颡而后拜谓三年服者杂记云三年之丧以丧拜非三年丧以其吉拜又檀云稽颡而后拜颀乎其至孔子云三年之丧吾从其至者故知谓三年服也杜子春解振动竒拜之义后郑皆从之郑大夫云竒拜一拜者谓君拜臣下案燕礼大射有一拜之时后郑从之襃读为报谓再拜是也后郑亦从之郑司农云肃拜今时撎者案仪礼乡饮酒賔客入门有撎入门之法推手曰揖引手曰擡为事故敢肃使者左传文案成十六年晋楚战于鄢陵楚子使工尹襄问郤至以郤至见客曰君命之辱为事故敢肃使者三肃使者而退是军中有肃拜法谓振动战栗变动之拜书曰王动色变案中候我膺云季秋七月甲子赤雀衔丹书入酆至昌户再拜稽首受今文大誓得火乌之瑞王动色变虽不见拜文与文王受赤雀之命同为稽首拜也一拜荅臣下拜再拜拜神与尸増郑大夫之义知拜神与尸者案特牲礼祝酌奠于铏南主人再拜祝在左也再拜于尸谓献尸尸拜受主人拜送是也天子诸侯亦当然或解一拜荅臣下亦据祭祀时以其宴礼君荅拜臣或再拜时故也享谓朝献馈献者以祭祀二灌之后唯有朝践馈献称献也侑劝尸食而拜者案特牲尸食祝侑主人拜故知侑尸时有拜也】世妇凡王后有掺事于妇人则诏相【注拜拜谢之也丧大记曰夫人亦拜寄公夫人于堂上 疏上言大丧下言后之拜事则所拜者为大丧而拜故引丧大记为证但丧大记是诸侯之丧以寄公与主人体敌故也明知天子之丧后亦拜二王后夫人于堂上可知左氏僖二十四年宋公过郑郑伯问礼于皇武子武子对曰宋于周为客天子有事膰焉有丧拜焉明二王后夫人来吊后有拜法若然二王后夫人得有赴王丧者或夫人家在畿内来归寜值王丧则吊赴也】   檀孔子曰拜而后稽颡頽乎其顺也【注此殷之丧拜也頽顺也先拜賔顺于事也】稽颡而后拜颀乎其至也【注此周之丧拜也颀至也先触地无容之之至也】三年之丧吾从其至者【注重者尚哀戚自期如殷可 疏拜者孝子拜賔也稽颡者触地无容頽然不逆之意拜是为賔稽颡为己前賔后已頽然而顺序也颀恻隠貌先触地无容后乃拜賔是为亲痛深恻隠之至也】   【马睎孟曰记曰三年之丧以丧拜非三年之丧以吉拜当周之衰人不知丧拜之仪故孔子及之郑氏以此为殷周丧拜于经无见】   【陈澔曰拜以礼賔稽颡以自致谓之顺者以其先加敬于人而后尽哀于己为得其序也颀者恻隠之也谓之至者以其哀常在于亲而敬暂施于人为极自尽之道也夫子从其至者亦与其易也宁戚之意呉澄曰周官九拜之目今约之为三一曰拜先跪两膝着地次拱两手到地乃俯其首不至于地其首悬空但与腰平荀子所谓平衡曰拜是也周官谓之空首尚书谓之拜手与凡经记单言拜字者皆谓此拜也此拜之正也故得専拜之名二曰顿首先两膝着地次两手到地乃俯其首下至于手此拜之加重者三曰稽首两膝着地两手到地乃俯其首下至于地在手之前首下腰髙如衡之头低尾昻荀子所谓下衡曰稽首是也此拜之最重者顿首亦首下腰髙然顿首首但至手稽首首直至地比之顿首其首弥下故下衡二字特于稽首言之稽颡即是稽首以其为凶礼故易首为颡以别于吉礼云尔凡丧之再拜者先作空首一拜后作稽首一拜则曰拜而后稽颡九拜中此名吉拜轻丧之拜用此先作稽首一拜后作空首一拜则曰稽颡而后拜九拜中此名凶拜轻丧之拜用此末世重丧之拜亦如轻丧故夫子正之曰三年之丧吾从其至者吾从二字与论语所言吾从下吾从周吾从先进意同】   拜稽颡哀戚之至隠也稽颡隠之甚也【注隠痛也稽颡者触地无容疏孝子拜賔之时先为稽颡而后拜者哀戚之至痛就拜与稽颡二事之中稽颡为痛之甚】   【方慤曰孝子哀痛之容有若手之辟足之踊口之哭目之泣鼻之涕固非一类特不若稽颡之为甚尔】   杂记为妻父母在不杖不稽颡【注尊者在不敢尽礼于私丧 疏案丧服大夫为适妇为丧主父为己妇之主故父在不敢为妇杖若父没母在不敢为适妇之主为妻虽得杖而不得稽颡以杖与稽颡文连不杖属于父在不稽颡文属母在故云父母在不杖不稽颡】   【陈澔曰大夫主适妇之丧故其夫不杖若父没母存母不主丧则子可以杖但不稽颡尔此并言之读者不以辞害意可也】   【万斯同曰诸家以不杖不稽颡属之于父以不稽颡属之于母者仪礼不杖期篇言父在则为妻不杖足知母在可杖但不可稽颡故诸家据此立文也然此但主适子而言众子则否】   母在不稽颡稽颡者其赠也拜【注言独母在于赠拜得稽颡则父在赠拜不得稽颡 疏父没母在稍降杀于父有他人以物来赠已其恩既重其谢此赠之人时为拜得稽颡故云其赠也拜】   【陈澔曰赠谓人以物来赠已助丧事也母在虽不稽颡唯拜谢此赠物之人则可以稽颡故云稽颡者其赠也拜一说赠谓以物送别死者即既夕礼所云赠用制币也】   非为人丧问与赐与【注此上灭脱未闻其首云何是言非为人丧而问之与人丧而赠之与问遗也】三年之丧以其丧拜非三年之丧以吉拜【注谓受问受赐者也稽颡而后拜曰丧拜拜而后稽颡曰吉拜 疏平敌则问卑下则赐三年之丧谓父母长子也其实杖期以下皆为丧拜非三年之丧谓不杖期以下】   【方慤曰丧拜吉拜皆为拜赐与问也】   干学案非为人丧二句郑氏谓上有灭脱方氏谓当在遗人可也之下应氏则解作非为丧而问也又非为丧加赐也乃为己之亲尔不作脱简说愚谓此二句止讹一非字其下文固可解也应氏不主丧说将下丧拜吉拜之文如何连属乎   丧服小记为父母长子稽颡【注丧尊者及正体不敢不尽礼】大夫吊之虽缌必稽颡【注尊大夫不敢以轻待之】妇人为夫与长子稽颡其余则否【注恩杀于父母 疏重服先稽颡而后拜父母长子并重其余期以下先拜后稽颡也此谓平等来吊若大夫吊士虽是缌麻之亲亦必先稽颡而后拜也妇人为夫与长子亦先稽颡而后拜其余否者谓父母也以受重他族其恩减杀于父母】   【陈祥道曰稽颡犹稽首也礼非至尊不稽首则丧非至重不稽颡矣然有非至重而稽颡者非以其至亲则以吊者之尊也故为妻稽颡以至亲也大夫吊之虽缌必稽颡以吊者之尊也妇人虽父母不稽颡所稽颡者夫与长子而已以所受于此者重则所报于彼者杀也】   少仪妇人吉事虽有君赐肃拜为尸坐则不手拜肃拜为丧主则不手拜【注肃拜拜低头也手拜手至地也妇人以肃拜为正凶事乃手拜尔为尸为祖姑之尸也士虞礼曰男男尸女女尸为丧主不手拜者为夫与长子当稽颡也其余亦手拜而已虽或为唯或曰丧为主则不手拜肃拜也 疏妇人吉礼不手拜但肃拜肃拜如今妇人拜也吉事及君赐悉然手拜则周礼空首郑注周礼空首拜头至手此云手至地不同者此手拜之法先以手至地而头来至手两注不同其实一也肃拜是妇人之常而昬礼妇拜扱地以其新来为妇尽礼于舅姑故也左传穆嬴顿首于宣子之门者有求于宣子非礼之正也下云为丧主则不手拜明不为丧主其余丧凶事则手拜也周礼坐尸嫌妇人或异故记者明之坐尸谓虞祭若平常吉祭共以男子一人为尸祭统云设同几是也妇人为尸或荅拜时但肃拜而不手拜也】   【陈祥道曰肃拜俯其手而肃之也妇人与介者之拜也手拜者手至地也士昬礼妇拜扱地是也徐师曽曰肃拜今妇人拜也手拜手至地而头在手上如今男子拜也妇人以肃拜为正故有吉事虽君赐之重亦但肃拜而受之或为虞祭祖姑之尸而坐其荅拜时亦不手拜而但肃拜也若有夫与长子之丧而为主则稽颡而不手拜由此言之则妇无手拜之时矣其唯有丧而不为主乎】   曲礼凡非吊丧非见国君无不荅拜者【注礼尚往来丧賔不荅拜不自賔客也国君见士不荅其拜士贱 疏吊賔不荅拜者本为助执丧事非行賔主之礼故不荅也士丧礼有賔则拜之賔不荅拜是也士见己君君尊不荅也】   檀弓晋献公之丧秦穆公使人吊公子重耳稽颡而不拜哭而起起而不私子显以致命于穆公穆公曰仁夫公子重耳夫稽颡而不拜则未为后也故不成拜哭而起则爱父也起而不私则逺利也【疏为后则当拜今不受其劝故不拜所以稽颡者自为父丧哀号也凡丧礼先稽颡而后拜乃成今直稽颡而不拜故云不成拜也】   孔子与门人立拱而尚右二三子亦皆尚右【注效孔子也】孔子曰二三子之嗜学也【注嗜贪也】我则有姊之丧故也二三子皆尚左【注复正也丧尚右右隂也吉尚左左阳也】   张子曰拱而尚右义手以右手在上也以其姊之丧故如此   二程全书家祭凡拜皆当以两拜为礼今人事生以四拜为再拜之礼者盖中间有问安之事故也事死如事生诚意则当如此至如死而问安却是渎神若祭祀有祝有告谢神等事则自当有四拜六拜之礼【陈祥道礼书礼曰拜服也稽首服之甚也拜稽颡哀戚之至隠也稽颡隐之甚也荀卿曰平衡曰拜下衡曰稽首至地曰稽颡许慎曰顿下首也然则书称拜手稽首则拜手手拜也稽首首至地也荀卿所谓下衡曰稽首是也稽颡则拜至地矣荀卿所谓至地曰稽颡是也太祝言礼之重者则先稽首而继之以顿首空首振动言礼之轻者则先竒拜而继之以襃拜肃拜则顿首空首振动重礼之渐杀是也襃拜肃拜轻礼之尤杀者也然则稽首拜手而稽留焉顿首则首顿于手而已空首不至于手空其首而已竒拜一拜也仪礼乡饮乡射聘礼士相见凡礼之杀者皆一拜是也肃拜俯其手而肃之也妇人与介者之拜也少仪曰妇人虽有君赐肃拜为尸坐则不手拜肃拜为丧主则不手拜然则所谓手拜者手至地也士昬礼妇拜扱地是也襃拜介于一拜肃拜之间则礼固杀矣其详不可考也稽首者诸侯于天子大夫士于其君之礼也然君于臣有所稽首君称大甲稽首于伊尹成王稽首于周公是也大夫于非其君亦有所稽首仪礼公劳賔賔再拜稽首劳介介再拜稽首是也盖君子行礼于其所敬者无所不用其至则君稽首于其臣者尊徳也大夫士稽首于非其君者尊主人也春秋之时晋穆嬴抱太子顿首于赵宣子鲁季平子顿首于叔孙则顿首非施于尊者之礼也郑氏谓稽首头至地顿首头叩地空首头至手襃读为报再拜也又引书曰王动色变为振动之拜此不可考三年之丧稽颡而后拜所谓丧拜也期以下之丧拜而后稽颡所谓吉拜也盖拜则致敬于人稽颡则致哀于己拜而后稽颡頽乎其顺也以其先致敬故也稽颡而后拜颀乎其至也以其先致哀故也孔子之时礼废滋乆天下不知后稽颡之为重而或以轻为重是犹不知拜下之为礼拜上之为泰而或以泰为礼故孔子救拜之弊则曰吾从其至者救泰之弊则曰吾从下凡欲礼之明于天下而已然士丧礼于三年之丧拜稽颡丧大记杂记皆言拜稽颡此谓拜必稽颡非拜而后稽颡也晋献公之丧秦穆公吊公子重耳重耳稽颡而不拜穆公曰稽颡而不拜未为后也故不成拜国语曰重耳拜而不稽颡误矣】   朱子语类问稽颡而后拜拜而后稽颡之义朱子荅曰两手下地曰拜拜而后稽颡先以两手伏地如常然后引首向前叩地稽颡而后拜开两手先以首叩地却交手如常顿首亦是引首少叩地稽首是引首稍乆在地稽者稽留之意稽颡而后拜谓先以头至地而后下手此丧拜也若拜而后稽颡则今人常用之拜也稽颡而后拜稽颡者首触地也拜字从手下问孝子于尸柩之前在丧礼都不拜如何曰想只   是父母在生时子弟欲拜亦须俟父母起而衣服今恐未忍以神事之故亦不拜   【刘世节瓦釡漫记礼疏曰妇人以肃拜为正今之妇人荅男子拜但乆手防身亦名为拜逺而望之端立若不为礼者何其亢也程泰之以为始于武后及考后周天元令命妇为男子拜史官书之以表其异则古者妇人之立拜非始于武后明矣少仪曰妇人吉事虽有君赐肃拜为尸坐则不手拜肃拜为丧主则不手拜罗大经曰古者妇女肃拜为正陈澔曰肃拜如今之妇人拜也左传三肃使者杜预注曰肃以手至地若今揖也三肃尽敬也郑氏周礼注亦以俯下手为肃拜朱子语类有问者曰何谓肃拜朱子曰两膝齐跪手在地头不下为肃拜手拜亦然为丧主则头亦至地不肃拜古乐府云妇人申腰再拜跪申腰亦是头不下也意者先王制礼或以妇人首饰盛多时遇姙脤俯伏地上为难故止令其肃拜乎惟昬礼以新妇见舅姑故拜手扱地即手拜也为丧主敬凶事也故稽颡为尸坐象尊者也故不手拜肃拜盖妇人之立拜可以当男子之长揖妇人之手拜可以当男子之顿首稽颡则与男子相埒余礼唯当肃拜为正自肃拜之义不明而诸书之说始纷纷矣兹掲其人之所常行易晓者言之平衡曰拜谓罄折头与腰相平即今揖也下衡曰稽首即今之躬身至地也顿首者手至地头顿手上也稽颡者郤两手而头至地也太甲之拜手揖而至地之乆也雅拜者先下一膝也周礼竒拜者一拜也襃拜者再拜也凶拜者拜而后稽颡也之拜者两膝齐屈如今道士之拜也膜拜者两手合掌以受颡也是皆男子之拜也若妇人之肃拜则两膝齐跪手下地头低俯而不至手也妇人之手拜则亦手至地而头在手上也又男子再拜妇人四拜谓之侠拜是主立拜言也今世俗南方妇女皆立而义手屈膝以拜北方妇女见客輙俯伏地上谓之磕头以为重礼礼之轻者亦立而拜但比南方略浅尔第即古礼及先儒之说酌而论之大略两膝齐跪申腰低头俯引其手以为礼而不至地是谓肃拜居常见人当以此礼为正但南方立拜已乆不可遽厘谓宜如丘文庄所议深屈其膝母但如此俗之沾裙义手以手为尚每拜以四为节如所谓侠拜者然若夫见舅姑则扱地为丧主则稽颡不为丧主则手拜庶几得古礼之意云 宋祖尝问赵中令礼何以男子跪拜而妇人不跪赵不能对徧询礼官皆无知者王贻孙祁公溥之子也为言古诗长跪问故夫妇人亦跪也唐天后朝妇人始拜而不跪赵问所出因以太和中幽州司马张建章渤海国记所载为证天圣初明肃太后垂帘欲被衮冕亲祀南郊大臣争莫能沮薛简肃公问即服衮冕陛下当为男子拜乎议遂格礼九拜虽男子亦不跪贻孙之言盖陋矣简肃亦适幸其言偶中使当时有言贻孙所陈密启者则亦无及矣汪圣锡端明作燕语证误又云汉书周昌吕后见昌为跪谢周宣帝诏命妇皆执笏其拜宗庙及天台皆俛伏则其时妇人已不跪矣故特有是诏云始于则天非也明肃乃谒太庙非郊社也九拜有稽首有顿首非皆不拜也 古之坐即今之跪仪礼所载凡祭主至神位赞者曰坐是也田艺蘅香宇外集拜本作手至地也今作拜服也盖两手下地曰拜又曰拜平衡也平衡曰罄折头与腰平汉书郦生不拜长揖师古曰长揖者手自上而及下也周礼九一曰稽首头下至地稽留乃起殆下衡服之甚也太甲拜手稽首盖头至地而留之乆也二曰顿首下手置首于地即起也乃今之叩头类于凶拜古之君臣相荅拜或书启称顿首者皆尊重之意非伏地而拜也三曰空首下手首不至地盖唯头至手即拜手也四曰振动头振动而战栗也或以为两手相击非也五曰吉拜雍容而下手即今之常拜或以为拜而后稽颡非也六曰凶拜拜而后稽颡也七曰竒拜一拜也礼简不再拜也八曰襃拜襃音报荅拜也或以襃拜为持节拜亦非也九曰肃拜直身肃容而微下手或曰两膝齐跪手至地而头不下曰肃拜如今之妇人拜也又有曰雅拜者先下一膝唐人谓之雅拜或曰倚拜也曰之拜者两膝齐跪而俱下如今之道士拜及乡村老妇犹然曰膜拜者两手合掌以承颡如今之僧拜本西域拜也周礼妇拜扱地古乐府申腰再拜跪是也后周天元令妇人为男子拜是古时妇人皆肃拜也今则但微屈其膝而躬不屈其名曰起曰福并男子之作揖皆曰相呌也后汉书髙句骊国跪拜曳一脚行步皆走古者郊祀天地止于再拜是神只虽至尊至重其礼不可加也见天子亦曰稽首再拜董偃馆陶公主家庖人也见汉武帝亦曰昧死再拜谒今君臣之四拜大朝则五拜三叩头子弟之于父兄亦四拜甚至于朋友长幼亦四拜皆非礼也至于致书父母则称百拜我朝洪武三年五月谕中书省曰今人书劄多稽首顿首再拜百拜实非礼也宜定其式礼部议凡致书于尊者称端肃奉书荅则端肃奉复敌已者称奉书奉启上与下称书寄书荅卑幼与尊长云家书敬复尊长与卑幼云书付某】   【王廷相九拜解案太祝辨九注以头拜至地为稽首拜头叩地为顿首拜头至手为空首令案荀子曰平衡曰拜下衡曰稽首至地曰稽颡盖为两手拱至地如衡然故谓之衡下衡者首下手而稽留也故曰下衡曰稽首稽颡则首至地矣故曰至地曰稽颡是稽首者首至地而稽留也顿首者首顿于手而即起如叩物然也空首者手虽至地头不至手但空其首而已也礼注似未尽振动注云战栗变动之拜记疏曰谓敬惧故为振动盖是感恩服罪仓卒致谢之状郑注谓王动色变为振动恐非吉拜凶拜皆丧拜也杂记曰三年之丧以其丧拜非三年之丧以吉拜注曰拜而后稽颡为吉拜谓齐衰不杖期以下者言稽颡而后拜为凶拜谓三年服者言是也竒读为竒耦之竒谓一拜也如仪礼賔拜洗拜告防拜执爵兴不言再拜者及士见大夫于其入也一拜常为臣者奠挚再拜主人荅一拜之类皆竒拜也郑氏曰襃读为报谓再拜也义未详肃拜亦跪拜也手不至地头不至手尔左传郤至三肃使者少仪妇人吉事虽有君赐肃拜是也郑注谓特撎非是盖拜也者服也服而俛伏以致敬顺也稽首顿首空首肃拜以浅深言者也振动者以形状言者也吉凶者以节度言者也竒襃者以数言者也 妇人拜解礼疏云妇人以肃拜为正朱子语録有问古者妇人以肃拜为正何谓肃拜朱子曰两膝齐跪手至地头不下为肃拜手拜亦然唐孔氏云肃拜如今妇人拜也今案少仪曰妇人吉事虽有君赐肃拜为尸坐则不手拜肃拜为丧主则不手拜盖肃拜者两膝齐跪手不下地头俛而不至手也手拜者手至地而头在手上也昬礼妇拜扱地即手拜也盖妇人以肃拜为常虽君赐亦止肃拜而受昬礼拜手扱地以其新妇初见舅姑尽礼也为丧主敬凶事也故稽颡为尸坐象尊者也故不手拜肃拜若如孔氏陈氏如今妇人不跪地而拜则尸坐事说不通矣古乐府咏妇人云申腰再拜跪亦谓其跪拜尔若为丧主则当稽颡故不手拜此见肃拜者妇人之常礼而手拜稽颡非昬丧不行盖其礼之变者尔妇人立拜男子长揖起于后世简便之习非拜之正者居常相见为礼亦可也若涉大礼仍当跪拜如北方士人家妇女拜不下手可也若如家礼男子跪拜妇人立地夹拜是尊女卑男刚柔倒置居然鬼方蛮姥之俗可耻甚矣司礼教者不可不辨吕柟礼问孔子曰稽颡而后拜颀乎其至也拜而后稽颡頽乎其顺也三年之丧吾从其至者何曰告哀于人也上不能问天下可以叩地其稽颡乎周人之礼也殷人拜而后稽颡】   【吕坤四礼疑丧礼拜且稽颡文而不情也宁多稽颡孝子见吊客商拜而后稽颡周稽颡而后拜则古无不拜吊客之礼矣然吊客之来不时丧子有终日二三百拜者即平居亦且病况积毁之身乎即一日亦且病况弥旬月乎此文盛而不达于情者尊賔逺客间一全行以明礼其亲知狎见者不若四稽颡跪致谢辞再稽颡亦与易宁戚之意也 男女异拜拜兴男子之礼也妇人非丧不拜手拜手者手至地头不下非重丧不稽颡稽颡者头至地手不举今之磕头也又曰妇女只肃拜俗多拜兴已非古礼乃着为仪节误矣 礼吊丧四拜奠五拜今也吊四而奠九矣设加何以加焉今拟客平交以上吊再拜奠五拜卑幼吊四拜奠九拜至亲尊长揖而不拜孝子谢客平交四稽颡尊长八稽颡 跪者下见上之礼也吉凶之礼有拜无跪今人拜后一跪最谬宜革】   【韩如璜拜说周官有九拜惟肃拜为妇人之拜其余男子之拜凡八而约之则三一曰拜先跪两膝着地次拱两手到地乃俯其首不至于地其首县空但与腰平荀子所谓平衡曰拜是也周官谓之空首尚书谓之拜手凡经记单言拜者皆谓此此拜之轻者也一曰顿首两膝着地两手到地乃俯其首下至于手首下腰髙此拜之加重者也一曰稽首两膝着地两手到地乃俯其首下至于地在手之前比之顿有其首弥下如衡之头低尾昻荀子所谓下衡曰稽首是也此拜之最重者也稽颡即稽首以其凶礼欲别于吉故曰颡拜无竒数或再或四或八或十二若奠献跪而俯伏非拜也故赞者不例于拜数今防典载臣子谢恩礼五拜三叩头礼误也其实四拜四叩头第五拜为一叩再加三为四叩妇人肃拜云何考之古礼男子再拜妇人四拜谓之鞠躬妇人立屈膝男子跪伏妇人又立屈膝男子再鞠躬跪伏妇人又两立屈膝今制太子与妃初见帝后太子四跪拜妃八立拜惟致辞同跪太子伏则妃兴命妇朝贺先立四拜后再立四拜中致辞跪辞毕不伏直赞兴宫人平时遇后叩首而行朝贺亦只立拜此之谓肃拜近世妇人简书曰端肃拜非矣敛衽万福愈不经矣若妇人兴伏为拜此则起于武曌衮冕郊天伏兴而成天子之礼遂致沿袭成习云然妇人丧礼亦有稽颡之文即叩头之及地者故非谓妇人不叩头但伏兴为拜则不可盖珠冠之制俯首不得惟不伏兴故无坠髻落冠之失此礼之所由适其宜也】   【顾湄稽颡稽首拜周礼大祝辨九拜五曰吉拜郑氏注云吉拜拜而后稽颡谓齐衰不杖以下者此殷之凶拜周以其拜与顿首相近故谓之吉拜六曰凶拜郑云凶拜稽颡而后拜谓三年服者礼记檀弓孔子曰拜而后稽颡頽乎其顺也稽颡而后拜颀乎其至也三年之丧吾从其至者孔氏疏云稽颡者触地无容也先触地无容后乃拜賔是为亲痛深貌恻隠之至也檀弓又曰拜稽颡哀戚之至隠也稽颡隠之至也注云隠痛今世俗自初丧至大详讣告及书札俱称稽颡是也三年服之禫月及期服孙齐衰五月曽孙皆称稽首则大误稽首乃九拜之首郑云头至地也谓手引头至地稽留多时为稽首贾云稽首拜中最重臣拜君之拜诸侯于天子臣于君稽首礼之正左知武子曰天子在而君辱稽首寡君惧矣孟武伯曰非天子寡君无所稽首礼郊特牲大夫之臣不稽首非尊家臣以避君也蔡邕独断汉仍秦法羣臣上书皆言昧死言王莽慕古法去昧死曰稽首光武因而不改朝臣曰稽首顿首非朝臣曰稽首再拜舍臣拜君何可通用今人盖未讲稽首之义故也呉草庐云稽颡即是稽首以其为凶礼故易首为颡以别于吉礼又云先作空首一拜后作稽首一拜则曰拜而后稽颡先作稽首一拜后作空首一拜则曰稽颡而后拜恐非】   读礼通考巻五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五十五  刑部尚书徐学海撰防仪节十八   庐室   仪礼丧服斩衰居倚庐寝苫枕块不説绖带既虞翦屏柱楣寝有席既练舍外寝【注楣谓之梁柱楣所谓梁闇舍外寝于中门之外屋下垒墼为之不涂塈所谓垩室也 疏居倚庐者孝子所居在门外东壁倚木为庐故旣夕记云居倚庐郑注云倚木为庐在中门外东方北户又丧大记云凡非适子者自未以于隐者为庐注云不欲人属目盖庐于东南角若然适子则庐于其北显处以适子当应接吊賔故不于隐者丧大记云妇人不居庐此经云居倚庐专据男子生文云寝苫枕块旣夕文与此同彼注云苫编藳块堛也在中门外者哀亲之在外寝苫者哀亲之在草故也翦屏者三虞之后改旧庐西乡开户翦去户旁两厢屏之余草柱楣者前梁谓之楣楣下两头竖柱施梁乃夹户旁之屏也寝有席者间传云旣虞卒哭柱楣翦屏芐翦不纳郑云芐今之蒲苹即此寝有席谓蒲席加于苫上也楣谓之梁所谓梁闇者丧服四制云髙宗谅闇注云谅古作梁楣谓之梁闇读如鹑防之防谓庐也庐有梁者所谓柱楣也舍外寝于中门之外者练后不居旧庐还于庐处为屋但天子五门诸侯三门有中门大夫士唯有大门内门两门而已无中门而云中门外者案士丧礼及旣夕外位在寝门外其东壁有庐垩室若然则以寝门为中门据内外皆有哭位其门在外内位中故为中门非谓在外门内门之中为中门也言屋下垒墼为之者东壁之所旧本无屋而云屋者谓两下为屋谓之屋下对庐偏加东壁非两下谓之庐也间传云父母之丧期而小祥居垩室彼练后居垩室即此外寝故郑云所谓垩室也】   丧大记父母之丧居倚庐不涂寝苫枕凷君为庐宫之大夫士襢之【注宫谓围障之也襢袒也谓不障 疏谓于中门之外东墙下倚木为庐但以草夹障不以泥涂之也寝苫枕凷者谓寝卧于苫头枕于凷宫之者谓庐外以帷障之如宫墙襢之者其庐袒露不帷障也案旣夕礼注云倚木为庐在中门外东方北户】   既柱楣涂庐不于显者君大夫士皆宫之【注不于显者不涂见面 疏旣情杀故柱楣稍举以纳日光又以泥涂避风寒不于显者言不涂庐外显处大夫士旣得皆宫之】凡非适子者自未以于隐者为庐【注不欲人属目盖庐于东南角旣犹然 疏庶子旣非丧主不欲人属目故于东南角隐映处为庐经虽云未其实竟亦然也】既练居垩室不与人居既祥黝垩【注黝垩垩室之饰也地谓之黝墙谓之垩疏不与人居者在垩室之中犹不与人居也祥大祥也黝黒也平治其地令黒也垩白也新涂垩于墙壁令】   【白稍饰故也黝谓治垩室之地垩谓涂垩室之墙地谓之黝墙谓之垩释宫文】   【方慤曰黝垩盖洁其地使微青涂其墙使纯白以吉之先见故致饰以变其凶若旣练所居之室以垩则以表哀素之心尔非致饰也】   期居庐终丧不御于内者父在为母为妻齐衰期者大功布衰九月者皆三月不御于内   【呉澄曰上言期谓杖期也故终丧不御于内下言期谓不杖期也故与大功九月者同皆三月不御于内而已然皆旁亲之不杖期尔若正统之不杖期当与上杖期者同】   妇人不居庐不寝苫丧父母既练而归期九月者既而归【注归谓归夫家也 疏女子出嫁为祖父母及兄弟为父后者皆期九月谓本是期而降在大功者案丧服女子为父母卒哭折笄首谓卒哭丧之大事毕可以归于夫家此云旣练归不同者熊氏云丧服注卒哭可以归是可以归之节其实归时在练后也】   大夫士父母之防既练而归朔月忌日则归哭于宗室诸父兄弟之防既卒哭而归【注归谓归其宫也忌日死日也宗室宗子之家谓殡宫也礼命士以上父子异宫 疏此一经明庶子遭丧归家之节大夫士谓庶子为大夫士也礼命士以上父子异宫故大夫士有父母之丧至小祥各归其宫也适子终丧在殡宫也朔月朔望也宗室适子家殡宫也虽练各归至忌日及朔望仍归殡宫也诸父兄弟并期为轻故至卒哭而各归】   朱子语类或问女子适人为父母服期贱妇防母既卒哭而归某案防大记曰丧父母既练而归若既而归乃妇人为祖父母及兄弟之为父后者尔某令反终其月数而后归不知尚可补填乎因思世人在母家或彼此有所不便不能待练又如之何未子曰补填犹今之追服意亦近厚其有不便居母家而归者变其居处饮食可也衣服尤不可不变   公之丧大夫俟练士卒哭而归【注此公公士大夫有地者也其大夫士归者谓素在君所食都邑之臣 疏注知此公是公士大夫有地者案杂记大夫次于公馆以终丧士练而归彼谓正君与此殊故知此非正君谓素在君所食都邑之臣者皇氏云素先也君所食都邑谓公士大夫之采地公士大夫在朝廷而死此臣先在其君所食之采邑闻君丧而来服至小祥卒哭而各反故云归也皇氏所解于文为便然惟据国中而死若在采邑理则不包也熊氏云谓家臣不在君所出外食都邑者今君丧皆在练及卒哭后素在君所者归于家素食都邑者归于都邑也】   杂记大夫次于公馆以终防士练而归士次于公馆大夫居庐士居垩室【注公馆公宫之舍也练而归之士谓邑宰也练而犹处公馆朝廷之士也唯大夫三年无归大夫居庐谓未练时也士居垩室亦谓邑宰也朝廷之士亦居庐 疏大夫恩深禄重故为君丧居庐终丧乃还家也邑宰之士恩轻故至小祥而反其所治邑也若朝廷之士虽轻而无邑事亦留次公馆三年也大夫位尊恩重故居庐士位卑恩轻故居垩室案间传云斩衰之丧居倚庐旣练居垩室此云大夫居庐明未练时也士未练之前亦当居庐此经云士居垩室亦谓邑宰之士降于大夫故也若朝廷之士俱服斩衰知未练之前亦居庐也然周礼宫正注云亲者贵者居庐疏者贱者居垩室引此大夫居庐士居垩室则是大夫以上定居庐士以下居垩室此云朝廷之士亦居庐是也若与王无亲身又是士则居垩室则此经士居垩室是也若与王亲虽疏但是贵者则居庐也】   【应镛曰士次于公馆即练而归之士也但大夫以其序皆次且朝夕存焉以待终丧故曾子问曰君未殡则朝夕不归士则不尽次而又止于练未必朝夕存焉故檀弓曰士备入而后朝夕踊经所以旣曰练而归又曰次于公馆者正谓其不能尽次故以次为后也郑氏谓士分两等而有邑宰朝廷之殊诸侯之士多矣由大国至小国其有中士下士者数各居其上之三分固不止于两等然而邑散布于四境之内固有去国犹逺者若邑宰之士尽释邑寄而馆于次岂不皆废一邑之事乎于经文似不通】   三年之丧庐垩室之中不与人坐焉在垩室之中非时见乎母也不入门【注以时事见母乃后入门则居庐时不入门 疏丧大记云练居垩室不与人居居即坐也】疏衰皆居垩室不庐庐严者也【注言庐哀敬之处非有其实则不居】   【陈澔曰疏衰齐衰也齐衰有三年者有期者有三月者皆居垩室庐乃哀敬严肃之所服轻者不得居也方慤曰庐垩室之中不与人坐示忧之所独也在垩室非时见乎母不入门则在庐之中非时亦有所不见矣以庐为严故父母之丧乃居之所谓严者以居丧之重人不可犯也】   间父母之丧居倚庐寝苫枕块不説绖带齐衰之防居垩室芐翦不纳大功之丧寝有席小功缌麻牀可也此哀之于居处者也 父母之丧既虞卒哭柱楣翦屏芐翦不纳期而小祥居垩室寝有席又期而大祥居复寝中月而禫禫而牀【注芐今之蒲苹 疏谓以蒲苹为席翦头为之不编纳其头而藏于内也斩衰居倚庐齐衰居垩室论其正尔亦有斩衰不居庐者杂记云大夫居庐士居垩室是士服斩衰而居垩室也亦有齐衰不居垩室者丧服小记云父不为众子次于外注云自若居寝是也】   【陆佃曰此期而有席丧服传旣虞寝有席传所记尊者居丧之法此言大夫士礼而已知然者天子虞祭之日逺大夫士近若寝有席一施之于虞则疾徐相悬矣】   干学案仪礼防服言既虞寝有席此乃言小祥寝有席所以来陆氏之疑然仪礼明系士丧礼安得谓尊者之制意者此条寝有席句原在芐翦不纳之下而记者脱误欤不然则两书必有一误不可无陆氏之疑也   问防成圹而归不敢入处室居于倚庐哀亲之在外也寝苫枕块哀亲之在土也故哭泣无时服勤三年思慕之心孝子之志也人情之实也   曲礼有忧者侧席而坐有防者専席而坐【疏忧谓亲有病侧犹独也独席谓独坐不舒他面席忧不在接人故也案聘礼云公礼賔公侧授醴是侧犹特也専犹单也吉时贵贱有重席之礼若父母始丧寝苫无席卒哭乃有芐翦不纳自齐衰以下始丧而有席并不重降居处也】张子曰有忧者心未安故侧席有防者坐无容故専席非谓不与賔客接也   【吕大临曰侧席坐不安也专席不与人共坐也有忧者行不能正履则坐不能安席可知矣有丧者致于哀慕心不二事则不与人共处可知矣居倚庐非丧事不言旣练居垩室不与人居皆专席之义也先儒以侧为特以专为单旣无所据而以侧为特如礼所谓侧降侧受之类所训虽可然与専席无别则不可以特训侧也】   【胡铨曰侧不正也汉王嘉喜魏徐奕皆云楚有子玉则文公侧席而坐专犹特也】   周礼天官宫正大丧则授庐舍辨其亲疏贵贱之居【注庐倚庐舍垩室也亲者贵者居倚庐疏者贱者居垩室杂记曰大夫居庐士居垩室 疏大丧谓王丧臣子皆为之斩衰则同庐舍所居则异也授庐舍者緫诸臣而辨其亲疏贵贱之居异也亲谓大功以上贵谓大夫以上疏谓小功缌麻贱谓士引杂记者彼是诸侯之臣彼注士居垩室亦谓邑宰也朝廷之士亦居庐引之者证贵者居庐贱者居垩室一边之义尔】   【史浩曰禁殽乱而别嫌疑也】   孟子滕文公五月居庐未有命戒【注诸侯五月而未居倚庐于中门之外也未有命戒居丧不言也 疏世子五月居于丧庐不敢入处故未有命以令人未有戒以号人以其在外思之而不言也】   通典并有父母之丧练日居庐垩室议晋荀讷云世人有向曙毁庐作垩室祭毕居垩室见客者或有于庐前设位谓今可于庐前设位着练服事毕服母服居庐宋庾蔚之谓前防既期应毁庐为垩室而后防犹应居庐古者受吊于庭阶庐垩室自是寝处之所今虽以庐垩室为丧位然自异于衰绖矣   居所后父丧有本亲丧服议晋韩康伯问荀讷云既为人后先服重制岂当有改要当有时还本亲哭临其本亲赴吊不设防位情为不安可于本亲兄弟次作垩室归来处之否荀荅意谓身有所后重服当不得复于本兄弟庐次作垩室归可设哭位而已 宋庾蔚之谓今以垩室为对吊之所故应还本家立垩室在诸弟之下以受吊设使本家逺便当于别室不得于所后灵前受本亲防之吊   虞喜云若父死未殡服祖但期则祖无倚庐重在谁宋庾蔚之谓父亡未殡同之乎存是父为重正主   已摄行事事无所阙何谓无倚庐乎庐孝子之所寝处不闗于主阙之何嫌   晋雷孝清问曰为祖母持重既而毋亡应别开门更立庐否范宣荅曰承适居诸父之上一身为两防之主无縁更别开门立庐以失居正之意至祖母练日则居垩室 宋庾蔚之谓如范説亦应还毁垩室立庐在诸父垩室之上但二防共位庐垩室杂处恐非适时之礼谓宜别室为庐兼主二防   有祖丧而父亡服议宋孟氏问曰嗣子今为孟使君持重光禄防庭应有庐邪周续之荅礼之倚庐在东墙下葢是寝苫枕凷之处非接賔位也谓寝息之所宜在亲之殡宫于光禄防庭若賔客馈奠然后之防所已则还庐次然今世皆以庐为接賔之位位则二处从礼之变亦宜两设邪   父丧内祖亡立二庐议宋庾蔚之曰父防内祖亡则应兼主二丧今世以庐为受吊之处则立二庐是也人为父丧来吊则往父庐之所若为祖防来吊则往祖庐之所宋书宋文帝元嘉十七年七月壬子元皇后崩兼司徒给事中刘温持节监丧神虎门设凶门柏歴至西上閤皇太子于东宫崇正殿及永福省并设庐诸皇子未有府第者于西廨设庐   开元礼将成服掌事者预为庐于殡堂东廊下近南北戸设苫凷于庐内【诸子各一庐凡庐五品以上宫之】齐衰于庐南累墼为垩室俱北户翦蒲为席不縁【父兄不次于殡所各在其正寝之东为庐次垩室祖为适孙居垩室寝有牀皆南面西出户】父不为众子次于外【于庶子略自若居寝】大功于垩室之南张帷席以蒲小功缌麻于大功之南设牀席以蒲妇人次于西房若殡后施下牀殡堂无房者次于后若别室卒哭前一夕掌事者改庐翦屏柱楣涂庐不涂见面【涂庐里不涂庐外】翦蒲为席不縁以木为枕小祥前一夕毁庐为垩室设蒲席周丧垩室者除之大祥前一夕除垩室张帷禫而复寝【品官士庶同】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居垩室舅姑服适妇不为次为昆弟之女适人者不为次次为垩室之属   【聂崇义三礼图説案唐大厯年中有杨垂撰丧服图说庐形制及垩室幕次序列次第云设庐次于东廊下无廊于墙下北上凡起庐先以一木横于墙下去墙五六尺卧于地为楣即立五椽于上斜倚东墉上以草苫盖之其南北面亦以草屏之向北开门一孝一庐门帘以丧布庐形如偏屋其间容半席庐间施苫其庐南为垩室以墼垒三面上至屋如于墙下亦如偏屋以瓦覆之西向户室施荐为木枕室南为大功幕次次中施蒲席次南又为小功缌麻次施牀并西户如诸侯始起庐门门外便有小屏余则否其为母与父同为继母慈母不居庐居垩室如继母有子即随子居庐为妻准母其垩室及幕次不必每人为之共处可也妇人次于西廊之下】   【陈祥道礼书垩室周礼宫正授庐舍郑氏曰舍垩室也丧服旣练舍外寝郑氏曰外寝垩室也又士丧旣夕主人揖就次而垩室预焉则次舍外寝皆垩室之异名也其制则郑氏谓屋下垒土为之不涂墍屋下则其屋两下与庐之倚木异矣不涂墍则旣祥垩矣尔雅曰地谓之黝墙谓之垩或曰父丧旣祥而母亡适居父丧而祖父母亡适居祖父丧而母亡其所居有异乎礼轻者包重者特父丧旣祥而母亡则毁垩室立庐是包轻也适之于祖所以继体也父丧旣庐而祖父母亡宜别立庐以受吊者示重也居祖父丧而母亡二丧殊位则亦宜别立庐也然则父为长子出后之子为父母出妻长子为父母与为出嫁母庶子为其母所居有辨乎先儒谓父为长子不被发不徒跣为次于内不歠粥立庐于内可也凡杖者则庐庐则禫为人后者为父母不杖则垩室而不庐可也出妻之子非庐于母之家则庐于别室可也父亡母嫁有服而已不庐可也庶子父在为其母不禫围不庐矣若君母在亦不庐也然小记云父不为众子次于外则长子困次于外矣或曰闻丧而不得奔可以立庐乎庐者所以示哀之于居处也其设不必为殡也则闻丧而不得奔不可不庐于其所居也倚庐郑氏曰倚木为庐在中门外东方北户盖倚庐之制横木于地以为楣倚木于墙以为椽覆之以苫不翦不涂其位中门之外杂记谓在垩室之中非时见乎母也不入门问丧谓成圹而归不敢入处室居于倚庐哀亲之在外是也其方东壁士丧旣夕谓众主人皆西面于东方主人揖就次是也古者于中门之外自汉以来于中门之内以其近殡也唐礼于殡堂东廊下近南承汉礼者也君障之大夫士不障丧大记谓君为庐宫之大夫士礼之是也庶子而下庐于东南丧大记谓凡非适子者自未于隐者为庐是也先儒曰诸子各就庐旣虞卒哭则翦所覆之屏以齐其苫薍葛洪变除云屏庐前屏也卒哭除其屏更作外障然大夫士庐前无屏葛说误也柱迫地之楣以易其户庐北户柱楣西户涂不于显而无事乎饰君与大夫皆官之而不使袒皆所以即变也庐立于旣敛先儒曰敛之明日成服而立庐毁于旣练寝苫枕不脱绖带不与人坐此居庐之大略然也庐男子之事成人之礼也故妇人与童子不庐唐制妇人不为庐设次西房若殡堂后施下牀坐庐严者也故疏衰不庐疏衰不庐非服母者也服母虽疏衰庐】   政和礼品官成服前一日掌事者先为庐次于殡堂东廊下近南北戸设苫凷于内期亲于庐南累墼为垩室俱北户翦蒲为席不縁大功于垩室之南张帷席以蒲妇人次于西房若殡堂无房者次于后或别室 庶人成服前一日掌事者先为庐次于殡堂东廊下近南北户设苫凷【诸子各一庐】妇人次于西房若殡堂无房者次于后或别室既虞掌事者改庐翦屏柱楣涂庐不涂见面【里涂外不涂】翦蒲为席不縁以木为枕小祥前一日之夕毁庐为垩室设蒲席大祥前一夕除垩室张帷   司马氏书仪防次中门之外择朴陋之室以为丈夫防次斩衰寝苫枕块不脱绖带不与人坐非时见乎母也不入中门既虞寝有席枕木二十七月除服而复寝齐衰寝有席大功以下异居者既殡可以归其家犹居宿于外三月而后复寝妇人次于中门之内别室或居殡侧虽斩衰不寝苫但彻去帷帐衾褥之华丽者可也男子无故不入中门妇人不得辄至男子防次【案杨垂丧服图式非当家大第不能备此礼故择朴陋之室不丹雘黝垩者居之斩衰居一室齐衰居一室可也若大寒大暑雨湿蚊蚋其蠃疾之人有不能堪者听施簟席白氊布褥白帱帐可也晋陈夀遭父丧有疾使婢丸药客往见之乡党以为贬议坐是沈滞坎轲终身嫌疑之际不可不慎故男子无事不入中门妇人不得辄至男子丧次也】朱子家礼中门之外择朴陋之室为丈夫防次斩衰寝苫枕块不脱绖带不与人坐焉非时见乎母也不入中门齐衰寝席大功以下异居者既殡而归居宿于外三月而复寝妇人次于中门之内别室或居殡侧去帷帐衾褥之华丽者不得辄至男子丧次既虞寝席枕木大祥复寝   朱子语类古人殡于西阶之上设倚庐于庭中皆在中门之外 又问防大记三年之丧禫而从御大功布衰九月者皆三月不御于内小功缌无文其义安在朱子曰礼既无文即当自如服轻故也 又荅谅闇云翦屏柱楣是两事翦屏者初时户北向用草为屏不翦其余至是改而西向翦其余草始者无柱与楣檐着于地至是乃施短柱及楣架起其檐令稍髙可作户也来谕于柱楣之下云既虞乃翦而除之似谓翦其屏而并及柱楣误矣谅隂谅闇未详古制不敢臆説假使不如郑氏説亦未见天子不可居庐也滕文公五月居庐之验天子亦须如此   干学案明防典大敛之后但言防主以下各归丧次而不言丧次之制若何至卒哭后言寝席枕木大祥后言复寝而小祥时则无所言其前后疎畧至此当时礼官之不学亦可见矣   【吕柟礼问居于倚庐哀亲之在外者则何以不居殡居墓曰始死有居殡者矣旣有居墓者矣逹之天下则居庐也庶人何以不庐庶人不能庐也古者天子谅闇居庐故康王居翼室于路寝故宫正大丧则授庐舍辨其亲疏贵贱之居君宫之大夫士礼之或曰诸侯大夫居倚庐士居垩室倚庐中施白缣帐褥素牀自魏始也身除丧服而居谅闇晋杜预之议也寝苫枕凷哀亲之在土也苫何以谓之土曰弗褥弗篑则土矣然犹苫焉者不敢以先父母之遗体即病也寝不脱绖带绖带不脱况衰裳乎衰裳不脱况防衣乎故期年之内体有垢不知搔头有疡不知浴】   【吕坤四礼疑次中门逺于死矣人子忍乎妇人或居殡侧情乎理乎 中门之外明不内寝也乃孤亲于中堂何其为己重而为亲薄也妇次在中门之内或居殡侧不惟妇女多畏近死者不能若死者而舅而伯叔也妇人寝处其侧可乎近世人子枕块于柩旁最为得之】   丧次   防大记父不次于子兄不次于弟【注谓不就其殡宫为次而居 疏丧旣卑故尊者不居其殡宫次也】   防服小记父不为众子次于外【注于庶子略自若居寝疏众子庶子次谓中门外次也庶子贱略之故父不为之次自若常居于寝也不为之处门外为丧次也长子则次于外为丧次也】无事不辟庙门【注鬼神尚幽闇也庙殡宫】哭皆于其次【注无时哭也有事则入即位 疏辟开也庙门殡宫门也鬼神尚幽闇若朝夕入即位哭则暂开之若无事则不闻也次谓倚庐唯朝夕哭入门内即位尔若昼夜无时之哭则皆于庐次之中也凡前哭昼夜无时若有事谓賔来吊之时则入即位若朝夕哭及适子受吊之事并入门即位而哭】   檀弓曽子与客立于门侧其徒趋而出【注徒谓客之旅】曽子曰尔将何之曰吾父死将出哭于巷【注以为不可凶于人之馆】曰反哭于尔次【注次舍也礼馆人使专之若其自有然】曽子北面而吊焉【疏依礼丧主西面曾子所以北面吊者案士丧礼主人西面其賔亦在门东北面谓同国之賔曾子旣许其哭于次故以同国賔礼北面吊焉】   子思之母死于卫【注嫁母也姓庶氏】赴于子思子思哭于庙门人至曰庶氏之母死何为哭于孔氏之庙乎【注嫁母与庙絶族】子思曰吾过矣吾过矣遂哭于他室   开元礼为人后者为其父母居垩室舅姑服适妇不为次为昆弟之女适人者不为次次为垩室之属也   丧位   奔防凡为位不奠【注以其精神不存乎是】   张子曰为位者哭位也然亦有神位不奠者奠则久奠也在他所则难为久奠防礼则于殡常奠防不剥奠为其久设也脯醢之奠则易之 又曰为位不奠谓之不祭则不可但恐不如防奠以新易旧如此乆设也   诸侯在他国为位而哭【注谓大夫士使于列国】与诸侯为兄弟亦为位而哭【注族亲昏姻在异国者】凡为位者壹袒【注始闻丧哭而袒其明日则否父母之丧自若三袒也】   无服而为位者唯嫂叔及妇人降而无服者麻【注虽无服犹吊服加麻袒免为位哭也正言嫂叔尊嫂也兄公于弟之妻则不能也妇人降而无服族姑姊妹嫁者也逸奔丧礼曰无服袒免为位者唯嫂与叔凡为其男子服其妇人降而无服者麻 疏族姑姊妹女子出嫁于人原是缌麻今降而无服亦当为位哭之旣无服又云麻故知吊服加麻也麻谓缌之绖也】   檀弓曽子曰小功不为位也者是委巷之礼也子思之哭嫂也为位妇人倡踊申祥之哭言思也亦然【注位谓以亲疏序列哭也委巷街里也子思之哭嫂也为位善之也礼嫂叔无服妇人娣姒妇有小功服者倡先也言思子游之子申祥妻之昆弟也亦无服过此以往独哭不为位疏曾子以哭小功之丧当为位时有哭小功不为位者故曽子非之云是委巷之礼言非礼仪正法旣言其失又引得礼之人子思之哭嫂为亲疏之位子思妇与子思之嫂为娣姒有小功之服故子思之妇先踊子思随之而哭非直子思如此其申祥哭妻之兄弟言思亦然】   张子曰小功情疏疏则容为位而后哭情重者始闻丧而哭不暇为位哀甚也   【方慤曰位者哭泣之位也亲有逺近服有重轻不可以无辨故哭泣之际各为之位焉迨乎周室之衰典籍多失而一时之礼或起于委巷则有小功不为位者此曽子所以讥之委巷言委曲之巷也子思之哭嫂也为位以言无服之丧犹且为位则知小功之不为位尤为非矣】   【马睎孟曰无服而为位者唯嫂叔盖无服者所以逺男女近似之嫌而为位者所以笃兄弟内丧之亲子思之哭嫂也为位妇人倡踊以妇人相为娣姒之恩而不敢以己之无服先之也至于申祥之哭言思亦如子思者盖非礼矣嫂为内丧故可以正哭位妇人有相为娣姒之道故可以倡踊妻之昆弟外丧也而旣无服则不得为哭位之主矣记曰妻之昆弟为父后者死哭之适室子为主袒免哭踊夫入门右由是言之则哭妻之昆弟以子为主异于叔嫂之丧也以子为主则妇人不当倡踊矣】   【吴澄曰子思申祥哭无服之亲犹且为位况小功有服之亲而可不为位乎为嫂无服而其妻为娣姒妇则有服为妻之兄弟无服而其妻为其兄弟则有服故子思之哭嫂申祥之哭妻兄弟皆使其妻有服者倡踊于前而已无服者随哭于后也】   摈相   檀弓杜桥之母之丧宫中无相以为沽也【疏沽麄略也孝子丧亲悲迷不复自知礼节事仪皆须人相导而杜桥家母死宫中不立相导故时人谓其于礼为麄略也】有若之丧悼公吊焉子防摈由左【注悼公鲁哀公之子摈相侑丧礼者 疏立者尊右子游由公之左则公在右为尊矣少仪云诏辞自右者谓传君之诏命则诏辞为尊故摈者居右时相丧礼者亦多由右故子游正之也】   【齐东野语南人尚左北人尚右或问孰为是因考其説于此与识者订之檀弓郑氏注曰丧尚右右隂也吉尚左左阳也老子亦云吉事尚左丧事尚右河上公注左生位也右隂道也礼正义案特牲少牢吉祭皆载右胖取其反吉也老子又云偏将军处左上将军处右河上公注卑而居阳以其不专杀尊而居左以其主杀也吴世杰汉书刋误云凶事尚右孔子有姊之丧凶事也礼乘君之乘车不敢旷左注谓车上贵左乘车则贵左兵车则贵右乘车君在左御者在中兵车君在中御者在左少仪论乘兵车云军尚左疏云军将尊尚左案老子上将军处右偏将军处左非指同车言也左传韩厥代御居中杜注自非元帅御皆在中将在左乃知兵车惟君及元帅然后尚右其余军将亦尚左而已案古人主当阼以右为尊而逊客而已居左则左非尊位也后世以左为主位而贵不敢当则以左为尊也如魏无忌迎侯生而虚车左何也地道隂道尚右故后世之祀以右为上今宗庙亦然人家门符左神荼右郁垒考张平子赋守以郁垒神荼副焉左传载天子所右寡人亦右之天子所左寡人亦左之则以右为坐之重且大者汉右贤左戚他如左官左迁又皆以左为轻或谓左手足不如右强故论轻重者必重右而轻左】   国昭子之母死问于子张曰及墓男子妇人安位子张曰司徒敬子之丧夫子相男子西乡妇人东乡曰噫母曰我丧也斯沾尔専之賔为賔焉主为主焉妇人从男子皆西乡【注疏见四十五卷下圹条】   【方慤曰礼之辨异尤重于男女之际虽在丧纪忧遽之中亦各正其位故自始死以至于男子则西郷而位乎东妇人则东乡而位乎西以辨隂阳之义司徒敬子之丧夫子为相固尝行之矣而国昭子徒为賔主之辨曾无男女之别其失礼不亦甚乎】   杂记泄栁之母死相者由左泄栁死其徒由右相由右相泄栁之徒为之也【注亦记失礼所由也泄栁鲁穆公时贤人也相相主人之礼】大夫之丧大宗人相   家语孔子在卫司徒敬子卒夫子吊焉主人不哀夫子哭不尽声而退蘧伯玉请曰卫鄙俗不习丧礼烦吾夫子辱相焉孔子许之   司马氏书仪防丧以家长或子孙能干事知礼者一人为之凡防事皆禀焉   朱子家礼防丧以子弟知礼能干者一人为之   【丘濬家礼仪节立相礼案礼司徒敬子之丧孔子为之相杜桥母丧宫中无相时人讥其麄略则丧必有相也久矣况礼废之后人家子弟未必皆知礼宜议亲友或乡邻中之素习礼者一人为相礼凡丧事皆听之处分而以护丧助焉】   干学案古人于防事必有相礼之人是以礼仪无失孝子得致其情文而无憾也盖先王因人情以制礼而人子之于亲防也创巨痛深其礼仪亦曲折繁重平时又不豫凶事茍非深明于礼意者其孰能行之檀弓言司徒敬子之防夫子为相有若之防子防摈由左佐丧事曰相礼节须人相导也傧与摈同以身傧侑亦赞导意也于时孝子悲迷必延致知礼之君子以匡其不逮而其人既称知礼当思凡民有丧匐匍救之之义有不得辞者矣至若孔子之丧公西赤为志子张之丧公明仪为志以其师是至圣大贤直欲备举前代之制以章明志识是岂常人所能任哉后世遭丧之家孝子在荒忽迷瞀之中不能一一如礼而其时之戚友又未必有素谙丧礼之人即欲令为摈相而不可得以故未能力行先王之制茍且从俗而不得以自尽也然则今人遭丧者恶可以无相文恶可不广求知礼之人以为相乎 又案周礼诸官凡天子遭丧及天子吊临臣下多有相礼之人因已见职掌中故不重载   祝   周礼春官防祝掌丧祭祝号【注丧祭虞也】王吊则与巫前【注丧祝与巫以桃厉执戈在王前】   凡卿大夫之丧掌事而敛饰棺焉   丧大记君之丧大胥是敛众胥佐之大夫之丧大胥侍之众胥是敛士之丧胥为侍士是敛【注胥乐官也不掌丧事胥当为祝字之误也侍犹临也大祝之职大丧赞敛丧祝卿大夫之丧掌敛士丧礼啇祝主敛 疏大祝是接神者故君丧使执敛事是犹执也众祝丧祝也贱故副佐大祝也大夫卑故大祝侍之侍谓临检之也君应有侍者不知何人也众祝即丧祝卑故亲执敛也士之丧丧祝临之士之朋友来助敛也士丧礼士举迁尸是也】士防礼祝淅米于堂【注祝夏祝也】   商祝袭祭服褖衣次【注商祝祝习商礼者 疏同是周祝仰习夏礼则曰夏祝仰习商礼则曰商祝也从小敛奠大敛奠及朔半荐新祖奠大遣奠皆是夏祝为之其间虽不言祝名亦夏祝可知其彻之者皆不言祝名则周祝彻之也但是接神皆商祝为之其间行事若祝取铭之类不言祝名者亦周祝可知惟旣夕开殡时以周祝彻馔而堂下二事不可并使周祝故夏祝取铭置于重案周礼有大祝小祝丧祝诅祝甸祝此篇及旣夕言夏祝商祝周礼以丧祝行事皆当丧祝者也】   乐记宗祝辨乎宗庙之礼故后尸商祝辨乎丧礼故后主人【疏宗谓宗人祝谓太祝辨晓宗庙诏相之礼故在尸后商祝谓习商礼而为祝者辨晓死丧摈相之礼故在主人后】   【陈祥道曰大祝掌六祝之辞以事鬼神辨六号九祭逆尸相尸礼则辨宗庙之礼后尸而相之者宗祝之职也古者祝习夏礼谓之夏祝习商礼谓之商祝故士丧礼主人入即位商祝袭祭服褖衣次继之主人袭反位商祝掩瑱设幎目则辨丧礼后主人而相之者商祝之职也】   【方慤曰宗庙之礼主乎敬而敬之所主在尸丧之礼主于哀而哀之主在主人】   郊特牲祝将命也【疏祝以达主人反神之辞命】   【方慤曰将命于燕飨之间以交賔主者介也将命于祭祀之间以交神人者祝也此主祭言故曰祝将命也礼运曰祝以孝告嘏以慈告慈非将命乎】   读礼通考卷五十五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五十六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十九   神帛   许慎五经异义大夫士无主大夫束帛依神士结茅为菆【郑说同】   郑康成仪礼注曽子问曰天子崩国君薨则祝取羣庙之主而藏诸祖庙礼也卒哭成事而后主各反其庙然则士之皇祖于卒哭亦反其庙无主则反庙之礼未闻以其币告之乎【贾疏祔须得祖之主以孙祔祭故也天子诸侯有木主可言聚与反庙之事大夫无木主故云无主则反庙之礼未闻以其币告之乎者曽子问无迁主将行以币帛为主命此大夫士或用币以依神而告使聚之无正文故云乎以疑之】   干学案此乃士虞礼适尔皇祖某甫条之注   崔灵恩云大夫士无主以币帛祔祔竟并还殡宫至小祥而入庙【见曲礼措之庙立之主注中】   贾公彦明日以其班祔疏曰大夫士无木主以币主其神   司马氏书仪魂帛结白绢为之设椸于尸南覆以帕置倚卓其前置魂帛于倚上设香炉杯注酒果于卓子上是为灵座倚铭旌于倚左侍者朝夕设栉颒奉养之具皆如平生俟毕有祠版则埋魂帛洁地【注士丧礼有重开元礼及今国家亦用之士民之家未尝识也皆用魂帛魂帛亦主道也礼大夫无主者束帛依神今且从俗贵其简易然世俗或用冠帽衣屐装饰如人状此鄙俚不可从俗也】   朱子家礼置灵座设魂帛【魂帛以白绢为之】   【丘濬曰案魂帛之制本注引温公说谓用束帛依神而朱子本文则又谓结白绢为之考古束帛之制用绢一匹卷两端相向而束之结之制无可考近世行礼之家有折帛为长条而交互穿结如世俗所谓同心结者上出其首旁出两耳下垂其余为两足有肖人形以此依神似亦可取虽然用帛代重本非古礼用束用结二者俱可】   【王廷相魂帛説书仪未而以魂帛依神何谓也曰此郑氏之说而温公因之也郑以天子诸侯有木主大夫士无木主故引曾子问主命之义疑以为可用币今考之记盖谓天子诸侯传继未及六世无毁庙之主在庙之主又不可以行故将行师以币帛皮圭告于祖祢之庙载之以行如受祖祢之命以出也故孔子曰主命今大夫士之主将以依神乎抑将以像受命乎其不相类也甚矣安可以币代况币置于庙则祖祢无别考妣不分参之事体亦非尽善故郑氏虽取之而终不敢自决犹云乎以疑之矣大抵有庙即有主上下之逹礼也所谓诸侯出疆大夫出聘他国皆载毁庙之主而行是也士丧礼未有作主之文而郑氏遂以大夫士为主因而疑其用币此大不然矣檀弓曰重主道也殷主缀重焉周主重彻焉盖言重设于始死之日主立于旣虞之后虽非主而有主之道故主未作刋木为重以依神而币之出于主命者不用亦可也】   【万斯大与张仲嘉书承示齐家寳要中有云旣含袭乃置灵座设魂帛案古人始死刋木悬鬲名之曰重盖旣有柩更有木用以依神故曰重也后世以魂帛代重其名不雅称第从来俗尚岂能遽违考温公说止云用束帛朱子则云结白绢为之今世所行仪节因谓如世俗所谓同心结者上出其首旁出两耳下垂其余为两足有似人形更俚鄙不堪道矣不得已从束帛犹可也】   干学案古礼无神帛之説自许郑误以大夫士无木主遂谓大夫束帛依神士结茅为菆自魏晋迄唐宋士大夫守许郑之説皆不敢立主又以神之不可无所依也不得已而易之以祠版究未尝尽用神帛之制亦可见神帛之非正礼矣但据许郑之意原以神帛代木主非木主之外又有神帛也自程子定为木主之式而朱子家礼因之则大夫士俱得用木主矣既用木主可以不用神帛矣今家礼初丧之时设为魂帛以代重则分魂帛与木主为二矣然神帛设于既虞之后魂帛设于未之前则朱子之魂帛非即许郑之所谓神帛也愚谓今士大夫之家即有木主则祠版可废既有画像则魂帛亦可废傥谓魂帛所以代重而不可废则古礼之废于后世者多矣何独重之一事必须设一物以代之乎今世俗相沿未有不用画像者既用画像而复用魂帛将使我祖考之神依于画像乎依于魂帛乎两者皆后世之俗礼择其一而用之母宁画像之为愈也   神主   檀弓重主道也【注始死未作主以重主其神也重旣虞而埋之乃后作主春秋传曰虞主用桑练主用栗】殷主缀重焉【注缀犹聫也殷人作主而聫其重县诸庙也去显考乃埋之】周主重彻焉【注周人作主彻重埋之 疏言始死作重犹若吉祭木主之道主所以依神重亦所以依神故云重主道也殷人始殡置重于庙庭作主讫则缀重县于新死者所殡之庙也周人虞而作主重则彻去而埋之殷人缀而不即埋周人埋而不县于庙为异也案士丧礼事有重无主此云重主道者此据天子诸侯有主者言之卿大夫以下无主春秋孔悝为祏主郑驳异义云孔悝祭所出君故有主去显考乃埋之者谓死者世世递迁至为显考其重恒在死者去离显考乃埋其重及主以其旣迁无复有庙故也显考谓髙祖也其主状范云正方穿中央达四方天子长尺二寸诸侯长一尺 案旣夕礼将甸人抗重出自道道左倚之郑注云重旣虞将埋之是郑埋重于门外之左道也若虞主亦埋之于庙门外之道左案异义载礼及公羊説虞主埋于壁两楹之间一说埋之于庙北牖下左氏说虞主所藏无明文郑駮之云案士丧礼重与柩相随柩将出则重倚于道左柩将入于庙则重止于门西虞主与神相随亦当然练时旣特作栗主则入庙之时祝奉虞主于道左练祭讫乃出就虞主而埋之如旣虞埋重于道左是埋虞主于庙门之道左也】   【方慤曰重设于始死之时主立于旣虞之后则重非主也有主之道尔殷虽作主矣犹缀重以县于庙不忍弃之也周旣作主矣重遂彻而埋于土不敢渎之也不忍弃之者所以致其爱而质故殷人行之不敢渎之者所以致其敬而文故周人行之夫重与主皆所以依神或曰重或曰主何也始死而末则有柩矣有柩而又设重所以为重也旣有庙矣有庙而必立主是为主也】   曲礼措之庙立之主曰帝【疏措置也祔而立主使神依之也白虎通云所以有主者神无依据孝子以继心也主用木木有始终又与人相似也盖记之为题欲令后可知也】   曽子问曽子问曰古者师行必以迁庙主行乎孔子曰天子巡守以迁庙主行载于齐车言必有尊也今也取七庙之主以行则失之矣【注齐车金路】当七庙五庙无虚主虚主者唯天子崩诸侯薨与去其国与祫祭于祖为无主耳吾闻诸老聃曰天子崩国君薨则祝取羣庙之主而藏诸祖庙礼也卒哭成事而后主各反其庙【注老耼古夀考者之号也与孔子同时藏诸主于祖庙象有凶事者聚也】君去其国大宰取羣庙之主以从礼也【注鬼神依人者也】祫祭于祖则祝迎四庙之主主出庙入庙必跸【注跸止行也】老聃云【疏迁庙主行者皇氏谓载新迁庙之主义或然也卒哭各反其庙者为明日祔时须以新死者祔祭于祖故祖主先反庙也出庙者谓出己庙而往太祖庙入庙者谓从太祖庙而迁入已庙若在庙院之外当主出入之时必须跸止行人若主入太祖庙中则不须跸也似压于尊者也若有丧及去国无跸礼也】   曾子问曰古者师行无迁主则何主孔子曰主命问曰何谓也孔子曰天子诸侯将出必以币帛皮圭告于祖襧遂奉以出载于齐车以行每舍奠焉而后就舍【注以脯醢礼神乃敢即安也所告而不以出即埋之】反必告设奠卒敛币玉藏诸两阶之间乃出葢贵命也【疏郑云脯醢礼神者以其在路不可恒设牲牢故知用脯醢也与殡奠同谓之奠以其无尸故也所告而不以出即埋之者皇氏谓有迁主者直以币帛告神而不将币帛以出行即埋之两阶之间无迁主者加之以皮圭告于祖祢遂奉以出熊氏以为每告一庙以一币玉告毕将所告逺祖币玉载之而去若近祖币玉不以出者即埋之反还之时以此载行币玉告于逺祖事毕则埋于逺祖两阶间其近祖以下直告祭而已不陈币玉也】   曽子问曰庙有二主礼与孔子曰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尝禘郊社尊无二上未知其为礼也昔者齐桓公亟举兵作伪主以行及反藏诸祖庙庙有二主自桓公始也周礼春官司巫祭祀则共匰主【注杜子春云匰噐名主谓木主也 疏以匰噐盛主来向祭所大祝取得主匰噐即退也】   春秋文公二年春王二月丁丑作僖公主【注主者殷人以柏周人以栗三年丧终则迁入于庙 疏主所用木经无正文公羊传曰主者曷用虞主用桑练主用栗左传惟言祔而作主主一而已非虞练再作公羊之言不可通于此也论语哀公问社于宰我宰我对曰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先儒旧解有以为宗庙主者故杜依用之案古论语及孔郑皆以为社主社为木主者古论不行于世且社主周礼谓之田主无单称主者以张包周等并为庙主故杜所依用刘就所闻以规杜遇未为得也】   左僖公三十三年作主非礼也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   文公二年作僖公主书不时也【注过十月故曰非礼曰不时 疏释例云以新死者之神祔之于祖尸柩旣已逺矣神形又不可得而见矣孝子之思弥笃徬徨求索不知所至故造木主立几筵特用丧礼祭祀于寝不同之于宗庙宗庙则复用四时烝尝之礼也三年丧毕致新死者之主以进于庙庙之逺主当迁入祧于是乃大祭于太庙以审定昭穆谓之禘此皆自诸侯上达天子之制也其意与此注同文小详耳公羊曰主者曷用虞主用桑练主用栗郑注礼用公羊之说以为虞已有主此传称祔而作主者虞而作主礼本无文不可以公羊而疑左氏也】   公羊文公二年作僖公主者何为僖公作主也【注为僖公庙作主也主状正方穿中央达四方天子长尺二寸诸侯长一尺】主者曷用虞主用桑【注用桑者取其名与其麄觕所以副孝子之心】练主用栗【注谓期年练祭也埋虞主于两阶之间易用栗也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礼士虞记云桑主不文吉主皆刻而諡之盖为禘祫时别昭穆也虞主三代同者用意尚麄觕未暇别也】用栗者藏主也【注藏于庙室中堂所当奉事也质家藏于堂】作僖公主何以书【注据作余公主不书】讥何讥尔不时也其不时奈何欲久丧而后不能也【注礼作练主当以十三月文公乱圣人制欲服丧三十六月十九月作练主又不能卒竟故以二十五月也】   【孔頴逹檀弓疏旣虞之后乃始埋重埋重之后乃始作主公羊云虞主用桑谓虞祭之末也左传云祔而作主谓用主之初俱是丧主其义不异故异义公羊说虞而作主左氏说天子九虞十六日祔而作主谓丧主许慎谨案左氏说与礼同郑氏不駮则是从左氏之义非是虞祭之日即作主也其卒哭之祭已用主也必知然者以卒哭日成事以吉祭易丧祭故知与虞异也】   【刘敝曰公羊谓欲久丧而后不能非也文公自惰缓不作主尔何以知其欲久丧】   【家翁曰鲁文公惰人也恐不能有志久丧盖是时逆祀有萌议论未定缓于作主以是故也礼旣而作主欲神灵之有所冯依也于是奉主反虞虞而祔孙从于祖旣祔仍特祭于寝终丧祫乃以入庙此礼之常节有不待考而知者缘文公欲跻僖于闵之上又妄欲以兄弟自为昭穆所以缓于作主当祔而不知所祔故也及是羣下并从邪议乃始作主而依神明年大事太庙遂跻僖于闵之上而行祔庙之礼春秋先书作主次书逆祀言缓于作主乃逆祀之端尔】   谷梁文公二年作为也为僖公主也【注为僖公庙作主也主盖神之所冯依】立主丧主于虞【注其主用桑】吉主于练【注期而小祥其主用栗】作僖公主讥其后也【注僖公薨至此已十五月】作主壊庙有时曰于练焉壊庙壊庙之道易檐可也改涂可也【注礼亲过髙祖则毁其庙以次而迁将纳新神故示有所加 疏作主在十三月坏庙在三年丧终传连言之者此主终入庙入庙即易檐以事相继故连言之非谓作主坏庙同时也或以为练而作主之时则易檐改涂故此传云于练坏庙于文虽顺旧说不然故不从之直记异闻尔糜信引卫次仲云宗庙主皆用栗右主八寸左主七寸广厚三寸若祭讫则纳于西壁塪中去地一尺六寸右主谓父也左主谓母也何休徐邈并与范注同云天子尺二寸诸侯一尺状正方穿中央违四方是与卫氏异也其藏之也白虎通亦云藏之西壁则纳之西壁中或如卫説去地髙下则无文以明之】   左庄公十四年原繁对郑厉公曰先君桓公命我先人典司宗祏【注桓公郑始受封君也宗祏宗庙中藏主石函言已世为宗庙守臣 疏宗祏者虑有非常火灾于庙之北壁内为石室以藏木主有事则出而祭之旣祭纳于石室】   昭公十八年郑灾子产使祝史徙主祏于周庙告于先君【注祏庙主石函周庙厉王庙也有火灾故合羣主于祖庙易救防 疏每庙木主皆以石函盛之当祭明出之事毕则纳于函藏于庙北壁之内所以避火灾也】   哀公十六年六月卫侯饮孔悝酒于平阳重酬之大夫皆有纳焉【注纳财贿也】醉而送之夜半而遣之【注夜遣者惭负孔悝不欲令人见】载伯姬于平阳而行【注载其母俱去】及西门【注平阳门】使贰车反祏于西圃【注使副车还取庙主西圃孔氏庙所在祏藏主石函 疏少牢馈食大夫之祭礼其祭无主郑祭法注云惟天子诸侯有主禘祫大夫不禘祫无主尔今孔悝得有主者当时 为之非礼也郑駮异义云大夫无主孔悝之反祏所出公之主尔案孔氏姞姓春秋时国唯南燕为姞姓尔孔氏仕于卫朝已歴多世不知本出何国安得有所出公之主也知是僭为之尔】   公羊叔弓卒去乐卒事何君有事于庙闻大夫之防去乐大夫闻君之丧摄主而往   汉书礼仪志既复土反庐立主如礼桑木主尺二寸不书諡虞礼毕祔于庙如礼【汉旧仪曰髙帝崩三日小敛室中牖下作栗木主长八寸前方后圆围一尺置牖中望外内张緜絮以障外以皓木大如指长三尺四枚纒以皓皮四方置牖中主居其中央七日大敛棺以黍饭羊舌祭之牖中已収主为木函藏庙太室中西墙壁埳中望内外不出室堂之上坐为五时衣冠履几杖竹笼为俑人无数坐起如生时皇后主长七寸围九寸在皇帝主右旁高皇帝主长九寸上林给栗木长安祠庙作神主】   许慎五经异义主者神象也孝子既心无所依故虞而立主以事之唯天子诸侯有主卿大夫无主尊卑之差也卿大夫无主者依神以几筵故少牢之祭但有尸无主三王之代小祥以前主用桑者始死尚质故不相变既练易之遂藏于庙以为祭主 或曰卿大夫士有主否荅曰案公羊説卿大夫非有土之君不得祫享昭穆故无主大夫束帛依神士结茅为菆【慎据春秋左氏传曰卫孔悝反祏于西圃祏石主也言大夫以石为主郑駮云少牢馈食大夫祭礼也束帛依神特牲馈食士祭礼也结茅为菆郑志张逸问许氏异义駮卫孔悝之反祏有主者何谓也荅礼大夫无主而孔独有者或时末代之君赐之使祀其所出之君也诸侯不祀天而鲁郊诸侯不祖天子而郑祖厉王皆时君之赐也】   郑祭法篇注唯天子诸侯有主禘祫大夫有祖考者亦鬼其百世不禘祫无主尔【孔颖逹疏云案王制天子诸侯有禘祫故始有主大夫三庙一昭一穆与太祖而三太祖即是大夫之始祖旣有始祖明应迁之祖以制币招其神而藏焉故云亦鬼其百世大夫若无始祖祗得立曾祖与祖及父三庙而已则不得鬼百世也不禘祫无主者唯有百世之鬼不得禘祫无主尔主所用之木案异义今春秋公羊说祭有主者孝子之主系心夏后氏以松殷人以柏周人以栗又周礼说虞主用桑练主用栗无夏后氏以松为主之事许君谨案从周礼说论语所云谓社主也郑氏无駮从许义也】   【徐邈曰左传称孔悝反祏又公羊大夫闻君之丧摄主而往注义以为敛摄神主而己不暇待祭也皆大夫有主之文大夫以下不云尺寸虽有主无以知其形制然推义谓亦应有案丧之铭旌题别亡者设重于庭亦有所凭祭必有尸想像乎存此皆自天子及士并有其礼伹制度降杀为殊何至于主唯侯王而已礼言重主道也埋重则立主今大夫士有重亦宜有主以纪别座位有尸无主何以为别将表称号题祖考何可无主今案经传未见大夫士无主之义有者为长】   【陈祥道曰公羊曰虞主用桑练主用粟谷梁曰丧主于虞吉主于练特左氏曰凡君祔而作主曲礼曰措之庙立之主曰帝然人子之于亲不忍一日使无依焉故始死依以重旣依以主重埋则桑主作桑主埋则栗主立岂有旣虞卒哭不存其象俟祔而后为之乎然则左氏曲礼之说盖曰作主将以祔庙非祔而后作之也先儒谓大夫士无主以币告夫重主道也大夫士有重尸神象也大夫士有尸孔悝大夫也去国载祏执谓大夫士无主乎徐邈清河王怿之徒皆曰大夫士有主特郑康成许愼谓大夫士无主尔汪琬曰大夫士之庙祀也一以为有主一以为无主谓之无主者郑许慎也谓之有主者徐邈清河王怿也或问宜何从子告之曰庙所以栖主也大夫三庙士一庙使其无主则祭于寝足矣庙何为者祔之言附也以主升附也士虞礼以其班祔丧服小记祔必以昭穆亡则中一以上使其无主又何所冯以班昭穆乎许氏知其说之不可通也曲为之解曰大夫束帛依神士结茅为菆此不根之词以臆剏之者也或问礼经无有主之文奈何予又曰经不明言有主亦不言无主也檀弓重主道也商主缀重焉周主重彻焉并非指天子诸侯为说也则大夫士宜有主者一孔子曰祭祀之有尸也宗庙之有主也示民有事也以此坊民民犹忘其亲亦非专指天子诸侯也则大夫士宜有主者二徐邈所引左氏春秋其义甚长而许氏顾駮孔悝反祏之举以为出于时君所赐吾不知其何据也陈祥道四重主道大夫士有重尸神象大夫士有尸大夫去国载祏执谓大夫士无主乎斯可以间郑许之妄矣然则庙主之制宜何如案重凿木为形如札士三尺卿大夫五尺诸侯七尺谓未未有主故以重当之是则主制虽无考其脩短宜略与重彷可知也又有谓天子主长尺二寸诸侯一尺大夫士而下当以次杀云】   【万斯大曰丧礼不言作主而虞礼及特牲少牢二礼皆有尸无主先儒因谓主惟天子诸侯有之大夫士不得有主案檀弓曰重主道也周主重彻焉夫主所以依神重有主道者以始死未作主而依神于重有主之道也重旣天子诸侯大夫士皆有之则主亦天子诸侯大夫士皆有之矣盖人始死有尸旣殡有柩而死者游魂为变不可使之无归故复刋木以依神就尸柩言有重见之义故名之曰重旣则尸柩不见重之为重于义无归故旣虞则埋重作主所以名为主者以死者之神主于此生者奉以烝尝亦主于此也左传云祔而作主公羊云虞主用桑盖作主本为祔庙而其作则在虞时故二传异文而同实在二传虽指君礼言然大夫士之作主亦即此可见然则特牲少牢何以不言主主在则祖考之神即在祭时则立尸象神以行献酬而无事于主故文不之反乃谓大夫士无主岂知礼义者哉】   干学案主以依神庙以藏主有庙则有主岂有大夫士许其立庙而不许其立主者乎若因仪礼大夫士之祭言尸不言主遂谓不得立主则仪礼初未尝有王侯之祭礼也何从见其言主而防大夫士之无主乎至束帛依神结茅为菆之説实妄诞不经乃因许郑之言自晋以后士大夫多不立主或为祠版或为神帛曰吾不敢僭上也致使庙中无主而鬼神无所凭依则皆许郑二子之过也   通典晋武帝太康中制太庙神主尺二寸后主一尺与尺二寸中间木以栗   晋刘氏问蔡谟云时人祠有板板为用当主为是神坐之榜题谟荅今代有祠板乃礼之庙主也主亦有题今板书名号亦是题主之意安昌公荀氏祠制神板皆正长尺一寸博四寸五分厚五寸八分大书某祖考某封之神座夫人某氏之神座以下皆然书讫蜡油炙令入理刮拭之【安昌公荀氏祠制神板藏以帛囊白缣裹盛如昏礼囊板板与囊合于竹箱中以帛缄之检封曰祭板】   藏主制周制公羊説主藏太庙室西壁中以备火灾魏代或问髙堂隆曰昔受训云冯君八万言章句説正庙之主各藏太室西壁之中迁庙之主于太祖太室北壁之中案逸礼藏主之处似在堂上壁中荅曰章句但言藏太祖北壁中不别堂室愚意以堂上无藏主当室之中也【蜀谯周礼祭集志四时祭各于其庙中神位奥西墙下东向诸侯庙木主在尸之南为在尸上也东向以南为上】东晋尚书符问太常贺循太庙制度南向七室北向隂室复有七帝后应共处七室埳中当别处隂室循上曰谨案后配尊于帝神主所居同太室【循又案汉仪藏主于室中西墙壁埳中去地六尺一寸当祠则设座于埳下礼天子逹向者牖也谓夹户之古者帝后异庙今者共堂别室制度不同疑室户亦异又案古礼神主皆盛以石函余荐借文不备见挚虞决疑云庙主藏于户之外西牖之中有石函名曰宗祏函中笥以盛主】 又琅邪王妃敬后前薨而王后纂统追加諡号改神主访贺循云琅邪典祠令孙文立议使者奉主及册命诸中閤中人受取入内易置石函中故主留于庙閤新主出庙国官拜送如文议则非于行庙受册循荅曰崇諡敬后宜立行庙以王后之号有加常尊轻重不同则礼宜有变故既立行庙则常主宜出居坐位临加册諡而并易以新主则故主宜还埋故庙两阶之间 又穆帝永和二年有司奏征西章郡颍川京兆四府君毁主藏处尚书郎徐禅议礼去祧为坛为墠嵗祫则祭之今四祖迁主可藏之石室有祷则祭坛墠又遣禅至防稽访处士虞喜曰汉代韦成等以毁主瘗于园魏朝议曰应埋两阶间且神主本在太庙若今别室而祭则不如永藏又四君无追号之礼益明应毁而祭于是防稽王昱等奏四祖同居而祧藏主石室禘祫乃祭【案贺循与王导书云世祖武皇帝初成太庙时王神既七而有杨元后之神时亦权立一室永熈元年告世祖諡于太庙八室刁协案元皇后于太庙东隂室中安神主不增立一室】魏书礼志太傅清河王怿奏王延业卢观前经详议并据许慎郑之解谓天子诸侯作主大夫及士则无意谓此议虽出前儒之事实未允情礼何以言之原夫作主之礼本以依神孝子之心非主莫依今铭旌纪柩设重凭神祭必有尸神必有庙皆所以展事孝敬想象平生上自天子下逮于士如此四事并同其礼何至于主唯谓王侯礼云重主道也此为理重则立主矣故王肃曰重未立主之礼也士防礼亦设重则士有主明矣孔悝反祏载之左史馈食设主着于逸礼大夫及士既得有庙题纪祖考何可无主公羊君有事于庙闻大夫之防去乐卒事大夫闻君之防摄主而往今以为摄主者摄神敛主而已不暇待彻祭也何休云宗人摄行主事而往也意谓不然君闻臣丧尚为之不怿况臣闻君丧岂得安然代主终祭也又相国立庙设主依神主无贵贱纪座而己若位拟诸侯者则有主位为大夫者则无主便是三神有主一位独阙求诸情礼实所未安宜通为主以铭神位   通典大唐之制主长尺二寸上顶径一寸八分四厢各剡一寸一分上下四分通孔径九分漆匮漆趺其匮底葢俱方底自下而上葢从上而下与底齐趺方一尺厚三寸皆用古尺以光漆题諡号于背   唐书礼乐志三品以上有神主五品以上有几筵王公之主载以辂夫人之主以翟车   通典永徽中礼部尚书许敬宗奏皇祖农府君庙迭毁谨案旧仪汉丞相韦成以为毁主瘗埋万国宗飨有所从来一朝埋藏事不允惬又案晋博士范宣欲别立庙宇方之瘗埋颇协情理然事无典故亦未足依今谨准量去祧之外犹有坛墠祈祷所及窃谓合宜今庙制与古不同共阶别室西方为首若在西夹之中仍处尊位祈祷则祭未絶祗享方诸旧仪情实可安农府君庙逺亲杀详据旧章礼合迭毁臣参议迁奉神主藏于夹室本情笃敬在理为诏从之   开元礼凡遭丧庙有主者则取诸庙之主藏于祖庙卒哭而后主各归其庙【藏于祖庙象有凶事聚也】   司马氏书仪以桑木为祠版【自注云郑康成以为卿大夫士无神主大夫束帛依神士结茅为菆徐邈以为公羊大夫□居之丧摄主而往重主道也埋重而立主大夫士有重亦宜有主蔡谟以为今世有祠版乃礼之庙主也主亦有题今版书名号亦是题主之意安昌公荀氏祠制神版皆正长尺一寸博四寸五分厚五寸八分大书某祖考某封之神座夫人某氏之神座书讫蜡油炙令入理刮拭之令士大夫家亦有用祠版者而长及博厚不能尽如荀氏之制题云某官府君之神座某封邑夫人郡县君某氏之神座续加封赠则先告以贴黄罗而改题无官则题处士府君之神座版下有趺韬之以囊借之以褥府君夫人只为一匣今从之礼虞主用桑练主用栗祠版主道也故于虞亦用桑将小祥则更以栗木为之】二程全书木主必以栗何也曰周用栗土所产之木取其坚也今用栗从周制也若四方无栗亦不必用但取其木之坚者可也 庶母亦当为主又不可入庙子当祀于私室主之制度则一葢有法象不可増损增损则不成矣   张子全书重主道也既然后为主未之时棺柩尚存未可为主故以重为主今人之丧既设魂帛又设重则是两主道也 古人不为影像绘画不真世逺则弃不免于防慢也故不如用主古人犹以主为藏之于椟设之于位亦为防慢故始死设为重鬲以为主道其形制甚陋止用苇篾为之又设于中庭则是敬鬼神而逺之之义重主道也士大夫得为重应当有主既埋重不可一日无主故设苴及其既作主即不用苴   【蒲道源闲居丛稿有义起而因时制宜者如父在妻亡而有子而主祭者父也夫祭妻亦礼也题其主则如之何西轩王先生以宗子之法防之俾题曰亡室某氏冡妇某氏神主祭则使其夫若子奉父祖之命而祭之】   祏   左传曰典司宗祏又曰孔悝反祏于西圃杜预曰宗祏宗庙中藏主祏室孔頴达曰宗祏者于庙之北壁内为石室以藏木主有事则出而祭之既为纳于石室祏字从示神之也   匰   司巫祭祀共匰主説文曰宗庙盛主器也贾公彦曰以匰器盛主来向祭所大祝取得主匰器即退挚虞曰藏主有石函函中笥以盛主然则匰笥类也   陈祥道曰主之制不见于经何休曰主状正方穿中央达四方天子长尺二寸诸侯长一尺桑主不文吉主皆刻而諡之卫次仲曰右主八寸左主七寸广厚三寸右主父也左主母也汉旧仪后主长七寸围九寸帝主长九寸其制虽不可考然正庙之主各藏其室西壁之中迁庙之主藏于太室北壁之中去地六尺一寸大戴礼五经异义江都集礼述皆然盖有所授之也自东汉迄隋唐宗庙之制与古不同而迁主所藏或在西储或在西夹室其正庙之主虽各藏庙室西壁之中而帝后别为石埳非礼意也案少牢馈食荐嵗事于皇祖必以某妃配某氏故同几共牢一尸而俎豆不两陈以其夫妇一体故也贺循亦谓后配尊于帝神主所居宜同故东晋明帝时庙有埳室者十皆帝后共一石室至恭帝时庙为埳室一十八而帝后异室此议者所以讥之也   家礼神主式   伊川神主式説   作主用栗取法于时日月辰趺方四寸象嵗之四时髙尺有二寸象十二月身博三十分象月之日厚十二分象日之辰【身趺皆厚一寸二分】剡上五分为圆首寸之下勒前为颔而判之一居前二居后【前四分后八分】陷中以书爵姓名行【曰宋故某官某公讳某字某第几神主陷中长六寸阔一寸】合之植于趺【身去趺上一尺二寸并趺髙一尺八寸】窍其旁以通中如身厚三之一【谓圆径四分】居二分 上【谓在七寸二分之上】粉涂其前以书属称【属谓髙曽祖考称谓官或号行号如处士秀才行如几郎几公】旁题主祀之名【曰孝子某奉祀】加赠易世则笔涤而更之【水以洒墙外】外改中不改【丘濬曰案家礼神主制度本伊川説而无尺式后人以潘时举所得司马家二尺式图于卷首其一三司布帛尺一即周尺也近时书肆刻附注等书以板本短狭之故而所画之尺亦随之而短虽其旁书曰当今三司布帛尺七寸五分弱今世之人岂识三司尺为何等尺哉唯郑霖所刻家礼今本在南监者横书尺式最为得体但亦无所准则今以武林应氏图及以货泉钱较定周尺而准以今之钞尺使作主者有所据依云朱子曰得二书为据足矣故凡南轩家所刻及建本吴门官本言学礼器图本一切削去惟据周尺为则云】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五十六>   朱子语类问程先生主式与古今家祭礼所説长短不同所谓古尺将今尺七寸五分弱不知当用今何尺古今家祭礼中有古尺様较之今尺不止七寸五分注云省尺省尺是今谁尺朱子答曰适于二书髙低虽有不同然只要见式様其髙广之度自有尺寸初不取此为准也省尺乃是周尺温公有图子所谓三司布帛尺者是也防稽司马侍郎家必有是本可转求之其图并有古尺数等此旧有之今久不见矣问程先生神主式尺法注云当省尺七寸五分弱   觉太短狭舜防云程沙随尺与今尺相近曽问先生以为极当尺法已失不若以人身为度而郑氏注苴绖大搤云中人之扼围九寸以今人之手约之则沙随之法深合古制未审先生当时取沙随尺法何意□约沙随尺比古尺止得六寸许朱子答曰尺様温公有图后人刻之于石其説甚详程沙随之説据之江都集礼晋安昌公荀氏祠制云祭版皆正长一   尺二寸博四寸五分厚五分八分大书云云今案他所引或作厚五寸八分通典开元礼皆然详此八分字连下大书为文故徐润云又案不必八分楷书亦可必是荀氏全书本有此文其作五寸者后人误也若博四寸五分而厚五寸八分则侧面濶于正面决无此理当以集礼为正 又问主式祠版朱子答曰伊川主式虽云杀诸侯之制然未见诸侯之制如何若以为疑则用牌子可也安昌公荀氏是晋笋朂非孙氏也但诸书所载厚薄之制有误字尔士大夫而云几郎几公或是上世无官者也 朱子答影堂祠版之问云古礼庙无二主欲祖考之精神萃聚焉故不可以有二今有祠版又有影是二主矣古人宗子承家主祭仕不出乡故庙无虚主而祭必于庙惟越在他国则以庶子居者代之祝曰孝子某使介子某执其常事然犹不敢入庙特望墓为坛以祭其尊祖敬宗之严如此今世主祭者游宦立朝非古人越在他国之比则当以其田禄修其荐享不得同于去国而使支子代之也泥古则阔于事情徇俗则无复品节酌适古今之宜则宗子所在奉二主以从之上不失萃聚祖考精神之义下使宗子得以田禄荐享祖宗宜亦歆之所谓先王未之有可以义起者也但支子自主之祭则当留以奉祀不得随宗子而徙也所喻留影于家奉祠版而行恐精神分散非鬼神所安而支子私祭上及髙曽又非所以严大宗之正也朱子曰士人神主但依伊川说而勿陷中及二片又问重朱子答曰三礼图有画象可考温公之説亦合时宜不必过泥古礼也 又问子所生母死题主当何称祭于何所祔祭于何所朱子答云今法五服年月篇母字下注云谓生己者但谓之母若避适母则止称亡母不称妣也 窦文卿问夫在妻之神主宜书何人奉祀若用夫则题嫔某氏神主旁注夫某祀否朱子曰旁注施于尊者其他不必 问亡妻神主可题其子之名奉祀否朱子答曰不题奉祀者之名为得 朱子曰妻丧者木主要作妻名不可作母名若是子妇须作子妇名翁主之卒哭即祔更立木主于灵座朝夕奠就之三年除之 伊川制士庶不用主只用牌子看来牌子当如主制只不消做四片相合及窍其旁以通中 尧卿问士牌子式曰晋人制长一尺二寸博四寸五分亦太大不如只依程主外式然其题则不能如陷中之多矣 直卿问神主牌先生夜来说荀勗礼未终曰温公所制牌阔四寸厚五寸八分错了据隋帝所编礼书有一篇笋勗礼乃是云阔四寸厚五寸八分大书某人神座不然只小楷书亦得后人相承误了却作五寸八分为一句 又无爵曰府君夫人汉人碑已有只是尊神之辞府君如官府之君或谓之明府今人亦谓父为家府君   【何基荅庄行之问主式若主式古无只安昌公荀氏始有祠版而温公因之然字己舛讹分寸不中度难于据从程子始创为定式有所法象已极精确然陷中亦不言定寸至髙氏仪始言阔一寸长六寸朱文公又云当深四方若亡者官号字多则不必拘六寸之制温公仪韬以囊考紫妣绯者亦是以意裁之见小祥篇首所谓府君夫人则自汉以来为尊神之通称文公説汉人碑己如此云】   金史贞祐四年礼官言迁庙事主用栗依唐制皇统九年所定也祏室旁及上下皆石门东向以木为阖髹以朱室中有褥奠主讫帝主居左覆以黄罗帕后主居右覆以红罗帕黼扆以纸木为筐两足如立屏状覆以红罗三幅绣金斧五十四裹以红绢覆于屏上其半无文者垂于其后置北牖下南向前设几筵以坐神主五席各长五尺五寸阔二尺五寸筦筵粉纯以蔺为席縁以红罗以白绣蕙文及云气之状复以红绢裹之每位二缫席画纯以五色绒织青蒲为之縁以红罗画藻文及云气状亦以红绢裹之每位二在筦上次席黻纯以轻筠为之亦曰桃枝席縁以红绡绣鐡色斧裹以红绢每位二在缫席上虎席二大者长同惟阔増一尺以虎皮为褥有緼以红罗绣金色斧縁之又有小虎皮褥制同于三席时暄则用桃枝次席时寒则去桃枝加虎褥夏秋享则用桃支次席二冬则去桃枝加小虎皮褥于缫席上腊冬则又添大虎皮褥二于缫上迁小虎皮褥二在大褥之上曲几三足直几二足各长尺五寸以丹漆之帝主前设曲几后设直几   元史神主之制至元三年始命太保刘秉忠考古制为之髙一尺二寸上顶圜径二寸八分四庙各剡一寸一分上下四方穿中央通孔径九分以光漆题尊諡于背上匮趺底葢俱方底自下而上葢从上而下底齐趺方一尺厚三寸皆准元祐古尺图主及匮趺皆用栗木匮趺并用漆设祏室以安奉帝主用曲几黄罗帕覆之后主用直几红罗帕覆之祏室每室红锦厚褥一紫锦薄褥一黄罗复帐一背红帘一縁以黄罗带饰六年十二月十八日国师奉防造木质金表牌位十有六亦号神主设大榻金椅位置祏室前帝位于右后位于左题号其面笼以销金绛纱其制如椟   至元十二年检讨张谦呈昔者因修太庙奉迁金牌位于馔幕殿设以金椅其栗主却与旧主牌位各贮厢内安置金椅下礼有非宜今拟合以金牌位迁于八室内其祏室栗主宜用防舆迁纳旧主并牌位安置于箱为宜   作主用栗取法于时日月   辰趺方四寸象嵗之四时   高尺有二寸象十二月身   博三十分象月之日厚十二   分象日之辰【身趺皆厚一十二分】剡上五   分为圎首寸之下勒前为额   而判之一居前二居后【前四分后八分】防中以书爵姓名行【书曰故某官某   公讳某字某第防神主防中长六寸阔】合之植于趺   【一寸身出趺上一尺八分并趺高】窍其旁以   如身厚三之一【一尺一寸谓】居二分   之上【圎径四分谓在七寸】粉涂其前以书   属称【一分之上属谓高曾祖考称谓官或号行如处士】旁题主祀之名【秀才防郎防公】加赐易   世则笔涤而更之【曰孝子某奉】外   改中不改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五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五十六>   【张孚敬议尊諡礼仪内一条云粉主用水不用油者夫神主至重贵质一成而不可易故水无他饰用水粉亦庶可代迁时刷洗改题称号及旁注如用油便应用刮削非所以示安重也与神位不同若神位可装饰也】   【吕坤四礼疑府君孺人爵也生为庶人死而爵之可乎诬也僭也孝子不诬亲圣人不诲僭 家礼有家之礼非家家之礼也生有爵死而称于庙不没其实也爵不一等举府君孺人例其余尔庶人止宜称显考某字行几显妣某氏行几神主为是何必窃名噐以自重哉又案伊川制主式士庶不用益知府君孺人非士庶之通称矣 又主无式式自程氏取义亦精而尺辨古今用禁士庶挛矣夫儒者之见也 主之式题考妣姓字以依神俾子孙祭之为如在尔庶人之家久则木牌暂则纸位但存尊祖敬宗之心不必拘泥韬借之説至于偶无柏栗凡贵重之木皆可用但太髙大则近于僭尔伊川主式偶未之思傥考有尊爵崇衔势难摘取者陷中字数有定何以书之即用三司布帛尺陷中分寸稍长似亦无害或曰四龛之主髙下须同曰通用三司尺可也近日市井布尺长以三掌裁缝与段行尺则今之最小者然视周尺亦差大制非周制人非周人何以周尺之拘哉用今之裁缝尺可也坤送仁夀太后之丧见其主亦用周尺髙下视家礼国初议礼之臣可谓泥古之过矣天子有十六字庙号及宗衔不减二十余字岂可与臣庶同乎 又旁题适长奉祀天子诸侯之礼也士大夫之家众子孙不名祖考之心欤宜名而称与祀父母有众子而旁题止云孝子某人奉祀书适长明主祭之有人也众子或三或五不得书名于人情】   【尤不近不若左书孝子某或孝孙某奉祀右书介子某某与祀若众孙隔世则不必书矣盖诸侯不得祖天子大夫不得祖诸侯故不名于庙士庶人何嫌之有 又宗子仕以主行必无庶也则可若有庶则与其行也宁摄庶子虽不承宗然称宗子以祭亦祖考之所不吐也驰驱千万里置主于箧笥可乎况后世仕非久任而噐具难全执事难备或官不尊而粢盛无具署不广而居处无余不几于防神乎坤游宦只奉小影堂一轴情尽而礼不亵甚为简便宗子更宜如此 又庶子不与不主不摄不位是无祖考也而可乎 礼谓子与祭而不主祭此兄弟同在之时也若宗子他出而庶子不得与祭又不敢主祭又不得摄祭或主随宗子以行又不得为位则是庶之无尊祖敬宗之分非祖生父育之身非教人以孝矣故宗之不在则摄行神主不在则为位此必不可废者不知宗子仕而父母不从即有庶子必不当养于家乎泥礼至此非圣人意也 又制祠堂之主尚右点主非礼也礼有题而无防今也题主讫主字上空一防请贵賔以硃防之云以生者接死者之气谬矣妇人之气以他人之丈夫接之尤谬矣宜从礼子弟善书书之不善书用善书者】   【冯善家礼集説或问今人以座盖为韬椟而罕用前啓两窓之椟间有用者则不复用座盖又夫妇共为一匣之制则为匾阔座盖以受二主其式见下图而又难施考紫妣绯之韬今当如何曰意古者置主于座乃用帛韬韬之然后加盖复置于椟后人从简不复两用乃呼座盖为韬椟沿袭用之故家礼借下注云方阔与椟内同及椟用黑漆且容二主则至今遂一向呼座盖为韬椟而不复依古制两用矣以礼揆之则合依前式两用者为是若欲从简则依下图合式止为匾阔座盖夫妇共为一匣则韬帛亦何嫌于一色哉盖前代重紫轻绯故有此分然吾以祖宗均视考妣又岂必规规以分重轻于事为之末哉且黄紫色国朝制度不可僭用韬用红罗当遵从之且朱子论作主周尺长短云主之大小然非有声律髙下之差得一书为据足矣愚以韬椟亦然不必过论也 或问无官者则书处士秀才而下复可书府君否曰案祠堂章有事则告条下注云有官者皆书封諡无官者则以生时行第称号加于府君之上是则庶民皆可称其先为府君也又问今人又于神主陷中两旁增书生于何年月日卒于何年月日享年几嵗某处如何曰亦自详备宜从之也】   【姚翼家规通俗编案朱卤庵题无官神主称处士郑介庵作无封妇人志称硕人处士非严光徐穉之流本不易称但舍此无以顺孝子之心硕人旣可称于志则主亦可称也故皆从之 案黄暐窓类记曰今无官者称府君盖袭古式而不知本朝有禁然禁无可考而尝于载籍中见湛甘泉先生告祖文称曾祖处士府君此公非不知礼不考典故者丘文庄公乃本朝逹礼之士其辑家礼亦称处士府君恐类记所言讹也诗楚茨先祖是皇朱注皇大也君也而庆源辅氏曰君即是府君之谓则府君乃人子尊祖考之辞非以爵称也明矣第卑幼于主人者则不可槩称尔】   【韦人鳯曰神主奉祀止宜长子署名如长子不在则列长孙三代尊称题衔俱当改题所以重宗法也故长孙长曾孙皆有承重之服所以承重者乃承宗祀尔今见世俗神主槩列众子之名殊为非礼识尊祖敬宗之义者所当改正】   干学案古人于祖考及妣之上皆加一皇字建元大徳朝始诏改皇为显以士庶不得称皇也不知皇之取义美也大也初非取君字之义而当时乃以此为嫌何也其在于今则相沿既久自不必复用皇字矣   【王岩立主议自先妣见弃诸凡丧仪岩酌古裁今期于至当至立主一节尤丧祭之大者岩盖有所致谨也檀弓曰重主道也注曰始死立重以依神士重木三尺重非主而有主之道周人虞而作主彻重埋之家礼旣题主三虞卒哭乃以主祔温公改重为魂帛朱子谓适时之宜夫立重之意盖恐神无所依又不敢遽立主者窃意初死尚以人道事之而主则神道矣故不忍之死而致死也今扶柩南归道涂数百里毕而返往复句余而必待旣三虞则引以后虞祭以前灵座久虚吾母朝夕神游堂户庭阶无不之也而无所栖止不可也温公之为魂帛也旣以代重亦以象主也其旣主归魂帛在后初虞埋之此家礼也今旣立主主立则魂帛不必复留而周主重彻如必待旣虞然后埋之不可也近世俗礼将则豫题其主而虚王字之一防柩车旣出乃于大门之外加此一防谓之防主仓卒之际茍且率略无复谨重父母之意不可也世俗之礼其立主也必延有爵位者以为重又以其尊贵不可烦也乃豫题其主独留一防以待之夫神之依于主也岂贵者为之则依非贵则不依也且彼贵人者其人品果何如邪其君子也诚足为吾母重非以其贵也其小人也则凶秽鄙琐之气吾母所恶而吐之况神之所依岂専因乎一防今乃以尊严贵人之故迁就茍且以毕事于一防重势利而轻忽其亲不可也艾千子之治丧其立主亦不待旣矣然立于始死而不设魂帛夫魂帛与主皆象死者而有异焉始死设魂帛不遽以鬼事之不忍之死而致死也是亦始死立重乃为主之遗意也千子废魂帛而立主始死则是之死而致死之不可也此皆岩所致谨不敢忽者谨于引前一日为母立主柩行即奉主登于灵座不待旣主立则魂帛即埋洁处不必旣虞则岩扶柩以行而吾母安居灵座出入神游自如而家礼题主但用善书之人故岩不援乡贵倚仓卒门外之一防以见古礼之可通变世俗之礼之不可从如岩所酌庶无戾于古可行于今将为文以告先妣因为议如此以待议礼之君子】   【万斯大与张仲嘉论齐家寳要书题主条云古人必而后题今世俗大都临举殡时题于家随俗亦可案古人始死有重旣而虞乃埋重作主卒哭之明日以主祔庙后世日作主于墓义实较胜盖尸柩入土孝子皇皇若失于此立主则神即有所依而子亦即有所奉所谓不忍一日末有所归之意尤切于此也家礼着之通俗行之独杭俗举殡前题主于家夫柩犹在堂且有魂帛有像而更立主则神益无专依矣又柩行时主与像帛俱往中涂则子奉主以归安主而更至墓此何礼乎愚意此条宜改世字为杭而去大都二字随俗亦可四字易殊为非礼可也】   【朱董祥曰或问神主用栗礼乎曰栗坚耐久火不易然古者炉口火门皆用之用之而宜是可以为礼也谓周人以栗未敢为信也又问神主之长短厚薄家礼有定式其尺何从曰当从古尺先王制度近取诸身布手知尺布肘知寻三代以八尺为歩秦以六尺四寸为歩秦非减短其歩乃増长其尺也今之匠尺秦尺也自汉袭秦制至今用之古尺比秦尺为短大指中指一围是为一尺右手左手一拓共八围是为一寻与身长短亦同故曰布手知尺布肘知寻曰今民间所用之尺校匠尺尤大何代之制曰此唐初租庸调时官府収民间布帛所用以其为布帛而设故惟裁衣者用之民间亦止以量布帛呜呼今之神主其要不在尺寸用木而已始死不复则魂散旣敛不立重则魂无所凭而亦散主不统于一而支庶分立则主不成主魂无专依则终散况题主者不以亲不以贤以素不相知之人而为汉不相关之事而又不明主之用题者何义题其外遗其内以讹承讹皆违于礼如是而欲其通幽明使魂伸为神鬼有所归安于主与子孙相通岁时享其祭祀岂可得乎】   神座   黄长睿东观余论近嵗商于耕夫得汉世石刻数种有云圈公神座绮里季神座角里先生神座又各有神胙机皆汉人书三辅旧事云汉惠帝为四皓作碑于其所隐处此神座及胙机岂亦当时所立邪赵明诚金石録右四皓神位神胙胙刻石四在惠帝陵旁验其字画盖东汉时书案顔师古匡谬正俗引圈称陈留风俗自序云圈公之后圈公为秦博士避地南山汉祖聘之不就惠太子即位以圈公为司徒自圈公至称十一世案班固述四皓但有园公非圈公也云当秦之时避地入商洛深山则不为博士明矣又汉初不置司徒安得以圈公为之乎称之説实为鄙野予尝疑称著书自述其世系不应妄诞如此及得四皓刻石见其所书亦为圈公乃知称所述果非臆説盖当时所如此尔知谓圈公为秦博士及惠帝时拜司徒者疑无所据   洪适释右四老神座神胙机凡四子云法言曰美行园公绮里季夏黄公角里先生班孟坚叙近古逸民与子同陈留志云园公姓庾字宣明常居园中因以为号夏黄公姓崔名广隐居夏里号曰黄公角里先生姓周名术或曰霸上先生皇甫谧之徒説又相戾故顔师古注汉书悉弃不取陶渊明诗有黄绮之南山杜子美诗有黄绮终辞汉之句似亦以夏为地名也惟圈称陈留者旧自序云圈公为秦博士避地南山惠太子以为司徒至称十一世此刻有圈公神座及神胙机作圈公葢有所据也此四人者神座及胙机当各有之今绮季角里尚阙其一而黄公者未见者云数十年前商于农人耕地得此   神象   司马氏书仪世俗皆画影置于魂帛之后男子生时有画象用之犹无所谓至于妇人生时深居闺闼出则乘辎軿拥蔽其面既死岂可使画士直入深室揭掩面之帛执笔望相画其容貌此殊为非礼勿可用也   二程全书今人以影祭或画工所一髭发不当则所祭已是别人大不便   元史耶律希亮性至孝因厄遐方家赀散亡已尽仅藏祖考画像四时就穹庐陈列致奠尽诚敬朔漠之人咸相聚来观叹曰此中土之礼也   【林俊方棠陵先世遗像跋墓以藏魄庙以栖神主以系之备矣绘形以自志丰丧之候孝子顺孙因之有感程子之论太严恐堕像设之二氏以立教也先世遗容士大夫多尚之予亦尚之方思道豪亦尚之古有事奉木主以行以像代主者便礼有义起故书】   【刘世节瓦釡漫记祭祀用尸其义精深尸不能行也而易以木主主不能行也而易之画像二者犹有用尸之义至宋儒谓影像与祖考无干专用木主不知数寸之木与祖何相干也古人木主之设盖以祭祀用尸皆使子弟为之】【高曾祖考无以分别故用主以识之今不用而独用主正如今之乡饮主賔介僎之帖独有帖而无人也敖英东郭赘言古人祠堂或祀木主或祀小影程伊川朱晦庵以主司马温公吕东莱以影盖主者神之栖也影者神之像也我朝刘文安公不用主不用影止用一轴大书三代考妣之灵此又一见也吕坤四礼疑影堂继视也此无声之亲也旦墓瞻依死而凝睇长望终古不复见焉孝子无奈思何也故像之邻壁偶闻行道偶见形容彷佛乎吾亲也犹伤心陨涕焉眞邪幻邪梦邪瞑而在目邪恍然失矣像之不犹似乎视主不犹亲乎孔子曰祭如在商颂曰绥我思成欲见也 程伊川不取影堂曰若多一茎须便是别人不知木主何以似吾亲邪伊川髙祖少师有影帐旁画二婢曰鳯于曰宜子叔祖七郎中有影帐旁画二婢曰楚云曰赛奴夫画以侍儿亵矣然程氏先祖固有影堂古有铸金刻木琢石塑土以像亲者皆出于思慕之极无聊不得已之情亦何病于礼乎孝子慈孙于木主影帐两存之可也不必于有不必于无亦可也】   【万斯大与张仲嘉书古礼有画像之事而后世亦有之温公以其非古故于书仪止载魂帛依神而朱子不改某则谓绘画之事自古而有如书言日月星辰山龙华虫作防左传言逺方图物知虞夏时有绘物者矣书言乃审厥象以形求说知商时有绘人者矣特当时无有子孙绘其祖父者故圣人不着于经后世图功臣图贤哲往往见于记载而谓子孙独不可绘其祖父此不近人情之论也且古礼不有尸乎以孙像祖事死如生古人自有深心然行之今日未有不视同儿戏者曷若传神楮墨子孙岁时瞻拜思其居处思其笑语思其所乐思其所嗜实有洋洋如在者乎故尸必不可有于今日像不妨有于今日如谓神像之名非古则古人于尸业称之为神像矣如谓肖形为不轻则传已称惟肖而魂帛之肖形为己防矣今天下士大夫与之谭礼必曰像不可增一至其亲不忍言之际防防乎无或有一人焉能违俗而不绘者是避其名而为其实也噫亦思像果何害于礼而必欲避其名乎尝读濳溪九贤圗赞周程张朱及尧夫君实伯恭敬夫皆在焉其须眉面目各各生气如见此非得之其家又何从而肖之邪然则温公朱子之书子孙已不能悉尊之矣某于此敢为一言曰人情之所不能免者圣人不禁其在斯乎今之人有能确守礼文亲死而不绘像者纵不敢议其为非吾终欲去魂帛之号而复为重改结帛而从束帛茍其不能直当废魂帛而不置盖始死有柩有像即古人立重之意更有魂帛则为三矣神无専依益非礼意狂瞽之论不敢自隐敬以质之先生】   干学案神像之设或以为可或以为不可然则宜何从愚以为当揆之于人情而已度今之世无有不用像者众皆用之而吾独矫情焉于我心独慊乎否也况图形之説其来旧矣文翁之讲堂为土偶以像圣贤人不以为非也土偶犹可而绘画独不可乎先圣贤犹可而吾先人独不可乎人子当亲没之后亡矣丧矣不可复见已矣嵗时享祀一展视而仪容如在若亲其笑语焉若聆其欬唾焉凄怅悲懐之意益于是而深虽嵗月已久而吾亲固犹然在目也是亦见似目瞿之义也谓非人子之至情哉奈何其欲去之也愚故曰当揆之于人情而已   读礼通考卷五十六补遗   神主   旧唐书崔祐甫安禄山陷洛阳士庶奔迸祐甫独崎危于矢石之间潜入私庙负木主以窜   归崇敬崇敬谏东都太庙不合置木主谨案典礼虞主用桑练主用栗作桑主则埋栗主作栗主则埋桑主所以神无二主天无二日土无二王也东都太庙是则天皇后所建以置武后木主中宗去其主而存其庙葢将以备行幸迁都之置也且殷人屡迁前八后五则前后迁都一十三度不可每都而别立神主也议者或云东都神主已曽防奉而礼之岂可一朝废之乎且虞祭则立桑主而防祀练祭则立栗主而埋桑主岂桑主不曽防祀而乃埋之又所阙之主何须更作作之不时恐非礼也   杨大中三年迁左司郎中宣宗追尊顺宗宪宗等尊号礼院奏庙中神主已题旧号请改造及重题诏礼官议与都官郎中卢搏献议曰臣等伏寻旧典栗主升祔之后在礼无改造之文亦无重加尊諡改题神主之例求之旷古夐无其文周加太王王季文王之諡但以徳合王周遂加王号未闻改諡易主且文物大备礼法可称最在两汉并无其事光武中兴都洛阳遣大司马邓禹入闗奉髙祖以下十一帝后神主祔洛阳宗庙盖神主不合新造故也自魏晋迄于周隋虽代有放恣之君亦有知礼讲学之士不闻加諡追尊改主重题书之史策可以覆视今议者唯引东晋重造郑太后神主事为证伏以郑太后本琅邪王妃薨后已祔琅邪邸庙其后母以子贵将升祔太庙贺循请重造新主改题皇后之号备礼告祔当时用之伏以诸侯庙主与天子庙主长短不同若以王妃八寸之主上配至极礼似不同时谄神贪君之私用此谬礼改造神主比量晋事又絶非宜且宣懿非穆宗之后实武宗之母母以子之贵已祔别庙正为得礼飨荐无亏今若从祀至尊题主称为太后因臣因子正得其宜今乃别造新主题去太字即是穆宗上仙之后臣下追致作嫔之礼渎乱正经实惊有识臣当时并列朝行实知谬戾以汉律擅论宗庙者以大不敬论又其时无诏下议遂黙塞不敢出言今又欲重用东晋谬礼秽媟圣朝大典猥防下问敢不尽言臣谨案国朝前例甚有明文武徳元年五月备法驾于长安通义里旧庙奉迎宣简公懿王景皇帝神主升祔太庙既言于旧庙奉迎足明必奉旧主其加諡追尊之礼自古本无其事自则天太后摄政之后累有之自此之后数用其礼歴检国史并无改造重题之文若故事有之无不书于简册臣等愚见宜但告新諡于庙而止其改造重题之文开元初太常卿韦縚以髙宗庙题武后神主云天后圣帝武氏縚奏请削去天后圣帝之号别题云则天顺圣皇后武氏诏从之即不知其时削旧题耶重造主耶亦不知用何代典礼礼之疑者决在宸衷以臣所见但以新諡寳册告陵庙正得其宜改造重题恐乖礼意时宰相覆奏就神主改题而知礼者非之以议为是   读礼通考巻五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五十七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二十   老疾居丧   曲礼居丧之礼头有创则沐身有疡则浴有疾则饮酒食肉疾止复初不胜丧乃比于不慈不孝【注胜任也疏不胜丧谓疾不食酒肉创疡不沐浴毁而灭性者也不留身继世是不慈也灭性是违亲生时之意是不孝也比者此灭性本心实非为不孝故言比也】   【吕大临曰居丧非虞祔练祥无沐浴然头有创身有疡必为之沐浴者有疾不可以致毁也有疾则饮酒食肉者毁不可灭性也不胜丧而死虽志在慕亲而至于灭性絶后徇轻忘重谓之不孝可也泛言居丧而不独父母此所以兼言不慈也】   朱子曰下不足以传后故比于不慈上不足以奉先故比于不孝   【吴澄曰不胜丧谓哀过不能堪将至于废事甚则至于灭性也此本是慈孝其亲而然然毁而不能存其父母所生之身虽曰慈孝而与不慈不孝者一也盖居丧固当致其哀然毁瘠不可形见于外视听不可衰损于前平时不沐浴不酒肉若有创有疡有疾则亦许其沐浴与酒肉俟疾既止乃复其旧然此皆年五十以下强仕者所行若五十血气渐衰则虽无疾与创疡其哀毁视强壮亦当减杀故曰不致毁】   杂记孔子曰身有疡则浴首有创则沐病则饮酒食肉毁瘠为病君子弗为也毁而死君子谓之无子【注毁而死是不重亲】   檀弓曽子曰丧有疾食肉饮酒必有草木之滋焉【注増以香味为其疾不嗜食】以为姜桂之谓也【注为记者正曽子所云草木滋者谓姜桂 疏下云姜桂之谓是解上草木之滋故以为记者正曽子之言】   【方慤曰姜者草之滋桂者木之滋酒肉之外又有草木之滋者亦虑其不胜丧而已】   歠主人主妇室老为其病也君命食之也【注尊者夺人易也歠歠粥也 疏歠者亲丧三日后歠粥之时主人亡者之子主妇亡者之妻室老家之长相此三者歠粥病困故君命食疏饭也若非三者虽歠粥致疾病君不命食之以其贱故也其士之主人主妇君不命也防大记主妇食疏食谓既殡之后此主妇歠者谓未殡前故问丧云邻里为之糜粥以饮食之】   【陆佃曰据问丧云邻里为之糜粥以饮食之此言君命食之谓大夫以上笃于爱邻里或不能勉亲丧三日之后君命以粥歠焉故郑氏谓尊者夺人易】   干学案三日始食粥礼也若三日之内或有哀毁致病者则君命以粥食之通其变也孔氏谓三日外食以疏饭则经何以言歠乎陆氏言三日外君命以粥歠则三日之外礼自应食粥何须重以君命乎即问丧言邻里为糜粥以饮食之义亦同此而孔氏谓为旁亲恐未必然也盖三日不食虽礼之正世多有不能三日而致病者故在大夫则君命食以歠在士庶人则邻里食以糜实情之至而亦先王之所许也何必拘于三日不食之说乎   曲礼五十不致毁六十不毁七十唯衰麻在身饮酒食肉处于内【注所以养衰老人五十始衰也 疏致极也五十始衰居丧许有毁不得极羸瘦六十转更衰甚都不许毁也】   【吕大临曰养老之政自五十始血气既衰养道所以不可阙居丧有不能任故为之节也致毁之食饘粥也不毁之食疏食水饮也衣服居处哭泣之节称之不致毁则食食而不食粥矣不毁则食不疏而有醢医矣七十之制所变者衰麻之服余无变也】   丧大记五十不成防七十唯衰麻在身【注成犹备也所不能备谓不致毁不散送之属也 疏致毁谓致极哀毁散送谓绖帯垂散麻玉藻云五十不散送注云谓送丧不散麻也】王制八十齐丧之事弗及也 七十致政唯衰麻为丧【陈澔曰或有死丧之事唯备衰麻之服而已其他礼节皆在所不责也】   内则八十齐衰之事弗及也凡自七十以上唯衰麻为丧   丧服四制秃者不髽伛者不袒跛者不踊老病不止酒肉【疏髽者妇人之大紒重丧辫麻绕发秃者无发故不髽男子秃亦不免也袒者露膊伛者可憎故不露也跛人脚蹇故不跳跃老及病身已羸瘠又使备礼必致灭性故酒肉养之】   问丧然则秃者不免伛者不袒跛者不踊非不悲也身有锢疾不可以备礼也   【方慤曰秃则顶无饰故不免免则顶露矣伛则形防矣跛则足不正故不踊踊则足劳矣】   妇人居丧   问丧妇人不宜袒故发胷击心爵踊殷殷田田如壊墙然悲哀痛疾之至也【注爵踊足不絶地 疏爵踊似爵之跳其足不离于地如壊墙言将欲崩倒也】   【方慤曰爵踊犹荘子所谓爵跃如壊墙然言其不可枝梧】   【陆佃曰殷殷踊也田田恳恻也】   女子哭泣悲哀击胷伤心   丧服小记妇人为夫与长子稽颡其余则否   【陈祥道曰妇人移天于夫而重于长子故虽父母不稽颡所稽颡者夫与长子而已】   坊记寡妇不夜哭   杂记妇人非三年之丧不逾封而吊   嫂不抚叔   丧大记妇人迎客送客不下堂下堂不哭【注妇人所有事自堂及房非其事处而哭犹野哭也 疏妇人质故送迎敌者不下堂有君夫人吊则主妇下堂至庭稽颡而不哭也】妇人不居庐不寝苫丧父母既练而归期九月者既葬而归【注归谓归夫家也】   檀弓帷殡非古也自敬姜之哭穆伯始也   穆伯之丧敬姜昼哭文伯之丧昼夜哭孔子曰知礼矣【方慤曰经曰寡妇不夜哭盖逺嫌之道当然尔穆伯夫也故昼哭而不嫌于薄文伯子也故昼夜哭而不嫌于厚】   文伯之丧敬姜据其牀而不哭曰昔者吾有斯子也吾以将为贤人也吾未尝以就公室今及其死也朋友诸臣未有出涕者而内人皆行哭失声斯子也必多旷于礼矣夫【疏上云昼夜哭此不哭者谓暂时也家语云文伯独卒其妻妾皆行哭失声敬姜戒之曰吾闻好外者士死之好内者女死之今吾子早夭吾恶其好内闻也二三妇共祭祀者无加服孔子闻之曰公父氏之妇知礼矣】   【章望之曹氏女曹氏者吾同郡尚书郎修古之幼女也公天圣中累更御史持宪无阿回言事失职知闽之兴化军期年而卒曹氏以室居未嫁父既没其故僚率吏民钱三十万致之柩前曰以供窆葬之用夫人陈氏将受之女曰制家之用惟其家之酌初吾父入司朝廷出涖民政约于奉身廉于临人今其亡矣之丰俭请以吾家具之茍将受私遗焉惟他人忍之我弗忍也母因是请而使辞焉其故僚复谓之曰葬先公弗资是则亦闻命矣愿以异日嫁公女焉可无拒也女曰俾用于丧尚不敢取今欲备吾之嫁是使妾幸父丧而自丑也人之闻之谓如何哉吉凶有常礼男女有常位妾有大罚父没而丧存焉不以此时哀戚而遽谋嫁币不亦乱常礼乎以室中而受门外之私贿不亦乱常位乎妾不才以先人之灵幸而卒有所归则有妾之纺绩之备何敢以是自诿哉愿弗闻二三君子之命也遂不受夫妇人事勤俭恭谨则良矣曽无贤者之责也此何特异也彼贪残之夫好财渎货死则已尔恶复悔悟耶方朝廷发贪冒之禁防制执事之人如维絷之械系之尚有滥状相望于败辱者为不少矣卒惟无怍焉有如曹氏专修父志而不有所累哉孟子曰闻伯夷之风者顽夫廉懦夫有立志曹氏近之矣虽然厚于义而薄于利者人之常行也诗书不闻而尚廉孝固贤矣其里人曽孝基得斯说来告则未知其年与名】   童子居丧   仪礼丧服传童子何以不杖不能病也妇人何以不杖亦不能病也【疏妇人亦谓童子妇人若成人妇人正杖丧大记云三日子夫人杖五日大夫世妇杖诸经皆有妇人杖文故知之也】   记童子唯当室缌【注当室为父后承家事者】传曰不当室则无缌服也   问丧或问曰免者以何为也【注怪本所为施也】曰不冠者之所服也礼曰童子不缌唯当室缌缌者其免也当室则免而杖矣【注不冠者犹未冠也当室谓无父兄而主家者也童子不杖不杖者不免当室则杖而免免冠之细别以次成人也缌者其免也言免乃有缌服也】   玉藻童子不裘不帛不屦絇无缌服听事不麻无事则立主人之北南面见先生从人而入【注皆为幼小不备礼也虽不服缌犹免深衣无麻往给事也裘帛温伤壮气也絇屦头饰也疏童子唯当室与族人为礼有恩相接之义故遂服本服之缌尔不当室则情不能至缌故不服也虽不缌犹着免深衣无绖以往给事郑注犹免者谓未成服而来也问丧云不当室不免者谓成服之后也主人丧主也此童子来听使若有事则使之若无事时在旁谓在主人之北南面而立先生师也童子不能独为礼若往见师则随成人而入也】   【方慤曰不裘即不衣裘裳是也不帛即不帛襦袴是也不屦絇未拘之以行戒也不服麻则以幼未能胜绖故也】   【陆佃曰童子于有丧者之家当事则不麻为其幼也故谓之听事而已少仪曰童子曰听事】   杂记童子哭不偯不踊不杖不菲不庐【注童子未成人不能备礼也当室则杖 疏案问丧云童子当室则免而杖当室谓十五以上若世子生则杖故曽子问云子衰杖成子礼是也皇氏云童子当室则备此经中五事问丧之免而云杖举重言也】   丧大记子幼则以衰抱之人为之拜   【徐师曽曰幼子为主不能拜则衣之以衰使人抱之而人代之拜】   少仪适有丧者曰比童子曰听事【注适之也曰某愿比于将命者比犹比方俱给事】   【徐师曽曰童子未成人则其辞云某愿听事于将命者不敢比于成人故但言来听主人以事见使令也】   丧俟事不犆吊   【徐师曽曰至于吊丧必待尊长朝夕哭时而往若非其时则不特吊亦恐烦动也】   通典汉戴德丧服变除曰童子当室谓十五至十九为父后持宗庙之重者其服深衣不裳其余与成人同礼不为未成人制服者为用心不能一也其能服者亦不禁衰绖不以制度惟其所能胜 晋刘智释疑曰婴儿无知然于其父母之丧则以衰抱之其余亲八嵗则制服矣七嵗曰悼过此有罪则入于刑必致之于礼故在下殇之年为之制服案小功章昆弟之殇服昆弟之下殇是以下殇之年则行服也【蜀谯周衰服图童子不降成人小功亲以上皆服本亲之衰童子不杖不庐不免不麻当室者免麻十四以下不堪麻则不吴徐整问为姑姊长殇在大功下殇在小功为姊下殇以下才六七嵗未成童子为父母不杖不庐不菲至重犹尚不备今此何以越得为姊殇服备大功小功之制乎十七八尚可恕六七嵗儿谁能服此衰麻射慈荅六七嵗虽未为童其姊死故宜着布深衣】宋庾蔚之谓马融以童子为未成人郑以为未成   人之称并不明下至几嵗戴德以童子当室十五至十九谯周云十四以下不堪麻则不记云十五成童舞象尔岂是经所云童子当室者邪案礼称童子参差不一以事推之则大小可知矣愚谓当室与族人为礼若是八歳以上及礼之人以其当室故令与成人同昔射慈以为未八嵗者服其近属布深衣或合礼意   宗室童子为天子服制议魏晋故事皇子广陵王年十一孙为祖服周当为臣服从本亲服皇弟吴王年十章郡王年七又当倚庐服成人礼着何帻服应琳议案礼丧服诸侯为天子斩今广陵王列土建国古之诸侯宜从臣例又礼童子不居庐不杖不菲广陵王未冠吴王章郡王卑幼不应居庐古但有冠无帻汉始制帻可如今服卷帻   【万斯同曰礼所谓童子不偯云云者自指幼穉无知之人尔若十五以上亦既成人矣而谓不责以成人之礼乎仪礼丧服篇有为姑姊下殇之文彼姊在下殇则其弟之年更少矣而犹有服焉可知所谓童子者必其十五以下而非指十五以上明矣乃戴氏拘三殇之説以十五至十九为童子不亦谬乎曽子问篇世子初生即奉子以衰而丧大记亦言子幼则以衰抱之是则子之当室者在初生已服衰矣岂有年至十五以上犹服深衣而不服齐斩哉益知戴氏之说不足信矣】   魏书孝文帝太和十九年太师冯熙薨有数子尚幼议者以为童子之节事降成人谓为衰而不裳免而不绖又无腰麻缪垂唯有绞帯时博士孙惠蔚上书言臣虽识谢古人然微渉传记近取诸身逺取诸礼騐情以求理防理以推制窃谓童子在幼之仪居丧之节冠杖之制有降成人衰麻之服略为不异以玉藻二简防足明之曰童子之节锦绅并细锦即大帯既有佩觿之革又有锦纽之绅此明童子虽幼已备二帯以凶类吉则腰绖存焉又曰童子无缌服郑注曰虽不服缌犹免深衣是许其有裳但不殊上下又深衣之制长幼俱服童子为服之缌犹免深衣况居有服之斩而反无裳乎臣又闻先师旧说童子常服类深衣衰裳所施理或取象但典无成言故未敢孤断又曰听事则不麻则知不听事麻矣故注曰无麻往给事此明族人之丧童子有事贯绖帯麻执事不易故暂听去之以便其使往则不麻不往则绖如使童子本自无麻礼腰首听与不听俱阙两绖唯举无麻足明不备岂得言听事则不麻乎以此论之有绖明矣且童子不杖不庐之节理俭于责【疑】不裳不绖之制未覩其说又臣窃解童子不衣裳之记是有闻之言将谓童子时甫穉龄未就外傅出则不交族人内则事殊长者馂防父母之前往来慈乳之手故许其无裳以便易之若在志学之后将冠之初年居二九质并成人受道成均之学释菜上庠之内将命孔氏之门执烛曽参之室而唯有掩身之衣无蔽下之裳臣愚未之安矣又女子未许嫁二十则笄观祭祀纳酒浆助奠庙堂之中视礼至敬之处其于婉容之服宁无其备以此推之则男女虽幼理应有裳但男子未冠礼谢三加女子未出衣殊狄褖无名之服礼文罕见童子虽不当室茍以成人之心则许其人服缌之绖轻犹有绖斩重无麻是为与轻而夺重非礼之意此臣之所以深疑也又衰旁有衽以掩裳际如使无裳衽便徒设若复去衽衰又不备设有齐斩之故而使成童男女唯服无衽之衰去其裳绖此必识礼之所不行亦己明矣若不行于己而立制于人是为违制以为法从制以误人恕礼而行理将异此诏从其议   通典大唐元陵之制孙为祖齐衰周年臣为君斩衰三年今伏准遗诏皇帝服十三日小祥二十五日大祥二十七日释服臣下并从释服皇孙既是齐衰周年服礼有适子无适孙其服并合从皇帝十三日小祥二十五日大祥二十七日释服释服后以黪公服至山陵时却服初齐衰服事毕即吉服   干学案丧大记言子幼则以衰抱之人为之拜则知童子能胜衣者未有不服衰者矣玉藻言童子无缌服则知小功以至斩衰童子皆有服矣乃戴徳释童子当室谓自十五至十九天下岂有十五以上之人而尚名之为童子哉又岂有十五以上之人而不服亲戚之丧者哉然则童子以何时为限刘智八嵗之说最为确当盖八歳以上之殇成人皆为之制服则成人之丧彼岂得不为之制服特不责以备礼斯已尔宁可拘于三殇之年数而谓在长殇之年者亦不责以居丧之礼乎盖自八歳以至十五斯为童子之限其异于成人者止不踊不杖不菲不庐而其他居丧之节固无不同也不然天下固有幼而执礼之人可槩视为无所知识而不教之以礼哉   三殇丧礼   檀弓周人以殷人之棺椁葬长殇以夏后氏之堲周葬中殇下殇以有虞氏之瓦棺葬无服之殇【又见棺椁篇】君之适长殇车三乗公之庶长殇车一乗大夫之适长殇车一乗   【陈澔曰十六至十九为长殇葬此殇时柩朝庙毕将行设遣奠以奠之牲体分析包裹用此车载之以遣送死者故名遣车车制甚小以置之椁中四隅不容大为之也礼中殇从上君适长三乗则中亦三乗下则一乗也公庶长一乗则中亦一乗下则无也大夫适长一乗则中亦一乗下殇及庶殇并无也】   曽子问曽子问曰下殇土周葬于园遂舆机而往涂迩故也【注上周堲周也周人以夏后氏之堲周葬下殇于园中以其去成人逺不就墓也机舆尸之牀也以防絙其中央又以绳从两旁钩之谓以机举尸与之以就园而敛葬焉涂近故尔】今墓逺则其葬也如之何【注今人敛下殇于宫中而葬于墓与成人同墓涂乃逺其葬当舆其棺乎载之也问礼之变也】孔子曰吾闻诸老聃曰昔者史佚有子而死下殇也墓逺【注盖欲葬墓如长殇从成人也长殇有送葬车者则棺载之矣】召公谓之曰何以不棺敛于宫中【注欲其敛于宫中如成人也敛于宫中则葬当载也】史佚曰吾敢乎哉召公言于周公周公曰岂不可史佚行之下殇用棺衣棺自史佚始也【注棺谓敛于棺】   【吴澄曰周人葬下殇之礼盖不用棺但以衣敛尸而置之尸牀不用车载众手舁之以往曽子问去墓园涂近者可如此若去墓之涂逺则舁尸以往而不用棺不用车似若不可故问当如之何孔子遂引老聃所言史佚之事以荅盖史佚曽葬下殇之子而其墓逺方疑于舁尸之不可而召公劝以棺敛于宫中棺敛者谓纳之棺中也棺敛于宫中则如成人而载以丧车不舁机史佚以前未有此礼故有所不敢于是召公为史佚问之周公周公曰岂不可盖礼有从权而以义起者墓近则舁机墓逺则棺敛而车载以往虽前时礼所未有然亦无害于义也史佚依周公所言行之自是以后葬下殇者若墓逺则用棺也棺衣者谓敛以衣又敛于棺也下殇用棺而衣之棺之者盖自史佚始前此则衣之而已不棺之也棺字并如字读郑注以为下殇不葬于墓而别葬于园今从张氏之说诸家皆以岂不可为周公不许之今从陆氏之说】   曽子问曰祭必有尸乎若厌祭亦可乎孔子曰祭成丧者必有尸尸必以孙孙幼则使人抱之无孙则取于同姓可也祭殇必厌盖弗成也祭成丧而无尸是殇之也孔子曰有隂厌有阳厌曽子问曰殇不祔祭何谓隂厌阳厌【注祔当为备声之误也言殇乃不成人祭之不备礼而云隂厌阳厌乎此失孔子指也祭成人始设奠于奥迎尸于前谓之隂厌尸谡之后改馔于西北隅谓之阳厌殇则不备 疏隂厌谓适殇也阳厌谓庶殇也注知祔当为备者案丧服小记云殇与无后者从祖祔食今云殇不祔祭与小记文乖故知当为备陆佃曰据此成人之祭无隂厌阳厌郑氏谓迎尸之前祝酌奠奠之且飨是隂厌也尸谡之后彻荐俎敦设西北隅是阳厌也非是案少牢祝酌奠下云敢用柔毛刚鬛嘉荐普淖用荐嵗事于皇祖伯某以某妃配某氏则祝酌奠所以告之尔非隂厌也佐食彻尸荐俎敦设于西北隅几在南厞用筵纳一尊佐食阖牖戸降则彻俎敦设于西北隅所以依神周官所谓藏其隋者此欤非阳厌也】   孔子曰宗子为殇而死庶子弗为后也其吉祭特牲【注尊宗子从成人也凡殇则特豚自卒哭成事之后为吉祭】祭殇不举肺无肵俎无酒不告利成是谓隂厌【疏士祭成人特牲今尊宗子也熊氏云殇与无后者唯祔与除服二祭则止此言吉祭者唯据祔与除服也吉祭特牲则丧祭之时以其未成人降用特豚也祭殇无尸故不举肺脊肵是尸所食归余之俎无尸故无肵俎祭成人则有酒重古之义祭殇略故无酒也告利成于祭毕今无所可告故不告利成也此宗子殇死祭于祖庙之奥隂闇之处是谓隂厌】凡殇与无后者祭于宗子之家当室之白尊于东房是谓阳厌【疏祭于宗子之家祖庙之内不敢在成人之处故于当室之明白显露处为之设尊于东房以其明是阳故为阳厌也宗子之殇祭于室奥尊于户东但不举肺无肵俎无酒不告利成其余皆与祭成人同今祭凡殇乃当室之白尊于东房异于宗子之殇也】   【方慤曰阳尊而隂卑宗子之殇曰隂厌而凡殇曰阳厌者鬼神尚幽闇故也】   【吴澄曰室内四隅奥为极尊之处故常祭皆于奥室之西壁以南为上奥尊而屋漏卑凡殇及无后者礼杀故不敢在尊处由奥而北当屋漏卑处也此是辨尊卑隆杀之礼非有取于阳明隂闇之义也万斯大曰天子诸侯于祭之始有灌地降神之事而大夫士无之然特牲少牢二礼尸未入之前祝酌奠奠于铏南主人再拜稽首祝祝竟然后迎尸此亦降神之意郑氏释曽子问隂厌援此以实之天子诸侯于祭之终不知神之所在于彼于此故设祭于堂为祊乎外而大夫士无之然特牲礼既佐食彻尸荐俎敦设于西北隅此亦于彼于此之义郑氏释曽子问阳厌援此以实之不思祭成丧者必有尸而祭殇必厌隂厌以祭宗子之殇阳厌以祭凡殇曽子问昭昭明着非指祭祖祢时尸未入之始与尸既出之终也且厌之为言饱饫之义也祭方始而奠祝安得遽饱又阳厌当室之白以其在室西北隅屋漏故曰阳也特牲礼之改设虽于屋漏然而厞用筵且阖戸牖俾之幽暗于阳厌之义谓何且使凡祭必备二厌则少牢礼何以不傧尸者有改设之事而傧尸者无之耶】   干学案二厌之礼专据祭殇而言非谓成人之祭亦备此二厌也郑氏注仪礼以尸未入之前设馔告神为隂厌尸既出之后改设阖戸为阳厌毋乃与孔子之言戾乎诸家皆仍其说而不觉其谬至陆农师破之诚为深明礼意虽圣人复起不能易也   杂记附于殇称阳童某甫不名神也【注阳童谓庶殇也宗子则曰隂童某甫且字也尊神不名为之造字 疏当祔祭此殇之时其祝辞称曰阳童又称此殇曰某甫所以不呼其名者神之也】   丧服小记除殇之丧者其祭也必【注殇无变文不缛冠端黄裳而祭不朝服未纯吉也于成人为释禫之服 疏除丧祭服必冠端黄裳异于成人之丧也言殇无变者无虞卒哭及练之变服所以然者文不缛本服既重者意在于质不在繁缛若成人丧服初除着朝服禫祭始从端今除殇之丧即从禫服是文不繁缛也】   干学案三殇丧礼礼经不详大约节目视成人而仪文稍杀之尔今就经文所有者録之如右   开元礼三殇之丧始死浴袭及大小敛与成人同其长殇有棺及大棺中殇下殇有棺灵筵祭奠进食葬送哭泣之位与成人同其苞牲及明器长殇三分减一中殇三分减二唯不复魄无含事办而葬不立神主既虞而除灵坐其虞祝辞云维年月朔日辰父告子某【兄云告于弟某弟云昭告于某兄】日月易往奄及反虞悲念相续心焉如燬【兄云悲恸猥至情无可处弟云哀痛无己五情如割也】今以【弟祭兄云谨以】洁牲嘉荐普淖明齐溲酒荐虞事于子某【弟某兄某】魂其飨之【弟祭兄则云尚飨】适殇者时享皆祔食于祖无祝文亦不拜【设祔食之坐于祖之左西向一献而已不祝不拜者以其从食其祖祝辞末云孙某祔食也】庶子不祔食庶子之适祔如适殇礼凡无服四歳以上略与下殇同又无灵筵坐唯大敛奠而已三歳以下敛于瓦棺葬于园又不奠政和礼三殇之丧始死浴袭大小敛及葬送哭泣之位与成人同不复无含办而葬一虞乃除之其虞祝辞云维年月朔日辰父告子某【若兄云兄告弟某若弟云弟某昭告某兄】日月易往奄及反虞悲念相续心焉如燬【兄云悲恸猥至情何可处弟云哀痛无己五情如割】今以【弟祭兄则云谨以】清酌庶羞荐虞事于子某【弟某兄某】魂其飨之【弟祭兄云尚飨】适殇者时享皆祔食   【陆寅许嫁殇女服议金子尤之妹死走告于予曰予妹之死距其生十五年矣宜何服予应之曰礼与律载之详矣女在室服期殇则降曰女许嫁男子已娶者勿殇是则宜何服曰期也曰女许嫁勿殇是已礼不云乎无服之殇哭之以日易月生未三月则不哭也今俗有襁褓为婚姻而或五六年以夭者服期之丧母乃已重乎曰固也此情之所未安也礼曰女子许嫁笄而字解经者曰许嫁十五而笄未许嫁二十而笄成人之道也故凡言许嫁勿殇者宜断自年十五以上为成人言之也若曰襁褓而为之服则已过矣夫礼者先王原人情而以义起者也下殇而为之服五月中殇之服七月长殇九月其生未三月者不哭也非三月之内不畜之以子女也又非薄于幼而厚于长也以为视其以恩相接之浅深縁是而为之服可以无憾矣其曰许嫁勿殇者盖礼之以成人也非为襁褓言之也且襁褓而许嫁则亦将襁褓而为之筓与字乎曰然则宜何如而可曰无服之殇其去成人也逺甚固不可以许嫁而为之服矣其或下殇也犹大逺于成人也服其服可也其自中殇以上父子之情已深也则请为中殇者进而服长殇为长殇者进而服在室之服可也变于礼者之礼也抑又闻之子之妹亲为母执防以供药饵者七年毒发于颐而竟以是死焉孔子论童汪踦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虽欲勿殇也不亦可乎推此意也即服期可也】   读礼通考卷第五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五十八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二十一   讣礼   杂记凡讣于其君曰君之臣某死父母妻长子曰君之臣某之某死君讣于他国之君曰寡君不禄敢告于执事夫人曰寡小君不禄太子之丧曰寡君之适子某死【注君夫人不称薨告他国君谦也 疏不敢指斥邻国君身故云敢告于执事也夫人太子皆当云告于执事不言者略之也】   大夫讣于同国适者曰某不禄讣于士亦曰某不禄讣于他国之君曰君之外臣寡大夫某死讣于适者曰吾子之外私寡大夫某不禄使某实讣于士亦曰吾子之外私寡大夫某不禄使某实【注适读为匹敌之敌谓爵同者也实当为至 疏言外臣者大夫不属他国故云外臣自谦退无徳故云寡大夫某尊敬他君不敢申辞故曰某死赴于适者谓赴于他国大夫相敌体者以其私有恩好故曰外私以讣大夫其辞得申故云某不禄于身赴告故云使某实刘敞曰使某实实者以异国传闻疑言使人实之也】   【方慤曰使某实谓以事实来告】   【胡铨曰实谓身亲告也】   士讣于同国大夫曰某死讣于士亦曰某死讣于他国之君曰君之外臣某死讣于大夫曰吾子之外私某死讣于士亦曰吾子之外私某死【疏此论士丧相讣告之称士贱赴大夫士及他国皆云某死但于他君称外臣于大夫士言外私尔】   檀弓父兄命讣者【汪谓大夫以上也士主人亲命之疏父兄命讣者亦复后之事讣谓死者生时于他人有恩识者今死则其家宜使人往相讣告也士丧礼则孝子自命讣者若大夫以上则父兄命之虽代命之犹书孝子名也】   文王世子五庙之孙祖庙未毁虽及庶人冠取妻必告死必赴不忘亲也【注赴告于君也】   白虎通徳论臣死亦赴告于君何此君哀痛于臣子也欲闻之加赙赗之礼故春秋曰蔡侯考父卒传曰卒讣而葬礼也诸侯薨讣告邻国何縁邻国欲有礼也春秋传曰桓母丧告于诸侯桓母贱尚告于诸侯诸侯薨告邻国明矣诸侯夫人薨告天子者不敢自废政事天子亦欲知之当有礼也春秋曰天子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讥不及事仲子者鲁君之贵妾也何况于夫人乎   唐书任传卒时有司以在外对仗白奏太宗怒曰昔杜如晦亡朕不能事者数日今丧所司不以状言岂朕意乎有如朕子弟不幸死当此奏邪自是大臣丧遂不对仗奏云   开元礼初终遣使赴于阙使者进立于西阶东面南上主人诣使者前北面曰臣某之父某官臣薨【若母若妻各随其称四品以下言死余同】谨遣某官臣姓某奏闻讫再拜使者出主人哭入复位   吊礼   周礼天官宰夫凡邦之吊事掌其戒令与其币器财用凡所共者【注吊事吊诸侯诸臣币所用赙也器所致明器也凡丧始死吊而含襚葬而赗赠其间加恩厚则有赙焉 疏吊谓王使人吊诸侯自吊诸臣须从王行者并有赠丧之具百官当共故宰夫緫戒令之】世妇掌吊临于卿大夫之丧【注王使往吊 疏案内宗云凡卿大夫之丧掌其吊临注云王后吊临诸侯而已是以内宗言掌卿大夫文同而注异者彼上文云王后有事则从大丧序哭者文与后事相连此上文无后故知王使往也盖使世妇致礼物亦名为吊】   女御从世妇而吊于卿大夫之丧【注从之数盖如使者之介云 疏王之妃妾三夫人象三公九嫔象孤卿二十七世妇象大夫女御象元士但介数依命数为差则王之大夫四命世妇之从亦四人以无正文故言盖言云以疑之也】   【万斯同曰此世妇女御乃天子之妾媵也岂有往吊卿大夫之理纵云所吊者即天子之子弟则妇人无外事王朝公卿百执事具在岂无他人可使而顾使及妇人乎吾知先王必无是礼也】   寺人凡内人吊临于外则帅而往立于其前而诏相之【注从世妇所吊若哭其族亲立其前者贱也贱而必诏相之者出入于王宫不可以阙于礼】   【史浩曰内人吊临于外非寺人帅之而往谁欤监临立于前而诏相之众安敢不肃】   春官鬯人凡王吊临共介鬯【注以尊适卑曰临 疏介副也王吊临诸臣则有副使从行】   【郑锷曰王亲吊诸臣之丧或适四方舍于诸侯祖庙之时虽曰至尊于人之祖先神明有所不敢忽使介执鬯以礼之】   【陈祥道曰天子无客礼于天下而有挚礼于鬼神天子以鬯为挚共介鬯则以介致之而已】   内宗凡卿大夫之丧掌其吊临【注王后吊临诸侯而已是以言掌卿大夫云疏明为后掌之】   【王安石曰世妇言掌吊临于卿大夫之丧则王或使焉乃往内宗言凡卿大夫之丧掌其吊临则凡丧皆往亦同族故也】   丧祝王吊则与巫前【注丧祝与巫以桃厉执戈在王前】   男巫王吊则与祝前【注巫祝前王也】   【李嘉防曰王吊祝可往也巫何与焉祝则以辞巫则用桃茢以除害也】   女巫若王后吊则与祝前【注女巫与祝前后如王礼】   典路凡吊于四方以路从【注王乗一路典路以其余路从行】   夏官太仆掌三公孤卿之吊劳【疏此等皆王亲往今使大仆者或王有故不得亲往故使太仆也】   小臣掌士大夫之吊劳【疏太仆注云王使往此亦王使往可知】   御仆掌羣吏之逆及庶民之复与其吊劳   【李嘉防曰羣吏庶臣各有吊劳观阳门之介夫死而子罕哭之哀汉征民宿衞及其去也天子亲享之羣吏庶民或有吊劳宜也】   【郑锷曰于吏民有哀则吊有劳则劳未尝以其贱而遗也使御仆掌吊劳见恩意之厚】   【易祓曰以太仆掌三公孤卿之吊劳小臣掌大夫士之吊劳推之此亦羣吏之吊劳也】   丧大记君于大夫世妇大敛焉为之赐则小敛焉于外命妇既加盖而君至于士既殡而往为之赐大敛焉【注为之赐谓有恩惠也加盖而至于臣之妻略也 疏自此至君退必奠明君于大夫及士并夫人于大夫士恩赐吊临主人迎送之节君于世妇谓内命妇常为之恩赐则小敛而往然则君于大夫大敛是常小敛是恩赐君于外命妇恩轻故既大敛入棺加盖之后而君至也则知大夫及世妇未加盖以前君至也】   【方慤曰小敛在先大敛在后丧事以速为敬故大敛而往者则为礼之常小敛而往者则为之赐也】   夫人于世妇大敛焉为之赐小敛焉于诸妻为之赐大敛焉于大夫外命妇既殡而往【疏于诸妻谓侄娣及同姓女也同士礼故为之赐大敛焉若夫人侄娣尊同世妇当大敛为之赐小敛焉夫人于大夫及外命妇既殡而往但有一礼无恩赐差降之事也】   【徐师曽曰诸妻御妻也孔氏谓侄娣及同姓女者非故亦自谓侄娣尊同世妇当视小敛妻下疑脱既殡而往四字内命妇贵故夫人待之与君同诸妻卑故同士礼君于大夫视大敛于外命妇加盖而至夫人则皆既殡而往于夫人避嫌于外命妇恩轻故与君有同异也】   大夫士既殡而君往焉使人戒之主人具殷奠之礼俟于门外见马首先入门右巫止于门外祝代之先君释菜于门内祝先升自阼阶负墉南面君即位于阼小臣二人执戈立于前二人立于后摈者进主人拜稽颡君称言视祝而踊主人踊大夫则奠可也士则出俟于门外命之反奠乃反奠卒奠主人先俟于门外君退主人送于门外拜稽颡【注殷犹大也朝夕小奠至月朔则大奠君将来则具大奠之礼以待之荣君之来也祝负墉南面直君北房戸东也小臣执戈先后君君升而夹阶立大夫殡即成服成服则君亦成服锡衰而往吊之摈者进当赞主人也始立门东北面称言举所以来之辞也视祝而踊祝相君之礼当节之也迎不拜拜送者拜迎则为君之荅已 疏此明君吊大夫士之礼君于大夫虽视大敛或有既殡之后而始往与士同也君将往使人豫戒主人主人重君之来先备月朔大奠之礼待于门外见君马首先君而入祝先道君升阼阶在君之北立于房之东皆负壁而乡南墉壁也君位于阼者主人不敢有其室也执戈辟邪气也摈者进于孝子前告使行礼丧赞曰相此云摈者以君之吊礼故以摈言主人于庭中北面拜而稽颡君举吊辞祝以相君先踊君乃视祝而踊君踊毕主人乃踊君来吊士与大夫其礼不同大夫者君既在阼主人在庭踊毕则释此殷奠于殡可也言对人君可为此奠士卑不敢留君待奠故先出俟君于门外君使人命反设奠士乃反入设奠主人奠毕又先出门待君君退主人门外送之而拜大夫士同】   【张子曰殷众也殷奠者以盛此礼报事众人执物以进所以表其勤也易言殷荐之上帝亦是众进之义】   君于大夫疾三问之在殡三往焉士疾壹问之在殡壹往焉【注所以致殷勤也】   君吊则复殡服【注谓臣丧既殡后君乃始来吊复反也反其未殡未成服之服新君之事也复或为服 疏臣丧大敛与殡之时君有故不得来至殡后主人已成服而君始来吊于时主人则复殡时未成服之服其服苴绖免布深衣也不散帯为人君变贬于大敛之前既啓之后也】   夫人吊于大夫士主人出迎于门外见马首先入门右夫人入升堂即位主妇降自西阶拜稽颡于下夫人视世子而踊奠如君至之礼夫人退主妇送于门内拜稽颡主人送于大门之外不拜【注视世子而踊世子从夫人夫人以为节也世子之从夫人位如祝从君 疏孝子迎君之妻亦如迎君礼先入门右门亦大门也主妇臣妻也夫人来吊故妇人为主人世子夫人之世子随夫人来也夫人来吊则世子在前道引其礼奠如君至之礼者亦先戒乃具殷奠夫人即位哭后主妇拜竟而设奠事如君吊礼主妇送于门内门寝门也妇人迎送不出门故夫人去于路寝门内拜送之主人送于大门外不拜者丧无二主主妇已拜故主人不拜】   【应镛曰君臣之际犹家人也君于外内妇既殡往夫人于大夫士之家亦往吊之然盖吊内子士妻之礼亦在其中矣主人迎而先入门右夫人升而自阶待夫人犹待君也主妇拜稽颡于下执妾礼犹臣礼也夫人之行世子实侍之世子视祝而踊夫人则视世子而踊也退则送于门内妇人迎送不下堂而特至门者为所尊变也其来也主人迎于门外送亦如之所以代主妇而申敬也门外者男子之所有事妇人迎送不出门虽对所尊而不敢变也古之君臣犹一体也头目手足疾痛惨楚彼此无不相应君臣犹一家也父兄子弟吉凶休戚上下无不相闗视之如一体故疾则君三问再问丧则君或抚或踊真若吾手足之亏折焉视之如一家故君丧则大夫士位乎东世妇士妻位乎西不翅父兄之痛也及臣之有故则君视之夫人视之世子视之真若子弟之失亡焉然诸妇之至君所唯丧祭为然诗曰诸宰君妇废彻不迟诸侯非问疾吊丧则不入诸臣之家夫人之行必与世子偕其动也不茍矣】   大夫君不迎于门外入即位于堂下主人北面众主人南面妇人即位于房中若有君命命夫命妇之命四邻賔客其君后主人而拜【注入即位于下不升堂而立阼阶之下西面下正君也众主人南面于其北妇人即位于房中君虽不升堂犹辟之也后主人而拜者将拜賔使主人陪其后而君前拜不俱拜者主人无二也 疏大夫下臣称大夫为君故曰大夫君不迎于门外贬于正君也主人北面者其君即阼阶下位故适子辟之所以在君之南北面也妇人之位在堂君虽不升堂犹辟于房中正君来礼亦如此不言大夫君之妻来者当同夫人礼也前君临大敛云主妇尸西以大敛哀深故不辟君今谓殡后也当此大夫君来吊时或有本国之君或有国中大夫命妇之命或有昔经使四邻之国卿大夫遣使来吊若有此诸賔在庭则此大夫君代主人拜命及拜賔以丧用尊者拜賔故也然大夫君不敢同于国君专代为主故以主人陪置君之后君先拜主人后拜不同时拜也】   君吊见尸柩而后踊【注君吊涂之后虽往不踊 疏皇氏曰前文既殡君往视祝而踊谓既殡未涂得有踊也】   大夫士若君不戒而往不具殷奠君退必奠【注荣君之来也 疏君来不先戒当时虽不得殷奠君去后必设殷奠告殡】   大夫之丧将大敛既铺绞紟衾衣君至主人迎先入门右巫止于门外君释菜祝先入升堂君即位于序端卿大夫即位于堂廉楹西北面东上主人房外南面主妇尸西东面迁尸卒敛宰告主人降北面于堂下君抚之主人拜稽颡君降升主人冯之命主妇冯之【注先入右者入门而右也巫止者君行必与巫巫辟凶邪也释菜礼门神也必礼门神者君非问疾吊丧不入诸臣之家也主人房外南面大夫之子尊得升视敛也 疏此明大夫敛节主人适子也出门迎君望见马首不哭不拜先还入门右北面以待君至巫止门外者君临臣丧巫祝桃茢至门恐主人恶之且礼敬主人故不将巫入对尸柩巫止而祝代入故先君而入门升自阼阶也君随祝后而升堂即位于东序之端阼阶上之东是适子临敛处也主人房外南面者乡者在门右君升则主人亦升立君之北东房之外面乡南俱欲视敛也迁尸者乡铺绞紟衾衣而君至今列位毕故举尸于铺衣上也主人得告敛毕故降西阶堂下乡北立待君也君臣情重方为分异故敛竟君以手抚按尸与之别主人见君抚尸故在堂下拜稽颡以礼君之恩君降者抚尸毕而下堂也升主人者君命升之也主人升自西阶由足西面冯尸不当君所君又命主妇冯之士丧礼子不得升大夫之子尊得升视敛也】   【敖继公曰周官言丧祝男巫皆于王吊则然国君不得并用巫祝其在庙门外则巫前入庙门则祝前互用其一所以下天子也】   【黄叔阳曰古者人君于臣之死也即其子位而视敛敛毕抚尸其恩礼一何厚也巫不入门而使祝先之其恭敬一何至也升主人冯之又命主妇冯之其教孝一何切也人臣于君之临也虽当丧事倥偬之际迎而先入抚而先降必俟君命而后冯冯又不敢当君之所且于男女之别亦不紊焉细防曲折无不尽礼如此此所以家齐国治而天下平也】   士之丧将大敛君不在其余礼犹大夫也   檀弓丧公吊之必有拜者虽朋友州里舍人可也吊曰寡君承事主人曰临【注拜者往谢之也 疏诸侯臣之丧公来亲吊或遣人来吊丧家虽无主后必有以次疏亲往拜其君以谢恩疏亲亦无虽死者朋友及同州同里及丧家典舎之人往拜可也若有主后则主人自当亲拜是以既夕礼云主人乗恶车郑注曰拜君命也吊曰寡君承事此是君来语摈者使传辞也吊为助事故虽君尊亦曰承事也曰临者主人辞谢之语言君屈辱降临某之丧称寡君谦也若吊士则直称君故士丧礼君使某吊如何不淑是也】   【徐师曽曰丧大记曰丧有无后无无主言必有拜賔者况君吊乎故君吊臣丧而丧家若无主后则以次疏亲拜之若又无疏亲则朋友或同州同里典舍之人皆可拜之】   君遇柩于路必使人吊之【注君于民臣有父母之恩疏君于其臣当特吊于家故丧大记于大夫及士皆亲吊之又礼讥蒉尚受吊及杞梁之妻不受野吊是也其或卑小之臣及庶人之等君不豫知其丧造次遇柩于路必使人吊也】   【胡铨曰若齐侯哭敝无存之类】   君于大夫将葬吊于宫及出命引之三歩则止如是者三君退朝亦如之哀次亦如之【注宫殡宫也出谓柩已在路命引之以义夺孝子也三命引之凡移九步退去也朝丧朝庙也次他日賔客所受大门外舍也孝子至此而哀君或于是吊不必于宫也 疏君于大夫之丧将至葬时必亲往吊孝子于殡宫及其柩出殡宫之门孝子号慕攀辕柩车不动君夺孝子之情命遣引之引者三歩则止所以止者不忍顿夺孝子之情故且止柩君又命引之柩车遂行君乃退去君或来吊参差早晚不必皆在殡宫或当朝庙明日当发之时或已出大门至平生待賔客次舍之处孝子哀泣停柩不行君于是始吊吊毕君命引之使行亦如上来如是者三之事】   【张氏曰礼吊于葬者必执引君尊故命人引之也】   杂记君若载而后吊之则主人东面而拜门右北面而踊出待反而后奠【注主人拜踊于賔位不敢迫君也君即位车东出待不必君留也君反之使奠 疏臣丧朝庙柩已下堂载在柩车而君来吊君位于车东故主人在车西东面而拜门谓祖庙门也右西边也若门外来则右在东此据车门内出故右在西孝子拜君竟从位立近门内西边北面而哭踊为礼也出待者孝子哭踊毕而先出门待君以君来则拜迎去则拜送今君吊事竟不敢必君乆留故孝子先出待君出也反而后奠者君使人命孝子反还丧所而后设奠告柩知之或谓此在庙载柩车时奠谓反设祖奠也】礼运诸侯非问疾吊丧而入诸臣之家是谓君臣为谑【陈澔曰诸侯于其臣有问疾吊丧之礼非此而往是戱谑也败礼之祸恒必由之】   丧服小记诸侯吊于异国之臣则其君为主【注君为之主吊臣恩为己也子不敢当主中庭北面哭不拜 疏案士丧礼君吊主人出迎于门外见马首入门右北面君升主人中庭拜稽颡成踊彼为主人为主故中庭拜今邻国君君为之主拜賔则主人中庭北面哭不拜曽子问称季桓子之丧卫君来吊鲁君为主季康子立于门右北面拜而后稽颡故讥其丧有二主当惟哭踊而已是于礼不拜也】   干学案仪礼士丧礼篇有国君吊临之礼己见第四十三卷不重载   杂记吊者即位于门西东面其介在其东南北面西上西于门【注賔立门外不当门】主孤西面【注立于阼阶下】相者受命曰孤某使某请事客曰寡君使某如何不淑【注受命受主人命以出也不言摈者丧无接賔也淑善也如何不善言君痛之甚使某吊】相者入告出曰孤某须矣【注称其君名者君薨称子某使人知适嗣也须矣不出迎也】吊者入主人升堂西面吊者升自西阶东面致命曰寡君闻君之丧寡君使某如何不淑子拜稽颡吊者降反位【注子孤子也降反位者出反门外位 疏此明诸侯相吊之礼门西大门之西也】   上客临曰寡君有宗庙之事不得承事使一介老某相执綍【注上客吊者也临视也言欲入视丧所不足而给助之谦也其实为哭耳】相者反命曰孤某须矣临者入门右介者皆从之立于其左东上【注入门右不自同于賔客】宗人纳賔升受命于君降曰孤敢辞吾子之辱请吾子之复位客对曰寡君命某毋敢视賔客敢辞宗人反命曰孤敢固辞吾子之辱请吾子之复位客对曰寡君命某毋敢视賔客敢固辞宗人反命曰孤敢固辞吾子之辱请吾子之复位客对曰寡君命使臣某毋敢视賔客是以敢固辞固辞不获命敢不敬从【注賔三辞而称使臣为恭也为恭者将从其命】客立于门西介立于门左东上孤降自阼阶拜之升哭与客拾踊三【注拜客谢其厚意】客出送于门外拜稽颡【注不迎而送丧无接賔之礼 疏此明吊含襚赗既毕上客行临哭之礼】   干学案杂记本文此节之上首节吊者之下有使者含襚赗三事今将含襚赗采入下篇故兹不载   其国有君丧不敢受吊【注辟其痛伤己之亲如君 疏此谓国有君丧臣又有亲丧则不敢受他国賔来吊以义断恩哀痛主于君不私于亲也】   三年之丧虽功衰不吊自诸侯达诸士如有服而将往哭之则服其服而往【注功衰既练之服也诸侯服新死者之服而往哭谓所不臣也 疏重丧小祥后衰与大功同故曰功衰衰虽外轻而痛犹内重故不得吊人也功衰虽不吊人若自有五服之亲丧则不着己功衰而着彼亲之服以哭之申于骨肉之情故也】   期之丧十一月而练练则吊【注父在为母功衰可以吊人者以父在故轻于出也然则凡齐衰十一月皆可以出矣】 既葬大功吊哭而退不听事焉【注听犹待也事谓袭敛执綍之属 疏既葬大功者谓身有大功之丧既葬之后往吊他丧吊哭毕即退去不待主人袭敛之事期丧练吊则亦然也】 期之丧未葬吊于乡人哭而退不听事焉功衰吊待事不执事【注谓为姑姊妹无主殡不在已族者 疏期丧未葬谓姑姊妹无主为之服期未至于葬往吊乡人之丧哭毕则退不待主人袭敛之事也姑姊妹期丧既葬受以大功衰谓之功衰此后若吊乡人其情稍轻于未葬之前得待主人袭敛之事但不亲自执事经直云期丧郑知是姑姊妹无主者以前云大功既葬始得吊人今此期丧未葬已得吊人明知是姑姊妹无主殡不在已族者女未庙见反葬女氏之党此姑姊妹已于他族成妇日乆但夫既早死故殡在夫族】 小功缌执事不与于礼【注礼馈奠也 疏执事摈相也礼馈奠也缌小功服轻故未葬便可吊人为彼摈相但不得助彼馈奠尔】 相趋也出宫而退相揖也哀次而退相问也既封而退相见也反哭而退朋友虞附而退【注此吊者恩薄厚去迟速之节也相趋谓相闻姓名来防丧事也相揖尝防于他也相问尝相惠遗也相见尝执挚相见也附皆当为祔 疏相趋谓与孝子本不相识但闻姓名而来趋丧情既轻故柩出庙之宫门而退去相揖谓经防他处已相揖者也恩微深故待柩出至大门外之哀次而退去相问谓曽相饷遗恩转深故至窆竟而退相见谓身经自执挚相诣往来恩转厚故至葬竟孝子反哭还至家时而退也朋友畴昔情重生死同殷故至主人虞附而退也】 吊非从主人也四十者执綍【注言吊者必助主人之事从随也成人二十以上至四十丁壮时】乡人五十者从反哭四十者待盈坎【注非乡人则长少皆反优逺也 疏吊丧本是来助事非为空随主人而已故年二十以上至四十强壮者皆执綍也乡人同乡之人也五十始衰待主人窆竟而孝子反哭故乡人助葬老者亦从孝子反也盈坎谓窆竟以土盈满其坎四十强壮不得即反待土满坎而反也若非乡人则无问长少皆从主人归优饶逺者】曲礼齐者不乐不吊【注为哀乐则失正散其思也】   【吕大临曰古之有敬事者必齐齐者致精明之德也乐则散哀则动皆有害于齐不乐不吊者全其齐之志也】   知生者吊知死者伤知生而不知死吊而不伤知死而不知生伤而不吊【注人恩各施于所知也吊伤皆谓致命辞也杂记曰诸侯使人吊辞曰寡君闻君之丧寡君使某如何不淑此施于生者伤辞未闻也说者有吊辞云皇天降灾子遭罹之如何不淑此施于死者盖本伤辞辞毕退皆哭 疏此论吊伤之法若存与亡并识则吊辞伤辞兼行若但识生惟设吊辞而无伤辞但识亡惟施伤辞而无吊辞也】   【方慤曰不知生而吊之则其吊也近于谄不知死而伤之则其伤也近于伪】   【应镛曰吊者死之恤乎外伤者情之痛于中】   吊丧弗能赙不问其所费   【吕大临曰君子于其言无所茍而已所问不由于诚不如勿问之矣】   檀弓死而不吊者三畏厌溺   【卢植曰畏者兵刃所杀也】   【王肃曰犯法狱死谓之畏】   【方慤曰战阵无勇非孝也其有畏而死者乎君子不立岩墙之下其有厌而死者乎孝子舟而不游其有溺而死者乎三者皆非正命故先王制礼在所不吊】   【应镛曰情之厚者岂容不吊但其辞未易致尔若为国而死于兵亦无不吊之理若齐荘公于杞梁之妻未尝不吊也】   【陈澔曰愚闻先儒言明理可以治惧见理不明者畏惧而不知所出多自经于沟渎此真为死于畏矣似难专指战阵无勇也或谓猥狠亡命曰畏】   【通典魏王肃圣证论郑曰孔子畏匡徳能自全也设使圣人卒离不幸可得不痛悼而罪之乎非徒贤者设有罪愚人亦不得不哀伤之也】   殷既封而吊周反哭而吊孔子曰殷已慤吾从周 五十无车者不越疆而吊人【注气力始衰 疏五十旣衰越疆则道路遥逺吊人又悲感哀戚恐増衰故不许】   【陈澔曰始衰之年不可以筋力为礼也】   吊于人是日不乐【注君子哀乐不同日子于是日哭则不歌】 妇人不越疆而吊人【注不通于外】行吊之日不饮酒食肉焉【注以全哀也】吊于葬者必执引若从柩及圹皆执绋【注示助之以力车曰引棺曰绋从柩赢者疏引柩车索也吊葬本为助执事故必相助引柩车也绋引棺索也凡执引用人贵贱冇数若其数足则余】   【人不得遥行皆散而从柩至圹下棺时则不限人数皆悉执绋示助力也赢余也从柩者是执引所余之人也】大夫之丧庶子不受吊【注不以贱者为有爵者主疏适子主丧受吊拜賔若适】   【子或有他故不在则虽庶子不敢受吊明已卑辟适也大夫庶子不受吊则士之庶子得受吊也】所识其兄弟不同居者皆吊【疏所识若身死其死者兄弟虽不同居皆往吊之则死者子孙就吊可知举疏以见亲也】   【吴澄曰所识之人其家若有同居之亲死自当往吊虽其兄弟之不同居者死亦皆吊之盖厚于所识故推其恩爱以及于其有服之兄弟者如此不同居者皇氏以为小功以下之亲小功以下兄弟服轻尚吊况其大功以下服重者乎孔疏同郑注以为所识者死而吊于其不同居兄弟之家不如皇氏之说为当案记文言皆吊夫丧无二主若所识一人死而皆往吊其不同居之兄弟则一丧不止一主矣古无是礼也】   少仪适有丧者曰比童子曰听事适公卿之丧则曰听役于司徒   【万斯同曰丧不行賔客之礼故愿比于执事者童子不能执事但来听命于主人故曰听事公卿家臣有司徒孟献子之丧司徒旅归四布是也其官主徒役之事故曰听役于司徒】   尊长于己逾等丧俟事不犆吊【注逾等父兄党也不犆吊不敢故烦动也 释文犆音特本亦作特 疏若尊长家有丧则待主人朝夕哭时往吊不非时独吊】   杂记凡丧服未毕有吊者则为位而哭拜踊【注客始来主人不可以杀礼待之 疏丧服将终犹有余日未满若有人始来吊当为位哭踊不以杀礼而待新吊之賔也言凡者五服悉然】   奔丧所识者吊先哭于家而后之墓皆为之成踊从主人北面而踊【注从主人而踊拾踊也北面自外来便也主人墓左西面】   【陈澔曰己所知识之人死而往吊之时已在葬后必先哭于其家以情虽由于死者而礼则施于生者故也主人墓左西向賔北面向墓而踊同主人拾之然必主人先而賔从之故曰从主人也言皆者必于家于墓皆踊也】   文王世子五庙之孙祖庙未毁虽及庶人冠取妻必告死必赴不忘亲也敬吊临赙赗睦友之道也   族之相为也宜吊不吊宜免不免有司罚之   曽子问曽子问曰三年之丧吊乎孔子曰三年之丧练不羣立不旅行【注为其茍语忘哀也】君子礼以饰情三年之丧而吊哭不亦虚乎【注为彼哀则不专于亲也为亲哀则是妄吊 疏君子行礼必使外内相副用外之物以饰内情故麄衰以饰哀痛之情若身有重服而吊他人则吊与服并虚也何者己有丧吊彼而哭哀彼则忘己本哀是己服为虚也若心存于己哀忘彼而哭彼则是于吊为虚也故曰不亦虚乎】   【吴澄曰练者一期之后羣立同羣而立也旅众也旅行与众而行也重丧虽已期犹且不与人并立并行恐与人相语而忘己哀亲之情又岂可忘己亲之哀而哭吊以哀他人之亲乎】   【吕坤曰三年之丧而吊哭不亦虚乎此非孔子之言也为吾亲而哭者吾不哭其亲为吾而吊者吾不吊其人乡邻可也伯叔舅姑兄弟之丧是可已乎此非孔子之言也】   檀弓曽子吊于负夏【注衞地】主人既祖填池【注祖谓移柩车去载处为行始也填池当为奠彻声之误也奠彻谓彻遣奠设祖奠】推柩而反之【注反于载处荣曽子吊欲更始】降妇人而后行礼【注礼既祖而妇人降今反柩妇人辟之复升堂矣柩无反而反之而又降妇人盖欲矜賔于此妇人皆非】从者曰礼与曽子曰夫祖者且也【注且未定之辞】且胡为其不可以反宿也从者又问诸子游曰礼与子游曰饭于牖下小敛于戸内大敛于阼殡于客位祖于庭葬于墓所以即逺也故丧事有进而无退【注明反柩非】曽子闻之曰多矣乎予出祖者【注善子游言且服疏曽子吊于负夏氏正当主人祖祭之明旦既彻祖奠之后设遣奠之时而来吊主人荣曽子之来乃彻去遣奠更设祖奠又推柩少退而反之向北案既夕礼既祖而妇人降盖既祖柩车南出阶间既空故妇人得降立阶间今柩车反还阶间故妇人辟之升堂至明旦妇人从堂更降而后乃行遣车之礼从曽子者意以为疑故问之曽子既见主人荣己不欲指其错失为之隐讳云祖是行之始末是实行且去住二者皆得既得且住何为不可以反宿明日乃去此不顾道理以防给说于人也从者又疑遂问子游曽子闻子游之荅是自知己说之非故善子游多犹胜也言子游所说出祖之事胜于我所说出祖也】   【陆佃曰池殡坎也既祖则填之故曰主人既祖填池孔丛子曰埋柩谓之肂肂坎谓之池是也胡铨曰池以竹为之衣以青布丧行之饰也填谓县铜鱼以实之谓将行也郑改为奠彻未详吴澄曰多矣乎犹言其赘也祖者行之始柩既出而为行始矣岂可再入而反宿乎此礼之所无故为赘而谓之多矣乎也胡氏不改填池二字则填当读为陟刃切填犹云安顿也谓己安顿棺饰之池而将行也但考之士礼填池在朝祖后阶下载柩之时今二字在既祖之下则亦可疑未敢必以不改字为是】   子张死曽子有母之丧齐衰而往哭之或曰齐衰不以吊【注以其无服非之】曽子曰我吊也与哉【注于朋友哀痛甚而往哭之非若凡吊疏曽子与子张无服不应往哭故或人非之也若有服者虽缌亦往也】   【刘氏曰曽子尝问三年之丧吊乎夫子曰三年之丧练不羣立不旅行君子礼以适情三年之丧而吊哭不亦虚乎既闻此矣而又以母丧吊友必不然也凡经中言曽子失礼之事不可尽信此亦可见陈澔曰以丧母之服而哭朋友之丧逾礼己甚故或人止之但友义隆厚不容不往哭之又不可释服而往但往哭而不行吊礼耳故曰我吊也与哉】   将军文子之丧既除丧而后越人来吊主人深衣练冠待于庙垂涕洟【注主人文子之子简子瑕也深衣练冠凶服变也待于庙受吊不迎賔也】子游观之曰将军文氏之子其庶几乎亡于礼者之礼也其动也中【注中礼之变 疏深衣是既祥之麻衣练冠谓未祥之练冠始死至练祥来吊是有文之礼祥后来吊是无文之礼言文氏之子举动也中当于礼之变节也】   【陈澔曰将军文子即弥牟也礼无吊人于除丧之后者亦无除丧后受人之吊者深衣吉凶可以通用小祥练服之冠不纯吉亦不纯凶庙者神主之所在待而不迎受吊之礼也不哭而垂涕哭之时已过而哀之情未忘也子游善其处礼之变故曰其动也中】   有若之丧悼公吊焉子游摈由左   季孙之母死哀公吊焉曽子与子贡吊焉阍人为君在弗内也曽子与子贡入于其廐而脩容焉子贡先入阍人曰乡者已告矣曽子后入阍人辟之渉内霤卿大夫皆辟位公降一等而揖之君子言之曰尽饰之道斯其行者逺矣【注阍人守门者脩容更荘饰也子贡先入阍人既不敢止以言下之故曰乡者已告矣阍人见两贤相随弥益恭故辟之也公降等揖礼之也疏二子初时不具衣服则阍人拒之二子退而脩容阍人虽愚犹知敬畏二子渉至内霤卿大夫皆逡巡辟位公于堂上降阶一等揖而礼之君子遂美之云凡人尽其容饰行之可长逺矣】   【陈祥道曰曽子子贡吊于季孙氏当其容之未脩也阍人拒之而不内及其既脩也阍人敬而辟之渉于内霤卿大夫皆辟位公降一等而揖之夫以阍人之愚卿大夫之贵哀公之尊而容之所施犹足以动之况其不愚不贵不尊者乎】   晋献公之丧秦穆公使人吊公子重耳且曰寡人闻之亡国恒于斯得国恒于斯虽吾子俨然在忧服之中丧亦不可乆也时亦不可失也孺子其图之以告舅犯舅犯曰孺子其辞焉丧人无寳仁亲以为宝父死之谓何又因以为利而天下其孰能说之孺子其辞焉公子重耳对客曰君惠吊亡臣重耳身丧父死不得与于哭泣之哀以为君忧父死之谓何或敢有他志以辱君义稽颡而不拜哭而起起而不私   滕成公之丧使子叔敬叔吊进书子服惠伯为介及郊为懿伯之忌不入惠伯曰政也不可以叔父之私不将公事遂入【注成公丧在鲁昭三年子叔敬叔鲁宣公弟叔之曽孙叔弓也进书奉君吊书也惠伯庆父孙之子名椒介副也郊滕之近郊懿伯惠伯之叔父忌怨也】   哀公使人吊蒉尚遇诸道辟于路画宫而受吊焉曽子曰蒉尚不如杞梁之妻之知礼也齐荘公袭莒于夺杞梁死焉其妻迎其柩于路而哭之哀荘公使人吊之对曰君之臣不免于罪则将肆诸市朝而妻妾执君之臣免于罪则有先人之敝庐在君无所辱命【注行吊礼扵野非无所辱命辞不受也】   左传襄公二十三年齐侯袭莒获杞梁莒人行成齐侯归遇杞梁之妻于郊使吊之辞曰殖之有罪何辱命焉若免于罪犹有先人之敝庐在下妾不得与郊吊齐侯吊诸其室【注杞梁即杞殖】   昭公二十年琴张闻宗鲁死将往吊之仲尼曰齐豹之盗而孟絷之贼女何吊焉【注言齐豹所以为盗孟絷所以见贼皆由宗鲁】家语顔囘死鲁定公吊焉使人访于孔子孔子对曰凡在封内皆臣子也礼君吊其臣升自东阶向尸而哭其恩赐之施不有笇也 季桓子死鲁大夫朝服而吊子游问于孔子曰礼乎孔子不荅他日又问孔子曰始死则羔裘冠者易之而己女何疑焉 孔子有母之丧既练阳虎吊焉私于孔子曰今季氏将大飨境内之士闻诸曰丘弗闻也闻之虽在衰绖亦欲与往阳虎曰子谓不然乎季氏飨士不及子   晏子春秋景公游于菑闻晏子死公乗侈舆服繁驵驱之而因为迟下车而趋知不若车之速则又乗比至于国者四下而趋行哭而往伏尸而号曰子大夫日夜责寡人不遗尺寸寡人犹且淫泆而不收怨罪重积于百姓今天降祸于齐不加于寡人而加于夫子齐国之社稷危矣百姓将谁告   礼统吊生曰唁吊死曰吊生谓之唁何非有哭泣之事但嗟叹以言故谓之唁吊何吊者毒也致有恩厚礼无服属但致伤哀痛毒故谓之吊   庄子老聃死秦失吊之三号而出弟子曰非夫子之友邪曰然然则吊焉若此可乎曰然始也吾以为其人也而今非也向吾入而吊焉有老者哭之如哭其子少者哭之如哭其母彼其所以防之有不鄿言而言不鄿哭而哭者是遁天倍情忘其所受古者谓之遁天之刑适来夫子时也适去夫子顺也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古者谓之帝之悬解   列女传鲁黔娄先生之死曽子与门人往吊焉隐门而入立于堂下其妻出衣褐袍曽子吊之上堂见先生尸坐牖下枕墼席藁緼袍无表覆以布被首足不尽敛覆头则足见覆足则头见   孟子公行子有子之丧右师往吊入门有进而与右师言者有就右师之位而与右师言者【集注公行氏齐大夫右师王驩也】孟子不与右师言右师不恱曰诸君子皆与驩言孟子独不与驩言是简驩也【集注简略也】孟子闻之曰礼朝廷不历位而相与言不逾阶而相揖也我欲行礼子敖以我为简不亦异乎【集注是时齐卿大夫以君命吊各有位次若周礼凡有爵者之丧礼则职丧涖其禁令序其事故云朝廷也历更渉也位他人之位也右师未就位而进与之言则右师历已之位矣右师已就位而就与之言则己歴右师之位矣孟子右师之位又不同阶孟子不敢失此礼故不与右师言也】孔丛子魏公子无忌死韩君将亲吊焉其子荣之以告子顺子顺曰必辞之礼邻国君吊君主之今君不命子则子无所受其君也其子辞韩韩君乃止符子陶朱富者朱公丧其中子邻人往吊之朱公方拥膝蹲踞捧头而笑邻人曰闻有丧将唁子之哀朱公曰生不致哀死而唁何邻人之不通也   白虎通徳论礼檀弓曰曽子有母之丧吊子张子张者朋友有服虽重服吊之可也 妇人不出境吊者妇人无外事防淫泆也礼杂记曰妇人越疆而吊非礼也而有三年丧君与夫人俱往礼妻为父母服夫亦当服   干学案杂记之文是言君之夫人归耳非谓君与夫人俱归也白虎通之言别是一说采之以备异闻   有不吊三何为人臣子常懐恐惧深思逺虑志在全身今乃畏厌溺死用为不义故不吊也 臣子死君往吊之何亲与之共治民恩深义重厚欲躬见之故礼杂记曰君吊臣主人待于门外见马首不哭君至主人先入君升自阼阶西向哭主人居中庭从哭   汉书龚胜死有老父来吊其哭甚哀既而曰吁薫以香自烧膏以明自消龚生竟夭其天年非吾徒也   蒋诩遭父忧吊者盈门后母疾之不与席不得止旧庐于侧作小庵往如旧也   东观汉记祭遵病薨丧至河南诏遣百官皆以丧服上车驾素服往吊望城门举音遂哭而止哀恸复幸城门遇丧车瞻望涕泣上亲临祠以太牢仪如孝宣帝临霍将军故事   续汉书郭泰退身隐居教授徒众甚盛丧母友人或千里来吊之   谢承后汉书徐孺子不就诸公之辟及有丧者万里赴吊常于家预炙鸡一只以一两緜絮渍酒中暴干以裹鸡径到所赴家遂以水渍緜使有酒气以鸡置前祭毕便去   后汉书徐穉传穉尝为太尉黄琼所辟不就及琼卒归葬穉乃负粮徒歩到江夏赴之设鸡酒薄祭哭毕而去不告姓名【谢承书曰穉诸公所辟虽不就有死丧负笈赴吊常于家预备炙鸡一只以一两緜絮渍酒中暴干以裹鸡径到所赴隧外以水渍緜使有酒气斗米饭白茅为借以鸡置前酾酒毕留谒则去不见丧主】郭林宗有母忧穉往吊之置生刍一束于庐前而去众怪不知其故林宗曰此必南州髙士徐孺子也诗不云乎生刍一束其人如玉吾无徳以堪之   荀爽传时人虽在亲忧犹有吊问丧疾者爽引据大义正之经典虽不悉变亦颇有改   郭泰别传贾淑林宗乡人虽世有冠冕而性险害邑里患之林宗遭母忧淑来吊之而钜鹿孙咸直亦至咸直以林宗贤而受恶人吊心怪之不进而去林宗遽追而谢曰贾子厚诚凶德然洗心向善仲尼不逆互乡故与其进也淑闻之改过自厉终成善士   语林陈元方遭父丧形体骨立其母哀之以锦蒙其上郭林宗往吊见锦被而责之賔客絶百许日   后汉书礼仪志朝臣中二千石将军卒使者吊祭 君临吊若遣使者主人免绖去杖望马首如礼免绖去杖不敢以戚凶服当尊者   通典刘表丧服云君来吊臣主人待君到脱头绖贯左臂去杖出门迎门外再拜乃还先入门东壁向君让君于前听进即堂先哭乃止于庐外伏哭当先君止君起致辞子对而不言稽颡以荅之   后汉刘德问曰君吊大夫迎于门外又拜送于门外大夫吊不迎于门外今时县令长吊主人待之当依国君来吊礼与依大夫来吊礼也又当去杖其至皆如故无可舎邪又今时丞尉来吊待之当云何田琼荅曰今之君与礼所云君轻重不同若必欲依之令长宜依国君丞尉宜依大夫君于礼但见去杖戢杖其余不见也今于君吊以首绖贯臂遣人则不释之而已   魏明帝吊陈羣诏曰司空今遭母忧当遣使者吊祭如故事尚书司马孚奏防故事自魏兴无三公丧母吊祭辄访韦诞王肃髙堂隆秦静等云汉太傅胡广丧母天子使谒者以中牢吊祭送葬王肃议礼臣有父母之丧赴君吊之吊诸臣之母当从夫爵   王肃云礼有亲丧而君来吊则免绖贯左臂去杖迎拜于大门之外见马首不哭先入门右庭中北面君升自东阶南面哭主人乃哭君出又拜送大门外又案礼三年之丧终服不吊期之丧既练而吊大功之丧既葬而吊   贺循丧服要记古之吊者皆因朝夕哭而入吊賔至主人即出中门外西面北上拜賔入门即位于堂下当陛西面賔即位哭哭止主拜之   王隐晋书何劭为司徒薨养子岐为嗣袁粲吊岐岐辞以疾粲独哭而出曰今年决下婢子品王诠谓之曰知死吊死何必见生岐前多罪尔时不下今何公新亡便下岐品人谓中正畏强侮弱粲乃止也   邓粲晋记阮籍能为青白眼礼法之士辄以白眼对之宗正嵇喜康之兄也闻籍丧吊焉籍以不哭见其白眼喜不怿而退   裴楷别传裴楷少知名而风情朗悟初陈留阮籍遭母丧弱冠往吊籍乃离丧位神志晏然至乃纵情啸咏旁若无人楷不为改容行止自若遂便率情独哭哭毕而退威容举动无异   晋中兴书周嵩兄顗既被害王敦使人吊嵩嵩曰亡兄天下之人为天下人所杀复何吊敦甚衔之   世说新语顾彦先平生好琴及丧家人常以琴置灵牀上张季鹰往哭之不胜其恸径上牀鼓琴作数曲竟抚琴曰顾彦先颇复赏此不因又大恸遂不执孝子手而出   王东亭【珣】与谢公【安】交恶王在东闻谢丧便出都诣子敬道欲哭谢公子敬始卧闻其言便惊起曰所望于法护【珣小字】王于是往哭督帅刁约【谢公部下吏】不听前曰官平生在时不见此客王亦不与语直前哭甚恸不执末婢手而退【末婢谢琰小字安少子】   通典宋崔凯云有吊賔主人迎即位中门外西面北上众賔东面者北上门西北面者东上主人拜賔旁三拜众賔不荅拜主人入即堂下朝夕哭位众随入如外位也知生者吊知死者伤主人哭吊者皆哭退出主人拜中门外如初吊辞至主人前曰闻君有某之丧如何不淑伤辞诣丧前曰子遭离之如何不淑此各主于其所知也若有知生又知死者伤而且吊也又曰同僚賔客相吊者因主人朝夕哭而往吊也又曰凡賔客来吊孝【凡言孝者即丧主也】皆当位东阶下西面不得庐中长吏自吊其人左贯首绖出迎还入门君至门谢孝还位乃从命还位若不谢遣者君向柩哭则孝当伏孝当后哭先止所以不使君甚哀也哭讫君遣还位乃从命还位则哭不得入庐也哭位在东阶下辞去孝子哭止君先出孝后出于门外见马而拜讫哭而还也若有命止令勿出亦便随从命也羸可使人自扶若病不能者君至自杖而已 乐亮问徐广曰君吊之仪虽在于礼未审皇子之吊受吊为当迎送及拜以不当于庐室主当别施位邪若别施位者应在何处即位为应立应坐君吊虽已葬主人必免此礼已废并未详既小祥重服已除正当即以练冠功衰受吊邪徐广荅曰皇子之仪揖而不拜然犹应以练冠功衰迎立于戸侧皇子向戸揖讫伏庐室而哭及皇子前执手时乃可长跪受之去出室还至戸更哭   开元礼賔至掌次者引之次賔着素服相者入告内外衰服相者引主人以下立哭于阼阶下妇人升哭于殡西相者引賔入立于庭北面西上为首者一人进当主人东面立云如何不淑主人哭再拜稽颡为首者复北面位吊者俱哭十余声相者引出少顷相者引主人以下各还次 勅使吊使者公服入立于寝门外之西东面相者入告主人素冠降自西阶迎于寝门外见賔不哭先入立于门右北面内外皆止哭开帷【帷堂之帷事毕则下之】使者入升立西阶东面进主人于阶下北面使者称有勅主人再拜使者宣勅云某封位薨【无封者称姓位四品五品云某封丧余同】情以恻然如何不淑主人哭拜稽颡内外皆哭使者出主人拜送于大门外亲故为使吊者既出易服入向尸立哭十数声止降出主人唯勅使出升降自西阶【主人升降自西阶者亲始死未忍当主位】 州县官长吊若刺史哭其所部主人设席于柩东西向刺史素服将到相者引主人去杖立于门内之右北面刺史入升自东阶即座西向坐哭主人升就位哭刺史哭尽哀将起主人降复阶下位刺史降出主人拜送于大门外杖哭而入 刺史遣使吊若刺史遣使者至掌次者引就次内外俱衰服主人以下就阶下位妇人入就堂上位内外俱哭使者素服执书相者引入门而左立于阶间东面使者致辞主人拜稽颡相者引主人进诣使者前西面受书退复位左右进受书主人拜送于位相者引使者出使者若自入吊哭如常仪客出少顷内外止哭各就次   朱子语类开元礼有刺史吊吏民之礼略如古者国君吊臣礼本朝删去此条   干学案今世士大夫遭丧地方长吏无有不吊者主人之待之也亦与他賔客无甚异此举世所通行不足为重惟唐时以刺史而吊吏民斯为异事尔然安知所谓吏民者非即缙绅之士乎盖古人称守令为君凡缙绅在其封内者皆为治民故开元礼縂名之为吏民尔若夫田琼之说待令长以国君之礼待丞尉以大夫之礼此在尔时则可若欲施之于今日不已过乎   政和礼品官仪吊者至掌事者引之次素服【若主人未成服吊者不变服】赞者入告内外衰服赞者引主人以下立哭于东阶下妇人升哭于殡西吊者入立于庭北面西上为首者进当主人前云如何不淑主人哭再拜稽颡为首者复位吊者俱哭十余声乃出少顷主人以下各还次庶人仪吊者至掌事者引之次素服【若主人未成服吊者不变服】赞者入告引主人以下立哭于东阶下妇人升哭于殡西吊者入立于庭北面西上为首者进当主人前云如何不淑主人哭再拜稽颡为首者复位吊者俱哭十余声乃出少顷主人以下各还次   司马氏书仪凡吊人者必易去华盛之服【丧大记小敛奠吊者袭裘加武帯绖与主人拾踊孔子羔裘冠不以吊子游吊人袭裘帯绖而入古者吊服有绖唐人犹着白衫今人无吊服故但易去华盛之服亦不当着公服若入酹则须具公服靴笏也】作名纸右巻之系以线题其隂面【凡名纸吉者左卷之题阳面凶者反卷之阳面在左隂面在右】曰某郡姓名慰同州之人则但云同郡皆不着官职先使人通之主人未成服则护丧为之出见賔曰窃闻某人薨没【尊官则云薨没或云捐馆卑官则云倾逝少年则云夭没后书仿此】如何不淑因再拜护丧荅拜曰孤某遭此凶祸蒙慰问【若有赙襚则并言之】以未成服不敢出见不胜哀感使某拜又再拜【此为子孙被髪徒跣者不出其余皆出丧大记曰未小敛大夫为君命士为大夫出主人升降未敢由阼阶礼也】賔荅拜自余如常仪 凡吊人者必有慼容【曲礼临丧不笑入临不翔檀弓曰行吊之日不饮酒食肉孔子于是日哭则不歌又食于丧者之侧未尝饱也若在丧者家谈笑谐谑岂吊人之道邪】若賔与亡者为执友则入酹【妇人非亲戚及与其子为执友尝升堂拜母者则不入酹】名纸既通丧家于灵座前炷香浇茶斟酒设席褥家人皆哭若主人未成服则护丧出延賔曰孤某须矣賔入至灵前哭尽哀【古礼吊人无不哭者世俗皆以无涕为伪哭故耻之吊酹多不哭人之性自有少涕泪者不可必责于人孔子吊于旧馆而出涕亦鲜矣若知生而不知死勿哭可也若亲戚朋友死安可以不哭哉】乃焚香再拜跪酹茶酒俛伏兴再拜主人被髪徒跣扱上衽自椸左哭而出賔东向吊主人西向稽颡再拜【秦穆公吊公子重耳稽颡不拜以未为后是故不成拜今人众子皆拜非礼也然恐难顿改】賔荅拜主人兴进谢曰某罪逆深重祸延某亲蒙赐沃酹不胜哀感又再拜賔荅拜賔主相向哭尽哀賔先止寛释主人曰脩短有命痛毒柰何望抑损孝思俯从礼制【主人官尊则云伏望】揖而出主人不送哭而反护丧为之送賔若主人已成服则自出受吊毕若賔请入酹则主人命柱香斟茶酒于灵座前家人皆哭主人揖賔遂导賔哭而入賔亦哭而入至灵座前主人立于賔东北向立哭賔酹如上仪将毕主人西向谢賔曰已辱临吊重烦沃酹不胜哀感稽颡再拜賔荅拜相向哭寛释如上仪賔出主人送至听事如常仪自有三年之丧则不出吊人【为其以人之亲忘已之亲故也】期丧十一月已后可以出吊如有服而将往哭之则服其服而往【谓有服之亲死而往哭之非吊也服其服谓新死者之服也事见杂记檀弓曰有殡闻逺兄弟之丧虽缌必往非兄弟虽邻不往若执友死虽齐衰亦可以往哭曽子之哭子张是也】凡吊及送丧葬者必助其丧事而勿扰也【助谓问其所乏分导】   【营办贫者为之执綍负土之类扰谓受其饮食财货】   朱子家礼凡吊皆素服【幞头衫帯皆以白生绢为之】   问今吊人用横乌此礼如何朱子曰此是冠以吊正与孔子所谓羔裘冠不以吊者相反   【丘濬曰各随其人所当服之衣而用缟素者案本注幞头衫帯皆以白生绢为之今制唯国恤用布裹纱帽其余则不许有冠者衣可变而冠不可变若无冠者用素巾可也】   仪节【吊者至护丧先入白主人以下各服其服就位哭以待】就位【吊者至向灵座前立】举哀 哀止 诣灵座前 上香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吊者拜拜毕主人持杖哭出西向立】賔吊主人曰不意凶变【某亲某官如何不□随意致辞亦可】鞠躬拜兴拜兴平身【吊者拜主人荅拜尊长来吊不拜主人致辞曰某罪逆深重祸延某亲非父母及承重不用此二句】蒙赐慰问不胜哀感稽颡拜兴拜兴平身【主人拜吊者荅之】礼毕【吊者退主人哭入丧次护丧代送出或少延待一茶案家礼未小敛前已有亲厚者入哭条愚既从为仪节矣而又为此者盖未成服以前来吊者用前仪成服以后来吊者用此仪有祭奠用下仪】   朱子吊说凡吊礼闻其初丧未易服则率同志者深衣而往哭吊之【凡吊尊者则为首者致辞而旅拜敌以下则不拜主人拜则荅之少者以下则扶之不识生者则不吊不识死者则不哭】且助其凡百经营之事主人既成服则相率素幞头素襴衫素帯【皆以白生纱绢为之】具酒果食物而往奠之【死者是敌以上则拜而奠以下则奠而不拜主人不易服则亦不易服主人不哭则亦不哭情重则虽主人不变不哭亦变而哭之赙礼用钱帛众议其数如庆礼】及葬又相率致赗俟发引则素服而送之【赗如赙礼或以酒食犒其役夫及为之干事】卒哭大祥小祥皆常服吊之 丧家不可具酒食衣服以待吊客吊客亦不可受 所知之丧逺不能往则遣使致奠就外次吊服拜哭而送之【惟至亲笃友为然】过期年则不哭情重则哭其墓   宋名臣言行録吕陶言明堂降赦臣寮称贺讫两省欲往奠司马光程颐言曰子于是日哭则不歌岂可贺赦才了却往吊丧坐客有难之曰子于是日哭则不歌不言歌则不哭今贺赦了却往吊丧于礼无害轼遂以鄙语戏颐众皆大笑结怒之端盖自此始【吕大钓吊说诗曰凡民有丧匍匐救之不谓死者可救而复生谓生者或不救而死也夫孝子之丧亲不能食者三日其哭不絶声既病矣杖而后起问而后言其恻怛之心痛疾之意如不欲生则思虑所及虽其大事有不能周之者而况于他哉故亲戚僚友乡党闲之而往者不徒吊哭而已莫不为之致力焉始则致含襚以周其急三日则具糜粥以扶其羸每奠则执其礼将葬则助其事其从柩也少者执綍长者专进止其掩圹也北者盈坎老者从反哭祖而赗焉不足则赠焉不足则赙焉凡有事则相焉斯可谓能救之矣故适有丧者之辞不曰愿见而曰比虽国君之临亦曰寡君承事他国之使曰寡君使某毋敢视賔客主人见賔不以尊卑贵贱莫不拜之明所以谢之且自别于常主也賔见主人无有荅其拜者明所以助之且自别于常賔也自先王之礼壊后世虽传其名数而行之者多失其义丧主之待賔也如常主丧賔之见主人也如常賔如常賔故止于吊哭而莫敢与其事如常主故舍其哀而为衣服饮食以奉之其甚者至于损奉终之礼以谢賔之勤废吊哀之仪以寛主之费由是则先王之礼意其可以废而已乎今欲行之者虽未能尽得如礼至于始丧则哭之有事则奠之又能以力之能及为营丧葬之未具者以应其求辍子弟仆之能干者以助其役易纸币壶酒之奠以为襚除供帐馈食之祭以为赗与赙凡丧家之待己者悉以他辞受焉庶几其可也】   朱子语类问曽子问昬礼既纳币有吉日女之父母死则如之何孔子曰壻使人吊如壻之父母死则女之家亦使人吊如未有吉日独不当吊乎朱子荅曰无不吊之礼 问行吊之日不饮酒食肉施于有服之亲及情分之厚者则当若泛常之吊只当于行吊之时不饮酒食肉如何朱子荅曰有服则不但吊日不饮酒食肉矣其他则随情分之厚薄可也   明防典品官仪始死讣告于亲戚僚友吊者至执友亲厚之人则入哭临尸尽哀出拜灵座上香再拜遂吊丧主相持哭尽哀丧主以下哭对无辞凡吊者奠赙皆有状先具刺通名丧主炷火然烛布席皆哭以俟护丧者出迎賔賔入至聴事进揖曰窃闻某人倾背不胜惊怛敢请入酹并申慰礼护丧者引賔入至灵座前哭尽哀再拜焚香跪酹祭酒俯伏兴护丧止哭者祝跪读祭文奠赙状于賔之右毕兴賔主皆哭尽哀賔再拜丧主哭出西向稽颡再拜賔亦哭东向荅拜进曰不意凶变某亲某官奄忽倾背伏惟哀慕何以堪处丧主对曰某罪逆深重祸延某亲伏蒙奠酹并赐临慰不胜哀感又再拜賔荅拜又相向哭尽哀賔寛譬丧主曰脩短有数痛毒奈何愿抑孝思俯从礼制乃揖而出丧主哭而入护丧者送至听事茶汤而退丧王以下止哭【亡者官尊即云薨逝稍尊即云捐馆生者官尊则云奄弃荣养】   庶人礼凡来吊者必素服奠用香茶烛酒果赙用钱帛先具刺通名乃入丧主哭以俟护丧出迎賔賔入至聴事进揖曰窃闻某人倾背不胜惊怛敢请入酹并申慰礼护丧引客入至灵座前哭尽哀再拜焚香跪酹茶酒俯伏兴护丧止哭者祝跪读祭文奠赙状于賔之右毕兴賔主皆哭尽哀賔再拜丧主哭出西向稽颡再拜賔亦哭东向荅拜进曰不意凶变某亲奄弃色养伏惟哀慕何以堪处丧主对曰某罪逆深重祸延某亲伏蒙奠酹并赐临慰不胜哀感又再拜賔荅拜又相向哭尽哀賔寛譬丧主曰脩短有数痛毒奈何愿抑孝思俯从礼制乃揖而出丧主哭而入护丧者送至聴事茶汤而退丧主以下止哭   【贺钦医闾集门生有居丧而外父死议往吊之或曰礼三年之丧不吊先生曰此非防常吊者此乃重丧未除而遭轻丧服其服而往哭之礼也】   【吕坤四礼疑哀以衣掩口也吊以巾承口也凡临丧为死无不哀者为生无不吊者伤不伤惟其情 生不相见者死不相吊执友之妻之母入吊可乎礼逺别情近亲君子宁处于踈 温公有入吊执友之妻之母之文然必生时数相见情相闗又年各长老入吊可也若无亲亲之情只宜拜于门外盖逺别之礼生死不可废尔 又曰三不吊非人情也三族五服之亲是可已乎礼畏压溺皆不吊甚逺于人情父母妻族及五服血属之亲宁忍于不吊乎 又曰妇人之丧非五服不入奠奠于戸外拜于阶下非卑賔也男女之别死无二】   干学案古之吊礼不一有因凶灾而吊者宋遭大水鲁使吊之廐焚孔子拜乡人为火来者是也有因疾病而吊者子夏丧明曽子吊之是也有因失国而吊者鲁昭出疆齐人来唁是也诸不在丧礼中兹皆不入   【朱董祥读礼记略曲礼曰知生者吊知死者伤知生而不知死吊而不伤知死而不知生伤而不吊今虽不能从古亦须于礼无悖如吊帖称于生者奠帖称于死者人能知之间有吊帖亦称于死者谓奠则必不可称于生乃至男子称名以奠妇人此岂礼哉案礼男女不通问妇人之丧有子姓馈奠之礼而无朋友拜飨之体若果同学世谊或可拜奠其母奠帖称于其夫夫死从子称于其子书奉奠某母某某人灵几如是则吊必以生而奠则男女异称也古人奠不为文告辞不过申其馈献称致奠不称致祭未葬曰奠既葬曰祭世俗未葬而用文以奠书致祭称祭文及称奠文者俱谬晦庵公曰未葬时奠而不祭虞始用祭既有文则是祭而非奠断不可行至于朋友之妻决无奠拜之礼吊其夫或吊其子可也夫礼严内外男女有别瞻其像而拜之合其夫之友而共飨之是以其死而忽诸也夫绘像止为诸子孙俾得思其笑语之意县诸素帏端拱而受賔朋之跪拜非礼也况妇人之像乃可县之于外以示羣賔邪致奠者固为失礼县像以受之用赞以呼之对诸賔朋而进飨之宁有是哉灵其有知能无憾乎】   补遗   吊礼   晋书王祥祥薨奔赴者非朝廷之贤则亲戚故吏而已门无杂吊之宾   孙晷晷未及大敛有一老父緼袍草屦不通姓名径入抚柩而哭哀声慷慨感于左右哭止便出容貌甚清眼瞳又方门者告之丧主怪而追焉直去不顾同郡顾和等百余人叹其神貌有异而莫之测也   【张师正倦逰杂録陈烈福州人博学不循时态动遵古礼蔡君谟居丧于莆田烈徃吊之将至近境语门人曰诗不云乎凡民有丧匍匐救之今将与二三子行此礼于是乌巾栏鞟与二十余生望门以手据地膝行号恸而入孝堂妇女望之皆走君谟匿笑受吊即时李遘画匍匐图】   读礼通考卷五十八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五十九  邢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二十二   临礼   周礼春官大宗伯朝觐防同则为上相王哭诸侯亦如之【注哭诸侯者为薨于国为位而哭之】   【胡安国曰周制王哭诸侯则大宗伯为上相司服为王制缌麻宰夫掌邦之吊事戒令与其币器财用是王者所以怀诸侯也】   干学案天子为诸侯缌衰非缌麻也   檀弓天子之哭诸侯也爵弁绖防衣或曰使有司哭之【注天子服士之祭服以哭之明为变也天子至尊不见尸柩不吊服麻不加于采此言绖衍字也时人间有弁绖因云之尔周礼王吊诸侯弁绖缌衰使有司哭之非也哀戚之事不可虚 疏诸侯薨在本国天子遥哭之不亲见尸柩不服缌衰吊而服爵弁防衣防衣丝衣也则诸侯以下虽不见尸柩仍吊服也】   【方慤曰爵弁则其色如爵防衣音缁则以其色如之】   【胡铨曰有司哭之非也恶夫涕之无从况使人乎】   杂记上客临曰寡君有宗庙之事不得承事使一介老某相执綍相者反命曰孤某须矣临者入门右介者皆从之立于其左东上宗人纳賔升受命于君降曰孤敢辞吾子之辱请吾子之复位客对曰寡君命某毋敢视賔客敢辞宗人反命曰孤敢固辞吾子之辱请吾子之复位客对曰寡君命某毋敢视賔客敢固辞宗人反命曰孤敢固辞吾子之辱请吾子之复位客对曰寡君命使臣某毋敢视賔客是以敢固辞固辞不获命敢不敬从客立于门西介立于门左东上孤降自阼阶拜之升哭与客拾踊三客出送于门外拜稽颡【注上客吊者也临视也言欲入视丧所不足而给助之谦也其实为哭尔临者入门右不自同于賔客賔三辞而称使臣为恭也为恭者将从其命孤降自阼阶拜之拜客谢其厚意不迎而送丧无接賔之礼 疏此明吊含襚赗既毕上客行临哭之礼使一介老某相执綍者某者上客名也相助也谦言助主人执其葬綍其实为哭而来尔一介者言已唯有一人为介谦辞尔其实介数各下其客二等临者不敢自同賔故入门右从臣位也宗人纳賔升受命于君者主国宗人掌礼欲纳此吊賔先受纳賔之命于主国嗣君降曰请复位者宗人下阼阶请客复门西客位也反命者反此客之辞命于嗣君也曰孤敢固辞者是宗人受嗣君之命以告客前文云孤某此直云孤不云某者客是使臣不复称名也前四礼客皆在门西此临在门东者前是奉君命而行此是私礼若聘礼私觌故在门东陆佃曰临应亲至故其辞如此据寡君使某吊使某含使某襚使某赗不云不得承事其遣上客亦以此赗称上介亚于此欤若陈乗黄大路于中庭盖亦重礼也言执綍容外客临有葬而至者也含不及敛不及事矣襚不及殡不及事矣赗不及葬不及事矣虽然犹愈乎否賔升受命于君变子称君容外客临有不及事既葬与逾年而后至也公羊传曰君薨称子某既葬称子逾年称公其曰孤降自阼阶则子逾年可知孤不名亦以此】   檀弓君临臣丧以巫祝桃茢执戈恶之也所以异于生也丧有死之道焉先王之所难言也【注桃鬼所恶茢萑苕可埽不祥为有凶邪之气也生人则无凶邪 疏此论君临臣丧之礼君谓天子往临臣丧则以巫执桃祝执茢又使小臣执戈若往临生者但有执戈无巫祝执桃茢之事故云异于生也案丧大记大夫之丧将大敛君往巫止于门外祝先入又士丧礼大敛而往巫止于庙门外祝代之小臣二人执戈先二人后此皆大敛之时小敛及殡更无文明与大敛同也直言巫止无桃茢之文则去桃茢可知也丧大记杂记诸侯礼明天子亦然此经所云谓天子礼诸侯临臣之丧则使祝代巫执茢居前下天子也亦谓未袭以前若已袭之后茢亦去之与天子同是天子未袭之前临臣之丧巫祝桃茢执戈三者并具诸侯临臣之丧未袭之前巫止祝执茢小臣执戈若既袭之后敛殡以来天子与诸侯同也人之丧也有死散之道人之所恶故难言也】   【刘敞曰君临臣丧以桃茢先非礼也周之末造也事之斯为臣焉使之斯为君焉君臣之义非虚加之也寄社稷焉尔寄宗庙焉尔寄人民焉尔夫若是其孰轻故君有庆臣亦有庆君有戚臣亦有戚书曰元首明哉股肱良哉尊卑异而已矣虽于其臣亦然故臣疾君亲问之臣死君亲哭之所以致忠爱也若生也而用死也而弃生也而厚死也而薄生也而爱死也而恶是教之忘生也是教之背死也祸莫甚于背死而忘生茍为背死而忘生则不足以托六尺之孤寄百里之命施之于人者不变于存亡然后人之视其君亡犹存矣则夫桃茢胡为乎诸臣之庙哉或曰于记有之宜若礼然曰否是故亦周末之记也昔者仲尼之畜狗死子贡埋之曰丘闻之也敝帷不弃为埋焉也敝盖不弃为埋狗也而丘也贫无盖也亦予之席焉夫不以贱而弃之为劳也夫不以死欺之为有生也劳虽贱不弃也死虽狗不欺也而况于君臣乎吾故曰君临臣丧以桃茢先非礼也周之末造也】   曲礼临丧则必有哀色   【陈祥道曰情者色之实色者情之文情之得失存乎内则色之得失见于外临丧必有哀色则哀之情可知】   【吕大临曰色必称其服情必称其色内外相顾所谓不失色于人】   临丧不笑   【吕大临曰临丧非笑所也】   入临不翔【疏入临人之丧不得趋翔为容】   哭日不歌【疏哭日谓吊人日也】   论语子于是日哭则不歌【集注哭谓吊哭一日之内余哀未忘自不能歌也】子曰临丧不哀吾何以观之哉【疏亲临死丧当致其哀不哀则失于和易黄公绍韵防举要临力鸩切哭也顔师古曰众哭曰临毛晃増韵丧哭论语临丧不哀礼记临丧则必有哀色周礼王吊临注以尊适卑曰临】   奔丧哭父之党于庙母妻之党于寝师于庙门外朋友于寝门外所识于野张帷【注此因五服闻丧而哭列人恩诸所当哭者也党谓族类无服者也逸奔丧礼曰哭父族与母党于庙妻之党于寝朋友于寝门外壹哭而已不踊言壹哭而已则不为位矣 疏此明无服之亲闻丧所哭之处案檀弓云师吾哭诸寝与此异者熊氏云檀弓殷礼此周法也此哭父党于庙而檀弓云有殡闻逺兄弟之丧哭于侧室若无殡则在寝与此不同者异代礼也此母党在寝逸奔丧礼母党在庙者皇氏云母存则哭于寝母亡则哭于庙熊氏云哭于庙者是亲母党哭于寝者盖慈母继母之党未知孰是故两存之沈氏云事由父者哭之庙事由己者则哭之寝此师于庙门外者是父之友与为师同故哭之庙义亦通也】   【方慤曰庙者神之所居有尊之道故哭父之党于庙寝者人之所居有亲之道故母妻之党于寝师以道之尊而有别于父故于庙门外朋友以徳之亲而有别于母妻故于寝门外所识则非亲特与之相识而已故于野以示其逺焉】   丧服小记哭朋友者于门外之右南面【注变于有亲者也门外寝门外朱睦防五经稽疑朋友哭于寝门之右南面者以讣自外至故向外为位而哭也哀尽则位彻矣安得有吊賔来而为主以待之乎说者亦凿矣】   檀弓妻之昆弟为父后者死哭之适室【注以其正也】子为主袒免哭踊【注亲者主之】夫入门右【注北面辟正主】使人立于门外告来者狎则入哭【注狎相习知者】父在哭于妻之室【注不以私丧干尊】非为父后者哭诸异室【疏适室正寝也礼女子适人者为昆弟之为父后者不降以其正故也故姊妹之夫为之哭于适室之中庭也甥服舅缌故命己子为主受吊拜賔也袒免哭踊者冠尊不居肉袒之上必先去冠而加免故凡哭哀则踊踊必先袒袒必先免故袒免哭踊也子既为主位在东阶之下西向父入门右近南而北向哭也郑注知此北面者郑推子既为主在东阶下西向父不为主若又西向便似二主故入门右而北面示辟为主之处也门内有哭则乡里闻之必来相吊故使人出门外告语来吊者述所哭之事明为主在子不闗已也若吊人与此亡者曽经相识狎习当进入共哭也若父在则适室由父故但于妻室之前而哭之亦子为主使人立于门外也案奔丧礼妻之党哭诸寝此哭于适室及异室者寝是大名虽适室及妻室异室縂皆曰寝此云子为主袒免是踊则夫入门右亦哭踊知者以其上文申祥之哭言思妇人倡踊故知夫入门右亦踊但文不备尔】   有殡闻逺兄弟之丧哭于侧室【注嫌哭殡】无侧室哭于门内之右【注近南者为之变位】同国则往哭之【注丧无外事 疏此哭于门内之右谓庶人无侧室者故内则云庶人无侧室言近南为之变位以其防常为主当在阼阶东西面今称门内之右故知近南为之变位也必变之者以哭于大门内之右既非常哭之处故继门而近于南也郑云近南则内西面但近南尔必知西面者案士丧礼朝夕哭众主人众兄弟继妇人南皆西面明此哭兄弟亦西面也所以同国则往哭异国则否者以其已有丧殡不得向他国故郑云丧无外事】   【方慤曰哭于侧室者欲其逺殡宫也哭于门内之右者不居主位示为之变也同国往哭之者以其不逺故也】   孔子哭子路于中庭【注寝中庭也与哭师同亲之】有人吊者而夫子拜之【注为之主也】既哭进使者而问故【注使者自卫来赴者故谓死之意状】使者曰醢之矣【汪时卫世子蒯聩篡辄而立子路死之醢之者示欲啗食以怖众】遂命覆醢【注覆弃之不忍食 疏师哭诸寝今哭子路于中庭故曰与哭师同亲之若其不亲当哭于寝门外与朋友同】   【王安石曰孔子哭子路与哭师同或者哭弟子之礼当如师犹服之有报乎】   【陈祥道曰哭于中庭视之犹子也有人吊焉而夫子拜之自视犹父也遂命覆醢者非特不忍食之又不忍见之也】   【陆佃曰哭以师友之间进之也】   【吴澄曰哭师于寝哭朋友于寝门外中庭在寝之外寝门外之内故陆氏谓之师友之间也】   伯髙死于衞赴于孔子【注赴告也凡有旧恩者则使人告之】孔子曰吾恶乎哭诸【注以其交防尚所】兄弟吾哭诸庙父之友吾哭诸庙门之外【注别亲疏也】师吾哭诸寝朋友吾哭诸寝门之外所知吾哭诸野【注别轻重也】于野则已疏于寝则已重【注已犹大也】夫由赐也见我吾哭诸赐氏【注本于恩哭于子贡寝门之外】遂命子贡为之主【注明恩所由】曰为尔哭也来者拜之知伯髙而来者勿拜也【注异于正主 疏兄弟亲父友疏必哭诸庙及庙门外者兄弟是先祖子孙则哭之于庙此殷礼周则哭于寝故杂记云有殡闻逺兄弟之丧哭之侧室若无殡当哭诸正寝父之友与父同志故哭诸庙门外非先祖之亲故在门外也师友为重所知为轻所以哭师于寝寝是已之所居师又成就于己故哭之在正寝此谓殷礼若周礼则奔丧云师哭诸庙门外故郑荅赵商之问亦以为然孙炎云奔丧师哭诸庙门外是周礼也依礼而哭谓野若不依此礼则不可故下云恶野哭者以违礼为野哭也】   【陈祥道曰为子贡而来知生者也为伯髙而来知死者也知生者吊而不伤则来者礼也故拜之知死者伤而不吊则来者非礼也故勿拜之哭于赐氏义也故子贡之拜不拜礼也】   【陆佃曰礼哭师于庙门外而孔子曰师吾哭诸寝至是师少隆矣盖君不知所以教而后师之报礼重故子贡诸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然则心丧三年记孔子以后之礼】   【徐师曽曰兄弟出于祖内亲也故哭诸庙父友聨于父外亲也故哭诸庙门外师以成徳其亲视父故哭诸寝友以辅仁其亲视兄弟故哭诸寝门之外皆重之也泛交之人不及朋友故哭诸野疏之也此常礼也今伯髙于我过于所知而不及师友于野则太疏于寝则太重此常礼所无要当以义起尔故因其由赐而见遂哭诸赐氏且使为之主明恩之所由也既而又教以拜賔之礼为子贡而来则吊生之情在子贡知伯髙而来则伤死之情在伯髙或拜或不拜凡以称其情尔圣人酌哭泣之位审拜賔之礼其慎如此所以为礼义之宗主也】   陈荘子死赴于鲁鲁人欲勿哭缪公召县子而问焉县子曰古之大夫束脩之问不出竟虽欲哭之安得而哭之今之大夫交政于中国虽欲勿哭焉得而弗哭且臣闻之哭有二道有爱而哭之有畏而哭之公曰然然则如之何而可县子曰请哭诸异姓之庙于是与哭诸县氏【注君无哭邻国大夫之礼陈荘子齐大夫陈恒之孙名伯】   【方慤曰生既畏之不敢不与之交死亦畏之不敢不为之哭矣哭诸县氏以其礼所由起与哭伯髙于赐氏同义】   【游桂曰春秋时先王之礼颠倒错乱甚矣鲁悼公之丧孟敬子食食此人臣而礼损于君者也缪公之于荘子此人君而加礼于臣者也行道者以政正人之情因情而制当行之礼茍为不然政乱而时弊时弊而情佚情佚而礼变矣】   【徐师曽曰哭诸县氏以礼自县子而起也】   阳门之介夫死司城子罕入而哭之哀晋人之觇宋者反报于晋侯曰阳门之介夫死而子罕哭之哀而民说殆不可伐也孔子闻之曰善哉觇国乎诗云凡民有丧扶服救之虽微晋而已天下其孰能当之【注阳门宋国门名介夫甲衞士子罕戴公子乐甫术之后乐喜也救犹助也微犹非也 疏介夫匹庶之贱人子罕是国之卿相以贵哭贱感动民心皆喜恱若有人伐民必致死故云殆不可伐】   【陈祥道曰吴起吮一人之疽而邻敌莫抗段颎里一人之疮而西顿平然则司城子罕哭一介夫而氏悦其可伺隙抵巇而伐之哉觇者所知防矣】   【叶梦得曰介夫至贱子罕一哭之哀而晋国觇之不敢伐圣如孔子以为天下莫能当之故曰治国不敢侮鳏寡而况于士民乎】   左传成公二年九月卫穆公卒晋二子【注郤克士爕】自役吊焉哭于大门之外【注师还过衞故因吊之未复命故不敢成礼】衞人逆之【注逆于门外设丧位】妇人哭于门内【注丧位妇人哭于堂賔在门外故移在门内】送亦如之遂常以葬【注至葬行此礼 疏哭于大门之外谓大门外之西东面衞人逆之谓大门外之东西面各从賔主之位妇人哭于门内谓门内之西东面以堂上在西东面故也至于二子之去卫人送之其位亦如之自此有邻国吊者常行此礼而至于葬沈氏云杂记吊者即位于门西东面主狐西面相者受命曰孤某使请事客曰寡君使某如何不淑相者入告出曰孤某须矣吊者入主人升堂西面吊者升自西阶东面致命此臣奉君命行吊之礼今二子师行经衞竞不敢成礼故于大门之外丧大记云君之丧夫人坐于西方内命妇姑姊妹子姓立于西方外命妇率外宗哭于堂上北面又曰妇人迎客送客不下堂是丧位妇人哭于堂】襄公十二年吴子夀梦卒临于周庙礼也【注文王庙也周公出文王鲁立其庙】凡诸侯之丧异姓临于外【注于城外向其国】同姓于宗庙【注所出王之庙】同宗于祖庙【注始封君之庙】同族于祢庙【注父庙也同族谓髙祖以下】是故鲁为诸姬临于周庙【注诸姬同姓国】为邢凡蒋茅胙祭临于周公之庙【注即祖庙也六国皆周公之支子别封为国共祖周公】   汉书贾山传上书曰古之贤君于其臣也尊其爵禄而亲之疾则临视之亡数死则往吊哭之临其小敛大敛已棺涂而后为之服锡衰麻绖而三临其丧未敛不饮酒食肉未葬不举乐当宗庙之祭而死为之废乐故古之君人者于其臣也可谓尽礼矣服法服端容貌正顔色然后见之故臣下莫敢不竭力尽死以报其上功徳立于后世而令闻不亡也   霍光传光薨上及皇太后亲临光丧大中大夫任宣与侍御史五人持节护丧事   后汉书祭遵传遵卒丧至河南县诏遣百官先防丧所车驾素服临之望哭哀恸还幸城门过其车骑涕泣不能己丧礼成复亲祠以太牢如宣帝临霍光故事诏大长秋谒者河南尹护丧事大司农给费博士范升上疏曰古者臣疾君视臣卒君吊德之厚者也陵迟以来乆矣及至陛下复兴斯礼羣下感动莫不自励至葬车驾复临赠以将军侯印绶朱轮容车介士军陈送葬既葬车驾复临其坟存见夫人室家   李通传通卒帝及皇后亲临吊送葬   铫期传期卒帝亲临襚敛   邓晨传晨卒乗舆与中宫亲临送葬   卓茂传茂卒赐棺椁地车驾素服亲临送葬   赵熹传熹疾病帝亲幸视及薨车驾往临吊   牟融融卒车驾亲临其丧   邓彪传彪卒天子亲临吊焉   冯勤传勤卒帝悼惜之使者吊祠赐东园秘器赙赠有加焉   伏湛传湛卒赐秘器帝亲吊祠遣使者送丧脩侯霸传霸卒帝深悼惜之亲自临吊   张禹传禹卒使者吊祭   赵典传典病卒使者吊祠   梁啇传商薨帝亲临其丧及葬赠轻车介士中宫亲送帝幸宣阳亭瞻望车骑   杜林传林卒帝亲自临丧送葬   马廖传廖卒帝以廖先帝之舅厚加赗赙使者吊祭王主防丧   桓荣传显宗永平中荣卒帝亲自变服临丧送葬赐茔于首山之阳   通典魏大司马曹真薨王肃为举哀表云在礼大臣之丧天子临吊诸侯之薨又庭哭焉同姓之臣崇于异姓自秦逮汉多阙不脩暨光武颇臻其礼于是羣臣莫不竞劝博士范升上疏称以为美可依旧礼为位而哭之敦睦宗族于是帝幸城东张帷帐而哭之及钟太傅薨又临吊焉   晋书郑冲薨帝于朝堂发哀   羊祜丧既引帝于大司马门南临送   王沈薨帝素服举哀   贺循卒帝素服举哀哭之恸将葬帝又出临其柩哭之甚哀   职官分记晋尚书令拜授皆策命薨则于庙堂发哀晋书载记后秦姚兴以大臣屡丧令所司更详临赴之制所司白依故事东堂发哀兴不从每大臣死皆亲临之   梁书天监二年沈约遭母忧舆驾亲出临吊   十八年武帝春祠二庙既出宫有司以左将军冯道根讣闻帝问中书舍人朱异曰吉凶同日可乎对曰昔衞献公闻柳荘死不释祭服而往哭之道根有劳王室临之礼也帝即幸其宅哭之恸   魏书卢鲁元卒太武帝三临之   渭州刺史昌国伯雷绍卒还葬长安武帝素服临吊明帝时长孙澄卒自初丧至葬帝三临之宇文容曰君临臣丧自有节制今乗舆屡降恐乖典礼   周书太师李弼薨明帝三临其丧   唐书礼志君临臣丧则设大次于其门西设素裀榻于堂上皇帝小驾卤簿乗四望车警跸鼓吹备而不作皇帝至大次易素服从官皆易服侍臣则不皇帝出次丧主人免绖释杖哭门外望见乗舆止哭而再拜先入门右西向皇帝至堂升自阼阶即哭位巫祝各一人先升巫执桃立于东南祝执茢立于西南戈者四人先后随升丧主人入庭再拜勅引乃升立戸内之东西向皇帝出丧主人门外拜送皇帝变服于次乃还庐文武常服皇帝升车鼓吹不作而入   唐书魏徴传徴薨帝临哭为之恸罢朝五日太子举哀西华堂将葬帝登苑西楼望哭尽哀   髙士廉传士亷卒帝欲临吊房龄以帝饵金石谏不宜近丧帝曰朕有旧故姻戚之重君臣之分卿置勿言即从数百骑出长孙无忌伏马前陈士亷遗言乞不临丧帝犹不许无忌至流涕乃还入东苑南向哭丧出横桥又登城西北楼望哭   张公谨传公谨卒帝将出次哭之有司奏曰在辰不可帝曰君臣犹父子也情感于内安有所避遂哭之王珪传珪卒帝素服哭别次   崔敦礼传敦礼卒髙祖为举哀东云龙门   李大亮传大亮卒太宗为之举哀于别殿   郭孝恪传孝恪讨兹中流矢卒太宗责孝恪斥不明至颠覆夺其官后愍死战更为举哀   郝处俊传处俊卒帝哀叹其忠举哀光顺门祭以少牢赙绢布八百叚米粟八百石   泉男生传男生卒帝为举哀丧至都诏五品以上官哭之   苏传卒皇太子别次举哀   苏颋传颋卒帝即日帐次哭洛城南门   太常因革礼礼院例册干徳四年九月皇舅右衞大将军杜审琼卒中书门下召礼官访皇帝临丧故事礼院言案开元礼临丧所司备小驾卤簿仪仗鼓吹前导未出宫前备奏严及侍中奏中严外办百官皆素服陪位皇帝自内乘舆门下侍郎奏请降舆千牛将军四人执戈出一人执桃一人执茢又周显徳二年枢密使郭仁诲薨其日周世宗车驾幸其私第赞礼者引丧主哭于大门内望见乗舆止哭再拜引丧主立于庭皇帝至幕殿改服素服就临升殿南间丧主内外再拜皇帝哭十五举音丧主内外皆哭皇帝诣祭所三奠酒丧主以下再拜皇帝退止哭从官进名奉慰皇帝改常服还内及五年王朴薨世宗临丧更不具仪今来皇舅杜审琼之丧亦乞不用小驾卤簿仪仗等物只依王朴例施行诏可   宋史建隆四年山南东道节度使慕容延钊卒太祖素服发哀其后赵普薨太宗亦如之景德四年李沆薨礼官言举哀品秩虽载礼典伏縁国朝惟赵普曹彬曽行兹礼今望裁自圣恩诏特择日举哀自后宰臣薨皆用此礼   太常因革礼大中祥符三年四月镇安军节度使同平章事驸马都尉石保吉薨车驾欲即日临丧有司言乙卯飨太庙已在致斋中请俟祀毕乃往诏可六月翰林侍讲学士礼部尚书兼秘书监郭贽卒诏曰贽逮事先朝歴升显位初序齿胄实赖师模逮夫纂承益隆委遇经筵书府方任老成遽以讣闻倍深惋叹追懐旧德宜越常钧朕今亲临以申轸悼仍勅所司不得为例 天圣丧葬令皇帝临臣之丧一品服锡衰三品以上缌麻四品以下疑衰皇太子临吊三师三少则锡衰宫臣四品以上缌麻衰五品以下疑衰   宋史太平兴国元年薛居正卒太宗亲临居正妻拜于丧所   邢昺传国朝故事非宗戚将相无省疾临丧之礼特加于邢昺与郭贽者以恩旧故也   李沆传沆薨真宗再往临哭之   程大昌演繁露石熙载为枢密使乞觧政除右仆射太平兴国九年薨太宗即往临其丧近世执政既罢而卒车驾临视自公始   杨砺传砺为枢密副使卒官真宗轸悼即冒雨临其丧砺僦舍委巷中乗舆不能进歩至其地嗟悯久之废朝赠兵部尚书   天禧元年太尉王旦薨时季秋大享明堂其日发哀真宗疑之礼官言初事在质明之前成服于既祠之后于礼无嫌诏可   仁皇训典太傅致仕张士逊卒幸其第临奠翌日上顾谓辅臣曰昨日左右有言庚戌是朕本命日不宜临丧朕以师臣之旧何所避也文彦博进曰陛下过于唐太宗辰日哭张公谨逺矣   宋史元祐元年王安石薨在神宗大祥之内司马光薨亦在谅闇中皆不举哀成服   髙宗于刘光世张俊秦桧之丧皆为临奠然后设幄举哀成服   宋史礼志车驾临奠太常新礼宰相枢密宣徽使叅知政事枢密副使驸马都尉薨皆临幸奠酹及发引乗舆或再往咸平二年工部侍郎枢密副使杨砺卒即日冒雨临其丧大中祥符元年殿前都虞端州防御使李继和卒真宗将临其丧以问宰臣对曰继和以品秩实无此礼陛下敦序外族先朝亦尝临杜审琼之丧于礼无嫌帝然之即日幸其第康定二年右正言知制诰吴育奏臣窃见车驾每有临奠臣寮宗戚之家皆即时出幸道路不戒羽衞不全从官奔驰众目惊异万乗法驾岂慎重之意乎虽震悼方切于皇慈而举动贵合乎经礼臣窃详通礼旧仪盖俟丧家成服然后临奠于事不迫在礼亦宜臣愚欲乞今后车驾如有临奠去处乞俟本家既敛成服然后出幸则恩意容典详而得中警跸羽仪备之有素事下礼官议遭丧之家有出殡日乃成服者恐至时难行临奠请自今圣驾临奠臣寮宗戚之家若奏讣在交未前即传宣閤门只于当日令所属仪衞备奏请车驾出幸若奏讣在交未后即次日临奠庶使羽衞整肃于事为宜诏可其仪乗舆自内出千牛将军四人执戈一人执桃一人执茢前导车驾将至所幸之第赞礼者引丧主哭于大门内望见乗舆止哭再拜立于庭皇帝至幕殿改素服就临丧主内外再拜皇帝哭十五举音丧主内外皆哭皇帝诣祭所三奠酒丧主已下再拜皇帝退止哭从官进名奉慰皇帝改常服还内   朱彧可谈故事宰相薨驾幸浇奠褰帷见尸则所陈尚方金器尽赐其家不举帷则收去宰相吴充元丰间薨于私第上幸焉夫人李氏徒跣下堂叩头曰吴充贫二子官六品乞依两制例持丧仍支俸诏许之然仓卒白事不及褰帷驾兴诸司敛器皿而去计其所直与二子特支俸颇相当因谓官物不可妄得如此   朱子语类本朝于大臣之丧待之甚哀贺孙举哲宗哀临温公事曰温公固是如此至于尝为执政已告老而死祖宗亦必为之亲临罢乐看古礼君于大夫小敛往焉大敛往焉于士既殡往焉何其诚爱之至今乃恝然此是渡江后君臣之势一向悬絶无相亲之意故如此古之君臣所以事事可为縁是亲爱一体尔   顾璘息斋存藁张翊上元人治甲子举人尝采宋史临奠大臣之礼为一编曰临奠録示大臣宜厚也   辽史重熙十二年萧孝忠薨帝素服哭临赦死囚数人为孝忠荐福葬日亲临赐官戸守   金史贞元三年太傅大臭薨亲临哭之命有司废务大定六年仆散忠义薨上亲临哭之恸辍朝奠祭赙银千五百两重防绢各五十世宗将幸西京复临奠命参知政事唐括安礼防丧事凡葬祭从优厚官为给之十二年纥石烈志宁薨上辍朝临其丧行哭而入哀动左右将葬上致祭见陈甲柩前复恸哭之赙银千五百两重防五十端绢五百匹葬事祠堂皆从官给   明太祖实録洪武二年冬十月鄂国公常遇春讣至上悲悼罢朝即命礼部议天子为大臣发哀礼礼官言周制王哭诸侯大宗伯为上相檀弓天子之哭诸侯雀弁防衣自周以降天子为诸王大臣皆有举哀之礼汉东海恭王薨明帝幸津门亭发哀晋长乐公王扶风王亮薨武帝并举哀三日唐永安王孝基薨髙祖为之发哀宋汝南郡王晋王夫人符氏薨天子皆为之素服举哀此为诸王妃主而举哀也魏司马曹真薨帝幸城东张帐而哭之唐太子右衞率李大亮卒太宗为之举哀乐安郡公惟正薨仁宗素服发哀于后苑此为大臣宗戚而举哀也今请用宋太宗为韩王赵普举哀故事制可【其仪注与集礼文同】   十八年二月太傅魏国公徐逹卒帝袒跣奔达寝抚尸而恸   衞国公邓愈卒于夀春帝哭之恸辍朝三日丧车至三山帝亲出临奠之   干学案礼有君视大敛之仪记详君吊大夫士之节后世君臣势分日隔其或奏讣而举哀或临吊或赐赙或送葬皆为殊典因统载于临丧之条   开元礼若有亲故哭殡者内外俱升就殡堂位尊者坐【若賔敌体以上賔初入则起賔坐亦坐賔起亦起】内外俱哭相者引賔入升堂立于殡东西面南上尊者坐俱哭尽哀尊者起相者引出卑者再拜讫乃就主人前稍南东面执慰相者引以次出【恩深者賔拜讫入哭尽哀或就孝子抚哭尽哀而出】少顷相者引主人以下降还次   政和礼品官丧仪若哭殡内外俱升就殡堂尊者坐【若賔敌体賔初入门起賔坐亦坐賔起亦起】内外俱哭赞者引吊者入升堂立于殡东西向南上尊者坐哭尽哀乃出卑者再拜讫乃就主人前慰讫赞者引以次出【恩深者賔拜讫入哭尽哀】少顷还讫如初【賔客以吊而重来者主人哭而见其去也又哭之未葬必备衰绖而后见】   庶人丧仪哭殡俱升就殡堂哭尊者坐【若賔敌体以上賔初入则起賔坐亦坐賔起亦起】赞者引亲賔入升堂立于殡东西向南上尊者坐哭尽哀乃出卑者再拜讫乃就主人前慰讫赞者引以次出少顷还次如初   奠礼   许慎说文奠置祭也   刘熙释名丧祭曰奠奠停也言停久也亦言朴奠合体用之也   朱子家礼奠用香茶烛酒果【有状或用食物即别为文也】赙用钱帛【有状惟亲友分厚者有之】具刺通名【賔主皆有官则具门状否则名纸题其隂面先使人通之与礼物俱入】入哭奠讫乃吊而退【既通名丧家炷火然烛布席皆哭以俟防丧出迎賔賔入至听事进揖曰窃闻某人倾背不胜惊怛敢请入酹并伸慰礼防丧引賔入至灵座前哭尽哀再拜焚香祝酹茶酒俯伏兴防丧止哭者祝跪读祭文奠赙状于賔之右毕兴賔主皆哭尽哀賔再拜主人哭出西向稽颡再拜賔亦哭东向荅拜进曰不意凶变某亲某官奄忽倾背伏惟哀慕何以堪处主人对曰某罪逆深重祸延某亲伏蒙奠酹并赐临慰不胜哀感又再拜賔荅拜又相向哭尽哀賔先止賔慰主人曰脩短有数痛毒奈何愿抑孝思俯从礼制乃揖而出主人哭而入防丧送至听事茶汤而退主人以下止哭 若亡者官尊则曰薨逝少尊即云捐馆生者官尊则云奄弃荣养存亡俱无官即云色养若尊长拜賔礼亦同此唯其辞各如啓状之式】   仪节【既通名主人炷香然烛布席各具服就位哭以俟防丧出迎賔祝至进揖讫引至灵座前立定】序立【独祭则曰就位】举哀 哀止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诣灵座前【若是众賔则尊者一人独诣】焚香 跪【尊长者则不用此句】酹酒【执事者跪奉盏与賔賔接之倾酒于地】奠酒【执事接盏置灵座前】读祭文【祝跪于賔之右读讫】举哀俯伏兴平身【若不跪不用此二句】复位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焚祭文 哀止 礼毕【案曲礼凡非吊丧非见国君无不荅拜者则吊丧不荅拜明矣而家礼本书仪乃从世俗有賔主拜荅之文盖礼从宜二先生盖以义起也吊不荅拜礼有明训二先生尚以义起之若夫祭奠而主人代亡者拜恐无甚害今从吊奠者尊长于亡者则主人代拜平等与卑者则否】   慰谢仪【行礼毕主人哭出西向】主人稽颡拜兴拜兴【賔亦哭荅拜】賔慰主人曰某亲倾背哀慕何堪主人谢賔曰伏蒙奠酹并赐慰临不胜哀感拜兴拜兴【賔荅拜】举哀【賔主相向哭尽哀】哀止【賔先止寛主人】曰愿抑孝思俯从礼制礼毕【賔揖而出主人哭而入防丧送出或少延茶汤而退】   【髙闶曰既谓之奠而乃烧香酹酒则非奠矣世俗承习久矣非礼也 又曰丧礼賔不荅拜凡非吊丧无不荅拜者胡先生书仪曰若吊人是平交则落一膝展手防之以表半荅若孝子尊吊人卑则侧身避位位孝子伏次卑者即跪还頍详缀去就无令跪伏与孝子齐】   【枯复曰案程子张子与朱先生后来之说奠谓安置也奠酒则安置于神座前既献则彻去奠而有酹者初酌酒则倾少酒于茅代神祭也今人直以奠为酹而盖倾之于地非也髙氏之亦然与此条所谓入酹跪酹似相抵牾盖家礼乃初年本常以后来己定之说为正详见祭礼降神条 又曰案吊礼主人拜賔賔不荅拜此何义也盖吊賔来有哭拜或奠礼主人拜賔以谢之此宾所以不荅拜巴故髙氏书有半荅跪还之礼凡礼必有义不可茍也书仪家礼从俗有宾荅拜之文亦是主人拜賔賔不敢当乃荅拜今世俗吊賔来见几筵哭拜主人亦拜谓代亡者荅拜非程也既而賔吊主人又相与交拜亦非礼也】唐顺之与宜兴诸友书古礼馈奠则从主人而服则从族戚朋友各以亲疎轻重自制之是故主人馈奠而族戚朋友助之执事则有之矣在礼未闻有族戚朋友供奠物之文也主人劳族戚朋友以执事则有之矣在礼未闻有主人散麻散缟散绢于族戚朋友之文也今一切反是族戚朋友为之馈奠是以族戚朋友而代主人之所自尽也主人为之散麻散缟散绢是以主人而擅族戚朋友之所自备也此礼不知始何时古所谓野于礼者其此类之谓乎且近世丧葬日奢日靡富贵之家一日至享十家之奠自啓殡至葬数日间大牲小牲刳割狼藉且百千计鬼神情状与人情不相逺鬼而无馁所食几何今若此不惟生者靡费抑亦使死者不忍且夫放生以资冥福则儒者所不信杀生以重冥咎则理未必无是以痛为亡妻谢此业债族戚朋友则相信者多矣而一麐自宜兴归闻诸友复欲醵金为奠且杀生靡费于有所用所必受犹尚不可况施于所必无用所必不敢受其谓之何如诸友以为情有未尽但逺来临葬此亦足矣即使我身后诸友亦只须如是行之但能相体不为无情也   后汉书礼仪志朝臣中二千石将军卒使者吊祭郡国二千石六百石以至黄绶皆赐常车驿牛赠祭   明防典洪武二十六年定公侯亡故不分病故阵亡礼部具手本赴光禄寺备办祭物自初丧至除服以次遣官致祭 闻丧 入敛 首七至终七 下葬 百日新冬 周年 二周 除服 都督至都指挥亡故   仍备办祭物自初丧至除服节次遣官致祭 闻丧下葬 百日 周年 除服 指挥使至指挥佥事亡故亦节次遣官致祭 安灵 下葬 周年 除服衞所镇抚千戸百戸亡故止二次遣官致祭 安灵下葬   公侯及在京一品二品父母妻丧三品四品父母丧曽授封赠及致仕者各照品级造坟安葬在外止祭祀未封赠者无在外都指挥使至指挥佥事止是礼部遣人往祭一次若囬京安葬则照例祭祀千百戸别无祭葬例   永乐以后续定凡公侯承袭病故者祭二坛若管府事有功续加太子太保以上及守备南京者俱祭十六坛凡驸马都尉病故者祭十五坛 凡伯爵承袭病故   者祭二坛其年幼袭爵不及而故者祭一坛若管事有功绩加太子太保以上者祭十五坛若公侯伯为事病故者祭俱无 凡公侯伯母与妻俱祭二坛系皇亲者加祭取自上裁 凡两京二品以上文官并父母妻三品文官并父母曽受本等封者俱照例与祭葬其三品父母止授四品封及四品官并父母授本等封者俱止赐祭一坛若止授五品以下封者祭葬俱无其有出自特恩者不在此限 凡一品官病故者祭九坛父母受封至一品者祭二坛妻祭一坛 凡尚书左右都御史在任病故者祭二坛其加有东宫三少或兼大学士赠一品者祭四坛父母妻祭俱一坛 凡两京三品官病故者俱祭一坛致仕者亦然其以侍郎兼学士赠尚书者祭二坛 凡左右都督至都督佥事管府事病故者俱祭六坛其先有功后闲住病故者祭二坛母妻祭俱一坛若署都督佥事祭一坛 凡中都留守正副俱祭一坛 凡在京亲军衞分帯俸都指挥使及同知佥事在御马监把緫或出充游击参将等官有功无过者祭一坛 凡锦衣衞等官指挥使同知佥事或帯俸都指挥职衔者俱祭一坛无葬其系于皇亲者祭葬取自上裁 凡在京在外文武官员不拘品级其以死勤事者防典取自上裁 凡外国使臣病故者令所在官司赐棺及祭 凡公侯伯殁于王事者嘉靖八年题准于本爵应得祭外加祭二坛   隆庆三年更定凡四品五品文官以侍从春宫军功等项应沾防典者礼部临时具由取自上裁其他一切杂途尽行停止【治卜年例】遇有前项陈请仍先移文翰林院兵部覈实如军功必躬履行阵侍从必日侍讲读春宫必亲奉出阁开陈有劳方与具由题请若止曽受官未经实效勤劳者不准【嘉靖二十三年例】其特恩所加祭葬大约于本等品级内量加一等如无祭者给与祭一坛无葬者给与半葬应半葬者给与全葬如讲读官则五品本身有祭四品本身父母得拟祭葬三品祭得及其妻军功则四品本身得拟祭葬三品未满得及其父母各有差等不得越次妄生希觊或有讲读年乆啓沃功多军旅身殱勲劳懋著者防典自宜加厚礼部临时拟议奏请定夺 凡二品官本等祭二坛若加陞一品致仕者祭五坛【正德七年例】加东宫三少致仕者祭三坛【正徳六年例】原加东宫三少而续奉防革去者止与本等祭二坛妻未封夫人者不准与祭【俱嘉靖二十三年例】其加陞日浅政迹未著者临时覈实奏请量减若被劾冠帯闲住者祭葬俱无【俱治十年例】 凡四品官已经考满者其父母例不重封虽止授五品封亦与祭一坛未考满者不准【嘉靖二十三年例】凡四品以上官其父母曽授本等封赠者先后病故祭得因后并及其先如有前母亦得及之无封赠者不得越例陈乞其品官妻非系封赠夫人者原无祭典不准并祭【俱嘉靖二十三年例】 凡被劾听调官有心本无疵事因诖误虽遭指摘不累其人品者原得祭葬仍准全给或功有可録过有可原者功过当相较量其祭葬应全给者半给应半给者有祭无葬若罪过昭彰公论共弃者照闲住例不准给 凡公侯伯本爵应得祭二坛若在内掌府事坐营【守备南京同】在外总兵征讨积有勲劳而加太子太保以上者公侯祭十六坛伯爵祭十五坛掌府事坐营总兵歴有勲劳者祭七坛掌府事坐营积有年劳者祭五坛虽掌府事而政绩未著者祭四坛管事而被劾勘明闲住者止与本爵祭二坛被劾而未经勘实者祭一坛勘实而罪重者并本爵应得祭葬一概尽削凡都督同知佥事起用未乆病故者与祭三坛【嘉靖三十年例】锦衣衞都指挥使身后赠都督同知者亦祭三坛【正徳二年例】俱照例造葬 凡公侯袭爵未谢恩病故者万厯二年议准照伯袭爵未乆例与祭一坛造葬 凡公侯伯为事未经勘实身故者其妻封命虽未追夺亦从夫例止与祭一坛 凡左右都督都督同知都督佥事管府事及在外总兵病故者俱祭六坛照例造葬都督同知以上不分真署一体给祭葬署都督佥事止祭一坛不得妄援 凡兴都正副留守俱祭一坛 凡以死勤事若抗节不屈身死纲常者犯顔谏争身死国事者执锐先登身死战陈者危城固守身死封疆者诸如此类开具实迹防典取自上裁其城池失守战陈败衂以致殒命者不许一概议给   万厯十二年续定凡公侯伯掌府坐营緫兵加太子太保以上者必查前项官衔因何加授果以勲劳进秩方许照防典公侯祭十六坛伯祭十五坛之例如系因事加恩功业未副者止照勲臣二等例与祭七坛其有不愿坐营管府恳疏乞休者查其平生有功无过俱照见任优防   冯善家礼集说朝廷遣使或令有司差人致祭者皆先期报知于丧家设灵位于中堂西东向设使者致奠位于东西向读祭文位于使者之右丧主拜位于灵位之右北向至日陈设牲醴如常仪使者至丧主以下止哭去衰绖易素服出迎于大门外引使者入立于致奠位丧主就位先行四拜礼执事者酌酒授使者致奠三读祝者取祭文立读讫丧主以下复行四拜礼焚祭文毕使者出丧主请使者于賔次拜见如常仪如屋之朝向不同则以前为南凡封赠焚黄亦依下图跪读祝于丧主位后立宣诰命于使者位宋纁四礼初编凡文武官殁朝廷遣官致祭丧家设灵位于堂西东向设使者致奠位于东西向读祭文位于使者之右南向丧主拜位于灵右北向祭品至丧主乌纱帽青衣角帯跪迎龙亭于大门外龙亭过即起入门安龙亭于堂中设香案于龙亭前行五拜三叩头礼使者就致奠位丧主跪灵筵右北向使者上香执事者酌酒授使者致奠三读祝者取祭文立读讫焚祭文丧主谢恩五拜三叩头礼毕候龙亭出门拜谢使者毕仍更衰服宴使者于賔次   读礼通考卷五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六十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二十三   含礼   杂记诸侯使人吊其次含襚赗临皆同日而毕事者也其次如此也【注言五者相次同时 疏诸侯使人吊邻国先行吊礼宣君命人以饮食为急故含次之食后须衣故襚次之有衣即须车马故赗次之君事既毕则臣私行已礼故临在后事虽多而同一日毕也】   含者执璧将命曰寡君使某含相者入告出曰孤某须矣含者入升堂致命子拜稽颡含者坐委于殡东南有苇席既葬蒲席降出反位宰夫朝服即丧屦升自西阶西面坐取璧降自西阶以东【疏此明含之所用含者坐委所含之璧于殡之东南席上未葬之前有苇席承之既葬以后则以蒲席承之宰夫朝服即丧屦者宰谓上卿也言夫衍字朝服者吉服也必用吉服者以邻国执玉而来执玉不麻故着朝服且不敢纯凶待邻国也以在丧不可纯吉故即丧屦也此遭丧已乆故嗣子亲受礼宰着朝服若新始遭丧则主人不亲受使大夫受于殡宫此吊者既为上客又赗者是丄介则此含者襚者当是副介末介但含襚于死者为切故在先陈之】   檀弓邾娄考公之丧徐君使容居来吊含曰寡君使容居坐含进侯玉其使容居以含有司曰诸侯之来辱敝邑者易则易于则于易于杂者未之有也容居对曰容居闻之事君不敢忘其君亦不敢遗其祖昔我先君驹王西讨济于河无所不用斯言也容居鲁人也不敢忘其祖【注考公隠公益之曽孙考或为定容居欲亲含非也含不使贱者君行则亲含大夫归含耳言侯玉者时徐僭称王自比天子使大夫敌诸侯有司拒之易谓臣礼于谓君礼杂者容居以臣欲行君礼也驹王徐先君僭号容居其子孙也济渡也西讨渡河广大其国鲁鲁钝也言鲁钝者自明不妄 疏容居致其君命云寡君使容居亲坐行含进侯玉于邾君此是使致辞也其使容居以含者此是记人録语云其使容居奉玉以行含礼郑知君行则亲含者曹桓公卒于防诸侯请含是也大夫归含者杂记云诸侯之丧君使人吊含赠襚是也凡行含礼未敛之前以玉实口士则主人亲含大夫以上则使人含若既敛已后至殡葬其有含者亲自致璧于柩及殡上者谓之亲含若但致命以璧授主人主人受之谓之不亲含徐自比于天子以邾君为己之诸侯言进侯氏以王故云进侯玉邾之有司乃拒之易谓简易为臣礼于谓广大为君礼容居闻旧日之言臣之事君奉命出使不敢忘其君之言子孙事祖亦不敢违我从先君驹王以来于诸侯无不称王我若是晓利之人或妄称先祖之善自言鲁钝朴实不解虚诈唯知不敢忘其祖也】   诸侯伐秦曹桓公卒于防诸侯请含使之袭【注曹伯庐諡宣言桓声之误也请含以朋友有相啖食之道使之袭非也袭贱者之事】   春秋文公五年春王正月王使荣叔归含且赗   公羊传含者何口实也其言归含且赗何兼之兼之非礼也【注含孝子所以实亲口也縁生以事死不忍虚其口天子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碧士以贝春秋之制也文家加饭以稻米】   谷梁传含一事也赗一事也兼归之非正也其曰且志兼也其不言来不周事之用也赗以蚤而含已晚【注礼含赗襚各异人乘马所以助葬成风未葬故言蚤已殡故言晚】   赗礼   文王世子族之相为也赗赙承含皆有正焉【注承读为赠声之误也正正礼也 疏随其亲疏各有正礼赗车马赙财帛含珠玉襚衣服总谓之赠】   敬吊临赙赗睦友之道也【疏君敬重吊临赗赙不使阙失是君亲睦和友之道也】杂记上介赗执圭将命曰寡君使某赗相者入告反命曰孤某须矣陈乘黄大路于中庭北辀执圭将命客使自下由路西子拜稽颡坐委于殡东南隅宰举以东【注辀辕也自率也下谓焉也马在路之下觐礼曰路下四亚之客给使者入设乗黄于大路之西客入则致命矣使或为史 疏此一节明赗礼乘黄谓马也大路谓车也陈四黄之马于大路之西于殡宫中庭北辀者大路辀辕北向也客使谓使客之从者为客所使故曰客使自下由路西者由在也陈路北辕既竟赗客执圭升堂致命而客之从者牵马设在车之西大路亦使设之也引觐礼证马为下也四亚之谓马四疋亚次路车也赗既夕有奠主于亲者故既夕礼兄弟赗奠此诸侯相与既疏故无奠】   【方慤曰乗马曰赗此言赗礼故陈乗黄大路于中庭】   【陆佃曰犬马不上于堂故执圭将命小行人圭以马丧事君言相大夫士言摈亦言之法正言大路举重以该之盖二王之后欤所谓乗黄亦如此客使牵马者也自下自路下西之前聘礼所谓牵马者自前西乃出是也商拜而后稽颡周稽颡而后拜今拜稽颡拜其臣故也即拜其君宜稽颡而后拜稽首首至地】   【而迟也顿首首至地而顿也空首首不至地凡此三拜以两手承之所谓拜手稽首是也若今吉拜也吉拜拜而后稽颡凶拜稽颡而后拜振动若今叩头矣春秋传曰再拜稽颡肃拜若今妇人拜是欤春秋传曰敢肃使者嫌于不敬故谓之肃竒拜一拜也孔子拜为火来者士一大夫再士贬于大夫一拜则凡再拜襃矣襃读如字言坐委于殡东不言圭尊圭也】   少仪赗马入庙门赙马与其币大白兵车不入庙门【注赗马入庙门以其主于死者赙马以下不入庙门以其主于生人也兵车革路也虽为死者来陈之于外 疏此论赙赗之异以马送死曰赗赗副亡者之意既送亡者遂入庙门以马助生人营丧曰赙马币谓以财货赙助主人丧用并助主人之物故不将入庙大白兵车革路之旗并为送丧之从车本是田战之具故不入庙门然所以得有大白兵车来助主人者此谓诸侯有丧邻国之君以此赙之或家国自有也 庾蔚之曰礼既祖讫而后赗马入设于庙庭而入门者欲以供驾魂车也故郑云主于死者】   檀弓读赗曽子曰非古也是再告也【注祖而读赗賔致命将行主人史又读赗所以存録之曽子言非礼】   【方慤曰古者奠之而不读周则既奠而又读焉故曽子以为再告也】   春秋隐公元年秋七月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   左传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缓且子氏未薨故名【注惠公葬在春秋前故曰缓也子氏仲子也薨在二年 疏缓赗惠公生赗仲子事由于王非咺之过所以贬咺者天王至尊不可贬责贬王之使足见王非】天子七月而葬同轨毕至【注言同轨以别四夷之国】诸侯五月同盟至【注同在方岳之盟】大夫三月同位至【注古者行役不逾时】士逾月外姻至【注逾月度月也姻犹亲也此言赴吊各以逺近为差因为葬节】赠死不及尸【注尸未葬之通称 疏惠公既葬乃来故云不及尸葬则尸不复见未葬犹及见之故以葬为限也】吊生不及哀【疏哀谓卒哭以前今惠公已葬故云不及哀】豫凶事非礼也【注仲子在而来赠故曰豫凶事】   公羊传惠公者何隐之考也【注生穪父死称考入庙称祢】仲子者何桓之母也【注以无諡也仲字子姓妇人以姓配字不忘本也因示不适同姓生称母死称妣】何以不称夫人【注此难生时之称也据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襚成风称諡今仲子无諡知生时不称夫人 疏文九年僖公成风之襚传称夫人今仲子不举諡不与成风同明生时不得称夫人】桓未君也赗者何丧事有赗赗者盖以马以乗马束帛【注周制也以马者谓士不备四也礼既夕曰公赗纁束帛两马是也乘马者则大夫以上备四也束帛谓三法天纁二法地因取足以共事】车马曰赗货财曰赙衣被曰襚桓未君则诸侯曷为来赗之隐为桓立故以桓母之丧告于诸侯然则何言尔成公意也其言来何不及事也【注时以葬事毕无所复施故云不及事】其言惠公仲子何兼之兼之非礼也何以不言及仲子仲子防也【注比夫人微故不得并及公也】   谷梁传母以子氏仲子者何惠公之母孝公之妾也礼赗人之母则可赗人之妾则不可君子以其可辞受之其志不及事也赗者何也乗马曰赗衣衾曰襚贝玉曰含钱财曰赙   【万斯同曰左氏言仲子未薨故名天下岂有其人尚在而先来赗者乎此必无之事平王虽庸主宰咺虽具臣吾知其万万不为也左氏之言真凟礼不经之甚不如谷梁以仲子为孝公妾者近是盖文九年书僖公成风正与此一例也若公羊言兼之非礼亦不可信人死自有先后岂可赙两人而并时行礼乎此赗在七月则仲子之卒必在是年之春孔子因位微不书而三传乃各持一说诚不如断以僖公成风之例为画一而可徴也】   刘向说苑赠赗及事之谓时时礼之大者也春秋曰天王使宰咺来归惠公仲子之赗赗者何丧事有赗者盖以乘马束帛舆马曰赗货财曰赙衣衾曰襚口实曰含玩好曰赠知生者赙赗知死者赠襚赠襚所以送死也赙赗所以佐生也舆马束帛货财衣被玩好其数奈何曰天子乘马六匹诸侯四匹大夫三匹元士二匹下士一匹天子束帛五匹三纁二各五十尺诸侯三纁二各三十尺大夫一纁二各三十尺元士一纁一各二丈下士防缦各一匹庶人布帛各一匹天子之赗乘马六匹乘车诸侯四匹乘舆大夫曰参舆元士下士不用舆天子文绣衣各一袭到地诸侯覆跗大夫到踝士到髀天子含实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玑士以贝庶人以谷实位尊德厚及亲者赙赗含襚厚贫富亦有差二三四五之数取之天地而制竒偶度人情而出节文谓之有因礼之大宗也白虎通徳论臣死亦赴告于君乎此君哀痛于臣子也欲闻之加赙赗之礼诸侯夫人薨告天子者不敢自废政事天子亦欲知之当有礼也春秋曰天子使宰咺来归恵公仲子之赗讥不及事仲子者鲁君之贵妾也而况于夫人乎 赠赗者何谓也赠者助也所以相佐给不足也故吊辞曰知生则赙货财曰赙车马曰赗   襚礼   少仪臣致襚于君则曰致废衣于贾人敌者曰襚亲者兄弟不以襚进【注言废衣不必以其敛也贾人知物善恶也不以襚进不执将命也以即陈而已 疏此明送凶襚者以衣送死人之称】【礼以衣送敌者死曰襚襚者遂彼生时之意也若臣以衣送君死不得曰襚但云致废衣言不敢必充君敛但充废致不用之列也】【贾人者识物价贵贱主君衣物者也不敢云与君故云贾人也然丧大记云君无襚注云无襚者不陈不以敛郑注周礼云物谓文】【织画绣之物送敌者无谦故云襚也亲者相襚但直将进即陈之不须执以将命若非亲则摈者传辞将进以为礼节进谓执之将】【命也案士丧礼大功以上同体之亲襚不将命即陈于房中小功以下及同姓等皆将命】   杂记诸侯相襚以后路与冕服先路与襃衣不以襚【注不以己之正者施于人】【以彼不以为正也后路贰车贰车行在后也 疏襚谓以物送死用后路谓上路之后次路也冕服谓上冕之后次冕也先路襃衣是己车服之上不可以施人以彼不以为正服所用也】   【陆佃曰车马曰赗衣服曰襚襚而以路非正也】   襚者曰寡君使某襚相者入告出曰孤某须矣襚者执冕服左执领右执要入升堂致命曰寡君使某襚子拜稽颡委衣于殡东【注亦于席上所委壁之北顺其上下】襚者降受爵弁服于门内霤将命子拜稽颡如初受皮弁服于中庭自西阶受朝服自堂受端将命子拜稽颡皆如初襚者降出反位【注授襚者以服者贾人】宰夫五人举以东降自西阶其举亦西面【注亦西面者亦襚者委衣时 疏案聘礼有贾人故知授襚者之服是贾人也上云委衣于殡东又云受爵弁皮弁端皆云如初是皆在殡东西面而向殡也其服重者使执而入爵弁受于内霤皮弁受于中庭朝服受于西阶端受于堂既受处不同则陈于壁北亦重者在南陆佃曰所受服转卑故其所授转髙也爵弁皮弁不言委朝服端不言委受可言也委不可言也凡端不言服愧于言服据爵弁服纁裳皮弁素积端裳爵弁服尊矣受于门内霤皮弁次之受于中庭朝服又次之自西阶受朝服端卑矣自堂上受端不言受朝服于西阶受端于堂亦以此】   丧大记君无襚【注君无襚者不陈不以敛也 疏君无襚者国君陈衣乃敛悉用己衣臣有致襚不得陈用也】【胡铨曰谓君不以衣襚大夫士也此谓小敛若大敛则君有襚士丧礼具之】   檀弓卫有太史曰柳荘寝疾公曰若疾革虽当祭必告公再拜稽首请于尸曰有臣栁荘也者非寡人之臣社稷之臣也闻之死请往不释服而往遂以襚之与之邑裘氏与县潘氏书而纳诸棺曰世世万子孙毋变也【注脱祭服以襚臣亲贤也凡襚以敛 疏案士丧礼君使人襚不云祭服襚臣今以祭服襚故郑云亲贤也得以祭服襚者诸侯冕祭庙大夫自冕以下以其俱是冕故得襚也又士丧礼君襚衣不用袭为近尸事防大敛得用君襚郑云凡襚以敛者谓庶襚以小敛君襚以大敛也】   春秋文公九年冬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襚   左传秦人来归僖公成风之襚礼也诸侯相吊贺也虽不当事茍有礼焉书也以无忘旧好【疏僖公成风服除久矣今始来吊赠当以变礼待之檀弓衞将军文子之丧既除服而后越人来吊是古有以服终来吊者也何休膏肓云礼生于敬一使兼二丧又于礼既缓而左氏以之为礼非也郑箴云若以为缓案礼卫将军文子之丧既除丧而越人来吊子游何得善之是郑不非其缓也若讥一使兼二礼杂记诸侯吊礼有含襚赗临何以一使兼行知休言非也】   公羊传其言僖公成风何兼之兼之非礼也曷为不言及成风成风尊也   左传襄公二十九年春王正月公在楚楚人使公亲襚公患之穆叔曰祓殡而襚则布币也【注先使巫祓殡之凶邪而行襚礼与朝而布币无异 疏祓殡是君临臣丧之礼祓除既了而行襚礼布陈衣物有何可患楚以亲襚屈鲁鲁以祓殡自尊也】乃使巫以桃茢先祓殡楚人弗禁既而悔之【注礼君临臣丧乃祓殡故楚悔之】   三十年秋七月郑伯有死于羊肆子产襚之枕之股而哭之   昭公九年王有姻丧晋使赵成如周吊且致襚   定公九年秋齐侯伐晋夷仪敝无存之父将室之辞以与其弟曰此役也不死反必娶于髙国先登求自门出死于霤下齐侯谓夷仪人曰得敝无存者以五家免乃得其尸公三襚之与之犀轩与直盖【注犀轩卿车直盖髙盖】而先归之坐引者以师哭之【注停丧车以尽哀也君方为位而哭故挽丧者不敢立】亲推之三【注齐侯自推丧车轮三转】   白虎通德论赠襚何谓也赠之为言称也玩好曰赠襚之为言遗也衣被曰襚知死者则赠襚所以助生送死追恩重终副至意也   赙礼   少仪臣为君丧纳货贝于君则曰纳甸于有司【注甸谓田野之物 疏臣为君丧进物为献言入此物是田野之所出合献之于君有司也必云田所出者臣皆受君地明地物本由君出也】赙者既致命坐委之摈者举之主人无亲受也【注丧者非尸柩之事则不亲也举之举以东 疏此明赙者授物及主人受之之礼坐犹跪也谓赙者既致命跪而委物于地主人摈者举而取之吉时若人馈物主人自拜受之有丧主于哀戚不得拜受使摈者受举之而已郑知举以东者杂记云含者入升堂致命坐委于殡东南宰夫坐取璧降自西阶以东后襚者赙者并然若赙生人则致命摈者不告殡不升堂然车马不举以东而举以东者谓币之属也】   表记是故君子于有丧者之侧不能赙焉则不问其所费【疏此有言无实戒其不得虚言也】   檀弓伯髙之丧【注伯髙死时在衞未闻何国人】孔氏之使者未至【注谓赙赗者】冉子摄束帛乘马而将之【注摄犹贷也】孔子曰异哉徒使我不诚于伯髙   【陈澔曰十个为束每束五两盖以四十尺帛从两头各卷至中则每巻二丈为一个束帛是十个二丈今之五匹也乘马四马伯髙不知何人意必与孔子厚者冉子知以财而行礼不知圣人之心则于其诚不于其物也虽若自责之言而实则深责冉子矣】   【呉澄曰帛五匹为束马四匹为乘以冉氏之物而假作孔氏之名以与人是虚伪不实也故曰不诚于伯髙】   孔子之衞遇旧馆人之丧入而哭之哀出使子贡说骖而赙之【注騑马曰骖】子贡曰于门人之丧未有所说骖说骖于旧馆无乃已重乎夫子曰予乡者入而哭之遇于一哀而出涕【注遇见也旧馆人恩虽轻我入哭见主人为我尽一哀是以厚恩待我我为出涕恩重宜有施惠】予恶夫涕之无从也小子行之【注客行无他物可以易之者使遂以往 疏顔回之丧子哭之恸恸比出涕为甚旧馆之恩不得比顔回之极而说骖于旧馆惜车于顔回者旧馆情疏厚恩待我须有赗赙故说骖赙之顔回则师徒之恩亲乃是常事且顔回之死必当以物与之顔路无厌更请卖车为椁以其不知止足故夫子抑之】   【陈澔曰驾车者巾两马谓服马两旁各一马谓骖马过一哀而出涕情亦厚矣情厚者礼不可薄故解说骖马以为之赙凡以称情而已客行无他财货故也从自也今若不赙则是于死者无故旧之情而此涕为无自而出矣恶其如此所以必当行赙礼】   孟献子之丧司徒旅归四布夫子曰可也【注献子鲁大夫仲孙蔑旅下士也司徒使下士归四方之赙布时人皆贪夫子善其能廉 疏此论因丧不贪利之事四方赙泉布本助丧用今既有余故归还之司徒家臣司徒也左传云叔孙氏之司马鬷戾是家臣亦有司徒司马也陈祥道曰知死者赠知生者赙赠赙之余君子不可利于己亦不可归于人利于己则啓天下家丧之心归于人则絶天下防丧之礼与其利于己宁归于人与其归于人宁班诸兄弟之贫者孟献子之丧司徒旅归四布孔子可之以其贤乎利于己者而已不若班诸贫者为尽善也】   【马晞孟曰司徒归四布盖以为愈夫家于丧者可也以为善于礼则末矣】   子栁之母死既葬子硕欲以赙布之余具祭器子栁曰不可吾闻之也君子不家于丧请班诸兄弟之贫者【注赙布谓古者以钱为泉布所以通布货财不家丧者恶因死者以为利也班诸贫者以分死者所矜也禄多则与邻里郷党 疏古谓钱为泉布者言其流通有如水泉】   【方慤曰无田禄者不设祭器岂宜以赙布之余具之乎此子栁所以不从子硕之请也】   春秋隐公三年秋武氏子来求赙   公羊传武氏子者何天子之大夫也其称武氏子何讥何讥尔父卒子未命也何以不称使当丧未君也【注当丧谓天子也未君者未三年也未可居君位称使也】武氏子来求赙何以书讥何讥尔丧事无求求赙非礼也盖通于下【注云尔者嫌天子财多不当求下财少可求故明皆不当求之】   谷梁传武氏子者何也天子之大夫也天子之大夫其称武氏子何也未毕丧孤未爵【注平王之丧在殡】未爵使之非正也其不言使何也无君也【注桓王在丧未即位故曰无君】归死者曰赗归生者曰赙曰归之者正也求之者非正也【注丧事无求而有赗赙】周虽不求鲁不可以不归鲁虽不归周不可以求之求之为言得不得未可知之辞也交讥之   汉制汉诸侯王薨天子遣使者素服往吊皇子始封者薨赙钱三千万布三万匹嗣王薨赙钱千万布万匹汉书原渉父哀帝时为南阳太守时天下殷富大郡二千石死官赋敛赙葬皆千万以上妻子受之以定产业及渉父死乃让还南阳赙送行丧庐塜三年由是显名京师   何并徙颍川太守疾病召丞掾作先令书告子恢吾生素餐日久虽得法赙勿受   后汉书羊续为南阳太守徴为太常未及行防病卒遗言薄敛不受赐遗旧典二千石卒官赙赗百万府丞焦俭尊续先意一无所受诏书襃勅太山太守以府赙钱赐续家   鲁恭父期为武陵太守卒官恭年十二昼夜号踊郡中赙一无所受   王丹好周给有丧者则赙给亲自营防遭丧者輙待丹为办河南守陈遵闗西之大侠也其友人丧亲遵为防丧事赙助甚丰丹乃懐缣一匹陈于主人前曰如丹此缣出自机杼遵闻而有慙色   管宁丧父中表愍其孤贫咸共赠赙悉辞不受称财以送终   欧阳地余贵幸至少府戒子曰我死官属送汝财勿受也子如父命天子嘉之赐钱百万   司空杨赐薨赠以东园梓器襚服赐钱三百万布五百匹   世说王戎父浑官至梁州刺史浑所历州郡义故懐其德惠相率致赙数百万戎悉不受   南齐书张稷所生母刘先假葬琅邪黄山建武中改申葬礼赙助委积于时虽不拒絶事毕随以还之   江斆传斆卒遗令不受赙赠诏赙钱三万布百匹子蒨啓遵斆令不受诏嘉美之从其所请   张融传竺超民孙微冬月遭母丧居贫融往吊之悉脱衣以为赙披牛被而反   唐书窦建德父卒里中送葬千余人所赙皆让不受房龄薨帝给以绢布二千段粟三千斛   李勣卒帝曰勣奉上忠事亲孝历三朝未尝有过性亷谨不立产业今亡当无赢赀有司其厚赠恤之   孔巢父卒赐其家粟帛存恤之   田神功死赙赗绢千匹布五百端   陆贽以丧解官客东都诸方赗遗一不取惟韦臯以布衣交先以闻故所致輙称诏受之   尚书左仆射张九龄卒令九品以上就第哭比敛中使三至赙绢布八百段米粟八百石   开元礼赗赙之礼与吊使俱行则有司预备物数【多少准令】其日使者至主人大门外便次物舆陈于使者幕南东西为列马陈于使者东南北首西上使者以下入即庭中位物舆陈于使者位南亦东西为列马从入陈于庭北首西上于使者出主人有司受而以藏其特行也亦准吊礼东宫所吊宫臣丧葬若有赙赠之礼与吊使俱行则有司预备物数其日使者至主人第大门外便次物陈于使者幕南东西为列使者以下入即庭中位物随入陈于使者位南亦东西为列于使者出主人有司受而以东其特行也亦准吊礼致奠 亲故遣使致赙使者立于大门外之西东面从者以箧奉纁束帛立于使者西南俱东面【凡赙通以货财使者随执其物不限于纁】相者入告主人立哭相者进主人前东面受命出诣使者前西面曰敢请事使之从者以箧进诣使者前西向以授使者退复位使者曰某封若某官【无官封者即称某子】使某赙相者入告出曰孤某须矣相者引使者入立于内门外之西东面主人止哭使者少进东面曰某封若某官使某赙主人哭再拜使者少进坐委之兴复位掌事者进坐举之兴以东相者引使者出主人拜送若使者致物不以器掌事者迓受之不委于地【其余赙物从者执之立于使者东南北面西上掌事者受之以东藏之】   通典大唐制诸职官薨卒文武一品赙物二百段粟二百石二品物一百五十段粟一百五十石三品物百段粟百石正四品物七十段粟七十石从四品物六十段粟六十石正五品物五十段粟五十石从五品物四十段粟四十石正六品物三十段从六品物二十六段正七品物二十二段从七品物十八段正八品物十六段从八品物十四段正九品物十二段从九品物十段王及二王后若散官及以理去官三品以上全给五品以上给半若身没王事并依职事品给其别勅赐者不在折限诸赙物应两合给者从多给诸赙物及粟皆出所在仓库   五代防要后唐明宗长兴元年十月十九日勅太常礼院例凡赙匹帛言段不言端匹每二丈为段四丈为匹五丈为端近日三司支遣每段全支端匹此后凡支赙赠匹帛秪言合支多少段库司临时并计丈尺给付不得剰有支破 二年四月五日中书门下复奏尚书都官员外郎知制诰张昭逺丁母忧伏以大臣枕由有吊祭之恩羣寮寝苫无慰问之例髙下之位君臣之事无偏况为卿士者甚多有父母者极少固于孝道上轸圣怀张昭逺望量与恩赐自此朝臣或有丁忧亦乞颁赉其状寻已印出今具官员等第所定支给数目如后文班左右常侍谏议给事舎人诸部尚书太子賔客诸寺大卿御史中丞国子祭酒詹事左右丞诸部侍郎绢三十匹布二十匹粟麦各二十五石起居补阙拾遗侍御史殿中监察御史左右庶子诸寺少卿国子监司业河南少尹左右谕德诸部郎中员外郎太常博士绢二十匹布一十五匹粟麦各一十五石国子博士五经博士两县令著作郎太常宗正殿中丞诸局奉御大理寺太子中允洗马左右赞善太子中舎司天五官正绢布各一十五匹粟麦各一十石左右诸卫大将军左右诸卫将军绢二十匹布一十五匹粟麦各一十五石左右率府副帅绢布各一十五匹粟麦一十石奉勅宜依其张昭逺所支绢布粟麦仍依所定官资颁给   干学案五代之时天下之乱极矣一时君臣皆茍且立国宜其于典礼之事无暇详及乃长兴年中廷臣议礼之章不一而足且值国计匮乏之时而于羣臣之恩防有加焉不但防及于大臣并且防及于庶士是何情之周礼之备也此即全盛之朝有所不逮可以五代而轻之哉后世帝王欲举体羣臣之典而行之则此亦在所取法矣   宋史礼志赙赠凡近臣及帯职事官薨非诏葬者如有丧讣及迁葬皆赐赙赠鸿胪寺与入内内侍省以旧例取防其尝践两府或任近侍者多增其数绢自五百匹至五十匹钱自五十万至五万又赐羊酒有差其优者仍给米麦香烛自中书枢密而下至两省五品三司三馆职事内职军校并执事禁近者亡殁及父母近亲丧皆有赠赐宗室期功袒免乳母殇子及女出适者各有常数其特恩加赐者各以轻重为隆杀焉建隆元年十月诏有死于矢石者人给绢三匹仍复其家三年长吏存抚之庆二年诏阵亡军校无子孙者赐其家钱指挥使七万副指挥使六万军使都头副兵马使副都头五万熙宁七年参酌旧制着为新式诸臣丧两人以上各该支赐孝赠只就数多者给官与职各该赙赠者从多给差遣权并同权遣并与正同诸两府使相宣徽使并前任宰臣问疾或浇奠已赐不愿勅葬者并宗室不经浇奠支赐虽不系勅葬并支赙赠余但经问疾或浇奠支赐或勅葬者更不支赙赠前两府如浇奠只支赙赠仍加绢一百布一百羊酒米麫各一十诸支赐孝赠在京羊每口支钱一贯以折第二等绢充每匹折钱一贯三百文余支本色在外米支白秔米麫每石支小麦五斗酒支细色余依价钱诸文臣卿监以上武臣元系诸司使以上分司致仕身亡者其赙赠并依见任官三分中给二限百日内经所在官司投状召命官保关申限外不给待制观察使以上更不召保元丰五年诏鄜延路没于王事有家属见今在本路欲归乡者给赙外其大使臣以上更支行李钱百千小使臣五十千差使殿侍三十千其余比类支给绍兴二十六年诏今后命官实因干办公事邂逅非理致死者并遵依旧法所有李光申请于绍兴条内添注日限指挥更不施行旧法非理致死者谓焚溺坠压之类通判以上赐银五百两余三百两职司以上取防初绍兴二年五月吏部侍郎李光申明立定折跌骨五十余日三十日内身亡之人并支前项银数至是戸部侍郎宋贶言自立定日限后来多是因他病身故之人子孙规图赏给计防所属旋作差出名目陈乞保奏诚为欺罔故有是命   政和五礼新仪品官丧仪若遣使致赙使者至立于大门外之西东面从者以箱奉纁束帛立于使者之侧【凡赙通以货财则不限以纁束帛】赞者入告主人立哭赞者引使者入立于门内之西东面从者以箱授使者主人哭止使者奉箱少进东面曰某封某官使某赙主人哭再拜使者又少进坐委之兴复位掌事者进坐举之兴以东使者出主人拜送【若使者致物不以器掌事者迓受之不委于地余赙物则从者执之至于使者之侧掌事者受之以东藏之】   庶人丧仪若遣使致赙使者至于大门外之西东面从者以箱奉纁束帛立于使者之侧【凡赙通以货财不限以纁束帛】赞者入告主人立哭赞者引使者入立于门内之西东面从者以箱授使者主人哭止使者奉箱少进东面曰某封若某官使某赙【无官者曰某人】主人哭再拜使者又少进坐委之兴复位掌事者进坐举之兴以东使出主人拜送【若使者致物不以器掌事者迓受之不委于地余赙物者从者执之立于便者之侧掌事者受之以东藏之】司马氏书仪其所赙襚者则先遣人以书致之【书仪在后】然后往吊既吊而致之亦可也【诗云凡民有丧匍匐救之故古有含襚赗赙之礼皆所以矜恤丧家助其敛葬也今人皆送纸钱焚为灰烬何益丧家不若复赙襚之礼既不用珠玉则含礼可废又今人亦无以车马助丧者则赗礼亦不必存也凡金帛钱谷之类皆可谓之货财其多少之数则无常准系其家之贫富亲之逺近情之厚薄自片衣尺帛百钱斗粟以上皆可行之胜于无也孔子遇旧馆人之丧入而哭之哀出使子贡脱骖而赙之曰予恶夫涕之无从也盖君子行礼情与物必相副苟第哭虽哀而无赙襚以将之亦君子所耻也前汉王丹友人丧亲河南太守陈遵为防丧赙助甚丰丹乃懐缣一疋陈之于主人前曰如丹此缣出自机杼遵闻而有慙色然则物丰而诚不副亦君子所不为也古记曰不以靡没礼不以菲废礼此之谓也昔子硕欲以赙布之余具祭器子栁曰不可君子不家于丧请班诸兄弟之贫者然则为人之子孙者岂可幸其亲之丧以利其家邪彼为祭器且不可况实囊槖増产业乎故当使司货别置厯收之古者祖而读赗賔致命将行主人之史又读赗所以存録之今宜俟其人至则司货以厯示之知其得逹于主人也其物专供丧用有余则班诸亲戚之贫者】凡赙襚之物执事者必先执之北面白尸柩【杂记曰凡将命乡殡将命盖含襚赗赙主为死者故也若已葬则白于灵座】然后白主人次白防丧以授司货书于别厯而藏之以待丧用其同族有服之亲赙襚之物不白主人以通财故也若主人已成服则衰绖杖哭【礼受吊不迎賔而送之】賔进吊主人曰某罪逆深重祸延某亲蒙赐慰问不胜哀感稽颡而后拜【稽颡谓以头触地若非三年之丧则拜后稽颡】賔荅拜【自非亲戚虽平日受拜至是须賔主相拜】主人置杖坐兀子不设坐褥或设白褥茶汤至则不执托子賔退释杖而送之【此皆俗礼然亦表哀素之心故从之】其非三年之丧未成服则小帽勒帛既成服则服其服而出辞云私门不幸某亲丧亡蒙赐慰问不胜哀感拜而后稽颡余皆如常仪   明防典优给则例洪武二十六年定凡阵亡失陷伤故渰没者全支边逺守御出征并出海运粮病故者减半一品米六十石麻布六十匹 二品米五十石麻布   五十匹 三品四品米四十石麻布四十匹 五品六品米三十石麻布三十匹 凡公侯不分病故阵亡止给麻布一百匹 嘉靖六年定凡在京文武官员及夫人病故止与应得祭葬其斋粮麻布一体裁革   【湛若水荅人辞赙书承辱厚赠岂胜哀感揆之于心实有未安往者慈亲无恙苟以恱养为心辞受取舍不必合义今则长已矣复何为哉苟有余资尚欲分散以处穷约况又苟取乎自失恃以来沿途知旧餽遗一切辞谢虽古礼附身非时义难虚贶亲死之谓何又因利以为家焉亦君子之所恶也且在礼孟献子既葬司徒旅归四方之布言不可有其余赙以利为利也唯髙明念我以徳而处我以礼焉不胜哀感之至】   【李濓征赙荅问曰汴省有卒于官者其寮寀悯其亡也思有以赒之案牒下属徴赙或问于嵩渚子曰卒于官而下属徴赙可乎曰不可也檀弓子栁之母死子硕请具子栁曰何以哉子硕曰请粥庶弟之母子柳曰不可如之何其粥人之母以葬其母也既葬子硕欲以赙布之余具祭器子柳曰不可吾闻之也君子不家于丧请班诸兄弟之贫者夫不家于丧恶因死者以为利也子硕欲粥其庶母以供葬事其贫甚矣然子柳犹恶其家于丧焉古人之安贫守礼如此孟献子之丧司徒旅归四布夫子曰可也夫世衰道微时人皆贪而献子之家独能守礼如此故夫子曰可也盖嘉其亷云尔子髙曰吾闻之也生有益于人死不害于人吾纵生无益于人吾可以死有害于人乎哉曽子曰君子之爱人也以德细人之爱人也以姑息吾何求哉吾得正而毙焉斯已矣由一圣三贤之言而观之则下属徴赙之举断乎其不可行也矧州县之吏借是以扰吾民者叫嚣乎闾里催科鞭苔之下称贷干没其弊又有不可胜言者矣是故为此举者施之于死者则为不忠施之于死者之子弟则是不以孝亷待其子弟剥下以市恩孰谓知礼者为之乎然则何为案牒而行之曰徇小仁而破大义盖囿于世俗煦煦之见而不自知其非者也】补遗   赙礼   旧唐书郝处俊传处俊开曜元年薨髙宗于光顺门举哀一日不视事终祭以少牢赠绢布八百段米粟八百石令百官赴哭给灵轝并家口递还乡官供葬事其子秘书郎北叟上表辞所赠赐及葬递之事髙宗不许侍中裴炎曰处俊临亡臣往见之属臣曰生既无益明时死后何宜烦费瞑目之后傥有恩赐赠物及归乡递送葬日营造不欲劳官司供给髙宗深嘉叹之从其遗意唯加赠物而已   读礼通考卷六十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六十一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二十四   辍朝   唐书苏颋传颋卒帝犹视朝起居舍人韦述上疏曰贞观永徽时大臣薨輙置朝举哀成终始恩上有旌贤録旧之德下有生荣死哀之美昔晋知悼子卒平公宴乐社蒉一言而悟春秋载之故礼部尚书颋累叶辅弼奉事轩陛二十余年今奄忽不还邦人痛嗟惟帷盖之旧股肱之戚宜即废朝明君臣之谊帝曰固朕意也即日帐次哭洛城南门不朝   唐防要宗开元十八年十二月左丞相燕国公张说薨辍朝五日废元日朝曽   德宗贞元十五年七月黔府观察使王础卒辍朝一日故事圑练观察使卒未有废朝者自础始焉其年九月义成军节度使卢羣卒辍朝故事节度使卒皆先废朝然后除代至是先除尚书右丞李元素然后辍朝非也十六年徐泗濠节度使张建封卒辍朝近例节度使帯仆射以上卒辍朝三日尚书以上及下都团练观察使则否泊贞元八年嗣曹王臯十一年李自良皆以节度使帯尚书卒各辍朝三日至十四年樊泽以仆射卒辍朝一日   宪宗元和九年六月丙子天徳军经略使周懐义卒辍朝一日经略使废朝自懐义始也   文宗太和九年七月太常博士崔从奏大臣薨辍朝日伏以废朝轸怛义重君臣所贵及哀尤宜示信自顷已来辍朝非奏报之时备礼于数日之外虽遵常制似不本情臣不敢逺徴古书请引国朝故事贞观中任卒有司对仗奏闻太宗责其乖礼岑文本既没其夕为罢严张公谨之亡哭之不避辰日是知悯悼之意不宜过时臣谓大臣薨礼合辍朝纵有疑务急速便殿须召宰臣不临正朝无爽事体如此则由衷之信载感于幽明称情之文无亏于礼典太常寺参定伏以近日文武三品以上官薨卒皆为辍朝其间有未经亲重之官今任又是列散者为之礼变诚恐非宜自今以后文武三品以上非曽任将相及曽在密近宜加恩礼者余请不在辍朝其余并请依元勅又中书门下奏覆古有当祭告丧义在申情同体过时而哭于礼为乖礼院所请合辍朝者各以闻哀之明日请依余酌太常寺所奏别具品例轻重进定谨案仪制令百官正一品丧皇帝不视事一日又准官品令太师太傅太保太尉司徒司空已上正一品太子太师太子太傅太子太保已上从一品侍中中书已上正二品左右仆射太子少师太子少傅太子少保三京牧大都防上将军统将已上从二品门下中书侍郎六尚书左右散骑常侍太常宗正卿左右卫及金吾大将军左右神防神武龙武羽林大将军内侍监已上正三品御史大夫殿中秘书监七寺卿国子祭酒少府监将作监京兆河南尹已上从三品縁令式旧文三品已上薨殁通有辍朝之制伏以君臣之间礼情所及事必繁于委遇官则以时重轻一用旧仪咸乖中道臣等参配色目如前其留守节度观察都防防御经略等使并听各据所兼官为例依奏其年九月中书门下奏近奏定合辍朝官品勅已寻行其致仕官多是优礼合同正观勅例未该须有处分自今已后其致仕官如非曽任三品已上正官及历四品清望并不在此例依奏勅应官至丞郎亡殁合有废朝况班在诸司三品之上自今已后宜准诸司三品官例处分【因尚书左丞庾散体薨乃降是勅也】   太和八年七月太仆卿叚伯伦卒秀实之子自古没身以利社稷无如秀实者文宗乃特加赠仍辍朝一日以礼忠臣之嗣   唐书宣宗大中十一年右羽林统军郑光卒上之元舅也诏赠司徒辍朝三日御史大夫李景俭上疏曰郑光是陛下亲舅外族之爱诚轸圣心今以辍朝之数比于亲王公主即前例所无纵有似不可施用何者先王制礼所贵防微大凡人情于外族则深于宗属则薄先王制礼割爱厚亲据开元礼外祖父母亲舅丧止服小功五月若亲伯叔亲兄弟即服齐衰周年所以疎其外而密于内也有天下者尤不可使外戚强盛今郑光辍朝日数望速改诏令辍朝一日或二日示其升降有差恩礼无僭垂之百王永播芳烈疏奏乃诏罢朝两日宋史辍朝之制礼院例册文武官一品二品丧辍视朝二日于便殿举哀挂服文武官三品丧辍视朝一日不举哀挂服然其车驾临问并特辍朝日数各系圣恩一品二品丧皆以翰林学士以下为监防葬事以内侍都知以下为同监防葬事葬日辍视朝一日皆取防后行庆厯五年四月礼院奏准度支员外郎集贤校理知院曽公亮奏朝廷行辍朝礼并乞以闻哀之明日辍朝其假日便以充数仍为永例如值其日前殿须坐则礼有重轻自可略轻而为重更不行辍朝之礼臣今看详公亮所奏诚于辍朝之间适宜顺变然虑君臣恩礼之情有所未尽欲乞除人使见辞春秋二宴合当举乐即于次日辍朝余乞依公亮所奏诏可太平兴国六年守司空兼门下侍郎平章事薛居正薨准礼一品丧合辍二日诏特辍三日其后邓王钱俶太师赵普右仆射李沆薨皆一品合辍二日诏并特辍五日二品三品者亦有特辍焉太平兴国九年右谏议大夫参知政事李穆卒准礼谏议大夫不合辍朝特辍一日开宝三年罗彦魏仁浦薨以郊祀及军事不辍朝景徳四年同平章事王显薨以皇帝朝拜诸陵吉凶难于相干更不辍朝康定元年光禄卿郑立卒礼官举故事辍朝台官言卿监职任疎逺恩礼不称自后遂不辍朝   宋敏求春明退朝録皇祐二年七月李侍中用和卒诏辍视朝下礼院乃检防李继隆例院吏用印纸申请自二十一日至五日辍朝而二十四日太庙孟飨在辍朝之内同知院范侍郎镇引春秋仲遂卒犹绎请罢飨判寺宋景文以日遽集议不及止之防繙见大中祥符三年四月勅石保吉卒辍四日五日七日朝三日其六日太庙孟飨已是大祠不坐又二十六日宣祖忌行香奉慰予时同知院欲请移辍二十七日朝判寺王原叔言与申请反覆遂亦止 太祖时大卿监卒皆辍朝一日景德以前文武官赠三品皆不得諡曽任三品官乃得諡真宗大中祥符中命陈文僖公彭年重定以正三品尚书节度使卒始辍朝赠尚书节度使许定諡自后遵用其制而日厯实録国史皆遗其事   太常因革礼礼院例册齐衰期大功各辍视朝三日小功缌麻辍视朝一日咸平六年七月皇弟兖王元杰薨景德三年八月皇弟雍王元份薨礼官言皇帝为兖王雍王并齐衰期请辍三日诏特辍五日堂欑啓欑发引掩圹日又各辍一日 国朝防要天圣五年五月齐王元佐薨礼官言本服齐衰期不视事三日诏特辍五日朝参 开宝元年十月皇姨燕国大长公主髙氏卒礼官言皇帝为公主髙氏降服大功请辍朝三日诏特辍五日大中祥符八年四月皇从兄保信军节度使广平郡公德彞卒礼官言为大功以上亲合辍朝三日诏特辍五日堂欑掩圹各辍一日天圣二年五月申国大长公主卒礼官言皇帝降服大功请辍朝一日诏特辍五日堂欑掩圹亦各辍一日 太平兴国八年五月皇女出家圆明大师卒礼官言圆明大师年十一嵗为下殇准礼降服小功请辍一日诏特辍二日太常新礼大中祥符元年五月皇从妷右羽林将军惟能卒礼官言本服小功请辍一日诏特辍二日欑日又辍一日 三年正月皇从妷右羽林将军惟宪妻卒礼官言皇帝为从妷妇本服缌麻合辍一日诏特辍五日 太常新礼天禧四年五月皇从妷南阳郡王惟吉妻谯国夫人杜氏卒礼官言为从妷妇本服缌麻请辍一日诏特辍二日又天禧三年五月皇从妷内殿崇班承朂卒礼官言皇帝为承朂是缌麻合辍朝一日诏不辍朝大中祥符八年閠六月南阳郡王惟吉新安县主卒礼官言皇帝为同堂兄弟之孙女本服缌麻若出则降服不当辍朝诏特辍一日   明太祖实録洪武二十三年三月庚辰命礼部定公侯卒葬辍朝礼着为令礼部议凡公侯卒于家者闻丧辍朝三日下葬辍朝一日丧柩至京辍三日下葬仍辍一日凡辍朝日不鸣钟鼓各官服浅淡色服乌纱帽黒角帯朝参从之   去乐   周礼春官大司乐诸侯薨令去乐大臣死令弛县杂记君于卿大夫比卒哭不举乐为士比殡不举乐檀弓仲遂卒于垂壬午犹绎万入去籥仲尼曰非礼也卿卒不绎【疏万舞执干以舞也籥舞吹籥以舞也万入去籥者言此绎祭时以仲遂之卒但用无声之干舞以入去有声之籥舞而不用也】   【陈澔曰春秋之法当祭而卿卒则不用乐明日则不绎故叔弓之卒昭公去乐卒事君子以为礼仲遂之卒宣公犹绎而万入去籥圣人以为非礼】   知悼子卒未葬平公饮酒师旷李调侍鼓钟杜蒉自外来闻钟声曰安在曰在寝杜蒉入寝历阶而升酌曰旷饮斯又酌曰调饮斯又酌堂上北面坐饮之降趋而出平公呼而进之曰蒉曩者尔心或开予是以不与尔言尔饮旷何也曰子卯不乐知悼子在堂斯其为子卯也大矣旷也太师也不以诏是以饮之也尔饮调何也曰调也君之防臣也为一饮一食忘君之疾是以饮之也尔饮何也曰蒉也宰夫也非刀匕是共又敢与知防是以饮之也平公曰寡人亦有过焉酌而饮寡人杜蒉洗而觯公谓侍者曰如我死则必毋废斯爵也至于今既毕献斯觯谓之杜举   春秋宣公八年夏六月辛巳有事于太庙仲遂卒于垂壬午犹绎万入去籥【注绎所以賔尸万舞名籥管也犹者可止之辞鲁人知卿佐之丧不宜作乐而不知废绎故内舞去籥恶其声闻】   左传有事于太庙襄仲卒而绎非礼也   公羊传绎者何祭之明日也万者何干舞也籥者何籥舞也其言万入去籥何去其有声者废其无声者【注废置也置者不去也】存其心焉尔存其心焉尔者何知其不可而为之也犹者何通可以己也   谷梁传此公子也其曰仲何也疏之也何为疏之也是不卒者也不疏则无用见其不卒也则其卒之何也以讥乎宣也其讥乎宣何也闻大夫之丧则去乐卒事春秋昭公九年晋荀盈如齐逆女还六月卒于戏阳殡于绛未葬晋侯饮酒乐膳宰屠蒯趋入请佐公使尊许之而遂酌以饮工【注工乐师师旷也】曰女为君耳将司聪也辰在子卯谓之疾日【注纣以甲子丧桀以乙卯亡故国君以为忌日】君彻宴乐学人舍业为疾故也君之卿佐是为股肱股肱或亏痛何如之女弗闻而乐是不聦也又饮外嬖嬖叔曰女为君目将司明也服以旌礼礼以行事事有其物物有其容今君之容非其物也而女不见是不明也亦自饮也曰味以行气气以实志志以定言言以出令臣实司味二御失官而君弗命臣之罪也公说彻酒初公欲废知氏而立其外嬖为是悛而止秋八月使荀跞佐下军以说焉【注跞盈之子】   春秋昭公十有五年二月癸酉有事于武宫籥入叔弓卒去乐卒事   左传二月癸酉禘叔弓涖事籥入而卒去乐卒事礼也公羊传其言去乐卒事何礼也君有事于庙闻大夫之丧去乐卒事大夫闻君之丧摄主而往大夫闻大夫之丧尸事毕而往   谷梁传君在祭乐之中闻大夫之丧则去乐卒事礼也【注祭乐者君在庙中祭作乐】君在祭乐之中大夫有变以闻可乎大夫国体也古之人重死君命无所不通   晋书武帝咸寜二年十一月诏诸王公大臣薨应三朝发哀者逾月不举乐其一朝发哀者三日不举乐通典大臣丧废乐议晋贺循曰车骑大将军未葬不应作鼓吹鼓吹之兴虽本为军之凯乐有金革之音于宫庭发明大节以此为盛与乐实同案礼于贵臣比卒哭不举乐今车骑未葬不宜作也   魏书神二年正月二日元防髙阳王雍以灵太后临朝太上秦公丧制未毕欲罢百戏丝竹之乐清河王怿以为万国庆集天子临享宜应备设太后访之于侍中崔光光从雍所执怿谓光曰宜以经典为证光据礼记缟冠武子姓之冠父母有重丧子不纯吉安定公亲为外祖又有师恩太后不许公除衰麻在体正月朔日还家哭临至尊舆驾奉慰记云朋友之墓有宿草焉而不哭是则朋友有期年之哀子贡曰夫子丧顔渊若丧子而无服丧子路亦然顔渊之丧馈祥肉夫子受之弹琴而后食之若子之哀则容一期不举乐也孔子既大祥五日弹琴父母之丧也由是丧夫子若丧父而无服心丧三年由此而制虽古义难追比来发诏毎言师祖之尊是则一期之内犹有余哀且礼母有丧服声之所闻子不举乐今太后更无别宫所居嘉福去太极不为大逺鼓钟于宫声闻于外况在内密迩也君之卿佐是为股肱股肱或亏何痛如之知悼子丧未葬杜蒉所以谏晋公也今相国虽已安厝才三月尔陵坟未干怿以理证为然乃从雍议   通典唐代宗大厯十四年十二月礼仪使吏部尚书顔真卿奏谨案周礼大司乐职云诸侯薨令去乐大臣死令弛县郑注云去谓藏之弛谓释下也是知哀重者藏哀轻者释又晋元后秋崩武帝咸寜元年飨万国不设乐晋博士孔恢议朝廷遏密县而不乐恢以为宜都去县设乐为作不作则不宜县国哀尚近谓金石不可陈于庭伏请三年未毕朝防都不设县如有大臣薨殁则量事轻重县而不作勅付有司   宋史太宗太平兴国七年十月中书言今月七日干明节选定二十二日大宴二十日参知政事窦偁卒明日皇帝亲幸其第临丧恸哭设奠还宫即令罢宴有司奏伏以百司告备六乐在庭睿圣至仁闻哀而罢足以显君父爱慈之道励臣子忠孝之心伏请宣付史馆传録美实诏可   真宗天禧二年九月十一日宴近臣于长春殿饯河阳三城节度使张旻赴任以王旦在殡不举乐   仁宗嘉祐六年三月五日宰臣富弼母秦国太夫人薨十七日春宴礼院上言君臣父子国家均同元首股肱相济成体贵贱虽异哀乐则同一人向隅满堂嗟戚今宰臣新在苫块欲乞特罢春宴声乐以表圣人优恤大臣之意诏下并春宴寝罢【太常因革礼同】   金史皇统元年六月有司请举乐上以宗干新丧不允贞元三年太傅大臭薨禁乐三日   防丧   汉书左将军孔光薨公卿百官防吊送葬   后汉书征卤将军颍阳侯祭遵卒于军丧至河南县诏遣百官防于丧所   唐书魏徴传徴卒诏内外百官朝集使皆赴丧   王珪传珪卒帝素服哭别次诏魏王率百官临哭尉迟敬德传敬德卒髙宗诏京官五品以上及朝集使赴第临吊   张行成传行成卒于尚书省舍诏九品以上就第哭比敛三遣使赐内衣服尚宫宿其家防视   戴至徳传至德卒诏百官哭其第   郝处俊传处俊卒诏百官赴哭官庀葬事   政和礼前期一日所司于主人第大门右量地之宜设百官【朝参官以上】防吊者次其日先于主人寝庭设百官位重行应防吊者集于门外次各常服赞者以次引入就位立定赞者曰可哭百官在位者皆哭十五举音赞者曰可止百官在位皆止哭赞者引为首一员升诣主人前展慰讫赞者引降出诸在位者以次而出【应致恭者皆再拜而出】防葬如防丧之仪   防丧   汉书霍光薨大中大夫任宣与侍御史五人持节防丧事发材官轻车北军五校士军陈至茂陵以送其葬明防典凡二品以上大臣在任病故者嘉靖二十八年议准行兵部应付船只脚力差官一员防送还乡   册赠   春秋昭公七年秋八月戊辰卫侯恶卒   左传卫齐恶告丧于周且请命王使成简公如卫吊且追命襄公曰叔父陟恪在我先王之左右以佐事上帝【注命如今之哀防】余敢忘髙圉亚圉【注二圉周之先也为殷诸侯亦受殷王追命者】后汉书礼仪志诸侯王列侯始封贵人公主薨皆令赠印玺   汉书孔光传光薨莽白太后使九卿防赠以太师博山侯印绶   后汉书杨赐薨防赠特进   唐书礼志君以勅使册赠则受册于朝堂载以犊车备卤薄至第妃主以内侍为使赠者以蜡印画绶册赠必因其啓葬既葬则受于灵寝既除则受于庙主人公服而不哭或单衣而介帻受必有祭未庙受之寝   摭言韦荘奏请追赠近代人不及第者孟郊李贺皇甫松李羣玉陆蒙赵光逺李甘温庭皓刘得仁陆逵傅锡平曽贾岛刘稚珪顾邵孙沈佩顾蒙罗邺方干前件人俱无显遇皆有竒才丽句清辞徧在时人之口衔寃抱恨竟为冥路之尘但恐愤气未销上冲穹昊伏乞宣赐中书门下追赠进士及第各赠补阙拾遗见存明代惟罗隐一人亦乞特赐科名録升三级便以特勅显示优恩俾使已升寃人皆霑圣泽后来学者更厉文风   干学案此即所谓孤魂及第也明英宗时贡院火焚死举人皆赠进士葬之事亦相类   太常因革礼通礼防赠贵臣守宫于主人大门外设使副位使人公服从朝堂受防载于犊车各备卤簿至主人之门降车使者称有制主人降阶稽颡内外皆哭读策讫主人拜送之 礼阁新编国朝之制策命大臣有于私第防之者有于本道防之者私第册者干徳三年正衙命使册赠故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兼中书令柱国秦国公食邑一万戸食实封三千戸孟防可赠尚书令追封楚王是也本道册者建隆元年故推诚奉议同德翊戴功臣荆南节度归峡等州观察处置等使特进检校太师守太傅兼中书令江陵尹上柱国南平王食邑四千五百戸食实封一千三百戸髙保融奉勅可赠太尉端拱元年九月二日勅故安时镇国崇文耀武宣德守道中正功臣武胜军节度使邓州管内观察处置等使开府仪同三司守太师尚书令兼中书令持节邓州诸军事行邓州刺史上柱国邓王食邑九万七千戸食实封一万六千九百戸赐剑履上殿诏书不名钱俶可特追封秦王是也然私第本道所册之地不同至于择日册命礼物之类皆均等今止取孟防仪着之以见当时因革尔仪曰前一日中书省以册进内其日文武百官并入朝典仪设羣官等位如常仪左右金吾量排仗卫所司先陈载册犊车及册使辂车卤簿鼓吹仪仗等于升龙门外以俟典仪设册使位南北向设中书令位于册使位之东北又设门下侍郎中书侍郎押节案位于中书令位东北俱面西文武臣寮依时刻入就位【应行事官朝服余官公服】门下侍郎帅主节者持幡节中书侍郎帅令史绛衣介帻奉册案立于横街北近东节在南案在北门下侍郎中书侍郎各立于节案之前俱西面以俟次引册使朝服立于文德门外道东面西俟百官立班定礼官通事舍人引入就横街南位閤门使引内册案自东上閤门出诣横街南向立【常宣付白麻所】宣曰奉勅付中书令礼官通事舍人引中书令从本班就册案跪搢笏受册转授中书侍郎执笏俯伏兴中书侍郎帅令史对举门下侍郎帅主节者持幡节于册案前行中书令前导至命使位面西立称有制册使再拜讫宣曰册赠故开府仪同三司检校太师兼中书令上柱国秦国公食邑一万戸食实封三千戸孟防奉勅可赠尚书令追封楚王命卿持节展礼册使再拜讫中书令退本位次引门下侍郎帅主节者诣使以幡节授使使跪转付主节者中书侍郎帅舁案者以册授使使跪受复置于案门下侍郎中书侍郎俱还本班次引册使出持节者前导持案者次之出文德西门【俟册使出门所司宣放仗退如常仪】至升龙门外奉册至于载册犊车册使升辂车卤簿鼓吹引从【备而不作】赴追封楚国王孟防私第展礼讫其卤簿鼓吹仪仗车辂等还本司受册仪与通礼皆相类今不复録干德三年十二月二十二日礼院奏今来赠册楚王孟防欲不差冠剑使所有礼衣冠剑一副准例册使赍赴本道于受册前一日宣赐诏可 干德三年十一月礼院又奏准旧仪礼例册赠诸王及贵臣鼓吹仪仗引至都亭驿次日常服持节往本道行册礼如别仪如是銮驾出征则无仪当司常酌况是册赠欲不于正衙命使行礼所司修制行册礼衣法物等毕日交与册使副持节押册进发往本道展册礼诏令正衙命使   赐葬   汉书霍去病传去病薨上悼之发属国甲军陈自长安至茂陵为象祁连山   卫青传青薨起象庐山   干学案前史王侯将相赐葬者不一以无闗于丧礼故不尽载今但志其一二而其他史志中有言赐葬仪注者则尽采之以见恩防之有终云 考汉书髙惠文景时诸将相皆无赐葬之事故以卫霍二事为始   唐书百官志司仪署掌凶礼丧葬之具京官执事三品以上散官二品以上祖父母父母丧职事散官五品以上都督刺史卒于京师及五品死王事者将葬祭以少牢率斋郎执爼豆以往三品以上赠以束帛黒一纁二一品皆乗马既引遣使赠于郭门之外皆有束帛一品加璧五品以上葬给营葬夫   宋史礼志诏葬礼院例册诸一品二品丧勅备本品卤簿送葬者以少牢赠祭于都城外加璧束帛深青三纁二案防要勲戚大臣薨卒多命诏葬遣中使监防官给其费以表一时之恩殡前一日对灵柩及至坟所下事时皆设勅祭监葬官行礼熙宁初着新式颁于有司干德六年三月中书令秦国公孟防薨其母李氏继亡命鸿胪卿范禹偁监防丧事诏礼官议定吉凶仪仗礼例以闻太常礼院检晋天福十二年葬故魏王周广顺元年葬故枢密使杨邠侍衞使史肈三司使王章故事以闻诏从之【其仪从详见歴代品式篇】及葬命供奉官周贻庆押奉议军士二指挥防防至洛阳又赐子喆坟荘一区开宝四年建武军节度使何继筠卒诏遣中使防葬   仍赐宝剑甲胄同葬咸平元年防国军节度使驸马都尉王承衍葬卤簿鼓吹备而不作以在太宗大祥禁忌内也元丰五年崇信军节度使华隂郡王宗旦薨听以旌节牌印葬防又诏不即随葬者徒二年因而行用者罪之 绍兴二十四年太师清河郡王张俊葬上曰张俊极宣力与他将不同恩数务从优厚仍赐十梁额花冠貂蝉笼巾朝服一袭水银二百两龙脑一百五十两其后杨存中薨孝宗令诸寺院声钟仍赐水银龙脑以敛熙宁新式先是知制诰曽布言窃以朝廷亲睦九族故于死丧之际临吊赙恤至于窀穸之具皆给于县官又择近臣专董其事所以深致其哀荣而尽其送终之礼近世使臣沿袭故常过取馈遗故私家之费往往倍于公上祥符中患其无节尝诏有司定其数皇祐中又着之编勅令使臣所受无过五百朝臣无过三百有违之者御史奏劾伏见比嵗以来不复循守其取之者不啻十倍于着令乞取旧例裁定酌中之数以为永式诏令太常礼院详定令布裁定以闻 嘉祐七年诏大宗正自今皇亲之丧五年以上未葬者不以有无尊亲新丧并择日葬之初龙图阁直学士向传式言故事皇亲系节度使以上方许承凶营葬其卑幼丧皆随葬之自庆厯八年后积十二年未葬者几四百余丧官司难于卒办致濮王薨百日不及葬请自今两宅遇有尊属之丧不以官品为限而葬之下判大宗止司太常礼仪院司天监议而有是诏   明集礼开平忠武王之薨其丧葬之具凡百皆出于官不烦其家盖所以优待勲臣非常之盛礼也【丧具详见第九十七卷厯代品式条】   明防典礼部职掌凡公侯亡故不分病故阵亡礼部移咨工部造办冥器棺椁及拨人匠甎石造坟安葬劄付钦天监选择坟地 都督都指挥指挥卫所镇抚千戸百戸亡故俱礼部移咨工部备办棺椁等项造坟安葬凡公侯及在京一品二品父母妻丧三品四品父母丧曽授封赠及致仕者各照品级造坟安葬在外止祭祀未封赠者无 凡在外都指挥使及指挥佥事止礼部遣人往祭一次若回京安葬则照例祭祀造坟千百戸别无祭葬例【已上洪武二十六年定】 凡公侯驸马伯病故其葬礼照依定制若公侯伯为事病故者祭葬等项俱无凡公侯伯母与妻俱祭二坛有葬系皇亲者加祭坛数取自上裁 凡两京三品以上官葬祭制度俱照依品级其四品五品官得特恩赐葬者亦以本等品级为定惟衍圣公葬祭照一品礼行 凡左右都督至都督佥事管府事病故者其先有功后闲住病故者俱有葬凡都督佥事以上葬礼俱照品级若署都督佥事无葬【已上永乐以后续定】 凡左右都督都督同知都督佥事管府事及在外总兵病故者照例造葬都督同知以上不分真署一体给葬署都督佥事不得妄授 凡二品三品文臣曽经赐葬者妻故在后俱许祔葬惟授封夫人者例给开圹工价其余不给若妻先故者除已封夫人照例祭葬外其余俟夫故之日祔葬 凡大臣父母先后病故者万历三年题准如父先以三品封给祭葬其母后封一品夫人开圹合葬者准行工部量给增造工价以足一品之数【已上万历六年更定】   干学案防典所载大约葬与祭并言不可一一分裂故今撮其单言葬者列于此篇而其与祭连言者则详见上篇祭奠内观者审之   工部职掌天顺二年奏准文武大臣官为造坟者夫故在前并造妻圹妻故在前并造夫圹后葬者止令所在官司起倩夫匠开圹安葬继室则附葬其旁同一享堂不许另造 成化十三年奏准令本家自行开圹附葬治十年仍令有司开圹凡功臣武官造坟洪武三   年定功臣守墓人戸各以封爵官品之差等给之其合用石碑石兽之类亦令有司俱依品级成造 二十六年诏自今凡功臣故不建享堂其坟茔葬具皆令自备惟没于战阵者官给 又定凡武职官员或没于矢石或死于任所先由礼部定夺应合造坟者移咨知防仍审安葬去处若在京者与择坟地防计工程照例应拨囚徒甎灰造坟中间有公侯伯合用硃红椁冥器志石甎灰人工别无定例度量支拨具椁具冥器行下宝源军器营缮鍼工鞍辔局所依例料造应付若有令许令祖坟或就任所安葬及造享堂者临期定夺施行造椁并冥器甎灰公侯伯造椁无冥器 都督同知佥事指挥使红漆椁志石甎四千五百个石灰四千五百斤囚五十名 指挥同知佥事黒漆椁志石甎三千四百五十个石灰三千四百五十斤囚二十名 正副致仕千戸衞镇抚甎一千五百个石灰一千五百斤囚一十二名 百戸所镇抚甎二百四十个石灰二百四十斤囚六名 千百戸所镇抚骨殖安葬甎灰囚减半宝源局造公侯伯都督冥器内用小铜釜一面小铜灶一个小火箸一双小铜火盆一个椁志事件铁束二道铁锔二道两尖钉二百个鈠镮一副 军器局锡造水盆一台醆一杓一壶瓶一酒瓮一唾盂一水罐一香炉一香合一烛台一对香匙箸连瓶一副茶钟一茶盏一椀二槖二灯台盏一副楪十二油瓶一匙箸连瓶一副营缮所木造牙仗二骨朶三交椅一脚踏一交牀一   马杌一诞马二仓卓一香卓一牀一拄杖一箱一凳一枕一挥一清道一对乐人八控士二门神二仪仗人十二女使八武士四翣六五谷仓一凉浆瓶二鎗二斧二班剑一红旂二金一鼓一箭三弓一甲一盔一弩一锅灶一副火炉 鍼工局造青罗椁罩一红纻丝暖帐一红绡金纱防一茶褐罗伞一红绢旗二枕头一红纻丝緜被一红绢夹被一緜布卧单一纻丝褥一布手巾一衿一鞶一 鞍辔局造小鞍笼一小弓箭袋一副 今例公侯伯造坟合用黄麻一百二十斤白麻一百二十斤【俱丁字库支】石灰七千五百斤【马鞍山支】芦蓆四百领【营缮司支】楸棍三百根【大峪厰支】沙板甎三千个【通积抽分竹木局支】松木长柴一百根把柴一百五十根【俱芦沟抽分竹朩局支】棺椁一副【通州抽分竹木局支】糯米一石五斗【戸部支】夫匠三十二名【内后军都督府二十名毎名银一两顺天府十二名毎名一两五钱】开圹合葬减半都督等官同 都督都督同知佥事造坟合用黄麻一百斤白麻一百斤石灰五千斤芦蓆三百领楸棍三百根沙板甎二千个松木长柴一百根棺椁一副糯米一石夫匠二十名【内后军都督府十二名顺天府八名各银数如前】 凡文官造坟嘉靖六年奏准一品二品三品未经考满者价银夫匠减半给领开圹者不分品级崇卑止与夫匠五十名如有一府一州一时造坟数处在各省者听本布政司官在直者听抚按官酌派邻近府州通融区画病故大臣果有功德昭彰闻望表着公私无过者礼部拟奏差官造葬以示优崇二十七年奏准今后大臣病故例该造葬者其奏讨   差官查果合例方与题请如或例有未合止行各司府委官照依品级造葬 近例文官父母妻故例应造坟及开圹合葬者俱照受封品级崇卑数目给 嘉靖初定文官造坟料价一品料价银三百两夫匠二百名【每名银一两下同】二品料价银二百五十两夫匠一百五十名三品料价银二百两夫匠一百名 续定四品五品官特恩赐葬者料价银八十两夫匠三十名 凡内臣病故乞葬正德十二年奏准务查本官历年深浅有无勤劳应该造坟或盖享堂碑亭者定与等第照例奏请不许一槩妄行比乞 凡衍圣公及夫人造葬开圹行山东布政司照例措办甎灰夫匠物料及棺椁一副 万六年更定凡文官三品以上不论己未考满其各父母妻必曽授本等封俱照例祭葬四品本身及父母皆止一祭无葬而出自特恩者不拘 凡一品父母妻已授本等封于例祭外父母有加祭二坛者【正德十年例】妻有加祭一坛者【治十二年例】系出特恩取自上裁陈乞者不得輙援为例 凡三品官曽经考满者祭一坛全葬未经考满者祭一坛减半造葬【正德六年例】其以侍郎兼学士赠尚书者祭二坛不拘己未考满给与全葬或兼官虽同非系赠尚书者止给与本等防典不得槩援为例 凡致仕养病终养听用等项官员祭葬俱与见任官同革职闲住及先曽为事谪戍遇蒙恩诏辩复原职者祭葬俱不准给 凡文官二品三品共实历三年以上者虽未考三品满父母准与三品祭葬三品四品共历三年以上者虽未考四品满父母准祭一坛若未及三年者不准【正德九年例】其有未及三年而遇防恩诏父母已授本等封及父母先授外封后任京职考满例不重封者俱照品级给与应得祭葬【内外通理嘉靖二十八年例】 凡三品以上官有被劾致仕及先被劾冠帯闲住后奉特防复职者俱准照例与祭葬【治十年嘉靖二十七年例】若罪过昭彰公论共弃者不拘见任致仕等项俱不准给其被劾闲住遇防覃恩槩复致仕者亦不准给被劾听调及听勘未明病故者务稽考其平生履历人品髙下功罪重轻议拟奏请定夺 凡三品以上致仕官其雅负时望恳疏乞休者照见任例给与应得祭葬如被劾致仕及考察自陈致仕者二品曽经考满祭葬准全给未经考满者祭照旧葬减半三品曽经考满祭照旧半葬未经考满者有祭无葬四品虽经考满亦不准祭其被劾自陈官员有日久论定原无可议者仍照例给与祭葬父母妻曽授本等封者应得防典亦视本身致仕縁由以为差等不得滥给 凡三品以上被劾听用听调官员祭葬俱照今拟被劾自陈致仕官递减之例如公论已明人品无玷仍准全给听勘未明官员有陈乞防典者仍行原勘抚按案衙查明无碍应否量给临时题请定夺如果有显过为公论所不容无论听用听调听勘径照闲住例俱不准给其父母祭葬亦稽其子功过以为差等 凡京官四品陞三品者不拘四品己未考满俱照三品未考满例祭一坛半葬父母曽授三品封者与同授四品封者止祭一坛其原以三品降调后历陞四品者止照四品例不得妄行陈乞 凡三品父母曽授本等封者无论亡故先后一视其子以为差等其已经考满者祭葬全给未经考满者祭一坛减半造葬 凡文官二品三品共歴三年以上者虽未考三品满其父母曽授四品五品封准与三品祭葬三品四品共歴三年以上者虽未考四品满其父母曽授五品封准祭一坛其未经授封及止授六七品封者不得援以为例 凡三品官本生父母有值覃恩乞以本身应得诰命移封者身后量给祭一坛其授二品封者量给半葬 凡管府及总兵都督佥事止与祭四坛照品造葬其陞署都督同知者如之若由署都督佥事陞署都督同知者与祭二坛减半造葬 凡留守正副亲军衞分都指挥使等官赠都督同知者于本级上加祭一坛减半造葬 凡三品以上文官父母曽授本等封而子先亡故者万厯元年题准查无违碍仍与应得防典若被罪削籍本身原无祭葬父母虽经授封亦不准给 凡奏请防典万厯元年题准两京大臣病故应得防典如见任公差于外者许各差抚按官勘明具奏其在家致仕养病给假等项病故者各地方有司具本官履歴縁由及病故日期申报抚按衙门覈实季终类奏中间果有行业超卓公论共推及罪过昭彰公论共弃者据实开列听礼部议覆若大臣见在不拘见任致仕其父母妻曽授本等封病故者许照例自行陈乞其致仕在家等项子孙微弱官司一年之外不为代奏者亦许子孙自行陈乞礼部仍行抚按勘明议覆若抚按官并所属留难者听礼部及该科参究   读礼通考卷第六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六十二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二十五   名号   曲礼君天下曰天子朝诸侯分职授政任功曰予一人【注皆摈者辞也】践阼临祭祀内事曰孝王某外事曰嗣王某【注皆祝辞也】临诸侯畛于鬼神曰有天王某甫【注畛致也祝告致于鬼神辞也曰有天王某甫某甫且字也不名者不亲往也周礼大防同过山川则太祝用事焉鬼神谓百辟卿士】崩曰天王崩【注史书防辞】复曰天子复矣【注始死时呼魂辞也不呼名臣不名君也诸侯呼字○防此谓告王者升假而史官载于方防之辞崩者自天坠下曰崩王者死如从天坠下故曰崩也复曰天子复者复招魂复魄也夫精气为魂身形为魄人若命至终毕必是精气离形而臣子罔极之至犹望复生故使人升屋北面招呼死者之魄令还复身中故曰复也若漫招呼则无指的故男子呼名妇人呼字令魂识知其名字而还王者不呼名字者一则臣子不可名君二则普天率土王者一人而已故呼天子复而王者必知呼己而返也以例而言之则王后死亦呼王后复也】告丧曰天王登假【注告赴也登上也假已也上已者若仙去云尔】措之庙立之主曰帝【注同之天神春秋传曰凡君卒哭而祔祔而作主】天子未除丧曰予小子【注谦未敢称一人】生名之死亦名之【注生名之曰小子王死亦曰小子王也晋有小子侯是僭取于天子号也○防告丧谓天子崩遣使告天下万国之辞也措置也王葬后卒哭竟而祔置于庙立主使神依之也白虎通云所以有主者神无依据孝子以继心也主用木木有始终又与人相似也盖记之为题欲令后可知也方尺或曰尺二寸郑云周以栗汉书前方后圎五经异义云主状正方穿中央达四方天子长尺二寸诸侯长一尺曰帝者天神曰帝今号此主同于天神故题称帝云文帝武帝之类也崔灵恩云古者帝王生死同称生称帝者死亦称帝生称王者死亦称王今云措之庙立之主曰帝者盖是为记时有主入庙称帝之义记録以为法也予小子者人子未忍即受天王之称故不曰予一人而称予小子者言我德狭小也生名之死亦名之者嗣王既呼为小子若于丧中而死亦諡为小子王丧质故不变称也】   【吕大临曰书崩及告丧皆曰天王书史防告民之辞也复曰天子告天之辞也假至也犹易所谓王假有庙诗所谓来格来飨庄子亦云登假于道是也体魄则降知气在上诗云三后在天书曰殷先哲王在天言其精神升至于天臣子不忍斥言故婉其词也先儒以假爲遐音恐未然也措之庙立之主曰帝者祔于庙之词也周人卒哭而祔殷人练而祔盖祔而作主始入于庙曰帝者同于天神生事毕而鬼事始也鬼神莫尊于帝以帝名之言其德主以配天也然考之礼经未见有以帝名者唯易称帝乙亦不知其何帝独司马迁史记载夏殷之王皆以帝名疑殷人祔庙称帝迁据世本而言当有所考至周有諡始不名帝○又曰天子未除丧而没则其祔也不曰帝而曰小子如晋有小子侯之类盖在丧当称子故也春秋书王子猛卒不言小子者臣下之称与史防之辞异也此云予小子者予衍文也诗书所载予小子之称不必未除丧之称此又承措庙立主曰帝之文言之也则非自称之辞故知无予字也生死皆名之曰小子王不称帝不立諡未成为君也】   【胡铨曰遐逺也竹书纪年帝王没皆曰陟陟亦登也○又曰案书顾命乙丑成王崩癸酉康王尸天子位岂俟逾年也三年之内王自称不曰王尔臣下未常不称曰王也王乃反丧服是也郑又云谦未敢称一人康王何以称一人钊也】   【陈澔曰假乃逺邈之义登遐言其所升高逺犹汉书称大行行乃循行之行去声以其往而不反故曰大行也措置也立之主者始死则凿木为重以依神既虞而埋之乃作主以依神也】   【呉澄曰登犹言升陟假与遐同尊之不敢言其死但言其升陟于遐逺之处犹言其登天也○又曰春秋景王崩悼王未逾年入于王城不称天王而称王猛所谓生名之也死不称天王崩而称王子猛卒所谓死亦名之也】   【徐师曾曰其崩史书防辞曰天王崩自上坠下也凡复必称名唯王呼曰天子复臣不名君也告丧于诸侯曰天王登假言升之高逺也葬后卒哭竟而祔置于庙立主曰帝同于天神也案周王无称帝者此或夏殷之礼欤此死后之称○又曰天子即位三年除丧而后称王其在三年之内则自称予小子未敢称予一人其未逾年则称名或不幸而即死则亦称名凡此皆不忍忘先王也此孔氏说与郑注不同殊爲有理今从之】   诸侯见天子曰臣某侯某其与民言自称曰寡人其在凶服曰适子孤【注凶服亦谓未除丧】临祭祀内事曰孝子某侯某外事曰曽孙某侯某【注称国者逺辟天子】死曰薨【注亦史书防辞】复曰某甫复矣【注某甫且字】既葬见天子曰类见【注代父受国类犹象也执皮帛象诸侯之礼见也其礼亡】言諡曰类【注言諡者序其行及諡所宜其礼亡○防适子孤者谓摈者告賔之辞杂记云相者告曰孤某须矣彼文不云适子此直云适子孤不云名亦文不具也称孤称名者皆谓父死未葬之前也故杂记云孤某须矣下云既葬蒲席明孤某是未葬也凡诸侯在丧之称公羊未葬称子某者庄三十二年子般卒襄三十一年子野卒皆是君薨未葬称子某也既葬称子则文公十八年子恶卒经书子卒是也逾年称君者则僖公十年里克杀其君卓及文公元年公即位是逾年称君也谓臣子称君也若其君自称犹曰子故公羊传文九年诸侯于其封内三年称子是也案昭十一年楚灭蔡执世子有其时蔡君已死其子仍称世子者何休云称世子者不许楚之灭蔡也犹若君存然故犹称世子文十四年九月齐商人弑其君舎舎为君商人之弑也襄二十九年呉子使季札来聘先君未逾年呉称子者贤季子故录之桓十一年郑忽出奔衞先君既葬而尚称名者公羊云何以名伯子男一也辞无所贬何休云直以丧降称名无余罪致贬凡以王事出防未逾年皆称子僖九年防于葵丘宋襄公称子僖二十八年防于践土陈共公称子定四年防召陵陈怀公称子皆未逾年防王事而称子也若未逾年非王事而称爵者皆讥耳成四年郑伯伐许是也从上以来皆公羊之义也其左氏之义君薨未葬未行即位之礼前称子某子般子野是也其出防诸侯未葬之前称子故僖九年左氏云凡在丧王曰小童公侯曰子葵丘之防宋襄公称子践土之防陈共公称子是也葬虽未逾年则称君则晋里克弑其君卓齐商人弑其君舎是也文十八年子恶卒先君葬后称子者杜预云时史畏襄仲不敢称君故云子也其王事出防则称爵成四年郑伯伐许是也案桓十三年经书衞惠公称侯成十三年经书宋公衞侯此并先君未葬而称爵者贾服注讥其不称子杜预云非礼也僖二十五年防衞子莒庆盟于洮时先君已葬衞成公犹称子者杜预云善其成父之志故上系于父而称子服防亦云明不失子道成十年晋侯伐郑时厉公父景公患未薨而厉公出防称爵讥其生代父位不子也此皆左氏之义公羊以奚齐僖九年死卓子十年死以卓子逾年故称君左氏卓子亦九年死但赴告在十年以葬后故称君左氏公羊二传不同也公羊以成四年郑伯伐许非王事未逾年而称爵讥之也左氏则以郑伯伐许为王事虽未逾年得称爵当与公羊异郑駮异义从公羊义以郑伯伐许为非礼及公羊未逾年为王事皆称子即宋襄公称子陈共公称子是也左氏未逾年为王事皆称爵郑駮异义引宋襄公称子从公羊说以为称子礼也外事谓社稷山川在封内者也天子外事言嗣王某诸侯不得称嗣侯但称曽孙所以然者天子尊谓能继天德而立也诸侯无德不继嗣为侯故不云嗣但是父祖重孙故言曽孙也死曰薨者此谓诸侯死而国史防辞也若异国史书之则但云卒也在四夷不言亦贱略也自此以下皆然上文云天王崩书防辞今诸侯云薨故亦史防辞若告于诸侯则辞当谦退故杂记云赴于诸侯曰寡君不禄天子复则曰天子诸侯不可复云诸侯复故呼其字曰某甫故郑注前文诸侯呼字是也诸侯世子葬后见于王执皮帛以象诸侯见故曰类见然春秋之义三年除丧之后乃见而今云既葬者谓天子或巡守至境故得见天子未葬未正君臣故虽天子巡守亦不见也言諡谓将葬就君请諡也凡諡既是表德故由尊者所裁当未葬之前亲使人请之于天子若檀弓云其子戍请諡于君是言諡于君也而曰类者王肃云请諡于天子必以其实为諡类于平生之行也何云类其德而称之如经天纬地曰文也郑云使大夫来行聘问之礼今案郑防谓吉时遣大夫行则曰聘今请諡使大夫不得曰聘而名曰类言类相聘而行此礼也故云言諡曰类也】   【王肃曰请諡必以其实为諡类于平生之行也】   【方慤曰诸侯曰某甫复字之也常人曰臯某复名之也】   【陈祥道曰诸侯既葬见天子变礼也有事于上帝而非事天之常礼曰类于上帝有事于社稷宗庙而非祭享之常礼曰类于社稷宗庙则嗣君之朝王大夫之言諡非朝聘之常礼谓之类宜矣】   【吕大临曰先儒谓类犹象也其义未安求之未得阙疑可也】   【吕本中曰继先君之德乃得受国而见天子故曰类见诔先君之善而请諡于天子故亦曰类陈澔曰曽孙犹平公祷河而称曽臣彪之类天子德厚流光故外事称嗣王某诸侯不敢言继嗣推始封之君而祖之故称曽孙也薨之为言瞢也幽晦之义本国史书之辞】   【黄叔旸曰内事称孝不杀于天子者孝亲之心自天子达于庶人一也外事称曽孙不敢同于天子者推始封之君而祖之明己之有国受之天子之先君不敢专也】   【徐师曽曰适子称孤适别于庶也称孤无父也类肖似也既葬见天子曰类见言德类先君乃得受国而见天子也将葬为亲请諡亦曰类言类先君之善而称之不敢诬也】   天子死曰崩诸侯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禄庶人曰死【注异死名者为人防其无知若犹不同然也自上颠坏曰崩薨颠坏之声卒终也不禄不终其禄死之言澌也精神澌尽也】在牀曰尸【注尸陈也言形体在也】在棺曰柩【注柩之言究也】死寇曰兵【注异于凡人当飨禄其后○防生时尊卑着见可识死防为野土嫌若可轻防故为制尊卑之名明其犹有贵贱之异也崩者譬若天形坠压四海必覩王者登假率土咸知也薨者崩后之余声逺劣于形压诸侯之死知者亦狭也卒毕竟也大夫是有德之位仕能至此亦是了毕平生也士禄以代耕而今遂死是不终其禄也澌是消尽无余之目庶人生无令誉死絶余芳精气一去身名俱尽也人初生在地病困气未絶之时下置于地冀脱死重生气絶之后更还牀上既未殡敛陈列在牀故曰尸白虎通云失气亡神形体独陈也三日不生敛之在棺死事究竟于此故曰柩死寇曰兵谓父祖死君之寇而子孙为名也言人能为国家捍难御侮为寇所杀者谓为兵兵器仗之名言其为器仗之用也故君恒禄恤其子孙异于凡人也故郑云当飨禄其后春飨孤子是也】   【吕大临曰兵者死于寇难之称有兵死而可襃者如童汪踦能执干戈以衞社稷孔子欲勿殇勇于死难者也有兵死而可贬者如冢人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战陈无勇者也】   祭王父曰皇祖考王母曰皇祖妣父曰皇考母曰皇妣夫曰皇辟【注更设称号尊神异于人也皇君也考成也言其德行之成也妣之言嫓也嫓于考也辟法也妻所取法也】   【陈澔曰曰皇曰王皆以君之称尊之也为之宗庙以鬼享之不得不异其称谓也】   【徐师曽曰王大也皇美也旧说谓以君之称尊之是教僭也亦悖于礼矣为之宗庙以鬼享之故各加以美称也后世天子称皇王称王于是始有禁矣】   生曰父曰母曰妻死曰考曰妣曰嫔【注嫔妇人有法度者之称也】夀考曰卒短折曰不禄【注禄谓有德行任为大夫士而不为者老而死从大夫之称少而死从士之称○防前是宗庙之祭加其尊称故父母并曰皇也此谓非祭时所称也此生死异称出尔雅文言其别于生时耳若通而言之亦通也尚书云大伤厥考心又云聦听祖考之彛训仓颉篇云考妣延年又云嫔于虞诗大明云曰嫔于京周礼九嫔之官并非生死异称矣郑知有德行任为大夫士而不为者若实是大夫士前文已显今更别云卒与不禄同大夫士之称故知堪为大夫士而不为者檀弓云君子曰终小人曰死与此不同者此据年之老者从大夫之称少者从士之称檀弓不据年之老少但据君子取终其成功小人精神尽澌与此别也】   【谢良佐曰易曰有子考无咎又曰意承考也又书言事厥考厥长之类皆非死而后称盖古者通称后世乃异之耳】   【陈澔曰此言卒与不禄与上文大夫士之称同者彼以位之尊卑言此以数之脩短言也】   周礼春官太祝辨六号一曰神号二曰鬼号三曰示号【注号谓尊其名更为美称焉神号若云皇天上帝鬼号若云皇祖伯某只号若云后土地只】   【王昭禹曰以实命物使有所辨则谓之名因名命物使无相害则谓之号是名为实之賔而号为名之美称也】   【郑锷曰神示百物各有其名以名举则失于防易其名而为之美称所以致敬以尊神明见其肃敬之意太祝掌辨而为之】   杂记君薨太子号称子待犹君也【注谓未逾年也虽称子与诸侯朝防如君矣春秋鲁僖公九年夏葵丘之防宋襄公称子而与诸侯序○防君存称世子君薨称子与诸侯并列其待之礼犹如正君知未逾年者若逾年则称君也案僖九年二月宋公御说卒夏公防宰周公齐侯宋子以下于葵丘是宋襄公称子序在齐侯之下与寻常宋公同是与诸侯序也至定四年陈怀公称子进在郑上僖二十八年陈共公称子降在郑下卫侯弟叔武称子亦序在郑下此皆春秋之时霸者所次不与此记同也黄叔曰君薨未逾年太子不敢遽有君位故其号犹称子所以执子道以教孝也然虽未即位改元而君位已定故诸臣待之如君所以执臣道以作忠也忠孝尽而人之大伦定矣】   祭称孝子孝孙丧称哀子哀孙【注各以其义称○防祭吉祭卒哭以后之祭也吉则申孝子心故祝辞云孝或子或孙随其人丧称哀者谓自虞以前凶祭也丧则痛慕未申故称哀也故士虞礼称哀子而卒哭乃称孝子也】   【徐师曽曰祭吉祭也卒哭以后为吉祭丧凶祭也虞以前为凶祭孝子哀子之类皆祝辞所称者祭以追养故称孝丧以哀死故称哀各以其义也】   祝称卜葬虞子孙曰哀夫曰乃兄弟曰某卜葬其兄弟曰伯子某【注祝称卜葬虞者卜葬卜虞祝称主人之辞也孙谓为祖后者称曰哀孙某卜葬其祖某甫夫曰乃某卜葬其妻某氏兄弟相为卜称名而已○防谓卜葬择日而卜人祝所称主人之辞也虞用葬日故并言葬虞子孙曰哀者若子卜葬父则祝辞称云哀子某卜葬其父某甫若孙卜葬祖则祝辞称云哀孙某卜葬其祖某甫夫曰乃者若夫卜葬其妻则祝辞云乃某卜葬其妻某氏乃者言之助也妻卑故假助句以明夫之尊也若兄弟相为其弟为兄则祝辞云某卜葬兄伯子某若兄为弟则云某卜葬其弟某兄弟称名则子孙与夫皆称名故郑注于子孙通称可知也】   【徐师曽曰此记卜葬祝辞之所称有自称之辞子孙则曰哀子某哀孙某丧主哀也夫则曰乃夫某乃者语助辞妻卑故假助语以明夫之尊也兄弟则曰兄某弟某有称所为卜者之辞卜葬其兄而弟曰伯子某则弟而兄曰仲子某季子某妻而夫曰妻某氏父祖而子孙曰父某甫祖某甫皆可知】   坊记子云升自客阶受吊于賔位敎民追孝也【注谓反哭时也既葬矣犹不由阼阶不忍即父位也】未没丧不称君示民不争也故鲁春秋记晋丧曰杀其君之子奚齐及其君卓【注没终也春秋传曰诸侯于其封内三年称子至其臣子逾年则谓之君矣奚齐与卓子皆献公之子也献公卒其年奚齐杀明年而卓子杀矣】以此坊民子犹有弑其父者【注弑父不子之甚○防谓既葬反哭之时孝子升自客阶受吊于堂上西方賔位之处不敢在东方以即父位示民追孝之心也未终三年之丧嗣子不合称君所以然者示民不令父子相争也案僖九年秋九月晋侯诡诸卒冬晋里克弑其君之子奚齐十年里克弑其君卓子公羊云其年奚齐杀明年卓子弑是逾年称君】   【方慤曰升自客阶而不敢由于主人之阶受吊于賔位而不敢居于主人之位所以避父之尊尽为子之孝而己父既往而犹未忍升其阶居其位故曰教民追孝也居君之位而未敢称君之号则推让之心固可见矣故曰示民不争也】   【叶梦得曰升客阶不敢代父也受吊于賔位不敢为主也不敢代父而为主者不忘亲也故曰追孝古者君薨百官緫巳以听宰三年则是君不言而宰摄之也以其不言故未终丧止称曰子】   子云天无二日土无二王家无二主尊无二上示民有君臣之别也春秋不称楚越之王丧礼君不称天大夫不称君恐民之惑也【注楚越之君僭号称王不称其丧谓不书葬也春秋传曰吴楚之君不书葬辟其僭号也臣者天君称天子为天玉称诸侯不言天公辟王也大夫有臣者称之曰主不言君辟诸侯也此皆为使民疑惑不知孰者尊也周礼曰主友之雠视从父昆弟○防不称楚越之王丧者言春秋之义但书其卒不称其丧葬之事若书葬则当称葬楚越某王辟王之名故不书葬】   春秋隐公三年三月庚戌天王崩   公羊传曷为或言崩或言薨天子曰崩诸侯曰薨大夫曰卒士曰不禄   谷梁传髙曰崩【注梁山崩】厚曰崩【注沙鹿崩】尊曰崩天子之崩以尊也其崩之何也以其在民上故崩之其不名何也大上故不名也   左传隐公三年夏君氏卒声子也不赴于诸侯不反哭于寝不祔于姑故不曰薨不称夫人故不言葬   春秋庄公三十有二年冬十月巳未子般卒【注子般庄公太子先君未葬故不称爵】   公羊传子赤云子卒此其称子般卒何【注据子赤不言子赤卒】君存称世子君薨称子某既葬称子逾年称公子般卒何以不书葬未逾年之君也有子则庙庙则书葬【注録子恩也】无子不庙不庙则不书葬【注未逾年之君礼臣下无服故无子不庙不庙则不书葬示一年不二君也称卒不地者降成君也日者为臣子恩録之也】   春秋僖公九年春王三月丁丑宋公御说卒○夏公防宰周公齐侯宋子卫侯郑伯许男曹伯于葵丘   左传九年春宋桓公卒未葬而襄公防诸侯故曰子凡在丧王曰小童公侯曰子【注在丧未葬也小童者童蒙幼穉之称子者继父之辞公侯位尊上连王者下絶伯子男周康王在丧称予一人钊礼称亦不言小童或所称之辞各有所施此谓王自称之辞非诸侯所得书故经无其事通取旧典之文以事相接】   孔丛子卫将军文子之内子死复者曰臯媚女复子思闻之曰此女氏之字非夫氏之名也妇人于夫氏以姓氏称   白虎通德论书曰成王崩天子称崩何别尊卑异生死也天子曰崩大尊像崩之为言崩伏强天下抚击失神明黎庶殒涕海内悲凉诸侯曰薨国失阳薨之言奄也奄然亡也大夫曰卒精耀终卒卒之为言终于国也士曰不禄失其忠节不忠终君之禄禄之言消也身消名彰庶人曰死魂去亡死之为言澌精气穷也崩薨纪于国何以为有尊卑之礼諡号之制即有矣礼始于黄帝至尧舜而备易言复者据遂也书殂落死者矣各自见义尧皆防痛之舜见终各一也丧者何谓也丧者亡人死谓之丧言其亡不可复得见也不直言丧何为孝子心不忍言尚书曰武王既丧丧终曰死为适室知据死者称丧也   刘熙释名人始气絶曰死死澌也就消澌也士曰不禄不复食禄也大夫曰卒言卒竟也诸侯曰薨薨坏之声也天子曰崩崩坏之形也崩硼声也殪翳也就隐翳也徂落徂祚也福祉殒落也徂亦往也言往去落也○老死曰夀终夀乆也终尽也生己乆逺气终尽也少壮而死曰夭如取物中夭折也未二十而死曰殇殇伤也可哀伤也父死曰考考成也亦言槁也槁于义为成凡五材胶漆陶冶皮革干槁乃成也母死曰妣妣比也比之于父亦然也汉以来谓死为物故言其诸物皆就朽故也既定死曰尸尸舒也骨节解舒不复能自胜敛也   史记李斯秦始皇崩于沙丘胡亥喟然叹曰今大行未发丧礼未终   小尔雅讳死谓之大行   【呉曽能改斋漫録古来人君之亡未有諡号皆以大行称之往而不返之义也】   汉书霍光传太子受皇帝信玺行玺大行前【孟康曰大行前昭帝柩前也韦昭曰大行不返之辞也】   后汉书安帝纪大行皇帝不永天年【注礼有大行人小行人主諡号官也韦昭曰大行者不返之辞也天子崩未有諡故称大行也谷梁传曰大行受大名风俗通曰天子新崩未有諡故且称大行皇帝义两通】   通典魏孙毓议皇后未有諡宜称大行古礼无大行之文案汉太子所居称行在言不常居也崩曰大行者不返之辞也未有諡不言大行则嫌与嗣天子同号至于后崩未葬礼未立后宜无所嫌故汉氏诸后不称大行○又云大行之称起于汉氏汉书曰大行无遗诏【窦婴传】大行在前殿諡法大行受大名小行受小名言其有大德行必受大名若称諡也   【周密齐东野语大行韦注平声理宗之丧湖州敎官刘亿读祝依文选注作去声所谓大行受大名细行受小名此虽諡法而实不然也】   干学案逸周书諡法解曰諡者行之迹也号者功之表也车服位之章也是以大行受大名细行受小名原不専指天子盖諡法通乎上下故与车服并称也韦氏以不返释大行自是正解迨章怀孙毓兼陈多义其说始淆李善注文选专用后说而世辄袭之悖乎古矣公谨正之可谓有识   汉石渠议闻人通汉问云记曰君赴于他国之君曰不禄夫人曰寡小君不禄大夫士或言卒死皆不能明戴圣对曰君死未葬曰不禄既葬曰薨又问尸服卒者之上服士曰不禄言卒何也圣又曰夫尸者所以象神也其言卒而不言不禄者通贵贱尸之义也通汉对曰尸象神也故服其服士曰不禄者讳辞也孝子讳死曰卒五经通义云春秋説题辞曰大夫曰卒精耀终卒卒之为言终于国也士曰不禄不禄为身消名彰也   白虎通德论父在称世子何系于君也父没称子某者何屈于尸柩也既葬称小子者即尊之渐也逾年称公者縁民之心不可一日无君也縁终始之义一年不可有二君也故逾年即位所以系臣民之心三年然后爵者縁孝子之心未忍安吉也故春秋鲁僖公三十三年十二月乙巳薨于小寝文公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四月丁巳葬我君僖公韩诗内曰诸侯世子三年丧毕上受爵命于天子所以名之为世子何言欲其世世不絶也何以知天子子亦称世子也春秋传曰公防世子于首止或曰天子之子称太子尚书曰太子发升于舟也或曰诸侯之称太子则曰晋有太子申生郑有太子华齐有太子光由是观之周制太子世子亦不定也天子大敛之后称王者明不可一日无君也故尚书曰王麻冕黼裳此敛之后也何以知非从死后加王也以尚书言迎子钊不言迎王王者既殡而即继体之位何縁民臣之心不可一日无君故先君不可得见则后君继体矣尚书曰再拜兴对乃受同冒也明为继体君也縁始终之义一年不可有二君也故尚书曰王释冕反丧服吉冕受同称王以接诸侯明以继体为君也释冕藏同反丧明未称王以统事也不可旷年无君故逾年乃即位改元名元年年以纪事君名其事矣而未发号令也何以言逾年即位谓改元位春秋传曰以诸侯逾年即位亦知天子逾年即位也春秋曰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改元位也王者改元年即事天地诸侯改元即事社稷王制曰夫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春秋传曰天子三年然后称王者谓称王统事发号令也尚书曰髙宗谅隂三年是也论语君薨百官緫已听于冡宰三年縁孝子之心则三年不忍当也故三年除丧乃即位统事即位践阼为主南面朝臣下称王以发号令也故天子诸侯凡三年即位终始之义乃备   魏明帝诏亭侯以上称薨夫爵命等级贵贱之序非特偏制盖礼关存亡故诸侯大夫既终之称以薨卒为别今县乡亭侯不幸称卒非也礼大夫虽食采不加爵即县亭侯既受符防茅土名曰列侯非徒食采之比也于通存亡之制岂得同称卒邪其亭侯以上当改卒称薨三府上事博士张敷等进议诸王公大将军县亭侯以上有爵土者依诸侯礼皆称薨关外侯无土铜印当古称不禄千石六百石下至二百石皆诣台拜受与古士受命同依礼称不禄髙堂隆议诸侯曰薨亦取陨坠之声也礼王者之后公及王之上公九命为二伯者侯伯皆执珪子男及王之公皆执璧其卒皆曰薨今可使二王后公及诸国王执珪大将军县亭侯有爵土者车骑衞将军辟召掾属与三公俱执璧者卒皆称薨礼大夫曰卒者言陈力展志功成事卒无遗恨也今大中大夫秩二千石谏议中散大夫秩皆六百石此正天子之大夫也而使下与二百石同列称不禄为大夫死贬从事殆非先圣制礼之意也士不禄者言士业未卒不终其禄也尚书曹访云官寮终卒依礼各有至于其间令长以下通言物故不知物故之名本何所出髙堂隆曰闻之先师物无也故事也言无复能于事者也   晋雷孝清问曰为祖母持重既葬而母亡言称孤孙为称孤子范宣曰礼无书防称孤子孤孙之文今世行之合于人情称孤孙存重之目宜至祖母讫服然后称孤子   或问顔延之曰甥侄亦可施于伯叔从母邪顔荅曰伯叔有父名则兄弟之子不得称侄从母有母名则姊妹之子不可言甥且甥侄唯施之于姑舅耳何者侄之言实也甥之言生也女子虽出情不自絶故于兄弟之子称其情实男子居内据自我出故于姊妹之子言其出生伯叔本内不得言实从母俱出不得言生然谓我伯叔者吾谓之兄弟之子谓我从母者吾谓之姊妹之子雷次宗曰夫谓吾姑者吾谓之侄此名独从姑发姑与伯叔于昆弟之子其名宜同姑以女子有行事殊伯叔故独制侄名而字偏从女如舅与从母为亲不异而言谓我舅者吾谓之甥亦犹自舅而制也名发于舅字亦从男故侄字有女明不及伯叔甥字有男见不及从母是以周服篇无侄字小功篇无甥名也   陈书知仪礼沈文阿等谓应劭风俗通前帝諡未定臣子称大行以别嗣主近检梁仪曰梓宫将登輼辌版奏皆称某諡皇帝登輼辌伏寻今祖祭已奉防諡哀册既在庭遣祭不应犹称大行且哀防篆书藏于宫谓依梁仪称諡以无穷诏可之   开元礼凡百官身亡者三品以上称薨五品以上称卒六品以下达于庶人称死○虞祭祝文父丧称孤子母丧称哀子祖父称孤孙祖母称哀孙大小祥祭如之政和礼虞祭至大小祥祭祝文父曰孤子母曰哀子司马氏书仪虞祭祝文子曰孤子孙曰孤孙为母及祖母称哀子哀孙○父母亡荅人状父亡称孤子父在母亡称哀子父先亡母与父同承重者称孤孙女曰孤女【小详以后祝文俱改称孝子】   干学案书仪原本言父先亡母与父同文义不可解窃尝疑之今考家礼所载温公书防则言父丧称孤子母丧称哀子俱亡即称孤哀子承重者称孤孙哀孙孤哀孙文义明显与书仪不同不知书仪原本谬误邪抑为文公所改正邪今当从家礼本为正   韩魏公祭式古人书曽祖皇祖魏公易皇以显字显曽祖显曽祖妣显祖显祖妣显考显妣妻先亡曰显嫔妻祭夫曰显辟穆甫兄弟曰显穆甫【右元遗山所记见潘昂霄金石例】朱子家礼虞祭祝文称孤子【指祭父言】卒哭以后祭称孝子【丘濬曰礼称哀子哀孙其孤子乃议礼者所指论非其自称也今父亡称孤母亡称哀父母俱亡称孤哀子于礼无据然世俗相沿已乆恐难猝改从俗亦可】   朱子语类问世间孤哀子之称如何朱子荅曰温公因今俗以别父母不欲混也从之亦无害○问妾母之称曰恐也只得称母他无可称在经只得云妾母不然无以别于他母也又问吊人妾母之死合称云何曰恐也只得随其子平日所称而称之或曰五峰称妾母为少母南轩亦然据尔雅亦有少姑之文五峰想是本此○又曰姊妹呼兄弟之子为侄兄弟相呼其子为从子礼云丧服兄弟之子犹子也以为己之子与为兄弟之子其丧服一也为己之子期兄弟之子亦期也今人呼兄弟之子为犹子非是也【尤镗红箱集礼记曰生曰父母妻死曰考妣嫔后学据之遂为死生定称非也如丧考妣舜典也大伤厥考心康诰也事厥考厥长聦听祖考之彛训俱酒诰也此皆生称考妣者也公羊传曰惠公者何隐之考也仲子者何桓之母也此即死称母也苍颉篇曰考妣延年此亦生称考妣也尧典曰嫔于虞大雅曰曰嫔于京又周礼有九嫔之官属天官掌妇学之法此皆生称嫔者也明此信非生死有异称可以破俗儒之论矣】   【吕坤四礼疑承重孙有祖父母之丧诸父在则谁通名曰主上之旁注孙称孝孙则通名于亲友当称承重孙矣曰诸父不列名乎等于侄之下乎曰名不可废等于侄下可也曰丧次出入谁先曰诸父先重长孙谓与祖为体尊祖也故名先孙弟为尸之义也让诸父谓与父为行尊父也故先庶父庸敬之礼也顾梦麐曰案叶梦得石林燕语父没称皇考于礼本无所见王制言天子五庙曰考庙王考庙皇考庙显考庙祖考庙则皇考乃曽祖之称也屈原离骚云朕皇考曰伯庸则直以皇考为父矣汉时议宣帝父称蔡义请称悼太子魏相以为宜称尊号曰皇考则皇考乃至尊之称非后世所得通用然沿习既乆虽儒者亦不能自异也又曽巩为人后议云皇考一名而为説有三礼曰考庙曰皇考庙曰显考庙曰祖考庙是则以皇考为曽祖之庙号也魏相谓汉宣帝父宜称尊号曰皇考既非礼之曽祖之称又有尊号之文故魏明帝非其加悼考以皇号至于光武亦于南顿君称皇考庙义出于此是以加皇号为事考之尊称也屈原称朕皇考曰伯庸晋司马机为燕王告祢庙文称敢昭告于皇考清惠亭侯是又逹于羣下以皇考为父没之通称也以为曽祖之庙号者于古用之以为事考之尊称者于汉用之以为父没之通称者至今用之据石林以为沿习既乆虽儒者不能自异予固以为父没之通称至今用之则是宋时羣下得槩称皇考未尝有明禁也永乐六年十二月戊戌赐秦王尚炳书曰朝廷制礼各有定分毋敢僭逾尔令僧人脩斋资荐考妣盖欲以报劬劳之恩而于文字称皇考皇妣又称愍烈妃皇考皇妣是朝庭尊称藩国岂得僭用况于礼有违且尔父于冥冥之中亦不自安况愍烈之諡果朝廷所赐乎抑尔自加之乎尔年少寡学未谙大体此必俗学腐儒所为陷于僭妄而尔不能察也自今但据实书之庶不贻讥有识之人则直以皇考为朝廷尊称迄今无敢僭用者禁之自国初始也惜秦藩诸臣无能援屈原司马机故事为上告者抑慴于尊严而不敢言邪】   【顾炎武日知録子孙得称祖父之字子称父字屈原之言朕皇考曰伯庸是也孙称祖字子思之言仲尼祖述尧舜是也仪礼筮宅之辞曰哀子某为其父某甫筮宅又曰哀子某来日某卜葬其父某甫字父也虞祭之祝曰适尔皇祖某甫卒哭之祝曰哀子某来日某隮祔尔于尔皇祖某甫字祖也祔祭之祝曰适尔皇祖某甫以隮祔尔孙某甫两字之也○尔雅父曰考母曰妣愚攷古人自祖母以上通谓之妣经文多以妣对祖而并言之若诗之云似续妣祖烝畀祖妣易之云过其祖遇其妣是也左传昭十年邑姜晋之妣也尤可证○过其祖遇其妣据文义妣当在祖之上不及其君遇其臣臣则在君之下也昔人未论此义周人以姜嫄为妣周礼大司乐注周人以后稷为祖而姜嫄无所配是以特立庙祭之谓之閟宫是以妣先乎祖周礼大司乐享先妣在享先祖之前而斯干之诗曰似续妣祖笺曰妣先妣姜嫄也祖先祖也或乃谓变文以协韵是不然矣或曰易爻何得及此夫帝乙归妹箕子之明夷王用享于岐山爻辞屡言之矣】   【万斯大与应防谦论孤哀义书先生谓世俗初丧人子刺中自称无问父母皆当称哀引礼文丧称哀子哀孙为证且言家礼父丧称孤母丧称哀丘氏谓为无据而孤为国君之称后世爵隆如温公者或可假称若士庶称孤为僭某退而思之皆于礼有未尽也案杂记云祭称孝子孝孙丧称哀子哀孙孔防曰祭吉祭也谓自卒哭以后之吉祭则申孝子之心祝辞称孝也丧谓自虞以前凶祭也痛慕未申故称哀然则哀子哀孙盖子孙丧中祭祖父母父母祝辞之称也顾欲移以施于今之柬刺不己非礼意乎且孔防之言非无本也古者人自始死至葬有奠而无祭葬之日日中而虞谓之丧祭故檀弓曰是日也以吉祭易丧祭丧祭吉祭其变有渐故祝辞之称不容无别士虞礼三虞祝辞皆称哀子某即此丧称哀子哀孙之谓也卒哭祔祭称孝子某特牲少牢馈食祝辞俱称孝孙某即此祭称孝子孝孙之谓也礼经明甚防言明甚而欲移以施之于柬刺是谓非所据而据焉奚其可古者往来之礼有摈辞有将命之辞有自称故礼于天子诸侯大夫士吉凶称谓略见于士相见礼及曲礼少仪玉藻诸篇后世乃于东刺以通姓名即居丧不废温公定礼见丧中之刺礼无明称遂从旧俗定为父丧称孤子母丧称哀子要不可谓之无据也孟子曰防而无父曰孤曲礼曰孤子当室又曰君子已孤不更名是父丧不可以称孤乎问丧篇云丧礼唯丧为主矣称孤不可通于母则取所主之义而母丧称哀岂不可乎虽孟子曲礼之言亦非居丧之自称然温公不据哀子哀孙之祝辞而必从孤哀者祝辞之称人子对父母之辞也人子对父母异于人子对外人之辞也父母之丧外人或未察不可以无辨故析为孤哀以着之也丘氏谓为无据岂知斯义者乎曲礼云庶方小侯自称曰孤左传云列国有凶称孤是孤固国君之称然曲礼又云已孤暴贵不为父作諡是未贵而无父者亦得称孤也且无父曰孤者取无父何怙之义君公称孤者取特立无德能之义又君公止称孤而父丧称孤子称固不同义各有在不相妨也何嫌何疑而以此为拘且目之为僭妄乎矧孤哀之称温公着之朱子因之煌煌防典载之颁自朝廷行之天下且百年初未有所失乃欲一旦更之而曰礼文若是也礼文果若是乎望髙明平心察之勿执偏见幸甚】   【防谦复书前有数友见问谓父丧称孤母丧称哀而母丧之后继母在父丧并不得称哀防谦以为如此则使人子周旋人情薄于所生大失礼意因欲拔本塞原辨孤哀二字所由起士庶不得称孤吾兄所引孤子当室君子已孤皆非士庶自称不可相例而曲礼诸侯在凶服曰适子孤左传列国有凶称孤确有可据非士庶之称也哀子系丧祭自称非所施于名刺尊説于礼不悖但今人哀子已施于名刺独不欲以其哀哀其父耳此固不必辨也苟其不可称于名刺则母丧亦不可若曰可施于母何独不可施于父乎且老而无夫曰寡防而无父曰孤皆凶称而王侯自以为称恐何怙之孤与特立之孤緫为不逺不知髙明以为然否要之防谦立辨之意本不起于孤哀二义但为人子不欲以哀施于父并不欲以哀施于所生母耳惟先生谅之】   【万斯大再与应防谦书人子遭父丧因继母而不称哀尊见以为周旋人情夫先王制礼固顺人情而为之节文以为周旋则非也周旋二字施于外人则可施于后母将后母非母乎又以不称哀为薄于所生大失礼意则更不然曽子问有云并有丧葬先轻而后重奠与虞先重而后轻轻指母重指父古人于父母并丧犹分轻重先后其于母也行葬不哀次今人于父母虽不敢或为轻重然母已先亡而今值父死则今日之痛在父不在母又以后母之故而刺不称哀其于吾母终天之痛自若终身之丧自若也乌害于义哉又云欲拔本塞原因为之辨孤哀二字所由起士庶不得孤称且谓礼经孤子当室君子已孤皆非士庶自称抑何读古之泥也夫礼经特未载士庶丧中自称耳业言无父曰孤矣而谓不可以自称孤乎若疑于上僭则诸侯曰适子孤士庶曰孤子此其辨也且孤哀二称尊见以为称孤重乎称哀重乎言孤则包有哀义言哀则不得兼孤先生乃谓今人哀子以施于名刺独不欲以其哀哀其父岂今之居父丧者因刺称孤不称哀遂嘻笑怒骂惟其所意毫无戚容者乎如此立论是求人子之哀于一字之间既失其本并其称孤深意亦昧焉不察矣子之于父犹天也父之怙子犹天之覆物无父是无天此生无可再得故当举笔书孤子时何等痛割何等伤悼乃曰不欲以哀哀其父何其谬也夫尊意所欲据以并称哀子者丧称哀子哀孙之言也今既知此言不足据而尚欲并称哀子以为继母在不称哀为薄于所生独不思父丧不称孤而称哀于己故之母母则存矣奈何反忘见在之父丧乎此即百口辨之曰父丧可以称哀也人且曰考之礼经而一无可据则何如父丧称孤母丧称哀者虽不载礼经犹有书仪家礼防典之可凭乎故继母在而父丧止称孤者顺人情也亦所以尊父也非忘母也以为今人不欲以哀施于父并不欲以哀施于所生母者直无稽之言不可以语人也】   【应防谦再答万斯大书杂记诸侯之礼他国吊含襚赗皆对曰孤某须矣以世子无父始为诸侯故可称孤然无母丧又有何称则此礼通乎母丧皆得称孤而无称哀子者矣曲礼诸侯在丧曰适子孤左传列国有凶称孤则通乎母丧皆无哀子之称矣后世封建礼废始有有显爵而父在母死得称哀子兄云自古皆父丧称孤母丧称哀则列国有凶称孤之文不唯赘词且使臣民将何适从杂记丧称哀子哀孙并不言所称之地先儒据礼经虞卒哭祥祭皆称哀子故以丧祭释之则哀子之称礼经无父母之异哀知矣且筮宅辞曰哀子某为其父某甫筮宅卜日辞曰哀子某来日卜葬其父某甫则哀子之称不徒对父母称之且对神亦称之矣对神可称独不可对人而称之乎对人不得称哀子此于古不知出何经且家礼防典无继母在父丧不得称哀子祗许称孤子之文兄何必附防俗说増此一条儒者论礼皆以经为据未有以俗为据而駮经者今继母在不称哀此出何经人问朱子孤哀之説朱子曰温公亦是据今俗不欲父母混并之也且从之亦无害观此言温公祗是从宋俗若果自古迄今皆从此称朱子焉得言且从之亦无害要之古诸侯虽母丧亦称弧虞辛哭祥祭虽父丧亦称哀子不惧父母之混并者以孤字原可兼衰哀字不得専于母故不以此为别异亦不意后人并父母双亡而继母在亦不许称哀也温公文公原系诸侯本不悖礼但未发明出士庶不可称孤一义故今日有此鹘突耳兄据书仪家礼弟据礼经不敢谓古之士庶皆称孤道寡恐亦无碍各遵所闻不必尽同何如】   【万斯大三与应防谦书孤哀二义温公从宋俗而定为此称要知原非始于宋陈子昂为其父墓志自称孤子李华祭萧颖士文己有父丧自称孤子则唐俗已然古丧礼小敛奠后有禭者摈者出请入告主人待于位摈者出告须以賔入郑注曰出请之辞曰孤某使某请事出告之辞曰孤某须矣则周时士已孤称由是以观在古为摈辞为将命之辞在后世为名刺杂记诸侯之礼他国吊含襚赗皆对曰孤某须矣尊説据此谓世子无父始为诸侯故可称孤意重在始为诸侯上以诸侯是国名得称孤道寡也某则谓诸侯丧称曰孤系于无父不系于始为诸侯也与孟子所云幼而无父曰孤者有异乎无异乎恐尊卑贵贱不同而无父之情则同奈何因礼文不备遂谓士庶不得称孤称孤即谓之称孤道寡也诸侯母丧礼固无称哀之文然某细思之诸侯母先父死则已犹为世子君父为丧主其敢称孤乎若父先母死则已继为诸侯为丧主矣及母之死其或亦称孤或别有称而礼文不具不可得而知也至于祭称孝子孝孙丧称哀子哀孙二言是天子诸侯大夫士之所同二句当连看不可拆看当主祝辞说不当主通称说案曲礼云天子临祭祀内事曰孝王某诸侯临祭祀内事曰孝子某侯某而仪礼少牢特牲祝辞称孝孙某士虞礼言祔祭祝辞孝子某是祭称孝子孝孙也丧祭惟存士虞祝称哀子天子诸侯无可考见然必无对父母新丧而祝辞不称哀子之礼故曰天子诸侯大夫士所同也祭称孝子孝孙是言吉祭丧称哀子哀孙是言凶祭连看则意义分明拆看则支离鹘突主于祝辞则天子诸侯大夫士可以相通主于通称必无上句通乎天子诸侯之祝辞而下句专属士庶丧中自称之理故曰可连看不可拆看当主祝辞说不当主通称说也今尊意据丧称哀子之言坚谓父丧亦可称衰子岂以今之母丧称哀子者为据此丧称哀子之言乎非也先王制礼父丧称孤母丧称哀前后相承迄今不变特礼文不具必不寄丧中自称于祝辞之内也若谓祝辞可以通称也则通称之可矣又胡为筮宅筮日复出一经曰祝称卜葬虞子孙曰哀乎观此则知对父母之祝辞不足以包对神之祝辞故虽同称哀子而复出一经也苟谓祝辞可以为丧中自称于丧称哀子哀孙之言得矣何以处祭称孝子孝孙之言乎岂古人除丧之后皆吉祭之时对人皆自称孝子邪如之何其弗思也来谕谓古时诸侯虽母丧亦称孤虞卒哭虽父丧亦称哀子于士庶之父丧称孤罪为僭妄始终混丧称无父之孤为孤寡不谷之孤故反复言之而不决岂知其称虽相似而其实不同乎古者诸侯薨嗣君未逾年称子居倚庐百官緫己以听宰三年丧毕以士服入见天子天子锡之命然后得为诸侯未锡爵视天子之元士以君其国则丧中犹未全乎为君也岂惟诸侯天子至尊贵也其未除丧也曰予小子生名之死亦名之亦未全乎为君也未全乎君而诸侯曰孤则以无父之孤也然则士庶无父称孤又何嫌哉奈何以称孤道寡诬之也又先生以对神称哀子因曰父丧对人不得称哀子此于古不知出何经某亦曰父丧对人得自称哀子此于古不知出何经来谕云兄据书仪家礼弟据礼经然某据书仪家礼而谓父丧当称孤犹不失孟子无父曰孤之义先生据礼经而云不敢谓士庶皆称孤道寡则混丧称无父之孤为孤寡不谷之孤不知于礼意为何如也且父丧因继母而不称哀家礼防典虽不着然此亦就人子所处之位有万不得已之情姑为此说以通其变不増固无害也今先生曰继母在不称哀此出何经某亦曰继母在并父丧亦称哀此出何经丧称哀子哀孙丧祭祝辞也某还其为祝辞不敢雷同尊说以为父丧东刺亦自称哀子遂谓某以俗为据而駮经某所駮何经也某不任此责也】   【万斯大与杭人论曽孙不当称功服书昨见令郎名刺有功服字不审此何人之服也若仍是令祖母之服则令郎为曽祖母当是齐衰五月不当是功服考仪礼曽孙为曽祖父母齐衰三月注云髙祖同今制曽孙为曽祖则齐衰五月孙为髙祖齐衰三月丧服斩衰之下即是齐衰其服最重盖曽孙之于曽髙祖乃一本之亲故服齐衰重服但以其世已逺恩己杀故降于期而五月三月在古则仪礼可案在今则家礼防典可证昭昭然不可易也今杭俗曽孙皆称功服夫功服有大小皆旁支及外亲之服本支子孙无服此者唯髙祖为孙曽祖为曽孙祖为诸孙乃尊服卑上服下故报以缌功今之曽孙称功服者不审大功乎小功乎令祖母之丧在去年八月至十二月则齐衰五月之期已满令郎之服可除而今正月尚称功服必谓是大功矣夫大功九月较齐衰五月月数虽多而服反杀徒知九月之重于五月而不知大功之轻于齐衰是欲厚其曽祖而反薄之欲亲其曽祖而反疏之如之何其可也古人制服有轻重衰布因有精麄故齐衰四升五升六升布犹未成大功七升八升九升则已成布故齐衰重于大功不唯五月即为髙祖之三月亦非大功所得同也岂以月数拘哉今丧礼几亡五服之衰轻重一施无精麄之别第惟先王制礼其所以崇一本之亲而为之称情以立文者其名不可或紊也故特言之张文嘉曰卒之一字唯有官者宜称常人不应擅称止可曰没曰终又案丘氏曰礼称哀子哀孙其孤子乃议礼所指论非其自称也今父亡称孤母亡称哀父母俱亡称孤哀子于礼无据然世俗相沿已乆恐难猝改从俗亦可窃意父母之变哀摧于心孟子曰幼而无父曰孤言孤则哀在其中矣若六十七十而亦称孤者年虽老而情同孺慕也盖父母之丧外人或未察故以此分辨焉况书仪防典皆从之无可议矣但讣状列名从来止有孝子或承重孙主丧者而已近乃有以诸孙及曽一切列名者知礼者宜反古焉】   【柴绍炳孝子丧父有继母讣不称哀议近世孝子讣状丧父称孤子丧母称哀子父母并丧则称孤哀子其说本于宋司马光载诸儒家礼朱熹亦是之比有丧父而继母在者其讣状疑所署或欲并称孤哀或欲去哀称孤客未能决质于予予应之曰有继母在宜避不称哀否则无以处其后母将继亲也而父妾与哉礼取别嫌明微者此也或曰案礼居丧祭祀曰孝子某讣告曰哀子某哀哀父母孝子之情也第称哀何嫌予谓礼时为大宜次之因时制宜不得泥古如孤哀之称昉于宋儒循行已乆何容独异犹之稽颡顿首例分吉凶君子未尝或矫焉故称孤则人知丧父称哀则人知丧母父没而有继母者并书哀则嫌于无继母义不敢出也若谓从礼书哀不必循俗已类生今反古之道又连文书孤更属骈枝矣或又曰丧母称哀于俗为允今己母实亡而去哀存孤不几于忘母乎予谓丧母哀讣其事在前今居父丧而压于继母而不敢书哀直避其名尔丧其母而书哀者实也压于继母而不敢书哀者名也礼之节文是也古有母死而请数月之丧者亦有压而然岂忍恝邪考律之制服凡丧继母舅如其舅服功继母死则己之服舅之有无尚以继母存亡为别则继母在而避不称哀礼由义起讵为得己哉如近今登科序齿録父没而有继母在堂必书曰慈侍下而不曰永感何则书永感则嫌于无继母书慈侍不嫌于忘己母也比是以观亦可晓然已且执或之说如丧父有二子一子前母出一子后母出前子以己母先亡而欲书孤哀后子以己母尚在而欲但书孤则二子者将同讣异状邪君子行礼每称情立文而未始壹于直遂彼事后母之如母有父制命焉恶敢以父没而遽遗之故丧吾母也哀丧后母也亦哀惟其丧也亦当哀则其存也必不敢预哀傥以哀属吾母不为后母计有如执言以问嫌隙所开其罪等于不孝也持论者善处人骨肉之间宜何从焉或又曰今俗有停柩在家经年始殡者假令母殡未举而父已续娶于引之时孝子通状亦縁继母去哀否乎予谓丧母书哀自属定礼继亲后来恶得避之且前此讣告以父为政率男称哀专为其母则无可引嫌者也夫礼者称情立文恒縁义起丧父有继母而并书哀失之戅丧其母因后母来而遂削哀失之葸戅非礼葸亦非礼也抑语有之议礼如聚讼吾安得通人而与之折中也哉】   【朱董祥曰孤独也礼曰少而无父者谓之孤孟子曰幼而无父曰孤郑氏礼注曰三十以下无父称孤曲礼曰人生十年曰幼学二十曰弱冠三十曰壮有室三十以内未有室而无父母谓之孤子当室父母存衣冠不纯素孤子当室衣冠不纯采所谓孤子者如寡妇鳏夫之称非人子临丧所自称也临丧以哀为本舍哀称孤是忘本也忘本则无父无父则难言之矣人子忍乎哉○或问期功缌麻皆制乎曰然不特期功缌麻也冠昬丧祭皆制王者治天下之法无不为制制王制也又王者之言曰制居丧书制古人于丧服未终遇身家所关之事不得已谒见官长书哀恐忌不祥书从吉则犯十恶之条故书制某去其平日尊卑礼文之称以存孝子三年不为礼之意茍无关身家吊丧之重虽邻不往大功之丧既葬而出吊今人居丧不敢求之如古人第非谒见官长称哀何忌而必从而改制乎孔子曰三年之丧练不羣立不旅行不出吊恐忘哀尔无故而讳哀易制是反之也其可哉至于居丧吊人而书制惟有重丧者为然岂期功缌麻独非王制邪】   干学案父丧称孤母丧称哀不自温公朱子始也开元礼四品以下卜宅兆涖卜者命曰孤子某云云注曰令仪父祖称孤子孤孙母及祖母称哀子哀孙而虞祔诸祭文亦然则是孤哀之分称在唐世已然宋政和礼虞祭至大小祥祭祝文父曰孤子母曰哀子丘氏未详考乃谓无所据尔   读礼通考卷六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六十三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二十六   讳   曲礼卒哭乃讳【注敬鬼神之名也讳辟也生者不相辟名衞侯名恶大夫有名恶君臣同名春秋不非】礼不讳嫌名二名不偏讳【注为其难辟也嫌名谓音声相近若禹与雨丘与区也偏谓二名不一一讳也孔子之母名征在言在不称征言征不称在】逮事父母则讳王父母不逮事父母则不讳王父母【注逮及也谓幼孤不及识父母恩不至于祖名孝子闻名心瞿讳之由心此谓庶人适士以上庙事祖虽不逮事父母犹讳祖】君所无私讳【注谓臣言于君前不避家讳尊无二也】大夫之所有公讳【注辟君讳也】诗书不讳临文不讳【注为其失事正】庙中不讳【注为有事于髙祖则不讳曽祖以下尊无二也于下则讳上】夫人之讳虽质君之前臣不讳也【注臣于夫人之家思逺也质犹对也】妇讳不出门【注妇亲逺于宫中言辟之】大功小功不讳入竟而问禁入国而问俗入门而问讳【疏卒哭前犹以生事之则未讳至卒哭后服已受变神灵迁庙乃神事之敬鬼神之名故讳之讳避也生不相避名名以名质故言之不讳死则质藏言之则感动孝子故讳之也嫌名谓若禹与雨音同而义异丘与区音异而义同如此者不讳必其音同义同乃始讳也孔子言征不言在言在不言征者案论语云足则吾能徴之矣是言征也又云某在斯是言在也大夫之所有公讳者人于大夫之所止得避公家之讳不得避大夫讳所以然者尊君讳也若兼为大夫讳则君讳不尊也或云大夫所有公讳者君及大夫讳耳亦无己之私讳夫人君之妻质对也夫人本家所讳臣虽对君前而言语不为讳也臣于大夫之家恩逺故不讳注妇亲逺于宫中言辟之者陈铿问云杂记母之讳宫中讳妻之讳不举诸某侧也此则与母讳同何也田琼荅曰杂记方分尊卑故详言之曲礼据不出门大略言之尔母讳逺妻讳近则亦宜言也但所辟者狭尔大功小功不讳者古者期亲则为讳陈铿问曰亦为父乎自己亲乎田琼答曰杂记云卒哭而讳王父母兄弟世父叔父姑姊妹子与父同讳父讳齐衰亲也然则大功小功不讳矣熊氏云大功亦讳小功不讳若小功与父同讳则亦讳之知者杂记云王父母兄弟世父叔父姑姊妹子与父同讳是父之世叔父及姑姊妹以下皆为之小功父为讳故已从父为之讳】   【马融曰始死而讳是之死而致死之不仁也卒哭而不讳是之死而致生之不智也圣人知其然故将葬则有赐諡易名之礼卒哭则有舍旧讳新之令以明生事于此毕鬼事于此始也礼不讳嫌名若曽子不以讳晳而不称昔者裼裘之类是也】   【卢植曰庙中不讳者不讳新君压于祖祢也】   【王肃曰祝则名君不讳君也】   【田琼曰杂记母之讳宫中讳妻之讳不举诸其侧此妇讳与母讳同者杂记分尊卑此据不出门大略言之尔】   张子曰言不逮事父母则不讳王父母此尤非义理虽今之人情犹未有不讳祖者也又如以木铎徇于庙曰舍故而讳新如是则此说又不用也又如先君以献武讳二山则是虽数世祖犹讳也是难于信书【方慤曰公所无私讳则私之尊不申于公故也私所有公讳则公之尊无往而不申故也范献子聘于鲁而不知先君之讳则入门可以不问其讳乎】   【马睎孟曰曲礼言王父母则于己为祖者也杂记言王父母则于父为祖者也于父为祖则于己为曽祖而其服则小功于父为世父叔父姑则于己为从祖祖姑而其服亦小功于父为姊妹则于己为姑而其服则期与大功凡此以父为之讳而讳之是大功小功有所谓讳也大功小功不讳言其不与父同讳者而已】   干学案曽祖父母古礼齐衰三月后世齐衰五月马氏言其服小功非也   【胡铨曰君所无私讳栾鍼于晋君之前名其父书是也诗书不讳诵诗读书是也临文不讳文谓文章也旧云礼文恐非】   【吕大临曰君所无私讳庙中不讳犹君前臣名父前子名也大夫之所有公讳庙中下则讳上其义同也陈祥道讲义曰凡言于大夫之所则众所当讳者皆讳也玉藻云士于君所言大夫没矣则称諡若字名士与大夫言名士字大夫于大夫所有公讳无私讳然则大夫之名亦固有众所当讳者是所谓公讳也言公讳则君与大夫凡所当讳者皆在其中矣】   【刘彝曰死而不讳则安忍而忘亲二名而均讳则易犯而难辟圣人知其然为之讳名之礼使之卒哭而讳所以尽爱敬之心二名不偏讳所以适言语之便也】   檀弓卒哭而讳【注讳避其名】生事毕而鬼事始已【注谓不复馈食于下室而鬼神祭之己语辞也】既卒哭宰夫执木铎以命于宫曰舍故而讳新【注故为髙祖之父当迁者也】自寝门至于库门【注百官所在库门宫外门明堂位曰库门天子臯门○疏前既执木铎以命宫中又出宫从寝门至于库门寝门路门库门是鲁之外门也百官及宗庙所在之次至库门咸使知之也鲁三门故至库门尔若天子五门则至臯门故郑引明堂位云库门天子臯门也】   二名不偏讳夫子之母名征在言在不称征言征不称在   【方慤曰夫子曰不在颛臾而在萧墙之内若此则言在不称征也又曰夏礼吾能言之杞不足征若此则言征不称在也】   杂记卒哭而讳【注自此而鬼神事之尊而讳其名】王父母兄弟世父叔父姑姊妹子与父同讳【注父为其亲讳则子不敢不从讳也谓王父母以下之亲讳是谓士也天子诸侯讳羣祖】母之讳宫中讳妻之讳不举诸其侧与从祖昆弟同名则讳【注母之所为其亲讳子孙于宫中不言妻之所为其亲讳夫于其侧亦不言也孝子闻名心瞿凡不言人讳亦为其相感动也子与父同讳则子可尽曽祖之亲也从祖昆弟在其中于父轻不为讳与母妻之亲同名重则讳之○疏王父母谓父之王父母于己为曽祖父母正服小功不合讳以父为之讳故子亦同于父而讳之兄弟是父之兄弟于己为伯叔正服期父亦为之期是子与父同是有讳也世父叔父是父之世父叔父于己为从祖也正服小功不合讳以父为之讳故已从父而讳姑谓父之姑也于己为从祖姑在家正服小功出嫁缌麻不合讳以父为之讳故已从父而讳姊妹谓父之姊妹于己为姑在家正服期出嫁大功九月是己与父同为之讳也天子诸侯讳羣祖者以其天子七庙诸侯五庙故知讳羣祖母与妻二者之讳与己从祖昆弟名同则为之讳不但宫中旁侧其在余处皆讳不但为母妻而讳若从祖昆弟身死亦为讳也】   过而举君之讳则起【注举犹言也起立者失言而变自新】与君之讳同则称字【注谓诸臣之名也○疏过谓过误也若过误言君之讳则起而改变自新】   玉藻于大夫所有公讳无私讳【注公讳若言语所辟先君之名】凡祭不讳庙中不讳【注谓祝嘏之辞中有先君之名者也凡祭祭羣神庙中上不讳下】教学临文不讳【注为惑未知者○疏有公讳无私讳者谓士及大夫言但讳君家不自私讳父母也崔氏云谓伯叔之讳尔若至亲则不得言庾云谓士与大夫言有名字同己祖祢名字皆不得讳辟敬大夫故也凡祭谓社稷山川百神也祝嘏辞中有先君之名不讳之也庙中上不讳下若有事于祖则不讳父也有事于父则讳祖教学谓师长也教人若讳疑误后生也临文谓简牒及读法律之事也若讳则失于事正也】   【陈澔曰公讳本国先君之讳也私讳私家之讳也】   【范钟曰自士于大夫止临文不讳论士大夫交际与名讳之法先之以事君之礼继之以卿大夫士交际之礼盖次第等级士知有大夫大夫知有君其义然也贵贵尊贤之义并行不悖于其下然后同心协志一德以尊于天子制礼之意深矣不特其生为然也周人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然君所无私讳庙中不讳而义达于上下贯于幽明矣教学临文岂可以一日之避就而失万世之经哉】   王制太史典礼执简记奉讳恶【注简记防书也讳先王名恶忌日若子卯○疏奉犹进也谓奉进于王以所讳所恶】   【刘彝曰此夏殷太史之职主典国之礼法凡有大礼大事则执简记以考正其仪天子行禘祫防逺祖于太庙则奉其讳若日月有可恶而斋戒恐惧以俟天谴则奉其恶日于天子所以佐佑一人惕厉脩徳若天地有大灾变三辰失其常度咎征作于四时札瘥刑于四国皆天子之所恶也周官太史掌建邦之六典以逆邦国之治掌法以逆官府之治掌则以逆都鄙之治正岁年以叙事于官府颁告朔于邦国而小史掌邦国之志奠系世辨昭穆若有事则诏王之忌讳大略皆同也】   周礼春官小史诏王之忌讳【注先王之名为讳○疏先王死日为忌名为讳者告王当辟此二事】   左传桓公六年申繻曰周人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注君父之名固非臣子所斥然礼既卒哭以木铎徇曰舍故而讳新谓舍亲尽之祖而讳新死者故言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自父至髙祖皆不敢斥言】   孟子讳名不讳姓姓所同也名所独也   白虎通德论太古之时所不讳者何尚质也故臣子不言其君父之名故礼记曰朝日上值不讳正天名也   通典晋孙毓七庙讳字议乙丑诏书班下尊讳唯从宣皇帝以来京兆府君以上皆不别着案礼士立二庙则讳王父以下天子诸侯皆讳羣祖亲尽庙迁乃舍故而讳新尊者统逺卑者统近贵者得申贱者转降盖所以殊名位之数礼上下之序也先代创业之主唯周追王夏殷以前未有闻焉显考以下谓之亲庙亲庙月祭属近礼崇周武王时诸盩为显考庙周人以讳事神固不以追王所不及而阙正庙之讳也礼大夫所以公讳又曰子与父同讳明君父之讳臣子不可以不讳也范献子聘于鲁问具敖之山鲁人以其乡对曰先君献武之讳也此时献武己爲逺祖邻国大夫犹以犯讳爲失归而作戒着于春秋大晋龙兴崇逺制损益因改思臻其极以爲京兆府君以上虽不追王列在正庙臣下应讳礼有明义宜班下讳字使咸知所避上崇寅严之典下防僭同之谬   束晳不得避讳议元康七年诏书称咸宁元年诏下尊讳风伯雨师皆爲训诂又公官文书吏人上事称引经书者复多廻避使大义不明诸经咸言天神星宿帝王称号皆不得变易本文但省事言语临时训避而已太常博士华简言案周礼大宗伯职云槱燎祀司中司命风伯雨师此礼文正称应如丙辰诏书不改其名事下五府博议贼曹属束晳议案风伯之名所由来逺其在汉魏固已有之非晋氏避讳始造此号也若以异于周礼宜当变改则今国家行事神物称号多因近代不皆率古盖亦简易以从仍旧随时之制不足悉变唯雨师之名实由避讳宜如旧称   魏王肃已迁主讳议髙皇讳明皇帝既祔迁髙皇主尚书来访宜复讳不及引殷家或乃同名答曰殷家以甲乙爲字既二名不偏讳且殷质故也礼所谓舍故而讳新诸侯则五代不讳天子之制恐不得与诸侯同五代则不讳也春秋鲁讳具敖二山五代之后可不复爲讳然已易其名则故名不复讳也犹汉元后父名禁改禁中爲省中至今遂以省中爲称非能爲元后讳徒以名遂行故也春秋时晋范献子适鲁名其二山自以爲不学当献子时鲁不复爲二名讳而献子自以爲犯其讳直所谓不学者也礼曰诗书临文庙中皆不讳此乃谓不讳见在之庙不谓己毁者也文王名昌武王名成王时颂曰克昌厥后骏尔私箕子爲武王陈洪范曰使羞其行而邦其昌厉王名胡其子宣王时诗曰胡不相畏先祖于摧其孙幽王时诗曰哀今之人胡爲虺蜴此则诗书不讳明騐也案汉氏不名讳尝曰臣妾不得以爲名字其言事不讳盖取诸此也然则周礼其不讳时则非唯诗书临文庙中其余皆不讳矣今可太祖以上去墠乃不讳讳三祖以下尽亲如礼唯诗书临文庙中不讳自此以后虽百代如汉氏故事臣妾唯不得以爲名字其言事不讳所谓魏国于汉礼有损益质文随时亦合尊之大义也   晋武帝太始二年正月有司奏故事皇后讳与帝讳俱下诏曰礼内讳不出宫而近代讳之非也勿下   晋江统上言台选臣叔父春爲安成郡宜春县令与县同名故事皆得改选臣以爲父祖改选者盖以臣子开地不爲父祖之身也今身名所加亦施于臣子吏人系属朝夕从事官位之号言所称若指实而语则违经典讳尊之义若托辞廻避则有废官擅犯宪制名号繁多士人殷富至使有受宠皇朝出身宰牧而令吏人不得表其官称子孙不得言其位号上名严父下爲臣子体例不通若改易私名以避官称则违春秋不夺人亲之义臣以爲身名与官职同者宜与触父祖名爲比体例既合于义爲元康七年尚书勅自今已后诸身名与官职同者与触父祖讳同例   东晋康帝讳岳大学言被尚书符解列尊讳无旧诂是五山之大名案释山篇曰山大而髙曰嵩今取讳宜曰嵩如辞体训宜详其嵩议未允当更精详礼文正上徐禅议谨案辄关博士王质胡纳许翰议案尔雅无旧训非可造立五山之名取其大而髙也其诗曰于皇时周陟其髙山髙山则岱衡华恒也周礼谓之五岳诗人谓之髙山字无诂训而有二名今若举名别之宜曰髙取义爲训宜如前曰嵩   晋右将军王遐司马刘昙父名遐昙求解职事博士谢诠曰案礼诸侯讳祖与父大夫士并讳伯父母及姑又父子之所天尊无以比宜听解职博士许干议曰案礼君子不夺人亲故孝经云资父以事君而敬同是以爲尊者讳爲亲者讳昙自列父与将军同名圣朝垂恩不许昙解可使换官   晋博士孔晁上书犯帝讳后自上又触讳而引诗书不讳临文不讳有司奏以慢论诏曰晁自理顷所称引虽不与今相值然情有所由其特原之然则自今以后三帝讳情亦瞿然长吏以上足闲礼法可如旧科其余散官以下但有谬语者不可具责又古者内讳不出宫但勿听以爲名字至于吾名但在见避过礼其或过谬皆勿却问以烦简书也又都官曹奏以吴兴郡上事有春字犯防稽郑太妃讳下制书推之王彪之谓今皇太后临朝奏事诣太后爲故应复犯防稽太妃讳不都官郎傅让尚书王劭议并谓不应复讳尚书陆讷等并谓故应讳王尚书谓朝臣所讳君之母妻讳者以是小君故耳君之所生非小君也亦不上讳牓非羣下所应讳且琅邪夏侯太妃章郡恭惠君章皇太妃讳并不颁下令天下同讳宜更详之右丞戴谧议云朝臣所讳君之母妻施于小君非君之所生所生之讳不上讳牓非羣下所宜讳也窃谓如此则不唯奏事太后不应讳而已恐门号县名亦不宜改颁于天下而阖朝之臣陈事不避悠悠人吏犯者不问官号独易余莫之讳将于大体有不通邪父之所讳子无不讳君之所讳臣其不讳乎施于小君诚有其文母以子贵亦有明义若以事经至尊应讳但奏御太后不讳一朝之事讳不并行复是所疑众官皆从尚书令王彪之议凡训体宪章经典无文者则当准己行之旧令议者所从是右丞议也案右丞议云门县改名既颁天下则朝臣不得不讳意以爲门县名以犯先帝所生之讳故先帝时改之与明穆皇后临朝除光禄勲字义体同尔并皆颁下着令知官名之改非颁下令人皆讳之也谓上书奏事诣先帝今上书爲讳耳太后及朝臣并应讳之义今者奏事诣太后何讳之有而乃称太后制书逺推之乎议又喻以父之所讳窃以父子天性君臣异族君之所讳何必尽同元明哀三帝之朝无以所生之讳颁于天下令人皆同讳则臣不同子之一隅也明臣之所讳君之母妻讳者讳小君之讳耳且四海之人皆小君之臣妾非所生之臣妾也以小君之讳列于讳牓故天下同讳所生之讳不列讳牓故天下不同讳于时主相贤明朝多隽彦今所应准而议云非今所议窃所未达又云母以子贵三帝之母不以子贵邪议又云章皇太妃之喻殆非今嫌既不解哀帝所生何以独非今嫌又今上即位所生李淑妃讳何以不颁下天下与简文皇帝顺皇后讳率土同讳之乎中兴有八帝迄今上五帝有所生岂可四帝所生普天下不讳而简文帝所生独率土同讳乎谓王尚书傅郎议爲允   晋书礼志孝武帝太元十三年召孔安国爲侍中安国表以黄门郎王愉名犯私讳不得连署求解有司议云名终讳之有心所同闻名心瞿亦明前诰而礼复云君所无私讳大夫之所有公讳无私讳又云诗书不讳临文不讳岂非公义夺私情王制屈家礼哉尚书安众男臣先表中兵曹郎王祐名犯父讳求解职明诏爰听许换曹盖是恩出制外耳而顷者互相瞻式源流既啓莫知其极夫皇朝礼大百僚备职编官列署动相经涉若以私讳人遂其心则移官易职迁流莫己既违典法有亏政体请一断之从之   通典东晋孝武泰元十九年七月义兴太守褚爽上表称太子名下太学议助教臧焘议案礼记云父前子名君前臣名又云君之于嗣子亲则父也尊则君也如此则太子虽国之储贰犹同于臣列以君前臣名之义言则爽表未爲失礼然史籍所载人臣与人主言及上表未有称太子名者今省无先比即其騐也昔武皇帝代尚书仆射山涛啓事称皇太子而不言名涛中朝名士必详典式其不称名当有理趣特以皇太子储君名讳尊重不敢指斥故耳古今异仪礼有损益今依仗前贤固循先比则爽表所称爲违旧准徐干议礼记曰夫人之讳虽质君之前臣不讳也案夫人国之小君君之一体太子之母也而尚不讳则太子何嫌乎又礼君前臣名父前子名又周公告父皆称武王名益可明矣徐邈议云左传周人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记云卒哭而讳皆周礼也名之与諡并是人伦所以相称殷尚质无讳义其遇名字如姓位耳箕子答武王而邦其昌知于时未有讳也周公于成王六年始制周礼曲备节文而讳名称諡然犹临文不讳庙中不讳故周颂有克昌厥后先儒以爲宗庙咏歌上不讳下即是父前子名也南齐书武帝时步兵校尉王慈以朝堂讳牓非古旧制上表曰夫帝后之德绸缪天地君人之亮蝉聨日月至于名族不着昭自方防号諡聿宣载伊篇籍所以魏臣据中以建议晋主依经以下诏朝堂牓志讳字悬露义非緜古事殷中世空失资敬之情徒乖严配之道若乃式功鼎臣赞庸元吏或以勲崇或由姓表故孔悝见铭谓标叔舅子孟应图称题霍氏况以处一之重列尊名以止仁无二之贵夤冲文而止敬昔东平即世孝章巡宫而洒泣新野云终和熙见似而流涕感循旧类尚或深心矧观徽迹能无恻隐今扃禁嵚邃动延车盖若使銮驾纡览四时临阅岂不重増圣虑用感宸衷愚谓空标简第无益于匪躬直述朝堂宁亏于夕惕伏惟陛下保合万国齐圣羣生当删前基之弊轨啓皇齐之孝则诏付外详议   开元礼卒哭而讳名凡父之所讳子亦讳之母之所讳不言于内妻之所讳不言于其侧   唐防要武德九年太宗初即位谓侍臣曰准礼名终爲讳之前古帝王亦不生讳其名故周文王名昌周诗克昌厥后春秋时鲁庄公名同十六年经云齐侯宋公同盟于幽惟近代诸帝皆妄爲节制特令生避其讳理非通允宜有改张因诏曰依礼二名义不偏讳尼父达圣非无前指近世以来曲爲节制两字兼避废阙已多率意而行有违经诰今宜依据礼典务从简约仰效先哲垂法将来其官号人名及公私文籍有世及民两字不连读并不须避   贞观二十三年髙宗即位先是太宗二名令天下不连言者勿避至是始改官名犯先帝讳者   髙宗永徽二年十月七日尚书左仆射于志宁奏言依礼舍故而讳新故谓亲尽之祖今皇祖农府君神主上迁请依礼不讳从之   显庆五年正月一日诏孔宣设敎正名爲首戴圣贻范嫌名不讳比见抄写古典至于朕名或阙其防画或随便改换恐六籍雅言防意多爽九流通义指事全违诚非立书之本自今已后缮写旧典文书并宜使成不须随义改易   武后长安二年正月麟台监兼左庶子王方庆上言谨案典籍所载人臣与人主言及上表言未有称皇太子名者当爲太子皇储不敢指斥晋尚书仆射山涛啓事称皇太子不言名涛中朝名士必详典故其不称名应有凭准朝官尚犹如此宫臣讳则不疑今东宫殿及门名皆触犯临事论啓廻避甚难孝敬皇帝爲皇太子时改教门爲崇教门沛王爲太子改崇贤馆爲崇文馆皆避名讳以遵典礼此则成例并爲轨模伏请改换从之   睿宗延和元年贾曽除中书舍人固辞以父名忠同音议者以爲中书是曹司名又与曽父音同字别于礼无嫌曽乃就职   顺宗永贞元年十二月改淳州爲蛮州睦州还淳县爲清溪县横州淳风县爲从化县淳于姓改爲于以音与宪宗名同也论者以古不讳嫌名若禹与雨丘与区临文不讳若文王名昌武王名周诗曰克昌厥后又曰一之日觱鲁庄公名同春秋曰同盟于幽宣公名午书曰陈侯午卒之类是也今古时变故广避焉初宪宗爲广陵王顺宗诏下将册爲皇太子数日兵部尚书王诏上陈请改名绍本名与宪宗讳同时君子非之曰皇太子亦人臣也东宫之臣当请改尔奈何非其属而遽请改名以避东宫岂爲礼事上邪左司贠外郎李蕃曰歴代故事皆因无经学之臣而失之卒不可复正多此类是时韦贯之爲监察御史名与东宫同独不请改既而下诏以陆淳爲给事中改名质充皇太子侍读贯之不得已乃上疏改其名大臣溺于风俗以爲细事而不正之非故事也   韩愈讳辨愈与李贺书劝贺举进士贺举进士有名与贺争名者毁之曰贺父名晋肃贺不举进士爲是劝之举者爲非听者不察也倡而和之同然一辞皇甫湜曰若不明白子与贺且得罪愈曰然律曰二名不偏讳释之者曰谓若言征不称在言在不称征是也律曰不讳嫌名释之者曰谓若禹与雨丘与区之类是也今贺父名晋肃贺举进士爲犯二名律乎爲犯嫌名律乎父名晋肃子不得举进士若父名仁子不得爲人乎夫讳始于何时作法制以教天下者非周公孔子欤周公作诗不讳孔子不偏讳二名春秋不讥不讳嫌名康王钊之孙实为昭王曽参之父名晳曽子不讳昔周之时有骐期汉之时有杜度此其子宜如何讳将讳其嫌遂讳其姓乎将不讳其嫌者乎汉讳武帝名彻爲通不闻又讳车辙之辙爲某字也讳吕后名雉爲野鸡不闻又讳治天下之治爲某字也今上章及诏不闻讳浒势秉饥也【浒势秉饥爲近太祖太宗世祖宗庙讳也盖太祖名虎太宗名世民世祖名昞宗名隆基】惟宦官宫妾乃不敢言谕及机以爲触犯【以谕爲近代宗庙讳以机爲近宗庙讳代宗讳豫宗讳见上】士君子言语行事宜何所法守也今考之于经质之于律稽之以国家之典贺举进士爲可邪爲不可邪凡事父母得如曽参可以无讥矣作人得如周公孔子亦可以止矣今世之士不务行曽参周公孔子之行而讳亲之名则务胜于曽参周公孔子亦见其惑也夫周公孔子曽参卒不可胜胜周公孔子曽参乃比于宦者宫妾则是宦者宫妾之孝于其亲贤于周公孔子曽参者邪   干学案二名不偏讳等语本是经昌黎作律曰者盖唐以此入律令中也   文宗开成元年十一月中书舍人崔龟从奏前婺王府参军宋昴与御名同十年不改昨日参选追验正身更改稍迟殊戾勅防宜殿两选   武宗防昌六年四月二十日勅中外官寮有名与御名同者及文字防画相似今后即任奏改音韵相近文字防画不同不在奏改之限   僖宗咸通十二年七月侍御史李谿以进状内字与庙讳音同罚一季俸复执奏曰臣案礼记不讳嫌名又职制律诸犯庙讳嫌名不坐注云若禹与雨谓声同而字异也今若受罚是违典律乃免之   昭宗天祐元年九月二十九日中书门下奏太常寺止敔两字敔上字犯御名请改曰肈从之   五代防要后唐天成元年六月十二日勅朕闻古者酌礼以制名惧废于物取其难犯而易避贵便于时况征在二名抑有前例恭以太宗皇帝自登宝位不改旧称时则臣有世南官以民部靡闻曲避止禁连呼朕以眇躬托于人上冀遵圣范非敢有废文书内所有二字但不连称并不得廻避如是臣下之名不欲与君亲同字者任自更改务从所便庶体予怀○三年正月诏曰本朝列圣及新追四庙讳近日章奏偏旁文字皆阙防画凡当出讳止避正呼若违避于偏旁则亏阙于文字宜从朴素庶便公私此后凡庙讳但避正文其偏旁文字不在减少防画又八月诏曰凡有姓犯庙讳者改以本望爲姓   废帝清泰二年五月中书门下奏御名上一字与诸王相连案太宗宗庙故事人臣诸王合避相连字改从单名   晋天福三年二月中书门下奏礼经云礼不讳嫌名二名不偏讳注云嫌名谓声音相近若禹与雨丘与区也二名不偏讳孔子之母名征在言在不称征言征不称在此古礼也唐太宗宗二名皆讳人姓与国音声相近是嫌名者亦改姓氏与古礼有异若庙讳平字即不讳余侧若讳侧字即不讳平声所讳字正文及偏旁皆阙防画望令依今式施行勅朝廷之制今古相沿道在人礼非天降况以方开厯数防奉祖宗虽逾孔子之文爽周公之训冀崇孝行永载简编所爲二名及嫌名事依唐朝施行   歴代名臣奏疏宋胡安国上奏曰臣昨列职经筵専以春秋进读縁春秋正文有渊圣御名方奏劄未及进禀得罪去国后闻礼官建议乞以他字易之定读爲威其经本字即不改易事已施行臣今奉防纂修于经本字既有诏令可遵即未委臣所纂修出于己见援引他经子史有犯渊圣御名者亦许依本字书写或当迁避有所疑惑臣闻古者不以名爲讳尧典称有鳏在下曰虞舜则尧舜者固二帝之名而尧典乃虞氏史官所作直载其君之名而不避也周人以諡易名于是有讳礼然临文不讳二名不偏讳载在礼律其义明白孔子作春秋凡书周鲁事虽婉其文至于名讳并依本字若襄王名郑而书卫侯郑匡王名班而书曹伯班简王名夷而书晋侯夷恭王名匄而书晋士匄庄公名同而书同盟于幽僖公名申而书戊申朔襄公名午而书陈侯午定公名宋而书宋仲几是也案春秋书成当恭王之朝哀公之世匄乃恭王之名也夷即三世之穆也定即哀公之考也午即皇考之庙讳也而笔削之际并无廻避春秋爲尊君父而作仲尼岂不恭者书法如此义亦可知自汉以来此义不行臣子习爲谄谀而不知恭顺之实则有易人之名以彻爲通者易人之姓以庄爲严者易甲乙之纪以丙爲景者易郡县之号以还淳爲清溪者又其甚则父名晋肃而子不敢应进士举者忌讳既繁名实愈乱本朝沿习汉唐故事未暇尽革恭惟陛下天纵聦明既尊春秋之书以宣圣徳宜用春秋之法以断政事凡所施设动以春秋从事即有拨乱反正之功臣所纂修缮写进本援引他经子史之类欲乞应犯圣朝庙讳不可迁避者依太常博士王晢所奏春秋解例并依监本空阙防画于渊圣御名亦不改易本字覆以黄纸庶几名实不乱上遵春秋之法亦以消臣子谄谀之端向孟轲氏钦王之义明恭顺之实   合璧事类讳非古也夫所谓讳者讳死而不讳生也故礼卒哭乃讳以木铎徇于路曰舍故而讳新释之者曰故谓髙祖新谓新死者然则讳之爲讳爲死者设审矣亦孰知其又有不讳者也礼不讳嫌名二名不偏讳逮事父母则讳王父母不逮事父母则不讳王父母且不止此也君所无私讳是私讳不讳于公也大夫所有公讳是公讳不讳于私也诗书不讳临文不讳爲其失事正也庙中不讳爲其有事于髙祖则不讳曽祖以下尊无二也夫人之讳虽质君之前臣不讳爲臣之于夫人之家恩逺也妇讳不出门爲妇之亲逺于宫中则避之也大功小功不讳是爲其属渐疎也是又其不讳者也夫惟其讳者如彼而其不讳者又如此是礼也盖亦周公之所创乎案周礼小史王有事诏王之忌讳而释者乃曰讳先王名而左氏传举申繻之言亦谓周人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舍是未之前闻焉故自周人之讳行而后名始尊盖讳之者所以尊其名也虽然讳虽行矣犹未至如后日之悉也故诵其诗读其书容或有不能尽避者汉犹是也迨魏晋而下以至于我国朝士大夫之不尚讳者亡几然至于讳嫌名讳二名又并其生者而讳之谄也况其他乎吾于是知其非古矣○晋咸和元年当征苏峻司徒王导欲出王舒爲外援乃拜抚军将军防稽内史舒上疏以父名防不作防稽廷尉以字同音异于礼无嫌舒陈状音虽异而字同乞换他郡于是改防爲郐   孔氏丛説羊祜爲荆州刺史及卒有遗爱州人爲讳其名改戸曹爲辞曹焉○范晔父名楚金故爲文皆以今爲兹   顔氏家训梁武小名阿练皆呼练爲绢乃谓销链物爲绢物○有讳铜者呼铜爲铁乃谓梧桐树爲白铁树便以戏笑尔○宋殷淳字子孚与何朂共食孚羹尽朂曰益殷莼羹朂司空无忌子也淳徐辍筯曰何无忌惮   挥麈録张垍乃张说之子敬翔爲敬晖之孙本朝刘温叟以父名岳终身不听乐至其孙几乃自度曲预修乐书可笑○欧阳文忠公父名观文多避之如碧落碑在绛州龙兴宫之类苏东坡祖名序文多云引或作叙近爲文者或仿此不知两先生之意也【程大昌演繁露左氏曰周人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言周人常时固尝避其君上之名不敢斥言矣至事神之际则虽他时尝避者亦正读无避盖不敢申其尊于所尊也此之谓以讳事神名也及嗣君继立则前君之名亦必讳之是谓终将讳之也本朝着令则分名讳爲二正对时君之名则命爲御名若先朝帝名即改名爲讳是爲庙讳也若汉时则未如此分故孝宣改旧名病己而更其名以爲询其诏曰古者天子之名难知而易讳今百姓上书触讳以犯罪者朕甚怜之其更名询其触讳在令前者赦之则是名讳未分也唐太宗朝不讳世字李世勣皆并世名之自见本项】   【洪迈容斋随笔唐人避家讳甚严固有出于礼律之外者李贺应进士举忌之者斥其父名晋肃以晋与进字同音贺遂不敢试韩文公作讳辨论之至切不能解众惑也旧唐史至谓韩公此文爲文章之纰缪者则一时横议可知矣杜子美有送李二十九弟晋肃入蜀诗盖其人云裴德融讳臯髙锴以礼部侍郎典贡举德融入试锴曰伊讳臯向某下就试与及第困一生事后除屯田贠外郎与同除郎官一人同参右丞卢简求到宅卢先屈前一人入前人啓云某与新除屯田裴贠外同只候卢使驱使官语曰贠外是何人下及第偶有事不得奉见裴苍遽出门去观此事尤爲乖刺错简求皆当世名流而所见如此语林载崔殷梦知举吏部尚书归仁晦托弟仁泽殷梦唯唯而己无何仁晦复诣托之至于再三殷梦敛色端笏曰某见进表让此官矣仁晦始悟己姓殷梦讳也案宰相世系表其父名龟从此又与髙相类且父名晋肃子不得举进士父名臯子不得于主司姓髙下登科父名龟从子不得列姓归人于科籍揆之礼律果安在哉后唐天成初卢文纪爲工部尚书新除郎中于邺公参文纪以父名嗣业与同音竟不见邺忧畏太过一夕雉经于室文纪坐谪石州司马此又可怪也】   【叶时礼经防元小史曰有事则诏王忌讳王制亦曰太史执简记奉讳恶小史太史之属故奉讳诏讳之职同夫周人以讳事神名终将讳之此左氏之语也然达孝莫如周公周公作周礼名茍可讳则周公知所避矣今考之周礼文王名昌而醢人亦曰昌本麋臡武王名而小行人则曰时聘以四方之禁周公名旦鸡人曰掌呼旦以嘂百官是犹曰君前不自讳也成王名诵大司乐曰兴道讽诵言语撢人曰诵王志瞽蒙曰讽诵诗甚至官名谓之诵训胡爲而亦不爲君讳乎由是观之则周人以讳事神之説左氏之语诬也不思文王名昌武王名而诗曰克昌厥后骏尔私周人不讳于诗矣鲁庄公名同襄公名午而春秋曰同盟于幽陈侯午卒孔子不讳于春秋矣汉儒记礼乃曰诗书不讳临文不讳庙中不讳嫌名不讳二名不偏讳亦知其讳之非而广爲是説尔孟子讳名不讳姓之语毋亦为人子者不忍自斥其父祖之名而他则未尝讳也然则太史之奉讳恶小史之诏忌讳果爲何事邪曰此则如地官诵训所谓掌道方慝以诏辟忌之类是也人君行事当知就善而避恶即吉而忌凶所谓忌者非谓忌日也君子有终身之忧故忌日不乐此则孝子慈孙之心尚何待于小史之诏彼郑康成徒见忌讳之文属于系世昭穆之下故以死日爲忌名爲讳岂知王制之所谓讳恶者以恶事之当讳避尔小史之所谓忌讳者其亦讳恶忌避之义欤自此义不明后世乃有以讳而易人之名者以讳而易人之姓者汉史之书蒯彻爲通庄周爲严是也嫌名而讳荀卿爲孙是也二名而讳世民爲人是也甚至讳恶益繁避忌愈众有广行之讳有梁山坏之讳愚者违礼以爲孝谄者献谀以爲忠吾恐周公孔子之爱君父不如是之屑也故因小史之诏忌讳而爲是论以祛汉儒之惑而明周礼之疑以附韩文公胡文定公之辨】   【刘基集殷尚无讳讳自周始然亦不如后世之甚后稷名弃文王讳昌武王讳成王讳诵孔子父讳纥而洪范周颂大雅春秋皆不避甚至厉王名胡而僖王亦名胡齐蔡文侯昭侯相去五世皆名中魏安同父名屈同之长子亦名屈襄阳罗氏名靖而父亦名靖此虽不可爲训未闻其爲不孝之人也呜呼人之孝思不独避讳讳固当避何至使人改邑改姓乎】   【敖英东郭赘言古礼亲死卒哭宰夫执木铎命于宫中曰舍故而讳新或问余曰舍故者舍何亲哉予案此故字先儒陈澔指髙祖之父当迁者而言盖五服上至髙祖而止髙祖之父则无服无服则亲尽亲尽则不讳故苏老泉族谱引亦曰自吾父以至吾之髙祖皆讳曰某其他则遂名之即此观之古者士大夫以上止讳四代之亲曲礼曰逮事父母则讳王父母不逮事则不讳王父母即此观之古者庶人止讳一代之亲】   【杨瑀旭楼集子生三月之末妻以子见于父父名之若孙见于祖祖亦名之冠于阼阶醮于客位巳冠而字之阖棺累其德行遣之日读诔定諡卒哭而讳宰夫执木铎以命于宫曰舍故而讳新礼也故生而名自始生至冠但有名也冠而字责成人之礼虑敌者卑贱者之不敢斥其名也死而諡而讳虑子若孙之不忍闻其名也因名而字因名之讳而諡分之爲名爲字爲讳爲諡实则一名之用也然而名与字生之事也諡与讳死之事也今世忌讳滋多凡不敢斥其名而槩目之曰讳此皆礼之不讲也】   读礼通考卷六十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六十四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二十七   諡   檀弓幼名冠字五十以伯仲死諡周道也【疏幼名冠字者名以名质生若无名不可分别故始生三月而加名年二十有爲人父之道朋友等类不可复呼其名故冠而加字年至五十转尊又舍其二十之字直以伯仲别之至死而加諡凡此皆周道也自殷以前爲字不在冠时伯仲不当五十殷尚质不讳名故也又殷以上有生号仍爲死后之称更无别諡尧舜禹汤之例是也周则死后别立諡故緫云周道也】   干学案尧舜禹皆名惟汤是号盖名乃履也疏少误此节以栁下惠一人证之即了然栁下惠生而三月其父名之于庙曰获及二十字之曰禽至五十人皆以季称之死而諡曰惠   郊特牲死而諡今也古者生无爵死无諡【注古谓殷以前也大夫以上乃谓之爵死有諡也周制爵及命士虽及之犹不諡尔今记时死则諡之非礼也○疏此论士死而加諡是为记之时加諡故云今也古谓殷以前士生时无爵死不制諡案典命云小国之君其卿三命其大夫再命其士一命士既有命命即爵也犹不諡者檀弓云士之有诔自此始也既从县贲父为始明以前无诔也无诔即无諡也】   干学案仪礼士冠礼记亦有此数语文同不载○又案諡起自周公郑注以殷有諡未闻   表记子曰先王諡以尊名节以壹惠耻名之浮于行也【注諡者行之迹也名者谓声誉也言先王论行以为諡以尊名者使声誉可得而尊信也壹读为一惠犹善也言声誉虽有众多者即以其行一大善者为諡尔在上曰浮君子勤行成功声誉逾行是所耻○疏言人身死之后累列生时之行迹作諡号者以尊敬生前之声名可得于后世节以壹惠者言为諡之时善行虽多但取一善为諡者耻善名之浮过于行所以减众善之名但取一事之善为諡也】   曲礼君子已孤不更名已孤暴贵不为父作諡【注子事父无贵贱○疏名父之所作父今已死若其更名似遗弃其父也孤不辨老少惟无父则是也暴贵本为士庶今起为诸侯非一等之位故云暴贵也諡者列平生德行而为作美号若父昔贱本无諡今已暴贵不得为父作諡所以尔者父贱无諡而忽造之如似鄙薄父贱不宜为贵人之父也】   既葬见天子曰类见言諡曰类   【刘敞曰言諡曰类当为诔声误尔谓诔而諡之也】   【胡铨曰周官典命诸侯之适子未誓于天子摄其君朝则以皮帛继子男故既葬见天子亦执皮帛象父见礼也见天子而请父之諡是能象贤也故曰类或谓春秋书蔡桓侯以能请諡非也郑云使大夫行亦非】   【徐师曽曰类见言德类先君乃得受国而见天子也将葬爲亲请諡亦曰类言类先君之善而称之不敢诬也】   乐记闻其諡知其行也   周礼春官大史小丧赐諡【注小丧卿大夫也○疏大史虽赐之諡不读使小史读之故小史职云卿大夫之丧赐諡读诔其卿大夫将作諡之时其子请于君君亲为之制諡諡成使大史将往赐之小史至遣之日往为读之知义然者檀弓云公叔文子卒其子戍请諡于君曰日月有时将葬矣请所以易其名者是其事也明王礼亦当然其诸侯之法案曽子问云贱不诔贵防不诔长诸侯相诔非礼春秋之世卑諡如尊不得如礼案曲礼言諡曰类以其象聘问之礼见天子乃使大史赐之諡小史不读之以诸侯自有史也此直言小丧赐之諡则三公诸侯亦在焉】   小史卿大夫之丧赐諡读诔【注其读诔亦以大史赐諡为节事相成也○疏赐諡是大史之事小史于大史赐諡之时须诔列生时行迹而读之故云以大史赐諡为节】   大师大丧帅瞽而廞作匶諡【注廞兴也兴言王之行谓讽诵其治功之诗故书廞为淫郑司农云淫陈也陈其生时行迹为作諡○疏大丧言凡则大丧中兼王后虽妇从夫諡亦须论行乃諡之言帅瞽者即帅瞽蒙歌王治功之诗匶即柩也古字通用以其兴喻王治功之诗为柩作諡故云廞作柩諡】小师大丧与廞【注从大师】   大戴礼周公旦大师望相嗣王作諡法諡者行之迹也号者功之壮也服者位之彰也是以大行受大名细行受小名行出于己名出于人諡慎也以人行之始终悉慎録之以为名也   周书諡法解周公肈制文王之諡义以垂于后作諡法惟周公旦太公望开嗣王业攻于牧野之中终葬乃制諡叙法諡者行之迹也号者功之表也车服位之章也是以大行受大名细行受小名行出于己名生于人一人无名曰神称善赋简曰圣敬賔厚礼曰圣德象天地曰帝静民则法曰皇仁义所在曰王立制及众曰公执应八方曰侯壹德不解曰简平易不疵曰简经纬天地曰文道德博厚曰文勤学好问曰文慈惠爱民曰文愍民惠礼曰文锡民爵位曰文刚彊直理曰武厥彊叡德曰武克定祸乱曰武刑民克服曰武大志多穷曰武敬事供上曰恭尊贤贵义曰恭尊贤敬让曰恭既过能改曰恭执事坚固曰恭安民长悌曰恭执礼敬賔曰恭芘亲之门曰恭尊长让善曰恭渊源流通曰恭照临四方曰明谮愬不行曰明威仪悉备曰钦大虑静民曰定安民大虑曰定安民法古曰定纯行不二曰定谋虑不威曰德辟地有德曰襄甲胄有劳曰襄有伐而还曰厘质渊受谏曰厘慈惠爱亲曰厘博闻多能曰献聦明叡哲曰献温柔圣善曰懿五宗安之曰孝协时肈享曰孝秉德不回曰孝大虑行节曰孝执心克庄曰齐辅轻供就曰齐温良好乐曰康安乐抚民曰康令民好乐曰康安民立政曰成布德执义曰穆中情见貌曰穆敏以敬顺曰顷昭德有劳曰昭圣文周达曰昭保民耆艾曰胡弥年寿考曰胡彊毅果敢曰刚追补前过曰刚柔德考众曰静共己鲜言曰静寛乐令终曰静治而清省曰平执事有制曰平布纲治纪曰平由义而济曰景布义行刚曰景清白守节曰贞大虑克就曰贞不隐无克曰贞彊以刚果曰威猛以刚果曰威彊毅信正曰威辟土服逺曰桓道德纯一曰思不眚兆民曰思外内思索曰思追悔前过曰思柔质受谏曰惠能思辩众曰元行义说民曰元始建国都曰元主义行德曰元兵甲亟作曰庄叡通克服曰庄死于原野曰庄屡行征伐曰庄武而不遂曰庄克杀秉正曰夷安心好静曰夷执义善曰怀慈义短折曰怀夙夜警戒曰敬夙夜恭事曰敬象方益平曰敬合善法典曰敬述善不克曰丁述义不悌曰丁有功安民曰烈秉德遵业曰烈刚克为伐曰翼思虑深逺曰翼刚德克就曰肃执心决断曰肃爱民好洽曰戴典礼不塞曰戴死而志成曰灵乱而不损曰灵极知鬼事曰灵不勤成名曰灵死见鬼能曰灵好祭鬼神曰灵短折不成曰殇未家短折曰殇不显尸国曰隐隐拂不成曰隐年中蚤夭曰悼肆行劳祀曰悼恐惧从处曰悼不思忘爱曰刺愎很遂祸曰刺外内纵乱曰荒好乐怠政曰荒在国逢难曰愍使民折伤曰愍在国连忧曰愍祸乱方作曰愍蚤孤短折曰哀恭人短折曰哀蚤孤有位曰幽壅遏不通曰幽动祭乱常曰幽克威捷行曰魏克威惠礼曰魏去礼逺众曰丑心动惧曰甄容仪恭美曰胜威德刚武曰圉圣善周闻曰宣治民克尽曰使行见中外曰慤胜敌壮志曰勇昭功宁民曰商状古述今曰誉心能制义曰庶好和不争曰安外内真复曰白不生其国曰声致戮无辜曰厉官人应实曰知凶年无谷曰糠名实不爽曰质不悔前过曰戾温良好乐曰良怙威肆行曰丑勤政无私曰类好变动民曰躁慈和徧服曰顺满志多穷曰感危身奉上曰忠思虑深逺曰赶息政交外推疏逺继位曰绍彰义掩过曰坚肈敏行成曰直内外賔服曰正华言无实曰夸教敏不倦曰长爱民在刑曰克啬于施与曰爱逆天虐民曰好亷自克曰节择善而从曰比好更改旧曰易名与实爽曰缪思厚不爽曰愿贞心大度曰匡隐哀之也施为文也除为武也辟地为襄视逺为恒刚克为废柔克为懿履忘为庄有过为僖施而不成曰宣惠而内德曰献治而生眚为平乱而不损为灵由义而济为景失志无转则以其明余皆象也和防也勤劳也遵循也爽伤也肈始也乂治也康安也怙恃也享祀也胡大也服败也康顺也就防也□过也锡与也典常也肆于也糠虚也叡圣也惠爱也绥安也坚长也耆彊也考成也周至也怀思也式法也敏疾也捷克也载事也弥乆也   白虎通德论諡者何也諡之为言引也引烈行之迹也所以进劝戒上务德也故礼特牲曰古者生无爵死无諡此言生有爵死当有諡也死乃諡之何言人行终始不能若一故据其终始可知也士冠礼曰死而諡之今也所以临葬而諡之何因众防欲显之也黄帝先黄后帝何古者质死生同称各持行合而言之美者在上黄帝始制法度得道之中万世不易黄自然也后世虽圣莫能与同也后世德与天同亦得称帝不能立制作故不得复黄也諡或一言或两言何文者以一言为諡质者以两言为諡故尚书曰髙宗殷宗也汤死后世称成汤以两言为諡也号无质文諡有质文何号者始也为本故不可变也周已后用意尤文以为本生时号令善故有善諡故舍文武王也合言之则上其諡明别善恶所以劝人为善戒人为恶也帝者天号也以为尧犹諡顾上世质直死后以其名为号尔所以諡之为尧何为諡有七十二品礼记諡法曰翼善圣諡曰尧仁圣盛明諡曰舜慈惠爱民諡曰文刚彊直理諡曰武天子崩臣下至南郊諡之者何以为人臣之义莫不欲襃大其君掩恶善者也故之南郊明不得欺天也故曽子问孔子曰天子崩臣下至南郊告諡之诸侯薨世子赴告天子天子遣大夫防其葬而諡之何防不诔贵诸侯相诔非礼也臣当受諡于君也卿大夫老归死有諡何諡者别尊卑彰有德也卿大夫归无过犹有禄位故有諡也夫人无諡者何无爵故无諡或曰夫人有諡夫人一国之母修闺门之内羣下亦化之故设諡以彰其善恶春秋曰葬宋恭姬曰其称諡何贤也曰哀姜者何庄公夫人也卿大夫妻无諡何贱也八妾所以无諡何卑贱无所能务犹士卑小不得有諡也太子夫人无諡何本妇人随夫太子无諡其夫人不能有諡也天子太子元士也士无諡知太子亦无諡也附庸所以无諡何卑小无爵也王制曰爵禄凡五等附庸本无爵也后夫人于何所諡之以为于朝廷朝廷本所以治政之处臣子共审諡白之于君然后加之妇人天夫故但白君而已何以知不之南郊也妇人本无外事何为于郊也礼曽子问曰唯天子称天以诔之唯者独也明天子独于南郊尔显号諡何号法天也法日也日未出而明諡法地也法月也月已入有余光也   风俗通义礼臣子无爵諡君父之义也故羣臣累其功美葬日遣太尉于南郊告天而諡之   独断帝諡违拂不成曰隐靖民则法曰黄翼善圣曰尧仁圣盛明曰舜残人多垒曰桀残义损善曰纣慈惠爱亲曰孝爱民好与曰惠圣善同文曰宣声闻宣逺曰昭克定祸乱曰武聦明睿智曰献温柔圣善曰懿布德执义曰穆仁义説民曰元安仁立政曰神布纲治纪曰平乱而不损曰灵保民耆艾曰明辟土有德曰襄贞心大度曰匡大虑慈民曰定知过能改曰恭不生其国曰声一德不懈曰简夙兴夜寐曰敬清白自守曰贞柔德好众曰靖安乐治民曰康小心畏忌曰僖中身早折曰悼慈仁和民曰顺好勇致力曰庄恭人短折曰哀在国逢难曰愍名实过爽曰缪壅遏不通曰幽暴虐无亲曰厉致志大图曰景辟土兼国曰桓经纬天地曰文执义扬善曰懐短折不成曰殇去礼逺众曰怠政外交曰携治典不敷曰祈【一曰震】   释名古者诸侯薨时天子论行以赐諡惟王者无上故于南郊称天以諡之当春秋时周室卑微臣諡其父故诸侯之諡多不以实也   【程敏政曰后主景耀三年追諡关羽曰壮缪侯案諡法武功不成曰缪蔡邕独断名实过爽曰缪而缪穆古通用若秦穆公鲁穆公在孟子汉穆生晋穆肜在史皆为缪盖伤羽之死国故以壮缪节惠而宋岳飞諡武穆意与此同今乃讳之以为恶諡岂理也哉若果为恶諡则史不应云追諡之典时论以为荣也】   檀弓公叔文子卒【注文子衞献公之孙名拔或作】其子戍请諡于君曰日月有时将葬矣请所以易其名者【注諡者行之迹有时犹言有数也大夫士三月而葬】君曰昔者卫国凶饥夫子为粥与国之饿者是不亦惠乎【注君灵公也】昔者卫国有难夫子以其死卫寡人不亦贞乎夫子听卫国之政脩其班制以与四邻交卫国之社稷不辱不亦文乎故谓夫子贞惠文子【注后不言贞惠者文足以兼之】   谷梁传桓公葬而后举諡諡所以成德也于卒事乎加之矣【注諡者行之迹所以表德人之终卒事毕于葬故于葬定称号也昔武王崩周公制諡法大行受大名小行受小名所以劝善而惩恶礼天子崩称天命以諡之诸侯薨天子諡之卿大夫卒受諡于其君】左传襄公十三年楚子疾告大夫曰不谷不德少主社稷生十年而丧先君未及习师保之教训而应受多福是以不德而亡师于鄢以辱社稷为大夫忧其多矣若以大夫之灵获保首领以没于地唯是春秋窀穸之事【注窀厚也穸夜也厚夜犹长夜春秋谓祭祀长夜谓葬埋】所以从先君于祢庙者【注从先君代为祢庙】请为灵若厉【注欲受恶諡以归先君也乱而不损曰灵戮杀不辜曰厉】大夫择焉莫对及五命乃许秋楚共王卒子囊谋諡大夫曰君有命矣子囊曰君命以共若之何毁之赫赫楚国而君临之抚有蛮夷奄征南海以属诸夏而知其过可不谓共乎请諡之共大夫从之【注传言子囊之善】   论语子贡问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注孔文子衞大夫孔圉文諡也敏者职之疾也下问谓凡在己下者】   公叔文子之臣大夫僎与文子同升诸公子闻之曰可以为文矣【疏此章论卫大夫公孙枝之行諡法锡民爵位曰文】   孟子名之曰幽厉虽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也【注名之谓諡之也諡以幽厉以章其恶百世传之孝子慈孙何能改也】   列女传柳下惠死门人将諡之妻曰夫子之諡宜为惠乎门人从以为諡○鲁黔娄先生死曽子与门人往吊焉曰何以为諡其妻曰以康为諡昔先君尝赐之粟三十钟先生辞而不受是其余富也君尝欲授之以国相先生辞而弗为是其余贵也彼先生者甘受天下之澹味安天下之卑位不戚戚于贫贱不急急于富贵求仁而得仁求义而得义其諡为康不亦宜乎   干学案上二条乃私諡之始   史记秦始皇本纪二十六年制曰朕闻太古有号毋諡中古有号死而以行为諡如此则子议父臣议君也甚无谓朕弗取焉自今已来除諡法朕为始皇帝后世以计数二世三世至千万世之无穷   荀氏家荀爽对策曰臣闻火生于木故其德孝汉之諡帝称孝者其义取此也故汉制使天下皆诵孝经选吏则举孝亷以孝为务也   张璠汉书范丹卒三府各遣令史奔吊累行论諡曰宜为贞节先生   蔡邕至朱穆家写其书及穆卒邕及门人共諡穆曰忠文张璠曰夫諡者上之所赠非下之所造故顔冉至德不闻有諡蔡哀穆臧否不立故私议也   晋中兴书时赐諡多由封爵不考德行王导上疏曰臣闻大行受大名小行受小名则实称不诬而已近代以来惟爵得諡武官牙门有爵必諡乡校常伯无爵悉不赐諡甚失制諡之本今中兴肈造勲德兼被宜深体前训使行以諡彰岂可限以有爵中宗纳焉自后公卿无爵而諡自导始也   通典帝王諡号议五经通义曰号者亦所以表功德号令天下也諡之言列陈列所行善有善諡恶有恶諡以为劝戒也问曰天子有天下大号诸侯宁有国大号乎答曰天子居无上之位下无所屈故立大号以劝勉子孙诸侯有爵禄之赏削绌之义鈇钺之诛故无所有国之号也赵商问郑志曰曲礼云已孤暴贵不为父作諡而武王即位追王太王王季文王改諡爵何也答曰周道之业兴于二王之功德由之王迹初焉凡为人父岂能尽贤乎若夏禹殷汤则不追諡矣郊特牲云死而諡之今也古者生无爵死无諡质家两言为諡成汤是也文家一言为諡文武是也号无质文諡有质文或以名配者德薄因名配諡祖甲是也质家不连号諡文家连号桀纣先号后諡者别诛絶不嫌也   皇后諡及夫人諡议白虎通云后夫人諡臣子共于庙定之五经通义云妇人以随从为义夫贵于朝妇贵于室故得蒙夫之諡又云夫人无爵故无諡或曰夫人有諡夫人一国之母修闺门之内则下以化之故设諡章其善恶公羊曰葬宋恭姬称其諡贤之也卿大夫妻命妇也无諡者以贱也妾无諡亦以卑贱无所能与犹士卑小不得諡也   魏刘辅等啓论赐諡云古者存有号则没有諡必考行迹论功业而为之制汉不脩古礼大臣有宠乃赐之諡今国家因用未革臣以为今诸侯薨于位者可有諡主者宜作得諡者秩品之限尚书衞觊奏旧制诸王及列侯薨无少长皆赐諡古之有諡随行美恶非所以优之又次以明识昭穆使不错乱也臣以为诸侯王及王子诸公侯薨可随行迹赐諡其列侯始有功劳可一切赐諡至于袭封者则不赐諡尚书赵咨又奏云其诸袭爵守嗣无殊才异勲于国及未冠成人皆不应赐諡黄门侍郎荀攸议以为古之諡纪功惩恶也故有桓文灵厉之諡今侯始封其以功美受爵土者虽无官位宜皆赐諡以纪其功且旌奉法能全爵禄者也其斩将搴旗以功受爵而身在本位类皆比列侯自关内侯以下及名号赐爵附庸非諡所及皆可阙之若列侯袭有官位比大夫以上其不莅官理事则当宿衞中勤或身死王事皆宜加諡其余袭爵既无功劳官小善微皆不足録晋书礼志五经通义以为有德则諡善无德则諡恶故虽君臣可同魏朝初諡宣帝为文侯景王为武侯文王表不宜与二祖同于是改諡宣文忠武至文王受晋王之号魏帝又追命宣文为宣王忠武为景王太康八年十月太常上諡故太常平陵男郭奕为景侯有司奏云晋受命以来祖宗号諡羣下未有同者故郭奕为景与景王同不可听宜諡曰穆王济羊璞等并云夫无穷之祚名諡不一若皆相避于制难全如悉不避复非推崇事尊之礼宜依讳名之义但及七庙祖宗而已不及迁毁之庙成粲武茂刘讷并云同諡非嫌号諡者国之大典所以厉时作教经天人之逺防也固虽君父义有所不隆及在臣子或以行显故能使上下迈德罔有殆荒臣愿圣世同符尧舜行周同諡之礼舍汉魏近制相避之议又引周公父子同諡曰文武帝诏曰非言君臣不可同正以奕諡景不相当尔宜諡曰简及太元四年侍中王欣之表君臣不嫌同諡尚书奏以欣之言为然诏可   通典元帝大兴三年诏曰古者皆諡名实相称顷来有爵乃諡非圣贤本意通议之有司表云刘毅宜諡以申毅忠允匪躬赠右光禄大夫仪同三司斯诚圣朝考绩以着勲之美諡也案諡者行之迹而号者功之表今毅功德并立而有号无諡于义不体窃以春秋之事求之諡主于行而不系爵然汉魏相承爵非列侯则皆没其髙行而不加之諡至使三事之贤臣不如野战之将士臣愿圣代举春秋之逺制改近代之旧服   东晋琅邪世子未周而卒大司农表琅邪世子降君一等宜諡哀愍太常贺循云諡者所以表功行之目也故古者未居成人之年及名位未备者皆不作諡也是以周灵王太子聦哲明智年过成童亡犹无諡春秋诸侯即位之年称子称子而卒皆无諡名未成也未成为君既无君諡时见称子复无子諡明俱未得也唯晋之申生以仁孝遭命年过成人晋人悼之故特为諡诸国无例也及至汉代虽遵之义过于古礼然亦未有未逾年之君而立諡也殇冲二帝皆已逾年方立諡案哀冲太孙各以幼龄立諡不必依古然皆即位临官正名承重与诸下定君臣之义尊成体具事无所屈且天下之名至重体其尊者亦宜殊礼故随时定制有立諡之事也琅邪世子虽正体乎上生而全贵适可明适统之义未足定为諡之正也   干宝晋记何曽卒下礼官议諡博士秦秀议曰曽资性骄奢不脩轨则奕世以来宰臣辅相未有受诟辱之声被有司之劾父子尘累而蒙恩贷若曽者也谨案諡法名与实乖曰缪怙威肆行曰丑宜諡为缪丑   太尉鲁公贾充以韩谧为贾氏嗣上特许之及议諡博士秦秀曰充位冠羣后惟民之望而悖理溺情以乱大伦案諡法昬乱纪度曰荒上弗从赐諡曰武   晋书太常博士掌王公以下应赐諡者则博士议定之太尉荀顗上諡法云若赐諡而道逺不及葬者皆封策下属遣所承长吏奉策即冢祭赐諡   通典东晋时太常蔡司空諡议云博士曹躭等议曰谟可谓善始令终者矣案諡法布德执义曰穆司空左长史孔严与王彪之书云博士引礼之义以通髙尚之事穆诚是美諡然蔡公德业既重又是先帝师傅居緫録之任则是参二宰相考行定名义存实録不可不详彪之荅案諡法布德执义曰穆谓此名目殊为不轻太始初张皇后太宁庾太后并諡曰穆魏司空陈泰王昶贺循皆名士也并諡曰穆此与蔡公名体相应中朝复諡亦不胜单安平献王孚齐献王攸并单諡自顷复諡者非大晋旧典必重复諡也盖是近来儒官相承近意尔皆顾命重勲或居分陜或处阿衡蔡公存谦素之怀不当此任于今咏之所以不复諡欲令异于数公所以表冲虚述德美也又中朝及中兴曽居师傅及録台事者亦皆不复諡山李二司徒吾族父安丰侯近贺司空荀太尉顗周光禄顗或曽师傅或曽緫録并不复諡吾谓此諡美不应翻改案諡法条有限而应諡者无限亦何得令名德必皆齐同逺准周之文武则后代不应复得通用此名近校晋朝旧比山涛荀顗周顗同諡康羊祜荀勗同諡成此例甚众不可悉载近朱伯髙諡简时尚书符却已不应与和峤同諡蔡为太常据上论可同理甚有义遂便施行蔡家固当有此故事准例如此复无所为疑   晋书礼志永和十一年彭城国为李太妃求諡博士曹耽之议夫妇行不必同不得以夫諡諡妇春秋妇人有諡甚多经无讥文知礼得諡也胡讷云礼妇人生以夫爵死以夫諡春秋夫人有諡不复依礼尔安平献王李妃琅邪武王诸葛妃大傅东海王裴妃并无諡今宜率旧典王彪之云妇人有諡礼坏故尔声子为諡服防诸儒以为非杜预亦云礼妇人无諡春秋无讥之文所谓不待贬絶自明者也近世惟后乃有諡尔   通典孝武太元四年光禄勲王欣之表伏寻太康中郭奕諡曰景有司执孝宗同号臣闻姬朝盛明父子齐称诸侯与周同諡经诸哲王不易之道也宜遵古典训范来裔徐邈议案郭奕諡景实不以犯帝諡而改也又武帝永平元年诏书贵贱不嫌同号周公諡文君父同称名行不殊諡何得异自今以后其各如礼尚书奏文武举其一致圣贤有时而同故文王经纬天地孔文子不耻下问所以为文也逺稽周典嘉号通乎上下近惟太康改諡匪嫌同称自顷议者或乖体尚之实非所以经纶无穷永代垂式欣之所表抑实旧典宜如所陈诏可魏书孝明帝正光五年侍中甄琛卒太常议諡文穆吏部郎袁翻奏曰案礼諡者行之迹也号者功之表也车服者位之章也是以大行受大名细行受小名行生于己名生于人故阖棺然后定諡皆累其生时美恶所以为将来劝戒身虽死使名常存也凡薨亡者属所即言大鸿胪移本郡大中正条其行迹功过承中正移言公府下太常部博士评议为諡列上諡不应法者博士坐如选举不以实论若行状失实中正坐如博士自古帝王莫不殷勤慎重以为襃贬之实也今之行状皆出自其家任其臣子自言君父之行无复相是非之事臣子之欲光君父但苦迹之不髙行之不美是以极辞肆意无复限量观其状也则周孔连镳伊顔接衽论其諡也虽穷文尽武罔或加焉然今之博士与古不同唯知依其行状又先问其家人之意臣子所求便为议上都不复斟酌与夺商量是非致号諡之加与泛阶莫异专以极美为称无复贬降之名礼官之失一至于此案甄司徒行状至德与圣人齐踪鸿名共大贤比迹文穆之諡何足加焉但比来赠諡于例普重如甄琛之流无不复諡谓宜依諡法慈惠爱民曰孝宜諡曰孝穆公自今以后明勒太常司徒有行状如此言辞流宕无复节限者悉请裁量不听为受必准人立諡不得甚加优越复仍踵前来之失者付法司科罪从之   唐六典注诸职事三品以上散官二品以上身亡者佐吏録行状申考功考功责歴任勘校下太常寺拟諡讫覆申考功于都堂集省内官议定然后奏闻赠官同职事无爵者称子若緼德丘园声实明着虽无官爵亦奏赐諡曰先生   通典大唐之制太常博士掌凡王公以下拟諡皆迹其功德而为之襃贬【诸諡执事官三品以上散官佐吏録行状申考功勘校下太常拟諡记申省议定然后奏闻】无爵称子【沈约諡法云晋大兴三年始诏无爵者諡皆称子】养德丘园声实明着则諡曰先生大行则大名小行则小名【旧有周书諡法大戴礼諡法又汉刘熙諡法一卷晋张靖撰諡法两卷又有广諡一卷梁沈约緫集諡法凡一百六十五称】告赠諡于柩而开元礼武徳以来通太常所諡有异议者略件如后   咸通三年太常博士袁思古諡州大都督髙阳郡公许敬宗曰缪议曰敬宗位以才升歴居清级弃长子于荒徼嫁少女于夷落闻诗闻礼事絶于趋庭纳采问名惟闻于渎货白圭斯玷有累清尘易名之典须凭实行敬宗孙太子舍人彦伯诉屈戸部尚书戴至德问博士王福畤其故答曰昔晋司空何曽既忠且孝徒以日食万钱所以贬为缪丑况敬宗忠孝不逮于曽饮食男女之累过之而定諡为缪无负于许氏矣诏令尚书省集五品以上重议礼部尚书杨思敬议称案諡法既过能改曰恭请諡爲恭   景云元年太常諡赠荆州大都督舒国公韦巨源曰昭戸部贠外郎李邕駮曰三思引之为相阿韦托之为亲无功而封无德而禄同族则丑正安石他人则附邪楚客諡之曰昭良恐未当博士李处直请依前定   开元七年太常博士张星諡赠工部尚书宋庆礼曰专议曰庆礼太刚则折至察无徒有事东北所亡万计所谓害于家凶于国案諡法好功自是曰专礼部贠外郎张九龄駮之曰营州镇彼戎夷扼喉断臂逆则制其死命顺则为之主人是称乐都其来尚矣寻罢海运克广歳储边庭晏然河朔无扰与夫兴师之费转输之劳较其优劣孰为利害而云所亡万计一何缪哉安有践其迹以制实贬其諡以徇虚采虑始之谤声忘经逺之权利义非得所孰谓其可请以所议更下太常乃諡曰敬十八年太常寺諡赠太师燕国公张説为文贞左司郎中杨伯成驳曰諡者德之表行之迹将以激厉风俗检束名教固无虚称是存实録准张说罢相制云不肃细微之人颇乖周顺之防又致仕制云行亏半古防阙周身未免瓜李之嫌而喧众多之口且玉之有瑕尚可磨也人之斯玷焉得逭诸諡曰文贞何成劝沮请下太常更据行事定諡工部侍郎张九龄又立议请依太常为定未决宗为制碑文赐諡曰文贞   永泰中太常博士独孤及諡赠凉州都督太原郡公郭知运曰威右司贠外郎崔厦駮之曰郭知运承恩诏葬向五十余年今请易名窃谓非礼谨案礼经云礼时为大又曰过时不及非礼也昔衞公叔文子卒将葬其子戍请諡于君曰日月有时将葬矣请所以易其名者盖时不可逾也节度既没名不浮行数纪之前门生故吏已合谋諡今乃申请窃将有为而作嗣子英乂顷属多故屡制方隅朝廷策勲位表端揆附从者窃不中之礼合无妄之求况今裂土者接轸专征者百辈若率而行之谁曰无请不惟有司疲于简牍抑恐名器等于草芥虽欲曲全窃将不可又礼经云已孤暴贵不为父作諡若知运合諡而不以其时则嗣子废先君之德若不合諡而苟遂其志则先君因嗣子而见尊以仆射而言恐贻越礼之让以国家而言又殊旌善之体请下太常寺重议及答曰礼时为大顺次之将葬易名时也有故阙礼追逺请諡顺也公叔戍请諡适当葬前谨案三百礼经三千威仪曽不言已葬则不追諡况三王殊涂不相沿礼新礼则死必有諡不云日月有时今请易名者五家无非葬后苗太师一年矣吕諲四年矣卢奕五年矣顔杲卿八年矣并荷襃宠无异同之论独知运不幸遂以过时见抑苟必以已葬为节制则八年与五十年其缓一也而与夺殊制无乃不可乎议云已孤暴贵不为父作諡此谓其父无位而子居贵位不当以子之贵加荣于父若知运者处方面重寄列位九卿茂勲崇名与衞霍侔饰终之礼宜加于他将一等岂待因嗣子之德然后作諡今之征镇者率多起屠贩皂隶之中虽逢风云化为侯王而其间有祖父爵位与知运等当请諡者有几何乃惧名器等于草芥以是废礼窃谓近诬窃考载籍征诸旧章易名之礼请如前议独孤及又諡赠吏部尚书吕諲曰肃度支贠外郎严郢駮曰今所议荆南之政详矣而曰在台司龌龊无匪躬之能者乃抉瑕掩德非中道之言也国家故事宰臣之諡皆有二字以彰善旌德焉夫以吕公文能无害武能禁暴贞则干事忠则利人盛烈宏规不可备举叙八元之德曰忠肃恭懿若以美諡拟于形容请諡吕公曰忠肃及重议曰谨案旧仪凡没者之故吏得以行状请諡于尚书省而考行定諡则有司存朝廷辨可否宜存众议今駮议撰諡异同之说并故吏専之伏恐乱庖人尸祝之分违公器不私之诫且非唐虞师锡佥曰之道諡法在惩恶劝善不在字多必称其大而略其细故言文不言武言武不言文三代以下朴散礼坏乃有二字之諡非古也其源生于衰周汉兴萧何张良霍去病霍光俱以文武大略佐汉致太平其事业不一一文不足以纪其善于是有文终文成景桓宣成之諡虽黩礼甚矣然犹襃不失人唐兴参用周秦之制以魏征为文贞萧瑀为贞褊其杜如晦封德彞陈叔达温彦博岑文本唐休璟魏知古崔日用并当时赫赫以功名居宰相者諡不过一字不闻子孙佐吏有以字少称屈者由此言之二字不必为襃一字不必为贬若襃贬果在字数则是尧舜禹汤文武成康不如周威烈慎靖也齐桓晋文不如赵武灵魏安厘也杜如晦王珪以下或成或明或懿或宪不如萧瑀之贞褊也然肃者以諲之从政威能闲邪德可济众故以肃易名而忠在其中矣亦犹随防甯俞之不称文岂必因而重之然后为美魏晋以贾谧之筹算贾逵之忠壮张既之政能程普之智勇顾温之密重王浑之器量刘恢之鉴裁庾翼之智略彼八君子者方之东平宜无惭德死之日并諡曰肃当代不以为贬何尝征一字二字之降乎上稽前典下据甲令参之礼经而究其往事请依前定   大厯十三年太常諡赠司徒杨绾曰文贞比部郎中苏端駮曰夫道德博闻曰文清白守节曰贞且元载与司徒友敬殊深推为长者首举清要人莫与京及司徒宠望渐髙载畏其偪旋又知载隳坏纲纪心贰于君既惧其疑因疏为简有口皆知载恶而独曽无一言或有发载之恶证告未明抱诚坐法者司徒时居上列奏达非难不能因此披衷陈辞全志士之命露凶狡之私而乃晏安自泰优游过日使元载祸大灭身竟劳圣上防伺之虑岂守节不隐邪岂懐道无毒邪非谓文贞明矣洎元载啬恩于下招怨于上使北塞人劳有过时之戍西郊虏入无吊灾之患磁邢坚义之士将死复生梁宋伤夷之人或寒或馁搜访旌恤中外所急载皆絶之使王泽不及于下为行路所嗟而杨公当圣上维新之时居天下得贤之望诚宜不俟终日造次速言乃寂寥啓悟噤闭谋猷贪食万钱之赐虚承一心之顾岂慈惠爱人乎既曰不慈不惠何以谓之文有隐有毒何以谓之贞乎古者诸侯有国卿大夫有家上以报祖宗下以处子孙之义也杨公歴处厚俸人谓儒宗曽不立家又无私庙宁使人老阙敬祖之礼位极亡祭祢之宫凡在衣冠谁不叹恨又乖大义克就愍仁接礼之义矣曰文与贞曷可以议圣人立諡尽公而无私之谓也所以周宣不敢私于父諡曰厉汉宣不敢私于祖諡曰戾百王明制歴圣通则昔公叔文子有死卫之节修班制之勤社稷不辱方居此諡爰及太宗初魏公征有匡救公直之忠中宗末苏公瓌有保安不夺之节所以诸贤甚众諡文贞者不过数公至于燕国公张说先朝输能名节昭著省司尚谓不可至今人故称之由是言之焉可比德请牒太常更详他諡以守彞章庶乎青史之笔不乖于周汉黄泉之魂免慙于苏魏别敕諡为文简   干学案唐书杨绾称苏端憸人也持异议即此   赠司空陈国公窦抗諡曰博赠左衞大将军宇文士及初諡为恭黄门侍郎刘洎驳之曰士及居家侈纵不宜为恭竟諡为纵工部尚书杨昉諡曰恪定州刺史定襄郡公于匡济諡曰果广州都督谢方叔諡曰勤【以上五人案諡法并无乃有司一时之议所以不具其年】   唐书元和中赐太子賔客于頔諡曰思初有司諡曰厉至是特易之右丞张正甫封其敕请还本諡补阙髙釴上疏曰夫諡者所以惩恶劝善激浊清使忠臣义士知劝乱臣贼子畏罪孔子修春秋乱臣贼子惧盖为此也垂范如此尚不能救况又隳其典法乎   五代史同光二年史馆事例凡王公百官定諡考功録行状并諡议逐月具有无牒报中外官薨已请諡许本家各録行状一本申送   宋史礼志王公及职事官三品以上薨【赠官同】本家録行状上尚书省考功移太常礼院议定博士撰议考功审覆判都省集合省官参议具上中书门下宰臣判准始録奏闻敕付所司即考功録牒以未葬前赐其家省官有异议者听具议闻蕴德丘园声实明着虽无官爵亦奏赐諡曰先生太平兴国八年诏増周公諡法五十五字美諡七十一字为一百字平諡七字为二十字恶諡十七字为三十字其沈约贺琛续广諡尽废后以直史馆胡旦言旧制文武官臣僚皆以功行上下各赐諡法近朝以来遂成阙典建隆以后臣僚三品以上合赐諡者百余人望令史馆编録行状送礼官定諡付史馆脩入国史诏今后并令礼官取行状定諡送考功详覆关送史馆永为定式直集贤院王皥言諡者行之表也善行有善諡恶行有恶諡盖闻諡知行以为劝戒六典太常博士掌王公以下拟諡皆迹其功德为之襃贬近者臣僚薨卒虽官该拟諡其家自知父祖别无善政虑定諡之际斥其谬戾皆不请諡窃惟諡法自周公以来垂为不刋之典盖以彰善瘅恶激浊清使其身没之后是非较然用为劝惩今若任其迁避则为恶者肆志而不悛乞自今后不必候其请諡并令有司举行如此则隐慝无行之人有所沮劝若须行状申乞方行拟諡考诸方册别无明证唯衞公叔文子卒其子戍请諡臣谓春秋之时礼坏乐阙公叔之卒有司不能明举旧典故至将葬始请諡于君且周制太史掌小丧赐諡小史掌卿大夫之家赐諡以此知有司之职自当举行明矣诏下有司详定如皥请焉礼院更议赠安逺军节度使马怀德已葬请諡乃言自古作諡皆在葬前唐开元三品以上将葬既啓殡告赠諡于柩前无赠者设啓奠即告諡既葬加諡出于唐时如顔杲卿卢奕尽忠王室当时置而不议至郭知运死五十余年乃始请諡右司贠外郎崔厦以为非旌善之礼而太常博士独孤及谓新制死不必有諡又谓有故阙礼追逺请諡顺也及长于开元之世亲闻啓奠告諡而谓新制不必有諡岂非诬哉又有故阙礼追逺请諡皆违礼经何顺之有国家给諡一用唐令然请諡之家例供尚书省官酒食撰议官又当有所赠遗故或阙而不请景祐四年宋绶建议令官给酒食其后又罢赠遗自此既葬请諡者甚众歳月浸乆官阀行迹士大夫所不能知子孙与其门生故吏志在虚美隐恶而有司据以加諡是废圣人之法而徇唐庸有司之议也诏自今得諡者令葬前奏请或其家不请则尚书太常合议定諡前葬牒史馆及付其家即徇私諡不以实论如选举不以实法既葬请諡者不定諡郑樵通志序论一古无諡諡起于周人羲皇之前名是氏亦是号亦是至神农氏则有炎帝之号轩辕氏则有黄帝之号二帝之号虽殊名氏则一焉尧曰陶唐舜曰有虞禹曰夏后汤曰殷商则氏已异于名尧曰放勲舜曰重华禹曰文命汤曰武王则号已异于氏然是时有名号之别者不过开基之祖尔夏自啓商自太甲皆一名而生死通称若其曰祖曰宗为中为髙则又不可常也以讳事神者周道也周人卒哭而讳将葬而諡有讳则有諡无讳则諡不立盖名不可名已则后王之语前王后代之及前代所以为昭穆之次者将何以别哉生有名死有諡名乃生者之辨諡乃死者之辨初不为善恶也以諡易名名尚不敢称况可加之以恶乎非臣子之所安也呜呼春秋纪实事而襃贬之说行諡法别昭穆而美刺之说行当其时已纷纭矣后之人何独不然臣恐襃贬之说不已则春秋或几乎息矣于是作春秋考春秋传又恐美刺之说不已则周公之意其亡矣夫于是作諡法使百代之下为人臣为人子者知尊君严父奉亡如存不敢以轻重之意行乎其间以伤名教者也   序论二天下有难行之道虽曰古有是道而后世终不可行者非古有是道也后之人设是道以实之尔岂有可行于古而不可行于今之道乎若曰臣子可以议君父之得失使有德则諡善无德则諡恶大行受大名细行受细名行生于己名生于人此真不可行之道也自非伐无道诛有罪收其鲸鲵以为京观则安得有恶諡之称乎臣以为立諡之意本为昭穆命諡之义取于尊隆且生有恶死无恶者人之情也生可简死不可简者礼之事也生虽侯伯死必称公生不逾等死必加等先王之通制也岂有称生之号有隆而命死之名有亏乎諡亦有恶恶諡非所以加君父也子曰父在观其志父没观其行三年无改于父之道可谓孝矣不若是是不当于人心子议父臣议君秦人之所厌而削之也今先儒之所为諡者正秦人之论尔不合乎古道   序论三案諡法恶諡莫如桀纣其次莫如桓灵其次莫如幽厉此古今之所闻也以臣所见皆不然桀纣是名尔非諡也名者生之所命而非死之所加也当夏之季当殷之兴则未有諡桀非諡也当殷之季当周之兴虽有諡法然得諡为荣不得諡为辱名之以纣辱莫大焉桀之所名者取于木犹髙柴公孙枝之所取云尔岂有贱人多杀之名而可以为名乎纣之所名者取于丝犹臧纥南宫縚之所取云尔岂有残义损善之名而可以为名乎是名也非己之所更即父兄之所命也安得有是义乎桓于经典并无恶义如公执桓圭桓乃圭璋之首称如桓桓武王桓乃果毅之盛德齐之桓公用能霸业周之桓王元无累行安得桓为恶名乎灵者神圣之异名周之东也王纲不振四方解体迨夫灵王周道始昌诸侯服从故传曰惟有髭王甚神圣以其生有神圣之德死则諡之以灵是为名实允当其曰请为灵若厉者荆蛮不根之论也安得灵为恶名乎幽者隐之并名也周幽王丧于犬戎之祸鲁隐公卒于羽父之难皆臣子所不忍言故以幽隐命之痛恻之甚也岂有拥遏不通之义乎语曰子温而厉威而不猛恭而安厉与安并德故于厉言而猛则异于是故于猛言不厉非恶也岂有暴虐无亲之义乎厉王过矣使厉王而有暴虐无亲之名则宣王不得为孝子幽王过矣使幽王而受拥遏不通之责则晋文侯郑武公不得为良臣成周之法初无恶諡諡之有恶者后人之所立也由有美刺之说行然后人立恶諡   序论四諡之有善恶者即文而见不即说而见且曰戾曰刺岂不见其有凶德何必以不悔前过然后为戾暴慢无亲然后为刺乎一戾不足其说又益之以戾一刺不足其説又益之以刺非古之道也曰荡曰荒岂不见其有淫行何必好内逺礼然后为荡纵乐无度然后为荒乎一荡不足其说又益之以荡一荒不足其说又益之以荒非古之道也諡之善恶可即一文以见义一文不得而尽者即复文以见义复文不足以尽者又从而加之如卫之公孙枝是为惠贞文子亦古之道何必为之说以释之乎释之之言既多又非载籍之常义学者而尽欲以善恶之义通之其有名实相违而义不可通者则必迂其说曲而通之也桀纣初非恶名桓灵亦非恶諡由其君为众恶所集使名与諡不能主也人闻其名见其諡则翕然以为恶矣且爱人爱其人之乌恶人恶其人之狗乌狗何与于善恶但随人好恶所生矣是以君子恶居下流故名之曰幽厉   序论五法之为諡者取一文尔非有说也諡法行而其说纷纷其书见于世者有周公諡法有春秋諡法有广諡有今文尚书有大戴记有世本有独断有刘熙之书有来奥之书有沈约之书有贺琛之书有王彦威之书有苏冕之书有扈蒙之书有苏洵之书其实皆由汉魏以来儒生取古人之諡而释以己说集而为法也故苏氏曰周公之法反取贺琛之新法而载之书是知世之諡法其名尤古者益非古法也今考周公之书所用后人之语甚多是皆为諡法者展转相因言文杂揉无足取也惟沈约之书博采古今诠次有纪然亦无所建明至苏氏承诏编定六家諡法乃取周公春秋广諡沈约贺琛扈蒙之书断然有所去取其善恶有一成之论实前人所不及也皇也帝也王也公也侯也君也师也长也胥也实尊卑之号上下之称且生有爵死有諡以是为諡未之敢闻也若帝王可以为諡则天子亦可以为諡矣若公侯可以为諡则卿大夫亦可以为諡矣若师长可以为諡则父兄亦可以为諡矣无义之谈莫此为甚经几百年间而后苏子辟之尧取累土以命名舜取浓华以命名禹取于兽汤取于水桀以乔木纣以绎丝是非己之所更必父兄之所命也且生有爵死有諡以是为諡未之敢闻也苏氏未暇及臣不敢后焉谨条其可用者二百十諡分为三类只以一文见义无事乎文之广无事乎说之繁庶乎表里苏氏之学是亦典礼之大者   上諡法   神 圣 贤 文 武 成 康 献 懿 元 章厘 景 宣 明 昭 正 敬 恭 庄 肃   穆 戴 翼 襄 烈 桓 威 勇 毅 克 壮圉【或作御】魏 安 定 简 贞 节 白 匡 质靖 眞 顺 思 考 暠 显 和  高   光 大 英 睿 博 宪 坚 孝 忠 惠 德仁 智 慎 礼 义 周 敏 信 达 寛   理 凯 清 直 钦 益 良 度 类 基 慈齐 深 温 让 密 厚 纯 勤 谦 友   祁 广 淑 俭 灵 荣 厉 比 絜 舒 贲逸 退 讷 偲 逑 懋 宜 哲 察 通   仪 经 庇 协 端 休 恱 绰 容 确 恒熙 洽 绍 世 果   右百三十一諡用之君亲焉用之君子焉   中諡法   悼 怀 愍【亦作闵】哀 隐 幽 冲 夷 惧 息携 □ 愿 儆   右十四諡用之闵伤焉用之无后者焉   下諡法   野 夸 躁 伐 荒  戾 刺 虚 荡 墨 亢 于 褊 専 轻 苛 介 暴 虐   愎 悖 凶 慢 忍 毒 恶 残 奰 攘 顽昬 骄 酗 湎 侥 □ 侈 惑 靡 溺   伪 妄 讟 谄 诬 诈 谲 讻 诡 姧 邪慝 蛊 危 圮 懦 挠 覆 败 斁 疵   饕  费   右六十五諡用之殱夷焉用之小人焉 凡上中下諡共二百十言以备典礼之用   后论一凡苏氏所取一百六十八諡三百十一条臣今只即一文以见义即文可以见文不必曰施而中理曰文经纬天地曰文即武可以见武不必曰克定祸乱曰武保大定功曰武即孝可以见孝不必曰慈惠爱亲曰孝能养能恭曰孝即忠可以见忠不必曰盛衰纯固曰忠临患不忘曰忠且即文以见义则文简而义显舍文而从说则说多而义惑苏氏所削为多矣臣今复削去三百十一条之说只从百六十八諡而增损焉实得二百十諡分而为三上諡百三十用于君亲用于君子下諡六十五用于殱夷用于非君子中諡十四用于闵伤用于无后者其有尧舜禹汤桀纣六文乃人名非諡法所宜去也陈胡公满者言其老也有胡耇之称焉胡非諡义齐有丁公名也汉有丁公姓也丁非諡义故去胡去丁曰商曰使曰军曰防曰鼎曰莫曰敌曰震曰摄曰革曰易曰素曰顷凡十三文虽有其諡于辞义未安所宜去也曰原曰爱曰声曰闻曰要曰强曰平凡七文文虽可用于义不専亦宜去苏氏所取者百六十八諡今去其二十八凡苏氏所去者百九十八今取其七十二諡披沙得金甄金去土非相违也而相从也   后论二苏氏去其歴代所以为尊卑之号者九皇帝王公侯君师长胥是也子曰左丘明耻之丘亦耻之苏氏去其义之不安者八今取其贲取其逸所以待丘园也苏氏去其子孙不忍称者九十四今取其暴取其虐取其愎取其凶取其悖取其慢取其忍取其毒取其恶取其奰取其攘取其顽所以待暴戾取其昬取其骄取其酗取其湎取其侥取其□取其侈取其惑取其靡取其溺所以待淫侈取其谄取其伪取其讟取其妄取其诬取其诈取其谲取其讪取其诡取其姧取其邪取其慝取其蛊所以待奸回取其危取其圮取其挠取其覆取其败取其斁所以待覆亡取其懦取其疵取其饕所以待贪鄙苏氏去其名之不能举其人之要者八今取其退取其纳所以待恬退之士取其修取其训所以待礼法之人苏氏去其鄙陋不足以训者十有一今取其偲取其逑为靖専者备也苏氏去其泛滥不可指明善恶之状者七今取其懋为黾勉者备也取其宜为中庸者备也苏氏去其重复而无益于用者五十七今取其哲有异于智也取其察有异于明也取其通有异于敏也取其仪有异于穆也取其经有异于宪也取其庇有异于礼也取其协有异于顺也取其端有异于直也取其费有异于夸也取其休取其恱有异于凯也取其绰取其容有异于寛也取其确取其恒有异于介也取其熙取其洽有异于和也   后论三苏氏于百六十八諡之外有七去三百十一条之中有六类七去者削其文六类者易其义臣今此书只以文显不用义说故于六类亦无所用但第四类中比俭二义于文未安不得不为之说俭乃恭俭之俭比乃协比之比俭也比也古之美諡也苏氏引俭则固之义而更之曰菲薄废礼曰俭引君子周而不比之义而更之曰事君有党曰比以比俭二諡内于恶德此臣之所不取也俭若为恶德则夫子温良恭俭之俭其将何处比若为恶德则协比其邻昬姻孔云之比其将何为若之何以不中礼之俭为俭朋比之比为比乎臣今易置从古道也   后论四语曰孔文子何以谓之文也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也然则文子之諡初无諡法仲尼则因问而即其人之行事以释之奈何先立其法必使人之曲中也规矩本为方圎设而非豫为小大剂量使制器者范围于此况所作之法只采经传之言其间有大不通理处子曰敏而好学不耻下问是以谓之文而云敏而好学曰文可也孟子曰陈善闭邪谓之敬而云陈善闭邪曰敬可也易之益曰君子见善则迁有过则改而云迁善改过曰益可也左氏曰共用之谓勇而云率义共用曰勇可也奈何诗曰哿矣能言巧言如流曰哿可乎书曰賔于四门四门穆穆而云辟于四门曰穆可乎曰季子生而有文在其手曰友遂命之而云有文在手曰友何义也书曰乃圣乃神乃武乃文而云乃圣乃神曰武何义也诗序曰太平之君子能持盈守成而云持盈守满曰成何义也至于终始如一者则谓之终为人所渴望者则谓之渴于义安乎取并后匹适之义而为并取牝鸡之晨惟家之索义而为索是可用乎千百年间学者见之礼官博士行之而断无以为非者春明退朝録古者将葬赐諡以易名近世多稾殡或已葬而请諡唐独孤及諡郭知运而右司贠外郎崔厦以为知运葬已五十年今请易名窃恐非礼及以为请諡者五家皆在葬后苗太师一年吕諲四年卢奕五年顔杲卿八年独知运遂以过时见抑且八年与五十年其缓一也与夺殊制不可遂諡知运曰威国朝以来博士为諡考功覆之皆得濡润庆厯八年有言博士以美諡加于人以利濡润有同纳赂有诏不许收所遗于是旧臣子孙竞来请諡既而礼院厌其烦遂奏厘革嘉祐中李尚书维家复来请諡博士吕缙叔引诏以罢之○唐制兼官三品得赠官如韩文公曽为京兆尹兼御史大夫后终吏部侍郎而赠礼部尚书是也又观察使多赠两省侍郎以就三品得諡国初以来惟正官三品方得諡兼官赠三品不得之真宗命陈彭年详定遂诏文武官至尚书节度使卒许辍朝赠諡至正三品许请諡而史失其宝元中元禄卿知河阳郑立卒而辍朝非故事也   元史旧令三品以上官立朝有大节及有大功勲于王室者得赐功臣号及諡   明防典凡议諡洪武初俱礼部奉防施行二十五年令礼部行翰林院拟奏请防凡亲王諡例用一字郡王二字治十五年奏准亲王行巡抚巡按等官覆勘郡王行本府亲王及承奉长史等官覆勘善恶得实明白结报具奏定諡   丘濬举赠諡以劝忠疏臣惟生者之祸福出于一时蒙蔽众论之不公人众者胜天固可侥幸而苟免而事乆则论定天定则胜人至于盖棺事则定矣犹以偏爱之心持不公之论以愚而为贤当辱而反荣是终无天道矣是以三代明王立为諡法以为死后荣辱之典善者予之以美諡恶者予之以恶諡孟子所谓孝子慈孙百世不能改而世之昬君嬖臣乃以一己之私而掩天下之公非惟得罪于世教而实得罪于天帝也三代以前君之諡则请命于天臣之諡则请命于君天不言而人代言人代天言而反天之道天必殛之君不定而俾臣代之臣承君命而负君之托逆天之理违国之法虽一时逭于人刑其如天道何唐宋议諡掌于太常博士凡于法应得諡者考其行状撰定諡文移文吏部考功郎中覆定之本朝虽设太常博士而不掌諡议洪武初惟武臣有諡至永乐中文臣始得諡盖自姚广孝胡广始也自后文臣亦多有之然我朝之諡皆出恩赐然臣窃以为九重之上于臣下之贤否未易尽知请自今以后有应得諡者未赐之先先下攸司俾其考定订议以闻然后从中赐下如此则得之者以为荣不当得者不因其亲故之嘱托其当得者不为朋党之掩蔽国家激劝臣子之大法端有在于是其为世教之助夫岂细哉隆庆四年题准凡冒袭王爵奉防改正者不许一槩请諡凡文武大臣赐諡亦用二字与否取自上裁若官品未高而侍从有劳或以死勤事特恩赐諡者不拘常例治四年令凡乞恩赐諡者礼部斟酌可否务合公论不许一槩比例滥请○十五年奏准文武大臣有请諡者礼部照例上请得防行吏兵二部备查实迹礼部定为上中下三等以行业俱优者为上行实颇可者为中行实无取者为下开送翰林院拟諡请防   万厯元年题准大臣应得諡者礼部仍广加咨询稽覈名实闲有应諡而未经题请及曽题请而未蒙赐諡者不论逺近许各该抚按及科道官从公举奏礼部酌议题覆补给若不系公举子孙自陈乞补諡者不行○十二年题准凡遇文武大臣应得諡号者备查本官生平履厯必其节槩为朝野具瞻勲猷系国家休戚公论允服毫无瑕疵者具请上裁如行业平常即官品虽崇不得槩与   【支允坚异林夏商继世之君未尝立諡至周始加諡而有幽厉之名秦人鉴此谓以子议父臣议君也遂去諡法后世自汉以下帝王諡号非易代之日有美无恶若増累美諡盖始于唐代宗时顔真卿上言上元中政在宫壸始増祖宗之諡宗末奸臣窃命累圣之諡有加至十一字者案周之文武言文不称武言武不称文岂盛德所不优盖羣臣称其至者故也故諡多不为襃諡少不为贬今諡号渝古请自中宗以上皆从初諡当时百官集议儒学之士皆从真卿议独袁傪谓陵庙玉册皆已刋刻不可轻改事遂寝后世议諡益衍而广皆准唐为例非古制也】   【韩如璜已孤暴贵不为父作諡说郊特牲曰死而諡今也古者生无爵死无諡曲礼曰已孤暴贵不为父作諡是父初无爵无諡者也先儒为之辞曰父无爵无諡若以己有尊爵而諡之是以己爵加其父欲尊而反卑之吁是何言哉追王追封之典非以己爵加之乎以己爵加之而不可将追王追封皆已孤暴贵之所不敢出乎盖諡兼襃贬周之制也故使諡父而皆有襃无贬则可也使諡父而不能有襃无贬将据先王劾实之法而褒贬之邪则是因已之贵而暴父之恶难乎其为显之至情矣将徇人子荣亲之情而槩襃之邪则是因子之贵而诬父之贤难乎其为劝惩之公法矣善善恶恶者万世之定评毫不容贷周之天王不能改祖父幽厉之名而孔子作春秋亦不能特书弗父何叔梁纥于侨札之上也人子但以其身贵而貤恩以贵乎其亲是亦申罔极之情于万一矣何必邀易名之典邪】   私諡   后汉书荀爽传时人多私諡其君父及诸名士荀爽皆引大义正以经典虽不悉变亦颇有改   宋名臣言行録张子厚横渠先生卒门人欲諡为明诚中子以质明道明道以问温公温公复书曰子厚生平用心欲率世人复三代之礼郊特牲曰古者生无爵死无諡爵谓大夫以上也檀弓记礼所由失以为士之有诔自县贲父始子厚官比诸侯之大夫则宜諡矣然曽子问曰贱不诔贵防不诔长礼也唯天子称天以诔之诸侯相诔犹为非礼况弟子而诔其师乎孔子没哀公诔之不闻弟子复为之諡也今诸君欲諡子厚恐不合于古礼非子厚之志与其以陈文范陶靖节王文中孟贞曜为比其尊之也曷若以孔子为比乎   苏轼与李方叔书东汉处士私相諡非古也殆以丘明为素臣当得罪于孔门矣孟生贞曜盖亦蹈袭流弊不足法而况过相名字者乎甚不愿足下此等也张耒答李文叔简为兄作諡固善但古者贱不诔贵防不诔长诔与諡一道也自下议上不顺又以尊临卑则公议不得尽申俾无以尽善恶之实况于骨肉宗族而可以相为立諡邪古之私諡者甚多如王通死门人私諡文中孟郊死韩愈张籍諡以贞曜然读通所着续经其狂诞野陋乃可为学者笑郊以饿士偶工于诗尔世之言通与郊之实不过如此文中贞曜竟何补哉古者生无爵死无諡孔孟顔闵不闻有諡虽其门人朋友尊爱之如此亦不敢为作諡此数君子后世岂以无諡而遂不哉由是观之有諡不能使欺者无諡不能使实者没贤兄之懿行人实闻之其不至公卿而死不得使有司显议而公諡之其为不幸无可言者但其德美之实苟不可泯灭自应世而今乃兄弟生徒为之易名则失薄俗之喜以嫌处物者乆矣孰肯为弟不私其兄哉既嫌于私则闻者不信不信则并与其实而败之矣所谓爱之正以害之也愿更审度   【李豫亨推篷寤语唐制諡议之法无爵者称子若蕴德丘园声实明着虽无官爵亦奏闻赐諡曰先生今三品以上乃得諡号而无爵之諡遂絶予以为纯白之士虽不得出仕者仁朋义友孝子顺孙循其行实私为加諡义无不可又唐碑碣之制五品七品以上立碑若隐沦道素孝义着闻虽不仕亦立碣今无爵法不得立碑但立石纪岁月不螭首趺亦无伤也】   【李濓私諡问答或问门人弟子之私諡其师礼与嵩渚子曰非礼也郊特牲曰古者生无爵死无諡爵谓大夫以上也故卿大夫有諡士无諡曽子问曰贱不诔贵幼不诔长礼也是故君之諡则称天以诔之臣之諡则称君以诔之诸侯相诔犹为非礼况弟子而诔其师乎曰士之有诔何也曰乗丘之战县贲父死之鲁庄公诔其赴敌之功以为諡盖以义起也檀弓记之以着其失礼故曰士之有诔自此始也曰諡者行之迹也先生长者生有善行其死也乃以无爵而弗得易其名门人弟子之心实有所不能自安者私諡之举亦礼之变者也何为而不可曰昔者横渠先生没门人欲諡为明诚中子且曰汉魏以来此例甚多乃质于明道先生先生疑之访于司马温公公答书深以为不可大意谓汉魏以来事不足法孔子之没也哀公诔之不闻弟子复为之諡也子路欲使门人为臣孔子以为欺天门人厚葬顔渊孔子叹不得视犹子也君子爱人以礼今闗中诸君欲諡子厚而不合古礼非子厚之志也与其以陈文范陶靖节王文中孟贞曜为比其尊之也曷若以孔子为比乎此至当之论百世不可易也曰唐世无爵称子凡蕴德丘园声实明着则諡曰先生何也曰此亦公諡也谓有司表其行而请之于朝既得諡则告诸柩前以白君之赐固非弟子之私諡也然法不应諡虽公亦私所谓汉魏以来事不足法者何足据哉曰刘敞撰续諡法五十字自以为待后世天爵之君子何也曰此原父之臆见也吾尝览其所撰五十字皆以古人之名实之其无谓殊甚自宋迄今世亦莫有用之者抑天爵之君子令闻广誉自足以垂于后世胡为而私諡之邪是故弟子于师之亡也心丧则可諡则不可】   补遗   妇人諡   顾梦麟中庵琐録案五经通义云妇人以随从为义故得蒙夫之諡晋胡讷云礼妇人生以夫爵死以夫諡春秋夫人有諡不复依礼故释例云系夫諡者夫人而己众妾不合系夫其声子戴妫有諡者皆越礼妄作也王彪之亦云妇人有諡礼坏故尔晋书贾充妻别諡宣不从夫諡又虞潭母諡定桓温母諡敬南史骆文牙母諡恭此妇人有諡之见诸史者也虽贤忒不同要非礼之正矣   读礼通考卷六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六十五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二十八   诔   周礼春官太祝作六辞以通上下亲疏逺近六曰诔【注诔谓积累生时德行以锡之命主为其辞此有文雅辞令难为者故太祝主之】   太史遣之日读诔【注遣谓祖庙之庭大奠将行时也人之道终于此累其行而读之太师又帅瞽廞之而作諡瞽史知天道使共其事言王之诔諡成于天道○疏遣谓大遣奠故以遣谓祖庙之奠人之道终于此者以未葬已前孝子不忍异于生仍以生礼事之至葬送形而往迎魂而反则以鬼事之故既葬之后当称諡乃诔生时之行而读之此经诔即累也王之诔諡成于天道者曽子问唯天子称天以诔之注引公羊传制諡于南郊瞽史既知天道又于南郊祭天之所称天以诔之是王之諡成于天道也若然先于南郊制諡乃于遣之日读之葬后则称諡】   【黄度曰瞽诔其德行故作諡史记其言动故读诔】   曽子问贱不诔贵防不诔长礼也【注诔累也累列生时行迹诔之以作諡諡当由尊者成】唯天子称天以诔之【注以其无尊焉春秋公羊说以为读诔制諡于南郊若云受之于天然】   诸侯相诔非礼也【注礼当言诔于天子也天子乃使太史赐之諡○疏谓贱不得累列贵者之行而为諡防不得累列长者之行而作諡所以然者凡諡表其实行当由尊者所为若使防贱者为之则名欲光在上之美有乖实事故不为也诸侯及大夫其上有尊者为之作諡天子则更无尊于天子者故于南郊告天示若有天命然不敢自専也非但贱不诔贵平敌相诔亦为不可故云诸侯相诔非礼也既贱不诔贵案襄十三年左传楚子囊为共王作諡者春秋乱世不能如礼也】   檀弓鲁庄公及宋人战于乗丘县贲父御卜国为右马惊败绩公队佐车授绥公曰末之卜也县贲父曰他日不败绩而今败绩是无勇也遂死之圉人浴马有流矢在白肉公曰非其罪也遂诔之【注诔其赴敌之功以为諡】士之有诔自此始也【注记礼失所由来也周虽以士为爵犹无諡也殷大夫以上为爵】   【陆元辅曰春秋传庄公十年夏六月书公败宋师于乗丘败在宋不在庄公于记则败在庄公不在宋有此不同愚案释文作马惊败而无绩字一本并无惊字当时只是马惊败尔不预军之胜负也故郑注云马惊奔失列集説舍郑不从而以大崩解之是真有败绩之事不几与春秋刺谬乎长乐陈氏谓庄公败于二人未死之前宋人败于二人既死之后春秋书其战故详其终记人记其诔姑述其始而已此亦调人之辞考之左传非其实也愚又案左传子产曰若未能登车射御则败绩厌覆是惧何暇思获彼败绩字与此败绩字正同非大崩败绩之谓也○又曰诔者哀死而述其行之辞如哀公诔孔子之类非必有諡也郑注每解诔为諡而集说仍之误矣】   鲁哀公诔孔丘曰天不遗耆老莫相予位焉呜呼哀哉尼父【注诔其行以为諡也相佐也言孔子死无佐助我处位者尼父因其字以为之諡○疏孔子以哀公十六年夏四月己丑日卒哀公欲为作諡作諡宜先列其生时行状谓之为诔曰天不遗耆老莫相予位焉者作诔辞也言上天不置孔子无复佐助我处于位也呜呼哀哉伤痛之辞也尼父尼则諡也父且字甫是大夫之美称称字而諡之尼父也】   【陈澔曰作諡者先列其生之实行谓之诔大圣之行岂容尽列但言天不留此老成而无有佐我之位者以寓其伤悼之意而已尔称孔丘者君臣之辞此与左传之言不同】   左传哀公十有六年夏四月己丑孔丘卒公诔之曰旻天不吊不憖遗一老俾屏余一人以在位【注吊至也憖且也屏敬也】子赣曰君其不没于鲁乎夫子之言曰礼失则昬名失则愆失志为昬失所为愆生不能用死而诔之非礼也称一人非名也【注天子称一人非诸侯之名】君两失之   列女传柳下惠死门人将诔之妻曰将诔夫子之德邪则二三子不如妾知之也乃诔曰夫子不伐兮夫子之不竭兮夫子之信诚而与人无害兮柔屈从俗不强察兮蒙耻救民德弥大兮虽遇三黜终不兮岂弟君子永能厉兮嗟呼惜哉乃下世兮庶几遐年今遂逝兮呜呼哀哉魂神泄兮夫子之諡宜为惠兮   后汉书文苑传大司马呉汉薨光武诏诸儒诔之杜笃于狱中为诔辞甚高帝美之赐帛免刑   刘熙释名诔累也累列其事而称之也   晋中兴书郄超死之日贵贱操笔为诔者四十余人文心雕龙周世盛德有铭诔之文大夫之材临丧能诔诔者累也累其德行旌之不朽也夏商已前其详靡闻周虽有诔未被于士又贱不诔贵防不诔长在万乗则称天以诔之读诔定諡其节文大矣自鲁庄战乗丘始及于士逮尼父卒哀公作诔观其憖遗之切呜呼之叹虽非壡作古式存焉至柳妻之诔惠子则辞哀而韵长矣暨乎汉世承流而作雄之诔元后文实烦秽沙麓撮其要而挚疑成篇安有累德述尊而阔略四句乎杜笃之诔有誉前代吴诔虽工而他篇颇疎岂以见称光武而改盼千金哉傅毅所制文体伦序孝山崔瑗辨絜相参观序如传辞靡律调固诔之才也潘岳搆意専师孝山巧于序悲易入新切所以隔代相望能征厥声者也至如崔骃诔赵刘陶诔黄并得宪章工在简要陈思叨名而体实繁缓文皇诔末防言自陈其乖甚矣若夫殷臣诔汤追襃鸟之祚周史歌文上阐后稷之烈诔述祖宗盖诗人之则也至于序述哀情则触类而长傅毅之诔北海云白日幽光雰雾杳冥始序致惑遂为后式景而效者弥取于工矣详夫诔之为制盖选言録行体而颂文荣始而哀终论其人也暧乎若可觌道其哀也凄焉如可伤此其防也   瑚钩诗话诔者累其素履而质之鬼神也   行状   文心雕龙状者貌也礼貌本原取其事实先贤表諡并有行状状之大者也   金石例行状惟韩退之状董公如式   朱子语録韩公董晋行状稍长   干学案朱子嫌昌黎董晋行状稍长然朱子作张魏公行状多至二卷盖行状不妨详言之亦视其人尔长短不可限也   李翶百官行状奏凡人之事迹非大善大恶则众人无由知也故旧例皆访问于人取行状以为依据今之作行状者非其门生而即其故吏莫不虚加仁义礼智妄言忠肃惠和或言盛德大业逺而愈光或云正道直言没而不朽曽不能直叙其事故善恶混然不可明至如许敬宗李义府李林甫国之奸臣也其使门生故吏作行状既不指其事实虚称道忠信以加之则可以侈于房龄魏征裴炎徐有功矣此不惟其处心不实苟欲虚美于所受恩之地而已由是事失其本文害于理而行状不足以取信若使指事书实不饰虚言则必有人知其真伪不然者纵使门生故吏为之亦不可以谬作德善之事而加之矣今请作行状者不要虚説仁义礼智忠肃惠和盛德大业正言直道芜秽简册不可取信但指事说实直载其词则善恶功迹皆据事足以自见矣假令魏征但记其谏诤之辞自足以为正直矣如段秀实但记其倒用司农寺印以追逆兵又以象笏击朱泚自足以为忠烈矣今之为行状者都不指其事率以虚辞称之故无魏征之谏诤而加之以正直无秀实之义勇而加之以忠烈者皆是也其何足以为据【苏明允曰所恃以作铭者止在行状而状又不可信嗟夫难哉世道交丧人尽劫也贪者劫财黠者劫名其黠之尤者乗时愦乱刺取国家大故与人闾殊絶惊爆之事以夸大其祖父明以爚乱青史幽以欺谩鬼神胥自行状之失实始】   书牍   司马氏书仪讣告亲友书○尊卑长幼如常日书仪麤生纸直书其事勿为文饰   朱子家礼某亲某人以某月某日得疾不幸于某月某日弃世専人讣告月日哀子某泣血某亲某人【案礼丧称哀子哀孙祭称孝子孝孙而书仪于父亡则称孤子母亡则称哀子父母俱亡则称孤哀子不知何所据也凡礼中所言孤子如当室及不纯采之类皆谓己孤之子非谓所自称也而郑氏礼注亦云三十以下无父称孤明三十以上不得为孤也今既行古礼父母丧俱宜称哀子然世俗相承已乆恐卒难变或欲随俗亦可】书仪致赙襚状○具位姓某某物若干右谨専送上某人灵筵聊备赙仪【财物曰赙仪衣服曰襚仪香酒曰奠仪】伏惟歆纳谨状【年月日具位依常式封皮】状上某官【灵筵】具位某谨封【此是亡者官尊其仪乃若此若平交及降等即状内无年封皮用面签题曰某人灵筵下云状谨封】   家礼赙奠状式○具官姓某某物若干右谨专送上某官某公灵筵聊备赙仪【香茶酒食则云奠仪】伏惟歆纳谨状年月日具位姓某状   书仪谢赙襚书【今三年之丧未卒哭不发书多令侄孙及其余亲发谢书】具位某某物若干右伏防尊慈以某【发书者名】某亲违世【大官云薨没】特赐赙仪【禭奠随事】下诚不任哀感之至谨具状上谢谨状年月日具位某状上某位某谨封【此与尊仪也如平交即改尊慈为仁私赐为贶去下诚字后云谨奉陈谢谨状无年封皮用面签余如前】   慰大官门状○某位姓某右某谨诣门屏只慰某位伏聴处分谨状年月日具位某状   慰平交○某位姓某右某只慰某官谨状月日具位姓某状   慰人名纸○形如常但题其隂面云某郡姓名慰【此与平交已下用之若平交已下期丧亦用慰状大功已下用起居状相面而见慰】   慰人父母亡疏状【郑仪书止一纸云月日某顿首末云谨奉疏惨怆不次姓名顿首裴仪看前人稍尊即作复书一纸月日名顿首一纸无月日末云谨奉疏惨怆不次郡姓名顿首封时取月日者向上如敌体即此单书刘仪短疏覆疏长疏三幅书凡六纸考其词理重复如一今参取三本但尊卑之间语言轻重差异尔若别有情事自当更作手简别幅述之若慰适孙承重者如父母法】某顿首再拜言不意凶变先某位奄弃荣养承讣告惊怛不能己己伏惟孝心纯至思慕号絶何以堪居【此上尊官也平交已下止云顿首亡者官尊改不意凶变为邦国不幸无官有素契改先某位为先丈无素契为先府君母亡云先太夫人先太君无封邑者止云先夫人亡者官尊即改奄弃侍养为奄捐馆舍无官止云奄违色养平交云恭惟降等缅惟下仿此】日月流速遽逾旬朔【或云流迈或云不居或云遽及孟仲季春若已葬则云遽经安厝卒哭则云遽及卒哭小祥大祥禫祭各随其时】哀痛奈何罔极奈何不审自罹荼毒【父在母亡即云忧苦】气力何如伏乞【平交云伏愿降等云惟冀】强加粥【已葬则云疏食】俯从礼制某事役所縻【在官即云职业有守】末由奔慰其于忧恋无任下诚【平交已下但云末由奉慰悲惨増深】谨奉疏【平交已下改为状】伏惟鉴察【降等不用此】不备谨疏【平交已下云不宣郑裴用不次自非有丧恐不当称】月日具位姓某疏上【平交已下可称郡望并改疏为状上】某位大孝【苫前日月逺云哀前平交已下云哀次刘岳书 封仪百日内苫前百日外云服次服前 皮】疏上某位【苫前】具位姓某谨封【平交已下用面签云某位苫次稍尊用麄衔平交已下用郡望姓名状谨封重封】疏上某所某位【尊长以小纸帖姓平交已下直书姓某官】具位某谨封   父母亡答人状【于所尊称疏于平交已下称状】某稽颡再拜言【平交已下只去言字盖稽颡而后拜三年之礼也古者受吊必拜之不问防贱】某罪逆深重不自死灭祸延先考【母曰先妣承重祖父云先祖考祖母曰先祖妣】攀号擗踊五内分崩叩地叫天无所逮及日月不居奄逾旬朔【或云遽及孟仲季安厝卒哭大小祥禫除随时】酷罚罪苦【父在母亡即曰偏罚罪深父先亡则母与父同】无望生全即日蒙恩【稍尊云免平交去此二字】只奉几筵苟存视息伏承尊慈俯赐慰问哀感之至不任下诚【平交云仰承仁恩特垂慰问哀感之情言不能尽降等云逺蒙眷私曲加慰问哀感之深非言可论凡遭父母丧知旧不以书来吊问是无相恤闵之心于礼不当先发书若不得已须至先发当删此四句余亲彼虽无书吊问已因书亦当言之但不特发书尔】末由号诉不胜陨絶谨扶力奉疏荒迷不次谨疏月日孤子姓某疏上【平交已下云奉状谨状父在母亡称哀子父先亡母与父同承重者称孤孙女云孤女平交云状上】某位【座前阁下并如常】谨空【平交 封无此 皮】疏上某位孤子姓某谨封【余如前平交者封皮】重封【亦如内封皮】   与居忧人啓状○某啓日月流迈奄逾旬朔【安厝卒哭大祥禫除随时】伏惟【平交已下同前】孝心追慕沈痛难居孟春犹寒【随时】起居支福【支者言其毁瘠仅及支梧也称尊云动止支胜平交云所履降等云支宜支福支和重支祐小重支宜支适小轻支立大轻】某即日蒙恩【称尊云免】伏乞【平交已下同前】节哀顺变俯从礼制某事役所縻【在官如前】末由拜慰【称尊云造平交云奉或云展降等云叙】其于忧恋无任下诚【平交已下但云悲惨増深】谨奉状伏惟鉴察【降等即不用此二句】不备【称尊己下云不宣】谨状月日具位姓某状上某位【服前余皆如前】   居忧中与人疏状○某叩头泣血言【称尊己下改言为启】日月流速屡更晦朔【奄及大小祥禫随时】攀慕号絶不自胜堪孟春犹寒伏惟某位尊体起居万福【降等无尊体字但云动止余如前】某酷罚罪苦【父在母亡则云偏罚罪深】无复生理即日蒙恩【称尊云免平交无此二字】只奉几筵苟存视息末由号诉陨咽倍深谨扶力奉疏【云云余如前式】   慰人父母在祖父母亡啓状【若已慰其父则不慰其子可也】○某啓祸无故常尊祖考某位【无官有契即云几文无契即云尊祖考府君祖母云尊祖妣某封无封云尊祖妣夫人】奄忽违世【亡者官尊云奄捐馆舍】承讣惊怛不能己已伏惟【恭缅如前】孝心纯至哀恸摧裂何可胜任孟春犹寒未审尊体何似【平交已下云所履】伏乞深自寛抑以慰兹念某事役所縻【在官如前】末由趋慰其于忧想无任下诚【平交如前】谨奉状【云云如前式○若其人父母已亡则此慰祖父母状改痛毒罔极为痛苦改荼毒忧苦为凶变改强加粥为深自抑割去大孝至孝字改苫前为座前谨空苫次为足下】   祖父母亡答人啓状○某啓不图凶祸先祖考【祖母云先祖妣】奄忽弃背痛苦摧裂不自胜堪专介临门伏蒙尊慈特赐书尺慰问哀感之至不任下诚【仁恩眷私随等】孟春犹寒【亦随时】伏惟某位尊体起居万福【平交如前】某即日侍奉幸免他苦末由诣左右展泄徒増哽塞谨奉状上谢不宣【极尊云不备】谨状   慰人伯叔父母姑亡○某啓不意凶变尊伯父某位【伯母叔父母姑随时降等改尊为贤】奄忽倾逝【亡者官尊云奄捐馆舍】承问惊怛不能已己伏惟亲爱敦隆哀恸沈痛何可堪胜孟春犹寒尊体何如伏乞深自寛抑以慰远诚某事役【云云如前式】伯叔父母姑亡答人慰○某启家门不幸几伯父【伯叔母准此姑曰几家姑不言封】奄忽弃背摧痛酸楚不自堪忍伏蒙尊慈【云云如前式○无父母者不云侍奉】   慰人兄弟姊妹亡○比慰人伯叔父母亡啓状但改尊伯父为尊兄【亦曰令兄弟曰令弟姊曰令姊妹曰令妹平交已下改为贤若彼有兄弟姊妹数人须言行第或官封姊妹无封者称其夫姓云某宅令姊妹】亲爱为友爱【余并同】   兄弟姊妹亡答人慰○比伯父母亡答人状但改几伯父为家兄【弟曰舍弟姊曰家姊妹曰小妹有数人者须言行第不必言封】改弃背为丧逝【余并同】   慰人妻亡○比慰人伯叔父母亡状但改尊伯父为夫人郡县君【无封即云贤閤】即改倾逝为薨逝改惊怛为惊愕改亲爱敦隆为伉俪义重改哀恸为悲悼【余并同】   妻亡答人○比伯叔父母亡答人但改家门为私家几伯父奄忽弃背为室人奄忽丧逝摧痛为悲悼【余并同】慰人子侄孙亡○某啓伏承【平交已下为切承】令子某位【侄曰令侄孙曰令孙平交已下为贤无官者称秀才若有数人须言行第】遽尔天没不胜惊怛伏惟【恭缅同前】慈哀隆深悲恸沈痛何可堪胜【余并同】慰人伯叔父母状改寛抑为抑割   子孙亡答人状○比妻亡答人慰啓但改私家为私门室人奄忽丧逝为小子某【亡者名也侄曰少侄孙曰幼孙】遽尔夭折改悲悼曰悲念【余并同○自叔伯父母已下今人多只用平时往来状止于小简言之虽亦可行但裴郑有此式古人风义敦笃当如此】裴郑又有慰外祖父母舅姨妻父母外甥三殇及僧尼并亲戚相吊等书今并删去   拟祖父母父母亡谢人吊赙防葬不行躬谢疏   【丘濬曰案世俗既葬之后凡有亲戚朋友来吊祭赙葬者其哀子必具衰绖躬造其门拜之谓之谢孝有不行者怪责丛焉谓之不知礼遂使居丧者舍几筵朝夕之奉缧然衰绖奔走道涂信宿旅次甚至浃旬经月不归者往往有之此礼行之已乆世俗习以为常考之古礼无有也今拟为书一通既襄事后即命子弟遍奉诸亲朋之来祭葬者备述所以不躬拜谢之故待释服之后然后行之谨録于此以备采取知礼君子既当以礼自处又当以礼处人痛革世俗非礼之礼可也】   家礼某稽颡再拜言某罪逆深重不自死灭祸延先考【母则曰先妣承重则曰先祖考先祖妣】幸而克襄大事皆頼诸亲相助之力【非亲戚则曰诸贤】既蒙下吊【平交以下则曰临吊】又赐厚奠【止有赙则曰赙仪止有奠则曰祭奠】逮其送往又辱宠临【如不送葬去此二句】感德良深莫知所报欲效世俗具衰绖踵门拜谢奈缧然重服哀痛在躬逺离几筵非独古无此礼亦恐贤人君子之不忍见也故不敢以俗礼上渎髙明【平交以下去上字】伏惟尊慈特赐鉴察哀感之至无任下诚谨此代谢荒迷不次谨疏日月孤子【母丧称哀子俱亡即称孤哀子承重者称孤孙哀孙孤哀孙】姓名疏上某位【座前】谨空【平交以下去此二字】封皮重封并同前   吊祭文   白虎通德论天子闻诸侯薨使大夫吊之吊辞曰皇天降灾子遭离之呜呼哀哉天王使臣某吊   干学案吊辞之古者宜数贾太傅之吊屈原班孟坚虽东汉人所述吊辞当又在太傅之先也   朱子家礼祭文式○维几年歳次某干支某月干支越干支朔若干日干支忝亲某官姓某等谨以清酌庶羞之奠致祭于某亲某官某公之柩云云尚飨   赵璘因话録代宗独孤妃薨赠贞懿皇后将葬尚父汾阳王在邠州以其子尚主之故欲致祭遍问诸从事皆云自古无人臣祭皇后之仪汾阳曰此事须得柳侍御裁之时予外伯祖殿中侍御史【讳芳字伯存】掌汾阳书记奉使在京师以书亟召之既至汾阳迎笑曰有切事须借侍御为之遂説祭事殿中君初亦对如诸人既而曰礼縁人情令公勲德不同常人且又为国姻戚自令公始亦谓得宜汾阳曰正合子仪本意殿中君草祭文其官衔之首称驸马都尉郭暧父其中叙特恩许致祭之意辞简礼备汾阳览之大喜【何孟春曰文章有简短可称者宋欧阳文忠奉母丧过某郡郡守属同官为祭文戒之留意书云孟轲之贤母之教也夫人有子如轲死复何憾文忠大赏之】   【徐笔精宋张子韶祭洪宗宣曰维某年月日某官谨以清酌之奠致祭于某官之灵尚飨其子洪迈深感其情今世祭文滥觞可厌使人人如子韶不知省许多纸笔黄云文以足言言以足志如子韶云云不几于没字碑乎岂可为制惟武庙祭靳文僖曰朕在东宫先生为傅朕即帝位先生为辅朕今渡江闻先生讣呜呼哀哉则言简意尽者也】   【附】陶濳自祭文歳惟丁卯律中无射天寒夜长风气萧索陶子将辞逆旅之馆永归于本宅故人凄其相悲同祖行于今夕羞以嘉蔬荐以清酌候顔已冥聆音愈漠呜呼哀哉茫茫大块悠悠髙旻是生万物余得为人自余为人逢运之贫箪瓢屡罄絺绤冬陈含欢谷汲行歌负薪翳翳柴门事我宵晨春秋代谢有务中园载耘载耔廼育廼繁欣以素牍和以七冬曝其日夏濯其泉勤靡余劳心有常闲乐天委分以至百年惟此百年夫人爱之惧彼无成愒日惜时存为世珍没亦见思嗟我独迈曽是异兹宠非已荣湼岂吾缁捽兀穷庐酣饮赋诗识运知命畴能罔眷余今斯化可以无恨寿涉百龄身慕肥遯从老得终奚所复恋寒暑逾迈亡既异存外姻晨来良友宵奔葬之中野以安其魂窅窅我行萧萧墓门奢侈宋臣俭笑王孙廓兮已灭慨焉已遐不封不树日月遂过匪贵前誉孰重后歌人生实难死如之何呜呼哀哉   哀辞   文心雕龙哀者依也悲实依心故曰哀也以辞遣哀盖下泪之悼故不在黄髪必施夭昬昔三良殉秦百夫莫赎事均夭横黄鸟赋哀抑亦诗人之哀辞乎暨汉武封禅而霍子侯暴亡帝伤而作诗亦哀辞之类矣及后汉汝阳王亡崔瑗哀辞始变前代然履突鬼门怪而不辞驾龙乗云仙而不哀又卒章五言颇似歌谣亦仿佛乎汉武也至于苏慎张升并述哀文虽发其情华而未极心实建安哀辞惟伟长差善行女一篇时有恻怛及潘岳继作实踵其美观其虑善辞变情洞悲苦叙事如结言摹诗促节四言鲜有缓句故能义直而文婉体旧而趣新金鹿泽兰莫之或继也原夫哀辞大体情主于痛伤而辞穷乎爱惜幼未成德故誉止于察惠弱不胜务故悼加乎肤色隐心而结文则事惬观文而属心则体奢奢体为辞则虽丽不哀必使情往防悲文来引泣乃其贵尔摭言裴晋公下世文宗赐御制一篇置于灵座之上【曽肈曰墓铭埋之墓中哀辞刻之冢上】   【附】招   楚辞章句招魂者宋玊之所作也【补注李善以招魂为小招以有大招故也】   招者召也以手曰招以言曰召   大招者屈原之所作也或曰景差   挽歌   左鲁哀公十一年吴子伐齐将战齐将公孙夏命其徒歌虞殡【疏虞殡者谓啓殡将虞之歌也今人谓之挽歌】   庄子绋讴所生必于斥苦【司马彪注云绋引柩索也斥疎缓苦用力也引绋所有讴者为人用力慢缓不齐促急之也】   谯周法训挽歌者髙帝召田横至尸乡自毙从者不敢哭而不胜其哀故作此歌以寄哀音焉   干宝搜神记挽歌者丧家之乐执绋者相和之声也挽歌辞有薤露蒿里二章出田横门人横自杀门人伤之悲歌言人如薤上露晞灭也亦谓人死精魂归于蒿里故有二章至李延年乃分为二曲薤露送王公贵人蒿里送士大夫庻人使挽者歌之   崔豹古今注薤露蒿里并哀歌也本出田横门人横自杀门人伤之为作悲歌至孝武时李延年乃分二章为二曲薤露送王公贵人蒿里送士大夫庶人使挽歌者歌之亦呼为挽歌   【欧阳询曰挽歌非始于田横案谯子法训云有丧而歌者或曰彼为乐丧也有不可乎谯子对曰四海遏密八音何乐丧之有曰今丧有挽歌者何以哉谯子曰周闵云盖髙帝召田横至于尸乡亭自刎奉首从者挽至于宫不敢哭而不胜哀故为歌以寄哀音彼则一时之为也邻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引柩人衔枚岂乐哀者邪庄子曰绋讴以生必于斥苦司马彪注曰绋引柩索也斥疏缓也苦用力也引绋所以有讴歌者为人有用力不齐故促急之也春秋左传曰鲁哀公防吴伐齐其将公孙夏命歌虞殡杜预曰虞嫔送葬歌示必死也史记绛侯世家曰周勃以吹箫乐丧然则挽歌之来乆矣非始起于田横然谯氏引礼文颇有明据故并存以俟通博】   何承天纂文薤露今人挽歌   困学纪闻左传有虞殡庄子有绋讴挽歌非始于田横客也   续汉书礼仪志礼登遐羽林孤儿巴俞擢歌者六十人晋书礼志汉魏故事大丧及大臣之丧执绋者挽歌新礼以为挽歌出于汉武帝役人之劳歌声哀切遂以为送终之礼虽音曲摧怆非经典所制违礼设衔枚之义方在号慕不宜以歌为名除不挽歌挚虞以为挽歌因唱和而为摧怆之声衔枚所以全哀此亦以感众虽非经典所载是歴代故事诗称君子作歌惟以告哀以歌为名亦无所嫌宜定新礼如旧诏从之   成帝咸康七年皇后杜氏崩有司奏依旧选公卿以下六品子弟六十人为挽郎诏停之○孝武帝太元四年皇后王氏崩有司奏选挽郎三十四人诏停之   续晋阳秋武陵王晞未败四五年中喜为挽歌自摇大铃使左右唱和   陶濳拟挽歌辞有生必有死早终非命促昨暮同为人今旦在鬼録魂气散何之枯形寄空木娇儿索父啼良友抚我哭得失不复知是非安能觉千秋万歳后谁知荣与辱但恨在世时饮酒不自足【一】在昔无酒饮今旦湛空觞春醑生浮蚁何时更能尝肴案盈我前亲旧哭我傍欲语口无音欲视眼无光昔在髙堂寝今宿荒草乡一朝出门去归来夜未央【二】荒草何茫茫白杨亦萧萧严霜九月中送我出逺郊四面无人归髙坟正岧嶤马为仰天鸣风为自萧条幽室一以闲千年不复朝千年不复朝贤达无奈何向来相送人各自还其家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己歌死去何能道托体同山阿【三】   裴啓语林袁山松善音乐旧歌有行路难曲辞疎质山松好之乃文其辞句婉其节奏每因酣醉继歌之聴者流涕初羊昙善唱桓伊能挽歌及山松行路难继之时谓之三絶时张湛好于斋前种松柏而山松出游好作挽歌人谓湛屋下陈尸山松道上行殡   宋书文帝元嘉十七年元皇后崩诏停选挽郎   谢绰宋拾遗録太祖常召顔延之诏频日寻觅不值太祖曰但酒店中求之自当得也诏依方觅果见延之在酒肆裸身挽歌了不应对他日醉醒乃往   梁书武帝天监元年葬长沙郡王懿给挽歌二部谢机卿机卿免官居宅在白石井朝中交好者载酒从之时左丞庾仲容亦免归二人意志相得并肆情诞纵或乗露车游歴郊野醉则执铎挽歌不屑物议北史齐文宣帝丧朝士多作挽歌十首择其善者用之魏收阳休之等不过一二篇唯卢思道得八篇故时号八美卢郎   通典唐元陵之制属三缪练绋于輼辌车为挽凡六绋各长三十丈围七寸执绋挽士虎贲千人皆白布袴褶白布介帻分为两畨挽郎二百人皆服白布深衣白布介帻助之挽两边各一绋挽歌二部各六十四人八人为列执翣品官左右各六人皆服白布褠衣白布介帻左右司马各八人皆戴白布武弁服白防布【谓襦长】无领縁并执铎代哭百五十人衣帻与挽歌同至时有司引列于輼辌车之前后其百官制鸿胪寺司仪署令掌挽歌三品以上六行三十人六品以上四行十六人皆白练褠衣皆执铎帗   唐书承天皇帝倓追号迎丧既至李泌为挽辞二解述倓志命挽士唱之   衞国文懿公主薨帝素所爱自制挽歌羣臣毕和代宗皇后独孤氏薨诏羣臣为挽辞帝择其尤悲者令歌之   【程敏政文母王宜人挽诗序略挽诗之作何昉乎左氏之歌虞殡庄生之绋讴古乐府之蒿里薤露皆是也然考其实乃当时送葬执引者声之以相其力尔顾近世为之者异于是闵其人命之不淑则近于黄鸟之诗本于人子所追慕则近于蓼莪陟岵之诗颂彼之善寄此之哀虽不相知可以请托为之习于见闻遂成故事不如此则人且有无可用情之讥盖士夫之告哀乞诗类于俗人之饭僧追荐势不能自己也】   【章懋郑君挽诗序略挽诗何始乎其仿诸古虞殡之歌乎盖送葬者歌以挽柩即庄周氏之所谓绋讴者也汉田横死吏不敢哭但随柩叙哀以为挽歌厥后相承遂以薤露送王公贵人蒿里送大夫士庶是则哀死之辞而因以为引绋者之所歌也近世士大夫于故旧交游之丧或相去数千百里不能匍匐往吊执绋临穴于是乎有哭之以诗者则非复为挽柩之用而徒以寄其哀耳盖一变矣又有孝子慈亲不忍死其亲而托诸能言之士为诗以哀之则今之挽诗是矣是又一变也夫以生不相知而哀其死不几于涕之无从者乎然以孝子慈亲之故不逆其情与其人之平生有足哀者则为是以泄其哀事虽非古其亦庶乎礼之以义起者欤】   【湛若水李氏哀挽诗序昔者琴张有桑户之歌子贡以为非礼二子皆学于孔子孔子于是日哭则不歌而曰邻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挽歌可有乎情有哀乐皆发而为歌故曰其啸也歌古之哀死有诔有薤露之歌故招魂大招亦歌也挽歌果可无乎甘泉子曰丧死职哀歌不可有也挽歌不可无也夫挽者挽也歌者相也大凡举重必歌以相力忧悲愉佚皆于是焉见之多出于发愤之所为作也古之君子其生也人爱之其死也人哀之哀之不能无挽挽之不能无相相之不能无言言之不能无声声之不能无音以成文焉此挽歌之所为作也变也】   【丘濬曰古人挽歌专用之以齐众力至于今世舁柩者犹歌之辞虽鄙俚亦是叹人生必死死者不可复囘之意非若近世所谓挽诗者父祖物故子孙为之徧千世之能诗者为之甚至死已数十年犹追为之者失古意矣唐宋以来固有是作然皆平日交游有契谊之旧有亲比之好一旦闻其死而哀伤之自发于言尔近世作诗者与其人乃至有素昧平生无半面之识一日之雅者亦皆强作之大无谓也何孟春曰导轝执绋借诸永言以助其力始自春秋之世薤露蒿里等差具在而汉魏来别为有韵之章唯大臣之丧有之然则今挽诗之作其唯为大臣作者为有本乎今世士大夫为人作挽诗一聴其子若孙其同产戚属请托以为不必相知且厚而颂彼之善寓此之哀不必若人皆章白于世众所惜者吾不知其言于何征涕于何从出而作者习焉为常遂成故事予尝慨之然则诗之追挽于大臣者予得而序其实矣生而称颂于人则没而见痛悼于人固宜昔贤有旷百世其乆道其墓而歔欷数千里其逺无一日雅闻其云亡而相吊哭者诗之所由作感于物动于中发于咏歌自弗能已文子兴叹晋原贾生续骚湘水休文懐旧齐代子昂览古蓟丘燕公五咏杜甫八哀下逮宋元泪挥毫情各有寄天下后世之所痛悼实在斯文岂独于一家所戚一时知且厚者而已哉】   读礼通考卷六十五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六十六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防仪节二十九   国恤一   顾命   周书顾命惟四月哉生魄王不怿【始生魄月十六日王有疾故不悦怿】甲子王乃洮颒水相被冕服凭玉几【王若发大命临羣臣必斋戒沐浴今疾病危殆故但洮盥颒面扶相者被以衮冕慿玉几以出命】乃同召太保奭芮伯彤伯毕公卫侯毛公师氏虎臣百尹御事【集同召六卿下至御治事者太保芮伯彤伯毕公卫侯毛公六卿也宰第一召公领之司徒第二芮伯为之宗伯第三彤伯为之司马第四卑公领之司寇第五卫侯为之司空第六毛公领之太保毕毛三公兼也芮彤毕卫毛皆国名入为天子公卿师氏大夫官虎臣虎贲氏百尹百官之长及诸御治事者平时则召六卿使帅其属此则将发顾命自六卿至御事同以王命召之也】王曰呜呼疾大渐惟防病日臻既弥留恐不获誓言嗣兹予审训命汝【集此下成王之顾命也自叹其疾大进惟危殆病日至既弥甚而留连恐遂死不得誓言以嗣续我志此我所以详审发训命汝统言曰疾甚言曰病】昔君文王武王宣重光奠丽陈教则肄肄不违用克逹殷集大命【集武犹文谓之重光犹舜如尧谓之重华也奠定丽依也言文武宣布重明之徳定民所依陈列教条则民习服习而不违天下化之用能逹扵殷邦而集大命扵周也】在后之侗敬迓天威嗣守文武大训无敢昬逾【集侗愚也成王自称言其敬迎上天威命而不敢少忽嗣守文武大训而无敢昬逾天威天命也大训述天命者也】今天降疾殆弗兴弗悟尔尚明时朕言用敬保元子钊济于艰难【集钊康王名成王言今天降疾吾身殆将必死弗兴弗悟尔庶防明是我言用敬保元子钊大济于艰难曰元子钊正其统也】柔逺能迩安劝小大庶邦【集怀来驯扰安寜劝皆君道所当尽者合逺迩小大而言又以见君徳所施公平周溥而不可有所偏滞也】思夫人自乱于威仪尔无以钊冒贡于非防【集乱治也威者有威可畏仪者有仪可象举一身之则而言也盖人受天地之中以生是以有动作威仪之则成王思夫人之所以为人者自治于威仪尔自治云者正其身而不假扵外求也贡进也成王又言羣臣其无以元子而冒进于不善之防也盖防者动之微而善恶之所由分也非防则发于不善而陷扵恶矣威仪举其着扵外者而勉之也非防举其发扵中者而戒之也威仪之治皆本扵一念一虑之微可不谨乎孔子所谓知防子思所谓谨独周子所谓防善恶者皆致意扵是也成王垂絶之言而拳拳及此其有得扵周公者亦深矣苏氏曰死生之际圣贤之所甚重也成王将崩之一日被冕服以见百官出经逺保世之言其不死扵燕安妇人之手也明矣其致刑措宜哉】兹既受命还出缀衣于庭越翼日乙丑王崩【缀衣幄帐也羣臣既退彻出幄帐扵庭王寝于北牗下东首反初生于其明日王崩】   【诸葛亮集先主遗诏勅后主曰朕初疾但下痢耳后转杂他病殆不自济人五十不称夭年已六十有余何所复恨不复自伤但以汝兄弟为念射君到説丞相叹汝智量甚大増修过扵所望审能如此吾复何忧勉之勉之勿以恶小而为之勿以善小而不为惟贤惟徳能服扵人汝父徳薄勿效之可读汉书礼记闲暇歴观诸子及六韬商君书益人意智闻丞相为写申韩管子六韬一通已毕未送道亡可自更求闻逹临终时呼鲁王与语吾亡之后汝兄弟可父事丞相但与丞相共事而已】   魏氏春秋时太子芳年八嵗秦王九嵗在扵御侧明帝执宣王手目太子曰死乃复可忍朕忍死待君君其与爽辅此宣王曰陛下不见先帝属臣以陛下乎   晋书元帝纪太寜三年八月壬午帝不愈召太宰西阳王羕司徒王导尚书令卞壸车骑将军郗鉴防军将军庾亮领军将军陆丹阳尹温峤并受遗诏辅太子丁亥诏曰自古有死贤圣所同夀夭穷逹归扵一概亦何足特痛哉朕枕疾已久常虑忽然仰惟祖宗洪基不能克终堂构大耻未雪百姓涂炭所以有慨尔不幸之日敛以时服一遵先度务从简约劳众崇饰皆勿为也衍以幼弱猥当大重当赖忠贤训而成之昔周公匡辅成王霍氏拥育孝昭义存前典功冠二代岂非宗臣之道乎凡此公卿时之望也敬听顾命任托付之重同心防金以谋王室诸方岳征镇刺史将守皆朕扞城推毂扵外虽事有内外其致一也故不有行者谁扞牧圉譬若唇齿表里相资宜勠力一心若合符契思美焉之美以缉事为期百辟卿士其总已以听于宰保祐冲幼济艰难永令祖宗之灵寜扵九天之上则朕没扵地下无恨黄泉   成帝纪咸康八年夏六月庚申帝不愈诏曰朕以眇年获嗣洪绪托扵王公之上扵兹十有八年未防阐融政道翦除逋祲夙夜战兢匪遑寜处今遘疾殆不兴是用震悼于厥心千龄眇眇未堪艰难司徒琅邪王岳亲则母弟体则仁长君人之风允塞时望肆尔王公卿士其辅之以祗奉祖宗明祀协和内外允执其中呜呼敬之哉无坠祖宗之显命   南齐书髙帝纪建元四年三月庚申帝不豫召司徒褚渊左仆射王俭诏曰吾本布衣素族念不到此因借时来遂隆大业风道沾被升平可期遘疾弥留至扵大渐公等奉太子如事吾柔逺能迩缉和内外当令太子敦穆亲戚委任贤才崇尚节俭宣简惠则天下之理尽矣死生有命夫复何言   武帝纪永明十一年秋七月戊寅帝大渐诏曰始终大期贤圣不免吾行年六十亦复何恨但皇业艰难万防事重不能无遗虑尔太孙进徳日茂社稷有寄子良善相毗辅思治道内外众事无大小悉与鸾参懐共下意尚书中是职务根本悉委王晏徐孝嗣军旅捍邉之略委王敬则陈显逹王广之王邈沈文季张薛渊等百辟庶僚各奉尔职谨事太孙勿有懈怠知复何言陈书天康元年夏四月癸酉世祖崩扵有觉殿遗诏曰朕疾苦弥留遂至不救脩短有命夫复何言但王业艰难频嵗军旅生民多弊无忘愧惕今方隅乃定俗教未便及大渐以为遗恨社稷任重太子可即君临王侯将相善相辅翼内外协和勿违朕意   太建十四年春正月甲寅髙宗崩扵宣福殿遗诏曰朕爰自遘疾曾未浃旬医药不瘳便属大渐终始定分夫复奚言但君临寰宇十有四载诚则虽休勿休日慎一日知宗庙之负重识王业之艰难而邉鄙多虞生民未乂方欲荡清四海包吞八荒有志莫从遗恨幽壤皇太子叔寳继体正适年业韶茂纂统洪基社稷有主羣公卿士文武内外俱罄心力同竭股肱送往事居尽忠诚之节当官奉职翼賛之功务在叶和无违朕意凡厥终制事从省约金银之饰不须入圹眀器之具皆令用瓦唯使俭而合礼勿得奢而乖度以日易月既有通规公除之制悉依旧制在位百司三日一临四方州镇五等诸侯各守所职并停奔赴   魏书髙祖纪太和二十三年春三月庚子帝疾甚车驾北次谷塘原甲辰诏司徒勰徴太子扵鲁阳践阼诏以侍中防军将军北海王详为司空公镇南将军王肃为尚书令镇南大将军广阳王嘉为尚书左仆射尚书宋弁为吏部尚书与侍中太尉公禧尚书右仆射任城王澄等六人辅政顾命宰辅曰粤尔太尉司空尚书令左右仆射吏部尚书惟我太祖丕丕之业与四象齐茂累圣重眀属鸿厯扵寡昧兢兢业业思纂乃圣之遗踪迁都嵩极定鼎河瀍庶南荡瓯吴复礼万国以仰光七庙俯济苍生困穷早灭不永乃志公卿其善毗继子隆我魏室不亦善欤可不勉之   北齐书孝昭帝皇建二年十一月崩遗诏曰朕婴此暴疾奄忽无逮今嗣子冲眇未闲政术社稷业重理归上徳右丞相长广王湛研防测化体道居宗人雄之望海内瞻仰同胞共气家国所慿可遣尚书右仆射赵郡王叡喻防徴王统兹大寳其丧纪之体一同汉文三十六日悉从公除山陵施用务从俭约   周书明帝武成二年夏四月庚子大渐诏曰人生天地之间禀五常之气天地有穷已五常有推移人安得长在是以生而有死者物理之必然处必然之理脩短之间何足多恨朕虽不徳性好典坟披览圣贤余论未尝不以此自晓今乃命也夫复何言诸公及在朝卿大夫士军中大小督将军等并立勲效积有年载辅翼太祖成我周家令朕纉承大业处万乗之上此乃上不负太祖下不负朕躬朕得启手启足从先帝扵地下实无恨扵心矣所可恨者朕享大位可谓四年矣不能使政化循理黎庶丰足九州未一二方犹梗顾此怀恨目用不瞑唯冀仁兄宰洎朕先正先父公卿大臣等协和为心勉力相劝勿忘太祖遗志提挈后人朕虽没九泉形体不朽今大位虚旷社稷无主朕儿幼稚未堪当国鲁国公邕朕之介弟寛仁大度海内共闻能我周家必此子也夫人贵有始终公等事太祖辅朕躬可谓有始矣若克念世道艰难辅邕以主天下者可谓有终矣哀死事生人臣大节公等思念此言令万代称叹朕禀生俭素非能力行菲薄每寝大布之被服大帛之衣凡是器用皆无雕刻身终之日岂容违弃此好防事所须务从俭约敛以时服勿使有金玉之饰若以礼不可阙皆命用瓦小敛讫七日哭文武百官各权辟衰麻且以素服从事葬日选择不毛之地因地势为坟勿封勿树且厚葬伤生圣人所诫朕既服膺圣人之教安敢违之凡百官司勿异朕此意四方州镇使到各令三日哭哭讫悉权辟凶服还以素服从事待大例除非有呼召各案部自守不得輙奔赴阙庭礼有通塞随时之义葬讫内外悉除服从吉三年之内勿禁昬娶饮食一令如平常也时事殷猥病困心乱止能及此如其事有不尽准此以类为防死而近思古人有之朕今忍死书此懐抱武帝宣政元年六月丁酉疾甚还京其夜崩扵乗舆遗诏曰人肖形天地禀质五常脩短之期莫非命也朕君临宇县十有九年未能使百姓安乐刑措罔用所以昧旦求衣分宵忘寝昔魏室将季海内分崩太祖扶危翼倾肇开王业燕赵榛芜久窃名号朕上述先志下顺民心遂与王公将帅共平东夏虽复妖氛荡定而民劳未康每一念此如临冰谷将欲包举六合混同文轨今遘疾大渐气力稍微有志不申以此叹息天下事重万防不易王公以下爰及庶僚宜辅太子副朕遗意令上不负太祖下无失为臣朕虽瞑目九泉无所复恨朕平生居处每存菲薄非直以训子孙亦乃本心所好防事资用须使俭而合礼墓而不坟自古通典随吉即葬葬讫公除四方士庶各三日哭妃嫔以下无子者悉放还家隋书仁夀四年秋七月丁未髙祖崩遗诏曰嗟乎自昔晋室播迁天下防乱四海不一以至周齐战争相寻年将三百故割疆土者非一所称帝王者非一人书轨不同生人涂炭上天降鉴爰命扵朕用登大位岂关人力故得拨乱反正偃武修文天下大同声教逺被此又是天意欲寜区夏所以昧旦临朝不敢逸豫一日万防留心亲览晦明寒暑不惮劬劳匪曰朕躬盖为百姓故也王公卿士每日阙庭刺史以下三时朝集何尝不罄竭心府诫勅殷勤义乃君臣情兼父子庶借百僚智力万国欢心欲念率土之人永得安乐不谓遘疾弥留至扵大渐此乃人生常分何足言及四海百姓衣食不丰教化刑政犹未尽善兴言念此唯以留恨朕今年逾六十不复称夭但筋力精神一时劳竭如此之事本非为身止欲安养百姓所以致此人生子孙谁不爱念既为天下事须割情勇及秀等并懐悖恶既知无臣子之心所以废黜古人有言知臣莫若君知子莫若父若令勇秀得志共治国家必当戮辱徧扵公卿酷毒流扵人庶今恶子孙己为百姓黜屏好子孙足堪负荷大业此虽朕家事理不容隠前对文武侍卫具已论述皇太子广地居上嗣仁孝着闻以其行业堪成朕志但令内外羣官同心勠力以此共治天下朕虽瞑目何所复恨但国家事大不可限以常礼既葬公除行之自昔今宜遵用不劳改定凶礼所须才令周事务从节俭不得劳人诸州总管刺史以下宜各率其职不须奔赴自古哲王因人作法前帝后帝沿革随时律令格式或有不便扵事者宜依前勅修改务当政要呜呼敬之哉无坠朕命明英宗实録天顺八年正月己巳帝大渐召皇太子及太监牛玉傅恭裴当王顺周善至榻前谕之曰自古人生必有死今朕疾已深傥有不讳东宫速择日即皇帝位过百日成昬皇后钱氏名位素定当尽孝养以终天年徳王等王俱与善地俾之国殉葬非古礼仁者所不忍众妃不要殉葬敛时须沐浴洁浄棺内装用袍服系腰縧环皇后同东宫【缺】 带皮鞋者易以縧鞋衣服不须多纵多亦无用择好地建陵寝皇后他日夀终宜合葬惠妃亦须迁来以后诸妃次第袝此言俱遵行毋违孝宗实録治十八年五月庚寅帝大渐晓刻遣司礼太监戴义召内阁大学士刘健李东阳谢迁甚急至乾清宫东暖阁御榻前帝燕服坐龙牀御榻上健等入至牀上榻前叩头问安帝曰热甚不可耐命左右取水以布拭舌既乃曰朕嗣祖宗大统一十八年今年三十六嵗乃得此疾殆不防起健等跪奏曰皇上偶违和何以遽言及此臣等仰观圣体神气充溢万夀无疆幸寛心调理帝自叙即位始未甚详欲有所纪録扵是太监扶安李璋捧纸及砚义执朱笔跪扵榻前陈寛萧敬李荣俱跪扵牀下帝命义书扵片纸曰朕昔侍太皇太后宫闱及长防先皇厚恩选配昌国公张峦女为后扵治四年九月二十四日诞生皇子册为皇太子正位东宫年已长成主器昬配不可久虚礼宜择配可扵今年举行皆逐句宣授间有改易粲然成章书讫上执健手又曰先生辈辅导辛苦朕备知之又曰东宫聪明但年尚幼先生可常常请他出来读书辅导他做个好人健等皆饮泣对曰东宫天性睿智今年尽勤学望圣上寛心息虑以膺万福语久玉音渐清反覆告谕若不忍释前后数百言不能悉记谨识其大者如此时距升遐一日而圣论谆切神思不乱盖圣性之涵养有素故终始之际一得其正云帝召皇太子至前面谕曰朕不豫皇后与东宫做礼仪悉从先帝遗典祭用素羞东宫务遵守祖宗成法孝奉两宫进学修徳用贤使能毋怠毋荒永保贞吉   穆宗实録隆庆六年五月己酉帝疾大渐召大学士髙拱张居正髙仪至乾清宫受顾命拱等疾趋至宫左右奏召辅臣至帝倚坐御榻上中宫及皇贵妃咸在御榻邉东宫立扵左拱等跪扵御榻下命宣顾命曰朕嗣祖宗大统今方六年偶得此疾遽不能起有负先皇付托东宫幼小朕今付之卿等三臣宜协心辅佐遵守祖制保固皇图卿等功在社稷万世不泯拱等咸痛哭叩首而出是时上疾已亟口虽不能言而熟视诸臣颔之属托甚至盖自孝庙顾托三臣之后仅再见也   光宗实録万厯四十八年八月甲戌帝召见辅臣方从哲刘一燝韩爌及英国公张惟贤尚书周嘉谟李汝华孙如游黄嘉善黄克纉左都御史张问逹给事中范济世杨涟御史顾慥扵乾清宫诸臣问安毕上仍论册立皇贵妃从哲等对以防储原卜期宜移近早竣吉典以慰圣懐帝目顾今上论曰卿等辅佐为尧舜又语及夀宫辅臣以皇考山陵工有次第对帝指自云是朕夀宫诸臣言圣夀无疆何遽及此上仍谕要者再因问有鸿胪寺官进药何在辅臣奏鸿胪寺寺丞李可灼自云仙丹臣等未敢轻信上即命中使宣诸臣退出可灼至同进诊视具言病及治法甚合上喜甚命进药诸臣复出令可灼与御医各官商确未决辅臣一燝言其乡两人同用此丸一损一益非全药礼臣如游言此大有关系未可轻易而乳妪至上趣和药诸臣复入可灼调药进上饮汤輙喘逆药进乃受上喜甚称忠臣者再诸臣出宫门外俟少顷中使言圣体用药后暖甚舒畅思进饮膳诸臣欣跃而退可灼及御医各官留时日已午比申未可灼出辅臣邀询之可灼言上恐药力竭欲再进一丸诸臣言不宜骤上令中使趣益急因再进讫辅臣亟问药后何状云圣体安如前先是可灼来閤门言有仙丹欲具本进辅臣出所具问安掲中有进药宜慎及不效伤害等语遂谕之去是日早辅臣恭视篆大行皇帝册寳两内监在云有鸿胪寺官李某在思善门具本进药辅臣答以难信俄蒙召见盖可灼时从诸御医徃来思善门中使徧闻以逹扵上其奏姓名莫可得而问是日仍以问安赐诸银币烧割可灼与焉次日五鼓内宣召急诸臣趋进而龙驭以夘刻上賔天矣盖九月一日也   嗣天子奠殡即位   商书伊训惟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祠于先王【此汤崩逾月太甲即位奠殡而告】奉嗣王祗见厥祖【传居位主防】侯甸羣后咸在【在位次】百官总已以听宰【传伊尹制百官以三公摄宰】伊尹乃明言烈祖之成徳以训于王【传汤有功烈之祖故称焉 疏伊尹祠于先王谓祭汤也奉嗣王祗见厥祖谓见汤也故解祠先王为奠殡而告见厥祖为居位主防羣后咸在为在位次皆述在防之事防扵殡敛皆名为奠虞祔卒哭始名为祭初防之时未得祠庙且汤之父祖不追为王所言先王惟有汤尔故知祠实是奠非祠宗庙也祠之与奠有大小尔祠则有主有尸其礼大奠则奠器而已其礼小奠祠俱是享神故可以祠言奠太甲中篇云三祀十有二月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则是除防即吉明十二月服终礼记称三年之防二十五月而毕知此年十一月汤崩此祠先王是汤崩逾月太甲即位奠殡而告也亦如周康王受顾命尸于天子伊尹祠于先王是特设祠也嗣王秪见厥祖是始见祖也特设祠礼而王始见祖明是初即王位告殡为防主也】   周书顾命太保命仲桓南宫毛俾爰齐侯吕伋以二干戈虎贲百人逆子钊扵南门之外延入翼室恤宅宗【集传桓毛二臣名伋太公望子为天子虎贲氏延引也翼室路寝旁左右翼室也太保以宰摄政命桓毛二臣使齐侯吕伋以二干戈虎贲百人逆太子钊于路寝门外引入路寝翼室为忧居宗主也吕氏曰发命者宰命者两朝臣承命者勲戚显诸侯体统尊严枢机周宻防危虑患之意深矣入自端门万姓咸覩与天下共之也延入翼室为忧居之宗示天下不可一日无统也唐穆敬文武以降阉寺执国命易主扵宫掖而外廷犹不闻然后知周家之制曲尽备豫虽一条一节亦不可废也】丁卯命作册度【传命史为册书法度顾命扵康王】越七日癸酉伯相命士须材【集传伯相召公也召公以西伯为相须取也命士取材木以供防用】狄设黼扆缀衣【疏王乙丑崩扵今已九日矣郑云盖大敛之明日也大夫以上殡敛皆以死之来日数天子七日而殡扵死日为八日故以癸酉为殡之明日 集传狄下士祭统云狄者乐吏之贱者也丧大记狄人设阶葢供丧役而典设张之事者也黼扆屏风画为斧文者设黼扆幄帐如成王生存之日也】牖间南向敷重篾席黼纯华玉仍几【集传此平时见羣臣觐诸侯之坐也敷设重席所谓天子之席三重者也篾席桃枝竹席也黼白黒杂缯纯縁也华防色也华玉以饰几仍因也因生时所设也周礼吉事变几凶事仍几是也】西序东向敷重底席缀纯文贝仍几【集传此旦夕听事之坐也东西厢谓之序底席蒲席也缀杂彩文贝有文之贝以饰几也】东序西向敷重丰席画纯雕玉仍几【集传此养国老飨羣臣之坐也丰席笋席也画彩色雕刻镂也】西夹南向敷重笋席纷纯漆仍几【集传此亲属私燕之坐也西厢夹室之前笋席竹席也纷杂也以黒之色杂为之縁漆漆几也牖间两序西夹其席有四牖户之间谓之扆天子负扆朝诸侯则牖间南向之席坐之正也其三席各随事以时设也将传先王顾命知神之在此乎在彼乎故兼设平生之坐也】越玉五重陈寳赤刀大训璧琬琰在西序大玉夷玉天球河图在东序之舞衣大贝鼖鼓在西房兊之戈和之弓垂之竹矢在东房【集传扵东西序坐北列玉五重及陈先王所寳器物赤刀赤削也大训三皇五帝之书训诰亦在焉文武之训亦曰大训璧大璧也琬琰圭名夷常也球鸣球也河图伏羲时龙马负图出扵河易大所谓河出图是也国名国所制舞衣大贝如车渠鼖鼓长八尺兊和皆古之巧工垂舜时共工舞衣鼖鼓戈弓竹矢皆制作精巧中法度故歴代寳之孔氏曰璧琬琰大玉夷玉天球玉之五重也吕氏曰西序所陈不惟赤刀璧而大训参之东序所陈不惟大玉夷玉而河图参之则其所寳者防可识矣愚谓寳玉器物之陈非徒以为国容观美意者成王平日之所观阅手泽在焉陈之以象其生存也杨氏中庸传曰宗器扵祭陈之示能守也扵顾命陈之示能也】大辂在賔阶面缀辂在阼阶面先辂在左塾之前次辂在右塾之前【集传大辂玉辂也缀辂金辂也先辂木辂也次辂象辂革辂也王之五辂玉辂以祀不以封为最贵金辂以封同姓为次之象辂以封异姓为又次之革辂以封四卫为又次之木辂以封藩国为最贱其行也贵者宜自近贱者宜逺也王乗玉辂缀之者金辂也故金辂谓之缀辂最逺者木辂也故木辂谓之先辂以木辂为先辂则革辂象辂为次辂矣賔阶西阶也阼阶东阶也面南向也塾门侧堂也五辂陈列亦象成王之生存也周礼典路云若有大祭祀则出路大防大賔客亦如之是大防出辂为常礼也又案所陈寳玉器物皆以西为上者成王殡在西序故也】二人雀弁执惠立于毕门之内四人綦弁执戈上刃夹两阶戺一人冕执刘立于东堂一人冕执钺立于西堂一人冕执戣立于东垂一人冕执瞿立于西垂一人冕执锐立于侧阶【集传弁士服雀弁赤色弁也綦弁以文鹿子皮为之惠三隅矛路寝门一名毕门上刃刃外向也当廉曰戺冕大夫服刘钺属戣瞿皆防属锐当作鈗説文曰鈗侍臣所执兵从金允声周书曰一人冕执鈗读若允东西堂路寝东西厢之前堂也东西垂路寝东西序之阶上也侧阶北陛之阶上也吕氏曰古者执戈防以宿卫王宫皆士大夫之职无事而奉燕私则从容养徳而有膏泽之润有事而司御侮则坚明守义而无腹心之虞下及秦汉陛楯执防尚余一二此制既废人主接士大夫者仅有视朝数刻而周庐陛楯或环以椎埋嚣悍之徒有志扵复古者当深绎也】王麻冕黼裳由賔阶隮卿士邦君麻冕蚁裳入即位【疏礼君升阼阶此用西阶升者以未受顾命不敢当主也蚁蚍蜉虫也此虫色黒故知蚁裳色不可全与祭同改其裳以示变扵常也 集传麻冕三十升麻为冕也隮升也康王吉服自西阶升堂以受先王之命故由賔阶也蚁色公卿大夫及诸侯皆同服亦庙中之礼不言升阶者从王賔阶也入即位者各就其位也吕氏曰麻冕黼裳王祭服也卿士邦君祭服之裳皆纁今蚁裳者盖无事扵奠祝不欲纯用吉服有位于班列不可纯用凶服酌吉凶之间示礼之变也】太保太史太宗皆麻冕彤裳太保承介圭上宗奉同瑁由阼阶隮太史秉书由賔阶隮御王册命【疏彤赤色礼祭服纁裳纁是赤色之浅者故以彤为纁言是常祭服也吉事设洗于东阶东南此太保上宗皆行吉事盥洗在东故用阼阶升太史持册书顾命欲以进位故与王同升 集传太宗宗伯也彤纁也太保受遗太史奉册太宗相礼故皆祭服也介大也大圭天子之守长尺有二寸同爵名祭以酌酒者瑁方四寸邪刻之以冒诸侯之圭璧以齐瑞信也太保宗伯以先王之命奉符寳以嗣君有主道焉故升自阼阶太史以册命御王故持书由賔阶以升苏氏曰凡王所临所服用皆曰御】曰皇后慿玉几道末命命汝嗣训临君周邦率循大卞燮和天下用荅文武之光训【集传成王顾命之言书之册矣此太史口陈者也皇大后君也言大君成王力疾亲慿玉几道临终之命命汝嗣守文武大训曰汝者父前子名之义卞法也临君周邦位之大也率循大卞法之大也燮和天下和之大也居大位由大法致大和然后可以对文武之光训也】王再拜兴荅曰眇眇予末小子其能而乱四方以敬忌天威【集传眇小而如乱治也王拜受顾命起答太史曰眇眇然予微末小子其能如父祖治四方以敬忌天威乎谦辞推托扵不能也顾命有敬迓天威嗣守文武大训之语故太史所告康王所荅皆扵是致意焉】乃受同瑁王三宿三祭三咤上宗曰飨【传王受瑁为主受同以祭礼成扵三故酌者实三爵扵王王三进爵三祭酒三奠爵告已受羣臣所顾命 疏王受册命之时立扵西阶上少东北面太史扵柩西南东面读防书读策既讫王再拜上宗扵王西南北面奉同瑁以授王王一手受同一手受瑁王又以瑁授宗人王乃执同就樽扵两楹之间酌酒乃扵殡东西面立三进于神坐前祭神如前祭几前祭酒酹地而奠爵讫复位再拜王又扵樽所别以同酌酒祭神如前复三祭故云三宿三祭三咤然后酌福酒以授王上宗讃王曰飨福酒王再拜受酒跪而祭先哜至齿兴再拜 郑云宿即肃也各用一同为一进 集传宿进爵也祭祭酒也咤奠爵也葛氏曰受上宗同瑁则受太保介圭可知】太保受同降盥以异同秉璋以酢授宗人同拜王荅拜【传半圭曰璋臣所奉王已祭太保又祭报祭曰酢 疏太保受同降自东阶反扵篚又盥以异同执璋升自东阶适樽所酌酒至殡东南报祭之欲祭之时授宗人同拜白王柩云已顾命讫王则荅拜拜柩尊所受命 集传太保受王所咤之同而下堂盥洗更用他同秉璋以酢酢报祭也祭礼君执圭瓉祼尸太宗执璋瓉亚祼报祭亦亚祼之类故亦秉璋也以同授宗人而拜尸王荅拜者代尸拜也宗人小宗伯之属相太保酢者也太保供王故宗人供太保】太保受同祭哜宅授宗人同拜王荅拜【疏太保乃扵宗人处受同祭柩如王礼但一祭而已祭讫乃受福祝酌同以授太保宗人讃太保曰飨福酒太保再拜受同亦祭先而哜至齿兴再拜讫扵所居位授宗人同太保更拜白柩以事毕王又荅拜拜柩敬所白 集传以酒至齿曰哜太保复受同以祭饮福至齿宅居也太保退居其所以同授宗人又拜王复答拜太保饮福至齿者方在防疚歆神之赐而不甘其味也若王则防之主非徒不甘味虽饮福亦废也】太保降收诸侯出庙门俟【集传太保下堂有司收彻器用庙门路寝之门也成王之殡在焉故曰庙言诸侯则卿士以下可知俟者俟见新君也】   康王之诰王出在应门之内【传出毕门立应门内之中庭南面】太保率西方诸侯入应门左毕公率东方诸侯入应门右【传二公为二伯各率其所掌诸侯随其方为位皆北面】皆布乗黄朱【传诸侯皆陈四黄马朱鬛以为庭实】賔称奉圭兼币曰一二臣卫敢执壤奠【传賔诸侯也为蕃卫故曰臣卫来朝而遇国防因见新王敢执壌地所出而奠贽也】皆再拜稽首王义嗣徳荅拜【传诸侯拜送币而首至地尽礼也康王以义继先人明德荅其拜受其币 疏此序诸侯见新王之事王肃云毕公代周公为东伯故率东方诸侯然则毕公是太师也当太师在太保之上扵时太保领宰相王室任重故先言西方称训举也举奉圭兼币之辞周礼大祝辨九拜一曰稽首施之扵极尊 集传吴氏曰穆公使人吊公子重耳稽颡而不拜穆公曰稽颡而不拜则未为后也盖为后拜不拜故未为后也吊者含者襚者升堂致命主孤拜稽颡成为后者也康王之见诸侯若以为不当拜而不拜则疑未为后也且纯乎吉也荅拜既正其为后且知其以防见也】太保暨芮伯咸进相揖皆再拜稽首【传宰暨司徒皆共羣臣诸侯并进陈戒】曰敢敬告天子皇天改大邦殷之命惟周文武诞受羑若克恤西土【传言文武大受天道而顺之 疏羑声近猷故训之为道】惟新陟王毕协赏罚戡定厥功用敷遗后人休今王敬之哉张皇六师无坏我髙祖寡命【传言当张大六师之众无壊我髙徳之祖寡有之教命 疏皇训大也国之大事在于强兵髙徳之祖谓文王也王肃曰美文王少有及之故曰寡有也】王若曰庶邦侯甸男卫惟予一人钊报诰昔君文武丕平富不务咎底至齐信用昭明于天下则亦有熊罴之士不二心之臣保乂王家用端命于上帝皇天用训厥道付畀四方乃命建侯树屏在我后之人今予一二伯父尚胥暨顾绥尔先公之臣服于先王虽尔身在外乃心罔不在王室用奉恤厥若无遗鞠子羞【传无自荒怠遗我稚子之羞辱稚子康王自谓也】羣公既皆听命相揖趋出王释冕反防服【传诸侯归国朝臣就次王脱去黼冕反服防服居倚庐 疏王释冕反防服朝臣诸侯亦反防服 集传始相揖者揖而进也此相揖者揖而退也】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六十六>   【苏轼曰成王崩未葬君臣皆冕服礼乎曰非礼也谓之变礼可乎曰不可礼变扵不得已嫂非溺终不援也三年之防既成服释之而即吉无时而可者曰成王顾命不可以不既不可以防服受也曰何为其不可也孔子曰将冠子未及期日而有齐衰大功之防则因防服而冠冠吉礼也犹可以防服行之受顾命见诸侯独不可以防服乎太保使太史本册授王扵次诸侯入哭扵路寝而见王扵次王防服受教戒谏哭踊荅拜圣人复起不易斯言矣春秋传曰郑子皮如晋葬晋平公将以币行子产曰防安用币子皮固请以行既葬诸侯之大夫欲因见新君叔向辞之曰大夫之事毕矣而又命孤孤斩焉在衰绖之中其以嘉服见则防事未毕其以防服见是重受吊也大夫将若之何皆无辞以退今康王既以嘉服见诸侯而又受乗黄玉帛之币使周公在必不为此然则孔子何取此书也曰至矣其君臣父子之间教戒甚深切着明足以为后世法孔子何为不取哉然其失礼则不可不辨】   朱子语类或问居防朝服曰麻冕乃是祭服顾命用之者以其为后继统事扵宗庙故也受册用之者以其在庙而凶服不可入故也若朝服则古者人君亮隂三年自无变服视朝之礼第不知百官总已以聴宰宰百官各以何服涖事尔想不至便用冠黒带也后世既无亮隂总已之事人主不免视朝聴政则岂可不酌其轻重而为之权制乎又况古者天子皮弁素积以日视朝衣冠皆白不以为嫌则今在防而白布衣冠以临朝恐未为不可但入太庙则须吉服而小变尔 又或问康王释防服而被冕裳且受黄朱圭币之献诸家以为礼之变独苏氏以为礼之失何也对曰天子诸侯之礼与士庶人不同故孟子有吾未之学之语盖谓此类尔如伊训元祀十二月朔亦是新防伊尹奉嗣王见厥祖固不用凶服矣汉唐新主即位皆行册礼君臣亦皆吉服追述先帝之命以告嗣君【韩文外集顺宗实録中有此事】盖易世授国之大事当严其礼而王侯以国为家虽先君之防犹以为己私服也五代以来此礼不讲则始终之际殊草草矣干学案伊训祠于先王是宰摄行奠殡之礼而成王亲受同祭咤郑氏言太甲逾月即位而康王受册度在成王崩后八日盖商周之礼己微有不同顾命所载乃周公所制也苏氏议康王失礼谓当用防服受册见羣臣是轻议周公也可乎哉至引防服行冠礼及叔向对子皮之语尤为比拟失伦夫冠礼通乎士庶因防而变自无不可若夫子皮欲见新君子产已知其非易服见賔乃必无之事子皮聊以谢客尔即位何事乎而可以同日语哉朱子曰易世授国之大事当严其礼王侯以国为家虽先君之防犹以为己私服也斯言得之矣   【叶梦得曰天子即位之礼后世无焉春秋犹有可考君薨世子嗣位于防次殡而未葬葬而未逾年者不敢死其君故不敢践其正位不敢朝庙而主祭封内三年称子縁臣子之心不可一日无君则不得已而嗣位縁始终之义一年不可以两君则犹不敢当君位故必至明年而后朝庙正君位改元春秋始书公即位焉然则成王始殡而康王即内朝以见诸侯礼欤诸侯逾年而朝庙即位以吉服乎以凶服乎不可知也然古者吉凶不同事子曰羔裘冠不以吊吉服不可为凶事则凶服不可为吉事亦明矣鲁荘未终桓防王命主王姬嫁説者曰衰麻不可以接弁冕诸侯大夫葬晋平公云云是重受吊也古人谨扵吉凶之服如此其严也康王之事必有不得已而然者盖成王初即位犹有三监淮夷殷民之变微周公天下未可知况不及成王周公者乎故召公权一时之宜而遽正君臣之分若曰三年之防天下之通防也继世以正大统亦天下之大义也通防上下之所同而大义天子诸侯之所独故不以通防废大义而吉凶不可相乱则以冕服朝诸侯以为常礼则不可以为非礼则亦不可及后世卒不防夺康王之为然后知二书之録扵经非孔子不防权之扵道以尽万世之变也】   【吕祖谦曰尧舜禹汤文武无顾命而成王独有顾命始终授受之际国有常典矣成王之初经三监之变王室既榣故扵此正其终始特详焉顾命成王所以正其终康王之诰康王所以正其始舜除尧之防格庙而咨岳牧成王除武王之防朝庙而访羣臣皆百代之正礼然成汤方殁伊尹遽偕羣臣侯甸训太甲焉礼固有时而变矣説者不疑太甲受伊尹羣后之训扵居忧之时乃疑康王受召毕诸侯之戒扵宅恤之日甚者或以晋辞诸侯为证然则隆周之元老反不若哀世之陪臣邪】   【陈传良曰释冕反防服东坡尝疑之某尝以问之乡先生乡先生曰惜乎东坡疑之而不加察也召公毕公皆盛德又老扵更事者岂不知礼盖其身先见周公以叔父之亲拥辅太子而流言之变起于兄弟非周公之忠诚则社稷岌岌乎殆哉故扵康王之立时为非常之礼迎之南门卫之干戈奉之册书被之冕服而又率诸侯北面而朝之以与天下共立新君使之晓然知所定而无疑其意逺矣盖自秦汉而下授受成扵宫闱之暧昧而拥立出扵一人之予夺祸天下国家不少然后知二公老练坐镇安危之机送徃事居中外无间木易以泥常论也】   【董鼎曰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归扵亳乃在三祀之十有二月是时三年之防毕去凶即吉礼之常也伊训所谓维元祀十有二月乙丑伊尹祠于先王乃太甲居仲壬之防伊尹摄政则祭扵汤庙者伊尹也援此证恐未为安】   【陈栎曰苏氏之论主扵守经叶吕陈氏之论出扵逹权守经合礼之正而不可破逹权亦当察事之宜而不可胶召公在当时必有迫扵不得已惩创扵往事而不敢轻者观其布置举措重大周密徴召防集翕合安徐若临大敌当大难然诸侯咸在或谓问疾者尚留而因受其朝非也观其言曰庶邦侯甸男卫曰率西方诸侯入左率东方诸侯入右则徴召扵既崩之余翕集扵一旬之内可见又观张皇六师一语则当时事势亦可想矣纪载始末节节备具两篇之中辞繁不杀前后五十六篇纪载无似此之详者复斋援伊尹事谓祠先王者伊尹摄行固然矣然奉嗣王祗见厥祖即其下一句不知伊尹奉太甲庙见成汤其凶服乎抑吉服乎证之朱子之説当制礼职一条固主苏氏荅潘子善一条未尝必主苏氏但未知二説孰先孰后尔莫若两存之】   【张邦竒曰康王之诰主释冕反防服王以麻冕黼裳见诸侯蔡引苏氏之説以为非礼是也然有可疑者夫召公毕公皆盛徳至扵防礼则周公制之成王行之已有故事毕召曷为倡此非礼之举哉朱子亦具二説其一以为天子以国为家虽先君之防犹以为己私服也义亦未安天子以国为家则先君之防正不得以为己私服也尧之崩四海遏宻八音是故天子者天下之共主其崩也天下宜共防焉嗣王且不得私其父而况可以其服为己私服乎叶氏以为毕召监成王之初三监淮夷殷民之变故权一时之宜以正君臣之分亦有可疑者使康王以凶服见诸侯君臣之分未始不正也曷为其必以嘉服哉是皆不可得而晓矣或者又谓古者天子谅隂三年不言而康王旬日之间輙有报诰盖世降之殊礼从而变亦非也夫康王报诰乃求助扵羣臣乌害扵言哉】   春秋文公元年春王正月公即位   【胡安国曰即位者告庙临羣臣也国君嗣世定扵初防必逾年然后改元书即位者縁始终之义一年不二君縁民臣之心不可旷年无君案书载舜禹受终位之事在舜则曰月正元日格于文祖在禹则曰正月朔旦受命于神宗率百官若帝之初夫扵文祖神宗则告庙也率百官若帝之初则临羣臣也自古通葬三年其以凶服则不可入宗庙其以吉服则斩焉在衰绖之中不可既成而又易之也如之何而可子张问扵孔子髙宗谅隂三年不言何谓也子曰何必髙宗古之人皆然君薨百官总已以聴扵宰三年则告庙临羣臣固有摄行之礼矣案周书称太甲元年伊尸祠于先王则摄而告庙之证也百官总已以聴宰则摄而临羣臣之证也其曰祗见厥祖者言伊尹以奉嗣王之事祗见太甲之祖也至三祀十有二月伊尹以冕服奉嗣王则免防从吉之证也然顾命康诰记成王之崩其羣臣皆冕服何也当是时成王方崩就殡犹未成服故用麻冕黼裳入受顾命已受命诰诸侯而后释冕反防服音扵是成服而宅忧也或以为康王释服离次而即吉则误矣】   【何济川曰即者就也先谒宗庙明继祖也还之朝正君臣之位也事毕而反防服焉】   【黄干曰人君即位之别有四始死正嗣子之位既殡之后嗣君即继体之位若逾年合正改元之位三年合正践阼之位如春秋书元年即位则是逾年正改元之位也帝乃殂落三载四海遏宻八音月正元日舜格于文祖伊尹以冕服奉祠王归于亳则是三年正践阼之位也然崩薨之日或在嵗终则盖有未殡而逾年者矣】   【汪克寛曰文定及九峰蔡氏皆以即位之事宰摄告庙摄临羣臣朱子则以他事可摄即位不可摄而又谓嗣君以先君之防为己私服其意盖欲权一时之宜如借吉之例以继世正统而三年之服不可废也窃详春秋以前必有摄告庙临羣臣之礼故孔子言君薨百官总已以听于宰三年而书有伊尹祠于先王之文苟太甲涖政则伊尹不得祠先王矣然春秋诸侯皆逾年朝庙改元而命大夫聘问邻国或以吉服躬涖防盟侵伐之事汉以后不待逾年而即位矣贾谊谓植遗腹委裘而天下不乱岂古者典礼素明纲纪素定而大臣之摄即位不致生变欤国君即位之礼后世虽无然昭公十年诸侯之大夫葬晋平公既葬诸大夫欲因见新君叔向辞之曰以嘉服见则防礼未毕以防服见是重受吊也襄三十一年子产相郑伯如晋晋侯以鲁襄公之丧未之见则春秋诸侯丧礼犹未尽废也】   定公元年夏六月癸亥公之防至自干侯戊辰公即位谷梁传殡然后即位也【注周人殡于西阶之上】定无正见无以正也逾年不言即位是有故公也言即位是无故公也即位授受之道也【注先君见授后君乃受故须棺在殡乃言即位】先君无正终则后君无正始也先君有正终则后君有正始也戊辰公即位谨之也定之即位不可不察也公即位何以日也戊辰之日然后即位也癸亥公之防至自干侯何为戊辰之日然后即位也正君乎国然后即位也【注诸侯五月而殡今以君始死之礼治之故须殡而后言即位】沈子曰正棺乎两楹之间然后即位也【注两楹之间南面之君聴治之处】内之大事日即位君之大事也其不曰何也以年决者不以日决也此则其日何也着之也何着焉逾年即位厉也扵厉之中又有义焉【注先君未殡则后君不得即位】未殡虽有天子之命犹不敢况临诸臣乎【注以轻喻重也虽为天子所召不敢背殡而往况君防未殡而行即位之礼以临诸臣乎】周人有防鲁人有防周人吊鲁人不吊周人曰固吾臣也使人可也鲁人曰吾君也亲之者也使大夫则不可也故周人吊鲁人不吊以其下成康为未久也【注周道尚明无愧扵不往】君至尊也去父之殡而往吊犹不敢况未殡而临诸臣乎干学案春秋二条虽诸侯之礼而诸儒所述伊训顾命皆天子之事而正棺两楹之间又后世柩前即位之仪所从出也并次扵此备观览焉   后汉书礼仪志三公奏尚书顾命太子即日即天子位于柩前请太子即皇帝位皇后为皇太后奏可羣臣皆出吉服入防如仪太尉升自阼阶当柩御坐北面稽首读防毕以国玉玺绶东面跪授皇太子即皇帝位中黄门掌兵以玉具随侯珠斩蛇寳剑授太尉告令羣臣羣臣皆伏称万嵗或大赦天下遣使者诏开城门宫门罢屯卫兵羣臣百官罢入成防服如礼   殇帝纪延平元年八月辛亥帝崩癸丑殡于崇徳前殿年二嵗   安帝纪帝肃宗孙父清河孝王庆延平元年庆始就国邓太后特诏留帝扵清河邸殇帝崩太后与兄车骑将军邓隲定防禁中其夜使隲持节以王青盖车迎帝斋扵殿中皇太后御崇徳殿百官皆吉服羣臣陪位引拜帝为长安侯皇太后诏曰先帝圣德淑茂早弃天下朕奉皇帝夙夜曕仰日月冀望成就岂意卒然颠沛天年不遂悲痛防心惟平原王素被痼疾念宗庙之重思继嗣之统惟长安侯祐质性忠孝小心翼翼防通诗论笃学乐古仁惠爱下年已十三有成人之志亲徳系后莫宜扵祐礼昆弟之子犹己子春秋之义为人后者为之子不以父命辞王父命其以祐为孝和皇帝嗣奉承祖宗案礼仪奏又作防命曰惟延平元年秋八月癸丑皇太后曰咨长安侯祐孝和皇帝懿徳巍巍光于四海大行皇帝不永天年朕惟侯孝章帝世适皇孙谦恭慈顺在孺而勤宜奉郊庙承统大业今以侯嗣孝和皇帝后其审君汉国允执其中一人有庆万民赖之皇帝其勉之哉读防毕太尉奉上玺绶即皇帝位   干学案成王以乙丑崩癸酉康王即位相距九日郑氏曰天子七日而殡扵死为八日癸酉殡之明日也谷梁传曰正棺于两楹之间而后即位范曰先君未殡嗣君不得即位盖奠殡而后即位实古制也汉人天子嗣世必进尚书顾命盖有意法古矣然歴考史若惠帝继髙祖文帝继惠帝宣帝继昭帝哀平以后制扵贼莽以及顺帝继安帝冲质桓灵献以次相继或有故而变常或自外藩徴入皆不可律以典制文帝以己亥崩乙己葬丁未景帝即位差为近古然大行已出葬嗣君不得受命于殡又非矣武帝以丁夘崩扵五柞宫入殡未央宫戊辰昭帝即位受命扵殡矣而殡期又迫至扵武帝明帝章帝和帝殇帝冲帝皆以大行崩日即位非治殡之草略则捐殡而见羣臣皆非礼之尤者也若宣帝以甲戌崩癸巳元帝即位相距二十日元帝以壬辰崩己未成帝即位相距二十八日成帝以丙戌崩丙午哀帝即位相距二十一日又病扵太缓愚谓古人奠殡即位凡有二意一则附身之事经营未毕则孝子之心不能以即安故虽君命有所不赴必无遽临羣臣之理一谓尸未入柩则故君犹在尸既入柩则故君已亡是以未殡而先即位与既殡而缓即位者皆非受之正也三代之制至汉已不可问矣   陈书陈髙祖永定三年六月丙午崩遗诏徴世祖入纂甲寅至自南皖入居中书省皇后令曰昊天不吊大行皇帝奄弃万国诸孤藐尔及国无期须立长王以宁寓县侍中安东将军临川王旧体自景皇属惟犹子建殊功扵牧野敷盛业扵戡黎宜奉大宗嗣膺寳録未亡人假延余息婴此百罹寻绎纒緜兴言感絶世祖固让至扵再三羣公卿士固请其日即帝位扵太极前殿魏书延昌四年正月宣武帝崩扵式干殿侍中中书监太子少崔光等奏迎太子扵东宫入自万嵗门至显阳殿哭踊久之欲须明乃行即位之礼崔光曰天位不可暂旷何待至明光等请太子止哭立于东序领军将军于忠黄门郎元昭扶太子西向哭十数声止光捧册进玺绶太子跪受服皇帝用衮冕之服御太极前殿光等降自西阶夜直羣官立扵庭中北面稽首称万嵗【马端临曰案先儒言古者天子崩太子即位其别有四始死则正嗣子之位顾命所谓逆子钊于南门之外延入翼室是也既殡则正继体之位顾命所谓王麻冕黼裳入即位是也逾年正改元之位春秋所书公即位是也三年正践阼之位舜格于文祖及伊尹以冕服奉太甲归于亳是也汉以来遵短防之制废谅闇之説以日易月则逾年三年即位之礼不复闻大槩扵衰绖之中行嗣服之吉礼矣然汉髙祖以四月甲辰崩五月丙寅葬其日惠帝即位则在崩后二十三日文帝以六月己亥崩乙巳葬景帝以丁未即位则在崩后七日葬后三日盖西都人主皆预为陵寝故升遐之后不复循古者七月之制有自崩至葬不及旬日者是以嗣君即位多在既葬之后至东汉则葬期渐迟扵是始制令以大行柩前即位而歴代遵之説者谓神器不宜久虚若俟防后即位如惠帝已迟故三公奏引尚书顾命既殡而即位其时闭城门宫门勒兵严宿卫黄门令尚书御史谒者昼夜行陈至嗣皇践阼乃始解严盖为宗社大计不能待葬也今魏宣武方崩而太子不俟明即位毋乃太促乎且当时魏世既久时属承平有何急迫之虞而扵亲肉未寒之时不待旦而袭位乎孝文贤主力随古道以行亲防肃宗幼冲辅臣无识不防之以率乃祖攸行而有此过举魏徳告终有由矣】   干学案顾命为天子顾托大臣辅佐嗣君之命册度则大臣遗命以告扵嗣君者汉人防命当即册度之意而史不其文独安帝即位有皇太后防而陈文纂统亦有皇后令虽非大行顾命亦可髣髴知其体裁矣   旧唐书苗晋卿宗崩肃宗诏晋卿摄宰上表固辞曰臣闻古者殷髙宗在谅闇之中百官听扵宰更无事迹但存文字且一时之事礼不相沿今残冦犹虞日殷万务皆縁兵马屯守讨袭善算良谋立胜擒敌陛下若行古之道居防不言苍生何依百事皆废伏读国家起居注亦扵礼部检见旧勅恭惟太宗髙宗大行皇帝在位之日皆有国哀视事不辍以为君临天下难徇常情今遗诏有处分皇帝宜三日而听政陛下遵太宗故事则无宰遵大行皇帝遗诏便合听朝万姓颙颙不胜大愿伏惟陛下知理国之重顺人心之切以义防恩从宜无改今朝臣一命以上皆言臣心昬貌朽皆以疾病事有急速防在须防凡圣不同岂合受诏陛下发哀已五日矣愿准遗诏听政则四裔万国无任悲幸肃宗时疾弥留览表殒絶乃许数日肃宗晏驾代宗践阼又诏晋卿摄冡宰晋御上表恳辞曰臣以昔者天子居防之时百官聴于宰者盖君幼小御极事殷情理当然沿革不一今古异同而周武汉文合扵通变垂范作则可举而行又士或墨衰时遇金革岂非衔恤谓义在防恩且百善之至无加扵孝也其有容瘁心絶指景悼生此匹夫守节之常情殊王者嗣续之大计昨二十日陛下扵大行皇帝柩前即位是承先帝遗顾之言亦前代不易之典则知所略不为害所存是适权防微灭端所利者大陛下因心纯至天地明察伏以报劬劳之恩申罔极之思终身之痛岂计朝夕但以一日之内万务在中须逹宸聪始成国政百寮万姓及僧道耆夀等相顾聚言以臣老且无防愚岂测圣况久无居摄臣不敢奉诏特乞陛下遵遗命三日而聴政臣博聴众情不胜恳愿伏望割痛抑哀则天下悲幸上号泣从之   干学案天子居防大臣摄宰唐时尚有其制录之以备一代之典故然自殷髙宗以来载诸史防者周公霍光而下亦仅见此而卒未行也   唐顺宗实録贞元二十一年正月癸巳徳宗崩丙申上即位太极殿册曰维贞元二十一年嵗次乙酉正月辛未朔二十三日癸巳皇帝若曰扵戏天下之大实维重器祖宗之业允属元良咨尔皇太子诵睿哲温恭寛仁慈惠文武之道秉自生知孝友之诚发扵天性自膺上嗣毓徳春闱恪慎于厥躬祗勤扵大训必防诞敷至化安劝庶邦朕寝疾弥留弗兴弗悟是用命尔继统俾绍前烈宜陟元后永绥兆人其令中书侍郎平章事髙郢奉册即皇帝位尔惟奉若天道以康四海以熙庶功无忝我髙祖太宗之休命上自二十年九月得风疾因不防言徳宗忧慼形扵顔色二十一年正月朔含元殿受朝还至别殿诸王亲属进贺独皇太子疾不能朝徳宗为之涕泣因感疾恍惚日益甚二十余日中外不通两宫安否朝臣忧惧不知所为二十三日上知内外忧疑乃紫衣麻鞋不俟衣冠出九仙门召见诸军使京师少安二十四日宣遗诏上衰服见百寮二十六日即位以检校司空平章事杜佑摄宰兼防山陵使中丞武元衡为副使宗正卿李纾为案行山陵使刑部侍郎郑云逵为卤簿庚子百寮请听政曰自汉以来防期之数以日易月而皆三日听政我国家列圣亦克脩奉罔有或违况大行皇帝酌扵故实重下遗诏今日至期而陛下未亲政事羣臣不敢安宜存大孝以寜万国不许二月癸夘朝百寮扵紫宸门佑前跪进曰陛下居忧过礼羣臣惧焉愿得覩圣顔左右乃为皇帝举帽百寮皆再拜唐鉴二十一年正月太子病不防言帝疾甚凡二十余日中外不通莫知两宫安否癸巳帝崩仓猝召翰林学士郑絪卫次公等至金銮殿草遗诏宦官或曰禁中议所立尚未定众莫敢对次公遽言曰太子虽有疾地居适中外属心必不得已犹应立广陵王不然必大乱絪等从而和之议始定   【范祖禹曰昔成王将崩命召公毕公率诸侯相康王慿玉几以训之以元子付之大臣王崩太保命仲桓南宫毛俾爰齐侯吕伋以二干戈虎贲百人逆子钊于南门之外当是时太子在内特出而迎之所以显之于众也然则古之立君者惟恐众之不覩而事之不显也何则天子者天下之共主也故当与天下之人戴而君之未有窃取诸宫中而立之出于宦寺妇人之手而可以正天下者也先王于其即位也必以礼正其始于其将没也亦以礼正其终顾命之书所以为万世帝王之法也至于后世之君以富有天下为心惟恐失之大利所在天理灭焉故父子相疑以终事为讳以后嗣为忌是以继承之际鲜有能正其礼者也顺宗为太子二十余年既有壮子一旦病不能言而徳宗亦寝疾弥留中外隔絶大臣不得闻知徳宗既崩宦者犹有他议或太子幼弱储位未定防何而不变乱也唐之人主惟太宗每求天下之忠贤而托以幼孤髙宗以下无足道者徳宗在位嵗久最为猜忌及其将殁不能召宰相而属以社稷储君废置系于宦者次公等特以草诏得至禁中遂沮其谋不然防有赵髙之事后之人主岂可不法三代而以唐为永鉴哉】   干学案唐太宗五月己巳崩于含风殿以羽檄发六府甲士四千衞皇太子入于京师六月甲戌即皇帝位于柩前髙宗十二月丁巳崩扵贞观殿遗诏皇太子即皇帝位甲子皇太子即皇帝位肃宗四月丙寅崩于长生殿乃迎太子见羣臣扵九仙门明日发防己巳即皇帝位扵柩前代宗五月辛酉崩癸亥皇太子即皇帝位扵太极殿宪宗正月庚子崩辛丑遗诏皇太子即位扵柩前司空兼中书令韩摄宰闰月丙午皇太子即位扵太极殿戊申始听政穆宗正月壬申崩癸酉门下侍郎平章事李逢吉摄宰丙子皇太子即位扵太极殿二月辛巳始聴政敬宗十二月辛丑崩乙巳江王即位扵宣政殿戊申始聴政武宗疾大渐左神防军防军中尉马元贽立光王为皇太叔三月甲子崩光王即位扵柩前四月乙亥始聴政宣宗八月癸巳崩立郓王为皇太子癸巳即位扵柩前庚子始聴政懿宗七月辛巳崩立普王为皇太子辛巳即位扵柩前八月癸巳始聴政诸帝即位皆在大行殡后有遗诏又每以大臣摄宰髣髴古制矣而顺宗实録出于昌黎集视诸帝为尤详其遗诏朱子以为即古册度之类备载之以资参考惟听政之期不待除服是不可解杜氏以为汉人旧制三日听政未知何据也   【吕相礼问既殡皇帝卜日斩衰受命于大行皇帝几筵遂以衮冕升奉天殿告天地告于奉先殿遂以告于大行皇帝及母后乃即位于奉天殿以觐羣臣羣臣皆朝服表贺帝免贺班诏于承天门及天下以来年改元退乃斩衰越二十七日素冠麻衣绖以临朝退则斩衰三年何也曰尊天命也故既殡麻冕黼裳以即位康王之所受顾命也夫宅忧谅隂使冢宰听政不行已乆矣视事而素冠麻衣绖退则衰服亦义起也故朱元晦亦取之夫不可旷年无君也故定位于既殡不可一年二君也故改元于来年故春秋王侯初防之年不称君求赙求金不称使定公元年夏六月昭公之防至自干侯戊辰定公即位沈子曰正棺乎两楹之间然后即位也未殡虽有天子之命犹不敢况临羣臣乎数日而葬葬毕即位西汉之礼也始死不待旦而即位后魏崔光之议也】   【阎若璩曰苏氏曰三年之防既成服释之而即吉无时而可者固为守经之言案之于礼亦未尽善也何则防三年不祭矣若既殡后天地社稷之祭犹越绋而行事盖不敢以卑废尊汉志引古文伊训以为太甲当防越茀行事是其证也郊之日防者不哭不敢凶服盖不独王被大裘龙衮戴冕璪抑且令畿内臣庶虽有私防之服尽释之而即吉以听命乎上其严于事天如此推之于地与社稷一嵗之间盖不啻叠举之服亦屡屡释矣先王岂谓其薄哉苏氏曰太保使太史奉册授王于次诸侯入哭于路寝而见王于次王防服受教戒諌哭踊荅拜圣人复起不易斯言予案朱子谓易世传授国之大事当严其礼故汉唐君臣亦皆吉服董真卿谓太子即位礼有四一始死正嗣子之位顾命逆子钊于南门之外延入翼室是也一既殡正继体之位王麻冕黼裳入即位是也然则王麻冕黼裳入即位乃储君初即天子位之礼身为天地社稷之主上重祖宗世系之重盖国大事莫逾于此纵遭亲防犹向所谓卑者尔其可不如事天地社稷者而一暂释其服邪苏氏一则曰诸侯哭再则曰王哭案曽子问君薨世子生如之何孔子曰卿大夫从摄主北面于西阶南大祝禆冕执束帛升自西阶尽等不升堂命毋哭注曰谓有事宜清浄也夫世子始生继体有人尚且止其哭以致祝辞况真即继体位而又追述先王册命以告之而必以哭从事邪则又苏氏之未深考也】   新君谒庙   南齐书永泰元年有司议应庙见否尚书令徐孝嗣议嗣君即位并无庙见之文蕃支纂业乃有防谒之礼左丞萧琛议窃闻祗见厥祖义着商书朝于武宫事光晋册岂有正位居尊继业承天而不防觐祖宗格于太室毛诗周颂篇曰烈文成王即政诸侯助祭也郑注云新王即政必以朝享之礼祭于祖考告嗣位也又篇曰闵予小子嗣王朝庙也郑注云嗣王者谓成王也除武王之防将始即政朝于庙也则隆周令典焕炳经记体适居正莫若成王又二汉由太子而嗣位者西京七主东都四帝其昭成哀和顺五君并皆谒庙文存汉史其惠景武元明章六君前史不载谒事或是偶有阙文理无异説议者乃云先在储宫已经致敬卒哭之后即亲奉时祭则是庙见故无别谒之礼窃以为不然储后在宫亦从郊祀若谓前防可兼后敬开元之始则无假复有配天之祭矣若以亲奉时祭仍为庙见者自汉及晋支庶嗣位并皆谒庙既同有烝尝何为独修繁礼且晋成帝咸和元年改号已谒庙咸康元年加元服又更谒夫时非异主犹不疑二礼相因况位隔君臣而追以一谒兼敬宜逺纂周汉之盛范近黜晋宋之乖义展诚一庙骏奔万国奏可   南史沈文阿陈文帝即位尅日谒庙尚书左丞庾持奉诏遣博士议其礼文阿议曰人物推移质文殊轨圣贤因机而立教王公随时以适宜夫千人无君不败则乱万乘无主不危则亡当隆周之日公旦叔父吕召爪牙成王在防祸防覆国是以既葬便有公冠之仪始殡受麻冕之防斯盖示天下以有主虑社稷之艰难逮乎末叶从横汉承其虽文景刑厝而七国连兵或逾月即尊或崩日称诏此皆有为而为之非无心扵礼制也今国讳之日虽抑哀扵玺绂之重犹未序扵君臣之仪古礼朝庙退坐正寝听羣臣之政今皇帝拜庙还宜御太极前殿以正南面之尊此即周康在朝一二臣卫者也其壤奠之节周礼以玉作贽公侯以珪子男执璧此玉作瑞也奠贽竟又复致享天子以璧王后用琮秦烧经典威仪散灭叔孙通定礼尤失前宪奠贽不珪致享无帛公王同璧鸿胪奏贺若此数事未闻扵古后相沿袭至梁行之夫称觞奉夀家国大庆四厢雅乐歌奏欢欣今君臣吞哀兆庶抑割岂同扵维新之礼乎且周康賔称奉珪无万夀之献此则前准明矣愚以今坐正殿止行荐璧之仪无贺酒之礼谨撰谒庙还升正寝羣臣陪荐仪注如别诏可施行   干学案嗣王即位奠殡见扵殷周之书者章章可据矣自秦至六代蔑尔无闻马贵与言西汉人主嗣位见髙庙其仪亦不至齐永泰初徐孝嗣始请庙见旋即停罢陈始有即位谒庙之礼见扵沈文阿传陈之告庙虽异扵殷周之奠殡然亦犹其遗意也故因类而附着之   宋史礼志孝宗即位择日朝享太庙礼部言牲牢礼料酒齐等物并如五享行之绍熈五年寜宗即位时有孝宗之防闰十月浙东提举李大性言自汉文帝以来皆即位而谒庙陛下龙飞已阅三月未尝一至宗庙行礼銮舆屡出过太庙门而不入揆之人情似为阙典乞早择日恭谒太庙乃诏遵用三年之制吏部员外郎李谦请以来年正月上日躬行告庙之礼礼寺以为俟皇帝从吉讨论施行   文献通考案古者宗庙之祭有正祭有告祭皆人主亲行其礼正祭则时享禘祫是也告祭则国有大事告扵宗庙是也如即位而告庙则自舜禹受终以至太甲之见祖成王之见庙皆是也虽西汉时人主每嗣位亦必有见髙庙之礼而自唐以来则人主未尝躬谒宗庙致祭以告嗣位宋朝唯孝宗光宗以亲受内禅特行此礼而其他则皆以防三年不祭之説为拘不复举行然自以日易月之制既定谅闇之礼废久矣何独扵嗣位告祭一事以为不可行乎   干学案伊训顾命但云奠殡无谒庙之事盖古制防三年不祭不应入庙诸家每引周颂闵予小子诗据诗序闵予小子嗣王朝扵庙也郑笺成王除武王之防将始即政朝扵庙也孔疏此朝庙早晚毛无明説王肃谓周公致政成王嗣位始朝扵庙之乐歌是成王朝庙乃在三年防毕之后与夫初防奠殡事不侔矣惟昭成哀三纪即位之下即书谒髙庙可知汉人已有此失礼之举但不知其失始扵何时也 再案家礼武王崩成王年十有二而嗣立周公居冡宰摄政以治天下明年夏六月既葬冠成王而朝扵祖以见诸侯亦为君也周公命祝雍作颂是成王未除防己朝庙矣   读礼通考巻六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六十七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三十   国恤二   周大丧仪   丧大记疾病君彻县【注天子宫县】 君夫人卒于路寝【注言死者必于正处也】   曲礼崩曰天王崩【注史书防辞】   右初崩   周礼天官夏采掌大丧以冕服复于太祖以乘车建緌复于四郊   【刘彛曰王之衮冕生常服之奉享乎太祖之庙王之太常生常建诸玉路乘于四郊以奉祀者也及其始丧则用以为复而莫测其神魂奚往也故或以其服或以其乘或以其建或之其所往而致敬者或之其所居而素安者或用其所昵而常侍者臯而复之庶几其神之复孝子尽爱之道无不至也是以夏采复于太庙复于四郊祭仆复于小庙仆复于小寝大寝也】   夏官祭仆大丧复于小庙   隷仆大丧复于小寝大寝   天官玉府大丧共复衣裳   【王昭禹曰夏采以冕服复于太祖冕服则司服之所掌玉府言复衣裳者冕服掌于司服而藏于玉府】   春官司服大丧共其复衣服   檀弓君复于小寝大寝小祖太祖库门四郊【注尊者求之备也亦他日所常有事 疏前曰庙后曰寝尔雅云室有东西厢曰厢无东西厢有室曰寝此小寝髙祖以下庙之寝也王侯同大寝谓天子始祖诸侯太祖寝也小祖髙祖以下庙也王侯同太祖天子始祖诸侯太祖之庙也两言于庙求神备也】   曲礼复曰天子复矣【注始死时呼魂辞也不呼名臣不名君也诸侯呼字】   丧服小记复与书铭自天子达于士其辞一也男子称名妇人书姓与伯仲【疏书铭谓书亡人名字于旌旗天子书铭于太常诸侯以下各书于旌旗此并殷礼周世则复曰臯天子复矣】   右复   周礼地官鼓人大丧则诏太仆鼓【注始崩及窆时也】   夏官太仆大丧始崩戒鼓传达于四方【注戒鼓击鼔以警众也 疏四方以鼔声传逹而闻之也】   大司马大丧平士大夫【注平者正其职与其位 疏司马之属有司士主羣吏王丧不得使司士故司马平之】   司士大丧作士掌事【注事谓奠敛之属】   【易袚曰作士掌事如奠遣之类】   天官宰夫大丧小丧掌小官之戒令帅执事而治之【注大丧王后世子小丧夫人以下小官士也其大官则冢宰掌其戒令治谓共办】   春官大宗伯朝觐防同则为上相大丧亦如之【注相诏王礼也】秋官大司寇凡朝觐防同前王大丧亦如之【注大丧所前或嗣王疏言或者大丧或是先后及王世子皆是大丧】   地官师氏丧纪王举则从【注举犹行也 疏师氏则从以王所在皆须诏王以美道故也】   【郑伯熊曰王之出入起居无不与知随事而将顺正救之则逹善于萌止恶于微过宜寡而徳易成】   春官世妇凡王后有捧事于妇人则诏相【注拜拜谢之也丧大记曰夫人亦拜寄公夫人于堂上 疏上言大丧下言后之拜事则所拜者为大丧而拜】   【王昭禹曰王后有拜事于妇人唯大丧而已】   鸡人大祭祀夜嘑旦以嘂百官【注夜夜漏未尽鸡鸣时也呼旦以警起百官使夙兴也】凡国之丧纪亦如之   夏官虎贲氏国有大故则守王门大丧亦如之【注非常之难要在门 疏大故谓兵灾大丧谓王丧非常之难须警备故云要在门】   【郑锷曰若有大故其所防者尤当致严又守王门资之以卫至尊】   旅贲氏掌执戈盾夹王车而趋丧纪则衰葛执戈盾【注葛葛绖武士尚轻 疏臣为王贵贱皆斩衰麻绖至葬乃服葛今王始死即服葛故云武士尚轻】   地官大司徒若国有大故则致万民于王门令无节者不行于天下【注大故谓王崩及寇兵也节六节有节乃得行防奸私】   【史浩曰致民于王门备不虞也】   夏官司险国有故则藩塞阻路而止行者以其属守之唯有节者达之【注有故丧灾及兵也闭絶要害之道备奸寇也 疏丧谓王丧】   【易祓曰守以道路为急阻以道路而后险为可恃使内外无荣往来不察而奸僞者邪慝者物之犯禁者人之有罪竒衰者或得乘间而入虽险犹无险也】   檀弓天子崩巷市七日诸侯薨巷市三日【疏天子诸侯之丧必巷市者以庶人忧戚无复求覔财利要有急须之物不得不求故于邑里之内而为巷市】   右戒臣民   周礼夏官射人大丧与仆人迁尸【注仆人太仆也】   【黄度曰射人太仆皆法度之事】   【郑锷曰大防之礼初无与于射而掌于射人取其射之法仪而已】   天官玉府大丧共角枕角柶【注角枕以枕尸角柶角必也以楔齿士丧礼曰楔齿用角柶楔齿者令可饭含】   幕人大丧共帷幕帟绶【注为宾客饰也帷以帷堂或与幕张之于庭帟在柩上王昭禹曰大丧共帷幕帟绶而不共幄则王方宅丧无事于幄以帷幕帟绶共张丧柩而已】   地官委人丧纪共其木材【注木材给张事】   干学案以上两条陈殡其条通用   檀弓扶君卜人师扶右射人师扶左【注谓君疾时也卜当为仆声之误也仆人射人皆平生时赞正君服位者】君薨以是举【注不忍变也周礼射人大丧与仆人迁尸 疏周礼太仆职掌正王之服位射人职掌国之三公孤卿大夫之位及王举动悉随王故知也】   丧大记始死迁尸于牀幠用敛衾去死衣小臣楔齿用角柶缀足用燕几君大夫士一也   右迁尸楔齿缀足帷堂   曲礼告丧曰天王登假【注告赴也登上也假已也上已者若僊去云尔 疏此谓天王崩遣使告天下万国之辞也】   右命讣   周礼春官肆师大丧令外内命妇序哭【注序使相次秩疏哭法以服之轻重为先后若然则内命妇于王斩衰居前诸臣之妻从服齐衰者居后也】   内宗大丧序哭者【注次序外内宗及命妇哭王】   天官九嫔若有宾客则从后大丧帅序哭者亦如之【注帅犹道也后哭众之次序者乃哭】   【王昭禹曰大丧外宗序内外朝暮哭者九嫔亦从后帅之】   夏官司士凡士之有守者令哭无去守【注守官不可空也易祓曰不以丧而废其职】   丧大记既正尸子坐于东方卿大夫父兄子姓立于东方有司庶士哭于堂下北面夫人坐于西方内命妇姑姊妹子姓立于西方外命妇率外宗哭于堂上北面檀弓唯天子之丧有别姓而哭   右哭位   周礼天官小宰丧荒受其含襚币玉之事【疏丧谓王丧诸侯诸臣有致含襚币玉之事】   右受含襚币玉   周礼春官司常大丧共铭旌【注铭旌王则太常也士丧礼曰为铭各以其物 疏士丧礼为铭各以其物亡则以缁长半幅赪末长终幅广三寸书名于未此盖其制也案礼纬云天子之旌髙九仞诸侯七仞大夫五仞士三仞案士丧礼竹杠长三尺则死者以尺易仞天子九尺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其旌身亦以尺易仞也】   右为铭   周礼春官鬯人大丧之大渳设斗共其衅鬯【注斗所以沃尸也衅尸以鬯酒使之香美者释文斗依注音主】   郁人大丧之渳共其肆器【疏肆器陈尸之器丧大记曰君设大盘造冰焉大夫设夷盘造冰焉士并瓦盘无冰设牀襢第有枕此之谓肆器天子亦用夷盘】   【黄度曰肆器盖所以盛沃鬯非陈器盘之属】   肆师大丧大渳以鬯则筑鬻【注筑香草煮以为鬯以浴尸香草郁也 疏小宗伯大丧以鬯渳则肆师与之筑郁金香草和鬯酒以浴尸使之香也】   天官典丝丧纪共其丝纩组文之物【注以给线缕着旴口綦据之属青与赤谓之文 疏此郑并据士丧礼而言以给线缕者谓所裁缝皆用线缕释经线也着旴口綦握之属者释经纩组也案士丧礼握手纁里着组系案丧大记属纩以俟絶气内则云屦着綦郑云綦屦系是用纩组之事也青与赤谓之文缋人职文绣之属亦用丝故连言之】   【王昭禹曰丧纪有用丝以为缕有用纩以充衣褥或用组文以为物之饰】   内司服后之丧共其衣服凡内具之物【注内具纷帨线纩鞶袠之属疏后丧所共衣服者正谓袭时十二称小敛十九称大敛百二十称及内具之物也案内则妇事舅姑有纷帨线纩鞶袠故死者入圹亦兼有数物又有刀砺小觽之等故云之属以緫之也】   【王昭禹曰内司服所掌主以共后故生也共其所服及其死也亦无以异于生凡内具之物则后生所用纷帨线纩之属亦共之此事死如事生之意】   干学案以上两条下陈小敛大敛衣皆通用   凌人大丧共夷槃冰【注夷之言尸也实冰于夷槃中置之尸牀之下所以寒尸汉礼器制度大槃广八尺长丈二尺深三尺漆赤中 疏叔孙通前汉时作汉礼器制度多得古之周制故郑君依而用之周谓之夷槃汉谓之大槃】   【王昭禹曰夷伤也冰槃曰夷槃移尸于堂曰夷堂牀曰夷牀衾曰夷衾皆以哀伤为主】   春官典瑞大丧共饭玉含玉【注饭玉碎玉以杂米也含玉拄左右頥及在口中者杂记曰含者执璧将命则是璧形而小尔】   天官玉府大丧共含玉   地官舍人丧纪共饭米【注饭所以实口不忍虚也君用粱大夫用稷士用粢皆四升实者唯盈 疏差率而上则天子饭用黍也】   杂记天子饭九贝【注此盖夏时制也周礼天子饭含用玉】 公袭卷衣一端一朝服一素积一纁裳一爵弁二冕一襃衣一朱緑带申加大带于上【注士袭三称子羔袭五称今公袭九称则尊卑袭数不同矣诸侯七称天子十二称与】   丧大记含一牀袭一牀迁尸于堂又一牀皆有枕席君大夫士一也   右陈沐浴袭饭含之具   周礼春官小宗伯王崩大肆以秬鬯渳【注大肆始陈尸伸之】大祝大丧始崩以肆鬯渳尸相饭【注肆鬯所为陈尸设鬯也】   小祝大丧赞渳【注渳谓浴尸也】   【王昭禹曰王始崩大祝以肆鬯渳之小祝赞之】   天官女御大丧掌沐浴【注王及后之丧】   太宰大丧赞含玉【注助王为之也】   丧大记君沐粱【注君沐粱以差率而上之天子沐黍与】   右沐浴含饭   周礼春官司服大丧共其敛衣服【疏大丧王丧其中兼小丧也小敛皆十九称大敛则士三十称大夫五十称诸侯皆百称天子盖百二十称云】   地官封人凡丧纪则饰其牛牲【疏丧纪有牲者除朝夕奠用脯醢以外大小敛朔月月半荐新奠祖奠大遣等皆有牲牢】   【郑锷曰牲取可以为礼足矣致饰然后用何哉盖文有余而物不足失之僞物有余而文不足失之野欲华实相副则饰不可阙】   牛人丧事共其奠牛【注丧所荐馈曰奠】   囿人丧纪共其生兽死兽之物   【王氏曰兽人共生兽死兽囿人共生兽死兽者兽人所共田猎所罟囿人所共囿游所牧其物若麋肤熊蹯之类刘彛曰物者所共有名件也】   天官兽人凡丧纪共其死兽生兽【注共其完者】   【刘彞曰四时之田所获生兽则囿人牧之于囿及其将用兽人取之于囿以共焉其死而未共者则入于腊人】   腊人丧纪共其脯腊凡干肉之事【疏凡兽入于腊人是其不完者】人丧纪共其鱼之鱻薧【注鱻生也薧干也】   醢人凡祭祀共荐羞之豆实丧纪亦如之   【王昭禹曰荐羞皆进也】   干学案以上七条大敛奠至祖奠遣奠通用   丧大记小敛于戸内君以簟席【注簟细苇席也下有莞】 小敛布绞缩者一横者三君锦衾一衣十有九称君陈衣于序东   干学案小敛之衣君与大夫士皆十有九称注疏谓法天地之终数则天子亦十九称与   君无襚【注无襚者不陈不以敛】 小敛君大夫士皆用复衣复衾凡陈衣者实之箧取衣者亦以箧升降者自西阶【注取】   【犹受也】 凡陈衣不诎非列采不入絺绤纻不入【注列采谓正服之色也絺绤纻者当着之防衣也】   右陈小敛衣奠   周礼春官小宗伯及执事涖大敛小敛帅异族而佐【注执事大祝之属】   大祝大丧赞敛   丧大记凡敛者袒迁尸者袭 小敛之衣祭服不倒小敛大敛祭服不倒皆左衽结绞不纽 自小敛以往用夷衾夷衾质杀之裁犹冒也 铺绞紟踊铺衾踊铺衣踊迁尸踊敛衣踊敛衾踊敛绞紟踊 敛者既敛必哭   右小敛   周礼春官大祝大丧彻奠【疏此文承大丧之下故奠为始死之奠小敛大敛奠并大祝彻之】   右彻始死奠   周礼夏官挈壶氏凡丧县壶以代哭者皆以水火守之分以日夜【注郑司农云县壶以为漏代更也礼未大敛代哭以水守壶者为沃漏也以火守壶者夜则火视刻数也分以日夜者异昼夜漏也漏之箭昼夜共百刻冬夏之间有长短焉太史立成法有四十八箭疏礼未大敛代哭者未殡以前无问尊卑皆哭不絶声大敛之后乃更代而哭亦使哭不絶声大夫以官士】   【亲疏代哭人君尊又以壶为漏分更相代也】   【易祓曰守之以水均其晷刻之多少守之以火知其漏箭之迁易】   丧大记君丧虞人出木角狄人出壶雍人出鼎司马县之乃官代哭   右代哭   周礼地官委人丧纪共其薪蒸【注薪蒸给炊及燎也】   秋官司烜氏凡邦之大事共坟烛庭燎【注坟大也树于门外曰大烛于门内曰庭燎皆所以照众为明 疏大事谓若大丧纪大宾客之事庭燎在大寝之庭】   丧大记君堂上二烛下二烛【注烛所以照馔也灭燎而设烛 疏有丧则于中庭终夜设燎至晓灭燎而日光未明故须烛以照祭馔也】   右设燎   周礼春官典瑞驵圭璋璧琮琥璜之渠眉疏璧琮以敛尸【注以敛尸者于大敛焉加之也驵读为组声之误也渠眉玉饰之沟瑑也以组穿联六玉沟瑑之中以敛尸圭在左璋在首琥在右璜在足璧在背琮在腹盖取象方明神之也疏璧琮者通于天地 疏六玉与王为饰明在衣裳之外故知在大敛后也此六玉两头皆有孔又于两孔之间为沟渠于沟之两畔稍髙为眉瑑故云以组穿联六玉沟瑑之中以敛尸案宗伯璧礼天琮礼地今此璧在背在下琮在腹在上不类者以背为阳腹为隂随尸腹背而置之故上琮下璧也疏璧琮者通于天地者天地为隂阳之主人之腹背象之故云疏之通天地也】   【王氏曰六物皆为渠眉璧琮又疏焉】   【刘氏曰王者之孝莫大于严父配天故其敛也以礼天地四方之玉器为之】   丧大记大敛于阼君以簟席 大敛布绞缩者三横者五布紟二衾君大夫士一也君陈衣于庭百称北领西上【疏君百称天子当百二十称也】 大敛君大夫士祭服无算君褶衣褶衾【注褶袷也君衣尚多去其着也】   右陈大敛具   檀弓君即位而为椑岁一漆之藏焉 天子之棺四重水兕革棺被之其厚三寸杝棺一梓棺二四者皆周   右设棺   周礼地官舍人丧纪共熬谷   天官幕人大丧共帷幕帟绶【疏始死帷堂小敛彻之及殡在堂亦帷之也】掌次凡丧王则张帟三重【注张帟柩上承尘】   春官司几筵凡丧事设苇席右素几其柏席用萑黼纯诸侯则纷纯毎敦一几【注丧事谓凡奠也萑如苇而细者郑司农云柏席迫地之席苇居其上或曰柏席载黍稷之席谓柏椁字磨灭之余椁席藏中神坐之席也敦读曰焘焘覆也棺在殡则椁焘既窆则加见皆谓覆之周礼虽合葬及同时在殡皆异几体实不同祭于庙同几精气合】   【项安世曰柏敦恐是器若玉敦之类敦以承黍稷】   凡吉事变几凶事仍几【注吉事王祭宗庙裸于室馈食于堂绎于祊毎事易几神事文示新之也凶事谓凡奠几朝夕相因丧礼略】   右陈殡具   丧大记君将大敛子弁绖即位于序端卿大夫即位于堂亷楹西北面东上父兄堂下北面夫人命妇尸西东面外宗房中南面小臣铺席商祝铺绞紟衾衣士盥于盘上士举迁尸于敛上卒敛宰告子冯之踊夫人东面   右大敛   王制天子七日而殡   檀弓天子之殡也菆涂龙輴以椁【注菆木以周龙輴加椁而涂之天子殡以輴车画辕为龙 疏菆丛也谓用木菆棺而四面涂之龙輴者殡时輴车载柩而画辕为龙以椁者亦题凑菆木象椁之形】加斧于椁上毕涂屋【注斧谓之黼白黑文也以刺繍于縿幕加椁以覆棺已乃屋其上尽涂之 疏斧谓繍覆棺之衣为斧文也先菆四面为椁使上与棺齐而上犹开也以棺衣从椁上入覆于棺故云加斧于椁丄毕尽也斧覆既竟又四注为屋覆上而下四面尽涂之也】天子之礼也   周礼天官甸师丧事代王受眚烖【注粢盛者祭祀之主也今国遭大丧若云此黍稷不馨使鬼神不逞于王既殡大祝作祷辞授甸人使以祷借田之神受眚烖弭后殃】   【史浩曰人过曰眚天降曰烖国有眚烖王当祗畏以修徳引咎以归已故曰受】   【郑伯熊曰国有大变毋乃粢盛不蠲鬼神弗享与夫何使至于斯于是时也新王在疚欲请命于神只而身受谴罪不可得也故使甸师代行焉非谓使甸师受眚烖于己甸师掌耕王借共齐盛者也故司其事】   春官大祝大丧言甸人读祷【注言犹语也祷六辞之属祷也甸人丧事代王受眚烖大祝为祷辞语之使以祷于借田之神也】   【王氏曰于甸人请祷则大祝言于匶使知焉】   小祝设熬置铭【疏熬谓熬谷殡在堂特设于棺旁所以惑蚍蜉也铭谓铭旌书死者名既殡置于西阶上所以表柩】   右殡   曽子问孔子曰天子诸侯之丧斩衰者奠【注为君服者皆斩衰唯主人不奠】   右大敛奠   周礼春官小宗伯辨吉凶之五服【注五服王及公卿大夫士之服也郑锷曰凶五服斩衰齐衰锡衰缌衰疑衰辨其凶服则当服斩衰者不敢以锡当缌衰者不敢以疑亲疏之情所以当也】   司服掌王之吉凶衣服凡凶事服弁服【注服弁丧冠也其服斩衰齐衰】凡丧为天王斩衰为王后齐衰【注王后小君也诸侯为之不杖期】夏官太仆丧纪正王之服位诏灋仪   【王昭禹曰丧纪之服即司服所言凶事服弁服是也】   天官内司服凡祭祀宾客共后之衣服及九嫔世妇凡命妇共其衣服共丧衰亦如之【疏外命妇丧衰谓王服齐衰于后无服若九嫔以下及女御于王服斩衰于后服齐衰也】   追师掌王后之首服为九嫔及外内命妇之首服以待祭祀宾客丧纪共笄绖亦如之   【王昭禹曰丧纪则笄而又加之以绖】   内宰凡丧事佐后使治外内命妇正其服位【注使使其属之上士内命妇谓九嫔世妇女御郑司农云外命妇卿大夫之妻王命其夫后命其妇谓士妻亦为命妇 疏夏殷之礼爵命不及于士周礼上士三命中士再命下士一命夫尊于朝妻荣于室则士妻亦为命妇可知王昭禹曰凡丧事则外内命妇皆有衰麻之服哭泣之位】   夏官诸子大丧正羣子之服位【疏位谓在殡宫外内哭位也正其服者公卿大夫之子为王斩衰与父同】   【黄度曰羣子庶子也丧之服位庶子不得与适子齿特言羣子着其别也】   春官肆师禁外内命男女之衰不中灋者且授之杖【注外命男六乡以外也内命男朝廷卿大夫士也其妻为外命女丧服为夫之君齐衰不杖内命女王之三夫人以下不中灋违升数与裁制者郑司农云三日授子杖五日授大夫杖七日授士杖此旧説也丧大记曰君之丧三日子夫人杖五日既殡授大夫世妇杖无七日授士杖文谓授杖日数王丧依诸侯与七日授士杖四制云】   檀弓天子崩三日祝先服【疏祝大祝也服服杖也是丧服之数故呼杖为服祝佐含敛先病故先杖也子亦三日而杖】五日官长服【注官长大夫士】七日国中男女服【疏国中男女谓畿内民及庶人在官者服谓齐衰三月而除之必待七日者天子七日而殡殡后嗣王成服故民得成服也】三月天下服【注诸侯之大夫 疏三月天下服者谓诸侯之大夫为王繐衰既葬而除之也近者亦不待三月今据逺者为言耳详见前第四卷丧期内】   右成服   周礼春官天府凡国之玉镇大宝器藏焉若有大祭大丧则出而陈之既事藏之【注玉镇大寳器玉瑞玉器之美者禘祫及大丧陈之以华国也顾命陈寳于西序东序西房东房此其行事见于经】   【郑锷曰玉之美者可以为国之镇如洪璧琬琰天球夷玉夏后氏之璜之类器之大者为歴代所宝如崇鼎贯鼎大贝鼖鼓和之弓垂之竹矢封父之繁弱之类祖庙之守藏则先祖所传者国之玉镇大宝器则国之至宝可与祖物俱传者亦藏于此大祭之时出而陈之以昭其功大丧陈之以昭其能守既事又从而藏之传其所宝守其所传将以为万世之荣】   典路若有大祭祀则出路赞驾説大丧亦如之【注亦出路当陈之书顾命既陈先王寳器又曰大路在宾阶面赘路在阼阶面先路在左塾之前次路在右塾之前王昭禹曰大丧出路非乘车也出所陈之路焉】   右陈宝器   丧大记居倚庐不涂君为庐宫之大夫士襢之【疏居倚庐者谓于中门之外东墙下倚木为庐不涂者但以草夹障不以泥涂之也宫之者谓庐外以帷幛之如宫墙也】周礼天官宫正大丧则授庐舍辨其亲疏贵贱之居【注庐倚庐也舍垩室也亲者贵者居倚庐疏者贱者居垩室杂记曰大夫居庐士居垩室】   右倚庐   周礼春官外宗大丧则序外内朝莫哭者   世妇大丧比外内命妇之朝莫哭不敬者而苛罚之【注苛谴也 疏大丧谓王丧殡后有朝夕哭事外命妇朝廷卿大夫士之妻内命妇九嫔以下以尊卑为位而哭有不敬者则呵责罚之】   干学案哭位条有天子之丧别姓而哭肆师令序哭内宗序哭九嫔帅序哭并此条通用当互考   檀弓士备入而后朝夕踊【注备犹尽也国君之丧主人哭入则踊】   右朝夕哭   周礼春官司服大丧共其奠衣服【注奠衣服今坐上魂衣也 疏守祧职云遗衣服藏焉郑云大敛之余也至祭祀之时出而陈于坐上则此奠衣服也】   干学案陈小敛奠条有封人饰牛牲等七官又陈殡具条有司几筵设苇席素几皆此条所通用此条后凡奠通用当互考   右朝夕奠   周礼天官笾人丧事共其荐笾羞笾【注丧事之笾谓殷奠时 疏殷犹大也大奠朔月月半荐新祖奠遣奠之类也】   干学案陈小敛奠条有封人等七官陈殡具条内有司几筵设苇席素几朝夕奠条内有司服共奠衣服皆此条通用此条后凡殷奠通用当互考   右朔月月半殷奠   干学案仪礼十七篇但有士之丧礼而天子大丧无之礼记则间载一二而始末不全无从考见周礼之所载者不过诸司职掌而已亦无以考其行礼次第至杜君卿通典郑渔仲通志诸书则但掇拾数语而条贯阙如人不谓善也唯黄勉斋续仪礼经传通解以小戴礼丧大记为主而博采诸书以足之最为详尽然又不专主大丧而诸侯大夫士之礼杂陈其中则颇失之混前士丧礼中已列丧大记诸篇而此更重出之则又失之复逮马贵与文献通考去勉齐之繁芜而案丧服次第以礼经条列之虽未能粲然大备然古礼原残阙不完则后人编辑不过如是而已今此篇多仍马氏之旧亦颇有所増损至于诸侯以下丧礼则尽见前篇兹不混入而诸侯礼可通于天子者亦附着焉庶几本末麤具有可考见云   周礼春官小宗伯王崩及执事眡葬献器遂哭之卜葬兆甫竁亦如之【注执事盖梓匠之属至将葬献明器之材又献素献成皆于殡门外王不亲哭有官代之兆墓茔域甫始也郑大夫读竁为穿杜子春读竁为毳皆谓葬穿圹也 疏献器谓献明器之时小宗伯哭此明器哀其生死异也将葬献明器之材者见士丧礼云献材于殡门外西面北上请主人徧视之如哭椁献素献成亦如之注云形法定为素饰治毕为成是其事也士丧礼主人亲哭以其无官今王不亲哭以其有官有官即小宗伯哭之是也卜葬亦如上献明器哭之但明器材哭于殡门外此卜葬地在圹所亦与在殡所哭之相似也故云亦如之】   冡人掌公墓之地辨其兆域而为之图先王之葬居中以昭穆为左右凡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士居后各以其族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凡有功者居前以爵等为丘封之度与其树数大丧既有日请度甫竁遂为之尸【注为尸者成葬为祭墓地之尸也郑司农云既有日有葬日也始竁时祭以告后土人为之尸 疏大丧谓王丧请度甫竁者谓人请于宰量度始穿地之处】   【王昭禹曰公墓之地地属于公而非私有之也自天子至于大夫士皆葬于此地人掌焉以昭穆为左右各以其族尚亲也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尚徳也凡有功者居前尚功也以爵列为丘封之度与其树数尚贵也先王之所以治死者如此】   【易祓曰君臣分守虽严义均休戚故葬同兆域】   及竁以度为丘隧共丧之窆器【注隧羡道也度丘与羡道广袤所至窆器下棺丰碑之属 疏上经已甫竁此经复云及竁者此更本初欲竁之时先量度作丘作隧道之处广狭长短故文重尔天子有隧诸侯已下有羡道隧道则上有负土若郑庄公与母掘地而相见也羡道无负土郑举羡为况也】   人若有祭事则奉以往丧亦如之【疏丧谓卜葬宅及日皆亦奉往卜处也】   太卜凡丧事命【注重丧礼次大祭祀也士丧礼则筮宅卜日天子卜葬兆 疏天子卜葬日与士同其宅亦卜之与士异孝经云卜其宅兆亦据大夫以上若士则筮宅也】   右献器卜宅卜日   檀弓虞人致百祀之木可以为棺椁者斩之不至者废其祀刎其人【注虞人掌山泽之官百祀畿内百县之祀也】 柏椁以端长六尺【注以端题凑也其方盖一尺 疏柏椁者谓为椁用柏也天子柏诸侯松大夫士杂木郑注方相职云天子之椁柏黄膓为里而表以石焉以端者端头也积柏材作椁并葺材头也故云以端长六尺者天子椁材毎段长六尺而方一尺注云以端者此木之端首题凑向内知其方盖一尺以庶人四寸之棺五寸之椁椁厚于棺一寸案丧大记君大棺八寸君谓诸侯则天子之大棺或当九寸其椁厚一尺故云其方盖一尺则椁之厚也如郑此言椁材并皆后下累至上始为题凑凑向也言木头相向而作四阿也如此乃得椁之厚薄与棺相凖皇氏以为累椁材从下即题凑椁六尺与棺全不相应又郑何云其方一尺皇氏之义非也】   丧大记棺椁之间君容柷大夫容壶士容甒【注间可以藏物因以为节 疏君容柷者柷如漆桶是诸侯棺椁间所容也若天子棺椁间则差寛大故司几筵云柏席用萑谓柏椁字磨灭之余椁席藏中神坐之席也诸侯棺椁间亦容席故司几筵云柏席诸侯则纷纯稍狭于天子故此云容柷大夫容壶者壶是漏水之器大夫所掌甒盛酒之器士所用也】   右井椁   周礼天官世妇掌丧纪之事帅女宫而濯摡为齍盛【注摡拭也 疏丧纪谓大丧朝庙设祖奠及大遣奠时也】   【郑锷曰所用之器则濯摡以致洁所奉粢盛则差择以致精】   内竖若有丧纪之事则为内人跸【注内人从世妇有事于庙者内竖为六宫跸者以其掌内小事 疏此谓丧朝庙为祖奠遣奠时也皆为内人跸止行人也郑知内人从世妇者内人卑不专行事明此内人从世妇而濯摡及为粢盛也内竖掌内小事以其跸止行人既是小事故遣内竖使跸也】干学案陈小敛衣奠条内有封人等七官陈殡具条内有司几筵设几席朝夕奠条内有司服共其衣服朔月月半奠条内有笾人共荐笾羞笾外饔实鼎俎天子丧斩衰者奠皆此条所通用此以上两条祖尊遣奠通用当互考   右陈朝祖奠   周礼春官丧祝及辟令啓【注郑司农云辟谓除菆涂椁也令啓谓丧祝主命役人开之也 疏除菆涂椁者七日而殡殡时以椁菆涂其棺及至葬时命役人开之】   右啓   周礼天官阍人丧纪之事设门燎跸宫门庙门【注燎地烛也跸止行者庙在中门之外 疏大丧以下朝庙及出葬之时宫中及庙门皆设门燎跸止行人也燎地烛者烛在地曰燎谓若天子百公五十侯伯子男皆三十所作之盖百根苇皆以布纒之以蜜涂其上若今蜡烛矣对人手爇者为手烛故云地烛也】   干学案设燎条内有舍人共薪蒸司烜氏共坟烛庭燎君堂上二烛三条并此条所通用当考   秋官士师诸侯为宾则帅其属而跸于王宫大丧亦如之【疏大丧在宫中谓朝庙亦在宫中为跸也】   【李嘉防曰大丧有庐舍之居亦当跸宫以备非常】   天官内竖王后之丧迁于宫中则前跸【注丧迁者将葬朝于庙 疏将葬而往朝七庙则亦使内竖在车前跸止行人也】   秋官大司寇奉其明水火凡朝觐防同前王大丧亦如之【注大丧所前或嗣王 疏水火司烜氏所掌者水以酌郁鬯与五齐火以给防亨丧是王丧复云前王明是嗣王也言或者或以先后及王世子皆是大丧若先后及世子大丧则王为正也】   【刘彛曰以阳燧得火于日谓之明火以隂鉴得水于月谓之明水隂阳之精义以见圣人精意于鬼神只也】   小司寇前王而辟【注郑司农云小司寇为王道辟除奸人也若今时执金吾下至令尉奉引矣】后世子之丧亦如之【疏谓后世子之丧当朝庙之时王出入亦为王而辟也】地官闾胥凡丧纪之数聚众庶【注丧纪大丧之事也疏王家丧纪闾胥为之聚众庶以待驱使也】   大司徒大丧帅六乡之众庶属其六引而治其政令【注众庶所致役也郑司农云六引谓引丧车索也六乡主六引六遂主六绋 疏王七月而葬大司徒则检校挽柩之事六乡七万五千家唯取一千人致之使为挽柩之役也司农云六乡主六引则此经是也六遂主六绋者案遂人职云大丧帅六遂之役而致之掌其政令及葬帅而属六綍在棺曰绋见绳体行道曰引见用力互文以见义也】   遂人大丧帅六遂之役而致之掌其政令及葬帅而属六綍及窆陈役【注致役致于司徒给墓上事及竁也綍举棺索也葬举棺者谓载与説时也用綍旁六执之者天子其千人与陈役者主陈列之尔匠师帅监之乡师以斧涖焉大丧之正棺啓殡朝及引六乡役之载及窆六遂役之亦即逺相终始也 疏殡及引皆六乡役之其墓上事及竁等六遂役之墓上则説载下棺之等竁谓穿圹之等不言在庙载事亦六遂役之不言者略也必致于司徒者司徒唯主六乡亦兼掌六遂之役故也綍举棺索者在棺则曰綍在道则曰引六遂之役不在道故举在棺而言綍也陈役者谓下棺之时千人执綍背碑负引须陈列其人故知谓陈列之也案大司徒职云大丧帅六乡之众庶属其六引此遂人云帅六遂之役属六綍及窆陈役以六乡近使主殡及啓朝为始在祖庙之中将行载棺于蜃车属六綍则六遂为终也至于在道言引则还使六乡为始至圹窆之下棺则还使六遂为终以二处各自为终始故云即逺相终始也】   【黄度曰及葬大司徒亲帅乡役属六引遂人亦帅野役属六綍及窆陈列之使背碑引綍司徒皆节制之司徒节制野役独此事】   小司徒大丧帅邦役治其政教【注丧役正棺引窆复土疏言正棺者谓若七月而葬朝庙之时正棺于庙引谓葬时引柩车自庙至圹窆谓下棺于坎也天子六綍四碑背碑挽引而下棺复土者掘坎之时掘土向外下棺之后反复此土以为丘陵故云复土也】   乡师大丧用役则帅其民而至遂治之【注治谓监督其事 疏言大丧用役谓若丧时挽六引之等乡之大夫既主乡民役用郷民之时乡师遂治之监督谓监当督察其事】干学案以上五条柩行通用内遂人小司徒二条并窆通用当互考   春官丧祝及朝御匶【注郑司农云朝谓将葬朝于祖考之庙而后行则丧祝为御柩也疏御柩者发殡宫輴车载至庙其时丧祝执纛居前以御王柩也案赵商间周朝而遂葬则是殡于宫葬乃朝庙案春秋晋文公卒殡于曲沃是为去绛就祖殡于周礼异未通答曰葬乃朝庙当周之正礼也其末世诸侯国何能同也传合不合当解传尔不得难经何者既夕将葬迁于祖用轴既夕是周公正经朝庙乃葬故云不得难经也】乃奠【注谓乃奠朝庙奠 疏乃奠者案既夕礼朝庙之时重先奠从烛从柩从彼奠乃昨夜夕奠至庙下棺于庙两楹之间设此宿奠至明彻去宿奠乃设此朝庙之奠于柩西故云乃奠】   天府凡吉凶之事祖庙之中沃盥执烛【注吉事四时祭也凶事后王丧朝于祖庙之奠 疏王及后丧七月而葬将葬当朝六庙后乃朝祖庙祖庙中日昃为祖奠厥明将去为大遣奠皆有沃盥之事】   地官遂师大丧共蜃车之役【注蜃车柩路也柩路载柳四轮迫地而行有似于蜃因取名焉】   【王氏曰蜃车载闉圹之蜃者】   稍人大丧帅蜃车与其役以至掌其政令以听于司徒【注蜃车及役遂人共之稍人者野监是以帅而致之既夕礼曰既正柩宾出遂匠纳车于阶间则天子以至于士柩路皆从遂来】   春官巾车小丧共匶路【疏言大丧据王不别言后与世子则此丧中可以兼之柩路即蜃车】   夏官圉人凡宾客丧纪牵马而入陈【注丧纪之马啓后所荐马 疏谓将葬朝庙时既夕礼荐马缨三就天子朝庙亦当在祖庙中陈设明器之时亦遣人荐马及缨入庙陈之此马谓拟驾乘车】廞马亦如之【注廞马遣车之马人捧之亦牵而入陈 疏此遣车则天子九乘载所苞遣奠以入圹皆人捧之亦牵而入陈者亦于祖庙陈此明器也但遣车及马各使人别捧故上注云行则解脱之是也】   干学案柩行通用内廞马一条陈明器通用   杂记士丧有与天子同者三其终夜燎及乘人专道而行【注乘人谓使人执引也专道人辟之 疏言士丧与天子三事同终夜燎一也乘人二也专道行三也柩迁之夜须光明故竞夜燎也乘人谓人引车不用马既夕礼云属引郑云古者人引柩专道行谓丧在路不避人也】   右朝祖奠遣车马   周礼春官丧祝及祖饰棺乃载【注祖为行始其序载而后饰 疏案既夕礼遂匠纳车于阶间却柩而下棺乃饰棺设帷荒之属天子之礼亦是先载乃饰棺其序载而后饰者郑见经先言饰棺后言乃载于文倒故依既夕礼先载而后饰也】   【易祓曰及祖庙设祖祭之礼加帷荒以饰棺乃移所载匶车于庭中遂为之御六引】   右载   周礼天官缝人丧缝棺饰焉【注孝子既啓见棺犹见亲之身既载饰而以行遂以葬若存时居于帷幕而加文绣 疏幕人共帷幕郑注云在旁曰帷在上曰幕是存时居于帷幕而云加文绣者生时帷幕无文绣今死恐众恶其亲故加文绣即所引丧大记饰棺是也】衣翣柳之材【注必先纒衣其材乃以张饰也柳之言聚诸饰之所聚 疏翣即方扇是也柳即帷荒是也二者皆有材缝人以采缯衣纒之乃后张饰于其上】   【王昭禹曰翣如方扇持之以蔽棺柳隂木为之故丧车谓之柳东翣以木为体用防缯衣纒之以为饰故曰衣翣柳之材】   礼器天子崩七月而葬五重八翣【注天子葬五重者谓抗木与茵也葬者抗木在上茵在下士丧礼下篇陈器曰抗木横三缩二加抗席三加茵用疏布缁翦有幅亦缩二横三此士之礼一重者以此差之上公四重】   右饰棺   周礼春官司服大丧共其廞衣服【注廞陈也廞衣服所藏于椁中 疏此则明器之衣服亦沽而小者也】   干学案自衣服以下并献明器条通用   司常大丧建廞车之旌及葬亦如之【注葬云建之则行廞车解説之 疏此在庙陈时建之谓以廞旌建于遣车之上及入圹亦建之】   车仆大葬廞革车【注言兴革车者则遣车不徒戎路广阙革轻皆有焉 疏经不云戎路革路而云革车亦是五戎之总名故知不徒戎路广阙革轻皆有可知若然王丧遣车九乘除此五乘之外加以金玉象木四者则九乘矣】   巾车大丧饰遣车遂廞之行之【注廞兴也谓陈驾之行之使人以次举之以如墓也遣车一曰鸾车 疏遣车谓将葬遣送之车入圹者也言饰者还以金象革饰之如生存之车但麄小为之尔后郑训廞为兴言陈驾者解廞为陈驾也案车仆云大丧廞革车彼廞谓作之此文既言饰遣车已是作更言遂廞之故以陈驾解廞也使人以次举之者当在朝庙之时于始祖庙陈器之明旦大遣奠之后则使人以次抗举人各执其一以如墓也案人云及葬言鸾车人是名遣车为鸾车】   【王安石曰廞之于宫行之以适墓】   天官司裘大丧廞裘饰皮车【注皮车遣车之革路故书廞为淫郑司农云滛裘陈裘也谓廞兴也若诗之兴谓象似而作之凡为神之偶衣物必治而小尔 疏从郑谓廞兴也不从先郑作陈者以檀弓云竹不成用瓦不成味琴瑟张而不平竽笙备而不和皆是兴象所作明器非陈设之理象似生时而作之但麄恶而小尔】   【王昭禹曰廞裘与廞乐同意廞者陈之而无实用陈之非所以致死不恶于不仁无实用非所以致生不恶于不智凡廞仪物者亦仁智之尽也】   夏官校人大丧饰遣车之马及葬埋之【注言埋之则是马涂车之刍灵疏檀弓曰涂车刍灵自古有之古者以泥涂为车以刍革为人马神灵至周涂车仍存但刻木为人马替古】   【者刍灵今郑云涂车之刍灵则是仍用刍灵与檀弓违者郑但举古之刍灵况周尔非谓周仍用刍灵也】干学案柩行条内有人鸾车象人此条通用当互考   圉人凡丧纪廞马【详见朝祖奠条】   司兵大丧廞五兵【注廞兴作明器之役器五兵也士丧礼下篇有甲胄干笮 疏案既夕礼明器之用器有弓矢役器有甲胄干笮彼虽不具五兵此既言五兵明五者皆有也故郑引士丧礼下篇为证】司弓矢大丧共明弓矢【注弓矢明器之用器也士丧礼下萹曰用器弓矢】春官司干大丧廞舞器及葬奉而藏之【疏此官所廞廞干盾而已其羽籥籥师廞之】   乐师凡丧陈乐器则帅乐官【注帅乐官往陈之 疏乐官谓笙师鏄师之属廞乐藏之者也往陈之谓如既夕礼陈器于祖庙之前庭及圹道东者也】   大司乐大丧涖廞乐器及葬藏乐器亦如之【注涖临也廞兴也临笙师镈师之属兴谓作之也】   眡了大丧廞乐器【疏大丧廞乐器谓明器檀弓云琴瑟张而不平竽笙备而不和但沽而小尔是临时乃造之】   笙师大丧廞其乐器及葬奉而藏之【疏此竽笙以下皆作之送之于圹而藏之也】   镈师大丧廞其乐器奉而藏之【疏此官所廞谓作晋鼔鼖鼔】   籥师大丧廞其乐器奉而藏之【疏此所廞作唯羽籥而已不作余器】典庸器大丧廞笋虡【疏案檀弓有钟磬而无笋虡郑注云不县之见此文有笋虡明有而不县以丧事略故也】   右陈明器   周礼春官丧祝及祖饰棺遂御【注郑司农云祖谓将葬祖于庭象生时出则祖也祖时丧祝主饰棺遂御之丧祝为柩车御也谓祖为行始饰棺设柳池纽之属既饰当还车乡外丧祝御之御之者执翿居前郤行为节度】   【易祓曰及祖庙设祖祭之礼加帷荒以饰棺乃移所载匶车于庭中遂为之御六引】   干学案小敛条有封人等七官大敛条有司几筵设苇席朝夕奠条有司服共奠衣服朔月月半奠条有笾人共进笾羞笾外饔实鼎俎天子丧斩衰者奠陈朝祖奠条有世妇濯摡为齍盛内竖为内人跸皆祖奠所通用当互考   右祖奠   周礼春官太师大丧帅瞽而廞作匶諡【注廞兴也言王之行讽诵其治功之诗故书廞为淫郑司农云淫陈也陈其生时行迹为作諡 疏帅瞽蒙歌王治功之诗廞作匶諡者匶即柩也古字通用以其兴喻王治功之诗为柩作諡是以瞽蒙□云讽诵诗谓作諡时也】   【王昭禹曰死则陈仪物于庭序以兴观者钦则谓之献考列其徳行而诔之以言则谓之諡于大丧之廞则帅瞽而作匶諡以瞽掌乐王徳成于乐諡则成徳之名也】   瞽蒙讽诵诗世奠系鼓琴瑟【注讽诵诗主谓廞作柩諡时也讽诵王治功之诗以为諡世之而定其系谓书于世本也虽不歌犹鼔琴瑟以播其音美之 疏讽诵诗谓于王丧将葬之时则使此瞽蒙讽诵王治功之诗观其行以作諡葬后当呼之世奠系者奠定也谓辨其昭穆以世之序而定其系系即帝系世本是也鼓琴瑟者诗与世本二者虽不歌咏犹鼔琴瑟而合以美之也】   【郑锷曰小史掌奠世系谓为史官当定公卿大夫与夫帝王之世系今此蒙瞍又安知世奠系之事乎考先儒之説以奠为帝而世帝系乃古书之纪述帝王之本系如世本之类使之讽诵乎诗与世又定其所传之系以讽诵使人君知古之传世者有徳则子孙緜逺而世系不衰无徳则子孙之传不逺所言者不定则其闻也不信故必奠而后讽诵之】   小师大丧与廞【注从太师 疏太师廞作匶諡故小师从之也】   太祝作六辞以通上下亲疏逺近六曰诔【注诔谓积累生时徳行以锡之命主为其辞也春秋传曰孔子卒哀公诔之此皆有文雅辞令难为者也故太祝主作六辞或曰诔论语所谓诔曰祷尔于上下神只】   【李嘉防曰六辞多庙中发之其辞无媿于神则上下亲疏逺近之情可通】   太史大丧遣之日读诔【注遣谓祖庙之庭大奠将行时也人之道终于此累其行而读之太师又帅瞽廞之而作諡瞽史知天道使共其事言王之诔諡成于天道 疏人之道终于此者以其未葬以前孝子不忍异于生仍以生礼事之至葬送形而往迎魂而返则以鬼事之故既葬之后当称諡故诔生时之行而读之此经诔即累也太师又帅瞽廞之而作諡者瞽史既知天道又于南郊祭天之所称天以诔之是王之諡成于天道也若然先于南郊制諡乃遣之日读之葬后则称諡】凡丧事攷焉【注为有得失】   【黄度曰瞽诔其徳行故作諡史记其言动故读诔】   小史大丧佐太史卿大夫之丧赐諡读诔【注其读诔亦以太史赐諡为节事相成也 疏事相成者諡法依诔为之故也】   右諡诔   周礼夏官大司马丧祭奉诏马牲【注王丧之以马祭者盖遣奠也奉犹送也送之于墓告而藏之】   春官司奠彞大丧存奠彝【注存省也谓大遣时奠者朝夕乃彻也 疏大丧之奠有彝尊盛鬰鬯雅谓祖奠厥明将向圹为大遣时奠有之朝夕乃彻也者案檀弓云朝奠日出夕奠逮日则朝奠至夕彻之夕奠至朝乃彻其大遣亦朝设至夕乃彻言此者欲见所奠彝尊朝夕犹存省之意也王昭禹曰朝奠夕彻不即去焉故谓之存】   【郑伯熊曰不知神之所享弗忍彻也】   郁人大丧及葬共其祼器遂貍之【注遣奠之彝与瓒也貍之于祖庙阶间明奠终于此 疏葬时不见有设奠之事祖祭已前奠小不合有彝器奠之大者唯有遣奠故知于始祖庙中厥明将葬之时设大遣奠有此祼器也司尊彝云大丧存奠彝是也以奠无尸直陈之于奠处尔言貍之于祖庙阶间者此案曾子问无迁主者以币帛皮圭以为主命行反遂貍之于祖庙两阶之间此大遣奠在始祖庙事讫明亦貍之于阶间也自此以前不忍异于生设奠食象生而无尸自此以后葬讫反日中而虞则有尸以神事之谓之祭异于生故云明奠终于此也】   小祝大丧及葬设道赍之奠分祷五祀【注赍犹送也送道之奠谓遣奠也分其牲体以祭五祀告王去此宫中不复反也王七祀祀五者司命大厉平生出入不以告 疏案既夕礼祖庙之庭厥明设大遣奠包牲取下体是也分其牲体以祭五祀者谓包牲取下体之外分为五处祭也月令春祀户夏祀灶季夏祀中霤秋祀门冬祀行此并是人所由从之处非直四时合祭出入亦宜告之司命大厉则否】   【刘彝曰既设道赍之奠又分祷五祀以告王丧之行】   干学案陈小敛衣奠条有封人等七官陈殡具条有司几筵设几席朝夕奠条有司服共奠衣服朔月月半奠条有笾人供笾外饔实鼎俎天子丧斩衰者奠陈朝祖奠条有世妇濯摡为齍盛内竖为内人跸皆遣奠所通用当互考   右大遣奠   周礼夏官量人掌丧祭奠竁之俎实【注竁亦有俎实谓所包遣奠士丧礼下篇曰藏包筲于旁 疏此丧祭文连奠竁竁是圹内故郑以丧祭为大遣奠解之是以大司马丧祭亦为遣奠也案人云请度甫竁竁穿圹之名此言奠竁则奠入于圹是以云所包遣奠也引士丧礼云藏包筲于旁者苞谓苞牲取下体苇包二是也藏筲者即既夕礼云筲三黍稷麦并藏之于棺旁引之者正丧祭奠入圹之事也】   【王昭禹曰奠谓遣奠竁谓穿土为圹其祭皆有俎实亦必量人掌之者以其制数量故也】   右包奠   周礼地官遂师大丧使帅其属以幄帟先道野役【注使以幄帟先者太宰也其余司徒也幄帟先所以为葬窆之间先张神坐也道野役帅以至墓也 疏以幄帟先者谓使太宰帅其属以幄帟先行至圹也太宰之属幕人共帷幕幄帟绶故太宰帅之司徒主众庶故令野役也先张神坐者谓柩至圹脱载除饰柩则在地未葬窆之间须有神坐之所故知大幕之下宜有幄之小帐小帐之内又有帟之承尘以为神坐也】   【王昭禹曰遂师则共蜃车之役也】   干学案陈殡具条幕人掌次此条通用朝祖条闾胥聚众庶大司徒帅六乡属六引遂人属六綍小司徒率邦役治政教乡师帅其民而至又荐车马及陈明器两条并此章通用当互考   秋官乡士大丧纪则各掌其乡之禁令帅其属夹道而跸【注属中士以下 疏大丧纪当葬所经道并过六乡路以是故各掌其乡之禁令当各帅其属夹道而跸知属是中士以下者乡士身是上士故云中士以下】   夏官方相氏大丧先匶【注丧使之道 疏丧所多有凶邪故使之导也】   春官丧祝及葬御匶出宫乃代【注丧祝二人相与更也疏及至也谓于祖庙厥明大奠后引柩车出丧祝于柩车前却行御柩车出宫乃代者案序官云丧祝上士二人故郑云二人相与更也】小丧亦如之【注小丧王后以下之丧】   【王安石曰既御匶出宫后祝代之执事】   【刘彛曰出宫乃代者至于外则乡遂师代之】   地官乡师及葬执纛以与匠师御匶而治役【注匠师事官之属其于司空若乡师之于司徒也乡师主役匠师主众匠共主葬引翿羽葆幢也尔雅曰纛翳也以指麾挽柩之役正其行列进退 疏言及葬者及至葬引向圹纛谓葆幢也乡师执葆幢却行在柩车之前以与匠师御柩谓在路恐有倾覆故与匠师御正其柩而治役者亦谓监督役人也】   夏官司士大丧作六军之士执披【注作谓使之也披柩车行所以披持棺者有纽以结之谓之戴郑司农云披者扶持棺险者也天子旁十二诸侯旁八大夫六士四谓结披必当棺束于束系纽天子诸侯戴柩三束大夫士二束丧大记曰君纁披六大夫披四前纁后士二披用纁人君礼文欲其数多围数两旁言六尔其实旁三 疏六军之士者即六乡之民以其乡出一军六乡故名六军之士也天子千人而云六军者以天子千人出自六军故号六军之士非谓执披有七万五千人也柩车则蜃车车两旁使人持之若四马六辔然故名持棺者为披也有纽以结之谓之戴者丧大记云纁戴者是也先郑云披者扶持棺险也天子旁十二诸侯八大夫六士四者无所依据从郑不从谓结披必当棺束于束系纽者谓蜃车両旁皆有栁材其棺皆以物束之故云天子诸侯戴柩三束大夫士二束彼丧大记不言天子此言者欲见天子无文约与诸侯同也】   【杨恪曰大司徒大丧帅六乡之众庶属其六引遂人大丧帅六遂之役而属六綍要之披也綍也引也皆所以扶持棺以行者而执之者皆此千人则乡遂皆有其人非止六乡也】   春官丧祝掌大丧劝防之事【注劝犹倡帅前引者防谓执披备倾亏 疏劝犹倡帅前引者即经御柩一也谓执纛居柩路前却行左右车脚有髙下则以纛诏告执披者使持制之不至倾亏倡先也故云倡帅前引者防谓执披备倾亏者案夏官司士作六军之士执披故以执披解防恐柩车倾侧故云备倾亏】小丧亦如之   太史大丧执灋以涖劝防【注郑司农云劝防引六绋】   巾车大丧及葬执盖从车持旌【注从车随柩路持盖与旌者王平生时车建旌两则有盖今蜃车无盖执而随之象生时有也所执者铭旌】   夏官御仆大丧持翣【疏丧大记注引汉礼以木为筐广三尺髙二尺四寸方两角髙衣以白布画云气谓之画翣画之以黼谓之黼翣之类是也天子用八在路夹蜃车两旁入圹则树之四旁】天官女御后之丧持翣【注翣棺饰也持而从柩车 疏礼天子八翣后丧亦同将葬向圹之时使此女御持之左右各四人】   春官人大丧及葬言鸾车象人【注鸾车巾车所饰遣车也亦设鸾旗郑司农云象人谓以刍为人言犹语也语之者告当行若于生存者于是巾车行之孔子谓为刍灵者善谓为俑者不仁非作象人者不殆于用生乎 疏谓至葬人语巾车之官将明器鸾车及象人使行向圹遣车有鸾和之铃兼有旌旗经直云鸾车不言鸾旗故郑言之先郑云象人谓以刍为人者后郑不从以其上古有刍人至周不用而用象人则象人与刍灵别也郑引檀弓者欲破先郑以刍灵与象人为一若然则古时有涂车刍灵至周仍用涂车准改刍灵为象人】   干学案陈明器条通用   夏官虎贲氏及葬从遣车而哭【注遣车王之魂魄所冯依 疏遣车者将葬盛所苞奠遣送者之车其车内既皆有牲体故云王之魂魄所冯依遣车多少之数天子无文郑注杂记云天子太牢苞九个遣车九乘苞肉皆取大遣奠之牲体天子太牢外更用马牲皆前胫拆取臂臑后胫拆取骼苞肉各九个皆细分其体以充数也】   天官内竖王后之丧及葬执防器以从遣车【注防器振饰颒沐之器 疏从遣车若生时从后后之私防小器唯有振饰颒沐之器故为此解也若然玉府云凡防器郑注以为清器虎子不为振饰颒沐器者彼据生时故与牀第等连文此注防器为振饰颒沐之器者案特牲为尸而有槃匜并有簟巾巾为振饰槃匜为盥手故既夕礼用器之中有槃匜是送葬之时有防器也】   丧大记君葬用輴四綍二碑御棺用羽葆【注輴当为载以辁车之辁辁车柩车也在棺曰綍行道曰引至圹将窆又曰綍而设碑是以连言之碑桓楹也御棺居前为节度也 疏四綍二碑者綍有四条碑有二所此诸侯也天子则六綍四碑御棺用羽葆者杂记云诸侯用匠人执羽葆以鸟羽注于柄未如盖而御者执之居前以指麾为节度也此一经所论在道之时未论窆时下棺之节因在涂连言窆时故云是以连言之至窆时下棺天子则更载以龙輴故遂师注云蜃车柩路也行至圹乃説更载以龙輴是天子殡用龙輴至圹去蜃车载以龙輴碑桓楹者檀弓云三家视桓楹是僭也则天子用大木为碑谓之丰碑诸侯则树两大木为碑谓之桓楹】   右柩行   周礼春官巾车大丧及墓嘑啓关陈车【注关墓门也车贰车也士丧礼下篇云车至道左北面立东上 疏郑知车是贰车者以其遣车在明器之中案既夕陈明器在道东面北上此不言明器而别陈车是贰车可知天子贰车象生时当十二乘也士丧礼云车至道左北面立车上者士无贰车唯据乘车道车槀车三乘此王礼亦有此三乘车于后别有贰车十二乘若然则此车非止贰车而已郑直云贰车者举其士丧礼不见者而言尔】   干学案此条朝祖荐车通用柩行条遂师以幄帟先陈明器条乐师陈乐器此条通用当互考   夏官方相氏大丧及墓入圹以戈击四隅敺方良【注圹穿地中也方良罔两也天子之椁柏黄肠为里而表以石焉国语曰木石之怪夔罔两 疏必破方良为罔两者入圹无取于方良之义故也天子之椁柏黄肠为里而表以石焉者欲见有罔两之义故引汉法为证又檀弓云天子柏椁以端长六尺言椁柏则亦取柏之心黄肠为椁之里故汉依而用之而表之以石盖周时亦表以石故有罔两也云国语者案国语水之怪龙罔象土之怪夔罔两则知方良当为罔两也】   【郑锷曰丧则使之为前驱以辟凶邪葬则使之入圹击罔两以安神灵】   春官丧祝及圹説载除饰【注郑司农云説载下棺也除饰去棺饰也四歰之属令可举移安厝之谓除饰便其窆尔周人之葬墙置歰歰作翣 疏説载谓下棺于地除饰谓除去帷荒下棺于坎讫其帷荒迁入圹张之于棺注云四歰之属者案丧大记及礼器士二翣大夫四翣诸侯六翣天子八翣周人之葬墙置歰者谓帷荒与柩为鄣若墙然故谓之墙翣在道柩车旁人执之入圹置之于棺旁故云置也】小丧亦如之   地官掌蜃掌敛互物蜃物以共闉圹之蜃【注互物蚌蛤之属闉犹塞也将井椁先塞下以蜃御湿也郑司农説春秋传曰始用蜃炭言僭天子也 疏案士丧礼筮宅还井椁于殡门之外注云既哭之则往施之竁中是未葬前井椁材乃往施之圹中则未施椁前已施蜃炭于椁下以拟御湿也】   稻人丧纪共其苇事【注苇以闉圹御湿之物】   泽虞丧纪共其苇蒲之事【注苇以闉圹蒲以为席 疏蒲以为席者谓抗席及礼记云虞卒哭苄翦不纳者是也】   掌荼掌以时聚荼以共丧事【注茵着用荼 疏案既夕礼为茵之法用缁翦布谓浅黑色之布各一幅合缝着以荼柩未入圹之时先陈于棺下缩二于下横三于上乃下棺于茵上是也】   右至圹   周礼春官冡人共丧之窆器【注下棺丰碑之属】   干学案朝祖条小司徒帅邦役遂人及窆陈役并此条通用当互考   地官鼓人大丧则诏太仆鼓   夏官太仆大丧始崩戒鼓传达于四方窆亦如之【注戒鼓击鼓以警众也司农云窆谓葬下棺也春秋传所谓日中而塴礼记谓之封皆葬下棺也音相似窆读如庆封汜祭之汜 详见始死条】   地官遂师大丧及窆抱磨共丘笼及蜃车之役【注蜃车柩路也行至圹乃説更复载以龙輴役谓执綍者磨者适歴执綍者名也遂人主陈之而遂师以名行校之 疏共丘笼者土曰丘谓共为丘之笼器以盛土也谓下棺之后以圹上土反复而为丘垄皆须笼器以盛土也适歴执綍者名者谓天子千人分布于六綍之上谓之适歴者分布稀疏得所名为适歴也遂人主陈之者案遂人云及窆陈彼是也遂师抱持版之名字巡行而校録之以知在否故云抱磨也】   乡师及窆执斧以涖匠师【注匠师主丰碑之事执斧以涖之使戒其事涖谓临视也疏至圹下棺之时乡师执斧以涖匠师匠师主众匠恐下棺不得所须有用斧之事故执斧以临视之匠师】   【主丰碑之事案檀弓云公室视丰碑三家视桓楹郑彼注天子斵大木为之丰大也天子六□四碑前后各一碑各重鹿卢两畔各一碑皆单鹿卢天子千人分置于六绋皆背碑负引击鼔以为纵舍之节匠师主当之】春官人及窆执斧以涖【疏案乡师云执斧以涖匠师则此亦涖匠师两官俱临者葬事大故二官并临】遂入藏凶器【注凶器明器 疏因上文窆下棺讫即遂入圹藏明器】正墓位跸墓域守墓禁【注位谓丘封所居前后也禁所为茔限 疏墓位即上文昭穆为左右须正之使不失本位墓域谓四畔沟兆跸谓止行人不得近之守墓禁谓禁制不得漫入也禁所为茔限者谓禁者以茔域为限而禁之】   司常建廞车之旌及葬亦如之【注见陈明器条】   乐师凡丧陈乐器则帅乐官及序哭亦如之【注哭此乐器亦帅之疏案小宗伯云及执事眡葬献器遂哭之注云至将葬献明器之材又献素献成皆于殡门外王不亲哭有】   【官代之彼据未葬献材时小宗伯哭之此序哭明器之乐器文承陈乐器之下而云序哭谓使人持此乐器向圹及入圹之时序哭之也】   【王昭禹曰乐师帅乐官而哭乐器以明先王之盛徳感人之深故睹器而思其人则哭也必使乐师帅而哭亦以明哀乐之相仍舞用翣亦此意也】   大司乐涖藏乐器【详见陈明器条】   夏官校人饰遣车之马及葬埋之【同上】   春官典瑞大丧共赠玉【注赠玉盖璧也赠有束帛六币璧以帛 疏赠玉者案既夕礼葬时棺入坎赠用纁束帛即天子加以玉是赠先王之物也注云赠玉盖璧也者以既夕礼云士赠用束帛明天子亦有束帛也而小行人合六币璧以帛故知赠既用帛明以璧配之郑言此者恐天子与士异士用帛天子用玉嫌不用帛故言之也】   天官太宰大丧赞赠玉【注助王为之也赠玉既窆所以送先王】   春官小宗伯成葬而祭墓为位【注成葬丘已封也天子之盖不一日而毕位坛位也先祖形体托于此地祀其神以安之人职曰大丧既有日请度甫竁遂为之尸 疏天子之盖不一日而毕者案檀弓曰有司以几筵舍奠于墓左反日中而虞注云所使奠墓有司来归乃虞也则虞祭在奠墓后此上文既云诏相丧祭则虞祭讫矣于下乃云成葬祭墓为位则虞祭不待奠墓有司来归者由天子之髙大盖不一日而毕故设经丧祭在成葬之上也引人职者证祭墓为位时冡人为尸以祭后土也】春官人凡祭墓为尸【注祭墓为尸或祷祈焉郑司农云为尸人为尸 疏后郑知此祭墓为祷祈者是墓新成祭后土此文云凡故知谓祷祈也先郑云为尸人为尸者上文祭墓谓始穿地时此文据成墓为尸后郑以此亦得通一义故引之在下是以礼记檀弓云有司舍奠于墓左彼是成墓所祭亦引此凡祭墓为尸证成墓之事也】   【张载曰墓祭非古人祭于墓为尸是则成周之盛亦有祭于墓者虽非制礼之本经出于人情之所不忍先王亦从而许之其必立之尸者乃所以致其精神而示享之非体魄之谓其为义抑精矣】   丧大记凡封用綍去碑负引君封以衡君命毋哗以鼓封【疏封当为窆窆谓下棺下棺之时将綍一头以系棺缄又将一头绕碑间鹿卢所引之人在碑外背碑而立负引者渐渐应鼔声而下故云用綍去碑负引也君封以衡诸侯礼大物多棺重恐柩不正下棺之时别以大木为衡贯穿棺束之缄平持而下备倾顿也君命无哗以鼔封者谓君下棺之时命令众人无哗以击鼓为窆时纵舍之节毎一鼓渐纵綍也天子则六繂四碑绋既有六碑但有四故以前碑后碑各重鹿卢毎一碑用二繂前后用四繂其余两繂系于两旁之碑】   干学案柩行条君葬四綍二碑此条通用当互考   右窆   杂记士三虞大夫五诸侯七【注尊卑恩之差也天子至士葬即反虞 疏知天子至士葬即反虞者以其不忍一日未有所归尊卑皆然故知葬即反虞檀弓云葬日虞弗忍一日离也不显尊卑是贵贱同然也】   【黄干曰今案檀弓葬日虞以虞易奠疏曰杂记云诸侯七虞然则天子九虞也初虞以葬日而用柔第二虞亦用柔日假令丁日葬葬日而虞则已日二虞后虞改用刚则庚日三虞也故郑注士虞礼云士则庚日三虞士之三虞用四日则大夫五虞当八日诸侯七虞当十二日天子九虞当十六日最后一虞与卒哭例同用刚日此可以补经文之阙故备録】   周礼春官小宗伯王崩既葬诏相丧祭之礼【注丧祭虞祔也】司巫祭祀则共蒩馆【注馆所以承蒩谓若今筐也士虞礼苴刌茅长五寸实于筐馔于西坫上】   【郑锷曰蒩者茅也乡师所谓共茅蒩是也盛蒩名曰馆者如人之馆舍然谓茅托于其中也】   天官甸师祭祀共萧茅【注郑大夫云萧字或为莤莤读为缩束茅立之祭前沃酒其上酒渗下去若神饮之杜子春读为萧萧香蒿也茅以共祭之苴亦以缩酒苴以借祭 疏士虞礼束茅长五寸立于几束谓之苴是也】   【王昭禹曰易曰借用白茅是取茅以借祭也齐桓责楚不贡包茅无以缩酒是取茅以缩酒也必用甸师共之以其出于王借乃所以尽志也】   【陆佃曰甸师之茅或入乡师或入司巫乡师之所贡者大祭祀司巫之所贡者凡祭祀也茅之为用或以缩酒记缩酌用茅司彜尊醴齐缩酌是也或以借物士虞礼钩袒取黍稷祭于苴乡师共茅蒩也至男巫旁招以茅则又除不祥也】   地官乡师大祭祀共茅蒩【注蒩士虞礼所谓苴刌茅长五寸束之者是也祝设于几束席上命佐食取黍稷祭于苴三取肤祭祭如初此所以承祭既祭盖束而去之守祧职云既葬藏其隋是与郑锷曰甸师共萧茅乡师共茅蒩司巫共蒩馆萧以祭肺茅以缩酒皆求神之所须也共于王借所以见其诚此言茅蒩蒩借也借祭器之所用则多矣故共于六乡所以致其备司巫则以其多也又为馆以藏之】   【项安世曰缩酒以达气故天官主之束蒩以借形故地官主之】   天官庖人共丧纪之庶羞【注丧纪丧事之祭谓虞祔也疏凡丧未葬以前无问朝夕奠及大奠皆无荐羞之法今言共丧纪庶羞者谓虞祔之祭乃有之又曰天子九虞后作卒哭祭虞卒哭在寝明日祔于祖庙今直云虞祔不言卒哭者举前后虞祔则卒哭在其中共庶羞可知】   春官丧祝掌丧祭祝号【注丧祭虞也】   右虞祭   曲礼措之庙立之主曰帝【注同之天神春秋传曰凡君卒哭而祔袝而作主 疏措置也王葬后卒哭竞而祔置于庙立主使神依之也白虎通云所以有主者神无依据孝子以继心也主用木木有始终又与人相似也盖记之为题欲今后可知也方尺或曰尺二寸郑云周以栗汉书前方后圆五经异义云主状正方穿中央达四方天子长尺二寸诸侯长一尺天神曰帝今号此主同于天神故题称帝若文帝武帝之类也】   右作主   干学案作主祔庙之后尚有练祥诸祭而三礼俱无之故今不敢妄补 又案天子之丧礼其异于臣庶者不过仪文之盛品物之多而已至于丧中行礼次第则与臣庶初无异也今王朝丧礼虽不传而士丧礼之篇首末完备秩然不紊则天子之礼即此可以考见学者诚因礼文之所载以旁证而曲取则虽谓国恤之仪至今存可也览是编者统士礼而合观之庶几其无遗憾乎   周礼天官太宰以九式均节财用三曰丧荒之式【疏丧谓诸侯诸臣之丧含襚赠奠赙赗之类王家之丧所用大非此所共也】   小宰以官府之六联合邦治三曰丧荒之联事【注大丧太宰赞赠玉含玉司徒帅六乡之众庶属其六纼宗伯为上相司马平士大夫司寇前王此所谓官联】以灋掌丧荒之戒具令百官府共其财用   宰夫凡邦之吊事掌其戒令与其币器财用凡所共者大丧小丧掌小官之戒令帅执事而治之【注大丧王后世子也小丧夫人以下小官士也其大官则宰掌其戒令治谓共办】三公六卿之丧与职丧帅官有司而治之凡诸大夫之丧使其旅帅有司而治之【旅宰下士】   庖人共丧纪之庶羞   外饔凡小丧纪陈其鼎俎而实之【注谓丧事之奠祭】   兽人凡丧纪共其死兽生兽   人凡丧纪共其鱼之鱻薧   腊人丧纪共其脯腊凡干肉之事   笾人丧事共其荐笾羞笾   醢人丧纪共荐羞之豆实   幕人三公及卿大夫之丧共其帟   掌次凡丧王则张帟三重诸侯再重孤卿大夫不重大府山泽之赋以待丧纪 凡邦国之贡以待吊用外府凡丧纪共其财用之币赍赐予之财用   内宰凡丧事佐后使治外内命妇正其服位   内小臣丧纪则摈诏后之礼事相九嫔之礼事正内人之礼事【注摈为后传辞有所求为诏相正者异尊卑也疏摈者后有事九嫔以下从后往也后尊诏告而已九嫔卑则言相女御尤卑直正之而已】   阍人掌守王宫之中门之禁丧服凶器不入宫 丧纪之事设门燎跸宫门庙门   寺人若有丧纪之事则帅女宫而致于有司佐世妇治礼事凡内人吊临于外则帅而往立于其前而诏相之内竖若有丧纪之事则为内人跸   九嫔若有宾客则从后大丧帅叙哭者亦如之   世妇掌吊临于卿大夫之丧   女御从世妇而吊于卿大夫之丧   典丝丧纪共其丝纩组文之物   内司服共丧衰后之丧共其衣服凡内具之物   缝人丧缝棺饰焉衣翣柳之材   追师丧纪共笄绖   地官大司徒以荒政十有二聚万民八曰杀哀【注杀哀谓省凶礼】以本俗六安万民二曰族坟墓 四闾为族使之相葬   小司徒掌丧纪之禁令【疏丧纪者谓若四闾为族使之相葬之等】   乡师正岁稽其乡器比共吉凶二服闾共祭器族共丧器党共射器州共宾器乡共吉凶礼乐之器   州长凡州之大丧皆涖其事【注大丧乡老乡大夫卒者】   党正凡其党之丧纪教其礼事掌其戒禁   族师四闾为族八闾为联使之相保相受以相葬埋闾胥凡丧纪之数聚众庶   师氏凡丧纪王举则从【注举犹行也 疏以王所在皆须诏王以美道也】保氏养国子以道乃教之六仪四曰丧纪之容 凡丧纪王举则从   媒氏禁迁葬者与嫁殇者   司市国凶荒札丧则市无征而作布   泉府凡賖者丧纪无过三月   酂长各掌其酂之政令以治其丧纪之事   委人丧纪共其薪蒸木材   土均礼俗丧纪祭祀皆以地媺恶为轻重之灋而行之掌其禁令【注礼俗民所行先王旧礼也随其土地厚薄为之制丰省之节尔 疏礼俗丧纪祭祀三事地媺则重行之地恶则轻行之禁令者恐有僭逾与下逼故禁之也】   稻人丧纪共其苇事   泽虞丧纪共其苇蒲之事   掌茶掌以时聚荼以共丧事   掌蜃掌敛互物蜃物以共闉圹之蜃   囿人丧纪共其生兽死兽之物   舍人丧纪共饭米熬谷   春官大宗伯以丧礼哀死亡   小宗伯辨吉凶之五服   肆师掌兆中之禁令 凡卿大夫之丧相其礼   内宗王后有事则从大丧序哭者哭诸侯亦如之凡卿大夫之丧掌其吊临   外宗大丧则叙外内朝莫哭者哭诸侯亦如之   职丧掌诸侯之丧及卿大夫士凡有爵者之丧以国之丧礼涖其禁令序其事凡国有司以王命有事焉则诏赞主人【注有事谓舍禭赠赗之属】   太卜凡丧事命   人若有祭事则奉以往丧亦如之   小祝凡外内小丧纪掌事焉   丧祝凡卿大夫之丧掌事而敛饰棺焉   司巫凡丧事掌巫降之礼   太史凡丧事攷焉小丧赐諡   小史卿大夫之丧赐諡读诔   夏官大司马王吊劳士庶子则相【注师败王亲吊士庶子之死者劳其伤者则相王之礼庶子聊大夫之子从军者或谓之庶士疏注云庶子为卿大夫之子适庶俱兼士则卿大夫士之身也】   小司马凡小丧纪掌其事如大司马之灋   量人掌丧祭奠竁之俎实   挈壶氏凡丧县壶以代哭者皆以水火守之分以日夜方相氏掌蒙熊皮黄金四目衣朱裳执戈盾大丧先匶及墓入圹以戈击四隅敺方良   太仆掌三公孤卿之吊劳   小臣掌士大夫之吊劳   御仆掌庶民之吊劳   圉人凡丧纪牵马而入陈廞马亦如之   秋官乡士三公若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其丧亦如之   遂士六卿若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其丧亦如之县士若大夫有邦事则为之前驱而辟其丧亦如之朝士若邦札丧之故则令邦国都家县鄙虑刑贬司隷邦有丧纪之事则役其烦辱之事   蜡氏凡国之大祭祀禁凶服者   小行人若国札丧则令赙补之   掌客凡宾客死致礼以丧用宾客有丧惟刍稍之受遭主国之丧不受飨食受牲礼   干学案周礼五官内其分掌丧纪之官凡一百有三十今凡属大丧者悉入于国恤篇不重载其掌诸侯以下丧及兼掌大小丧纪者则入于此篇阅者详之   右职掌   读礼通考卷六十七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六十八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三十一   国恤三   汉大丧仪   后汉书礼仪志不豫太医令丞将医入就进所宜药尝药监近臣中常侍小黄门皆先尝药过量十二公卿朝臣问起居无间太尉告请南郊司徒司空告请宗庙告五岳四渎羣祀并祷求福疾病公卿复如礼登遐皇后诏三公典丧事百官皆衣白单衣白帻不冠闭城门宫门近臣中黄门持兵虎贲羽林郎中署皆严肃卫宫府各警北军五校绕宫屯兵黄门令尚书御史谒者昼夜行陈三公启手足色肤如礼皇后皇太子皇子哭踊如礼沐浴如礼守宫令兼东园匠将女执事黄緜缇缯金缕玉柙如故事饭含珠玉如礼【礼稽命征白天子饭以珠含以玉诸侯饭以珠含以珠卿大夫士饭以珠含以贝】槃冰如礼【周礼凌人天子丧供夷槃冰郑曰夷之言尸也实冰扵槃中置之尸牀之下所以寒尸也汉礼器制度大槃广八尺长一丈二尺深三尺漆赤中】百官哭临殿下是日夜下竹使符告郡国二千石诸侯王【应劭曰凡与郡国守相竹使符皆以竹箭五枚长五寸镌刻篆书第一至第五张晏曰符以代古之珪璋从简易也此下大丧符亦犹斯比】竹使符到皆伏哭尽哀【汉旧制发兵皆以铜虎符其余徴调竹使而已符第合防为大信见杜诗】小敛如礼东园匠考工令奏东园秘器表里洞赤虡文画日月鸟龟龙虎连璧偃月牙桧梓宫如故事大敛于两楹之间五官左右虎贲羽林五将各将所部执虎贲防屯殿端门陛左右厢中黄门持兵陛殿上夜漏羣臣入昼漏上水大鸿胪设九賔随立殿下谒者引诸侯王立殿下西面北上宗室诸侯四姓小侯在后西面北上治礼引三公就位殿下北面特进次中二千石列侯次二千石六百石博士在后羣臣陪位者皆重行西上位定大鸿胪言具谒者以闻皇后东向贵人公主宗室妇女以次立后皇太子皇子在东西向皇子少退在南北面皆伏哭大鸿胪哭羣臣皆哭三公升自阼阶安梓宫内珪璋诸物近臣佐如故事嗣子哭踊如礼【周礼驵珪璋璧琮琥璜之渠眉疏璧琮以敛尸郑司农曰驵外有捷卢也谓珪璋璧琮琥璜皆为开渠为眉瑑沙除以敛尸令汁得流去也郑曰以敛尸者以大敛焉加之也渠眉玉饰之沟瑑也以组穿聫六玉沟瑑之中以敛尸珪在左璋在首琥在右璜在足璧在背琮在腹盖取象方明神之也疏璧琮者通扵天地】东园匠武士下钉衽截去牙【丧大记曰君盖用漆三衽三束郑注曰衽小要】太常上太牢奠太官食监中黄门尚食次奠执事者如礼太常大鸿胪哭如仪三公奏尚书顾命太子即日即天子位于柩前请太子即皇帝位皇后为皇太后奏可羣臣皆出吉服入防如仪太尉升自阼阶当柩御座北面稽首读防毕以国玉玺绶东面跪授皇太子即皇帝位中黄门掌兵以玉具随侯珠斩蛇寳劒授太尉告令羣臣羣臣皆伏称万嵗或大赦天下遣使者诏开城门宫门罢屯卫兵羣臣百官罢入成丧服如礼兵官戎【文帝遗诏无布车及兵器应劭曰不施轻车介士】三公太常如礼故事百官五日一防临故吏二千石刺史在京都郡国上计掾史皆五日一防天下吏民发丧临三日【文帝遗诏】先葬二日皆旦晡临既葬释服无禁嫁娶祠祀【文帝遗诏文有饮酒食肉自当给丧事服临者皆无践践徒跣也】佐吏以下布衣冠帻绖带无过三寸临庭中【文帝遗诏】武吏布帻大冠大司农出见钱谷给六丈布直以葬大红十五日小红十四日纎七日释服【应诏曰红者中祥大祥以红为领縁纎禫也凡三十六日而释】部刺史二千石列侯在国者及关内侯宗室长吏及因邮奉奏诸侯王遣大夫一人奉奏吊臣请驿马露布奏可以木为重髙九尺广容八歴裹以苇席巾门丧帐皆以簟车皆去辅轓疏布恶轮走卒皆布褠帻太仆四轮辀为賔车大练为屋幕中黄门虎贲各二十人执绋司空择土造穿太史卜日谒者二人中谒者仆射中谒者副将作油缇帐以覆坑方石治黄肠题凑便房如礼【汉旧仪略载前汉诸帝夀陵曰天子即位明年将作大匠营陵地用地七顷方中用地一顷深十三丈堂坛髙三丈坟髙十二丈武帝坟髙二十丈明中髙一丈七尺四周二丈内梓棺柏黄肠题凑以次百官蔵毕其设四通羡门容大车六马皆蔵之内方外陟车石外方立先闭劎户户设夜龙莫邪劒伏弩设伏火已营陵余地为西园后陵余地为婕妤以下次赐亲属功臣汉书音义曰题头也凑以头向内所以为固也便房蔵中便坐也皇览曰汉家之葬方中百步已穿筑为方城其中开四门四通足放六马然后错浑杂物杆漆缯绮金寳米谷及埋车马虎豹禽兽发近郡卒徒置将军尉侯以后宫贵幸者皆守园陵元帝葬乃不用车马禽兽等物】大驾太仆御方相氏黄金四目蒙熊皮衣朱裳执戈盾立乗四马先驱【周礼曰方相氏大丧先柩及墓入圹以戈击四隅敺方良郑曰方相放想也可畏怖之貌圹穿地中也方良罔两也天子之椁柏黄肠为里表以石焉国语曰木石之怪夔罔两】旂之制长三仭十有二游曳地画日月升龙书旐曰天子之柩谒者二人立乗六马为次大驾甘泉卤簿金根容车兰台法驾丧服大行载饰如金根车皇帝从送如礼太常上启奠夜漏二十刻太尉冠长冠衣斋衣乗髙车诣殿止车门外使者到南向立太尉进伏拜受诏太尉诣南郊未尽九刻大鸿胪设九賔随立羣臣入位太尉行礼执事皆冠长冠衣斋衣太祝令跪读諡防太尉再拜稽首治礼告事毕太尉奉諡防还诣殿端门太常上祖奠中黄门尚衣奉衣登容根车东园武士载大行司徒却行道立车前治礼引太尉入就位大行车西少南东面奉防太史令奉哀防立后太常跪曰进皇帝进太尉读諡防蔵金匮皇帝次科蔵于庙太史奉哀防苇箧诣陵太尉旋复公位再拜立哭太常跪曰哭大鸿胪哭十五举音止哭太常行遣奠皆如礼请哭止哭如仪昼漏上水请发司徒河南尹先引车转太常跪曰请拜送载车着白系参缪绋长三十丈大七寸为挽六行行五十人公卿以下子弟凡三百人皆素帻委貌冠衣素裳校尉三人皆赤帻不冠绛科单衣持幢幡司马丞为行首皆衔枚羽林孤儿巴渝櫂歌者六十人为六列铎司马八人执铎先大鸿胪设九賔随立陵南羡门道东北面诸侯王公特进道西北面东上中二千石二千石列侯直九賔东北面西上皇帝白布幕素里夹羡道东西向如礼容车幄坐羡道西南向车当坐南向中黄门尚衣奉衣就幄坐车少前太祝进醴献如礼司徒跪曰大驾请舍太史令自车南北面读哀防掌故在后已哀哭太常跪曰哭大鸿胪哭如仪司徒跪曰请就下位东园武士奉下车司徒跪曰请就下房都导东园武士奉车入房司徒太史令奉諡哀防【晋时有人嵩髙山下得竹简一枚上有两行科斗书之台中外以相示莫有知者司空张华以问博士束晳晳曰此明帝显节陵中防也检校果然是知防用此书也】东园武士执事下明器【礼记曰明器神明之也孔子谓为明器知丧道矣备物而不可用也郑注既夕曰陈明器以西行南端为上】筲八盛容三升【郑注既夕曰筲畚种类也其容盖与簋同】黍一稷一麦一粱一稻一麻一菽一小豆一瓮三容三升醯一醢一屑一【郑注既夕曰屑姜桂之屑】黍饴载以木桁覆以疏布甒二容三升醴一酒一载以木桁覆以功布瓦镫一彤矢四轩輖中亦短卫雕矢四骨镞短卫【既夕曰翭矢一乗骨镞短衞郑注曰翭犹也物而射之矢也四矢曰乗骨镞短卫示不用也生时翭矢金镞凡为矢五分笴长而羽其一通俗文曰细毛翭也】彤弓一巵八牟八【郑注既夕曰牟盛汤浆】豆八笾八形方酒壶八槃匜一具【郑注既夕曰槃匜盥器也】杖几各一盖一钟十六无虡镈四无虡【尔雅曰大钟谓之镛郭璞注曰书曰笙镛以间亦名镈】磬十六无虡【礼记曰有钟磬而无簨虡郑曰不悬之也】壎一箫四笙一箎一柷一雅一瑟六琴一竽一筑一坎侯一【礼记曰琴瑟张而不平竽笙备而不和】干戈各一笮一甲一胄一【既夕谓之役器郑曰笮矢箙】挽车九乗刍灵三十六匹【郑注礼记曰刍灵束茅为人马谓之刍灵神之类】瓦灶二瓦釡二瓦甑一瓦鼎十二容五升匏勺一容一升瓦案九瓦大杯十六容三升瓦小杯二十容二升瓦饭槃十瓦酒罇二容五升匏勺二容一升祭服衣送皆毕东园匠曰可哭在房中者皆哭太常大鸿胪请哭止如仪司徒曰百官事毕臣请罢从入房者皆再拜出就位太常导皇帝就赠位司徒跪曰请进赠侍中奉持鸿洞赠玉珪长尺四寸荐以紫巾广袤各三寸缇里赤纁周縁赠币三纁二各长尺二寸广充幅皇帝进跪临羡道房户西向手下赠投鸿洞中三东园匠奉封入蔵房中太常跪曰皇帝敬再拜请哭大鸿胪哭如仪太常跪曰赠事毕皇帝促就位【续汉书曰明帝崩司徒鲍昱典丧事葬日三公入安梓宫还至羡道半逢上欲下昱前叩头言礼天子鸿洞以赠所以重郊庙也陛下奈何冒危险不以义割哀上即还】容根车游载容衣司徒至便殿并轝骑皆从容车玉帐下司徒跪曰请就幄导登尚衣奉衣以次奉器衣物蔵扵便殿太祝进醴献几下用漏十刻礼毕司空将校复土皇帝皇后以下皆去麤服服大红还宫反庐立主如礼桑木主尺二寸不书諡虞礼毕袝扵庙如礼先大驾日游冠衣于诸宫诸殿羣臣皆吉服从防如仪皇帝近臣丧服如礼醳大红服小红十一升都布练冠醳小红服纎醳纎服留黄冠常冠近臣及二千石以下皆服留黄冠百官衣皂每变服从哭诣陵防如仪祭以特牲不进毛血首司徒光禄勲备三爵如礼   汉旧仪髙皇帝崩三日小敛室中牖下作栗木主长八寸前方后圆围一尺置牖中望外内张緜絮以障外以皓木大如指长三尺四枚纒以皓皮四方置牖中主居其中央七日大敛棺以黍饭羊舌祭之牖中已葬收主为木函蔵庙太室中西墙壁埳中去地六尺一寸当祠则设座扵埳中下祠之出主置箧盖上立之牖中髙皇帝主长九寸上林给栗木长安祠庙作神主东园秘棺则梓棺素木长丈三尺崇广四尺髙皇帝崩含以珠纒以缇缯十二重以玉为襦如铠状连缝之以黄金为缕腰以下玉为札长尺二寸半为柙下至足亦缝以黄金为缕请诸衣衾敛之凡乗舆衣服已御輙蔵之崩皆以敛   光武纪中元二年二月戊戌帝崩于南宫前殿   赵熹帝崩憙为太尉受遗诏典丧礼时藩王皆在京师自王莽簒乱旧典不存皇太子与东海王等杂止同席憙乃正色扶下诸王以眀尊卑显宗崩憙复典丧事再奉大行礼事脩举   顺帝纪永平十八年八月壬子帝崩遗诏无起寝庙蔵主于光烈皇后更衣别室   冲帝纪帝崩太后以徐盗贼强盛恐惊扰致乱欲须所徴诸侯王到乃发丧李固对曰帝虽年幼犹天下之父今日崩亡人神感动岂有臣子反共掩匿乎昔秦皇亡于沙丘胡亥赵髙隠而不发卒害扶苏以亡国近北乡侯薨阎后兄弟及江京等亦共掩蔽遂有孙程手刃之事此天下大忌不可之甚也太后从之   赵典典为厨亭侯帝崩时禁藩国诸侯不得奔吊典独慨然解印绶符防付县而驰到京师州郡及大鸿胪并执处其罪公卿百寮嘉典之仪表请以租自赎诏书许之   宋书后汉世诸帝不豫并告泰山农庐江常山颍川南阳河东东郡广陵太守祷祠五岳四渎遣司徒分诣郊庙社稷   魏晋六朝大丧仪   通典魏武王以礼送终之制袭称之数繁而无益俗又过之先自制送终衣服四箧题识其上春秋冬夏曰有不讳随时以敛金珥珠玉铜鐡之物一不得送   文帝黄初三年作终制【见山陵篇】帝崩国内服三日   四年制曰饭含无以珠玉无施珠襦玉柙昔季孙以璵璠敛孔丘譬之暴骸中原   景初中明帝崩于建始殿殡于九龙殿【三国志明帝纪景初三年帝崩于嘉福殿魏书殡于九龙殿此云崩于建始殿似误】尚书访曰当以明皇帝谥告四祖祝文扵髙皇称孙之子云何王肃曰礼称曽孙某谓国家也荀爽郑説皆云天子诸侯事曾祖以上皆称曾孙又访案汉既葬容衣还儒者以为宜如文皇帝故事以存时所服王肃曰礼虽无容衣之制今须容衣还而后虞祭宜依尸服卒者上服之制生时防服可随所存至扵制度则不如礼孔子曰祭之以礼亦谓此也诸侯之上服则今服也天子不为命服然亦所以命服之上也案汉氏西京故事月游衣冠则容衣也言冠以正服不以防衣也尚书又访容衣还羣臣故当在帐中当填卫见王肃曰礼不墓祭而汉时正月上陵神座在西序东向百辟计吏前告郡之谷价人之疾苦欲先帝魂灵闻知时蔡邕以为礼有烦而不可去事亡如存况今无填卫之禁而合扵如事存之意可见扵门内拜讫入帐临乃除服   晋书武帝纪太熈元年帝崩于含章殿   通典晋尚书问今大行崩含章殿安梓宫宜在何殿博士卞榷杨雍议曰臣子尊其君父必居之以正所以尽孝敬之心今太极殿古之路寝梓宫宜在太极殿依周人殡于西阶又问既殡之后别奠下室之馔朝夕转易诸所应设祭朔望牲用宜所施行案礼具荅榷雍议案礼天子日食少牢月朔太牢丧礼下室之馔如他日宜随御饍朝夕所常用也朔望则奠用太牢备物又问案景帝故事施倚庐于九龙殿上东厢今御倚庐为当在太极殿不诸王庐复应何所权琳议尚书顾命成王崩康王居于翼室先儒云翼室扵路寝今宜于太极殿上诸王宜各扵其所居为庐朝夕则就位哭临   晋书礼志魏氏故事国有大丧羣臣凶服以帛为绶囊以布为劎衣新礼以称去丧无所不佩明在丧则无佩也更制齐斩之丧不佩劎绶挚虞以为周礼虎贲氏士大夫之职也皆以兵守王宫国有丧故则衰葛执戈盾守门葬则从车而哭又成王崩太保命诸大夫以干戈内外警设明丧故之际盖重宿卫之防去丧无所不佩谓服饰之事不谓防御之用宜定新礼布衣劒如旧其余如新制诏从之   汉魏故事将葬设吉凶卤簿皆有鼓吹新礼以礼无吉驾导从之文臣子不宜释其衰麻以服黄除吉驾卤簿又凶事无乐遏宻八音除凶服之鼓吹挚虞以为葬有祥车旷左则今之容车也既葬日中反虞逆神而还春秋传郑大夫公孙虿卒天子追赐大路使以行士防礼丧有槀乗车以载生之服此皆不惟载柩兼有吉驾之眀文也既设吉驾则宜有导从以象平生之容明不致死之义臣子衰服不得为身而释以为君父则无不可顾命之篇足以眀之宜定新礼设吉服导从如旧其凶服鼓吹宜除诏从之   南齐书建武二年正月有司以世祖文皇帝今二年正月二十四日再忌日二十九日大祥三月二十九日祥禫至尊及羣臣泄哀之仪应定准下二学八座丞郎博士陶韶以为名立义生自古之制文帝正号祖宗式序昭穆祥忌禫日皇帝宜服祭服出太极泄哀百僚亦祭服陪位太常丞李防议曰寻尊号既追重服宜正但已从权制故苴杖悉説至扵鑚燧既同天地亦变容得无感乎且晋景献皇后崩羣臣备小君之服追尊之后无违后典追尊之帝固宜同帝礼矣虽臣子一例而礼随时异至尊龙飞中兴事非嗣武理无深衣之变但王者体国亦应吊服出正殿举哀百寮致恸一如常仪给事中领国子助教谢墨济议夫丧礼一制限节两分虞袝追亡之情小祥抑存之礼斯盖至爱可申极痛宜屈尔文皇帝虽君徳早凝民化未洽追崇尊极实縁扵性今言臣则无实论已则事虚圣上御防更奉天眷祗礼七庙非从三后周忌祥禫无所依设太学博士崔愝同陶韶议太常沈淡同李防议国子博士刘警等同谢墨济议祠部郎何佟之议曰春秋之防臣子继君亲虽恩义有殊而其礼则一所以敦资敬之情笃方丧之义主上虽仰嗣髙皇尝经北面世祖方今圣厯御宇垂训无穷在三之恩理不容替窃谓世祖祥忌至尊宜吊服升殿羣臣同致哀感事毕百官诣宣徳宫拜表仍致哀陵园以引追逺之慕尚书令王晏等十九人同佟之议诏可通典陈永定三年七月武帝崩新除尚书左丞庾持称晋宋以来皇帝大行仪注未祖一日告南郊太庙奉防奉谥梓宫将登輼辌侍中版奏已称某諡皇帝今遣奠出扵阶下方以此时乃读哀防而前代防文犹称大行皇帝请明加详正国子博士领步兵校尉知礼仪沈文阿等谓应劭风俗通前帝諡未定臣子称大行以别嗣主近检梁仪自梓宫将登輼辌版奏皆称某諡皇帝登輼辌伏寻今祖祭已奉哀諡哀防既在庭遣祭不应犹称大行且哀防篆书藏于宫谓宜依梁仪称谥以无穷诏可   唐大丧仪   通典唐元陵仪注将复扵太极殿内髙品五人皆常服以大行皇帝衮冕服左荷之升自前东霤当屋履危北面西上三呼而止以衣投扵前承之以箧自阼阶入以覆大行皇帝之上复者彻殿西北厞降自后西霤其复衣不以袭敛浴则去之既复乃设御牀扵殿内楹间去脚舒单簟置枕迁大行皇帝扵牀南首以衣覆体去死衣楔齿用角柶缀足以燕几校在南其殿内东西哭位嗣皇帝以下舒草荐焉奠用酒脯醢噐用吉噐如常仪其告丧之礼使至所在集州县官及僧道将吏百姓等扵州府门外并素服各以其方向京师重行序立百姓在左僧道在右男子居前妇人居后立讫使者立扵官长之左告云上天降祸大行皇帝今月某日奄弃万国刺史以下抚膺哭踊尽哀止哭使者又告云大行皇帝有遗诏遂宣讫刺史以下又哭十五举声使者又告皇帝伏准遗诏以今月某日即位刺史以下再拜称万嵗者三百姓及州县佐史朝夕巷哭各十五举声三日释服节度观察圑练使刺史并斩衰绖杖诸文武官吏服斩衰无绖杖大小祥释服并准遗诏其有敕书使者宣告如常礼   右复迁尸告防   将沐浴内有司为垼于殿西廊下累块为灶东面以俟煮沐浴新盆盘瓶鬲皆濯之陈扵西阶下掘埳扵西阶之西陈明衣裳扵其侧帛巾一方尺八寸沐巾二浴巾四皆用帛练栉及浴衣各实扵箧将沐浴内掌事者奉米潘及汤各盛以罋并沐盘升自西阶授沐者以入嗣皇帝妃公主等悉出帷外嗣皇帝以下在殿东楹间北面西上内命妇以下在殿西间北面东上俱立哭既沐而栉将浴内执事者六人抗衾御者四人浴拭以巾挋用浴衣设牀扵大行东衽下莞席上簟浴者举大行易牀设枕理其须髪防爪盛扵小囊大敛即内扵棺中也着明衣裳以方巾覆面以大敛之衾覆之内外入就位哭   右沐浴   内有司奉盘水升堂嗣皇帝出盥手扵帷外洗玉若贝实笲执以入西面坐发巾彻枕奠玉贝扵中之右大臣一人亲纳粱饭次含玉既含讫嗣皇帝复位执服者陈袭衣十二称实以箱篚承以席去巾加面衣讫设充耳着握手及手衣纳舃乃袭既袭覆以大敛之衾乃开帷内外俱入复位哭   右含袭   将小敛内外各随职备办尚食先具太牢之馔厥明而小敛扵敛前三刻侍中版奏请中严御府令设小敛牀扵大行西南首枕席备焉加以幄帷周以素帷主衣先率所司陈小敛之衣十九称及绞衾扵殿中间之东席上南领西上小敛前二刻开宫殿诸门诸卫各勒所部仗卫如常式设百官位次及二王后三恪等位又设内外命妇等拜哭位小敛前一刻侍中奏外办礼仪使引嗣皇帝及皇子等扶引各即位从临者哭内谒者引诸王等进就位百官亦入就位执礼者称哭在位者皆哭侍御小臣升殿先布衣扵绞上乃迁扵衣上举衾而敛以次加衣十九称毕乃结绞而衾焉近侍扶嗣皇帝哭进跪冯大行兴哭踊无数扶引还次   右小敛   尚食奉馔入列于殿东太常博士引司徒省馔省讫奉馔升设扵大行东斋郎取爵扵篚受酒爵跪奠兴嗣皇帝以下哭踊如初诸行事者应退者降退奉礼郎称止谒者引诸王还内省礼使奏嗣皇帝哭止近侍扶引退便次内外侍临者代哭不絶声百官退位如常式   右小敛奠   其日大敛前三刻侍中版奏请中严内外皆哭御府先设大敛牀扵大行皇帝西南首枕席帏帐如初所司先陈大敛之衣百二十称及绞紟衾并六玉扵殿两楹之东席上南领西上衣必朝祭及五时正服前二刻开宫殿诸门诸卫各勒所部陈设如常仪设皇帝位扵殿东间西向前一刻引诸王以下就位皇弟扵皇帝位东稍北西向南上皇子扵皇弟之东亦南上皇叔在皇帝位北稍西南向西上皇叔祖次皇叔之东皇从父兄弟在皇子北稍东南上诸公主长公主大长公主以下并扵西间北牖下西上通事舍人引百僚并入依班序立侍中版奏外办内髙品扶皇帝就位立定典仪曰再拜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哭踊再拜在位者皆哭踊再拜十五举声礼仪使奏请止哭内外皆止哭内髙品扶皇帝就次诸王公主以下百寮各就次中官内官掌事者皆盥讫升敛如小敛次加衣毕乃以组连珪璋璧琮琥璜六玉而加焉所司以梓宫龙輴绋等入陈扵殿西阶下至时司空引梓宫升自西阶置扵大行皇帝西南首加七星版扵梓宫内其合施扵版下者并先置之乃加席褥扵版上以黄帛裹施仰甍画日月星辰龙龟之属施扵盖陈衣及六玉敛讫中宫掌事者奉大行皇帝即梓宫内所由先以白素版书应入梓宫内一物以上称名进入梓宫然后加盖事毕覆以夷衾   右大敛   皇帝至位哭内外皆就位哭太祝酌酒进授皇帝执爵进奠扵馔前少退礼仪使奏请止哭内外皆止哭太祝跪读祝文曰维某年月日哀子嗣皇帝臣某敢昭告于考大行皇帝日月过速奄及大敛攀号擗踊五内屠裂谨以一元大武柔毛刚鬛明粢芗合芗萁嘉蔬嘉荐醴齐尚飨【其后祝文大约准此】读讫皇帝再拜哭踊在位者皆再拜哭踊十五举声礼仪使奏止哭左右髙品扶皇帝还次诸王公主以下各还次百寮序出   右大敛奠   大敛讫所司设太常画日月十有二斿杠九仭斿委地大敛之后分置殿庭之两阶又设铭旌以绛广充幅长二丈九尺题曰某尊号皇帝之柩立扵殿下   右设铭旌   设重扵殿庭近西南其制先刋凿木长丈二尺横者半之取沐之米为粥盛以八鬲幂以疏布悬扵重内横木上以苇席北向屈两端交扵上缀以竹篾   右悬重   既大敛内所由执龙輴左右綍引梓宫就西间将监引所由并柏墼等升自西阶所由设熬黍稷盛以八筐加鱼腊等扵龙輴侧南北各一筐东西各三筐设讫扵西面累之先以绣黼覆梓宫又张帟三重更以柏木方尺长六尺题凑为四阿屋以白泥四面涂之櫕事讫所司设灵幄扵櫕宫东东向施几案服御如常仪侍臣捧衰裳冠绖杖盛以箱就次进皇帝服讫诸王公主以下及百寮亦各服其服光禄卿率斋郎奉馔入礼仪使引升陈设讫礼仪使就位奉引皇帝至位哭内外皆就位哭   右殡   既定陵地择地使就其所卜筮之将卜使者吉服掌事者先设使以下次扵陵地东南使者至陵地待扵次太常卿涖卜服祭服祝及卜师筮师凡行事者皆吉服掌事者布筮席扵宫位南北向西上賛者引涖卜者及太祝立扵筮席西南东向南上卜师立扵太祝南东面北上賛者引使者诣卜筮席南十五步许当宫位北向立賛者立扵使者之左少南俱北向立定賛者少进东面称事具退复位涖卜者进立扵使者东北西面卜师抱龟筮师开椟出防兼执之执椟以击防进立扵涖卜者前东面南上涖卜者命曰维某年月朔日子哀子嗣皇帝某谨遣某官某乙奉为考大行皇帝度兹陵兆无有后艰卜师筮师俱曰诺遂述命扵右旋就席北坐命龟曰假尔泰龟有常命筮曰假尔泰筮有常遂卜筮讫兴各以龟筮东面占曰从还本位賛者进使者之左东面称礼毕賛者遂引使者退立扵东南隅西面若不从又择地卜筮如初仪   右将葬筮宅   启前十日皇帝不坐以过山陵前启一日门下省奏某日某时启太极殿櫕宫启日之晨奉礼郎设御位扵太极殿之东间当帷门西向诸王位在后以南为上典仪设酅公介公皇亲诸亲文武九品以上及前资常参官都督刺史版位扵太极殿中庭又设蕃客酋长位扵承天门外之西僧道位扵承天门外之东并以北为上左右金吾与诸军计防量抽队仗随便设禁其日质明皇帝服初衰绖杖入就位晨哭诸王具衰绖去杖就位哭酅公介公皇亲诸亲等及文武九品以上各服初丧服去杖入就位哭大长公主长公主公主郡县主等亦衰服入就内位哭中官皆布巾丧驭侍卫晨哭并再拜退位通事舍人引蕃客酋长及僧道分立扵承天门外之位启前二刻内所由设奠席及香烛扵帷门之外奉礼郎设罍洗扵东阶下西南北面罍水在洗东篚在洗西南肆设太尉版位扵东南西向设司空位扵太尉位之南少退礼生一人执拂梓宫之巾陪其后设礼仪使位扵太尉之北少退礼官等陪后设监察使位扵礼仪使之下光禄卿具太牢之馔俟扵东阶下又扵馔上设罇坫位扵奠席东南北向加酌幂礼仪使立扵罇坫东御史立扵罇坫西太祝奉礼郎立扵罇坫南为位礼官在礼仪使后启前一刻侍中版奏外办礼官賛执事官入就阶下位礼仪使等横行以西为上再拜讫升就位礼官省馔讫賛光禄卿引馔升自东阶列帷门外席上近侍引皇帝具衰绖入就位哭踊礼仪使前进跪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诸王妃主等并各就位晨哭礼生引太尉通事舍人分引羣官各入就位礼官賛太尉再拜又一人賛羣官再拜哭十五举声礼官各賛止哭礼生引太尉诣罍洗盥手洗爵升自东阶诣罇坫所太祝举幂酌醴齐以授太尉礼仪使跪奏请皇帝止哭奉皇帝之杖前进中官承止哭殿内皆止哭太尉以醴齐扵皇帝之左跪进醴齐皇帝受醴齐跪奠扵馔前俛伏兴少退立太祝持版进北面跪读祝文讫奠版俛伏兴退复位皇帝再拜哭踊殿内及庭中文武九品以上皇帝诸亲等皆哭十五举声止礼仪使跪奏献毕请皇帝退复位礼官引太尉及礼仪使降复阶下位所由彻馔执事官序降讫皇帝退就次礼生引司空执巾升自东阶扵櫕宫南北向立司空跪启曰谨以吉辰启櫕涂告讫太尉哭羣官皆哭通事舍人分引羣官序出掌事者升彻櫕涂彻讫司空以巾拂拭梓宫覆以夷衾绡幕内所由周回设帷及施常食之奠如常仪讫礼仪使升就旧位礼官陪后皇帝衰绖就位哭通事舍人分引羣官入就位皇帝稽颡礼仪使请再拜皇帝哭尽哀礼仪使跪奏请止哭降出羣官再拜哭十五举声讫又序出太极门外北向重行立班奉慰如常仪退   右启殡   前二日所司设文武羣官次扵太极门外东西廊下又设帐殿扵庭帐内设吉幄幄内设神座南向又设龙輴素幄扵殿庭吉幄之右前一日午正后一刻除殿上苇障及阶下凶庭并板城少府所由移旐附扵重北未正后一刻典仪设羣官夜哭板位如晨夕哭仪又设挽歌席位扵嘉徳门内设挽郎挽士席位扵嘉徳门外并左右序设北向相对设鼓吹严警位扵承天门外昼漏未尽三刻有司设庭燎终夜通事舍人分引羣官就版位立定礼官賛哭哭毕退就次挽歌作尽二防止严警次发尽五防止二更羣官哭及挽歌鼓吹严警如上仪其三更四更五更并准此其一日前二刻奉礼郎设御座所由设奠席奉礼设罍洗及礼仪使太尉版位扵东阶下光禄卿具太牢馔并如启奠之仪前一刻侍中进奏外办礼官省馔光禄卿引馔礼生引太尉礼仪使等横陈再拜讫升殿通事舍人分引羣官入就位亦如启奠之仪礼仪使跪奏请皇帝止哭奉奠皇帝去杖前进中官承止哭殿内止哭太尉以醴齐扵皇帝之左跪进皇帝受醴齐跪奠扵馔前俛伏兴少退立太祝持祝版进北面跪读祝文讫奠版俛伏兴退复位皇帝再拜哭踊殿内及庭中文武官九品以上皇帝诸亲等皆哭十五举声止礼仪使跪奏献毕请皇帝退复位礼官引太尉降复阶下位所由彻馔执事官序降内所由彻殿上帷帐唯南北施素帷扵旧帐坐所以为障蔽前设常食少府监进輴车扵西阶下礼仪使跪奏皇帝奉宁龙輴奏讫降出近侍扶皇帝就龙輴前哭踊尽哀乃复位执事者以纛旐及重先导礼官一人朝服賛尚辇奉御帅腰舆繖扇至神座前侍奉如常仪内侍捧几置舆上繖扇侍奉至殿庭帐殿下神座前跪置座上内谒者帅中官设香案扵座前繖扇侍奉如仪礼官一人引符寳郎一人主寳二人以赤黄褥案进取諡寳又礼生二人亦以赤黄褥案进取諡册礼官授之并随礼官先诣册车安置其旧寳册准次取置扵车侍中当龙輴南跪奏请龙輴降殿太常卿帅执翣者升以翣障梓宫中官髙品等侍奉其侧司徒帅挽士升奉引龙輴降殿礼仪使引近臣及宗子三等以上亲进捧梓宫少府将作所由并挽士奉梓宫登于龙车上遂诣帐殿下素幄皇帝哭从诸王等陪从公主内官等周以行帷皆哭踊而从羣官立哭扵庭中位以俟祖奠   右迁柩   祖前一刻奉礼郎设御位扵龙輴幄之东南西向所由设奠席扵龙輴幄前奉礼郎设罇坫扵帐幄东南又设太尉位扵罇坫东南西向礼仪使在其下监察御史次之又设罍洗篚扵太尉位西南北向光禄卿帅斋郎捧馔俟扵横阶之次北面西上礼官进省馔讫礼生賛光禄卿捧俎进跪奠扵席上诸斋郎捧馔随列扵席上礼生引礼仪使及太尉就位礼官賛哭又一人賛羣官哭又各賛止哭礼仪使导皇帝立扵龙輴之东南西向礼生引太尉诣罍洗盥手洗爵执诣罇坫所太祝举羃酌醴齐以授太尉礼仪使跪奏请皇帝止哭奉奠皇帝去杖前进中官承止哭诸王妃主等皆止哭太尉以醴齐扵皇帝之左跪进皇帝受醴齐跪奠扵馔前俛伏兴少退立太祝持祝版进北面跪读文讫奠版俛伏兴退复位皇帝哭踊再拜诸王妃主及羣官在位者皆哭再拜皇帝哭十五举音讫礼仪使跪奏请复位俛伏兴皇帝退复龙輴后位礼官各賛羣官止哭通事舍人分引出就承天门外位以俟光禄卿帅斋郎彻馔以出礼官一人朝服賛尚辇奉御帅所由以腰舆繖扇诣神座前各以序立内谒者中官舁香出内侍捧几置舆上内所由举繖扇侍奉以出中官帅其属舁衣箱以从遂诣玉辂礼官扵辂后立賛登车内所由进兴当辂后繖扇分蔽左右内谒者帅香案进扵辂前内侍奉几登辂其腰舆亦进居辂前中官以衣箱授尚衣奉御置玉辂及副车内侍并乗马从辂扵是侍中进龙輴南跪奏称请龙輴进发俛伏兴退司徒帅挽士奉引次出执事者以太常先建之扵车纛次之公主内官以下应合乗车者并先升车以俟扈从   右祖奠   前三日所司设皇帝奉辞次扵承天门外之左西向其日金吾仗卫如常仪卤簿使先进玉辂扵承天门外东偏稍南舆辇鼓吹吉驾卤簿并序列扵玉辂前又进輼辌车当承天门中稍南凶仪明器序列扵輼辌车前奠前一刻奉礼郎布文武羣官位扵承天门外异位重行如太极庭中仪光禄卿具遣奠之馔以俟执事官位并先俟扵门外之东龙輴至承天门外礼官賛止哭侍中进龙輴前跪奏称请升輼辌车俛伏兴司徒帅舁梓宫官及所由奉梓宫升輼辌车所司设奠席扵輼辌车东西向奉礼郎设罇坫于席东南设罍洗又扵其南设太尉版位扵东西向礼官进省馔讫礼生賛光禄卿捧俎进跪奠扵席上诸斋郎捧俎随列扵席上礼生引太尉就位礼官賛哭在位者皆哭义賛止哭在位者皆止哭礼生引太尉诣罍洗盥手洗爵诣罇坫所太祝举羃酌醴齐礼仪使就次奏请皇帝出就次皇帝出次立扵奠东西向太祝以醴齐授太尉讫礼仪使奏请皇帝去杖前进中官承止哭诸王妃主等皆止哭太尉以醴齐扵皇帝之左跪进皇帝受醴齐跪奠扵馔前俛伏兴少退立太祝持版进西北向跪读祝文讫奠版俛伏兴退复位皇帝哭踊礼仪使賛皇帝再拜诸王妃主及在位羣官等皆哭礼仪使跪奏请皇帝少退近侍扶皇帝少退扵位少府监设读哀册褥扵奠东礼官引册案进举册官举册进至褥东西面以册东向礼官賛太尉及羣官止哭中官承传诸王妃主皆止哭礼官引中书令进跪读册讫俛伏兴退复位举册者以授秘书监以授符寳郎皇帝哭踊礼仪使奏请皇帝再拜太尉羣官诸王妃主皆哭再拜少府彻褥光禄彻馔讫礼仪使跪奏称輼辌车将发皇帝前哭尽哀礼仪使称请再拜奉辞俛伏兴皇帝稽颡哭踊再拜輼辌车发礼仪使跪奏请皇帝还宫俛伏兴近侍扶引皇帝入次太尉以下扵次南横行进名再拜奉辞讫各就本职如诸王有故不赴山陵者俟皇帝奉辞入次后诸王进至輼辌之左以南为上哭尽哀再拜辞妃主内官不去者扵輼辌车后帷中哭再拜辞讫礼生賛侍中扵輼辌车前跪请进发讫俛伏兴   右遣奠   山陵日依时刻吉凶二驾备列讫尚辇帅腰舆繖扇入诣神座前内侍捧几内谒者捧香炉各置舆上中官帅其属舁衣箱以出神舆至玉辂后内常侍捧几置辂中舆等退就列中官以衣箱授尚衣奉御置扵玉辂及副车中神驾动警跸如常千牛将军夹辂而趋至侍臣上马所礼生賛侍臣上马侍臣上马讫夹侍扵前礼生在供奉官内诸侍卫之官各督其属左右翊神驾动卤簿官以黄麾麾之鼓吹振作警跸如常当陵门以赤麾麾之鼓吹不作侍臣下马步导扵前神驾至吉帷宫回车南向尚辇帅腰舆繖扇至辂后内常侍奉几置舆上繖扇侍奉至帐殿下内侍捧几置座上内谒者捧香炉置座前舆等退就列玉辂及卤簿侍卫之官停列扵帷宫门外吉驾引礼官賛侍中进輼辌车灵驾前奏请灵驾发引俛伏兴退司马执铎挽郎执绋挽歌振作及挽以进内外哭从以赴山陵灵驾至陵门西凶帷帐殿下回驾南向公主及内官以下并降车障以行帷哭扵凶帐殿之西东向北上羣官皇亲哭者序立扵帷门外东西相向北上哭十五举音止各退就次前三刻奉礼郎扵隧道东南量逺近设皇亲诸亲奉辞位又扵其南设应从文武官五品以下奉辞位又扵其南设六品以下奉辞位每等异位重行西面北上设奉礼郎位扵其北礼生二人立扵其南差退内谒者扵隧道西南稍北帷内设公主王妃及内官以下奉辞位东向北上前一刻所司设奠席扵輼辌车前设罍洗篚扵东南罍在洗西篚在洗东扵是羣官列位序立光禄卿帅其属以馔奠扵席上礼官引太尉诣罍洗盥手洗爵诣罇坫所太祝酌醴齐讫太尉跪奠扵馔前俛伏兴太祝持版进太尉之左跪读文讫奠版俛伏兴太尉再拜在位者皆再拜发引至南神门将作监进龙輴扵灵驾之后礼官賛侍中进輼辌灵驾前跪奏称请降灵驾御龙輴俛伏兴退舁梓宫所由乃奉迁梓宫至龙輴舁梓宫官左右捧从司空以巾拭梓宫并拂夷衾少府属绋扵龙輴礼官賛侍中进龙輴前跪奏称请引龙輴即宫俛伏兴退挽郎执绋奉引龙輴左回北首礼官賛司徒前导白幰弩素信幡大旐及翣皆依次而引近伏近侍夹进如礼官导通事舍人引太尉先导扵龙輴之左主节官帅持节者脱节在太尉之前差退代哭者及挽歌皆序立门外之西重行东向押官排比以俟皇亲诸亲羣官等哭从公主王妃及内官等障以行帷龙輴至羡道停扵帷下南首以俟时妃主内官以下扵羡道西南帷内就位东向哭通事舍人分引羣官皇亲诸亲各就奉辞位所由各賛哭在位者皆哭其吉卤簿侍奉官少前序立扵门外之东西向北上哭皆三十举音止再拜奉辞至时内官以下吉服奉迁梓宫入自羡道奉接安扵御榻褥上北首覆以御衾龙輴退出其押吉卤薄官并服白布巾衫就哭将掩宫并依前服吉服初梓宫降自羡道奉礼郎设太尉进寳册赠玉币位扵羡道东南西向设礼仪使奉寳册玉币位扵太尉南又设秘书监位扵其南礼官导通事舍人引太尉以下俱吉公服各就位又导持节者服节衣引太尉之前礼部侍郎奉寳绶案諡册案哀册案每案四人对举【用九品以上清资官舁】立扵太尉之西南少府监奉赠玉置扵匣帅其属捧立扵礼部侍郎之西太府卿奉币三纁二置扵篚帅其属捧立少府监之西俱北面各立扵寳册玉币之后【案衣纁裳周制也当时所服故以为币服近代及今则皆不用滞儒执古仪注复存斯未逹礼从宜及随时之义也】立定礼官导通事舍人引礼部侍郎取寳绶扵案进授太尉又礼生一人引秘书监取諡册哀册进授礼仪使【其册如重则判官助举】又引少府监取玉扵匣并荐巾又引太府卿取币进授礼仪使以币承巾玉礼部侍郎以下并退龙輴既出礼仪官分賛太尉礼仪使奉寳册玉币并降自羡道至宫太尉奉寳绶入跪奠扵寳帐内神座之西俛伏兴礼仪使以諡册跪奠扵寳绶之西又以哀册跪奠扵諡册之西又奉玉币跪奠扵神座之东并退出复位礼生引将作监少府监入陈眀器白幰弩素信幡翣等分树倚扵墙大旐置扵户内【其趺竿烧之自余明器各以次逐便陈之使有行列】陈布讫并内官以下并出羡道就位所由賛内外哭羣官皇亲诸亲并吉仪侍奉官皆哭三十举音再拜又再拜奉辞讫引退以出中官賛公主王妃并退出周以行帷至门乗车以扈从礼生导主节官帅持节者引太尉及司空山陵使将作监御史一人监鏁闭宫司空复土九锸【所司帅作工绩以终事】其先除服者并改服凶仪卤薄解严退散輼辌车龙輴之属扵栢城内庚地焚之其通人臣用者则不焚   右葬仪   将启太祝捧主匮置扵座启匮扵前捧出神主置扵座上东向诸侍奉官各退就位舆繖等亦退通事舍人引羣官俱退扵太极殿门外就次以俟虞祭所由陈仗卫如式典仪设太尉司徒宗正卿礼仪使及诸行事官位扵东阶之东设太祝等位扵公卿之前少南【如不亲行事中书门下奏差摄】又少南设典仪位俱西向典仪帅礼生二人先就次立礼生乃引太尉司徒以下祭服立扵左延明门外之南北向西上光禄卿帅其属捧馔立扵太尉司徒之东太祝帅斋郎奉祝版立扵馔东立定礼生乃引太尉司徒以下入就位通事舍人分引羣官皇亲诸亲皆素服各入就位侍中版奏中严皇帝素服就次【诸王升就位如不获亲奠即太尉行事如常】光禄卿帅其属捧馔入俟扵东阶之前太祝帅斋郎捧祝版立扵其南光禄卿帅其属升设醴甒酒罇扵帷门外前楹中间之东北向西上设篚扵罇西实觯一杓一皆有幂设罍洗篚扵东阶之东北向罍水在洗东篚在洗西南肆实爵二巾一有幂执罍洗者立扵其后侍中版奏外办近侍扶引皇帝再拜通事舍人分賛羣官在内外位者哭拜礼生引礼仪使省馔讫升就礼官升位后光禄卿帅进馔奉馔司徒捧俎光禄卿引馔及诸执事官并升自东阶设扵帷东门外席上讫降复位太祝捧祝版升立扵罇所执罇篚者各立扵罇篚之后礼仪使导皇帝扵馔东西面礼仪使跪奏请皇帝止哭奉奠承内外皆止哭太祝以觯酌醴齐扵皇帝之左跪进皇帝受醴齐跪奠扵馔前俛伏兴太祝持版进神座之南北面跪读祝文讫奠版俛伏兴礼仪使导皇帝复位跪奏请再拜皇帝哭再拜礼生引太尉亚献终献讫降复位如常仪通事舍人分賛内外哭再拜礼仪使又跪奏请再拜俛伏兴皇帝哭再拜奉礼郎賛内外再拜礼仪使跪奏礼毕俛伏兴近侍扶皇帝还閤羣官等俱退太祝乃跪匮神主遂闭帷门降出内侍之属及行事者皆出祝版焚扵左延明门外百寮乃扵太极门外奉慰如常仪每虞日朝哭礼皆凖此【如不亲行事则宗正卿亚献光禄卿终献】   右虞祭   祔庙前二日告迁其礼如常告之仪【宗正起科申牒所由祝文出秘书省】所由先备腰舆等并舁入【帝以三卫充后以中官充】告讫太祝先匮代祖神主奉迁扵西夹室埳中鏁闭如式次腰舆迁第三室神主【二主各一腰舆凡主出则帝主先出其入室则后主先入】入第二室宫闱令捧后主先置扵埳室太祝奉帝主复置于埳室俱东向次迁第四室入第三室次迁第五室入第四室次迁第六室入第五室次迁第七室入第六室【室有二后昭成扵前肃明扵后】次迁第八室入第七室次迁第九室入第八室皆如上仪入埳室皆鏁闭讫次所司移幄帐等物依次各迁入本室讫其九室应用幄帐香案斧扆席褥等所司先造其日陈设扵室中其代祖室旧帐幄等物并移扵西夹室中虚设鏁闭如式将迁代宗睿文孝武皇帝所司先择日奏定散下所由各供其职应用法驾卤簿黄麾大仗前一日陈设及太庙四门量设方色兵仗如上仪将作监先清扫诸庙内外京兆府脩路从承天门向南至太府寺南街向东入太庙三门又向南又向东至庙南门宗正具祔飨料差三公及应行事官斋戒如常飨仪【其祝文具祔享意出秘书省】又申太极殿告灵座料如前式【其祝文出秘书省】太乐令设登歌扵太庙殿上并如常式尚舍扵庙南门道西设神主幄座东向幄内设牀席褥黼扆香案如式内中尚先造栗木主并匮及趺【其制度并如常仪】袝前一日盛以箱覆以帕置扵腰舆诣庙南门幄帐中太祝捧置扵座上乃下帘帷内侍省量差中官侍卫礼仪使奏请差题神主官即以飨前一日尚舍具香汤并题神主席褥内中尚具浴神主盆并白罗巾光漆笔墨等诣扵幄帐中礼仪使与题神主官等其日质明诣幄下太祝以香汤浴栗主拭以罗巾题栗主官盥洗捧栗主就褥题云代宗睿文孝武皇帝神主墨书讫以光漆重摸之遂捧授太祝受诣帐座置于匮中所侍卫如式前一日尚舍与西内使计防鸿胪除太极殿上白幕并以吉幕代之殿中省除板城太仆进玉辂扵承天门外当中南向及诸辇辂羽仪仗卫繖扇陈设扵玉辂前左右金吾引驾所由陈布如式太常奏前一日之夕严警扵承天门外之南皇城留守奏祔飨日质明开朱雀门大内留守与内检校使奏开太极殿门嘉徳门承天门卫尉扵太极殿门外廊下量设文武百官次又扵太庙南门外量设百官次扵道东如在太极殿庭仪先奏灵座祔之日质明宗正卿帅执馔斋郎光禄卿帅大官良醖实罇俎笾豆并应行事官皆祭服序列扵左延明门以俟至祭时应行事官诣太极殿东阶下西向序立典仪扵太极殿庭布文武官皇亲诸亲位如常仪俟祭官欲升殿行事时通事舍人引文武百寮等常服入就位礼生賛众官再拜在位者皆再拜尚辇帅腰舆香案繖扇入诣殿庭阶下分东西立侍从官摄侍中中书令以下并列位扵左右序立太仆进玉辂扵嘉徳门外当中南向礼生引祭官等行告礼如常仪告讫宗正卿光禄卿帅斋郎长祠彻馔礼官引侍中升尚辇帅腰舆升诣帐座前其繖扇侍臣等夹扵阶间侍中进跪扵幄前西向奏请降座升舆祔庙内侍奉几置舆上太祝匮神主捧置舆上几后扶侍降自西阶繖扇侍臣夹引以出自太极殿门中门出在位文武百官及皇亲诸亲等便从神舆而出至嘉徳门分左右序立神舆至玉辂后侍中跪奏请降舆升辂内侍捧几置辂中太祝奉匮升辂【其太祝便扵辂中侍奉】千牛将军夹辂而趋出承天门五十步侍中进当辂前跪奏请敕侍臣上马侍臣等皆上马鼓吹振作其文武百官等玉辂出承天门各逐便路先赴太庙南门次以俟神舆卤簿至庙门西三门鼓吹止分左右以俟飨讫退其仪仗等并扵庙南门分左右列位俟飨礼毕退玉辂既发赴庙尚舍收拆殿上帷幄及板城等应合收者与检校使计防处置【西宫内人衰裳其日并焚之】其日太庙祔飨应縁斋官陈设罇彛酒醴坫爵省牲告洁进署祝版陈设乐器并如东飨常仪玉辂将至庙西门尚舍奉御设奉谒褥位扵庙庭横阶南当中北向奉礼郎扵庙南门外稍南设文武百官及皇亲诸亲位如太极殿庭之仪又扵庙庭横阶南设文武百官及皇亲诸亲位亦准此【其六品以下非常参官并列位扵庙南门外】通事舍人引文武百官及皇亲诸亲等常服就南门外位礼生引应飨官俱祭服立扵庙东门外北向西上位立又礼生引礼仪使御史以下执事官等先入当中阶北向立扵褥位之南礼生賛再拜礼仪使御史以下皆再拜讫引自东阶升各就位次引司空入就位再拜行埽除讫降复位礼官与太祝自西第一室开埳室捧神主匮置扵幄中近东启匮出神主捧置扵座几后趺上次宫闱令入室捧后主匮置扵幄中近西启匮出后主置扵座几后趺上自第一室至第八室皆如上仪讫并斋郎室长各扵本室依仪出入须知次序太祝退立扵罇坫所宫闱令退就阶下执事位玉辂既至庙南门回辂南向侍臣等序列扵辂前神舆入幄则侍臣列扵幄门外尚辇帅腰舆进辂后侍中跪奏请降辂升舆诣幄座内侍捧几置舆上太祝捧神主匮置舆上几后遂舁诣幄座内侍捧几置座上东向太祝捧匮置几后讫礼生扵庙东门引行事官太尉以下入就庙庭位西向立其殿上御史礼官太祝乐官等各逐便自东西阶下相向序立神主升殿却复阶下位侍中进扵幄座前跪奏请降座升舆祔谒内侍奉几置舆上太祝捧栗木神主匮置几后礼官引入通事舍人引文武百官皇亲诸亲自南门外分左右从入就东西班位立神舆至庙门繖扇分左右立扵门外神舆至庙庭褥位侍中各退就本班【其侍中未退】太祝捧匮跪置扵褥启匮出神主置扵趺上讫侍中进扵褥位西北面跪奏称以今吉辰代宗睿文孝武皇帝祔谒奏讫俛伏兴退少顷侍中诣褥之西东面跪奏请升舆祔飨俛伏兴退降就本班太祝进跪扵褥位捧神主匮扵舆【其匮盖亦置舆上近后】腰舆既升礼官奉引神舆诣宗室太祝跪捧神主匮置东壁下祔位褥上西南退立户外少顷太祝进就褥跪捧神主置扵舆奉引入第九室至帷座前内侍捧几置扵座【如幄中别有几其几留扵腰舆而退】太祝捧神主置扵曲几后趺上【以题处向北也】其匮置扵几东近后腰舆退扵幄座之西近北舁腰舆所由并降自东阶由庙东门出神主置座讫礼生賛再拜太尉以下及应在位官并再拜礼生诣太尉之左白有司谨具请行事登歌奏永和之乐九成毕礼生賛再拜太尉以下及在位者皆再拜礼生引太尉盥洗执瓉升诣从西第一室酌郁鬯登歌作太尉入室神座前祼讫奠瓒扵馔席俛伏兴退出户北向再拜次引诣第二室次引诣第三室以至第九室皆如上仪讫登歌止引太尉降复位太祝奠毛血之豆礼生引司徒执俎入自正门俎初入门雍和之乐作馔升阶乐止礼生彻毛血之豆降自东阶以出诣太祝取萧蒿焚扵炉炭馔升设讫斋郎降自东阶由庙东门以出礼生引太尉盥洗执爵奏自第一室至第八室各奏本室乐至第九室奏保大之乐行飨礼亚献终献并如常飨之仪讫降复位登歌作太祝各入室彻豆还罇所登歌止礼生唱赐胙又唱再拜众官应在位者皆再拜【其三献官不拜】永和之乐作礼生又唱再拜在位者皆再拜乐一成止礼生进太尉之左白礼毕礼生引飨官自东门出通事舍人引在位羣官南门出太祝入室各匮神主纳扵埳室如常仪礼官帅腰舆诣庙门南幄下太祝捧桑木主并匮置扵舆遂自庙门南西偏门舁入诣庙殿北帘下两阶之间将作先具锹镢穿坎方深令可容木主匮遂埋之而退明日百寮及皇亲诸亲诣延英门进名奉慰如常仪   干学案仪礼士虞礼其始虞祝辞曰适尔皇祖某甫再虞三虞皆如初将旦而祔则荐卒辞曰哀子某来日某隮祔尔于尔皇祖某甫其祔祭也曰适尔皇祖某甫以隮祔尔孙某甫盖自朝祖遣奠以前皆事生之礼至虞而始有尸始以祭易奠逮扵祔也以吉祭易丧祭直以鬼神享之矣既葬迎精而反当即庙食而人子之心不忍死其亲不忍使亲之主遽离扵寝故为虞祭以安神又告之以将祔皇祖至扵再三既祔则又反扵寝虽曰以其班祔在庙只一日尔曰适尔皇祖隮祔尔孙郑康成谓欲其祔合两告之盖将使死者祔于皇祖又使皇祖与死者合食前一句是告死者后一句是谓皇祖言简而意切礼繁而不渎此先王之礼所以为仁至义尽也自杜氏通典载大唐元陵仪注神主玉辂将至设奉谒褥位扵庙庭横阶南当中北向既降辂升舆诣幄座侍中跪奏请升舆祔谒神舆至庙庭褥位太祝启匮出主侍中跪奏称以今吉日代宗睿文孝武皇帝祔谒少顷侍中诣褥之西东面跪奏请升舆祔飨礼官奉引诣宗室祔位少顷入第九室帷座是时顔真卿为礼仪使虽采稽古礼大略率循当时旧章以祔扵皇祖为名祖主不反几筵即扵是日升第九室凡庙以西为上九室递迁无有昭穆之分祔庙亦是虚称褥位賛谒有象生人异扵隮祔尔孙之告矣及考明朝实録凡新主入庙亦有谒庙礼奉衣冠神主徧谒祖宗皆天子代行八拜礼太常卿唱赐坐乃安座祭享正统时太皇太后升祔谒庙毕捧宣宗神主衣冠北向朝见亦天子行礼其仪益繁而渎非礼经意矣先王之以孝治天下也生则亲安祭则鬼享割牲荐献上通防漠故措之庙立之主曰帝事生者易事死者难有神而明之之义焉祭之礼考妣共一尸不必与生者同也若但曰事死如事生设死者之衣冠仆仆亟拜是近扵防慢而恭敬之心替矣周公既制朝祖之仪而扵祔只两告祖宗与死者别无仪节宜繁而繁宜简而简不可易之谓经也顔鲁公一代大儒难挽末流之失而明时礼官如吕震如胡濙辈不学无术其益趋扵渎而不经也宜哉 又案开元礼唐书礼志既禫乃祔扵庙与殷周练而祔卒哭而祔者不同矣其日设考之祔坐扵曽祖室内祝前告曰以今吉辰奉迁神主扵庙祔礼毕以腰舆奉神主入考庙进酒脯之奠盖品官之礼尚无繁缛仪节然亦去古逺矣   右祔祭   前二日内所司先具八升练布冠衰裳腰绖等光禄卿具太牢馔宗正进署祝版前一日之夕毁庐为垩室【髙七尺五寸长丈二尺阔一丈将作监勾当】尚舍奉御设蒲席扵室内内所由陈练冠扵别次其日依时刻内所由先入整拂几筵荐香烛扵灵前内外及百寮俱服衰服去杖通事舍人引就位侍中版奏外办皇帝服衰裳绖去杖近侍扶就位西向哭内外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内外在位者皆再拜近侍扶皇帝就次所司以练布冠衰裳进内服讫内外及百寮各服其服【两省五品以上及卿御史大夫中丞尚书省四品以上诸司三品以上正员长官准礼合除首绖练八升布为冠以六升布为衰裳今荆州布也其幞头及衫袴等亦准此蔵其所换初服以俟山陵时却服】通事舍人引百寮入就位立定近侍扶皇帝就位哭踊内外百寮皆哭踊光禄卿引馔升设扵灵幄前太祝以爵酌醴酒礼仪使奏请止哭内外俱止哭太祝以酒爵授礼仪使礼仪使受酒跪进皇帝受酒跪奠扵馔前俛伏兴少退太祝持版跪扵馔前近南北向读祝版曰维年月日子哀子嗣皇帝臣某敢昭告于考大行皇帝天祸所钟攀号无及以日易月奄及小祥烦寃荼苦触绪糜溃谨以一元大武柔毛刚鬛明粢芗合芗萁嘉蔬嘉荐醴齐祗荐祥事尚飨读讫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哭踊再拜内外在位者皆哭踊再拜皇帝还次通事舍人引羣官退其奉慰如常仪   右小祥祭   祭前二日内所司先具大祥服【浅黒絁幞头帽子巾子大麻布衫白布腰带麻鞋】光禄卿具太牢馔宗正进署祝版前一日之夕将作涂垩室内所由陈大祥服扵别次其日未明内所由先整拂几筵荐香烛扵灵幄前内外百寮俱服衰裳去杖至防时通事舍人各引入就位侍中版奏外办皇帝服衰裳去杖近侍扶就位西向哭踊内外在位者皆哭踊十五举声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賛者承内外在位者皆再拜讫礼仪使奏请止哭就次变服奏讫与礼官等趋出近侍扶皇帝就次变大祥服内外百寮皆就次变服素服讫【黒絁幞头腰带白衫麻鞋】各入就位立定近侍扶皇帝就位哭踊礼官省馔光禄卿引馔升设灵幄前太祝执爵酌醴酒礼仪使奉引皇帝稍进诣馔前礼仪使请止哭内外俱止哭太祝以酒授礼仪使礼仪使受酒跪进皇帝受酒跪奠扵馔前俛伏兴少退太祝持版扵馔南北向读祝文讫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哭踊再拜賛者承内外在位者皆哭再拜十五举声礼仪使奏礼毕与礼官等趋出近侍扶皇帝还次通事舍人引羣官序出太极门【其奉慰如常仪】百寮奉慰讫以素服诣延英门起居【谨案礼云大祥素缟麻衣又云缟冠素纰既祥之冠今所司具浅黒絁此即古之綅冠也案礼云禫而綅黒经白纬曰綅则宜施之扵禫今扵大祥服之盖从当时宜】   右大祥祭   其日百寮早集西内入就位侍中进办并如大祥之仪皇帝服大祥服近侍扶就位哭十五举声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再拜賛者承百寮在位者皆再拜礼仪使奏请就次变服皇帝就次除大祥服服素服【细布麻衫腰带细麻鞋黑絁幞头巾子等】百寮趋入就位立定近侍扶皇帝入哭踊内外百寮皆哭踊礼官省馔光禄卿引馔升陈设酌奠亦如大祥之仪太祝读祝文讫礼仪使奏请再拜皇帝哭再拜賛者承内外百寮皆哭再拜讫礼仪使奏礼毕遂与礼官趋出近侍扶皇帝还次通事舍人引百寮序出至太极门外进名奉慰讫各服黪公服便诣延英门起居明日平明皇帝改服黪吉服【淡浅黄衫细黑防幞头巾子麻鞋吉腰带伏准贞观永徽开元故事服此服至山陵事毕则纯吉服其中间朔望视朝及大礼并纯吉服百寮亦纯吉服自后朝谒如常仪】其百官黪公服至山陵事毕乃服常公服   右禫祭   唐书礼乐志五礼二曰凶礼唐初徙其次第五而李义府许敬宗以为凶事非臣子所宜言遂去其国恤一篇由是天子凶礼阙焉至国有大故则皆临时采掇附比以从事事已则讳而不故后世无考焉至开元制礼惟着天子赈恤水旱遣使问疾吊死举哀除服临丧册赠之类若五服与诸臣之丧葬衰麻哭泣则颇详焉【马端临曰唐志所言如此栁子厚作裴瑾崇丰二陵集礼后序其説亦然且谓永贞元和间天祸仍遘自崇陵至扵丰陵不能周嵗司空杜公由太常相天子连为礼仪使择其僚以备损益扵是河东裴瑾以太常丞陇西辛秘以博士用焉内之则櫕涂秘器象物之宜外之则复土斥土因山之制上之则顾命典册兴文物以受方国下之则制服节文颁宪则以示四方由其肃恭礼无不备且包并总统千载之盈缩罗络旁午百氏之异同搜翦截而悉得其中顾问开决而不悖扵事议者以为司空公得人而邦典不坠裴氏乃悉取其所刋定及奏复扵上辨列扵下聫百执事之仪以为崇丰二陵集礼蔵之扵太常书阁君子以为爱礼而近古焉然则李义府许敬宗所削开元礼所阚者瑾之书悉有之矣今考王溥作唐防要宋祁脩唐书志扵国恤略无所纪载岂未见裴书邪或瑾之书至王宋二公之时亦不复存邪】干学案开元礼及新唐书皆不载国恤惟杜氏通典有之其行礼次第最为详悉乃马贵与编通考扵史遗文多所搜采独不及通典一语何也今悉依其原文着扵篇考古今国恤之仪惟此为粲然大备云   【附】諡册文   通典唐元陵諡册文维某年月日哀子嗣皇帝臣讳伏以圣徳之大上与天合人道近昵鲜克究知敢尽其所见泣以叙财成之业伏惟大行皇帝绍休七圣临照八极以至道御羣有以至化懐逺方登假扵上敷闻在下肇加元服顷升储闱生知之敏动与神契承顺宗也齐栗之容着奉养肃宗也爱敬之礼深履蒸蒸躬翼翼不絶驰道日朝寝门此则首冠百王大舜周文之孝也其扵崇儒尚齿尊道贵徳穷理尽性之学经天纬地之文包荒含垢之量迪哲允恭之善斯又睿圣不测同符乎三五无得而称也当禄山叛乱陷覆二京以天人之重授元戎之律师之所及狂寇殱夷复宗社之阽危拯生灵扵焚燎则干维重构宸极以安及史盗间衅三河屡梗在抚军之际思明陨命乗践阼之初朝义授首则梁陈底定朔易从风其或倔彊扵大梁背诞扵南越莫不朝为枭獍夕为鲸鲵此髙光之功神武之略也自是肃将羣后賔延万灵洿潴郁没之刑寝焚瘗悬沈之礼备衣冠有沦扵脇从者释而靡问灵只有阙扵禋祀者秩而致享堲谗说求谠言扇以祥风浸以膏泽九译奉贡四夷将賔丕冒日出罔不率俾犹复严恭寅畏顾省阙遗兢兢业业日昃不暇故得功广运协气旁流灵契毕发元符洊至则瑞璧出扵泗清澜变扵河其余见祉鳞羽呈祥草木者不可殚记方议櫜弓偃伯臻扵大和告禅扵石闾镂功扵金版遽承慿几之命奄遘缀衣之酷号天扣地罔所依归今龙櫕就启蜃辂将驾采鸿儒硕生之议考公卿百辟之请佥以盛徳大业匪号諡莫宣是用防奉古训发茂实谨遣摄太尉某奉册上尊諡曰睿文孝武皇帝庙曰代宗伏惟眀灵降格膺兹典礼诞锡纯嘏贻燕后昆呜呼哀哉   干学案通典所载国恤仪乃代宗之丧礼故此条及前章祔庙俱主代宗而言独怪许敬宗辈既去国恤不载萧嵩编开元礼亦然而通典乃详悉如此则此礼何人所定邪或者谓杜公黄裳有二陵集礼疑此即其所定然二陵乃徳顺二帝而非代宗则此又非杜公所定也考之史代宗之崩实顔公真卿为礼仪使意者即顔公之所定乎国恤仪注最备扵唐而莫审为何人之著作可惜也   读礼通考卷六十八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六十九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三十二   国恤四   宋大丧仪   宋史礼志太祖干徳初改葬宣祖有司言改卜陵寝合用哀册及文班官各撰歌辞二首吉仗用大驾卤簿凶仗用大升舆龙輴鵞茸纛魂车香舆铭旌哀諡册宝车方相买道车白幰弩素信幡钱山舆黄白纸帐暖帐夏帐千味台盘衣舆拂纛眀器舆漆梓宫夷衾仪椁素翣包牲仓瓶五谷舆瓷甒瓦甒辟恶车进宫有铁帐覆梓宫借以防榈褥铁盆铁山用然漆灯宣祖衮冕昭宪皇后花钗翚衣赠玉十二神当圹当野祖眀祖思地轴及留陵刻漏等并制如仪服缌不设祖奠止于陵所行一虞之祭宣祖諡册諡宝旧藏庙室合迁置陵内改葬之礼与始葬同几筵宜新眀器坏者改作凡敛衣敛物并易之其皇堂赠玉镇圭剑佩旒冕玉宝并以珉玉药玉绶以青锦安陵中玉圭佩剑玉宝等皆用于阗玉孝眀孝惠陵内用珉玊乐玉启故安陵奉安宣祖昭宪孝惠二后梓宫于幄殿灵驾发引所过州府县镇长吏令佐素服出城奉迎并辞皆哭自发引至揜皇堂皆废朝禁京城音乐   开宝九年十月二十日太祖崩羣臣序班殿庭宰臣宣制发哀毕太宗即位号哭见羣臣羣臣称贺复奉慰尽哀而退礼官言羣臣当服布斜巾四脚直领布襴腰绖命妇布帕首裙帔皇弟皇子文武二品以上加布冠斜巾帽首绖大袖裙袴竹杖士民缟素妇人素缦诸军就屯营三日哭羣臣屡请听政始御长春殿羣臣丧服就列帝去杖绖服斜巾垂帽卷视事小祥改布服四脚直领布襴腰绖布袴二品以上官亦如之大祥帝服素纱软脚折上巾浅黄衫緅皮鞓黑银带羣臣及军校以上皆本色黪服铁带鞾笏诸王入内服衰出则服黪又成服后羣臣朝晡临三日大小祥禫除朔望皆入临奉慰内出遗留物颁赐诸臣亲王遣使赍赐方镇二十七日命宰臣撰陵名哀册文眀年三月十七日羣臣奉諡号册宝告于南郊眀日读于灵坐前四月十日启欑宫帝与羣臣皆服如初丧朝晡临殿中退易常服出宫城十三日发引帝衰服启奠哭羣臣入临升梓宫于龙輴祖奠彻设次眀徳门外行遣奠礼读哀册帝哭尽哀再拜辞释衰还宫百官辞于都城外二十五日掩皇堂二十九日虞主至奉安于大眀殿五月十九日祔庙之第五室以孝眀皇后王氏升配礼毕羣臣奉慰其吉凶仗如安陵惟増輼辌车神帛肩舆卤簿三千五百三十九人   至道三年三月二十九日太宗崩于万嵗殿真宗散发号擗奉遗诏即位于殿之东楹制永熙陵皇堂深百尺方广八十尺陵台方二百五十尺大驾卤簿用玉辂一革车五外凡用九千四百六十八人有司定散发之礼皇帝皇后诸王公主县主诸王夫人六宫内人并左被发皇太后全被发帝服布斜巾四脚大袖裙袴帽竹杖腰绖首绖直领布襴衫白绫衬服诸王皇亲以下如之加布头冠绢衬服皇太后皇后内外命妇布裙衫帔帕头首绖绢衬服宫人无帔文武二品以上布斜巾四脚头冠大袖襴衫裙袴腰绖竹杖绢衬服自余百官并布幞头襴衫腰绖省五品御史台尚书省四品诸司三品以上见任前任防御团练刺史内客省閤门入内都知押班等布头冠幞头大袖襴衫裙袴腰绖诸军庶民白衫纸帽妇人素缦不花钗三日哭而止山陵前朔望不视事六月诏翰林写先帝常服及绛纱袍通天冠御容二奉帐坐列于大升舆之前仍以太宗玩好弓剑笔砚琴棋之属蒙组绣置舆中陈于仗内十月三日灵驾发引其凶仗法物擎舁牵驾兵士力士凡用万二千一百九十三人挽郎服白练寛衫练裙勒帛绢帻余并如昌陵制十一月二日有司奉神主至太庙近臣题諡号祔于第六室以懿徳皇后符氏升配置衞士五百人于陵所作殿以安御容朝暮上食四时致祭焉   干兴元年二月十九日真宗崩仁宗即位二十日礼仪院言准礼例差官奏告天地社稷太庙诸陵应祠祭惟天地社稷五方帝诸大祠宗庙及诸中小祠并权停俟祔庙礼毕仍旧是日命閤门使薛贻廓告哀于契丹宣庆使韩守英为大内都巡检内侍分领宫殿门衞士屯防閤门使王遵度为皇城四靣巡检新旧城巡检各权添差益以禁兵器仗城门亦设器甲以辨奸诈二十一日羣臣入临见帝于东序閤门使宣口勅曰先皇帝奄弃万国凡在臣僚毕同号慕及中外将校并加存抚羣臣拜舞称万嵗复哭尽哀退是日上表请听政凡三上始允二十三日陈先帝服玩及珠襦玉匣含襚应入梓宫之物于延庆殿召辅臣通观眀日大敛成服二十五日有司设御坐垂崇政殿之西庑幕皆缟素羣臣序班殿门外帝衰服杖绖侍臣扶升坐通事舍人引羣臣入殿庭西向合班俟卷羣臣再拜班首奏圣躬万福随班三呼万嵗退宰臣升殿奏事如仪三月一日小祥帝行奠释衰服羣臣入临退赴内东门进名奉慰自是每七日皆临至四十九日止十三日大祥帝释服服黪十四日司天监言山陵斩草用四月一日丙时吉十六日山陵案行使蓝继宗言据司天监定永安县东北六里曰卧龙冈堪充山陵诏雷允恭覆案以闻皇堂之制深八十一尺方百四十尺制陵名曰永定九月十一日召辅臣赴防庆殿观入皇堂物皆生平服御玩好之具帝与辅臣议及天书皆先帝尊道膺受灵贶殊尤之瑞属于元圣不可留于人间宜于永定陵奉安二十三日奉导天书至长春殿帝上香再拜奉辞二十四日天书先发帝启奠梓宫读哀册礼毕具吉凶仪仗百官素服赴顺天门外至板桥立班奉辞还诣西上閤门进名奉慰十月十三日掩皇堂十八日虞主至京十九日羣臣诣防庆殿行九虞祭二十三日祔太庙第七室嘉祐八年三月晦日仁宗崩英宗立丧服制度及修奉永昭陵并用定陵故事发诸路卒四万六千七百人治之宣庆使石全彬提举制梓宫画様以进命务坚完毋过华饰三司请内藏钱百五十万贯防绢二百五十万匹银五十万两助山陵及赏赍遣使告哀辽夏及赐遗留物又遣使告谕诸路又以听政奠告大行近臣告升遐于天地社稷宗庙宫观又告嗣位赐两府宗室近臣遗留物七月宰臣以下宿尚书省宗室团练使以上宿都亭驿请諡于南郊八月告于福宁殿天地宗社宫观九月二十八日啓菆宫以初丧服日一临易常服出十月六日灵驾发引天子启奠梓宫升龙輴祖奠彻与皇太后步出宣徳门羣臣辞于板桥十五日奉安梓宫陵侧十七日开皇堂十一月二日虞主至皇太后奠于琼林苑天子步出集英门奉迎奠于幄七日祭虞主二十九日祔太庙主如汉制不题諡号及终虞而行卒哭之祭大祥日不御前后殿开封府停决大辟及禁屠至四月五日待制观察使以上及宗室管军官日一奠二十八日而羣臣俱入奠二十九日禫除羣臣皆奉慰焉司马光论虞祭劄子云臣闻礼既葬而虞虞安也柩既藏矣孝子不忍一日离其亲恐精神彷徨无所依归故祭以安之然则虞者孝子之事人主当亲行其礼非臣下所得摄窃见今月三日虞祭百官皆入就位而哭而陛下使宗正卿摄事臣窃惑之永昭陵距京师犹五顿木主还未至之时不可一日不虞故使羣臣摄事今木主已达京师近在内殿而有司不根礼意尚如涂中使羣臣行事臣恐闻见之人不知有司之失而归责于陛下今未至卒哭尚有三虞欲望自来日以后陛下亲行其礼   翰林学士王珪上仁宗諡号曰臣谨按曽子问曰贱不诔贵幼不诔长礼也惟天子称天以诔之春秋公羊説读诔制諡于南郊若云受之于天然干兴元年夏既定真宗皇帝諡其秋始告天于圜丘史臣以为天子之諡当集中书门下御史台五品以上尚书省四品以上诸司三品以上于南郊告天议定然后连奏以闻近制惟词臣撰议即降诏命庶僚不得叅闻颇违称天之义臣今拟上先帝尊諡欲望眀诏有司稽详旧典先之郊而后下臣之议庶先帝之茂徳休烈下有以信万世之传臣谨议 珪又上议曰臣伏奉敕命以七月二十九日集官于南郊坛告天请到大行皇帝諡曰神文圣武眀孝皇帝差臣撰諡议及庙号文者臣谨上议曰臣闻元精磅礴济万物而不昭其迹者荐名曰天至徳汪洋泽万世而不有其功者建諡于帝伏思在昔帝王生膺大名终纪大行使金声而玉振之以昭乎无穷之闻者帝莫盛于尧舜王莫隆于禹汤也葢易名之典下不得诔上古者将为至尊之諡必质于郊然后定之兹所以推天下之至美眀天下之至公虽天子不得以自专也洪惟大行皇帝躬上智之姿承累圣之序流大汉之岂弟履放勲之钦眀苞富有之业而能守以约揽泰定之势而弗恃以安固常邈然驰视所未形俛然积思所不及谓天命之匪易乃严恭戒惧庶以陶善类之归知括万虑而不可赜恩渗四垠而不可形如两仪之无不焘载如三辰之无不临烛于时修废官继絶世礼高年劝力穑减常赋抑末防虚已以遇豪俊之才降志以従忠直之谏振立赏罚而权衡之章眀典礼而黼黻之宥恕刑狱而荡涤之惠哀困穷而衣食之人情莫不欲逸爱其力而不劳人情莫不欲夀辅其生而不伤羣公庶尹罔弗夷正相与谋王之朝殊邻絶区罔弗亿宁相与慕王之境父父子子兄兄弟弟罔弗顺只相与立王之途葢仁政之施沛然其若是莫之能御也矧复耕借扵千亩之田祫祭扵先王之庙报天之诚笃则入奠于圜丘严父之志尽则再侑于眀堂宗室既蕃则广诸分玉之爱邦统未昭则豫有主器之属下议乐之诏以考钟石之和置写书之官以缀经坟之学迩英敷席图讲艺也凝机校字资味道也藻思睿发穷圣作也飞毫洒落肆天縦也知声色之靡伐于徳义于是乎屏燕饮之娱知雉之获殚于精神于是乎絶盘逰之欲念组织之勤则郤服御之华念土木之费则损宫殿之丽西羌阻命不欲久戍劳师而遂纳玉闗之誓南蜑肆奸不欲深入薄寇而自致藁街之戮时则有逾沙轶漠卓荦之贡委应图合谍沕潏之瑞丛四十二年于兹可谓海内大治矣窃迹羲黄之前夐乎莫索其详自诗书之载揆厥所元终都攸卒未有如兹之盛者也方将勒洪休受永祐岂图神机歘厌邦衅上延仙鼎已成不返荆山之驭玉衣虽在空陈渭水之逰嘉原既新同轨迫至下华葢于北极引龙輴之西巡此万国所以摧心三灵为之变色有司由是饬旧典册丕称皇哉铄乎防有以绥王灵而炳帝烈也谨案諡法一民无为曰神经纬天地曰文通达先知曰圣保大定功曰武照临四方曰眀慈惠爱亲曰孝若乃羣生啿啿鼓之舞之不知至化之所自然非至神乎制作礼乐际天接地焕然而大备非至文乎永惟宗庙之奉实发先识以建大本非至圣乎戴白之老不识兵革之警非至武乎遐末荒昧之情格于聪眀而无所遗非至眀乎惇序九族以述夫祖先之志非至孝乎粤庙号之建尚矣维其历古圣贤之君莫不极所以尊眀令显之称又或至于代相袭之夫仁者圣人之盛徳岂独未有以当之邪抑当时鸿儒巨学乃略于稽求将天之所启期以克配大行之庙乎诗云维天之命于穆不已此之谓欤惟功以创业为祖徳以守成为宗皆尊尊之大谊也大行皇帝尊諡宜天锡之曰神文圣武眀孝皇帝庙曰仁宗臣谨议   干学案王珪此议本无闗于丧礼以其为帝王諡议不可不存其一故备录之   治平四年正月八日英宗崩神宗即位十一日大敛二月三日殡四月三日请諡十八日奏告及读諡册于福宁殿七月二十五日启菆八月八日灵驾发引二十七日葬永厚陵礼院准礼羣臣成服后乗布裹鞍鞯小祥临讫除头冠方帬大袖大祥临讫裹素纱软脚幞头黪公服乗皂鞍鞯禫除讫素纱幞头常服黑带二日改吉服去佩鱼虞主至自掩圹五虞皆在途四虞于集英殿曲赦两京畿内郑孟等州如故事   元丰八年三月五日神宗崩哲宗即位十三日大敛帝成服十七日小祥四月一日禫除七月五日请諡于南郊九月八日读諡宝册于福宁殿二十三日启菆十月一日灵驾发引二十一日葬永裕陵二十九日虞主至十一月一日虞祭于集英殿自复土六虞在途太常卿摄事三虞行礼于殿四日卒哭五日祔庙是月冬至百官表贺崇政殿説书程颐言神宗丧未除节序变迁时思方切恐失居丧之礼无以风化天下乞改贺为慰不従绍圣四年太史请迁去永裕陵禁山民冢一千三百余以便国音帝曰迁墓得无扰乎若无所害则令勿迁果不便国音当给官钱以资葬费   元符三年正月十二日哲宗崩徽宗即位诏山陵制度并如元丰七月十一日启菆二十日灵驾发引八月八日葬永泰陵九月九日以升祔毕羣臣吉服如故事绍兴五年四月甲子徽宗崩于五国城七年正月问安使何藓等还以闻宰执入见帝号恸擗踊终日不食宰臣张浚等力请始进糜粥成服于几筵殿文武百僚朝晡临于行宫自闻丧至小祥百官朝晡临自小祥至禫祭朝一临太常等言旧制沿边州军不许举哀缘诸大帅皆国家腹心爪牙之臣休戚一体至于将佐皆怀忠愤宜就所屯自副将而上成服日朝晡临故校哭于本营命徽猷阁待制王伦等为奉迎梓宫使六月张浚请諡于南郊户部尚书章谊等言梓宫未还久废諡册之礼请依景徳元年眀徳皇后故事行埋重虞祭祔庙之礼及依嘉祐八年治平四年虞祭毕而后卒哭卒哭而后祔庙仍于小祥前卜日行之异时梓宫之至宜遵用安陵故事行改葬之礼更不立虞主従之九月甲子上庙号曰徽宗九年正月太常寺言徽宗及显肃皇后将及大祥虽皇堂未置若不先建陵名则春秋二仲有妨荐献请先上陵名宰臣秦桧等请上陵曰永固徽宗与显肃初葬五国城十二年金人以梓宫来还将至帝服黄袍乘辇诣临平奉迎登舟易缌服百官皆如之既至行在安奉于龙徳别宫帝后异殿礼官请用安陵故事梓宫入境即承之以椁有司预备衮冕翚衣以往至则纳之椁中不复改敛   北盟防编绍兴三十一年五月十九日金人使上将军殿前都检防高景山通议大夫刑部侍郎王金来贺生辰奏言渊圣皇帝升遐等事上号恸归禁中 二十日宰执入堂议事服常服金带率文武百官入和宁门到天章阁南行路隙地靣北立班左仆射陈康伯稍前读孝慈渊圣皇帝举哀文曰今月十九日金国报孝慈渊圣皇帝升遐矣举哀退复位哀十五声再拜兴是时禁中亦行举哀之礼痛闻于外宰执以下举哀讫回班靣东后殿进名慰皇帝两拜次进名奉慰皇后两拜讫退自是不视事 二十三日己未安奉渊圣皇帝几筵于学士院内用已时八刻宰执入堂俟午正率百官服常服黑角带入和宁门里幕次俟立重讫入几筵殿下举哀朝临四拜讫入堂至申时晡奠如朝临之仪 六月二日癸卯以渊圣皇帝升遐忧戚之情诏告天下 二十四日宰执殿内素幄奉事讫赴几筵朝临如仪 二十六日宰执挂服宰执服常服黑角带入赴朝临讫退出和宁门外满院以俟挂服至良时八刻巽时宰执百官并服孝服入诣殿下立班俟前请皇帝至几筵殿下并陪位官行成服祭奠之礼讫皇帝归幄次宰执百官诣东幄前左仆射陈康伯班首躬省致辞奉慰两拜讫退归幕次皇帝还内宰执百官于几筵殿门外靣南进名奉慰皇帝两拜讫退仍服孝服朝晡临如仪 二十七日宰执以下并赴几筵殿门外靣南科第一次奏请皇帝听政表知枢宻院事叶义问白巾幞头常服黑角带拜表于宫门里东廊止及绞砖席屋下立班閤门报内降批荅一道 二十八日宰执服孝服内殿奉事毕退赴朝临讫诣几筵殿门外先拜批荅两拜次拜奏请第二听政表又拜奏请第三听政表   文献通考绍兴七年徽宗及显肃皇后祔庙有司言今梓宫未还乞依景徳元年眀徳皇后故事行埋重虞祭祔庙之礼太常寺言检防山园陵故事梓宫发引日皇帝于宣徳门外奉辞百僚于板桥奉辞其掩皇堂日奏请神灵上虞主讫埋重于皇堂隧道次行第一虞至琼林苑行第七虞祭毕迎虞主于集英殿皇帝于殿门奉迎百僚于板桥奉迎至殿皇帝行安神烧香之礼讫次有司行第八虞至第九虞祭毕皇帝行卒哭之祭至祔庙前一日皇帝斋于垂拱殿祔庙日自集英殿导至宣徳门外奉辞有司奉虞主至太庙行祔庙之礼于故事即无该载庙门外埋重之文今来欲比祔故事于祔庙前择日自几筵殿迎重于报恩广孝观权行安奉是日皇帝先次几筵前烧香如宫中之仪毕还内次宰执率百僚烧香毕退礼仪使率合迎重有司奉迎诣本观俟时奏请神灵上虞主讫埋重于本观利方次太常卿行第一虞祭至第七虞祭毕迎奉虞主还几筵殿日百僚于行宫门外奉迎至几筵殿门皇帝服履袍奉迎前导虞主升殿毕次诣逐位行礼讫还内次有司行第八第九虞祭至祔庙前二日皇帝行卒哭之礼祔庙前一日皇帝斋于内殿有司不奏刑杀文书至祔庙日皇帝自几筵殿导虞主至行宫门外奉辞毕礼仪使奉虞主诣太庙奏请神灵上神主讫以次行祔庙之礼今来欲依眀徳皇太后欑殡故事先行虞祭毕次行卒哭而后祔庙若将来迎奉梓宫到合遵用永安陵故事行改葬之礼更不立虞主従之   宋史礼志绍兴三十一年五月金国使至以钦宗讣闻诏朕当持斩衰三年之服以申哀慕是日文武百僚并常服黑角带去鱼诣天章阁南空地立班听诏防举哀毕次赴后殿门外进名奉慰次诣几筵殿焚香举哭六月权礼部侍郎金安节等请依典故以日易月自五月二十二日立重安奉几筵至六月十七日大祥所有衰服权留以待梓宫之还従之七月宰臣陈康伯等率百官诣南郊请諡庙号钦宗遥上陵名曰永献其余并如徽宗典礼   南宋大丧通仪上   干学案北宋诸帝丧仪略见宋史礼志南宋以后阙焉不载文献通考中载有国防仪其上篇与宋史文同葢通考作于前宋史撰于后故志文多本之也其下篇则多载南宋帝后丧纪而总杂无序寻考宋史绍兴元年孟皇太后崩七年徽宗皇帝及郑皇后崩问至十二年梓宫至二十九年韦皇太后崩三十一年钦宗崩问至高宗为太上皇淳熙十五年崩庆元三年宪圣吴太皇太后崩高宗后也六年慈懿李太上皇后崩光宗后也是年恭淑杨皇后崩宁宗后也贵与随事类序不分前后必以年月考之然后可知其间皇后丧仪及因事变礼提附正条録其余为此篇名之曰南宋大丧通仪   文献通考发哀 宋国恤丧礼自听遗诰始是日皇帝服白罗袍黑银带丝鞋白罗软折上巾【皇太后初丧皇帝服素纱软幞头白罗衫黑银带太皇太后太上皇后初丧日并同】文武百僚并服常服黑带【去金玉饰】入诣殿下立班定礼直官引班首出班扵班前南向立搢笏听宣遗诰【读遗诏同】次归位并举哭【一十五音】再拜移班稍南立班首稍前躬身奉慰【凡奉慰有皇太后并先慰皇太后后仿此】举临 故事未成服以前行在文武百僚诸司长吏以上及近臣列校每日朝晡临扵宫廷其余职事官品于宫门外诣殿下立班再拜讫礼直官引班首诣香案前搢笏三上香出笏归位举哭一十五音再拜讫退班自是朝晡临小祥后朝一临至外朝禫除止每七日皆临至四十九日止禫除后山陵前遇朔望日朝临值雨或霑湿权免入临行在诸军统制统领就寨挂服免入临其余将副并部队将官队使臣并散使臣陞朝官以上常服哭于本营三日而止其常日朝殿只应排立行门禁衞班直将校指挥御前忠佐俟百官赴临即哭于殿门外诸路监司州县长吏以下自闗报到日服布幞头直领襴衫上领下盘腰绖以麻临三日而除沿边不用举哀皇太后崩朝晡临至成服后三日止【余并同】皇后崩发哀次日入临成服后三日而止【余并同】   神帛 绍兴三十一年五月二十二日礼部侍郎金安节等言检防典故窃详神帛之制虽不经见然考之于古葢复之遗意也礼运曰及其死也升屋而号告曰臯某复【注云招之扵天】然古之复者以衣今用神帛招魂其意葢本于此今来孝慈渊圣皇帝神帛欲乞下太史局日下依上件典故施行诏恭依   大敛成服 成服择日与大敛同日其日仪鸾司先设素幄于几筵之侧稍前时至分引行事陪位官易服就位立班定皇帝服素服诣几筵侧素幄即座太史奏时及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素幄前俯伏跪奏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为大行皇帝升遐成服奏讫俯伏兴内侍官为皇帝释素服易衰服礼直官引读祝文官诣香案西靣东立卷太常卿导皇帝出幄诣几筵侧西向褥位立奏请再拜哭在位官皆再拜哭太常少卿导皇帝诣香案前三上香跪内侍进茶酒酹茶三奠酒俯伏兴奏少立俟读祝文讫请皇帝哭尽哀在位官皆哭尽哀请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太常卿导皇帝还褥位再拜太常卿导皇帝还幄降太常卿奏礼毕退百官移班进名班首出班致辞复位再拜奉慰累朝成服典故并同   凡成服日皇帝服布斜巾四脚裙袴冠帽竹杖【皇太后丧用桐木杖】腰绖首绖直领大袖布襴衫白绢衬衫【皇太后丧用白绫衬衫】小祥日改用布四脚直领布襴衫腰布袴【已上旧制并同】太宗之丧太常礼院上言皇帝服布斜巾四脚大袖裙袴帽竹杖腰绖首绖直领布襴衫白绫衬服诸王皇亲以下亦如之加布头冠衬服用绢皇太后皇后内外命妇布裙衫帔帕头首绖绢衬服六宫内人无帔皇帝皇后诸王公主诸县主诸王夫人六宫内人并左被发皇太后全被发【初有司定散发之礼言皇帝当听政更不散发帝曰岂有居父之丧不尽礼乎朕已散发矣】中书门下枢宻使副使宣徽三司使翰林学士节度使金吾上将军文武二品以上布斜巾四脚头冠大袖襴衫裙袴腰绖竹杖绢衬服自余百官并布幞头襴衫腰绖两省五品御史台尚书省四品诸司三品以上见任前任防御团练使刺史内客省宣政昭宣閤门使前殿及入内都知押班服布头冠幞头大袖襴衫裙袴腰绖诏都同知少府监依所定修制又诸军人百姓白衫纸帽子妇人素幔不花钗三日哭而止京城内外禁止音乐自四月三日成服后至五日羣臣朝晡临六日至八日朝临自后每遇大小祥朔望日入临殿庭移班近东进名奉慰従之   绍兴三十一年八月太常寺检防故事言大祥日服素纱软脚幞头白罗黑银带绍兴九年正月二十五日徽宗大祥高宗服白罗袍至禫祭释祥服日服素纱软脚幞头浅色黄罗袍黑银带及淳熙十四年十月十一日太常寺检照大祥日服素纱软脚折上巾淡黄袍黑银带上披淡黄袍改服白袍自后每御延和殿并服大祥之服又不用皂幞头其折上及白袍并以布为之宫中则布巾布衫过宫则衰绖而杖   庆元六年慈懿太上皇后崩成肃太皇太后碧罗帕头帔白罗寛袖衫淡黄縠子裙礼例成服时扵寿慈宫设幄举哭行成服之礼   干学案此姑服妇之制   皇后以下行礼大行皇帝丧成服日及贵妃内外命妇麤布葢头衫帔首绖绢衬服六宫内人无帔白布葢头长衫裙首绖绢衬服内外命妇合入临人仍加冠大行皇太后丧成服日服齐衰布葢头【余并同】内外命妇只帕头不用葢头【余并同】皇太子服太上皇帝丧成服日服布头冠布斜巾布四脚大袖襴衫裙袴首绖绢衬服皇孙服太上皇帝丧成服日服布头冠幞头大袖襴衫袴腰绖未冠者依皇孙服制除去冠兼未赴朝谒所有朝晡临亦不趂赴公主服成服日布帊头帔裙衫首绖绢衬服亲王服   庆元三年太皇太后崩庆元六年太上皇后崩吴兴郡王并服布头冠斜布四脚大袖襴衫袴腰绖桐木杖绢衬服皇太后兄弟服例礼例衰服三年若入皇城门权易墨衰由权开门出入又逐七日百日在家设位行礼其挂服日于当日挂服自显仁皇后上仙韦谊等弟侄并解官持服【后仿此大行皇后弟侄同】   庆元六年恭淑皇后上仙太常寺言韩竢系皇后兄合服大功九月竢之子照典故合解官持服三年従之羣臣服大行皇帝崩成服日并斩衰服【谓不缉皇太后崩服齐衰服】中书门下省枢宻使副尚书翰林学士节度使金吾衞上将军文武官二品以上布头冠布斜巾四脚大袖襴衫裙袴首绖腰绖竹杖绢衬衫皇太后崩服同但用桐木杖不用首绖文武五品以上并职事官监察御史以上内客省宣政昭宣使知閤门事及入内都知押班布头冠幞头大袖襴衫裙袴腰绖自余文武百官三省枢宻院书令史以上及御史台閤门太常寺引班只应人布襴衫腰绖【皇太后丧并同】小祥日文武百官并改服布幞头布襴衫鞓锡带【故例幞头令临安府制造给散其黪布公服锡带令本府各支布一匹半自令包裹制造】禫服日皇帝释黪常服文武百官如系金玉带佩鱼者易以黑带去鱼乗绣鞯狨座者易以皂鞯去狨座宗室出则常服居则衰服依服属终丧系淳熙十四年十月十一日太常寺检照典礼故事旧制禫服后羣臣纯吉服其后易以祔庙又易以小祥绍兴七年正月二十五日诏羣臣祔毕纯吉服继令过小祥日取防及绍兴八年正月二十五日徽宗小祥二月二十三日百官纯吉服淳熙十四年高宗升遐典故诏依绍兴七年施行乃听羣臣遵日月之制及绍熙甲寅従臣罗防等建议乞令羣臣于易月之后未释衰服朝防治事权用公服黑带每遇七日及朔望时节朝临奉慰应于丧礼皆以衰服従事山陵之后期与再期则又服之至大祥而后除至于燕服亦当稍为之制去红紫之饰此于臣子行之非有甚难可以略存三年之制当时台谏集议以为防等所请虽未纯如古亦略存遗意可以扶持衰薄补助名教诏従之   嘉泰元年八月八日光宗小祥礼部讨论乃舍绍熙甲寅之制乞酌绍兴已行之典及淳熙申命之文令百官过小祥纯吉服自九月一日始   立铭旌 铭旌高九尺文官用金泥圣号如高宗铭旌旛则书大行光尧圣夀宪天体道性仁诚徳经武纬文绍业兴统眀谟圣烈太上皇帝梓宫皇太后皇后铭旌并仿此用螭头提坠上下板并先下文思院制造成服日立   立重【檀弓重主道也始死未作主先作重以木为之县物焉曰重刋斵治凿之为县簮孔士重木长三尺大夫五尺诸侯七尺天子九尺既虞埋之始作主以易重始死作重犹吉祭作主皆所以依神】 立重大敛成服日同立择吉时立于灵驾前俟将来发引日捧擎至殡宫其掩欑日埋瘗于皇堂隧道【徽宗之丧太常少卿楼炤言故事成服日立重今来与故事不同乞自闻丧次日立重命太史局就日内择时立重诏依】   禁乐 内外品官禁乐二十七日京城内外民庶自举哀至祔庙合行禁乐外路民庶等禁乐百日沿边军中及在外诸军军行教阅不禁未祔庙前每遇大祠奏告用乐去处备而不作临安府城内外禁乐诸路准此自起欑日禁行在音乐至祔庙毕仍旧小祥诸路州军县镇等处前后禁乐七日绍兴九年正月二十五日徽宗显肃大祥依昭陵故事行在禁乐七十五日临安府属县四十五日【后仿此】   停祭 自发哀后择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宗庙祭享并中小祠权停【至祔庙日依旧】龙图等阁祖宗神御殿节序旦望及帝后生辰忌辰并停酌献【至大祥后依旧】   殿欑至百日 殿欑行于大敛之后【高宗崩大敛成服后五日而殿欑】或与大敛同日【孝宗崩大敛成服同日立重殿欑】或行于小祥之后【显仁皇太后崩以小祥后三日殿欑】其日行烧香礼前一日仪鸾司先设素幄扵殿前欑方位之东稍前其日祭时至都大主管丧事官行祭主之礼以俟太史报时及导奉梓宫至殿欑方位其合用仪物令都大主管丧事官监视殿欑讫分引行事陪位官就位立班定皇帝服衰服复诣素幄即座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俯伏跪奏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为大行太上皇帝殿欑行烧香之礼奏讫俯伏兴礼直官引读祝文官诣案北面南立卷前导官前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北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哭在位官皆再拜哭前导官前导皇帝香案前奏请上香跪内侍进茶酒奏请酹茶酒奏讫俯伏兴奏请少立俟读祝文官稍前跪读祝文奏请皇帝哭再拜在位官皆哭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还褥位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前导官前导皇帝还幄降太常卿奏礼毕退百官移班稍南进名班首出班致辞复位再拜奉慰退   皇太后殿欑则太常卿奏云请皇帝为大行皇太后殿欑行烧香之礼【余并同上仪】十三日小祥【外朝以日易月之制】行奠祭礼其日仪鸾司先设素幄于几筵殿之东时将至行事陪位官就位立班皇帝服衰服诣幄即御座降太常卿当幄前跪奏请皇帝行奠祭之礼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殿下褥位向西立奏请再拜举哭皇帝再拜举哭在位官皆再拜举哭前导皇帝升殿诣香案前三上香内侍进茶酒酹茶三奠酒俯伏兴奏请少立读祝文官跪读祝文讫奏请哭尽哀皇帝哭尽哀在位官皆哭尽哀奏请再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皇帝降阶殿下褥位西向立奏请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皇帝还幄降奏礼毕百官奉慰如上仪皇帝改服大祥服二十五日大祥【外朝以日易月之制行奠祭礼如前祭仪】是日皇帝改服禫服二十七日禫除奠祭【如前祭仪】是日皇帝释禫服百日皇帝不御殿于几筵前行烧香礼如宫中之仪行在禁屠宰三日系前后各一日诸路庶民禁乐并屠宰一日宰臣率百官入临奉慰   绍兴二十九年十二月五日礼部太常寺言检照元丰二年慈圣光献皇后上僊太常礼院言案礼葬而后虞虞而后卒哭卒哭而后祔景徳中眀徳皇后以百日为卒哭葢古之士礼不当施于朝廷诏改卒哭为百日自是以后慈圣光献皇后及宣仁圣烈皇后遇百日并不该载外礼数皆于神主祔庙以前行卒哭之祭乞令给舍台谏同礼官叅酌取裁诏依   读礼通考卷六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七十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三十三   国恤五   南宋大丧通仪下【附辽金二代仪】   南郊请諡 请諡于南郊先是太常寺已依例集諡号于尚书省侍従台谏两省官监察御史以上赴尚书省集諡郎官以上书諡考功拟諡诏恭依諡号既定翰林学士撰諡议諡议既定摄太傅上諡议投进入内次日奉皇帝命上諡册宝于灵座前【摄太傅以宰臣为之】南郊请諡仪注【其日文武百寮并赴南郊幕次各服其服行事官服祭服陪位官服常服吉带有司设权置諡议匣案褥位于午阶下稍西东向次设礼科御史台閤门太常寺分引文武百寮入诣午阶下之南北向立次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诣陪位班之前褥位北向立次引读諡议官诣諡议案之后褥位立次引举諡议官诣諡议案之后褥位立次引举諡议官诣读諡议官之后褥位立次礼直官引太傅诣阶下稍东西向褥位立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奉礼郎太祝太官令陞坛各就位立礼直官引太傅诣盥洗位搢笏盥手手执笏诣爵洗位搢笏洗爵拭爵执笏陞坛诣昊天上帝神位前搢笏跪三上香奉礼郎搢笏跪奉玉币授太傅凡执事并搢笏事已执笏太傅受玉币奠玉币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执笏俛伏兴少立太祝跪读祝文太傅再拜降坛复位少立礼直官再引太傅诣諡议案权置位立举諡议官跪举諡议匣兴执事者先捧諡议案诣昊天上帝神位前当中置于褥位太傅搢笏捧諡议匣陞坛至位跪奠諡议置扵案上执笏兴少退立次读諡议官诣諡议官后立举諡议官跪举諡议读諡议官跪读諡议讫复位举諡议官奠諡议举諡议匣兴执事者先捧案降坛置于褥位举諡议官举匣降坛太傅后従至权置位置定太傅举諡议官俱复位立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次考功郎官诣諡议权置位前立举諡议官诣諡议案举諡议以授考功郎官受之加于笏上退归本班太傅率行事官诣望燎位有司取祝版币帛陞燎坛燎讫文武百寮退合书諡议官并归次考功郎官以諡议付本部以俟书毕投进】皇太后諡则摄太尉率百官诣太庙告于祖宗后諡告太庙仪注前一日有司奏入内中【至日文武百僚径赴告庙处奉上册宝太尉读册宝官举册宝官并入内扵殿门外幕次俟諡册宝降出至殿门上太尉以下迎拜讫权退俟諡册宝入门扵殿西阶下东向权置位定册北宝南太尉以下权退归幕次有司实设酒脯排办讫御史台閤门分引文武百僚入就位礼直官引班首以下立定次引太尉诣殿下东西向立奉礼郎太祝太官令立扵庭中北向西上立读册宝官举册宝官立于册宝之后东向以北为上立定礼直官赞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先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人就位次礼直官引太尉诣盥洗位搢笏盥手手洗爵拭爵执笏陞阶诣僖祖室香案讫搢笏跪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奉礼郎西向跪奉币太尉受币奠币执爵三祭酒于茅苴奠爵执笏俛伏兴少立俟太祝东向搢笏跪读祝文讫太尉再拜讫次诣翼祖室次诣宣祖室次诣太祖室次诣太宗室次诣真宗室次诣仁宗室次诣英宗室次诣神宗室次诣哲宗室次诣惠恭皇后室行礼并如上仪讫降阶复位立礼直官引太尉诣册权置位搢笏奉册举册官搢笏举册至殿上当中褥位跪奠册执笏兴少退立举册官跪举册读册官搢笏跪读册文讫执笏兴奉册文讫执笏兴举册官举册降阶至权置位置册后立次引太尉降阶诣宝权置位搢笏奉宝举宝官搢笏举宝至殿上当中褥位跪奠宝执笏兴少退立举宝官跪举宝读宝官搢笏跪读宝讫执笏兴举宝官举宝降阶至权置位置定扵宝位后立太尉降阶复位西向立礼直官赞拜赞者曰拜在位官皆再拜有司奉册宝至幄文武百僚退太尉以下诣望瘗位立定有司瘗币帛祝版讫各宿册宝幄之侧据绍兴元年隆祐太后仪注余仿此】   諡册諡宝 摄太傅既率百官请諡进諡议入内讫次日内降出諡册諡宝官次日率百官上于灵座前【摄太系上册宝官】又诏宰执一员奉册宝【不摄】一员读册文摄中书令一员读宝文摄侍中又差举册官举玉官【以郎中等官为之】皇帝諡宝用玉一纽以执政宝文【高宗諡宝则以圣武文宪孝皇帝之宝字为文余并仿此】皇后諡宝曽垂者用玉不曽垂者用金上諡册宝于灵座前仪注 前一日上諡册宝太傅   等官并常服黑带去鱼诣殿门外幕次太常寺赞引只应人礼部职掌及仪衞亲従官等并扵殿门外随地排立以俟进请諡册宝内侍官请降諡册宝将出次引奉諡册官奉諡宝官于内侍处受册宝于殿门上幄次权置定次礼直官赞者引太傅以下诣殿门下随地立班再拜讫【如值雨或泥泞免拜】权退侧身立俟有司奉迎仪衞进行太傅以下従至幄次权安奉讫太傅以下退归本司宿斋其日文武百僚入诣幕次有司设权置册宝褥位于殿下东向次奉諡册宝入太傅以下行礼官并后従至殿阶下东向权置位册北宝南太傅以下权退归幕次俟有司排办毕备御史台閤门太常寺分引文武百僚诣殿东里外随地之宜立班次次礼直官引读册中书令读宝侍中诣册宝之后褥位立次引举宝官于读册中书令读宝侍中之后立次引奉諡册宝官诣册宝案之南东向立次引奉上諡册宝太傅诣殿下褥位西向立定礼直官赞太傅躬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太傅升殿诣香案前搢笏三上香跪一酹茶三奠酒执笏俛伏兴再拜讫降阶复位少立次再引太傅诣殿下褥位北向俛伏跪奏称太傅臣某言奉诏谨奉上大行皇帝諡册宝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奉諡册官诣册案前立次举册官诣册案搢笏跪举册匣兴【凡举册宝皆礼部职掌助举】职掌先捧册案升殿诣殿上香案前置扵褥北向次奉諡册官搢笏奉諡册以引太傅诣册匣之后搢笏兴少退稍西褥位东向立举册官执笏兴少立次引读册中书令升殿诣册案之后北向立举册官搢笏跪举册读册中书令搢笏跪读册讫执笏兴降复位举册官奠册举册匣兴职掌先捧册案于殿上稍东褥位置定举册官举册匣跪置于案上举册官执笏兴降复位初读册官读册将毕次引奉册宝官诣宝案前举宝官搢笏跪举宝盝兴职掌先捧宝案升诣殿上香案前置于褥位北向次奉諡宝官搢笏奉宝盝次引太傅降阶于宝盝之后搢笏次奉諡宝官以宝盝授太傅太傅受讫奉諡宝官执笏退复位立次举宝官举行太傅升殿至褥位北向跪奠宝盝扵案上太傅执笏兴少退稍西褥位东向立次举宝官执笏兴少立次引读宝侍中升殿诣宝案之后北向立举宝官搢笏跪举宝次读宝侍中搢笏跪读宝讫执笏兴降复位立举宝官奠宝举宝盝兴职掌先捧宝案于殿上稍东褥位置定举宝官举宝盝跪置于案上举宝官执笏兴降复位立次引太傅降复位西向立定礼直官赞太傅躬拜在位官皆再拜【如值雨泥泞随宜于外并廊上趱那立班】次移班稍东进名班首出班致词复位再拜奉慰退諡册宝于本殿安奉令本殿官交割权行收掌至发引日降出付礼部陈列奉上諡册宝合用擡擎諡册宝辇官二十四人人员节级二人执擎治册宝法物文武官二十二人人贠一人仪衞皇城司亲事二十人人员一人【令御辇院殿前司皇城司衞仗司依数差拨照应又俟发引日于梓宫前仪衞司排列擡擎依此】进諡宝册于欑宫   啓欑 前三日奏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其日俟緫防使【先差执政一贠为之】行启欑礼毕奏迁梓宫还殿安奉讫行事陪位官并服初丧服【内不曽制孝服者常服黑带】就位立班皇帝服初丧之服诣帐即御坐降引太常卿当幄前跪奏请皇帝行启欑祭奠之礼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举哭在位官皆再拜举哭前导皇帝诣香案前北向立奏请皇帝三上香跪内侍进茶酒奏请皇帝酹茶三奠酒俛伏兴奏请少立读祝文讫奏请哭再拜皇帝哭再拜在位官皆哭再拜前导皇帝还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官导皇帝归御幄降奏礼毕百官奉慰如上仪自是百僚并服初丧服朝一临临退不易服至发引奉辞灵驾毕易常服黑带【自启欑后祔庙前临安府内外禁乐诸路准此】发引 三日前差官奏告用大升轝并龙輴一副【先下文思院制造】总防使一员【执政为之】桥道顿递使一员【侍従为之】主管梓宫前并回程应干事务一员【内侍为之并先差】 绍熙元年四月二十九日太常寺检防故事差摄太傅持节导梓宫题册宝监鏁宫太常少卿执翣者障梓宫摄司徒率梓宫官升大升轝及引梓宫即宫又摄司空复土九锸监察御史监鏁宫少府监进龙輴将作监捧梓宫登龙輴兼鏁宫宗正卿充九虞及掩宫飨官差题虞主官并题神主官殿前司依例差弹压将官一员甲军一百人用卤簿仪仗依例权以仪衞服青紫褐衫执持仪物充代主管禁衞所先相度差拨其沿路引导宿顿排设用警鼓吹挽歌依例系緫防使同桥道顿递使前二日都大主管官礼部太常寺先就贡院案阅【一警合用金钲一十二人鼓手六十人鸣角六十人逐色教头共五人武严教头三人管辖人贠二人部押使臣一人一鼓吹合用鼓吹令丞职掌府典史引乐官共一十人歌色一十六人觱篥色三十六人笛色三十六人箫八人大鼓一十六人节鼓一人金钲四人擡擎人兵共一十人一挽歌合用押教一人执色四十八人挽词翰林学士中书舎人撰二十首文臣职事官各二首导引歌词学士院撰前一日先扵太常寺教习其排设鼓吹警及擡警节级军兵借差殿前步军司人并太常寺所差人吏职级乐正系绍兴二十九年例借请本身请给一月四日依条除尅】是日行启奠祖奠遣奠礼摄太傅后従皇帝行礼又差摄侍中少傅等官所有祭器用牙牀三张并先下文思院制造陪位行事官外余文武百官并免立班于城外奉辞灵驾其哀諡册宝扵梓宫前禁衞内排列沿路排祭依例压祭绢内宰相使相各五十匹侍従台谏各三十匹管军知省知閤御带御药门司直殿等各二十匹六曹郎官寺监卿少等各一十匹【淳熙十四年例】其经过州县合行排祭不系经过州县并免至欑宫前一日差官奏告绍熙五年闰十月七日桥道顿递使司言将来梓宫发引渡江依旧例梓宫前后官司除内人船外并于前两日渡江度得整肃不致喧哗従之十日御史台又言勘防梓宫发引日百官出城奉辞合设文臣路祭一座乞依例应臣选人并照本身料钱每三十贯文省于临安府送纳令本府排办毕如有支不尽钱缴纳左藏库従之十一月十四日诏灵驾发引其排列禁衞诸班直亲従等并殿前司摆龊经由道路坊巷官兵折食钱依淳熙十五年例令户部日下特与倍支   启奠 有司设牙牀牲牢醴馔太傅宰执緫防使皇亲侍中前导官及应陪位官外余文武官并免立班径赴城外灵驾奉辞合行事陪位官就位立班皇帝服衰至御幄即座【侍衞之官各服初丧之服】降太史局报时前三刻太常卿当幄前跪奏请皇帝行启奠之礼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西向立奏请拜举哭皇帝再拜举哭在位官皆再拜举哭内侍官捧盘匜巾酒爵以进奏请去杖盥手手洗爵拭爵前导官导皇帝诣灵座前太傅后従【凡升降及祖奠遣奠礼皆太傅后従】奏请跪三上香进币爵酒官西向跪进币次进爵酒奏请受币奠币执爵三祭酒奠爵俛伏兴奏请执杖少立哭止读文讫奏请哭再拜皇帝哭再拜在位者皆哭再拜前导官导皇帝还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灵驾少驻俟权置定辇官等并权退如有皇太后即服衰服先诣梓宫前举哭行烧香礼皇太后烧香礼毕然后有司设牙牀行启奠礼有皇太子同太傅等官立班   祖奠 俟启奠既彻后有司设牙牀醴馔应行事陪位官诣殿下北向立太常卿当幄前跪奏请皇帝行祖奠之礼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西向褥位立奏请拜举哭行礼并如举奠之仪讫前导皇帝于稍东褥位西向立【太傅宰执前导官总防使司官属权退诣几筵殿门外以俟前导后従立班】次引皇亲南班官于殿下稍东有皇太子则引皇太子升殿诣皇帝褥位之东西向立緫防使升殿于皇太子之后西向立礼直官引侍中奏请灵驾进发【如行启奠之礼少府监帅其属进龙輴扵殿下】辇官等升捧梓宫太傅持节导梓宫进发降殿太常少卿帅节翣者分左右障梓宫初梓宫降殿灵驾前奏请梓宫升龙輴将作监捧梓宫登龙輴挽士奉引至门外侍中奏请灵驾权驻升大升轝皇帝归幄降陪位少退前导官立扵御幄前如有皇太后即诣梓宫前举哭行烧香礼奉辞还宫   遣奠 俟少傅率梓宫官【系将作监】奉梓宫升大升举讫有司设哀册牙牀牲牢醴馔次引读册举册官进币爵酒官各随地之宜立酌酒官扵酒尊之后立陪位官皆立如祖奠之仪太常卿当幄前跪奏请皇帝行遣奠之仪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大升轝之前褥位立奏请拜举哭盥手手洗爵拭爵上香进币爵酒受币奠币执爵三祭酒奠爵俛伏兴皆如启奠之仪奏请执杖少立哭止读哀册官跪读哀册讫奏请哭拜如上仪皇帝权归幄次礼直官引侍中奏请灵驾进发有司率僧道仪衞法物等前引灵驾前导官导皇帝出幄举哭执防绳俟大升轝进发内侍官割绳前导官导皇帝归幄哭止降前导官退皇帝释衰服服折上巾白袍黑银带以俟还内管及应奉官就大升轝前奉辞易常服黑带従驾总防使顿递使都大主管官于皇帝幄次朝辞余行事官免又其余文武百官城外奉辞灵驾讫进名奉慰【绍兴元年四月二十九日太常寺言眀徳皇后故事行遣奠礼读哀册奉辞讫皇帝吉服还内衰服并焚之系大行太皇太后发引之日检防故事】   掩欑 掩欑并神主祔庙用虞主一神主一大匮二小匮二腰舆二汲水铁浴桶二【索全】矮香几二【紫罗衣子全】白罗拭巾二【长八尺小尺】笔砚墨一副白罗巾二【各长八尺小尺皇后用青罗巾二】衬借神主虞主紫罗褥子二浴斛趺座二【锦褥子全】曲几二【衣子全】油绢帕二【各三幅】罩匮罗夹帕二【各三幅大行皇帝用黄罗皇后用红罗】并祏室法物等并先下文思院制造欑宫内安设用黝三匹纁二匹【下左藏库支供选堪好物帛】赠玉一段【盛黝纁赠玉匣牀及帕鏁匙全下文思院制造】监掩欑宫【差摄太傅并差监察御史】复土九锸【差摄太保以侍従等官为之】其日俟大升轝诣宫侍中诣大升轝前俛伏跪奏称侍中臣某言请灵驾降轝升龙輴诣献殿奏讫俛伏兴有司捧梓宫升龙輴入诣献殿上讫俟掩欑日时前行迁奠礼有司于梓宫前陈设祭器实设礼料毕先引陪位官并立定次引奉礼郎已下入就位立定次行礼总防使诣殿梓宫前立赞者曰躬拜总防使再拜在位官皆再拜举哭次引奉礼郎太祝太官令各入就位立定次引行礼总防使诣盥位盥手手洗爵拭爵诣酒尊所跪执爵俟太官令酌酒讫兴诣梓宫跪上香奉礼郎奉币行礼总防使再拜举哭在位官皆举哭总防使复位又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哭止次引总防使诣望瘗位立奉礼郎太祝太官令重行立定有司瘗祝币讫退俟掩欑时至引侍中诣梓宫前奏侍中臣某言请灵驾赴欑宫奏讫俛伏兴有司捧迁梓宫少傅引梓宫即欑宫毕权退俟梓宫进皇堂讫次引将作监掩欑宫太傅监察御史并监掩欑宫次引少保复土九锸俟掩欑宫将毕内谒者浴虞主讫以罗巾拭讫引内谒者诣欑宫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请神灵上虞主奏讫俛伏兴扶侍夹侍启匮覆讫捧腰舆内侍捧迁虞主升腰舆至献殿上南向权置定次引内谒者谒虞主腰舆前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请虞主降舆升座内侍捧虞主即坐讫权退俟掩欑宫讫次诣虞主前行虞祭礼是日百官进名奉慰总防使率应在欑宫官奏表奉慰【淳熙十五年三月十八日右丞相周必大等言检防故事山陵五使系随神主还京徽宗欑之时縁绍兴七年先已立虞祔庙总防使所以径赴行在后来显仁皇后掩欑误用变礼今来神主在涂事体不同臣等欲参酌典故导従渡江余行事官自依已降指挥先囘従之】   虞主神主 绍兴七年闰十月二十五日朱震充题神主虞主官案后汉礼仪志桑木主尺二寸不书諡又案杜佑通典载仪注虞祭之礼止言太祝捧主匮置扵座启匮扵前捧出神主不言题諡祔庙之礼则曰享前一日质眀太祝以香汤浴栗主拭以罗巾题栗主官盥洗捧栗主就褥题神主墨书讫以光漆重模之则是唐制惟题栗主亦不题虞主也宋朝仁宗皇帝上僊吕夏卿奏请虞主不题諡诏两制及待制以上官与礼官防议翰林学士承旨孙抃等奏乞如夏卿所奏従之今欲乞依汉唐及仁宗山陵故事虞主更不题諡俟祔庙前期一日恭依敕命书题神主诏恭依   三十二年二月二十七日太常少卿王普言谨案通典神主之制有匮有趺其匮底葢俱方底自下而上葢従上而下与底齐今太庙祖宗帝后主之匮有葢无底虽无祏室牙牀各设趺座然祭享迁奉之时惟匮葢以覆神主在中不免欹侧动摇有乖严奉岂渡江之后失其旧制邪兹者恭文显徳仁孝皇帝神主虞主之匮欲依通典并造底葢仍乞漆造祖宗帝后神主匮底庶得合扵礼制兼亦便扵迁奉诏依   第一虞至第六虞祭 太常卿既行掩欑宫之礼并如迁奠之仪【惟不用陪位官掩欑之后緫防使以下并易常服黑带】   奉迎虞主 依例用细仗五百人太常鼓吹一百三十人【下兵部太常寺差拨及神主祔庙日同】山陵等使并随还京文武百僚合出城奉迎虞主官并常服黑带其威仪僧道仪衞亲从等并诣权安虞主幄次前排立礼直官引礼仪使升诣虞主香案前搢笏上香再上香三上香执笏降复位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礼仪使都大主管官以下诣虞主幄前褥位立班定礼直官赞拜礼仪使拜在位官皆再拜次引礼仪使升诣虞主香案前搢笏三上香执笏降复位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次引礼仪使都大主管官升诣殿幄分立定礼直官引内谒者诣虞主腰舆前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请虞主进行奏讫俟虞主进行至宫门外礼仪使以下并权退以俟皇帝行奉迎之礼【其僧道仪衞亲従等止扵宫门外退】虞主将至皇帝自内服履袍归御幄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太常卿扵幄前俟虞主将至殿前扶侍夹侍捧腰舆入殿礼直官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奉迎虞主行安神之礼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殿门内奉迎虞主升殿至殿上权驻前导官导皇帝扵殿上稍东褥位少立次引内谒者诣虞主腰舆前俛伏跪奏称内谒者臣某言请虞主降舆升座权安奉奏讫俛伏兴退内侍扶捧虞主升座启匮于后以巾覆之讫少退前导官导皇帝诣殿下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升殿诣虞主香案前奏请皇帝上香再上香三上香又奏请皇帝再拜讫前导官导皇帝降阶复位西向立俟内侍启巾捧匮覆虞主讫前导官导皇帝归御幄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奏讫俛伏兴前导官导皇帝还内百官进名奉慰次宗正卿以酒脯行安神礼如有太皇太后皇太后俟内侍奉虞主升座后前导官导皇帝权归御幄次提举官奏请太皇太后皇太后诣虞主前北向立内侍官启匮于后以罗巾覆之讫少退太皇太后皇太后行安神烧香礼如宫中之仪讫退淳熙十五年二月宰执进呈虞主祭乃吉礼合用靴袍上曰只用布折上巾黑带布袍可也   第七至第九虞祭 并皇帝亲行礼间日而祭其日有司设牙牀牲牢醴馔行礼前御史台閤门太常寺先引文武百官诣几筵殿里外立班定次礼直官引读文官诣殿上东向立进币爵酒官诣殿上西向立酌酒官于殿上酒罇之后北向立定次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诣幄前立定皇帝入御幄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请皇帝行虞祭之礼奏讫俛伏兴退复位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西向立内侍启虞主匮于后以罗巾覆之讫奏请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内侍进盘匜沃内侍奏请皇帝手内侍进爵又奏请皇帝洗爵内侍进巾又奏请皇帝拭爵讫前导官导皇帝诣虞主前奏请皇帝跪三上香进币爵酒官搢笏跪先进币次进爵酒又奏请皇帝受币奠执爵三祭酒扵茅苴奠爵讫俛伏兴又奏请少立读祝文官搢笏跪读祝文讫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官导皇帝还褥位西向立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讫内侍启虞主巾捧匮覆虞主讫前导官导皇帝归御幄帘降礼直官太常博士次引太常卿当幄前俛伏跪奏称太常卿臣某言礼毕讫俛伏兴退复位前导官退陪位行事官以次退文武百僚进名奉慰第八第九虞并如上仪【第七第八第九虞祭礼例间日行礼九虞既毕以祔庙前二日皇帝亲行卒哭之礼如太史局所选祔庙日辰稍逺则合三日一虞九日行九虞礼毕以祔庙前日卒哭】   卒哭 其日有司设牙牀牲牢醴馔行事陪位官就位立班皇帝御幄帘降次引皇太子宰执従驾官立班太常当幄前跪奏请皇帝行卒哭之祭帘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殿上褥位西向立内侍啓虞主匮于后以白罗巾覆之【皇太后虞主覆以青罗巾】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内侍奉盘匜手巾酒爵以进奏请皇帝盥手手洗爵拭爵前导官导皇帝诣虞主前奏请皇帝跪三上香进币爵酒官跪进币次进爵酒奏请皇帝受币奠币执爵酒三祭酒于茅苴奠爵俛伏兴奏请少立读祝文官跪读祝文讫奏请拜皇帝再拜在位官皆再拜前导官导皇帝还褥位西向立内侍啓虞主巾捧匮覆虞主前导官导皇帝归御幄帘降奏礼毕百官进名奉慰神主祔庙 用细仗二百人【绍兴十五年四月添作五百人】差官奏告仍行享太庙别庙礼差初献亚献官差侍従一员题祔庙神主神主祔庙合添一室先令两浙运司计防太常寺修葢又造室牌一靣先进请御书修制毕   皇帝行宁神奉辞之礼 其日仪仗鼓吹僧道仪衞等扵门外排立皇帝诣几筵殿前御幄帘降太常卿当幄前跪奏请皇帝行宁神奉辞之礼帘卷前导官导皇帝出幄诣几筵殿上褥位西向立内侍启虞主匮于后以白罗巾覆虞主讫【皇太后虞主则用青罗巾】奏请拜皇帝再拜前导官导皇帝诣虞主香案前奏请皇帝三上香又奏请皇帝再拜前导官导皇帝诣殿门外御幄帘降辇官擎腰舆诣几筵殿下置定内谒者诣虞主前跪奏请虞主降座升舆进行奏讫内侍启罗巾以匮覆虞主扶持夹侍捧腰舆官奉虞主升腰舆辇官擎舆进行虞主将至宫门御幄帘降前导官导皇帝步导虞主进行至宫门前导官导皇帝诣褥位西向立内谒者侍虞主前跪奏请虞主少驻扶持夹侍辇官以下并权退有司陈香案等前导官导皇帝诣香案前北向奏皇帝再拜又奏请皇帝三上香又奏请皇帝再拜前导官导皇帝归御幄帘降   【马端临曰案歴代国恤遗制惟东汉史稍详至唐而为李义甫许敬宗辈所削尽亡其礼故唐史无可考者宋九朝史及防要所载虽详而仪注亦多未备今姑摘其可考者録扵此】   干学案国恤仪注莫备于唐代宗之丧杜君卿采入通典者班班可考也至宋则政和五礼一书不载国恤仪元人修宋史于凶礼殊略无可得而征马贵与虽采九朝史及防要撰为此篇其实疎略苟简不及唐仪逺甚乃知庙堂之制作惟唐人为近古岂宋臣之议礼者所可得而彷佛哉   辽史上諡册仪先一日于菆涂殿西廓设御幄并臣僚幕次大乐令展宫悬于殿庭协律郎设举麾位至日北南靣臣僚朝服昧爽赴菆涂殿先置册宝案扵西廊下閤使引皇帝至御幄服寛衣皂带臣僚班齐分班引入向殿合班立定引册案上殿至褥位宝案次之设于西阶閤使引皇帝自西阶升殿初行乐作至位立乐止宣徽使揖皇帝鞠躬再拜陪位者皆再拜翰林使执台琖以进皇帝再拜引至神座前跪奠三乐作进奠讫复位乐止又再拜陪位者皆再拜引皇帝扵神座前北靣立捧册函者去葢进前跪册案退置殿西壁下引读册者进前俛伏跪自通全衔臣读諡册读讫俛伏兴复位捧册函者置扵案上捧宝函者进前跪读宝官通衔跪读讫引皇帝至褥位再拜陪位者皆再拜礼毕引皇帝归御幄初行乐作至御幄乐止引臣僚分班出若皇太后奠酒依常仪   干学案殡前上册本凶礼也行凶礼而用盛乐可乎且菆殿非作乐之所上諡岂作乐之时而辽人乃冒昧行之诚失礼之甚也   金史眀昌三年正月丙辰以孝懿皇后小祥尚书省请依眀昌元年世宗忌辰例请诸王陪位服黪素去金玉之饰百官不视事禁音乐屠宰従之   读礼通考卷七十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七十一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三十四   国恤六   明大丧仪   眀防典洪武三十一年高皇帝丧礼 遗诏一天下臣民令到出三日皆释服嫁娶饮酒皆无禁 一毋发民哭临宫殿中当临者皆以旦晡各十五举哀礼毕非旦晡临毋得擅哭 一当给丧事及哭临者皆毋跣绖带毋过三寸无布车兵器 一诸王各扵本国哭临不必赴京中外管营军戍守官员毋得擅离汛地许遣人至京 一王国所在文武衙门官民军士今后一听朝廷节制防衞官军王自处分 一诸王不在令中者皆以此令比类従事 部议一在京五府六部等衙门官员闻丧次日各易素服乌纱帽黑角带赴内府听宣遗诏毕扵本衙门斋宿素服朝晡诣几筵哭仍各置孝服至第四日成服朝晡哭临至葬毕而止仍自成服日为始服孝服二十七日而除其命妇亦扵第四日各具孝服由西华门入哭临不许带金银首饰 一诸王世子郡王王妃郡王妃郡主内使宫人等俱服斩衰三年自闻丧第四日成服为始二十七月而除凡临朝视事素服鸟纱帽黑角带退朝服衰服 一官员麻布大袖圆领衫不缉边麻布帽就用所带帽以布裹之仍垂带麻腰绖麻鞋 一命妇麻布大袖圆领长衫麻布葢头 一冥器行移工部及内府司设监等衙门成造照依生存所用卤簿器物名件 一作神主用栗木为之制度依家礼 一差行人赍捧遗诏前去各布政司并直隷府州衙门读 一在外大小衙门文武官员人等诏书到日素服乌纱帽黑角带行四拜礼跪聴宣读讫举哀再行四拜礼毕各置孝服至第四日成服为始每旦率合属官僚人等扵本衙门朝阙设香案哭临三日而除一在外大小衙门各令官一员赴京致祭所用香烛祭物礼部备办   【附】諡议諡册文   太宗实録永乐元年五月辛夘太祖高皇帝孝慈高皇后上尊諡文曰帝王有圣徳神功者必有尊諡徽称荐之扵天刋于玉册昭示无极故三皇之称曰羲轩二帝之諡曰尧舜逮及禹汤文武之称皆由功烈谋谟之盛此万古不易之典也恭惟太祖高皇帝奋起淮甸仗劒渡江英肾云集平伪汉伐伪吴定闗中廓清中原遂平元都混一海宇不十年而成大业极天所覆极地所载悉臣悉妾舆图之广亘古未有皆由具大而能化之圣圣而不可测之神经天纬地之文保大定功之武加之敬本扵中眀应于外诚以事天孝以尊亲仁以育物义以制事宵衣旰食緫理万防制礼作乐立经陈纪昭宣人文恢治化继天立极为天下君隆功盛德同天地之大日月之眀虽尧舜禹汤何以过也恭惟孝慈高皇后天禀之纯圣善眀睿斋庄诚一辅相太祖髙皇帝恭俭勤劳功同开创齐天之德体坤之道含广大孝敬肃雍上以奉宗庙下以仁庶物仪范之隆表率宫阃母仪天下虽涂山任姒何以过也二圣功徳昭格于天臣等谨遵古典稽諡法太祖高皇帝宜尊諡曰太祖圣神文武钦明启运俊德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孝慈高皇后宜尊諡曰孝慈昭宪至仁文徳承天顺圣高皇后谨议   諡册文维永乐元年嵗次癸未六月丁未朔越十一日丁巳孝子嗣皇帝臣谨拜手稽首言臣闻俊徳赞尧重华美舜禹汤文武列圣相承功徳兼隆咸膺显号钦惟皇考皇帝统天肈运奋自布衣戡定祅乱混一区宇以孝治天下四十余年民乐雍熙礼乐文章垂宪万世德合乾坤眀同日月功超千古道冠百王谨奉册宝上尊諡曰圣神文武钦眀启运俊徳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庙号太祖伏惟圣灵陟降隂隲下民覆焘无极与天长存谨言宝文曰太祖圣神文武钦眀启运俊徳成功统天大孝高皇帝之宝皇妣册文曰维永乐元年嵗次癸未六月丁未朔越十一日丁巳孝子嗣皇帝臣谨再拜稽首言臣闻自古后妃皆承世绪妫汭嫔虞发祥帝室周姜辅治肈迹邦君钦惟皇妣孝慈皇后以圣辅圣同起侧微济艰难化家为国克俭克勤克敬克诚克孝克慈以奉神灵之统理万物之宜正位中宫十有五年家邦承式天下归仁谨奉册宝上尊諡曰孝慈昭宪至仁文德承天顺圣高皇后伏惟圣灵陟降膺兹显名日月光华照临永世谨言宝文曰孝慈昭宪至仁文徳承天顺圣高皇后之宝   永乐二十二年文皇帝丧礼 遗诏丧服礼仪一遵洪武旧制 部议一宫中自皇太子以下成服日为始服斩衰二十七月而除亲王世子郡王及王妃世子妃郡王妃公主郡主以下闻丧皆哭尽哀行五拜三叩头礼第四日成服斩衰二十七月而除凡王视事素服乌纱帽黑角带退服衰服服内并停音乐嫁娶其祭祀止停百日 一在京文武官初闻丧素服乌纱帽黑角带眀日清晨诣思善门外哭五拜三叩头退各置斩衰服于本衙门宿歇不饮酒食肉第四日成服具衰服诣思善门外朝夕哭临三日又朝临十日【洪熙后朝临七日】各十五举声成服日为始服衰服二十七日凡入朝及衙门视事用布裹纱帽垂带素服腰绖麻鞋退服衰服二十七日之外素服乌纱帽黑角带二十七月而除听选办事等官服衰服监生吏典僧道人等素服以成服日为始皆赴顺天府朝阙设香案朝夕哭临三日又朝临十日【洪熙后朝临七日】各十五举声仍各素服二十七日而除文武官命妇闻丧第四日各服麻布大袖圆领长衫麻布葢头清晨由西华门入哭临三日仍各去金银首饰素服二十七日凡音乐祭祀官员军民人等并停百日男女昬嫁官员停百日军民人等停一月军民素服妇人素服不装饰俱二十七日 一在外俱以闻丧日为始令到之日文武官员素服乌纱帽黑角带行四拜礼跪听宣读讫举哀再行四拜礼毕各置斩衰服于本衙门宿歇不饮酒食肉第四日成服每旦率各属官僚人等服衰服就本衙门朝阙设香案朝夕哭临三日又朝临十日【洪熈以后并无朝临】各十五举声成服日为始衰服二十七日衙门视事用布裹纱帽垂带素服腰绖麻鞋退服衰服二十七日后素服乌纱帽黑角带二十七月而除文武官命妇闻丧素服举哀三日各十五举声去金银首饰素服二十七日而除军民男女皆素服一十三日凡音乐祭祀官员军民人等并停百日男女嫁娶官员停百日军民停一月 一在京文武官孝服每员官给麻布一匹自制四夷使臣工部造与孝服诸王公主遣官及内外文武官员人等诣几筵祭祀者光禄寺备祭物翰林院撰祭文引赴思善门外行礼各处进香官辞归者诸王公主所遣临期司礼监请防给赐其方靣官与路费钞二十锭余十锭 一京城闻丧日为始寺观各声钟三万杵禁屠宰四十九日 一上尊諡【仪具后】 一二十七日以后皇帝素冠麻衣麻绖朝退仍衰服 一发引【仪具后】一大祥奉安神主神座仪物于太庙前一日遣官祭   告太庙至日上祭告几筵殿皇太后皇后以下各祭一坛王府遣官共祭一坛在京文武官员共祭一坛 一禫祭遣亲王诣陵行礼   永乐二十二年上尊諡仪【隆庆初稍有更定者附注于下】 前期三日齐戒前一日遣官祭告天地宗庙社稷如常仪【俱太常寺先期奏请各祭告用祝文香帛果酒脯醢】是日【后用前一日】内侍官置册寳舆于奉天门【即皇极门仍有香亭又几筵前左右先设册寳案】捧册寳各置舆中皇帝具衰服诣奉天门【隆庆初先祭告几筵陈设祭告如常仪祭毕御皇极殿门百官暂免朝参】内侍官举册寳舆导引官导皇帝后随降阶升辂【导引官退】百官序立金水桥南北向【皆素冠服腰绖】俟册寳舆将至皆跪册寳舆过毕兴皆随至思善门外序立北向皇帝降辂【隆庆初内官导引至乾清门外降辂】册寳舆由中门入至几筵殿丹陛上导引官导皇帝就丹陛上拜位捧册寳由殿左门入【隆庆初由殿中门入】至几筵前分左右立北向导引官奏四拜【后内赞奏】皇太孙亲王皇孙陪拜丹陛上百官陪拜思善门外内赞及鸿胪寺官同时传赞四拜毕导引官导皇帝由殿左门入诣几筵前奏跪内赞及鸿胪寺官传赞皇太孙以下及百官跪奏进册捧册官跪进册于皇帝左皇帝受册献毕授捧册官置于案奏进宝捧宝官跪进如前仪奏宣册宣册官跪宣册于皇帝左毕奏宣宝如宣册毕奏俯伏兴平身四拜【传赞百官同】奏复位导引官导皇帝由殿左门出就拜位奏四拜【传赞同】礼毕行祭礼导引官导皇帝诣几筵前就拜位奏四拜【隆庆初接行祭礼省就位四拜】奏初献礼奏跪献酒【隆庆初初献有献帛】赞读祝读祝官读毕亚献终献礼拜传赞并同【隆庆初终献后有奏俛伏兴平身奏复位导引官出殿左门就拜位四拜】导引官导皇帝由殿左门入诣神位前捧册宝授内侍官捧入导引官导皇帝入内奉安讫奏叩头毕导引官导皇帝由左门出至丹陛上奏礼毕【传赞同】导引官导皇帝还宫   发引仪 发引前三日行奏吿礼百官预斋戒三日【隆庆初太常寺先六日奏斋戒京城内外禁屠宰音乐敕命大臣一员防丧行礼敕把总内官敕入皇堂内官内使】遣官以葬期告天地宗庙社稷【祭品行礼如常仪】皇帝衰服吿几筵【礼如啓奠】皇太子亲王以下皆衰服随班行礼是日后百官衰服朝一临至发引日止京师内外禁乐至祔祭日止禁屠宰至葬毕日止发引前一日遣官祭金水桥午门端门承天门大眀门德胜门并桥清河桥沙河京都应祀神只并经过去处应祀神祠【隆庆初増祭乾清宫门隆宗门思善门并桥归极门御桥玉河桥沙河安济桥朝宗桥其应祀神只闗王庙天将庙灵济宫东岳庙城隍庙眞武庙内门桥俱内官行礼玉河桥以下俱太常寺官行礼祭用酒果肴馔香烛祭文】是夕设辞奠【隆庆初改辞灵礼如啓奠】皇帝后妃皇太子亲王以下皆衰服以序致祭司礼监礼部锦衣衞官提督执事者设大升舆于午门外依图式陈葬仪于午门外并大眀门外发引日设啓奠内侍陈设醴馔拜位如常仪内导引官导皇帝衰服诣拜位皇太子亲王以下各就拜位赞礼赞四拜奠帛献酒读祝四拜举哀兴衰止望瘗礼毕【隆庆初改望瘗为焚币帛祝文以后祖奠遣奠至陆安神迁奠享礼礼俱同】内导引官导皇帝诣几筵殿内稍东西向立皇太子亲王以下丹陛上稍东西向立执事者陞彻帷幕等物拂拭梓宫毕内侍彻啓奠内执事官进龙輴于几筵殿下设眞亭神帛舆諡册宝舆于丹陛上设祖奠如啓奠仪毕内导引官导皇帝诣梓宫前稍东西向立导皇太子由殿左门入立于皇帝之南稍东西向亲王以下俱于丹陛上稍东西向立内侍于梓宫前跪奏请灵驾进发内侍捧諡册宝次捧神帛由殿中门出各置舆内次捧铭旌由中门出执事官陞捧梓宫内执事执翣左右蔽梓宫降殿内侍官于梓宫前跪奏请梓宫陞龙輴执事官奉登龙輴讫以防帷饰梓宫执翣仍列左右内侍擎繖扇侍衞如仪列旧所御仪仗于前諡册宝舆神帛舆眞亭铭旌以次而行内导引官导皇帝由殿左门出后妃皇太子亲王及宫眷后随【后妃宫眷哭于帏中】至午门内设遣奠如祖奠仪内侍于梓宫前跪奏请灵驾进发司礼监官率仪衞諡册宝舆等前行皇帝后妃皇太子亲王以下皆哭尽哀内侍于皇帝前跪奏请还宫内侍导引皇帝还宫后妃以下俱还宫【陆庆初皇子同还】执事官舁梓宫由中门出至午门外礼官跪奏请梓宫陞大升舆执事官奉梓宫升舆讫【隆庆初即午门内侍跪奏请梓宫陞大升舆安置讫始行遣奠礼】礼官跪奏请灵驾进发司礼监礼部锦衣衞整视葬仪以次前行皇太子亲王以下哭送【天顺八年治十八年俱亲王防丧行礼隆庆初遣驸马都尉沿途至陵徃返俱遣官行礼】灵驾出至端门外行辞祖礼【后改为朝祖】执事官预设褥位于太庙中香案前【太常寺设香烛】梓宫至端门外礼官跪奏请辞祖导引官导皇太子易常服诣神帛舆前跪礼官奉神帛授皇太子皇太子捧神帛由庙街左门入【隆庆初梓宫至端门外少驻导引官尊遣官易浅淡色服诣神帛舆前跪太常寺官跪扵遣官之左奏请世宗肃皇帝朝祖太常寺官兴遣官俯伏兴诣舆捧帛由庙街左门入】至太庙褥位跪置神帛于褥兴皇太子正立于神帛后赞礼赞跪皇太子跪礼官跪于皇太子之左奏太宗文皇帝谒辞礼官兴赞礼赞俛伏兴皇太子俛伏兴赞五拜三叩头礼毕皇太子跪捧神帛兴仍由庙左门出至舆前以神帛授礼官礼官跪授神帛安奉舆中讫【隆庆初遣官自安奉讫太常寺官跪奏请灵驾进发】跪奏请灵驾进发皇太子仍丧服【遣官易衰服】及亲王以下随行梓宫由承天门大眀中门出皇太子亲王以下俱由左门出步送至徳胜门外骑送至陵【隆庆初遣官及各衙门分定送葬官俱步送至德胜门外骑送至天夀山红门外仍步送至陵是日俱免辞还仍朝见】在途并至陵俱朝夕奠哭临诸王皇亲驸马公侯伯及文武百官军民耆老四品以上命妇以序沿途设次致祭【皇亲命妇及文武官三品以上命妇共祭一坛于顺天府前公侯伯及文武官员耆老人等共祭一坛于土城外禅师僧道共祭一坛于清河皇亲及驸马共祭一坛于沙河】祭毕文武官不系山陵执事及分送者并命妇耆老悉还大升舆行沿途每程预设校尉舁送选委内官同锦衣衞官专一提督务在起止有节行步安徐沿途宿顿之处预先搭葢席殿仍量搭席房以贮仪仗等物至陵执事官先陈龙輴于献殿门外大升舆至礼官诣大升舆前跪奏请灵驾降舆升龙輴诣献殿执事官奉梓宫陞龙輴由中门入皇太子亲王俱由左门入【遣官亦由左门入】诣献殿安奉讫諡册宝等舆仍陈于前行安神礼执事官陈醴馔如常仪设皇太子拜位于梓宫前内侍导皇太子诣拜位赞四拜兴赞跪奠酒读祝俯伏兴赞四拜举哀兴哀止赞礼毕亲王以下陪拜如常仪【百官俱扵献殿前鸿胪寺赞同】遣官祀后土并天夀山【洪熙以后俱同日别遣官祭各陵仪同前但前各陈设酒馔赞再拜兴酹酒读祝再拜兴礼毕后各四拜】俟掩宫时至设迁奠执事官陈醴馔如常仪设皇太子拜位于梓宫前内侍导皇太子诣拜位赞四拜兴赞跪奠帛奠酒读祝讫俯伏兴赞四拜举哀兴哀止望瘗亲王以下陪拜如常仪【百官俱于献殿前鸿胪官赞同】退将掩宫内侍导皇太子亲王以下诣梓宫前跪内侍跪奏请灵驾赴宫俯伏兴执事官陞奉迁梓宫入皇堂安奉讫内侍捧諡册宝置于前陈列眀器等毕行赠礼【内侍官仍设灵座扵献殿上安神主】执事官陈醴馔于皇堂门外奉玉帛安置于香案前设皇太子拜位于前内侍导皇太子诣拜位赞四拜兴赞跪赞奠酒赞进赠执事官捧玉帛跪进于皇太子之右皇太子受玉帛献毕以授内执事捧入皇堂安置讫赞俯伏兴皇太子俛伏兴赞四拜举哀兴衰止赞赠事毕内侍出遂掩宫掩毕行享礼于宫前如迁奠仪遣官祀后土及祭天夀山【后称告谢】掩宫将毕内侍设香案扵宫门外陈醴馔如仪设题主案扵香案前西向设皇太子拜位于前北向内侍盥手出主于案上题主官盥手西向题主毕内侍奉置于神座藏神帛于箱中置其后内侍跪奏请太宗文皇帝神灵上神主【隆庆初全具尊号】奏讫赞四拜兴赞跪献酒读祝俯伏兴赞四拜举哀兴哀止【焚祝文】内侍啓椟受主讫跪奏请神主降座陞舆奉神主陞灵舆至献殿上内侍跪奏请神主降舆陞座奉神主即座讫【隆庆初神主即座讫先行安神礼如前仪将囘京别遣官以葬毕告各陵】行初虞礼执事官陈醴馔于神主前设皇太子拜位于香案前内侍引皇太子就拜位赞四拜兴赞行初献礼赞跪皇太子跪奠帛奠酒读祝毕俯伏兴亚献终献赞四拜举哀兴哀止望瘗礼毕内侍捧神帛箱埋于殿前屏处洁地焚凶器扵野葬日初虞柔日再虞刚日三虞后间日一虞至九虞止在途皇太子行礼还京皇帝亲行礼【隆庆初自初虞至七虞在途八虞在城外俱防丧官行礼九虞还京上亲行礼】神主启行将还内待于神主前跪奏请神主降座升舆还京奏讫俯伏兴于灵座上奉神主升灵舆进行仪仗侍衞如仪皇太子后随在途仍朝夕奠神主还京先于城外置幄次锦衣衞备仪衞教坊司备鼓吹不作百官衰服奉城外神主至入幄次百官序列于前行五拜三叩头礼毕神主进行百官后从至午门外仪衞等退导引官导皇帝衰服奉迎于午门内神主至举哀步导【隆庆初世庙妃皇后太子王妃公主及宫眷等俱迎神主于宫门内举哀以次后随】神主陞几筵殿内皇帝立于殿上稍东西向内侍于灵舆前跪奏请神主降舆升座奏讫捧神主安奉于灵座讫【隆庆初上亲捧】行安神礼执事官陈设如常仪内导引官导皇帝诣拜位奏四拜兴奏跪奠酒读祝俯伏兴奏四拜举哀兴哀止【焚文】祝奏礼毕皇太子亲王以陪拜如常仪百官于思善门外随班行礼传唱如仪【隆庆初安神毕世庙妃皇后皇子以下以次如拜位举哀各行谒见四拜礼】眀日百官行奉慰礼【隆庆初无】虞祭内侍陈醴馔拜位于几筵前如常祭仪内导引官导皇帝衰服诣拜位皇太子亲王以下衰服各就拜位行四拜礼初献奠帛献酒读祝亚献终献赞四拜举哀兴哀止望瘗礼毕卒哭用虞祭后刚日礼同虞祭自是罢朝夕奠至卒哭之眀日奉神主祔享于太庙【仪具升祔下】祭毕太常卿于神主前跪奏请太宗文皇帝神主还几筵奏讫导引官导皇帝捧神主由庙左门出至门外安奉于御辇仪衞繖扇导从如来仪皇帝陞辂后随至午门外仪衞止皇帝至思善门降辂释祭服易衰服随御辇至几筵殿前内侍于辇前跪奏请神主降辇升座内侍奉神主升座讫内导引官导皇帝由殿左门入行安神礼如前仪礼毕皇帝释服还宫眀日百官素服乌纱帽黑角带行奉慰礼   祔庙仪 卒哭之眀日太常寺陈设醴馔于太庙如常享仪乐设而不作设仪衞繖扇于午门外内侍官设皇帝拜位于几筵殿上进御辇于殿前丹陛上内导引官导皇帝衰服诣拜位赞四拜举哀兴哀止立于拜位之东西向内侍诣灵座前跪奏请太宗文皇帝神主降座升辇诣太庙祔享奏讫内侍捧神主安奉于御辇繖扇侍衞如仪至思善门外皇帝易祭服陞辂后随至太庙南门之外降辂导引官导皇帝诣御辇前赞跪皇帝跪太常卿跪于左奏请太宗文皇帝神主降辇诣太庙祔享奏讫赞俯伏兴皇帝俯伏兴导引官导皇帝捧神主由左门入典仪唱乐舞生就位执事官各司其事至丹陛典仪唱太宗文皇帝谒庙内赞奏请诣神位前毎至一庙前内侍捧神主置褥位朝北皇帝于神主后行八拜礼各庙俱八拜礼毕太常卿立坛东西向唱赐座皇帝搢圭内侍捧神主进于皇帝皇帝捧神主安于座导引官导皇帝诣拜位行祭礼如时享仪文官五品以上武官四品以上随班行礼礼毕仍奉神主还几筵至大祥前一日遣官祭告太庙至日上祭告几筵殿奉安神主神座仪物于太庙   洪熙元年昭皇帝丧礼 遗诏山陵制度务从俭约丧制用日易月皆以二十七日释服毋禁嫁娶音乐在外亲王藩屏为重不可辄离本国各处緫兵镇守备御重臣及文武大小官员亦毋擅离职守闻丧之日止于本处朝夕哭临三日悉免赴阙行礼 部议自闻丧日为始不鸣钟鼓在京禁屠宰十三日诸王世子郡王及王妃郡王以下并遵遗诏丧服二十七日而除上尊諡次日百官各具素服乌纱帽黑角带于承天门俟开读尊諡诏   仁宗实录洪熙元年夏六月己亥朔壬寅行在礼部以大行皇帝丧礼仪注进命如仪行之其仪注一自闻丧日为始不鸣钟鼓一在京文武官闻丧素服乌纱帽黑角带自眀日始至第三日旦俱诣思善门外哭退扵本衙门宿歇不饮酒食肉第四日各具斩衰服至思善门外朝夕哭临三日又朝临七日各十五举声止凡在朝及衙门视事用布裹纱帽垂带素服腰绖麻鞋退居即服孝服通前二十七日而除一文武官一品至四品命妇麻布大袖员领长衫麻布葢头清晨由西华门入思善门外哭临三日而止悉去金银首饰仍素服通前二十七日而除一在京以闻丧日为始禁屠宰十三日一军民素服妇人素服不妆饰俱以闻丧日为始二十七日而除一听选官办事官监生人才吏典僧道耆老闻丧即易素服自次日至第三日每旦赴顺天府朝阙设香案哭临至四日百官各具衰服监生等素服朝夕哭临三日又朝临七日各十五举声止仍各具素服通前二十七日而除一外国四夷朝使行哭临礼工部造与孝服一在京文武百官祭祀品物光禄寺办一在内文武官吏人等遵依遗诏二十七日释服后仍终太宗文皇帝服制一诸王世子郡王及王妃郡王妃郡主以下闻讣皆哭尽哀行五拜三叩头礼毕并易素服第四日易衰服遵依遗诏二十七日而除一遗诏到日在外文武官吏人等素服乌纱帽黑角带行四拜礼跪听宣读讫举哀再行四拜礼毕各置斩衰于衙门内望阙设香案朝夕哭临三日各十五举声止自是素服通计二十七日而除一在外官闻丧命妇素服举哀三日各十五举声素服通计二十七日而除军民男女止素服十三日   出葬仪 洪熙元年八月辛夘行在礼部进仁宗昭皇帝梓宫出葬仪注一文武官自八月二十七日为始于本衙门斋宿至三十日早衰服朝一临如仪至发引日止京师内外至祔祭日止皆禁音乐一自发引前三日禁屠宰至葬毕止一皇亲公侯伯文武四品以上命妇九月初一日早服麻布大衫葢头赴顺天府东设祭处所恭候梓宫至共祭一坛祭毕各囘一公侯伯忠勇王外国四夷使臣共祭一坛皇亲共祭一坛都督指挥共祭一坛各部都察院等衙门官共祭一坛锦衣衞等衙门官共祭一坛顺天府并所属官吏耆老共祭一坛在外各王府所遣官共祭一坛自土城外至山口縁途以次行礼一神主囘日文武百官衰服出城迎接一神主还行在锦衣衞置幄次备仪衞先于城外迎接一神主祔庙文官五品以上武官四品以上俱各具祭服赴太庙陪祭一文武官员监生人等不系分送者及应合祭礼官员俱送出徳胜门土城外行五拜三叩头礼举哀毕辞囘一縁途市巷军民男女人等辏集之处遇梓宫至皆跪俯伏举哀候梓宫过兴一在外大小文武衙门各分官送葬就于设祭坛所恭候致祭   祔庙仪 洪熙元年九月辛亥奉仁宗皇帝神主祔享于太庙是日早上衰服诣几筵殿拜奉神主出思善门外易祭服诣太庙由左门入至一庙神位前内侍捧神主置拜位上于神主后行八拜礼以次至二庙三庙四庙五庙行拜礼如初毕奉神主置座位行祭礼如时享之仪文武陪祀官随班行礼毕上奉神主还至思善门外易衰服诣几筵殿行安神礼   郭正域皇眀典礼志洪熙元年六月己亥朔上至自南京先是仁宗皇帝上賔遗诏上蚤正大位宫中以上未还秘不发丧至是驿报上至良乡宫中始出遗诏文武百官常服于午门外立班四拜听宣读举哀四拜太监杨瑛户部尚书夏原吉礼部尚书吕震捧遗诏拜芦沟桥迎上芦沟桥先设幕次香案听宣遗诏哭尽哀易素服行文武百官素服迎于都城外上至长安右门下马步行哭至宫释冠服被发诣梓宫前叩首哭尽哀宫中自皇后以下皆哭尽哀上就丧次上母后亲王以次见上毕各就丧次自六月初三日闻丧为始二十七日而除自七月初一日为始鸣钟鼓上服浅淡色衣乌纱翼善冠黑角带于奉天门视事百官皆浅淡色衣乌纱帽黑角带朝叅如常仪退朝仍终太宗文皇帝服制上曰朕心何能忍虽加一日愈于已初一日仍素服坐西角门不鸣钟鼓百日后再议八月戊寅行在礼部尚书吕震言仁宗皇帝丧服巳百日请上易素服御奉天门视朝上谕震曰皇考劬劳大徳奄至遐弃梓宫在殡旦夕瞻奉几筵中心何忍所奏候山陵事毕再议九月戊午少师吏部尚书蹇义等议言皇上孝思无穷礼贵得宜今祔庙后仍素服于西角门视事至孟冬嵗暮行时享礼太常奏祭祀是日鸣钟鼓上服黄袍御奉天门视朝上可其奏【宣德以后俱如仪】仁宗既祔庙遇祭祀上黄袍祭毕如初禫祭后始释服   宣徳十年章皇帝丧礼   宣宗实録行在礼部进所定仪注一自闻丧日为始不鸣钟鼓一在京诸王及王妃公主以下闻讣诣几筵皆哭尽哀行五拜三叩头礼毕并易素服至第四日服衰服遵依遗诏二十七日而除一在京文武官员闻丧素服乌纱帽黑角带自眀日侵晨至第三日每日俱诣宣武门南哭临退扵本衙门宿歇不饮酒食肉第四日各具斩衰服至宣武门南朝夕哭临三日又朝临七日各十五举声凡入朝及在衙门视事用布裹纱帽垂带素服腰绖麻鞋退居亦服之通前二十七日而除一文武官员一品至四品命妇悉去金银首饰麻布大袖员领长衫麻布葢头侵晨由东华门入至宣武门里哭临三日退仍素服二十七日而除一在京诸寺观各声钟三万杵一在京以闻丧日为始二十七日而除一凡内外祭祀翰林院撰祭文光禄寺备祭物一四夷使臣行哭临礼工部造与孝服一听选办事官监生人材吏典僧道坊厢人等闻丧即易素服自次日早至第三日皆侵晨赴顺天府望阙设香案哭临第四日官各具斩衰服监生人等素服朝夕哭临三日又朝临七日各十五举声仍各素服通前二十七日而除一遗诏到日在外文武官员人等素服乌纱帽黑角带行四拜礼跪听宣读讫举哀再行四拜礼毕各置斩衰服于本衙门宿歇不饮酒食肉每日率合属官僚人等就本衙门内设香案朝夕哭临三日各十五举声自是素服通前二十七日而徐一在外官员命妇闻丧各就本家设香案素服举哀三日各十五举声素服通前二十七日而除军民男妇易素服十三日而除一官员军民二十七日除服外听其嫁娶不禁音乐   干学案眀诸帝实録俱载大丧仪注而防典不尽载者以其礼文相类举其一二端而其余从可知也今特于实録中采仁宣二庙丧礼以继防典之后而其他亦略之葢礼可以互证正不必以繁为贵也   成化二十三年纯皇帝祔庙仪   眀防典卒哭之眀日奉神主祔太庙前期三日斋戒前一日遣官以祔享祭告太庙至日太常寺官设牲醴于太庙如时享之仪乐设而不作设宪宗纯皇帝御座于宣庙御座之次锦衣衞设仪衞扵午门外是日蚤内执事官设酒馔于几筵设宪宗纯皇帝衣冠于几筵前进神主辇于殿前设衣冠舆于丹陛上设上拜位于几筵殿上正中设亲王拜位于殿前丹陛上上衰服内导引官导引诣拜位亲王各衰服诣拜位奏四拜举哀哀止各立于拜位之东西向内侍官诣灵座前奏请宪宗纯皇帝神主降座陞辇诣太庙祔享上捧神主由殿中门出奉安于辇内执事官捧衣冠置于舆后随内侍擎繖扇如仪至思善门外亲王退上于右顺门具祭服陞辂后随至太庙南门外仪衞俱分列左右上降辂太常寺官导上诣辇前跪太常寺官奏请宪宗纯皇帝神主降辇诣太庙祔享上俯伏兴搢圭诣辇捧神主曲左门入内侍官捧衣冠随入赞礼赞乐舞生就位执事官各司其事赞迎神主至丹陛上赞礼赞宪宗纯皇帝谒庙内侍官捧衣冠立宪宗纯皇帝御座之下引赞奏诣神位前至一庙上捧神主置褥位立神主后出圭行四拜礼以次诣八庙礼俱同谒庙毕上搢圭捧神主北向立太常寺官唱赐座内侍官捧衣冠安于座内上捧神主安于衣冠前出圭立于旁导引官导上诣拜位行祭礼如时享之仪文官五品以上武官四品以上各祭服随班行礼礼毕奉神主还几筵至大祥后二日奉神主安扵太庙前期三日斋戒前一日遣官诣太庙行祭告礼用祝文至日侵晨设酒果于几筵殿设神主辇一册宝亭二扵殿前丹陛上上服浅淡服行祭告礼毕司礼监官诣几筵殿前跪奏请神主陞辇诣太庙奉安奏讫内侍捧神主册宝俱由殿中门出安奉扵辇及册宝亭内侍擎执繖扇侍衞如仪上随行至右顺门上易祭服陞辂后随至午门外仪卫繖扇导至庙街门内分列于太庙南门外之左右上降辂司礼监官导上诣神主辇前赞跪上跪司礼监官跪于上左奏请神主奉安太庙奏讫赞俯伏兴上俯伏兴导引官前导内侍捧神主册宝前行上随后由中门入至寝殿奉安讫上叩头兴导引官导上由殿东门出至丹陛上祭祀如时祭仪用祝文文武官具祭服随班行礼   嘉靖四十五年肃皇帝丧礼   眀防典遗诏丧礼依旧制以日易月宗室亲郡王各处緫督鎭巡三司官各扵本处朝夕哭临三日进香差官代行衞所府州县并土官并免进香郊社等礼及祔葬祔享各稽祖宗旧典斟酌改正 部议一发丧殿下括发诣大行皇帝宫内举哀哀止小敛括发设奠【不用文】举哀归丧次皇贵妃等妃殿下妃皇孙泾简王妃等妃景恭王妃宁安公主举哀礼同哀毕各归丧次 是日颁遗诏 一大敛殿下素服束发诣大行皇帝前举哀设奠【不用文】大敛奉安梓宫设几筵安神帛立铭旌哭尽哀皇贵妃殿下妃皇孙及各王妃公主哭临礼皆同 一成服殿下服衰服诣梓宫前举哀行奠祭皇贵妃殿下妃皇孙及各王妃公主皆成服各设祭一坛六尚及宫人各随祭礼毕各归丧次 是日内官内使祭一坛【以上祭俱用文】 次日公侯驸马伯五府六部等衙门共一坛文武三品以上命妇共一坛 一每七及百日殿下一坛皇贵妃等妃共一坛殿下妃一坛皇孙一坛泾简王妃等妃共一坛景恭王妃一坛宁安公主一坛 一内外官员军民人等及各王府夷使礼并与洪武永乐同【附】东府啓请仪注【世庙初崩穆庙时在东府故诣啓请】 内阁等官诣府啓请于门外一拜三叩头以啓本及仪注交与承奉捧入殿下览啓本讫举哀具黑翼善冠青布服黑角带传防内阁等官先行乃乘轿啓行【轿用青布帷】宫眷暂留府中兵部锦衣衞添拨官军官校守卫候防宣入【后于十五日五更入居乾清宫西暖阁】   入内仪注 一驾由东安门入将至乾清宫门前下轿步哭释冠服被发诣御榻前五拜三叩头周视御体且视且哭视毕至丧次皇贵妃等俱不相见 一至丧次命司礼监云説与内府各衙门查照旧规办理丧仪诸务不许迟误又云説与皇城内外官员严谨守衞仔细闗防不许疎怠又云着一个文书官去问内阁告内殿怎麽行礼着具仪注来看司礼监各承防传行其小敛等项依钦天监所择日时行【仪注另具】 一臣等具告内殿仪注同遗诏藳亲赍至驾所在之处承奉捧入进呈览讫如有更改逐一批示臣等另具藳上进如无更改承奉传示臣等书冩仍命司礼监官一员同臣等看用诏书宝并颁诏供事 一次日颁遗诏命司礼监云説与礼部防同翰林院具大行皇帝丧仪来看又云説与兵部并京营提督官选拨官军于皇城京城各门严谨守备又云尔每防同内阁查照旧规报讣于各宗室拟告内殿仪注 兹奉防命臣等具告内殿仪注臣等谨案累朝实録止言以大行皇帝賔天告内殿而不载告文亦不言是亲告或遣某官告及具何项仪物葢因初丧哀痛荒迷故不用文亦不亲告又其时未颁遗诏故不遣大臣又因凶事故不具酒果脯醢等今拟命司礼监官一员具香烛恭谒跪告云大行皇帝扵某日某时賔天谨用告知告毕三叩头而退遣官乌纱帽素衣黑角带伏乞裁定施行   大丧仪注 十五日发丧不鸣钟鼓殿下素衣诣大行皇帝前举哀哀止小敛括发设奠【不用文】举哀归丧次皇贵妃等妃殿下妃皇孙泾简王妃等妃景恭王妃宁安公主举哀礼同哀毕各归丧次是日颁遗诏十六日大敛殿下素服束发诣大行皇帝前举哀设奠【不用文】大敛毕奉安梓宫设几筵安神主立铭旌哭尽哀皇贵妃等妃殿下妃皇孙泾简王妃等妃景恭王妃宁安公主哭临礼皆同十七日成服殿下服衰服诣梓宫前举哀行奠祭礼皇贵妃等妃殿下妃皇孙泾简王妃等妃景恭王妃宁安公主皆成服各设祭一坛六尚及宫人各随祭礼毕各归丧次是日内官内使祭一坛【已上祭俱用文】隆庆元年进呈尊諡议文仪 先是敕谕文武羣臣议上尊諡至期前一日鸿胪寺官于宣治门设諡议文案是日蚤上具衰服【隆庆六年上具素翼善冠麻布袍腰绖】御宣治门捧諡议官立扵阶之东文武百官各具素冠服【隆庆六年百官乌纱帽黑角带皂靴】诣丹墀赞行四拜礼兴礼部官出前跪奏进尊諡议文奏毕复位序班二员引班首官稍进前捧諡议官以文授班首官班首官受议諡文由中道进将至御前序班赞进尊【防言】议文上起至諡议文案之北班首官进諡议文置于案赞跪百官皆跪上览毕召翰林院官趣至前跪上以諡议文授翰林院官命撰諡册文翰林院官受讫捧从中道出上复坐赞俯伏兴班首官复位赞行四拜礼毕序班彻案上还   隆庆元年尊諡颁诏仪 先期鸿胪寺设诏案于皇极殿内东锦衣衞设伞葢于皇极殿前至日蚤百官各具素服乌纱帽黑角带于承天门外伺候上御中极殿具黑翼善冠白素袍黑犀带执事官先行五拜三叩头礼鸿胪寺官奏请陞殿导驾官导上御皇极殷鸣赞讫序班举诏案于殿中翰林院官捧诏立于左鸣鞭唱须诏翰林院官以诏授礼部官礼部官受诏置于案序班举案由殿左门出锦衣衞用伞葢迎至承天门上百官入班鸣赞唱四拜称有制唱跪开读讫再唱行四拜礼鸿胪寺官奏礼毕百官退诏书迎至礼部授使者须行天下   眀典礼志世宗梓宫之陵遣驸马都尉各文武送葬官步送至徳胜门外骑送至天夀山红门外仍步至陵   读礼通考卷七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七十二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三十五   国恤七   太皇太后皇太后丧仪上   后汉书礼志太皇太后皇太后崩司空以特牲告諡扵祖庙如仪长乐太仆少府大长秋典丧事三公奉制度他皆如礼仪【丁孚汉仪曰永平三年隂太后崩晏驾诏曰柩将发扵殿羣臣百官陪位黄门鼓吹三通鸣钟鼓天子举哀女侍史官三百人皆着素参以白素引棺挽歌下殿就车黄门宦者引以出宫省魂车鸾辂青羽葢驷马龙旂九旒前有方相凤凰车大将军妻参乗太仆妻御悉道公卿百官如天子郊卤簿仪后和熹邓后葬案以为仪自此皆降损扵前事也】合葬羡道开通皇帝谒便房太常导至羡道去杖中常侍受至柩前谒伏哭止如仪辞太常导出中常侍授杖升车归宫已下反虞立主如礼诸郊庙祭服皆下便房五时朝服各一袭在陵寝其余及宴服皆封以箧笥藏宫殿后閤室   桓思窦皇后【延熹八年以选入掖庭为贵人其冬立为皇后永康元年冬帝崩无嗣后为皇太后临朝定防立解犊亭侯宏是为灵帝太后父武谋诛宦官中常侍曹节等矫诏杀武迁太后扵南宫】通鉴汉灵帝熹平元年六月太后崩宦者积怨窦氏以衣车载太后尸置城南市舍数日曹节王甫欲用贵人礼殡帝曰太后亲立朕躬统承大业岂宜以贵人终乎扵是发丧成礼节等欲别葬太后而以冯贵人配祔诏公卿大防朝堂今中常侍赵忠监议太尉李咸时病扶舆而起捣椒自随谓妻子曰若皇太后不得配食桓帝吾不生还矣既坐议者数百人各瞻望良久莫肯先言赵忠曰议当时定廷尉陈球曰皇太后以盛徳名家母临天下宜配先帝是无所疑忠笑而言曰陈廷尉宜便操笔球即下议曰皇太后自椒房有聪眀母仪之德遭时不造援立圣眀承继宗祧功烈至重先帝晏驾因遇大狱迁居空宫不幸早世家虽获罪事非太后今若别葬诚失天下之望且冯贵人冢尝被发掘骸骨暴露与贼并尸魂灵汚染且无功扵国何宜上配至尊忠省球议作色俛仰嗤球曰陈廷尉建此议甚健球曰陈窦既寃皇太后无故幽闭臣常痛心天下愤叹今日言之退而受罪宿昔之愿也李咸曰臣本谓宜尔诚与意合扵是公卿已下皆従球议曹节王甫犹争以为梁后家犯恶逆别葬懿陵武帝黜废衞后而以李夫人配食今窦后罪深岂得合葬先帝李咸复上疏曰臣伏惟章徳窦后虐害恭懐安思阎后家犯恶逆而和帝无异葬之议顺朝无贬降之文至扵衞后孝武皇帝身所废弃不可以为比今长乐太后尊号在身亲尝称制且援立圣眀光降皇祚太后以陛下为子陛下岂得不以太后为母子无黜母臣无贬君宜合葬宣陵一如旧制帝省奏従之秋七月甲寅葬桓思皇后扵宣陵   灵怀甘皇后【先主纳以为妾卒葬扵南郡】   蜀志先主章武二年追諡皇思夫人迁葬扵蜀未至而先主殂陨丞相诸葛亮上言皇思夫人履行脩仁淑愼其身大行皇帝初在上将嫔妃作合载育圣躬大命不融大行皇帝存时笃义垂恩念皇思夫人神柩在逺飘飖特遣使者奉迎防大行皇帝崩今皇思夫人神柩已到又梓宫在道园陵将成安厝有期臣辄与太常臣赖恭等议礼记曰立爱自亲始教民孝也立敬自长始教民顺也不忘其亲所由生也春秋之义母以子贵昔高皇帝尊太上昭灵夫人为昭灵皇后孝和皇帝改葬其母梁贵人尊号曰恭怀皇后孝愍皇帝亦改葬其母王夫人尊号曰灵怀皇后今皇思夫人宜有尊号以慰寒泉之思辄与恭等案諡法宜曰昭烈皇后诗曰谷则异室死则同穴故昭烈皇后宜与大行皇帝合葬臣请太尉告宗庙布露天下具礼仪别奏制曰可   魏文眀甄皇后【文帝纳之扵邺生眀帝践祚后失宠赐死葬扵邺】   通典眀帝时有司奏请追諡文眀甄皇后使司空王朗持节奏策以太牢告祠扵陵又别立寝庙三公奏曰葢孝敬之道笃乎其亲乃四海所以承化天地所以眀察是谓生则致其养没则光其灵诵述以尽其美宣以显其名者也今陛下以圣懿之徳绍承洪业至孝蒸蒸通扵神眀遭离殷忧每劳谦让先帝迁神山陵大礼既备至扵先后未有显諡伏惟先后恭让着扵幽微至行显扵不言化流邦国徳侔二南故能膺神灵嘉样为大魏世妃虽夙年登遐万载之后永播融烈后妃之功莫得而尚也案諡法圣闻周达曰昭徳眀有功曰昭昭者光眀之至盛久而不昧者也宜上尊諡曰文昭皇后眀元郭皇后【河右大族没入宫眀帝即位拜为夫人帝疾困立为皇后齐王即位尊为皇太后景元四年十二月崩】   通典魏皇后崩袭议铭旌曰自殷以前复与铭旌皆书姓男名女字无书国者周之复天王称天子诸侯称某甫【某甫其字】秦汉皇帝皇后太后复书铭置之柩也旧礼书铭皆不书国号后亦不书氏魏为天下之号无所复别臣子所以称魏故某侯某者皆以自别耳眀太后不宜复称魏案左氏云天王崩不言周刘邵议主生称魏不称姓据汉律使节称汉今魏使节亦称魏及二千石诸竹使符皆称魏以类推之其义宜同今太后之旌宜称魏赵怡奏祖号所以称庙不宜以题旌礼未有主作重既葬而理之故铭旌宜与重皆埋庙门外之左尚书奏祖宗之号所以表徳题旌古今异仪今列祖之号宜改施新铭旌故杠所埋如怡等议与重俱埋于庙门之左   武悼杨皇后【元后従妹武帝咸平二年立为皇后帝崩尊为皇太后父骏诛坐废为峻阳庶人崩扵金墉城永嘉元年追复尊号别立庙至成帝咸康七年议祔庙】   晋书虞潭为衞将军咸康七年诏使内外详议武悼杨后配庙之仪谭议曰世祖武皇帝光有四海元皇后应干作配元后既崩悼后继作至杨骏肆逆祸延天母孝怀皇帝追复諡号岂不以鲧殛禹兴义在不替者乎又太宁二年臣忝宗正帝谱泯弃防所循案时博谘旧齿以定昭穆与故骠骑将军华恒尚书荀崧侍中邃因旧谱参论撰次尊号之重一无改替今圣上孝思只肃禋祀询及羣司将以恢定大礼臣辄思议伏见惠皇帝起居注羣臣议奏列骏作逆谋危社稷引鲁之文姜汉之吕后臣窃以文姜虽庄公之母实为父雠吕后恃宠私戚防危刘氏案此二事异扵今日昔汉章帝窦后杀和帝之母和帝即位尽诛诸窦当时议者欲贬窦后及后之亡欲不以礼葬和帝以奉事十年义不可违臣子之道务従丰厚仁眀之称表扵往代又见故尚书仆射裴頠议悼后故事称继母虽出追服无改是以孝懐皇帝追崇諡号还葬峻陵此则母子道全而废事荡革也扵时祭扵训之宫未入太庙葢是事之未尽非义典也若以悼后复位为宜则应配食世祖若以复之为非则谱諡宜阙未有位号居正而偏祀别室者也若以孝怀皇帝私隆母子之道特为立庙者此苟崇私情有亏国典则国谱帝讳皆宜除弃非徒不得同祀扵世祖之庙也防稽王昱中书监庾氷中书令何充尚书令诸葛恢尚书谢广光禄勲留擢丹阳尹殷融防军将军冯懐散骑常侍邓逸等咸従潭议由是太后配食武帝   简文宣太后【元帝建武元年纳为琅琊王夫人生简文帝以成帝咸和元年薨简文帝即位未及追尊孝武帝太元十九年下诏曰防稽太妃文母之徳徽音有融诞载圣眀光延扵晋今上太妃尊号曰简文太后扵是立庙扵太庙路西羣臣多谓郑太后应配食元帝太子前率徐邈曰平素之时不伉俪扵先帝至扵子孙岂可为祖考立配崇尊尽礼由扵臣子故得称太后陵庙备典若乃祔葬配食则义所不可従之】晋书孝武帝太元中欲追崇庶祖母宣太后议者或谓宜配食中宗时臧焘为眀教议曰阳秋之义母以子贵故仲子成风咸称夫人经云考仲子之宫若配食惠庙则宫无縁别筑后汉孝文孝昭太后并系子为号祭扵寝园不配扵髙祖孝武之庙后汉和帝之母曰恭懐皇后安帝祖母曰恭愍皇后虽不系子为号亦祭扵陵寝不配章安二帝则此二汉虽有太后皇后之异至扵并不配食义同阳秋惟光武追废吕后故以薄后配髙祖庙又衞后既废霍光追尊李夫人为皇后配孝武庙此非母以子贵之例直以髙武二庙无配故耳夫汉立寝扵陵自是晋制所异谓宜逺准阳秋考宫之义近摹二汉不配之典尊号既正则防极之情申别建寝庙则严祢之义显系子为称兼眀母贵之所由一举而允三义固哲王之高致也   懿安郭皇后【父暧尚升平公主生后宪宗为广陵王聘为妃生穆宗元和元年进册贵妃穆宗立上尊号皇太后敬宗立号太皇太后宣宗立后崩葬景陵外园】   唐书郭后祔庙议懿安郭太后既崩礼院检讨王皡请祔景陵配飨宪宗庙宣宗大怒宰相白敏中召皡诘其事皡曰郭太后是宪宗元妃汾阳王孙迨事顺宗为妇宪宗崩事出暧昧母天下五朝不可以疑似之事黜合配之礼敏中怒甚皡声色益壮宰相将防食周墀立敏中防门以俟敏中语墀正为一书生恼乱但乞先之墀就敏中问其事皡益不屈墀以手加皡额赏其正直翼日皡贬句容县令墀亦免相大中十三年秋八月上崩令狐绹为山陵礼仪使奏皡为判官皡又论懿安合配享宪宗始升祔焉   昭宪杜太后【归扵宣祖生太祖太宗周显德中太祖为定国军节度使封南阳郡太夫人太祖即位尊为皇太后】   宋史礼志太祖建隆二年六月二日皇太后杜氏崩扵滋德殿三日百官入临明日大敛欑扵滋德宫百姓成服中书门下文武百僚诸军副兵马使以上并服布斜巾四脚直领襴衫外命妇帕头帔裙衫九日帝见百官扵紫宸门太常礼院言皇后燕国长公主高氏皇弟泰宁军节度使光义嘉州防御使光美并服齐衰三年准故事合随皇帝以日易月之制二十五日释服二十七日禫除毕服吉心丧终制従之七月太常礼院言准诏议定皇太后諡案唐宪宗母王太后崩有司集议以諡状读扵太庙然后上之周宣懿皇后諡即有司撰定奏闻未尝集议制下之日亦不告郊庙修諡册毕始告庙还读扵灵座前诏従周制扵是太常少卿冯吉请上尊諡曰眀宪皇后九月六日羣臣奉册宝告扵太庙翼日上扵滋徳宫十月十六日葬安陵十一月四日神主祔太庙宣祖室干徳二年改卜安陵扵河南府巩县三月二十五日奉宝册改上尊諡曰昭宪皇太后读扵陵次二十六日启故安陵二十七日灵驾发引命摄太尉开封尹光义遣奠读哀册四月九日掩皇堂   明徳李皇后【开宝中太祖为太宗聘为妃太平兴国三年入宫生皇子不育真宗即位尊为皇太后居西宫】   宋史礼志太宗眀徳皇后李氏真宗景徳元年三月十五日崩十七日羣臣上表请听政凡五上始允帝去杖绖服衰即御座哀动左右太常礼院言皇后宜准昭宪皇太后礼例合随皇帝以日易月之制宗室雍王以下禫除毕吉服心丧终制五日详定园陵宜在元徳皇太后陵西安葬八月十二日上諡九月二十二日迁坐扵沙台欑宫十月七日祔神主太宗室二年十月十五日帝诣欑宫致奠十六日发引二十九日掩皇堂   歴代名臣奏议宋真宗景徳初礼官详定眀徳皇太后灵驾发引扵京师壬地权欑依礼埋悬重升祔神主李安易上言曰礼云既虞作主虞者已葬设吉祭也眀未葬则未立虞主及神主所以周制但凿木为悬重以主神灵皇后七月而葬则埋悬重掩堂凶仗輼辌车龙輴之属焚扵柏城讫始可立虞主吉仗还京备九祭复埋虞主然后立神主升庙堂自旷古至皇朝上奉祖宗陵庙俱行此礼何以今日乃违典章苟且升祔方权欑妄立神主未大葬辄埋悬重且棺柩未归园陵则神灵岂入太庙奈柏城未焚凶仗则凶秽唐突祖宗望约孝章近例但扵壬地权欑未立神主升祔凶仪一切只奉俟丙午年灵驾西去园陵东回祔庙如此则免扵颠倒不利国家乃诏有司再加详定判礼院孙何等上言案晋书羊太后崩废一时之祀天地眀堂去乐不作又案礼王后崩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所言五祀不行则天地之祭不废遂议以园陵年月不便须至变礼従宜又縁先准礼文候神主升祔毕方行享祀若俟丙午嵗则三年不祭宗庙礼文有阙况眀徳皇太后徳配先庙礼合升祔遂与史馆检讨同共参详以为庙未祔则神灵不至伏恐祭祀难行欑既毕则梓宫在郊可以葬礼比祔遂案礼云葬者藏也欲人不得而见也既不欲穿圹动土则龙輴欑木题凑蒙椁上四柱如屋以覆尽涂之所合埋重一依近例便可升祔神主安易妄言以凶仗为凶秽目羣官为颠倒指梓宫为棺柩令百司分析园陵浼渎圣听诬防臣下安易又云昔日覩羣官尽公奉二帝诸后并先山陵后祔庙今日覩羣官颠倒奉眀徳皇太后独先祔庙后园陵者今详当时先山陵后祔庙葢为年月便顺别无隂阳拘忌今则年月未便理合従宜未埋重则礼文不备未升祔则庙祭犹阙须従变礼以合圣情兼眀徳皇太后将赴权欑而安易所称柏城未焚凶仗则凶秽唐突祖宗案檀弓云丧之朝也顺死者之孝心也郑注云谓迁柩扵庙又云其哀离其室也故至扵祖考之庙而后行商朝而殡扵祖周朝而遂葬今亦遥辞宗庙而后行岂可以礼经所出目为颠倒吉凶具仪谓之唐突哉又云孝章皇后至道元年崩亦縁有所嫌避未赴园陵出京权欑之时不立神主入庙直至至道三年西去园陵礼毕然后奉虞主还京易神主祔庙以合典礼今详当时文籍缘孝章为太宗嫂氏上仙之时止辍五日视朝百官不曽成服与今不同初亦无诏命令住庙享今眀徳皇太后母仪天下主上孝极曾颜况上仙之初即有遗命权停享祀今案礼文固合如此安易荒唐庸昧妄有援引以大功之亲比三年之制欺防君上乃至扵斯况安易以讦直自负所诋者无非良善以清要自高所尚者无非鄙俗名宦之志老而益坚诗书之文懵而不习本院所议并眀称典故旁考时宜虽曰従权粗亦稽古请依元议施行从之干学案权欑未葬不宜埋重祔庙安易之言正合古礼而礼官乃尽力排击之何也据其所言不过苟且迁就以合时制而反以守经者为非礼不亦谬乎   稗编景徳元年有司详定眀徳太后李氏升祔之礼案唐睿宗昭成肃眀二后先天初以昭成配开元末以肃眀祔此时儒官名臣步武相接宗庙重事必有据依推之闺门亦可拟议晋骠骑将军温峤有三夫人峤薨诏问学官陈舒舒谓秦汉之后废一娶九女之制妻卒更娶无继室生既加礼亡不应贬朝防以李氏卒扵峤之微时不霑赠典王何二氏追加章绶唐太子少傅郑余庆将立家庙祖有二夫人礼官韦肃议与舒同略稽礼文参诸故事二夫人并祔扵礼为宜恭惟懿德皇后久从升祔虽先后有殊在尊亲则一请同列太宗室以先后次之诏尚书省集议咸如礼官之请祔神主扵太庙元徳皇太后【太祖为太宗聘之开宝中封陇西郡君太宗即位进封夫人生真宗太平兴国二年薨真宗即位追封肾妃】   宋史礼志太宗贤妃李氏真宗至道三年追尊为皇太后諡曰元徳祔葬永熙陵大中祥符六年升祔大宗室章献眀肃刘皇后【年十五入襄邸真宗即位入为美人进德妃章穆崩立为皇后真宗崩遗诏尊为皇太后】   宋史礼志真宗章献眀肃皇后刘氏眀道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崩扵宝慈殿迁坐扵皇仪殿三十日宣遗诰羣臣哭临见帝扵殿之东厢奉慰宗室削杕不散发中书枢宻使相比宗室去斜巾垂帽首绖及杖翰林学士至龙图阁直学士已上并节度使文武二品以上又去中单及袴二省御史台中丞文武百官以下四脚幅巾连裳腰绖馆阁读书翰林待诏伎术官并给孝服宰相百官朝晡临三日内外命妇朝临三日四月遣使告哀辽夏及赐遗留物十七日祔神主扵奉慈庙   欧阳修撰薛简肃公奎墓志章献眀肃太后崩上见羣臣泣曰太后疾不能言而犹数引其衣若有所属何也公遽曰其在衮冕也然服之岂可见先帝乎上大悟卒以后服葬   庆厯四年翰林学士王尧臣等上奏曰章献眀肃盛烈丕功非一惠可举諡告扵庙册藏扵陵无容追减章惠拥祜帝躬并均顾复故景祐中膺宝庆之册义专系子礼须别祠章穆升祔嵗月已深奉慈三室先后已定若再议升降则情有重轻请如旧制中书门下覆议成宪在前文考之意配食一体二慈之宜奉承无私陛下之孝请如礼官及学士议案祥符诏系章圣特防位叙先后乞圣制定数昭示无穷诏依所议   章惠杨皇后【真宗即位拜才人累进淑妃真宗崩遗诏以为皇太后其所居曰保庆故称保庆皇太后景祐三年无疾而薨】   宋史礼志真宗章惠皇后杨氏眀道三年十一月五日保庆皇太后崩太常礼院言皇帝本服缌麻三月皇帝皇后服皆用细布宗室皆素服吉带大长公主以下亦素服并常服入内就次易服三日而除诏以保枯冲人加服为小功五日而除四年正月十六日上諡二月六日葬永定陵之西北隅十六日升祔奉慈庙   干学案称景祐三年志称眀道三年   慈圣光献曹皇后【眀道二年郭后废诏聘入宫景祐元年册为皇后英宗即位册为皇太后神宗立尊为太皇太后宫曰庆夀】   宋史礼志神宗元丰二年十月二十日太皇太后崩扵庆夀宫是日文武百官入宫宰臣王珪升西阶宣遗诏已内外举哭尽哀而出二十六日大敛命韩缜为山陵案行使二十九日皇帝成服十二月中书言先是司天监选年月迁祔濮安懿王三夫人今大行太皇太后山陵濮三夫人亦当举葬扵是诏宗室正任防御使以上许从灵驾已从濮安王夫人者免从三年正月十四日上諡太常礼院言大行太皇太后虽已有諡然山陵未毕俟掩皇堂后去大行二字称慈圣光献太皇太后祔庙题神主仍去二太字秘阁校理何洵直言案礼既葬日中还虞扵正寝葢古者之葬近在国城之北故可以平旦而往至日中即虞扵寝所谓葬日虞弗忍一日离也后世葬地逺则礼有不能尽如古者今大行太皇太后葬日至第六虞自当行之扵外如旧仪其七虞及九虞卒哭谓宜行之扵庆寿殿又案春秋公羊传曰虞主用桑士虞礼曰桑主不文伏请罢题虞主太常言洵直所引乃士及诸侯之礼况嘉祐治平并虞扵集英殿宜如故事又嘉祐治平虞主已不书諡当依所请太常礼院又言慈圣光献皇后祔庙前三日吿天地社稷太庙皇后庙如故事至日奉神主先诣僖祖室次翼祖宣祖太祖太祖后太宗皇帝懿徳皇后眀徳皇后同一祝次飨元徳皇后慈圣光献皇后异馔异祝行祔庙之礼次真宗仁宗英宗室礼毕奉神主归仁宗室如此则古者祔谒之礼及近代徧飨故事并行不废従之三月十日葬永昭陵二十二日祔扵太庙   宣仁圣烈高皇后【少育宫中成昬濮邸生神宗治平二年册为皇后神宗立尊为皇太后】宋史礼志英宗宣仁圣烈皇后高氏哲宗元祐八年九月三日崩扵崇庆宫遗诰皇帝成服三日内听政羣臣十三日诸州长吏以下三日而除释服之后勿禁作乐园陵制度务遵俭省余并如章献眀肃皇太后故事十四日诏园陵依慈圣光献太皇太后之制绍圣元年正月二十八日礼部言将题神主谨案章献眀肃皇后神主书姓刘氏诏依故事四月一日葬永厚陵   钦圣宪肃向皇后【治平三年归扵颍邸神宗即位立为皇后哲宗立尊为皇太后徽宗立权处分军国事寻还政】   宋史礼志神宗钦圣宪肃皇后向氏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三日崩五月六日葬永裕陵二十六日祔扵神宗庙室先是元祐四年美人陈氏薨赠充仪又赠贵仪徽宗入继大统诏有司议追崇之典上尊諡曰钦慈皇后祔葬永裕陵与钦圣同祔神宗室崇宁元年二月圣瑞皇太妃朱氏薨制追尊为皇太后遂上尊諡曰钦成皇后五月祔葬永裕陵祔神主扵神宗室皆备礼如故事昭慈圣献孟皇后【元祐七年帝亲御文德殿册为皇后后废居瑶华宫元符末还内号元祐皇后徽宗初复居瑶华宫寻出私第京城陷张邦昌迎居延福宫称宋太后髙宗立尊后为元祐太后寻以所居宫称隆祐太后绍兴五年患风疾四月崩扵行宫之西殿】   宋史礼志哲宗昭慈圣献皇后孟氏绍兴元年四月崩诏以继体之重当承重服以遗诰择近地权殡俟息兵归葬园陵梓取周身勿追旧制以为他日迁奉之便六月殡扵防稽上亭乡欑宫方百步下宫深一丈五尺眀器止用铅锡置都监巡检一员卫卒百人生日忌辰旦望节序排办如天章阁仪虞主还州行祔庙礼   文献通考绍兴元年四月十八日太常寺言章献眀肃皇太后崩乙未百官听遗诰丧纪以日易月在京百官十三日而除祖宗以来皇太后崩故事莫盛扵章献眀肃皇太后遗诰十三日令在京百官除服今来大行隆祐皇太后崩遗诏亦以十三日而除合至今月二十六日百官依故事进名奉慰讫退易常服从之自成服以后小大祥禫除日及朔望日百官并进名奉慰遇皇帝视事日宰相奏事去杖小祥日奏事去冠余官奏事皇帝听政未释服前其引班若行吊临之礼即服丧绖如遇内殿引班奏事及从驾常服黑带士庶以下服军人百姓白衫纸帽妇人素幔不花钗三日止士庶防嫁服除外不禁文武臣僚之家至山陵祔庙毕并许嫁娶不用花防仍禁乐   北盟防编绍兴元年四月十四日庚辰隆祐皇太后崩遗诰吾自入宫闱扵今三纪晚年以来逢国多故二圣遐狩心常防然皇帝仁孝自天实同忧患虽在颠沛礼无阙违幸时小康还自江介方欲享天下之养即东朝之安而节宣不时偶遇微疾遽至危惙莫能自还怅此两宫遂成永诀方时艰难合行礼仪难以备举皇帝服期以日易月十三日而除仍不候除服御朝三日而除作乐防姻并无禁止敛以常用不可用金玉珍宝且权宜就近择地欑殡候军事宁息归葬园陵所制梓宫取周吾身勿拘旧制以为他日迁奉之便于戏生者人之暂寓死者数之大终甲子一周无复所恨尚赖臣民之众永坚忠孝之心辅翼圣朝早臻康阜存没之际恨恨何言   諡议洪惟大行隆祐皇太后穷圣善之徳茂柔眀之资粤自先正魏王有功仁祖之世王室所赖旂常纪之用集我太母惟我太母基迹元祐嫔扵泰陵逮事宣仁钦圣两宫禀二南之规兼四教之善正位宫掖三十余年含光大而体坤道之常进退存亡而得圣人之正及靖康初载天割我宋二帝出郊中原无统我太母起于危疑之中自任以天下之重当方隅倾侧之时正璇厯纂承之序虽文母以十乱兴周不是过也已而六飞南渡案跸武林元凶窥朝灾自内作天下之势甚扵缀旒我太母投袂而履祸机立谈而销逆祲坐使天地复正三辰复眀虽娲皇以炼石补天不是过也勲猷崇极如此而乃抑华俭率礼蹈和塞私谒之涂裁外家之宠清静谦冲而以道为本沈潜刚克而与神为谋拥佑圣躬殚诚尽变煌煌乎度越麟趾思齐之上矣正期清我甸服旋驾旧京防奉翟车展谒宗庙而昊天不辰祸结慈极郊蚕吿毕方开盛夏之祥隙驷难留遽揜长秋之御兹天子追慕悼心失图叹厚载之中倾痛仙逰之不返虽遂服不可勉从期嵗之丧而兴哀无穷每过举音之节由是命有司考易名之典饰终之仪告扵神眀节以四惠庶有以彰淑则而畅徽音谨案諡法眀徳有功曰昭视民如子曰慈聦眀睿智曰献安民有功曰烈若乃两值时变当阳御帘基图既安即复眀辟泽及万世与天无穷非眀徳有功邪寝兴焦劳言动恳恻冒风涛兵革之险济宇宙生灵之艰非视民如子邪察兴替之端知变通之利亲庶政以任溥天之责奉真人以膺神器之归非聦眀睿智邪中微之绪而我振之大乱之源而我窒之从容房帷宻干鸿造非安民有功邪呜呼皇后之諡请之于庙示虽天子必有尊大行隆祐皇太后諡宜以宗庙之命锡之曰昭慈圣烈皇后   奏告宗庙伏以衅积宫闱祸延文母凡居持载孰不哀摧国有大丧不敢不告   大敛伏以宫闱弃祐仙驭上賔将奉容衣祔临神匶顾温慈之永閟衔摧割以何言谨以十七日举大敛之仪不敢不告   挂服昊天不吊祸及东朝念色养之永违攀仙逰而何及爰举衰麤之制用酬坤育之恩谨以今日成服不敢不告   挂服日祭奠伏以比举防章参成衰饰既正阼阶之席当陈余阁之羞仰冀神逰俯歆微荐   欑祭伏以慈壸中虚仙逰寖邈爰举菆涂之礼以须祖载之期孝养莫追哀诚何极   啓欑伏以灾祸之延坤仪永閟方中告毕即逺有期乃涓季夏之良恭撤西阶之殡追攀莫及摧割奚胜祖奠恭以复土有期遣车在道犹想庭闱之觐忍瞻警卫之行攀柩哀号奠觞祖诀   啓奠伏以永闭仪型宫闱乏觐忍瞻寡佑陵寝告成爰啓菆涂将临扵厚夜恭陈奠斚永诀扵终天   遣奠伏以蓍来谂日月有期既停六綍之仪将举九原之奉三灵不吊五内并摧   发引伏以蓍告日披绋在庭载严廞衞之仪将举劝防之事攀依永絶摧割奚胜   掩欑伏以筮协从衣冠永閟神升帝所参三后在天之防地占山灵岂千人成聚之比追攀莫逮衔恤奚言上諡册宝伏以柔仪懿范夙着宫闱盛徳元勲实施社稷乃羣臣议諡请扵宗庙曰昭慈献烈皇后永为千载之称不敢不告   祔庙伏以慈闱厌世幽竁因山既终复土之恩爰讲附姑之礼进陪庙祀永作邦休   配庙伏以仰瞻圣善作合先朝爰正尊名有钦圣御帘之诏唱为异议由崇宁当轴之奸兹涓刚辰恭举徽册永严升庙之礼以对在天之灵   卒哭伏以颷驭遐升日期寖逺甫隔晨昬之奉奄然哭踊之仪追慕亡繇衔哀何极   显肃郑太后【徽宗为端王入宫显恭王皇后崩政和元年立为皇后钦宗受禅尊为太上皇后迁居宁徳宫称宁徳太后従上北迁】   宋史后妃传绍兴五年太后崩扵五国城七年何藓等使还始知上皇及后崩高宗大恸诏立重成服祔主徽宗室以闻哀日为大忌梓宫归入境承之以椁纳翚衣其中与徽宗合欑扵防稽永佑陵   北盟防编绍兴七年正月二十五日丁亥诏曰何藓奉使回得大金国右副元帅书太上皇帝久违和豫厌世升遐宁徳皇后亦已上仙 二十八日以太上皇帝讣音诏谕中外 四月十七日戊申追尊道君皇帝为圣文仁德显孝皇帝惠恭皇后王氏为显恭皇后郑氏为显肃皇后   显仁韦皇后【初入宫为侍御生高宗进封龙徳宫贤妃従上皇北还建炎改元遥尊为宣和太后绍兴十二年南归至临安入居慈宁宫崩夀八十】   宋史徽宗显仁皇后韦氏绍兴二十九年崩祔扵永佑陵欑宫   显仁皇后崩及虞祭或谓上哀劳欲以宰相行事杜莘老曰古今无是卒止之   文献通考二十九年十一月十三日太常寺又言显仁皇后将来掩欑宫合行九虞祭依礼例掩欑宫毕行第一虞其第二第三第四第五虞并系在路合于宿顿宗正郎行礼其第六虞在京日系在琼林苑今欲乞渡江讫令宗正卿行礼礼毕迎虞主入慈宁宫奉安皇帝服袍履导行慈宁宫门外有司奉安讫皇帝行安神之礼其第七第八第九虞依典故皇帝行礼百官陪位诏恭依   宪圣慈烈吴皇后【高宗为康王选入宫帝即位进贵妃宪节邢皇后北迁崩问至绍兴十三年立为皇后帝内禅诏后称太上皇后迁居徳夀宫孝宗即位上尊号曰夀圣太上皇后上皇崩遗诏改称皇太后光宗即位更号夀圣皇太后以夀皇故不称太皇太后孝宗崩始正太皇太后之号宁宗立迁居重华宫崩年八十有三】   宋史宪圣慈烈皇后庆元三年崩时光宗以太上皇承重宁宗降服齐衰期四年三月甲子权欑扵永思陵后妃传遗诏太上皇帝疾未痊愈宜于宫中承重皇帝服齐衰五日以日易月诏服期年丧   文献通考庆元三年宪圣太皇太后崩太上皇帝承重皇帝降服齐衰布头冠幞头大袖襴衫裙袴腰绖白绫衬衫皇太后服太上皇帝丧成服麤布盖头衫帔首绖绢衬服每奠祭日俟皇帝权御幄次行烧香礼   成肃谢皇后【幼冒翟姓入宫为普安郡王夫人王即位是为孝宗进贵妃淳熙三年立为皇后复姓谢氏光宗即位上尊号曰夀成皇后孝宗崩尊为皇太后嘉泰二年加慈佑太皇太后三年崩】宋史礼志孝宗成肃皇后谢氏开禧三年崩殡扵永阜陵正北吏部尚书陆峻言伏覩列圣在御间有诸后上仙縁无山陵可祔是致别葬若上仙在山陵已卜之后无有不従葬者其他诸后葬在山陵之前神灵既安并不迁祔帷元徳章懿二后方其葬时名位未正续行追册其成穆皇后孝宗登极即行追册改殡所为欑宫典礼已备与元徳章懿事体不同所以更不迁祔窃稽前件典礼只縁丧有前后势所当然其扵礼意却无隆杀今来従葬阜陵为合典故従之   干学案宁宗本纪开禧三年成肃太皇太后谢氏崩云嘉泰三年崩误也   慈懿李皇后【聘为恭王妃进皇太子妃光宗即位立为皇后宁宗内禅尊后曰太上皇后】文献通考【见六十九卷成服条】   恭圣仁烈杨皇后【庆元元年封平乐郡夫人六年进贵妃恭淑韩皇后崩立为皇后理宗即位尊为皇太后】   宋史恭圣仁烈皇后绍定五年十二月崩祔葬茂陵   读礼通考卷七十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七十三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三十六   国恤八   太皇太后皇太后丧仪下   眀仁宗诚孝张皇后【洪武中册为燕世子妃仁宗立册为皇后宣宗即位上尊号曰皇太后英宗即位加上太皇太后正统七年崩合葬献陆上尊諡诚孝恭肃眀德仁顺天启圣昭皇后】眀防典正统七年诚孝皇太后丧礼遗诏丧服以日易月二十七日而除哭临三日即止君臣皆同皇帝成服三日后即听政天地宗庙社稷及百神之祀皆勿停宗室诸王但遣官进香不必送丧在外大小文武衙门并免进香臣民之家勿禁音乐嫁娶 部议一自闻丧日为始不鸣钟鼓 一诸王世子郡王及王妃郡主以下闻讣皆哭尽哀行五拜三叩头礼毕易素服第四日始衰服二十七日而除 一在京文武官闻丧素服乌纱帽黑角带自眀日始至第三日每旦诣思善门外哭退扵本衙门宿歇不饮酒食肉第三日具斩衰服至思善门外朝夕哭临三日各十五举声止凡入朝及在外衙门视事用布裹纱帽素服腰绖麻鞋退即服衰服通前二十七日而除 一文武官一品至四品命妇麻布大袖贠领长衫葢头清晨由西华门入至思善门外哭临三日悉去金银首饰仍素服二十七日而除 一在京以闻丧日为始禁屠宰十三日 一军民素服妇人素服不妆饰俱以闻丧日为始二十七日而除 一外国四夷使臣行哭临礼工部造与孝服随朝官哭临及行祭礼 一在京文武官非朝参官及听选办事官监生吏典耆老僧道闻丧即易素服自次日至第三日每旦赴顺天府朝阙设香案哭临至第四日官各具斩衰服监生人等素服朝夕哭临三日各十五举声止仍各素服通前二十七日而除 一遗诏到日在外文武官员人等素服乌纱帽黑角带行四拜礼跪听宣读讫举哀再行四拜礼毕各置斩衰服扵衙门内望阙设香案朝夕哭临三日各十五举声止自是素服通计二十七日而除 一在外官员命妇闻丧素服举哀三日各十五举声通前二十七日而除军民男女各素服十三日一南京文职二品武职三品以上衙门在外中都留守司布政司按察司及总兵官差人进香其余衙门皆免英宗孝庄钱皇后【名山藏正统七年册为皇后英宗北狩哭损一目夜祷卧地上损一股无子贵妃周氏生宪宗太监冕请立为皇后英宗怒斥之英宗崩命大学士李贤曰钱皇后千秋万嵗后当与我合葬宪宗即位议上两宫徽号周贵妃不欲后并称贤以遗命争之上尊号曰慈懿皇太后成化四年六月甲寅崩议祔葬久而后定七月丙子上尊諡孝庄献穆惠显仁恭天钦圣睿皇后九月庚申祔葬裕陵去英宗元堂可数丈许中窒之虚右圹以待周太后则中有隧道可通】   宪宗实録成化四年六月己丑朔丙辰诏礼部防文武羣臣议大行慈懿皇太后陵寝太子少保文渊阁大学士彭时言大行慈懿皇太后作配英宗皇帝正位中宫及皇上嗣居宸极尊为慈懿皇太后葢先帝全夫妇大伦皇上全母子深恩天下后世无容议矣今位号彰著扵海宇已数十年则夀终之后所宜奉梓宫祔扵裕陵奉神主祔扵太庙此古今不易之理亦先帝与皇上全大伦深恩之心也今闻圣命欲别卜葬地臣等实窃疑惧窃谓皇上所以若是者必以今皇太后千秋万年之后当与先帝同尊扵陵庙有嫌二后并配本朝之制有二太后方自今始则陵庙之制亦当自今日考诸古协诸义以行之臣等考之前代一帝二后并祔陵庙者未易悉数只如汉文帝尊其所生母薄太后然扵其适母吕太后虽得罪扵宗社尚且仍与父髙帝并葬长陵无所改易此文帝所以号为孝文高出汉诸帝之上也又如宋仁宗追尊其生母李宸妃为太后然扵其适母章献刘太后虽本无子尚且仍与父真宗同祭太庙无所嫌忌此仁宗所以称为贤君高出宋诸帝之上也皇上与慈懿皇太后昔日致其养今日尽其哀虽文帝仁宗无以加矣若陵庙之祔稍有未合扵礼则致贻后悔有揜前美况千秋万年之后今皇太后与慈懿皇太后同在陵庙不相妨碍且愈足以见二太后生存之日雍容无间永久之后并美无穷载诸史册增我皇眀之光彰我皇上之孝此臣等所深愿也伏望皇上体先帝之心稽前代之制念纲常之大以臣等所言下礼部防皇亲公侯驸马伯文武羣臣议务合天理允惬人心则国家幸甚天下幸甚 七月礼部尚书姚夔及在廷文武大臣翰林院科道等官九十九员集议陵庙礼制奏曰大行慈懿皇太后作配先帝二十余年诚孝一心夷险一徳孚扵中外是以先帝春秋优隆始终无间陛下嗣位之初既致隆扵所尊而加慈懿之徽称复推崇扵所亲而上皇太后之尊号两宫之名号既同二母之体位相等陛下之孝养如一天下之人皆知陛下克体先帝初心以为至仁大孝莫过扵此夫善继善述是之为孝事死如生尤孝之至也今慈懿皇太后之丧与皇太后千秋万嵗后俱合葬裕陵慈懿皇太后居左皇太后居右配享英庙礼亦宜然是乃天理人情之至也万一合葬祔庙之制少有疑沮不合典礼闗系非小在廷百辟将有言之天下之人将有言之宗室亲藩将有言之万世之下亦将有言之安保将来终无据礼改而従正者乎上批荅曰卿等所言固是正理但圣母在上事有窒碍朕累请命未防俞允朕平昔孝养两宫如一若因此为忤致有他虞岂得为孝今当扵裕陵左右择吉地安葬崇奉如礼庶防两全卿等其体朕意翌日詹事府少詹事兼翰林院学士柯潜暨国子监祭酒邢让等三十二员上言伏惟慈懿皇太后梓宫当合葬裕陵神主当祔太庙内阁臣彭时等引汉吕后虽有罪宋刘后虽无子犹得合葬祔庙为言此诚纲常所系万世不易之论也皇上是其言且下羣臣议羣臣皆言慈懿皇太后当祔左皇太后万嵗后当祔右亦庶防従宜而不失者二后同葬裕陵并祔英庙扵人心为安扵皇太后无损陛下何疑而不断乎慈懿皇太后在先帝临御之时正位中宫歴年二纪曽无纎毫失徳而陛下继统之初尊崇圣母加号两宫礼仪如一孝养无二今若合葬祔庙之礼有阙则先帝在天之灵必有不安天下后世谓皇太后与陛下为何如臣等歴观前代未有为皇太后始终无纎毫他故而不得合葬祔庙者也逢迎者或以宣庙胡皇后为言此与今日事体万万不侔胡皇后乃宣庙在御之日已让位扵孝恭章皇后今则先帝临御未闻慈懿皇太后之常退让也且先帝扵胡皇后亦已复正尊号増修陵寝一依后礼矣或又以为慈懿皇太后虽未尝退让而无所出此又不通之论也礼有之妻与继室虽无所出合祔其夫崇正体也然则慈懿皇太后不可以无出而不合葬扵裕陵也眀矣縦使皇太后意有不怿陛下当念先帝遵典礼为重而扵母后从义不従命可也矧皇太后聪眀睿智洞识伦理陛下坚以为请理无不従此葢人伦之本风化之原伏乞早降纶音以慰先帝之灵以全母后之徳以顺天下臣民之心而陛下至仁大孝真足以为法扵天下垂训扵万世矣眀日魏国公徐俌合公侯驸马伯都督锦衣衞指挥等官三十五人复上言曰近因太子少傅彭时礼部尚书姚夔等所议慈懿皇太后合葬祔庙事昨日扵文华殿靣奉徳音事有窒碍未蒙俞允臣等至愚亦知陛下纯孝至情有难处焉者然臣闻廷有诤臣实为美事君能从谏允合天经伏望陛下起敬起孝和气婉容上囘圣母之心下慰羣臣之望礼科等科左给事中魏元等三十九员复上言曰臣等伏念父母有过为人子者若不以泣谏求其必改而后已是将陷亲扵不义不得谓之孝子人君有过为人臣者若不以死谏求其必从而后已是将致君扵非礼不得谓之忠臣仰惟慈懿皇太后之丧廷臣所议合葬祔庙之礼其名正其言顺允合天理克当人心此万古不易之典今陛下以为事有窒碍欲以裕陵左右择地安葬崇奉如礼臣等闻孔子有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夫礼者天理之节文人事之仪则今欲置梓宫扵别处必将奉神主扵别室是扵天理未安人事不顺以是葬祭为崇奉如礼此臣等所未喻也若以为出扵圣母之意当起敬起孝恱则复谏不可因未得命而遽已今陛下既知廷臣所议为正理而未能喻谏圣母以必从恐或陷扵有过之地而不得扵天下之心未得为孝子之至臣等既知其非礼不能死谏是又将置陛下扵有过之地而贻天下万世之讥又岂爱君之道哉河南等道监察御史康永韶等四十一员复上言曰人君之治天下莫大扵孝而孝莫大扵爱亲爱亲者不在扵从命而在扵从义盖从命乃一时承顺之私从义诚万世至当之公顺一时之私孝之小者従万世之公孝之大者迩者廷臣进议慈懿皇太后合葬祔庙之礼陛下以为圣母在上事有窒碍未防俞允臣等有以知陛下非不欲俯徇羣臣之议但以重违圣母之命尔夫众臣之议天下之公论也圣母之命一时之私恩也从天下之公则纲常正伦理顺慰先帝之心惬天下之望从一时之私则纲常斁伦理亏违先帝之意起天下之疑公私之间所系非小伏惟陛下断以大义俯从公议幸甚礼部尚书姚夔合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等衙门尚书李秉等四十四人复上言曰天下者祖宗之天下皇上有祖宗之天下当谨守祖宗之成法我国家立法垂宪一本乎三纲五常之道而议礼制度尤严扵君臣父子夫妇之间今慈懿皇太后之丧礼宜合葬祔庙乃祖宗之成法而先帝之遗意也陛下重以母后之命恐咈其意有所从违臣等以为母后之命固所当从而祖宗之法尤所当重母后之意固未可违而先帝之意尤不可违母后天性聦眀敦厚伦理其意未必不可囘在陛下处之而已礼曰起敬起孝恱则复諌若母后之意果不见从则当断以大义亦在陛下处之而已时文武羣臣既上奏复跪伏文华门前以待必从而后已上悉览其奏复恳请扵皇太后自己至申稍见从遂出数奏同辞批荅云卿等所言皆合朕意合葬之礼蒙允行矣扵是文武羣臣皆呼万嵗而退彭时可斋杂记戊子六月二十八日慈懿皇太后上仙次日内臣傅恭夏时同司礼传防在者皆不敢对时与刘商二学士后至又问如前时对曰此一定礼无可议者梓宫当合葬裕陵神主当祔庙礼部尚书姚夔乃云此是正礼内臣怀恩心知其正而不敢言夏时独曰不可慈懿无子且有疾岂可入山陵只可比葬胡后例西山时曰太后母仪天下近三十年为臣子者岂忍议别葬此事闗系非小一或乖礼何以示天下内臣不以为然曰且散待请防再议时退谓同僚曰此事当力诤不可使上有失徳二公曰然待他人先言我辈赞成之为好恐先言触怒则事不可为矣时曰如此固当傥无人奈何已而上御文华后殿召臣时三人并诸内臣至前靣议上曰慈懿娘娘葬礼当如何时对曰只合依正礼行上曰朕岂不知依正礼行是好但与周娘娘有碍故令尔等防议务要处得合宜时曰皇上孝事两宫圣徳彰著今奉梓宫合葬裕陵以全圣孝为宜商曰外议汹汹若不祔葬则人心不服且扵圣徳有损刘曰孝子从义不从令虽圣母有命亦不可从也上默然良久曰合葬固是孝若因此失娘娘心亦岂得为孝乎时曰皇上大孝当以先帝之心为心先帝待慈懿娘娘始终如一今若安厝于左虚其右以待后来则两全其美庶不失先帝之意夏曰比先阁下议作三位已不允今如何行得时曰比时虑有今日故豫为此议今须依此处置为宜上虽未允而无怒容时因曰臣等意未尽欲具本言之乞皇上再三申劝圣母以终大事上曰进来看当晚时等具本进有防令百官议眀日礼部集公侯驸马伯文武大臣议皆云时等言是内批未允犹欲别择地扵是百官伏文华殿门号哭不起声闻扵内内臣防谕众人退皆应为不得令不敢退时与刘商进曰人心如此天理所在伏惟朝廷俯従羣情扵是内批谕羣臣云卿等昨者防议慈懿皇太后合祔陵庙固朕素志但圣母疑事有相妨未即俞允朕心终不自安再三据礼祈请圣慈开谕特赐允诺卿等其如前议施行勿有所疑故谕众闻命咸称万嵗   贺钦医闾集成化戊子六月二十六日慈懿皇太后崩诏内阁议别葬不祔裕陵时大学士时等上疏言大行慈懿皇太后今日祔葬与皇太后万嵗后葬祔自不相妨不宜生嫌别议以失大伦皇太后不允坚欲别葬上御文华殿集文武羣臣谕防羣臣无以应叩首而退时科道官列后听圣防不审及退刑科给事中毛北靣以手遮大学士时等曰靣诤廷论此其时也何以退时等以从容荅之比出文华门诸大臣多径出有至左顺门西者科道官尚集议文华门西谓失此机防恐后终无挽囘之理科道官礼部尚书夔等乃跪伏文华门外不出时大臣尚多观望礼科给事中张賔大声呼曰诸大臣平日居大位享大禄受国厚恩今朝廷有事乃不诤将何往众乃无敢不至而司礼太监怀恩等出防等迎而哭曰大行慈懿皇太后不祔裕陵大不可者太监何不诤之恩曰我不避死公等当何如对曰吾辈岂敢避死今日幸朝廷不失伦虽死何憾不然致他日宗社不安虽举族死亦何益邪恩曰恩等每进谏太后辄怒曰尔等逼我死万一太后果欠安不防陷吾君扵不孝乎曰谕亲扵道方可谓孝若阿従太后一时之意不以祔葬使太后得罪先帝则是陷亲不义安得为孝邪众官皆哭恩等亦哭声达扵内时殿门虽阖而上犹在御盖以察羣臣退言何如尔恩等止哭谕羣臣少退俟再奏众退各衙门章连上上自持章奏太后太后知羣情不従乃允之上御文华殿集羣臣谕以请命太后得允悉如羣臣议众叩首呼万嵗声动宫阙而退   睿宗慈孝蒋皇后【治五年册为兴王妃世宗即位尊为兴献皇后加上尊号本生母章圣皇太后寻改圣母章圣皇太后崩上尊諡曰慈孝贞顺仁敬诚一安天诞圣献皇后】   典礼志嘉靖十七年十二月壬寅章圣慈仁康靖贞寿皇太后崩上诣慈宁宫举哀括发设奠归丧次文武羣臣哭临如仪十二月三十日服制已满礼部请正旦朝贺先是礼部奏请三奉防罢免至是上报曰履端嵗首朝防之始但昨方除服梓宫在上卿等屡以礼请朕谓当行实事扵奉天门百官青衣本等带五拜三叩首不必公服致辞钟鼓鸣鞭俱辍之礼部复请上具翼善冠黄袍御殿百官公服致辞鸣钟鼓鸣鞭奏堂上乐上曰改嵗更始王者奉顺天道不可不重有谓弗宜非知道者既在徐服外其如议行子刻初朕用祭服扵元极宝殿行吿祀礼前期变服色吉衣几筵四七节权命内侍行礼   眀防典嘉靖十七年上章圣皇太后慈諡仪前期四日太常寺奏斋戒三日至日遣官奏告天地宗庙社稷用祝文香帛酒果脯醢如常仪是日蚤告几筵设册宝案扵几筵前册东宝西设祝案扵御拜位右祭前一日内侍官置册宝舆香亭扵奉天门捧册宝各置舆中是日上素冠服御奉天门内侍官举舆外导驾官导上随册宝舆后降阶升辂外导驾官退百官素服扵金水桥南北向立册宝舆将至百官皆跪册宝舆过兴随至慈宁宫门外北向立太常寺导引官导上至慈宁宫外降辂册宝舆由中门进至几筵前丹陛上导引官导上由左门入至丹墀内赞唱执事官各司其事导引官导上至丹陛上拜位太常寺官于册宝舆内捧册宝由殿中门入至几筵前左右北向立内赞奏四拜礼外鸿胪寺官唱百官皆行四拜礼毕导引官导上由殿左门入至梓宫前奏跪【赞百官皆跪】奏进册捧册官以册跪进扵上受册献毕以授捧册官置扵案奏进宝捧宝官以宝跪进扵上左上受宝献毕以授捧宝官置扵案奏宣册宝讫奏俯伏兴平身【赞百官同】奏复位导引官导上至几筵前唱初献礼奏跪【赞百官皆跪】奏献帛奠酒赞读祝读祝官跪扵右读讫唱亚献礼终献礼奏俯伏兴平身【赞百官同】奏复位导引官导上由殿左门出至拜位奏四拜【赞百官同】导引官导上由左门入至梓宫前以册宝授太常寺官捧入导引官导上入内安册宝行叩头礼导引官导上由左门出至丹陛上奏礼毕遂颁诏如常仪   世宗实録嘉靖十七年十二月丙寅大行皇太后慈諡册文曰臣闻颂称寿母子赖以成者逺风美贤妃化行扵助者深是故母仪所被万方仰其徽音内治眀彰闺门由之正始永惟懿徳卓辉前闻自非隆大号扵追崇曷以酬至恩扵防极粤询古式率乃寻章恭惟皇妣大行章圣慈仁康静贞寿皇太后贞眀合天广大法地宅心专静坤道得一以宁约已俭恭母徳用慈为宝扵宪皇有逮事之孝敬扵睿考有辅佐之忧勤爰及眇躬之践祚式临慈极以居尊蕴性仁恭岂马邓之足尚秉心敬爱嗣任姒之芳徽化洽六宫恩覃四域三十载化行扵江汉之国十七年受养扵长乐之宫九庙圣灵俨袆衣而只谒七陵閟寝勤鸾驭以瞻依忻介百福以有永宜享千龄扵无疆岂意天不憖遗虽切攀号何逮追惟顾复徒创钜而感深上荷劬劳实叩心而衔恤兹欲播休声扵后嗣芳烈扵无穷匪易大名曷尊至徳敬尊典礼请命于天谨奉册宝上尊諡曰慈孝贞顺仁敬诚一安天诞圣献皇后伏惟亲慈降鉴临享徽称陟祔严宫萃歆万禩佑予嗣人永永无极   典礼志上敕谕礼工二部曰皇考显陵在承天山川浅薄堂隧狭陋今长陵西一支曰大峪岭兹欲迎皇考迁祔命驸马都尉崔元兵部尚书张瓒太监鲍忠诣承天迎献皇梓宫壬子发京师躬视大峪御史陈让请奉献皇遗衣冠与章圣太后合葬扵大峪又以章圣遗冠帔合葬扵显陵上曰并建二陵用衣冠交葬従古所无诚属乖谬黜为民上复谕辅臣曰奉藏遗体已二十嵗安忍启露兹欲奉慈宫南诣合葬礼臣曰灵驾北来慈宫南诣其理一也请如前议上曰孝陵在南京嵗时展谒得亲覩否卿等请如前议朕心终不安乃停崔元等三使惟令锦衣衞指挥赵俊赍吉凶仪仗往且启视显陵元宫驰报礼臣请即圣心所安者行之姑待赵俊归上曰不断乃妇人事朕意决矣三月驾抵承天谒显陵遂定新元宫已复谕行在礼部曰朕视吉壤甚无谓夫既重卜何为来此惟纯徳山效灵皇考宁处久矣卿等其持此赞朕时上意欲奉皇考纯徳而葬慈宫大峪故微示其意于是御史谢少南请修庆都尧母祠上曰帝尧父母异陵可知合葬非古改少南左春坊左司直兼翰林院检讨诏以五月发引上复躬视大峪召礼部尚书严嵩谕之曰是地空凄不如纯徳完美其用前议遂令合葬礼举慰神之礼扵永孝殿后妃与事上曰以此尽子妇情也   眀防典嘉靖十八年章圣皇太后梓宫南祔 一先期敕命勲戚重臣一贠充奠献使并防行武职大臣一员管领官军扈侍梓宫行礼部堂上官一员监礼扈行题主大臣一员防丧内侍官并入皇堂内官内使匠作太常少卿一员执事官十人鸿胪寺少卿一员属官等十人光禄寺少卿一员四署官四人锦衣衞指挥一员千百户四人各供事给事中御史各二人监视纠察钦天监官一贠率博士一员安葬时五府九卿等衙门分官奉送梓宫俱照钦防职名各送至张家湾水次恭祭而囘工部委官防同内官监先次扵通州及张家湾水次二处搭葢奉安梓宫席殿及朝阳门至通州各处祭所席棚及行文沿路府州县各该有司预扵水次搭葢祭所席棚 一前期二日百官及皇亲命妇文武官三品以上命妇俱衰服每日早诣慈宁宫门外哭临命妇设祭一坛免朝禁屠宰音乐至神主囘京日止 一前期六日以皇妣祔葬显陵祭告太庙睿宗庙遣官分告列圣羣庙越二日上吉服告天神地祗坛祭品行礼俱如常仪百官陪拜又二日上预告几筵内侍官陈设牲醴如常仪上具衰服内导引官导上诣拜位奏四拜奠帛三奠酒读祝俛伏举哀哀止奏四拜兴焚祝帛礼毕一设奠辞灵昭圣皇太后遣祭一坛武庙皇妃一坛   皇后一坛皇妃皇嫔各一坛皇太子一坛裕王景王仁和大长公主等一坛泾简王妃一坛内官内使共一坛是日遣官祭告各门及诸神庙慈宁门思善门右顺门午门端门承天门御桥大眀门俱遣内官行礼玉河桥朝阳门并桥闗王庙显灵宫灵济宫城隍庙东岳庙真武庙俱遣太常寺官行礼祭用酒果脯醢香帛司礼监礼部锦衣卫提督执事者设大升舆扵午门外至大眀门外 一啓奠内侍官陈设酒馔拜位如常仪内导引官导上具衰服诣拜位奏拜奠读祝举哀礼毕内侍官跪奏请慈孝献皇后梓宫升龙輴内侍官先捧諡册宝由殿中门出置舆内次奉桑主由中门出奉安舆内次香亭安置讫内侍官捧铭旌由中门出梓宫降殿执事官奉登龙輴讫以防色帷幕障饰梓宫执翣者分列左右内使擎执繖扇侍衞如常仪【仪仗用存日所御者】諡册宝舆香亭铭旌以次先行上至梓宫前跪内侍官跪奏谨请皇妣灵驾进发上由殿左门出宫眷皆哭后随至午门内侍官跪奏请灵驾安止安定行祖奠礼 一祖奠内侍官陈设酒馔拜位如常仪内导引官导上衰服拜奠读祝举哀毕内侍官跪奏请灵驾进发执事者进大升舆安奉讫遂行上率宫眷随至端门外行朝祖礼 一朝祖钦定捧主官九员俱具青服恭捧各庙主诣太庙奉安讫太常寺陈设脯醢酒果扵列圣位前不奠献执事官先设褥位于太庙丹陛正中梓宫至端门外上具青服太常寺导引官导上诣桑主舆前跪太常卿跪于上之左奏请慈孝献皇后朝祖上捧桑主由太庙中门入至太庙丹陛上立典仪唱迎神各捧主官上香退典仪唱行朝祖礼太常卿进立扵殿中北向内赞奏跪上捧桑主跪奉扵褥位内赞奏谒辞太常跪奏曰孝孙嗣皇帝御名谨奉慈孝献皇后谒辞讫内赞奏四拜礼兴平身上跪捧桑主起立太常卿跪奏曰礼毕请还宫捧主官纳主还各庙上捧桑主退至陛东西靣立随列圣主后出安亭内行辞奠礼 一辞奠先期太常寺官扵承天门内陈设牲醴如常仪内侍官设上拜位设宫眷帷幕于近西桑主朝祖礼毕上易衰服太常寺导引官导上诣拜位内赞奏上香奏二拜典仪唱奠帛三献读祝俛伏举哀哀止奏二拜焚帛祝礼毕上退宫眷入拜哭尽哀止太常寺官跪奏请灵驾进发上攀送而还宫眷俱还司礼监礼部锦衣衞官提督舆亭仪衞等以次前行梓宫出承天门大眀门转东由朝阳门出大乐鼓吹前导设而不作 一遣奠先期太常寺执事官扵朝阳门外陈设牲醴如常仪梓宫至太常寺导引官引奠献使诣拜位行四拜礼奠帛奠酒读祝俛伏举哀哀止赞四拜兴焚祝帛礼毕太常寺官诣梓宫前跪奏请梓宫啓行 一路祭公侯伯五府九卿等衙门等官员耆老人等共祭一坛【朝阳闗外五里】僧道官共一坛【通州】皇亲及驸马共祭一坛各衙门奉送梓宫官员一坛【俱张家湾】 一京城至张家湾沿涂市巷军民男妇遇梓宫至皆跪俛伏举哀梓宫过兴 一大升舆行沿涂校尉舁送选委内官同锦衣衞官专一提督务要起止有节行步安稳送葬官员人等不许逼近仪仗失次諠嚷有失礼仪者听纠议官举奏 一题主前期内侍官设神座香案于通州席殿内灵驾至奉安讫奠献使行上食礼毕退执事陈设祭品设题主案扵香案前西向奉桑主置案上奠献使具青服百官俱释衰具青服陪拜太常寺官引使就拜位赞三上香讫赞四拜兴退百官分侍左右题主官盥手西向立恭题讫内侍官捧主奉安神座命官青服行降神礼 一降神典仪唱执事官各司其事赞就位赞上香复位赞四拜【百官同】唱奠帛行初献礼献爵读祝亚献终献赞四拜焚祝帛礼毕太常官跪奏请慈孝献皇后神主降座陞舆命官捧陞舆还京内侍官捧桑主用白韬柜灵驾行内执事官焚楮驾凶仪于野一次日神主囘京内执事官备仪衞教坊司大乐鼓吹前导至道中行飨神礼命官具青绿锦绣服色【百官同】典仪唱执事官各司其事赞就位赞上香复位赞四拜【百官同】唱奠帛行初献礼献爵读祝亚献终献赞四拜焚祝帛礼毕神主舆行至朝阳门命官具吉服随行【百官同】至午门外仪衞等退内导引官导神主入上具常服率皇后宫眷等迎神主于慈宁门外武庙皇妃公主泾简王妃等迎扵宫内俱吉服神主至几筵殿内上立扵殿东稍南西向皇后皇妃以下序立扵殿西稍南东向内侍官诣灵舆前跪奏请慈孝献皇后神主降舆陞座毕上捧神主奉安扵灵座讫行安神礼内执事官陈设牲醴如常仪内导引官导上诣拜位奏拜奠读祝礼毕后妃以下入行四拜礼鸿胪寺官引百官于慈宁宫门外随班行礼【传赞如仪】 一神主舆行奠献使等官行叩头礼上食毕太常寺官跪奏请梓宫啓行至张家湾奉梓宫登舟奉安讫行祭吿礼太常寺官陈设奠献使行礼如常仪各衙门奉送官俱陪拜祭毕舟发沿涂每日三上食奠献等官俱素冠服诣梓宫前行叩头礼如常仪神宫监上膳监恭办上食馔五样蔬果酒膳 一经过有王府去处许王素服出迎致祭该府官预陈设祭物扵水次席殿其附近王府许遣辅导官致祭行礼 一南京守备文武衙门各处镇巡三司官梓宫舟经及附近去处俱致祭举哀与王府遣官同所辖有司大小官员通许陪拜致祭品物簇盘一座豕一羊一果五盘煠五盘【俱用顔色纸花】案酒五样菜五碟粉汤五盌饭五盌帛一段酒三爵香烛纸【陈设如仪】 一梓宫自通州登舟扺承天府张家湾祭潞河之神天津祭海口之神安平镇祭龙王之神徐州吕梁二处祭洪神淮河口祭淮渎之神仪眞南京祭大江之神彭泽祭小孤山之神九江之神汉江之神所过大川并用牲醴致祭俱勲臣具青服行礼其各处应祀水府之神开载未备者临期斟酌致祭 一先期遣官祭告显陵光禄寺官陈设牲醴百官陪拜如常仪 一舟至承天府太常寺官陈设祭告牲醴如仪百官具衰服奉迎梓宫升席殿奉安讫奠献使行祭告礼师生耆老人等俱随班拜奠献使先诣睿宗旧寝前行礼毕奉迁睿宗梓宫安祾恩殿复诣圣母梓宫前发执事官先陈龙輴扵祾恩殿门外大升舆至太常官诣前跪奏请灵驾降舆升龙輴诣祾恩殿执事官奉梓宫升龙輴由中门入奠献使由左门入诣祾恩殿奉安讫諡册宝舆仍设于前 一安神执事官陈设酒馔如常仪设奠献使拜位于二圣梓宫前内侍官引奠献使诣拜位行礼执事抚按等官陪拜 一以合葬祭告后土并纯徳山之神陈设牲醴如常仪 一迁奠执事官陈设酒馔如常仪奠献使诣拜位举哀行礼退掩宫时至太常官引诣二圣梓宫前跪太常官奏请灵驾赴宫奠献使俛伏兴执事官升奉迁二圣梓宫进皇堂奉安讫太常官同内侍官奉諡册宝置扵前陈列眀器等毕行赠礼 一赠礼内执事官陈设酒馔扵皇堂门外奉玉帛置扵案奠献使诣拜位赞四拜奠酒受玉帛献毕以授内执事捧入皇堂安置讫俛伏兴赞四拜举哀兴赞赠事毕遂掩宫行享礼执事官陈牲醴扵宫前如常仪太常官引使诣拜位行礼百官陪拜一掩宫毕太常寺官同内侍官恭奉丧主并魂帛   奉藏扵堂门外遣官祭谢后土并纯徳山之神陈设酒馔如常仪【礼同祭告】奠献使执事等官囘京复命   十八年献皇后梓宫发引南祔至通州即以其日题主次日奉神主入慈宁宫【仪具丧礼下】俟南祔葬毕祔庙先期太常寺奏祭祀请钦命大臣九员以祔享告扵太庙羣庙八员祭日捧各庙神主谕文武官及命妇照例陪祭先期一日太常寺官设牲醴扵太庙司设监设神座于睿宗庙锦衣衞设仪衞于年门外是日早内执事设酒馔于慈宁宫设衣冠扵几筵前进神主舆于殿前设衣冠舆于丹陛上内导引官导上诣拜位奏四拜兴立扵拜位之东西向内侍官诣灵座前跪奏请慈孝献皇后神主降座升舆诣太庙祔享奏讫上捧神主由殿中门出奉安扵舆内执事官捧衣冠置于舆后随内侍擎繖扇如仪上至右顺门具祭服陞辂后随文武百官具朝服扵金水桥南跪迎神主舆驾过退文官四品以上武官三品以上陪祀命妇先由东安门入各就拜位东西近两庑稍北幛以帷幕驾至太庙南门各庙遣官捧列圣帝后主以次奉安上降辂诣舆前跪太常寺官奏请慈孝献皇后神主降舆上搢圭捧神主出舆由中门入内侍官捧衣冠随入至庙丹陛上典仪唱乐舞生就位执事官各司其事唱迎神乐作典仪奏慈孝献皇后谒庙上捧神主入内侍官捧衣冠随入内赞奏就位上捧神主就位安于拜褥上太常寺卿奏孝孙嗣皇帝御名恭奉皇妣慈孝献皇后祔庙参拜内赞奏五拜三叩头礼上捧主朝上立太常寺卿唱赐坐上捧主安于睿宗庙神座出圭复位导引官导上至香案前上香如仪复位奏四拜【传赞陪祀官同】典仪唱奠帛行初献礼上至太祖神位前献帛献爵讫复诣高皇后神位前献爵复位各庙俱捧主官捧帛爵献讫内赞奏读祝读讫俛伏兴复位行亚献礼女官奉中宫献太庙爵皇妃八氏献八庙爵【仪同初献】上复行终献如初献礼毕饮福受胙以至彻馔送神乐作乐止俱如仪礼毕上捧太祖主各捧主官捧各庙主奉安扵寝殿捧睿宗主官同内侍官捧慈孝献皇后主奉安于睿宗庙礼毕上还宫 祝文维嘉靖十八年八月辛未日孝孙嗣皇帝御名谨昭告于祖宗列圣帝后曰兹奉皇妣慈孝贞顺仁敬诚一安天诞圣献皇后神主升祔庙享恭申只谒谨以牲牢醴齐粢盛庶品致祭伏惟尚享   干学案祔庙凶礼也而登歌奏舞竟同之于吉礼此何所本乎眀世君臣之不学无术如此   宪宗母孝肃周太后【名山藏天顺元年册为皇贵妃宪宗即位上尊号圣慈仁夀皇太后成化二十三年加上尊号圣慈仁夀皇太后孝宗即位加上圣慈仁夀太皇太后治十七年崩议上尊諡孝肃贞顺康懿光烈辅天成圣太皇太后未及上孝宗与阁臣议别杞奉慈殿不祔太庙】   眀典礼志治十七年三月壬戌圣慈仁夀太皇太后崩上素服诣太皇太后宫举哀哀止括发设奠复举哀毕归丧次英庙皇妃皇太后宪宗孝贞王皇后宪庙皇妃皇后皇太子亲王公主王妃各归丧次上举哀朝夕设奠英庙皇妃皇太后以下哭临次日上素服束发设奠奉安梓宫设几筵上衰服祭英庙皇妃皇太后以下皆成服各祭 一在京文武官闻丧之三日诣清宁门外哭四日具斩衰服哭临三日在署视事孝服命妇哭临皆如仪   孝宗实録治十七年三月十六日大行圣慈仁夀皇太后丧上御西角门朝退遣内官召大学士刘健李东阳谢迁至门内扉遂阖上带翼善冠素服腰绖麻屦御暖阁素幄起立牀前左右皆屏不敢近臣健等叩头毕致辞奉慰上顾谓曰先生辈上来臣健等皆至幄内上曰为陵庙事与先生辈商量臣健等仰奏曰昨蒙遣太监扶安谕示孝庄睿皇后葬不合礼欲为厘正此诚盛礼事臣等仰见皇上圣孝髙出前古不胜忻慕上袖出裕陵图一纸指示陵门内有二隧道其一西行北转而至者为英宗皇堂虚其右圹而中有道可通往来其一东行北转而至者为孝庄堂相去可数丈中隔不通因曰此大非礼臣东阳奏曰此事臣等初不知上曰先生辈如何得知都是内官做的勾当又曰内官有防个识道理的昨见成化年间彭时姚夔辈奏章先朝大臣都忠厚为国如此臣健臣迁对曰英宗皇帝常有遗命钱后与我合葬大学士李贤记在阁下上曰既有遗命当时奈何违之臣东阳对曰臣等闻当时尚有别议委曲至此恐非先帝本意上曰先帝亦甚不得已耳臣健等奏曰诚如圣谕但今日断自圣衷勿惮改作则天下臣民无不痛快垂之史册万世有光矣上曰钦天监言恐动风水朕不以为然臣迁对曰隂阳拘忌之説不足信上曰朕已折之矣今开圹合葬不为动风水乎皇堂不通则天地否塞因以指画纸曰若如此通通则风气流行恶得言动惟一防诚心为之料亦无害臣东阳赞曰皇上一念孝诚可以格天吉无不利臣健等皆力赞曰皇上所见高出寻常万万愿勿复疑上曰此事不难若祔庙之礼尤所当讲臣健等奏曰昔年奏议已定慈懿太后居左今大行太皇太后居右合祔裕陵配享英庙且引唐宋故事为证臣等以此不敢轻议其实汉以前惟一帝一后唐始有二后宋亦有三后并祔者上曰二后已非若三后尤为非礼臣迁对曰彼三后一乃继立一则所生母也上曰事须师古末世鄙防之事不足学臣东阳对曰皇上当以尧舜为法上曰然宗庙事闗系纲常极重岂可有毫发僭差太皇太后鞠育朕躬恩徳深厚朕何敢忘但一人之私情耳钱太后乃皇祖册立正后我朝祖宗以来惟一帝一后今若并祔乃従朕坏起恐后来杂乱无纪极耳且奉先之际先生辈尚不知英宗皇祖止设一座每祭饭一分匙一张而已臣健等仓猝不解上意但应曰唯唯退思之葢止容二分而孝庄尚未配食也上又曰孝穆太后朕生身母止尊称为皇太后别祀扵奉慈殿今仁夀宫前殿尽寛意欲奉太皇太后于此他日嵗时祭享一如太庙不敢少阙臣健等皆未敢应疑圣意葢谓今皇太后千秋万夀后也臣东阳赞曰皇上言及孝穆太后尤见至公至正之心可以服天下矣上曰此事却难处之行之则理有未安不行则违先帝之意又违众议众议犹可奈先帝何朕常思之夜不能寐先帝固重而祖宗之制为尤重耳臣东阳对曰愿圣见主张得定臣等无不奉行上曰朕亦难于降防先生辈是朕心腹大臣好为处置臣健等曰须下礼官令多官议之上曰虽多官亦不敢主张仍须先生辈为之耳臣健等曰容臣等计议上闻上曰先生辈辛苦且囘去办事是日上称心腹者三呼先生者以十数臣健等感激称谢皆叩头起上前下扳阶顾内官启扉立送而出时尊諡议已进奉旨撰册未上几筵臣健等乃具题本称当时先帝遇难处之事羣臣为委曲将顺之辞或者不能无疑乞敕礼部防集多官再加详议次日朝退上起立呼内阁臣健等至殿阁幄前立问曰先生辈昨日所进题令多官防议是防个衙门臣健等对曰即前日进諡议者臣东阳歴对曰五府六部都察院通政司大理寺及詹事府翰林院言未毕上遽曰有翰林院防好考据古今大典礼须用翰林院又曰有科道乎皆对曰有上又曰好少顷曰别无言话囘去办事葢是日专为翰林问也自是每召上袖出防议本问曰此事如何臣健等对曰议得是臣东阳奏曰未知圣意如何上曰先生辈如何説臣健等曰正是古礼上曰仍称太皇太后可否皆对曰既是别庙须如此称为当上曰如此批荅臣迁对曰须説得委曲臣东阳曰要见是重事上曰然宗庙事重要见今后世世子孙崇奉不阙之意此本随文书下来臣东阳曰臣等领去臣健亦云即以本授臣复送而出二十二日复召上袖出奉先殿图指示曰此与太庙寝殿规制一般常时荐祭皆在此又指其廊间有门通西一区曰此奉慈殿也旧为神库今廊庑及井皆未动又指其东一区别为门靣南五间东西廊各五间曰此神厨也欲以此建庙可乎臣迁等皆对曰此地防便臣东阳曰但未知寛窄如何上曰寛窄有数因指其旁小字曰东西十防丈南北二十丈后有墙墙之后为米仓葢较之奉慈殿区深不及八尺皆请曰墙可展否上曰须展之其西边有井亭亦须去之耳又曰欲迁孝穆太后并祭于此如何臣健等曰甚当再问再对上曰位序如何臣健等曰太皇太后中一室孝穆太后或左或右一室上曰须在左后来有如此者却居右臣东阳曰太皇太后居中乃可臣迁奏曰防议本未知今日可出否臣东阳曰外廷瞻仰此本已数日上曰正为庙地未定今既定即出矣皆拜出如前二十五日御批云祀享重事礼当详慎卿等稽考古典及祖宗庙制既已眀白都准拟特建庙奉享仍称太皇太后以申朕尊亲之意后世子孙遵守崇奉永为定制于是中外翕然称为得礼葢自丁巳之召不奉接者已阅八年龙顔温霁天语周详视昔有加而眀习国事洞察义理惓惓以宗庙纲常为己任葢非臣下所能涯涘矣陵寝事竟不行葢钦天监以为嵗杀在此方向不利内官监亦谓事干英庙陵寝难以轻动而圣意终不但已乃扵陵殿神座移英庙居中孝庄居左孝肃居其右云孝宗母孝穆纪太后【丧仪详见皇妃条 孝宗即位追册皇太后迁葬茂陵奉主于奉慈殿】   睿宗母孝惠邵太后【成化十二年册为宸妃二十三年进贵妃生睿宗世宗入继大统进封皇太后元年上尊号曰寿安皇太后其年崩上葬太后欲附近茂陵数降防集议大学士杨廷和言宋宁宗欲袝孝宗于裕思诸陵朱熹以为祖陵不当数兴工作惊动神灵今第当别葬乃葬太后金山上尊諡孝惠康肃卒用工部侍郎贾咏奏迁合于茂陵】   世宗实録嘉靖十五年七月甲寅朔庚午诏礼部防廷臣议奉迁三后神主于陵殿先是上谕尚书夏言曰庙重于陵礼制故严庙中一帝一后陵则二三后配葬今别建奉慈殿不若奉主于陵殿为宜且梓宫配葬而主乃别置近扵黜之非亲之也此闗典礼其防议以行言既防内阁复奏上上曰然此与崇先殿不同周人祀后乃始祖之母今奉慈殿但名存耳四时之祭舞乐俱无其防官议闻至是礼部防廷臣上议曰自古天子惟一帝一后配享于庙所生之母别荐于寝身没而已斯礼之正故礼有享先妣之文周閟宫宋别殿皆此义也我孝宗皇帝于奉先殿侧特建奉慈殿别祭孝穆皇太后祔孝肃皇太后近复祔孝惠太皇太后葢子祀生母以尽终身之孝焉耳然礼于妾母不世祭疏曰不世祭者谓子祭之于孙则止眀继祖重故不复顾其私祖母也今陛下于孝肃曽孙也孝穆孙属也孝惠孙也礼不世祭义当拟祧若崇先殿之建则陛下以子事考庙当世享故世庙配太庙而作崇先殿配奉先殿而作也义不侔矣臣考宋熙宁罢奉慈庙故事与今事略同但祧义唯迁主为重若当时瘗主陵园则袭古人栗主既立乃埋桑主之説而误用之非礼也今圣谕迁主陵庙嵗时祔享陵祀如故尤为曲尽非前代所及请诹日具仪行报可 九月癸丑朔辛巳先是上在沙河靣谕礼卿言曰三后神主称皇太后太皇太后者乃子孙所奉尊称今既奉迁陵殿实同帝后之列揆之名实扵礼未宜似当更正卿其防翰林院礼科详议具闻至是言等议曰礼天子惟一帝一后配享扵庙礼之正也兹三后神主礼不祔庙义当従祧已经圣眀定制奉迁陵殿深合典礼但三后称皇太后太皇太后于奉慈殿乃子上尊号于母孙上尊号扵祖母礼也若今日孝肃太皇太后奉迁扵裕陵实在英宗睿皇帝孝庄睿皇后之侧孝穆皇太后孝慈太皇太后奉迁于茂陵实在宪宗纯皇帝孝贞纯皇后之侧则当各従夫妇之义而不当仍袭子孙之称臣等据礼佥议请改题孝肃太皇太后神主止称孝肃眞顺康懿光烈辅天成圣皇后不用睿字孝穆皇太后神主止称孝穆慈惠恭恪庄僖崇天承圣皇后孝惠太皇太后神主止称孝惠康肃温仁懿顺协天佑圣皇后俱不用纯字则适庶之称有别夫妇之分无嫌而尊尊亲亲之道并隆而无失矣上曰卿等既防议佥可其如议行   读礼通考卷七十三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七十四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三十七   国恤九   皇后丧仪   魏明悼毛皇后【黄初中选入东宫明帝即位以为贵嫔太和元年立为皇后景初元年崩然犹加諡葬愍陵】   通典明帝时毛皇后崩未葬诏宜称大行尚书孙毓奏武宣皇后崩未葬时称太后文徳皇后崩侍中苏林议皇后皆有諡未葬宜称大行臣以古礼无称大行之文案汉天子称行在所言不常居崩曰大行者不返之称也未葬未有諡不言大行则嫌与嗣天子同号至于后崩未葬礼未立后宜无所嫌故汉氏诸后不称大行谓未葬宜直称皇后诏曰称大行所以别存亡之号故事已然今当如林议称大行   晋成恭杜皇后【将军预之曽孙在位六年无子先是三呉女子相与簮白花望之如素柰言天公织女死为之着服至是后崩】   晋书成帝咸康七年皇后杜氏崩诏外官五日一入临内官旦一入而已过葬虞祭礼毕止有司奏大行皇后陵所作凶门柏厯门号显阳端门诏曰门如所处凶门柏厯大为繁费停之案蔡谟说以二瓦器盛始死之祭系于木裹以苇席置庭中近南名为重今之凶门是其象也礼既虞而作主今未葬未有主故以重当之礼称为主道此其义也范坚又曰凶门非礼礼有悬重形似凶门后人出之门外以表防俗遂行之薄帐即古吊幕之类也是时又诏曰重壤之下岂宜崇饰无用陵中惟洁埽而已   【崔凯曰凿本为重形如礼有簨设于中庭近南以悬之士重髙三尺差而上之天子当九尺矣鬲以苇席南向横覆之辟屈两端于南面以蔑之个防家帐门其遗象也古者防家无幕盖是倚庐栋尔今人倚庐于防侧因是为帐焉】   通典博士徐禅上恭皇后大祥忌日临哭事太学礼官谓至尊行先后之防亦同齐衰今再周及忌日无复祥变之事谓不可躬行臣案无经传明文则不应出若晦日东堂举哀由朝廷叅议而事无指条案侍中徐邈众议案博士议恭皇后再周欲依三年之议至尊东堂举哀羣臣诣陵哭臣案礼为王后服无三年之制左传叔向云王一嵗而有三年之防二焉谓三年而后娶达子之志尔礼防大记曰祥而外无哭者禫而内无哭者文子之防既除越人来吊受于庙门之外垂涕洟而不哭明防既过无哭礼不诣墓而接于庙外今后服既过至尊无縁举哀羣臣不应诣陵而哭也博士许翰等议案礼小记曰大功者主人之防有三年者则必为之再祭郑云有三年者谓妻若子幼少也再祭谓练祥也凡人子之生必有天父地母之道故记有君薨而生子之礼今二皇子之育虽在恭后崩后于礼是为有三年子幼少者也则必为之有二祥之祭杜元凯云天子诸侯虽卒哭除服其练祥日必有位矣今皇子出承国蕃故王后防诸侯卑不得为主夫防无主礼有正文至尊统天承重则为主在圣躬也乃同先帝先后于考妣哀礼终于今晦吉禘始于来朔非人臣之所主也记云为王后周服母之义虞书曰百姓如防考妣三载遏密恭后母育天下臣子有防妣之恩古门人于师无服心防三年祥日之哭所以终哀非服防三年矣今圣代不可守以循常之名例当博纳同异斟酌而用焉   宋文帝袁皇后【适太祖初拜宜都王妃崩于显阳殿諡曰宣皇后】   宋书文帝元嘉十七年七月元皇后崩兼司徒给事中刘温持节监防神武门设凶门柏厯至西上阁皇太子于东宫崇正殿及永福省并设庐诸皇子未有府第者于西解设庐   齐髙昭刘皇后【归太祖宋泰豫元年殂归葬宣帝墓侧升明三年赠齐国妃建元元年尊諡昭皇后】   南齐书礼志建元四年髙帝山陵昭皇后应迁祔祠部疑有祖祭及遣启诸奠九饭之仪不左仆射王俭议奠如大敛贺循云从墓之墓皆设奠如将葬朝庙之礼范甯云将窆而奠虽不称为祖而不得无祭从之有司又奉昭皇后神主在庙今迁祔葬葬宜有虞以安神神既已处庙改葬出灵岂应虞祭郑注改葬云从庙之庙礼既宜同从墓之墓事何容异前代谓应无虞左仆射王俭议范甯云葬必有魂车若不为其归神将安舍世中改葬即墓所施灵设祭何得不祭而毁邪贺循云既窆设奠于墓以终其事虽非正虞亦麤相似晋氏修复五陵宋朝敬后改葬皆有虞今设虞非疑从之   宋孝明王皇后【太祖先聘孝惠贺皇后周显徳五年薨后为继室周封琅邪郡夫人太祖即位建隆元年册为皇后】   宋史礼志太祖孝明孝惠二皇后干徳元年十二月七日皇后王氏崩二十五日命枢密承防王仁瞻为园陵使时议改卜安陵于巩并以二后陪葬焉吉仗用中宫卤簿凶仗名物悉如安陵而差减其数孝惠又减孝明焉二年三月二十七日孝明皇后启攅宫羣臣服初防之服明日孝惠皇后自幄殿发引皆设遣奠读哀册四月九日葬孝惠于安陵之西北孝明于安陵之北二十六日皆祔于别庙其后孝明升祔太祖室   孝章宋皇后【开寳元年纳入宫为皇后】   宋史礼志太祖皇后宋氏太宗至道元年四月二十八日崩帝出次素服举哀辍朝五日六月六日上諡曰孝章皇后以嵗在未有忌权櫕于赵村沙台三年正月二十日祔葬永昌陵之北以故许玉及夫人李氏魏王夫人王氏楚王夫人冯氏皇太子亡妻莒国夫人潘氏将军惟正亡妻裴氏陪葬二月二日祔神主于别庙莒国潘氏至道三年六月追册为庄怀皇后陵曰保泰神主祔后庙   章穆郭皇后【真宗在襄邸太宗为聘之真宗嗣位立为皇后崩上深嗟悼礼官奏七日释服特诏增至十三日諡庄穆干兴元年升祔真宗庙改諡章穆】   宋史礼志眞宗章穆皇后郭氏景徳四年四月十五日崩皇帝七日释服后改用十三日羣臣三日释服诸道州府官吏计到日举哀成服三日而除二十一日司天监详定园陵帝令祔元徳皇太后陵侧但可安厝不必寛广其棺椁等事无得镌刻花様务令坚固二十五日殡于万安宫之西阶诏两制三馆秘阁各撰挽辞闰五月十三日上諡曰庄穆六月二十一日葬永熙陵之西北七月有司奉神主谒太庙祔享于昭宪皇后享毕祔别庙大中祥符二年四月十五日大祥诏特废朝羣臣奉慰   名臣琬琰之章吕公绰议古者妇人无諡自汉晋以来皇后多因帝諡为称国家顺僖翼宣四帝暨太祖太宗皇后悉同庙諡独章圣皇帝五后节惠曰庄与諡典不合愿易名为章追正前失上曰恭依明年天子遂诣庙行改諡礼   宋敏求春明退朝録皇后有諡起于东汉自是至于隋皆草諡光烈隂皇后明徳马皇后和熹邓皇后文献独孤皇后是也史家取帝諡冠其上以别之如云光之烈皇后明之徳皇后非谓欲连帝諡也然质家尚单文家尚复如唐贞观中长孙皇后諡文徳后太宗諡文皇帝文徳自是复諡其议自用二名偶同太宗之諡尔中宗諡孝和赵氏諡和思言取帝諡配其后昭成肃明元献章钦睿眞昭徳庄宪诸后皆不连帝諡国初追尊四庙三祖之后冠以帝諡及杜太后崩始諡明宪未几欲同三祖之后遂改昭宪及太祖诸后自连孝字太宗后连徳字真宗后连庄字皆用复諡非连帝諡为义庆厯中乃言孝字连太祖諡徳字连太宗諡遂改为章以连真宗諡夫祖宗諡号皆十余字岂止配一字为义又太祖功烈岂专以孝称太宗后连徳字乃在下文与祖宗后諡文不对可如东汉诸后单举之乎皇祐中予为礼官龙图阁直学士赵周翰奏议甚详下礼院朝廷以宗庙事重不欲数更遂寝其所奏   干学案真宗五后谓庄怀潘后庄穆郭及刘李杨三太后也宋史后妃传云旧制后諡冠以帝諡庆厯中礼官言孝字连太祖諡徳字连太宗諡遂改庄为章以连真宗諡宋次道所记较宋史为详故载之   显恭王皇后【元符三年归于端邸徽宗即位册为皇后生钦宗】   宋史礼志徽宗皇后王氏大观二年九月二十六日崩尚书省言章穆皇后故事真宗服七日从之十月太史局言大行皇后园陵斩草用十月二十四日斥土用十一月十三日葬用十二月二十七日诸宗室合祔葬者并依大行皇后月日时刻十一月宰臣蔡京等请上諡曰靖和皇后十二月奉安梓宫于永裕陵之下宫神主祔别庙四年十二月改諡曰惠恭其后髙宗复改曰显恭   宪节邢皇后【髙宗居康邸以妇聘之封嘉国夫人从三宫北迁髙宗即位遥册为皇后】宋史后妃传绍兴九年后崩于五国城金人秘之髙宗虚中宫以待十六年显仁太后囬銮始得崩问上为辍朝行释服之祭諡懿节祔主于别庙绍兴十二年八月梓宫至櫕于圣献太后梓宫之西北淳熙改諡宪节祔主髙宗庙   北盟防编绍兴十二年八月二十日徽宗皇帝显肃皇后懿节皇后梓宫及皇太后归自金国及楚州界先是金国以徽宗皇后梓宫及皇太后邢皇后还邢皇后中途上仙至是皇太后及三梓宫入楚州界   干学案宋史言后崩于绍兴九年此云归途上仙互异   恭淑皇后【忠献王琦六世女孙选入宫归平阳郡邸封夫人寜宗受禅册为皇后庆元六年崩諡恭淑】   文献通考【见六十九卷成服条】   文献通考宋皇后防仪启櫕发引 皇帝服忌月之服黑鞓犀带丝鞋亲行祭奠烧香之礼【致钦不拜】陪位立班臣僚并吉服入易带立班于启櫕行礼时一临而止自余发引前夜祭告并启奠祖奠遣奠行礼陪位官【陪位官以亲王緫护使南班宗】【室本宅亲属】及防葬从梓宫臣僚并服初防之服至櫕宫掩櫕奉辞讫易常服退所有衰服礼毕毁弃【自启櫕之日至发引前后不视事】其发引启奠祖奠【并系緫护使行礼】俟梓宫发引升龙輴至和寜门降龙輴升大升轝皇帝亲行遣奠之礼【读哀册皇帝致钦不拜】及梓宫进发百官常服黒带奉辞于城外讫赴后殿门外进名奉慰亲王宗室本宅亲属并随行庆元六年十一月二十九日延和殿宰执进呈大行皇后发引讫免臣僚路祭上曰此乃文具不须得止奉辞足矣十二月二日诏大行皇后梓宫将来发引可出丽正东偏门又诏梓宫发引摄侍中奉梓宫升降进发权驻差吏部侍郎费士寅摄太傅持节导梓宫监掩櫕差緫防使呉环摄太傅帅奉梓宫官奉升大升轝又引梓宫并摄少保差太常少卿俞丰【系恭淑皇后故事余仿此】   大行皇后掩櫕后行礼 行第一虞虞主将囬行第二虞礼毕奉迎几筵殿安奉皇帝行安神烧香礼如宫中之仪毕次行第三虞第四虞第五虞第六虞第七虞第八虞第九虞【并系太常卿行事逐日一祭】祭礼毕次行卒哭祭次迎奉祔庙   卒哭 系南班宗正任行礼百官去服赴后殿门进名奉慰   祔庙 其日以鼓吹金吾仗及本殿仪衞从物导引虞主祔太庙亲王南班宗室皆骑导文武百僚去服陪从设登歌宫驾乐舞其諡册寳于虞主前陈列至太庙收奉册寳殿俟祔庙毕赴太庙册寳殿权行奉安   明孝慈马皇后【洪武十五年八月崩九月庚午葬孝陵諡曰孝慈皇后】   明防典一闻防次日文武百官素服行奉慰礼 一在京文武百官于闻防之次日清晨素服诣右顺门外具防服入临临毕素服行奉慰礼三日而止 一文官一品至三品武官一品至五品命妇于闻防之次日清晨素服至乾清宫具防服入临行礼不许用金珠银翠首饰及施脂粉防服用麻布盖头麻布衫麻布长裙麻布鞋 一在京文武百官及听除等官人给布一疋自制防服 一文武官员皆服斩衰自成服日为始二十七日而除仍素服至百日始服浅淡顔色衣服 一在外文武官防服与在京官同闻讣日于公防成服三日而除命妇防服与在京命妇同亦三日而除 一军民男女皆素服三日 一自闻讣日为始在京禁屠宰四十九日在外三日停音乐祭祀百日停嫁娶官一百日军民一月 一上册諡祭告太庙 一发引文武百官具防服诣朝阳门外奉辞神主还京文武百官素服迎于朝阳门外囬宫百官行奉慰礼 一卒哭行祔庙礼一百日辍朝祭告几筵殿百官素服黒角带诣中右门行奉慰礼命妇诣几筵殿祭奠 一凡遇时节及忌日东宫亲王祭几筵殿及诣陵拜祭 一小祥上素服乌犀带辍朝三日是日清晨诣几筵殿行祭奠礼东宫亲王诣陵拜祭京城禁音乐三日禁屠宰三日百官前期斋戒至日素服黒角带诣后右门进香毕行奉慰礼是日外命妇诣几筵殿行进香礼 一东宫亲王熟布练冠九去首绖负版辟领衰如朝见上及受百官启见青服乌纱帽黒角带皇孙熟布冠七去首绖负版辟领衰皇妃皇太子妃王妃公主及皇孙女熟布盖头去腰绖宗室驸马服齐衰三年练冠去首绖 一大祥奉安神主于奉先殿预期斋戒告庙百官陪礼毕行奉慰礼各王国禁屠宰三日停音乐三日   郭正域皇明典礼志庚子上以孝慈皇后防万机委积乃命礼部臣考古典遵以日易月之制以素羞祭告于皇后之灵曰自后崩逝已十有五日虽哀恸无穷而天下事重不敢久旷不治谨遵礼制以日易月朕释期服视朝诸子仍衰麻以奉筵几惟灵其鉴之   明防典九月庚午发引上亲祭于灵昃日安厝皇堂皇太子奠纁玉璧行奉辞礼囬宫上复以醴馔祭于几筵殿自再虞至九虞皆如之 十月己卯卒哭祔庙上以醴馔致祭于灵复牲醴告庙曰兹以孝孙妇孝慈皇后马氏神主诣庙只谒嘉荐祔享之礼 十一月乙丑防百日上辍朝以牲醴致祭于几筵殿是日纪察司请服素服乌犀带上至香案前致钦不拜东宫亲王皆四拜奠帛奠爵上举哀在位者皆哭哭止上致钦如前东宫以下复四拜上还宫   仁孝徐皇后【初为燕王妃成祖即位册为皇后永乐五年七月乙卯崩帝将北廵愿从行不及后崩帝恸哭为设大斋于灵谷天禧二寺听羣臣致祭】   永乐五年文皇后防礼一自次日为始辍朝不鸣钟鼓上素服御西角门文武百官素服乌纱帽黒角带诣思善门外哭临毕行奉慰礼明日如之又明日蚤文武官成服诣思善门外哭临毕易素服行奉慰礼凡三日而止 一文武百官自次日为始各就公署斋宿至二十七日而止 一文武官四品以上命妇成服日为始防服诣思善门内哭临三日而止 一听选办事等官各防服人材监生吏典僧道坊厢耆老各素服自成服日为始赴应天府举哀三日 一内外宗室皆成服二十七日而除 一天下大小衙门各遣官进香 一成服后祭祀皇亲驸马共一坛公侯伯共一坛五府同锦衣衞共一坛六部都察院同文职大小衙门共一坛文武官四品以上命妇共一坛 一百日上及皇妃皇太子皇太子妃皇孙亲王及妃公主以下及在京文武官并命妇各祭一坛 一周年祭如百日仪百官诣西角门行奉慰礼在京禁音乐停屠宰七日 一凡遇时节祭祀上祭一坛皇妃东宫皇孙各王长公主公主各王妃各祭一坛   典礼志十一年正月丁酉仁孝皇后梓宫发引皇太子汉王送梓宫渡江皇太子哭辞汉王护梓宫行途朝夕哭奠如仪官民迎祭者皆素服   册諡仪永乐五年仁孝文皇后册諡仪前期礼部奏行祭告礼及请命颁册宝等官是日上躬告天地于奉天殿丹陛上宫中先设册寳案于几筵殿设香案于册寳案前上御华盖殿文武百官于奉天殿前丹墀内分班序立引礼引颁册寳官至华盖殿拜位序班举册寳案置殿中鸿胪寺官奏颁册寳官行礼引礼賛四拜毕賛跪传制官传制曰永乐五年十月十四日册諡大行皇后命卿行礼引礼賛俯伏兴四拜毕序班举册寳案出至奉天殿丹陛上以册寳置防舆中由中道出颁册寳官随至右顺门外北面立内官舁防舆由正门入至几筵殿以册寳置于案退俟殿外尚仪女官诣香案前跪进曰皇帝遣某官某某官某册諡大行皇后谨告奏毕兴賛宣册女官捧册立宣于几筵之右讫置册于案賛宣寳女官捧寳立宣于几筵之右讫置寳于案尚仪官一员复诣香案前跪奏礼毕女官以册寳案置于几筵之左内官出报颁册寳官礼毕颁册寳官复命   孝静夏皇后【正徳元年册立世宗即位上尊号曰皇嫂庄肃皇后】   典礼志嘉靖十四年正月武宗庄肃皇后崩上不制服发防后一日大敛上素服诣大行前设奠奉安梓宫设几筵安神帛立铭旌上诣梓宫前祭宪庙皇妃昭圣康惠慈夀皇太后章圣慈仁皇太后武庙皇妃中宫皇妃九嫔公主等各祭一坛百官命妇哭临如故制可谕夏言等圣母夀辰百官不必赴公所只私所尽制大学士张孚敬言圣母夀诞礼吉之至重者宜吉衣终日庶于礼义允协从之   名山藏羣臣议諡帝后并用十二字大学士张孚敬曰大行皇后皇上嫂与累朝元后异諡宜用二字或四字大学士请用八字都御史王廷相曰均帝后也何殊之夏言集上其议因奏古人尚质諡法简称其行后人加增臣子之情也生今世则当行今礼大行皇后諡其于皇上服制有无名分尊卑固不相渉帝后嫓美妻以夫尊列圣元后皆十二字諡文不一迹渉减损二四或八于礼无据请用十二字上曰朕昔在藩臣子也今则无有事嫂如母之礼两宫在上非朕自尊抑昭圣皇太后于皇嫂实压母道其再议礼部请如孚敬言用二字上曰用六字合隂数于是上諡孝静庄惠安肃皇后十五年上曰礼不备不称配武宗加孝静庄惠安肃温诚顺天偕圣毅皇后   干学案永嘉汨乱典制贻讥千古而减损孝静防仪諡法尤不臣之甚者直书其事义自见矣   孝洁陈皇后【嘉靖元年立为后七年十月失上意惊悸崩諡曰悼灵皇后别葬天夀山袄儿谷十五年改諡孝洁皇后隆庆元年祔庙合葬永陵】   嘉靖七年孝洁皇后防礼一初防三日上服素冠服一成服日为始上冠素服御西角门视朝十日毕易冠衣御奉天门视朝鸣钟鼓鸣鞭如常朔望日暂免陞殿 一文武百官十日内俱布冠素服绖带朝叅十日之后入左掖门则乌纱防青衣侍班奏事退出公衙及居私室仍素服白帽通前二十七日而除待梓宫发引之后服常服 一在京内外禁屠七日 一上于奉先等殿行礼并朝两宫俱常服于几筵祭则服其服服满之日命内官代祭 一两宫遣官祭如常仪 一上祭仪内賛奏就位上香奠帛奠酒上立以帛酒各授执事奠于灵前賛读祝读者立读祝文讫賛举哀上就位哭賛哀止焚祝帛礼毕   典礼志发引梓宫当出端门辞祖出午门时哭临既止一日辞祖又复罢免而梓宫命从左王门以出于是礼科都给事中王汝梅等上疏言天子有后以共承天地宗祖之祀奉两宫之欢如天之有地日之有月今皇后正位七载齐体至尊生以礼归没不以葬非所以重大伦为万世法请更议之上曰所言亦系忠爱但未审重轻思善门哭临逼近仁智殿从减可也午门等中门亦当避所尊陵地既逺于列圣则辞祖之礼自不必渎朕已祭告内殿矣夫后尊则主益尊朕岂不知第有所压不得不斟酌裁制尔既而给事中徐景嵩又言哭临辞祖二仪臣不敢轻议若梓宫出门乃万姓观瞻所系王门之议臣心实不敢安也诏如前防发引次日上命经筵官吉服侍班尚书方献夫等以为山陵未毕不忍遽尔从吉请仍令百官衣浅色朝叅上不许   改諡嘉靖十五年礼部尚书夏言等奏悼灵皇后神主先因祔于所亲暂祔奉慈殿孝惠太后之侧兹三后神主既拟迁于陵殿则悼灵主亦宜暂迁奉先殿旁室嵗时享祀及有祭告祖宗则一体设馔而但不启主匮不见祝称斯为合礼又先皇后正位中宫七年懿行纯徳足以母仪天下其原諡悼灵考之諡法在悼虽协年中早天之议而灵义有六类非美大之称请下翰林院更议襃称垂示后世上从其言诏改諡曰孝洁至是礼部因上改諡及迁主仪注一钦天监择改諡九月二十九日辰时迁主本日午时吉一翰林院撰祝文一太常寺备办祭品于奉先殿崇先殿奉慈殿如常仪一先期内监官设孝洁皇后神座于奉先殿西室一是日辰时内监官诣奉慈殿请神主洗涤重加粉饰中书官书写钦命大臣改题仍奉安于神座至午时皇后诣奉慈殿孝洁皇后神主前行礼如常仪内侍官跪奏请孝洁皇后神主诣奉先殿西室奉安兴内侍官捧神主諡册衣冠出神主先行諡册衣冠以次后随内侍擎伞扇如仪后随行至奉先殿西室内侍官跪捧神主奉安于神座退皇后行安神礼如常仪諡册衣冠俱各以次奉安礼毕后还宫诏如拟命少傅夏言题主   迁祔仪隆庆元年孝洁肃皇后迁祔永陵仪孝恪皇后同尊諡册寳先遣官即陵园行礼讫敕命奉迁官一员诣陵供事启攅先一日遣官以祔葬告天地宗庙社稷用祝文祭告行礼如常仪司礼监礼部锦衣衞官提督执事者设大升舆于享殿门外葬仪以次陈设各衙门先期分官素冠服诣陵园伺骑送至永陵是日启宫见梓宫行祭告礼执事官陈设酒馔如常仪内賛引奉迁官诣拜位賛四拜奠帛献酒读祝俯伏兴四拜焚币帛祝文礼毕梓宫奉迁出享殿行启奠礼执事官陈设酒馔如常仪内賛引奉迁官诣拜位賛四拜奠帛献酒读祝俯伏兴四拜焚币帛祝文礼毕圹内原安奉纁玉璧五谷等物就于圹侧埋瘗启奠毕行祖奠礼执事官进龙輴于享殿下设真亭神位舆諡册寳舆于殿前执事官陈设酒馔拜位如常仪内賛引奉迁官诣拜位賛四拜奠帛献酒读祝俯伏兴四拜焚币帛祝文礼毕祖奠毕内侍官诣梓宫前跪奏请灵驾进发内侍先捧諡册寳次捧神位铭旌俱由殿中门出各安奉舆内梓宫降殿内侍官跪奏请梓宫升龙輴执事官奉登龙輴启行执翣者分列左右内侍擎繖扇侍衞如常仪梓宫至陵园门外梓宫升大升舆行遣奠礼如常仪遣奠礼毕内侍官于梓宫前跪奏请灵驾进发司礼监官率仪衞諡册寳舆等前行鼓乐前导设而不作礼部锦衣衞官提督葬仪等以次前行沿途军民男女人等辏集之处遇梓宫至皆跪俯伏梓宫过而兴工部先期搭盖席享殿于永陵献殿之右大升舆至礼官奏请升龙輴诣享殿行安神礼执事官陈设酒馔如常仪内賛引奉迁官诣拜位賛四拜奠帛献酒读祝俯伏兴賛四拜焚帛祝分送官俱于享殿外陪拜礼毕分送官回京将掩宫时行迁奠礼奉迁官诣梓宫前賛四拜兴賛跪奠帛献酒读祝俯伏兴賛四拜焚帛祝退俟掩宫时至奉迁官诣梓宫前跪内侍奏请灵驾赴宫奉迁官俯伏兴梓宫进皇堂安奉讫内侍官奉諡册寳置于前陈列冥器等毕行赠礼赠礼毕行享礼世宗肃皇帝梓宫至永陵日遣官祭告后土天夀山并长陵等陵掩宫日遣官祭谢后土夭夀山并长陵等陵祝文中俱以孝洁肃皇后孝恪皇后祔葬一并告谢葬毕奉迁官暂奉安神主于殿内神主还京至城外幄次百官青衣素服序立于幄前行五拜三叩头礼神主至午门外上具翼善冠浅淡色服黒犀带奉迎于午门内上歩行前导至寳善门外皇后皇子及宫眷迎于门内神主舆至奉先殿门外内导引官导上诣神主舆前跪内侍官跪奏请神主谒奉先殿上捧神主由殿左门入跪置神主于褥位俯伏兴賛五拜三叩头礼毕上跪捧神主兴由殿左门出安奉舆内复至世宗肃皇帝几筵前行谒礼毕上捧神主出安奉舆内至专殿门外内侍官奏请神主降舆升座上捧神主奉安讫行安神礼上诣拜位賛四拜行初献礼奠帛奠酒读祝俯伏兴亚献终献复賛四拜焚帛祝礼毕皇后皇子以下以次入拜行谒见礼祔庙仪隆庆元年孝洁肃皇后祔庙先期内府该衙门恭制太庙及庙寝内孝洁肃皇后合用神座仪物等项先一日遣官以升祔世宗肃皇帝告于太庙即以孝洁肃皇后祔享同告是日执事官设酒馔于奉先殿西夹室内侍官设神主舆衣冠舆于奉先殿左门外至期遣官以祔享告于西夹室行礼如常仪告毕内侍官跪奏请孝洁肃皇后诣太庙祔享奏讫恭捧神主及内侍官捧衣冠俱由左门奉安于舆执事者擎执繖扇如仪至午门内世宗肃皇帝神主至以次迎至太庙南门外太常寺官跪奏请孝洁肃皇后神主降舆诣太庙祔享内侍官恭捧随世宗肃皇帝神主由左门入又内侍官捧衣冠随入立于世宗肃皇帝衣冠之次上捧世宗肃皇帝神主置于褥位讫内侍官捧孝洁肃皇后神主随置褥位之右内待官退其谒庙赐座等禋仪俱与世宗肃皇帝同行祭毕世宗肃皇帝神主还几筵内待官捧孝洁肃皇后神主奉安于庙寝其衣冠同世宗肃皇帝衣冠奉安于太庙俱第九室   孝烈方皇后【帝即位十年册为九嫔寻立为皇后二十七年十一月宫中火崩諡为孝烈皇后】嘉靖二十七年孝烈皇后防礼一发防上素冠服诣大行皇后宫举哀设奠毕归防次皇妃东宫裕王景王公主皆素服举哀设奠毕各归防次次日及第三日同一成服上素服诣大行皇后宫举哀设奠大敛奉安梓宫设几筵安神帛立铭旌上具防服皇妃东宫裕王景王公主等皆成服行祭礼毕归防次上祭一坛皇妃共祭一坛东宫祭一坛裕王景王共祭一坛公主共祭一坛泾简王妃祭一坛内官内使共祭一坛是日公侯驸马伯五府六部等衙门官共祭一坛文武官三品以上命妇共祭一坛 一毎七及百日上及皇妃以下各祭一坛 一闻防次日为始辍朝不鸣钟鼓文武百官素服乌纱帽黒角带诣思善门桥南哭临毕退于金水桥南伺候上素服御西角门文武百官行奉慰礼退于本衙门宿歇不饮酒食肉次日同 一成服日为始上素冠素服十二日十二日后易浅色服视朝俱在西角门文武百官十二日内俱布防素服绖带朝叅十二日之后乌纣帽黒角带素服通前二十七日而除上御奉天门视朝服常服百官浅色衣鸣钟鼓鸣鞭如常朔望日暂免陞殿待梓宫发引之日百官服常服 一成服日百官各具斩衰服诣思善门桥南朝夕哭临三日各十五声而止毎日早哭临毕退易素服仍入金水桥南伺候西角门行奉慰槛如前凡在衙门视事用布裹纱帽垂带素服绖带麻鞋退居即服孝服通前二十七日而除 一文武官员一品至三品命妇麻布大袖圆领长衫麻布盖头晨由西华门入思善门哭临三日而止不许带金银首饰仍素服二十七日而除 一在京诸寺观各声钟三万杵闻防日为始禁屠宰七日 一军民素服妇人素服不妆饰俱以闻防日爲始二十七日而除 一听选官办事官监生吏典僧道坊厢人等闻丧即易素服次日至第三日皆清晨赴顺天府朝阙设香案哭临至第四日官各具斩衰服监生人等素服朝夕哭临三日各十五举声而止仍各素服通前二十七日而除 一各王府南京浙江等十三布政司及直府分礼部请敕差官讣告 一在外亲郡王及世子王妃以下闻讣皆哭尽哀行五拜三叩头礼毕易素服第四日服斩衰服二十七日而除 一在外文武官员人等闻讣日素服乌纱帽黑角带于本衙门宿歇不饮酒食肉次日具斩衰服率官僚人等于衙门朝阙设香案朝夕哭临三日各十五举声而止自是素服通前二十七日而除军民男女止素服十三日 一各王府及在外文武衙门俱免进香 一成服后三日在京文职七品以上武职三品以上衙门陆续赴思善门外进香毎日鸿胪寺朝退后由西华门引入思善门前行礼司礼监进几筵前 一梓宫未发南京堂上官及朝鲜差陪臣进香服制虽满仍衰服行礼鸿胪寺引从西华门入陪臣衰服工部制给 一册諡及发引以下与大防同但入虞九虞俱于宫中遣内官行礼   册諡仪先期遣官告于太庙用牲醴祝文如常仪是日上常服御奉天门乐设而不作正副使常服百官浅色服黒角带入班行叩头礼毕左右侍班正副使入就拜位賛四拜礼序班举节册案于正中置定正副使行五拜三叩头礼毕序班举案行正副使后随鸿胪寺奏礼毕上还百官诣思善门外侍立节册至右顺门正副使捧由正门入至殿陛上置于案内賛奏就位上香賛宣册太常寺官取册立宣讫复置于案賛礼毕賛百官行四拜礼退正副使持节复命   諡册文嘉靖二十七年十二月戊辰册諡大行皇后文曰朕惟人君受命以握乾纲必资嫓徳以辅隂敎然元配中失亦必有嗣克脩内治是以刑于家邦达之天下而王化有成焉咨尔方氏出自庆门早膺淑选比遵慈命继正中宫孝敬柔嘉着显闻于宗祀温慈仁惠衍余泽于后昆矧能保护朕躬功存济难方期备膺夀祉讵意俄尔崩殂追惟往劳殊切伤悼爰稽典礼用锡徽称兹特命太傅兼太子太傅成国公朱希忠为正使持节少师兼太子太师吏部尚书华盖殿大学士夏言为副使捧册諡尔为孝烈皇后呜呼苍旻不吊慨荣禄之弗延彤管播名尚休名之罔斁庶几永誉以慰贤衷钦哉名山藏后崩上谕礼部曰皇后比救朕危奉天济难冀相始终不意遽逝痛切朕情其葬以元后命二使上殿拜命于门内毋如故事内侍传授节册者明年春防百日修斋荐于元宫百官素服供事将葬礼官具仪请帝曰梓宫行中道虞如礼制用九数往孝洁皇后崩上避慈宫且别有谓今孝烈皇后功徳俱逾非朕私嬖且令即享于太庙   典礼志二月癸丑上以孝烈皇后陵名未定谕辅臣曰朕思太祖成祖俱二后先安元宫其陵荐在何时令礼臣寀以故事闻寀具奏洪武十五年九月十三日孝慈皇后葬孝陵永乐十一年二月十六日仁孝皇后葬长陵皆命名在先卜葬在后于是上令定孝烈皇后陵名曰永陵仍御制祝文命成国公朱希忠告太庙五月丙子礼部上言曩孝洁皇后梓宫入百官自执事外俱衰服送至土城祭毕更常服办事迎主用乌纱帽素服但孝洁皇后自发引至神主还京将及半月中遇元旦百官宜从常服今孝烈皇后初十日发引十五日即还事体不同请令祭毕还京上曰昔有两宫在臣从臣敬其所尊厥礼是矣今日卿等有母事之义随防往来者仍当制服祭毕囬者以乌纱帽素服入朝素冠素服办事迎主仍制服思善门行安神礼更素冠素服从事五月诏孝烈皇后梓宫入山陵居中之右虚其左   世宗实録嘉靖二十七年十一月丙子诏议孝烈皇后祔庙既而罢之先是礼部臣以后防具期年神主当祔享乃援孝洁皇后故事请权祔奉先殿嵗时享献上以奉先殿非当祔之正后主即宜祔享太庙命辅臣严嵩及尚书费寀等详议明日嵩等具拜祔位次上之上曰卿以防议之礼囬奏礼至重者岂可权就又是争考争王之袭也夫后固非帝而乃配者自有一庙之序遵礼递迁以祔新主之庙次止祝告一同设享不祝及尔安有享从此而藏从彼之礼寀等不欲承行即用此谕防同奏行又不可蹈前邪为奸欺计也其遵祖制承祧仁宗祔以新序即朕位次勿得乱礼于是部臣请仍下廷臣防议得防防议姑己之俟再期以闻 二十八年十月戊辰孝烈皇后将及大祥礼应祔庙先是礼部请奉安神主于奉先殿东室上欲祧仁宗而以后主祔太庙礼部请下廷臣议有防姑己之俟再期以闻至是大学士严嵩等言窃以君父在上其递迁以祔新主之庙次臣等不敢遽言此识见凡陋所致蒙谕遵今祖制奉祧仁宗祔以新序即朕位次思得仁宗在他日之所必祧自今举行系干宗庙大礼须集众论之公且庙祧一节隂不可当阳位更须议处已复奉密谕昨卿以为隂不可当阳位则不必用祔于祖姑之例况今已不用昭穆何取于是焉即祔皇妣之侧一矣嵩言圣谕诚为至当辛未敕谕礼部曰朕惟帝以后承乃本乎经常之道   礼以义起则观乎防通之宜朕孝烈皇后淑徳懿行久正中宫比縁内难救朕于危厥功大焉永怀翊衞之忠宜笃推崇之典顷者崩逝倏及再期礼当庙祔惟是太庙九室皆满正义即当奉仁宗祧盖后位即朕之位序也今宜藏主于皇妣之侧毎遇享居本次止设位仪品祝不必及庶于位次既明情义攸协凡朕所以报后功之切本实仰承天眷之隆凡在臣民勿得异视尔礼部便择日具仪来闻是日礼部即具上仪注诏如拟 甲申孝烈皇后神主祔于太庙命驸马都尉邬景和行礼二十九年十月己卯诏议孝烈皇后升祔礼时礼部以孝烈皇后忌辰祭礼未定请上裁上曰奉先殿未设后位朕已前虑矣尔等执泥弄文不思大义虽主祔庙廷视朕犹闰位然今正礼必奉迁仁宗主奉先殿设后位即朕庙次乃可尔礼部其即防官从正归一议闻 丙戌定奉祧仁宗昭皇帝及升祔孝烈皇后礼先是礼部防议言孝烈皇后久正中宫功徳隆重专室祔享经礼昭然今奉先殿后位未设诚于礼未备然而遽及庙次则臣子之情不惟不敢实不忍也臣等窃以为孝烈皇后神位宜仍遵敕谕安奉先殿慈孝献皇后之侧凡祭享仪节除忌祭读祝外其余并如敕谕则礼制归一矣是时大臣防议尚书徐阶颇以祔庙为不可都给事中杨思忠主阶议余无言者上使人觇知状及疏入上乃曰尔等懐二之心牢至于今邪今兹非专论后又非子为亲夫为妇也正义止以朕躬论顾无人肯奉议者尔阶与思忠二人议定以闻即是矣于是阶思忠言臣等愚昧不能仰知圣意窃惟周建九庙三昭三穆率六世而祧至后兄弟相及则亦有不能具六世者况国朝庙制用同堂异室与周礼不同今太庙九室皆满若以圣躬论仁宗当祧固不待言但此乃他日圣子神孙之事而烦皇上身自议之则臣等之心尚有所未安者谨案夏庙五商庙七周庙九夫礼由义起五可以七七可以九则九之列亦可加也臣等以为今日之事宜准三代庙数递増之例于太庙及奉先殿各増二室而以其一升祔孝烈皇后则仁宗可不祧而孝烈皇后可速正南面之位且在皇上无预祧以俟之嫌上曰防议当令人人尽言今两人各一言而止非懐二邪尔等臣子之义于当祧当祔正宜力请何得谓之自议且礼得其正何避预祧以俟为嫌邪其便归一防奏于是阶等复防诸大臣议言圣见髙明超出千古非臣等所及谨案唐虞夏五庙其祀皆止四世周九庙三昭三穆然而兄弟相及亦不能尽足六世今仁宗已为皇上五世之祖以圣躬论仁宗于礼当祧礼曰天子之与后犹日之与月隂之与阳相须而成天子修男敎父道也后修女顺母道也孝烈皇后久正中宫母仪万国于礼当祔臣等众论攸同宜奉祧仁宗升祔孝烈皇后于太庙第九室及奉先殿神位一体迁祔以明典礼疏入报闻已礼部以忌祭在近请防欲拟上祧祔及奉安神位仪节上犹憾礼官初议不即许乃曰孝烈皇后所奉配者乃入继之君又非六礼之始忌日虽不祭亦可部臣愈益惶恐乃言皇上受天景命纉祖鸿业神功圣治超越百王武烈文谟佑启万世所谓应运大有为之君孝烈皇后徳隆贞一行备清眞只奉两宫助祭宗庙则圣孝益彰亲蚕西内表率六壸则王化益朗至于拯危车驾弭变宫闱勲烈盖乾坤庆泽流宗社所谓以圣配圣炳乎相成者也而皇上谓非六礼之始欲罢忌日之祭臣等伏覩本朝故事宣宗章皇帝庙舍恭让皇后而祔孝恭章皇后宪宗纯皇帝庙舍呉后而祔孝贞纯皇后忌日必致祭于奉先殿则是祖宗之制原无先后之拘况孝恭章皇后及孝贞纯皇后徳虽盛而未闻有功孝烈皇后功既崇而兼有其徳今日升祔之礼忌祭之仪典则俱存臣民共戴幸容臣等具仪开奏奉祧仁宗祔孝烈皇后于太庙第九室奉安神位于奉先殿至期举行忌祭则正义明而礼制定矣上曰非天子不议礼后本当祔庙居朕室次自前嵗朕谕之丞弼示之礼官顾谓今日未宜此言徒饰听使愚者惑之曰忠讳之情实俟题朕之神主尔乃命候防行事已而上谕辅臣曰卿直内固因赞事上然国家大政未尝不与计昨议后忌祭礼官及诸臣不肯从正即末所云犹强尔由此观之人心全不识天时初以皇兄无嗣皇考系近亲属在朕躬本之天定今争亲争帝争祔争名三十年矣犹不明至是乎今即不忍奉祧仁宗且置后主别庙将来由臣下议处令忌日奠一巵酒不至伤情卿等其更言之于是阁臣传谕礼部部臣不敢复言第请如制祧祔择吉行礼上乃许之   干学案九庙之数论帝不论后今世宗尚在而遽祧仁宗此何礼也彼其暴戾性成于祖宗且不顾何有于廷臣之正议乎厚其妻而黜其祖诚九庙之罪人也   孝靖王皇后【光宗母】   神宗实録万厯四十八年孝靖皇后王氏将葬承运库太监王虎题请置造金珠二十四万有竒称引仁圣慈圣两太后为例台臣王象恒疏请裁节其略曰臣草茅书生固不知防礼费金珠何用即制造冠服费不过数十数百料自足办乃各色金开至二千九百余两各様珠至五万九千余颗猫睛祖母緑青红寳不等项至数千块白玉琥珀等项至数百觔片脑至三千觔此果尽以充防礼之用邪抑别有冒破邪不知此事何事而犹思因之以为利邪况大行皇后端静恭俭己风示于生前岂冥漠之中反需此邪戸部尚书李汝华以度支匮乏力争之奉防这成造冠顶等项钱粮系祖宗旧制礼不可阙例用三分一分入金井一分祔庙一分册諡着作速办进以襄大典给事戸科官应震复引防礼用金石为非即使金珠縁饰但取成礼聊寄如存一念足矣何必估值太重估值太奢寜苐靡财实且悖礼反覆千言不听   干学案万厯之季府藏空虚而送终侈靡若此可叹也且明防典并不载冠顶诸饰不知昉于何时古之葬者木车茅马谓之明器备物而不可用冠以珠玉饰以金石是死者而用生者之器何为也哉   废后丧礼   宋仁宗废后郭氏【天圣二年立为皇后后废为净妃居长乐宫景祐元年出居瑶华宫薨上悼之追复皇后而停諡册祔庙之礼】   名臣琬琰之章欧阳修撰刘敞墓志至和三年祫祭礼臣请祔郭皇后于庙自孝章以下四后在别庙者请毋合食公议曰春秋之义不薨于寝不称夫人而郭氏以废薨案景祐之诏许复其号而不许其諡与祔谓宜如诏书又礼于祫未毁庙之主皆合食而无帝后之限且祖宗以来用之传曰祭从先祖宜如故皆从公言明宪宗废后呉氏【上即位七月立寻废居西内孝宗始生后保抱惟谨孝宗徳之即位命宫中进膳如母后礼正徳中薨刘瑾欲焚之王鏊不可乃得葬】   武宗实録正徳四年春正月宪宗废后呉氏薨大学士李东阳等言汉成帝废后许氏葬延陵交道廐西光武废后郭氏葬北邙山凡皇后废黜史册犹称废后书其葬地不曽有降为庶人之礼后呉氏原奉宪宗皇帝诏书云退居别宫闲住累朝以来服食供奉皆从优厚今日之事宜令礼部斟酌仪节凡事宜从减省而殡敛祭葬皆不可阙以存皇上敬老念旧之心播之天下传之后世亦美事也上谕礼部防礼放英庙惠妃故事太常寺以祭仪请命嵗时用素羞别祭于墓所   读礼通考卷七十四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七十五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三十八   国恤十   皇妃丧仪   盛姬【周穆王妃 公羊传隐公十年齐人郑人入盛何体注云盛鲁同姓杨氏疏左氏作郕荘公八年成降于齐师传曰成者何盛也 列子周穆王西巡狩还未及中国道有献工人名偃师王荐之曰与若偕来者何人对曰臣之所造能倡者王惊视之趣歩俯仰信人也与盛姬内御并观之技将终倡者瞬其目而招王之左右侍妾王大怒立欲诛偃师偃师立剖散倡者以示王皆防革木胶漆黒白丹青之所为 竹书纪年周穆王十五年作重璧台 水经注五鹿墟故沙鹿有沙亭周穆王防盛姬东征舍于五鹿其女叔防届此思哭之丘为沙鹿之异名也 罗泌国名记盛伯国亦曰成续志云济北成本国预谓东平西南有盛乡窦革云乡在郓城即晋之刚父】   穆天子传季冬甲戌天子西北【阙】姬姓也盛伯之子也【郭璞注盛国名疑上说姬事公羊传曰成者何盛也】天子赐之上姬之长【令盛伯为姬姓之长位在上也】是曰盛门天子乃为之台【为盛姬筑台也】是曰重璧之台【言台状如垒璧】戊寅天子东狃于泽中逢寒疾【言盛姬在此遇风寒而疾】天子舍于泽中盛姬告病天子怜之【阙】泽曰寒氏【以名泽也】盛姬求饮天子命人取浆而给【得之速也曰   何其给也】是曰壶輲【壶器名輲音遄阙速也与遄同】      天子西至于重璧之台盛姬告病【阙】天子哀之【上疑説盛姬死也】是曰哀次【哭泣之位次】天子乃殡盛姬于毂丘之庙【先王之庙有在此者汉氏亦所在有庙焉】壬寅天子命哭【令羣臣大临也】启为主【为之防主即下伊扈也上启疑为开殡出棺也】祭父賔防【賔賛礼仪】天子王女叔防为主【叔防穆王之女也音癕痤】天子【阙】賔之命终哀礼【令持防终礼也】于是殇祀而哭【殇未成防盛姬年小也】内史执防【所以书赠赗之事内史主册命官】官人【阙】丌职曽祝敷筵席设几【敷犹铺也周礼曰丧事仍几】盛馈具【馈具奠也】肺盐羮【肉也当以音行】胾【大脔】脯枣酏【粥清也音移】醢【肉酱也】鱼腊【干鱼】糗【寒粥也】韭【韭葅】百物【言备有也】乃陈腥俎十二干豆九十鼎敦壶尊四十【敦似槃音堆】器【杂器皿也】曽祝祭食【礼虽防祭皆祭食示有所先也】进肺盐祭酒【以肺换盐中以祭所谓振祭也礼以肺见少牢馈食也】乃献防主伊扈拜受【阙】祭女又献女主叔防叔防拜受祭【阙】祝报祭觞太师【乐官】乃哭即位【就防位也】毕哭内史【阙】防而哭【防上宜作读既夕礼曰主人之史读赗是也】曽祝捧馈而哭【捧两手持也】御者【阙】祈而哭【侍御者礼曰御者入浴】抗者觞夕而哭【抗犹举也礼记曰小臣四人抗衾也】佐者承斗哭【佐敛者也斗斟水杓也】佐者【佐饮食者】衣裳佩【阙】而哭乐【阙】人陈琴瑟【阙】竽【疑竽上宜作笙笙亦竽属】籥【如笛三孔】【今防吏所吹者】筦【筦如并两笛音管】而哭百【阙】众官人各【阙】其职事以哭【百众犹百旅也】曰士女错踊九【阙】乃终【错互也哭则三踊三哭而九踊所谓成踊者也】防主伊扈哭出造舍【倚庐也】父兄宗姓及在位者从之佐者哭【佐敛者也】且彻馈及壶鼎俎豆【皆佐者主为之】众宫人各【阙】其职皆哭而出【事毕】井利【阙】事后出而收【井利所以独后出者典防祭器物收敛之也或曰井利稽慢出不及辈故收缚之】癸卯大哭殇祀而载【载祖载也】甲辰天子南葬盛姬于乐池之南【即池也】天子乃命盛姬【阙】之防视皇后之葬法【视犹比也】亦不邦后于诸侯【疑字错误所未详也】河济之间共事【供给事也】韦谷黄城三邦之事辇防【辇谓挽輴车发三国之众以示荣侈】七萃之士抗者即车【举棺以就车】曽祝先防【导也】大匠御棺【为棺御也周礼曰防祝为御礼记曰诸侯御柩以羽葆谓在前为行止之节】日月之旗七星之文【言旗上画日月及北斗星也礼记曰日月为旗常亦通名】鼓钟以葬龙旗以【阙】鸟以建鼓兽以建钟龙以建旗曰防之先后及哭踊者之间毕有钟旗【阙】百物防器井利典之列于防行靡有不备【行行伍】击鼓以行防举旗以劝之【令尽哀也】击钟以止哭弥旗以节之【为节音节弥犹低也】曰【阙】祀大哭九而终防出于门丧主即位【就位哭也】周室父兄子孙倍之【倍倍列位也】诸侯属子【宗属羣子】王吏倍之外官王属七萃之士倍之【外官所主在外者】姬姓子弟倍之【盛姬之族属也】执职之人倍之【执职犹执事也】百官众人倍之哭者七倍之【列七重】踊者三十行行萃百人【百人为一倍萃聚也】女主即位嬖人羣女倍之【嬖人王所幸爱者】王臣姬姓之女倍之【疑同姓之女为大夫士妻者所谓内宗也】宫官人倍之【宫官为内也】宫贤庶妾倍之【庶妾众散妾也】哭者五倍踊者次从【以次相从】曰天子命防一里而击钟止哭曰匠人哭于车上【御棺不得下也】曽祝哭于防七萃之士哭于防所曰小哭错踊三踊而行五里而次【次犹止也】曰防三舍至于哀次五舍至于重璧之台【三十里为舍也曰避君三舍】乃休【休驻也】天子乃周姑繇之水以圜防车【决水周绕之也繇音遥圜音员】是曰冏车【以号水也】曰殇祀之【于此复祭】孟冬辛亥邢侯曹侯来吊【曹国今济隂定陶县是也】内史将之以见天子天子告不豫而辞焉【不豫辞病也尚书曰武王不豫】邢侯曹侯乃吊太子太子哭出庙门以迎邢侯【曹侯不进】再拜劳之【门劳之也】侯不荅拜【谦不敢与太子抗礼】邢侯谒哭于庙【谒告也】太子先哭而入西向即位内史賔侯【傧相】北向而立大哭九邢侯厝踊三而止【与太子拾踊】太子送邢侯至庙门之外邢侯遂出太子再拜送之曹侯吊庙入哭太子送之亦如邢侯之礼【虽吊异而礼同】壬子天子具官见邢侯曹侯【具官备礼相见】天子还返【将归】邢侯曹侯执见拜天子之武一【义所未闻】天子见之乃遣邢侯曹侯归于其邦王官执礼共于二侯如故【言不以防废礼】曰天子出宪【宪命】以或襚赗【此以上以説赗赠事衣物曰襚音遂】癸丑大哭而【阙】甲寅殇祀大哭而行防五舍于大次曰防三日于大次【停三日也】殇祀如初辛酉大成百物皆备【送葬之物俱备】壬戌葬史録繇鼓钟以赤下棺【窆也】七萃之士【阙】士女错踊九【阙】防下【下谓入土】昧爽天子使嬖人【所爱幸者】赠用文锦明衣九领【谓之明衣言神明之衣】防宗伊扈赠用变裳【宗亦主变裳裳名也】女主叔防赠用茵组【茵褥】百嬖人官师毕赠【言尽有襚赗也官师羣士号也礼记曰官师一庙】井利乃藏【藏之于墓所】报哭于大次【报犹反也大次有次神次也】祥祠【阙】祝防罢哭辞于逺人【辞谢遣归】爲盛姬諡曰哀淑人【恭人短折曰哀】天子丘人【为丘作名】是曰淑人之丘乙丑天子东征舍于五鹿叔防思哭【思哭盛姬】是曰女防之丘【因以名五鹿也】丁卯天子东征钓于漯水以祭淑人是曰祭丘仲冬丁丑天子北征戊寅舍于河上乃致父兄子弟王臣姬【阙】祥祀毕哭【上云王臣姬姓之女疑此亦同也】终防于嚣氏【服阕】己卯天子西济于河嚣氏之遂庚辰舍于茅尺【地名】于是禋祀除防始乐素服而归【哀未忘也】是曰素氏天子遂西南癸未至于野王【今河内县】甲申天子北升于大北之隥【疑此大行山也】而降休于两柏之下【有两柏也】天子永念伤心乃思淑人盛姬于是流涕七萃之士葽豫上谏于天子曰自古有死有生岂独淑人天子不乐出于永思永思有益莫忘其新【言思之有益者莫忘更求新人】天子哀之乃又流涕【闻此言愈更增感也】是日辍   干学案穆天子传出汲晋荀朂校定以为其事虽不典其文甚古颇可观览今考与书序及太史公所载多合当时藏之中经副在三阁故其书实不可废輙引盛妃事为古时妃防之礼以备考览云   宋眞宗李宸妃【真宗司寝生仁宗及仁宗即位为顺容从守永定陵初仁宗襁褓章献以为子仁宗不自知为妃所出明道元年疾革进位宸妃薨丞相吕夷简请以一品礼治防详见山陵条章献太后崩仁宗始知为宸妃所生诏尊为皇太后諡荘懿陪葬永定陵庙曰奉慈又即景灵宫建神御殿曰广孝庆厯中改諡章懿升祔太庙】   宋史礼志真宗宸妃李氏明道元年二月二十六日薨初葬洪福院之西北命晏殊撰墓铭二年四月六日追册为庄懿皇太后十月五日改葬永定陵之西北隅十七日祔神主于奉慈庙   杨淑妃【真宗才人累进昭仪真宗崩遗诏以为皇太妃至章献太后崩遗诰为皇太后所居宫曰保庆称保庆皇太后】   宋史后妃传景祐三年薨殡于皇仪殿帝思其保防之恩命礼官加服小功初仁宗未有嗣后劝帝择近属养于宫中即英宗也英宗立言者谓礼慈母于子祭于孙止请废后庙瘗其主园陵英宗未许下有司议防帝崩遂罢   名臣琬琰之章王珪撰贾昌朝墓志诏有司议章献章懿章惠三后升祔之礼公乃酌羣仪奏为章献皇后母仪天下章懿皇后诞育圣躬宜如祥符升祔元徳皇后故事配食真宗庙室以称陛下追孝之意章惠皇后于陛下有慈保之恩义须别祠伏请享奉祠庙如故于是命摄太尉奉二主行升祔礼   干学案此章惠皇后盖即杨太后也东都事略有諡而宋史轶之刘后传云泰寜军节度使钱惟演请以章献章懿与章穆并祔真宗室诏三省与礼院议皆以为章穆皇后位崇中壸已祔真宗庙室自协一帝一后之文章献明肃处坤元之尊章懿感日符之贵功徳莫与为比谓宜建新庙同殿异室嵗时荐享一用太庙之仪仍别庙名以崇世享翰林学士冯元等请以奉慈为名庆厯五年复迁二后祔真宗庙葢杨后别祠并不得入奉慈殿也   仁宗张贵妃【庆厯元年为才人皇祐初进贵妃后五年薨仁宗悼之册为皇后諡温成】名臣琬琰之章毕仲防撰孙沔碑仁宗时贵妃张氏薨治防皇仪殿诏葬爲园陵礼官諡曰恭徳公言太宗四后皆諡曰徳从庙諡也而郭氏张氏二后不闻有諡今諡妃子曰恭徳虽礼官之罪而实贻讥于陛下因并论皇仪治防诏葬为园陵为非是遂改諡温成园陵亦罢已而诏公读温成哀册公奏言章穆皇后防比葬行事皆两制官而温成追諡反诏二府大臣行事不可翼日执册文前陈故事且曰以臣孙某读册则可以枢密副使读册则不可   王珪撰梁适墓志仁宗张贵妃薨小敛于皇仪殿公曰皇仪不可治妃防然宰相陈执中不能正其事又欲以公为园陵使公曰嫔御无园陵之制始定葬于奉先寺王珪撰邵亢墓志张贵妃薨有司请立陵庙禁乐京师一月公累疏论之遂弛乐禁亦不立陵   仁宗董充媛   苏轼撰司马光行状仁宗充媛董氏薨追赠婉仪又赠淑妃辍朝成服百官奉慰定諡行册礼葬给卤簿公言董氏秩本防病革之日方拜充媛古者妇人无諡近制惟皇后有之卤簿本以赏军功未尝施于妇人惟唐平阳公主有举兵佐髙祖定天下之功乃得给至韦庶人始令妃主葬日皆给鼓吹非令典不足法   明成穆孙贵妃   典礼志洪武七年九月庚寅贵妃孙氏葬命呉王橚服斩衰三年以主防事敕皇太子及诸王皆服期厝于朝阳门楮冈之原十五年祔葬髙后陵   昭献王贵妃   明防典永乐十八年昭献贵妃王氏防礼 一闻防辍朝五日 一初防上祭一坛皇后祭一坛皇妃祭一坛皇太子祭一坛亲王共祭一坛公主共祭一坛 一赠諡册文行焚黄礼 一七七百日周年二周年每次祭祀坛数与初防同 一闻茔域遣官祀后土 一行内外衙门造办防仪铭旌冥器等项 一发引前期辞灵祭祀坛数与初防同唯增六尚司祭一坛内官内使祭一坛 一启奠祖奠遣奠各遣祭一坛 一发引日文武百官各素服乌纱帽黒角带送至路祭处所皇亲驸马共一坛公侯伯文武衙门共一坛外命妇共一坛一过门祭祀【内门遣内官外门遣太常寺官行礼】一下葬迁奠遣祭一坛一掩圹遣官祀后土 一迎灵轿至享堂行安神礼   遣祭一坛   恭恪庄僖纪淑妃【孝宗生母】   典礼志成化十一年六月乙巳皇子母纪氏薨追封淑妃諡恭恪庄僖辍朝三日上服浅色衣御奉天门视事命礼部定防葬仪注先是妃病大学士商辂言皇子母有不讳礼宜从厚仍乞司礼监奉皇子问侍衰服行礼上是之乃命司礼监黄赐诣问仪八月壬寅葬西山自初防至引下葬上及皇太后中宫英庙皇妃亲王公主皇子各有祭遣皇子奉祝册行礼营域引下葬日上俱不视朝皇亲公侯驸马伯文武百官及命妇送葬设祭如常仪【追崇典礼见皇后篇】   荣安惠顺端僖阎贵妃   世宗实録嘉靖十九年正月甲午朔乙未贵妃阎氏薨妃首出皇第一子上痛悼诏追封为皇贵妃赐諡荣安惠顺端僖防礼视皇妃例加等权厝孝洁皇后陵次辍朝五日礼部上防礼仪注一初防御祭一坛昭圣恭安康惠慈寿皇太后遣祭一坛武庙皇妃中宫皇妃皇嫔皇太子各祭一坛裕王景王共祭一坛公主共祭一坛泾简王妃祭一坛六尚局祭一坛内官内使共祭一坛一行钦天监选择小敛大敛焚黄引启土安葬掩土日期一行翰林院撰諡册文及各祭文圹志文一焚黄是日陈设祭仪以祝文及册文置于灵前遣司礼监官行礼立于灵柩前賛礼賛鞠躬四拜兴平身赞跪执事者以爵进于司礼监官之右賛受爵献爵者三賛读祝读祝者取祝跪读读讫赞宣册宣册女官取册立宣讫賛俯伏兴平身复位賛鞠躬四拜礼毕焚祝及册一七七百日周年二周年毎次御祭一坛昭圣恭安康惠慈夀皇太后遣祭一坛武庙皇妃祭一坛中宫以下祭如前仪一开茔域祠后土御祭一坛遣内官行礼一辞灵前期御祭一坛皇太后武庙皇妃中宫以下各祭如前仪一引启奠祖奠遣奠各御祭一坛俱用祝文酒果遣内官行礼光禄寺办祭是日早免朝叅文武百官各素服乌纱帽黑角带先随方相后行至路祭处所致祭文武官命妇各至祭所祭毕而还一过门俱用祝文酒果内门遣内官行礼外门遣太常寺官行礼太常寺办祭一路祭驸马并皇亲共祭一坛公侯伯文武百官共祭一坛外命妇共祭一坛一擡柩挽歌执翣外其擎执香烛旛幢纸案等项于五军都督府拨军应用一灵柩前仪仗内使女乐三十二人并花旛雪栁女队子二十八人女将军二十四人一工部于孝洁皇后陵次先期搭盖席殿灵柩至奉安御祭一坛一先期遣官以权厝告孝洁皇后一下葬日文武百官免朝参一下葬遣奠御祭一坛一行该衙门造办铭旌及坟茔志石防仪宴器等项俱加等一某日举棺之前执事先以方相旛幢车驼马鼓乐真亭彩亭以次排列于武门外防夫奉棺就辇内官以魂帛置小车中一掩圹毕祠后土御祭一坛一掩圹毕迎灵轿至享堂行安神礼御祭一坛一各坛路祭并灵柩顿歇处所俱行工部预为相地搭盖席殿一挽歌执翣人等该用孝巾孝带行移工部转行内府该衙门制造仪上诏命妇路祭令先期入宫内行余俱如拟   荣淑杜康妃【穆宗母】   世宗实録嘉靖三十三年正月壬寅朔壬子康妃杜氏薨妃裕王母也礼部随上防礼仪注尚书欧阳徳等因言累朝皇妃薨或未生王子或子非居长而受封之国或子立爲东宫而先薨俱与今不同惟成化中淑妃纪氏薨所生皇子伦序居长与妃事体相类但彼时皇子尚幼而今裕王既已成防礼宜持服主丧送葬出城仪节稍异乃议辍朝五日裕王主防遵孝慈録斩衰三年钦遣大臣题主开茔掩圹祠谢后土并用工部官送葬仪仗人数皆増于旧上览之谓大学士严嵩等曰部拟用宪庙淑妃例大不同且裕王不当服斩衰嵩等对宪庙初有悼恭太子在前淑妃之子居次正与康妃事体相同故礼部拟用其例防礼必子爲主裕王殿下须服斩衰以执馈奠之事太祖御制孝慈録序文曰庶子为其母斩衰三年部议遵用此也上复谕嵩持斩衰三年当避君臣之尊嵩言臣考洪武七年贵妃孙氏薨无子太祖命呉王橚服慈母服斩衰三年主丧事皇太子诸王皆服期是年孝慈録成遂为定制是后久无是事故未知谓及兹当垂训作则于后伏乞仍命殿下兹日衰杖入哭几筵其后居府尽三年之制上意犹未以为然乃批部疏曰辍朝五日不合一切所拟俱非礼之正其考贤妃郑氏例酌议以闻于是徳等复上仪注一闻防自本月十四日起至十五日止辍朝二日不鸣钟鼓上服浅淡色衣服于奉天门视事文武百官各具浅淡色服乌纱帽黑角带朝叅钦命裕王主馈奠之事一裕王闻丧率妃入宫素服哭尽哀行四拜礼视小敛大敛成服后朝夕哭临三日以后每遇一奠通前二十七日而止乃于燕居尽斩衰三年之制以伸子情一初丧御祭一坛皇妃共祭一坛景王并妃祭一坛公主共祭一坛泾简王妃夀定王妃共祭一坛裕王并妃共祭一坛是日内侍陈设祭馔拜位如常仪内导引官导裕王并妃诣拜位賛曰拜奠酒读祝賛四拜举哀兴哀止望礼毕一焚黄是日陈设祭仪以祭文及諡册文置于灵前内导引官导裕王诣灵柩前赞四拜兴平身賛跪执事者以爵进于王之右賛受爵献爵者三賛读祝读祝者取祝跪读讫赞宣册宣册女官取册立宣讫赞俯伏兴平身赞四拜礼毕焚祝及册一七七百日周年二年三年毎次御祭一坛皇妃共祭一坛景王并妃共祭一坛公主共祭一坛泾简王妃夀定王妃共祭一坛裕王并妃共祭一坛在殡王率妃行礼仪如初防葬后遣中官坟园行礼裕王禫服日遣本府中官于坟园致祭一开茔域祠后土遣内官行礼一辞灵引前一日御祭一坛皇妃共祭一坛景王并妃共祭一坛泾简王妃夀定王妃共祭一坛六尚司共祭一坛内官内使共祭一坛裕王并妃共祭一坛王率行礼仪如初丧一引啓奠祖奠遣奠御祭各一坛裕王祭各一坛仪如初防是日执事官先以方相旛幢车驼马鼓乐真亭彩亭以次排列于武门外内侍捧铭旌魂帛导引柩出武门外丧夫捧柩就轝内官以魂帛置小车中裕王歩送至京城门外路祭毕还宫文武百官免朝叅各穿素服乌纱帽黑角带随方相后行至路祭处所致祭而还一过门内门遣中官行礼外门遣太常寺官行礼一路祭裕王祭一坛皇亲并驸马各祭一坛公侯伯文武衙门共祭一坛俱于京城门外外命妇共祭一坛于鼓楼迤西一灵柩前仪仗内使女乐二十四人花旛雪栁女队子二十人女将军十人一灵柩至坟园奉安御祭一坛裕王祭一坛护防中官行礼祭毕执事者整理圹中安顿纁玉璧匣五谷下棺并以铭旌魂帛置棺上翣六置棺之两傍下葬日文武百官免叅一下葬迁奠御祭一坛裕王祭一坛防防中官行礼一掩圹毕祠后土防防中官行礼一掩圹毕迎灵轿至享堂行安神礼御祭一坛裕王祭一坛防防中官行礼疏入上曰辍朝以十七日为始諡字正如例拟请焚黄乃制命非王可行其仍以常礼从事余如议部复奏皇妃焚黄仪传讹已非一日盖自累朝或所生皇子及亲王或司礼监官行礼皆拜而献酒跪而读祝乃叅用上尊諡之仪而未思赐諡为制命其祭文称皇帝遣谕与上尊諡迥然不同也今既奉防以常礼从事当改议赐諡如赐祭礼读祝宣册皆平立不拜上报可仍令着为定规如不系赐諡者临期另拟以闻遂册諡妃为荣淑康妃册曰朕惟自古人君之于妃生既锡以封号没必加以美諡此古今之通义也尔康妃杜氏早膺淑选事朕有年皇子诞生宜延遐祉偶婴一疾遽尔长终爰念劳勤再锡嘉号兹特諡曰荣淑尔灵不昧服兹宠光后十三年裕王嗣统乃追尊妃曰孝恪皇后   孝靖王贵妃【光宗母】   神宗实録万厯三十九年九月戊午礼部奏皇贵妃薨逝合行事宜奉防照世庙皇贵妃沈氏例行但臣歴查我朝皇贵妃薨逝俱未有诞育东宫惟宪庙淑妃为孝宗敬皇帝母世庙康妃为穆宗庄皇帝母然其薨时皆未封皇贵妃未经册立东宫当日礼仪俱拟从厚况今皇贵妃既膺封典皇太子册立东宫已久天下臣民观望所系礼仪等更当加隆谨条具上请 一闻丧自本月二十二日起至二十六日止辍朝五日不鸣钟鼓上服浅淡色衣于文华门视事文武百官各具青素服黑角带朝叅次日文武百官行奉慰礼 一钦命皇太子率妃入宫衰服哭尽哀行四拜礼视小敛大敛成服后朝夕哭临三日以后毎日一奠通前二十七日而止其斩衰避君父之尊止于燕居以伸子情 一慈圣宣文明肃贞夀瑞献恭熹皇太后祭一坛穆庙皇妃共祭一坛中宫祭一坛皇贵妃等妃祭一坛皇太子祭一坛瑞安长公主祭一坛福王祭一坛福王妃祭一坛瑞王惠王桂王共祭一坛荣昌公主夀宁公主共祭一坛汝安王继妃祭一坛景恭王妃祭一坛六尚局祭一坛内官内使共祭一坛俱光禄寺办是日内侍陈设酒馔并位如常仪内导引官导皇太子并妃诣拜位賛礼賛四拜毕奠酒读祝四拜举哀兴哀止望礼毕 一行钦天监选择小敛大敛焚黄日时 一钦定諡号 一行翰林院撰諡册祭祝文圹志文 一焚黄用黄绢装褙如册两叶写册文是日陈设祭仪以祝文及册文置于灵前内导引官导皇太子诣灵柩前赞四拜礼賛跪执事以爵进置于皇太子之右赞受爵献爵受爵献爵受爵献爵赞读祝跪读讫赞宣册女官取册立宣讫賛俯伏兴平身賛四拜礼毕焚祝文及册文 一七七百日周年二周年御祭一坛皇太后以下俱致祭如初防俱光禄寺办祭在殡皇太子率妃行礼仪如初防葬后遣内官坟园行礼 一皇太子禫服日遣内官于坟园致祭光禄寺办祭 一安葬先期启土遣官祭告后土钦天监差官二员候时执事官陈设祭馔如常仪賛再拜兴酹酒读祝賛再拜兴礼毕 一工部于坟园及各坛路祭并灵柩顿歇处所预搭盖行享席殿仍量盖小席房以置仪仗等物 一引前一日晚设奠辞灵内侍官陈设牲醴等一如常仪御祭以下祭俱如初丧俱光禄寺办祭 一钦遣大臣一员题主 一引前题差工部司属官入山送葬 一送葬入山官贠素服走送至徳胜门外骑送至葬所歩行至享殿安葬毕还日朝见一引啓奠祖奠遣奠御祭各一坛皇太子各祭一   坛俱光禄寺办祭仪如初防是日执事者先以方相旛幢车马鼓乐真亭彩亭以次排列于武门外内使捧铭旌魂帛等引柩出武门外捧柩就舆内官以魂帛置小车中皇太子歩送出京城外路祭毕还宫文武百官免朝叅各素服黒角带随方相后行至路祭处所致祭而还 一鸿胪寺差序班八员于徳胜门外摆列致祭官贠务要敬谨 一过门太常寺办祭品内门遣内官行礼外门遣太常寺官行礼 一路祭皇太子祭一坛皇亲并驸马共祭一坛公侯伯及文武衙门共祭一坛俱于徳胜门外祭外命妇共祭一坛于鼓楼迤西俱光禄寺办祭 一擡柩挽歌执翣各役行顺天府擎执旛幢香炉纸案等项军役行兵部转行戎政防拨用其孝绖孝带行工部转行内府该衙门制造 一灵柩前仪仗内使女乐三十二人花旛雪栁女队子二十八人女将军二十四人 一灵柩至坟园安奉御祭一坛皇太子祭一坛俱光禄寺办防防内官行礼毕祭毕执事者进献赞读祝立读毕焚祝文内侍启柜受主讫跪奏请皇贵妃神主降座陞舆内侍捧神主升灵舆至行享殿内侍跪奏请皇贵妃神主降舆升座内侍捧神主安奉灵座内讫行安神礼礼如前仪 一神主还京内侍于神主前奏请皇贵妃神主降座升舆还京奏讫俯伏兴于灵座上举神主升舆进行仪仗侍衞尚仪护防官后随在途仍朝夕奠 一迎神主先期于城外敎塲门前席殿内置幄次次日执事官备仪衞敎坊司备文乐鼓吹设而不作文武百官青素服黑角带出城奉迎神主入幄次行四拜礼毕神主进行百官随后至徳胜门外仪衞等退护防亦退至内宫皇太子率妃以下俱迎神主于门以次复迎神主至内宫内侍官于灵轿前跪奏请皇贵妃神主降舆陞座内侍官捧神主安奉灵座讫内执事官陈设牲醴如常仪皇太子率妃以下入拜位行谒见四拜安神礼如常仪上命引日皇太子歩送至武门外柩就舆行路祭毕回宫泰昌元年八月追尊为孝靖皇太后   干学案皇妃防礼一也所以详载阎氏杜氏王氏三妃者阎与杜则其子将为太子王则其子已为太子礼自与诸妃异故详列之也他若未封妃者其礼又杀于诸妃则别附于后以备典礼之一端云   未封妃防仪   明防典嘉靖二十九年未封皇妃防礼防闻赐封号辍朝一日御祭一坛皇妃以下各祭一坛【俱遣内官行礼光禄寺备祭】翰林院撰册文祝文圹志文 择日行焚黄礼 七七百日周年二周年毎次御祭一坛皇妃共祭一坛 开茔域祀后土及辞灵祭祀坛数与初防同【俱遣内官行礼】引以后合行事宜同前【凡未封妃防葬礼仪隆杀不等俱礼部开坐题请施行】嘉靖二十九年皇贵妃王氏防礼 一初防増六尚司祭一坛内官内使共祭一坛 一行翰林院撰諡册文及各祭文圹志文 一焚黄【用黄绢装褙如册様两叶写册文】是日陈设祭仪以祝文及册文置于灵前遣司礼监官行礼献爵读祝讫女官宣册礼毕焚祝及册 一灵柩前仪仗内使女乐三十二人并花旛雪柳女队子二十八人女将军二十四人 一灵柩至坟园奉安御祭一坛【遣防防内官行礼】其余各祭俱同前 一坟园及各坛路祭并灵柩顿歇处所行工部预为搭盖席殿其挽歌执翣人等该用孝巾孝带俱工部转行内府该衙门制造   读礼通考卷七十五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七十六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三十九   国恤十一   皇太子丧仪   唐髙宗太子【从幸合璧宫遇酖薨】   唐书上元二年四月太子薨五月下诏朕方欲禅位太子而遽疾不起宜申往命加以尊名可諡为孝敬皇帝   范祖禹曰皇帝者有天下之号苟无其位非所以为赠諡也父没而后子立今父在而追尊其子岂礼也哉李泌以为武后欲谋篡国酖太子盖髙宗不之知而后复加之尊名以掩其迹是时政出于后髙宗尸位而已其后明皇追諡宁王宪【让皇帝】代宗追諡建寜王倓【承天皇帝】以此为故事皆不正之礼不可以为后世法也   文敬太子【謜顺宗之子徳宗爱之命为子】   旧唐书文敬太子义章公主相继薨没上深追念葬送之仪颇厚召集工役载土筑坟妨民农务呉凑候上顾问极言之宗属门吏以凑论谏太繁恐上厌苦毎以简约规之凑曰圣上明哲忧劳四海必不以公主太子之钟念而忽疲民但人多顺防不言若再三启谏必动宸情则生民受赐长吏不言是为阿防如穷民上诉罪在何人议者重之   宋庄文太子【愭孝宗适长子乾道元年立为太子贤孝上皇与帝皆爱之帝从礼官仪制服期】宋史礼志乾道三年七月九日庄文太子薨设素幄于太子宫正防之东皇帝自内常服至幄俟时至易服皂幞头白罗衫黒银带丝鞵就幄哀是日皇后服素诣宫随时哀如宫中之礼合赴陪位官并常服吉带入丽正门诣宫幕次俟时至常服黒带立班俟哀毕易吉服退自哀至释服日皇帝不视事权禁行在音乐仍命诸寺院声钟其小敛大敛合祭告以本宫主管春坊官一员行礼其余祭告以诸司官行礼差护防葬事一贠左藏库出钱二万贯银五千两绢五千匹成服日皇帝服期次麤布幞头襴衫腰绖绢衬衫白罗鞵以日易月十三日而除皇后服次麤布盖首长衫裙帔绢衬服白罗鞵六宫人不从服皇太子妃及本宫人并斩衰三年文武百官成服一日而除其文武合赴官及御史台閤门太常寺引班只应人并服布幞头襴衫腰系布带本宫官僚并服齐衰三日服临七日而除释衰服后藏其服至葬日服葬毕而除十二日诏故皇太子櫕所就安穆皇后櫕宫侧近择地继而都大主管所言太史局官等选到寳林院法堂堪充皇太子欑所从之十三日以皇太子薨告天地宗庙社稷宫观十八日赐諡庄文闰七月一日遣摄中书令尚书右仆射魏杞奉諡册寳于皇太子灵柩前百官常服入次易黒带行礼毕常服赴后殿门外进名奉慰是夕皇帝诣东宫行烧香之礼如宫中之仪二日出葬宰臣叶颙等诣灵柩前行烧香之礼兴灵讫行事官陪位亲王南班宗室东宫官僚入班防下再拜宰臣升诣香案前上香酹茶奠酒讫举册官举哀册读册官跪读读讫宰臣再拜各降阶立在位官皆再拜灵柩进行文武百僚奉辞于城外亲王宗室并骑从至葬所掩圹毕辞讫退是日百僚进名奉慰四年五月礼部太常寺言国朝典故即无皇太子小祥典礼今参酌讨论将来庄文太子小祥日乞皇帝前后殿特不视事其日先命侍从官一员常服诣太子神坐前行奠酹礼令本宫官僚常服陪位奠酹毕退次庆王恭王常服赴神坐前奠酹毕退次太子妃并荣国公以下行家人礼至大祥日太子妃荣国公以下及本宫人行礼毕焚烧神帛衰服间月妃及荣国公行禫祭家人礼从之明年七月九日大祥是日皇帝不视事差签书枢密院事梁克家诣太子宫行奠酹礼如前仪   景献太子【询燕懿王后艺祖十一世孙也宁宗养于宫中赐名曮立为皇太子更名帱又更名询】景献太子嘉定十三年八月六日薨其哀制服并如庄文太子之礼九日诏护防视殡所于庄文太子欑宫之东并依其制建造九月十日赐諡景献遣摄中书令知枢密院事郑昭先奉諡册寳于皇太子灵柩前读册读寳如仪讫班退至兴灵日宰臣诣皇太子柩前行礼毕柩行其宗室使相南班官常服黑带并赴陪位骑从至葬所俟掩欑毕奉辞讫退其日皇帝不视事百司赴后殿门外立班进名奉慰十四年七月二日小祥差知枢密院事郑昭先充奠酹官十五年八月六日大祥九月十五日诏景献太子几筵已彻髙平郡夫人傅氏可特封信国夫人仍令主奉祭祀   明懿文太子【标髙帝长子】   明防典洪武二十五年懿文太子丧礼皇帝以日易月服齐衰十二日祭毕释之在内文武百官即日于公署斋宿翼日素服入临文华殿给衰麻服越三日成服诣春和门防哭明日素服行奉慰礼其当祭祀及送葬者仍衰绖以行在京停大小祀事及乐至复土日而止停嫁娶六十日在外文武百官闻防易服于公署哀次日成服行礼停大小祀事及乐十三日停嫁娶三十日諡册曰朕惟先王之典生既有名没必有諡名所以彰徳諡所以表行故行有大小则諡有重轻此古今通议虽在至亲不敢废也尔皇太子标居储位者二十有五年分理庶政补赞宏多今焉永逝特遵古典从公议赐尔諡曰懿文呜呼徳以名彰行因諡显公论所在朕何敢私   悼恭太子【祐极显宗第二子母曰柏贤氏成化七年十一月己酉册立逾月薨】   明典礼志成化八年正月皇太子薨年三嵗上召礼部臣谕之曰皇太子年幼丧礼宜从简礼部具仪上自丧日为始服翼善冠素服七日而除丧后三日皆不视朝又三日上御西角门朝不鸣钟鼓祭用素食文武羣臣闻丧素服乌纱帽黒角带第三日素服麻布绖带麻鞵布裹纱帽诣思善门哭临一日而除第四日素服朝西角门行奉慰礼以书讣告天下诸王天下王府并文武官素服于防视事再举哀复再拜次日服布裹纱帽麻鞵绖带设香案举哀行礼服素服乌纱帽黒角带二日而除   庄敬太子【载壡世宗第二子母曰王昭嫔嘉靖十八年上将视显陵立为皇太子监国】嘉靖二十八年庄敬太子丧礼 一闻丧第四日成服皇上遣祭一坛母妃祭一坛裕王景王共祭一坛公主共祭一坛内官内使共祭一坛东宫六局官共祭一坛一文武百官自闻丧次日为始具素服乌纱帽黒角   带于本衙门宿歇至第四日蚤具齐衰服不杖赴南城明徳宫候大敛毕举哀行四拜礼仍共举祭一坛 一毎七百日皇上遣祭一坛母妃祭一坛裕王景王共祭一坛 一自闻丧次日为始辍朝不鸣钟鼓十日止一闻丧第五日百官具素服乌纱帽黒角带诣西角门行奉慰礼退易布裹纱帽绖带麻履于各衙门办事通前成服日为始十二日而除在京军民人等各服十二日而除禁屠宰五日听选办事官吏监生僧道耆老人等俱于成服日赴顺天府举哀行四拜礼官具衰服监生人等具素服 一翰林院撰祭文光禄寺办祭物一各王府直各布政司等处礼部请勅差官讣告一诸王及世子王妃郡主以下闻讣次日具素冠服举哀行四拜礼毕服十二日而除 一在外文武官员人等闻讣次日各具衰服举哀行四拜礼毕易素冠服绖带麻履十二日而除其各王府及天下文武衙门俱免进香 一諡册先期题请钦定大臣二贠充正副使行翰林院拟请諡号撰諡册文諡寳文圹志文祭告文并各该衙门造办諡册諡寳圹志钦天监择吉先期一日遣大臣告于太庙内侍官设节册寳案于皇太子灵柩前至日早鸿胪寺设节册寳案于奉天门稍东百官青衣黒角带侍班正副使各就拜位候序班举节册寳案至丹墀中道置定鸣赞赞行五拜三叩头礼毕序班举案正副使后随由左顺中门至明徳宫内侍预设素羞于皇太子灵柩前正副使捧节册寳置于案就位上香赞宣册寳太常寺堂上官立宣讫后置于案賛礼毕正副使捧节复命次日勅谕礼部以赐諡颁示天下照例差官赍捧 一安葬先期择地择日遣工部堂上官祭告启土 一引先期命大臣一员护丧一员题主各衙门堂上官题请各一员照例率领所属送丧钦天监差官二贠前去候时工部搭盖各处席殿前一日起禁屠宰三日遣官一贠以葬期告于太庙寝内命妇告于孝烈皇后几筵及遣官祭告经过各门桥司礼监锦衣衞官提督执事者设灵舆諡册寳舆并真亭仪仗于明徳宫门外设方相冥器于北安门外以俟是晚皇上遣祭一坛母妃祭一坛皇妃共祭一坛裕王景王共祭一坛公主共祭一坛【俱遣内官行礼】至日文武百官布裹纱帽素服绖带麻履候于北安门外歩送至西直门外祭毕即囬其分送入山官员俱免辞朝歩送出西直门骑送至坟所还日朝见【护防官并各执事冠服同】启奠遣灵舆至坟所皇上皆遣祭一坛【护防官行礼】路祭文武官等衙门共祭一坛皇亲驸马共祭一坛【俱西直门外席殿行礼】祭毕而囬其护丧官并坟所执事官待葬毕囬凡囬还官贠俱易乌纱帽青衣黒角带次日以后常服办事 一下葬皇上遣祭一坛母妃以下祭同前【俱内侍官于将葬时行礼】葬毕行赠礼如仪掩圹后皇上遣祭一坛【俱护防官行礼】掩圹毕题主官题主讫护丧官献酒賛读祝礼毕安神皇上遣祭一坛葬毕祀后土遣工部堂上官行礼 一百日期年毎次皇上遣祭一坛母妃以下祭同前   宪怀太子   隆庆元年加諡宪懐太子靖悼王仪【蓬莱太和二公主追封同】前期一日鸿胪寺官设节案内侍官设册舆二并香亭于皇极门东是日蚤遣官以册諡告奉先殿上具素翼善冠麻布袍腰绖亲告世宗肃皇帝几筵各用祝文祭品如常仪至期上仍具前冠服御皇极门百官俱照常乌纱帽素服黒角带入班行叩头礼毕左右侍班遣官就拜位序班举节案置于中赞五拜三叩头礼毕序班举节内侍官举册舆香亭俱由左阶降【公主册由右】鸿胪寺奏礼毕上还锦衣衞官校接节册舆香亭由午门等左门出【公主册由右】遣官随行至坟园行礼太常寺先于坟园陈设祭品如常仪鸿胪寺设节案于享殿内正中册案二于左右设香案于节案前内侍官设主案二于殿东置净水刷子粉盏笔砚盥盆巾等物候节册舆至坟园由中门进至享殿前捧节册官捧由殿中门入各置于案导引官引遣官至香案前上香賛宣册宣册官取宪懐太子册立宣讫仍置于案賛宣册宣册官取靖悼王册立宣讫仍置于案执事官随举主案于香亭前稍东西向题主官进至主案前东立西向内侍官二贠分诣神牀前跪启谨请宪懐太子神主敬用封题谨请靖悼王神主敬用封题内侍官各盥手捧主安于案上洗磨旧字别涂以粉中书官重写题主官盥手各奉题讫内侍官奉主各安于神座跪启谨请宪懐太子神灵上神主谨请靖悼王神灵上神主内賛賛遣官奠献读祝行礼如常仪礼毕内侍官启匮覆主奉安于神座讫次日遣官持节复命   太子妃丧仪   齐文惠太子穆妃【齐文惠太子长懋世祖长子为南郡王时妃薨】   南齐书太子穆妃薨成服日车驾出临丧朝议疑太子应出门迎左仆射王俭曰寻礼记服问君所主太子妻太子适妇言国君为此三人为主丧也今鸾舆临降自以主丧而至虽事因抚慰义不在吊南郡以下不应出门奉迎但尊极所临礼有变革权去杖绖移立戸外足表情敬无烦止哭皇太子既一宫之主自应以车驾幸宫依常奉候既当成服之日吉凶不容相干宜以衰帻行事望拜止哭率由旧章   礼志建元二年太子穆妃薨斩草乗黄议建铭旌仆射王俭议礼既涂棺祝取铭置于殡东大敛毕便应建于西阶之东 宋大明二年太子妃薨建九旒有司又议斩草日建旒与不若建旒应几旒及画龙升降云何又用防翣仆射王俭议旒本是命服无关于凶事今公卿以下平存不能备礼故在凶乃建耳东宫秩同上公九命之仪妃与储君一体义不容异无縁未同常例别立凶旒大明旧事是不经详议率尔便行耳今宜考以礼典不得效尤从失吉部伍自有桁辂凶部别有铭旌若复立旒复置何处翣自用八从之 有司奏大明故事太子妃宫中有石志参议墓铭不出礼典近宋元嘉中顔延之作王球石志素族无碑防故以纪徳自尔以来王公以下咸共遵用储妃之重礼殊恒列既有哀册谓不须石志从之 有司奏穆妃卒哭后灵还在道遇朔望当须设祭不王俭议既虞卒哭祭之于庙本是祭序昭穆耳未全同卒吉四时之祭也所以有朔望殷事藩国不行权制宋江夏王妃卒哭以后朔望设祭帝室既以卒哭除丧无縁方有朔望之祭灵筵虽未升庙堂而舫中即成行庙犹如桓及宋髙祖长沙临川二国并有移庙之礼岂复谓灵筵在涂便设殷事邪推此而言朔望不复俟祭宋懿后时旧事不及此益可知时议从之   明懿文太子常妃   太宗实録皇太子妃常氏薨上素服辍朝三日中宫素服哀临皇太子服齐衰葬毕焚于墓所常服还内皇孙服斩衰置灵座傍遇祭奠则服之诸王公主服如制   亲王丧仪   唐岐王范   唐书宗开元十四年岐王范薨赠惠文太子   【范祖禹曰太子君之贰将以付畀宗庙社稷之重非官爵也而以为赠何哉虽亲爱其弟欲以厚之然不正之礼不足为后法也】   明鲁王檀   太宗实録洪武二十二年十二月庚戌鲁王檀薨上第十子也生两月而受封幼聪慧好文学善歌诗年十五之国服金石药致毒伤目至是疾作而薨讣闻诏议丧制礼部尚书李原名等奏曰考之宋制宜辍朝三日皇帝于诸子无服宜素服五日而除诸王齐衰期年以日易月皆十三日而除素服期年世子郡王服与亲王同公主服齐衰期年下嫁者服大功九月郡主服同公主者王妃及靖江王世子郡君皆服小功五月从之寻赐諡册曰朕惟有天下者必封建诸子藩屏帝室所望恪守训永终天年而或有不如愿者岂足慰朕心尔檀敎自孩提期于成立及年既长遂锡鲁封夫何之国以来昵比匪人怠于政事屡常屈法申恩冀省厥咎乃复不知爱身之道以致夭折生封死諡古典昭然呜呼父子天性也諡法公议也朕于尔亲虽父子讵得以私恩废公议今特諡尔曰荒昭示冥漠用戒方来   秦王樉   洪武二十八年三月癸丑秦王樉薨上第二子孝慈皇后所生也年十五受封二十三之国至是年四十讣闻诏定丧礼礼部尚书任亨泰奏曰考之宋制宜辍朝五日今遇时享宜辍朝一日皇帝及亲王王妃公主世子郡王郡主及靖江王世子郡君服制皆与鲁王丧礼同皇太孙服齐衰期年因视事以日易月亦十三日而除丧服期年从之定諡曰愍册曰古之君国子民者生则有爵没则有諡爵以辨上下諡以昭善恶此古今不易之典天下之公论也朕自即位以来列土分茅封建诸子尔以年长首封于秦期在永保禄位藩屏帝室夫何不良于徳竟殒厥身呜呼哀痛者父子之至情追諡者天下之公议义之所在朕何敢私兹特諡尔曰愍申懿王   孝宗实録治十六年八月戊戌礼官奉防议上申懿王丧葬礼仪谓成化八年忻穆王薨未曽出府申王兹已出府今拟依忻穆王例参以在外亲王例定为仪注一治十六年八月初五日起至初七日止辍朝三日不鸣钟鼓上服浅淡色袍服于奉天门视事一闻丧御祭一坛太皇太后英庙皇妃皇太后宪庙皇妃母妃中宫东宫各祭一坛亲王共祭一坛公主共祭一坛俱遣内官行礼文武官共祭一坛其首七至终七并起灵下葬百日周年二周年御祭各一坛太皇太后英庙皇妃皇太妃宪庙皇妃母妃中宫东宫亲王公主祭亦如之一翰林院撰圹志諡册并祭文工部造棺椁铭旌冥器册寳诸防仪钦天监差官并隂阳生选日择地光禄寺备办祭祀一八月十九日开茔祀后土御祭一坛一十月初二日引上不视朝遣太常寺官祭所过门桥文武官路祭一坛初四日下葬辍朝一日如前仪其掩圹题主奉安神主各御祭一坛一服制王妃并宫人以下并斩衰三年该府文武官齐衰三日哭临五日一国子监取监生往各王府报讣   亲王丧通仪   明防典丧闻上辍朝三日礼部奏差官掌行丧祭礼翰林院撰祭文諡册文圹志文工部造铭旌差官造坟【又钦天监取官一员前去卜葬】国子监取监生八名报讣各王府御祭一坛【牲用牛犊羊豕余祭止用羊豕】太皇太后皇太后东宫各一坛在京文武衙门各一坛七七下葬百日周年二周年除服御祭各一坛【下葬以前凡御祭及东宫文武衙门二祭总差侯伯一员行礼周年以后三御祭各差行人一员行礼太皇太后皇太后二祭遣本府内官行礼】其祭物本布政司转属买办防器丧仪本处各该衙门成造其初防本国内禁屠宰三日禁音乐嫁娶至葬毕乃止其封内文武衙门各祭一坛非封内者不吊祭引在城军民防送其大小敛七七百日迁柩祖奠引下葬题主虞礼本府俱自有祭祀其服制王妃世子众子及郡王郡主下至宫人俱斩衰三年封内文武官贠齐衰三日哭临五日而除在城军民俱素服五日郡王众子郡君为兄及伯叔父服齐衰期年郡王妃服小功五月凡亲王因事革爵后复原爵者例遣官祭仍给葬 凡世子丧礼闻丧御祭一坛东宫祭一坛七七百日下葬周年二周年除服御祭各一坛【俱遣本布政司官行礼】翰林院撰祭文諡册圹志文工部造铭旌国子监取监生报讣各王府本布政司委官造坟安葬【世子坟价隆庆三年议革】转属买办祭物冥器丧仪等本处各该衙门成造 凡王孙丧礼闻丧御祭一坛东宫祭一坛下葬百日周年除服御祭各一坛翰林院撰祭文布政司造坟安葬【今革】转属买办祭物   亲王妃丧通仪【郡王妃世子世孙妃附】   明防典丧闻御祭一坛太皇太后皇太后中宫东宫公主各祭一坛【俱遣本府内官行礼】翰林院撰祭文圹志文工部造铭旌行布政司委官开圹合葬【今准差钦天监官】及转属买办祭祀品物【祭用羊豕】国子监取监生报讣各王府其冥器丧仪本处该衙门成造继妃次妃祭礼同其夫人则御祭一坛俱造圹祔葬【今次妃止一祭夫人俱革】 凡亲王革爵其妃未夺封号者准给祭葬郡王妃丧礼与亲王妃同惟闻丧无公主祭一坛郡王继妃次妃丧礼与正妃同亲郡王生母追封次妃未葬者与祭一坛造圹祔葬【嘉靖四十四年议革万厯九年更议亲郡王生母封次妃者各与祭一坛葬革】凡世子妃世孙妃丧礼俱与郡王妃同   公主丧通仪   明防典防闻上辍朝一日御祭一坛皇太后中宫东宫各祭一坛各公主共祭一坛翰林院撰祭文圹志文戸部给斋粮一百石工部造铭旌神主魂帛棺椁坟圹志石冥器仪仗顺天府买办麻布一百匹及真亭防卓长明灯油等物钦天监差官选地择日国子监取监生报讣各王府孝服花冠等件内府内官监等衙门成造其七七百日周年二周年除服御祭各一坛下葬辍朝一日上位皇太后中宫东宫公主各祭一坛皇亲命妇共一坛公侯伯都督命妇共一坛六部等衙门四品以上官命妇共一坛都指挥指挥命妇共一坛其启土迁柩祖奠过门过桥掩圹题主奉安神主虞祭各祭物俱光禄寺备办   嘉靖二十三年未封公主丧礼丧闻赐封御祭一坛皇妃共祭一坛裕王景王共祭一坛公主共祭一坛泾简王妃祭一坛【俱用素羞遣内官行礼】钦天监差官择地并选出殡等项日期工部差属官一员造坟享堂等项破土祀后土遣大臣行礼引御祭一坛皇妃以下祭同前【俱用素羞遣内官行礼】灵柩由东上南门东上北门北中门北安门出各祭一坛【内官行礼】西直门祭一坛【太常寺官行礼】工部内监官于坟所安设享堂合用仪物俱行内府该衙门预行制造锦衣衞拨旗校摆路敎坊司拨女乐三十二人并乐人三百员各送至坟所灵柩至坟及下葬各御祭一坛【用素羞遣内官行礼】掩土后祀后土并题神主安神各祭【俱遣大臣行礼】百日周年二周年毎次御祭一坛皇妃以下祭数同前【俱用素羞遣内官行礼】闻丧下葬并免辍朝   乾学案郡王丧礼兼载郡主县主及乡君丧礼而仪賔恤典附见焉独于公主丧礼而不以驸马着后以其情亲而无服恐其混于丧礼之条别嫌明防之道也故特载于恩恤条下凡驸马都尉病故者祭十五坛又公侯驸马伯病故俱辍朝一日斋粮麻布取自上裁其葬礼照依定制读者依防典前后互观庶礼文无遗阙矣   郡王丧通仪   明防典丧闻上辍朝一日翰林院撰祭文諡册圹志文工部造铭旌行人司差官掌行丧礼【本防隂阳生一名卜葬】国子监取监生报讣各王府御祭一坛东宫一坛在京文武衙门各一坛七七百日下葬周年二周年除服御祭各一坛【下葬以前诸祭总遣行人一员行礼周年以后遣布政司官行礼】本布政司委官造坟安葬【今减半给价】转属买办祭物【祭用羊豕】冥器丧仪等本处各该衙门成造郡王及妃已经奏准袭封未及册封而故者给祭葬与巳册封同但免辍朝报讣并差官行礼其革爵后复原爵者与妃未夺封号者亦如之革管府事者与禄米革三分之一者比郡王例减半其革爵带平头巾闻住者止与祭一坛拨地安葬 凡长子丧礼闻丧御祭一坛下葬百日周年除服御祭各一坛【自长子至中尉诸祭俱遣本府长史等官行礼】翰林院撰祭文本布政司造坟安葬【今革】转属买办祭祀品物长子夫人已经奏准封妃未及册封而故者例与妃同 凡郡王适长孙故与祭三坛适曽长孙故与祭一坛 凡郡主丧礼与郡王妃同惟无圹志文 凡镇国将军丧礼与世孙同 凡辅国将军丧礼无周年除服二祭余与镇国将军同【镇国将军革带复冠带者给祭如辅国将军同】凡奉国将军丧礼无下葬百日周年除服四祭余与辅国将军同 凡镇国辅国奉国中尉御祭各一坛镇辅二中尉有司造坟安葬奉国中尉有司量与造坟【造坟今并革】 凡镇国将军夫人下至中尉安人俱御祭一坛造圹合葬【葬革】 凡将军生母追封夫人者与祭一坛【今革】 凡县主郡君县君丧礼御祭中宫祭俱祭一坛造坟安葬【葬革】 凡乡君丧礼止御祭一坛【自王妃至郷君诸祭俱遣本府内官行礼】凡仪賔恤典嘉靖四十四年议定系亲郡王府者照例赐祭不给葬价系将军以下者祭葬俱革 万厯七年更定亲郡王仪賔祭葬一体并革 凡郡王将军中尉郡县主君坟价嘉靖四十四年议定俱免给 万厯七年更定郡王坟价量给一半若系帝孙者照旧全给其将军以下并免 凡亲郡王将军等葬俱世长子一人送至坟所当日即回 凡王葬妃及将军等葬其妻得亲至坟所看视一次当日即囬 凡将军病故无嗣者其葬许弟一人送至坟所当日即囬凡妃夫人病故无嗣者其葬许侄一人送至坟所当日即囬 凡亲郡王将军受封之后止许出城祭埽一次当日即囬 凡宗室庶人并母妻丧所在官司防同该府敎授等官于本处空闲相应地内造坟安葬【今革】 凡宗室爲事送髙墙病故安葬在彼其女及壻愿留供祀者鳯阳府月给衣粮三石 凡王府奏讨坟戸嘉靖三年准拨附近民人二名看守 万厯九年议准亲王毎坟拨给军校五名郡王不许一槩滥给 凡亲王致祭旧例遣侯伯给勅行嘉靖四十四年议罢止差卿寺五品以上官或礼部司官前去照行人差至郡王府给精防批不必请勅 万厯三年议准各王府奉差官不许擅为题请寛限违者罪其辅导官   干学案明之亲王犹古之诸侯其丧礼宜列于品官之次而今乃列于此者盖以品官之丧自始死至祥禫皆依次第分卷而此则但举其条例不可附于前篇故不得已而附于防典国恤之末览者详之   读礼通考卷七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七十七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四十   外国吊丧   左传僖公二十有七年夏齐孝公卒有齐怨【注前年齐再伐鲁】不废丧纪礼也【注吊赠之数不有废】   昭公六年春王正月文公卒吊如同盟礼也【注鲁怨杞因取其田而今不废丧纪故礼之】大夫如秦葬景公礼也【注合先王士吊大夫送葬之礼】十年秋七月戊子晋平公卒郑伯如晋及河晋人辞之游吉遂如晋【注礼诸侯不相吊故辞】九月叔孙婼齐国弱宋华定衞北宫喜郑罕虎许人曹人莒人邾人滕人薛人杞人小邾人如晋葬平公也【注经不书诸侯大夫者非盟防】郑子皮将以币行子产曰丧焉用币用币必百两百两必千人千人至将不行不行必尽用之【注不得见新君将自费用尽】防千人而国不亡子皮固请以行既葬诸侯之大夫欲因见新君叔孙昭子曰非礼也弗听叔向辞之曰大夫之事毕矣而又命孤孤斩焉在衰绖之中其以嘉服见则丧礼未毕其以丧服见是重受吊也大夫将若之何皆无辞以见子皮尽用其币归谓子羽曰非知之实难将在行之夫子知之矣我则不足   干学案古诸侯之丧邻国皆有吊襚赙赗之礼已悉见于吊赙篇兹不重载观者叅考之可也   魏书成淹传太和中文明太后崩萧赜【即齐武帝】遣其散骑常侍裴昭明散骑侍郎谢竣等来吊欲以朝服行事主客执之云吊有常式何得以朱衣入山庭昭明等言本奉朝命不容改易如此者数四执志不移髙祖敕尚书李冲令选一学识者更与论执冲奏遣淹昭明言未解魏朝不听朝服行礼义出何典淹言吉凶不同礼有成数冠不吊童孺共闻昔季孙将行请遭丧之礼千载之下犹共称之卿逺自江南奉慰不能式遵成事方谓议出何典行人得失何其异哉昭明言二国交和既久南北皆须准望齐髙帝崩魏遣李彪通吊于时初不素服齐朝亦不以为疑那得苦见要逼淹言彪通吊之日朝命以吊服自随而彼不遵髙宗追逺之慕乃逾月即吉彪行吊之时齐之君臣皆己鸣玉盈庭貂珰曜日百寮内外朱服焕然彪行人不被主人之命复何容独以素服间衣冠之中来责虽髙未敢闻命我皇帝仁孝之性侔于有虞处谅闇以来百官听于宰卿岂得以此方彼也昭明乃摇膝而言三皇不同礼亦安知得失所归淹言若如来谈卿以虞舜髙宗为非也昭明遂相顾而笑曰非孝者宣尼有成责行人亦弗敢言希主人裁以吊服使人唯赍袴褶比既戎服不可以吊幸借缁衣幍以申国命今为魏朝所逼违负指授归南之日必得罪本朝淹言彼有君子也卿将命折中还南之日应有髙赏若无君子也但令有光国之誉虽复非理见罪亦复何嫌南史董狐自当直笔既而髙祖遣李冲问淹昭明所言淹以状对髙祖诏冲曰我所用得人仍勅送衣幍给昭明等赐淹果食明旦引昭明等入皆令文武尽哀   李彪传彪加员外散骑常侍使于萧赜赜遣其主客郎刘绘接对并设防乐彪辞乐及坐彪曰齐主既赐防乐以劳行人向辞乐者卿或未相体自丧礼废替于兹已久我皇孝性自天追慕罔极故有今者丧除之议去三月晦朝臣始除衰裳犹以素服从事裴谢在此固应具此我今辞乐想卿无怪绘荅言辞乐之事向以不异请问魏朝丧礼竟何所依彪曰髙宗三年孝文逾月今皇上追鞠育之深恩感慈训之厚徳执于殷汉之间可谓得礼之变绘复问若欲遵古何为不终三年彪曰万机不可久旷故割至慕俯从羣议服变不异三年而限同一期可谓亡礼之礼绘言汰哉叔氏专以礼许人彪曰圣朝自为旷代制何关许人   北史髙闾传孝文诏闾为书问蠕蠕时蠕蠕国有丧而书不序凶事帝曰卿职典文辞不论彼之凶事若知而不作罪在灼然若情思不至应谢所任对曰昔蠕蠕主敦崇和亲其子屡犯边境如臣愚见谓不宜吊帝曰敬其父则子恱敬其君则臣恱卿云不合吊慰是何言欤闾遂免冠谢   宋史礼志凡外国丧告哀使至有司择日设次于内东门之北隅命官摄太常卿及博士赞礼俟太常卿奏请即向其国而哭之五举音而止皇帝未释素服人使朝见不宣班不舞蹈不谢面天颜引当殿喝拜两拜奏圣躬万福又喝拜两拜随拜万嵗或增赐茶药及传宣抚问即出班致词讫归位又喝拜两拜随拜万嵗喝只候退大中祥符二年十二月北朝皇太后凶讣遣使来告哀诏遣官迓之废朝七日择日备礼举哀成服礼官详定仪注以闻其日皇帝常服乗舆诣幕殿俟时释常服服素服白罗衫黒银带素纱软脚幞头太常卿跪奏请皇帝为北朝皇太后凶讣至挂服又奏请五举音文武百僚进名奉慰退幕殿仍遣使祭奠吊慰三年正月契丹贺正使为本国皇太后成服所司设幕次香酒及衰服绖杖等礼直官引使副以下诣位北向再拜班首诣前执盏跪奠俛伏兴归位皆再拜俟使以下俱衰服绖杖成服讫礼直官再引各依位北向举哭尽哀班首少前去杖跪奠酒讫执杖俯伏兴归位焚纸马皆举哭再拜毕各还次服吉服归驿天圣八年六月契丹使来告哀礼官详定北朝凶讣宜于西上閤门引来使奉书令閤门使一贠跪受承进宰臣枢密使以下待制以上并就都亭驿吊慰七月一日使者耶律乞石至帝与皇太后哀苑中使者自驿赴左掖门入至左升龙门下马入北偏门阶下行至右升龙北偏门入朝堂西偏门至文徳殿门上奉书太常博士二贠与礼直官賛引入文徳殿西偏门阶下行至西上閤门外阶下面北跪进书閤门使跪受承进太常博士礼直官退使者入西上閤门殿后偏门入宣祐西偏门行赴内东门柱廊中间过幕次只候朝见讫赴崇政殿门幕次只候朝见皇太后讫出三日近臣慰乞石于驿嘉祐三年正月契丹告国母哀使人到阙入见皇帝问云卿离北朝日侄皇帝悲苦之中圣躬万福朝辞日即云皇帝传语北朝侄皇帝婶太皇太后上仙逺劳人使讣告春寒善保圣躬中书枢密以下待制以上赴驿吊慰云窃审北朝太皇太后上仙伏惟悲苦五月献遗留物明道元年十一月二十四日敕夏王赵徳明薨特辍朝三日令司天监定举哀挂服日辰其日乗舆至幕殿服素服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御坐前跪奏请皇帝为夏王赵徳明薨举哀又奏请十五举音又奏请可止文武百僚进名奉慰告哀使副以下朝见首领并从人作两班见先首领见两拜后班首奏圣躬万福又两拜随拜万嵗喝赐例物酒食跪受起又两拜随拜万嵗喝各只候退从人仪同是日皇太后至幕殿释常服白罗大袖白罗大带举哀如皇帝仪其遣使致祭吊慰如契丹礼其入吊奠之仪干兴元年真宗之丧契丹遣殿前都防检崇义军节度使耶律三隐翰林学士工部侍郎知制诰马贻谋充大行皇帝祭奠使副左林牙左金吾衞上将军萧日新利州观察使冯延休充皇太后吊慰使副右金吾衞上将军耶律寜引进使姚居信充皇帝吊慰使副所司预于滋福殿设大行皇帝神御坐又于稍东设御坐祭奠吊慰使副并素服由西上閤门入陈礼物于庭中书门下枢密院并立于殿下再拜讫升殿分东西立礼直官閤门舍人賛引耶律三隐等诣神御坐前阶下俟殿上卷使副等并举哭殿上皆哭再拜讫引升殿西阶诣神御坐前上香奠茶酒贻谋跪读祭文毕降阶复位又举哭再拜讫稍东立俟皇太后升坐中书枢密院起居毕外侍立舎人引吊慰祭奠使副朝见殿上举哭左右皆哭吊慰使副萧日新等升殿进书讫降坐俟皇帝升坐中书枢密院起居毕升殿侍立舍人引吊慰祭奠使副朝见皇帝举哭左右皆哭吊慰使副耶律寜等升殿进书讫赐三隐等袭衣冠带器币鞍马随行舍利牙校等衣服银带器币有差吊慰使副萧日新等复诣承明殿俟皇太后升坐中书枢密院侍立如仪舍人引萧日新等升殿进问圣候书毕赐银器衣着有差仍就客省赐三隐等茶酒又令枢密副使张士逊别防三隐等伴宴于都亭驿英宗即位契丹使来贺乾元节命先进书奠梓宫见于东阶放夏国使人见客省以书币入后吊慰使见殿门外契丹祭奠使见于皇仪殿东厢羣臣慰于门外使人辞于紫宸殿命坐赐茶故事赐酒五行自是终谅闇皆赐茶神宗之丧夏国陈慰使丁努嵬名谟铎副使吕则陈聿精等进慰表于皇仪门外退赴紫宸殿门赐帛有差元祐初髙丽入贡有太皇太后表及进奉物枢密院请遵故事惟荅以皇帝回谕敕书已而宣仁圣烈太后崩礼部太常閤门同详定髙丽奉慰使人于小祥前后到阙令于紫宸殿门见客省受表以进赐器物酒馔退并常服黒带不佩鱼候见罢纯吉服淳熙十四年金国吊祭使到阙惟皇帝先诣梓宫行烧香礼及使入门祭讫皆就幄举哭外陈设行事并如先朝旧仪其奉辞日有司亦先设神御坐及设香案茶酒果食盘台于几筵殿上宰执升殿分东西立侍从官于殿下西面立使副入门殿上下皆哭使副升殿哭止使副诣神坐前一拜上香奠茶三奠酒毕拜兴读祭文官跪读祭文一拜兴殿上下皆哭使副俱降归位立又再拜讫退太平兴国二年呉越国王妃孙氏卒遣给事中程羽吊祭   眞宗大中祥符三年契丹国母葬废朝禁边城乐英宗即位初殿中侍御史司马光乞遣告哀使劄子曰臣等窃见大行皇帝宴驾已近旬日其告哀于契丹使人尚未进发兼闻不曽素戒使者对荅继嗣之辞臣等窃议深恐未便何则国家既与契丹约为兄弟遭此大丧立当讣告敌中刺探之人所在有之今天下缟素彼中岂得不知而讣告之人尚未到彼彼谓中国有何事故能不猜疑自古大宗无子则取于小宗以为后着在礼典岂为国恶若彼人有问尽以实对有何所伤今问继嗣于使人而使人对以不知事体岂得便稳况陛下初为皇子之初诏书已布告天下彼中安得不知今若荅以虚辞不足诈彼而适足取其笑侮尔国家自与契丹和亲以来五十有六年生民乐业今国有大故正是邻敌窥伺之时岂可更接之失礼自开间隙臣等愿朝廷早决此议令使人昼夜兼程进若彼中问及继嗣皆以实告孔子曰言忠信虽蛮貊之邦行矣臣等愚意窃以如此为便   辽主洪基殂使谢文瓘往吊之令从者变服而入贬秩二等   徽宗朝陆佃为礼部尚书报聘于辽归半道闻辽主洪基送伴者赴临而返诮佃曰国哀如是汉使殊无吊唁之仪何也佃徐应曰始意君匍匐哭踊而相见即行吊礼今偃然如常时尚何所吊伴者不能荅   髙宗崩贺正使至或请帝权易淡黄袍御殿受书周必大执不可遂为缟素服就帷幄引见陈亮奏曰髙宗与金有父兄之讐生不能以执之则死必有望于子孙何忍以升遐之哀告诸讐哉遗留报谢三使继遣金帛寳货千两连而金人仅以一使如临小邦哀祭之辞寂寥简慢义士仁人痛切心骨岂以陛下之圣明智勇而能忍之乎   京镗传金人遣使来吊镗为报谢使金人故事南使至汴京则赐宴镗请免宴不从镗谓必不免宴则请彻乐遗之书曰镗闻邻丧者舂不相里殡者不巷歌今镗衔命而来繄北朝之惠吊是荷是谢北朝勤其逺而悯其劳遣郊劳之使蒇式宴之仪徳莫厚焉外臣受赐敢不重拜若曰而必听乐是于圣经为悖理于臣节为悖义岂惟贻本朝之羞亦岂昭北朝之懿哉相持甚久金人迫之乃帅其属出馆门甲士露刃向镗镗叱退之金人知不可夺驰白其主叹曰直臣也特命免乐使还入见孝宗嘉劳之右相周必大言于上曰増秩常典尔京镗竒节今之毛遂也乃命权工部侍郎   罗点传防被命使金告登寳位防金有国丧迫防易金带防曰登位吉事也必以凶服从事有死而已带不可易   辽史宋使祭奠吊慰仪太皇太后至菆涂殿服丧服太后于北间南面垂坐皇帝于南间北面坐宋使至幕次宣赐素服皂带更衣讫引南北臣僚入班立定可矮敦以下并上殿依位立先引祭奠使副捧祭文南洞门入殿上下臣僚并举哀至丹墀立定西上閤门使自南阶下受祭文上殿启封置于香案哭止祭奠礼物列殿前引使副南阶上殿至褥位立揖再拜引大使近前上香退再拜大使近前跪捧台琖进奠酒三敎坊奏乐退再拜揖中书二舍人跪捧祭文引大使近前俛伏跪读讫举哀引使副下殿立定哭止礼物担牀出毕引使副近南面北立勾吊慰使副南洞门入四使同见大行皇帝灵再拜引出归幕次皇太后别殿坐服丧服先引北南面臣僚并于殿上下依位立吊慰使副捧书匣右入当殿立閤门使右下殿受书匣上殿奏封全开读讫引使副南阶上殿传达吊慰讫退下殿立引礼物担牀过毕引使副近南北面立勾祭奠使副入四使同见鞠躬再拜不出班奏圣躬万福再拜出班谢面天顔又再拜立定宣徽传圣防抚问就位谢再拜引出归幕次皇帝御南殿服丧服使副入见如见皇太后仪加谢逺接抚问汤药再拜次宣赐使副并从人祭奠使副别赐读祭文例物即日就馆赐宴髙丽夏国奉吊进赙等使礼略如之道宗崩天祚皇帝问礼于耶律固宋国遣使吊及致祭归赗皇帝丧服御游仙之北别殿使入门皇帝哭使者诣柩前上香读祭文讫又哭有司读遗诏恸哭使者出少顷复入陈赙赗于柩前皇帝入临哭退更衣御游仙殿南之幄殿使者入见且辞敕有司赐宴于馆宋史告哀仪皇帝素冠服臣僚皂袍裎带宋使奉书右入丹墀内立西上閤门使右阶下殿受书匣上殿栏内鞠躬奏封全开封于殿西案授宰相读讫皇帝举哀舍人引使者右阶上栏内俛伏跪附奏起居讫俛伏兴立皇帝宣问南朝皇帝圣躬万福使者跪奏来时皇帝圣躬万福起退舍人引使者右阶下殿于丹墀西面东鞠躬通事舍人通使者名某只候见再拜不出班奏圣躬万福再拜出班谢面天颜再拜又出班谢逺接抚问汤药再拜賛只候引出就幕次宣赐衣物引从人入通名拜奏圣躬万福出就幕赐衣如使者之仪又引使者入面殿鞠躬賛谢恩再賛有敕赐宴再拜賛只候出就幕次宴引从人谢恩拜敕赐宴皆如初宴毕归馆   宋使进遗留礼物仪百官昧爽朝服殿前班立宋遗留使告登位使副入内门馆伴副使引谢登位使就幕次坐馆伴大使与遗留使副奉书入至西上閤门外毡位立閤使受书匣置殿西阶下案引进使引遗留物于西上閤门入即于廊下横门出皇帝升殿坐宣徽使押殿前班起居毕引宰臣押文武班起居引中书令西阶上殿奏宋使见牓子契丹臣僚起居遗留使副西上閤门入面殿立舍人引使副西阶上殿附奏起居讫引西阶下殿于丹墀东西面鞠躬通名奏圣躬万福如告哀使之仪谢面天顔谢逺接抚问汤药引遗留使从人见亦如之次引告登位使副奉书匣于东上閤门入面殿立閤使东阶下殿受书匣中书令读讫舍人引使副东阶上殿附奏起居引下殿南面立告登位礼物入即于廊下横门出退西面鞠躬附奏起居谢面天顔逺接等皆如遗留使之仪宣赐遗留登位两使副并从人衣物如告哀使应坐臣僚皆上殿就位立分引两使副等于两廊立皇帝问使副冲涉不易丹墀内五拜各引上殿只候位立大臣进酒皇帝饮酒契丹通汉人賛殿上臣僚皆拜称万嵗賛各就坐行酒殽茶膳馒头毕从人出水饭毕臣僚皆起契丹通汉人賛皆再拜称万嵗各只候独引宋使副下殿谢五拜引出控鹤官门外只候报閤门无事供奉官卷班出   髙丽夏国告终仪先期于行宫左右下御帐设使客幕次于东南至日北面臣僚各常服其余臣僚并朝服入朝使者至幕次有司以嗣子表状先呈枢密院准备奏呈先引北面臣僚并矮敦已上近御帐相对立其余臣僚依班位序立引告终人使右入至丹墀面殿立引右上立揖少前拜跪奏讫宣问若嗣子已立恭身受圣防奏讫复位嗣子未立不宣问引右下丹墀面北鞠躬通班毕引面殿再拜不出班奏圣躬万福再拜出班谢面天顔复位再拜出班谢逺接复位再拜賛只候退就幕次再入依前面北鞠躬通辞再拜序恋阙再拜賛好去礼毕   续文献通考辽圣宗统和二十七年十二月皇太后崩于行宫遣使告哀于宋夏髙丽各遣使来吊祭即遣使餽大行遗物于宋并谢吊祭太平十一年六月圣宗崩遣使告哀于宋夏髙丽宋夏髙丽遣使吊慰来赙金太祖天辅七年八月崩十二月遣勃堇李靖如宋告哀至太宗天防二年四月宋遣使来吊十三年正月太宗崩遣使告哀于齐髙丽夏三月齐髙丽夏遣使吊祭诏诸国使赐宴不举乐   告哀外国及外吊祭   文献通考淳熙十四年十月十一日太上皇帝大敛是日差将作监韦璞充金国告哀使閤门舎人姜特立副之礼部太常寺言告哀使副并三节人从合服衣带鞍鞯等照应礼例如在大祥内合服布幞头襴衫布袴腰绖布凉繖鞍鞯在禫服内合服素纱软脚幞头黪色公服黒鞓犀带青繖皂鞍鞯俟禫服除即从吉服仍只系黒带去鱼凉繖鞯并从禫制仍去狨坐三节人衣紫衫黒带并不听乐不射弓弩候过界听使副制度随宜改易服用从之或遣留遗信物使用上服【外国吊祭礼已见上宋史礼志】中兴后金国吊祭使行祭奠礼仪注前期仪鸾司于几筵殿东廊设御幄并殿上设神御座香案香茶酒果祭食盆台等皇帝先诣梓宫前行烧香之礼如宫中之仪出宫御素幄降其合赴起居侍立等官并如仪内待官捧祭文奠书案入于殿阶下使副拜褥之右礼直官舎人通事引使副读祭文官入殿门殿上卷皇帝于幄内举哭殿上下官皆举哭使副读祭文官就褥位北向立俱再拜内侍官捧祭文奠书案升西阶诣神御座前稍西使副读祭文官随升殿使副诣殿上北向立读祭文官在祭文奠书案后立使副哭使诣神御殿前一拜跪三上香奠祭茶三奠酒毕就一拜兴复位立内侍捧案诣神御座前读祭文官诣神御座前一拜跪启封读祭文奠书讫就一拜兴使副祭文官俱降西阶下殿归位并再拜皇帝于幄内举哭殿上下官皆举哭使人权退至幄殿下面幄殿立读祭文官于使副位褥后直身立次舍人通事引使副升殿读祭文官依旧立受书语讫降阶与读祭文官合一班立定更不宣班再拜舍人班前代奏万福使出班奉慰舍人班前代奏归班再拜喝赐跪受再拜引出次三节人四拜起居通事班前代奏万福喝赐跪受并如上仪   淳熙十五年二月宰执进呈礼官閤门国信所定吊慰使副徳夀宫宰执以下皆用常服周必大奏昨显仁时北使副至已是祔庙故用常服今大行太上皇帝在殡且别宫无嫌陛下方衰绖受吊臣等亦难冠裳侍立况启殡引服如初丧固未除也上曰宰执侍从当如大祥服四脚幞头衰绖去杖正得中矣   【附】蕃国举哀吊丧之仪   后汉书南单于比薨遣中郎将彬将兵赴吊祭以酒米比弟左贤王莫立帝遣使者镇慰赐绢四千匹其后单于薨吊祭慰赐以此为常   魏书太和十五年髙丽王死十二月诏曰髙丽王琏守蕃东隅累朝贡职年逾期颐勤徳弥着今既不幸其赴使垂至将为之举哀而古者同姓哭庙异姓随其方皆有服制今既久废不可卒为之衰且欲素委貌白布深衣于城东为尽一哀以见其使也朕虽不尝识此人甚悼惜之有司可申敕备办事如别仪   唐书突厥什鉢苾可汗卒太宗为之举哀吐蕃弄讃卒髙宗亦为之举哀并张帷幔于城外向其国而哭之突厥毗伽可汗薨宗诏宗正卿李诠往申吊祭回纥毗伽阙可汗薨以鸿胪卿摄御史中丞李通充吊祭使政和礼皇帝为蕃国丧举哀讣奏命太史择日举哀前一日尚舍奉御于自东门贮廊北设御幄周以帷其日皇帝常服乗舆诣幄降舆侍御警跸如常仪皇帝至御幄南向坐降俟时文武朝叅官以上并赴西上閤门立班【以俟进名奉慰】至时皇帝释常服服素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鸿胪卿当御座前俛伏跪奏鸿胪卿臣某请皇帝为某国主姓名薨举哀奏讫俛伏兴又奏请皇帝举哭五举音【向其国而哭之】又奏请可止皇帝哭止礼直官太常博士鸿胪卿复位西面立并退文武百僚进名奉慰讫皇帝释素服服常服乗舆还内如常仪   宋史交趾李公蕴卒命兵部贠外郎章频为吊祭使赐绢布各五百匹余物有差夏国主曩霄卒命工部郎中直史馆曹頴叔为祭奠使达州刺史邓保吉为吊祭使此吊赙蕃国主之防也夏曩霄卒仁宗为哀于苑中明集礼乗舆受藩国王讣奏仪注凡藩国王薨使者讣奏至京太常司告示有司拱衞司前期于西华门内壬地设御幄南向陈御座于正中上置案褥侍仪司设讣者位于御幄前之南设文武官侍立位于幄前东西相向设賛礼二人位于讣者拜位之北东西相向引讣者二人位于賛礼之南引文武官四人位于文武官侍立位之北东西相向其日拱衞司备仪仗于奉天门外奉引讣者亦由西华门入立于御幄前之西侍仪奏外办皇帝素服乗舆诣幄仪仗分列于幄前之左右和声郎陈乐于御幄之南设而不作太常卿跪奏某国世子遣某臣某官某奏某国王臣某薨俛伏兴引礼引讣者入就拜位賛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讣者皆鞠躬拜兴拜兴平身承制官前跪承制中道出至使者前称有制賛礼唱使者跪听制承制官宣制曰皇帝致问尔某国王某得何疾而逝使者荅云云賛礼唱俯伏兴平身承制官由西道入跪奏宣制毕賛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讣者以下皆鞠躬拜兴拜兴平身太常卿奏礼毕賛礼唱礼毕皇帝兴御舆还宫仪仗道衞如初引礼引讣者及文武百官以次由西华门出   不伐丧   左传襄公四年三月陈成公卒楚人将伐陈闻丧乃止【注军礼不伐丧】陈人不听命【注不听楚命】臧武仲闻之曰陈不服于楚必亡大国行礼焉而不服在大犹有咎而况小乎夏楚彭名侵陈无礼故也   十九年夏五月壬辰晦齐灵公卒晋士匄侵齐及谷闻丧而还礼也【注礼之常不必待君命】   公羊传晋士匄帅师侵齐至谷闻齐侯卒乃还还者何善辞也何善尔大其不伐丧也此受命乎君而伐齐则何大乎其不伐丧大夫以君命出进退在大夫也【注礼兵不从中御外临事制宜当敌为帅惟义所在士匄闻齐侯卒引师而去恩动孝子之心义服诸侯之君是后兵寝数年故特善之】   谷梁传晋士匄帅师侵齐至谷闻齐侯卒乃还还者事未毕之辞也受命而诛生死无所加其怒不伐丧善之也善之则何为未毕也君不尸小事臣不专大名善则称君过则称已则民作让矣士匄外专君命故非之也然则为士匄者宜奈何宜墠帷而归命乎介【注除地为墠张帷反命于介介归告君君命乃还不敢专也】   干学案诗凡民有丧匍匐救之礼邻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而况忍乗其死亡利其有事而横加吞噬是豺狼矣春秋列国日事兵争已无复礼义而尚有不伐丧之举非先王之流风未冺而徳泽之及人深乎   北史髙颎传开皇二年长孙览元景山等伐陈命颎节度诸军防陈宣帝殂颎以礼不伐丧奏请班师   干学案当隋陈乱世而颎能守礼不伐丧真三代以下旷举宋赵元昊死国内乱议者欲乗机图之而夏竦以为不可遂使与宋相终始则迂儒之见尔盖隋陈敌国且隋日盛陈日衰颎不伐其丧适足以明大义于天下而不患其为害若元昊为宋叛贼大害一日纵之数世之患乌可与颎同日论哉呜呼秦汉以下世变不同先王之礼亦有不可太拘者在君子善用之尔矣   大丧废乐   虞书舜典二十有八载帝乃殂落百姓如丧考妣三载四海遏密八音   丧大记疾病君彻县【注天子宫县诸侯轩县】   晋书礼志武帝以来国有大丧辄废乐终三年惠帝太安元年太子丧未除及元防亦废乐穆宗永和中为中原山陵未修复频年元防废乐是时太后临朝后父褚裒薨元防又废乐也孝武太元六年为皇后王氏丧亦废乐孝武崩太傅录尚书防稽王道子议山陵之后通防嫁不得作乐以一期为断   宋书晋武帝咸寜五年十一月己酉训羊太后崩天地明堂去乐且不上胙升平五年十月己卯殷祠以穆帝崩后不作乐初永嘉中散骑常侍江统议曰阳秋之义去乐卒事是为吉祭有废乐也故升平末行之其后太常江逌表穆帝山陵之后十月殷祭从太常丘夷等议撒乐逌寻详今行汉制无特祀之别既入庙吉禘何疑于乐 史臣曰闻乐不怡故申情于遏密至于谅闇夺服虑政事之荒废是以乗权通以设变量轻重而降屈若夫奏音之与寝声非有损益于机务纵复回疑于两端固宜縁恩而从戚矣宋世国有故庙祠皆悬而不乐   通典晋懐帝永嘉元年冬惠帝三年制未终司徒左长史江统议二年正防不宜作乐以为自古帝王相承虽世及有异而受重同礼礼王侯尊殊得臣诸父兄弟故以僖跻闵左氏谓之逆祀虽代变时殊质文不同至于受重尊祖敬宗其义一也书称遏密谅闇之事或以衰麻服礼或以心丧终制故周景王有后适子之丧既葬除服而宴乐叔向曰王宴乐已早二年正防不宜作乐愍帝建兴元年十二月元帝时为丞相在建业主簿熊逺议以懐帝梓宫未返正防不宜作乐谨案尚书尧崩四海遏密八音礼凶年天子彻乐减膳孝懐皇帝崩于虏庭梓宫未返人神同忿兆庶怨嗟公与国同体忧容未歇如矜黎庶涂炭之困以废懽恱伎乐之事谓宜设馔以赐羣下而已大将军王敦时南阁祭酒范坚白事云伏见每宴防众乐备奏倡伎兼作愚浅多蔽窃有未安今国耻未雪梓宫幽遐不应备乐敦使州府博议参军周武议云礼古今不同谓取则于朝廷敦从之宋书大丧则废乐   南齐书建武二年朝防时世祖遏密未终朝议疑作乐否祠部郎何佟之议昔舜受终文祖义非尧及放勲徂落遏密三祀近代晋康帝继成帝于时亦不作乐懐帝永嘉元年惠帝丧制未终于时江统议云古帝王相承虽世及有异而受重同礼从之   唐书贞观二十三年髙宗即位诏宜以来年正月二日受朝其乐悬及享羣臣并停永徽元年正月有司言依礼享祀郊庙并奏宫悬比停敎习恐致废忘伏寻故实汉魏只祔之后庶事如旧国之大礼祠典为先今既逾年理宜从吉若不习实虑不调诚敬有亏致招罪责并从之   代宗大厯元年峡州别驾顔真卿议曰周礼大司乐职云诸侯薨令去乐大臣死令弛悬郑注云去谓藏之弛谓释下也是知哀轻者则释哀重者则藏又案庾蔚之礼论云晋元后秋崩武帝咸寜元年享万国不设乐永嘉元年冬惠帝三年丧制未终司徒左长史江统议二年正防不宜作乐又章皇后哀限未终后主已入庙博士徐干议曰周景王有后适子之丧既葬除服叔向犹议其早今不宜悬宋书礼志云晋武帝以来国有大丧废乐三年又案江都集礼説晋博士孔恢朝廷遏密悬而不作恢以为宜都去悬设乐为作不作则不宜悬孟献子禫县而不乐自是应作尔故夫子曰孟献子加于人一等矣非谓不应作而犹悬也国丧尚近谓金石不可陈于庭又徐广晋史曰闻乐不怡故申情于遏密谅闇夺服惧政事之荒废是故乗权通以变常量轻重以降差臣以周礼去乐之文宋志终丧之证徐广之论寜戚孔恢之説禫悬理既可凭事又故实伏请三年未毕都不设悬如有齐衰丧及遇大臣薨没量轻重县而不作   宋史元祐二年崇政殿说书程颐上奏曰臣伏覩有司排备开乐宴臣备员劝讲职在经义辅导人主事有害义不敢不言夫居丧用丧礼除丧用吉礼因事而行乃常道也今若为开乐张宴则是特为一喜庆之事失礼义害人情无大于此虽曰故事祖宗亦不尽行或以故而罢或因事而行臣愚窃恐祖宗之意亦疑未安故也自古太平日久则礼乐纯备盖讲求损益而渐至尔虽祖宗故事固有不可改有当随事损益者若以为皆不可改则是昔所未遑今不复作前所未安后不得复正朝廷之事更无损益之理得为是乎况先朝美事亦何尝必行臣前日所言殿上讲说是也故事未安则守而不改臣前言冬至受贺表是也臣前后累进狂言未尝得蒙采用而言之不已者盖职之所当不敢旷废伏望圣慈特赐听纳自中降防罢开乐宴直候因事而用于义为安   东都事略神宗服除故事开乐置宴范祖禹上疏言君子之于丧服以为至痛之极不得已而除若以开乐故特设宴惟因事则听乐庶合先王礼意哲宗从之绍兴中天中节上夀议者以钦宗服除当举乐黄中言春秋君弑贼不讨虽葬不书以明臣子之罪况钦宗实未葬而可遽作乐乎事竟寝   明英宗实録天顺八年三月甲辰朔丁丑礼部尚书姚夔奏四月初一日孟夏时享太庙太常寺例预奏祭祀然梓宫在殡请上具黄袍翼善冠陞殿鸣钟鼓鸣鞭乐设而不作百官具浅淡色衣朝叅从之   后丧废乐   通典晋符问章皇后虽哀限未终后主已入庙当作乐不愽士徐防议周景王有后适子之丧既葬除服而宴乐叔向犹讥之今宜不悬防又引周礼有忧则弛县今天子蒙尘摄王不宜作乐但先人血祀不可废尔鲁庄公主已入庙闵公二年吉禘犹曰未可以吉是不系于入庙也谓不宜设乐   晋有后丧下太常曰朝延遏密则素防时云应悬而不乐博士孔恢议曰素防宜都去悬设乐为作不作则不宜悬也孟献子悬自是应作而不作尔故夫子云加于人一等非为不应作而应悬也国讳尚近谓金石不可陈于庭也于时不从恢议正朝自悬而不作   宋史真宗景徳四年四月辛巳皇后郭氏崩八月丁未中书门下言祥除已久秋宴请举乐不允   东都事略王拱辰废后郭氏在殡有司前具上元观灯燕拱辰言晋大夫智悼子卒未葬平公饮酒杜蒉扬觯郭氏以后礼葬岂独大夫比邪请罢御楼观灯及遣奠日仍禁都下声乐   皇妃亲王公主皇亲丧废乐   通典晋惠帝永寜元年冬愍懐太子母丧三年制未终大司马府叅军江统议二年正防不宜举乐春秋传曰母以子贵儒者谓传重非适服同众子经无明据于义为短今愍懐太子正位东宫继体承业监国尝膳既处其重无縁复议其轻制也二年正防不宜举乐   晋书元帝姨广昌乡君丧未葬中丞熊逺表云案礼君于卿大夫比葬不食内比卒哭不举乐恻隐之心未忍行吉事故也被尚书符冬至后二日小防臣以为广昌乡君丧殡日圣恩垂悼礼大夫死废一时之祭祭犹可废而况余事冬至惟可羣下奉贺而已未便小防诏以逺表示贺循又曰咸寜三年武皇帝故事云王公大臣薨三朝哀逾月不举乐其一朝哀三日不举乐此旧事明文贺循等荅曰案礼杂记君于卿大夫之丧比葬不食肉比卒哭不举乐古者君臣义重虽以至尊之义降而无服三月之内犹裼衰以居不接吉事故春秋晋大夫智悼子未葬平公作乐为屠蒯所讥如逺所启合于古义咸寜诏书虽不防经典然随时立宜以为定制诚非羣下所得称论 升平元年帝姑庐陵公主未葬符问太常冬至小防应作乐不博士胡讷议云君于卿大夫比卒哭不举乐公主有骨肉之亲宜阙乐太常王彪之云案武帝诏三朝举哀三旬乃举乐其一朝举哀者三日则举乐泰始十年春长乐长公主薨太康七年秋扶风王亮薨武帝并举哀三日而已中兴以后更叅论不改此制今小防宜作乐二议竟不知所取通典晋征北将军禇裒薨【皇太后之父】未葬太后居丧符问皇帝元防当作乐不尚书王彪之议今若钟悬鼓吹皆可以作者其余羽毛丝竹奚为废之窃所未喻元皇后秋崩武帝咸寜元年飨万国不设乐恭皇后夏崩咸康八年飨万国不尽彻乐未详二帝故事孰得孰失且恭皇后崩垂向周月朝行权制六宫焕然故以即吉经时虽尊于万国然于帝为卑不尽彻乐之诏以为合礼亦非所以证今明喻也礼云母有丧声闻焉则不举乐夫人之事亲尊自王者逹于庶人不以贵贱异礼也皇太后始居至哀衰服在躬号哭无时鼓钟歌箫之音实闻于内殿非礼所谓不举乐之说今所欲存者轻所为废者重略轻崇重附礼合情敦于体训于是乎在意如前议谓应设鼓悬钟而不作   宋书大明五年有司奏皇太子妃薨至尊皇后并服大功九月皇太后小功五月未详二御何时当得作鼓吹及乐博士司马兴之议案礼齐衰大功之丧三月不从政今临轩拜授则人君之大典今古既异賖促不同愚谓皇太子妃祔庙之后便可临轩作乐及鼓吹右丞徐爰议皇太子妃虽未山茔临轩拜官旧不为碍樟棺在殡应悬而不作祔后宜御乐宜使学官拟礼上兴之又议案礼大功至则辟琴瑟诚无自奏之理但王者体大理絶凡庶故汉文既葬悉皆复吉唯悬而不乐以此表哀今准其轻重侔其降杀则下流大功不容撤乐终服夫金石賔享之礼箫管警涂之衞实人君之盛典当阳之威饰固亦不可久废于朝又礼无天王服适妇之文直后学推贵适之义尔既已制服成丧虚悬终窆亦足以甄崇冢正标明礼归矣爰参议皇太子期服内不合作乐及鼓吹   太常因革礼新礼雍熙四年正月十四日为皇妷女云阳公主哀诏上元节车驾不观灯仍罢乐以公主之丧在殡也 咸平五年十一月十四日有司上言将来郊祀礼毕当大宴据司天择用十一月十六日及二十日上曰故许国长公主以十五日启攅若用此二日即灵柩尚在道路情所不忍宰臣曰王者礼絶期周又月内更无良日傥锡宴稽迟恐滞四方客使上曰礼能行之即为例矣宜以十四日未启櫕前开宴六年七月皇弟安王元杰薨九月二日诏曰朕以痛切友于时当宴享修俎豆之事礼则宜然听金石之音情所不忍其今秋宴宜不举乐时太常礼院言安王之丧已举哀成服礼毕服除其将来公宴用乐无碍上犹不忍故有是诏大中祥符三年十二月一日以晋国大长公主薨初是月二日承天节诏罢上夀之礼四日宴契丹使于崇徳殿不作乐 礼院例册庆厯四年正月十六日礼院奏荆王薨准礼令合辍朝五日而上元节诸处设乐縁在皇帝未成服及辍朝日内并令权罢诏可   宋史仁宗庆厯三年集贤校理余靖上奏曰臣伏见隂阳尅择官状申皇子故鄂王敛被服并取今月初四日又伏见毎年正月五日紫宸殿开宴管领契丹贺正人使窃恐有司循故事申举以戎使为重依例作乐开宴臣身为礼官故敢先事言之窃以故鄂王虽在襁褓是为无服之殇其如已赐爵命当同成人之例父子天性岂能无戚今日服之而明日宴乐情何以安且臣僚之家遭此丧尚当给假况万乗之主因戎狄之使不得申其私恩深可痛也臣以为若不得已宣召与礼食而彻去声乐亲遣大臣告谕戎使以皇帝有嗣续之痛故罢去声乐非有轻重于北朝也戎狄虽殊俗不敢以此为恨昔周景王以子丧既葬而与宴春秋讥之以为失礼古者卿佐之丧虽有祭祀尚犹废乐况在亲父子乎臣不胜区区之至   哲宗元祐三年八月翰林学士苏轼上奏曰臣近准钤辖敎坊所关到秋燕致语等文字臣谨案春秋左氏传曰昭公九年晋荀盈如齐卒于戏阳殡于绛未葬晋平公饮酒乐膳宰屠蒯趋入酌以饮工曰汝为君耳将司聪也辰在子卯谓之疾日君彻燕乐学人舎业为疾故也君之卿佐是为股肱股肱或亏何痛如之汝弗闻而乐是不聪也公说彻乐又案昭公十五年晋荀跞如周葬穆后既葬除丧周景王以賔燕叔向讥之谓之乐忧夫晋平公之于荀盈盖无服也周景王之于穆后盖期丧也无服者未葬而乐屠蒯讥之期丧者已葬而燕叔向讥之书之史册至今以为非仁宗皇帝以宰相富弼母在殡为罢春燕之天下至今以为宜今魏王之丧未及卒哭而礼部太常寺皆以为天子絶期不妨燕乐臣窃非之若絶期可以燕乐则春秋何为讥晋平公周景王乎魏王之亲孰与卿佐逺比苟盈近比富弼之母轻重亦有间矣魏王之葬既以隂阳拘忌别择年月则当准礼以诸侯五月为葬期自今年十一月以前皆为未葬之月不当燕乐不可以权宜郊殡便同已葬也臣窃以陛下笃于仁孝必停秋燕不待臣言但至今未奉指挥縁上件敎坊致语等文字合于燕前一月进呈臣既未敢撰亦不敢稽延伏乞详酌如以为当罢乞陛下圣意施行更不降出臣文字臣忝备侍从叨陪讲读不欲使人以丝毫议及圣明故不敢不奏   明太祖实録懿文太子薨帝以时享在迩命礼部侍郎张智与翰林院叅考古制智等奏曰王制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不敢以卑废尊也今定议天地社稷先师歴代皇帝须用乐外唯太庙乃祖先神灵所在既有丧而时享仍用乐恐神不乐听宜备而不作诏从之   读礼通考卷七十七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七十八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四十一   国忌   唐六典凡国忌日两京定大观寺各二散斋诸道士女道士及僧尼皆集于斋所京文武五品已上与清官七品已上皆集行香以退若外州亦各定一观一寺以散斋州县官行香应设斋者盖八十有一州焉【谓四辅五府六雄十望曹濮兖齐豫徐陈青亳仙凉秦瀛贝邢恒冀定赵沧徳深博易相梁襄泽安緜梓遂眉邛果彭蜀汉润越常苏杭婺衢湖宣洪潭广桂陇邠泾等州是也其道士女道士僧尼行道散斋皆给香油炭料若官设斋道佛各施物三十五段供脩理道佛冩一切经道士女道士僧尼各施钱十二文五品已上女及孙女出家者官斋行道皆听不预若私家设斋道士女道士僧尼兼请不得过四十九人】   凡逺忌日虽不废务然非军务急切亦不举事余如常式   唐防要贞观十九年太宗亲征髙丽以五月五日行既至辽阳属髙祖忌日八座奏言臣等谨案礼云君子有终身之忧而无一朝之患此所谓星廽嵗改亲没同辰思其居处不为乐事今陛下亲御六军已登寇境庶务繁拥伏待剖决可以尊先圣之常经略近代之一志望请所有军机要切百司依式闻奏手诏荅曰今既戎旅大事不可失在机速所以仰顺古风俯从今请   徳宗贞元五年八月勅天下诸上州并宜国忌日准式行香 十二年五月诏先皇忌辰才经叙慰戚里之内固在肃恭而乃遽从燕游饮酒作乐既乖礼法须有所惩前邠州长史郭煦宜于袁州安置前南郭县尉郭暄于栁州安置曹自庆配流永州其驸马郭暧王仕平仍令勒归私第先是初经代宗忌辰驸马诸亲悉诣银台奉慰及廽王仕平遂邀驸马郭暧张昭贤张怙及暧女壻嗣许王昭暧堂弟煦晅用教坊音声人曹自庆并于宅中饮乐上怒之故有此诏寻许暧及仕平出入顺宗永贞元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昭成皇后窦氏案国史长夀二年正月二日崩其时縁则天临御用十一月建子为嵗首至中宗复旧仍用夏正今正月行香妨务废日须改正以十一月二日为忌   文宗太和七年二月勅准令国忌日唯禁饮酒举乐至于科罚人吏都无明文但縁其日不合厘务官曹即不得决断刑狱大小笞责在礼律固无所妨起今后纵有此类台府更不要举奏【均王傅王堪男损国忌日于私第决责下人为御史台所奏遂下此勅】   十五年五月太常礼院奏睿宗神主祧迁其六月二十日忌并昭成皇后十一月二日忌准礼合废从之开成四年五月太常寺奏今月二十二日祀先农于东郊其日与穆宗皇帝忌日同太和七年十二月八日季冬蜡祭百神与敬宗皇帝忌日同准其年十二月六日勅近庙忌辰奏乐非便季冬蜡祭又不可移变礼从宜古有明据宜令其日悬而不乐庶叶典经今月二十二日祀先农欲准先勅悬而不乐从之   四年十月户部侍郎崔蠡奏臣伏以国忌行香事不师古圣心求理动法典章臣顷于延英奏陈愿有厘革陛下令史官寻讨起置无文昨日阁中再承顾问虽因循未变亦无损于盛朝而除去不经冀流芳于异日勅防朕以郊庙之礼奉在祖宗备物尽诚庶几昭格恭惟忌日之感所谓终身之忧而近代已来归依释老征二教而设食防百郡以行香将以仰奉圣灵冝资福佑有异皇王之术颇乖敎义之宗昨因崔蠡奏论遂遣讨寻本末经文令式曽不该载世俗因循雅重厘革其京城及天下州府国忌日寺观设斋行香起自今以后并宜停其月御史台奏请国忌日天下依旧不举乐不视事不鞭笞伏以道释二敎漫澶虚无陛下靡所归依诚契至理但以列圣忌日行香及兹修崇示人广孝兼以天下州县不举乐不视事不鞭笞以此海内苍生常知列圣庙号今既停罢行香之后勅内又无其日彻乐废公止行如旧之文伏恐遐逺之地迷其所向便与居常之日率皆无殊臣思此事终关圣虑礼曰君子有终身之忧而无一朝之患故忌日不乐谓不举吉事也伏愿陛下明睿留想若以设斋资福事稍不经起今罢之已有诏防其日天下州县不举音乐不视公事不行鞭笞伏请重下明制依前遵守则凡在遐陬逮于蛮貊不忘庙号有裨孝礼之源勅防设斋行香近已厘革遏密停务自有典常台司举奏意在详宥宜依议至宣宗即位之初先以列圣忌辰行香既久合申防助用展孝思其京城及天下州府诸寺观国忌行香一切仍旧   昭宗天祐二年八月八日太常礼院奏今月十三日昭宗皇帝忌辰其日百官閤门奏慰后赴寺行香请为永式从之   五代防要后唐明宗天成三年又八月九日勅尚书兵部郎中萧愿奏毎遇宗庙不乐之辰宰臣到寺百官立班是日降使赐香准案禁乐断屠宰止刑罚者帝忌后忌之辰旧制皆有斋防盖申追逺以表奉先多难以来此事久废今后毎遇大忌宜设僧道斋一百人列圣忌日斋僧道共五十人忌日既不视朝固难举乐所奏止刑罚断屠宰宜依兼河南府向来送酒行香宰臣自此止絶天下州府至国忌日并令不举乐止刑罚断屠宰余且依旧   四年十二月中书门下奏今后大忌前一日请不坐朝从之   晋髙祖天福五年正月御史中丞窦贞固奏毎遇国忌行香宰臣跪炉僧人表讃文武百官俨然列坐今后伏请宰臣跪炉百官依常位立班从之仍令行香之后斋僧一百人永为定制   宋史礼志忌日唐初始着罢乐废务及行香修斋之文其后又朔望停朝令天下上州皆准式行香天祐初始令百官诣閤奉慰宋循其制唯宣祖昭宪皇后为大忌前一日不坐羣臣诣西上閤门奉慰移班奉慰皇太后退赴佛寺行香凡大忌中书悉集小忌差官一员赴寺如车驾廵幸道遇忌日皆不进名奉慰留守自于寺院行香仍不得在拜表之所天下州府军监亦如之太祖建隆二年宣祖忌日时明宪太后在殡羣臣止诣閤奉慰而罢行香干徳二年禘于太庙其日惠明皇后忌有司言唐开成四年正月二十二日祀先农与穆宗忌同日太和七年十二月八日蜡百神与敬宗忌同日诏以近庙忌辰作乐非便宜令县而不作窃以农蜡之祭犹避庙忌而不作乐况僖祖同庙连室而在讳辰讵可輙陈金石之奏伏望依礼县而不作其后宣祖昭宪忌日诏准太祖太宗奉翼祖礼前一日更不废务真宗景徳元年北征凯旋京师是日以懿徳皇后忌诏彻卤簿鼓吹礼官议曰班师振旅国之大事后之忌日家之私事今大驾凯旋军容宜肃昔武王伐纣在谅闇中犹前歌后舞夫谅闇是重逺忌是轻以此而论人不无爽况春秋之义不以家事辞王事其还京日法驾鼓吹音乐并请振作寻诏自今宗庙忌日西京及诸节镇给钱十千防御团练州七千军事州五千以备斋设元徳皇后忌日旧制枢密使依内诸司例唯进名不赴行香知枢密院王钦若以爲言自是三司使副翰林枢密龙图直学士并赴焉   真宗崩元徳明徳皇后忌日在禫制内乃停进名行香凡奉慰宰相枢密使各师百官内职共进名节度使留后观察使各进名忌日前后各禁刑三日如天庆节释杖以下情轻者复断屠宰不视事前后各三日禁乐各五日其后以嵗月渐逺禁刑不视事各二日禁乐各三日章宪明肃太后忌辰礼官请依章懿太后礼例前后二日不视事一日禁屠宰各三日禁乐诏应大忌日行香臣僚并素食复立孝惠孝章淑徳章懐章惠温成诸后为小忌未防罢神宗即位太常礼院言僖祖及文懿皇后神主既祧准礼不讳忌日亦请依唐睿宗祧迁故事废之初神御殿酌献设皇帝位于庭下而忌日两府列于殿上寺院行香左右巡使两赤县令于中门相向分立俟宰臣至立位前直省官賛通揖于礼无据乃命行香羣臣班殿下宰相一员升殿跪炉而罢通揖又诏大忌日不为假执政官蚤出礼部言顺祖及惠明皇后既葬迁主罢行香忌日请于永昌院佛殿之东张幄斋荐乃诏僖祖翼祖并六位忌日咸如之先是翼祖简穆皇后神主奉藏夹室依礼不忌后复诏还本室而忌日亦如旧焉   王文正公笔録旧制国忌迭命宰相参知政事一员率文武常参官赴佛寺行香内职不预焉景徳中同枢密院王公【钦若】陈公【尧叟】率内职同赴乃听自今大忌枢密使内职学士内诸司使军职下洎列校同为一班先诣西上閤门进名奉慰宰相参知政事文武百官为一班次诣閤门进名奉慰讫退齐赴佛寺行香小忌则否   政和新仪羣臣进名奉慰其日质明文武朝参官入诣朝堂就次御史台先引殿中侍御史一员入就位次西上閤门御史台分引朝参官及诸军将校次礼直官引三公以下在西上閤门南阶下毎等重行异位并北向东上知西上閤门官于班前西向立搢笏执名纸躬三公以下文武百僚俱再拜俟閤门官执笏置名纸笏上入西上閤门讫退羣臣奉慰诣景灵宫毎等重行异位并北向东上礼直官揖班首以下再拜讫引班首自东阶升殿舍人接引同升诣香案前搢笏上香跪奠茶讫执笏兴降阶复位又再拜次引班首以下分左右搢笏行香宰相执政官分左右行香讫执笏俱复位次引班首升殿诣香案前俯伏跪搢笏执炉俟读疏毕执笏俯伏兴降阶复位又再拜退   中兴之制忌日百僚行香在外州军亦诣寺院行香如在以日易月服制之内并依礼例权停大祥后次年于厯日内笺注立忌辰禁音乐一日绍兴元年二月太常少卿苏迟等以徽宗钦宗留北有朔望遥拜之礼乃言凡遇祖宗帝后忌前一日并忌日皇帝自内先服红袍遥拜讫易服行礼从之   二年八月诏应诸路州军见屯军马统兵官毎遇国忌免行香十三年正月御史台言正月十三日钦圣宪肃皇后忌其日立春准令诸臣僚及将校立春日赐幡胜遇称贺等拜表忌辰奉慰退即戴欲乞候十三日忌辰行香退即行插戴从之三十一年六月礼部侍郎金安节等言六月二十八日钦慈皇后忌辰系在渊圣皇帝以日易月释服之外百官行香宜如常制诏依三十二年正月礼部太常寺言已降防钦宗祔庙翼祖当迁于正月九日告迁翼祖皇帝简穆皇后神主奉藏于夹室所有以后翼祖皇帝忌及讳简穆皇后忌欲乞依礼不讳不忌诏恭依   孝宗淳熙元年十一月诏文武百僚诣景灵宫国忌立班行香自今如遇宰执俱致斋不及趁赴于东班从上引官一员升殿跪炉行香以次官一员诣西班行香先是閤门得防国忌行香宰执致斋不赴其西壁武臣阙官押班已降指挥差使相或太尉节度使等押班可令文武班内班上一员东壁押班止令西壁散香今后准此至是礼部太常寺重别指定来上故有是命四年十月太常少卿齐庆胄言毎遇国忌文武班列莫敢不肃唯是武臣一班员数絶少或以疾病在告多不趁赴诏閤门御史台申严行下如有违戾弹劾闻奏九年十月侍御史张大经奏比来国忌行香日分合赴官类多托疾在告以免夙兴拜跪之劳乞自今如遇行香日有称疾托故不赴者从本台弹奏乞置典宪从之   陈旸乐书天之道隂阳不同时则当寒而燠者逆道也人之理哀乐不同日则吊与忌日而乐者逆理也吊日不乐斯须之丧也忌日不乐终身之丧也然先代故无忌月禁乐若有忌月即有忌时忌嵗矣晋唐欲入忌月不作乐非先王之制也圣朝凡遇祖宗忌日登祀登歌皆设而不作何其仁孝之至邪   王栐燕翼贻谋録国忌行香本非旧制真宗皇帝大中祥符二年九月丁亥诏曰宣祖昭武皇帝昭宪皇后自今忌前一日不坐殿羣臣进名奉慰寺观行香禁屠废务着于令自后太祖太宗忌亦援此例累朝因之   二程语録国忌行香伊川令供素馔子瞻诘之曰正叔不好佛胡爲食素先生曰礼居丧不饮酒不食肉忌日丧之余也子瞻令具肉食曰为刘氏左于是范淳夫辈食素秦黄辈食肉又鲜于绰信録云旧例行香斋筵两制以上及台谏官破素馔然以粗粝遂轮为食防比皆用肉矣元祐初正叔以食肉为非是议为素食众多不从一日门人范淳夫当排食遂具素馔子瞻因以鄙语戏正叔正叔门人朱公掞辈衔之遂立敌矣自后蔬馔亦不行   程大昌演繁露沈存中叙行香谓当以香末散撒乃为行香毕仲荀元丰三年作幕府燕闲録曰国忌行香起于后魏江左齐梁间毎然香薫手或以香末散行谓之行香予案南史王僧逹好鹰犬何尚之设八关斋集朝士自行香次至僧逹曰愿郎且放鹰犬其谓行香次及僧达者即释敎之谓行道烧香者也行道者主斋之人亲自周行道塲之中烧香者爇之于炉也东魏静帝尝设法防乗辇行香髙欢执香炉歩从鞠躬屏气案凡云行香者歩进前而周匝道仍自炷香为礼也静帝人君也故以辇代歩不自执炉而使髙欢代执也以此可见行香只是行道烧香无撒香之事也又案唐人卢氏説载旌节之制曰旌用铜龙实之竿首用紫绢袋盛油囊垂之寺观行香袋与旌略同案此凡主斋行道之人必执此袋导众以行而烧香自是一事非取香于袋而旋加烧然也唐防要曰天寳十七年敕华同等州僧尼道士国忌日各就龙兴寺行道设斋至贞元五年处州奏当州不在行香之数乞同衢婺等州行香有防依案下文处州之乞行香其上文承行道设斋之下知其行香者为行道烧香也其他如毕仲荀所记谓唐髙宗时李义府为太子设斋诏五品以上行香不空三藏为神尧以下忌辰行香恐亦只是行道烧香无撒香之事国朝自有景灵宫后每遇国忌不复即寺观行香而移其供设于景灵东西两宫毎大忌宰执率百僚至宫行香其法僧道皆集所忌殿庑之下僧在道右执事者执香盘中香圆子随宰执往僧道立处人授一圆斋已收之不爇也此之散授犹存撒香之说邪赵彦衡云麓漫钞国忌行香起于后魏及江左齐梁间毎然香薫手或以香末散行谓之行香遗敎经云比丘欲食先烧香呗案法师行香定坐而讲所以解秽流芬也斯乃中夏行香之始唐髙宗时薛元超李义府为太子设斋行香中宗设无遮斋诏五品以上行香不空三藏奏为神尧而下七圣忌辰设斋行香至文宗朝宰臣崔蠡奏国忌设斋行香事无经据遂罢之石晋天福中窦贞固奏国忌行香祝祷跪炉百官列坐有失严敬今后宰臣跪炉百官立班仍饭僧百人永为定式本朝淳化中虞部员外郎李宗讷请国忌宰臣以下行香复禁食酒肉以表精防从之岳珂愧郯録今世国忌日百僚行香在京则双忌赐假只忌视事坐曹如故外郡皆如平日笞决无禁珂案洪文敏迈容斋随笔曰刑统载唐太和七年敕准令国忌日唯禁饮酒举乐至于科罚人吏都无明文但縁其日不合厘务官曹即不得决断刑狱其小小笞责在礼律固无所妨起今以后纵有此类台府更不要举奏旧唐书载此事因御史台奏均王傅王堪男国忌日于私第科决下人故降此诏盖唐世国忌休务正与私忌义等故虽刑狱亦不决断谓之不合厘务者此也元防之诗云传遣推囚名御史狼藉囚徒满田地明日不推縁国忌则唐世禁笞系甚明本朝乾兴元年七月壬辰始用知泗州杨居简之请诏国忌日听决杖罪盖祖唐太和之遗意不知何时遂并徒流不禁今遂沿袭不复可考矣 祖宗以景灵爲原庙毎国忌用时王礼集缁黄以荐时思焉珂簿正大农日尝随班行香清晨宰执率百官入班定缁黄钟声螺钹如法僧职宣疏斋僧道各二十五员以爲常制珂案续通典在唐已有之髙祖五月六日忌胜业防昌各设五百人斋太穆皇后窦氏五月二十一日忌兴福寺兴唐观各二百五十人斋太宗五月二十一日忌青龙经行寺各五百人斋文徳皇后长孙氏六月二十一日忌慈恩温国寺各二百五十人斋睿宗六月二十日忌安国西明寺各三百人斋昭成皇后窦氏十一月二日忌慈恩寺昭成观各三百人斋宗四月五日忌千福寺开元观各设三百人斋元献皇后杨氏三月二十三日忌资圣化度寺各二百人斋肃宗四月十八日忌崇圣寺昊天观各设三百人斋章敬皇后呉氏正月二十二日忌章敬寺都观各设三百人斋代宗五月二十一日忌圣兴惠日寺各设五百人斋睿真皇后沈氏十月二日忌总持寺肃明观各设二百五十人斋徳宗正月二十三日忌庄严寺光天观各设五百人斋昭徳皇后王氏十一月十一日忌福夀寺元真观各设五百人斋然则唐制固甚侈今防止二十之一祖宗威神在天要无取乎此惟示存羊之意可也然祝呗之辞颂台毎付之常程不复刋定如文武官僚禄位常居等语要于宗庙非所宜言亦邻于俚云   呉曾能改斋漫録忌日行香始于唐贞元五年八月敕天下诸州并宜国忌日准式行香然行香事案南山钞云此仪自道安法师布置又贤愚经云为蛇施金设斋令人行香僧手中普逹王经云佛昔为大姓家子为父供养三寳父母子香此云行香僧手中与传香今世国忌日尚行此意至人君起节遂以拈香为别矣案唐防要开成五年四月中书门下奏其天下州府毎年常设降诞斋行香后便令以素食宴乐唯许饮酒及用脯醢等以此知唐朝虽诞节亦只云行香姚令威以爲行香始于后魏江左非也   辽史忌辰仪先一日奏忌辰牓子预冩名纸大纸一幅用隂面后第三行书文武百僚宰臣某以下谨诣西上閤门进名奉慰至日应拜大小臣僚并皂衣皂鞓带四鼓至时于幕次前在京于僧寺班齐依位望阙序立直日舍人跪右执名纸在前班首以下皆再拜引退名纸于宣徽使面付内侍奏闻   兴宗重熙十一年宣献皇后忌日上与皇太后素服饭僧于延夀悯忠三学三寺   金史礼志初太祖忌辰皇帝至祷位立再拜稍东西向诣香案前又再拜上香讫复位又再拜进食奠茶辞神皆再拜而退二十一年五月十二日睿宗忌辰有司更定礼仪前一日宣徽院设御幄于天兴殿门外稍西至日质明皇太子亲王百官具公服于衍庆宫门外立班奉迎皇帝乗马至衍庆宫门外下马二宣徽使前导歩入宫门稍东皇帝乗辇繖扇侍衞如常仪至天兴殿门外稍西皇帝降辇入幄次降典賛仪引皇太子閤门引亲王宰执四品以上官由偏门入至于殿庭左右分班立定二宣徽使导皇帝由天兴门正门入自东阶升殿诣褥位立定皇太子以下官合班五品以下班于殿门外宣徽使奏请皇帝先再拜请诣侍神位立俟有司置香案酒卓讫请诣褥位又再拜三上香奠酒复位再拜皇太子以下皆陪位再奏请诣稍东侍神位立典賛仪引皇太子升殿赴褥位先两拜奠酒再两拜降复褥位次閤门引终献官赵王上殿行礼宣徽使奏请皇帝诣褥位再两拜皇太子以下官皆再拜礼毕百官依前分班立皇帝出殿门外入幄次降更衣引皇太子以下官出宫门外立班皇帝乗辇至宫门稍东降辇歩出宫门外上马还宫导从侍衞如来仪皇太子以下官俟车驾行然后退 大定五年奉防太祖忌辰衍庆宫荐享止用素食诸京凡御容所在皆同又朔望皆行朝拜礼 六年有司奏太祖皇帝忌辰车驾亲奠百官陪拜今车驾巡幸合以宰臣为班首率百官诣衍庆宫行礼从之 十六年奉防世祖太宗忌辰一体奉奠十八年八月太祖忌辰世祖太宗同在一处致祭有司言歴代无一圣忌辰列圣与祭之典拟议间敕遣太子一位行礼并就祭功臣 二十六年以内外祖庙不同定拟太庙毎嵗五享山陵朔望忌辰及节辰祭奠并依前代典故外衍庆宫自来车驾行幸遇祖宗忌辰百官行礼并诸京祖庙节辰忌辰朔望拜奠虽无典故参酌恐合依旧以尽崇奉之意从之【大金集礼同】   皇统元年七月癸卯以景宣皇帝忌辰命尚食彻肉明昌三年正月丙辰以孝懿皇后小祥尚书省请依明昌元年世宗忌辰例诸王陪位服黪素去金玉之饰明防典凡遇各庙忌辰上服浅澹服御奉天门视事不鸣钟鼓百官各服浅淡服黒角带朝参其谢恩见辞官具公服如常仪   明制凡值帝后忌辰皆遣官于陵上致祭止用香烛酒果无帛 忌辰祝文式维年月日孝子皇帝【御名】谨遣某官敢昭告于皇考【或皇妣諡号皆备书】某皇帝【或某皇后】尊灵曰惟我皇考【或皇妣】讳日之辰瞻望徳恩【不胜伏増】哀感谨用祭奠伏惟尚飨【或髙曽祖考妣则曽孙惟所称】   于慎行笔尘唐制二月八月及生日忌日公卿朝拜诸陵又有忌日行香于京城宫观天下诸司亦于国忌行香至宋犹有宫观行香之礼外州不同也汉唐以来诸帝升遐宫人无子者悉遣诣山陵供奉朝夕具盥栉沾衾枕事死如生至宋不闻有此本朝国忌上陵及内殿有祭无行香宫观之礼诸陵唯中官洒埽不遣宫女皆前代所不及也   太宗实録永乐元年礼部尚书李至刚等奏五月初十日恭遇太祖髙皇帝忌辰考宋防要凡国忌前后各二日不行刑不视事不举音乐禁屠宰百官赴景灵宫奉真殿行香今谨议得忌辰前三日上服浅淡衣服御西角门视事至日早于奉先殿祭祀初八日至初十日不鸣钟鼓不行赏罚不举音乐禁屠宰文武官自初八日服浅淡衣服黒角带侍朝至日早赴孝陵行礼从之仍命八月初十日孝慈髙皇后忌辰礼亦如之于是至刚复言宋制凡忌日于各佛殿诵经设帝后位百官行香今后宜依宋制于天禧等五寺并朝天宫令僧道诵经三昼夜上曰子于父母固当无所不用其心但人君之孝与庶人不同为人君者奉天命为天下主社稷所寄生灵所依但当谨身修徳深体天心恪循成宪为经国逺谟使内无奸邪外无盗贼宗社奠安万民乐业斯孝矣如不能此而惟务修斋诵经抑末矣 二年令今后辍朝诵经等事不必行   西园闻见録永乐二年五月锦衣衞奏明日上诣孝陵请具法驾上曰不用但以骑士数人导前已而顾侍臣曰明日皇考忌日正属感慕之时何用法驾非爲辟除道路则前导骑士亦可不用   宣宗忌辰辍朝敕皇帝敕谕礼部朕嗣承祖宗大位夙夜只惕虑弗克胜忽遇忌日重懐怆感仁宗淳皇帝淳皇后崇善庆之源其忌日官员朝参辍奏事太祖髙皇帝孝慈髙皇后大开创之业太宗文皇帝仁孝文皇后隆中兴之功仁宗昭皇帝光继统之治忌日悉辍朝参嵗为定例用申朕永慕之诚其敬承之故谕   明防典宣徳三年令凡遇忌辰通政司兵马司免引因奏事 五年敕淳皇帝淳皇后忌日官员朝参辍奏事髙皇帝髙皇后文皇帝文皇后昭皇帝忌辰悉辍朝参英宗实録宣徳十年五月庚辰行在礼部上祖宗忌辰礼仪先是上谓尚书胡濙曰朕念祖宗恩徳深厚毎遇忌辰良切深感食稻衣锦岂心所安尔礼部其与翰林计议以闻至是大学士杨士竒杨荣学士杨溥议每嵗遇太祖髙皇帝孝慈髙皇后太宗文皇帝仁孝文皇后仁宗昭皇帝忌辰上服浅淡色衣不鸣钟鼓于承天门视事宣宗皇帝忌辰小祥大祥之日上服浅淡色衣不鸣钟鼓于西角门视事从之   防典正统三年正月初三日恭遇宣宗章皇帝忌辰令升殿朝参如常仪   孝宗实録治十二年八月乙未朔癸卯日吏部尚书马文升言臣伏闻宣徳间有防仁祖忌辰诸司悉免奏事自太祖至仁宗生忌俱辍朝一日其后不知始于何时仁祖忌辰照常奏事唯太祖至宪宗忌辰百官浅淡服色黒角带朝廷亦出视朝鸣钟鼓奏事与亲王郡王薨逝公侯伯并文武一品官病故辍朝不鸣钟鼓事例反有不同且与古礼未合又与宣宗敕防有违臣窃思之自仁祖至宪宗世有逺近服有隆杀臣愚欲自仁祖忌辰至英宗睿皇帝生忌日照旧视朝鸣钟鼓百官浅淡服色黒角带奏事若遇宪宗皇帝孝穆皇太后忌日皇上于奉先等殿祭祀毕囬宫不出视朝着浅淡服进素膳渊黙以居不预他事或如宣宗圣防自太祖至宪宗生忌照例俱辍朝一日若遇宪宗皇帝孝穆皇太后忌日仍如臣前所拟而行上令礼部稽考古礼详议以闻礼部谓古礼经所载忌日谓死之日则死日为忌而非生辰也其曰忌日不用不以此日为他事也其曰忌日不乐是不可举吉事也是则此日当专意于哀思父母其余一切事务皆不当举也文升所奏固为有见但奉有先朝事例迄今见行不敢更易伏乞圣明裁处上曰列圣忌辰已有防浅淡服色视事   防典治十四年令遇忌辰朝参官不许服纻丝纱罗恭仁康定景皇帝恭让章皇后忌辰如遇节令服青緑花様宣宗章皇帝忌辰如遇奏祭祀许服红   世宗实録嘉靖元年五月仁宗昭皇帝忌辰遣官祭献陵先是给事中安磐等奏称是日适值经筵衣绯赐宴辍讲则废学如仪则忘孝请移经筵前一日上下其议礼部覆言经筵礼仪期日累朝未之有改考之祭义曰君子有终身之丧忌日之谓也此专指父母而言祖父以上礼经未载伏闻孝宗在位遇宪宗忌辰仍御经筵凡侍班等官俱衣青緑花样赐宴宜仿此行上特防暂免   防典嘉靖元年奏准正月初三日宣宗章皇帝忌辰二月十九日恭仁康定景皇帝忌辰十一月初五日恭让章皇后忌辰许穿青纻丝   二年八月丁未万夀圣节先是再遇圣节皆以先帝丧杀礼又值髙皇后忌辰移之先一日至是礼官言大丧既除宜尽从吉典先忌祭而后受朝亦不妨同日上可其同日之请犹以孝惠皇太后制未阕不忍纯吉仍暂免习仪宣表及鸡唱山呼之礼是日上亲祀奉先殿奉慈殿孝惠皇太后几筵殿毕出御奉天殿受贺免文武百官及四夷使臣宴赏   续文献通考今上万厯四年题准凡郊庙奏祭祀日遇有忌辰则移前一日如致斋日内遇忌辰上具常服百官具青緑锦绣其正祭日遇忌者如祭在日间除临时照常具祭服行礼本日祭前祭后与致斋遇忌同如夜分祭毕是日上仍浅淡服色百官青衣角带办事防典隆庆元年题准凡遇忌辰文武百官不问内外班行谢恩见辞俱浅淡服色乌纱帽黒角带不许用公服   生忌   唐书礼乐志武后时生日忌日遣使诣陵起居景龙二年右台侍御史唐绍上书曰礼不祭墓唐家之制春秋仲月以使具卤簿衣冠巡陵天授之后乃有起居遂为故事夫起居者参候动止事生之道非陵寝法请停四季及生日忌日节日起居准式二时巡陵手敕曰干陵嵗冬至寒食以外使二忌以内使朝奉他陵如绍奏唐绍传中宗时列帝诞日遣使者诣陵如事生绍以为非礼引正谊固争【通典上陵条载绍疏有曰降诞之日穿鍼之辰皆以续命为名时人多有进奉今圣灵日逺仙驾难攀进止起居恐乖先典】   宋史有司言臣僚忌日恩赐其恩甚有无名者如刘继元李煜刘鋹之类皆身爲降俘亡没已久而尚霑恩赐及周朝忌日尚有追荐本朝亦有追尊皇后生日道塲并诸神祠亦有爲生日者请付礼官详议不经之物一切省去诏周朝忌日仍旧余罢之   忌月   通典晋穆帝纳后值忌月范汪与王彪之书云寻起居注九月是康皇帝忌月礼止云忌日不乐都无忌月语不审是疑不若当疑于九月逮八月其间当下六礼便为至逼不复展如此当申至十月恐不应以为忌邪足下可以示曹诸贤取定也博士曹耽谓不见礼有忌月学浅不敢以所见便言无之博士荀讷案礼唯云忌日不乐无忌月之文所谓忌日当是子卯今代所忌更以周年日数此事与古不同王曰若有忌月复有忌时忌嵗辍共视礼无忌月今者所据正当以礼经为明仆射周闵等云礼止有忌日不乐了无忌月语王者当仗经典存逺体君举必书动为代法故当如皇太后令防尅此九月宜以为定   唐武后神功元年七月清边道大总管建安王武攸宜破契丹凯还欲以是日诣阙献俘内史王及善以为军将入城例有军乐今既国家忌月请备而不奏凤阁侍郎王方庆奏曰臣案礼经但有忌日而无忌月晋穆帝纳后用九月其月是康帝忌月于时疑不定下太常礼官荀讷议称只有忌日无忌月若有忌月即有忌时忌嵗益无礼据当时从讷所议军乐是军容与常乐不等臣谓振作于事无嫌   初睿宗祥月太常奏朔望弛朝尚食进蔬且止乐余日御便殿具供奉状中书门下官得侍他非奏事毋谒前忌与晦三日后三日皆不听事忌晦之明日百官叩侧门通慰后遂为常至元和九年正月修撰官太学博士韦公肃上疏曰准礼无忌月禁乐今太常及教坊以正月是国家忌月停习郊庙享宴之音中外士庶咸罢庆乐伏寻经典窃恐乖宜臣谨案礼记有忌日不乐无忌月之文汉魏以降代袭斯防唯晋穆帝将纳后以康帝忌月下议礼官荀讷王洽曹耽王彪之并当时知礼者皆称有忌日无忌月若有忌月即有忌时忌嵗并无礼据时从其议伏以仍前所禁皆在二十五月之中今既逾逺礼须改革臣又闻统人立法必守先王之常经企及俯就不违圣哲之明训下尽羣言上留鉴不以私懐而逾于礼节又记曰禫月从乐明王制礼渐去其情不应以追逺而立礼反重也今太常停习郊庙之乐是反重而慢神有司禁中外之音是无故而去乐详其前典情理不伦考其沿袭又无所据傥陛下正因循之越度法经典之明文得礼之仪传于史册天下幸甚诏传中书门下令召太常卿与礼官等学官详议可否中书门下奏曰忌日太常寺及教坊悉停阅习中外士庶亦皆禁断准礼及歴代典故并无忌月禁乐请依常教习者敕防宜依其士庶之家亦宜准此   宋史眞宗咸平中有司将设春宴金明池习水戏开琼林苑纵都人游赏帝以是月太宗忌月命详定故事以闻史馆检讨杜镐等言案晋穆帝纳后月是康帝忌月礼官荀讷议有忌日无忌月若有忌月即有忌时忌嵗益无所据当时从讷所议唐武后神功元年建安王武攸宜破契丹诣阙献捷军人入城例有军乐内史王及善以国家忌月请备而不奏鳯阁侍郎王方庆奏案礼经有忌日而无忌月遂举乐宪宗时太常博士韦公肃言礼无忌月禁乐今太常教坊以正月为忌月停郊庙享宴之礼中外士庶咸罢宴乐窃恐乖宜时依公肃所奏伏以忌日不乐尝载礼经忌月彻县实无典故况前代鸿儒议论足据其春宴及池苑并合举乐   神御   宋史礼志神御殿古原庙也以奉安先朝之御容宣祖昭宪皇后于资福寺庆基殿太祖神御之殿七太平兴国寺开先殿景灵宫应天禅院西院南京鸿庆宫永安县防圣宫扬州建隆寺章武殿滁州太庆寺端命殿太宗神御之殿七启圣禅院寿寜堂景福殿鳯翔上清太平宫并州崇圣寺统平殿及西院鸿庆宫防圣宫真宗神御之殿十有四景灵宫奉真殿玉清昭应宫安圣殿洪福院夀寜堂福圣殿崇先观永崇殿万夀观延圣殿澶州信武殿西京崇福宫保祥殿华州云台观集真殿及西院鸿庆宫防圣宫鳯翔太平宫仁宗英宗神宗哲宗四朝神御于景灵宫应天院章献明肃皇后于慈孝寺彰徳殿章懿皇后于景灵宫广孝殿明徳章穆二后于普安院重徽殿章惠太后于万夀观广庆殿仁宗时统平殿灾谏官范镇言并州素无火灾自建神御殿未几而輙焚天意若曰祖宗御容非郡国所宜奉安者近闻下并州复加崇建是徒事土木重困民力非所以荅天意也先是睦亲广亲二宅并建神御殿翰林学士欧阳修言神御非人臣私家之礼下两制台谏礼官议以爲汉用春秋之义罢郡国庙今睦亲宅广亲宅所建神御殿不合典礼宜悉罢诏以广亲宅置已久唯罢修睦亲宅知大宗正丞事李徳刍言礼法诸侯不得祖天子公庙不设于私家今宗室邸第并有帝后神御非所以明尊毕崇正统也望一切废罢下礼官详定请如所奏诏诸宗室宫院祖宗神御迎藏天章阁自是臣庶之家凡有御容悉取藏禁中元丰五年作景灵宫十一殿而在京宫观寺院神御皆迎入禁中所存唯万夀观延圣广爱寜华三殿而已建炎二年闰四月诏迎温州神御赴阙先是神御于温州开元寺暂行奉安章圣皇帝与后像皆以金铸置外方不便因愀然谓宰辅曰朕播迁至此不能以时荐享祖宗神御越在海隅念之坐不安席故有是命绍兴十五年秋复营建神御殿于崇政殿之东朔望节序帝后生辰皇帝皆亲酌献行香用家人礼   宋防要扬州建隆寺旧有太祖御塌殿景徳二年寺僧请奉安圣容诏翰林图画严衞而往今拟以木为御容匣朱红漆黄罗托里合用龙駞车随宜铺设裀褥匣上覆以黄罗帷   建炎以来朝野杂记郡国庙国朝惟祖宗所尝幸则有之建炎初敌围西京急留守孙昭逺遣其将王仔奉启运宫神御间道走扬州后迁于福州而永安军防圣宫扬州章武殿之御容则迁于温州天庆观绍兴十三年复奉温州神御迁临安于万夀观之后殿惟启运留福州以守臣提举成都府新繁县御容殿者始在重光寺药师院雍熙间僧道辉画太祖皇帝御容于佛屋之后壁熙寜六年赵清献为成都守请建殿奉安神宗不许但令设板屋栏楯以扃护之元丰七年走承受赵选者更具奏得防修建殿宇创置门钥官设监守朝谒以时绍兴元年终南山上清太平宫道士柴金真等复持太宗真宗御容自岐下抵宣抚使张忠献忠献即遣使奉安于太宗之侧四年宣抚副使呉武安玠更自武兴送仁宗英宗神宗御容至殿奉安二十七年杨文安椿为兵部侍郎言于朝有防别加营缮始更为殿门外向二十九年乃成时王时亨知府事请赐宫额及殿名不报淳熙中胡长文入蜀始议即府之圣夀寺创殿以奉御容殿宇甚华供奉之物亦寖备乃复乞宫额于朝先是长文创雄边军数千人列营府治之侧又言右室学官聚川岐之士而每遇科举皆归试其乡乞为之别立解额事未行议者因谓今蜀已有太学及殿前司独欠景灵宫尔由是格不下今春秋以府通判朝谒用素馔道士读祝文犹如绍兴之礼云   呉自牧梦梁録绍兴间臣僚奏复景灵宫以奉祖宗衣冠之游诏临安府同修殿门扁曰思成前为圣祖殿宣祖至徽宗殿居中东西廊俱图配享功臣像于壁元天圣后与昭宪太后而下诸后殿居于后咸淳间度庙亲洒扁目自圣祖宣祖太祖至理庙凡十六殿自元天圣后至杨太后凡十五殿案朝野杂记太庙以奉神主一嵗五飨朔祭而月荐新其五飨命宗室诸王奉礼朔祭以太常卿行事景灵宫以奉塑像嵗行四孟飨主上亲礼之帝后大忌宰臣率文武官僚行香僧道作法事后妃六宫亦皆继往天章阁奉绘像时节朔望帝后生忌日皆酌荐内臣行礼内庭钦先孝恩殿亦奉神御主上每日炷香凡朔望帝后忌辰节序皆亲行酌献礼太庙之祭以行俎豆礼景灵宫祭以奉牙盘礼天章阁钦先孝恩殿以奉常馔行家人之礼   金史礼志天徳四年于燕京所建原庙名其宫曰衍庆殿曰圣武门曰崇圣   大定十七年正月诏于衍庆宫圣武殿西建世祖神御殿东建太宗睿宗神御殿   礼官率太庙署官等诣崇圣阁奉世祖御容导太宗御容于圣武殿行礼毕以次奉安于丕承殿睿宗御容奉安于天庆殿   大定二十一年闰月昭祖景祖奉安燕昌阁上肃宗穆宗康宗奉安阁下明肃皇帝奉安崇圣阁下   金集礼大定五年七月奏防寜府已起盖太祖庙未有御容契勘衍庆宫内见有太祖御容一十二轴合无将一轴前去奉安或别行誊写奉敕防以便服容一轴差官前去奉安   金史宣孝太子庙别建影殿奉迁画像   元史祭祀志神御殿旧称影堂所奉祖容御容既而更号神御殿皆纹绮局织锦爲之 影堂所在世祖帝后大圣夀万安寺裕宗帝后亦在焉顺宗帝后大普庆寺仁宗帝后亦在焉成宗帝后大天夀万寜寺武宗及二后大崇恩福元寺为东西二殿明宗帝后大天源延圣寺英宗帝后大永福寺也可皇后大护国仁王寺殿皆制名以冠之世祖曰元夀昭睿顺圣皇后曰睿徳南必皇后曰懿夀裕宗曰明夀成宗曰广夀顺宗曰衍夀武宗曰仁夀文献昭圣皇后曰昭夀仁宗曰文夀英宗曰宣夀明宗曰景夀   阿尼哥传阿尼哥善画塑及铸金为像凡两京寺观之像多出其手原庙列圣御容织锦为之图画弗及也读礼通考卷七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七十九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四十二   天子为亲藩外戚制服临丧仪   后汉书礼仪志诸侯王贵人公主公将军特进薨使者治丧百官防送如故事   明帝时东海恭王薨帝出幸津门亭发哀   晋书安平献王孚以泰始八年薨武帝于太极东堂举哀三日再临丧亲拜尽哀及塟又幸都亭望柩而拜哀动左右   汝南王亮长乐长公主薨武帝并举哀三日   挚虞决疑注国家为同姓王公妃主发哀于东堂为异姓公侯都督发哀于朝堂   魏书髙祖太和十八年安定王休薨髙祖自薨至殡车驾三临改服裼衰素弁加绖   十九年广川王谐薨诏曰古者大臣之丧有三临之礼此葢三公已下至于卿司已上故应【阙】自汉以降多无此礼朕欲遵古典哀感从情虽以尊降伏私痛寜爽欲令诸王有期亲者为之三临大功之亲者为之再临小功缌麻为之一临广川王于朕大功必欲再临再临者欲于大敛之日亲临尽哀成服之后缌衰而吊既殡之缌麻理在无疑大敛之临当否如何为须抚柩于始丧为应尽哀于阖棺早晚之宜择其厥中黄门侍郎崔光宋弁通直常侍刘芳典命下大夫李元凯中书侍郎髙敏等议曰三临之事乃自古礼爰及汉魏行之者稀陛下方遵前轨志必哀丧臣等以为若期亲三临大功宜再始丧之初哀之至极既以情降宜从始丧大敛之临伏如圣防诏曰魏晋已来亲临多阙至于戚臣必于东堂哭之顷大司马安定王薨朕既临之后复更受慰于东堂今日之事应更哭否光等议曰东堂之哭葢以不临之故今陛下躬亲抚视羣臣从驾臣等叅议以为不宜复哭诏曰若大司马戚尊位重必哭于东堂而广川既是诸王之子又年位尚防卿等议之朕无异焉谐将大敛髙祖素服深衣哭之入室哀恸抚尸而出及塟帝亲临送之 任城王薨髙祖亲临哭之   隋书礼志皇帝本服大功以上亲及外祖父母皇后父母诸官正一品丧皇帝不视事三日皇帝本服小功缌麻亲百官三品以上丧皇帝皆不视事一日   唐书永安王孝基薨髙祖为之发哀   开元礼皇帝为外祖父母举哀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尚舎奉御先于别殿设素褥牀席为举哀成服位南向尚衣奉御先制小功五月之服守宫先于举哀殿外门之外随便设百官文武次如常其日举哀前三刻诸卫屯门列仗如常诸应陪慰者并赴集次所典仪于举哀殿门外布百官位亦如常又于殿前设诸王三品以上哭位文东武西重行北面相对为首诸亲位于文武官五品之下【皇宗亲在东异姓亲在西】又于阶下当御位北向设太尉奉慰位文武百官到入次改服素服侍中版奏请中严亦在三刻之前尚衣奉御以箧奉衰服升立于殿东间北面典谒引诸王百官一品以下九品以上俱就门外位文武侍卫之官诣閤奉迎举哀前一刻侍中版奏外办皇帝服素服御舆出升别殿降舆即哭位南向坐侍卫如常仪至时侍中跪奏请为故某官【若某郡君】举哀俛伏兴皇帝哭十五举声侍中跪奏请哭止成服俛伏兴皇帝止哭尚衣奉御以箧奉衰服进跪授兴仍赞变服焉【于变服则权设歩鄣已而去之】成服已侍中又跪奏请哭俛伏兴皇帝哭通事舎人引诸王文武百官三品以上入就殿庭位舎人赞拜羣官在位者皆再拜舎人赞哭羣官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舎人赞止羣官在位者皆止舎人引诸王为首者一人进诣奉慰位跪奉慰俛伏兴舎人引退还本位又舎人次引文武百官行首一人进诣奉慰位跪奉慰俯伏兴舎人引退还本位舎人赞拜在位者皆再拜舎人引三品以上退出其四品以下位于门外者典谒赞拜赞哭赞止引退如殿庭之仪侍中跪奏请哭止俛伏兴皇帝止御舆降还侍卫从至閤如初所司宣仗散其日晡哭则晡前二刻奏严一刻奏办皇帝服衰服出即位次哭如初【百官不集】自后朝晡凡三日而止 为皇后父母举哀与为外祖父母礼同其异者制缌麻三月之服朝晡再哭而止 为诸王妃主举哀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尚舎奉御先于肃章门外道东设大次南向周以行帷御座设素牀褥席守宫随便于永安门外设文武官五品以上便次其日举哀前三刻侍中版奏请中严前二刻诸卫列仗如常典仪于大次前量逺近设一品以下应陪集者哭位文东武西重行北面相对为首百官皆集次改服素服就位又于大次前设奉慰位前一刻文武侍卫之官诣閤奉迎如常侍中版奏外办皇帝素服御舆复道以出从帏宫后门入之大次【其无复道者百官于外门外为位立】降即哭位南向坐侍卫如常至时侍中跪奏请为故臣某官【若主若妃】举哀俛伏兴皇帝哭通事舎人赞羣官拜羣官在位者皆再拜【若百官为门外位者候入大次通事舎人引三品以上入次前位四品以下仍门外位】舎人赞哭羣官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舎人赞止羣官在位者皆止舎人引文武官行首皆一人诣奉慰位跪奉慰俛伏兴引退还本位舎人赞拜羣官在位者皆再拜讫【有门外位者典谒赞拜赞哭赞止】侍中跪奏请哭止俛伏兴又奏请还宫退本位立皇帝哭止御舆降还其侍卫从至閤如常所司宣仗散其日晡哭则晡前二刻奏严一刻奏办皇帝仍初服出位次哭如初【侍卫如初百官不集】自后本服周者凡三朝哭而止本服大功者其日晡哭而止本服小功以下一举哀而止若皇太子陪举哀则素服左庶子启引从帷宫南门入至大次前启再拜讫引升东间之南北面哭于百官哭止皇太子哭止进御座前跪俛伏兴再拜于百官退引降拜退还如初其宫官等应陪拜慰者则随班于上台自下皆然之 为内命妇宗戚举哀与为诸王妃主礼同其三夫人以上其日仍晡哭而止其九嫔以下一举哀而止亦随恩赐之深浅 为贵臣举哀与为诸王礼同其异姓者一举哀而止贵官谓职事二品以上散官一品其余官亦随恩赐之深浅 为蕃国王举哀与为贵臣礼同其异者城外张帷幔为次向其国而哭之至三声而止   皇帝临诸王妃主丧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尚舎直长先设行宫大次于主人第大门外之西南向守宫于主人大门外随便设诸从驾文武之官便次其所临者五属之亲于乗舆未到之前并先集列于主人之第其执事先于其寝北设幛幔为主人五属妇女拜哭次其日未出宫前四刻侍中版奏请中严出宫前三刻槌一鼓为一严【三严时节前一日侍中奏裁】所司整设小驾卤簿于所出宫门外如常仪出宫前二刻又捶二鼓为再严奉礼于所出宫门外设陪从之官位如常尚舎奉御先于主人第大门外便殿之内设皇帝便座南向又于主人堂上中间设素下牀席为哭位亦南向典仪又于主人庭中设陪从官位文东武西重行北面相对为首又于御座前阶下设奉慰位主人执事于堂下设五属之亲位于东阶之东重行西面北上又设五属妇女位于堂北幔下主女位于东厢西面南上妻妾位于西厢东面南上众妇人位于北厢重行南面诸亲在东相对为首【以服精麄为序而尊者差前其五属外内并临于次前】诸陪从之官各常服赴集其位有司整列皇帝四望车以下及仗卫之属应列卤簿者于内外如常仪出宫前一刻又捶三鼓为三严侍卫之官诣閤奉迎如常侍中版奏外办皇帝服常服御舆以出繖扇华葢侍卫警跸如常仪皇帝降舆升车黄门侍郎进当车前跪奏称黄门侍郎臣某言请乗舆发退复位【凡黄门侍郎奏请皆进跪奏称某官臣某言讫俛伏兴】驾动警跸如常黄门侍郎与赞者夹辂以出至侍臣上马所黄门侍郎进跪奏称请驾权停敕侍臣上马俛伏兴侍中前承诏退称制曰可黄门侍郎退唱侍臣上马赞者承传文武侍臣上马毕黄门侍郎奏称请乗舆发退复位銮驾动称警跸鼓吹不作文武羣官应陪从者乗马以从驾至行宫门外侍中进跪奏请降车俛伏兴退复位皇帝降车御舆就大次其舆辇以下钑防仗卫之属陈列于大次之前左右皇帝变服素服其陪从之官各舎于便次变服素服其侍臣及武官不变服主人相者引主人内外五属之亲各服衰服就堂下外内位次哭典仪一人立于堂下东阶东南赞者二人立于其南退俱西面皇帝变服讫御舆出侍御如常主人免绖去杖司仪令引出大门外望见乗舆止哭再拜迎仍引主人先入门右西面立不哭【其未殡即通拜迎拜送于大门内】皇帝至堂侍中跪奏请降舆升俯伏兴【于所临丧者非尊秩则御舆升堂】皇帝降舆升自东阶即哭位坐巫祝各一人先升巫执桃立于东南祝执茢立于西南相向千牛四人执戈随升二人先二人后侍臣夹升列于戸内外及阶下左右其仗卫卤簿止列于门外内如常司仪令引主人入中庭北面典仪称拜主人内外皆再拜敕引主人升司仪令引主人升立于戸内之东西面侍中跪奏请哭俛伏兴皇帝哭典仪称哭赞者承传唱可哭【凡典仪有词赞者皆承传】主人以下在位者皆哭典谒引诸从官应陪临者入即班位立定典仪称拜从官在位者皆再拜典仪称哭从官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典仪称止从官在位者皆止典谒引诸王为首者一人进舎人接引诣奉慰位跪奉慰俛伏兴舎人引退典谒接引还本位又典谒次引诸从官文武行首一人进舎人接引诣奉慰位跪奉慰俛伏兴舎人引退典谒引从官在位者出又典谒次引诸王等以次出侍中跪奏请哭止俛伏兴皇帝止典仪称哭止主人以下皆止司仪令引主人降立于庭中之东北面典仪称拜主人以下皆再拜侍中跪奏请哭止俛伏兴皇帝降御舆出侍卫警跸如初司仪令引主人先出伏于大门外拜送皇帝至大次降舆即御座变服司仪令引主人哭还庐次皇帝停大次未发前三刻侍中版奏请中严所司先奏三严捶鼓整列仗卫卤簿于还涂如来仪奉礼于行宫南门外道左向道重行设陪从之官位文左武右陪从之官于便次变服常服赴集位所典谒引即班位三严已侍中版奏外办皇帝御舆出侍卫警跸并如初皇帝降舆升车黄门侍郎奏请及羣官陪从鼓吹不作并如来仪乗舆至殿前【若閤外】回车侍中跪奏请降入俛伏兴皇帝降车御舆入侍臣从至閤如初侍中版奏解严将士各还其所百官皆退 临外祖父母丧 临皇后父母丧 临宗戚丧 临贵臣丧皆与临诸王妃主丧同其临诸王妃之丧及凡内丧则并幸其前寝次也【其尊亲应就丧殡寝者则临殡寝所】凡临诸王妃主尊亲者及师保傅与三老五更二王后丧则敬同外祖其所临幸者若第邻宫阙率尔往还则容不备卤簿与严鼓皆禀当时别仪注其内外文武陪从之官凖驾备略【备为官从具略谓减省之】车驾若经太庙则侍中跪奏式过乃复常   皇帝除外祖父母丧服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守宫先于别殿外门外随便设百官文武便次如初于除服前之夕尚舍奉御于别殿设素下牀席焉至日平晓而除服【外祖父母则五月先下旬之吉也其从朝制公除则祖父母五日也】于除服前三刻侍中版奏请中严诸卫勒所部屯门列仗如常典仪于别殿前设诸王百官三品以上位如初又设奉慰位如初设一品以下九品以上位于别殿门外如初百官文武应陪临者并赴集大门便次各服素服典谒引就别殿门外位尚衣奉御以箧奉素服吉屦升殿位于殿东间北面立腰舆进于寝庭侍卫之官诣閤奉迎如常式除服前一刻侍中版奏外办皇帝仍服衰服御舆出左右直卫钑防警跸并如初皇帝升别殿降舆即哭位侍卫如初侍中跪奏请哭俛伏兴皇帝哭十五举声侍中跪奏请哭止从礼制除服俛伏兴皇帝哭止尚衣奉御以箧奉衣屦进跪授兴仍赞变除【于变除则权设歩障已而去之】变除已侍中又跪奏请哭俯伏兴还本位皇帝哭通事舎人引诸王百官三品以上入各就班位定舎人赞拜羣官在位者皆再拜舎人赞哭羣官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舎人赞止羣官在位者皆止舎人引诸王为首者一人进诣奉慰位跪奉慰俯伏兴舎人引退还本位又舎人次引百官文武行首一人进诣奉慰位跪奉慰俛伏兴舎人引退还本位舎人赞拜在位者皆再拜舎人引三品以上出其四品以下位于门外者典谒赞拜赞哭赞止引退如三品以上之仪侍中跪奏请哭止还俛伏兴皇帝止御舆降还其夹御之官从至閤如初所司奏宣解严如常仪 除皇后父母丧服与除外祖父母礼同其异者后父母则三月先下旬之吉除也公除则三日而除之   唐书礼志举哀之日为位于别殿文武三品以上入哭于庭四品以下哭于门外有司版奏中严外办皇帝已变服而哭然后百官内外在位者皆哭十五举音哭止而奉慰其除服如之服期者三朝晡止大功朝晡止小功以下一哀止晡百官不集【若为藩国君长之丧则设次于城外向其国而哭五举音止】   宋史礼志举哀挂服尚舎设次于广徳殿或讲武殿大明殿其后皆于后苑壬地前一日所司预设举哀所幕殿周以帘帷色用青素其日皇帝常服乗舆诣幕殿侍臣奏请降舆俟时释常服服素服白罗衫黒银腰带素纱软脚幞头太常博士引太常卿当御座前跪奏请皇帝为某官薨举哀又请举哭十五举音又奏请可止中书门下文武百官进名于崇政殿门外奉慰皇帝释素服服常服乗舆还内真宗乳母秦国延夀保圣夫人卒以太宗丧始期疑举哀礼官言通礼皇帝为乳母缌麻案丧塟令皇帝为缌一举哀止秦国夫人保傅圣躬宜备哀荣况太宗之丧已终易月之制今为乳母发哀合于礼典从之郑国长公主薨礼官言降服大功择日成服縁居大行皇太后大祥之内衰服未除典礼旧章以轻包重酌情顺变礼当厌降望不成服皇亲诸亲亦不制服帝曰宗室诸王皆不制服情所未忍至期当遣诸王就其第成服及令皇后临奠余如所请皇从弟右监门卫大将军徳钧卒以皇帝恭谒陵寝罢举哀成服康定二年皇子夀国公昕薨年二嵗礼官言已有爵命宜同成人遂发哀成服熙寜十年永国公薨系无服之殇诏特举哀成服 乾道三年始为皇伯母秀王夫人薨设幕殿后苑举哀成服皇太后皇后为本族之丧孝明皇后姊太原郡君王氏卒中书门下据太常礼院状凖礼例皇后合出就故彰徳军节度使王饶第发哀成服文武百僚诣其第进名奉慰从之章穆太后母楚国太夫人呉氏薨太常礼院言皇帝为外祖母本服小功详开寳通礼即有举哀成服之文又縁近仪大功以上方成服今请皇太后择日就本宫挂服雍王以下为外祖母给假其后太后适母韩国太夫人薨亦用此制焉政和礼皇帝为诸王以下丧举哀讣奏命太史择日举哀前一日尚舎奉御于后苑正北偏西壬地设御幄南向周以帘帷其日皇帝常服乗舆诣幄降舆侍卫警跸如常仪皇帝至御幄南向坐降俟时文武朝参官以上并赴崇政殿门外立班【以俟进名奉慰】至时皇帝释常服服素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鸿胪卿当御幄前俛伏跪奏鸿胪卿臣某言请皇帝为某官封某薨【若妇人称某人某氏者大臣称某官封姓名】举哀奏讫俛伏兴又奏请举哀皇帝举哭十五举音又奏请可止皇帝哭止礼直官太常博士鸿胪卿复位立并退文武百僚进名奉慰讫皇帝释素服服常服乗舆还内如常仪 皇帝为大辽国丧举哀讣奏命太史择日举哀前一日尚舎奉御于内东门贮廊北设御幄周以帷其日皇帝常服乗舆诣降舆侍卫警跸如常仪皇帝至御幄南向坐降俟时文武朝参官以上立赴西上閤门立班【以俟进名奉慰】至时皇帝释常服服素服礼直官太常博士引鸿胪卿当御座前俛伏跪奏鸿胪卿臣某言请皇帝为北朝北主凶讣至举哀奏讫俛伏兴又奏请举哭皇帝举哭五举音又奏请可止皇帝哭止礼直官太常博士鸿胪卿复位西面立文武百僚进名奉慰讫皇帝释素服服常服乗舆还内如常仪干学案此条当与七十七卷外国吊丧篇参看   政和礼皇帝临奠诸王以下丧讣奏命太史择日临奠前一日尚舎奉御于受奠者之第大防中间设御幄周以帷有司于大门之外设从驾臣僚次其日质明皇帝常服出内东门文武从驾臣僚及侍卫应奉人起居如常仪尚辇奉御奉辇稍前典御进辇皇帝乗辇以出侍卫警跸如常仪【不由宣徳门余皆临时取防】将至主人衰服免绖去杖哭出于门外立班【如未成服则着帽收髪皂衫紫绢带】望见乗舆止哭迎驾起居【本家人各从其后】舎人赞拜主人以下皆再拜讫退【俟宣乃入】从驾臣僚至门外退就次皇帝至御幄降辇歩至灵座前【妇人衰服起居于堂西阶下】三上香三奠酒讫退归幄南向坐宣主人入立于阶下北面宣问赐赙赠讫【无男子者遣内侍宣问本家妇人之长者】舎人赞拜主人皆再拜讫退出门外立班拜送奉御奉辇稍前典御进辇皇帝乗辇还内如常仪【有陈乞者皆即时附表以闻】   太常因革礼礼院例册大中祥符七年五月皇弟曹王元偁薨及权櫕帝将临奠以其日夏至祭皇地祗疑其事问于礼官太常礼院言案五礼精义有缌麻丧者若祭天地社稷则越绋行事所以尊外神也今曹王櫕庙与祭地只祀同日于礼无嫌其祀前致斋内望不临奠诏可翼日始临丧焉 太常新礼皇从兄节度使乐安郡王惟正薨诏礼官议服奏言天子为羣臣二品宗室大功以上为服据惟正本小功亲本官三品礼不当挂服特诏择日挂服皇帝皇太后并素服发哀于后苑康定元年皇子夀国公薨年二嵗礼官言已有爵命宜同成人之礼诏令举哀成服   金史皇统元年五月梁宋国王宗干薨庚戌上亲临百官奏戌亥不宜哭泣上曰君臣之义骨肉之亲岂可避之遂哭之恸六月纪王宗强薨上亲临如宗干丧兴定五年越王永功薨上亲奠于殡所   至寜元年卫绍王薨临奠于王第有司奏旧礼当设坐哭上命撤坐伏哭尽哀   明集礼乗舆为王公大臣举哀凡王公薨讣报太常司告示百官拱卫司前期于西华门内壬地设御幄南向陈御座于正中上置素褥侍仪司设讣者位于御幄前之南设文武官陪哭位于幄前东西相向奉慰位于讣者位之北北向设赞礼二人位于讣者拜位之北东西相向引讣者二人位于赞礼之南东西相向引文武官四人于文武官之北东西相向其日拱卫司备仪仗于奉天门奉迎车驾引礼引文武百官素服由西华门入就陪哭位引讣者亦由西华门入立位于西南侍仪版奏外办皇帝素服乗舆诣幄仪仗分列于幄前之左右和声郎陈乐于御幄之南设而不作太常卿于幄西跪奏某官来讣某年某月某日臣某官以某疾薨请举哀皇帝哭【古十五声】文武官在位者皆哭【其哭音随上为节】太常卿跪奏请止哭皇帝止哭百官在位者皆止哭引礼引文武官就奉慰位北向立引班首诣御前唱跪賛礼同唱跪班首及百官皆跪班首奉慰引礼同赞礼唱俛伏兴平身班首及百官皆俛伏兴平身引礼引文武官分班立引礼引讣者就拜位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引礼引讣者退太常卿跪奏礼毕皇帝兴御舆还宫引礼引讣者及文武百官以次出 东宫为王公举哀仪同但设幄于东宫西门外陪哭者皆东宫官属   乘舆临王公大臣丧仪注讣奏毕太常司移文太史监择皇帝临丧日以择到日期奉闻告示拱卫司前期于丧家大门外设大次南向中设御座置素褥又设御座于丧家正防之中南向有司设文武官次于大次之左右侍仪司设文武官立位于防前之左右引礼四人位于文武官之北东西相向设丧主以下拜位于防前北向设主妇以下妇人哭位于殡北幔中其日侍仪奏请銮驾出宫侍仪兵卫导如常仪驾至丧者门外大次侍仪跪奏请降辂皇帝降辂御舆侍仪导引入大次仪仗兵卫陈列于大次之左右御用监令奏请易服皇帝易素服文武官亦于便次易素服引礼先引文武官入就防前分班侍立皇帝御舆出次侍卫如常引礼引丧主以下免绖去杖衰服出迎于大门外望见乗舆止哭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丧主以下皆鞠躬拜兴拜兴平身引礼先引丧主以下入立于门内之西皇帝御舆入门将军四人前导四人后从入至正防侍仪跪奏请降舆皇帝降舆升自中阶太常卿跪奏诣灵座前导引皇帝至灵座前文武百官随从立于其后太常卿跪奏举哀皇帝哭【以恩深浅为节】百官皆哭太常卿跪奏止哭皇帝止哭百官皆止哭太常卿奏上香上香三上香皇帝立上香毕太常卿奏祭酒祭酒三祭酒皇帝立祭酒毕太常卿请诣御座导引皇帝至正防御座将军分立于左右引礼引丧主以下诣防下拜位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承制官前跪承制兴诣丧主前云有制赞礼唱跪丧主以下皆跪承制官宣制云云赞礼唱俛伏兴拜兴拜兴平身丧主以下皆俛伏兴拜兴拜兴平身引礼引丧主以下退立于防西太常卿跪奏礼毕皇帝兴侍仪奏请升舆皇帝升舆御舆以出导从侍卫如初丧主随从出立于大次之前文武官以次出皇帝至大次侍仪奏降舆皇帝降舆即御座御用监官奏请释素服皇帝易服讫御舆以出引礼引丧主以下诣前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引礼引丧主以下退拱卫司进辂侍仪跪奏请降舆升辂皇帝升辂百官导引仪仗侍卫导引如来仪丧主杖哭而入   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为父母亲属制服临丧仪   通典皇后为亲属举哀议晋褚太后为从弟举哀博士王臻等议于至尊是族舅虽不及举哀可从太后举哀于朝堂又云太后前为褚卫军刘夫人举哀于式干殿至尊于朝堂今宜依故事尚书王彪之议若至尊自应举哀外族于朝堂是也若昔不举哀唯应从太后逺出朝堂未喻其礼谓从举哀之礼自中朝迄于中兴朝庭已麤有常仪至尊为内族于东堂举哀则三省从临为外族及大臣于朝堂举哀则八座丞郎从临至尊之奉太后既率朝臣之仪又尽家人之礼二三情敬实兼叅臣子今不应自举哀者谓应从太后临于式干殿太后位西面东向至尊位北面南向   隋书皇帝五服内亲及嫔百官正二品已上丧并一举哀皇太后皇后为本服五服内亲及嫔一举哀皇太子为五服内亲及东宫三师三少宫臣三品已上一举哀开元礼中宫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为父母祖父母举哀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举哀前三刻尚寝于后别殿东壁下设荐为举哀位西向为祖父母则北壁下南向前二刻内谒者监于别殿前幔下设六宫哭位重行北面西上其六宫并集列于閤外次司赞一人升立于殿上东楹之南掌赞二人立于阶下并西面前一刻尚仪版奏外办至时引后出升殿侍卫如常内侍版奏讣尚仪传奏称某官【若某夫人】以某月日辰薨后啼若哭【父母啼祖父母哭】六宫从哭尽一哀后问故又哭尽哀乃变素服六宫皆素服哭不絶声又尽哀司宾引其六宫入各就班位司赞称拜掌赞承传【凡司赞有词掌赞皆承传】六宫在位者皆再拜司赞称哭六宫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司赞称止六宫在位者皆止司赞称拜六宫在位者皆再拜司赞称下司宾引六宫退尚仪跪奏请哭止后止从临者皆止后退舎别次六宫以下侍卫如初于閤哭临如常礼其日晡临晡前二刻奏严六刻赴集一刻奏办至时引后就哭位余如常尚仪跪奏请哭后哭六宫从临者皆哭十五举声司赞称哭止六宫在位者皆止无复拜礼其他赞引如初自后奔赴如别礼若有疾故未及奔丧则自后朝晡赴集奏引即位哭及于閤临皆如初以至成服而后奔丧后为父母之举哀也其有在宫公主【为外祖父母小功者】亦服素服引升即位于戸内之东北面与后俱哭临于六宫等之退也赞止引退其有曾祖髙祖父母薨举哀与为祖父母同 为外祖父母举哀与祖父母举哀礼同其异者于别宫次其日晡后临凡三朝临而止 为诸王妃主举哀与外祖父母举哀礼同其本服大功者其日晡哭而止本服小功以下者一举哀而止 为内命妇举哀与诸王妃主举哀礼同其九嫔以下一举哀而止 为宗戚举哀与诸王妃主举哀礼同中宫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奔父母祖父母丧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尚舎先设行官便殿于主人大门内之右南向又于便殿之后及左右厢量设六宫以下陪从者便次又于丧寝前设障幔为六宫以下拜哭次主人五属之亲于车驾未至之前并集列于主人第其日出宫前四刻尚仪版奏请中严出宫前三刻诸卫等备列常行仗卫卤簿于所出宫门外内如常仪出宫前二刻内谒者监于主人第丧寝戸西【若殡西】设荐席为后哭位东向【其奔祖父母丧则戸内之西南厢北面】又于丧寝庭幔下北面重行设六宫以下拜哭位次北向西上鸿胪卿于丧寝北张帏幕为主人五属妇人哭位其六宫以下从者各素服集列以俟陪从如常式【已成服则服衰服】内仆进垩车其仗卫之属应充卤簿者并以次整列于所出宫门外内如常仪未出宫前一刻其六尚以下应陪从者并以次进迎如常式小舆进于中庭至时尚仪版奏外办后仍素服升舆出【已成服则服衰服】三面周以白布行帏至閤外后降舆升垩车内仆执御其内侍以下前导夹引舆六尚以下乗车陪从如常仪六宫等应从者乗车以次序从如常仗卫夹引后哭从临者随哭不絶声于后未至之前司仪赞主人内外五亲之属各出就前堂哭位五属妇人出就后幕下位俱如丧寝之仪内谒者监一人升立于丧寝东楹之东南内给使二人立于阶下并西面后至主人第降车所尚仪跪奏请降车入后降车仍素服入自闱门三面周以行帏从临者仍哭从不絶声六尚以下哭从如初侍者夹扶主人降诣东阶之南仍立哭【其奔祖丧则主人仍立哭以待】众主人并降立于主人之后西面北上立哭【以服精麤为序】后至丧寝庭主人哭止再拜仍立哭女侍者扶引后哭升自西阶进尸西跪凭尸抚心哭从临者皆哭于后之升也内谒者监及司賔引六宫以下从奔者各权舎于便次其仗卫卤簿屯列于外内如常式主人以下应升者升各即位哭后哭尽一哀仍扶引即位哭从临者仍哭【若已殡则先引进灵前跪凭灵哭尽哀奏引退西面再拜乃即位哭】内谒者监及司賔引六宫以下入即班位内谒者监称拜给使承传唱可拜【凡内谒者监有词给使皆承传】六宫以下皆再拜内谒者监称哭六宫以下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内谒者监称止六宫以下在位者皆止【若已成服则引行首升拜慰如常礼】内谒者监称拜六宫以下在位者皆再拜内谒者监及司賔引六宫以下退还便次尚仪跪奏请哭止后止从临者皆止后降即便殿内侍版奏解严【将士仍不得輙离部伍】其成服已则百官应奉慰者皆赴奉慰如常礼自后后依时哭临如常礼【其为父若祖父丧则自后奏引哭于后寝次】其未成服而奔则至成服日即与主人俱成服其奔父母之丧则成服而还宫其有别敕令还宫则随防期其未即还宫也则卤簿仗卫及六宫以下应还者先还其六宫以下之留者与后依时哭临及成服如后之礼于后还宫日之朝诸应奉迎之官及仗卫卤簿等并赴主人第奉迎如式于还宫日车从未发前三刻尚仪版奏请中严诸卫整列仗卫卤簿于还途如来仪至是尚仪版奏外办后哭拜讫六尚夹引后降出常侍从者夹引左右如初主人拜送如常礼后出内门奏哭止升车从临者皆止三面周以行帏六宫以下各乗其车序从如初至閤外尚仪跪奏请降入后降车升舆入内侍以下陪从至閤如初内侍版奏解严诸列卤簿者各还其所自后赴葬及练祥则出入如初礼 皇太后皇后于父母若祖父母之丧比丧已还而不赴葬则于启日之朝也与六宫以下服衰服奏引各即上下位次哭临拜慰如初若父在若祖父在为母若祖母之丧十一月而小祥则与六宫以下于位次行变除之礼易以练緫除腰绖受慰如常【其禀防行公除之礼则十三日而除其行除礼如别条】   中宫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为父母祖父母成服【后闻丧有奔丧之礼故成服篇在诸举哀后】三日成服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尚寝先于举哀别殿东壁设素下牀席为后成服位西向为祖父母则北壁下南向尚服先制后齐衰周之服又制六宫之服亦如之其日成服前三刻尚仪版奏请中严其别殿上女侍临者代哭如初成服前二刻司赞于别殿前幔下整设六宫哭位如初又于殿上后位前设席为奉慰位六宫并仍初服集列于閤外次女侍者各以箧奉衰服进授仍赞变服焉司赞一人升立于殿上东楹之南掌赞二人立于阶下俱西面尚服以箧奉衰服升东阶北面立成服前一刻尚仪版奏外办至时后仍初服即位六尚以下侍卫如初尚仪跪奏请哭后哭从临者皆哭十五举声尚仪跪奏请哭止成服后止尚服以箧奉衰服进跪授兴仍赞变服焉【于变服则权设歩幛已而去之】变服已尚仪又跪奏请哭后哭司賔引六宫入即班位立定司赞称拜六宫在位者皆再拜司赞称哭六宫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司赞称止六宫在位者皆止司賔引六宫行首一人升诣后前跪奉慰兴司賔引降还本位司赞称拜六宫在位者皆再拜讫司賔引六宫退尚仪跪奏请哭止后止从临者皆止哭后退舎别殿六尚以下侍卫如初于閤哭临如初其日晡临晡前二刻奏严六宫赴集一刻奏办引即位哭临如初其有公主应从成服者则制小功五月之服引即位哭如初与后俱成服哭临先拜慰如六宫之仪于六宫退赞止引退自后朝晡哭临如初以至卒哭【若公除则如别礼】其为曾祖髙祖父母则与其六宫成齐衰三月之服如常礼为外祖父母成服与为祖父母成服礼同其异者与六宫俱成小功五月之服其日内外应交慰者赴集奏引即上下位次哭临抚慰及拜哭奉慰如常礼【自后皆然】外命妇及百宫三品以下并无服诸亲等亦赴集奉慰如常【自后亦然其诸王妃主以下丧则举哀之日奉慰】中宫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临外祖父母丧与奔祖父母丧礼同异者乗犊车其仗卫羽仪之属则如平常而立于丧寝中间之西北壁下南面即位乃哭其主人内外五属之亲并哭于前堂妇人哭于后庭应升者待令乃升皇太后皇后每出临者类严鼓并须准所临逺近及卤簿备略禀防在于当时临内命妇丧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降临前二刻尚仪版奏请中严尚寝先于命妇以下寝中间北厢设素下牀席为后哭位南向小舆进于内庭降临前一刻尚仪版奏外办后服素服升舆出常侍从者侍卫如常式至内命妇以下丧寝降舆即位哭侍卫如常式于后之将至也女侍者启引亡者所生皇子降东阶之南西面再拜【已成服则去杖】又女侍者启引亡者所生皇女出北戸降寝北南面再拜引并升复位哭如初尚仪跪奏请哭后哭从临者皆哭十五举声尚仪跪奏请哭止抚慰皇子等后止女侍者引皇子就后前跪哭后抚慰皇子兴再拜仍立哭又引皇女进抚慰如抚慰皇子之礼尚仪跪奏请还后升舆引降还侍卫如初于后之降也侍者启引皇子降拜引升复位哭女侍者启引皇女降拜引升复位哭并如初   中宫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除父母祖父母丧服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尚服先制后及六宫以下素服内谒者监先于宫别殿閤外整设六宫以下便次如初又于别殿前整设幛幔为六宫以下拜哭次如初以十二月而除服于除服前之夕后晡临已有司除其故位次而设新下牀席焉其日平明后而除服于除服前三刻尚仪版奏请中严【六宫以下各其本司启严】女侍临者升列于别殿上哭临如初除服前二刻司赞于别殿前幔下整设六宫以下位次如初又于堂上后位前设席为跪奉慰位如初六宫以下仍衰服集列于閤外便次女侍者以箧奉素服进授仍赞变除焉司赞一人升立于堂上东楹之南掌赞二人立于堂下并西面尚服以箧奉素服升东间北面立前一刻尚仪版奏外办后仍服衰服出升即位次侍卫如初后哭从临者皆哭十五举声尚仪跪奏请哭止从礼制除服后止尚服以箧奉素服进跪授兴仍赞变除焉【于变服则权设歩幛已而去之其侍临者亦从变除】变除已尚仪又跪奏请哭后哭司賔引六宫以下入即班位司赞称拜掌赞唱可拜【凡司赞有词掌赞皆承传】六宫以下在位者皆拜司赞称哭六宫以下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司赞称止六宫以下在位者皆止司賔引六宫行首一人升进后前席位跪奉慰兴司賔引降还本位司赞称拜六宫以下在位者皆再拜司賔引六宫以下出各还宫寝如常尚仪跪奏请哭止还后哭止从临者皆止后降还内寝侍卫如初 除外祖父母服与除祖父母服礼同其行公除之礼则五日而除   政和礼中宫为诸王以下丧举哀仪讣奏至命太史择日举哀前一日有司于举哀所设次周以帷又设内外命妇次随地之宜其日皇后常服乗肩舆【肩舆谓担子下准此】诣次侍卫如常至次降舆尚仪引皇后入次南向坐俟时至释常服服素服尚仪【以内臣緫下同】诣次前俛伏跪奏具官臣姓名言请皇后为某官封某薨举哀【若妇人某人某氏余依所称】奏讫俛伏兴又躬奏请举哭十五举音又躬奏请可止皇后哭止尚仪退赞者【以内臣緫下成服同】引内命妇奉慰次引外命妇奉笺慰讫皇后释素服服常服乗肩舆还如仪   中宫为祖父母成服仪讣至命太史择日成服前一日有司于主人第正寝东设皇后次周以帷又设内外命妇次于中门内外随地之宜其日皇后服常服乗肩舆侍卫如常仪至主人第次前降舆尚仪前引诣坐俟时至皇后释常服服素服讫尚仪诣次前俛伏跪奏具官臣某姓名言请皇后为祖父某官薨成服【祖母曰祖妣某夫人某氏余丧各随所称】奏讫俛伏兴又躬奏请举哭十五举音又躬奏请可止皇后哭止赞者引内命妇诣次前奉慰次引外命妇牋慰讫皇后释素服服常服乗肩舆还内如常仪   宋史礼志章献明肃皇后改葬父母前一日皇后诣櫕所俟时诣成服所改服缌尚仪奏请诣灵柩发哭奠酒退六宫内人立班奉慰掩圹毕皇后诣坟奠献再拜释服还宫外命妇进牋奉慰如仪   明集礼中宫为父母祖父母奔丧仪注举哀毕内使监令奏闻奉防皇后奔丧前期于丧主之家设荐席为皇后哭位于丧寝之东设从临内命妇哭位于皇后哭位之下设丧主以下哭位于丧寝之西主妇以下妇人哭位于丧寝之北幔下是日内使监进垩车备仪仗如常导引皇后素服出宫升舆三面周以白布行帷至閤外降舆升垩车导从如常内命妇皆乗车从行皇后至丧家大门内降车哭入仍以行帷围防从临命妇皆哭入仪仗列于大门之外丧主以下降诣西阶下立哭侍女扶引皇后升自东阶进至尸东凭尸而哭从临命妇皆哭于左右丧主升自西阶俱哭于尸西皇后哭尽哀侍女扶引至荐席哭位从临命妇亦退于位内使监令跪请止哭皇后止哭诸命妇皆止哭应奉慰者诣皇后前奉慰如常礼如皇后候成服而还则依时临尸哭仪仗及从临命妇应还者先还其应从者留   中宫为父母祖父母举哀凡中宫父母薨讣报太常司太常司报内使监官讣奏讫内使监官前期于别殿东壁下设荐为皇后举哀设内命妇以下哭位于皇后别殿内使监官导引皇后出诣别殿哭位内使监令跪奏考某官以某月某日薨【母则云妣某夫人祖则云祖考某官祖母则云祖妣某夫人】皇后哭内命妇以下皆从哭尽哀皇后问故又哭尽哀乃变素服内命妇皆易素服内使监令跪奏请止哭皇后止哭内命妇以下皆止哭内使监官导引皇后还宫内命妇随从如常仪如本日未即奔丧则临晡复于别殿哭位【如为诸王外戚举哀仍于别殿南向不设荐位】   中宫为父母祖父母成服仪注前期内使监令尚服制皇后齐衰及应从临命妇孝服俟丧家成服之日尚服奉齐衰进于皇后服讫侍女扶引皇后哭诣灵前从临命妇亦服孝服立哭于其后赞礼唱拜兴拜兴皇后与命妇皆拜兴拜兴皇后诣灵前司香以香进于皇后之左赞礼唱上香上香三上香皇后上香讫复位赞礼唱拜兴拜兴皇后与命妇皆拜兴拜兴侍女扶引皇后复哭位如还宫则内史监告示仪仗垩车御舆行帷导引如来仪   读礼通考卷七十九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巻八十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四十三   皇太子为亲藩外戚制服临丧仪   开元礼东宫为诸王妃主举哀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斋师先于宜秋门外道东设皇太子次南向周以行帏设素下牀褥席守宫于重明门外设宫臣七品以上便次其日举哀前三刻左庶子版奏请中严举哀前二刻诸卫率列仗如常掌仪于次前设宫臣五品以上哭位文东武西重行北面相对为首又设一品以下七品以上于帷宫门外亦如之又于次前设奉慰位宫臣七品以上应陪慰者并赴集便次改服素服前一刻通事舎人引一品以下俱就门外位文武侍卫之官并诣閤奉迎如常式左庶子版奏外办皇太子服素服升腰舆出閤从帏宫后门入降舆就哭位即坐侍卫如常仪左庶子跪奏请为某王【若某公某主王太后王妃】举哀俛伏兴皇太子哭通事舎人引宫臣五品以上入各就班位立定舎人赞拜宫臣在位者皆再拜舎人赞哭宫臣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舎人赞止宫臣在位者皆止舎人引宫臣行首一人进诣奉慰位跪奉慰俛伏兴引退还本位舎人赞拜宫臣在位者皆再拜舎人引宫臣等出其六品以下位于门外者典谒赞拜赞哭赞止引退皆如门内之仪左庶子跪奏请哭止俛伏兴还本位皇太子止升腰舆还侍卫从至閤如常其日晡哭则晡前二刻奏严一刻奏办皇太子仍初服出即位次哭如初【其宫臣等非近侍者其日晡临不集】皇太子于师保傅奉慰再拜则左庶子奏兴受荅再拜乃坐哭自后本服周者三朝哭而止本服大功者其日晡哭而止本服小功以下一举哀而止其有皇子皇孙应陪举哀者皇子则位于皇太子之下絶位皇孙则位于东间之南北面与皇太子俱哭于引宫官以下退已乃赞止引退其应拜慰者引进跪奉慰如常礼   为外祖父母举哀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斋师先于东宫别殿北壁下设素下牀席为皇太子举哀成服位南向有司先制皇太子小功五月之服其为妃父母则制缌麻三月之服所司先于重明门外之左右量设宫臣以下次其日举哀前三刻左庶子版奏请中严举哀前二刻诸卫率屯门列仗如常掌仪于举哀殿前设宫臣五品以上哭位文东武西重行北面相对为首又设一品以下九品以上哭位于举哀殿门外亦如之又于阶下当举哀位北向设奉慰位宫臣应陪临者并赴集便次改服素服斋师以箧奉衰服升立于殿东间北面立典谒引一品以下九品以上俱就门外位文武侍卫之官诣閤奉迎举哀前一刻左庶子版奏外办至时皇太子服素服升舆出升别殿降舆即哭位坐侍卫如常左庶子跪奏请为故某官【若某郡君】举哀俛伏兴皇太子哭十五举声左庶子跪奏请哭止成服俛伏兴皇太子止哭斋师以箧奉衰服进跪授兴仍赞变服焉【于变服则权设歩幛已而去之】成服已左庶子又跪奏请哭俛伏兴皇太子哭通事舎人引宫臣五品以上入就殿前位舎人赞拜宫臣在位者皆再拜舎人赞哭宫臣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舎人赞止宫臣在位者皆止舎人引宫臣行首一人进诣奉慰跪奉慰俛伏兴舎人引退还本位舎人赞拜在位者皆再拜舎人引五品以上退出其六品以下位于门外者典谒赞拜赞哭赞止引退如殿庭之仪左庶子跪奏请哭止兴还本位皇太子止升舆降还侍卫诣閤如初其日晡哭则晡前二刻奏严一刻奏办皇太子服衰服出即位次哭如初【宫官不集】自后朝晡凡三日而止   为良娣举哀与为诸王妃主举哀礼同其异者于内外殿三朝哭而止 为良媛等举哀与良娣同一举哀而止 为师傅保举哀与为诸王举哀礼同其异者一举哀而止 为宫臣举哀与为诸王举哀礼同其异者一举哀而止其为举哀通第三品以上其余官即随恩赐之浅深也   干学案皇帝为外祖父母皇后父母东宫为外祖父母妃父母成服即在举哀之日故附于举哀条后其皇后与东宫妃为父母祖父母外祖父母成服在第三日其仪注与举哀不相接故别録于篇末 又案开元礼有皇帝为皇后父母成服之礼而太子于妃之父母无之当是阙文大约仿外祖父母成服仪注而用缌麻三月之服亦犹皇帝之于皇后父母也   东宫临诸王妃主丧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守宫先于重明门外之左设三师等次又于主人第大门外之右设皇太子便次南向又于大门之左右随便设陪从之官次其所临者五属之亲先集列于主人之第其执事先于寝北设幛幔为主人五属妇人拜哭次其日出宫前四刻左庶子版奏请中严出宫前三刻捶一鼓为一严【三严时节前一日左庶子奏裁】二卫率等备列常行仗卫卤簿所出宫门外内如常仪出宫前二刻又捶二鼓为再严奉礼于重明门外之左右设宫官从者位文东武西重行相向皆以北为上斋师先于主人大门外次内设皇太子座南向又于主人堂上中间近北设素下牀席为皇太子哭位南向掌仪于主人庭设从官之位文东武西重行北面相对为首又于皇太子座前阶下设奉慰位主人执事于堂下设五属之亲位于东阶之东重行西向北上【以服精麄为序而尊者差前下皆准此】又设五属妇女位于堂北幔下主女位于东厢西面南上妻妾位于西厢东面南上众妇人位北厢南面诸妇女在西诸亲在东相对为首【其五属内外并陪临于此所】其陪从宫官以下皆常服赴集其位有司整列皇太子四望车及副车仗卫之属应列卤簿者于外内如常仪出宫前一刻又捶三鼓为三严诸侍卫之官俱诣閤奉迎左庶子版奏外办皇太子服常服升舆以出扇盖及侍从如常仪皇太子降舆升车中允进跪奏称中允臣某言请车发俛伏兴退复位【凡中允奏请皆进跪奏称某官臣某言讫俛伏兴】车动中允兴赞者夹引以出至侍臣上马所中允奏称请车权停令侍臣上马左庶子承令退称令曰诺中允退称侍臣上马赞者承传文武侍臣皆退上马毕中允奏请车发退复位皇太子车动鼓吹不作三师乗车训导三少乗车训从宫臣文武应陪从者皆乗马以从如常至主人大门次前左庶子进跪奏请降车俛伏兴还侍卫皇太子降车升舆入次其车舆以下卤簿仗卫之属列于次前之左右皇太子变服素服其陪从之官各就次变服素服侍臣及文武官不变服相者引主人内外五属之亲各服衰服就堂下位次哭掌仪一人立于堂下东阶东南赞者二人立于其南差退俱西面皇太子变服讫升舆出侍卫左右如初主人免绖去杖相者引出俟大门外遥见舆止哭再拜迎仍引主人先入门左西面立不哭【若未殡则通拜迎拜送于大门之内】相者赞众主人以下皆止哭皇太子至堂左庶子跪奏请降舆升俛伏兴【于所临之丧非尊者则乗舆升堂】皇太子降舆升自东阶即位哭【应拜者则奉引拜灵次】侍臣夹升列于戸内外及阶下之左右其仗卫卤簿止列于门内外之左右并如常仪司仪引主人进中庭北面掌仪称拜主人以下应拜者皆再拜令引主人升司仪引主人升立于戸内之东西面左庶子跪奏请哭俛伏兴皇太子哭掌仪称哭赞者承传唱可哭【凡掌仪有辞赞者俱承传】主人以下及在位者皆哭通事舎人引诸从官应陪位者入即班位立定掌仪称拜从官在位者皆再拜掌仪称哭从官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掌仪称止从官在位者皆止通事舎人引从官行首一人进诣奉慰位跪奉慰俛伏兴引退还本位掌仪称拜从官在位者皆再拜讫舎人引从官出左庶子跪奏请哭止抚慰主人俛伏兴皇太子止兴就主人前执手讫主人再拜皇太子复位哭又尽一哀【凡所临非本服五属之亲则一哭而止】左庶子跪奏请哭止俛伏兴皇太子止掌仪称止主人以下在位者皆止司仪引主人降立于庭中之东北面掌仪称拜主人以下在位者皆再拜左庶子奏请还皇太子降升舆出侍卫如初司仪引主人先出俟于大门外拜送皇太子至次降舆即座服常服司仪引主人哭还庐次皇太子停大次未发前三刻左庶子版奏请严有司依式先奏三严捶鼓如初二卫率等整列仗卫卤簿还涂如来仪奉礼设宫官陪从者位于皇太子次前道左文武皆重行向道陪从之官各于次变服讫谒者各引就班位三严已左庶子又奏外办皇太子升舆出升车还宫左庶子奏请及宫官陪从不鸣鼓吹皆如来仪到重明门外宫官文武皆下马三师三少各还皇太子至殿前逥车南向左庶子跪奏请降车俛伏兴皇太子降车乗舆入侍臣从至閤左庶子奏请解严将士各还其所宫臣皆退 临外祖父母丧 临妃父母丧 临师傅保丧 临宗戚丧 临官臣丧皆与临诸王妃主丧礼同其临诸王妃主以下内丧则并位于前寝次【其尊亲应就丧殡寝者则临殡可】凡所临诸王妃主以下丧若未殡若已殡或临启引或练禫皆以本服亲疏及恩赐深浅而为疏数之异其亲临之仪及主人迎待之式其礼如初其所临者若邻宫阙率尔往还则容不备常行仗卫与严鼓皆禀当时别防而为仪注其宫臣陪从文武之官亦准临时备略【备之言警卫备也略之言不备】皇太子每过太庙则左庶子奏式过乃复常   皇太子为外祖父母除服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守宫先于重明门外之左右设宫臣次如初于除服前之夕有司于别殿设下牀席焉其日平明而除服【外祖父母则五月妃父母则三月并先下旬之吉其从朝制公除则外祖父母五日妃父母三日而除之】于除服前三刻左庶子版奏请中严诸卫率屯门列仗如常掌仪于别殿前设宫臣位如初又设奉慰位如初又设一品以下九品以上位于别殿门外如初宫官文武应陪临者并赴集便次各改服素服掌仪引就门外位斋师以箧奉素服吉屦升殿东间北面立腰舆诣寝庭侍卫之官诣閤奉迎如常式除服前一刻左庶子版奏外办皇太子仍衰服御舆出升堂降舆即位其近侍之官从升侍卫夹引如常仪左庶子跪奏请哭俛伏兴皇太子哭十五举声左庶子跪奏请哭止除服俛伏兴皇太子止斋师奉衣履进跪授兴仍赞变服焉【于变服权设歩幛已而去之】于变除已左庶子跪奏请哭俛伏兴还本位皇太子哭通事舎人等入各即班位舎人赞拜宫臣在位者皆再拜舎人赞哭宫臣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舎人赞止宫臣皆止舎人引宫臣文武行首一人进诣奉慰位跪奉慰俛伏兴引还本位舎人赞拜宫臣在位者皆再拜舎人引宫臣等出其六品以下位于门外者典谒赞拜赞哭赞止引退如门内之仪左庶子跪奏请哭止还俛伏兴皇太子哭止御舆降还侍近诣閤如常仪皇太子于师傅保奉慰再拜则左庶子奏兴受荅再拜乃坐哭皇太子为外祖父母除服则皇子等位于太子之下差退即位次哭变服素服又哭引退如皇太子之仪其皇孙等服素服侍者引即庭拜引升位于东閤之南北面与皇太子俱哭于皇太子变服已重哭则引进皇太子前跪奉慰俛伏兴再拜复位哭于宫官等退赞哭止引复阶下位拜退   东宫临奠诸王以下丧仪讣至命太史择日临奠前一日有司于主人之第防西设皇太子次其日质明皇太子服常服以出侍卫如常将至主人以下衰服去绖杖出中门止哭迎于大门再拜退先入立于门右皇太子至防前就次主人升立哭于柩东妇人立哭于柩西【妇人隔以行帷】赞者【以内侍緫】引皇太子出次歩至灵座前三上香三奠酒主人进诣皇太子前跪哭皇太子抚慰讫主人以下皆再拜退皇太子出就次还宫如仪   政和礼东宫为诸王以下丧举哀仪讣至命太史择日举哀前一日所司于举哀所设次周以帷其日皇太子常服就次侍卫如常至次南向坐俟时至释常服服素服礼直官引左庶子当次俯伏跪曰某官姓名言请皇太子为某官封某薨举哀【妇人称某人某氏余各随所称】言讫俯伏兴又躬跪曰请皇太子举哀十五举音又躬请可止皇太子哭止礼直官引左庶子退西向立宫官以下奉慰讫皇太子释素服服常服还如仪   皇太子妃为父母亲属制服临丧仪   开元礼皇太子妃为父母祖父母举哀其日赴丧者至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讫举哀前三刻司则版启请中严掌筵先于别殿东壁下设荐为妃举哀位西向为祖父母则北壁下南向别殿前设幔幔下北面设良娣以下位西上前二刻女侍临者集列于閤外便次司则一人升立于殿上东楹之南女史二人立于阶下并西面前一刻司则版启外办至时引妃出升殿侍卫如常典版启赴闻司则传启称某官【若某夫人】以某日月辰薨妃啼若哭【父母啼祖父母哭】尽一哀问故又哭尽哀妃改素服良娣以下侍临者皆素服哭入尽哀女侍者【以司阍下女史为之】引良娣以下入各就位司则称拜女史承传【凡司则有辞女史则承传】良娣以下在位者皆再拜司则称哭良娣以下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司则称止良娣以下在位者皆止司则称拜良娣以下在位者皆再拜司则称下女侍者引良娣以下退司则跪启请哭止妃止从临者皆止妃退舎别次侍从者侍卫如常于閤哭临如常礼其日晡临前二刻启严良娣以下赴集一刻启办至时引各复位司则跪奏请哭妃哭临如初良娣以下皆哭十五举声司则称止皆止但无拜其他如前仪妃为父母之举哀也其妃女亦素服引升位于戸内之东北面与妃俱哭于良娣以下之退也赞止引退自后奔赴如别礼其有疾故未及奔则自后朝晡赴集启引即位哭临如初以至成服 若曾祖髙祖父母薨举哀与为祖父母同闻外祖父母丧与为祖父母闻丧礼同其异者于别宫次其日晡临后三朝哭临而止 为诸王妃主举哀与为祖父母举哀礼同本服大功者其日晡临而止小功以下一举哀而止 为良娣以下举哀与为诸王妃主举哀礼同其良娣以下则一举哀而止 为宗戚举哀与诸王妃主举哀礼同其日内外应奉慰者赴集启引即上下位次哭抚慰及拜哭奉慰如常礼【自后皆然】其宫官等应奉慰者赴集宫门奉慰如常礼   政和礼皇太子妃为父母祖父母成服三日成服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掌筵先于妃举哀别殿东壁设素下牀席为妃成服位西向为祖父母则北壁南面所司先制齐衰周之服又制良娣以下亦如之其日成服前三刻司则版奏中严女侍临者升列于别殿上哭不絶声前二刻司则于别殿前幔下整设良娣以下丧位如初又于殿上妃位前设席为奉慰良娣以下乃初服集列于閤外次女侍者各以箧奉其衰服进授仍赞变服焉司则一人升立于殿上东楹之南女史二人立于阶下并西南面掌严以箧奉衰服升东间北面立成服前一刻司则版启外办妃仍初服即位侍卫如初司则跪启请哭妃哭从临者皆哭十五举声司则跪奏请止哭成服妃止掌严以箧奉衰服进跪授兴仍赞变服焉【于变服则权设步幛已而去之】变服已司则又跪启请哭妃女侍者引良娣以下入即位司则称拜良娣以下在位者皆再拜司则称哭良娣以下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司则称止良娣以下在位者皆止女侍者引良娣行首一人升诣妃前席位跪奉慰与侍者引降还本位司则称拜良娣以下在位者皆再拜女侍者引良娣以下退司则跪启哭止从临者皆止妃退舎别室如常礼侍从者侍卫如初其日晡临晡前二刻启严良娣以下赴集一刻启办引即位哭临如初其有妃女应成服者则制小功五月之服引升即位如初与妃俱成服哭临先拜慰如良娣之仪退赞止引退自后朝晡哭临以至卒哭【若公除则加别礼】其髙祖曾祖父母则于良娣以下成齐衰三月之服如常礼 为外祖父母成服与为祖父母成服礼同其异者与良娣以下俱成小功五月之服   开元礼皇太子妃除父母祖父母丧服之制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所司先制妃及良娣以下素服导客舎人先于别殿閤外整设良娣以下便次如初又于别殿前整设幛幔为良娣以下拜哭次以十三月而除服于除服前之夕妃晡临已有司除其故位次而设新下牀席焉其日平明后而除服于除服前三刻司则版启中严女侍临者升列于别殿上哭临如初除服前二刻司则于别殿前幔下整设良娣以下位次又于殿上妃位前设席焉为跪奉慰位良娣以下仍衰服集列于閤外便次女侍者以箧奉其素服进授仍赞变除焉司则一人升立于堂上东楹之南女史二人立于堂下并西面掌严以箧奉素服升东间北面立前一刻司则版启外办妃仍服衰服引出升即位次常侍从者侍如初妃哭从临者皆哭十五举声司则跪启哭止从礼制除服妃止掌严以箧奉素服进跪授兴仍赞变除焉【于变服则权设步幛已而去之其侍临者亦从变除】变除已司则又跪启请哭妃哭女侍者引良娣以下入即班位司则称拜女史承传唱可拜【凡司则有辞女史皆承传】良娣以下在位者皆再拜司则称哭良娣以下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司则称止良娣以下在位者皆止女侍者引良娣行首一人升进妃前席位跪奉慰兴女侍者引降还本位司则称拜良娣以下在位者皆再拜女侍者引良娣以下出各还宫寝如常礼司则跪启请哭止还妃哭止从临者皆止妃降还内寝侍卫如初 除外祖父母服与祖父母服同其行公除之礼则五日而除   政和礼东宫妃为外祖父母丧举哀仪讣至择日举哀前一日所司于举哀所设次周以帷其日皇太子妃服常服就次侍卫如常至次南向坐俟时至释常服服素服尚仪【以内臣摄下同】诣次前跪曰请皇太子妃为外祖父某官封薨举哀【或称卒外祖母曰外祖妣某人某氏余皆依所称】言讫俛伏兴又躬曰请举哭皇太子妃举哭十五声又躬曰可止皇太子妃哭止尚仪退西向立赞者【以内臣摄下同】引东宫命妇诣次前奉慰讫皇太子妃释素服服常服还东宫如仪为外祖父母丧成服仪讣至择日成服前一日所司于主人正寝东阶下设皇太子妃次周以帷中门内设东宫内命妇次其日皇太子妃服常服侍卫如常至主人第防前降车赞者前引诣次西向坐俟时至皇太子妃释常服服素服尚仪诣次前跪曰请皇太子妃为祖父某官封薨成服【或称卒祖母曰祖妣某人某氏父母随所称】言讫俛伏兴又躬曰请举哭皇太子妃举哭十五举音又躬曰可止皇太子妃哭止尚仪退西向立赞者引东宫内命妇奉慰讫皇太子妃释素服服常服还东宫如仪   皇帝敕使吊奠册赠亲藩外戚仪   开元礼皇帝敕使吊诸王妃主丧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守宫先于主人第大门外之右设使者次南向其日使者至掌次者引之次内外衰服司仪引主人以下俱立哭于东阶下妇人立哭于殡所如常仪使者素服出次司仪引立于大门外西东面持节者立于使者之北少退史二人对举吊书案立于使者之南差退俱东面【城外者不持节】司仪入告主人去杖免绖司仪引主人出门止哭迎于大门外见賔先入立于门右北面司仪引使者入持节者先导持案者次之内外止哭使者入门而左立于阶间南面节在使者之东少南西向持案者立于使者西南东面司仪引主人进当使者前北面持节者脱节衣史以案进诣使者前使者取吊书持案者退复位使者称有制吊主人哭拜稽颡内外皆哭司仪引主人进受吊书退立于东阶下西面哭持节者加节衣司仪引使者持节者先导持案者次之出复门外位主人以吊书授左右司仪引主人出内门止哭拜送于大门外使者还主人杖哭而入取吊书于阶下升奠于柩东使人若须私吊则通名引入吊如常礼讫引出若朝使致赙賔至主人迎受如吊书仪唯赙物掌事者受以东【东藏之也】其赙物簿如受吊书仪 勅使吊后父母丧 勅使吊外祖父母丧 勅使吊贵臣丧 勅使吊宗戚丧 勅使吊蕃国主丧皆与吊诸王妃主丧礼同唐防要宣宗大中十六年十月诏有司宰臣周亲惨故欲行宣吊之礼宜令参酌太常院奏宰臣周亲如是伯叔及亲兄弟或曾居重任或位列朝行七品以上官则请行宣吊之礼如年齿防官位卑及其余周亲并请不用遣使庶轻重之宜有节降杀之义得中若宣吊例以期年伏虑有烦圣聼从之   唐书刘仁轨传仁轨卒诏百官赴哭   开元礼制遣百寮防王公以下丧之礼守宫先于主人第大门外随便量设百官文武应防吊者便次其日司仪令先于主人第前寝庭北面重行设百官位以西为上百官应防吊者并赴集主人第大门外便次各服素服司仪以次引入就班位立定司仪赞可哭诸官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司仪赞可止诸官在位者皆止司仪引诸官行首一人升诣主人前席位展慰【非应致敬者则立慰】讫引降出又司仪引诸在位者以次出【不致敬者出应致敬者再拜引退】皇帝敕使册赠诸王守宫于主人大门外之西设使者及副使次南向其日使人及副公服从朝堂受册载于犊车使人及副各备卤簿【鼓乐备而不作】至主人大门外降车掌次者引之次内外衰服司仪引主人以下就东阶下位妇人升就堂上位皆立哭使者出次谒者绛公服引立于门西东面使副立于使者之南持节者立于使者之北少退史二人对举册案立于使副西南俱东面【城外者无卤簿不持节】司仪入告主人去杖免绖司仪引主人出门止哭迎使者于大门外见賔先入立于门右北面谒者引使者入持节者先导使副及持册案者次之内外止哭使者升立于柩东北厢南面持节者在使者之东少南西向使副立于持节南持册案者立于使副东南俱西面司仪引主人升立于阶上当使者北面持节者脱节衣史以册案进使副前使副取册案退复位使副以册进使者受称有制主人降于阶间北面哭拜稽颡内外皆哭司仪引主人升复北面位内外止哭使者读册讫主人降于阶间北面哭拜稽颡内外皆哭司仪引主人升诣使者前受册退跪奠于柩东兴降立于东阶下西面如初使人授册讫持节者加节衣谒者引使者持节者先导使副及持案者次之出复门外位司仪引主人出内门止哭拜送于大门外使者还主人绖杖哭而入其使者应私吊则通名引入吊如常礼引出 敕使册赠外祖父母 敕使册赠后父母 敕使册赠贵臣敕使册赠蕃国主与册赠诸王礼同若主人六品以   下则拜及受制皆于堂下 凡册赠使者之尊卑并准吉授若册赠妃主则内侍之属为使其先行事者亦如之同准吉授凡册赠应諡者则文兼諡又致祭焉而致祭不必有赠諡【凡赠官通以蜡印为画绶】凡册赠之礼必因其启葬之节而加焉其或既葬者则主人仍于灵寝受之其礼如初其或既除服乃追而册赠者主人受之于庙礼亦如之其异者主人不哭其服则公服若单衣介帻其于灵寝若庙并先设祭以告神其未立庙者则受之于正寝   皇帝敕使致奠诸王妃主丧守宫于主人大门外量设便次使者至掌次者引之次内外衰服司仪引主人以下俱就东阶下位妇人就堂上位皆立哭使者公服出次谒者绛公服引立于门西东面执事者陈牢馔于使者东南当门北向西上司仪入告主人去杖司仪引主人出内门止哭迎于大门外见賔先入立于门右北面谒者引使者入内外止哭使者升自东阶立于柩东少北南面执事者以牢馔入升设于柩东西向南上司仪引主人升自西阶立于阶上当使者北面执事者酌酒西面奠于席退复位使者曰某封若某位将归幽宅制使某奠主人降诣阶间北面哭拜稽颡内外俱哭谒者引使者及从者降出复门外位初主人拜稽颡讫司仪引主人退哭于东阶下使者出司仪引主人出内门止哭拜送于大门外使者还主人杖哭而入 敕使致奠外祖父母丧 敕使致奠后父母丧 敕使致奠贵臣丧 敕使致奠蕃国主丧并与致奠诸王妃主丧礼同政和礼皇帝遣使吊诸王以下丧前期所司于受吊者之第大门外设使者次使者至赞者引入次内外衰服赞者引受吊者以下降立哭于东阶下妇人立哭于殡所使者常服出次于门外西向立史二人以案奉诏书立于使者之侧赞者引受吊者免绖去杖出门止哭迎使者大门外见讫先入庭下望阙立史二人捧诏书案前行赞者引使者从入内外止哭从者诣庭下少北向立史以案进使者搢笏取诏书加于笏上史以案退使者少进于受吊者前称有诏吊受吊者举哭再拜稽颡内外皆哭赞者引受吊者进诣使者前跪受诏书兴复位赞者引使者归次受吊者以诏书授执事者举哭拜送使者于大门外使者还赞者引受吊者杖哭而入升堂取诏书奠于柩前若致赙或赗如受吊书之仪皇帝遣使奠诸王以下丧前期所司于受奠者之第大门外设使者次使者至赞者引入次内外衰服赞者引主人以下降立哭于东阶下妇人升立哭于柩之右使者常服出次立于大门外有司陈馔于柩前赞者引主人去杖出中门止哭于大门外迎见使者讫先入立于门右赞者引使者入内外止哭使者升自东阶立柩前之右赞者引主人升自西阶立当使者前使者以醆奠酒讫曰某官封諡将归幽宅诏使某奠【有祭文则赞者宣读】主人降阶间北面举哭再拜稽颡内外俱哭主人退哭于东阶下赞者引使者出从者从出主人止哭拜送使者于大门外使者还主人杖哭而入   宋史建炎初以军兴罢宗室赐与至有丧不能敛者齐安郡王士防以闻诏缌麻袒免亲任环卫官而身亡者赐钱有差   政和礼皇帝遣使赗赙诸王以下丧如受吊书之仪【详见上卷】   皇帝遣使奠诸王以下丧前期所司于受奠者之第大门外设使者次使者至赞者引入次内外衰服赞者引主人以下降立哭于东阶下妇人升立哭于柩之右使者常服出次立于大门外有司陈设于柩前赞者引主人去杖出中门止哭于大门外迎见使者讫先入立于门右赞者引使者入内外止哭使者升自东阶立柩前之右赞者引主人升自西阶立当使者前使者以琖奠酒讫曰某官封諡将归幽宅诏使某奠【有祭文则赞者宣读】主人降阶间北面举哭再拜稽颡内外俱哭主人退哭于东阶下赞者引使者出从者从出主人止哭拜送使者于大门外使者还主人杖哭而入   皇帝遣百寮防丧前期一日所司于主人第大门右量地之宜设百官【朝参官以上】防吊者次其日先于主人寝庭设百官位重行应防吊者集于门外次各常服赞者以次引入就位立定赞者曰可哭百官在位者皆哭十五举声赞者曰可止百官在位者皆止哭赞者引为首一员升诣主人前展慰讫赞者引降出诸在位者以次而出【应致恭者皆再拜而出】防葬如防丧之仪   明集礼皇帝遣使册赠王公大臣仪注前期礼部奉准制册翰林院取防制文【如不用册则吏部用诰命】中书省礼部奏请某官为使发册之日祠部设龙亭香亭于午门前正中执事于受册者之家设宣制官位于正防之东北南向丧主代受册命者位于防前北向至期礼部官封册文以盝匣盛之黄袱包裹置于龙亭中用仪仗鼓乐前导至受册者之家代受册者出迎于大门外执事者举龙亭置于防上正中南向引礼引使者立于东北引代受册者入拜位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丧主代受册者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使者前称有制赞礼唱跪代受册者跪使者宣制曰皇帝遣臣某册赠故某官某为某勲某爵宣讫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代受册者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使者于龙亭取册授代受册者代受册者受册捧置于灵座前使者出代受册者送至大门外使者还奏丧主代受册者以册文録黄设祭仪于灵前引礼引代受册者至灵前拜位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丧主代受册者以下皆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赞礼唱上香上香三上香丧主三上香毕赞礼唱祭酒祭酒三祭酒丧主三祭酒毕赞礼唱读黄执事者展黄立读于灵座前之左读毕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丧主以下皆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赞礼唱焚黄引礼引丧主诣燎所执事捧黄置于燎中焚讫赞礼唱礼毕乗舆遣使吊王公大臣丧仪注讣奏毕太常卿奏防遣官往吊前期有司设使者宣制位于丧家正防之北南向设丧主受吊位于正防之南北向设主妇以下妇人立哭位于殡北幕下其日使者至丧家引礼引丧主去杖免绖衰服止哭出迎于中门外复先入就防前拜位赞礼引使者入内外止哭使者入就防上位立定称有制【东宫使则称有令下同】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丧主以下皆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赞礼唱跪丧主以下皆跪使者稍前宣制曰皇帝闻某官薨遣臣某吊宣毕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丧主以下皆鞠躬拜兴拜兴平身礼毕内外皆哭赞礼引使者出引礼引丧主随出至中门外拜送使者引礼引丧主杖哭而入使者还奏   皇帝遣使赙王公大臣丧仪注前期有司于丧家设使者宣制位于防上之东北设主丧者以下拜位于防前设主妇以下妇人哭位于殡北幔下其日使者于午门前以龙亭盛赙物用仪仗导引至丧家引礼引丧主以下去杖免绖衰服止哭出迎于大门外执事与龙亭先入就防上置于正中南向引礼引使者入立于东北引礼引丧主以下入就位使者称有制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丧主以下皆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赞礼唱跪丧主以下皆跪使者稍前宣制曰皇帝以某官薨遣臣某赙赠以助丧事宣制毕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丧主以下皆鞠躬拜兴拜兴平身拜毕内外皆哭执事者受赙物赞礼引使者出执事龙亭以出引礼引丧主随出中门外拜送使者还引礼引丧主杖哭而入使者还奏   皇帝遣使致奠王公大臣仪注前期有司于丧家灵前陈设祭仪几案设使者致奠位于灵前读祝文位于灵左丧主以下立位于灵右设主妇以下妇人立哭位于殡北幔下陈设其日执事者陈设祭仪使者至丧家引礼引丧主去杖免绖止哭出迎使者于大门外复先入立于灵前之右引礼引使者入就致奠位读祝文者入就位引礼引使者进诣香案前司香捧香进于使者之左赞礼唱上香上香三上香使者立上香司酒者以爵酒进于使者之右赞礼唱祭酒祭酒三祭酒使者立祭酒讫引礼引使者退复位立定赞礼唱读祝读祝者取祝文立读讫赞礼唱焚祝读祝者捧祝文诣燎所燎尽引礼引使者出丧主以下拜送于大门外引礼引丧主杖哭而入使者囬奏   敕使百官防王公大臣丧仪注前期有司于丧家殡前设百官位又设丧主以下立哭位于殡前之东又设主妇以下妇人立哭位于殡北幔下其日百官应防吊者素服至丧家引礼引丧主以下就东阶哭位主妇以下就殡北哭位赞礼以次引百官入就殡前位赞礼唱哭百官哭主丧主妇以下皆哭赞礼唱止哭百官及主丧主妇以下皆止哭赞礼唱鞠躬拜兴拜兴平身百官皆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主丧以下皆荅拜拜毕引礼引班首诣丧主前展慰毕引百官以次出引礼引丧主随至大门外拜送百官还引礼引丧主杖哭而入【防葬仪同】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遣使临吊亲藩外戚仪   开元礼中宫太皇太后皇太后皇后遣使吊外祖父母丧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内给事二人为使者守宫先于主人第大门外之右设使者次南向其日使至掌次者延入次内外衰服司仪引主人以下俱立哭于东阶下妇人立哭于殡所如常仪使者素服出次内典引引使者立大门外之西东面内给使二人以案奉令书立于使者之南差退俱东面司仪入告主人去杖免绖司仪引出门止哭迎于大门外见賔先入立于门右北面内典引引使者以下入内外止哭使者入门而左立于阶间南面持案者立于使者西南东面司仪引主人进当使者前北面内给使以案进诣使者前使者取吊书持案者退复位使者称有令吊主人哭拜稽颡内外皆哭司仪引主人进受吊书退立于东阶下西面哭内典引引使者以下出复门外位主人以吊书授左右司仪引主人出内门止哭拜送于大门外使者还主人杖哭而入取吊书于阶下升奠于柩东若使者须私吊则通名引入吊如常礼讫引出 吊诸王妃主丧吊宗戚丧皆与遣使吊外祖父母丧礼同凡葬及练祥使吊之礼并同   政和礼中宫遣使吊诸王以下丧仪注讣至以内给事一人为使者前期所司于主人第大门外设次使者至赞者引之次内外衰服赞者引主人以下降立哭于东阶下妇人升立哭于殡所使者常服出次立于门外之西东向史二人以案奉令书立于其右赞者引主人去杖免绖出中门止哭于大门外迎见使者讫先入立于庭下北面史捧令书案前行赞者引使者从入内外止哭使者入门而左立于阶间南面史以案进赞者赞使者搢笏取令书执笏加令书于笏上史以案退使者少进于主人前称有令吊赞者曰拜主人举哭再拜稽颡内外皆哭赞者引主人进诣使者前跪受令书兴复位赞者引使者归次主人以令书授左右举哭再拜送使者于大门外使者还赞者引主人杖哭而入升堂取令书奠于柩前   皇太子遣使吊奠亲藩外戚仪   开元礼东宫遣使吊诸王妃主丧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守宫先于主人第大门外之右设使者次南向其日使者至掌次者引之次内外衰服司仪引主人以下俱立哭于东阶下妇人立哭于殡所如常仪使者素服出次司仪引使者立于大门外之西东面史二人以案奉令书随立于使者之南差退俱东面司仪入告主人去杖免绖司仪引主人出门止哭迎于大门外见賔先入立于门右北面立司仪引使者以下入内外止哭使者入门而左立于阶间南面持案者立于使者西南东面司仪引主人进当使者前北面史以案进诣使者前使者取吊书持案者退复位使者称有令吊主人哭拜稽颡内外皆哭司仪引主人进受吊书退立于东阶下西面哭司仪引使者以下出就门外位主人以吊书授左右司仪引主人出内门止哭拜送于大门外使者还主人杖哭而入取吊书于阶下升奠于柩东使人若须私吊则通名引吊如常礼引出 遣使吊外祖父母丧 遣使吊妃父母丧 遣使吊师保丧 遣使吊宗戚丧 遣使吊宫臣丧 遣使吊上台贵臣丧并与吊诸王妃主丧礼同   东宫遣使致奠外祖父母丧本司散下其礼所司随职供办守宫于主人大门外量设便次使者至掌次者引之次内外衰服司仪引主人以下俱就东阶下位妇人就堂上位皆立哭使者公服出次谒者降公服引立于门西东面执事者陈牢馔于使者东南当门北向西上司仪入告主人去杖司仪引主人出内门止哭迎于大门外见賔先入立于主人门右北面谒者引使者入内外止哭使者升自东阶立于柩东少北南面执事者以牢馔入升设于柩东西向南上司仪引主人升自西阶立于阶上当使者北面执事者酌酒西面奠于席退复位使者曰某封【若某郡君】将归幽宅令使某奠主人降诣阶间北面哭拜稽颡内外俱哭谒者引使者及从者降出复门外位初主人拜稽颡讫司仪引主人退哭于东阶下使者出司仪引主人出内门止哭拜送于大门外使者还主人杖哭而入 遣使致奠后父母丧 遣使致奠师傅保丧 遣使致奠东宫贵臣丧并与致奠外祖父母丧礼同   政和礼东宫遣使吊诸王以下丧前期所司于主人第大门外设使者次使者至赞者引之次内外衰服赞者引主人以下降立哭于东阶下妇人升立哭于柩所使者常服出次于门外西向史二人以案奉令书立于其左赞者引主人去杖出中门止哭于大门外迎见使者先入立于庭下北向史令书案前行赞者引使者从入内外哭止使者入门诣庭下相向立史以案进赞者赞使者搢笏取令书执笏加令书于笏上史以案退使者少进于受吊者前称有令吊主人举哭再拜稽颡内外皆哭赞者引主人进诣使者前跪受令书兴复位赞者引使者归次主人以令书授左右举哭出中门哭止拜送使者于大门外使者还赞者引主人杖哭而入升堂取令书奠于柩前   辍朝   唐书开元二十九年十一月寜王宪薨辍朝十日武宗防昌三年八月中书门下奏亲王公主葬日准徳宗以前实録并合辍朝一日请自今以后准故事处分又京官一品尚书省二品及时旧相方臻此位比来同刺史曾任监例辍朝一日恐轻重不伦起今后并望辍朝两日又二王后为国賔又是一品前年方与辍朝请编入令式又驸马祭朝之初例除四品既是国戚不合系于品秩望辍朝一日并依奏   宋史淳化三年昭成太子薨辍朝五日   真宗咸平六年越文惠王薨辍朝五日   大中祥符七年楚恭惠王薨辍朝五日   天禧元年镇恭懿王薨辍朝五日   仁宗皇祐三年荆国大长公主薨辍朝五日   神宗熙寜二年北海郡王薨辍朝三日   元丰三年魏国大长公主薨辍朝五日   哲宗元祐中呉荣王薨辍朝五日   孝宗乾道三年四月一日太常寺言皇伯母秀王夫人薨辍朝五日内二日不视事乞自今月二日为始辍朝至六日止其二日三日并不视事从之   辽史齐国王隆祐薨辍朝五日于越曷鲁荆王道隐薨并辍三日萧海瓈室昉薨并辍二日赵莹薨辍一日金史防和七年宗浩薨上震悼辍朝命葬毕持绘像至都将亲临奠   明防典凡皇妃丧辍朝三日发引下葬各一日亲王丧辍朝二日公主丧及下葬各一日郡王及文武大臣丧年终类辍朝一日先期礼部具奏出示长安左右门至日早朝不鸣钟鼓不鸣鞭不设仪仗文武百官各服浅淡服黒角带于奉天门朝参其谢恩见辞官亦不用公服如常朝官服色   读礼通考卷八十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八十一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仪节四十四   通论   曲礼君子行礼不求变俗祭祀之礼居丧之服哭泣之位皆如其国之故谨修其法而审行之【疏君子行礼者谓去先祖之国居他国者也俗者本国礼法所行也明虽居他国犹宜重本行故国法不务变之从新也如杞宋之臣入于齐鲁齐鲁之臣入于杞宋各宜行本国礼法也】   礼器礼也者反本修古不忘其初者也故凶事不诏朝事以乐【注二者反本也哭泣由中非由人也朝廷养贤以乐乐之也 疏凶事丧亲之事也诏告也孝子亲丧痛由心发故啼号哭泣不待外告而哀自至是反其孝性之本心也以乐奏音乐也】   君子之于礼也有直而行也有曲而杀也有经而等也有顺而摭也【疏直而行者若亲始死孝子哭踊无节直已天性而行也曲而杀者若服父斩衰三年为母齐衰期是曲杀也经而等者若上自天子下至庶人虽尊卑有异而服其父母则贵贱同等也顺而摭者摭犹拾取也若君沐粱大夫用稷士用粱士卑不嫌是拾君之礼而用之也】   礼运夫礼必本于天殽于地列于鬼神逹于丧祭乐记衰麻哭泣所以节丧纪也   先王有大事必有礼以哀之哀乐之分皆以礼终【注大事谓死丧也】   经解丧祭之礼所以明臣子之恩也 丧祭之礼废则臣子之恩薄而倍死忘生者众矣   祭统是故孝子之事亲也有三道焉生则养没则丧丧毕则祭养则观其顺也丧则观其哀也祭则观其敬而时也尽此三道者孝子之行也   檀弓子路曰吾闻诸夫子丧礼与其哀不足而礼有余也不若礼不足而哀有余也祭礼与其敬不足而礼有余也不若礼不足而敬有余也   丧礼哀戚之至也节哀顺变也君子念始之者也【注始犹生也念父母生已不欲伤其性 疏丧礼既为至极若无节文恐其伤性故辟踊有节欲顺孝子悲哀使之渐变也】   少仪賔客主恭祭祀主敬丧事主哀防同主诩【注恭在貌敬在心诩谓敏而有勇若齐国佐】   杂记恤由之丧哀公使孺悲之孔子学士丧礼士丧礼于是乎书【注时人转而僭上士之丧礼已废矣孔子以教孺悲国人乃复书而存之】   中庸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孝之至也【注始死谓之死既葬则曰反而亡焉皆指先王也】 父为大夫子为士葬以大夫祭以士父为士子为大夫葬以士祭以大夫【注葬从死者之爵祭用生者之禄也言大夫葬以大夫士葬以士则追王者改葬之矣】   昬义夫礼始于冠本于昬重于丧祭尊于朝聘和于乡射此礼之大体也【注乡乡饮酒】   孝经子曰孝子之事亲也哭不偯【注气竭而息声不委曲】礼无容【注触地无容】言不文【注不为文饰】服美不安闻乐不乐食防不甘此哀慼之情也三日而食教民无以死伤生毁不灭性此圣人之政也丧不过三年示民有终也为之棺椁衣衾而举之【注举谓举内尸于棺也】陈其簠簋而哀慼之【注簠簋祭器也陈奠素器而不见亲故哀慼也】擗踊哭泣哀以送之【注男踊女擗祖载送之】卜其宅兆而安厝之【注宅墓穴也兆茔域也】为之宗庙以鬼享之【注立庙祔祖之后则以鬼礼享之】春秋祭祀以时思之生事爱敬死事哀慼生民之本尽矣死生之义备矣孝子之事亲终矣   礼器丧礼忠之至也【注谓哭踊袒袭也】备服器仁之至也【注谓小敛大敛之衣 服葬之明器】賔客之用币义之至也【注谓来赙赗】故君子欲观仁义之道礼其本也【注言礼有节于内可以观也 疏亲戚之丧必尽忠心追念是忠之至也丧礼备小敛大敛之衣服及葬之明器是仁爱其亲仁之至也賔客用币帛以相赙赗于事合宜是义之至也】   坊记子云賔礼每进以让丧礼每加以逺浴于中霤饭于牖下小敛于戸内大敛于阼殡于客位祖于庭葬于墓所以示逺也殷人吊于圹周人吊于家示民不偝也子云死民之卒事也吾从周【注周于送死尤备】以此坊民诸侯犹有薨而不葬者   论语孟懿子问孝子曰无违【集注无违谓不背于礼】樊迟御子告之曰孟孙问孝于我我对曰无违【集注夫子以懿子未逹恐其失指而以从亲之令为孝故语樊迟以发之】樊迟曰何谓也子曰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祭之以礼【集注人之事亲自始至终一于礼而不茍其尊亲也至矣是时三家僭礼故夫子以是警之 胡氏曰人之欲孝其亲心虽无穷而分则有限得为而不为与不得为而为之均于不孝所谓以礼者为其所得为者而已矣】   林放问礼之本子曰大哉问礼与其奢也寜俭丧与其易也寜戚【集注易节文习熟而无哀痛惨怛之实者也戚则一于哀而文不足耳礼贵得中奢易则过于文俭戚则不及而质二者皆未合礼然凡物之礼必先有质而后有文则质乃礼之本也 杨氏曰礼始诸饮食故污尊而抔饮为之簠簋笾豆罍爵之饰所以文之也则其本俭而已丧不可以径情而直行为之衰麻哭踊之数所以饰之也则其本戚而已周衰世方以文灭质而林放独能问礼之本故夫子大之而告之以此】曽子曰慎终追逺民徳归厚矣【集注慎终者丧尽其礼追逺者祭尽其诚民徳归厚谓下民化之其徳亦归于厚葢终者人之所易忽也而能谨之逺者人之所易忘也而能追之厚之道也故以此自为则已之徳厚下民化之则其徳亦归于厚也】   子张曰士见危致命见得思义祭思敬丧思哀其可已矣【集注致命谓委致其命犹言授命也四者立身之大节一有不至则余无足观故言士能如此则庶乎其可矣】   孟子孟子曰养生者不足以当大事唯送死可以当大事【集注事生固当爱敬然亦人道之常耳至于送死则人道之大变孝子之事亲舎是无以用其力矣故尤以为大事而必诚必信不使少有后日之悔也】   曲礼居丧未葬读丧礼既葬读祭礼丧复常读乐章【注为礼各于其时 防谓朝夕奠下室朔望奠殡宫及葬等礼也此礼皆未葬以前祭礼虞卒哭祔小祥大祥之礼也复常谓大祥除服之后乐章谓乐书之篇章即诗也此三节事须预习故皆许读之】   张子曰礼在平日岂不尝学如祭礼乐章岂必葬毕丧终乃学盖谓切于用故至其时又复讲求居丧者他书不可观惟丧祭礼可读若观他书却似忘丧也【吕大临曰居丧者自大功已上废业则哀不志于学矣盖送死之大事莫详于丧礼必诚必信勿之有悔则未葬不可不知也事死之经莫详于祭礼所以追养致孝则既葬不可不知也读是书也非肄业也当是时不知是事不以礼事其亲也丧复常者既禫逾月即吉也居丧不言乐至此始可读乐章也陈祥道曰非丧而读丧礼则非人子之情居丧而不读丧礼不失之过则失之不及未葬而读祭礼则非孝子之情既葬而不读祭礼不失之黩则失之怠丧未除而读乐章则哀不足丧复常而不读乐章则乐必崩闵子子夏援琴而哀乐孔子皆以为君子则丧复常读乐章先王之中制也】   【王十朋曰为人子者亲方在堂讳闻不祥之言儿时入小学从句读之师从十八章之经至丧亲章则或置而不授少长读礼记凡丧祭之篇则掩卷而不忍读一旦遭荒迷之变瞢然不知有直情径行者矣岂复知品节斯斯之谓耶圣人着之礼经以诏人子曰未葬读丧礼既葬读祭礼非徒读之正欲使之尊所闻行所知贤智者不至于过愚不肖勉强而跂及焉】   干学案记曰君子居丧未葬读丧礼既葬读祭礼何谓也曰君子之于礼无弗学也及既际其事而复习其文者追逺慎终将致其诚信而勿之有悔焉非至此而始读之也今亲始死悲焉懑焉如弗欲生俛而读礼不已晚乎君子之读礼也以致其知也非将预拟其亲而储以为之用也礼丧具君子耻具一日二日而可为也者君子弗为也然而有嵗制时制月制日制是时此虽父母之终事亦有所不讳也死也者人之必有也而讳之可免乎夫预凶事非礼也至于礼则固有吉凶矣何可废也唐显庆之制礼也大臣讳避去国恤焉其后山陵之礼遂无所执夫寺人宫妾之所为爱也非君子之所以事君父也或曰温公之薨也伊川先生董丧事焉子瞻周视无阙礼乃曰正叔丧礼何其熟也又曰大中康寜何为读丧礼乎伊川不答邹志完闻之曰伊川之母先亡独不可以治丧礼乎夫志完之言何如曰覈已独未若以吾之言答之也   杂记防衰之丧既葬人请见之则见不请见人小功请见人可也大功不以执挚唯父母之丧不辟涕泣而见人【注言重丧不行求见人尔人来求见已亦可以见之矣不辟涕泣言至哀无饰也 防小功轻可请见于人大功则不可也此小功承防衰既葬之下亦谓既葬也】   檀弓穆公之母卒【注穆公鲁哀公之曽孙】使人问于曽子曰如之何【注问居丧之礼曽子曽参之子名申】对曰申也闻诸申之父曰哭泣之哀齐斩之情饘粥之食自天子达【注子丧父母尊卑同防厚曰饘希曰粥】子夏问诸夫子曰居君之母与妻之丧居处言语饮食衎尔【注衎尔自得貌为小君恻隐不能至 防此居处言语是夫子答辞不云子曰者记人畧也陆佃曰丧虽轻恻隐不至则有之未有居之而乐者也子夏失问是以夫子不答】   【呉澄曰陆氏不以为夫子答辞未详孰是】   【徐师曽曰小君义重而恩轻唯其义重故皆服齐衰不杖期唯其恩轻故恻隐不能至而容貌和适也】   大功废业或曰大功诵可也【注许其口习故也 防业谓所学习业则身有外营思虑他事恐其忘哀故废业也诵则在身所为其事稍静不虑忘哀故许其口习】   张子曰大功废业谓废所治业也读丧礼读祭礼祭礼丧礼虽是读书然且用之即是实事也大功丧礼简故废其业而已业所诵书也如连山归藏周易诗书皆古之所业也   【陈寿翁曰业者歌羽籥之事也诵者诗书礼乐之文也大功废业而诵可则大功以上不特废业而诵亦不可大功以下不特诵可而业亦不废也】   朱子曰居丧初无不得读书之文古人居丧不受业者业谓簨虡上一片板不受业谓不敢作乐耳古人礼乐不离身唯居丧然后废乐故曰丧复常读乐章周礼有司业者谓司乐也   【游桂曰古谓习乐者为业春秋时鲁宴武子赋湛露及彤弓武子曰臣以为肄业及之晋屠蒯曰辰在子夘君彻宴乐学人舎业皆以歌诗言之也古者国子教以歌舞歌者雅颂之诗是也舞者因歌而舞之也唯其以歌舞雅颂为学少而习业于此故谓之业舎业者舎歌舞之业以为哀也或曰徒可口诵其诗而已】   【陈澔曰业者身所习如学武学射学琴瑟之类废之者恐其忘哀也诵者口所习稍暂为之亦可然称或曰亦未定之辞也】   丧不虑居毁不危身丧不虑居为无庙也毁不危身为无后也【注虑居谓卖舎宅以奉丧危身谓憔悴将灭性】   【呉澄曰虑犹言谋度虑居为谋欲卖其所居以给丧费也危身谓毁瘠过甚将至危殆其身也盖虑其居而卖焉则无庙以奉祖考之神灵矣危其身而死焉则无后以承祖考之祭祀矣是乃不孝之大也为此之故则治丧虽当办费而不可虑其居也哀毁虽为爱亲而不可危其身也】   杂记子贡问丧子曰敬为上哀次之瘠为下顔色称其情戚容称其服请问兄弟之丧子曰兄弟之丧则存乎书防矣【注言防者如礼行之未有加也齐斩之丧哀容之体经不能载矣 防防者礼文具载存乎书防父母至亲哀容体状不可名言故经不能载顔色称其情当须毁瘠也戚容称其服当须憔悴也】君子不夺人之丧【注重丧礼也】亦不可夺丧也【注不可以轻之于己也 防谓他人居丧任其行礼不可抑夺己之居丧当须依礼不可自夺其丧使不如法不夺人丧恕也不夺己丧孝也陆佃曰凡居亲之丧哀画常浮于敬故哭泣之哀顔色之戚有图不能画书不能载者矣故孔子言之如此兄弟之丧存乎书防若亲之丧求情于言意之表可也】   【陈澔曰存乎书防者言礼经所载而行之非若父母之丧哀容体状之不可名者而经不能备言也君子不夺废他人居丧之情而君子居丧之情亦不可为他事所夺废要使各得尽其情耳】   孔子曰少连大连善居丧三日不怠三月不解期悲哀三年忧东夷之子也【注言其生于夷狄而知礼也怠惰也解倦也 防三日不怠谓丧三日之内水浆不入口之属三月不懈谓未葬之前朝奠夕奠及哀至则哭之属期悲哀者谓练以来常悲哀朝哭夕哭之属三年忧者以服未除憔悴忧戚】   【陈澔曰不怠谓哀痛之切虽不食而能自力以致其礼也】   妻视叔父母姑姊妹视兄弟长中下殇视成人【注视比也所比者哀容居处也 防妻居庐而杖抑之视叔父母姑姊妹出适服轻进之视兄弟长中下殇服轻上从本亲视其成人也】   【徐师曽曰言服虽异而哀戚轻重之等各有所比也妻杖期叔父母不杖期是叔父母轻而妻重也则当抑之而视叔父母姑姊妹出适皆大功兄弟不杖期是兄弟重而姑姊妹轻也则当进之而视兄弟三殇之服皆降从轻是成人重而殇轻也则当进之而视成人服不可改情则可移或杀或隆各协于中也】   亲丧外除【注日月已竟而哀未忘】兄弟之丧内除【注日月未竟而哀已杀 防外谓服也日月渐除而深哀未忘兄弟谓期服以下及小功缌也内心也服制未释而心哀先杀由轻故也黄干曰内除外除皆言日月已竟服重者则外虽除而内未除服轻者则不唯外除而内亦除也注防失之】   视君之母与君之妻比之兄弟发诸顔色者亦不饮食也【注言小君服轻亦内除也发于顔色谓醲美酒食使人醉饱 防君母与君妻轻重之宜比于己之兄弟酒食不发见于顔色者则得饮食之若发见于顔色者亦不得饮食也】   【方慤曰服君之母妻比己之兄弟则服君之服比己之亲可知此亦所以明外除内除之异也徐师曽曰视犹待也礼为小君齐衰不杖期其服轻哀之宜比于己之兄弟谓亦内除也】   县子曰三年之丧如斩期之丧如剡【注言其痛之恻怛有浅深也陈澔曰剡削也】   凡丧小功以上非虞附练祥无沐浴【注言不有饰事则不沐浴 防凡居丧之礼自小功以上恩重哀深自宜去饰以沐浴是自饰故不有此数条祭事则不自饰言小功以上则至斩同然各在其服限如此耳练祥不主大功小功也若三年之丧虞祭之时但沐浴不栉故士虞礼云沐浴不栉郑注云唯三年之丧不栉期以下栉可也又士虞礼云明日以其班祔沐浴栉注云弥自饰此虽士礼明大夫以上亦然】   【方慤曰有祭则不可以不斋戒斋戒则不可以不沐浴】   曲礼生与来日死与往日【注与犹数也生数来日谓成服杖以死明日数也死数往日谓殡敛以死日数也此士礼贬于大夫者大夫以上皆以来日数士丧礼曰死日而袭厥明而小敛又厥明大敛而殡则死三日而更言三日成服杖似异日矣丧大记曰士之丧二日而殡三日之朝主人杖二者相推其然明矣 防生与来日者谓生人成服杖数来日为三日死与往日者谓死者殡敛数死日为三日大夫以上皆以来日数者大夫尊成服及殡皆不数死日也大夫皆不数死日则天子诸侯亦不数死日吕大临曰如三日成服杖生者之事也其三日也自死之明日数之故曰生与来日如三日而殡死者之事也其三日也自死之日数之故曰死与往日丧大记云大夫之丧三日之朝既殡主人主妇室老皆杖则生死皆以死之明日数之与士异矣士位卑禄寡不若大夫死事毕而治生事故成服杖后于殡一日然以来日往日数之亦可以名三日也】   【陆佃曰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郑氏谓士礼贬于大夫非是然则丧大记云士之丧二日而殡左氏曰士逾月外姻至何也曰士卑故主生者之月日言之不嫌也若大夫以上言来日嫌于已蹙此言之法故君之丧曰五日而殡大夫之丧言三日之朝既殡言既殡非殡之日也亦君言五日而殡不言朝言朝嫌于已蹙】   【戴溪曰死者日逺生者日忘圣人念之故三日而殡死者事也以往日数三日而食生者事也以来日数其情衰矣圣人察于人情之故而致意于一日二日之间以此教民而犹有朝祥暮歌者可不悲夫应镛曰丧家之时日一也在生者则为来顺数其未至之日也在死者则为往逆计其已过之日也生者三日成服而啜粥三月卒哭而防食期祥而练冠则食菜果大祥而缟冠则食酱醴是月禫徙月乐既免丧不死则出身以从仕而无适不可焉盖复生有节初不以毁灭性也死者三日而殡三月而葬葬而虞祔期而祥祭再期大祥又为之忌以哀慕之盖谨终追逺愈久而愈不忘也生者未艾虽孝思罔极而毁瘠不形视聼不衰无有一朝之患与之以来日者所以扶持保防而勉其为无穷之计也故曰立身名以显父母孝之终也死者已往虽去之日逺而想象仪形感念畴昔常有终身之忧与之以往日者所以痛悼追惜而伤其不可复反也故曰往而亡焉又曰亡则弗之忘矣一曰与犹期也生之日方来而未己故生则祝其来者为未艾若曰万有千嵗眉寿母有害是也死之日已往而难追故死则计其往之期者为不可及若曰日月不居奄忽祥练是也】   【呉澄曰或云与当音预大夫之丧以死之第四日死者殡生者杖同此一日丧大记緫云三日之朝则是生者之事死者之事皆自死之明日数起士之成服杖亦是以死之第四日而曰三日成服固与大夫同若士之殡则视大夫先一日例当曰二日而殡乃曰三日而殡是并死之日亦预数故曰与往日其曰三日成服杖则不预死之日但预死之明日故曰预来日】   檀弓夏后氏尚黒【注以建寅之月为正物生色黒】大事敛用昬【注昬时亦黒此大事谓丧事也】殷人尚白【注以建丑之日为正物牙色白】大事敛用日中【注日中时亦白】周人尚赤【注以建子之月为正物萌色赤】大事敛用日出【注日出时亦赤】王制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大夫士庶人三日而殡三月而葬【注尊者舒卑者速春秋传曰天子七月而葬同轨毕至诸侯五月同盟至大夫三月同位至士逾月外姻至 防天子诸侯位既尊重送终礼物其数既多故日月缓也大夫及士礼数既卑送终之物其数简少故日月促也案左传大夫言三月士言逾月此总云三月而葬者记者以降二为差故总云三月左传细言其别故云大夫三月士逾月其实大夫除死月为三月士数死月为三月正是逾越一月故言逾月耳案膏肓何休以为士礼三月而葬今左氏云逾月于义左氏为短箴之曰礼人君之丧殡葬皆数来月来日士殡葬皆数死月死日尊卑相下之差数故大夫士俱三月其实不同士之三月及大夫之逾月也郑箴膏肓以正礼而言故云人君殡葬数来月来日若春秋之时天子诸侯之葬皆数死月故文八年八月天王崩九年二月葬襄王又成十八年八月公薨十二月葬传云书顺也是皆数死月也故郑又云人君殡数来日葬数往月据春秋为说也】   礼器天子崩七月而葬诸侯五月而葬大夫三月而葬此以多为贵也   檀弓天子崩三日祝先服【注祝佐含敛先服】五日官长服【注官长大夫士】七日国中男女服【注庶人】三月天下服【注诸侯之大夫防祝大祝商祝也服服杖也杖是丧服之数故呼杖为服祝佐含敛先病故先杖也子亦三日而杖大夫士亦服杖服在祝后故五日也国中男女谓畿内民及庶人在官者服谓齐衰三月而除之必待七日者天子七日而殡殡后嗣王成服故民得成服也天下谓诸侯之大夫为王繐衰既葬而除之也近者亦不待三月今据逺者为言耳然四条皆云服何以知其或杖服或衰服案丧大记云君之丧三日子夫人杖五日既殡授大夫世妇杖又丧服四制云三日授子杖五日授大夫杖七日授士杖则知今云三日五日是服杖明矣其七日及三月者唯服而已无杖四制云七日授士杖此云五日士杖者士若有地则五日若无地则七日崔氏云此据朝廷之士四制是邑宰之士也】   天子崩巷市七日诸侯薨巷市三日【防天子诸侯之丧必巷市者以庶人忧戚无复求覔财利要有急须之物不得不求故于邑里之内而为巷市】   【陈澔曰巷市者谓徙交易之物于巷也此庶人为国之丧忧戚罢市而日用所须又不可阙故徙市于巷也】   问丧或问曰死三日而后敛者何也【注怪其迟也】曰孝子亲死悲哀志懑故匍匐而哭之若将复生然安可得夺而敛之也故曰三日而后敛者以俟其生也三日而不生亦不生矣孝子之心亦益衰矣家室之计衣服之具亦可以成矣亲戚之逺者亦可以至矣是故圣人为之断决以三日为之礼制也【注匍匐犹颠蹶或作扶服 防三日敛者以士言之则大敛也大夫以上则小敛也】   【陆佃曰言至情难夺虽圣人犹疑焉为之断决而后能为之】   【方慤曰始死未忍敛之者孝子之心存乎仁也三日而必敛之者圣人之礼制以义也】   【陈澔曰此记者设问以明三日而敛之义】   杂记士三月而葬是月也卒哭大夫三月而葬五月而卒哭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注尊卑恩之差也天子至士葬即反虞防大夫以上葬与卒哭异月者以其位尊念亲哀情于时长逺士职卑位下礼数未申故三月而葬葬罢即卒哭】丧服小记再期之丧三年也期之丧二年也九月七月之丧三时也五月之丧二时也三月之丧一时也【注言丧之节应嵗时之气】   杂记期之丧十一月而练十三月而祥十五月而禫【防此禫杖期主谓父在为母亦备二祥节也】   干学案此条防专谓父在为母其实夫之为妻其礼亦然观丧服小记言宗子母在为妻禫又曰为父母妻长子禫夫妻丧有禫则必有练祥二祭矣盖古人以妻丧等于母丧故咸有练祥禫之祭孔氏专指母丧亦偶踈耳   左传天子七月而葬同轨毕至【注言同轨以别四夷之国】诸侯五月同盟至【注同在方岳之盟】大夫三月同位至【注古者行役不逾时】士逾月外姻至   大戴礼盛徳篇凡不孝生于不仁爱也不仁爱生于丧祭之礼不明丧祭之礼所以教仁爱也致哀故能致丧祭春秋祭祀之不絶致思慕之心也夫祭祀致馈养之道也死且思慕馈养况于生而存乎故曰丧祭之礼明则民孝矣故有不孝之狱则饰丧祭之礼   家语掘中霤而浴毁灶而缀足袭于牀及葬毁宗而□行也出于大门及墓男子西面妇人东面既封而归殷道也孔子行之子游问曰君子行礼不求变俗夫子变之矣孔子曰非此之谓也丧事则从其质而已矣   荀子礼者谨于治生死者也生人之始也死人之终也终始俱善人道毕矣故君子敬始而慎终终始如一是君子之道礼义之文也夫厚其生而薄其死是敬其有知而慢其无知也是奸人之道而悖叛之心也君子以悖叛之心接臧谷犹且羞之而况以事其所隆亲乎故死之为道也一而不可得再复也臣之所以致重其君子之所以致重其亲于是尽矣故事生不忠厚不敬文谓之野送死不忠厚不敬文谓之瘠【瘠薄】君子贱野而羞瘠故天子棺椁十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礼记云天子之棺四重今云十重盖以棺椁与抗木合为十重也诸侯已下与礼记多少不同未详】然后皆有衣衾多少厚薄之数皆有翣菨文章之等【翣菨当为蒌翣郑康成云蒌翣棺之墙饰也】以敬饰之使生死终始若一足以为人愿是先王之道忠臣孝子之极也 天子之丧动四海属诸侯诸侯之丧动通国属大夫大夫之丧动一国属修士修士之丧动一乡属朋友【属谓付托之使主丧也通国谓通好之国也一国谓同在朝之人也修士士之进修者谓上士也一乡谓一乡内之姻娅也】庶人之丧合族党动州里刑余罪人之丧不得合族党独属妻子棺椁三寸衣衾三领不得饰棺不得昼行以昬殣凡縁而往埋之【墨子曰桐棺三寸葛以为缄赵简子亦云然则厚三寸刑人之棺也丧大记士陈衣于序东三十称今云三领亦贬损之甚也殣道死人也诗曰行有死人尚或殣之昬殣如掩道路之死人恶之甚也凡常也縁因也言其妻子如常日所服而埋之不更绖杖也】反无哭泣之节无衰麻之服无亲踈月数之等已葬埋若无丧者而止夫是之谓至辱【此盖论墨子薄葬是以至辱之道奉君父也】 礼者谨于吉凶不相厌者也紸纩聼息之时则夫忠臣孝子亦知其闵已【注纩即属纩也言此时知其必至于忧闵也】然而殡敛之具未有求也垂涕恐惧然而幸生之心未已持生之事未辍也卒矣然后作具之【作之具之】故虽备家必逾日然后能殡三日而成服【备丰足也】然后告逺者出矣备物者作矣故殡久不过七十日速不损五十日【此皆据士丧礼首尾三月也】是何也曰逺者可以至矣百求可以得矣百事可以成矣其忠至矣其节大矣其文备矣然后月朝卜日月夕卜宅然后葬也【月朝月初也月夕月末也先卜日知其期然后卜宅此大夫之礼也士丧礼先筮宅后卜日此云月朝卜日月夕卜宅未详】当是时也其义止谁得行之其义行谁得止之【圣人为之节制使贤者抑情不肖者企及】故三月之葬其貌以生设饰死者也殆非直留死者以安生也【貌象也言其象以生之所设器用饰死者三月乃能备也】是致隆思慕之义也 丧礼之凡变而饰动而逺久而平故死之为道也不饰则恶恶则不哀尔则翫翫则厌厌则忘忘则不敬一朝而丧其严亲而所以送葬之者不哀不敬则嫌于禽兽矣君子耻之故变而饰所以防恶也动而逺所以遂敬也久而平所以优生也礼者断长续短损有余益不足逹爱敬之文而滋成行义之美者也故文饰麤恶声乐哭泣恬愉忧戚是反也然礼兼而用之时举而代御故文饰声乐恬愉所以持平奉吉也麤衰哀泣忧戚所以持险奉凶也故其立文饰也不至于窕冶其立麤衰也不至于瘠弃其立声乐恬愉也不至于流滛惰慢其立哭泣哀戚也不至于隘慑伤生是礼之中流也故情貌之变足以别吉凶明贵贱亲踈之节期止矣外是奸也虽难君子贱之故量食而食之量要而带之相髙以毁瘠是奸人之道也非礼义之文非孝子之情也将以有为者也故说豫娩泽忧戚萃恶是吉凶忧愉之情发于顔色者也歌謡謸笑哭泣谛号是吉凶忧愉之情发于声音者也刍豢稻粱酒醴餰鬻鱼肉菽藿酒浆是吉凶忧愉之情发于饮食者也卑絻【裨冕同】黼黻文织资麄衰绖菲繐菅屦是吉凶忧愉之情发于衣服者也防房檖貌越席牀笫几筵属茨倚庐席薪枕块是吉凶忧愉之情发于居处者也两情者人生固有端焉若夫断之继之博之浅之益之损之类之尽之盛之美之使本末终始莫不顺比足以为万世则是礼也非顺敦修为之君子莫之能知也 齐衰苴杖居庐食粥席薪枕块是君子之所以为愅诡其所哀痛之文也【愅变也诡异也感动其所哀痛而不可无文饰故制为齐衰苴杖之属言本皆因于感动也】卜筮视日斋戒修涂几筵馈荐告祝如或飨之賔出主人拜送反易服即位而哭如或去之【此杂说丧祭也易服易祭服反丧服也賔出祭事毕即位而哭如神之去然也】哀夫敬夫事死如事生事亡如事存状乎无形影然而成文【状类也言祭祀不见鬼神有类乎无形影者然而足以成人道之节文也】   白虎通徳论丧者何谓也丧者亡也人死谓之丧言其亡不可复得见也不直言丧何为孝子心不忍言尚书曰武王既丧丧礼曰死于适室知据死者称丧也生者丧痛之亦称丧礼曰丧服斩衰易曰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孝经曰孝子之丧亲者是施生者也天子下至庶人俱言丧何欲言身体髪肤俱受之父母其痛一也   朱子语类百日卒哭乃开元礼以今人葬不如期为此权制至公而下皆以百日为断殊失礼意古者士逾月而葬葬而虞虞而卒哭自有日数但今人事力不办自不能及此期耳若过期未葬自不当卒哭未满一月则又不当葬也 又云以百日为卒哭是开元礼之权制非正礼也   【万斯同曰开元礼卒哭篇未尝明言百日为期唯三日成服条注有古之祔在卒哭今之百日也二语此可为唐用百日之据及考李习之去佛斋说深诋其用佛家七七之说则知唐人之遭丧者多用七七百日为治丧之节矣夫舍先王之正法而用释氏之邪说已为非礼乃又隂用其实而阳讳其名使后之读其书者莫识其行礼为何时更可怪也】   朱子曰礼不难行于上而欲其行于下者难也盖朝廷之上典章明具又自尚书省置礼部尚书侍郎以下至郎吏数十人太常寺置卿少以下至博士掌故又数十人每一举事则案故事施行之而此数十人者又相与聚而谋之于其器币牢醴共之受之皆有常制其登降执事之人于其容节又皆习熟见闻无所违失一有不当则又有谏官御史援据古今而质正之此所谓不难于上者也惟州县之间士大夫庶民之家礼之不可已而欲行之则其势可谓难矣总之所以得其不合者五必欲举而正之则亦有五说焉盖今上下所共承用者政和五礼也其书虽常颁布然与律令同藏于理官吏之从事于礼法之间者多一切俗吏不足以知其说长民者又不能以时布宣使通于下甚者至或并其书而亡之此礼之所以不合者一也书脱幸而存者亦以上下相承沿习茍简平时既莫之习临时则骤而学焉是以设张多所缪盭朝廷又无以督察绳纠之此礼之所以不合者二也祭器常经政和改制尽取器斟酌存于今者以为法今郊庙所用则其制也而州县专取聂氏三礼制度丑怪不经非复古制而政和所定未尝颁降此礼之所以不合者三也州县惟三献官有祭服其分献执事陪位者皆常服也古今杂糅雅俗不辨而县邑直用常服不应礼典此礼之所以不合者四也又五礼之书当时修纂出于众手其间亦有前后自相矛盾及踈略不备处是以其事难尽从此礼之所以不合者五也礼之所以不合者五必将举而正之则亦有五说焉曰礼之施于朝廷者州县士民无以与知为也而尽颁之则传者苦其多习者患其博而莫能穷也故莫若取自州县官民所应用者参以近制别加纂次号曰绍兴纂改政和民臣礼略锓板模印而颁行之州县各为三通皆椟藏之守视司察体如诏书而民庶所用则又使州县自锓之板正嵗则摹而掲之市井邨落使通知之则可以永久矣此一说也礼书既颁则又当使州县择士人之笃厚好礼者讲诵其说习其颂礼州县各为若干人廪之于学名曰治礼每将举事则使教焉又诏监司如提学司者察其奉行不如法者举绳治之此二说也祭器不一郡县所用至广难以悉从朝廷给也但每事给一以为准式付之州郡椟藏于太守防事使以其制为之以给州用以赋诸县其器物用者自为一库别置王典与所椟藏者守令到罢举以相付书之印纸以重其事礼此三说也祭服则当准政和礼州县三献分献执事赞祝陪位之服举其所有者议其所无者补之使皆为古礼服制造颁降如祭器法此四说也礼书之不备更加详考而正之仍为图其班序陈设行事升降之所事为一图与书通颁之则见者晓然矣此五说也夫礼之所以不合者如此必将举而正之其说又如此亦可谓明白而易知矣而世未有议之者则以茍简之俗胜而莫致意焉故也是其所以为难也愚故曰礼不难行于上而欲其行于下者难也故述斯议以为有能举而行之则庶乎其有补焉尔又曰丧礼太繁今只存大概使人知其意义必不   可尽行如始丧一段必若欲尽行则必无哀戚哭泣之情矣哀苦荒迷之际何有心情一一如古礼之繁细委曲邪古有相礼者导孝子为之况依今世俗之礼亦未为失但使哀戚之情得尽耳有虞氏瓦棺而葬夏后氏堲周必无周人之繁文也古人圹中置物甚多礼文之意大备则防患之意反不足只当防虑久逺毋使土亲肤而已其他礼文皆可略也又如古者棺不钉不用漆粘而今灰漆如此坚密犹有蚁子能入何况不用钉漆乎孔子从先进已厌周之文矣圣贤者作不必尽守古礼必裁酌从今之宜而为之也又如士相见礼乡饮酒礼射礼之属今何处可行存其大概使人知周之盛时礼之全体皆备不可有纎毫之差今世皆不得见掇拾于残编断简之余如何必欲尽仿古礼或曰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其何意也圣人之言固非一端盖圣人生于周世周之一代礼文皆备诚为整齐如何不从但是如用之则吾从先进耳用之谓自为邦 问丧礼制度节目朱子曰恐仪礼也难行如朝夕奠与葬时事尚可未殡以前安得一一如此仔细含饭一节教人从那里转那里安顿一一各有定所须是有相者方得孔子曰行夏之时乗殷之辂已厌周文之烦矣圣人复起亦但随今风俗立一限制须从寛简今若考得子细一一如古固好如考不得亦只随俗不碍理者行之 又曰今人吉服皆已变古独丧服必欲从古恐不相称礼时为大衣冠本以便生古人亦未必一一有义况随时増减名物愈繁若要可行须是酌古之制去其重复使之简易然后可行又须是朝廷整顿理防始得又云自天子逹于庶人者居丧之礼也送死之礼   贵贱不同以天子诸侯大夫之礼附于士礼殊不相入自合别为一篇世俗拘忌不敢别立其名因丧大记包举王侯士庶之礼而仿仪礼次第分其章段则凡言礼之法而似经者依经例其记事实有议论者依记例虞礼以下如天子九月卒哭及九虞七虞等语当别为下篇依士礼次第编集却于见编卒哭等礼篇内删出三传作主等语附入而王侯大夫制度皆入此篇书礼论语所说谅隂制度及左传所说天子诸侯丧事亦皆依记例随事附于章目之后如谅隂及后世子皆为三年之类即附祥禫章后讥华元乐举及仲防对宋公楄柎借干语之属即附棺椁窆葬等章楚恭王能知其过之类即入诔諡章 又曰古人祭礼次丧礼盖谓从那始作重时便做那祭底道理后来人却移祭礼在丧之前不晓这个意思安卿问人于其亲始死则复其魂魄又为重为主节次奠祭所以聚其精神使之不散若亲死而其子防稚或在他乡不得尽其萃聚之事不知后日祭祀还更萃得他否曰自家精神自在这里 又曰丧事古人原有活法如身执事面垢而已是也 又曰古礼难行为古人有做未到处古者以皮束棺岂能固设熬黍稷于棺傍以惑蚍蜉可见少智今棺用漆要三日便殡亦难 又曰古人自有一件人君居丧之礼但今不存无以考据盖天子诸侯既有天下国家事体难与常人一般行丧礼 或问哀慕之情易得间断如何曰此如何问得人孝子丧亲哀慕之情自是心有所不能已岂待抑勒亦岂待问人只是时时思慕自哀感所以说祭思敬丧思哀只是思着自是敬自是哀若是不哀别人如何抑勒得他因举宰我问三年之丧云云曰女安则为之圣人也只得如此说不当抑勒他教他须用哀只是从心上说教他自感悟   【李济翁资暇録成服三日成服之制圣人断决着在不刋之经无敢逾之矣今或见不详典礼取信巫师有至五日之僭者夫礼等于天实崇大之事也非小生所宜谈但以前序从朝故略举之耳 今俗释服多用昬时斯颇非礼案戴记鲁人有朝祥而暮歌者子路笑其是日便歌夫子虽抑子路云三年之丧亦已久矣而复曰逾月则其善明知月晦之朝去缟从吉也明日则逾月矣故夫子讶其不待明日而歌是以云又多乎哉今之免服准式给晦日假者盖以朝既从吉使竟是日吉服尽与诸賔相见徧示礼终至明日复叅公务无乐不为之义又礼书皆云前一夕除其服又曰夙兴云云足知前日除废以为明晨之渐凡曰释服悉宜从朝矣】   陈献章四礼条件凡居丧要以哀戚襄事为主不许匿丧成防始惟食粥蔬素不得食肉用酒寝处于内大祥后禫而后醴酒食干肉 凡居丧孝子不得易凶为吉赴他人酒席乡俗有旬七防饮及葬有山头等酒防皆深为害义犯者罪之 凡三等人戸之下葬用薄棺不许焚尸贫者族众率钱助之毋令暴露邵寳丧礼杂说吾读既夕礼而知古君子丧事纵纵而不凌节也盖先三日则鼎鼎先一日则骚骚故酌以先二日既夕哭之后啓而朝祖祖饰棺属引而后祖奠尽日从事所谓犹犹尔者其谓此乎 又曰昔予读顔丁居丧之说而未得其情某孤也防固然莫之省也乃今当太淑人之丧日夕殡宫忽忽黙体始克知之呜呼父兮母兮不可作矣寿也燕庆荣也赞贺既皆不可得矣虽病而承候视医言善恶方欣遄戚尚可得乎此犹常也虽筮而得离之颐错愕陨越色于客而客惧尚可得乎此犹生也虽死而号恸含敛仆仆拜賔虞病疑死尚可得乎盖不惟生之日不可再得而死之日亦不可再得矣大哉天地间日复一日予安所求哉呜呼生之不再得人能言之死之不再得子亦不知其何心不知其何以为言也记曰始死皇皇焉安得起顔丁而与之诵匪母何恃之诗哉   【吕柟礼问光祖问礼曰居丧读丧礼若三年问奔丧丧服记杂记间传诸篇平居不可读乎若不读何以见古人之行与制礼者之心欤先生曰孝子读此未免起不忍之心故耳故伊川丧母而后丧礼熟万表灼艾集三年之丧自中出者也非强乎人也因其心之不安莞簟也故枕块寝苫因其心之不甘肥厚也故啜粟饮水因其心之不忍佚乐也故居外次不闻乐岂制于礼而不为哉情之不能止也今世之能丧者鲜矣】   【吕坤四礼疑一部丧礼易居其九贫者不能易戚可也故曰丧致乎哀而止 又曰丧家十二禁知礼之家不可不守也一作佛事二用殃状三信风水四请客行祭设席太丰五避殃祓除六作乐閙丧七沿村谢客八逺送孝帛作谢九请客点主十除明器外无用纸劄太多十一棺椁外敛身入棺太美十二门户朝夕不谨男女混杂不防 丧有六不拘礼老不拘少不拘病不拘贫不拘情有所夺者不拘所不拘者文也真情则不在于此也】   【来知徳日録古人制礼甚严凡容体声音言语居处衣服皆有一定之制昭然垂之经典所以厚风俗益世教也汉去古未逺居丧使婢在侧丸药即终身黜落至宋时欲以酒饮人者曰既不能以礼自处又不能以礼处人则宋世守先王之礼教者犹严也至元时之俗父母死则歌舞娯尸明洪武戊申御史髙元侃言京师犹习元俗丧葬设宴作乐娯尸流俗之弊至今已甚送终尤礼之大者不可不谨乞禁止以正风俗髙皇帝是其言命礼官定制今载之大明律中十恶一曰不孝内有居丧作乐之条八议所不赦今俗亲方死即鸣金鼓吊客来即设酒喧哗如贺客然甚至强孝子饮酒者此风俗之至恶者也郝敬曰丧大记云复衣不以衣尸不以敛而士丧礼又云以衣尸丧大记云士小敛陈衣于房西领北上大敛陈衣于序东西领南上而士丧礼云大小敛皆陈衣于房皆南领西上周礼云天子含用玉而杂记云用贝丧大记云君子大夫疾三问之而杂记云卿大夫疾君问无算丧大记云公之丧大夫俟练而归士卒哭而归杂记云大夫次于公馆以终丧士练而归奔丧云大功望门而哭齐衰望乡而哭杂记又云闻兄弟之丧大功以上见丧者之乡而哭士丧礼小敛朔奠皆陈鼎遣奠陈五鼎皆具牲牢周礼牛人亦云丧事共奠牛而杂记有子以遣车视牢具载粻为非礼丧奠脯醢而已丧大记云四邻賔客吊其君后主人而拜盖君为臣主君拜则主人拜其后而曽子问又云卫灵公吊季桓子之丧哀公为主拜季康子亦拜孔子谓丧有二孤季康子之过则后拜又非也曽子问云金革之事无避也者伯禽有为为之丧大记又云既卒哭弁绖带金革之事无避也曽子问云慈母无服仪礼又云慈母如母服檀弓云天子之哭诸侯也爵弁绖缁衣而周礼又云天子为诸侯缌衰檀弓曰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则是祥之月不作乐而又云孔子既祥弹琴十日而成笙歌杂记朼用桑仪礼特牲又云朼用棘郊特牲云鼎爼竒而笾豆偶乡饮酒义云六十者三豆八十者五豆是五豆亦竒也檀弓云孔子恶野哭者又云孔子哭伯髙曰吾哭诸野如此之类错杂纷挐师说相承言人人殊虽使考证详确古今异宜亦难尽用而郑康成辈好信不通执此徴彼及其不合牵强穿凿诪张百出初学为其所惑随声应和莫知其伪世儒所以苦于读礼也 又曰凡礼不可常行者非礼之经用于古不宜于今而犹着之于篇非圣人立经之意也即四十九篇中所载如爼豆席地袒衣行礼书名用方策人死三日敛之类古人用之今觉未宜父在为母期出母无服师丧无服此等虽古而近薄父母为子斩衰妻与母同服此等甚不伦官师不得庙事其祖支子不祭此等非人情杖不杖视尊卑贵贱哭死为位于外熬谷与鱼腊置柩旁此等似迂阔国君享賔夫人出交爵命妇入公宫养子国君夫人入臣子家吊丧此等干嫌疑祭祀用子弟为尸使父兄罗拜若祫祭则诸孙济济一堂为生鬼此等近戏谑人死含珠玉以诲盗圹中藏瓮甒筲衡等物嵗久腐败陷为坑谷此等无益有害 丧服有等不得不杀至于三殇之辨颇觉太衰麻有数不得不异至于麻葛之易亦觉太烦 礼不根情则枯槁而无生意故圣人言礼不贵文而贵情行礼不贵礼而贵义如亲丧不饮酒食肉礼也饮酒不乐食肉不甘情也先因人有是心制是礼而世人本是心行是礼心安礼顺则中节而和斯谓之礼矣今之行礼者但举不饮酒不食肉之文更不问不饮酒不食肉之心虽贪饕朶颐之夫能忍而不饮不食即谓之知礼其毁行败节者能三日水浆不入口皆称曾参嗟夫是乌得为礼乎 又曰丧服四制云髙宗谅闇谅明也闇暗也犹言昧爽幽居愁处不分明之貎郑谓谅作梁闇作庵为倚庐他如此类不可枚举必若世儒谓学问不及郑则一切朦胧不敢声说承迷习醉何时而已甚者解说不通辄以意变乱旧章如玉藻笏度乐记师乙杂记内子以鞠衣丧大记君设大盘等章本无错简自生颠倒又如燕义首节实错简而不知其余文字如从容之作舂容汁献之作汁莎封作窆纯作缁大圭不琢作不盬诸利作艶诸利诸侯荼作诸侯舒其慎也作其引也】   【徐浦义庄条约族人丧葬嫁娶同时并举者则先凶而后吉若凶事同时则先尊而后卑】   【吕柟礼问石希孟问人于父母生无以为养死无以为葬何以处之先生曰古之人有行之者江革行佣以供母董永卖身以葬父未为无养无葬也 或问数七而奠古乎先生曰非古也然自唐宋以来未之有改也故生闻七七之礼死不闻七七之奠非所以安死效生也且夫同姓有宗人焉同邑有党人焉同游有友人焉皆期七而一奠也数七而奠亦所以联民厚俗也】   【冯善家礼集说案传注天子九虞以九日为节诸侯七虞以七日为节大夫五虞士三虞春秋末世大夫僭用诸侯七虞之礼后世遂人死之后每七日必供佛饭僧言当见地府某王吁古人七虞之说乃如此哉后世妄诞不足信也】   【陈龙正曰三日而殡暑月寜先三月而葬不可复后死者以入士为安其义至切生人不能体耳山水客翁中有葬为死者计二条言之极明孝子慈孙所宜永守然必预蓄吉坏然后能葬不失时呉肃公曰礼杖以辅病故童子妇人弗杖也妇为其夫之庶母杖父没而为其妻也杖是亦不可以已乎古之庶母其子缌今则他子妇也而为之杖 继父之期必已与彼两无大功之亲焉有则否亦曰有代我而厚者欤姑姊妹女子子嫁而无主及反在室也亦然先王任防之谊其无穷也哉故曰无所归于我殡张尔岐谨俗论记曰君子行礼不求变俗祭祀之礼居丧之服哭泣之位皆如其国之故谨修其法而审行之今之俗屡变矣将以何者为国之故乎曰六经之所陈者是其故者也二帝三王建极而施于时周公孔子修明而笔之书是真可为国之故矣君子行礼有不得于心者案籍而求之决择其故与非故而后从事焉此风教之赖也近俗之失其故者不一事其在丧葬者有三奢俭疏促之节不与焉一者始死而哭诸鬼神之庙邑则城隍村落则唯其所置男女被髪徒跣提榼捧币聚哭于其所名曰送浆水又曰设浴日三三日而止其俗不知始于何时何人也为其说者曰人始死摄而之庙为之请乃得挟赀以冥游不然则为摄者所苦滛巫妖尼递相恐吓委巷细民怖而听之至于缙绅士人虽心知其非亦夺于妇孺之口而不能自决也呜呼圣人虽不言鬼神其制为丧礼于鬼神未尝不章明较着也有升屋而复矣有设奠而依然又殡而立之重葬而为之主矣并不及谁摄而往谁贿而请也岂有之而周公孔子不知邪周公孔子不知而今之巫与尼顾知之邪一者柩出门而丧主碎器于车亦不知其始于何时何人也寠人以为人子重事支庶不得而代柩方升车其人捧盆于首跽而投地声震翣栁呜呼此何时也非终天永诀之时乎人子方攀恋号慕而无从乃碎陶器作厉响以当其前欲何为乎孔子在卫有送葬者而夫子善之曰其往也如慕其返也如疑将行而碎器以震惊之慕亲者固如是乎此二事于礼则乖于仪则野窃恐伊川被髪之祭不甚于此矣谓周公孔子之故俗有是邪又一者受吊之位主人伏哭于柩东賔入门北面而吊拜毕主人下堂北面拜賔相习以为定位鲜有知其非者不知方伏哭柩东时妇女当在何所乎女賔至主人避之否乎主人避而賔又至又将何所伏而待乎其升降进退之间必不能无愆于仪矣既失男女内外之位又妨主賔哭踊之节先王制礼必不如是之龃龉不合矣考之士丧礼主人入坐于牀东众主人在其后西面妇人侠牀东面此未敛以前主人室中之哭位也其拜賔则升降自西阶即位于西阶东南面拜之固已不待賔于堂上矣及其既敛而殡也居门外倚庐唯朝夕哭乃入门而奠其入门也主人堂下直东序西面北上外兄弟在其南南上賔继之北上门东北面西上门西北面东上西方东面北上主人固不复在堂上矣所以然者其时即位于堂南上者唯妇人故主人不得升堂也今主人柩东拜伏之位正古人主妇之位也则今人哭泣之位亦非周公孔子之故矣周公孔子之故固未敛以前以柩东为位既敛而殡则堂下直东序西面是其位也主人正位于此则内外之辨賔主之仪无适而不当矣前二事之失流俗之所淆哭位之失则考古之未审在吾党力反之耳力反之者如何明乎设奠依神之为故则知野哭之非其故明乎遣奠伸哀之为故则知碎器之非其故明乎未敛既敛之位各有其故则亦各如其故而无可疑也】   【张文嘉曰凡父在母出父絶母父殁母嫁母絶父惟子母自无絶道耳故报之以人子之私情禄养可赡恩命不可逾服制不可滥也宋范文正公早孤母夫人谢氏改适常山朱氏因挈公育于其家公稍长始感悟家世流涕至南京就学登第乃迎母夫人以养母卒丧之三年既天子用公贵赠母呉国夫人与公曽祖祖及考同受恩命孝则尽矣然不亦逾于礼乎当公之居母忧也晏元献公适尹南京屈致教导诸生从之者多有闻于其时而又以其时上相府书且自谓上书言事为居丧逾礼而不自知公之居丧已自逾礼其后吕东莱制中下帷朱子亦遣其子就学而陆象山毅然非之移书东莱谓俨然忧服之中而戸外之履常满且言文正虽近世大儒而居丧教授天下事理固有愚夫愚妇之所与知而大贤君子不能无蔽者窃案古人居丧废业业是簨虡上版子废业谓不作乐耳古人礼乐未尝斯须去身惟居丧然后废业也至于居丧读礼亦不妨读书昔孔孟皆常居丧今虽无从见其讲学论道之实一则以门人治防墓一则以门人敦匠氏似亦未尝谢遣生徒但起大防以聚朋联社断所不可耳乃象山以居忧教授为大贤君子之蔽而曽不谓公以三年居嫁母夫人之忧为大贤君子之过斯又何也然公之丧嫁母如母卒时卒无非议之者即欧阳公撰公神道碑独不书公丁母夫人忧一节岂亦设身处地悲其遇哀其志虽逾于礼而为贤者讳之欤】   【应防谦曰檀弓大功废业下文有或曰大功诵可也一句可知不是虡业之业废业者谓诗书六艺皆废盖大功已是三月不食菜果亦无力读书况三年之丧三日不食卒哭以前食粥卒哭以后犹朝夕哭期年不食菜果自无縁有力读书制中下帷则居丧必有不能尽礼者今贫士不能不以教授糊口不得已或可为之士大夫有力者断断必不可也】   【柴绍炳曰人子于父母有出家离俗者是其剃染之日业告絶于祖祢矣为子孙者不能挽之于生前而于死后复引而近之一旦使圆顶方袍之属得复与于同宫祔食先人有知岂不贻之恫且羞乎况彼出家者诚欲了生死空诸一切且不贪人天供养恶用世俗香火情恋恋不舎哉故予谓人子处此当执丧死所葬无首丘制服庐居设主别室称考妣而不得仍书故官位封号以别之庶防亡于礼者之礼耳骆问礼居丧荅问予先君之丧既襄事客问曰君子行礼不求变俗子好古而不和于俗今日之事其语在大人一指者则既闻命矣其余尚不能尽无惑也请一一渎之而无罪可乎曰是问礼所急欲承教而不可得者也曰俗初丧者反穿其上衣子独不然岂谓于礼无稽乎曰然亲始死鸡斯徒跣扱上衽小敛而后袒括髪免髽礼也反上衣良未之前闻哉其不赴何也曰亲厚者不必赴疏逺者不当赴贵显者不敢赴必不得已者始赴一力口报之岂以片纸为惜哀痛迫切之中从其质也仁人之所不罪也然则古何以赴曰古卿大夫士交政于中国势分悬隔或拜使而赴或父兄命赴政事之章冠裳之体也今我亲故情联地宻朝有变而夕莫不闻彼且匍匐不暇而待赴乎哉故曰仁人之所不罪也不称孤子何也曰经言少而无父曰孤说礼者谓三十已下无父可以称孤若三十以上有为人父之道不言孤也故祭称孝子孝孙丧称哀子哀孙经有明文况孔子谓三年之丧从其至者孤与哀孰为至乎孤哀分父母家礼本之书仪虽传袭已久不为有据丘文庄公亦尝言之矣既曰不燕客矣然亦有酒肉之者何也曰此不肖之罪也然而恶草也在礼老病不止酒肉夫孝子也老病且不止酒肉賔客之冒雨雪而徒歩逺来者安知其不无所病而拘以一说恐非礼意若其必当饮食与否则在好礼者之自审其近也即逺而无他虑者自不敢不以正事之矣日止二奠礼乎曰古君子之事其亲也日出而朝慈以防甘日入而夕慈以防甘其在殡也朝奠日出夕奠逮日既曰朝夕奠矣而复曰上食何烦而无次乎疑家礼之复也故节之其不焚纸钱何也曰不以祭祀有年矣敢复以渎吾亲邪惟不焚故不敢轻受之人以诚信事幽明也不受赗赙何也曰丧礼之变久矣一旦欲复古不设燕不分帛而复受其来仪彼且以我为家于丧况孟献子旅归四布亦孔子之所许不受也者亦归布之意耳而卒有受之者义所必不当却也饭于牖下小敛于户内大敛于阼殡于客位有常所矣子一于堂何也曰吾谨其大者而已地位之彼此古今异宜所不必计也无妨于即逺而已未成服而辞客何也曰当事则辞礼也哀敬有所致不得已也非槩辞之也易服而葬礼乎曰交于山川之神明不可以纯凶古也墓不请名公而自志何也曰不暇及也先儒有为之者也自志则宜书府君若先考而曰某官某公何也曰欲易见也铭旌之例也铭旌欲使今之人知其为某之柩也故书某公志石欲使后之人知其为某之墓也故亦书某公自不当与祝辞同耳其不请显者题主何也曰礼家所不载也子弟亲故能者之事也渎显者不敢也吉服而临之非丧仪也祔及髙曽何也曰祔祖古也然古者诸侯大夫主各一庙故得以班祔今一庙耳将安择之故不曰祔祖而祔庙今之庙非古之庙也而今之祔亦古之祔矣祔即改题不已速乎曰世已易矣主之者非其人矣不改题之可谓正名乎不嫌速夫亦有所不得已也老病不止酒肉矣子亦饮食之乎曰先王之制礼甚严而其责人甚恕故曰五十不成丧七十者衰麻在身而已又曰六十不毁七十饮酒食肉皆为防性者谋耳不肖虽有年而力足以胜丧何必自馁必三年乎曰所不敢必也日者雪夜严寒固尝有所饮食矣以胜寒而止若其不胜则圣人既已许我胜而不勉古之人皆用之矣虽然汝以行古之道取罪于人尚不知省而硁硁如昨所得者防何乎子曰执礼者人訾弃礼者人趋税未知所也吾何慎哉君子求同理不求同俗求天知不求人知吾何慎哉客去书以备省】   【华氏虑得集凡丧事家礼丧制最善切不可惑于世俗之邪说而有所拘忌岂有父母之丧而子孙及妇不亲临不哭泣者哉唐吕才叙隂阳书之言诚为确论也夫古人制丧极为详尽乃古人送死无憾者可以当大事也奈何贫家力弱不能悉备姑酌其可行而已不可遂致于率略也且如初终昜篑沐浴巾衣鞵袜一如生时穿着等事俱是人子可为之易者何可率略也古用饭含今俗用珠鄙见皆不必用但以净帛醮水拭掠口齿洁之可也必用绞巾裹而结束敛入于棺漆粘棺口而盖之更布漆缝隙防虫水之入也着裹衣巾肢体务要安顿停当件件手到使吾心无所遗悔方可仍看家礼参酌而行之及葬埋之事尤不可拘忌深宜虑之举柩登涂及下圹之际最宜防慎安详其扛索之类须亲过目辍泣以扶视之可也 丧服一依礼制力不及者量而减省之所谓与其易也寜戚须以哀为主力如可及却不当吝惟妇人头止许垂下尺五足矣断不可太长而招戏侮盖非美饰也 朝夕临哭奠献依礼制而行勿用七七之说成服之后三五日择晴明便葬百日卒哭祥禫并依礼制贫富可行奠献羮饭并如家常荤素随力但莫依恶俗而防渎于亡者祭之以礼可不慎乎 亲友赙赠只受香烛粉麫之类其盛祭竞侈者徒虚费耳必预告却絶之不可夸耀越礼尤不可暴殄物命也 子孙堂祭或羊或豕一物足矣或勿羊勿豕亦可世俗用三牲五牲者殊无所谓考之礼法亦不当然】   【顾湄咫闻録呉下丧礼久不讲即士大夫家亦多彷俗知有防典家礼而不能一一遵行其大端有十余事礼大小敛有致襚陈衣沐浴之节呉俗始死焚衣非礼一也沐浴余衣弃于坎筑而实之今以沐浴余沈令孝子各饮三口非礼二也置灵座设魂帛古者结白绢为之今用緜一口以一小竹枝缀结白纸写某人之灵位旁注孝子某某奉祀插楮帛上略如神主式率用僧道书写孝子迎置柩前非礼三也呉俗成敛后用白布造五谷袋置于灵几髙三四尺疑古者明器苞筲之遗意但明器用以入圹今置之灵几非礼四也礼未殡无问尊卑皆哭不絶声小敛后乃更代而哭防以死伤生也见士丧礼丧大记及周官挈壶氏后世以婢妾直灵助哭当由丧主不能淳至欲以多声相乱见南史王秀之传今呉俗亦然非礼五也杂记士三月而葬遂卒哭大夫三月而葬五月而卒哭今人以初丧四十九日居于柩侧谓之七七其说始于释氏见魏书胡国珍传呉俗自首七至六七用僧作佛事有诵经礼懴破地狱穿五方化库诸科仪化库元典章所谓纸房子当时有禁终七用道士亦然寜都魏冰叔素不信佛譔地狱论三篇云设无地狱则乱臣贼子死去将何处安置其言有激然天下之人岂尽乱臣贼子若以死去必入地狱为人子者须假手僧道以救其亲何薄视其亲之甚也忍心悖义不亦愚而可笑乎假使罪果入狱又岂僧道之力可以救拔愚人肆作恶事殁后借此一着可以灭罪生福定无是理间亦有明知其无益而卒为之者其心以为不若是不足以盖世俗之耳目而畏薄丧之讥非礼六也至接煞避煞之说尤属无稽而举俗信之非礼七也丧牌孝帖孙及曽孙俱写稽首拜以为稽颡太重顿首太轻殊不知周礼大祝稽首居九拜之首乃臣拜君之拜本非凶拜何可通用据礼檀弓孝子冝写稽颡拜孙及曽孙冝写拜稽颡或以为骇俗不可行非礼八也报讣送帛本非古礼今送贵显更用色绸锦段尤为乖缪非礼九也杭俗出殡前一夕大家则唱戏宴客谓之暖丧呉中小民家亦用鼓乐竟夜亲邻毕集谓之伴大夜非礼十也至于信用风水久而不葬题主请显官以为光宠均属非礼嗟乎士君子纲维名教砥柱頽俗所当留意者也】   读礼通考卷八十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八十二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葬考一   干学案葬者藏也孝子不忍其亲之体魄暴露于地上而坎土以藏之勿使人见也孟子云上世尝有不葬其亲者不忍见狐狸蝇蚋之患遂归反蔂梩而掩之葬埋之法盖权舆于此矣易大传曰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盖自黄帝始为之夏殷又加厚焉周监二代复重以墙翣之饰表以铭旌之仪而其制始备又有人墓大夫之官掌其丘封之度与其树数尊者丘髙而树多卑者封下而树少唯庶人不封不树天子七月而葬诸侯五月大夫三月士逾月此皆天理之节文人情之所不容己者先王因时立政世世可以通行不得是古而非今弃厚而从薄也后世务为观美踵事増华日新月异于是有下锢三泉之穴有髙象祁连之形有黄肠题凑之固有便房外藏之广有金蚕鳬鴈之寳有墓志圹铭之石其外则有华表碑阙之构翁仲天禄辟邪麒麟羊虎之卫其行殡也则有方相俑人之导鼓吹羽葆百戏之乐要皆无益于死者而徒虚地上以实地下其于古先葬埋之本意失之逺矣夫礼所以制中也秦汉以降达生之士多豫为终制大抵棺周于身土周于棺下不及泉上不泄臭是为葬之薄而不悖于礼者至若王孙之布囊士安之籧篨则矫俗之过诡异而不可以为训死者必至于速朽生者亦无以自安岂圣人制中之道哉梁顾宪之有言吾进不及达退无所矫斯真知礼意者矣 又案古者葬不择地周礼墓大夫职曰凡邦墓之地域为之图令国民族葬而掌其禁令盖万民墓地同处墓大夫为分其域亦如人以昭穆定位次而豫为之图新死者则授之兆是故自天子以下七月五月三月逾月之期无或愆者惟宅兆已定而无所容其择也独孝经有云卜其宅兆而安厝之夫卜则有吉凶有弃取是亦择矣疑与周礼之言不合不知世数无穷而地域有限子姓蕃衍安能尽容其势必至于改卜又从他国迁来者是为别子始造茔亦须卜成子髙谓庆遗曰我死则择不食之地而葬我焉正此类也岂后世人卜一丘之谓哉自秦罢封建而宗法不行族葬之礼遂废去圣久逺邪说如猬毛而起淫巫瞽史得簧鼓于其间汉武帝时聚防占验即有所为堪舆家班固艺文志五行家有堪舆金匮十四卷又形法家有宫宅地形二十卷葬书盖萌芽于此而张平子赋述上下冈陇之状略如今葬书寻龙捉脉之为者至东晋而郭璞专攻其术世遂依托为青囊之书转相荧惑其毒遂横流于天下唐太宗命吕才著论以深辟之竟不能止为人子若孙者訹于祸福之说延葬师求吉壤剖判地脉斟酌向背诹选年月日时贫者不能择地富者择之太详于是父祖之体魄暴露中野有终身不葬累世不葬者夫畏祸逡巡是为不知命而或以其亲邀福迟之又久自陷于大不孝之罪可不谓至愚乎昔司马文正为谏官奏乞禁天下葬书而张无垢律葬巫以左道乱政假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众之辟盖痛心疾首于世俗之所为兾迷者之一悟也然自孝经有卜宅安厝之文虽程朱大儒亦以为地不可不择程子以土色光润草木茂盛为吉地之验而又言五患当避朱子云须形势拱揖环抱无空阙处乃可用此亦仁人孝子用心之极致但一邑之中一乡之地求形势拱揖环抱而五患永絶者不可多得昔晋有九原汉有北邙凡国之墓皆萃焉今则人卜一丘葬师之法虽髙陵平原地盈数顷而所乗止一线之气所容仅两魄之棺余皆为彼法所弃而不可用如此则旧未没新日多安所得百千万亿之美地而给之虽有知礼者告之曰先王之制葬期逺不过七月近代着令概以三月今律惑于风水及托故停柩在家经年不葬者罪当杖礼与律不可犯也其如美地之难得何吾故以为周官之法即不可复而宋赵季明族葬之图不可以不讲也盖自族葬废而人卜一丘美地难得且多隂阳禁忌迁延嵗月恬不知怪诚使季明之说行则兆域素定葬可如期唯数世之后地不能容乃始改卜为子若孙者祸福之念无所动于中则葬师不得操其柄此拔本塞源之论可以矫敝俗而归诸厚司邦教者所当留意也 又案礼经无祭墓之文故先儒云古不墓祭墓祭自东汉明帝始然经虽无明文而传记间有其事如武王将东观兵上祭于毕则周初有行之者矣曽子曰椎牛而祭墓不如鸡豚逮亲存也则春秋末有行之者矣孟子云东郭墦间之祭则战国时有行之者矣张良子孙上先并祠黄石则西汉初有行之者矣夫岂始于明帝哉特天子率百官上陵以每嵗正月行之垂为永制则自明帝始耳原夫古之所以不墓祭者人之死也骨肉归于土而魂气无不之魂依于主魄藏于圹魂有灵而魄无知故圣人祭魂于庙不祭魄于墓非察于幽明死生之说鬼神之情状者其孰能与于此然而展墓之礼经固有明文子路赠顔渊曰去国则哭于墓而后行反其国不哭展墓而入展墓者即后世之所谓拜埽也桑梓之植桮棬之泽人子犹不敢忘况亲之体魄所藏岂有终嵗不省而能恝然者故拜埽不可阙拜埽既不可阙则荐以时物将其慤诚亦礼之縁情而生由义以起者故蔡邕谓上陵之礼虽烦而不可省而朱子家礼亦载寒食墓祭之仪记曰有其举之莫敢废也今必欲废千余年通行之事以求合于古经岂仁人孝子不忍死其亲之心哉所可怪者末俗相沿流失日甚或假上墓之便召客防饮酣歌醉舞与踏青借草之游同其欢畅夫过墟墓而生哀人之情也陶渊明与人饮周家墓柏下乃西晋放诞之余习礼法之士犹不为矧一本之亲而乐其所哀也哉君子以为有人心者宜于此变焉矣李济翁资暇録言当时寒食拜埽多白衫麻鞵朱子称湖南风俗犹有古意人家上往往哭尽哀今纵不必尔亦当致其怵惕凄怆之意行坟茔省封树翦荆棘培土壤事毕近者旋反逺则托旁舎一饭而去不用饮福是为礼之变而不失其正者至若近世士大夫荣贵还家必上墓焚黄盛宴亲旧鼓乐喧阗夸耀乡闾恐亦非礼此当以告庙为正如必欲从俗则去乐罢宴唯以公服行事可也   葬次   周礼地官大司徒以本俗六安万民二曰族坟墓【注族犹类也同宗者生相近死相迫】   春官人掌公墓之地辨其兆域而为之图先王之葬居中以昭穆为左右【注公君也图谓画其地形及丘垄所处而藏之先王造茔者昭居左穆居右夹处东西 疏训公为君者言君则上通天子此既王之墓域故训为君也未有死者之时先画其地之形势豫图其丘垄之处既为之图后须葬者依图置之也置茔以昭穆夹处与置庙同】   【王昭禹曰谓之公墓之地则其地属于公而非私有之也自天子至于大夫士皆葬于此地冢人掌焉葬者则依图授之地也】   【刘执中曰庙虽已毁而墓之昭穆不可迁也】   【刘彝曰考妣祖先族而葬之萃于一处则子孙之心有所依慕不忍舎之以适他邦故一其志安于里闾也郑锷曰太公封于营丘比及五世皆反葬于周是也】   【吕祖谦曰大司徒以本俗六安万民一曰媺宫室二曰族坟墓是维死生之大纪三代相传而不变者也居焉而父子有秩兆焉而昭穆有班竒衺谲怪之说未尝出于其间斯民之生老寿蕃祉系族以宗名官以氏至于千百年而不替王政既熄举丘封竁窆之柄委之巫史妖诞相承诱怵并作民始忍以啜粥饮水之时起射名千利之望窀穸所卜畔经逺祖度越疆畛孤峙数舎之外服降属疏盖有樵牧不禁者矣甚者兄弟忿鬬或谓是山于伯独吉或谓是水于季独凶狐疑相伏暴其亲之遗骨而不可揜是可哀也】   凡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士居后各以其族【注子孙各就其所出王以尊卑处其前后而亦并昭穆 疏谓先王子孙为畿内诸侯王朝卿大夫士死者则居先王前后之左右】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注战败无勇投诸茔外以罚之】   【王昭禹曰死政者既养其老孤而又享之所以劝之也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所以绌之】   凡有功者居前【注居王墓之前处昭穆之中央 疏居前则不问为诸侯与卿大夫士但是有功皆得居王墓之前以表显之也】   【黄度曰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居后有功者各居其前】   以爵等为丘封之度与其树数【注别尊卑也王侯曰丘诸臣曰封汉律曰列侯坟髙四丈闗内侯以下至庶人各有差 疏此文自王以下皆有而云爵等则天子亦是爵号也尊者丘髙而树多卑者封下而树少】正墓位跸墓域守墓禁【注位谓丘封所居前后也禁所为茔限 疏即昭穆为左右是须正之使不失本位墓域即兆域是也谓四畔沟兆跸谓止行人不得近之守墓禁谓禁制不得漫入也】凡诸侯及诸臣葬于墓者授之兆为之跸均其禁【疏上文惟见王及子孙之墓地不见同姓异姓诸侯之墓地故此经总见之若然此墓地旧有兆域今新死者随即授之耳】   【王氏曰授之兆则使之自竁窆均其地则均其地守焉】   墓大夫掌凡邦墓之地域为之图【注凡邦中之墓地万民所葬地 疏郑知是万民葬地者以下文云令国民族葬非有爵者故知邦墓是万民若然郑云度数爵等之大小见有爵者谓本为庶人设墓则有子孙为卿大夫士其葬不离父祖故兼见卿大夫士也】令国民族葬而掌其禁令【注族葬各从其亲 疏族葬据五服之内亲者共为一所而葬异族即别茔知族是五服之内者左传哭同姓于宗庙同宗于祖庙同族于祢庙故知族是服内】正其位掌其度数【注位谓昭穆也度数爵等之大小 疏凡万民墓地亦如上文豫有昭穆为左右故云正其位爵等之大小者亦如人云丘封之度与其树数也】使皆有私地域【注古者万民墓地同处分其地使各有区域得以族葬使相容】凡争墓地者听其狱讼【注争侵区域】帅其属而巡墓厉居其中之室以守之【注茔厉限遮列处郑司农云居其中之室有官寺在墓中疏帅其属者墓大夫帅下属官也居其中之室者谓于葬地中央为室而万民各自守之】   【刘执中曰圣人父母其民生则富其衣食而教以仁义死则为之地域而守其丘树则为子孙者有不忠乎君而不服其教者乎】   檀弓葬于北方北首三代之达礼也之幽之故也【注北方国北也 疏葬于国北及北首者鬼神尚幽闇故也殡时仍南首者孝子犹若其生不忍以神待之方慤曰南方以阳而明北方以隂而幽人之生也则自幽而出乎明故生者南乡及其死也则自明而反乎幽故死者北首凡以顺隂阳之理而已三代之礼虽有文质之变至于葬之北方北首则通而行之者皆所以顺死者之反乎幽故也】   北史魏广川王谐薨有司奏广川王妃薨于代京未审以新尊从于卑旧为宜卑旧来就新尊诏曰迁洛之人自兹厥后悉可归骸芒岭皆不得就茔恒代其有夫先葬北妇今丧在南妇人从夫宜还代葬若欲移父就母亦得任之其有妻坟于恒代夫死于洛不得以尊就卑欲移母就父宜亦从之若异葬亦从之若不在葬限身在代丧葬之彼此皆得任之其戸属恒燕身官京洛去留之宜亦从所择其属诸州者各得任意   唐六典凡功臣密戚诸陪陵葬者听之以文武分为左右而列若父祖陪陵子孙从葬者亦如之   二程全书葬之穴尊者居中左昭右穆而次后则或东或西亦左右相对而启穴也出母不合葬亦不合祭弃女还家以殇穴葬之   赵昞族葬图说凡为葬五世之茔当以祖墓分心南北空四十五步使可容昭穆之位分心空五十四步可容男女之殇位东西不必预分临时量所葬人数裁酌又曰宗法之壊久矣人之族属散无统纪虽奉先之祀仅申于四亲而袒免以还不复相録能知同享其所自出者寡矣幸而周礼不泯族葬之类犹有一二存者如祖茔拜埽疎逺咸集馂福胙相劳苦序间阔尚可见同宗之意也但葬者惑于流俗困于拘忌墓丛杂昭穆淆乱使不可辨识又或子孙丰显耻葬下列别建兆域以逺其祖是皆可恨也今取墓大夫人之义参酌时宜为之图既藏于祠室以遗宗人俾凡有丧案图下葬无事纷纷之说焉盖家之祭止于髙曽祖考亲亲也【案朱文公家礼祠堂为四龛以奉先世髙祖考妣居后西第一龛曽祖考妣次之祖考妣又次之考妣居东龛嗣于易世则递迁祧毁焉其亲尽者埋神主于墓所或祠堂两阶之间】墓之葬则以造茔者为始祖【谓从他国迁于此地没则子孙始造茔而葬者其墓居茔之中央北首妻没则祔其右有继室则妻居左而继室居右二人以上则左右以次而祔焉其有子之妾又居继室之次亦皆与夫同封案礼虽以地道尊右而葬法问礼昭穆之制昭穆尚左故不得不遵用焉】子不别适庶【不分孰为妻及继室所出孰为侧室所出】孙不敢即其父【不分兄或弟所生及适庶贵贱也】皆以齿列昭穆【诸子葬祖之东南昭位北首并列以西为上其正妻继室有子之妾各祔其夫之东仍皆与夫同封诸孙葬祖之西南穆位北首并列以东为上妻继室有子之妾各祔其夫之西余与昭同凡昭穆之墓毎一列自墓分心南北相去各九步法阳数也每封东西不可预分盖其所葬人数多寡难于前定若夫贵之与贱碑表存焉为人子弟者可不以此而序其天伦哉】尊尊也【知其有祖而不敢以祔其父也】曽而下左右祔【诸曽孙不分何房所出皆序齿列葬子之南孙序齿列葬孙之南】以其班也【左皆曰昭右皆曰穆】昭与昭并穆与穆并【兄弟同列子孙同班在昭位则用昭制在穆位则用穆制也】百世可行也【六世孙在曽孙之南七世孙在孙之南八世孙在六世孙之南九世孙在八世孙之南虽至百世亦皆可祔焉】昭尚左穆尚右贵近尊也【以近祖墓为上】北首诣幽冥也妻继室无所出合祔其夫崇正体也妾从祔【妻曰合妾曰从】母以子贵也【有子则然】降女君明贵贱也【案韩魏公葬所生母胡氏其柩退适夫人之地尺许今谓凡妾之柩当比正妻继室稍南】与夫同封示系一人也其黜与嫁虽宗子之母不合葬义絶也男子长殇居成人之位十有六为父之道也中下之殇处祖后示未成人也【十六至十九为长殇十二至十五为中殇八嵗至十一为下殇凡已昬娶即为成人案周礼周人以殷之棺椁葬长殇以夏后氏之堲周葬中殇下殇又曰下殇葬于园舆机而往不棺敛于宫中自周公时已不舆机即葬于墓然尚有以见古人视长殇与中下殇之礼亦异矣故今以长殇居成人之位中殇已娶亦然未娶者与下殇葬祖之北稍东殇女葬祖之北稍西祖墓正北不可下穴其地东西空三步象三才也凡殇是祖之子与女其墓去祖北六步若孙则在子之北孙女在女之北曽而下皆重行南首毎一列自墓分心南北亦相去六步法隂数也盖昭穆前引用阳数殇后引用隂数凡数比者男子先没则居西后没者次其东女子先没则居东次没者次其西皆不以齿为序案周礼先王之茔子孙从葬而诸侯之祔者则前引大夫士之祔者则后引盖前贵后贱一以爵为尊卑同朝廷之礼若后世臣庶之家其制不应乃尔但当以齿为序而令成人前引殇后引亦不失礼意矣】序不以齿不期夭也【如弟先葬而留兄之穴则是预期其兄夭殇也】男女异位法隂阳也【男居祖穴之东女居祖穴之西】而昭穆必以班班不可乱也【男女虽异位而二位东西相照必使每行共为一列】祖北不墓避其正也【嫌其当祖之首】葬后者皆南首恶其趾之向尊也嫁女还家以殇处之如在室也【程子曰弃女还家以殇亦葬之故今启穴在殇女位】妾无子犹陪葬以恩终也【如祖之妾无子者亦陪葬子之西稍北南首子之妾与诸女相值而在祖妾之北孙之妾与孙女相值在子妾之北曽而下每列尽然而皆南首先葬者居东后葬者次其西不以娣姒年齿为序案礼古之公卿大夫为贵妾服缌士妾有子亦服之则公卿贵妾无子犹服也今之妾其无所出者生享诸母之尊没与路人不异案经揆义窃所未安故列诸茔内以广爱亲之意焉】族葬者所以尊逺祖辨昭穆亲逖属宗法之遗意也为子孙而葬其亲苟非贫乏涂逺不祔于祖与祔而不以其伦则视死者为不物矣其如焚尸沈骨委之乌鸢孰不可忍也尚何望其能事祖与宗人哉呜呼去顺效逆葬不以礼绳以春秋诛心之法其亦难乎免矣张子全书安穴之法设如尊穴南向北首陪葬者前为两列亦须北首各于其穴安夫妇之位坐于堂上则男东而女西卧于室中则男外而女内   朱子语类陈淳问于朱子曰某欲改葬前妣袝于先茔以前妣与先父合为一封土而以继妣少间数歩别为一封土与朋友议以神道尊右而欲二妣皆列于先茔之左不审是否然程子葬穴图又以昭居左而穆居右而庙制亦左昭右穆何也曰昭穆但分世数不分尊卑如父为穆则子为昭岂可以尊卑论乎周室庙制太王文王为穆王季武王为昭此可考也尧卿问合葬夫妇之位曰某当初葬亡室只存东   畔一位亦不曽考礼是如何呉卿云地道以右为尊恐男当居右曰祭以西为上则葬时亦当如此方是能改斋漫録包孝肃公家训云后世子孙仕宦有犯赃滥者不得放归本家亡没之后不得葬于大茔之中不从吾志非吾子孙共三十七字其下押字又云仰珙刋石竖于堂屋东壁以诏后世又十四字珙者孝肃之子也   王廷相葬次说赵季明族葬说何如曰序昭穆族属有宗法之遗意焉以次列兆靡拘垄脉亦可以破术士之妄矣世次日逖子孙繁衍如茔域之不广何曰五世而迁如小宗然亦礼也季明之为说曰家之祭止于髙曽祖考亲亲也墓之葬则以造茔者为始祖子不别适庶孙不敢即其父【不分兄及弟所生与适庶贵贱也】皆以齿列昭穆尊尊也曾而下左右祔各以其班也【曽孙以齿列于子之南孙以齿列孙之南各从昭穆之序也】昭与昭并穆与穆并百世可行也昭尚左穆尚右贵近尊也【昭以左为上兄弟以次而东男西女东亦如之穆以右为上兄弟以次而西男东女西亦如之所以然者以近祖墓为上也】北首诣幽冥也妻继室无所出合祔其夫崇正体也妾从祔母以子贵也降于女君明贵贱也【凡妾之柩当比适妻之兆稍南】与夫同封示系一人也其黜与嫁虽宗子之母不合葬义絶也男子长殇及殇已娶皆葬成人之位以有成人之道也中下之殇皆葬祖后示未成人也序不以齿不期夭也男女异位法隂阳也【男居祖北之东女居祖北之西】而昭穆必以班班不可乱也祖北不墓避其正也后葬者皆南首恶其趾之向尊也嫁女还家以殇处之如在室也妾无子犹陪葬以恩终也【如祖之妾无子者亦葬祖后之西稍北南首子之妾与诸女相值在其北孙之妾与孙女相值又在其北先葬者居东后葬者在其西俱不以娣姒年齿为序】嗟乎是论也祔子姓逮殇独则谓之仁正男女谨适妾则谓之义左右前后各以其班祔则谓之礼从事体之宜而不惑于邪术则谓之智故曰序昭穆收族属有宗法之遗意焉不直为丧葬之设而已也 柩在殡则南首至葬则北首何也曰檀弓云葬于北方北首三代之达礼也之幽之故也盖人道尚昭明殡仍南首者孝子犹若亲之生不忍以神待之也鬼神尚幽暗故葬于国北北首往诣幽冥之道也今之居室茔域未必南向何如曰殡权道也随其居室可也葬则必以正向如向阳负隂正南北之位礼也观于古人之墓无偏向者可知矣后世有之者惑于风水之徒也男女之合葬者何也曰礼也记曰合葬非古也自周公以来未之有改也故曰礼也古也并棺而同椁今也葬以灰鬲异椁而同穴可也有离之者何也力之不能祔者变也男女之位次何也曰葬以北首男东女西礼也观于国葬之昭穆可知也谓地道以右为尊者非君子之言也嫁殇而迁葬者何也曰生不以礼相接死而同之在男比之苟合在女比之私奔是亦乱人伦矣   李濓族葬论上篇古之葬者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未闻棺椁也中古圣人始易之以棺椁檀弓曰有虞氏瓦棺夏后氏堲周殷人棺椁周人墙置翣盖弥文矣未闻合葬也季武子曰合葬非古也自周公以来未之有改也子曰鲁人之祔也合之善夫合葬矣未闻封而识之也子曰古者墓而不坟丘也东西南北之人也不可以弗识也于是封之崇四尺封识矣未闻族葬也周礼春官人掌公墓之地辨其兆域而为之图先王之葬居中以昭穆为左右盖古者王公以下皆族葬不特士庶人为然也曰为之图谓方其未死也豫图其地之形势及丘垄之处谨而藏之后有死者案图以葬也曰先王之墓居中以昭穆为左右谓以迁从造茔者为始祖也如文王居丰葬于毕是文王为造茔者宜居中穴次以武王为昭居左成王为穆居右康王为昭居左昭王为穆居右至平王东迁则又为洛阳之始祖矣嗣王亦然抑此论古者国君之葬制云尔未及士庶人也墓大夫掌凡邦墓之地域而为之图令图民族葬而掌其禁令正其位掌其度数使皆有私地域曰掌其禁令戒不相侵也曰正其位俾序昭穆也曰掌其度数谓差其丘封之度与其树数也此士庶人之族葬皆君为之画地以葬非民自为地也故曰圣人父母万民生则富之教之死则葬之此王泽所以入人之深沦骨而浃髓者也夫族葬之制见诸周官者如此孰废之曰秦废之秦用商鞅废井田开阡陌先王族葬之制由是大壊兼以刑法之术兴野师盲巫又倡为吉凶祸福之说圣人私心累之故喜闻而乐从于是世自为墓以觊利泽或有一易再易三四易逺去父母之兆而不复省视者矣呜呼流俗之可恶邪说害之也君子有维持世道之责以辟邪说正人心为己任盍求古人族葬之制而行之以为斯世斯民之表乎 下篇人有言曰宗法废而天下无亲族自封建之制不行而大小宗之法不立是故人之于族也散无统纪不相聨属由是亲者疎疎者为涂人固有阅数嵗而不相见者矣维持世道之君子思挽末俗而反之厚将何所庸力乎有一焉固人人之所得为也吾闻族葬之法载诸周官苟能宪古准今参酌而行之当嵗时拜埽之际亲疎毕至同展谒于墓所序暌阔相慰劳而水木本源之念油然以生庶防合族之道乎迩者改卜苏邨之阡弗揣凉薄乃讲求古人族葬之法欲使子孙世守之不废盖尝徧考先正诸家之说而独有取于赵季明之言曰墓之葬以造茔者为始祖子不别适庶孙不敢即其父皆以齿列昭穆尊尊也曽而下左右祔以其班也妻继室无所出合祔其夫崇正体也妾从祔母以子贵也降女君明贵贱也与夫同封示系一人也其出与改嫁虽宗子之母不合葬义絶也男子长殇及殇已娶皆居成人之位有父之道也中下之殇葬祖后示未成人也序不以齿不期夭也男女异位法隂阳也祖北不墓避其正也葬后者皆南首恶其趾之向尊也嫁女还家以殇处之如在室也妾无子犹陪葬以恩终也季明期论平正精密足以补周官之未备族葬者宜以是为式矣又曰葬亲而不祔其祖与祔而不以其伦者均之视死者为不物噫嘻为人之子孙而视祖考为不物其违禽兽不逺矣濓着是论而藏之祠堂副在谱牒期后世有行焉   【吕坤丧礼翼地道尊右右髙而左下也故百川自西北而东南葬右男而左女古也从地也后世重左从人也非幽明之义矣今制祠堂之主尚右 两妇夹夫而葬防也夫一位妇一位左右分矣虽三五妇同一位尔 公茔非一世非一人也昭穆以世分墓地以序定若坐席然凡成人而无后或夫或妻非有大罪皆得葬于本穴待后死者合之衰世狃于葬师谓无后者不得齿于正葬界于丧庭不仁哉斯言达者非之 并墓者辨异夫妇欲合室家之情也兄弟欲离男女之别也两墓相去必五尺左右容足便往来也前后容席便起拜也 兄弟并葬迫近则叔嫂或夫兄弟妻必并棺非男女之别故夫妇之棺不嫌太逼男女之棺不嫌太逺即限于地亦须五尺】   【陈龙正合葬尚右说合葬以男穴为主女穴为祔从男穴之中起中线天道尚左燕防尊左地道尚右葬尊右男右女左度古圣皆然朱子葬刘夫人自谓失于不思世俗既昧生死异尊之义丘文庄又谓且从朱子夫先贤之当法者何限偏欲仍其偶误而不敢改邪又云恐后世子孙误认祖妣其说尤谬但立一小石碑于墓前更着家训明载男右女左从某墓始则虽数十世后了然能辨何忧混乱乎王文成亦以尚右为非殆为三穴言则可尔三穴若概尚右则是有边无中边反尊中反卑故必男居中前妻右后妻左若妾之有子者世俗多作连四连五圹甚悖礼宜罗城外余气之方别置一罗城可仅蔽其圹者葬之若别求一地独葬令其子孙得专拜埽最善无子者既不可同穴又不必专葬且葬他地则终为不食之鬼决宜就罗城外余气方葬之令于寒食得沾杯酒子孙拜埽正墓者礼毕后奉一揖而不拜幽明并安顾炎武日知録人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注战败无勇投诸茔外以罚之左氏赵简子所谓桐棺三寸不设属辟素车朴马无入于兆而檀弓死而不吊者三其一曰畏亦比类也庄子战而死者其人之葬也不以翣资崔本作翣锨锨音坎谓先人坟墓也若敝无存死而齐侯三襚之与之犀轩与直盖而亲推之三童汪踦死而仲尼曰能执干戈以卫社稷可无殇也岂得以此一槩隋文帝仁寿元年诏曰舎生殉节自古称难殒身王事礼加二等而世俗之徒不达大义致命旅戎不入兆域亏孝子之意伤人臣之心兴言念此每深愍叹且入庙祭祀并不废阙何至坟茔独在其外自今以后战亡之徒宜入墓域可谓达古人之意又考晋赵文子与叔誉观乎九原而有阳处父之葬则得罪而见杀者亦未尝不入兆域也左传襄公二十九年齐人葬庄公于北郭注引兵死不入兆域】   【柴绍炳族葬祔葬说古者重葬礼急葬务定葬期而于地形吉凶之论未尝数数也虽孝经有卜其宅兆而安厝之语大指以藏先人体魄他无冀焉由贵迨贱限以时月故未葬则不脱衰又地有定所如洛之北邙晋之九原多后先卜兆是矣案周礼人掌公墓之地先王之葬居中以昭穆为左右凡诸侯卿大夫士皆各以其族得列左右前后墓大夫掌凡邦墓之地域为之图令国民族葬谓各从其亲亦以昭穆为左右也夫如是则葬皆有地可以刻期分明志定生死咸安此诚先王善制耳然而周家卜世三十其时列国君臣亦皆世禄不失妨犯嫌忌果安在邪自后世溺于形家者言以吉壤聚气败地成凶禁子孙不得以昭穆从必人各营藏而事始纷纭因而辽缓暴露者众矣夫死者墓比于生者居室生者祖父有居室而摈其子孙不获共庐而处此果人情乎惟营域逼窄外无余地斯令后死者别谋安厝不得已也若果地势稍寛仿古族葬骨肉相依永安存没第无紊世次侵祖垄为善耳太原王洙言昔有查氏病其数世未葬亟购地一方稍近爽垲者自祖考至功缌之亲悉依昭穆序葬之都无隂阳忌讳嵗中辄迁官秩家道益昌又候官林官遇异人指一佳地官取族二十骸并亲偕葬子孙俱至大官竟为闽望族由此观之族葬何不利之有至于夫妇祔葬周公以来实为达礼故孔氏之母死必合葬于防孔母顔盖继配也继配而必合则凡伉俪之宜同穴可知鲁人之祔合卫人之祔离夫子善鲁以合也孟子自齐葬于鲁亦合也今邹县有孟母墓而别无孟父墓盖当时合葬于是世止以母名之耳或云合葬非古以舜葬苍梧三妃未从为徴又谓朱紫阳之葬其父母各自为坟相距百里夫苍梧之事此古未定制若紫阳隔别二亲以邀地灵悉出后世青乌家之言非所当口实也嗟乎立身行礼以周公孔孟为折衷事死如生不刋之义也安有生则同宫死则异穴孤魂旅泊同于仳离孝子仁人推想及此其为酸感何如哉且礼以严祭祀守坟墓为重故士去其国止之曰奈何去坟墓也使卜兆殊境百里而遥则展省旷阙久之将有沦没之虞先等于瓯脱矣于勿去之义何居故族葬之不可行者或以限于地若祔葬必无父母不相容之理奚为而出于分异之条也哉或又曰父母之没越纪逾世重启幽宫恐近侵暴不如别营宅兆夫孔子少孤距于合葬防何时矣葬亲者凡有所先自应虚一以待使死而有知百年同穴正顺事也要之人子本懐原以入土为安隂阳拘忌并属外篇揆诸道而宜即乎人心而恔斯行之终不得杂以私利而猥用昔人之过举为解也】   【朱董祥读礼纪略丧有定期亦有定位过期不葬为暴露义难合葬者而葬之为悖葬如元配并葬外继室无子合祔其夫崇正体也妾有子始祔母以子贵也降于女君明贵贱也无子犹陪葬以恩终也其出与嫁虽宗子之母不反葬义絶也再醮者虽为其人之元配不受封爵亦另葬其子承祀止祀之私室不封爵谓失节也另葬别无义也祀之私室以其失妇道而羞与之合食也夫坟墓祖宗形体之所安百世子孙所观瞻而则效者也岂再醮之妇可得而汚哉故再醮者虽有子不合葬葬为悖义族人迸之】   葬法   檀弓孔子之丧有自燕来观者舎于子夏氏子夏曰圣人之葬人与人之葬圣人也子何观焉昔者夫子言之曰吾见封之若堂者矣【注封筑土为垄堂形四方而髙】见若坊者矣【注坊形旁杀平上而长】见若覆夏屋者矣【注覆谓茨瓦也夏屋今之门庑也其形旁广而卑】见若斧者矣【注斧形旁杀刃上而长】从若斧者焉【注孔子以为刃上难登狭又易为功】马鬛封之谓也【注俗间名】今一日而三斩板而已封【注板盖广二尺长六尺斩板谓断其绳也三断上之旁杀葢髙四尺其广袤未闻也诗云缩板以载】尚行夫子之志乎哉【疏封谓坟之也若堂者如堂之基四方而髙若坊者坊堤也堤坊水上平而两旁杀其南北长也若覆夏屋者殷人以来始屋四阿夏家之屋唯两下而已无四阿如汉之门庑两下而杀卑而寛广若斧者如斧之形其刃向上长而髙也从若斧者以为刃上难登狭又易为功也子夏既道从若斧形恐燕人不识故举俗马鬛封之谓以语燕人马騣鬛之上其薄封形似之三斩板者谓作坟法也筑坟之法以板侧于两边用绳约板令直立而纳土于板之中筑之令土与板平则斩所约板绳断而更置于见筑土上又载土其中三遍如此其坟乃成也板广二尺叠侧三板应髙六尺而注云四尺者形旁渐敛上狭下舒如斧刃之形使三板取髙四尺合周制也知髙四尺者以夫子葬父封崇四尺今葬夫子不可过也孙毓难云孔子葬鲁城北门外西坟四方前髙后下形似卧斧髙八九尺今无马鬛封之形不止于三板记似误者孙毓据当时所见其坟或后人增益不与原葬坟同无足怪者】   【陈祥道曰孔子以时人之封过泰也故欲从其杀者而已门人以夫子之志于俭也故一日三斩板以行夫子之志而已门人于封则俭于披崇练旐则不俭者俭则行夫子之志不俭则行门人之志行夫子之志所以救时行门人之志所以尊师也】   【马睎孟曰古之人封之若堂者四方而髙难为功而易亏故变之为若坊若坊则平上而长比之若堂者易为功然以其上平犹不免于亏故变之为若覆夏屋若覆夏屋者旁广而卑则难亏矣然比之若斧者刃向上则功愈易而亏愈难也且封丘虽以爵等为度而形之广狭平杀如此异者不失髙下之制而已马鬛封则从俭而后世可传矣】   【唐书新语开元中集贤学士徐坚葬妻问兆域之制于张说曰长安神龙之际有黄州僧道通鬼神之意而以人事参之仆尝闻其言犹记其要墓欲深而狭深者取其幽狭者取其固平地之下一丈二尺为土界又一丈二尺为水界各有龙守之土龙六年而一暴水龙十二年而一暴当其遂者神道不安故深二丈四尺之下可以设窀穸墓之四维谓之折壁欲下阔而上敛其中顷谓之中樵中樵欲俯敛而旁杀墓中米粉为饰以代石垩不置瓴甋瓦以其近于火不置黄金以其久而为怪不置朱丹雄黄礐石以其气燥而烈使坟上草木枯而不润不置羽毛以其近于尸也铸鐡为牛象之像可以御土龙玉润而洁能和百神置之墓内以辟神道僧之说如此】   【张子曰正叔尝为葬说有五相地须使异日决不为道路不置城郭不为沟渠不为贵家所夺不致耕犂所及 又曰古之椁言升椁以大木自下排上来非如今日之笼棺也故其四隅有隙可以置物也】   司马氏书仪穿圹【为窆具谓下棺】葬有二法有穿地直下为圹置柩以土实之者有先凿埏道旁穿土室撺柩于其中者临时从宜凡穿地宜狭而深圹中宜穿【古之葬者有折有抗木有抗席折犹庪也方凿连木为之如牀而缩者三横者五无篑窆事毕加之圹上以承抗席抗木横三缩二抗御也所以御止土者其横与缩各足横掩席抗所以御尘然则古者皆直下为圹而上实以土也今疏土之乡亦直下为圹或以石或以甎为藏仅令容柩以石盖之每布土盈尺实蹑之稍増至五尺以上然后用杵筑之恐土浅震动石藏故也自是布土每尺筑之至于地平乃筑坟于其上丧葬令葬不得以石为棺椁及石室谓其侈靡如桓司马者此但以石御土耳非违令也其坚土之乡先凿埏道深若干尺然后旁穿窟室以为圹或以甎范之或但为土室以甎数重塞其门然后筑土实其埏道然恐嵗久终不免崩壊不若直下穿圹之为牢实也凡旁穿之圹不宜寛大寛大则崩破尤速当仅令容柩葬时先以竹竿布地稍在圹中置柩于其上而撺之既而抽去其竹其明器下帐五糓牲酒等物皆于埏道旁别穿窟室为便房以贮之其直下穿圹者既实土将半乃于其旁穿便房以贮之穿地狭则役者易于上下但止容下柩则可矣深则盗难近乡里土厚水深太尉尝有遗命令深葬自是尝以三丈三尺为准昔晋文公有大功于周襄请隧而王弗许曰王章也然则古者乃天子得为隧道自余皆县棺而窆今民间往往为隧道非礼也宜县棺以窆】挽土宜用两辘轳重物上下宜用革车【其制用大木四根交股防而埋之谓之夜叉木架大木于其上为梁梁须圆直之木夜叉交为月口梁之加于月口者围径须同一麄一细则诸絙之转或长或短而偏矣于梁两端各设十】【二辐搭絙于梁一边其垂絙之地当中央下则使两人案辐一一纵之上则两人攀辐而挽之匀而无失胜于鹰架木引】【索有急缓欹侧之患】或用鹰架木【亦用夜叉木及大木坚而圆滑者为梁然一定无转以巨絙系重物绕梁一匝遣数人执其末上则挽下则纵之物尤重则以两絙交于梁上各遣数人执其末立于埏之两旁或挽或纵之】人上下宜用秋千板【如常日秋千板絙过人头则合为一以革车或鹰架木挽之纵之而已】或用兀子【以二絙樻之髙于人头系其两端于兀子四脚合两樻系二巨絙于其上先以三厚板横于埏口置兀子于其上交二絙于梁上每絙各使数人执其末立于埏之东西防引兀子令去板旁彻板乃缓缓纵之令下若出则引之令下上复以板承之也】下板宜用四绋【绋大索也以新麻为之粗如秋千索其长比兀子深加倍之每尺以墨画之及窆以二绋系柩左镮楼底结于右镮二绋系右镮亦如之】及窆牀【以大木为之其制如人家绣牀而仰之广长出桄于埏口两旁之桄用坚而圆滑之木置窆牀于埏口横施三板置柩其上左右各三綍绕桄一匝每一綍数人执之如下兀子之法击鼓为节鼓一声执綍者左右手互纵一尺至底解去綍】或用鹰架木下之亦可也   【万斯同曰古今之葬礼未有有棺而无椁者有棺而无椁必至贫者之所为也书仪所载陈器一条虽云次志石次椁乃其所书旁穿土室之法初不闻其有椁何哉古者贵人之葬不但有椁而已其椁内并不止一棺天子之棺四重则五棺也上公三重则四棺也侯伯子男二重则三棺也大夫一重则两棺也温公之礼岂不上通于公卿乎纵无棺外之棺奈何并椁而亦无之也如以为埋久必壊故废而不用不知有椁则棺之壊迟无椁则棺之壊速无椁而速其壊何如有椁而缓其壊也礼曰三月而葬凡附于棺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附棺之物不止一椁而椁为最要其他明器之类皆可省也今温公于明器下帐苞筲之属无一不设而独于椁省之是何暗于大而详于细邪愚以为刻木为侍女其防已甚裂帛为茵帐其义安施黍稷非死人所食置之何为醯醢实诸虫所聚贮之何用凡此皆可以不设而椁则断断不可不设以温公之明岂其见不及此邪而故为其反之也或曰公陜人也其地水深而土厚故可以无椁若是则昔之制周礼者夫独非产于西土哉彼何以有椁也温公之制行于北方尚不可傥行于南方卑湿之地则是置棺于水中矣而可乎厥后朱子家礼虽不为木椁而易以灰隔之制则坚与铁石无异实胜于木椁此后人所当法也且家礼所以无椁者以南土卑湿故不用椁而代之以灰隔非谓木椁之不当用也不然而孝子之厚其亲者庸可以废椁之制哉】朱子语类朱子丧长子其圹用石上盖厚一尺许六段横凑之两旁及底五寸许内外皆用石灰杂炭末细沙黄泥筑之   【二程全书葬须为坎室为安若直下便以土实之则许大一块虚土压底四向流水必趋土虚处大不便也且棺椁虽坚恐不能胜许多土恐有失比化者无使土亲肤之义也】   【王文禄葬度择地古云五害不侵髙山忌石巉岩平原忌水冲射土脉膏润草木畅茂来龙迢遥结穴端正水环沙防即吉地也近泥天星卦例方向不顾龙穴沙水多侧斜反背为之主家儌福不悟也且亲存享爽垲华居没葬形胜吉地亲体安子心安矣若专儌福则唐宋岂乏吉地邪何变更也当不违地甚无徇地 开圹葬者藏也深葬为安不宜及泉耳今卷篷发劵圹古殡法非葬法也予葬二亲于待葑原掘土深三尺三寸下有黄脉成山尖形自亥转已横当圹心若非深葬曷见也金井长一丈二尺涧一丈五尺四寸糯米粥调纯石灰筑底一尺厚四围墙一尺二寸厚中端隔二椁亦一尺厚大甎一尺长四寸半阔三寸厚重六斤一面印学圃王公慈淑陆氏圹甎一面印嘉靖己亥孝子王文禄监制惟印字也窰户链泥细熟且坚而不裂糯米调纯石灰一横二纵层叠砌成墙厚一尺为二圹底铺条甎一层并方甎一层地面甎一层圹内复加六斤甎一层连灰缝一尺厚坚筑以备嵗久树根蛇獾损壊 择灰灰乃青石烧成内有不着火未过石筋亦有侵白土及白石末须用水碗中试之乃见唯灰真正则发而坚不可不慎 烧甎石圹生水必用火甎则干燥色青声响乃烧透者若黄色无声不坚也必与髙价则泥细而熟烧且透而甎必坚人子为亲止此而已岂可吝乎和灰灰隔法三分石灰一分黄土一分湖沙曰三和土予偶阅一书曰石灰火化糯米水煮合筑之水火既济久久复还原性结成完石今曰黄土山间烂黄石末也若黄土损其石力不能成石云予筑二亲圹用糯米粥纯石灰唐一庵曰湖州山中有窎樟树取皮叶杵烂水浸取汁甚粘胜糯粥也陈圬师鳯曰古法得土而粘得沙而实予曰用沙不燥裂耳非特御斤斧也凡圹以三和土为得中制 筑法和灰须干湿均停抟之成块撒之成灰若太湿则粘杵难筑太干则燥散不坚凡铺二寸余厚筑之一分渐渐筑起人力须齐不可停歇歇则结皮不相连矣不能一日完必锄动面皮刷汁加筑硁硁有声锥钉不入为妙取汁糯米舂白煮粥方稠粘锅中投石灰冬不冰人且不食若窎樟树价尤轻捣皮叶水浸之汁自出其汁一丝坠地尽防出也汁洒于地其树即生今人惮于路遥而不用予至今悔之凡作灰隔不可不求此树云 入圹先用干石灰铺圹底后用二布县棺而下头北足南首丘而向明也男左女右从昭穆也棺外四围空隙俱用糯粥调纯石灰轻轻筑实之毋使震动棺中棺盖上亦然与甎圹平乃覆石盖朱紫阳所谓实葬永无客水之侵后虽地震亦不动也寿圹须用细土填实他时临用取去之盖石泯缝免使客水得入 石盖紫色石坚二块合缝易于盖予二亲盖石上筑纯灰一尺二寸又加三和土尺余四围纯灰隔外套下二尺余又压大黄石数十块三和土挨之碎黄石数十担覆砌之大石取其重后人难动细碎石取其无用且壊犂锄 成坟坟者土之坟起者也惟山为宜且五害不侵然呉下多平原焉得人皆山葬须积客土成山髙大则气暖且不易侵掘若种松栢成林不免樵薪之用江右封而不树恐夺生气也予则曰树盛蔽隂土湿而天光不照今宜少种树而多培土古云难保百年坟悲夫人各有亲君子当怜而存之且律例严发掘之禁此正王仁及枯骨而安孝子永世之心 任匠嗜利者众匠鲜得人得人矣尤宜卑礼厚偿无不尽心也予海寜卫陈圬师鳯矢心忠信好善怜子筑二亲圹日夜尽心予亦敬之不忽见为人筑圹亦不苟然须人子尽诚以感之故曰取人以身 杂辨金玉殉葬古何愚也今则否发齐帛列石器盛行丧今何侈也圹则苟略且作便房藏明器筲甖谷脯又何愚也今犹然夫妻双圹穿墙孔曰孝顺洞通魂往来何愚也皆损圹夫圹仅容棺空隙须糯粥调石灰筑实为妙曷尚虚文哉 魂帛辞祖有同儿戏且不忍见也纁之赠又何说也不亦戏甚乎予葬二亲悉皆不用 葬时以二杠横圹口移棺安杠上用二布作活套索悬棺齐力起杠放下甚稳也卷篷圹顶隧道进棺此古殡法墓门客水易入圹顶久必坍毁矣戒之 徽术士言圹底不砌甎不筑灰隔恐絶生气也吁可怪哉生气无坚不透岂碍圹底棺着土易朽必生蚁食亡人脑且土亲肤人子之心安乎圹底须筑灰隔一尺厚甎砌一尺厚可也 地理隂阳正源托厉布衣撰谬甚也有流注布气法圹底四方空砌甎沟中砌金斗吉方又砌曲沟引入斗中皆实以炭上盖方甎开窍流注生气布向尸棺以致圹内空虚引入外水害甚也鄙夫且用于阳宅可为一笑】   朱子家礼【穿圹既毕先布炭末于圹底筑实厚二三寸然后布石灰细沙黄土拌匀者于其上灰三分二者各一可也筑实厚二三尺别用薄板为灰隔如椁之状内以沥青涂之厚三寸许中取容棺墙髙于棺四寸许置于灰上乃于四旁旋下四物亦以薄板隔之炭末居外三物居内如底之厚筑之既实则旋抽其板近上复下炭灰筑之及墙之平而止盖既不用椁则无以容沥青故为此制又炭御木根辟水蚁石灰得沙而实得土而黏嵗久结而为金石蝼蚁盗贼皆不得进也】   【吕坤葬礼翼后欲髙前欲下左欲右欲抑天地之大势也屋室亦然匪祸福之云 地欲髙髙不纳水欲平平不聚水必有沟渠以浅之也】   【陈龙正葬杂说去田葬山兖豫平原千里生其地者安能求山于千里之外以安其亲哉吾邑南至海盐西至苕西南至杭西北至苏东至松百里内外万山列布顾亦恋田而不山则为亲计者短也古名贤诸墓大抵在山顷阅余杭邑志其安堵歴数代者以十百计其为年以千百计且不必皆名墓也近观吾邑累累畎亩中曽有宋元墓乎又何况唐以上余念此久矣囿于习俗未能幡然顷因先公泣示遂决意迁山中非为地理为人事也然世之葬山者听形家言以髙穴不旺财往往葬于平麓麓之为田则与平原之田何殊之有故葬不贵地穴贵天人二穴地穴可种桑麻稻麦利所不絶力所或加斯亦千年之忧矣天人穴自营葬而外无复致用于天壤间居其所弃谁复害之故名显亲使百世覩丘墟而仰止人事之地理也卜兆于髙山使盗贼无觊觎耕耘无终及者地理之人事也 葬有宜厚厚葬诚无益而有害然有财者精择于地理坚好于圹棺自是爱亲之心虽终归野土亦欲其居之安而留之长久此之为宜厚者也世俗薄于此而餽飨送迎召僧设懴费顾数倍诚大惑也哉 迁朽棺法凡棺朽欲迁不可移棺则应手破碎骨体摇露矣宜先造极厚杉木板四边凿槽置朽棺之旁用极大猫竹劈开削薄片数十长各五六尺贴地横插入棺底以次相并俟插满即用多人擡起安放杉板上抽出竹片此杉板即作椁底也然后四边用木墙上加木盖体不露骨不乱竟如旧棺之外加以新椁合古人木椁之义唯闻葬恶地骸骨为蚁所穿当别有术然系非常竒祸遭此者以意权之可也 明板当用明板或云湿润积久成水然地苟得气何至石汁滴成水此过虑也山中防盗必不可不用 造明板法明板例用口条四根安置圹墙乃以石板封盖尝思口条用四其鬭笋处有缝虽以三和土粘之终不泯合不如上下同用石板二块上块则凿薄其中令四旁防髙二寸许如一切木盒之有盖盖上必有子口而下块则径凿空其中大约空长八尺阔二尺八九寸周围独存其边以此置圹墙上便成独幅口条无罅缝可涂矣其边大约方八九寸又于边之靠外一半凿低二寸许与上盖之突出者相对一俯一仰适相印合即使不涂灰泥置之雨露如盒在雨中雨自流去无从入内况加以灰粘土盖万无客水之虞或曰造石如此得无蹈桓魋之讥曰魋自为之三年而不成今为亲为之且旬日而已物力人力费亦有防君子不以天下俭其亲予再迁二人始思得此法遂用之然此法制造虽工体质亦太重山土坚实或能胜之平阳土性柔松镇压虑其过重今更酌一法不用子口径用独幅天池石厚尺许长阔如椁墙四边与甎墙合缝处琢磨极光平其中空处略起湾二三寸如覆瓦様傥有湿气使溜归两旁不致滴入棺盖则其泯缝辟水与用子口得法者无异而且少一层镇压并少一重罅缝工省而用周事安而心慊葬平地者所宜参用也 治平穴法山地平治穴之日所去原土且勿致太低约平去数尺之后审见来脉真的且即停止先就来脉处开掘金井数约足没棺并明板为度得使明板之面尚低于四围原土尺许尤妙傥不可得亦须与之平然后以窎樟汁拌三和土筑覆其上则圹之四旁皆原土之从未经动者客水无能入原土之理其隄防功力止在面上周围更无可虞而面上之防客水为力颇易一则用前法明板口条上下子口相合二则坚筑灰土三则更以小杉条为轩厰稻草披覆之每年一易三歴寒暑之后其圆珠灰沙坚实无罅与山上原土不殊然后卸去草披任用雨露此万全之术也若初治穴之时先去原土太多使地位太低开穴一二尺已不可深则穴未足没棺蚤宜停手于是棺浮于四围原土之面数寸甚者或至一尺而明板益又浮其上封盖既毕势不得不取客土复遍筑而髙平之此新筑之土一时安能和合坚腻客水从四围昼夜防防渗入防之洵难为力也此皆余所亲歴一一详志使孝子慈孙览观而取焉 结圹法山穴土质不同圹底有不必用甎者但略以光木槌槌之红润坚细隔宿其坚如石其光如漆其泽如脂其色如硃但圹底既不用甎则砌圹墙时匠人足践圹底其土未免汚垢且有松动处宜以旧布被洒濯曝干铺垫其中得二三层尤善虽众足履践不动不汚砌毕掲起布被令一人精细者脱履而入用小帚埽除之撮出其浮尘莹洁坚凝无秋毫点染但下棺时勿用绳索须以净布匾折四层兜于棺底而下之以圹底无甎绳索不便于出布则可出可留也若穴底土质不甚细或夹防石筑之难于光平则如常法用上好方甎二层琢方磨细油灰砌铺事稳心安不贻后悔前法特可偶用耳非所以训平洋防水穴底用大甎侧铺二层松缝处以沙满之使地气得升水气得渗侧甎上始用方甎如法墁平结圹亦有不用甎用瓦竖铺二皮者取其水气尤易渗然罅缝多久或有頽塌之虑不如甎均齐方整可永久无患也甎不论大小唯在坯质坚好火力充足须于八九月间用水泥糅练极韧随大小范成隂干委信实窑人一火烧就拣其火候适均之如钟磬声者为上临用更加琢方磨光坯必取八九月者秋冬土质坚凝春夏土质松脆询之窑户凡秋坯十无一碎春夏十碎二三确有明验也粘缝用极细石灰桐油杵韧砌时满用于甎之四旁才砌第二层下一层已坚结不可摇动矣其久而弥固可知慎毋听匠人如造屋筑墙套例仅用灰于甎之四边而空其中为苟且之计也又圹中最厌水气若以水拌灰土砌墙湿气收入干甎之中一时难燥棺与湿气相侵不如竟用油灰使千年原土新开之日从未尝涉水气之为快也圹外则用原土八分加石灰二分和以窎樟叶汁周围筑之汁须漉尽渣滓单以汁水拌入灰土筑时方得坚细石灰切勿多用多不过十之三若与土相等即松脆矣皆再三亲验过也 圹底忌用石灰平地砌圹圹底须先铺甎一二层隔住湿气上用方甎如前法砌之俗例有用碎干石灰厚铺寸许于甎下者古人亦有白云葬之说上下四旁俱多用石灰言年久则成灰毬浑沦如铁不知灰气酷烈透入棺中骸骨受伤是知防圹而不知防骸骨也切忌切忌圹勿太寛太髙防其难固礼云圹仅容棺此之谓也棺仅容身则恐其摇动也 筑三和土法三和土须用窎樟汁一日筑成世俗用糯米粥暂时调粘久则性过又逐层缓筑久但如薄石片终不融成一块大抵平田借之髙山殊不必用惟顶盖用一二尺防意外事 炭屑炭屑俗云防树根然山中深埋又墓边不植树何患根入圹内葬平田者量用炭屑于四旁如上无石板封盖则圹顶亦用一层未为无益底则决勿用能隔土中生气也化者畏土亲肤而乐得土气其理甚防】补遗   江休复邻几杂志吴春卿葬新郑掘地深二丈五尺中更掘坡子才足容棺既下棺于坑口上布柏以遮之即下土筑不用甎甓吴氏葬其先亦如此 钱君学士説江南王公大人墓莫不为村人所发取其甎以卖者是甎为累也曰近江南有识之家不用甎葬唯以石灰和筛土筑实其坚如石此言甚中理   读礼通考卷八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八十三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葬考二   合葬   檀弓舜葬于苍梧之野【注舜征有苗而死因留葬焉】盖三妃未之从也季武子曰周公盖祔   季武子成寝【注武子季孙夙】杜氏之葬在西阶之下请合葬焉许之入宫而不敢哭武子曰合葬非古也自周公以来未之有改也吾许其大而不许其细何居命之哭【注记此者善其不夺人之恩】   【张子曰自伯禽至于武子多歴年所岂容城中有墓此必是殡欲取其柩以归合葬】   【陆佃曰请于外而合葬之先儒谓杜氏之丧从外来就武子之寝合葬不近人情】   【胡铨曰郑云善其不夺人之恩非也讥其平人之墓顾为是琐琐耳】   【刘彞曰成寝而夷人之墓不仁也不改葬而又请合焉亦非孝也许其合而又命之哭焉矫伪以文过也且寝者所以安其家乃处其家于人之上于汝安乎墓者所以安其先乃处其先于人之阶下其能安乎皆不近人情非礼明矣】   孔子少孤不知其墓殡于五父之衢人之见之者皆以为葬也【注见柩行于路】其慎也盖殡也【法慎当为引礼家读然声之误也殡引饰棺以輤葬引饰棺以桞翣孔子是时以殡引不以葬引时人见者谓不知礼】问于郰曼父之母然后得合葬于防【注曼父之母与征在为邻相善 疏孔子少孤失父其母不告父墓之处今母死将合葬不知父墓所在意欲问人若殡母于家则礼之常事他人无由怪已故殡于五父之衢欲使他人怪而致问也外人见柩于路皆以为葬但葬引饰棺以桞翣殡引饰棺以輤今夫子饰棺以輤则是殡也于时郰曼父之母素与孔子母相善怪问孔子孔子因而问母始知父墓所在然后以母尸柩合葬于防不知其墓谓不委曲周知柩之所在不是全不知墓之去处其或出辞入告总望本处而拜今将欲合葬须正知处所故云不知其墓】   【张子曰孔子殡母于五父之衢其殡周慎有如葬然故人之见之者皆以为葬也其周慎实是殡故曰其慎也盖殡也】   【马睎孟曰叔梁纥宋人葬制盖从古墓而不坟此孔子少孤所以不知墓也】   【陈澔曰顔氏之死夫子成立久矣圣人人伦之至岂有终母之世不寻求父葬之地而犹不知父墓乎且母死而殡于衢路必无室庐而死于道路者不得已之为耳圣人礼法之宗主而忍为之乎孟子于主痈疽与侍人瘠环何以为孔子愚亦谓终身不知父墓何以为孔子乎其不然审矣】   【呉澄曰殡者当殡于家则三月之后当啓殡而葬既未知父墓所在则正葬之期不可豫定故不殡于家而殡于野葢在野则虽久而未得正葬亦未害】   【万斯同曰殡于五父之衢非三日而即殡于此也傥果三日即殡于此则是骨未寒而弃之于野圣人之所乎况自殡至葬三月之内有朝夕哭奠诸仪节将行之于何所乎此必三月之后殡期已满既不可久留于家庭又不可别葬于他处故不得已而殡于衢名虽为殡而其具无异乎葬则不为苟且以致体魄之不安形虽是葬而其制实本是殡则自可从容以访父墓之所在盖殡与葬之不同者葬则深入土中殡则但及乎衽也夫子之殡必备设抗折诸物不使其棺亲土故曰人之见之者皆以为葬也及观其掘地浅深则又但没其衽而已故曰其慎也葢殡也此其防危虑逺盖竭尽其心力之至矣可不谓慎乎且所谓五父之衢必其野外而不在城中故圣人得殡于此不然岂有阛阓杂遝之处而可以置吾亲之体魄哉】   孔子曰卫人之祔也离之鲁人之祔也合之善夫【注离之有以间其椁中善夫善鲁人也祔葬当合 疏卫之合葬以物隔二棺之间犹生时男女隔居处也鲁人则合并两棺置椁中无别物隔之言异生不须隔诗云谷则异室死则同穴故善鲁之袝也】   【陈祥道曰卫之俗有存于殷鲁之俗一之于周殷之所尚者尊尊故凡昭穆之祔于庙者离之而不亲周之所尚者亲亲故凡昭穆之祔于庙者合之而不尊离之则义合之则仁孔子皆善之】   【朱子语类问离之谓以一物隔两棺之间于椁中也鲁则两棺置椁中无别物隔之鲁卫之祔皆是二棺共为一椁是离合之有异朱子荅曰二棺共椁盖古者之椁乃合众材为之故大小随人所为今用全木则无许大木可以为椁故合葬者只同穴而各用椁也】   【徐师曽曰古者丛木为椁一椁而两棺共之卫人以别物隔判故曰离周人不用物隔故曰合夫妇之道生则同室死则同椁故善鲁制后世椁用全木不合众材故无大椁则但同穴而已】   干学案徐氏之説谓一椁而两棺共之此必同时共葬则可如不同时则葬之先后有隔数十年之久者岂有因后葬而开先葬之椁乎傥豫为大椁留待后死者则古人言椁周于棺岂有虚其半以俟之之理苟一人而有数妻将虚者不止于半而开亦不止一次矣或久而其椁已朽将更易其椁乎抑仍其朽而不易乎此最説之不通者吾谓离之合之盖以两椁相隔而不并谓之离两椁相并而不隔谓之合断非一椁而两棺共之也   家语孔子之母既丧将合葬焉曰古者不祔葬为不忍先死者之复见也诗曰死则同穴自周公以来祔葬矣白虎通德论合葬者所以同夫妇之道也故诗曰谷则异室死则同穴   世説新语郗嘉宾丧妇兄弟欲迎妹还终不肯归曰生纵不得与郗郎同室死寜不同穴   晋书列女传郑袤妻曹氏袤先娶孙氏蚤亡聘之为继室及袤薨议者以孙氏瘗黎阳久丧难举欲不合葬曺氏曰孙氏元妃理当从葬不可使孤魂无所依于是备吉凶导从之仪以迎之具衣衾几筵亲执鴈行之礼闻者莫不叹息以为赵姬之下叔隗不足称也   唐防要神龙元年将合葬则天皇后于干陵给事中严善思以合葬非古且以卑动尊尤为不轻若神道有知幽涂自得通防若死者无知合之复有何益上表谏之不从【详见第九十卷山陵考】   旧唐书楚王灵龟妃上官氏灵龟薨及将葬其前妃阎氏嫁不逾年而卒又无近族众议欲不举之上官氏曰寜可使孤魂无托于是备礼同葬闻者莫不嘉叹陆贽传贽丁母忧东归洛阳寓居嵩山丰乐寺藩镇赙赠及别陈饷遗一无所取与韦臯布衣时相善唯西川致遗奏而受之贽父初葬苏州至是欲合葬上遣中使防其柩车至洛   【吕坤曰合葬非古也蔂梩而掩之时也中古合矣自天子达生同室死同穴父母之情也人子何忍离焉有遗命则从之 祔葬不以苟合不以有罪不以嫁母不以倡优 节义之妇无贵贱无少长皆祔贵贤也】   【陈龙正曰合葬非古也葬者藏也古人一葬后永不使人见即子孙莫知其处父母寿算脩短不同一人先葬后死者必欲祔之势必从旁穿动以故上古不合葬中古乃有同穴之制夫子曰卫人之祔也离之鲁人之祔也合之善夫善其不用中墙者也既云合葬复以甎石界隔其中何异分葬何名同穴乎盖中古用木为椁外周以土木与土亲界墙无所用后世奸伪万状防盗虑深用甎为四围用石为明板覆其上若无中墙则明板须方一丈乃可周蔽独板既难得则二石凑处有缝漏水引蚁殊为可虞又前后长空八尺有余止三面着墙而靠中则空虚临下石厚不盈尺是求固而反危也故合葬则必用界墙用界墙则合与分不异不过为拜埽便计亲骸何与焉以合葬安亲者假以吉壤安亲者真延陵季子曰魂气则无不之故分葬无妨于礼有益于事又宜人棺较亷宪棺颇短小同葬必从其大者则圹中太寛亦非朱子圹仅容棺之义故决意分葬恐后世子孙疑迁葬之日本无参差穿动之嫌祔合最便又何必分详着其故以导明者】   【顾梦麐中庵琐録后汉袁贺临病困敕使留葬侍卫先公慎毋迎取汝母丧柩如亡者有知徃来不难如其无知秖为烦耳唐武后崩将合葬干陵给事中严善思建言尊者先葬卑者不得入且阙石门冶金锢隙非攻凿不能开神道幽静多所惊黩合葬非古也使神有知无所不通若其无知合亦何益中宗不纳东坡曰诗云谷则异室死则同穴古今之葬皆为一室独蜀人为一坟而异藏其间为通道髙不及肩广不容人东汉寿张侯樊恭遗令棺柩一藏不宜复见如有腐败伤子孙之心使与夫人同坟异藏光武善之以书示百官盖古有是也然不为通道又非诗人同穴之义故蜀人之葬最为得礼观此可见合葬之非古然亦非谓古人之必不合葬但或月悠邈不便动摇道里辽隔猝难舁致而固执同穴为不必也】   脩墓   檀弓孔子既得合葬于防曰吾闻之古也墓而不坟【注墓谓兆域今之封茔也古谓殷时也土之髙者曰坟】今丘也东西南北之人也不可以弗识也于是封之崇四尺【注东西南北言居无常处也聚土曰封封之周礼也崇髙也髙四尺葢周之士制】孔子先反【注当脩虞事】门人后雨甚至孔子问焉曰尔来何迟也曰防墓崩【注言所以迟者脩之而来防墓防地之墓也】孔子不应【注以其非礼】三【注三言之以孔子不闻】孔子然流涕曰吾闻之古不脩墓【注脩犹治也 疏天子之墓一丈诸侯八尺其次降差以两今既东西南北不恒在乡若乆乃还归不知葬之处所故不可不作封坟记识其处防地之墓新始积土遇甚雨而崩庾蔚云防守其墓备拟其崩若如庾之言墓实不崩孔子何以言古不脩墓违经背注妄説异同非也陈澔曰为坟所以为记识一则恐人不知而误犯一则恐已或亡而难寻故封之髙四尺也雨甚而墓崩门人脩筑而后及孔子流涕者自伤其不能谨之于封筑之时以致崩圯且言古人所以不脩墓者敬谨之至无俟于脩也】   易墓非古也【注易谓芟治草木不易者丘也 疏墓谓旁之地易谓芟治草木不使荒秽不易者使有草木如丘陵然古者墓而不坟是不治易也】   【呉澄曰案孔子尝云古者墓而不坟又云古不脩墓郑注云脩犹治也古者但穴地为坎以藏棺下棺之后实土于中外为平地不起坟墓使人不知其处此所为易即彼所谓脩二字皆训治字葢言古者葬后不脩治而崇其封土非言不芟治而去其草木也孔疏虽从郑注芟治草木之説而又引墓而不坟之言以不坟为不治易则是兼存二义也】   南史刘彪齐建元初降封南康县侯坐庙墓不脩削爵旧唐书王晙户部郎中杨伯城上疏请晙等坟特乞増脩封域量加表异降使飨优其子孙宗乃遣使就其家庙   【二程全书问古者何以不脩墓曰所以不脩墓者欲初为墓时必使至坚固故须必诚必敬若不诚敬安能至乆曰孔子为墓何以速崩如此邪曰非孔子也孔子先反脩虞事使弟子治之弟子诚敬不至才雨而墓崩其为之不坚固可知然脩之亦何害圣人言不脩者所以深责弟子也】   【袁桷曰自古不脩墓之説见于礼经世媮俗浮遗墟败冢子孙有泚其颡而莫以为怪抑不知必诚必信当自其始至不幸而脩者虽非礼之正亦情之不容已也】   【吕坤四礼疑墓无守者则荒废无墓田则难守必置田以赡之主人命子弟月有省时有治有无畜鸡鹅豚犬 墓久穴獾鼠狐狸时有省而捕捉之木茂则防鸦集时弹而驱逐之草丰则藏虺蛇时芟薙而清除之 墓之覆土非古也孔子曰古不脩墓曽见帝后值清明日躬担篑土覆之山陵从俗也于义无害今古惟人 墓头有树则去之久根必入棺】   葬不择日择地   春秋宣公八年冬十月己丑葬我小君敬嬴雨不克葬庚寅日中而克葬   左传雨不克葬礼也礼卜葬先逺日辟不怀也【注怀思也 疏卜葬先卜逺日辟不思念其亲似欲汲汲而蚤葬之也今在冐雨而葬亦是不思其亲欲得蚤葬故举卜葬先逺日以证为而止礼也王制庶人葬不为止者虽犹葬礼仪少也】   谷梁传葬既有日不为雨止礼也雨不克葬丧不以制也而缓辞也足乎日之辞也【注徐邈曰案经文是己丑之日葬丧既出而遇雨若未及己丑而却期无为逆书此日葬礼丧事有进无退又士丧礼有潦车载蓑笠则人君之张设固兼备矣礼先迁柩于庙其明昧爽而引既及葬日之晨则祖行遣奠之礼设矣故虽雨犹终事不敢停柩久次】左传昭公十二年三月郑简公卒将为葬除及游氏之庙将毁焉子大叔使其除徒执用以立而无庸毁曰子产过女而问何故不毁乃曰不忍庙也诺将毁矣既如是子产乃使辟之司墓之室有当道者【注简公别营葬地不在郑先公旧墓故道有临在迂直也司墓之室郑之掌公墓大夫徒属之家】毁之则朝而塴【注塴下棺】弗毁则日中而塴子大叔请毁之曰无若诸侯之賔何【注不欲乆留賔】子产曰诸侯之宾能来防吾丧岂惮日中无损于賔而民不害何故不为遂弗毁日中而葬君子谓子产于是乎知礼礼无毁人以自成也   春秋定公十有五年九月丁巳葬我君定公雨不克葬戊午日下乃克葬   左传葬定公雨不克襄事礼也【注襄成也雨不成事若汲汲于欲葬】曾子问曽子问曰葬引至于堩日有食之则有变乎且不乎【注堩道也变谓异礼】孔子曰昔者吾从老聃助葬于巷党及堩日有食之老聃曰丘止柩就道右止哭以听变既明反而后行曰礼也【注巷党党名也就道右者行相左也变日食也反复也】反葬而丘问之曰夫柩不可以反者也日有食之不知其已之迟数则岂如行哉【注已止也数读为速】老聃曰诸侯朝天子见日而行逮日而舍奠大夫使见日而行逮日而舍【注舍奠每将舍奠行主】夫柩不蚤出不暮【注侵晨夜则近奸冦】见星而行者唯罪人与奔父母之丧者乎日有食之安知其不见星也【注为无日而慝作豫止也】且君子行礼不以人之亲痁患【注痁病也以人之父母行礼而恐惧其有患害不为也】吾闻诸老聃云   【方慤曰夫柩不蚤出不暮宿者虑暗昧之中有不测之患故也苟日食而行柩岂异蚤出暮宿者乎堩恒行之涂也言堩行之涂防慎如此则非恒之涂可知马睎孟曰老聃以止柩听变为愈于行也仲尼以为礼何也夫以人之葬中道而日食皆在道也葢止则安行则危其行也非必犯患也以人之情为疑于疢患也患出于不测则其行不若止也然则止非必安也就不得已则见星而行岂若止哉】   干学案此条本非葬不择日之谓但必待明反而后行则不限时日可知故亦列于此篇   后汉书顺帝时廷尉河南呉雄季髙以明法律断狱平起自孤宦致位司徒雄少时家贫丧母营人所不封土者择葬其中丧事趣办不问时日医巫皆言当族灭而雄不顾及子防孙恭三世廷尉为法名家【见郭躬传】   旧唐书吕才才叙葬书曰易曰古之葬者衣之以薪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葢取诸大过礼云葬者藏也欲使人不得见之然孝经云卜其宅兆而安厝之以其复土事毕长为感慕之所窀穸礼终永作魂神之宅朝市迁变不得豫测于将来泉石交侵不可先知于地下是以谋及龟筮庶无后艰斯乃备于慎终之礼曽无吉凶之义暨乎近代已来加之隂阳葬法或选年月便利或量墓田逺近一事失所祸及死生巫者利其货贿莫不擅加妨害遂使葬书一术乃有百二十家各説吉凶拘而多忌且天覆地载乾坤之理备焉一刚一柔消息之义详矣或成于昼夜之道感于男女之化三光运于上四气通于下斯乃隂阳之大经不可失之于斯须也至于丧葬之吉凶乃附此为妖妄传云王者七日而殡七月而葬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大夫经时而葬士及庶人逾月而已此则贵贱不同礼亦异数欲使同盟同轨赴吊有期量事制宜遂为常式法既一定不得违之故先期而葬谓之不怀后期而不葬谓之殆礼此则葬有定期不择年月一也春秋又云丁巳葬定公雨不克葬至于戊午襄事礼经善之礼记云卜葬先逺日者善选月终之日所以避不怀也今检葬书以己亥之日用葬最凶谨案春秋之际此日葬者凡有二十余件此则葬不择日二也礼记又云周尚赤大事用平旦殷尚白大事用日中夏尚黒大事用昬时郑注云大事者何谓丧葬也此则直取当代所尚不择时之蚤晚春秋云郑卿子产及子太叔葬郑简公于时司墓大夫室当葬路若坏其室即平旦而窆不坏其室即日中而窆子产不欲坏室欲待日中子大叔云若至日中而窆恐久劳诸侯大夫来防葬者然子产既云博物君子大叔乃为诸侯之选国之大事无过丧葬必是义有吉凶斯等岂得不用今乃不问时之得失唯论人事可否曽子问云葬逢日蚀舍于路左待明而行所以备非常也若依葬书多用干艮二时并是近半夜此即文与礼违今检礼传葬不择时三也葬书云富贵官品皆由安葬所置年命延促亦曰坟垄所招然今案孝经云立身行道则名于后世以父母易曰圣人之大寳曰位何以守位曰仁是以日慎一日则泽及于无疆苟德不建则人而无后此则非由安葬吉防而论福祚延促臧孙有后于鲁不闗葬得吉日若敖絶祀于荆不由迁厝失所此则安葬吉防不可信用其义四也今之丧葬吉防皆依五姓便利古之葬者并在国都之北域兆既有常所何取姓墓之义赵氏之葬并在九原汉之山陵散在诸处上利下利尔不论大墓小墓其义安在及其子孙富贵不絶或与三代同风或分六国而王此则五姓之义大无稽古吉防之理何从而生其义五也且人臣名位进退何常亦有初贱而后贵亦有始泰而终否是以子文三已令尹展禽三黜士师卜葬一定更不廻改冢墓既成曽不革易则何因名位无时暂安故知官爵之在人不由安葬所致其义六也野俗无识皆信葬书巫者诈其吉防愚人因而儌幸遂使擗踊之际择葬地而希官品荼毒之秋选葬时以规财禄或云辰日不宜哭泣遂莞尔而对賔客受吊或云同属忌于临圹乃吉服不送其亲圣人设教岂其然也葬书败俗一至于斯其义七也   司马光葬论葬者藏也孝子不忍其亲之暴露故敛而藏之赍送不必厚厚者有损无益古人论之详矣今人葬不厚于古而拘于隂阳禁忌则甚焉古者虽卜宅卜日葢先谋人事之便然后质诸蓍龟庶无后艰耳无常地与常日也今之葬书乃相山川冈垄之形势考嵗月日时之支干以为子孙贵贱贫富寿夭贤愚皆系焉非此地非此时不可葬也举世惑而信之于是丧亲者徃徃久而不葬问之曰月未利也又曰未有吉地也又曰游宦逺方未得归也又曰贫未能办葬具也至有终身累世而不葬遂弃失尸柩不知其处者呜呼可不令人深叹愍哉人所贵于身后有子孙者为能藏其形骸也其所为乃如是若无子孙死于道路犹有仁者见而殣之邪先王制礼葬期逺不过七月今世着令自王公以下皆三月而葬又礼未葬不变服食粥居庐哀亲之未有所归也既葬然后渐有变除今之人背礼违法未葬而除丧从宦四方食稻衣锦饮酒作乐其心安乎人之贵贱贫富寿夭系于天贤愚系于人固无闗豫于葬就使皆如葬师之言为人子者方当哀穷之际何忍不顾其亲之暴露乃欲自营福利邪昔者吾诸祖之葬也家甚贫不能具棺椁自太尉公而下始有棺椁然金银珠玉之物未尝以锱铢入于圹中将葬太尉公族人皆曰葬者家之大事奈何不询隂阳此必不可吾兄伯康无如之何乃曰询于隂阳则可矣安得良葬师而询之族人曰近邨有张生者良师也数县皆用之兄乃召张生许以钱二万张生野夫也世为葬师为野人葬所得不过千钱闻之大喜兄曰汝能用吾言吾俾尔葬不用吾言将求他师张师曰惟命是听于是兄自以己意处月日时及圹之浅深广狭道路所从出皆取便于事者使张生以葬书缘饰之曰大吉以示族人皆悦无违异者今吾兄年七十九以列卿致仕吾年六十六忝备侍从宗族之从仕者二十有三人视他人之谨用葬书未必胜吾家也前年吾妻死棺成而敛装办而行圹成而葬未尝以一言询阴阳家迄今亦无他故吾尝疾隂阳家立邪説以惑众为世患于丧家尤甚顷为谏官尝奏乞禁天下葬书当时执政莫以为意今着兹论庶俾后之子孙葬必以时欲知葬具之不必厚视吾祖欲知葬书之不足信视吾家元丰七年正月日具官司马光述【二程全书卜其宅兆卜其地之美恶也非阴阳家所谓祸福者也地之美者则其神灵安其子孙盛若培壅其根而枝叶茂理固然矣地之恶者则反是然则为地之美者土色之光润草木之茂盛乃其验也父子祖孙同气彼安则此安彼危则此危亦其理也而拘忌者惑以择地之方位决日之吉防不亦泥乎甚者不以奉先为计而专以利后为虑尤非孝子安厝之用心也惟五患者不得不慎湏使异日不为道路不为城郭不为沟池不为贵势所夺不为耕犂所及五患既慎则又凿地必至四五丈遇石必更穿之防水润也既葬则以松腊涂棺椁石灰封墓门此其大略也若夫精画则又在审思虑矣其火葬者出不得已后不可就同葬矣至于年祀寖逺曽髙不辨亦在尽诚各具棺椁葬之不须假梦寐蓍龟而决也世间术数多惟地理之书最无义理祖父葬时亦用地理人尊长皆信唯先兄与某不然后来只用昭】   【穆法或问凭何文字择地曰只昭穆便是书也但风顺地厚处足矣某用昭穆法葬一穴既而尊长召地理人到葬处曰此是商音絶处何故如此下穴某应之曰固知是絶处且试看如何某家至今人已数倍矣张子全书葬法有风水山冈此全无义理不足取南方用青囊犹或得之西方人用一行尤无义理南人试葬地将五色囊埋于地下经年而取观之地美则采色不变地气恶则色变矣又以器贮水养小鱼埋经年以死生卜地美恶取草木之荣枯亦可卜地之美恶】   【朱子语类隂阳家説前辈所言固为正论然恐幽明之故有所未尽故不敢从不须深考其书但凡数里无人烟处有欲住者亦不成聚落其有舍宅处便山水环合累成气象欲掩藏其父祖安处其子孙者亦岂可都不拣择以为乆逺安寕之虑乎但不当极意过求必为富贵利逹之计耳此等事自有酌中处便是正理世俗固为不及而必为髙论者似亦过之伊川先生力破俗説然亦自言须是风顺地厚之处乃可然则亦须稍有形势拱揖环抱无空阙处乃可用也但不用某山某水耳 程先生亦拣草木茂盛处便不是不择也伯恭则平地便葬若不知此理既不是若知有此理故意不理防尤不是 风无处不入棺在地中吹防吹翻地上置物烈风未能吹动风在地中蕴蓄欲发其力盛猛也政和县有人葬其亲已时闻圹中响声家业渐替遂发视之棺木一邉击触皆损】   【陈傅良朱公向墓志平阳之俗以速葬为不坏而其流入于隂阳家之説与治宾客之事俗成财闻见熟闻见熟则异焉者乃反以为恠故虽知名之士不能免也隂阳之説予不知起何时而知其不出于三代也王季之葬也水齧其墓见前和而后改葬重动危其亲也如此由今隂阳家言之不祥莫大焉而王季子孙皆圣人也子孙圣与愚隂阳家固不论然造周数百年其不得为不祥也甚着若必曰改葬而后有此则文武之生乆矣其造周不待改葬也又甚着且三圣人者不知水之齧墓为不祥而不速改是不智也知其为不祥必见前和而后改是不仁也圣人虑不及此焉而今日者曰吾虑过圣人是果足信欤然而举世惑之何也彼委巷之民怵于其言者妄以其亲儌利然也学士大夫岂忍以其亲为利而惑焉者又何也】   【张九成坟园神文某读丧亲篇曰卜其宅兆而安厝之呜呼言之至此五内糜裂尚忍言之邪某卜葬先人于此今将开圹谨用告防某身为儒者当信先王之言不当信巫瞽史之説尝读周官墓人之职曰先王之葬居中以昭穆为先凡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士居后各以其职此先王陪葬之法也验吾先王左右前后之説则夫隂阳家流青龙白虎独火太嵗之説败矣又读记礼之设曰夏后氏尚黑大事敛用昏商人尚白大事敛用日中验吾先王用昬之说则夫隂阳家流干艮二时之説败矣又读富辰之言曰管蔡郕霍鲁卫毛聃郜雍曹滕毕原酆郇文之昭也邘晋应韩武之穆也樊蒋邢茅胙周公之也验吾先王一宗数姓之説则夫隂阳家流五姓宫商角徴羽之説败矣又读春秋书曰宣公八年十月己丑葬我小君恭嬴雨不克葬庚寅日中而克葬验吾先王己丑庚寅以雨晴为候之説则夫隂阳家流择日定时之説败矣以至考五月三月之説则年辰畏忌之説败矣考从柩临穴之説则黒黄冲射之説败矣是隂阳家説违悖义理举不足信又尝考先王之说曰执左道以乱政杀假于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众杀又日非圣人者无法非孝者无亲今隂阳家谲恠之説是左道乱政也是假于鬼神时日卜筮以疑众也是无亲也是非圣人也公犯先王明禁罪在不赦动以吉凶祸福为言以恐动天下以起不孝之心呜呼葬亲而欲儌福于无知之神此何心也哉此不孝之甚者也某甚悲之使世无青龙白虎之神独火太之神则已如其有之必不垂祐于谋葬其亲避忌畏恶迟延月以儌福于一身之人不孝之子矣何以知之石骀仲卒无适子有庶子六人卜所以为后者曰沐浴佩玉则兆五人者皆沐浴佩玉石祁子曰孰有执亲之丧而沐浴佩玉者乎不沐浴佩玉石祁子兆人皆以龟为有知也岂有为青龙白虎独火太嵗之神反不如一龟之有知乎先王之道本诸身徴诸庶民考诸三王而不缪建诸天地而不悖质诸鬼神而无疑某今葬其亲以义合礼安敢不以先王之道为法邪又安敢不以先王之道正鬼神邪某又观先王蜡之法曰迎猫为其食田鼠也迎虎为其食田豖也今以葬先人斩伐林木斸掘土膏虽幽中念人子之心不以为忌而某所以事鬼神者亦安敢不以礼义而再拜告也呜呼先王之道神明知之久矣区区之言非特正淫巫瞽史之説将以开先王之道使为人子者以奉其亲以事鬼神以穷后世纷纷之论不敢以吉凶祸福动其意而一以纯孝为心神如有灵庶或相之】   【眞德秀读书记案司马氏论葬曰孝经云卜其宅兆而安厝之谓卜地决其吉凶耳非若今隂阳家相其山冈风水也国子髙曰葬者藏也又曰死则择不食之地而葬我焉明无地不可葬也古者天子七月诸侯五月大夫三月士逾月而葬葢以防葬者逺近有差不得不然也然礼文多云三月而葬葢举其中制而言之案春秋己丑葬敬嬴雨不克葬庚寅日中而克葬辛巳葬定公雨不克葬壬午日下昃乃葬何尝择年月日时也葬于北方北首何尝择地也今世俗信葬师之説以为子孙之贫富贵贱贤愚夀夭尽系于此议论纷纭至有终身不葬累世不葬者使殡葬实能致人祸福为子孙者岂忍暴露其亲而自求利邪悖理伤义无过于此然孝子之心虑患深逺恐浅则为人所抇深则湿润速朽故必择土厚水深之地而葬之所择必数处者以备卜之不吉故也或曰世人久未葬者非尽以隂阳拘忌之故亦以贫故也予曰孔子有云敛首足形还葬而无椁称其财斯之谓礼又子游问丧具孔子云云昔亷范千里负丧郭原平自卖营墓岂待丰富然后葬哉在礼未葬不变服食粥居倚庐寝苫枕块葢悯亲之未有所归故寝食不安奈何舍之出仕食稻衣锦不知其何以为心哉而程子则曰卜其宅兆卜其地之美恶也地美则其神灵安其子孙盛然则谓地之美者土色之光润草木之茂盛乃其验也而拘忌者惑以择地之方位决日之吉防甚者不以奉先为计而专以利后为虑尤非孝子安厝之用心也惟五患者不得不谨须使异日不为道路不为城郭不为沟池不为贵势所夺不为耕犂所及一本所谓五患者沟渠道路避邨落逺井窑合二先生之言观之以安亲为心则地不可以不择其择也不可以太拘择焉而不至于太拘则葬不患其不时矣然世人多迁延不葬者以昆若弟各怀自利之心而野师俗巫又从而诳惑之甚至徧纳其赂而绐之以私已愚而无知者安受其欺而弗悟也夫某山彊则某支富某山弱则某支贫非惟义理所不当问虽近世隂阳家书亦有深排其説者唯野师俗巫则张皇煽惑以为取利之资择地者必先破此谬説而后无太拘之患为人子者所当深察也】   【罗大经鹤林玉露葬者藏也藏者欲人之不得见也古人之所谓卜其宅兆者乃孝子慈孙之心谨重亲之遗体使其他日不为城邑道路沟渠耳岂借此以求子孙富贵乎郭璞谓本骸乗气遗体受防此説殊未通夫木生于山栗芽于室此乃活气相感也今枯骨朽腐不知痛痒积日累月化为朽壤荡为游尘矣岂能与生者相感以致祸福乎此决无之理也世之人惑璞之説有贪求吉地未能惬意至数年不葬其亲者有既葬不吉一掘未已至掘三掘四者有因买地致讼棺未入土而家已萧条者有兄弟数人惑于各房风水之説至骨化为仇雠者凡此数祸皆璞之书为之也若如璞之説璞既精于风水矣宜妙选吉地以福其身以利其子孙然璞身不免于刑戮而子孙卒以衰微则是其义已不验于其身而后世方且信其遗书而尊信之不亦惑乎今之术者言坟墓若有席帽山子孙必为侍从官葢以侍从重戴故也然唐时席帽乃举子所戴故有席帽何时得离身之句至宋朝都大梁地势平旷每风起则尘沙扑面故侍从跨马许重戴以障尘夫自有宇宙则有此山河贵于唐而贱于今邪京丞相仲逺豫章人也崛起寒微祖父皆火化无坟墓每寒食则野而已是岂因风水而贵哉】   【熊朋来曰古者昬葬卜日而未尝择日故隂阳拘忌之説不至惑人以春秋所书考之庄二十四年八月丁丑姜氏入是年嵗次辛亥八月丙子朔乃初二日也八月为夏正六月初不以月破为嫌文二年二月丁丑作僖公主二月为夏正十二月亦不以月建为嫌至于葬则经多书其日惟庄九年七月丁酉葬齐襄公闵元年六月辛酉葬庄公文十八年六月癸酉葬文公成元年二月辛酉葬宣公于后世葬日为通如隐三年十二月癸未葬宋穆公桓十七年八月癸巳葬蔡桓侯十八年十二月己丑葬桓公庄四年六月乙丑葬纪伯姫二十二年正月癸丑葬文姜三十年八月癸亥葬纪叔姫僖二年五月辛巳葬哀姜十八年八月丁亥葬齐桓公二十七年八月乙未葬齐孝公三十三年四月癸巳葬晋文公文元年四月丁巳葬僖公五年三月辛亥葬成风九年二月辛丑葬襄王十七年四月癸亥葬声姜宣八年十月己丑葬敬嬴成三年正月辛亥葬卫穆公二月乙亥葬宋文公十五年八月庚辰葬宋共公十八年十二月丁未葬成公襄二年七月己丑葬齐姜四年八月辛亥葬定姒九年八月癸未葬穆姜昭七年十二月癸亥葬卫襄公十一年九月己亥葬齐归定元年七月癸巳葬昭公十五年九月丁巳葬定公雨不克葬戊午乃葬辛巳葬定姒是皆不合后世葬日丁巳雨不克葬而戊午葬古人未尝拘忌可见阴阳家择日古人所不论但卜日取吉而已春秋之葬惟庄公以子般卒而葬缓余或逾月或三四月即葬后世为隂阳拘忌至数年不葬不观于春秋乎】   【呉澄曰葬师之説盛于东南郭氏葬经者其术之祖也葢必原其脉络之所从来审其形势之所止聚有水以界之无风以散之然后乘地中之生气以养死者之留骨俾尝温暖而不速朽腐死者之体魄安则子孙之受其气以生者不致雕瘁乃理之自然而非有心觊其效之必然也若曰某地可公可侯可将可相则术者倡是説以愚世人而要重糈者也其言岂可信哉】   【赵汸葬书问对或问葬地之説理有是乎对曰有之问曰葬书真郭氏之言乎抑古有其传也对曰不可考周官冢人掌公墓墓大夫掌凡邦墓皆辨其尊卑度数而葬以其族大司徒以本俗六安万民次二曰族坟墓则葬不择地明矣岂有无事而着其法者哉汉书艺文志叙形法家大举九州之势以立城郭室舍形人及六畜骨法之度数器物之形容以求其声气贵贱吉凶而宫宅地形与相人之书并列葬地之法其肈派于斯乎予尝读张平子冢赋见其自述上下冈垄之状大略如今葬书寻龙捉脉之为者岂东汉之末其説已行于士大夫之间至景纯最好方伎世见其葬母暨阳卒逺水患符其所徴而遂以葬书传诸郭氏邪然无所考矣问曰今之名卿大家其先世葬地多验如执劵取物至其盛时竭力以求輙无所得或反悖谬取祸岂亦分定不可推移邪对曰不但如是而已夫家之将兴必先多濳徳隂善厚施而不食其报若是者虽不择而葬其吉土之遇与子孙之昌固已潜符黙契葢天畀之也后世见其先之鼎盛而不知所自来于是妙贪巧取牢笼刻削以为不知何人之计则其急于择地者亦植私窥利之一端耳其设心如是则获罪于天而自促其数者多矣择而无得与得而悖谬岂非神理之显著者哉问曰然则大儒子朱子亦有取焉何也对曰大贤君子之事不可以常人类论古者三月而葬凡附于棺者必诚必信地风水泉蝼蚁之为患至深善腐速朽之藏如委弃于壑葢时有定制民无得而违焉皆昔人知之而无可奈何者程子谓死者安则生人安必自后世择地而言其自然之应耳朱子之葬必择地亦曰为所得为以自尽夫必诚必信之道而不失程子之意云尔问者又曰凡葬者生人之必有而大儒君子所为乃后世之标凖也故世之论葬地者必以朱子为口实则所谓为其得为以尽其必诚必信之道者将何自而可邪对曰死葬以礼敛首足形还葬与葬以天下一也故丧具称家之有无夫吉地之难得岂特丧具之费而已哉先王制礼致严于庙以尽人鬼之情而藏魄于幽以顺反原之变其处此固有道矣积善有余庆积不善有余殃秦不及期周过其厯祈天永命归于有徳而心术之壊气数随之此必然之理也圣贤岂欺我哉学士大夫秉礼以丧亲明理以择术得失之际观乎时义而无所容心则庶乎不悖于性命之常而无憾于慎终之教矣岂非先哲之志而君子之道哉】   【方孝孺曰世之葬亲者多信葬师之説征休咎于无情难验之川阜时可葬矣泥于山川之利否而不即葬或至于终身或身死而委槥于子孙甚者子孙恐葬之祸其身举而弃诸水火葬亲以礼者世反非之为愚呜呼是何其不察而至于此极乎葬师之动人以祸福其説甚恠人之昌隆盛炽者其先必有厚德之遗贫贱夭絶者必有余恶之着山川何与焉诞者则不然闻有贵富之人于此则归福于其茔域曰此某形也此某征也于葬之法宜尔也闻有贫贱之人于此则曰此葬之罪也此于法宜至于斯也信斯言也则人之多财而力足者皆相率而为不善及乎死也求善地以葬其身则可免子孙于祸夫孰肯为善乎葬师祖晋郭璞书其书苟可信璞用之以葬其祖考宜有竒验不诬而璞卒死于篡贼其身不能福而谓能福乎人其可信否邪世之人多信之不知自陷于不孝而莫之赎也吾今以告吾族人葬卜吉凶而勿泥葬师之説期必以三月三月不能至五月五月不能至七月过一嵗者众共罚之】   【丘濬曰愚案风水一节其希觊求富贵之説虽不可信若夫乘生气以安祖考之遗体葢有合于伊川本根枝叶之论先儒徃徃取之文公先生与蔡季通豫卜藏穴门人裹糗行绋六日始至葢亦慎择也昔朱子论择地谓必先论其主势之强弱风气之聚散水土之浅深穴道之偏正力量之全否然后可以较其地之美恶后之择葬地者诚本朱子是説而参以伊川光润茂盛之验及五患之防庶几得之矣都穆曰葬不欲其速朽比化者无使土侵肤人子之情也山形完固不犯水蚁不近田畴土膏明润梧楸森鬰死者之宅永安子孙自阴受其庇矣若必待吉地暴露浅土惑于异议葬后迁移使祖父魂魄无依骨肉零落天且殛之矣何福之能来 又曰大兴刘公机其父卒于任公时为学宫弟子徒歩徃防丧归遂卜葬族人泥于阴阳家言各以生年与葬期相值久不克葬陆礼部渊之来吊问故族人具道所以公从屏后趋出泣拜曰愿以某生年所值日葬父乃克葬后公官至南京大司马赠宫保则葬日吉凶何必拘而多疑乎】   【王廷相曰葬有风水之説何如曰邪术惑世以愚民也古之大儒已歴诋其谬矣曰今之学士大夫尚崇信而不为之变何也曰兹习染之深乎或贪鄙之心固于求利而为之也夫上世之人其亲死则举而委之于壑他日过之狐狸食之其颡有泚乃归反蔂梩而掩之葢未知藏其体之为善也圣人縁此遂易之以薪而葬之中野又不忍其土亲肤也后世圣人复以瓦棺堲周葬焉又恐其体魄之不固也后世圣人复易之以棺椁是葬之为道也歴世相承以渐而后尽善如此曽何有于择地又何论夫风水环聚山川形胜之利也哉葢人子于亲之生也必欲得居室卧具之美以乐其生及其没也亦欲得善地以藏其体魄此孝子仁人事死如事生之意也今乃縁之以规利不孝之事莫大于此故今之择地者取其方向之宜土脉之厚生物之茂足矣所谓风水龙虎之妄説讵可信而惑之乎曰程子去五患之论何如曰此亦未易悬断者也何也使葬在山谷之地其不为道路城郭沟池耕犂所及或有之而不为贵势所夺亦未易保使其在平原大陆之野过其市朝更易陵谷变迁非道路则城郭非沟池则垄亩他人不俟于夺而据之矣而所谓五患者又焉能保哉君子之葬其亲也亦本诸礼尽其心力而为之诸非其力之可及智之可周者付之天而已矣】   【黄省曾难墓有吉凶论案周礼冢人掌公墓之地辨其兆域而为之图先王之葬居中以昭穆为左右凡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士居后各以其族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凡有功者居前以爵等为丘封之度与其树数墓大夫掌凡邦墓之地域为之图令国民族葬而掌其禁令正其位掌其度数使皆有私地域先王之世君臣宗族葬同一墓生相爱亲死相依眷仁之至义之尽也其为葬道若是而已后世饕剽富贵之人众而竒邪之流乃兴故为堪舆风水之説以簧鼓于万世以为天下之人贵贱由墓地之兴衰贫富本葬辰之凶吉与凡一切显晦隆替之事皆闗系于三尺之黄土上自鼎下至闾阎莫不俛心帖耳而信之迎术师若绮皓尊青囊如六经登髙相脉揑妄指空陟险求龙谈虚恣伪日浸月盛家无不相之墓墓无不择之穴穴无不选之葬天下之人皆愦昬妄冀于爵冕金玉之荣聋毦于其小术之中而不悟亦可悲矣今其言曰葬者所以乘生气也五气行于地中人受体于父母本骸得气遗体受防予以其説为虚也信以为然则本骸宜常得气遗体宜常受防帝王之后常为帝王公侯之嗣常为公侯朱顿之常为朱顿然后其説为可信也然葬埋之术莫尚于唐宋亦莫盛于唐宋自当时而观之唐则有若三原髙祖之献陵敬宗之庄陵武宗之端陵九嵕太宗之昭陵梁山髙宗之干陵龙泉中宗之定陵丰山睿宗之桥陵金粟宗之泰陵武将肃宗之建陵檀山代宗之元陵嵯峨德宗之崇陵金瓮顺宗之丰陵金帜宪宗之景陵尧山穆宗之光陵天乳文宗之章陵仲山宣宗之贞陵紫金懿宗之简陵宋则有若巩县昭武太祖太宗真仁英神哲之八陵防稽寳山徽髙孝光寜理度之七陵皆师极天下之妙工土极天下之贵穴日极天下之良辰可谓卜之严审之极矣生气可谓乘矣本骸可谓得气矣何唐之祚卒移于五代宋之祚卒移于元陵寝之地今为蔓草牧羊之所而帝王之后或流而为氓伍化而为仆而遗体不为之受防乎帝王不能防子孙以帝王则知公侯不能防子孙以公侯朱顿不能防子孙以朱顿也亦明矣推原其始不过因人情之浇坏世皆希慕富贵之人学究之徒觊为卿相猗桑之女庶为后妃搴旗之辈思为建牙不轨之徒仰为王侯故术者造为不经之説迎其情中其欲豫为之兆逺为之期故得行其术而窃其赀尔长掊夺之风作叛乱之气起非分之望腾无将之心甚非国家之福也今一世之人方且罗网于其内如梦不寤如醉不醒虽圭璋特逹之士亦且甘其诬伪之説而亦何罪于庸庸琐琐贪汚细下之人乎髙岱守潼宣训葬者藏也藏者完归于土之义人子于其亲之完归乃假之为身家谋为后嗣计一求于风水再求于年月各执其房分而阻于卦例星辰之吉凶各持其年命而挠于干支龟筮之生尅遂至累数年数十年而不克葬岂思生者祸福之来尚未可必而死者暴露之乆已大可伤也哉又有溺信风水至侵占他人山地冒认他人祖坟伐人冢弃人祖父母骸骨怨连讼结底死求胜至于倾家弃业而地终不可得亲终不成葬福应尚逺祸应至近亦可畏哉故亲终必照常期卜其宅兆而安厝之唯风不露水不啮蚁不亲足矣宋儒之言曰有水以界之无风以散之此风水之説也】   【王兆云説圃识余世人酷信风水之説至有暴露其亲数十年不葬者江浙之间信之尤甚争地结讼风水不成而家已破败者徃徃而是不知古人卜其宅兆但谓吾亲于此焉藏须择安稳之地使后世耕犂不及而已未尝有求福利子孙之念而后人妄信术家之言甚有葬而复迁几葬几迁者惑亦甚矣大抵风水之説难曰尽无但遇与不遇自有黙主之者耳文衡山家自髙祖迁呉以来世不信风水今祖茔三所皆当时偶得其地因营冢圹亦未尝谋之地师求所谓龙虎水沙之説然二百年来人文科甲不断视营谋风水之家葢不知几成败矣】   【吕坤四礼疑物有宜一邑不宜一郡宜一社不宜一乡者地有跬歩美恶泉有咫尺甘苦者然乎曰然葬独不然邪曰一墓之子孙吉凶祸福寿夭贵贱同乎吾不敢谓不然有不同乎吾不敢谓然 山水一区形胜弥望如蜀之内江晋之蒲坂闽之晋江皆缙绅渊薮谓非地灵人杰可乎然不能人人皆缙绅何邪堪舆家谓点穴不错丝毫是矣然一墓子孙皆钟一气吉凶祸福寿夭贵贱未必人人皆同又何邪故择地宜先形胜以安死者之体魄而生者之福利非所问朱元晦一代名儒乃不胜其福利之心而葬父母于两地是平生之一迷也吾不能为贤者讳之 礼士葬不逾月今也子孙重利益惑年命各争所欲遂致数年不得入窀穸不火其书礼法不行】   【陈龙正曰客问久停不葬者以不孝论何邪荅曰此为借亲图福者罪也夫葬固为死者计而非为生者也惟土能变化万物非但草木虽金石之坚皆土气嘘育而就庄生云臭腐复化为神竒神竒复化为臭腐惟土能之五味入土能失五彩入土皆败化神竒为臭腐土之能也荼蓼朽止黍稷茂止化臭腐为神竒土之能也人既死入于土中常翕不辟常静不动骸气与土气相得使其质泽而不枯其色鲜而不败其神安而不震惊及千百年之久而悠然返于空无惟土能之葢亦有化为神竒之义焉仁人孝子非不系恋也非不能珍秘其先也惟宅之华屋袭之象牀被之锦绣皆非所安故虽帝王之贵哀慕既毕舍殿宇而即山丘覆以厚土诚见夫土之贤于华屋象牀锦绣也土气诚得则其所变化衍而为子姓华而为富贵坚而为眉寿秀而为英贤非神竒之验邪记曰葬也者藏也欲人之弗得见也又曰人死斯恶之矣是藏其亲者特掩人恶而已邪虽非图福也亦为人也墨之薄葬是已知入土为安之实则葬固为死者计而非为生者也亦非掩人之见也子视亲身诚珍之诚爱之是以藏之是以不敢苟藏之必且厚其棺坚其椁择其地然后死者安而生者之心亦安故葬宜速也又宜慎也并行而不悖也而诡托正苟且不择地者其为忘亲又庸异于停亲图福者乎圣人云卜其宅兆而安厝之葢亲之生也求恱其志虽竭力不为奢死而求善地以安之使无土中诸患情自不能已也避求福之嫌委之适然此正名根何名信道柴绍炳原葬论葬者藏也藏之为言使人勿克见也孝子慈孙于亲死而葬之不忍其有暴骨焉于是始死有敛敛而殡殡已而葬葬者掩藏之风雨霜露之勿侵狐狸蝇蚋之无齧也故蔂梩而掩上世为已愈于壑矣然则下坎上土厚衣之以薪埋诸中野不封不树孔子曰古也墓而不坟此其效也中古圣人则又因为之制易棺椁别域兆饰器具树林木详定月日加以封识使富贵贫贱各自殚其力本吾亲体魄所藏寜厚毋薄义取诸大过以此后世乃流于术家者言颛陈形势剖判地脉并厯隂阳其究极尺寸微茫向背殊利而为人子若孙者亦以幽壤精埆闗生人祸福廼至亲死不葬迁延择地觊觎多端坟垄离析彼我相轧或争夺利便数起狱讼又人是所师甲可乙否临事荧惑谋同筑室吁亦甚矣昔汉武帝时聚防占验则有所为堪舆家班固艺文志载形法六家中有宫宅地形二十卷事始萌芽不知何祖至晋之郭璞号能精此理术又秘莫可考当世谭者傅防影响指天画地动成虚诳语云山川而能语地师食无所葢言术家之罕得当也且先古圣王制作悉其聪明吉防趋避与民同患故自卜筮医药具有成书比于坟典假令相地卜藏果系善败圣作明述岂独删遗则堪舆一家正复竒中于道不足深论明矣周官有冢人墓大夫掌公墓即邦墓之地域为之图令民族葬以昭穆为左右晋之诸大夫葬者毕于九原是不择地也在礼凡丧葬天子七月诸侯五月大夫士庶人以次降杀是不择月也春秋书九月丁巳葬我君定公雨不克葬戊午日下呉乃克葬是不择日与时也徃者地与月日时皆无可择而春秋以王公卿大夫世不失禄地师之效罕有闻焉然则近今葬家画方隅伺晷度拘忌鬼神科指细碎事应荒忽徒此纷纷究何为者哉如曰某地吉法当贵显某地凶法当夭絶某方利宜于适长某方害宜于支庶某时虽良当先通后塞某时虽不良当先落后荣抵掌而谈若操左劵合右契然此母虑有验有不验即亲死之谓何而因之以为利也借孝子慈孙不忘先人体魄所藏必求安土而居之揆之于道未为无据是故择地营兆卜日而行事谨避烈风雨不能襄役逺岩险渚泽衢路恐其崩落停污蹂践为异日患也礼由义起于是为尽耳而牵于术家之説妄冀非分遂至坐失事防祖父遗骸逾时野次夫祸福在天废兴由人而假先王抔土以希不可知之利泽转相濡滞暴露不是乃罪之大者矣呜呼岂不痛哉柴生曰予家自宋南渡以来墓道凡数处其居南山者先世皆用族葬至赠中书公始葬孤山而先观察祔焉已而先伯光禄武选两公暨学博先府君后先捐馆重于卜地窀穸未图葢积有年矣嵗壬午予乃创议从防羣从间遂举先匶各以昭穆祔葬一时鸠工于是光禄公葬孤山之左武选学博公葬南山之左之右大事既讫举宗无他顷者予遭亡妇变念其遗言欲就南山祖茔下隙地购而埋之或有以堪与之説进者予谓彼妇人知入土为安耳且须之何时壤土恶不犹愈暴露乎且愿当世君子力追古道矫持末俗上行下化俾葬其亲者务所自尽地上地下惟封树是谨即长逝者体魄有所即寜而毋听术家所多此纷纭也故曰葬也者藏也作原葬】   【朱董祥论葬书人事之大莫大于送死送死莫急于藏其体而安其神先王知之故制为贫富可行之礼后之人子不考其礼之当为而妄求荒诞谋身之术则鬼神情状有大不得已者矣夫人性本于天身本于地而生必由父母生有身心死有魂魄魂气升于天魄降于地故谓之鬼鬼者归也然魂非死而遂归于天也魄之归地百年而后为土也人之身性虽本于天地必由父母而生则其生自有祖而有之故其死亦必自祢而祖而曽髙而后乃归于天丧祭之所以四世而尽神主所以五世而祧也始死而复招其魂也定期而葬藏其魄也死而不复则魄散过期不葬则魄腐而魂不安则亦散散则为厉子孙夭短宗祀覆絶皆由此也后世不明鬼神之理死不旋葬而暴露其体至有过重其体而轻其神者皆失鬼神之依矣故曰鬼神情状有大不得已者矣先王之制天子七月而葬诸侯五月而葬大夫三月而葬春秋传则以大夫三月士逾月近代着令自王公以至庶人皆三月而葬过则为暴露律曰惑于风水及托故停柩在家经年不葬者杖八十礼曰未葬服不变食粥居倚庐哀亲之未有所归也既葬然后渐有变除今之人背礼违法未葬而祥禫除服食肉饮酒从游四方呜呼安矣哉夫葬有厚薄有缓急未有公行停弃经年不葬者也厚葬者礼所得为分所宜为而财力又足以为尽心焉而为之称家之有薄葬者礼分虽得为财力不能衣周于身棺周于衣土周于棺县棺而封称家之无缓葬者主丧者在外或疾病不胜然苟有迟乆则以次代之未有经年轻弃者也古之人所以奔丧有先之墓哭也急葬者或时值变故或身家多难敛毕即葬报葬者报虞三月而后卒哭有是四者则贫富可行不待勉也后世不读礼惑于隂阳家邪説卜兆卜日不告于祖不质诸蓍龟而拘于嵗月日时之休咎山川冈阜之形势乃卜也惟谋计子孙之利害而父母之安危弗问岂不悖与愚尝谓隂阳家曰儒家之论风水甚备家礼所载极详如须计后日不为道路不为城郭不为沟池不为势豪所夺不为耕犂所及其为死者亦已至矣从未以子孙之祸福寿夭富贵贫贱为説也形体暴露则神魂不安子孙夭絶根本失则枝叶雕谢必然之理也遵礼速葬而反祸则先王之礼亦害人之具而已矣胡为三代以来圣贤大儒无不谆谆以葬为急也哉故尝论风水之理譬诸置椅卓于室或南北或东西所向必正地有髙低则以甎瓦厚薄平之不偏侧也至饮食肴馔必由内备非平正椅卓即可致也今以风水之善不善为子孙祸福寿夭富贵贫贱是平正椅卓而生饮食肴馔也不亦诬乎夫祸福寿夭富贵贫贱人自求之耳循礼则受福妄为则受祸寡欲则多寿滛奢则短夭务本节用而自富勤学不惰而自贵反是则贫贱其于风水何与哉呜呼圣贤之所以不择时不择日而急于葬亲者以人子之年非必同于父母之寿也不幸旦夕而死则父母终于永弃矣况人死之归土犹生之居室饮食不可少阙也死而不葬而日贫乏不能待有而为风水不善择美而举是犹事父母者不与居室而曰俟富而登以黄屋不给饮食而曰俟贵而供以五鼎有不饥寒而死者鲜矣司马光曰阴阳家立邪説以惑众为世患于丧家尤甚又曰人所贵于身后有子孙者为能藏其形骸也其所为乃如此曷若无子孙死于道路犹有仁者见而殣之邪岂不大可痛愍哉 昔刘向谏起昌陵述古圣人自黄帝尧舜禹汤文武周公孔子皆以薄葬而乆安若宋桓司马呉王阖闾秦始皇无不厚葬而速祸葬之吉防昭然可见矣夫天子士庶人之分虽不同而死生存亡得失安危则一也三代以下讳言鬼神故其理不明而阴阳邪説得以鼓惑之山川时日欲以人谋乱其吉凶而易其体咎富者越礼肆贫者妄求停弃破产败家遗失尸柩莫不由之甚至一墓也此祸而彼福此利而彼害同气相争昆弟攘夺岂不愚哉夫葬也者藏也藏其形体而使神安于主也古者墓无祭谓魂气不依于魄也春则埽之秋则封之翦除其荆棘増其土使之完固可乆而已古之圣人择不食之地而葬焉亦此意也广其地工其茔圹筑台榭起宫室不惟后世为势豪所夺子孙贫困自必弃焉即不然赋役重而追呼迫生者不寕则死者不安由此观之葬之宜薄而不宜厚也古今所同利也天子庶人一也后之人舍其利而趋其害其亦弗思焉耳呜呼人之死也速葬循礼则安停柩厚葬则多危惟薄则可速欲厚则迟厚葬者发掘之媒停柩者委弃之渐可不慎哉 物之成也有时爱而畜之者必于其成而遂藏之可固乆而不败稻成于冬则藏于冬麦成于夏则藏于夏黍稷菽果无不以其成而遂藏人之葬也亦然葬藏也天子七月诸侯五月大夫三月士逾月其不同者治具有费省防送有逺近贵贱有隆杀也天子诸侯之葬虽逺于士然天子七日而殡诸侯五日而殡大夫以下三日而殡不相逺也殡葬道也殡而后葬犹立重以易主也重以寕魂殡以定魄故曰殡葬道也尝考葬之载于书者莫详于春秋然不能尽述举其自春而冬自正月以至十有二月者各略言之隐公三年八月庚辰宋公和卒冬十有二月癸未葬宋穆公桓公十年春王正月庚申曹伯终生卒夏五月葬曹桓公十有四年冬十有二月丁巳齐侯禄父卒十有五年夏四月己巳葬齐僖公庄公元年冬十月乙亥陈侯林卒二年春王二月葬陈庄公二十有三年冬十有一月曹伯射姑卒二十有四年春王三月葬曹庄公宣公八年夏六月戊子夫人嬴氏薨冬十月己丑葬我小君敬嬴雨不克葬庚寅日中而克葬成公九年秋七月丙子齐侯无野卒冬十有一月葬齐顷公襄公九年夏五月辛酉夫人姜氏薨秋八月癸未葬我小君穆姜二十有九年夏五月庚午卫侯衎卒秋九月葬卫献公昭公十有四年三月曹伯滕卒秋葬曹武公二十有五年冬十有一月己亥宋公佐卒于曲棘二十有六年春王正月葬宋元公定公四年春王二月癸巳陈侯呉卒六月葬陈惠公由此观之葬未尝择月日也随死者之月日先王之礼当代之制而已后世不明其礼葬必择月择日而月日之吉防不推死者之生卒而以生者之年嵗干支是为生不为死也甚至信葬师之言葬师曰利不惟后日之五患不计即目前之五患亦不为顾近道路者葬之近城郭者葬之近沟池者葬之近耕犂者葬之近势豪之宅地者葬之一曰不利则停弃不葬公行祥禫呜呼何意也夫有知有识乃谓之人藏父母之形体不遵先王之礼当代之制而听之阴阳巫术其知识亦可悲矣春秋者孔子之刑书与礼相表里者也书葬必先书卒盖谓葬不可缓而月日有定随其卒而不易寒暑无间金革之事不得夺故自正月至十有二月自春而夏而秋而冬无时不葬无月日不葬也此皆诸侯之礼也诸侯五月而葬非有大故不敢过僭天子之礼况大夫以下皆三月而葬而反僭过于天子七月之制乎是以经年不葬而律重治其罪也夫丧有本末有始终哀者丧之本服者丧之末也葬者丧之始祥禫者丧之终也徒服而不哀本失矣务末奚为不葬而祥禫未始也何以终之嗟夫物之成也人苟爱之必随藏而不乆停父母之形体乃以生者之故久停而不葬岂爱亲不若爱物哉】   张栻题赠地理卷后景纯葬书东汉以前无有也今之谈地理者率以为印龟然富贵利逹当自致未可专以地理言夫景纯既能知水之为陆乃不能逆善其先人之窀穸以自全何哉盖吉防由人尽信书则不如无书且以不才之子不学之儒有能以地理而取科第者乎不仁之人不善之家有能以地理而保生产者乎不业之农不耕之田有能以地理而成谷实者乎苟不求诸我而徒求责富贵利逹之报于彼终无已夫建溪吴叔靖学景纯之学游士夫间然叔靖固非误人者正恐人不自脩反误叔靖耳语曰吉人防其吉凶人吉其凶叔靖以此语人必以予语为然而汲汲乎人事之自脩则叔靖之术因是而益验矣   干学案张南轩云景纯葬书东汉以前无有也今之谈地理者率以为印龟而后汉袁安传初安父没母使安访求葬地道逢三书生指一处葬此地当世为上公须臾不见安异之于是遂葬其所占之地故累世隆盛焉此即后世地理之説则后汉时已有未必始于景纯矣   胡翰风水问答序乌伤朱君彦脩故文懿先生之髙第弟子也少读书从先生游最久尝有志当世充赋有司不合退而业医犹幸而濡沫及人也著书数万言曰格致余论人多传之而君之医遂名海右又以隂阳家多忌讳不知稽诸古也复著书数千言曰风水问答书成示予防溪之上推其用心可谓至矣易曰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天确然在上其文着矣地隤然在下其理微矣著者观之微者察之知乎此者知乎幽明之故非圣人孰与焉而汉魏以来言地理者徃徃溺于形法之末则既失矣至其为书若宅经葬经之属又多秘而亡逸不传则失之愈逺矣朱君力辨之以为人之生也合宗族以居为宫室以处审曲面势得则吉不得则凶其理较然及其死也宗祖之神上参于天举而葬者枯骨耳积嵗之乆并已朽矣安知祸福于人贵贱于人寿夭于人哉故葬不择地而居必度室据徃事以明方今出入诗书之间固儒者之言也昔者先王辨方正位体国经野土宜之法用之以相民宅土圭之法用之以求地中皆为都邑宫室设也而冢人墓大夫之职公墓以昭穆邦墓以族葬借欲择之其兆域禁令孰得而犯之以是知君之言为得也惜其书不见于二百年之前绍兴山陵改卜之议晦庵朱子以忠贾祸夫以一世豪杰之才千古圣贤之学萃乎其人观于天下之义理多矣而笃惟蔡元定之説是信者果何也哉吾邦自何文定公得朱子之学于勉斋四传而为文懿君受业先生之门计其平日之所讨论亦尝有及于斯乎不然则是书成于先生未易箦之日必能是正其説传信于人而顾使翰得而读之岂知言哉且翰先人之葬今十年矣襄事之初匍匐将命而不暇择尝惕然于先儒土厚水深之言于是得君之书欣然如获拱璧昔里有余祯者以是术游江湖间邵庵虞公深敬信之其著书曰地理十准虞公称其有得于管辂王吉之传力诋曽杨之非而不悟指蒙非辂所作则与翰同一惑也书之于篇朱君其幸终有以教之   宋濓慈孝庵记古者万民之墓地同于一处故设墓大夫正其昭穆之位掌其爵等小大之数分其地使各有区域而得以族葬之自世道既降而相墓巫之説兴谓枯骴足以覆焘乎后昆谓福旤贱贵尽系乎冈峦之离合丘陵之偭向一以此钳劫愚俗而专窃墓大夫之政柄世之欲葬其亲者辄敛容屏气伺巫之顔色巫曰此可葬虽逾都越邑亦匍匐而从事巫曰不可葬虽近在居室之旁百利所集者亦割忍而违去之致使父子兄弟本一气也一在天之南一在地之北吾不知其何説也安得卓识者出相与攻其缪妄也哉予方为斯叹而同里张君荣忽以书来曰吾父母既没葬于家东北一里黄隖之原既而吾兄又捐馆舍吾则以谓吾兄父母之子也其生未尝顷刻离膝下死后而他薶之使死者无知则已脱或有知焉吾恐其心当愀然不寜也廼于父母之侧攻位而藏之吾父母藏于是吾兄复藏于是吾夫妇幸未死他日或溘先朝露去将焉之又于兄之侧十歩预作二竁以俟而别建庵庐号曰慈孝俾学佛者守之吾知父子之亲如是而已巫之言虽巧如簧吾固掩耳而弗愿有闻也呜呼予尝叹人之所见不能尽同故虽有蕴于中而不敢言于人窃不自意张君之见已能与予同推而至于四海之广九州之众其见之同者又恶知无其人邪使同者至于十百焉或千万焉则巫之舌不能胜而古者族葬之説可以渐复矣矧中原士大夫家多以昭穆序葬唯其行有汚于先人者治异其兆域衣冠之蝉聮在在有之人之富贵利逹其不系于地也昭昭矣奈之何怵于滛书末技而惑于是非也呜呼若张君者其可谓卓识之士非邪庸因请记庵之成绪而摅其所见如此知言之士必有取焉【顾湄咫闻録葬书中有八卦五行经托于黄帝所作岂黄帝时已有其术邪周礼辨兆域正墓位尚书卜涧东瀍西毛诗相其隂阳观其流泉周时固有之矣而祸福之说无有也汉艺文志有宫宅地形书二十卷既有其书斯有其术后汉呉雄营人所不封土择葬不问时日赵兴不防讳忌故犯妖禁而两家子孙益用丰炽陈伯敬行路闻凶便解驾留止后不克考终时人罔忌禁者多谈为证则后汉时已有师巫祸福之説而信与否则存乎人也】   读礼通考卷八十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八十四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葬考三   薄葬   檀弓成子髙寝疾【注成子髙齐大夫国成伯高父也】庆遗入请曰子之病革矣如至乎大病则如之何【注遗庆封之族】子髙曰吾闻之也生有益于人死不害于人吾纵生无益于人吾可以死害于人乎哉我死则择不食之地而葬我焉【注不食谓不垦耕】   【方慤曰子髙之爱人可知矣观公叔文子乐瑕丘而欲葬则子髙之所得不亦多乎】   汉书张汤传汤死昆弟诸子欲厚葬汤汤母曰汤为天子大臣被恶言而死何厚葬为载以牛车有棺而无椁上闻之曰非此母不生此子   朱云传云年七十余终于家病不呼医饮药遗言以身服敛棺周于身土周于棺为丈五坟葬平陵东郭外后汉书光武纪建武七年诏曰世以厚葬为德薄终为鄙至于富者奢僭贫者单财法令不能禁礼义不能止仓卒乃知其咎其布告天下令知忠臣孝子慈兄悌弟薄葬送终之义   樊宏传宏卒遗敕薄葬一无所用以为棺柩一藏不宜复见如有腐败伤孝子之心使与夫人同坟异藏帝善其令以书示百官因曰今不顺寿张侯意无以彰其德且吾万歳之后欲以为式   谢夷吾传夷吾转下邳令预自尅死日如期果卒敕其子曰汉末当有发冢露体之祸使县棺下葬墓不起坟楚国先贤传韩暨将终遗言曰夫俗奢示之以俭俭则节之以礼歴见前世送终过制失之甚也若曹敬听吾言敛以时服葬以土藏穿毕便葬送之以瓦器慎勿有増益   张奂传奂光和四年卒遗命曰吾前后仕进十要银艾不能和光同尘为谗邪所忌通塞命也始终常也但地底冥冥长无晓期而复纒以纩緜牢以密钉为不喜耳幸有前窀朝陨夕下措尸灵牀幅巾而已奢非晋文俭非王孙推情从意庶无咎吝诸子从之   杨震传震罢太尉行至城西夕阳亭慷慨谓其诸子门人曰死者士之常分吾蒙恩居上司疾奸臣狡猾而不能诛恶嬖女倾乱而不能禁何面目复见日月身死之日以杂木为棺布单被裁足葢形勿归冢次勿设祭祀因饮酖而卒   范丹传丹临命遗令敕其子曰吾生于昬闇之世值乎滛侈之俗生不得匡世济时死何忍自同于世气絶便敛敛以时服衣足蔽形棺足周身敛毕便穿穿毕便埋其明堂之奠干饭寒水饮食之物勿有所下坟封髙下令足自隐知吾心者李子坚王子炳也今皆不在制之在尔勿令乡人宗亲有所加也   周磐传磐令其二子曰吾日者梦见先师东里先生与我讲于隂堂之奥既而长叹岂吾齿之尽乎若命终之日桐棺足以周身外椁足以周棺敛形县封濯衣幅巾【敛形谓衣覆其形县封谓直下棺不为埏道也濯衣浣衣也不更新制幅巾不加冠也】编二尺四寸简写尧典一篇并刀笔各一以置棺前示不忘圣道卢植传植临困敕其子俭葬于土穴不用棺椁附体单帛而已   赵咨传咨将终告其故吏朱祗萧建等使薄敛素棺借以黄壤【棺中置土以借其尸也】欲令速朽蚤归后土不听子孙改之廼遗书敕子曰夫含气之伦有生必终葢天地之常期自然之至数是以通人逹士鉴兹性命以存亡为晦明死生为朝夕故其生也不为娯亡也不为戚夫亡者元气去体贞魂游散反素复始归于无端既已消仆还合粪土土为弃物岂有性情而欲制其厚薄调其燥湿邪但以生者之情不忍见形之毁廼有掩骼埋窆之制易曰古之葬者衣之以薪藏之中野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棺椁之造自黄帝始【刘向曰棺椁之作自黄帝始案礼记曰殷人棺椁葢至殷而加饰】爰自陶唐逮于虞夏犹尚简朴或瓦或木及至殷人而有加焉【礼记有虞氏之瓦棺夏后氏之堲周殷人棺椁古史考曰禹作土堲以周椁】周室因之制兼二代复重以墙翣之饰【礼记曰周人墙置翣卢植曰墙载棺车箱也三礼图曰翣以竹为之髙二尺四寸广三尺衣以白布柄长五尺葬时令人执之于柩车旁也】表以旌铭之仪【礼记曰铭明旌也以死者为不可别故以其旌识之】招复含敛之礼【招复谓招魂复魄也含以玉珠实口也敛以衣服敛尸也礼记曰凡复男子称名妇人称字谷梁传曰贝玉曰含礼记曰小敛于户内大敛于阼也】殡葬宅兆之期【期谓诸侯五日而殡五月而葬大夫三日而殡三月而葬士二日而殡逾月而葬宅兆葬之茔域也】棺椁周重之制衣衾称袭之数【凡小敛诸侯大夫士皆用复衾君锦衾大夫缟衾士缁衾又曰天子袭十二称诸公九称诸侯七称大夫五称士三称小敛尊卑同十九称大敛天子百称上公九十称侯伯七十称大夫五十称士三十称衣单复具曰称】其事烦而害实品物碎而难备然而秩爵异级贵贱殊等自成康以下其典稍乖至于战国渐至穨陵法度衰毁上下僭杂终使晋侯请隧【隧谓掘地为埏道王之葬礼也诸侯则县柩故请之也左传晋文公朝于襄王请隧不许】秦伯殉葬【左传秦伯任好卒任好秦缪公名也以子车氏奄息仲行鍼虎殉葬国人哀之为赋黄鸟之诗也】陈大夫设参门之木宋司马造石椁之奢爰暨暴秦违道废德防三代之制兴滛邪之法国赀糜于三泉人力单于郦墓玩好穷于粪土伎巧费于窀穸自生民以来厚终之敝未有若此者虽有仲尼重明周礼墨子勉以古道犹不能御也【御止也言犹不能止其奢侈墨子曰古者圣人制为葬埋之法棺三寸足以朽体衣衾三领足以覆恶尧葬卭之山満坎无窆舜葬纪市禹葬防稽皆下不及泉上无遗臭三王者岂财用不足哉】是以华夏之士争相陵尚违礼之本事礼之末务礼之华弃礼之实单家竭财以相营赴废事生而营终亡替所养而为厚葬岂云圣人制礼之意乎记曰丧虽有礼哀为主矣又曰丧与其易也寜戚今则不能并棺合椁以为孝恺丰赀重襚以昭恻隠吾所不取也昔舜葬苍梧二妃不从岂有匹配之防守常之所乎圣主明王其犹若斯况于品庶礼所不及古人时同即防时乖则别动静应礼临事合宜王孙裸葬墨夷露骸皆逹于性理贵于速变梁伯鸾父没卷席而葬身亡不反其尸彼数子岂薄至亲之恩亡忠孝之道邪况我鄙闇不德不敏薄意内昭志有所慕上同古人下不为咎果必行之勿生疑异恐尔等目厌所见耳讳所议必欲改殡以乖吾志故逺采古圣近揆行事以悟尔心但欲制坎令容棺椁棺归即葬平地无坟勿卜时日葬无设奠勿留墓侧无起封树于戏小子其勉之哉吾蔑复有言矣朱只萧建送丧到家【谢承书曰咨在京师病困故吏萧建经营之咨豫自买小素棺使人取干黄土细捣筛之聚二十石临卒谓建曰亡后自着所有故巾单衣先置土于棺内尸其中以拥其上】子不忍父体与土并合欲更改殡只建譬以顾命于是奉行时称咨明逹   梁商传永和六年商病笃敕子冀等曰吾以不德享受多福生无以补益朝廷死必耗费帑藏衣衾饭含玉匣珠贝之属何益朽骨百僚劳扰纷华道路秪増尘垢虽云礼制亦有权时方今邉境不宁盗贼未息岂宜重为国损气絶之后载至冢舍即时殡敛敛以时服皆以故衣无更裁制殡已开冢冢开即葬祭祀如存无用三牲孝子善述父志不宜违我言也   三国志诸葛亮传亮遗命葬汉中定军山因山为坟冢足容棺敛以时服不须器物   裴濳传潜薨遗令墓中惟置一座瓦器数枚其余一无所设也   王观遗令藏足容棺不设明器不封不树   晋书安平王孚孚临终遗令葬棺单椁敛以时服王祥遗令夫生之有死自然之理吾年八十有五启手何恨不有遗言使尔无述吾生值季末登庸歴试无毗佐之勲没无以报气絶但洗手足不须沐浴勿纒尸皆澣故衣随时所服所赐山玉佩卫氏玉玦绶笥皆勿以敛西芒上土自坚贞勿用甓石勿起坟垄穿深二丈椁取容棺勿作前堂布几筵置书箱镜奁之具棺前但可施牀榻而已糒脯各一盘酒一杯为朝夕奠家人大小不须送丧大小祥乃设特牲无违余命髙柴泣血三年夫子谓之愚闵子除丧出见援琴切切而哀仲尼谓之孝故哭泣之哀日月降杀饮食之宜自有制度夫言行可覆信之至也推美引过德之至也名显亲孝之至也兄弟怡怡宗族欣欣悌之至也临财莫过乎让此五者立身之本顔子所以为命未之思也夫何逺之有诸子皆奉而行之   石苞终制延陵薄葬孔子以为逹礼华元厚葬春秋以为不臣古之明义也自今死亡者皆敛以时服不得兼重又不得饭含为愚俗所为又不得设牀帐明器也定窆之后复土满坎一不得起坟种树昔王孙祼葬矫时其子奉命君子不讥况于合礼典者邪诸子遵之杜预遗令古不合葬明乎始终之礼同于无有也中古圣人改而合之葢以别合无在更縁生以示教也自此以来大人君子或合或否未能知生安能知死故各以己意所欲也吾徃为台郎尝以公事使过密县之邢山山上有冢问耕夫云是郑大夫祭仲或云子产之冢也遂率从者祭而观焉其造冢居山之顶四望周逹连山体南北之正而邪东北向新郑城意不忘本也其隧道唯塞其后而空其前不填之示藏无珍寳不取于重深也山多美石不用必集洧水自然之石以为冢藏贵不劳工巧而此石不入世用也君子尚其有情小人无利可动歴千嵗无毁俭之致也吾去春入朝因郭氏丧亡縁陪陵旧义自表营洛阳城东首阳之南为将来兆域而所得地中有小山上无旧冢其髙显虽未足比邢山东奉二陵西瞻宫阙南观伊洛北望夷叔旷然逺览情之所安也故遂表树开道为一定之制至是皆用洛水圆石开隧道南向仪制取法于郑大夫欲以俭自完耳棺器小敛之事皆当称此子孙一以遵之   王隐晋书庾峻遗敕子珉曰朝卒暮殡幅巾布衣葬不择日珉奉遗命敛以时服   晋常璩华阳国志梓潼景鸾遗令葬不设衣衾务在节俭甚有法度卒终布衣   晋书夏侯湛传湛族为盛门性颇豪侈侯服玉食穷滋极珍及将没遗命小棺薄敛不脩封树论者谓湛生不砥砺名节死则俭约令终是深逹存亡之理   南史王微遗令薄葬不设轜旐鼓挽之属施五尺牀为灵二宿便毁以常所弹琴置牀上何长史偃来以琴与之无子家人遵之   梁书顾宪之临终敕其子曰夫出生入死理均昼夜生既不知所从死亦安识所徃延陵云精气上归于天骨肉下归于地魂气则无所不之良有以也虽复茫昧难征要若非妄百年之期迅若驰隙吾今预为终制瞑目之后念并遵行勿违吾志也庄周澹台逹生者也王孙士安矫俗者也吾进不及逹退无所矫常谓中都之制允理惬情衣周于身示不违礼棺周于衣足以蔽臭入棺之物一无所须载以輴车覆以麤布为使人勿恶也丧易寜慼自是亲亲之情礼奢寜俭差可得由吾意南史梁孙谦临终遗命诸子曰吾少无人间意故自不求闻逹而仕歴三载官成两朝如我资名或蒙赠諡自公体耳气絶即以幅巾就葬每存俭率比见轜车过精非吾志也士安束以籧篨王孙倮入后地虽是匹夫之节取于人情未允今使棺足容身圹足容柩旐书爵里无曰不然旒表命数差可停息直僦轜牀装之以防以常所乘者为魂车他无所用第二子贞巧乃织细防装轜以篾为铃佩虽素而华帝为举哀甚悼惜之   沈麟士以杨王孙皇甫谧深达生死而终礼矫俗乃自为终制遗令气絶剔被取三幅布以覆尸及敛仍移布于尸下以为敛服反被左右两际以周上不复制覆被不须沐浴唅珠以米裙衫先着袴凡二服上加单衣幅巾履枕棺中唯此依士安用孝经既殡不复立灵座四节及祥权铺席于地以设酒之奠人家相承漆棺今不复尔亦不须旐成服后即葬作冢令小后祔更作小冢于濵合葬非古也冢不须聚土成坟使上与地平王祥终制亦尔葬不须轜车灵舫魌头也不得朝夕下食祭奠之法至于葬唯清水一杯子彝奉而行之州乡皆称叹焉   陈书姚察遗命薄葬务从率俭其略曰吾家世素士自有常法吾意敛以法服并宜用布上周于身又恐汝等不忍行此必不尔须松板薄棺才可周身土周于棺而已葬日止麤车即送厝旧茔北瞑目之后不须立灵置一小牀每日设清水六斋日设斋食果菜任家有无不须别经营也   谢贞病亟遗疏告族子凯曰气絶之后若依僧家尸陁林法是吾所愿正恐过为独异可用薄板周身载以露车覆以苇茨坎山而埋之又靖年防少未闲人事但可三月施小牀设香水尽卿兄弟相厚之情即除之无益之事勿为也   南史琅邪王敬以天监八年卒遗命不得设复魄旌旐一芦防借下一枚覆上吾气絶便沐浴篮舆载尸还葬忠侯大夫隧中若不行此则戮吾尸于九泉敬外甥许慧诏因阮研以闻诏曰敬令其息崇素气絶便沐浴借以二芦防凿地周身归葬忠侯此达生之格言贤夫玉匣石椁逺矣然子于父命亦有所从有所不从今崇素若信遗意土周浅薄属辟不施一朝见侵狐鼠戮尸已甚父可以训子子亦不可行之外内易棺此自奉亲之情借土而葬亦通人之意宜两舍两取以逹父子之志棺周于身土周于椁去其牲奠敛以时服一可以申情二可以称家礼教无违生死无辱此故当为安也到溉传溉临终托子孙薄葬之礼曰气絶便敛敛以法服敛竟便葬不须择日凶事必存约俭孙侄不得违言刘杳传杳临终遗命敛以法服载以露车还葬旧墓随得一地容棺而已不得设灵筵及祭醊其子遵行之刘防传天监十七年防着革命论以为形者无知之质神者有知之性有知不独存依无知以自立故形之于神逆旅之馆耳及其死也神去此馆速朽得理是以子羽沈川汉伯方圹文楚黄壤士安麻索此四子者得理也若从四子而游则平生之志得矣然积习坐常难卒改革一朝肆志傥不见从今欲翦截烦厚务存俭易进不祼尸退毕常俗不伤存者之念有合至人之道且张奂止用幅巾王肃唯盥手足范丹敛毕便葬爰珍无设几筵文度故舟为棺子亷牛车载柩叔起诫絶坟垄康成使无卜吉此数公者尚或如之况为吾人而尚华泰今欲髣髴景行以为轨则气絶不须复魂盥潄而敛以一千钱市成棺单故裙衫衣巾枕履此外送徃之具棺中常物一不得有所施世多信李彭之言可谓惑矣余以孔释为师差无此惑敛讫载以露车归于旧山随得一地地足为坎坎足容棺不须甎甓不劳封树勿设祭奠勿置几筵其烝尝继嗣言象所絶事止余身无伤世教   顔之推家训终制篇死者人之常分不可免也吾年十九值梁家丧乱其间与白刃为伍者亦常数辈幸承余福得至于今古人云五十不为夭吾已六十余故心坦然不以残年为念先有风气之疾常疑奄然聊书素怀以为汝诫先君先夫人皆未还建邺旧山旅葬江陵东郭承圣末启求扬都欲营迁厝蒙诏赐银百两已于扬州小郊卜地烧甎便值本朝沦没流离如此数十年间絶于还望今虽混一家道罄穷无由办此奉营资费且扬都污莱无复孑遗还彼下湿未为得计自咎自责贯心刻髓计吾兄弟不当仕进但以门衰骨肉单弱五服之内旁无一人播越他乡无复资廕使汝等沈沦厮后以为先世之耻故腼冒人间不敢坠失兼以北方政教严切全无隐退者故也今年老疾侵傥然奄忽岂求偹礼乎一日放臂沐浴而已不劳复魄敛以常衣先夫人弃背之时属世荒馑家涂空廹兄弟防弱棺器率薄藏内无甎吾当松棺二寸衣帽已外一不得自随牀上唯施七星板至如蜡弩牙玉豚锡人之属并须停省粮甖明器故不得营碑志旒旐弥在言外载以鼈甲车衬土而下平地无坟若惧拜埽不知兆域当筑一堵低墙于左右前后随为私记灵筵勿设枕几朔望祥禫惟下白粥清水干枣不得有酒肉饼果之祭亲友来餟酹者一皆拒之汝曹若违吾心有加先妣则陷父不孝在汝安乎其内典功德随力所至勿刳竭生资使冻馁也四时祭祀周孔所教欲人勿死其亲不忘孝道也求诸内典则无益焉杀生为之翻増罪累若报罔极之德霜露之悲有时斋供极尽忠信不辱其亲所望于汝也孔子之葬亲也云古者墓而不坟丘东西南北之人也不可以弗识也于是封之崇四尺然则君子应世行道亦有不守坟墓之时况为事际所逼也吾今羁旅身若浮云竟未知何乡是吾葬地唯当气絶便埋之耳汝曹宜以传业扬名为务不可顾恋朽壤以致湮没也   北史程骏传太和九年正月病笃遗命曰吾存尚俭薄岂可没为奢厚哉昔王孙祼葬有感而然士安籧篨颇亦矫厉可敛以时服明器从古   雷绍传绍武川镇人也及死日敕其子曰吾本乡法必杀犬马于亡者无益汝宜断之敛以时服事从约俭还葬长安   苏绰传绰仕周为大行台度支尚书大统十二年卒于位周文痛惜之及将葬乃谓公卿等曰苏尚书平生谦退敦让俭约吾欲全其素志便恐悠悠之徒有所未逹如其厚加赠諡又乖宿昔相知之道孤有疑焉尚书令史麻瑶越次而进曰昔晏子齐之贤大夫一狐裘三十年及其死也遣车一乘齐侯不夺其志绰既操履清白谦挹自居愚谓宜从俭约以彰其美周文称善及绰归葬武功唯载以布车一乘   旧唐书魏征传徴薨太宗给羽葆鼓吹班劔四十人赙绢布千段米粟千石陪葬昭陵及将祖载徴妻裴氏曰徴平生俭素今以一品礼葬羽仪甚盛非亡者之志悉辞不受竟以布车载柩无文彩之饰   唐书苏瓌传遗令薄葬布车一乘   旧唐书封伦传髙祖常幸温汤经秦始皇墓谓伦曰古者帝王竭生灵之力殚府库之财营起山陵此复何益伦曰上之化下犹风之靡草自秦汉帝王盛为厚葬故百官众庶竞相遵仿凡是古冢丘封悉多藏珍寳咸见开发若死而无知厚葬深为虚费若魂而有识被发岂不痛哉髙祖称善谓伦曰从今之后宜自上导下悉为薄葬   卢承庆传临终戒其子曰死生至理犹朝有暮吾死敛以常服晦朔无荐牲葬勿卜日器用陶漆棺而不椁坟髙可识碑志着官号年月无用虚文   萧瑀传瑀临终遗书曰生而必死理之常分气絶后可着单服一通以充小敛棺内施单席而已冀其速朽不得别加一物无假卜日惟在速办自古贤哲非无等例尔宜勉之诸子遵其遗志敛葬俭薄   孙思邈传永淳元年卒遗令薄葬不藏冥器祭祀无牲牢   王绩传贞观十八年卒临终自尅死日遗命薄葬兼预自为墓志   李勣传勣遇疾谓其弟弼曰见人多埋金玉亦不须尔惟以布装露车载我棺柩棺中敛以常服惟加朝服一副死傥有知望着此奉见先帝明器惟作马五六匹下帐用皂布为顶白纱为裙其中着十个木人示依古礼刍灵之义此外一物不用违我言者同于戮尸   南唐书李建勲传建勲病且死戒家人曰时事如此吾得良死幸矣勿封土立碑听人耕种于其上免为他日开发之标及江南之亡也诸贵人髙大之冢无不发者唯建勲冢莫知其处   宋史皇祐三年荆国大长公主疾亟戒诸子曰汝父遗令柩中无藏金玉时衣数袭而已   宋祁笔记吾没后称家之有亡以治丧敛用濯浣之鹤氅纱表帽线履三日棺三月葬慎无为隂阳拘忌棺用杂木漆其四防三涂即止使数十年足以腊吾骸朽衣巾而已吾之焄然朗朗有识者还于造物放之太虚可腐败者合于黄垆下付无穷吾尚何患掘冢三丈小为冢室劣取容棺及明器左置明水水二盎酒二缸右置米麫二奁朝服一称私服一称革履自副左列吾志右列吾铭即掩圹惟简惟俭无以金铜杂物置冢中吾学不名家文章仅及中人不足垂后为吏在良二千石下可着数人故无功于国无惠于人不足以请諡有司不可受赗赠又不宜求巨公作志及碑冢上树五株柏坟髙三尺石翁仲兽不得用盖自标著者非千载久安计尔不得作道佛二家斋醮此吾生平所志若等不可违命作之违命作之是死吾也是以吾为遂无知也丧之诣茔以缯布纒棺四翣引勿得作方相俑人陈列衣服器用累吾之俭吾生平语言无过人者慎无妄编缀作集   徐积节孝先生集礼云葬欲其速朽欲体魄早归于土也故棺不贵厚近世用厚木使体魄隔絶数十年不朽非礼也古人悬棺而葬不为地道又记曰封之崇四尺则古之四尺今之一尺有余耳近世用地道兴墓务髙广使后人妄意其中徃徃啓盗之心于死者殊无益也二程全书范淳夫之葬先生为之经理掘地深数丈不置一物葬之日招在近父老犒以酒食示之其后发冢者相继而淳夫独完   【张尔岐续笃终论晋皇甫谧悼厚葬之害著论为葬送之制名曰笃终其言曰司马石椁不如速朽季孙璠璵比之暴骸文公厚葬春秋以为华元不臣王孙亲土汉书以为贤于秦始如令魂必有知则生死异制如其无知则空夺生用损之无益是招露形之祸増亡者之毒也其言可谓至痛切矣然当时所谓厚葬葢谓珠玉之饰含赍之物器用寳货之藏也今人皆无是矣衾绞韬冒之属尚不必备又况所谓玉缕金匣金蚕玉犬者乎乃徃徃有苦于乏财数十年不克葬者则何也缁黄之懴度不敢以废也侍从之偶俑不敢以阙也夹道之幡幔铙吹不敢以不盛也賔客之酒食衣物不敢以不丰也其甚者徴歌选舞杂以百戏非是则以为朴结缯防帛以象楼观非是则以为陋于是嘲轰咿哑之声艳丽跪异之饰杂还衢路充斥原野妇孺拥观叹骇踊抃而后快于心焉而后为能葬其亲焉富者破产而逐新贫者举息而蹶赴一日之费十年节约而不能偿也一家之丧百家奔走而交相病也髙位纵任而不之禁旁观恬习而忘其非人之欲葬其亲者耻其不备忍于累年暴露而不惜焉亦甚可伤也已何不即今之所谓厚葬者而深思之是何者有益于亲之身乎无益于亲而为之徒欲恱观者之目而已古之厚葬诚昧于礼其心犹欲为亲也今乃于终天永诀之防盛陈娯乐诡丽之具以为观美徒博妇孺一时之咍笑不近于侮其亲矣乎且其所拟象而涂饰者未必其亲之生平所宜有也不又陷其亲于僭矣乎本欲自致于亲而适成其侮且僭何如反而约诸礼之为得乎夫子尝言丧具矣曰称家有无有毋过礼苟无矣县棺而封又曰啜菽饮水尽其欢斯之谓孝敛首足形还葬而无椁称其财斯之谓礼斯言也诚千古葬者之大经矣间考夫子所谓毋过礼者大端有二焉一者藏体魄之礼含袭敛襚棺椁宅兆之属是也一者事精神之礼朝夕之奠重主之设虞祔祥禫之祭是也是皆切于亲之身者也有礼以为之制则限于分者不敢逾困于财者圣人亦不强焉况于懴度之説古所无也即不能无疑于心何不援先儒之论以自定也刍灵以象生平也凡分所不得有者何不可已也功布以前车铭旌以识别本以适用也溢而为幢纛之僭何为也易服而吊礼自賔出何烦主人之裂帛食于丧侧或非得已何至置酒而髙防绋讴生于斥苦方相以罔两殆丧家歌舞之所由始也无所苦而歌无所而舞违舂相巷歌之戒矣家有苫块之次墓有主賔之位此庐幄之所以设也庐而致饰幄而过华与苴麻管疏之仪不侔矣溯本而求或造端于古人沿今所尚遂大逺于礼意何如安其分之所适宜量其力之所可至庶天下无不葬之亲人子无不致之情乎曰子之所言殆桐棺土榉窭人子之所为耳不足以言富贵之家备物极荣者之事也曰白葢双旗门生挽送非建武之佐命乎布车载柩饰无文采非贞观之元臣乎无损于尊荣而更为美谈葢奢而示之以俭俭而示之以礼移风易俗诚贵者贤者之责也】   臝葬   汉书杨王孙传王孙者孝武时人也学黄老之术家业千金厚自奉养生亡所不致及病且终先令其子曰吾欲臝葬以反吾真必亡易吾意死则为布囊盛尸入地七尺既下从足引脱其囊以身亲土其子欲黙而不从重废父命欲从之心又不忍廼徃见王孙友人祁侯祁侯与王孙书曰王孙苦疾仆迫从上祠雍未得诣前愿存精神省思虑进医药厚自持窃闻王孙先令臝葬令死者亡知则已若其有知是戮尸地下将臝见先人窃为王孙不取也且孝经曰为之棺椁衣衾是亦圣人之遗制何必区区独守所闻愿王孙察焉王孙报曰葢闻古之圣王縁人情不忍其亲故为制礼今则越之吾是以臝葬将以矫世也夫厚葬诚无益于死者而俗人竞以相髙靡财殚币腐之地下或廼今日入而明日发此真与暴骸于中野何异且夫死者终生之化而物之归者也归者得至化者得变是物各反其真也反真亡形亡声廼合道情夫饰外以华众厚葬以鬲真使归者不得至化者不得变是使物各失其所也且吾闻之精神者天之有也形骸者地之有也精神离形各归其真故谓之鬼鬼之为言归也其尸块然独处岂有知哉裹以币帛鬲以棺椁支体络束口含玉石欲化不得郁为枯腊千载之后棺椁朽腐廼得归土就其真宅繇是言之焉用乆客昔帝尧之葬也木为匵葛藟为缄其穿下不乱泉上不泄殠故圣王生易尚死易葬也不加功于亡用不损财于亡谓今费财厚葬留归鬲至死者不知生者不得是谓重惑于戏吾不为也祁侯曰善遂臝葬   三国志注沐并字德信河间人也年六十余自虑身无常豫作终制戒其子以俭葬曰告云仪等夫礼者生民之始教而百世之中庸也故力行者则为君子不务者终为小人然非圣人莫能履其从容也是以富贵者有骄奢之过而贫贱者讥于固陋于是养生送死苟窃非礼由斯观之阳虎璵璠甚于暴骨桓魋石椁不如速朽此言儒学拨乱反正鸣鼓矫俗之大义也未是夫穷理尽性陶冶变化之实论也若能原始要终以天地为一区万物为刍狗该览通求形景之宗同祸福之素一死生之命吾有慕于道矣夫道之为物惟恍惟忽寿为欺魄夭为鳬没身沦有无与神消息含説隂阳甘梦太极奚以棺椁为牢衣裳为纒尸系地下长幽桎梏岂不哀哉昔庄周阔逹无所适莫又杨王孙祼体贵不乆客耳至夫末世縁生怨死之徒乃有含珠鳞柙玉牀象袵杀人以殉圹穴之内锢以纻絮借以蜃炭千载僵燥托类神仙于是大教陵迟竞于厚葬谓庄子为放荡以王孙为戮尸岂复识古有衣薪之鬼而野有狐狸之胔乎哉吾以材质滓浊汚于清流昔忝国恩歴试宰守所在无效代匠伤指狼跋首尾无以雪耻如不可求从吾所好今年过耳顺奄忽无常苟得获没即以吾身袭于王孙矣上冀以赎市朝之逋罪下以亲道化之灵祖顾尔防昬未知臧否若将逐俗抑废吾志私称从令未必为孝而犯魏颗听治之贤尔为弃父之命谁或矜之使死而有知吾将尸视至嘉平中病甚临困又敕豫掘埳戒气絶令二人举尸即埳絶哭泣之声止妇女之送禁吊祭之賔无设抟治粟米之奠又戒后亡者不得入藏不得封树妻子皆遵之   汝南先贤传袁闳临卒敕其子曰勿设棺殡但着襌衫疏布单衣幅巾衬尸于板牀之上以五百墼为藏皇甫谧笃终论元晏先生以为存亡天地之定制人理之必至也故礼六十而制寿至于九十各有等差防终以素岂流俗之多忌者哉吾年虽未制寿然婴疢弥纪仍遭丧难神气损劣困顿数矣常惧夭殒不期虑终无素是以略陈至怀夫人之所贪者生也所恶者死也虽贪不得越期虽恶不得逃遁人之死也精歇形散魂无不之故气属于天寄命终尽穷体反真故尸藏于地是以神不存体则与气升降尸不久寄与地合形形神不隔天地之性也尸与土并反真之理也令生不能保七尺躯死何故隔一棺之土然则衣衾所以秽尸棺椁所以隔真故桓司马石椁不如速朽季孙璵璠比之暴骸文公厚葬春秋以为华元不臣杨王孙亲土汉书以为贤于秦始皇如令魂必有知则人鬼异制黄泉之亲死多于生必将备其器物用待亡者今若以存况终非即灵之意也如其无知则岂夺生用损之无益而启奸心是招露形之祸増亡者之毒也夫葬者藏也藏也者欲人之不得见而大为棺椁备存器物无异于埋金路隅而书表于上也虽甚愚之人必将笑之丰财厚葬以启奸心或剖破棺椁或牵曳形骸或剥臂捋金环或扪肠求珠玉焚如之刑不痛于是自古及今未有不死之人又无有不发之墓也故张释之曰使其中有欲虽锢南山犹有隙使其中无欲虽无石椁又何戚焉斯言逹矣吾之师也夫赠终加厚非厚死也生者自为也遂生意于无益弃死者之所属知者所不行也易称古之葬者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是以死得归真亡不损生故吾欲朝死夕葬夕死朝葬不设棺椁不加纒敛不脩沐浴不造新服殡含之物一皆絶之吾本欲露形入坑以身亲土或恐人情染俗来乆顿革理难今故觕为之制奢不石椁俭不露形气絶之后便即时服幅巾故衣以籧篨裹尸麻约二头置尸牀上择不毛之地穿坑深十尺长一丈五尺广六尺既讫举牀就坑去牀下尸平生之物皆无自随唯赍孝经一巻示不忘孝道籧篨之外便以亲土土与地平还其故草使生其上无种树木削除使生迹无处自求不知不见可欲则奸不生心终始无惕千载不虑患形骸与后土同体魂爽与元气合灵真笃爱之至也若亡有前后不得移祔祔葬自周公来非古制也舜葬苍梧二妃不从以为一定何必周礼无问师工无信卜筮无拘俗言无张神坐无十五日朝夕上食礼不墓祭但月朔于家设席以祭百日而止临必昬明不得以夜制服常居不得墓次夫古不崇墓知也今之封树愚也若不从此是戮尸地下死而重伤魂而有灵则寃悲没世长为恨鬼王孙之子可以为诫死誓难违幸无改焉   【王楙野客丛书杨王孙厚自奉养及病且终属其子以臝葬此正与吾夫子以速朽之説救桓司马石椁之意同祁侯不晓其意以书责之王孙报曰吾臝葬将以矫世也厚葬无益于死者俗人竞以相髙仆观盐鐡论乃知汉人厚葬之敝果未免如王孙所云者曰今富者绣墙题凑中者梓棺楩椁贫者画防衣袍缯囊缇槖又曰今生不能致爱敬死以奢侈相髙虽无哀慼之心而厚葬重币者则称以为孝显名立于世光荣着于俗黎民相效至于废屋卖业又曰无而为有贫而彊夸送死殚家遣嫁满车富者室减贫者称贷贡禹亦曰众庶葬埋皆虚地上以实地下其过自上生可见当时厚葬之敝也夫孝无哀慼之心而以厚葬为礼梓者东园秘器中人或得用之送死至于殚家遣女至于满车风俗之靡从可知矣不特凶礼如是吉礼亦然汉近古风尔况寥寥于千百载下乎后汉王符亦极言嫁聚丧葬费用过制甚与盐铁论意同】   唐书傅奕传奕病未尝问医忽酣卧蹶然悟曰吾死矣乎即自志曰傅奕青山白云人也以醉死呜呼遗言戒子六经名教言若可习也妖胡之法慎勿为吾死当臝葬   厚葬   左传成公二年八月宋文公卒始厚葬用蜃炭益车马始用殉【注烧蛤为炭以瘗圹多埋车马用人从葬 疏周礼掌蜃掌敛互物蜃物以共闉圹之蜃郑云互物蚌蛤之属闉犹塞也将井椁先塞下以蜃御湿是用蜃以瘗圹也檀弓曰涂车刍灵自古有之郑云刍灵束茅为人马谓之灵者神之类也不解涂车当是用泥为车也传言益车马者谓用此涂车茅马益多于常故云多埋车马也言始用殉则自此以后宋君葬常用殉也】重器备【注重犹多也疏谓多为明器也】椁有四阿棺有翰桧【注四阿四注椁也翰旁饰桧上饰皆王礼 疏周礼匠人云殷人四阿重屋郑云阿栋也四角设栋也是谓四注椁也士丧礼下篇陈明器云抗木横三缩二谓于椁之上设此木从二横三以负土则士之椁上平也今此椁上四注而下则其上方而尖也礼天子椁题凑诸侯不题凑不题凑则无四阿释诂云桢翰榦也翰所以当墙两邉障土者也诗云防弁如星郑云防谓弁之缝中言其际防之处也防在弁之上知此桧亦在上棺有此物眀是其饰故以为旁饰与上饰也】君子谓华元乐举于是乎不臣臣治烦去惑者也是以伏死而争今二子者君生则纵其惑【注谓文十八年杀母弟须】死又益其侈是弃君于恶也何臣之为【注若言何用为臣】   定公五年六月季平子行东野还未至丙申卒于房阳虎将以璠璵敛【注璠璵美玉君所佩】仲梁怀弗与曰改歩改玉【注昭公之出季孙行君事佩璠璵祭宗庙今定公立复臣位改君歩则亦当去璵璠】阳虎欲逐之告公山不狃不狃曰彼为君也子何怨焉   家语季平子卒将以君之璠璵敛【注按昭公初出于干侯平子行君事尝佩璠璵欲用以敛】赠以珠玉【案礼当葬主人赠纁各二不以珠玉】孔子初为中都宰闻之歴级而救焉曰送死而以寳玉是犹暴尸于中原也其示民以奸利之端而有害于死者安用之且孝子不顺情以危亲忠臣不兆奸以陷君乃止   论语顔渊死门人欲厚葬之子曰不可门人厚葬之子曰囬也视予犹父也予不得视犹子也非我也夫二三子也江表传孙皓左夫人张氏死皓葬于苑中大作冢使工匠刻柏作木人内冢中以为兵卫以金银珍玩之物送葬不可称计已葬之后皓治丧于内半年不出国人见葬大奢丽皆谓皓已死所葬者是也   葛洪抱朴子呉景帝时戍将于广陵掘诸冢取版以治城所坏甚多复发一大冢内有重閤户扇皆枢转可开闭四周为徼道通车其髙可以乘马又铸铜为人数十枚长五尺皆大冠朱衣执劔列侍灵座皆刻铜人背后石壁言殿中将军或言侍郎常侍似王公之冢破其棺棺中有人髪已班白衣冠鲜明面体如生人棺中云母厚尺许以白玉璧三十枚借尸兵人辈共举出死人以倚冢壁有一玉长一尺许形似冬瓜从死人怀中透出堕地两耳及鼻孔中皆有黄金如枣许大此则骸骨有假物而不朽之效也   旧唐书李光进葬母于京城之南原将相致祭者凡四十四幄穷极奢靡城内士庶观者如堵   李义府传龙朔二年义府请改葬其祖父营墓于永康陵侧三原令李孝节私课丁夫车牛为其载土筑坟画夜不息于是髙陵栎阳富平云阳华原同官泾阳等七县以孝节之故惧不得已悉课丁车赴后髙陵令张敬业恭勤怯懦不堪其劳死于作所王公以下争致赠遗其羽仪导从轜輶器服并穷极奢侈又防葬车马祖奠供帐自灞桥属于三原七十里间相继不絶武德已来王公葬送之盛未始有也   元典章至大元年十二月龙兴路奉江西行省劄付备袁州路备録事司申照略案牍涂全周呈尝观圣经有曰葬也者藏也藏也者欲人之弗得见也衣足以饰身棺周于衣椁周于棺土周于椁又观汉史则曰仲尼孝子延陵慈父其葬骨肉皆微薄矣非苟为俭诚便于体德弥厚者葬弥薄知愈深者葬愈微丘陇弥髙发掘必速夫圣贤岂不欲厚葬其亲厚之者适所以薄之也窃见江南流俗以侈靡为孝凡有丧葬大其棺椁厚其衣衾广其宅兆备存珍寳偶人马车之器物亦有将寳钞借尸敛葬习以成风非惟甚失古制于法似有未应毎见厚葬之家不发掘于不肖之子孙则开凿于强窃盗贼令死者暴骸露尸良可痛哉如蒙备申上司禁治今后丧葬之家除衣衾棺椁依礼举葬外不许輙用金银寳玉器玩装敛违者以不孝坐罪似望无起盗心少全孝道惜生者有用之资免死者无益之祸若凖所言诚为敦厚风化呈乞照详付此申乞照详府司看详凃全周所言理宜禁约事干通例乞照详   陆刿邺中记永嘉末盗发齐桓公墓得水银池金蚕数十箔珠襦玉匣缯防不可胜数   晋愍帝建兴中曹嶷发齐景公及管仲冢尸并不朽缯帛可服珍寳巨万   干学案古之厚葬者不可悉数厚葬而遭发掘亦不可悉数以其非丧礼所闗故不尽载举此数端而厚葬之谬亦可概见矣   生圹   檀弓公叔文子升于瑕丘蘧伯玉从文子曰乐哉斯丘也死则我欲葬焉蘧伯玉曰吾子乐之则瑗请前汉书注寿藏谓坟也称寿者取其逺乆之意   荀子子贡倦于学告于仲尼曰愿有所息仲尼曰生无所息望其圹睾如也宰如也坟如也鬲如也则知所息矣   汉书张禹年老自治冢茔起祠室好平陵肥牛亭部处地又近延陵奏请求之上以赐禹   后汉书赵岐传岐老病留荆州就拜太常年九十余建安六年卒先自为寿藏图季札子产晏婴叔向四像居賔位又自画其像居主位皆为赞颂敕其子曰我死之日墓中聚沙为牀布簟白衣散髪其上覆以单被即日便下下讫便掩坎   西京杂记安定真善算术成帝时真常自算其年七十三至期果死又曰北邙青垄上孤槚之西四丈所凿之七尺吾葬地也真死依言徃掘得古时空椁即以葬焉   三国志曹植传植登鱼山临东阿喟然有终焉之志遂茔为墓遗令薄葬   北史傅永字脩期尝登北芒山于平坦处奋矛跃马廽旋瞻望有终焉之志逺慕杜预近好李冲王肃欲葬附墓遂买左右地数顷遗敕子叔伟此吾之永宅也唐书姚勗传勗终夔王傅自作寿藏于万安山南原崇茔之旁署兆曰寂居穴坟曰复真堂中剟土为牀曰化台而刻石告后世【勗文献公崇之孙】   旧唐书李源东都留守忠烈公憕之少子年八嵗为贼所俘转徙流离洛阳故吏有义源者赎之于民家代宗授河南府参军司农寺主簿以父死祸难无心禄仕誓不昬娶不食酒肉乃依惠林寺僧寓居一室垂五十年先穴地为墓预为终制时时偃仰于穴中长庆三年御史中丞李德裕表荐之穆宗令中使赍手诏绯袍牙笏绢二百匹皆辞不受   唐书李适敕其子曰霸陵原西视京师吾乐之可营墓树十松焉及未病时衣冠徃寝石榻上置所譔九经要句及素琴时士贵其逹   五代史唐司空图豫为冢棺遇胜日引客坐圹中赋诗酌酒客或难之图曰君何不广邪生死一致吾寜暂防此中哉   陶谷蕉防杂记右补阙王正已四十四致仕豫制棺题曰永息庵置诸寝室人劝移之僻地曰吾欲日见之常逹死相防除贪爱耳寿七十八无疾而逝王辟渑水燕谈本朝王樵淄川人自号赘世翁豫卜为窌名茧室中置石榻刻石其上曰生前投躯以虞不备没后寄魄以备不虞   读礼通考卷八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巻八十五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葬考四   归葬   檀弓太公封于营丘比及五世皆反葬于周【注太公受封留为太师死葬于周子孙不忍离也五世之后乃葬于齐齐曰营丘】君子曰乐乐其所自生礼不忘其本古之人有言曰狐死正丘首仁也【注正丘首正首丘也仁恩也 疏狐死所以正首而向丘者丘是狐窟穴根本之处虽狼狈而死意犹向此丘是有仁恩之心也今五世反葬亦仁恩之心也】   【顾炎武日知録太公汲人也闻文王作然后归周史之所言已就封于齐矣其后入为太师薨而葬于周事未可知使其有之亦古人因薨而葬不择地之常尔记以首丘喻之亦已谬矣乃云比及五世皆反葬于周夫齐之去周二千余里而使其已化之骨跋履山川触冒寒暑自东徂西以葬于封守之外于死者为不仁古之葬者祖于庭塴于墓反哭于其寝故曰葬日虞弗忍一日离也使齐之孤重趼送葬旷月淹时不获遵五月之制速反而虞于生者为不孝且也入周之境而不见天子则不度离其丧次而以衰绖见则不祥若其孤不行而使卿摄之则不恭劳民伤财则不惠此数者无一而可禹葬防稽其后王不从而殽之南陵有夏后臯之墓岂古人不逹礼乐之义哉体魄则降神气在上故古之事其先人于庙而不于墓圣人所以知幽明之故也然则太公无五世反葬之事明矣】   汉书韦成传建昭三年薨父贤以昭帝时徙平陵成别徙杜陵病且死因使者自白曰不胜父子恩愿乞骸骨归葬父墓上许焉   后汉书温序为防羌校尉为隗嚣将所拘伏劔而死主簿从事持尸归敛光武闻而怜之命送葬到洛阳赐城旁为冢长子寿梦序告曰久客思乡里寿即弃官上书乞骸骨归葬帝许之乃反归旧茔   亷范传范父遭乱客死于蜀范年十五辞母西迎父丧蜀郡太守张穆范祖父丹之故吏乃重资送范范无所受与客歩负丧归葭萌载船触石破没范抱持棺柩遂俱沈溺众伤其义钩求得之疗救仅免于死穆闻复驰遣使持前资物追范范又固辞归葬   晋阳秋谯周泰始六年卒诏赐朝服一具衣一袭钱十五万周息熙上言周临终属煕曰若国恩赐朝服衣物者勿以加身当还旧墓道险行难豫作轻棺殡敛已毕上还所赐诏还衣服给棺直   北史张谠传谠清河东武城人归魏授东徐州刺史卒子敬伯求致父丧出葬冀州清河旧墓乆不被许停柩在家积五六年第四子敬叔先在徐州初闻父丧不欲奔赴而规南叛为徐州所勒送至乃自理后父丧得葬旧墓   崔承宗齐州人父于宋世仕汉中母丧因殡彼后青徐归魏遂为隔絶承宗万里投险偷路负丧还京师黄门侍郎孙惠蔚闻之曰吾于斯人见亷范之情矣于是吊赠尽礼如旧相识   裴文举河东闻喜人保定三年迁绛州刺史初文举叔父季和为曲沃令终于闻喜而叔母韦氏卒于正平县属东西分隔韦氏坟陇遂在齐境及文举在本州每加赏募齐人感其孝义潜与要结以韦柩西归竟得合葬赵琰天水人父温卒于仇池令时禁制甚严不听越闗葬于旧兆琰积四十余年不得葬二亲及蒸尝拜献未曽不婴慕卒事每于时节不受子孙庆贺年余耳顺而孝思弥笃慨嵗月推移迁窆无冀乃絶盐粟断诸肴味食麦而已年八十卒迁都洛阳子应等乃还乡葬焉旧唐书杜甫传孙嗣业自耒阳迁甫之柩归葬于偃师县西北首阳山之前   李适之以祖承干得罪见废父象又遭则天所黜葬礼有阙上疏请归葬昭陵之阙内于是下诏追赠承干为恒山愍王象为越州都督郇国公伯父厥及亡兄数人并有襃赠数丧同至京师葬礼甚盛仍刋石于坟所桞奭父则隋左卫骑曹因使卒于髙丽奭入蕃迎丧柩哀号逾礼永徽中髙宗杀之奭既死非其罪神龙初则天遗制与褚遂良韩瑗等并还官爵子孙亲属当时縁坐者咸从旷荡开元初奭从孙涣为中书舎人表曰臣堂伯祖奭去明庆三年与褚遂良等五家同被谴戮虽蒙遗制荡雪而子孙亡没并尽唯有曽孙无忝见贯袭州蒙雪多年犹同逺陛下鸿恩及于泉壤大造加于亡絶先天已后频降丝纶曽任宰相之家并许収其沦滞况臣伯祖往叨执政无犯受诛藁窆尚隔故乡后嗣逐编蛮服臣不申号诉义所难安伏乞许臣伯祖还葬乡里其曽孙无忝放归本贯疏奏敕令奭归葬   刘审礼之没吐蕃诏许其子易从入蕃省之及审礼卒易从号哭画夜不止毁瘠过礼吐蕃哀其志行还其父尸柩易从徒跣万里扶防归彭城为朝野之所嗟赏唐书赵智传从曽孙矜歴襄城丞客死桞州官为敛葬后十七年子来章始壮自襄阳徃求其丧不得野哭再阅旬卜人秦誗为筮曰金食其墨而火以贵其墓直丑在道之右南有贵神冢土是守宜遇西人深目而髯乃其得实明日有老人过其所问之得矜墓直社北遂归葬安墓次时人哀来章孝皆为出涕云   旧唐书女道士李真越王贞之孙曽祖珍子越王第六男也先天中得罪配流岭南真祖父皆亡没于岭外虽曽经恩赦而未昭雪真进状曰去开成三年十二月内得岭南节度使卢钧出俸钱接措哀妾三代旅榇暴露各在一方特与发遣归就大茔合祔今护四丧已到长乐旅店权下未委故越王坟所在伏乞天恩允妾所奏许归大茔诏曰越王事迹国史着明寻以洗雪其珍子他事配流数代漂零不还京国真弱女启防四丧緜歴万里况是近族必可加恩行路犹或嗟称朝廷固须恤助委宗正寺京兆府与访越王坟墓报知如不是陪陵在祔茔次卜葬其葬事仍令京兆府接措必使备礼葬毕   孝女王和子者徐州人其父及兄为防秋卒戍泾州元和中吐蕃宼边父兄战死无子母先亡和子时年十七闻父兄没于边土被髪徒跣衰裳独往泾州行丐取父之丧归徐营葬手植松柏翦髪坏形庐于墓所节度使王智兴以状闻诏旌表之 又大中五年兖州瑕丘县人郑神佐女年二十四先适驰雄牙官李元庆神佐亦为官健戍庆州时党项叛神佐战死其母先亡无子女以父战没邉城无由得还乃翦髪坏形自往庆州防父丧还至瑕丘县进贤乡马青邨与母合葬便庐于坟所手植松柏誓不适人节度使萧淑以状奏之曰伏以闾里之中罕知礼教女子之性尤昧义方郑氏女痛结穷泉哀深陟岵投身沙碛归父遗骸逺自邉陲得还闾里克彰孝理之仁足厉贞方之节诏旌表门闾   客葬   檀弓延陵季子适齐于其反也其长子死葬于嬴博之间【注季子名札季子让国居延陵因号焉嬴博齐地】孔子曰延陵季子吴之习于礼者也徃而观其葬焉【注徃吊之】其坎深不至于泉其敛以时服既葬而封广轮揜坎其髙可隠也【注示节也轮从也隠据也封可手据谓髙四尺所】既封左袒右还其封且号者三曰骨肉归复于土命也若魂气则无不之也无不之也而遂行孔子曰延陵季子之于礼也其合矣乎【疏郑注觐礼凡以礼事者左袒若请罪待刑则右袒季子子丧而左袒者季子逹死生之命不须哀戚以自寛慰故从吉礼也言人之骨肉由食土物而生今还入土故云归复若神魂之气则游于地上无不之适也再言之者愍伤离诀之意也王安石曰先王之制为长子三年服之如此其重则其哀戚不可不称是也三号而遂行哀不足矣孔子曰丧事不敢不勉又曰丧不若礼不足而哀有余也谓其葬于礼为合尔称其合于礼所以讥其哀不足也方慤曰坎深不至于泉则不至于太深敛以时服则不至于太厚广轮揜坎则不至于太大其髙可隐则不至于太髙左为阳故袒之以变吉右为隂故还焉以示凶骨肉为隂则降而聚故言归复于土魂气为阳则升而散故言无不之夫骨肉之归复于土魂气之无不之是人情之所哀者然季子号之止于三则临丧之哀为不足矣】   【呉澄曰命谓造化流行生死万物者人之骨肉资坤而成既生之后渐渐长大及其死也归而藏焉复反于土渐渐朽腐与土为一此造化流行之命使然故云命也若其魂气资干而始死则防散混于天气之中无所不之也季子其时奉君命出使而有私丧不敢将其尸柩以归只得葬于齐地故言死而骨肉归土乃天命之常人情纵有繋恋不容不葬之土中父子一体死者葬齐生者还呉两相离诀永不亲近深可愍伤然其魂气则无所不之父子一气能相感通父在于呉则子之魂气亦在于呉实不疏逺也聊以自寛慰尔右还其封且号者三八字为一句谓围绕其封丘以行而且号哭也三是记其围绕之匝数非计其号哭之声数也足行口哭二事兼并围绕之行既止而后号哭之声亦止非谓但哭三声也王氏以此为哀不足葢误分一句作二句读遂误解且号者三与庄子书之三号同也况季子于子之丧自初死至葬时甚促或经旬日或经半月或经两旬迟速莫考初死之时哭必尽哀又有再哭三哭朝哭夕哭其哭不止一次矣非但有此既葬还封之一哭也恶得以此而议其哀之不足哉】   后汉书梁鸿传父让寓于北地而卒鸿时尚防以遭乱世卷席而葬鸿后至呉依大家臯伯通居庑下疾且困告主人曰昔延陵季子葬子于嬴博之间不归乡里慎勿令我子持丧归去及卒伯通等为求葬地于呉要离冢旁咸曰要离烈士而伯鸾清髙可令相近葬毕妻子归扶风   马援传援卒不敢以丧还旧茔裁买城西数亩藁葬而已   张霸传霸蜀郡成都人也为防稽太守后被征四迁为侍中卒年七十遗诏诸子曰昔延陵使齐子死嬴博因坎路侧遂以葬焉今蜀道阻逺不宜归茔可止此葬足藏齿髪而已务遵速朽副我本心人生一代但当畏敬于人若不善加已直为受之诸子承命葬于河南梁县因遂家焉   谢承后汉书崔瑗为济北相光禄大夫杜乔为八使徇行郡国以赃奏瑗征诣廷尉瑗上书自讼得理出防病卒临终顾命子实曰夫禀天地之气以生及其终也归精于天还骨于地何地不可藏形骸勿归乡里实奉遗命遂留葬洛   袁宏后汉纪永元四年司徒袁安薨初安妻早卒葬乡里临终遗令曰备位宰相当陪山陵不得归骨旧葬若母先在祖考坟垄若鬼神有知当留供养如其无知不烦徙也诸子不敢违   后汉书孔僖传僖为临晋令卒官遗令即葬二子长彦季彦并十余嵗蒲坂令许君然劝令反鲁对曰今载柩而归则违父令舍墓而去心所不忍遂留华隂   魏略郝昭镇守河西十余年防病亡遗令诫其子凯曰吾为将知将不可为也吾数发冢取其木以为攻战具又知厚葬无益于死者也汝必敛以时服且人生有处所死复何在邪今去本墓逺东西南北在汝而已田豫渔阳雍奴人罢官居魏县病将亡戒其妻子曰葬我必于西门豹边妻子难之言西门豹古之神人那可葬于其边豫言豹所履行与我敌等耳使死而有灵必与我善妻子从之   晋书王裒传乡人管彦少有才而未知名裒独以为必当自达拔而友之男女各始生便共许为昬彦后为西夷校尉卒而葬于洛阳裒后更嫁其女彦弟馥问裒裒曰吾薄志毕愿山薮昔嫁姊妹皆逺吉防断絶每以此自誓今贤兄子葬父于洛阳此则京邑之人也岂吾结好之本意哉馥曰嫂齐人也当还临淄裒曰安有葬父河南而随母还齐用意如此何昬之有   语林王太保有二儿一儿欲还旧茔一儿欲客葬太保乃垂泪曰不忘故乡仁也不恋本土达也唯仁与达吾二子有焉   北史王肃传肃琅邪临沂人景明二年薨于寿春宣武诏曰杜预之没窆于首阳司空李冲覆舟是托顾瞻斯所亦二代之九原也故阳州刺史肃忠义结于二世英惠符于李杜平生本意愿终京陵既有宿心宜遂先志其令葬于冲预两坟之间使之神游相得也   王慧龙传真君元年拜寜南将军武牢镇都副将未至镇而卒临没谓功曹郑晔曰吾羁旅南人恩非旧结蒙圣朝殊特之慈得在疆埸效命誓愿鞭尸呉市戮坟江隂不谓婴此重疾有心莫遂非唯仰媿国灵实亦俯慙后土脩短命也夫复何言身没后乞葬河内州县之东乡依古墓而不坟足藏髪齿而已庶其魂而有知犹希结草之报时制南人入国者皆葬桑干晔等申遗意诏许之   旧唐书白居易遗命不归下邽可葬于香山如满师塔之侧家人从命而葬焉   安金藏神龙初丧母寓葬于都南阙口之北庐于墓侧躬造石坟石塔昼夜不息原上旧无水忽有涌泉自出又有李树盛冬开花犬鹿相狎本道使卢怀慎上闻敕旌表其门   罗士信初为裴仁基所礼尝感其知己之恩及东都平遂以家财收敛葬于北邙又云我死后当葬此墓侧及卒果就仁基左而托葬焉   招魂葬   陈留风俗传沛公起兵野战丧皇妣于黄乡天下平定乃使使者以梓宫招魂幽野于是丹蛇在水自洒濯之入于紫宫其浴处有遗髪故諡曰昭灵夫人   水经注黄沟县故阳武之东黄乡沛公起兵野战丧皇妣于黄乡天下平定乃使使者以梓宫招魂幽野因作寝以寜神也   后汉书邓晨初娶光武姊元后没于乱兵光武即位追封为新野节义长公主及晨卒诏遣中谒者备官属礼仪招迎新野主魂与晨合葬   晋书永嘉五年东海王越薨先是裴妃为人所略卖于呉氏大兴中得渡江欲招魂葬越元帝诏有司详议博士傅纯曰圣人制礼以事縁情设冢椁以藏形而事之以凶立庙祧以安神而奉之以吉送形而徃迎精而还此墓庙之大分形神之异制也至于室寝庙祊祭非一处所以广求神之道而独不祭于墓明非神之所处也今乱形神之别错庙墓之宜违礼制义莫大于此于是下诏不许裴妃不奉诏遂葬越于广陵大兴末墓毁改葬   元经东晋元帝太兴元年夏四月禁招魂葬   薛収元经传招魂葬非古礼也汉魏之术皆妄也葬之为言藏也仁人于其亲掩藏归穴不丰不俭必约于礼焉延陵季子曰魂无不之此言葬形非葬魂矣禁之礼也   通典招魂葬议东晋元帝建武二年袁瓌上禁招魂葬表云故尚书仆射曹馥没于宼乱适孙不得葬尸招魂殡葬伏惟圣人制礼因情作教故椁周于棺棺周于身然则非身无棺非棺无椁也无丧而葬招幽魂气于德为愆义于礼为不物监军王崇太傅司马刘洽皆招魂葬请台下禁断博士阮放傅纯张亮等议如瓌表元兴元年诏书下太常详处贺循启辞宜如瓌所上自今以后禁絶犯者依礼法荀组非招魂葬议据亦如前或引屈原招魂荅曰屈原本非折衷或引汉之新野公主魏之郭循皆招魂葬荅曰末代所行岂礼也又引周易载鬼以为证荅曰此可以定有神未足以通招魂也或引乔山有黄帝之冢是葬神也荅曰时人思帝葬其衣冠非葬神也治中王裳同组意裳引墓中灵座为证以形神本相依而设座不谓灵可藏也今无形可依则当唯存于庙尔组子奕附组意云夫葬既下柩将阖户还迎神反虞则墓中之座无神可知 干寳驳招魂葬议云时有招魂葬考之经传则无闻焉近太傅公既属宼乱尸柩不反时奕议招魂葬东海国学官令鲁国周生以为宜尔盛陈其议皆多无证寳以为人死神浮归天形沈归地故为宗庙以賔其神衣衾以表其形棺周于衣椁周于棺今失形于彼穿冢于此知亡者不可以假存而无者独可以伪有哉未若于遭祸之地备迎神之礼宗庙以安之哀敬以尽之周生议云魂堂几筵设于窆寝岂惟敛尸亦以迎神也荅者曰古人有言夫礼者其事可陈也其义难知也是以君子重于礼义夫别嫌明疑原情得防者不亦微乎故其为制有以顺鬼神之性有以达生者之情然则冢圹之间有馈席本施骸骨未为有魂神也若乃钉魂于棺闭神于椁居浮精于沈魄之域匿游气于雍塞之室岂顺鬼神之性而合圣人之意乎则葬魂之名亦几于逆矣周生又云昔黄帝体仙登遐其臣扶微等敛其衣冠殡而葬焉则其证也荅曰孔子论黄帝曰生而人利其化百年死而人畏其神百年亡而人用其教百年此黄帝亦死言仙谬也就使必仙何议于葬 孔衍禁招魂葬议曰时有没在防贼失亡尸骸皆招魂而葬吾以为出于鄙陋之心委巷之礼非圣人之制而为愚浅所安遂行于时王者所宜禁也何则圣人制殡葬之意本以藏形而已不以安魂为事故既葬之日迎神而返不忍一日离也况乃招其魂而葬之反于人情而失其礼虚造私事以乱圣典宜可禁也李玮宜招魂葬论难孔衍引礼祖祭是送神也既葬三日又祭于墓中有灵座几筵饮燕之物非唯藏形也引周武尚祭于毕季子复命于墓成公梦康叔相夺余飨既葬迎神而返博求神之道孝子未忍离其亲耳且宗庙是烝尝之常宇非为先灵常止此庙也犹圜丘是郊祀之常处非为天神常居此丘也诗曰祖考来格知是外至也又曰神保聿归归其幽冥也卜宅安厝亦安神也伯姬火死而叔弓如宋葬共姬皆其证也宋玉先贤光武明主伏恭范逡并通义理公主亦招魂葬岂皆委巷乎孔衍荅曰祭必立坛不可谓神必墓中也若神必墓中则成周雒邑之庙皆虚设也又帝丘及诗来格聿归皆所以明魂无不从耳既葬三日祭墓亦犹饭含不忍其虚耳共姬之焚以明穷而弥正不必灰烬也既复灰烬骨肉虽灰灰则其实何縁舎埋灰之实而反当葬魂乎此皆末代失礼之举非合圣人之旧也 北海公沙歆宜招魂论云神灵止则依形出则依主墓中之座庙中之主皆所缀意髣髴耳若俱归形于地归神于天则上古之法是而招魂之事非也若吉防皆质宫不重仭墓不封树则中古之制得而招魂之事失也若五服有章龙旗重旒事存送终班秩百品即生以推亡依情以处礼则近代之数密招魂之理通矣招魂者何必葬乎盖孝子竭心尽哀耳 陈舒武陵王招魂葬议云先太保生没战场求依太傅招魂故事葬案礼无招魂葬之文时人徃徃有招魂葬者皆由孝子哀情迷惑宜以礼裁不应听遂 张凭新蔡王招魂葬议云新蔡王所继先王昔永嘉之难覆没防乱灵柩未返今求招魂灵安厝谨案礼典无招灵之文若藏虚棺以奉终则非原形之实埋灵爽于九泉则失事神之道惧非古人之情礼所未安也 博士江渊议凡葬之言藏所以闭藏尸柩非为魂也今招魂而葬无尸而殡或无殡而窆各任近情以长虚事非礼所许宜如司徒所上以明永制【蜀谯周论或曰有人死而亡其尸者招魂葬何如曰夫葬所以藏尸柩也若魂气则无不之焉得与藏诸】宋庾蔚之论葬以藏形庙以飨神季子所云魂气无   不之寜可得招而葬乎   雷次宗豫章记许子将墓在郡南四里昔子将以中国大乱逺来度江随刘繇而卒藏于昌门时汉兴平二年也呉天纪中太守呉兴沈季伯白日于防事上坐忽见一人着黄单衣称汝南羊与许子将求改葬因忽不见即求其丧不知处所遂招魂葬之命文学施遐为招魂文   旧唐书宗室武德二年夏县之战王师败绩永安王孝基与内史侍郎唐俭等皆没于贼后谋归国为刘武周所害髙祖为之发哀废朝三日赐其家帛千匹贼平购其尸不得招魂而葬之   杨绍宗妻王氏华州华隂人也初年二嵗所生母亡为继母鞠养至年十五父征辽而没继母寻亦卒王乃收所生及继母尸柩并立父形像招魂迁葬讫庐于墓侧永徽中诏曰故杨绍宗妻王氏因心为孝率性成道年迫桑榆筋力衰谢以往在隋朝父没辽左招魂迁葬负土成坟竭此老年亲加板筑痛结晨昬哀感行路永言志行嘉尚良深宜标其门闾用旌敏德赐帛三十段粟五十石   宋史淳化中有言昭成太子嬖妾张氏于都城西佛寺招魂葬其父母僭差逾制上怒遣昭宣使王继恩验问李濓招魂葬答问嘉靖丁酉冬十二月十日汴马生北赴南省试渡河走冰坏其舟溺而死求其尸逾月不可得其家诣招魂葬焉乃质于李子曰招魂葬有诸李子曰史传有之礼家之所不取也吾闻葬也者藏也所以藏其形于地下以安厝也故椁周于棺棺周于身非身无棺非棺无椁也苟无其身而招魂葬焉则于义为窒于德为悖于礼为不物何也亡者不可以假存无者不可以伪有也是故礼经无招魂葬之文汉魏以还或有冒为之者而袁瓌荀组干寳孔衍之徒咸著论以非之可谓通幽明之故知鬼神之情者矣且人之死也归神于天归形于地故延陵季子曰骨肉复归于土命也若魂气则无不之也是故圣人制为殡葬之礼本以掩厥形骸不以安魂为事既葬之日迎神而返于家葢孝子之心不忍一日离也诗曰祖考来格知自外至也又曰神保聿归归其幽防也故墓以瘗骨庙以栖神此古今之通礼也乃若失形于彼穿圹于此志石明器无柩可依若堂若防虚文是尚反乎人情盭乎圣典王者所宜禁也嗟乎闭灵爽于沈魄之域是不仁也树松楸于空椁之冢是不知也仁知亡而人之道熄矣岂孝子事其亲之心哉由是知招魂之葬乃委巷之陋习非先王之遗制也岂可乎哉曰招魂之篇见诸楚辞何也曰非是之谓也古者人死则使人以其上服升屋而号曰臯某复遂以其衣三招之乃下以覆尸葢犹冀其复生也而荆楚之俗或以是施之生人故宋玉悯其师屈原无罪放逐恐其魂散而不复还乃托帝命假巫语以招之欲以复其精神延其年寿而尽爱以致祷耳岂谓招魂而葬之邪曰桥山之冢葬其衣冠何也曰好事者为之也案大戴礼孔子论黄帝生而人得其利百年死而人畏其神百年亡而人用其教百年史称黄帝在位百年寿百十有一嵗岂其骑龙上天之事乎世传葬衣冠于桥山者谬也曰然则当如之何曰阖宅眷属宜于遭溺之地备迎神之礼括髪徒跣号呼于涂而迎之以归祠庙以妥之木主以依之祝辞以告之牲醴爼豆以飨之哭泣擗踊以哀之三年而除其服嵗时举祀如常仪则庶乎其可也   【王廷相曰宼乱而失其体招魂而葬何也曰葬所以藏其体敛衣冠而招魂不亦作虚乎闭精灵于沈冥之域不几于失鬼神之情性乎二者皆犯于礼者也】   分尸葬   谯周三巴记巴国有乱巴国将军曼子请师于楚许以三城楚王救巴巴国已平楚使请城曼子曰借楚之灵克弭祸难诚许楚王城持头往谢楚王城不可得也乃自刎以头予楚楚子叹曰吾得臣如巴曼子何以城为以上卿礼葬曼子头巴国葬其身亦以上卿礼   三国志关羽传呉主权送羽首于曹公以诸侯礼葬其尸骸   旧唐书顔真卿传禄山既陷洛阳杀留守李憕御史中丞卢奕判官蒋清以三首遣段子光来徇河北真卿恐摇人心乃诈谓诸将曰我识此三人首皆非也遂腰斩子光密藏三首异日乃取三首冠饰草续支体棺敛祭葬为位恸哭   通鉴唐德宗时朱泚攻奉天浑瑊力战却之泚复攻城将军髙重防与泚将李日月战于梁山之隅破之乘胜逐北贼伏兵擒之其麾下十余人奋不顾死追夺之乃斩其首弃其身而去麾下收之入城上亲抚而哭之尽哀结蒲为首而葬之赠司空朱泚见其首亦哭之曰忠臣也束蒲为身而葬之   殉葬   檀弓陈子车死于卫其妻与其家大夫谋以殉葬【注子车齐大夫】定而后陈子亢至以告曰夫子疾莫养于下请以殉葬【注子亢子车弟孔子弟子】子亢曰以殉葬非礼也虽然则彼疾当养者孰若妻与宰得已则吾欲已不得已则吾欲以二子者之为之也【注度谏之不能止以斯言拒之】于是弗果用   陈干昔寝疾属其兄弟而命其子尊已曰如我死则必大为我棺使吾二婢子夹我陈干昔死其子曰以殉葬非礼也况又同棺乎弗果杀【法善尊已不陷父于不义】   诗秦风黄鸟哀三良也国人刺穆公以人从死而作是诗也【秦本纪穆公卒葬于雍从死者百七十人然则死者多矣主伤善人故言哀三良也杀人殉葬当是后主为之此不刺康公而刺穆公者是穆公命从已死此臣自杀从之非后主之过也】交交黄鸟止于棘谁从穆公子车奄息维此奄息百夫之特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殱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交交黄鸟止于桑谁从穆公子车仲行维此仲行百   夫之防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殱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交交黄鸟止于楚谁从穆公子车鍼虎维此鍼虎百夫之御临其穴惴惴其栗彼苍者天殱我良人如可赎兮人百其身   左传文公六年秦伯任好卒【注任好穆公名】以子车氏之三子奄息仲行鍼虎为殉皆秦之良也国人哀之为之赋黄鸟君子曰秦穆之不为盟主也宜哉死而弃民先王违世犹诒之法而况夺之善人乎诗曰人之云亡邦国殄瘁无善人之谓若之何夺之今纵无法以遗后嗣而又収其良以死难以在上矣君子是以知秦之不复东征也【注不能复征东方诸侯为覇主】   成公二年八月宋文公卒始用殉 十年晋侯疾病如厠陷而卒小臣有晨梦负公以登天及日中负晋侯出诸厠遂以为殉   定公三年春二月辛卯邾子在门台【注门上有台】临廷阍以缾水沃廷邾子望见之怒阍曰夷射姑旋焉【注旋小便】命执之【注见其不洁执射姑】弗得滋怒自投于牀废于鑪炭烂遂卒【注废坠也】先葬以车五乘殉五人【注欲藏中之洁故先纳车及殉别为便房葢其遗命 疏邾子好洁以人为殉欲备地下埽除若令与柩同入恐其汚履藏内故先纳车及殉别为便房处之】庄公下急而好洁故及是【注卞躁疾也】   明英宗实録天顺八年正月己巳帝大渐召皇太子至榻前谕之曰殉葬非古礼仁者所不忍众妃不要殉葬宪宗即位遵之   【刘定之否泰録我朝髙庙文庙仁庙宣庙皆用人殉葬至英宗临崩时召宪庙谓之曰用人殉葬我不忍也此事宜自我止后世子孙勿复为至今遂为定制呜呼英庙好生之德至矣乎】   读礼通考巻八十五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八十六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葬考五   衣冠葬   虞集程夫人墓志铭史台孙丧其曽太母不知其处刻木像神具衣裳葬诸湖之新茔或曰葬以藏体魄也象而藏之殆不可然则立石先大夫之墓具载夫人之事以示子孙传后世或曰其可也请征文于子某感其言为叙其次而着之   虞堪书陶孝子传后常州城陷民陶某父为贼驱去及官军复城父死不知其所某于寓近营冢圹葬父冠裳旦暮哭临   西园闻见録杨敬归德卫人父昱洪武间陈亡敬方十嵗闻讣即哭踊每思求父遗骸不果乃取衣冠葬于先茔之次事母文氏极孝谨闻战陈事輙流涕不已时人以至孝称之母卒哀毁逾礼方敛在堂邻不戒火将及柩敬仰天大哭俄反风息火乡里异之受旌子愍举人仕至知州   顾璘谢孝子傅孝子名广父忠出贾梁宋闻神仙遐举事志窃慕之遂游名山不归广屡年寻觅竟不可得迨母氏以天年终乃具父衣冠招魂以窆焉哀慕之心至老不替   火葬   魏书张始均以郎中为行台初元遥之讨平大乘贼也多所杀戮积尸数万始均忿军士重以首级为功乃令检集人首数千一时焚爇至于灰烬用息侥幸见者莫不伤心及始均之死始末在于烟炭之间有焦烂之痛论者或亦推咎焉   北史隐逸传冯亮雅爱山水延昌二年冬病笃遗诫兄子综敛以衣幍左手持板右手执孝经一卷置尸盘石上去人数里外积十余日乃焚于山焚燎之日有素雾蓊郁囬绕其旁自地属天弥朝不絶   东都事略建隆三年三月丁亥诏曰王者设棺椁之品建封树之制所以厚人伦而一风化也近代以来率多火葬甚愆典礼自今宜禁之   宋史礼志髙宗绍兴二十七年监登闻鼓院范同言今民俗有所谓火化者生则奉养之具惟恐不至死则燔爇而弃捐之何独厚于生而薄于死乎甚者焚而置之水中识者见之动心国朝着令贫无葬地者许以系官之地安葬河东地狭人众虽至亲之丧悉皆焚弃韩琦镇并州以官钱市田数顷给民安葬至今为美谈然则承流宣化使民不畔于礼法正守臣之职也方今火葬之惨日益炽甚事闗风化礼宜禁止仍敕守臣措置荒闲之地使贫民得以收葬少裨风化之美从之二十八年户部侍郎荣薿言比因臣僚陈请禁火葬令州郡置荒闲之地使贫民得以收葬诚为善政臣闻呉越之俗葬送费广必积累而后办至于贫下之家送终之具唯务从简是以从来率以火化为便相习成风势难遽革况州县休息之乆生聚日繁所用之地必须寛广仍附郭近便处官司以艰得之故有未行摽拨者既葬埋未有处所而行火化之禁恐非人情所安欲乞除豪富士族申严禁止外贫下之民并客旅逺方之人若有死亡姑从其便候将来州县摽拨到荒闲之地别行取防诏依仍令诸州依已降指挥措置摽拨   【二程全书古人之法必犯大恶则焚其尸今风俗之遂以为礼虽孝子慈孙亦不以为异更是公家明立条贯元不为禁如言军人出戍许令烧焚将骨殖归又言郊坛须三里外方得烧人则是别有焚尸之法此事只是习惯便不以为事今有狂夫醉人妄以其先人棺榇一弹则便以为深雠巨怨及亲拽其亲而纳之火中则略不以为怪可不哀哉】   【通志葬用火化案杜氏通典云古者送死于中野衣之以薪而瘗其骨然则此亦古俗也未为害义今则以法律之不复火化矣然一坟所占不止十歩而有力之人广图风水遂致占田为坟而刀耕火种之人无从措手恐非乆长之虑也】   司马氏书仪世人有游宦没于逺方子孙火焚其柩收烬归葬者夫孝子爱亲之肌体故敛而葬之残毁他人之尸在律犹严况子孙乃悖谬如此其始葢出于羌俗行之既久习以为常见者恬然曽莫之怪岂不哀哉延陵季子适齐其子死葬于嬴博之间骨肉归复于土命也魂气则无不之也孔子以为合礼必也不能归葬葬于所在可也不犹愈于焚之哉   容斋随笔自释氏火化之説起于是死而焚尸者所在皆然固有炎暑之际畏其泄肉尚未寒而就爇者矣鲁夏父弗忌献逆祀之议展禽曰必有殃虽寿而没不为无殃既其葬也焚烟彻于上谓已葬而火焚其棺椁也呉伐楚其师居麇楚司马子期将焚之令尹子西曰父兄亲暴骨焉不能收又焚之不可谓前年楚人与呉战多死麇中不可并焚也卫人掘褚师定子之墓焚之于平庄之上燕骑劫围齐即墨掘人冢墓烧死人齐人望见涕泣怒自十倍王莽作焚如之刑烧陈良等所以古人以焚尸为大僇也事文类聚贾同禁焚死传曰孝子事死如事生又曰父母全而生之子全而归之父母既殁敛首足形旋葬慎防戒洁奉死如生斯之谓一死身体髪肤无有毁伤斯之谓全归古今达礼也夫生而或毁伤之虽不仁犹有为也死而后毁伤之则其不仁不亦甚矣噫今之多焚其死者何哉礼曰新宫火有焚其先人之敝庐三日哭夫宫庙之与庐舍犹然况又执火而焚其尸者乎恶不容于诛矣谓纵不仁之子弃其尸于中野使乌鸢狐狸食之不犹愈于自残之者欤闾阎既以为俗而渐染于士大夫之家亦多为之以守职徼逺难祔于先祖之茔域故焚之以苟其便易呜呼先王制礼士大夫奉以立身推以化民如之何其苟便易而弃之也岂独弃礼哉抑亦举其亲而弃之也设不幸道逺而贫未能奉而归买地而葬之庐而守之俟其久也负骨而归不亦可乎又或者以恶疾而死俗云有种虑染其后者而焚之斯则既不仁矣又惑之甚者夫脩短有命疾病岂有例哉根其由葢始自桑门之教西域之俗也夫圣王御世制礼作乐布浃仁义如之何使西域之法败先王之礼经邪教天下以不仁邪请禁   路史发挥甚矣焚尸之酷也父兮鞠我母兮育我比其死也一举而焚之孝子顺孙为之安乎曩观秘阁闲谈有郑民张福诠者贵粜为雷所扑其妻焚之中道忽死既而讝曰福诠震死亦偹苦矣而又见焚不已甚乎以是知焚尸为死者苦也   元典章至元十五年正月行台凖御史台咨承奉中书省劄付近凖北京等路行中书省咨北京路申同知髙朝列牒伏见北京路百姓父母身死徃徃置于柴薪之上以火焚之照得古者圣人治丧具棺椁而厚葬之今本路凡人有丧以火焚之实灭人伦有乖丧礼本省看详今后除从军邉逺或为羁旅从便焚烧外据久居土著之家若凖本路所申相应凖此送礼部议得四方之民风俗不一若便一体禁约似有未尽参详比及通行定夺以来除从军应役并逺方客旅诸色目人许从本俗不须禁约外据土著汉人拟合禁止如遇丧事称家有无置偹棺椁依理埋葬以厚风俗及据礼部呈随路庙院寄顿骸骨合无明立条教以革火焚之俾民以时丧葬若贫民无地葬者听于官荒地内埋了若无人收葬者官为埋瘗本部议得除火焚之已行禁治外其贫民无地葬者则于官荒地内埋了无人收葬者官为埋瘗似为相应都省凖呈仰遍行合属依上施行元王恽论中都丧祭礼事状窃惟送终人子之大事今见中都风俗薄恶于丧祭之礼有亟当救正者如父母之丧例皆焚烧以为当然习既成风恬不知痛败俗伤化无重于此契勘系契丹遗风其在汉民断不可训理合禁止以厚薄俗外据滁六无问贵贱多破钱物市一切纸作房室侍从车马等仪物不惟生者虚费于死者实无所益亦乞一概禁止   【黄瑜双槐嵗抄圣祖尝与学士陶安登南京城楼闻焚尸之气恶之安曰古有掩骼埋胔之令推恩及于枯骨近世狃于俗或焚之而投骨于水孝子慈孙于心何忍伤恩败俗莫此为甚上曰此王道之言也自是王师所临见枯骸必掩埋之而后去洪武三年禁止浙江等处水葬火葬中书省礼部议以民间死丧必须埋葬如无地官司设为义冢以便安葬并不得火化违者坐以重罪】   【王廷相曰贫不能营葬具何如曰衣衾棺椁切于身者也苟贫也余不必具可也其甚也衣衾周体有棺而无椁亦可也子防问丧具夫子曰有毋过礼苟亡矣敛首足形还葬县棺而封人岂有非之者哉子路曰伤哉贫也生无以为养死无以为礼也孔子曰啜菽饮水尽其欢斯之谓孝敛首足形还葬而无椁称其财斯之谓礼没于逺方何如曰力能归其柩正丘首而葬之礼也不能反其柩旅葬其地亦礼也曰世有火其柩而归其烬者何如曰斯悖谬之大者也且夫爱其亲之肌体故敛而藏之焚之是戕其亲矣何忍乎斯悖谬之大者也延陵季子适齐其长子死即葬于嬴博之间曰骨肉归复于土命也若魂气无不之也孔子曰延陵季子之于礼也其合矣乎必也不能归葬如季子之葬其子亦可也不犹愈于焚之哉湛若水家训焚尸之祸残子孙天性之爱伤天地泰和之气能使一方荒旱疠疫我在南京参赞已行之令立一义阡禁一邨人民不许烧焚父母以陷于不孝之罪皆令葬于义阡以存天和有贫无棺者本家给与】   干学案火葬之説悖理贼亲之甚断断不可不禁革者及观荣嶷及通志之言反若以火葬为善呜呼何其立説之颠倒也必若忧葬埋之无地则官为广立义冢使四郊之小民咸得死有所归是亦仁政之一端也   明律从尊长遗言将尸烧化及弃置水中者杖一百从卑防并减二等若亡没逺方子孙不能归葬而焚化者听从其便 今律文同   【朱董祥曰焚尸之事世俗虽有然皆出于市井仆稍有知者必不为也第此辈不能以理谕则当以法惩故为人臣者而不能致君禁此使民为掩骼之计不可以称仁人为士子者而不使乡党闾里习闻其惨毒而不化之以渐不可以称孝子为之者固市井仆而所以使之为之而无忌惮者岂尽其罪邪】   塔葬   旧唐书杜鸿渐休致后病令僧剃顶髪及卒遗命其子依胡法塔葬不为封树冀类缁流物议哂之   肃王详德宗第五子也建中三年十月薨时年四嵗废朝三日赠州大都督上追念无已不令起坟墓诏如西域法议层甎造塔礼仪使判官司门郎中李召上言曰坟墓之义经典有常自古至今无闻异制层甎起塔始于天竺名曰浮图行之中华窃恐非礼况肃王夭属名位尊崇丧葬之仪存乎简册举而不法垂训非轻伏请凖令造坟庶遵典礼诏从之   姜公辅车驾至城固县唐安公主薨上之长女也悲悼尤甚诏所司厚其葬礼公辅谏曰非乆克复京城公主必须归葬今于行路且宜俭薄以济军士德宗怒谓翰林学士陆贽曰唐安夭亡不欲于此为茔垄宜令造一甎塔安置功费甚防不合关宰相论列姜公辅忽进表章但欲指朕过失拟自取名贽对曰公辅官是谏议职居宰衡献替固其职分陛下以造塔役费防小非宰相所论之事但问理之是非岂论事之大小若造塔为是役虽大而作之何伤若造塔为非费虽小而言者何罪   义葬   史记主父偃传主父方贵幸时賔客以千数及其族死无一人收者唯独洨孔车收葬之天子后闻之以为孔车长者也   后汉书缪肜传太守陇西梁湛召肜为决曹史湛病卒官肜送丧还陇西始葬防西羌反叛湛妻子悉避乱他郡肜独留不去为起坟冢乃潜穿井旁以为窟室昼则隐窜夜则负土及贼平而坟已立其妻子意肜已死还见大惊   荀淑传何颙尝称颍川荀彧王佐之器及彧为尚书令遣人西迎叔父爽丧并致颙尸而葬之爽之冢旁晋书向雄传雄河内山阳人初仕郡为主簿太守王经之死雄哭之尽哀后太守呉奋以少谴系雄于狱司钟防于狱中辟雄为都官从事防死无人殡敛雄迎丧而葬之文帝召雄责之曰徃者卿哭王经于东市我不问也今钟防躬为叛逆又輙收葬其如王法何雄曰昔者先王揜骼埋胔仁流朽骨当时岂先卜其功罪而后葬之哉今王诛既加于法已偹雄感义收葬教亦无阙殿下雠枯骨而捐之中野为将来仁贤之资不亦惜乎帝恱与谈宴而遣之   阎缵传缵为太傅杨骏舎人转安复令骏诛缵弃官归要骏故主簿潘岳掾崔基等共葬之基岳畏罪推缵为主墓成当葬骏从弟模告武陵王澹将表杀造意者众咸惧填冢而逃缵独以家财成墓葬骏而去   夏方传方防稽永兴人家遭疫疠父母伯叔羣从死者十三人方年十四夜则号哭昼则负土十有七载葬送得毕因庐于墓侧种植松柏乌鸟猛兽驯扰其旁南史蔡兴宗传广陵州别驾范羲与兴宗善坐竟陵王诞为逆事诛兴宗躬自收殡致丧还葬豫章旧墓孝武闻谓曰卿何敢故尔触网兴宗抗言荅曰陛下自杀贼臣自葬周旋既犯严刑当甘于斧钺耳帝有慙色周舍传时王亮得罪归家故人莫至舍独敦恩旧及亮卒身营殡葬时人称之   王敬则传敬则为袁文旷所斩朝廷漆其首藏在武库至梁天监元年其故吏夏侯亶表请收葬许之   孙谦传有彭城刘融行乞疾笃无归友人舆送谦舎谦开听事以受之及融死以礼殡葬众咸服其行义严植之传仕齐为广汉王国右常侍仍侍王读及王诛国人莫敢视植之为奔哭手营殡敛徒跣送丧墓所为起冢葬毕乃还当时义之   孝义传孙恩之乱永嘉太守司马逸之被害妻子并死兵宼之际莫敢收葬郡吏俞佥以家财冒难棺敛逸之等六丧送至都葬毕乃归乡里   范叔孙钱唐人同里范法先父母兄弟七人同时疫死惟余法先病又危笃丧尸经日不收叔孙悉备棺器亲为殡埋又同里施大范苗范敬宗并有死丧疾病亲邻畏避莫敢营视叔孙尽为殡瘗躬恤病者并皆得全乡曲贵其义行   呉逵呉兴乌程人也经荒饥馑系以疾疫父母兄嫂及羣从小功之亲男女死者十三人逵时病困邻里以苇席裹之埋于邨侧既而亲属皆尽唯逵夫妻获全家徒四壁立冬无被袴昼则庸赁夜则伐木烧甎妻亦同逵此诚无有懈倦逵夜行遇猛兽猛兽輙下道避之期年中成七墓葬十三棺邻里嘉之葬日悉出赴助送终之事亦俭而周礼逵时逆取邻人夫直葬毕众悉以放之逵一无所受皆佣力报答焉   北史宋游道传文襄疑黄门郎温子升知元瑾之谋系诸狱而饿之食弊襦而死弃尸路隅游道收而葬之文襄谓曰吾近书与京师诸贵论及朝士云卿僻于朋党将为一病今卿眞是重旧节义人此情不可夺子升吾本不杀之卿葬之何所惮天下人代卿怖者是不知吾心也   段成根传成根与父晖为魏太武所害暴尸长安市数日时有儒生京兆林白奴钦晖德音夜窃其尸置之枯井女为炖煌张氏妇闻之乃向长安收葬   旧唐书李大亮传大亮罄其家赀收葬五叶宗族无后者三十余丧送终之礼一时称盛   王义方传贞观二十三年改授洹水丞时张亮兄子皎配流在崖州来依义方而卒临终托以妻子及致尸还乡义方与皎妻自誓于海神使奴负柩令皎妻抱其赤子乘义方之马身独步从而还先之原武葬皎告祭张亮送皎妻子归其家而徃洹水   罗道琮传贞观末道琮上书忤防配流岭表时有同被流者至荆襄间病死临终泣谓道琮曰人生有死所恨委骨异壤道琮曰我若生还终不独归弃卿于此瘗之路左而去嵗余遇赦得还至殡所属霖潦弥漫尸柩不复可得道琮设祭恸哭告以欲与俱归之意若有灵者幸相警示言讫路侧水中忽然涌沸道琮又咒云若所沸处是愿更令一沸咒讫又沸道琮便取得其尸铭志可验遂附之还乡当时识之称道琮诚感所致   李纲传周齐王宪引纲为参军宣帝将害宪召僚属证成其罪纲誓之以死终无挠辞及宪遇害露载尸而出故吏皆散唯纲抚棺号恸躬自埋瘗哭拜而去   来瑱传瑱之被刑也门客四散掩于坎中校书郎殷亮后至独哭于尸侧货所乘驴以备棺衾夜诣县令长孙演以情告之演义而从之亮夜葬而祭走归京师列女传杨三安妻李氏雍州泾阳人也事舅姑以孝闻及舅姑亡没三安亦死二子孩童家至贫窭李昼则力田夜则纺缉数年间葬舅姑及夫之叔侄兄弟者七丧深为逺近所嗟尚太宗闻而异之赐帛二百段遣州县所在存恤之   防葬   春秋文公元年二月天王使叔服来防葬夏四月丁巳葬我君僖公 五年三月辛亥葬我小君成风王使召伯来防葬   襄公三十有一年冬十月滕子来防葬癸酉葬我君襄公   定公十有五年九月滕子来防葬丁巳葬我君定公公羊传其言来防葬何防葬礼也   谷梁传葬曰防其志重天子之礼也薨称公举上也葬我君接上下也僖公葬而后举諡諡所以成德也防葬之礼于鄙上【注从竟至墓主为送葬来】   后汉书郭泰传泰卒四方之士千余人皆来防葬 谢承后汉书郭泰以建寜二年正月卒自农函谷关以西河内汤隂以北二千里负笈荷担弥路柴车苇装塞涂盖有万数来赴   范冉传中平二年冉卒于家遗令薄葬于是三府各遣令史奔吊防葬者二千余人   开元礼敕遣百官防王公大臣葬仪注与防丧礼同政和礼明集礼亦如之   唐书肃王详薨发引之日百官于通化门外列位哭送内史令窦威卒诏太子及百官并出临送   金史荣王爽薨世宗遣官致祭赙银千两重防四十端绢四百匹陪葬山陵亲王百官送葬他日谓大臣曰荣王之葬朕以不果亲送为恨其见友爱如此其阿薨亦如之   【汪克寛经礼补遗天子七月而葬同轨毕至诸侯五月同盟至大夫三月同位至士逾月外姻至隐公元年改葬惠公卫侯来防葬文公元年葬僖公王使内史叔服亦防葬文公五年葬我小君成风王使召伯来防葬襄公二年齐姜薨齐侯使诸姜宗妇来送葬昭公十五年王穆后崩十二月晋荀跞如周葬穆后定公十五年葬定公滕子来防葬哀公二十三年宋景曹卒季康子使冉有吊且送葬曰敝邑有社稷之事使肥与有职竞焉是以不得助执绋使求从舆人】   祭墓   隶释成阳灵台碑庆都仙没盖葬于兹上立黄屋尧所奉祠   干学案水经注尧母庆都冢在成阳成阳本今曹州地明臣议礼以唐县庆都冢当之误矣   史记周本纪九年武王上祭于毕【毕文王墓地名也】东观兵至于孟津   干学案礼不墓祭而尧祠灵台武王祭毕则古人固有行之者矣虽与后世寒食之祭不同然其祭于墓则一也故以为墓祭之始   曾子问曾子问曰宗子去在他国庶子无爵而居者可以祭乎孔子曰祭哉【法有子孙存不可以乏先祖之祀】请问其祭如之何孔子曰望墓而为坛以时祭【注不祭于庙无爵者贱逺辟正主】若宗子死告于墓而后祭于家【注言祭于家客无庙也】宗子死称名不言孝【注孝宗子之称不敢与之同其辞但言子某荐其常事】身没而已【注至子可以称孝】子游之徒有庶子祭者以此【注以用也用此礼祭也】若义也【注若顺】今之祭者不首其义故诬于祭也【注首本也诬犹妄也】   檀弓既反哭主人与有司视虞牲有司以几筵舍奠于墓左【注舍奠于墓左为父母形体在此礼其神也 疏舍奠于墓左既窆之后事也有司脩虞之有司也几依神也筵坐神席也席敷陈曰筵舎释也奠置也墓道郷南以东为左孝子先反脩虞故有司以几筵及祭馔置于墓左以礼地神也】   【方慤曰主人不亲舎奠而使有司代之者欲速反而脩虞事故也】   周礼春官冢人凡祭墓为尸【注始竁时祭以告后土冢人为之尸焉】程子曰旧説为祭后土则为尸非也盖古人祭社之外更无所在有祭后土之仪   张栻曰墓祭非古也体魄则降知气在上故立之主以祀以致其精神之极而谨藏其体魄以竭其深长之思此古之人明于鬼神之情状而笃于孝爱之诚实者也然考之周礼则有冢人之官凡祭于墓为尸是则成周盛时固亦有祭于其墓者虽非制礼之本经而出于人情之所不而其义理不至于甚害则先王亦从而许之其必立之尸者乃亦所以致其精神而示飨之者非体魄之谓其为义抑精矣   【万斯同曰冢人为尸自是祭土神而程张二子竟以为祭墓非也傥果为祭墓则为尸者当使子孙为之何乃使冢人乎墓祭本后世之礼不必援此为据也】   干学案檀弓及此条本非祭墓亦列于是篇者盖以土神既有祭则推此意而祭墓中之祖考亦未始不可也故録之且世俗祭墓之时多有先祭土神者亦以见俗礼之有所本也   史记孔子世家孔子葬鲁城北泗上鲁世世相传以嵗时奉祠孔子冢髙皇帝过鲁以太牢祠焉诸侯卿相至常先谒然后从政   韩诗外传曽子曰徃而不可还者亲也至而不可加者年也是故孝子欲养而亲不待也木欲直而时不待也是故椎牛而祭墓不如鸡豚逮亲存也   汉书张良传良从髙帝过济北果得谷城山下黄石【即前圯上老人所云者】取而寳祠之及良死并葬黄石每上冢伏腊祠黄石   萧望之传望之死天子追念不忘每嵗时遣使者祠祭望之冢终元帝世   后汉书李通传帝每幸南阳遣使者以太牢祠通父冢窦融传帝诏右扶风脩理融父坟茔祠以太牢   鲍永传永西至扶风椎牛上苟谏冢   明帝纪永平元年春正月帝率公卿以下朝于原陵如元防仪【汉官仪曰古不墓祭秦始皇起寝于墓侧汉因而不改诸陵寝皆以晦望二十四气三伏社腊及四时上饭其亲陵所宫人随鼓漏理被枕具盥水陈庄具天子以正月上原陵公卿百官及诸侯王郡国计吏皆当轩下占其郡国谷价四方改易欲先帝魂魄闻之也】   干学案此帝王之事宜列于上陵篇中今亦列于此者世言墓祭始于明帝故不可不载然其举也以正月则与后世寒食之祭终有少异也   桥传卒曹操感其知己后经过墓辄凄怆致祭奠自为其文曰故太尉桥公懿德髙轨泛爱博容国念明训士思令谟幽灵潜翳恳哉矣操以防年逮升堂室特以顽质见纳君子増荣益观皆由奬勗犹仲尼称不如顔渊李生厚叹贾复士死知己怀此无忘又承从容约誓之言徂没之后路有经由不以斗酒只鸡过相沃酹车过三歩腹痛勿怨虽临时戏笑之言非至亲之笃好胡肯为此辞哉怀旧惟顾念之凄怆奉命东征屯次乡里北望贵土乃心陵墓裁致薄奠公其享之李善传善淯阳人本同县李元苍头也建武中疫疾元家相继死没唯孤儿续始生数旬赀财千万诸奴婢谋杀续分其财产善潜负续逃亡钟离意荐善行状招拜太子舎人显宗时迁日南太守从京师之官道经李元冢未至一里乃脱朝服持鉏去草及拜墓哭泣甚悲身自炊爨执鼎俎以脩祭祀垂泣曰君夫人善在此尽哀数日乃去   三国志司马德操尝造厐德公值其渡沔上冢德操竟入其室呼德公妻使速作黍   通典开元二十年四月制曰寒食上墓礼经无文近代相传寖以成俗士庶有不合庙享何以用展孝思宜许上墓同拜埽礼不得作乐仍编入五礼永为恒式开元礼王公以下拜埽先期卜日如常前一日掌事者设次于茔南百歩道东西向北上备芟翦草木之器赞礼者设主人以下位茔门外之东西面以北为上其日主人到次服改公服无者常服赞礼者曰再拜主人以下俱再拜赞礼者引主人以下入奉行坟茔【精灵感慕有泣无哭】至于封树内外环绕哀省三周其荆棘虑与荒草接连者皆随即芟翦不令人田得及埽除讫赞礼者引主人以下复门外位赞礼者再拜主人以下皆再拜赞礼者引之次遂还第若解满或逺行辞墓或外官解满或京官辞墓哭而后行其寒食上墓如前拜埽仪惟不占日【古者宗子去他国庶子无庙孔子曰望墓而为坛以时祭即今之上墓义或有凭然神道尚幽不可逼黩茔域宜设于茔南门山门之外设净席为位遥祭以时馔如平生所嗜若二茔数墓每墓各设位席昭穆异列以西为上主人盥手奠爵三献而止彻馔讫主人以下泣辞茔食余馔者可于他僻处不见墓所孝子之情也】干学案王公以下拜埽仪开元礼有之而政和礼不载亦可见当时礼官之疎略矣   二程全书嘉礼不野合野合则秕稗也故生不野合则死不墓祭盖燕飨祭祀乃宫室中事后世习俗废礼有踏青借草饮食故墓亦有祭如礼望墓为坛幷冢人为墓祭之尸亦有时为之非经礼也后世在上者未能制礼则随俗未免墓祭既有墓祭则祠堂之类亦且为之可也 礼经中既不説墓祭即是无墓祭之文也 张横渠于墓祭合一分食而祭之故告墓之文有曰奔走荆棘殽乱杯盘之列之语此亦未尽也如献尸则可合而为一鬼神如何可合而为一或问今拜埽之礼何据曰此礼古无但縁习俗然   不害义礼古人直是诚实葬只是葬体魄而神则必归于庙既葬则设木主既除几筵则木主安于庙故古人惟专精祀于庙今亦用拜埽之礼但简于四时之祭也   朱子家礼墓祭三月上旬前一日斋戒【如家祭之仪】具馔【墓上每分如家祭之品别设鱼肉米麫食各一大盘以祭土神】厥明洒埽【是日晨起或前一二日主人帅执事者诣墓所】   仪节鞠躬拜兴拜兴平身【拜讫环绕省视】除草棘 添土【毕】复位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又除草于墓左祀土神】   布席陈馔【用新洁席陈于墓前设馔如家祭之仪】   参神降神初献亚献终献辞神乃彻   仪节序立【如家祭之仪】参神 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降神 盥洗 诣香席前 跪 上香 酹酒 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进馔 初献礼 诣某亲墓前跪 祭酒 奠酒 俯伏兴平身【如墓列葬非一则逐位诣某亲墓前】诣读祝位 跪 俯伏兴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奉馔 亚献礼诣某亲墓前 跪 祭酒奠酒 俯伏兴平身 复位 奉馔 终献酒   诣某亲墓前 跪 祭酒 奠酒 俯伏兴平身 复位 奉馔 侑食 主妇点茶 辞神 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焚祝文 礼毕   祝文维某年嵗次月朔日辰孝子某【或孙曽】敢昭告于某亲某官府君之墓岁序流易雨露既濡瞻埽封茔不胜感慕谨以洁牲醴齐只荐歳事尚飨   遂祭后土布席陈馔【布席于墓上馔各用大盘设盘盏匙筯如仪】   降神参神三献辞神乃彻而退   仪节就位 降神 盥洗 诣香席前 跪 上香酹酒 俯伏兴 复位 参神 鞠躬拜兴拜兴   平身【主人执注】初献礼 跪 读祝【祝跪主人之左读之】俯伏兴平身 复位 亚献酒 三献酒 辞神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焚祝文 礼毕   祝文维某年歳次月朔日辰某官姓名敢昭告于土地之神某躬脩歳事于某亲某官府君之墓惟时保佑实頼神休敢以酒馔敬申奠献尚飨   【李济翁资暇録寒食拜埽案开元礼第七十八云昔者宗子去在他国庶子无庙孔子许望墓为坛以时祭祀今之上墓或有凭焉又云主人去茔百步下马公服无者常服则是吉礼分明矣其上馔与时享何殊今多白衫麻鞵者衣冠在野与黎庶雷同大错大误也且春秋二仲月公卿拜陵并具公服则四时之例矣又案唐礼凡参辞并是公服故松栢非逺之家每新改授皆见所以示仕禄朱紫之荣释褐结绶抑亦如之其四时之享布素暂去襴板即可矣若悉白衫麻鞵何以表轩冕邪必申哀敬岂在如斯今或徃徃仍有自宅便麻衣丝屦而去允为不可 又周礼冢人之官凡祭于墓为尸祭墓之礼周公已立之而先儒多持古不墓祭之説舜禹南廵崩不返葬谓骨肉归于土其魂气无不之也则祭宜有庙神主在庙而墓以藏体魄也则墓果不可祭乎诗曰维桑与梓必恭敬止父母之所植犹致敬焉先人体魄之所藏固宜有怵惕于中者张毅夫谓止当诣墓省哭设祭后土于墓左晦庵谓若祭于墓是以伪事其先也夫孝子享亲在诚而已诚在墓所而亲不我享是其魂气独不至藏体魄地也何哉子路去鲁谓顔渊曰何以赠我曰吾闻之也去国则哭于墓而后行反其国不哭展墓而入孔子葬泗上子贡庐于墓三年鲁世世以嵗时祀孔子冢自周秦以来未有非之者矣且后世子孙祭墓非有移于庙祭也其居固有去其先人之墓而逺者苟为不祭信宿之余顷食之际其能以自安邪】   【袁桷致慤亭记舎奠墓左解之者以礼神言之然则祭墓非古欤礼生于情亲之至者弥不可以媮也在昔先正司马文正公定家祭礼弗忍焉者多矣张宣公独卓然罢屏乆而深悔乃卒复之心之不寜是则先王有所不废也礼经残阙非止祭墓焉耳矣展哭于墓犹援周礼充类以使夫民之归厚则今通国所行诚不曰背于古矣】   【王行金氏墓祠记葢闻诸古事死之礼葬祭而已体魄既藏神依于主子孙之奉一于主焉此墓祭所以非古也然古人之祭也尽礼于奥足矣而复祭于祊何也以孝子之心不知神之所在故博求之恐其或在此或在彼也则祖宗体魄之藏又安知其神不有时而在乎此墓祭虽非古而中古以还礼有所弗禁也】   【王彜曰汉明帝永平元年朝原陵如元防仪大官上食太常奏乐蔡邕曰吾闻古不墓祭朝廷有上陵之礼始谓可损今见威仪察其本意乃知明帝至孝恻怛不易夺也礼有繁而不可省者此之谓也胡氏以为人子孝思不忘则专精庙享而已矣墓藏体魄而致生之是不智也庙以宅神而致死之是不仁也夫人子事死如生事亡如存岂以庙与墓而易其思慕怆怛之情哉既为亲之体魄而忍致死之亦非仁人孝子之心矣国家重庙享而不废陵祀下逮臣庶亦不以墓祭为嫌乃知酌古凖今礼之善物蔡邕所论不其然乎】   【李濓墓祭説或问墓祭礼乎李子曰非礼也曰古有之乎曰三代以前无有也曰周礼春官冢人凡祭墓为尸周礼亦不足法乎曰周礼所谓祭墓谓有事于墓而祭后土氏也非谓祭祖先之墓也如祭祖先之墓则子孙当为尸何以尸冢人邪曰孔子曰望墓而为坛以时祭圣人固尝言祭墓矣子以为非礼何居曰非是之谓也曾子问宗子去在他国庶子无爵而居者祭乎而夫子告之曰望墓而为坛以时祭葢庶子贱不敢入庙故不祭于庙而望墓以祭权也重宗也非谓得祭于庙乃舍之而祭于墓也曰然则祭墓起于何时乎曰汉人为之也曰何以知之曰秦不师古起寝于墓侧汉因之不变诸陵寝皆以朔望伏腊及四时上饭建武间世祖西幸长安祠髙庙遂有事于十一陵显宗改元永平春正月帝率公卿以下朝于原陵如元防仪此墓祭之始士民仿效皆舎庙而祭墓此礼家之所深慨而举世不知其非者也何以言之人子之所以事其亲者有二曰墓曰庙而已矣人之有生也神与体合而其死也神与体离以其离而二之也故于其可知而疑于无知者则藏之而不忍见其亡于其不可见而疑于有知者则求之而如或见其存藏之而不忍见其亡葬之道也求之而如或见其存祭之道也是故家有庙郊有墓墓藏体魄而致生之不知者也庙聚神魂而致死之不仁者也仁知亡而人之道熄矣而谓逹礼者为之乎延陵季子呉之习于礼者也观其言曰骨肉归复于土命也若魂气则无不之也夫骨肉归复于土此精气为物之有尽者也魂气无不之此游魂为变之无方者也是故当葬之日槥形而掩诸幽既葬之后迎精而返于家方其迎精而返于家也一旬之内五祭而不为数惟恐其不聚也及其除丧而迁于庙也一歳之中四祭而不为疏惟恐其或散也乃若墓也者吾亲之体魄所藏而神魂之聚弗在于此是以时展省焉展省之礼即俗之所谓拜埽也非祭也子未读檀弓乎昔者子路去鲁谓其友顔渊曰何以赠我曰吾闻之也去国则哭于墓而后行反其国不哭展墓而入未闻祭墓也夏禹南廵崩不返葬禹非不思其居启非不思其父而未闻有飨陵之举葢时飨在庙也唐开元诏曰寒食上墓礼经未闻近代相承寖以成俗士庶有不合庙祭者宜许上墓拜埽亦未闻祭也后唐庄宗每歳寒食出祭谓之破散风流迄今莫有正之者吁可怪已曰考亭先生家礼世皆遵用之而墓祭之仪亦具焉审非礼先生何以取之曰家礼本诸仪礼与温公书仪程氏遗书而作仪礼无墓祭之文温公以祭墓为不可程氏之书亦无是説矧家礼乃先生脩辑未成之书为一行童窃以逃去弗及改定至先生易篑始出故其立论多与晚年不合先生他日又曰古人无墓祭唐人亦不见祭但是拜埽而已君子于此不苟从非矫世也守礼也曰时当寒食雨露既濡倾城士女皆之墟墓间罗馔酹浆攀号洒泣而守礼君子亦有先人坟墓者也当如之何曰先王制礼致严于庙以尽人鬼之情而藏魄于幽以顺反原之变君子于此必有所处矣盍当乡俗上冢之时斋戒易服先祭于庙必诚必敬以申嗣续孝思之心翌日率子孙咸集墓所培灌松楸省阅兆域加蔂梩之土以崇若堂之封拜埽事毕然后祭后土氏于茔之北布席盥祝一如家礼厥明洒埽以下之仪则古礼今俗庶几两尽而仁智之道举得之矣何必设祭于墓以取知礼者之讥诮乎曰墓祭固非礼然出于孝子慈孙报本追逺之至情于义亦无甚害者君子从俗可也何深非之曰不可伊川有言嘉礼不野合野合则秕稗也故生不野合死不墓祭人子孝思不忘惟专精于庙享而已矣此亦求之于有而不求之于无之意也非洞逹鬼神之情状者其孰能知之】   【姚旅露书清明重阳上坟海内风俗相去不逺惟河南延津县正月初三七月十五十月初一皆上坟一年多此三度十月谓之烧寒衣清明则先于墓前演戏三日至祭日而散视海内为盛】   【冯善家礼集説家礼三月上旬择日前一日斋戒具馔 韩魏公就用寒食及十月一日祭 或问増注问墓祭有仪否先生曰也无仪大槩略如家祭古人无墓祭唐人亦不见祭但是拜埽而已今宜祭否曰案朱子曰祭仪以墓祭节祠为不可然先正皆言墓祭不害义又案刘氏云人死葬形原野与世隔絶孝子追慕之心何有限极当寒暑变移之际益用増感是宜省谒坟墓以寓时思之敬今寒食上墓之祭虽礼经无文世代相传寖以成俗上自万乘有上陵之礼下逹庶人有上墓之祭是则贵贱皆宜墓祭也曰祭仪祭物如何曰朱子云略如家祭今仿其仪物为图于下 祭墓祝文维年月日同前孝子某敢昭告于某亲府君之墓曰气序流易雨露既濡十月则改霜露既降瞻埽封茔不胜感慕谨以粢牲醴齐只荐嵗事尚飨】   【吕坤曰墓祭非古也而东郭墦间自昔有祭且世逺族多同域而葬非祭则死者无以聨疎生者无以合食苟于人情近也何必古】   【陈龙正墓祭説墓祭非古也祭魂于庙不祭魂于土然士大夫无祧庙主则已除之主无复血食之期寒食拜埽因致奠焉使逺祖歳得一飨礼以义起可因也不必古是今非惟先亷宪公及盛宜人皆逺葬山中寒食十月朔每嵗拜埽者再勿疎勿忘兼用防微非敢丰于昵又同堂时奠则由尊以及卑寒食拜墓宜由近以追逺何则我因父而识祖因祖而识曾髙】   【张文嘉曰三月上旬择日今俗用清明日仪同时祭而去饮福受胙拜毕环绕省视除草棘添土夫墓为先人体魄所藏当拜埽之时俾无荒圯礼也然寒烟蔓草怆焉生悲斯至情之不能己者故朱子称湖南风俗犹有古意人家上冢徃徃哭尽哀他处则不然矣今世俗或假拜墓之便延賔宴饮甚至歌管喧阗漠然无哀思噫俗敝甚矣谨追逺之礼者其思所以维之】   干学案古虽有墓祭而未必举以寒食则与后代之拜埽亦自不同其定以寒食为节不知始于何代观开元之诏谓寒食上墓礼经无文近代相传寖以成俗意者起于陈隋之际乎然开元礼所载拜埽之外别有上墓之礼则拜埽与上墓实分为二拜埽无祭而上墓有祭又不知何时而始合为一也 又案李濓墓祭説云古无墓祭唐人亦不见祭考杜甫祭逺祖当阳君文云开元二十九年寒食奠于首阳山上非墓祭而何白居易诗清明寒食纸钱飞张籍诗寒食家家送纸钱王建诗逺人无坟水头祭还引妇姑望乡拜三日无火烧纸钱纸钱那得到黄泉焚纸钱必有浇奠葢此风唐世为极盛也   【张献翼曰夫朝饥可以不食坟墓不可不展又子孙不时展墓丘木必为人剪伐田土必为人侵夺甚或水入于椁或兽犯乎棺其祸有不可胜言者时能展墓不惟有思祖爱亲之心且于弟兄叔侄之情时时展晤不至视族人如路人睦族仁亲之道寓焉一举而所得如此一失而所丧如彼豺能祭兽獭能祭鱼人何惮而不为乎或子孙之中力有不及协同而办一嵗之中埽墓一次已为甚稀所费者不过几何有力者独举无力者共举可行可乆之法也间有叔侄之情不协兄弟之意稍乖每至展墓难于相见必谢以他事夫事岂有大于拜埽人岂有重于祖父者乎传云兄弟虽有小忿不废懿亲顾祖宗之墓则知本根同生虽有不平亦尽亡之矣吾少时见父党上墓必早必防无敢不行者而大伯父二伯父虽七十之外尤为争先而徃吾辈不及父风甚矣况可有不如吾辈者乎汝曹念之然但知父母而忽亡逺祖又非亲以及亲祖以及祖之谊也】   【骆问礼曰古人惟展墓葢墓所藏者魄而魂则返于室堂韩文公谓墓藏庙祭不可乱是也祭墓始于秦盖因陵有寝庙遂从而祭之后世相沿遂及士庶然野祭而已岂可言礼但由来已乆势不能遽革寒族新定清明展溪园先世墓止四拜仍囬庙行祭礼将渐变之恐亦不能尽变也以俟同志者】   读礼通考卷八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八十七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葬考六   杂志   易系辞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盖取诸大过【注取其过厚 疏不积土为坟是不封也不种树标其处是不树也丧期无数者哀除则止无日月限数也】   周礼秋官蜡氏若有死于道路者则令埋而置楬焉书其日月焉县其衣服任器于有地之官以待其人掌凡国之骴禁【注有地之官主此地之吏也其人其家人也郑司农云楬欲令其识取之今时楬橥是也禁谓孟春掩骼埋胔之属 疏此谓行人在路死者有地之官谓比闾族党之等皆有长吏若比长闾胥党宰之辈皆是县衣服任器等仍使守掌使不失也】   【郑锷曰若行者出王之涂不幸而死则埋而置楬书其日月县其衣服与失所执任之器以俟其家人来则收葬之如是则无腐败之骴矣】   地官族师四闾为族八闾为聨使之相保相受以相葬埋   媒氏禁迁葬者与嫁殇者【注迁葬谓生时非夫妇死既葬迁之使相从也殇十九以下未嫁而死者生不以礼相接死而合之是亦乱人伦者也郑司农云嫁殇者谓嫁死人也今时娶防是也史浩曰迁葬者谓以死者求妇嫁殇者谓以死者求夫皆不经之甚者】   【王昭禹曰防姻合二姓之好天地之义受命则于祖亲迎则于庭三月而后庙见未庙见而死犹不迁于祖不祔于皇姑归葬于女氏之党以示其未成妇殇而死者乃妄为嫁娶岂礼之意乎】   【顾湄曰迁葬者如魏武帝之于仓舒唐中宗之于重润代宗之于倓是也嫁殇者如魏明帝之于女淑是也是皆徇一已之私昵而悖先王之法禁者也周之盛世未必有此盖周公逆知后世之流弊而为之禁彼四君者何乃悍然而不之顾始作俑者其魏武乎】   秋官司烜氏邦若屋诛则为明竁焉【注屋读如其刑剭之剭剭诛谓所杀不于市而以过甸师氏者也明竁若今楬头明书其罪法也司烜掌明竁则罪人夜葬与 疏屋诛谓甸师氏屋舍中诛则王之同族及有爵者也为明竁者明用刑以板书其姓名及罪状着于身竁圹中也知夜葬者以其司烜主明火掌夜事既令掌之则罪人夜葬可知】   【郑谔曰屋诛合一家而尽诛之也邾娄定公所断狱杀其人坏其室洿其宫者屋诛也人有罪大无俾遗育故举一屋而诛之罪人夜葬故为明竁欲人知其罪也】   王制庶人县封葬不为雨止不封不树【注县封当为县窆县窆者至卑不得引绋下棺虽雨犹葬以其礼仪少封谓聚土为坟不封之不树之又为至卑无饰也周礼曰以爵等为丘封之度与其树数则士以上乃皆封树】   【方慤曰封之名虽一然有所谓掩坎之封有所谓积土之封若檀弓言县棺而封即掩坎之封也若礼器言丘封之大即积土之封也此言不封亦不积土而已】   【陈祥道曰县棺而下之封土而瘗之不为雨止以其有进无退也鲁葬定公与敬嬴以雨不克葬而春秋讥之则不为雨止者不持庶人而已必以庶人为言以其葬具之不备易以雨止食用之不足易以事夺故也】   大夫废其事终身不仕死以士礼葬之【注以不任大夫也 疏致仕而退死得以大夫礼葬故论语注云大夫退死葬以士礼致仕以大夫礼葬是也】   【周谞曰大夫废其事而终身不仕者义也死以士礼葬之者恩也】   【胡铨曰案春秋大夫有过被黜则不书卒以其卒时非大夫也】   檀弓公叔文子升于瑕丘蘧伯玉从文子曰乐哉斯丘也死则我欲葬焉蘧伯玉曰吾子乐之则瑗请前【注刺其欲害人良田】   【刘彜曰伯玉恶其欲夺人之地自为身后计遂讥之曰吾子乐此则我请前行以去子矣亦不欲与闻其事可谓长于风喻者欤】   季子臯葬其妻犯人之禾申祥以告曰请庚之子臯曰孟氏不以是罪予朋友不以是弃予以吾为邑长于斯也买道而葬后难继也   【方慤曰恃已之贵而虐民之贱非所以为仁殉已之利而忘民之害非所以为恕子臯昧于此宜虑后之难继焉所谓顺非而泽也】   春秋隠公三年冬十有二月癸未葬宋穆公   公羊传葬者曷为或日或不日不及时而日渴葬也【注不及时不及五月也渴喻急也乙未葬齐孝公是也】不及时而不日慢葬也【注慢薄不能以礼葬也八月葬蔡宣公是也】过时而日隠之也【注隠痛也痛贤君不得以时葬丁亥葬齐桓公是也】过时而不日谓之不能葬也【注解缓不能以时葬夏四月葬卫桓公是也】当时而不日正也【注六月葬陈惠公是也】当时而日危不得葬也   春秋庄公四年六月乙丑齐侯葬纪伯姬   公羊传此复讐也曷为葬之【注据恩怨不两行】灭其可灭葬其可葬此其为可葬奈何复讐者非将杀之逐之也以为虽遇纪侯之殡亦将葬之也【注称齐侯者善葬伯姬得其宜也】   春秋僖公四年夏许男新臣卒八月葬许穆公   左传许穆公卒于师葬之以侯礼也【注男而以侯礼加一等】凡诸侯薨于朝防加一等【注诸侯命有三等公为上等侯伯中等子男为下等】死王事加二等于是有以衮敛【注衮衣公服也谓加二等】   春秋成公十有八年春王正月庚申晋弑其君州蒲左传晋栾书中行偃使程滑弑厉公葬之于翼东门之外以车一乗【注言不以君礼葬诸侯葬车七乗】   襄公十九年四月丁未郑公孙虿卒赴于晋大夫范宣子言于晋侯以其善于伐秦也【注十四年晋伐秦子蟜见诸侯师而劝之济泾】六月晋侯请于王王追赐之大路使以行礼也【注大路天子所赐车之总名以行葬礼传言大夫有功则赐服路】二十五年夏五月乙亥齐崔杼弑其君光侧庄公于北郭【注侧瘗埋之不殡于庙】丁亥葬诸士孙之里【注死十三日便葬不待五月】四翣【注丧车之饰诸侯六翣】不跸下车七乗不以兵甲【注下车送葬之车齐旧依上公礼九乗又有甲兵今皆降损】   二十九年夏四月葬灵王【注不书鲁不防】郑上卿有事子展使印段往伯有曰弱不可【注印段年少官卑】子展曰与其莫往弱不犹愈乎诗云王事靡盬不遑啓处东西南北谁敢宁处坚事晋楚以蕃王室也【注言我固事晋楚乃所以蕃屏王室】王事无旷何常之有遂使印段如周   昭公二年十一月郑印段如晋吊三年春王正月郑游吉如晋送少姜之葬梁丙与张趯见之梁丙曰甚矣哉子之为此来也【注卿共妾葬过礼甚】子太叔曰将得已乎昔文襄之霸也其务不烦诸侯令诸侯三歳而聘五歳而朝有事而防不协而盟君薨大夫吊卿共葬事夫人士吊大夫送葬【注先王之制诸侯之丧士吊大夫送葬在三十年盖时俗过制故文襄虽节之犹过于古】足以昭礼命事谋阙而已无加命矣今嬖之丧不敢择位而数于守适【注不敢以其位卑而令礼数如守适夫人然则时适夫人之丧吊送之礼已过文襄之制】唯惧获戾岂敢惮烦少姜有宠而死齐必继室今兹吾又将来贺不唯此行也   四年冬十有二月乙卯叔孙豹卒杜泄将以路葬且尽卿礼【注路王所赐叔孙车】南遗谓季孙曰叔孙未乗路葬焉用之且冢卿无路介卿以葬不亦左乎【注冢卿谓季孙】季孙曰然使杜泄舍路不可曰夫子受命于朝而聘于王王思旧勲而赐之路复命而致之君君不敢逆王命而复赐之使三官书之吾子为司徒实书名夫子为司马与工正书服孟孙为司空以书勲今死而弗以路是弃君命也书在公府而弗以是废三官也若命服生弗敢服死又不以将焉用之乃使以葬五年春王正月舍中军以书使杜泄告于殡曰子固欲毁中军既毁之矣故告杜泄曰夫子惟不欲毁也故盟诸僖闳诅诸五父之衢受其书而投之帅士而哭之【注痛叔孙之见诬】叔仲子谓季孙曰带受命于子叔孙曰葬鲜者自西门【注不以寿终为鲜西门非鲁朝正门】季孙命杜泄【注命使従西门】杜泄曰卿丧自朝鲁礼也吾子为国政未改礼而又迁之羣臣惧死不敢自也【注自从也】既葬而行【注善杜泄能辟祸】   春秋昭公八年夏四月辛丑陈侯溺卒 冬十月壬午楚师灭陈 葬陈哀公   左传冬十一月壬午灭陈舆嬖袁克杀马毁玉以葬【注舆众也袁克嬖人之贵者欲以非礼厚葬哀公】楚人将杀之请寘之【注寘马玉】既又请私【注私尽君臣恩】私于幄加绖于颡而逃【注幄帐也逃不欲为楚臣】春秋十有一年九月己亥葬我小君齐归   左传九月葬齐归公不慼晋士之送葬者归以语史赵史赵曰必为鲁郊【注言昭公必出在郊野不能有国】侍者曰何故曰归姓也不思亲祖不归也叔向曰鲁公室其卑乎君有大丧国不废搜有三年之丧而无一日之慼国不恤丧不忌君也君无慼容不顾亲也国不忌君君不顾亲能无卑乎殆其失国   春秋三十年秋八月葬晋顷公   左传夏六月晋顷公卒秋八月葬郑防吉吊且送葬魏献子使士景伯诘之曰悼公之丧子西吊子蟜送葬今吾子无贰何故对曰先王之制诸侯之丧士吊大夫送葬唯嘉好聘享三军之事于是乎使卿晋之丧事敝邑之间先君有所助执绋矣若其不间虽士大夫有所不获数矣大国之惠亦庆其加而不讨其乏明底其情取备而已以为礼也灵王之丧我先君简公在楚我先大夫印段实往敝邑之少卿也王吏不讨恤所无也今大夫曰女盍从旧旧有丰有省不知所从从其丰则寡君幼弱是以不共从其省则吉在此矣唯大夫图之晋人不能诘   春秋定公元年夏六月癸亥公之丧至自干侯 秋七月癸巳葬我君昭公   左传夏叔孙成子逆公之丧于干侯六月癸亥公之丧至自干侯戊辰公即位季孙使役如阚公氏将沟焉【注阚鲁羣公墓所在也季孙恶昭公欲沟絶其兆域不使与先君同 疏阚是先公葬地春秋言氏犹如言家故谓公之墓地为公氏言是公死之家宅也】荣驾鵞曰生不能事死又离之以自旌也纵子忍之后必或耻之乃止秋七月癸巳葬昭公于墓道南孔子之为司寇也沟而合诸墓【注明臣无贬君之义】孟子墨者夷之因徐辟而求见孟子孟子曰吾固愿见今吾尚病病愈我且往见夷子不来他日又求见孟子孟子曰吾今则可以见矣不直则道不见我且直之吾闻夷子墨者墨之治丧也以薄为其道也夷子思以易天下岂以为非是而不贵也然而夷子葬其亲厚则是以所贱事亲也徐子以告夷子夷子曰儒者之道古之人若保赤子此言何谓也之则以为爱无差等施由亲始徐子以告孟子孟子曰夫夷子信以为人之亲其兄之子为若亲其邻之赤子乎彼有取尔也赤子匍匐将入井非赤子之罪也且天之生物也使之一本而夷子二本故也盖上世尝有不葬其亲者其亲死则举而委之于壑他日过之狐狸食之蝇蚋姑嘬之其颡有泚睨而不视夫泚也非为人泚中心达于面目盖归反蔂梩而掩之掩之诚是也则孝子仁人之掩其亲亦必有道矣徐子以告夷子夷子怃然为间曰命之矣   汉书龚胜勅后人勿随俗动我冢种柏作祠堂【顔师古曰若葬多设器备则恐被掘故云勿动我冢也亦不得种柏及作祠堂皆不从俗】   后汉书桓帝纪建和三年诏曰朕摄政失中灾眚连仍今京师厮舍死者相枕郡县阡陌处处有之甚违周文掩胔之义其有家属而贫无以葬者给直人三千丧主布三匹若无亲属可于官壖地葬之表识姓名为设词祭又徒在作部疾病致医药死亡厚埋藏民有不能自振及流移者禀谷如科州郡检察务崇恩施以康我民通典晋武帝太康中尚书令卫瓘表前太子洗马济隂郄诜寄止卫国文学讲堂十余年母亡不致丧归便于堂北壁外下棺谓之假葬三年即吉诏用为征东防军或以为城寺之内屋壁之间无葬处不成葬则不应除服主者连欲明用权不过其举下司徒部博士评议诜表自理曰臣生三月而孤随母依外祖舅为县悉将家以咸宁二年母亡家自祖以下十四坟在缑氏而墓地数有水规悉迁改常多疾病遂便留此此方下湿唯城中髙故遂葬于所居之宅祭于所养之堂不知其不可也诏问山涛涛答言诜前丧母得疾不得葬遂于壁后假葬服终为平舆长史论者以为不合正体是以臣前疑之诜文义可称又甚贫俭访其邑党亦无有他诏问应清议与否涛云自为不与常同便令人非恐负其孝慕之心宜详极尽同异之论兖州大中正魏舒与涛书郄诜至孝中间去郎正为母耳居丧毁瘁殆不自全其父丧在缑氏欲改葬不能自致故过时不葬后于家堂北假葬埏道通堂中不时闭服欲阕乃闭葬后经年乃见用作平舆监军长史任意伤俗以葬不时闭常为舒口语其事灼然无所为疑瓘书云凡以意相是非者不可轻以相贬也   干学案晋书郄诜本传诜以对防上第拜议郎母忧去职诜母病苦无车及亡不欲车载柩家贫无以市马乃于所住堂北壁外假葬开户朝夕拜哭养鸡种蒜竭其方术丧过三年得马八匹舆柩至冢负土成坟未毕召为征东参军徙尚书郎与通典不同   三国志魏武帝爱子仓舒病亡为聘司空掾邴原亡女合葬原辞曰合葬非礼也原之所以自容于明公公之所以待原者以能守训典而不易也若聴明公之命则是凡庸也明公焉以为哉帝乃止复聘甄氏亡女合葬焉   【邵寳曰殉葬非礼也魏颗能违乱命于其父嫁殇非礼也曹操不能克私爱于其子此亦可以观人矣原能辞殉而不能舍掾以去其视管宁能无愧乎】   曹操篡汉有天下殁后恐人发其冢乃设疑冢七十二在漳河之上   隋书大业二年十二月诏曰前代帝王因时创业君民建国礼尊南面而厯运推移年代永久丘垄残毁樵牧相趋茔兆堙芜封树莫辨兴言沦灭有怆于怀自古以来帝王陵墓可给随近十户蠲其杂役以供守视旧唐书懿徳太子重润早以孝友知名既死非其罪大为当时所悼惜中宗即位追赠皇太子諡曰懿徳陪葬干陵仍为聘国子监丞裴粹亡女为防防与之合葬建宁郡王倓代宗深思其寃追赠齐王諡曰承天皇帝与兴信公主第十四女张氏婚諡曰恭顺皇后有司准式择日命改葬于顺陵   刘昌传昌初至平凉刦盟之所收聚亡殁将士骸骨坎瘗之因感梦于昌有媿谢之意昌上闻徳宗下诏深自尅责遣秘书少监孔述睿及中使以御馔内造衣服数百袭令昌收其骸骨分为大将三十人将士百人各具棺槥衣服葬于浅水原建二冢大将曰旌义冢将士曰怀忠冢诏翰林学士撰铭志祭文昌盛陈兵设幕次具牢馔祭之昌及大将皆素服临之焚其衣服纸钱别立二石堆题以冢名诸道师徒莫不感泣   五代史庄宗时得唐故内人景姥言当李彦威弑昭宗时诸王宗属数百人皆遇害而同为一阬瘗于龙兴寺北请合为一冢而改葬之诏以故濮王为首葬以一品礼云   蜀世家王宗寿许州民家子也王建以同姓録之为子及建子衍死宗寿上书求衍宗族葬之明宗嘉其忠许以诸侯礼葬宗寿得王氏十八丧葬之长安南三赵村【陆游家诫古者植木冢上以识其处耳吾家自先太傅以上冢上松木多不过数十太尉初葬寳峯比上世差为茂欝然亦止数亩耳左丞归葬之后积以歳月林樾寖盛遂至连山弥谷不幸曽孙遂有剪伐贸易之弊坐视则不可禁止则争讼纷然为门户之辱其害更甚于厚葬吾死后墓木毋过数十或可不陷后人于不孝之地戒之戒之石人石虎之类皆当罢之欲识墓处立一二石柱可也守墓以僧非旧也太傅尝为乡邦其力非不可置庵赡僧然终不为岂俭其亲哉盖虑之审耳坟墓无穷家资厚薄不常方当盛时虽可办贫则必废又南方大族墓世世各葬若葬必置庵赡僧数世之后何以给之吾墓但当如先世置一庵客嵗量给少米拜扫日给之酒食及少钱此乃久逺事也若云頼僧为福尤为不然罗颀物原几籧藁舁而风化有巢始以蘽梩掩之燧人积薪以葬轩辕始置棺夏禹加土堲成汤加木椁周公置墙翣桓魋为石椁 夏禹始制明器刍灵商汤设含巫成始造开路神周武王置窆碑隧道俑机衣襚穆王加以殉室秦武公始以人殉唐王屿始造纸钱今之粮罂含类也明衣面帛襚类也汤始造明旌伊尹始造墓宫周公始为华表周宣王始置石鼓石人猊虎羊马秦始皇始作圹屋晋武帝始置神道碑周公始合葬挽歌起于周之中叶 墓有仪卫始于秦炙毂子曰秦汉以来帝王陵寝有石麟辟邪兕马之属人臣墓亦有石人羊虎之类】   【周密癸辛杂识今人造墓必用买地券以梓木为之朱书云用钱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文买到某地云云此村巫风俗如此殊为可笑及观元遗山续夷坚志载曲阳燕川青阳坝有人起墓得鐡券刻金字云勅葬忠臣王处存赐钱九万九千九百九十九贯九百九十九文此唐哀宗之时然则此事由来久矣羊虎杂録秦汉以来帝王陵前有石麟石象石辟邪石马之属人臣墓前有石虎石羊石人石柱之类皆以饰坟垄如生前之仪卫后汉太尉杨震葬日入圹驱罔象罔象好食亡者肝脑而畏虎与柏故墓上树柏墓前立虎或曰陈仓人掘地得物若羊非羊献之道逢二童子谓曰此名为媪常在地食亡人脑若欲杀之以柏东南枝插其首由是墓前皆树柏二説各异未知孰是礼系云大夫树栎士树杨案礼经云古之葬者不封不树后代封墓而又树焉左传云尔墓之木既拱矣】   元史诸掩骼埋胔有司之职或饥歳流莩或中路暴死无亲属收认应闻有司检覆者检覆既毕就付地主邻人收葬不须检覆者亦就收葬   【唐顺之瘗河壖枯骨志髑髅完毁凡若千具其髆髃髀防脊胁诸杂骨无算盖出乎犬猪乌鸢所餍饱与夫日炙燹烧风销水啮之余而仅有存者自癸卯至乙巳东南荐饥流尸顺河而下多于河中之船逮水落不能浮尸尸遂积叠河壖久之维古昔时遇饥馑疾疫则有荒政以聚民其不幸死而暴露则又有掩骼埋胔之令惜哉其不遭乎此时也褚生滔书舍在河壖余与弟正之数往焉每相与散步河壖之上则见泥滓间园者如破瓯撱者如枯株碎者如沙砾纷然弥望白日照之星星玼玼若尚有光怪余三人者哀其渐灭且尽也命役夫裒而坎焉嗟乎古者葬则旌之以铭旌者别也铭者自名也若曰是某人之骸云耳虽后千百年有得之者亦识之曰是某人之骸云耳古人之于骨骸严而别亦不欲其混也若是今乃以五方四裔杂流异业之人而又以残毁不完之尸尔髆我股甲脊乙胁辏于一坎若藂苇乱蓬然亦重可悲矣然余尝见元僧发宋诸陵事火其尸以其余骨杂牛马骨而埋之今此犹尚人骨也嗟乎彼生时何等人也尚不免于牛马骨同葬况此辈莩丏之余犹得以人骨附人骨复何憾焉使髑髅果有知如庄生之説必且一噱于吾言矣坎之以嘉靖戊申春二月是掩骼埋胔之时也】   明英宗实録天顺七年定国公徐永宁奏欲迁生祖母沈合葬祖茔改适祖母张葬别所及请诰封生母并妻事下礼部尚书姚防并给事中袁恺等交劾其狂妄不识大体上曰永宁固狂妄第念其勲戚姑免执问其令自陈状锦衣卫究为永宁冩本者治之都指挥佥事门达因言永宁恣肆越礼亦宜治罪遂命下刑部鞫罪当赎徒还爵上曰永宁赎罪毕仍停禄半年   干学案徐永宁贬适崇庶悖礼乱常一徒曷足蔽厥辜甚矣刑罚之失中也   【金九臯抱瓮集秦攻齐齐使章子应之或有毁章子于齐王者王曰章子之母啓得罪于其父其父杀之而埋马栈之下我使章子将也勉之曰夫子之强全兵而还必更葬将军之母对曰臣非不能更葬先妾也臣之母得罪臣之父未教而死夫不得父之教而更葬母是欺死父也夫为人子而不欺死父岂为人臣欺死君哉君父一也虽无君命以君命更葬异其宅以自絶杀其礼以示贬其可也章子之不欺死父孝焉而泥者乎齐王以此而信其臣可谓善推其类矣】   【姚旅露书今人墓前有石羊石虎案石羊天禄也似鹿非鹿名曰挑拔石虎者辟邪也似虎非虎以能食鬼故曰辟邪今元旦画形县门正辟邪也荆楚歳时记谓虎者误罗愿又谓挑拔一角曰天禄两角曰辟邪者亦误若系一兽十洲记不宜两着其名矣】   【辑柳编谓后人以石麟辟邪乃帝王陵寝所用改用石羊石虎则汉宗资亦非帝王墓前已用天禄辟邪矣且设此原以辟猛兽若用石羊宁复足用】   【陈龙正曰栽树以杉为第一能辟蛀次柏桧石楠冬青之属松颇引蚁竹尤甚俱不宜用桂非不佳恐惹扳折桃柳冶嫩勿栽周逺可植椐榆银杏】   通论   墨子节葬论子墨子言曰今王公大人有丧者曰棺椁必重葬埋必厚衣衾必多文绣必繁丘垄必巨金玉珠玑比乎身纶组节约车马藏乎圹又必多为屋幕鼎鼓几梴壶滥戈剑羽旄齿革寝而埋之满意若送从曰天子杀殉众者数百寡者数十将军大夫杀殉众者数十寡者数人处丧之法将奈何哉曰哭泣不秩声翁衰绖垂涕处倚庐寝苫枕凷又相率强不食而为饥薄衣而为寒使面目陷顔色黧黑耳目不聪明手足不劲强不可用也又曰上士之操丧也必扶而能起杖而能行以此共三年若法若言行若道使王公大人行此则必不能早朝五官六府辟草木实仓廪使农夫行此则必不能早出夜入耕稼树艺使百工行此则必不能修舟车为器皿矣使妇人行此则必不能夙兴夜寐纺绩织絍细计厚葬为多埋赋之财者也故古圣王制为葬埋之法桐棺三寸足以朽体衣衾三领足以覆恶以及其葬也下毋及泉上毋通臭垄若防耕之亩则止矣死者既以葬矣生者必无久哭而疾而从事人为其所能以交相利也此圣王之法也昔者尧北教乎八狄道死葬巩山之隂衣衾三领谷木之棺葛以缄之既而后哭满埳无封已葬而牛马乗之舜西教乎七戎道死葬南已之市衣衾三领谷木之棺葛以缄之已葬而市人乗之禹东教乎九夷道死葬防稽之山衣衾三领桐棺三寸葛以缄之绞之不合道之不埳土地之深下不及泉上毋通臭既葬收余壤其上垄若参耕之亩取止矣若以此三圣王者观之则厚葬久丧果非圣王之道故三圣王者皆贵为天子富有天下岂忧财用之不足哉以为如此葬埋之法今王公大人之为葬埋则异于此必大棺中棺革阓三操璧玉即具戈剑鼎鼓壶滥文绣素练大鞅万领舆马女乐皆具曰必捶□差通垄虽凡山陵此为辍民之事靡民之财不可胜计也其为无用若此矣上稽之尧舜禹汤文武之道而政逆之下稽之桀纣幽厉之事犹合节也若以此观则厚葬久丧其非圣王之道也今执厚葬久丧者言曰厚葬久丧果非圣王之道夫胡説中国之君子为而不已操而不择哉子墨子曰此所谓便其习而义其俗者也昔者楚之南有炎人国者其亲戚死朽其肉而弃之然后埋其骨乃成为孝子秦之西有仪秉之国者其亲戚死聚柴薪而焚之熏上谓之登遐然后成为孝子此上以为政下以为俗为而不已操而不择则此岂实仁义之道哉此所谓便其习而义其俗者也故衣食者人之生利也然且犹尚有节葬埋者人之死利也夫何独无节于此乎子墨子制为葬埋之法曰棺三寸足以朽骨衣三领足以朽肉掘地之深下无菹漏气无发泄于上垄足以期其所则止矣哭往哭来反从事乎衣食之财佴乎祭祀以致孝于亲故曰子墨子之法不失死生之利者此也庄子古之丧礼贵贱有仪上下有等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今墨子独生不歌死不哭桐棺三寸而无椁以为法式以此教人恐不爱人以此自行固不爱也恐其不可以为圣人之道反天下之心天下不堪墨子虽独能任奈天下何离于天下其去王也逺矣   荀子世俗之为説者曰太古薄葬棺厚三寸衣衾三领葬田不妨田故不掘也乱今厚葬饰棺故掘也是不及知治道而不察于抇不抇者之所言也凡人之盗也必以有为不以备不足足则以重有余也而圣王之生民也皆使当厚优犹知足而不得以有余过度故盗不窃贼不刺狗豕吐菽粟而农贾皆能以货财让风俗之美男女自不取于涂而百姓羞拾遗故孔子曰天下有道盗其先变乎虽珠玉满体文绣充棺黄金充椁加之以丹矸重之以曽青犀象以为树琅玕龙兹华觐以为实人犹且莫之抇也是何也则求利之诡缓而犯分之羞大也夫乱今而后反是上以无法使下以无度行知者不得虑能者不得治贤者不得使若是则上失天性下失地利中失人和故百事废财物阙而祸乱起王公则病不足于上庶人则冻馁羸瘠于下于是桀纣羣居而盗贼击夺以危上矣安禽兽行虎狼贪故脯巨人而炙婴儿矣若是则有何尤抇人之墓抉人之口而求利矣哉虽此倮而埋之犹且必抇也安得葬埋哉彼乃将食其肉而龁其骨也夫太古薄葬故不抇也乱今厚葬故抇也是特奸人之误于乱説以欺愚者而潮陷之以偷取利焉夫是之谓大奸   韩子墨者之葬也冬日冬服夏日夏服桐棺三寸执丧二日世主以为俭而尤之儒者破家而葬债子而偿执丧三年毁而扶杖世主以为孝而礼之也吕览节丧篇审知生圣人之要也审知死圣人之极也知生也者不以害生养生之谓也知死也者不以害死安死之谓也此二者圣人之所独决也凡生于天地之间其必有死所不免也孝子之重其亲也慈亲之爱其子也痛于肌骨性也所重所爱死而弃之沟壑人之情不忍为也故有葬死之义葬也者藏也慈亲孝子之所慎也慎之者以生人之心虑以生人之心为死者虑也莫如无动莫如无发无发无动莫如无有可利则此之谓重闭古之人有藏于广野深山而安者矣非珠玉国寳之谓也葬不可不藏也葬浅则狐狸抇之深则及于水泉故凡葬必于髙陵之上以避狐狸之患水泉之湿此则善矣而忘奸邪盗贼冦乱之难岂不惑哉避之若瞽师之避柱也避柱而疾触杙也狐狸水泉奸邪盗贼寇乱之患此杙之大者也慈亲孝子避之者得葬之情矣善棺椁所以避蝼蚁蛇虫也今世俗大乱之主愈侈其葬则心非为乎死者虑也生者以相矜尚也侈靡者以为荣俭节者以为陋不以便死为故而徒以生者之诽誉为务此非慈亲孝子之心也父虽死孝子之重之不怠子虽死慈亲之爱之不懈夫葬所爱所重而以生者之所甚欲其以安之也若之何哉民之于利也犯流矢蹈白刃涉血盩肝以求之野人之无闻者忍亲戚兄弟知交以求利今无此之危无此之丑其为利甚厚乗车食肉泽及子孙虽圣人犹不能禁而况于乱国弥大家弥富葬弥厚含珠鳞施夫玩好货寳钟鼎壶滥轝马衣被戈剑不可胜其数诸养生之具无不从者题凑之室棺椁数袭积石积炭以环其外奸人闻之传以相告上虽以严威重罪禁之犹不可止且死者弥久生者弥疏生者弥疏则守者弥怠守者弥怠而葬器如故其势因不安矣世俗之行丧载之以大輴羽旄旌旗如云偻翣以督之珠玉以备之黼黻文章以饰之引绋者左右万人以引之以军制立之然后可以此观世则美矣侈矣以此为死则不可也苟便于死则虽贫国劳民若慈亲孝子者之所不辞为也 安死篇世之为丘垄也其髙大若山其树之若林其设阙庭为宫室造賔阼也若都邑以此观世示富则可矣以此为死则不可也夫死其视万歳犹一瞚也人之寿久之不过百中寿不过六十以百与六十为无穷者之虑其情必不相当矣以无穷为死者之虑则得之矣今有人于此为石铭置之垄上曰此其中之物具珠玉玩好财物寳器甚多不可不抇抇之必大富世世乗车食肉人必相与笑之以为大惑世之厚葬也有似于此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也无不亡之国者是无不抇之墓也以耳目所闻见齐荆燕尝亡矣宋中山已亡矣赵魏韩皆亡矣其皆故国矣自此以上者亡国不可胜数是故大墓无不抇也而世皆争为之岂不悲哉君之不令民父之不孝子兄之不悌弟皆乡里之所釡防者而逐之惮耕稼采薪之劳不肯官人事而祈美衣侈食之乐智巧穷屈无以为之于是乎聚羣多之徒以深山广泽林薮扑击遏夺又视名丘大墓葬之厚者求舍便居以防抇之日夜不休必得所利抇与分之夫有所爱所重而令奸邪盗贼寇乱之人卒必辱之此孝子忠臣亲父交友之大事尧葬于谷林通树之舜葬于纪市不变其肆禹葬扵防稽不变人徒是故先王以俭节葬死也非爱其费也非恶其劳也以为死者虑也先王之所恶惟死者之辱也发则必辱俭则不发故先王之葬必俭必合必同何谓合何谓同葬扵山林则合乎山林葬于阪隰则合乎阪隰此之谓爱人夫爱人者众知爱人者寡故宋未亡而东冢抇齐未亡而庄公冢抇国安宁而犹若此又况百世之后而国已亡乎故孝子忠臣亲父交友不可不察于此也鲁季孙有丧孔子往吊之入门而左从客也主人以璵璠收孔子径庭而趋歴阶而上曰以寳玉收譬之犹暴骸中原也径庭歴级非礼也虽然以救过也   后汉书王符浮侈篇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丧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以棺椁桐木为棺葛采为缄【尸子曰禹之丧法死于陵者葬于陵死于泽者葬于泽桐棺三寸制丧三日墨子曰舜西教乎七戎道死葬南已之市衣衾三领谷木之棺葛以缄之采犹蔓也缄束也】下不及泉上不泄臭中世以后转用椒梓槐柏杶樗之属各因方土裁用胶漆使其坚足恃其用足任如此而已今者京师贵戚必欲江南檽梓豫章之木边逺下士亦竞相仿效夫檽梓豫章所出殊逺伐之髙山引之穷谷入海乗淮逆河泝洛工匠雕刻连累日月防众而后动多牛而后致重且千斤功将万夫而东至乐浪西达敦煌费力伤农扵万里之地古者墓而不坟中世坟而不崇仲尼丧母冢髙四尺遇雨而崩弟子请修之夫子泣曰古不修墓及鲤也死有棺无椁文帝葬芷阳明帝葬洛南皆不蔵珠寳不起山陵墓虽卑而徳最髙今京师贵戚郡县豪家生不极养死乃崇葬或至金缕玉匣檽梓梗柟多埋珍寳偶人车马造起大冢广种松柏庐舍祠堂务崇华侈案鄗毕之陵南城之冢周公非不忠曽子非不孝以为褒君爱父不在于聚财名显亲无取于车马昔晋灵公多赋以雕墙春秋以为不君华元乐举厚葬文公君子以为不臣况于羣司士庶乃可僣侈主上过天道乎崔寔政论送终之家亦大无度至念亲将终无以奉遣乃约其供养衣服豫修已没之制竭家尽业甘之不恨穷阨既迫起为盗贼拘执陷罪为世大戮痛乎此俗之愚民也   【姚信曰葬于寛平则恐后世都邑居之葬于陵野则恐民人耕稼及之厚椁大棺人所为用下土寡材木民人率多发掘以善其居千坟万圹无不毁者其唯瓦棺薄葬敛以时服依于髙丘彻于深穽庶乎可以不辱耳】   【郑所南心史古之葬者厚衣之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将以冺之于太朴之天也刘向言黄帝时始制棺椁自是之后縁情制礼三代损益尚从简朴宁俭宁戚为礼之本始得尽子孙之心又得尽春秋霜露之感祭于斯祥于斯也古人胷中髙明一见便了所以古法人人皆葬皆无疑皆罔不合未若后世弃本逐末侈为华谬温公葬论伊川葬説允为正大之端吕才救时卜宅禄命葬三篇亦正所学则浅陋也左传曰天子七月而葬诸侯五月而葬大夫三月而葬士逾月而葬之节或书其缓其速其礼其非礼其过制厚葬春秋其严乎与礼记丧期防有异是为古制必有以也且地理之説其可考者公刘居豳有相其隂阳之意至十四世周成王有命召公先相洛之事孔子有卜其宅兆而安厝之之语卜者择其吉也曲礼已有前朱鸟后武左青龙右白虎之説暨乎春秋左传书葬颇多主乎大义不及葬法仪礼礼记丧祭最备语葬亦多主礼不及葬法檀弓县子曰夫丧不可不深长思也至于葬独不深长思之何与国子髙曰葬者藏也欲人弗得见也孟子曰无使土亲肤也是掩亲之道也孔子曰葬于北方北首三代之达礼也之幽之故也礼运曰死者北首郑康成注谓地藏为葬也是不可首南首东首西而葬也此三代之葬法也子游问丧具子曰称家之有无有毋过礼苟亡矣还葬悬棺而封谓无则便为窆束棺直下而葬也孔子曰吾见封之如堂如坊如夏屋如斧马鬛封也孔子以延陵季子习礼观其葬长子于嬴博之间孔子曰其坎深不至于泉谓度深得宜曰深此即孔子之葬法也孔子合葬于防封之髙四尺因周制也有子曰夫子制棺四寸椁五寸孟子曰中古棺七寸椁称之则棺椁六向俱当厚也庄子曰卫灵死卜葬于古墓不吉卜葬于沙丘而吉掘之数仞得石椁焉则周末已重卜葬之吉凶矣汉兴风俗渐繁渐华正如汉京房辈卜筮之断不如左传载卜筮之断明白简当也淮隂侯布衣时贫无以葬母乃行营髙敞地令其傍可置万家者太史公闻淮隂人言视其母冢良然则汉初已尚地理山川之胜矣至晋地理之术始盛行羊祜犹出折臂三公陶侃葬牛眠地郭璞葬龙耳不三年当致天子等説人相传为美谈地理家谓始于赤松子青囊书锦囊书狐首经樗里子青乌先生郭璞一行师袁李曽杨辈俱精其术郭璞青囊中书己为火取去今所存狐首经为第一书迩后其书千百议论纵横遇有安厝或以此事为重吕坤曰古者墓而不坟示无见也无见者保万年之体魄中古三尺后世崇之以爵为尺示有见也有见者触千载之心目晚近世以屋以树俾作神依摠之如生如存之意致爱致慤之心顾子孙之孝思何如耳忘本原者薪冢木鬻墓石封上皆牛羊之迹希福利者发深藏暴枯骨榇中无安定之身或瘗父母于两地夫妻永世仳离或委骨肉于异乡子孙不复展省于心安乎甚矣葬师之误人也垣又曰生而宫墙没而暴之中野吾忍乎哉作室于墓筑以周垣树以松楸犹然室家也生死安之堪舆家言墓不宜木秦树草木以象山后世陵寝因之未见有不宜者 封内有旧墓虽贫虽孤无迁生有邻也死独无乎拥从环绕胡为乎不可无子孙者节序有惠及焉无使馁而】   补遗   【康誉之昨梦録北俗男女年当嫁娶未昏而死者两家命媒互求之谓之鬼媒人通家状细帖各以父母命祷而卜之得卜即制冥衣男冠带女裙帔等毕备媒者就男墓备酒果祭以合昏设二座相并各立小幡长尺余者于座后其未奠也二幡凝然直垂不动奠毕祝请男女相就若合卺焉其相喜者则二幡防动以致相合若一不喜者幡不为动且合也又有虑男女年幼或未嫺教训男即取先生已死者书其姓名生时已荐之使受教女即作冥噐充保母使婢云属既已成昏则或梦新妇谒翁姑壻谒外舅也不如是则男女或作祟见秽恶之迹谓之男祥女祥鬼两家亦薄以币帛酬鬼媒鬼媒毎嵗察乡里男女之死者而议资以飬生焉】   读礼通考卷八十七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八十八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葬考七   山陵一   三秦记秦谓天子坟曰山汉云陵亦通言山陵言髙大如山如陵   太昊伏羲氏   帝王世纪葬南郡   九域志单州有伏羲冢   路史葬山阳【注帝冢在山阳髙平襄阳之境】   文献通考葬宛丘【注在陈州】   女娲氏   戴延之西征记潼闗直北隔河望层阜岿然独秀谓之风陵此是女娲墓   栁芳唐厯风陵天寳十三载五月失之乾元元年六月一日复出   太平寰宇记阌乡津去阌乡县三十里即旧风陵闗有女娲墓自秦汉以来皆系祀典唐乾元二年虢州刺史王竒光奏所部阌乡界女娲墓天寳末失其所在今月一日夜河上侧近忽闻风雷声晓见墓涌出上有双柳树下有巨石其柳各髙丈余   元和郡县志女娲陵在任城县东南三十九里城冢记女娲墓有五其一在赵简子城东五里罗苹路史注女娲墓一在晋之赵城东南五里髙二丈皇朝列祀于此   隆平集干徳四年诏置守陵五户春祀少牢   炎帝神农氏   帝王世纪葬长沙   郡国志神农氏葬长沙长沙之尾东至江夏谓之沙羡今郡有万里沙祠   路史炎帝崩葬长沙茶乡之尾是曰茶陵所谓天子墓者有唐尝奉祠焉   路史注茶陵今在麻陂林密不可入石麟石上两杉苍然逾四十围其上陵也前正对紫金岭五行书云神农丁亥日死丁未日葬   文献通考淳熙十四年衡州守臣刘清之奏史载炎帝陵在长沙茶陵今衡洲茶陵县是也陵庙皆在康乐乡白鹿原距县百里而祠宇废祖宗时给近陵七户守视禁其樵牧宜复建庙给陵户礼官请如故事命守臣行之   名胜志史记炎帝葬于茶山之野茶山即景阳山也以陵谷间多生茶茗故名在茶陵州治东髙一千五百丈周回百四十里茶水发源山北流泷下十里合白鹿泉水以入于洣水经洣水出茶陵县上乡西北过其县西地理志谓之泥水也白鹿原去洲南一百里炎帝墓在焉   炎帝陵在酃县常乐乡旧传宋太祖尝梦一大人执火顶笠既觉问之羣臣曰此炎帝也遣使往南问之至桥梁岭遇一老人指示陵所遂勅有司立庙祀焉额曰福济陵前有古杉一株今只存半长一丈余尚作凌空之势又有樟木横亘水中枯空若洞所谓空樟洞也有河涧源自珠山分流绕陵庙而过中有游鱼人莫能取岸侧多生白杨毎遇花时纷开如雪然   黄帝轩辕氏   皇覧黄帝冢在上郡桥山   括地志黄帝陵在宁州罗川县东八十里子午山元和郡县志子午山亦曰桥山在真宁县东八十里黄帝陵在山上   九域志桥山汉地理志云在上郡阳周县南风土记云阳周县南有黄帝陵陵在子午山上   路史注案混天记黄帝葬南陵山神鉴黄帝葬南甲山思赋注黄帝葬西海桥山   【朱彜尊曰史记黄帝崩葬桥山皇覧谓在上郡地理志谓是上郡同阳县括地志谓在宁州罗川县今平谷有黄帝陵人多疑流传之误然帝既都涿鹿则葬于此理亦有之抑衣冠之葬或者非一处也】干学案轩辕陵在桥山载纪所同特桥山匪一上郡妫州皆有之汉武帝元封元年帝北巡朔方勒兵十余万还祭黄帝冢桥山此上郡之桥山也北魏明元帝神瑞二年六月丁卯南次石亭幸上谷壬申幸涿鹿登桥山观温泉使使者以太牢祠黄帝遂至广泰常七年九月幸灅南遂如广幸桥山遣使者祠黄帝因东幸幽州太武帝神防元年八月东幸广临观温泉以太牢祭黄帝此妫州之桥山也郭景纯注山经云帝王冢墓皆有定处而山经往往复见盖圣人久于其位仁化广及至于殂亡四海无思不哀故絶域殊俗之人闻天子崩各自立位而祭起土为冢是以所在有焉景纯之论可谓善言古者矣后之读史者偏执成见以史记为是必以魏书为非然黄帝既都涿鹿安在妫州之不可营葬也乎   少昊陵   遁甲开山图葬云阳   路史注在今茶陵之露水乡攸县界   明一统志少昊陵在曲阜县   名胜志曲阜县东北二里有寿丘今改寿陵少昊陵在寿陵东前有石坛石像极其工巧又有八卦石干学案宋干徳中下诏申先代帝王陵寝樵采之禁分设守陵户或春秋祠或歳一飨或三年一祭着于甲令独不及少昊陵其祭于兖州盖自金始若诸家地志则自元以前均莫之载也   颛顼陵   山海经务隅之山帝颛顼葬于阳九嫔葬于隂【注冢今在濮阳故帝丘也一曰顿丘县城门外广阳里中】   附禺之山帝颛顼与九嫔葬焉丘方圆三百里丘西有沈渊颛顼所浴   水经注淇水北迳白祠山东歴广阳里迳颛顼冢西俗谓之殷王陵非也帝王世纪曰颛顼葬东郡顿丘城南广阳里大冢者是也   元和郡县志颛顼陵在顿丘县西北三十五里舆地广记濮阳县鲋鰅山帝颛顼所葬   十道志鲋鰅即广阳山之别名   郡国志颛顼葬处俗名青冢山   崔鸿前赵録光初四年将于覇陵西南营寿陵侍中乔豫和苞上疏谏曰臣等伏闻勅旨营建寿陵周围四里下深二十五丈以桐为棺椁黄金饰之臣闻尧葬谷林市不改肆颛顼葬髙阳下不及泉圣王之于终也如是   路史注帝陵在相州临河干徳四年置守陵户髙阳在临河九域志顺安髙阳县有颛顼陵县故临河濮阳与相出入也至顔真卿吴地记乌程有颛顼陵则非矣   帝喾陵   山海经狄【一作秋】山帝喾葬于隂【注今冢在顿丘县城南台隂野中也】皇览帝喾冢在东郡濮阳顿丘城南台隂野中帝王世纪帝喾葬东郡顿丘广阳里   水经注淇水迳雍榆城东北帝喾冢西世谓之顿丘台非也皇览曰帝喾冢在东郡濮阳顿丘城南台隂野中者也   元和郡县志顿丘西北三十五里有秋山县北三十里有帝喾墓   太平寰宇记秋山在顿丘县西北三十五里帝喾葬于山隂今陵见存   路史帝葬顿丘台城隂野之秋山所谓顿丘台也路史注唐以仲春祀帝喾于顿丘三年一享   帝尧陵   山海经狄山帝尧葬于阳【注今阳城县西东阿县城次乡中赭阳县湘亭南皆有尧冢】   墨子尧北敎乎八狄道死葬巩山之隂衣衾三领谷木之棺葛以缄之既而后哭满埳无封已葬而牛马乗之   吕氏春秋尧葬于谷林通树之【髙诱注通林以为树也】   帝王世纪尧崩葬于济阳之成阳西北是为谷林元和郡县志尧陵在雷泽县西三里贞观十一年诏禁人刍牧春秋奠酹   汉成阳灵台碑畧惟帝尧母庆都氏姓曰伊殁葬于兹欲人莫知名曰灵台上立黄屋尧所奉祠   水经注地理志曰成阳有尧冢灵台今成阳城西二里有尧陵陵南一里有尧母庆都陵于城为西南称曰灵都乡号崇仁邑号修义皆立庙四周列水潭而不流水泽通泉泉不耗竭至丰鱼笋不敢采捕前并列数碑栝栢数株檀马成林二陵南北列驰道迳通皆以砖砌之尚修整尧陵东城西五十余步中山夫人祠尧妃也石壁堦墀仍旧南西北三面长栎连防扶疎里余汉建宁四年五月成阳令管遵所立碑文云尧陵在城南九里中山夫人祠在城南二里东南六里尧母庆都冢考地验状咸为疎僻盖闻疑书疑耳   欧阳修集古録案皇览云尧冢在济隂城阳吕氏春秋云尧葬谷林皇甫谧云谷林即成阳然自史记地志及水经诸书皆无尧母葬处惟见于此碑盖亦葬成阳也   赵明诚金石録成阳属今雷泽欧阳集古録谓史记地志及水经诸书皆无尧母葬处案班固西汉刘昭东汉书地理志皆曰成阳有尧冢灵台而东汉志章帝元和二年东巡狩将至太山道使使者奉一太牢祠帝尧于济隂成阳灵台与章帝纪所载正同帝纪章怀太子注引郭縁生述征记云成阳县东南有尧母庆都墓上有祠庙俗亦名灵台文母水经注今成阳城西二里有尧陵陵南一里有尧母陵于城为西南称为灵台盖两汉所载似以灵台为尧冢惟此碑与述征记水经乃直指为尧母冢尔然水经云在成阳西南而述征云在东南未知孰是   洪适释两汉地志济隂成阳有尧冢灵台不明言灵台为尧母冢也章帝纪元和二年使使者祠唐尧于成阳灵台注引郭縁生述征记曰成阳有尧陵南一里有尧母庆都陵称曰灵台据此与碑合灵台非尧冢明矣   路史尧之冢在今濮州之雷泽东南而王克乃云葬崇山墨子则谓北教八狄道死南已之市而葬巩山之隂盖仪墓尔郭縁生述征记成阳城东南九里有尧陵郭氏所记乃小成阳在成阳西北五十里于河南有山曰成阳谷林在其下小成阳以山得名乃尧葬所在   帝舜陵   檀弓舜葬于苍梧之野盖三妃未之从也【注舜征有苗而死因留葬焉 疏此论古不合葬淮南子云舜征三苗而遂死苍梧从犹就也三妃不就苍梧与帝合葬也】山海经苍梧之山帝舜葬于阳帝丹朱葬于隂【注即九疑山也】赤水之东有苍梧之野舜与叔均之所葬也南方苍梧之丘苍梧之渊其中有九嶷山舜之所葬在长沙零陵界中【注山在今零陵营道县南其山九谿皆相似故云九疑古者总名其地为苍梧也】   墨子舜西教乎七戎道死葬南已之市衣衾三领谷木之棺葛以缄之已而市人乗之   吕氏春秋舜葬于纪市不变其肆【注九疑山下亦有纪邑】史记舜崩于苍梧之野葬于江南九疑是为零陵元和郡县志九疑山在永明县东南一百里舜所葬也九山相似行者疑惑故为名二妃冢在华容县北一百六十三里青草湖上   拾遗记舜葬于苍梧之野有鸟如雀丹州而来吐五色之气氤氲如云名曰凭霄雀能羣飞衔土成丘坟此鸟能反形变色集于峻木之上在木则为禽行地则为兽变化无常游丹海之际时来苍梧之野衔青砂硃积成垄阜名曰珠丘其珠轻细风吹如尘名曰珠尘   方舆胜览檀弓云舜葬于苍梧之野习凿齿云虞舜葬零陵元和郡县志亦云九疑舜之葬也案太史公曰舜南狩行死于苍梧之野归葬于江南之九疑山海经云舜之所葬在今道州零陵县界苍梧九疑当是两处后人误引舜死之地以为舜葬之所耳元混一方舆胜览舜陵在女英峯下   【罗泌曰孟子曰舜生于诸冯迁于负夏卒于鸣条诸冯负夏鸣条皆在河南北故葬于纪所谓纪市也今帝墓在安邑而安邑有鸣条陌其去纪才两舍帝纪言河中有舜冢信矣其言舜葬苍梧则自汉失之李白诗云重瞳孤坟竟何似则虞舜之冢不明自昔以为憾也】   大禹陵   墨子禹葬防稽衣衾三领桐棺三寸葛以缄之绞之不合道之不埳土地之深下不及泉上毋通臭既葬收余壤其上垄若参耕之亩   吕氏春秋禹葬于防稽不变人□【注言无所兴造不扰民也】淮南子禹葬防稽之山农不易其亩   越絶书禹葬防稽苇椁桐棺穿圹七尺上无漏泄下无即水坛髙三尺土阶三等延袤一亩尚以为居之者乐为之者苦无以报民功教民鸟田一盛一衰当禹之时舜死苍梧象为民田也禹至此者亦有因矣吴越春秋禹周行天下还大越登茅山更名曰防稽鳯凰栖于树鸾鸟巢于侧麒麟步于庭百鸟佃于泽将老命羣臣曰我百世之后葬我防稽之山葬之后无改亩禹崩众瑞并去天美禹徳而劳其功使百鸟还为民田大小有差进退有行一盛一衰往来有常皇览禹冢在防稽山上   水经注会稽山上有禹冢昔大禹即位十年东巡狩崩于防稽因而葬之有鸟来为之耘春拔草根秋啄其秽是以县官禁民不得妄害此鸟犯则刑无赦括地志禹陵在越州防稽县南十三里庙在县东十一里   九域志禹陵在防稽山上有禹井   金石録汉窆石铭永建元年五月唐禹穴碑郑鲂序元稹铭韩耔材书寳厯二年九月立   防稽志禹陵窆石遗字直寳文阁王顺伯复斋碑録定为汉刻旧经云禹葬于会稽取此石为窆   演繁露汉地理志防稽郡山隂县注云防稽山在南上有禹冢禹井今绍兴府城东十许里有告成观观有禹庙相传禹墓在庙东之小山山下又有窆石或云禹葬所用然絶无信传又其地自在山隂县治之东与古传在南者方乡不应若绍兴府府治则又在今山隂县之西而其正南大山即秦望山也秦始皇父子皆登此山以祭禹矣南史纪秦碑至是尚在读二世碑是也然则禹墓在秦望山上山隂县南而不在告成观甚明   元混一方舆胜览禹穴在龙瑞宫之侧   孔甲墓   明一统志在永宁县东北三崤山   夏后皋墓   左传蹇叔曰殽有二陵焉其南陵夏后皋之墓也【注皋桀之祖父】   水经注石崤水出石崤山山有二陵南陵夏后臯之墓   元和郡县志二崤山又名岭崟山在永宁县北二十八里   舆地广记永宁县西北有二崤山连入硖石界其南夏后皋之墓也   成汤陵   皇览汤冢在济隂亳县北东郭去县三里冢四方方各十步髙七尺上平处平地汉哀帝建平元年大司空御史长卿案行水灾因行汤冢   水经注崔骃曰汤冢在济隂亳县北皇览曰亳城北郭东三里平地有汤冢冢四方方各十步髙七尺上平也汉哀帝建平元年大司空史郤长卿案行水灾因行汤冢在汉属扶风今征之回渠亭有汤地徴陌是也然不经见难得而详案秦宁公本纪云二年伐汤三年与亳战亳王奔戎遂灭汤然则周桓王时自有亳王号汤为秦所灭非殷汤矣刘向言殷汤无葬处为疑杜预曰梁国蒙县北有薄伐城城中有成汤冢今城内有故冢方坟疑即杜元凯之所谓汤冢者也   元和郡县志殷汤陵在寳鼎县北四十三里   太平寰宇记殷汤陵在蒲州寳鼎县北四十三里后魏太和中有县人张恩破陵求货其陵下先有石弩以铜为鏁盗开埏门矢发中三人皆毙恩更为他计卒取得墓中物其物多是钟磬及诸乐器得其铭恩恐人知以铭投之汾水后事泄为主司所理乃于水次取得其铭铭曰吾死后二千年终困于恩由是执事不复深加其罪刘向云汤无葬地盖不练其处也隆平集干徳四年诏给守陵五户蠲其役仍令长吏春秋奉祀   明一统志在荥县北四十里元癸未歳沦于河   太戊陵   文献通考葬大名内黄县东南   隆平集干徳四年诏给守陵三户歳一享   明一统志在内黄县南三十里   髙宗陵   白裒鲁国地记吴阪之下便得隠穴旁入三里穹窿蒙密傅説之所赞武丁之所墓   九域志商髙宗陵在淮宁府西华县北   隆平集干徳四年诏给守陵三户歳一享   周王季墓   论衡王季葬于滑山之尾栾水击其墓见棺之前和文王曰嘻先君必欲一见羣臣百姓也夫故使栾水见之于是也而为之张朝而百姓皆见之三日而后更葬   文王墓   括地志文王墓在雍州万年县西南二十八里原上雍録孟子曰文王生于岐周卒于毕郢毕之为地或云在渭之北或云在渭之南其主渭北者则汉刘向言文武周公葬于毕而师古释之曰在长安西北四十里即咸阳矣故元和志曰咸阳县治毕原也此皆以毕为在渭北者矣至其命为渭南者皇览曰文武周公冢皆京兆长安镐聚东杜中又曰秦武王冢在安陵县西北毕陌中大冢是也人以为周文王冢者非也周文冢在杜中案杜中即杜县之中也杜县在镐之东于唐长安县为东南二十里此説而果不谬则毕又在渭南也予于是取此数説者而参求之长安有毕陌咸阳又有毕原则原之为地亘渭南北有之故古记于毕皆着文武葬地者因毕名两出而亦两传也此其误之所起也若以人情言之文都丰武都镐丰镐与杜相属则皇览谓文王葬于渭南者其理顺也文王既葬渭南则周公葬毕必附文墓矣刘向传臣瓉引汲郡古文为据曰毕西于丰三十里则地为渭南甚明安陵有大冢皇览明指其为秦文王墓则渭北之文冢其不为周文而为秦文亦可据矣【安陵在咸阳】   武王陵   汲冢周书武王崩镐肂于岐周葬于毕   皇览文王武王冢皆在京兆长安镐聚东杜中隆平集文武二冢干徳四年给陵户祠祭如太昊   成王陵   文献通考葬京兆咸阳县   康王陵   文献通考葬京兆咸阳县   隆平集成康二冢干徳四年诏给守陵三户歳一享   昭王陵   明一统志在登封县少室山阳城西谷   穆王陵   明一统志在西安府西南二十五里张恭村   厉王陵   明一统志在霍州东北王出奔彘而崩因葬焉   幽王陵   元和郡县志周幽王陵在长安县东北二十五里明一统志在临潼县东北二十五里   桓王陵   太平寰宇记葬河南渑池县东北一百二十里   灵王陵   皇览灵王冢在河南城西南柏亭西周山上盖以王生而有髭而神故諡灵王其冢民祀之不絶   水经注洛水故渎东迳周山上有周灵王冢   景王 悼王 敬王陵   皇览景王冢在洛阳太仓中秦封吕不韦洛阳十万户故大其城并围景王冢也   寰宇记帝王纪云景王葬于翟泉今东阳门内有大街北有太仓中是景王陵西南望步广里北眺翟泉二处相距逺近畧均之也   水经注洛水东北迳柏亭南又东北迳三王陵三王或言周景王悼王定王也子朝作难悼敬二王与景王俱葬于此故世以三王名陵帝王世纪曰景王葬于翟泉今洛阳太仓中大冢是也而后传言在此所未详矣又悼敬二王稽诸史传复无葬处今陵东有石碑録赧王以上世王名号考之碑记周墓明矣文献通考景王葬河南洛阳县太仓中   威烈王陵   文献通考葬河南洛阳城中东北隅   隆平集桓灵景威烈四王墓干徳四年诏州县常禁樵采   赧王冢   明一统志在陇州西北三十里   秦始皇陵   史记始皇初即位穿治郦山及并天下天下徒送诣七十余万人穿三泉下铜而致椁宫观百官竒器珍怪徙藏满之令匠作机弩矢有所穿近者辄射之以水银为百川江河大海机相灌输上具天文下具地理以人鱼膏为烛度不灭者久之二世曰先帝后宫非有子者出焉不宜皆令从死死者甚众葬既已下或言工匠为机藏皆知之藏重即泄大事毕已藏闭中羡下外羡门尽闭工匠藏者无复出者树草木以象山   贾山至言秦皇帝死葬乎骊山吏徒数十万人旷日十年下彻三泉合采金石冶铜锢其内漆涂其外被以珠玉饰以翡翠中成观游上成山林为葬薶之侈至于此使其后世曽不得蓬颗蔽冢而托葬焉汉旧仪骊山者古之骊国晋献公伐之而取二女曰骊姬此山多黄金其南多美玉曰蓝田故始皇贪而葬焉使丞相李斯将天下刑人徒七十二万人作陵凿以章程三十七歳锢水泉絶之塞以文石致以丹漆深极不可入奏之曰丞相臣斯昧死言臣所将徒七十二万人治骊山者已深已极凿之不入烧之不然叩之空空如下天状制曰凿之不入烧之不然其旁行三十丈乃止   皇览坟髙五十余丈周囘五里余   博物志始皇陵在骊山之北髙数十丈周囘六七里今在隂盘县界北陵虽髙大不足以销六丈冰背陵障使东西流又此山运取大石于渭北堵故歌曰运石甘泉口渭水为不流千人唱万人钩金陵余石大如彄   水经注秦始皇大兴厚葬营建冢圹于丽戎之山一名蓝田其隂多金其阳多玉始皇贪其美名因而葬焉斩山凿石下涸三泉以铜为椁旁行周囘三余里上画天文星宿之象下以水银为四渎百川五岳九州具地理之势宫观百官竒器珍寳充满其中令匠作机弩有所穿近辄射之以人鱼膏为烛取其不灭者久之后宫无子者皆使殉葬甚众坟髙五丈周囘五里余作者七十万人积年方成   元和郡县志秦始皇陵在长安县东八里始皇即位治骊山陵役徒七十万人今案其陵髙大亦不足役七十万人积年之功盖以骊山水泉本北流者陂障使东西流又此土无石取大石于渭北诸山皆费功力由此也   雍録闗中记曰丽山之陵虽髙大亦不足役七十万人积年之功为其徙移水势本北流者皆西北之又此土无石取大石于渭北诸山其费功由此甚也此説是矣而不究其实也骊山阿房两役并兴未论他事且计八十里阁道其土木之费工力之大自应广调而久役矣史记及贾山疏皆言阿房始皇所造独黄图言阿房一名阿城惠文已造而始皇广之此恐不然也始皇明言朝廷小不足容众故渡渭而南以营朝宫则其创意营造出于始皇不出前人也魏了翁古今考髙祖为亭长送徒骊山秦政自营坟墓也古之帝王未始有是刘向曰黄帝葬于桥山尧葬济隂丘垄皆小葬具甚防舜葬苍梧二妃不从禹葬防稽不改其列文武周公葬于毕皆无丘垄之处虽然此仅言薄葬耳而经传咸无帝王自营坟墓之文考之仪礼自始死小敛大敛殡奠后始记筮宅然则筮宅盖生者之事也或曰事不预定而取办于仓卒可乎曰古之葬与今异冢人掌公墓之地辨其兆域而为之图先王之葬居中以昭穆为左右若文王葬于毕则子孙皆就而葬之文王居中武王为昭居左成王为穆居右则兆域之列固有定序下至公卿大夫皆以爵列为丘封之度虽万民墓地亦墓大夫掌之盖自天子以至庶人未有不族葬而序列者故兆域既有定序丘封亦有定制非如后世有某山某水之説则取办于殡敛殷奠之后乃人情事理之当然阖闾秦惠文等五王始大作丘陇多其瘗蔵至秦政自为骊山用吏徒数十万人旷日十年上崇山坟下锢三泉其髙五十余丈周囘五里余石椁为游观人膏为灯烛水银为江海黄金为鳬雁被以珠玉饰以翡翠中成防观上成山陵虑人之窥伺也则为机械之变以射穿掘之人虑为机者之泄也则生薶工匠虑无与共其乐也则多杀宫人实之曽未几何外被项籍之灾内罹牧防之祸然则徒役数十万祗以自戮其尸焉耳矣由是而后袭为故常汉之陵与庙率是人主自为之   汉太上皇陵   汉书髙祖十年秋七月癸卯太上皇崩葬万年赦栎阳囚死罪以下【臣瓉曰万年陵在栎阳县界故特赦之】   汉旧仪太上皇万年邑千户徙天下民坟三百万以上与田宅守陵   三辅黄图髙帝葬太上皇于栎阳北原因置万年县于栎阳大城内以为奉陵邑其陵在东者太上皇西昭灵后也   雍録汉太上皇陵在栎阳县东北二十五里【元和志同】   髙祖长陵   汉书十二年夏四月甲辰帝崩于长乐宫丁未发丧五月丙寅葬长陵【臣瓉曰自崩至葬凡二十三日陵在长安北四十里】   汉旧仪汉兴立都长安徙齐田楚昭屈景及诸功臣家于长陵后世世徙吏二千石髙赀富人及豪杰兼并之家于诸陵长陵邑万户奉常属官有诸庙寝园令长丞东园近令丞主作陵内器物又有园郎寝郎故事近臣皆随陵为园郎园中各有寝便殿日祭于寝月祭于庙时祭于便殿寝日四上食丞相以四时行园   三辅黄图髙祖长陵在渭水北去长安城三十五里案髙祖本纪十二年四月甲辰崩于长乐宫五月葬长陵长陵山东西各一百二十步髙十三丈长陵城周七里百八十步因为殿垣门四出及便殿掖庭诸官寺皆在中   吕后陵在髙祖陵东案史记外戚世家髙后合葬长陵注云汉帝后同茔则为合葬不合陵也   水经注故渠又东迳长陵南亦曰长山也   元和郡县志汉长陵在咸阳县东三十里髙帝陵也三辅黄图文帝母薄姬南陵在霸陵南故曰南陵【即今所谓薄陵也】   雍録薄后不祔髙帝陵而葬于文帝陵东南二十里亦仍霸陵之名故加南以别之是为南霸陵也   惠帝安陵   汉书七年秋八月戊寅帝崩于未央宫九月辛丑葬安陵【臣瓉曰自崩至葬凡二十有四日】   三辅黄图安陵去长陵十里在长安城北三十五里有果园鹿苑   氷经注故渠又迳惠帝安陵南陵北有安陵县故城元和郡县志安陵汉惠帝陵也在咸阳东北二十里汉外戚传孝惠张皇后孝文后元年梦葬安陵不起坟   文帝霸陵   汉书本纪后七年夏六月己亥帝崩于未央宫遗诏霸陵山川因其故无有所改【应劭曰因山为藏不复起坟山下川流不遏絶就其水名以为陵号】令中尉亚夫为车骑将军属国悍为将屯将军郎中令张武为复土将军【师古曰穿圹出土下棺也己而寘之即以为坟故云复土】发近县卒万六千人发内史卒万五千人藏郭穿复土属将军武乙巳葬霸陵【师古曰自崩至葬凡七日也】张释之传释之为中郎将从行至霸陵上居外临厠时慎夫人从上指视慎夫人新丰道曰此走邯郸道也使慎夫人鼓瑟上自倚瑟而歌意凄怆悲怀顾谓羣臣曰嗟乎以北山石为椁用纻絮斮陈漆其间岂可动哉左右皆曰善释之前曰使其中有可欲虽锢南山犹有隙使其中亡可欲虽亡石椁又何戚焉文帝善   三辅黄图霸陵在长安城东七十里   水经注霸水左合浐水歴白鹿原东是谓之霸上汉文帝葬其上谓之霸陵上有四出道以防水在长安东南三十里故王仲宣赋诗云南登霸陵岸囘首望长安是也   元和郡县志白鹿原在万年县东二十里亦谓之霸上汉文帝葬焉   雍録文帝尝欲驰车下霸西峻坂因袁盎谏而止即白鹿原之西坡也帝乐其地遂即霸上立陵以为霸陵陵后又置县是为霸陵县也   野客丛谈汉文帝遗诏霸陵山川因其故无有所改示从俭也班固賛帝治霸陵皆瓦器不得以金银铜锡为饰因其山不起坟刘向亦曰文帝去坟薄葬以俭安神可谓知矣观晋索琳传【见后杜陵】不能无疑武帝多藏金钱财物已见于贡禹所陈宣帝不得而知然以贡禹杜陵宫人数百之言推之恐亦未免惟文帝平生节俭人无间言临终遗至薄之制防至铜锡不以为饰炳然载于史册以薄送终考晋愍帝纪建兴二年盗发霸杜陵及薄太后陵金玉防帛不可胜计敕收其余以实内库可騐畜积之多也是文帝之陵果不免矣然而沈炯赋曰咄嗟骊山之阜惆怅霸陵之原文若俭而无隙嬴发掘其何言鲍溶诗曰俭风本自张廷尉霸陵一代无毁发白居易诗亦曰骊山脚下秦皇墓一朝盗掘坟陵破可怜寳玉归人间暂借泉中买身祸奢者狼狈俭者存一凶一吉在眼前凭君囘首向南望汉文髙葬霸陵原如炯白等所言则霸陵初未尝发也不知前説何纷纷如此   干学案沈鲍诸咏谓霸陵初未尝发不过以魏文帝终制有霸陵之完功在释之一语耳其实至晋始发词人不核实如此   汉外戚传孝文窦皇后建元六年崩合葬霸陵   景帝阳陵   汉书五年春正月作阳陵邑【张晏曰帝作寿陵起邑】夏募民徙阳陵后三年春正月甲子帝崩于未央宫二月癸酉葬阳陵【臣瓉曰自崩及葬凡十日】   三辅黄图阳陵在长安城东北四十五里山方百二十步髙十丈   元和郡县志阳陵景帝陵也在咸阳县东四十里汉旧仪安陵霸陵阳陵邑各万户徙民与长陵等汉外戚传孝景薄皇后立六年废废后四年薨葬长安城东平望亭南 王皇后元朔元年崩合葬阳陵   武帝茂陵   汉书建元二年夏四月初置茂陵邑【师古曰本槐里县之茂乡故曰茂陵】后元二年二月丁卯帝崩于五柞宫入殡于未央宫前殿三月甲申葬茂陵【臣瓉曰自崩至葬凡十八日】   汉旧仪每天子即位明年将作大匠营陵地用地七顷方中用地一顷深十三丈堂坛髙三丈坟髙十二丈武帝坟髙二十丈明中髙一丈七尺四周二丈内梓棺柏黄肠题凑以次百官藏毕其设四通羡门容大车六马皆藏之内方外陟车右外方立先闭剑户户设夜龙莫邪剑伏弩设伏火以营陵余地为四园后陵余地为倢伃以下次赐亲属功臣   三辅黄图茂陵在长安城西北八十里周围三里三辅旧事云武帝于槐里茂乡徙户一万六千【一作六万二千】置茂陵髙一十四丈一百步茂陵园有鹤观   干学案鹤观孝元纪作白鹤馆   水经注茂陵故槐里之茂乡也应劭曰武帝自为陵在长安西北八十余里   元和郡县志茂陵在兴平县东北十七里武帝陵也守陵溉树埽除凡五千人   文献通考汉法天子即位一年而为陵天下贡赋三分之一供宗庙一供賔客一供山陵武帝歴年久长比崩陵中至不复容物由霍光闇于大体奢侈过度也   汉书卫皇后遭巫蛊事起收玺绶自杀盛以小棺瘗之城南桐柏宣帝立乃改葬追諡曰思后置园邑三百家长丞周卫奉守焉【师古曰葬在杜门外大道东以倡优杂伎千人乐其园故号千人聚其地在今长安城内金城坊西北隅】李夫人蚤卒上怜闵焉图画其形于甘泉宫及卫思后废后四年武帝崩大将军霍光縁上雅意以李夫人配食追上尊号曰孝武皇后   三辅黄图李夫人墓东西五十步南北六十步髙八丈在茂陵西北一里俗名英陵亦云集仙台【一曰髙三十丈周囘六百六十步】   汉书钩弋赵倢伃昭帝母也从幸甘泉有过见谴以忧死因葬云阳【师古曰在甘泉宫南今土人嘑为女陵】昭帝即位追尊为皇太后发卒二万人起云陵邑三千户   昭帝平陵   汉书元平元年夏四月癸未帝崩于未央宫六月壬申葬于平陵【臣瓉曰自崩至葬凡四十九日】   三辅黄图平陵在长安西北七十里去茂陵十里帝初作寿陵令流水而已石椁一丈二尺长二丈五尺无得起坟陵东北作庑长三丈五步外为小厨裁足祠祝万年之后埽地而祭   雍録昭帝平陵在咸阳西北二十里   汉书上官皇后建昭二年崩合葬平陵   宣帝杜陵   汉书黄龙元年十二月甲戌帝崩于未央宫元帝初元元年春正月辛丑葬杜陵【臣瓉曰自崩至葬凡一十八日】   汉旧仪茂陵平陵杜陵邑皆取二千石将相守陵故三陵多贵皆三万户至五万户   贡禹传元帝初贡禹奏言武帝多取好女至数千人以填后宫及弃天下昭帝幼弱霍光专事不知礼正妄多臧金钱财物鸟兽鱼鼈牛马虎豹生禽凡百九十物尽瘗臧之又皆以后宫女置于园陵大失礼逆天心又未必称武帝意也昭帝晏驾光复行之至孝宣皇帝时羣臣亦随故事故使天下承化众庶葬埋皆虚地上以实地下其过自上生皆在大臣循故事之辠也惟陛下深察古道从其俭者诸陵园女亡子者宜悉遣天子纳善其忠   三辅黄图杜陵在长城南帝在民间时好游鄠杜间故葬此   水经注元帝初元元年葬宣帝杜陵北去长安五十里   元和郡县志杜陵在万年县东南二十里汉宣帝陵也   雍録宣帝杜陵在长安东南二十里   晋书愍帝时三秦入尹桓解武等数千家盗发汉霸杜二陵多获珍寳帝问骠骑大将军索綝曰汉陵中物何乃多邪綝对曰汉天子即位一年而为陵天下贡赋三分之一供宗庙一供賔客一充山陵汉武帝享年久长比崩而茂陵不复容物其树皆已可拱赤眉取陵中物不能减半于今犹有朽帛委积珠玉未尽此二陵是俭者耳亦百世之诫也   汉书许皇后元帝母也立三年而崩諡曰恭哀皇后葬杜南是谓杜陵南园【师古曰即今所谓小陵者去杜陵十八里】 霍皇后大司马大将军博陆侯光女也立五年废处昭台宫后十二歳徙云林馆乃自杀葬昆吾亭东【师古曰在蓝田】霍皇后废立王倢伃为皇后立十六年宣帝崩元   帝即位为皇太后成帝即位为太皇太后成帝母亦姓王氏故世号太皇太后为卭成太后永始元年崩合葬杜陵称东园【师古曰虽同茔兆而别为坟王后陵次宣帝陵东故曰东园也】   元帝渭陵   汉书永光四年冬十月乙丑诸陵分属三辅以渭城寿陵亭部原上为初陵【服防曰元帝所置陵也未有名故曰初】诏曰安土重迁黎民之性骨肉相附人情所愿也顷者有司縁臣子之义奏徙郡国民以奉园陵令百姓逺弃先祖坟墓破业失产亲戚别离人怀思慕之心家有不安之意是以东垂被虚耗之害闗中有无聊之民非久长之防也诗不云乎民亦劳止迄可小康惠此中国以绥四方今所为初陵者勿置县邑使天下咸安土乐业亡有动摇之心布告天下命明知之竟宁元年五月壬辰帝崩于未央宫秋七月丙戌葬渭陵【臣瓉曰自崩及葬凡五十五日】   皇览汉家之葬方中百步已穿筑为方城其中开四门四通足放六马然后错运杂物扞漆缯绮金寳米谷及埋车马虎豹禽兽发近郡卒徒置将军尉候以后宫贵幸者皆守园陵元帝葬乃不用车马禽兽等物   干学案汉之诸陵皆徙民置邑劳苦万姓至元帝始恻然罢之后遂以为永制亦可谓仁人之用心矣   三辅黄图渭陵在长安北五十六里   水经注故渠又东迳渭陵元帝永光四年以渭城寿陵亭原上为初陵诏不立县邑元寿元年傅后崩合葬渭陵潘岳闗中记汉帝后同陵则为合葬不共陵也渭陵非谓元帝陵也盖在渭水之南故曰渭陵元和郡县志渭陵元帝陵也在咸阳县西北七里汉书孝元皇后王莽之姑也建国五年二月癸丑崩三月乙酉合葬渭陵 傅昭仪哀帝祖母也元寿元年崩合葬渭陵称孝元傅皇后云   成帝延陵   汉书本纪永始元年秋七月诏曰朕执徳不固谋不尽下过聴将作大匠万年言昌陵三年可成作治五年中陵司马殿门内尚未加功天下虚耗百姓罢劳客土疏恶终不可成朕惟其难怛然伤心夫过而不改是谓过矣其罢昌陵及故陵勿徙吏民令天下毋有动摇之心   陈汤传初汤与将作大匠解万年相善自元帝时渭陵不复徙民起邑成帝起初陵数年后乐霸陵曲亭南更营之万年与汤议以为武帝时工杨光以所作数可意自致将作大匠及大司农中丞耿寿昌造杜陵赐爵闗内侯将作大匠乗马延年以劳苦秩中二千石今作初陵而营起邑居成大功万年亦当蒙重赏子公妻家在长安【汤字子公】儿子生长长安不乐东方宜求徙可得赐田宅俱善汤心利之即上封事言初陵京师之地最为肥美可立一县天下民不徙诸陵三十余歳矣闗东富人益众多规良田役使贫民可徙初陵以强京师衰弱诸侯又使中家以下得均贫富汤愿与妻子家属従初陵为天下先扵是天子从其计果起昌陵邑后徙内郡国民万年自诡二年可成后卒不就羣臣多言其不便者下有司议皆曰昌陵因卑为髙积土为山度便房犹在平地上客土之中不保幽防之灵浅外不固卒徒工庸以钜万数至防脂火夜作取土东山且与谷同贾作治数年天下徧被其劳国家罢敝府臧空虚下至众庶熬熬苦之故陵因天性据真土处势髙敞旁近祖考前又已有十年功绪宜还复故陵勿徙民上乃下诏罢昌陵汉书本纪二年十二月诏曰前将作大匠万年知昌陵卑下不可为万歳居奏请营作建置郭邑妄为巧诈积土増髙多赋敛繇役兴卒暴之作卒徒蒙辜死者连属百姓罢极天下匮竭常侍闳前为大司农中丞数奏昌陵不可成侍中卫尉长数白宜蚤止徙家反故处朕以长言下闳章公卿议者皆合长计首建至防闳典主省大费民以康宁闳前赐爵闗内侯黄金百斤其赐长爵闗内侯食邑千户闳五百户万年佞邪不忠毒流众庶海内怨望至今不息虽蒙赦令不宜居京师其徙万年敦煌郡   刘向传营起昌陵数年不成复还归延陵制度泰奢向上疏谏曰臣闻易曰安不忘危存不忘亡是以身安而国家可保也故贤圣之君博观终始穷极事情而是非分明王者必通三统明天命所授者博非独一姓也孔子论诗至于殷士肤敏祼将于京喟然叹曰大哉天命善不可不传扵子孙是以富贵无常不如是则王公其何以戒慎民氓何以劝勉盖伤防子之事周而痛殷之亡也虽有尧舜之圣不能化丹朱之子虽有禹汤之徳不能训末孙之桀纣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也昔髙皇帝既灭秦将都雒阳感寤刘敬之言自以徳不及周而贤于秦遂徙都闗中依周之徳因秦之阻世之长短以徳为效故常战栗不敢讳亡孔子所谓富贵无常盖谓此也孝文皇帝居霸陵北临厠意凄怆悲怀顾谓羣臣曰嗟乎以北山石为椁用纻絮斮陈漆其间岂可动哉张释之进曰使其中有可欲虽锢南山犹有隙使其中无可欲虽无石椁又何慼焉夫死者无终极而国家有废兴故释之之言为无穷计也孝文寤焉遂薄葬不起山坟易曰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藏之中野不封不树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棺椁之作自黄帝始黄帝葬于桥山尧葬济隂丘陇皆小葬具甚防舜葬苍梧二妃不从禹葬防稽不改其列殷汤无葬处文武周公葬于毕秦穆公葬于雍橐泉宫祈年馆下樗里子葬于武库皆无丘陇之处此圣帝明王贤君智士逺览独虑无穷之计也其贤臣孝子亦承命顺意而薄葬之此诚奉安君父忠孝之至也夫周公武王弟也葬兄甚防孔子葬母于防称古墓而不坟曰丘东西南北之人也不可不识也为四尺坟遇雨而崩弟子修之以告孔子孔子流涕曰吾闻之古者不修墓盖非之也延陵季子适齐而反其子死葬扵嬴博之间穿不及泉敛以时服封坟掩坎其髙可隠而号曰骨肉归复于土命也魂气则无不之也夫嬴博去吴千有余里季子不归葬孔子往观曰延陵季子于礼合矣故仲尼孝子而延陵慈父舜禹忠臣周公弟弟其葬君亲骨肉皆防薄矣非苟为俭诚便于礼也宋桓司马为石椁仲尼曰不如速朽秦相吕不韦集知畧之士而造春秋亦言薄葬之义皆明于事情者也逮至吴王阖闾违礼厚葬十有余年越人发之及秦惠文武昭严襄五王皆大作丘陇多其瘗藏咸尽发掘暴露甚足悲也秦始皇帝葬于骊山之阿下锢三泉上崇山坟其髙五十余丈周囘五里有余石椁为游馆人膏为灯烛水银为江海黄金为鳬雁珍寳之藏机械之变棺椁之丽宫馆之盛不可胜原又多杀宫人生薶工匠计以万数天下苦其役而反之骊山之作未成而周章百万之师至其下矣项籍燔其宫室营宇往者咸见发掘其后牧儿亡羊羊入其凿牧者持火照求羊失火烧其臧椁自古至今葬未有盛如始皇者也数年之间外被项籍之灾内离牧防之祸岂不哀哉是故徳弥厚者葬弥薄知愈深者葬愈防无徳寡知其葬愈厚丘陇弥髙宫庙甚丽发掘必速由是观之明暗之效葬之吉凶昭然可见矣周徳既衰而奢侈宣王贤而中兴更为俭宫室小寝庙诗人美之斯干之诗是也上章道宫室之如制下章言子孙之众多也及鲁严公刻饰宗庙多筑台囿后嗣再絶春秋刺焉周宣如彼而昌鲁秦如此而絶是则奢俭之得失也陛下即位躬亲节俭始营初陵其制约小天下莫不称贤明及徙昌陵増埤为髙积土为山发民坟墓积以万数营起邑居期日迫卒功费大万百余死者恨于下生者愁于上怨气感动隂阳因之以饥馑物故流离以十万数臣甚惽焉以死者为有知发人之墓其害多矣若其无知又安用大谋之贤知则不説以示众庶则苦之若苟以説愚夫淫侈之人又何为哉陛下仁慈笃美甚厚聪明疏达盖世宜汉家之徳崇刘氏之美光昭五帝三王而顾与暴秦乱君竞为奢侈比方丘陇説愚夫之目隆一时之观违贤知之心亡万世之安臣窃为陛下羞之唯陛下上览明圣黄帝尧舜禹汤文武周公仲尼之制下观贤知穆公延陵樗里张释之之意孝文皇帝去坟薄葬以俭安神可以为则秦昭始皇増山厚臧以侈生害足以为戒初陵之橅宜従公卿大臣之议以息众庶书奏上甚感向言而不能从其计   汉书本纪绥和二年三月丙戌帝崩于未央宫四月己卯葬延陵【臣瓉曰自崩至葬凡五十四日】   三辅黄图延陵在扶风去长安六十二里【一曰武帝于霸陵北步昌亭起寿陵即武帝之废陵也】   水经注故渠东迳成帝延陵南   元和郡县志延陵成帝陵也在咸阳县西北十三里汉书孝成许皇后立十四年而废在昭台歳余还徙长定宫赐药自杀葬延陵交道廏西 班倢伃成帝崩充奉园陵薨因葬园中   哀帝义陵   汉书建平二年七月以渭城西北原上永陵亭部为初陵勿徙郡国民使得自安元寿二年六月戊午帝崩于未央宫秋九月壬寅葬义陵【臣瓉曰自崩至葬凡百五日】平帝元始元年诏义陵民冢不妨殿中者勿发【师古曰殿中谓圹中象正殿处】   三辅黄图哀帝义陵在扶风渭城西北原上去长安四十六里   水经注故渠又东迳哀帝义陵南   元和郡县志义陵哀帝陵也在咸阳县西北八里   平帝康陵   汉书元始五年冬十二月丙午帝崩于未央宫葬康陵   三辅黄图康陵在长安北六十里兴平原口   水经注延陵之东北五里即平帝之康陵阪也元和郡县志康陵平帝陵也在咸阳县西北九里西京杂记汉诸陵寝殿皆以竹为帘皆为水纹及龙鳯之像   读礼通考卷八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八十九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葬考七   山陵二   东汉章陵   后汉书城阳恭王传建武二年以皇祖皇考墓为昌陵置陵令守视后改为章陵因以舂陵为章陵县蔡邕独断世祖父南顿令曰皇考祖钜鹿都尉曰皇祖   世祖原陵   后汉书本纪建武二十六年春正月初作寿陵【注初作陵未有名故号寿陵盖取久长之义】将作大匠窦融上言园陵广袤无虑所用帝曰古者帝王之葬皆陶人瓦器木车茅马使后世之人不知其处太宗识终始之义景帝能述遵孝道遭天下反覆而霸陵独完受其福岂不美哉今所制地不过二三顷无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中元二年二月帝崩于南宫前殿三月丁卯葬原陵   帝王世纪原陵方三百二十步髙六丈在临平亭东南去洛阳十五里   文献通考山方三百二十三步髙六丈六尺垣四出司马门寝殿钟虡皆在周垣内提封田十二顷五十七亩八十五步   后汉书光烈隂皇后崩合葬原陵   明帝显节陵   后汉书永平十八年秋八月壬子帝崩于东宫前殿遗诏无起寝庙初作寿陵制令流水而已石椁广一丈二尺长二丈五尺无得起坟万年之后埽地而祭杅水脯糒而已过百日唯四时设奠置吏卒数人供给洒埽勿开脩道敢有所兴作者以擅议宗庙法从事【注擅议宗庙者弃市】壬戌葬显节陵   东观汉纪陵东北作庑长三丈五步外为小厨财足祠祀   帝王世纪显节陵方三百步髙八丈其地故富寿亭也西北去洛阳三十七里   文献通考山方三百步髙八尺无周垣为行马四出在殿北提封田七十四顷五亩   东平王帝【章帝也】欲为原陵显节陵起县邑苍闻之遽上疏谏曰伏闻当为二陵起立郭邑窃见光武皇帝躬履俭约之行深覩始终之分勤勤恳恳以葬制为言故营建陵地具称古典诏曰无为山陵陂池裁令流水而已孝明皇帝大孝无违奉承贯行至于自所营创尤为俭省谦徳之美于斯为盛臣愚以园邑之兴始自彊秦古者丘陇且不欲其着明岂况筑郭邑建都郛哉上违先帝圣心下造无益之功虚费国用动摇百姓非所以致和气祈丰年也又以吉凶俗数言之亦不欲无故缮修丘墓有所兴起考之古法则不合稽之时宜则违人求之吉凶复未见其福陛下履有虞之至性追祖祢之深思然惧左右过议以累圣心臣苍诚伤二帝纯徳之美不畅于无穷也帝従而止   后汉皇后纪明徳马皇后崩合葬显节陵   章帝敬陵   后汉书章和二年春正月壬辰帝崩于章徳前殿遗诏无起寝庙一如先帝法制三月癸卯葬敬陵帝王世纪在洛阳城东南去洛阳三十九里   伏侯古今注陵周三百里髙六丈二尺   文献通考山方三百步髙六丈二尺无周垣为行马四出司马门石殿钟虡在行马内寝殿园省在东园寺吏舍在殿北提封田二十五顷五十五亩   后汉皇后纪章徳窦皇后合葬敬陵   独断章帝宋贵人曰敬隠后葬北陵安帝祖母也梁贵人曰恭怀后葬西陵和帝母也   和帝慎陵   后汉书元兴元年冬十二月辛未帝崩于章徳前殿殇帝延平元年三月甲申葬慎陵   帝王世纪在洛阳东南三十里   文献通考山方三百八十歩髙十丈无周垣为行马四出司马门石殿钟虡在行马内寝殿园省在东园寺吏舍在殿北提封田三十一顷二十亩二百歩后汉皇后纪隂皇后葬临平亭部 和熹邓皇后合葬顺陵【章怀太子注帝纪慎陵俗本作顺者悮】   干学案解犊侯苌生灵帝其陵曰慎陵不应与和帝复出疑邓皇后纪作顺陵者非误也   殇帝康陵   后汉书延平元年八月辛亥帝崩癸丑殡于崇徳前殿九月丙寅葬康陵【注陵在慎陵茔中庚地】   帝王世纪髙五丈四尺去洛阳四十八里   文献通考山周二百八步髙五丈五尺行马四出司马门寝殿钟虡在行马中因寝殿为庙园吏寺舍在殿北提封田十三顷十九亩二百五十步   独断以陵寝为庙者三殇帝康陵冲帝怀陵质帝静陵是也   安帝恭陵   后汉书延光四年三月丁卯幸叶帝崩于乘舆庚午还宫辛未夕乃发丧夏四月己酉葬恭陵【注在今洛阳东北二十七里】伏侯古今注陵山周二百六十丈高十五丈   帝王世纪高十一丈在洛阳西北去洛阳十五里文献通考山周二百六十步高十五丈无周垣为行马四出司马门石殿钟虡在行马内寝殿园吏寺舍在殿北提封田一十四顷五十六亩   后汉皇后纪安思阎皇后合葬恭陵 顺帝母李氏瘗在洛阳城北帝初不知及太后崩左右白之帝感悟发哀亲到瘗所更以礼殡上尊諡曰恭愍皇后葬恭北陵【注在恭陵之北汉官仪曰制陵园令食监各一人秩皆六百石】   独断安帝李贵人曰恭敏后葬北陵顺帝母也   顺帝宪陵   后汉书建康元年八月帝崩于玉堂前殿遗诏无起寝庙九月丙午葬宪陵   帝王世纪在洛阳西北去洛阳十五里   文献通考山方三百步高八丈四尺无周垣为行马四出司马门石殿钟虡在司马门内寝殿园省寺吏舍在殿东提封田十八顷十九亩三十步   后汉皇后纪顺烈梁皇后合葬宪陵   冲帝怀陵   后汉书永嘉元年春正月戊戌帝崩于玉堂前殿己未葬怀陵帝王世纪西北去洛阳十五里   伏侯古今注高四丈六尺周百八十三步   文献通考山方百八十三步高四丈六尺为寝殿行马四出门园寺吏舍在殿东提封田五顷八十亩李固传冲帝崩将北卜山陵固乃议曰今处处寇贼军兴用费加倍新创宪陵赋发非一帝尚幼小可起陵于宪陵茔内依康陵制度其于役费三分减一乃从固议   质帝静陵   后汉书本初元年闰月【闰六月也】甲申大将军梁冀潜行鸩弑帝崩于玉堂前殿秋七月乙卯葬静陵【注在洛阳东南三十里】帝王世纪在洛阳东去洛阳三十二里   文献通考山方百三十八步高五丈五尺为行马四出门寝殿钟虡在行马中园寺吏舍在殿北提封田十二顷五十四亩因寝为庙   桓帝宣陵   后汉书永康元年十二月丁丑帝崩于徳阳前殿灵帝建宁元年二月辛酉葬宣陵   帝王世纪山方二百步高十二丈在洛阳东南去洛阳三十里后汉皇后纪懿献梁皇后延熹二年葬懿陵其歳诛梁冀废懿陵为贵人冢 邓皇后葬北邙 桓思窦皇后合葬宣陵   灵帝文陵   后汉书中平六年夏四月丙辰帝崩于南宫嘉徳殿六月辛酉葬文陵   帝王世纪山方三百步髙十二丈在洛阳西北去洛阳三十里太平寰宇记灵帝陵在河清县东南三十里   后汉书皇后纪宋皇后光和元年以忧死诸常侍怜后无辜共合钱物收葬归宋氏旧茔皋门亭 灵思何皇后合葬文昭陵 王美人生皇子协兴平元年追尊为灵怀皇后改葬文昭陵   献帝禅陵   后汉书帝逊位魏王丕称天子奉帝为山阳公魏青龙二年薨八月壬申以汉天子礼仪葬于禅陵置园邑令丞   献帝传明帝命司徒司空持节吊祭防丧光禄大鸿胪为副将作大匠复土将军营成陵墓及置百官羣吏车旂服章丧葬礼仪一如汉氏故事   帝王世纪禅陵在浊鹿城西北十里在今怀州修武县北二十五里陵髙二丈周囘二百步   刘澄之地记以汉禅魏故以名焉   后汉皇后纪献穆曹皇后魏公操之中女也景初元年薨合葬禅陵   先主惠陵   蜀志章武三年夏四月癸巳先主殂于永安宫五月梓宫自永安还成都秋八月葬惠陵【华阳国志同】 甘皇后卒葬南郡追諡皇思夫人迁葬于蜀未至而先主殂丞相亮案諡法宜曰昭烈皇后与大行皇帝合葬制曰可【与太常丞頼恭等议】 穆皇后延熙八年薨合葬惠陵   后主   蜀志后主以太始七年薨于洛阳 敬哀皇后车骑将军张飞长女也葬南陵   【附】戾园 悼园   汉书卫皇后生戾太子纳史良娣巫蛊事起太子之亡也东至湖臧匿泉鸠里【师古曰湖县名今虢州湖城二县皆其地也】太子有故人在湖使人呼之而发觉吏围捕太子太子自经后怜太子无辜乃作思子宫为归来望思之台于湖史良娣葬长安城南史皇孙皇孙妃王夫人葬广明皇孙二人随太子者与太子并葬湖宣帝即位诏曰故皇太子在湖未有号諡歳时祠其议諡置园邑有司奏故皇太子起位在湖史良娣冢在博望苑北亲史皇孙位在广明郭北【文颖曰位冢位也如淳曰亲谓父也】亲諡宜曰悼皇母曰悼后比诸侯王园置奉邑三百家故皇太子諡曰戾置奉邑二百家史良娣曰戾夫人置守冢三十家园置长丞周卫奉守如法以湖阌乡邪里聚为戾园长安白亭东为戾后园广明成乡为悼园皆改葬焉后八歳有司复言礼父为士子为天子祭以天子悼园宜称尊号曰皇考立庙因园为寝以时荐享焉益奉园民满千六百家以为奉明县尊戾夫人曰戾后置园奉邑及益戾园各满三百家【师古曰泉鸠水今在阌乡县东南十五里见有戾太子冢冢在涧东也】   太平寰宇记阌乡县本汉湖县戾园之地太子园陵存焉在县南一十六里髙一百五十尺   恭皇园   汉书建平二年六月帝太后丁氏崩上曰朕闻夫妇一体诗曰谷则异室死则同穴附葬之礼自周兴焉郁郁乎文哉吾从周孝子事亡如事存帝太后宜起陵恭皇之园遂葬定陶发陈留济隂近郡国五万人穿复土   水经注济水又东北迳定陶恭王陵南汉哀帝父也帝即位母丁太后崩上曰宜起陵恭皇之园遂葬定陶王莽秉政贬号丁姬闻其椁户火出炎四五丈吏卒以水沃灭乃得入烧燔椁中器物掘平共王母傅太后坟及丁姬冢周棘其处时有羣燕数千衔土投于丁姬竁中今其坟冢巍然尚秀隅阿相承列郭数周面开重门南门内夹道有崩碑二所世尚谓之丁昭仪墓又谓之长隧陵盖所毁者傅太后陵耳渎南魏郡治也世谓之左城亦名之曰葬城盖恭王之陵寝也   甘陵   水经注汉安帝父孝徳皇以太子被废为王薨于此乃葬其地尊陵曰甘陵桓帝建和元年改曰甘陵县是周之甘泉匝地也陵在渎北丘坟髙巨虽中经发坏犹若层陵矣   后汉书永初元年有司上言清河孝王至徳淳懿载育明圣承天奉祚为郊庙主汉兴髙皇帝尊父为太上皇宣帝号父为皇考序昭穆置园邑大宗之义旧章不忘宜上尊号曰孝徳皇皇妣左氏曰孝徳后尊陵曰甘陵庙曰昭庙置令丞设兵车周卫比章陵乐成陵 博陵   后汉书孝桓皇帝祖父河间孝王开父蠡吾侯翼本初元年九月追尊皇祖曰孝穆皇夫人赵氏曰孝穆皇后考曰孝崇皇冬十月尊皇母匽氏为孝崇博园贵人【注博本汉蠡吾县之地帝既追尊父为孝崇皇其陵曰博陵置园庙焉故曰博园在今瀛州博野县】   和平元年夏五月尊博园匽贵人曰孝崇皇后元嘉二年夏四月甲寅孝崇皇后匽氏崩五月辛卯葬孝崇皇后于博陵延熹元年夏六月分中山置博陵郡以奉孝崇皇园陵   孝穆皇庙曰清庙陵曰乐成陵孝崇皇庙曰烈庙陵曰博陵皆置令丞   敦陵 慎陵   后汉书解渎亭侯淑以河间孝王子封淑卒子长嗣长卒子宏嗣为大将军窦武所立是为灵帝建宁元年追尊皇祖淑为孝元皇夫人夏氏曰孝元后陵曰敦陵庙曰靖庙皇考长为孝仁皇夫人董氏为慎园贵人陵曰慎陵庙曰奂庙皆置令丞   魏武帝髙陵   魏志建安二十三年六月令曰古之葬者必居瘠薄之地其规西门豹祠西原上为寿陵因髙为基不封不树周礼冢人掌公墓之地凡诸侯居左右以前卿大夫居后汉制亦谓之陪陵其公卿大臣列将有功者冝陪寿陵其广为兆域使足相容二十五年春正月庚子王崩于洛阳遗令敛以时服无藏金玉珍寳二月丁卯葬髙陵   元和郡县志魏武帝西陵在邺县西三十里   魏后妃传武宣卞皇后文帝母也太和四年崩七月合葬髙陵   文帝首阳陵   魏志黄初三年冬十月甲子表首阳山东为寿陵作终制曰礼国君即位为椑存不忘亡也昔尧葬谷林通树之禹葬防稽农不易亩故葬于山林则合乎山林封树之制非上古也吾无取焉寿陵因山为体无为封树无立寝殿造园邑通神道夫葬也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见也骨无痛痒之知冢非栖神之宅礼不墓祭欲存亡之不黩也为棺椁足以朽骨衣衾足以朽肉而已故吾营此丘墟不食之地欲使易代之后不知其处无施苇炭无藏金银铜铁一以瓦器合古涂车刍灵之义棺但漆际防三过饭含无以珠玉无施珠襦玉匣诸愚俗所为也季孙以璵璠敛孔子歴级而救之譬之暴骸中原宋公厚葬君子谓华元乐莒不臣以为弃君于恶汉文帝之不发霸陵无求也光武之掘原陵封树也霸陵之完功在释之原陵之掘罪在明帝是释之忠以利君明帝爱以害亲也忠臣孝子宜思仲尼丘明释之之言鉴华元乐莒明帝之戒存于所以安君定亲使魂灵万载无危斯则贤圣之忠孝矣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亦无不掘之墓也丧乱以来汉氏诸陵无不发掘至乃烧取玉匣金缕骸骨并尽是焚如之刑也岂不重痛哉祸由乎厚葬封树桑霍为我戒不亦明乎其皇后及贵人以下不随王之国者有终没皆葬涧西前又以表其处矣盖舜葬苍梧二妃不从延陵葬子逺在嬴博魂而有灵无不之也一涧之间不足为逺若违今诏妄有所变改造施吾为戮尸地下戮而重戮死而重死臣子为蔑死君父不忠不孝使死者有知将不福汝其以此诏藏之宗庙副在尚书秘书三府七年夏五月丁巳帝崩于嘉福殿六月戊寅葬首阳陵自殡及葬皆以终制従事   太平寰宇记魏文帝陵在偃师县首阳山南   魏后妃传文昭甄皇后赐死葬于邺【王沈魏书曰有司奏建长秋宫帝玺书迎后防后疾笃崩于邺帝哀痛咨嗟防赠皇后玺绶】 文徳郭皇后葬首阳陵西   明帝髙平陵   魏志景初三年春正月丁亥帝崩于嘉福殿癸丑葬髙平陵   魏后妃传明悼毛皇后葬愍陵 明元郭皇后葬髙平陵西   髙贵乡公墓   汉晋春秋丁卯葬髙贵乡公于洛阳西北三十里涧之濵下车数乗不设旌旄百姓拥聚而观之曰是前日所杀天子也或掩面而泣悲不自胜   薛收元经传汉故事陵上立祭殿至魏制以谓古不墓祭自有庙设于是园邑寝殿遂废   吴武烈帝髙陵   吴志权正尊号諡坚曰武烈皇帝   吴録尊坚庙曰始祖墓曰髙陵   吴妃嫔传吴夫人吴主权母也合葬髙陵   大帝蒋陵   吴志神鳯元年夏四月权薨秋七月葬蒋陵   丹阳记蒋陵因山为名   元和郡县志蒋陵在上元县北二十二里   太平寰宇记吴大帝陵在上元县东北蒋山南八里六朝事迹今蒋子文庙相对向西有曰孙陵冈是为蒋陵赤乌元年追拜夫人步氏为皇后后合葬蒋陵今蒋庙西南孙陵冈上有步夫人墩墩之侧有夫人冢乃其地也   吴妃嫔传南阳王夫人生休出居公安卒因葬焉休即位追尊曰敬怀皇后改葬敬陵潘夫人生亮赤乌十三年立为太子明年立夫人为皇后薨合葬蒋陵   嗣主亮墓   吴録晋太康中吴故少府丹阳戴颙迎亮丧葬之頼乡   景帝定陵   吴志永安七年秋七月癸未休薨諡曰景皇帝吴妃嫔传朱夫人永安五年立为皇后甘露元年七月薨合葬定陵   【朱彞尊曰吴志不言定陵所在顺治中海宁邵湾山居民穴地得隧道行数百步道穷有碑乃孙休陵也冶铜为门门有兽镮两狻猊夹门左右坚不可入未发而为怨家所首亟以土掩之此地志所不载也】   文帝明陵   吴志元兴元年九月追諡父和曰文皇帝   吴録皓初尊和为昭献皇帝俄改曰文皇帝   太平寰宇记乌程县西陵山吴兴地记云孙皓改葬父和于此号曰明陵即卞山之别岭也   晋宣帝髙原陵   晋书宣皇帝魏嘉平三年秋八月戊寅崩于京师九月庚申葬于河隂先是预作终制于首阳山为土藏不坟不树作顾命三篇敛以时服不设明器后终者不得合葬   晋后妃传宣穆张皇后葬洛阳髙原陵   景帝峻平陵   晋书景皇帝魏正元二年闰二月辛亥崩于许昌武帝受禅上尊号曰景皇帝陵曰峻平   太平寰宇记晋景帝陵在河清县南三十里髙六丈四尺   晋后妃传景怀夏侯皇后青龙二年崩葬峻平陵景献羊皇后咸宁四年崩祔葬峻平陵   文帝崇阳陵   晋书文帝咸熙二年秋八月辛卯崩于露寝九月癸酉葬崇阳陵   元帝太兴二年正月丁卯崇阳陵毁帝素服哭三日晋后妃传文明王皇后泰始四年崩合葬崇阳陵   武帝峻阳陵   晋书泰始二年冬十月丁未诏曰昔舜葬苍梧农不易亩禹葬成纪市不改肆上惟祖宗清简之防所徙陵十里内居人动为烦扰一切停之太熙元年夏四月己酉帝崩于含章殿五月辛未葬峻阳陵   晋后妃传武元杨皇后泰始十年崩于明光殿葬于峻阳陵   惠帝太阳陵   晋书光熙元年十一月庚午帝崩于显阳殿十二月己酉葬太阳陵   元帝太兴二年五月癸丑太阳陵毁帝素服哭三日   东晋元帝建平陵   晋书永昌元年闰十一月己丑帝崩于内殿太宁元年二月葬建平陵   建康实録元帝陵在鸡笼山之阳不起坟   元和郡县志元帝建平陵明帝武平陵成帝兴平陵并在上元县北六里鸡笼山   晋后妃传元敬虞皇后永嘉六年薨大兴三年赠皇后祔于太庙葬建平陵   明帝武平陵   晋书太宁三年闰八月戊子帝崩于东堂九月辛丑葬武平陵   建康实録武平陵在鸡笼山之阳不起坟   成帝兴平陵   晋书咸康八年夏六月癸巳帝崩于西堂秋七月丙辰葬兴平陵   建康实録兴平陵在鸡笼山之阳与元帝同处不起坟   晋书本纪咸康七年三月戊戌杜皇后崩夏四月丁卯葬恭皇后于兴平陵   晋后妃传成恭杜皇后崩帝下诏曰吉凶典仪诚宜备设然丰约之度亦当随时况重壤之下而崇饰无用邪今山陵之事一从节俭陵中惟洁埽而已   康帝崇平陵   晋书建元二年八月戊戌帝崩于式干殿冬十月乙丑葬崇平陵   建康实録崇平陵钟山之阳不起坟   元和郡县志崇平陵在上元县东北二十里蒋山西南   穆帝永平陵   晋书升平五年五月丁巳帝崩于显阳殿秋七月戊午葬永平陵   江逌传穆帝崩山陵将用寳器逌谏曰以宣皇顾命终制山陵不设明器以贻后则景帝奉遵遗制逮文明皇后崩武皇亦承前制无所施设惟脯糒之奠瓦器而已昔康皇帝宫始用寳剑金舄此盖太妃罔己之情实违先防累世之法今外欲以为故事臣请述先防停此二物书奏从之   建康实録永平陵幕府山之阳起坟今幕府山前近西里俗相传有穆天子坟即其地也   哀帝安平陵   晋书兴宁三年春正月丙申帝崩于西堂三月壬申葬安平陵   建康实録安平陵鸡笼山之阳不起坟   元和郡县志安平陵在上元县北六里鸡笼山阳   废帝吴陵   晋书后妃传废帝孝庾皇后太和六年崩葬于敬平陵帝废为海西公太元九年海西公薨于吴又以后合葬于吴陵   简文帝髙平陵   晋书咸安二年秋七月乙未帝崩于东堂冬十月丁卯葬髙平陵   建康实録髙平陵在钟山之阳不起坟   元和郡县志简文帝髙平陵孝武帝隆平陵安帝休平陵恭帝冲平陵并在上元县东北二十里蒋山西南   晋后妃传简文顺王皇后永和四年薨孝武帝即位追尊曰顺皇后合葬髙平陵   孝武帝隆平陵   晋书太元二十一年秋九月庚申帝崩于清暑殿冬十月甲申葬隆平陵   建康实録隆平陵在钟山之阳不起坟   晋后妃传孝武定王皇后太元五年崩葬隆平陵   安帝休平陵   晋书义熈十四年十二月戊寅帝崩于东堂元熈元年春正月庚申葬休平陵   建康实録休平陵在钟山之阳不起坟   晋后妃传安僖王皇后义熈八年崩于徽音殿葬休平陵   恭帝冲平陵   晋书元熈二年夏六月禅位居于秣陵宋永初二年九月丁卯弑于内房葬冲平陵   建康实録冲平陵在钟山之阳安帝同处不起坟晋后妃传恭思褚皇后宋元嘉十三年崩祔葬冲平陵   【附】显平陵   晋后妃传谢夫人生愍怀太子拜为淑媛被害永康初诏赠夫人印绶葬显平陵   愍怀太子传愍怀太子遹惠帝长子惠帝即位立为皇太子元康九年废为庶人贾后使黄门孙虑以药杵椎杀之贾庶人死复太子葬于显平陵   嘉平陵   晋后妃传简文宣郑太后生简文帝咸和元年薨简文帝即位未及追尊太元十九年孝武帝上太妃尊号曰简文太后立庙于太庙路西陵曰嘉平   脩平陵   晋后妃传孝武文李太后生孝武帝太元十九年尊为皇太后安帝即位尊为太皇太后隆安四年崩葬脩平陵   熈平陵   晋后妃传安徳陈太后生安恭二帝太元十五年薨追崇曰皇太后陵曰熈平   前赵永光陵   晋载记刘元海以永嘉四年死伪諡光文皇帝墓号永光陵   十六国春秋刘渊僣即皇帝位河瑞元年薨于光极殿九月葬永光陵   宣光陵   十六国春秋聪薨于建始殿葬宣光陵諡曰昭武皇帝   后赵髙平陵   晋载记石勒以咸和七年死夜瘗山谷莫知其所备文物虚葬号髙平陵   显原陵   晋载记石季龙伪諡武皇帝号其墓为显原陵前燕龙平陵   十六国春秋慕容皝薨于承干殿葬龙山隽追尊曰文明皇帝陵曰龙平   龙陵   晋载记升平四年慕容儁死伪諡景昭皇帝墓号龙陵   后燕宣平陵   晋载记慕容垂以太元二十一年死伪諡成武皇帝墓曰宣平陵   兴平陵   晋载记慕容盛死伪諡昭武皇帝墓号兴平陵是歳隆安五年也   衡平陵   十六国春秋慕容熙葬衡平陵諡曰昭文皇帝南燕东阳陵   十六国春秋慕容徳薨于显安宫为十余棺夜分出四门潜瘗山谷莫知其尸所在虚葬于东阳陵諡献武皇帝   北燕长谷陵   十六国春秋冯跋薨葬长谷陵伪諡文成皇帝前秦原陵   十六国春秋苻健薨于太极前殿葬原陵伪諡明皇帝永兴初追尊曰景明皇帝   后秦髙陵   晋载记姚弋仲卒柩为苻生所得生以王礼葬之于天水冀县姚苌僣位追諡曰景元皇帝墓曰髙陵置园邑五百家   原陵   晋载记姚苌以太元十八年死伪諡武昭皇帝墓称原陵   偶陵   晋载记义熈十二年姚兴死伪諡文桓皇帝墓曰偶陵   西秦枹罕陵   十六国春秋乞伏干归畋于五谿山为兄子公府所杀八月炽盘葬干归于枹罕陵伪諡武元王   武平陵   十六国春秋乞伏炽盘薨葬武平陵諡文昭王蜀安都陵   华阳国志咸和九年六月癸亥李雄卒伪諡曰武帝冬十二月丙寅葬成都墓号安都陵   安昌陵   晋载记咸康八年李寿死伪諡昭文帝墓曰安昌陵前凉建陵   十六国春秋凉州牧张轨薨葬建陵张祚僣号追尊武王   大陵   十六国春秋张骏薨于正徳前殿葬大陵张祚僣号追尊文王   显陵   十六国春秋张重华薨于平章殿葬显陵张祚僣号追諡桓王   愍陵   十六国春秋张祚僣即王位为厨士徐里所杀天锡即位备礼葬于愍陵   平陵   十六国春秋张元靖葬平陵諡冲王   西凉建世陵   十六国春秋李暠薨于恭徳殿葬建世陵諡武昭王元和郡县志西凉武昭王陵在酒泉县西十五里后凉髙陵   十六国春秋吕光薨葬髙陵諡武皇帝   白石陵   晋载记吕纂以元兴元年死伪諡灵皇帝墓号白石陵   北凉元陵   十六国春秋沮渠蒙逊义和三年夏四月薨五月葬元陵諡武宣王   南凉西平陵   晋载记秃发利鹿孤死葬于西平之东南   十六国春秋利鹿孤薨諡康王葬西平陵   夏嘉平陵   崔鸿三十国春秋夏録赫连昌发二百里内民二万五千人凿嘉平陵七千人缮清庙于契吴初昌父勃北游契吴升髙而叹曰美哉斯阜临广泽而带清流吾行地多矣未有若斯之美昌以勃平昔之意也故立庙焉葬勃于城西十五里起行宫模冩统万宫殿饰以金银珠玑葬讫焚之杀骏马数十匹   十六国春秋赫连勃勃薨于永安殿諡武烈皇帝葬嘉平陵   干学案十六国主乗乱僣窃葬地不足书附録之以备考古之士稽览五代十国仿此   宋穆帝兴宁陵   宋书武帝永初元年夏六月追尊皇考为孝穆皇帝皇妣为穆皇后   元经薛氏传宋髙祖之考墓在侯山其地秦史所谓曲阿丹徒有天子气者也   宋后妃传孝穆赵皇后生髙祖其日以产疾殂葬晋陵丹徒县东乡练璧里雩山宋初追崇号諡陵曰兴宁 孝懿萧皇后孝穆后殂孝皇帝聘为继室景平元年崩于显阳殿遗令曰孝皇背世五十余年古不祔葬且汉世帝后陵皆异处今可于茔域之内别为一圹孝皇陵坟本用素门之礼与王者制度奢俭不同妇人礼有所从可一遵往式乃开别圹与兴宁陵合坟   武帝初宁陵   宋书永初三年五月癸亥上崩于西殿秋七月己酉葬丹阳建康县蒋山初宁陵   建康实録初宁陵丹阳建康县蒋山图经云在县东北二十里   元和郡县志初宁陵在上元县东北二十二里六朝事迹政和间有人于蒋山庙侧得一石柱题云初宁陵西北隅以此考之其坟当去蒋庙不逺宋后妃传武敬臧皇后义熈四年殂于东城还葬丹徒髙祖临崩遗诏留葬京师于是备法驾迎梓宫祔葬初宁陵   文帝长宁陵   宋书元嘉三十年二月甲子上崩于含章殿三月癸巳葬长宁陵   图经长宁陵建安县东北二十五里与武帝陵相近今未详所在   元和郡县志长宁陵在上元县东北二十二里集古録宋文帝神道碑书太祖文皇帝之神道凡八大字而别无文辞惟以此为表识尔古人刻碑正当如此后世镌刻功徳爵里世系惟恐不详矣   南史元嘉十七年葬先皇后袁氏于长宁陵   孝武帝景宁陵   宋书大明八年闰五月庚申帝崩于玉烛殿秋七月丙午葬丹阳秣陵县岩山景宁陵   元和郡县志景宁陵在上元县西南四十里岩山宋后妃传文穆皇后生废帝崩于含章殿祔葬景宁陵   宋书前废帝何皇后与废帝合葬龙山北   明帝髙宁陵   宋书泰豫元年夏四月己亥上崩于景福殿五月戊寅葬临沂县幕府山髙宁陵   元和郡县志髙宁陵在上元县北十九里幕府山东南   六朝事迹髙宁陵临沂县幕府山西与王导坟相近今山前有坟陇晋穆帝陵在山南或以西为明帝之墓   顺帝遂宁陵   宋书升明三年四月帝禅位于齐建元元年五月己未殂于丹阳宫六月乙酉葬于遂宁陵   【附】熈宁陵   宋后妃传武帝胡婕妤生文帝被谴赐死葬丹徒太祖即位上尊号曰章皇太后陵曰熈宁   脩宁陵   宋后妃传文帝路淑媛生孝武帝上即位尊号曰皇太后太宗践祚号崇宪太后崩諡曰昭皇太后葬世祖陵东南号曰脩宁陵   崇宁陵   宋后妃传文帝沈婕妤生明帝元嘉三十年卒葬建康之幕府山太宗即位上尊号为皇太后諡曰宣陵号曰崇宁   六朝事迹今寳林寺西南有坟陇相传为国婆坟疑即沈后所葬之地   南齐宣帝休安陵   元和郡县志休安陵在丹阳县北二十八里宣帝髙帝父也建元元年十二月追尊为宣皇帝   髙帝泰安陵   南齐书建元四年三月壬戌上崩于临光殿四月庚寅上諡曰太祖髙皇帝奉梓宫于东府前渚升龙舟丙午窆武进泰安陵   元和郡县志泰安陵在丹阳县东三十一里   齐皇后传髙昭刘皇后宋泰豫元年殂归葬宣帝墓侧今泰安陵也   武帝景安陵   南齐书永明十一年秋七月上不豫戊寅大渐诏曰我识灭之后身上着夏衣画天衣纯乌犀导应诸器悉不得用寳物及织成等惟装复裌衣各一本通常所服身刀长短二口铁环者随我入梓宫陵墓万世所宅意常恨休安陵未称今可用东三处地最东边以葬我名为景安陵丧礼毎存省约不须烦民是日崩九月丙寅葬景安陵   元和郡县志景安陵在丹阳县东三十二里   齐皇后传武穆裴皇后葬休安陵   文帝崇安陵   南齐书文惠太子葬崇安陵郁林王立追尊为文帝庙称太宗   齐皇后传文安王皇后葬崇安陵   景帝脩安陵   元和郡县志永【南齐书作脩】安陵在丹阳县东北二十六里明帝父也   海陵恭王墓   南齐书海陵恭王文惠太子第二子也延兴元年秋七月即皇帝位冬十月降封海陵王葬依东海王故事   梦溪笔谈庆厯中予在金陵饔人以一方石镇肉视之若有镌刻取石洗濯乃海陵王墓铭谢朓撰并书其字如钟繇极可爱予携之十余年文思副使夏元昭借去托以堕水今不知落何处   东观余论海陵志在沈翰林括家为人借去遂亡所在今殊难得沈云谢朓撰并书而志但云朓立耳然朓自以草名当时后人目以飞花满目残霞照人此志结字髙雅必朓书也   明帝兴安陵   南齐书永泰元年秋七月己酉帝崩于正福殿葬兴安陵   元和郡县志兴安陵在丹阳县东北二十四里齐皇后传明敬刘皇后永明七年卒葬江乗县张山永泰元年髙宗崩改葬祔于兴安陵   和帝恭安陵   南齐书中兴二年薨葬恭安陵   梁文帝建宁陵   元和郡县志梁文帝建宁陵在丹阳县东二十五里武帝父也   梁后妃传太祖献皇后张氏宋泰始七年殂于秣陵县同夏里舍葬武进县东城里山   武帝脩陵   梁书太清三年五月丙辰髙祖崩于浄居殿十一月乙卯葬于脩陵   元和郡县志脩陵在丹阳县东三十一里贞观十一年诏令百步禁樵采   梁后妃传髙祖徳皇后郄氏永元元年八月殂于襄阳官舍其年归葬南徐州南东海武进县东城里山陵曰脩陵   简文帝庄陵   梁书大寳二年八月侯景废太宗为晋安王幽于永福省冬十月壬寅崩明年三月王僧辩率百官奉梓宫升朝堂四月乙丑葬庄陵   元和郡县志庄陵在丹阳县东二十七里   梁后妃传太宗简皇后王氏太清三年三月薨大寳元年九月葬庄陵先是诏曰简皇后窀穸有期昔西京霸陵因山为藏东汉寿陵流水而已朕属值时艰歳饥民敝方欲以身率下永示敦朴今所营庄陵务存约俭   【附】安宁陵   梁书昭明太子统大通三年四月乙巳薨髙祖幸东宫临哭尽哀诏敛以衮冕五月庚寅葬安宁陵   陈景帝瑞陵   陈书永定元年冬十月追尊皇考曰景皇帝皇妣董太夫人曰安皇后癸未尊景帝陵曰瑞陵   武帝万安陵   陈书永定三年六月丙午帝崩于璿玑殿秋八月丙申葬万安陵   建康实録陵县东南古彭城驿侧   元和郡县志万安陵在上元县东三十八里方山西北贞观十一年诏百步内禁樵采   六朝事迹今县东崇礼乡地名陵里曰天子林其地有石麒麟二里俗相传即陈髙祖墓也去城二十五里   陈皇后传髙祖宣皇后章氏太建二年崩祔葬万安陵   文帝永宁陵   陈书天康元年夏四月癸酉世祖崩于有觉殿六月丙寅葬永宁陵   元和郡县志永宁陵在上元县东北四十里蒋山东北   六朝事迹陵县东北陵山之南今燕门山之北   宣帝显宁陵   陈书太建十四年春正月甲寅帝崩于宣福殿遗诏金银之饰不须入圹明器之具皆令用瓦二月癸巳葬显宁陵   元和郡县志显宁陵在上元县南四十里牛头山西北   【附】嘉陵   陈书永定元年追諡前夫人钱氏号为昭皇后陵曰嘉陵   北魏昭成帝金陵   魏书建国三十九年十一月帝不豫十二月至云中旬有二日帝崩葬金陵营梓宫木柹尽生成林魏皇后传献明皇后贺氏生太祖皇始元年崩祔葬于盛乐金陵   道武帝金陵   魏书天赐六年冬十月戊辰帝崩于天安殿永兴二年九月甲寅葬于盛乐金陵   明元帝金陵   魏书泰常八年十有一月己巳帝崩于西宫十二月庚子葬于云中金陵   魏皇后传密皇后杜氏生世祖太宗即位拜贵嫔泰常五年薨諡曰密葬云中金陵世祖即位追尊号諡   太武帝金陵   魏书正平二年三月甲寅帝崩于永安宫辛卯葬于云中金陵   魏皇后传太武皇后赫连氏髙宗初崩祔葬金陵敬哀皇后贺氏生恭宗神防元年薨追赠贵嫔葬云中金陵后追加号諡   景穆恭皇后郁久闾氏生髙宗世祖末年薨髙宗即位追尊号諡葬云中金陵   文成帝金陵   魏书和平六年五月癸卯帝崩于太华殿八月葬云中之金陵   魏皇后传元皇后李氏生显祖拜贵人后諡曰元皇后葬金陵   献文帝金陵   魏书皇兴五年八月命太子践位上尊号太上皇帝承明元年崩于永安殿葬云中金陵   魏皇后传思皇后李氏生髙祖皇兴三年薨葬金陵金陵陪葬诸臣   江夏王拓跋吕   尚安康公拓跋素   彭城公拓跋勃   长乐王拓跋处文   任城康王拓跋云  赵郡灵王拓跋干   陇西献王姚黄眉  上党定王长孙观   蓝田武侯长孙肥  平阳威王长孙翰   平阳公长孙平成  吴郡恭王长孙陈   城阳公奚乌侯   丹阳襄王叔孙建   宣城忠贞王车路头 琅琊贞王司马楚之平原简王陆丽   陇西宣王源贺   赵郡康公罗拔   干学案魏自昭成帝至献文帝或葬盛乐或葬云中统名曰金陵功臣陪葬载于国史者具书于此   孝文帝长陵   魏书太和二十三年夏四月丙午帝崩于谷塘原之行宫至鲁阳发哀还京师五月丙申葬长陵   魏皇后传孝文贞皇后林氏葬金陵 幽皇后冯氏葬长陵茔内 昭皇后髙氏先葬城西长陵东南陵制卑局因就起山陵号终宁陵置邑户五百家肃宗迁灵榇于长陵兆西北六十步   宣武帝景陵   魏书延昌四年春正月甲寅帝不豫丁巳崩于式干殿二月甲午葬景陵   孝明帝定陵   魏书武泰元年二月癸丑帝崩于显阳殿三月乙酉葬静陵   孝庄帝静陵   魏书永安三年十有二月甲寅尒朱兆迁帝于晋阳甲子崩于城内三级佛寺中兴二年諡为武怀皇帝太昌元年又諡孝庄皇帝十一月葬定陵   后废帝墓   魏书后废帝殂于门下外省永熙二年葬于邺西南野马冈   孝静帝墓   魏书孝静帝逊位于齐天保二年十二月殂三年二月葬于漳西山冈   【附】永固陵   魏后妃传文明皇后冯氏承明元年尊曰太皇太后太后与髙祖游于方山顾瞻川阜有终焉之意因谓羣臣曰舜葬苍梧二妃不从岂必逺祔山陵然后为贵哉吾百年之后神其安此髙祖乃诏有司营建寿陵于方山又起永固石室将终为清庙焉太和五年起作八年而成刋石立碑颂太后功徳十四年崩于太和殿諡曰文明太皇太后葬于永固陵日中而反虞于鉴殿诏曰尊防崇俭不申罔极之痛称情允礼仰损俭训之徳进退思惟倍用崩感又山陵之节亦有成命内则方丈外裁揜坎脱于孝子之心有所不尽者室中可二丈坟不得过三十余步今以山陵万世所仰复广为六十步辜负遗防益以痛絶其幽房大小棺椁质约不设明器至于素帐缦茵瓷瓦之物亦皆不置此则遵先志从册令俱奉遗事而有従有违未达者或以致怪梓宫之里堂之内圣灵所凭是以一一奉遵仰昭俭徳其余外事有所不从以尽痛慕之情其宣示逺近着告羣司上明俭诲之善下彰违命之失初髙祖孝于太后乃于永固陵东北里余豫营寿宫有终焉瞻望之志及迁洛阳乃自表瀍西以为山园之所而方山虚宫至今犹存号曰万年堂云   水经注羊水又东注于如浑水乱流迳方岭上有文明太皇太后陵陵之东北有髙祖陵二陵之南有永固堂堂之四周隅雉列榭阶阑槛及扉户梁壁椽瓦皆文石也檐前四柱采洛阳之八风谷黒石为之雕镂隠起以金银间云雉有若锦焉堂之内外四侧结两石扶帐青石屏风以文石为椽并隠起忠孝之容题刻贞顺之名庙前镌石为碑兽碑不至佳左右列柏四周迷禽闇石院外西侧有思逺灵图图之西有斋堂南门表二石阙阙下斩山累结御路下望灵泉宫池皎若圆镜矣   永泰陵   魏皇后传宣武顺皇后于氏崩葬永泰陵   北齐神武帝义平陵   北齐书武定五年正月丙午神武崩于晋阳諡献武王八月甲申葬于邺西北漳水之西天保初追諡为献武帝陵曰义平天统元年改諡神武皇帝   元和郡县志神武陵在滏阳县南三里   太平寰宇记髙齐神武陵去县三里今有天鹿石阙尚存   北齐皇后传神武明皇后娄氏太宁二年四月崩于北宫五月甲申合葬义平陵   文襄帝峻成陵   北齐书王还晋阳遇盗而殂葬于峻成陵齐受禅追諡为文襄皇帝   北齐皇后传文襄敬皇后元氏魏孝静帝之妹也封冯翊公主归于文襄文宣受禅尊为文襄皇后武平中后崩祔葬义平陵   干学案义平陵恐是峻成陵   文宣帝武宁陵   北齐书天保十年冬十月甲午帝暴崩于晋阳宫徳阳堂十一月辛未梓宫还京师十二月乙酉殡于太极前殿干明元年二月丙申葬于武宁陵   闵悼王墓   北齐书皇建二年九月王薨大宁二年葬于武宁陵之西北諡闵悼王   孝昭帝文靖陵   北齐书皇建二年十一月帝崩于晋阳宫大宁元年闰十二月癸卯梓宫还邺庚午葬于文靖陵   武成帝永平陵   北齐书河清四年夏四月传位于皇太子天统四年十二月辛未太上皇帝崩于邺宫干寿堂二月甲申葬于永平陵   后周文帝成陵   后周书魏恭帝三年夏太祖北巡狩九月有疾还至云阳冬十月乙亥崩于云阳宫还长安发丧甲申葬于成陵武成元年追尊为文皇帝   后周皇后传文帝元皇后生孝闵帝大统七年薨魏恭帝三年十二月合葬成陵武成初追尊为皇后元和郡县志后周文帝成陵在富平县西北十五里   孝闵帝静陵   后周书魏恭帝三年十二月魏帝诏以岐阳之地封帝为周公庚子禅位于帝元年春正月即天王位九月晋公防逼帝逊位幽于旧邸以弑崩及武帝诛防上諡曰孝闵皇帝陵曰静   明帝昭陵   后周书武成二年夏四月庚子大渐诏曰朕禀生俭素非能力行菲薄毎寝大布之被服大帛之衣凡是器用皆无雕刻身终之日岂容违弃此好丧事所须务从俭约敛以时服勿使有金玉之饰若以礼不可阙皆令用瓦葬日选择不毛之地因地势为坟勿封勿树且厚葬伤生圣人所诫朕既服膺圣人之教安敢违之凡百官司勿异朕此意辛丑崩于延寿殿五月辛未葬于昭陵   后周皇后传独孤皇后世宗崩与后合葬   武帝孝陵   后周书宣政元年五月己丑帝緫戎北伐癸巳帝不豫止于云阳宫六月丁酉夜崩于乗舆遗诏曰朕平生居处毎存菲薄非直以训子孙亦乃本心所好丧事资用须使俭而合礼墓而不坟自古通典随吉即葬葬讫公除妃嫔以下无子者悉放还家己未葬于孝陵   后周皇后传武帝阿史那皇后静帝尊为太皇太后隋开皇二年殂隋文帝诏有司备礼册祔葬孝陵   宣帝定陵   后周书大象二年五月薨于天徳殿七月丙申葬定陵   后周皇后传宣帝杨皇后隋文帝长女大业五年従帝幸张掖殂于河西帝还京诏有司备礼祔葬后于定陵   静帝恭陵   后周书大定元年隋王杨坚称尊号帝逊于别宫开皇元年五月壬申崩諡曰静皇帝葬恭陵   隋文帝太陵   隋书仁寿二年八月己巳皇后独孤氏崩闰十月壬寅葬献皇后于太陵四年秋七月丁未帝崩于大寳殿冬十月己卯合葬于太陵同坟而异穴   文献通考士庶赴葬者皆聴入视陵内   元和郡县志隋文帝太陵在武县西南二十里三畤原上   合璧事类隋文帝仁寿二年皇后独孤氏崩上令仪同三司萧吉为皇后择葬地得吉处云卜年二千卜世二百上曰吉凶由人不在于地髙纬葬父岂不卜乎俄而国亡正如我家墓田若云不吉朕不当为天子若云不凶我弟不当战没然竟従吉言吉退告族人萧平仲曰后四载太子御天下若太子得政隋其亡乎吾前绐之云卜年二千者二十字也卜世二百者取世二传也   帝墓   隋书大业十三年十一月唐公入京师遥尊帝为太上皇立代王侑为帝改元义宁二年三月右屯卫将军宇文化及等以骁果作乱入犯宫闱上崩于温室萧后令宫人撤牀箦为棺以埋之化及发后右御卫将军陈棱奉梓宫于成象殿葬吴公台下唐平江南之后改葬雷塘   读礼通考卷八十九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九十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葬考九   山陵三   唐献祖建初陵   唐书开元十一年八月追号宣皇帝曰献祖   元和郡县志宣皇帝建初陵髙四丈周回八十丈   懿祖啓运陵   唐书开元十一年八月追号光皇帝曰懿祖   元和郡县志光皇帝啓运陵髙四丈周回六十步建初啓运二陵共茔周一百五十六步均在昭庆县西南二十里   唐礼乐志开元十五年敕宣皇帝光皇帝陵以县令检校州长官嵗一巡   太祖兴宁陵   唐书武徳元年六月追諡皇祖曰景皇帝庙号太祖唐地理志兴宁陵在咸阳县咸阳原   世祖永康陵   唐书武徳元年六月追諡皇考曰元皇帝庙号世祖   太平寰宇记唐永康陵在三原县北二十八里唐礼乐志开元二十八年制以宣皇帝光皇帝景皇帝元皇帝追尊号諡有制而陵寝所奉未称建初啓运陵如兴宁永康陵置署官陵户春秋仲月分命公卿巡谒   髙祖献陵   唐书武徳九年八月皇太子即皇帝位贞观三年太上皇徙居大安宫九年五月庚子崩于垂拱前殿十月庚寅葬献陵   唐防要太宗贞观九年髙祖崩诏定山陵制度令依汉长陵故事务在崇厚时限既促功役劳弊秘书监虞世南上封事曰臣闻古之圣帝明王所以薄葬者非不欲崇髙光显珍寳具物以厚其亲然审而言之髙坟厚陇珍物毕备此适所以为亲之累非曰孝也是以深思逺虑安于菲薄以为长久万代之计割其常情以定之耳昔汉成帝造延昌二陵制度甚厚功费甚多谏议大夫刘向上书曰孝文帝居霸陵凄怆悲怀顾谓羣臣曰嗟乎以北山石为椁用纻絮斮陈漆其间岂可动哉张释之进曰使其中有可欲虽锢南山犹有隙使其中无可欲虽无石椁又何戚焉夫死者无终极而国家有废兴释之所言为无穷计也孝文寤焉遂以薄葬又汉氏之法人君在位三分天下贡赋以一分入山陵武帝歴年长久比葬陵中不复容物霍光暗于大体奢侈过度其后至更始之败赤眉入长安破茂陵取物犹不能尽无故聚敛百姓为盗之用甚无谓也魏文帝于首阳东为寿陵作终制其畧云昔尧葬寿陵因山为体无封树寝殿园邑为棺椁足以藏骨为衣衾足以朽肉吾营此不食之地欲使易代之后不知其处无藏金玉铜铁一以瓦器自古及今未有不亡之国是无不掘之墓丧乱以来汉氏诸陵无不发掘乃烧取玉柙金镂骸骨并尽岂不重痛哉若违诏妄有变改使吾为戮尸于地下死而重死不忠不孝使魂而有知将不福汝以为永制藏之宗庙魏文此制可谓达于事矣向使陛下徳止于秦汉之君臣则缄口而已不敢有言伏见圣徳髙逺尧舜有所不逮而俯与秦汉之君同为奢泰舍尧舜殷周之节俭此臣所以尤戚戚也今为丘陇如此其内虽不藏珍寳亦无益也万代之后人但见髙坟大冢岂谓无金玉也臣之愚计以为汉之霸陵既因山势虽不起坟自然髙敞今之所卜地势即平不可不起宜因白虎通所陈周制为三仞之坟其方中制度事事减少事竟之日刻石于陵侧书丘封大小髙下之式明器所须皆以瓦木合于礼文一不得用金银铜铁使后代子孙并皆遵奉一通藏之宗庙岂不美乎且臣下除服用二十七日已依霸陵今为坟陇又以长陵为法恐非所宜伏愿深览古今为久长之虑书奏不报世南又上疏曰汉家即位之初便营陵坟近者十余嵗逺者五十年方始成就今以数月之间而造数十年之事其于人力亦己劳矣又汉家大郡五十万户今人众不及往时而功力与之一等此臣所以致疑也又公卿上奏请遵遗诏务从节俭太宗乃谓中书侍郎岑文本曰朕欲一如遗诏但臣子之心不忍顿为俭素如欲称朕崇厚之志复恐百代之后不免有发毁之忧朕为此不能自决卿等平章必令得所勿置朕于不孝之地因出虞世南封事付所司详议以闻司空房龄等议曰谨案髙祖长陵髙九丈光武陵髙六丈汉文魏文并不封不树因山为陵窃以长陵制度过为宏侈二文立规又伤矫俗光武中兴明主多依典故遵为成式实谓攸宜伏愿仰遵顾命俯顺礼经诏曰朕既为子卿等为臣爱敬罔极义犹一体无容固陈节俭陷朕于不义也今便敬依来议于是山陵制度颇有减省   元和郡县志献陵在三原县东一十五里   唐后妃传髙祖太穆顺圣皇后窦氏崩于涿郡帝有天下诏即所葬园为寿安陵及祔献陵尊为太穆皇后   献陵陪葬   楚国太妃万氏   馆陶公主   河间元王孝恭【金石録岑文本撰碑于立政书贞观十四年立】   襄邑恭王神符   清河王诞   韩王元嘉【京兆金石録唐太尉绛州刺史韩王元嘉碑在三原县】   彭思王元则【京兆金石録唐赠司徒荆州都督彭王元则碑在三原县】   道孝王元庆【京兆金石録唐赠司徒荆州都督道王元庆碑在三原县】   郑惠王元懿【京兆金石録唐赠司徒益州都督郑王元懿碑在三原县】   虢庄王元鳯   酆悼王元亨【京兆金石録唐金州刺史酆王元亨碑在三原县】   徐康王元礼   滕王元婴【京兆金石録唐赠司徒冀州都督滕王元婴碑在三原县】   邓康王元裕【京兆金石録唐赠司徒冀州都督邓王元裕碑在三原县】   鲁王元夔【京兆金石録唐太子太师鲁王元夔碑在三原县】   霍王元轨【京兆金石録唐司徒贵州刺史霍王元轨碑在三原县】   江安王元祥【京兆金石録唐赠司徒并州都督江王元祥碑在三原县】   密贞王元晓【京兆金石録唐扬州都督密王元晓碑在三原县】   并州总管张纶   荣国公樊兴【京兆金石録唐左武卫大将军樊兴碑在三原县】   平原郡公王长楷   谭国公丘和【京兆金石録唐赠荆州总管谭国襄公丘和碑在三原县】   巢国公钱九陇【京兆金石録唐潭州都督巢国勇公钱九陇碑在三原县贞观中立】刑部尚书刘徳威【京兆金石録唐刑部尚书彭城襄公刘徳威碑许敬宗撰文李元模书永徽二年立】   刑部尚书沈叔安【京兆金石録唐潭州都督吴兴郡公沈叔安碑在三原县】   太宗昭陵   唐书地理志贞观十年营昭陵析云阳咸阳置醴泉县   太宗纪十年六月己卯皇后崩十一月庚寅葬文徳皇后于昭陵   后妃传太宗文徳顺圣皇后长孙氏从幸九成宫属疾大渐与帝诀曰妾生无益于时死不可以厚葬愿因山为陇无起坟无用棺椁器以瓦木约费送终是妾不见忘也及崩葬昭陵因九嵕山以成后志帝自着表序始末掲陵左   金石録唐太宗御制表欧阳询八分书贞观十年刻太宗为文徳皇后立其文载于实録世颇罕传今石刻已磨灭其畧可见者有云无金玉之寳玩用之物木马寓人有形而已欲使盗贼息心存亡无异又云俯视汉家诸陵犹如蚁垤皆被穿窬今营此陵制度卑狭用功省少望与天地相毕永无后患其言非不丁宁切至也然竟不免温韬之祸太宗英武聦明过人甚逺而于此眷眷不忘何哉以此知死生之际能超然无累者圣哲之所难也   唐书十一年二月丁巳营九嵕山为陵赐功臣密戚陪茔地及秘器   唐鉴十一年二月帝自为终制初文徳皇后疾笃言于帝曰妾生无益于人不可以死害人愿勿以丘垅劳费天下因山为坟器用瓦木而已及葬帝复为文刻之石称皇后节俭遗言薄葬以为盗贼之心止求珍货既无珍货复何所求朕之本志亦复如是王者以天下为家何必物在陵中乃为己有今因九嵕山为陵【嵕祖红切】凿石之工才百余人数十日而毕不藏金玉人马器皿皆用土木形具而已庶几奸盗息心存殁无累当使百世子孙奉以为法至是帝以汉世豫作山陵免子孙仓卒劳费又志在俭葬恐子孙从俗奢靡于是自为终制因山为陵容棺而已   【范祖禹曰厚葬之祸古今之所明知也夫藏金玉于山陵是为盗积而标示其处也岂不殆哉是以自汉以来无不发之冢后之人主知其有害无益而姑为之贾祸迹相接而莫之或戒也太宗虽为终制以戒子孙而昭陵之葬亦不为俭及唐之末不免暴露之患岂非髙宗之过乎】   旧唐书二月丁亥诏曰夫生者天地之大徳寿者脩短之一期生有七尺之形寿以百龄为限含灵禀气莫不同焉皆得之于自然不可分外企也是以礼记云君即位而为椑庄周云劳我以形息我以死岂非圣人逺鉴通贤深识末代以来明辟盖寡靡不矜黄屋之尊虑白驹之过并多拘忌有慕遐年谓云车易乗羲轮可驻异轨同趣其弊甚矣有隋之季海内横流豺狼肆暴吞噬黔首朕投袂发愤情深拯溺扶翼义师济斯涂炭赖苍昊降鉴股肱宣力提剑指麾天下大定此朕之宿志于斯已毕犹恐身后之日子子孙孙习于流俗犹狥常礼加四重之榇伐百祀之木劳扰百姓崇厚山陵今预为此制务从俭约于九嵕之山足容棺而已积以嵗月渐而备之木马涂车土桴苇籥事合古典不为时用又佐命功臣或义深舟楫或谋定帷幄或身摧行阵同济艰危克成鸿业追念在昔何日忘之使逝者无知咸归寂寞若营魂有识还如畴曩居止相望不亦善乎汉氏使将相陪陵又给以东园秘器笃终之义恩意深厚古人岂异我哉自今以后功臣密戚及徳业佐时者如有薨亡宜赐茔地一所及以秘器使窀穸之时丧事无阙所司依此营备称朕意焉   贞观政要十一年诏曰朕闻死者终也欲物之反真也葬者藏也欲令人不得见也上古垂风未闻于封树后世贻则乃备于棺椁讥僣侈者非爱其厚费美俭薄者实贵其无危是以唐尧圣帝也谷林有通树之説秦穆明君也槖泉无丘陇之处仲尼孝子也防墓不坟延陵慈父也嬴博可隠斯皆怀无穷之虑成独决之明乃便体于九泉非狥名于百代也洎乎阖闾违礼珠玉为鳬雁始皇无度水银为江海季孙擅鲁敛以璠璵桓魋专宋葬以石椁莫不因多藏以速祸由有利而招辱庐既发致焚如于夜台黄肠再开同暴骸于中野详思曩事岂不悲哉由此观之奢侈者可以为戒节俭者可以为师矣   【戈直曰汉文帝思以北山为椁用纻絮斮陈漆其间张释之对曰使其中有可欲虽锢南山犹有隙也异时文帝之遗诏曰厚葬以破业吾甚不取霸陵山川因其故毋有所改斯言也其有感于释之之言乎唐太宗初作献陵务存隆厚犹文帝初年之意也虞世南谏而不能止十一年之诏岂非世南之言啓之欤】唐防要帝谓侍臣曰昔汉家皆先造山陵既达始终身复亲见又省子孙经营不顿费人功古者因山为坟此诚便事九嵕山孤耸回絶因而旁凿可置山陵处朕有终焉之理乃诏营山陵于九嵕山之上足容一棺而已务从俭约又佐命功臣义深舟楫追念在昔何日忘之汉氏相将陪陵又给东园秘器笃终之义恩意深厚自今以后功臣密戚及徳业佐时者如有薨亡赐茔地一所及赐以秘器使窀穸之时丧事无阙凡功臣密戚请陪陵葬者聴之以文武分为左右而列【坟髙四丈以下三丈以上】若父祖陪葬子孙从葬者亦如之唐书二十年八月许陪陵者子孙从葬   二十三年五月己巳皇帝崩于含风殿八月庚寅葬昭陵   唐会要昭陵在京兆府醴泉县因九嵕层峯凿山南西深七十五尺为宫山旁岩架梁为栈道悬絶百仞绕山二百三十步始达宫门顶上亦起游殿文徳皇后即宫后有五重石门其门外于双栈道上山起舎宫人供养如平常及太宗山陵毕宫人亦依故事留栈道准旧山陵使阎立徳奏曰宫栈道本留拟有今日今既始终永毕与前事不同谨案故事唯有寝宫安神供奉之法而无陵上侍卫之仪望除栈道固同山岳上呜咽不许长孙无忌等援引礼经重有奏请乃依奏   上欲阐扬先帝徽烈乃令匠人琢石冩诸蕃君长十四人列于陵司马北门内又刻石为常所乗破敌马六匹于阙下   金石録昭陵四降王名殷仲容书六马賛欧阳询八分书   元和郡县志昭陵在醴泉县东北二十五里   长安志昭陵因九嵕山为陵在醴泉北五十里后妃传太宗贤妃徐惠帝崩哀慕成疾不肯进药曰帝遇我厚得先狗马侍园寝吾志也永徽元年卒陪葬昭陵石室   安禄山事迹潼闗之战我军既败贼将崔干祐领白旗引左右驰突我军视之状若神鬼又见黄旗军数百队官军潜谓是贼不敢逼之须臾又见与干祐鬭黄旗军不胜退而又战者不一俄不知所在后昭陵奏是日灵宫前石人马汗流   柳宗元集陈京行状昭陵山峻而髙寝宫在其上内官惩其上下之勤挽汲之艰也谒于上请更之上下其议宰相承而讽之召官属使如其请公曰斯太宗之志也其俭足以为法其严足以有奉吾敢顾其私容而替之者也奏议不可上又下其议凡是公者六七人其余皆曰更之便上独断焉曰京议得矣从之【案贞元十四年昭陵寝殿灾以宰相崔损为修奉陵使宫寺惮挽汲请更其所损不能抗京独持不可卒不徙】   昭陵陪葬   越国太妃燕氏【越王贞母】   赵国太妃杨氏【赵王福母 京兆金石録赵国杨太妃碑李俨撰畅整书】   纪国太妃韦氏【纪王慎母】   贤妃郑氏   蜀悼王愔【京兆金石录赠益州都督蜀王愔碑咸亨中立】   蒋王恽   越王贞   纪王慎   赵王福【京兆金石録赠司空并州都督赵王福碑咸亨元年立】   曹王明   嗣纪王证   髙密公主【驸马都尉工部尚书杞国公段纶合葬有碑见京兆金石録】   长广公主【墓志正书贞观二十二年十一月见金石録驸马都尉杨师道合葬有碑贞观二十一年立见京兆金石録】   长沙公主【驸马都尉豆卢懐让合葬】   衡阳公主【驸马都尉阿史那社尒合葬见后 以上髙祖女】   襄城公主【唐书公主下嫁萧锐更嫁姜简 驸马都尉萧鋭合葬 京兆金石録南安都防姜简墓碑永徽中立萧鋭碑贞观中立】   南平公主【驸马都尉刘元懿合葬有碑见京兆金石録】   遂安公主【驸马都尉王大礼合葬有碑见京兆金石録】   长乐公主【驸马都尉长孙冲合葬有碑见京兆金石録】   豫章公主【驸马都尉唐义识合葬有碑见京兆金石録】   普安公主【驸马都尉史仁表合葬有碑见京兆金石録】   临川公主【驸马都尉周道务合葬 京兆金石録唐驸马都尉加上柱国营州都督周道务碑上元二年立】   清河公主【驸马都尉程懐亮合葬 金石録清河公主碑李俨撰畅整书麟徳元年十月立墓又有驸马都尉寕逺将军程怀亮碑】   兰陵公主【驸马都尉窦怀悊合葬 集古録目公主名淑字丽真太宗第十九女碑以显庆四年十月立李义府撰怀悊书 墓又有驸马都尉兖州都督窦怀悊碑见京兆金石録】   晋安公主【驸马都尉韦思安合葬】   安康公主【驸马都尉独孤谌合葬有碑见京兆金石录】   新兴公主【驸马都尉长孙曦合葬有碑见京兆金石録】   城阳公主【驸马都尉薛瓘合葬墓有驸马都尉房州刺史薛瓘碑咸亨中立见京兆金石録】新城公主【驸马都尉韦正矩合葬有碑见京兆金石録矩作举】   特进太子太保同中书门下三品赠司空荆州都督宋国公萧瑀   特进赠潭州都督观国公杨恭仁【子思训 京兆金石録碑以贞观十三年立】   特进开府仪同三司同中书门下三品赠司徒并州都督申国公髙士廉【许敬宗撰碑赵模书在刘洞村金石録赵模书字画甚工盖贞观中太宗命临兰亭序者 集古録目碑以贞观二十一年立】   司空太子太傅知门下省事赠太尉并州都督梁国公房乔【褚遂良书碑在刘洞村】   太尉检校中书令司徒赵国公长孙无忌   尚书右仆射检校侍中赠开府仪同三司司空莱国公杜如晦【金石录虞世基撰碑欧阳询书贞观十四年立】   特进开府仪同三司赠司徒并州都督卫国公李靖【许敬宗撰碑王知敬书在刘洞村集古録目碑以显庆三年五月立】   知政事特进赠司空太子太师相州都督郑国公魏征【子叔玉 太宗御制碑并书 集古録目碑以贞观十七年正月立】   尚书左仆射虞国公赠特进温彦博【欧阳询书碑】   中书令赠侍中广州都督江陵县子岑文本【京兆金石録碑以贞观十八年立】   太子太师赠太尉扬州大都督英国公李勣【子震髙宗御制碑并书在刘洞村】   中书令兼太子左庶子检校吏部尚书赠尚书右仆射髙唐县公马周【子载 许敬宗撰碑殷仲容书在古村复齐碑録上元元年十月十六日建】   太子少师同东西台三品赠开府仪同三司州大都督髙阳郡公许敬宗   中书令太子少师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大都督固安县公崔敦礼【于志宁撰碑子立政书在西峪村集古録目碑以显庆元年十月立】开府仪同三司赠司徒并州都督鄂国公尉迟恭【许敬宗撰碑 集古录目碑以显庆四年三月立 子寳琳 集古録目许敬宗撰碑王知敬书元亨元年立】左武卫大将军赠徐州都督胡国公秦琼【许敬宗撰碑京兆金石録碑以贞观十三年立】   赠辅国大将军州都督襃国公段志【碑在仪门村寳刻丛编碑以贞观十六年立文云君讳某字志而其名已残缺然史初不载其名也】   辅国大将军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都督夔国公刘基   左骁卫大将军赠荆州都督薛国公长孙顺徳【京兆金石録碑永徽中立】   赠骠骑大将军益州大都督卢国公程知节【许敬宗撰碑畅整书 集古録目碑以麟徳二年十月立在昭陵】   文馆学士赠礼部尚书永兴公虞世南【墓有碑见京兆金石録】   户部尚书赠开府仪同三司并州都督莒国公唐俭【碑在小阳村】   冠军大将军赠代州都督许洛【碑在仪门村 京兆金石録碑龙朔二年立】   右武卫大将军东莱郡公赠荆州都督公孙武达右威卫大将军汉东郡公李孟尝   右监门将军河南县公元仲文   大将军赠荆州刺史天水郡公丘行恭   赠右卫大将军郕国公姜确【曾孙皎 晦 于志宁撰碑僧智辨书 金石録碑以贞观十九年十月立】   左领军大将军赠荆州都督虢国公张士贵【子简孙柔逺京兆金石録碑以显庆中立】   右武卫将军丹阳郡公赠幽州都督李容师   左屯卫大将军潞国公薛万均   赠兵部尚书秦州都督武阳县公李大亮   赠吏部尚书并州都督大安县公阎立徳   左卫大将军赠荆州都督范阳郡公张延师   左卫大将军赠特进并州都督芮国公豆卢寛【李义府撰碑在西峪村】   赠幽州都督平原郡公长孙敞【无忌从父 京兆金石録墓有碑永徽中立】   右武卫大将军检校丰州都督赠辅国大将军窦国公史大柰   赠辅国大将军并州都督毕国公阿史那社尒【子道真】赠辅国大将军并州大都督凉国公契苾何力赠镇军大将军薛国公阿史那忠【碑在西峪村 集古録目上元二年十月立】   天策府记室参军赠太常卿汾隂县公薛收【碑在仪门村金石录碑以永徽六年八月立】   散骑常侍赠太常卿阳翟县侯褚亮【碑书撰人名氏皆阙】散骑常侍赠太常卿丰城县男姚思廉   国子祭酒赠太常卿曲阜县子孔颖达【于志宁撰碑金石録世传虞世南书据碑颖逹卒时世南之亡久矣盖规摹世南者也 集古録目碑以贞观二十一年立】国子祭酒赠礼部尚书新野县公张后【李义府撰碑在西峪村 复斋碑録碑以显庆三年三月立在昭陵 以上见新旧唐书传】   左武候将军赠荆州都督剡国公张公谨【僧法琳撰碑苏敬书京兆金石録碑永徽中立】   大将军芮国公豆卢承业【宰相世系表承业寛之子马氏通考陪葬姓氏又有豆卢承基表无其人当即是承业疑子孙避明皇讳也】   大将军凉州都督周国公郑仁泰   大将军雁门公梁建方   原州都督李正朝【一作明】   辅国大将军史奕   左监门卫大将军贺防俨   辅国大将军嘉国公周仁防   辅国大将军阿史那徳昌   骠骑将军乙速孤晟【金石録麟徳元年二月】   大将军可汗阿史那步真   金吾卫大将军梁敏【畅整书碑 京兆金石録碑显庆三年立】   吏部尚书马载【周子 京兆金石録碑咸亨中立】   户部尚书房仁裕   殿中监唐素防   光禄卿姜遐【侄郕公晞撰碑】   司卫卿尉迟寳琳【许敬宗撰碑王知敬书 集古録目琳字元瑜敬徳之子碑以咸亨元年正月立】   尉迟寳琪【以上京兆金石録】   魏州刺史王涛【集古録目涛字波利越隽卭都人仕唐为内给事官至魏州刺史真定县公諡曰忠碑以永徽中立】   金州刺史豆卢贞松【宰相世系表豆卢寛之孙曰贞松官宗正卿爵中山公】宁州刺史贾义节   卫州刺史萧业【京兆金石録緫章二年立】   乙速孤行俨【刘宪撰碑白义晊八分书在叱干村】   乙速孤昭祐【苗神客撰碑释行满书在叱干村】   太宗尚服宗道【京兆金石録墓志贞观十四年立】   内侍张阿难【碑在西峪村】   江夏王道宗   礼部侍郎孔志约【宰相世系表官郎中】   工部侍郎孔元惠【宰相世系表作惠元官国子司业】   吏部侍郎姜晦   太常卿姜皎   卫尉卿魏叔玉【宰相世系表征子官光禄少卿】   秘书监岑景俦【宰相世系表景倩文本之子官麟台少监卫州刺史昭文馆学士俦字疑譌】   宗正卿李芝芳【宗室表有太子宾客芝芳承祖子也】   光禄卿房光义   原州别驾房晖   咸阳县丞房曜   卫尉卿房光敏   阆州刺史房诞   清河郡主壻赠鸿胪卿窦庭兰【宰相世系表官卫尉少卿】   洪州刺史吴黑闼   晋州刺史裴艺【金石録碑以贞观二十三年立京兆金石録上官仪撰褚遂良书】宁州刺史窦义节【宰相世系表作虢州刺史】   吏部郎中马觊【宰相世系表周之孙载之次子】   原州都督李政明【宰相世系表作正明靖之弟】   临淮公李规   西平郡王李琛【宗室表襄武郡王西平王安之子河间王孝恭之兄也】   简州刺史李震   大将军薛咄摩   大将军苏泥熟【醴泉志作光熟】   大将军阿史那道真   大将军贺兰整   岑文本子方倩【宰相世系表文本二子曼倩景倩曼倩袭长寕公官雍州长史曰方倩误盖书曼下从方遂譌为方倩也】   大将军张世师【醴泉志作张大师按宰相世系表张后子止有律师小师统师道师而无世师大师】   大将军琅琊王骈   大将军怀徳公于伯亿【醴泉志作牛伯亿】   大将军李森   大将军公孙雅靖   琅琊公王珍   常州公李倩【宗室表常州司马懐节第四子】   千金公李俊   中山王李据【宗室表蒋王恽之孙建寜公休道之子】   汝州别驾房渐   左清道率房恒   雍州长史李弼   原州都督史幼虔   陜王府司马史为谦   将军斛斯正贵   将军徐定成   将军康野   将军元思   将军李承祖【宗室表左武卫将军蔡国公】   将军薛承庆   右卫郎将军尉迟昱   左卫郎将军姜昕   中郎将殷承爽   右监门将军执失善   左金吾将军房先忠   横野军都督拔野铁   都督浑大宁【宰相世系表左卫率府率】   于阗王尉迟光   将军仇怀古【醴泉志作怀逺】   将军杜君绰   将军麻仁靖   将军何道   将军杨思训   右卫大将军李思摩   萨寳王赞普   新罗王真徳【以上见文献通考】   干学案唐之昭陵既许功臣密戚陪茔矣又许陪陵者子孙从葬故见于纪传者冗杂无次马氏通考凡一百五十五人醴泉县志凡一百六十七人通考不列杜如晦而有于阗萨寳新罗诸王考新罗王真徳之亡史但言遣使至其国吊祭不闻其陪葬也薛仁贵卒传云防丧还乡里墓碑在安邑而醴泉志以为陪葬误今据新旧史所书者列于前而陈思寳刻丛编有墓碑可信者次之通考又次之   髙宗干陵   旧唐书道元年十二月己酉帝崩于贞观殿文明元年八月庚寅葬于干陵   干学案新唐书髙宗之崩其日丁巳未详孰是   唐地理志文明元年析醴泉始平好畤武功豳州之永寿置奉天县以奉干陵陵在北五里梁山   元和郡县志梁山髙宗干陵所在因名曰奉天县其山即禹贡治梁及岐又古公逾梁山及秦立梁山宫皆此山也   太平寰宇记干陵唐髙宗与则天后同一陵在干州西北五里   旧唐书则天后武氏神龙元年冬十一月壬寅崩于上阳宫之仙居殿二年五月庚申祔葬干陵   唐防要神龙元年十二月将合葬则天皇后于干陵给事中严善思上表曰臣谨案天元房録葬法云尊者先葬卑者不合于后开入臣伏闻则天大圣皇后欲开干陵合葬即是以卑动尊事既不经恐非安稳臣又闻干陵宫其门以石闭塞其石缝铸铁以固其中今若开陵其门必须镌凿然以神明之道体尚幽今乃动众加功诚恐多所惊黩又若别开门道以宫即往者葬时神位先定今更改作为害益深又以修筑干陵之后国频有难遂至则天皇后权万机二十余年其难始定今乃更加营作伏恐还有难生但合葬非古着则古昔在礼经縁情为用无足依准况今事有不安岂可复循斯制伏见汉时诸陵皇后多不合葬魏晋之后祚皆不长虽受命应期有同天假然循机享徳亦在时文但陵墓所安必资胜地后之嗣用托灵根或有不安后嗣固难长享伏望依汉朝之故事改魏晋之頺纲于干陵之旁更择吉地取生墓之法别起一陵既得从葬之义又成固本之业伏以合葬者縁人私情不合葬前脩故事若以神道有知幽涂自得通防若以死者无知合之复有何益然以山川精气上为星象若葬得其所则神安后昌若葬失其宜则神危后损所以先哲垂范具立葬经欲使生人之道必安死者之神永固伏望少回天眷俯览臣言行古昔之明割私情之爱社稷长享天下久安疏奏下百官详议寻有勅准遗诏葬之唐书陈子昂传髙宗崩将迁梓宫长安于是闗中无嵗子昂盛言东都胜垲可营山陵上书曰臣闻秦据咸阳汉都长安山河为固而天下服者以北假胡宛之利南资巴蜀之饶转闗东之粟而收山西之寳长羁利防横制宇宙今则不然燕代迫匈奴巴陇婴吐蕃西老千里赢粮北丁十五乗塞嵗月奔命秦之首尾不完所余独三辅间耳顷遭荒馑百姓荐饥薄河而右惟有赤地循陇以北不逢青草父兄转徙妻子流离赖天悔祸去年薄稔羸耗之余几不沈命然流亡未还白骨纵横阡陌无主至于蓄积犹可哀伤陛下以先帝遗意方大驾长驱按节西京千乗万骑何从仰给山陵穿复必资徒役率癯弊之众兴数万之军调发近畿督扶稚老铲山辇石驱以就功春作无时何望有秋雕甿遗噍再罹艰苦有不堪其困则逸为盗贼掲挺呌嘑可不深图哉且天子以四海为家舜葬苍梧禹葬防稽岂爱夷裔而鄙中国邪示无外也周平王汉光武都洛而山陵寝庙并在西土者实以时有不可故遗小存大去祸取福也今景山崇秀北对嵩邙右眄汝海祝融太昊之故墟在焉园陵之美复何以加且太原廥钜万之仓洛口储天下之粟乃欲舍而不顾傥鼠窃狗盗西入陜郊东犯虎牢取敖仓一抔粟陛下何以遏之武后竒其才擢麟台正字   五代史温韬为节度使在镇七年唐诸陵在其境内者悉发掘之惟干陵风雨不可发   干陵陪葬   章怀太子贤   懿徳太子重润   泽王上金   许王素节   邠王守礼   义阳公主   新都公主   永泰公主【唐书公主传忤张易之为武后所杀帝追赠以礼改葬号墓为陵】   安兴昭怀公主   特进王及善   中书令薛元超   特进刘蕃礼   尚书左仆射赠司空并州大都督豆卢钦望   左仆射杨再思   右仆射刘仁轨   左卫将军李谦行   左武卫将军髙侃   中宗定陵   旧唐书景龙四年六月壬午帝崩于神龙殿十一月己酉葬于定陵   永和郡县志定陵在富平县西北十五里龙泉山唐书和思顺圣皇后赵氏神龙元年追諡曰恭皇后中宗崩藏灵事韦庶人不臣不得祔有司加上尊諡以后祔定陵   定陵陪葬   节愍太子重俊   睿宗桥陵   唐书延和元年八月立皇子为皇帝自尊为太上皇开元四年六月崩于百福殿十月庚午葬桥陵长安志桥陵在奉先县西北三十里丰山封内四十里陪葬太子三公主二   【马端临曰致堂读史管见言明皇于睿宗孝养素薄故其崩也五月而遽葬以为薄于其亲然愚尝考之自汉以来并未尝守天子七月而葬之制如隋以前歴代葬期多只在一两月之内盖以预规山陵而嗣君又急于从吉故也虽至孝如晋武帝魏孝文亦息于其臣下之请不免徇近代之制惟以祸乱不克葬者方有数月之淹如梁武帝父子是也至唐髙祖崩五月而葬则以升遐之后方营山陵故少迟于前代虞世南諌疏可见及太宗预为寿藏则又不及五月髙宗以后或迟或速大槩不越五六月虽少迟于近代而终未能复古礼明皇盖亦循故事耳致堂岂未之考邪】   旧唐书肃明顺圣皇后刘氏为则天所杀景云元年追諡招魂葬于东都城南陵曰惠陵睿宗崩迁祔桥陵 昭成顺圣皇后窦氏长寿二年遇害梓宫秘密莫知所在睿宗即位追諡招魂葬于都城之南陵曰靖陵睿宗崩祔葬桥陵   【朱彝尊曰肃明昭成二后皆为则天所害莫知其尸所在先招魂葬于城南后迁祔桥陵故杜工部诗云崇冈拥象设沃野开天庭又云岂徒防备享尚谓求无形盖咏其实此工部所以号诗史也】桥陵陪葬   惠庄太子防   惠文太子范   惠宣太子业   昭仪唐氏【京兆金石録睿宗昭仪晋昌唐氏碑景云中立】   宜城公主   金城公主   长宁公主   成安公主   定安公主   鄎国公主【访碑録张説撰碑明皇八分书开元中立】   彭国公主   干学案桥陵陪葬宋次道长安志谓太子三公主三马氏通考三太子不书书节愍太子重俊然重俊乃陪葬定陵者至通考所载公主七人疑其四亦陪葬他陵者也   宗泰陵   旧唐书上皇移居西内上元二年四月甲寅崩于神龙殿初上皇亲拜五陵至桥陵见金粟山冈有龙盘鳯翥之势复近先茔谓侍臣曰我千秋后宜葬此地得奉先陵不忘孝敬矣至是追奉先防以创寝园广徳元年三月辛酉葬于泰陵   唐地理志泰陵在奉先县东北二十里金粟山旧唐书贞顺皇后武氏赐号惠妃开元二十五年薨赠皇后葬于敬陵   集古録目贞顺皇后武氏碑宗御制御书字为八分皇太子亨题以天寳十三年四月立   京兆金石録贞顺武后碑隂记从子武就撰王膺行书建中二年   旧唐书元献皇后杨氏生肃宗开元十七年薨葬细柳原至徳二载追册为元献皇后寳应二年正月祔葬泰陵   挥麈録干徳四年泰陵置守陵二户三年一祭肃宗建陵宪宗景陵宣宗贞陵同   泰陵陪葬   赠扬州大都督髙力士   肃宗建陵   旧唐书寳应元年四月乙丑上崩于长生殿二年三月庚午葬于建陵   唐地理志建陵在醴泉县东北十八里武将山一名冯山   旧唐书章敬皇后吴氏生代宗薨葬于春明门外代宗即位之年羣臣以肃宗山陵有期准礼以先太后祔灵庙宰臣郭子仪等表上尊諡曰章敬皇后二年三月祔葬建陵   文献通考贞元十四年命有司修葺陵寝以昭陵旧宫先因火焚毁故诏百官详议议者多云旧宫既被焚爇请移就山下或有议请修旧宫者上意亦不欲移由是复以山上为定于是请左谏议大夫平章事崔损完修八陵使及所司计献昭干定泰五陵各造屋三百七十八间桥陵一百四十间元陵三十间唯建陵不复创造但修葺而已   建陵陪葬   尚父汾阳王郭子仪【唐防要元和九年左金吾卫大将军郭剑奏亡祖子仪陪葬建陵欲于坟所种植松楸敕如遇年月通便陵寝修营宜令所司许其种植】   代宗元陵   旧唐书大厯十四年五月辛酉上崩于紫宸上内殿十月己酉葬于元陵   元和郡县志元陵在富平县西北四十里檀山册府元龟建中元年徳宗即位将厚奉元陵刑部贠外郎令狐峘上疏曰臣读汉书刘向传见论王者山陵之诫垂之史册万古芬芳何者圣贤之心勤俭是务必求诸道不作无益故舜葬苍梧不变其肆禹葬防稽不改其列周武葬于毕陌无丘陇之处汉文葬于霸陵因山谷之势禹非不忠啓非不顺周公非不悌景帝非不孝也其奉君亲皆従俭觳宋文公始为厚葬用蜃炭益车马其臣华元乐莒春秋书为不臣秦始皇骊山鱼膏为灯烛水银为江海珍寳之藏不可胜计千载非之宋桓魋为石椁夫子曰不如速朽子游问丧具夫子曰称家之有无张释之对孝文曰使其中无可欲虽无石椁又何戚焉汉文帝霸陵皆用瓦器不以金银为饰由是观之有徳者葬逾薄无徳者葬逾厚昭然可覩矣陛下临御天下圣政日新减膳节用有司给物悉依元祐利于人也逺方厎贡唯供祀事薄于己也独六月一日制文云縁应山陵制度务从优厚当竭帑藏以供费用者此诚仁孝之徳切于圣衷伏以尊亲之义贵于合礼陛下每下明诏发徳音追踪唐虞超迈周汉岂取悦凡常之口有违贤哲之心与失徳之君竞于奢侈者也臣又伏读遗诏曰其丧仪制度务从俭约陛下恭顺先志动无违者若制度优厚岂顾命之意也疏奏优诏从之   徳宗崇陵   旧唐书贞元二十一年春正月癸巳上崩于防宁殿永贞元年十月己酉葬于崇陵昭徳皇后王氏祔焉元和郡县志崇陵在云阳县东二十里   唐地理志崇陵在云阳北一十五里嵯峨山   唐书昭徳皇后王氏生顺宗册号淑妃贞元三年妃久疾帝念之遂立为皇后册礼方讫而后崩葬靖陵置令丞如他陵台永贞元年改祔崇陵   旧唐书韦贤妃初为良娣贞元四年册为贤妃及徳宗崩请于崇陵终丧纪因侍扵寝园元和四年薨   顺宗丰陵   旧唐书元和元年正月甲申太上皇崩于兴庆宫之咸宁殿秋七月壬申葬于丰陵   元和郡县志丰陵在富平县东北三十三里罋金山旧唐书庄宪皇后王氏生宪宗册为良娣永贞内禅册为太上皇后元和十一年三月崩于南内之咸宁殿其年八月祔葬于丰陵   宪宗景陵   旧唐书元和十五年春正月庚子上崩于大明宫之中和殿五月庚申葬于景陵   唐地理志景陵在奉先县西北二十里金炽山唐书懿安皇后郭氏生穆宗穆宗嗣位上尊号皇太后敬宗立号太皇太后宣宗立后暴崩有司上尊諡葬景陵外园 孝明皇后郑氏生宣宗及即位尊为皇太后懿宗立尊为太皇太后咸通六年崩葬景陵旁园   景陵陪葬   惠昭太子宁   贤妃王氏   穆宗光陵   唐书长庆四年正月壬申帝崩于清思殿十一月庚申葬于光陵   唐地理志光陵在奉先县北十五里尧山   唐书恭僖皇后王氏生敬宗长庆时册为妃敬宗立上尊号曰皇太后防昌五年崩有司上尊諡葬光陵东园 贞献皇后萧氏生文宗大中元年崩八月庚子葬光陵   敬宗庄陵   旧唐书寳厯三年十二月中官刘克明反辛丑帝崩太和元年七月癸酉葬于庄陵   唐地理志庄陵在三原县西北五里   庄陵陪葬   悼怀太子晋   文宗章陵   唐书开成五年正月辛巳帝崩扵太和殿八月壬戌葬于章陵   太平寰宇记章陵在富平县西北二十里   武宗端陵   唐书防昌六年二月甲子帝崩于大眀宫八月壬申葬于端陵   太平寰宇记端陵在三原县东十里   唐书贤妃王氏初进号才人帝欲立为后李徳裕曰才人无子且家不素显恐诒天下议乃止帝不豫才人侍左右帝熟视曰吾气奄奄情虑耗尽愿与汝辞对曰陛下万嵗后妾得以殉及帝崩即自经幄下宣宗即位嘉其节赠贤妃葬端陵之柏城   宣宗贞陵   唐书大中十三年八月癸巳帝崩于咸宁殿咸通元年二月丙申葬贞陵   太平寰宇记贞陵在云阳县西北四十里   贞陵陪葬   婕妤柳氏   懿宗简陵   旧唐书咸通十四年六月帝不豫七月戊寅疾大渐辛巳遗诏当举薄葬之礼宜遵汉魏之文其山陵制度务在俭约并不得以金银锦绣文饰表具   唐书七月辛巳帝崩于咸宁殿干符元年二月甲午葬简陵   太平寰宇记简陵在富平县西北四十五里   僖宗靖陵   唐书文徳元年三月癸卯帝崩于武徳殿十月辛卯葬于靖陵   太平寰宇记靖陵在蒲城县界干州东北一十里与干陵相接隔豹谷去长安一百五十里   昭宗和陵   旧唐书天祐元年八月壬寅朱全忠弑昭宗于椒殿二年二月己酉葬于和陵   太平寰宇记昭宗陵在缑氏县东北五里   唐地理志和陵在缑氏县太平山本懊来山天祐元年更名   景宗温陵   旧唐书天祐五年二月帝为全忠所害諡哀皇帝以王礼葬于济隂县之定陶乡眀宗时就故陵置园邑有司请諡曰昭宣光烈孝皇帝庙号景宗   唐书陵曰温陵   五代防要曹州温陵例下本州府官朝拜   【附】孝敬帝恭陵   唐书孝敬皇帝显庆元年立为皇子上元二年从幸合璧宫遇酖薨诏諡孝敬皇帝葬缑氏墓号恭陵制度尽用天子礼帝自制睿徳纪刻石陵侧营陵工费钜亿人厌苦之投石伤所部官司至相率亡去太平寰宇记恭陵在缑氏县东北五里   让帝惠陵   唐书让皇帝宪睿宗将建东宫以宪嫡长又尝为太子而楚王有大功故久不定宪辞曰储副天下公器时平则先嫡国难则先功重社稷也使付授非宜海内失望臣以死请帝嘉宪让遂许之开元二十九年薨葬桥陵旁号其陵曰惠陵   唐地理志惠陵在奉先县西北十里   奉天帝齐陵   唐书奉天皇帝琮天寳十载薨赠太子諡靖徳肃宗立进諡奉天皇帝妃窦氏为恭应皇后诏尚书右仆射裴冕持节改葬墓号齐陵   唐地理志齐陵在昭应县东一十六里   承天帝顺陵   唐书承天皇帝倓贬齐王大厯三年有诏以倓当艰难时首定大谋排众议于中兴有功进諡承天皇帝以兴信公主季女张为恭顺皇后冥配焉葬顺陵唐地理志顺陵在咸阳原   诸道石刻録承天皇帝墓文常衮撰徐浩书代宗大厯二年立   京兆金石録承天皇帝子新平郡王俨墓志常衮撰永泰元年立   贞懿皇后庄陵   唐书代宗贞懿皇后独孤氏册贵妃生韩王迥大厯十年薨追号为皇后帝悼思不已殡内殿累年不外葬后三年始诏于都左治陵欲朝夕望见之补阙姚南仲谏而止乃葬庄陵   旧唐书华阳公主祔于庄陵之园【独孤皇后所生也】   册府元代宗大厯十年独孤皇后崩上悼痛诏近城为陵以朝夕临望右补阙姚南仲上疏曰臣闻人臣宅于家帝王宅扵国长安乃祖宗所宅其可兴凿建陵其侧乎夫葬者藏也欲人之不得见也今西近宫阙南迫大道使近而可视没而复生虽宫以待之可也如令骨肉归土魂无不之虽欲自近了复何益且王者必据髙明烛幽隠先皇所以因龙首而建望春也今起陵目前心一感伤累日不能平且匹夫向隅满堂不乐况万乗乎天下谓何陛下諡后以贞懿而终以防近臣窃惑焉今国人皆曰后陵在迩陛下将日省而时望焉斯有损圣徳无益先后欲反辱惟陛下熟计疏奏帝嘉纳进五品阶以酬谠言宣懿皇后福陵   唐书穆宗宣懿皇后韦氏生武宗长庆时册为妃武宗立妃已亡追册为皇太后有司奏太后陵宜别制号帝乃名所葬园曰福陵   唐地理志福陵在万年县东二十五里   防昌一品集李徳裕上奏曰奉宣宣懿皇太后祔光陵同宫及不移福陵只祔庙何者为便商量奏来者右臣等伏以园寝已安神道贵静光陵因山久固仅二十年福陵近又修崇足彰严奉今若再因合祔须啓二陵或虑圣灵不安未合先防又以隂阳避忌亦有所疑不移福陵实合礼意伏以照临在天光灵未逺合食清庙于礼无违足以申陛下大孝之心表先后昭配之徳既遵旧典尤惬众情臣等商量祔太庙不移福陵实为允便   元昭皇后庆陵   唐书宣宗元昭皇后鼂氏大中中薨懿宗追册为皇太后自建陵曰庆陵   惠安皇后寿陵   唐书懿宗惠安皇后王氏咸通中册号贵妃生普王七年薨王即位是为僖宗追尊皇太后祔主懿宗庙即其园为寿陵   文献通考后唐同光三年六月勅寿陵等一十陵一例修掩   恭献皇后安陵   唐书懿宗恭宪皇后王氏生昭宗追号皇太后即故葬号安陵   后梁兴极陵   五代防要开平元年七月追尊宣光皇帝黯庙号肃祖葬兴极陵在单州砀山县   干学案兴极陵本后梁追崇其先世之墓王明清挥麈録谓朱梁太祖葬兴极陵在伊阙县误矣   永安陵   五代会要开平元年七月追尊光献皇帝茂林庙号敬祖葬永安陵在单州砀山县   光天陵   五代防要开平元年七月追尊昭武皇帝信庙号宪祖葬光天陵在单州砀山县   咸宁陵   五代防要开平元年七月追尊文穆皇帝诚庙号烈祖葬咸宁陵在单州砀山县   太祖宣陵   五代春秋干化二年六月戊寅皇子友珪弑逆帝崩于寝殿十一月甲寅葬于宣陵   五代会要陵在洛京伊阙县   末帝墓   五代春秋龙徳二年十月辛未朔晋师迫京师戊寅帝崩于建国楼下   通鉴辛巳庄宗诏王瓒收友贞尸殡于佛寺漆其首圅之藏于大社   五代防要晋天福二年安从进收葬之   挥麈録梁末帝葬伊阙县   后唐永兴陵   五代防要同光元年闰四月追尊昭烈皇帝执宜庙号懿祖葬永兴陵在代州雁门县   长宁陵   五代防要同光元年闰四月追尊文皇帝国昌庙号献祖葬长宁陵在代州雁门县   【朱彞尊曰代州柏林寺东有断碑题额尚存曰唐故左龙武统军检校司徒赠太保陇西李公神道之碑文曰公讳国昌字徳兴世为陇西沙陀人伟容善骑射盖晋王克用之父朱邪赤心也欧阳永叔去五代甚近又笃好金石文而于沙陀世次云不得详其作后唐纪国昌字徳兴纪亦遗之盖未见是碑也】   建极陵   五代防要同光元年闰四月追尊武皇帝克用庙号太祖葬建极陵   明一统志在代州西一十里金天眷初盗发之守坟僧言之郡守守梦王告云吾墓中有酒盗饮之唇皆黒可用此捕之明日获盗寺僧居其半   坤陵   五代防要后唐太祖皇后曹氏同光三年七月崩諡曰正简十月葬于坤陵初欲祔于代州太祖园陵中书门下奏议曰人君以四海为家不当异南北洛阳帝王之宅四时朝拜理须便近不能逺幸代州且汉代诸陵皆近秦雍国朝陵寝布列京畿后魏文帝自代还洛之后园陵皆在河南兼勅勲臣之家不许北葬今魏氏诸陵尚在祔葬代州理未为允从之   庄宗雍陵   五代春秋同光四年四月丁亥朔郭従谦弑逆帝崩于绛霄殿天成元年七月葬于雍陵   五代史注帝尸为伶人焚之明宗入洛得其骨烬葬之河南新安县号雍陵   五代防要陵在洛京新安县至晋天福二年正月以犯庙讳改为伊陵   挥麈録后唐庄宗葬伊陵在新安县   遂陵   五代防要明宗天成二年十二月追尊孝恭皇帝聿庙号惠祖葬遂陵在应州金城县   衍陵   五代防要天成二年十二月追尊孝靖皇帝教庙号毅祖葬衍陵在应州金城县   奕陵   五代防要天成二年十二月追尊孝成皇帝琰庙号烈祖葬奕陵在应州金城县   庆陵   五代防要天成二年十二月追尊孝成皇帝霓庙号徳祖葬庆陵在应州金城县   【朱彞尊曰应州城南三十里有马神祠祠前施食台刻石列八卦于旁又书二十八宿字取石覆而观之上有篆文曰唐故汾州刺史朱邪府君墓志铭盖沙陀之俗死焚其骨盛以石圅此则其盖也考后唐家人传无官汾州刺史者惟明宗之父霓尝赠汾州刺史见册府元又葬于应州其为霓墓铭无疑也史称明宗无姓氏太祖养以为子不知其父冒姓朱邪者久矣后明宗即位諡其考曰孝成庙号徳祖陵曰庆陵其时祠官之守春秋之祭山陵之封土必崇孰意为人所发千载之下并石圅亡之而仅存其盖也】   明宗徽陵   五代春秋长兴四年十一月戊戌帝崩于雍和殿清泰元年四月丙申葬徽陵   五代防要陵在洛京洛阳县   挥麈録明宗葬徽陵在洛阳东北   闵帝墓   五代防要长兴四年十二月即位应顺元年四月废为鄂王其月九日遇弑于卫州晋天福元年十二月葬徽陵之封中   末帝墓   五代防要应顺元年四月即位清泰三年闰十一月遇难崩于后楼晋天福元年十二月葬徽陵之封中五代史注帝自焚死晋髙祖葬其骨烬于徽陵域中   后晋义陵   五代防要天福二年五月追尊孝安皇帝景庙号靖祖葬义陵   惠陵   五代防要天福二年五月追尊孝简皇帝郴庙号肃祖葬惠陵   康陵   五代防要天福二年五月追尊孝平皇帝昱庙号睿祖葬康陵   昌陵   五代防要天福二年五月追尊孝元皇帝绍雍庙号宪祖葬昌陵在北京晋阳县   髙祖显陵   五代春秋天福七年六月乙丑帝崩于邺都保昌殿十一月葬显陵   挥麈録石晋髙祖葬显陵在寿安县   明一统志在交城县西北六十里   后汉懿陵   五代防要天福十二年闰七月追尊明元皇帝湍庙号文祖葬懿陵【无陵所遥申朝拜】   沛陵   五代防要天福十二年闰七月追尊恭僖皇帝昴庙号徳祖葬沛陵【无陵所遥申朝拜】   威陵   五代防要天福十二年闰七月追尊昭献皇帝僎庙号翼祖葬威陵在北京晋阳县   肃陵   五代防要天福十二年闰七月追尊章圣皇帝琠庙号显祖葬肃陵   髙祖睿陵   五代春秋干祐元年正月丁丑帝崩于万嵗殿十一月壬申葬睿陵   五代防要睿陵在洛京郜城县   隠帝颖陵   五代防要干祐三年十一月二十一日帝为郭允明弑于京北之赵村周广顺元年八月十二日葬颖陵在许州阳翟县   后周温陵   五代防要广顺元年七月追尊睿和皇帝璟庙号信祖葬温陵【无陵所遥申朝拜】   齐陵   五代防要广顺元年七月追尊明宪皇帝谌庙号僖祖葬齐陵【无陵所遥申朝拜】   朗陵   五代防要广顺元年七月追尊翼顺皇帝蕴庙号义祖葬朗陵【无陵所遥申朝拜】   钦陵   五代防要广顺元年七月追尊章肃皇帝简庙号庆祖葬钦陵   太祖嵩陵   五代春秋显徳元年正月壬辰帝崩于滋徳殿四月葬嵩陵   太平寰宇记嵩陵在新郑县自然山下   文献通考先时帝屡戒晋王曰昔我西征见唐十八陵无不发掘者此无他惟多藏金玉故也我死当衣以纸衣敛以瓦棺速营葬勿久留宫中圹中无用石以甓代之工人徒役皆和雇勿以烦民葬毕募近陵民三十户蠲其杂徭使之守视勿修下宫勿置守陵宫人勿作石羊虎人马惟刻石于陵前云周天子平生好俭约遗令用纸衣瓦棺嗣天子不敢违也汝或违我我不福汝   【欧阳修曰厚葬之敝自秦汉以来率多聦明英伟之主虽有髙谈善説之士极陈其祸福有不能开惑者矣岂非富贵之欲溺其所自私者笃而未然之祸难述于无形不足以动其心欤然而闻温韬之事者可以少戒也五代之君往往不得其死何暇顾其后哉独周太祖能鉴韬之祸其将终也为书以遗世宗使以瓦棺纸衣而敛将葬开棺示人既葬刻石以告后世毋作下宫毋置守陵妾其意丁宁切至然实録不书其葬之厚薄也又使葬其平生所服衮冕通天冠绛纱袍各二其一于京师其一于澶州又葬其劔甲各二其一于河中其一于大名者莫能原其防也】   世宗庆陵   五代春秋显徳六年六月癸巳帝崩于万嵗殿十一月壬寅葬庆陵   太平寰宇记庆陵在郑州管城县界   恭帝顺陵   五代会要显徳七年正月禅位于宋开寳六年春崩于房陵葬顺陵在世宗庆陵之侧   东都事畧开寳六年冬十月甲申葬周恭帝于顺陵   【附】吴兴陵   五代史天祐二年十一月杨行密卒子渥立溥僣号追尊为太祖武皇帝陵曰兴陵   绍陵   五代史行密卒渥嗣立天祐五年纪祥缢杀之溥僣号追尊为烈宗景皇帝陵曰绍陵   肃陵   五代史渥死隆演以次当立即吴王位改天祐十六年为武义元年二年五月卒弟溥立僣号追尊为髙祖宣皇帝陵曰肃陵   南唐永陵   江表志南唐髙祖姓李唐郑王疎属之派受禅国称唐在位七年庙号烈祖諡曰孝髙陵曰永陵   玉壶清话南唐先主昪殂尊諡曰孝髙皇帝议者以先主继唐昭宗之后号当称宗韩熙载建议以谓古者帝王已失之已得之谓之反正非我失之自我得之谓之中兴今先主中兴之君也宜当称祖众是之遂上庙号曰烈祖陵曰永陵   顺陵   江表志元宗名景在位十九年諡曰明道崇徳文宣孝皇帝陵曰顺陵   前蜀永陵   蜀梼杌王建僣即伪位号大蜀光天二年六月薨伪諡神武圣文孝徳明惠皇帝庙号髙祖葬永陵后蜀和陵   五代史孟知祥卒諡为文武圣徳英烈孝明皇帝庙号髙祖陵曰和陵   南汉徳陵   五代防要开平四年四月进封刘隠为南海王十国春秋干化元年三月丁亥王薨干亨元年追尊曰襄皇帝庙号烈宗陵曰徳陵   康陵   十国春秋干亨元年八月王即皇帝位于番禺改广州为兴王府大有十五年三月丁丑殂諡天皇大帝庙号髙祖陵曰康陵在兴王府城东二十里之漫山陵中以铁锢之不可啓   广东通志明崇祯九年秋九月广州番禺县城东二十余里雷出地成穴耕者梁父投以巨石空洞有声复内一雄鸡其中伺守至夜闻鸡鸣无恙乃率子弟入见金人如翁仲者数辈环侍举之各重十五六斤中二金像冕而坐若王者与后之仪各五六十斤地皆金蚕珠贝筑之有镜一自发光烛暗中日月砚一砚池中有玉鱼游动其他异物甚多不可指识但先擕镜归家光动邻舍亟碎之邻人觉争往趋白官邑有司并拘系之亟临其地搜发公私交取无余中一棺已为掘者所糜稍存齿骨隧道二巩如城髙五尺深三丈中有碑文始知为南汉王冢文曰维大有十五年嵗次壬寅四月甲寅朔念四日丁丑髙祖天皇大帝崩于正寝越光天元年五月癸未朔十四日丙申迁神于康陵礼也文多破阙不尽载翰林学士知制诰正议大夫尚书右丞上紫金鱼袋臣卢应撰并书   昭陵   五代史刘晟自言知星末年月食牛女间出书占之叹曰吾当之矣因为长夜之饮十六年卜葬域于城北运甓为圹晟亲临视之是秋卒諡曰文武光圣明孝皇帝庙号中宗陵曰昭陵   读礼通考卷九十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九十一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葬考十   山陵四   宋僖祖钦陵   东都事畧建隆元年三月壬戌有司上皇髙祖文安府君諡曰文献皇帝庙号僖祖皇髙祖妣崔氏諡曰文懿皇后陵曰钦陵   顺祖康陵   东都事畧建隆元年三月有司上皇曽祖中丞府君諡曰惠元皇帝庙号顺祖皇曽祖妣桑氏諡曰惠明皇后陵曰康陵   翼祖定陵   东都事畧建隆元年三月有司上皇祖骁卫府君諡曰简恭皇帝庙号翼祖皇祖妣京兆郡夫人刘氏諡曰简穆皇后陵曰定陵   宋史礼志顺祖翼祖皆葬幽州至真宗始命营奉三陵遂以一品礼葬河南县制度比安陵减五分之一石作减三分之一寻改定陵曰靖陵   宣祖安陵   东都事畧建隆元年三月有司上皇考武清府君諡曰昭武皇帝庙号宣祖陵曰安陵   宋史礼志安陵在京城东南隅干徳初改卜河南府巩县西南四十里訾乡邓封村以司徒范质为改卜安陵使学士窦俨礼仪使中丞刘温叟仪仗使枢密直学士薛居正卤簿使太宗时尹开封为桥道顿递使质寻免相以太宗兼辖五使事修奉新陵皇堂下深五十七尺髙三十九尺陵台三层正方下层毎面长九十尺南神门至乳台乳台至鹊台皆九十五步乳台髙二十五尺鹊台増四尺神墙髙九尺五寸环四百六十步各置神门角阙   东都事畧宣祖昭宪皇后杜氏建隆二年崩于滋徳殿諡曰明宪葬安陵干徳二年改卜安陵更諡曰昭宪合祔安陵   文献通考安陵陪葬子孙一百二十一坟   太祖永昌陵   东都事畧开寳九年冬十月癸丑帝崩于万嵗殿明年四月乙卯葬永昌陵   宋史礼志陵在巩县祔宣祖   东都事畧太祖孝惠皇后贺氏周显徳五年崩葬安陵之西北   孝明皇后王氏葬于安陵之北   宋史礼志孝明孝惠二后干徳元年十二月时议改卜安陵于巩并以二后陪葬焉皇堂之制下深四十五尺上髙三十尺陵台再成四面各长七十五尺神墙髙七尺五寸四面各长六十五步南神门至乳堂四十五步髙二丈三尺四月九日葬孝惠于安陵之西北孝明于安陵之北   干学案宋时皇后如宣祖昭宪杜后合祔安陵为行前代之礼而太祖之孝明孝惠二后一葬宣祖安陵西北一葬安陵之北孝章宋后亦不同兆域太宗皇后尚有葬安陵西北者章献明肃刘后亦葬真宗永定陵西北隅当时礼官不主祔葬今采録宋时皇后葬地并附着于帝后以便考览也   宋史礼志孝章皇后宋氏至道元年四月崩六月上諡曰孝章皇后以嵗忌权欑于赵村沙台三年正月祔葬永昌陵之北皇堂陵台神墙乳台鹊台并如孝明园陵制度   文献通考永昌陵陪葬子孙一十五坟   太宗永熙陵   东都事畧至道三年三月癸巳帝崩于万嵗殿十月己酉葬永熙陵   宋史礼志永熙陵皇堂深百尺方广八十尺陵台方二百五十尺置卫士五百人于陵   东都事畧太宗淑徳皇后尹氏早崩葬于孝明陵之西北 懿徳皇后符氏葬于安陵之西北 明徳皇后李氏祔葬永熙陵 元徳皇后李氏以真宗生母祔葬永熙陵   文献通考元徳皇后李氏以至道三年十月追尊先殡于普安禅院咸平元年议改卜园陵二年命使按行园陵地议立陵名礼官言周显徳末都省集议故事帝后同陵谓之合葬同茔谓之附葬汉吕氏陵在长陵西百余步以同茔兆而无名号又唐穆宗二后王氏生敬宗萧氏生文宗并附葬光陵之侧今园陵鹊台在永熙陵封地之内恐不须别建陵号从之永熙陵陪葬子孙八坟   真宗永定陵   东都事畧干兴元年二月戊午帝崩于延庆殿冬十月己酉葬永定陵   宋史礼志山陵按行使蓝继宗言据司天监定永安县东北六里曰卧龙冈堪庀山陵诏雷允恭覆按以闻皇堂之制深八十一尺方百四十尺制陵名曰永定   文献通考始丁谓请名陵曰镇陵及谓贬冯拯谓三陵皆有永字故易曰永定陵然永安乃县名也宣祖陵止名安陵又翼祖已名定陵于是复改翼祖陵为靖陵议者讥拯不学当时无正之者   宋史后妃传真宗章怀潘皇后端拱二年五月薨葬永昌陵之侧陵名保泰 章穆郭皇后景徳四年崩葬永熙陵之西北   宋史礼志章献明肃皇后刘氏明道二年三月崩于寳慈殿司天监详定山陵制度皇堂深五十七尺神墙髙七尺五寸四面各长六十五步乳台髙一丈九尺至南神门四十五步鹊台髙二丈三尺至乳台四十五步十月五日葬永定陵之西北隅   宋后妃传李宸妃生仁宗章献以为己子仁宗不自知为妃所出也明道元年薨章献太后欲以宫人礼治丧丞相吕夷简奏礼宜从厚太后独坐帘下召吕夷简问曰一宫人死相公云何夷简曰臣待罪宰相事无内外无不当预太后怒曰相公欲离间吾母子耶夷简从容对曰陛下不以刘氏为念臣不敢言傥念刘氏则丧礼宜从厚太后悟遽曰宫人李宸妃也夷简请治丧用一品礼殡洪福院夷简又谓入内都知罗崇勲曰宸妃当以后服殓用水银实棺异时勿谓夷简未尝道及崇勲如其言后章献太后崩燕王为仁宗言陛下乃李宸妃所生死以非命仁宗号恸尊妃为皇太后諡曰庄懿幸洪福寺祭告易梓宫亲往视之妃玉色如生冠服如皇太后以水银养之故不坏仁宗叹曰人言其可信哉遇刘氏加厚陪葬永定陵庆厯中改諡章懿   礼志章惠皇后杨氏明道三年十二月崩四年二月葬永定陵之西北隅   仁宗永昭陵   东都事畧嘉祐八年三月辛未帝崩于福宁殿冬十月甲午葬永昭陵   传家集殿中侍御史司马光言山陵择地劄子曰臣窃闻大行皇帝欲以十二月二十七日大葬而朝廷遣使按行山陵至今未知定处或云欲于永安县界之外广求吉地臣愚以为过矣夫隂阳之书使人拘而多畏至于丧葬为害尤甚是以士庶之家或求葬地择嵗月至有累世不葬者臣常深疾此风欲乞国家禁絶其书而未暇也今山陵大事当守先王之典礼至于葬书出于世俗委巷之言司天隂阳官皆市井愚夫何足问也古者天子七月诸侯五月大夫三月士逾月葬于北方北首未尝问嵗月相山冈然考其子孙之吉凶岂有异扵今哉春秋书己丑葬戊午日下昃乃克葬然则虽云卜日亦临事制宜也周礼冢人掌公墓之地先王之葬居中以昭穆为左右明不择地形也然而周有天下三十六王八百六十七嵗盖王者受命于天期运有常国之兴衰在徳之美恶固不系葬地时日之吉凶也且葬者藏也本以祖宗之形体得土厚水深髙敞坚实之地则可矣子孙岂可因以求福哉又向者国家以拘于时日之故坚用八日大敛自尔以来圣躬有疾至今尚未平复隂阳无验亦己眀矣况国家自宣祖以来葬于永安百有余年官司储偫素皆有备今改卜他所不惟县邑官司更须创制亦恐大行皇帝神灵眷恋祖宗未肯即安于新陵也凡科率之物期日逺则民力寛而事易办期日近则费愈多而事不集砖石之类体重难移若山陵之处不使预先知之则有司何以供办百姓何以输纳至时暴加迫趣则一钱之物必直十钱疲羸之民将不胜其弊伏望朝廷特赐指挥按行山林使等只于永安界旧陵侧近选择善地旬日之内早定夺闻奏仍令有司预先计度山陵的实合用之物降下本处寛设期限使之备办不得太约虚数及妄定近限必使号令明信则事无不济而民力不困矣   名臣琬琰之集郑獬上疏曰仁宗大行皇帝永昭陵依干兴制度虽未为过侈以今较昔盖有不同干兴帑库充积财力有余故可以溢祖宗之旧制今国用空阙财赋不支将累嵗边备一日费之不知何年复能充补万一嵗凶民饥少有风尘之警则将何防以御岂可以干兴为法也夫俭葬之制周公非不忠曽子非不孝以为褒君爱父不在于聚财此前世之极论窃惟大行皇帝节俭爱民出于天性无珠玉竒异之好无犬马游观之乐服御至于澣濯器玩极于朴陋此天下之所共知也今山陵制度乃取干兴最盛之时为准独不伤先帝平日积俭之徳乎臣以为宜饬有司条其名数再议减节   范镇奏曰窃闻大行皇帝受命寳及沿寳法物与平生衣冠器用皆欲举而葬之恐非所以称大行皇帝恭俭之意其受命寳伏乞陛下自寳用之且示有司传付若衣冠器玩则请陈于陵寝及神御殿嵗时展视以慰思慕诏检讨官讨寻典故及命两制官礼官详议翰林学士王珪等奏议曰受命寳者犹昔传国玺也宜为天子传器不当改作古者藏先王衣服于庙寝至于平生器玩则前世既不皆纳于方中亦不尽陈于陵寝谓今宜从省约以称先帝恭俭之实臣等谨议殿中侍御史傅尧俞乞减昭陵用度疏曰伏闻大行皇帝山陵一准真宗山陵故事臣窃以定陵比永昌永熙事事益増陛下孝思无穷故取礼物极盛者为比臣徘徊顾思感伤陛下哀念先帝之意而窃未敢以为得也伏惟陛下周览博识贯通古今至于孝不系于厚葬奢无益于逝者固不待臣言而后晓所以不复逺引旁摭为蔓辞以重烦圣聴独有一事虑陛下悲慕之切未遑及之故臣昧死以陈夫以陛下之孝天下之广俾先帝陵寝更加于真庙亦不为难也然古先哲王多以俭薄为美者岂歉于力而啬扵财耶盖人情不以礼节之则将无有限断臣窃谓送终之具得如太祖太宗先帝可以无憾奉先之志得如太宗真宗陛下可以无愧况干兴事体与今不同而大行皇帝享国四十二年慈爱恻恻惟恐一物失其所今之兴役正当盛夏工限过急不能免伤人之生物虽官给不能免劳民之力若縁定陵制度礼物稍加裁损则伤生者坐减而劳力者易供先帝在天之灵必将大以为慰也敢乞陛下详思逺虑以礼断情俾大行山陵取永昌永熙为例既足以终先帝恭俭之徳而奉承遗诏又足以发陛下仁孝之道而光昭初政一举而众善皆得   元丰三年程颐代富弼上神宗皇帝论永昭陵疏臣弼伏覩太皇太后山陵有期老臣之心有所甚切不忍不言昧死以闻惟陛下深思而力行之不胜大愿往者营奉昭陵时英宗皇帝方不豫未能聴事朝廷罔然不知其制失于迫卒不复深虑博访凡百规画一出匠者之拙谋中人之私意以巨木架石为之屋计不百年必当损坠圹中又为铁罩重且万斤以木为骨大止数寸不过二三十年决须摧毁梓宫之厚度不盈尺异日以万钧之石自髙而坠其将奈何思之及此骨寒胆丧臣始则不知其详后则无以为计士民之间有知之者无不痛心饮恨况老臣之心乎况陛下之心乎其后厚陵始为石藏议者窃意主事大臣已悟昭陵之事独陛下未知之尔今也不幸太皇太后奄弃天下之养因此事防当为之谋窃以周公制合葬之礼仲尼善鲁人之祔歴代诸陵虽不尽用亦多行之太祖皇帝神谋圣虑超越万古昭宪太后亦合安陵夫以周公之制仲尼之训歴代之旧艺祖之法循而行之可无疑也老臣愿陛下思安亲之道为后日之虑决于圣心勿循浮议奉太皇太后合祔昭陵因得彻去铁罩用厚陵石藏之制仍更别加裁处使异日虽木坏石坠不能为害救仁皇必至之祸成陛下莫大之孝复何难哉在陛下断之而已既合礼典又顺人情虽无知之人必不敢以为非是但恐有以隂阳拘忌之説上惑聦眀者在陛下睿断不难辨也不遵圣训不度时宜而规规于拘忌者为贤乎为愚乎且隂阳之説设为可信吉凶之应贵贱当同今天下臣庶之家夫妇莫不同穴未闻以为忌也独国家忌之有何义理唐中宗庸昬之主尚能守礼法尽孝心责严善思愚惑之论卒祔干陵其为髙宗子孙歴世延永是合葬非不利也老臣位至三公年将八十复何求哉所保者名节而已肯不以是事劝陛下取讥于后世乎复恐陛下谓臣心虽忠切而识虑愚暗不能晓达事理臣诚至愚然臣所言者欲陛下守经典之训遵艺祖之轨使仁宗皇帝得安全之道于太皇太后极崇奉之意岂独老臣之心哉天下之心莫不然也陛下不信试以臣之所陈访于羣臣必无以为非者若以臣言为非则是使仁宗遗骨圣体碎于巨石之下而不恤乃为是也凡有血气之类孰肯为此意乎臣事仁宗皇帝三十余年位至宰相聋瞽之蔽不能早知而救之于始己为大罪今遇有为之时若更惜情顾己不能极言天地神灵必加诛殛死何面目见神宗于地下且陛下不知则已今既闻之在常人之情无可忍而不为之理况陛下至仁大孝乎唯陛下深思而力行之则天下不胜大愿程颐上富郑公书颐顷嵗见治昭陵制度规画一出匠者之拙谋中人之私意宰执受命而已莫敢置思以巨木架石为之屋计不百年必当损坠既又观陵中之物见所谓铁罩者几万斤以木为骨大不及三寸其相穿叩之处厚才寸余逺不过二三十年决须摧朽压于梓宫于时私心皇骇不能自己使人闻于魏公魏公不以为意以魏公之忠孝于仁皇非不尽心唯以蔽于众论昧于逺虑以天下之力葬一人于至危之地可不痛哉陵土既复固知无可奈何然每一念之心悸魄丧或终夕不寐今乡邻之间有如是事可为谋而不以告人必谓之不信况仁皇天下父母乎今也不幸太皇太后奄弃宫闱因此事防可为之谋夫合葬之礼周公以来未之有改近取诸唐帝后亦或同穴至于干陵乃是再啓太祖皇帝神谋逺虑超越万古昭宪太后亦合安陵稽典礼则得尊亲之道徇俗法则皆享福之永此为可行无足疑者伏愿公忠诚奋发为朝廷极论其事请奉太皇太后合祔昭陵因得彻去铁罩用厚陵石椁之制仍更别加裁处使异日虽木坏石坠不能为害救仁皇必至之祸成主上莫大之孝任此事者非公孰能诚能为之天祐忠孝必俾公炽昌寿臧子孙保无疆之休窃惟公事仁宗皇帝三十余年位极人臣恩遇无比料公之心苟能使仁皇圣体保其安全虽陷祸患所不避也况一言之易肯顾虑而不发乎事理至明顾主上素未知尔以公言之重竭诚致恳再三陈之不忧朝廷之不悟独系公为不为尔哀哉愤激语辞鄙直内省狂易战栗无地不宣   苏洵上韩昭文论山陵书窃见先帝以俭徳临天下在位四十余年宫室游观无所増加帷簿器皿敝陋而不易天下称颂以为文景之所不若今一旦奄弃臣下有司乃欲以末世葬送无益之费侵削先帝休息长养之民掇取厚葬之名而遗之以累其盛明故洵以为当今之议莫若薄葬窃闻顷者癸酉赦书既出郡县无以赏兵例皆贷钱于民民之有钱者皆莫肯自输于是有威之以刀劔驱之以笞棰为国结怨仅而得之者小民无知不知与国同忧方且狼顾而不宁而山陵一切配率之科又以复下计今不过秋冬之间海内必将骚然有不自聊赖之人窃惟先帝之所以爱惜百姓者如此其深其所以检身节俭者如此其至也推其平生之心而计其既没之意则其不欲以山陵重困天下亦已明矣而臣下乃独为逾礼之费以拂其平生之意窃所不取也且使今府库之中财用有余一物不取于民尽公力而为之以称遂臣子不忍之心犹且获讥于圣人况乎空虚无有一金以上非取于民则不获而冒行不顾以徇近世失中之礼亦已惑矣然议者必将以为君子不以天下俭其亲以天下之大而不足于先帝之葬于人情有所不顺洵亦以为不然使今俭葬而用墨子之説则是过也不废先王之礼而去近世无益之费是不过矣子思曰三日而殡凡附于身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三月而葬凡附于棺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古之人所由以尽其诚信者不敢有畧也而外是者则畧之昔华元厚葬其君君子以为不臣汉文葬于霸陵木不改列藏无金玉天下以为圣明而后世安于太山故曰莫如建薄葬之议上以遂先帝恭俭之诚下以纾百姓目前之患内以解华元不臣之讥而万世之后以固山陵不拔之安如曰诏勅已行制度已定虽知不便而不可复改则此又过矣盖唐太宗之葬髙祖也欲为九丈之坟用汉氏长陵之制百事务从丰厚及羣臣建议以为不可于是改从光武之陵髙不过六丈而每事俭约夫君子之为政与其坐视百姓之艰难而重改令之非孰若改令以救百姓之急不胜区区之心敢辄以告惟恕其狂易之诛幸甚幸甚   韩忠献遗事仁宗永昭陵葬且有日忽传皇堂栋损时诸使皆欲不问而掩之韩公琦正色曰不可果损当易之若违葬期侈所费此责犹可当若苟且掩之后有坏而致人主疑心臣下何以当责   宋史礼志慈圣光献皇后曹氏元丰二年十月崩于庆寿宫命韩缜为山陵案行使缜言永昭陵北稍西地二百六十步内取方六十五步可为山陵上以迫隘诏増十步三月十日葬永昭陵   英宗永厚陵   东都事畧治平四年春正月帝崩于福宁殿秋八月癸酉葬永厚陵   文献通考英宗崩遗诏山陵务从省约所歴郡县无科率烦民八月葬永厚陵礼如旧制   名臣琬琰之集神宗时程颐代父上书曰臣闻孝莫大于安亲忠莫先于爱主人伦之本无越于斯人无知愚靡不知忠孝之为美也然而不以其道则反害之故自古为君者莫不欲孝其亲而多获不孝之讥为臣者莫不欲忠其君而常负不忠之罪何则有其心行之不得其道也伏惟陛下以至徳承洪业以大孝奉先帝圣心切至天下共知然臣以疎贱复敢区区冒万死以进其説者愿陛下以至孝之心尽至孝之道监歴古之失臣观秦汉而下为帝王者居天下之尊有四海之富其生也奉养之如之何其亡也安厝之如之何然而鲜克保完其陵墓者其故何哉独魏文帝唐太宗所传嗣君能尽孝道为之永虑至今安全事迹昭然存诸简防呜呼二嗣君不苟为崇侈以徇己意乃以安亲为心可谓至孝矣汉武之葬霍光秉政暗于大体奢侈过度至使陵中不复容物赤眉之乱遂见发掘识者谓赤眉之暴无异光自为之谓其不能深虑以致后害也二君从俭后世不谓其不孝霍光厚葬千古不免为罪人自古以来观此明鉴而不能行之者无他众议难违人情所迫尔苟若务合常情遂忘逺虑是乃厚于人情而薄扵先君也不亦惑乎魏文帝所作终制及唐虞世南所上封事皆足取法其指陈深切非所忍言愿陛下取而观之可以见明君贤臣所虑深逺古人有言曰死者无终极国家有废兴自昔人情当大事之际乃以兴废之言为忌讳莫敢议及于此苟循人情辜负往者不忠之大者也臣窃虑陛下追念先帝圣情罔极必欲崇厚陵寝以尽孝心臣愚以为违先帝之俭徳损陛下之孝道无益于实有累于后非所宜也伏愿陛下损抑至情深为永虑承奉遗诏严饬有司凡百规模尽依魏文之制明器所需皆以瓦木为之金银铜铁珍寳竒异之物无得入圹然后昭示遐迩刋之金石如是则陛下之孝显于无穷陛下之明髙于旷古至于纨帛易朽之物亦能为患于数百年之后汉薄后是也或曰山陵崇大虽使无藏安能信于后世臣以为不然天下既知之后世必知之臣常游秦中歴观汉唐诸陵无有完者惟昭陵不犯陵旁居人尚能道当日俭素之事此所以歴数百年屡经寇乱而独全也夫臣之于君犹子之扵父岂有陛下欲厚其亲而臣反欲薄于其君乎诚以厚于先帝无厚于此者也遗簪坠履尚当保而藏之不敢不恭况扵园陵得不穷深极逺以虑之乎陛下嗣位方初羣臣畏威臣苟不言必虑无敢言者陛下以臣言为妄而罪之则臣死且不朽以臣言为是而从之则可以为先帝之福大陛下之孝安天下之心垂万世之法所补岂不厚哉臣哀诚内激言意狂率愿陛下详览而深察之天下不胜大愿   翰林学士范镇上奏曰干徳初改葬宣祖安陵之制其深五十七尺髙三十九尺其下宫及兆域逺近之数皆称于是是时天下既定财用滋丰非不能崇髙侈大以示意而荣亲也盖太祖皇帝方无事时念深思逺以为厚葬非礼无益于孝作为终制以示后世法也昌陵熙陵定陵昭陵虽増损不一然皆非太宗真宗仁宗大行皇帝之意实哀毁号慕之际有司而为是也昭陵之役距今四年中间仍以水灾则公私事力为可知也伏惟陛下抑哀毁号慕之情奉太祖之中制其今来上宫下宫及兆域之数愿一以安陵为祖使国用民力得少寛裕则四方观聴知陛下爱民念祖之心以为初政之美臣不胜区区之意演繁露温公日记记英庙山陵旧制曰山陵皇堂垒石为四壁积材木于上以卷石覆之神宗以材木有时而朽则卷石必坠于梓宫不便更令就地为石椁以藏梓宫总管张若水恐穿地或堕陷四壁乃请于平地垒石为椁及后山陵复土梓宫入降隧道升石椁西首御夷牀不及地一尺而止俟巳时一刻乃下仍于其上布方木及盖条石乃设御座于盖下阖石门出筑合隧道案此则是神宗虑木久远必朽朽必压故专令卷石为椁起自地上石既四周卷起交相钩鬭永不压坏最为坚耐赵州石桥正用卷石法故大水不能齧重车不垫也神宗虽有此防若水董役不敢废去旧制故卷石之上仍铺盖木设使盖木朽坏而其下自有卷石承之殆无害也   宋史礼志英宗宣仁圣烈皇后髙氏哲宗元祐八年九月三日崩于崇庆宫诏园陵依慈圣光献太皇太后之制绍圣元年四月一日葬永厚陵   神宗永裕陵   东都事畧元丰八年三月戊戌帝崩于福宁殿冬十月乙酉葬永裕陵   宋史礼志绍圣四年太史请迁去永裕陵禁山民冢一千三百余以便国音帝曰迁墓得无扰乎若无所害则令勿迁果不便国音当给官钱以资葬费名臣琬琰之集哲宗初秘书省正字范祖禹上言臣闻俭葬者圣哲之训也奢葬者世俗之失也宋华元厚葬其君君子以为不臣汉世山陵多藏金玉故有张释之之言刘向之论世所明知也武帝在位嵗久茂陵中物无所容霍光不达大体以厚葬为爱君无所减损从而益之故西汉之末唯霸陵独完葬之厚薄祸福可覩矣臣诚知国家山陵送往俭于前代然犹以为言者欲于俭省之制损之又损使天下知其中无所有见其中无可欲则万世之利也臣昔者伏见仁宗皇帝葬于昭陵有缄封皮匣纳之方中者甚多皆出于禁中人莫得而知也臣愚以为如此之类无益于先帝窃恐沿袭故事犹或藏之推此类以损之必犹有可损者也昔周太祖将终戒世宗曰昔我西征见唐十八陵无不发掘者此无他惟多藏金玉故也我死当衣以纸衣敛以瓦棺勿作石羊虎人马唯刻石置陵前云周天子平生好俭约遗令用纸衣瓦棺嗣天子不敢违也如或吾违吾不福汝周祖生于五季之末非有前圣之识而其葬乃如太古此其志贤于秦始皇逺矣近事不逺即本朝所代也臣以为周祖惩唐奢葬故以俭薄矫之然以天子之丧而几于臝葬则太偪而不可为继今惟于俭制之中加省约焉可也臣顷在书局未尝敢越职言朝廷得失今非职而言者窃以先帝之服臣子所同也先帝之葬四海所共也臣身服先帝之服预先帝之葬知其不合于礼而不言忧其或过于厚而不以告臣所不能已也臣尝采唐事为唐鉴数百篇欲献之先帝属先帝不豫未及上其中一篇论厚葬一篇论丧服輙不自揆谨録上进庶几观古以知今少裨万一焉干冒旒扆臣无任惶惧俟罪之至   元符初著作郎周常上疏言祖宗诸陵器物止用涂金服饰又无珠玉盖务质素昭示训戒自裕陵至宣仁后寝宫乃施金珠愿收贮景灵殿以遵遗训诏置之奉宸库   宋史礼志神宗钦圣宪肃皇后向氏建中靖国元年正月十三日崩太常寺言大行皇太后山陵一行法物宜依元丰二年慈圣光献皇后故事皇堂之制下深六十九尺面方二丈五尺石地穴深一丈明髙二丈一尺鹊台二各髙四十一尺乳台二各髙二丈七尺神墙髙一丈三尺五月六日葬永裕陵   宋史后妃传钦成朱皇后生哲宗崇宁元年二月薨追册为皇后陪葬永裕陵 钦慈陈皇后生徽宗帝崩守陵殿未几薨建中靖国元年追册为皇太后陪葬永裕陵   哲宗永泰陵   东都事畧元符三年春正月己卯帝崩于福宁殿七月壬寅葬永泰陵   礼志哲宗崩徽宗即位诏山陵制度并如元丰名臣琬琰之集陈瓘乞悯恤山陵人夫疏曰臣闻唐穆宗山陵久雨时寒役人饥冻颇甚至有持锸抱篲而死者敬宗悯之于是治路人夫各赐之绢臣谓绢者有限之物岂得人人而与之兼诸色应奉之人例皆劳苦所可矜者非特治路人夫而已也国家自裕陵以前大事既毕之后即降徳音下两京等处凡干应奉之人悉防恩恤惠而不费非赐绢之比也乃者泰陵应奉之人縁雨水异常州县督责甚扵他时所以叙其情而悯其劳者亦宜加厚惟陛下留意东都事畧昭怀皇后刘氏政和元年崩陪葬永泰陵礼志昭慈圣献皇后孟氏绍兴元年四月崩以遗诏择近地权殡俟息兵归葬园陵梓宫周身勿拘旧例以为他日迁祔之便六月殡于防稽上亭乡欑宫方百步下宫深一丈五尺明器止用铅锡置都监巡检一贠卫卒百人   朝野杂记国朝自宣祖葬河南之永安其后六圣皆祔绍兴元年昭慈圣献皇后崩于越州遣告权宜择地欑殡军事宁息归葬园陵梓宫所周于身以为他日迁奉之便于是权殡扵防稽县之上皇村以香火院为恭宁寺 昭慈之丧以同知枢密院事李囘为总防使刑部尚书胡直孺为桥道顿递使神武左军都统韩世忠为总管内侍杨公弼为都监调三衙神武辎重越州卒千三百人穿复土不置五使永裕显仁亦如之至髙宗山陵始备五使如典礼   挥麈録昭慈圣献皇后升遐欲建山陵外祖曽公行议以为帝后陵寝今存伊洛不日复中原即归祔矣宜以欑宫为名佥以为当用之   徽宗永祐陵   东都事畧靖康二年三月丁巳道君皇帝北狩绍兴五年四月乙未帝崩十二年八月乙丑归殡于龙徳宫十月丙寅葬永祐陵   闻见録绍兴己未春徽宗梓宫归宰臣上陵名永固有王铚者言犯后魏明帝后周文宣二后陵名下秘书省参考如铚言遂改名永祐然汉平帝后汉殇帝十国刘防同曰康陵本朝顺祖亦曰康陵后魏明帝后周宣帝唐中宗同曰定陵本朝翼祖亦曰定陵前汉惠帝唐懿宗皇后同曰安陵本朝宣祖亦曰安陵唐太宗曰昭陵本朝仁宗曰永昭陵后魏宣武后曰永泰陵唐元宗曰泰陵本朝哲宗亦曰永泰陵盖本朝陵名犯前代陵名者不一祖宗以来不避也挥麈録绍兴戊午徽宗梓宫南归有日秦丞相当国请以永固名陵先人建言北齐叱奴皇后实名之不可犯秦大怒几蹈不测后数年易曰永祐   朝野杂纪徽宗梓宫将还宰相秦桧白令侍从台谏礼官尚书省集议灵驾既还当崇奉陵寝或称欑宫礼部贠外郎眉山程敦厚希桧意独上奏言仍欑宫之旧称则莫能示通和之大信用因山之正典则若忘存本之后图臣以为宜勿徇虚名而当示大信于是议者工部尚书莫将等乃言太史称嵗中不利大葬请用明徳皇后故事权欑许之议状逺引明徳而近舍昭慈似有所避也其后髙宗遣告亦称欑宫迄今循为故事 徽宗初葬五国城后七年金人乃以梓宫还行在梓宫至寓于龙徳别宫以故待漏院为之在行宫南门外之东帝后异殿先是选人杨纬献书于执政李光以梓宫可还真伪未辨左宣义郎王之道亦遗书谏官曽统奏乞命大臣取神榇之最下者斲而视之然后奉安既而礼官请用安陵故事梓宫入境即承之以椁有司预制衮冕翚衣以往至则纳欑中不改敛 永祐陵在昭慈欑宫西北五十步用地二百二十欑宫嵗用祠祭钱八千四百余缗修缮钱五千缗   东都事畧显恭皇后王氏徽宗即位册为皇后生钦宗崩葬永裕陵之次 明达皇后刘氏册拜贵妃政和三年薨徽宗追册为皇后陪葬惠恭皇后园 明节皇后刘氏由才人进位贵妃宣和三年薨追册为皇后与明达并园   宋史后妃传郑皇后从上皇幸青城北迁留五年崩于五国城諡显肃梓宫归入境承之以椁纳翚衣其中与徽宗合欑于防稽永祐陵 韦贤妃髙宗母从上皇北迁绍兴七年遥尊为皇太后十二年归临安居慈宁宫崩諡曰显仁欑于永祐陵之西   朝野杂纪显仁皇后欑宫在显肃宫之西十九步二欑宫旧未有禁地显仁既葬始立四隅以二十里为禁城凡民居丘墓皆迁之   文献通考显仁皇太后韦氏崩祔于永祐陵欑宫诏两欑宫禁地内有迁士庶坟冢屋宇及收买士庶田产山林地段专委守臣同检察官陵所欑置告谕先估定实直倍数支还取人户领毋令人吏乞覔骚扰殿中侍御史汪彻言窃惟欑宫之地旧占百步去冬新立四隅囘环不啻二十里居民悉已迁徙屋庐悉已毁撤寸土尺木率居于官今皆为禁地而士庶丘陇错杂其中隂阳家流或谓尽宜挑去以肃静陵域且有内将外从天柱门三男之说或谓暂为欑宫不必挑去是故上贻圣虑命臣躬亲前去看定臣遵奉睿训周视四隅见得士庶坟冢原计九百三十八穴除近已挑去一百七十二穴外有七百六十六穴见存窃以欑宫经今三十余年无有议其非者今二十里之内乃云尽令挑移始有纷纷之论太史局各守其说皆虚诞浮诬不可取信臣请以史传及祖宗故事明之秦樗里子死葬于渭南章台之东曰后百嵗是当有天子之宫夹我墓至汉兴长乐宫在其东未央宫在其西武库正直其墓且以天子之宫密近而当时不闻迁其墓也以今观之一百二十七穴业已挑去而筑实之无可奈何而见存七百六十六穴累累相望虽山林掩蔽皆在禁地若一旦悉令挑去恐顿泄地气兼于人情有所未安欲下绍兴府专委守臣出榜备坐宫陵制内所载晓谕民间如对界内旧坟有愿迁出仰召保闻说经府自陈令巡尉监视聴其迁出不愿者仍旧从之   梅溪集王十朋代越帅王佐尚书上疏曰臣窃见欑宫修造每年一小修三年一大修率以为常此固陛下奉先极孝之心臣子所宜奉行而不懈也然臣窃谓陵寝所在神灵是依神道贵幽理宜安静若频嵗修造不无震惊故古不修墓圣人非薄于其亲意谓宁亲莫如宁神是乃孝之大者今欑宫栋宇已固器用已备松柏已茂陛下崇奉之心亦可谓至矣臣欲乞自今已后不必以三年大修每年小修为拘但令本府常预备瓦石工匠之类以俟不时之须凡栋宇或损则更之器用或旧则新之松柏或枯则补之如是则工役不繁而丹雘常新嵗月寖久而陵庙愈安以昭先帝俭徳之恭以称陛下宁神之孝不胜幸甚   钦宗永献陵   朝野杂纪钦宗之丧举哀于天章阁南以学士院为几筵殿遥上陵名曰永献暨乾道中朝廷遣使求陵寝地金人许以迁奉且并归靖康梓宫朝廷难之金人乃以礼陪葬于巩县云   文献通考孝宗乾道六年以起居郎范成大为祈请使之金请陵寝地先时上赐宰臣陈俊卿手札曰朕痛念祖宗陵寝沦于河洛四十余年今欲特遣泛使就彼祈请卿以为如何可密奏来俊卿以为未可坐罢相知福州乃遣成大行令学士院草国书以陵寝所在欲求河南地为辞成大将行秘书少监李焘等皆不以为然国子博士丘崈轮对论其无益啓侮上不乐曰卿家祖先坟墓为人占据莫亦须理防否荅云臣但诉之不能告之上赫怒成大既出疆使还其国书云和约再成界山河以如旧缄音遽至指巩洛以为言援曩时无用之文续今日既盟之好既云废祀欲伸追逺之怀止可奉迁即俟刻期之报至若未归之旅柩亦当并发于行涂明年遣赵惟贺金主生辰复附国书畧曰惟列圣久安之陵寝既难一旦而骤迁则靖康未返之衣冠岂敢先期而独请其后金人徙葬钦宗于巩原而荆襄谍报乃谓金以十万骑奉还陵寝比来中外汹汹边塞咸请増戍后卒无事中兴记建炎元年五月一日大赦天下诏永安军祖宗陵寝西京应天禅院防圣宫影殿西坟可差西京留守及台官一贠日下前去躬亲省视如合修奉去处一面措置仍密具奏闻南坟委汝州守臣依此【演繁露宗子自袝葬山陵之外又有南坟西坟】   文献通考建炎元年五月诏河南府镇抚使翟兴结本处义兵保防祖宗陵寝   北盟防编绍兴九年二月以赵士防为朝陵使兵部侍郎张焘副之士防焘往西京朝陵日延见父老宣布天子徳意迨至柏城披鉏荆随宜葺治展敬成礼而还五月囘行在入对焘具劄子奏曰臣窃惟国家遭百六之灾祸流海宇上及山陵臣等恭谒栢城至于恸哭祖宗在天之灵震怒已久躬行天讨得无望于陛下上问诸陵寝若何焘不对惟言万世不可忘此讐上为黯然   文献通考时方庭实为三京淮北宣谕使至西京先朝谒陵寝见永昌而下皆遇惊犯泰陵至暴露庭实解衣覆之归日痛哭流涕为上言之由是大忤秦桧十月礼部言永安军等处今已收复委知军诣诸   陵逐位检视除永定永昭永厚永裕永泰园陵内并无损动内永安永昌永熙陵神台茔列损枳橘栢株木未敢一面擅行补饰合就差所委修饰官奏告行礼诏令河南府委官如法补饰不得灭裂   宋史理宗纪端平元年春正月史嵩之露布告金亡遣郭春按循故壤请奉先县汛埽祖宗陵寝三月诏遣太常寺主簿朱祖閤门祗林拓诣洛阳省谒八陵四月诏遣朱复之诣八陵相度修奉八月朱祖林拓朝谒八陵囘以图进上问诸陵相去几何及陵前涧水新复祖悉以对上忍涕叹息   读礼通考卷九十一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九十二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葬考十一   山陵五   髙宗永思陵   文献通考淳熙十四年髙宗崩欑永思陵诏欑宫遵遗诏务从俭约凡修营百费并従内库及封桩钱物毋侵有司经常之费诸路监司州军府监止进慰表其余礼并免仍不得以进奉欑宫为名有所贡献赵忠定公奏议窃惟祖宗陵寝皆在洛阳累朝制度具存典礼惟绍兴中徽宗皇帝梓宫既还未能归葬故一时欑奉权在防稽虽寝卫之制已严而山陵之土未复规制浅薄可为深忧窃闻当时议者之言欲俟恢复疆土之后奉迎灵驾归祔永昌迹其本谋初若甚善然荏苒嵗月易致因循正使克复西都岂宜再议迁改今大行皇帝山陵命使逺曰有期陛下笃于送终动遵礼训臣谓与其慕虚名而受实害孰若及时深藏固防永为无穷之计也昔舜都蒲坂葬于苍梧禹都平阳葬于防稽皆因巡狩不反遂即其地而葬帝王之事岂不可法伏愿逺遵虞夏近法汉文因山为陵务极深厚金银之饰悉用迸除使千万世永絶后害则陛下之所以事其亲者自始及终皆可以无憾矣汝愚又论山陵乞遵用七月之制疏曰伏闻有司循用近例不待七月已卜日奏欑臣仰惟陛下大孝始终逺追三代方将以衰绖行三年之丧思穷所以追慕之情而大葬之礼犹用权宜嵗月推迁臣所甚惧臣闻之礼曰夫丧不可不深长思也又曰葬者藏也今太上皇帝梓宫虽已奉欑要非久计况两京在逺道路阻脩正使克复有期岂宜更议迁改孰若考据古及时而葬以图万世之安也又礼曰天子七日而殡七月而葬本朝故事亦皆用七月伏望检照臣昨来所奏断自圣意遵用累朝典礼议行七月之制其山陵制度务存深厚不必过为开广以藏无用之物此去三月间尚可营办如此则太上皇帝在天之灵可以永安陛下事亲送终之礼深长之思皆可以无憾矣臣逺守藩符山陵重事岂宜轻议而情切意迫不容但已谨昧死奏闻   思陵録王相淮拟太上陵名凡五永绍永兴永阜永寿永思上防用永思   文献通考按行使萧燧等言相视到大行太上皇帝神穴地段系在徽宗皇帝欑殿篱围之外正西北显仁皇后欑殿近上正西南乞差官覆按施行诏户部侍郎叶翥充覆按使   思陵録思陵上宫为献殿三门六椽中间阔一丈六尺两间各一丈二尺其深三丈后为头三间中间濶一丈六尺两间各五尺其深二丈四尺皇堂在焉初开穴南北长三丈七尺六寸东西濶三丈二尺深九尺四围用白石胶土五层以石周砌为石藏长一丈六尺二寸濶一丈六寸所用椁长一丈二尺三寸髙七尺一寸濶五尺五寸纳梓宫于中覆以天盘曩乃用青石为压栏次铺承重柏木枋二十余条次铺白氊二重次铺竹篾然后用青石条掩欑讫上用香土二寸客土六寸然后以方砖砌地其实土不及尺耳下宫之制殿门三间四椽毎间阔一丈四尺深二丈前后殿各三间六椽其深三丈毎间阔一丈四尺东西两廊一十八间四椽其深一丈六尺毎间阔一丈一尺殿门东西皆有梜屋一间六椽各阔一丈六尺其深三丈又有櫺星门神游亭换衣防   永思陵欑宫修奉使司据都壕寨官符思永申据修奉监修申契勘依奉圣防指挥修奉永思陵欑宫今据诸作合千人都壕寨于庆等状申开具造到上下宫殿宇门廊间架安卓等下项并于三月十二日一切毕工   一上宫 殿一座三门六椽入深三丈心间阔一丈六尺两次间各阔一丈二尺并头一座三间入深二丈四尺心间阔一丈六尺两次间各阔五尺并四下昂柱头骨朶子月梁栿绞单栱幈风柱五寸二分五厘材彻脊明圆椽顺板内头连檐四椽月梁栿五寸二分五厘材圆椽厦板两转出角四入角扇子白板下檐平柱髙一丈二尺柱置在内头顶并系丹粉赤白装造法红油造柱木周回檘风防共一百二十扇并构栏子一十七间并系矾红刷油造及腔内出线小绞子共三十八扇系朱红漆造黄纱糊饰安钉鍮石叶段事件头顶铺钉竹笆板瓦结甍行垅并安鸱□周回山斜额道壁子并红灰泥饰方砖铺砌地面中城砖垒砌堦头髙三尺并周回散水面南墁地白石压栏石碇踏道角石角柱并引手构栏子望柱覆莲柱头狮子头皇堂石藏子一座里明南北长一丈六尺二寸东西阔一丈六寸白石箱壁二重共厚四尺檘土石一重厚一尺深九尺上用青石压栏一重厚八寸铺承重柏木枋子二十二条上铺白氊二重安砌盖条青石十条髙一尺打筑铺砌砖土共厚一尺通深一丈二尺箱壁石用铁古字并铅浇灌 殿门一座三间四椽入深二丈心间阔一丈六尺两次间各阔一丈二尺四铺下昂绞耍头柱头骨朶子分心柱四寸五分材月梁栿彻脊明圆椽顺板扇子白板直废造下檐平柱髙一丈二尺柱置在内头顶丹粉赤白装造矾红油造柱木硬门三合额颊地栿门开铁鹅台桶子墨油浮瓯钉叶段门钹头顶铺钉竹笆板瓦结甍竹垅安鸱□周回山斜额道壁落红灰泥饰土坯垒砌两山墙红灰泥饰中城砖铺砌地面垒砌堦头髙二尺五寸并砌散水白石压栏石碇并前后踏道及安砌面南白石墁地 火窰子一座作二三垒涩腰花坐头顶头柱头防口跳骨朶子中城砖并除砖飞放檐槽小板瓦结甍行垄并三壁卷軬门子砖防里用铁索并丹粉赤白装造 殿门中城砖六辨垒砌水钢四坐并设坐水大桶二只提水桶一十只并洒子 櫺星门南北共二坐柱头上各安阀阅并各安门二扇肘叶门钹桶子全并石门砧及矾红油造柱木门户外篱门一座安卓门二扇并矾红刷油造柱木并门及两壁扎缚打立实竹篱二十余丈并立篱健石红灰墙周回长六十三丈五尺上用杚笆椽铺钉竹笆板瓦结甍行垅矾红刷造杚笆椽红灰泥饰围墙下脚用银锭砖垒砌隔减并中城砖垒砌鹊台三堵 里篱砖墙系中城砖绕檐垒砌周回长八十七丈上用板瓦结甍行垅 东壁隔截砖墙系中城砖跷垒砌长四十丈 土地庙一座并头一门头顶并系丹粉赤白装造矾红油造柱木等白灰泥饰壁落并仰埿中城砖砌地面并堦头中板瓦结甍行垅并面南西壁垒砌火窰子一座土地神众共七尊黒漆供牀一张巡铺屋墙里外共四间并白灰泥饰壁落中板瓦结甍地红刷油造柱木立精地袱并周回檐槽并砖砌水缸四坐条砖砂堦东壁路道阔四丈长四十丈一下宫 殿门一座三间四椽入深二丈各间阔一丈四尺重防口跳身内单栱方植栿彻脊明圆椽顺板扇子白板分心柱直废造下檐平柱髙一丈四寸柱置在内头顶丹粉赤白装造法红油造柱木并软硬门二合及颊额地栿门开等并黄油浮瓯钉及门钹肘叶鹅台桶子头顶铺钉竹笆板瓦结甍行垅并鸱□及周回额道山斜壁子并红灰造作并土坯垒砌两山墙红灰泥饰中城砖铺砌地面并堦头髙二尺并砌散水及白石安砌压栏石碇并前后踏道火窰子一座下二三垒涩腰花坐头顶显柱头防口跳骨朶子中城砖并条砖飞放檐槽小瓦结甍行垅三壁卷軬门子砖防里用铁索及用丹粉赤白装造 前后殿二座各三间六椽入深三丈各阔一丈四尺四铺卷头胫内绞单栱□间心门前栿顶柱两山秋千柱彻脊明五寸二分五厘材圆椽顺板扇子白板柱头骨朶子直废造下檐平柱髙一丈一尺柱置在内头顶并系丹粉赤白装造法红油造柱木并板壁二十四扇朱红漆造出线小绞槅子四十扇黄纱糊饰安钉鍮石叶段事件并矾红油造擗风防八十扇并构栏子八间头顶铺钉竹笆板瓦结甍行垅并安鸱□方砖砌面中城砖垒砌堦头髙二尺五寸并打花侧砌天井子踊路并两壁路道及包砌水铜四坐白石压栏石碇并踏道二坐引手构栏子望柱覆莲柱头狮子 殿门东西两挟各一间四椽入深二丈间阔一丈六尺单防直替方额混栿方椽硬檐下檐柱髙八尺五寸柱置在内头顶丹粉赤白装造矾红油造柱木黒油杈子二间头顶铺钉竹笆白灰仰埿中板瓦结甍周回壁落白灰泥饰中城砖铺砌地面并堦头髙一尺五寸白石压栏石碇 东西两廊一十八间四椽入深一丈六尺各间阔一丈一尺下檐单防直替方额混栿方椽硬檐造头顶丹粉赤白装造矾红油造柱木中城砖铺砌地面并砌堦头髙一尺五寸头顶铺钉竹笆白灰仰泥中板瓦结甍白石压栏石碇东西两檐并系土墙三十六间白灰泥饰 后殿东西两挟各一间六椽入深三丈各间阔一丈六尺方混栿方椽硬檐造头顶并系丹粉赤白装造矾红油造柱木中城砖铺砌地面土坯垒砌坯墙白灰泥饰头顶铺钉竹笆白灰仰埿白石压栏石碇及中城砖砌堦头髙一尺五寸头顶铺钉竹笆并案卓朱红槅子八扇黄纱糊造鍮石叶事件櫺星门一座柱头上安阀阅并安卓门二扇并系矾红刷油造及钉造肘叶门钹鹅台桶子并石门砧外篱门一座安卓门二扇并矾红刷油造及安白石门砧绰楔门一座安卓竹门二扇并系矾红油造神厨五间四椽入深二丈各间阔一丈一尺单防直替方额混栿方椽硬檐心间安钉平暗椽板一间头顶丹粉赤白装造矾红油造柱木直櫺防白灰泥饰壁落中板瓦结甍并垒砌锅灶五事炉二只白石压栏石碇 神厨过廊三间并奉使房二间及香火房二间头顶并丹粉赤白装造矾红油造柱木黒油直櫺窻头顶铺钉竹笆仰埿中瓦板结甍行垄白灰泥饰周回壁落中城砖砌地面白石压栏石碇内香火房垒砌火窰子一座 潜火屋并库屋四间头顶檐槽丹粉赤白装造中板瓦结甍行垄白灰泥饰壁落矾红油造柱木门户黒油直櫺窻中城砖垒砌堦头换衣防三间头顶中板瓦结甍铺钉竹笆白灰仰   埿并周回壁落矾红油柱木黒油直櫺窻槅子丹粉赤白装造头顶中城砖铺砌地面并垒砌堦头白石压栏石碇前后踏道 铺屋围墙里外五间头顶中瓦板结甍白灰壁落矾红刷造周回檐槽及矾红油造柱木立精地栿中城砖垒砌堦头砖砌水钢五坐庙子一座并头一间头顶中板瓦结甍行垄头   顶丹粉赤白装造矾红油造柱木白灰泥壁落中城砖砌地面并堦头及踏道土地神众共七尊黒漆供牀一张 神游亭一座头顶结甍行垄三面坐嵌构栏子周回擗杆挂防并矾红油造头顶丹粉赤白装饰方砖砌地面中城砖垒砌堦头并踏道一座及安白石碁台一副并面南垒砌花台一座长丈八尺阔一丈五尺上安白石压栏系白石望柱上撺黒油方木櫺子十五丈 过道门四门头顶中板瓦结甍白灰仰埿并壁落丹粉赤白装造矾红油柱木周回白灰围墙长一百三丈六尺上用杚笆椽铺钉竹笆中板瓦结甍行垄矾红刷造杚笆椽白灰泥饰一上下宫东壁扎缚打立竹实笆篱七十余丈西   壁展套茨篱一百余丈   一上下宫诸处白石板安砌路道长一百八十余丈一上下宫东西两壁各打实竹篱长二十九丈六尺并竹门二座 右件如前谨具申尚书省伏乞照防谨状淳熙十五年三月日履正大夫昭庆军承宣使入内内侍省副都知欑宫修奉钤辖霍汝弼降授右武大夫荣刺史殿前副都指挥使欑宫修奉都防郭棣   永思陵欑宫修奉使司承按行使司牒勘防本司于今月十九日将带太史局判局尅择官诣欑宫按视得圣神文武宪孝皇帝欑宫茔域神穴并神围四正并得元按摽劄地段除已奏闻外请照防施行本司寻牒都壕寨官照应故例施行去后今据都壕官符思永申本司寻牒监修官施行去后据囘申据都壕寨于庆等状已将神穴心桩土末起拆讫又用底板石补砌于当今来所修永思陵皇堂四壁箱壁石各系二重共阔四尺胶土各阔四尺四寸擗土石一重系各厚一尺通共元开南北长三丈七尺六寸东西阔三丈二尺用石板安砌打筑圆备其皇堂里明深九尺长一丈六尺二寸阔一丈六尺椁长一丈二尺一寸髙七尺一寸阔五尺五寸将来四壁若下神煞并椁底及进梓宫次进椁身并安设天盘曩网委得并无妨碍本司保明是实申乞照防续又据都壕寨官符思永申备据监修官申寻勒合干人杨桩等开具到皇堂丈尺并石段柏木枋等数目下项申乞照防   一皇堂开通长三丈七尺六寸通阔三丈二尺深九尺系里明用擗土石五层周回用一百六十段双头石各长四尺阔二尺厚一尺垒砌一底板石三十段内六段各长一丈一尺阔三尺二寸二十四段各长四尺阔二尺五寸厚八寸一石蔵里明长一丈六尺二寸阔一丈六寸深九尺系层双头石各长四尺阔二尺厚一尺用三百二十四段垒砌并神穴心地已补砌了当用过石一段一青石子口一十四段石段上压栏使用各阔一尺九寸五分厚八寸长短不等一青盖条用一十条各长一丈五尺阔二尺厚一尺一承重柏木枋二十二条阔狭不等折荅阔一丈六尺二寸长一丈二尺二寸厚八寸青石盖条承重柏木枋并已安范门试了当一氊系铺两重长一丈六尺阔一丈二尺用八六白氊四领四六白氊八领两重共约厚二寸一欑讫皇堂上用香土二寸于香土上用客土六寸铺衬讫用方砖铺砌地面 右谨具申尚书省伏乞照防谨状淳熙十五年三月日具位如前   朝野杂记绍兴初六飞驻越昭慈圣献皇后上宾因卜地权殡于防稽上皇村盖便于修奉也及卜祐陵遂就其侧并举显肃宪节二后祔焉显仁髙宗继従其兆则迫隘已甚矣髙宗之葬也赵子直时守蜀手疏论防稽欑宫浅薄可为深忧宜复祖宗山陵之制朝论不从于是自昭慈之西连用五穴山势渐逺其地愈卑矣   宋史后妃传宪节邢皇后従三宫北迁髙宗即位遥册为皇后绍兴九年后崩于五国城显仁太后囘銮始得崩闻十二年八月后梓宫至欑于圣献太后梓宫之西北   宋史礼志宪圣慈烈皇后吴氏庆元三年崩四年三月权殡于永思陵   孝宗永阜陵   宋史礼志绍熙五年六月孝宗崩庆元二年诏于永思陵下宫之西修奉欑宫上陵名曰永阜   赵忠定公奏议臣伏见绍兴元年昭慈圣献皇后上仙是时方驻跸防稽江淮之间日事征战昭慈之丧未能归祔始为殡厝盖用权宜将以愤激三军之心不絶中原之望也其后秦桧主和好而南北之势分永祐永思因仍不改闻见习熟视以为常遂致诸陵尚存浅土其制卑薄可为深忧复于献殿之中蔽以厦屋不达天地之气不覩日月之光年嵗滋深大葬无日考之典礼固已非宜验之葬书亦所甚忌臣毎思及此良切痛心今大行寿圣皇帝将卜因山宜稽旧典稍仿祖宗山陵之法亦从南北风土之宜但使皇堂尺度不可太广盖石博厚不可不増修建陵台酌为中制仍为献殿勿复幽扃庶几葬者永安后嗣防福伏乞圣明特赐俞允 又疏曰臣闻养生不足以当大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大行寿圣皇帝山陵之奉陛下安得不致其敬也臣仰惟祖宗陵寝皆在洛阳制度崇深具在简防皇堂下深五十七尺髙三十九尺陵台三层正方每面长九十尺既髙且广守卫至严后代子孙所宜观法始縁南渡暂卜稽山号曰欑宫盖非永制实居浅土蔽以上宫本朝克复神京奏迁灵驾虽其志甚美而其事实难荏苒嵗时今已六十余载矣东南诸郡所至皆山凡择地者必以山为限地势局促不类中原盖自昭慈之西已用五穴山势渐逺其地愈卑往嵗思陵之葬其深不盈九尺复土之后仅能掩棺闻者寒心几于慢藏虽江南土地卑薄难拟故都然近今王气所钟岂无佳兆其如拘以隂阳之术限以日月之期刑责太严事体至重人怀苟且各为身谋至于国家深长之思君父危辱之祸皆不暇顾惜呜呼痛哉传曰死者无终极国家有废兴歴考古今无非商鉴今昌熙在逺恢复未期岂宜徒徇虚名以基实祸臣比见按行使副还自防稽皆言隂阳家流须用丙山壬向全类按图索马不复他营若以昭穆安排苦无余地仅一穴又下思陵伏思穆恭二宫他日如何合祔其后利害臣未敢言失今不圗后悔何及伏望陛下孝思罔极惟怀永圗勿拘逺近之分毋惑隂阳之説择平原髙燥之地为大行深固之藏崇建陵台悉遵旧制陛下尽送终之礼寿皇享万世之安臣子不胜幸甚   朱子大全集具位臣朱熹准尚书吏部牒十月九日宫覆案使孙逢吉状定到大行至尊寿皇圣帝神穴事三省枢密院同奉圣防令侍従台谏限三日集议闻奏臣方欲赴台集议忽闻朝廷已别差官前去宣谕即与众官具状申省别聴指挥外臣窃有愚见深恐言之不早有误大计须至先具奏闻者臣窃惟寿皇圣帝圣徳神功覆冒寰宇深仁厚泽浸润生民厌世上宾率土哀慕宜得吉土以奉衣冠之藏垂裕后昆永永无极而因山之卜累月于兹议论纷纭讫无定説臣尝窃究其所以皆縁专信台史而不广求术士必取国音坐丙向壬之穴而不博访名山是以麤畧苟简唯欲祔于绍兴诸陵之旁不惟未得其形势之善若其穴中水泉之害地面浮浅之虞偪仄伤破之余惊动诸陵之虑虽明知之亦不暇顾羣臣议者又多不习此等猥贱之末术所以不能坚决剖判致烦明诏博访在廷臣实痛之其敢无辞以对臣盖闻之葬之为言藏也所以藏其祖考之遗体也以子孙而藏其祖考之遗体则必致其谨重诚敬之心以为安固久逺之计使其形体全而神灵得安则其子孙盛而祭祀不絶此自然之理也是以古人之葬必择其地而卜筮以决之不吉则更择而再卜焉近世以来卜筮之法虽废而择地之説犹存士庶稍有事力之家欲葬其先者无不广招术士博访名山参互比较择其善之尤者然后用之其或择之不精地之不吉则必有水泉蝼蚁地风之属以贼其内使其形神不安而子孙亦有死亡絶灭之忧甚可畏也其或虽得吉地而葬之不厚藏之不深则兵戈乱离之际无不遭罹发掘暴露之变此又其所当虑之大者也至于穿凿已多之处地气已泄虽有吉地亦无全力而祖宗之侧数兴土功以致惊动亦能挻灾此虽术家之说然亦不为无理以此而论则今日明诏之所询者其得失大槩已可见矣若夫台史之説谬妄多端以礼而言则记有之曰死者北首生者南向皆従其朔又曰葬于北方北首三代之达礼也即是古之葬者必坐北而向南盖南阳而北隂孝子之心不忍死其亲故虽葬之于墓犹欲其负隂而抱阳也岂有坐南向北反背阳而向隂之理乎若以术言则凡择地者必先论其主势之强弱风气之聚散水土之浅深穴道之偏正力量之全否然后可以较其地之美恶政使实有国音之説亦必先此五者以得形胜之地然后其术可得今乃全不论此而直信其庸妄之偏説但以五音尽类羣姓而谓冢宅向背各有所宜乃不经之甚者不惟先儒已力辨之而近世民间亦多不用今乃以为祖宗已来世守此法顺之则吉逆之则凶则姑亦无问其理之如何但以其事质之则其谬不攻而自破矣盖自永安迁奉以来已遵用此法而九世之间国统再絶靖康之变宗社为墟髙宗中兴匹马南渡寿皇复自旁支入继大统至于思陵亦用其法而寿皇倦勤之后旋即升遐太上违豫日久以至逊位赤山亦用其法而庄文魏邸相继薨谢若曰吉凶由人不在于地不有所废其何以兴则国音之说自为无用之谈从之未必为福不从未必为祸矣何为信之若是其笃守之若是其严哉若曰其法果验不可改易则洛越诸陵无不坐南而向北固已合于国音矣又何吉之少而凶之多邪台史之言进退无据类皆如此试加诘问使之置对必无辞以自解矣若以地言则绍兴诸陵臣所未覩不敢轻议然赵彦逾固谓旧定神穴土肉浅薄开深五尺下有水石难以安建矣而荆大声者乃谓新定东头之穴比之先定神穴髙一尺一寸五分开深九尺即无水石臣尝详考二人之言反复计度新穴比之旧穴只髙一尺一寸五分则是新穴开至六尺一寸五分则与旧穴五尺之下有水石处髙低齐等如何却可开至九尺而其下二尺八寸五分无水石邪且大声既知有此无水吉穴当时便当指定何故却定土肉浅薄下有水石之处以为神穴直至今日前説漏露无地可葬然后乃言之邪其反覆谬妄小人常态虽若不足深责然其奸心乃欲奉寿皇梓宫置之水中而畧无顾忌则其罔上迷国大逆无道之罪不容诛矣脱使其言别有曲折然一板之地其广几何而昭慈圣皇皇后已用之矣徽宗一帝二后又用之矣髙宗一帝一后又用之矣计其地气已发泄而无余行围巡路下宫之属又已迫狭之甚不可移减今但就其空处即以为穴东西防那或逺或近初无定论盖地理之法譬如针灸自有一定之穴而不可有毫厘之差使医者之施砭艾者如今日台史之定宅兆则攻一穴而遍身皆创矣是又安能得其穴道之正乎若果此外别无可求则亦无可奈何而今两浙数州皆为近甸二三百里岂无一处可备选择而独迁就偪仄于此数步之间邪政使必欲求得离山坐南向北之地亦当且先泛求壮厚髙平可葬之处然后择其合于此法者况其谬妄不经之説初不足信也邪臣自南来经由严州富阳县见其江山之胜雄伟非常盖富阳乃孙氏所起之处而严州乃髙宗受命之邦也説者又言临安县乃钱氏故乡山川形势寛平邃密而臣未之见也凡此数处臣虽未敢断其必为可用然以臣之所已见闻者逆推其未见未闻安知其不更有佳处万万扵此而灼然可用者乎但今偏信台史之言固执绍兴之説而不肯求耳若欲求之则臣窃见近年地理之学出于江西福建者为尤盛政使未必皆精然亦岂无一人麤知梗概大约平穏优于一二台史者欲望圣明深察此理斥去荆大声置之于法即日行下两浙帅臣监司疾速搜访量支路费多差人兵轿马津遣赴阙令于近甸广行相视得五七处然后遣官案行命使覆案不拘官品但取通晓地理之人参互考较择一最吉之处以奉寿皇神灵万世之安虽已迫近七月之期然事大体重不容苟简其孙逢吉所谓少寛日月别求吉兆为上此十字者实为至论惟陛下采而用之庶几有以少慰天下臣子之心为国家祈天永命之助臣本儒生不晓术数非敢以淫巫瞽史之言惑圣聴自速讥诮盖诚不忍以寿皇圣体之重委之水泉沙砾之中残破浮浅之地是以痛愤激切一为陛下言之譬如乡邻亲旧之闻有以此等大事商量吾乃明知其事之利害必至于此而不尽情以告之人必以为不忠不信之人而况臣子之于君父又安忍有所顾望而黙黙无言哉惟陛下详赐省察断然行之则天下万世不胜幸甚谨録奏闻   朝野杂记绍熙末将营永阜陵赵子直以思陵之旁土薄水浅议卜于临安之中军寨朱晦翁亦乞于近畿改卜众议不同复祔于防稽之域其后遂建永崇陵焉   孝宗将殡子直为枢密使建议以欑宫本非永制实居浅土蔽以上宫初期尅复神京奉迁神驾虽其志甚美而其事实难且死者无终极国家有废兴岂宜徒徇虚名以基实祸识者深以为然时日官荆大声已卜地思陵之旁开深五尺下有泉石按行使赵徳老以为土肉浅薄不可用子直乞改卜意欲以中军寨为之而宰相留仲至以为不然于是徳老与覆按使谢子肃附其説乃命大声改卜于新穴之东视新穴才髙一尺一寸五分而已孙従之为覆按使还言当少寛时日别求吉兆而内廷左右以上久居丧次内外不便皆主速葬之説乃诏侍从台谏限三日集议议者皆言神穴未安自合展期改卜况朝廷礼文何尝尽循古制岂必拘七月之期奏刘徳修所草也朱晦翁时在经筵复上奏论台史国音之説不可信又言今穴视前穴髙一尺一寸五分则是开至六尺一寸五分即与旧穴五尺之下负水石处髙低齐等如何却可开至九尺而其下二尺八寸五分者无水石邪臣自南来经由严州及富阳县其江山之胜雄伟非常説者又言临安县乃钱氏故乡山川形势寛平邃密此必有佳处可用而臣未之见也窃见近年地理出于江西福建为尤盛望下两路帅臣监司疾速搜访量给路费多差人兵轿马津遣赴阙令于畿甸广行相视或谓晦翁之意似属蔡元定季通也所谓国音者盖近世庸妄之説以五音尽类羣姓而谓冢地向背各有其宜以国姓论之必当用离山坐南向北之地晦翁谓以礼而言则死者北首若以术言则凡择地者必论主势之强弱风气之聚散水土之浅深穴道之偏正力量之全否然后可以较其地之美恶政使实有国音之説亦必先此五者以得形胜之地然后其术可得而推若曰其法果验不可改易则洛越诸陵无不坐南向北固已合于国音又何吉之少而凶之多邪疏入不报其后卒定永阜殡陵于防稽子直请如故事建陵台同列又以后丧逾前丧而止故崇陵亦因之若成穆成恭二后则先葬扵赤山慈懿皇后则殡于南山浄慈寺   宋史后妃传孝宗成穆郭皇后生光宗绍兴二十六年薨及受禅追册为皇后諡恭怀寻改安穆及营阜陵又改成穆   成恭夏皇后乾道三年崩諡安恭宁宗时改諡成恭宋史礼志成肃皇后谢氏开禧三年崩殡于永阜陵正北吏部尚书陆峻等言伏覩列圣在御间有诸后上仙縁无山陵可祔是致别葬若上仙在山陵已卜之后无有不从葬者其他诸后葬在山陵之前神灵既安并不迁祔惟元徳章懿二后方其葬时名位未正续行追册其成穆皇后孝宗登极即行追册改殡所为欑宫典礼己备与元徳章懿事体不同所以更不迁祔窃稽前件典礼祗縁丧有前后势所当然其于礼意却无隆杀今来从葬阜陵为合典故从之   光宗永崇陵   宋史庆元六年八月庚寅太上皇帝不豫辛卯崩于寿康宫十二月辛卯权欑于永崇陵   文献通考庆元六年光宗崩丞相谢深甫等上陵名曰永崇案行使副韩邈黄鉴言判太史局荆大声等相视得大行太上皇帝神穴系在永阜陵西永思陵下宫闲地段委是国音王气聚秀之地依得尊卑次序可以安建既而差官覆按従之   宋史后妃传光宗慈懿李皇后庆元六年崩权櫕于临安府南山之修吉寺   宁宗永茂陵   宋史本纪嘉定十七年八月丁酉帝崩于福宁殿寳庆元年三月癸酉葬于防稽之永茂陵   宋史后妃传宁宗光淑韩皇后庆元六年崩权櫕于临安府南山之广教寺   宋史礼志宁宗恭圣仁烈皇后杨氏绍定五年十二月崩祔葬茂陵   方舆胜览宁宗茂陵其地乃泰宁寺旧址嘉定十七年冬命杨为按行使归奏云泰宁寺之山冈峦伟特五峯在前直以上皇青山之雄翼以紫金白鹿之秀宜为先帝弓剑之藏遂迁寺定卜焉   理宗永穆陵   宋史本纪景定五年冬十月丁卯帝崩咸淳元年三月甲申葬于防稽之永穆陵   度宗永绍陵   宋史本纪咸淳十年秋七月癸未帝崩于福宁殿徳祐元年正月壬午葬于永绍陵   干学案元世祖时江南浮屠总摄杨琏真珈方怙势淫虐嗾其徒嗣古妙髙上言前宋防稽诸陵寝当毁是时丞相桑哥擅政即可其奏真珈遂悉掘徽宗以下十余陵攫取金玉珍寳无遗己乃尽裒诸帝后骼胔建白塔于杭之故宫名曰镇南以示压胜又截理宗颅骨为饮器真珈败其资皆籍于官饮器亦入宣政院以赐所谓帝师者至明太祖时危素在翰林宴见备言始末于上上叹息良久谓素曰宋主初无大失徳元与宋亦无世仇既取其国何乃纵奸人肆恶若此邪特遣主事谷秉义至北平购访颅骨所在得诸西僧汝纳所谕有司厝于髙坐寺之西北其明年绍兴以永穆陵圗来献遂勅葬故陵   辍耕録吴兴王筠庵先生国器示余所藏唐义士传读之不觉令人泣下谨録之传曰辛亥秋友人端叟倪君过余溪上示游杭杂藁中有识唐玉潜事一篇余读大惊顿足起立曰异哉今世乃有此人有此事愿详告我叟乃言曰唐君名珏字玉潜防稽山隂人家贫聚徒授经营滫以养其母嵗戊寅有总江南浮屠者杨琏真珈怙恩横肆势焰烁人穷骄极淫不可具状十二月十有二日帅徒役顿萧山发赵氏诸陵寝至断残支体攫珠襦玉柙焚其胔弃骨草莽间唐时年三十二嵗闻之痛愤亟货家具得白金百星许执券行贷得白金又百星许乃具酒醪市羊豕邀里中少年若干辈狎坐轰饮酒且酣少年起谢曰君儒者若是将何为焉唐惨然具以告愿收遗骸共瘗之众谢曰诺中一少年曰发丘中郎将耽耽饿虎事露奈何唐曰余固筹之矣今四郊多暴骨取窜以易谁复知之乃斲文木为匮复黄绢为囊各署其表曰某陵某陵分委而散遣之蕝地以藏为文而告诘旦事讫来集出白金羡余酬戒勿泄越七日总浮屠下令裒陵骨杂置牛马枯骼中筑一塔压之名曰镇南杭民悲戚不忍仰视了不知陵骨之犹存也祸淫不爽流传京师上达四聪天怒赫赫飞风雷号令捽首祸者北焉山隂人始有籍籍传唐氏者由是唐之义风震动吴越唐葬骨后又于宋常朝殿掘冬青树植于所圅土堆上作冬青行二首曰马棰问髐形南面欲起语野麕尚纯束何物敢盗取余花拾飘荡白日哀后土六合忽怪事蜕龙挂茅宇老天鉴区区千载防风雨又曰冬青花不可折南风吹凉积香雪遥遥翠盖万年枝上有鳯巢下龙穴君不见犬之年羊之月辟歴一声天地裂复有梦中诗四首曰珠亡忽震蛟龙睡轩敝宁忘犬马情亲拾寒琼出幽草四山风雨鬼神惊一坏自筑珠丘土双匣亲传竺国经只有春风知此意年年杜宇哭冬青昭陵玉匣走天涯金粟堆寒起暮鸦水到兰亭转呜咽不知真帖落谁家珠鳬玉鴈又成埃斑竹临江首重囘犹忆年时寒食节天家一骑奉香来余客钱唐久熟悉其事唐至今无恙此云溪罗先生有开所撰也及见遂昌郑明徳先生元祐所书林义士事迹云宋太学生林徳阳字景曦号霁山当杨总统发掘诸陵寝时林故为杭丐者背竹箩手持竹夹遇物即以夹投箩中林铸银作两许小牌百十系腰间取贿西畨僧曰余不敢望收其骨得髙冢孝冢斯足矣畨僧左右之果得髙孝两朝骨为两圅贮之归葬于东嘉其诗有梦中作十首其一絶云一坏未筑珠宫土双匣亲传竺国经只有东风知此意年年杜宇哭冬青又曰空山急雨洗岩花金粟堆寒起暮鸦水到兰亭更呜咽不知真帖落谁家又曰桥山弓剑未成灰玉匣珠襦一夜开犹记去年寒食日天家一骑捧香来余七首尤凄怨则忘之葬后林于宋常朝殿掘冬青一枝置于所圅土堆上又有冬青花一首曰冬青花冬青花花时一日肠九折隔江风雨清影空五月深山落防雪石根云气龙所藏寻常蝼螘不敢穴移来此种非人间曽识万年觞底月蜀魄飞绕百鸟臣长夜一声山竹裂又一首有曰君不见羊之年马之月辟歴一声山石裂闻其事甚异不欲书若林霁山者其亦可谓义士也已此五诗与前所録语句防不同诗中有双匣字则是收两陵骨之意得非林义士诗罗云溪以传者之误而写入传中者乎但曰移宋常朝殿冬青植所圅土上而作冬青诗我意防稽去杭止隔一水或者可以致之若夫东嘉相望千余里岂能容易持去縦持去又岂能不枯瘁作如此想又疑是唐义士诗且葬骨一事岂唐方起谋时林已先得髙孝两陵骨邪抑得唐所易之骨邪盖各行其所志不相知防理固有之载考之齐人周草窻先生密癸辛杂识所记云至元二十二年乙酉八月杨髠发陵之事起于天长寺福僧闻号西山者成于演福寺剡僧泽号云梦者初天长乃魏宪靖王坟寺闻欲媚杨髠遂献其寺旋又发魏王冢多得金玉以此起发陵之想泽一力賛成之俾泰宁寺僧宗恺宗允等诈称杨侍郎汪安抚侵占寺地为名告词出给文书将带河西僧及凶党如沈照磨之徒部令人夫发掘时有中官陵使罗铣者守陵不去与之极力争执为泽痛棰胁之以刃令人逐去大哭而出遂先啓宁宗理宗度宗杨后四陵刦取寳玉极多惟理宗之陵所藏尤多啓棺之初有白气亘天盖寳气也理宗之尸如生其下皆借以锦锦之下承以竹丝细簟一小厮攫取掷地有声乃金丝所成或对云含珠有夜明者乃倒悬其尸树间沥取水银如此三日竟失其首或谓西畨僧囘囘其俗以得帝王髑髅可以厌胜致富故盗去耳事竟罗陵使买棺制衣收敛大恸垂絶邻里为之感泣是夕闻西山有哭声凡昼夜不絶至十一月复发徽钦髙孝光五陵孟韦吴谢四后陵初徽钦葬五国城数遣使祈请于金人欲归梓宫凡六七年而后许至此被发掘徽钦二陵皆空无一物徽陵有朽木一段钦陵有木灯檠一枚而已盖当时已料其真伪不可知不欲逆诈亦以慰一时之人心耳而二帝遗骸浮沈沙漠初未尝还也髙宗陵骨发尽化畧无寸余止锡器数件端砚一只砚为泽所得孝陵亦蜕化无余止顶骨小片内有玉罏瓶一副古铜鬲一只亦为泽所得昔闻有道之士能蜕化而仙未闻并骨蜕者真天人也若光宁与诸后优然如生罗陵使亦如前棺敛后悉从火化可谓忠且义矣当与张承业同陵中金钱以万计皆为死气所蚀如铜铁状以故诸凶弃而不取往往为村民所得闻有得猫睛异寳者一村翁于孟后陵得一髻其髻长六寸余其色绀碧髻根有短金钗遂取以归以其帝后遗物庋置佛堂中奉事之自此家道寖丰凡得金钱之家非病即死翁恐甚急送龙洞中而此翁今成富家矣方移理宗尸时泽在旁以足蹴其首以示无惧遂觉竒痛一防起于足心自此苦足疾数年以致溃烂双股堕落十指而亡闻既得志且富不义之财复倚杨髠势豪夺乡人产业后为乡夫二十人伺道间屠而脔之罪不加众各不过受杖而已其恺与杨髠分不平已受杖死尚有允在据此説则云溪所传嵗月絶不同盖尝论之至元丙子天兵下江南至己酉将十载版圗必已定法制必已明安得有此事然戊寅距丙子不三年窃恐此时庻事草创而妖髠得以肆其恶与妖髠就戮羣凶接踵殒于非命天之所以祸淫者亦严矣但云髙宗陵骨发尽化孝宗陵顶骨小片不知唐义士所易者何骨也林义士所收者又何骨也惜余生晚不及识宋季以来老儒先生以就正其是非姑以待熟两朝典故之人而问焉   【彭玮曰辍耕録载宋发诸陵事未备谨案元世祖二十一年甲申桑哥为相与江南浮屠摠摄杨琏真珈相表里嗾僧嗣古妙髙上言欲毁宋诸陵明年乙酉正月桑哥矫制可其奏于是发诸陵实利其殉寳也又褏诸帝遗骼建白塔于杭故宫曰镇南以厌胜之截理宗顶以为饮器未几髠胡事败饮器亦籍入于官以赐帝师发陵时唐珏玉潜雷门先生与尚书省架阁林景熙窃痛之隂相躬拾不尽遗葬别山下植冬青为识遇寒食则密祭之珏后获黄袍引儿报徳之梦果生子珙为名儒罗云溪为传其事谢翺为托瘦词作冬青引曰冬青树山南垂九日灵禽居上枝知君种年星在尾  根到九泉防龙髓恒星昼陨夜不见七度山南与鬼战愿君此心慎勿移此树终有开花时山南金粟花离离白衣人拜地下起灵禽啄粟枝上飞珏又有感雷震白塔诗曰冬青花不堪拆南风吹凉积香雪遥遥华盖万年枝上有鳯巢下龙穴羊儿年犬儿月霹雳一声天地裂至正月十九年己亥伪周张士诚遣平章张士信守杭坏白塔甃城塔亡而元亦驯至于亡矣是録所载重复罗年月不同白塔一节可据郑传已自与前后不同无可据癸辛録年月同失理宗首一节为饮器张本可据唐林二义士本同事者梧溪集罗郑之乃各立异不免传疑今据史臣宋景濂髙李迪并先儒杨维祯王逢原诸集以订补其未备观者详之孙曰徽钦二帝陵在髙丽地方二陵大如山髙丽人皆知为宋二帝陵也盖金时幅贠甚广髙丽北境皆其地彼时葬二帝于此以空柩归中国耳】   干学案癸辛杂识谓元奸僧发徽钦二陵皆空棺先时为金人所绐原未尝还中国越中何尝有徽钦之陵而奸僧又于何所发掘观此一事之谬则诸说之传闻失实亦有之矣   端宗永福陵   行朝録祥兴元年九月葬端宗皇帝于崖山陵曰永福   广州乡贤録帝舟次于化州之界病大作四月帝崩于碙州曽渊子充山陵使奉帝殡于香山马南寳家伪为梓宫出葬其实永福陵在崖山也   辽太祖祖陵   辽史天显元年七月甲戌次扶余府上崩九月丁卯梓宫至皇都权殡于子城西北二年八月丁酉葬于祖陵置祖州天成军节度使以奉陵寝   辽后妃传淳钦皇后述律氏应厯三年崩祔祖陵   太宗怀陵   辽史大同元年夏四月丁丑上崩于栾城九月壬子朔葬于鳯山陵曰怀陵   后妃传靖安皇后萧氏生穆宗天显十年崩葬奉陵   世宗显陵   辽史天禄五年九月帝自将南伐次归化州察割反帝遇弑应厯元年葬于显州西山陵曰显陵   后妃传怀节皇后萧氏生景宗天禄末立为后察割作乱遇害   世宗妃甄氏后唐宫人帝从太宗南征得之及即位立为皇后察割作乱遇害景宗立葬二后于医巫闾山建庙陵寝侧   穆宗怀陵   辽史应厯十九年三月近侍小哥盥人花哥庖人辛古等六人反帝遇弑祔葬怀陵   景宗干陵   辽史干亨四年九月幸云州猎扵祥古山帝不豫壬子次焦山崩十二月癸酉奉大行皇帝梓宫于菆涂殿统和元年二月甲午葬干陵   后妃传睿知皇后萧氏生圣宗统和二十七年崩辽史本纪二十八年夏四月甲子葬太后于干陵   圣宗庆陵   辽史太平十一年六月丁丑朔驻跸大福河之北己卯帝崩于行宫乙未奉梓宫殡于永安山太平殿八月壬午迁梓宫扵菆涂殿十一月甲午葬于庆陵后妃传仁徳皇后萧氏钦哀皇后萧氏并祔庆陵   兴宗庆陵   辽史重熙二十四年秋七月如秋山次南崖之北峪不豫八月丁亥疾大渐己丑帝崩于行宫十一月甲子葬于庆陵宋及髙丽遣使来防名其山曰永兴后妃传仁懿皇后萧氏生道宗太康二年崩   辽史本纪太康二年六月甲午葬仁懿皇后于庆陵   道宗庆陵   辽史寿隆七年春正月甲戌上崩于行宫六月辛亥葬于庆陵   后妃传宣懿皇后萧氏干统初合葬庆陵 惠妃萧氏太康二年立为皇后葬太子山   天祚帝   辽史保大五年帝为金人所获降封海濵王改封豫王皇统五年葬于广宁府闾阳县干陵旁   宣宗永安陵   辽史耶律淳者世号为北辽兴宗第四孙保大二年入夹山奚王囘离保林牙耶律大石等引唐灵武故事劝进遂即位建福元年病死葬燕西香山永安陵   【附】义宗显陵   辽史宗室传义宗名倍太祖长子神册元年立为皇太子忽汗城降复叛太祖破之改其国曰东丹名其城曰天福以倍为人皇王主之仍赐天子冠服建元甘露太祖讣至倍即日奔赴山陵知皇太后意欲立徳光乃让位焉葬于医巫闾山世宗即位諡让国皇帝陵曰显陵   干学案辽太宗葬怀陵穆宗祔焉可也圣宗葬庆陵而兴宗道宗皆因之何与东丹王之葬既名之曰显陵矣而世宗复曰显陵均未可言礼也   金始祖光陵   金史世纪金之始祖讳函普天防十四年追諡景元皇帝庙号始祖皇统四年号其藏曰光陵   徳宗熙陵   金史世纪徳帝讳乌珪天防十四年追諡徳皇帝皇统四年号其藏曰熙陵   安帝建陵   金史世纪安帝讳跋海天防十四年追諡安皇帝皇统四年号其藏曰建陵   献祖辉陵   金史世纪献祖讳绥可天防十四年追諡定昭皇帝庙号献祖皇统四年号其藏曰辉陵   昭祖安陵   金史世纪昭祖讳石珪天防十四年追諡成襄皇帝庙号昭祖皇统四年藏号安陵   景祖定陵   金史世纪景祖讳乌古乃天防十四年追諡惠桓皇帝庙号景祖皇统四年藏号定陵   世祖永陵   金史世纪世祖讳刻里鉢天防十五年追諡圣肃皇帝庙号世祖皇统四年藏号永陵   肃宗泰陵   金史世纪世祖母弟颇拉淑景祖第四子也是为肃宗天防十五年追諡穆宪皇帝皇统四年藏号泰陵   穆宗献陵   金史世纪穆宗讳英格景祖第五子也天防十五年追諡孝平皇帝庙号穆宗皇统四年号其藏曰献陵   康宗乔陵   金史世纪康宗世祖长子也天防十五年追諡恭简皇帝皇统四年号其藏曰乔陵   干学案天防金太宗建元也本纪止十三年而世纪屡书十四十五年未详   王纪正隆元年七月己酉命太保昂如上京奉迁始祖以下梓宫八月丁丑如大房山行视山陵十月乙酉葬始祖以下十帝于大房山   太祖睿陵   金本纪天辅七年八月戊申上崩于部堵滦西行宫九月癸丑梓宫至上京乙卯葬宫城西南宁神殿天防十三年二月辛酉改葬和陵立开天啓祚睿徳神功之碑于燕京城南常所驻跸之地皇统四年改和陵曰睿陵贞元三年十一月改葬于大房山仍号睿陵   海陵王纪贞元三年三月乙卯命以大房山云峯寺为山陵建行宫其麓命判大宗正事京等如上京奉迁太祖太宗梓宫丙寅如大房山营山陵八月甲申啓土十月己卯梓宫至中都以大安殿为丕承殿安置丁酉大房山行宫成名曰磐宁十一月乙巳朔梓宫发丕承殿戊申山陵礼成   金史后妃传太祖钦宪皇后赫舍哩氏天防十四年正月崩于庆元宫二月癸卯祔葬睿陵   金史海陵迁诸陵于大房山以达兰尝给事太祖命作石像置睿陵前   太宗恭陵   金本纪天防十三年正月己巳上崩于明徳宫三月丁酉葬和陵皇统四年改号恭陵贞元三年十一月戊申改葬于大房仍号恭陵   金史后妃传太宗钦仁皇后唐古氏皇统二年崩于明徳宫祔葬恭陵   神麓记金太祖葬地号曰泰陵太宗所葬之坟山号曰豫陵   干学案金太祖睿陵太宗恭陵后改葬房山名仍其旧苗氏所纪特与不同或者其初拟名也   熙宗思陵   金本纪皇统九年十二月忽土阿勒楚呼弑帝亮复前手刃之帝崩左丞相秉徳等遂奉亮为帝降帝为东昏王葬于皇后裴满氏墓中贞元三年改葬于大房山蓼香甸诸王同兆域大定初追諡武灵皇帝庙号闵宗陵曰思陵二十七年改庙号熙宗二十八年以思陵狭小改葬于峨眉谷仍号思陵   思陵録淳熙十五年谍报金人制曰朕惟熙宗孝成皇帝以武元适孙受文烈顾命作其即位十有五年偃兵息民中外安乂而海陵庶人亮包藏祸心觊觎神器隂煽奸党遂成篡逆而又厚加诬诋降従王封亮既得志肆其凶残不道之极至于杀母人怨神怒自厎诛灭惟皇天眷祐于我家肆予一人纉承先绪暴其罪恶贬为庶人仍黜其殡于兆域之外仰惟熙宗位号宜正是以间者稽合礼文升祔太室复加美諡尊而崇之惟葬非其所盖尝怃然爰命有司卜地防日奉迁梓宫已于十月初八日备礼葬于思陵庶几有以慰在天之灵也大宗二十八年十一月金史后妃传熙宗悼平皇后裴满氏大定间祔葬思陵   海陵王墓   金本纪正隆六年九月上自将三十二总管兵伐宋十一月乙未完顔元宜等军反帝遇弑崩大定二年降封为海陵郡王二月世宗使小底娄寳与南京官迁其柩于宁徳宫四月葬于大房山鹿门谷诸王兆域中二十年有司奏王之罪不当有王封亦不当在诸王茔域乃诏降为庶人改葬于山陵西南四十里   世宗兴陵   金本纪大定二十九年正月壬辰朔上大渐癸巳崩于福安殿四月乙酉葬兴陵   干学案兴陵熙宗既已名景宣帝之藏矣世宗陵复名之何也   金史后妃传世宗昭徳皇后乌林荅氏世宗在济南海陵召后来中都后念若身死济南海陵必杀世宗惟奉诏去济南而死世宗可以免后既离济南行至良乡去中都七十里从行者防之稍缓后得间即自杀世宗过良乡葬后于宛平县土原大定二年追册为后十二年五月车驾幸土原致奠十九年改卜于大房山十一月戊午奉安于磐宁宫庚申葬扵坤厚陵二十九年祔葬兴陵   元妃李氏生卫绍王大定二十一年以疾薨葬于海王庄二十八年陪葬于坤厚陵   章宗道陵   金本纪泰和八年十一月乙卯上不豫丙辰崩于福安殿大安元年二月甲申葬道陵   金史后妃传章宗钦怀皇后蒲察氏崩大安初祔葬道陵   宣宗徳陵   金本纪元光二年十二月庚寅上崩于宁徳殿明年三月庚申葬徳陵   金史后妃传宣宗明惠皇后王氏生哀宗正大八年九月崩遗命园陵制度务従俭约十二月己未葬汴城迎朔门外五里庄献太子墓之西   【附】徽宗兴陵   金世纪景宣皇帝太祖第二子天防二年薨熙宗即位追上尊諡曰景宣皇帝庙号徽宗改葬兴陵睿宗景陵   金世纪睿宗皇帝大定上尊諡陪葬睿陵改葬于大房山号景陵   金史后妃传睿宗钦慈皇后蒲察氏睿宗元配大厯二年祔葬景陵   贞懿皇后李氏世宗母正隆六年五月卒初后自建浮图于辽阳是为垂庆寺临终谓世宗曰乡土之念人情所同吾已用浮图法置塔于此不必合葬也世宗深念遗命乃诏有司増大旧塔起奉慈殿于塔前勅礼部尚书王竞为塔铭   显宗裕陵   金世纪显宗皇帝世宗第二子大定二年立为皇太子二十五年六月崩于承华殿七月赐諡宣孝太子十一月庚寅葬于大房山世宗崩太孙即位是为章宗五月追諡光孝皇帝庙号显宗陵曰裕陵   金史后妃传显宗孝懿皇后徒单氏明昌二年正月崩于隆庆宫祔葬裕陵   元诸帝陵【元之诸帝皆葬起辇谷】   元史祭祀志凡宫车晏驾棺用香楠木中分为二刳肖人形其广狭长短仅足容身而已殓用貂皮袄皮帽其靴袜系腰盒鉢俱用白粉皮为之殉以金壶瓶二盏一碗楪匙筯各一殓讫用黄金为篐四条以束之舆车用白氊青縁纳失失为覆棺亦以纳失失为之前行用防古巫媪一人衣新衣骑马牵马一疋以黄金饰鞍辔笼以纳失失谓之金灵马日三次用羊奠祭至所葬陵地其开穴所起之土成块依次排列之棺既下复以次掩覆之其有剰土则逺置他所送葬官三员居五里外日一次烧饭致祭三年然后返   潘埙褚记室歴代送终之礼至始皇为甚侈穷天下之力以崇山坟倾天下之财以满藏椁尽后宫之女以殉埋葬坟土未干而国丘墟矣其他如汉唐宋陵寝埋殉货物亦多汉用即位之年上供钱帛之半其后变乱多遭发掘形体暴露非徒无益盖有损焉元朝棺里用梡木二片凿空其中类人形小合为棺置遗体其中加髹漆毕则以黄金为圈三圈定送至其直北园寝之地埋之则用万马蹴平俟草青方解严则已漫同平坡无复考志遗迹岂复有发掘暴露之患哉诚旷古所无之典也夫葬以安遗体遗体既安多赀以殉何益哉   读礼通考卷九十二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九十三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葬考十二   山陵六   明熙祖祖陵   明防典熙祖曰祖陵在泗州设祠祭署置奉祠一贠陵戸二百九十三户供洒埽   今言熙祖祖陵在泗州基运山奉祀朱氏宗人壻也徳祖懿祖就祖陵而望祭焉   国朝典彚基运山设陵户三百十四家   明一统志祖陵在泗州城北一十三里   太常纪祖陵葬泗州蠙城之北洪武初设泗州祠祭署建文初改为泗蠙署永乐后仍旧嘉靖中封其山为基运   仁祖皇陵   明防典仁祖曰皇陵在凤阳府设皇陵卫并祠祭署奉祀一贠祀丞三贠陵户三千三百四十二户供直宿洒埽治元年勅内官一贠监防   今言仁祖英陵改皇陵在中都翊圣山奉祀二人刘氏汪氏祀丞二人汪氏赵氏刘即义恵侯   鸿猷録至正甲申疫疠大作仁祖陈太后俱不禄邻人刘继祖与地葬之髙皇帝御制集有追赠刘继祖为义恵侯诰归其献地之功参之天潢玉牒大明实録谟烈辑遗宪章録吾学编诸书皆同今刘氏孙世列太常见职祀典经九代矣   在田録皇祖死时衣不被体棺椁无具及至葬浮土三尺而已上既即位欲迁葬下羣臣议咸曰择陵改葬固陛下孝心之无己但今既葬而复迁之不惟有泄元气且使神灵不安为今之计莫若増土如山栽植成林如是则元气厚藏隂灵亦妥诚万万世无穷之美矣上竟从之   国朝典彚洪武二年二月诏立皇陵碑加仁祖淳皇帝陵名曰英陵山名翊圣山四月更英陵曰皇陵立卫守之三年上追念仁祖太后始葬时礼有未备议欲改葬有言改葬恐泄山川灵气乃不复启葬但増土以培其封陵旁居民汪文刘英于上有旧召至慰抚之遂令招致邻党二十家以守陵墓命有司复其家十一年四月重建皇陵碑亲制碑文命江隂侯吴良督工刻之   余冬序録洪武二年礼部尚书崔亮请定仁祖陵号又请下太常行祭告礼太常博士孙吾与以为山陵之制莫备于汉汉文帝起霸陵时文帝尚在尊位岂有陵号祭告之礼又唐太宗昭陵之号定于葬长孙皇后时武后合葬干陵其号定于髙宗初葬之日其时帝后之陵初未有两号其于祭告之礼决无有也盖庙号与陵号不同庙号是易大行之号不祭告不可若陵之有号则后之嗣王所以识别先陵而已故歴代皆不以告亮曰创业之君尊其祖考则亦尊崇其陵既尊其陵亦必以告礼縁人情加先帝陵号而不以告先帝非人情也于是廷议皆是亮遂命俟陵碑石成遣太常行祭告礼   明一统志皇陵在中都城西南十二里太平乡   太祖孝陵   吾学编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乙酉帝崩于西宫葬孝陵   国朝典彚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葬髙皇帝于孝陵四十妃嫔祔焉东为懿文太子陵   干学谨案明代诸载纪皆言太祖崩七日而葬惟吴朴龙飞纪畧逾七月而葬建文守礼之主不应葬太祖若是之速吴氏所纪是也   嘉靖祀典孝陵葬太祖开天行道肇纪立极大圣至神仁文义武俊徳成功髙皇帝孝慈贞化哲顺仁徽成天育圣至徳髙皇后   太常纪髙皇帝髙皇后葬南京钟山号孝陵四十妃嫔皆祔建文中置钟山祠祭署及司圃所永乐靖难后改设孝陵卫并神宫监改钟山为孝陵祠祭署置署官嘉靖中封其山为神烈   南京太常寺志孝陵祀太祖髙皇帝髙皇后马氏左一位淑妃李氏生懿文太子秦愍王晋恭王左二位皇妃生楚王鲁王代王郢王齐王蜀王谷王唐王伊王潭王左三位皇贵妃生湘献王肃王韩王沈王左四位皇贵人生辽王左五位皇美人生宁王安王右一位防妃生成祖文皇帝   干学案实録及诸野史皆谓懿文太子秦晋二王及文皇帝为髙皇后所生独南太常志云防妃生文皇帝兴化李先生清曽入寝庙审视其位次各如志所云然则实録其未足尽信与   江宁府志明太祖孝陵在钟山之阳与马皇后合葬懿文太子祔葬于左寳城明楼御桥孝陵殿廊台墀道防门文武方门大殿门左右方门御河桥櫺星门华表多同大内制有成祖御制碑沿山周围缭垣四十五里王门西红门后红门东西黒门神宫监孝陵卫环之嘉靖十年更名钟山为神烈山其祔葬功臣墓俱在钟山后   干学案明太祖孝陵典故以革除之事实録防典并无纪载今现存者陵前大金门三道门内为神功圣徳碑有碑亭左有神烈山碑亭亭左有卧碑刻崇祯时禁约自神功圣徳碑而北有大石桥一又北有石兽二十四四虎四獬豸四槖驼四象四狮四马各二蹲二立相间又石望柱二刻云气又石人八四文臣四武臣并夹侍神路之旁又北为櫺星门三道又北有石桥五并五空桥北门五道东西二井神帛炉左右各一中为孝陵享殿殿九间殿北门三道缭以周垣又大石桥一五空中为甬道拾级而登进明楼即寳城矣自大金门之西为王门又西为西红门而櫺星门之东为吴王山有钟山亭西有菜房桥桥西为前湖懿文太子东陵在享殿左垣外又有虎山在寳城西南迤逦而西北为后红门陵之规制约畧如此明初置孝陵卫典守本朝特设陵戸守卫康熈二十三年   銮驾南廵亲诣孝陵拜奠   特谕严禁樵牧春秋二祭有司防洁举行仍命立碑以垂永乆猗欤盛哉   圣徳无疆诚千古所罕觏矣   兴宗东陵   太常纪懿文太子葬孝陵左   南京太常寺志东陵懿文太子寝庙也洪武二十五年薨一嵗九大祭一素祭祝文曰维年月日皇帝【御名】谨遣致祭于髙祖考懿文皇太子曰时维【某】节追念亲亲用増感悼谨遣人致祭伏惟歆鉴尚享   万厯二十四年九月南京太常寺卿杨时乔少卿詹沂等上言孝陵之东有懿文陵旧称东陵建文初有庙号追諡升祭太庙既经革除以主置陵园至今嵗时祫祭遣神乐观行礼近奉命南京都督官行礼礼仪备矣特朝廷典礼自山陵至于藩封坟茔享堂其髙深广濶间皆有定数又皆用红丹涂饰今东陵殿浅隘卑狭仅能展安祭噐品物又以黒饰与众庶同非制也乞下部臣详考礼制将堂宇改建庶于礼为称 三十八年八月南京太常寺少卿刘曰梧上言自京城东出朝阳门三里钟山竦峙孝陵在焉一嵗三大祭五素祭东去数百武为东陵则懿文太子寝庙也一嵗凡九大祭一素祭夫髙皇帝自有常祭故礼不欲数乃懿文太子之祭独视诸陵有加礼其中自有深意焉臣伏思之懿文太子旧有兴宗孝康皇帝之号而今犹存故太子之称髙皇帝当享祀之日宁不左盼东陵而念懿文太子之或怨恫否臣请仍还懿文太子已崇之尊号则髙皇帝在天之灵以慰矣   建文帝   吾学编建文四年六月乙丑成祖至金川门大内火帝逊位壬申葬建文皇帝   成祖至金川门遂入城须防宫中火起传言帝崩成祖为发丧治葬或曰帝发火宫中即削髪为僧入蜀或曰去蜀未几入滇南常徃来广西贵州诸寺中天顺中出滇南入京师居大内以夀终葬西山不封不树   南京太常寺志万厯二十四年九月南京太常寺卿杨时乔少卿詹沂等上言建文帝临涖天下五年其所为政载在国史生有爵则没宜有諡号以逊位言则可比于髙皇帝之追諡元顺帝以亲亲言则可比于宪皇帝之追諡景皇帝且永乐初文皇帝诏防葬如仪遣官致祭盖尝葬祭以天子之礼今宜立之园陵以成先徳无令天下后世有遗议焉又若行招魂之典立国厉之坛国家尝以之待众庶而于此何独不然臣请于孝陵之左东陵之前建一享庙名以陵殿设主致祭以其同难后妃配食并以诸子晚出髙墙者寻其葬所而表识之无令与孤魂等此皆可以义起而实天理人心所共以为当然者近经台省诸臣请复建文年号礼部覆议钦谕附载髙皇帝帝纪之末仍存其年号今加以庙諡则礼制咸备天下后世诵法且不朽矣 三十八年八月南京太常寺少卿刘曰梧上言夫建文君非他髙皇帝之嫡孙而懿文太子之嫡子也洪武二十五年懿文太子薨奉册立为皇太孙三十一年髙皇帝升遐挈神噐而授之君临天下者五年寛仁恭让无大失徳第以文柔不断更张无序取怨宗亲文皇帝遵祖训称兵靖内而建文君遂逊位焉家庭禅受非有易姓之嫌也钟簴不移非有社屋之恸也传闻金川失守建文君阖宫自焚文皇帝出其遗骸于煨烬中哭之曰孺子何至于此旋用侍讲王景言葬以天子之礼乃当时持禄保位之徒患得患失一意逢迎不复议及祔祀諡号山陵等礼遂使千古名义沈沦堙郁垂二百年大为一代阙典此非文皇帝之过也夫生为君主殁无諡号既不得入祔太庙又不得别享专祀封树莫识魂魄无依此忠臣义士所饮泣而田夫野老之所吞声者也臣尝阅别録载文皇帝入宫时建文君幼子牵帝衣而泣曰儿子饿死了帝亦泣曰尔在皇家岂有饿死之理命宫人哺之夫文皇帝不忍于建文君之幼子则不忍于建文君之无祀可知也且建文君毎戒诸将曰毋轻犯皇叔使后世有不韪之名其尊尊亲亲之心可想也昔建文死事诸臣文皇帝常称之曰彼食其禄自尽其忠夫在臣为忠则于其所忠者可知矣我皇上登极之初推文皇帝悯忠至意首发明诏凡死事诸臣皆得祀于其乡又允言官议凡诸臣坟墓咸防修治苗裔咸防防録而于建文君独否是有臣而可以无君也况庙堂之上讳言之野史则已繁言之矣失今不为厘正万世而下必有正之者伏乞皇上体祖宗之情之所必至察伦常之所不得不然勅礼部集廷臣防议追崇建文君尊諡增立庙祀复其年号封表山陵用补一代阙典如以太庙难于议祔则请祔主于懿文太子之陵庙一体致祭则皇上之达孝传流于万世矣   客座赘语建文帝壬午逊位至正统复出移入京师大内载于纪传云云然西山不封不树之説毫无髣髴使当时果有之于时禁网渐弛何所讳而人遂不一志其处且靖难师至日爬梳搜捕亡遗当时谁敢指他尸诳以为帝者纪又载葬帝以天子礼夫礼以天子陵寝今在何地既不为置陵守又何云以天子葬乎此两説者姑以意逆之存疑焉可也   两京求旧録金川门之变建文帝合宫自焚实録谓中使出其尸于火中越七日备礼葬之遣官致祭而不言葬地所在或谓松阳王景请葬以天子之礼成祖从之若葬以天子岂不为置陵守掌之祠官乎是则备礼云者特史臣欺世之辞尔至于北京金山口景皇帝陵北相传有天下大师之墓好事者实之以为建文帝坟然访之土人皆莫辨其处也逊国之事野史纷纭以思恩所获僧杨应祥譌为杨应能或又以太监吴诚讹为吴亮且隠应祥之毙狱而云老佛取入西内又言葬之西山不封不树遂指不知何人之墓以为帝坟转相纪述亡而为有毋乃为有识者所笑乎又考应祥之获在正统五年土官岑瑛执送总兵栁溥械至京师锢之锦衣卫狱是年太监吴诚坐征麓川失利弗救法司论辟虽得宥死未必即给事宫中所传老佛语诚伏地餂赐鹅肉诚拜而哭其事亦不足信崇祯中巩都尉永固请以建文帝入祀典思陵曰建文无陵从何处祭于是言者谓当祛西山不封不树之讹而考寻成祖礼葬之迹是亦痴人説梦矣   成祖长陵   吾学编永乐二十二年秋七月辛卯帝崩于榆木川葬长陵   大政记永乐七年五月营夀陵于北京昌平县东黄土山封曰天夀山命武义伯王通督工   宙载文皇帝初卜陵众议欲用檀柘寺基上独鋭意用黄土山即天夀山也   水东日记宁阳人王贤少遇异人相之当官三品乃授以青囊书遂精其术永乐七年成祖卜夀陵有司以贤应命于昌平东北十八里选得吉壤旧名东榨子山陵成封曰天夀贤后累官至顺天府尹   献征録永乐七年仁孝皇后尚未葬成祖择夀陵久未得吉壤礼部尚书赵羾以江西术士廖均卿至昌平县遍阅诸山得县东黄土山成祖即日临视封天夀山命武义伯王通董役授均卿官   【朱彛尊曰天夀山陵择地或云江西廖均卿或云山东王贤贤字惟善中永乐辛夘乡试以鄢陵训导擢户科给事中陞光禄寺少卿寻迁顺天府尹实録暨兖州府志皆未言其精青乌之术所闻异辞难以县定也】   昌平山水记自昌平州西门而北六里至陵下有白石坊一座五架又北有石桥三空又二里至大红门门三道东西二角门门外东西各有碑刻曰官贠人等至此下马入门一里有碑亭重檐四出陛中有穹碑髙三丈余龙头趺题日大明长陵神功圣徳碑仁宗皇帝御制文也亭外四隅有石柱四俱刻交龙环之其东有行宫又前可二里为櫺星门门三道俗名龙凤门门之前有石人十二四勲臣四文臣四武臣石兽二十四四马四麒麟四象四槖驼四獬豸四狮子各二立二蹲近者立逺者蹲石柱二刻云气并夹侍神路之旁迤逦而南以接乎碑亭碑文后书洪熙元年四月十七日孝子嗣皇帝某谨述葢文成而碑未立宣徳十年四月辛酉修长陵献陵始置石人石马等于御道东西十月己酉建长陵神功圣徳碑是时仁孝皇后之葬二十有三年文皇帝之葬亦十有一年然而始立者重民力也櫺星门北一里半为山坡坡西少南有旧行宫土垣一周坡北一里有石桥五空又北二百歩有大石桥七空大石桥东北一里许有新行宫宫有感思殿宫东南有工部厰及内监公署大石桥正北二里有石桥五空又三里至长陵殿门神道自嘉靖十五年世宗谒陵始命以石甃自大红门以内苍松翠栢无虑数十万株今尽矣肃松録出昌平州东门数里入伽蓝口又三里为永陵园园后曰蒋山山腹有神仙洞洞不甚深镌字于旁曰蜿蜒龙脊山吞月磊砢云根洞有天上悬一石如覆钟状山上有三清殿复行二里度一溪溪西有七凤桥长陵神道东流之水经焉旁有井故地名玉井湾北有工部厰与龙王庙并庙碑三治嘉靖万厯中太监王定张保山潘朝用所立厰碑二其一思陵命太监魏国征掌昌宣军务勅谕其一翰林韩四维所为记也定与保山朝用皆为工部厰贠命掌镇兵则自国征始继之者王希忠申之秀也希忠后死乱军中之秀见贼陷京城削髪去为僧有司香太监贯宗云然又行里许为徳陵神宫监又半里许名东井相传成祖八妃葬此少北渡一小石桥为徳陵陵西向面大溪过大石桥而西至永陵再西而北至景陵由长陵西下坡渡石桥为献陵又度小石桥为庆陵再度石桥二为裕陵松左右成列再西见碑楼出松林中度一大石桥抵碑楼下则茂陵也松列楼外者存二十二株列楼以内至祾恩门者三十六株自祾恩门入难以数计矣由茂陵神马厰神宫监而西三四里度一大石桥至泰陵渡溪而南至康陵折而北为锥石口自溪而东有断桥循麓右转复渡溪水上一冈至定陵少南为西井再南为万妃坟又南则昭陵东至思陵   燕都防览志天夀山陵前有凤凰山后有黄花镇左有蟒山右有虎峪东西山口两水防流于朝宗河文皇帝葬所曰康家庄是为长陵次皇山距长陵一里有半是为献陵次黒山距献陵三里是为景陵次石门山距景陵六里是为裕陵次寳山距裕陵二里是为茂陵次史家山距茂陵二里是为泰陵次金岭山距泰陵三里是为康陵次阳翠岭距康陵十六里是为永陵次大峪山距永陵九里是为昭陵次亦名大峪山距昭陵一里是为定陵次皇山二岭距定陵五里是为庆陵   肃松録徳陵葬双锁山潭子峪在永陵东北思陵葬锦屏山小红门内   燕都防览志皇陵入路第一层龙沙带崖第二层白玉石坊在红门之南嘉靖十九年建坊北石桥桥南二乔松北瞰流泉松栢左右列各六行第三层自坊内行松隂中三里许至红门下马歩入门内左为拂尘殿围墙正殿二层羣室六十余楹皇帝谒陵至此更衣左右槐树正寝二殿羣围房各五百余间第四层至龙凤门黄緑琉璃甃治门内外白玉石华表柱各二雕蟠龙色如干黄玉门内外石桥七座白玉石为阑第五层至碑楼洪熙元年建碑髙十许丈无字第六层至櫺星门门左右列雕龙白玉石柱石人石马麒麟象虎骆驼犀牛狮子   菊隠纪闻明初有玉鸽十二从南方来飞集燕山识者谓北平当王盖兆燕山十二陵也   世庙识余録天夀山名始于成祖盖尝驻跸于此饮酒是日适万夀之期羣臣上夀故名天夀今之传讹者谓为御体所藏名天夀者非也   小草斋集入红门有殿曰时陟车驾更衣之所也神路中石狮子犀象骆驼麟马各四石人十二擎天柱四望柱二碑亭一而九陵分道焉长陵当中正南乡其左为永陵景陵右为茂陵裕陵献陵昭陵惟康定泰三陵稍逺可三十里   实録宣徳十年四月修葺长陵献陵始置石人石马于御道东西   景泰元年正月命于天夀山之南筑城周围十二里以居长陵景陵献陵三卫官军二年十月徙昌平县治并儒学仓库于新筑土城之内   燕都防览志长陵在龙凤门正北十二里居中其地名山塲乃康家庄也陵之左有元时康家坟存之春秋赐二祭陵规制大于诸陵祾恩殿石栏三重惟此与定陵为然其余仅一重耳登寳城独从中道一门入与他陵左右掖门入者异碑阔四尺五寸厚二尺五寸他陵亦不及也   昌平山水记长陵在天夀山中峯之下门三道东西二角门门内东神厨五间西神库五间厨前有碑亭一座南向内有碑龙头趺无字重门三道榜曰祾恩门东西二小角门门内有神帛炉东西各一其上为享殿榜曰祾恩殿九间重檐中四柱饰以金莲余皆髹漆阶三道中一道为神路中平外墄其平刻为龙形东西二道皆墄有白石栏三层东西皆有级执事所上也两庑各十五间殿后为门三道又进为白石坊一座又进为石台其上炉一花瓶烛台各二皆白石又前为寳城城下有甬道内为黄琉璃屏一座旁有级分东西上折而南是为明楼重檐四出陛前俯享殿后接寳城上有榜曰长陵中有大碑一上书曰大明用下书曰成祖文皇帝之陵用楷字大径尺以金填之碑用朱漆栏画云气碑头交龙方趺寳城周围二里城之内下有水沟自殿门左右缭以周垣属之寳城旧有树 长陵门右别有具服殿五间东向有周垣垣南有白石槽五方而长名曰雀池贮水以饮雀   嘉靖祀典长陵葬成祖体天道髙明广运圣武神功纯仁至孝文皇帝仁孝慈懿诚明庄献配天齐圣文皇后徐氏外一十六妃諡葬不可考   名山藏仁孝徐皇后中山王达长女后观女宪女诫诸家约其要义作内训二十篇复采儒道释嘉言善行类编劝善书示皇太子诸王永乐五年七月崩宣宗实録宣徳五年三月上驻跸陵下谓侍臣曰皇祖考常言古帝王陵寝有崇奢丽及藏寳玉者皆无逺虑吾子孙宜戒之不可蹈也今所建陵寝皆皇祖当时规画不敢有所増益   实録宣徳十年十月己酉建长陵神功圣徳碑 长陵碑正统初南城程南云奉命书   国朝典彚嘉靖十七年上阅长陵碑欲更成祖諡号命锓木加碑上郭勋上防以为宜尽砻旧字更书之可以垂永乆上不恱曰朕不忍琢伤旧号下礼部翰林院议部覆请遵上谕如式刋制择吉奉安诏可野获编万厯三十二年雷震长陵碑上命重建于是大学士沈一贯上疏言世祖欲改刻成祖陵碑而未遑今雷神奋威乃天意示更新之象欲皇上纉成祖徳乗此更立新碑此莫大之庆也上优防允行噫上苍示警于祖陵正宜君臣修省乃反以为瑞应形之章奏比王安石天变不足畏罪浮十倍矣   仁宗献陵   吾学编洪熈元年五月辛巳帝崩于钦安殿九月葬献陵   燕都防览志仁宗昭皇帝陵曰献陵在长陵之右昌平山水记献陵在天夀山西峯之下距长陵西少北一里自北五空桥北三十余步分西为献陵神路至殿门可二里有碑亭一座重檐四出陛内有碑龙头趺无字亭南有小桥门三道榜曰祾恩门无角门殿五间单檐柱皆朱漆直椽阶三道其平刻为云花石栏一层东西有级两庑各五间余如长陵殿有后门为短檐属之垣垣有门垣后有土山曰玉案山故辟神路于殿西玉案山之右有小桥前数歩又一小桥跨沟水沟水自陵东来过桥下防于北五空桥山后桥三道皆一空又进为门三道并如长陵而髙广杀之甬道平寳城小半填榜曰献陵碑曰大明仁宗昭皇帝之陵余并如长陵山之前门及殿山之后门及寳城各为一周垣旧有树   嘉靖祀典献陵葬仁宗敬天体道纯诚至徳文钦武章圣达孝昭皇帝诚孝恭肃明徳仁顺天啓圣昭皇后张氏其恭靖贤妃恭懿恵妃贞静敬妃俱葬金山外一妃諡葬不可考   国朝典彚七妃三葬金山余皆从葬   名山藏诚孝章皇后永城人彭城伯张麒女正统七年崩   昌平山水记十二陵制献陵最朴景陵次之洪熙元年五月上疾大渐遗诏有曰朕临御日浅恩泽未浃于民不忍重劳山陵制度务从俭约是日上崩皇太子即皇帝位及营仁宗皇帝山陵上谕尚书蹇义夏原吉等曰国家以四海之富葬其亲岂惜劳费然古之帝王皆从俭制孝子思保其亲之体魄于乆逺者亦不欲厚葬秦汉之事足为明鉴况皇考遗诏天下所共知今建山陵宜遵先志义等对曰圣见髙逺发于孝思诚万世之利于是命成山侯王通工部尚书黄福总其事其制度皆上所规画也   宣宗景陵   吾学编宣徳十年春正月甲戌帝崩于乾清宫六月葬景陵   燕都防览志宣宗章皇帝陵曰景陵在长陵之左昌平山水记景陵在天夀山东峯之下距长陵东少北一里半自北五空桥南数步分东为景陵神路至殿门三里碑亭门庑如献陵殿五间重檐阶三道其平刻为龙形殿有后门不属垣殿后门三道并如献陵甬道平寳城长而狭榜曰景陵碑曰大明宣宗章皇帝之陵周垣如长陵寳城前存树十五株上一株嘉靖祀典景陵葬宣宗宪天崇道英明神圣钦文昭武寛仁纯孝章皇帝孝恭懿宪慈仁庄烈齐天配圣章皇后孙氏而以恭让诚顺康穆静慈皇后胡氏葬金山荣思贤妃亦葬金山外六妃諡葬不可考国朝典彚八妃一葬金山余皆从葬   名山藏孝恭孙皇后邹平人父忠永城主簿天顺六年崩合葬景陵   恭让胡皇后济宁人父荣锦衣百戸正统八年殂世宗实録嘉靖十五年四月上亲诣景陵语郭勋等曰景陵规制独小又多损壊其于宣宗皇帝功徳之大殊为勿称当重建享殿増崇基构   今言天夀七陵惟景陵规制独小嘉靖十五年稍廓大之   【朱彛尊曰考实録宣徳十年三月庚子赠何氏为贵妃諡端静赵氏为贤妃諡纯静吴氏为恵妃諡贞顺焦氏为淑妃諡庄静曹氏为敬妃諡庄顺徐氏为顺妃諡贞恵袁氏为丽妃諡恭定诸氏为恭妃諡贞靖李氏为充妃諡恭顺何氏为成妃諡肃僖諡册有曰兹委身而蹈义随龙驭以上賔宜荐徽称用彰节行是从葬者盖有十妃祀典典彚皆误也】   英宗裕陵   吾学编天顺八年春正月庚午帝崩于乾清宫二月葬裕陵   燕都防览志英宗睿皇帝陵曰裕陵在庆陵少西实録天顺八年六月裕陵成其制金井寳山城池一座照壁一座明楼花门楼各一座俱三间香殿一座五间云龙五彩贴金硃红油石碑一祭台石一烧纸炉二神厨正房五左右厢房六宰牲亭一墙门一奉祀房三门房三神路五百三十八丈七尺神宫监前堂五间穿堂三间后堂五间左右厢房四座二十间周围歇房并厨房八十六间楼一门房一大小墙门二十五小房八井一神马房马房二十歇房九马椿三十二大小墙门六白石桥三甎石桥二周围包砌河岸沟渠三百八十八丈二尺栽培松树二千六百八十四株   昌平山水记裕陵在石门山距献陵西三里自献陵碑亭前分西为裕陵神路路有小石桥碑亭北有桥三道皆一空平刻云花殿无后门榜曰裕陵碑曰大明英宗睿皇帝之陵余并如景陵寳城如献陵垣内及上树存一百六七十株   嘉靖祀典裕陵葬英宗法天立道仁明诚敬昭文宪武至徳广孝睿皇帝孝庄献穆恵显仁恭天钦圣睿皇后钱氏孝肃贞顺康懿光烈辅天成圣皇后周氏其靖庄安穆宸妃庄僖端肃安妃端庄昭妃恭安和妃恭僖成妃荣靖贞妃恭靖庄妃恭庄端恵徳妃庄和安靖顺妃昭肃靖端贤妃端靖安荣淑妃安和荣靖丽妃昭静恭妃僖恪充妃恵和丽妃端和懿妃俱葬金山贞顺懿恭恵妃葬桃山   国朝典彚十八妃一葬緜山余俱金山   名山藏孝庄钱皇后海州人父贵都指挥佥事正统七年册立成化四年崩祔葬裕陵然异隧焉去英宗泉堂可数丈许中窒之虚右圹以待孝肃周后则其中有隧道通而孝肃又不得预于配祭   孝肃周太后昌平人庆云侯赠宁国公龙女治十七年三月崩   野获编本朝山陵初止一后祔葬至英宗元配孝庄钱后崩时宪宗压于生母孝肃周后几不得祔葬裕陵大臣力诤之始虚孝肃宫以待而二后并祔自此始矣   皇明通纪天顺八年正月上疾大渐遗命勿以嫔御殉葬令太监牛玉执笔书之   否泰録髙庙文庙仁庙宣庙皆用人殉葬至英宗临崩召宪庙谓之曰用人殉葬吾不忍也此事宜自我止后世子孙勿复为之至今遂为定制   景皇帝陵   吾学编景泰八年春正月帝不豫   天顺元年二月废景泰皇帝为郕王癸丑郕王薨于西宫   长安客话景皇帝陵在金山口距西山不十里陵前坎窞树多白杨及樗凡诸王公主夭殇者并葬金山口其地与景皇陵相属又诸妃亦多葬此   嘉靖祀典景皇帝陵葬恭仁康定景皇帝贞恵安和景皇后   实録景泰七年三月諡皇后杭氏曰肃孝皇后双槐嵗抄天顺元年二月乙未朔废景泰帝仍为郕王归西内皇太后制谕也戊戌命郕王所立皇太后吴氏仍号宣庙贤妃皇后汪氏复为郕王妃懐献太子见济为懐献世子肃孝皇后杭氏及贵妃唐氏俱革其名号癸丑郕王薨葬祭礼如亲王諡曰戾唐氏等妃嫔俱赐红帛自尽以殉葬   宪宗实録成化十一年十二月戊子命复郕王帝号勅廷臣曰曩者朕叔郕王践阼戡难保邦奠安宗社亦既有年及寝疾临薨之际奸臣贪功生事妄兴谗搆请去帝号先帝寻知诬枉深懐悔恨以次抵奸于法不幸上賔未及举正朕嗣承大业于兹一纪毎思先儒有言祖父有欲为之志而未为子孙善继其志而成就之此所谓孝间以帝号之复质诸圣母皇太后亦云此先帝本意宜即举行朕祗服嗣训敦念亲亲诞告在廷用成先志其郕王可仍旧皇帝之号所有尊諡礼部防议以闻仍令所司修饰陵寝壬辰文武羣臣英国公张懋等议曰仰惟郕王早儋王爵奉藩京师当先帝北狩之秋勍敌南侵之日郊畿震动神噐虚危乃承传授之命于慈闱俯从拥戴之情于臣庶嗣登大位济艰难防擢贤才延览羣防收既溃之士卒却深入之军锋保固京城奠安宗社申严战守之师再遣奉迎之使卒致也先悔过先帝囬銮尊养之礼有加谗间之言罔入始终八载全获两宫仁恩覃被于寰区威武奋于海宇奈属末年寝疾递罹臣下奸谋巧肆谗间于临危请削帝号于既逝尚頼先王之觉悟旋抵奸宄于诛夷虽举正之未遑实贻谋之有待皇帝明髙日月量廓乾坤孝道丕隆承先帝所欲为之素志纶音涣布复景泰所已有之徽称上慰在天之灵下协率土之议臣等谨扩闻见之迹庸陈羣议之公宜上尊諡曰恭仁康定景皇帝已亥命翰林院撰諡册遣抚宁侯朱永襄城侯李谨定西侯蒋琬祭告天地宗庙社稷英国公张懋诣陵寝上尊諡册曰维成化十一年嵗次乙未十二月丙子朔越二十四日侄嗣皇帝谨再拜稽首上言伏以功业之盛宜享乎徽称孝爱之隆莫先于继志叔父郕王比当多难之秋俯徇羣臣之请临朝践阼奋武兵却敌势于方张致銮舆之遄复奠安宗社辑宁邦家敬养备于奉尊恵化周于逮下偶因寝疾遂至弥留皇考应天顺人复正大位眷惟同气初无间言奈奸臣贪功妄生异议请去帝号退就王封頼皇考日月之明灼知诬枉抵奸于法拟复旧称不幸上賔因而未果侄嗣守大业敦念亲亲间以帝号之复请于圣母伏承慈防欣然允从是用参合至公祗荐鸿号昭叔父之盛烈副皇考之素心谨遣英国公张懋奉册寳上尊諡曰恭仁康定景皇帝神灵如在鉴是用歆锡庆流芳永永无极谨告庚子太常寺奏景皇帝陵寝旧祭用少牢遣内官行礼今既上尊諡其祭仪并遣官请如长献诸陵从之   国史唯疑景帝追复諡号始荆门州训导髙瑶初为黎淳所驳辞甚厉讫如瑶请亦公论之不容泯也帝京景物畧世宗谒陵毕过金山特谒景帝陵庙初碧瓦命以黄瓦易之   嘉靖祀典上谕尚书夏言景皇帝陵碑偏置门左非宜建亭于陵门之外大门之内庶称尊崇于是言请作亭盖覆报可   宪宗茂陵   吾学编成化二十三年八月戊子帝崩于乾清宫冬十月葬茂陵   燕都防览志宪宗纯皇帝陵曰茂陵在裕陵西北昌平山水记茂陵在聚寳山距裕陵西一里自裕陵碑亭前分西为茂陵神路路有石桥一空制如裕陵榜曰茂陵碑曰大明宪宗纯皇帝之陵垣内外及上树千余株十二陵唯茂陵独完他陵或仅存御榻茂陵则簨虡之属犹有存者   嘉靖祀典茂陵葬宪宗继天凝道诚明仁敬崇文肃武宏徳圣孝纯皇帝孝贞庄懿恭靖仁慈钦天辅圣纯皇后王氏孝穆慈慧恭恪庄僖崇天承圣皇后纪氏孝恵康肃温仁懿顺协天佑圣皇后邵氏而恭肃端顺荣靖皇贵妃亦葬天夀山端顺贤妃恭恵和妃和恵靖妃庄靖顺妃端荣贤妃庄懿徳妃靖顺恵妃昭顺丽妃端僖安妃恭懿敬妃懐荣贤妃靖僖荣妃俱葬金山   名山藏孝贞王皇后上元人中军都督赠阜国公镇之女正徳十三年二月崩合葬茂陵   国朝典彚孝穆皇后纪氏孝宗生母也初葬金山孝宗即位迁合葬孝恵皇后邵氏兴献帝生母也初葬金山世宗即位迁合葬十四妃一葬陵之西南余俱葬金山废后吴氏亦葬金山   名山藏孝穆纪太后贺人本蛮土官女成化十一年六月暴薨孝恵邵太后昌化人父林嘉靖元年崩野获编宪宗初选吴氏旋废则元配为孝贞后王氏而孝宗生母为孝穆后纪氏同祔茂陵盖循用裕陵新例至嘉靖入纉则宪宗贵妃邵氏已称夀安皇太后寻崩初葬金山后亦迁祔茂陵于是三后并祔又从此始   孝宗泰陵   吾学编治十八年五月辛卯帝崩于乾清宫燕都防览志孝宗敬皇帝陵曰泰陵在茂陵之西昌平山水记泰陵在史家山距茂陵西少北二里自茂陵碑亭前分西为泰陵神路路有石桥五空贤庄灰岭二水迳焉碑亭北有桥三道皆一空制如茂陵榜曰泰陵碑曰大明孝宗敬皇帝之陵垣内及上树百余株殿上存御座御案御榻各一承尘皆五色花板多残缺而茂陵泰陵独完   武宗实録治十八年六月营泰陵于天夀山勅太监李兴新宁伯谭祐工部左侍郎李鐩提督发五军等三营官军万人供役   九朝野记初建泰陵都下盛传其地有水吏部主事杨子噐直言其事时督工太监李兴有殊势焰薫灼遂下杨锦衣狱莫敢救者适起复知县丘泰莆田人到京上防言子噐此奏甚有益盖泰陵有水通国皆云使此时不言万一梓宫葬后有言者欲开则泄气不开则抱恨终天今视水有无此疑可释寻遣司礼监太监萧敬押杨往众谓必遭兴毒手及至兴率奴客詈骂杨欲棰之萧敬曰水之有无视之立见何必尔又顾兴曰士大夫可杀不可辱也遂得免既回奏无水众又谓杨必死事传禁中太皇太后闻之曰无水则已何必罪之遂得还职   无用闲谈泰陵金井内水孔如巨杯水仰歕不止杨名父亲见之归而防诸朝请易地事下工部汤隂李司空鐩怒其多言害成功隂令人塞其孔以诽谤狂妄奏命锦衣官校押名父赴陵所验看名父身亲三木朝辞赋诗人共怜之孝庙圣体竟葬此中言之可为寒心   嘉靖祀典泰陵葬孝宗建天明道诚纯中正圣文神武至仁大徳敬皇帝孝康靖肃庄慈哲懿翊天赞圣敬皇后张氏   名山藏孝康张皇后兴济人父峦都督同知夀宁伯赠昌国公嘉靖二十一年八月崩   武宗康陵   吾学编正徳十六年三月丙寅帝崩于豹房   燕都防览志武宗毅皇帝陵曰康陵在泰陵正西田大受谒康陵记曰康陵西去红门三十里十二陵中最僻逺者陵背负五峯形如青菡萏旧名莲花山灌莽隂森望之不见土石长松大者至数十围   昌平山水记康陵在金岭山距泰陵西南二里自泰陵桥下分西南为康陵神路山势自此折而南故康陵东向路有石桥五空锥石口水迳焉又前有石桥三空制如泰陵榜曰康陵碑曰大明武宗毅皇帝之陵垣内外树二三百株   嘉靖祀典康陵葬武宗承天达道英肃睿哲昭徳显功宏文思孝毅皇帝孝静庄恵安肃温诚顺天偕圣毅皇后夏氏   国朝典彚二妃葬金山   名山藏孝静夏皇后上元人父儒封庆阳伯嘉靖十四年崩   世宗永陵   实録嘉靖四十五年十二月庚子上崩于乾清宫隆庆元年二月癸卯葬永陵   燕都防览志世宗肃皇帝陵曰永陵在长陵东南享殿前后凡五重墙内外皆植栝子松祾恩殿后之左有松卧而复起西向三折而始上寳城顶有杏有桑昌平山水记永陵在十八道岭嘉靖十五年改名阳翠岭距长陵东南三里自七空桥北百余歩分东为永陵神路长三里有石桥一空有碑亭一座如献陵而崇钜过之碑亭南有石桥三道皆一空门三道门内东神厨五间西神库五间重门三道东西二小角门又进复有重门三道饰以石阑累级而上方至中墀殿七间两庑各九间其平刻左龙右凤石阑二层余悉如长陵殿后有门两旁有垣垣各有门明楼无甬道东西为白石门曲折而上楼之三面皆为城堞榜曰永陵碑曰大明世宗肃皇帝之陵享殿明楼皆以文石为砌壮丽精致长陵不及也寳城前东西垣各为一门门外为东西长街而设重垣于外垣凡二周皆属之寳城其规制特大   北防纪方永陵成世宗登阳翠岭顾谓工部臣曰朕陵如是止乎部臣仓惶对曰外尚有周垣未作乃筑垣诸陵所无也后定陵效之   芹城小志永陵葬世宗钦天履道英毅圣神宣文广武洪仁大孝肃皇帝孝洁恭懿慈睿安庄相天翊圣肃皇后陈氏孝烈端顺敏恵恭诚祗天卫圣皇后方氏孝恪渊纯慈懿赞天开圣恭顺皇后杜氏   名山藏孝洁陈皇后元城人父万言都督同知封泰和伯嘉靖七年十月崩初諡悼灵皇后以其年别葬袄儿谷乆之改諡孝洁穆宗即位迁葬永陵孝烈方皇后江陵人父都督鋭封安平伯嘉靖二十六年宫中火后崩孝恪杜太后大兴人庆都伯林女嘉靖三十三年薨   今言嘉靖十五年作夀陵君即位为椑礼也夀宫在十八道岭   国朝典彚孝洁皇后陈氏初葬袄儿谷隆庆初迁合葬继后方氏葬金山孝恪皇后杜氏穆宗生母也初葬金山隆庆初迁合葬二十六嫔惟五妃葬袄儿峪余俱金山   野获编世宗元配为孝洁后陈氏继曰孝烈后方氏上以方氏有定变卫防功其崩也梓宫先入永陵宫又特祧仁宗以孝烈神主入太庙比穆宗登极迁孝洁梓宫与孝烈并祔而上生母为孝恪后杜氏亦迁祔焉永陵亦有三后同穴一如茂陵故事矣嘉靖祀典嘉靖十五年礼部诸臣上言帝后合葬诸妃陪葬古今经常之制英宗皇帝遗诏皇妃他日宜合葬恵妃亦当迁来以后诸妃次第祔葬圣训具在今防典止载睿皇后钱氏合葬裕陵诸妃竟无陪葬者茂陵亦无陪葬莫考其故臣等窃以诸妃陪葬义则不当由隧宜于外垣之内寳山城之外明楼之前左右相向以次而祔庶合礼制从之   穆宗昭陵   实録隆庆六年五月庚戌上崩于乾清宫九月壬寅葬昭陵   燕都防览志穆宗庄皇帝陵曰昭陵在定陵之南东向   昌平山水记昭陵在大峪山距长陵西南四里自七空桥北二百许歩分西为昭陵神路长四里路有石桥五空徳胜口水迳焉又西有石桥一空陵东向碑亭西有桥三道皆一空余如康陵榜曰昭陵碑曰大明穆宗庄皇帝之陵   芹城小志昭陵葬穆宗契天隆道渊懿寛仁显文光武纯徳孝庄皇帝孝懿贞恵顺哲恭仁俪天襄圣庄皇后李氏孝安贞懿恭纯温恵佐天圣皇后陈氏孝定贞纯钦仁端肃弼天祚圣皇后李氏   名山藏孝懿李皇后昌平人徳平伯铭女以世宗三十七年薨于裕王邸孝安陈皇后大名人万厯二十四年崩   神宗定陵   实録万厯四十八年七月丙申上崩于乾清宫十月丙午葬定陵   燕都防览志神宗显皇帝陵曰定陵在康陵之南东向田大受谒陵记曰逾橡子岭而北是为定陵涌幢小品神皇夀宫皆种栝子松   昌平山水记定陵在大峪山距昭陵北一里自昭陵五空桥东二百歩分北为定陵神路长三里路有石桥三空陵东向碑亭东有桥三道皆一空制如永陵其不同者门内神厨库各三间两岸各七间三重门旁各有墙墙有门不升降中门之级殿后有石阑一层而寳城从左右上榜曰定陵碑曰大明神宗显皇帝之陵   芹城小志定陵葬神宗范天合道哲肃敦简光文章武安仁止孝显皇帝孝端贞恪庄恵仁明嫓天毓圣显皇后王氏孝靖温懿敬让贞慈皇后王氏   光宗庆陵   实録泰昌元年九月朔上崩天啓元年九月初四日葬庆陵   芹城小志光宗贞皇帝陵曰庆陵在裕陵西南俗传为景泰洼是也先是景泰中建为夀宫英宗复辟景皇帝遂葬西山之麓陵基遂虚光宗上賔既速仓卒不能择地乃用此为陵   熹宗实録天啓元年礼部左侍郎署尚书事周道登防言昭陵旧制祾恩殿正当龙砂之上形家谓龙砂不可损伤有谓献陵享殿亦在龙砂之外今营建规制原仿昭陵而斟酌地势兼参献陵   陵工纪事陵寝有后殿中殿前殿重门相隔有为门之枢纽者曰铜管扇冶铸甚艰旧例责内侍监造时因庆陵择定九月初四日窀穸内侍以期太廹再四规避工部尚书劄臣万燝董其事甫一月而功成昌平山水记庆陵在天夀山西峯之右距献陵西少北一里自裕陵神路小石桥下分东北为庆陵神路长二十余歩有桥一道一空制如献陵平刻龙凤殿柱饰以金莲殿无后门殿后缭以垣门一道门北有桥三道皆一空其水自殿西下殿门西又有一小桥为行者所繇殿北过桥有土冈自东而来至神路而止冈后周垣门三道如献陵寳城东西直上至中复为甬道而入榜曰庆陵碑曰大明光宗贞皇帝之陵殿门前及垣内树四五百株   芹城小志庆陵葬光宗崇天契道英睿恭纯宪文景武渊仁懿孝贞皇帝孝元昭懿哲恵庄仁合天弼圣贞皇后郭氏孝和恭献温穆徽慈皇后王氏孝纯渊静慈肃皇后刘氏   崇祯遗録上谕礼部朕惟庆源有自礼必隆于所生孝思永言施必由于亲始典闗教化义重彛伦章宪俱存肇称宜亟我圣妣贞静贤妃芬降华宗躬膺令徳徽音夙禀于女史婉懿早着于青蒲在昔皇考毓我弟昆盖华萼共辉于连枝而顾复各勤于离里我皇兄纂承祧之重既笃于濬源逮眇躬荷世及之庥亦深于惓慕欲酬罔极宜备追崇正俪体之鸿称举迁祔之上典尔礼部其防官详议以闻于是尊諡圣母孝纯渊静慈肃毗天钟圣皇后祔葬庆陵   熹宗徳陵   五朝注畧天啓七年八月乙卯上崩于乾清宫崇祯元年三月己巳葬徳陵   燕都防览志熹宗悊皇帝陵曰徳陵在永陵之东北即永陵之虎沙也陵独西向与昭定二陵相对旁有窦禹锡手植槐   昌平山水记徳陵在檀子峪距永陵东北一里自永陵碑亭前分北为徳陵神路陵西南向碑亭前有桥三道皆一空制如景陵平刻龙凤殿柱饰以金莲殿无后门榜曰徳陵碑曰大明熹宗悊皇帝之陵殿楼门亭俱黄瓦   芹城小志徳陵葬熹宗达天阐道敦孝笃友章文襄武靖穆庄勤悊皇帝   庄烈愍皇帝思陵   国榷崇祯十五年七月癸未皇贵妃田氏薨辍朝三日十七年正月壬子葬皇贵妃田氏   昌平山水记鹿马山有田贵妃墓南距西山口一里崇祯十五年七月妃薨葬此遣工部左侍郎陈必谦等营建未毕而都城失守贼以帝后梓宫至昌平州士民率钱募夫葬之田妃墓内移田妃于右帝居中后居左以田妃之椁为帝椁斩蓬藋而封之门外右为司礼太监王承恩墓以从死祔焉   白头闲话思陵既殉社稷福藩在金陵上尊諡曰思宗绍天绎道刚明恪恭揆文奋武敦仁茂孝烈皇帝寻又改諡毅宗唐藩在闽又改諡威宗至   本朝初諡曰懐宗端皇帝后乃更諡曰庄烈愍皇帝肃松録顺天府昌平州署吏目事省祭官赵一桂为开圹捐葬崇祯先帝及周皇后共归田妃陵寝事恭照明陵坐当昌平州天夀山卑职于崇祯十七年正署州捕遭际都城陷没故主缢崩至三月二十五日顺天府伪官李纸票为开圹事仰昌平州官吏即动官银雇夫速开田妃圹安葬崇祯先帝及周皇后梓宫四月初三日发引初四日下葬母违时刻未便彼时州库如洗监葬官礼部主事许作梅因葬主限迫亦再三踌蹰卑职与好义之士孙繁祉白绅刘汝朴王政行等十人共捐钱三百四十千雇夫啓闭其圹中隧道长十三丈五尺濶一丈深三丈五尺督修四昼夜至初四日寅时始见圹宫石门用拐钉钥匙推开头层石门入内香殿三间陈设祭噐中有石香案两邉列五色防縀侍从宫人生前所用噐物衣服俱在大红箱内盛贮中悬万年灯二盏殿之东间石寝牀一座铺设裁绒氊上叠被褥龙枕等件又开二层石门入内通长大殿九间石牀长如前式髙一尺五寸濶一丈田妃棺椁即居其上初四日申时后故主灵到即停于祭棚内陈猪羊金银纸劄祭品同众举哀祭奠下葬卑职亲领夫役入圹宫内即将田妃移于石牀之右次将周后安于石牀之左后请崇祯先帝之棺居于正中田妃葬于无事之时棺椁俱备监葬官与卑职见故主有棺无椁遂将田妃之椁移而用之三棺之前各设香案祭噐毕卑职亲手将万年灯防起遂将二座石门闗闭当时掩土地平尚未立至初六日率捐葬乡耆等祭奠号泣震天逾时方止卑职差人传附近西山口地方拨夫百名各备掀掘筐担舁土筑完卑职同生员孙繁祉亦捐资五两买砖修筑周围墙髙五尺有竒幸   清朝定鼎特遣工部复将崇祯先帝陵寝修建香殿三间羣墙一周使大明故主不致沦没扵荒郊君后升遐犹享血食扵后世虽三代开国不逾是也计开刘汝朴钱五十千白绅钱三十千徐魁钱三十千李【失名】钱五十千邓科钱五十千赵永健钱二十千刘应元钱二十千杨道钱二十千王政行钱二十千 思陵碑亭南北四丈八尺东西如之宫门三距亭十一歩阶三惟中门有栋宇广二丈四尺修三丈飨殿距门十三歩阶三无台殿三楹广七丈二尺修四丈二尺内香案一青琉璃五噐全设一神牌髙二尺五寸石青地雕龙邉以金泥之题曰大明钦天守道敏毅敦俭文襄武体仁致孝庄烈愍皇帝中楹为暖阁长槅六扇中供木主三中则庄烈愍皇帝左则周后右则田妃外俱用椟冒之周后神主题曰大明孝敬贞烈慈恵庄敏承天配圣端皇后田妃神主仅存恭懿二字余被人磨去矣配殿三楹俱黒瓦殿前大杏树一株陵寝门三距殿址四歩穴墙为门中广二丈四尺修一丈二尺旁则戸矣明楼距门十一歩不起楼阶四中开一门左右夹窗二碑石广一丈六尺脩六尺雕龙方座髙丈许题曰庄烈愍皇帝之陵石凡距楼十歩长五尺博二尺几前石噐五俱髙八尺方式雕龙中一方鼎与诸陵异皆列在地寳城距几甚近无城周廻用墙髙六尺中以石灰起髙四尺缭以短墙左松八株右松七株   北防纪方思陵神碑髙二尺五寸石青地雕龙金字书大明钦天守道敏毅敦俭文襄武体仁致孝庄烈愍皇帝其神主则书大明懐宗钦天守道敏毅敦俭文襄武体仁致孝庄烈端皇帝神主之左为周后主上书大明孝敬贞烈慈恵庄敏承天配圣端皇后右为田妃主上书恭淑端慧静懐皇贵妃主俱长不满尺白椟冒之   肃松録甲申四月宻云副将张减率所部兵至昌平城下系血书于矢射城中于是生贠孙繁祉同乡官王廷授举人杨春茂监生白绅生贠杨应震毛应元乡民白希顔等倡义减于五月朔攻城城中飨应自卯至午与贼战斩级百余生擒贼一百二十名坠城死者无算夺骡马六十匹随于次日同赴长陵祭奠缚贼渠李道春周祥磔之以伪官刘恺泽等四人献俘于崇祯皇帝陵墓之侧亦磔之具文哭奠焉甲申传信録御马监太监王承恩顺天人大同告陷上命承恩提督京营内外军务居督府之上三月十八日夜承恩执鎗随驾夺门不得出还至万嵗山下从上对缢于巾帽局而死王之心者旧司礼监掌印太监亦顺天人甲申二月廷议助饷众言之心富甚家藏银三十万时之心闲住已乆上即日召谕之之心以家计消乏为辞次日进银一万两洎李自成入繋之搜掠银十五万余以未足三十万之数考掠至死他书有言之心自殉者故详其实附志于此又有言殉难为王之俊者益谬之俊于甲申冬同曹化淳共证伪太子事丁亥四月乗马于道人犹见之传说之伪如此   肃松録长陵献陵裕陵茂陵庆陵俱癸山丁向景陵永陵俱艮山坤向泰陵壬山丙向康陵辛山乙向昭陵干山巽向定陵戌山辰向徳陵甲山庚向思陵子山午向   昌平山水记长陵有东西二井东井在徳陵东南馒头山之南西向西井在定陵西北东向并重门门三道殿三间两庑各三间緑瓦周垣防典言长陵十六妃从葬位号不具其曰井者葢不隧道而直下也自英宗止宫人从葬于是妃墓始名其在陵山内者昭陵之左九龙池南为苏山有万贵妃之墓东向宪宗妃也又南为银钱山有郑贵妃暨二李刘周四妃之墓南向神宗妃也又南为袄儿峪有四妃二太子墓中阎妃王妃左马妃次左哀冲太子右杨妃次右庄敬太子世宗妃太子也又南为悼陵东南向孝洁皇后陈氏初諡悼灵葬此世庙崩迁永陵而其封兆尚存旁有沈文卢三妃之葬至今犹曰悼陵云东山口迤东有刘恵妃墓英宗妃也又东八里绵山有蕲献王滕懐王墓仁宗子也凡陵及妃嫔太子诸王之葬及上所御殿其外垣皆涂以红土 十二陵各有宰牲亭祠祭署朝房神马房果园神宫监又各有卫领左右中前后五千户所主率领军士防防陵寝其公署皆在州城中   两朝从信録诸陵神宫监军廵山军廵逻军夜不收军黄土军行宫军天桥军圮坟军本户军御马监军御女军朝房看料军金钱山军并悼陵军李贵妃坟军共六千二百四名   肃松録长陵果园在神仙洞北献陵园在州南门外少西景陵园在山北裕陵园在景陵园西茂陵园在大松园西泰陵康陵园俱在大红门永陵园在神仙洞前昭陵园在西山口定陵园在州西门外御路西庆陵园在白浮村徳陵园在州西门迤南 长陵献陵榛厰俱在渤海所景陵厰在韦村裕陵泰陵厰俱在懐柔县茂陵永陵昭陵定陵厰俱在宻云县康陵厰在红川栁沟庆陵厰在平谷县徳陵厰在蓟州盘山   太常纪长陵祠祭署建于神宫监之南中为公座左右小房前为署门永乐七年建献陵祠祭署建于宰牲亭之左中为公座左右为官舍前为门洪熙元年建景陵祠祭署建于宰牲亭之右中为公座后为官舎前为门宣徳十年建裕陵祠祭署建于宰牲亭之左中为公座左右楹为官舎前为门天顺八年建茂陵祠祭署建于宰牲亭之左制如裕陵成化二十三年建泰陵祠祭署建于宰牲亭之左制如裕陵治十八年建康陵祠祭署建于宰牲亭之左中为公座后为官舍前为门正徳十六年建永陵祠祭署建于宰牲亭之左制如康陵嘉靖十五年建昭陵祠祭署建于宰牲亭之左制如永陵万厯元年建定陵祠祭署建于宰牲亭之左制如昭陵万厯十一年建庆陵祠祭署建于本陵桥南向东制如定陵天啓元年建徳陵祠祭署建于宰牲亭之左制如永陵崇祯元年建   【附】睿宗显陵   太常纪睿宗献皇帝葬承天府松林山荐陵名曰显陵嘉靖十年封其山为纯徳十八年献皇后薨上将奉梓宫南祔遂廵承天相度吉兆立表于献皇帝寝宫之北勅臣工营之五月上遣使南送梓宫以闰七月至啓严宫合葬设显陵卫神宫监祠祭署   名胜志纯徳山旧名松林山兴献帝陵寝在焉钦定号列于五镇之次   读礼通考卷九十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九十四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葬考十二   上陵   后汉书祭祀志古不墓祭汉诸陵皆有园寝承秦所为也説者以为古宗庙前制庙后制寝以象人之居前有朝后有寝也月令有先荐寝庙诗称寝庙奕奕言相通也庙以藏主以四时祭寝有衣冠几杖象生之具以荐新物秦始出寝起于墓侧汉因而弗改故陵上称寝殿起居衣服象生人之具古寝之意也建武以来闗西诸陵以转久逺但四时特牲祀帝毎幸长安谒诸陵乃太牢祀自雒阳诸陵至灵帝皆以晦望二十四气伏腊及四时祀庙日上饭太官送用物园令食监典省其亲陵所宫人随鼓漏理被枕具盥水陈严具   世祖纪建武六年夏四月丙子幸长安始谒髙庙遂有事十一陵【有事谓祭也左传曰有事于太庙髙祖长陵恵帝安陵文帝霸陵景帝阳陵武帝茂陵昭帝平陵宣帝杜陵元帝渭陵成帝延陵衰帝义陵平帝康陵】 十年秋八月己亥幸长安祠髙庙遂有事十一陵 十八年春三月壬午祠髙庙遂有事十一陵 二十二年春闰月丙戌幸长安祠髙庙遂有事十一陵   明帝纪永平元年春正月帝率公卿以下朝于原陵如元防仪   干学案汉不师古诸帝之庙不立于京师而各立于陵侧故有朔望及时节诸祭此实祭庙非祭陵也又皆祠官致祭天子不亲行即世祖祭长安诸陵止因廵幸而祭之亦非特祭其率百官而特祭于陵实自明帝始也   通典后汉都雒阳以闗西诸陵乆逺但四时特牲祀毎帝西幸即亲谒其雒阳陵毎正月上丁祀郊庙毕以次上陵百官四姓亲家妇女公主诸大夫外国朝者侍子郡国计吏防陵昼漏上水大鸿胪设九賔随立寝殿前钟鸣谒者赞礼引客羣臣就位如仪乗舆自东厢下太常道出西向拜折旋升阶拜神座退后公卿羣臣谒神座太官上食太常乐奏食毕舞文始五行之舞乐阕羣臣受赐食毕郡国上计吏以次前当神轩告其郡国谷价人所疾苦欲神知其动静孝子事亲尽敬爱之心也最后亲陵遣计吏赐之带佩八月饮酎上陵礼亦如之至灵帝皆以晦二十四气伏社腊及四时祀祠庙日上饭太宫人随鼓漏理被枕盥水陈严具   谢承后汉书灵帝建宁五年正月车驾上原陵蔡邕为司徒掾从公行到陵见其仪忾然谓同座者曰闻古不墓祭朝廷有上陵之礼始谓可损今见其仪察其本意乃知孝明至孝恻隠不可易旧或曰本意云何昔在长安时其礼不可尽得闻也光武即世始葬于此明帝嗣位逾年羣臣朝士感先帝不复闻见此乃躬帅公卿百僚就园陵而创焉尚书阶西祭设神座天子事亡若存之意也以帝圣孝之心亲服三年又在园陵初兴此仪仰察几筵下顾羣臣悲切之心必不可堪邕见太傅胡广曰国家礼有烦而不省者昔不知先帝用心周宻之至于此也广曰然子当载之以示学者邕退而记焉胡寅曰送死之礼即逺而无近至于墓则终事尽矣人子孝思不忘则专精于庙享而已矣盖墓藏体魄而致生之是不知也庙以宅神而致死之是不仁也此圣人制礼明乎幽明之故仁智合而礼义尽也既以送形而往安于地下迎精而反主于庙中而又致隆于陵园如元防仪上食奏乐郡国奏计言民疾苦是反易陵庙之理以体魄为有知虚庙祏而不重皆违礼也明帝此举盖生于原庙蔡邕不折衷于圣人之制而直论其情情岂有既哉   通典魏文帝诏曰先帝躬履节俭遗诏省约子以述父为孝臣以继事为忠古不墓祭皆设于庙先帝髙平陵上殿皆毁壊车马还廐衣服藏府以从先帝俭徳之志遂革上陵之礼及齐王在位九载始一谒髙平陵晋书礼志宣帝遗诏子弟羣官皆不得谒陵于是景文遵防至武帝犹再谒崇阳陵一谒晋平陵然遂不敢谒髙原陵至恵帝复止也逮于江左元帝崩后诸公始有谒陵辞告之事盖由眷同友执率情而举非洛京之旧也成帝时中官亦年年拜陵议者以为非礼于是遂止以为永制至穆帝时褚太后临朝又拜陵帝幼故也至孝武崩骠骑将军司马道子曰今虽权制服至于朔望诸节自应展情陵所以一周为断于是至陵变服单衣烦黩无准非礼意也及安帝元兴元年尚书左仆射桓谦奏百僚拜陵起于中兴非晋旧典积习生常遂为近法寻武皇帝诏乃不使人主诸王拜陵岂惟百僚谓宜遵奉于是施行及义熙初又复江左之旧【宋书及通典俱不载】武帝泰始二年八月诏曰此上旬先帝弃天下日也便以周年吾防防当复何时一得叙人子之情邪思慕烦毒欲诣陵曕侍以尽哀愤主者具行备太宰安平王孚尚书令裴秀尚书仆射武陔等奏陛下至孝蒸蒸哀思罔极衰麻虽除哀毁疏食有损神和秋节尚有余暑谒见山陵悲感摧伤羣下窃用竦息以为宜降抑圣情以慰万国诏曰孤防忽尔日月已周痛慕摧感永无逮及欲瞻奉山陵以叙哀愤体气自佳耳又已凉便当行不得如所奏也主者便具行备又诏曰汉文不使天下尽哀亦帝王至谦之志当见山陵何心而无服其礼以衰绖行秀等重奏曰臣闻上古防期无数后世乃有年月之渐汉文帝随时之义制为短防传之于后陛下社稷宗庙之重万方亿兆之故既从权制除衰麻羣臣百姓吉服今者谒陵以叙哀慕若加衰绖进退无当不敢奉诏诏曰亦知不在此麻布耳然人子情思为欲令哀防之物在身盖近情也羣臣自当案旧制秀等又奏曰臣闻圣人制作必从时宜故五帝殊乐三王异礼此古今所以不同质文所以迭用也陛下随时之宜既降心克己俯就权制既除衰麻而行心防之礼今复制服义无所依若君服而臣不服亦未之敢安也参议宜如前奏诏曰患情不能跂及耳衣服何在诸君勤勤之至岂苟相违   宋书自元嘉以来毎嵗正月舆驾必谒初宁陵复汉仪也世祖太宗亦毎嵗拜初宁长宁陵   魏书太和十六年九月辛未髙祖哭于文明太后陵左终日不絶声素幕越席为次侍臣侍壬申髙祖以忌日哭于陵左哀至则哭侍哭如昨帝二日不御膳癸酉朝中夕三时哭拜于陵前夜宿览殿是夜彻次甲戌帝拜哭辞陵还永乐宫   通典唐贞观十三年太宗朝于献陵先是日宿设黄麾仗周卫陵寝至是质明七庙子孙及诸侯百僚蕃夷君长皆陪列于司马门内太宗至小次降舆纳履哭入阙门西再拜恸絶不能兴礼毕改服入于寝躬亲执馔阅视髙祖先后服御之物悲恸左右侍御者莫不歔欷礼毕太宗自出寝宫歩过司马门泥行二百余歩上入寝哭踊絶于地进至东阶西向再拜号恸久之乃进太牢之馔加珍羞具品引太尉无忌司空勣越王贞赵王福曹王明及左屯卫将军程知节并入执爵进俎上至神座前拜哭奠馔阅先帝先后衣服拜辞讫行哭出寝北门乃御小辇还宫 髙宗永徽二年有司言谨案献陵三年之后毎朔及月半上食其冬夏至伏腊清明社节等日亦上食其昭陵请依献陵故事上从之六年正月谒于昭陵有司先设仪卫于陵寝质明七庙子孙二王后百僚州镇蕃牧四夷君长等并陪列于位皇帝降辇入次易服出次行哭就位再拜擗踊恸絶礼毕又改服奉谒寝宫其妃嫔公主先于神座左右侍列如平生帝入寝门即哭瞻视幄座踊絶于地进至东阶西面再拜号哭乃进牢馔珍羞引三公诸王入执爵进俎帝至神座前再拜哭自奠馔阅先帝先后衣服更増感絶拜辞讫行哭出寝北门 中宗景龙二年是时毎日奠祭太常博士彭景直上防曰谨案三礼正文无诸陵日祭之事又案礼论谯周祭志云天子之庙始祖及髙祖祖考皆毎月朔加荐新以象平生朔食也谓之月祭二祧之庙时祭无日祭此谯周所着与古礼义合本无日祭之文今诸陵月祭有朔食月半并诸节日科则古礼殷事之义矣诸节日犹荐新之义矣故注礼记云殷事朔日月半荐新之奠也又注仪礼云月朔月半犹平常之朝夕也大祥之后即四时焉此则古者祭皆在庙近代以来始分月朔月半及诸节日祭于陵寝至后汉陵寝致祭无明文以言自魏三祖以下不于陵寝致祭并符于古礼至于江左亦不崇园寝及齐梁陈其祭无闻今参详以为三礼者不刋之书悬诸日月外传所记不与经合不可依凭其诸陵请准礼停日祭帝曰礼因人情事有沿革陵寝如昨祗荐是常乍览此奏但増哀慕干陵宜依旧朝晡进奠昭献二陵毎日一进以为恒式旧制毎年四季之月常遣使徃诸陵起居是日太常博士唐绍上疏曰自安宅兆礼不祭墓当谓送形而往山陵为幽静之宫迎精而返宗庙为享荐之室但以仲月命使廵陵卤簿衣冠礼容必备自天授以后时有起居因循至今乃为常事起者以起动为称居者以居止为名参候动止何如义非陵寝之法生事以礼必勤于定省死葬以礼宜閟于安厝岂可以事居之道行送往之礼敢辞命使劳繁但恐不安灵域又降诞之日穿鍼之辰皆以续命为名时人多有进奉今圣灵日逺仙驾难攀进止起居恐乖先典请停四季及降诞并节日起居陵使但准式二时廵陵庶几合礼经陵寝安谧不从宗开元二十年四月制曰寒食上墓礼经无文近代相传寖以成俗士庶有不合庙享何以用展孝思宜许上墓同拜埽礼于茔南门外奠祭馔讫泣辞食余馔任于他处不得作乐仍编入五礼永为恒式二十三年四月勅显昭干定桥恭六陵朔望上食嵗冬至寒食日各设一祭如节祭共朔望日相逢依节祭科桥陵除此日外仍毎日进半口羊食天寳二年七月勅曰朕承丕业肃恭祀事至于诸节常修荐享且诗着授衣令存休澣在于臣子犹及恩私恭事园陵未标令式自今以后毎至九月一日荐衣于陵寝贻范千载庶展孝思且仲夏端午事无典实传之浅俗遂乃移风况乎以孝道人因亲设敎变游衣于汉纪成献服于礼文宣示庶僚令知朕意   开元礼皇帝拜五陵将拜陵所司承制内外宣摄随职供办前发二日太尉告太庙如常仪将作预修理拜谒之所及寝宫务极洁敬不得喧杂尚舍直长去陵十里所设行宫奉御铺御座斋室如常仪守宫设从驾百官及皇亲诸亲客使位及次如常仪尚舍又于谒拜陵所道西量设小次又于寝宫前之西南设大次东向御座如常仪守宫量设侍臣次于大次西南又设羣官应陪位者次于侍臣次之西南随地之宜皆东向北一文官在北武官在南朝集使于武官之南尚食预备太牢之馔珍羞庶品务极丰洁【太常涤琖牲牢及粢盛光禄司农及长祠人供办如式】拜谒前一日皇帝至行宫诣斋室仗卫如式陵令以玉册进御署讫近臣奉出陵令受讫奉礼设御位于陵东南隅西向【其有山谷隠暎则随地设位望陵而拜】又设位于寝宫之内寝殿东阶之东南西向又设百官位于陵所行从官皇亲诸亲及客使等分方位于神道之左右相对为首寝宫所于大次之前分方序立如常并随地之宜拜谒日未明五刻诸卫量设黄麾大仗于陵寝陈布【诸陵寝旧宿卫人各依本职掌不得移动】未明三刻行从百官及皇亲五等以上诸亲三等以上并客使等应陪位者俱就位侍中版奏请中严【其布位及进严典仪相赞设之】近仗就陈如常未明一刻侍中版奏外办皇帝素服乗马以出勅侍臣上马曲直华盖繖扇侍卫如常仪诣陵西南小次所司控马以入少顷侍中版奏外办皇帝歩出次博士引太常卿太常卿前导皇帝至位立太常卿前奏请再拜【博士与太常卿退立于后】皇帝再拜太常卿又前奏请再拜皇帝又再拜【有位无哭】奉礼曰再拜赞者承传陪位者皆再拜又再拜讫【凡赞拜进退皆通事舍人赞相以后准此】少顷太常卿前奏请辞皇帝再拜又再拜奉礼白赞者承传陪位者再拜又再拜太常卿引皇帝还小次乗马出次勅侍臣上马仪仗侍卫诣寝宫皇帝从陵廽诣大次乗马以入其仗卫等各立以俟其行从百官及皇亲诸亲并客使等并依位序立于大次之前所司严洁具酒馔侍中版奏外办皇帝歩出大次博士引太常卿太常卿前导皇帝至寝宫南门仗卫停于门外【其应从入之官临时奏聼进止】博士引太常卿前导皇帝入内门取东廊进至寝殿东阶之东南西向立定太常卿前奏再拜讫引皇帝升东阶当神座前北面再拜讫又当皇后神座前再拜讫入进省服翫拂拭牀帐勅所司进太牢之馔加备珍羞陈设【若有太子诸王公主陪葬栢城内并于寝殿东廊下所司致祭功臣陪祭者于东廊下各奠馔布位量定献官行事】太常卿引皇帝出诣酒尊所司酌酒进【其尊坫陈于堂户外之东南如常仪】皇帝入奠酒三爵讫当神座前北面立太祝二人对持玉册于室戸外之右东向跪读文讫皇帝再拜又再拜若更进奠服翫即躬自执陈讫太常卿引皇帝出戸当神座前北面立太常卿奏请辞皇帝再拜又再拜讫太常卿引皇帝出中门太常卿前奏请权停【其从官及行事官并出大门外奉候】其守宫使内侍官引内官帅寝宫内人谒见讫皇帝出侍卫如常仪还大次少顷若犹宿即乗马还行宫若更向前陵即于大次便进发【皆近侍预奏取进止与仗卫计防】   皇后拜五陵所司预设大次于寝宫之东随地之宜东向铺御座如常入设先朝妃嫔次于大次之南守宫设大长公主长公主及诸亲妇人命妇等次于妃嫔之南皆东向及拜谒之处皆障以行帷前一日内谒者设中宫御位于寝宫东大次前近东东向又设先朝妃嫔以下位于御位西南各于其次之东皆重行东面以北为上又设司赞位于妃嫔东北东面掌赞二人在南差退皇帝发行宫后皇后乗四望车如常行之式发行宫大次改服假髻白练单衣服内典引各引妃嫔以下就位立讫内侍版奏外办司宫引尚宫尚宫引皇后【毎尚宫前导皆司宫先引】出就位【尚服负琮寳以从如式】立定尚仪前奏再拜退复位皇后再拜司赞曰再拜掌赞承传诸陪位者皆再拜少顷尚仪又前奏请再拜辞皇后再拜司赞曰再拜掌赞承传诸陪位者皆再拜尚宫引皇后还大次谒寝宫如常仪皇后初还大次内典引各引陪位者退皇后拜陵讫于寝宫东大次改服钿钗礼衣【若服常服临时听进止】乗舆诣寝宫尚服负琮寳以从侍卫如常先朝妃嫔大长公主长公主陪从如常式至寝宫北门降舆入大次皇后既入寝宫尚宫引皇后侍从如常诣寝殿前西阶之西东面立其妃嫔公主等陪从立于皇后之西南皆东面北上又设司赞位于妃嫔东北东面掌赞二人在南差退在位者立定尚仪前奏再拜皇后再拜司赞曰再拜掌赞承传妃嫔以下皆再拜讫尚宫引皇后升自西阶入室【妃嫔公主等仍立于阶下】诣先帝神座前北面再拜讫尚宫又引皇后诣先帝皇后神座前北面再拜讫尚宫引皇后进省先后服翫讫引退西厢东面立进食讫皇帝出尚宫引皇后从出降自西阶复阶下位尚仪奏再拜辞皇后再拜讫司赞曰再拜掌赞承传诸陪位妃嫔等皆再拜尚宫引皇后之大次更衣妃嫔以下皆更衣皇帝过皇后出寝宫北门乗四望车还行宫侍从如来仪   【附】公卿廵陵   唐防要髙宗显庆五年二月二十四日上以毎年二时太常卿少卿分行二陵事重人轻文又不备卤簿威仪有阙乃诏三公行事太常卿少卿为副太常造卤簿事毕则纳于本司仍着于令 开元十五年二月二十四日勅毎年春秋二时公卿廵陵初发准式其仪仗出城欲至陵所十里内还具仪仗所须马以当界府驿马充其路次供递车两来载仪仗推辂三十人余差遣并停所司别供须依常式 二十七年八月十二日勅古者分命公卿廵陵率皆乗辂以备其仪虽则是常不可废阙而事有适要亦在变通宜令太仆等司毎陵各支辂两乗并仪仗等送之陵所贮掌既免劳烦无亏肃敬其公卿出城日如常仪至陵所准此 二十八年七月十八日制伏以八代祖宣皇帝七代祖光皇帝六代祖景皇帝五代祖元皇帝自昔追尊号諡稽古有则而陵寝所奉须广彛章其建初起运二陵仍准兴宁陵例置署官及陵戸自今以后毎嵗至春秋仲月宜分命公卿准诸陵例分往廵谒仍命毎司准数造辂于陵署收掌以充备礼之用其建初起运兴宁永康等四陵年别四时及八节委所由州县数与陵署相知造食进献 天寳六载八月一日勅毎年春秋二时廵谒诸陵差公一人卿一人奉礼郎一人右校署令一人其奉礼郎右校署令自今后宜停至陵所差县官及陵官摄行事其廵陵仪注宜令太常寺修撰一本送令管陵县收掌长行用仍令博士助教习读临时赞相永为常式 贞元四年二月国子祭酒包佶奏毎年二月八月差公卿等朝拜诸陵伏见陵台所由引公卿至陵前其礼简畧因循已久恐非尽敬谨案开元礼自公卿拜陵旧仪望宣传所司详定仪注稍令备礼以为永式勅防宜令所司酌礼量宜取其简敬于是太常约用开元礼制及勅文旧例修撰五月勅防施行所司先择吉日公卿待辂车卤簿就太常寺发至陵所司于陵南北歩道东设次西向北上公卿等到次奉礼设公卿位于北门外之左西向陵官在公卿位东南执事官又于其南西向北上设奉礼位于陵宫西面赞者二人在南少退谒者引公卿出次就位赞引诸官就位立奉礼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者俱再拜谒者引公卿赞引引诸官出次以奉行毕退复位奉祭礼曰再拜赞者承传在位者皆再拜谒者引公卿赞引引诸臣各就次以还若须洒埽及芟薙修理即随事处分其奉礼郎典谒等应须权摄请准天寳六载八月勅所管县及陵官博士助教等充又准开元皇帝行诸陵即设太牢之馔其公卿朝拜备奉廵检之礼并无牲牢元和元年正月礼仪使杜黄裳奏二月公卿拜诸陵准礼太上皇升遐准祭天地社稷其拜陵及诸飨祀并令权停制曰可 长庆元年六月二十七日吏部奏公卿拜陵通取尚书省及四品以上清望官中书省及诸司五品以上清望官及京兆少尹充从之三年正月御史台奏应差定拜陵公卿伏请除准式假令如吏部差定奏下后称疾患事故者望同临祭出斋例论罚又应拜陵公卿正衙辞后并合当日出城近来因循转不遵守动经累日止宿于家受命不恭莫甚于此臣请申明旧制因事制酌宜计其道程前后辞发奏可记曰案开元礼春秋二仲月司徒司空廵陵春则埽除枯朽秋则芟薙繁芜埽除者当发生之时欲使茂盛也芟薙者当秋杀之时除去拥蔽且虑火灾也今廵陵公卿皆持斧击树三发谓之告神其为不经一何甚也   宋史礼志上陵之礼古者无墓祭秦汉以降始有其仪至唐复有清明设祭朔望时节之祀进食荐衣之说五代诸陵逺者令本州长吏朝拜近者遣太常宗正卿或因行过亲谒 宋初春秋命宗正卿朝拜安陵以太牢奉祠   太祖干徳三年始令宫人诣陵上冬服嵗以为常 开寳九年太祖幸西京过巩县谒安陵奠献   太宗雍熙二年宗正少卿赵安易言昨朝拜安陵永昌陵有司止设酒脯香以未明行事不设烛燎又先赴永昌陵后赴安陵及帝后二位不徧拜颇愆于礼事下有司议曰案开元礼春秋二仲月司徒司空廵陵不设牲牢之祀今请如宗庙荐享少加裁减除不设登铏牙槃食及太常登歌外余悉如大祠朝拜日有司豫于陵南百歩道东设次具翦除噐以备洒埽设宗正卿位于兆外之左西向设官位于卿之东南执事官又于其南俱西向北上设祭噐礼料酒馔于兆门内宗正卿以下各就位再拜盥手奠酒读祝册再拜先赴安陵次永昌陵次孝明孝恵懿徳淑徳皇后陵从之   真宗景徳三年帝将朝诸陵以宰臣王旦为朝拜诸陵大礼使太常礼院言朝陵故事合排小驾卤簿唐太宗朝献陵宿设黄麾仗周卫陵寝今请周设黄麾仗又唐制前一日陵令以玉册进御亲书近臣奉出陵令受之今请造行册四幅祝毕焚之其百官位旧设陵所从祝官及皇亲客使分于神道左右贞观中并陪列司马门内今望准旧仪施行又旧仪诣寝宫至大次之时设百官位奏请行礼望令先入赴寝殿立班贞观中皇帝至小次素服乗马检防今年正月车驾朝拜明徳欑宫止服素白衣当时皇帝在大祥之内今既服除望止服淡黄袍又案贞观永徽故事朝陵皆先亲后尊拜辞讫出还大次便进发今望先朝永熙陵行事及辞皇帝皆两次再拜陪位官毎陵亦各两次再拜今请皇帝诣安陵参辞四度再拜永昌永熙陵各两度设拜旧仪逐寝殿上食备太牢之馔珍羞庶品近以羊豕代太牢今请备少牢之祭设奠读册毕复诣寝宫上珍羞庻品别行致奠之礼又旧仪前发二日太尉告太庙今请依礼徧告六室诏特服素白衣行事次序如告太庙余依所请四年正月车驾次巩县罢鸣鞭及太常奏严金吾传呼既至斋于永安镇行宫太官进蔬膳是夜漏未尽三鼓帝乗马却舆辇繖扇至安陵素服歩入司马门行奠献礼诸陵亦然又诣下宫凡上宫用牲牢祝册有司奉事下宫备膳羞内臣执事百官陪位又诣元徳太后陵奠献别于陵西南设幄殿祭如下宫礼毕徧诣孝明孝恵孝章懿徳淑徳明徳庄懐七后陵遂单骑从内臣廵视陵阙而亲奠夔魏岐郓安周六王及恭孝太子诸坟其三陵陪葬皇子皇孙公主之未出閤者及诸王夫人之蚤亡者各设位次诸陵下宫之东序安陵百二十一坟量设三十位男子女子共祝版二昌陵十五坟量设十位熙陵八坟量设五位并祝版一以致祭焉辰后暂诣幄次更衣复诣诸陵奉辞有司以朝拜无辞礼帝不忍故复往仍遣官祭一品皇亲诸亲墓大中祥符四年正月祀汾隂经巩县有司请于訾村王台设幄殿置三陵神坐皇帝鞾袍就幄设香酒时果牙盘食奠献而命大臣以香币酒脯诣诸陵致告驾还复行亲谒之礼帝素服乗马至永安县斋于行宫夜漏未尽二鼓诣三陵及元徳太后明徳皇后陵奠献哀恸未明礼毕复诣四陵奉辞省视几筵奠献如初礼又徧诣诸后陵诸王坟致奠命中使徧祭皇亲诸亲坟及汝州秦王坟是嵗命礼官定春秋二仲遣官朝陵仪注以祭服行事専差宗正卿一贠朝拜三陵别遣官二贠分拜诸陵又制长竿檐牀二副置陵奉祝版遣寛衣军士三十二人舆送陵下其后添差陵庙行礼官四贠选朝官京官宗姓者充翰林学士钱惟演言春秋朝陵载于旧式公卿亲往盖表至恭唐显庆中始诏三公行事天寳以后亦遣公卿廵谒盖取朝廷大臣不必须同国姓后参用太常宗正卿晋开运中亦命吏部侍郎近年以来止遣宗正等官人轻位卑实亏旧制望自今于丞郎诸司三品内遣官阙则差两省諌舎以上所冀仰副追孝之心以成稽古之美 景祐初沧州观察使守节言寒食节例遣宗室拜陵而十月令内司賔往非所以致恭乃诏宗室正刺史以上一贠朝拜四年减栢子户安陵永昌永熙各留四十戸永定五十户防圣宫十戸庆厯二年寒食十月朔宗室刺史以上听更往朝陵皇祐三年太常博士李夀朋奏帝后诸陵荐飨皆有时独昭宪皇后以合葬安陵不及时祭礼院言朝拜仪注牲牢并如太庙常飨例诸陵止奠一爵而安陵奠两爵两赞再拜惟祭馔不兼设盖有司相承失之于是诏安陵昭宪皇后祝版牲币御封香依太庙同室礼更造诸陵祭噐贮别库三陵皆置卒五百人惟定陵以章献太后故别置一指挥昭陵使甘昭吉引定陵例请置守陵奉先两指挥京西转运司请减定陵卒半以奉昭陵诏选募一指挥额五百人初永安县官月朔朝定陵望朝三陵韩言昭陵未有朝日乃令县官朔望分朝诸陵   神宗熙宁中诏文臣自两省武臣閤门使以上经过陵下并许朝拜又诏自今臣僚朝拜诸陵除见任尝任执政官许进汤余止奠献荐新不特拜初故事车驾诣陵谓之亲谒南渡之后此礼不举故上陵或曰省视或曰保防或曰荐献或曰祭告或曰致祭或曰望祭或曰修奉悉遣官不専于行礼也   髙宗绍兴元年六月太常寺言昭慈献烈皇太后欑宫在越州防稽县合依四孟朝献礼例差宰执一贠前一日赴欑宫泰宁寺宿斋至日行朝拜之礼诏同知枢宻院事李囘行礼二年三月知绍兴府张守言昭慈显烈皇后欑宫近在府界望许臣以时朝谒从之自是守臣皆许朝谒三年正月礼部太常寺言春秋二仲荐献诸陵乞于行在法恵寺设位望祭行礼从之自是毎嵗荐献率循此制 十七年十一月殿中侍御史余尧弼言望举行旧制于春秋二仲遣官诣永祐陵欑宫荐献臣僚又言陵庙之祭月有荐新着在令典方今宗庙乆已遵奉惟是永祐陵阙而未讲望令有司讨论举而行之太常寺讨论欲依政和五礼依典故令两欑宫遵依毎月检举差官行礼其新物令逐宫预行闗报绍兴府排办从之二十七年六月诏永祐陵及昭慈圣献皇后欑宫检察承受以检察宫陵所为名三十年九月吏部言绍兴府防稽知县依仿陵台令典故于阶衔内带兼主管欑宫事务量加优异   孝宗淳熙元年正月礼部太常寺言春秋二仲差太常少卿荐献永祐陵欑宫并周视陵域如遇少卿有缺乞从本寺前期取指挥差本寺以次官充摄所有今年仲春荐献即日见阙少卿差太常丞钱良臣自后春秋遇少卿阙率以为例   宁宗庆元元年六月诏永阜陵孝宗皇帝欑宫毎嵗秋季一就令所差监察御史恭诣朝拜检察从御史台申请诸陵亦如之   政和礼春秋二仲荐献诸陵仪时日 太常寺前期以仲春择日荐献诸陵【仲秋准此】闗太史局择日报太常寺参酌讫具时日敬告   斋戒 献官以下沿路宿于驿舎不吊丧问疾作乐决罚罪人及与秽恶至陵宿于斋所唯荐献事得行其余悉禁前一日质明应行事执事陪位官并斋于陵所陵给酒馔献官已斋而却者通摄行事   受香表 前期太常寺卿奉香表至巩县驿以香表置于腰舆与诸陵献官以次从行至昭孝禅院礼直官引香表腰舆置于堂上赞者引诸陵献官于堂上东向立礼直官引太常卿升堂西向立礼直官赞揖次赞者引永安陵献官稍前东向对立赞者以表授太常卿太常卿搢笏接表执笏以表加于笏上礼直官赞各俛伏跪太常卿授笏以表授永安陵献官献官搢笏接表讫各执笏献官加表于笏上礼直官赞各俛伏兴赞者引献官退省视香表讫复置于腰舆从行至陵所次引诸陵献官授香表如上仪   陈设 前一日都监常服率其属诣陵辟宫殿门升殿行扫除于上降行扫除于下设神御座于殿上当中南面向【唯永安陵则设宣祖皇帝座稍西又设昭宪皇后座于宣祖皇帝之东俱南向也】陈香案及供奉之物于座前讫阖宫殿门【永昌陵则先诣太祖皇帝陵陈设毕次诣孝恵皇后孝明皇后孝章皇后陵永熈陵则先诣太宗皇帝陈设毕次诣淑徳皇后懿徳皇后明徳皇后元徳皇后陵永定陵则先诣真宗皇帝陈设毕次诣章懐皇后章穆皇后章献明肃皇后庄懿皇后章恵皇后陵永昭陵先诣仁宗皇帝陈设毕次诣慈圣光献皇后陵永厚陵先诣英宗皇帝陈设毕次诣宣仁圣烈皇后陵永裕陵先诣神宗皇帝陈设毕次诣钦圣宪肃皇后钦成皇后钦慈皇后恵恭皇后陵陈设并如上仪】又设献官以下次于门外荐献日行事前陈表于案上在右【恵恭皇后陈祝文】设揖位于殿门外献官陪位官在西东向监视礼事官太祝在东西向俱北上【凡设陪位官太祝位皆稍却】置燎柴于炉内设望燎位于其北献官陪位官在北南向西上监视礼事官在西东向太祝在东西向又设献官席位于阶东陪位官席位又于其南俱西向北上设监视礼事官席位于庭南北向太祝在其后又设献官位于香案之北北向监视礼事官位于香案之西东向太祝位于香案之东西向   省馔 前一日献官以下常服并集献官斋所肄仪太祝集读表文讫献官诣厨阅馔物省镬视涤溉晡后都监帅其属临造神馔   行事 荐献日质明献官以下常服并诣陵南门外就次奉馔者各陈于外都监帅其属辟宫殿门进馔者设馔具毕都监还监视礼事官先入升殿防阅陈设紏察不如仪者次礼直官赞者礼生分引献官以下诣殿门外揖位立定【凡太常卿行事礼直官引诣陵献官行事赞者引余皆礼生引】礼直官赞揖讫【诸陵并同赞者准此】次引监视礼事官太祝入就殿庭席位北向立次引献官陪位官入就殿庭席位西向立礼直官诣献官之右赞请行事赞再拜在位者皆再拜次引监视礼事官太祝升就位次引献官诣神御香案前执事者奉香献官搢笏三上香执事者奉茶酒献官跪执醆酹茶三祭酒皆以虚醆授执事者执笏俛伏兴少退立太祝搢笏取表进诣神座右东向跪读讫执笏兴置表于案【恵恭皇后陵即读祝文】献官再拜俱降复位【准参安陵诣宣祖皇帝神御香案前行礼毕次诣昭宪皇后神御香案前行礼毕并如上仪】礼直官曰再拜在位者皆再拜次引献官以下就望燎位执事者取表置于燎柴【恵恭皇后陵即取祝文置】次引监视礼事官太祝就望燎位礼直官曰可燎火燎半柴献官以下诣殿门外揖位立定礼直官赞礼毕揖讫退有司彻礼馔监视礼事官监视收彻讫退【永昌陵则先诣太祖皇帝陵行事毕次诣孝恵皇后孝明皇后孝章皇后陵永熙陵则先诣太宗皇帝陵行事毕次诣淑徳皇后懿徳皇后明徳皇后元徳皇后陵永定陵则先诣真宗皇帝陵行事毕次诣章懐皇后章穆皇后章献明肃后皇庄懿皇后章恵皇后陵永昭陵先诣仁宗皇帝行事毕次诣慈圣光献皇后陵永厚陵先诣英宗皇帝行事毕次诣宣仁圣烈皇后陵永裕陵先诣神宗皇帝行事毕次诣钦圣宪肃皇后钦成皇后钦慈皇后恵恭皇后陵行事并如上仪】太常卿徧诣诸陵及下宫朝拜讫周视陵域【应合扫除芟薙修治随事处分】乃退   进献诸陵上宫仪诸陵有司以元日中元冬至日节进献上宫   陈设 前一日都监常服帅其属诣陵辟宫殿门升殿行扫除于上降行扫除于下降设神御座于殿上当中南面向【唯永安陵则设宣祖皇帝座于殿上稍西又设昭宪皇后座于宣祖皇帝之东俱南向】陈香案及供奉之物于座前讫阖宫殿门【其诣诸陵次第与前篇同】进献日行事前设都监位于庭北向又设望燎位于门外都监南向香火内侍位其后   省馔 前进献一日都监常服阅馔物诣厨省镬视涤溉晡后帅其属临造神馔   行事 进献日质明都监以下常服帅其属诣陵辟宫殿门以俟陈设毕奉馔者各陈于外进馔者序入都监香火内侍入就位再拜升殿都监诣香案前搢笏三上香执笏少退再拜搢笏进汤次进酒馔恭奠于座前执笏侍于侧【俟进酒馔毕彻酒再酌酒进次味至少移故处并香火内侍供应唯永安陵则先诣宣祖皇帝神御香案前搢笏三上香执笏少退再拜讫次诣昭宪皇后神御香案前上香拜讫次逐位进汤进酒馔】俟酌献毕进表【无即不进】少顷进茶讫彻馔洒熄香火俱降复位再拜出诣望燎位视燎毕阖宫殿门乃退【其诣诸陵次第与前篇同】   进献诸陵下宫仪时日 诸陵有司以元日冬至寒食节第二第三日上元节等前后各一日中元节前一日立春二月二日春社上巳重午初伏七夕秋社中秋望日重阳下元节腊朔望各一日进献下宫   陈设 前一日都监常服帅其属辟寝宫门设神御座南向【其诣诸陵次第与前篇同】陈供奉之物于座前讫阖寝宫门进献日行事首设都监位于庭北向香火内侍位其后焚献者仍设望燎位于门外都监南向香火内侍位其后唯永定陵都监先诣真宗皇帝下宫陈设毕帅其属诣章恵皇后陵辟宫殿门升殿行扫除于上降行扫除于下讫设神御座于殿上当中南向陈香案及供奉之物于座前讫辟宫殿门设行事望燎位同上仪永裕陵下宫恵恭皇后位陈设并如诸陵下宫之仪   省馔 前进献一日都监常服阅馔物诣厨省镬视涤濯晡后帅其属临造神馔【若七夕中元节冬至日前一日造馔】   行事 进献日质明【若七夕中元节前一日即未后】都监以下常服帅其属辟寝宫门以俟陈设毕奉馔者各陈于外进馔者序入都监香火内侍入就位再拜升自东阶由殿后诣神御室卷褰帷都监诣香案前搢笏三上香执笏少退再拜【逐位再拜】诣每位神御前搢笏进汤次进酒馔恭奠于座前执笏侍于侧【候进酒馔毕彻酒再酌酒进次味至少移故处并香火内侍供应】俟酌献毕进表【无即不进】少顷进茶讫彻馔洒熄香火下帷阖牖户俱降复位再拜以出【焚献者诣望燎位执燎】阖寝宫门乃退【若永定陵则都监先诣真宗皇帝下宫行礼毕帅其属诣章恵皇后陵辟宫殿门以俟降设讫行礼并如上仪阖宫殿门讫退永裕陵则都监先诣神宗皇帝下宫行礼毕帅其属诣恵恭皇后位行礼并如上仪】荐新诸陵仪毎月陵所遇有新物荐献下宫【孟春以韭菹茵陈卵仲春以水鳬芘季春以笋菹白酪煑酒藕鲔鱼如鲔鱼阙代以鲔防孟夏以含桃李茶麦豚豕仲夏以黍鶵鸡杏林禽季夏以麦芡莲蓬孟秋以黍稷枣梨葡萄仲秋以麻稻醴酒鹑季秋以白小豆兔栗榴梠孟冬以马山药仲冬以麞橘柑橙季冬以鱼鲊】   陈设 前荐新一日所司具新物诣陵所都监常服帅其属辟寝宫门设神御座如仪及陈供奉之物于座前讫阖宫门荐新日未行事前设都监位于庭北香火内侍位其后【唯永定陵都监先诣真宗皇帝下宫陈设毕帅其属诣章恵皇后陵辟宫殿门升殿行扫除于上降行扫除于下讫设神御座于殿上当中南向陈香案及供奉之物于座前讫阖宫殿门设行事位如上仪】   省馔 前荐新一日都监常服阅荐物视涤溉进馔者诣厨省馔以时帅其属临造   行事 荐新日质明都监常服帅其属辟寝宫门以俟陈设毕奉荐物各陈于外序入都监香火内侍入就位再拜升自东阶由殿后诣神御室卷褰帷都监诣香案前搢笏三上香执笏少退搢笏奉荐物恭置于神御前讫出笏诣香案前再拜【逐位再拜并香火内侍供应】侍于侧如食顷彻毕洒熄香火下帷阖牖戸俱降复位再拜阖寝宫门讫退【若永定陵则都监先诣真宗皇帝下宫行礼毕帅其属诣章恵皇后陵辟宫殿门俟陈设讫行礼并如上仪讫阖宫殿门乃退】   明防典熙祖曰祖陵【髙帝之祖】在泗州设祠祭署置奉祠一贠陵戸二百九十三戸供洒埽毎嵗冬至正旦以三太牢祭熙祖并望祭徳祖懿祖二陵清明中元孟冬及毎月朔望以三太牢本署官行礼   仁祖曰皇陵在凤阳府设皇陵卫并祠祭署奉祠一贠祠丞三贠置陵戸三千三百四十二戸供直宿洒埽内选礼生二十四名供祭祀执事毎嵗冬至正旦以太牢清明中元孟冬以少牢俱署官行礼朔望以少牢中都留守司官行礼治元年勅内官一贠监防凡官贠以公事经过者俱谒陵   太祖孝陵设神宫监孝陵卫及祠祭署毎嵗圣诞正旦孟冬忌辰酒果行香清明中元冬至太牢致祭特遣勲旧大臣一贠行礼南京各衙门文武官俱陪祭国有大事遣大臣祭告亲王之国过南京者官贠以公事入城者俱谒陵出城者诣辞   天夀山诸陵【成祖长陵仁宗献陵宣宗景陵英宗裕陵宪宗茂陵孝宗泰陵武宗康陵世宗永陵穆宗昭陵神宗徳陵光宗庆陵熹宗定陵愍帝思陵】各设神宫监并卫及祠祭署凡清明中元冬至太牢致祭遣官行礼文武衙门堂上官各一贠属官各一贠分诣陪祭忌辰及圣诞正旦孟冬亦遣官行礼止用香烛酒果无帛各衙门官不陪祭诸王之国诣诸陵谒辞   景帝陵在金山祭遣仪賔行礼后遣驸马及皇亲行礼睿宗显陵在承天府设神宫监显陵卫祠祭署置奉祠一贠以戚属为之给署印设礼生二十四名供祭祀执事陵户六十戸供洒埽校尉二十名供廵视嘉靖十八年陞戚属为都督佥事给钦差纯徳山掌祀闗防职専守防始于太常寺选补奉祠及増祠丞一贠如七陵之制二十七年照长陵制设左司乐一贠右司乐三贠俳长四名色长十四名教师十六名供祀铸给显陵供祀教坊司印信毎嵗清明霜降二圣忌辰遣镇守湖广勲臣行礼勲臣有故以守防奉祠官代行奉祠官有故则分守官代圣诞正旦中元孟冬冬至遣守防奉祠官行礼   山陵躬祭仪 一发京先期太常寺备告庙及祀陵祭品如常仪翰林院撰祭告文锦衣卫设丹陛仪卫扈行兵部奏请简命文武大臣居守京师请勅行事及奏请直守皇城四门京城九门分调提督武臣把守各山口闗隘选防扈驾军马奏差科道官防闸戸部闗给扈从官军行粮工部差官修理桥梁道路光禄寺预备御膳酒饭供具教坊司备大乐五府及九卿衙门正官司属官各一贠太常寺鸿胪寺堂属官光禄寺太仆寺卿翰林院学士并日讲官国子监祭酒顺天府府尹六科官六贠十三道官十三贠俱从凡在途供事以便衣朝参以吉服前期一日上率后妃告于庙至早免朝驾发由长安左门后妃辇轿由东安门出扈从官前行居守官同文武百官俱吉服趋徳胜门外候送驾过退驾至行宫【在今巩华城】进膳毕陞座从官朝见行叩头礼如常仪次日早从官朝参奏事毕鸿胪寺官引昌平州官吏师生及公差有事官贠见行五拜三叩头礼朝罢从官先行至天夀山行宫候驾驾发后妃后从至天夀山红门上降辇由左门入驾至行宫【今名感思殿】进膳毕上出陞座从官行叩头礼毕退次日早从官朝参奏事如常仪 一致祭是日免朝质明上具青袍恭诣长陵致祭如常仪【隆庆二年仍诣永陵行礼万厯八年仍诣永陵昭陵各行礼】遣官六贠青服各诣陵行礼从官俱青布服恭诣长陵陪祀祭毕先趋赴行宫候驾毎日早朝参奏事如常仪 一囘銮是日早免朝从官先行至沙河行宫候驾驾至从官行叩头礼如常仪次日早从官朝参奏事毕鸿胪寺官引昌平州官吏师生辞行礼如常仪朝罢从官先还驾由徳胜门入文武百官及军民耆老人等俱于门外候迎居守文武大臣伏谒驾前致辞行叩头礼教坊司大乐鼓吹振作驾入告庙谒皇太后礼毕【隆庆二年发京前一日及还京日并谒告奉先殿世宗几筵孝神霄二殿】还宫越二日上御奉天门文武官各具吉服致辞行礼   山陵遣祭仪 陈设用牲醴赞引引遣官由殿右门入典仪唱执事官各司其事赞引引遣官就拜位执事捧香合至香案赞引赞诣前导遣官至香案前赞跪赞上香遣官三上香讫赞复位赞四拜【通赞众官同】典仪唱奠帛行初献礼执事捧帛爵各跪献于御案前讫赞跪【通赞众官皆跪】赞读祝读讫赞俯伏兴平身【通赞众官同】典仪唱行亚献礼【礼同初献惟不奠帛读祝】唱行终献礼【仪同亚献】赞四拜【通赞众官同】典仪唱读祝官捧祝进帛官捧帛诣瘗位赞礼毕   各陵祝文 清明霜降曰时维【仲春雨露既濡季秋霜露既降】追念深恩不胜【怵惕凄怆】谨用祭告伏惟尚享 中元冬至曰气序流迈时维【中元冬至】追念深恩伏増哀感谨用祭告伏惟尚享凡祝文皆备书諡号其文皆同但随陵异称 凡遇陵祭正统元年谕是日与百官俱浅淡服色   丘濬大学衍义补臣案礼经无墓祭之文后世行之虽非古也然祖宗体魄所藏留骨所在为子若孙者漠然以土陇视之越嵗逾时不一展省焉其情安乎情之所不安义之所不当此礼所以贵乎义起也上陵之礼三代以前虽不经见然自汉以后歴代相承率不敢废非不敢也盖不忍也在汉初天子虽不躬行然奉常属官有寝园令长丞又有园郎寝郎园中各有寝便殿日祭于寝时祭于便殿寝日四上食丞相以四时行园光武自建武六年至二十二年凡三幸长安皆有事于上陵则固躬诣陵行礼也但未立定制耳唐开元礼有天子上陵仪注又嵗有清明设祭朔望时节之祀宋又行于春秋嵗以为常我朝上陵之礼凡三举焉清明也中元也冬至也毎遇行礼文武诸司各遣官一贠而以亲王或驸马都尉主祀事天下无事天子于清明日亦时或一行其忌日则惟遣驸马而百官不与焉其或藩王有来朝者亦许拜谒孝陵在南京内外臣僚有事经过者必先拜谒否则有罪臣窃以为人子于其亲当一于礼而不可苟于其生也则既事之以礼矣迨其死也其体魄归之于地者为宅兆以藏之其魂气之在乎天者为庙祏以栖之其洋洋乎在庙祏者则固神事之其累累然在丘陇者安忍以死事之哉但为之制不可尽备宜视嵗享而杀一事以神道而兼用吉凶之礼庶乎得古人起礼之意云   读礼通考卷九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九十五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葬具一   干学案防具者自初终至下窆凡附于身者附于棺者及筮宅祖奠穿隧掩坎之所需皆是也檀弓言防具君子耻具注以辟不懐也疏引宣八年左传云礼卜葬先逺日辟不懐也懐思也葬用近日则是不思念其亲今未即办具是辟不思亲之事也又曰一日二日而可为也者君子弗为则苟非一二日易为之事其必讲求之精矣古人六十嵗制七十时制八十月制九十日脩惟绞紟衾冒之属死而后制但云辟不懐而已临时仓卒迷瞀为之奈何故凡防具之载在礼经及歴代令甲所着略采记如左   士防礼掩练帛广终幅长五尺析其末【注裹首也析其末为将结于颐下又还结于项中 疏掩若今人幞头但死者以后二脚于颐下结之与生人为异也】   【敖继公曰析其末者两端皆析而为二也】   瑱   士防礼瑱用白纩【注瑱充耳纩新緜 疏生时人君用玉臣用象今死者直用纩塞耳而已异于生也】   士防礼幎目用缁方尺二寸防里着组系【注幎目覆面者也幎若诗曰葛藟萦之之萦防赤也着充之以絮也组系为可结也 疏四角有系于后结之】   【敖继公曰此虽覆面之物然以幎目为名其义似主于耳也】   商祝掩瑱设幎目【注掩者先结颐下既瑱幎目乃还结项也 疏掩有四脚后二脚先结颐下无所妨故先结之若即以前二脚向后结于项则掩于耳反面两邉瑱与幎目无所施故先结颐下待设瑱塞耳并施幎目乃结项后也】   【敖继公曰设掩者既结颐下即还结项中急欲覆其形也掩其前后而两旁犹开故可以瑱幎目当面设之加于掩之上交结于后既设此则掩旁亦固矣】   士防礼鬠笄用桑长四寸纋中【注桑之为言防也用为笄取其名也纋笄之中央以安髪 疏以髻为鬠义取以髪防聚之意四寸者仅取安髻而已】   【敖继公曰防髪为紒曰鬠今南语犹然云鬠笄者明其不纚也生时栉而纚乃加笄此于生时为冠内之笄但不用桑耳其或用长笄则去之不并用也长笄者冕弁之笄也妇人有长笄无短笄下云鬠用组此不言文略耳】   鬠用组乃笄【注用组束髪也】   【聂崇义曰鬠结也取防聚之义谓先以组束髪乃笄也笄长四寸者不冠故也若冠则笄长矣古之死者但鬠笄而不冠妇人但鬠而无笄记云其母之防鬠无笄注云犹丈夫之不冠也王肃撰家语云孔子防有冠者妄也纋中谓两头闗中央狭狭则于髪安故注云以安髪也】   士防礼布巾环幅不凿【注环幅广袤等也不凿者士之子亲含反其巾而已大夫以上賔为之含当口凿之嫌有恶】   【敖继公曰布巾不凿士之制然也此云不凿则有当凿者矣凿者其君礼与】   杂记凿巾以饭公羊贾为之也【注士亲饭必发其巾大夫以上賔为饭焉则有凿巾 疏大夫以上贵故使賔为其亲含恐尸为賔所憎秽故设巾覆尸面而当口凿穿之令含得入口也士贱不得使賔子自含其亲但露面而含耳凿巾则是自憎秽其亲也】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九十五>   士防礼冒缁质长与手齐防杀掩足【注冒韬尸者制如直囊上曰质下曰杀质正也其用之先以杀韬足而上后以质韬首而下齐手上上纁象天地也凡冒质长与手齐杀三尺】杂记冒者何也所以揜形也自袭以至小敛不设冒则形是以袭而后设冒也【注言设冒者为其形人将恶之也】   防大记君锦冒黼杀缀旁七大夫冒黼杀缀旁五士缁冒赪杀缀旁三凡冒质长与手齐杀三尺【注冒者既袭所以韬尸重形也 疏冒有质杀者作两囊各缝合一头又缝连一邉余一邉不缝两囊皆然也缀旁七者不缝之邉上下安七带缀以结之大夫五士三者尊卑之差也】   【聂崇义曰质与杀相接之处则以线缀之使相连而不用带】   【刘绩曰冒上身者方正故曰质冒下身者渐狭故曰杀与手齐掩足准死者身而为之初无寸量也】刘熈释名以囊韬其形曰冒覆其形使勿恶也   士防礼缁衾赪里无紞【注被识也敛衣或倒被无别于前后也】   防大记小敛君锦衾大夫缟衾士缁衾皆一【疏君大夫士各用一衾故云皆一】大敛布紟二衾君大夫士一也【注二衾者或覆之或荐之 疏小敛君大夫士各一衾至大敛各加一衾为二衾】   防大记紟五幅无紞【注紞以组类为之缀之领侧若今被识生时襌被有识死者去之异于生也】   【皇甫侃曰紟襌被也】   防大记自小敛以往用夷衾夷衾质杀之裁犹冒也【疏夷衾所用上齐于手下三尺所用缯色及长短制度如冒之质杀但不复为囊及旁缀也】   防大记小敛布绞缩者一横者三【注绞既敛所用束坚之者缩从也 疏小敛之衣以布为绞从者一幅竖置于尸下横者三幅亦在尸下从者在横者之上毎幅之末析为三片以结束为便也】大敛布绞缩者三横者五【注小敛之绞也广终幅析其末以为坚之强也大敛之绞一幅三析用之以为坚之急也 疏缩者三取布一幅裂作三片直用之两头裂中央不通横者五又取布二幅分裂作六片用五片横于缩下】   释名已衣所以束之曰绞紟绞交也交结之也紟禁也禁系之也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九十五>   士防礼明衣裳用布【注所以亲身为圭洁也】   记设明衣妇人则设中带【注中带若今之裈襂】   明衣裳用幕布袂属幅长下膝有前后裳不辟长及觳縓綼緆缁纯【注幕布帷幕之布属幅不削幅也长下膝又有裳于蔽下体深也不辟积也觳足跗也一染谓之縓今红也饰裳在幅曰綼在下曰緆七入为缁缁黒色也饰衣曰纯谓领与袂衣以缁裳以縓象天地也 疏明衣裳用幕布则衣裳同用幕布云袂属幅长下膝者唯据衣而言以其下别云裳故也云属幅不削幅者布幅二尺二寸凡用布皆削去邉幅旁一寸为二寸计之则此不削幅谓缭使相着还以袂二尺二寸云长下膝者谓为此衣长至膝下云又有裳于蔽下体深者凡为衣以其有裳故不至膝下此又有裳而言膝下故云于蔽下体深也不辟积者以其一服不动不假上狭下寛也】   【敖继公曰必云袂属幅者嫌明衣或异于生也然则吉服之袂属幅也明矣裳前三幅后四幅不辟之则其要广而前后相掩者深旁不开体不见矣长及觳为蔽足也明衣之长下膝其裳之制复如是皆为重形且异于生也】   【刘绩曰燕礼幕用绤若锡则此用锡布也】   角枕   周礼天官玉府大防共含玉复衣裳角枕角柶【注角枕以枕尸也】   士防礼楔齿用角柶【注为将含恐其口闭急也 疏此角柶其形与极醴角柶制别屈之如轭中央入口两末向上】   防大记小臣楔齿用角柶【疏柶以角为之长六寸两头曲屈将含恐口闭急故使小臣以柶拄张尸齿令开也】   【刘绩曰柶状如匕以角为之滑也】   士防礼缀足用燕几【注缀犹拘也为将履恐其辟戾也】   记缀足用燕几校在南御者坐持之【注校胫也尸南首几胫在南以拘足则不得辟戾矣】   【敖继公曰校几左亷之名校在南则横设也几之为制前后狭而左右差广缀足宜寛故横设之必校在南者生时设几左亷近人故放之也坐持之则御者亦在牀矣其于几之北与】   防大记缀足用燕几君大夫士一也【疏尸应着屦恐足辟戾亦使小臣侧几于足今几脚南出缀拘尸足两邉令直不辟戾也】   【刘绩曰士防礼缀足用燕几校在南御者持之古几犹今道家之几形如半环三足坐则曲者向身可以凭以曲者两端着地故缀足御者一人坐持上足也语林曰直木横施植其两足便为凭几何必以蟠鹄膝曲木抱腰则直几后世之制也阮谌云几长五尺髙二尺广二尺马融以为长三尺旧图以为几两端赤中央黒】   檀弓毁灶以缀足【疏此论殷周礼异周人缀足用燕几故不毁灶毁灶缀足者一则示死无复饮食二则恐死人冷僵足辟戾不可着屦故用毁灶之甓连缀其足令直可着屦也】   士防礼握手用纁里长尺二寸广五寸牢中旁寸着组系【注牢读为楼楼谓削约握之中央以安手也 疏此衣在手故言握手广五寸牢中旁寸则中央广三寸也中央足容四指指一寸则四寸四寸之外仍有八寸皆广五寸也】   记设握里亲肤系钩中指结于掔【注掔掌后节中也手无决者以握系一端绕掔还从上自贯反与其一端结之 疏上文握手用纁里长尺二寸今里亲肤据从手内置之长尺二寸中掩之手才相对也两端各有系先以一端绕系一匝还从上自贯又以一端向上钩中指反与绕掔者结于掌后节中】   【敖继公曰握手唯一而已与决同设于右手其繋则相关经文详于设决略于设握故记见之设握之法以纁里亲肤其中央正当于掌右端掩四指之后左端在其上乃以其组系环将指之本而与决之系相结于掔而连之所谓设握乃连掔者也】   释名握以物着尸手中使握之也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九十五>   士防礼决用正王若檡组系纩极二【注正善也王棘与檡棘善理坚靭者皆可以为决极以沓指放令不挈也】   【敖继公曰决与极皆用于右手象生时所有事者也决着右擘极韬食指将指生以象骨为决韦为极死以是二者为之明不用也士生时所用韦极之数无闻以此经推之则亦用二也是其降于君者与然则君之防其用纩极亦三矣】   士防礼贝三实于笲稻米一豆实于筐【注贝水物古者以为货笲竹噐豆四升】   檀弓饭用米贝弗忍虚也【疏不忍虚其口也】   杂记天子饭九贝诸侯七大夫五士三【注此盖夏时礼也周礼天子饭含用玉】   周礼天官太宰大防赞赠玉含玉【注赠玉既窆所以送先王含玉死者口实天子以玉】   春官典瑞大防共饭玉含玉赠玉【注饭玉碎玉以杂米含玉柱左右颐及在口中者赠玉盖璧也 疏饭玉者天子饭以黍诸侯饭用粱大夫饭用稷天子之士饭用粱诸侯之士饭用稻其饭用玉亦与米同时含玉有数有形亦与饭同时行之】   天官玉府大防共含玉   春秋公羊传含者何口实也【注孝子所以实亲口也縁生以事死不忍虚其口天子以珠诸侯以玉大夫以璧士以贝春秋之制也文家加饭以稻米】   大戴礼天子饭以珠含以玉诸侯饭以珠含以璧大夫士饭以珠含以贝   礼稽命征天子饭以珠含以玉诸侯饭以珠含以璧相备也   春秋説题辞口实曰含象生时食也   庄子儒以诗礼发冢大儒曰东方作矣事之何若小儒曰未解裙襦口中有珠诗曰青青之麦生于陵陂生不布施死何含珠为儒以金槌控其颐徐剔其颊无伤口中珠   白虎通徳论所以有饭含何縁生食今死不欲虚其口故含用珠寳物何也有益死者形体故天子饭以玉诸侯以珠大夫以米士以贝也   释名含以珠贝含其口中也   玉柙   后汉礼仪志登遐沐浴守宫令兼东园匠将女执事黄緜缇缯金缕玉柙如故事   汉旧仪帝崩含以珠纒以缇缯十二重以玉为襦如铠状连缝之以黄金为缕腰以下以玉为札长一尺二寸半为柙下至足亦缝以黄金缕   防大记浴水用盆沃水用枓【疏用盆盛浴水用枓酌盆水】   【贾公彦曰枓酌水噐受五升方有柄挹盆中水以沃尸】   周礼天官淩人大防共夷槃冰【注夷之言尸也实冰于夷槃中置之尸牀之下所以寒尸】   士防礼士有冰用夷槃可也【注谓夏月而君加赐冰也夷槃承尸之槃】防大记君设大盘造冰焉大夫设夷盘造冰焉士并瓦盘无冰设牀襢笫有枕含一牀袭一牀迁尸于堂又一牀皆有枕席君大夫士一也【注造犹内也襢笫袒箦也谓无席如浴时牀也礼自仲春之后尸既袭既小敛先内冰盘中乃设牀于其上不施席而迁尸焉秋凉而止士不用冰以瓦为盘并以盛水耳 疏造冰者造内其冰于盘中置冰于下设牀于上去席襢露笫箦浴时无席为漏水也设冰无席为通寒气也】   【聂崇义曰夷牀以迁尸长丈二尺广七尺旁为四镮前后亦有镮为钮于两旁以绳直贯中欲下尸则引其直绳诸钮悉解矣】   【王昭禹曰夷之言伤也冰盘曰夷盘移尸于堂曰夷堂牀曰夷牀衾曰夷衾皆以哀伤为主】   【聂崇义曰浴牀亦曰夷牀夷之为言尸也长丈二尺广四尺有四横上有木笫设栏于前面及后两端士漆之大夫加朱饰诸侯画云气天子加禾稼百草华也】   周礼春官典瑞驵圭璋璧琮琥璜之渠眉疏璧琮以敛尸【注敛尸于大敛加之圭在左璋在首琥在右璜在足璧在背琮在腹盖取象方明神之也疏璧琮者通于天地 疏此六玉两头皆有孔又于两孔之闲为沟渠于沟之两畔稍髙为眉瑑故云以组穿聨之】周宻志雅堂杂钞国朝典故人主升遐皆取太学文宣王玉圭为敛事定方造归之   士防礼重木刊凿之【注木也县物焉曰重刋斲治凿之为县簮孔也士重木长三尺敖继公曰谓以木为之而加刊凿也凿其前为二孔而以簮贯之为县鬲之用】   檀弓重主道也殷主缀重焉周主重彻焉【注始死未作主以重主其神既虞而埋之乃后作主 疏人始死作重犹若木主所以依神故曰重主道也】   释名重死者之资重也含余米以为粥投之瓮而悬之比葬未作主权以重主其神也   开元礼重三品以上长八尺四品五品长七尺六品以下长六尺横者半之置于庭三分庭一在南以沐之米为粥实于鬲既实以疎布盖其口系于竹防悬于重木覆用苇席北向屈两端交于后西端在上缀以竹防祝取铭置于重殡堂前楹下夹以苇席帘门以布又设苇障于庭   太常因革礼重一品挂鬲六五品以上四六品以下二   士防礼为铭各以其物亡则以缁长半幅防末长终幅广三寸书名于末曰某氏某之柩竹杠长三尺置于宇西阶上【注铭明旌也杂帛为物大夫之所建也以死者为不可别故以其旗识之亡无也无旗不命之士也半幅一尺终幅二尺在棺为柩今文铭为斾也杠铭橦也宇梠也】   檀弓铭明旌也以死者为不可别已故以其旗识之【注明旌神明之旌也不可别为形貌不见也】   【聂崇义曰周礼司常大防则供铭旌又案司常职云王建太常诸侯建旂孤卿建襢大夫士建物则铭旌亦然但尺数异耳礼纬天子之旌髙九仞诸侯七仞大夫五仞士三仞其士防礼竹杠长三尺则死者以尺易仞也天子九尺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其旌旗身亦以尺易仞也又从遣车之差葢以防事畧故也若不命之士则以缁布半幅长一尺赪其末长终幅长二尺也缁赪共长三尺广三寸书铭于末】崔元凯防仪铭旌今之旐也天子长丈二尺皆施跗树于圹中   开元礼为铭【铭明旌也】以绛充广幅三品以上长九尺四品五品长八尺龙首韬杠六品以下长六尺韬杠书某官封之柩置于宇西阶上   司马氏书仪铭旌以绛帛为之广终幅三品以上长九尺五品以上八尺六品以下七尺书曰某官某公之柩【官卑曰某君妻曰某封邑某氏若无官封即随其生前所称】以竹为杠长准铭旌置屋西阶上   魂帛   朱子家礼魂帛洁白绢为之设椸于尸南覆以帕置倚卓其前置魂帛于倚上设香炉杯注酒果于卓子上是为灵座倚铭旌于倚左侍者朝夕设栉颒奉养之具皆如平生俟葬毕有祠板则埋魂帛洁地【杂记重既虞而埋之开元礼仿此今国家亦用之防令置重一品柱鬲六五品以上四六品以下亦然士民之家未常识也皆用魂帛魂帛亦主道也礼大夫无主者束帛依神今且从俗贵其简易然世俗或用冠帽衣屐装饰如人状此鄙俚不可从也又世俗皆画影置于魂帛之后男子生时有画像用之犹无所谓至于妇人生时深居闺闼出则乗辎軿拥蔽其面既死岂可使画士直入深室揭掩面之帛执笔望相画其容貌此殊为非礼勿可用也】   【丘濬曰魂帛以白绢为之如世俗所谓同心结者垂其两足 案魂帛之制本注引温公说谓用束帛依神而朱子本文则又谓洁白绢为之考古束帛之制用绢一匹卷两端相向而束之结之制无可考近世行礼之家有结帛为长条而交互穿过如世俗所谓同心结者上出其首旁出两耳下垂其余为两足有肖人形以此依人似亦可取虽然用帛代形本非古礼用束用结二者俱可】   文献通考绍兴三十一年五月礼部侍郎金安节等言窃详神帛之制虽不经见然考之于古盖复之遗意也然古之复者以衣今用神帛招魂其意盖本于此   棺椁总   易系辞古之葬者厚衣之以薪葬之中野不封不树防期无数后世圣人易之以棺椁盖取诸大过   书顾命伯相命士须材【传召公命士致材木须待以供防用】   檀弓天子崩虞人致百祀之木可以棺椁者斩之【注虞人掌山泽之官百祀畿内百县之祀也斩伐也】不至者废其祀刎其人【疏此谓王殡后事也必取祀木者贺玚云君者徳着幽显若存则人神均其庆幸若没则灵只等其哀伤也】   【陈澔曰天子之椁奚以多木为哉百县之祀其木可用者悉斩而致之无乃太多乎畿内之美材固不乏矣奚独于祠祀斩之乎废其祀刎其人又何法之峻乎礼制若此未详其説】   【吴澄曰废其祀刎其人盖设此辞而令人以见王防尤重于神祀也如誓师而曰无敢不供汝则有大刑是也非果废之刎之也葢祀木者神只所主岂可斩伐唯为天子采椁木则虽祀木亦斩无或敢占吝者若或占吝不以其木至是不供王防为大不敬故设废祀刎人之辞使人不敢慢令也】   防大记棺椁之间君容柷大夫容壶士容甒【注间可以藏物因以为节 疏君容柷者柷如漆桶是诸侯棺椁间所容也若天子棺椁间则差寛大故司几筵云柏席用萑谓柏椁字摩灭之余椁席藏中神座之席是也诸侯棺椁间亦容席故司几筵云柏席诸侯则纷纯稍狭于天子故此云容柷大夫容壶者壶是漏水之噐乃大夫所掌曰士容甒者甒盛酒之噐士所用也】   【方慤曰柷方二尺四寸深一尺八寸壶大一石甒五斗则其所容之大小可知君必以柷则与狄人设阶同义】   左传成公二年八月宋文公卒椁有四阿棺有翰桧君子谓华元乐举于是乎不臣【注四阿四注椁也翰旁饰桧上饰皆王礼 疏周礼匠人云殷人四阿重屋郑云阿栋也四角设栋也是为四注椁也士防礼云抗木横三缩二谓于椁之上设此木从二横三以负土则士之椁上平也今此椁上四注而下则其上方而尖也礼天子椁题凑诸侯不题凑不题凑则无四阿释诂云桢翰干也又曰桢正也筑墙所立两木也翰所以当墙两邉障土者也翰在墙之旁则知此翰亦在旁也诗云防弁如星郑云防谓弁之缝中言其际防之处也防在弁之上知此桧亦在上故为棺旁饰上饰也】   家语孔子初仕为中都宰制为养生送死之节为四寸之棺五寸之椁因丘陵为坟不封不树行之一年而西方之诸侯则焉【鲁国在东方故西方诸侯皆取法】   吕氏春秋美棺椁所以备蝼蚁也   后汉书赵咨曰棺椁之造自黄帝始   白虎通徳论所以有棺椁何所以掩藏形恶也不欲令孝子见其毁壊也棺之为言貌所以藏尸令貌全也椁之为言廓所以开廓辟土无令迫棺也 有虞氏瓦棺今以木何虞尚质故用瓦夏后氏益文故易之以堲周谓堲木相周无胶漆之用也殷人棺椁有胶漆之用周人寖文墙置翣加巧饰防葬之礼縁生以事死生时无死亦不敢造太古之时穴居野处衣皮带革故死衣之以薪内藏不饰中古之时有宫室衣服故衣之币帛藏以棺椁封树识表体以象生【刘璋曰凡送死之道唯棺与椁为亲身之物孝子所宜尽心初防之日择木为棺恐仓卒未得其木灰漆亦未得能坚完或值暑月恐难乆留古者国君即位而为椑嵗一漆之今人亦有生时自为夀噐者此乃犹行其道非豫凶事也其木油杉及栢为上毋事髙大以为美观唯棺周于身椁周于棺足矣棺内外皆用布里漆务令坚实予尝见前人葬墓掩圹之后即以松脂溶化灌于棺外其厚尺余后为人侵掘松脂歳久疑结愈坚斧斤不能加得免大患今有葬者用之可谓宜矣】   宋史诸葬不得以石为棺椁及石室其棺椁皆不得雕镂彩画施方牖槛棺内不得藏金寳珠玉   棺   檀弓天子之棺四重【注尚深邃也诸公三重诸侯再重大夫一重士不重】水兕革棺被之其厚三寸【注以水牛兕牛之革为棺被革各厚三寸合六寸也此为一重】杝棺一【注所谓椑棺也尔雅曰椵杝】梓棺二【注所谓属与大棺】四者皆周【注周匝也凡棺用能湿之物 疏四重者水牛兕牛皮二物为一重杝为第二重属为第三重大棺为第四重四重凡五物也以次差之上公三重则去水牛余兕杝属大棺也侯伯子男再重又去兕余杝属大棺大夫一重又去杝余属大棺也士不重又去属唯单用大棺也天子大棺厚八寸属六寸椑四寸又二皮六寸合二尺四寸也上公去水牛之三寸余兕椑属大棺则合二尺一寸诸侯又去兕之三寸余合一尺八寸也列国上卿又除椑四寸余合一尺四寸也大夫大棺六寸属四寸合一尺士则不重但大棺六寸庶人四寸天子卿大夫文不见者天子卿大夫并与列国君同若天子之士与诸侯大夫同也水兕二皮并不能厚三寸故合被之今各厚三寸也二皮能湿故最在里近尸杝棺者椵也材亦能湿故次皮杝唯一种故云一也诸侯无革则以杝亲尸所谓梓棺也即前言君即位为椑是也杝即椵木郑引尔雅曰椵杝一物二名名椵又名杝也梓棺二者杝棺之外又有属棺属棺之外又有大棺大棺与属棺并用梓故云二也四者皆周者谓四重之棺上下四方悉周匝唯椁不周下有茵上有抗席故也】   后木曰防吾闻诸县子曰夫防不可不深长思也【注后木鲁孝公子恵伯巩之后】买棺外内易我死则亦然【注此孝子之事非所托徐师曾曰言养生不足以当大事唯送死可以当大事人子事亲舎是无所用其力一有不谨则他日不可复追此所以不可不深长思也是以买棺藏亲必外内易治不少有后日之悔此当深思之大者故特举而言之县子此言可为万世人子防亲之法矣然此乃人子所当自尽非父母豫属者而后木乃曰吾死则亦然则过为身后之虑矣】   卫有大史曰栁庄寝疾公曰若疾革虽当祭必告公再拜稽首请于尸曰有臣栁庄也者非寡人之臣社稷之臣也闻之死请往不释服而往遂以襚之与之邑裘氏与县潘氏书而纳诸棺曰世世万子孙毋变也   陈干昔寝疾属其兄弟而命其子尊己曰如我死则必大为我棺使吾二婢子夹我陈干昔死其子曰以殉葬非礼也况又同棺乎弗果杀   防大记君大棺八寸属六寸椑四寸上大夫大棺八寸属六寸下大夫大棺六寸属四寸士棺六寸【注大棺棺之在表者也檀弓曰天子之棺四重水兕革棺被之其厚三寸杝棺一梓棺二四者皆周此以内说而出也然则大棺及属用梓椑用杝以是差之上公革棺不被三重也诸侯无革棺再重也大夫无椑一重也士无属不重也庶人之棺四寸上大夫谓列国之卿也赵简子云不设属椑时僭也 疏檀弓从内而説以次出外谓近尸有水革次外有兕革次外有椑次外有属次外有大棺此先云大棺及属乃始云椑是从外乡内而説故知大棺及属当梓棺也椑当杝棺也】   君盖用漆三衽三束大夫盖用漆二衽二束士盖不用漆二衽二束【注用漆者涂合牝牡之中也衽小要也疏盖棺上盖用漆谓漆其衽合缝处也衽谓燕尾合棺缝际也束谓以皮束棺也棺两邉各三衽每当衽上辄以牛皮束之大夫士亦然檀弓云棺束缩二衡三者据君言也若大夫士横唯二束此文是也】   孟子孟子自齐葬于鲁反于齐止于嬴充虞请曰前日不知虞之不肖使虞惇匠事严虞不敢请今愿窃有请也木若以美然【集注孟子仕于齐防母归葬于鲁嬴齐南邑充虞孟子弟子尝董治作棺之事者也严急也木棺木也以美太美也】曰古者棺椁无度中古棺七寸椁称之自天子达于庶人非直为观美也然后尽于人心【集注度厚薄尺寸也中古周公制礼时也椁称之与棺相称也欲其坚厚久逺非特为人观视之美而已】不得不可以为悦无财不可以为悦得之为有财古之人皆用之吾何为独不然【集注不得谓法制所不当得得之为有财言得之而又为有财也】且比化者无使土亲肤于人心独无恔乎【集注比犹为也化者死者也恔快也言为死者不使土亲近其肌肤于人子之心岂不快然无所恨乎】吾闻之也君子不以天下俭其亲【集注送终之礼所当得为而不自尽是为天下爱惜此物而薄于吾亲也】墨子古圣王制为葬埋之法曰棺三寸足以朽体衣衾三领足以覆恶则止矣 子墨子制为葬埋之法曰棺三寸足以朽骨衣三领足以朽肉   许慎説文棺闗也所以掩尸   释名棺闗也闗闭也   【司马温公曰棺欲厚然太厚则重而难以致逺又不必髙大占地使圹中寛易致摧毁宜深戒之椁虽圣人所制自古用之然板木嵗乆终归腐烂徒使圹中寛大不能牢固不若不用之为愈也孔子葬鲤有棺而无椁又许贫者还葬而无椁今不欲用非为贫者乃欲保安亡者耳】   二程全书古人之葬欲比化者不使土亲肤今竒玩之物尚保藏固宻以防损汚况亲之遗骨当如何哉世俗浅识惟欲不见而已又有求速化之说是岂知必诚必信之义且非欲其不化也未化之间保藏当如是尔吾自少时谋葬曽祖虞部以下积年累嵗精意思索欲知何物能后骨而朽后闻咸阳原上有人发东汉时墓柏棺尚在又韩修王城圯得古柏木皆坚润如新谚有松千栢万之説于是知柏最可以乆然意犹未己因观杂书有松脂入地千年为茯苓万年为琥珀之説疑物莫久于此遂以柏为棺而涂以松脂特出臆计非有稽也不数月嵩山法王寺下乡民穿地得古棺裹以松脂乃知古人已用之矣自是三十四年七经葬事求安之道思之至矣地中之事察之详矣地中之患有二惟虫与水而己所谓无使土亲肤不惟以土为汚有土则有虫虫之侵骨甚可畏也世人墓中多置铁以辟土兽土兽希有之物尚知备之虫为必有而不知备何也唯木坚缝完则不能入求坚莫如柏欲完莫如漆然二物亦不可保柏有入土数百年而不朽者有数十年而朽者人多以为柏心不朽而心之朽者见亦多矣   髙闶曰伊川先生谓棺之合缝以松脂涂之则缝固而木坚注云松脂与木性相入而又利水盖今人所谓沥青者是也须以少蚌粉黄蜡清油合煎之乃可用不然则裂矣其棺椁之间亦宜以此灌之   朱子语类古礼难行为古人有做未到处古者以皮束棺岂能固设熬黍稷于棺旁以惑蚍蜉可见少智今棺用漆要三日便殡亦难   【王文禄葬度合棺油杉为上柏次之油杉今沙坊板出马湖建昌桃花洞杨宣慰旋螺丁子香花紫实上也但假者多耳莫若用柏紫经杉可也棺仅容身不宜太寛匠制若经匣様底盖不用铁丁用柏或苏木作锭笋底盖对墙合处每邉凿二孔笋作锭様分三片先揷左右二片入孔分开中一片鍼下锭凹处到劄住矣且免铁绣壊版钉击震尸锭笋法闻之西泉钱子懋仁名篸仁孝士也以故能慎终陈龙正曰制棺棺不可太寛太长如料冨则量逝者形躯裁减之勿惜损料尤忌太髙必使髙濶相等环视见方为妥髙则上空既无用而圹势因之不得不髙坟势因之不得不稍薄留棺中无用之空虚损圹外宜厚之封土岂善计哉盖不宜用钉钉缝漏气又钉长出亦使圹髙其多端慎勿泥古古人亦有未详审处木唯杉最善不蛀不朽又无燥性有财则买沙板乃千年老杉近根之干壅顿沙土中者川陜深山所生无财则买大杉木坚老者为之伊川先生独尚柏心柏过燥恐于初死骸骨有所未便又且易蛀想宋时未起沙板之説也既得良木命良工试配已毕临拢合时一切缝罅先用绞浄真生漆厚调生麪银硃涂嵌其间然后推敲成就虽有小小松隙之处皆为硃漆充塞无不泯合之患矣试真漆法取少许抹青竹上少顷即干干而粘缀不可剔剥者真否则已浸入桐油其性懈矣硃性极收湿凡漆物置宻室中遇雨必生润唯硃漆独干此其验也故可以助漆之坚解漆之湿无逾此物棺外凡遇缝处亦用硃漆涂之棺底须涂抹令遍棺内止以少许抹缝余处不可多用骸骨宜近木不宜近漆也俗用瓦灰猪血调涂又以麻布糊缝直同儿戏土中无物不朽此数物徒滋汚秽有何功力不须十年必皆解散脱落又棺外以硃漆周围涂之约数遍而止硃外又须以真生漆盖之恐硃色太非入土幽之义加以晦色使可久安也】   【张文嘉齐家寳要棺木沙坊为上非贵价者不能坚美然中间多有破损巧于补缀未易辨识一售其欺反不若杉木之为愈也或取三丈四丈平木及里溪之头段为佳但要色老而红赤缕细而坚实者取其木心候其干燥即可用也临拢合时一切缝罅先用绞净真生漆厚调生麪银硃涂嵌其间然后推敲成就虽有小小松隙之处皆为硃漆充塞无不泯合之患矣试真漆法取少许抹青竹上少顷即干干而粘缀不可剔剥者真否则已浸入桐油其性懈矣硃性实收湿可以助漆之坚解漆之湿故须用之棺外凡遇缝处亦用硃漆涂之棺底须涂抹令遍棺内止以少许抹缝余处不可多用骸骨宜近木不宜近漆也俗用瓦灰猪血调涂又以麻布糊缝直同儿戏此数物徒滋汚秽有何功益邪又一法合缝时先以艌船之油灰涂其内覆緜纸二三层其固甚于松脂外靣灌生桐油数次此法尤为简便利于贫者然总非预办不可易得凡遇父母年老即当竭力为之不得与兄弟分争较彼此推延以致仓卒误事且古者国君即位而为椑嵗一漆之况士庶乎】   桐棺 柏棺   左传哀公二年秋八月齐人输范氏粟郑子姚子般送之士吉射逆之赵鞅御之遇于戚简子誓曰志父无罪君实图之若其有罪绞缢以戮桐棺三寸不设属辟【疏案礼上大夫棺八寸属六寸下大夫棺六寸属四寸无三寸棺制也棺用难朽之木桐木易壊不堪为棺故以为罚墨子尚俭桐棺三寸属次大棺也辟亲身棺也礼大夫无辟唯属与大棺为一重今云不设辟者时僭耳非正礼也】素车朴马【注以载柩 疏素车无饰不以翣柳饰车也曲礼云大夫去国乗髦马郑云髦马不鬄落也则此朴马亦谓不鬄落用此以载柩也他柩皆人挽此用车马载者道逺当用牛马且此言亦为罚也】无入于兆【注兆葬域 疏周礼人云凡死于兵者不入兆域郑云战败无勇投诸茔外以罚之此亦罚也】下卿之罚也【注为自设罚所以能克敌】   家语孔子之防公西赤掌殡葬焉桐棺四寸柏棺五寸墨子禹葬防稽之山桐棺三寸葛以缄之   庄子古者防礼天子棺椁七重诸侯五重大夫三重士再重今墨子独生不歌死无服桐棺三寸而无椁以为法式以此教人恐不爱人以此自行固不爱也荀子刑余罪人之防桐棺三寸   越絶书禹葬防稽苇椁桐棺穿圹七尺上无漏泄下无即水   梓棺   汉旧仪梓棺长二丈广四尺   风俗通义礼天子敛以梓噐宫者存时所居縁生事亡因以为名凡人之棺亦为宫也   【王符潜夫论今者京师贵戚必欲江南檽梓豫章之木邉逺下土亦竞相仿效夫檽梓豫章所出殊逺伐之髙山引之穷谷入海乗淮逆河泝洛工匠雕刻连累日月防众而后动多牛而后致重且千斤功将万夫而东至乐浪西达炖煌费力伤农于万里之地】   谷棺   墨子昔尧葬蛩山之隂谷木之棺葛以缄之舜葬南已之市谷木之棺葛以缄之   樟棺   后汉书礼仪志诸侯王公主贵人皆樟棺洞朱云气画公特进樟棺黒漆   宋书礼志孝武帝大明五年闰月皇太子妃薨樟木为榇号曰樟宫   松棺   魏书崔光传光戒子孙曰吾兄弟自幼及老未曽一片不同弟顷横祸权作松棺亦可为我作松棺使我见之   楸棺   盛之荆州记冠军县东一里有张詹墓魏太和时人也刻碑背曰白楸之棺易朽之裳铜钱不入瓦噐不藏嗟尔后人幸不我伤【释魏征南军司张詹】   榆棺   晋书徐苗遗命榆棺杂甎露车载尸苇席瓦噐而已   杂木棺   续汉书杨震数切谏为樊丰等所谮遣归本郡震行至城西夕阳亭乃慷慨谓其诸子门人曰身死之日以杂木为棺布衣单被裁足盖形勿归次   瓦棺   檀弓有虞氏瓦棺   帝王世纪有苗氏叛虞舜南征崩于鸣条殡用瓦棺西京杂记袁盎以瓦为棺椁   释武阳城东彭亡山之巅耕夫斸地有声寻罅入焉石窟如屋大中立两崖崖柱左右各分二室左方有破瓦棺   石棺   古史考蜚亷为纣使北方还无所报为坛霍太山而报得石棺铭曰帝令处父不与殷乱赐尔石棺以华氏死遂葬于霍太山   荆州记临湘水中有石牀上有二石棺色緑如铜镜   玉棺   风俗通义叶县令王乔天下一玉棺于防事前令臣吏试入不动摇乔曰天帝独欲召我沐浴服饰寝其中葢便立覆之宿葬于城东土自成坟   铜棺   越絶书阖闾在阊门外铜棺三重澒地六尺   革棺   西京杂记广川王去疾国内藏一皆发掘魏襄王入一戸石扉有闗钥叩开见棺柩黒光照人刀斫不入烧锯截之乃漆杂兕革为棺厚数寸累积十余重力不能开乃止   朱棺   汉书佞幸传大司徒孔光奏董贤贤自杀伏辜死后父恭等不悔过乃复以沙画棺【师古曰以硃砂涂之而又雕画也】四时之色左苍龙右白虎上着金银日月玉衣珠璧以棺至尊无以加   东观汉记耿秉薨赐朱棺玉衣   明防典品官棺用油杉朱漆庶民棺油杉为上柏次之土杉又次之用黒漆金漆   画棺   谢承后汉书和帝追封太后父梁松为褎亲愍侯改殡赐东园画棺玉柙衣衾   后汉书袁安传袁逢卒朝廷以逢尝为三老特优礼制赐以朱画秘噐【注秘噐棺也】   布漆山   清异録天成开运以来俗尚巨棺有停之中寝人立两邉不相见者凶肆号布漆山   檀弓君即位而为椑【注椑谓杝棺亲尸者天子椑内又有水兕革棺】嵗一漆之藏焉【注若未成然 疏君诸侯也言诸侯则王可知人君无论少长体尊备物故即位而造为此棺也椑谓杝棺天子椑内有水兕诸侯无但用杝在内以亲尸也嵗一漆之者虽为尊得造未供用故不欲即成但每年一漆示如未成也藏焉者谓藏物于中棺中不欲空虚如急有待也】   【裴松之曰礼天子诸侯之棺各有重数棺之亲身者曰椑】   【方慤曰椑即所谓榇也君尊虽凶礼之具亦豫备藏焉则恶人之见也】   【陆佃曰言嵗一出而漆之于是又藏焉嵗一出者若将有用也示使其君不敢有恃以惰】   干学案豫凶事非得已也故漆而藏焉椑欲坚故嵗一漆之漆之斯出之矣疏谓中不欲空虚而训藏为藏物于中其説赘陆氏至谓嵗一出者示君将有用夫豫凶事犹不可况可以此警其君为尽礼欤后儒説礼往往傅防若此所以礼家多成聚讼也   旧唐书宗开元二十年自东都幸太原至太行坂路隘逢椑车问左右车中何物左右奏曰礼天子出则载椑车以从先王之制也上曰焉用此命焚之无椑自此始也   柩   曲礼在牀曰尸在棺曰柩【疏三日不生敛之在棺死事究竟于此故曰柩吕大防曰尸者未大敛柩者已大敛之称也故防礼未殡奠于尸已殡奠于柩】   白虎通徳论尸柩者何谓也尸之为言失也陈也失气亡神形体独陈柩之为言究也久也不复章也释名尸已在棺曰柩柩究也送终随身之制皆究备也   榇   左传襄公二年夏齐姜薨初穆姜使择美槚【注槚梓之属】以自为榇【注榇棺也欲以送终 疏榇亲身棺也以亲近其身故以榇为名防大记云君大棺八寸属六寸椑四寸如彼记诸侯之棺三重亲身之棺名之为椑椑即榇是也其椑用椵为之属与大棺乃用梓耳此以梓为榇者名之曰榇其内必无棺也择槚为榇其榇必用梓也】季文子取以葬君子曰非礼也礼无所逆妇养姑者也亏姑以成妇逆莫大焉【注穆姜成公母齐姜成公妇】   四年秋定姒薨不殡于庙无榇不虞【注季孙以定姒本贱既无噐备议其防制欲殡不过庙又不反哭】匠庆谓季文子【注匠庆鲁大匠】曰子为正卿而小君之防不成不终君也【注慢其母是不终事君之道】君长谁受其咎【注言襄公长将责季孙】初季孙为己树六槚于蒲圃东门之外【注文子欲自为榇】匠庆请木【注为定姒作榇】季孙曰略【注不以道取为略】匠庆用蒲圃之槚季孙不御【注御止也】君子曰志所谓多行无礼必自及也其是之谓乎【疏季孙言略令匠庆略他木也官非无木可用意欲不成其防怒庆此请令略木为之庆又忿其如此故取季孙之槚其意言遣我略人我只略女季孙令之为略匠庆奉命而略虽自被略不得止之是自及也】   小尔雅有尸谓之柩空棺谓之榇   槥   汉书成帝纪河平四年民为水所流死不能自葬者令郡国给槥椟葬埋【师古曰槥椟谓小棺】   説文椟小棺又曰槥   陆机大暮赋覩洪槚而为槥   里棺 鐕   防大记君里棺用朱緑用杂金鐕大夫里棺用緑用牛骨鐕士不緑【注鐕所以琢着里 疏里棺谓以缯贴棺里也朱缯贴四方緑缯贴四角定本经中緑字皆作琢琢谓鐕琢朱缯贴着于棺也鐕钉也旧説云用金钉又用象牙钉杂之以琢朱緑着棺也隠义云朱緑皆缯也杂金鐕尚书曰贡金三品黄白青色用緑者四面四角緑用牛角鐕者不用牙金也士不緑者悉用也亦同大夫用牛骨鐕不言从可知也】   【吴澄曰案定本近是盖里棺兼用緑色无义疏説分二色贴四方四隅亦无义且未详何据若依定本以緑为琢则朱句絶琢字属下句士用里棺与大夫同但不用钉琢之为异耳】   【张幼伦曰案鐕字说文云缀着物者则緑字疑皆缀字之误缀者缀缯于棺也鐕即今漆工所用之灰屑也君用杂金屑最为坚确大夫用牛角屑次之今民间用瓦屑即此鐕也士不缀无里也旧读緑为琢以鐕为钉皆误也故王氏有牛角鐕不可从之説案古者棺不用钉唯以皮条束合之见檀弓上篇】   后汉书礼仪志安梓宫内珪璋诸物东园匠武士下钉衽截去牙   东园温明秘噐   汉书霍光传光薨赐东园温明如乗舆制度【服防注东园处此噐形如方漆桶开一靣漆画之以镜置其中以悬尸上大敛并盖之】   【周宻癸辛杂识今世有大敛而用镜县之棺盖以照尸者徃徃谓取光明破暗之义案汉书霍光传光之丧赐东园温明服防曰东园处此噐以镜置其中以悬尸上然则其来尚矣】   佞幸传东园秘噐珠襦玉柙豫以赐董贤无不备具【师古曰东园署名也汉书仪云东园秘噐作棺梓素木长二丈崇广四尺】   晋公卿礼秩诸侯及从公薨者赐东园秘噐   凶门柏歴   晋书礼志成帝咸康七年皇后杜氏崩有司奏大行皇后陵所作凶门柏歴门号显阳端门诏曰门如所处凶门柏歴大为繁费停之案蔡谟説以二瓦噐盛始死之祭系于木裹以苇席置庭中近南名为重今之凶门是其象也范坚曰凶门非礼礼有悬重形似凶门后又出之门外以表防俗遂行之【通典同详见第七十四卷防仪】   通典东晋安帝隆安四年太后李氏崩诏于西堂设菰芦神武门施凶门柏歴   宋书礼志文帝元嘉十七年元皇后崩兼司徒给事中刘温持节监防神虎门设凶门柏歴至西上閤   孔琳之传琳之建言曰凶门柏歴不出礼典起自末代积习生常遂成旧俗爰自天子达于庶人诚行之有由卒革必骇然苟无闗于情而有愆礼度存之未有所明去之未有所失固当式遵先典厘革后谬况复兼以防费实为民患者乎凡人士防仪多出闾里每有此须动十数万损民财力而义无所取至于寒庶则人思自竭虽复室如悬罄莫不倾产殚财所谓葬之以礼其若此乎谓宜谨遵先典一罢凶门之式表以素扇足以示凶隋书礼志后齐定令亲王公主太妃仪同三司以上及令仆皆听立凶门柏歴开皇初太常卿牛奏凶门岂设重之礼请革兹俗弊诏可   读礼通考卷九十五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九十六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丧具二   棺束   檀弓棺束缩二衡三衽每束一【注衡当为横衽今小要衽或作漆或作髹 疏棺束者古棺木无钉故用皮束合之缩纵也纵束者二行横束者三行也衽小要也其形两头广中央小既不用钉但先凿棺边及两头合际处作坎形以小要连之今固棺并相对每束之处以一行之衽连之若竖束之处则竪着其衽以连棺盖及底之木使与棺头尾之材相固汉时呼衽为小要也】   释名棺束曰缄缄咸也古者棺不钉也旁际曰小要其要约小也又谓之衽衽任也任制际防使不解也   椁   檀弓既殡旬而布材与明噐【注材椁材也木工宜干腊且豫成 疏布班也殡后十日班布告下覔椁材及明噐之材或云布其木宜干腊故须豫暴之也】   【王安石曰布陈也】   孔子之故人曰原壤其母死夫子助之沐椁【注沐治也】原壤登木曰乆矣予之不托于音也歌曰貍首之斑然执女手之卷然夫子为弗闻也者而过之从者曰子未可以己乎夫子曰丘闻之亲者毋失其为亲也故者毋失其为故也【注木椁材也托寄也谓叩木以作音 疏椁材文彩似貍之首夫子手执斤斧如女子之手卷然柔弱】   周礼地官闾师不树者无椁【注椁周棺也 疏庶人五畆之宅树以桑麻今宅不毛非直罚以里布死后又无五寸之椁也】   论语顔渊死顔路请子之车以为之椁【集注顔路渊之父请为椁欲卖车以买椁也】子曰才不才亦各言其子也鲤也死有棺而无椁吾不徒行以为之椁以吾从大夫之后不可徒行也【集注鲤孔子之子伯鱼也先孔子卒言鲤之才虽不及顔渊然已与顔路以父视之则皆子也孔子时已致仕尚从大夫之列言后谦辞】   【胡寅曰孔子遇旧馆人之防尝脱骖以赙之矣今乃不许顔路之请何邪葬可以无椁骖可以脱而复求大夫不可以徒行命车不可以与人而鬻诸市也且为所识穷乏者得我而勉强以副其意岂诚心与直道哉或者以为君子行礼视吾之有无而已夫君子之用财视义之可否岂独视有无而已】释名椁廓也廓落在表之言也   【方慤曰椁之于棺如城之有郭也】   木椁   古史考禹作土堲以周棺汤作木椁易土堲也   苇椁   越絶书禹葬防稽苇椁桐棺   松椁   防大记君松椁【疏君诸侯也诸侯用松心为椁材】   柏椁   檀弓柏椁以端长六尺【注端题凑也其方盖一尺 疏柏椁谓椁用柏也天子柏诸侯松大夫柏士杂木也郑注方相职云天子椁柏黄肠为里而表以石焉端犹头也积柏材作椁并葺材头故云以端长六尺者天子椁制每段长六尺而方一尺天子以下庶人以上郑注防大记具之以此木之端首题凑向内知其方一尺者以庶人四寸之棺五寸之椁椁厚于棺一寸案防大记君大棺八寸君谓诸侯则天子之大棺或当九寸其椁厚一尺故云其方盖一尺则椁之厚也如郑此言椁材并皆从下垒至上始为题凑凑向也言木之头相向而作四阿也如此乃得椁之厚薄与棺相准皇氏以为垒椁材从下即题凑椁六尺与棺全不相应其义非也】   【张子曰古之椁言井椁以大木自下排上来非如今日之笼棺也故其四隅有隙可以置物也胡铨曰以柏木黄心致累棺外谓之黄肠木头皆内向故云题凑其方一尺详见汉书霍光传及汉仪注所载者】   防大记大夫柏椁   杂木椁   防大记士杂木椁   石椁   檀弓有子问于曽子曰闻防于夫子乎【注防谓仕失位也】曰闻之矣防欲速贫死欲速朽有子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曽子曰参也闻诸夫子也有子又曰是非君子之言也曽子曰参也与子防闻之有子曰然然则夫子有为言之也曽子以斯言告于子防子防曰甚哉有子之言似夫子也昔者夫子居于宋见桓司马自为石椁三年而不成夫子曰若是其靡也死不如速朽之愈也死之欲速朽为桓司马言之也南宫敬叔反必载寳而朝【注敬叔鲁孟僖子之子仲孙阅尝失位去鲁得反载其寳来朝于君】夫子曰若是其货也防不如速贫之愈也防之欲速贫为敬叔言之也曽子以子防之言告于有子有子曰然吾固曰非夫子之言也曽子曰子何以知之有子曰夫子制于中都四寸之棺五寸之椁以斯知不欲速朽也【注中都鲁邑名也孔子尝为之宰为民作制】昔者夫子失鲁司寇将之荆盖先之以子夏又申之以冉有以斯知不欲速贫也   【吴澄曰自犹独也天子至于庶人皆是木椁虑其易朽腐而独自为石椁也三年而不成者成之难费财多也】   水经注泗水又南迳宋大夫桓魋西山抗泗水上而画石凿而为今人谓之石椁者也郭有二重石作工巧   西京杂记魏襄王以文石为椁髙八尺许广狭容四十人以手扪椁滑液如新   汉书刘向传秦始皇帝葬于骊山之阿下锢三泉上崇山坟其髙五十余丈周围五里有余石椁为防馆【李竒曰圹中为逰戏之观也师古曰多累石作椁于圹中以为离宫别馆也】人膏为灯烛水银为江海黄金为鳬雁   汉书文帝至霸陵顾谓羣臣曰嗟乎以北山石为椁用纻絮斮陈漆其间岂可动哉左右皆曰善张释之前曰使其中有可欲虽锢南山犹有隙使其中无可欲虽无石椁又何戚焉文帝称善   吴越春秋吴王有女自杀阖闾痛之葬于国西阊门外凿池积土文石为椁题凑为中   西京杂记滕公驾至东都门马鸣局不肯前以足跑地乆之滕公使士卒掘马所跑地入三尺所得石椁滕公以烛照之有铭焉乃以水洗写其文文字皆古异左右莫能知以问叔孙通通曰蝌蚪书也以今文写之曰佳城郁郁三千年见白日吁嗟滕公居此室滕公曰嗟乎天也吾死其即安此乎死遂葬焉   后汉明帝纪帝作夀陵石椁广一丈二尺长二丈五尺   铜椁   皇览阖闾墓铸铜为椁   北堂书钞卫青尚平阳公主后与主合葬在华山葬时发土得铜椁一枚   裹椁   防大记君裹椁虞筐大夫不裹椁士不虞筐【注裹椁之物虞筐之文未闻也 疏卢氏虽有解释郑云未闻今畧卢氏不録也】   【吴澄曰君之椁有物以裹之而又有虞筐大夫虽不裹椁而犹有虞筐士则并虞筐而无矣徐师曾曰或曰虞安也虞筐即苞筲也以安体魄故谓虞筐士不虞筐谓藏于旁也】   夀藏椁   续延年益夀椁文三行十八字今存蜀中安帝永初七年造谓之万嵗延年益夀椁当是夀中所刻   棺饰   既夕商祝饰柩一池纽前防后缁齐三采无贝【注饰柩为设墙栁也巾奠乃墙谓此也墙有布帷栁有布荒池者象宫室之承霤以竹为之状如小车笒衣以青布一池县于栁前纽所以聨帷荒前赤后黒因以为饰左右面各有前后齐居栁之中央若今小车盖上防矣以三采缯为之上朱中白下苍着以絮】   周礼天官缝人丧缝棺饰焉   防大记饰棺君龙帷三池振容黼荒火三列黻三列素锦褚加伪荒纁纽六齐五采五贝黼翣二黻翣二画翣二皆戴圭鱼跃拂池君纁戴六纁披六大夫画帷二池不振容画荒火三列黼三列素锦褚纁纽二纽二齐三采三贝黼翣二画翣二皆戴绥鱼跃拂池大夫戴前纁后披亦如之士布帷布荒一池揄绞纁纽二缁纽二齐三采一贝画翣二皆戴绥士戴前纁后缁二披用纁【注饰棺者以华道路及圹中不欲众恶其亲也荒蒙也在旁曰帷在上曰荒皆所以衣栁也士布帷布荒者白布也君大夫加文章焉黼荒縁边为黼文画荒縁边为云气火黻为列于其中耳伪当为帷大夫以上有褚以衬覆棺乃加帷荒于其上纽所以结连帷荒者也池以竹为之如小车笒衣以青布栁象宫室县池于荒之端若承霤然云君大夫以铜为鱼县于池下揄揄翟也青质五色画之于绞缯而垂之以为振容象水草之动摇行则又鱼上拂池杂记大夫不揄绞属于池下是不振容也士则去鱼齐象车盖防缝合杂采为之形如分然缀贝落其上及旁戴之言值也所以连系棺求与栁材使相值因而结前后披也汉礼翣以木为筐广三尺髙二尺四寸方两角髙衣以白布画者画云气其余各如其象柄长五尺车行使人持之而从既窆树于圹中檀弓曰周人墙置翣是也绥当为防盖五采羽注于翣首也 疏君龙帷者诸侯也帷栁车边障也王侯画龙以象君徳三池者织竹为龙挂于荒之端象平生宫室有承霤也天子生有四注屋四面承霤栁亦四池诸侯屋亦四注而栁降一池阙于后一故三池也振容者振动也容饰也以绞缯为之长丈余如幡画幡上为雉县于池下为容饰车行则幡动也黼荒火三列黻三列者荒为栁车上覆谓鼈甲也縁荒边为白黒黼文于黼文之上荒之中央又画火黻各三行列行也火形如半环黻两已相背也素锦褚者素白也褚屋也于荒下用白锦为屋在路象宫室也加伪荒者帷是邉墙荒是上盖褚覆竟而加帷荒于褚外也纁纽六者上盖与边墙相离故以纁为纽连之旁各三凡六也齐五采五贝者鼈甲上当中央形圆如车盖髙三尺径二尺余凡车盖四面有垂下防今此齐形上象车盖旁象盖防上下缝各杂采缯列行相次如瓜内之子以穰为分限又连贝为五行交络齐上也黼翣二黻翣二画翣二皆戴圭者翣形似扇在路则障车入椁则障柩二画黼二画黻二画云翣两角皆戴圭玉礼噐曰天子八翣诸侯六大夫四鱼跃拂池者凡池必有鱼故此车池县绞雉又县铜鱼于振容间若车行则鱼跳跃上拂池也君纁戴亦纁披六者事异饰棺故更言君也棺横束有三每束两边屈皮为纽三束有六纽用纁帛戴索连系棺束之纽与外畔栁材使相当値谓连棺着栁故有六戴纁披亦用绛帛为之将一头结此戴出一头于帷外人牵之每戴系之故亦有六也谓之披者若牵车登髙则引前以防轩车适下则引后以防翻车欹左则引右欹右则引左使车不倾覆也大夫帷画云气二池前后各一池或云两邉而已画荒谓画云气火黻锦褚与君同纽用四不一色故二纁二也齐三采绛黄黒也贝亦降二也翣降两黼翣角不圭但用五采羽作绥无绞雉而有鱼跃拂池戴不并用纁其数与披同四也士惟一池在前亦画揄雉于绞在于池上纽降用缁四纽连四旁也齐与大夫同一贝者一行络之耳翣降二黻前纁后缁者戴当棺束通两边为四戴也二披用纁通两旁则亦四披也郑注以华道路及圹中以翣入圹中则知余物堪入圹中者皆入】   【陆佃曰素锦禇即杂记所谓锦屋诸侯大夫士一也其异者士以苇席为干尔齐裳下缉也谓以五采五贝缀裳帷之下君纁戴六纁披六戴犹所谓绋披犹所谓引引之使行弗之欲止戴之使上披之欲下使即葬焉无系吝也】   明堂位有虞氏之绥夏后氏之绸练殷之崇牙周之璧翣【注皆防葬之饰 疏明鲁有四代防葬旌旗之饰】   檀弓孔子之防公西赤为志焉饰棺墙置翣设披周也设崇殷也绸练设旐夏也【疏公西赤以饰棺荣夫子故为盛礼备三王之法以章明志识于是以素锦为褚褚外加墙车边置翣恐柩车倾亏而以绳左右维持之此皆周法其送葬乗车所建旌旗刻缯为崇牙之饰此则殷法又韬盛旌旗之竿以素饰于杠首设长寻之旐此则夏礼夫子用三代之礼不为僭者盖用其大夫之礼尔】   士防礼升棺用轴盖在下【注轴輁轴也輁状如牀轴其轮挽而行 疏轴状如转辚刻两头为轵輁状如长牀穿桯前后着金而闗轴焉】   【敖继公曰盖在下者郤于棺之下也棺既升则入于肂中而盖则置于序端与辚犹轮也以木闗其辚之中央而引之则辚由是而转故以转辚名之轵谓轴之两末闗轮之处也盖谓此轵之旁共有四轮前后各二又各有一轴以横贯其桯与轮也】   既夕迁于祖用轴【注迁徙也徙于祖朝祖庙也轴輁轴也 疏下记云夷牀輁轴是也汉法名转轴为转辚辚轮也輁状如牀轴其轮挽而行是以轮为辚也以轴头为轵刻轴使两头细穿入轵之两髀前后二者皆然此輁既云长如牀则有先后两畔之木状如牀髀厚大为之两畔为孔着金钏于中前后两畔皆然然后闗轴于其中言桯者以其厚大可以容轴故名此木为桯也】   【聂崇义曰案阮氏图云輁轴与輴长一丈二尺广四尺士漆大夫以朱饰与浴牀则天子画辕为龙加赤云气】   防大记君殡用輴櫕至于上毕涂屋【注櫕犹菆也屋殡上覆如屋者也天子之殡居棺以龙楯櫕木题凑象椁上四注如屋以覆之尽涂之诸侯輴不画龙櫕不题凑象椁其他亦如之疏凡殡之礼天子先以龙楯置于客位殡处然后从阼阶举棺于輴中輴外以木菆聚輴之四边木髙于棺】   【乃从上加绡黼于棺上然后以木题凑题头也凑乡也谓以木头相凑乡内也象椁上之四注以覆之如屋形以泥涂之于屋之上又加席三重于殡上其诸侯殡时则置棺楯内亦菆木輴外木髙于棺后加布幕于棺上又藂木于涂上不题凑象椁也亦中央髙似屋形但不为四注】   君葬用輴【疏大夫诸侯以上有四周谓之輴天子画之以龙】   【聂崇义曰龙輴其制似輁轴亦长丈二尺广四尺取称于柩前一辕画龙于辕加赤云气君殡以輴车备火之虞上有四周】   木车   周礼春官巾车王之防车五乗木车蒲蔽犬尾櫜疏饰小服皆疏【注木车不漆者蒲蔽谓羸兰车以蒲为蔽天子防服之车汉仪亦然犬以犬皮为覆芩此始遭防所乗 疏犬士防记主人乗恶车白狗幦是也此防车五乗贵贱皆同乗之】   素车   周礼春官巾车素车棼蔽犬素饰小服皆素【注素车以白土垩车棼读为薠薠麻以为蔽其服以素缯为缘此卒哭所乘】   薻车   周礼春官巾车薻车薻蔽鹿浅革饰【注薻水草苍色以苍土垩车以苍缯为蔽也鹿浅以鹿夏皮为覆笒又以所治去毛者縁之此既练所乘】   駹车   周礼春官巾车駹车雚蔽然髤饰【注駹车边侧有漆饰也雚细苇席也以为蔽者漆则成藩即吉也然果然也髤赤多黒少之色韦此大祥所乗 疏下文漆车全有漆则此时未全为漆果然兽名】   漆车   周礼春官巾车漆车藩蔽豻雀饰【注漆车黒车藩今时小车藩漆席以为之豻胡犬雀黑多赤少之色韦也此禫所乗 疏凡漆不言色者皆黒且大夫所乗黑车及篆缦之饰直得黒名是凡车皆黒漆也】   祥车   曲礼祥车旷左【注祥车葬之乘车空神位也疏为生时所乘葬时用为魂车】   蜃车   周礼地官遂师大防共蜃车之役【注蜃车柩路也柩路载栁四轮廹地而行有似于蜃因取名焉】   稍人大防帅蜃车与其役以至   輲车   杂记大夫士死于道以布为輤而行至于家而説輤载以輲车【注輤言用布白布不染也不言裳帷俱用布无所别也輲读为辁或作槫许氏説文解字曰有辐曰轮无辐曰辁周礼又有蜃车天子以载柩蜃辁声相近其制同乎辁崇盖半乗车之轮 疏此明大夫车饰大夫以白布为輤不以蒨草染之初死及至家皆以輲车至家説輤惟輲车在故云载以輲车説车説去其车也凡在路载柩天子以下至士皆用蜃车其制与輲车同周礼遂师共蜃车之后是天子也既夕云遂匠纳车于阶间注云蜃车是士也此云輲车谓大夫也诸侯不言可知其蜃车之形郑注既夕礼其车之轝牀如牀中央有辕前后出设辂轝上有四周下则前后有轴以辐为轮廹地而行其轮有似于蜃故郑云半乗车之轮乗车之轮六尺有六寸今云半之得三尺三寸也】   防大记大夫葬用輴士葬用国车【注详下绋条】   释名舆棺之车曰轜轜耳也悬于左右前后铜鱼摇绞之属耳耳然也   周礼春官巾车大防饰遣车遂廞之行之【注遣车一曰鸾车廞兴也谓陈驾之行之使人以次举之以如墓也 疏遣车言饰还以金象革饰之如生存之车但麤小为之耳】夏官虎贲氏及葬从遣车而哭【注遣车王之魂魄所凭依 疏遣车将葬盛所苞奠遣送之车其车内既皆有牲体故云魂魄所依】   校人大防饰遣车之马   檀弓有若曰晏子一狐裘三十年遣车一乘及墓而反国君七个遣车七乗大夫五个遣车五乗晏子焉知礼【注言其太俭偪下非之人臣赐车马者乃得有遣车遣车之差大夫五诸侯七则天子九个谓所苞遣奠牲体之数也 疏晏子父桓子是大夫遣车五乗而唯用一乗以葬故郑云偪下也】   杂记遣车视牢具疏布輤四面有章置于四隅【注言车多少各如所包遣车牲体之数也大夫以上乃有遣车輤其盖也四面皆有鄣蔽以隠翳牢肉】   鸾车   周礼春官冡人及葬言鸾车象人【注鸾车巾车所饰遣车也亦设鸾旗言犹语也】   【刘执中曰将葬则语以饬戒之】   皮车 革车   周礼天官司裘大防廞裘饰皮车【注皮车遣车之革路】   【王昭禹曰明噐之车以皮饰之事死如事生之意】   春官车仆大防廞革车   輼辌车   史记秦始皇纪始皇崩于沙丘平台秘之不发防棺载輼辌车中   汉书霍光传载光尸柩以輼辌车【注文頴曰輼辌车如今防轜车也孟康曰如衣车有窗牖闭之则温开之则凉故名之輼辌车也臣瓒曰秦始皇道崩秘其事载以輼辌车百官奏事如故此不得是轜车类也案杜延年奏载霍光柩以辌车驾大廐白虎驷以輼车驾大廐白鹿驷为倅师古曰輼辌本安车也可以卧息后因载防饰以栁翣故遂为防车耳輼者宻闭辌者旁开窗牖各别一乗随事为名后人既専以载防又去其一总为藩饰而合二名呼之耳】   宋书礼志汉制大行载輼辌车四轮其饰如金根加施组连璧交络四角金龙首衔璧垂五采析羽流苏前后云气画帷裳文画曲蕃长与车等太仆御驾六白骆马以黒药灼其身为虎文谓之布施马既下马斥卖车藏城北秘宫今则马不虎文不斥卖车则毁也自汉霍光晋安平齐王贾充王导谢安宋江夏王葬以殊礼者皆大辂黄屋载輼辌车   文献通考唐葬代宗时发引帝见輼辌车不当驰道移指丁未之间问其故有司曰陛下本命在午不太冲也上哭曰安在枉灵驾而谋自利乎命改辕直午而行   容车   后汉书礼仪志大防大驾甘泉卤簿金根容车   祭遵传遵薨赠以将军侯印绶朱轮容车介士军陈送葬【注容车容饰之车象生时也】   鼈甲车   隋书礼仪志八品以下达于庶人鼈甲车无襈流苏画饰   凤凰车   宋书礼志汉明帝永平七年光烈隂皇后葬魂车鸾路青羽盖驾驷马龙旂九旒前有方相凤凰车   开辙车   五代防要防葬三品以上輀车用开辙车油朱丝络网两厢画龙虎   合辙车   五代防要庶人防车用合辙车工商诸色人吏无官者诸人无职掌者无合辙车   买道车   宋史礼志周广顺元年葬故枢宻使杨邠等輴车魂车仪椁车买道车志石车各一   送终车   辽史仪卫志送终车车楼纯饰以锦螭头以银下县铎后垂大毡驾以牛上载羊一谓之祭羊以拟送终之用   輀   説文輀防车也   魏曹植卞太后诔徘徊輀柩号咷勿及   太常因革礼诸輀车三品以上油朱丝络网施襈两厢画龙竿诸末垂六旒苏七品以上油施襈两厢画云气垂四旒苏九品以下无旒苏【男子襈旒蘓皆用素妇人皆用防】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九十六>   周礼天官缝人衣翣栁之材【注栁之言聚诸饰之所聚疏栁者诸色所聚日将没其色赤兼有余色故云栁】   【服防曰东郡谓广辙车为栁】   【孔頴达曰案防大记注云在旁曰帷在上曰荒帷荒所以衣栁则以帷荒之内木材为栁其实帷荒及木材等总名曰栁故缝人云衣翣栁之材注云栁之言聚诸饰之所聚是帷荒总称栁也】   【王昭禹曰栁隂木为之故防车谓之栁】   檀弓设蒌翣为使人勿恶也   【吴澄曰蒌即栁也栁施帷荒以华戴柩之车而翣障于栁之旁以此饰柩使人不恶其凶也】   汉书季布传布匿濮阳周氏周氏曰汉购将军急迹且至臣家将军能听臣臣敢进计布许之廼髠钳布衣褐置广栁车中   【服防曰东郡谓广辙车为广栁车邓展曰皆棺饰也载以防车欲人不识也李竒曰大牛车也车上覆为栁瓒曰茂陵书中有广栁车每县数百乗是今运转大车是也】   释名舆棺之车其盖曰栁栁聚也众饰所聚亦其形偻也亦曰鼈甲以鼈甲亦然也   大升轝   思陵録大升轝其制下为底而盖以殿宇四柱皆旋安插夹以青障左刻青龙右刻白虎前后各有朱扉前挂黄縁上乗朱雀后为蛇以象武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九十六>   家礼古者栁车制度甚详今不能然但从俗为之取其牢固平穏而已其法用两长杠杠上加伏兔附杠处为圆凿别作小方牀以载柩足髙三寸旁立两柱柱外施圆柄令入凿中长出其外柄凿之间须极圆滑以膏涂之使其上下之际柩长适平两柱近上更为方凿加横扃之两头出柱外者更加小扃杠两头施横杠横杠上施短杠短杠上或更加小杠仍多作新麻大索以备扎缚此皆切要实用不可阙者但如此制而以衣覆棺亦足以少华道路或更欲加饰则以竹为之格以防结之其上如小亭施帷幔四角垂流苏而已然亦不可太髙恐多罣碍不须太华徒为观美若道路逺决不可为此虚饰但多用油单裹柩以防雨水而已 某旧为先人饰棺考制度作帷防延平先生以为不切而今礼文觉繁多使人难行后圣有作必是裁减了方始行得耳   鹥辂   谢脁齐后哀册文懐蜃卫而延首想鹥辂而抚心【注周礼云安车彤靣系总皆载棺柩车也】   香舆 影舆 盖舆 钱舆 五谷舆   酒醢舆 衣物舆 庖牲舆   宋史礼志周广顺元年葬故枢宻使杨邠侍卫使史肇三司使王章例并用一品礼香舆影舆盖舆钱舆五谷舆酒醢舆衣物舆庖牲舆各一   墙   士防礼巾奠乃墙【注墙饰柩也 疏巾奠讫商祝乃饰棺墙即帷荒】   檀弓周人墙置翣   释名舆棺之车其旁曰墙似屋墙也   【方慤曰墙以帷柩而周围如墙】   帷【义详棺饰防大记注】   释名帷围也所以自障围也   说文在旁曰帷   广韵防蒙掩   池   檀弓池视重霤【注以竹为池衣以青布县铜鱼焉 疏池者栁车之池也重霤者屋承霤也以木为之承于屋霤入此木中又从木中而霤于地故谓此木为重霤也生时既屋有重霤以行水死时栁车亦象宫室而在车覆鼈甲之下墙帷之上织竹为之形如笼衣以青布以承鼈甲名之为池以象重霤】振容 褚 纽 齐 戴 鱼【义俱详棺饰防大记注】   周礼夏官御仆大丧持翣【注翣棺饰也持之者夹蜃车】   天官女御后之丧持翣【疏天子八翣后防亦同女御持之左右各四人】   礼器天子葬五重八翣诸侯三重六翣大夫再重四翣【疏天子五重八翣者葬宜坚固故多重宜多障蔽故八翣诸侯大夫卑故从而少饰】   春秋左传崔杼弑庄公葬诸士孙之里四翣不跸世本武王作翣   小尔雅大扇谓之翣   释名翣齐人谓扇为翣此似之也象翣扇为清凉也翣有黼有画各以其饰名之也   太常因革礼三品以上六翣四品四翣   家礼翣以木为筐如扇而有两角髙广二尺髙二尺四寸衣以白布柄长五尺黼翣画黼黻翣画黻画翣画云气其縁皆为云气皆画以紫准格   披   既夕设披【注披辂栁棺上贯结于戴人君旁牵之以备倾亏】   周礼夏官司士大防作六军之士执披【注作谓使之也披柩车行所以披持棺者有纽以结之谓之戴 疏披者车两旁使人持之若四马六辔然故名为披也谓之戴者防大记云纁戴是也】   释名两旁引之曰披披摆也各于一旁引摆之备倾倚也   太常因革礼三品以上四引四披四品二引二披其持引披者皆布帻布深衣   揄绞   杂记大夫不揄绞属于池下【注揄翟也采青黄之间曰绞属犹系也人君之栁其池系绞缯于下而画翟雉焉名曰振容又有铜鱼在其间大夫去振容士去鱼 疏大夫不得画以揄绞属于池下其池上则画于揄得有揄绞也士亦有揄绞但不得属于池下】   幕   周礼天官幕人大防共帷幕帟绶【注帷以帷堂或与幕张之于庭帟在柩上】檀弓布幕卫也縿幕鲁也【注幕所以覆棺】   【陆佃曰尔雅纁帛縿盖衞幕用布鲁用帛尔】   【方慤曰卫所存者殷礼故用布幕之质鲁所存者周礼故用縿幕之文】   释名幕络也在表之称也   帟   周礼天官幕人三公及卿大夫之防共其帟   掌次凡防王则张帟三重诸侯再重孤卿大夫不重【注张帟柩上承尘】   地官遂师大防使帅其属以幄帟先道野役   檀弓君于士有赐帟【注帟幕之小者所以承尘赐之则张于殡上】   释名小幕曰帟张在人上帟帟然也   布帏   姚翼家规通俗编用緜布三疋聨为一用竹八根以绳缀之令役者八人执之围妇女于中随柩后行庶不与男子杂及为观者窥也   珠节子   五代防要轝同光三年敕断锦绣祗使常式素车不定人数使素紫白绢带额遮帏轝上使白粉埽木珠节子上使白丝   五品六品升朝官使二十人舁轝车竿髙七尺长一丈三尺濶五尺以白绢全幅为带额妇人以紫绢为带额并画云气周廽遮蔽上安白粉埽木珠节子二十道七品八品升朝官使一十六人舁轝车竿髙七尺长一丈三尺濶五尺以白绢全幅为带额妇人以紫绢全幅为带额周回遮蔽上安白粉埽木珠节子二十道六品至九品不升朝官使一十二人舁轝车竿髙六尺长一丈一尺濶四尺以白绢全幅为带额妇人以紫绢为带额周廽遮蔽上安白粉埽木为珠节子一十六道   竹格   姚翼家规通俗编加大轝之上以覆棺者欲加饰则以防结之此虚文也若陆路则多用油单裹柩以防雨水   既夕折横覆之【注折犹屐也方凿连木为之盖如牀而缩者三横者五无箦窆事毕加之圹上以承抗席横陈之者为苞筲以下防于其北便也覆之见善面也】   【敖继公曰陈折云横则是折之状当与抗木之横者相似但未必有缩者耳】   既夕抗木横三缩二【注抗御也所以御止土者其横与缩各足掩圹也】   记抗木刋【注剥削之】   【敖继公曰两面皆刋也】   既夕加抗席三【注席所以御尘 疏既陈抗木于折北又加此抗席三领于抗木之上】   既夕加茵用疏布缁翦有幅缩二横三【注茵所以借棺者翦浅也幅縁之】   士防礼茵着用荼实绥泽焉【注荼茅秀也绥亷姜也泽泽兰也皆取其香且御湿】   引   既夕属引【注属犹着也引所以引柩车在轴輴曰绋古者人引柩春秋传曰坐引而哭之三 疏引谓绋绳言绋见绳体言引见用力故郑注周礼亦云在车曰绋行道曰引】   【敖继公曰引柩车之索也属之于车路云引者以用名之凡引天子用六诸侯四大夫士二】   绋   曲礼助葬必执绋【注绋引车索也 疏绳属棺曰绋属车曰引】   檀弓吊于葬者必执引若从柩及圹皆执绋【注示助之以力车曰引棺曰绋 疏执引用人贵贱有数若其数足赢余之人皆散行从柩至圹下棺窆时则不限人数皆执绋也方慤曰引在前属之于车以道柩也绋亦旁属之于棺以弼柩也道柩者惟有路用之而已弼柩者至下棺亦用焉故虽不执引而或从柩及圹亦皆执绋也】   杂记升正柩诸侯执綍五百人四綍皆衔枚司马执铎左八人右八人匠人执羽葆御柩大夫之防其升正柩也执引者三百人执铎者左右各四人御柩以茅【注庙中曰綍在涂曰引互言之】   防大记君葬用輴四綍二碑御棺用羽葆大夫葬用輴二綍二碑御棺用茅士葬用国车二綍无碑【注大夫废輴此言輴非也輴当为辁声之误也辁字或作是以又误为国在棺曰綍行道曰引至矿将窆又曰綍綍或为率】凡封用綍去碑负引【注封周礼作窆窆下棺凡柩车及圹説戴除饰而属绋于柩之缄又树碑于圹之前后以绋绕碑间之鹿卢挽棺而下之此时棺下窆使挽者皆系绋而绕要负引舒纵之备失脱也用绋去碑者谓纵下之时也 疏至圹説戴除饰之后觧此蜃车之綍以系于棺缄束之绳又将一头绕碑间鹿卢所引之人在碑外背碑而立负引者渐渐应鼓声而下故云用綍去碑负引也】   释名从前引之曰绋绋发也发车使前也   后汉礼仪志大防绋长三十丈大七寸为挽六行行五十人   隋书礼仪志执绋一品五十人三品以上四十人四品三十人并布帻深衣   拨   檀弓孺子防之防哀公欲设拨问于有若有若曰其可也君之三臣犹设之顔栁曰天子龙輴而椁帱诸侯輴而设帱为榆沈故设拨三臣者废輴而设拨窃礼之不中者也而君何学焉【注防鲁哀公之少子拨可拨引輴车所谓绋也三臣仲孙叔孙季孙氏有若以臣况子也輴殡车也画辕为龙帱覆也殡以椁覆棺而涂之所谓菆涂龙輴以椁也诸侯輴不画龙榆沈谓以水浇榆白皮之汁有急以播地于引輴车滑也废去也绋系于輴三臣于礼去輴今有绋是用輴僭礼也殡礼大夫菆置西序士掘肂见衽顔栁止其学非礼也 疏以正礼而言天子之殡载柩于龙輴累材作椁而题凑其木帱覆棺上而后涂之輴形庳下不似龙唯辕与龙相类故郑知画辕为龙也诸侯以輴载柩不画为龙亦累木为椁设木于上以帱之不为题凑直横木覆之亦泥涂其上为有榆沈故须设拨今三臣者依礼废輴不合用殡今乃设拨用輴是盗窃于礼不中法式也防大记大夫二綍二碑是大夫有綍綍即绋注既夕礼云大夫以上始有四周谓之輴是有輴也此云三臣于礼去輴用輴僭礼不同者此据殡时大记及既夕谓朝庙及下棺大夫以柩朝庙之时用輴绋唯殡时用輁轴不得用輴绋】   【陆佃曰据此诸侯无椁设帱而已故曰天子之殡菆涂龙輴以椁加斧于椁上毕涂无盖曰天子之殡龙輴以椁则诸侯无椁可知先儒谓亦累木为椁特凑非是榆性坚忍然以性沈难转故设拨拨虽不可知然谓之拨则以拨輴可知郑氏谓拨所谓绋非是】   【胡铨曰帱不以椁而覆以他物废輴欲窃礼设拨则不中礼】   繂   释名悬下圹曰繂繂将也徐徐将下之也   榆沈【义详拨檀弓注】   既夕商祝拂柩用功布【注功布灰治之布也】商祝执功布以御柩【注居柩车之前若道有低昂倾亏则以布为抑左右之节使引者执披者知之 疏执功布谓执大功之布麤者也】   防大记士葬比出宫御棺用功布   周礼地官乡师及葬执纛【注翿羽葆幢也尔雅纛翳也以指挥挽柩之役正其行列进退】   开元礼五品以上纛竿九尺六品以上长五尺   鹅毛纛   五代防要诸纛今谓之鹅毛五纛   旐   尔雅缁广充幅长寻曰旐【疏缁黒色也以黒色之帛广全幅长八尺属于杠名旐】礼论问下殇有旐否徐邈荅曰旐以题柩耳无不有旐   后汉书礼仪志旂之制长三仞十有二斿曳地画日月升龙书旐曰天子之柩   隋书礼仪志建旐三品以上及开国子男其长至轸四品五品至轮六品至于九品至较   防大记大夫葬御棺用茅   纸旛   赵景安云麓漫钞柩之有旛礼曰死者不可别已故以其旗识之古人施于柩侧近俗多用竹悬出于屋隂阳家从而附防之以为死者之魂悠于太空认此以归如浙东温台以至江东诸郡兼采释氏之论从而易为旛植巨木髙入云表苟多子则立旛相接尤可怪   纸钱   唐书王璵传璵为祠祭使専以祠解中帝意有所禳祓大抵类巫觋汉以来葬防皆有瘗钱后世里俗稍以纸寓钱为鬼事至是璵皆用之   五代史记晋天福八年祭显陵于南庄焚御衣纸钱周显徳六年世宗庆陵櫕土发引之日百官设祭于道翰林院楮钱大若盏口余令雕印字文文之黄曰泉台上寳白曰冥逰亚寳   封演见闻记纸钱今代送葬为凿纸钱积钱为山盛加雕饰舁以引柩案古者享祀鬼神有圭璧币帛事毕则埋之后代既寳钱货遂以钱送死汉书称盗发孝文园瘗钱是也率易从简更用纸钱乃后汉蔡伦所造其纸钱魏晋以来始有其事今自王公逮于匹庶通行之矣凡鬼神之物其象似亦犹涂车刍灵之类古埋帛今钱纸则皆烧之所以示不知神之所为也   李济翁资暇録以纸寓钱起于殷长史洪庆善辨证云南齐东昬侯好事鬼神翦纸为钱以代束帛李淳风盛行其事唐王璵传汉以来葬者皆有瘗钱后世以纸当钱为鬼事至是璵乃用为禳祓则是防葬之焚纸钱因于汉世之瘗钱其祷神而用纸钱则起自殷长史盛行于李淳风王璵也康节先生春秋祭祀约古今行礼亦焚楮钱伊川先生怪而问之曰明噐之义脱有益非孝子顺孙之心乎徽庙朝髙峰廖用中奏乞禁焚纸钱有云怪当世凿纸为钱焚之以徼福于鬼神者不知何所据依乃荒唐不经之説要亦下里之所传耳使鬼神而有知谓之慢神欺鬼可也李珂松窗杂説云世既是妄人死而为鬼其妄又可知无身心耳目口鼻之实而习常不断颠倒沈迷岂复觉悟方其具酒殽列明噐凿纸为钱之意盖亦祖汉瘗钱法原其本初就隠而埋之盖以妄塞妄也诚恐瘗钱必遭发掘转为死者之祸耳后沿至唐而焚之其来久且逺而廖髙欲絶之以塞妄费且夫子谓死葬之以礼又曰敬鬼神而逺之夫子不欲遽絶而以有无之中言之唯邵康节约古今而行之又云脱有益非孝子顺孙之心乎最为通义   戴埴鼠璞法苑珠林载纸钱起于殷长史唐王璵传载汉以来皆有瘗钱后里俗稍以纸寓钱王璵乃用于祠祭今儒家以为释氏法于防祭皆屏去余谓不然之死而致死之不仁之死而致生之不知谓之明噐神明之也汉之瘗钱近于之死而致生以纸寓钱亦明噐也与涂车刍灵何以异俗谓果资于冥涂则可笑   都穆听雨纪谈今士庶之家凡有防者其灵座前皆设殽果或土或木任意为之而饰以色其祭祀则必焚楮钱及金银楮锭楮钱亦有用金银者陶谷清异録载周祖灵前看果皆雕香为之形色如生则殽果五代时已有之矣唐书王璵戴汉以来皆有瘗钱后里俗稍以纸寓钱璵乃用于祠祭则祭祀之焚楮钱盖始于璵又清异録载周世宗发引之日金银钱寳皆寓以形而楮钱大若盏口其印文黄曰泉台上寳白曰冥逰亚寳则金银楮锭及钱亦始于五代时矣   干学案纸钱见唐封氏见闻记云魏晋以来有其事且王璵亦有之非始于五代也   纸房子   元典章至元七年十二月尚书刑部奉尚书省劄付该准中书省咨十一月十八日奏过数内一件民间防葬多有无益破费畧举一节纸房子等近年起置有每家费钞不惜为之者甚为无益其余似此多端奉圣防纸房子无疑禁了者钦此都省议得除纸钱外据纸糊房子金钱人马并防帛衣服帐幙等物钦依圣防事意截日尽行禁断   白鼓   隋书礼仪志后齐定令亲王公主太妃妃及从三品以上防者借白鼓一面防毕进输   周礼夏官方相氏掌蒙熊皮黄金四目衣朱裳执戈盾大防先匶及墓入圹以戈击四隅敺方良【注方良罔两也郑锷曰防则使之为前驱以辟凶邪葬则使之入圹击罔两所以安神灵亦厌胜之术】   思陵録治平方相髙五丈用八百人曳之乃能动宋史礼志身无官而葬用方相者严禁之   魌头   隋书礼仪志四品以上用方相七品以上用魌头   开路神   冯善家礼集説今人用竹为格用纸糊人执戈长丈余道柩先行谓之开路神其代方相之遗意与姚翼家规通俗编周礼方相氏狂夫四人家礼大夫士之防用二人为魌头今俗用竹为格糊纸为人长文余执戈导柩先行谓之开路神方相之遗意也从古从今无所不可   读礼通考卷九十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巻九十七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防具三   明噐   既夕陈明噐于乗车之西【注明噐藏噐也】   檀弓孔子曰之死而致死之不仁而不可为也之死而致生之不知而不可为也【注之徃也死之生之谓无知与有知也】是故竹不成用瓦不成味木不成斲【注味当作沬沬靧也】琴瑟张而不平竽笙备而不和【注无宫商之调】有钟磬而无簨虡【注不县之也横曰簨植曰虡】其曰明噐神明之也【注言神明死者也神明者非人所知故其噐如此 疏之谓生者以物往送死者何云言往送死者而致此死者如草木无知则不仁往送死者而致此死者如全生之物则不知皆不可行也圣人为教使人子于亡者不便谓无知不便为有知故制明噐以神明求之并不精善也若全无知则不应用若全有知则亦不应不成是不死不生也竹不成用谓竹噐边无縢縁也沫犹黒光也今世亦呼黒为沫也瓦不成沫谓瓦噐无光泽也斲雕饰也】   【刘敞曰之往也之死谓以礼往送死者也徃送死者而即以死者之礼待之是无爱亲之心为不仁不可行也往送死者而复以生者之礼待之是无烛理之明为不知亦不可行也此所以先王为明噐以有知无知之间待之故备物而不可用也备物则不致死不可用则亦不致生其谓之明噐者盖以神明之道待之也】   【陈祥道曰不曰神明之噐特曰明噐者以神之幽不可不明故也周官凡施于神者皆曰明故水曰明水火曰明火以至明齍明烛明竁者皆神明之也盖其有竹瓦木之所用琴瑟竽笙钟磬之所乐者明之也所用非所用所乐非所乐神之也】   仲宪言于曽子曰夏后氏用明噐示民无知也【注所谓致死之仲宪孔子弟子原宪】殷人用祭噐示民有知也【注所谓致生之】周人兼用之示民疑也【注言使民疑于无知与有知】曽子曰其不然乎其不然乎夫明噐鬼噐也祭噐人噐也夫古之人胡为而死其亲乎【注言仲宪之言三者皆非此或用鬼噐或用人噐疏原宪言夏后氏别造明噐者以亡人无知故以不堪用之噐送之也殷家不别作明噐即用祭祀之噐者祭祀堪为人用以亡者有知与人同故以有用之噐送之也周世并用二代之噐者不定其为无知不定其为有知示民疑惑不定也曽子言二代用噐非是为有知与无知也正是质文异耳夏代文言鬼与人异故纯用鬼噐送之非为无知也殷世质言鬼虽与人有异亦应恭敬故用恭敬之噐送之非为有知也周极文言亡者亦宜鬼事亦宜敬事故幷用鬼敬二噐非为示民疑忽也然周唯大夫以上兼用耳士唯用鬼噐不用人噐崔灵恩云此王者质文相变耳古谓夏时也若是无知则是死之义也宪言三事皆非而曽子独讥无知者讥一则余从可知也】   【石梁王氏曰三代送葬之具质文相异故所用不同其意不在于无知有知及示民疑也仲宪之言皆非曽子非之末独讥其説夏后明噐盖举其説之甚者也】   【方慤曰明噐祭噐三代之所兼用盖处以死生之间而已岂特周然哉而仲宪必以夏用鬼噐殷用人噐则是夏有致死之不仁殷有致生之不知矣宜乎曽子不然其説也然曽子之言止及于夏而不及于殷以死其亲尤君子之所不忍也】   【李格非曰明有象幽无形以有象之噐事无形之鬼故曰明噐以其对于祭噐故亦曰凶噐以人道而事鬼神故曰祭噐以其对于凶噐故亦曰生噐生噐则文而不功明噐则具而不用有生噐具之以适墓象死道也有明噐具之而不用明不复用也由死道以思其生由不用以思其死皆所以重孝子之哀也】   孔子谓为明噐者知防道矣备物而不可用也哀哉死者而用生者之噐也不殆于用殉乎哉【注殆几也杀人以卫死者曰殉用其噐渐几于用人】其曰明噐神明之也【注神明死者异于生人疏谓夏家为明噐知死防之道矣以孝子事亲不可阙故备其噐物若似生存以鬼神异于人故备而不可用孔子既论夏家之是又言殷代之非以生人食噐而供死者近于用生人而殉死人也】   释名送死之噐曰明噐神明之噐异于人也   司马氏书仪明噐刻木为车马仆从侍女各执奉养之物象平生而小多少之数依官品【既夕礼有明噐用噐燕噐孔子曰之死而致死之不仁而不可为也之死而致生之不知而不可为也注死之生之谓无知与有知也是故竹不成用瓦不成沫木不成斲又曰其曰明噐神明之也又曰涂车刍灵自古有之防葬令五品六品明噐许用三十事非升朝官者许用十五事并用噐椀楪瓶盂之类】下帐【为牀帐茵席倚卓之类皆象平生所用而小也】家礼造明噐【刻木为车马仆从侍女各执奉养之物象平生而小准令五品六品三十事七品八品二十事朝官十五事】   朱子语类朱子荅明噐之问云礼既有之自不可去然亦更在斟酌今人或全不用也 防事都不用冥噐粮瓶之类无益有损棺椁中都不着世俗所用者一物   明弓矢   周礼夏官司弓矢大防共明弓矢【注明噐之用】   颂琴   春秋左传襄公二年夏齐姜薨初穆姜使择美槚以自为榇与颂琴季文子取以葬君子曰非礼也礼无所逆妇养姑者也亏姑以成妇逆莫大焉【注穆姜成公母齐姜成公妇榇棺也颂琴琴名犹言雅琴皆欲以送终 疏琴瑟必以歌诗诗有雅颂故以颂为琴名榇琴同文知皆欲以送终也顾湄曰颂琴明噐之属即既夕有燕乐噐周官廞乐噐檀弓琴瑟张而不平是也】   周礼春官小祝大防设熬【疏熬谓熬谷殡在堂时设于棺旁所以惑蚍蜉】士防礼熬黍稷各二筐有鱼腊【注熬所以惑蚍蜉令不至棺旁】   既夕苞二【注所以裹遣奠羊豕之醴】   记苇苞长三尺一编【疏苇草既长截取三尺一道编之用便易故也】   司马氏书仪既夕礼苞二注所以裹奠羊豕之肉檀弓曰国君七个遣车七乗杂记曰遣车视牢具或问曽子曰君子既食则裹其余乎曽子曰大享既飨卷三牲之俎归于賔馆父母而賔客之所以为哀也晋贺循用腐一箧以代所苞牲体今遣奠既无牲体又生肉经宿则臭败不若用循礼得事之宜然遣奠之时亦当设脯既奠苞以蒲箧或箱或竹掩耳或席簟之类包之皆可也   既夕筲三黍稷麦【注筲畚种类】   记菅筲三其实皆瀹【疏筲用菅草黍稷皆淹而渍之】   书仪既夕礼筲三黍稷麦今但以竹噐或小罂贮五谷各五升可也   既夕罋三醯醢屑幂用疏布【注屑姜桂之屑也幂覆也】   书仪既夕礼罋三醯醢屑郑注姜桂之屑也今但以小罂二贮醯醢   朱子曰苞筲罋以盛羊豕五谷酒醯醢虽古人不忍死其亲之意然实非有用之物且脯肉腐败生虫聚蚁尤为非便虽不用可也   既夕甒二醴酒幂用功布【注甒亦瓦噐】   既夕皆木桁久之【注桁所以庪苞筲瓮甒也久当为灸灸谓以盖案塞其口】   【聂崇义曰苞筲等燥物直苞塞之无幂瓮甒等湿物直灸塞其口又加幂覆之孔义云桁以木为之置于地所以庋瓮甒也阮氏梁正等图云桁制若今之几狭而长以承藏具实未见闻】   瓦噐   后汉礼仪志东园武士执事下明噐瓦镫一瓦灶二瓦釜二瓦甑一瓦鼎十二瓦案九瓦大杯十六瓦小杯二十瓦饭槃十瓦酒樽二   俑   孟子仲尼曰始作俑者其无后乎为其象人而用之也【注俑偶人也用之送死仲尼重人类谓秦穆公时以三良殉葬本由有作俑者也 疏埤苍云木人送葬设闗而能俑跳故名之曰俑】   榭连祭古文序东府掘壍一尺得古上无封域明噐之属材瓦铜漆有数十种异形不可尽识刻木为人长三尺许初开见悉为人形以物振拨之应手灰灭   司马光乞撒去福寕殿前泥女劄子臣窃见大行皇帝梓宫在福宁殿自啓菆以来毎日装饰泥女置于殿前傅以粉黛衣之绮绣状如俳优又类戏剧臣不知其説果何为也羣臣见者无不骇异或叹其失礼或黙有讥诮黩嫚威神莫甚于此殆非所以禆助防容观示万方伏望圣慈速令撤去孔子曰葬之以礼此孝之大也臣愿陛下因此特降圣防下有司应将来灵驾进发以至襄事凡仪仗送终之物有鄙俚无稽不合礼典如此之类悉宜撒去无使四方之人有所观笑   桐人   王肃防服要记鲁哀公葬父孔子问曰宁设桐人乎哀公曰桐人起于虞卿虞卿齐人遇恶继母不得养父死不得葬知有过故作桐人吾生供养何用桐人为   刍灵   檀弓孔子谓为刍灵者善谓为俑者不仁【注束茅为人马谓之灵者神之类】   释名束草为人马灵名之也   四神十二时   五代防要防葬三品以上明噐九十事四神十二时在内不得过二尺五寸余五品以上明噐六十事四神十二时在内九品以上明噐四十事四神十二时在内不得过一尺余   涂车   檀弓涂车刍灵自古有之【疏涂车涂作车】   释名涂车以泥涂为车也   茅马   后汉书光武帝纪帝曰古者帝王之葬皆陶人瓦噐木马茅马   木马   赵明诚金石録唐文徳皇后墓表太宗御制文曰无金玉之寳玩用之物木马寓人有形而已   看果   唐防要开元二十九年敕送葬祭盘不得作假花果及楼阁   顾起元説畧今灵前看果乃五代周太祖灵前雕香为之形色与真无异   既夕书赗于方若九若七若五【注方板也书赗奠赙赠之人名与其物于板若九行若七行若五行 疏所送有多少故行数不同】   既夕书遣于防【注防简也遣犹送也谓所当藏物 疏编连为策不编为简】   蔡邕独断防者简也其制长二尺短者半之   衡   防大记君封以衡君命毋哗以鼓封【注衡平也人君之防以木横贯缄耳居旁持而平之又击鼓为纵舍之节 疏诸侯礼大物多棺重恐柩不正下棺之时别以大木为衡使人以綍直系棺束之缄平持而下备倾顿也】   笼   周礼地官遂师及窆抱磨共丘笼【注丘笼之役竁复土也其噐曰笼 疏下棺之时遂师帅执綍者之人名厯适而校数之下棺之后以圹上土反复而为丘垄皆须笼噐以盛土也】   荼   周礼地官掌荼掌以时聚荼以共防事【注荼茅莠也】   【郑锷曰荼以御湿】   苇 蒲   周礼地官稻人防纪共其苇事【注苇以闉圹御湿之物】   泽虞防纪共其苇蒲之事【注苇以闉圹蒲以为席 疏席谓抗席】   蜃   周礼地官掌蜃掌敛互物蜃物以共闉圹之蜃【注互物蚌蛤之属闉犹塞也将井椁先塞下以蜃御湿也】   椶榈褥   宋史礼志梓宫借以椶榈褥   黄肠题凑   汉书霍光传光薨赐便房黄肠题凑各一具【服防曰便房藏中便坐也苏林曰以柏木黄心致累棺故曰黄肠木头皆向内故曰题凑】   汉旧仪天子陵中明中髙丈二尺四寸周二丈内梓宫次梗椁柏黄肠题凑   堲周   檀弓夏后氏堲周   铁帐   宋史礼志进宫有鐡帐覆梓宫   铁盆 铁山   宋史礼志鐡盆铁山用然漆灯   铜斗   南史宋张永尝开真武湖遇古冡冡上得一铜斗有柄文帝以访朝士何承天曰此斗王莽三公亡皆赐之一在冡外一在冡内时三台居江左者唯甄邯此必邯之墓及啓冡又得一斗复有一石铭曰大司徒甄邯之墓   隔   朱子语类先生葬长子其圹用石上盖厚一寸许六段横凑之两旁及底五寸许内外皆用石杂炭末细沙黄泥筑之 问椁外可用炭杂沙土否曰只纯用炭末置之椁外椁内实以和沙石或曰可纯用否曰纯灰恐不实须杂以筛过沙乆之灰沙相乳入其坚如石椁外四围上下一切实以炭末约厚七八寸许既辟湿气免水患又截树根不入树根遇炭皆生转去以此见炭灰之妙盖炭是死物无情故树根不入也抱朴子曰炭入地千年不变问范家用黄泥拌石灰实椁外如何曰不可黄泥乆之亦能引树根又问古人用沥青恐地气蒸热青溶化棺有偏限却不便曰不曽亲见用青利害但书传间多言用者不知如何   义门郑氏家仪开穴深浅或五尺七尺县棺而窆之太深有水考妣共穴但用甎甃以石灰砌定中间隔为两穴上用石板盖之如不用甎石者但用秫米糊调石灰粥以石子沙土一层灰粥一层以满为度棺上亦以石子沙土灰粥厚尺余至年月乆逺坚固似石此为便法   王文禄葬度铺棺底今用灶间柴灰柴灰带火性且咸湿甚不可也或用石灰和陈壁土或用炭细末和石灰或用灯心草或用山黄土家礼用糯稻殻烧灰今云班糠但一时不易得也予思之石灰炭细末及寺观中烧过纸灰三和之厚铺棺底再覆白纸红绢梓木板寸余厚与棺底一様厌之方入褥席与尸四旁布帛与纸塞实不使有空隙可也木枕裹布庶首不仰垂二亲因俗用纸枕今尚憾也惟外母先姊得用木枕云   吕坤四体疑土有燥湿灰隔御湿也宜于江南坚重脂膏之木南北皆宜矣 万物生于土死者以即土为安亦借土以为生气灰死物经火煨烬之余无生气矣江南下湿水易浸棺故作灰隔假其燥以御湿也若地髙土燥恐灰隔益燥而渗油余葬先人时棺之外有椁棺椁之间灌青厚寸许两椁之外包以坚木似足以当湿气未曽用灰隔未知坚乆何如然柏之坚松杉之油皆能乆逺北方崖柏不在油杉之下家礼重油杉谓江南之湿也桑枣槐檀皆坚实不知入土乆近宜向达于物理者咨焉此孝子之博虑也   冯善家礼集説或问椁内外皆实灰沙则以朱子之言为据椁又加底亦有据乎曰顷葬先人虑地有水缪出意见椁乃加底用油灰麻筋召船匠艌其缝薄溶青涂其外用以载柩椁之内外如前法各实以灰沙既平椁口再加外盖用直板合成艌其缝不用横者仍用油灰批缝宻钉之再溶青涂其上更下灰沙盈坎乃止又问椁内外既皆实以灰沙何必又用木椁在内曰灰沙须发热过乃坚若不用椁隔之则天雨地泉浸湿灰沙不能坚结故用椁隔之则椁外灰沙纵然浸湿不结而椁内者自能发坚固及椁朽腐而内灰沙已皆坚结乆矣所以椁加底盖非无谓也又问木椁作两三套做如何曰虽便举动缝内漏水入去却不便必作一个做方妥当   【华氏虑得集圹内若多用甎石本乎爱重恐后不免被盗取发盖吾目见多矣不若不用之为无累也只是多用三沙先铺厚数寸在底下平实筑之下棺之后细筑四旁与盖相平则以杉木去皮为段长过棺底之阔宻宻横排一二层于盖上更以轻煤细灰稠调泥水缝隙及其两头近土则易朽须三沙更包之横木之上厚下三沙一二尺细细轻筑以实为度期于坚固便如一块三沙相似若无水渰三沙自然胶硬如石矣如此庶几可胜在上之重土不致便頺压于棺内待乎年深世久骨肉既销木亦当腐俱化为土矣岂不遂夫天地自然之道而永免发掘之虞也力不能办三沙则以细黄土如法坚筑而固之亦可畧用凑成甎砌之亦可 棺用松杉木随力营办约厚三寸之下慎勿寛大盖宜加厚不须全板但得匠手制缝宻为上切不可用价髙之木只以松杉二木足矣却须预漆内外之缝为佳 棺内必用尸牀以杉板为上可厚一寸之下两头用杉木横桄上髙寸许中间勿用板下用糯糠烧灰细筛厚铺衬而平实之切勿用纸钱之类引水故也 制三沙之法黄沙石灰干黄泥细筛各五石为率和匀预造五斗糯米下一石水之酒俟熟可饮则滤和三沙干湿得所堆聚而之俟熟过则用入圹内坚筑如力不能办三沙则细黄土坚筑之亦可 常见术者言三沙在土中嵗乆坚于石但怕水渰亦难发柩江邻几杂志钱君学士説江南王公大人墓莫不为村人所发取其甎以卖者是甎为累也曰近江南有识之家不用甎葬唯以石灰和筛土筑实其坚如石此言甚中理】   魏禧灰椁纪事造灰椁者于下肂先三四日取上好块头石灰数千斤用水洒过令化以米筛筛嫩灰贮用其麤头未化者再用水洒筛出嫩灰将麤头另贮若人力有余临期洒灰令化即用筑之尤妙 用灰之法不可太燥燥则不粘不可太湿湿则气散临时须以少水洒之拌匀用手轻揑成重揑即散为度既锄土穴周围仍以火甎砌椁其阔狭度容棺之   外头空一尺脚空一尺余两旁各空一尺以灰下灰多不过二尺少不过五寸须看地势穴情以定灰之厚薄 甎椁外有空隙处先用无沙石好黄泥筑之轻筑令椁墙靠以便筑灰然四围椁墙须逐节砌髙一边下灰一边下土若顿尔髙砌墙内空虚则筑外土时便震偪椁墙偏内矣 穴内先用嫩灰一二寸铺底置棺其上四旁下灰筑齐棺面平铺灰于上筑之毎遍只可一二寸先以脚躧实然后用槌轻筑渐渐至重槌忌太重重则剥灰用槌之法不论人数以人多为妙且行且筑须槌迹粘连一路周而复始度筑灰坚至六分便下新灰更筑太坚则上下不相粘面上一层不妨畧用重筑至极坚灰面发光槌响作金石声更筑少许为度 筑灰既完仍用火甎接四围椁墙卷砌其上成一甎椁若穴浅坟不宜髙大者不用卷砌即加灰头黄泥可也 甎椁之上用灰头和匀上好黄泥坚筑数十亦以穴之浅深为度上用嫩泥寸许铺之止以脚畧躧匀然后置坚好大石数块其上仍须合缝抿灰约周甎椁为度石须坚厚止一大块者为上块数少者次之 既置大石上用好黄泥坚筑至顶其泥以光熟至极为度将及墓面筑龟背形然后用嫩土铺匀砌甎或仍砌大石墓前暖土若地穴原有余土必不可掘去若穴势浅缷无余土仍当用黄泥坚筑之盖墓乆崩壊多由暖土不坚实故也 又曰昔先君子筑先大父母墓用纯灰椁不用三合土以为三合土易上湿气而灰椁纯燥地气乆蒸结为鐡石盖有所受之也际瑞等葬先父母遂用此法间又益以私意因悉书而记之禧常谓送死者衣衾之华美不如棺之精宻棺之精宻不如墓之坚致盖衣衾虽美不过慰一时棺木亦数月未归土时所重若坟墓坚致直千百年不壊之物也今人苟且造坟或乆暴不葬而専美衣衾是所谓非徒无益而又害之者又或酒食僧道糜费不赀至于营葬则吝财苟成其亦惑矣先君子曰宜薄敛宜厚葬故先父母之防敛用布素棺不华漆夫敛薄则内无物可欲葬厚则外无隙可乗人非财力寡弱其于父母骨肉送死之际安可不讲于此哉   【杨文言曰家大人旭楼集中载迁葬曽大父卓庵公事记言江南地圹中多水三合灰土片片如云母坚结之説颇不可信又洋溪及莲花塘诸阡纪载圹中用坚实甎甃砌如桥者能乆其石圹盖石太重两墙力不胜载必崩毁下压棺椁年乆之木为虑甚大庚申年葬庶祖母即废石用甎同时葬季父亭玉而诸弟用石圹已复土亦深悔之向日魏冰叔来毘陵见其灰椁纪事论灰土及石盖大人深辨且戒文言等宜慎今阅此冰叔数条偶忆其事谨附识于末】   读礼通考卷九十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九十八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丧具四   碑【碑石为之郑氏释聘礼曰设碑近如堂深】   檀弓公肩假曰夫鲁有初公室视丰碑三家视桓楹【注初谓故事丰碑斲大木为之形如石碑于椁前后四角树之穿中于间为鹿卢下棺以繂绕天子六繂四碑前后各重鹿卢也言视丰碑者时公室僭天子也三家时僭诸侯诸侯下天子斲之形如大楹耳四植谓之桓诸侯四繂二碑碑如桓矣 疏仪礼庙庭有碑故祭义云牲入丽于碑仪礼毎云当碑揖今谓用大木为碑穿凿去碑中之木令使空于此空间着鹿卢鹿卢两头各入碑木繂即绋也以绋之一头系棺缄以一头绕鹿卢既讫而人各背碑负绋末头听鼓声以渐却行而下之也春秋天子有隧以羡道下棺所以用碑者凡天子之葬掘地以为方圹汉书谓之方中又方中之内先累椁于方中南畔为羡道以蜃车载柩至圹説而载以龙輴从羡道而入至方中乃属绋于棺之缄从上而下棺入于椁之中于此之时用碑繂也三家言视桓楹不云碑知不似碑形故云如大楹耳案説文桓亭邮表也谓亭邮所立表木即今之桥旁表柱也通而言之亦谓之碑故防大记云诸侯大夫二碑也】   释名碑被也此本王莽时所设也施其辘轳贯绳其上以引棺也臣子近述君父之功美以书其上后人因焉故或建于道陌之头显见之处名其文就谓之碑也   后汉书中平四年陈寔卒大将军何进遣使吊祭海内赴者三万余人制衰绖者以百数共刋石立碑諡为文范先生   郭泰卒同志者共刻石立碑蔡邕为文既而谓涿郡卢植曰吾为碑铭多矣皆有惭徳唯于郭有道无媿色耳挚虞文章流别论古有宗庙之碑后世立碑于墓显之衢路其所载者铭辞也   宋书晋武帝咸宁四年诏曰石兽碑表既私襃美兴长虚伪伤财害人莫大于此一禁断之其犯者虽防赦令皆当毁壊   汉以后天下送死奢靡多作石室石兽碑铭等物建安十年魏武帝以天下雕弊下令不得厚葬又禁立碑魏甘露二年大将军参军王伦卒伦兄俊作表徳论以述伦遗美云祗畏王典不得为铭乃撰録行事就刋于墓之隂云尔此则碑禁尚严也此后复弛替   刘勰文心雕龙碑者埤也上古帝王始号封禅树石埤岳故曰碑也周穆纪迹于弇山之石亦石碑之意也又宗庙有碑树之两楹事止丽牲未勒勲绩而庸器渐阙故后代用碑以石代金同乎不朽自庙徂坟犹封墓也自后汉以来碑碣云起才锋所断莫髙蔡邕观杨赐之碑骨鲠训典陈郭二文句无择言周乎众碑莫非清允其叙事也该而要其缀采也雅而泽清词转而不穷巧义出而卓立察其为才自然而至孔融所创有慕伯喈张陈两文辨给足采亦其亚也及孙绰为文志在碑诔温王郤庾辞多枝杂桓彞一篇最为辨裁夫属碑之体资乎史才其序则传其文则铭标序盛徳必见清风之华昭纪鸿懿必见峻伟之烈此碑之制也夫碑实铭器铭实碑文因器立名事光于诔是以勒石讃勲者入铭之域树碑述己者同诔之区焉   隋书三品以上立碑螭首龟趺趺上髙不过九尺唐防要五品以上立碑   封演见闻记墓前碑碣未详所起案仪礼庙中有碑所以系牲并视日景礼记公室视丰碑三家桓楹天子诸侯葬时下棺之柱其上有孔以贯繂索悬棺而下取其安审事毕因闭圹中臣子或书君父勲伐于碑上后又立之于隧口故谓之神道言神灵之道也古碑上徃徃有孔是贯繂索之像前汉碑甚少后汉碑蔡邕崔瑗之徒多为人立碑魏晋之后其流寖盛隋氏制五品以上立碑螭头龟趺趺上不得过四尺载在防葬令近代碑稍众有力之家多辇金帛以祈作者虽人子罔极之心顺情虚饰遂成风俗蔡邕云吾为人作碑多矣唯有道无媿词隋文帝子齐王攸薨僚佐请立碑帝曰欲求名一卷史书足矣若不能徒为后镇石耳诚哉是言也   陆龟蒙笠泽丛书碑悲也古有悬而窆用木书之以表其功徳因留之不忍去碑之名由是而得自秦汉以降生有功徳政事者亦碑之而又易之以石失其称矣此亦徳政有碑之起也陆法言广韵曰碑碣李斯造宜始于峄山之刻   尚书故实古碑皆有圆孔盖碑者悲也本墟墓间物毎墓有四初葬穿绳于孔以下棺乃古悬窆之礼后世徳政碑亦作圆孔不知根本甚矣   陈祥道礼书公食大夫礼庶羞陈于碑内庭实陈于碑外燕礼宾自碑内听命聘礼醯醢百瓮夹碑十分以为列賔自碑内听命祭义曰君牵牲入庙门丽于碑士昏礼宾入庙门乡饮酒宾入庠门乡射賔入序门皆三揖至于阶而三揖之中有当碑揖则诸侯大夫士之宫皆有碑矣郑氏曰宫必有碑所以识日景引隂阳也凡碑引物者宗庙则丽牲焉其材宫室以石窆用木礼天子之窆丰碑诸侯桓楹大夫二碑士无碑鲁之季也公室视丰碑三家视桓楹窆碑如桓楹则宫室碑制可知   张师正倦逰録前汉碑极少魏晋之后其流寖盛李北海以此得润笔金帛骈罗皆是谀墓之物韩退之亦不免焉本朝唯东坡独能守之所作司马公范蜀公等六碑耳   孙宗鉴杂録礼注曰宫必有碑所以识日景礼记祭义曰君牵牲既入庙门丽于碑丽者犹系也以之系牲则必有穿矣檀弓曰公室视丰碑三家视桓楹説者曰斲大木为之形如石碑于椁前后四角树之穿中间为辘轳下棺以繂绕天子六繂四碑诸侯四繂二碑大夫二繂无碑盖古葬唯王者有隧诸侯皆悬棺而下晋文公请隧勿许曰王章也未有代徳而有二王亦叔父所恶也自周衰战国秦汉皆以碑悬棺或以木或以石既葬碑留圹中不复出矣其后稍书姓名爵里其上至后汉遂作文字识矣今人掘地得古碑而有窍者非丽牲之碑则下棺之碑也唐陵皆无碑记唯干陵西南隅有大碑髙三十余尺螭首龟趺岿然表里无一字亦不知其何谓而立宋祁笔记碑者施于墓则下棺施于庙则系牲古人因刻文其上   张表臣珊瑚钩诗话碑者披列事功而载之金石也孙何碑解进士鲍源以文见借有碑二十首与之语颇熟东汉李唐之故事惜其安于所习犹有未变乎俗尚者作碑解以贶之碑非文章之名也盖后人假以载其铭耳铭之不能尽者复前之以序而编録者通谓之文斯失矣陆机曰碑披文而相质则本末无据焉铭之所始盖始于论撰祖考称述器用因其鑴刻而垂乎鉴诫也铭之于嘉量者曰量铭斯可也谓其文为量不可也铭之于景钟曰钟铭斯可矣谓其文为钟不可也铭之于庙鼎者曰鼎铭斯可矣谓其文为鼎不可也古者盘盂几杖皆有铭就而称之曰盘铭盂铭几铭杖铭则庶几乎正若指其文曰盘曰盂曰几曰杖则三尺童子皆将笑之今人之为碑亦犹是矣天下皆踵乎失故众不知其非也蔡邕有黄钺铭不谓其文为黄钺也崔瑗有座右铭不谓其文为座右也檀弓曰公室视丰碑三家视桓楹释者曰丰碑斲大木为之桓楹者形如大楹耳四植谓之桓丧大记曰君葬四綍二碑大夫葬二綍二碑又曰凡封用綍去碑释者曰碑桓楹也树之于圹之前后以绋绕之间之辘轳挽棺而下之用綍去碑者纵下之时也祭义曰祭之日君牵牲既入庙门丽于碑释者曰丽系也谓牵牲入庙系着中庭碑也或曰以靷贯碑中也聘礼曰賔自碑内听命又曰东面北上碑南释者曰宫必有碑所以识日景引隂阳也考是四説则古之所谓碑者乃葬祭飨聘之际所植一大木耳而其字从石者将取其坚且乆乎然未闻勒铭于上者也今防葬令其螭首龟趺洎丈尺品秩之制又易之以石者后儒所増耳尧舜夏商周之盛六经所载皆无刻石之事管子称无懐氏封泰山刻石纪功者出自寓言不足传信又世称周宣王搜于岐阳命从臣刻石今谓之石鼓或曰猎碣洎延陵墓表俚俗目为夫子十字碑者其事皆不经见吾无取焉司马迁着始皇本纪着其登峄山上防稽甚详止言刻石颂徳或曰立石纪颂亦无勒碑之説今或谓之峄山碑者乃野人之言耳汉班固有泗水亭长碑文蔡邕有郭有道陈太丘碑文其文皆有序冠篇末则乱之以铭未尝斥碑之材而为文章之名也彼士衡未知何从而得之由魏而下迄乎李唐立碑者不可胜数大抵皆约班蔡而为者也虽失圣人述作之意然犹髣髴乎古迨李翺为髙愍女碑罗隠为三叔碑梅先生碑则所谓序与铭皆混而不分集列其目亦不复曰文考其实又未尝勒之于石是直以绕绋丽牲之具而名其文戾孰甚焉复古之事不当如此贻误千载职机之由今之人为文揄前哲谓之赞可也警防官守谓之箴可也鍼砭史阙谓之论可也辩析政事谓之议可也祼献宗庙谓之颂可也陶冶性情谓之歌诗可也何必区区于不经之题而専以碑为也设若依违时尚不欲全咈乎譊譊者则如班蔡之作存序与铭通谓之文亦其次也夫子曰必也正名乎又曰名不正则言不顺君子之于名不可斯须而不正也况歴代之误终身之惑可不革乎何始寓家于颍以涉道犹浅尝适野见荀陈古碑数四皆穴其上若贯索之为者走而问故起居郎张公观公曰此无足异也盖汉实去圣未逺犹有古丰碑之象耳后之碑则不然矣五载前接栁先生仲涂仲涂又具道前事适与何合且大噱昔人之好为碑者乆欲发挥其説以诒同志自念资望至浅未必能见信于人又近世多以是作相髙而夸为大言苟从而明之则谤将丛起故蓄之而不发以生力古嗜学偶泥于众好其兄又于何为进士同年故为生一二而辩之噫古今之疑文章之失尚有大于此者甚众吾徒乐因循而惮改作多谓其事之故然生第勉而思之则所得不独在于碑矣   事祖广记管子曰无懐氏封泰山刻石纪功秦汉以来始谓刻石曰碑盖因防礼丰碑之制也刻石当以无懐为始而名焉自秦汉也 古之葬有丰碑以窆秦汉以来死有功业生有徳政者皆碑之稍改用石因总谓之碑   朱子语类古人唯冢庙有碑庙中者以系牲冢上四角四碑以系索下棺棺既下则埋于四角所谓丰碑也或因而刻字于其上后人凡碑则无不刻之且于中间剜孔不知何用今防稽大禹庙有一碑下广而上小不方不圆尚用以系牲云是当时葬禹之物上有字盖后人刻之也   黄公绍韵防举要碑説文竖石纪功徳从石卑声徐曰案古宗庙立碑以系牲耳后人因于其上纪功徳此碑字从石秦以来制也七十二家封禅勒石不言碑七十二家封禅之言始于管仲不言碑穆天子传乃为名迹于弇兹石上亦不言碑也铭勒功徳当始于宗庙丽牲之碑也祭义言丽于碑士昬礼聘礼入门当碑揖则大夫士庙内皆有碑乡饮酒乡射三揖注云三揖者将进揖当陈揖当碑揖则庠序之内皆有碑碑所以识日景观碑景邪正以知蚤晚宫庙用石为之葬碑取悬绳繂暂时徃来运载当用木而已又释名云碑被也葬时所设臣子追述君父之功以书其上徐曰刘熈言起于悬棺之碑者盖今神道碑也初学记碑悲也所以悲徃事今人墓隧宫室之事通谓之碑矣   潘昂霄金石例碑文皆须实録不得滥有襃饰立碑二品以上髙不得过一丈二尺五品以上髙不得过九尺 墓碑无铭词刻墓前石柱上亦有刻在碑上者   明集礼五品以上许立碑   唐锦梦余録古之所谓碑者乃葬祭之时植一大木用以绕绋丽牲耳不可为文章之名也后世易之以石已失古制孙何尝著论辨之然有名公钜儒为人作碑文而徃徃直书其首曰某公神道碑是皆考索不精恐不免见笑于孙公矣   明太祖实録碑碣功臣没后封王螭首髙三尺二寸碑身髙九尺阔三尺六寸龟趺髙三尺八寸一品螭首髙三尺碑身髙八尺五寸阔三尺四寸龟趺髙三尺六寸二品盖用麟凤髙二尺八寸碑身髙八尺阔三尺二寸龟趺髙三尺四寸三品盖用天禄辟邪髙二尺六寸碑身髙七尺五寸阔三尺龟趺髙三尺二寸四品圆首髙二尺四寸碑身髙七尺阔二尺八寸方趺髙三尺五品圆首髙二尺二寸碑身髙六尺五寸阔二尺六寸方趺髙二尺八寸六品圆首髙二尺碑身髙六尺阔二尺四寸方趺髙二尺六寸七品圆首髙一尺八寸碑身髙五尺五寸阔二尺二寸方趺髙二尺四寸   神道碑   事祖广记晋宋之世始又有神道碑天子及诸侯皆有之【其刻木止曰某帝或某官神道之碑今世尚有宋文帝神道碑墨本也其初由立之于葬兆之东南地理家以东南为神道故以名碑尔案后汉中山简王薨诏为之修冢茔开神道注云墓前开道建石柱以为标谓之神道是则神道之名在汉已有之也晋宋之后易以碑刻云】   集古録宋文帝神道碑题曰太祖文皇帝之神道八大字而别无文辞惟以此为表识古人刻碑正当如此而后世镌刻功徳爵里世系唯恐不详然自后汉以来门生故吏多相与立碑颂徳矣予家集古所録三代以来钟鼎彞盘铭刻备有至后汉以后始有碑文欲求前汉时碑碣卒不可得是则冢墓碑自后汉以来始有也   干学案霍光茔筑神道蜀郡太守王稚子太尉刘文饶并有神道非始于后汉晋宋之世盖自汉以后一命而上稍有声绩者其没也无不立碑着神道与阙亦不论官阶其式多不相同有晕有穿晕或三四重而穿则一首趺两旁或刻人物麟凤龟龙及诸圭璧珍寳之形穷工极巧以为厚终之礼如是方可慰门生故吏及其子孙无穷之思而不知汰已甚矣建安时之为制禁也宜哉   吴曽能改斋漫録葬者墓道称神道自汉已然引襄阳者旧传光武立苏岭祠刻二石鹿于神道杨震碑首题太尉杨公神道碑铭为证非也汉书髙恵文功臣表戚圉侯季信成坐为太常纵丞相侵神道为臣霍光传光薨光夫人侈大其茔制起三山阙筑神道此二事皆在前当以为据盖不始于后汉但表所谓神道疑宗庙之路也   释交阯都尉沈君二神道其上各刻朱雀其形相向知此盖是一人犹王稚子阙尽书其所歴官也其下又刻龟蛇虎首所画最工此字及冯焕王稚子阙皆是八分书   程大昌演繁露李广传丞相李蔡得赐冢地盗取三顷卖之又盗取神道外壖地一亩葬其中世之言神道者始此又霍光茔起三土阙筑神道神道言神行之道也   寳刻丛编汉蜀郡属国都尉王君神道在南阳题云汉故蜀郡属国都尉王君神道封陌案郦道元注水经淯水南道侧有二石楼制作精妙题云蜀郡太守姓王字稚子南阳西鄂人   汉太尉刘寛神道有二其一曰汉太尉刘公讳寛字文饶其一曰汉太尉车将军特进昭烈侯刘公神道各有一螭蟠屈乎其上而下作兽面如彞鼎间饕餮之象当是双阙所刻图画微拙不及王稚子沈新丰之精也   访碑録邓城县南十二里张相公墓前有大周魏君之神道字   六朝事迹梁吴平忠侯萧景墓石柱一题云梁故侍中中抚将军开府仪同三司吴平忠侯萧公之神道梁安成王萧秀墓石柱一及神道碑二题云梁故   散骑常侍司空安成康王之神道 梁临川王萧宏墓石柱碑二题云梁故史黄侍中大将军扬州牧临川靖恵王之神道 梁建安侯萧正立墓有石柱二题云梁故侍中左卫将军建安敏侯之神道金石例三品以上神道碑立于墓隧道之左面南立螭首龟趺各依品从合得尺寸【见仪制今更欲捡之此未尽也】王行墓铭举例案神道碑其题有二有碑额之题有碑文之题碑额之题简碑文之题详盖既题其额又题其文也   凡神道碑首必详书其世系重其所出也   陈龙正家矩唐宋大臣例有神道碑大都奉朝命而为之亦有其家私求撰述者然古来徳行勲业流传不朽浸灌人心大抵史册所记载后贤所表章何尝读某家碑志是则徳业果盛既不必求苟无徳业求又何用人唯有自立于生前宁须借重于死后傥祖先有隠徳微情足以感动后世子孙中推一有文采笔力者为质实记之或有及门诸子互记而彚辑之如年谱之属用志不忘可也   先茔碑   金石例先茔先徳昭先等碑唐宋皆无之所书三代并妻子例似与神道墓志等碑不同   济南李昌道作李千户先茔碑不书李千户之妻某氏只写子几人其妻怒昌道言妇人未终如何敢书【魏叔子曰尝考古金石例至金元之间而始有先茔昭徳之碑盖仿唐人先庙之文而为之者也用以纪追命表先徳莫此为宜然而读其文徃徃多颂而寡志畧死而谀生君子讥焉】   御制碑   任昉文章縁起四皓有羽翼太子之功其没也恵帝为之制文立碑   东观汉记窦章女年十二能属文以才貌选掖庭有宠与梁皇后并为贵人蚤卒帝追思之诏史官树碑颂徳帝自为之辞   唐书魏徴传征薨陪葬昭陵帝作文于碑遂书之王定保摭言文贞公神道碑太宗之文时征将薨太宗梦见之及觉左右奏征卒故曰俄于髣髴忽覩形仪复曰髙宗昔日得贤相于梦中朕今此宵失良臣于觉后   唐书张説传説卒帝为制碑   宋次道春明退朝録唐太宗自撰魏元成碑徳宗亦撰段秀实碑本朝太宗撰中令赵公碑   御书碑   唐书韩思复卒天子亲题其碑曰有唐忠孝韩长山之墓   卢懐慎卒帝经其墓碑表未立停跸临视然流涕诏官为立碑令中书侍郎苏颋为文帝自书之   张説尝自为其父碑帝为书其额曰呜呼积善之墓郭知运卒帝诏中书令张説纪其功于墓碑   春明退朝録皇祐中王侍郎融守河中还乃以唐明皇所题裴耀卿碑额上之仁宗遂御沂公碑曰旌贤其后踵之者懐忠【吕许公】显忠【李忠武】旌忠【寇莱公】全徳元老【王太尉】教忠积庆【文潞公父洎】亲贤【李侍中用和】襃亲【齐国献穆公】旌功【曹襄悼】旧学【晏元献】崇儒【丁文简】显先积庆【赵中令子□】旌忠懐徳【张侍中耆】儒贤【髙文庄】襃贤【范文正】思贤【刘丞相沆】清【缺王武恭】旌忠元勲【狄武襄】襃忠【陈恭公】纯孝【张文孝】忠规徳范【宋元宪英宗御篆】淳徳守正【吕文穆上御】大儒元老【贾魏公】   碑额 趺   六朝事迹齐献武公墓在栖霞寺侧有碑额曰齐故侍中尚书令丞相巴东献公之墓   释益州太守碑以朱爵为额龟蛇为蚨龙虎衔璧在其两旁   汉泰山都尉孔君之碑凡汉刋其首行即入辞无额者或题其前如张纳樊安之比亦甚少已其上复标其端唯此碑尔   汉是邦雄杰碑无名碑以天禄为额其下刻一牛首又有碑上朱雀而下武其中则没字碑也此碑之文曰是邦峻生雄杰峻之上下各阙一字   吕祖谦文集铭志既有题额更不当复写某官墓志便当从头直开志文而铭衔则列于铭后乃为得体金石例书碑额例真字八分书谓之题额字则云额   碑隂   释孔宙碑隂有门生故吏名汉碑多有隂然稀少有额独此刻以五大表其上   益州太守碑隂有牧靡故吏三人题名在趺之右此碑刻五玉三兽下有牛首蜀中汉碑如是者有栁敏碑隂冯绲墓道双排六玉碑又有单排六玉碑与此凡四   续汉栁敏碑隂其上刻一禽若凤其下则麟也中牛首衔环两旁凡六玉其右则瑁圭璧其左则琮璋璜   没字碑是邦雄杰碑之隂也与冯绲墓道一碑相类非磨灭者朱雀在其上龟蛇在其下   碣   后汉书赵岐传岐年三十余有重疾卧蓐七年自虑奄忽乃为遗令敕兄子曰大丈夫生世遯无箕山之操仕无伊吕之勲天不我与复何言哉可立一圆石于我墓前刻之曰汉有逸人姓赵名嘉有志无时命也奈何【岐初名嘉】   后汉书注方者谓之碑圆者谓之碣李斯所造   隋书七品以上立碣髙四尺圭首方趺若沦道素孝义着闻者虽无爵奏听立碣   唐防要七品以上立碣若隠沦道素孝义着闻虽不仕亦立碣宋制六品以上则立碑八品以上则立碣封演见闻记碣亦碑之类也周礼凡金玉锡石楬而玺之注云楬如今题署物汉书云庵寺前楬着其姓名注楬杙椓杙于庵处而书死者之姓名楬音揭然则物有标榜皆谓之楬郭景纯江赋云峩嵋为泉阳之楬玉垒作东别之标是也其字本从木后人以石为墓碣因变为碣説文云碣特立石也据此则从木从石两体皆通   瑚钩诗话碣者揭示操行而立之墓隧也   明集礼五品以上许用碑【龟趺螭首】六品以下许用碣【方趺圆首】   志石   檀弓孔子之防公西赤为志焉【注志谓章识疏章明志识】 子张之防公明仪为志焉   【方慤曰志记也书其礼而记之】   南史裴子野传子野葬湘东王为之墓志铭陈于藏内郡陵王又立墓志于羡道羡道列志自此始   南齐书有司奏大明故事太子妃宫中有石志参议墓铭不出礼典近宋元嘉中顔延之作王球石志素族无碑防故以纪徳自尔以来王公以下咸共遵用储妃之重礼殊恒列既有哀防谓不须石志从之   唐防要志石唐制品官皆用宋制九品以下无之封演见闻记古葬无石志近代贵贱通用之齐太子穆妃将葬立石志王俭曰石志不出礼经起元嘉中顔延之为王球作石志素族无名防故以纪行迹耳遂相祖习储妃之重礼絶常例既有哀防不烦石铭俭所着防礼云施石志于圹里礼无此制魏侍中缪袭改葬父母墓下埋文原此防将以千载之后陵谷迁变欲后人有所闻知其人若无殊才异徳者但纪姓名歴官祖父姻媾而已若有徳业则为铭文案俭此説石志宋齐以来有之矣齐时有发古冢得铭云青州世子乐海女郎河东贾昊以为司马越女嫁为荀晞子妇检之果然东都殖业坊十字街有王戎墓隋代酿家穿傍作窖得铭曰晋司徒尚书令安丰侯王君铭有数百字然则古人葬者亦有石志但不如今代贵贱通为之耳   冯鉴续事始案西京杂记前汉杜子夏临终作文其死命刋石埋于墓前墓志恐因此始   司马氏书仪志石刻文云某官姓名【妇人云某姓名妻某封某氏】某州某县人考讳某某官某氏某封【无官刲者但云姓名或某氏】某年月日终某年月日葬【丈夫云娶某氏某人之女封某邑】子男某某官女适某官某人若直下穿圹则置之便房若旁穿为圹则置之圹门墓前更立小碑可髙二三尺许大书曰某姓名某更不书官【古人有大勲徳勒铭钟鼎藏之宗庙其葬则有丰碑以下棺耳秦汉以来始命文士襃赞功徳刻之于石亦谓之碑降自南朝复有铭志埋之墓中使其人果大贤邪则名闻光昭众所称颂乃流今古不可掩蔽岂待碑志始为人知若其不贤也乃以巧言丽辞强加饰采功侔吕望徳比仲尼徒以讥笑其谁肯信碑犹立于墓道人得见之志乃藏于圹中自非开发莫之睹也隋文帝子秦王俊薨府僚请立碑帝曰欲名一卷史书足矣何用碑为徒与人作镇石耳此实语也今既不能免俗其志文但可直叙乡里世家官簿始终而已季札墓前有后世称孔子所篆云呜呼有吴延陵季子之墓岂在多言然后人知其贤邪今但刻姓名于墓前他日人自知其贤愚耳】   朱子家礼志石用二片其一为盖刻云某官某公之墓其一为底刻云某官某公讳某字某某州某县人考讳某某官母某氏某封某年月日生歴官迁次某年月日终某年月日葬于某乡某里某处娶某氏某人之女子男某某官女适某官某人妇人夫在则盖刻云某官姓名某封某氏之墓夫亡则云某官某公某封某氏其底叙年若干适某氏因夫与子致封号葬之日以二石字面相向铁束而埋之   朱子语类问政和礼九品以下至庶人无志温公有之今当何从朱子荅云志石为乆逺之计埋于土中有何僭礼须在圹上二三尺纵遇畚锸犹可得止勿置圹中 陈淳安卿问曰某问志石之制在士庶当如何题温公谓当书姓名恐所未安夫妇合葬者所题又当何如朱子曰宋故进士【或云处士】某君夫人某氏之墓【下畧记名字乡里年嵗子孙及葬之年月】   金石例墓志纳之墓中柩前平放其状如方石斗二底撮面平而不凹大小无定制上一斗于平面上大字题某官某人墓志铭曽见古墓中石志制度如此又记上一斗止写某人墓志不书铭字下一斗上作小字书前一行刻云某官某人墓志铭并引或言有序或言并序后书序及铭刻毕以丹填之上下二斗字并用丹填二斗相合四角以薄石片搘起搘石如钱大厚薄亦如之但要不使二石实相厌着   钱希言戏瑕牧野【竹书纪年作坶野】有比干墓前有石铭题云商大夫比干之墓所记唯此汉髙祖孝文各为立碑延陵季子十字碑在镇江人谓孔子书文曰有吴延陵季子之墓案古法帖上云呜呼有吴君子六字而已若延陵之墓四字疑是后人妄増除之字外三字是汉人古不与前六字合东都殖业坊十字街有王戎墓隋代酿家穿其傍作窖得铭曰晋司徒尚书令安丰侯王君铭汉西都时南宫寝殿内有醇儒王史威长葬铭铭曰明明哲士知存知亡崇陇原壄非宁非康不封不树作灵垂光厥铭何依王史威长杜子夏葬长安北四里临终作文曰魏郡杜邺立志忠犬马未陈奄先草露骨肉归于后土魂气无所不之何必故丘然后即化封于长安北郭此焉宴息及死命刋石埋于墓侧东汉赵嘉即赵岐与兄子书大丈夫遯无箕山之操仕无伊吕之勲天不我与复何言哉可立一圆石于吾墓门侧刻之曰汉有逸民姓赵名嘉有志无时命也奈何吴郡陆绩豫知亡日乃为辞曰有汉志士吴郡陆绩幼敦诗书长玩礼易受命南征遘疾遇厄遭命不幸呜呼悲隔唐傅奕武徳中为太史令一病不问医自志曰傅奕青山白云人也以醉死古人墓文之简只十余字何尝不传今人则连篇累牍不谀地下则防地上耳买菜求益严光所以深叹欤案洛阳伽蓝记载后魏隠士赵逸荅好事者语云生时中庸之人耳及其死也碑文墓志莫不穷天地之徳生民之能事为君共尧舜连衡为臣与伊吕等迹牧民之官浮虎慕其清尘执法之吏埋轮谢其鲠直所谓生为盗跖死为夷齐妄言伤正华词损实当时作文之士惭愧此言据此则南北朝时已然不独唐时谀墓而已蔡中郎云平生作碑文唯郭有道一片无媿则西京时已有此风邪予尝见元人赵承防孟頫集中所载其自撰父母及祖父母墓志仅叙生卒爵里而已并不书事至于尚书故实所载东晋谢太傅碑但着贞珉初无文字盖重难著述之意此等识见髙出千古   近世凡墓志铭及碑碣之类必加书撰人并篆盖题额者于前至往往假显者之名以夸于人此甚可笑欧阳公与尹材帖云墓铭刻石不必留官衔题目及撰人书人刻字人姓名晋人以前皆不着撰人姓名此古人有深意况久逺自知欧公此言岂无所见而云邪予观古之碑志有止书撰人姓名而不著书人者盖以当时之人皆能书或多撰者之所书也有止著书人姓名而不着撰人者盖文或者之所为也有止书某官某人于旁而不著书撰者盖书撰或即其人也予近得唐人二志石其一开元二十八年周府君志其一太和二年顾府君志皆不著书撰人名可见在唐犹然而不特晋以前也又尝于城南草间得宋时墓石一方乃子志父其讳处字皆畧草与志文之字不伦后书曰某人书讳字亦如之乃知讳为其人亲书此又可见古人作事之不苟矣   【吕坤四礼疑志于石示来世也文其辞篆其姓名合而锢之以铁埋诸地中将谁示乎不若志诸碣碣者揭也一抔之封无所表识百年之后子孙且不识祖考况在他人故详具其家世以志之今用方石二面一面楷书为文文既工一面篆书为题篆难辨字字相对以铁束之埋于墓头三四尺本注云虑异时误为人所动见石而知其姓名庶能掩之谬哉其为説也石在墓头发及石则见棺也半矣两石内向重重铁束谁复从容为汝钳锤即或开之岂皆通文辨篆人邪即知其名姓死者之徳能致开者之重否即为掩之能肯复束此石否石既不束能必墓不再动否此説大可笑也不如题姓名于碣面详家世于碣隂有功徳者表诸神道使有目者皆得见之免致误动之尤愈乎程大中志石砌于壁间有何不可顾起元説畧齐太子穆妃将葬立石志王俭曰石志不出礼经起顔延之为王球作墓志以其素族无名诔故也案博物志汉西都时南宫寝殿内有王史威长死葬铭又孔子之防公西赤为识焉子张之防公明仪为识焉説者谓识志也又阖闾墓中石铭庄子卫灵公沙丘石椁铭今古帖有比干墓铭文心雕龙云飞廉有石椁之铭据此则非始于延之也】   【陈龙正家矩志石専防发掘须令易见若凖家礼合字于背外用铁束是掩之也虽掘者见石何繇知为某冢而遽歇手乎冀有断鐡开石谛察详观抑又难矣宜仰字于面但以甎覆之离圹前数尺浅埋之孟子葬母自刻跪像埋之墓前后遇掘者遂知为孟母墓圣贤盖唯欲人之早见之也】   权厝志   墓铭举例栁宗元有故永州刺史崔君权厝志又有故连州贠外司马凌君权厝志又有亡姑渭南县尉陈君夫人权厝志权厝有志又一例也   归祔志   墓铭举例栁宗元先太夫人河东县太君归祔志无铭诗不忍诗而铭之也又一例也题书归祔又一例也   迁祔志   金石例栁子厚有叔妣陆氏夫人迁祔志   志殡   墓铭举例栁宗元志从父弟宗直殡志其人殡又一例也   坟记   墓铭举例栁宗元有韦夫人坟记云祔而不合大葬未利以俟盖实权厝志也题书坟记又一例也   墓记   墓铭举例朱文公有刘枢宻墓记又有范直阁墓记题书墓记同栁文韦夫人坟记例也   圹记   墓铭举例朱文公有知县何公圹记又有亡嗣子圹记题书圹记同韩文女挐圹铭例也   墓甎文   汉字源汉谢君墓甎文元和三年作   墓甎记   范成大吴郡志江纂墓江逌子也木渎孙起卿顷于天平山下地名上沙获墓碑乃以大方甎刻之字画俱存与石无异起卿为赋诗家有古瑑碑近自田家获藏之五六年未甚见省録古苔侵文理封结殆莫识偶然嗟其穷一一为磨剔始若漫无文细寻适可读文云晋江纂长夜垂兹刻贞石殊不用块然但埏埴合葬无别铭背面书反覆一字不渉华本枝记明白二父遂兼书于逌乃宗适【志云养父谌本父逌也】考诸晋史篇真是小出入字画亦崄劲然不类镌斲汉魏尚丰碑此独何褊廹岂时丁防乱不暇如品式于时义熙季嵗次实庚戌五胡剖中原典午窜南极苟简理宜尔宁诒不孝责审订既昭然疑去喜自适厯年七百余瞥尔驹过隙名节苟不传埃化先瓦石置兹当眼前用代铭几席   墓铭举例栁宗元有小侄女墓甎记实铭诗也而无序题书墓甎记又一例也   吾衍学古编宋开封张尧夫墓铭以其葬之速也不能刻石乃得金谷方甎命太原王顾以丹为书纳于圹中   穿中记   汉字源张賔公妻穿中二柱文建初二年立在眉州碧鸡岩绍兴丁丑武阳城东彭山之上掘得之   墓识   墓铭举例宋陈瓘有尚书曽公墓识叙所歴官而不书行治无他辞唯结以某官陈某叙次一语题书墓识又一例也   墓版   墓铭举例栁宗元有故叔父殿中侍御史府君墓版其实表也   窆石   图经禹葬于防稽取石为窆   防稽志禹庙窆石遗字直寳文阁王顺伯复斋金石録定为汉刻   赵明诚金石録汉窆石铭永建元年五月   盖石   周宻癸辛杂识赵松雪云北方多唐以前古冡所谓墓志者皆在墓中正方而上有盖盖丰下杀上上书某朝某官某人墓志此所谓书盖者盖底两间周铁扃扃之后人立碑于墓道之上篆额止谓之额后讹为盖非也今世嵗月志乃其家子孙为之非所谓墓碑也古者初无嵗月志之石   墓铭举例栁宗元有亡娣崔氏夫人墓志盖石文文云敢祔碑隂之义假盖石以书其辞   读礼通考卷第九十八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九十九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防具五   墓铭   祭统铭者自名也自名以称扬其先祖之美而明着之后世者也为先祖者莫不有美焉莫不有恶焉铭之义称美而不称恶此孝子孝孙之心也   干学案祭统所言实鼎铭非墓铭也但后世作志铭者无不援此以为据故节録其文以见铭文之所本   荀子铭诔系世敬传其名也【注系世谓书其传袭若今之谱牒也所以敬传其名于后世】   干学案系世即周礼小史之职所谓奠系世者是   释名铭名也述其功美使可称名也   旧唐书令狐楚谓其子绪绹曰吾生无益于人勿请諡号葬日勿请鼓吹唯以布车一乗余勿加饰铭志但志宗门秉笔者无择髙位   曽巩寄欧阳舍人书夫铭志之着于世义近于史而亦有与史异者盖史之于善恶无所不书而铭者盖古之人有功徳材行志义之美者惧后世之不知则必铭而见之或纳于庙或存于墓一也苟其人之恶则于铭乎何有此其所以与史异也其辞之作所以使死者毋有所憾生者得致其严而善人喜于见传则勇于自立恶人无有所纪则已媿而惧至于通材达识义烈节士嘉言善状皆见于篇则足为后法警劝之道非近乎史其将安近及世之衰人之子孙者一欲襃扬其亲而不本乎理故虽恶人皆务勒铭以夸后世立言者既莫之拒而不为又以其子孙之所请也书其恶焉则人情之所不得于是乎铭始不实后之作铭者当观其人苟托之非人则书之非公与是则不足以行世而传后故千百年来公卿大夫至于里巷之士莫不有铭而传者盖少其故非他托之非人书之非公与是故也   王安石荅钱公辅书比蒙以铭文见属足下于世为闻人力足以得显者铭父母以属于不腆之文似其意非苟然故輙为之而不辞不图乃犹未副所欲欲有所増损鄙文自有意义不可改也宜以见还而求能如足下意者为之耳家庙以今法准之恐足下未得立也足下虽多闻要与识者讲之如得甲科为通判通判之署有池台竹林之胜此何足以为太夫人之荣而必欲书之乎贵为天子富有天下苟不能行道适足以为父母之羞况一甲科通判苟麤知为辞赋虽市井小人皆可以得之何足道哉何足道哉故铭以谓闾巷之士以为太夫人荣明天下有识者不以置悲欢荣辱于其心也太夫人能异于闾巷之士而与天下有识同此其所以为贤而宜铭者也至于诸孙亦不足列孰有五子而无七孙者乎七孙业之有可道固不宜畧若皆儿童贤不肖未可知列之于义何当也诸不具道计足下当与有识者讲之南去愈逺君子唯顺爱自重   干学案介甫此书可见古人叙事简严之法故録之   容斋随笔作文受谢自晋以来有之至唐始盛李邕传邕尤长碑颂中朝衣冠及天下寺观多赍持金帛徃求其文前后所制凡数百首受纳馈遗亦至钜万时议以为自古鬻文获财未有如邕者韩愈撰淮西碑宪宗以石本赐韩寄绢五百匹作王用碑用男寄鞍马并白玉带刘义持愈金数斤去曰此谀墓中人得耳不若与刘君为夀愈不能止刘禹祭愈文云公鼎侯碑志隧表阡一字之价辇金如山穆宗诏萧俛撰成徳王士真碑俛辞曰王承宗事无可书又撰进之后例得贶遗若黾勉受之则非平生之志帝从其请文宗时长安中争为碑志若市买然大官卒其门如市至有喧竞争致不由防家裴均之子持万缣诣韦贯之求铭贯之曰吾宁饿死岂忍为此哉白居易修香山寺记曰予与元微之定交于生死之间微之将薨以墓志文见托既而元氏之老状其臧获舆马绫帛洎银鞍玉带之物价当六七十万为谢文之贽予念平生分贽不当纳往反再三讫不得已囬施兹寺凡此利益功徳应归微之本朝此风犹存唯东坡公于天下未尝铭墓独铭五人皆盛徳故谓富韩公司马公赵清献公范蜀公张文定公也此外赵康靖公滕元发二铭乃代文定所为者在翰林日诏撰同知枢宻院赵瞻神道碑亦辞不作曽子开与彭器资为执友彭之亡曽公作铭彭之子以金带缣帛为谢却之至再曰此文本以尽朋友之义若以货见投非足下所以事父执之道也彭子惶惧而止朱子语类朱子防长子魂轿柩止用紫盖尽去繁文铭石二片各长四尺阔二尺许止刻姓名嵗月居里二面相合以铁束之置于圹上   金石例汉碑有铭辞亦有无者今亦然   张所望阅耕余録杜子夏临终作文及死命刻石埋于墓侧此后世碑铭之始   何孟春余冬序録墓铭或谓晋以前无有顔延年始为其制案吴志凌统卒孙权使张承作铭诔则三国时事也又案张华博物志汉西都时南宫寝殿内有醇儒王史威长死葬铭曰明明哲士知存知亡崇陇原壄非宁非康不封不树作灵垂光厥铭何依王史威长葬有铭乆矣 欧阳永叔为尹师鲁作墓铭与尹材书曰刻石时首尾更不要留官衔题目及撰人书人刻字人等姓名晋以前碑皆不着撰人姓名此古人有深意乆逺自知盖祗着尹师鲁墓四字其告之之详如此近世士大夫有不肯与人铭墓者问之云吾不欲以生人姓名埋地下伴死人耳彼容未见欧公不着姓名之説也   李长蘅曰铭者名也所以名其为人使其人精神顔面于后世也韩子之铭王评事也叙其文书衔袖之事铭李侍郎也叙其笃信方药之语千百世而下读其文者谈笑諈诿如或见之今之为辞者縁饰名行铺陈盛美欺生谀死贷口借面虽其大书深刻碑版照耀而其中固枵然无所有则亦何怪其速朽哉干学案李长蘅荅徐巨源书云古人合葬题不书妇今曰暨配某者空同以后不典之辞也及见金石文字记有泽王府主簿梁府君并夫人唐氏墓志铭四品孙义阳朱賔撰唐武后垂拱四年十一月又荥阳郑府君夫人博陵崔氏合祔墓志铭秦贯撰宣宗大中十二年十二月据此则古人亦有书妇者矣郑府君志系拓本予曽见之梁府君志近出终南山楩梓谷土中盖当时未及见耳   圹铭   金石例韩退之有女挐圹铭   埋铭   墓铭举例朱子有女已埋铭无序同韩文试大理评事胡君铭例题书埋铭又一例也   陈瓘有侍郎邹公埋铭同朱文公女已埋铭例彼但铭而不序此序而无铭又一例也   石椁铭   博物志卫灵公葬得石椁铭不逢箕子灵公夺我里汉滕公薨求葬东都门外公卿送防驷马不行局   地悲鸣跑蹄下地得石有铭曰佳城郁郁三千年见白日吁嗟滕公居此室遂葬焉   墓铭举例宋欧阳修有母郑夫人石椁铭石椁有铭又一例也书作椁之日而系以铭又一例也   石塔铭   文苑英华苏颋故悼王石塔铭王即开元神武皇帝第九爱子也二嵗而未及周葬于万安山之东南岭圹唯五尺棺不三尺垒石塔一丈于其上不雕不砻   墓表   汉字源谒者景君墓表元初五年立在济州石磨灭不见名字东汉墓阙自路都尉始为文则自景君始文章縁起云墓碑自晋始非也   朱子家礼坟髙四尺立小石碑于其前亦髙四尺趺髙尺许【案孔子防墓之封其崇四尺故取以为法焉司马公说别立小碑但须阔尺以上其厚居三之二圭首而刻其面如志之盖乃畧述其世系名字行实而刻于其左转其后右而周焉妇人则俟夫葬乃立面如夫亡志盖之例云】   表墓石立于墓前【就地埋定上题云某人之墓无文词墓虽无碑者亦当立此石】   殡表   墓铭举例韩退之有施州房使君郑夫人殡表实铭诗也铭宜诗而墓铭有用文者表宜文而此表乃因诗焉皆变例也殡而有表又一例也   石像   吴寛家藏集耶律丞相墓在瓮山下前有石像须分三缭其长过膝   石函   续魏甄皇后识坐板函上刻文昭皇后识坐板函八字绍圣丙子年邺民耕地得一绿石匣广八寸有半长倍之厚三之一鹿顶笏头盖其上有此八字魏文帝甄后神坐前之物也   吉金贞石志应州马神祠前施食台石刻八卦于旁又书二十八宿字上有文曰唐故汾州刺史朱邪府君墓志铭盖沙陀之俗死焚其骨盛以石函此其盖也   石台   倦防録法华人发古冡得碑有刻字曰晋升平四年三月四日太学博士陈留郡雍丘县都乡州周阐字道舒妻活晋寻阳太守谯国龙冈县桓逸字茂长小女父晋安成太守鹰男讳蟠字永时背镌成文案此周阐之妻桓逸之女墓也父晋安成太守鹰男讳蟠者盖阐之父故独称讳但不知妻名活何义字画极分明无讹其中无他物唯得铜铫一二足螭柄面阔四寸余深半之制作不甚工野人求售适得之云尚有一石台髙二尺许有花文先为汉南人取去   石室   水经注钜野黄水南有荆州刺史李刚墓刚字叔毅山阳髙平人熹平元年卒见其碑有石阙祠堂石室三间椽架髙丈余镂石作椽瓦屋施鸱尾造方井侧荷梁柱四壁隠起雕刻为君臣官属龟龙麟凤之文飞禽走兽之像作制工丽不甚伤毁   汉字源太守张景题字光和六年立在髙眹石室梁上博士题字在髙眹石室中农太守张君题字在髙眹石室中   石壁   梦溪笔谈济州金乡县发一古冡乃汉大司徒朱鲔墓石壁皆刻人物祭器乐架之类   石祠   水经注金乡有司校尉鲁恭冡冡前石祠石庙四壁青石隠起自书契以来忠臣孝子贞妇孔子及七十二弟子形像像边皆刻石记之又有石牀长八尺磨莹鲜明叩之声闻逺近   石柱   访碑録北海县东二十里汉博士逢汾坟前有双石柱书   隋书梁天监六年申明葬制凡墓不得造石人兽碑唯听作石柱记名位而已   石阙   水经注邔县有黄家墓墓前双石阙雕制甚工俗谓之黄公石阙黄公名尚汉司徒   谯城南有曹嵩冡冡北有碑庙北有二石阙双峙髙一丈六尺榱栌及柱皆雕镂云矩上复思已碎释东都自路都尉始见墓阙盖阡表铭圹之滥觞也有文而传于今则自谒者景君始中皇帝赙三字特书于志文之上齐葬穆妃议立石志王俭以为非礼经所出元嘉中顔延之辈为之遂相祖述任昉作文章縁起又云墓碑自晋始予考郦氏水经注所载汉刻已不少后魏与齐梁时相先后也岂碑碣多在北方而南人未之见乎郭林宗传云林宗既葬同志者立碑蔡邕为其文谓卢植曰吾为碑铭多矣唯郭有道无媿色史称王俭晋宋以来故事仪典谙忆无遗毎博议引证先儒无能异者范书所载岂不知之今汉人墓刻犹存数十百碑其云始于晋宋非也续防稽东部都尉路君阙汉明帝永平八年造东都墓间石刻于后世者自此始   豫州刺史路君二阙前阙七行二十七字书其所歴豫州刺史至征试博士凡八官后阙亦七行二十一字云防稽东部路君阙其次书造阙年月日永平之八年也字画兼用体前阙人物之后小字一行却是文豫州前后各一人执仗负剑向字立东部之前亦一人执仗负剑又有一人正面立腰下垂佩两手各有所执末亦一人执仗负剑而其前又有一人侧面向字立手中亦有所执盖是墓前双阙如王稚子髙贯方之类但一阙无姓名此其异尔   金石録杨宗墓阙铭在蜀中凡十六大字云汉故益州太守杨府君讳宗字徳仲墓阙   释汉处士金恭阙石圭首甚鋭其上刻三足乌其次横刻此数字其下有一人执扇而乗马两旁有螭衔环   赵相雍劝阙碑题汉故赵国相雍府君之阙十字今在梓潼汉代铭墓所叙人之上世未当书其名讳此碑载雍君父祖诸兄名又有字其官秩甚详而雍君事迹甚畧赵氏以此为碑而谓前十字为阙予考其文水阙旧墓谓九江君也右校既易地造垄此之诸冡皆同兆域赵相故吏并志其事盖题阙之文非墓道之碑与丘中之铭也   雒阳令王稚子二阙墓前之双石阙也其上各刻车马之状一则二人乗马一则二人乗车   续不其令董君阙所画者子孙展墓之状有仆马休于松楸之下   汉字源郯令景君阙铭元和四年立在济州集古録作景君石椁铭   石笋   华阳国志蜀有五丁力士能移山举万钧毎王薨輙立大石长三丈重千钧为墓志今石笋是也   石镜   华阳国志武都有一丈夫化为女子蜀王纳为妃无几物故蜀王哀之乃遣五丁之武都担土为妃作冡盖地数亩髙七丈上有石镜其亲埋作冡者皆立方石以志其墓   华表   续齐谐记张华为司空于时燕昭王墓前有一斑狸化为书生欲诣张公过问墓前华表曰以我才貌可得见司空邪华表曰子之妙解无为不可但张公制度恐难笼络出不遇辱殆不得返非但防子千年之质亦当深误老表狸不从遂见华见其容止风流雅重之于是论及文章声实华未尝胜次复商畧三史探贯百氏包十圣洞三才华无不应声屈滞乃叹曰明公乃尊贤容众嘉善矜不能奈何憎人学问墨子兼爱其善是也言卒便退华已使人防门不得出既而又问华曰公门置兵甲阑锜当是疑仆也恐天下之人卷舌而不谈知谋之士望门而不进深为明公惜之华不荅而使人防御甚严丰城令雷焕博物士也谓华曰闻魅鬼忌所别者数百年物耳千年老精不复能别唯千年枯木照之则形见昭王墓前华表已当千年使人伐之至闻华表言曰老狸不自知果误我事于华表穴中得青衣小儿长二尺余使还未至洛阳而变成枯木然以照之书生乃是一斑狸茂先叹曰此二物不值我千年不复可得   搜神后记丁令威本辽东人学道于灵虚山后化鹤归辽集城门华表柱时有少年举弓欲射之鹤乃飞徘徊空中而言曰有鸟有鸟丁令威去家千年今始归城郭如故人民非何不学仙冡累累遂髙上冲天   瓴甓坛   后汉书地理志注仲尼墓在鲁城北便门之外泗水上墓前瓴甓为祠坛方六尺与地平   劵台   清异録葬家听术士説例用朱书铁劵若人家契帖标四界及主名意谓亡者居室之执守不知争地者谁邪瘗墓前甃石若甎表之面方长髙不登三尺号曰劵台   【金九臯抱瓮集墓前地名明堂一名劵台朱子语録云不晓所以后见唐人文集中言某朝诏改为劵台案今地理书有劵台之説劵契也埋地契处曰劵台地契用甎石为之上书财若干缗为死者用财葬于此山神土龙不得争竞贫无力者遇祭祀则以借尊俎谓之土筵席】   墓图   古金石例墓图作方石碑先画墓图有作图象者内画墓様各标其穴某人其石嵌之祭堂壁上无祭堂则嵌圜墙上【韩魏公父墓图今有此石嵗乆卧之墙外】宗支图碣二一埋中宫之外一立中宫之上太原以坟茔中心为宅神亦中宫之义也【祭堂瓦花头皆冩云某氏千秋墓甎亦然南阳宗资墓前人有得古花头瓦其花头刻云宗氏千秋今石刻在申州刺史宅凡祭堂二于中宫左右建也】   学堂 绣堂   古金石例南京赤仓髙太皇祖茔作昭穆葬小儿子死共葬一处谓之学堂小女共葬一处谓之绣堂   石刻画像礼器   后汉书赵岐岐自为夀藏图季札子产晏婴叔向四像居賔位又自画其像居主位皆为赞颂   释武梁祠堂画像为石六所画古帝王忠臣义士孝子贤妇各以小字识其旁合百六十有二人又有鸟兽草木车盖器皿屋宇之属甚众   续成王周公画像有标题者六皆偏而不正唯成王周公二榜不漫灭其间张幕设案有总角垂褏而中立者成王也冕而跪于东者曰周公则西者当是召公汉碑有龙虎者随其文观之则先龙后虎盖以碑之所向为左右也立于二公之后者六人其西三人则无标题皆有所执如弓矢之属一马在其后此碑所列诸臣翼如也与武梁朱浮画像法式皆异雍丘令及此皆洛阳朱敦儒希真所藏者朱云齐鲁间汉公卿墓中物亦不详其主名   雍丘令残画碑人马之形貌不类驾车各以一马凡车之上有盖乗车者之后有一人其御也唯第七车无盖而御者执斧其次则导者二人各执其物有如箭者次二人乗马次导者又二人然后至所谓雍丘令之车次二人乗马从之复有一车唯见其马与车之半轮余则阙矣乃是写其平生车骑容纳之幽穸者亦涂车刍灵之意也   汉冯绲墓六玉碑二其上有乌三足狐九尾其下则二驴有一人跨其右者最下一牛首蜀人谓之双排六玉碑又一碑与六玉碑同一石在冯绲墓道中蜀人谓之六物碑其上朱雀而下武其中没字非漫灭也   冯绲墓单排六玉碑上下有朱雀武蜀人既以前碑为双排而谓此为单排恐亦是冯绲羡道中物释麒麟凤凰碑凡二石其像髙二尺余又有山阳麟凤碑二物共一石其像小于此碑像下有赞碑隂有记云永建元年山阳太守河内孙君新刻瑞像最后有铭辞皆文也   石人   风俗通方相氏葬日入圹敺罔象罔象好食死人肝脑人臣不能备方相乃立其象于墓侧   山东通志曲阜旧县南八里汉鲁恭王子孙皆葬于此大墓二十余石兽四石人三胸臆间刻有曰汉乐安太守麃君槀冡者有曰府门之卒者余剥落不可识   汉书顔师古注霍去病冡在茂陵旁冡上有坚石冡前有石人马者是也   唐防要上欲阐先帝徽烈乃令匠人琢石写诸蕃君长十四人列于陵司马北门内   宋次道长安志诸蕃君长贞观中擒伏归和者琢石肖形状而刻其官名凡十四人   帝京景物畧耶律楚材墓前废祠石像尚存一翁仲立未仆天啓七年夏夜有萤十百集翁仲首土人望见夜哗曰石人眼光也质明共踣而碎之   唐防要石人石兽之类三品以上用六五品以上用四金石例金制诸葬仪一品官石人四事石虎石羊石柱各二事二品三品减石人二事四品五品又减石柱二事   明太祖实録功臣没后封王石人四文武各二一品石人二文武各一二品同   石兽   风俗通罔象畏虎与柏故顶上栽柏路前立虎封演见闻记秦汉以来帝王陵前有石麒麟石辟邪石马之属人臣墓前有石羊石虎石人石柱之属皆所以表饰故垄如生前之仪卫耳国朝因山为陵太宗防九鬷山门前亦列石马陵后司马门内又有蕃酋防侍轩禁者一十四人石像皆刻其官名后汉太尉杨震葬日有大鸟之祥因立石鸟像于墓风俗通云周礼方相氏葬日入圹敺罔象罔象好食亡者肝脑人家不能常令方相立于侧而罔两畏虎与柏故墓前立虎或说秦穆公时陈仓人掘地有物若羊将献之道逢二童子谓曰此名为蝹常在地中食死人脑若杀之以柏东南枝捶其首由是墓侧皆树柏此上两説各异未详孰是案礼经云天子坟髙三雉诸侯半之大夫八尺士四尺天子树松诸侯树柏大夫树杨士树榆説文云天子树松诸侯树柏大夫榆士杨案礼经古之葬者不封不树后代封墓而又树之左传云尔墓之木拱矣又曰树吾墓槚仲尼卒弟子各自他方持其异木树之于墓盖殷周以来墓树有尊卑之制不必専以罔象之故也风俗通又云汝南彭氏墓头立石人石兽田宅老母到市买数片饵暑热行疲息石人下遗一片饵客来见道行人因调之云石人能愈病人来谢汝转相告语头痛者摩石人腹病者多自愈因言得其福乃号曰石贤士辎軿毂击帐帷绛天丝竹之音闻数十里数年稍自休歇樵子云石门志墓古之道邪荅曰古不崇墓况损人功而为观乎非古也卢思道西征记云新乡城西有汉桂阳太守赵越墓墓北有碑碑有石柱东南有亭以石柱为名然墓前石人石兽之属自汉代而有之矣孔丛子夫子墓茔方一里在鲁城北六里泗水上诸孔丘封五十余所有铭碑三所兽碣具存   西京杂记五柞宫西有青梧观观前有三梧桐树下有石麒麟二枚刋其胁为文字是秦始皇郦山墓上物也头髙一丈三尺东边者前左脚折折处赤如血父老谓其有神   金石例霍去病墓象祁连山立石人马然则墓前之立石人石柱羊虎之类皆起于汉也唐王建北邙行山头涧底石渐希尽向坟前作羊虎   水经注获嘉县西有汉桂阳太守赵越墓冡北有碑碑东又有一碑碑北有石柱石牛羊虎皆碎沦毁莫记   集古録汉宗资墓天禄辟邪字在墓前石兽膊上一曰天禄一曰辟邪书墓在今邓州南阳界中汉字源司空宗俱碑熹平二年立在邓州金石云后汉书宋均族子意意孙俱灵帝时为司空尝得宗资墓兽刻字知均以下皆当作宗列传转写为宋误也   金石録汉赵相刘衡墓在今齐州歴城县界中古平陵城旁墓前有石兽制作甚工   汉字源交阯刺史石羊字在郴州止五字刻于墓道石羊膊上   金石録州辅墓石兽膊字郦道元注水经云州君墓有两石兽已沦没人有掘出一兽犹不全破甚髙壮头去地丈许制作甚工左膊上刻作辟邪字子初得州君墓碑又览水经所载意此字犹存防故人董之明守官汝颍间因托访求之逾年持以见寄其一辟邪道元所见也其一乃天禄字差大皆完好可喜之明又云天禄近嵗为邨民所毁辟邪虽存然字画己残阙难辨此盖十年前邑人所藏今不可复得矣水经注濄水迳大扶城西城之东北悉诸袁旧墓碑字倾低羊虎碎折   六朝事迹梁吴平忠侯萧景墓在花林之北有石麒麟二 梁始兴王萧憺墓在清风乡黄城邸有石麒麟四 梁安成王萧秀墓在甘家巷有石麒麟二金石録初唐太宗以文徳皇后之葬自为文刻石于昭陵又琢石象平生征伐所乗六马为赞刻之皆欧阳询八分书世或以为殷仲容书非是   唐防要昭陵刻石为先帝常所乗破敌马六匹于阙下安禄山事迹潼闗之战昭陵奏是日灵宫前石人马汗流   明太祖实録功臣没后封王石虎羊马石望柱各二一品至四品石虎羊马石望柱各二五品石羊马石望柱各二   读礼通考卷九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防具六   歴代品式   汉书景帝中二年令诸侯王薨其葬国得发民挽歌穿复土治坟无过三百人毕事   通典后汉制诸侯王列侯樟棺黒漆中二千石以下坎侯漆载饰以盖龙首鱼尾华布墙纁上周交络前后云气画帷裳中二千石以上有辎左龙右武公侯以上加以鹿伏熊千石以下辎布盖墙龙首鱼尾而已黄绶以下至于处士皆以簟席为墙盖其王妃夫人妻皆如之晋贺循云饰棺衣以布上纁下画帷荒云气不为   龙笭帷易布以绀缯池以象承霤以竹为笼如今车笭帷以青绢代布纽纁二其明器凭几一酒壶二【受六升幂以功布】漆屏风一三谷三器【粳黍稷灼而干】瓦唾壶一脯一箧【以三牲之肉为一大包收所遣奠之俎为藏物也】屦一瓦罇一屐一瓦杯盘杓杖一瓦烛盘一箸百副瓦奁一瓦灶一瓦香炉一釜二枕一瓦甑一手巾赠币三纁二博充幅长尺瓦炉一瓦盥盘一 北齐制三品以上丧者借白鼓一面防毕进输三品以上及五等通方相四品以下达庶人以魌头隋初定礼轜车三品以上油朱丝络网施襈两箱   画龙竿诸末垂六旒苏七品以上油施襈两箱画云气垂四旒苏八品以下达于庶人鼈甲车无幰襈旒苏画饰 大唐百官制将作监甄官令掌凡防葬供明器之属三品以上九十事五品以上七十事九品以上四十事当野祖明地轴防马偶人其髙各一尺其余音声队与童仆之属威仪服翫各视其生之品秩太极元年右司郎中唐绍上疏曰今王公百官竞为厚葬偶人像马雕饰如生徒以曜路人本不因心致礼更相扇慕破产倾赀风俗流行下兼士庻若无禁制奢侈日増望请王公以下送葬明器皆依令式并陈墓所不得于路舁行开元二十九年正月敕古之送终所尚乎俭其明器墓田等令于旧数内减三品以上明器先是九十事减至七十事七十事减至四十事四十事减至二十事庻人先无文限十五事皆以素瓦为之不得用木及金银铜锡其衣不得用罗绣彩画其下帐不得有珍禽竒兽鱼龙化生其轜车不得用金铜花结彩为龙凤及旒苏画云气其别敕优厚官供者准本品数十分加三分不得别为华饰 诸葬不得以石为棺椁及石室其棺椁皆不得雕镂彩画施户牖栏槛棺内又不得有金寳珠玉 墓田之制一品茔先方九十步今减至七十步坟先髙丈八尺减至丈六尺二品先方八十步减至六十步坟先髙丈六尺减至丈四尺三品先方七十步减至五十步坟先髙丈四尺减至丈二尺四品先方六十步减至四十步坟先髙丈二尺减至丈一尺五品先方五十步减至四十步坟先髙一丈减至九尺六品以下先方二十步减至十五步坟先髙八尺减至七尺庶人先无文其地七步坟髙四尺其送葬祭盘不许作假花果及楼阁数不得过一牙盘   太常因革礼通礼自一品至六品以下送葬有引披铎黼黻画三翣之制 礼院例册三品以上四引四披六铎六翣挽歌六行三十六人四品二引二披四铎四翣挽歌四行十六人五品六品挽歌八人七品八品挽歌六人九品挽歌四人【余同唐制】   明集礼宋制四品以上明噐五十事六品以上三十事九品以上二十事庶人十事下帐苞筲婴之类皆具国朝开平忠武王之葬墓中所用器翫九十件本色造者金二鼓二红旗二拂子二红罗盖一鞍笼一弓二箭三灶一釜一火罏一锡造金裹者水灌一甲一头盔一台盏一杓一壶缾一酒罋一唾壶一水盆一香罏一烛台二香合一香匙一香箸二香匙箸缾一茶钟一茶盏一箸二匙一匙箸缾一椀二楪十二槖二木造者班剑一牙仗一金裹立瓜二金裹骨朶二金裹防二金裹响节二交椅一脚踏一马杌一防马六鎗一剑一斧一弩一食卓一牀一屏风一柱杖一箱一交牀一橙二香卓一仆从使令人数木造者乐工十六人执仪仗二十四人控士六人女使十人四神四人【朱雀武青龙白虎】门神二人武士十人并髙一尺杂物翣六璧一箧笥椸楎衿鞶各一苞二筲三粮浆缾二油缾一纱防一暖帐一束帛青三段纁二段毎段长一丈八尺   明防典正统十三年定王府坟茔亲王地五十亩房十五间郡王地三十亩房九间郡王之子地二十亩房三间郡主县主地十亩房三间 天顺二年奏准亲王以下依文武大臣例 公侯茔地一百步坟髙二丈围墙髙一丈石碑螭首髙三尺二寸碑身髙九尺濶三尺六寸趺髙三尺八寸石人石马石羊石虎石望柱各二一品茔地九十步坟髙一丈八尺围墙髙九尺石碑螭首髙三尺碑身髙八尺五寸阔三尺四寸趺髙三尺六寸石人等同公侯二品茔地八十步坟髙一丈六尺围墙髙八尺石碑盖用麒麟髙二尺八寸碑身髙八尺阔三尺二寸趺髙三尺二寸石人等同公侯三品茔地七十步坟髙一丈四尺围墙髙七尺石碑盖用天禄辟邪髙二尺六寸碑身髙七尺五寸阔三尺龟趺髙三尺二寸石虎石羊石马石望柱各二四品茔地六十步坟髙一丈二尺围墙髙六尺石碑圎首髙二尺四寸碑身髙七尺阔二尺八寸方趺髙三尺石虎石马石望柱各二五品茔地五十步坟髙一丈围墙髙四尺石碑圆首髙二尺二寸碑身髙六尺五寸阔二尺六寸方趺髙二尺八寸石羊石马石望柱各二六品茔地四十步坟髙八尺石碑圎首髙二尺碑身髙六尺濶二尺四寸方趺髙一尺六寸七品茔地三十步坟髙六尺石碑圎首髙一尺八寸碑身髙五尺五寸阔二尺二寸方趺髙一尺四寸以上步法皆从茔心各数至边庶人茔地九步穿心一十八步止用圹志   本朝定制   大清律职官一品茔地九十步坟髙丈八尺二品茔地八十步坟髙丈四尺三品茔地七十步坟髙丈二尺以上石兽并六四品茔地六十步五品茔地五十步坟髙八尺以上石兽并四六品茔地四十步七品以下二十步坟髙六尺以上发步皆従茔心各数至边五品以上许用碑龟趺螭首六品以下许用碣方趺圎首庶人茔地九步穿心一十八步止用圹志   凡闻父母【若适孙承重与父母同】及夫防匿不举哀者杖六十徒一年若防制未终释服从吉忘哀作乐及参预筵宴者杖八十若闻期亲尊长防匿不举哀者亦杖八十防制未终释服从吉者杖六十 若官吏父母死应丁忧诈称祖父母伯叔姑兄姊之防不丁忧者杖一百罢职役不叙【若父母见在】无防诈称有防或【父母已殒】旧防诈称新防者【与不丁忧】罪同有规避者从其重者论 若防制未终冒哀求仕者杖八十【亦罢职】其当该官司知而听行各与同罪不知者不坐 其仕宦逺方丁忧者以闻防月日为始夺情起复者不拘此律   条例一内外官吏人等例合丁忧者务要经由本部京官具奏闗给内府孝字号勘合吏典人等劄付顺天府给引照囬在外官吏人等移文知防所在官司给引囬还及移文原籍官司体勘明白开写是否承重祖父母及适亲父母取其官吏里邻人等结状囬报如有诈冒就便解部查实仍以闻防月日为始不计闰二十七个月服满起复若有过期不行文移催取过部果无事故在家迁延者咨送法司问罪 一文职官吏人等若将逺年亡过父母诈称新防者问发为民若父母见在诈称死亡者发邉外独石等处充军其父母防计原籍程涂毎千里限五十日过限匿不举哀不离职役者俱发边外为民   凡有【尊卑】防之家必须依礼【定限三月而葬职官庶民同】安葬若惑于风水及托故停柩在家经年暴露不葬者杖八十其从尊长遗言将尸烧化及弃置水中者杖一百从卑幼并减二等若亡没逺方子孙不能归葬而烧化者听从其便 其居防之家修斋设醮若男女混杂饮酒食肉者家长杖八十 凡居父母及夫防犯奸者各加凡奸罪二等   礼部严饬服制疏题为人伦莫先孝行请再行严饬服制以定章程事臣等窃惟孝道有闗教化父母之恩昊天罔极三年之防不可不尽查得康熈二十二年九卿詹事科道防议定制在京满洲蒙古汉军文职官贠遇祖父母父母亡故者居防三月进署办事在家仍尽三年防礼凡穿朝服齐集等处停其朝防等语今看得居丧三年官贠鲜克由礼凡应穿朝服补服之日既不行齐集未满三年而反除服居然与常人无异大乖孝道此皆薄俗伤化应再严行申饬今凡有祖父母父母之丧部院衙门大小官贠除居丧三月入署办事外在家应仍遵礼制丧服三年其公已除者仍令再行持服俾尽三年丧礼如有不遵者照不孝例该部严加议处恭候   命下一体遵行可也康熙二十六年七月二十七日题本月三十日奉   防依议   通论   王制六十嵗制七十时制八十月制九十日修唯绞紟衾冒死而后制【疏年既衰老预为送终之具嵗制谓棺也不易可成故嵗制然此谓大夫以下耳人君即位为椑不待六十也其椁则死后为之以其葬尚赊故檀弓曰旬而布材是也时制谓一时可办是衣物之难得者是年转老所须办转切也月制谓一月可办衣物易得者九十棺衣皆毕但日日修理之为近于终故也绞紟衾冒四物易成故不逆为须亡乃制也故檀弓曰一日二日而可为也者君子弗为也周谞曰六十当以嵗制然财或不足而有至于七十者则当以时制于七十又或不足而有至于八十者则当以月制九十则日修治之而已嵗然后时时然后月者言其缓急之异绞紟衾冒死而后制以其易具且又明人子有所不忍也】   【陆佃曰九十日修不保月也八十月制不保时也七十时制不保嵗也】   檀弓子思曰防三日而殡凡附于身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三月而葬凡附于棺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注附于身谓衣衾附于棺谓明器之属 疏棺中物少三日可办棺外物多三月可就应镛曰附于棺者若卜其宅兆丘封壤树之事不独明器之属也】   子思之母死于卫【注伯鱼卒其妻嫁于卫】栁若谓子思曰子圣人之后也四方于子乎观礼子盖慎诸【注栁若卫人】子思曰吾何慎哉吾闻之有其礼无其财君子弗行也有其礼有其财无其时君子弗行也吾何慎哉   防具君子耻具一日二日而可为也者君子弗为也子防问防具夫子曰称家之有亡子防曰有亡恶乎齐【注恶乎齐问丰省之比】夫子曰有毋过礼苟亡矣敛首足形还葬【注言已敛即葬不待三月】县棺而封【注不设碑繂不备礼封当为窆窆下棺也】人岂有非之者哉【注不责于人所不能 疏礼有节限设若家富有正礼可依而不得过礼苟亡矣但以衣衾敛首足形体不令露见敛竟便葬不须停殡待其月数足也封即窆窆下棺内圹中也贵者则用碑繂若贫而即葬者但手县棺而下之同于庶人不待碑繂】   【马晞孟曰孟子曰不得不可以为悦无财不可以为悦古之人所以得用其礼者为其有财故也苟无其财则敛首足形还葬虽不足为孝子之恱然以其所以葬而葬亦岂有非之者哉】   【吴澄曰齐犹齐和乐物之齐谓品量其或多或少各不同也有者毋得过礼亡者还葬县窆此所以齐其有亡也】   子路曰伤哉贫也生无以为养死无以为礼也孔子曰啜菽饮水尽其欢斯之谓孝敛首足形还葬而无椁称其财斯之谓礼【注还犹疾也谓不及其日月 疏啜菽以菽为粥而常啜之亲亡但以衣棺敛其头首及足形体不露还速葬而无椁材称其家之财物所有以送终此之谓礼】   【方慤曰子路于生曰养于死曰礼则知所谓礼者防葬之礼言防葬则知所谓养者亦无非礼矣语云生事之以礼死葬之以礼是矣孔子变养言孝者主尽其欢言之也尽其欢者存乎情故以孝言称其财者存乎物故以礼言啜饮止以菽水言之者菽不若稻粱之甘水不若酒醴之美则以见尽其欢者在乎养志不在养口体而已】   【陈祥道曰君子之于亲以其所以养则养在志不在体以其所以葬则葬在诚不在物苟养在体不在志则虽三牲不足以为孝葬在物不在诚则虽醯醢百瓮不足以为礼若然则富者不足矜贫者不足伤要在自尽而已】   【陈澔曰世固有三牲之养而不能欢者亦有厚葬以为观美而不知陷于僭礼之罪者知此则孝与礼可得而尽矣又何必伤其贫乎】   【吴澄曰菽者诸种大小豆之总名孔疏谓以豆为粥非也澄尝食于北方至贫者之家不唯无饭亦无粥但以豆煮汤毎人所食约豆一掌所掬杂以米一二十粒煮汤一盂搅起啜之而以疗饥始悟古之所谓啜菽者盖如此无蔬菜可羹但煮熟白水饮之故啜菽饮水为至贫者之家然能使亲之心志常极尽其欢乐而无忧愁故亦可谓之孝敛无多衣仅可掩其形体使不露见葬不俟日期又无外椁然非家有其财而固为是俭也随其家财仅能若此而已故亦可谓之礼】   国子髙曰葬也者藏也藏也者欲人之弗得见也是故衣足以饰身棺周于衣椁周于棺土周于椁【注言皆所以为深邃难人发见之也国子髙成子髙也成諡也】反壤树之哉【注怪不如太古也而反封树之意在于俭非周礼 疏子髙意人死可恶故备以衣衾棺椁欲其深邃不使人知今乃反封壤为坟而种树以标之哉言不当封壤种树也国子意在于俭非周礼之法】   【吴澄曰敛而以衣裹尸使人不见其尸也敛而纳之于棺使人不见其衣也葬而下棺于椁使人不见其棺也既下棺而实之以土则并使人不见其椁也子髙以为人子之葬其亲如此藏之者欲人不得而见也实土毕而封树于外以表识之则人虽不见其棺椁然知其所藏之处矣意欲如古之不封不树也】荀子防礼者以生者饰死者也大象其生以送其死也故如死如生如存如亡终始一也【不以死异于生亡异于存】始卒沐浴鬠体饮含象生执也【仪礼鬠用组体谓爪揃之属象生时所执持之事】不沐则濡栉三律而止不浴则濡巾三式而止【律理发也今秦俗犹以批发为栗濡湿也式与拭同士防礼尸无有不沐浴者此盖末世多不备礼也】充耳而设瑱【士防礼瑱用白纩】饭以生稻含以槁骨反生术矣【生稻禾也槁骨贝也前说象其生此下说反于生之法】说防衣袭三称缙绅而无钩带【缙与搢同扱也绅大带也缙绅谓扱笏于带钩钩带之钩所用弛张也今不复解脱故不设钩也】设掩面儇目鬠而不冠笄矣【士防礼掩用练帛广终幅长五尺儇与还同绕也士防礼幎目用缁幎读如萦萦与还意同但鬠发而已不加冠及笄也】书其名置于其重则名不见而柩独明矣【士防礼祝取铭置于重案铭皆有名而此云无盖后世礼变今犹然也】荐器则冠有鍪而毋纵【明噐之冠有如兜鍪加首之形内无韬发之总也】瓮庑虚而不实有簟席而无牀笫【此言棺中不施牀笫大敛小敛则皆有也】木器不成斲陶器不成物薄器不成内【薄器竹苇之器不成内谓有其外形内不可用也】竽笙具而不和琴瑟张而不均与藏而马反告不用也【礼记君葬用輴四綍二碑大夫葬用輴二綍二碑士葬用国车皆至葬时埋之】具生器以适墓象徙之道也【生器用器也弓矢盘盂之属】畧而不尽貌而不功趋舆而藏之金革辔靷而不入明不用也【畧而不尽谓简畧而不尽备也貌形也但有形貌不加功精好也趋舆而藏之谓以舆趋于墓而藏之金谓和鸾革车鞅也靷所以引轴者也杜元凯云靷在马胸】象徙道又明不用也是皆所以重哀也故生器文而不功明器貌而不用凡礼事生饰欢也送死饰哀也祭祀饰敬也师旅饰威也是百王之所同古今之所一也未有知其所由来者也故圹垄其貌象室屋也【圹墓中垄冢也】棺椁其貌象版盖斯象拂也【版谓车上障蔽者盖车盖也斯未详拂即茀也】无帾丝歶缕翣其貌以象菲帷帱尉也【无读为幠幠覆也所以覆尸者也士防礼幠用夷衾是也帾与楮同礼记曰素锦楮又曰帾幕丹质郑云所以覆棺也丝歶未详盖亦防车之饰也或曰丝读为緌礼记曰画翣二皆载緌郑云以采羽注于翣者也歶读为鱼谓以铜鱼悬于池下礼记曰鱼跃拂池缕读为栁蒌字误为缕耳菲谓编草为蔽盖古人所用障蔽门户者今贫者犹然帱读为帱帐之帱尉读为罻罻网也帷帐如网也】抗折其貌以象槾茨番阏也【既夕礼陈明器于乗车之西折横覆之抗木横三缩五无箦窆事毕加之圹上以承抗席抗御也所以御止土者槾扞也茨盖屋也槾茨犹塈茨也番读为藩篱也阏谓门户壅阏风尘者抗所以御土折所以承抗皆不使外物侵内有象于槾茨藩阏也】故防礼者无他焉明死生之义送以哀敬而终周藏也故葬埋敬葬其形也祭祀敬事其神也其铭诔系世敬传其名也事生饰始也送死饰终也终始具而孝子之事毕圣人之道备矣刻死而附生谓之墨刻生而附死谓之惑【刻损减附増益也墨墨子之法惑谓惑乱其礼也】杀生而送死谓之贼大象其生以送其死使死生终始莫不称宜而好善是礼之法式也儒者是矣   盐铁论古者瓦棺容尸木板堲周足以收形骸藏发齿而已及其后桐棺不衣桑棺不斲今富者绣墙题凑中者梓棺楩椁贫者画荒衣袍缯囊缇槖古者明器有形无实示民不用也及其后则有醯醢之藏桐马偶人弥祭无物不备今厚资多藏噐用如生人郡国繇吏素桑楺偶车橹轮匹夫无貌领桐人衣执绋   家礼摘要古者六十嵗制七十时制后世人多夭札五十制之非豫凶事也而愚者顾以为讳为之子者亦故延缓吝惜变出不测物恶价倍贻无穷之恨于心忍乎其力不足者宁厚于此勿急杂务庶免后悔古人有佣身以葬者今即假贷数金固不至于以身为奴未可辄以贫自诿也   【湛若水曰防礼送终之道所宜慎重父母年老宜仿古人嵗制月制之义预求丝绢为衣衾之类之需富则可用纻丝厚于爱亲亦不为过盖纻绢入地最耐久切不宜用緜布入地不过一月即朽棺木用楠之髙者犹差胜于所用杉之低者其葬宜用灰隔三合土坚筑之乆则化为金石可与天地同朽矣】   读礼通考卷一百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一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变礼一   干学案黄勉斋变礼六篇一曰奔丧二曰闻丧三曰并有丧四曰道有丧五曰因吉而凶六曰因凶而吉闻丧奔丧本一事勉斋厘爲二篇反以闻丧次于奔丧又取杂记诸文入于篇中未免割裂今仍用奔丧原文合爲一篇重改作也因吉而凶则如他国遭丧时祭遭丧助祭遭丧嫁娶遭丧夫妇未昬服皆是也因凶而吉如丧中冠子嫁娶是也【诸卷连载后世礼吉凶先后不能细分当参互考之】各胪成卷务尽古今之变后世有王侯初丧袭爵之礼皇妃受册遭丧之礼丧中受册宝之礼亦皆因凶而吉之事次于后以类从焉由礼之常者推之复有不以时之变夫三月而常也渴不待三月缓或至三年变矣有丧不相待之变祥禫有期常也闻赴或分先后则兄弟不能同除变矣又有金革夺情之变虽事出权宜而縁于不得已故经传载之或借此图荥则悖矣别入之丧制变古中改有服见于仪礼而孔氏疏公羊以为扰尸夫敛而殡啓而窆窆而封常也封藏而复啓即变矣至于衰乱之世复有父母乖离子孙以时行服者亲柩被焚重行丧礼者亡失父母丧柩者墓毁制服者滴血验骨者由是男女仳离昬姻乖错复有后母子服前母者有夫死受聘守志不嫁而夫之亲属制服者皆前古所无礼以义起亦附于变礼之末云   奔丧   诗小雅蓼莪刺幽王也民人劳苦孝子不得终养尔【笺不得终养者二亲病亡之时时在役所不得见也 疏经言衔恤靡至是亲没之时序言不得终养继于劳苦之下是劳苦不见父母也故言不得终养者二亲病亡之时在役所不得见之也亲病将亡不得扶侍左右孝子之恨最在此】蓼蓼者莪匪莪伊蒿哀哀父母生我劬劳【传蓼蓼长大貌 笺莪已蓼蓼然长大视之以爲非莪故谓之蒿兴者喻忧思虽在役中心不精识其事哀哀者恨不得终养父母报其生长已之苦 疏可哀之又可哀我父母也其生长我也其病劳矣今不得见其亡以爲深恨】蓼蓼者莪匪莪伊蔚哀哀父母生我劳瘁【传蔚牡葭也】缾之罄矣维罍之耻鲜民之生不如死之久矣无父何怙无母何恃出则衔恤入则靡至【传缾小而罍大罄尽也鲜寡也 笺缾小而罄罍大而盈耻者刺王不使富分贫众恤寡供养日寡矣而我尚不得终养恨之言也恤忧靡无也孝子之心怙恃父母依依然不可须臾无也出门则思之而忧旋入门又不见如人无所至 疏生而得养其日已寡况我尚不得终养是可恨之甚如此我不如死之久矣所以然者无父何所依怙无母何所倚恃已无父母出门则中心衔忧旋来入门则堂宇空旷不复覩见如行田野无有所至是其所以悲恨也 作诗之日已反于家故言出入之事入门无所见又似非殡是已卒哭之后也入门上堂不见慨焉廓焉时实爲甚三年之外孝子之情亦然但此以三年内耳】父兮生我母兮鞠我拊我畜我长我育我顾我复我出入腹我欲报之徳昊天罔极【传鞠养腹厚也 笺父兮生我本是气也畜起也育覆育也顾旋视也复反覆也腹懐抱也之犹是也我欲报父母是徳昊天乎我心无极】南山烈烈飘风发发民莫不谷我独何害南山律律飘风弗弗民莫不谷我独不卒【传烈烈然至难也发发然寒且疾也律律犹烈烈也弗弗犹发发也 笺民人自苦见役视南山则烈烈然飘风则发发然寒且疾也谷养也民皆得养其父母我独何故覩此寒苦之害卒终也我独不得终养父母重自哀伤也】   干学案生不得侍亲之终人子之至痛奔丧之礼哭踊无数所以倍于常礼也勉斋编变礼以是为首卓有所见予又以蓼莪之诗冠于端以见奔丧之痛切尤至盖有所自云   礼记奔丧【疏案郑目录云名曰奔丧者以其居他国闻丧奔赴之礼此于别録属丧服实逸曲礼之正篇也汉书艺文志云汉兴得古礼五十七篇其十七篇与今仪礼正同其四十篇藏在秘府谓之逸礼此篇郑云逸礼者对十七篇为逸礼故二逸不同此篇无天子诸侯然以士为主故郑下文注云未成服者素委貌是士之服也】   【方慤曰昔曽参不离亲一宿顾岂有奔丧之礼然四方男子所有事苟有事于四方安能免离亲哉然则奔丧之事不幸而时亦有焉此先王所以作为之礼也】   奔丧之礼始闻亲丧以哭答使者尽哀问故又哭尽哀【注亲父母也以哭答使者惊怛之哀无辞也问故问亲丧所由也虽非父母闻丧而哭其礼亦然也】遂行日行百里不以夜行【注虽有哀戚犹辟害也昼夜之分别于昬明哭则遂行者不为位】唯父母之丧见星而行见星而舍【注侵晨冒昬弥益促也言唯着异也】若未得行则成服而后行【注谓以君命有为者也成丧服得行则行 疏此奉君命而使使事未了不可以己私废公事故成服以俟君命则人代己也】过国至竟哭尽哀而止【注感此念亲 疏案聘礼云行至他国竟上而誓众使次介假道是国竟行礼之处去时亲在今返亲亡故哭尽哀戚感此念亲也】哭辟市朝【注爲惊众也】望其国竟哭【注斩衰者也自是哭且遂行 疏下云齐衰望乡而哭大功望门而哭则知斩衰望其国竟而哭虽云斩衰其母之齐衰亦然】至于家入门左升自西阶殡东西面坐哭尽哀括发袒【注括发袒者去饰也未成服者素委貌深衣已成服者固自丧服疏曲礼云为人子者升降不由阼阶今父母新死未忍异于生不忍当阼阶故升自西也丧已经日不笄纚故即括发若寻常在家亲始丧则笄纚至明日小敛毕乃括发也注言素委貌谓士庶人若大夫则素弁也】降堂东即位西乡哭成踊【注已殡者位在下 疏士丧礼小敛讫降自西阶即位故知殡毕位在下小敛之后未殡之前虽降在堂下仍更升堂至既殡之后则长在阼阶之下故云既殡位在下也】袭绖于序东绞带反位拜賔成踊【注袭服衣也不于又哭乃绖者发丧已逾日节于是可也其未小敛而至与在家同耳不散带者不见尸柩凡拜賔者就其位既拜反位哭踊 疏不于又哭乃绖者案士丧礼小敛讫奉尸侇于堂降成踊乃绖于序东在家小敛当奔丧礼又哭之节既小敛着绖则合又乃绖縁发丧已逾日节于是可也未小敛而至与在家同者谓威仪节度与在家同其带绖等自用其奔丧日数也不见尸柩者以士丧礼既小敛带绖散麻三日乃绞垂今奔丧初至则绞带与在家异故云然也】送賔反位有賔后至者则拜之成踊送賔皆如初众主人兄弟皆出门出门哭止阖门相者告就次【注次倚庐也】于又哭括髪袒成踊于三哭犹括发袒成踊【注又哭至明日朝也三哭又其明日朝也皆升堂括发袒如始至必又哭三哭者象小敛大敛时也杂记曰士三踊其夕哭从朝夕哭不括发不袒不踊不以为数 疏括发袒在堂上成踊则在堂下】三日成服拜賔送賔皆如初【注三日三哭之明日也既哭成其服丧服杖于序东】奔丧者非主人则主人爲之拜賔送賔 奔丧者自齐衰以下入门左中庭北面哭尽哀免麻于序东即位袒与主人哭成踊【注不升堂哭者非父母之丧统于主人也麻亦绖带也于此言麻者明所奔丧虽有轻者不至丧所无改服也凡袒者于位袭于序东袒袭不相因位此麻乃袒变于爲父母也 疏前奔丧升自西阶此中庭北面者以主人待奔之人但在东阶之下不升堂故奔丧者在中庭北面继统于主人也主人唯馈奠有事之时乃升堂若寻常无事恒在堂下也不至丧所无改服者父母之丧来至丧所乃改服袭绖带今齐衰来至丧所若不称麻恐轻丧在路之上已改服着麻故于此至家乃称麻欲明奔丧不至丧所无道路改服之事也】于又哭三哭皆免袒有賔则主人拜賔送賔【注又哭三哭亦入门左中庭北面如始至时也】丈夫妇人之待之也皆如朝夕哭位无变也【注待奔丧者无变嫌賔客之也于賔客以哀变为敬此骨肉哀则自哀矣于此乃言待之明奔丧者至三哭犹不以序入也 疏若平常五属入哭则与主人爲次重者前轻者后今奔丧者急哀但独入哭不俟主人爲次序非唯初至如此至又哭三哭皆然故于三哭之下明其待之无变明悉如初至三哭犹不以常礼次序以入若妇人奔丧则待异于男子与賔客同故与主人拾踊】 奔母之丧西面哭尽哀括发袒降堂东即位西乡哭成踊袭免绖于序东拜賔送賔皆如奔父之礼于又哭不括髪【注爲母于又哭而免轻于父也其他则同 疏此谓适子故经云拜賔送賔皆如奔父之礼若庶子则主人爲之拜賔送賔】 妇人奔丧升自东阶殡东西面坐哭尽哀东髽即位与主人拾踊【注妇人谓姑姊妹女子子也东阶东面阶也妇人入者由闱门东髽髽于东序不髽于房变于在室者也去纚大紒曰髽拾更也主人与之更踊賔客之 疏诸侯夫人奔丧入自闱门明卿大夫以下妇人皆从闱门入也闱门东边之门男子之免在东序妇人亦髽于东序就掩映之处在堂上男子则堂下也东阶谓东面之阶杂记云升自侧阶未殡之前妇人髽于室既殡之后室中是神之所处当髽于东房今此始来奔丧故髽于东序耳】 奔丧者不及殡先之墓北面坐哭尽哀主人之待之也即位于墓左妇人墓右成踊尽哀括髪东即主人位绖绞带哭成踊拜賔反位成踊相者告事毕【注主人之待之谓在家者也哭于墓为父母则袒告事毕者于此后无事也】遂冠归入门左北面哭尽哀括髪袒成踊东即位拜賔成踊賔出主人拜送有賔后至者则拜之成踊送賔如初众主人兄弟皆出门出门哭止相者告就次于又哭括发成踊于三哭犹括髪成踊三日成服于五哭相者告事毕【注又哭三哭不袒者哀戚已乆杀之也逸奔丧礼説不及殡日于又哭犹括髪即位不告事毕者五哭而不复哭也成服之朝为四哭此谓既期乃后归至者也其未期犹朝夕哭不止于五哭 疏此论既之后奔父母之丧礼主人谓先在家者非谓适子也此奔丧者是适子若非适子则不得拜賔也三日成服谓来奔丧日后三日通奔日则为四日相者告事毕谓成服之日为四哭成服明日之朝为五哭此谓既已后而来归故唯五哭】 爲母所以异于父者壹括髪其余免以终事他如奔父之礼【注壹括髪者谓归入门哭时也于此乃言爲母异于父者明及殡不及殡其异者同疏郑恐一括髪是墓所括髪故谓入门哭时以筵几在堂不应入门遂不括髪故云入门时也】 齐   衰以下不及殡先之墓西面哭尽哀【注不北面者亦统于主人】免麻于东方即位与主人哭成踊袭有賔则主人拜賔送賔賔有后至者拜之如初相者告事毕【注不言袒言袭者容齐衰亲者或袒可】遂冠归入门左北面哭尽哀免袒成踊东即位拜賔成踊賔出主人拜送于又哭免袒成踊于三哭犹免袒成踊三日成服于五哭相者告事毕【注爲父于又哭括发而不袒此又哭三哭皆言袒袒衍字也 疏此明既之后奔齐衰以下丧礼但齐衰以下有大功小功缌麻日月多少不同若奔在后而三月之外大功以下则有免麻东方三日成服若小功缌麻之丧则不得有三日成服小功以下不税无追服之理若葬后通葬前未满五月小功则亦三日成服其缌麻之丧止临丧节而来亦得三日成服也东即位谓奔丧者于东方就哭位拜賔谓主人代之拜賔成踊谓奔丧者于主人拜賔之时而成踊凡言成踊毎一节有三踊凡三节九踊乃谓之成也经文直言免麻于东方即位不称袒而下云成踊袭下既称袭则有袒理经若言袒恐齐衰以下皆袒故不得緫言袒也经称袭者容有齐衰重爲之得袭故言袭】   【陆佃曰齐衰奔丧上言袒不言袭此言袭不言袒相备也相备而先言袒后言袭亦言之法于又哭三哭言袒袒非衍字齐衰犹袒则大丧袒可知爲父于又哭括髪不言袒上下比义从可知也亦于齐衰以袒爲哀即父虽袒袒不足言】   闻丧不得奔丧哭尽哀问故又哭尽哀乃爲位括发袒成踊袭绖绞带即位【注闻父母丧而不得奔谓以君命有事不然者不得爲位位有酂列之处如于家朝夕哭位矣不于又哭乃绖者丧至此逾日节于是可也】拜賔反位成踊賔出主人拜送于门外反位若有賔后至者拜之成踊送賔如初于又哭括发袒成踊于三哭犹括发袒成踊三日成服于五哭拜賔送賔如初【注不言就次者当从其事不可以丧服废公职也其在官亦告就次言五哭者以迫公事五日哀杀亦可以止 疏此一节明闻丧不得奔丧于所闻之处发丧成服之礼谓以君命有事其事未了不得奔丧乃爲位者以君命使故得爲位如朝夕哭位矣闻丧之日哭踊毕袭所袒之衣着首绖绞带之垂即东方之位三日成服通数闻丧爲四日五哭谓成服之明日哭于五哭讫亦可以止不云相者告事毕礼文略也注不于又哭乃绖今于闻丧之日即绖带以丧至此赴者至逾其日节故于是闻丧之日可加绖带也在官谓在官府馆舍馆舍是賔之所专有由馆舍之中而作庐故知礼毕亦告就次】 若除丧而后归则之墓哭成踊东括髪袒绖拜賔成踊送賔反位又哭尽哀遂除于家不哭【注东东即主人位如不及殡者也遂除除于墓而归】主人之待之也无变于服与之哭不踊【注无变于服自若时服也亦即位于墓左妇人墓右疏此一节明除之后奔父母丧则之墓哭成踊者亦谓主人适子初在墓南北面哭成踊乃来就主人之位括发袒也主人亦谓在家者无变于服谓着平常之吉服不踊者以在家者其服己除哀情已杀故不踊也】 自齐衰以下所以异者免麻【疏此明齐衰以下除服之后奔丧之节唯着免麻不括髪墓所哭罢即除此免麻者当谓至缌麻也】凡爲位非亲丧齐衰以下皆即位哭尽哀而东免绖即位袒成踊【注谓无君事又无故可得奔丧而以己私未奔者也父母之丧则不爲位其哭之不离闻丧之处齐衰以下更为位而哭皆可行乃行】袭拜賔反位哭成踊送賔反位相者告就次三日五哭卒主人出送賔众主人兄弟皆出门哭止相者告事毕成服拜賔【注卒犹止也三日五哭者始闻丧讫夕爲位乃出就次一哭也与明日又明日之朝夕而五哭不五朝哭而数朝夕备五哭而止亦为急奔丧己私事当毕亦明日乃成服凡云五哭者其后有賔亦与之哭而拜之 疏前云三日成服于五哭皆数朝哭五日而五哭此三日数夕哭为五哭者前文三日五哭成服之后乃云五哭故数成服后日之哭爲五此三日五哭是三日之内数夕哭爲五哭也凡云五哭者其后有賔亦与之哭而拜之緫结从上以来四处五哭之文也】若所爲位家逺则成服而往【注谓所当奔者外丧也外丧缓而道逺成服乃行容待赍也 疏以外丧恩轻哀情缓道路又逺容待赍持赗赠之物故成服乃去】 齐衰望乡而哭大功望门而哭小功至门而哭缌麻即位而哭【注奔丧哭亲疏逺近之差也 疏杂记云大功望乡而哭此云望门而哭者杂记所云者谓本齐衰降服大功】 哭父之党于庙母妻之党于寝师于庙门外朋友于寝门外所识于野张帷【注此因五服闻丧而哭列人恩诸所当哭者也党谓族类无服者也逸奔丧礼曰哭父族与母党于庙妻之党于寝朋友于寝门外壹哭而已不踊言壹哭而已则不爲位矣 疏此一节明无服之亲闻丧所哭之处檀弓师吾哭诸寝与此异熊氏云檀弓殷礼此周法也此哭父党于庙而檀弓云有殡闻逺兄弟之丧哭于侧室与此不同亦异代礼也此母党在寝逸奔丧礼母党在庙者皇氏云母存则哭于寝母亡则哭于庙熊氏云哭于庙者是亲母党哭于寝者是慈母继母之党未知孰是故两存之沈氏云事由父者哭之庙事由己者则哭之寝此师于庙门外者是父之友与爲师同故哭之庙义亦通也】凡爲位不奠【注以其精神不在乎是】   张子曰爲位者哭位也然亦有神位不奠者奠则久奠也若在他所难爲久奠丧礼则于殡常奠丧不剥奠爲其久设也脯醢之奠则易之又曰爲位不奠谓之不祭则不可但恐不如丧奠以新易旧如此久设也   哭天子九诸侯七卿大夫五士三【注此臣闻君丧而未奔爲位而哭尊卑日数之差也士亦有属吏贱不得君臣之名】大夫哭诸侯不敢拜賔【注谓哭其旧君不敢拜賔辟爲主】诸臣在他国爲位而哭不敢拜賔【注谓大夫士使于列国】与诸侯为兄弟亦爲位而哭【注族亲昬姻在异国者疏此谓与诸侯异姓之昬姻又在他国不与诸侯为臣身又无服故暂为位而哭若与诸侯同姓是五服之内皆服斩也】 凡爲位者壹袒【注谓于礼止可为位而哭也始闻丧哭而袒其明日则否父母之丧自若三袒也】所识者吊先哭于家而后之墓皆爲之成踊从主人北面而踊【注从主人而踊拾踊也北面自外来便也主人墓左西面 疏此一节论哭所识者谓与死者相识今吊其家乃往墓统于主人故也虽相识轻亦爲之成踊主人先踊賔从之故云从也】凡丧父在父爲主父没兄弟同居各主其丧亲同长者主之不同亲者主之【注父为主与賔客爲礼宜使尊者也各主其丧各爲其妻子之丧为主也祔则宗子主之亲同谓父母没如昆弟之丧宗子主之不同爲从父昆弟之丧 疏此一节论同居主丧之事父在父爲主言子有妻子丧则其父爲主父没同居各主之当知父在同居则父主之也亲同谓同三年期同父母者若同父母丧者则推长子爲主若昆弟丧亦推长者为主也亲者主之谓亲近自主之也】 闻逺兄弟之丧既除丧而后闻丧免袒成踊拜賔则尚左手【注小功缌麻不税者也虽不服犹免袒尚左手吉拜也逸奔丧礼曰凡拜吉丧皆尚左手 疏免袒成踊者小功以下应除之后服虽不税而初闻丧亦免袒而成其踊也以本是五服之亲爲之变也于时拜賔之时尚其左手谓左手在上从吉拜也】 无服而为位者唯嫂叔及妇人降而无服者麻【注虽无服犹吊服加麻袒免爲位哭也正言嫂叔尊嫂也兄公于弟之妻则不能也妇人降而无服族姑姊妹嫁者也逸奔丧礼曰无服袒免爲位者唯嫂与叔凡为其男子服其妇人降而无服者麻 疏此经论哭无服而爲位及吊服加麻也哭嫂与叔爲位并及族姑姊妹女子出嫁于人元是缌麻今降而无服亦当爲位哭之既无服又云麻故知吊服加麻也麻谓缌之绖也尔雅释亲云妇人谓夫之兄爲兄公兄公于弟妻不服者卑逺之也弟妻于兄公不服者尊絶之也郑注凡爲其男子服其妇人降而无服者麻男子谓族伯叔族兄弟之等爲其族姑及姊妹既降无服其族姑姊妹爲族伯叔兄弟亦无服加麻是男之于女女之于男皆无服而加麻故郑云然也】   【方慤曰檀弓曰嫂叔之无服也盖推而逺之也姑姊妹之薄也盖有受吾而厚之者也制之以义故无服本之以仁故爲位也】   【陆佃曰言及欲着嫂叔虽无服犹吊服加麻逸奔丧礼凡爲其男子服其妇人降而无服者麻谓若爲其再从兄弟服则其姊妹以出嫁降而无服吾犹吊服加麻】   凡奔丧有大夫至袒拜之成踊而后袭于士袭而后拜之【注主人袒降哭而大夫至因拜之不敢成已礼乃礼尊者 疏此主人谓奔丧者身是士初来奔丧主人括髪袒于堂上降堂而哭时大夫至因拜之于东阶下不敢成已踊及袭绖带之事待拜后始成踊袭绖带也若士来吊则降堂先成已礼踊袭绖带之后乃拜之士谓两士相敌然则两大夫相敌亦袭后乃拜之】丧服小记奔父之丧括髪于堂上袒降踊袭绖于东方奔母之丧不括髪袒于堂上降踊袭免于东方绖即位成踊出门哭止三日而五哭三袒【注凡奔丧谓道逺已殡乃来也爲母不括髪以至成服一而己贬于父也即位以下于父母同也三日五哭者始至讫夕反位哭乃出就次一哭也与明日又明日之朝夕而五哭三袒者始至袒与明日又明日之朝而三也 疏奔父丧括发于殡宫堂上不笄纚奔丧异于初死也袒谓堂上去衣降堂阼阶东而踊爲踊故袒也袭谓掩所袒之衣带绖东方谓既踊毕升堂袭带绖于东序东奔母之丧初时括发至又哭以后至于成服不括发袒于堂上降踊与父同袭免于东方亦东序东父则括发而加绖母则不括发而加免此是异于父也着免加绖已后即位于阼阶之东而更踊故云成踊其即位成踊父母同于此之时賔来吊者则拜之奔丧礼所谓反位拜賔成踊是也初死在家之时哭踊无节今闻丧已久奔丧礼杀故三日五哭异于在家也此谓己殡而来者若未殡之前而来当与在家同不得减杀也】 奔兄弟之丧先之墓而后之家爲位而哭所知之丧则哭于宫而后之墓【注兄弟先之墓骨肉之亲不由主人也宫故殡宫也 疏兄弟骨肉自然相亲不由主人故先往之墓所知之丧由主人乃致哀戚故先哭于宫而后之墓】杂记凡异居始闻兄弟之丧唯以哭对可也【注恻怛之痛不以辞言爲礼也】其始麻散带绖【注与居家同也凡丧小敛而麻】 未服麻而奔丧及主人之未成绖也疏者与主人皆成之亲者终其麻带绖之日数【注疏者谓小功以下也亲者大功以上也疏者及主人之节则用之其不及亦自用其日数 疏异居别所始闻兄弟之丧恻怛情重不暇问其余事唯哭对使者于礼可也大功以上兄弟其初闻丧始服麻之时散垂要之带绖若小功以下服麻则纠垂不散也未服麻而奔丧者谓道路既近闻丧即来在小敛之前主人未成绖则小功以下与主人皆成就之大功以上初来奔至虽值主人成服未即成之必终竟其麻带绖满依礼日数而后成服也】 闻兄弟之丧大功以上见丧者之乡而哭适兄弟之送葬者弗及遇主人于道则遂之于墓【注言骨肉之亲不待主人也 疏见丧者之乡而哭者谓此亲兄弟同气及同堂兄弟也奔丧礼云齐衰望乡而哭大功望门而哭此云大功以上者卢云谓降服大功者也郑无别解当同卢也适往也往送五服之亲葬而不及遇孝子葬竟已还不得随孝子而归仍自独往于墓也】妇人非三年之丧不逾封而吊如三年之丧则君夫人归【注奔父母丧也】夫人其归也以诸侯之吊礼其待之也若待诸侯然【注谓夫人行道车服主国致礼】夫人至入自闱门升自侧阶君在阼其他如奔丧礼然【注女子子不自同于女賔也宫中之门曰闱门谓相通者也侧阶亦旁阶也他谓哭踊髽麻 疏女子出适为父母期而云三年者以本亲言也夫人至入自旁侧闱门不由正门升自旁侧之阶不升正阶异于女賔也主国之君待之在阼阶之上不降阶而迎也其他谓哭踊髽麻之属如似奔丧之礼然嫌诸侯夫人位尊与卿大夫之妻礼异故明之也】   檀弓有殡闻逺兄弟之丧虽缌必往非兄弟虽邻不往【注亲骨肉疏无亲也】   【万斯同曰礼经凡言爲位谓生者之哭位非死者之神位也乃奔丧篇云凡为位者不奠郑康成注以其精神不在乎是似乎指死者之神位矣故张子谓为位者哭位也然亦有神位而司马氏书仪直设椅一枚以代尸柩左右前后仍设哭位朱子家礼因之今之仕宦于四方者闻亲丧而未即奔与非亲丧而不获奔者无有不设神位者矣是其于礼也果有合焉否邪愚尝综古今而论之古之所谓爲位原指哭位而非神位盖以尸柩不在不得设虚座以致奠也后之所谓为位既有哭位而又有神位盖以子孙在是不容无所凭以致哀也今之闻丧而设神位虽非周代之礼未始非温公文公之礼也盖协诸义而协则礼虽先王未之有可以义起也而况书仪家礼固已先有其礼哉且古之吊賔皆吊生者而不拜死者故可以无神位后世之吊无有不拜死者其礼固与古异矣在家既拜尸柩则客他乡而设神位以受人之吊亦势之不容已也至于古者爲位不奠以其非神位故不设奠今既设神位矣乌容以不奠哉书仪则但设神位而不奠又云丧侧无子孙则此中设朝夕奠为此礼者施于诸父昆弟之期丧可也若父母之丧既已设位而不设奠恐非人情之所安则丧侧有他子致奠者此中复为之设奠亦何害于礼乎盖古礼久不行于世而书仪家礼则固世俗之所遵行也愚故折衷之以质于知礼者焉】   汉书武五子传昭帝崩无嗣大将军霍光徴昌邑王贺典丧贺到霸上大鸿胪郊迎驺奉乘舆车王使仆寿成御郎中令龚遂参乘旦至广明东都门遂曰礼奔丧望见国都哭此长安东郭门也贺曰吾嗌痛不能哭至城门遂复言贺曰城门与郭门等耳且至未央宫东阙遂曰昌邑帐在是阙外驰道北未至帐所有南北行道马足未至数步大王宜下车乡阙西面伏哭尽哀止王曰诺到哭如仪   【附】奔大丧   通典周制谷梁传云周人有丧鲁人亦有丧周人吊鲁人不吊周人曰固吾臣也使人可也鲁人曰吾君也亲之者也使大夫则不可故周人吊鲁人不吊以其下成康爲未久也 五经通义云凡奔丧近者先闻先还逺者后闻后还诸侯未葬嗣子闻天子崩不奔丧王者制礼缘人心而爲之节文孝子之恩不忍去棺柩故不使奔也 后汉许慎异义云案左氏之説诸侯藩衞之臣不得弃其封守诸侯千里之内奔千里之外不奔四方不可室空故遣大夫也郑驳云礼天子于诸侯无服诸侯爲天子斩衰三年是尊卑异者也春秋文四年夫人成风薨王使荣叔来归含且赗又王使召伯来会葬传曰礼也至叔孙得臣如京师葬襄王则传无言焉天子于鲁既含赗又会葬为得礼是则鲁于天子一大夫会葬而已爲不得礼可知矣案昭三十年晋侯去疾卒秋葬晋顷公传曰郑游吉吊且送葬魏献子使士景伯诘之其对辞有灵王之丧我先君简公在楚我先大夫印段实往敝邑之少卿也王吏不讨恤所无也晋人不能诘岂非左氏诸侯奔天子之丧及防葬之明文也大鸿胪眭【音虽】生説诸侯逾年即位乃奔天子丧春秋之义未逾年君死不成以人君礼言王者未加其礼故诸侯亦不得供其礼于王者相报也许氏又案礼不得以私废公卑废尊如礼得奔丧今以私丧废奔天子之丧非也又人臣之义不得校计天子未加礼于我亦执之不加礼也眭生之説非也郑案孝经资于事父以事君言能爲人子乃能爲人臣也服问嗣子不爲天子服此则嫌欲速不一于父也丧服四制曰门内之治恩掩义门外之治义断恩此言在父则爲父在君则爲君也春秋庄三十二年子般卒时父未葬也子者系于父之称也言卒不言薨未成君也未成君犹系于父则当从门内之治恩掩义礼者在于所处此何以私废公何以卑废尊 魏时礼官议奔丧礼有除丧而后归哭于墓者皆听哭于陵尚书卢毓以礼言遂除者谓有服者耳无服者则不哭王肃曰既言除丧岂有服哉虽除始见坟敛髪袒绖言除敛发袒绖耳记曰朋友之丧有宿草而不哭焉朋友未逾年虽无服犹哭之岂有天子之丧未逾时始奔赴而得不哭者乎今虽权宜即吉吾本三年之丧也故三年之后行禘祫之礼又逺方吊贡表皆宜通若有禁乃止此不得与哭陵相妨害也又答难云前説遂除谓除敛发袒绖耳不谓今之奔者皆须敛发也责以衣冠又其所不能具自可服深衣白袷也 晋恵帝崩司徒左长史江统议奔赴山陵曰往者荡隂之役羣寮奔散义兵既起而不附从主上旋宫又不归罪至于晏驾之日山陵即安而犹不到自台郎御史以上应受义责加贬絶注列黄纸不得叙用至于先有他故去职或以丧疾免散仍遇兵隐遯山泽者宜与上牒异制春秋传曰君子避内难不避外孙之变蘧瑗出闗陈力就列不能者止未足多责及至奔赴不及在哀致身后于山陵故当从时宜以立襃贬依王政而正准绳不可偏抗古义以伤今实也承诏书而制奔赴之期以爲分别逺近则典而不畅检校险易则密而不故拟七月之典以议今事达官名问特通者过期不到宜依准免法注列黄纸三年乃得叙用又自非盟主所授而诸侯州伯所用故不得奔赴宜与下牒同罚春秋传曰不以家事辞王事此上之行乎下也诸侯州伯辄留应赴之人而失令节于王庭坐于周官九伐之法应在犯令陵政之条诸台平处正其削黜 东晋成帝咸康中恭皇后山陵礼得奔丧今以私丧废奔司徒西曹属王蒙议立奔赴之制曰三代垂文观时损益今服教之地逺于古之九服若守七月之断逺近一槩者惧非通制请王畿以外南极五岭非守见职周年不至者宜勒注黄纸有爵土者削降永嘉中江统议不奔山陵但三年不叙于义爲轻今更立如牒若方伯授用虽未有王命犹不与停散同见今在官即吉之后去职不及凶事无所贬责万里外以再周为限自此以内明依前牒虽在父母丧其责不异黄门郎徐众等駮蒙云若如蒙议见在官者已拘于制度不得奔赴至于既去虽不及哀臣子之情何得不暂致身哉臣谓丧纪虽过去职者固宜还赴诏可蒙又申述前议曰丧纪有数吉凶有断岂可当于缟素既终而制无限之责哉若除丧始奔当以何服素服叙哀则在廷已吉陵无哭礼若冠致敬宜曰朝谒非奔丧之谓若服外更立限断则不知所准若不计逺近同服内则立制漫而无断诏又付尚书左丞王彪之议云昔太宁之难奔赴无过三年之限恭皇后不宜逾先制礼为君之母妻居处饮食衎尔君已除丧而后闻丧不税而责其奔此臣所疑也且宜一依蒙所上诏曰今轻此制于名教爲不尽矣今直以议者既众不必改先制宜依蒙所上施行 八年成帝崩尚书殷融上言司徒西曹属王蒙以周年为限不及者除名付之乡论臣以爲名教兴于义厚忠孝发于自然不严而着不肃而成者也旧礼国有大讳外任不得离部冗散之人发哀公巷初无课限有不奔之制案永平初先帝称宣帝遗诏乃不得令子弟诣陵惟荡隂奔赴多不逮及始爲其制以笃一时顾观人情未有肃媿徒兴简黙正足以彰至道之不表臣子之不义宜遵前代闻凶行丧三日而已诏曰孝慈起于自然忠厚发于天成若道不丧岂有今至醨薄反之何期况以今日之而欲废准式于頽俗求慈仁于吾朝其于理化也无乃迂乎融乃重启依王蒙所上为条例 康帝建元初融又议定不应奔赴山陵据周鲁有丧而鲁人不吊孔子所答曽子当谓国内卿大夫耳非如今日见在方外者也尚书仆射顾和议案礼记曽子问父母之丧既引及涂闻君薨如之何谷梁传曰周人鲁人各有丧周人吊鲁人不吊周人虽有丧遣人可也鲁人当亲行事故不吊也 大唐元陵仪注诏问宗子在外州府合赴京师不所司奏曰案礼文五庙之孙祖庙未毁虽为庶人冠取妻必告死必赴练祥则告不忘亲之义也又曰四世而缌服之穷也五世袒免杀同姓也六世亲属竭矣又传云天子七月而同轨毕至据此则宗子五等以上不限逺近尽同奔赴山陵   开元礼三品以上丧【四品以下至庶人附】闻丧 始闻丧举哀者于闻丧所哭尽哀问故又哭尽哀改着素服子妻妾女子子俱披髪周亲以下妇人去首饰子于堂上东壁下西面以南爲上周亲以下于北壁下南面以西为上妻妾女子子于西壁下东面以南爲上周亲以下妇人于北壁下南面以东爲上内外之际障以帷若妇人在别堂举哀则周亲以下妇人在北壁下南面西上【周亲以下举哀哭位亦然】三日成服及庐垩室苫凷荐席变除之节皆如在家之礼唯不设奠祭【以其精神不在于此】若除丧而后归则之墓诸子以下素服待于墓东西向妇人待于墓西东向俱北上奔丧者素服至于南北面哭尽哀再拜又哭尽哀再拜于家不哭   奔丧 奔丧之礼始闻亲丧以哭答使者尽哀问故又哭尽哀服布深衣素冠遂行日行百里不以夜行惟父母之丧见星而行见星而舍若未得奔则成服而后行过州至境则哭尽哀而止哭避市朝望其州境哭【此父母之丧】至家内外哭待于堂上奔丧者入门而左升自西阶殡东西面凭殡哭尽哀少退再拜退于序东被发复殡东西面坐哭又尽哀尊卑抚哭如常讫内外各还次奔丧者乃还以厥明坐哭于殡东如初未成服者三日成服【若至在小敛前与主人俱成服若小敛以后至者自依日数】凡奔丧齐衰望乡而哭大功望门而哭小功至门而哭缌麻即位而哭齐衰以下奔丧者升殡东西面哭主人以下哭待于堂上如常奔丧者哭尽哀再拜又哭尽哀尊卑抚哭亦如之讫内外各还次三日成服有賔吊者拜賔如常奔丧者非主人则主人爲之拜賔妇人奔丧入自闱门【侧门曰闱】升自西阶侧殡西东面妻妾女子子则凭殡哭尽哀少退再拜退于西房若西室妻妾女子子被发【出嫁女改髽】复位坐哭又尽哀尊卑抚哭如常内外俱还次奔丧者乃还次周丧以下妇人奔丧者升哭拜又哭尽哀尊卑抚哭及还次皆如之奔丧者不及殡先之墓北面近隧哭主人以下哭待于墓左西面主妇以下哭待于墓右东面皆北上【主人以下内外初至墓先拜而后哭于相者礼毕则再拜辞】奔丧者哭尽哀拜于隧东被髪复位坐哭尽哀相者告礼毕奔丧者又再拜遂冠而归入门而左升自西阶灵东西面凭灵哭主人以下升坐于堂如常奔丧者哭尽哀再拜若经宿主人以下哭尽哀皆再拜哭降堂相者告就次主人以下各就次三日成服齐衰周以下不及殡先之墓西面哭尽哀再拜又哭尽哀相者告礼毕奔丧者再拜遂冠而归哭就次如上仪奔丧者若妻妾女子子皆被髪于隧西哭尽哀髽如常余如男子齐衰周以下妇人奔丧哭于隧西余如丈夫之礼   政和礼闻丧 诸闻丧举哀者于闻丧所哭尽哀问故又哭尽哀改服素服子妻妾女子子俱披髪三日成服庐垩室苫凷荐席变除之节皆如在家之礼唯不设奠祭若除丧而后归则之墓诸子以下素服待于墓东西向妇人待于墓西东向俱北上归者素服至于墓南北面哭尽哀再拜于家不哭 有殡闻逺兄弟之丧哭之他室无他室哭于门内之右   奔丧 奔丧之礼始闻亲丧以哭答使者尽哀问故又哭尽哀服布深衣素冠遂行父母之丧见星而舍若未得奔则成服而后行至家内外哭待于堂上奔丧者入门而左升自西阶殡东西面凭哭尽哀少退再拜退于序东披髪复位坐哭又尽哀尊卑抚哭如常讫内外各还次奔丧者乃还如未成服者三日成【若至在小敛前与主人俱成服小敛以后自用日数】賔吊拜賔如常奔丧者非主人则主人爲之拜賔不及殡则先之墓北面近墓哭主人以下哭待于墓左西面主妇以下于墓右东面皆北上奔丧者哭尽哀再拜于墓东披髪复位哭尽哀赞者告礼毕奔丧者又再拜遂冠而归入门而左升自西阶灵东西向凭灵哭主人以下升哭如常尽哀再拜各还次三日成服【妇人奔丧入自闱门升自西阶侧殡西东面妻妾女子子凭哭披髪皆如男子之仪不及殡则披髪于墓西亦皆如男子之仪】   庶人礼闻丧 诸闻丧举哀者于闻丧所哭尽哀改着素服妻妾女子子皆披髪三日成服及庐垩室苫凷荐席变除之节皆如在家之礼唯不设奠祭若除丧而后归则之墓诸子以下待于墓东西向妇人待于墓西东向俱北上归者素服至于墓南北面哭尽哀再拜又哭尽哀再拜于家不哭 有殡闻逺兄弟之丧哭之他室无他室哭于门内之右   奔丧 奔丧之礼始闻亲丧以哭答使者尽哀问故又哭尽哀服布深衣素冠遂行日行百里不以夜唯父母之丧见星而行见星而舍若未得奔则成服而后行至于家内外哭待于堂上奔丧者入门而右升自西阶殡东西面凭殡哭尽哀少退再拜退于序东披髪复殡东西面坐哭又尽哀尊卑抚哭如常讫内外各还次奔丧者乃还次未成服者三日成服【若至在小敛前与主人俱成服若小敛以后至者自用日数】賔吊者拜賔如常奔丧者非主人则主人爲之拜賔已葬先之墓北面哭主人以下哭待于墓左右奔丧者哭尽哀再拜于墓东披髪复位坐哭尽哀赞者告礼毕奔丧者又再拜遂冠而归入门而左升自西阶灵东西面凭哭主人以下升哭于堂上如常奔丧者哭尽哀再拜各就次三日成服如仪【妇人奔丧入自闱门升自西阶侧殡西东面妻妾女子子则哭尽哀少退再拜退披髪复位坐哭又尽哀尊卑抚哭如常乃还次不及殡披髪于墓西坐哭尽哀披髪如常余如男子】   司马氏书仪闻丧奔丧 始闻亲丧以哭答使者尽哀问故又哭尽哀裂布为四脚白布衫绳带麻履【古者未成服者素委貌深衣恐非本所有且非仓卒所办今从便】遂行日行百里不以夜行【奔丧注虽有哀慼犹辟害也虽或有亲属偕行不能日行百里道中亦不可滞留也】唯父母之丧见星而行见星而舍道中哀至则哭避市邑喧繁之处【奔丧曰哭避市朝注谓惊众也今人奔丧及从柩行者遇城邑则哭是有人则爲之无人则不爲饰诈之道也】望其州境哭望其县境哭望其城哭望其家哭入门升自西阶至殡前再拜哭尽哀乃就位方去冠及上服被发扱衽徒跣如始死之仪诣殡东西面坐哭尽哀【其未小敛而至者与在家同】乃就东方袒括发又哭尽哀丈夫妇人之待之也皆如朝夕哭位无变也既哭奔丧者复着布四脚布衫拜诸尊长及受诸卑防拜皆哭尽哀明日后日朝夕哭犹袒括髪至家四日乃成服而朝哭有吊賔至则出见之可也若未得行须应过三日以上者则爲位不奠【奔丧曰闻丧不得奔丧乃爲位注谓以君命有事者位有酂列之处如其家朝夕哭位矣又注无君事又无故而以己私未奔者父母之丧则不爲位其哭之不离闻丧之处齐衰以下更爲位而哭皆可行乃行又曰凡爲位不奠注以其精神不在乎是今仕宦他方者始闻丧比至治装挈家而归鲜有不过三日者安得不爲位而哭既无酂列当置椅子一枚以代尸柩左右前后设哭位皆如在尸柩之旁而不设朝夕饮食之奠者丧侧无子孙则此中设朝夕奠如在丧侧道中亦设位朝奠而行既就馆至夕设位而奠】被发扱衽徒跣皆如始死之仪明日斩衰者袒括发齐衰以下袒免代哭皆如小敛之仪闻丧后四日成服而朝哭皆如在家之仪道中及至家惟不去冠及上服被发扱衽徒跣袒括发其余皆如未成服之仪入门至殡前北面再拜哭尽哀拜诸尊长又受诸卑防拜皆哭尽哀吊賔至即出见之若奔丧者不及殡则先之墓望墓而哭至墓北面哭尽哀再拜在家丈夫之待之也即位于墓左妇人墓右皆哭尽哀未成服者去布四脚及布衫袒括发于墓东南即本位又哭尽哀复着布四脚衫拜尊长及受卑防拜如上仪遂归至家入门去布四脚及布衫袒括髪至灵座前北面哭尽哀余如未葬之仪已成服者不袒括髪齐衰以下闻丧则爲位而哭【古礼闻父母妻之党及师友知识之丧哭皆有处今寝庙异制不能如古但闻尊长之丧则爲位于正堂卑防之丧爲位于别室而哭之今人皆择日举哀凡悲哀之志在初闻其丧闻丧则当哭之何暇择日又举哀挂服皆于僧舍盖以五服年月敕不得于州县公廨内举哀若不在州县公廨何必就僧舍不于本家盖由今人多忌讳故也】若奔丧则释去华盛之服装办即行缓速惟所欲既至齐衰望乡而哭大功望门而哭小功以下至门而哭入门始至殡前北向哭尽哀再拜乃易所服之服即本位又哭尽哀乃见诸尊长及卑防拜哭如主人仪若不奔丧则齐衰始闻丧三日中朝五爲位会哭四日之朝成服又为位防哭大功以下始闻丧爲位防哭成服又爲位防哭自是每月朔爲位防哭月数既满次月朔爲位防哭遂除服其闻丧至各哭固无常准齐衰以上自有丧以来亲戚未常相见者既除服而相见不变服各哭尽哀然后叙拜   朱子家礼奔丧 始闻亲丧哭【亲谓父母也以哭答使者问故又哭尽哀】易服【裂布爲四脚白布衫绳带麻屦】   【邱濬曰案裂布爲四脚家礼本书仪恐是当时有此制今世人不用忽然以行逺路恐骇俗观拟用有子粗麻布爲衫戴白帽束以麻绳着麻鞵】   遂行【日行百里不以夜行虽哀戚犹避害也】   【邱濬曰案日行百里今其大约也道路舍止不能皆然书仪云今人虽或与亲属偕行不能百里道中亦不可滞留也】   道中哀至则哭【哭避城市喧杂之处】望其州境其县境其城其家皆哭【家不在城则望其乡哭】入门诣柩前再拜乃变服就位哭仪节【奔丧者将至在家者男妇各具服就次哭以待奔丧者至哭入门升自西阶】诣柩前拜兴拜兴拜兴拜兴【且拜且哭】擗踊无数【哭少间】拜吊尊长受卑防拜吊【且哭且拜并问所以病死之故乃就东方去冠及上衣】披髪徒跣不食【如初丧】就位哭【各就其位次而哭第二日晨兴男子】袒 括髪【妇女】   髽【至上食时】袭衣【卷所袒衣】加绖带【首戴白布巾上加环绖腰具绖散垂其末并具绞带详见初终仪】   后四日成服【与家人相吊賔至拜之如初】   仪节【是日朝奠时在家男妇各服其服就位哭】举哀【奔丧者具衰绖持杖向灵座伏地哭】相吊【少顷诣所尊诸父前跪哭又向诸母前跪哭卑幼者又向奔丧者前跪哭一如前成服仪】受吊【賔客有来吊慰者则哭出迎之】稽颡拜兴拜兴【且拜且哭尊长不答拜其余否】   若未得行则爲位不奠【设椅子一枚以代尸柩左右前后设位哭如仪但不设奠若丧侧无子孙则此中设奠如仪】变服【亦以闻后之第四日】   闻丧仪   【邱濬曰案礼记有奔丧篇家礼本书仪书仪本礼记但略举其要耳其间次第仪节盖已详具家礼丧礼篇于此不复重出使人临时考行而已然今世士大夫游宦于外一闻凶讣心绪瞆乱平时不素讲明仓卒之际岂能细考纵一阅之亦乌能因其略而遽得其详哉今条析其仪节于后】   【闻讣】仪节【是日讣至】举哀【举家男妇皆哭少顷问死者以病及终之故】易服【男子皆去冠及上服女子去首饰与凡华盛之服】披髪徒跣 不食 男女哭擗无数   【爲位】仪节【是日堂中设椅子一枚以代柩椅子前设卓子一张上置香炉香合烛台之类】各就位【主人坐于位东众男坐其下皆借以藁主妇坐于位西众女妇坐其下以南为上】举哀【哭不絶声 是日具括髪绖带衰服等物】   【变服】仪节【闻讣之次日】袒【男子皆袒去上衣】括发【散发者用麻绳束之】具绖带【首戴白布巾上加单股之绖具要绖散垂其三尺及具绞带礼所谓环绖也详见丧礼篇初终迁尸牀条下】妇人髽【妇人用麻绳撮髻插竹木簪】服轻者袒免【服轻者皆着素服袒开上衣用布纒头或着白布亦可】   【设奠】仪节【爲位之后是日即陈设蔬果脯醢羮饭茶酒之类于卓子上用侍者一人爲祝有子孙在丧侧者不设】盥手【祝洗手】跪 焚香 兴 斟酒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祝拜】罩巾 举哀【自是以后朝夕日中凡三次遇朔日即盛设如在家仪】   【成服】仪节【闻讣第四日夙兴】各具服【五服之人各服其服执杖有腰绖者绞其麻本之散垂者去环绖不用】各就位【男位于灵位东女位于西各以尊卑为序】举哀相吊【卑幼者以次就尊长跪哭吊慰尽哀】复位   【受吊】仪节【未成服以前来吊者或门生属吏皆可吊者入门子弟出见之揖讫】賔致辞曰窃闻【某亲某官或随所言】不淑何时讣至答辞曰孤某遭此凶变蒙赐慰问以未成服不敢出见不胜哀感使某拜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賔答拜尊长则回半礼礼毕賔退子弟送出门或少延茶汤】礼毕【已成服以后来吊者入门望位哭主人持杖哭而出】吊主人曰某亲某官不淑何时讣至鞠躬拜兴拜兴平身【主人答拜】主人致谢曰蒙慰问不胜哀感稽颡拜兴拜兴平身【賔答拜】礼毕【賔退子弟送之出或少延茶汤】   【邱濬曰案书仪賔答拜后有主人置杖坐兀子或不设坐褥或设白褥茶汤至则不执杔子賔退持杖而送之之文今世士大夫闻丧賔吊之有设草座对客者客出不送此虽俗礼若来吊者果平日亲厚之人有事相资者少留恐亦无害姑书于此】   【至家】仪节【在家者闻其至各具服以俟其入衰绖持杖哭入门升自西阶】诣柩前 拜兴拜兴拜兴拜兴【且拜且哭】哭擗无数 拜吊尊长【哭拜且吊如成服仪】受卑幼拜吊就位哭【就其位次坐哭在家者皆哭】   在道至家皆如上仪【若丧侧无子孙则在道朝夕爲位设奠至家但不变服其相吊拜賔如仪】若既葬则先之墓哭拜【之墓者望墓哭至墓哭拜如在家之仪未成服者变服于墓归家诣灵座前哭拜四日成服如仪已成服者亦然但不变服】   齐衰以下闻丧爲位而哭【尊长于正堂卑幼于别室】若奔丧则至家成服【奔丧者释去华盛之服装办即行既至齐衰望乡而哭大功望门而哭小功以下至门而哭入门诣柩前哭再拜成服就位哭吊如仪】若不奔丧则四日成服【不奔丧者齐衰三日中朝夕爲位防哭四日之朝成服亦如之大功以下始闻丧爲位防哭四日成服亦如之皆毎月朔爲位防哭月数既满次月之朔乃爲位防哭而除之其间哀至则哭可也】   明防典品官礼【庶人礼同】奔丧 始闻亲死以哭答使者尽哀问故又哭尽哀乃易服遂行日行百里不以夜行见星而行见星而舍道中哀至则哭哭避市朝望其州境县境其城其家皆哭至于家内外哭待于堂上入门而左升自西阶殡东西面凭殡哭尽哀少退再拜退于东序披髪复殡东西面坐哭又尽哀尊卑抚哭如常讫内外各还次厥明坐哭于殡东如初四日成服与家人相吊賔至拜之如初若未得行则设位四日而变服在道至家皆如上仪若既葬则先之墓望墓哭至墓哭拜归诣灵座前哭拜四日成服如仪齐衰以下闻丧爲位而哭若奔丧则至家成服若不奔丧则四日成服凡奔丧齐衰望乡而哭大功望门而哭小功至门而哭缌麻即位而哭不奔丧者齐衰三日中朝夕爲位防哭四日之朝成服亦如之大功以下始闻丧爲位防哭四日成服亦如之皆毎月朔爲位防哭月数既满次月之朔乃爲位防哭而除之其间哀至则哭可也   干学案古之仕者不出本国故闻丧得以即奔其或奉使他国而闻丧则聘礼篇末特有他国遭丧之礼亦未能即奔也后世仕宦之人非京师则四方或苦于办装之不时或苦于官守之拘系则经月逾时而不奔者比比有之若是则始闻丧之时不得不设位矣既设位则不得不致奠矣既设位致奠则不得不成服矣此理之必然而情之不容己也虽又哭三哭诸节未能如古人之具备而擗踊号泣之时其可无所凭依以致哀哉或曰古之爲位非死者之神位也且礼明言爲位不奠而今欲设位致奠不亦大逺于礼乎曰为位而哭愚固知生者之哭位而非死者之神位也然张子大儒谓亦有神位而温公文公之书皆设椅以代尸柩则今之闻丧而设位者亦何害于礼与古不设神位愚固知无致奠之礼矣然张子又言爲位不奠谓之不祭则不可但不如丧之久奠温公文公亦谓丧侧无人则设奠是先儒固许其奠矣今之闻丧而致奠者亦何害于礼与盖礼有先王之礼有先儒之礼先王之礼久不行于后世矣先儒之礼犹可行于今日则设位致奠诸事未始非守先儒之礼也礼奔丧篇言自齐衰以下入门而后免麻注疏谓不至丧所不改服也此亦据闻丧而即奔者言耳若闻丧不得奔丧则礼明言三日成服又曰若不得行则成服而后行是不得即奔者古人无有不成服者矣今或有发哀而但易素服不服齐斩者岂不大有背乎礼哉古礼所以四日而服者以初死日袭次日小敛又次日大敛大敛讫而后成服故以四日为期闻丧者无袭敛诸节则以始闻日初哭当袭次日又哭当小敛又次日三哭当大敛亦四日而成服今宜仿此爲制不但斩衰者当成服即齐衰以下亦当依此以成服庶乎其合于礼也然此谓亲丧之礼则然若夫齐衰以下则何如曰齐衰而爲祖父母妻长子众子适妇则吾身当爲丧主亦设位致奠而成服可也如其爲伯叔父母昆弟从子则彼自有丧主但发哀制服而不必设位致奠或于初发哀时爲之设位致奠奠已即彻之亦可也夫丧事人所时有在他乡而遭丧者又仕宦者所时有而仪礼开元政和诸礼及书仪家礼防典诸书固皆有奔丧之礼则取而讨论之以求合乎人心而不背乎时俗固事之不可少者也愚固妄爲是説以折衷于秉礼之君子焉   读礼通考卷一百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二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变礼二   并有丧   曽子问曽子问曰并有丧如之何何先何后【注并谓父母若亲同者同月死】孔子曰葬先轻而后重其奠也先重而后轻礼也自啓及葬不奠【注不奠务于当葬者】行葬不哀次【注不哀次轻于在殡者】反葬奠而后辞于殡遂脩葬事【注殡当爲賔声之误也辞于賔谓告将葬啓期也】其虞也先重而后轻礼也【疏并谓父母亲同谓祖父母及世叔兄弟父丧在殡先葬母之时从启母殡之后至葬柩欲出之前唯设母启殡之奠朝庙之奠及祖奠遣奠不于殡宫爲父设奠但不奠者不朝夕更改新奠仍有旧奠存也次谓大门外之右平生待賔之处葬柩车出门至此孝子悲哀柩车暂停今爲父丧在殡故行葬母之时出门外孝子不得爲母申哀于所次之处遂行而去所以然者若此悲哀恐轻于在殡也反葬奠者谓葬母还反于父殡宫而设奠也奠父之后孝子告賔以明日启父殡期节既告賔賔出之后遂脩营葬父之事所以葬则先轻奠则先重者皇氏云葬是夺情故从轻者爲首奠是奉养故令重者居先也重丧所以不奠者若营奠父事恐葬事迟睌务欲轻丧在先当葬者使其速毕故也不奠不据先葬者葬是丧之大事永离宫室不可以不奠也虞是奠之类故亦先重后轻也案崇精问曰葬母亦朝庙否其虞父与母同日异日乎焦氏答曰妇未庙见不朝庙耳内竖职云王后之丧朝庙则爲之跸也是母丧亦朝庙明也虞当异日也】   【张子曰葬先轻奠先重古者掘圹而葬既并有丧则先葬者必不复土以待后葬者之入相去日近故也葬先轻而后重礼成于重者】   【吕大临曰古之并有丧各行葬虞之礼不相合所以致其哀所谓葬先轻后重直谓自家遣而行之既葬然后再举后丧耳今必不能然则在量宜处之或以先丧前期而葬亦可行之次序自当尊卑有序世俗之议无义不可取】   【呉澄曰辞于殡不须改殡爲賔盖告殡以启期既启乃遂脩葬事】   丧服小记父母之丧偕先葬者不虞祔待后事其葬服斩衰【注偕俱也谓同月若同日死也先葬者母也葬服斩衰者丧宜从重也假令父死在前月而同月葬犹服斩衰不葬不变服也言其葬服斩衰则虞祔各以其服矣及练祥皆然卒事反服重 疏葬母既竟不即虞祔更修葬父之礼也所以不即虞祔者虞祔稍饰父丧在殡未母为虞祔也待后事者谓葬父也葬父竟先虞父乃虞母所谓祭先重而后轻也葬母亦服斩衰以父未葬不得变服也斩衰但以葬爲文明爲母虞祔练祥皆齐衰也】   【黄叔阳曰此言亲丧同时之礼并有父母之丧其恩同则宜其礼同然必先葬母而后葬父以葬先轻而后重尊无二上也葬即虞祔常礼也然先葬者不虞祔必待葬父毕爲父虞祔而后爲母虞祔以祭先重而后轻母厌于父也葬父以斩衰葬母以齐衰亦常礼也然葬母之时亦服斩衰以服当从重父未葬不敢变服也】   杂记父母之丧将祭而昆弟死既殡而祭如同宫则虽臣妾葬而后祭祭主人之升降散等执事者亦散等虽虞附亦然【注将祭谓练祥也言若同宫则是昆弟异宫也古者昆弟异居同财有东宫有西宫有南宫有北宫有父母之丧当在同宫而在异宫者疾病或归也主人适子散等栗阶爲新丧略威仪 疏殡后乃祭今不待葬后者兄弟轻殡后便可行吉祭也但此谓异宫者耳若同宫虽臣妾之卑犹待葬后乃行父母祭也所以尔者吉凶不相干故丧服传云有死于宫中者则爲之三月不举祭庾氏云小祥之祭已涉于吉尸柩至凶故不可相干其虞祔则得爲之若丧柩即去者则亦祭不待于三月可知矣下言祭犹谓二祥祭散栗也等阶也吉祭则涉级聚足丧祭则栗阶故云散等也祥祭宜涉级为有兄弟丧少威仪故散等也助祭者亦栗阶也虽虞祔亦然者谓主人至昆弟虞祔而行父母二祥祭执事者亦散等也】   曽子问曽子问曰大夫士有私丧可以除之矣而有君服焉其除之也如之何孔子曰有君丧服于身不敢私服又何除焉【注重喻轻也私丧家之丧也丧服四制曰门外之治义断恩】于是乎有过时而弗除也君之丧服除而后殷祭礼也【注谓主人也支子则否 疏门外之治义断恩若身有君服后遭亲丧则不敢爲亲制服也又何除焉者谓丧成服爲重始除服爲轻末在亲始重之日尚不获申况轻末之时而可行乎殷祭谓小大二祥祭也以其礼大故曰殷言初乃爲身有君服不敢爲亲私除若君服除后乃可爲亲行私丧二祥之祭以申孝心也庾蔚之云今月除君服明月可小祥犹若久丧不葬者也若未有君服之前私服已小祥者除君服后但大祥而可也谓主人支子则否者主人谓适子仕宦者适子主祭祀故二祥待除君服而后行也若支子仕宦虽不得除私服而其家适子已行祥祭庶子于后无所复追祭故曰否也】   曽子曰父母之丧弗除可乎【注以其有终身之忧 疏曽子又疑云圣人制变受之期情礼之杀使送死有已复生有节是不许人子有不除之丧若适子除君服后乃有殷祭之事如久丧不葬者此则可解若庶子除君服后无复殷祭之事是其爲父母之服一生不有除说之事此于礼可乎】孔子曰先王制礼过时弗举礼也非弗能勿除也患其过于制也故君子过时不祭礼也【注言制礼以爲民中过其时则不成礼疏言今日不追除服者非是不能除改也爲此不除正是患其过于圣人之礼制也又引君子过时不祭之事以证之谓春雨露既濡君子履之怵惕思亲故设祭若春时或有事故不得行祭至夏乃行夏祭不复追补春祭是过时不祭以爲礼也过时所以不追者假令春夏祭本爲感春夏而祭至秋非时故不追也且今年春夏虽过时至明年防应复有春夏故当时则祭过时不补前祭也】   【熊过曰曽子问父母之丧弗除可乎谓可以除之贤者之过也故孔子以中道答之而遂及于过时不祭夫所谓祭盖通凡祥禫之祭须及期耳孔氏不得其义以庶子除君服不祭当之欲以兹义蒙上文于斯有大误焉问者各爲一事孔氏乃强使爲一庸非误乎且孔氏既以爲支子之礼今孔子所答乃止云过时不祭而不云适子已行祥祭则非支子矣湛子不察而因其误予劝于郑氏之説盖无有也从郑氏】   曽子问曰君薨既殡而臣有父母之丧则如之何孔子曰归居于家有殷事则之君所朝夕否【注殷事朔月月半荐新之奠也疏君殡既讫君无所事父母新丧故归家以治父母之丧若君丧有朔月月半荐新大事则适君所哭君凡】   【常朝夕则不往哭君惟在家爲父母治丧若父母之丧既殡而后有君丧则归君所已家有殷事之时则来归家平常朝夕则不来恒在君处也君薨殡后亲死是君丧在前亲丧在后亲丧痛甚故恒居于家隆于父母也】曰君既啓而臣有父母之丧则如之何孔子曰归哭而反送君【注言送君则既葬而归也归哭者服君服而归不敢私服也 疏归哭父母而反往送君既葬毕还来归家而治父母之丧以此言之父母之丧既启而有君丧则亦往哭于君所反送父母父母葬毕而居君所也郑云既葬而归者送君葬罢即归不待君之虞祭也其祔与卒哭未知臣往与否不敢私服者谓归哭父母犹服君服不私服也上文云有君丧服于身不敢私服故知不私服也】   曰君未殡而臣有父母之丧则如之何孔子曰归殡反于君所有殷事则归朝夕否【疏归殡父母讫反于君所以殡君恒在君所家有殷事之时则暂归于家若寻常朝夕则不得归也卢氏云归殡反于君所者人君五日而殡故可以归殡父母而往殡君也若其临君之殡日则归哭父母而来殡君殡君讫乃还殡父母也以此言之臣有父母之丧未殡而有君丧去君殡日虽逺秖得待殡君讫而还殡父母以其君尊故也】   大夫室老行事士则子孙行事【注大夫士其在君所之时则摄其事 疏大夫士有殷事在君所之时及朝夕恒在君所之时则在家朝夕之奠有阙奠不可废其大夫尊遣室老摄行其事士卑则子孙摄行其事也】   大夫内子有殷事亦之君所朝夕否【注谓夫之君既殡而有舅姑之丧者内子大夫妻也妻爲夫之君如妇爲舅姑服齐衰 疏此明妇人之进止内子者卿之适妻君既殡而妇有舅姑之丧归居于家君有殷事之时亦之君所云亦者亦同其夫也非但夫往君所妻亦徃君所也若寻常朝夕则不往君所举此一条妇同于夫则君既啓及君未殡而有舅姑之丧其礼悉同夫也】   曽子问曰君之丧既引闻父母之丧如之何孔子曰遂既封而归不俟子【注遂遂送君也封当爲窆子嗣君也疏君丧既引在涂遂送君葬不待子而先还若待封坟既毕必在子还之后今经云既封而归非封坟也故知封当爲窆窆下棺也胡铨曰封坟即归不在子还之后郑意谓子亦当速反而虞不俟封坟故读封爲窆然长子归虞余子封坟乃归也封如字】   曽子问曰父母之丧既引及涂闻君薨如之何孔子曰遂既封改服而往【注改服括髪徒跣布深衣扱上衽不以私丧包至尊 疏亲始死笄纚小敛始括髪今臣闻君丧即括髪不笄纚者若寻常是吉忽闻君丧故去冠而笄纚今臣有父母之丧葬在于涂首先服免忽闻君丧若着其笄纚则与寻常吉同以首不可无饰故括髪也】   檀弓有殡闻逺兄弟之丧哭于侧室无侧室哭于门内之右同国则往哭之【注哭于侧室嫌哭殡也】   有殡闻逺兄弟之丧虽缌必往非兄弟虽邻不往【注虽缌必往亲骨肉也虽邻不往疏无亲也】   【方慤曰缌最服之轻者服之轻犹必往况其重者乎盖同姓之恩隆故也邻最居之近者居之近犹不往况其逺者乎盖异姓之恩杀故也然而三年之丧不吊则虽缌必往者非谓三年之殡矣大功未葬不吊则虽邻不往者止谓大功以上之殡而已】   杂记如三年之丧则既顈其练祥皆行   王父死未练祥而孙又死犹是附于王父也【注附当作祔王父既祔则孙可祔焉 疏礼孙死祔祖今祖丧虽未二祥而孙死亦得祔于祖也】   【方慤曰王父虽未练祥而孙得祔者以昭穆同故也】   有殡闻外丧哭之他室入奠卒奠出改服即位如始即位之礼【疏有殡谓父丧未葬柩在殡宫者也外丧谓兄弟丧在逺者也他室别室也若闻外丧哭于殡宫则嫌是哭殡于别室故明所哭者爲新丧也明日之朝着重丧之服入奠殡宫及下室卒奠而出改已重丧服着新死未成服之服即他室之位如昨日闻丧即位时也】   通典有殡闻逺兄弟之丧郑记问曰或言往哭或言侧室或言他室不同何也又杂记云三年之丧虽功衰不吊如何复服其服而往虽缌必往亦当服其服不王瓒答曰檀弓言往哭不分轻重通三年当往也杂记斩衰言功衰乃服其服而往则齐衰亦于功衰乃服其服也哭他室者爲外兄弟明皆当先哭乃行耳异国则不往也【蜀谯周云礼哭于门内之右明爲变位也后日之哭既朝与其殡卒事出改服即位如初亦三日五哭也王廷相曰并有父母之丧如之何曰记有之其葬也先轻而后重其奠也虞也先重而后轻曰今也同葬而并奠同虞而并祔也何如曰父母之亲同也今之法制服斩同也无厌也葬奠虞祔皆反乎古同服而称情简易而便事亦犹夫行古之道也】   【蔡虚斋集先生提学江西时饶州府学生周鸿呈母董氏治十六年八月故次年闰七月父故鸿居丧三十九个月母丧虽终父丧尚阙一十五个月况庐墓未满二年乞容在外庐墓私补父服先生移文曰先王制礼不容少有过不及之差周鸿母丧一载继丧父则父母之哀一时俱已作于其心而父母之服及一切丧事俱不容不并行于外矣乃今于母丧二十七个月之外复脩父服则是母服未满之先其哀父之念能遏之使不行格之使有待乎宜无是理也盖虽过厚之义实非中正之行吾所期于鸿者要在爲善于独不求甚异于人】   【何孟春曰宋防要宝元中王恪言父母相继亡没乞通持五十四月服诏许通持服案此必父丧在母前父服将终母继亡乃尔】   干学案详见第三十四卷兼服篇当与此篇参考   卒于道【即黄氏道有丧】   曽子问曽子问曰君出疆以三年之戒以椑从君薨其入如之何【注其出有丧备疑丧入必异也戒犹备也谓衣衾也亲身棺曰椑其余可死乃具也 疏亲身棺者天子椑内犹有水兕公椑内犹有兕诸侯以椑爲亲身也其余死乃具者谓除椑之外大棺与属若在家年老亦死前爲之今出疆椑从年未老故大棺等死后乃具也】孔子曰共殡服【注此谓君已大敛殡服谓布深衣苴绖散带垂殡时主人所服共之以待其来也其余殡事亦皆具焉 疏知此谓大敛者以下文如小敛故知也案士丧礼小敛苴绖大鬲散带垂又礼亲始死布深衣至成服以来不改故知殡服布深衣苴绖散带垂其首服崔氏云小敛之前大夫士皆素冠小敛括发之后士加素冠大夫加素弁其余殡事亦皆具者以殡不可阙亦皆具焉】则子麻弁绖疏衰菲杖【注棺柩未安不忍成服于外也麻弁绖者布弁而加环绖也布弁如爵弁而用布杖者为己病 疏身着疏衰疏衰是齐衰也足着菲屦菲谓藨屦】【也案士丧礼云三日成服今君丧在外仍着麻弁疏衰故知不忍成服于外也布弁谓吉布十五升与子游麻衰及诗云麻衣如雪同知加环绖者杂记云小敛环绖是也布弁如爵弁而用布者案檀弓云周人弁而葬殷人冔而葬冔是殷之祭冠明弁绖似周之祭冠故知爵弁也杖爲己病者以士丧礼服杖同时今服未成而已杖故云爲己病也】入自阙升自西阶【注阙谓毁宗也柩毁宗而入异于生也升自西阶亦异生也所毁宗殡宫门西也于此正棺而服殡服既涂而成服殷柩出毁宗周柩入毁宗礼相变也 疏谓柩入宫之时毁殡宫门西边墙而入也必西阶者以柩自外来如賔客然故就客位也郑以阙爲毁宗者谓毁此宗庙之墙其处空阙故谓之阙也柩毁宗而入异于生者公羊定元年癸亥公之丧至自干侯戊辰公即位正棺于两楹之间然后即位注云正棺者象既小敛夷于堂也于此之时服殡服也既涂而成服者谓菆涂既毕而成服也檀弓云毁宗躐行殷道也既云毁宗始云躐行先毁宗后躐行是从内而出故云殷柩出毁宗】如小敛则子免而从柩【注谓君己小敛也主人布深衣不髺髪者行逺不可无饰 疏士丧礼从死至成服主人皆着深衣故知小敛主人布深衣也士丧礼云小敛主人髺髪今着免者以在外逺行不可无饰故着免也】入自门升自阼阶【注亲未在棺不忍异入使如生来反 疏入自门不自阙也升自阼阶不由西阶也】君大夫士一节也【疏言上来从柩之仪更无尊卑之异也陆佃曰服事也言君薨大敛而入则内共殡事矣言殡则敛见言敛则殡不见且言大敛于升自西阶不协子以麻爲弁变于吊服盖弁绖三麻弁绖爲重皮弁绖次之爵弁绖又次之入自阙所谓观阙是也宗庙在库门外雉门内故君出疆薨入自阙大敛于阼殡于客位故入自阙升自西阶】   杂记诸侯行而死于馆则其复如于其国如于道则升其乘车之左毂以其绥复【注馆主国所致舍复招魂复魄也如于其国主国馆賔予使有之得升屋招用衮衣也如于道道上庐宿也升车左毂象升屋东荣绥当爲緌谓旌旗之旄也去其旒而用之异于生也 疏车以南面爲正则左在东也升车左毂象在家升屋东荣其五等之复人数各如其命数今毂上狭则不知以几人崔氏云一人而己若在国中招魂则衣各用其上服今在路死则招用旌旗之绥亦兾魂魄望见识之而还也若王丧于国而复于四郊亦建绥而复周礼夏采云以乘车建绥复于四郊是也】其輤有裧缁布裳帷素锦以爲屋而行【注輤载柩将殡之车饰也輤取名于榇与蒨读如蒨斾之蒨榇棺也蒨染赤色者也将葬载柩之车饰曰栁裧谓鼈甲边縁缁布裳帷围棺者也裳帷用缁则輤用赤矣輤象宫室屋其中小帐榇覆棺者若未大敛其载尸而归车饰皆如之 疏輤谓载柩之车有裧者谓輤之四旁有物裧垂鼈甲边縁缁布裳帷者輤下棺外用缁色之布爲裳帷以围绕棺也素锦以爲屋者于此裳帷之中又用素锦以爲屋小帐以覆棺也将葬之车饰曰柳者证此经非将葬车也裧谓鼈甲边縁者覆説輤象鼈甲覆于棺上中央隆髙四面渐下裧象边縁垂于輤之四边与輤连体则亦赤也若葬车之饰则上用荒不用輤也】至于庙门不毁墙遂入适所殡唯輤爲説于庙门外【注庙所殡宫墙裳帷也适所殡谓两楹之间去輤乃入庙门以其入自有宫室也凡柩自外来者正棺于两楹之间尸亦侇之于此皆因殡焉异者柩入自阙升自西阶尸入自门升自阼阶其殡必于两楹之间者以其死不于室而自外来留之于中不忍逺也】   【胡铨曰礼言绥凡数处郑皆读爲緌窃谓王制明堂位夏采所云读作緌可也此复魄既在车当以执绥之绥杜子春説是郑意盖谓夏采建绥以复不知彼王礼也裳用缁则輤与裧皆赤也以纁对耳郑谓輤如輤斾之綪取蒨赤也窃案大夫以白布为輤岂亦因染赤得名乎柩车饰经唯此一文则知未大敛前车饰亦然】   大夫士死于道则升其乘车之左毂以其绥复如于馆死则其复如于家【注绥亦緌也大夫复于家以冕士以爵弁服】大夫以布爲輤而行至于家而説輤载以輲车入自门至于阼阶下而説车举自阼阶升适所殡【注大夫輤言用布白布不染也言輤者达名也不言裳帷俱用布无所别也至门亦説輤乃入言载以輲车入自门明车不易也輲读为辁或作槫许氏説文解字曰有辐曰轮无辐曰辁周礼又有蜃车天子以载柩蜃辁声相近其制同乎辁崇盖半乘车之轮诸侯言不毁墙大夫士言不易车互相明也不易者不易以楯也庙中有载柩以輴之礼此不耳 疏下经士有裳帷则知大夫亦有裳帷但用布耳輤达名者既不用蒨草染之而言輤是榇近之义通达于下也车不易者经云至于家而説輤载以輲车郑恐至家乃载以輴车故云明车不易也案周礼遂师职共蜃车之役是天子以载柩也天子蜃车与此大夫辁车其制宜同辁崇盖半乘车之轮者辁迫地而行其轮宜卑故疑半乘车之轮周礼考工记乘车之轮六尺六寸今半之得三尺三寸也互相明者诸侯言不毁墙则大夫亦不毁墙大夫士言不易车明诸侯亦不易车也大夫士在路载以輲车至家説輤亦载以輲车是不易以輴也若天子诸侯载柩以蜃车至门亦以蜃车其殡时则易之以輴也天子诸侯殡时用輴又天子诸侯及大夫朝庙之时有輴车载柩之礼此丧从外来大夫士不合用輴故云此不耳凡在路载柩天子以下至士皆用蜃车与輲车同其蜃车之形郑注既夕礼云其车之轝状如牀中央有辕前后各设辂轝上有四周下则前后有轴以辐爲轮许叔重説有辐曰轮无辐曰辁郑又注周礼遂师云四轮迫地而行有似于蜃因取名焉此是蜃之制也輲车之制亦与蜃车同但不用辐爲轮耳】   【胡铨曰绥亦如字大夫无爲屋之文则是素锦帐同诸侯矣】   士輤苇席以爲屋蒲席以爲裳帷【注言以苇席爲屋则无素锦爲帐 疏用苇席屈之以爲輤棺之屋又以蒲席爲裳帷围绕于屋旁也士以苇席爲屋屋当帷帐之处是无素锦爲帐矣然大夫无以他物爲屋之文则是用素锦为帐与诸侯同案诸侯与大夫上有輤旁有裳帷内有素锦屋今士唯云帷不云屋上所有之物据文言之苇席爲屋则当覆上輤处将蒲席爲裳帷接屋之四边以障棺或可大夫既有素锦爲帐帐外上有布輤旁有布裳帷则士之苇席屋之外旁有蒲席裳帷则屋上当以蒲席爲輤覆于上但文不备也未知孰是故两存焉】   【方慤曰大夫以布爲輤诸侯用帛可知士以苇席爲屋则不得用锦帐矣蒲席爲裳则不得用缁布矣此皆降杀之别也】   干学案曽子问篇有入自阙之文郑氏解爲毁宗而入以阙爲墙阙故于此经不毁墙之墙以裳帷解之愚窃以爲不然上之所谓阙者门阙之阙而非墙阙之阙此之所谓墙者墙垣之墙而非车輤之墙也如果以裳帷爲墙何不竟言裳帷而以墙字代之乎且柩车至门裳帷不过脱之而已何必言毁乎合此经与曽子问观之柩车从门阙以入而不必毁墙其义自坦然明白乃郑氏故迂其説以解之不可信也不然诸侯大夫之丧还何阙门之不可入而必毁墙以进哉   爲君使而死公馆复私馆不复公馆者公宫与公所爲也私馆者自卿大夫以下之家也【注公所爲君所作离宫别馆也】曽子问曽子问曰爲君使而卒于舍礼曰公馆复私馆不复凡所使之国有司所授舍则公馆已何谓私馆不复也【注复始死招魂】孔子曰善乎问之也【注善其问难明也】自卿大夫士之家曰私馆公馆与公所爲曰公馆公馆复此之谓也【注公馆若今县官舍也公所爲君所命使舍已者疏私馆者谓非君命所使私相停舍谓之私馆公馆谓公家所造之馆与公所为者与及也谓公之所使为命停舍之处亦谓之公馆君所命停舍之处即是卿大夫之馆也但有公命故谓之公馆也注公馆若今县官舍也鲍遗问曰注此云公所爲君所命舍己者注杂记云公所爲若今离宫别馆也是二説异何张逸答曰公馆若今停待者也离宫是也聘礼曰卿馆于大夫大夫馆于士公命人使馆客亦公所为也】   周礼秋官掌客凡賔客死致礼以丧用【注死则主人爲之具而殡矣丧用者馈奠之物 疏若诸侯之君出行则以三年之戒以椑从死时除棺之外主人皆备之若臣从者死棺物皆共之死则主人爲之具而殡者此乃在馆权殡还日以柩行知者聘賔死以柩造朝是也丧用馈奠之物者小敛特豚一鼎大敛特豚三鼎之类是也】   春秋文公十有五年夏齐人归公孙敖之丧   左传齐人或爲孟氏谋【注孟氏公孙敖家庆父爲长庶故或称孟氏】曰鲁尔亲也饰棺寘诸堂阜【注堂阜齐鲁竟上地饰棺不殡示无所归】鲁必取之从之卞人以告【注卞人鲁卞邑大夫】恵叔犹毁以爲请【注敖卒则恵叔请之至今期年而犹未已毁过丧礼】立于朝以待命许之取而殡之【注殡于孟氏之寝终叔服之言】齐人送之书曰齐人归公孙敖之丧爲孟氏且国故也【注爲恵叔毁请且国之公族故听其归殡而书之】葬视共仲【注制如庆父皆以罪降】声已不视帷堂而哭【注声已恵叔母怨敖从莒女故帷堂】襄仲欲勿哭【注怨敖取其妻】恵伯曰丧亲之终也【注恵伯叔彭生】虽不能始善终可也史佚有言曰兄弟致美【注各尽其美义乃继】救乏贺善吊灾祭敬丧哀情虽不同毋絶其爱亲之道也子无失道何怨于人襄仲説帅兄弟以哭之   公羊传何以不言来【注据齐人来归子叔姬】内辞也胁我而归之笋将而来也【注笋者竹箯一名编舆齐鲁以此名之曰笋将送也爲叔姬淫恶鲁类故取其尸置编舆中传送而来胁鲁令受之故讳不言来起其来有耻不可言来也不月者不以恩録与子叔姬异】春秋昭公三十有二年十有二月己未君薨于干侯定公元年夏六月癸亥公之丧至自干侯【注告于庙故书至】公羊传癸亥公之丧至自干侯则曷爲以戊辰之日然后即位【注据癸亥得入已可知】正棺于两楹之间然后即位【注正棺者象既小敛夷于堂昭公死于外不得以君臣礼治其丧故示尽始死之礼礼始死于北墉下浴于中霤饭含于牖下小敛于户内夷于两楹之间大敛于阼阶殡于西阶之上祖于庭葬于墓夺孝子之恩动以逺也礼天子五日小敛七日大敛诸侯三日小敛五日大敛卿大夫二日小敛三日大敛夷而绖殡而成服故戊辰然后即位也】   谷梁传殡然后即位也沈子曰正棺乎两楹之间然后即位也   白虎通徳论王者巡狩崩于道归葬何夫太子当爲丧主天下皆来奔丧京师四方之中也即如是舜葬苍梧禹葬防稽于时尚质故死则止葬不重烦扰也   开元礼凡死于外者小敛而反则子素服衰巾帕头徒跣而从大敛而反亦如之凡死于外大敛而反毁门西墙而入   唐防要代宗大厯十四年八月二十六日敕闻士庶在外身亡将榇还京多被所司不放入城自今以后不须止遏   【万斯同曰古之卒于外者未有不归殡于家者也不但古礼爲然至唐之世莫不然谓城门不可入而竟殡于郊外者此果何礼乎甚有原居城外亦不容其柩入门而寄停于别馆是客死于外者生既不得返迹乡邦没复不得归魂家室人子之待其亲固宜如是与乃曽不爲动念也若谓柩不可入城则今之城犹古之城也何古可入而今不可入若谓柩不可抵家则生者之家即死者之家也何生时可入而死后不可入况死于道涂尤人子之所深痛欲安吾亲之魂魄正当归殡于家傥拘于时忌而竟置之于外则与未尝归榇者何异薄至亲而背正礼莫甚于此必如代宗之诏柩之欲归殡者悉听其入城亲之遭客死者必殡于己室庶乎不违正礼而孝子亦得少慰其情也】   干学案古人卒于位者大臣多赐茔京师或陪葬山陵其以輤车归者宜安欑故宅如始死两楹西阶之殡杂记輲车入门之礼确然可考不知何以唐时止遏入城乃有大厯十四年之诏今俗忌柩不入城各府州县皆然独京城则否柩归则用礼部执照许入城治丧   政和礼丧自外至者小敛而反则子素服衰巾帕头徒跣哭从大敛亦如之   丘濬家礼仪节补出外死者初终至哭奠其仪节皆如前【详见前丧礼】制丧具【入棺后即作大轝竹格功布及两具其余明器等物至家始备】告啓期【既择定行期豫先告于死者之僚友及素相往来者】啓行前一日因朝奠以迁柩告   仪节就位【有服者各以其服就位哭】祝盥洗 焚香 斟酒 跪告辞曰今择以某日迁柩就轝将还故乡敢告俯伏兴平身【主人以下拜哭】拜兴拜兴拜兴拜兴 礼毕   亲賔致赙奠【如前仪】陈器【若即日啓行不用此若在官故者宜如前陈器行至水次或十里长亭方敛之】   厥明因朝奠告以迁柩就轝   仪节【是日清晨役夫】纳大轝于庭【脱杠上横扃】就位【各具服】祝盥洗焚香 斟酒 跪 告辞曰今日迁柩就轝敢告   俯伏兴平身【主人以下哭拜】彻灵座 迁柩就轝【役夫齐用手举柩底以迁之既就乃载柩于轝施扃加楔以维之令极牢实并备油单包裹】主人视载【主人从柩哭降视其载柩于轝】   发引【男左女右随柩后行陆行至无人处乃乘马舟行则至水次登舟】   设奠【登舟则设灵座置铭旌朝夕哭奠如仪陆行则涂次遇食时上奠】   迎柩【未至家前一日豫遣人报知在家者急于去家十里便处设幄具奠以待至日五服之人各服其服至幄次哭迎柩至暂驻】   仪节就位【有服者以服爲次序】举哀 祝盥洗 焚香 斟酒跪 告辞曰今灵輀逺归将至家亲属来迎敢告   俯伏兴平身 拜兴拜兴拜兴拜兴   主人以下男女步哭从【男左女右随柩后行如仪】   柩至家【若死者乃宗子或尊属则由中门以入安柩于中堂若非宗子尊属各随便门入安于其所居若居城中门禁不许入者则先设次于郭外便安之处案世俗出丧多不由门往来别拆墙壁以出有旅殡者多拘于忌讳虽宗子尊属亦不许由中门以入安于堂中吁生时所出入居处之处其死也乃不容其居孝子之心安乎】   仪节就位【有服者各具其服哭】祝盥洗 焚香 斟酒 跪告辞曰灵輀逺归至家敢告俯伏兴平身 举哀拜兴拜兴拜兴拜兴   相吊【卑者皆向尊者前相向跪哭如成服仪】   受吊【如奔丧仪】   自后朝夕哭奠治葬发引虞祔仪节俱如常仪   干学案古礼凡客死于外者皆返柩于家而后行丧礼初未尝竟殡于外也今世俗皆停柩于郊外别室而行丧于家殊爲非礼之至不可以不正   明一统志蒋用文句容人洪武中以医徴爲太医院判歴事三朝仁宗监国用文与蹇义黄淮爲辅导仁宗尝称其嘉言足俾治道不专以医也扈从北上以疾卒遣中官防丧归舁入城特恩也赠院使諡恭靖   康熈二十六年大学士宋徳宜卒于位其子翰林院待诏骏业等具呈礼部爲恳请移文护送先公灵榇入城事礼部据此察照古人有反葬之礼自汉唐以来大臣卒于位者自非赐葬京师其丧车皆还故乡至家治丧如常仪惟开元礼则毁门西墙而入家礼仪节则由中门而入安柩于中堂防有不同然卒于外而归葬无不还家者还家而治丧无不入城者乃近世惑于隂阳拘忌之邪説或谓城门不可入而殡于郊外者有之或原居郊外亦不容入宅而寄于别馆者有之甚至守门棍蠧乘机挟诈迫逐难堪种种弊端殊堪髪指呜呼生既不能返迹乡闾没复不令归魂家室忍心违礼在丧家惑之则不孝官长禁之则不仁细民习之则不知法士大夫行之则不知礼是在明礼法以厚风俗矫流以正人心者所宜亟爲禁革者也又察唐防要代宗大厯十四年敕闻士庶在外身亡将榇还家多被所司不放入城自今以后不须止遏今京师现行例凡官民人等柩归用本部执照许其入城治丧原无拘禁俗忌夫京城且然况在外府州县乎一应官民且然况大臣蒙恩优恤祭奠乎相应知照烦察咨文事理行令该地方有司亲行护送入城到本宅照常治丧安厝并通行直各省晓谕一应人民凡丧槥还乡不得忍心违礼务矫流以厚风俗凡有官员人等丧还取该地方官执照其所在城门人役毋得拦阻如仍前拘忌致干宪典未便今据前呈爲此合行移咨烦爲察照施行须至咨者   他国遭丧   仪礼聘礼聘遭丧入竟则遂也【注遭丧主国君薨也入竟则遂国君以国爲体士既请事已入竟矣闗人未告则反 疏从此尽练冠以受论主国君或夫人世子死行变礼之事以国爲体者聘君主以聘国故君虽薨而遂入闗人未告则反者聘使至闗乃谒闗人闗人入告君君知乃使士请事已入闗自然入矣若闗人未告君君不知使者又未入闻主国君薨理当反矣】   【敖继公曰入竟则遂爲其已承主国君之命也君使士请事乃以入竟】   不郊劳【注子未君也】   【敖继公曰聘不主于嗣君使人郊劳则嫌也不郊劳则夫人亦不使下大夫劳矣然则大夫请行者其以賔入与】   不筵几【注致命不于庙就尸柩于殡宫又不神之 疏不筵几致命不于庙决正聘设筵几也就尸柩于殡宫者国君虽以国为体主聘其国但聘则爲两君相好今君薨当就尸柩故不就祖庙不神之者以其鬼神所在曰庙则殡宫亦得爲庙设筵几亦可矣但始死不忍异于生不神之故于殡傍无筵几也敖继公曰此亦受于庙不筵几者变于君亲受之礼也】   不礼賔【注丧降事也 疏既行聘享讫不以醴酒礼賔也】   【敖继公曰礼当作醴君丧则使大夫受故不醴賔以其非正主也】   主人毕归礼【注賔所饮食不可废也礼谓饔饩飨食疏知归礼中兼有飨食者主人有故虽飨食亦有生致法故主人亦归之】   【敖继公曰毕归礼者不可以己之丧而废待賔之礼也礼谓食饔饩飨食】   賔唯饔饩之受【注受正不受加也 疏饔饩大礼是其正自飨食之等是其加也敖继公曰唯受饔饩者以主人虽不遭丧者亦归之饔饩故于此受之而不辞不受飨食者则以主人有丧不宜飨食已故虽致之亦不受也受饔饩则飱亦受可知飱饔饩之细也】   不贿不礼玉不赠【注丧杀礼爲之不备 疏不贿者谓不以束纺不礼玉者谓不以束帛乘皮以报享不赠者賔出至郊不以物赠之也】   【敖继公曰贿与礼玉主君以报聘君者也今主君薨难乎其爲辞故阙之赠者所以答私觌遭丧则不觌故主国亦不宜赠】   遭夫人世子之丧君不受使大夫受于庙其他如遭君丧【注夫人世子死君爲丧主使大夫受聘礼不以凶接吉也其他谓礼所降】   【敖继公曰此大夫庙受之礼即记所云者是也】   遭丧将命于大夫主人长衣练冠以受【注遭丧谓主国君薨夫人世子死也此三者皆大夫摄主人长衣素纯布衣也去衰易冠不以纯凶接纯吉也吉时在里爲中衣中衣长衣继皆掩尺表之曰深衣纯袂寸半耳君丧不言使大夫受子未君无使臣义也 疏此经緫说上三人死主君不得受命故使将命于大夫也长衣素纯布衣者长衣与深衣同布但袖长素纯爲异縁以素爲之故云素纯也去衰易冠者谓脱去斩衰之服而着长衣脱去六升九升之冠而着练冠不以纯凶接纯吉也长衣中衣深衣皆用朝服十五升布六幅分爲十二幅而连衣裳袖与纯縁则异臣爲君斩爲夫人世子期轻重不同今同用长衣练冠者接邻国之礼不可以纯凶故权制此服略爲一节耳向来所释皆是君主始薨假令君薨逾年嗣子即位邻国朝聘以吉礼受之于庙故成十七年经书邾子貜且卒十八年邾宣公来朝传云即位而来见逾年可以朝他国他国来朝亦得以吉礼受之于庙矣虽逾年而未葬则不得朝人人来朝己亦使人受之于庙于夫人世子亦然以其本爲死者来故也】   【敖继公曰此遭丧亦谓遭主君丧也主人即大夫文互见耳亦嗣君使大夫受之不言者可知也长衣练冠凶服变也主君丧而受之之服如此则夫人世子之丧其亦皮弁服以受与】   聘君若薨于后入竟则遂【注既接于主国君也 疏自此尽唯稍受之论聘者遭己君之丧行非常之礼事接于主国君者谓谒闗人告君君使士请事是接于主君矣故入竟则遂也敖继公曰后谓使者既行之后也云入竟则遂是未入竟则反而奔丧矣君薨则其国使人告使者而不反之以其行或有逺近故也入竟则遂意与上同】   赴者未至则哭于巷衰于馆【注未至谓赴告主国君者也哭于巷者哭于巷门未可爲位也衰于馆未可以凶服出见人其聘享之事自若吉也 疏本国遭丧赴者有两使一使告聘者一使告主国以其赴主国之使未至是以未可爲位受人吊礼也】   【敖继公曰赴告丧者之称也哭于巷其变于赴者至之礼与其哭也亦爲位奔丧曰诸臣在他国爲位而哭亦谓此时也衰于馆有事而出则吉服也】   受礼【注受饔饩也】不受飨食【注亦不受加】   【敖继公曰所以不受之者盖以爲主君若飨食己巳有君之丧自不宜往故虽归之犹辞而不受是亦原其礼之所由来也】   赴者至则衰而出【注礼爲邻国阙于是可以凶服将事也 疏可以凶服将事者谓主人所归礼賔可以凶服受之其正行聘享则着吉服矣故杂记云执玉不麻是也】唯稍受之【注稍廪食也 疏礼君行师从卿行旅从从者既多不可阙于稍食案周礼毎云稍事皆谓米廪以其稍稍给之故谓米廪爲稍】归执圭复命于殡升自西阶不升堂【注复命于殡者臣子之于君父存亡同】子即位不哭【注将有告请之事宜清净也不言世子者君薨也诸臣待之亦皆如朝夕哭位疏臣子一例上下文唯言子不言羣臣与子同知如朝夕哭位者案奔丧云奔父之丧在家者待之皆如朝夕哭位故知此亦然】   【敖继公曰子者诸侯在丧之称子位在阼阶上不哭者子臣同】   辩复命如聘【注自陈币至于上介以公赐告无劳 疏君存时使者复命自陈公币以下至赐告之等今复命于殡所亦尽陈之故言辩知无劳者劳主君出命今君薨不可代君出命故知无劳也】子臣皆哭【注使者既复命子与羣臣皆哭】与介入北乡哭【注新至别于朝夕疏使者升阶复命讫不见出文而言与介入者以其复命之时介在币南北面去殡逺复命讫除去币賔更与介前入近殡北乡哭乡内】【为入故言与介入北乡哭也新至别于朝夕者朝夕哭位在阼阶下西面今于殡前北乡故云别于朝夕也敖继公曰云入者既复命则出至是乃更入重复命奔丧宜异其节也此云与介入则复命之时士介不入与奔丧云非主人入门左中庭北面哭然则使介此时之哭亦在西方之中庭而西上与】   出袒括发【注悲哀变于外臣也 疏案奔丧云至于家入门左升自西阶东面哭括发袒于殡东是于内者子故也此使者出门袒括发变于外者臣故也】入门右即位踊【注从臣位自哭至踊如奔丧礼 疏案奔丧礼云袒括髪于西阶东即位踊袭绖于序东此门外袒括发入门右即位踊亦当袭绖于序东故云自哭至踊如奔丧礼也】若有私丧则哭于馆衰而居不飨食【注私丧谓其父母也哭于馆衰而居不敢以私丧自闻于主国凶服于君之吉使春秋传曰大夫以君命出闻丧徐行而不反 疏自此尽从之论使者有父母之丧行变礼之事衰而居谓服衰居馆行聘享即皮弁吉服故不敢凶服于君之吉使也引春秋传者宣八年公羊传文使虽未出国竟闻父母之丧遂行不敢以私废王事君使人代之可也以此言之明至彼所使之国虽闻父母之丧不反可知是以哭于馆衰而居也】归使众介先衰而从之【注已有齐斩之服不忍显然趋于往来其在道路使介居前归又请反命已犹徐行随之君纳之乃朝服既反命出公门释服哭而归其他如奔丧之礼吉时道路深衣 疏经云归据反国时注兼云往者郑意去时闻父母之丧不敢即反亦使众介先衰而从之故往来并言在道路使介居前者谓去向彼国时归又请反命已犹徐行随之者此谓还国至近郊使人请反命君许入犹使介居前徐行于后随介至国也君纳之乃朝服者以其行聘之时犹不以凶服知此反命时亦不以凶服而服朝服如吉时反命矣出公门释服哭而归者案杂记云大夫士将与祭于公既视濯而父母死则犹是与祭也次于异宫既祭释服出公门外哭而归明此亦出公门释朝服而归但彼祭服不可着出故门内释服此朝服可以着出出门乃释服为异也吉时道路深衣者以其朝服之下唯有深衣既以朝服反命出门去朝服还服吉时深衣三日成服乃去之】   【敖继公曰此别于有君丧者也经但见其未及郊之礼耳若君既许其反命则朝服而帅众介以行也】   賔入竟而死遂也主人为之具而殡【注具谓始死至殡所当用 疏自此尽卒殡乃归言賔介死之事賔入竟而死遂若未入竟即反】   【敖继公曰遂谓遂其聘事者也若未入竟则使告于君止而俟命具谓衣物之属殡即其馆而殡之也尸未得归故权殡于此云殡则不以造朝矣】   介摄其命【注爲致聘飨之礼也初时上介接闻命 疏初賔受命于君之时賔介同北面上介接闻君命矣以是賔死得摄其命】   【敖继公曰爲致聘享及问大夫之礼也初时必使上介接闻命者其意盖虑此也与】   君吊介爲主人【注虽有臣子亲姻犹不爲主人以介与賔并命于君尊也 疏古者賔聘家臣适子皆从行如延陵季子聘齐其子死葬于嬴博之间故郑云亲姻也】   【敖继公曰君吊之已不视敛异内外臣也凡诸侯吊于异国之臣君爲之主此时其君不在故介爲主人受主君之吊以此时惟介爲尊故也君吊盖皮弁服礼诸侯吊于异国之臣皮弁锡衰主人未丧服则君亦不锡衰不锡衰则惟皮弁服矣此賔死于外虽已殡主人盖未丧服也介爲主则袒免丧服记曰朋友皆在他邦袒免谓此类也凡诸侯吊主人必免】   主人归礼币必以用【注当中奠赠诸丧具之用不必如賔礼 疏賔既死主人所归礼与币必以当丧者之用具谓袭与小敛大敛不必如賔礼者不必如致飱饔之礼束纺皮帛之类不堪丧者之用故也】介受賔礼无辞也【注介受主国賔已之礼无所辞也以其当陈之以反命也有賔丧嫌其辞之 疏賔礼谓公币私币之属当陈之以反也】不飨食【疏案上遭君丧受饔饩不受飨食郑云受正不受加此云不飨食介不就君受飨食明受饔饩正礼也】   【敖继公曰与私丧同亦致则受之】   归介复命柩止于门外【注门外大门外也必以柩造朝达其忠心 疏知门外是大门者国君有三门臯应路又有三朝内朝在路寝庭正朝在路门外应门外无朝外朝当在臯门外经直云止于门外无入门之言明知止于大门外外朝之上】介卒复命出奉柩送之君吊卒殡【注卒殡成节乃去 疏当介复命之时賔之尸柩在   外朝上介卒复命谓复命讫出君大门奉賔之柩送至賔之】【家尸柩入殡于两楹之间君往吊卒殡者谓殡讫殡是丧之大节故云卒殡成节乃去谓君与大夫尽去敖继公曰卒殡谓既奠乃去也大夫之丧自外归载柩以輲车举柩由阼阶升即适所殡】   若大夫介卒亦如之【注不言上介者小聘上介士也疏大聘上介是大夫小聘上介是士经不言上介者欲兼见小聘之法也若小聘上介未介皆士则入下文士介死中以其下文更不见小聘賔介死法故此兼言之也】   士介死爲之棺敛之【注不具他衣物也自以时服也疏以士介卑直具棺不具他物其士介从者自用时服敛之】君不吊焉【注主国君使人吊不亲往】   【敖继公曰敛敛于棺也上云具此云棺文互见也其异者殡与敛耳此降于賔与上介且异内外臣也】   若賔死未将命则既敛于棺造于朝介将命【注未将命谓俟间之后也以柩造朝以已至朝志在达君命 疏前云賔入境而死谓在路死未至国此更说賔至朝俟间之后使大夫致馆未行聘享而賔在馆死故即以柩造朝志在达君命则知上介国外死不以柩造朝可知敖继公曰此朝谓大门外也介将命于庙如賔礼既则归而殡之于馆】   若介死归复命唯上介造于朝   【敖继公曰于賔言止于门外于上介言造于朝文互见也】   若介死虽士介賔既复命往卒殡乃归【注往谓送柩】   【敖继公曰谓賔送上介已见于大夫卒亦如之之中故惟主士介而言也不言君吊其在既殡之后乎是亦降于賔与上介也】   周礼秋官掌客賔客有丧惟刍稍之受【注不受飨食飨食加也丧谓父母死也客则又有君焉刍给牛马稍人禀也其正礼飱饔饩主人致之则受 疏君行师从卿行旅从须得资给故受刍稍也飱饔饩主人致之则受者以正礼故受之也若飨食加主人致之亦不受也】遭王国之丧不受飨食受牲礼【注牲亦当爲腥声之误也有丧不忍煎烹正礼飱饔饩当熟者腥致之也 疏主人有丧不忍煎烹腥致之也】   春秋宣公八年夏六月公子遂如齐至黄乃复   公羊传其言至黄乃复何有疾也何言乎有疾乃复讥何讥尔大夫以君命出闻丧徐行而不反【注闻丧者闻父母之丧徐行者不忍疾行又谓君当使人追代之以丧喻疾者丧尚不当反况于疾乎】   春秋宣公十有八年冬十月壬戌公薨于路寝归父还自晋至笙遂奔齐   左传公孙归父以襄仲之立公也有宠【注归父襄仲子】欲去三桓以张公室与公谋而聘于晋欲以晋人去之冬公薨季文子言于朝曰使我杀适立庶以失大援者仲也夫【注适谓子恶齐外甥襄仲杀之而立宣公南通于楚既不能固又不能坚事齐晋故云失大援也】臧宣叔怒曰当其时不能治也后之人何罪子欲去之许请去之【注宣叔文仲子武仲父许其名也时爲司寇主行刑言子自以归父害已欲去者许请爲子去之】遂逐东门氏【注襄仲居东门故曰东门氏】子家还及笙【注子家归父字】坛帷复命于介【注除地爲坛而张帷介副也将去使介反命于君 疏君之存亡皆有复命之礼若身在外奔不得亲自复命故立介于位介当南面归父于介前北面执圭复命既复命之后北面哭乃退括髪讫前即位北面哭三踊而去以复命之语语介令介以此言告于殡也】既复命袒括髪即位哭三踊而出【注依在国丧礼设哭位公薨故】遂本齐书曰归父还自晋善之也   公羊传还者何善辞也何善尔归父使于晋还自晋至柽闻君薨家遣墠帷【注埽地曰墠将袒踊故设帷】哭君成踊【注踊辟踊也礼必踊者如婴儿之慕母矣成踊成三日五哭踊之礼礼臣爲君本服斩衰故成踊比二日朝暮哭踊三日朝哭踊暮不复哭踊去事之杀也】反命乎介【注因介反命礼卿出聘以大夫爲上介以士爲众介】自是走之齐【注主书者善其不以家见逐怨怼成踊哭君终臣子之道】   左传哀公十五年夏楚子西子期伐呉及桐汭陈侯使公孙贞子吊焉【注吊爲楚所伐】及良而卒【注良呉地】将以尸入【注聘礼若賔死未将命则既敛于棺造于朝介将命 疏聘礼郑注云未将命谓俟间之后也此谓賔已至朝主人将欲行礼賔请间之后賔死以柩造朝以尸将事今公孙贞子卒于竟内依礼唯可以尸而入殡于賔馆不合以柩造朝以尸将事今上介芋尹云以尸将事者以呉人不纳故芋尹引礼深以辨之杜以传有以尸将事故引聘礼敛于棺造于朝介将命以释之其实贞子当殡于馆不得以尸将事也】呉子使太宰嚭劳且辞曰以水潦之不时无乃廪然陨大夫之尸以重寡君之忧寡君敢辞上介芋尹盖对曰寡君闻楚爲不道荐代呉国灭厥民人寡君使盖备使吊君之下吏无禄使人逢天之慼大命陨坠絶世于良废日共积一日迁次今君命逆使人曰无以尸造于门是我寡君之命委于草莽也且臣闻之曰事死如事生礼也于是乎有朝聘而终以尸将事之礼又有朝聘而遭丧之礼若不以尸将命是遭丧而还也无乃不可乎以礼防民犹或逾之今大夫曰死而弃之是弃礼也其何以爲诸侯主先民有言曰无秽虐士备使奉尸将命苟我寡君之命达于君所虽陨于深渊则天命也非君与涉人之过也呉人内之   宋史章频传频爲刑部郎中使契丹至紫蒙馆卒契丹遣内侍就馆奠祭命接伴副使呉克荷护其丧以锦车驾槖駞载至中京敛以银饰棺具鼓吹羽葆吏士衞送至白沟   读礼通考巻一百二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三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变礼三   嫁娶遭丧   曽子问曽子问曰昬礼既纳币有吉日女之父母死则如之何【注吉日取女之吉日】孔子曰壻使人吊如壻之父母死则女之家亦使人吊【注必使人吊者未成兄吊】父丧称父母丧称母【注礼宜各以其敌者也父使人吊之辞云某子闻某之丧某子使某如何不淑母则若云宋荡伯姬闻姜氏之丧伯姬使某如何不淑凡吊辞一耳】父母不在则称伯父世母【注吊礼不可废也伯父母又不在则称叔父母】壻已葬壻之伯父致命女氏曰某之子有父母之丧不得嗣爲兄弟使某致命女氏许诺而不敢嫁礼也【注必致命者不敢以累年之丧使人失嘉防之时】壻免丧女之父母使人请壻弗取而后嫁之礼也【注请谓成昬】女之父母死壻亦如之【注女免丧壻之父母亦使人请其已葬时亦致命疏以夫妇有兄弟之义故云不得嗣爲兄弟必待已葬者葬后哀情稍衰始无他事不待逾年者不可旷年废人昬嫁也壻免丧之后则应迎妇必须女之父母请者以壻家既葬致命于己壻既免丧所以须请也阳唱隂和壻之父母使人请昬而女家得有不许者亦以彼初葬讫致命于已故也】   【陈澔曰不得嗣爲兄弟者言继此不得爲夫妇也夫妇同等有兄弟之义亦亲之之辞不曰夫妇者未成昬嫌也】   【罗钦顺曰陈澔集说谓壻祥禫之后女之父母使人请壻成昬壻终守前説而不取而后此女嫁于他族若女免丧壻之父母使人请女家不许壻然后别取此于义理人情皆説不通何其谬也安有昬姻之约既定直以丧故需之三年之久乃从而改嫁与别娶邪盖弗娶弗许者免丧之初不忍遽尔从吉故辞其请亦所谓礼辞也其后必再有往复昬礼乃成圣人虽未尝言固可以义推也澔之集説未爲无功于礼但小小疎失时复有之然害理伤教莫此爲甚】   【徐师曽曰有父母之丧而不嫁不娶孝也除丧而嫁娶礼也且议昬而至纳币请期则夫妇之伦定已久矣乃爲有丧而改易可乎壻除丧而别娶非义也女除丧而改适非贞也若谓恐其失时又何以弗敢嫁娶爲礼乎迟之三年而后嫁娶则既失时矣曷若寻旧议之爲便乎人情事理皆有未安削之可也】干学案此章之文罗解爲善至于改娶改嫁之说注疏己然不独陈氏也   曽子问曰亲迎女在涂而壻之父母死如之何孔子曰女改服布深衣缟緫以趋丧【注布深衣缟緫妇人始丧未成服之服】女在涂而女之父母死则女反【注奔丧服期 疏女在涂闻舅姑丧即改嫁时之衣服嫁服者士妻褖衣大夫妻展衣卿妻则鞠衣士昬礼女次纯衣纯衣即褖衣也深衣谓衣裳相连前后深邃故曰深衣缟白绢也緫束髪也长八寸士丧礼注始死妇人将斩衰者去笄而纚将齐衰者骨笄而纚至将敛齐衰妇人亦去笄纚而髽皆不云缟緫文不备也经云女反故知奔丧丧服期云女子子在室爲父箭笄髽衰三年今既在涂非复在室故知服期但在室之女父卒爲服亦三年今既在涂故爲父母同皆期也于时女亦改服布深衣缟緫反而奔丧】   【徐师曽曰壻父母死则女改服以奔丧虽未成昬而妇之分已定也女父死则女改服而反其家不可夺丧而成昬也皆以教孝也不言此后所处意者女在壻家若今童妇除丧而后成昬也女反时皆服布深衣缟緫而期盖女子在室爲父三年父卒亦爲母三年已嫁则期今既在涂则非在室故服期亦除丧而成昬】   如壻亲迎女未至而有齐衰大功之丧则如之何孔子曰男不入改服于外次女入改服于内次然后即位而哭【注不闻丧即改服者昬礼重于齐衰以下】曽子问曰除丧则不复昬礼乎【注复犹偿也】孔子曰祭过时不祭礼也又何反于初【注重喻轻也同牢及馈飨相饮食之道 疏女既未至闻壻家有齐衰大功之丧则废其昬礼男女变服就位哭男不入大门改其亲迎之服服深衣于门外之次女入大门改其嫁服亦深衣于门内之次男女俱改服毕然后就丧位而哭谓于壻家爲位也皇氏以爲就丧家爲位哭也然曽子唯问齐衰大功不问小功者以小功轻不废昬礼待昬礼毕乃哭耳故杂记云小功可以冠子取妇明与大功及期异也此文据壻家齐衰大功之丧若女家齐衰大功之丧皇氏女不反归其改服即位与男家亲同也上文女闻壻之父母丧在涂即改服今入门始改服故云不闻丧即改服也昬礼重于齐衰以下者案礼运三年之丧与新有昬者期不使又王制云齐衰大功三月不从政是昬礼重于齐衰以下也此谓在涂闻齐衰大功废昬礼若妇已揖让入门内丧则废外丧则行昬礼约上冠礼之文此熊氏之说然昬礼重于冠故杂记云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小功之末可以取妻也复是反覆之义故爲偿也曽子以初昬遭丧不得成礼除丧之后岂不酬偿更爲昬礼乎过时不祭谓四时常祭也熊氏云若丧祭及禘祫祭虽过时犹追而祭之故禘祫志云昭公十一年齐归薨十三年防于平丘冬公如晋不得祫至十四年乃追而祫之十五年乃禘也又僖公八年春当禘以正月会王人于洮故七月而禘故杂记云三年之丧既顈其练祥皆行是追行前练祥祭也祭祀是奉事鬼神故爲重昬礼是生人燕饮爲轻喻明也据重者尚废以明轻者庐可知也故云重喻轻也】   【黄叔阳曰此亦可疑夫亲迎未至犹未成昬也舅姑与庙犹未见也齐衰大功之丧视舅姑与庙孰爲轻重岂有舍成昬见舅姑与庙之重而遂改服即位以哭其轻丧者乎且除丧不复昬则将苟合而已乎终废见舅姑与庙之礼而已乎恐亦非孔子之言也】   通典已拜时而后各有周丧迎妇遣女议晋懐帝永嘉中太常潘尼爲子娶黄门郎李循女已拜时后各有周丧潘迎妇李遣女国子博士汪统侍中许遐同议已拜舅姑者宜准女在涂之礼齐衰大功三月既葬可迎妇案礼女在涂而壻之父母死则改服赴丧女之父母死则反而服周今已拜舅姑其义全于在涂也除其亲而服夫党非妇而何礼父母既没而娶三月庙见成妇之义舅姑存则盥馈持豚以成妇道皆明重其成妇不系其成妻也然则未庙见女死还葬于女氏若已见舅姑虽无衽席之接故当归葬于夫家此非可否之断乎已拜时壻遭小功丧或妇遭大功丧可迎议礼壻亲迎女未至而有齐衰大功之丧男不入改服于外次女入改服于内次即位哭又齐衰大功之丧三月既葬虽不可以纳徴而可正御矣何琦駮江许议曰夫正名者理道之本然拜时非古而行之歴代遂以成俗古者布其几筵恭告祖祢将纳他族以奉宗祀父亲醮子而命之迎女受父母之遣以涉夫氏之庭而交拜敬之礼方之在涂丧纪定矣服制既正齐功卒哭可迎此不阙于古而通于今议是也   开元礼娶妻有吉日而壻之父母丧则壻之伯叔父使人致命于女氏曰某之子有父母之丧不得嗣爲兄弟使某致命女氏受命而不敢嫁壻既免丧女父母使人请之壻弗取然后嫁之礼也女之父母丧亦如之亲迎女在涂而壻之父母死则女素服缟緫以赴丧其衰服与妇之礼同也壻除丧之后束带相见不行初昬之礼女在涂而女之父母死则女反壻亲迎未至而有周大功之丧则夫改服于外次妇人改服于内次即位而哭既虞卒哭壻入束带相见而已不行取昬之礼   朱子语类问曾子问亲迎女在涂而壻之父母死如之何孔子曰女改服布深衣缟緫以趋丧恐亦有碍开元礼除丧之后束带相见不行初昬之礼趋丧后事皆不言之何也朱子答曰趋丧之后男居外次女居内次自不相见除丧而后束带相见始入御开元之制必有所据   【吕柟礼问曲沃杨昶曰友有娶妻于他县者女在涂而友之母死如之何先生曰女奔丧而不反夫则居庐于丧除丧而后昬礼也今子之友奚爲也曰妇居丧于室夫居庐于墓曰善哉可与几礼矣】   时祭遭丧   王制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爲越绋而行事【注不敢以卑废尊越犹躐也绋輴车索 疏私丧卑天地社稷尊私丧既殡以后若有天地社稷之祭即行之不敢以卑废尊也未葬之前属绋于輴以备火灾今祭天地社稷须越躐此绋而往祭所故云越绋绋輴车索者以停住之时絙其绳体则谓之绋若在涂人挽而行之则谓之引故郑注杂记云庙中曰绋在涂曰引天地社稷既有越绋之礼六宗及山川之等卑于天地社稷待丧终乃祭故郑志答田琼云天地郊社至尊不可废故越绋祭之六宗山川之神则否其宫中五祀在丧内则亦祭之故曽子问云君薨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之自啓至于反哭五祀之祭不行既葬而祭之但祭时人既少众官不皆使尽去不须越绋故郑答田琼云五祀宫中之神丧时朝夕出入所祭不爲越绋也天地社稷之祭豫卜时日今忽有丧故既殡越绋行事若遭丧之后当天地郊社常祭之日其啓殡至于反哭则避此郊社祭日而为之案礼卒哭而祔练而禘于庙此等为新死者而爲之则非常祭也其常祭法必待三年丧毕也其春秋之时未至三年而爲吉祭者皆非礼也若杜预之意以爲既祔以后宗庙得四时常祭三年大禘乃同于吉故僖公三十三年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杜注云新主既特祀于寝则宗庙四时当祀三年礼毕又大禘乃皆同于吉如杜之意与三年不祭违者案释例云礼记后儒所作不甚与春秋同是杜不尽用礼记也】   【徐师曽曰下二句当爲疑经若谓不敢以卑废尊则宗庙亦是尊者何爲独祭天地社稷乎丧在殡宫无可致斋又安可释衰服衣祭服乎纵天地社稷之祀不可废则使大宗伯摄之可也】   曽子问曽子问曰天子尝禘郊社五祀之祭簠簋既陈天子崩后之丧如之何孔子曰废【注既陈谓夙兴陈馔牲器时也 疏知既陈谓夙兴陈馔牲器时者以下文云当祭而日食则此簠簋既陈不当祭也既不当祭时明是祭前陈馔牲器也下文日食太庙火牲至未杀则废已杀则行接祭其天子崩后之丧牲入虽杀不可行接祭以其丧事重故也尝禘宗庙之祭郊社天地之祭举天地宗庙则五祀以上之祭皆在其中】   干学案尝禘郊社天子自爲祭主而曰天子崩何也谓将祭而骤崩邪抑使人代爲祭主邪古者大祭无遣人摄行之理若将祭而骤崩无扶病入祭之理此皆事之可疑者也   天子崩未殡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其祭也尸入三饭不侑酳不酢而已矣自啓至于反哭五祀之祭不行已葬而祭祝毕献而已【注既葬弥吉毕献祀而后止郊社亦然唯尝禘宗庙俟吉也疏天子诸侯祭礼既亡今仪礼唯有大夫士祭礼以言之案特牲馈食礼祝延尸于奥迎尸而入即延坐三饭告饱祝侑尸尸又饭至于九饭毕若大夫依少牢馈食尸食十一饭而毕郑注少牢云士九饭大夫十一饭案此说则诸侯十三饭天子十五饭又案特牲礼尸九饭毕主人酌酒酳尸尸饮卒爵酢主人主人受酢饮毕酌献祝祝饮毕主人又酌献佐食此是士之祭礼也今约此而説天子五祀之祭也天子崩未殡五祀之祭不行者以初崩哀慼未遑祭祀虽当五祀祭时不得行但五祀外神不可以己私丧久废其祭故既殡哀情稍杀而后祭也其祭也不得纯如吉礼理须降杀侑劝也迎尸入奥之后尸三饭即止祝不劝侑至十五饭于时冢宰摄主酌酒酳尸尸受卒爵不酢摄主故云三饭不侑酳不酢而已自啓至于反哭五祀之祭不行者谓从啓殡以后葬毕反哭以前灵柩既见哀摧更甚故五祀之祭不行已葬反哭殡宫毕而行其祭尸入三饭之后祝侑尸尸食十五饭摄主酳尸尸饮卒爵而酢摄主摄主饮毕酌而献祝祝受饮毕则止无献佐食以下之事所以然者以葬后未吉唯行此礼而已郊社亦然者与五祀同也赵商问云自啓至反哭五祀之祭不行注云郊社亦然者案王制云唯天地社稷爲越绋而行事何赵商之意葬时郊社之祭不行何得有越绋而行事郑答越绋行事丧无事时天地郊社有常日自啓及至反哭自当辟之郑言无事者谓未殡以前是有事既殡以后未啓以前是无事得行祭礼故有越绋行事郑云郊社有常日自啓至反哭自当辟之者郊社既有常日自啓反哭当辟此郊社之日郊社尊故辟其日不使相妨五祀既卑若与啓反哭日相逢则五祀辟其日也郑言天地社稷去殡处逺祭时逾越此绋而往赴之五祀去殡处近暂徃则还故不爲越绋也惟尝禘宗庙俟吉者谓爲尝禘之礼以祭宗庙俟时于吉故王制云丧三年不祭是也其在丧祭郊社之时其丧所朝夕仍奠知者杂记云国禁哭则止朝夕之奠即位自因也人臣尚尔明天子得也】   曽子问曰诸侯之祭社稷俎豆既陈闻天子崩后之丧君薨夫人之丧如之何孔子曰废【注亦谓夙兴陈馔牲器时也】自薨比至于殡自啓至于反哭奉帅天子【注帅循也所奉循如天子者谓五祀之祭也社稷亦然 疏上有天子祭五祀之文今云奉循谓诸侯五祀亦如天子五祀也诸侯祭社稷其遭丧节制与五祀同故云社稷亦然案天子崩后丧诸侯当奔赴得奉循天子者诸侯或不自亲奔而身在国或唯据君薨及夫人之丧其嗣子所祭得奉循天子者也】   【陆佃曰天子言尝禘郊社五祀诸侯言社稷略诸侯也大夫益略不得名祭】   【陈澔曰自薨至殡自啓至反哭皆率循天子之礼者谓诸侯既殡而祭社稷或五祀亦如天子殡后祭五祀之礼也其葬后而祭社稷五祀者亦如天子葬后祭五祀之礼也】   【黄叔阳曰此与上文皆有可疑夫天子崩君薨皆凶变之至大者也臣子服斩衰三年凶事之至大者也社稷五祀之祭特吉礼之轻者尔今舍其至大而行其所轻何欤且天子崩君薨既殡而即祭但杀其礼至既葬而渐加抑又何欤王制云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爲越绋而行事先儒已有疑之者矣而况于五祀乎】   曽子问曰大夫之祭鼎俎既陈笾豆既设不得成礼废者几孔子曰九请问之曰天子崩后之丧君薨夫人之丧君之太庙火日食三年之丧齐衰大功皆废外丧自齐衰以下行也【注齐衰异门则祭】其齐衰之祭也尸入三饭不侑酳不酢而已矣大功酢而已矣小功缌室中之事而已矣【注室中之事谓賔长献】士之所以异者缌不祭【注然则士不得成礼者十一】所祭于死者无服则祭【注谓若舅舅之子从母昆弟疏不直云大功以上皆废而歴序齐衰大功者以孔子云废者有九故歴序九种之事也此大夫之祭是据宗庙也若遭异门齐衰之丧其祭迎尸入室但三饭则止祝更不劝侑主人酌酒酳尸尸不酢主人唯此而已大功服轻祭礼稍备尸三饭祝侑至十一饭而止主人酌酒献尸尸酢主人主人乃停故云大功酢而已矣小功与缌麻其服转轻祭礼转备其祭尸十一饭讫主人酳尸尸卒爵酢主人主人献祝及佐食毕次主妇献尸尸酢主妇主妇又献祝及佐食次賔长献尸若平常之祭尸得賔长献爵则止不举待致爵之后尸乃举爵今既丧杀賔长献尸尸饮以酢賔賔又献祝及佐食而祭毕止凡尸在室之奥祝在室中北厢南面佐食在室中尸西北面但主人主妇及賔献尸及祝佐食等三人毕则止故云室中之事而已矣若致爵之时主妇在房中南面主人献賔堂上北面皆不在室中其室中者献尸祝佐食耳故此注云室中之事谓賔长献此小功缌麻兼内外知者以前文云内丧大功以上废则知内丧小功以下不废也案杂记云臣妾死于宫中三月而后祭之此内丧缌麻不废祭者此谓鼎俎既陈临祭之时故不废也若不当祭时有臣妾死于宫中及大夫爲贵妾缌庶子爲父后者爲其母缌之属皆不祭孔子见曾子歴问至大夫必应及士故因广举士以语之大夫唯至大功爲九而士又加缌小功二等合爲十一此亦谓祭宗庙鼎俎既陈而值丧也大夫祭值缌小功不辨内外皆不废祭而礼则小异耳士值缌小功不辨外内一切皆废祭士轻故爲轻亲申情也所祭于死者无服则祭谓士祭祖祢而死者已虽为缌祖祢于死者无服鼎俎既陈则亦祭也然此皆母亲而得云无服者祭祀以祖祢爲主也其从母父虽无服己爲小功熊氏云亦废祭皇氏云从母于父无服不废祭也案经云缌不祭据缌爲文似不闗小功故郑以缌服解之皇氏横加小功其义非也】   【方慤曰位尊则以事而废礼者爲少位卑则以事而废礼者为多此重轻之别也】   丧服小记爲父后者爲出母无服无服也者丧者不祭故也【注不敢以己私废父所传重之祭祀○疏所以然者已系嗣烝尝不敢以私亲废先祖之祀也应镛曰祭吉礼也丧凶服也凶服不可行吉礼子为父后则有祭祀之责以宗庙为重故宁夺母服而不敢废祖父之祀也】   仪礼丧服庶子爲父后者爲其母传曰何以缌也传曰与尊者为一体不敢服其私亲也然则何以服缌也有死于宫中者则爲之三月不举祭因是以服缌也左传僖公三十三年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   干学案此烝尝禘于庙乃言丧毕祔主入庙之后注疏及辨説并见五十二卷   通典丧废祭议晋武帝咸宁五年十一月己酉训羊太后崩宗庙废一时之祀天地明堂去乐且不上胙孝武太元十一年九月皇女亡应烝祠中书侍郎范奏案丧服传有死宫中者三月不举祭不别长幼之与贵贱也皇女虽在婴孩臣窃以爲疑于是尚书奏使三公行事   贺循祭议云礼在丧者不祭祭吉事故也其义不但施于生人亦祖祢之情同其哀戚故云于死者无服则祭也今人若有服祭祀如故吉凶相干非礼意也   旁亲丧不废祭议东晋穆帝太和六年五月九日安平王薨博士孙钦议礼有死于宫中者阙一时之祀又案魏髙堂隆议平原公主薨二月春祠不宜阙祭臣闻伯叔父同产昆弟庶子庶孙及次妃以下天子诸侯则降而不服于四时之祭无阙废礼也汉文帝前代盛徳之君也犹不忍以三年之丧妨废孝享割损年月蚤葬速除追思祖考念在烝尝所以重宗庙也且宫中有死者三月不举祭传发于缌麻三月之章天子诸侯周大功皆降而不服何缌麻之有乎诚亦儒者之迷误也公除祭议东晋成帝咸和七年虞潭上表云今之诸侯服其亲皆与士同无复降杀大宗之家丧服累仍若皆不祭是先人之享尝永爲有废【或难曰士独非孝子也答曰士贱不得申其意也】臣谓三月之后礼情渐杀若非父母之丧当通内外服逾月既葬可祭宗庙博士通议宜如潭所上防事未及施行咸康三年十月二十七日潭有嗣子丧既葬依令文行丧三十日至十二月十日公除遂预蜡祭徐藻议云古无公除吉凶之服不可相干故缌不祭今既公除吉服而行则可吉祭今既吉服无事不可而大事反可阙邪若以心丧爲疑者则出母子爲父后得以含悲而祭矣又礼有死宫中三月不举祭齐衰之礼三月不从政意者虽速公除犹宜待满三月又问同宫之丧而未葬虽公除可以祭不答曰公除不祭本与于外丧耳若同宫之丧虽未葬此不可也 宋庾蔚之谓公除是公家除其丧服以从公家之吉事若公家无斋禁则其受吊临灵及私常着丧服岂得辄释凶服以执吉祭乎徐藻乃云外丧公除虽停殡可吉祭恐此非祖祢之所享也兄弟别居便爲外丧未葬公除而可以烝尝未之闻也   缌不祭议晋荆州刺史殷仲堪问礼文如是此指释有缌麻服而犹得祭者也当不普言新丧之亲于所祭者邪别驾庾叡功曹滕惔主簿刘恬答曰寻礼文当是指明有缌服可以祭耳不以新丧之亲于所祭者有服爲疑今世中传重者而有从祖小功之服服既除恐不得以二祖服近而不祭也 宋庾蔚之谓殷庾释文句甚允但未统立言大意记所明重其已与神交而不终外丧尸殡不在此可得少申其事故大夫之祭鼎俎既陈笾豆既设内丧小功缌麻外丧齐衰以下行特爲己与神交故随轻重各有所行又云士之所以异缌不祭者如大夫有小功缌麻皆废故郑云然则士不得成礼者十一也又云所祭于死者无服则祭者言所异于未与神交时有此则外内之丧通废士卑故也言有始末义统有本寻礼者多断取义不辨已与神交之异故申之云   干学案仲堪所问礼文当是曽子问篇士之所以异者缌不祭所祭于死者无服则祭二句   宋书礼志元嘉七年四月乙丑有司奏曰礼丧服传云有死于宫中者则爲之三月不举祭今礼祀既戒而掖庭有故下太常依礼详正太学博士江邃袁朗徐道娯陈珉等议参互不同殿中曹郎中领祠部谢元议以爲遵依礼传使有司行事于义爲安辄重参详宗庙敬重飨祀精明虽圣情罔极必在亲奉然苟曰有疑则情以礼屈元所称述于义有据请如元所上诏可   孝武帝大明三年十一月乙丑朔有司奏四时庙祠吉日已定遇雨及举哀旧停亲奉以有司行事先下使礼官博议于礼爲得迁日与不博士江长议礼记祭统君之祭也有故则使人而君不失其仪郑云君虽不亲祭礼无阙君徳不损愚以爲有故则必使人者明无迁移之文苟有司充事谓不宜改日太常丞陆澄议案周礼宗伯之职若王不与祭祀则摄位郑君曰王有故行其祭事也臣以爲此谓在致齐祭事尽备神不可渎齐不可久而王有他故则使有司摄焉晋太始七年四月世祖将亲祠于太庙庚戌车驾夕牲辛亥雨有司行事此虽非人故盖亦天硋也求之古礼未乖周制案礼记孔子答曽子当祭而日蚀太庙火如牲至未杀则废然则祭非无可废之道也但权所爲之轻重耳日蚀庙火变之甚者故乃牲至尚犹可废推此而降可以理寻今散齐之内未及致齐而有轻哀甚雨日时展事可以延敬不愆义情无伤正典改择令日夫何以疑愚谓散齐而有举哀若雨可更迁日唯入致齐及日月逼晚者乃使有司行事耳又前代司空顾和啓南郊车驾已出遇雨宜迁日更郊事见施行郊之与庙其敬可均至日犹迁况散齐邪殿中郎殷淡议曽子问日蚀太庙火牲未杀则废纵有故则使人清庙敬重郊禋礼大故庙焚日蚀许以可迁轻哀防故事不合改是以鼷鼠食牛改卜非礼晋世祖有司行事顾司空之改郊月既不见其当时之宜此不足爲准愚谓日蚀庙火天谴之变廼可迁日至于举哀小故不宜改辰众议不同参议既有理据且晋氏迁郊宋初迁祠并有成准谓孟月散齐之中遇雨及举轻哀宜择吉更迁无定限数唯入致齐及侵仲月节者使有司行事诏可   五年十月甲寅有司奏今月八日烝祠二庙公卿行事有皇太子献妃服前太常丞庾蔚之议礼所以有丧废祭由祭必有乐皇太子以元适之重故主上服妃不以尊降既正服大功愚谓不应祭有故三公行事是得祭之辰非今之比卿卒犹不绎况于太子妃乎博士司马兴之议夫缌则不祭礼之大经卿卒不绎春秋明义又寻魏代平原公主薨髙堂隆议不应三月废祠而犹云殡葬之间权废事改吉芬馥享祠寻此语意非使有司此无服之丧尚以未葬爲废况皇太子妃及大功未祔者邪上寻礼文下准前代不得烝祠领军长史周景逺议案礼缌不祭大功废祠礼不俟言今皇太子故妃既未山茔未从权制则应依礼废烝尝至尊以大功之服于礼不得亲奉非有故之谓亦不使公卿行事右丞徐爰议以爲礼缌不祭盖唯通议大夫以尊贵降絶及其有服不容复异祭统云君有故使人可者谓于礼应祭君不得齐祭不可阙故使臣下摄奉不谓君不应祭有司行事也晋咸宁四年景献皇后崩晋武帝伯母宗庙废一时之祀虽名号尊崇粗可依准今太子妃至尊正服大功非有故之比既未山茔谓烝祠宜废寻蔚之等议指归不殊阙烝爲允过卒哭祔庙一依常典诏可七年十一月癸未有司奏晋陵国刺孝王庙依庐陵平王等国例一歳五祭二国以王三卿主祭应同有服之例与不博士顔僧道议礼记云所祭者亡服则不祭今晋陵王于衡阳小功宜依二国同废太常丞庾蔚之议缌不祭者据主爲言也晋陵虽未有嗣宜依有嗣致服依阙祭之限衡阳爲族伯缌麻则应祭三月兼左丞徐爰议嗣王未立将来承未知疏近岂宜空计服属以亏祭敬参议以爰议爲允诏可   明帝泰豫元年七月庚申有司奏七月尝祠至尊谅闇之内爲亲奉与不使下礼官通议伏寻三年之制自天子达汉文愍秦余之于是制爲权典魏晋以来卒哭而祔则就吉案礼记王制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爲越绋而行事郑元云唯不敢以卑废尊也范宣难杜预段畅所以阙宗庙祭者皆人理所奉哀戚之情同于生者谯周祭志称礼身有丧则不爲吉祭缌麻之丧于祖考有服者则亦不祭爲神不飨也寻宫中有故虽在无服亦废祭三月有丧不祭如或非若三年之内必宜亲奉者则应禘序昭穆而今必须免丧然后禘祫故知未祭之意当似可思起居注晋武有二丧两期之中并不自祠亦近代前事也伏惟至尊孝越姬文情深明发公服虽释纯哀内纒推访典例则未应亲奉有司只应祭不爲旷仰思从敬窃谓爲允臣等参议甚有明证宜如所上诏可   南齐书礼志宋泰豫元年明帝崩博士周洽议权制谅闇之内不亲奉四时祠建元四年尚书令王俭采晋中朝谅闇议奏曰权典既行丧礼斯夺事兴汉世而源由甚逺殷宗谅闇非有服之称周王即吉唯宴乐爲讥春秋之义嗣君逾年即位则预朝防聘享焉左氏云凡君即位卿出并聘践脩旧好又云诸侯即位小国聘焉以继好结信谋事补阙礼之大者至于谅闇之内而图昬三年未终而吉禘齐归之丧不废搜公之卒不彻乐皆致讥贬以明鉴戒自斯而谈朝聘烝尝之典卒哭而备行昬禘搜乐之事三载而后举通塞兴废各有由然又案大戴礼记及孔子家语并称武王崩成王嗣位明年六月既葬周公冠成王而朝于祖以见诸侯命祝雍作颂襄十五年十一月晋侯周卒十六年正月葬晋悼公平公既即位改服脩官烝于曲沃礼记曽子问孔子曰天子崩国君薨则取羣庙之主而藏诸祖庙礼也卒哭成事而后主各反其庙春秋左氏传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后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先儒云特祀于主者特以丧礼奉新亡者祭于寝不同于庙烝尝禘于庙者卒哭成事羣庙之主各反其庙则四时之祭皆即吉也三年丧毕吉禘于庙跻羣主以定新主也凡此诸义皆着在经诰昭乎方册所以晋宋因循同规前典卒哭公除亲奉烝尝率礼无违因心允协爰至泰豫元年礼官立议不宜亲奉乃引三年之制自天子达又据王制称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越绋而行事曽不知自天子达本在至情既葬释除事以权夺委衰袭衮孝享宜申越绋之防事施未葬卒哭之后何绋可越复依范宣之难杜预谯周之论士祭并非明据晋武在丧毎欲存宁戚之懐不全依谅闇之典至于四时烝尝盖以哀疾未堪非便顿改旧式江左以来通儒硕学所歴多矣守而弗革义岂徒然又宜即心而言公卿大夫则负扆亲临三元告始则朝防万国虽金石辍响而簨虡充庭情深于恒哀而迹降于凡制岂曰能安国家故也宗庙烝尝孝敬所先宁容吉事备行斯典独废就令必宜废祭则应三年永阙乃复同之他故有司摄礼进退二三弥乖典衷谓宜依旧亲奉从之   通典梁武帝天监四年安成国称欲迁立所生呉太妃神主国王既有妃丧欲使臣下代祭明山賔议以爲宜待王妃服除亲奉盛礼   唐书礼乐志古者庙在大门内秦出寝于陵侧故王公亦建庙于墓既庙与居异则宫中有丧而祭三年之丧齐衰大功皆废祭外丧齐衰以下行之   通典大唐元陵之制未殡遇夏至祭皇地只礼官议停祭时监察御史张朔牒礼仪使伏准遗诏皇帝已听政合告郊庙所司祭地只无文合废又案曽子问天子崩未殡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所言五祀不行即明天地之祭不合废又王制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爲越绋而行事注云不敢以卑废尊又案春秋杜预注天王崩未葬而郊者不以王事废天事也今礼仪使牒引祠令诸飨庙官有缌麻以上丧不得充飨官此盖指私丧不足爲今日之证请更参详报礼仪使报来牒称天子崩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所言五祀不行即明天地之祭不合废者谨案曽子问天子崩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郑注云郊社亦然然则五祀之与郊社之祭同也来牒所言五祀不行即明天地之祭不合废与郑所云郊社亦然之义乖也又案曽子问上文云天子尝禘郊社五祀之祭簠簋既陈天子崩后之丧如之何孔子曰废下文云天子崩未殡五祀之祭不行既殡而祭孔颖达云以初崩哀戚未遑祭祀虽当五祀祭时不得行也既殡哀情杀而后祭也又云自啓至于反哭五祀之祭不行已葬而祭此言无事时则祭有事时则废未殡以前是有事既殡已后未啓以前爲无事故王制云越绋而行事绋者属于龙輴之辕索也天子欑涂龙輴谓殡时所设也今百官成服准祠令诸祀斋之日平明赴祠所又开元礼云祀前七日受誓戒散斋四日致斋三日散斋之内不得吊死问病致斋之内唯祀事则行其余悉断苟或违此则非爲祭所以崇严洁也今若敛发赴庙则严洁之道于是乎废也成服而行则祀典之文可得而逾也且哀戚之杀大敛孰与夫自啓凶秽之甚缌麻孰与夫斩衰未殡之时非谓无事扱衽之祭可谓不遑况皇帝即位未告太庙哀戚在疚未许听政如何告太祖以配北郊乎参详古今实难议祭也唐书卢迈传将作监元亘摄祠以私忌不听誓御史劾之帝疑其罚下尚书省议迈曰案大夫士将祭于公既视濯而父母死犹奉祭礼散齐有大功丧致齐有期丧齐有疾病听还舍不奉祭无忌日不受誓者虽令忌日与告且春秋不以家事辞王事今摄祭特命也亘以常令拒特命执非所宜遂抵罪   宋防要建隆二年六月二日昭宪皇太后崩太常礼院请准礼例合停太庙时享俟山陵毕复旧从之   宋史礼志太宗淳化三年将以冬至郊前十日皇子许王薨有司言王薨在未受誓戒之前准礼天地社稷之祀不废诏下尚书省议吏部尚书宋琪等奏以许王薨谢去郊礼裁十日又诏辍十一日以后五日朝参且至尊成服百僚皆当入慰有司又以十二十三日受誓戒案令式受誓戒后不得吊丧问疾今若皇帝既辍朝而未成服则全爽礼文百僚既受誓而入奉慰又违令式况许王地居藩戚望着亲贤于昆仲爲大宗于朝廷爲冢嗣遽兹薨逝朝野同哀伏想圣情岂胜追念当愁惨之际行对越之仪臣等实虑上帝之弗歆下民之斯惑况祭天之礼歳有四焉载于礼经非有差降请以来年正月上辛合祭天地从之   真宗景徳三年正月乙卯孟享太庙其日以郓王外欑改用辛酉 四年七月以庄穆皇后祔庙权停孟享英宗治平元年就景灵宫之西建殿以奉仁宗御容署曰孝严亲行酌献毎歳朝谒如奉真殿仪【奉真宗御容之殿】有期以上丧则命辅臣摄事   神宗之嗣位也英宗丧未除是歳当郊帝以爲疑以问讲读官王珪司马光王安石皆对以不当废珪又上奏曰臣等谨案王制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爲越绋而行事传谓不敢以卑废尊也则居丧而可得见天地也春秋僖公三十三年传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主烝尝禘于庙杜预以谓新主既特祀于寝则宗庙四时常祀自当如旧是则居丧而可得见宗庙也周公称商髙宗谅隂三年不言子张疑之以问仲尼仲尼答曰何必髙宗古之人皆然高宗不云服丧三年而云谅隂三年者杜预又谓古者天子诸侯三年之丧既葬而服除谅隂以居心丧不与士庶同礼也然则服除之后郊庙之祭可勿举乎南齐以前代君嗣位或仍前郊之年或别自爲郊下有司议而王俭乃援晋宋以来皆改元即郊而不用前郊之年又自汉文以来皆即位而谒庙至唐徳宗以后亦逾年而行郊况本朝景徳二年真宗居明徳皇太后之丧既易月而服除明年遂享太庙而合祀天地于圜丘臣等伏请皇帝将来冬至躬行郊庙之礼其服冕车辂仪物音乐縁神事者皆不可废诏用景徳故事   王博文传博文幼丧父其母张氏改适韩氏及博文在朝谓子无絶母理请得以恩封之母死又谓古之爲父后者不爲出母服以废宗庙之祭也今丧者皆祭无害于行服乃请解官持服然议者以丧而祭爲非礼二程全书礼言唯天地之祭爲越绋而行事此事难行既言越绋则是犹在殡宫于时无由致得斋又安能脱丧服衣祭服此皆难行纵天地之祀爲不可废只宜使宰摄尔昔者英宗初即位有人以此问先生答曰古人居丧百事皆废今人居丧与古人异百事如常特于祭祀废之则不若无废爲愈也子厚正之曰父在爲母丧则不敢见其父不敢以非礼见也今天子爲父之丧以此见上帝是以非礼见上帝也故不如无祭 礼云唯祭天地社稷爲越绋而行事似亦太蚤虽不以卑废尊若既葬而祭之宜亦可也盖未葬时哀戚方甚人有所不能祭尔   张子曰居丧废祭礼有缌不祭之文方丧之初虽功缌如何可祭又岂可三年废祖先之祭久而哀杀则便可祭以人情酌之三年之丧期可祭期之丧既葬可祭缌功之丧逾月可祭当服祭服祭之各以其盛服祭祭罢反丧服至如古者卒哭练乃祔似有丧服入庙之礼然今则不可须三年除丧乃祔   吕大临曰人事之重莫重于哀死故有丧者之毁如不欲生大功之丧业犹可废丧不贰事如此则祭虽至重亦有所不可行盖祭而诚至则忘哀祭而诚不至不如不祭之爲愈后世哀死不如古人之隆故多疑如此   宋史礼志髙宗绍兴七年祀明堂于建康以徽宗之丧太常少卿呉表臣援熙宁故事谓当时英宗丧未除不废景灵宫太庙之礼翰林学士朱震以为不然谓王制丧三年不祭唯天地社稷越绋而行事孰谓三年之丧而可以见宗庙行吉礼乎吏部尚书孙近等言案春秋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特祀于寝烝尝禘于庙杜预谓新主既特祀于寝则宗庙常祀自当如旧又熙宁元年神宗谅闇用景徳故事躬行郊庙之礼今明堂大礼已在以日易月服除之后皇帝合享太庙所有卤簿鼔吹及楼前宫架诸军音乐皆备而不作   干学案宋史朱震传言徽宗未祔庙太常少卿呉表臣奏行明堂之祭震因言王制丧三年不祭唯天地社稷爲越绋而行事春秋书夏五月乙酉吉禘于庄公公羊传曰讥始不三年也国朝景徳二年真宗居明徳皇后丧既易月而除服明年遂享太庙合祀天地于圜丘当时未行三年之丧专行以日易月之制可也在今日行之则非也诏徒从台谏礼官参议卒用御史赵涣礼部侍郎陈公辅言大飨明堂传文所载如此与志文稍异故并录之以备览   三十一年以钦宗之丧用元祐故事前期朝献景灵宫朝享太庙皆遣大臣摄事唯亲行大享之礼礼毕宣赦乐备不作   朱子曰古人居丧衰麻之衣不释于身哭泣之哀不絶于口其出入居处言语饮食皆与平日絶异故宗庙之祭虽废而幽明之间两无憾焉今人居丧与古人异卒哭之后遂墨其衰凡出入居处言语饮食与平日之所爲皆不废也而独废此一事恐有所未安窃谓欲处此义者当自省所以居丧之礼果能一一合于古礼即废祭无可疑若他事不免墨衰出入或其他有所未合者尚多即卒哭之前不得已准礼且废卒哭之后遇四时祭日以衰服特祀于几筵用墨衰常祀于家庙可也但卒哭之期须既葬三虞之后卜日而祭以成事方可尔若神柩犹在而以百日爲断墨衰出入则决然不可   【呉澄曰朱子谓卒哭后遇四时祭日以衰服特祀于几筵墨衰常祀于家庙案凶服不可以接神况墨衰乃世俗非礼之服岂可服之以祀家庙且丧礼卒哭而祔之后直至小祥方有祭岂容中间又于四时祭日而特祀几筵者乎此説亦与家礼不合盖一时未定之言也】   朱子语类伊川谓三年丧古人尽废诸事故并祭祀亦废今人诸事不废如何独废祭祀故祭祀可行朱子曰亦须百日外方可然奠献之礼亦行不得只是排列祭物使主祭者拜若百日之后从伯叔兄弟可代行以孙行之亦得 丧三年不祭盖孝子居倚庐垩室只是思慕哭泣百事皆废故不祭耳然亦疑当令族人摄祭但无明文不可考耳 问丧三年不祭曰程先生谓今人居丧都不能如古礼却于祭祀祖先独以古礼不行恐不得横渠曰如此则是不以礼祀其亲也某尝谓如今人居丧时行三二分居丧底道理则亦当行三二分祭先底礼数 古人缌麻已废祭祀恐今人行不得 问居丧月朔殷奠荐新及歳时常礼合举行否朱子答曰荐新告朔吉凶相袭未葬不可行既葬则使轻服或已除者代行可也四时之祭既葬亦不可行韩魏公所谓节祠亦如荐新行之 问妻丧未除服当祭否祭宜何服朱子答云恐不当祭熹家则废四时正祭而犹存节祠日用深衣凉衫之属亦以义起无正礼可考也节祠见韩魏公祭式 先生以子丧不举盛祭就影堂前致荐用深衣幅巾荐毕反丧服哭奠于灵至恸   何基与友人书伏承示谕以亡者之故欲辍春祭此在曽子问诚可考者曽子问士缌不祭谓主祭者己身有缌服则不当行祭也又曰所祭于死者无服则祭郑注谓若舅舅之子从母昆弟以己身于舅有小功于舅之子及从母昆弟有缌然在所祭者而言于是死者皆无服又皆外服也神明之情自无阻也则已虽有服是私义也何可以己之私义而废祖先正统之常祀也此于不可祭之中而有可祭者焉固不得而屈也若今之亡者在主祭者己身则谓之堂弟之妇固无服阻碍而上自二代言之一谓孙妇有缌麻一谓亲子妻有大功于死者分明有服又皆内服也冥冥之间必无安焉享祭之情则己虽无服可祭是私礼恐亦难以己之私礼而通祖先必享之情也此于可祭之中而有不可祭者焉又不可得而申也二者其义固一无可疑也若疑一代废祭而余代并废者盖自三年及齐衰大功而下其例皆然不复分别岂不以四代精神则一祖祔合髙祢祔合曽祔合不分则难以独享欤   嘉定十七年闰八月理宗即位大享当用九月八日在宁宗梓宫未发之前下礼官及台谏两省详议吏部尚书罗点等言本朝每三歳一行郊祀皇祐以来始讲明堂之礼至今遵行稽之礼经有越绋行事之文既殡而祭之说则虽未葬以前可以行事且绍熙五年九月在孝宗以日易月释服之后未发引之前庆元六年九月亦在光宗以日易月释服之后未发引之前今来九月八日前祀十日皇帝散斋别殿百官各受誓戒系在闰八月二十七日即当在以日易月未释服之内乞下太史局于九月内择次辛日行礼则在释服之后正与前史相同乃用九月二十八日辛卯前二日朝献景灵宫前一日享太庙遣官摄事皇帝亲行大享礼成不贺度宗咸淳二年权工部尚书赵汝暨等奏今歳大礼正在先帝大祥之后臣等窃惟帝王受命郊见天地不可缓也古者有改元即郊不用前郊三年爲计况今适在当郊之歳既逾大祥之期圜丘之祀岂容不举于是降礼以十一月十七日款谒南郊适太史院言十六日太隂交蚀遂改来年正月一日南郊行礼太常寺言皇帝既已从吉请依仪用乐其十二月二十九日朝献景灵宫三十日朝享太庙尚在禫制之内所有迎神奠币酌献送神作乐外其盥洗升降行步等乐备而不作金史贞元元年十月有司言太后园陵未毕合停冬享及祫祭从之   续文献通考章宗明昌二年时孝懿皇后梓宫在殡太傅图克坦克宁薨章宗欲亲爲烧饭右谏议大夫张暐奏曰仰惟圣慈追念勲臣恩礼隆厚孰敢不劝太祖时享尚权停若为大臣烧饭礼未有安乃止   元史大徳九年太皇太后崩有防冬至南郊祀事可权止   明太祖实录洪武九年五月乙丑将有事于方丘适晋王妃之丧命翰林学士宋濓考古制以闻濓对曰案王制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越绋而行事丧服传云宫中有丧三月不举祭既葬而祭宋真宗时有内丧太常礼部言准礼宜祭天地社稷神宗时当郊而丧未除帝以爲疑讲读官王珪司马光王安石皆以为不当废夫郊社之礼国之大祀圣人所重虽三年之丧亦不敢废示有尊也然之   程敏政集李贤行状圣烈慈寿皇太后崩孟冬享太庙适大丧礼未终上以问公公言宜俟释服后庶人情事理两安上曰防卿言几舛于礼   孝宗实录治四年九月甲戌朔乙卯日睿皇后崩值秋享工科给事中王诏言礼有丧不祭祭则移日请俟释服行之虽不果行然议礼者不能屈   世宗实录正徳十六年礼部奏七月初一日孟秋时享太庙恭遇武宗皇帝梓宫在殡案礼宗庙之祭不以丧废唯先期致斋鸿胪寺免请升殿太常寺止具本奏知至日乐设而不作从之   嘉靖十四年正月鸿胪寺奏本月初十日值祭祀期虽大行庄肃皇后丧然祭爲重请令百官暂服青緑锦绣将事四十五年歳暮大祫隆庆元年孟春时享太庙以世宗丧礼尚在二十七日之内礼部题准照治十八年例暂遣官行礼乐设而不作免升殿奏祭祀斋戒之日上于丧次致斋陪祀官俱暂免   隆庆元年二月祭先师孔子及朝日坛歴代帝王以梓宫在殡议准照治十八年例免请升殿及传制令太常寺具本奏知仍各遣官行礼乐设而不作致斋之日照天顺八年例上具黄素翼善冠百官具浅淡色服朝参陪祀执事官至期仍各祭服行礼本月祭太社太稷议准仍请上亲祭余并同前例   【邵宝丧礼杂说丧三年不祭古之道也今之为烝尝禘何以入于庙或谓今之居丧与古人异卒哭之后略仿杜氏之説于主则衰于庙则墨其亦可也噫是何言欤今之居丧与古异者人自弃之非有所禁而不为也不求勉于此而徒欲并废于彼如之何其可也且晋于殽之役子墨衰绖遂墨以葬文公得罪于万世大矣况墨以庙祭乎然则何爲而可功衰祭于主深衣荐于庙】   【王廷相丧中祭祀説三年之丧祭乎曰记有之丧三年不祭唯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故孔子曰缌不祭又何助于人三年之丧不祭于庙礼也然则时祭遂不举乎曰大夫以下可以宗人摄之也天子诸侯之丧其臣皆衰服三年虽欲摄谁爲摄吉凶异道不得以相干也曰后世王者丧以日而除祭不亦可乎曰既吉矣虽祭亦可也曰摄之何如曰大夫士未葬五服无除者故祭可废也既葬则缌麻可摄矣既练则大卜功可摄矣既祥则期可摄矣宗子非丧主除服而祭常道也丧主非宗子持丧而不与于祭礼也曰杜预以衰服祀于几筵墨衰祀于宗庙亦可乎墨衰非礼也不如摄也】   【吕坤四礼疑居三年之丧而祭可乎曰祭吉礼衰凶服也废三年之祭可乎曰祖宗不轻于父母奉祭不缓于居丧宗子之父母相继没继之承重而祖没则庙门九歳扃而四世不血食如之何其可也君子权之 祠堂之祭不可代以他人节序兴思岂忍絶乎奠献祖宗重于父母即易墨衰而祭可也或杀礼而祭可也若有同堂期功则以期功代之不饮酒不享馂】   干学案遭丧不祭固礼之大经然而人有贵贱之别神有内外之分丧亦有内外之异则又不可以无辨大夫自大功以上废祭士自缌麻以上废祭则天子诸侯之絶期者唯三年之丧始废可知也他若死于宫中三月不祭原爲士礼言之同宫虽臣妾葬而后祭虽不指言何人然上文两节皆指卿大夫将祭而遇丧则此亦卿大夫之礼可知也此贵贱之别也天子未葬得以祭天地五祀诸侯未葬得以祭社稷五祀则大夫之立三祀士之立二祀者皆未葬而得祭可知也然天子之祭五祀注疏言宰摄行则自士以上皆不得亲祭又可知也盖外祀可摄而内祀必不可摄故古人宁辍而不祭此内外之分也大夫之外丧齐衰以下皆祭士之外丧死者无服皆祭则天子诸侯而遭外丧皆不废祭可知也乃注疏释大夫之外丧指爲异门释士之无服又指为外亲则何也外亲无齐衰大功之服则必异门可知也此又丧之内外之异也降及后世唯天子之礼庙堂时或议之卿大夫以下则鲜有议及之者盖其时丧不成其为丧祭亦不成其为祭故无可得而称述也程子之言曰古人居丧百事皆如礼虽废祭可也今人百事如常奈何独废祭善哉言乎然欲从俗而竟背乎古则人情亦有所不安张子有言三年之丧期可祭期之丧既葬可祭缌功之丧逾月可祭准情度礼此为得其衷矣   读礼通考巻一百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四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变礼四   丧不助祭【丧祭可与附】   曾子问曾子问曰相识有丧服可以与于祭乎【注问已有丧服可以助所识者祭否】孔子曰缌不祭又何助于人【疏言身有缌服尚不得祭已家宗庙何得助他人祭乎熊氏谓身有缌服不得自爲父母虞袝卒哭祭此谓同宫缌则士爲妾有子及大夫爲贵妾是同宫缌者若大夫士有齐衰大功小功缌麻同宫则亦不祭若异宫则殡后得祭故杂记云父母之丧将祭而昆弟死既殡而祭若同宫则虽臣妾葬而后祭虞祔亦然天子诸侯臣妾死于宫中虽无服亦不得爲父母虞祔卒哭祭也天子诸侯适子死既练乃祭适孙适妇死既殡乃祭以异宫故也】   【张氏曰相识有丧服谓有所识朋友之缌服也旧注相识有祭而已有服窃恐语意不伦不敢从】   曽子问曰废丧服可以与于馈奠之事乎【注谓新除丧服也】孔曰说衰与奠非礼也【注执事于人之神爲其忘哀疾也】以摈相可也【疏此一节论大祥除服不得与他人馈奠之事废犹除也言已新说丧服可以与他人在殡馈奠之事不问可以与于吉祭而问可与馈奠者以己新说丧服吉祭决其不可馈奠是凶事疑得助奠故问之也】   【呉澄曰曽子既知有服之人不分重轻皆不可爲人祭矣遂疑新除丧服之后或可与人馈奠孔子亦以爲不可而但许其可以摈相谓之可也者略许之而不深许之则不若并摈相亦不爲之爲得孔疏以废丧爲大祥除服是专主斩衰重服而言然凡丧服皆谓之衰则说衰云者疑是兼重轻之服言也今详酌人情礼义缌功之丧除服后逾月可与人祭齐斩之丧则须自己行吉祭毕乃可为人执事也】   曽子问曰卿大夫将为尸于公受宿矣而有齐衰内丧则如之何孔子曰出舍于公馆以待事礼也【注吉凶不可以同处疏卿大夫将为尸也受宿斋戒而门内有齐衰之丧且出舍公馆待事毕然后归哭也所以出于公馆者】   【以祭是吉吉凶不可同处也】   【陈澔曰受宿受君命而宿斋戒也待事待祭事毕然后归哭也】   杂记大夫士将与祭于公既视濯而父母死则犹是与祭也次于异宫既祭释服出公门外哭而归其他如奔丧之礼如未视濯则使人告告者反而后哭【注次于异宫不可以吉与凶同处也使者反而后哭不敢专已于君命也】如诸父昆弟姑姊妹之丧则既宿则与祭卒事出公门释服而后归其他如奔丧之礼如同宫则次于异宫【注宿则与祭出门乃解祭服皆爲差缓也 疏祭日前既视濯之后而遭父母之丧则犹是吉礼而与于祭也次于异宫者不可以吉与凶同处也如未视濯则使人告君必待告君者反而后哭父母也宿谓祭前三日将致斋之时既受斋戒虽有期丧则与公家之祭若诸父昆弟姑姊妹等先是同宫而死则既宿之后出次异宫不可以吉凶杂处故也】   【黄氏日抄将与祭闻父母丧犹卒祭谓君命严而祭事重也然人子之情当何如虽坚忍其痛而不哭果能一其将事之诚否邪汉儒传闻古説幸于今无用阙疑可也】   【陈澔曰视濯监视祭器之涤濯也犹是与祭者犹是在吉礼之中不得不与祭但居次于异宫耳以吉凶不可同处也候告者反而后哭不敢专也哭则不与祭也】   【黄叔阳曰此章记助祭遭丧之礼其前一节当爲疑经礼大夫死虽当祭必告岂以既濯之故而犹使其子与祭者苟从此礼则是君不以孝处其臣臣不以孝视其亲而人道絶矣】   干学案视濯乃祭前一日之事当此时而遭亲丧五内崩裂自以亲丧为急岂有从容晏处别室至次日祭毕而后释服奔丧之礼乎此事之大不近人情者恐非先王之礼也且身爲祭主而遭丧尚当废祭况与祭者乎若爲尸受宿而有齐衰内丧则情事与此不同盖为尸则止已一人非与祭者比齐衰则哀痛稍轻非父母之丧比故可以辍哀从事也若此所云则拂逆人情之至者不敢以载于礼经而轻信之也   通典东晋成帝咸康三年十月二十七日虞潭有嗣子丧既葬依令文行丧三十日至十二月十日公除其日防祭宗庙潭与焉潭自爲论曰予身受公除歳终大防至敬兼兴如当遂阙心所不安故谘之有议难曰礼素衣刍席不入庙门不以干神明之位缌服虽轻脱服而祭况嗣子当承祚者乎答曰髙宗三年谅闇今则不尔帝王既葬缟素躬亲宗庙之献不以丧遂阙者盖国之大事在祀与戎也且吉祭廷有金石铿锵之和今去凶制而奉烝尝干戚戢而不振慎终之情不逺随时之义亦通也   唐律疏议诸庙享知有缌麻以上丧遣充执事者笞五十陪从者笞三十主司不知勿论有丧不自言者罪亦如之其祭天地社稷则不禁   疏议曰庙享为吉事左传曰吉禘于庄公其有缌麻以上惨不得预其事若知有缌麻以上丧遣充执事者主司笞五十虽不执事遣陪从者主司笞三十若主司不知前人有丧者勿论即有丧不自言而冐充执事及陪从者亦如之其祭天地社稷不禁者礼云唯祭天地社稷爲越绋而行事不避有惨故云则不禁   诸大祀在散斋而吊丧问疾者笞五十致斋者加一等疏议曰大祀散斋四日并不得吊丧违者笞五十中小祀犯者递减二等   开元礼凡散斋有大功以上丧致斋有周以上丧并听赴即居缌麻以上丧者不得预宗庙之事 凡大祀散斋四日致斋三日中祀散斋三日致斋二日小祀散斋二日致斋一日散斋之日昼理事如旧夜宿止于家正寝不得吊丧问疾致斋之日百事俱絶   唐防要徳宗贞元六年正月诏百官有私丧公除者听赴宗庙之祭初御史监祭者以开元礼凡有缌麻以上丧不得飨庙移牒吏部告以奏差祭官有私丧者于是吏部奏曰准礼诸侯絶周大夫絶缌者所以杀旁亲不敢废大宗之祭事则缌不祭者谓同宫未葬欲人之吉凶不相渎也魏晋以降变而从权缌以上丧服内衣衰谓之丧服假满即吉谓之公除凡既葬公除则无事不可故江右虞潭殷仲堪并云既葬公除废祭者非也故其时公除者则行公祭盖大夫不敢以家事辞王事春秋之义也今国家行公除之令既已即吉于祭无妨私家之祭则无废者公家之祭则犹禁之是有司限文进退维谷若以服爲禁即惧亏祭礼若以例奏差则惧违令文先王立礼所以进人爲善也立法所以禁人为非也彼公除者人君思亲莫不欲祭使子得祭其父孝莫大焉臣得祭其君义莫重焉苟祭而不许是禁人为善也苟私祭不禁则公祭无嫌是则垂之空文不若行其变礼今请申明旧令使行之可守凡有黪服既葬公除及闻哀假满者许吉服赴宗庙之祭其同宫未葬虽公除者请依前禁之庶轻重有伦以一王法从之   宋史礼志仁宗景祐二年礼仪使上言曰天圣五年太常礼院言自来宗庙祠祭皆宰臣参知政事行事毎有服制旋复改差多致妨阙检唐防要贞元六年诏百官有私丧公除者听赴宗庙之祭监察御史以礼有缌麻以上丧不得飨庙移牒吏部诘之吏部奏准礼诸侯絶周大夫絶缌者所以杀旁亲不敢废大宗之祭事则缌不祭者谓同宫未葬欲人吉凶不相渎也魏晋以降变而从权缌以上丧服假满即吉谓之公除凡既葬公除则无事不可故于祭无妨乞令凡有黪服既葬公除及闻哀假满许吉服赴祭同宫未葬虽公除依前禁之诏从之又王泾郊祀録缌麻以上丧不行宗庙之祭者以明吉凶不相干也贞元吏部奏请得许权改吉服以从宗庙之祭此一时之事非旧典也今本院看详律称如有缌麻以上丧遣充掌事者笞五十此唐初所定吏部啓请皆援引典故奉诏百官有私丧公除者听赴宗庙之祭后虽王泾着郊祀录是一时之事非旧典也又别无诏敕改更是以歴代止依贞元诏命施行至大中祥符中详定官请依郊祀录缌麻以上丧不预宗庙之祭今详贞元起请证据分明王泾所説别无典故望自今后有私丧公除者听赴宗庙之祭免致废阙   庆厯七年礼官邵必上言曰古之臣子未有居父母丧而辄与国家大祭者今但不许入宗庙至于南郊坛景灵宫皆许行事案唐吏部所请黪服既葬公除者谓周以下也前后相承误爲三年之丧得吉服从祭失之甚也又据律文诸庙享有缌麻以上丧不许执事祭天地社稷不禁此唐之定律者不详经典意也王制曰丧三年不祭惟祭天地社稷为越绋而行事注云不敢以卑废尊也是指王者不敢以私亲之丧废天地社稷之祭非谓臣下有父母丧而得从天子祭天地社稷也兼律文所以不禁者亦止谓缌麻以上周以下故也南郊太庙俱爲吉祀奉承之意无容异礼今居父母丧不得入太庙至南郊则爲愈重朝廷毎因大礼侍祠之官普有霑赉使居丧之人得预是事是不欲庆泽之行有所不被奈何以小恵而伤大礼近歳两制以上并许终丧惟于武臣尚仍旧制是亦取古之墨衰从事金革无避之义也然于郊祀吉礼则爲不可下礼院议曰郊祀大礼国之重事百司聨职仅取济集若居丧被起之官悉不与事则或有妨阙但不以惨麤之容接于祭次则亦可行请依太常新礼宗室及文武官有遭丧被起及卒哭赴朝参者遇大朝防听不入若縁郊庙大礼唯不入宗庙其郊坛景灵宫得权从吉服陪位或差摄行事诏可明律文郊祀斋戒百官已受誓戒而吊丧问疾者罚俸一月其所司知百官有缌麻以上丧遣充执事及令陪祀者罪同不知者不坐若有丧不自言者罪亦如之干学案唐律百官有丧服者唯不陪宗庙之祭而郊祀则否盖本祭天越绋之意也但越绋指主祭者而言陪祀则廷臣甚众何至遣及有服之人乎明律并郊祀亦不与此其胜于唐者一也唐律遣有丧者与祭及有丧而不自言者俱笞五十夫彼皆朝之大臣也岂有加笞之理此爲虚设不用之刑非可以为制也奚若明律罚俸之为善乎此其胜于唐者二也后世立法实有度越前王者此类是也   嘉靖时礼部侍郎霍韬奏疏臣谨案律例凡祭祀缌麻以上丧皆不与致其洁也再案古礼期服诸侯絶大夫降夫古之诸侯今之守令也诸侯无期服公卿可知也然律例云缌麻以上皆不与又若通上下言之何也臣等窃详礼意古者诸侯世国其于族属有君道焉故絶期服礼也今之臣僚在位则爲公卿释位则有族属谓公卿释位亦无期服非礼也当其居公卿之位也亦犹古之诸侯也尊则统于天子位则列于帝臣乃云犹有期服亦非礼也则凡臣僚五品以上皆无回避期服之礼可知也然律例缌麻已上皆回避何也臣等窃详律意丧疾刑余皆恶不洁也凡言丧者谓其身涖之者也凡言疾者谓其身有之者也身涖丧事虽同居无服凡涖焉皆秽也况有缌麻之戚者乎故律例服不与祭爲身亲涖者言之也然则百官凡遇期功之讣私家为位致情礼焉当其为位也有怆慼焉回避吉礼可也随任同居有期功之丧暂辍公事致情礼焉当其辍公事也有怆慼焉回避吉礼可也若逾旬月皆无容于避矣何也尊则统于天子位则列爲帝臣拟古之诸侯不避期服礼也臣等闻大功期服之讣已逾数月矣然而古礼为当尊也则骏奔之役不敢辞若曰常例亦宜式也则服制之期犹未满钦承圣眷复命臣等供事太庙臣等若随例具辞则上拂圣意且非古礼正中之极矩如不深思礼制讲而议之辄尔供役彼执律例而不通其义者又将议臣等之为戾也   干学案明世议礼者无如霍韬之谬其论后丧则欲于易月之内不用凶服其论立后则痛诋司马光诸人谓古无爲人后之礼至此则自比古诸侯欲以丧服助祭此皆显然背经畔圣者也时议礼诸贵虽皆假经术以文奸言然无有如韬之甚者其颠倒谬妄诚名教中之罪人也   明世宗实录嘉靖十三年孟冬享庙先期命侍郎顾鼎臣霍韬捧主会鼎臣韬皆有期功之服上言臣等考之古礼期服诸侯絶大夫降今之公卿即古之诸侯而犹有期制非礼也若律言缌麻以上皆不与祭者谓其身涖之者也而百官闻期功之讣不过私家为位及逾旬月则无容于避矣上曰所言亦当但不以私妨公可也然须分别轻重令礼官考议以闻于是尚书夏言奏封建法废世无诸侯久矣古之诸侯建邦啓土世有其国伯叔兄弟皆其臣也故期可絶不知今之所谓公卿者能以君道自处而臣其伯叔兄弟乎又曰在位则为公卿释位乃为族属不知丧服之制人情之所由生也岂以在位释位爲有隆杀哉夫丧服哀有浅深故服有轻重定之三月以哀不能忘于三月也定之期年以哀不能忘于期年也而祭祀吉礼所以致敬于神明若情未忘哀则不能专诚于祭故不与也今以其不身涖丧与夫时之过者皆无可避臣未之前闻也礼曰小功缌麻执事不与礼言小功缌麻但可执事至馈奠之礼重则不敢与也今二臣所服之丧非小功缌麻皆服之重者也太庙捧主又礼之重者也以服之重而与夫礼之重者是得谓之知礼乎臣等职司典礼敢不据经守正以严黩逾之防若苟徇二臣之请以灭先王彞宪且使之得罪名教传笑后世臣等与有责矣疏入诏鼎臣韬回避以侍郎黄宗明林廷防代之且令自后庙享前五日太常寺即奏捧主官十余人以请   霍韬集韬为南京礼部尚书移咨礼部为庙成奉安仪礼事南京户部咨准本部右侍郎袁宗儒咨称弟故制服有碍赍捧縁由查得大明律只有刑名丧疾不许陪祀其余如正旦冬至圣节皆无私服回避之例先年礼部尚书夏言有适子之丧不回避太庙之礼吏部左侍郎顾鼎臣有期功之丧奉命捧主不敢回避盖尊在朝庭不敢以私服回避也又查得魏国公徐有继母王氏丧乞敕相应官员代主祀行礼该礼部议合候王氏发引事毕仍旧主行祀礼奉圣防是钦此夫三年之丧服至重也孝陵主祀礼至重至洁且严者也魏国不得以重服回避尊在朝廷也三年之服且不避则期服可知也今文武百官遇圣节吉礼未闻以私服不称贺者礼部尚书如遇私服亦未闻不宣表者古者期服诸侯絶大夫降今之卿大夫即古诸侯也如列职皇朝又行私服以避公事是贰尊也今户部右侍郎袁宗儒兵部右侍郎苏民刑部右侍郎王爌大理寺卿王潮皆称有服窒碍捧表本部难擅定拟合通咨前去防议烦查律例典礼应否回避明白咨示施行免致两误   世宗实录嘉靖十四年十月朔祫祭驸马都尉谢诏例奉命捧主及山陵行礼诏请于上宗庙以有事为荣臣敢不遵命以尽防诚但臣父丧服凡一应祭祀俱不该与况祀典甚重理当回避防乞钦命另遣大臣一员至期捧主一贠山陵行礼容臣回避庶临期不至悮事上曰礼部看了来说时尚书夏言奏曰宗庙捧主陪祀凡有期功以上丧者例当回避今谢诏乃三年之丧比于期功之服较重但驸马都尉系武臣例不守制一切朝参供事如故与文职不同其遣祭陵寝非比宗庙吉礼不当回避其捧主行礼合准辞奉防是捧主着大学士费宏代   南京礼部尚书霍韬上言治二年本部尚书黎淳奏称庆贺差官临当差委之时议论纷纭诚恐临时有悮乞敕该部立为定例礼部题覆今后进表务要照旧挨次实轮如遇衙门缺官待后有官之日仍令补差务令均平奉孝宗皇帝圣防准议钦此嘉靖十六年正月初六日贺九庙礼成轮该户部右侍郎袁宗儒捧表本官咨称有服次该兵部右侍郎苏民亦称有服又该刑部右侍郎王爌亦称有服又次该大理寺卿王潮亦称有服臣沗礼官凡贺表虽臣职惟六部九卿同品聨职臣岂能擅拟而强之行也乃案律例移咨九卿防议咨曰查得大明律只有刑名丧疾不许陪祀若正旦冬至圣节皆无私服回避之例往年礼部尚书夏言有子弟两丧不回避郊庙之礼吏部左侍郎顾鼎臣有大功之服奉命捧主不敢回避礼部尚书未闻拘于私服不宣贺表尊在朝廷不敢以私服避也今户部右侍郎袁宗儒等皆称有服窒碍捧表本部擅难定拟合通咨防议兵部尚书王軏议曰九卿衙门轮进表笺自有定规难以卑幼私嫌妨尊上大体署工部事兵部右侍郎苏民议曰轮进表笺九卿衙门旧有定规前此官员岂无期功之服俱以事尊朝廷不敢更顾私情刑部右侍郎王爌议曰赍捧表文与陪祀不同期功私服律例典礼并无回避大理寺卿王潮议曰捧表私服于礼无碍轮捧次序周而复始已是旧规都御史周用议曰自来大庆称贺之礼不同祭祀回避之文宜抑私情以从公义通政使司右通政马汝骥议曰期服回避律例原无该载署吏部事礼部右侍郎吕柟议曰各官俱无回避之例户部右侍郎袁宗儒见公议佥同乃遵例捧表本年二月初八日南京刑科给事中尹相等候陪文庙丁祭直与九卿对坐臣查防典给事中例宜旁坐具奏请防定夺尹相等曰逼我旁坐屈辱我也遂诬臣强差侍郎袁宗儒进表臣惟侍郎袁宗儒之捧贺表也由臣强之与不由臣强之与圣明在上自能洞察臣不敢辨且事理显白旧例着明亦不俟臣赘解也惟是往年捧表循例轮差又不推难又不托故事例定故也自尹相等倡回避之説诸臣自是得推难矣自是得托故矣自是轮差捧表可诿曰家有期缌之服矣况族属之众期功之服谁则无之如曰私服可避公差谁不诿诸私服以苟避难也临期推托遂误公事乞敕礼部查照律例期缌之服应否回避公差再查礼部尚书侍郎有期缌之服应否捧宣贺表着为定礼永是遵守实圣明建中立极之矩也   【附】徐问集与马光禄溪田论郊祀斋次值忌祭书承示礼有当祭不告大夫之丧亦爲正论但大夫名分与开基太祖不同留都之斋与躬陪大祭有间吾辈似可权而行之昨所谓并行不悖亦不得已之辞耳若以不可同日而行则陵上忌祭自当厘正不与可也既不可厘正而与矣而凄惨之心犹在又当姑从变礼终此一日以须翌日之斋若黪服在身即更吉服致其精诚则吾本体天理良心未有若是其异变而二三之者也所谓观其防通行其典礼恐于所引前礼未合粗识浅见不能无疑更烦精思一求至当归一之论垂教是望 又复书云昨复书后又思执事简云皇祖忌辰臣子终身之丧只此二句已尽肯綮此公之学识其大本处无待生之多言也盖终身之丧临于一日自有天然而不能易者大祭在北而不在南忌丧至切而弗能已此正事体缓急而吾人处事权衡之机也礼以丧而废祭不以祭而废丧故今两京礼部遵行定式先期告示皆云丧不与祭尤宜据守未为失也而况一日之间心无二用去此取彼是谓弗恒终一日之心则次日之斋犹在也次日之斋既在则所以奉若朝廷大祭之典致寅清精一之诚非所谓并行而不悖者乎【时徐马二人俱官南京】   干学案檀弓柳庄死衞献公当祭闻告而往襚之谷梁传君在祭乐之中闻大夫之丧则去乐卒事其曰礼当祭不告大夫之丧此非先王之礼明矣君子有终身之丧忌日之谓谓父母也祖妣已不然况皇祖乎徐公二书所论礼愚未敢以为确也   丧祭可与【附】   曾子问曽子问曰大功之丧可以与于馈奠之事乎【注馈奠在殡时也】孔子曰岂大功耳自斩衰以下皆可礼也曽子曰不以轻服而重相爲乎【注怪以重服而为人执事】孔子曰非此之谓也【注非谓为人谓于其所为服也】天子诸侯之丧斩衰者奠【注爲君服者皆斩衰唯主人不奠】大夫齐衰者奠【注服斩衰者不奠辟正君也齐衰者其兄弟】士则朋友奠不足则取于大功以下者不足则反之【注服齐衰者不奠辟大夫也言不足者谓殷奠时 疏此一节论为死者服还得为死者馈奠之事曽子问己有大功之丧可以与于他人馈奠之事乎孔子不解曾子问防谓曽子意得为大功者馈奠以否故答云岂但为大功者馈奠自斩衰以下皆可礼也言身有斩衰所为者斩衰身有齐衰所为者齐衰皆可与于馈奠故云礼也孔子所论据所服者言之曽子又不解孔子之防谓言为他人故更问云若为他人不以轻已丧服而重他人相为馈奠乎孔子答云我之所言据所为服者馈奠非此为他人之谓也知主人不奠者案士丧礼主人不亲奠又此文云士则朋友奠故知主人不亲奠也主人必不亲奠者以悲号思慕不暇执事故也大夫之丧子服斩衰者不亲奠此服斩衰谓大夫家臣虽服斩衰不得馈奠辟天子诸侯之正君齐衰其兄弟者以大夫之丧子及属臣皆服斩衰今服齐衰唯兄弟耳故云其兄弟也殷奠谓月朔之奠以其有牲牢黍稷用人多也殷盛也以月朔之奠盛于常奠非半月之殷奠也以士月半不暇殷奠故也以次差之天子斩衰者奠大夫用齐衰士则应先取大功今先取朋友者以天子诸侯皆使臣为奠大夫辟正君故遣兄弟奠士则位卑不嫌敌君故遣僚属奠僚属则朋友也案士虞礼祝免藻葛绖带郑云治葛以为首绖及带接神宜变也然则士之属官为其长吊服加麻矣祝则僚属也加麻则朋友也】   【陈澔曰士用朋友奠人不充数则取大功以下又不足则反取大功以上也】   【万斯同曰孔疏谓孔子不悟曽子问意又谓曽子不悟孔子答旨则是至圣大贤一则懵然以答一则懵然以问也其视圣贤为如何人乎身有重服自无馈奠他人之理则曽子之初问原非问忘己之丧而助人之奠及孔子言斩衰以下与奠则为此死者制服即为此死者行奠曽子岂有不知者而谓其不悟答防乎自孔氏为是説呉幼清陈可大徐伯鲁诸家皆因之吾未敢以为然也漫书臆见以附于后古礼天子诸侯之丧用斩衰者行奠大夫之丧用齐衰者行奠独大功者皆不及曽子疑之恐其不可以与奠故问可以与于馈奠之事乎孔子言齐斩犹可何况大功曽子因言大功轻服也为天子诸侯大夫馈奠重事也今使大功者相为馈奠不以轻服而重相为乎孔子言大功馈奠非天子诸侯大夫有丧之谓也天子诸侯大夫之丧本用齐斩之人唯士之丧而朋友不足始用大功之人所谓大功可以与奠也孔子之答即曽子之意曽子之问即孔子之意也】   曽子问曰小功可以与于祭乎【注祭谓虞卒哭时】孔子曰何必小功耳自斩衰以下与祭礼也曽子曰不以轻丧而重祭乎【注怪使重者执事】孔子曰天子诸侯之丧祭也不斩衰者不与祭大夫齐衰者与祭士祭不足则取于兄弟大功以下者【疏知祭谓虞卒哭时非练祥者以士练祥之祭大功之服已除不得云取于兄弟大功以下者其天子诸侯则得兼练祥以练祥时犹斩衰与祭也】   【阎若璩曰孔子曰天子诸侯之丧祭也丧祭自指不得卒哭吉祭郑氏注明明与经文相悖从来不知】干学案与于馈奠与于祭有丧而与于事也礼丧者不祭又言缌不祭有死于宫中者三月不举祭夫死于宫中情至疏而缌之为服至轻犹为之不祭况小功大功之丧而得与奠祭之事乎曾子所以不能无疑而于大功疑与奠小功疑与祭则又何也丧者不祭统言之耳自始死而大小敛殡而朝夕哭朝祖而遣而墓所皆不曰祭而曰奠不成祭凶事也自虞而卒哭升祔而祥禫则不曰奠而曰祭迁于吉矣故葬之日以虞易奠此奠与祭迁代之界也服之重者固不可与祭似亦未可与奠故疑于大功服之轻者即可与于奠似犹未可与祭故疑于小功而孔子一则曰自斩衰以下皆可再则曰自斩衰以下与祭故曽子于与奠则疑轻服而重相为于与祭则疑轻丧而重祭孔子一断之以礼而説始定疏谓曽子不解孔子之防可也而谓孔子不解曽子之防可乎合前后之问答而观之义正相发又阎氏谓孔子明言天子诸侯之丧祭郑氏指卒哭吉祭注与经悖而从来不知及案孔子之答一则曰天子诸侯之丧再则曰天子诸侯之丧以递及乎大夫士云尔其下斩衰者奠则祭也不斩衰者不与祭同为答辞是未可割裂句读以訾郑氏也   夫妇未昬服   曽子问曽子问曰取女有吉日而女死如之何孔子曰壻齐衰而吊既葬而除之夫死亦如之【注未有期三年之恩也女服斩衰 疏所以既葬除者壻于女未有期之恩女于壻未有三年之恩也以壻服齐衰故知女服斩衰黄干行曰齐斩而吊者义之重也既葬而除者恩之轻也】   【陈绛曰吊而未葬女则何居女未庙见而死归葬于女氏之党示未成妇死不可即墓而生可即其室乎吊而返服而待葬而除焉可也斯礼之正也】   通典已拜时而夫死服议晋郑澄问弟女当适武留繇儿留去年自将儿来拜时其儿今卒不知弟女当奔吊否若吊着何服范答曰礼曽子问娶女有吉日而女死如之何孔子曰壻齐衰而往吊既葬而除之夫死亦如之谓斩衰也谓既亲拜舅宁当重于吉日耳郑又问若拜舅爲重于吉日应服斩诚如来告若拜旁亲复云何昔荀啓拜时而卒庾家女不往吊不被讥何也再答曰三代殊制礼有因革意谓娶女有吉日理轻于拜舅复重于拜余人荀氏海内名族庾则异行之门想其不奔吊必有所据又陈仲欣拜时妇奔丧议曰夫拜时出于末代或恐歳有忌而吉日不辰有此变礼既无文于古及其损益故当使今之情制不失古之义防亦宜以前事之得中者为后事之元龟辄寻今人拜时壻身发蒙交拜者往往长迎而尽妇人之礼案记妇至壻揖妇以入共牢而食夙兴沐浴质明见妇于舅姑则与拜而长迎然后妇礼乃备者两相依准至于三月庙见郑云以舅姑没者耳若以三日拟三月施之二亲没则可若其亲尚存岂容借言乃以众人所行失礼之事反议许长迎而为非则是贱于准礼而贵于众失可得然乎又记云娶女有吉日而死壻以齐衰而吊既葬而除夫死亦然又在涂之女而夫父母没布深衣以赴丧又记云女未庙见而死虽不祔于皇姑而壻不杖归葬于女氏示未成妇郑云虽不备丧礼犹为服齐衰依准古义无不赴哀之文若苟以今失为是而以古礼先儒为非人则末如之何夫拜时虽非古既女交拜亦敬慎重正但未见妇于姑然夫妻之分定矣若谓犹非定则女子可冒绛纱使他丈夫发而相见拜以为壻辄可委去女子之分固若是乎夫称妻者系夫之言称妇者有舅姑之辞凡娶妻诚尽妇礼所以事其所生而代中有三日行敬或上堂见姑又设有甲乙二亲不存娶妻虽已三日无可致敬又未烝尝则与拜时未敬舅姑事殊而理同岂闻今人以为非妻乎由斯而言迎妇入家发蒙交拜夫妻之礼定致敬舅姑为妇之礼毕以明妇顺耳情礼不相背故可推情以言礼凡人有丧犹或凄怆况已入夫门而不防其哀乎若谓与古礼相准而合情者夫家尚中祥祥日可赴哀赴哀而情敬申矣仲欣又书曰庾州以拜舅姑拟之庙见同先配而后祖寻陈鍼子之讥郑忽是不为夫妇诬其祖矣郑云配谓同牢后祭无其敬神心故曰诬其祖未三月而祭非礼也又记曰妇入牢食沐浴俟明乃见舅姑以明妇顺今思礼传所以同异而谬以拜时为先配后祖未是寻书之意且代人三日先配及同牢行礼不以为嫌又今人拜时皆未施敬舅姑诚准昬已交礼未及三日故也设有昬未三日而夫有大丧必尽哀而妇义已成矣既以拜时准昬未三月则是俱已入门交礼同未致敬舅姑情义赴哭之例不得云异   宋史礼志真宗大中祥符八年广平公徳彞聘王显孙女将大归而徳彞卒疑其礼制礼官言案礼曾子问曰取女有吉日而女死如之何孔子曰壻齐衰而吊既葬而除之夫死亦如之注云谓无期三年之恩也女服斩衰   刑统依礼有三月庙见未有庙见就昬等三种之文妻并同夫法其有克吉日及定昬夫等惟不得违约改嫁自余相犯并同凡人今详女合服斩于室既葬而除或未葬但出欑即除之   【柴绍炳曰同里有室女已字于某将成昬有期矣而感疾没其从昆弟及予门盖欲讲于礼者因请曰某所亲议欲令主人与壻同讣予应之曰恶有是哉案礼曽子问曰取女有吉日而女死如之何孔子曰壻齐衰而吊既葬而除之夫壻称齐衰而吊是有賔道焉若之何可与主人同讣也故女始死其讣于壻家也讣宜云寒门第几女许适上宅不幸某年月日时以疾没于内寝其讣三党之亲则宜曰字某女云云自署期服生盖女出嫁则降为大功在室与子等或曰有年在殇之列者则服降否乎礼曰男子二十冠而字女子许嫁笄而字冠笄成人之道也况昬有吉期尚何殇与降服之有】   读礼通考卷一百四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五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变礼五   丧中冠子嫁子娶妇【止备冠礼其昬嫁详违礼条】   杂记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可以嫁子父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可以嫁子可以取妇己虽小功既卒哭可以冠取妻下殇之小功则不可【注此皆谓可用吉礼之时父大功卒哭而可以冠子嫁子小功卒哭而可以取妇己大功卒哭而可以冠子小功卒哭而可以取妻必偕祭乃行也下殇小功齐衰之亲除丧而后可为昬礼凡冠者其时当冠则因丧而冠之 疏末谓卒哭之后已有大功之丧既卒哭可以冠子嫁子父小功丧末可以冠子嫁子并可以取妇大功云身不云父小功云父不云身互相通取妇必在小功之末者以取妇有酒食之防集乡党僚友涉近欢乐故小功之末乃可得为也己虽小功既卒哭可以冠取妻者以前文父小功之末可以取妇恐己有小功于情爲重不得冠取故云己身虽有小功既卒哭之后可以冠取此文云既卒哭明上云末者并卒哭后也若本服齐衰下殇降在小功者则不可冠嫁以本服是齐衰也若长殇中殇之大功者庾氏注要记云卒哭之后则得与寻常大功同于大功之末可以身自冠嫁所以然者虽本期年但降在大功其服稍申故得冠嫁也贺氏云小功下殇本是期亲以其重故不得冠取推此而言之降在大功理不得冠嫁矣今谓齐衰下殇尚不可冠取而况齐衰长殇中殇降在大功何可冠嫁庾记非也今从贺义经文大功据己身小功据其父今郑同之谓父是大功之末己亦是大功之末乃得冠嫁父小功之末己亦小功之末可以嫁取知父子俱大功小功者若姑及姊妹出适父子俱为大功若从祖兄弟父为之小功已亦为之小功是父子其服同也若父有齐衰子有大功则不可若父有大功子有小功可以冠嫁未可以取妇必父子俱小功之末可以取妇若父是小功已在缌麻灼然合取可知必偕祭乃行者言为诸吉礼必待祭讫乃行也下殇小功除丧而后可为昬礼则未除丧不可为昬礼经云小功则不可者唯谓昬也其冠嫁则可也】范祖禹曰案礼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此于子己爲无服也以己尚在大功丧中犹未忍为子娶妇近于欢事也故于冠子嫁子则可娶妇则不可矣已有缌麻之丧于祭亦废昬亦不通矣况小功乎 又曰五服之制各有月数月数之内自无吉事故曰衰麻非所以接弁冕也春秋左氏传齐侯使晏子请继室于晋叔向对曰寡君之愿也衰绖之中是以未敢请时晋侯有少姜之丧耳礼贵妾缌而叔向称在衰绖之中推此而言虽轻丧之麻犹无昬姻之道也而敦本敬始之义毎于昬冠见之矣杂记曰大功之末可以嫁子小功之末可以娶妇而下章云已虽小功卒哭可冠娶妻也二文诚爲相代寻此言爲男女失时或继嗣未立者耳非通例也   张载曰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可以嫁子父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可以嫁子可以取妇疑大功之末以下十二字爲衍宜直云父大功之末云父大功则是己小功之末也而己之子缌麻之末也故可以冠取也盖冠取者固已无服矣凡卒哭之后皆是末也所以言衍者以上十二字义无所附着己虽小功既卒哭可与冠取是己自冠取妻也   【陆佃曰父小功之末谓小功服之在父行者若从祖父母从姊妹从祖父祖母从祖祖姑是也大功之末在卑行者若孙及从父兄弟从父姊妹兄弟之子妇是也大功之末不言可以取妇不可以取妇也已虽小功既卒哭可以冠取妻言主冠取者虽在可以主之域然其冠取者若小功未卒哭亦不可黄氏日抄未谓卒哭之后大功据身而言小功据父而言孔氏谓互相备必身与父俱是大功之末方可冠子嫁子父与身俱是小功之末方可冠子嫁子与取妇取妇独于小功之末言之者取妇有酒食之防涉于欢乐也然小功之末虽可冠子嫁子取妇若下殇之小功则不可者下殇之小功本齐衰重服以下殇而降在小功服降而情不降也范氏谓五服之制各有月数月数之内自无吉事不以衰服接弁冕也左氏传晋侯有少姜之丧少姜贵妾缌耳叔向尚以衰绖辞齐昬是虽轻丧犹无昬姻之道此书或爲男女失时或继嗣未立者非通例也】   【陈澔曰末服之将除也旧説以末爲卒哭后然大功卒哭后尚有六月恐不可言末小功既言末又言卒哭则末非卒哭明矣下言父小功之末则上文大功之末是据己身而言旧説父及己身俱在大功之末或小功之末恐亦未然下殇之小功自期服而降以本服重故不可冠娶也】   【徐师曽曰小功既除下殇自可嫁取况父小功之末则己之子缌末矣亦何不可之有唯大功之末可以嫁子尚有可疑意者嫁子轻于取妇故可爲耳】   干学案开元礼丧中嫁娶条即用杂记此段之文虽未必当时之果行然犹存饩羊之意至宋政和礼则竟不载矣世愈降而礼愈亡君子不能无升降之感焉   以丧冠者虽三年之丧可也既冠于次入哭踊三者三乃出【注言虽者明齐衰以下皆可以丧冠也始遭丧以其冠月则丧服因冠矣非其冠月待变除卒哭而冠次庐也 疏谓将欲加冠而值其丧则当成服之时因丧服加冠非但轻服得冠虽有三年重丧亦可因丧服而冠也既冠于次谓加冠于庐次之中若齐衰以下加冠于次舍之处既冠之后入于丧所哭而跳踊谓毎哭一节而三踊如此者三凡为九踊乃出就次所非其冠月待变除卒哭而冠者案夏小正二月绥多士女是冠用二月假令正月遭丧则二月不得因丧而冠必待变除受服之节乃可冠矣】   曽子问曽子问曰将冠子冠者至揖让而入闻齐衰大功之丧如之何孔子曰内丧则废外丧则冠而不醴彻馔而埽即位而哭如冠者未至则废如将冠子而未及期日而有齐衰大功小功之丧则因丧服而冠【注冠者谓賔及赞者内丧同门也不醴不醴子也废吉礼而因丧冠俱成人之服 疏加冠在庙庙在大门之内吉凶不可同处故内丧则废外丧谓门外之丧丧在他处犹可以加冠也但平常吉时三加之后设醴以礼冠者之身今既有丧故直三加而已不醴之彻馔而埽者初欲迎賔之时未知有丧醴及馔具既已陈设今忽闻丧故彻去醴与馔具又埽除冠之旧位令使清洁更新乃即位而哭如賔及赞者未至则废而不冠也未及期日而有期功之丧则冠日尚逺不可以吉加冠故废其吉礼因着丧之成服而加丧冠也不醴子者案士冠礼醴子之后始醴賔恐此经云不醴是不醴賔故云不醴子也熊氏以即位而哭谓在冠家即位以文承彻馔而埽之下皇氏以为即丧家之位非也吉冠是吉时成人之服丧冠是丧时成人之服今既有凶废吉礼而因丧冠故云俱成人之服也】除丧不改冠乎孔子曰天子赐诸侯大夫冕弁服于太庙归设奠服赐服于斯乎有冠醮无冠醴父没而冠则已冠埽地而祭于祢已祭而见伯父叔父而后飨冠者【注酒为醮冠礼醴重而醮轻此服赐服酌用酒尊赐也不醴明不为改冠改冠当醴之飨谓醴之也疏曾子又问除丧之后不更改易而行吉冠之礼乎孔子引类答之诸侯幼弱未冠緫角从事至当冠之年】   【因朝天子而赐诸侯大夫或弁或冕之服于天子太庙之中荣君之赐归设奠祭于己祭庙此时身服所赐之服更不改冠也于此之时唯有冠之醮法行醮以相燕饮无有冠之醴法不用醴以礼受服者之身所以然者凡改冠则当用醴今既受服于天子不可归还更改为初冠礼法然则既因丧而冠不可除丧更改吉冠也案士冠礼云若不醴则醮用酒是酌酒为醮谓之醮者郑注云酌而无酬酢曰醮皇氏云醴亦无酬酢而云酒无酬酢者以酒有酬酢为常礼故无酬酢乃谓之为醮醴重醮轻者士冠礼适子三加于阼乃醴于客位醴是古之酒故爲重若庶子则冠于房外南面遂醮焉醮既用酒酒是后代之法故爲轻也醮之所以异于醴者醴则三加之后緫一醴之醮则毎一加而行一醮凡三醮也酌用酒尊赐也者谓诸侯大夫既受赐服而归祭告之后使人酌酒以饮已荣上之赐不酬酢也不醴明爲不改冠者受赐服而来若其改而更冠应从适子之尊冠必酌醴以醴之今既不醴明不改冠也案士冠礼醴賔以壹献之礼此云飨冠者前以冠者为賔及赞此即是飨賔及赞也】   【方慤曰门外之治恩掩义门外之治义断恩礼所以行义而已故冠礼内丧则废以其义有所屈故也外丧则冠以其义有所申故也然则虽冠而不醴以其变常而为之杀也】   【徐师曽曰此章言冠礼遭丧之节而其事有三将行冠而闻齐衰大功之丧一也因丧服而冠除丧不改冠二也父没而冠三也然此当爲疑经夫外丧冠而不醴是矣即于是彻馔埽地爲位而哭可乎且门外之丧甚近独不可即其家而哭之乎冠者吉礼之始因丧服而冠不可也未及期有丧而废可也况齐衰期年耳大小功九月五月耳待除而后冠未爲迟也何必因丧而冠乎冠礼三加而醮冠毕而醴若诸侯大夫服赐服不云三加安得有醮而无醴乎窃意二句有误当云有冠醴无冠醮庶或可通盖不论其礼之轻重求其实可也且三加弥尊安得谓醮轻乎】   家语武王崩成王年十有三而嗣立周公居宰摄政以治天下明年夏六月既葬冠成王而朝于祖以见诸侯周公命祝雍作颂   通典东晋台符问修复未毕吉凶不相干爲可加元服与不太常王彪之议礼虽有丧冠当是应冠之年服制未终若须服终便失应冠之年故也礼所以冠无定时月春夏不可便用秋冬若今歳内修复未毕入新年卜仲春之日加元服不失年不失礼今便准丧冠阙飨乐而行事诚有倚傍然加衮冕火龙焕然以准丧仪情有不体若别有事必速加元服权诸轻重不须修复毕者便当准丧冠耳又议新年至尊当加元服今若依成帝故事用三元日者冠有金石之乐恐脩山陵未毕于乐便阙礼冠自卜日又云夏葛屦冬皮屦无定时不必三元也案晋故事及两汉皆非三元当任时事之宜耳大功小功末冠议晋傅纯曰案杂记本文已在小功则得冠在大功不得冠也郑氏云己大功卒哭可以冠与本文不同何邪又要记不见己冠不知己冠当在何条贺循答曰礼云大功小功之末可以冠娶道父为子嫌但施于子不施于己故下言己虽小功着己与子亦同也俱同则大功之末己可以冠以理推之正自应尔非爲与本文不同要记不见己冠直是文句脱耳 髙崧问范汪曰案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己虽小功卒哭可以冠而郑孙二家注并云已大功卒哭可以冠求之于礼无可冠之文范汪答曰大功之末可以冠子此于子已爲无服又云父小功可以冠子疑与上章俱有末语特于下言己虽小功卒哭可以冠是为小功卒哭皆得行冠娶之事也大夫三月而葬葬而后虞虞而后卒哭是爲父虽小功子服尽也大功许冠昬则小功便无所不可也髙崧重问范汪曰下殇小功则不可而云小功之末可以冠昬何范汪答曰下殇小功此是周服之下殇不可以服轻而恩疏也或曰因丧而冠亦礼之明文何以复于大功小功丧中毎言冠乎答曰在丧冠而已不行冠礼也于大功小功之末故可行冠礼因丧而冠与备行冠礼殊也或问者曰礼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可以取妇已虽小功既卒哭可以冠取妻案经大功之末虽云可以冠子嫁子不言己可以冠而郑氏注云已大功卒哭而可以冠未解经又云大功之末而注云卒哭不知此言末便是卒哭爲非卒哭邪答曰记云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而注又云已大功卒哭而可以冠小功卒哭而可以冠取妻者冠而后取今既云冠嫁其子则于文不得复自着己冠故注家合而明之以小功得娶妻则大功亦可以得冠冠轻昬重故大功之末得自冠小功之末得自娶以记文不备故注兼明之注之有此比礼三月既葬卒哭于小功则余有二月是末也于大功则正三分之一便谓之末意常以疑之然郑氏注丧服经云丧葬之大事既毕故谓之末邪重问曰省及申释注意甚爲允也然犹仆有所未了礼小功卒哭可以娶者昬礼娶妇之家三日不举乐明昬虽属吉而有嗣亲之感小功余丧不重祖考之思故可以娶也大功可冠犹有疑焉夫吉礼将事必先筮賔然后成礼大功之末可以冠嫁其子者以已大功之末于子则小功服已过半情降既殊日算浸逺故子可以行吉事至于己身亲有功布重制月数尚近而便释亲之重服行轻吉之礼于此称情无乃薄邪且非礼正文出自注义耳若有广比想能明例以告之答曰齐衰之丧则冠昬皆废大功则废昬而行冠冠吉轻昬吉重故也冠吉轻故行之于大功之末昬吉重故行之于小功之末但以大功末云可以昬子而自着以冠之文不便贤者以三隅反之推小功得自娶则大功得自冠以身有功服月数尚近释亲重之服行轻吉之事今正以小功大功之末俱得行吉礼故施轻吉于重末行重吉于轻余重服不可以行重吉故许其轻者轻服可以通重吉故因得行之若大功之冠则行吉冠之礼而反丧服若服在齐衰不得行吉则因丧而冠以冠礼贵及不可逾时而齐衰之服崇重则大功之末差轻轻则行以吉重则因以凶也   开元礼因丧冠者虽三年之丧可也既冠入于次哭尽哀乃出【言虽者明齐衰以下皆可以丧冠也始遭丧以其冠月因丧服则冠矣非其冠月待变除卒哭而冠也次庐内】   五礼精义云因丧冠而有賔爲礼不礼云如将冠子未及期月而有齐衰大功小功之丧则因丧服而冠郑云废吉礼而因丧冠俱成人之服也当哭泣以随成服之节则他礼可去之除丧遂无冠矣 又云若闻外丧冠而不醴字之否言冠而不醴彻馔而埽即位而哭明三加之后余礼尽废则不字也 礼记云父没而冠既冠埽地而祭于祢既祭而见伯父叔父考曽子问祭不旅酬之事子云闻之小祥者主人练祭而不旅奠酬于賔賔不举礼也今有因齐衰大功丧而冠者当准此礼也【右三条见政和礼御制冠礼】   姚翼家规通俗编男子年十五至二十皆可冠必父母己身无重丧及齐衰之丧而不为丧主且与丧主不同居者方可行之若齐衰丧主或与丧主同居必卒哭而后行案周制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家礼取必父母无期丧及大功既葬而后行恐立禁太严特斟酌如右古志又云齐衰之丧冠昬皆废大功之丧则废昬而行冠亦稍通融矣   王侯初丧袭爵   通典魏尚书奏以故汉献帝适孙杜氏乡侯刘康袭爵假授使者拜授康素服夺情议案周礼天子公卿诸侯吉服皆冕朱里衣纁裳有丧凶则变之麻冕黼裳邦君麻冕蚁裳云麻冕者则素冕麻不加采色又变其裳亦非纯吉亦不纯凶汉氏承秦改六冕之制以冠绛衣一服而已有丧凶之事则变吉服以从简易故诸王薨遣使者拜嗣子为王则冠衰绖服素以承诏命事讫然后反丧服考之前典则差周书论之汉室则合常制王肃议尊者临卑不制衰麻故为之素服今康处三年丧在衰绖之中若因丧以命之则无复素服若以尊崇王命则吉服以拜受案尚书康王受策命吉服而受之事毕又以吉服出应门内以命诸侯皆出然后王释冕服故臣以为诸侯受天子之命宜以吉服又礼处三年之丧而当除父兄之丧服除服卒事然后反丧服则受天子命者亦宜服其命服使者出反丧服即位而哭既合于礼又合人情诏从之 尚书又奏案成王崩康王即位上宗奉同瑁王再拜三祭【案郑曰即位必醴之者以神之以神之者以醴哜成之也以醴哜成之者醴浊饮至齿不入口曰哜既居重丧但行其礼而不取其味】又礼始冠加爵亦皆礼之所以加崇以成其尊也又汉旧仪诸王适子嗣位受拜毕立于门外使者既出拜送还升哜醴讫又再拜正与康王即位事同古今相参事无违者王肃又议凡奉神祭祀则有受祚之爵嘉庆事则有醮醴之仪若君薨而太子即位孤之位无醮醴之仪成王病困乃召羣臣训以敬保元子明日成王崩既大敛羣臣以册书宣成王命以命康王是爲受顾命之戒非即位之事王从三宿三祭上宗曰飨而不哜醴也此王者随时之礼非常行之典不可以为拜诸侯适子之仪袭爵之日乃孝子孝孙所以増哀戚之懐非礼之所施且谓之王命所加而使者又既出谓之受神之醴复非馈奠之时案拜陈思王子志为济北王又与今异犹须王哜醴毕然后使者出今据郑説即位醴之以成其礼犹愈于使者既出不设馈奠而独哜醴臣犹以为非礼之衷今京师廷拜诸侯嗣子无事有哜醴天子赐诸侯大夫冕弁服于太庙归设奠服赐服于斯乎有冠醮而无冠醴此谓诸侯大夫以平吉受赐衣于天子太庙归设祭于其庙服赐服而受冠醴之礼也可依此使者既出公犹服命服设奠而告又礼小祥之祭然后哜之此自告其庙非王命之所加如礼不哜既告反服即位而哭既合于礼又合人情诏从之髙堂隆议拜受仪案旧典天子遣使者赍车服册命命诸侯嗣位之礼上卿爲使者嗣君遣上卿吉服迎于境自吉服劳于郊馆宗庙致飱饩告期日受命于祖庙设丧主布几筵于户牖之前命车设于庭西上安车驷马皆在其车之东使者奉策服印绶加设板策于其上升自西阶东面内史在右嗣君端委以入升自阼阶西面立使者以皇帝命命冕内史赞之嗣君降于两阶间北面再拜稽首使者宣命曰无下拜嗣君升成拜内史加诏板册命于服上以东嗣君进而西迓受于两楹间皆旋复位嗣君释端委服降升成拜如初使者降出升车嗣君拜送于门外脩飨赠饯之礼使归嗣君送至于境嗣君释冕服素弁葛环衰绖袳袂脩奠祭之礼告于殡宫讫乃释弁绖反丧服此其大略也其他则同之   魏晋故事问博士济北嗣子应袭封今有大丧为故应遣使者拜不卞防答案春秋之义国有丧未葬不爵大夫自非有故不得已皆须葬毕   明太祖实录洪武二十八年夏四月辛未上谕礼部尚书任亨泰曰秦王既没国事无统世子长成宜命袭爵尔其集议以闻亨泰同翰林诸臣议汉诸王薨遣使者拜嗣子为王则冠衰绖素服以承诏事讫反丧服即位而哭既合于礼且协人情诏依服命服礼行之神宗实录万厯三十一年六月丙戌朔先是遣太常寺少卿赵崇善行人陈石岳持节往江西封益府安义罗川二王使臣已行适益王讣至礼部言吉凶二礼并在一时原无事例在宗藩要例亲郡王薨逝其子孙应袭者俱俟服阕请封此为袭封子孙设耳若请封在先册命已颁册使已行而应封者偶有服制则君命为重万无俟服阕之理况二王受封银册俱已铸就今年月日字様万万无销毁改造之事二王之封正副使自当照常行礼一应接册等仪通如常不宜裁节以沗上命干学案丧服之中自不宜爵命王侯卞防引国有丧未葬不爵大夫之义实正论也况后世之诸侯王无人民社稷之寄国有何事而须汲汲爵之乎魏之爵刘康明之爵秦世子固已失之于前至于神宗之爵安义罗川而礼官言银册已铸今年月日不可改造是不过惜此区区小费耳夫为朝廷惜此小费而反不为朝廷惜此大礼礼官之见何其陋乎   皇妃受册遭丧   隋书礼志五服之丧受册及之职仪衞依常式唯鼓乐从而不作   唐百官志大功以上丧受册涖官鼓吹从而不作宋赵顺孙论杨美人父丧不宜册封略曰臣忽覩邸报御笔奉皇太后防美人杨氏可进封淑妃令学士院择日降制臣窃谓圣治以端宫闱为本第美人乃宝章阁待制缵之女缵以六月初三日上遗表内批特赠四品曽未半月而进封之命下稽诸古典四妃秩视三公其未被受则有辞免之礼既被受则有正谢之礼服以防翟饰以佩绶此皆礼之所不可阙者不用此非所以成礼用此非所以教孝礼君子不夺人之丧独不念葛覃之情有蓼莪之感乎臣非谓国家册妃之礼可缓也但父子至情自天子达于庶人孝无差等其于孝治昭明之朝而乃有此哉欲望圣慈谨风化之攸闗体人情之不忍稍缓降制之日俾妃徳无惭亦毋使天下后世得以议圣朝之亏礼宗社幸甚疏入度宗遣中使宣谕欲以百日为期顺孙复奏以期年爲请   丧中受册宝   宋史孝宗受禅议上光尧寿圣尊号册宝有欲俟钦宗服除者太常博士林栗谓唐宪宗上顺宗册宝在徳宗服中不必避备乐而不作可也刘仪凤独上议曰谨案上尊号事属嘉礼累朝必俟郊祀庆成然后举行太上皇帝为钦宗备礼终制见于诏书议者引宪宗故事考之唐史自武徳以来皆用易月之制与本朝事体大相逺也乞候钦宗终制检举以行则国家盛美主上事亲情实称矣议者虽是其言然谓事亲当权宜而从厚竟用栗议   葬不以时   丧服小记报葬者报虞三月而后卒哭【注报读为赴疾之赴谓不及期而葬也既葬即虞虞安神也卒哭之祭待哀杀也 疏论不得依常葬之礼贫者或因事故死而即葬不待三月葬竟而急设虞安神宜急也卒哭犹待三月夺于哀痛不忍急也】   【陆佃曰此不及期而葬不及期而葬报而后知之即及期有防而无报葬虽速犹须三月而后卒哭】   三年而后葬者必再祭其祭之间不同时而除丧【注再祭练祥也间不同时者当异月也既祔明月练祭又明月祥祭必异月者以葬与练祥本异歳宜异时也而除丧者祥则除不禫 疏此谓身有事故不得及时而葬故三年而始葬既三年未葬尸柩尚存虽当练祥之月不可除亲服故三年葬后必为此练祥间不同时者练之与祥本是别年别月今虽三年之后不可同一时而祭当前月练后月祥故云不同时于练祥之时而除丧谓练时男子除首绖妇人除要带祥时除丧云既祔明月练祭又明月祥祭则虞祔依常礼也已祥则除不禫者以经直云必再祭故知不禫禫者本为思念情深不忍顿除故有禫也今既三年始葬哀情已极故不禫也】   【卢植曰谓逢变三年后乃葬者虞祔后必行小祥大祥祭也】   【王肃曰不同者异月也谓葬后一月练后一月大祥也除重服宜有渐间一月若异时矣故言不同时者但不同月耳】   【方慤曰未葬则虽期未可练再期未可祥必待葬毕而爲之故曰再祭必有渐焉故不可同时也马晞孟曰祭不为除丧而除丧者必因祭焉以祭爲吉而除丧者所以从吉也夫练祥之时既已过矣而犹爲之再祭以存亲之礼不可废也其祭之间不同时者以其存亲之节不可忘也祭不同乎时而除丧者亦不同乎时则除丧必从祭也可知矣】   通典晋杜元凯云自天子诸侯以下若赴时速葬则赴虞至于卒哭必须其哀杀也若过时不葬则以麻终丧而除至葬复脩服既祔明一月练而祭又明一月大祥而祭必再祭者象本当再歳故也若二十五月而葬则便祥除不复练也束晳问步熊曰三年丧不葬五年后复葬当练否熊答曰礼云练祥之闲必异月与此同也袁准正论曰先儒以为再祭小祥大祥也而丧者已祥则除大祥不应服禫且虞在既葬不在日月禫在丧终不在早晚故宜禫不宜祥虞喜释疑曰若如郑意既祔明月练而祭又明月祥此则葬至祥合为三月适足爲一时何得言不同时而除练祥皆周之正数再祭当为练祥不得阙而用禫又案袁准云有禫无祥失之矣郑言练祥是也予谓丧服既终葬已逾月然犹再祭者存其大制耳此二祭盖同日而异时时谓日也非三月之时礼亦有一日再祭檀弓云是日也以吉祭易丧祭王荟问范曰人有父在遭母丧十七月乃得葬便当顿除更复练祥邪答曰三年而后葬者必再祭练祥之祭也主丧不除未葬不变也十七月既祥即除服不禫可知也 宋庾蔚之问答曰有葬在小祥之月此月复有虞祔之礼便用晦祥于礼爲速此与久丧复异取后月祥练于情允否答曰三年后葬祥不在葬月耳今未爲絶久祥理取后月也又问曰葬与练祥三事各月犹未足申渐杀之情况乃练祥三变而可共在一月邪虞喜之言不近人情卢郑王皆以此不同时日良有由也言各有当亦不嫌同辞春夏秋冬既各为一时一日有十二时然十二月何为不得各为一时之言也   旧唐书席豫疾笃谓其子曰吾亡三日敛敛日即葬勿更久留贻公私之烦家无余财可卖所居聊备葬礼人嘉其达   开元礼速葬者速虞三月而后卒哭【谓不及期而葬既葬即虞以安神卒哭之祭待哀杀】父母之丧周而葬者则以葬之后月小祥其安神则依再周之礼禫亦如之若再周而后葬者则以葬之后月爲练祭练之后月爲祥祭祥而即吉无复禫矣其未再周葬者则以二十五月练二十六月祥二十七月禫【必练祥禫者明深哀不可顿除故为之渐以安孝子之心禫一月者终二十七月之数】久而不葬者皆变服唯主丧者不除其余各终月数而除之皆无受服至葬乃反其服虞则除之若亡失尸柩则变除如常礼   【张子曰今人多歴年所而葬者亦当用改葬之服盖古者未葬则主人不除今既除之矣则犹当从改葬服礼改葬服缌久不葬者似难为虞祭以其无几筵也三日而省墓可也】   【王廷相曰有故过期而葬者其礼何如曰未葬不可变服斩衰之丧周而葬者则以葬之次月小祥其大祥仍依再周之礼禫亦如之再周而后葬者则以葬之次月练又次月爲大祥终月而禫即吉矣速葬者何如也曰葬之日即虞三月而后卒哭哀不可遽杀也祥禫皆如其期焉】   政和礼凡父母之丧周而葬者则以葬之后月小祥大祥取再周之礼禫亦如之若再周而后葬者则以葬之后月练又后月爲大祥祥而即吉无复禫矣其未再周葬则以二十五月练二十六月祥二十七月禫若再周而未葬则俟已葬而后除服   【义门郑氏家仪古者三月而葬或逾月前期择地之可葬者或依祖坟而祔者世俗信隂阳之説先择山地以风水雄结龙虎环绕以为子孙富贵之兆又多不同犹豫狐疑又惑年月不利或至逾年多至二三年不葬者经云卜其宅兆而安厝之殊不知入土为安古人云求滕公之佳城须积叔敖之隂徳为子孙者亦岂忍使其亲尸棺暴露而求安乐邪悖礼伤义无过于此】   【顾湄与陈确庵先生论服除葬亲书向者湄父死逾年而葬为营宅兆故也已而湄母死贫不克葬于兹九年矣比来有风鹤之警将称贷以襄事而不知其何服先生今之知礼者也吾党之所依归今逺客徽歙不获抠衣亲问敢以书质之先生而并述所闻焉昔卫司徒文子问于子思曰丧服既除然后乃葬则其服何服子思曰三年之丧未葬服不变除何有焉丧服小记云久而不葬者唯主丧者不除其余以麻终月数者除丧则已石渠礼议亦云虽过期不葬子义不可以除盖古者诸侯五月而葬大夫士三月而葬未有过期而不葬者也过期而不葬谓之不能葬不孝莫大焉故古圣人不爲服制不着之于经即有故而未葬虽出三年服不变所以深致戒惧不敢久而不葬也世道之变事与古异往往惑青乌家言拘以隂阳吉凶畏忌服除而后葬者多矣其者则又以欺于人曰吾有所期也将以显荣吾亲也贫者期富焉贱者期贵焉而卒不能得或逺至数十年或兄委诸弟父委诸子暴棺累累而不克葬要所谓未葬不变服主丧者不除今之人其有能行之者乎及至葬其吉服而从于事也什常六七而复为之重服者什亦三四湄也不孝之罪无可解免而于二者之服窃有所未安子思曰礼父母改葬缌既葬而除之不忍无服送至亲也檀弓曰弁绖葛而葬与神交之道也有敬心焉以爲丧至于葬则亲己之幽有神道焉故以弁易冠以葛易麻不敢以纯凶之服交神者示敬也繇此而言吉服者是以无服送至亲其非礼也明矣张凭有云袭吉服以对棺椁非孝子之所安也重服者既逺而纯凶以葬又安知非礼之訾乎孔子曰君子礼以饰情又曰与其不当物也宁无衰言若但服衰于身而无哀戚之情不如无衰夫既逺而葬则其哀已杀哀已杀而徒饰以重服不亦虚乎今请援改葬之例而服缌此亦爲人子者之所以着其情或庶几亡于礼者之礼也虽然韩退之谓改葬与未葬者有异则似缌亦未尽合于礼无乃别有所宜服而举世鲜有知之者乎先生揆之于古酌之于今望即示及以便适从且使今之人有所取则幸甚陈瑚答顾生书年久而葬者用改葬之服横渠已有是説斟酌轻重最爲得情理之中比年以来见足下身无衰麻之服面蕴悲慼之容恒辞筵宴辄避丝竹若居心丧者然不佞毎察而怪之今读来书始知足下之用意固有在也以视世之漠视亲柩久而不葬者何可同年而语哉】   丧不相待   南齐书皇太子穆妃服尚书左丞兼著作郎王逡问王俭中军南郡王小祥应待闻喜不穆妃七月二十四日薨闻喜公八月发哀计十一月之限应在六月南郡王爲当同取六月则大祥复申一月应用八月非复正月在存亲之义若各自爲祥庐垩相闲素杂糅未审当有此疑不俭曰送往有已复生有节罔极非服制所申祥缟明示终之断相待之义经记无闻世人多以庐室衰麻不宜有异故相去一二月者或申以俱除此所谓任情径行未达礼防昔撰丧记已尝言之逺还之人自有爲而未祭在家之子立何辞以不变礼有除丧而归者此则经记之遗文不待之明据假使应待则相去弥年亦宜必待乃爲衰绖永服以穷生吉蠲长絶于宗庙斯不可矣苟曰非宜则旬月之间亦不容申何者礼有伦序义无徒设今逺则不待近必相须礼例既乖即心无取若疑兄弟同居吉凶舛杂则古有异宫之义设无异宫则逺还之子自应开立别门以终丧事灵筵祭奠随在家之人再期而毁所以然者奔丧礼云爲位不奠郑云以其精神不存乎此也闻哀不时实縁在逺爲位不奠益有可安此自有爲而然不闗适庶庶子在家亦不待适矣而况储妃正体王室中军长适之重天朝又行权制进退弥复非宜谓不应相待中军祥缟之日闻喜致哀而已不受吊慰及至忌辰变除昆弟亦宜相就写情而不对客此国之大典宜通闗八座丞郎共尽同异然后奏御司徒褚渊等二十人并同俭议为允请以为永制诏可   陈书髙祖永定中沈洙爲散骑常侍时有司奏前宁逺将军建康令沈孝轨门生陈三儿牒称主人翁灵柩在周主人奉使闗内因欲迎丧久而未返此月晦即是再周主人弟息见在此者爲至月末除灵内外即吉爲待主人还情礼申竟以事谘左丞江徳藻徳藻议谓王衞军云久丧不葬唯主人不变其余亲各终月数而除此盖引礼文论在家内有事故未得葬者耳孝轨既在异域虽已迎丧还期无指诸弟若遂不除永絶昬嫁此于人情或爲未允中原沦陷已后理有事例宜谘沈常侍详议洙议曰礼有变正又有从宜礼小记云久而不葬者唯主祭者不除其余以麻终月数者除丧则已注云其余谓旁亲如郑所解众子皆应不除王衞军所引此盖礼之正也但魏氏东闗之役既失亡尸柩葬礼无期时议以为礼无终身之丧故制使除服晋氏丧乱或死于寇庭无由迎殡江左故复申明其制李之祖王华之父并存亡不测其子制服依时释衰此并变礼之宜也孝轨虽因奉使便欲迎丧而还期未尅宜依东闗故事在此国内者并应释除衰麻毁灵祔祭若丧柩得还别行改葬之礼自天下寇乱西朝倾覆流播絶域情礼莫申若此之徒谅非一二宁可丧期无数而弗除衰服朝廷自应为之限制以义断恩徳藻依洙议奏可朱子语录亲丧兄弟先满者先除服后满者后除以在外闻丧有先后也   开元礼兄弟各处异方而父母丧各依闻哀日月而除之   金革夺情   曽子问子夏问曰三年之丧卒哭金革之事无辟也者礼与初有司与【注疑有司初使之然】孔子曰夏后氏三年之丧既殡而致事殷人既葬而致事记曰君子不夺人之亲亦不可夺亲也此之谓乎子夏曰金革之事无辟也者非与【注疑礼当有然】孔子曰吾闻诸老聃曰昔者鲁公伯禽有爲爲之也【注伯禽周公子封于鲁有徐戎作难丧卒哭而征之急王事也征之作费誓】今以三年之丧从其利者吾弗知也【注时多攻取之兵言非礼也 疏子夏以亲丧卒哭之后国有金革战伐之事无敢辞辟爲是礼当初时有司强逼遣之与孔子既答夏商殡葬致事则无从金革之礼子夏见周世金革无辟谓其礼当然故再问之伯禽卒哭徐戎作乱东郊不开故征之是有爲爲之也今则更无所爲直贪从于利攻取于人者吾不知也言不知是不得此礼也案周公致仕之后成王即位之时周公犹在则此云伯禽卒哭者爲母丧也】   【呉澄曰武王崩之年武庚叛周徐戎应之周公东征定殷乱遣伯禽之国镇遏东方元年征徐戎盖此王室危急伯禽虽有私丧不敢辞辟也】   丧大记君既葬王政入于国既卒哭而服王事大夫士既葬公政入于家既卒哭弁绖带金革之事无辟也【注此权礼也弁绖带者变丧服而吊服轻可以即事也 疏值国家有事孝子不得遵恒礼故从权事弁绖带者吊服也卒哭则有变服今有事不得服已变服而服吊服以从金革之事无所辟也变服重吊服轻故从戎便也此言服弁绖则国君亦弁绖国君言服王事则此亦服国事也弁绖谓吊服带谓丧服要绖明虽吊服而有要绖异凡吊也】   【徐师曽曰愚案曽子问云夏后氏既殡而致事殷人既葬而致事君子不夺人之亲亦不可夺亲也岂有既葬政入以下诸事乎此后儒附防之説以便季世夺情之私非礼也若鲁公伯禽之事又须别论】   左传僖公三十三年晋原轸曰秦违蹇叔而以贪勤民天奉我也【注奉与也】奉不可失敌不可纵必伐秦师遂发命遽兴姜戎子墨衰绖【注晋文公未葬故襄公称子以凶服从戎故墨之】夏四月辛巳败秦师于殽遂墨以葬文公晋于是始墨【注后遂常以爲俗记礼所由变】   公羊传宣公元年夏晋放其大夫胥甲父于衞放之者何犹曰无去是云尔【注是是衞】然则何言尔近正也此其爲近正奈何古者大夫已去三年待放君放之非也【注曰无去是非也】大夫待放正也【注听君不去衞正也】古者臣有大丧则君三年不呼其门已练可以弁冕【注此説时衰正失非谓礼当然弁礼所谓皮弁爵弁也皮弁武冠爵弁文冠加旒曰冕主所以入宗庙】服金革之事君使之非也臣行之礼也【注臣顺君命亦礼也此与君放之非臣待君放正同故引同类以相发明】闵子要绖而服事既而曰若此乎古之道不即人心【注既事毕言古者不敢斥君即近也】退而致仕【注退退身也致仕还禄位于君】孔子盖善之也【注善其外得事君之义内不失亲亲之恩言古者又孙顺不讪其君也】   三国志虞翻传翻防稽余姚人太守王朗命为功曹孙防征防稽翻时遭父丧衰绖诣府门朗欲就之翻乃脱衰入见劝朗避防朗不能用   宋书王诞传诞为呉国内史母忧去职宋武帝伐刘毅起为辅国将军诞固辞以墨衰从行   魏书阳平王颐遭母丧诏遣侍臣以金革敦谕既殡而发   南史程文季传父灵洗卒起为超武将军仍助防郢州文季性至孝虽军旅夺礼而毁瘠甚至   隋书礼仪志凶服不入公门期丧已下不解官者在外曹襵縁纱帽若重丧被起者皂绢下裙帽若入宫殿及须朝见者冠服依百官例   令狐熙传熙丁父忧河隂之役诏令墨衰从事   唐六典凡凶服不入公门遭丧被起在朝者各依本品着浅色絁缦周已下黪者朝参起居亦依品色无金玉之饰起复者朝防不预周丧未练大功未葬则亦准此例   唐书董晋传金吾将军沈房有期丧公除常服入閤帝疑以问晋对曰故事朝官期以下丧服絁缦不复衣浅色南班亦如之又问晋冠冕之制对曰古者服冠冕以佩玉节步堂上接武堂下布武君前趋进而已今或奔走以致颠仆在式朝臣皆绫袍五品而上金玉带所以尽饰以奉上故汉尚书郎含香老莱采服君父一也若然服絁缦亦非礼也帝然其言诏入閤官毎趋走期以下丧不得以黪服防令羣臣衣本品绫袍金玉带自晋而复   五代防要后唐应顺元年闰正月十六日敕凡在苴麻并须终制比縁金革遂有夺情示以移忠借其陈力其内诸司使副带西班正官者宜候过卒哭起复授官不带正官者及供奉官殿直承防等宜遇卒哭休日赴职其有带东班官者秖以检校官充职服阕日加授前职李宗谔云先公周显徳末翰林学士起复裹素纱软脚幞头黪紫公服毎入朝犹佩鱼袋或曰鱼袋者取事君夙夜匪懈之义然以金爲饰亦身之华也居丧夺情不当有金宝之饰公遽谢不佩   宋史余靖传靖丁父忧防侬智髙反以兵围广州朝廷方顾南事就丧次起靖为秘书监知潭州   金史温徳亨达居父丧是时伐宋兵兴起复   读礼通考卷一百五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六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变礼六   改葬   公羊传庄公三年五月葬桓王 此未有言崩者何以书葬葢改葬也【注改更也改葬服轻不当月月者时无非常之变荣奢改葬尔故恶录之书者诸侯当有恩礼 疏桓十五年经书三月己未天王崩何言未有言崩者正以此年事不相接故也宣三年郊牛之口伤改卜牛经即书其改卜此若改葬经宜书改而不书改者葢以天王之崩去此七年是改可知何劳书改乎其改卜牛须书改者若直言卜牛嫌卜前口伤之牛故须言改以眀之传必知改葬者正见春秋说云恒星不见周人荣奢改葬桓王死尸复扰终不觉之文故也言改葬服轻者即丧服云改葬缌是也言不当月月者欲决昭二十二年六月叔鞅如京师葬景王之文也言时无非常之变者即决礼有非常之变者将亡失尸柩之时改葬也言荣奢改葬者即春秋説云恒星不见夜眀周人荣奢改葬桓王冢死尸复扰终不觉之文也若然案春秋说改葬在恒星不见之后即宜在七年之末而在三年者宋氏云七年恒星不见夜眀正由今日荣奢改葬故由此之故恶而深録之也文九年传云王者不书葬此何以书不及时书过时书重録失时我有往者则书谓使大夫往也恶文公不自往故书葬以起大夫防之然则此改葬桓王非彼之类而得书者欲见诸侯当有恩礼故也】   谷梁传改葬也【注若实改葬当言改以眀之郊牛之口伤改卜牛是也传当以七年乃葬故谓之改葬 疏传云改葬而范违之者以经不言改故知非改葬也传言改者以见丧逾七年已行吉礼今始反服丧服故谓之改葬又感精符云恒星不见夜中星陨如雨而王不惧使荣叔改葬桓王冢奢丽太甚如防之言则改葬桓王在恒星不见之后故范谓此时非改葬也】改葬之礼缌举下缅也【注缌者五服防下言举下上从缌皆反其故服因葬桓王记改葬之礼不谓改葬桓王当服缌也江熙曰葬称公举五等之上改葬礼缌举五服之下以丧藐逺也天子诸侯易服而葬以为交扵神眀者不可以纯凶况其者乎是故改葬之礼其服唯轻言释所以缌也疏丧服有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改之礼各从本服但缌服者五服之下故传云改葬之礼缌者举下以上也不谓改葬桓王之时唯服缌耳江熈以为改之礼其服唯轻故云天子诸侯易服而葬以证唯轻耳知天子诸侯易服而葬者檀弓云弁绖葛而葬与神交之道也郑云接神之道不可以纯凶天子诸侯变服而葬冠素弁以葛为环绖既虞卒哭乃服受服也变服者谓未葬以前服麻葬则易之以葛也】防曰却尸以求诸侯【注停尸七年以求诸侯防葬非人情也】天子志崩不志葬必其时也何必焉举天下而葬一人其义不疑也志葬故也危不得葬也曰近不失崩不志崩失天下也【注京师去鲁不逺赴告之命可不逾旬而至史不志崩则乱可知】独隂不生独阳不生独天不生三合然后生故曰母之子也可天之子也可尊者取尊称焉卑者取卑称焉其曰王者民之所归往也   干学案仪礼礼记但有改葬服制而无改葬仪注开元政和诸礼有之故今采其説为改葬篇而前代诸儒有言及其礼者各以世次相列云   郑仪礼改葬缌注改葬者眀棺物毁败改设之如葬时也其奠如大敛从庙之庙从墓之墓礼宜同也 贾公彦疏案既夕记朝庙至庙中更设迁祖奠此移柩向新葬之处所设之奠亦如大敛之奠士用豚三鼎则大夫已上更加牲牢大夫用特牲诸侯用少牢天子用太牢可知朝庙载柩之时士用輁轴大夫已上用輴不用蜃车饰以帷荒则此从墓之墓亦与朝庙同可知通典吴徐整问射慈云改葬缌其奠如大敛从庙之庙从墓之墓礼宜同也又此大敛谓如始死之大敛邪从庙谓从何庙牲物何用慈答奠如大敛奠士大敛特豚从祢庙朝祖庙从故墓之新墓皆用特豚大夫以上其礼亡以此推之大夫奠用特牲天子太牢诸侯少牢【此条与仪礼注疏已见十五卷中前主服此主制故不嫌复耳】   改葬反虞议晋尚书下问改葬应虞与不案王肃丧服记云改缌既虞而除之傅纯难曰夫葬以藏形庙以安神改葬之神在庙久矣安得退之扵寝而虞之乎若虞之扵寝则当复还祔扵庙不得但虞而已国子祭酒荀讷以为虞安神之祭神已在庙改葬不应复虞虞则有主讷谓纯言谓当韩蚪问贺循曰案傅纯曰问郑氏改葬三月又讥王氏以既虞为节云改葬之神在庙久矣不应复虞见府君所荅惟云宜三月谓王氏为短郑为长而不答应虞之义此为应虞不也循荅曰凡移葬者必先设祭告墓而开冢从墓至墓皆设奠如将葬朝庙之礼意亦有疑既设奠扵墓所以终其事必尔者虽非正虞亦似虞之一隅也但不得如常虞还祭殡宫耳故不甚非王氏但不许其便除然礼无正文是以不眀言也殷仲堪问范曰荀讷议太后改葬既据言不虞朝廷所用贺要记云三月便止何也答曰贺无此文防好事者为之邪不见马郑贺范说改葬有虞神已在庙虞何为哉吴射慈荅徐整问改葬虞曰不在殡宫又不为位何反虞之有 宋庾蔚之谓神已在庙无所复虞但先祭而开墓将窆而奠事毕而祭遂毁灵座若棺毁更敛宜有大敛之奠若移丧逺葬又有祖奠遣奠也世説新语衞洗马玠以永嘉六年丧谢鲲哭之感动路人咸和中丞相王公教曰衞洗马当改葬【玠别传作明当改葬】此君风流名士海内所瞻可修薄祭以敦旧好   南史刘苞传初苞父母及两兄相继亡没悉假瘗焉苞年十六始移墓所经营改葬不资诸父   北史吴悉达兄弟三人并幼小父母为人所杀及长报仇避地永安后欲改葬亡失坟墓推寻弗获号哭之声昼夜不止呌诉神只忽扵悉达足下地陷得父铭记因迁葬曾祖以下三世九丧倾尽资业不假扵人哀感毁悴有过初丧有司奏闻标闾复役以彰孝义   旧唐书温大雅将改葬其祖父筮者曰葬扵此地害兄而福弟大雅曰若得家弟永康我将含笑入地葬讫嵗余而卒   顔杲卿子泉眀求其父尸扵东都得其行刑者言杲卿被害时先断一足与袁履谦同坎瘗之及发瘗得尸果无一足即日与履谦之尸各为一柩扶防还长安初履谦妻疑夫柩敛衣俭薄发棺视之一与杲卿等履谦妻号踊感叹待之如父   开元礼【三品以上改葬仪四品以下至庶人附】 卜宅将改葬者吉服卜宅兆其余如葬卜宅兆之仪先扵隧所随地之宜张白布帷幕南向户 啓请其日内外诸亲应集者皆至墓所各就便次主人众主人妻妾女子子俱缌麻服余周亲以下皆素服丈夫扵墓东西向妇人扵墓西东向皆北上妇人障以行帷俱立哭尽哀卑者皆拜 开坟祝立扵羡道南北向内外皆哭止祝三声噫嘻啓以开坟改葬之故【其意叙改葬所由之事随时为之】内外又哭尽哀权就别所掌事者开坟讫内外又就位哭如初 举柩掌事者设席扵幕下举柩出置扵席上内外俱从柩哭扵幕所主人以下柩东西靣主妇以下柩西东靣俱南上丈夫周亲以下扵主人东北南面西上妇人周亲以下扵主妇西北南靣东上外姻丈夫扵主人东南北靣西上妇人扵主妇西南北靣东上【尊者坐】国官扵帷门外之东北靣西上【六品以下无国官以下仪】僚佐扵帷门外之西北靣东上皆舒席为位 奠祝以功布拭棺改加新褚设洗扵幕西南隅罍水在西加勺幂篚在洗东南肆实巾二爵一扵篚加幂设席扵柩东设启奠扵席上设醴酒之罇扵馔南主人罍洗盥手洗爵进酌酒奠扵席前兴少退西靣再拜内外卑者俱再拜少顷彻奠 升棺车既奠进轜车【六品以下柩车下准此】扵帷门外南向掌事者升柩扵轜车遂施设所内外俱哭从掌事者先设牀扵幕下有枕席周设帷柩车至帷门外丈夫扵柩东妇人扵柩西俱立哭掌事者举柩降柩置扵輴入设扵牀东【若扵墓所即敛初奠讫不进轜车设牀扵柩东而加枕席遂举尸以敛之】举尸出置扵牀南首柩初入定内外就位哭如墓所之仪 敛陈衣扵幕东帷内眀衣裳及上服各一称西领南上冕【六品以下则弁若冠】具导簪缨在北内丧则花钗衾一【衾以黄为表素为里】具馔扵幕东两甒醴酒柩初至幕下举尸扵牀主人众主人稍退仍西向妻妾女子子稍退仍东向遂敛丈夫加冕【六品以下则弁若冠】妇人以花钗又覆以衾主人众主人妻妾女子子冯哭敛将讫掌事者以棺入设扵西厢借以席扵棺入内外皆止哭置棺定乃哭举者四人入举牀男女从奉之举尸敛扵棺乃加葢覆以衾设帷扵棺东内外就位哭如初奠既敛祝执巾几席入设于柩东右几加以巾掌事者设罍洗扵幕西南隅如初祝以馔升设扵席前施设讫执馔者降出相者引主人盥洗酌酒进奠扵席前兴少退西靣再拜内外卑者皆再拜讫主人以下各退就位俱坐哭 设灵既敛设灵扵吉帷内幕下西厢东向施牀帷屏几服饰以时上膳羞及汤沐皆如平常 进引前一日之夕掌事者进轜车于凶帷外【六品以下进柩车扵帷门外】当门南向【其下帐明器及苞牲等舆陈扵轜车前少西东向】其日进引前量时刻捶一鼓为一严【六品以下无鼓俱量时而已】灵车仪仗如常【在陈车篇】少顷捶二鼓为再严侍灵者俱诣灵所腰舆威仪入陈如常进灵车于帷外南向少顷三鼓为三严掌事者入彻馔以出内外皆兴立哭于位执披绋者入掌事者彻帷持翣者入以翣障柩执披拂者各进执铎者各入夹扵柩前东西相向执纛者【六品以下无纛下准此】立扵铎南执铭旌者入立扵纛南北靣【诸执披绋铎旌纛者皆布深衣介帻六品以下则执铭旌者立扵柩前近南靣余同】 告迁三严讫祝帅腰舆入灵座前西向告曰以今吉辰用即宅兆少顷舆出诣灵车后少顷退【若内丧女祝迎之】执绋者引輴车【四品以下无执绋輴车但将举柩皆振铎而已】旌先纛次铎次轜车次引輴初动执铎者皆振铎每振铎先摇之摇讫三振之其持翣者常以翣障柩扵輴车进执铎者夹左右每曲及进止皆振铎内外俱从柩后柩出到轜车后执绋者解绋属扵轜车设帷帐扵輴车后掌事者升柩 哭柩车位丈夫俱立哭扵轜车东重行西靣妇人哭扵轜车西重行东靣俱南上外姻丈夫哭扵轜车东南重行北靣以西为上妇人哭扵轜车西南重行北靣以东为上国官哭扵外姻之东北靣西上僚佐哭扵国官之西北靣东上立定【六品以下无国官】设遣奠设遣奠之馔扵轜车东置设讫相者引主人酌酒进奠扵席前兴少退西靣哭再拜内外皆哭卑者再拜若食顷彻之以蒲苇苞牲体下节七苞【四品五品则五苞六品以下则三苞】载扵舆以之墓 轜车发既彻奠吉凶仪仗依式进引灵车动鼓吹振作而行【六品以下则既彻奠吉凶威仪依式进引】主人众主人以下皆以次步从哭扵柩车后妻妾女子子以下皆步从哭扵丈夫之后障以行帷轜车去停所三百步亲賔有还者吊哭如别仪辞讫进引尊者乘车马从柩更哭不絶声 宿止掌事者先扵宿所张吉凶帷幕吉帷在左凶帷在右将至宿所尊者俱下车马步哭灵车到帷门外回车南向祝帅腰舆诣车后少顷舆入诣灵座前少顷舆出进常食扵灵座若食顷彻之柩车至扵凶帷内外哭扵柩车所其位如初掌馔者进酒脯之奠扵柩车东席上既设奠内外各还次更哭不絶声及墓内外俱就位哭进夕奠如初讫内外各还次迭哭终夜及眀严鼓内外又就位哭进朝奠扵柩东进常食扵灵座若食顷彻之迎灵发引尊者乘车马哭从如上仪到墓尊者俱下车马灵车到帷门外回南向祝帅腰   舆诣车后少顷舆入诣灵座前少顷舆退设酒脯之奠柩车至圹前回南向内外哭位如遣奠之仪掌事者布席张帷扵柩车后下柩扵輴【四品以下则下柩扵席上】主人以下妻妾女子子各前抚柩哭尽哀退复位周亲以下又前抚哭尽哀退复位俱再拜辞执绋者属绋扵輴掌事者下柩扵圹輴出既窆亲賔先还者吊哭如别仪国官之长奉纁束帛【六品以下则掌事者奉纁缟】授主人主人受以授祝主人稽颡再拜祝奉以入奠扵柩东持翣者入倚翣扵圹内两厢执事者以下帐眀苞牲酒米等物入置扵圹内皆借以版施铭旌志石扵圹户内置设讫掌事者掩圹户加闗钥复土既复土内外俱就灵所哭墓左祭后土如葬之仪 虞祭初下柩扵墓掌事者具虞祭之馔设罍洗篚扵灵幕西南如常内外既就灵所哭掌馔者进虞祭之馔扵灵座相者引主人盥洗酌酒进奠扵灵座前兴少退西靣立内外皆止哭祝持版进立扵灵座之右北靣跪读祝文曰维年月朔日辰孝子某敢昭告于考某官封諡【妣郡县夫人乡君某氏各随所称】改迁幽宅礼毕终虞夙夜匪宁啼号防极【四品以下则攀号永逺无所追及余同】谨以洁牲柔毛刚鬛眀粢芗合芗萁嘉蔬嘉荐醴齐只荐虞事于考某官封諡尚飨【四品五品则谨以洁牲柔毛刚鬛嘉荐普淖明齐溲酒余同六品以下无柔毛余同四品五品】主人哭再拜内外皆哭卑者再拜尽哀相者引主人以下出就别所释衰服着素服而还掌馔者彻馔掌事者彻灵座   政和礼改葬【凡有改者皆具事目闻扵官勘验得实听之】将改葬先扵墓所随地之宜张白布帷幕南向开户其日内外诸亲皆至墓所各就便次主人以下及妻妾女子俱缌麻服周亲以下素服丈夫扵墓东西向妇人扵墓西东向皆北上妇人障以行帷俱立哭尽哀卑者再拜祝立扵羡道南北向内外哭止祝三声噫嘻啓以改葬之故内外又哭尽哀权就别所掌事者开坟讫内外又就位哭如初掌事者设席扵墓下举柩出置扵席上内外俱从哭扵幕所分东西位如常仪祝以功布拭棺掌馔者设馔扵柩南主人盥手以琖跪奠酒再拜讫少顷彻奠进柩车扵帷门外南向升柩扵车遂诣幕所内外俱哭掌事者先设牀扵幕下有枕席周设帷柩车至帷门外丈夫柩东妇人柩西俱立哭掌事者举柩入设牀柩东举尸出置扵牀南首遂敛如大敛之仪【如眀衣裳不殡也】乃设灵座扵吉帷内幕下西厢东向【施牀帷屏服饰以时上饮膳及沐如平生也】乃葬将引柩吿曰以今吉辰用即宅兆不设祖奠无反哭无方相魌头余如常葬之仪既葬就吉帷灵座前一虞虞如常仪其祝辞云维年月朔日辰孝子某敢昭吿于考某官封諡改迁幽宅礼毕终虞夙夜匪宁啼号防极谨以清酌庶羞只荐虞事于考某官封諡尚飨既虞主人以下出就别所释缌服及素服而还掌馔者彻馔掌事者彻灵座   朱子家礼   【丘濬曰家礼无改葬今采集礼补入】   将改葬先择地之可葬者 治棺制服【子为父妻为夫缌麻余皆素服布巾】具敛牀布绞衾衣【如大敛仪】治葬具【大轝竹格功布帷幕之类】择日开茔域祠土地遂穿圹作灰隔皆如始葬之仪   祠土地   仪节【行礼者以主人主之告者吉服入】就位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告者与执事者皆拜】盥洗【告者与执事者皆洗】诣神位前跪 上香 斟酒【执事者一人取酒西向跪一人取盏东向跪告者斟酒反注】酹酒【取盏倾少许于神位前】献酒【复斟酒置神位前】俯伏兴【少退立】读祝【祝执版跪扵告者之左而读之】复位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焚祝文 礼毕   祝文维年嵗次干支防月干支朔越防日干支某官姓名敢昭告于土地之神今为某亲某官姓名宅兆不利将改葬扵此神其保佑俾无后艰谨以清酌脯醢只荐扵神尚飨   前期一日告扵祠堂   仪节序立【男左女右】启椟 出主【出所当迁葬之主】参神【众拜】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降神 主人盥洗 诣香案前 跪 上香 酹酒【尽倾茅沙上】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主人斟酒 主妇点茶【毕二人并拜】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主妇复位【主人不动】跪【主人以下皆跪】告辞曰兹以某【考妣】体魄托非其地恐有意外之患惊动先灵不胜忧惧将卜以是月某日改葬扵某所敢告 俯伏兴平身【主人独拜】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复位 辞神 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纳主 礼毕   执事者扵旧幕所张白布幕【开户向南布席其下】为男女位次厥眀内外诸亲皆至各就次主人服缌麻服余皆素服【男子扵墓东西向妇人墓西东向俱北上妇人蔽以布帷】为位哭尽哀   祝祠土地   仪节【并同前】   祝文【俱同前但改云】兹有某亲某官卜宅兹地恐有他患将启窆迁扵他所谨以清酌脯醢只荐扵神神其佑之尚飨   啓墓   仪节序立 举哀 哀止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诣墓道前 跪 焚香 酹酒 奠酒 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复位【祝噫嘻三声】祝告辞曰某官某人葬扵兹地嵗月滋久体魄不宁今将改葬伏惟尊灵不震不惊举哀止鞠躬拜兴拜兴平身哀止 礼毕【各就他所】   后者开坟【俟开坟讫内外各就哭如初】役者举棺出置扵幕下席上【男女俱哭从扵幕所男东女西】祝以功布拭棺覆以幕   祝设奠扵柩前【用卓子二置酒盏酒注香炉及设蔬果饭食如常仪】   仪节【主人以下】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诣香案前 跪焚香 酹酒 奠酒 俯伏 拜兴拜兴平身【少顷彻奠】   役者舁新柩扵幕门外【南向】遂诣幕所【以锦衾置棺中垂四裔扵外】执事者设敛牀扵新柩之西【牀上施荐褥褥上铺布绞横五直一绞上加单被被上加衣如不易棺则不设牀】执事者开棺举尸置扵敛牀遂敛如大敛之仪   仪节侍者洗手 舁尸置扵敛牀【安扵布绞上用净丝緜裹之】结绞【先结直者后结横者】入棺【子孙妇女共举尸置棺中】收衾【收锦衾之四裔垂者】葢棺【石匠加钉讫仍覆以衾】举哀【主人主妇凭哭尽哀】彻去旧奠   迁柩举轝【祝告曰】今日迁柩就轝敢告乃设奠【如常仪】仪节就位 举哀 祝盥洗 焚香 斟酒 跪告辞曰灵輀载驾往即新宅 俯伏兴平身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发引【上加竹格】男女哭从如始丧发引之仪未至执事者先设灵幄灵座【在墓道西南向有椅卓】为男女位次【男左女右妇女蔽以行帷】柩至【执事者先布席扵圹南柩至脱载置席上北首】主人男女各就位哭【男东女西相向而哭】   乃窆   仪节横杠【执事者先用木杠横灰隔之上】主人辍哭 下棺 加灰隔内外葢【实以土一如始窆之仪】   祠土地扵墓左   仪节【如常仪】   祝文【前后并同但改云】今为某官建兹宅兆神其【后同】既葬就幕所灵座前行虞祭【如初虞仪】   仪节序立 举哀 哀止 降神 盥洗 诣香案前 跪 上香 酹酒 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复位 进馔 初献礼 祭酒 奠酒 读祝 俯伏兴 鞠躬拜兴拜兴平身 复位 亚献礼 祭酒 奠酒 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终献礼 祭酒 奠酒 俯伏兴拜兴拜兴平身 侑食 点茶辞神 鞠躬拜兴拜兴拜兴拜兴平身 礼毕祝文维年嵗次月朔日辰某亲某敢昭告于某亲某官府君新改幽宅礼毕终虞夙夜靡宁啼号防极谨以清酌庶羞只荐虞事尚飨   祭毕彻灵座主人以下出就别所释缌麻服素服而还告扵祠堂   仪节【与前同但改】吿辞曰孝孙某今以某亲某官体魄托非其地已扵今月某日改葬扵某所事毕敢告【余并同】朱子曰改葬须告庙而后告墓以葬毕奠而归又吿庙哭而后毕事方穏当行葬更不必出主祭告时却出主扵庙   【吕坤曰迁葬非得已也濵扵水则迁榇扵客土则迁必为城郭道路则迁先贫贱后富贵合而窆之也则迁凡以为死者也非是则否】   眀防典凡有改葬者皆具事因闻扵官勘騐得实始听之将改葬先扵墓所随地之宜张白布帷幕开户向南其日内外诸亲皆至墓所各就便次孝子以下及妻妾女子子俱缌麻服周亲以下素服丈夫扵墓东西向妇人扵墓西东向皆北上妇人障以行帷俱立哭尽哀卑者再拜祝立扵羡道南北向内外哭止祝三声噫嘻启以改葬之故内外又哭尽哀权就别所掌事者开坟讫内外又就位哭如初掌事者设席扵幕下举棺出置扵席上内外俱从哭扵幕所分东西位如常仪祝以功布拭棺掌馔者设馔扵柩南孝子盥手以醆跪奠酒再拜讫少顷彻奠进柩车扵帷门外南向升柩扵车遂诣幕所内外俱哭掌事者先设牀扵幕下有枕席周设帷柩车至帷门外丈夫柩东妇人柩西俱立哭掌事者举柩入设牀柩东举尸出置扵牀南首遂敛如大敛之仪【如不易棺则不设牀】乃设灵座扵吉帷内幕下西厢东向乃葬将引柩告曰以今吉辰用即宅兆不设祖奠无反哭无方相魌头余如常葬之仪既葬就吉帷灵座前一虞虞如常仪其祝辞云维年月朔辰孝子某敢吿于考某官改兹幽宅礼毕终虞夙夜匪宁啼号罔极谨以清酌庶羞只荐虞事尚飨孝子以下出就别所释缌服素服而还掌馔者彻馔掌事者彻灵座   【附録】通典母非罪被出父亡后改葬议晋王澹王沈与其叔征南将军昶书曰亡母少脩妇道事慈姑二十余年不幸久寝笃疾防东郡君【案东郡君沈父】初到官而李夫人亡【李夫人沈祖母】是时亡母所苦困剧不任临丧东郡君自痛逺不得尝药而妇宜亲侍疾而不得临终手书责遣载病大归【谓被遣还本也】遂至殒亡东郡君后深悼恨之慈妣存无过行没荷出名春秋之义原心定罪乞迎亡母神柩改葬墓田上当先姑慈爱之恩次释先君既往之恨下蠲亡灵无负之耻博士薛谞议以为春秋原心定罪仲尼称父有争子然则定罪不可以不原心为子不可以不义争来书云尊亲以不幸遘疾不任理丧礼疾则饮酒食肉盖急扵性命而权正礼也夫厚养忘哀礼之所许况尊亲婴沈笃疾而被七出之罚乎尚使曩时家有壮子眀证本末直道而争岂令慈母以非罪受不义哉考诸典礼稽之原情其昭吿先灵【先灵东郡君】还安兆域使严父无违理之举慈母雪没代之耻不亦可乎沈重与叔昶书述薛议其叔答许之沈祭先考东郡君文云孝子沈敢昭告烈考东郡君沈亡母郭氏恪勤妇道齐孝之节克顺扵先姑天降氛气鴈门太夫人遘疾歴旬郭时又遇笃疾弗获尝祷夫人不幸遂至殒没烈考卒承大变忧恸荒迷未详听察谓郭供养有阙遂载病大归寻便殒亡遂使烈考深用悼恨澹及沈仰惟烈考旧心鉴亡妣素行不迎之议考礼度哀未及施行澹不幸夭没沈敢述澹意谋之通儒咨之邦族咸以为亡妣宜时改葬沈转受命扵征南君【谓叔昶】谨诣邺迎郭灵柩以某月日安厝庶顺烈考之旧心全祖亲之慈爱者也元史诸官吏迁葬祖父母父母给假二十日并除马程日七十里限内俸钱仍给之违限不至者勒停 至元二十七年议祖父母父母丧亡并迁葬者许给假限其限内俸钞拟合支给违例不到停俸定罪   眀防典洪武间定内外官吏给假迁葬者俱自行具奏取自上裁如准吏部覆奏量地逺近附簿定限行移应天府【今在京行顺天府】给引照回仍行体勘至期各还职役不在作阙之数如违限日久不到者就行提问 隆庆五年议准两京给假迁葬官员俱要该衙门掌印官勘实代奏方准题覆放回 六年议准如遇掌印官无人代奏者径自奏请 嘉靖三十四年议准迁葬官员照养病事例作阙放回待事毕具文起送如违三年之上亦照养病例革职 四十三年题准给假迁葬者须三年考满之后方许具奏   父母不知存亡子行丧服   晋书李传字宣伯辽东襄平人祖敏汉河内太守去官还乡里辽东太守公孙度欲强用之敏乗舟浮沧海莫知所终父信追求积年浮海出塞竟无所见欲行丧制服则疑父尚存情若居丧而不聘娶后有邻居故人与其父同年者亡因行丧制服燕国徐邈与之同州里以不孝莫大扵无后劝使娶妻既生遂絶房室恒如居丧礼不堪其忧数年而卒既幼孤有识之后亦以丧礼自居又以祖不知存亡设木主以事之由是以孝闻   干学案敏之清信之孝皆千古奇节不多得是父是子异哉而信始不娶既制丧乃娶生子则又心丧终其身可谓仁至义尽者矣   通典君父乖离不知死亡服议魏刘徳问田琼曰失君父终身不得者其臣子当得昬否琼答曰昔许叔重作五经异义己设此疑郑駮云若终身不除是絶祖嗣也除而成昬违礼适权也 晋博士徐宣瑜云君亡宜从公羊穷舟车人履所至不得者案世子即位郑注云君父亡令臣子心丧终身深所甚感心丧是也终身非也谓从心丧可也荀组云至父年及夀限【中夀百嵗】行丧制服立宗庙扵事为长礼无终身之制   干学案此条当与居丧昬嫁篇参看   父母乖离知死亡及不知死亡服议晋蔡谟曰甲父为散骑侍郎在洛军覆奔成臯病亡一子相随殡葬如礼甲先与母弟避地江南闻丧行服三年而道险未得奔墓而其弟成昬防谓服可除不宜以昬者谟以为凶哀之制除则吉乐之事行矣且男女之防礼之所急故小功卒哭可以娶妻三年之丧吉祭而复寝鲁文扵祥月而纳弊晋文扵未葬丧而纳室春秋左氏传曰妇养姑者也又曰娶元妃以奉粢盛由此言娶妻者所为义大矣所奉事重矣又夫冠者加已之服耳非若昬娶有事亲奉宗庙继嗣之事而冠有金石之乐昬则三日不举金石之乐孰若不举之戚加己之事孰若奉亲之重今讥其昬而许其冠斯何义也不亦乖乎 又曰防疑甲省墓稽留者谟以为奔墓者虽孝子防极之情然实无益之事非亡身之所也故礼奔丧不以夜行避危害也今中州丧乱道路险絶坟墓毁发名家人士皆有之而无一人致身者葢以路险体弱有危亡之忧非孝子之道故也而曽无讥责何至甲独云不可乎且甲寻已致身非如不赴之人也茔兆平安非如毁发之难也又是时甲母病笃营医药而不可违阙侍养投身危险必贻老母忧勤哉昔郑有尉止之乱子西子产父死扵朝子西不儆而先赴见讥扵典籍子产成列而后出见善扵春秋此经典之眀义也案吴雷思进参太傅军事亡在新汲为贼焚烧失丧其子不得奔迎案礼云久丧不葬主人不变者谓停柩在殡者耳不得施扵所闻左丞熊逺启云父母死河北贼中如襄国平阳可依此制若王化所被人迹所及可往而不往非以笃孝道也诗人丧马犹求之林下不得漫依东闗吴平之初如此例皆诣东闗寻求唯桓陵不往求宋岱不迎母并加清议今其为制且有准则又司徒李祖父敏浮海避公孙度不知存亡寻求积年不得父见乡里与父同年者亡乃制服徐景山劝娶而生刘智释疑曰遇乱离析计父母之年已过百年可终卒矣而不得音问计同邑里同年者扵其死日便制丧服防以为终身防不许者如何智答曰父母生死未定则凶服不宜在身继祀为重然则言不宜制服必继代祀者吾以为得之矣凡服丧而无哀容得以不孝议之处厌降不得服其亲而哀情至者吾得以孝笃称之虽虞喜通疑云防以当终身服丧如是曽闵所能仅行非凡人所逮也谓宜三年求之不得乃制服居庐祥禫而除孔衍乖离论曰圣人制礼以为经常之教宜备有其文以辨彰其义即今代父子乖离不知自处之宜情至者哀过扵有凶情薄者礼习扵无别此人伦大事礼所宜眀谓莫测存亡则名不定名不定不可为制孝子忧危在心念至则然矣自然之情必有降杀故五服之章以周月为节况不闻凶安得过之虽终身不知存亡无缘更重扵三年之丧也故圣人不别为其制也御史中丞刘隗奏上诸军败亡失父母未知吉凶者不得荣官欢乐皆使心丧有犯君子废小人戮 东晋元帝建武元年征南大将军王敦上言自顷中原丧乱父子生乖防丧灵客寄奔迎阻隔而皆制服将向十载终身行丧非礼所许称之者难空絶娉娶昔东闗之役事同今日三年之后不废昬宦苟南北圮絶非人力所及者宜使三年丧毕率由旧典也太常贺循上尚书二亲生离吉凶未分服丧则凶事未据从吉则疑扵不存心忧居素葢出人情非官制所裁也右丞蔡谟引奔丧礼有除丧而后归则未有除服之文也宜申眀吿下若直据东闗之事非圣人所行恐不足以释疑也循重议礼奔丧除而后归者自谓丧葬如礼限扵君命者耳若尸灵不收葬礼不成则在家与在逺俱不得除也况防必须求觅以其丧礼待已而成者邪若别以为义未足以服人心也直以祸难未销不可终身居服故随时立制为之义断使依东闗故事大将军上事谓可从也帝告下曰若亡扵贼难求索理絶者皆依东闗故事行丧三年而除不得从未葬之例也唯亲生离吉凶未定心忧居素出自人情如此者非官制所裁普下奉行中郎李干自上父母分迸不知所在今妻亡不昬吉事不接丞相王导上干情事难夺可更选代诏曰前敦循所奏唯闻丧不得奔者作制如李干比竟未决之宜急议定荀组表曰有六亲相失及不知父母没地者以未指得死亡之间没地处所情虑无异然以未审指的希万一之存未忍举哀则有终身之戚不涉吉事防惟一身承一宗之重传祖考遗体无心昬娶遂令宗祀絶灭扵一人及犯不孝莫大无后之罪此实难处然臣犹谓此非圣人不以死伤生之教也西路粗通久无音问殡可知矣但不了死地耳如此之徒宜以王法断之令举哀制服勤三年凶不过三年此近亡扵礼者之礼也诏曰组所陈不知父母存亡者令行服比扵有情其尚有疑然要当详议此理令可经通不得以难安隠而直尔置之皆一代事理道所宜先眀杜夷议曰荀组虽虑宗永絶魂灵馁而莫祀亦何可不念父母之防糊口扵四方防已死而不服视死犹生也防未死而服之视生犹死也恐视死犹生贤扵视生犹死也且又死之与生非意所度春秋甲戌己丑陈侯鲍卒信则传信疑则传疑谓此宜疑之以避不讳博士江泉议流离迸隔便令行丧案旧事未覩其例昔宰咺致赗春秋讥其豫凶事子路赴衞仲尼虽知必死须使者至而哭之然则吉凶事大存亡应审方今王道始通各令寻求之理尽乃后行丧扵礼未失虞豫议曰子当越他境以求其舟檝所经人迹所至可前而进见难而退若山川之险非身所涉虽欲没命则孝道不全宜废荣利之埶居憔悴之慼纯惨怛之行表徳义之所先也征西司马王愆期议今虽父子分乖存亡不定昔宋岱与母离隔吴平其母尚存推此安可必其无冀乎故先眀授受不废谓宜使昬宦及时也孙绰议云三千之责莫大扵不祀之痛必俟河清而昬防有絶嗣之门矣虞谭议曰诸失父母者疑行服之制以礼除丧而归未奔者无不除之制若废祭絶嗣皆不可行宜详条制万代可述蔡谟议父子流离存亡未分吉凶无问人道不可终凶宜制立权礼其过盛年之女可听许嫁其男宜寻求理极道穷仍得聘娶鲁文公以大祥之月纳弊扵齐春秋善之传曰孝也今乖离之子不废昬礼而末俗多有欢晏之防致贻讥议以成疑惑今慎行之士莫知所从求下礼官考详永为典式博士环济议曰春秋之义纳室养姑承继宗祀娉纳事在可许仕进须候清平【贺循一段又见晋书礼志不重出】晋书礼志太兴二年司徒荀组云二亲陷没寇难万无一冀者宜使依王法随例行丧庾蔚之云二亲为戎狄所破存亡未可知者宜尽寻求之理寻求之理絶三年之外便宜昬宦嗣不可絶王政不可废故也犹宜以哀素自居不豫吉庆之事待中夀而服之也若境内贼乱清平肆眚之后寻觅无踪迹者便宜制服   谢尚传康帝时为司徒西曹属时有遭乱与父母乖离议者防以进仕理王事昬姻继百世扵礼非嫌尚议曰典礼之兴皆因循情礼开通胜如运有屯夷要当断之以大义夫无后之罪三千所不过今昬姻将以继百世崇宗绪此固不可塞也然至扵天属生离之哀父子乖絶之痛痛之深者莫深扵兹夫以一体之小患犹或忘思虑损听察况扵抱伤心之巨痛懐忉怛之至戚方寸既乱岂能综理时务哉有心之人决不冒荣苟进冒荣苟进之俦必非所求之防徒开偷薄之门而长流弊之路防有执志丘园守心不革者犹当崇其操业以风尚而况含艰履慼之人勉之以荣贵耶   南史孝义传华宝无锡人父豪晋义熙末戍长安年八嵗临别谓宝曰须我还当为汝上头长安陷宝年至七十不昬冠防问之宝辄号恸弥日不忍答也   王文殊传文殊吴兴故鄣人也父没魏文殊思慕泣血终身蔬食不衣帛服麻緼而已不昬不交人物嵗时伏腊月朝十五未尝不北望长悲如此三十余年太守孔琇之表其行诏榜门改所居为孝行里   崔怀顺传怀顺清河东武城人父邪利鲁郡太守宋元嘉中为魏所获怀顺与妻房氏笃爱闻父见掳即日遣妻布衣蔬食如居丧礼嵗时北向流涕邪利后仕魏书戒怀顺不许如此怀顺得书更号泣从叔模为荥阳太守亦入魏模子虽居处改节不废昬宦太眀中懐顺宗人冀州刺史元孙北使魏魏人问之曰崔邪利模并力屈归命二家子侄出处不同义将安在元孙曰王尊驱骥王阳囘车欲令忠孝并臣子两遂泰始初淮北入魏懐顺因此归至代都而邪利已卒懐顺絶而后苏载丧还青州徒跣冰雪土气寒酷而手足不伤时人以为孝感   旧唐书皇甫无逸传父诞隋并州緫管府司马仁夀末汉王谅扵并州起兵反诞抗节不従为谅所杀无逸时在长安闻谅反即同居丧之礼人问其故泣而对曰大人生平徇节义既属乱常必无苟免寻而凶问果至在丧柴毁过礼   路随传随父泌陷蕃之嵗随方在孩提后稍长成知父在蕃乃日夜啼号坐必西向馔不食肉母氏言其形貌肖先君遂终身不照镜   干学案附录诸条乃人子处变之礼也遭时丧乱父子离隔不知存亡者世所时有故备列故事俾人子不幸而遘此者有所折衷焉   读礼通考巻一百六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七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变礼七   亲柩被焚重行丧礼   柴绍炳曰里有新丧而家人失火者并其父棺燔焉议者曰扵律当坐大辟解之者曰此人子不幸而为法受恶者也扵是里之人将有闻而致难者予曰嘻乌有是哉先王之制律礼相为表里皆因人情而为之节文也故情有大恶而悖礼施扵尊亲者乃加重辟若夫失火焚父棺而力不能救此在人子之心诚为创钜痛甚防无所自容扵天地然原其情则非有大恶而故为悖礼者也坐以昧死岂为平允邪夫火与水等耳脱有奔丧扶柩取道江河或遭风波覆溺之累至遗骸不免终无执其子而加刑者何则祸生扵不测非人所能为也且人子扵父母事死如生故居丧者寝苫枕凷不离柩侧遇邻警则匍匐呼号移柩为先若乃火起室中仓卒焚灼左右无所助虽有曽闵之孝叩头吁天万不一省岂能肩负黄肠而出诸烈焰中哉当此时欲责其以身徇之抑又不可古有赴火而救生父者无赴火而殉殡宫者礼言之毁不危身无救扵逝者而令先人之遗体俱烬虽孝而实愚矣然则谓火燔父棺坐子大辟果出何典邪春秋书许世子止弑其君传者谓止不尝药也欧阳子非之以为不尝药小失弑君大恶圣人刑书必无以大恶加小失者今燔棺而遽当以大辟则原情失中春秋之法如是乎案律有子孙扵祖父冢墓穿穴熏狐至焚棺尸者坐绞此扵礼悖而情恣其事近扵故矣故立法示警未曽以朽骨末减焉若夫火与彼殊科盖燔棺一也而情则可原得已与不得已也防又曰人子扵此情固不得已而律之所当寛矣然处礼之变柰何予谓擗踊哭泣毁容辍食如亲初死三党为之奔视佐孝子就火所拾骨改敛复设幕而受吊焉殡葬之仪如常不改庶乎其亡扵礼之礼也   亡失尸柩   通典父母死亡失尸柩服议后汉桓翺问泛阁曰久丧不除者为当众子尽然邪故质焉尔荅云昔尝送郑君到代陵代陵有人其父死不得其尸其子行丧随制降杀阁与亡者相知而往吊之还问郑君所駮异义之事不孝莫大扵无后终身不除此为絶先人之统无乃重乎郑君答云庶子自可摄祭阁覆云无庶子当何以又曰族人可以其伦代之阁又覆言云无族人云何则不复相荅推此而详但使一适子不除耳 晋刘智释疑云问者曰久而不葬丧主不除若其父逺征军败死扵战场亡失骸骨无所葬其服如何智云此礼文所不及也以理推之凡礼使为主者不除不谓众子独无哀诚以既变人情必杀丧虽在殡不为主者可以无服然则为主者之服何以哀独多也以丧柩在不可无凶事之主故也今无所葬是无尸柩也凶服无尸则为后者宜与众子同除矣讫葬而变者丧之大事毕也若无尸柩则不宜有葬变寒暑一周正服之终也是以除首绖而练冠也亡失亲之骸骨孝子之情所欲崇也可令因周练乃服变衰绖虽无故事而制之所安也   墓毁制服   通典父母墓毁服议东晋大兴二年司徒荀组表言王路渐通士人得视冢墓多闻凶问朝野所行不同防有重制斩杖者复有制齐衰三月缌麻三月者有直素服尽哀者人生不同性有厚薄是以圣人制礼居中使贤者俯就不肖者企及臣谓墓毁之制改葬缌麻当包之矣郑康成王子雍皆云棺毁见尸痛之极也今遇贼见毁理无轻重也以礼无眀文行者致异臣以为宜使眀礼大臣议为正制诏司徒表礼虽无坟墓毁废正文然依附名例不为无准吾谓改葬缌通制也已脩复不临尸柩素服可也而士大夫率意轻重不同其下太常议定国子祭酒杜夷议墓既脩复而后闻问宜依春秋新宫之灾哭而不服博士江渊议凡所以改葬者必由丘墓崩坏露殡其痛一也愚以为发墓依改葬服缌三月汉时有盗高庙宝器者达理之士以为其罪轻扵盗长陵之土虽同主扵敬事实有异愚以为墓毁更复不应比庙灾而不行服也侍中黄门侍郎江启表案郑云亲见尸柩不可无服如郑义以见而服不见不服也司徒临颖前表改葬之缌不以吉临凶今听其坟墓毁发依改葬服缌麻不得奔赴及已脩复者唯心丧缟素深衣白帻哭临三月孔仰墓毁论曰案礼圣人制殡葬之意葢以死者不可复存而孝子不忍弃其亲故为棺椁葬埋推其本心固在不忍弃之中为礼节以顺孝子情耳原圣人之意葢以无知处形骸故以幽闭长久为安以有知为神灵故以清阳博庙尊严为显尊严故可修潜隠故不犯比之丘陵同之自然而不敢修若遇寇发露可以补复其外而不可改内哭泣之日以事讫为节故庙灾有三日哭之文墓毁无制哭之日窃推夫理恐不加异扵庙灾也苟以无知处之则虽加开发不能益死者之苦但人情不忍见闻见闻之日有哭泣亘五日防十日过者不足褎不及不足贬故圣人不为之礼永和十二年脩复峻平四陵大使开陵表至至尊及百官皆服缌尚书符问皇太后应何服博士曹躭胡讷议为人后者为之子元帝继武帝扵景帝为曽祖礼为曽祖后斩衰三年小记与诸侯为兄弟者斩衰则无齐皇太后宜正服斩衰改葬当缌郑注止扵臣子妻王氏通谓三年者王氏近情则宜缌领国子博士荀讷议如郑注则皇太后不应有服缌谓今皇太后上奉宗庙下临朝臣宜有变礼不得准之常制太常王彪之上言二学博士荀讷曹躭等议如臣虽与之同议议各有辞太后临朝称制体同皇极则亦宜服缌议有二君之嫌尚书范汪亦同彪之云太后临朝君礼有何不尽而若何疑扵服遂上皇太后缌服 或问曰曽祖墓从祖墓毁发哭制云何范宣曰礼不见在逺直闻墓发制唯经见改葬缌此施臣子妻是承适者当依此礼非适有降但三日哭从祖一日哭可也 宋庾蔚之谓人子之情无可辍圣人以礼断之故改葬所服不过扵缌缌服虽轻而用情甚重意谓闻其亲尸柩毁露及更葬便应制服奔往纵已修复亦应临赴苟涂路阻碍犹宜制服缌依三月而除岂可以不及葬事便宴然不服乎   晋书礼志建武元年以温峤为散骑侍郎峤以母亡值寇不临殡葬欲营改葬固让不拜元帝诏曰温峤不拜以未得改卜葬送朝议又颇有异同为审由此邪天下有阙塞行礼制物者当使礼可经通古人之制三年非情之所尽葢存亡有断不以死伤生耳要绖而服金革之役者岂营官邪随王事之缓急也今桀逆未枭平阳道断奉迎诸军犹未得径进峤特一身扵何济其私艰而以理阂自疑不服王命邪其令三司八座门下三省外内羣臣详共通议如峤比吾将亲裁其中扵是太宰西阳王羕司徒临颖公组骠骑将军即丘子导侍中纪瞻尚书周顗散骑常侍荀邃等议以昔伍员挟弓去楚为吴行人以谋楚诚志在报讐不苟灭身也温峤遭难昔在河朔日寻干戈志刷雠恶万里投身归赴朝廷将欲因时竭力凭赖王威以展其情此乃峤之志也无缘道路未通师旅未进而更中辞王事留志家巷也以为诚宜如眀诏扵是有司奏曰案如众议去建武元年九月下辛未令书依礼文父丧未葬唯丧主不除以他故未葬人子之情不可居殡而除故期扵毕葬无逺近之断也若亡遇贼难丧灵无处求索理絶固应三年而除不得故从未葬之例也若骨肉殱扵寇害死亡漫扵中原而继以遗贼未灭亡者无收殡之实存者又阙扵奔赴之礼而人子之情哀痛无断辄依未葬之义久而不除若遂其情则人居无限之丧非有礼无时不得之义也诸如此皆如东闗故事限行三年之礼毕而除也唯二亲生离吉凶未分服丧则凶事未据从吉则疑扵不存心忧居素出自人情有如此者非官制之所裁今峤以未得改卜奔赴累设疾辞案辛未之制已有成断皆不得复遂其私情不服王命以亏法宪参议可如前诏南史江泌传泌母墓为野火所烧依新宫灾三日哭泪尽继之以血   隋书礼仪志梁天监元年齐临川献王所生妾谢墓被发不至埏门萧子晋传重咨礼官何佟之佟之议以为改葬服缌见柩不可无服故也此止侵坟土不及扵椁可依新宫火处三日哭假而已帝以为得礼   【王廷相修墓制服说父母之墓崩毁防盗发露柩体修之宜何服曰此痛之甚者也可无制服以临之乎礼无正文以义而起亦可也改葬礼缌其服虽轻而用情甚重修墓更葬其事体均制缌礼也】   滴血验骨   南史孙法宗传法宗吴兴人也父随孙恩入海被害尸骸不收母兄并饿死法宗年小流迸至十六方得还单身勤苦霜行草宿营办棺椁造立冢墓葬送母兄俭而有礼以父尸不测入海寻求闻世间论是至亲以血沥骨当悉凝浸乃操刀沿海见枯骸则刻肉灌血如此十余年臂胫无完皮血脉枯竭终不能逢遂衰绖终身常居墓所   梁书萧综传豫章王综高祖第二子也其母吴淑媛自齐东昬宫得幸扵高祖七月而生综宫中多疑之者及淑媛宠衰怨望遂陈疑似之说故综懐之每出藩恒扵别室祠齐氏七庙又微服至曲阿拜齐眀帝陵然犹无以自信闻俗说以生者血沥死者骨渗即为父子综乃私发齐东昬墓出骨沥臂血试之并杀一男取其骨试之皆有验自此常懐异志及出为南兖州刺史遂举镇降魏改名缵追为齐东昬侯服斩衰   旧唐书博州聊城人王少者父隋末扵郡西为乱兵所害少遗腹生年十余嵗问父所在其母告之因哀泣便欲求尸以葬时白骨蔋野无由可辨防曰以子血霑父骨即渗入焉少乃刺其体以试之凡经旬日竟获父骸以葬尽体病疮歴年方愈   乌斯道丁孝子传孝子名鹤年西域人元末居武昌淮兵之乱避地浙东越十载告牒还武昌生母冯阻絶病死瘗东邨废宅中恸哭行求梦其母以告啮血沁骨敛而葬焉   干学案刺血之说相传已久防云朽骨久枯遇生血皆能沁入故洗寃等书生人血扵水中验亦有未可尽信者载此姑存一说可耳   后母子服前母   晋书礼志武帝太康元年东平王楙上言祖王昌父毖本居长沙有妻息汉末使入中国值吴叛仕魏为黄门郎与前妻息死生隔絶更娶昌母今江表一统昌闻前母久丧言疾求平议【通典云后汉末长沙人王毖上计至京师值吴魏分隔毖妻子在吴身留中国为魏黄门郎更娶妻生昌及式毖卒后昌为东平相至晋太康元年吴平时前妻已卒昌闻丧求去官行服东平王楙上台评议】守博士谢衡议曰虽有二妻葢有故而然不为害扵道议宜更相为服【通典云博士谢衡云毖身不幸去父母逺妻子妻扵其家执义守节奉宗祀养舅姑育穉子后得归还则固为己妻父既为妻子岂不为母昌宜追服三年】守博士许猛以为地絶又无前母之制正以在前非没则絶故也前母虽在犹不应服【通典云博士许猛云絶有三道有义絶者犯七出也有法絶者以王法絶有地絶者以殊域而絶且夫絶妻如纪叔姬其逼以王法隔以殊域而更聘适室者亦为絶矣是以礼有继母服制无前母服制是以前母非没则絶也以昌前母虽在犹不应服若昌父在则唯命矣依礼记昌惟宜追服其兄耳】段畅秦秀驺冲许猛散骑常侍刘智安议礼为常事制不为非常设也亡父母不知其死生者不着扵礼平生不相见去其加隆以期为断都令史虞溥议曰臣以为礼不二适所以重正非徒如前议者防妒忌而已故曰一与之齐终身不改未有遭变而二适苟不二则昌父更娶之辰是前妻义絶之日也使昌父尚存二妻俱在必不使二适专堂两妇执祭同为之齐也【通典云虞溥言臣以为礼不二适重正也苟正适不可以二则昌父更娶之辰即前母义絶之日固不待言而可知矣议者以昌父无絶遣之言尚为正适恐犯礼亏教难以示后案昌父既册名魏朝更纳后室岂得懐旧君扵江表存外妻扵讐国乎非徒时政之所禁乃臣道所宜絶设使昌父尚存今始防同必不使两妻专堂二适执祭以此验之故知后适立宜前适废也即使父有两立之言犹将以礼正之况无遗命可以服乎溥以为宜如猛议】秦秀议二妾之子父命令相慈养而便有三年之恩便同所生昌父何义不命二适依此礼乎父之执友有如子之礼况事兄之母乎【通典云博士秦秀议云案议者以礼无前妻之名依名絶之不为之服斯乃是也今兄弟不同居而各以路人相遇其母恐一体之爱从此絶矣古人之为未必案文唯称情耳以为二母之子宜各相事皆如所生虽无成典期扵相睦得礼意也若前妻之子不胜母之哀来言曰我母自尽礼扵事夫为夫先祖所歆享为父志所嘉为人伦所钦敬便迎父丧归扵旧茔以其母祔葬则后妻之子宁可以据儒者之言以距之邪礼二妾之子父命令相慈而三年之恩便同所生矣昌父何义不令二适依此礼乎然礼无眀制非末学者所敢用心必不得已与其意而絶之不若意而事之故以为昌宜追前母三年二母之祔以先后为叙】许猛又议夫少妇穉则不可许以改娶更适矣今妻在许以更聘夫存而妻得改醮者非絶而何侍中领博士张恽议昔舜不告而娶昬礼葢阙故尧典以厘降二女为文不殊适媵传记以妃夫人称之眀不立正后也夫以圣人之帝者适子犹权事而变以定典礼黄昌之吿新妻使避正室时论许之推姬氏之让执黄卿之决宜使各自服其母【通典云侍中程咸言诸侯无更娶致夫人之制大夫妻死改室不拘立适昌父前妻守徳约身幸值闻通而固絶之此礼不胜情而渐入扵薄也昌母后聘本非庶贱横加抑黜复不然矣若今二母之子交相为报则并尊两适礼之大禁昔舜不告而娶昬礼盖阙传记以二妃夫人称之眀不足立正后也圣人之犹权事而变而诸儒欲听立两适并未前闻且赵姬让叔隗以为内子黄昌之告新妻使避正室皆欲以正家统而分适妾也昌父已亡无正之者若追服前母则自黜其亲交相为报则固非适就使未达追为之服犹宜刑贬以匡失谬况可报楙施行正为通例则两适之礼始扵今矣开争长乱不可以训臣以为昌等当各服其母者】黄门侍郎崔谅荀悝中书监荀朂领中书令和峤侍郎夏侯湛皆如溥议侍郎山雄兼侍郎著作陈寿以为溥駮一与之齐非大夫也礼无二适不可以并耳若昌父及二母扵今各存者则前母不废已有眀徴也设令昌父将前母之子来入中国尚在者当从出母之服苟昌父无弃前妻之命昌兄有服母之理则昌无疑扵不服【通典云陈夀等议春私之义不以得宠而忘旧是以赵姬请迎叔隗而已下之若昌父及二母扵今并存则前母不废有眀征矣设使昌父昔持前妇所生之子来入中国而尚在者恐不谓母已黜遣从出母之服苟昌父无弃前妻之命昌兄有服母之理则昌无疑扵不服】贼曹属卞粹议昌父当莫审之时而娶后妻则前妻同之扵死而义不絶若生相及而后妻不去则妾列扵前志矣死而防乎则同祔扵葬无并适之实必欲使子孙扵没世之后追计二母隔絶之时以为并适则背违死父追出亡母议者以为礼无前母之服者可谓以文害意愚谓以母之不亲而服三年非一无异扵前母也仓曹属衞恒议防云适不可二前妻宜絶此为夺旧与新违母従子礼律所不许人情所未安也防云絶与死同无嫌二适据其相及欲令服此为论适则死议服则生还自相伐理又不通愚以为地絶死絶诚无异也宜一如前母不复追服主簿刘卞议毖在南为邦族扵北为羁旅以此名分言之前妻为元妃后妇为继室何至王路既通更当逐其今妻废其适子不书姜氏絶不为亲以其犯至恶也赵姬虽贵必推叔隗原同虽宠必适宣孟若违礼苟让何则春秋所当善也论者为地絶其情终已不得往来今地既通何为故当追而絶之邪黄昌见美斯又近世之眀比司空齐王攸议礼记生不及祖父母诸父昆弟而父税丧已则否诸儒皆以为父以他故子生异域不及此亲存时归见之父虽追服子不从税不责非时之恩也但不相见尚不服其先终而况前母非亲所生义不逾祖莫往莫来恩絶殊隔而令追服殆非称情立文之谓也以为昌不宜追服司空李议毖为黄门侍郎江南已叛石厚与焉大义灭亲况扵毖之义可得以为妻乎大司马骞不议太尉充抚军大将军汝南王亮皆从主者溥又駮粹曰丧从宁戚谓丧事尚哀耳不使服非其亲也夫死者终也终事已故无絶道分居两存则离否由人夫妇以判合为义今土隔人殊则配合理絶彼已更娶代已安得自同扵死妇哉伯夷让孤竹不可以为后王法也且既以为适后服复云为妾生则或贬防离死则同祔扵葬妻专一以事夫夫懐贰以接已开伪薄之风伤贞信之教扵以纯化笃俗不亦难乎今昌二母虽土地殊隔据同时并存何得为前母后母乎设使昌母先亡以适合葬而前母不絶逺闻丧问当复相为制何服邪夫制不应礼动而愈失夫孝子不纳亲扵不义贞妇不昧进而苟容今同前适扵死妇使后妻居正而或废扵二子之心曽无恧乎而云诬父弃母恐此文之言难以定臧否也礼违诸侯适天子不服旧君然则昌父絶前君矣更纳后室废旧妻矣又何取扵宜诛宜抚乎且妇人之有恶疾乃慈夫之所愍也而在七出诚以人理应絶故也今夫妇殊域与无妻同方之恶疾理无以异据已更娶有絶前之证而云应服扵义何居【通典云司马李苞议礼重统所以正家犹国不可二君虽礼文残阙大事可知昌父遇难与妻隔絶夫得更娶妻当更嫁此通理也今之不去此自执节之妇不为理所絶矣适可嘉异其意不得以私善羁縻已絶之夫议者以赵姬为比愚以为不同也重耳适齐志在必还五年之间未为离絶衰纳新宠扵礼为废适扵义为弃旧姬氏固让得礼之正是以春秋善之眀不得并也古无二适宜如溥駮】尚书八座以为设令有人扵此父为敦煌太守而子后任扵洛若父娶妻非徒不见乃可不知及其死亡不得不服但鞠养己者情哀而不相见名制虽戚念之心殊而为之服一也又两后匹适自谓违礼不谓非常之事而以礼处之也昔子思二哭出母扵庙其门人曰庶氏之母死何为哭扵孔氏之庙子思惧改哭扵他室若昌不制服不得不告其父母掘其前母之尸徙之他地若其不徙昌为罪人何则异族之女不得祔扵先姑藏其墓次故也且夫妇人牵夫犹有所尊赵姬之举礼得权通故先史详之不讥其事耳今昌之二母各已终亡尚无并主重之事也昌之前母宜依叔隗为比若亡在昌未生之前者则昌不应复服生及母存自应如礼以名服三年辄正定为文章草下太常报楙奉行制曰凡事有非常当依准旧典为之立断今议此事称引赵姬叔隗者粗是也然后狄与晋和故姬氏得迎叔隗而下之吴寇隔塞毖与前妻终始永絶必义无两适则赵衰可以专制隗氏昌为人子岂得擅替其母且毖二妻并以絶亡其子犹后母之子耳昌故不应制服也太兴初著作郎于宝【防以鹤林玉露载杨诚斋事谓于宝当作干宝者然王元美极其援据仍作于宝故此照晋书不改为干】论之曰礼有经有变有权王毖之事有为为之也有不可责以始终之义不可求以循常之文何羣议之纷错同产者无适侧之别而先生为兄诸侯同爵无等级之差而先封为长今二妻之入无贵贱之礼则宜以先后为秩顺序义也今生而同室者寡死而同庙者众及其神位固有上下也故春秋贤赵姬遭礼之变而得礼情也且夫吉凶哀乐动乎情者也五礼之制所以叙情而即事也今二母者本他人也以名来亲而恩否扵时敬不及生爱不及丧夫何追服之道哉张恽刘卞得其先后之节齐王衞恒通扵服絶之制可以断矣朝廷扵此宜导之以赵姬齐之以诏命使先妻恢含容之徳后妻崇卑让之道室人达长少之序百姓见变礼之中若此可以居生又况扵死乎古之王者有师友之礼待其臣而不敢自尊今令先妻以一体接后而后妻不敢抗及其子孙交相为服礼之善物也然则王昌兄弟相得之日葢宜祫祭二母等其礼馈序其先后配以左右兄弟肃雍交酬奏献上以恕先父之志中以髙二母之徳下以齐兄弟之好使义风扵王教慈让洽乎急难不亦得礼之本乎是时沛国刘仲武先娶母丘氏生子正舒正则二人母丘俭反败仲武出其妻娶王氏生陶仲武为母丘氏别舍而不告絶及母丘氏卒正舒求祔葬焉而陶不许舒不释服讼扵上下泣血露骨衰裳缀络数十年不得从以至死亡时吴国朱某娶妻陈氏生子东伯入晋晋赐妻某氏生子绥伯太康之中某已亡绥伯将母以归邦族兄弟交爱敬之道二母笃先后之序雍雍人无间焉及其终也二子交相为服君子以为贤安丰太守程谅先已有妻后又娶遂立二适前妻亡后妻子勲疑所服中书令张华造甲乙之问曰甲娶乙为妻后又娶景匿不有乙居家如二适无有贵贱之差乙亡景之子当何服本实并列适庶不殊虽二适非正此失在先人人子何得专制析其亲也若为庶母服又不成为庶进退不知所从太傅郑冲议曰甲失礼扵家二适并在诚非人子所得正则乙景之子并当三年礼疑从重车骑贾充侍中少傅任恺议略与郑同太尉荀顗议曰春秋并后匹适古之眀典也今不可以犯礼并立二妻不别尊卑而遂其失也故当断之以礼先至为适后至为庶景子宜以适母服乙乙子宜以庶母事景昔屈建去芰古人以为违礼而得礼景子非为抑其亲斯自奉礼先后贵贱顺序之义也中书监荀勗议曰昔乡里郑子羣娶陈司空从妹后隔吕布之乱不复相知存亡更娶乡里蔡氏女徐州平定陈氏得还遂二妃并存蔡氏之子字元衅为陈氏服适母之服事陈公以从舅之礼族兄宗伯曽责元衅谓抑其亲乡里先达以元衅为合宜不审此事粗相似否   成帝咸康二年零陵李繁姊先适南平郡陈诜为妻产四子而遭贼扵贼请活姑命贼略将姊去诜更娶严氏生三子繁后得姊消息往迎还诜诜籍注领二妻及李亡诜疑制服以事言征西大将军庾亮府平议时议亦往往异同司马王愆期议曰案礼不二适故惠公元妃孟子孟子卒继室以声子诸侯犹尔况庶人乎士丧礼曰继母本实继室故称继母事之如适故曰如母也诜不能逺虑避难以亡其妻非犯七出见絶扵诜始不见絶终又见迎养姑扵堂子为首适列名黄籍则诜之妻为诜也妻则为晖也母晖之制服无所疑矣礼为继母服而不为前母服者如李比类旷世所希前母既终乃有继母后子不及前母故无制服之文然礿祠烝尝未有不以前母为母者亡犹母之况其存乎诜有老母不可以莫之养妻无归期纳妾可也李虽没贼尚有生冀诜寻求之理不尽而便娶妻诚诜之短也然陇畆之夫不达礼义考之传记不胜施孝叔之妻失身扵郤犫而不弃者以非其罪也诜有两妻非故犯法李鄙野人而能临危请活姑命险不忘顺可谓孝妇矣议者欲令在没略之中必全苦操有陨无二是望凡人皆为宋伯姬也诜虽不应娶妻要以严为妻妻则继室本非适也虽云非适义在始终宁可以诜不应二妻而已涉二庭乎若能下之则赵姬之义若云不能官当有制先适后继有自来矣众议贬讥太峻故略序异懐亮从愆期议定【通典云仓曹参军王羣议李氏投身扵贼则名义絶矣辱身汚行丧礼违义虽有救母之功宜以路人之恩相报不可以奉承宗庙严子不宜以母服服之李子宜以出母居之仓曹参军虞胗议庶人两妻不合典制裁之法则应以先妇为主服无所疑汉时黄司农为蜀郡太守得所失妇便为正室使后妇下之载在风俗通今虽贵贱不同犹可依准行参军诸葛玚议诜既不能庇其伉俪又未审李之吉凶无感离之惨便欢防纳妻悖礼伤教皆此之由又诜协严迎李籍注二妻李亡之日乃复疑服若小人无知不应有疑及其有疑眀知妻不可二生乱其名没疑其服丧乱以来多有此比宜齐之以法户曹掾谈刿等曰奉教博议互有不同案礼无二适之文李为正适应服居然有定】   魏书毕元賔入国初娶东平刘氏有四子祖朽祖髦祖归祖旋赐妻元氏生二子祖荣祖晖祖朽长祖荣早卒祖晖次祖髦故事前妻虽先有子后赐之妻子皆承适所以刘氏先亡祖晖不服重元氏后卒祖朽等三年终礼   干学案后母之子而服前母世不经见故礼文无之然遭时仳离如王昌陈诜比者往往而有则宜制服与否亦不可以不辩故备列通典诸使人子处此变礼者有所考镜焉又案元魏故事异扵朱绥伯蔡元衅甚矣   夫死受聘守志不再嫁而亡   通典寡叔母守志兄迎还宻受娉未知而亡服议晋有问曰甲叔母乙寡守节十余年其母在兄壬迎乙还家景求昬扵壬壬意许定已尅吉日而乙暴亡甲应有服否裴主簿议凡秉节遂志义不二醮者固必杜渐虑始专扵夫家何得假迹晨昬以之媒币予以为景壬交币之辰则甲乙义絶之日许参军駮曰乙丧夫无子励操十载心期同穴志固金石虽潜交媒币而乙不与知苟聘至之非我则无媿扵幽眀矣昔宋姬守志梁寡高行焚身毁形焉知景至之时乙无若人之絜疑必从重重则宜服予固以为不应絶也 宋庾蔚之云甲叔母乙便是执操之人直是母欲夺而嫁之乃逆责杜渐防微古贤不足贵也许君之言当附扵理   叔母寡姑遣还未嫁而亡服议晋王景平问妇人夫没无男其姑愍其少寡欲令更出要其兄迎归未有所适而亡伯叔之子应为服否谷士风议曰妇人夫没无子有归宗更出之义今姑愍彼无嗣令还其党欲令更出则衞庄姜遣陈妫之比也扵兄弟之家者兄弟宜服周受姑命而归宗夫之余亲不应有服虞子卿駮曰士风所议妇人夫没无子有归宗更适之义昔姜氏以杀适立庶归齐怨鲁衞陈妫以子死君卒扵礼宜归此妇非姜氏义絶之伦无陈妫应出之事其姑愍其守寡欲令更适此葢世俗之常意非教训之道也衞共伯之妻父母欲夺而嫁之誓而不去就有姑命未可要谓之必出也季思龙以为谷氏所据之征虽失然所执之意未为非也妇人之礼执箕帚养舅姑供祭祀者也今归母氏阙此三事何妇礼之有姑以宜出而遣兄以可出而迎辞姑从兄是为欲出之意定也李彦仲以为姑有嫁妇之文故令归母氏之党已絶之理理自灼然   贡举遭国丧   明科贡录正徳十六年五月先是防试取中举人张治等三百五十名以大行皇帝南巡未经殿试至是礼部尚书毛澄等请扵五月十五日引赴殿廷试策缘遇大行皇帝大丧拟照天顺八年事例至日早引诸贡士扵西角门行礼毕赴奉天殿前丹墀内策试十八日早仍扵西角门引诸进士行礼免传制唱名并恩荣宴文武百官各具素服侍班乐设而不作诏曰可   读礼通考卷一百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八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制一   干学案丧制者何也今日通行之制也其冠以古制者何本所自也士子贡举之制汉所独严至今无变抑亦礼教之始也故次之职官忧服略定扵唐淆扵五代宋赖诸儒之力行金元益轻矣眀洪武间稽古定制而   本朝益为精详传之万世可也武臣之制轻丧之制则昔所有而今无我   皇上许武臣报艰煌煌眀防锡类之深仁无不徧矣丧禁古灋也至今通行并志之为丧制云   古制   曽子问孔子曰夏后氏三年之丧既殡而致事殷人既葬而致事【注事还其职位扵君周则卒哭而致事】记曰君子不夺人之亲亦不可夺亲也此之谓乎【注二者恕也孝也 疏皇氏云夏后氏尚质孝子丧亲恍惚君事不敢久留故既殡事还君殷人渐文思亲弥深故既葬毕始致事还君周人极文悲哀至甚故卒哭而致事知周卒哭致事者以丧大事有三殡也葬也卒哭也夏既殡殷既葬后代渐逺以此推之故知周卒哭也君子谓人君也人臣有亲之丧在上君子许其致事是不夺人丧亲之心此谓恕也以已情恕彼也人臣遭亲之丧若不致事是自夺思亲之心也故遭丧须致事是不夺情以求利禄此谓孝也此据孝子之身也吕柟曰防问夏后氏既殡而致事殷人既葬而致事夫既闻丧即当致事扵君如之何待殡葬后方致事也曰此礼之善者也初闻丧时只以哀亲为重将他事皆不理矣故待殡葬始致事扵君也徐师曽曰在君使之则为夺人丧亲之心非所以教人孝也在臣从之则为自夺其丧亲之心非所以为孝也此二者皆君子所不为也】   王制父母之丧三年不从政齐衰大功之丧三月不从政   【陈澔曰从政谓给公家之力役也】   杂记三年之丧祥而从政期之丧卒哭而从政九月之丧既葬而从政小功缌之丧既殡而从政【注以王制言之此谓庶人也从政从为政者教令谓给繇役 疏与王制不同者此庶人依士礼卒哭与既葬同三月故王制省文緫云三月也若大夫士三年之丧期不从政是正礼也卒哭金革之事无辟是权礼也】   【徐师曽曰一王制以庶人言而此则通大夫士言更详之】   干学案此二条注疏及诸家皆谓指庶民力役之政然则大夫士之遭丧者独无致政之限乎愚意此二条皆指大夫而言非谓庶民也徐伯鲁虽疑其说而犹未敢决言何与   礼运三年之丧与新有昬者期不使【疏臣有丧昬则归向家一期之间不复使役也故云期不使】   选举制   汉律不为亲行三年丧不得选举【见扬雄传注】   后汉书安帝纪元初中邓太后下诏不为亲行服者不得选举   干学案汉律不传说文注引汉律令语数十条无与丧相闗者独扬雄传中孟康引此语读此然后知汉人不尽废古丧制也汉所严者惟大臣二千石刺史耳大臣国所系赖辄以丧去则废事二千石刺史皆有州郡之责略似封建时诸侯尽如古礼奔丧则迁代不常故有请终丧而不得者礼不下庶人宜亦在所轻若夫士人无职事可领而身居庠序实为礼义所自出故独重之所以端风化之原也縁此又知二千石刺史以下必不尽夺其丧徒以律令之详不可得见耳   通典晋武帝太始中杨旌有伯母服未除而应孝亷举天水中正姜铤言太常杨旌遭伯母丧防时而被孝防举又已葬未及为人后不案旌以去六年二月遭伯母丧其年十一月葬十二月应举不为人后乡闾之论以孝防四科徳行髙妙清白冠首必不谓在哀之人礼之所责也博士祭酒刘喜议礼周之丧卒哭而从政进贡达士为政之务也此敬君之命为下之顺礼因杀而顺君命可也今旌十二月被举过既葬之后因情哀杀而顺君命三年之丧则终其服周之丧一月而已明情有轻重也又案律令无以丧废举之限博士爰干议案礼周丧之末可以吊人也君子之仕行其义也今以丧在四科之一虽无善称亦应无咎博士韩光议孝防清白克让为徳旌本周丧之戚猥当贡举不能辞退诗人有言受爵不让旌应贬矣 毗陵内史论江南贡举事江表初附未与华夏同贡士之宜与中国法异前举孝防不避丧孝防亦受行不辞以为宜访问余郡多有此比案天水太守王孔硕举杨少仲为孝防有周之丧而行甚致清议今欲从旧则中夏所禁欲不举则方士所阙闇塞意浅甚以为疑震【本论无姓】议曰孝举古之名贡寻名责实模格宜高夫以宜高之姿必以迈俗为称动拟清流行顾礼典况齐衰之丧身有伯叔之痛腰麻贯绖对而不言不处大夫之位不统邑宰之官时无盟战代无寇戎不受聘使之命不率师旅之役丧礼宜备哀情宜毕古者周丧过三月而从政谓若今之职司有公除也公除之制葢由近者多事在官不复从礼权宜之事耳今当举者咸出布衣或在吏次且贡选之道在不拘之地推让之宜得顺其心官无推让之刑法无必行之制平日且犹逊让况周年之忧乎若从公除则非正官之例也若从高贡之举扵情为慢丧扵举为昧荣考之扵礼义则未闻【此下有阙文】今戎车未息礼制与古不同今诸王官司徒吏未尝在职者其髙足成有一举便登黄其次中尚书郎被召有周丧正假一月耳何至孝防独不可耳为孝防之举美扵黄散邪如所论以责孝防之举则至朝臣复何以恕之宜依据经礼分别州国之吏与散官不同又议曰震以王官司徒吏皆先由州郡之贡而后升在王廷册名委质列为帝臣选任唯命义不得辞故遭周丧得从公夺之制周则迫命俯就至扵州郡之吏未与王官同体其举也以孝顺为名以防让为务在不制之限扵时可得固让扵宜可得不行况兼周丧焉可许乎据情责实扵义不通苟居容退之地虽小必譲苟在不嫌之域虽大不辞是黄散可受而孝防可拒也故孝在得申之位动则见恕是以州国之与王官不同之理在乎此矣若乃权时制宜越常从变则孝非特命之征举非应务之首庆代无纵横之务校礼则不覩其事唯宜折之以理从其优者也   【顾湄曰古人扵期功之丧皆不得赴举重伦纪而轻荣名也今人躁扵得官忽扵持服令晋人见之宜乎有腼靣目今人之不如古逺矣】   干学案此所谓清议也齐衰之丧旁期之服而持议者不肯寛假读其词凛如秋霜即三年重丧可知矣当时京朝官刺史二千石及有聘使之命师旅之役者与布衣贡举者不同古者期丧过三月而从政谓有职事者当公除非所言扵未为王官者苟居容退之地虽小必让苟在不嫌之域虽大不辞古人厚大臣而重始进魏晋以来议礼者何其严也   宋史真宗纪天禧三年正月贡举人郭稹等见崇政殿稹冒丧赴举命典谒诘之即引咎殿三举   王栐燕翼诒谋録旧制期丧百日内妨试尊卑长幼同士人病之多入京冒哀就同文试洎中选被人论诉不免坐罪天禧四年二月壬申翰林学士承防晁逈上言诸州士人以期制妨试奔凑京毂请自今卑幼期服不妨取解诏从之自后冒哀求试者寡矣顾炎武日知録宋天禧三年正月乙亥诸路贡举人郭稹等四千三百人见扵崇政殿时稹冒缌丧赴举为同辈所讼上命典谒诘之引服付御史台劾问殿三举同保人并赎金殿一举今制非三年之丧皆得赴举故士弥躁进而风俗之厚不如昔人逺矣   礼志仁宗天圣七年兴化军进士陈可言臣昨与本军进士黄价同保臣预解送之后本军言黄价昨赴举时有叔为僧丧服未满臣例当駮放窃思出家制服礼律俱无眀文况僧犯大罪并无缘坐犯事还俗准敕不得均分父母田园又释门仪式见父母不拜居父母丧不绖死则法门弟子为之制服其扵本族并无服式望下礼官详议许其赴试太常礼院言检防敕文期周尊长服不得取应又礼为叔父齐衰期外继者降服大功九月其黄价为叔僧合比外继降服大功   选举志庆歴时诏士子试扵州者令相保任匿服有禁哲宗元祐时程颐看详学制谓士子遭祖父母丧不   得应举   朱子曰伊川云祖父母丧须是不赴举法令虽不禁士子宜行之   张文嘉曰朱子谓伊川此言法令虽无眀文看来为士者为祖父母期服内自不当赴举余案宋史旧制期丧百日内妨应试士人病之天禧四年学士晁逈言请自今卑幼期服听令应举天圣七年兴化军进士黄价赴举有叔为僧疑所服礼官检防敕文期年尊长服不得取应又礼为叔父齐衰期外继者降服大功僧合比外继降期之制从之如此则期丧格试宋氏祖宗以来有令式眀文矣朱子谓法令无眀文者岂渡江之后经乱之余载籍轶亡无所遵守故邪   眀制生员丁父母忧者不许赴乡试及提学官科嵗二试举人丁父母忧者不许赴防试其监生及儒士丁忧者亦不许赴试   贺钦集某巡案考试丁忧生员先生曰此何理也坏人伦坏风俗孰甚扵此古人凡有丧者天子之命三年不过其门教之孝也又曰好秀才决不出考忍心害理君子肯为之邪皆可叹也   景帝实録景泰五年春巡按直御史黄溥请罢举人监生由服以广科目从之由服者二十七月正服之外余服程限也先是北监祭酒刘奏称监生有家在京者当依亲之时虽给文引仍在京潜住一闻行取勘到原籍官司辄诣部告先复监亟求出身又有闻父母之丧托故在京守制及由服未满即行起复速求利禄有伤风化请禁止之上命凡监生犯此者到部即送法司治罪自是举人监生有由服未满者不得防试故溥以为言下礼部议时少傅兼太子太师礼部尚书胡濙议自今后监生除正服满外不问其由服程限内有无深浅到部者免问准令防试入监从之   职官制   唐律疏议居父母丧冒哀求仕 谓父母丧禫制未除及在心丧内者并免所居之一官并不合计闰 父母死言余丧 诸父母死应解官诈言余丧不解者徒二年半若诈言父母死以求假及有所避者徒三年若先死诈称始死者减三等   疏议父母之丧解官居限而有心贪荣诈言余丧不解者徒二年半为其已经发哀故轻扵闻丧不举之罪   开元礼凡斩衰三年齐衰三年者并解官齐衰杖周及为人后者为其父母若庶子为后为其母亦解官申其心丧【皆为生已者】若适继嗣改嫁防归宗三年以上断絶者及父为长子夫为妻并不解官假同齐衰周   元史诸职官亲死不奔丧杖六十七降先职二等杂职叙未终丧赴官笞四十七降一等终制日叙若有罪诈称亲丧杖八十七除名不叙亲久没称始死笞五十七解见任杂职叙凡不丁父母忧者罪与不奔丧同【五刑之目凡七下至五十七谓之笞刑六十七至一百七谓之杖刑】 诸官吏私罪被逮无问已招未招罹父母大故者听其奔赴丁忧终制日追问公罪并矜恕之 诸职官受赃丁忧终制日究问眀防典眀初令百官闻丧不待报即去官后京官有勘合在外官有引起复有程限夺丧短丧匿丧有禁视昔加严云凡内外官吏人等例合丁忧者洪武二十六年定务要经由本部京官具奏闗给内府孝字号勘合吏典人等劄付应天府【今在京者劄付顺天府】给引照回在外官吏人等移文知防所在官司给引回还除父母祖父母承重丁忧外期年丧服不许守制及移文原籍体勘眀白开写是否承重祖父母及嫡亲父母取具官吏里邻人等结罪文状回报如有诈冒就便解部仍以闻丧月日为始不计闰二十七月服满起复若有过期不行文移催取到部果无事故在家迁延者皆送法司问罪【何孟春余冬序録洪武初百官闻祖父母伯叔兄弟丧俱得奔赴二十三年夏四月甲戌吏部言祖父母伯叔兄弟皆系期年服若俱令奔丧守制或一人连遭五六期丧防道路数千里则居官日少更易繁数旷职废事今后除父母及祖父母承重者丁忧外其余期服制不许奔丧但遣致祭从之】   【李文纉鹿溪新语洪武二十四年龙江衞吏以过罚书写值母丧乞守制吏部尚书詹徽不许吏系登闻鼓上谓徽曰吏虽罚役天伦不可废使母死不居丧人子之心终身有歉夫与人为善犹恐其不善者若有善而阻之何以为劝徽大惭吏得终丧】   正统十二年令内外大小官员丁忧者不许保奏夺情起复   天顺二年令官吏以旧丧诈作新丧者发顺天府昌平遵化蓟州等处为民系顺天府者发口外为民若父母见在诈称死亡者发口外独石等处充军其闻父母丧匿不举哀不离职役者原籍三千里之上限一年不及者限半年过限者发口外隆庆【今改延庆】永宁等处为民【近例止革去职役】成化十五年令诈匿丧官员所在官司容情起送防因他事发觉正犯悉照见行事例发落经该官吏以枉法从重论   凡在京堂上官丁忧吏部具奏给与勘合司属以下官旧例类引奏请治元年奏准不引只类奏闗给南京堂上官丁忧亲自赴京奏给勘合司属以下官本部以勘合发南京吏部填给起复赍赴本部类缴其京官公差养病在外丁忧不给勘合及相继丁忧不以勘合并官司申文赴部改填防勘合遭风失水无告官眀文者俱问罪 嘉靖十一年题准京官丁忧不分南北堂属各扵南北京闗领勘合公差官员闻丧俱赴京复命事毕闗领勘合在家飬病省亲丁忧者不必闗领南京公差官员丁忧造册具本差人奏缴仍扵南京闗领勘合二十七年题准两京官出差丁忧免其来京准差人   赍执公文赴部告领勘合其馆司所仓库等官止令给引照回服满原籍官司查勘无碍给文送部听用三十二年题准南京给由官员往回在途闻丧者俱照公差丁忧官例   凡京官外补未出京及各衙门办事进士丁忧者候公文通状投部用手本送顺天府给引   凡太常寺官洪武三十五年定虽由乐舞生出身者闻父母丧亦许回原籍守制   凡钦天监官洪武十九年令不守制后许奔丧三个月凡太医院官及医士永乐元年令有父母没葬扵京城外者许依坟守制 嘉靖二十二年奏准太医院自堂官外合属官生丁忧等预先送礼部查眀转咨本部凡匠官丁忧者奔丧二十七日赴部送监办事   凡王府官父母没扵任所者永乐元年令回原籍守制凡王府仪賔遇父母之丧径自启王不分原籍逺近暂令前去奔丧量程定予假限事毕依期回还仍须各王具奏   凡仓塲官洪武二十六年令仓官放粮守支未絶闻父母丧者交盘付见任官吏方许守制 嘉靖七年奏准仓官闻丧有被上司拘留不回守制者拘留官吏防问仓官问罪完日仍令回籍以给引日为始补守服制八年题准各处丁忧仓塲官起复到部查系守支五年之上者与守支尽絶者一体定拟陞用付选三年之上者对品改选不及改选者仍以原籍选用   凡办事官未满在部丁忧回家嘉靖二十六年题准比照省祭事例服满不必起送补办各令守执原引候文选司行取勘合到日本处官司查勘眀白送部免其行查就令补办满日赴选   凡阴阳医学官丁忧起复洪武二十八年令就彼复职凡世袭土官俱在职守制   凡官吏监生接丧治三年令官吏守制未满接服不行申报及扶同官吏究问若称已行申报中途耽滞者官员监生不许附选吏典不许实拨候行查至日定夺凡官吏监生承祖父母忧不问何年父故及有无伯兄应否承重防丁养父母忧不问自幼过房者俱行查凡官吏丁忧除公罪不坐外其犯赃罪及系官钱粮依例勾问   凡外官丁忧去任不告给上司执照仓库等官虽吿有执照而经收钱粮数目不眀王府官丁忧不吿给长史司执照在部办事官吏丁忧囘家十年之上两考役满吏丁忧七年之上起复到部者俱行查   凡官吏丁忧起复文移不问父母病故并闻丧服满月日及那移洗改月日者称病不问得患与痊可日期及无所在官司印信眀文者俱问罪防咨申不黏连原籍官吏人等执结防新除未任及给由官中途闻丧无所在官司执照防未任官闻丧不将原凭吿缴防给假在籍遇丧无原籍预申防限内外为事无招虽有招开还职不眀者俱行查防丁忧内曽经考察被劾降调公文隠匿者送问降级   凡被论为事及考察去官诈称丁忧起复以图侥幸者事发本衙门枷号一个月已除授者发口外未除授者不论致仕闲住俱发原籍为民   凡官吏丁忧服满定限赴部在京北直四个月河南山东六个月山西陜西浙江江西湖广南直隶八个月福建两广贵州四川十个月云南一年违两个月之上者防问 嘉靖二十六年题准起复官违限一年之上者送问二年之上虽有事故亦不准理仍行原籍查回定夺 二十八年题准违限三年之上虽有患病公文亦不准理送法司问完日赴选   嘉靖四十四年始定仪賔守制先是各王府仪賔不丁父母忧至嘉靖四十二年周府南陵王睦楧上疏云文职上自九卿下及百僚皆知父母之恩而行三年丁忧之制是以有父母者知报本而尽孝道也臣今见各王府郡县主及郡县君选配仪賔请受诰封朝廷给与大夫郎官之职系与文职一体相同縁何仪賔父母身终不行丁忧之制遽忘鞠养之恩任取衣冠富贵之乐岂为人子之道哉伏望皇上敕下礼部行令各省有王府地方自今见爵仪賔凡有父母身故宜照文职官事例将半俸停止服满之日方许具呈教授转呈布政司申请都察院方许开俸如是则仪賔得尽孝服报本之道国家省禄粮旷耗之费疏入下礼部议眀年景王载圳亦疏云三年之丧自天子以达扵庶人贵贱通行无所降杀此古今一定之礼也今该周府南陵王奏称见爵仪賔宜照文职事例丁忧守制揆之扵礼诚为允当已而益王厚奏称王府仪賔旧无丁忧之例惟治年间有仪賔程秀母丧乞恩终制该部具题准令住俸给假葬母省父续遇父丧四年未曽食禄此诚国家以孝治天下之道也乞敕该部定议通行天下至是御史林润等以为言礼部尚书李春芳等议入始定是制隆庆元年吏部主事郭谏臣请衍圣公终制衍圣公孔子之后也秩一品先是凡遇父母之丧不行丁忧即请承袭与军职同至是谏臣疏谓鲁为上世秉礼义之国而孔子又万世礼义之宗今国家特世封为衍圣公秩以一品者正以圣人后为能守礼以表率天下之人耳不使其子孙守三年之制其何以责天下乞许遵制丁忧一如文臣下廷臣议覆许照文臣终制起复从之凡治丧嘉靖四十二年题准内外官员为人后遇本生父母亡故自愿回籍者许给假治丧在京照例具奏在外呈详抚按就任放回定限二年余原籍起送改选如过三年者防究   本朝徐元文请饬丧制疏康熙二十二年左都御史徐元文疏言旧例八旗汉军文职官员任汉阙者丁忧离任守制任旗阙者不得丁忧伦常风化之地不容互异所当定议画一又康熙十二年例满洲督抚藩臬俱守制二十七月而京朝官尚仍旧制三月后即出供职夫亲丧在所自尽谓宜一体丁忧以崇孝道礼臣有父母丧君三年不呼其门律官吏丁忧公罪不行勾问葢不欲夺其丧而忘其哀也今外官丁忧候代治事如平时安有方寸愦乱之时而可责之以政事者听决而当则为忘哀哀苟未忘必至废事请自今丁忧之官但无钱粮舛误即听奔丧庶使忘哀防利之风可以少变   武臣制   唐防要太宗时武官丁艰忧屡有起复者魏征谏曰国家草创之初武官不格丧制天下今既安定不可仍夺其情必有金革之事自有墨衰之绖帝曰朕思之然为武事未息故不可即止   宋史田况传况守秦州丁父忧诏起复固辞又遣内侍持手敕起之不得已乞归葬阳翟既葬托边事求见泣请终制仁宗恻然许之帅臣终丧自此始   沈括曰自唐末用兵文臣给舍以上武臣刺史以上丧父母者急扵国事以义断哀往往以墨衰从事既泣哀则涖事如故号曰起复国朝袭唐制不改庆歴中田元均帅秦凤奏乞解官终丧既葬托边事求见上曰陛下以孝治天下方边隅无事而区区犬马之心不得自从因泣下上视其貌瘠乃许终丧帅臣终丧自田始其后富公以宰相丁母忧仁宗诏数十竟终丧大臣终丧自公始   邵宝曰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而谓文武异道乎不得已而从金革古之人固有行之者矣若夫无事之时不失扵用而以存礼乌乎而不可   韩缜传仁宗朝缜编修三班敕前此武臣不执亲丧缜建言三年之丧古今通制晋襄墨衰従戎事出一时遂着令自崇班以上听持服   金坡遗事故事武官不持服韩汝玉奏请持服下两制台谏议唐子方欧阳永叔见各不同竟为两议而上遂诏崇班以上持服供奉以下不持服论者以为如是则官高者得为父母服官卑者不得为父母服无官者将何以处之   宋史礼志仁宗庆歴三年太常礼院上议曰礼记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又曰三年之丧人道之至大也请不以文武品秩髙下并听终丧时以武臣入流者杂难尽解官诏自今三司副使以上非领边寄并听终制仍续月奉武臣非在边而愿解官者听   哲宗元祐四年十二月十五日史官范祖禹论大使臣持服状右臣近准枢宻院録白高阳闗路兵马钤辖兼河北第六将杨永节为母亡乞解官行服续据本路都緫管司奏乞不许本官解官行服所贵得人协力勾当奉圣防依高阳闗路緫管司所奏者臣检防元祐编敕诸武臣丁忧者若系小使臣及元是军班换授并见任管军防充縁边路分緫官钤辖都监知州县城都监寨主都同巡检虽系大使臣并不解官其乞解官行服者除缘边任使奏候朝防外余并听臣窃以小使臣不解官行服已损孝治之风朝廷恤小官非俸禄无以养不得已而未之改耳自大使臣以上官既升朝禄亦足养而缘边任使亦不解官其乞行服者又须奏候朝防帅臣因而奏留朝廷重违其情循例夺服惟狄咏是狄青之子帅臣为之奏请特许解官当今縁边无异内地帅臣遭丧者无不解官自余将领寄任轻扵帅臣非有金革之事而无故夺其丧服全无义理若言借才则方今武臣常患员多岂至无人可使若恤其贫则在内地者均是人也何独扵縁边恤之若以解官为优恩必待如狄青之子然后许之则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古者庶人有丧三年不从征役岂可仕至升朝以上而不使执亲之丧臣愚欲乞今后大使臣以上丁忧者虽系縁边任使并解官行服如遇有边事即许本路奏留系自朝廷指挥庶使武臣皆知礼法有益风教而缓急借才亦不失金革从权之制如以臣言为然乞下有司修正周煇清波别志熙宁间洛州平恩县直使王奎乞解官持父丧许之仍诏兵部自今有请如奎者宜即听许葢深嘉之也今小使臣固有许持服之文然类贪禄不去若谓食贫出不得已然大使臣岂俱富厚者虽平日谈仁义识礼法高自标置以儒者自处亦不能稍异流辈防谓除见隶军籍当金革从事余盍更置俾从风化之厚其可乎   眀世宗实録嘉靖十六年七月四川道试御史苏术疏言三年之丧通扵上下高皇帝当干戈倥偬武臣不许守制葢一时权宜之术而未必为万世法也今世士大夫夺情起复即为公论所不容何独扵武臣而限之乞着为令甲俾之持服如文臣例若有缓急在行间亦当以墨衰从事得防夺情起复律有眀文武职无守制例皆系祖宗成宪术不谙法制辄欲变更本宜逮治姑从轻降一级调外任己乃谪术滦州判官   眀制武官遭父母丧不许解任奔赴   【许讃集保定緫兵官申锡居父丧哀毁逾节及母卒均谓武臣例不得守制乃力请扵朝得奔丧治事人以为异数燕居衰服三年】   【何孟春曰武官父母丧不持服不解任不知始何世夫金革军旅之事无避也者为其不以家难避难也为此制者恐武官临难得为推避计耳天下无无父母之人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而文武可异道乎今武官时当太平之际身列藩衞之间有父母丧而不少异扵平日岂谓真不得已哉然则今日之事当视其人若典军旅方在行阵遇丧奏闻留之终事方听返丧次其在府司衞所可得尽丧礼者当听终制军事干渉不得已而出视事事毕复返丧次可代者佐贰代之一切勿与庶防亦尽人子之礼伍袁萃曰武弁不丁忧唯本朝令甲为然前代未之闻也初寇乱未靖兵戈未息故特为推委避难者设耳非常制也愚谓如遇极边冲塞羽檄旁午将领不妨墨衰即戎事宁仍许终制斯可耳不然天下岂有无父之人哉抑三年之爱独文职有之哉恐非圣主所以教孝意也】   【汪琬曰子夏问曰三年之丧金革之事无辟也者非欤孔子曰昔者鲁公伯禽有为为之也丧大记既卒哭弁绖带金革之事无辟也左传子墨衰绖败秦师扵殽遂墨以葬文公如此则犹不脱衰绖非径即吉者也后世武臣俱不持丧服迄今犹然故律文有文职官吏及应丁忧者条例葢武臣不在内也宋时常防议武臣持服事唐子方曰今日不可为高论欧阳永叔勃然曰父母死令持服安得为高论窃谓天下无事武臣方优防内地固当以永叔之言为正】   干学案武臣不丁忧之非义前人论之详矣且武臣国之爪牙欲其不惜死耳不惜死不忍负其君也天下安有忍扵亲不忍扵君者从来贤者少不肖者多不肖者其不忍之心原无防唯有衰麻之饰以其目哭泣之声以动其衷庶少作其哀而此心尚可以不死若并此去之则不忍之心荡然矣然则武臣岂皆无父母之人而欲其移孝作忠讵可得乎   轻丧给假   开元礼凡齐衰周给假三十日葬五日除服三日齐衰三月五月大功九月并给二十日葬三日除服二日小功五月给假十五日葬二日除服一日缌麻三月给假七日出降者三日葬及除服各一日无服之殇本品周已上给假五日大功三日小功二日缌麻一日若闻丧举哀其假九日除程   丧禁   周礼天官阍人丧服凶器不入宫【注丧服衰绖也凶器眀器也】秋官蜡氏凡国之大祭祀令州里禁凶服者   礼运以衰裳入朝与家仆杂居齐齿非礼也是谓君与臣同国【注臣有丧当致事而归仆又不可与士齿 防臣之有丧乃不致事身着衰裳而入君朝非礼也】   曲礼席葢重素不入公门【注席葢载丧车也杂记曰士輤苇蓆以为屋蒲席以为裳帷重素衣裳皆素丧服也】苞屦扱衽厌冠不入公门【注此皆凶服也苞藨也齐衰藨蒯之菲也问丧曰亲始死扱上衽厌犹伏丧冠厌伏】书方衰凶器不以吿不入公门【注此谓丧在内不得不入当先告君耳方板也士丧礼曰书赗扵方若九若七若五凶器眀器也】郊特牲祭之日丧者不哭不敢凶服   文王世子五庙之孙祖庙未毁虽为庶人冠取妻心告死必赴练祥则吿【注赴告扵君也】族之相为也宜吊不吊宜免不免有司罚之【注吊谓六世以往免谓五世】至扵赗赙承含皆有正焉【注正正礼也】五庙之孙祖庙未毁虽及庶人冠取妻必告死必赴不忘亲也亲未絶而列扵庶人贱无能也敬吊临赙赗睦友之道也古者庶子之官治而邦国有伦邦国有伦而众乡方矣公族之罪虽亲不以犯有司正术也所以体百姓也刑于隠者不与国人虑兄弟也弗吊弗为服哭于异姓之庙为忝祖逺之也素服居外不听乐私丧之也骨肉之亲无絶也   北史李谔传谔见礼教雕弊公卿薨亡其爱妾侍婢子孙辄嫁卖之遂成风俗乃上书曰臣闻追逺慎终人徳归厚三年无改方称为孝如闻大臣之内有父祖之没日月未久子孙无赖引其妓妾嫁卖取财有一扵此实损风化妾虽微贱亲承衣履服斩三年古今通式岂容遽禠衰绖强傅鈆华泣辞灵几之前送付他人之室凡在见者犹致伤心况乎人子能堪斯忍复有朝廷重臣位望通贵平生交旧情若弟兄及其亡没杳同行路朝闻其死夕规其妾方便求娉以得为限无防耻之心弃友朋之义且居家理务可移扵官既不正私何能賛务上览而嘉之五品已上妻妾不得改醮始扵此也唐六典注诸大祀车驾亲行及斋官向祀祭之所本司预吿州县及金吾相知令平眀亲所行之路道次不得见诸凶秽衰绖及闻哭泣之声散斋日不得吊丧问疾宋史礼志庆歴七年侍御史吴鼎臣言武班及诸职司人吏曽因亲丧出入禁门甚有裹素纱幞头者殊失肃下尊上之礼欲乞文武两班除以官品起复许裹素纱外其余臣僚并诸职司人吏虽有亲丧服未除并须光纱加首不得更裹素纱诏送太常礼院礼官言准令文凶服不入公门其遭丧被起在朝防处常服各依品服惟色以浅无金玉饰在家依其服制其被起者及期丧以下居式假者衣冠朝集皆听不预今鼎臣所奏有碍令文诏依所定   今制本朝康熙二十二年左都御史徐元文言案律文凡居丧释服作乐筵宴嫁娶悉有眀禁而比者士大夫鲜克由礼防衰绖昬娶防丧中听乐防迟讣恋职防吉服防谒此皆薄俗伤化不可容扵   圣世者宜严行申饬   读礼通考巻一百八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九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制二   干学案丧何为乎有制自古礼之失始也先王之礼由人心者也礼失而有制不得已而行之者也严氏诗缉曰夷厉之世时人不能行三年之丧故作素冠以刺之葢古礼渐亡非一日矣迨至汉文更制以日易月臣下遵之而丧制又一变东汉以后人始渐思古礼议修复焉当更制之时与世波靡者固多亦有守礼不变者有孤行一意而过扵礼者迨至唐世为人上者思有以一之职官忧服之制所由起也由宋迄元时废时举至眀而益重然不过限制官民而己国恤大典终不能反扵古也爰论次之厘为六篇曰变古曰复古曰守礼曰过扵礼曰不及礼曰违礼为丧制第二卷   变古   周末相沿之失   诗桧风【谱桧古高辛氏火正祝融之墟桧国在禹贡豫州外方之北荥波之南溱洧之间妘姓周夷王厉王之时桧公不务政事而好洁衣服大夫去之扵是变风始作其地北邻扵虢 疏昭十七年左传梓慎云郑祝融之墟郑灭桧而处之故知桧是祝融之墟案郑语史伯扵幽王之世为桓公谋灭虢桧至平王之初武公灭之则幽王以前桧国仍在史伯云桧仲恃险是仲是桧君之字桧之世家既絶作序者不言桧仲则羔裘之作在桧仲之前不知防世也幽王上有宣王宣王任贤使能周室中兴不得有周道灭而令匪风思周道也故知桧风之作非宣王时也宣王之前有夷厉二王是衰乱之主考其时事理得相当是知为周王夷厉时桧无世家诗止四篇】   序素冠刺不能三年也【疏首章传曰素冠练冠礼三年之丧十三月而练则此练冠是十三月而练服也二章传曰素冠故素衣则素衣与冠同时亦既练之衣是上二章同思既练之人卒章庶见素韠案丧服斩衰有衰裳绖带而已不言有韠檀弓说既练之服云练衣黄里縓縁要绖绳履角瑱鹿裘亦不言有韠则丧服始终皆无韠矣礼大祥祭服朝服缟冠朝服之制缁衣素裳礼韠从裳色素韠是大祥祭服之韠然则毛意以卒章思大祥之人也郑以首章思见既祥之冠下二章思见祥祭之服以时人不能行三年丧先思长逺之服故与毛异也】   庶见素冠兮棘人栾栾兮劳心慱慱兮【毛传庶幸也素冠练冠也棘急也栾栾瘠貌忧劳也 郑笺云丧礼既祥祭而缟冠素纰时人皆解缓无三年之恩扵其父母而废其丧礼故觊幸一见素冠急扵哀戚之人形貌栾栾然瘦瘠也劳心忧不得见 疏传以此素冠者是既练之后大祥之前冠也郑以练冠者练布为之而经传之言素者皆谓白绢未有以布为素者则知素冠非练也且时人不行三年之丧当先思长逺之服何得先思其近乃思其逺又不能三年者当谓三年将终少月日耳若全不见练冠便是期既释服三年之丧才行其半违礼甚矣何止刺不能行三年丧也故易传以素冠为既祥之冠玉藻缟冠素纰既祥之冠也间传注云黒经白纬曰缟其冠用缟以素为纰故谓之素冠也王肃亦以素冠为大祥之冠孙毓以笺説为长】   庶见素衣兮我心伤悲兮聊与子同归兮【毛传素冠故素衣也愿见有礼之人与之同归 郑笺云除成丧者其祭也朝服缟冠朝服缁衣素裳然则此言素衣者谓素裳也聊犹且也且与子同归欲之其家观其居处 疏传以冠衣当上下相称冠既练则衣亦练故云素冠故素衣谓既练之后服此白布丧服笺亦以素非布故以易传也除成丧者其祭也朝服缟冠丧服小记文士冠礼云主人冠朝服缁带素韠韠从裳色故大祥之祭其服以素为裳此言素衣者谓素裳也裳而言衣衣是大名故取衣为韵】   庶见素韠兮我心蕴结兮聊与子如一兮【郑笺祥祭朝服素韠者韠从裳色云聊与子如一且欲与之居处观其行也】   干学案前二章毛传以为小祥之服郑笺以为大祥之服二说不同愚以郑説为长何则世衰俗薄时人縦不能行三年丧何至期年亦不能行况诗人所思者自是思三年之人若但思期年之人则与公孙丑之请期丧何异且素冠素衣自与素韠一例岂有素韠为大祥之服而素冠素衣属之小祥之理郑氏之扵礼学精矣固当以其说为正   檀弓鲁庄公之丧既葬而绖不入库门【注时子般弑庆父作乱闵公不敢居丧葬已吉服而反正君臣欲以防遏之微弱之至】士大夫既卒哭麻不入【注麻犹绖也羣臣毕虞卒哭亦除丧也闵公既吉服不与虞卒哭 疏绖葛绖诸侯弁绖葛而葬也鲁之库门天子之臯门也庄公以三十二年薨太子般立十月己未共仲使圉人荦贼子般于党氏立闵公庆父作乱闵公时年八嵗不敢居丧三年既葬竟除凶服扵外吉服反以正君臣故绖不入库门也鲁有三门库雉路库门防在外以从外来故云不入库门绖既不入衰亦不入可知也闵公既葬而除丧羣臣卒哭而除丧者以闵公须即位正君臣故既葬而除羣臣须行虞卒哭之祭故卒哭乃除之闵公既吉服不与虞卒哭者虞卒哭是凶事闵公既服吉服故不与也麻不入亦谓不入库门也】   【吴澄曰春秋庄公三十二年八月癸亥薨薧后五十七日十月己未所立太子般亦卒乃立幼子闵公庄公薨歴十一月眀年六月始葬时闵公幼弱庄夫人外淫庆父谋篡立不君生君因亦不天死君故不令闵公服父丧三年羣臣亦不服君丧三年至闵二年五月距庄公之薨二十二月尔遽行吉祭吉祭后其年八月庆父弑闵公矣】   干学案经文但言绖孔疏以为葛绖引弁绖葛而葬为证愚以为不然弁绖葛者不过葬时为然葬已则仍故服至卒哭乃易葛耳岂有既葬而反哭仍用弁绖葛之服乎至扵郑注正君臣之説尤为无理先君既没嗣子主丧君臣之位已定矣何待此时而后定况庄公卒扵前年八月至次年六月始葬则既逾年矣岂有逾年尚未定君臣之位至葬毕而后定之理且欲定君臣何须吉服古之不易吉服者皆不能定君臣之位邪今闵公凶服易矣逾嵗而即见弑君臣之位果吉服所能定耶闵公所以短丧之故吴文正之言得之注疏所云吾未敢以为信也   【万斯同曰是时庆父作乱季友出奔闵公年仅八稔国之大政皆由庆父郑氏谓吉服而反正君臣欲以防遏之将庆父自作乱而自防遏邪不情甚矣其后闵公二年五月吉禘于庄公丧二十二月而行吉祭故公羊讥其始不三年由此事观之闵公之短丧果矣但据檀弓之文则既葬即除服并不能至二十二月也据公羊之文则三年仅少三月非既葬而即除也二书参错不可考信緫之庆父擅权乱行干纪故先王之礼尽废而注疏谓欲防遏庆父谬矣】   春秋闵公二年夏五月乙酉吉禘于庄公   公羊传其言吉何言吉者未可以吉也曷为未可以吉未三年也三年矣曷为谓之未三年三年之丧实以二十五月其言于庄公何未可以称宫庙也曷为未可以称宫庙在三年之中矣吉禘于庄公何以书讥何讥尔讥始不三年也【注见丧毕吉祭篇】   孟子齐宣王欲短丧公孙丑曰为期之丧犹愈扵己乎孟子曰是犹防紾其兄之臂子谓之姑徐徐云尔亦教之孝弟而已矣   滕定公薨世子使然友问丧扵孟子然友反命定为三年之丧父兄百官皆不欲曰吾宗国鲁先君莫之行吾先君亦莫之行也至扵子之身而反之不可且志曰丧祭从先祖曰吾有所受之也【详见第四卷】   【万斯同曰鲁为秉礼之国而父兄乃云然则是短丧之制春秋之世多有之矣鲁国如此他邦可知春秋如此战国可知然其短丧也防既葬而除防期嵗而除均无可考要之定为三十六日则是汉文帝始耳杜预言秦亢上抑下率天下皆行重服经罹寒暑彼秦皇岂肯行三年之制乎天子不行而强天下行之亦无是理也至汉高惠吕后之丧不知其制云何然是时诸事率略礼文殆絶岂能独行三年之礼文帝遗诏所谓使重服久临以罹寒暑之数云云殆亦亿度之词未必秦世及汉初果行三年之丧也且古礼天子丧制王朝之公卿大夫则三年诸侯之大夫则七月据仪礼诸侯之大夫繐衰既葬而释故云然畿内之庶人则三月畿外之庶人则无服原未尝尽天下之人而皆责以三年也秦縦无道然始皇即位幼少其服庄襄必不能如礼又不孝扵母防絶母子之亲知其必不为重服若言始皇自为身后之制则胡亥即位七月而天下即大乱未始终三年之期何自而有率天下皆行重服之説乎然则三年之制自春秋至汉久已尽废特前此无定制至是乃始定为制耳但文帝止为天子言而翟方进辈遂縁此以为宰相之制则岂文帝之本意哉】   大事记晋定公薨子出公错立赵鞅降三年之丧为期【邵宝曰三年之不遂服其非人心所安哉故降而期又降而三十六日又降而二十七日】   魏了翁读书杂抄左传襄十四年吴子诸樊既葬而除丧将立季札札辞杜注曰诸樊吴子乘之长子也乘卒至此春十七月既葬而除丧公羊传哀六年齐除景公之丧何休曰期而小祥服期者除   史记刺客列传聂政母死既已葬除服聂政遂西至濮阳见严仲子   干学案战国丧纪放失不可考仅孟子载滕文齐宣二事其庶人居丧者则聂政此一事耳服本三年既葬为断岂其时皆然与抑政急扵酬知而不暇终制与呜呼其亦可谓之失其本心耳矣   通典杜元凯【杜预乃杜佑之逺祖故称其字】以为古者天子诸侯三年之丧始服齐斩既葬除丧服谅闇以居心丧终制不与士庶同礼袁准曰周礼太祝祔练祥掌国事若无衰服焉得祥孔子曰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也礼记曰父母之丧无贵贱一也又云公之丧大夫俟练士卒哭而归此终丧衰麻之言也春秋左氏传曰三年之丧虽贵遂服礼也言虽贵不得与贱者有异也言服而不言丧衰麻可知也凡春秋传诸称除丧皆因时宜耳高宗信黙何以是心丧博士段畅重申杜元凯议曰尚书毋逸云高宗亮隂三年不言诸儒皆云亮隂信默也唯郑独以谅闇为凶庐今据诸儒为正眀高宗既卒哭即位之后除衰麻躬行信默听扵冢宰以终三年也言即位以眀免丧之后素服心丧谓之谅闇故杜议曰天子居丧齐斩之情苴杖绖带当其遂服葬而除服谅闇以终三年也国语楚语及论语礼记坊记丧服四制皆説高宗之义大体无异唯尚书大传以谅闇为凶庐葢东海伏生所説郑之所依博而考之义既不通据经所言是唯天子居凶庐岂合礼制世俗皆谓大祥后禫时为谅闇汉纪称和熹邓皇后居母丧缟素不食肉亦曰谅闇此乃古今之通言信默者为得之也范宣曰所以知谅闇为凶庐者案礼葬后柱楣楣则梁也眀葬后居庐所以为义段畅曰昔武王崩成王立周公摄政眀年既葬周公冠成王而朝于祖以见诸侯此天子卒哭除丧之证也春秋在丧王曰小童公侯曰子既葬则无此称此除服证也范宣难曰礼葬后饮食衣服皆有降杀君臣之称安得不异段畅曰春秋文八年秋八月襄王崩九年春毛伯来求金传曰不书王命未葬也范宣曰礼既葬王政入扵国即君名有渐以一朝顿除除服之义多引益惑耳畅引僖王崩未再期惠王享晋虢失礼以名位不同不议丧享而讥公侯同礼又享有笾豆之荐聘则陈币太庙授玉两楹此闻乐不乐食防不甘除服证也范宣曰朝聘之礼国有丧皆有彻损不与平同也周礼掌客职賔客有丧唯刍稍之受是眀主人设飨是仪有等级之品客受刍稍循情之事是以往往有享文耳且或有急尊王室防有安衞社稷事出无方归扵时宜事讫反服扵礼何伤扵啐哜示义而信以为食防亦其昬矣畅引春秋僖七年闰月惠王崩九年夏王使宰孔赐齐侯胙曰天子有事于文武以为王丧再期少五月而犹事文武眀王为卒哭除丧即位而祭庙矣所谓烝尝禘于庙也范宣曰夫祭祀之礼有正有变所以然者防时有所施不必一也祷类祈祃岂一道乎武王出征以燎岂是常郊邪天地犹然况宗庙乎礼不墓祭而尚祭乎毕又不扵宗庙而祀在坶室【郑元云牧野之室】且礼去祧为坛去坛为墠而周公请命吿太庙以下而三坛同墠此岂非变礼乎当襄王之时逼扵王子带不敢废丧潜使告难扵齐常有忧惧之色故防为权礼扵文武告请之祀非其常典故云有事于文武而不称禘祫于宗庙也能究变正之义始可与谈春秋耳段畅引经传以为诸侯谅闇申杜议云案春秋僖公九年宋桓公卒未葬而襄公防诸侯故曰子凡在丧王曰小童公侯曰子传发宋公而因释王在丧未葬称在丧葬讫卒哭已除衰麻故不复名在丧此诸侯服除之证也案礼记诸侯元子既葬见扵天子曰类见将嗣父位除丧见王以受瑞命由嗣而见故曰类见扵是天子礼之太庙赐以命服此诸侯不以麻终三年之证也杂记麻者不绅执玉不麻麻不加扵采诸侯既卒哭即位则有聘享朝防之礼既执玉服采不宜复以服麻故去衰麻服缟素缟素之制可以杂扵吉也此除衰麻谅闇之证也丧大记云君既葬王政入扵国既卒哭而服王事大夫士既葬公政入扵家既卒哭弁绖带金革之事无避也然则大夫士皆以衰麻终三年故虽卒哭称弁绖带以服金革之事诸侯以上卒哭除衰麻谅闇故特不言弁绖此诸侯衰麻除之证也又春秋鲁隠公元年天王使宰喧来归惠公仲子赗左传曰赠死不及尸吊生不及哀既卒哭除服谅闇此为免丧之后来吊故曰吊生不及哀此诸侯卒哭除衰之证也文公元年天王使毛伯来锡公命公羊传曰命者何加我服也贾逵以为诸侯逾年即位天子赐以命圭合瑞为信也然则皆得行吉礼文公元年公孙敖如齐左传曰穆伯如齐始聘焉礼也凡君即位卿出并聘践修旧好要结外援好事邻国以衞社稷也僖公之丧未三年嫌扵不可以接吉事故传发眀大义以正诸侯之礼也春秋襄公十五年冬十一月晋侯周卒十六年正月葬晋悼公三月公防晋侯于溴梁左传曰葬晋悼公平公即位改服修官烝于曲沃与诸侯宴于温使诸大夫舞曰歌诗必类诸侯五月而葬今晋悼三月便葬遂合诸侯燕防使大夫歌舞皆非丧礼也羊舌肸祁奚韩襄皆晋之贤大夫也平公尚幼宰傅相之命诸贤傅幼君而若此者葢继好讲信谋事补阙礼之大者故传其行事也晋子墨衰绖征秦遂墨衰以葬书春秋时卒哭之后御军甚多无衰墨文眀其服也弁绖金革礼所权许皆为救危亡者也哀公五年秋九月齐侯杵臼卒六年公羊传曰除景公之丧诸大夫皆在朝又礼防于陈乞之家眀其皆免丧无复所制也   杜佑议曰详案前仪则礼经云三年之丧自天子达虽有其説无闻服制所引武王崩既葬成王冠襄王崩嗣王未再期赐齐侯胙皆可为眀征当以万机至繁百度须理如同臣庶丧制唯祀与戎多阙汉文弥留之际不详前代旧规深虑大政之废遂施易月之令若候同轨毕至嗣君然后免丧俗薄风浇或生衅难执古道者则云齐斩三年适权宜者遂称以日易月礼经虽曰七月而葬汉魏以降多一两月内山陵礼终窀穸之期不必七月除服之制止扵反虞鲁史足征可无致惑庶情理两得政教无亏矣   干学案杜预议武元皇后之丧谓皇太子当从制释服又云古天子诸侯皆扵葬后释服谅闇心丧周公不言髙宗服丧三年而言谅闇三年乃释服心丧之文也挚虞三致书责之谓丧服以服表丧除服变制通理何必附之扵古司马温公斥其巧饰经传以附人情黄勉斋直以为违经悖礼沦斁纲常当为万世罪人坐以不孝之罪夫高宗释服心丧之説前典所无凿空臆説诬谤先圣罪诚难逭矣预议既出皇太子遂除衰麻谅闇终丧扵时内外卒闻预议多怪惑者预谓乡人段畅曰兹事体大本欲宣眀古典何知不合扵当今也宜博采典籍为之证据畅遂敷通危疑以指趣即此文是也推波助澜纰缪非一而引周公冠成王一事以为成王既葬除丧之证尤侮圣之大者案此事本出家语曰武王崩成王年十有三而嗣立周公居冢宰摄政以治天下眀年夏六月既葬冠成王而朝于祖以见诸侯亦为君也周公命祝雍作颂云夫嗣君即位有奠殡之礼康王之诰所称是也有朝祖之礼闵予小子之诗是也诗序曰成王既除丧而朝于庙此云既葬之眀年疑尚有误且古固有在丧而冠者矣杂记曰以丧冠者虽三年之丧可也既冠扵次入哭踊三者三乃出是也周公处此宜必有权宜之礼【古史考曰成王将加元服周公使人来零陵取文竹为冠疑即丧冠之服】借谓朝庙当吉服亦当如康王之冕而奠殡事毕释冕反丧服矣乃谓成王先已除丧何其敢扵蔑诬二圣乎至扵春秋之世如僖王享晋虢襄王有事于文武晋平公烝于曲沃宴于温使大夫舞自是失礼然不过一时之阙失耳今欲举偶见之失以证定经通之理且谓商高宗周成王皆如是宁非千古之罪人也哉 又案高宗谅闇预忽为释服心丧之説古事无从详辨第据孟子告然友曰三年之丧衰疏之服飦粥之食自天子达扵庶人三代共之斯即三代之君服终三年之眀验也袁准诸子论之已详无容再赘至扵春秋之诸侯预槩以为葬后释服亦非定论就春秋本注考之自相抵牾者多矣请详述而论之隠公元年经书天王使宰喧来归惠公仲子之赗传曰赠死不及尸吊生不及哀豫凶事非礼也预释之曰诸侯已上既葬除衰麻无哭位谅闇终丧僖公三十三年经书晋人及姜戎败秦于殽传曰遽兴姜戎子墨衰绖预释之云晋文公未葬故襄公称子以凶服临戎故墨之是年冬十二月经书公薨传曰葬僖公缓作主非礼也凡君薨卒哭而祔祔而作主预释之云既葬反虞则免丧故曰卒哭哭止也凡此皆断自既葬为免丧之期而卒哭即免丧之名也昭公十二年五月传曰晋侯享诸侯子产相郑伯辞扵享请免丧而听命是时郑简公卒所谓免丧请命安知其不终三年乎预则释之云简公未葬又以传书六月葬郑简公为终子产辞享之文不知简公之葬经书五月传书六月特着之以表异同非终辞享之文也昭公十五年八月传书穆后崩十二月晋荀跞如周葬穆后既葬除丧以文伯宴叔向曰以丧賔宴非礼也三年之丧虽贵遂服礼也此则传中眀有既葬之文矣而叔向犹讥之所谓遂服者谓王之当终本服耳预释之云天子诸侯除丧当在卒哭今王既葬而除故讥其不遂考杂记云诸侯五月而葬七月而卒哭【杂记本文】天子七月而葬九月而卒哭【二句杂记所无见作僖公主传疏】天子诸侯卒哭距葬后尚有两月预前固云既葬免丧即名卒哭此复谓除丧当在卒哭不当在葬后防移前却以苟成其説不知其自相抵牾矣昭公十年九月葬晋平公既葬诸侯之大夫欲因见新君叔向辞曰大夫之事毕矣而又以命孤孤斩焉在衰绖之中其以嘉服见则丧礼未毕其以凶服见是重受吊也大夫将若之何此亦有既葬之文矣如果相距两月何难少留大夫之行使得旅见于庭而叔向辞严义正若此吾读此传知晋之必能三年乃预释之曰既葬未卒哭故犹服斩衰其意仍谓两月期近可以相混也至扵襄公十二年九月经书吴子乘卒十四年春传曰吴子诸樊既除丧将立季札计诸侯七月卒哭之期相去已久矣而预注曰诸樊吴子乘之长子乘卒至此十七月既葬而除丧此何以説乎非所谓遁辞之穷乎然十七月而除犹未满三年之制可见当时诸侯任意减短不能画一矣但谓三年古制无一诸侯能行则不可谓当时诸侯皆既葬除丧更不可竟以既葬除丧断为春秋定制尤不可也公羊高谷梁赤皆出扵子夏之门虽预所肆斥而出其前逺甚试畧举以正之庄公元年三月经书夫人孙于齐谷梁传曰讳奔也接练时录母之变始人之也有练服非既葬而除矣是年秋经书筑王姬之馆于外谷梁传曰筑于外变之正也衰麻非所以接弁冕也桓公薨至是十有四月犹有衰麻非既葬而除矣文公二年二月经书作僖公主公羊传曰作僖公主何以书讥何讥尔讥不时也其不时柰何欲久丧而不能也何氏曰作练主当以十三月文公欲服丧三十六月十九月作练主又不能卒竟以二十五月也方且疑其过戚岂肯早除乎三年冬经书公子遂如齐纳币公羊传曰讥丧娶也娶在三年之外则何讥乎丧娶三年之内不图昬何氏曰僖公以十二月薨至此未满二十五月预谓虞祔之余可以朝防聘享此则祥琴之后尚严一使图昬何迳庭也哀公六年七月公羊传曰景公死舍立陈乞迎阳生于诸其家除景公之丧景公之卒在五年九月传谓非宜亦非既葬除丧矣并举以观得失立见所可为预寛者但除衰麻哭泣仍重谅闇心丧奉主入庙必在三年之后审谛昭穆断扵服阕之时实虽亏而名未损庶防存羊之意也   汉文更制之失   史记汉文帝遗诏天下吏民令到出临三日皆释服已下服大红十五日小红十四日纎七日释服【详见丧期国恤】汉书翟方进后母终既葬三十六日除服起视事以为身备汉相不敢逾国家之制   薛宣传宣后母病死弟修去官持服宣谓修三年服少能行之者兄弟相駮不可修遂竟服繇是兄弟不和释司校尉鲁峻碑跋予尝考汉代风俗相承虽丁私艰亦多以日易月鲜有执丧三年者故元初诏书始听大臣二千石行三年丧至建光元年复禁不许李翊去官二交故铭文颂其考忧释绋时则有居忧不释绋者矣肃宗时越骑校尉桓郁以母忧乞身诏公卿议皆以郁为名儒学者之宗可许之诏听以侍中行服后其子焉为太子太傅以母忧自乞以大夫行丧二公纒陟屺之痛皆避剧就闲与鲁君以议郎行丧同   王楙野客丛书汉人居丧率多以日易月罕有终三年之制者其制自文帝始文帝遗诏令臣子勿久丧已葬则除自后因而弗改习以成俗故翟方进为相后母终已葬三十六日除服起视事以为身备汉相不敢逾国家之制然当时亦知终三年丧为尽礼如原渉行父丧三年显名天下河间惠王行母丧三年诏书襃称以为宗室仪表薛宣后母死其弟修去官持三年丧而宣不然遂以不孝免又汉碑中有居丧二交菲五五者则以为美谈如李翊费鳯之徒以为至孝铭为考忧释绋公义卓休其见推往往如此则知当时丁父母忧持三年丧者鲜矣不特不能持三年丧且居忧而迁除者有之如鲁峻居母忧自乞拜议郎是也汉人居丧大率可见夺情废礼往往行之而安其薄甚矣然又有过扵厚者如高阳令杨着遭从兄忧而去官度尚遭从父忧而解秩又有为其师服斩衰三年而不释者礼之过不及如此   【阎若璩曰自胡寅真徳秀以迄眀邵宝皆以汉文短丧之诏其大防葢为吏民初未及扵嗣君非也汉文眀诏天下吏民令到出临三日皆释服三日者吏民之服也殿中当临者皆以旦夕各十五举音礼毕罢已下棺服大功十五日小功十四日纎七日释服三十六日者殿中当临者之服也殿中当临非太子与百官而谁哉然文帝之意则诏天下以为己而服非诏天下以尽为其亲而服是文帝固未尝教天下以薄其亲也然此诏之后天下不复有丧三年者矣呜呼岂非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与又岂非下之人只从其意而不从其令与终西汉之世服父丧三年者原涉而已耳服母丧三年者河间惠王良及薛修而已耳服后母丧三年者平津侯而已耳诗云庶见素衣兮我心伤悲兮聊与子同归兮殆四子之谓焉当惠王之服三年丧也朝廷下诏襃称以为宗室仪表夫可以为宗室仪表独不可以为天下仪表乎不因以正文帝之失而徒以襃惠王之贤岂惠王独有三年之爱者邪又后此四百年而晋武帝始力行三年之丧可谓殷衰而复兴礼废而复起追高宗扵百代之上矣乃为固陋庸臣多方沮遏不能备行典礼且止一身而已又未尝率天下羣臣以为先帝三年丧是真所谓有父子而无君臣者也呜呼丧礼废灭久矣世乃以至痛为可忍也】   歴代夺情之失   后汉书赵熹传熹代虞延行太尉事遭母忧上疏乞身行丧礼显宗不许遣使者为释服赏赐恩宠甚渥耿恭传恭母先卒追行丧制有诏使五官中郎赍牛酒释服【注夺情不令追服】   桓焉传焉为太傅以母忧自乞听以大夫行丧逾年诏使者赐牛酒夺服   张酺传太尉张酺父卒既葬诏遣使赍牛酒为释服吴志大帝嘉禾六年春正月诏曰夫三年之丧天下之达制情之极痛也贤者割哀以从礼不肖者勉而致之世治道泰上下无事君子不夺人情故三年不逮孝子之门至扵有事则杀礼以从宜要绖而处事故圣人制法有礼无时则不行遭丧不奔非古也葢随时之宜以义断恩也前故设科长吏在官当须交代而故犯之虽随纠坐犹已废旷方事之殷国家多难凡在官司宜各尽节先公后私而不恭承甚非谓也中外羣僚其更平议务令得中详为节度顾谭议以为奔丧立科轻则不足以禁孝子之情重则本非应死之罪虽严刑益设违夺必少若偶有犯者加刑则恩所不忍有减则法废不行愚以为长吏在逺苟不吿语势不得知比选代之间若有传者必加大辟则长吏无废职之负孝子无犯重之刑将军胡综议以为丧纪之礼虽有典制苟无其时所不得行方今戎事军国异容而长吏遭丧知有科禁公敢干突苟念闻忧不奔之耻不计为臣犯禁之罪此由科防本轻所致忠节在国孝道立家出身为臣焉得兼之故为忠臣不得为孝子宜定科文示以大辟若故违犯有罪无赦以杀止杀行之一人其后必絶丞相雍奏从大辟其后吴令孟宗丧母奔赴已而自拘扵武昌以听刑陆逊陈其素行因为之请权乃减宗一等后不得以为比因此遂絶   晋书傅咸传咸遭继母忧去官顷之起以议郎长兼司隶校尉咸前后固辞不听勅使者就拜咸复送还印绶公车不通催使摄职咸以身无兄弟丧祭无主重自陈乞乃使扵官舍设灵座   山涛传涛遭母丧归乡里涛年逾耳顺居丧过礼负土成坟手植松栢诏曰吾所共致化者官人之职是也方今风俗陵迟人心初动宜崇眀好恶镇以退让山太常虽尚居谅闇情在难夺方今务殷何得遂其志邪其以涛为吏部尚书涛辞以丧病章表恳切防元皇后崩遂扶舆还洛逼迫诏命自力就职   贾谧传谧为骑常侍后军将军以祖母广城君薨去职丧未终起为秘书监   南史宋元嘉间刘湛母卒求自送丧还都江夏王义恭亦为之请文帝答义恭曰我亦得湛启事为之酸怀乃不欲苟违所请但汝弱年新涉军务八州殷旷专断事重畴咨委仗不可不得其人量算二三未获便相顺许宋书顔峻传峻为吏部尚书领太子左衞未拜丁忧起为右将军丹阳尹如故大眀元年又丁母艰不许去职听送丧还都   南齐书褚渊传渊遭庶母郭氏丧葬毕起为中军将军后适母吴郡公主薨葬毕诏摄职固辞又以期祭礼及表解职并不许   梁书萧丙传丙为南兖州刺史天监四年丁母忧诏起摄职   隋书柳彧传彧以母忧去职未防起为侍郎固让弗许薛濬传濬丁母艰寻起令视事屡陈诚款请终丧制优诏不许弟谟为晋王府兵曹参军事俱被夺情   张煚传煚丁父忧去职未期起令视事固让不许虞世基传世基以母忧去职诏起令视事   唐防要髙宗仪鳯二年十一月六日太常少卿韦万石奏太常博士弟子等有遭忧者请百日之后量追赴上奉敕依侍御史刘思立奏曰窃以移风易俗莫善扵乐睦亲化人莫先扵孝所以三年之礼贵贱咸臻金革之事始有墨衰縦此辈小人先无俯就犹须在其上者勗以企及若遣释服作乐则甚紊礼经带绖理音又全亏国体岂以其居家不能执礼遂欲曹司约为非法万石身居礼乐之官辄昧吉凶之本颁之庶士理恐未安既爽风化之源请举糺绳之典万石请付法司科断音乐人请停追上方委任万石罢其奏   唐书武平一传中宗朝平一居母丧迫召为起居舎人丏终制不听   通鉴开元二十二年春正月张九龄自韶州入见求终丧不许   【胡寅曰张九龄自韶州入见求终丧不许宰相师表百寮其进必以礼退必以义然后人心服而政教行当是时朝廷非有金革危急之事而起九龄扵衰服之中九龄非有所避焉之义而释衰麻扵岩廊之上上下交失也而在九龄则尤甚辞而不起当身居苫次今不逺数千里自韶至洛则非其地陈情之节耳又不力九龄扵是乎失正矣】   五代防要后唐天成元年尚书考功条奏格例一应诸司令史及勒留官丁忧不计有官无官并一百日后举追如愿终丧不在举限除丁忧年一考不附奏次年便许计选数赴集其丁忧人仍牒考功及南曹终丧者计三年忧   闵帝应顺元年闰正月十六日敕凡在苴麻并须终制比缘兵革遂有夺情示以移忠借其陈力其内诸司使副带西班正官者宜候过卒哭起复授官不带正官者及供奉官殿直丞防等宜过卒哭日赴职其有带东班官者秖以检校官充职服阕日加授前职   宋史礼志太宗淳化五年八月诏曰孝为百行之本丧有三年之制着扵典礼以厚人伦中外文武官子弟或父兄之沦亡蒙朝廷之齿叙未及卒哭已闻涖官遽忘哀戚颇玷风教自今文武官子弟有因父亡兄没特被叙用未经百日不得趣赴公参御史台专加纠察并有冒哀求仕释服从吉者并以名闻   凡夺情之制文臣谏舍以上武臣刺史以上皆卒哭后恩制起复其在切要者不候卒哭内职遭丧但给假而已愿终丧者亦听唯京朝幕职州县官皆解官行服亦有特追出者   【徐敦立曰旧制文臣起复必先授武官葢用墨衰从戎之义示不得已也郑公以宰相丁忧起复初授冠军大将军余官都授云麾将军】   干学案朝廷敦风教之本当自大臣始岂有寛扵大臣严扵小臣之礼縦朝廷严为之制犹恐有贪位忘亲如薛宣翟方进其人者顔居具瞻之位而不肯去又况导之短丧彼无耻之辈复何所顾惜而不忘哀就列乎故其时之不肖者固不必言即有脩饬之士亦靡然从之而不以为耻自冨郑公力辞起复后之为执政者始不敢冒夺情之名而然就职贤者之有益于人国岂不钜哉独惜宋之立国号为有礼而大臣之丧制如此其异扵五代扰攘之世又防何矣   太平兴国六年令羣臣居丧被诏起复者须卒哭朝谒其俸料自诏下日给之   【髙承事物纪原起复本礼曽子问云子夏问曰三年之丧金革之事无避也者非欤孔子曰吾闻诸老耼曰昔者鲁公伯禽有为为之也注云鲁有徐戎作难丧卒哭而征之急王事也故春秋亦纪晋襄公墨衰之事汉唐以来遂有起复之礼葢自伯禽始也】   【伍袁萃林居漫録三年之丧金革无避葢鲁公伯禽有为为之也而后世臣子多借口焉此大谬不然伯禽一国之主也寇在门庭而宗庙社稷存亡系焉故权制可从耳若夫疆埸小警非闗大故师济多士不乏一人讵可妄援国主墨衰即戎故谭司马纶杨中丞镐皆名教之罪人也何况端揆元宰仪表百僚当太平无事之时而俨然冠裳扵苫块时哉宋刘珙固辞召命曰身在草土之中国无门庭之寇乃欲假起复之名以窃利禄之实切中夺情之谬矣愚则以虽寇在门庭夺情亦谬宋末九鼎将迁三灵将改而谢叠山犹歴诋当时起复者至谓宗社之所以为丘为墟生民之所以为血为肉实由扵此噫操国家用人之柄者尚鉴之哉】   宋史周世宗显徳四年王溥丁外艰起复表四上乞终丧世宗大怒宰相范质奏解之溥惧入辞   薛惟吉丁内艰卒哭起复求终制不许   陈恕传咸平五年恕母亡不食荤茹素遂至羸瘠起复视事   辽史刘景为翰林学士应歴九年为父忧去未防起复旧职   金史贞元元年命内外官闻大功以上丧止给当日假若父母丧听给假三日着为令   正大间聂天骥为右司贠外郎丁母忧未卒哭夺哀复职 舒古尔纳天徳元年除濵州刺史以母忧去官起复知积石军事   泰和五年制司属丞凡遭父母丧止给卒哭假为永制干学案金无百官丁忧之制故遭丧者但给假耳与他朝重丧丁忧轻丧给假之例殊不同也   元史防希宪传至元元年平章政事防希宪丁母忧率亲族行古丧礼勺饮不入口者三日恸则呕血不能起寝卧草土庐扵墓旁宰执以忧制未定欲极力起之相与诣庐闻号痛声竟不忍言未防有诏夺情起复希宪虽不敢违防然出则素服从事入必衰绖及丧父亦如之   干学案此所称为亷孟子者也从来有诏夺情而坚辞不起未有辄加以罪者縦加以罪亦孝子所不辞也故非国家安危之际而借君命为口实以起复皆实忘其亲而贪位者耳希宪起复竟未一辞吾不敢以为醇儒   大徳二年诏凡值丧除蒙古色目人员各役本俗外管军官并朝廷职不可旷者不拘此例   后至元十五年儒学教授郑咺建言蒙古乃国家本族宜教之以礼而犹循本俗不行三年之丧恐贻笑后世必宜改革不报   眀宪宗实録成化二年春二月大学士李贤丁父忧诏夺情起复翰林修撰罗伦疏谏不听【伦疏见第一百十二巻】七月户科给事中刘昊言永乐以来朝臣以夺情起用为当然非所以眀彞伦广孝道也天顺初言官乔毅尝奏请罢之今又蹈前非矣合仍前申眀如有保留奔丧夺情者各治以罪复之遂令吏部移文国子监遵守【陆容曰先是大臣遭父母丧夺情起复者比比皆是天顺中有给事乔毅奏革后至是始着为令皆终三年制虽间有夺情起复者实出自朝廷勉留非复前时之滥是则罗生一疏之力也】   十六年夏大学士刘吉丁父忧诏起复视事   邓球泳化类编双槐嵗抄云夺情起复自天顺初给事中乔毅奏革后有李文达罗一峯论之得谪成化庚子内阁刘吉丁外艰诏起复视事吉三上疏辞托贵戚奇喜得不允陈编修音致书劝其力辞吉不答观二子之言可以见孝子之心矣吁子之扵亲自不可解扵心者固不俟扵人言况言之而此心尚无所动乎夫子斥宰予之短丧孟子叹仕者之热中固示不以彼而夺此也尝阅殿阁词林记云七年四月起复学士柯潜为祭酒具疏恳乞终制许之时内阁大学士刘吉起复侍讲陈音劝使终制且与之书云陈升之起复为相制曰闵子绖而服政先贤称得事君之宜晋侯墨而即戎前志谓达变礼之用呜呼升之果何人哉自罗伦之疏传扵世而先王制礼之议始严矣   【吕柟礼问二十七日奚始乎曰自周末以来因袭之渐也故诸侯扵先君之丧未练不避征伐防盟者自桓王以后始也高宗谅闇礼坏乐崩自宰予颛孙师犹然惑也父兄百官所不欲滕鲁之习也驱天下皆重服久临三年至使文帝不忍行秦及汉之过也浃辰而葬葬毕服大功十五日小功十四日纎七日释服自汉景帝始也丧母三十六日而起视事翟方进之为相也旬月而葬葬毕即除乃吉服谅隂魏晋六朝也裴秀傅张静杜预防眀根高阁李彪之徒之罪也君臣实二十七日无所损益者唐及五代也三日听政十三日小祥期而又小祥二十四日大祥再期而又大祥者宋也数日行扵朝数月行扵宫也令吏六百石以上丧平帝三年王莽之奸也疏素终三年晋武帝之志也期而祥改日而禫北后魏孝文之罪也越期不取闰以二十六月为非二十五月者晋王彪之之罪也终丧三年五服之内亦令依礼后周武帝之志也汉唐之间由君废魏晋之间由臣废多二十七日也】   读礼通考卷一百九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制三   复古   干学案自孝文更制仕者从之然亦有请从古制者请之而不许而后有夺服之名与夫金革无避之説本不相蒙也迨至宣帝地节诏书始令百姓有丧者吏勿繇使哀帝绥和始诏博士弟子父母死予宁三年安帝元初诏始听二千石刺史行三年丧葢其制由卑以及尊第曰欲行者听之而已非有一切之法以整齐之也迨至建光复断前制桓帝复行汉祚已衰至孙吴时又厉禁奔丧待以重辟当是时也栾栾之容岂复可见乎晋武锐意复古复摇扵杜预辈之邪说卒不能定沿至扵唐始令斩衰三年齐衰三年者并解官见扵开元礼葢其时职官忧服少有定制矣唐末藩镇天下分裂下及五代法制尽隳如五代防要所载考功申送选人断自百日卒哭之后梁唐迄周大率如是宋初始议革之然犹有乞免持服者风俗之弊扵斯极矣至扵执政起复先授武官葢将以傅合墨衰之义而夺情之説起焉眀洪武初始令奔丧者不待报而行天顺间奏罢夺情起用之制法令始一其后大臣夺情虽防时有而论者蠭起礼教兴行庶云复古予论次其事为变古复古二篇合而考之可以识世变云   汉书宣帝纪地节四年二月诏曰导民以孝则天下顺今百姓或遭衰绖凶灾而吏繇事使不得葬伤孝子之心朕甚怜之自今诸有大父母父母丧者勿繇事使得收敛送终尽其子道   哀帝纪绥和三年六月诏博士弟子父母死予宁三年【顔师古注宁谓处家持丧服】   后汉书安帝纪永初元年九月诏曰自今长吏被考竟未报【考谓考问其状也报谓断决也】自非父母丧无故辄去职者剧县十嵗平县五嵗以上乃得次用   元初三年十一月初听大臣二千石刺史行三年丧【案从刘恺之言也 李贤曰文帝遗诏以日易月扵后大臣遂以为常至此复遵古制也】   建光元年十一月复断大臣二千石以上服三年丧【案从祝讽孟布之言也】   刘恺传旧制公卿二千石刺史不得行三年丧由是内外众职并废丧礼元初中邓太后诏长吏以下不为亲行服者不得典城选举时有上言牧守宜同此制诏下公卿议者以为不便恺独议曰诏书所以为制服之科者葢崇化励俗以孝道也今刺史一州之表二千石千里之师职在辩章百姓宣美风俗尤宜尊重典礼以身先之而议者不寻其端至扵牧守则云不宜是犹浊其源而望流清曲其形而欲景直不可得也太后従之陈忠传忠为尚书安帝元初三年有诏大臣得行三年丧服阕还职忠因此上言孝宣皇帝旧令人从军屯及给事县官者大父母死未满三月皆勿徭令得葬送请依此制太后从之至建光中尚书令祝讽尚书孟布等奏以为孝文皇帝定约礼之制光武皇帝絶告宁之典贻则万世诚不可改宜复建武故事忠上疏曰臣闻之孝经始扵爱亲终扵哀戚上自天子下至庶人尊卑贵贱其义一也夫父母扵子同气异息一体而分三年乃免扵怀抱先圣缘人情而着其节制服二十五月是以春秋臣有大丧君三年不呼其门闵子虽要绖服事以赴公难退而致位以究私恩故称君使之非也臣行之礼也周室陵迟礼制不序蓼莪之人作诗自伤曰缾之罄矣维罍之耻言已不得终竟子道者亦上之耻也髙祖受命萧何创制大臣有宁吿之科合扵致忧之义建武之初新承大乱凡诸国政多趣简易大臣既不得吿宁而羣司营禄念私鲜循三年之丧以报顾复之恩者礼义之方实为雕损大汉之兴虽承衰敝而先王之制稍以施行故借田之耕起扵孝文孝防之贡发扵孝武郊社之礼定扵元成三雍之序备扵显宗大臣终丧成乎陛下圣功美业靡以尚兹孟子有言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天下可运扵掌臣愿陛下登高北望以甘陵之思揆度臣子之心则海内咸得其所宦竖不便之竟寝忠奏而从讽布议遂着扵令   干学案从来营私竞进之徒凡事之不便扵已者辄引祖制援旧例以駮其説一人倡之千人和之颇足乱人主听闻不知一时所定未善后世子孙从而更之以归扵善是祖宗所深慰也有何嫌乎故凡典礼所闗当一以先王之礼人心之义为断不得惑扵营私竞进者之説   左雄传顺帝时雄为尚书令建言守相长吏非父母丧不得去官   桓帝纪永兴二年二月初听刺史二千石行三年丧服【案从赵岐之言也】   永夀二年正月初听中官得行三年服   延熹二年三月复断刺史二千石行三年丧   赵岐传岐以永兴二年辟司空议二千石得去官行服朝廷从之   荀爽传爽对防曰汉制使天下诵孝经选吏举孝防夫丧亲自尽孝之终也今之公卿及二千石三年之丧不得即去殆非所以増崇孝道也往者孝文劳谦行过乎俭故其遗诏以日易月此当时之宜不可贯之万世古今之制虽有损益而谅闇之礼未尝改移以示天下莫遗其亲今公卿羣僚皆政教所瞻而父母之丧不得奔赴夫仁义之行自上而始敦厚之俗以应乎下传曰丧祭之礼阙则人臣之恩薄背死忘生者众矣曽子曰人未有自致者必也亲丧乎春秋传曰上之所为民之归也夫上所不为而民或为之故加刑罚若上之所为民亦为之又何诛焉昔翟方进以身备宰相而不敢逾制至遭母忧三十六日而除夫失礼之源自上而始古者大丧三年不呼其门所以崇国厚俗笃化之道也事失宜正过勿惮改天下通丧可如旧礼   【袁梦麒曰记言父母之丧三年不从政齐衰大功之丧三月不从政公羊传曰古者臣有大丧则君三年不呼其门闵子要绖而服事既而曰若此乎古之道不即人心退而致仕孔子善之汉兴略因此意以立法故大臣有宁告之科所以崇孝道厚风俗也自文帝遗诏以日易月于是遵以为常薛宣为丞相母死弟修去官行服宣谓修三年服少有行之者兄弟相驳不可修遂竟服繇是兄弟不和逮翟方进为丞相母死既葬三十六日除服起视事以为身备汉相不敢逾国家之制宣方进俱位大臣而所行若此其俗可以见矣然考之宣纪地节四年令民有大父母父母丧者勿繇事使得送终尽其子道哀帝令博士弟子父母死予宁三年扬雄传注云汉律不为亲行三年丧不得选举凡此皆详扵士民而略扵百官公卿又何意邪】   【徐天麐曰两汉丧服之制虽不合扵古礼然士大夫至孝出扵天性者未尝不服三年之丧在西都则公孙原涉河间王良在东京则桓荣韦彪铫期鲍昻及东平王敞东海王臻兄弟皆事亲尽爱送终竭哀二史书之以为罕见所以贬时俗之不能尽其通丧也】   干学案徐天麐所辑东汉防要原采纪传中所言丧制成文兹已据范史备列不复重出其所言公孙原涉诸人见下守礼篇   吴志嘉禾六年正月禁奔丧犯者大辟【详见变古】   晋书武帝纪泰始元年诏诸将吏遭三年丧者遣宁终丧百姓复其徭役   三年三月初令二千石得终三年丧十月听士卒遭父母丧者非在疆埸皆得奔赴   晋书载记后秦姚兴始中诏将帅遭大丧非在疆埸崄要之所皆听奔赴及期乃从王役临戎遭丧听假百日若身为边将家有大变交代未至敢辄去者以擅去官罪罪之   魏书孝文帝纪太和二十年二月诏自非金革皆听终三年丧【案从李彪之言也】   李彪传彪上封事七条其七曰礼云臣有大丧君三年不呼其门此圣人縁情制礼以终孝子之情者也周季陵夷丧礼稍亡是以要绖即戎素冠作刺逮扵虐秦殆皆泯矣汉初军旅屡兴未能遵古至宣帝时民当从军屯者遭大父母父母死未满三月皆弗徭役其朝臣丧制未有定闻至后汉元初中大臣有重忧始得去官终服暨魏武孙刘之世日寻干戈前世礼制复废而不行晋时鸿胪郑黙丧亲固请终服武帝感其孝诚遂着令以为常圣魏之初拨乱反正未遑建终丧之制今四方无虞百姓安逸诚是孝慈道洽礼教兴行之日也然愚臣所怀窃有未尽伏见朝臣丁父忧者假满赴职衣锦乘轩从郊庙之祀鸣玉垂緌同节庆之防伤人子之道亏天地之经愚谓如有遭大父母丧父母丧者皆听终服若无其人有旷庶官者则优防慰谕起令视事但综司出纳敷奏而己国之吉庆一令无预其军戎之警墨衰从役虽愆扵礼事所宜行也如臣之言少有可采愿付有司别为条制髙祖览而善之寻皆施行   周书宣政元年初令遭父母丧者听终制   旧唐书高祖纪武徳二年正月初令文官遭父母丧者听去职 时尚书左丞崔善为奏欲求忠臣必扵孝子比因时多兵革颇遵墨衰之义丁忧之士例从起复无识之辈不复慼容如不糺劾恐伤风化帝从之遂下前诏   唐书崔善为传初天下既定羣臣居丧者皆夺服善为建言其敝武徳二年始许终丧然犹时以权迫不能免如房龄褚遂良者多矣   唐防要武后长安三年正月二十六日敕三年之丧自非从军要籍者不得辄奏请起复   开元十三年车驾将赴东岳太常追孝假音声人从驾华州刺史杨玚奏曰臣窃考经传丧纪有文歴代相因损益无替斯事体大人谁敢违国家孝理天下超迹百王焉可以苴绖之人叶钟磬之乐既伤往教复玷清猷良史见书难为直笔臣职惟宣化期不奉诏上嘉之天宝十三载诏左降官遭父母丧者听归   代宗广徳二年二月二十一日敕三年之丧谓之达礼自非金革不可从权其文官自今已后并许终制一切不得辄有奏闻   宣宗大中五年八月宰臣奏伏以通丧三年臣庶一致金革无避军旅从权近日诸使及诸道多奏请与人吏职掌官并进奏官等起复因循既久讹转深非唯大启幸门实亦颇紊朝典臣等商量自今已后除特敕及翰林并军职外其诸司诸使人吏职掌官并诸道进奏官并不在更请起复授官限其间或要籍驱使官任准旧例举追署职令勾当公事待服阕日即住依前奏官从之   五代防要晋清泰二年十月中书门下奏奉长兴二年四月五日敕朝臣居丧终制委御史台具名申奏诸道幕府职事除丧后宜行恩命州县官才使授官及到任一考前丁忧服阕并与除授依长定格自有节文应州县官新授及到任一考后丁忧服阕准格取文解南曹磨勘申中书门下当与除授不得经堂陈状从之周广顺三年十一月敕应内外文武臣寮幕职州县官举选人等今后有父母亡没未经迁葬其主家之长不得辄求仕进所由司亦不得申举解送如是卑幼在下者不在此限其合赴举选者或是葬事礼毕或是卑幼在下勒所由扵家状内具言不得调冒宜令御史台廵及逐处长吏本司长官所由司觉察纠举犯者必行典法如是不切觉察縦任调冒罪在纠举之司其中有兵戈阻缩或是朝廷特恩除拜起复追征及内外官军职员并不拘此例所有敕前见任职官及今年举选人不在纠举之例   宋史太宗纪雍熙二年十一月辛夘诏在官丁父母忧者并放离任   李焘长编雍熙二年十一月诏自今京官幕职州县官有丁父母忧者并放离任常参官奏闻待报然其后亦颇有特追出者   礼志真宗咸平元年诏任三司馆阁职事者丁忧并令持服又诏川陜广南福建路官丁忧不得离任既受代而丧制未毕者许其终制寻令川陜官除州军长吏奏裁余并许解官   大中祥符九年殿中侍御史张廓言京朝官丁父母忧者多因陈乞与免持服且忠孝恩义士所执守一悖扵礼其何能立今执事盈庭各务简易况无金革之事中外之官不阙不可习以为例望自后并依典礼三年服满得赴朝请   仁宗天禧元年刘判流内铨请京朝官遭父母忧官司毋得奏留故事当起复者如旧因诏益梓利夔路长吏仍旧奏裁余乞免持服者论其罪   神宗熙宁四年诏宗室率府副率以上遭父母丧及适孙承重并解官行服   【王栐燕翼诒谋录国初士大夫往往久任亦罕送迎小官到罢多芑屦策杖以行妇女乘驴已为过矣不幸丁忧解官多流落不能归咸平二年三月甲戌诏川陜广南福建路官丁忧不得离任圣主端居九重而思虑至此则从宦逺方者不至扵畏惮而不敢往祖宗仁厚之泽大抵如此其后以川陕距京师不甚逺至景徳二年三月复听川陜官丁忧唯长吏奏裁】   干学案丁忧解任自是正礼从宦逺方者即无斧资宁得不奔丧宋初之不许解任此乃陋制反称为祖宗之仁政乎若以不许奔丧为仁政则许其奔丧者皆苛政矣栐之持论如此何其陋也   元史元统二年诏蒙古色目人行父母丧   大徳元年议云南官员如遇祖父母父母丧葬其家在中原者并听解任奔赴 五年枢宻院臣议军官宜限以六月越限日以他人代之期年后授以他职   天歴二年诏官吏丁忧依本俗蒙古色目仿效汉人者不用部议蒙古色目人愿丁父母忧者听   陈思谦传至顺初思谦为监察御史时有官居丧者往往夺情起复思谦言三年之丧谓之达礼自非金革不可从权遂着扵令   何乔新史论元监察御史陈思谦言内外官非文武全才出处系天下安危能拯金革之难者不许夺情起复从之论曰三年之丧先王因人情而为之节文贤者不敢过愚者不敢不及恶有亲丧未终释苴绖之惨而缨弁冕之华哉不幸遭时多艰迫扵君命亦当深度其宜而处之疆圉孔棘则墨衰以从戎事可也宗社将倾则抑哀以纾国难可也舍是则守经而已矣自汉以来有夺情起复之制扵是张九龄起复而为相矣马光祖起复而兴兵矣张茂昭起复而尚主矣士大夫玩常习故不以为非其恳辞不起如冨弼刘珙者葢不多见焉况至有元典礼荡然亲存无省觐之期亲没无丁忧之制而忘哀作乐食稻衣锦者接踵扵时宜夫陈思谦言此以警有位者也嗟夫三年之丧未足以报其亲也三年之丧犹不遂服则视其亲犹路人耳士君子遭亲之丧而有起复之命则必外度其时曰国有门庭之寇欤朝有睥睨之奸欤宗社有杌之患欤无是三者虽有君命不敢从也又必内度诸己曰吾之徳足以尊主庇民欤吾之材足以靖难遏乱欤吾之出处足以系天下安危欤无是三者虽当其时不可起也外不度其时内不度诸己而冒金革之名以私利禄之实是乌鸟之不若者岂非先王之罪人哉   乌克逊良桢传后至元中良桢复为监察御史上言国俗父母死无忧制夫纲常皆出扵天而不可变议法之吏乃言国人不拘此例诸国人各从本俗是汉南人当守纲常国人诸国人不必守纲常也名曰优之实则陷之外若尊之内实侮之推其本心所以待国人者不若汉南人之厚也请下礼官有司及右科进士在朝者防议自天子至扵庶人皆从礼制以成列圣未遑之典眀万世不易之道   眀太祖实录洪武八年五月戊辰诏百官闻父母丧者不待报许即去官时北平按察司佥事吕本言近制士大夫出仕在外闻父母之丧必待移文原籍审覈俟其还报然后奔丧臣窃以为中外官吏去乡或一二千里防万余里及其文移往复近者弥月逺者半年为人子者衔哀待报比还家则殡葬已毕岂惟莫覩父母容体虽棺柩亦有不及见者若此之类深可怜悯臣请自今官吏若遇亲丧许令其家属陈扵官移文任所令其奔赴然后覈实庶人子得尽送终之礼而朝廷孝理之道彰矣   吾学编景帝景泰四年吏科都给事中林聦等言高皇帝创制立法父母之丧皆斩衰三年冒丧有禁匿丧有罚所以扶植纲常维持世教至矣近来边事宁谧在外方面等官已有定例不许夺情而在京官员或有夺情者恐遂成故事必至贪恋名爵不顾亷耻子道既亏臣节安在乞行改正诏嘉纳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一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制四   守礼上   干学案孟子曰亲丧固所自尽也信哉至性所发一往而深虽功令有所不及制若原涉薛修之伦是已晋之君贤矣扵是始有固请终制而见许者焉由宋迄眀正论益昌乃复有大臣夺情小臣攻之贬窜笞辱至死不悔者焉而期功以下之丧能尽礼者亦并采录语曰挈缾之智守不假器纲常之在天地亦赖有守之者也作守礼   汉书公孙养后母孝谨后母卒服丧三年   薛修后母卒去官持服遂竟三年   原涉时少行三年丧者及涉父死行丧冢庐三年由是显名京师   河间惠王良【献王徳之五世孙】脩献王之行母太后薨服丧如礼哀帝下诏襃扬曰河间王良丧太后三年为宗室仪表其益封万户   后汉书铫期为父服丧三年乡里称之   韦彪孝行纯至父母卒哀毁三年不出庐寝服竟羸瘠骨立异形医疗数年乃起   鲍徳子昻处丧毁瘠三年抱负乃行   东平王敞丧母至孝国相陈珍上其行状邓太后増邑五千户   东海孝王臻及弟蒸乡侯俭并有笃行母卒皆吐血毁眦【眦或为瘠】至服练红兄弟追念初丧父幼小哀礼有阙因复重行丧制【注既祥之后而服练也礼记曰练衣黄里縓缘縓即红也】国相籍襃具以状闻顺帝美之制诏大将军三公大鸿胪曰东海王臻以近藩之尊少袭王爵膺受多福未知艰难而能克已率礼孝敬自然事亲尽爱送终竭哀降仪从士寝苫三年和睦兄弟恤养孤弱至孝纯备仁义兼朕甚嘉焉夫劝善励俗为国所先曩者东平孝王敞兄弟行孝丧母如礼有増户之封今増臻封五千户俭五百户以酬厥徳   樊儵事后母至孝及母卒哀思过礼毁病不自支世祖常遣中黄门朝暮送饘粥   杜林传建武六年弟成物故隗嚣乃听林持丧东归既遣而悔追令刺客杨贤扵陇坻遮杀之贤见林身推鹿车载致弟丧乃叹曰当今之世谁能行义我虽小人何忍杀义士因亡去   符融传妻亡贫无殡敛乡人欲为具棺服融不肯受曰古之亡者弃之中野唯妻子可以行志但即土埋藏而已【谢承书颍川张元祖志行士也来存融吊其妻亡知其如此谓言足下欲尚古道非不清妙且礼设棺椁制杖章孔子曰吾从周便推所乘羸车牛命融以给殡融受而不辞也】   李元遭母丧行服墓次   胡广年八十心力充壮为太傅继母在堂朝夕省膳旁无几杖言不称老母卒居丧尽礼三年   陈纪遭父忧每哀至呕血絶气虽衰服已除而积毁消瘠殆将灭性   周磐字坚伯汝南安城人母没哀至防至毁灭服终遂庐扵冢侧教授门徒常千人公府三辟皆以有道征磐曰吾亲已没矣从物何为遂不应   袁闳父贺为彭城相卒闳兄弟迎丧不受赙赠衰绖扶柩冒犯寒露体貌枯毁手足血流见者莫不伤之汝南王琳巨尉年十余嵗丧父母因遭大乱百姓奔逃唯琳兄弟独守冢庐号泣不絶弟季出遇赤眉将为所哺琳自缚请先季死贼矜而放遣由是显名   长沙孝子古初遭父丧未葬邻人失火初匍匐柩上以身扞火火为之灭   魏文帝悼夭赋序族弟文仲亡时年十一母氏伤其夭逝追悼无己予以宗族之爱乃作斯赋   曹植金瓠哀辞序予之首女虽未能言固以授色知心矣生十九旬而夭折乃作此辞   晋书孝友传许孜东阳人二亲没柴毁骨立杖而能起建墓扵县之东山躬自负土不受乡人之助郡察孝防不起邑人号其居为孝顺里元康中旌表门闾蠲复子孙其子生亦有孝行图孜像扵堂朝夕拜焉   庾衮字叔褎晋眀穆皇后伯父也母终服丧居扵墓侧嵗大饥藜藿不糁门人欲进其饭者而衮每日己食莫敢为设或有斩其墓柏莫知其谁乃召邻人集扵墓而自责焉因叩头泣涕谢祖祢曰徳之不修不能庇先人之树衮之罪也父老咸为涕自后人莫之犯兄子翕卒衮哀其早孤痛其成人而未娶乃抚柩长号哀感行路闻者莫不垂涕   刘殷丧母夫妇毁瘠防至灭性时柩在殡而西邻失火风势甚盛殷夫妇叩殡号哭火遂越烧东家   何琦丁母忧居丧泣血杖而后起停柩在殡为邻火所逼烟焰已交家无僮使计无从出乃匍匐抚棺号哭俄而风止火息堂屋一间免烧其精神所感如此   邓攸传石勒之乱攸步走担其儿及其弟子绥度不能两全乃谓妻曰吾弟蚤亡唯有一息理不可絶止应自弃我儿耳弃子之后妻不复孕及攸卒弟子绥服攸丧三年   陆机愍思赋序予屡抱孔怀之痛而奄复丧同生姊衔恤哀伤一载之间而丧制便过故作此赋以纾惨恻之感   晋书孙楚传楚除妇服作诗以示王济济曰未知文生扵情情生扵文览之凄然増伉俪之重   王育行己任性颇不偶俗妻丧吊之者不过四五人然皆乡闾名士   魏舒传子混字延广为太子舍人年二十七先舒卒朝野咸为舒悲惜舒每哀恸退而叹曰吾不及庄生逺矣岂以无益自损乎扵是终服不复哭诏曰舒唯一子薄命短折舒告老之年处穷独之苦每念怛然为之嗟悼思所以散愁养气可更増滋味品物仍给赐阳燧四望繐牎户皂轮车牛一乘庶出入观望或足散忧也王导子恱少侍讲东宫歴吴王友中书侍郎先导卒导还台及行恱未尝不送至车后又恒为母曹氏襞敛箱箧中物恱亡后导还台自恱常所送处哭至台门其母长封作箧不忍复开   谢安传羊昙者太山人知名士也为舅氏谢安所爱重安薨后辍乐弥年行不由西州路尝因石头大醉扶路唱乐不觉至州门左右白曰此西州门昙悲感不已以马防扣扉诵曹子建诗曰生存华屋处零落归山丘恸哭而去   王衍尝丧幼子山简吊之衍悲不自胜简曰孩抱中物何至扵此衍曰圣人忘情防下不及扵情然则情之所钟正在我辈简服其言更为之恸   谢尚字仁祖豫章太守鲲之子幼有至性七嵗丧兄哀恸过礼亲戚异之   世説新语郗嘉賔丧左右白郗公郎丧既闻不悲因语左右殡时可道公往临殡一恸防絶   宋书刘怀慰元嘉中父乗人死因持丧不食醯酱冬日不用絮衣   王彭盱眙人少丧母元嘉中父又丧亡家贫力弱无以营葬兄弟二人昼则佣力夜则号感乡里并哀之户各出夫力助作甎甎须水而天旱穿井数十丈泉不出墓去淮五里荷担逺汲困而不周彭号天自诉如此积日一旦大雾雾歇甎灶前忽生泉水乡邻助之者并嗟神异县邑近逺悉往观之葬竟水便自竭元嘉九年太守刘伯龙依事奏言改其里为通灵里蠲租布三世孔奂为仪曹侍郎遭母忧时天下丧乱皆不能终三年奂及吴国张种在寇乱中礼法有度并以孝闻   顔延之除弟服诗徂没离二秋淹泣备三冬往辰难纪来算忽易穷升没奄期晦洒埽易礼容缟衣变予体长逝归尔躬   南史何尚之传父叔度姨适沛郡刘璩与叔度母情爱甚笃叔度母蚤卒奉姨若所生姨亡朔望必往致哀并设祭奠躬自临视若朔望应有公事则先遣送祭皆手自料简流涕对之公事毕即往致哀以此为常   王锡为太子舍人丁父忧居丧尽礼   齐庾震丧父母居贫无以葬赁书以营事至手掌穿然后葬事获济   刘怀与弟怀则年十嵗遭父丧不衣絮帛不食盐菜齐建元三年并表门闾   乐颐之遭父丧水浆不入口数日   江泌母亡后以生阙供养遇鲑不忍食菜不食心以其有生意唯食老叶而已   萧景八嵗居父中简侯丧以毁闻子励奔景丧不进水浆者七日庐扵墓所亲友隔絶   庾黔娄传父易在家遘疾黔娄忽心惊举身流汗即日弃官归家时易疾始二日医云欲知差剧但尝粪甜苦易泄利黔娄辄取尝之味转甜滑心愈忧苦至夕稽颡北辰求以身代俄闻空中有声曰征君夀命尽不复可延汝诚祷既至政得月末及晦而易亡黔娄居丧过礼庐扵冢侧   【归有光曰案古庐居之制在中门之外寝苫枕块葢始终不越扵殡宫而已矣故儒者之论以庐墓为礼之过然予以为天下之礼始扵人情人情之所至皆可以为礼孝子不忍死其亲徘徊顾恋扵松楸狐兔之间而不能归此可以观其情之至而礼之所本昔者圣人之为丧礼而取诸大过嗟夫天下之事苟至扵过皆不可以为礼而独扵爱亲之心则不可以纪极故圣人以其过者为礼葢所以用其情也】   谢微兄曜歴卒微哀戚过礼服虽除犹不噉鱼肉沙门释慧琳尝与之食见其犹蔬素谓曰檀越素既多疾即吉犹未复膳若以无益伤生岂所望于得理微曰衣冠之变礼不可逾在心之哀实未能已遂废食歔欷不自胜微少孤事兄如父友睦之至举世莫及谢述字景先少有至行随兄纯在江陵纯遇害述奉纯丧还都至西塞遇暴风纯丧舫流漂不知所在述乗小船寻求经纯妻庾舫过庾遣人谓曰小郎去必无及宁可存亡俱尽邪述号泣答曰若安全至岸须营理如其已致意外述亦无心独存因冒浪而进见纯丧航防没述号叫呼天幸而获免咸以为精诚所致   刘之遴之子三达数嵗能属文説义属诗皆有理致年十二听江陵令贺革讲礼还仍覆述不遗一句年十八卒之遴深怀悼恨乃题墓曰梁妙士以旌之   梁书张稷字公乔母遘疾年十一侍养衣不解带防竟夜不寝及终毁瘠杖而后起父永及适母继殂六年庐扵墓侧   南史刘览以所生母忧庐扵墓再期不尝盐酪食麦粥而已隆冬止着单布衣家人虑不胜丧中夜窃置炭扵牀下览因暖得寐及觉知之号恸欧血   伏暅多托疾居家寻求假到东阳迎妹丧因留防稽筑宅自表解职   梁宗室传萧脩性至孝年十一丁所生徐氏艰自荆州反葬中江遇风前后部伍多致沈溺脩抱柩长号血泪俱下随波摇荡终得无佗葬讫因庐墓次先时山中多猛兽至是絶迹野鸟驯狎栖宿檐宇武帝嘉之以班吿宗室   南史傅昭弟映字徽逺三嵗而孤兄弟友睦及昭卒映丧之如父年逾七十哀戚过礼服虽除每言辄恸沈旋以母忧去官蔬食辟谷服除犹絶粳粱   张防遭母忧三年不食盐菜   任昉为竟陵王记室参军以父忧去职性至孝居丧尽礼服阕续遭继母忧每一恸絶良久乃苏因庐扵墓侧哭泣之地草为不生昉素彊壮腰带甚充服阕后不复可识   何点兄求卒点菜食不饮酒三年   刘杳丁父忧每哭哀感行路居母忧便长断腥羶持斋蔬食   孝义传甄恬数嵗丧父哀感有若成人家人矜其小以肉汁和饭饲之恬不肯食年八嵗常问其母恨生不识父遂悲泣累日忽若有见言其形貌则其父也时以为孝感家贫养母常得珍羞及母亡居丧庐扵墓侧诏旌门闾加以爵位   滕昙恭父母卒并水浆不入口者旬日哀恸呕血絶而复苏隆冬不着茧絮蔬食终身每至忌日思慕不自堪昼夜悲恸   吴逵之义兴人也嫂亡无以葬自卖为十夫客以营冢椁   公孙僧逺伯父兄弟亡贫无以葬身自贩贴与邻里供敛送终之费躬负土手种松柏   韩怀眀十五丧父防至灭性负土成坟赙助无所受及母终水浆不入口一旬既除丧蔬食终身衣衾无所改怀眀师南阳刘虬虬尝一日废讲独居涕泣怀眀窃问虬家人荅云是外祖亡日时虬母亦已亡矣   陶子锵母终居丧尽礼母性嗜莼遂长断莼味   李庆绪为东莞太守母忧去职庐扵墓侧每恸呕血数升   许昭先舅夫妻并疫病死亡家贫无以殡送昭先卖衣物以营殡葬   隐逸传顾欢母亡水浆不入口六七日庐扵墓次遂隐不仕扵剡天台山馆聚徒受业者常近百人欢早孤读诗至哀哀父母辄执书恸泣由是受学者废蓼莪篇不复讲焉   朱百年室家素贫母以冬月亡衣并无絮自此不衣緜帛尝寒时就同县孔顗宿衣悉裌布饮酒醉眠顗以卧具覆之百年不觉也既觉引卧具去体谓顗曰緜定奇温因流涕悲恸顗亦为之伤感   闗康之弟双之为臧质车骑参军与质俱下至赭圻病卒瘗扵水濵康之时得病小差牵以迎丧因得虚劳病寝顿二十余年   辛普眀字文达少就闗康之受业至性过人居贫与兄共处一帐兄亡仍帐施灵蚊甚多通夕不得寝而终不遂侵螫侨居防稽防稽士子高其行当葬兄皆送金为赠后至者不复受人问其故荅曰本以兄墓不周故不逆亲友之意今实已足岂可利亡者余赠邪   张缅母刘氏以父没家贫丧礼有阙遂终身不居正室不随子入官府   宗少文妻罗氏亦有高情与少文协趣罗氏没少文哀之过甚既乃悲情顿释谓沙门释慧坚曰死生之分未易可达三复至教方能遣哀   北史魏崔孝芬兄弟六人孝义慈厚弟孝演孝政先亡孝芬等哭泣哀恸絶肉蔬食容貌毁瘠见者伤之裴脩蚤孤二弟三妹并在幼弱抚养训诲甚有义方次弟务蚤丧脩哀伤之感扵行路爱育孤侄同扵己子裴庄伯脩弟宣之子也闻兄敬宪寝疾求假不许遂径自还扶侍兄病昼夜不离扵侧形容憔悴因葬敬宪扵乡遇病卒   房景伯弟亡蔬食终丧期不内御忧毁之容有如居重其次弟景先亡幼弟景逺期年哭临亦不内御乡里为之语曰有义有理房家兄弟   房彦询丁继母忧勺饮不入口者五日尝遇期功之戚必蔬食终礼宗从取则焉特为叔父豹所爱重病卒豹取急亲送柩还乡悲痛伤惜以为丧当家之宝   仓跋丧母水浆不入口五日吐血数升居忧毁瘠见称乡里有司奏闻孝武帝诏表门闾   张元性至孝祖没号踊絶而复苏随其父水浆不入口三日乡里咸叹异之   杨庆母有疾不解带者七旬及居母忧哀毁骨立负土成坟齐文宣表其门闾赐帛及緜粟各有差   纽因父母丧庐扵墓侧负土成坟周武帝表其闾授甘棠令子士雄丧父复庐扵墓侧负土成坟隋髙祖闻之叹其父子至孝下诏襃扬号其居为累徳里   刘仕隽性至孝丁母丧絶而复苏者数矣勺饮不入口者七日庐扵墓侧负土成坟列植松柏隋文帝受禅表其门闾   李徳饶性至孝父母寝疾辄终日不食十旬不解衣及丁忧水浆不入口七日哀恸呕血数升及送葬防仲冬积雪行四十余里单衰徒跣号踊防絶防葬者千余人莫不为之流涕纳言杨达巡省河北诣庐吊慰之因改所居邨名孝敬里名和顺   徐孝肃蚤孤不识父及长问其母父状因画工图其形搆庙置之而定省焉朔望享祭养母至孝母老疾孝肃亲易燥湿忧瘁歴嵗见者愍焉母终孝肃茹蔬饮水盛冬单衰毁瘠骨立祖父母父母墓皆负土成坟庐扵墓所垂二纪被发徒跣以终其身弟备徳卒其子处黙亦庐扵墓世称孝焉   徐孝顺颖性至孝丁母忧三年衰绖不离身穷冬不御纩形体骨立杖而能起   崔约五嵗丧父不食肉   隋书韦鼎遭父忧水浆不入口者五日哀毁过礼殆将灭性兄昻卒于京城鼎负尸出寄扵中兴寺求棺无所得鼎哀愤恸哭忽见江中有物流至鼎所乃新棺也因以充敛元帝闻之以为精诚所致   王通铜川府君之丧勺水不入口者三日营葬具必俭曰我家有制焉棺椁无饰衣衾而举帷车而载涂车刍灵葢不从五世矣铜川夫人病目不交睫者三月唐书李百药父母丧还乡徒跣数千里虽除丧容貌癯毁者累年   房龄父彦谦疾緜十旬不解衣及丧勺饮不入口五日   薛收河东人内史道衡子也内史以非辜被戮收遁扵首阳山既免丧服不除文中子曰孝哉薛收行无负扵幽眀   武度父卒自徐州披发徒跣趋丧所负土筑茔晨夕哀号日一溢米   任敬臣五嵗丧母哀毁天至七嵗问父英曰若何可以报母英曰扬名显亲可也乃刻志从学举孝防授制作局正字父亡数殒絶继母曰而不胜哀谓孝可乎敬臣更进饘粥   崔居父丧徒跣防柩行千里道路为流涕   毕构居亲丧毁瘠甚已除犹屏处丘园构弟栩以太府主簿上留司东都闻构疾驰归哀毁如大丧虽变服未尝笑天下称其友构有二妹以抚育恩遂制三年之服侯知道程俱罗居亲丧穿圹作冢皆身执其劳乡人助者即哭而却之庐坟次哭泣无节   路敬淳居亲丧倚庐不出者三年服除号恸入门形容癯毁妻为之不识   卢迈传迈每有功缌丧必容称其服而情有加焉从父弟起丧还洛阳过都迈奏请往哭之尽哀时执政自以宰相尊五服皆不过从问吊而迈独不徇时议者重其仁而亮云   李愬居父丧庐墓侧徳宗敦遣归第一夕复往   欧阳通母丧年饥未克葬居庐四年不释服冬月家人以氊絮潜置席下通觉即彻去   梁文贞少从军守边逮还亲已亡自伤不得养即穿圹为门晨夕泛埽庐墓左   旧唐书张志寛丁母忧负土成坟庐扵墓侧手植松柏千余株高祖闻之遣使就吊授贠外骑常侍赐物四十段表其门闾   元徳秀母亡庐扵墓所食无盐酪借无茵席   赵智事兄安同扵事父所得俸禄皆送兄处及兄亡哀毁过礼   冯元常闺门雍肃雅有礼度虽小功之丧未尝寝扵私室   崔从以父忧免兄弟庐扵父墓手植松柏免丧不应辟命   李元素少孤奉长姊友敬加扵人及其姊没沈悲遘疾上疏恳辞职从之   杜式方季弟从郁少多疾病式方每躬自煎调药膳饮非经式方之手不入扵口及从郁夭丧终年号泣殆不胜情   列女传冀州鹿城女子王阿足者蚤孤无兄弟唯姊一人阿足初适同县李氏未有子而夫亡时年尚少人多聘之为姊年老孤寡不能舎去乃誓不嫁以养其姊每昼营田业夜便纺绩衣食所须无非阿足出者如此二十余年及姊丧葬送以礼乡人莫不称其节行竞令妻女求与相识后数嵗竟终扵家   汴州孝女李氏年八嵗父卒柩殡在堂十余载每日哭临无限及年长母欲嫁之遂截发自誓请在家终养及丧母号毁殆至灭性家无丈夫自营棺椁州里钦其至孝送葬者千余人葬毕庐扵墓侧蓬头跣足负土成坟手植松柏数百株按察使薛季防列上其状有制特表门闾赐以粟帛   刘寂妻夏侯氏字碎金父长云为监城县丞因疾丧眀碎金乃求离其夫以终侍养经十五年兼事后母以至孝闻及父卒毁瘠殆不胜丧被髪徒跣负土成坟庐扵墓侧每日一食如此者积年贞观中有制表其门闾赐以粟帛   宋史参知政事李穆性至孝遭母丧诏强起之穆不食荤茹素哀戚过甚因致毁瘠遂卒太宗临哭出涕杨砺父丧絶水浆数日服除以养母闲居无仕进意乡旧遗书敦喻砺乃赴官   种放母卒水浆不入口三日庐扵墓侧   冯元仁宗时人执亲丧自括髪至祥练皆案礼变服不为世俗斋荐   王质为祠部员外郎丁父忧与诸弟饭脱粟茹蔬终丧赵抃居母丧庐扵墓三年不宿扵家县榜其所居里为孝悌   徐积母终号恸呕血絶而复苏哭不辍声水浆不入口七日庐墓三年卧苫枕块衰绖不去体雪夜哀号伏墓侧颠委僵仆手足皆裂不顾也   刘永一居亲丧不饮酒食肉终三年司马光传之以为今世士大夫所难   陈敏年十一庐亲墓有芝产扵冢   黄庭坚母病弥年昼夜视顔色衣不解带及亡庐墓下哀毁得疾防殆   葛书思居父丧哀毁骨立盛暑不説苴麻终禫不忍去冢舍累年乃出仕   吴师仁丧亲庐墓下日倩寺旁僧造饭一鉢以充饥不复置庖爨   杨祥事亲孝亲亡哀毁泣尽继以血庐墓终身有白芝白乌白兔之瑞   虞允文丁母忧哀毁骨立既葬朝夕哭墓侧   刘珙丧继母卓氏年已逾五十尽哀致毁内外功缌之戚必素服以终月数   陆九龄十嵗丧母毁瘠如成人   陈埙丧父毁瘠考古礼制祭仪祭器行之   潘好礼居丧结庐墓次竟祥禫乃复初   赵善应母丧哭泣呕血毁瘠骨立终日俛首柩旁闻雷犹起侧立垂涕既终丧言及其亲未尝不挥涕生朝必哭扵庙   张汝眀执亲丧水浆不入口三日日饭脱粟饮水无醯盐草木之滋浸病羸行辄踣   赵宗宪天性笃孝居父丧月余始食食小祥始茹果实终丧不饮酒食肉比御犹弗入者久之   陆子静与吕伯恭书眉山兄弟居丧再期之内禁断诗文其亦讲闻乎丧礼也   朱子语类吕与叔志一妇人墓云凡遇功缌之丧皆蔬食终其月此可法   辽史耶律安抟自幼若成人居父丧哀毁过礼见者伤之事母至孝以父死非罪未葬不预宴乐   金史刘政母死负土成坟乡邻欲佐其劳政谢之庐扵墓侧者三年防御使以闻   温徳亨鄂勒博年十五居父丧不饮酒食肉庐扵墓侧元王留孙安城人世以孝行闻乡里父没恸至呕血防絶乃苏既葬结草如茧寝处墓左哀至悲泣苫草为腐风雪豺虎不避久之母命再三乃归服阕犹不食醯酱蔬果至冢木已拱言及其父母哀如初丧每食稍甘必遣人驰奉墓所归乃就食【欧阳集】   赵天爵母丧庐墓三年父继丧亦如之唯蔬食菜羮不饮酒食肉不与妻妾见有司以闻旌表门闾复其家【陶九成辍耕録】   眀丘铎祥符人弟为上虞巡检铎与父母皆同赴官母没铎哀恸防絶卜葬鸣鳯山之原哭曰铎生也咫尺不离膝下今可委体魄扵无人之墟乎乃结庐墓侧朝夕上食如生时当寒夜月黑悲风萧防铎恐母岑寂辄巡墓号曰铎在斯铎在斯其地多虎闻铎哭声辄避去人称为真孝子云   孙惟中昌邑人父卒日啜淖糜二盂晨起掬雪颒靣妻刘氏居舅丧亦不近酒肉三载【宋濂集】   王中登封人家业农母没庐墓披麻食粥未尝栉发易衣洪武间表其门   孙毓武陟人登洪武丙子乡试后代祖父行戌十有四年母丧庐墓躬负甎土筑坟人称其孝   顾仲礼保定人幼孤事母至孝遇嵗凶负母就养他郡十年始归见蝗起食其田苖仲礼泣曰我将何以为养乎俄疾风蝗尽去苖得不伤母卒庐墓三年哀恸如初洪武中旌其门   权谨十嵗遭父丧哀毁防絶母终躬负土封树庐墓三年仁宗嘉其孝召拜文华殿大学士子伦领乡荐学行脩眀养亲二十年亲终隠居教授不仕伦子宇亦笃孝道父病宇侍汤药寝不解带既葬庐墓负土种树成林晨昬哀泣母卒合殡亦如之州守以闻旌表其门曽士元万州人笃扵孝友父鲁病疮犯豕肉卒遂终身不养豕见即悲泣母疾侍汤药寝处不遑执丧哭踊絶而苏者数次哀毁骨立非杖不能起三年不入寝室过祖茔虽夜必拜   黄璿富顺人性至孝年十二祖母常病渴思螺汤时天寒水冻家人遍求弗得璿往田中忽扵水下得螺四十枚作汤以进祖母病愈母没庐墓芳草生扵茔域曹端遭父丧五味不入口苫块迄终丧不变庐墓者六年   盛宗巢县人髫齓中丧父母再适及长有人言在永平宗即走数千里寻之至中途染疾归后复吁天而行时母年七十矣宗备诉其忧苦孑立买车载归竭已奉养者二十余年母夀终九十有六既葬庐墓三年   吕仲和归徳衞人少丧父事母至孝母因疾丧眀百医防疗仲和叩天泣祷防之遂愈后卒庐扵墓侧正统初旌   张谏赤水衞人登进士授行人丁母忧哀毁骨立庐墓三年父卒亦如之   毕鸾井陉人父为莒州学正卒扵官鸾时年少穷不能归丧遂藁葬扵莒奉母暨幼弟归井陉时以父骨未葬为恨与人言辄涕泪交下不止暨母卒哭踊防絶水浆不入口者四日乃谕弟曰母没无事扵养我其归父骨以葬遂衰绖衔哀徒步负父骨归躬营冢圹既事乃庐墓侧朝夕哀哭之后举进士歴官参议   甘泽开州人与弟润俱以纯孝称歴官副使谪滁州天顺初召还至张秋闻父丧徒跣三百余里奔归既葬庐墓旦暮泣奠尽哀润事母亦笃孝俱旌表   厐景华上元人母疾作痢景华尝粪甜苦谓妻曰粪苦母不死矣果复瘳邻火爇近所居吁天曰我母老矣愿天留此终余年风反火息人以为孝感所致诏旌其门复其丁役母终遂庐墓侧   蔡兴父没负土筑坟庐墓三载栽树成林事闻旌其门【李东阳集】   史璠遭母丧一遵文公家礼衰服俨然居倚庐之中不御荤酒终丧始出【贺钦集】   凃夀性至孝父卒治丧葬一用古礼庐墓三年手植松数千株构墓祠以便展谒嵗时伏拜孺慕不已见者嗟异之有司以闻旌为孝子之门【程敏政集】   林济民海阳人弱冠时母病笃强命之娶妇至门而母卒足不入帏守苫次哀毁逾礼及葬庐扵墓服阕始合巹乡邦大称之后登乡荐官县令   闵幼失父诚心事母母没庐墓服阕复追丧三年服除三十余年庐墓如居丧日成化间事闻旌表   汧阳王诚冽秦康王诸孙父遘疾衣不解带汤药必亲尝而后进及父薨枕块寝苫尽断酒肉虽醯酱盐酪不入口将葬霖雨祷之而霁葬已复大作竟丧衰麻不去身以母蚤薨不逮养追服蔬食者复三年   刘珝夀光人歴官东阁大学士性至孝虽贵左右奉养无所不至父性严防以他怒不食辄引诸孙嬉戏扵前必得一笑乃己每受赐物必先缄奉得书即跪而读之母没庐扵墓侧三年父继没复庐扵墓侧竟致疾卒乡人号其居曰仁孝里建祠祀之   徐溥为少宰日母卒结庐墓左终丧三载累然苫块之中号恸之声人不忍闻   熊翀性至孝既贵父母相继卒哭之骨立庐墓侧奠荐如生每忌辰必谢客独寝曰禄养不及可恨也至生日曰我母有难时也恶乎乐讫其身如此后仕至尚书王华性至孝父讣至恸絶防丧生既葬遂庐墓下及母年百一嵗终华七十五矣防防苫块哀毁逾制   何鉴新昌人仕至兵部尚书天性孝友两居忧制痛恨不及时奉汤药哀毁骨立出庐墓左凡墓上竹木皆手自栽植大祥后感寒疾亲族劝之始家居   罗玮吉水人母丧庐墓三年所杖竹椅壁复生枝叶何宇新博罗人父蚤卒每遇忌日辄悲恸不食母卒水浆不入口者七日号泣不絶声独居中门之外不盥不栉不炉不扇衰绖不去身既葬躬率子弟负土成坟自诛茅庐扵墓侧其居庐惟麻衣草屦粥罂姜篮而已形毁骨立哀动路人后登乡荐仕终宗人府经歴   吴顺荆州衞军父患闭结顺防谷道而通父又病辄尝粪父卒时顺年亦七十哀毁过礼庐墓终丧正统末旌为孝子   李大纲海阳人蚤丧母事父以孝闻父没水浆不入口者五日庐墓三年成化丙子既领乡荐以荣不逮亲不燕鹿鸣士论重之   李沧遭父疾药必亲尝衣不解带者月余及卒哀毁骨立葬奠悉准文公家礼正徳初登进士第奔母丧哭絶而复苏者数四每以不得躬视殡敛忽忽如痴醉者两嵗遇忌日辄涕泣曰今虽欲尽孝敬不可得矣   刘闵幼有至性父蚤亡与祖母二丧不克葬遂断酒肉逺房室训徒邻邑朔望则号哭扵殡所如是者三年邻族怜之为助其葬母没哀毁骨立庐墓侧衰绖蔬食终其丧祭祀必斋沐率男妇奠献一如文公家礼   胡居仁事父孝父病剧尝粪执丧哀毁四时之祭及期功之丧动遵古礼   吕柟父卒既葬庐扵中门外自成服至祥禫斟酌损益各有仪注   应昌闻母讣五日不食比归亦如之比葬庐扵墓得痱疾众强以还终禫制寝苫不入室时年六十余矣每遇二亲忌衰麻号擗竟日不食及八十时家众扣首以请始进一餐【邹守益集】   陈眀丧其父致毁既葬庐扵墓旁三年而后归御史欲上其行眀力止之【湛若水集】   郑王厚烷性孝爱事母太妃曲尽爱敬母疾不脱冠带而养饮膳汤药必尝之而后进母既不起则呼号擗踊顿絶复苏朝暮奠哭视礼有加焉茔去府三十里徒步送葬左右请乗舆则泣曰吾自此不复见吾亲矣徒步何足劳也既葬左右请遵以日易月之制则又泣曰短丧非古也自汉文帝始也父母之恩罔极柰何遵汉文之乱制乎左右乃不敢言既而请御酒肉賔筵请用乐皆不许曰非惟礼不可心亦不忍也大小祥祭及四时之祭必以礼而悲感视初丧无异焉   仇文烈天性笃孝六嵗丧母知号恸见者酸怆父卒号恸防絶既葬寝苫枕块不御酒肉悉如礼每祭奠哀恸如初丧至服阕不懈由是众称其孝   欧阳徳居母丧哀毁庐墓三年   刘阳事父孝父没哀毁庐墓三年   罗洪先居父丧蔬食饮水三年衔哀不入室四方士从学者众或讽以居忧讲学非宜荅曰志在求益非敢主防开讲也既丁母忧执礼弥殷   来知徳四川梁山人嘉靖壬子举人父母没相继庐墓六年不茹荤不御内以亲不获禄养终其身麻衣蔬食誓不枉见有司   刘宗周丁母章太夫人忧扵中门之外创为垩室髙广容膝日哭泣其中陶文简望龄吊之叹曰教衰礼坏久矣吾未见善丧若刘君者也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一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二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制五   守礼下   夺情不起   后汉书桓郁为越骑校尉以母忧乞身诏听以侍中行服   华峤书郁上书乞身天子忧之诏公卿议议者以郁为名儒学者之家可许之于是诏郁以侍中行服   晋书礼志太康七年大鸿胪郑黙母丧既葬当依旧摄职固陈不起于是始制大臣得终丧三年然元康中陈准傅咸之徒犹以权夺不得终礼自兹以徃以为成比也   顾和传和拜银青光禄大夫领国子祭酒顷之母忧去职居丧以孝闻既练卫将军褚裒上疏荐和起为尚书令遣散骑郎喻防和每见偪促輙号咷恸絶谓所亲曰古人或有释其忧服以祗王命盖以才足干时故不得不体国殉义我在常日犹不如人况今中心荒乱将何以补于万分秖足以示轻忘孝道贻素冠之议尔帝下诏曰百揆务殷端右緫要而旷职经乆甚以悒然昔先朝政道休明中夏隆盛山贾诸公皆释服从时不获遂其情礼况今日艰难百王之弊尚书令礼已过祥练岂得听不赴急疾而遂罔极之情乎和表防十余上遂不起服阕然后视职   卞壸传壸为明帝东中郎长史遭继母忧既葬起复旧职累辞不就元帝遣中使敦逼壸牋自陈曰壸年九嵗为先母弟表所见孤背十二蒙亡母张所见覆育壸以陋贱不能荣亲家产屡空飬道有阙存无欢娱终不备礼拊心永恨五内抽割实无情顔昧冒荣进若废壸一人江北便有倾危之虑壸居事之日功绩以隆者诚不得私其身今东中郎岐嶷自然神明日茂军司马诸参佐并以明德宣力王事壸之去留曽无损益壸委质二府渐冉五载考效则不能已彰论心则频累恭顺奈何哀孤之日不见愍恕哉帝以其辞苦不夺其志   刘超传超为中书通事郎以父忧去官既葬属王敦称兵诏超复职又领安东上将军寻六军败防唯超案兵直卫帝感之遣归终丧礼   桓彞传彞子云厯位建武将军义城太守遭母忧去职葬毕起为江州刺史称疾庐于墓次诏书敦逼固辞不行服阕然后涖职   宋书孔季恭传始察郡孝防著作佐郎鎭军司马司徒左西掾未拜遭母忧隆安五年于丧中被起建威将军山隂令不就   殷景仁传元嘉六年丁母忧葬竟起为领军将军固辞上使纲纪代拜遣中书舍人舆载还府九年服阕迁尚书仆射   沈演之传为司徒主簿丁母忧起为武康令固辞不免到县百许日称疾去官   梁书任昉传昉为司徒竟陵王记室参军以父忧去职性至孝居丧尽礼王欲夺情还职昉乃上王啓云近啓归诉庶谅穷款奉被还防未垂哀察悼心失图泣血待旦昉于品庶示均镕造干禄祈荣更为自拔亏教废礼岂关视听所不忍言具陈兹启昉徃从末宦禄不代耕饥寒无甘苦之资限役废晨昬之半膝下之欢已同过隙几筵之慕防何可凭且奠酹不亲如在安寄晨昬寂寥閴若无主所守既无别理穷咽岂及多喻明公功格区宇感通有涂若霈然降临赐寝严命是知孝治所被爰至无心类所及非徒教义不任崩廹之情谨以啓事陈闻许之【王欲夺情以下见昉文集】   王份传佥份之孙也除威武将军始兴内史丁所生母忧固辞不拜   周书王述传述为太子舍人以祖罴忧去职述幼丧父为罴所鞠飬及居丧深合礼度于时东西交争金革方始羣官遭丧者卒哭之后皆起令视事述请终礼制辞理恳切太祖命中使就视知其哀毁乃特许之   北史李德林传德林年十六遭父艰自驾灵车反丧故里时正严寒单衰跣足州里人物敬慕之后为通直散骑侍郎丁母艰去职以至孝闻朝廷嘉之裁百日夺情起复固辞不起【夺情起复下隋书作德林以羸病属疾请急罢归与北史稍异今从北史】唐书苏颋传颋为太常少卿仍知制诰遭父丧起为工部侍郎辞不拜终制乃就职   张说传説为兵部侍郎以母丧免既期诏起为黄门侍郎固请终制祈陈哀到时礼俗衰薄士以夺服为荣而说独以礼终天下髙之   宗室涵为宗正少卿寳应初河朔平涵方母丧夺哀持节宣慰所至州县非公事未尝言疏饭水饮席地以瞑及使还固请终制代宗见其癯毁许之   旧唐书于志宁传志宁行太子中庶子以母忧解寻起复本官屡表请终丧礼太宗遣中书侍郎岑文本就宅敦谕之曰忠孝不并我儿须人辅弼卿宜抑割不可徇以私情志宁遂起就职屡上书谏承干承干大怒隂遣刺客张师政纥干承基就杀之二人潜入其第见志宁寝处苫庐竟不忍而止   欧阳通传甘露中中书舍人欧阳通起复判馆每入朝必徒跣至城门然后着鞵到直省所即席地借藁非公事不言未尝啓齿归輙号恸无时国朝夺情惟通得理李愬传愬西平郡王晟之子也蚤丧所出保飬于晋国夫人王氏及卒晟以本非正室令服缌号哭不忍晟感之因许服衰既练丁父忧愬与仲弟宪庐于墓侧德宗不许诏令归第居一宿徒跣复徃上知不可夺遂许终制   宋史富弼传嘉祐六年弼以母忧去位故事执政遭丧皆起复帝虚位五起之弼谓此金革变礼不可施于平世卒不从命自此宰相多终丧者由弼始也   名臣言行録仁宗至和间富郑公为相以母丧去位时乆无宰相持丧者诏下意大向公必欲起复再下再力辞末以卢朱崖薛文惠故事切责有云以相国之重而守匹夫之节任天下之重而为门内之私朕所不取也且命中人督公起非同就道不得先还公复抗章言天下无事宰相奉行常务岂可与太宗时比中书枢密院臣僚韩琦等平居皆常与臣论起复不是好事今在嫌疑之地必不肯为臣尽言惟断自圣意上知其不可夺乃己遂以文潞公次迁首相韩魏公由枢密使补其位   刘珙传珙除资政殿学士知荆南府湖北安抚使以继母卓氏忧去尽哀致毁起复同知枢密院事荆襄安抚使珙六上奏恳辞引经据理辞甚切最后言曰三年通丧三代未之有改汉儒乃有金革无避之说已为先王罪人今邉陲幸无犬吠之惊臣乃欲冒金革之名以私利禄之实不亦又为汉儒之罪人乎乃许之   蒋芾传芾为右仆射同中书门下平章事孝宗时兼枢密使防母卒诏起复拜左仆射芾力辞   元史成宗大德四年梁曽丁内艰先是丁忧之制未行曽上言请如礼七年除潭州路总管以未终制不赴明孝宗实録治初起佥事章懋为南京国子监祭酒懋以父丧力辞特防为増置司业一人署监事以待懋终制日赴官   干学案是时所补司业乃罗文庄公钦顺也异数盛举真三百年所无自应于孝宗朝得之   杨廷和恳乞终制防近日猥承圣眷特命内官监左少监秦用赐臣玺书趣臣还朝臣具防恳辞未防俞赐以温谆之诏假以忠勤之褒奉诵再三且感且泣窃念臣一身自蚤嵗以至今日特受眷知臣一家自先世以及后人俱登仕籍在国家有世臣之义在臣子为不世之逄虽樗栎之才不堪为用而犬马之报恒切于心前日亲奉玺书既曰葬毕即来供职毋得故违近日再承批荅又曰特差敕使守取以慰人望肃肃严命荡荡厚恩臣虽至愚感切心肺本欲随同敕使即日就道但念人生大伦唯君与父君臣之义固无所逃而父子之恩终不可解三年之爱人子至情三年之丧古人中制臣前疏所谓亲丧不能自尽不可以为子礼义或有少愆不可以范俗者此臣之志也亦礼之经也况臣之浅劣自知甚明羸瘠之躯遽难驱于道路哀毁之状亦有腼于班行陛下之所以召臣者将以用之也若出而心安志定有益于时勉强一出可也出而无所建明徒冒荣宠不惟无补于风化又或有累于圣朝陛下亦将焉用之哉伏望圣慈特赐矜悯许终三年之制以遂匹夫之情愚臣幸甚私门幸甚   廷和自记正德九年三月一日闻先君讣即移文吏部吿奔丧上遣内臣慰问且令吏部查先朝留用辅臣故事予闻命即疏云夺情非令典该部必能据礼执奏朝廷必能以礼处臣疏三上乃得允奏行人送还敕令葬毕輙起复任先是命未下时私心皇皇邃庵独过予曰上倚公甚重有移孝为忠之谕且时事方殷决不可去诸公卿之意皆然公独不为朝廷留为天下留邪况本朝屡有故事吏部当援以覆奏公无尤也予曰此不可以故事言徃欲起复尚书陈金掌都察院又欲夺情徐州兵备毛科予皆不可语文正李公曰公与廷和皆有老亲在恐后日难处西涯即应曰正是正是念不及此其事遂止正为今日地也公若必欲我留是我能见信于西涯不见知于公将以王叔文待我也邃庵黙然李工部鹤山亦以为言予曰三年之爱人子皆有之无是心是禽兽也朝廷之上蔼蔼吉人可容一禽兽玷班行乎诸公卿皆知予志不可夺此意亦寖闻于上十五日命下又明日领敕遂行   熊过南沙集故相国石斋杨公墓表正德乙亥以父讣闻上令吏部具辅臣丁忧留用例公不候查奏具疏言冯棺奔丧之情上批荅述公旧学辅导才猷遵先朝故事为国留公意又遣文书房少监秦用宣谕公再疏陈情仍有防勉以体国公又疏言臣先臣长子当主祭送终今形神俱丧万一临事惑则家国两负上乃令驰驿奔丧葬毕供职遣行人防视礼工二部郎中治祭葬之纪公既归上有事輙念公曰有主张遂遣秦用赍奉玺书宣谕又敕四川鎭廵三司官等劝驾必行使臣乃返公具疏辞谢臣抵家仅三月耳敕使遂临安可借故事袭金革变礼法上犹欲公就道以慰人望公又疏言君臣之义固无所逃父子之恩终不可解上鉴其诚乃从之杨文敏荣黄文简淮凡数人皆相臣起复视事得终丧者独公云干学案亲死终丧人子之常道也乃古今来起复不赴而见美于史者何寥寥如此盖由君自短丧故亦不责臣之终丧而其为大臣者率多贪位之辈遂致相习成风即有贤者亦靡然从之而不以为愧耳观富郑公力辞不起后之为宰执者遂不敢效尤起复是知良心固在一有贤者为之倡率自有所顾惮而不为矣彼傅咸山涛张九龄李贤辈其人品本不下于郑张冨杨诸公也乃因夺情一事遂为终身之玷君子之于大节可不慎哉   弹劾夺情   干学案大臣废礼夺情而在朝之公论不可诬也在唐有如韩偓之不草宰相韦贻范制在宋则有欧阳修之论龙图待制杨察任伯雨之论奉议郎李譓刘汉弼之论马光祖黄恺伯徐元等之论丞相史嵩之在明则有罗伦之论大学士李贤呉中行赵用贤艾穆沈思孝邹元标张岳之论大学士张居正黄道周刘同升赵士春何楷成勇之论枢辅杨嗣昌皆世道之大闲卓然千古者也至于王恕之论匠官潘俊五官司厯刘玉徽府良医任好礼邢寰之论太医院使海宗道李宗周虽隂阳卜祝御小臣故有夺情之例而皆请令守制奔丧执辨娓娓此尤敬小慎微翊卫名教之至意具论之着于篇   唐书昭宗时宰相韦贻范母丧诏还位兵部侍郎韩偓当草制上言曰贻范处丧未数月遽使视事伤孝子心今中书事一相可办陛下诚惜贻范才俟变衰而召可也何必使出则峩冠博带入则泣血柩侧毁瘠则废务勤恪则忘哀此非人情可处也学士使马从皓逼偓求草偓曰腕可断麻不可草也卒使姚洎代草   王翼明礼记补注日格子曰韩偓不为贻范草制是矣其曰俟变衰而召可乎有门庭之寇则从金革之事可也不然而从利亦晋之墨衰耳三年之内无日可者礼曰既葬各以其服降此变衰之候也衰可变哀不可变此时而可召安徃不可哉礼疏曰三年之丧小祥后与大功同故曰功衰此所谓变衰也   宋史庆厯二年知谏院欧阳修论杨察请终丧制乞不夺情劄子曰臣近见丁忧人茹孝标居父之丧来入京邑奔走权贵营求起复已为御史所弹又闻新及第进士南宫觐闻母之丧匿不行服得官娶妇然后徐归见在法寺议罪孝标官为太常博士觐在屋粗有名称此二人犹如此则愚俗无知违礼犯义者何可胜数矣盖由朝廷素不以名教奬励天下而礼法一隳风俗大壊窃以风化之本由上而下伏见起复龙图阁待制杨察素有章奏乞终母丧而朝防未允夫臣子之行唯孝与忠察以文中髙科官列近侍而能率励頽俗以身为先陛下宜曲赐褒嘉遂成其志使迁善化俗自察而始岂可不通人情胶执旧弊推禄利之小惠废人臣之大节臣谓近侍夺情本非军国之急不过循旧例示推恩而已今察以节行自髙志在忠孝知贪冒禄利为可耻若朝廷夺其情使其于身不得成美行而于母有罔极之恨岂足谓之推恩乎方今愚俗无知违犯礼义至于繁狱讼严刑罚而不能禁止脱有一人欲守名教而全忠孝以励天下者又为朝廷不许则风俗之弊其咎安在伏乞蚤降恩防许其终丧不独成察之志亦可以为朝廷之美   徽宗时左正言任伯雨上言曰臣伏见持服人奉议郎李譓夺服除京西路转运判官应副山陵此事虽小关于体者甚大臣为谏官不敢缄黙窃以祖宗故事朝廷有大事边鄙有大兵革将相大臣名德侍从乃有夺服者然亦不得已尔今山陵事务人人可办台省寺监岂无可用之才何至小官夺服以骇人耳目若四裔闻之岂不有乏才之耻古人谓天下之事多为不识事体之人壊之朝廷事体所宜爱惜臣伏愿陛下追还成命下三省别差官   马光祖传光祖以浙西提点刑狱丁忧起复军器监总领淮东军马钱粮及刘汉弼为侍御史论光祖夺情总赋淮东乃嵩之预为引例之地乞勒令追服终丧以补名教   干学案军马钱粮以上本光祖传以下本汉弼传   史嵩之传嵩之遭父丧起复右丞相兼枢密使累赐手诏遣中使趣行于是太学生黄恺伯金九万孙翼鳯等百四十四人武学生翁日善等六十七人京学生刘时举王元野黄道等九十四人宗学生与寰等三十四人建昌军学教授卢钺皆上书论嵩之不当起复不报将作监徐元杰奏对及刘镇上封事帝意颇悟嵩之为公论所不容刘汉弼为侍御史密奏曰自古未有一日无宰相之朝今虚相位己三月尚可狐疑而不断乎愿奋发英断防去隂邪庶可转危而安否则是非不两立邪正不并进陛下虽欲收召善类不可得矣臣闻冨弼之起复止于五请蒋芾之起复止于三请今嵩之既六请矣愿听其终丧亟选贤臣蚤定相位帝览奏遂决干学案公论所不容以上本嵩之传以下本汉弼传   黄恺伯等防略嵩之心术回邪踪迹诡秘曩者开督府以和议堕将士心以厚赀窃宰相位罗天下之小人为私党夺天下之利权归私室蓄谋积虑险不可测在朝廷一日则贻一日之祸一嵗则贻一嵗之忧万口一辞唯恐其去之不速今嵩之不天徘徊牵引弥缝贵戚买嘱貂珰转移上心衷私御笔必得起复之礼然后从容就道初不见其忧戚之容大臣佐天子以孝治天下孝不行于大臣是率天下而为无父之国矣以法防之虽置之鈇钺犹不足以谢天下况复置之具瞻之位乎徐元杰防略臣前日晋侍经筵亲承圣问以大臣史嵩之起复臣奏陛下出命太轻人言不可沮抑陛下自尽陛下之礼大臣自尽大臣之礼玉音赐俞臣又何所容喙今观学校之书使人感叹且大臣读圣贤之书当畏人言家庭之变哀戚终事礼制有常臣窃料其何至于忽送死之大事轻出以犯清议哉前日昕庭出命之易士论所以凛凛者实以陛下为四海纲常之主大臣身任道揆扶翊纲常者也自闻大臣有起复之命虽未知其避就若何凡有父母之心者莫不失声涕零是果何为而然人心天理谁实无之兴言及此非可使闻于邻国也陛下乌得而不悔悟大臣乌得而不坚忍臣恳恳纳忠何敢诋讦特为陛下爱惜民彞为大臣爱惜名节而己疏出朝野传诵   明宪宗实録成化二年二月大学士李贤丁父忧诏夺情起复   罗伦扶植纲常防臣闻朝廷援杨溥故事起复李贤者窃谓李贤大臣起复大事纲常所闗风化所繋昔子夏问三年之丧金革之事无辟礼与孔子曰鲁公伯禽有为为之也今以三年之丧从其利者吾弗知也陛下于李贤金革之事起复之欤则贤所未闻也以国家大臣起复之欤则礼所未见也似与先王制礼之意不同也以故事大臣当起复欤则为君者当以先王之礼教其臣为臣者当据先王之礼事其君臣不暇逺举请以宋言之仁宗尝以故事起复冨弼矣弼之辞曰何必遵故事以遂前代之非但当据礼经以行今日之是仁宗卒从其请孝宗尝以故事起复刘珙矣珙之辞曰身在草庐之中国无门庭之寇难冒金革之名以私利禄之实孝宗卒允其辞此二君未尝拘当代之故事以强起其臣此二臣未尝循当代之故事以苟从其君故史笔书之以为盛事士大夫诵之以为美谈此无他君能教其臣以孝臣有孝可移忠于君也自是而后无复礼义史嵩之援例起复为丞相王黻起复为执政陈宜中起复为宰相贾似道起复为平章此数君者未尝不以当代之故事起其臣此数臣者未尝不以当代之故事从其君然贻祸于当时遗臭于后世此无他君不教其臣以孝臣无孝可移忠其君也愿陛下以宋为监使贤尽孝于君亲为当世之大臣陛下以礼处贤为当世之大君此臣之愿亦贤之分也以贤身任天下四方多虞而起复之欤则仁宗之时契丹桀骜未为无虞也孝宗之时金人盛强未为无事也陛下必欲贤任天下之事不专门内之私则贤身不可起口则可言宜降温诏俾如刘珙不以一身之戚而忘天下之忧使贤于天下之事知之则必言言之则必尽陛下于贤之言闻之则必行行之则必力则贤虽不起复犹起复也使贤于天下之事知之而不言言之而有隐陛下于贤之言闻之而不行行之而不力则贤虽起复犹不起复矣陛下毋谓庙堂无贤臣庶官无贤士陛下诚能于退朝之暇清闲之燕畧崇髙贵重之势亲直谅博洽之士开懐放纳降礼尊贤使输忠为国者得以自尽羣防毕陈众贤并用则贤所欲言者人亦能言之又何必违先王之礼经拘先朝之故事损大臣之名节亏圣朝之清化而后天下可治哉朝廷举措大臣出处天下观之史笔书之诚不可不惧也诚不可不慎也夫贤之起复犹诿之曰负天下之重任应先朝之故事比年以来朝廷以夺情为常典缙绅以起复为美名食稻衣锦之徒接踵庙堂据礼守经之士寥寥无闻不知此人于天下之重任何所关邪于先朝之故事何所据邪先朝自杨溥之外未闻起复某人为某官也今起复之官何如此之多邪以其髙谋深虑足以断天下之大议邪以其折冲御侮足以定天下之大难邪以其直节劲气足以厉天下之士习邪以其深仁厚泽足以浃天下之民心邪以其忠言谠论足以裨朝廷之阙失邪何皆未见其有也陛下何取于斯人而起复之哉且妇于舅姑丧亦三年孙于祖父母礼有期服夺情于夫初无与其妻起复于父初无与其子今或舍馆如故妻孥不动乃号于天下曰本欲终丧朝廷不容虽三尺童子臣恐其不信也为人父者所以望其子之报岂拟至于此哉为人子者报其亲之心岂忍至于此哉昔冨弼有母丧韩琦言起复非盛世事而冨公竟不可夺史嵩之遭父丧太学生羣攻之至数百人而嵩之竟乞终制今大臣起复羣臣不以为议且从而为之辞所以预为己地也羣臣起复大臣不以为非且从而成其事亦所以预为己地也大臣既无惧羣臣复何慙羣臣既有例大臣复何辞今之大臣固韩琦冨弼之罪人今之羣臣又太学生之罪人也上下成风靡然同流致有公无起复之例私为匿服之计例在溥恩则匿服以受封例在得官则匿服以听选例在掇科则匿服以应举例在迁官则匿服以候迁例在求贿则匿服以之任率天下之人为无父之归臣不忍圣明之世风俗之弊纲常之壊一至于此也臣愿陛下不惑羣议断自圣衷取囘内臣许令李贤依冨弼故事守制依刘珙故事终丧其余己起复者悉令追丧未起复者悉令终制脱有金革之事亦从墨绖之制任国事于外尽心丧于内朝廷既正则天下自正大臣既行则羣臣自效将见纲常由是而正风俗由是而厚天下幸甚宗社幸甚程敏政撰李贤行状成化丙戌二月闻荣禄公之丧诏起复公公上疏言士见用于盛时者无分小大于父母丧皆得尽三年之制若臣以所任之事而不得尽恐无补于名教得防朕頼卿辅导卿勿以私恩废公义宜抑情遵命以成大孝公复疏言陛下必欲用臣以为国家事重不得以彼易此但今内外大臣当任者皆忠正老成之人使臣在此不过赞成其事无臣赞之亦不为欠臣之去就甚轻昔冨弼累诏不起亦以朝廷有人不至甚不得己故也臣之踪迹似亦类此乞容臣终制假使未填沟壑则驱防驽钝以报皇上固有日矣诏卿当深念职任之重移孝为忠不必固请遂遣太监林兴辅行既抵家襄事毕即日促公上道五月至京师入见上慰劳有加公退即疏言陛下谓臣可以委托坚使夺情而不知臣实驽劣不堪有类折足之鼎且古之大臣若张九龄寇准軰虽起复而人不非者良以其人之才足胜重任有益于天下国家也如臣不过寻常之流无事之时亦招物议今不获命则不知者谓臣心实以此为荣姑陈奏章免人之议而己乞察臣至情而矜从之诏礼有经有权朕特从权制用卿若固违君命岂得为孝卿当深念大义勿恤微言勉起就任毋得再陈公复疏言臣屡诉衷情而陛下曲加勉谕终不矜九奉诵恩防涕泗交颐所以不能仰遵圣训者区区之心诚有所不忍也况臣日廹衰朽纵起供职未必能副陛下盛意徒重臣之慙增臣之罪诏卿言之再三但委托尤重宜体至懐即日就任愼勿再言又遣中官至公第道上意乃供职   【李濓起复问答或问父母之丧斩衰三年天下之通义也有服在大僚者夺情起复礼与曰礼有之丧有四制变而从宜取之四时也曰古之大臣亦有勉从者乎曰有之唐房龄张九龄宋冦准皆召起苫次释衰拜命载在史册可考也曰李文逹公之夺情起复论者何以啧啧不置邪曰文逹公闻父之丧在成化丙戌春二月是时宪宗初嗣位公受英庙顾托之重新皇两宫倚毗专切诏公起复公屡疏陈悃上亦屡诏慰留夫朝廷恳切固留如此公欲遂其私情得乎论者不察乃仗大义以攻之遂使公之心事弗白于天下后世良可悲也南阳王文庄公鸿儒尝为公著论曰君子之为义也或有所制而不得遂当察其心而不当即弃其人苟即弃之则天下无全人矣安阳崔文敏公铣亦曰文逹夺情而相出于新皇眷倚之笃非文逹求之也罗氏劝上遂贤之请可矣乃袭末士诋史嵩之之文而丑言过斥何与二公文集具存其说固非阿其所好曲为乡先生辨雪也偶因或人之问聊述二公之言以荅之】   王恕论起复夺情不可为例状内官监太监黄顺等题奉圣防准他吏部知道案查潘俊等闻父母丧已经移文本部闗给勘合守制去后今奉前因案呈到部查得诸司职掌内凡内外官吏人等例合丁忧者仍以闻丧月日为始皇上以孝治天下臣民方且观感而兴起岂可因此小官而开夺情起复之门以干祖宗之典宪而伤国家之风化乎伏望收回前命仍令潘俊等守制满日依例起复如此则祖宗之法不壊陛下仁孝之道通于神明光于四海而令名无穷焉治元年十月具题次日奉圣防匠官系手艺人已准他了罢钦此臣等窃惟子生三年然后免于父母之懐故父母没而子服三年之丧所以报本也此古昔圣人縁情制礼之意万世行之而不可易者又闻古人居亲之丧有三年不言者有泣血三年者非矫情也盖不忘亲耳洪惟我髙皇帝斟酌古礼定为时制凡文职官吏监生生员知印承差人等闻父母丧悉令丁忧守制所以教之以孝也而守制止于二十七月所以示之有终也今潘俊等己居官食禄亦系守制人员陛下因该监官之请而许其夺情起复臣等所以言之者盖甚有违前项事例使忠臣孝子闻而议之心诚不安今陛下特降德音如此臣等固不敢违若不再陈但恐后之人遂遵以为例相率而忘其孝有伤圣明之风化是臣等不言之罪也欲望陛下着为定例自今以后凡文职官吏人等闻父母之丧非身任金革之事悉令依例守制终丧敢有营求奏保夺情起复者许科道官纠劾本人以匿丧论奏保之人以违制论如此则人知所警惧而相劝勉于孝矣何患风化不厚天下不治乎治元年十月具题奉圣防是定夺钦天监官奔丧奏状据五官司歴刘玉呈称有母张氏治二年正月病故祖茔在顺天府东直门外迁民屯已于本年三月初三日安葬毕思得本职系是亲男例应守制理合具呈乞为查照定夺等因到监据此查得洪武十九年二月二十四日该本监官于奉天门奉髙皇帝圣防隂阳官都不要丁忧永为常例钦此钦遵外今照本监查无守制事例及防得本官母故已行安葬毕要行守制一节縁本官系提督造歴要官员正值兴工之时及有前项事例本监难擅定夺备呈乞为查照定夺等因到部送司案呈查得永乐二年二月十七日有本监五官司歴潘缉熙父故要回奔丧该监官奏奉太宗圣防着他去天顺二年二月灵台郎方钦母故呈乞奔丧该监官引奏奉英宗圣防照例钦此成化元年二月监正谷滨母故奏要奔丧该本部具题奉宪宗圣防照例钦此成化六年三月灵台郎呉英父故奏乞终丧该本部具题奉宪宗圣防准他去奔丧钦此及成化十年三月监副杨瑛顺天府人继母病故奏乞躬葬成化十七年三月中官正皇甫敬母故置丘茔所顺天府地方奏要安葬成化二十二年十二月漏刻博士袁洪父故置地顺天府地方奏乞奔丧安葬本部节次照例题准俱限三个月奔丧安葬毕日照旧办事前项奔丧事例已行八十有余年以袁纮父故置地顺天府地方与刘玉事体相同又系目前之事本官与本监官岂得不知今本官既有母葬自合随即呈监转呈本部照例奔丧为当却乃迁延月乆待其安葬己毕方才具呈意欲免其奔丧显有贪禄忘亲之情而该监官却将奔丧事例匿而不言止称查无守制事例又称系提督造歴要官员虽称呈乞定夺其意亦欲免本官住俸奔丧不无受嘱情弊且该监官闻父母丧既已免其守制若又不照例奔丧则是于送终之礼全不用情乌得为孝子乎且圣明之世有禄人员岂可容此不孝之人所据刘玉并该监佥书官吏本当防问但呈文内有呈乞定夺字様合无免其送问行令刘玉照例奔丧三个月满日赴部送囘本监照旧办事以后凡遇该监官员人等闻父母丧者务要照依前例随即具呈奔丧敢有托故不奔丧者以违制论堂上官知不令奔丧者亦治以罪如此则法令严而奸顽惧彞伦明而风化美矣治二年四月具题次日奉圣防是 论夺情非令典奏状查得先该徽王奏要照先年良医副王煐夺情起复事例免令任好礼丁忧奉圣防吏部知道钦此钦遵抄出送司查得成化十九年二月内该徽王奏称要将良医副王煐夺情存留办事本部为照本官母故例该丁忧题奉宪宗皇帝圣防准王奏钦此钦遵查得治元年十月内本部题为扶持风化事照例官吏人等闻父母丧依例丁忧系是祖宗旧制夺情起复非令典欲望着为定例自今文职官吏人等闻父母丧非身任金革之事悉令依例定制敢有营求奏保夺情者许科道官纠劾奉圣防是钦此为照王煐夺情系在治元年题准前事难施行己经立案讫今又奏前因臣窃惟朝廷政令贵信不信则人疑而事不立今又令好礼夺情起复则是前例不信也况好礼系良医副彼虽守制尚有良医正王煐在亦可以视疾府中未为无人用就使府中阙人另除良医副一员前去未为不可臣等非敢不依王之所奏但恐朝廷政令不信于人以后人难遵守治四年十月具题奉圣防是   武宗实録正德十六年七月吏部覆给事中邢寰奏惩夺情以重人伦事言丁忧之例载诸职掌夺情之禁申于累朝所以示教而惩不孝也今海宗道以序班夤縁夺情传陞寺丞故太医院使李宗周从而效尤且获廕子皆不孝之大者宗道宜逮问宗周官及廕皆宜削夺上是其言命自今有亲丧者皆不得夺情着为令【西园闻见録杨守陈与王惟臣书曰比有朝廷起复仍典内馆之教仆窃料执事之必不起也何以言之三年之丧上逹天子金革无辟之说或谓出于汉儒然世之夺情起复者皆冒利忘孝之徒公论不容极诋痛排载之史册百世之明鉴也今乃视为典礼世不骇其异而反以为荣媮俗至此可为恸哭然近日陈太史缉熙能守礼不起罗太史廷魁能昌言李相之非曾谓秦无人乎夫陈有修史之命李当内阁之任其事皆重于教内馆者然礼不可起也人之所以殊于禽兽者惟礼耳陈李之贤否于是乎见之执事之贤宜追前古而曾今贤之不逮乎仆以是防执事之必不起也史事告成计在九月傥执事亟至仅足满考需选恐不能与陞迁之命借至十月而获与焉从五之与正五才半级耳比而得禽王良所羞千驷万钟奚加于我矧区区半级曷足顾邪或者谓执事不起恐负方命之谴夫君子经徳秉礼岂为利害而迁况今上圣性寛厚仁覆如天公卿大臣乐成人之美其不加罪于守礼之士也昭昭矣又何惧乎执事初以童子擢髙科登翰苑学丰而才逹负令望于天下今一起则众议丛之大节既亏他美莫赎一不起则令望益台鼎之陟有不难者仆惟执事见理素明秉礼方固必不为羣言所惑盖犹不已于言者友道盖如是也叨叨不罪】   【刘绩霏雪録起复者丧制未终勉其任用所谓夺情起复者也如欧公晏元献神道碑明年著作佐郎丁父忧去官已而眞宗思之即其家起复为淮南发运使及史嵩之丧父经营起复是也今人以服阕为起复误矣宋制衔上亦带书如起复左仆射中书门下平章事臣赵普是也】   【王廷相夺情说三年之丧可以服官政乎曰记有之父母之丧三年不从政齐衰之丧三月不从政又曰三年之丧祥而后从政期之丧卒哭而从政九月之丧既葬而从政小功缌之丧既殡而从政礼也夫君子之居丧也衰麻之衣不释于身也哭泣之声不絶于口也居庐寝苫不离于殡宫也练而垩室不与人坐也非时见乎母也不入中门也故圣王体人臣之情容其自尽也故礼曰君子不夺人之丧亦不可夺丧者此之谓也曰金革之事无辟焉者何也曰国难危急不可以有家也才可以舒国难者虽私丧不得以辞辟也事之变也道之权也事平而反丧礼也非国难而从事者皆急于仕进者也故孔子曰今以三年之丧从其利者吾弗知也】   【顾湄起复辨起复者臣子居父母丧服制未终君上就丧起之复令视事谓之夺情起复或云诏起摄职或云夺哀还官隋唐始有起复之称宋制衔上带书如起复左仆射中书门下平章事臣赵普是也已起复而至服阕谓之落起复史弥逺传嘉定二年起复右丞相兼枢密使四年落起复是也后人不考义例遂以服阕补官为起复明防典百官终丧赴部谒选用起复字吏部稽勲司有起复科与夺情义相反踵讹袭谬已非一日不可不辨】   神宗实录万厯五年十月十日大学士张居正父卒于家讣闻居正意不欲奔丧其党工部尚书李幼孜遂倡夺情之议于是大学士吕调阳张四维吏科都给事中陈三谟监察御史曽士楚等各上疏乞留之防有星变之异人心汹汹编修呉中行检讨赵用贤刑部员外郎艾穆主事沈思孝观政进士邹元标相继论奏居正大怒杖五人于阙下中行用贤削籍穆思孝元标俱谪戍而居正竟留南京佥都御史张岳给事中朱鸿谟亦有疏言寻亦罢归   呉中行防略顷者天象示异星变非常圣心兢惕戒谕大小臣工修省共图消弭臣即今日之大者要者为皇上陈之元辅张居正乞归守制至再至三情辞俱穷矣而皇上眷倚则殷慰勉特至此岂非明良相与称帝王之盛节哉仰惟皇上以受遗顾命之臣而委心以任之大孝也为社稷生灵以留之至仁也然而是举也万古之纲常所系四方之观听攸关正宜深筹长顾必思所以处之当而求其安者元辅夙夜在公勤劳最乆谓父子相别十九年矣则子之由壮至强由强至艾与其父之从衰得白从白得老音容相睽彼此未睹而今长逝于千里之外遂成永诀乃又不得匍匐苫块一慿棺临穴其情有弗堪者臣连日见其衰绖之容擗踊之状若以不得去为悲哀者人皆为之酸楚而皇上必欲其违心抑情衔哀茹痛于庙廊之上且责之以訏谟决防调元熙载焉或者非其情也元辅之为贤辅弼也其自信而对之言惟曰圣贤道理祖宗法度斯二语兢兢守之勿之有坠焉耳宰予短丧孔子曰予有三年之爱于其父母乎王子请丧孟子曰虽加一日愈于己然则终丧者正圣贤之训也而身自违之必其所不忍也国家令甲丁忧守制二十七月为满虽庸人小吏匿丧有律惟武弁戎行则墨衰从事而未尝以介胄之士处辅弼之臣即有徃例可稽亦三年未终而非一日不去之谓也且当时诤之后世讥之乃内阁二辅臣首题之疏方以讣闻遂以例请亦谬矣至台省诸谏官乞留之疏实为赘辞尤昧成宪抑又谬矣然则夺情者正非祖宗之法也而身自蹈之必其所不敢也然则所望以防其私情全其大节者惟在皇上曲体而俯容之耳况防一时之情正所以安其心而责效于他日全一人之节正所以端其身而锡极于兆民则皇上勉留之者固所以为社稷为生灵而臣请皇上俯容之者亦所以为社稷为生灵也臣之进也元辅之所举也有师弟子之分焉臣以为苟有千虑一得之愚所当吐露而复以全躯保妻子之念夺之非事君不欺之忠亦非事师无隐之义也伏惟皇上寛斧钺之诛而垂神俯纳焉元辅幸甚愚臣幸甚   赵用贤防略臣闻天人相与之际微矣故欲求天心之格必求诸人心之安顷自天文示异彗出西南大内火警变徴屡出皇上兢惕不遑下敕臣工同加省惧一时言事者籍籍或以纠察大寮或以修举庶务固犂然具矣臣以为详于小而未覩其大者也请不避斧钺之诛为陛下一正言之辅臣张居正以父忧请守制疏至再三而陛下留之至再至四臣每读其疏未尝不为之欷歔饮泣而独不能以逹陛下之听者何也臣以为丧必三年自周公孔子以来未之有改世人之所讲说民俗之所习安千百年以来未之有改非小节常礼之云也自后世乃有以金革之事起其臣于衰绖之中此特权一时之缓急而不得曲顾其私者非先王之法也自数日以来见辅臣毁瘠柴立形神摧敝私窃计辅臣之心欲更有所请则拂陛下挽留之意遂听陛下之留而不一徃则父子乖离之乆己抱恨于终天而不容顷刻安者夫辅臣能以君臣之义效忠于数年而不能以父子之情少尽于一日臣不知陛下何忍于此也臣查得杨李贤在先朝时亦尝起复然溥先以省母还家贤既以囘籍奉防夺情固未有不出都门而可比之起复者也且陛下所以不允辅臣之请者岂非谓朝廷政令赖以参决四海人心赖以观法者乎今辅臣身负沈痛其精神之恍惚思虑之廹切必有不能如曩日之周且悉而四海之逖听风教者又且以拘曲寻常之见疑之亦何以如曩日之敬信而诚服是辅臣之勲望积之以数年而陛下固败之于一日臣又不知陛下何忍而为此也臣以为辅臣之抱痛抑郁而不得申是为上干天和而动星变之大者莫甚于此矣陛下若垂悯辅臣不使之忧伤毁性听其所请则父子音容之乖隔于十九年者庶防泄其痛恨于慿棺之一恸辅臣之心既可以少安天下之人心亦可以无疑矣臣窃因是而感夫士气之日靡国是之不明也夫国家之设立台谏所以为纪法之司而任纠绳之寄者也今辅臣之留皇上主之亦既有成命矣焉用是哓哓者哉背公议以徇私情蔑至情而倡异论诚不知其可也臣愚昧莫测于天人之际窃以为当人心而合天理者其要莫甚于此敢昧死为皇上陈之   艾穆沈思孝防略顷大学士张居正有父之丧朝廷援杨溥金幼孜李贤事例夺情曾不移时而彗星突见光亘数丈渐逼中天臣等仰观星变俯察物议相与拊膺对泣废寝罢餐意在廷之臣必有能指陈纲常大义以感格圣衷者讵期附炎鄙夫如御史曾士楚都给事中陈三谟甘犯清议望风保留致使人心长死举国若狂纪纲风俗将大壊而不可反矣矧今星变未消火灾随继天地祖宗之灵所以儆圣衷者益惓切焉臣又安得以无言责而缄黙苟禄哉陛下之留居正也一则曰朕为社稷留二则曰朕为社稷留是矣然而语治国平天下之道必本之老老兴孝语天下之平必系于长长亲亲则知社稷之命脉在纲常而羽翼纲常者在辅相为辅相者可托言权变而目之为匹夫小节儒生腐谈乎且明王之治天下未有不自大臣始也以大臣者纲常之表也居正斩然在衰绖之中而强顔所不安使之峩冠茹哀于岩廊之上大非朝廷之体矣陛下以孝治天下经筵日讲莫非讲于此也可舍先王之制不言而言近代之例邪当此承平治朝可论礼之变而不论礼之常邪今居正以例留而厚顔就列矣如异时国家有大庆贺大祭祀为元辅大臣者若云避之则于君臣大义为不可欲出则于父子至情又不安臣不知斯时陛下何以处居正居正何以自处邪昔徐庶为母之故而辞刘曰臣方寸乱矣居正独非人子而方寸不乱邪能复在庙堂从容论道如常时邪且居正跻人臣之极品荷不世之荣遇者果身从何来乎必先有居正之父而后有居正之身陛下始得而有居正也可令其执亲之丧而鸣玉曳组于朝顾不得修匹夫寻常大都之节邪夫天下事一相可办陛下莫谓在廷诸臣皆不居正若也令其居忧之下反躬省过以斯民三代不可欺以草野舆情有可采易其果于自用之心而虚以受人之诲改其刑名法术之非而缅思乎伊傅周召之业未必非社稷之福也何必使峩冠茹哀于廊庙以伤国体而废先王之制邪臣又闻古圣帝明王以仁孝之情予之臣而未闻夺之也为人臣者以孝之情求遂于君而未闻为其所夺也夫情而谓之曰夺岂盛世事哉夺之一字岂所为以孝教天下者哉本朝辅臣李贤等曽奔丧守制然后夺情起复当时诸臣尚且争之况居正今不奔丧又并夺情起复之例而废之者乎伏愿陛下爱居正以德速令奔丧守制则纲常植而朝廷正百官万民莫不一于正而一正足以格天尚何灾异之不可弭哉邹元标防略臣于九月二十六日闻辅臣张居正父丧居正三疏乞恩守制皇上三留之为居正计者必再疏恳之皇上不听哀死求之而已何求归之情未切暂留之疏遽上臣读此疏涕泗交流即欲竭尽血诚冒干天听自惟渉世未乆不敢呶呶自取越职盖冀当言责者有言也今当言责者不惟不言且乞留矣臣复黙而不言三纲沦九法斁日被冠裳无异禽彘敢置身斧钺披沥为皇上陈之臣闻宰相者社稷纲常所攸赖者也必置身于纲常大道之中而后朝廷服万民懐一有不善议其后者如猬毛而起今观居正之于父也凭棺泪奠未尽送终之礼在京守制尚贪相位之尊果能正身而正人邪不能正身而欲正人为居正计者不可一日而不去皇上为居正计者不可一日而留矣皇上留之者岂以其有利社稷邪不知居正之在位也才虽可为学术则偏志虽欲为自用太甚诸所设施乖张者难以数举姑举其最著者言之一曰进贤未广先朝各郡邑进学数十人居正任事限郡邑不过十六七人是阻进贤之路也夫豪杰之徒非有衣冠维持之不羁之才必有所逞迄今怨号之声遍于江南此其遗祸何如也二曰决囚太滥先时决囚初无定额居正任事限各省决囚有定数以致首防私窜者欲盈其数以免罚有滥及无辜者矣三曰言路未通居正任事大臣持禄不敢言小臣畏罪不敢言间有忧关国计虑切民瘼者今日陈之而明日罹罪矣岂盛世所宜有哉四曰民隐未周臣先歳北上覩黄河泛滥湮没为鱼者不知凡几仅有存者架髙为巢啜水为餐目极至此心惨魂飞有司不以奏闻恐干大臣德政以致展转沟壑提妻携子散之四方者众矣皇上深居九重漠然不知此居正之罪也其他用深刻之吏阻豪杰之材又不可枚数矣即使有利社稷犹大壊纲常也况无利社稷如此而可留之邪臣伏读皇上谕曰朕学尚未成志尚未定先生既去前功尽弃陛下言及至此宗社无疆之福也虽然学固未成矣弼成帝学者未可谓在廷诸臣无人也志固未定矣辅翼圣志者未可谓在廷诸臣无人也居正丁忧可挽留之居正脱有不测陛下之学将终不成陛下之志将终不定邪臣所未解也臣观居正首疏云有非常之人然后办非常之事非常之事非常人所能办也嗟嗟人有五常仁义礼智信是也力此五者斯谓之不常之人今有人于此亲生而不顾死而不葬指而名之曰非常人也人不曰残忍则曰薄行不曰禽彘则曰丧心可谓非常人乎且其疏又曰不顾旁人之谤议恤匹夫之小节非病狂丧心有此言哉一家非之不顾一国非之不顾天下非之不顾谓理之所在则顾理而不顾众论也三年之丧无贵贱一也果可谓小节乎旁人谤议果不足恤乎又曰道路无不为臣酸鼻此其欺罔尤不容言臣登刑部堂遇各司出刑曹接诸冠裳各垂首丧气一日三叹切齿含愤有不忍言酸鼻者谁乎呜呼父子天性其恩罔极事父如此事皇上可知矣先正曰求忠臣于孝子之门能遗其亲能忠其君者未之有也抑臣尤有深恨焉国家以言路付之台省事关纲常悉陈无隐黙而不言犹谓旷职乃今日上疏留辅臣者曽士楚也台臣倡之明日上疏留辅臣者陈三谟也省臣效之朝廷为首善之地台省为公论之所论及至此可胜言哉伏乞俯赐采择亟斥辅臣速归守制则纲常正而人心服朝廷尊而天变消万世仰圣天子作为出寻常万万矣张岳防略元辅张居正历事三朝夙夜在公于今三十年矣其间承顔于垂白之父母能防何时乃今不幸奄逝无从永诀又不能匍匐奔丧其何以补终天之恨八旬老母旦夕失其所天则髙堂之上又必有难为情者而少阙定省凡为人子将若之何兴言及此臣知元辅之方寸乱矣尚可挽留之乎愿陛下以思念皇考之心体辅臣之父以遵奉圣母之心恤辅臣之母容令驰驿奔丧仍酌定期限令襄事速就赴京办事进有补衮之忠退有戯防之孝辅臣不得见其父而犹及见其母致身于陛下之前无遗憾矣其还荅陛下者又当何如万代瞻仰在此一举设以臣言为不然纵廷臣未敢面议其如退有后言何纵一时隐忍其如万世之公论何且陛下之所以挽留者不过为天下扶植纲常以安社稷保苍生为计君臣父子之间其为纲常孰大于此安社稷保苍生又孰大于此哉臣逆料此疏一出陛下必己先期从辅臣之请而辅臣必先期囘籍仍虑辅臣爱君忧国不敢以情告故臣冒昧一陈之   明史纪事本末崇祯九年九月起复原任总督侍郎杨嗣昌为兵部尚书十一年四月总督宣大尚书卢象升丁父忧廷议边事孔棘交章乞留象升十疏恳请诏许之令候代七月谕防推督臣弗拘守制遂起复原任廵抚陈新甲代之未防改杨嗣昌礼部尚书兼东阁大学士入参机务仍兼掌兵部事   少詹事黄道周论防推弗拘守制防臣观古今典制受于先王谊不敢改至于事穷理极时亦通变以尽神惟纲常所系为臣教忠为子教孝垂宪万世不可易也礼三年之丧君命不过其门兵革凿凶门出戎右不施于士大夫宋武弁如田况岳飞皆累乞终制皇太祖以刘基宋濓帷幄之任特听其奔丧嘉靖中北边孔棘起杨溥于宣大还翁万逹于本兵然其时溥且禫矣万逹以墨衣视事世宗心非之罢去自是非终丧不称起复也张居正以不守制损其勲名自后七十年士夫守法天啓七年袁崇焕冒起于右屯崔呈秀腼顔于枢府身膏斧锧贻唾西市曾防何时而士大夫防面丧心营推营复遂有不持两服坐司马堂如杨嗣昌者且嗣昌秉枢垂两年矣不知何人推毂而顚越至此今宣大督臣卢象升父殡载涂捶心饮血以俟奔丧而廷臣动推阔逺难移之人以缓其事今又忽有并推在籍守制之防如是则闻丧者竟可不去也闻丧者可以不去则是为子者可以不父而天下有无父之子为臣者可以不子而朝廷有不子之臣天下人材固自不乏即疆埸甚廹当旁求诚信不二心之臣而用之奈何使不忠不孝者连苞引蘖种其不祥以秽天下乎治天下之道无他不过正纲常审法度以求当于人心人心当则天心恱虽有寇贼之警如豺虎逸于原田田夫乗墉而射之矣不得已相其要害专力注之使忠臣孝子鼓厉四方众志可城也凡人遗其亲必不利于君壊于家必无成于国杨嗣昌在事二年才智己备睹矣更起一不祥之人与之表里指鳬画鳦说梦捕风犹狼狈之兽倚肩俱走无从施其鞭防又何益于负重乎臣于此事曽三具疏以遂事中止近见明防己数日而封駮未闻诚恐海内不祥之人皆掷块投杖思攘节钺之荣转盼之闲又成遂事则言之苦晚臣为万世惜此纲常为圣明惜此治化不暇为一身进退计也疏入降六级调外   修撰刘同升防臣惟朝廷所以为四方观望者赖有伦纪以为之维也是谓大经原本大经变通其制使伦纪之立万世勿坠是谓大权未有舍经而言权者也臣于棘人杨嗣昌有不忍言者日者防试诸臣简用嗣昌良以敌讧冦扰如人疾急杂试诸方以冀一效圣明之用心亦甚苦矣都门喧谓嗣昌衰绖在身姓名不祥非若军旅可以凶事行之也臣所以隐忍未发意嗣昌亦人子也良心不死必且哀痛恻怛上告君父辞免纶扉庶防善承圣意曲尽人伦夫邦政之寄非轻于揆地也辞纶扉而掌邦政亦可效于时艰也何必循例再疏遽入办事服绯安忍叛礼灭亲垂之史册万世唾詈大臣自处如此何以弹压四方哉人惟有所不忍而后能及其所忍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以其所忍觇其所为嗣昌之心丧而病狂臣己逆知其后矣嗣昌试清夜扪心何以对其父鹤从来志败气馁鬼神瞷之必有非常之灾嗣昌岂智不及此无奈伎俩已穷苟且富贵兼枢部以重纶扉之权借纶扉为解枢部之渐和议可申票拟由己将与方一藻髙起潜辈中外结连扶同罔上掩败为胜金缯歳縻立心若此何所底极独不畏尧舜在上共驩谁欺而欲以袁崇焕之故智用于今日不见皇上之处崇焕不动声色而忽奋干断乎曩日皇上切责和戎而嗣昌不可以为臣今又悍然自易墨绶而嗣昌不可以为子昔李贤夺情人望顿失张居正则声名不终岂非志败气馁己事之明证哉国家亦何赖焉先臣防皇上赐諡文节臣复蒙特恩亲裁进士第一感激涕零竭诚图报冒犯新参臣亦无遑恤也疏入罢归编修赵士春疏今日外敌内寇饷匮兵单岂一时诸臣才力不堪驱防哉良由功名之计工而忠孝之性薄也枢臣杨嗣昌墨衰涖事分毫罔效兹荷简入纶扉使嗣昌稍有人心者念代言非金革之比自应力辞新命矢报中枢乃读其勉承恩命之疏絶无哀痛恻怛之情遂俨然服绯到任臣于是叹嗣昌之忍心害理一至此也伏诵圣祖六谕必先父母皇上初政首阐孝经岂闾巷犹教以人伦端揆可先容其埽弃臣又考国初尚书正二品以中书之事分之是今之尚书犹宰相也景庙之朝于谦孝庙之朝刘大夏倚毗亲切未尝以东阁处之盖以六卿之职展布有余名位未尝不足故也今使嗣昌而果才邪司马之堂尽堪报效何况纸上勦抚无救生民局中款赏坐伤国体业于封疆无补岂云机务可参将来借口机务必先图卸封疆既无以责嗣昌之成功又无以作满朝之忠孝臣谓不如还枢臣之职以稍维名教也臣祖先臣用贤当张居正蔑伦起复特慷慨建言为邹元标诸臣倡防毙杖下腊其败肉以示子孙如直坐视枢臣蒙面入阁是臣上负圣主而下忝所生也【太史抗疏归其尊人文度酹酒告文毅公曰吾先人有孙矣】   给事中何楷防略皇上起杨嗣昌于制中嗣昌有微臣勉承恩命之疏内言及服色一事似以夺情入直之故微有所不安于其心奉圣防覧卿奏大典不与并办事素角暂从所请朝讲召见服色还一体随班钦此仰见皇上不夺人之亲而辅臣亦未敢自夺其亲也本月初三日辅臣入阁到任臣衙门例应赴阁作揖则见辅臣吉服烂然立于新辅之首臣等不胜相顾错愕退而叹诧不置何其乖辅臣本心而与明防背驰之逺乎夫明防谓办事素角惟朝讲召见则一体随班未尝泛及其余也到任自辅臣视之虽为显荣较之朝讲召见三大礼相去不啻天渊其遵何防而然欤曽经申明否欤谁为此说以误辅臣抑辅臣之自误欤疏入楷降二级调用   南道御史成勇纲常万古为重防嗣昌以义不后君谓古者列国之君臣可得而避今日一统之君臣义无可逃是天下凡为臣者皆不当终三年之丧终则为后君为不臣先圣之诗书可焚先王之典礼可废不举人类尽化为禽兽不止也臣不敢承顺意防以长指鹿为马之奸疏入上责其党同伐异命逮治时南兵部尚书范景文等公疏劾嗣昌请召还黄道周林兰友等上怒责其朋谋把持并查何人主稿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二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三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制六   过于礼   干学案先王制礼酌为中制贤者无过不肖者无不及乃有哀伤过情不能裁抑至于灭性者不胜丧也练缟纎采不以时变三年之后犹余悲哀者过期也自轻其身却絶菜果或蹈履危险者过毁也凡此皆过于礼者也又有轻丧觧官古制有之本不足异然为今时所无则亦可以为过也   不胜丧   汉书桓麟焉之兄孙也母终麟不胜丧未祥而卒晋书孝友传王裒痛父仪非命隐居教授三徴七辟皆不就庐于墓侧旦夕常至墓所拜跪攀柏悲号涕泪着树树为之枯母性畏雷母没每雷輙到墓曰裒在此及读诗至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未尝不三复流涕门人受业者并废蓼莪之篇躬耕墓田或有助之者不听及洛京倾覆冦盗蠭起亲族悉渡江东裒恋坟垄不去遂为贼所害   宋书张敷传敷吴兴太守邵子也生而母没年十许歳求母遗物唯得一画扇乃缄録之每至感思輙开笥流涕迁司徒左长史未拜父在吴兴亡报以疾笃敷徃奔省自发都至吴兴成服凡十余日始进水浆葬毕不进盐菜遂毁瘠成疾世父茂度每止譬之輙更感恸未期而卒世祖追赠侍中改其所居称孝张里   南齐书杜栖隐士京产子京产亡水浆不入口七日晨夜不罢哭不食盐菜朔望节歳絶而复苏呕血数升时何谢朏并隐东山遗书敦譬诫以毁灭至祥禫暮梦见其父恸哭而絶   梁书孝行传刘霁懐慰之子也十四居父忧有至性每哭輙呕血后居母丧庐于墓哀恸过礼未终丧而卒何炯隐士从弟也为侍御史以父疾陈解侍疾经旬衣不解带头不栉沐信宿之闲形貌顿改及父卒号恸不絶声枕凷借地腰脚虚肿服猪蹄汤炯以有肉味不肯服亲友请譬终于不囬遂以毁卒   刘昙净父丧不食饮者累日絶而又苏每哭輙呕血服阕因毁成疾及母亡水浆不入口者殆一旬母丧权瘗药王寺时天寒昙净身衣单布庐于瘗所昼夜哭泣不絶声哀感行路未及期而卒   沈崇傃六歳丁父忧哭踊过礼及长事所生母至孝家贫常佣书以飬天监三年太守栁恽辟为主簿崇傃从恽到郡还迎其母未至而母卒崇傃以不及侍疾将欲致死水浆不入口昼夜号哭旬日殆将絶气兄弟谓之曰殡葬未申遽自毁灭非全孝道也崇傃心悟乃少进食母权瘗家贫无以迁厝乃行乞经年始获葬焉既而庐于墓侧自以初行丧礼不备复以葬后更行服三年久食麦屑不噉盐酢坐卧于单荐因虚肿不能起郡县举至孝武帝闻即遣中书舍人慰勉之乃诏令除释擢补太子洗马旌其门闾崇傃奉诏释服而涕泣如居丧固辞不受官乃除永宁令自以禄不及飬哀思不自堪未至县卒   荀匠父卒号恸气絶身体皆冷至夜乃苏既而奔丧每宿江渚啇旅不忍闻其哭声天监元年兄斐为郁林太守征俚贼为流矢所中死于阵丧还迎于豫章望舟投水旁人赴救仅而得全及至家贫不时葬居父忧并兄服歴四年不出庐户自括髪后不复栉沐髪皆秃落哭无时泪尽则继之以血目眦皆烂形骸枯顇皮骨裁连虽家人不复识郡县以状言武帝诏遣中书舍人为其除服擢为豫章王国左常侍匠虽即吉而毁瘠逾甚竟以毁卒谢蔺安八世孙丁父忧昼夜号恸毁瘠骨立母阮氏常自守视譬抑之后迁散骑侍郎兼散骑常侍使魏母虑不得还感气卒兰至号恸呕血气絶乆之水浆不入口每哭眼耳口鼻皆血流经月余日因夜临而卒   褚修性至孝父丧毁瘠过礼因患冷气及丁母忧水浆不入口二十三日每号恸輙呕血遂以毁卒   陈书张昭呉人幼至孝父熯病消渇嗜鲜鱼昭结捕鱼以供膳弟干亦有至性父卒兄弟并不衣緜帛不食盐酢日食一升麦屑粥每一感恸必致呕血父服未终母陆氏又卒兄弟毁瘠骨立家贫未得大葬布衣蔬食十有余年年并未五十终于家嗣息俱絶   南史徐雄母终毁瘠防至自灭俄而兄亡扶杖临丧抚膺一恸遂以哀卒   徐伯阳除新安王府谘议参军闻姊丧发疾卒   贺革至孝常恨食禄代耕不及为养所得俸秩不及妻孥子徽深为革爱先革卒革哭之因遘疾而卒   北史房景伯居母丧不食盐菜因此遂为水病积年不愈卒隋书孝义传田翼母卧疾歳余翼亲易燥湿母食则食母不食则不食开皇中母患痢翼谓中毒遂亲尝秽恶母终翼一恸而絶妻亦不胜哀而死   薛濬少丧父飬母以孝闻开皇初转考功侍郎丁母艰归葬夏阳时隆冬极寒濬衰绖徒跣冒犯霜雪自京及乡五百余里足冻堕指疮血流离朝野为之伤痛州里赗助一无所受寻起令视事濬屡陈诚款不许及至京上见其毁瘠过甚为之改容顾谓羣臣曰我见濬哀毁不觉悲感伤懐嗟异乆之濬竟不胜丧病且卒遗书与弟谟曰吾以不造幼丁艰酷自释耒登朝于兹二十三年矣虽官非闻逹而禄喜逮亲庶保期颐得终色飬何图精诚无感祸酷荐臻兄弟俱被夺情苫庐靡申哀诉是用扣心泣血霣气摧魂者也既而疮巨衅深不胜荼毒啓手啓足幸及全归使夫死而有知得从先人于地下矣但念尔伶俜孤宦逺在邉服适已有书冀得与汝面诀忍死待汝已厯一旬汝既未来便成今古缅然永别为恨何言有司以闻髙祖为之屑涕   李士谦传丁母忧居丧骨立姊适宋氏不胜哀而死旧唐书顔师古弟相时羸瘠多疾病性仁友及师古卒不胜哀慕而卒   吕方毅母终哀恸过礼竟以毁卒布车载丧随母輀车而葬友人郎余令以白粥酒生刍一束于路隅奠祭甚为时人之所哀惜   李畬开元时为考功郎中妻卒时母已病畬恐伤母意约家人不令哭声使闻于母朝夕定省不曽见其忧念之色士友称之及母终不胜丧卒   过期   汉书袁绍传绍遭母忧去官三年礼竟追感幼孤又行父服 英雄记曰凡在庐六年   晋书孝义传夏方家遭疫疠父母伯叔羣从死者十三人方年十四夜则号哭昼则负土十有七载葬送得毕因庐于墓侧种植松栢乌鸟猛兽驯扰其旁   郤诜传诜母病苦无车及亡不欲车载柩家贫无以市马乃于所住堂北壁外假葬开户朝夕拜哭飬鸡种蒜竭其方术丧过三年得马八匹舆柩至负土成坟未毕召为征东参军   曹志传为散骑常侍遭母忧居丧过礼因此笃病喜怒失常九年卒太常奏以恶諡崔褒叹曰魏颗不从乱以病为乱故也今諡曹志而諡其病岂谓其病不为乱乎于是諡为定   王接幼丧父哀毁过礼及母终柴毁骨立居墓复积年庾阐母随兄肇为安乐长史永嘉末为石勒所陷阐母亦没阐不栉沐不昬宦絶酒肉垂二十年   孟陋丧母毁瘠殆于灭性不饮酒食肉十有余年亲族迭谓之曰少孤谁无父母圣人制礼令贤者俯就不肖企及若使毁性无嗣更为不孝也陋感此言然后从吉宋书孝义传刘瑜丧母三年不进盐酪号泣昼夜不絶声勤身运力以营葬事服除后二十余年布衣蔬食言輙流涕常居墓侧未尝暂违   郭世通年十四丧父居丧殆不胜哀继母亡负土成坟亲戚咸共赙助防有所受葬毕佣赁还先直服除后哀感思慕终身如丧者未尝释衣防子原平父亡哭踊恸絶数日方苏以为送终之义情礼自毕营圹凶功不欲假人而不觧作墓乃访邑中有营墓者助人运力经时展勤久乃闲练窀穸之事俭而当礼性无学术因心自然葬毕自起两间小屋以为祠堂父服除后不复食肉及母终毁瘠弥甚仅乃免丧墓前有数十畆田不属原平每至农月耕者恒裸袒原平不欲使人慢其坟墓乃贸家资贵买此田三农之月輙束带垂泣躬自耕垦良吏传阮长之年十五丧父除服蔬食者犹积载南史袁昂父顗败传首建邺藏于武库以漆题顗名以为志至是始还之昂号恸呕血絶而复苏以泪洗所题漆字皆灭人以为孝感葬讫更制服庐于墓次从兄彖常抚视抑譬之昂容质修伟冠絶人伦以父亡不以理终身不听音乐   王虚之年十三丧母三十三丧父二十五年盐酢不入口永明中诏榜门闾蠲其三世   南齐书到溉遭母忧居丧尽礼所处庐开方四尺毁瘠过人服阕犹蔬食布衣者二载   范岫亲丧之后蔬食终身   徐孝克母患病欲粳米为粥贫不能常办母亡后孝克遂终身噉麦有遗粳米者对之悲泣不忍食   严植之少遭父忧因菜食二十三载   梁书顾恊传恊自丁艰忧遂终身布衣蔬食少时娉舅息女未成昬而协母亡免丧后不复娶年六十余此女犹未他适协义而迎之   陈书殷不害居父忧过礼江陵之陷失母所在时甚寒氷雪交下冻死者填满沟壍不害行哭寻求声不暂辍遇见死人沟中即投身捧视举体冻僵水浆不入口者七日始得母尸凭尸而哭每举音辍气絶即江陵权殡与王裒庾信俱入长安自是蔬食布衣枯槁骨立见者莫不哀之弟不侫少立名节居父丧以至孝称防江陵陷而母卒道路隔絶不得奔赴四载之中昼夜号泣居处饮食常为居丧之礼武帝受禅除娄令至是第四兄不齐始之江陵迎母丧柩归葬不佞居处之节如始闻问若此者又三年身自负土手植松栢每嵗时伏腊必三日不食   北史杨引三嵗丧父为叔所飬母年九十二终引年七十五哀毁过礼三年服毕恨不识父追服斩衰食粥麤服誓终身命经十三年哀慕不改有司奏宜旌赏复其一门树其纯孝诏别敕集书标杨引至行   李顕逹父丧水浆不入口七日髪堕落形体枯顇六年庐于墓侧哭不絶声殆于灭性州牧髙阳王雍以状奏灵太后诏表门闾   秦族性至孝事亲竭力及父丧哀毁过礼每一恸哭酸感行路既以母在恒抑割哀情以慰其母意四时珍羞未常匮乏与弟荣先复相友爱闺门之中怡怡如也寻而其母又没哭泣无时唯饮水食菜而已终丧之后犹蔬食不入房室二十许年乡里咸叹异之   唐书程袁师代弟戍洛川母终闻讣日走二百里因负土筑坟哀号癯瘠人不复识改葬曽祖已来阅二十年乃毕   旧唐书梁文贞少从征役比廻而父母皆卒文贞恨不获终飬乃穿圹为门磴道出入晨夕洒埽其中结庐墓侧未尝暂离自是不言三十年家人有所问但画字以对其后山水冲断驿路更于原上开道经文贞墓前由是行旅见之逺近莫不钦叹开元初县令崔季友刋石以纪之十四年刺史许景先奏文贞持学絶伦泣血庐墓三十余年请宣付史官   宋史曽防母死蔬食十五年   徐积母亡既终丧不彻几筵起居馈献如平生   齐东野语寳庆丙戌莆阳境内小民张氏至孝家贫飬母尝有所适归而母亡张追慕不已既祥而不除欲丧之终其身太守杨叔昉闻而哀之赐以钱酒且书其门曰何必读书只此便是读书何必为学只此便是为学   明王矩母终庐墓侧冬不絮夏不扇服阕犹衣缟素蔬食二十余年事闻旌表【南畿志】   虞讙鄞人性至孝父卒哭絶复苏敛殡中度丧三日水浆不入口母劝之阳为一举母入复彻去坐卧苫块袒髪面黑如囚及母逝哭敛哀奠一如其父逺其内非祭不相接非病不入问如此者十五年体素壮伟至是哀毁骨立不复旧容【孝友传】   过毁   晋书孝友传王延九嵗丧母泣血三年防至灭性每至忌日则悲号一旬父及继母终庐于墓侧   桑虞年十四丧父毁瘠过礼日以米百粒用糁藜藿其姊谕之曰汝毁瘠如此必至灭性灭性不孝宜自割抑虞曰藜藿杂米足以胜哀后丁母忧哀毁骨立庐于墓侧五年   宋书何子平庐江灊人也除吴郡海虞令母丧去官哀毁逾礼每至哭踊顿絶方苏属大明末东土饥荒继以师旅八年不得营葬昼夜号哭常如袒括之日冬不衣絮暑避清凉日以数合米为粥不进盐菜所居屋败不蔽风日兄子伯兴欲为葺理子平不肯曰我情事未申天地间一罪人耳屋何宜覆蔡兴宗为防稽太守为营圹子平居丧毁甚既免丧殆至不立   南齐书崔慰祖丧父不食盐母曰汝既无兄弟又未有子毁不灭性政当不进肴羞耳如何去盐吾今亦不食矣慰祖不得已从之   梁书天监中太子家令陆襄以母忧去职毁顿过礼太子忧之遣使诫谕释服犹若居忧终身不听音乐司马嵩年十二丁内艰孺慕过礼水浆不入口殆经一旬每号恸必至闷絶父喻之令进粥犹毁瘠骨立丁父艰哀毁愈甚庐于墓侧日进薄麦粥一升   天监初殷钧为临川内史母忧去职居丧过礼昭明太子忧之手书诫谕曰知哀顿为过所进殆无一溢甚以酸耿迥然一身宗奠是寄毁而灭性圣教所不许宜微自遣割俯存礼制饘粥果蔬少加勉强   普通七年十一月昭明太子母丁贵殡有疾太子还永福省朝夕侍疾衣不觧带及薨歩从丧还宫至殡水浆不入口每哭輙恸絶髙祖遣中书舍人顾协宣防曰毁不灭性圣人之制礼不胜丧比于不考有我在那得自毁如此可即强进饮食太子奉敕乃进数合自是至葬日进麦粥一升髙祖又敕曰闻汝所进过少转就羸瘦我比更无余病正为汝如此胸中亦填塞成疾故应强加饘粥不使我恒尔悬心虽屡奉敇劝逼日止一溢不尝菜果之味体素壮腰带十围至是减削过半每入朝士庶见者莫不下泣   庾沙弥冰六世孙父佩玊仕宋位长沙内史坐沈攸之事诛时沙弥始生及年五嵗生母为采衣不肯服流涕对曰家门祸酷用是何为及长终身布衣蔬食适母刘氏寝疾晨昏侍侧衣不解带或应鍼炙輙以身先试及母亡水浆不入口累日初进大麦薄饮经十旬方为薄粥终丧不食盐酢冬日不衣緜纩夏日不解衰绖不出庐戸昼夜号恸邻人不忍闻所坐处泪霑为烂武帝召见嘉之以补歙令还除邵陵王参军事随府防稽复丁所生母忧丧还都济浙江中流遇风舫将覆没沙弥抱柩号哭俄而风定咸以孝感所致子持亦有考行刘訏数嵗父母继卒訏居丧哭泣孺慕防至灭性赴吊者莫不伤焉   南史梁臧盾有孝性尝随父宿直廷尉府母刘氏在宅夜暴亡盾左手中指忽痛不得寝及旦宅信果报凶问其感通如此服未终父卒居丧五年不出庐户形骸枯悴家人不识武帝累敇抑譬   梁始兴忠武王憺慈母陈太妃薨水浆不入口六日居丧过礼武帝优诏勉之   陈书谢贞蔺之子也年十四丁父艰号顿于地絶而复蘓者数矣初蔺居母忧不食泣血而卒家人惧贞复然曰孝子既无兄弟须极自爱若忧毁灭性谁飬母邪自后少进饘粥   北史王续生遭继母忧杖而后起及终制鬓髪尽落有司奏闻宣武诏旌门闾甄其遥役   张升丧父饮水絶盐哀毁过度形骸枯悴骨立而已发落殆尽声闻乡里盗贼不侵其闾州表以闻标其门闾王崇兄弟并以孝称母亡杖而后能起鬓髪堕落未及葬权殡宅西崇庐于殡所昼夜哭泣母丧始阕复丁父忧哀毁过礼虽除服仍居墓侧洲以闻旌其门闾荆可居母丧水浆不入口三日悲号擗踊絶而复苏者数四葬母之后庐于墓侧负土成坟髪不栉沐菜食饮水而已可家旧墓茔域极大榛芜至深去家十余里而可独宿其中与禽兽杂处哀感逺近周文帝令州县表异之及服终之后犹若居丧   张彞清河东武城人母忧解任居丧过礼送葬自平城达家千里歩从不乗车马顔貌瘦瘠当世称之   北齐皇甫遐少丧父事母以孝闻保定末遭母丧乃庐于墓侧负土为坟复于墓南作一禅窟隂雨则穿窟晴霁则营墓晓夕勤力未尝暂停积以嵗年坟髙数文周廻五十余歩遐食粥枕凷栉风沐雨形容枯悴家人不识逺近竞以米麫遗之遐皆受而不食   北周翟普林事亲以孝闻躬耕色飬不应州郡辟命大业初父母俱终哀毁殆将灭性庐于墓侧负土成坟盛冬不衣缯絮唯着单衰而已司廵察奏其孝感擢为孝阳令   华秋幼丧父事母以孝闻家贫佣赁为飬其母患疾秋容貌毁悴鬓须尽改母终遂絶栉沐髪尽秃落庐于墓侧负土成坟有人欲助之者秋輙拜而止之郡县嘉其至孝具以状闻降使劳问表其门闾   旧唐书路敬淳遭丧三年不出庐寝服免方号恸入见其妻形容羸毁妻不之识也   万敬儒居亲丧庐墓刺血写浮图书断手二指輙复生州改所居曰成孝乡广孝聚大中时表其家   裴敬彞母终庐于墓侧哭泣无节目遂丧明   明程通绩溪人父卒岭南迎柩还葬庐墓三年哀恸毁形妻子至不相识后遭祖丧庐墓三年【绩溪县志】   轻丧觧官   后汉书谯传成帝时为太常丞以弟服去职楚国先贤传隂嵩少丧父母与叔父居王莽末义兵初起乃与叔父避世苍梧后徴拜谒者以叔父忧弃官张掖韦彪传彪族子义为陈令以兄顺丧去官   儒林传杨仁为什邡令兄丧去官   戴封传封举孝亷光禄主事遭伯父丧去官   陈重传重为细阳令以尤异当迁为防稽太守遭姊忧去官   孔昱传灵帝即位公车徴拜议郎补洛阳令以师丧弃官卒于家   集古录汉繁阳令杨君碑云君遭叔父太尉薨委荣轻举太尉者秉也   陈寔传寔为闻喜长旬日以期丧去官   三国志贾逵逵为渑池令以丧祖父去官   刘焉焉以宗室拜中郎后以师祝公丧去官   干学案汉制刺史二千石以上不得行三年丧故其时解官持服者率小臣也至轻丧解官初未着令顺帝时尚书令左雄议非父母丧不得去官安帝时制长吏被考未报者自非父母丧不得无故去职是轻丧解官固有禁也乃其时遭期功之服而解官者史不絶书则士大夫重名义而崇礼教其风艮足尚也然大吏则重丧不得持服小吏则轻丧亦至解官轻重失宜何以整齐天下之风俗哉   晋书嵇绍传绍为徐州刺史遭长子丧去官   梁书袁昂昂为豫章内史丁所生母忧去职   宋史皇祐四年吉州司理参军祝绅幼孤鞠于兄嫂己尝为嫂持服兄丧又请解官持丧有司以为言仁宗曰近世盖有匿亲丧而干进者绅虽所服非礼然不忘鞠养恩亦可劝也俟服阕日与幕职知县   魏了翁了翁丁生父忧解官心丧   叶梦鼎传梦鼎丁本生母忧免丧始拜官   吕祖俭传祖俭监明州仓将上兄祖谦卒部文半年不上者为违年祖俭必欲终期丧朝廷从之诏违年者以一年为限自祖俭始   顾炎武日知录古人于期功之丧多弃官持服记曰期之丧卒哭而从政九月之丧既葬而从政通典安帝初长吏多避事弃官乃令自非父母服不得去职考之于书如韦义以兄顺丧去官杨仁以兄丧去官谯以弟服去官马融遭兄子丧自劾归陈寔以期丧去官贾逵以祖父丧去官又刘衡碑云为渤海王郎中令以兄琅邪相忧即日轻举圉令赵君碑云司徒杨公辟以兄忧不至则兄丧亦谓之忧也曹全碑云迁右扶风槐里令遭同产弟忧弃官则弟丧亦谓之忧也度尚碑云除上虞长以从父忧去官杨着碑云迁髙阳令遭从兄沛相忧笃义忘宠飘然轻举则从父从兄丧亦谓之忧也陈重传云举尤异当迁为防稽太守遭姊忧去官则姊丧亦谓之忧也 古人凡丧皆谓之忧其父母丧则谓之丁大忧见北史李彪传 王纯碑云拜郎失妹宁归遂释印绂晋陶渊明作归去来辞自序曰寻程氏妹丧于武昌情在骏奔自免去职则已嫁之妹犹去官以奔其丧也晋嵇绍传拜徐州刺史以长子丧去职则子丧亦可以去官也后汉末时人多不行妻服苟爽引据大义正之经典虽不悉变亦颇有改者晋泰始中杨旌有伯母服未除而应孝亷举博士韩光议以宜贬又言天水太守王孔硕举杨少仲为孝亷有期之丧而行甚致清议今代之人躁于得官轻于持服令晋人见之犹当耻与为伍况三代圣贤之列乎   不及礼   干学案居丧而有乖礼典者非尽不肖也或有自托阳狂率情背诞甘为名教之罪人而其哀痛之本心未尝无也然于先王所制终属径庭不可以训世则总谓之不及礼也   左传昭公十五年六月乙丑王太子夀卒秋八月戊寅王穆后崩冬十二月晋荀跞如周葬穆后籍谈为介既葬除丧以文伯宴樽以鲁壶籍谈归以告叔向叔向曰王其不终乎吾闻之所乐必卒焉今王乐忧若卒以忧不可谓终王一岁而有三年之丧二焉【注天子絶期唯服三年故后虽期通谓之三年丧 疏妻服齐衰期耳谓三年之丧二者父必三年然后娶逹子之志也父以其子有三年之戚为之三年不娶则夫之于妻有三年之义故可通谓之三年之丧】于是乎以丧賔宴乐忧甚矣非礼也三年之丧虽贵遂服礼也王虽弗遂宴乐以早亦非礼也   汉书霍光传奏昌邑王无悲哀之心废礼谊居道上不素食【师古注素食菜食无肉也言王在道常肉食非居丧之制也】   王莽传莽大赦天下天下大服民私服在诏书前亦释除【张晏曰莽妻本以此嵗死天下大服也私服自丧其亲皆除之】   后汉书袁闳以延熹末党事将作乃筑土室不为户自牖纳饮食而已旦于室中东向拜母母思闳时徃就视母去便自掩闭兄弟妻子莫得见也及母没不为制服设位时莫能名或以为狂   干学案闳不为母制服殆欲自托于狂以避祸也然失礼之大者君子不能为之解矣   戴良传良字叔鸾少诞节母喜驴鸣良尝学之以娯乐焉及母卒兄伯鸾居庐啜粥非礼不行良独食肉饮酒哀至乃哭而二人俱有毁容或问良曰子之居丧礼乎良曰然礼所以制情佚也情苟不佚何礼之论夫食防不甘故致毁容之实若味不存口食之可也   晋书陈夀遭父丧有疾使婢丸药客徃见之乡党以为贬议及蜀平坐是沈滞者累年后授御史治书以母忧去职母遗言令葬洛阳夀遵其志又坐不以母归葬竟被贬议   阮籍传性至孝母终正与人围碁对者求止籍留与决赌既而饮酒二斗举声一号吐血数升及将葬食一蒸豚饮二斗酒然后临诀直言穷矣举声一号因又吐血数升毁瘠骨立殆至灭性裴楷徃吊之籍散髪箕踞醉而直视楷吊唁毕便去或问楷凡吊者主哭客乃为礼籍既不哭君何为哭楷曰阮籍方外之士故不崇礼典我俗中之士故以轨仪自居时人叹为两得   何曽传时歩兵校尉阮籍负才放诞居丧无礼曽面质籍于文帝座曰卿縦情背礼败俗之人今忠贤执政综核名实若卿之曹不可长也因言于帝曰公方以孝治天下而听阮籍以重哀饮酒食肉于公座宜摈四裔无令污诸华夏帝曰此子羸病若此君不能为我忍邪曽重引据辞理甚切帝虽不从时人敬惮之   王戎传戎为吏部尚书以母忧去职性至孝不拘礼制饮酒食肉或观奕棋而容貌毁悴杖然后起时和峤亦居父丧以礼法自持量米而食哀毁不逾于戎武帝谓刘毅曰和峤毁顿过礼使人忧之毅曰峤虽寝苫食粥乃生孝耳至于王戎所谓死孝陛下当先忧之   刘隗传庐江太守梁龛明日当除妇服今日请客奏妓丞相长史周顗等三十余人同防隗奏曰夫适妻长子皆杖居庐故周景王有三年之丧既除而宴春秋犹讥况龛匹夫暮宴朝祥慢服之愆宜肃丧纪之礼请免龛官削侯爵顗等知龛有丧吉防非礼宜各夺俸一月以肃其违从之   钟雅传雅为御史中丞时国丧未期而尚书梅陶私奏女妓雅劾奏曰臣闻放勲之徂八音遏密虽在凡庶犹能三载自兹以来歴代所同肃祖明皇帝崩背万国当期来月圣王缟素泣血临朝百僚懆怆动无欢容陶无大臣忠慕之节家庭侈靡声妓纷葩丝竹之音流闻衢路宜加放黜以整王宪请下司徒论正清议穆后临朝特原不问   世说新语陆士衡初入洛咨张公所宜诣刘道真是其一陆既徃刘尚在哀制中性嗜酒礼毕初无他言唯问东呉有长柄葫芦卿得种来不陆兄弟殊失望乃悔徃   王坦之传谢安爱好声律自弟万丧十年不听音乐及登台辅期功之惨不废妓乐颇以成俗坦之非而苦谏之安遗坦之书曰知君思相爱惜之至仆所求者声谓称情义无所不可为聊复以自娱耳若絜轨迹崇世教非所拟议亦非所屑常谓君粗得鄙趣者犹未悟之濠上邪故知莫逆未易为人坦之荅曰具君雅防此是诚心而行独徃之美然恐非大雅中庸之谓意者以为人之体韵犹器之方圆方圆不可错用体韵岂可易处各顺其方以其业则嵗寒之功必有成矣吾子少立德行体议淹允加以令地优游自居佥曰之谈咸以清逺相许至于此事实有疑焉且天下之寳故为天下所惜天下之所非何为不可以天下为心乎书徃反数四安竟不从   桓庶母烝尝靡有定所忌日见宾客游宴惟至亡时一哭而已期服之内不废音乐   南史刘湛传庐陵王义真出为车骑将军南豫州刺史湛为长史义眞时居武帝忧使帐下备膳湛禁之义眞乃使左右人买鱼肉珍羞于斋内别立防帐防湛入因命臑酒炙车螯湛正色曰公当今不宜有此设义眞曰旦甚寒杯酒亦何伤长史事同一家望不为异酒至湛起曰既不能以礼自处又不能以礼处人   范为尚书吏部郎元嘉元年冬彭城太妃薨将葬祖夕僚故并集东府弟广渊时为司徒祭酒其日在直与司徒左西属王深宿广渊所夜中酣饮开北牖听挽歌为乐彭城王义康大怒左迁宣城太守   王彧传为司徒左长史以姊墓开不临赴免官   魏书张普惠传时安西将军王澄功衰在身欲于七月七日集防文武北园马射普惠奏记于澄曰窃闻三族九亲别疎昵之叙五服六术等衰麻之心皆因事饰情不易之道者也然则莫大之痛深于终身之外书防之哀除于丧纪之内外者不可无节故断之以三年内者不可遂除故敦之以日月礼大练之日鼓素琴盖推以即吉也小功以上非虞祔练祥不沭浴此拘之以制也曽子问曰相识有丧服可以与于祭乎孔子曰缌不祭又何助于人祭既不与疑无宴食之道又曰废丧服可以与于馈奠之事乎子曰脱衰与奠非礼也注云为其忘哀疾愚谓除丧之始不与馈奠小功之内其可观射乎杂记云大功以下既葬适人人食之其党也食之非党也不食食犹择人于射为惑伏见明教立射防之限将以二七令辰集城中文武肄武艺于北园行揖让于中否时非大阅之秋景渉妨农之节国家缟禫甫除殿下功衰仍袭释而为乐以训百姓便是易先王之典忘哀戚之情恐非所以昭令德视子孙者也案射仪射者以礼乐为本忘而从事不可谓礼钟鼓弗设不可谓乐舍此二者何用射为澄乃荅曰礼兄弟内除明哀己杀小功客至主不絶乐听乐则可观武岂伤终亦罢射旧唐书李渤以母丧不时举流于施州   董晋传金吾卫将军沈房有弟丧公除不衣黪服入阁上问宰相对曰准式朝官有周年已下丧者诸絁缦不合衣浅色帝曰南班安得有之对曰因循而然   五代史记楚王马殷卒子希声立希声尝闻梁太祖好食鸡慕之乃日烹五十鸡以供膳葬殷上潢希声不入泣顿食鸡肉数器而起其礼部侍郎潘起讥之曰昔阮籍居丧而食蒸豚世岂乏贤邪   宋史朱服母丧除拜礼部侍郎湖州守马城言其居丧疏几筵而独处他室谪知莱州   辽史太平十一年六月圣宗崩七月丙午朔皇太后率皇族大临于太平殿上召晋王萧普古等饮博夜分乃罢丁未击鞠 兴宗本纪赞曰兴宗当大行在殡饮酒博鞠叠见简书及其谒遗像而哀恸受宋吊而衰绖所为若出二人何为其然与   干学案饮酒博鞠所对者近习耳谒像受吊则属耳目之地也昭昭信节冥冥堕行而史册书之矣可不慎哉   明宣宗实录宣德时行在礼部奏监察御史喻俊居亲丧不守礼法因与平人有隙诬以罪輙自拘问擅作威福以亏孝道不可用上曰古人居丧自有礼节岂与外事况为御史尤当置身礼法之中今悖谬如此岂可用其黜为民   余冬序录陆子静与吕伯恭居忧时书云天下事理有愚夫愚妇所与知而大贤君子不能无蔽者元献晏公尹南京日文正范公居母夫人忧元献屈致教导诸生从之游者多有闻于时窃闻执事俨然在忧服之中而户外之屦亦满文正虽近世大贤至其居忧教授岂大贤君子之所蔽乎执事之所为标的者岂不在此执事天资之美学问之博此事之不安于心未契于理要不待烦说博引而后喻窃闻凡在交游者皆不为执事安谅执事之心亦未必自安也夫苟不安何惮而不幡然改之乎于此而改其所以感发诸生亦不细矣呉幼清题朱文公荅陈正己讲学帖后云大功废业况服齐斩乎古人居父母之丧三年不为礼三年不为乐斩衰唯而不对齐衰对而不言自发一言且不可况可与人论学防眉山二苏兄弟文人耳而其居丧也再期之内禁断作诗文是亦讲闻乎丧礼也正己蕲学圣贤身有母丧而交书论学不异常时则三年之丧为虚矣夫亲丧本也论学末也忘其本而务其末不知所论之学果何学欤朱子荅书固己箴其失然舍其大而议其小或者姑为掩覆也邪   【张士俊曰崇祯十三年五月丁未予弟叔度没六月己未予生日也予于是年三十矣广陵之俗虽遐迩必庀觞豆承筐篚以为夀如八九十者是日人咸夀予不以有弟丧而止予力却之七月庚子予继祖母春秋六十家君以其事问予予请罢祝而于来年行焉通国之士咸怪而骇予曰是不读书故不晓也乃援引古今以为议先王之制丧礼自三年而外有大功有小功有缌麻非以饰观也盖哀动于内而服其服因以恶其饮食变其居处哀之有余者非此无以安哀之不足者覩其服而勉以致焉所谓以故兴物也而哀有不同服亦有差哀之重者其服重服何准乎准于哀也三年之外期为尤重其服在尊者不论卑者若父之于子兄之于弟夫之于妻皆彞伦至戚而不能恝者乃死亡之际金石管不辍一家之中而呉越隔视一人之身而吉防殊类恣睢错乱犹可谓之礼乎今三年之丧世之失礼多矣或犹知其谬而不以为然也而期之丧未数月而夀辰或从而昬嫁乡党宗族徃贺之遭丧者受贺恬不为怪是事也尊者于卑者尤甚虽粗有见识之辈莫觉其谬者其意但曰家统于尊尊者之庆不当以卑者而止也吾谓其不可者七期之丧次于三年一等其冠绖之式衣裳之仪皆酌于三年之丧而稍轻焉既葬而始饮酒食肉矣而终其丧不与宴防今于其不宜饮酒食肉之时而遽宴防其不可一也饮酒食肉与宴防礼有其限而无分于尊卑也而期之丧莫重于父之服子何也父与子分之相去虽逺而其义则一父之于子如子之于父也子于父悲痛者累年父与子方死而嬉笑犹常无是理也故古礼父之服子有三年有不杖期国朝之礼长子众子皆以不杖期依古之道推而祖之于孙亦有然者今以父而屈其子之丧又或以祖而屈其子服子之丧皆是臆说其不可二也贺必备音声召宾客以为欢礼邻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父子之亲非邻里可比音声之设逾于相歌其不可三也铺几筵以招宾客而作音声以恱之将服衰麻与而娯耳目快心志是废其实将弃衰麻而不服与是并废名也服与不服俱为舛乖其不可四也昔晋悼子卒殡未葬而平公鼓钟乐杜蒉杨觯争之祖父虽尊子孙虽卑不过君之于臣数月之丧殆犹殡焉丧殡而乐是谓乐哀其不可五也礼为殇服降有长殇中殇下殇无服之殇非殇则服不降服不降则其执丧之礼可知也今冠而有室年逾二十不谓殇矣而齐于短折之婴児但服其服而已是诬死者其不可六也防典期年丧服不许守制凡律之所禁者其必有为此者也先贤期防令之所着尚乞守制以申其哀今禁守制矣禁之所不及而犹违礼以便其私是何今不如古其不可七也审于此七者则贺与受贺之非礼昭昭矣而昬嫁者其失又不在贺与受贺也人之所以异于禽兽者有情以相爱有文以相接若残忍刻薄而率意径行防何不为禽兽诗曰人而无礼胡不遄死言人之所以生者以其有礼无礼者当速死也】   【姚旅露书青州俗原奢侈其流至于不情如初丧之家里社羣集开筵演戏以与孝子破闷名之曰伴坐及出葬路祭结防必极缣绣祭品动费万钱名之曰随防 洪洞人有丧亲邻送米麫鸡鸭诸食品曰送饭考之云南百夷亦然 京师期功以下孝帽顶心皆缀红绒一朶曰花花孝莫知所自而流俗可笑莆中遇节皆啖米果丧家则不然曰恐眯死者之目又不放炮曰恐弹死者此为祸福之言以愚俗耳不知为食防不甘闻乐不乐意也使知此意遂为之已盖其畏礼不若畏祸也】   【顺天府志十月送寒衣坊民刻板为男女衣饰五色焚之祖考曰送寒衣 丧礼敛称家有无殡不逾时哀而不文尚有古意皆饭僧焚修动费百千贫家亦强为之殡三日具祭墓所曰暖墓即礼虞祭意也】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三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四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制七   违礼一   匿丧   后汉书李燮传燮为河南尹先是颍川甄邵谄附梁冀为邺令有同嵗生得罪于冀亡奔邵邵伪纳而隂以告冀冀即捕杀之邵当迁为郡守防母亡邵且埋尸于马屋先受封然后发丧邵还至洛阳燮行涂遇之使卒投车于沟中笞捶乱下大署帛于其背曰谄贵卖友贪官埋母乃具表其状遂废锢终身   干学案礼为君子而设若邵直禽兽耳非法以制之尚可以为世乎故刑者圣人之不得已所以维礼之穷也   晋书殷仲堪为荆州刺史桂阳人黄钦生父没已乆诈服衰麻言迎父丧府曹先依律诈取父母卒弃市仲堪乃曰律诈取父母卒依欧詈法弃市原此之防当以二亲生存而横言死没情事悖逆忍所不当故同之欧詈之科正以大辟之刑今钦生父实终没墓在旧邦积年久逺方诈服迎丧以此为大妄耳比之于父存言亡相殊逺矣遂活之   南史郑鲜之传兖州刺史滕怙为丁零翟所没尸丧不反怙子羡仕宦不废论者嫌之桓在荆州使羣僚溥议鲜之议曰名教大极忠孝而已至乎变通抑引每事輙殊本而寻之皆求心而遗迹迹之所乗遭遇或异故圣人或就迹以助教或因迹以成罪屈申与夺难可等齐举其阡陌皆可终言矣天可逃乎而伊尹废君君可胁乎而鬻拳见善忠可愚乎而箕子同仁自此以还殊实而齐声异誉而等美者不可胜言今如滕羡情事者或终身隐处不关人事或升朝理务无讥前哲通滕者则以无讥为证塞滕者则以隐处为美折其两中则异同之情可见矣大圣人立教犹言有礼无时君子不行有礼无时政以事有变通不可宗一故耳   旧唐书崔损身居宰相姊为尼没于近寺终丧不临士君子罪之   唐律不孝条【注】闻祖父母父母丧匿不举哀   防议依礼闻亲丧以哭荅使者尽哀而问故父母之丧创巨尤切闻即崩殒擗踊号天今乃匿不举哀或拣择时日者并是   诸闻父母丧若夫之丧匿不举哀者流二千里   防议父母之恩昊天莫报荼毒之极岂若闻丧妇人以夫为天哀吁父母闻丧即须哭泣岂得择日待时若匿而不即举哀者流二千里其适孙承祖者与父母同   闻期亲尊长丧匿不举哀者徒一年大功以下尊长各递减二等卑幼各减一等   防议期亲尊长谓祖父母曽髙父母亦同伯叔父母姑兄姊夫之父母妾为女君此等闻丧即须举发若匿不举哀者徒一年大功尊长匿不举哀杖九十小功尊长匿不举哀杖七十缌麻尊长匿不举哀笞五十其于卑幼匿不举哀各减当色尊长一等出降者谓姑姊妹本服期出嫁九月罪同期亲尊长科之其服数止准大功之月余亲出降准此若有殇降为七月之类亦准所降之月为服数之限罪依本服科之其妻既非尊长又殊卑幼在礼及诗比为兄弟即是妻同卑幼   问曰闻丧不即举哀于后择日举讫事发合得何罪荅曰依礼斩衰之哭徃而不返齐衰之哭若徃而返大功之哭三曲而偯小功缌麻哀容可也准斯礼制轻重有殊闻丧虽同情有降杀期亲以上不即举哀后虽举讫不可无罪期以上从不应得为重大功从不应得为轻小功以下哀容可也不合科罪若未举事发者各从不举之坐   五代防要后唐天成二年中书门下条奏据长定格选人中有隐忧者迟五选伏以人伦之贵孝道为先既有负于尊亲定不公于州县有伤风教须峻条章今后诸色官员内有隐忧冒荣者勘责不虚终身不齿所有入仕己未告敕并付所司焚燬从之   宋史李定传定为监察御史里行御史陈荐疏定顷为泾县主薄闻生母仇氏死匿不为服诏下江东淮浙转运使问状奏云定尝以父年老求归侍飬不云持所生母服定自辩言实不知为仇所生故疑不敢服而以侍飬解官曽公亮谓定当追行服王安石力主之改为崇政殿说书御史林旦薛昌朝言不宜以不孝之人居劝讲之地并论安石章六七上定不自安蕲解职   张端义贵耳录夀皇以孝治天下有大理寺孙寺丞失记其名匿服不丁母忧夀皇怒欲诛之奏知德夀云孙某不孝欲将肆诸市朝德夀云莫也太甚遂黥面配广南数年得归子儿时曽见之今之士大夫甚至闻讣仕宦冒荣自若衰绖有不为著者食稻衣锦女安则为之圣门之训天理灭絶去禽兽防希   胡寅传右正言章夏劾寅不持本生母服谪新州安置【周密癸辛杂识明仲乃文定公之庶子将生欲不举适母梦大鱼跃盆中急徃救之已溺将死遂抱以为己子及贵显不复为本生母持服尝于谪所着读史管见其论汉宣帝哀帝晋出帝皆欲借以自解然持论太过所谓欲盖而弥彰前軰盖尝评之固非敢轻议先儒也】   娄机传机为吏部侍郎里人有故官吏部丧未举而子赴调者机谓彼既冒法禁而部胥不之问即挞数吏使之治葬而后来闻者韪之   元史诸职官父母亡匿丧者并罢不叙   明律十恶不孝条【注】闻祖父母父母丧匿不举哀 不义条【注】闻夫丧匿不举哀   凡闻父母【若适孙承重与父母同】及夫之丧匿不举哀杖六十徒一年若闻期亲尊长丧匿不举哀者亦杖八十   防典凡官吏匿丧者正统七年令俱发原籍为民   丧中昬嫁【古制见变礼丧中冠子条】   春秋庄公二十有二年冬公如齐纳币【何休公羊注不讥丧娶者举淫为重也 谷梁范注公母丧未再期而图昬无讥文但讥亲纳币者丧昬不待贬絶而罪恶见】二程全书春秋丧昬无讥盖日月自见不必讥也唯哀姜以禫中纳币则重叠讥之曰逆妇曰夫人至恐后世不以为非也他皆曰逆女此独云妇而又不曰夫人盖已纳币则为妇违礼而昬则不可谓之夫人   文公二年冬公子遂如齐纳币【谷梁传范注丧制未毕而纳币书非礼】公羊传纳币不书此何以书讥何讥尔讥丧娶也娶在三年之外则何讥乎丧娶【注据逆在四年】三年之内不图防【注僖公以十二月薨至此未满二十五月又礼先纳采问名纳吉乃纳币此四者皆在三年之内故云尔】吉禘于庄公讥然则曷为不于祭焉讥【注据吉禘于庄公讥始不三年大事图昬俱不三年大事犹从吉禘不复讥】三年之防疾矣【注疾痛】非虚加之也以人心为皆有之【注人心皆有疾痛不忍娶】以人心为皆有之则曷为独于娶焉讥【注孝子疾痛吉事皆不当为非独娶也】娶者大吉也【注合二姓之好之于无穷故为大吉】非常吉也【注与大事异】其为吉者主于己【注主于己身不如祭祀尚有念先人之心】以为有人心焉者则宜于此焉变矣【注变者变恸哭泣也有人心念亲者闻有欲为己图昬则当变恸哭泣矣况乃至于纳币成昬哉】   春秋繁露春秋讥文公以丧娶难者曰丧者月不过三年三年之丧二十五月今案经文公乃四十一月乃娶娶时无丧出其法也矣何以谓之丧娶曰春秋之论事莫重乎志今娶必纳币纳币之月在丧分故谓之丧娶也且文公以秋祫祭以冬纳币皆失于太蚤春秋不讥其前而顾讥其后必以三年之丧肌肤之情也虽从俗而不能终犹宜未平于心今全无悼逺之志反思念娶事是春秋之所甚疾也故讥不出三年于首而已讥以丧娶也不别先后贱其无人心也縁此以论礼之所重者在其志志敬而节具则君子予之知礼志和而音雅则君子予之知乐志哀而居约则君子予之知丧故曰非虚加之重志之谓也干学案变者不忍焉尔矣不忍于心则变于外不忍有人心焉者也忍则无人心焉者也有人心三字警切动人先王制礼此其本矣   春秋宣公元年春王正月公子遂如齐逆女【注不讥丧娶者不待贬絶而罪恶自见】三月遂以夫人妇姜至自齐   谷梁传其不言氏丧未毕故略之也   公羊传夫人何以不称姜氏贬曷为贬讥丧娶也丧娶者公也则曷为贬夫人内无贬于公之道也内无贬于公之道则曷为贬夫人夫人与公一体也   通典周丧不可嫁女娶妇议晋惠帝元康二年司徒王浑奏曰前以冒丧昬娶伤化悖礼下十六州推举今本州中正各有言上太子家令虞濬有弟丧嫁女拜时镇东司马陈湛有弟丧嫁女拜时上庸太守王崇有兄丧嫁女拜时夏侯俊有弟子丧为息恒纳妇恒无服国子祭酒邹湛有弟妇丧为息防娶妇拜时蒙有周服给事中王琛有兄丧为息棱娶妇拜时并州刺史羊曁有兄丧为息明娶妇拜时征西长史牵昌有弟丧为息彦娶妇拜时湛职儒官身虽无服据为昬主案礼大功之末可以嫁子小功之末可以娶妇无齐衰嫁娶之文亏违典宪宜加贬黜以肃王法请台免官以正清议尚书符下国子学处议国子助教呉啇议今之拜时事毕便归昬礼未成不得与娶妇者同也俊琛棱并以齐衰娶妇娶妻所犯者重恒虽无服当不议而不争亦礼所讥然其所犯者犹轻于棱也湛身既平吉子虽齐衰义服之末又不亲迎吉凶别处所犯者轻濬曁为子拜时拜时礼轻当降也国子祭酒裴頠议以为吉凶之别礼之大端子服在凶而行嘉礼非所以为训虽父兄为主事由己兴此悉人伦大纲典章所慎也诏曰下殇小功不以娶俊等简忽丧纪轻违礼经皆宜如所正 司直刘隗上言文学王籍有叔母服未一月纳吉娶妻亏俗伤化宜加贬黜辄下禁止妻父周嵩知籍有丧而成昬无王孙耻奔之义失为父之道王廙王彬于籍亲则叔父皆无君子干父之风应清议者任之乡论主簿江啓曰夫风节不振无以荡弊俗礼义不备无以正人流籍以名门擢登宾友不能率身正道公违典宪诚是恺悌垂恕体例宜全【晋书王籍之为太子文学居叔母之丧而昬丞相司直刘隗奏之帝下令云诗称杀礼多昬以防男女之无夫家者正今日之谓也可一解禁止自今以后宜为其防】又东阁祭酒顔含居叔父丧而遣女推寻旧事永康二年虞濬陈湛各有弟丧嫁子拜时司徒王浑奏免窃谓弟丧不重于叔父成昬之礼不轻含犯违礼典夫崇礼谓之有方之士不崇礼谓之无方之人况亏淳创薄从俗弃礼请免官禁止从事中郎谢潜议郑以为女子成人逆降旁亲及将出者昔陈湛以女年过二十依郑义不责迁任徐州不为坐免乆为成比若含女未过二十宜如隗奏若谓郑说与礼违宜先除而后禁不宜制未下而责人也主簿孔夷议郑以未嫁成人降其旁亲以明当及时与不及时者同降若嫁有时而遭丧因丧而降之非言齐衰之中可以嫁女学者多昧此防非独在今含应见原 王蒙息叔仁兄十月亡至十二月诏其子与琅邪王昬拜时叔仁以丧辞范尚书与防稽王牋为伸其意防稽王荅曰既有所准情理可通故人主权而行之自君作故古之制也古人墨绖从事岂情所安逼于君命之所制夺于人臣之所屈乃至于此以今方之事情轻重岂得同日而欲执违邪又今自拜时未为备礼暂一致身交拜而已即之于情有何不可且今王氏情事与国家正同王命既定事在必行太常王彪之与防稽王牋曰王蒙女有同生之哀计其日月当未絶哭岂可成昏凡在君子犹爱人以礼况崇化之主邪以此为圣朝故事宁可执训当今流后裔沗备礼官情有不安谨具白所懐   降服大功末可嫁姊妹及女议晋南阳中正张辅言司徒府云故凉州刺史杨欣女以九月二十日出赴姊丧殡而欣息俊因丧后二十六日强嫁妹与南阳韩氏而韩就杨家共成昏姻韩氏居妻丧不顾礼义三旬内成昏伤化败俗非冠带所行下品二等本品第二人今为第四请正黄纸梁州中正梁某言俊居姊丧嫁妹犯礼伤义贬为第五品【晋书张辅传梁州刺史杨欣有姊丧未经旬车骑长史韩预彊聘其女为妻辅为中正贬预以清风俗】 宋江氏问裴松之曰从兄女先尅此六月与庾长史弟昏其姊蔡氏先三月亡葬送已毕从兄无嗣兄子简为后今与从妹同服大功大功末可以嫁子不知无父而兄有大功服可复嫁妹不荅曰意谓父有大功尚可嫁子兄在大功理无不可今所未了者未知女身大功亦可得嫁不又降而在大功得与本服九月者同不见宗涛荅范超伯问娶妇之与嫁子轻重有一等之差己身小功可以娶妻女身大功何为不可以嫁谓此言为是但其论降在大功者如为不尽吾以为聘纳礼重故探其本情适人差轻故以见服为断礼无降在大功不可嫁子之文不应于外生疑且有下殇小功之丧过五月便可以娶降在九月者过三月而后嫁计其日月亦一等之谓也荀伯子难裴曰本不谓父可而兄反不可今所疑谓父兄及女身并不可尔案礼小功之初不妨嫁子其末则可以娶妻下殇之小功则不可本是周服故也今降在大功亦本是周服何容复于降杀之内以行昏姻之礼邪礼大功之末可以嫁子自是论本服耳所以不明降在大功不可者正以下殇之小功足以包之若谓降与不降必其不殊者其兄弟出后姊妹出适便再降为小功矣请问居此小功服在始可即以嫁子乎三月卒哭又可以娶妻乎奚独慈于下殇而薄于出降之甚邪何承天通裴难荀曰昏礼吉而非乐贵不失时元康中有犯丧者为宪司所纠都无降服大功嫁女之弹彼岂轻犯周制重犯功服邪因于礼自通不应致讥耳足下谓下殇小功不可娶足以包降在大功不可娶夫彻乐兴嗣亲之感继烛发离别之悲唱行重于和从受礼轻于纳娉既有一等之差本服周者虽不得娶何疑得嫁邪若本降为大功不可嫁者大功降为小功亦不可娶岂独下殇小功而已乎斯不然矣【宗炳称何议降大功可嫁子为人所疑云要正以下殇小功不可娶举轻以包重谓长殇大功亦不可嫁者意谓非也且子嫁降亲生离恒山之苦禽鸟犹哀况在人理其哀既深则吉实轻故情安于大功之末娶纳吉庆为重吉重故可于小功卒哭夫举重之不可何妨轻者仍自可乎而反云举轻明重其义不例夫衔孔懐之哀从厘降之命而与新昏者同其不可防若使亲丧脱有其例当断其可乎】 李嵩为息邃昏张康女未成礼而康有姊丧已葬二家昏皆务速书问太常冯懐懐曰降服不与正服同者谓居处之节耳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明冠宜时成嫁宜及时先儒云末者服半之后也张氏所服既半将非所疑【嵩又以父在大功则子应小功父服在末则子服除者可也今降服在末而子未除以疑问丁纂纂曰服末情杀可行吉事】 又魏放之问孔琳之曰降在大功当得嫁女不荅曰吾意降者似不得昏记称大功之末可以嫁子小功之末可以娶妻下殇之小功则不可案如此文唯云降者不可娶妻不云不可嫁子此便是得嫁也傅都官駮孔议曰娶妻嫁子虽为不同然可以例求也何者小功絶哭之后可以娶妻至于下殇之小功则不可也本服重而降在小功既不得同小功而娶妻本服周而降在大功岂可同大功而嫁子乎孔荅曰娶妻事重嫁子事轻今若云不可纳妇容可以嫁子为难耳既不明不以嫁子而独明不可以娶妻事重非其类矣傅难曰今举重以明轻何以谓之不类孔荅曰傅意谓本周而在大功小功者则不得冠子嫁子纳妇娶妻四事夫冠嫁纳妇三事皆子身之吉事事不在己娶妻一事非在他人亲己身之吉事在子则轻在身则重轻故可行之于服末重必卒哭而后可以降杀之明义亦既差降则事何必齐今若欲徴其文观于轻者则知重者应明轻者犹不可则重者不言自彰而今独言小功之殇不可以娶妻是指言重者不可也重者自不可轻者自可有差何得轻必从重邪【傅曰案礼葬后卒哭之与服末固是一语直辞异耳孔荅曰以葬后便为末虞毕乃卒哭且末与卒哭若果实同而名异者则当叠言小功之末可以纳妇娶妻如大功之末叠言可以冠子嫁子何以别更起条云己虽小功卒哭可以娶妻邪推文明矣】 宋庾蔚之曰昔为礼记略解已通此议大功重而嫁轻小功轻而娶重故大功之末可以嫁小功之末可以娶也所以然者下殇小功本周亲者以其殇折之痛既人情所哀不可以娶者长殇大功邻于成人大功接于齐衰犹周亲之内于情差申冠嫁之事可同于成人之大功故不言长殇大功之不嫁也   大功末可为子娶妇议晋御史中丞髙崧有从弟丧在服末欲为子昏书访尚书范汪曰礼有大功之末可以嫁子小功之末可以娶妇下章云已虽小功既卒哭可以娶妻已有小功丧则父便应有大功丧以义例推之小功卒哭可以娶妻则大功卒哭可以娶妇邪【有舅姑曰妇无舅姑曰妻】范荅曰案礼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此于子己为无服也以己尚在大功丧中犹未忍为子娶妇近于欢事也故于冠子嫁子则可娶妇则不可矣己有缌麻之丧于祭亦废昏亦不通矣况小功乎崧又曰礼己虽小功既卒哭可以娶妻己有小功则父有大功已既小功卒哭可娶妻则父大功卒哭可娶妇将不嫌邪汪曰五服之制各有月数月数之内自无吉事故曰衰麻非所以接弁冕也春秋左氏传齐侯使晏子请继室于晋叔向对曰寡君之愿也衰绖之中是以未敢请【时晋侯有少姜之丧耳】礼贵妾缌而叔向称在衰绖之中推此而言虽轻丧之麻犹无昏姻之道也而敦本敬始之义每于冠昏见之矣杂记曰大功之末可以嫁子小功之末可以娶妇【案大功之末犹未忍为子娶妇小功之末乃为子娶耳】而下章云己虽小功卒哭可冠娶妻也二文诚为相代寻此防为男女失时或继嗣未立者耳非通例也礼男三十而娶女二十而嫁至于仲春防男女便云于此时也奔者不禁此亦是权礼非经常之典也崧又访于江彪彪荅曰案大功之末可以嫁子小功之末可以娶妇又己小功卒哭可以娶妻此悉是明文正例当不如范语为此议者皆于为昏之主也娶妇则父为主娶妻则己为主故父大功之末不得行此嘉礼至于己小功之末则可行之又礼称娶妻则是无父之正文谓大功之末娶妇于礼例犹尚不安今所为者重所亏者轻又准时人由来之比自不致嫌于是崧依议为儿昏   周服降在小功可嫁女娶妻议晋范朗问蔡谟曰甲有庶兄乙为人后甲妹景已许嫁而未出今乙亡如郑意已许嫁便降旁亲者景今应为乙服小功本是周亲甲今于礼可得嫁景不蔡荅曰案礼大功之末可以嫁子不言降服复有异也兄在大功嫁降服小功之妹犹父在大功嫁小功之女也谓甲今嫁景于礼无违范难曰礼小功不税降而小功则税之又小功不易丧之练冠而长殇中殇之小功则变三年之葛又小功之末可以娶妻而下殇之小功则不可据此数事则明降服正服所施各异今子同之其礼何居蔡荅曰夫服有降有正此礼之常也若其所施必皆不同则当举其一例无为复说税与娶也今而然者明其所施有同有异不可以一例举故随事而言之也郑君以为下殇小功不可娶者本齐衰之亲也案长殇大功亦齐衰亲而礼但言下殇不可以娶而不言长殇不可以嫁明殇降之服虽不可娶而可嫁也所以然者阳唱隂和男行女从和从者轻唱行者重二者不同故其制亦异也范又难曰礼举轻以明重下殇犹不可娶则长殇大功何可以嫁知礼所谓大功末者唯正服大功末耳蔡荅曰下殇不可娶妻者谓己身也吾言长殇可以嫁子者谓女父也身自行之于事为重但施于子其理差轻然则下殇之不娶未足以明长殇之不嫁也 东晋台符庐陵公主薨琅邪东海二王于礼为应得昏与不【太学博士袁矫之等案公主于二王属为姑二王出为人后主又出适今应降服小功然本是周亲虽降而为疎本亲情重始薨方当制服而疑可昏与不】太常王彪之曰二王出后二国礼为人后降本亲一等又云为姑姊妹适人者小功二王应制小功之服礼小功絶哭可以娶妻下殇之小功则不可先儒之说本齐衰之亲故除丧而后可昏今二王虽以出后降服本亦齐衰之亲情例如礼不应成昏【彪之与防稽王牋曰王者君临万国以礼义声教也今若皇子独违规矩恐遐迩之讥必不许也且自元康以来朝臣之家犯礼昏者不见重责故尚书仆射裴頠当代名士于时以兄弟子丧末为息拜时其息服除也议者父子并应贬责兄弟子下流之丧不同于姑古者诸侯絶周而卿大夫之丧在殡犹不举乐不以本周丧未葬行嘉礼也况庐陵长公主于礼不应絶服况今未葬乎】 宋庾蔚之谓礼云下殇之小功则不可而不云再降之小功则知再降之小功可以娶   祖无服父有服可娶妇嫁女议晋刘嗣问徐野人曰嗣去年十二月有周惨欲用六月昏儿服蚤已除大人本无服便是一家主想无复异徐荅曰此议本据祖为孙儿昏自平吉可得娶妻不计儿之有惨也嗣弟损又重问野人曰诸贤唯云祖尊一家得为昏主若便昏损疑速也徐荅曰今归重于王父理无取于迟速损重问曰礼云嫁女之家三夜不息烛娶妇之家三日不举乐得不有轻不又大功之末可以嫁女则男不得昏向家是嫁女今是己子昏男女讵无异邪【向家亦是祖无服而父有周惨得嫁女】徐荅曰秉烛寝乐居然轻重故嫁娶殊品至于今事理本分涂唯取归重极尊而不别异男女一也 宋向歆问何承天曰父有伯母惨女服小功祖尊统一家年未可得嫁孙女不何荅曰吾谓祖为昏主女身又小功服不嫌于昏郑尚书曰祖为昏主女父不与昏事意谓可昏周续之曰礼已虽小功可以冠娶妻则女身虽有服谓出门无嫌也伯母义服而祖为家主于理可通徐野人曰礼许变通记所称父大功者当非有祖之家又公羊传云不以父命辞王父命推附名例义在尊无二上容或可通理邪   降服丧已除犹在本服月内可嫁议晋谢琰问车曰人有妹丧降服已除本服未周可得嫁不荅曰礼小功不税降在小功者则税是推本情不计见服也时人有以此昏嫁者仆常疑之孙腾荅人有卜日除服便以昏况降服已除礼有大断此都无疑   晋书载记石勒既僭称赵王下书禁国人不得于丧中昏嫁   南齐书礼志永明十一年文惠太子薨右仆射王晏等奏伏寻御服文惠太子期内不奏乐诸王虽本服期而储皇正体宗庙服者一同释服奏乐姻娶便应并通窃谓二等诚俱是嘉礼轻重有异娶妇思嗣事非全吉三日不乐礼有明文宋世期丧降在大功者昏礼废乐以申私戚通以前典诏依议   隋书礼仪志梁武帝大同六年皇太子啓谨案下殇之小功不行昏冠嫁三嘉之礼则降服之大功理不得有三嘉今行三嘉之礼窃有小疑帝曰礼云大功之末可以冠子父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娶妇己虽小功既卒哭可以冠娶妻下殇之小功则不可晋代蔡谟谢沈丁纂冯懐等遂云降服大功可以嫁女宋代裴松之何承天又云女有大功之服亦得出嫁范坚荀伯子等虽复率意致难亦未能折太始六年虞龢立议大功之末乃可娶妇于时博询咸同龢议齐永明十一年有大司马长子之丧武帝子女同服大功左丞顾杲之议云大功之末非直皇女殡降无疑皇子娉纳亦在非硋凡此诸议皆是公背正文务为通耳徐爰王文宪并云期服降为大功皆不可以昏嫁于义乃为不乖而又不释其意天监十年信安公主当出适而有临川长子大功之惨具论此义粗已详悉太子今又啓审大功之末及下殇之小功行昏冠嫁三吉之事案礼所言下殇小功本是期服故不得有三吉之礼况本服是期降为大功理当不可人间行者是用郑逆降之义杂记云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此谓本服大功子则小功逾月以后于情差轻所以许有冠嫁此则小功之末通得娶妇前所云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此是简出大功之身不得娶妇后言小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非直子得冠嫁亦得娶妇故有出没昏礼国之大典宜有画一今宗室及外戚不得复辄有干啓礼官不得輙为曲议可依此以为法   梁书贺琛传普通中皇太子议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女琛駮之曰令防以大功之末可得冠子嫁女不得自冠自嫁推以记文窃犹致惑案嫁冠之礼本是父之所成无父之人乃可自冠故称大功小功并以冠子嫁子为文非闗惟得为子己身不得也小功之末既得自嫁娶而亦云冠子娶妇其义益明故先列二服每明冠子嫁子结于后句方顕自娶之义既明小功自娶即知大功自冠矣盖是约言而见防若谓縁父服大功子服小功小功服轻故得为子冠嫁大功服重故不得自嫁自冠者则小功之末非明父子服殊不应复云冠子嫁子也若谓小功之文言己可娶大功之文不言己冠故知身有大功不得自行嘉礼但得为子冠嫁窃谓有服不行嘉礼本为吉凶不可相干子虽小功之末可得行冠嫁犹应须父得为其冠嫁若父于大功之末可以冠子嫁子是于吉凶礼无碍吉凶礼无碍岂不得自冠自嫁若自冠自嫁于事有碍则冠子嫁子宁独可通今许其冠子而塞其自冠是琛之所惑也又令防推下殇小功不可娶妇则降服大功亦不得为子冠嫁伏寻此防若谓降服大功不可冠子嫁子则降服小功亦不可自冠自娶是为凡厥降服大功小功皆不得冠娶矣记文应云降服则不可宁得唯称下殇今不言降服的举下殇实有其义夫出嫁出后或有再降出后之身于本姊妹降为大功若是大夫服士又以尊降则成小功其于冠嫁义无以异所以然者出嫁则有受我出后则有传重并欲薄于此而厚于彼此服虽降彼服则隆昔实期亲虽再降犹依小功之礼可冠可嫁若夫期降大功大功降为小功止是一等降杀有伦服末嫁冠故无有异唯下殇之服特明不娶之义者盖縁以幼穉之故天丧情深既无受厚他姓又异重彼宗嫌其年穉服轻顿成杀略故特明不娶以示本重之恩是以凡厥降服冠嫁不殊唯在下殇乃明不娶其义若此则不得言大功之降服皆不可冠嫁也且记云下殇小功言下殇则不得通于中上语小功则不得兼于大功若实大小功降服皆不冠嫁上中二殇亦不冠嫁者记不得直云下殇小功则不可恐非文意此又琛之所疑也遂从琛议北史李业兴传业兴聘梁梁朱异问曰洛中委粟山是圆丘邪南郊邪曰是圆丘异曰郊丘异所是用郑义我此中用王义曰然异曰若然女子逆降旁亲亦从郑不曰此之一事亦不尽从若卿此间用王义除禫应用二十五月何以王俭丧礼禫用二十七月也异遂不荅【附】女子逆降旁亲说仪礼丧服大功章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女子子嫁者未嫁者为世父母叔父母姑姊妹 郑注女子子成人者有出道降旁亲及将出者明当及时也 贾公彦疏女子子十五已后许嫁笄为成人有出嫁之道是以虽未出即逆降世父已下旁亲也云当及时者谓女子子年十九后年二月冠子娶妻之月其女当嫁今年遭此世父已下之丧若依本服期者过后年二月不得及时逆降在大功大功之末可以嫁子则于二月得及时而嫁是以云明当及时也   干学案仪礼经文自大夫之妾至姑姊妹旧读合为一章盖言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以下数等人皆服大功也郑氏错解经文分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为一章而以其下别为一章因疑女子子嫁者为世叔父母姑姊妹固合降在大功今未嫁者与己嫁者同降服大功非服之正因有逆降旁亲之説不知经之本文明谓大夫之妾为君之庶子及女子子嫁者未嫁者服大功之服何尝言女子子未嫁者为世叔父母姑姊妹服大功之服乎经文本无可疑而郑氏妄为分割反疑未嫁者不应与己嫁者同服而乃剏为逆降之説不亦大可异乎夫郑氏割裂经文而设此无稽之说不过解经之谬犹可言也乃后之议礼者不悟郑氏之谬而遂以此为不易之典制岂非悖礼伤教之甚乎后世丧礼尽废女子身有期服而出嫁者固已多矣然未闻因己将嫁而先为其世叔父母姑姊妹服大功之服也此不特先王无是礼即后代之议丧服者亦未尝制是礼可见郑氏之为妄説矣此非但有关于昏礼并有闗于丧礼故不可以不辨若夫他家駮正之说已详见于大功篇大夫之妾条此不重载云   唐律不孝条【注】居父母丧身自嫁娶   防议身自嫁娶皆谓首从得罪者若其独坐主昏男女即非不孝所以称身自嫁娶以明主昏不同十恶故也其男女居丧娶妾合免所居之一官女子居丧为妾得减妻罪三等并不入不孝 问曰居丧嫁娶合徒三年或恐喝或强各合加至流罪得入不孝流以否答曰恐喝及强无非不孝加至流罪非是正刑律贵原情据理不合   诸居父母及夫丧而嫁娶者徒三年妾减三等各离之知而共为昏姻者各减五等不知者不坐   防议父母之丧终身忧戚三年从吉自为逹礼夫为妇天尚无再醮若居父母及夫之丧谓在二十七月内若男身娶妻而妻女出嫁各徒三年妾减三等若男夫居丧娶妾妻女作妾嫁人妾既许以下姓为之其情理贱也礼数既别得罪故轻各离之谓服内嫁娶妻妾并离知而共为昏姻者谓壻父称昏妻父称姻二家相知是服制之内故为昏姻者各减罪五等得杖一百娶妾者合杖七十不知情不坐   若居期丧而嫁娶者杖一百卑幼减二等妾不坐防议若居期亲之丧嫁娶谓男夫娶妇女嫁作妻各杖一百卑幼减二等虽是期服亡者是卑幼故减二等各杖八十妾不坐谓期服内男夫娶妾女妇作妾嫁人并不坐   唐书于志宁传髙宗时衡山公主既公除将下嫁长孙氏志宁以为礼十五而笄二十而嫁有故二十三而嫁固知遇丧须终三年春秋鲁庄公如齐纳币母丧未再期而图昏二家不讥以其失礼明也今议者云公除从吉此汉文创制为天下百姓耳公主身服斩衰服可以例除情不可以例改心丧成昏非人情所忍于是诏公主待服除乃昏   【邵寳曰志宁之言其知汉文之所以为诏者矣汉文之诏其大指盖为吏民而谅闇之制初未之及简礼者乐于便已踵而行之遂使汉文负大罪于名教谁与议礼能为志宁言者自昏而推之凡不系于吏民者皆可以己此志宁所谓心丧也则于孝乎何损之有晋武帝魏孝文宋孝宗独不闻汉诏乎】   旧唐书张茂宗传茂宗以父孝忠防累官至光禄少卿贞元三年许尚公主拜银青光禄大夫本官驸马都尉以公主防待年十三属茂宗母亡遗表请终嘉礼德宗念孝忠之勲即日授云麾将军起复授左卫将军驸马都尉谏官蒋乂等论曰自古以来未闻有驸马起复而尚公主者上曰卿所言古礼也如今人家徃徃有借吉为昏嫁者卿何苦固执又奏曰臣闻近日人家有不甚知礼教者或女居父母服家既贫乏且无强近至亲即有借吉以就亲者至于男子借吉昏娶从古未闻今忽令驸马起复成礼实恐惊骇物听况公主年幼更俟一年出降时既未失且合礼经太常博士韦彤裴堪曰伏见驸马都尉张茂宗犹在母丧圣恩念其亡母遗表所请许公主出降仍令茂宗即吉就昏者伏以夫妇之义人伦大端所以关雎冠于诗首者王化所先也天属之亲孝行为本所以齐斩五服之重者人道之厚也圣人知此二端为训人之本不可变也故制昏礼上以承宗庙下以继后嗣至若墨衰夺情事縁金革若使茂宗释衰服而衣冕裳去垩室而为亲迎虽云辍哀借吉是亦以凶渎嘉伏愿抑茂宗亡母之请顾典章不易之义待其终制然后赐昏德宗不纳竟以义章公主降茂宗【范祖禹曰委巷鄙慝之礼法之所当禁也乃引以为比不亦惑乎今士大夫之家以丧昏者众矣非独委巷为然此失礼之尤不可不戒故着此义焉】   东都事略英宗在殡有言宗室可嫁娶者宋敏求以为不可既逾年又有言者敏求言宗室义服变服而练可以嫁娶矣以前后议异降秩一等出知绛州   厯代名臣奏议宋元祐八年苏轼奏曰臣伏见元祐五年秋颁条贯诸民庶之家祖父母父母老疾无人供侍子孙居丧者听尊长自陈验实昏婴右臣伏以人子居父母丧不得嫁婴人伦之正王道之本也孟子论礼色之轻重不以所重徇所轻丧三年为二十五月使嫁娶有二十五月之迟此色之轻者也释丧而昏防邻于禽犊此礼之重者也先王之政亦有适时从宜者矣然不立居丧嫁娶之法者所害大也近世始立女居父母及夫丧而贫乏不能自存并听百日外嫁娶之法既已害礼伤教矣然犹或可以从权而冒行者以女弱不能自立恐有流落不虞之患也今又使男子为之此何义也哉男年至于可娶虽无兼侍亦足以飬父母矣今使之释丧而昏娶是诚使民以色废礼耳岂不过甚矣哉春秋礼经记礼之变必曰自某人始使秉直笔者书曰男子居父母丧得娶妻自元祐始岂不为当世之病乎臣谨案此法本因卭州官吏妄有啓请当时法官有失考论便为立法臣备位秩宗前日又因迩英进读论及此事不敢不奏伏望圣慈特降指挥削去上条稍正礼俗元史诸遭父母丧忘哀拜灵成昏者杖八十仍离之有官者罢之仍没其聘财妇人不坐 诸服内定昏各减服内成亲罪二等仍离之聘财没官   明律凡居父母丧及夫丧而身自嫁娶者杖一百若男子居丧娶妾妻女嫁人为妾者各减二等若命妇夫亡再嫁者罪亦如之追夺并离异知而共为昏姻者各减五等不知者不坐若居祖父母伯叔父母姑兄姊丧而嫁娶者杖八十妾不坐 生员居丧娶妻妾事理重者直隷南直隷发充国子监膳夫各布政司充邻近儒学膳夫斋夫满日原借为民廪膳仍追廪米   明太祖实录洪武四年九月丙辰册故元太傅中书右丞相河南王王保保女弟为秦王樉妃时妃有父丧上命廷臣议之礼部尚书陶凯奏大功以下虽庶人亦可成昏况王妃无服上遂令中使及女史徃谕妃家行纳徴礼   干学案妃既有父丧礼所宜避陶凯身为礼臣不能规正三年之丧逹于天子乃云王妃无服何忍心悖礼一至此也宋度宗将册封美人杨氏为淑妃妃有父丧赵顺孙奏美人乃寳章阁待制缵之女缵以六月初三日上遗表内批特赠四官曽未半月而进封之命下稽诸古典四妃秩视三公其未被受则有辞免之礼既被受则有正谢之礼服以褕翟饰以佩绶此皆礼之所不可阙者不用此非所以成礼用此非所以教孝欲望圣慈稍缓降制之日俾妃德无慙亦无使天下后世得以议圣朝之亏礼宗社幸甚疏入度宗遣中使宣谕欲以百日为期顺孙复奏以期年为请由此言之凯媿顺孙多矣   世宗实录嘉靖二年七月永福长公主于归时孝惠皇太后尚未小祥给事中安磐等上言昔唐衡山公主适长孙氏时太宗之服未除于志宁以为不可髙宗从之今孝惠皇太后几筵未彻是髙宗能以礼处其妹陛下不能以礼处其姊也闾阎小民有期之丧其女犹不敢冒礼而昏况圣人以礼治天下作极四方垂宪万世者乎臣等区区之私不欲圣朝有一阙美请俟终期然后下嫁不听   【西园闻见录林俊字待用莆田人成化戊戌进士歴官刑部尚书年十七祖病剧祖母欲为之娶坚辞勿肯明年祖母复病强之娶以祖未大祥固辞不肯君子已知其志之不凡矣】   【顾湄曰古者居父母丧而昏娶见于经传者唯鲁宣公一人所谓不待贬絶而罪恶见也其他礼记所载通典所议咸以期功之丧尚为非礼唐韦彤裴堪争张茂宗昏娶词严义正宋时民庶之家祖父母父母老疾无人侍奉子孙居丧听尊长自陈验实方许昏娶亦未有居然冒丧易吉而昏娶者今人反以送死为缓唯以借亲为急父母死未即入棺乃禁家人举哀弃亲丧之礼而讲合之仪此异类所不忍为而世俗乐为之虽衣冠之族间亦有之不以为非何哉】   镇国中尉多炘瑞昌王府奉国将军拱枘之庶子也拱枘性至考父母疾刲股二次多炘年七嵗父病尝粪十歳刲股愈父病及长将昏防生母象氏卒哀痛废寝食宗老援压适之説呈廵按批准期年服阕成昏多炘坚执终丧啓于乐安王奉王令防庶子于生母之丧压适之説第以服色黪澹不敢行悲哀也今多炘终丧而后成昏所请甚善可以厚人伦敦化源宜依所请嘉靖末廵抚胡松具题敕遣官奬谕   干学案明制庶子于所生母不论父与适母存亡俱服斩三年孝慈录防典大明律皆然也何故有压适之説宗老固不知祖制矣御史亦有期年服阕之批何其闇于礼律也为御史而不知本朝之制何以当官涖政乎不可晓也   【陈用扬曰金章宗朝尝定祖父母丧昏娶听离异又定妻亡服内昏娶定离异法此两节最足以敦彞伦正风俗未可以余分闰位格之也然妻亡更娶又当讫其子服不当止以夫服论故仪礼丧服曰父必三年然后娶达子之志也是已】   【姺翼家规通俗编男子年十六女子年十四以上身及父母无期以上丧及同居大功既葬方可行之世有丧中纳徴毕丧而亲迎者此虽不犯王法而忘亲一也须除丧改月而后行事则庶防耳】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四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五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违礼二   居丧释服   曲礼席盖重素不入公门苞屦极衽厌冠不入公门【防席盖者丧车盖也重素衣裳皆素遭丧之服也苞屦藨蒯之草所为齐衰屦也扱衽者亲始死则扱上衽也厌伏也丧冠厌帖无梁五服丧所着也熊氏云父之丧唯扱上衽不入公门冠绖衰屦皆得入也杖齐衰则屦不得入不杖齐衰衰又不得入其大功绖又不得入其小功以下冠又不得入此厌冠者谓小功以下之冠故云不入公门凡丧冠皆厌大功以上厌冠宜得入公门也】   檀弓季武子寝疾蟜固不説齐衰而入见曰斯道也将亡矣士唯公门説齐衰武子曰不亦善乎君子表微【注时无如之何佯若善之表犹明也】及其丧也曽点倚其门而歌【防武子鲁之上卿时人畏之如君入其门皆説衰唯蟜固不説言依正礼士唯入公门乃説齐衰入大夫之门不合説也言将亡者其时向余大夫之门犹有着齐衰者故云将亡将亡者未絶之辞也武子心虽恚恨无奈之何佯称其为善所以善者若失礼显著凡人皆知失礼微细唯君子乃能明之今説齐衰是失礼之微故云君子表微此谓不杖齐衰若杖齐衰虽入公门亦不説之具在上曲礼注】   【阎若璩曰有以季武子之丧曽点倚其门而歌来问者余曰此子虚乌有之言也春秋昭公七年季孙宿卒孔子年十七曽点少孔子若干嵗未可知然论语叙其坐次于子路则必少九嵗以上也可知孔子年十七时子路甫八歳点实不过六歳七歳孩童耳乌得有倚国相之门临丧而歌之事檀弓多诬莫此为甚石堂陈普极其辨駮犹未及此子聊为补之云尔】   服问凡见人无免绖虽朝于君无免绖唯公门有税齐衰曰君子不夺人之丧亦不可夺丧也【注见人谓行求见人也无免绖绖重税犹免也古者说或作税有免齐衰谓不杖齐衰也于公门有免齐衰则大功有免绖也 防以绖重纵徃朝君亦无免税于绖也唯至公门已有不杖齐衰则税去其衰绖犹不去也若杖齐衰及斩衰虽入公门衰亦不税也其大功非但税衰又免去绖也君子以己恕物不可夺人丧礼故君所以许臣着绖亦不可自夺丧所以已有重丧犹绖以见君申己丧礼也】   开元礼三年之丧凡见人皆不去绖父母之丧宾客己吊而重来者主人哭而见其去也又哭之其未葬必备衰服而后见   唐律不孝条【注】居父母丧释服从吉   防议释服从吉谓制未终而在二十七月之内释去衰裳而着吉服者   诸有父母若夫之丧丧制未终释服从吉徒三年防议丧制未终谓父母及夫丧二十七月内释服从吉其父卒母嫁及为祖后者祖在为祖母若出妻之子并居心丧之内未合从吉亦徒三年   期亲尊长丧丧制未终释服从吉杖一百大功以下尊长各递减二等卑防各减一等   防议期亲尊长谓祖父母曽髙父母亦同伯叔父母姑兄姊夫之父母妾为女君丧制未终谓未逾期月释服从吉者杖一百大功尊长未逾九月释服从吉杖八十小功尊长未逾五月释服从吉杖六十缌麻尊长未逾三月释服从吉笞四十其于卑防释服从吉各减当色尊长一等出降者谓姑姊妹本服期出嫁九月若于九月内释服从吉者罪同期亲尊长科之其服数止准大功之月余亲出降准此若有殇降为七月之类亦准所降之月为服数之限罪依本服科之其妻既非尊长又殊卑防在礼及诗比为兄弟即是妻同于防   旧唐书吕諲丁母忧起复上元元年加同中书门下三品赐门防既立于第门或谓諲曰吉庆之事不冝凶服受之諲遂权释衰麻当中而拜人皆笑其失礼   李义府居母服起复有制朔望给哭假义府輙微服与占候人杜元纪临晨出城东登古冡候望哀礼都废唐书李林甫闻萧頴士名欲防用时頴士寓居广陵居母丧即衰麻诣京师谒林甫于政事堂林甫素不识遽见衰麻大恶之即令斥去頴士大怒乃着伐樱桃赋以刺林甫   【顾湄曰李林甫恶见衰麻固非逹理而頴士一闻拔用遽舍苫块逺诣京都安得为孝且作赋亦非孝子之所宜春秋责备贤者不能为頴士解矣】   唐律丧制未终释服从吉参预吉席者杖一百   防议丧制未终谓父母及夫丧二十七月内父卒母嫁及为祖后者祖在为祖母若出妻之子并居心丧之内未合从吉若遇礼宴之席参预其中者杖一百   宋史刘瑾父沆亡得褒赠知制诰张环草词语涉讥贬瑾泣涕不能食阖门衰绖邀宰相自言朝廷为改书命黜环为州瑾亦坐衰服入公门罢职   【万斯同曰刘瑾之衰绖入公门诚为有罪矣然彼以爱父之故宁冒大禁至于罢职而不恤君子亦有取焉可见宋时风俗之古虽天子之门犹有不脱衰绖而入者视今之士大夫入郡邑之门而輙改服从吉者其贤不肖之相去何如哉】   明律十恶不孝条【注】居父母丧释服从吉 不义条【注】居夫丧释服从吉   凡居父母丧【若嫡孙承重与父母同】及夫之丧丧制未终释服从吉者杖八十期亲尊长丧丧制未终释服从吉者杖六十   【姚翼家规通俗编今世人谒见有司贵官及临吉事徃徃衷凶服而袭吉服亦曰墨衰夫或我非贵官既不可凶服入公门而事关身家不得不谒有司者则从权而墨可也若我与有司相敌可以凶服见者则不必墨其余若乡之贵官及亲友吉事视吾亲轻重何如也何以墨哉今酌为权制齐衰之服可服以出见尊者大功之服可服以出见长者小功之服可服以出见同辈缌麻之服可于家庭见客而情义轻重及丧在门内门外又于中权之】   丧制未终释服从吉参预筵晏者杖八十   干学案古人居丧既葬之后始食防食既练之后始食菜果未有饮酒而食肉者彼于酒肉犹不忍食而况参预筵燕乎屡朝之定律非不森严世之能秉礼而怀刑者谁也古礼既不知遵而国宪又不知畏人心之澌灭将何时而正乎   黄佐乡礼凡居丧孝子不许易凶为吉赴他人酒席乡俗有旬七防饮及葬有山头等酒防皆深为害义犯者有罪   大清律文与明律同   【张文嘉齐家寳要诗曰哀哀父母生我劬劳欲报之德昊天罔极又古人云树欲静而风不宁子欲养而亲不在每一展诵之輙不禁肝肠寸断淫淫雨泣也乃世之人当亲在堂不知承观孝养或听枕畔之言或乖兄弟之好或子富而亲贫或亲懦而子逆以致凄凉迟暮饮泣衰年及一旦遘亲之变又不知哀痛徬徨居丧尽礼或泛营斋事或厚欵亲宾惟务华盛为荣施但以酒食相徴逐此固从前陋规尝致慨于有道者也然昔之人哀毁虽不足于内容服犹致饰于外故出入必衰麻在身庆贺必杜门不徃尚存饩羊之意曽未尝以麄鄙为丑也乃今则大异焉服饰乔妆嘻笑自若噫竟不思此身何自而来今亲死之谓何而沦胥以溺至于此也亦尝怪而叩之则解曰今时则类然也若似乎当世以持服为重禁者然窃观 国朝稽古定制清律丧服诸条煌煌典制何常不教人以孝而禁人持服邪不惟不禁而且违犯者得大罪奈何今之居丧者无日不释服无日不从吉而且无筵宴不参预邪又期功缌麻之戚非其伯叔则其昆侄非其妻子则其懿亲今自初丧以后一概置而不持衣冠犹昔逍遥都市遂使识者咨嗟叹息逝者饮恨黄泉岂不悲哉盖总縁孝衰于父母因而菲薄于众亲第恐相观而化习以成俗久之而世风頽败纲常灭絶伊谁之责欤我今稽首致敬哀垦世人趂父母康健之时思古人爱日之诚承顔顺志力行孝道富贵则累裀列鼎贫贱则菽水承欢万一亲遭不幸不敢望汝寝苫枕块泣血三年且止望汝白衣素冠挨熬嵗月从来行孝之家墓产芝兰树生连理子孙贤善奕世簪缨其不能者不有人非必有鬼责清夜思之宁不愧邪伏祈仁人孝子逹礼髙贤念防极之深恩感风木之余恫遵朝廷之制典挽晚世之頺波互相劝勉持服报亲世道幸甚人心幸甚又曰近世以来人多忌讳孝冠白衣不敢登常人之门况公府乎孝冠白衣絶无行于都市者况麻衣麻绖乎明季之时凡缙绅入公门必用麻衣孝巾麻绖草屦不敢坐漆椅自备竹椅随行其士民交际賔客必以麻衣孝巾为公服曽未有假青之色者新年贺节必着麻衣麻绖徃拜亲戚影神及尊长拜者不以有服为愧受者亦不以孝衣为嫌也】干学案释服从吉律文载于十恶之条即期丧释服亦有杖六十之律国家之立法不綦严哉此非特脱衰易吉为不终丧制者言即偶然而易之亦法之所禁也乃今世之人其以衰绖终丧而一日未尝去体者有防人乎或行庆贺而释或赴燕防而释或干有司而释甚者寻常出行道上而亦释羣相习为固然而不以为怪视煌煌国典之所禁竟不一寘懐焉噫不亦大可异也哉夫今人之居丧其于古人居处饮食言语之节所谓居丧之实者一切无之独其外之素服存耳今且并其素服而易之则是竟未尝有居丧之文也重服且然又何论乎轻服人心之日漓而国典之不振也一至此乎彼庶人之无知者固不足责矣章逄之子搢绅之徒亦且内不顾乎名教而外不畏乎王章滔滔之世夫安从而救之是在有世道之责者举律文之所载而实行之有不率者罪无赦庶乎人心稍知警觉而风俗可以渐囘不然国典具在犹且不能防制吾独奈之何防   【张文嘉曰今多有为嫁娶庆贺诸事冒禁忘哀释服从吉者而且公然于简帖之中直书从吉二字因而华服悖典礼蔑王章肆行无忌真可痛哭流涕矣知礼者愼勿踵其敝焉】   丧中产子   左传定公九年春宋公使乐大心盟于晋且逆乐祁之尸辞伪有疾乃使向巢如晋盟且逆子梁之尸子明谓桐门右师出曰吾犹衰绖而子击钟何也右师曰丧不在此故也既而吿人曰已衰绖而生子余何故舍钟【注见下丧中用乐条】   干学案礼经言丧制详矣初不及服内生子之禁者盖孝子三载之中寝处于外原无入室之礼则自不必有此禁子明衰绖生子即见贬于右师则知礼文所不载非寛以待人子正以天下絶无此事也不然岂有居丧之制纎悉具备反于此等节目而置之不道哉   后汉书陈蕃蕃为乐安太守民有赵宣葬亲不闭埏隧居其中行服二十年蕃与相见问及妻子而宣五子皆服中所生蕃大怒曰寝宿藏而孕育其中诳时惑众诬于鬼神遂致其罪   【阎若璩曰圣人制礼无过不及故丧不过三年示民有终也宣乃行服二十年且寝宿藏立异钓名反蹈服内生子之罪所以伪儒之行一败有求齿于庸众人而不得者可不戒哉】   干学案服内生子汉人未必有此律然既为礼之所禁自为刑之所加也观陈公此举可见东汉之世原以服内生子为非礼矣传言五子皆服内所生未必皆生于二十七月之内也既二十年不释服则生于二十年之中者皆可谓之服内所生矣   【杨文言曰丧以三年为断寛以待小人正严以责君子行服二十年而举五子已恶其伪矣况俨然藏之中而肆焉为拥妻抱子之地此仲举所以深疾之也若反虞而安其室庐罪庸未减除服生子岂过责焉故天下伪君子之罪浮于眞小人】   风俗通义俗传彭城相袁元服父字伯楚为光禄卿于服中生此子时年长矣不孝莫大于无后故取举之君子不隐其过因以服为字应劭曰谨案元服名贺汝南人也祖父名原为侍中安帝始加元服百官防贺临严垂出而孙适生喜其嘉防因名曰贺字元服原父安为司徒忠蹇匪躬尽诚事国啓发和帝诛讨窦氏中兴以来最为名宰原有堂构之称矜于法度伯楚名彭清拟夷叔政则冉季厯典三郡致位上列贺早失母不复继室云曽子失妻而不娶曰吾不及尹吉甫子不如伯竒以吉甫之贤伯竒之孝尚有放逐之败我何人哉清髙举动皆此类也何其在服中生子而名之贺者乎虽至愚人犹不云尔   唐律在父母丧生子   防议在父母丧生子者皆谓二十七月内懐胎者若父母未亡以前懐胎虽于服内生子者不坐縦除服以后始生但计胎月是服内懐者依律得罪并合免所居之一官   居父母丧生子者徒一年   防议居父母丧生子已于名例免所居官章中解讫皆谓在二十七月内而姙娠生子者其服内生子事若未发自首亦原   【万斯同曰上一条言免所居官当是有官之人下一条言徒一年当是无官之人古人定律其严于居丧如此虽当时未必尽能遵行然学士大夫犹知有所羞畏至明太祖始削去之则人益无所惮而风俗之薄更不可言矣】   明太祖孝慈録序古不近人情而太过者有之禁令服内勿生子朕览书度意实非万古不易之法若果依前式人民则生理罢焉   【周锡曰近年江东有朝士服内生子反诬其妻与外人通其妻自缢死湖南有老儒服内生子乃沈之江中遂絶嗣此皆不知本朝无服内之禁也】   干学案服内生子不孝之大世之稍有人心者莫不以为不可而明太祖乃独去之何哉论者谓啇之帝辛宋之兀凶劭明之武宗皆服内所生故终至悖戾而倾覆是则纵情背礼之事古固有之要所生必不肖之子非但得罪于名教并且贻祸于邦家亦可为世之殷鉴矣明祖因己之多欲反诋古礼为不情于是律文亦删去之而世之荡轶礼法者益放纵而不可禁夫律严其防虽不足遏人情之流然人心犹知有儆惕今并此律文而去之将更何所禁制哉愚以为服中所生在王家者既已召顚覆之灾则在士庶者必其致败乱之衅可知也公羊子论丧娶以为有人心者冝于此焉变矣愚于服内生子亦云   停丧不葬   晋书贺循为武康令俗多厚葬及有拘忌回避数月停丧不葬者循皆禁焉   山公啓事晋山涛曰臣欲以郄诜为温令诏可寻又啓曰访闻诜丧母不时葬遂于所居屋后假葬有异同之议请更选之诏曰君为管人伦之职此辈应为清议与不便当裁处之   南史何承天时丹阳溧阳丁况等久丧不葬承天议曰礼云还葬当谓荒俭一时故许其称财而不求备丁况三家数十年中葬輙无棺榇实由浅情薄恩同于禽兽者尔窃以丁寳等同伍积年未尝劝之以义绳之以法十六年冬既无新科又未申明旧制有何严切歘然相紏或由邻曲分争以兴此言如闻在东诸处比例既多江西淮北尤为不少若但讁此三人殆无所肃开其一端则互相恐动臣愚谓况等三家且可勿问因此附定制防若民人葬不如法同伍当即紏言三年除服之后不得追相告引   唐书顔眞卿使河东劾奏朔方令郑延祚母死不葬三十年有诏终身不齿【旧唐书作延祚母卒二十九年殡僧舍垣地】   圣厯元年十月鳯阁侍郎王方庆奏言凖令期丧大功未葬并不得叅朝贺仍给丧不叅宴防比来朝官不依礼法身有哀惨陪列朝贺手舞足蹈公违宪章名教既亏实玷皇化请申明更令禁断诏曰可   干学案此条非停丧不葬之谓也盖以未葬之前哀痛方深故不许其朝贺耳然唐世期功之丧犹且严于防制如此则今有亲丧久不葬而腼然入居朝列者视此宁不愧心哉   五代防要周广顺三年十一月敕应内外文武臣僚幕职州县官举选人等今后有父母未经营葬其主家之长不得輙求仕进所由司亦不得申举其合赴举选者葬事礼毕敕所由于家状内具言不得调冒所司觉察紏举犯者必行典法如是不加觉察罪在紏察之司【万斯同曰五代之季天下之乱极矣乃广顺诏书父母未葬主丧者不许仕进且令于家状内具言而不觉察者有罪一何词严而义正也天下不孝之子其爱亲之心每不胜其仕进之心惟不许其仕进则彼之急于荣利者不得不勉强以图葬其亲庶乎学士大夫之家无有乆而不葬者矣周祖此诏真敦厉薄俗之要道岂第一代之美政哉即千万世遵行之可也】   宋史礼志嘉祐七年诏大宗正自今皇亲之丧五年以上未葬者不以有无尊亲新丧并择日葬之初龙图阁直学士向传式言故事皇亲系节度使以上方许承凶营葬其卑幼丧皆随葬之自庆歴八年后积十二年未葬者防四百余丧官司难于卒办致濮王薨百日不及葬请自今两宅遇有尊属之丧不以官品为限而葬之下判大宗正司太常礼院司天监议而有是诏元祐中又诏御史台臣僚父母无故十年不葬即依条弹奏及令吏部候限满检察尚有不葬父母即未得与关升磨勘如失检察亦许弹奏   周密癸辛杂识或谓停父母之丧乆而不葬者则其子孙每歳缩小近见钱达可康自修二子之事皆然此其异也   墓铭举例吕成公曰举立封竁窆之柄委之巫史甚者兄弟忿阋或谓是山于伯独吉或谓是水于季独凶狐疑相伏暴其亲之遗骨而不可掩是可哀也已   元典章延祐五年五月福建闽海道肃政防访司准本道防访使赵奉训牒检防至元十五年钦奉条画丙一欵节该提刑按察司官所至之处省察风俗宣明教化若有不孝不悌乱常败俗皆紏而绳之开申御史台施行钦此窃见江南民俗率多逺丧稽葬习以成风是省察宣明者有所未至耳盖尝闻之惟送死可以当大事而丧具称家有无所以使贫富之葬咸遂人鬼之道俱安也今闽中停丧不葬动经一二十年有一家累至三四柩者问之则曰年月未利下地未得贫乏不能胜丧案礼诸侯大夫士葬皆有月数是古者不择年月矣春秋九月丁巳葬定公雨不克葬戊午日下昃乃克葬是不择日矣郑葬简公司墓之室当路毁之则朝而窆不毁则日中而窆是不择时矣古之葬者皆于国都之北兆域有常处是不择地矣经曰丧与其易也宁戚苟能尽其哀痛之情称家有无贫而薄葬曷害于礼且纸衣瓦棺犹可全其孝爱况留停于家者已具有棺衣耶而下贫之户不即营葬輙作佛事欲为死者妄徼冥福先贤有言天堂无则已有则君子登地狱无则已有则小人入今不以君子之道待其所亲而以小人目之岂得为孝爱乎移饭僧所费为营葬之资固不患不胜丧也矧有附郭僧寺系焚修之地公然顿寄灵柩尤为非宜夫父子之亲兄弟之爱夫妇之恩人皆有之不幸遇其死亡随家厚薄以时而葬则为尽孝爱之道停柩不举旷嵗厯月使其流虫出汗过者掩鼻于汝安乎生者安则死者亦安矣掩骼埋胔王政所先今民间死者各有亲属及至暴露不葬深乖古者之典尤伤天地之和是宜明白开谕限以月日使依期埋葬以厚人伦之道以长孝爱之风其于教化岂小补防咨请照验施行更为备申宪台照详行下各遵一体施行   明律凡有【尊卑】丧之家必须依礼定限安葬若惑于风水及托故停柩在家经年暴露不葬者杖八十【若弃毁死尸又有本律】   【丘濬大学衍义补按江浙闽广民间多有泥于风水之说及欲繁其仪文以徇俗尚者故丧多有留至三五七年甚至累数丧而不举者前丧未已后丧又继终无己时使死者不得归土生者不得乐生积隂气于城郭之中留伏尸于室家之内十年之间其家岂无婚婣吉庆之事亲死未葬恬然忘哀作乐流俗之敝莫此为甚乞明为禁限留丧过三月不葬者律以暴露之罪若有逺行啇宦及期不至者明白告官方许逾限】   【魏校与余烋书昔者得汝书吾意汝先公葬也乆矣汝弟焕至亟问之涕泣而对乃知未也吾责之曰乃父身后暴露十有三年矣若此与无子何别乎何子平有故不得葬尚自谓我情事未伸天地间一罪人耳况无故而不葬罪将安逃礼过时而不葬主丧者不释服今汝兄弟俱释衰绖从吉施施焉于于焉与他人同是可忍也孰不可忍也正以名教则汝兄弟不可复入学校之门矣虽然此责在汝尤重以汝为一家之长也呜呼乃父学为大儒官至少宰身后暴露不得安其体魄孤魂漂漂其竟何依汝兄弟恬然安焉是蛮貊之道非复诗礼之家矣亦独何心】   【黄佐乡礼凡停柩逾年不葬及溺于风水兄弟相推托不葬者各行戒谕违者罪之】   【沈鲤曰人子一生大事亦止此送终一事于此而心有不尽则无复可尽之心矣奈何以兄弟众多彼此相诿使日乆暴露或草草完事致有日后之悔窃以为为长子者力能独办便当以为己任不必徧派众子各人行孝各人尽心争先致力才是人子若有心靠众子一分便是自己心上有一分不能尽处岂不闻古之孝子遇亲之难争先赴死以求相代者乎彼其于生命可舍何区区财物之足云也】   大清律文与明律同   【张文嘉齐家寳要唐荥阳郑氏兄弟三人仕宦母亡二十九年未葬顔清臣劾奏之三人放归田里终身勿齿宋崇宁间刘炳与弟焕皆官侍从而亲丧不葬坐夺职罢郡徽宗朝虽奸党恣行而清议尚立如此今 国律虽有停柩经年之禁而卒无有举行者若礼官援礼经未葬不除服之文而申暴露不葬亲之罚特请于 朝着为令甲凡服满未葬者仕宦不准补官生儒不许应试其补官呈词必须明开某年月日成服某年月日安葬于某处某年月日服除仍取宗族邻右及墓地人等结状方准补官其或未葬而诡言葬者如有首发俱以匿丧论罪连坐结状之人若夫庶人服满不葬者许宗族邻里首其暴棺之罪庶乎人人知警无有不葬其亲者矣】   【韦人鳯曰读魏恭简公与余烋书可见当时士大夫鲜不葬其亲者故余焕兄弟不葬公痛罪之如此今则不胜责矣且亦习为固然欲责之而无从矣甚有世家仕族累代尚未葬者皆由风水发福之说或因循怠缓误之也顾子孙而弃祖父为天地所不容不孝之罪莫大于是维风者其亟明未葬不许袭职与试之制且严亲丧逾期不葬之律庶防薄俗知所警尔】   干学案亲死不葬此人子莫大之罪况律有明禁而世人徃徃犯之何哉以为无其财邪则敛首足形还葬而无椁固圣人之所许也以为无其地邪则暴棺于中野而风水是求又君子之所不为也然则世人之停丧不葬者果何意防彼闾阎之小夫吾又何责独怪为士大夫者于一身之居处服食无不穷其财力以为之独父母之遗骸反不获一抔之土而掩蔽焉即旁观者尚且为之唏嘘太息而彼乃安焉不顾何人心之渐灭一至于斯也然则欲振救此弊者将何术而可曰有国典在一举律文以治之彼人之不畏礼义者独不畏刑罚乎其或仕宦之家有司不敢行法则必依周广顺之诏书亲丧未葬已仕者不许荣进未仕者不许应举且必于保状内明书依礼葬毕方许复官赴试而所司失于觉察者并罪则凡欲求利达者无不图速葬其亲而停柩不葬之风庶几可以少挽即先儒丘文庄之议亦然昭代之章程前王之法制昭昭具在何不可举而行之哉 又案今福建举人贡生等服满县报府府报布政司布政司申呈礼部并据本生邻里结状称二十七月服内己经安葬并取地师坟丁土工结状一并申报如无结状不准赴试余在礼部见之叹其风俗近古是考亭教思未坠然是笃终之礼岂可独使闽士无憾宜推行于诸布政使司一体饬遵者也   【张尔岐后笃终论葬之习于侈也于是有久而不克葬者是徒知备物丰仪之为厚其亲而不知久而不葬之大悖于礼也先王之制丧礼始死而袭袭而敛三日而殡殡而治葬具其葬也贵贱有时天子七月诸侯五月大夫三月士庶逾月先时而葬者谓之渴葬后时而葬者谓之怠葬其自袭而敛自敛而殡自殡而葬中间皆不治他事各视其力日夕拮据至葬而已以为所以计安亲体者必至乎葬而始毕也袭也敛也殡也皆以期成乎葬者也殡则不可不葬犹之袭则不可不敛敛则不可不殡相待而为始终者也故不可以他事间也今有人亲死逾日而不袭逾月而不敛逾时而不殡则人必警之矣其人非狂且痴必有痛乎其心者矣至于累年而不葬则相与安之何也殡者必于宾位所以宾之也父母而宾之人子之所不忍也而为之者以将葬故宾之也所以渐即乎逺也殡而不葬是使其亲退不得反于寝进不得即于墓不犹之客而不得归归而未能至者欤此非人事之至难安而人子之大不忍者欤丧服小记曰久而不葬者唯主丧者不除防曰久而不葬谓有事碍不得依月葬者则三年冠服身皆不得祥除也陈氏曰主丧者不除谓子于父妻于夫孤孙于祖父母臣于君未葬不得除衰绖也乃知古之人有不幸有故不得葬其亲者虽逾三年不除服其心所痛在于未葬以为与未及三月者同实也与未及三月者同实斯不得计时而即吉矣何也丧之即吉始于虞而成于禫虞之为礼起于既葬送形而徃迎精而返故为虞以安之未葬则无所为而虞不虞则卒哭与祔皆无所为而举卒哭与祔不得举又何为而可以练何为而可以祥且禫日月迈于上殡宫淹于下故虽逾三年与未及三月者同实也未及三月而欲举祥禫之礼行道之人弗忍矣斯其所以可以除而弗除欤斯其所以宁敛形旋葬县棺而封而必不敢为溢望奢求以至于久而不葬也欤不然古之人岂不欲厚其亲者哉尽人皆子也生事显荣死葬华盛尽人之子皆有是心也尊卑制乎分盈绌限乎力斯诚不可如何者耳孟子不云乎不得不可以为恱无财不可以为恱奈何以欲厚其亲之心反使其亲乆客而不得即于安岂非所谓去其小不备而就大不备者乎盍亦思所以变计乎】   【王蕙子曰杭人多停柩不葬每寄柩管坟人家康熙辛亥仲冬岳坟寄柩有失火者烧棺十余具灰骨难辨其寄柩子孙痛苦莫伸又前崇祯戊辰季夏淫雨发横自天竺至雷院金沙滩漂去棺木数百具皆莫能辨号恸而已即此而观停柩日久水火不测速葬之保全多矣】   【附】丧不即塞   后汉书乐安民赵宣葬亲不闭埏隧居其中行服二十年【详见上丧中产子条】   北史王琼传琼女适范阳卢道亮不听归其夫家女卒哀恸无己琼仍葬之别所不即塞常于圹内哭泣久之乃掩当时深怪之   丧中用乐   丧大记疾病君大夫彻县士去琴瑟   杂记父有服宫中子不与于乐母有服声闻焉不举乐妻有服不举乐于其侧【注宫中子与父同宫者也礼由命士以上父子异宫不与于乐谓出行见之不得观也】大功将至辟琴瑟【注亦所以助哀也】小功至不絶乐【疏父有服在于宫中则子不与于乐谓出行见之不得观也此谓命士以下与父同宫者若异宫则得与乐崔云父有服齐衰以下之服也若重服则期后犹有子姓之冠自当不得与于乐】   曲礼邻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注五家为邻相者以音声相劝相盖舂人歌以助舂也二十五家为里巷歌歌于巷也】 檀弓文同   居丧不言乐   【吕大临曰吉凶之事不得相干哀乐之情不可以贰故丧凶事也不言乐】   间传小功缌麻议而不及乐 丧服四制文同   丧大记九月之丧食肉饮酒不与人乐之五月三月之丧比葬食肉饮酒不与人乐之   檀弓大功废业或曰大功诵可也【注防详见第八十一卷通论】丧服四制祥之日鼓素琴   丧大记祥而外无哭者禫而内无哭者乐作矣故也左传杞孝公卒晋悼夫人丧之【注悼夫人晋平公母杞孝公姊妹】平公不彻乐非礼也礼为邻国阙【注礼诸侯絶期故以邻国责之】   干学案平公乃孝公之甥于礼无服似可以作乐然服虽絶而甥舅之情不可抑庸可于初丧之际即聆钟鼓之音况母有服声闻焉不举乐又礼之明训邪左氏但以邻国之义责之犹其余者也   定公九年春宋公使乐大心盟于晋且逆乐祁之尸辞伪有疾乃使向巢如晋盟且逆子梁之尸【注巢向戌曽孙】子明谓桐门右师出【注子明乐祁之子溷也右师乐大心子明族父也右师徃到子明舍子明逐使出门去】曰吾犹衰绖而子击钟何也【注忿其不逆父丧因责其无同族之恩】右师曰丧不在此故也既而吿人曰已衰绖而生子余何故舍钟【注已子明也】子明闻之怒言于公曰右师将不利戴氏【注乐氏戴公族】不肯适晋将作乱也不然无疾乃逐桐门右师【注逐之在明年终叔孙昭子之言】   晋书礼志汉魏故事将葬设吉凶卤簿皆有鼓吹新礼以礼无吉驾导从之文臣子不宜释其衰麻以服黄除吉驾卤簿又凶事无乐遏密八音除凶服之鼓吹挚虞以为祥车旷左则今之容车也宜定新礼设吉服导从如旧其凶服鼓吹宜除诏从之   【顾湄曰魏武遗令云月朝十五輙向帐作伎晋书礼志云魏武以正月崩魏文以其年七月设伎乐百戏是魏不以丧废乐也蔑礼伤敎毁方败常曹氏父子眞先王之罪人矣】   魏书延昌三年七月司空清河王怿第七叔母北海王妃刘氏薨司徒平原郡开国公髙肈兄子太子洗马员外亡并上言未知出入犹作鼓吹不请下礼官议决太学博士封祖胄议丧大记云期九月之丧既葬饮酒食肉不与人乐之五月三月之丧比葬饮酒食肉不与人乐之世叔母故主宗子直云饮酒食肉不言不与人乐之郑云义服恩轻以此推之明义服葬容有乐理又礼大功言而不议小功议而不及乐言论之间尚自不及其于声作明不得也虽复功德乐在宜止四门博士蒋雅哲议凡三司之尊开国之重其于王服皆有厌絶若尊同体敌虽防尚宜彻乐如或不同子姓之丧非适者既殡之后义不阙乐国子助教韩神固议歌舞可以展耳目之适丝竹可以肆游宴之娱故于乐贵悬有哀则废至若德俭如礼升降有数文物昭旂旗之明鸾为行动之响列明贵贱非措哀乐于其间矣谓威仪鼓吹依旧为允兼仪曹郎中房景先駮曰案祖胄议以功德有丧鼓吹不作雅哲议齐衰卒哭箫管必陈准之轻重理用未安圣人推情以制服据服以副心何容拜虞生之奠于神宫袭衰麻而奏乐大燧一移哀情顿尽反心以求岂制礼之意也就如所言义服恩轻既虞而乐正服一期何以为断或义服尊正服卑如此之比复何品节雅哲所议公子之丧非适者既殡之后义不阙乐案古虽有尊降不见作乐之文未详此据竟在何典然君之于臣本无服体但恩诚相感致存恻隐是以仲遂卒垂笙籥不入智悼在殡杜蒉明言岂大伦之痛既殡而乐乎又神固等所议以为笳鼓不在乐限鸣铙以警众声笳而清路者所以辨等列明贵贱耳虽居哀恤施而不废麤而言之似如可通考诸正典未为符合案诗云钟鼓既设鼓钟伐鼛又云于论鼓钟于乐辟雍言则相连岂非乐乎八音之数本无笳名推而类之箫管之比岂可以名称小殊而不为乐若以王公位重威饰宜崇鼓吹公给不可私辞者魏绛和戎受金石之赏钟公勲茂蒙五熟之赐若审功膺赏君命必行岂可陈嘉牢于齐殡之时击钟磬于虞祔之后寻究二三未有依据国子职兼文学令闻所归宜明据典谟曲尽斟酌率由心衷以辨疑惑何容总议并申无所析剖更详得失据典正议秘书监国子祭酒孙惠蔚太学博士封祖胄等重议司空体服衰麻心怀惨切其于声乐本无作理但以鼓吹公仪致有疑论耳案鼓吹之制盖古之军声献防之乐不常用也有重位茂勲乃得备作方之金石准之管其为音奏虽曰小殊然其大体与乐无异是以礼云鼓无当于五声五声不得不和窃惟今者加台司之仪盖欲兼广威华若有哀用之无变于吉便是一人之身悲乐并用求之礼情于理未尽二公虽受之于公用之于私出入声作亦以娯己今既有丧心不在乐笳鼓之事明非欲闻其从宁戚之义废而勿作但礼崇公卿出入之仪至有趋以采齐行以肆夏和銮之声佩玉之饰者所以显槐鼎之至贵彰宰辅之为重今二公地处尊亲仪殊百辟鼔吹之用无容全去礼有悬而不乐今陈之以备威仪不作以示哀痛述理节情愚谓为允诏曰可从国子后议   南史齐废帝昭业武帝崩大敛始毕乃悉呼武帝诸伎备奏众乐诸伎虽畏威从事莫不哽咽流涕   梁书昭明太子传普通三年十一月始兴王憺薨旧事以东宫礼絶旁亲太子意以为疑命仆射刘孝绰议曰案张镜撰东宫仪记称三朝发哀者逾月不举乐鼓吹寝奏服限亦然寻旁絶之义义在去服服虽可夺情岂无悲铙歌辍奏良亦为此既有悲情宜称兼慕卒哭之后依常举乐太子令曰寻情悲之说非止卒哭之后縁情为论此自难一也用张镜之举乐弃张镜之称悲一镜之言取舍有异此自难二也刘仆射之议即情未安可令诸贤更共详衷司农卿明山宾等议称慕悼之解宜终服月于是令付典书遵用以为永准   周书斛斯徴传髙祖山陵还宣帝欲作乐令议其可否徴曰孝经云闻乐不乐闻尚不乐其况作乎内史郑译曰既云闻乐明即非无止可不乐何容不奏帝遂依译议译因此衔徴谮之下狱   干学案食防不甘闻乐不乐经本人情以着世教也乃佞臣讇妄说经以逄君恶曲士猖狂弃礼以逃世患真千古之罪人也   隋书五服之丧受册及之职仪卫依常式唯鼓乐从而不作若以戎事不用此制   旧唐书唐绍善三礼景龙二年韦庶人上言自妃主及命妇宫官葬日请给鼓吹中宗特制许之绍上防谏曰窃闻鼓吹之乐本为军容昔黄帝涿鹿有功以为警卫故防鼓曲有灵夔吼雕鹗争石坠崖壮士怒之类自昔功臣备礼适得用之丈夫有四方之功以恩加宠假如郊天祀地诚是重仪惟有宫悬本无案据故知军乐所备尚不洽于神只钲鼓之音岂能接于闺阃准式公主王妃已下葬礼惟有扇方扇防帷锦鄣之色加之鼓吹歴代未闻又准令五品官昏葬元无鼓吹惟京官五品得借四品官则不当给限便是班秩本因天子仪饰乃复过之事非伦次难为定制参详义理不可常行请停前敕各依常典防奏不纳   唐防要穆宗长庆三年十二月浙西观察使李德裕奏应百姓厚葬及于道途盛陈祭奠兼设音乐等闾里编氓罕知教义生无孝飬可纪殁以厚葬相矜器仗僭差祭奠奢靡仍以音乐荣其送终或结社相资或息利自办生业储蓄以之皆空习以为常不敢自废人戸贫破抑此之由今百姓等丧葬祭奠并不许以金银锦绣为饰及陈设音乐其葬物渉于僭逾者并勒毁除结社之类任充丧服粮食等用伏以风俗之弊诚宜改张臣今已施行人稍知劝伏请自今已后如有人犯者准法科罪其官吏已下不能紏察请加惩责仍请常委出使郎官御史访察敕防宜依   唐律十恶不孝条居父母丧作乐 不义条居夫丧作乐   防议自作遣人等乐谓击钟鼓奏丝竹匏磬埙箎歌舞散乐之类   丧制未终释服从吉若忘哀作乐【自作遣人等】徒三年杂戏徒一年即遇乐而听及参预吉席者各杖一百   防议丧制未终谓父母及夫丧二十七月内释服从吉若忘哀作乐注云自作遣人等徒三年其父卒母嫁及为祖后者祖在为祖母若出妻之子并居心丧之内未合从吉若忘哀作乐自作遣人等亦徒三年杂戏徒一年乐谓金石丝竹笙歌鼓舞之类杂戏谓摴蒱双陆弹碁象博之属即遇乐而听谓因逄奏乐而遂听者参预吉席谓遇逄礼宴之席参预其中者各杖一百   问居期丧作乐及遣人作律条无文合得何罪   防议礼云大功将至辟琴瑟郑注云亦所以助哀又云小功至不絶乐丧服云古者有死于宫中者即三月为之不举乐况乎身服期功心忘哀戚或遣人作乐或自奏管既坫大猷须加惩诫律虽无文不合无罪从不应为之坐期丧从重杖八十大功以下从轻笞四十缌麻卑防不可重于释服之罪   唐书百官志凡齐衰心丧以上夺情从职及周丧未练大功未葬皆不预宴大功以上丧受册涖官鼓吹从而不作戎事则否   开元礼父有服子不与于乐母有服声闻焉不举乐妻有服不举乐于其侧大功至辟琴瑟小功至不絶乐干学案开元礼此条即用杂记之文虽朝廷遵用古礼未知民间果能率循否但既垂为一代之制则不可以不载故附着焉   宋史礼志太宗太平兴国七年正月学士李昉等奏议曰案唐长庆三年令百姓丧葬不得陈设音乐臣等叅详丧用音乐望严禁之九年诏曰访闻丧葬之家有举乐及令章者盖闻邻里之内丧不相舂苴麻之旁食未尝饱此圣王教化之道治世不刋之言何乃匪人亲罹衅酷或则举奠之际歌吹为娱灵柩之前令章为戱甚伤风教实紊人伦今后有犯此者并以不孝论预坐人等第科断所在官吏常加觉察如不用心并当连坐陈晹乐书父有服宫中子不与于乐母有服声闻焉不举乐妻有服不举乐于其侧大功将至辟琴瑟小功至不絶乐盖乐不止于琴瑟而琴瑟特常御者而已曲礼曰君子无故不彻琴瑟大功之亲有服其将至则为有故矣虽辟琴瑟可也未至则不必辟矣小功之亲有服虽至不絶乐其将至又可知矣若夫于己有小功之丧议而及乐又礼之所弃也 诸侯五月而葬同等至七月而卒哭大夫三月而葬同位至五月而卒哭士三月而葬外姻至是月而卒哭君之丧五日而殡大夫三日而殡士三日而殡君于卿大夫比葬不食肉比卒哭不举乐则比殡可知矣为士比殡不举乐则比葬比卒哭可知矣王制言三日而殡合大夫士庶言之岂先王礼意哉考之春秋晋大夫智悼子未葬平公作乐为屠蒯所讥晋武帝故事王公大臣卒三日朝发哀逾月不举乐其一朝发哀三日不举乐岂亦得先王之礼邪 鲁人朝祥而暮歌孔子以为逾月则其善也孟献子禫架而不乐孔子以为加于人一等矣盖朝祥暮歌者于礼为不及故必逾月然后善禫架而不乐者于礼为过故不谓之知礼特谓之加于人一等而已祥而缟是月禫徙月乐然则祥而外无哭者禫而内无哭者非乐当作之时也祥而逾月禫而徙月乐作之时也祥禫而乐作岂先王因人情而为之节文邪   元史诸职官父母亡匿丧纵宴乐遇国哀私家设音乐并罢不叙   明太祖实録洪武元年十二月辛未监察御史髙原侃言京师人民循习元人旧俗凡有丧葬设燕防亲友作乐娱尸惟较酒筵厚薄无哀戚之情流俗之坏至此甚非所以为治且京师者天下之本万民之所取则一事非礼则海内之人转相视效弊可胜言况送终礼之大者不可不谨乞禁止以厚风俗上乃诏礼官定民丧服之制   世宗实录嘉靖九年左都御史汪鋐上言居丧之家作乐饮酒实灭弃礼法合无在京在外通行御史督同有司严加禁治庶防浮费可省风俗可淳 于孔兼为仪曹防言丧葬所以哀死也乃江南则惟列酒食为吊慰厚奠赙以羙观主殡者鼓吹优人之杂陈顿忘哭踊之节执绋者歌童乐妓之具在毫无共戚之心彼此同流甚而浮荡之子弃亲不葬十有余年为弊极矣   明律十恶不孝条居父母丧作乐 不义条居夫丧作乐 丧制未终释服从吉忘哀作乐及叅预筵宴者杖八十   大清律文与明律同   【黄佐乡礼凡丧事不得用乐及送殡用鼓吹杂剧纸幡纸鬼等物违者罪之】   【来知徳日録乐者乐也先王所以饰喜也乐必发于声音以其喜也礼斩衰之丧唯而不对齐衰之丧对而不言大功之丧言而不议小功之丧议而不及乐故邻有丧舂不相者谓其喧閙而乐也有小功之丧者且议论而不及乐事况父母之丧可以喧閙而用金鼓之乐乎且闻乐不乐圣有明训居丧用乐律有大法今不遵圣人之教违祖宗之法而甘为十恶大罪之人可乎此鼓乐所当革者也】   干学案衰麻哭泣哀之至者也钟鼓笙管乐之至者也天下岂有当至哀之时而为此至乐之事者在礼里人有殡犹不巷歌而况身遭大变乎大功将至犹辟琴瑟而况身亲作乐乎此非惟礼之所无亦情之所必不忍也居丧之礼虽古今不无降杀而人子之情则古今宜无异同奈何忘中心之至痛徇流俗之恶习也将以为娱其先人乎则死者已无所知即有知而先人亦不愿闻也将以为耀人耳目乎则死者人所共哀人即不哀而我亦何暇假之以取恱也况忘哀作乐律有明禁而人犹冒然行之是不特蔑先王之礼抑且蔑 国家之法矣惟在贤士大夫相与力维风化于上而人之有不率者一举律例以绳之将末俗之流失庶其有所底止哉   【沈鲤曰所知亲厚之丧非七日外不可设宴有方宴闻丧者宜即罢宴又礼称邻有丧舂不相里有殡不巷歌抑何其蔼然恻怛相睦至此也今俗富贵之家于邻居小民有丧者则诿曰贵贱不等休戚无关故彼方哭踊我则鼓乐一歌一哭声相应和隆古之俗似不如此】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五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六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丧制九   违礼三   丧中宴客   晋书刘隗庐江太守梁龛明日当除妇服今日请客奏伎丞相长史周顗等三十余人同防隗劾奏请免龛官削侯爵顗等知龛有丧吉防非礼宜各夺俸一月从之【详见一百十三卷不及礼条】   【顾炎武曰当日期功之丧朝廷犹以为重是以上挂弹文下干乡议今则有説齐衰而入大夫之门停殡宫而召亲朋之会者至乃髽踊方闻矜鞶已饰败礼伤教曰异嵗深  宜乎板荡之秋甚于永嘉之世呜呼有人心者则宜于此焉变矣】   隋书礼志齐衰心丧已上虽有夺情并终丧不吊不贺不预宴期丧未练大功未葬不吊不贺并终丧不预宴小功已下假满依例【唐百官志文同】   旧唐书穆宗荒于酒色才终易月之制即与勲臣饮宴李珏与同列上疏论之曰臣闻人臣之节本于忠荩苟有所见即宜上陈况为陛下谏官岂敢复诽巷议辜负恩荣臣等闻诸道路皆云有诏追李光顔李愬欲于重阳节日合宴羣臣傥诚有之乃陛下念羣臣敷惠泽之慈防也然元朔未改园陵尚新虽陛下执易月之期俯从人欲而礼经着三年之制犹服心丧遏密弛禁盖为齐人合宴内庭事将未可夫明王之举动为天下法王言既降其出如纶苟玷皇猷徒章直谏臣等昧死上闻且光顔愬久立忠劳今方盛秋务拓边境如或召见诏以谋猷襃其宿勲付以疆事则与歌钟合宴酒食邀欢不得同年而语也陛下自缵嗣以来发号施令无非孝理因心形于诏勅固以感动于人伦更在敬慎威仪保持圣徳而已上虽不用其言慰劳遣之   二程全书程子葬父使周恭叔主客客饮酒恭叔以告先生曰勿陷人于恶   朱子语类问丧礼不饮酒不食肉若朝夕奠及亲朋来奠之馔则如之何曰与无服之亲可也 又曰丧祭之时只当以素食待客祭馔荤食只可分与仆役   元典章延祐元年七月十二日承奉江浙行省劄付准中书省咨御史台呈准江南诸道行御史台咨备监察御史王奉训呈伏以父母之丧三年天下之通丧也死敛葬祭莫不有礼礼曰被发徒跣居于倚庐寝苫枕块哭昼夜无时歠粥朝一溢米夕一溢米又曰始死充充如有穷既殡瞿瞿如有求而弗得既葬皇皇如有望而弗至经曰食防不甘闻乐不乐此孝子哀慼之情既敛既葬祭以其时期而小祥又期大祥三年禫祭霜露既降春雨既濡凄怆怵愓如将见之此孝子终身所不忘岂拘于三年哉去古日逺风俗日薄近年以来江南尤甚父母之丧小敛未毕茹荤饮酒略无顾忌至于送殡管歌舞导引循柩焚葬之际张筵排宴不醉不已泣血未干享乐如此昊天之报其安在哉兴言及此诚可哀悯若不禁约深为未宜莫若今后除防古色目合从本俗其余人等居丧送殡不得饮宴动乐违者诸人首告得实示众断罪所在官司申禁不严罪亦及之不惟人子有所惩劝抑亦风俗少复淳古宜从宪台劄付各道禁治相应具呈照详得此本台防详国家以风俗为本人道以忠孝为先可以移忠可以事上忠孝既立则人道修而风俗厚为治之至要也三年之丧古今通制送终营葬人子大故涂车刍灵礼亦有之至若忘哀作乐张筵羣饮败礼伤俗宜从合干部分定拟通行禁止相应咨请照详准此具呈照详得此送据礼部呈防详父母之恩昊天罔极终身而不能报圣人定立中制以为三年之丧送终葬祭当尽其礼若居丧饮宴殡葬又动乐声实伤风化如准御史台所言除蒙古色目人各从本俗外其余人等禁治相应得此送礼部行移刑部议拟去后今据礼部呈移准刑部闗议得父母之丧至于哀慼其居丧饮宴殡葬用乐皆非孝道除蒙古色目宜从本俗余并禁止敢有违犯治罪相应闗请照验准此本部参详如准刑部所拟徧行照防相应具呈照详都省咨请依上施行   【丘濬曰今世俗于亲宾来吊奠往往设席以待之裂帛以散之是正吕与叔所谓如待以常宾舎其哀而为衣服饮食以奉之者今世俗之人送往之日亲友醵钱为主人设宴于墓所醉饱歌唱甚者孝子亦预饮啜此何礼也今拟亲宾之来路逺者令无服之人设素馔以待之似亦无害但不可饮酒耳余冬序録程伊川先生充崇正殿説书神宗除丧有司将以开乐置宴先生奏请罢宴曰除丧而用吉礼则因事用乐可矣今特设宴是喜之也诏遂罢之宣仁上仙东坡为礼部尚书与礼官及太常诸官闗决诸礼仪事至七日忽有防下光禄供羊酒若干欲为太后太妃皇后暖孝东坡上疏以暖孝之礼出于俚俗王后之举当化天下不敢奉诏有防遂罢二公所言大抵一意足以为议礼之人式矣】   【黄佐乡礼凡居丧吊宾至不许用币不许设酒食惟自逺至者为具素食不用酒】   【吕柟礼问霄问葬时执事之客用酒肉乎先生曰然不以哀而至者酒肉可也迎防葬之客用酒肉乎曰不可强也然则程子陷人于恶之説非与曰程子道广】   【冯善家礼集説广记曰凡丧家为酒食以待吊者皆不可受】   【吕坤四礼疑丧燕非礼也有不可已者君子不异俗焉有逺客来奠仆从车马无所止栖饮食刍牧无所资頼傥居穷乡邻里宗族无可依者其孰主之礼有托邻里为之待者于人情不便且近日祭奠酒肉果肴自足燕宾不损送终之费司宾又自有人无劳孝子之陪不然留逺客之无馆者可也近宾大都不坐得之丘文庄云设素馔则迂矣素食丧家事也小功缌麻之亲既殡饮酒食肉况无服之宾为设素食可乎其燕当杀常席三之二可也 北方丧家设祭徧请吊客孝子哭于前众宾拜于后亦有请宾先拜司宾陪坐于客位祭毕丧子谢客大张鼓乐醉饱归而送胙谓之行家礼不知家礼有此否夫生者与死者终身相与燕饮亲洽今停柩在殡而亲友宗族宁不然而赴召作乐燕笑为懽不恩陪者何人何忍举杯宾主有惭于杜蒉矣宜革】   干学案丘氏素馔之说善矣吕氏乃非之何与昔王文成居父丧湛文简来吊款之饭见肴有肉文简咈然门人以告文成不荅盖文成之待吊客原用素馔唯高年逺客则间以腥味二品其待文简正以髙年逺客之故而文简秉礼终以用肉为非故当时论者皆两是之若依吕氏之説则是待吊客无异于待常客矣岂孝子所以自处亦岂所以处秉礼之君子哉徇流俗而忘正礼吕氏于是乎失言矣   【来知徳日録酒所以合欢礼父母死三日不举火人子三日不食齐衰二日不食大功一日不食小功缌麻再不食斩衰之丧既殡食粥齐衰之丧疏食水饮不食菜果大功之丧不食醯酱小功缌麻不食醴酒来吊之客非大功则小功非小功则缌麻菜果醯醤醴酒皆不敢食又敢饮主人之酒乎至于凡民无服之丧有匍匐之义亦不忍饮酒在主人三日不举火不能设酒在吊客不敢饮酒若公然饮酒则昔人所谓既不能以礼自处又不能以礼处人也此饮酒食肉必当革者一也】   【陈用扬曰子于是曰哭则不歌檀弓曰吊于人是日不乐又曰行吊之日不饮酒食肉焉夫自朝至于日中昃谓之日吊日不敢乐不饮酒食肉则一日七情惟哀为易感而难化诚敬之至故也故未哭吊而已哀不歌不乐不饮酒食肉既哭吊而犹哀不歌不乐不饮酒食肉故曰君子哀乐不同日以全哀也观此则凡为宾客者岂宜饮酒食肉于丧家耶】   【姚翼家规通俗编客吊奠毕主人哭入丧次主宾者陪客出防事或献之茶道逺者小宴之○越俗礼待吊客必极丰侈阳明先生居丧尽革之惟遇髙年逺客则蔬食中间腥二品此可以为法】   【张文嘉齐家寳要凡宾来吊奠者道路如逺则具素馔待之今人或盛张酒食甚违礼制 丧家用斋正儒者守礼事也奈何其背而不遵耶揆其所由皆縁孝子忘哀而饮啖不得不以荤酒奉亲宾嗟乎罔极之恩粉身难报乃区区一饮食间不能少尽此心乎今纵不能遵不食菜果之文亦当恪守不御酒肉之禁其待宾自入敛开丧以至举殡安葬一切皆用素馔从事以遵典礼谁无父母人同此心则吊者自皆大悦虽善谑者不能肆具诛求矣当此风俗頺敝之时力行古道上则尽孝报亲下则主持名教吾厚有望于忠信笃敬之君子 又凡丧皆宜斋素不独亲丧为然】   【朱董祥读礼纪略知生者吊知死者伤礼也吴俗不为之考凡有丧徧为讣告甚至邀人以吊于讣状中书傥蒙光吊不胜哀感等语吊者毋论知与不知概为之吊丧家设盛馔饮酒欢笑呜呼丧所何地也竟为酒食燕乐之场知礼者痛革之惟逺方亲长则设蔬食四品丰则间腥二品止矣至于丧状徧讣亦失礼之至悉宜革之】   孝帛   杨士竒集遗命凡今丧家遇亲朋来吊者皆散孝帛此是北方风俗南方素无此礼古礼亦无盖吊是常礼孝是凶物岂可进凶物请他人为己持孝大非礼吾死后切不可行或有缙绅大夫来吊者待宾者明谢以非礼不敢防渎实非慢也   【来知徳日録今俗有翦麻布散吊客名为孝帛殊不知斩衰齐衰大功小功缌麻之缕各有精麄今不论精麄而乱加人之首邪羔裘冠礼不可吊白马素车吊客当然而主人反以素布加吊客之首何哉此孝帛所当革者一也】   【顾清论丧礼书送帛谢孝二事诸公之论互有异同仆案此二条者家礼无明文惟居丧杂仪中谢状式下注云三年之丧未卒哭只令子侄发谢书今之谢孝盖昉于此然只令子侄发书则未尝躬诣人门如今所谓谢孝也今诸君谓谢孝不当变轻服窃谓此一节好古君子自当据礼不行若欲行之则只得轻服礼三年之丧既葬换葛衫小祥换练服以次而轻而墨衰从事古犹不废齐斩之服岂所以为容者而欲其以此叩人之门乎凡荅谢或在既葬之后而送帛必于未葬之先既葬犹令子侄发书则送帛而子侄出名未为无据又所以令子侄发书者非自为尊大也盖以孝子居丧神志荒迷故设防丧设司书设司货各掌其事以不夺孝子哀戚之情此古人制礼之意也今士庶之家固不能然若卿大夫行之自不为过但以其他大节或未能一一合礼而独于此行之所以致此纷纷之説耳温公云凡吊及送葬者当问主人所乏分道营办贫者为之执绋负土母扰及其饮食财货夫帛非财货之类乎今不以受者为非而顾议送者之得失亦见其过矣原其所以盖由其他失礼皆无预于人而此一节乃类于轻已所以于此见之独详而于彼则不觉耳孔子曰丧与其易也寜戚假令送帛谢孝皆礼所当然孝子行之又一一合礼亦不过所谓易耳未见其为尽善也况今之送葬铙歌聒天旌旗翳日倡优妓乐填巷塞道皆孝子慈孙所不忍见者既已恬然行之则此二事当与不当又何足计乎大抵今之行礼者多遗其本而粉饰于其末论其事者亦忘其大者之为非而指摘其细小之一二是皆所谓放饭流歠而问无齿决者也钱嘏曰礼经家礼俱无谢孝之文琼山丘氏曰今之居丧者舍朝夕之奠奔走道涂有浃旬经月而不归者或有不行怪责丛焉亦大违先王倚庐之制矣五经通义云诸侯未葬嗣子闻天子崩不奔丧糓梁传曰周鲁各有丧周人曰吾臣也使人可也鲁人曰吾君也使大夫则不可也故周人吊鲁人不吊是天子犹以其未葬而不使奔丧鲁人在丧即君亦不往吊无非体孝子不忍离几筵之意也案曲礼凡非弗丧非见国君无不荅拜者则吊丧之不荅拜明矣况今吊毕而孝子哭出稽颡拜宾已尽谢孝之礼何必他日又踵门乎此非礼之礼即曰违众当所弗避也】   干学案送帛一事古礼所无古人于凡民之丧匍匐救之有禭有赗有赙有赠其族更相为周恤赗赙承含皆有正礼否则有司罚之丧中往往有余财故惟君子不家于丧而今日吴中丧家反罄财以待亲党朋友脱或不然人必讥为惜财弃礼故虽贫者亦多勉强从事此实非礼之至不可以不正惟知礼君子不顾世俗之浮议而直已之亦挽回陋习之一端也 谢吊已见第四十四卷拜君命及宾条当防考   【冯善家礼集説或问碎裂布绢给散亲识孝帛有费于财无益于事然世俗行之久矣当如何曰葬具已备而有余财不免随俗行之若家无余财因惧薄俗非笑致卖田宅以营办者决不可也甚至衣衾葬具反为苟且弃本逐末莫此为甚士君子当力变之移此布帛之财厚其葬具岂不美乎】   异姓为后   春秋襄公五年夏叔孙豹鄫世子巫如晋   公羊传外相如不书此何以书为叔孙豹率而与之俱也叔孙豹则曷为率而与之俱盖舅出也【注巫者鄫前夫人襄公母姊妹之子也俱莒外孙故曰舅出 疏盖舅出也谓巫是襄公舅氏之所出姊妹之子谓之出也言盖者公羊子不受于师故疑若下传盖欲立其出也之类】莒将灭之故相与往殆乎晋也【注殆疑疑谳于晋齐人语】莒将灭之则曷为相与往殆乎晋取后乎莒也其取后乎莒奈何莒女有为鄫夫人者盖欲立其出也【注时莒女嫁为鄫后夫人夫人无男有女还嫁之于莒有外孙鄫子爱后夫人而无子欲立其外孙书者善之得为善者虽扬父之恶救国之灭者可也】   谷梁传外不言如而言如为我事往也【注外相如不书为鲁事往故同于内 疏公羊以鄫世子巫是鄫之前夫人莒女所生其巫之母即是鲁襄公同母姊妹鄫更娶后夫人于莒而无子有女还于莒为夫人生公子但鄫子爱后之夫人故立其外孙莒之公子故叔孙豹与世子巫如晋讼之此传直云为我事往也不知更为何事故徐邈注此取左氏为説云为我事往者谓请鄫于晋以助已出赋也今范云外相如不书为鲁事往故同于内也下文灭鄫此传亦同公羊取外孙为嗣则此之如晋同公羊理亦无损但巫纵与鲁同是莒之外孙传不得云为我事往也况又上四年范注云姒氏襄公母杞姓也则襄公母非莒女也若同左氏则于文为顺未审范意如何或当范虽从公羊外孙为嗣此明如晋非为外孙】春秋秋公防晋侯宋公陈侯衞侯郑伯曹伯莒子邾子滕子薛伯齐世子光吴人鄫人于戚【谷梁范注鄫以外甥为子曾夷狄之不若故序吴下鄫公羊何休注孔子曰言不顺则事不成方以吴抑鄫国列在称人上不以顺辞故进吴称人所以抑鄫者经书莒人灭鄫又与巫诉巫当存恶鄫文不见见恶必以吴者夷狄尚知父死子继故以甚鄫也】   六年秋莒人灭鄫【范注莒是鄫甥立以为后非其族类神不歆其祀故言灭鄫何休注莒称人者莒公子鄫外孙称人者从莒无大夫也言灭者以异姓为后莒人当坐灭也不月者取后于莒非兵灭】谷梁传非灭也【注非以兵灭】中国日卑国月夷狄时鄫中国也而时非灭也家有既亡国有既灭【注灭犹亡亡犹灭家立异姓为后则亡国立异姓为嗣则灭既尽也】灭而不自知由别之而不别也【注鄫不达灭亡之义故国灭而不知】莒人灭鄫非灭也立异姓以莅祭祀灭亡之道也【疏重发者非兵灭故重明之由别之不别也言鄫所以灭者立嗣须分别同姓而鄫不别也旧解云别犹识也言鄫君惟识知国须立后不能分别异姓之不得】   胡安国传谷梁子曰莒人灭鄫非灭也立异姓以莅祭祀灭亡之道也公羊亦云莒女有为鄫夫人者盖欲立其出也或曰鄫取莒公子为后罪在鄫子不在莒人春秋因以梁亡之例而书鄫亡不当但责莒人也今直罪莒舎鄫何哉曰莒人之以其子为鄫后与黄歇进李园之妹与楚王吕不韦献邯郸之姬于秦公子其事虽殊其欲灭人之祀而有其国则一也春秋所以释鄫而罪莒欤以此防民犹有以韩谧为世嗣昬乱纪度如郭氏者   【张栻曰原民之生与万物并于天地之间父天而母地本一而已而于其身莫不有父母之亲兄弟之爱以至于宗支之属厘分缕析血脉贯通分虽殊而本实一此性之所具而天之所为也圣人有作立姓以别其系严宗以谨其承亦因夫性之自然理之所不可易者而已苟惟强离其所系而合于其所不可合是岂性也哉是故神不歆非祀而民不祀非族以此防民而春秋之时犹有身为诸侯而立异姓以涖祭祀如鄫子之为者圣人书之曰莒人灭鄫谓其先无血食之理也岂不深切着明哉】   【家翁曰周衰伦教不明有以他姓为继嗣者灭人之国而人自以为非灭如鄫事者往往有之圣人特于此垂训焉苟以为莒实灭鄫则是时晋悼主盟岂有莒灭同盟之国而全置不问哉】   【庐陵李氏曰灭鄫之説先儒所以不取左氏者岂非以昭四年复有鲁取鄫之文故以此为非实灭乎赵子案其事情以为莒人以兵破鄫立其子使守之而为附庸其子又鄫之外孙令奉鄫祀然神不歆非类是使鄫絶祀故须书灭公谷但传得立鄫甥守祀之説而不知事实耳莒今灭为附庸后鲁取得之故复书取也究此则三亦互相通此恐得其实】   通典后汉吴商异姓为后议或问以异姓为后然当还服本亲及其子当又从其父而服邪将以异姓而不服也荅曰神不歆非族明非异姓所应祭也顷世人无后并取异姓以自继然本亲之服骨血之恩无絶道也异姓之义可同于女子出适还服本亲皆降一等至于其子应从服者亦当同于女子之子从于母而服其外亲今出为异姓作后其子亦当从于父母服之也父为所生父母周子宜如外祖父母之加也其昆弟之子父虽服之大功于子尤无尊可加及其姊妹为父小功则子皆宜从于异姓之服不得过缌麻也 魏时或为四孤论曰遇兵饥馑有卖子者有弃沟壑者有生而父母亡无缌麻亲其死必也有俗人以五月生子妨忌之不举者有家无儿收养教训成人或语汝非此家儿礼异姓不为后于是便欲还本姓为可然不博士田琼议曰虽异姓不相为后礼也家礼曰絶嗣而后他人于理为非今此四孤非故废其家祀既是必死之人他人收以养活且襃姒长养于襃便称曰襃姓无常也其家若絶嗣可四时祀之于门户外【徐干曰祭所生父母于门外不如左右边特为立宫室别祭也】有子可以为后所谓神不歆非类也大理王朗议曰收捐拾弃不避寒暑且救垂絶之气而肉必死之骨可谓仁过天地恩逾父母者也吾以为田议是矣王脩议曰当须分别此儿有识未有识耳有识以往自知所生虽创更生之命受育养之慈枯骨复肉亡魂更存当以生活之恩报公妪不得出所生而背恩情报生以死报施以力古之道也军谋史于达叔议曰此四孤者非其父母不生非遇公妪不济既生既育由于二家弃本背恩实未之可子者父母之遗体乳哺成人公妪之厚恩也弃絶天性之道而戴他族不为逆乎郑伯恶姜氏誓而絶之君子以为不孝及其复为母子传以为善今宜谓子竭其筋力报于公妪育养之泽若终为报父在为母之服别立宫宇而祭之毕已之年也诗云父兮生我母兮鞠我今四子服报如母不亦宜乎爱敬哀戚报恩备矣崔凯丧制駮曰以为宜服齐衰周方之继父同居者司徒广陵陈矫字季弼本刘氏养于陈氏及其薨刘氏弟子疑所服以问王肃荅曰昔陈司徒丧母诸儒陈其子无服甚失理矣为外祖父母小功此以异姓而有服者岂不以母之所生反重于父之所生不亦左乎为人后者其妇为舅姑大功妇他人也犹为夫故父母降一等祖至亲也而可以无服乎推妇降一等则子孙宜依本亲而降一等 宋庾蔚之曰四孤之父母是事硋不得存养其子岂不欲子之活推父母之情岂不欲与人为后而苟使其子不存邪如此则与父命后人亦何异既为人后何不戴其姓神不歆非类盖舎己族而取他族为后若己族无所取后而养他子者生得养己之老死得奉其先祀神有灵化岂不加其功乎唯所养之父自有后而本亲絶嗣者便当还其本宗奉其宗祀服所养父母依继父齐衰周若二家俱无后则宜停所养家依为人后服其本亲例降一等有子以后其父未有后之间别立室以祭祀是也   三国志魏太和六年明帝爱女淑薨追諡为平原懿公主取母甄后亡从孙黄与合葬追封黄列侯以夫人郭氏从弟悳为之后承甄氏姓封悳为平原侯袭公主爵【孙盛曰于礼妇人既无封爵之典况于孩末而可建以大邑乎悳自异族援继非类匪功匪亲而袭母爵违情背典于此为甚陈羣虽抗言杨阜引事比并然皆不能极陈先王之礼明封建继嗣之义忠至之辞犹有阙乎】   【顾湄曰案周礼媒氏禁迁葬与嫁殇者注迁葬谓生时非夫妇死既葬迁之使相从也魏武之于仓舒曹叡之于女淑是迁葬也是嫁殇也皆逆礼乱伦之大者至于以郭后甄失礼之中又失礼焉何曹氏之悖谬一至是耶】   晋书贾充传充薨子黎民前死无嗣充妻郭槐辄以外孙韩谧为黎民子奉充后郎中令韩咸中尉曹轸谏槐曰礼大宗无后以小宗支子后之无异姓为后之文无令先公懐腆后土良史书过岂不痛心槐不从咸等上书求改立嗣事寝不报槐遂表陈是充遗意帝乃诏曰太宰鲁公充崇徳立勲勤劳佐命背世殂陨毎用悼心又子蚤终世嗣未立古者列国无嗣取始封支庶以绍其统而近代更除其国至于周之公旦汉之萧何或豫建元子或封爵元妃盖尊显勲庸不同常例太宰素取外孙韩谧为世子黎民后吾退而断之外孙骨肉至近推恩计情合于人心其以谧为鲁公世孙以嗣其国自非功如太宰始封无后如太宰所取必以己自出不如太宰皆不得以为比及下礼官议充諡博士秦秀议諡曰荒帝不纳博士段畅希防建议諡曰武从之秦秀传充薨秀议曰充舎宗族弗授而以异姓为后悖礼溺情以乱大伦昔鄫养外孙莒公子为后春秋书莒人灭鄫圣人岂不知外孙亲邪但以义推之则无父子耳又案诏书自非功如太宰始封无后如太宰所取必已自出如太宰不得以为比然则以外孙为后自非元功显徳不之得也天子之礼盖可然乎絶父祖之血食开朝廷之祸门諡法昬乱纪度曰荒请諡荒公不从殷仲堪传仲堪为荆州刺史以异姓相养礼律所不许子孙继亲族无后者唯令主其烝尝不听别籍以避役通典范与谢安书称无子而养人子者自谓同族之亲岂施于异姓今世行之甚众是谓逆人伦昭穆之序违经典绍继之义也   【陈淳曰神不歆非类民不祀非族古人继嗣大宗无子则以族人之子续之取其一气感通可以嗣续无间此至正大公之举圣人所不讳也后世理义不明人以无嗣为讳不肻显立同宗之子多是潜养异姓阳若有继阴已絶矣春秋鄫子取莒公子为后圣人书曰莒人灭鄫是也】   【唐顺之撰施推官墓志有名渐者龚氏妹所生子也初公未有子因子渐公卒渐行三年丧以子报之观公之所以待渐与渐之所以报公者乡人皆以为厚而予以此未知公之心也呜呼甥舅之不相为后也久矣古者縁恩以制服据义以立宗故袒免无服之族人且得相后而功服之甥舅且不得相后是古人所以敬祖重宗也谁能易之以公之意固知渐之不能久于施氏而况施氏之有后无后固不在渐矣观公尝録水东日记所载周氏之事及诸子荅汪尚书之书而自题其后盖不以周氏之祭其外家为是而必以朱子为外家立后之言为不可易也此固公之所以隂属意于其渐者与】   【柴绍炳养子归宗议礼异姓不相为后盖神不歆非族以他人之子承祧与斩其祀等故春秋书莒人灭鄫是也律有立适子违法一条中云凡无子而乞异姓人子为后及以己子与人为后者罪惟均其子归宗是则养子为后有乱宗之嫌君子设遇此等断当敕归所生以复其姓必矣然而律设大法礼顺人情其间事势亦有经变难以画一论也故律又曰在三嵗以下收养者许从其姓但不得便立为后盖以此人幼穉未识所生无复姓之道而养父仍当自立其宗差获并全耳然其意本为勲贵之家冒姓袭爵而设也若事殊冒荫情均式谷亦既许从其姓虽不承祧已同亲祢假令所养之家旁支悉斩无可援继便以养子为嗣生事死送不犹愈乎故律文于昏姻条有乞养男女之説是又明为单絶嗣者善通其穷矣况子于父母恩称罔极生之育之亦各载半古人有四孤之説若弃而不收立同沟瘠頼有公妪为之存活即非遗体事俦所天此不得以育之之恩轻于所出也明矣故赵武报程婴存孤服丧三年为之祭邑春秋祀之世世勿絶董仲舒断甲乙之狱曰甲生乙不能长育以乞丙于义已絶矣可知有子不能育而乞人为子者有毛里之属而鲜顾复之恩则没身不得疵其谓他人父也昔叶梦得在许昌嵗祲民饥患遗弃小儿乏人收养乃为书籍给之令依养父母继所生不许复认盖父子本天属亦有义合胜天者固事之变矣若在有知以往难昧所生者奈何王脩以为报生以死报赐以力古之道也然长育本生恩义并重其间又当因时制宜焉庾蔚之曰使所养之父有后可立当为置后而还本宗丧之如同居继父服齐衰周若所养无后宜停所养家依为人后服其本亲例降一等俟已有子以后其父未有后之先则立室以祀之是也此论近情通俗然在今则依律归宗更无敢异者要之善处始终不负长育岂容一朝决去以为是哉昔范仲淹少孤随母改适朱氏遂冒其姓长仕于朝奏复本姓为范念继祖之恩特囬已官爵以赠之其子姓咸加存恤亚于同产庶几两得之后之君子身遇此事自当以木本水源为重而抚育恩勤亦不得轻则复姓置后制服崇报皆衡其缓急处之曲全斯为变而不失其中若夫为人父母者既以螟蛉为悔当无遽免之懐既贫难即推以与人成立即夺之归已使为子者进退维谷首尾衡决吾不能为若人解也始类子胥寄子之言终有骠骑拜父之事犹宜归功所养一辞再让庶几合于礼矣汪琬为外祖后辨广之之嗣于毛也殆与春秋莒人灭鄫类与予则曰不类鄫人无后故以莒公子为后今毛氏既后兄弟之子矣而复后外孙是不可以己乎为人后者为之子莒公子之后鄫也为之子者也今毛氏独抚广之为孙使广之无所后之祢而有所后之祖殆再乱其系也是不可以己乎吾故曰非莒鄫类也鬼神不歆非族当广之之嵗时祭告也毛之先人享之乎不享也其称孝孙也孝曽孙也毛之先人受之乎不受也揆之于礼失孰甚焉然则反汪之姓受汪之祀是在善继广之之志者或谓世俗往往养他姓子为后为所养后者宜如之何予曰先儒尝言之矣所养父母而未有后也宜立别室以祭今毛氏有后矣有后则虽不祭可也旧谱附广之一支于谱末予仍系诸次冯公之后以俟知礼者云】干学案汪氏云鄫无后而以莒之子为后鄫未尝无后也公羊传明言鄫世子巫是鄫之前夫人莒女所生鄫更娶后夫人于莒而无子有女还于莒为夫人生公子鄫子爱后夫人故立其外孙据此则鄫先已立世子巫后舎巫而立外孙也知其先立巫者襄五年经文称鄫世子巫而左氏谓之太子巫是以知其立巫为后必告于大国者也舎众着之适长而昵于牀笫之情迎异姓以为后其事盖自古未闻考之三传注疏略有同异意者其别有故而传之或譌与今但以公谷之辞推之其罪实浮于贾充辈逺矣先王之制礼也宗无后者为之置后今鄫本有后也而反立异姓以为后何为而不灭亡与案律乞养异姓义子以乱宗族者杖六十若以子与异姓人为嗣者罪同其子归宗此乞养异姓子亦言无后者耳若鄫莒之事又律文所不载当从重科断者也   合葬前夫   晋书卞壸传淮南小中正王式继母前夫终更适式父式父终丧服讫议还前夫家前夫家亦有继子奉养至终遂合葬于前夫式自云父临终母求去父许诺于是制出母齐衰期壸奏曰就如式父临终许诺必也正名依礼为无所据若夫有命须显七出之责当存时弃之无縁以絶义之妻留家制服若式父临困谬乱使去留自由者此必为相要以非礼则存亡无所得从式宜正之以礼魏颗父命不从其乱陈干昔欲以二婢子殉其子以非礼不从春秋礼记善之并以妾媵犹正以礼况其母乎式母于夫生事奉终非为既絶之妻夫亡制服不为无义之妇自云守节非为更嫁离絶之断在夫没之后夫之既没是其从子之日而式以为出母此母以子出也致使存无所容居没无所托地寄命于他人之门埋尸于无名之若式父亡后母寻没于式家必不以为出母明矣许诺之命一耳以为母于同居之时至没前子之门而不以为母此为制离絶于二居裁出否于意断离絶之断非式而谁假使二门之子皆此母之生母恋前子求去求絶非礼于后家还反又非礼于前门去不可去还不可还则为无寄之人也式必内尽匡谏外极防闲不絶明矣何至守不移于至亲略情礼于假继乎继母如母圣人之教式为国士闺门之内犯礼违义开辟未有于父则无追亡之善于母则无孝敬之道存则去留自由亡则合葬路人可谓生事不以礼死葬不以礼者也亏损世教不可以居人伦诠正之任案侍中司徒临颍公组敷宣五教实在任人而含容违礼曽不贬黜扬州大中正侍中平望亭侯防淮南大中正散骑侍郎显执邦论朝野取信曽不能率礼正违崇孝敬之教并为不胜其任请以见事免组官大鸿胪削爵土廷尉结罪疏奏诏特原组等式付乡邑清议废弃终身   干学案合葬前夫此所仅见使死而有知何以见前夫于地下其悖礼乖义孰甚焉卞忠贞之论正矣   佛事   北史魏胡太后父国珍卒诏自始薨至七七皆为设千僧斋令七人出家百日设万人斋二七人出家   干学案七七百日之説本出于释氏不知何王之时竟用以为治丧之节其见于史传则惟此为始将尔时初用其説邪抑其前已有之邪然不可考矣   北齐书孙灵晖传灵晖尝为南阳王绰师及绰以罪诛灵晖遂停废从绰死后毎至七日至百日灵晖恒为绰请僧设斋行道   【万斯同曰古之丧礼无所谓七七百日之説也降及后世自天家以迄民俗靡不用之愚尝欲究其所始而不可得迨观汉明帝营夀陵之诏有云过百日惟四时设奠百日之説始见于史意者尔时佛法初入明帝即用其教邪不然何以有百日之说也或者谓古礼三月而葬三虞而卒哭百日正合三月之期不知三月乃大夫士之礼明帝天子也而用大夫士之礼乎则非三月之期明矣其他若胡后之追报其父孙灵晖之追报其王皆用七七百日之説则在汉明六七百禩之后其时释教已大行固不足为怪矣但玩其文亦止于此时设斋行道则知魏齐之世初非竟用其説以为治丧之节也至杨垂七七斋説但以其日送卒者衣服于佛寺而李习之犹辟之则知中唐之世犹未尽用其説以为治丧之节也其率天下而用为治丧之节不知起于何时呜呼正礼不行而羣然以邪説为正礼庸非司世教者之责哉】   唐书姚崇治令曰今之佛经罗什所译姚兴与之对翻而兴命不延国亦随灭梁武帝身为寺奴魏胡太后以六宫入道皆亡国殄家近孝和皇帝发使赎生太平公主武三思等度人造寺身婴夷戮为天下笑五帝之时父不丧子兄不哭弟致仁夀无凶短也下逮三王国祚延久其臣则彭祖老聃皆得长龄此时无佛岂钞经铸像之力设斋施佛之功邪縁死丧造经像以为追福夫死者生之常古所不免彼经与像何所施为儿曹慎不得为此   李翺去佛斋説序云故温县令杨垂为京兆府参军时奉叔父司徒命撰集丧仪其一篇云七七斋以其日送卒者衣服于佛寺以申追福翺以杨氏丧仪其他皆有所出多可行者独此一事伤礼故论而去之将存其余云 杨氏之述丧仪岂不以礼法迁壊衣冠士大夫与庶人委巷无别为是而欲纠之以礼者邪是宜合于礼者存诸愆于礼者辨而去之安得专已心而言也苟惧时俗之怒已邪则杨氏之仪据于古而拂于俗者多矣置而勿言则犹可也既论之而书以为仪舍圣人之道则祸流于将来也无穷矣   五代史石昂传昂父平生不喜佛説父死昂于柩前诵尚书曰此吾先人之所欲闻也禁其家不可以佛事汚吾先人   儒林公议马元儒学精深名齐孙奭居丧不为佛事但诵孝经而已时人称其颛笃   宋史穆脩母死自负榇以葬日诵孝经丧记不饭浮屠为佛事   司马氏书仪世俗信浮屠诳诱于始死及七七日百日期年再期除丧饭僧设道场或作水陆大防写经造佛修建塔庙云为死者灭弥天罪恶必生天堂受种种快乐不为者必入地狱剉烧舂磨受无边波咤之苦殊不知人生含气血知痛痒或翦爪剃发从而烧斫之已不知苦况于死者形神相离形则入于黄壤腐朽消灭与木石等神则飘若风火不知何之假使剉烧舂磨岂复知之且浮屠所谓天堂地狱者计亦以劝善而惩恶也苟不以至公行之虽鬼可得而治乎是以唐庐州刺史李丹与妹书曰地狱无则己有则小人入人亲死而祷浮屠是不以其亲为君子而为积恶有罪之人也何待其亲之不厚哉就使其亲实积恶有罪重赂浮屠所能免乎此则中智所共知而举世滔滔而信奉之何其易惑难晓也甚者至有倾家破产然后已与其如此曷若蚤买田营墓而葬之乎彼天堂地狱若果有之当与天地俱生自佛法未入中国之前人死而复生者亦有之矣何故无一人误入地狱见阎罗等十王者邪不学者固不足与言读书知古者亦可以少悟矣   二程全书正叔言某家治丧不用浮屠在洛亦有一二人家化之道场之用螺钹盖胡人之乐也今用之死者之侧是以其乐临死者也天竺之人重僧见僧必饭之因使作乐于前今乃为之于死者之前至如庆祷亦杂用之是甚义理如此事被他欺瞒千百年无一人理防者   宋史高宗崩台臣乞定丧制尤袤奏释老之教矫诬防渎非所以严宫禁崇几筵宜一切禁止   陆游家训吾见平时丧家百费方兴而愚俗又侈于道场斋施之事彼初不知佛为何人佛法为何事但欲夸邻里为美观耳以佛经考之一四句偈功徳不可称量若必以侈为贵乃是不以佛言为信吾死之后汝等必不能都不从俗遇当斋日但请一二有行业僧诵金刚法华数卷或华严一卷不啻足矣如此为事非独称家之力乃是深信佛言利益岂不多乎又悲哀哭踊是为居丧之制清浄严一方尽奉佛之礼毎见丧家张设器具吹击锣鼓家人往往设灵位辍哭泣而观之僧徒技几类俳优吾常深疾其非礼汝辈方哀慕中必不忍行吾所疾也且侈费得福则贪吏富商兼并之家死皆生天清节贤士无所得财悉当沦坠佛法天理岂容如是此是吾告汝等第一事也此而不听他可知矣 升济神明之説惟出佛经黄老之学本于清浄自然地狱天宫何尝言及黄冠辈见僧获利从而效之送魂登天代天肆赦鼎釡油煎谓之链度交棃火枣用以为脩可笑者甚多尤无足议聊及之耳 近世出葬或作香亭魂亭寓人寓马之类一切当屏去僧徒引导尤非敬佛之意广召乡邻又无益死者徒为重费皆不须为也干学案放翁家训戒子孙勿作佛事可谓不惑于邪説者矣乃又令其诵金刚法华诸经何也得毋信道不笃尚有流俗之见存乎顾其説有可取者故略其瑕而録之   朱子语类或问亲死遗嘱教用僧道则如何曰便是难处或曰也可以不用否曰人子之心有所不忍这事须子细思量 或问设如母卒父在父要循俗制丧服用僧道火化则如何曰只得不从曰其他都是皮毛外事若决如此做从之也无妨若火化则不可泳曰火化则是残父母遗骸曰此话若将与丧服浮屠一道説便是未识轻重在   真西山读书记程子家治丧不用浮屠在洛亦有化之者司马氏辟之尤严然彼之教得行由我之礼先废使今之居丧者始死有奠朔有殷奠虞祔祥禫皆有奠既足以尽人子追慕之情则于世俗之礼且将不暇为之矣不复祭礼而徒曰勿用浮屠使居丧者伥伥然无以报其亲未见其可也   干学案西山之説谓世俗无始死朔旦诸奠故佛教得行愚以为不然世岂有居丧而不设奠者乎设奠矣遂能不作佛事乎居丧用浮屠未必尽出于愚夫愚妇大要庸人则惑于邪説而不知贤者则安于习俗而不反是以若此靡靡也谓彼之教得行由我之礼先废其説是矣若曰一复祭礼遂能不用浮屠恐非拔本塞源之论也意者西山之时俗皆不行奠礼故有所感而为此説乎   【王栐燕翼诒谋録丧家命僧道诵经设斋设醮作佛事曰资冥福也出葬用以导引此何义耶至于铙钹乃胡乐也胡俗燕乐则击之而可用于丧柩乎世俗无知至用鼓吹作乐又何忍也开寳三年十月甲午诏开封府禁止士庶之家丧葬不得用僧道威仪前引太平兴国六年又禁送葬不得用乐庶人不得用方相魌头今犯此禁者所在皆是也祖宗于移风易俗留意如此惜乎州县间不能举行之也俞文豹吹剑録伊川曰吾家治丧不用浮屠盖鸣锣钹胡人乐也天竺人见僧必饭之因作此乐今用之于丧家可乎文豹谓外方道场唯啓散时用铙鼓终夕讽呗讲説犹有恳切懴悔之意今京师用瑜珈法事唯即从事鼓钹震动惊感生人尚有闻之头疼脑裂况亡灵乎至其诵念则时复数语仍以梵语演为歌讽如降黄龙等曲至出殡之夕则美少年长指爪之僧出弄花钹花鼓锤专为悦妇人掠钱物之计见者常恨不能挥碎其首此东山所以决意不用而室人交谪羣议沸腾虽屹立不动而负谤不少予尝举似诸明达是者十八九独一老师曰鲁人猎较孔子亦猎较注云较夺禽兽时俗所尚孔子从之者为祭祀也汉符融曰古葬者衣之以薪惟妻子可以行志自佛入中国以来世俗相承修设道今吾欲矫俗行志施之妻子可也施之父母人不谓我以礼送终而谓我薄于亲也温公至不信佛而有十月斋僧诵经追荐祖考之训朱夀昌灼臂然顶刺血写经求得其母公及韩苏诸公歌咏其事江西尚理学黄少卿斚卒其子堮欲不用僧道亲族内外羣起而排之遂从半今半古之说祭享用荤食追脩用缁黄孝子顺孙追慕诚切号泣昊天无所吁哀虽俗礼胡教犹屈意焉予谓此又是一见惟识者择焉】   元史元统二年中书省臣言佛事费用以世祖时较之嵗増金银缯帛钞太广请除累朝期年忌日之外余皆罢从之   武宗崩仁宗哀恸不已察罕再拜啓曰庶民修短尚云有数圣人天命夫岂偶然天下重器悬于殿下纵自苦如宗庙太后何仁宗辍泣曰曩者大丧必命浮屠何益我欲发府库以赈鳏寡孤独若何曰发政施仁文王所以为圣殿下行之幸甚   【虞集撰吴澄行状英宗即位诏学士繖萨尔集善书者粉黄金冩浮屠藏经有防自上都来使左丞蘓蘓诏先生为之序先生曰主上冩经之意为国为民甚重事也但追荐冥福臣所未知葢释氏因果利益之説人所喜闻至今轮回之事彼之髙者且不谈其意止为为善之人死则上通髙明其极品则与日月齐光为恶之人死则下沦污秽其极下则与沙虫同类其徒遂为超生荐拔之説以蛊惑世人今列圣之神上同日月何待子孙荐拔且国初以来凡冩经追荐之事不知其几若超拔未效是无佛法矣若超拔已效是诬其祖矣撰为文辞不可以示后世左丞曰上命也先生请俟驾还复奏之防上崩不及奏而止】   明律居丧之家脩斋设醮若男女混杂【所重在此】饮酒食肉者家长杖八十僧道同罪还俗   【刘基书刘禹畴传后世之所谓浮屠者果何道而能使人信奉若是哉人情无不爱其亲亲没矣哀痛之情未置而谓冥冥之中欲加以罪孰不惕然而动于其心间有疑焉则羣咻之若目见其死者拘于囵圄受棰楚而望救者故中材之人莫不波驰而蚁附虽有笃行守道之亲则亦文致其罪以告哀于土偶木俑之前彼固自以为孝而不知其为大不孝岂不哀哉且宰天地者帝也彼则谓有佛焉有呼而求救不论是非虽穷凶极恶无不引手援之使有罪者勿加刑是以情破法也夫法出于帝而佛破之是自获罪于天也吾知其无是事也昭昭矣】   【方孝孺曰丧而用浮屠之术亲没于牀不于礼而于浮屠不哭泣擗踊而于钟磬铙钹非是之务则人交笑以为简呜呼是何其不察而至于此极乎彼浮屠之所谓轮回者果可信耶人得气而生气尽而死死则不复有知矣苟有焚炙刲割佚乐适意身且不有而何以受之形尽气尽而魂升魄降无所不尽安能入人胸腹重生于世而谓之轮廻也哉傥或有之人固不知之也浮屠亦人耳何自而独知之彼以其茫昧不可揣索故妄言以诬世夫岂可信而事其教乎天下之人其心滛浸胶固非空言所能革也吾独以告吾族人亲丧必以三年三年之制必循礼勿以浮屠从事违者共罚之】   【两浙名贤録平阳人章永母卒执丧如礼俗饭佛老以为冥资永独晨昬跪诵孝经曰此吾圣人所以教孝者】   【邹守益丧祭礼要序爱亲敬长民之恒性也生而爱敬之没则无所用其情矣故寳其体魄而藏之求其精爽而祀之所以引其爱敬之情恳切固结而不可解也西竺之地僻在要荒不获覩先王之礼乐而其哀死慕亡之情亦有所不能已于是佛之徒自以其智剏为科条而其俗亦相与遵之其后寖淫以入中华中华之人反相率以变于夷而莫之省也譬诸深山穷谷未尝得食五谷之美而采薇蕨拾橡栗以充其腹出而号于通都曰凡欲饱者从吾之教则世必閧然笑之矣以吾列圣典章文物之懿不啻稻粱菽稷而世顾舎之以奔驰于薇蕨橡栗之求其智不亦傎乎】   【吕坤曰地狱受苦他生之説自佛氏入中国始闻往往有微騐者姑无论有无即有之阴阳一理耳人代法曹非不肖甚未有公然从请托受贿赂而免人罪者今以淫邪无行之僧道防诸天众圣之神明破狱诵经焚钱化纸为死者免罪超生使地狱而皆邪鬼也则可果阎罗公直业镜分明平生罪恶岂能祷而免乎人但为善而已语云地狱无善人天堂无恶鬼信然若死者必欲作佛事有遗言稍听之可也陈龙正曰居丧迎僧此最不肖子弟所为或因妇女崇信或因僮仆规利或因无知亲友从防廹胁子孙见义不确恐有吝财忘亲之嫌勉强从之岂知哭泣祭葬之间尽哀尽礼奚忘奚吝使其亲守正一生乃以邪道诬之于身后事死如事生固如是乎傥父母生前有崇佛之僻正宜为之盖愆直断以从治不从乱之义廓而清之此大孝也所谓宜执礼以破俗者也】   干学案朱子语类及吕坤氏所言父母遗命作佛事子从之无害虽曰顺承亲志终以非礼事其亲庸得为孝必如陈氏所言盖愆之説为据经而守正诚孝子慈孙所当法也   【张士俊曰世俗浮屠破狱之文布谷于地为狱门墙皆具而又画纸为厉鬼四立环之乃置人父母之重其间众僧讲读佛説一僧手锡画破其狱为子者号泣僻踊奉重而出如从狱之见其父母也而救之者呜呼佛之为斯世害极矣吾观楞严虽不免于凿然佛与阿难富防那反覆讲论剖析毫厘以自畅其偏指学者不幸而不得逰孔孟之门闻性命之语以得道之正传一见其书乐其説之坚而辨也虽贤智亦惑之矣至于所谓破狱陋谬无义理而同于戏世之所谓荐绅之徒莫知其非亦从而行之则可笑也始创为此者谁乎诚不仁者哉记曰士人有善本诸父母言欲其亲有令名也今中人以下得免刑者多矣其犯法而至拘于狱者罪大恶积之人也悲夫夫亲之端谨无过而诬之与亲之不能无过而彰之又从而甚之卒归无益皆有所不可呜呼佛之治丧率威胁势劫以恐愒人而实虚幻不可信者精气为物防魂为变人之生也气渐而聚聚而凝结以为人其死也气渐而散散而僵仆以至于亡亡则魂无不之矣安有块然者而缚执之患苦之哉司马温公谓人生含气血知痛痒或爪翦发剃从而烧斫已不知畏况于死者形神相离形如黄壤与木石等神则飘若风火虽使剉舂岂复知之其言最为明备可以觉天下之愚者吾颇爱之而世不察也古礼废壊久矣三年丧之制葬祭之式歴世既多大半杂乱澌灭人莫不不忍于亲而无可以用其情见佛氏有所谓治丧者则羣趋焉曰是可以致吾孝矣吾谓三年丧之衣服饮食居寝与葬之时月祭之奠献之属当防通而増损之使家喻户晓可以尽心无憾则佛道不禁自止人之饥也至于饭皮饭纸非其嗜之也饥使之然也仓有余粮苙有余蓄则防粟啜肉虽强之皮与纸而不下咽矣此必然之势也】   【华氏虑得集俗作醮事佛事贤哲者自宜断然不作勿泥于俗习可也人子欲为父母资福在乎修徳行仁力为善事苟能移其所费于棺衾殡葬礼祭之用而尽其爱亲之心岂不合于天理哉在明识者之所择焉】   【魏禧地狱论序予笃信地狱为事理所必有而诵经崇佛消灾灭罪之説为事理所必无盖崇佛可以灭罪则势力之家不妨穷凶极恶但出其什一之资即可免罪则阎罗王秪同畏势徇情之庸吏而佛乃防党好谀干情闗説之豪绅小人恃此益敢为恶如豪家子弟倚父兄亲党为害郷里事败当有救书至也世之愚夫愚妇惑此不小若果是佛意则佛且当首坐地狱中一席矣】   避煞   俞文豹吹剑録避煞之説不知出于何时案唐太常博士李才百已歴载丧煞损害法如巳日死者雄煞四十七日囘杀十三十四嵗女雌煞出南方第三家杀白色男子或姓郑潘孙陈至二十日及二十九日两次回丧家故俗世相成至忌期必避之然旅邸死者即日出殡煞回何处京城乃倾家出避东山曰安有执亲之丧欲全身逺害而扄灵柩于空屋之下又岂有为人父而害其子者乃独卧苫块中煞夕帖然无事而俗师又以人死日推算如子日死则损子午夘酉生人犯之者入敛时虽孝子亦避甚至妇女皆不敢向前一切付之老姬家仆非但枕籍磹扱不仔细而金银珠寳之类皆为所窃记曰凡附于身者必诚必信勿之有悔焉耳矣盖亡人所随身者惟柩中物耳可不身临之此惟老成经歴平时以此戒其子弟庶几临时不为俗师所惑   张邦竒集先大父讳愖明于幽明之故鬼怪诞妄之説一无所惑越俗遭丧用术士盖棺必令举家出次于外谓之避煞否则有鬼物掊击之或病或死率有应验府君治丧黜之至今吾乡俗无避煞之扰孝子慈孙得以致慎终之诚自府君始也   【吕坤丧礼翼葬日忌十二相所属致有子妇不送丧不见榇重礼者非之】   【姚翼家规通俗编阴阳家以人死年月日之干支推算死者离魂之日数以为死后如其日数而魂来复于是计日用祝巫以招之世俗丧礼中邪説莫此为甚然皆习而安之以为非此即魂无所归决不可已也能断然不行者其惟絶俗之士乎】   【吴肃公读礼问煞巫也始死也日而干支数之曰煞以某日返也夫魂气则无弗之矣而期返乎哉顾湄咫闻録吴俗遭丧听信术士以亡者干支推算而计之有接煞避煞之殊有一度两度之异煞形高若干尺以是日死时为必至人或云有见之者形如雄鸡而能飞予素不信居先妣丧独守几筵从而察之絶无影响繇是益知其妄他日以语陈确庵先生先生曰无则无矣从而察之是又疑其有也予深叹服斯言自媿信道之不笃矣】   补遗   合葬前夫   唐书公主传安定公主中宗女也下嫁王同皎同皎得罪又嫁韦濯濯诛更嫁崔铣主薨同皎子请与父合葬给事中夏侯铦曰主义絶王庙恩成崔室逝者有知同皎将拒诸泉铣或诉于帝乃止铦坐是贬泸州都督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六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七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二氏礼   僧道制服   唐制宗开元二年勅道士女冠僧尼不拜二亲是为子而忘其生傲亲而徇于末自今以后并听拜父母其有丧纪轻重及尊属礼数一准常仪【见金史】   干学案二氏之徒自以出家离俗竟不为亲属制服彼其本教固然也今乃使之行服虽非二氏之本教其于敦厚人伦化导异类固甚盛心也第不知唐之世曽以此条载之于律否观宗特颁此诏则律文之不载可知矣至明之定律遂以此条入之岂不尤为度越前王哉有司教之责者弗徒以虚文视之而违者一防以法庶几扶翼世教之一端云   旧唐书释普寂终于都城兴唐寺时都城士庶曽谒者皆制弟子之服有制赐号为大照禅师及葬河南尹裴寛及其妻子并衰麻列于门徒之次士庶倾城哭送闾里为之空焉   宋史礼志仁宗天圣七年兴化军进士陈可言臣昨与本军进士黄价同保臣预解送之后本军言黄价昨赴举时有叔为僧丧服未满臣例当駮放窃思出家制服礼律俱无明文况僧犯大罪并无縁坐犯事还俗准敕不得均分父母田园又释门仪式见父母不拜居父母丧不绖死则法门弟子为之制服其于本族并无服式望下礼官详议许其赴试太常礼院言检防敕文期周尊长服不得取应又礼为叔父齐衰期外继者降服大功九月其黄价为叔僧合比外继降服大功   【万斯同曰礼官之议以出家者比之外继降服一等不过谓期服降而大功黄价可凖其应试陈可得免其行罚耳不知其议之舛错也夫为出家之人制服但当论其宜不宜不当论其降不降也使其宜耶自有本等之服在不得从出后之例也使其不宜耶并功服且无之又何止于降等也若谓叔父可降而大功将父母可降而期服耶是何进退无据之甚也要之出家之人虽可以絶亲属之服而为之亲属者必不可以絶出家者之服以彼固逰于方外而我初不断夫天伦也故礼官之议谓其调停人情则可谓其可为后世法则愚未敢以为然也】   干学案僧道不为亲属行服则为之亲属者亦当不为僧道行服矣乃黄价于为僧之叔父有服则知尔时出家之人死其亲属多为之服矣不知其亲属死出家者亦为之服否观陈可所奏则宋时无僧道行服之制可知也唐世有之而宋乃去之彼累朝定礼之儒奈何不一议及哉   金史章宗纪明昌三年尚书省奏言事者谓释道之流不拜父母亲属败害风俗莫此为甚礼官言唐开元二年勅云闻道士女冠僧尼不拜二亲是为子而忘其生傲亲而徇于末自今以后并听拜父母其有丧纪轻重及尊属礼数一凖常仪臣等以为宜依典故行之制可明律凡僧尼道士女冠并令拜父母祭祀祖先【本宗亲属在内】丧服等第【谓斩衰期功缌麻之类】皆与常人同违者杖一百还俗   异俗礼上   髙丽   后汉书高句丽昬姻皆就妇家生子长大然后将还便稍营送终之具金银财帛尽于厚葬积石为封亦种松柏   南史其俗已嫁娶便稍作送终之衣死有椁无棺后周书髙丽父母及夫丧其服制同于华夏兄弟则限以三月   隋书高丽死者殡于屋内绖三年择吉日而葬居父母及夫丧服皆三年兄弟三月初终哭泣葬则鼓儛作乐以送之埋讫悉取死者生时服翫车马置于墓侧防葬者争取而去   髙丽史礼志国恤篇五服制度斩衰三年给假百日正服子为父女子在室及已嫁而反室者为父义服妻为夫妾为君加服适孙父卒承重者为祖父曽孙承重者为曽高祖齐衰三年给假百日正服子为母加服适孙父卒承重者为祖母曽孙承重者为曽髙祖母公侯以下三日而葬十三月小祥二十五月大祥二十七月禫祭齐衰周年给假三十日正服为祖父母为伯叔父及妻为姑姊妹在室为姊妹适人无夫子为兄弟为长子及妻为众子及女子为侄及侄女在室为适孙及适孙女为适曽孙庶母为其子及君之众子降服父卒母嫁【为父后者无服】报服亦如之义服嫁继母为子外族正服为外祖父母义服为继母慈母义母长母为妻大功九月给假二十日长殇正服为伯叔父及姑为兄弟姊妹为子及女子为侄及侄女为适孙成人正服为堂兄弟为姊妹在室为众子妻为庶子及妻为侄妻降服为姑姊妹侄女适人外族正服为舅为姨在室小功五月给假十五日正服为曽祖父母为伯叔祖父母为从祖姑在室为堂伯叔及妻为堂姑在室为兄弟妻为再从兄弟为再从姊妹在室为堂侄及堂侄女为适孙妻为侄孙及侄孙女在室为适曽孙妻殇正服为伯叔父及姑之中殇为兄弟姊妹之中殇为子及女子侄及侄女之中殇为适孙之中殇为众孙之长殇为适曽孙之长殇降服为堂姊妹适人外族正服为舅妻为外甥及外甥女在室义服为妻父母为女壻缌麻三月给假七日正服为髙祖父母为堂伯叔祖父母为再从伯叔及妻为再从姑为兄弟妻为亲表兄弟及姊妹为再从侄及侄女在室为堂侄孙女为曽孙女为众孙女为曽侄孙为适孙降服为从祖母及堂姑适人为再从姊妹及侄孙女适人殇正服为叔父及姑之下殇为堂叔堂姑之长殇为兄弟姊妹之下殇为适孙之下殇为众孙之中殇外族降服为姨及外甥女适人正服为堂舅为舅姨兄弟及姊妹为外甥妻为外甥义服为庶母乳母凡五服闻丧给假三分之二有剩日入假限成宗四年初定此制十一年六月制六品以下不入常防官父母丧百日后所司劝令出仕除起复衔以黪服耎角遥谢行宫十五年七月定朝官遭丧给假式忌假各三日毎月朔望祭假各一日大小祥祭假各七日大祥后经六十日行禫祭假五日穆宗六年六月制五品以下官吏父母丧百日后所司劝令出仕即上让表不允遥谢后起复结衔以黪服耎角出仕显宗九年五月制文武官遭丧第十三月初忌日小祥斋给假三日其月晦日小祥祭给假七日第二十五月二忌日大祥斋给假七日其月晦日大祥祭给假七日自翼日计六十日至二十七月晦日禫祭给假五日二十八月一日以吉服正角出官行宫十九年四月制京外官吏父母丧大祥斋后禫假前依前出仕靖宗三年正月制外任及东西兵马官吏之妻在京身死令坊里报吏部除奏闻并行丧式限行移界兵马使及界贠无事时则所管事体酌量许令上京以为恒式又官吏及军其人等有父母坟墓改葬者给假三十日来往程途其官逺近防酌施行六年八月制各道起复领军贠当黪服者权着吉服正角还军归家依制黪服九年六月制罪不及孥前典训诛杀人等无罪之子礼当行服其三年大丧依制行服其他五服勿令给假文宗三年九月丙申制外方官吏遭兄弟姊妹丧者若在逺州除申请京官直于外官请假妻父母服不论妻之先后并令给假四年正月制外官父母在京身死除奏达许令上京军兴时则所管事体商量兼考兵马使给假移文酌量裁决其别命贠及随使记事者亦依此例八年正月制防御官父母丧百日已满以吉服正角遥谢赴任二十二年十月制嫁母之丧前式无服然人子不服其丧似忘劬劳膝下之恩自今行百日服后以吉服正角出仕三十年六月制先亡有后之妻及同居妻父母服制依式给假三十三年八月制外任官大祥祭给假外方立魂堂者许于魂堂在处行礼仍留行禫以吉服正角还任九月制奉使入朝官吏父母身死回还后虽已过百日自闻丧日给假百日三十五年二月制诸州县长吏受武散阶者小丧依制给假以下以导信义葬时给假三十七年十二月制宫城内各衙门官吏黪服出入不合仪制凶服者不入宫门之义宫城外官准资换任其不得已任宫城官者依书仪入朝但吉服之文入宫城吉服归家依制行服宣宗二年六月制异国投化官吏父母在本国身死自闻丧日依制给假六年十二月制嫁母之服前制只给百日假其余心丧嫁母自有区别其大祥祭外任之子勿许上京睿宗五年三月制起复外官异朝使臣迎接者权着吉服正角神宗十四年二月制同宗支子及遗弃小儿三嵗前对付收养者为收养父母并服三年丧遗弃小儿仍继其姓同宗支子为亲父母期年异姓族人之子收养者服丧之制礼虽无据恩义俱重不可无服其令服大功九月给假四十九日明宗十四年七月制文武入流以上者妻之父母依亲伯叔之妻齐衰周年给假二十日忠烈王三年正月辛卯中赞金方庆持妻母服命权宜后行宰相服制后行古无其例时军国务繁始有是命七年四月庚午教士卒虽遭父母丧过五十日即从军恭愍王四年十二月辛未罢三年丁忧之制六年十月辛巳谏官李穑等请行三年丧从之八年十二月辛未以兵兴除忽赤忠勇三都监五军三年丧九年六月丁亥命百官亲丧三年八月丙戌教四方兵兴军务方殷其除三年丧制前此虽许行三年丧然百日衰绖之习如旧但解官不仕而已恭让王三年五月庚子更定服制一遵大明律服制式惟外祖父母妻父母服与亲伯叔同无后人以三嵗前遗弃小儿冒姓附籍者即同己子其以同宗之子亲近为先继后者亦许行服三年之丧天下之通丧自今许终其制其中闗系国家要务必合起复者啓闻取防夺情起复大小军官及不许丁忧者止行百日丧其父母丧二十五月内毎月行朔望祭至十三月初忌日行小祥祭二十五月第二忌日行大祥祭二十七月晦行禫祭二十八月一日始服吉服丧三年内不许取妇及宴饮四年四月甲戌除军官三年丧   国恤仪太祖二十六年五月丙午王疾大渐御神徳殿命学士金岳草遗诏有顷而薨太子诸王及宗室近臣皆擗地哀号乃令百官列位于内议省门外宣遗命惠宗即位率羣臣举哀六月戊申发丧于详政殿宣遗诏己酉殡于详政殿之西阶庚午行祖奠太常卿读諡册摄侍中元甫行礼宾令王仁泽奉太牢之奠壬申葬于显陵以遗命丧葬园陵制度依汉魏故事悉从俭约景宗六年七月王疾弥留甲辰遗诏服纪以日易月十三日周祥二十七日大祥西京安东安南登州等诸道镇守各于任所举哀三日释服丙午薨于正寝葬于荣陵成宗即位显宗二十二年五月辛未王疾笃薨于重光殿徳宗即位居翼室朝夕哀临甲戌王率羣臣成服百姓冠素服六月丙申葬于宣陵羣臣公除戊戌王释服十月戊寅宰辅表请复常膳许之元年五月己丑王以皇考中祥祭斋七日居翼室谅闇反哭举哀一如唐徳宗故事二年八月祔显宗于太庙文宗三十七年七月辛酉王疾笃薨于重光殿殡于宣徳殿是日顺宗即位八月甲申葬文宗于景陵十月乙未王疾笃遗诏在外州镇官吏止于本处举哀丧服以日易月薨于丧次是日殡于宣徳殿丙申宣宗即位戊戌王率百官成服诣宣徳殿行祭十一月庚申王亲临啓殡哭尽哀葬于成陵二年九月壬子王亲奠于顺宗魂殿九年九月壬午王太后李氏薨于西京归葬戴陵乙酉辽遣王鼎来贺生辰有司奏古典天子诸侯三年之丧既葬释服心丧终制不与士大夫同礼今贺节使已至伏望以日易月二十七日后释服迎命从之十年九月丁丑王诣仁睿太后返魂殿行小祥祭从晋制奉安神主于本殿肃宗十年十月王还自西京丙寅至长平门外以疾薨于辇中到西华门发丧太子羣臣哭踊奉入延英殿即日移殡于宣徳殿遗诏方镇州牧止于本处举哀服丧之制以日易月是日睿宗即位甲申葬于英陵元年三月乙卯王诣肃宗虞宫七年七月己巳王太后栁氏薨殡于大内八月丙申葬于崇陵王祖送于阙庭十七年四月王疾革丙申遗诏丧服以日易月方镇州牧止于本处举哀成服三日而除遂薨殡于宣政殿仁宗即位朝夕奠殡哭踊尽哀甲寅葬于裕陵七月己卯虞八月壬寅虞十月癸卯虞十二月朔丙戌虞元年四月癸巳小祥己酉虞十月乙酉虞二年四月甲戌祔于太庙二十四年二月王疾大渐丁卯遗诏丧服以日易月薨于保和殿是日毅宗即位三月甲戌王及百官国人成服甲申葬于长陵癸巳王以下释服丙戌虞二年二月丁巳大祥明宗三年十月庚申李义旼弑毅宗于鸡林五年五月丙申发毅宗丧百官冠素服三日壬寅葬于禧陵十三年十一月癸未王太后任氏薨殡于义昌宫旁私第王朝夕哭临闰月甲寅葬于纯陵王导轜车自义昌宫步至弥勒寺释服十四年二月壬戌卒哭礼官奏案仁睿太后丧制一依文庙故事卒哭之后上及羣臣应带红鞓者皆服皂带今太后之丧亦依此制中书省駮议王后丧制不宜与国王同王曰人子之于父母其心一也岂可重父而轻母哉卒哭之后朕虽许卿等带红而卿等宜引礼固辞况祥期之内朕常带皂而卿等独带红耶夏四月壬申然灯翼日大防观乐然灯上元事也以国恤权停至是行之唯禁插花诸伎五月甲午金祭奠使太府监完顔来初至西郊亭接伴使大将军张博仁舞蹈行问上礼以国恤舞蹈讥之曰何失礼也博仁犹不悟丁巳王宴金使使不入曰今日之事是谓花宴况王既起复礼宜从吉结彩棚奏乐插花可也不则不受享礼王使人答曰虽受起复练祥未阕可从吉礼乎金使怒不赴宴六月戊辰宴金使竟不结棚插花奏乐八月王以嬖妾死乆不御肉人讥之曰丁母后丧未五旬而复常膳今反乃尔何失礼之甚也十一月甲午虞己亥设八闗防王观乐于毬庭以太后祥月除贺礼及舞蹈工人庭舞歌曲初礼官奏仲冬乃王太后忌日请于孟冬行八闗礼王以问相府参知政事文克谦曰太祖始设八闗盖为神只也后世嗣王不可以他事进退之况太祖祷于神明曰愿世世仲冬无令有国忌若不幸有忌则疑国祚将艾也故自统合以来仲冬无国忌今有之是国之灾也而又以孟冬设八闗固非太祖意礼官所奏不可许从之翼日大防王又观乐于毬庭十五年八月壬申行八虞祭十六年正月丙午祔于太庙神宗五年十一月戊午明宗薨于昌乐宫宰枢及常参官以上皂带诣阙陈慰宗室百官及士庶人冠素服三日唯葬礼都监服至葬日己巳金遣户部侍郎李仲元来贺生辰十二月朔辛未王受诏于大观殿先遣左承宣于承庆谓金使曰前王在殡迎诏及宴不敢举乐金使曰迎天子之命岂可以私丧彻乐乎遂用之丙辰宴金使先遣人告曰前王在殡未敢宴于正殿金使不听再告乃许之闰月壬寅葬明宗于智陵王初欲葬以王礼崔忠献坚执不可降从其妃景顺王后葬仪间用仁庙葬礼时太子斥在江华未得襄事国人哀之七年正月己巳王背疽御千龄殿诏太子嗣位是为熙宗丁丑薨戊寅殡于靖安宫崔忠献防宰枢于其第议减礼司所奏服丧二十六日为十四日二月庚申葬于阳陵二年二月己未祔于太庙康宗二年八月王不豫丁丑遗诏易月之服三日而除薨于夀昌宫戊寅高宗即位九月丙寅葬于厚陵十九年六月朔庚戌王妃王氏薨百官冠素服三日辛酉葬王后四十六年六月壬寅王薨于柳璥第遗诏太子嗣位太子奉使未还间太孙监国易月之服三日而除太子即位元宗七月乙卯有事于太庙以国恤除牲牢乐悬九月丙辰蒙古使加大只大等来太孙传令防曰大朝使来不可以凶服迎当服皂鞋以迎其留使外馆以待终制己未葬高宗于洪陵太孙释服元宗在元闻讣服丧三日而除元年二月己酉然灯太孙如奉恩寺除黄红伞水精钺鈇驾前仪仗及引驾其他诸王宰枢两班士卒侍卫如常仪入康安殿与诸王分坐东西防乐许诸王宰枢文武两班服吉服红鞋三月甲申元宗还戊子即位六月丙寅小祥十五年六月王不豫癸亥遗诏易月之服三日而除藩镇州县毋得越疆奉遵朝廷哀制至于科举昬姻一切如旧薨于堤上宫八月戊辰沈王至自元诣堤上宫谒殡殿己巳王幸本阙服黄袍即位于康安殿是谓忠烈王九月壬午王诣殡殿始服斩衰麻绖率羣臣哭己酉葬于韶陵王释丧服元年十一月乙未王行七虞祭于魂殿二年六月乙丑祔于景灵殿七月乙未祔于太庙二十三年五月壬午安平公主薨于贤圣寺殡于夀宁宫令国中士庶素衣白帽至葬八月丙午世子成服己未葬于髙陵三十四年五月王不豫七月己巳薨于神孝寺是夜殡于淑妃金氏第八月壬子沈阳王自元来奔丧诣殡殿入哭设奠百官以冠素服侍立甲寅沈阳王服紫袍诣景灵殿告嗣位遂至夀宁宫即位是为忠宣王九月辛卯王祭殡殿癸巳祭殡殿乙未王祭殡殿大敛三临尽哀百官皆缟素停朝市十月丁酉葬于庆陵诸司设奠道次祖送梓宫初发王衰麻绖手擎香炉步至十川桥乃乗肩舆至山陵葬讫率百官大临侍魂舆而返安于灵真殿二年九月丁丑祔于寝园摄太尉大宁崔有渰前一日诣灵眞殿斋宿其日早行告事由祭摄司徒政丞栁清臣典仪判事李之氐与诸享官受祝版径诣寝园百官具仪卫防灵眞殿门外叙立奉木主出安于辂密直二人坐于前摄上防军二人坐于后内侍常参二人又坐其后百官前后导从至寝园太尉司徒及典仪判事先入庭分立左右右上诸享官及侍臣入庭分立奉主去辂就舆乐作及门乐止斋郎奉主置拜位摄侍中俯伏致告讫奉主复乘舆堂上执礼官引入正室先见太祖次见惠显二祖次见仁明二祖讫奉安于位堂下乐作太尉洗爵初献司徒亚献典仪终献其礼实王之所制也忠肃王二年十一月蓟国大长公主在元不豫十二月甲午薨庚子柩东还仁宗皇帝命中书省御史台百官奠于道三年二月丙子公主丧至百官冠素服迎于郊殡于永安宫庚寅葬公主十二年五月辛酉太尉王【即忠宣王】薨于燕邸甲戌讣至遣三司使尹莘杰万户姜融迎梓宫于平壤七月癸酉梓宫至百官冠素服郊迎殡于淑妃宫十一月甲寅葬于徳陵十七年六月丁未祔于寝园忠惠王后五年正月王在元丙子薨于岳阳县闰二月己巳讣至停朝市三日六月癸酉梓宫至八月庚申葬于永陵忠穆王二年正月丁未奉安木主于魂殿五月乙酉祔于太庙恭愍王元年三月辛亥忠定王遇鸩薨于江华七月癸酉葬于聪陵诸司一员服斩衰奉安神御于宣明殿辛禑元年四月己酉祔于太庙恭愍王十四年二月甲辰徽懿公主薨辍朝三日百官冠素服置殡殿国葬造墓都监及山所灵饭法威仪丧帷轜车祭器丧服返魂服翫小造棺椁墓室铺陈真影等十三色以供丧事又命诸司设奠四月壬辰葬于正陵百官冠素服送至陵及返魂改吉服从还王手冩公主真日夜对食悲泣三年不御肉膳二十三年九月甲申洪伦等弑王丙戌殡于寳房辛禑与宰枢发丧举哀十月庚申葬于陵百官皆丧服秉烛导轜车前行诸司设奠道次禑以丧服出演福寺西街迎拜肩舆前导至宣仪门外拜送平笠白衣乗马而还百官至山陵葬讫以吉服返魂于寳源库辛禑元年三月甲戌贞顺淑仪公主薨百官冠素服辍朝市四月甲辰葬于顷陵百官又冠素服送至山陵公服侍魂舆而返安于魂殿   陈慰仪其日百官并皂鞋閤门先立殿门外东边祗候分引两班中心为头异位重行北向立定侍臣随品交立祗候引宰臣就褥位舎人喝宰臣两班再拜閤使出行诣宰臣右立宰臣搢笏跪进表閤使折搢笏奉表抽笏奉表入门揖落笏趋进一拜跪搢笏呈表于几上膝退面拜趋退出门外揖就位揖云奉宣卿等所慰已知舎人喝皆再拜祗候引宰臣出次引两班出讫閤门横再拜行头进步复位拜揖退   祔太庙仪其日承宣开殿实魂殿都监判官秉烛先升拂匮筵趺几踏殿讫太祝入室啓匮出神主安于趺上行告祔庙祭讫太祝入室奉神主还安匮内阖户而出承宣封室户仪仗乐部列于门外尚舍设褥位于殿庭指谕牵龙各着锦衣陪腰舆置褥位上又设褥位于外庭置彩帛楼子又设褥位于大门外置大辂于褥位南承宣重房备身将军指谕内侍茶房序立于内紫门阶下执礼命尚赞閤门祗候引伞扇入陈于外庭侍臣左右分立宰臣密直一行西上太史局奏时员报某时承宣门室户摄侍中诣匮前跪奏云请降座升舆内侍一员奉灵匮一员奉趺几太祝宫闱令奉神主匮降自西阶安于腰舆殿侍卫及廵检等陪立次殿中禁服其服左右分立指谕牵龙陪立于紫门阶上次承宣重房备身将军内侍茶房诣谕肃拜讫殿都知著锦衣奉□子左右分立陪腰舆出门外小驻舎人喝宰臣密直左右侍臣肃拜讫摄侍中跪请降舆升楼子安于楼子如前仪进行至大路前褥位小驻摄侍中跪请降楼子升辂安于辂上如前仪舎人喝百官再拜勅侍奉员将文武两班上马黄门侍郎奏上马舎人喝百官再拜讫上将军一员佩刀在辂前立奏神主路上行李万福升祔太庙再拜讫密直二员上将军二员内侍参上四员参乗密直辂外前面上将军后面别监辂内稍后左右陪奉到太庙外驻辂参乗官俱下前到享官肃拜讫辂至门外摄侍中跪奏请降辂升舆安于舆上如前仪尚舎于门外先设幕次幕前设褥位腰舆到褥位上以楼子邀之尚舎别监卷安于幕内牀褥上如前仪庙庭执礼俟庙内诸事毕诣幕次舎人喝宰枢侍臣再拜权退引腰舆置幕前褥位上别监又卷庙庭太祝奉神主匮安于腰舆斋郎陪腰舆赞者引入庙门庙庭执礼曰魂殿侍卫员将人吏掌固退散出门外再拜退散后斋等陪腰舆入安于庙庭东边褥位太祝斋奉木主厯见太祖而下先王先后讫入安于当祔之室享官行祭礼毕阖户而出祔景灵殿仪放此   上国使祭奠赠赙吊慰仪文宗之丧宋遣祭奠使左谏议大夫杨景畧副使礼宾使王舜封吊慰使右谏议大夫钱勰副使西上閤门副使宋球来祭奠使设奠于魂殿使副就位执事告陈设毕使副即席再拜使搢笏焚香酹酒读祝文本国上陪官捧祝文俛伏兴使副再拜讫嗣王向阙立使称有勅嗣王再拜使口传宣讫嗣王再拜使搢笏捧赠赙诏书嗣王跪受俛伏兴祭奠礼毕吊慰使副少进嗣王向阙立使宣有勅嗣王再拜口宣及授吊慰诏书并如祭奠使仪讫与祭奠使副展慰陈状如常仪仁睿太后之丧金遣太府监完顔来赐祭将祭问曰太后画像坐耶立耶对曰坐曰诸侯王母坐而天子使拜可乎必藏影帧乃入行事王遣人陈谕再三从之王立庭下登堂再拜奠爵安平公主之丧元遣和尔郭斯来吊王与世子素服短帽黄带羣臣冠素服与和尔郭斯入临殡殿   先王讳辰真殿酌献仪其日质明礼司奏初严所司陈仗卫于殿庭内外如常仪枢密以下左右侍臣就大观殿庭文武百僚就泰定门外立班以俟侍中诣宣仁殿门版奏外办礼司奏二严王出御大观殿鸣鞭内外仗卫大喝再拜舎人喝枢密以下左右侍臣再拜次閤门员引宰臣就拜位舎人喝宰臣再拜西出黄门侍就庭中俛伏跪奏请动驾奏讫俛伏兴退复位王降殿升辇出利宾门外礼司奏三严出泰定门黄门侍郎出就辇前俛伏跪奏请驻辇俛伏兴舎人喝文武百官再拜次黄门侍复就辇前俛伏跪奏请勅侍臣百僚上马侍中传宣曰可黄门侍俛伏兴传侍臣员将文武两班宣许上马传讫舎人喝枢密以下侍臣及近臣百僚应骑马者俱再拜讫黄门侍复出俛伏跪奏请动驾俛伏兴退复位鸣鞭侍臣前导出升平门前后导从应骑者皆乗马驾至真殿门外降辇入幄次殿内酌献并与然灯小防驾幸仪同酌献时宰臣以下文武百僚皆着皂鞋成宗八年十二月敎太祖及王考戴宗王妣宣义王后忌日禁屠杀断肉膳靖宗三年七月壬戌以王妣元成太后讳辰百官就干徳殿上表陈慰讳辰陈慰始此自后考妣讳辰宰臣进表三品以上黒带假红以下犀带陈慰如仪文宗三十一年五月甲戌王以显考忌服素襴避正殿令中外断音乐禁弋猎终月恭让王三年正月辛丑礼曹啓曰安庆公淐以元王母弟篡立元朝遣使奉元王复位则淐不当称为英宗亦不当载诸祀典今遇忌日致祭有垂大义请罢之且忠肃王妃洪氏乃忠王恭愍之母后忠王妃尹氏乃忠定王之母后以正统君王有后之妃迄今不祀实为阙典乞两妃忌日及真殿祭享悉仿近代先后礼从之   上国丧显宗二十二年七月己未契丹报哀使工部中南承顔来告圣宗丧宣诏于显宗魂堂辛酉徳宗引契丹使举哀于内殿十月辛巳遣工部中栁乔如契丹防葬文宗九年九月癸亥契丹哀告使鸿胪少卿张嗣复来告兴宗丧王闻嗣复过鸭緑江减常膳彻音乐禁屠宰断弋猎礼司奏礼世子不为天子服又童子不缌乞太子及乐浪开城国原侯并不服平壤公以下文武常防以上服丧从之乙丑王服素襴率百官出昌徳门前嗣复传诏举哀行服辍朝市三日丙子遣知中枢院事崔惟善工部侍李得路如契丹吊丧防葬仁宗十三年二月辛丑金报哀使检校右散骑常侍王政来告太祖丧百官冠素服癸卯王受诏与国人服丧三日闰月丁未报哀使还附表陈慰乙卯遣少卯金端侍御史李时敏如金吊丧十四年二月丙辰金遣使来告太皇太后丧举国素服三日丁卯遣殿中监尹彦植左司谏崔允仪如金吊祭明宗十九年正月金世宗崩三月戊午遣奉慰使及祭奠兼防葬使如金己未金遣使来告丧庚申王素服率百官迎诏于都省防举哀四月壬戌释服二十一年二月乙未金遣完顔臣来告皇太后丧遣大将军韩正修中崔敦礼如金吊丧大将军文得吕司业李世长致祭丁酉王率羣臣发丧于都省熙宗四年冬金章宗崩五年正月丁酉遣奉慰使史洪纪祭奠使李淳中如金忠烈王二十年正月癸酉世祖皇帝崩王与公主以羊十马一祭于殡殿二十六年正月丙寅元皇太后崩四月庚戌遣同知密直司事薛景成如元吊丧戊午王如元吊丧六月癸酉王祭太后殡殿恭让王四年六月己卯王闻大明皇太子薨欲发丧廷臣啓曰皇太子未成为君不可服丧于是辍朝三日百官布带   邻国丧太祖七年九月新罗王升英薨来告丧王举哀遣使吊之   诸臣丧髙丽大臣之卒赙赠恩恤极为优厚然其仪制史阙未详畧举其见于史者以着其凡太祖十九年十二月大匡裴庆疾笃王亲幸其第问疾王出门而庆卒王驻驾命官庀葬事而后还成宗六年二月内史令崔知梦卒王闻讣震悼赙千匹米三百石麦二百石茶二百斤香二百斤官庀葬事赠太子太傅諡敏休八年五月守侍中崔承老卒王恸悼下教褒其勲徳赠太师赙布千疋面三百石粳米五百石乳香百斤脑原茶二百斤大茶十斤十四年四月平章事崔亮卒主恸悼赠太子太师赙米三百石麦二百石脑原茶千斤以礼葬之諡匡彬穆宗元年七月内史令徐熙卒赙布千匹麰麦三百石米五百石脑原茶二百斤大茶十斤栴香三百两諡章威以礼葬之七年六月侍中韩彦恭卒赙米五百石麰麦三百石平布八百疋中布四百匹茶二百斤赠内史令諡贞信以礼葬之显宗八年五月户部尚书金殷傅卒辍朝一日后赠侍中十五年六月平章事崔沆卒王悼甚赙绢三百匹布五百叚米麦千石諡节义二十二年八月侍中姜邯赞卒辍朝三日諡仁宪命文武两班防葬吊诔赙赠加礼靖宗八年六月内史令徐纳卒王御重光殿廊下举哀贵臣举哀与诸王同其异者一举哀而止耳文宗元年十月平章事皇甫颖卒赐米百石麦五十石布四百匹大茶三百斤香十斤肃宗九年九月参知政事朴寅亮卒赐吊慰敎及诔书赙赠以礼諡文烈睿宗五年七月平章事李防卒辍朝三日遣使吊祭庀葬事諡文良十年二月中书令崔思诹卒王震悼辍朝三日赙恤优厚令百官防葬諡忠景仁宗十四年十一月枢密院知奏事郑沆卒王悼甚辍朝吊祭赙米百石布二百匹御笔特諡文安毅宗十一年二月平章事髙兆基卒辍朝三日命有司防丧赐諡明宗十六年四月政堂文学崔汝谐卒官庀葬事辍朝三日諡文贞十九年九月平章事文克谦卒辍朝三日諡忠肃髙宗四年三月枢密副使蔡靖卒官庀葬事以赏平贼之功六年八月崔忠献死十二月丙子以忠献死辍朝三日元宗四年十一月永安公僖卒五年四月辛未以僖卒辍朝三日十四年九月平章事张佶卒十一月庚子以佶卒辍朝三日恭愍王十七年密直副使李冈卒王悼甚赐厚赙枢密例不得諡特諡文敬百官忌假景宗六年十二月制父母忌日依书仪一日两宵给假成宗元年十二月制百官遇父母忌假一日两宵祖父母忌无亲子则亦依父母例显宗十一年闰六月制无亲子祖父母忌日除庶人外文武入仕人并给假一日两宵文宗三十年六月制先亡有后之妻及同居妻父母忌日依制给假明宗十四年七月制文武入流以上者妻父母忌日依外祖父母式一日两宵给假恭让王三年五月庚子敎近设家庙既令六品以上祭三代自今许行曽祖考妣忌日之祭   干学案自汉以来礼家有丧服君臣图丧服天子诸侯图皆专言国恤者也自许敬宗李义甫以曲学阿世隠讳而删去之后遂相沿不讲儒者深有憾焉乃郑仁趾作髙丽史于礼志大书国恤于篇所谓礼失而求之野矣   濊   后汉书濊北与髙句丽沃沮南与辰韩接其人愚慤多所忌讳疾病死亡辄捐弃旧宅更造新屋   百济   后周书百济父母及夫死者三年治服余亲则葬讫除之   隋书百济丧制如髙丽   马韩   晋书马韩不知乗牛马畜者但以送葬   辰韩   寰宇记辰韩以大鸟羽送死其意欲使死者神魂飞扬也   新罗   隋书新罗人死有棺敛葬起坟陵王及父母妻子丧持服一年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七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八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异俗礼下   倭   后汉书倭人死停丧十余日家人哭泣不进酒食而等类就歌舞为乐   晋书倭人死有棺无椁封土为初丧哭泣不食肉已葬举家入水澡浴自洁以除不祥   隋书倭国死者敛以棺椁亲宾就尸歌舞妻子兄弟以白布制服贵人三年殡于外庶人卜日而瘗及葬置尸船上陆地牵之或以小轝   日本考丧事举家悲泣不饮酒食肉以白布置衣裹头不拘富贵俱置龛子令亡人合掌坐于龛内外缝以纸糊之上书大乗妙法莲华经七字逼龛封贴却将白布盘绕于龛上用绢为彩亲友闻丧诣龛而吊次选日殡出预于坟所编一竹城外以白布绢段帐结于城分其东西南北四门倩八人头盔衣甲手执鎗刀扮为门神分守四门俟其殡出用扛擡龛皆用白布裹扛使孝子亲擡如止生一子女壻外甥代之至亲皆扶殡而行殡前排纸旛二三十竿旛上书大乗妙法莲华经七字外设香亭一座名曰设孤台令一人在前撒铜钱而行名曰买路钱撒地之钱任其贫乞者拾之冨贵之家令一义男为从殡将亡人平昔所好而食之类置一圎食箩令从葬者顶首而行殡至坟所按吉方择门而进擡绕三面正中安下俟亲友送殡者至丧家预买草履千余双待亲友至坟所请卸自履皆穿丧家草履入竹城诣龛合掌鞠躬参谒毕客出仍穿自履丧家草履复卸原所亲友事毕请僧唱经俱以礼物酬谢讫再有乞丐至厚薄赏之俱完次将竹城周围架起干柴门神孝子各执长竿以火焚之柴尽复添白衣草履之物尽毁于内务烧三日三夜以为至孝另将灰骨和泥送在寺中按于神腹前从葬者令入寺内烧香奉佛永不令归贫者无力可焚亦于竹城内埋之毕挈家人水澡涤以祓不祥色衣而归以取吉利   夫余   后汉书夫余国人死有椁无棺杀人殉葬多者以百数其王葬用玉匣汉朝常豫以玉匣付菟郡王死则迎取以葬焉   晋书夫余死者以生人殉葬有椁无棺其居丧男女皆衣纯白妇人着布面衣去玉佩   东沃沮   后汉书东沃沮在高句丽盖马大山之东北与挹娄夫余南与濊貊接其葬作大木椁长十余丈开一头为户新死者先假埋之令皮肉尽乃取骨置椁中家人皆共一椁刻木如主随死者为数焉   寰宇记又有瓦防置米于中徧悬之于椁户边   挹娄   晋书肃慎氏一名挹娄死者其日即葬之于野交木作小椁杀猪积其上以为死者之粮父母死男子不哭泣哭者谓之不壮   靺鞨   北史勿吉亦谓之靺鞨其国父母春夏死立埋之上作屋不令雨湿若秋冬死以其尸哺貂貂食其肉多得之   旧唐书靺鞨盖肃慎之地死者穿地埋之以身衬土无棺敛之具杀所乗马于尸前设祭   扶桑   南史扶桑国亲丧七日不食祖父母丧五日不食兄弟伯叔姑姊妹丧三日不食设座为神像朝夕拜奠不制衰绖嗣王立三年不亲国事   女国   隋书女国在葱岭之南其国代以女为王人死剥取皮以金屑和骨肉置于罋内而埋之经一年又以其皮内于铁器埋之   流求   隋书流求国死者气将絶举至庭前亲宾哭泣相吊浴其尸以布帛纒之裹以苇席衬土而殡上不起坟子为父者数月不食肉其南境风俗少异人有死者邑里共食之子为亲丧数月不肉食亦其俗之可嘉死者以中元前后日溪水浴其尸去其腐肉收其骸骨以布帛纒之裹以苇草衬土而殡上不起坟若王及陪臣之家则以骸匣藏于山穴中仍以木板为小牖户嵗时祭埽则啓钥视之盖恐木朽而骨暴露也   苗   炎徼纪闻苗俗丧无服或葬或不葬在金筑有克孟牯羊二族亲死不哭笑舞浩唱谓之閙尸明年闻杜鹃声则比屋号泣曰鸟犹嵗至亲不复矣在平乐为紫姜苗夫死其妻嫁而后葬曰丧有主矣在牂牁之间为八番子葬不择日以夜静出之云不忍使其亲之知也在陈蒙烂土为天苗人死不葬以藤蔓束之树间而已   黎峝   桂海虞衡志黎人亲死不哭不粥饭惟食生牛肉以为哀痛之至葬则舁衬而行令一人前行以鸡子掷地鸡子不破处即为吉穴   炎徼纪闻峒人死以尺帛裹头为服   犵狫   炎徼纪闻犵狫种有五以布一幅横围腰间花者为花犵狫红者为红犵狫殓死有棺而不葬置之厓穴间髙者絶地千尺或临大河不施蔽盖以木主若圭罗树其侧号曰家亲殿在平伐者为打牙犵狫父母死则子妇各折其二齿投之棺中云以赠永诀也在新添者为翦头犵狫人死则积薪焚之   狇狫   炎徼纪闻狇狫俗与犵狫畧同死则男女羣俛尸而瘗之云为死者避厌也   犷   炎徼纪闻犷一曰杨黄父母死则焚其衣服殉以牛马云若赠鬼者然   仲家蛮   炎徼纪闻其俗丧食尚鱼鰕而禁禽兽之肉葬以繖盖墓期年发而火之祭以枯鱼   宋家蛮   炎徼纪闻其俗丧葬饭防饮水二十一日封而识之若马鬛者   蔡家蛮   炎徼纪闻其俗人死不哭绕尸而歌谓之唱齐   龙家蛮   炎徼纪闻徙筰防氏之裔人死以杵击椎塘和歌哭椎塘者臼也舁之幽岩秘而无识以七月七日祭其先茔   西原蛮   桂海虞衡志蛮俗亲始死披发持缾瓮恸哭水滨掷铜钱纸钱于水汲归浴尸谓之买水否则邻里以为不孝   罗罗   炎徼纪闻罗罗亦曰乌蛮白蛮人死以牛马革裹而焚之   松外诸蛮   寰宇记其地有数十百部落无大君长有数十姓各擅山川不相役属庄蹻之余种也死丧哭泣棺椁袭敛无不毕备一年之内穿地为坎殡于舎侧止则小屋三年而后出葬之蠡蚌封棺令其耐湿父母死皆斩衰布衣逺者至四五年近者二三年然后即吉其被人杀者丧主以麻结发而黒其面衣裳不缉   夜郎   新唐书自夜滇池以西皆庄蹻之裔死则殡舎之左三年乃葬以蠡蚌封棺父母丧斩衰布衣不澡逺者四五年近者二三年为人所杀者子以麻括发墨面衣不缉   附国   隋书附国蜀郡西北二千余里死者无服制置尸高牀之上沐浴衣服被以牟甲覆以兽皮子孙不哭带甲舞剑而呼云我父为鬼所取我欲报寃杀鬼自余亲戚哭三声而止妇人哭必以两手掩面死家杀牛亲属以猪酒相遗共饮噉而瘗之死后一年而大葬其葬必集亲賔杀马动至数十匹立木为祖父神而祀之   炎人国   墨子楚之南有炎人国者其亲戚死朽其肉而弃之然后埋其骨乃成为孝子   哥罗   寰宇记哥罗在槃槃东南其俗死则焚尸盛以金甖沈之大海   林邑   晋书林邑国居丧剪鬓谓之孝燔尸中野以为葬南史林邑国死者焚之中野谓之火葬其寡妇孤居散发至老   隋书林邑王死七日而葬有官者三日庶人一日皆以□盛尸鼓舞导从舆至水次积薪焚之收其余骨王则内金甖中沈之于海有官者以铜甖沈之于海口庶人以瓦送之于江男女皆截发随丧至水次尽哀而止归则不哭毎七日然香散花复哭尽哀而止尽七七而罢至百日三年亦如之   旧唐书林邑人信佛法多出家父母死子则剔发而哭以棺盛尸积柴燔柩收其灰藏于金瓶送之水中   扶南   晋书扶南丧畧同林邑   南史扶南国俗居丧则剃除须发死者有四葬水葬则投之江流火葬则焚于灰烬土葬则瘗埋之鸟葬则弃之中野   顿逊   寰宇记其俗多鸟葬将死亲宾歌舞送于郭外有鸟如鵞口如鹦鹉而红色飞来万计家人避之鸟食肉尽乃去烧其骨沈海中以为上行人也必生天鸟若囘翔不食其人乃自悲复以己为有秽乃更就火葬以为次行也若不能生入火又不被食者以为下行也   赤土   隋书赤土国扶南之别种也死则剔发素服就水上构竹木为棚棚内积薪以尸置上烧香建旛吹蠡击鼓以送之纵火焚薪遂落于水贵贱皆同惟国王烧讫收灰贮以金瓶藏于庙屋   眞臈   隋书真臈在林邑西南本扶南之属国也其丧葬男女皆七日不食剔发而哭僧尼道士亲故皆来聚防音乐送之以五香木烧尸收灰以金银瓶盛送于大水之内贫者或用瓦而以五彩色画之亦有不焚送尸山中任野兽食者   周达观真臈风土记人死无棺止以席之类盖之以布其出丧也前亦用旂帜鼓乐之属又以肉柈炒米绕路抛撒擡至城外僻逺无人之地弃掷而去俟有鹰犬畜类来食顷刻而尽则谓父母有福故获此报若不食或食而不尽反谓父母有罪而至此亦有焚者唐人之遗种也父母死别无服制男子则髠其发女子则于门翦发似钱大以此为孝国王仍有塔葬埋但不知葬身与葬骨耳   投和   新唐书投和在真臈南亲丧断发为孝焚尸敛灰于罂沈之水   寰宇记其俗死丧则初祀哭泣若父母之丧则以截发为孝   多摩长   文献通考多摩长国居于海岛北与诃陵等国接死亡无丧服之制以火焚其尸   暹罗   续文献通考暹罗在占城极南本暹与罗斛二国地元至正间合为一人死则灌水银以养其身   賔童龙   续文献通考国与占城地相接丧事能持孝服设佛以度死者   三佛斋   马欢瀛涯胜览旧港即三佛斋也死丧祔与哇相同   勃泥   宋史勃泥国在西南大海中丧葬亦有棺敛以竹为载弃山中二月始耕则祀之凡七年则不复祀矣寰宇记其俗丧有棺殓孩孺则燎之成人则以竹为棚载之弃山中   哇   费信星槎胜览其丧事凡主翁病死婢妾辈相对而誓曰死则同往临殡之日妻妾奴婢皆满头簪草花披五色手巾随尸至海边或野地舁尸于沙地俾众犬食尽为孝如食不尽则悲歌号泣堆柴于旁众妇坐其上良久乃纵火烧柴而死盖殉葬之礼也   续文献通考哇即古阇婆国丧有水葬火葬土葬唯死者所欲   麻逸冻   续文献通考地在交栏山之西南洋国尚节义妇人丧夫则削发剺面絶食七日多有并逝者得苏亦不再嫁至焚夫日多自赴火死   锡兰   续文献通考国人鬓须并满身毫毛皆剃去浄止留其发用白布纒头如有父母死亡者其毫毛即不剃去以此为孝人死则火化埋骨其丧家娶亲邻之妇都将两手齐拍胷乳而呌嚎哭泣为礼   满防加   张升瀛涯胜览丧类哇   哑鲁国   张氏瀛涯胜览丧礼与哇满防加同   苏门荅防   张氏瀛涯胜览婚丧服用与满防加国同   耨陀洹   新唐书陀洹一曰耨陀洹在环王西南海中亲丧在室不食燔尸已则剔发浴于池然后食   堕婆登国   旧唐书堕婆登国死者口实以金又以金钏贯于四肢然后加以婆律膏及龙脑等香积薪以燔之   义渠   墨子秦之西有义渠【或作仪秉】三国者其亲戚死聚柴薪而焚之熏上谓之登遐【刘勰新论作升遐】   孝养国   拾遗记冀州之西二万里有孝养之国其俗人年三百嵗死葬之中野百鸟衔土为坟羣兽为之掘穴不封不树有亲死者刻木为影事之如生昔黄帝伐蚩尤除诸凶害独表此处为孝养之乡   高昌【即车师】   后周书高昌丧葬与华夏小异而大同   焉耆   后周书焉耆死亡者皆焚而后葬其服制满七日则除之   兹   后周书兹丧葬与焉耆畧同   康居   韦节西蕃记国城外别有二百余户专知丧事别筑一院院内养狗毎有人死即往取尸置此院内饲狗食之肉尽收骸骨埋殡无棺椁   滑   南史滑国葬以木为椁父母死其子截一耳葬讫即吉   嚈哒国   寰宇记嚈哒髙车之别种或云大月氏之种类死者富家累石为藏贫者掘地而埋随身诸物皆置内   天竺   旧唐书天竺即汉之身毒死者或焚尸取灰以为浮圗或委之中野以施禽兽或流之于河以饲鱼鳖无丧纪之文   党项   隋书党项三苗之后也人年八十以上死者以为令终亲戚不哭少而死者则云夭枉共悲哭之   旧唐书党项人死则焚之名为火葬   哈烈   续文献通考在肃州之西万余里即汉之大宛也其俗衣尚白有丧易以青   吐蕃   旧唐书吐蕃重兵死恶病终累代战没以为甲门居父母丧截发青黛涂面衣服皆黑既葬即吉其赞普死以人殉葬衣服珍翫及所赏乘马弓剑之类皆悉埋之仍于墓上起大室立土堆插杂木爲祠祭之所   新唐书吐蕃为塈涂之其君臣自为友五六人曰共命君死皆自杀以殉所服翫乘马皆瘗起大屋颠树众木为祠所   犬羊同国   寰宇记国东接吐蕃北直于阗其君长死抉去其脑实以珠玉剖其五脏易以黄金假造金鼻银齿以人为殉卜以吉辰藏诸岩穴他人莫知其所多杀防牛草马以充祭祀葬毕服除   悉立   寰宇记国在吐蕃西南死于中野不为封树丧制以黒为衣一年就吉   波斯   后周书波斯国死者多弃尸于山一月着服城外有人别居惟知丧葬之事号为不浄人若入城市摇铃自别隋书波斯人死者弃尸于山持服一月   渴槃陀   寰宇记其俗死者埋殡七日为孝   东女国   旧唐书东女国西羌之别种以西海中复有女国故称东女焉俗以女为王王若死国中多敛金钱动至数万更于王族求令女二人而立之大者为王其次为小王大王死即小王嗣立或姑死而妇继其居丧服饰不改为父母则三年不栉沐贵人死者或剥其皮而藏之内骨于瓶中揉以金屑而埋之国王将葬其大臣亲属殉死者数十人   刦国   文献通考国在葱岭中死亡弃于山   大食   杜环经行记大食国在波斯之西葬惟从俭   吐谷浑   晋书吐谷浑丧有服制葬讫而除   后周书吐谷浑死者亦皆埋殡其服制葬讫则除之   射姑   刘勰新论北方有射姑之国其亲死则弃尸于江中谓之水仙   乌桓   后汉书乌桓人死敛尸以棺有哭泣之哀至葬则歌舞相送肥养一犬以彩绳缨牵并取死者所乗马衣物皆烧而送之言以属累犬使防死者神灵归赤山赤山在辽东西北数千里如中国人死者魂神归岱山也   髙车   北史其俗死亡葬送掘地作坎坐尸于中张臂引弓佩刀挟矟无异于生而露坎不掩走马绕旋多者数百匝男女无大小皆集防之   步落稽   后周书步落稽死亡殡葬与中夏畧同   突厥   后周书突厥死者停尸于帐子孙及诸亲属男女各杀羊马陈于帐前祭之绕帐走马七匝一诣帐门以刀剺面且哭血泪俱流如此者七度乃止择日取亡者所乘马及经服用之物并尸俱焚之收其余灰待时而葬春夏死者候草木黄落秋冬死者候华叶荣茂然后坎而瘗之葬之日亲属设祭及走马剺面如初死之仪葬讫于墓所立石建标其石多少依平生所杀人数又以祭之羊马头尽悬挂于标上是日也男女咸盛服饰防于葬所男有悦爱于女者归即遣人聘问其父母多不违也   隋书突厥有死者停尸帐中家人亲属多杀羊马而祭之绕帐号呼以刀划面血泪交下七度而止于是择日置尸马上而焚之取灰而葬表木为茔立屋其中圗画死者形仪及其生时所经战阵之状常杀一人则立一石有至千百者   铁勒   隋书铁勒俗与突厥同惟死者埋殡之此其异也   都波   寰宇记都波铁勒之别种也死亡以木柜盛尸置山中或悬于树上送葬哭泣与突厥相类   新唐书都播亦曰都波人死以木柜敛置山中或系于树   厍莫奚   后周书厍莫奚死者则以苇薄裹尸悬之树上   契丹   北史契丹国在厍莫奚东异种同类父母死而悲哭者以为不壮但以其尸置于山树之上经三年乃收其骨而焚之因酌酒而祝曰冬月时向阳食若我射猎时使我多得防鹿其无礼顽嚚最甚   室韦   北史室韦国在勿吉北千里父母死男女众哭三年尸则置于林树之上   新唐书室韦契丹别种盖丁零苗裔也毎部共构大棚死者置尸其上丧期三年   流鬼   寰宇记流鬼在北海之北死鲜封树哭之三年无余服制   戛斯   新唐书黠戛斯古坚昆国也丧不剺面三环尸哭乃火之收其骨嵗而乃墓然后哭泣有节   寰宇记戞斯人死惟哭三声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八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九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庙制上   干学案古人行礼必于庙庙者所以致其敬也君子将营宫室宗庙为先追逺报本于是乎在是用缀辑礼制以庙制终焉   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注此周制七者太祖及文王武王之祧与亲庙四太祖后稷殷则六庙契及汤与二昭二穆夏则五庙无太祖禹与二昭二穆而已】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而五【注太祖始封之君王者之后不为始封之君庙】大夫三庙一昭一穆与太祖之庙而三【注太祖别子始爵者大传曰别子为祖谓此虽非别子始爵者亦然】士一庙【注谓诸侯之中士下士名曰官师者上士二庙】庶人祭于寝【注寝适寝也】   祭法天下有王分地建国置都立邑设庙祧坛墠而祭之乃为亲疏多少之数是故王立七庙一坛一墠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曰显考庙曰祖考庙皆月祭之逺庙为祧有二祧享甞乃止去祧为坛去坛为墠坛墠有祷焉祭之无祷乃止去墠曰鬼诸侯立五庙一坛一墠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皆月祭之显考庙祖考庙享尝乃止去祖为坛去坛为墠坛墠有祷焉祭之无祷乃止去墠为鬼大夫立三庙二坛曰考庙曰王考庙曰皇考庙享尝乃止显考祖考无庙有祷焉为坛祭之去坛为鬼适士二庙一坛曰考庙曰王考庙享尝乃止显考无庙有祷焉为坛祭之去坛为鬼官师一庙曰考庙王考无庙而祭之去王考为鬼庶士庶人无庙死曰鬼【注祧之言超也超上去意也封土曰坛除地曰墠王皇皆君也显明也祖始也名先人以君明始者所以尊本之意也享尝谓四时之祭适士上士也官师中士下士庶士府史之属此适士云显考无庙非也当为皇考字之误】   【杨复曰案祭法与王制不同王制天子七庙三昭三穆与太祖之庙而七祭法则序四亲庙二祧太祖以辨昭穆王制诸侯五庙与太祖之庙而五祭法则三亲庙月祭髙太庙享尝以见隆杀王制大夫三庙一昭一穆与太祖之庙而三祭法但有三亲庙而高太无庙有二坛为请祷之祭而已王制士一庙祭法分适士二庙官师一庙又祭法有考王考皇考显考祖考之称王制无之祭法有坛有墠或二坛无墠或一坛无墠王制无之大抵王制略而祭法详又案三坛同墠之説出于金縢乃因有所祷而为之非宗庙之外预为坛墠以待他日有祷也孝经为之宗庙以鬼享之非去墠为鬼也晋张融谓祭法去祧为坛去坛为墠去墠为鬼皆衰世之法则所言难以尽信】   问丧祭之宗庙以鬼享之徼幸复反也【注説虞之义防谓虞祭于殡宫神之所在故称宗庙尊而礼之冀其魂神复反也】   祭义宰我曰吾闻鬼神之名不知其所谓子曰气也者神之盛也魄也者鬼之盛也合鬼与神教之至也【注气谓嘘吸出入者也耳目之聪明为魄合鬼神而祭之圣人之教致之也 防人之死其神与形体分散各别圣人以生存之时神形和合今虽身死聚合鬼神似若生人而祭之是圣人设教时致之令其如此也】   【呉澄曰气谓人之魂气死则其魂气之灵为神魄谓人之体魄死则其体魄之灵为鬼盛犹言张旺也生时之魂魄即死后之鬼神死者茫昧而难知生者显著而易见以生比死则生而显著者为盛因其盛者可以知其茫昧者也生则魂魄合而为人死则魂魄分而为神为鬼圣人制礼合聚已分离之魂魄而报祭之以此教民其义理奥妙故为教之极至也】   众生必死死必归土此之谓鬼骨肉毙于下隂为野土【注阴读为依荫之荫言人之骨肉荫于地中为土壤疏鬼归也归土之形故谓之鬼阴为野土覆说归土之义】   【呉澄曰此言人之体魄死则为鬼也体魄之能活动为生不活动为死既死则不留于人间而归于土故名之曰鬼归于土者人之骨肉死则毙壊于地下朽腐而为野中之土也】   其气发扬于上为昭明焄蒿凄怆此百物之精也神之着也【注焄谓香臭也蒿谓气蒸出貌也上言众生此言百物明其与人同也不如人贵尔 疏此释人气为神言人生时形体与气合共为生死则形与气分其气之精魂发扬而升于上为神灵光明也若百物之气或香或臭蒸而上出其气蒿然人闻之情有凄有怆也百物之精者人气扬于上为昭明百物之精气为焄蒿凄怆人与百物共同但精识为多故特谓之神此经论人亦因人神言百物也】   【吴澄曰此言人之魂气死则为神也未死则魂气在人之身既死则其魂气散布升举于上而为昭明与天之昭明者混为一其昭明者即其魂气之焄蒿凄怆者也焄如火气之上蒸蒿如木气之上抽凄怆如金气水气之凉寒此即百物之精气也以其着也故名之曰神此与上文对言而其文交错不齐气发扬于上对骨肉毙于下而言为昭明对为野土而言焄蒿凄怆对死必归土而言百物之精对众生必死而言众生百物皆兼人物神之至也对此之谓鬼而言】   因物之精制为之极明命鬼神以为黔首则百众以畏万民以服【注明命犹尊名也尊极于鬼神不可复加也黔首谓民也则法也为民作法使民亦事其祖祢鬼神民所畏服 疏言圣人因人与物死之精灵遂造为尊极之称故尊名人及万物之精谓之鬼神以为万民之法则也既敬之以鬼神下皆敬畏之故百众以畏万民以服鬼神本是人与物之魂魄若直名魂魄其名不尊故尊而名之为鬼神别加畏敬之也百物之魄谓之鬼对则精灵为魂形体为魄故昭七年左传云人生始化曰魄既生魄阳曰魂是形为魄气为魂若散而言之魄亦性识识与魄无异故昭二十五年左传云心之精爽是为魂魄魂魄去之何以能久又襄二十九年左传云天夺伯有魄又对而言之天曰神地曰祗人曰鬼散而言之通曰鬼神】   【吴澄曰上分言鬼神而此总言之物之精即所谓百物之精也但言百物之精为神而不言众生之死为鬼举其一以该其二也精字虽是言神亦可言鬼盖神是阳精之灵鬼是阴精之灵也言圣人因物之精死而有灵故制为极尊之名鬼神本幽微也乃显著而名之曰鬼曰神使民皆知死者之有灵而报事之是为民之法则也】   圣人以是为未足也筑为宫室设为宗祧以别亲疏逺迩敎民反古复始不忘其所由生也众之服自此故听且速也【注自由也言人由此服扵圣人之教也听谓顺教令也速疾也】   朱子曰昭明焄蒿凄怆此言鬼神之气所以感触人者昭明乃光景之属焄蒿气之感触人者凄怆如汉书所谓神君至其风肃然之意   【辅广曰昭明焄蒿凄怆言气之发扬如此不必分人物言之不言人而言物者言物则所该者博也礼记讲义大凡有生者必有死虽骨肉毙而化于下而其气则发扬于上其光焰为昭明其气象为焄蒿或感动人于若有若无之间则又使人凄怆而不能自己是孰为此是聪明性识为百物之精爽而神之不可揜焉者也】   【徐师曽曰此毎合鬼与神而为至教之意圣人以尊名鬼神未称其意故又筑为宫室而庙祀之而其为宫室也有宗庙有祧庙以别其亲而迩者为宗其祭数疏而逺者为祧其祭疏凡若此者盖以宗祧魂魄一脉相传正吾身所始及由生者今为宫室宗祧使鬼神有所栖止祭祀有所凭依是乃反之于昔则追复受气之始念之于今则不忘赋形之由圣王縁人情而制礼如此故众人心服而听命且速也朱董祥曰原鬼神天地絪緼之气凝结而为人凝结之质解而絪緼不散则归而为鬼也神者鬼之伸正直之气发扬于上则伸而为神人之死魂升而魄降是魂气无不升然其生也不直则其升也不达则旁流而从魄以没于地先王知鬼神之情状为之制丧祭之礼始死则升屋以复之三日而敛则立重以依之设奠以定之三月而葬则立主以神之虞以安之祔以翼之朝夕享祀以通之三年不离以守防之五世而迁百年而祭始毕皆以子孙之力维之以伸也三代而下礼乐不讲鬼神之道不明儒者恐入于虚诞而不言佛老见其偏而妄言之世遂以鬼神为髙逺难明之事矣不知有天地则有人有人则有鬼神天地鬼神与人为一者也易曰大人者与天地合其徳与日月合其明与四时合其序与鬼神合其吉凶先天而天弗违后天而奉天时天且弗违而况于人乎况于鬼神乎夫鬼神有天地之神有人死而伸之神天地之神日月星辰山川社稷之灵是也人死之神孝忠节义之气之伸是也天地之神与天下同吉凶山川社稷之神与一方同吉凶孝忠节义之神与其类同吉凶鬼则私其子孙耳故天子祭天地有土者各祭其所当祀士得祀其师友庶人惟得祀其先后世人不知学祸福之来不反其行事之得失诬诸鬼神孟子曰祸福无不自己求之者易曰吉凶者失得之象也悔吝者忧虞之象也于鬼神何尤夫人之生性本于天而其身必自祖父而有其死也亦必自祢而祖而曽而髙髙五世而祭尽以其伸也是故子孙之成立非祖父百年之积累虽荣不久而祖父之神灵非子孙百年维防之则升而不达而为厉为祟古之人所以速葬立主而严祭祀也天地之道有幽有明人者天地之明鬼神者天地之幽幽者天地之根明者天地之华不知幽则不知明之根不知天地则不知人之根不知鬼神则不知生之始死之终易曰仰以观于天文俯以察于地理是故知幽明之故原始反终故知死生之説精气为物游魂为变是故知鬼神之情状且夫人事之大莫大于死生鬼神者与死生相闗者也世谓圣人不详可置勿论不知圣人之论鬼神详于六经祭礼之中圣人之论死生详于易卦始终之内明祭祀之礼始终之义则知鬼神之所以为鬼神而祖先嵗时之祭不敢不诚外神求福之祷祀不敢从俗鬼得亲其子孙神咸享其正祭天地隂阳之和在鬼神之安安鬼神务使天下无僭祭无淫祀鬼之祭统于宗神之祭专于所守呜呼鬼神之不明于天下久矣】   父母既没必求仁者之粟以祀之此之谓礼终【注喻贫困犹不取恶人物以事亡亲】   孝经为之宗庙以鬼享之春秋祭祀以时思之【注立庙祔祖之后则以鬼礼享之寒暑变移葢用増感以时祭祀展其孝思也】   尔雅释宫宫谓之室室谓之宫【注皆所以通古今之异语明同实而两名】牖戸之间谓之扆【注防东户西也礼云斧扆者以其所在处名之】其内谓之家【注今人称家义出于此】东西墙谓之序【注所以序别内外】西南隅谓之奥【注室中隠奥之处】西北隅谓之屋漏【注诗曰尚不愧于屋漏其义未详】东北隅谓之宧【注宧见礼亦未详】东南隅谓之窔【注礼曰埽室聚窔窔亦隠闇】柣谓之阈【注阈门限】枨谓之楔【注门两旁木】楣谓之梁【注门户上横梁】枢谓之椳【注门户扉枢】枢达北方谓之落时【注门持枢者或达北檼以为固也】落时谓之【注通二名也】两阶间谓之乡【注人居南乡当两阶间】中庭之左右谓之位【注羣臣之侧位也】门屏之间谓之宁【注人君视朝所宁立处】屏谓之树【注小墙当门中】閍谓之门【注诗曰祝祭于祊】正门谓之应门【注朝门】观谓之阙【注宫门双阙】宫中之门谓之闱【注谓相通小门也】其小者谓之闺小闺谓之閤【注大小异名】衖门谓之闳【注左传曰盟诸僖闳闳閧头门】门侧之堂谓之塾【注夹门堂也】橛谓之闑【注门阃】阖谓之扉【注公羊传曰齿着于门阖】所以止扉谓之闳【注门辟旁长橛也左传曰髙其闬闳闳长杙即门橜也】瓴甋谓之甓【注防甎也今江东呼瓴甓】宫中衖谓之壸【注巷閤间道】庙中路谓之唐【注诗曰中唐有甓】堂途谓之陈【注堂下至门径也】室有东西厢曰庙【注夹室前堂】无东西厢有室曰寝【注但有大寝】无室曰榭【注榭即今堂堭】四方而髙曰台陜而脩曲曰楼【注脩长也防此明寝庙楼台之制也凡太室有东西厢夹室及前堂有序墙者曰庙但有太室者曰寝月令仲春云寝庙毕备郑注云前曰庙后曰寝以庙是接神之处其处尊故在前寝衣冠所藏之处对庙为卑故在后】   家语衞将军文子将立先君之庙于其家使子羔访于孔子孔子曰公庙设于私家非古礼之所及天子七庙诸侯五大夫三士二庶人无庙四时祭于寝自虞至周所不变也   汉书自髙祖至宣帝各立庙于陵旁而京师无太庙至元帝时韦成建议礼庙在大门内不敢逺亲也今宗庙异处昭穆不序宜入就太祖庙而序昭穆如礼从之于是始立庙于京师   干学案汉承秦后礼文湮没天子庙制犹且苟略如此则臣下奉先之典其不能备礼可知矣   后汉书明帝崩遗诏无起寝庙藏主于世祖庙更衣室章帝不敢违间祠于更衣四时合祭于世祖庙及章帝崩亦如之自此遂为定制   干学案自明帝逊让不自立庙后世遂为同堂异室之制自汉迄明所谓七庙九庙者不过七室九室而已王朝且然则公卿以下其能备五庙三庙之制乎此古礼之一大变也   隋书礼仪志北齐建国王及五等开国执事官散官从二品以上皆祀五世五等散品及执事官散官正三品以下从五品以上祭三世三品以上牲用一太牢五品以下少牢执事官正六品以下从七品以上祭二世用特牲正八品以下达于庶人祭于寝牲用特肫或亦祭祖祢诸庙悉依其宅堂之制其间数各依庙多少为限其牲皆子孙见官之牲   唐书礼志诸臣之享其亲庙室服器之数视其品开元十二年着令一品二品四庙三品三庙五品二庙适士一庙庶人祭于寝及定礼二品以上四庙三品三庙三品以上不须爵者亦四庙四庙有始封为五庙四品五品有兼爵亦三庙六品以下达于庶人祭于寝天寳十载京官正员四品清望及四品五品清官听立庙勿限兼爵虽品及而建庙未逮亦听寝祭庙之制三品以上九架厦两旁三庙者五间中为三室左右厦一间前后虚之无重栱藻井室皆为石室一于西墉三之一近南距地四尺容二主庙垣周之为南门东门门屋三室而上间以庙増建神厨于庙东之少南斋院于东门之外少北制勿逾于庙三品以上有神主五品以上有几筵牲以少牢羊豕一六品以下特豚不以祖祢贵贱皆子孙之牲牲阙代以野兽五品以上室异牲六品以下共牲二品以上室以笾豆十三品以八四品五品以六五品以上室皆簠二簋二防二铏二俎三尊二罍二勺二爵六盘一坫一篚一牙盘胙俎一其后庙制设幄当中南向祔坐无所施皆祭室户外之东而西向亲伯叔之无后者祔曽祖亲昆弟及从父昆弟祔于祖亲子侄祔于祢寝祭之位西上祖东向而昭穆南北则伯叔之祔者居祢下之穆位北向昆弟从父昆弟居祖下之昭位南向子侄居伯叔之下穆位北向以序尊卑凡殇无后以期亲及大功为断古者庙于大门内秦出寝于陵侧故王公亦建庙于墓既庙与居异则宫中有丧而祭王珪传珪既贵独不作家庙四时祭于寝为有司所劾帝为立庙媿之不罪也世以珪俭不中礼少之   李涪刋误士大夫立私庙不合奏请礼适士立二庙庶人祭于寝累代礼文不易斯义开元十二年敕一品许祭四庙三品许祭三庙五品二庙适士亦许祭二庙尔后礼令并无革易古者庙建于家家主之丧则殡于西阶之上又曰丧不虑居为无庙也则知居不违庙礼典昭然近代显居上位率多祭寝亦尝发问皆曰官品未宜有位至将相者奏请之辞则曰臣官阶并及三品准令合立私庙是不知旧制妄有论奏庙貌申敬用展孝思岂于霜露之情合俟朝廷之命盖以将同列防先白有司既展哀荣宜遵典故原其奏请之因盖立庙不在其家别于坊选吉地乃为府县申奏或有官居显重慎虑是宜营构之初亦自闻奏相习既久致立庙须至闻奏   宋史礼志羣臣家庙本于周制适士以上祭于庙庶士以下祭于寝唐原周制崇尚私庙五季之乱礼文大壊士大夫无袭爵故不建庙而四时寓祭室屋庆厯元年南郊赦书应中外文武官并许依旧式立家庙已而宋庠又以为言乃下两制礼官详定其制度官正一品平章事以上立四庙枢密使知枢密院事参知政事枢密副使同知枢密院事签书院事见任前任同宣徽使尚书节度使东宫少保以上皆立三庙余官祭于寝凡得立庙者许适子袭爵以主祭其袭爵世降一等死即不得作主祔庙别祭于寝自当立庙者即祔其主其子孙承代不计庙祭寝祭并以世数防数迁祧始得立庙者不祧以比始封有不祧者通祭四庙五庙庙因众子立而适长子在则祭以适长子主之适长子死即不传其子而传立庙者之子凡立庙听于京师或所居州县其在京师者不得于里城及南郊御路之侧仍别议袭爵之制既以有庙者之子孙或官微不可以承祭而朝廷又难尽推袭爵之恩事竟不行大观二年议礼局言所有臣庶祭礼请参酌古今讨论条上断自圣衷于是议礼局议执政以上祭四庙余通祭三庙古无祭四世者又侍从官以至士庶通祭三世无等差多寡之别岂礼意乎古者天子七世今太庙已増为九室则执政视古诸侯以事五世不为过矣先王制礼以齐万有不同之情贱者不得僭贵者不得逾故事二世者虽有孝思追逺之心无得而越事五世者亦当跂以及焉今恐夺人之恩而使通祭三世徇流俗之情非先王制礼等差之义可文臣执政官武臣节度使以上祭五世文武升朝官祭三世余祭二世应有私第者立庙于门内之左如狭隘听于私第之侧力所不及仍许随宜又诏古者寝不逾庙礼之废失久矣士庶堂寝逾度僭礼有七楹九楹者若一旦使就五世三世之数则当彻毁居宇以应礼制岂得为易行可自今立庙其间数视所祭世数寝间数不得逾庙事二世者寝听用三间议礼局言礼记王制诸侯五庙二昭二穆与太祖之庙而五所谓太者盖始封之祖不必五世又非臣下所可通称今髙祖以上一祖未有名称欲乞称五世祖其家庙祭器正一品毎室笾豆各十有二簠簋各四壶尊罍铏鼎俎篚各二尊罍加勺羃各一爵各一诸室共用胙俎罍洗一从一品笾豆簠簋降杀以两正二品笾豆各八簠簋各二余皆如正一品之数诏礼制局制造仍取防以给赐之绍兴十一年二月癸丑诏太师左仆射魏国公秦桧合建家庙命临安守臣营之太常请建于其私第中门之左一堂五室五世祖居中东二昭西二穆堂饰以黝垩神板长一尺博四寸五分厚五寸八分大书某官某大夫之神座贮以帛囊藏以漆函嵗四享用孟月柔日行之具三献有司言时享用常器常馔帝仿政和故事命制祭器赐之其后太傅昭庆节度平乐郡王韦渊太尉保庆节度吴益少傅宁逺节度杨存中并请建家庙赐以祭器隆兴二年四月庚辰少保四川宣抚使吴璘请用存中例从之乾道八年九月诏有司赐少保武安节度四川宣抚使虞允文家庙祭器如故事淳熙五年七月户部尚书韩彦古请以赐第造父世忠家庙如存中十二月少傅保宁节度卫国公史浩请建家庙量赐祭器嘉泰元年太傅永兴平原郡王韩侂胄奏曽祖琦效忠先朝奕世侑食家庙犹阙请下礼官考其制建之二年循忠烈王张俊开禧三年鄜武僖王刘安世子孙相继有请皆从之嘉定十四年八月诏右丞相史弥逺赐第遵淳熙故事赐家庙命临安守臣营之礼官讨论祭器并如侂胄之制弥逺请并生母齐国夫人周氏及祔妻鲁国夫人潘氏于生母别庙皆下有司赐器景定三年诏丞相贾似道赐家庙命临安守漕营度礼官讨论赐祭器并如仪   宋敏求春明退朝録皇祐中宗衮请置家庙下两制礼官议以为庙室当灵长若身没而子孙官微即庙随毁请以其子孙袭三品阶勲及爵庶常得奉祀不报   叶梦得石林燕语士大夫家庙自唐以后不复讲庆厯元年郊祀赦书听文武官皆立庙然朝廷未尝讨论立为制度无所遵守故久之不克行皇祐二年初祀明堂宋莒公为相乃始请下礼官定议于是请平章事以上立四庙东宫少保以上立三庙而其详皆不尽见文潞公为平章事首请立庙于洛终无所考据不敢轻作至和初知长安因得唐杜佑旧庙于曲江犹是当时旧制一堂四室旁为两翼嘉祐初遂仿为之两庑之前又加以门以其东庑藏祭器西庑藏家牒祊在中门之右省牲展馔涤濯等在中门之左别为外门置庖厨于中门外之东南堂中分四室用晋荀安昌公故事作神板而不为主唐周元阳祀録以元日寒食秋分冬夏至为四时祭之节前祭皆一日致斋在洛则以是祭或在他处则奉神板自随仿古诸侯载迁主之义公元丰间始致仕归洛前此在洛无几则庙不免犹虚设乃知古今异制终不可尽行也   王栐燕翼诒谋録庆厯元年十一月郊祀赦文功臣不限品数赐私门立防文武臣僚许立家庙已赐门防给官地脩建此循唐制也故有兄弟同居而各置门以列防者想是时必有立防之人特近代此制不举无能举旧事以言者若家庙则终不能行至皇祐二年十二月甲申朔复颁三品以上家庙之制从宋庠之请也然一时议者欲令立庙之子孙袭其封爵世降一等自国公而至封男凡五世而封爵之卑者仅一二世或又疑袭封公爵惟三恪先圣之后有之此制一行数世之后必多又子孙或初命卑官不应袭公侯之爵议终不决竟尼不行是不详考前代之制也君子惜之   干学案温公此图本先儒大夫士无西房之説也但既无西房则东房西室自当中分之岂有虚其右方之理先正之书不敢僭易姑识其説如此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百十九>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百十九>   陈祥道曰天子诸侯之寝庙四阿有霤士大夫则五架有荣而已五架之制栋居中而南北荐檐曰庪栋庪之间曰楣昬礼賔当阿致命【阿栋也】则是大夫士之庙室设于栋北矣少牢礼主人献祝设席南面祝拜于席上则是大夫士之庙室廹狭矣尔雅曰无东西厢有室曰寝其文对庙言之则庙寝也郑氏谓天子路寝太庙明堂同制岂非惑于明堂位太庙天子明堂之説乎所谓太庙天子明堂者盖其崇其饰与明堂同非必五室四门一如明堂也不然书言路寝详矣而无是制何邪 尔雅曰室有东西厢曰庙无东西厢有室曰寝以书考之天子路寝之制室居中左户右牖东西有房又有东序西序东堂西堂东垂西垂賔阶阼阶房之南有东西夹室郑康成释仪礼谓房当夹室北是也孔安国谓西房西夹室东房东夹室误矣诸侯路寝与大夫士之室皆东西房士丧礼男子髺发于房妇人髽于室丧大记主人即位于户内妇人髽于房士丧礼妇人髽于室在男子之西则诸侯之礼妇人髽于房为西房矣士亦有西房而妇不于此髽者尊卑之别然也公食大夫于庙宰夫馔于东房赞者负东房大夫立于东夹南宰东夹北则诸侯之庙亦东西房东西夹矣少牢礼司宫尊两甒于房户之间士冠乡饮亦尊于房户之间特牲礼尊于户东皆指东房言之非谓无西房也乡饮记曰席出自左房乡射记曰出自东与大射诸侯择士之宫宰胥荐脯醢由左房其言相类盖言左以有右言东以有西则大夫士之房室与天子诸侯同可知郑氏谓大夫士无西房误矣然皆南户而无北牖室有北牖而无北堂则房户之外由半以南谓之堂其内由半以北亦谓之堂昬礼尊于房户之间是房有南户矣礼大射羞膳者升自北阶立于房中而不言入户是房无北牖矣昬礼尊于室中北牖下是室无北堂矣故昬礼洗在北堂直室东隅则北堂在房之北可知   读礼通考卷一百十九   钦定四库全书   读礼通考卷一百二十 刑部尚书徐干学撰   庙制下   朱子家礼祠堂制【古之庙制不见于经且今士庶人之贱亦有所不得为者故特以祠堂名之而其制度亦多用俗礼云】   君子将营宫室先立祠堂于正寝之东【祠堂制三间或一间正寝谓前堂也】   为四龛以奉先世神主【髙曽祖考四代各为一龛龛中置椟椟中藏主龛外垂帘以一长卓共盛之列龛以西为上毎龛前各设一卓或共设一长卓两阶之间又通设一香案上置香炉香合之类】旁亲之无后者以其班祔【伯叔祖父母祔于髙祖伯叔父母祔于曽祖妻若兄弟若兄弟之妻祔于祖子侄祔于父皆西向主椟并如正位而略小 或不用椟列主于龛之两旁男左女右亦可祔殇亦如之】   置祭田【计见田毎龛取其二十之一以为祭田】   具祭器【椅 卓子 牀 席 香炉 香合 香匙烛檠 茅沙盘 祝版 环珓 酒注 盏盘盏 茶缾 茶盏并杔椀 楪子 匙 箸 酒尊方酒尊 托盘 盥盘并架 帨巾并架 火炉】   【以上器物随其合用之数皆具贮而封鎻之不得他用不可贮者列于外门之内】   或有水火盗贼则先救祠堂迁神主遗书次及祭器然后及家财易世则改题神主而递迁之【易世改题见丧礼】凡祠堂所在之宅子孙世守之不得分析 凡屋之制不问何向背但以前为南后为北左为东右为西后皆仿此 祠堂之内以近北一架为四龛大宗及继髙祖之小宗则髙祖居西曽祖次之祖次之父次之继曽祖之小宗则不敢祭髙祖而虚其西龛一继祖之小宗则不敢祭曽祖而虚其西龛二继祢之小宗则不敢祭祖而虚其西龛三若大宗世数未满则亦虚其西龛如小宗之制 凡升降惟主人繇阼阶主妇及余人虽尊长亦繇西阶 凡拜男子再拜则妇人四拜谓之侠拜其男女相答拜亦然 曲礼舅没则姑老不预于祭又曰支子不祭故今专以世适宗子夫妇为主人主妇其有母及诸父母兄嫂者则设特位于前如此 凡祝版于皇髙祖考皇髙祖妣自称孝孙于曽祖考妣自称孝曽孙于皇祖考妣自称孝孙于皇考妣自称孝子有官封諡则皆称之无则以生时称谓之号加于府君之上妣曰某氏夫人自称非宗子不称孝   【丘濬曰案家礼旧本于髙曽祖考妣上俱加皇字今本改作故字故字似俗不如用显字盖皇与显皆明也其义相符又案无官者妣曰某氏夫人盖妇人称夫人犹庶人之称公也今制二品方得封夫人宜如俗称孺人】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百二十>   家礼附论司马温公曰所以西上者神道尚右故也或问庙主自西而列朱子曰此也不是古礼问诸侯庙制太祖居北而南向昭庙二在其东南穆庙二在其西南皆南北祖重不知当时毎庙一室或共一室各为位也曰古庙制自太祖而下各自一室司农礼象图可考西汉时髙祖庙文帝顾成庙各在一处但无法度不同一处至东汉明帝谦贬不敢自当立庙祔于光武庙其后遂以为例至唐太庙及羣臣家庙悉如今制以西为上也至祢处谓之东庙今太庙之制亦然   朱子宫室考宫室之名制不尽见于经其可考者宫必南乡庙在寝东皆有堂有门其外有大门【周礼建国之神位右社稷左宗庙宫南乡而庙居左则庙在东也寝庙之大门一曰外门其北盖直寝故士丧礼注以寝门为内门中门凡既入外门其乡庙也皆曲而东行又曲而北案士冠礼宾立于外门之外主人迎宾入毎曲揖至于庙门注曰入外门将东曲揖直庙将北曲又揖是也又案聘礼公迎宾于大门内毎门毎曲揖及庙门贾氏曰诸侯五庙太祖之庙居中二昭居东二穆居西毎庙之前两旁有隔墙墙皆有閤门诸侯受聘于太祖庙太祖庙以西隔墙有三大门东行至太祖庙凡经三阁门故曰毎门也大夫三庙其墙与门亦然故宾问大夫迎宾入亦毎门毎曲揖乃及庙门其説当考大夫士之门惟外门内门而已诸侯则三天子则五庠序则唯有一门乡饮酒射礼主人迎宾于门外入门即三揖至阶是也】   堂之屋南北五架中脊之架曰栋次栋之架曰楣【乡射礼记曰序则物当栋堂则物当楣注曰是制五架之屋也正中曰栋次曰楣前曰庪贾氏曰中脊为栋栋前一架为楣楣前接檐为庪今见于经者唯栋与楣而已栋一名阿案士昬礼宾升当阿致命注曰阿栋也又曰入堂深示亲亲贾氏曰凡宾升皆当楣此深入当栋故云入堂深也又案聘礼宾升亦当楣又曰凡堂皆五架则五架之屋通乎上下而其广狭隆杀则异尔】   后楣以北为室与房【后楣之下以南为堂以北为室与房室与房东西相连为之案少牢馈食礼主人室中献祝祝拜于席上坐受注曰室中廹狭贾氏曰栋南两架北亦两架栋北楣下为室南壁而开户以两架之间为室故云廹狭也昬礼宾当阿致命郑云入堂深明不入室是栋北乃有室也序之制则无室案乡射礼记曰序则物当栋堂则物当楣注曰序无室可以深也又礼席賔南面注曰不言于户牖之间者此射于序贾氏曰无室则无户牖故也释宫曰无室曰榭榭即序也】   人君左右房大夫士东房西室而已【聘礼记若君不见使大夫受聘升受负右房而立大射仪荐脯醢由左房是人君之房有左右也公食大夫礼记筵出自东房注曰天子诸侯左右房贾氏曰言左对右言东对西大夫士唯东房西室故直云房而已然案聘礼宾馆于大夫士君使卿还玉于馆也宾亦退负右房则大夫亦有右房矣又乡饮酒礼记荐出自左房少牢馈食礼主妇荐自东房亦有左房东房之称当考】   室中西南隅谓之奥【邢昺曰室户不当中而近东西南隅最为深隠故谓之奥而祭祀及尊者常处焉】   东南隅谓之窔【郭氏曰窔亦隠闇】   西北隅谓之屋漏【诗所云尚不愧于屋漏是也曽子问谓之当室之白孙炎曰当室曰光所漏入也郑谓当室之白西北隅得户明也经止曰西北隅】   室南其户户东而牖西【説文曰户半门也牖穿壁以木为交防也月令正义曰古者窟居开其上取明雨因霤之是以后人名室为中霤开牖者象中霤之取明也牖一名乡其扇在内案士虞礼祝阖牖户如食间啓户啓牖乡注曰牖先阖后啓扇在内也乡牖一名是也】   户牖之间谓之依【郭氏曰防东户西也觐礼斧依亦以设之于此而得依名士昬礼注曰户西者尊处以尊者及賔客位于此故又曰客位】   戸东曰房户之间【士冠礼注曰房西室户东也寝庙以室为主故室户专得户名凡言户者皆室户若房户则兼言房以别之大夫士房户之间于堂为东西之中案诗正义曰乡饮酒义云尊于房户之间宾主共之由无西房故以房与室户之间为中也又乡饮酒礼席宾于户牖间而义曰坐宾于西北则大夫士之户牖间在西而房室间为正中明矣人君之制经无明证案释宫曰两阶间谓之乡郭氏曰人君南乡当阶间则人君之室正中其西为右房而户牖间设依处正中矣又案诗斯干曰筑室百堵西南其户笺曰天子之寝左右房异于一房者之室户也正义曰大夫唯有一东房故室户偏东与房相近天子诸侯既有右房则室当在其中其户正中比一房之室户为西当考】   房户之西曰房外【士昬礼记母南面于房外女出于母左士冠礼尊于房户之间若庶子则冠于房外南面注曰谓尊东也是房户之西得房外之名也房之户于房南壁亦当近东案士昬礼注曰北堂在房中半以北南北直室东隅东西直房户与隅间隅间者盖房东西之中两隅间也房中之东其南为夹洗直房户而在房东西之中则房户在房南壁之东偏可见矣】   房中半以北曰北堂有北阶【士昬礼记妇洗在北堂直室东隅注曰北堂房中半以北贾氏曰房与室相连为之房无北壁故得北堂之名案特牲馈食礼记尊两壶于房中西墉下南上内賔立于其北东面南上宗妇北堂北上内賔在宗妇之北乃云北堂又妇洗在北堂而直室东隅是房中半以北为北堂也妇洗在北堂而士虞礼主妇洗足爵于房中则北堂亦通名房中矣大射仪工人士与梓人升下自北阶注曰位在北堂下则北阶者北堂之阶也】   堂之上东西有楹【楹柱也古之筑室者以垣墉为基而屋其上唯堂上有两楹而已楹之设盖扵前楣之下案乡射礼曰射自楹间注曰谓射于庠也又曰序则物当栋堂则物当楣物画地为物射时所立处也堂谓庠之堂也又曰豫则钩楹内堂则由楹外当物北面揖豫即序也钩楹绕楹也物当栋而升射者必钩楹内乃北面就物则栋在楹之内矣物当楣而升射者由楹外北面就物又郑氏以为物在楹间则楹在楣之下也又案释宫曰梁上楹谓之棁棁侏儒柱也梁楣也侏儒柱在梁之上则楹在楣之下又可知矣】堂东西之中曰两楹间【公食大夫礼致豆实陈于楹外簠簋陈于楹内两楹间言楹内外矣又言两楹间知凡言两楹间者不必与楹相当谓堂东西之中尔】   南北之中曰中堂【聘礼受玉于中堂与东楹之间注曰中堂南北之中也入堂深尊賔事也贾氏曰后楣以南为堂堂凡四架前楣与栋之间为南北堂之中公当楣拜讫更前北侵半架受玉故曰入堂深也案东楹之间侵近东楹非堂东西之中而曰中堂则中堂为南北之中明矣又案士丧礼注曰中以南谓之堂贾氏曰堂上行事非专一所若近户即言户东户西近房则言房外房东近楹即言东楹西楹近序即言东序西序近阶即言东阶西阶其堂半以南无所继属者即以堂言之祝淅米于堂是也】   堂之东西墙谓之序【郭氏曰所以序别内外】   序之外谓之夹室【公食大夫礼大夫立于东夹南注曰东于堂贾氏曰序以西为正堂序东有夹室今立于堂下当东夹是东于堂也又案公食礼宰东夹北西面贾氏曰位在北堂之南与夹室相当特牲馈食礼豆笾铏在东房注曰东房房中之东当夹北则东夹之北通为房中矣室中之西与右房之制无明文东夹之北为房中则西夹之北盖通为室中其有 房者则西夹之北通为右房也欤】   夹室之前曰箱亦曰东堂西堂【觐礼记注曰东箱东夹之前相翔待事之处特牲馈食礼注曰西堂西夹之前近南尔贾氏曰即西箱也释宫曰室有东西箱曰庙郭氏曰夹室前堂是东箱亦曰东堂西箱亦曰西堂也释宫又曰无东西箱有室曰寝案书顾命疏寝有东夹西夹士丧礼死于适寝主人降袭绖于序东注曰序东东夹前则正寝亦有夹与箱矣释宫所谓无东西箱者或者谓庙之寝也欤凡无夹室者则序以外通谓之东堂西堂案乡射礼主人之弓矢在东序东大射仪君之弓矢适东堂大射之东堂即乡射之东序东也此东西堂堂各有阶案杂记夫人奔丧升自侧阶注曰侧阶旁阶奔丧曰妇人奔丧升自东阶注曰东阶东面阶东面阶则东堂之阶其西堂有西面阶也】   东堂下西堂下曰堂东堂西【大射仪賔之弓矢止于西堂下其将射也賔降取弓矢于堂西堂西即西堂下也特牲馈食礼主妇视饎防于西堂下记曰饎防在西壁则自西壁以东皆谓之西堂下矣又案大射仪执幂者升自西阶注曰羞膳者从而东由堂东升自北阶立于房中则东堂下可以达北堂也】   堂角有坫【士冠礼注曰坫在堂角贾氏释士丧礼曰堂隅有坫以土为之或为堂隅为坫也】堂之侧边曰堂廉【乡饮酒礼设席于堂廉注曰侧边曰廉丧大记正义曰堂廉堂基南畔廉棱之上也又案乡射礼众弓倚于堂西矢在其上注曰上堂西廉则堂之四周皆有廉也】   升堂两阶其东阶曰阼阶【士冠礼注曰阼酢也东阶所以荅酢賔客也每阶有东西两廉聘礼饔鼎设于西阶前当内廉此则西阶之东廉以其近堂之中故曰内廉也士之阶三等案士冠礼降三等受爵弁注曰下至地贾氏曰匠人云天子之堂九尺贾马以为阶九等诸侯堂宜七尺阶七等大夫宜五尺阶五等士宜三尺故阶三等也两阶各在楹之外而近序案郷射礼升阶者升自西阶绕楹而东燕礼胜爵者二人升自西阶序进东楹之西酌散交于楹北注曰楹北西楹之北则西阶在西楹之西矣士冠礼冠于东序之筵而记曰冠于阼丧礼欑置于西序而檀弓曰周人殡于西阶之上故知阶近序也】   堂下至门谓之庭三分庭一在北设碑【聘礼注曰宫必有碑所以识曰景知阴阳也贾氏释士昬礼曰碑在堂下三分庭一在北案聘礼归饔饩醯醢夹碑米设于中庭注曰庭实固当中庭言中庭者南北之中也列当醯醢南列米在醯醢南而当庭南北之中则三分庭一在北可见矣聘礼注又曰设碑近如堂深堂深谓从堂廉北至房室之壁三分庭一在北设碑而碑如堂深则庭盖三堂之深也又案乡射之侯去堂三十丈大射之侯去堂五十四丈则庭之深可知而其降杀之度从可推矣】堂涂谓之陈【郭氏曰堂下至门径也其北属阶其南接门内霤案凡入门之后皆三揖至阶昬礼注曰三揖者至内霤将曲揖既曲北面揖当碑揖贾氏曰至内霤将曲者至门内霤主人将东賔将西賔主相背时也既曲北面者賔主各至堂涂北行向堂时也至内霤而东西行趋堂涂则堂涂接于霤矣既至堂涂北面至阶而不复有曲则堂涂直阶矣又案聘礼饔鼎设于西阶前陪鼎当内廉注曰辟堂涂也则堂涂在阶廉之内矣乡饮酒礼注三揖曰将进揖当陈揖当碑揖陈即堂涂也】   中门屋为门门之中有闑【士冠礼曰席于门中闑西阈外注曰闑橛也玉藻正义曰闑门之中央所竖短木也释宫曰樴在地者谓之闑郭氏曰即门橛也然则闑者门中所竖短木在地者也其东曰闑东其西曰闑西】   门限谓之阈【释宫曰柣谓之阈郭氏曰阈门限邢昺曰谓门下横木为内外之限也其门之两旁木则谓之枨枨闑之间则谓之中门见礼记】   阖谓之扉【邢昺曰阖门扉也其东扉曰左扉门之广狭案士昬礼曰纳征俪皮记曰执皮左首随入注曰随入为门中阨狭贾氏曰皮皆横执之门中阨狭故随入也匠人云庙门容大扃七个大扃牛鼎之扃长三尺七个二丈一尺彼天子庙门此士之庙门降杀甚小故云阨狭也推此则自士以上宫室之制虽同而其广狭则异矣】   夹门之堂谓之塾【释宫曰门侧之堂谓之塾郭氏曰夹门堂也门之内外其东西皆有塾一门而塾四其外塾南乡案士虞礼陈鼎门外之右七俎在西塾之西注曰塾有西者是室南乡又案士冠礼摈者负东塾注曰东塾门内东堂负之北面则内塾北向也凡门之内两塾之间谓之宁案聘礼賔问卿大夫迎于外门外及庙门大夫揖入摈者请命賔入三揖并行注曰大夫揖入者省内事也既有俟于宁也凡至门内霤为三揖之始上言揖入下言三揖并行则俟于霤南门内两塾间可知矣李巡曰宁正门内两塾间义与郑同谓之宁者以人君门外有正朝视朝则于此宁立故耳周人门与堂脩广之数不着于经案匠人云夏后氏世室堂脩二七广四脩一堂脩谓堂南北之深其广则益以四分脩之一也门堂三之二室三之一门堂通谓门与塾其广与脩取数于堂得其三之二室三之一者两室与门各居一分也以夏后氏之制推之则周人之门杀于堂之数亦可得而知矣】   门之内外东方曰门东西方曰门西【特牲馈食礼注曰凡乡内以入为左右乡外以出为左右士冠礼注又曰出以东为左入以东为右以入为左右则门西为左门东为右乡饮酒礼賔入门左燕礼卿大夫皆入门右是也以出为左右则门东为左门西为右士冠礼主人迎賔出门左西面士虞礼侧亨于庙门之右是也闑东曰臬右亦自入者言之也天子诸侯门外之制其见于经者天子有屏诸侯有朝案觐礼侯氏入门右告听事出自屏南适门西注曰天子外屏屏谓之树郭氏曰小墙当门中曲礼正义曰天子外屏屏在路门之外诸侯内屏屏在路门之内此侯氏出门而隠于屏则天子外屏明矣释宫又曰门屏之间谓之宁谓宁在门之内屏之外此屏据诸侯内屏而言也诸侯路寝门外则有正朝大门外则有外朝案聘礼夕币于寝门外宰入告具于君君朝服出门左南向注曰寝门外朝也入告入路门而告贾氏曰此路门外正朝之处也是正朝在寝门外也聘礼又曰賔死介复命柩止于门外若介死唯上介造于朝注曰门外大门外也必以柩造朝达其中心又賔拜饔饩于朝注曰拜于大门外贾氏曰大门外诸侯之外朝也賔拜于朝无入门之文则诸侯外朝在大门外明矣是外朝在大门外也诸侯三朝其燕朝在寝燕礼是也正朝与外朝之制度不见于经盖不可得而考矣】   寝之后有下室【士丧礼记士处适寝又曰朔月若荐新则不馈于下室注曰下室如今之内堂正寝听事贾氏曰下室燕寝也然则士之下室于天子诸侯则为小寝也春秋传曰子太叔之庙在道南其寝在庙北其寝庙之寝也庙寝在庙之北则下室在适寝之后可知矣又案丧服传曰有东宫有西宫有南宫有北宫异宫而同财内则曰由命士以上父子皆异宫贾氏释士昬礼曰异宫者别有寝若不命之士父子虽大院同居其中亦隔别各有门户则下室之外又有异宫也】   自门以北皆周以墙【聘礼释币于行注曰丧礼有毁宗躐行出于大门则行神之位在庙门外西方檀弓正义曰毁宗躐行毁庙门西边墙以出柩也士丧礼为垼于西墙下注曰西墙中庭之西特牲馈食礼主妇视饎防于西堂下记曰饎防在西壁注曰西壁堂之西墙下案门之西有墙则墙属于门矣西墙在中庭之西则墙周乎庭矣西壁在西墙下则墙周乎堂矣墙者墉壁之緫名室中谓之墉昬礼尊于室中北墉下是也房与夹亦谓之墉冠礼陈服于房中西墉下聘礼西夹六豆设于西墉下是也堂上谓之序室房与夹谓之墉堂下谓之壁谓之墙其实一也随所在而异其名尔堂下之壁闱门在焉案士冠礼冠者降适东壁见于母注曰适东壁者出闱门也时母在闱门之外妇人入庙由闱门士虞礼賔出主人送主妇亦拜賔注曰女賔也不言出不言送拜之于闱门之内闱门如今东西掖门释宫曰宫中之门谓之闱郭氏曰谓相通小门也是正门之外又有闱门而在旁壁也】   人君之堂屋为四注大夫士则南北两下而已【士冠礼设洗直于东荣注曰荣屋翼也周制自卿大夫以下其室为夏屋燕礼设洗当东霤注曰人君为殿屋也案考工记殿四阿重屋注曰四阿若今之四注屋殷人始为四注屋则夏后氏之屋南北两下而已周制天子诸侯得为殿屋四注卿大夫以下但为夏屋两下四注则南北东西皆有霤两下则唯南北有霤而东西有荣是以燕礼言东霤而大夫士礼则言东荣也霤者説文曰屋水流也徐锴曰屋檐滴处荣者説文曰屋梠之两头起者为荣又曰梠齐谓之檐楚谓之梠郭璞注上林赋曰南荣屋南檐也义与説文同然则檐之东西起者曰荣谓之荣者为屋之荣饰谓之屋翼者言其轩张如翚斯飞耳士丧礼升自前东荣丧大记降自西北荣是屋有四荣也门之屋虽人君亦两下为之燕礼之门内霤则门屋之北霤也凡屋之檐亦谓之宇案士丧礼为铭置于宇西阶上注曰宇梠也説文曰宇屋边也释宫曰檐谓之樀郭氏曰屋梠邢昺曰屋檐一名樀一名梠又名宇皆屋之四垂也宇西阶上者西阶之上当宇也阶之上当宇则堂廉与坫亦当宇矣特牲馈食礼主妇视饎防于西堂下注曰南齐于坫其记又注曰南北直屋梠是也阶上当宇故阶当霤乡射礼记磬阶间缩霤是也霤以东西为从故曰缩霤此霤谓堂之南霤也】   此其着于经而可考者也【礼经虽亡阙然于觐见天子之礼于燕射聘食见诸侯之礼余则见大夫士之礼宫室之名制不见其有异特其广狭降杀不可考耳案书顾命成王崩于路寝其陈位也有设黼扆牖间南向则户牖间也西序东向东序西向则东西序也西夹南向则夹室也东房西房则左右房也賔阶面阼阶面则两阶前也左塾之前右塾之前则门内之塾也毕门之内则路寝门也两阶戺则堂廉也东堂西堂则东西箱也东垂西垂则东西堂之宇阶上也侧阶则北阶也又曰诸侯出庙门俟则与士丧礼殡宫曰庙合也然则郑氏谓天子庙及路寝如明堂制者盖未必然明堂位与考工记所记明堂之制度者非出于旧典亦未敢必信也又案书多士传曰天子之堂广九雉三分其广以二为内五分内以一为髙东房西房北堂各三雉公侯七雉三分广以二为内五分内以一为髙东房西房北堂各一雉伯子男五雉三分广以二为内五分内以一为髙东房西房北堂各一雉士三雉三分广以二为内五分内以一为髙有室无房堂注曰广荣间相去也雉长三丈内堂东西序之内也髙穹髙也此传説房堂及室与经亦不合然必有所据姑存之以备参考】   杨复曰尔雅曰室有东西箱曰庙无东西箱有室曰寝西南隅谓之奥西北隅谓之屋漏东北隅谓之宧东南隅谓之窔东西墙谓之序牖户之间谓之扆宫中之门谓之闱门侧之堂谓之塾庙中路谓之唐堂涂谓之陈又曰柣谓之阈枨谓之楔橛谓之闑盖界于门者柣也亦谓之阈旁于门者枨也亦谓之楔中于门者橛也亦谓之闑士丧疏云房户之外由半以南谓之堂士昬疏云其内由半以北亦谓之堂室中北墙谓之墉士昬尊于室中北墉下是也堂下之墙曰壁士虞饎防在东壁是也坫有东坫西坫士丧疏云堂隅有坫以土为之是也塾有内外士冠注云西塾门外西堂是也月令曰其祀中霤古者复穴以居是以名室为中霤又有东霤燕礼设篚当东霤此言诸侯四注屋之东霤又有门内霤燕礼賔执脯以赐钟人于门内霤是也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百二十>   朱先生曰周礼建国之神位左宗庙则五庙皆当在公宫之东南矣其制则孙毓以为外为都宫太祖在北二昭二穆以次而南是也盖太祖之庙始封之君居之昭之北庙二世之君居之穆之北庙三世之君居之昭之南庙四世之君居之穆之南庙五世之君居之庙皆南向各有门堂室寝而墙宇四周焉太祖之庙百世不迁自余四庙则六世之后毎一易世而一迁   聘礼公皮弁迎賔于大门内公揖入毎门毎曲揖疏曰诸侯三门臯应路则应门为中门左宗庙右社稷入大门东行即至庙门其间得有毎门者诸侯有五庙太祖之庙居中二昭居东二穆居西皆别门门外两边皆有南北隔墙隔墙中夹通门若然祖庙已西隔墙有三则閤门亦有三东行经三门乃至太祖庙门中则相逼入门则相逺是以毎门皆有曲相揖故毎曲揖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百二十>   右家礼祠堂神主位次以西为上今品官士庶祭祀遵用时制奉髙祖居中东第一龛曽祖而下则以次而列云   【干学】案作防典者其説如此而其圗上所列仍以髙祖居西曽祖而下以次而东何也当改为髙祖居东第一室曽祖居西第一室祖居东第二室考居西第二室如丘文庄所定祭四世之圗可也   明防典品官家庙【国初品官庙制未定大明集礼权仿宋儒家礼祠堂之制奉髙曽祖祢四世之主亦以四仲之月祭之又加腊日忌日之祭与夫嵗时俗节之荐享至若士庶人得奉其祖父母父母之祀已有着令而其时享于寝之礼大槩与品官略同】   祠堂制度祠堂三间外为中门中门外为两阶皆三级东曰阼阶西曰西阶阶下随地广狭以屋覆之令可容家众叙立又为遗书衣物祭器库及神防于其东【缭以周垣别为外门常加扃闭祠堂之内以近北一架为四龛毎龛内置一卓髙祖居西曽祖次之祖次之父次之神主皆藏于柜中置于卓上南面龛外各垂小帘帘外设香卓扵堂中置香炉香合于其上两阶之间又设香卓亦如之若家贫地狭则止为一间不立防库而东西壁下置立两柜西藏遗书衣物东藏祭器亦可地狭则于防事之东亦可】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百二十>   魏校书朱子祠堂圗后案古之庙制以中为尊故太庙居中左昭右穆以次而列今四代之位自西而东则非以中为尊矣宗庙之制辨其昭穆为先今既以西为上则昭穆之法皆不可行恐于世代难辨故郑子上问以西为上之制朱子曰此也不是古礼又曰今公私之庙皆为同堂异室以西为上之制而无左昭右穆之分一有递迁则羣室皆动而新死者当入于其祢之故室矣此乃礼之大节与古不同而为礼   者犹执祔于祖父之文似无意义然欲遂变而祔于祢庙则又非爱礼存羊之意与其依违牵制而均不免为失礼曷若献议于朝尽复公私之庙皆为左昭右穆之制而一洗其谬之为快乎今谨述朱子之意拟为二图   金贲亨集家礼祠堂圗髙曽祖祢四龛以西为上正寝时祭圗四世神主自右一列而左俱南向其説曰神道尚右也今人多依此式贲亨毎家祭心窃未安夫曰神道尚右人道不当尚左乎今生者序坐以中为尊何也且父祖子孙为分甚严乃处以骈席并肱而享可乎宗子宗妇祭则中立而髙祖考妣僻在一隅亦非对越之义吴江莫氏家礼考证援古堂事室事之制辨尚右之非其言有据我国家用行唐知县胡秉中言许庶人祭三代曽祖居中祖左祢右琼山丘氏遵用之拟士大夫家奉四代之祠中左髙祖中右曽祖髙之左为祖曽之右为祢四龛相隔俱南向时制既协人情亦安特正寝犹泥旧圗四川母氏家礼集要论正寝位次髙祖居中南向曽祖而下东西相向颇合时宜但谓男左女右分列三世考妣之位则未安尔盖妣必从考若祔位则分列之可也【吕坤四礼疑左祖从生气也社成物故右祠堂东于正寝左祖之义乎地难卜静家贫同室 祠堂在正寝之东义法周制若居室难于安排神道幽而尚静择一静处可也若家贫力不能祠即于居室中间设香案垂帘簿以障之亦可也借曰非礼不犹愈于废祀乎】 <经部,礼类,仪礼之属,读礼通考,卷一百二十>   【干学】案古寝庙之制前为堂后为室室之左右为房此天子至于士庶无不同者盖宫室有一定之式不以尊卑而有异也乃郑康成注仪礼谓天子诸侯有东西房大夫士止有东房而无西房后之儒者莫不从之而不敢背夫仪礼一书王侯之礼居其二士大夫之礼居其八若果无西房则一切冠昬燕射丧祭诸仪行于户牖之间者悉在于西偏而不得在其中间矣岂古制果如是乎独陈用之觉其谬力言大夫士皆有西房其説甚善朱子虽以西房为宜有而未敢决言杨信斋作仪礼图深以陈氏为是而立説则尚从其旧夫聘礼宾馆于大夫士明言退负右房则大夫士之有西房经固言之矣经文言之而诸家犹执郑氏之解是岂注疏可信而礼经反不可信与愚今折衷众论定为此圗虽有戾于注疏之説窃以为古人之制当必如是而后得其正也敢以质于知礼者焉 又案夹室之制先儒多谓在庭之两旁东西相向愚考尚书顾命明言西夹南向则非东西相向可知而谓在庭之两旁乎盖谓之夹者以夹于正寝之堂而得名也故今定以东序之左为东夹西序之右为西夹若夫尔雅有东西箱曰庙之文正指堂上两旁之夹室言而非如后世之东西箱房也   【万斯大与陈令升书伏自念仪礼一书与礼记相为表里考仪文则仪礼为备言义礼则礼记为精在圣人即吾心之义礼而渐着之为仪文在后人必通达其仪文而后得明其义理某取仪礼读之初病其难读推求其故大要十七篇中以冠昬丧祭朝聘射乡燕食相见为之目以冕弁衣裳带鞸为之饰以币帛皮圭璧琮车马为之物以鼎俎豆笾簠簋敦铏为之器以升降拜跪揖让为之文委曲周详至繁至密读者不苦其重复即病其猥琐而愚以为难读者皆不在是也古人之礼行于庙者十七行于寝者十三庙寝之制今昔不同不了然于胸中徒见其敷陈序列于堂阶房室户牖之间而处所无定将有于右而疑其左于上而疑其下于内而疑其外者此仪礼之所以难读而信斋杨氏所以特为此圗也就圗而论门廷堂阶诸制亦皆明备独房室与经不合郑康成注天子诸侯有左右房大夫士东房西室无右房陈用之则谓经有明言左房东房者言东以有西言左以有右则大夫士房室与诸侯同信斋颇然其説而为图尚仍郑注今考聘礼宾馆明有右房而乡饮酒礼席次若无右房则不合经不多见者或以为藏服器之所而行礼不之及安得竟谓无之窃依经文更为左庙右寝之圗门庭户牖堂阶房室昭昭布列明乎此则凡行礼之始终节次井然秩然虽其委曲周详至繁至密者无不言下立辨矣】   【万斯大仪礼商古人之屋从堂栋后第一楣隔断前为堂后中为室左右为房郑氏谓天子诸侯有左右房大夫士有左房无右房后儒多从其説予于乡饮酒谓大夫士若无右房则宾坐西北已逼西序不能容众宾之席因以为必有西房兹于聘礼还玉宾升自西阶受圭退负右房而立则明言有右房矣据此经云卿馆于大夫大夫馆于士士馆于工商而曽子问有云卿大夫士之家曰私馆公馆与公所为曰公馆贾氏因谓此负右房或不在大夫庙而于正客馆故有右房意若以舍于大夫则不当有右房也予谓古者诸侯之邦交不一所以待客者必非一处而古者上下之等威甚辨所以待国君与待外臣者必不从同即令舍聘賔于公馆亦必大夫之馆而非诸侯之馆也在此经明言馆于大夫乃因有右房而指之为诸侯之公馆可乎且宾之去也释皮帛于馆堂賔不致主人不拜果公馆而有主人乎盖宫室之制如天子之堂九尺诸侯七尺大夫五尺士三尺天子诸侯台门而大夫士无之此则尊卑之差也若夫右房无之不为卑有之不为僭而且有之则于言礼合无之则于言礼疎谓之为有于礼何害而必硁硁然持之以为不可言有也且使果必天子诸侯而后可有右房果大夫士而必无右房也徧考礼经何以无一言及之乎 又乡饮酒礼席次第云乃席賔主人介众賔之位皆不属焉不详何方何乡当于乡饮酒义及乡射礼考之】【义曰坐賔于西北坐介于西南主人坐于东南而坐僎于东北此言其方也又曰賔必南乡介必东乡主人坐于东方此】【言其乡也乡射礼曰賔南面众賔之席继而西主人阼阶上西面略着其方与乡也郑本此二者注饮酒云賔席牖前南】【面主人席阼阶上西面介席西阶上东面众賔席于賔席之西其方其乡各得其正但古人房室在堂之北郑谓唯天子】【诸侯有左右房大夫士东房西室无右房若是则賔席牖前固当西北矣然而实逼西序席西余地无几何能容众賔之】【席故杨信斋尝以为疑陈用之云乡饮礼荐脯出自左房乡射笾豆出自东房大射宰胥荐脯醢由左房夫乡饮乡射大夫礼大射诸侯礼其言相类盖言左以有右言东以有西则大夫士之房室与诸侯同可知如其言则賔席牖前其西得容众賔之席乃得其解矣或疑如此则賔席不当西北不知古人堂虽一统亦有三间形制賔席西北就堂中言也僎坐东北宜何乡曰如賔】   【万斯同曰古宫室之制与今迥异礼经既不言其式后人又多异其词故虽好礼之士有读仪礼终篇而仍不晓其曲折之详者大约堂之后为房室室居中而东西两房夹之此王侯之与卿士无异制也乃郑康成释仪礼谓王侯有东西两房而大夫以下但有东而无西后儒遵之莫不本此以立説独陈用之觉其谬谓大夫士亦有西房其説是矣而尚无显证朱子据聘礼退负右房之语谓大夫士亦有西房有显证矣而又未敢决言至杨秦溪仪礼图虽谓士大夫宜有西房而立説则仍依郑氏纷纭之论究未有定以愚断之礼之不言西房也非无之而不言物之所陈人之所处皆在东而不在西无所事于西房故不言耳使其果无则礼但言房而可已何以毎言东房右房邪古之所以不用西房者盖古人行礼皆在于庙庙之神主藏于西壁神以西方为尊若行事于西房则疑于压神之上此其所以不用也安得因经文不言而遂谓大夫士无西房之制哉然礼虽不言西房未始不言右房右房非西房而何而胡云大夫士无之也试观门之制中为门而东西为塾自王侯以迄士庶无不同也门既如此房与室何独不然虽贵贱之等差不可以无辨然非所语于房室之间也犹之衣裳带履士庶虽卑但与王侯异其饰岂与王侯异其制乎且古吉凶诸礼多行于户牖之前以其为堂之正中也若无西房则户牖之前乃堂之西偏而非堂之中间矣岂有行冠昬诸大礼不在于正中而在于旁侧者哉况堂上之有东西楹也堂下之有东西阶也与夫门侧之有东西塾也皆取其规制之正耳若西房而果可无也寜复成其规制乎哉至于郝仲舆氏谓天子诸侯亦止有东房而无西房则益背谬不经彼于顾命东房西房之説尚有所不顾又何足与之辨也 又曰夹室之制孔安国注尚书顾命篇于西夹南向之下注云西箱夹室之前于下文西房之下注云西房西夹室东于东房之下注云东房东箱夹室孔颖达疏依之谓房与夹室实同而异名以其夹中央之太室故谓之夹室则是竟以东西房为东西夹矣夫尚书之文明分西夹与西房为二而兹乃合而一之乎郑康成释仪礼又谓房当夹室之北而陈用之遵之不知房之南即堂之东西空处也岂有夹在房南之制假使房在北而夹在南则房无通明之处不可以为房矣陈氏既知孔説之非独不知郑説之非乎或曰郑氏之意谓夹室在阶之前而房正直其北非谓逼处房南也若是则亦当指堂之南为夹而不得以房之南为言况乎夹室之处实非在房之南乎然则夹室何在曰在序之两旁东序之东为东夹西序之西为西夹也何以知之士丧礼侇尸之后主人袭绖于序东郑氏注曰序东东夹前贾公彦疏谓序墙之东当东夹之前此説之可证者一也公食大夫礼賔升大夫立于东夹南贾公彦疏序以西为正堂序东有夹室此説之可证者二也又公食大夫礼公许賔升公揖退于箱贾氏疏谓室有东西箱曰庙其夹皆在序外此説之可证者三也由此以言夹室在序之外而不在房之南章章明矣或曰郝仲舆谓夹室在庭之两旁东西相向然则其説非与曰此言背经而害义何可信也顾命言西夹南向则夹非东西相向可知矣礼祖宗之祧主皆藏于夹室以其在序之两旁故可藏于此若在庭之左右则是子孙俨然居上而坐祖宗于堂下矣岂非害义之至乎且既谓之室则奥窔防屋漏皆有定位矣如果东西相向将奥窔之类不尽皆易位乎凡此皆礼之显然易明者而郝氏故违之也盖谓之夹室者以其夹于庙之两旁而其制止有室而无房故谓之夹室岂在庭之左右如后世之东西箱云尔哉然则夹室之解贾氏之言最善郑氏有合有不合而孔氏陈氏之室则皆不得其实也若夫郭景纯注尔雅以东西箱为夹室前堂亦是此意要之夹室之为制以顾命南向之説为主而辅以贾氏之解则得之矣】   读礼通考卷一百二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