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说长者女庵提遮师子吼了义经   失译     佛说长者女庵提遮师子吼了义经     失译人名今附梁录   如是我闻。一时佛住舍卫国祇树给孤独园。与无量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菩萨摩诃萨众俱尔时去舍卫城西二十余里。有一村名曰长提。有一婆罗门。名婆私腻迦。在其中住。其人学问广博。深信内典敬承佛教。时婆罗门欲设大会。至祇洹所请佛及僧。佛则受其请。婆罗门还家。又克其时。佛与大众往诣彼村。至婆罗门舍。尔时长者。见佛欢喜踊跃。不能自胜。即率诸眷属来至佛所。各各礼佛恭敬而住。其婆罗门有一长女。名庵提遮。先[女*適]与人暂来还家。侍省父母。其女容貌端正。其度高远。用心柔下。其怀豁然。能和夫妻。侍养亲族。事夫如禁。其仪无比。出于群类。父母眷属皆出见佛。唯有此女独在室内。其女自以生来。父母莫测其所由。故名之庵提遮。尔时如来。即知长者有一女。在室内未出。知其不出所由。若其出者利益无量大众。及诸天人。佛即告长者言。汝之眷属出来尽耶。其婆罗门。束手长跪佛前。以此女不出之状。将之为耻。默然未答。佛则知其意。仍告之言。中时向至可设供耶。时婆罗门。即承佛教起设供养。大众及其长者。眷属中食已讫。唯有此女。未及得食。时如来钵中故留残食。遣一化女将此余食。与彼室内女庵提遮。时化女人。以偈告曰。   此是如来余  无上胜尊赐   我当承佛教  愿仁清净受   其女庵提遮。即以偈叹曰。   呜呼大慈悲  知我在室已   今赐一味食  寻仰睹圣旨   复以偈答彼化女曰。   我常念所思  大圣之所行   未曾与汝异  何事不清净   其化女闻庵提遮说偈已。即没不现。其女庵提遮。以心念诵偈言。   我夫今何在  愿出见胜尊   愿知我心净  速来得同闻   尔时庵提遮。净心力故。其夫随念即至其所。是女庵提遮见其夫已。心生欢喜。以偈叹曰。   呜呼大胜尊  今随济我愿   不辞破小戒  恐当不同闻   其夫见庵提遮说偈言已。即还以偈责曰。   呜呼汝大痴  不知善自宜   劳圣赐余食  守戒竟何为   时女庵提遮。即随其夫往诣佛所。各自礼佛及诸大众。恭敬而立。时女庵提遮。以偈叹曰。   我念大慈悲  救护十方尊   欲设秘密藏  赐我净余食   大圣甚难会  世心有所疑   谁可问法者  发众菩提基   尔时舍利弗。即白佛言。世尊。此是何女人。忽尔来至此。复说如是法偈言得余食。佛告舍利弗言。此是长者女。复问曰。从何而来。何因至此。佛告舍利弗。此女人不从远来。只在此室。虽有父母眷属。其夫不在。以自诫敬顺夫因缘故。不从父母轻尔出游现于大众。时舍利弗白佛言。是女以何善因故。生此长者家。其容若此。复以何因缘故。得如是士夫禁约。若此不能自由见佛及僧。佛即告舍利弗。汝自问之。时舍利弗。问其女曰。汝以何因缘。生此长者家。复以何因缘。得如是人为夫禁戒。若此不能自由见佛及僧。其女庵提遮。以偈答曰。   我以不恶生  生此长者家   又不执女相  得是清净夫   我在内室中  以为自在竟   是分未曾越  圣知赐我余   呜呼今大德  不知真实由   丝毫不负越  故名大自在   我虽内室中  尊如目前现   仁称阿罗汉  常随不能见   大圣非是色  亦不离色身   声闻见波旬  谓是大力人   呜呼今大德  随圣少方便   不知本元由  于我生倒见   尔时舍利弗。默然而止。私自念言。此是何女人。其辩若此。我所不及。佛即知其意。而告之曰。勿退于问答生于异心。是女人已经值无量诸佛所说。是法药勿疑之也。   尔时文殊师利。问庵提遮曰。汝今知生死义耶。答曰。以佛力故知。又问曰。若知者生以何为义。答曰。生以不生生为义。又问曰。云何不生生为义耶。答曰。若能明知地水火风四缘。毕竟未曾自得有所和合。而能随其所宜。有所说者。以为生义。又问曰。若知地水火风。毕竟不自得有所和合为生义者。即应无有生相。将何为义。答曰。虽在生处而无生者。是为正生。故说有义。文殊又问曰。死以何为义耶。答曰。死以不死死为义。又问曰。云何以不死死为死义耶。答曰。若能明知地水火风。毕竟不自得有所散。而能随其所宜。有所说者。是为死义。又问曰。若知地水火风。毕竟不自得散者。即无死相。将何为义。答曰。虽在死处其心不亡者。是为正死。故说有义。文殊师利又问曰。常以何为义。答曰。若能明知诸法毕竟。生灭变易无定如幻相。而能随其所宜。有所说者。是为常义。又问。若知诸法毕竟。生灭无定如幻相者。即是无常义。云何将为常义耶。答曰。诸法生而不自得生。灭而不自得灭。乃至变易亦复如是。以不自得故。说为常义。又问曰。无常以何为义。答曰。若知诸法毕竟不生不灭。随如是相。而能随其所宜。有所说者。是为无常义。又问曰。若知诸法毕竟不生不灭者。即是常义。云何说为无常义耶。答曰。但以诸法自在变易无定相。不自得随。如是知者。故说有无常义耶。又问曰。空以何为义。答曰。若能知诸法相。未曾自空。不坏今有。而能不空空。不有有者故说有空义。又问曰。若不空空。不有有者。即无有事。将何为空义耶。其女庵提遮。则以偈答曰。   呜呼真大德  不知真空义   色无有自相  岂非如空也   空若自有空  则不能容色   空不自空故  众色从是生   尔时文殊师利又问曰。颇有明知生而不生相。为生所留者不。答曰有。虽自明见其力未充。而为生所留者是也。又问颇有无知不识生性。而毕竟不为生所留者不。答曰无。所以者何。若不见生性。虽因调伏少得安处。其不安之相常为对治。若能见生性者。虽在不安处。而吉相常为现前。若不如是知者。虽有种种胜辩谈说甚深典籍。而即是生灭心。说彼实相密要之言。如盲辩色。因他语故。说得青黄赤白黑。而不能自见色之正相。今不能见诸法者。亦复如是。但今为生。所生为死。所死者于其人。即无生死之义耶。若为常无常所系者。亦复如是。当知大德。空者亦不自得空。故说有空义耶。   尔时佛告文殊师利。如是如是。如庵提遮所说。真实无异。日可令冷。月可令热。是庵提遮所说。不可移易。时舍利弗。复问其女曰。汝之智慧辩才若此。佛所称叹。我等声闻之所不及。云何不能离是女身色相。其女答曰。我欲问大德。即随意答我。大德。今现是男不。舍利弗言。我虽色是男。而心非男也。其女言。大德。我亦如是。如大德所言。虽在女相。其心即非女也。舍利弗言。汝今现为夫所拘执。何能如此。其女答曰。大德。能自信己之所言不。舍利弗言。我之自言。云何不自信。其女答曰。若自信者。大德。前言说我色是男而心非男者。即心与色有所二用也。若大德自信此言者。于我所不生有夫之恶见。大德自男。故生我女相。以我女色故。坏大德心也。而自男见彼女者。则不能于法生实信也。舍利弗言。我于汝所。不敢生于恶见。其女答曰。但以对世尊故。不敢是实言也。若实不生恶见者。云何说我言汝今现为夫所拘执耶。是言从何而来。舍利弗言。我以久离习故。有此之言非实心也。其女问曰。大德。我今问者随意答我。大德既言久离男女相者。大德。色久离心久离。时舍利弗。默然不答。尔时庵提遮以偈颂曰。   若心得久离  毕竟不生见   谁为作女人  于色起不净   若论色久离  法本不自有   毕竟不曾污  将何为作恶   呜呼今大德  徒学不能知   自男生我女  岂非妄想非   悔过于大众  于法勿生疑   我上所言说  是佛神力持   时庵提遮说是偈已。其比丘比丘尼。优婆塞优婆夷。天及人一千余人。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心。有五千众。于中得无生法忍者。得法眼者。又得心解脱者。其无量声闻众。而于佛法自生惭耻者无量。   尔时佛告舍利弗。是女人非是凡也。已值无量诸佛。常能说如是师子吼了义经。利益无量众生。我亦自与是女人同事无量诸佛已。是女人不久当成正觉。是诸众中。于是女人所说法要。即能生实信者。皆已久闻是女人所说法故。今则能生正信。是故应当谛受是师子吼了义经勿疑。佛告阿难言。汝当受持此长者女庵提遮。以师子吼了义问答经章句。次第付嘱于汝。汝当谛受。阿难白佛言。唯然世尊。今悉受已。尔时大众闻女庵提遮说法已。心大欢喜。踊悦无量。各自如说修行。   佛说长者女庵提遮师子吼了义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