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宣宗实录选辑一 清宣宗实录选辑二 清宣宗实录选辑三 清宣宗实录选辑一   嘉庆二十五年(七月以后)   道光元年   道光二年   道光三年   道光四年   道光五年   道光六年   道光七年   道光八年   道光九年   道光十年   道光十一年   道光十二年   道光十三年   道光十四年   嘉庆二十五年(一八二○、庚辰)秋七月二十五日(己卯),仁宗睿皇帝宾天。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   八月二十七日(庚戌),上即皇帝位于太和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   冬十月二十五日(戊申),修福建泉州厂战船;从巡抚韩克均请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七。   十一月初九日(壬戌),谕〔内阁〕:『王得禄奏「台湾陆路免死伙盗请从严办理」一折,本年台湾嘉义县属所获盗案人数众多,现经该镇、道分别审办;除法所难宥者仍照定例办理外,其情有可原者虽事犯在恩赦以前,不得援照旧例杖责释放,着于定案后分解各原籍州、县永远监禁』。   谕军机大臣等:『「王得禄奏巡查台湾并督缉盗匪情形」一折,台湾嘉义县地方,盗伙多人,连劫店铺,为害居民,先经该镇、道查拏;王得禄渡台后,督饬将弁、晓谕绅耆,将逸盗拏获八十余名,所办尚好。其未获各盗犯,仍应饬令镇、道勒限严缉,以净根株。至所称淡水之沪尾、鸡笼及噶玛兰一带洋面又有匪船游奕等语,从前洋面大帮贼船往来肆劫,剿捕多年,始行净尽;比年洋面肃清,何以忽有匪船游奕?王得禄系水师提督,洋面皆伊所辖,责无旁贷。此等匪船若不及早扑灭,听其勾结、又成大帮,必致滋蔓难图。着该提督即分饬舟师出洋擒捕,查明游奕盗船共有几只?责令悉数扫除。倘迁延不办,再令扰及内洋,该提督不能辞其咎也。将此谕令知之』。   十三日(丙寅),赏前任福建台湾镇总兵官武隆阿副都统衔,为喀什噶尔参赞大臣。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八。   十七日(庚午),以福建台湾道叶世卓为江西按察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九。   十二月初五日(丁亥),闽浙总督董教增以疾解任,调云贵总督庆保为闽浙总督;调福建巡抚韩克均为云南巡抚,以刑部员外郎前任浙江巡抚颜检为福建巡抚。   福建按察使舒灵阿以疾解任,以江苏候补道唐仲冕为福建按察使。   十四日(丙申),予福建巡洋淹毙兵丁陈福等三名、溺水得生兵丁陈长茂等七十八名分别恤赏如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十。   二十三日(乙巳),调福建水师提督王得禄为浙江提督,以福建南澳镇总兵官罗凤山为水师提督、广东水师提标参将梅春魁为南澳镇总兵官、福建福州城守营副将赵龙章为建宁镇总兵官。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十一。   道光元年(一八二一、辛巳)春正月初二日(甲寅),以福建粮储道郑裕国为广东按察使。   十四日(丙寅),谕军机大臣等:『前据王得禄奏「巡查台湾并督缉盗匪情形」称:『淡水之沪尾、鸡笼及噶玛兰一带洋面,有匪船游奕』。当经降旨令王得禄查明游奕盗船共有几只?责令悉数扫除。兹据覆奏:「该提督前因赴台校阅,闻淡水之沪尾、鸡笼及噶玛兰一带偏僻洋面有土盗船只游奕伺劫,随饬游击李天华出洋追捕;旋据李天华禀称:在噶玛兰洋面追及匪踪,赶拢攻击,过船受伤;杀贼落海,并生擒盗犯卢天赐等九名、盗船一只。该船盗首张充跳海上岸,逃往内山潜匿。又盗首陈浅、陈齐匪船二只,续经内地将首伙拏获」等语。从前洋面不靖,比年以来甫经肃清,忽有盗船游奕,必应乘其初起赶紧扑灭,方可不致滋蔓。罗凤山现已补授福建水师提督;务当督率舟师,整饬捕务,俾洋面一律安静,一有土盗,立即扫除。此次盗船三只,除陈浅、陈齐首伙己获外,其张充一犯,讯据逃往内山;必须严拏务获,以绝根株。至游击李天华在噶玛兰洋面追贼过船受伤一节,该游击追贼时,贼船如何拒捕?该游击身受何伤?所伤轻重若何?并杀贼几人落海?着罗凤山确切查明,据实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十二。   二月初八日(己丑),予福建捕盗伤亡游击李天华祭葬、恤荫,兵丁李得胜赏恤如例;赏获盗多名贡生王云鼎七品小京官。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十三。   夏五月十三日(壬戌),以户部员外郎彭浚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翰林院编修赵炳为副考官。   二十九日(戊寅),调广东陆路提督许松年为福建水师提督。   予故福建水师提督罗凤山祭葬如例,谥「勤勇」。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十八。   六月初四日(壬午),调福建台湾道陈中孚为四川按察使。   十三日(辛卯),调福建布政使孙尔准为广东布政使,以山东按察使琦善为福建布政使。   十四日(壬辰),调福建布政使琦善为山东布政使、山东布政使徐炘为福建布政使。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十九。   秋七月己酉朔,调直隶天津镇总兵官观喜为福建台湾镇总兵官、台湾镇总兵官印登额为天津镇总兵官。   初四日(壬子),予福建出洋捕盗伤亡千总郑嘉惠祭葬、恤荫,兵丁王日修等二十三名赏恤如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十一。   八月二十一日(戊戌),谕〔军机大臣等〕:『颜检奏:「台湾淡水厅地方于本年六月初五日猝被风雨,所辖艋舺、大加腊等处未割田稻,被风吹损;民间庐舍及兵房、衙署、仓廒,各有倒坏。八里坌口哨船及雇募缉匪商船,均被风浪漂击无踪。噶玛兰地方,亦同时风雨;田庐有无冲损,现在饬查」等语。淡水、噶玛兰二厅地方猝被飓风大雨,着颜检即饬该道、府遴委干员驰赴该二厅会同分投确查,所有吹损田禾、倒坏官民房屋共有若干?被漂船只有无击碎及人口被伤情事?如有应行抚恤之处,该处远隔重洋,文移往返动需时日,该抚即饬知台湾道就近妥速经理,勿稍稽迟,致任穷黎失所;一面据实奏闻可也。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七日(甲辰),以福建按察使唐仲冕为陕西布政使,调山西按察使陶澍为福建按察使。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十二。   九月初六日(癸丑),谕〔内阁〕:『颜检奏「饷船遭风,分别办理」一折,福建台、澎饷船在洋遭风,沉失饷银,军械;除捞获外,其未获者仍着实力打捞,俟核明确数筹款补发。无着兵丁二名,着查明实在下落,照例办理』。   二十五日(壬申),以福建澎湖协副将熊廷扬为广东雷琼镇总兵官。   二十九日(丙子),谕内阁:『颜检奏「恳将请旨道、府改为在外题缺」一折,定例道、府各缺,原系请旨简放者,不准改为在外题调。闽省道、府内如台湾道、福州、泉州、漳州、台湾四府,由本省拣调者已有五缺;今若再将兴泉永、汀漳龙二道、汀州一府改为在外题补,一省题补之缺太多,殊与定制不符。此三缺本系请旨简放,如果简放之员到任后人地未宜,该督、抚随时察看,或拣员对调、或甄别改补,均可秉公办理,岂必由本省题补方能胜任耶?所有颜检奏请将兴泉永道、汀漳龙道、汀州府三缺改为在外题补之处,着不准行』。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十三。   冬十月初二日(己卯),以福建按察使陶澍为安徽布政使、江南淮扬道苏兆登为福建按察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十四。   十三日(庚寅),修福建泉州厂战船;从巡抚颜检请也。   十八日(乙未),谕内阁:『印登额奏「特参缉捕不力之水师守备及督率无方之游击分别办理」一折,台湾沪尾营水师守备陈得扬督率弁兵巡缉洋面,当把总刘高山遇贼打仗时,脱帮先回;致孤船无应,伤毙弁兵、失去炮位,又不能穷追弋获,实属畏葸无能,且恐有藉词捏饰情事。陈得扬着即革职,交该总兵会同台湾道提集外委林应昌等确审定拟具奏。署艋舺营游击陈鹏飞捕务废弛,已难辞咎;于兵船失事,迟至半月有余,始行详报,尤属延玩。陈鹏飞着先行摘去顶带,交部严加议处;勒限两月,责令查明盗船踪迹,迅速擒捕。如逾限无获,再行参奏。印登额不能先事督饬,此时无庸即交部议;俟两月限满,有无弋获,再降谕旨。伤毙之把总刘高山着加恩照阵亡之例赐恤,兵丁水手照例分别赏恤』。   二十六日(癸卯),修福建泉州厂战船;从巡抚颜检请也。   贷福建台湾淡水、噶玛兰二厅风雨折损耔种银并给房屋修费。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十五。   十一月戊申朔,署闽浙总督、福建巡抚颜检奏:『拏获在洋迭劫、拒捕伤兵及接赃服役尚未行劫各犯,审明分别定拟』。得旨:『闽省洋面虽无巨盗行劫,然土盗出没,颇为行旅之害。即如此次拏获蔡潮等犯按律办理,甚属认真。嗣后务须随时督饬所属,严密查办,毋稍疏懈,以致酿成巨案。特谕庆保、颜检知之』。   十九日(丙寅),谕军机大臣等:『据御史朱为弼奏:「各省水师每将该营额设兵船不妥为看守燂洗,任其朽坏,以致不堪配驾;及届配兵出洋之时,则封配商船,恣意婪索,最为商民之害。此风各省皆有,而闽省为尤甚。请饬水师提、镇等务将战船足额坚固,严禁封雇商民船只」等语。水师各营,原有额设兵船,动帑成造,以资巡缉;着庆保、颜检即饬查闽省各营战船是否足额?如有损坏,即应勒限修造坚固,以期驾驶得力。倘届出洋巡缉之时,兵船适值不敷,不得不暂配商船应用,亦应定以限制;毋得滥拏商船,恣意婪索,致滋扰累。其应如何立法查禁以杜强拿坐配之弊?着该督、抚详查妥议具奏』。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十六。   十二月初八日(甲申),以福建盐法道吴荣光为按察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十七。   道光二年(一八二二、壬午)春正月初七日(癸丑),以福建巡抚颜检为直隶总督、山西布政使叶世倬为福建巡抚;福建布政使徐炘暂护巡抚。   十一日(丁巳),以福建省粮价增昂,缓买各属动缺仓榖。   二十二日(戊辰),谕军机大臣等:『粤东、闽、浙各省洋盗,自蔡牵、乌石二等歼擒之后,洋面早就肃清。近年该三省复时有海洋行劫之案,该地方营县各员若查拏稍形疏懈,必致肆相纠结,聚成大伙,为害商旅,不可不防其渐。着该督、抚等督饬所属实力侦缉,并饬知该水师提、镇等董率舟师员弁常川出洋,巡查防范,毋得畏难苟安。如有匪徒踪躧迹,立即跟踪缉,悉数擒获,务使洋面一体肃清。倘不认真查拏,以致养廱贻患,惟该督、抚、提、镇等是问。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五日(辛未),刑部议覆福建台湾镇总兵官印登额等审拟编造逆词,图泄愤恨逆犯;应如该总兵原拟凌迟处死。得旨:『此案朱蔚因妻父相待情薄,辄敢编造逆词,图泄愤恨,狂妄已极;本应照律凌迟处死。惟该犯究系疯狂,年甫十八,并无另有伙党及豫蓄逆谋情事;朱蔚着改为斩立决。嗣后不得援以为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十八。   二月十三日(己丑),谕内阁:『庆保等奏「查明闽省兵船配缉情形」一折,福建水师各营额设兵船遇有损坏,原应随时修造,以资驾驶;其兵船不敷,暂配商船,亦应奏明定以限制,再行添雇,毋许营员涉手。嗣后兵弁出洋,着该督等通饬文武员弁革除积弊,并委员访查偷漏;如有借端勒诈商船及强拏坐配等弊,即行据实参办。至承修迟延各员,据称因历年既久,采木过多,出产每形缺乏,以致未能依限兴工;着将前此迟延之咎,加恩宽免。已离闽省者,勒令派拨丁属来闽赶修;其另有事故之员,即责成管厂道员上紧修办,务期一律坚固。如再迟延,该督等指名参奏,毋稍徇隐』。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十九。   三月初四日(己酉),予福建台湾换班遭风淹毙兵丁朱得兴等四名赏恤如例。   十五日(庚申),福建水师提督许松年奏:『酌拟训练水师六条:一、操演宜认真;一、水务宜练习;一、鸟枪宜训练;一、刀械宜兼习;一、召募不容徇私;一、纪律时须申明』。得旨:『所议六条均系应为之事,可即督饬所属认真训练。务要行之有恒,以收实效;不可有名无实,始勤终怠也。勉之』。   十九日(甲子),谕军机大臣等:『庆保等覆奏「巡缉海洋事宜」一折,据称「各船进出,俱令汛口登簿查验,饬令沿海各州县随时瞭望,以杜兵船收泊内港。其港■〈氵义〉口岸,悉派兵役驻札,按旬查照烟户门牌,并于闽、浙毗连洋面互相诇察」等语。近年时有海洋行劫之案,必当认真查拏,毋致养廱贻患;该督等所奏稽查巡缉各事宜,均着照所议办理。至拟于兵船之外,添雇捕鱼钓船,扮作平民诱缉之处,所谓舍本就末,非实力缉捕之道。闽省出洋兵船六十五号,声势足资联络。若复添雇鱼船,于巡防未必有益;行之日久,必致有名无实,甚或宵小混迹及夹带应禁军火器物、淡水、米榖出洋,转滋流弊。该督等惟当督饬闽、浙两省文武员弁不分畛域巡查防范,随时认真侦缉;以期洋面肃清,地方安静。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十一。   闰三月二十四日(己亥),予福建出洋淹毙兵丁郑世升等十七名赏恤如例。   二十八日(癸卯),命福州副都统瑚松额来京陛见。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十二。   夏四月二十一日(乙丑),修福建福州、泉州、台湾三厂损坏战船;从总督庆保等请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十四。   五月十七日(庚寅),以翰林院侍讲学士沈维鐈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编修周之桢为副考官。   二十一日(甲午),予福建出洋遇贼伤亡外委朱雄祭葬、恤荫,兵丁谢江等三名赏恤如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十六。   秋七月二十二日(甲午),以福建台湾协外海水师副将杨继勋为温州镇总兵官。   二十四日(丙申),谕〔内阁〕:『庆保等奏「闽洋米艇船只缉捕未能得力,请分别裁汰改造」一折,闽省从前添设米艇,系仿照粤省船式成造,专为攻捕艇匪之用。现据该督等查明,艇匪久已绝迹,且驾驶之法于闽省洋面未能得力,自应酌量裁改。着照所议,将此项米艇内■〈曹少〉朽过甚之十五船,即行裁汰,以符额设兵船之数,毋庸再为添造。其尚存二十三只,俟届应行拆造之时,照一、二、三号同安梭船之式一律改造;仍按原派营分,领驾配缉。该督等务饬令厂员认真估办,严督胥匠依法制造。倘有偷减草率情弊,即行据实严参惩办』。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十八。   八月初七日(戊申),命闽浙总督庆保来京,以广西巡抚赵慎畛为闽浙总督;调福建按察使吴荣光为浙江按察使,以江西督粮道苏成额为福建按察使。   十二日(癸丑),修福建福州厂战船;从巡抚叶世倬请也。   十三日(甲寅),命翰林院侍讲学士沈维鐈提督福建学政。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十九。   九月二十二日(癸巳),浙江提督王得禄奏:『原任河南南汝光道查廷华、福建澎湖协副将陈化成,均系出色人员,任用可资得力;臣现在解任回籍,无所见好于该二员之处』。得旨:『见好与否,要无足论,是必有授之者矣;以陈化成作陪,图帮一人,朕早知之矣。作伪心劳日拙,可付一哂』。   命福建布政使徐炘来京,调云南布政使诚端为福建布政使;调福建按察使蔡成额为四川按察使,以山西冀宁道邱鸣泰为福建按察使。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十一。   冬十月初二日(癸卯),谕〔内阁〕:庆保奏「海外同知要缺,请分别拣员调补」一折,福建淡水同知员缺紧要,该省岂无合例人员?何得率以任到在后之陈继曾调补!又将福州府海防同知王其福以繁调简,均属违例;俱不准行』。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十二。   二十三日(甲子),谕〔内阁〕:『叶世倬奏「革员拏获盗犯,请留闽入伍」一折,闽省已革游击陈鹏飞,前因缉捕废弛,发往军台效力赎罪。该革员现虽拏获盗犯,尚知愧奋;惟从前玩视捕务,以致把总刘高山被盗戕害,咎无可辞。若竟予免罪,不足以昭平允。陈鹏飞不准留于台湾入伍,仍着发往军台效力赎罪;俟三年后,由该都统奏明释回』。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十三。   十一月辛未朔,予剿捕川、楚、陕、台湾贼匪阵亡外委张坤有等十一员世职如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十四。   二十五日(乙未),福建水师提督许松年奏报出洋督缉情形;得旨:「汝能如此不辞劳瘁,循照奋章身先巡缉,使海疆永臻宁谧,民商乐业;零星土盗随时掩捕,不致酿成巨案贻患将来,朕甚嘉焉。然总要奉行无懈,实力实心,以副朕推诚委任之意。勉之,慎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十五。   十二月十五日(乙卯),以福州将军和世泰为镶白旗蒙古都统,调杭州将军萨秉阿为福州将军。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十六。   二十九日(己巳),福建巡抚叶世倬奏:『台湾艋舺营添拨水陆弁兵应配军装炮械,请于盐课盈余内动支给制』。从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十七。   道光三年(一八二三、癸未)春正月初三日(癸酉),福建巡抚叶世倬年老休致,调安徽巡抚孙尔准为福建巡抚。   十七日(丁亥),谕〔内阁〕:『福建台湾嘉义县拏获贼犯黄心,审明实系听从纠窃,经事主喊捕,弃赃逃走,被迫情急图脱,致将事主拒毙,与护赃格斗、临时盗所拒捕杀人者情节不同,定例拟斩监候,不为轻纵。该镇、道等以地处海外,声请即行正法,未免过当。台湾镇总兵观喜等,着传旨申饬;贼犯黄心,着照刑部所议拟斩监候,入于本年秋审办理』。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十八。   二月辛丑朔,以福建盐法道王楚堂为湖南按察使。   二十日(庚申),谕〔内阁〕:『叶世倬奏「筹议承修战船章程」一折,闽省战船驾厂,本应随时修理;近缘木料短少未能克期兴办,以致历年积压,自系实在情形。着照所请,准将福、泉、漳三厂应办战船,自道光二年正月为始,按月修船一只,遇闰多修一只;其「集成」字号大船,以一只抵修两只。至遭风击碎补造之船,即着落奉到行知之员造补,不在额修之内。该督、抚仍督饬各厂道员先尽到厂最久之船,挨次修造;不得越次先修,以杜挑修取巧之弊。该部知道』。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十九。   三月二十日(已丑),闽浙总督赵慎畛奏谢陛见回任恩;得旨:『屏除情面,力挽习俗;勤慎之中,加之振作。海疆尤当注意,以副简畀。勉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五十。   夏四月十一日(庚戌),谕内阁:『赵慎畛奏「查明摊扣廉银各款」一折,闽省剿办台湾逆匪案内军需,节次核减摊扣,尚未捐完银一百七十九万余两;据该督按款确查,此项银两不在藩库递年支销之内,无关帮补。着加恩准予删免。其动拨榖价及军米平粜等银销数内,尚有未补银三十六万二千两,着该督严饬台湾道、府将军需全案覆部准销后,另行解补。该部知道』。   二十七日(丙寅),修补福建台湾中、左、右三营军装、炮械,并于监商应缴息银内每年拨银一万两,为陆路缉捕经费;从总督赵慎畛请也。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五十一。   五月十一日(己卯),命保举堪胜水师总兵之福建台湾协副将陈化成送部引见。   修福建台湾厂遭风击碎战船;从总督赵慎畛请也。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五十二。   六月初四日(辛丑),修福建漳州、泉州二厂战船;从福建总督赵慎畛请也。   十一日(戊申),降广东碣石镇总兵官陈元标为都司,以福建台湾协副将陈化成为碣石镇总兵官。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五十三。   秋七月二十日(丙戌),补造福建泉州厂战船;从总督赵慎畛请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五十五。   八月初五日(辛丑),谕〔内阁〕:『赵慎畛等奏「台湾府属军流等犯请归巡道就近审转」一折,闽省台湾一府离省窵远、兼隔重洋,招解人犯,每因风雨阻滞,辗转稽延,自应量为变通。嗣后台湾府属厅、县审办寻常案内,罪止发遣军流及命案从犯,该府、厅、县于审明后,俱着招解台湾道勘定移司,毋庸将犯解省;并令该道缮具文册二副,于鹿耳门、鹿仔港两处口岸配船分递,不拘何处文书先到,即由臬司覆核详咨。倘有犯供翻异,该道即就近提人质审,庶案件得以迅结。至应拟斩绞并斩绞案内遣军流徒余犯及由斩绞减为遣军流徒者,仍着照向例解司审转,以昭慎重。该部知道』。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五十六。   十九日(乙卯),予福建出洋淹毙外委蔡修立祭葬、恤荫,兵丁萧长生等五十九名赏恤如例。   二十四日(庚申),造补福建漳州厂战船;从巡抚赵慎畛请也。   二十六日(壬戌),予福建出洋淹毙把总陈廷勋祭葬、恤荫,兵丁陈光彩等十七名赏恤如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五十七。   九月初二日(丁卯),谕〔内阁〕:『孙尔准奏「地方情形事宜」一折,闽省滨临大海、幅员辽阔,禁奸清匪,稽查宜周。兼以延津一带盗劫频闻,漳、泉各属风气犷悍,习于械斗;台湾又远隔重洋,土盗尚未能净绝。地方大吏,总当随时整顿,尽心化导,俾得渐收实效。孙尔准于到任后体察该省情形,酌筹办理;所称连甲之法,每村甲首率众轮值守望,一有盗警,附近各村可以同往掩捕,宵小自无从潜匿。至晋江、惠安、同安各县渔船偶因采捕乏食,逢船劫抢;舟师在洋巡缉,莫辨其为渔、为盗,未能实时弋获。嗣后着饬令沿海各县将各澳商渔船只于该船头尾两■〈舟皮〉印烙县分、甲号、渔户姓名并在风篷两面书写大字,以便易于识认;仍严饬汛口员弁确加查验,毋许偷放,庶期洋面肃清。该抚务当认真察办,行之久远;断不可有名无实,空费周章也』。   初四日(己巳),谕〔内阁〕:『赵慎畛等奏「浙省被水,请招商赴台贩米」一折,本年浙省雨水过多,又猝遇山水,低田被淹,各属米价增长;惟闽省早收丰稔,台湾余米可以出粜。着照所请,准其暂停海禁,并见征税科。该督等即招商给照,令其赴台采购;从海道运至浙省,以济民食。所经各海口验照放行,毋得留阻。俟浙省米价稍平,即行截止;仍遵旧制,饬禁海运,毋许越贩。该部知道』。   谕〔军机大臣等〕:『据赵慎畛覆奏:「此次护送朝鲜国难夷金光宝等九名进京,系照越南、日本等国难夷回国成案分咨各省护送,并未委员伴送至京,实属错误」等语。嗣后如遇难回国,着仍照向例,分咨经由等省逐程委员护送;倘系由台湾内渡难夷进京,着闽省派委员弁护送,不得按照回国之例办理,以昭慎重。将此谕令知之』。   初六日(辛未),命福州副都统瑚松额回京,以荆州协领富亮为福州副都统。   初九日(甲戌),修福建福州、泉州、台湾三厂战船;从巡抚孙尔准请也。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五十八。   二十八日(癸巳),改造福建海坛左营战船;从巡抚孙尔准请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五十九。   冬十月十八日(癸丑),福建福宁镇总兵官刘成魁因病解任,以澎湖协副将常遇恩为福宁镇总兵官。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六十。   十一月乙丑朔,以安徽按察使惠显为福建布政使。   十五日(己卯),谕内阁:『赵慎畛等奏「噶玛兰新辟田亩科则,请再确勘覆定,分别酌办」一折,台湾噶玛兰自嘉庆十六年奏准开辟后,委员勘丈,共田园七千五十甲零;原议每田一甲征租六石、每园一甲征租四石,经户部议驳,行令查照叛产成案分别征收。迄今额征科则,尚未议定。十七年后,陆续启征之租,俱未入册报销。兹据该督等查明,前次委员系用绳牵丈核算弓口,约计实在开垦止五千七百余甲。内原垦田地尚属有收,续垦田园率皆硗薄;且甫经开垦,尚须农民自费工本。兼之沙士浮松、溪水泛溢,实系限于地势,不能分则定赋。至官荒由民升垦,亦与叛产不同。此时不特租额不能议加,即亩分尚有短缺;如照部议增租,民力实有难支。着照所请,噶玛兰田园,截至本年为止,除水冲沙压不计外,再行确切覆勘,垦熟田园实有若干?按地土之肥瘠,定租额之多寡。该督等即饬该道、府督同委员会该厅履亩勘丈,取造册结报升。其历年租榖即造册报部核销,毋许丝毫隐匿。如所垦田地将来渐就丰腴,即随时议加租额,以昭核实』。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六十一。   十二月初八日(壬寅),谕内阁:『赵慎畛等奏「水师兵船应制备巾顶插花,恳准报销」一折,闽省缉捕兵船,前因经费无出,奏准于关税项下动支银十万两发商生息,岁得息银一万二千两,以备支用。兹据该督等奏称:兵船巾顶插花,出洋驾驶,追蹑盗踪,较为利便;如遇届期修造,驾厂必须制办。按照船只大小均匀牵算,每船需银四十余两;每年四厂,约需银二千两零。着照所请,准将战船制备巾顶插花工价,归于筹备缉匪经费之关税生息项下一体动支制办,按年造册报销,以归核实。此项工价银两既经准予报销,着严饬各营务须认真缉捕,不可日久懈弛,转致有名无实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六十二。   道光四年(一八二四、甲申)春正月二十二日(丙戌),调福建陆路提督许文谟为浙江提督、浙江提督马胜为福建陆路提督。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六十四。   二月初十日(甲辰),改福建艋舺营游击为水师参将,驻噶玛兰;添设噶玛兰营都司一员、千总一员、外委二员,都司驻伍围,移伍围守备驻头围、头围千总驻三貂。拨台湾陆路左营及城守营兵二百名、艋舺营兵一百名隶噶玛兰、换防台湾北路及城守营兵四百四十名隶艋舺营,均归参将管辖:从总督赵慎畛请也。   十三日(丁未),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赵慎畛奏,台湾镇总兵观喜告病一缺,已明降谕旨将留闽补用之总兵明保补授矣。前据赵慎畛奏:该镇明保于陆路营伍缉捕事宜尚为明晰,惟海洋情形未经谙习;经朕降旨:『将明保撤任,仍留闽省,遇有陆路总兵相当缺出,再行奏补』。台湾镇总兵兼辖水、陆营务,为全台重镇;并会同该道,办理一切刑名案件,责任甚巨。着该督随时留心察看,倘明保不胜台湾镇之任,即据实奏闻,候朕另行简放,以重海疆,毋任贻误。将此谕令知之』。   以福建候补总兵官明保为台湾镇总兵官。   二十二日(丙辰),修福建福州、泉州、漳州三厂战船;从巡抚孙尔准请也。   二十七日(辛酉),谕〔内阁〕:『赵慎畛等奏「请暂停鼓铸」一折,闽省宝福局鼓铸钱文,系为搭放兵饷之用。据该督等查明,现在市价银贵于钱,局铸成本折耗甚多。其各州、厅、县捐款津贴,需用铜铅运费,办理亦多掣肘;且兵丁等领饷后,以钱易银,核计每两短钱二百余文,殊形支绌,自应量为调剂。着照所请,自道光四年夏季起,将局铸暂行停止。其应搭兵饷,亦自夏季起停搭饷钱,统以银两全支。所有局内现存钱文并本届委员所办及旧存铜铅,均着存贮局内。该督等察看情形,如钱价稍贵,即行奏明开铸,各营兵饷仍照旧例搭放。该部知道』。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六十五。   三月初二日(乙丑),谕内阁:『前据御史余文铨奏:闽省台湾米多价贱,请官为采购北运;当交户部议奏。兹据奏称:「由官采买,恐不免勒掯、需索诸弊。请暂弛海禁,于糖船酌量装载,拟募殷实商人领取官给贩米数目印票,运至天津,将米票起口呈验,各自投行,按照市价粜济民食,各商免其纳税,又可杜吏胥勒索之累」;事属可行。惟该处可以运米若干?必须亲历其境,方得确实情形。现在该抚孙尔准于四、五月间巡台,即着察看该处地方如果米多价贱,应如何招商给照,或糖船装载、或另船贩运,务期糖税仍无偷漏、米运并无留难;并核计该处时价及运津水脚,每石应得银若干?分晰议定章程。该抚一面据实奏闻,一面即督饬迅速购运并知照直隶总督饬天津海口一体遵办,以平市价而裕民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六十六。   夏四月初八日(辛丑),谕内阁,赵慎畛等奏「台湾鹿耳门等处请毋庸添建炮台」一折,台湾鹿耳门等处,从前因海洋未靖,经该省议请添建炮台并建复卡堆、雉堞、望楼等项,原系因时制宜。兹据该督等查明鹿耳、淡水两口并无地基堪以建筑炮台,其鹿耳门口两旁沙汕、海潮冲涨靡定,亦难建筑;且该处前已添造守港快船,由台湾水师历年派定中、左、右三营「知」字号船十只,每船各配兵五十名,俱驾赴鹿耳门常川在港巡防。其鹿港北岸基地,早已冲成港道,亦无余地可以建复。现由该厅捐雇巡船在彼常川哨探,俱各周备。至淡水海口沪尾地方,原有炮台本属坚固,足资守御。所有前议添建炮台、兵房、卡堆、雉堞、望楼等项,着照所请毋庸建造,以节糜费』。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六十七。   五月初三日(乙丑),谕〔内阁〕:『赵慎畛等奏「闽洋米艇战船缉捕不能得力,请全行栽汰」一折,闽洋米艇船只,前因庆保等以船身迟笨、驾驶未能得宜,奏请裁汰十五船;当经降旨准行,并令将裁剩船只俟应拆修之时,照同安梭船式一律改造。兹据赵慎畛等查明现存米艇各船仍难适用,现届大修、小修,若仍旧修造,未免帑项虚糜,自应全行裁汰。着照所请,除已改造之「胜」字六号等米艇八只堪资得力,毋庸议裁外,所有现在应修驾厂之「胜」、「捷」两字号同击碎之「捷」字六号十二船,俱着即行裁汰。其存营驾驶之「胜」字一号、十号并甫经修竣之「胜」字三号等三船,仍俟届修之时一律全裁,分别变价报拨,以节糜费而收实用。该部知道』。   十六日(戊寅),修福建福宁镇左营战船;从巡抚孙尔准请也。   三十日(壬辰),修福建漳州厂战船;从总督赵慎畛请也。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六十八。   六月十三日(乙巳),以服阕巡抚张师诚为山西巡抚,调福建按察使邱鸣泰为山西按察使,以降调山西巡抚邱树棠为福建按察使。   十八日(庚戌)福建巡抚孙尔准奏:遵旨招募商人贩米赴天津粜济民食。得旨:『办理甚好』。   二十八(庚申),调福建按察使邱树棠为江西按察使、江西按察使魏元烺为福建按察使。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六十九。   秋七月壬戌朔,谕内阁:『赵慎畛奏「请勒限造补闽洋战船」一折,闽省水师船只经官兵统带出洋,遇有遭风、攻盗坏失情事;查非管驾及派拨不慎,例准动项造补,依限完工,以资驾驶。兹据该督查明,该省自嘉庆十年至今未经造补者,尚有三十四只之多;总由官兵在船攻盗被害或遭风落水,沉失机械各项均须造册取结、汇勘绘图,具题兴办,以致辗转迟滞,贻误船工;亟宜明定章程,俾无玩视。着照所请,所有应行造补各船,准以奉文日起,再予限六个月,将被害落水官兵花名履历、船内军械件数斤重并赔造将备衔名,逐细查造册结,申送该司详办。如有迟逾,即指名参奏,交部严议。   嗣后倘有遭风、被劫船只,统以呈报到案之日起,勒限一年详办完结,毋任再有延压。此事因循已久,能如此整顿办理,甚属认真。至另片奏:厂员兴工限期,现在应行造补之三十四船内除福州、泉州、漳州三厂,仅止承办六只。着仍照原奏定限四个月完竣外,其台湾道厂,应造船只较多,着准以该道奉文之日起,查照此次奏明定限先办两船;俟将届完竣时再办两船,以后按两船一次接续详办。似此量为变通,庶免支绌。此外另有造补船只,不得据以为例。该部知道』。   闽浙总督赵慎畛奏:『商运台米,请专赴天律,无庸兼贩浙江,停止上年暂弛海禁之案,严查各海口,毋许小船私载偷越;并飞饬厦门商船,乘此南风司令之时赶紧装运』。报闻。   初二日(癸亥),谕内阁:『孙尔准参奏「约束营兵不严之各将弁」一折,台湾安平水师营兵胆敢纠约同伍并沿海奸民,抢毁商人李胜兴载米船只,实属目无法纪。该汛各将弁平时漫无约束,甚至兵丁滋事,又不上紧拏获案犯,怠玩已极;孙尔准查办甚好。署守备杨士高、许成安、把总赵世杰、许世藩俱着斥革,交该抚严审定拟具奏。署游击方朝辉近在同营,全无察觉;着先摘去顶带,勒限一个月将犯事有名各要犯拏获,送交地方官提同现犯研讯确情,按律惩办;如限满无获,即着革职。副将吴得勋系统辖之员,亦着勒限一月督拏;逾限无获,奏参请旨。台湾镇总兵明保,经该抚屡次移催,仅以副将吴得勋并不拏犯」为词,空文回复,意存诿卸;着交部议处。该地方文职各员,俱着查取职名,于定案时照例附参』。   二十二日(癸未),福建巡抚孙尔准奏:『台湾安平运米十四万石前赴天律,请准其半糖、半米匀载。目前台湾米价并无增长,嗣后应截止招募,为海疆民食留其有余』。报闻。   二十四日(乙酉),闽浙总督赵慎畛奏:『遵查闽省栅民,惟延、建等府所属较多;因向办联甲章程有效,仍照办理』。得旨:『所奏均悉。务要实力行之,切勿有名无实也』。又奏:『台湾匀销内地南靖、长泰两县官运盐额一万二千石,并照台湾课则,加补五十石;因该府缉私整顿,各贩户情愿代销缴课,汇同原额经征之余课、粮饷抵兑兵饷。其未奉文以前,缺销六日,仍饬南靖、长泰两县自行赔补』。下户部议。寻奏:『自此次奏准奉文日为始,责令按年给照督销。此后该二县自变量愈轻,整饬自易;务令承办之员,年清年额。余均如所奏办理』。从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七十。   闰七月二十八日(戊午),调福建建宁镇总兵官蔡万龄为台湾镇总兵官,以山东文登协副将庆麟为建宁镇总兵官。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七十一。   八月初四日(甲子),谕内阁:『前据户部议覆御史条陈采买台米,降旨令福建巡抚孙尔准察看办理。兹据该抚在台湾招募商民,运米十四万石陆续抵津;本年直隶秋收一律丰稔,粮价已平,今米石全数运津,市价自必更减。该商等自备资本,远涉重洋,若仍照该部原议令其自行投行,按照市价粜卖,必致赔累;且不能趁秋汛回南,守候尤形苦累。自应照此次户部筹议官为收买,以惠远商。所有应给价值,即照该抚所报米价、运费,每石以库平纹银三两六钱为率。除该商等零星销售米石不计外,着发价先行收买米十万石;计银三十六万两,着于部库拨银二十万两,通济库拨银三万两,长芦运库、天津道库并天津关税各项下通同拨用银十三万两。所动部库银两,即着该抚在福建积存俸饷、建旷、工程、平余等款项银内凑足二十万两之数,解部归款。并着蒋攸铦拣派公正明干大员,前往天津专行督办。所有该部动拨银两,均交该委员一手给发,令该商等当堂领收。仍先行出示晓谕:如有克扣平色、浮加斗斛、卸重空回时吏胥留难勒掯情弊,许该商指名控告,该督即行严办示惩。此项米石收买,即暂运卸北仓,加谨收贮,由部核办。此次运米原船带回货物,官给印照;所过关津,加恩一律免其纳税。其台湾商人急公应募、远历海洋,运米至十四万石之多,着该抚孙尔准秉公查明,择其率领办运、资本最多尤为出力者,分别生、监、民人,给予顶带、职衔及酌量奖赏,以示鼓励;毋许冒滥』。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七十二。   九月十二日(辛丑),户部奏:『台商余米一万八千余石,仍请官为收买』。报闻。   十六日(乙巳),谕内阁:『博启图等奏:「卸贮北仓台米十余万石,应行拨运旧太仓存贮。惟现在漕运完竣,所有剥船非外出行运,即各归水次,一时难以聚集;且此后天气渐寒,即使克日齐备,诚恐拨运不及,沿途冻阻」。所奏自系实在情形。着照该侍郎等所请,将此项米石暂行封贮北仓,饬令该地方官小心看守,不可稍有疏虞。俟来岁春融冰泮,于首进粮帮未到之先,即行筹备船只,剥运京仓存贮』。   二十八日(丁巳),予福建巡洋遭风伤毙外委叶青山祭葬、恤荫,兵丁李洪升等三十三名赏恤如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七十三。   冬十月二十七日(丙戌),谕内阁:『赵慎畛奏「台湾水陆官兵,请令该道会同总兵管辖」等语。台湾道例加按察使衔,本有奏事之责;每年大操,着照旧例,会同该镇秉公阅看。其台湾营伍,亦着责成该道实力查察,毋任武弁通同徇隐;并令台营官兵,勤加训练。如有官兵懈玩,着会同该镇严行惩究;逐月营伍情形,着该道据实呈报。倘兵丁赌博、斗殴及作奸犯科等事,厅、县移提,营弁不即交讯,该道于厅、县具禀后,即会同该镇提弁讯究。如系有心徇庇,立即斥革究办。或仅止任意玩延,即将该弁棍责,饬令交出滋事兵丁,押送厅、县审讯。若怙不悛改,并不严加管束,仍纵兵丁滋事,又延不移交厅、县收审者,即非有心庇护,亦着将该弁斥革,押回内地。至犯事兵丁,即届班满,不准递回内营;俟在台审结后,再行释回。该道务须实力整顿,毋得积习相沿,致弁兵日益藐玩』。   又谕:『赵慎畛「奏参防范洋船不严之游击,请降补守备」一折,闽洋未有洋船寄椗,必系希图贩卖违禁货物;经该督饬属巡防,内地各洋业将洋船驱回,惟台湾寄泊一只,值该抚孙尔准在台饬委署艋舺营游击、改升台湾水师中营游击张朝发前往驱逐,该洋船藉称遭风损坏,驶去复回,逗留月余之久始行开去。该游击张朝发犹以被雨所阻,具禀支吾,实属玩视;即予斥革,亦属咎所应得。姑念其熟谙水务、平日缉捕尚属勤奋,着加恩降为守备,留于闽省;俟有相当缺出,酌量补用,以观后效。仍着该督饬查,在洋舟师及守口员弁如有得规徇纵,并沿海奸民有交通私售禁海清弊,即据实严参究办』。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七十四。   十一月十二日(庚子),修福建泉州厂水师提标中营遭风击碎战船;从总督赵慎畛请也。   十四日(壬寅),谕内阁:『向来漕粮截卸北仓,用杨村官剥船转运;船户偷窃搀扣,诸弊丛生。本年收买台湾商米卸贮北仓,着该侍郎等责成经纪于年前雇用民剥;俟来岁春融,一经冰泮,即饬迅速转运。惟民剥雇价,较之官剥例价需加增银二千余两。此项剥价,并无款项开销;着照所请,准该经纪等承买东豫漕麦二万石,以资津贴。除应交例价银二万四千两准其添补挑修通惠河工程外,所得赢余银二万余两,作为该经纪等由北仓转运过坝雇用民剥等项之费。倘有颗粒亏短,即着该经纪赔补。又另片奏:坐粮厅通济库内现存银两,不敷应用;着准其援照嘉庆十六年成案,先在长芦监运司库内借支银三万两,作为转运台米及兴修通惠河闸坝各工豫期购料之用。统俟明春东豫漕粮抵坝、经纪承买漕麦后,除将赢余银二万两抵还运费外,并于例价内拨银一万两,一并解往长芦运库归款。该部知道』。   又谕:『前据赵慎畛奏:「台湾营弁,请照海疆久任之例,计俸升补」;当交兵部议奏。兹据奏称:「驻台湾守备以上久停更调,而千、把总以下仍系纷纷更换,于海疆情形未能周知,不足以资约束」。嗣后台湾千总、把总、外委、额外外委等弁三年期满,俱着毋庸调回内地。其留台分别保题、升补之处,均着照所议行。至该督奏请千总俸满,先加升衔,未免过优;且留台将备等向无此例,亦觉两歧。所请着不准行。该处营员现虽更定章程,而班兵仍照旧三年更换;惟兵丁内亦有由台招募土著入伍者,一经着有劳绩,不得不加以甄拔。若年久拔补渐多,则营弁半属台地之人,易滋流弊,殊非杜渐防微之道。着该督等遇有千、把、外委等缺,仍按嘉庆九年兵部奏定章程:凡由台募兵丁甄拔并招募台地土著兵丁,均不得过十分之一,以符定制』。   二十九日(丁巳),修补福建台湾艋舺营遭风沉失军装、器械,并拨盐法道库银六万两发商生息,接济应办金州战船、天津大小梭船不敷例价;从总督赵慎畛等请也。   三十日(戊午),予福建在洋淹毙兵丁王宙、落水受伤兵丁刘江山等二十四名分别恤赏如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七十五。   十二月二十七日(乙卯),谕内阁:『赵慎畛等奏「请严禁民人私垦生番境内地亩」一折,福建台湾彰化县所辖水里、埔里两社系在生番界内,向以堆筑土牛为限,民人樵采例禁侵越。近年以来,该处生番因不谙耕作,将熟番招入开垦。据该督等查明,该熟番与汉民交契结姻者颇多,恐汉奸私入,溷杂难稽;或因生番懦弱,逞强欺占。该生番野性未驯,必致争斗肇衅,酿成巨案;不可不严行饬禁。现在农事已毕,着即饬令各祉屯弁及通、土等查明越入各熟番,概行召回,不准逗留在内,以后亦不许再有潜往。如敢抗违,该厅、县等立即会营拿究;并着于集集铺、内木栅二处隘口设立专汛,即饬北路协副将于彰化营内就近移拨弁兵,实力防堵,毋许番民擅自出入。鹿港同知、彰化县每年分上下两班轮往巡查一次,仍按月取具汛弁及屯弁、通、土等切结,由厅、县加结通报。并责成台湾镇会同该道、府、县严行查察,该弁兵如有疏懈徇纵情弊,即行分别斥革治罪;徜厅、县视为具文,督查不力,亦即据实参奏,交部议处。该处开垦一事,嗣后不必开端,永当禁止。该督等务饬属认真稽查,毋得日久生懈,以靖地方。该部知道』。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七十七。   道光五年(一八二五、乙酉)春正月二十七日(乙卯),闽浙总督赵慎畛奏,请以明臣黄道周从祀文庙;下部议行。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七十八。   二月十五日(癸酉),予福建台湾在洋遭风漂没受伤兵丁李成志一百五名赏恤如例。   二十二日(庚辰),协办大学士、直隶总督蒋攸铦等奏:『查验台米止有气头霉变、并无廒底,斛数相符,非有搀换之弊』。得旨:『台米气质不坚,海运炎蒸,易于霉变;何以止有气头,反无廒底?仍着蒋攸铦等确查明白覆奏。其恳免仓场侍郎及天津县知县察议、赔偿之处,俟奏到时再降谕旨』。   二十三日(辛巳),福建台湾镇总兵官蔡万龄等奏报擒获凤山县奸民许尚等。得旨嘉奖;赏道员方传穟、署总兵官赵裕福花翎,余议叙升赏有差,并赏恤伤亡兵丁等如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七十九。   三月戊子朔,予福建出洋遭风漂没外委黄振成祭葬、恤荫,兵丁王必成等三十六名赏恤如例。   初六日(癸巳),谕〔内阁〕:『蒋攸铦等覆奏台米霉变情形,据称「商船将甫经成熟之米赶紧装载,航海而来,本有潮润;又经暑湿郁蒸,船底之米易于霉变。现查明收贮台米,实仅止霉变九百余石;统计原收十万五千余石,不及十分之一」。着照所请,将此项米石按照成色,由坐粮厅核实估变。其霉变缘由,既非仓场侍郎起运不速、亦非天津县收贮不谨所致,俱着加恩免其赔偿、察议。该部知道』。   十二日(己亥),谕内阁:『前据蔡万龄等奏「访获凤山县奸民许尚纠众滋事」一案,业经分别办理。兹据该总兵等奏称:「案内杜保等十七犯系在凤山军前先行正法,其在郡正法者系许然等二十八犯,当时审办罪人名数,俱属相符。惟原奏内将许然姓名误书杜保,今据实检举」等语。该总兵等于在郡斩决各犯原奏内误书姓名,其办理并无错误,且此案缉捕甚为认真,蔡万龄、孔昭虔俱着加恩免其交部察议』。   十八日(乙巳),福建台湾镇总兵官蔡万龄奏:驰赴凤山县剿捕贼匪,以致谢恩迟延。得旨:『受事谢恩,事理之常;乘机剿捕,刻不容缓,必应如是』。   二十二日(己酉),直隶正定镇总兵官薛国相以疾乞休,允之;以前任福建台湾镇总兵官观喜为正定镇总兵官。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八十。   夏四月二十六日(癸末),予福建出洋淹毙兵丁吴开成等三十五名、落水受伤千总张正照等四员、兵丁王世耀等二百七十名分别赏恤如例。   修福建出洋遭风击碎战船;从总督赵慎畛请也。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八十一。   五月十四日(庚子),以右春坊右中允翁心存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翰林院编修陈兆熊为副考官。   十七日(癸卯),户部议准:福建巡抚孙尔准疏报闽:侯官、屏南、凤山、漳平五县开垦各则田园地亩五顷一十六亩有奇照例升科。从之。   二十四日(庚戌),予福建出洋淹毙外委赖必翔祭葬、荫恤,受伤把总黄连彪、兵丁马胜岗等九十三名赏恤如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八十二。   秋七月丙戌朔,谕内阁:『赵慎畛等奏「查办台湾清庄、缉私各事宜」一折,台湾向系漳、泉、粤三籍民人分庄居住,上年匪徒许尚等纠众滋事,即有游民从中煽诱;兹据该督等请行清庄之法,着照所请。嗣后台湾地方,如有面生可疑、无亲族相依者,该庄头人立即禀报地方官讯明籍贯,照例遂令过水,刺字递回原籍安插,毋许复行偷渡。其投充小夫者,亦令夫头查明果系诚实安分良民,具结准充。如来历不明及好勇斗很之徒,俱报明本管官一律驱逐回籍;该管厅、县等将该游民分起沿途小心押解,并饬漳、泉各府、厅、县如遇递解游民到境,即责乡耆等严行管束。并分檄守口员弁,遇船只出入口岸,实力盘诘;倘有奸民越渡台洋,即将人船拏获究办。其沿海奸民私设埕坎、擅自晒盐贩卖,着台湾道、府督饬厅、县选派干役协同贩户严紧查缉;务令私贩敛戢,官引畅销。各该厅、县等如能实力稽查,押逐净尽,该督等重予奖励。其奉行不力,始勤终怠,着即撤回内地,或改补简缺、或降补佐杂,分别示惩。倘阳奉阴违,立即严参。仍责令该镇、道、府就近确查,据实禀报;毋稍瞻徇,致干重咎。该督等尤须秉公甄别,严立劝惩;不可有名无实,日久生懈,又成具文也』。   又谕:『萨炳阿奏请本年进京陛见等语。即照所奏,本年作为萨炳阿年班,准其来京陛见。伊起程后,将军印务着副都统富亮署理、海关关防着交福建巡抚孙尔准署理。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八十五。   八月初二日(丙辰),予福建出洋淹毙兵丁许有成等二名、落水受伤兵丁翁福寿等二十三名分别恤赏如例。   初三日(丁巳),以福建按察使魏元烺为广东布政使,调直隶按察使张青选为福建按察使。   命刑部右侍郎史致俨提督福建学政。   二十日(甲戌),予福建出洋遇贼被戕把总刘高山祭葬、恤荫,兵丁陈国祥等三名赏恤如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八十七。   九月乙酉朔,调闽浙总督赵慎畛为云贵总督,以福建巡抚孙尔准为闽浙总督,调云南巡抚韩克均为福建巡抚。   十二日(丙申),修福建烽火营、闽安协左营战船;从升任巡抚孙尔准请也。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八十八。   冬十二月十八日(庚午),修福建台湾战船;从总督孙尔准请也。   二十日(壬申),予故福建泉州府教授郑兼才、安溪县教谕谢金銮入祀乡贤祠;从巡抚孙尔准请也。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九十三。   道光六年(一八二六、丙戌)春正月十二日(甲午),修福建泉州厂战船;从总督孙尔准请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九十四。   二月十三日(乙丑),修福建闽县罗星员山汛寨并台湾厂战船;从总督孙尔准请也。   二十三日(乙亥),以拏获福建台湾积年盗匪,予候补县丞熊飞遇缺先补。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九十五。   三月初四日(乙酉),闽浙总督孙尔准奏:『台湾、澎湖均系海疆重地,请动款补制军火炮械』。下部知之。   十八日(己亥),修福建福州、泉州二厂战船;从总督孙尔准请也。   二十一日(壬寅),予福建出洋淹毙外委陈连高、刘高山祭葬、荫恤,兵丁宋贵等一百九十三名赏恤如例。   二十四日(乙巳),礼部以会试中额请;得旨:『……福建取中十三名,台湾取中一名』。   ——见以上「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九十六。   夏四月壬子朔,修福建水师提标并台湾澎湖水师协标战船;从总督孙尔准请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九十七。   五月壬午朔,闽浙总督孙尔准奏:『台湾海口,今昔情形不同,请将彰化县所辖海丰港开设正口,就近归嘉义县笨港县丞管辖;一切分配兵额事宜,仍归鹿港同知经理。其乌石港开设正口,统归头围县丞管辖』。下部议行。   修福建漳州厂南澳镇左营、铜山营并水师提标后营战船;从总督孙尔准请也。   十四日(乙未),修福建台湾水师协标左、右营战船;从总督孙尔准请也。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九十八。   六月初五日(乙卯),谕军机大臣等:『孙尔准奏「台湾匪徒分类焚抢,檄调镇将带兵围捕」一折,台湾嘉义、彰化地方有匪徒纠众焚抢,据奏系贼匪李通与粤民黄文润挟嫌纠斗起衅,何以数日之间即蔓延两邑地方,纠伙甚众,竟敢抗拒官兵?是否即系李通、黄文润为首抑另有著名首恶乘机哨聚,以致附和之众日益增多?必当就地歼除,迅速扑灭,庶不致滋蔓难图。昨据许松年奏报,已驰往查办。该督现饬该镇、道出示晓谕,散其党羽,并檄调副将邵永福等带兵在艋舺堵御,防其北窜,并调总兵陈化成带兵会同许松年、蔡高龄三面兜捦;所办悉合机宜。该督务即檄饬在事各员,一面迅速剿捕、一面访察为首匪徒,严拏究办,勿得稍留余孽。该督前此奏请俟韩克均到任后来京陛见,现在台湾有匪徒滋事之案,着暂缓起程;俟此案查办完竣,再行前来可也。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以办理福建噶玛兰地方善后事宜出力,予署通判吕志恒等升补有差。   十二日(壬戌),谕军机大臣等:『据蔡万龄等奏:「匪徒播散谣言,乘机焚抢,显有附和奸民从中播弄;调兵分路堵御,设法剿抚」等语。台湾人情浮动,素分气类,该地方官若能豫加防范、好为开导,遇有雀角及盗劫之案,立为判断允协,缉匪惩办,居民自皆畏服,匪徒悉当敛戢;何至动有乘机煽惑之事!即如此案,因粤民黄文润家被匪抢掠,经邻庄围捕,格杀盗匪二人;该匪等竟敢显纠伙党,声言报复。地方文武员弁,若果平日缉捕勤能,该盗匪等焉敢肆行无忌!即当其纠结贼党之时及早觉察,督率兵役立即掩捕,该处附近居民自亦不致纷纷迁避。乃既疏防于平昔,复又失察于临时;蔡万龄、孔昭虔所司何事?现经该镇等调兵分布堵剿,许松年亦已驰赴会同歼捕。该督即飞移许松年督饬蔡万龄等,务当就地一鼓歼擒,勿致蔓延滋害;并将起衅实情及为首纠结匪徒严切根究,迅速捕获,审明惩办,一面解散胁从、安抚善良,是为至要。其所请兵勇口粮赏需,准其于台湾府库贮息银内动支,事竣覆实报销。将此由四百里谕知孙尔准,并谕许松年知之』。   十七日(丁卯),谕〔军机大臣等〕:『据孙尔准奏「交卸抚篆驰赴厦门督办台湾械斗」一案并陈现在办理台匪各情形,览奏俱悉。台湾地旷路歧,人情浮动;现据义首王云祥、头围县丞丁嘉植拏获乌面章(即陈新喜),系首倡谣言、勾结番民、派饭敛钱及攻庄督阵主谋要犯,该犯业已就擒,匪徒闻风奔窜。惟嘉、彰二邑地方辽阔,分散藏匿,难保不兵过复来;自应随处搜捕,以净余孽。台湾额兵不敷调遣,该督前已调总兵陈化成等带兵防堵;兹又调省标、兴化、延平等处兵丁交候补副将崇福等管带渡台,足敷应用。提督许松年久历行间,素称能事;该督提现由嘉义驰抵彰化一带,得此兵力,自可克日蒇事。孙尔准着即在厦门驻札,调度策应,不必亲往台湾;即移知许松年督饬该镇等出示晓谕,开陈利害,散其党羽,俾义勇志尽成城,良民不为煽惑:此为至要。至被焚各庄,无家可归,尤可怜悯;着飞饬该道、府即于府库缉匪项下动拨息银,遴员妥为怃恤,老弱计口授粮、壮健收为义勇。该民等志切同仇,自必勇气百倍。倘或台湾办理未协,致有拖延,孙尔准必须渡台督办,亦着先行奏闻,候旨遵行。将此由四百里谕知孙尔准,并谕许松年知之』。   十八日(戊辰),以新授署两淮盐政林则徐在籍患病,赏福建按察使张青选三品卿衔,为两淮盐政;以广东盐运使翟锦观为福建按察使。   十九日(己巳),谕军机大臣等:『许松年奏「查办台湾匪徒械斗」一案及堵缉获犯各情形,所奏甚为明晰。台湾漳、泉、粤三籍民人犷悍尚气,该匪等焚抢彰、嘉两县,均系随地纠邀,各有首伙,并非合而为一;亟宜抚良捕匪,以靖地方,毋任滋蔓。现在该道孔昭虔驻台湾、该镇蔡万龄驻艋舺,提督许松年即驻大甲地方调度,北可应接竹堑,南可控制彰、嘉。惟三属道里绵长、路径纷杂,处处均应设兵堵缉,以镇人心。该提督因官兵不敷差遣,飞调内地健旅三千名,节据孙尔准奏到,已调金门镇总兵陈化成带兵五百名,署闽安协副将邵永福、升补澎湖游击谢建雍带兵三百名渡台防堵,续调省标兵三百名、延平协标兵二百名、兴化协标兵五百名交候补副将崇福、兴化协副将佟枢等渡台堵捕,尚不敷兵一千二百名;孙尔准接到许松年札报,想已调派令其东渡矣。许松年久历行间,明白能事,此次台湾匪徒滋事,即责成该提督迅速办理;先行出示晓谕,散其党羽,总使人心平服,自易安抚。至搜捕各犯,务期赶紧歼剿,勿留余孽。兵贵神速,与其观望迁延、老师糜饷,孰若厚集兵力,一鼓歼擒:既可绥靖地方,兼可节省糜费。孙尔准现在厦门策应调度,所有台湾应用军火、粮饷、赏项,总须源源接济,随到随发,俾得应手赶办;并于闽、浙二省中平日稔知得力镇将,即飞檄调赴,交许松年调遣。至该匪等胆敢播造谣言,乘机焚抢,自系该处地方官平日因循疲玩、听断不公、缉捕不力,以致养廱贻患;孙尔准自必有所闻见。着即据实具奏,毋稍袒护。许松年现在台湾,闻见尤切;着该提督明查暗访,据实奏闻,无许瞻徇情面。倘有不实不尽,经朕别有访闻,惟许松年是问。懔之!慎之!将此由四百里各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九十九。   秋七月初三日(癸未),谕军机大臣等:『孙尔准奏「驰抵厦门,探查台湾北路械斗尚未止息,现拟酌带官兵渡台督办」一折,前因台湾匪徒不靖,已有许松年在彼督同镇将带兵堵缉,当经降旨令孙尔准驻札厦门调度策应,不必亲往台湾。兹该督以厦门与台湾重洋阻隔,文报往复需时,请即日渡台相机督办,固属甚善;但内地不可无大员弹压接济,马济胜由泉州移驻厦门虽便,究不若该督在彼驻札调度更为妥善。现据奏于拜折后,候风色登舟;如前旨递到时该督已经渡台则已,倘未开帆渡鹿仔港,着仍暂驻厦门,先将一切应办机宜移知许松年督同该镇将等妥为办理。倘有必须该督亲往之势,即行据实由驿速奏,候旨遵行。至此次匪徒滋事,已蔓一厅、两县地方,必有造谋为首之人,断非寻常分类械斗可比。前此拏获之乌面章虽据称系首倡谣言、勾结主谋要犯,亦未可凭信。此时若不究明首恶、专力剿擒,其胁从附和之众焉能实时解散?现在贼众共有若干?究以何人为首?务饬在事各员即速查报。该提督许松年在彼能否调遣得宜,迅速蒇事?抑竟毫无把握?着即据实奏闻,勿致徒延时日也。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现在台湾有匪徒分类焚抢之事,煽结伙党甚多,已蔓延嘉义、彰化及淡水地方。前因提督许松年巡台在彼,就近令其督同蔡万龄等剿办;该督孙尔准驻札厦门,调度策应。本日据孙尔准奏:「该提督等总未将造恶为首要犯究明,专力捦拿,办理恐无把握,请渡台督办」;已降旨令其仍驻厦门,如有必须亲往之势,奏明候旨遵行。此事如许松年能克期扑灭则已,倘一时不能剿捕完竣,朕意派令武隆阿前往督办。彼时必须有素娴军旅员弁,随往听候调遣。该抚曾历戎行,必有平日深知谙习纪律、打仗勇往之人;无论闽、浙及直省绿营官员或在京侍卫章京内,着尽所知指明按实先行密奏。俟降旨派该抚前往时,即可将所保各员派定,饬令迅速驰赴,俾得应手。将来是否派令该抚前往,尚在未定;慎勿稍为宣露也。将此密谕知之』。   初六日(丙戌),谕军机大臣等:『本日许松年奏:「续据各营禀报,淡水南坎、大甲等庄闽、粤民人互相焚杀并彰化之四张犁、葫芦墩等处连日焚杀,淡、彰一带道路梗塞,文报稽迟。该镇督同将弁追捕,竟敢抗拒,被兵丁格杀数人,始各窜散;其殿仔等庄,被焚最甚。难民每庄不下数千,该提督饬委彰化县知县李振青搭寮招集难民;仍督营、县查明滋事为首匪徒,务获惩办」等语。所奏祗属空言,殊欠明晰。究竟该处匪徒滋事约有若干人?滋事村庄若干处?系何人主谋?何人勾结?现在是否合为一股?抑竟分投滋扰?均须确切查明,相机办理。据奏金门镇总兵陈化成带兵五百名、副将邵永福带兵三百名均已渡台,其续调各处兵丁定亦不日可到;该督仍遵历次谕旨,驻札厦门调度,严饬该提、镇等传集两籍头人,剀切晓谕民人归庄守护,毋许随声附和。一面趁此兵力,将大股滋事逃匿首伙迅速掩捕,痛加惩创;务令罪人斯得,聚而歼旃,则乌合党羽自可解散。若徒以防堵为弹压、以尾追为捦捕,何日始能了事?该处自四月中旬械斗,难民每庄不下数千;荡析离居,殊堪悯恻。现届收获田稻之时,早一日办完,百姓即早一日安堵;朕计日以待,毋再以空言塞责也。懔之!慎之!将此由四百里谕知孙尔准,并谕许松年、蔡万龄知之』。   十二日(壬辰),谕内阁:『福建台湾府属彰化地方,自四月间有分类械斗之案,匪徒等乘机煽惑、焚抢村庄,延及嘉义、淡水等处;前因提督许松年巡台在彼,就近令其督同总兵蔡万龄、知府陈俊千等分投查办。迄未将煽惑纠斗要犯究明擒获,所奏起衅实情及蔓延村庄亦未明晰。孙尔准驻札厦门调度策应,未便遽行过台。山东巡抚武隆阿久任台湾镇,情形熟悉,经理得宜;着驰驿前往会商孙尔准妥速筹办,颁结「钦差大臣」关防,自提督许松年以下悉听调遣。沿途如有应行就近调兵之处,即着一面奏闻、一面选带前往;并派干清门侍卫额勒经额、庆安、巴清德、建锐营参领景福、塔斯哈、副参领兴安泰、前任建宁镇候补总兵赵龙章、来京引见之噶玛兰通判吕志恒,一并驰驿随往,以便差委。其直隶张家口副将郭勒兴阿、保定城守营参将克什布、宣化城守营都司王秉武、山东文登营副将成玉、候补参将桂明、济南城守营守备马现、平度州知州方熙、候补府经历张同声、原任济南府同知黎溶,俱准其随带前往。所有应给该员等行装银两,着各该衙门按例给发。该部知道』。   又谕:『武隆阿现赴台湾查办案件,山东巡抚员缺着陈中孚署理』。   谕军机大臣等:『福建台湾彰化、嘉义交界闽、粤庄民分类械斗,本日已降旨令山东巡抚武隆阿驰驿前往查办。兹据武隆阿奏:请将直隶张家口副将郭勒兴阿、保定城守营参将克什布、宣化城守营都司王秉武随同前往。着那彦成、海凌阿饬令该员各驰驿前赴闽省,听候武隆阿差遣委用;所有应给军装银两,着那彦成按例支给,俾令迅速起程。将此谕令那彦成,并传谕海凌阿知之』。   又谕:『现已降旨令武隆阿驰驿前往台湾,并颁给「钦差大臣」关防,由京派干清门侍卫额勒经额等随往,以备差遣。如有应须兵力之处,该抚一面奏闻、一面就近调往,期资应手。武隆阿虽熟悉台湾情形,惟离闽数年,或有今昔异宜之处;到彼后当体察情形,相机办理。该匪等散谣煽惑,必有造谋为首之人;前据蔡万龄等所奏起衅根由及捕获为首煽谣之乌面章,未必尽为确实。该抚务将造谋首要各犯究明捦捕,尽法惩办。其胁从乌合之众,亦当示以恩威,自行解散。并将起衅实情及村庄焚掠情形,密勘明确,据实具奏。如或平时地方官抚驭失宜及滋事后该管文武办理迟缓,以致蔓延日久、勾结日众,即将该管文武员弁据实参奏,不可稍涉姑息。现已谕知孙尔准等将军饷一切委为筹备,并将该处现在办理情形随时沿途知照。如已经许松年等剿捕完竣,海疆地方安堵如常;即飞咨武隆阿:无论行抵何处,即无庸前往,仍回山东巡抚之任可也。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前据许松年、蔡万龄等节次奏报台湾府属闽、粤庄民分类械斗,乘机焚抢兹事,总未将实在起衅根由并蔓延滋扰村庄详晰查明声报,未必能妥速蒇事;因武隆阿熟悉台湾情形,本日发给「钦差大臣」关防,令伊驰驿赴台查办矣。前经孙尔准奏,请候风渡台督办;如业已渡台,俟武隆阿到彼,将一切应办机宜当面详悉熟筹,交武隆阿驻台妥办。孙尔准即行内渡,仍驻札厦门调度策应;所需军火、粮饷等项,札知韩克均妥为豫备,以资接济。并着孙尔准将现在办理情形,随时沿途知会武隆阿,俾令知悉。如武隆阿到闽以前剿捕全竣,海疆地方安帖;孙尔准一面奏闻,一面飞咨武隆阿停其前往。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十四日(甲午),谕〔军机大臣等〕:『前有旨令武隆阿前往台湾,并派干清门侍卫额勒经额、庆安等随往差委。昨据庆祥驰奏,逆回张格尔率领安集延、布鲁特五百余人由开齐山路突进,复据庆廉、印登额等驰报喀城回子全行变乱,贼势猖獗;已授杨遇春为钦差大臣,由陕、甘挑派将弁官兵驰往筹办。因思台湾匪徒分斗之案,前经孙尔准奏明渡台督办,许松年带兵剿抚;此时回疆事机紧要,自应先其所急。着武隆阿暂缓前往,亦无庸来京;所派侍卫各员,已令其暂缓起程。武隆阿仍将台湾一切机宜详细筹划,飞寄孙尔准照办。该抚在省城听候谕旨;如有调派之处,再行遵办。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十五月(乙未),户部议准闽浙总督孙尔准奏「开辟台湾噶玛兰应行查办未尽事宜」:『一、番社未垦荒埔,分给民人开垦。一、田园租榖请仍照原议每田一甲征租六石、园一甲征租四石。一、请免纳余租,以纾民力。一、垦未成熟埔地,请缓报升科。一、建筑城垣署舍占用民人垦熟田园店屋作为地基,换给埔地;请另列一款征收,以免混淆。一、历年水冲沙压田园官征银榖,请予豁免。一、嘉庆二十二年以前民欠钱粮,请予补豁。一奏销限期,应划清年分,更定奏限。一、筹存常平仓榖,以资储备。一、部编文武员弁廉俸、兵饷役食,就本厅所征供赋支给,毋庸由司动拨。一、岁移营制新添官兵俸饷,在于本厅年征供耗余租等项支给;其不敷之项,应就余榖变价并税契项下凑给。一、加留余埔,以资归化社番生计。一、分别添设隘寮,以防生番。一、编查保甲,设立族正,以资稽查约束』。从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   十九日(己亥),谕〔军机大臣等〕:『前据孙尔准奏,请候风渡台督办剿抚事宜;当以内地不可无大员调度策应,谕知该督如尚在候风、未经配渡,即仍驻札厦门。计前此奏报后,又已旬余,未据该督续行奏报;现在曾否渡台,深为廑念。本日有人奏称:「此案起于械斗,台俗顽悍事所恒有,断无蔓延数邑之理;实皆游手匪徒乘机煽乱,土人谓之「罗汉脚」。现在蔓延既广,犹以械斗为名。欲为之剖示曲直,则首先起衅诸人或已彼此残杀,无从质讯;欲摄以兵威痛剿,则愚民惧干并诛,转遂其诱胁之计。   诚使地方大吏广张告示,准各庄绅士、农户人等充当义首,募所素识交互保结,团为义勇各卫乡闾,未有不踊跃从事者;匪徒自无所施其诱胁。匪党既孤,渠魁思遁,以内山番地为逋逃薮;官兵虽甚奋往,无由确知窟巢。若各村庄皆设义勇,断绝入山要隘,间有潜藏在彼,亦能洞悉番情,无难使探踪迹购缚以来;全案可期速竣」等语。所奏不为无见。是否可以采纳?将原折钞写阅看。孙尔准即与许松年悉心体察,会同商酌办理;并将现在剿捕情形及安抚难民事宜、孙尔准究曾渡台与否?即当迅速驰奏,以慰廑念。昨复降旨令武隆阿驰驿来京陛见,所有应办机宜,该督与许松年速商筹办,不必等候武隆阿到彼,稍存观望也。将此由五百里谕知孙尔准,并谕许松年知之』。   又谕:『前因孙尔准驻札厦门调度策应,所需军火、粮饷等事宜,谕令韩克均妥为豫备。现在孙尔准曾否渡台,旬余未见奏报。该处匪徒窜扰及剿办情形,该道、府、厅、县必详报该抚,总未据该抚奏及。着将应办军饷等事,仍遵前旨妥筹,以资接济;并将该处办理情形随时探明,由驿驰奏,以慰廑注。将此附五百里报便谕令知之』。   二十四日(甲辰),谕〔内阁〕:『前曾降旨令武隆阿驰往台湾,筹办彰化械斗之案。现在总督孙尔准业经带兵渡台督办,无需武隆阿前往;派出侍卫参领等,俱着无庸前往。前任建宁镇候补总兵赵龙章熟悉闽省情形,着仍遵前旨驰驿赴台,交孙尔准差遣,遇缺酌量补用。噶玛兰通判吕志恒,即自行速回本任』。   修福建烽火营、福宁镇左营、水师提标左营战船;从巡抚韩克均请也。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一。   八月庚戌朔,谕内阁:『孙尔准奏「抵台查办北路械斗情形」及「参办理错误之提、镇、副将」各一折,览奏俱悉。此案台湾匪徒李通等挟黄文润搜赃之嫌,纠众寻斗,黄文润集众抵御,格杀二人,匪徒遂造分类械斗之谣,乘机焚抢;经该县王衍庆手刃数贼,匪徒遂窜彰化境内。该提、镇等误执「民自械斗,官兵祗可弹压、不使加诛」之说,致该匪等益无忌惮,具结复斗。现因官兵云集,均已解散。该督就获犯供出及难民控指,已有五百余人;令各庄总董、头人按名缚送,并将著名匪类最多村庄带兵围捕,指日即可肃清。该督务将著名贼首严拿务获,尽法惩治;附和者随时解散,不必株连,以除稂莠而安良善。至抚恤事宜,着照所请,查明瓦、草房间,照例分别给银;俾令自行搭盖,以资栖止。流民还定安集,即可日见绥敉;所办俱是。提督许松年未能痛加惩办,乃邀集总董劝令讲和,失体损威,办理已属错谬;又监提尚未定谳之凶犯吴溪等作线,并身在行间乘坐肩舆,何以率先将士?许松年着即革职,留台交孙尔准差遣,效力赎罪。总兵蔡万龄统辖全台,当匪徒肆横,并不立时扑捕,殊属畏葸,亦着革职;现有经手事件,着暂留台镇之任。北路协副将赵裕福一筹莫展,庸懦无能,着即革职,以示惩儆』。   谕军机大臣等:『孙尔准奏参「办理错谬之提、镇、副将」一折,已明降谕旨,将提督许松年等褫革矣。水师提督一时简用乏人,南澳镇总兵刘起龙系闽、粤两省所辖,该镇是否足胜水师提督之任?着该督据实覆奏,再降谕旨。台湾镇总兵统辖全台,兼有谳狱奏事之责。候补总兵赵龙章曾任建宁镇总兵,前已降旨令其驰驿前往台湾,交该督差遣;又,四川督标中军副将张琴,由福建参弁,屡次缉捕洋盗,着有劳绩,熟悉闽省情形,人亦干练稳实;再,新升寿春镇总兵裘安邦曾经琦善保举,堪胜水师总兵,在清江浦拏获粮船滋事水手多名,人颇能事。孙尔准于此三员是否知悉?于台湾镇能否胜任?据实具奏。或此外有该督素所深知、结实可靠者,不拘何省,亦准其保奏候简。闽省武职办理错谬各员,业经该督参劾;其文员中亦应分别保劾,明示劝惩。如有平日声名平常、不冾舆情及此案办理不善以致激成事端者,亦着该督查明参奏,毋稍徇隐。嘉义县知县王衍庆手刃二贼,并带领兵勇杀贼三十余人、生擒贼匪九名,贼匪遂窜入彰化境内,嘉义不至全庄皆毁,此即王衍庆办理得宜;该督自应奏请奖励。至该道孔昭虔、该府陈俊千能否胜任?着该督确查,据实具奏。孔昭虔所奏各折,览奏均悉;附便发该督饬交可也。将此谕令知之』。   初七日(丙辰),命福建布政使惠显、云南按察使吴廷琛来京;以前任贵州布政使吴荣光为福建布政使,调福建按察使翟锦观为云南按察使,以浙江温处道鄂顺安为福建按察使。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二。   二十二日(辛未),谕军机大臣等:『孙尔准奏「彰化匪徙现已办有头绪,即日前赴大甲查办」一折,览奏颇慰朕怀。此次台湾匪徒滋事,始因盗匪李通挟粤民黄文润家格杀盗伙之嫌,欲图报复,并非分类械斗;迨至匪徒乘机造谣煽惑、抢掠粤民,逃至淡水,再图勾结报复,而闽人亦集众互斗,始成分类之势。该地方文武官员若能实时前往查拏惩办,不过一寻常纠斗之案;何至蔓延一厅、两邑,使良民惨遭荼毒。现据该督查明漳、泉良善之家收留粤人多方保护,直至贼匪敛戢,始行送出归庄者不计其数;是尤为并非分类之明证。该镇蔡万龄、该府陈俊千办理迟缓之咎,实所难辞。蔡万龄业已革职,陈俊千着即查明参奏。其余地方文武员弁,着于全案办竣时,将各员功过分别据实具奏。现在彰境安堵、淡水械斗亦已止息,而匪徒查拏未净,仍恐其潜匿内山复相勾结。其中港地方,被扰难民甚于彰化,情形尤为可悯,亟须妥为抚恤。该督即饬委员督同淡水同知妥速抚谕,务令一律归田;查明户口给发赈银,盖寮栖止,无使一夫失所。逃匿余匪,当饬文武员弁分路搜捕净尽,勿得稍留遗孽。至淡属铜锣湾及附近之三湾地方既为匪徒出没之区,即当乘此兵力严拿惩办,免致贻患闾阎。该督务体察情形,将现在应办机宜及将来善后诸事,妥协经理,勉副委任。其另片奏:首先擒获匪犯李通之千总关桂及协同搜捕之千总周兆麟,俱为奋勉。关桂着赏加守备衔并赏戴蓝翎,周兆麟着赏戴蓝翎,以示鼓励。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四。   九月十三日(辛卯),闽浙总督孙尔准奏:行抵大甲,查办铜锣湾情形。得旨:『所奏均悉。淡水一带匪徒,务要认真查办,应诛、应抚,机不可失。总要善良得所、奸匪肃清,勿留后患,方为办理得宜。断不可撤兵之后又有不靖,重费周章;是为至要。勉之』!   十四日(壬辰),给福建彰化、嘉义、淡水三厅县械斗焚抢村庄两月口粮并房屋修费。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五。   二十八日(丙午),修福建水师提标前营、后营、南澳镇左营战船;从巡抚韩克均请也。   二十九日(丁未),谕军机大臣等:『孙尔准等奏:「番割窜匿内山,难以穷搜,现在悬赏谕令生番缚献」等语。番地山深箐密,官兵既未便深入,祗宜令该镇将等官兵驻守,以壮声威;一面谕令番众将逃匿匪徒及番割等一并缚献。此时台湾地方虽安堵如常,惟恐匪徒于官兵既撤之后,散而复聚;该督务将一切善后章程筹办周妥,不致复滋事端,再行内渡可也。将此谕令知之』。   以福建南澳镇总兵官刘起龙为水师提督、台湾协副将潘汝渭为南澳镇总兵官。   调直隶正定镇总兵官刘廷斌为福建台湾镇总兵官。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六。   冬十月十二日(己丑),谕内阁:「孙尔准奏「拏获内山著名番割并三湾械斗匪徒,分别审办」一折,此次台湾民人械斗,粤人即有勾串番割率令生番出山助斗,经孙尔准派委将领入山搜捕,该匪等窜至后山,参将黄其汉等率领兵勇攀藤附葛而上,该匪等带同生番抗拒,官兵开枪格杀凶番七名、拏获黄斗乃等多名,夺获番刀、标枪等件;并将内山番割寮舍拆毁,又购线拏获黄武二等多名,并讯出黄斗乃杀毙邓曾氏母子三命,经该督将黄斗乃等二十一名分别凌迟斩枭,实足彰国宪而快人心。此时三湾一带内山已无番割,所办甚属可嘉。孙尔准着赏加太子少保衔,并赏戴花翎,发去珊瑚豆双瓣大荷包一对、小荷包二个,以示嘉奖。该督将善后事宜办理全竣,即行内渡。其拏获及投首林大蛮等三十五犯经该督分别定拟,俱着交刑部核议具奏。至被伤义勇徐庚三等三名,业经该督从优赏恤。其头道溪地方为生番出入总路,着照所请,于该处筑砌石墙,在熟番中选拨健丁六十名作为屯丁,并派屯弁驻大北埔防守。所有民垦荒埔,饬该地方官勘丈明白,酌科租榖拨充屯丁口粮,以资守卫。其黄斗乃所开埔地五甲,即给屯弁耕种,照例免其纳赋。各犯开种番地,着仍归番管业。并着该管文武随时稽察沿山屯丁,责令认真防守。其生番贸易盐、茶、烟、布等物,仿嘉义县阿里社之例,遴举安分、能通番语之人充当正、副通事,并令番中晓事者充正、副土目,定期在隘口贸易。如有奸民违禁入山、勾番滋事,立即严拏从重治罪。此次在事各员深入内山拏获要犯,该督择其尤为出力者保奏,候朕施恩』。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九。   二十九日(丙午),谕内阁:『韩克均奏:总兵患病回省医治等语。前任福建建宁镇总兵赵龙章因台湾匪徒滋事,发往闽省交孙尔准差遣;兹据该抚奏称「该镇两次登舟放洋,阻风折回,旧病复发,暂缓渡台;委验属实」。现在台湾事已完竣,赵龙章着准其留省医治;俟病痊后,仍交该督差遣委用。该部知道』。   修福建澎湖水师左营战船;从巡抚韩克均请也。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十。   十二月十一日(戊午),准留台效力已革福建水师提督许松年回籍。   十二日(乙未),谕〔内阁〕:『孙尔准奏「查办械斗完竣,筹议善后事宜」一折,台湾所属多系闽、粤两籍寄居,闽、粤、漳、泉各分气类,每因械斗滋事,经此次惩创之后,该督议立章程,以期永臻绥靖;着照所请。嗣后该地方官慎选总董,责成约束子弟;如积久着有成效,量予奖励。倘纵容滋事,即将该总董严惩。遇有不法匪徒潜匿,责令总董缚送究治,无许诬扳报复,务期锄暴安良。现在彰化之许厝埔及西螺各庄,业将著名剧盗分别惩办;其究出逸匪,仍应遴员按名缉获,以净根株。至地方风俗之淳浇,尤视厅、县之能否;其贪黩严酷者固难姑容,而因循姑息者亦难资整顿。该督即率同道、府秉公访察,将疲骫不振之员即行澄汰。如该管道、府有意徇庇,据实劾参。所设屯丁、隘丁,并饬该厅、县随时清查,务令粮额充盈,认真防守。其淡水土城,现经该处绅士捐资改建,着该道、府督同厅员倡率办理;务期工坚料实,俾臻巩固。至彰化以北五百里之地,仅设守备一员,难资弹压。该督请于南路游击、都司内酌量移驻竹堑,即以竹堑守备移驻淡水、彰化交界之大甲,声势可期联络;并将铜锣湾及三湾之斗换坪移设汛防,驻兵数十名,俾资防御。其应如何调拨之处,即着与巡抚会商妥议具奏,再降谕旨。该督现已内渡,回署后将应办事件办理清楚,再行来京陛见不迟』。寻奏:『改镇标右营游击为北路右营游击,移驻竹堑,隶北路协副将;镇标右营游击事务,归左营游击兼管。移竹堑守备一员驻大甲,拨镇标右营千总、把总、外委各一员、兵二百名归守备管辖;移镇标右营把总一员、兵六十名驻铜锣湾,右营外委一员、兵四十名驻斗换坪,均隶北路右营游击』。下部议,从之。   以办理台湾械斗匪徒出力,赏参将黄其汉、游击谢得彰花翎,道员方传穟、副将邵永福等下部议叙;赏生员刘献廷副榜,余升补有差。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十一。   十九日(丙寅),谕〔内阁〕:『韩克均奏:「请暂弛海禁,准令商船贩运浙米赴闽」等语。本年闽省各属秋成中稔,惟因上年歉收,粮价未能大减;漳、泉两郡向赖台米接济,现在台北收成稍歉,商贩罕通。浙省秋成尚丰,米价较贱;着准其暂弛海禁,听商船贩运浙江米石赴闽粜卖,以济民食。该抚即饬沿海各属查照上年旧章办理,经由各海口随时查验,毋许照外多带米石,以防偷漏。一俟闽省米价平减,即行停止。该部知道』。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十二。   道光七年(一八二七、丁亥)春正月初五日(辛巳),修福建金门镇左营、铜山营战船;从巡抚韩克均请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十三。   二月初三日(己酉),修福建台湾水师协战船;从总督孙尔准请也。   十五日(辛酉),谕内阁:『孙尔准等奏「请将各官坐支养廉,暂行解司核给」一折,闽省道府、同知、通判、州县各官养廉,向系由司支领;遇有应捐款项,随时扣收。自改为留属坐支,以致司库节年垫借各项捐款,屡催未解,势必愈积愈多。兹据该督等奏请援照成案解司核给,着准其将该省道府、同知、通判、州县各官应支银米二耗养廉,自道光七年春季为始,暂行解司支领,俾欠项得以次第查扣;俟扣收完竣,再行奏请照旧由各州县坐支。所有耗羡完欠分数,仍着附入地丁奏销案内议处。其耗米完欠分数,查照历办奏销另册随同地丁具题。至佐杂养廉,着仍留县支给』。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十四。   三月丙子朔,谕内阁:『孙尔准等奏「筹运台湾兵榖」一折,台湾每年应运内地兵谷、兵米,例由各县将榖石征完运澳,由管口厅员拨船配载。近年因采买台米商船概免配榖,截至道光六年止,共积压未运榖十六万五千四百六十石零,又未运兵米一万二百九十一石。自应勒限运竣,以裕兵糈。着照所请,道光七年分应运兵榖七万七百一十三石零、兵米七千八百七十五石,勒令于本年全数运竣,并将道光六年以前积压陈榖分作三年带运。嗣后务须年清年款;如再积压,即将管口厅员严参。倘系各县征运稽迟,以致无榖可配,即着将误运之知县撤任参办』。   二十日(乙未),闽浙总督孙尔准来京陛见,以前办台湾彰化匪徒滋事迅速蒇功、善后事宜筹划周妥,赏蟒袍缎匹;其子荫生候补光禄寺署正慧翼,以主事即用。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十五。   夏四月初四日(己酉),以建复台湾瀵凤山县城垣,捐资绅士吴尚新等下部议叙,赏生员刘伊仲副榜。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十六。   五月初五日(庚辰),福建台湾镇总兵官刘廷斌奏报到任;得旨:『海疆重任,刻刻俱要留心;除暴安良,尤当注意。操防更须认真,切忌姑息养奸。慎勉为之,以副委任』。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十七。   秋七月初九日(壬子),以福建盐法道何煊为广西按察使。   初十日(癸丑),闽浙总督孙尔准等奏:『闽省早稻丰收,请停止商船赴浙买米,以重海防』。报闻。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二十一。   二十八日(辛未),谕〔内阁〕:『明保系总兵降用副将人员,例本不应递折。其在署台湾镇总兵任内,因所属安平协地方有营兵抢毁米船一案,意存诿卸,被参降调,毫无屈抑;自应静候部选。辄敢呈递封章,求赏差使,实属不安本分,胆大妄为。明保着即革职,交该旗严加管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二十二。   八月二十四日(丁酉),谕〔内阁〕:『孙尔准等奏「巡洋兵船请酌量分别裁改」一折,台湾洋面今昔情形不同,巡防各船必须因时制宜,方资驾驶。据该督等查明:台、澎水师各营原存战船内「善」字号船只,过于笨重,「知」、「方」两字号船只不利深水,均于巡防不甚得力。查有白艍船,驶风折戗最为灵便,以之追捕,可期得手。请酌量分别裁改,自系实在情形。着照所请,将「善」字号船九只并「知」、「方」两字号船三十二只一并裁汰,照商船白底艍式样另造三十二只,以抵「知」、「方」两字号船之额;合计台、澎各营战船,足敷应用。该督等即饬台湾厂道将旧船估变,完解司库报拨,雇觅工匠,赶紧估计造办,以资配缉』。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二十四。   九月十一日(癸丑),闽浙总督孙尔准等覆奏:『问省战船,除台湾厂仍照旧章以船只到厂之日各归各任,随时修办外,其福、泉、漳三厂按月修船一只,与三年届修例限并无窒碍』。又奏:『本年兵饷,部拨秋拨留备款银因上年台北匪徒滋事,经借给派往弹压官兵俸粮外,计不敷银三万六千三百余两;请于司库另行筹款支应』。均下部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二十五。   十七日(己未),铸给福建台湾艋舺营水师参将及分驻噶玛兰营都司、头围守备关防、条记;从巡抚韩克均请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二十六。   道光八年(一八二八、戊子)春正月十八日(戊午),以缉捕出力,予福建署同知李慎彝等升叙有差。   二十三日(癸亥),谕内阁:『三载考绩,为激扬大典;满、汉大臣中,如能尽心职守、勤劳懋著者,自应给予甄叙。………闽浙总督孙尔准,于道光六年办理台湾滋事匪徒,远涉重洋,克臻妥速,俱着交部议叙』。   二十四日(甲子),调福州将军果齐斯欢为绥远城将军、江宁将军普恭为福州将军。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三十二。   夏四月庚午朔,以福建台湾水师副将邵永福为浙江温州镇总兵官。   二十四日(癸巳),改铸福建台湾嘉义县笨港县丞条记;从巡抚韩克均请也。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三十五。   五月己亥朔,赏福建巡洋漂没巡检程士教主簿衔,予祭葬、恤荫如例。   十四日(壬子),以翰林院修撰戴兰芬为福建乡试正考官、户部主事张祥河为副考官。   十七日(乙卯),谕内阁:『孙尔准等奏「筹议戌兵眷米改给折色章程」一折,闽省福州、兴化、泉州、漳州等营戍兵眷米,向系将台湾府属征收供粟拨交商船运回发给。前据该督等以近年商船较少,内运愆期,各兵眷不能久待,请将此项眷米每石折给银二两。经部议以较之延、建、邵等营每石折银九钱之数,多寡悬殊;请饬令妥议覆奏,并将台属征粟如何出粜归款及道光七年以前未运榖石查明另议章程。兹该督等奏称:「此项米石改放折色,系在台属供粟内变价解给,与延、建、邵等营动支库项不同。现在米价每石粜银二两,若折银九钱,实属不敷买食;且银由米出,于度支并无增费。台属米价二两上下不等,若照月报变粜,易启厅、县趋避捏报之弊。今画一定价,盈绌相参,各属尚无赔累」。着照该督等所议,自道光八年起,将台属应运眷米每石折银二两,由藩司筹款随同眷银一并给发,仍于台饷内扣收归款。其节省运脚银两,俟定案后按年提出报拨。所有道光七年分未运谷石,准其一体改解折色。至六年以前欠运眷米,着仍照部议,饬令台属解运本色;归还内地各省垫款,毋庸采买归补。该部知道』。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三十六。   六月己巳朔,修福建台湾北路协标中、左二营及南路下淡水等营军械;从总督孙尔准请也。   十二日(庚辰),以前任浙江布政使富呢扬阿署福建布政使。   三十日(戊戌),福建台湾道刘重麟奏:『台湾难治情形非内地可比,全在地方文武立心公正、执法严明、办理神速,不以事大而存顾虑之私、不以事小而萌姑息之念。厅、县为亲民之官,尤宜时出巡察,俾总董人等平时无敢欺朦,遇事供其任使;即有奸匪窃伏,立时摘发,亦可使闻风敛迹,消患未萌』。得旨:『以上所论,岂止台湾。任州、县者若能如此急公,何患民事不理也!吁!惟得人之难耳』。又奏:『各属如有初终易辙、委靡不振之员,当禀商督、抚酌核查办』。批:『断不可稍存姑息之心』。又批:『所奏均悉。汝所论时政,皆属明切;务要行顾所言,诸凡归一「实」字。勉力为之,以副简用』。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三十七。   秋八月初三日(庚午),命内阁学士陈用光提督福建学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四十。   九月十四日(辛亥),调署福建布政使富呢扬阿署江西布政使,以刑部员外郎前任山东巡抚程含章为福建布政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四十二。   冬十月十七日(癸未),旌表守正捐躯福建淡水厅民魏罄妻孙氏。   二十七日(癸巳),谕〔内阁〕:『刘廷斌等奏「戍兵逞忿生事,审明定拟,并查参该营员弁」一折,此案台湾戍兵林鸿英因窥视居民妇女,秽语恶谑,甚至逞凶寻殴,已属无故生事;迨经控发,不候审断,辄复纠人滋闹,欺压扰害,周连标等听纠助恶,情节俱为可恶。林鸿英、周连标、李增新、陈占春,均着加枷号两个月;满日,林鸿英发往新疆充当苦差,周连标、李增新、陈占春发往极边足四千里充军,以示惩儆。吴培荔、俞得邵被胁随行,并未在场滋事;着照所拟,即与不能约束之队目庄有梅、林帼栋各加枷号两个月;满日,分别折责发落,递籍革伍。失察之专管官镇标中营把总陈开成,着即革职;兼管官中营守备林士泰,着交部议处。统辖官署中营游击马麟辉,虽有失察之咎,惟一闻该兵等滋事,即往查拏,办理尚为迅速;着加恩免其议处』。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四十五。   十二月十一日(丙子),予福建巡洋淹毙兵丁柯茗芳等十名赏恤如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四十八。   二十七日(壬辰),福建台湾镇总兵官刘廷斌奏查阅南北两路地方察看民番情形、考验官兵技艺。得旨:『台湾民情浮动,总在汝镇、道大员处以镇静;而镇静之中,又忌因循姑息,务要清正持身、公勤莅事,操防缉捕,尤为紧要;万不可稍有疏懈。其共勉之,以副简任』。   三十日(乙未),礼部议准:『闽浙总督孙尔准等奏请于台湾另编粤籍生员中额,于闽籍中额三名外,另编「田」字号中额一名』。从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有四十九。   道光九年(一九二九、己丑)春三月二十四日(戊午),以福建按察使鄂顺安为贵州布政使,调安徽按察使岳良为福建按察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五十四。   夏四月初三日(丙寅),谕内阁:『刘廷斌等奏「拏获强窃伙盗并窝匪职员,分别审办」一折,此案台湾府嘉义县已革捐职州同李朝仪于雇工陈修伙同陈达强劫一案,恃符窝容不首,迥非平民及寻常过犯可比;仅照例拟以发遣,不足蔽辜。李朝仪着于犯事地方枷号两个月,满日发黑龙江充当苦差,不准援减,以示惩儆』。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五十五。   秋八月初三日(甲子),准福州将军普恭来京陛见,以福州副都统富亮护理将军。   初五日(丙寅),兵部议覆「闽浙总督孙尔准题销道光五年分台湾水师各营朋马」一案;得旨:『依议。至各省朋马奏销,例限于次年五月内具题,不准迟逾。台湾镇各营,自嘉庆十三年起、至道光五年,俱系分案题销;尚有道光七、八等年未据题报,实属玩延已极。且孙尔准疏内称「迟延职名移取到日,另行开参」。自嘉庆十三年至今,未据逐案查取送部,殊非核实办公之道。着孙尔准严饬台湾镇总兵即将各营节年任意迟延各职名,速即查取送部议处,以儆玩误』。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五十九。   九月十六日(丁未),铸给福建台湾北路协标右营分驻竹堑游击、中军分驻大甲守备关防、条记;从总督孙尔准请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六十。   冬十月十六日(丁丑),以台湾军需报销完竣,予福建知县秦尔馨等升叙有差。   十八日(己卯),以福建按察使岳良为江西布政使。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六十一。   十二月初四日(甲子),以福建澎湖协副将孙得发为广东琼州镇总兵官。   初九日(己巳),以福建台湾道刘重麟为江西按察使。   十四日(甲戌),调西安将军萨炳阿为福州将军。   十六日(丙子),予福建巡洋淹毙把总蔡金成祭葬、恤荫,兵丁余万和等九名赏恤如例。   二十日(庚辰),予福建运米在洋漂没巡检祁泰绍祭葬、恤荫如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六十三。   道光十年(一九三○、庚寅)春正月十六日(丙午),福建布政使程含章因病解任,以服阕布政使魏元烺为福建布政使。   二十九日(己未),以拏获福建台湾匪徒,免知县张缙云处分,准凤山县知县徐必观送部引见,复把总朱国珍职。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六十四。   二月初四日(癸亥),以福建金门镇总兵官陈化成为水师提督。   予故福建水师提督刘起龙祭葬如例。   十三日(壬申),谕〔内阁〕:『孙尔准等奏「请定台湾道出巡章程」一折,台湾地处海外,漳、泉、粤三籍民人杂处,动有械斗抢掠之事;经前任道孔昭虔奏定章程,道员与总兵每年亲历巡查一次,藉资弹压。兹据该督等奏称:「该道事务殷繁,巡查往返需时,若遇将军、督、抚及水陆提督过台巡阅例期,请将该道停其出巡」。着照所请。嗣后该道常年照例巡查外,如届将军等过台巡阅,即无庸出巡,以免烦扰。其台湾镇总兵,仍着每年出巡一次』。   二十四日(癸未),谕内阁:『孙尔准等奏「漳州、台湾二厂前任道员积压未修各船,请饬分别遣丁赍价修办」一折,前护汀漳龙道富信任内有应修船五只、盛安任内有应修船四只,年久愈形朽坏,必须另造;计富信名下不敷例价银一万三千余两,盛安名下不敷例价银八千余两。又糜奇瑜前在台湾任内积压未修船,除裁改外,尚有八只,已解到银四千两,尚未解银一万二百余两。战舰关系海洋缉捕,岂可任听久延!着该部即勒催富信、盛安暨糜奇瑜各旗籍,迅速遣丁赍带津贴不敷银两到闽。该督等檄饬藩司,核给各该船应领例价,一并发厂;责成现任道、府督同该丁属赶办完竣,交营配缉,毋许再有延误』。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六十五。   三月十五日(癸卯),谕军机大臣等:『孙尔准奏「请将福建、浙江各营添制抬炮」一折,抬炮一项,携用灵便,原是军中利器;惟南省、北省人力不齐,即闽、浙水陆标营地势情形亦复不一,若遽概行添设,将来演用不能得力,转恐有名无实。孙尔准现已照式制造一门,着于督标之外,或令水、陆各提镇先制造一、二门,试行演放;如果用之得力,各标营俱能取法,再行详细奏明,候旨遵办。将此谕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六十六。   夏五月二十二日(戊寅),以拏获造言惑众乘机滋扰奸民,予福建台湾镇总兵官刘廷斌等议叙。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六十九。   秋七月初十日(乙丑),以修建福建淡水厅城垣出力,赏同知李慎彝等升衔。捐赀绅士张惟明等议叙有差。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七十一。   九月初九日(甲子)谕内阁:『前据孙尔准奏请严定改用外海水师人员之例,当交军机大臣会同兵部议奏。兹据奏:「改用水师人员,向例与应升降调候补人员相间轮用;改用人数,不敌三项之多,得缺难易迥殊」。嗣后着准其补用应题二缺后,轮补改用水师一人;其豫保人员,仍照旧例办理。至此项改用人员,是否能收实效,不在历俸之浅深而在试验之宽严。如果该督、抚认真考察,该员等自不得不勤历外洋,习练技艺;即素未谙晓之员亦知儆畏,不敢滥行呈改。若同涉风涛之险,历俸又显有区分,转不足以昭平允。所有该督请将改用人员历俸二年方准保题之处,着毋庸议。又该督奏称:「改用将弁,一时均不得人;皆因呈改之后,不肯留心学习」。经军机大臣等酌拟章程,着照所议。嗣后在京各省武进士、武举及候补、候选等官,悉照闽、粤水师效力之例,毋庸在部呈改。如实有熟谙水性、擒贼立功者,由该督、抚保题送部。其外省世职陆路呈改人员,亦着照此例办理。至业经改用之武进士、武举、云骑尉等官,即饬令有水师各省督、抚严加考察;倘于外海不宜,随时甄别,照朦混具呈例议处,以肃洋政而励人材。并着兵部即将各条纂入则例,通行遵照办理』。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七十三。   冬十月二十八日(壬子),以福建噶玛兰搜获要犯,赏出力匠首杨得丰九品顶带。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七十八。   十二月乙酉朔,谕内阁:『孙尔准奏「在籍提督王得禄请赴回疆军营效力」一折,原任浙江提督王得禄由千总改用水师,迭次出洋获盗,洋面情形是所熟习,陆路即非所长。况王得禄寄籍福建台湾,赴极边之回疆道途遥远、人地生疏,焉有调派之理。该提督辄请前赴军营,实属谬妄;孙尔准据情代为奏请,亦属冒昧。俱着传旨严行申饬』。   初五日(己丑),闽浙总督孙尔准奏:『遵旨察看浙江布政使庆善心地诚实,循谨有余。至于驾驭人才、通达政体、敏决肆应,是其所短。在浙三载,熟悉地方情形,暂护抚篆,可免贻误。若为日过久,窃恐难以胜任』。报闻。又批:『本年十一月内召见台湾府知府邓传安,看其人尚明白;但年逾六旬,虽未衰颓,颇形软弱。该府远在海外,民情易动,盗劫频仍;该员虽在彼有年,以此时之精力观之,可否胜任?当留心查看,慎勿稍有将就,贻误地方为要』。寻奏:『请将邓传安留于内地酌量补用』。从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一。   十八日(壬寅),谕〔内阁〕:『卢荫溥等奏「议覆孙尔准奏严禁内地种卖鸦片烟章程」一折,前据御史邵正笏奏:近年内地奸民有种卖鸦片烟之事;降旨令各督、抚确查严禁。嗣据孙尔准查明闽、浙情形,酌拟严定章程,交该部议奏。兹据卢荫溥等核议具奏,请通饬各督、抚一体遵照,画一办理。嗣后内地奸民人等有种卖、煎熬鸦片烟者,即照兴贩鸦片烟之例,为首发近边充军,为从杖一百、徒三年;地保受贿故纵者,照首犯一体治罪,赃重者计赃以枉法从重论。其知情容隐,虽未受贿,亦照为从例问拟。所种烟苗拔毁,田地入官。各督、抚即责成该管道、府,督饬各属实力查禁;乘抽查保甲之便,于春间赴乡稽查一次,将有无私栽鸦片烟出具印结,年底由司会齐咨部。并着各督、抚于每年具奏编查保甲折册,一并详晰声叙。如有拔除不尽,仍任流毒地方,即遵照道光三年部定处分分别参办,毋稍徇隐。将此通谕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二。   道光十一年(一八三一、辛卯)春正月二十二日(丙子),谕内阁:『……福建巡抚韩克均办事迟缓,不能振作;尚无劣迹可指,亦着以原品休致』。   以福建布政使魏元烺为巡抚、浙江按察使孔昭虔为福建布政使。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三。   二月初十日(癸巳),调福建布政使孔昭虔为贵州布政使,以福建按察使惠吉为布政使、湖北荆宜施道光聪谐为福建按察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四。   夏五月十五日(丙寅),以通政使司通政使文庆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翰林院编修罗士菁为副考官。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八十八。   秋八月初二日(辛巳),命兵部左侍郎张鳞提督福建学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四。   二十日(己亥),谕军机大臣等:『朱桂桢奏「暹罗国王遣使呈进例贡」一折,据称:「暹罗国本年例贡之期,该国王郑福如期遣使赍捧表文、方物来粤入贡;并因去年京旋副贡使在途病故,蒙恩赏给银三百两,该国王虔申谢悃,已于七月十一日验明安顿,候奉到谕旨,即照例委员伴送使臣起程,令于年底到京」等语。本年暹罗国届当例贡之期,该使臣现已到粤;着该督、抚即派妥员,伴送使臣起程,务于封印以前到京,毋稍迟误。至另片奏:「暹罗国王因署台湾澎湖通判乌竹芳眷属遭风飘至该国,恤给资粮,附载贡船来粤;应否量予恩赏」等语。该国王因内地官员眷属遭风飘收到境,拯救资赡,附载回粤,甚属恭顺;自应降敕褒奖,照例赏赉,令该贡使于回国时赍回。该督、抚即先行知照该国王,以示奖赏。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二日(辛丑),谕内阁:『广东巡抚朱桂桢奏:「据暹罗国大库呸雅打侃禀称:上年十二月,该国六坤洋面捞救遭风厦门船一只,询系福建署台湾澎湖通判乌竹芳眷属,报经该国王谕令迎接资赡;兹值例贡之便,附载送回粤省。并据南海县具报,该眷属附坐贡船,业已护送登岸」等语。暹罗国远隔重洋,素称恭顺;今该国因内地官员眷属遭风漂收到境,拯救资赡,附载贡船到粤,诚款可嘉。着赏赐该国王蟒缎二匹、釆缎四匹、素锻四匹,以示嘉奖。其大库呸雅打侃,亦着该督、抚优加赏赉,交该国王颁给:俱俟贡使回国之便带往。该部先行文该国王知之』。   二十四日(癸卯),调福建按察使光聪谐为直隶按察使,以服阕按察使郑祖琛为福建按察使。   二十六日(乙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都察院奏「福建淡水厅民人黄房呈控林在喝令林哲等将伊侄黄蕊杀毙」一案,已明降谕旨,交魏元烺督同臬司郑祖琛亲提审讯矣。据该民人控称:「嘉庆二十年,黄蕊在林姓空园拾取猪菜,被林在喝令林哲等多人将伊侄杀死,控经该厅验明尸伤;嗣经迭控本厅、府、道,俱被书差捺搁。道光二年,伊赴省上控,批饬台湾道究办,被林在等贿嘱捏详。四年六月,林在等将伊侄尸骸毁弃。八年三月,将伊田产占踞。九年十月,伊带洋银七十圆买榖,路过林宝等将伊遍体殴伤,左手骨折,抢去洋银;当经报验并迭次呈催,至今未获一犯。案悬一十七载,沈冤莫伸」等情。经都察院片查刑部,据覆「此案该省并未咨达到部」。控关毙命弃尸逞凶殴抢,如果属实,殊属大干法纪!何以案阅多年,不为审理,并不先行咨明刑部?着孙尔准等查明,此案因何未经咨部,据实具奏。将此谕令知之』。寻奏:『此案前因限满犯无弋获,曾将承缉不力各员咨参。兹讯得黄蕊系被林果裕杀毙;惟林果裕业经在监病故,应无庸议。林在、林哲在场共殴,照律枷杖』。下部议,从之。   二十九日(戊申),以浙江米价昂贵,命暂停海禁,招贩台米;从总督孙尔准请也。   ——以上儿「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五。   冬十月十九日(丁酉),闽浙总督孙尔准因病赏假,以福建巡抚魏元烺兼署闽浙总督。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九十九。   十二月十三日(辛卯),以福建歉收,暂缓买补仓榖。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二。   二十一日(己亥),闽浙总督孙尔准因疾展假,仍以福建巡抚魏元烺兼署总督。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三。   道光十二年(一八三二、壬辰)春正月十四日(壬戌),谕内阁:『魏元烺奏「保举堪胜陆路水师总兵之副将」一折,福建省督标中军副将黄其汉、浙江陆路乐清协副将祟福,俱着准其送部引见。陆路台湾北路协副将叶长清,着毋庸送部引见。水师闽安协副将沈镇邦甫于上年五月到任,资俸甚浅,业经该署督声明;且念一时水师乏人,着照所请,姑准其送部引见。该部知道」。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四。   二月十八日(乙未),以江苏巡抚程祖洛为闽浙总督、福建按察使郑祖琛为广西布政使、湖南督粮道凤来为福建按察使。   赠故闽浙总督孙尔准太子太师,予祭葬,谥「文靖」。并赏其子举人慧惇进士,一体殿试;兵部主事慧翼员外郎。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六。   夏五月丁未朔,谕内阁:『魏元烺奏「洋船因风漂泊,请将防范不力之将弁摘去顶带」一折,闽省南北洋面向惟琉球国船只准其往来,其余洋船概不准其停泊;兹据该署督奏称:「有■〈口英〉咭唎国洋船一只,漂泊五虎洋面。该省向来不与外洋贸易,岂容令其就地销售货物;即因遭风损坏摃索,亦应赶紧修理,迅速斥逐出境。该管将弁在壶江等洋巡缉,未能先事豫防,实属疏忽。闽安协副将沈镇邦、署闽安左营都司陈显生,俱着先行摘去顶带,勒令赶紧驱逐;如办理不善,即行严参。并着该署督查明该洋船出境日期,据实具奏』。   署闽浙总督魏元烺奏:遵旨酌裁福建水、陆各营兵一千一百四十五名。下部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一。   六月丙子朔,谕军机大臣等:『魏元烺奏:「洋船驱逐远扬,请将原参之福建闽安协副将沈镇邦、署闽安左营都司陈显生开复顶带」;已降旨准行矣。据称:「三月十九日,有■〈口英〉咭唎国洋船一只在大炼洋面向渔船用米换鱼,并给予书本。查阅洋书,纸片字画,似系内地式样;恐有奸民为之翻刻,提讯渔户杨妹妹等,供称船内之人言语不通,所给书本,伊等目不识丁,不知是何书,并无勾引接济情事」等语。该抚业将洋书呈缴,查阅纸片字画直系内地手笔,何似之有?且书内语句,多不成语。该抚所奏,无非上下朦混规避而已。至渔户既皆目不识丁,为何送给书本?此皆办事不实之处。其所以称「并无勾引接济」,尤不足信;显系该渔户勾引接济,从中图利。要紧在此,必应究实。闽省向来不准外洋贸易,该洋船虽由遭风漂泊,岂可令其就地销售货物?并送给洋书,难保无生心觊觎之事。着程祖洛到闽后,悉心查访,务得确情;如实有内地奸民勾引接济、贪图获利,即行严加惩办。嗣后毋许该洋船在洋停泊,必须驱逐净尽;并严禁内地奸民图利交接。务令弊绝风清,以靖洋面。应如何明定章程之处?即着妥议一并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初七日(壬午),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富呢扬阿奏:「■〈口英〉咭唎国洋船由闽至浙,飘至镇海,欲赴宁波海关销货;当饬该管道、府明白晓谕,不准该洋船通商,咨会提、镇督令分巡各弁兵前往驱逐。该洋船挂帆开行,放洋而去。又飞咨江南、山东、直隶督、抚饬属巡防,毋令阑入;并将未能先事豫防之备弁等,奏请交部议处」等语。■〈口英〉咭唎洋船,向不准其赴闽、浙贸易;今值南风司令,竟敢乘便飘入内洋希图获利,自不可稍任更张,致违定例。虽经该省驱逐出境,难保其不此逐彼窜。着琦善、陶澍、纳尔经额、林则徐严饬所属巡防将弁认真稽查,倘该洋船阑入内洋,立即驱逐出境,断不可任其就地销货;并严禁内地奸民及不肖将弁等图利交接,务使弊绝风清,以肃洋政。将此各谕令知之』。   十一日(丙戌),谕军机大臣等:『据梁章巨奏:「■〈口英〉咭唎洋人,乘坐大船一只、夹板小船一只约共百余人,由浙省镇海乘风驶至江省大洋边境。二十日,停泊江南羊山洋面。现经该护抚派委太湖协副将鲍起豹、候补知府程余驰赴海口,协同该镇、道驱逐,不任逗留;并督饬该管营、县于各出口处所严密稽查,毋使偷漏交接。其疏防各营汛员弁,另行参办」等语。所办甚好。■〈口英〉咭唎洋船,向不准其赴江、浙等省贸易;今值南风司令,飘入内洋,希图获利,前经闽、浙两省驱逐出境。兹又突入江南洋面,情殊可恶;断不容任其片刻停泊,稍滋事端。着林则徐严饬所属营弁严密巡防,认真稽察。如有洋船进泊,立即驱逐出境,并责成地方官一体严查;出示晓谕沿海居民,毋许与之交换。如有内地奸民及不肖将弁冀图获利,私与勾结,即严行惩办。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三。   秋七月初二日(丙午),谕军机大臣等:『据讷尔经额奏「■〈口英〉咭唎洋船乘风驰至山东洋面,现在巡防押逐」一折,■〈口英〉咭唎洋船,前已驶至福建、江苏、浙江等省,曾经驱逐;已降旨直隶、山东等省:如该洋船到时,一律驱逐。兹据奏:「登州镇总兵周志林咨称:六月十八日,刘公岛洋面有洋船一只,乘风驶至。询系前在江苏等省被逐之船,带有羽毛、大呢等物,欲求该处贸易;并有刊刻通商事略说二纸」。该洋船前经福建、江苏、浙江等省驱逐,尚敢乘风驰至山东,情殊可恶!断不容其进泊,致滋事端。该抚现已飞咨该镇亲督舟师弹压,不许■〈口英〉人上岸;如遇南风,不准起椗开行。所办甚是。一俟南风稍息,即饬将弁督押南驶,驱出东境;仍着飞咨两江总督、江苏巡抚派拨水师将弁,于交界洋面巡防接护,一体押令南行;并咨直隶总督饬令天津水师在直隶、山东交界洋面认真防堵,以免乘风阑入。又另片奏:「该国洋人,定例在广东贸易;乃明知故违。此次可以一船径至,将来无难多船驶入;若临时拦截,已觉较迟。请饬两广、闽浙各督妥筹防堵」等语。所见是;已降旨谕令广东、福建两省督、抚等妥筹办理。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前因■〈口英〉咭唎洋船驶入闽、浙各洋,复由浙省镇海驶至江省大洋边境,当降旨令各该省督、抚严饬沿海员弁将该船立行驱逐,并禁内地民人向其图利勾结。本日据讷尔经额奏:■〈口英〉船复驶入山东洋面,带有货物,欲求贸易;该抚飞饬登州镇周志林亲往弹压,即令水师督押南行,驱出东境;并咨会江省督、抚于交界洋面一体巡防接押驱逐。所办甚是。向来■〈口英〉船祗准在广东贸易,不许阑入内洋,任其就地销货;乃该洋人明知故违,驶经数省洋面。一船如此,倘后此相率效尤,尚复成何事体!该■〈口英〉船必先由粤、闽各洋面经过,若果沿海员弁实力巡堵、不令北驶,何至听其随地游奕?至一经迅驶,阑至江、浙各洋,则洋面广阔,阻截较难;即多派兵船驱押截回,已属费力。着程祖洛等悉心妥筹如何防堵章程,不使该船再乘南风驶入江、浙各洋,以符定制?并着陈化成督率水师将弁兵丁认真巡逻,随时稽查;倘有经过闽洋之■〈口英〉船,即严行堵截,毋令北驶。此次押回■〈口英〉船,该督等严饬水师接管,驱逐南行,不许片刻停泊,是为重要。将此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年■〈口英〉咭唎国洋船驶至福建、江苏、浙江等省,已经各该省督、抚严饬沿海将弁驱逐出境。本日又据讷尔经额奏:六月十八日,有■〈口英〉咭唎洋船复驶至山东洋面,并刊刻通商事略说二纸;大意以粤省买卖不公,希冀另图贸易为言。该■〈口英〉人情殊可恶,已经讷尔经额严饬将弁在彼弹压,不许居民私相交易;一俟南风稍息,即督押南驶,驱出东境。因思该国洋人,向例祗准在广东贸易,立法綦严;乃■〈口英〉人明知故违,且以广东买卖不公为词。是否广东洋商贸易不能公平,抑或洋商另有他故,藉端狡诈?着李鸿宾等体察情形,据实具奏。至该洋船驶入内地,必先由广东洋面经过;如果水师员弁实力巡堵,何至令其北驶?至一经阑入内洋,则洋面辽阔,阻截较难;即多派兵船驱逐截回,或致别生事端,实属不成政体。着李鸿宾等妥筹防堵章程,并晓谕该洋人以天朝定制,该国洋船祗准在广东贸易,不准任意驶入内洋,就地销货;俾■〈口英〉人恪遵定例,是为正办。并饬李增阶督率水师将弁、兵丁认真巡逻,随时稽查;倘有北驶洋船,力行截回。如再有阑入沿海内洋,惟该督等是问;其能当此重咎耶?将此谕知李鸿宾、朱桂桢、李增阶,并传谕中祥知之』。   初七日(辛亥),谕军机大臣等:『前据讷尔经额奏:「登州镇总兵周志林咨称:六月十八日,刘公岛洋面,有洋船一只乘风驶至,询系前在江宁等省被逐之船」。本日又据陶澍等奏:「五月二十二日,有■〈口英〉咭唎洋人大船一只约七八十人、小船一只约二十余人,驶入江南羊山洋面停泊,经该督等饬委巡船押送出境;于六月十一日晚间促令开行,向东南折戗而去。并派苏松镇总兵关天培等,押赴浙江交界;该镇报于十二日申刻押护出境,入浙江洋面,仍飞咨前途一体派列巡船,押护南行,断其北驶之路」等语。是该洋船已于六月十二日由江境洋面押入浙洋,何以六月十八日仍复北驶入山东境界?着讷尔经额将此情节详细查明,据实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陶澍等奏「■〈口英〉咭唎国洋船业已押送出境」一折,据称「洋人有大船一只约有七、八十人,小船一只约二十余人,因被闽、浙两省驱逐,于五月二十二日乘风驶入江南羊山洋面停泊,经该督等饬委巡洋舟师三面迎住,使之不得近岸,兼断其驶北之路;并令巡船押护至浙省交替,俾挨次由闽折回粤省。该洋船有■〈口胡〉嗄咪、甲利略通汉语,求俟风色稍转,即开船回去。迨六月十一日晚间风转西南,即促令开行,旋起椗开帆,向东南折戗而去;并派苏松镇总兵关天培等押赴浙江交界。该镇现报于十二日申刻押护出境,入浙江洋面;仍飞咨前途一体派列巡船,押护南行」。是该洋船自必由浙至闽、至粤;乃本月初二日据讷尔经额奏:「登州镇总兵周志林咨称:六月十八日,刘公岛洋面,有洋船一只乘风驶至,询系前在江苏等省被逐之船」等语。陶澍等既奏称将该洋船押护南行、不任北驶;何以复窜入山东境界?着陶澍等详查,据实具奏。将此各谕令知之』。   初十日(甲寅),山东巡抚讷尔经额奏:「驱逐■〈口英〉国船只,于六月十九日开向正东大洋;是否南回抑仍北向,殊难豫定。飞咨登州镇再行添派水师分投巡探押逐,务得切实下落』。得旨:『此是汝办事实心之处,朕甚嘉焉』。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五。   十六日(庚申),江苏巡抚林则徐奏:『■〈口英〉咭唎洋船寄碇江南洋面,责令水师押往浙江,挨次递送回粤。并访闻■〈口胡〉嗄咪等因在广东争占马头被逐,畏罪不敢回国;咨会粤省,知照该国撤回,以免此逐彼窜』。报闻。   三十日(甲戌),赈福建澎湖厅被风灾民,缓征新旧额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六。   八月初五日(己卯),谕〔内阁〕:『前据陶澍等奏:「■〈口英〉咭唎洋船,派苏松镇总兵关天培等于六月十二日押出江境南行,断其北驶」。旋据讷尔经额奏:「六月十八日,有洋船驶入山东洋面,即系江南驱逐之船」。当降旨令陶澍等详查,据实具奏。兹据奏:「该洋船自江境驱逐后,已过浙江尽山洋面;因深水大洋,江、浙两省兵船不能接替,外洋又不能寄椗,无从押逐,是以仍窜至山东洋面」。该镇等未能将该洋船明白交替,咎有应得。苏松镇总兵关天培、前营游击林明瑞,均着交部议处。陶澍、林则徐未能据实确查,即含混入奏,均着交部察议。又据另片奏:「该洋船若再入江境内洋、停泊海口,当密派文武大员向该洋船严行搜查。如有携带违禁对象,立即起除;或抗不遵约束,严示惩罚」等语。所见大谬;此事总以不准停泊销货为正办。该洋船定例祗准在广东口岸贸易,该督、抚等遇有此等洋船驶入所辖洋面恳求就地销货,祗当饬委明干妥员晓谕该洋人,务须恪遵功令,不准乘风驶入他省洋面、停泊海口,求销货物,自属名正言顺;并严饬沿海文武大小员弁,随时稽查。如驱逐洋船,必要明白交替,不可两省推卸。若因此别生枝节,致启衅端,则责有攸归;该督等自问能当此重咎乎?陶澍等日者不当视为易易,含混入奏;而今亦不必如此张皇,妄逞材能。凡事必应据理而行,岂能自作聪明,以致措施失当。况抚驭外洋,尤当遵守旧章,示以严肃,俾无得借口启衅;何可率逞私臆,不顾政体。身任封圻者,其当如是耶?陶澍、林则徐,着传旨严行申饬』。   十四日(戊子),缓征福建澎湖厅被风灾民旧欠杂款银。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七。   二十一日(乙未),调西安将军徐锟为福州将军。   予故福州将军萨秉阿祭葬。   二十二日(丙申),谕军机大巨等:『前据讷尔经额奏:■〈口英〉咭唎洋船乘风驶至山东洋面。该洋船前已驶至福建、浙江、江苏等省,迭被驱逐,尚敢乘风驶至山东,情殊可恶;降旨令驱出东境,不准容其进泊,并着飞咨江苏等省派拨弁兵,于交界洋面巡防接护,一体押令南行。惟是洋面辽阔,兵船不能接替,外洋又不能寄椗,诚恐稽察难周;又复乘风北驶,冀图向山海关等处海口停泊,销售货物。向来该洋船祗准在广东贸易,不许阑入他省,任其就地销货。该洋船屡经驱逐,仍复明知故违,驶经数省;一船如此,倘复此相率效尤,尚复成何事体。着奕颢、左廷桐严饬山海关税务监督翔凤及该处弁兵,妥为防范。如该洋船向海口停泊,即行驱逐,毋任片刻停留。倘有恳求就地销货情事,祗当饬委明干妥员,谕以天朝定制如此,务须恪遵功令,自不应其仍肆狡诈。但不准向该洋船搜查违禁对象,使该洋人有所借口。即或抗违不听约束,仍须严密防堵,勿令上岸,驱逐截回;认真巡逻,明白交替,断不许用炮轰击,以致滋生事端,是为至要。如该监督等不能妥为防范,竟有内地奸民及不肖兵丁与之勾结,私将货物销售及办理不善,致有别启衅端之处,该监督于税务稽查,是其专责,必将该监督从重治罪不贷;奕颢等自问能当此重咎耶?将此谕知奕颢、左廷桐,并传谕翔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八。   九月初四日(丁未),谕〔内阁〕:御史周彦奏「慎重海防」一折,各省设立水师,原以巡历洋面为重;将备卒伍等平日操防果能得力,自可远涉波涛,认真巡哨,何至有外洋船只乘风驶入内洋之事?如该御史所奏各省提、镇性耽安逸,并不亲身赴洋,以致本年■〈口英〉咭唎洋船顺风扬帆,毫无阻隔;水师废弛已可概见。嗣后该督、抚、提、镇等务当严饬所属,各按定期巡洋会哨;并责成该管巡道临时查察,取结具报。倘各镇不亲赴会哨,立即据实揭参。如敢扶同捏饰,查出一并参办。至各营弁兵,尤应勤加练习,技艺娴熟,庶于洪波巨浪之中履险如夷,悉成劲旅,不至临事退缩,视洋面为畏途。其出洋战船是否应需修造,着饬沿海各地方官据实查明,造册报部。又另片奏:「沿海炮台额数,部中无从稽核」;着一并查明,筑自何年?安设何汛?旧贮炮位几尊?防守兵丁是否足额?详细造册报部备查。国家设立营制,一兵有一兵之用。倘仍畏葸偷安、操防疏懈,致令水师兵弁虚糜粮饷,有名无实;别经发觉,定将该督、抚、提、镇等从严惩办,断不能幸邀宽典也。将此通谕知之』。   初九日(壬子),以福建台湾镇总兵官刘廷斌为广东陆路提督,调四川建昌镇总兵官张琴为台湾镇总兵官。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十九。   冬十月初六日(戊申),赏福建督粮道富兆副都统衔,署正白旗汉军副都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二十三。   二十二日(甲子),盛京副都统国祥等奏,■〈口英〉咭唎夷船驶至奉天海面,派员驱逐。得旨:『所办俱是。务要谨遵前降谕旨,不可另生事故』。   二十五日(丁卯),谕内阁:『国祥等奏「■〈口英〉咭唎洋船业经开导南旋,特参巡查不力之水师各官,请交部议处」一折,巡查海面为水师专责,乃盛京巡查洋船佐领徐士斌等于十月初二日在隍城岛遥见洋船一只,当即驾船追逐;初十日尚未追至益州,稽延怠玩已极。佐领徐士斌、骁骑校韩兆凤、总巡佐领金立纲、协巡骁骑徐廷芝、协巡防御方珍等,俱着交部议处;仍责成该员等管带弁兵查明该夷船下落,尾追押令出境,与邻省海面巡查明白交替。如再有疏懈,即着据实严参』。   谕军机大臣等:『据国祥等奏:「佐领徐士斌等禀报,十月初二日在隍城岛遥见西南海面有■〈口英〉咭唎洋船一只,行驶甚速,当即驾船追逐」等语。■〈口英〉咭唎洋船,前由福建、浙江、江苏、山东等省外洋游奕,又驶至朝鲜国,被该国王驱逐不与贸易;今复由朝鲜驶至盛京,该夷行踪诡谲,随处逗留,殊为可恶。现据国祥等责成佐领管带弁兵尾追,押令出境,与邻省海面巡查官明白交替;着琦善、陶澍、程祖洛、锺祥、林则徐、富呢扬阿、魏元烺等严饬沿海州、县及水师营弁带兵驾船,于该洋船过境,立即驱逐,不许停泊登岸将货物与民人交易,致生事端;米粮尤不许沿海居民卖给。该洋船一抵广东,即着卢坤、朱桂桢、中祥等严诘该洋船各省游奕是何意见?并谕以天朝制度,尔国祗应在广东贸易,不准私越各省;嗣后务遵定例,不得有违。即饬该国大班管束,令迅速回国。将此各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戊辰),谕〔军机大臣〕等:『寄谕闽浙总督程祖洛:本日据平庆由五百里驰奏:「嘉义县迤北闽、粤庄民因误牵牛只起衅,旋有闽庄匪徒造谣煽惑,陈办等乘机纠伙欲攻双溪口粤庄;台湾府知府吕志恒亲往弹压。台湾镇刘廷斌正值带兵出巡,闻信即饬北路协副将叶长春带兵驰赴防堵,并饬安平协副将周承恩听候调遣。刘廷斌赶回捕贼五名,夺获长矛铁斧,将凶恶最甚之矮仔豹、麻高二名就地正法。同日副将叶长春路过贼匪执旗鸣鼓,开枪拒捕;随督弁兵施放枪炮,毙贼数名,夺获旗鼓各一面。贼匪攻毁大墩等庄,伤毙男妇,掳掠幼孩。次日,又攻埔姜仑庄。刘廷斌带兵往拏,贼复开枪拒捕;兵丁用炮击毙数人,余匪逃散。嘉义迤南之佳里兴巡检衙门,贼匪入抢衣物,杀伤男妇、丁役多人,并伤毙教读及弓兵及汛防兵丁一名。下加冬汛防,被贼围抢,杀毙兵丁一名。请遴员调兵来台剿办」等语。台湾人情浮动,素分气类;现在聚众屡次拒捕,罪大恶极,亟应及早歼除。该督接到平庆禀报,自己筹调兵饷;浙省并无要事,着迅赴福建省城,或酌派得力镇将带兵渡台、或亲往相机妥办。六年间该处匪徒滋事,前任闽浙总督孙尔准驰往厦门调度策应,旋即赴台督办,迅速竣事;此次应否如前办理?总在该督确探情形,自行酌办。现在已降旨令平庆小心防守城池,刘廷斌暂留台湾剿捕;张琴无论行抵何处,驰驿速赴台湾,随同剿办。该督飞饬刘廷斌等将为首结伙匪徒迅速获办,一面解散胁从、抚安良善;毋得稍延时日,致滋糜费。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刘廷斌已补授广东提督;现在台湾剿捕要紧,着刘廷斌督饬弁兵将迤北、迤南等处贼犯赶紧扑灭,毋使滋蔓。俟荡平后,再赴广东提督之任。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新调台湾镇总兵张琴,日前呈递谢折,朕批谕「着来见」。现据平庆奏:台湾嘉义县迤北匪徒造谣煽惑、聚众抢掠,迤南复有贼匪杀毙巡检衙门人口及汛防兵丁之事,刘廷斌现在带兵剿捕;该总兵着无毋庸来京陛见,无论行抵何处,接奉此旨,即驰驿速往台湾,随同剿办。务期妥速竣事,毋致蔓延。将此由四百里传谕知之』。   又谕:『该贼匪东窜西逃,恐附和日众;必须南、北夹攻,以免逃窜。刘廷斌既已剿捕嘉义迤北贼匪,首尾不能兼顾;着平庆督率存城兵弁昼夜巡防,保固城池,以镇人心而严捍卫,毋得稍有疏懈。将此由五百里传谕知之』。   二十七日(己巳),谕军机大臣等:『昨平庆由五百里驰奏:闰九月二十四日,嘉义匪徒陈办等滋事。当即降旨,令程祖洛迅赴福建,或派得力镇将带兵渡台、或亲往相机妥办,务将为首匪徒迅速擒获。本日据魏元烺奏报:「接据该镇、道禀,即于十月十一日饬司先备饷银十万两,委员署海坛右营游击陈国荣、候补知县陈国瑞解交台湾应用。飞咨陆路提督马济胜管带本标兵六百名、兴化营兵四百名,檄金门镇总兵窦振彪管带本标兵三百名、水师提标兵五百名,迅渡鹿港,直趋嘉义;并派曾经出师着绩之署副将谢朝恩管带省标兵五百名、长福营兵三百名,桐山营游击保芝琳管带连江、罗源两营兵四百名,由五虎门对渡,阻该匪北窜之路」等语。所办似尚妥协。程祖洛接奉前旨,自己迅赴福建省城。着体察台湾情形,如须亲往,即渡台督办;可止即止。昨据平庆奏:「台湾有兵一千六百五十名,合之魏元烺所调兵三千名,计共四千六百五十名;兵力不为不厚。此等乌合之众,谅不难迅就翦除。着程祖洛相机调度,两路夹攻,毋使滋蔓。所解饷银十万两,当已足敷应用,毋稍糜费。将来得手后,兵丁应撤即撤,该督酌量办理,朕亦不为遥制;务须安抚善良、解散胁从,将为首滋事各犯全数就擒,尽法处治,以副委任。将此由五百里谕知程祖洛,并谕魏元烺知之』。   二十八日(庚午),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魏元烺由五百里驰奏「嘉义县匪戕害府、县,添拨官兵、粮饷,驰赴剿办」一折,据称:「据台湾镇刘廷斌禀称:嘉义贼匪陈办、黄凤、张丙、詹通等三股分扰,道路梗塞,文报不通。闰九月二十七日,探闻贼匪窜往红山仔、牛朝山等处;该镇督同北路协副将叶长春追获六名。连日贼匪又在埔姜仑、檨仔脚、店仔口各庄焚劫,台湾府知府吕志恒、署嘉义县知县邵用之、护安平协副将周承恩分路追捕。邵用之在店仔口被戕,该镇即前赴剿捕。惟兵数不敷,请内地派兵渡台」。又称:「吕志恒闻邵用之被害,同护副将周承恩带领兵勇驰往;初二日,行至大排竹地方遇贼,众寡莫敌,吕志恒被害,府印亦失。询之吕志恒家丁,与兴泉永道等禀报相同。现在先已添调漳州镇标各营兵一千名,又调水师提标兵三百名、金门镇标兵二百名、海坛镇标兵三百名、闽安协标兵二百名,派官带领,俱由蚶江对渡尘港登岸,听候陆路提督马济胜遣调。又添拨饷银五万两,饬司速委妥员解台。一面移咨水师提督陈化成整齐兵械,以备调拨;并委臬司凤来驰赴厦门,带银就近接应」等语。该贼匪分股肆扰,戕害府、县,深堪发指。昨日魏元烺奏:共调兵三千名,合之平庆所奏台湾有兵一千六百五十名;本日又据魏元烺奏,调兵二千名,统计六千六百五十名,兵力不为人厚。兵饷十五万两,当已敷用。前降旨令程祖洛速赴福建,酌量渡台;此时贼匪三股分扰,必应该督亲往相机妥办。六年间该处匪徒滋事,前任总督孙尔准即往厦门渡台策应;该督接到魏元烺函递及奉前降谕旨,即当兼程前往。应带兵弁官员,一面添调,酌看情形办理,朕亦不为遥制。魏元烺仍留省城驻镇,以固人心。台湾郡城为根本重地,着仍飞饬平庆等妥为保护。该督等务须安抚善良、解散胁从,将戕害府、县之犯全数擒获,尽法处治,以慰忠魂。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福州将军徐锟呈递谢折,朕批谕:「俟桓格到任,交卸来京请训」。该将军此时谅已在途;着无论行抵何处,即折回西安,听候谕旨。将此谕令知之』。   以闽浙总督程祖洛兼署福州将军。   予捕匪被戕福建知府吕志恒、署知县邵用之祭葬、世职。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二十四。   十一月初二日(甲戌),谕〔军机大臣等〕:『昨据魏元烺由五百里驰奏「嘉义贼匪戕害府、县」一折,当即降旨令程祖洛迅速赴闽渡台策应,并令魏元烺驻省坐镇矣。本日又据平庆由六百里驰奏:「台湾府知府吕志恒家丁周琳逃回禀称:署嘉义县知县邵用之在店仔口庄遇贼向捕,因所带兵役无多,被贼戕害;伊家主暨护台湾左营游击事都司周进龙、前代理嘉义县事南投县丞朱懋同在县城,闻信即会带兵勇追捕,行至店仔口附近地方,伊家主被贼用长枪戳伤坠马,伊亦被砍昏晕倒地,醒后见伊家主尸停地上,周都司、朱县丞及贼匪不知去向。又据探差回称:贼伙中有陈办、陈连、张丙、詹通、黄奉等各执旗帜,聚散无定;每伙约有五、六百人不等,不知何人为首。并云:刘廷斌在下加冬一带进剿,杀贼甚多;无如附和者众,贼势未能稍减」等语。此次贼匪造谣焚抢,甚至拒捕戕官,实堪发指。前据魏元烺奏:先后调兵共五千名,合之台湾一千六百五十名,拨饷十五万两;当足敷用。程祖洛接奉屡次降旨,当必兼程赴闽渡台;但兵贵神速,所调各处官兵随到随往,断不能到齐放洋。无论何起先到,着刘廷斌即派弁管带,以资剿捕。平庆着加意防护郡城,并确查护游击周进龙、县丞朱懋下落。至此次起衅根由,着查明一并据实具奏。刘廷斌带兵在嘉义剿办,业已旬余,着将剿办情形奏闻。务使沿途贼匪尽数剿除,以通南北道路。将此由五百里谕知刘廷斌,并传谕平庆知之』。   又谕:寄谕闽浙总督程祖洛:『该督前奏谕旨,自己兼程前往;所调各路兵丁,一时未能齐到,自应随到随往,分地渡台,先为策应。台湾郡城,根本重地,必须加意保固。该匪等亦可闻风震慑,解散胁从。务将戕害府、县之犯全数擒获,尽法处治,以慰忠魂;并确查护游击周进龙、县丞朱懋下落。至该贼匪等起衅根由,着该督于过台时确切查明,据实具奏。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初六日(戊寅),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魏元烺由四百里驰奏「嘉义贼匪滋事,添派官兵剿办,加拨饷银、军火、器械解往备用」一折,据奏「同知王兰佩禀称:嘉义地方南至府城、北至鹿港一带,道路梗塞,文报不通。探闻台湾镇刘廷斌于初四日在嘉义城外与贼打仗,兵丁死伤甚多;刘廷斌亦受伤,未知驻札何处?又闻护安平协副将周承恩、署澎湖协副将温兆凤俱于初三日在嘉义与贼打仗,亦有被害之说。嘉义县城连日被贼攻打,兵民协力守御。又据厦防厅禀报:有台湾贡生陈以宽,于初七夜自台湾府城到厦;询称探闻贼匪聚有万余,嘉义县城被围甚急,离郡城一、二十里俱有贼匪,府城经文武雇募义勇日夜固守。又据台湾道平庆来禀:护台湾左营游击周进龙、南投县丞朱懋,不知下落。刘廷斌自初三日发禀后,并无文报到省」等语。此次嘉义县贼匪,旬日之间,何至聚众万余?其中必有附和被胁之人。总须散其党羽,无使愈积愈多。前据魏元烺奏:调兵五千名,合之台湾一千六百五十名;兵力不为不厚。本日又据提督马济胜奏:带兵二千名于十月十八日赴台;魏元烺又添调省城兵八百名、陆路提标兵七百名,派委员弁管带,由厦渡台,听候调遣;又续拨银三万两,解交鹿港厅收贮,并筹拨军火、器械分解台郡鹿港备用。该督接奉前次屡降谕旨,自必兼程前往,所调各路兵丁一时未能齐到,应随到随往,分地渡台,先为策应保护台湾府城,以固根本。前已降旨令瑚松额署理福州将军,驰驿前往。本日又降旨令马济胜于渡台后,确探刘廷斌驻札处所,速往会合接应,并保护郡城。闻乾隆年间剿办逆匪林爽文等,马队甚为得力;将来朕或派马队兵丁赴台协剿。所需马匹,着程祖洛先为筹拨五、六百匹,豫备在彼;免至临时周章。该督等总当相机速办,擒首恶而散胁从,毋稍迟延滋蔓。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马济胜奏「前赴台湾剿贼,即日带印起程」一折。据称「现已饬泉州城守营参将马麟辉等先将标下兵丁配带军火、器械,驰赴蚶江配载船只;一面檄调兴化协标兵丁,星速赴泉同渡。嗣又添调漳州镇标兵一千名,水师提标、金山、海坛、闽安等处兵一千名,令窦振彪等管带,均由蚶江对渡鹿港听候调遣,并饬马麟辉等改赴厦门配渡。该提督即于十月十八日起程」等语。前据平庆奏:「道路梗塞,文报难通。刘廷斌在下加冬一带,杀贼甚多;无如附和者众,贼匪未能稍减。护左营游击都司周进龙、代理嘉义县事南投县丞朱懋,剿贼未知下落」。本日据魏元烺奏:刘廷斌在嘉义城外打仗,传闻受伤。该提督渡台后,着即确探刘廷斌现在何处?即往接应会合,相机剿捕,迅速竣事,勿令蔓延!至台湾府城,尤为根本重地;必须加意保固,不可稍有疏虞。现已饬令程祖洛迅速渡台,并派调兵丁在后策应;贼匪自必闻风解散,立就歼除。又另片奏请带文员委办事件;候补县丞萧宗瀚、候补未入流胡世熺,俱着准其带往。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福建台湾府嘉义县现有匪徒滋事,着杨国桢于河南全省兵丁内挑选一千名,候旨调遣。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福建台湾府嘉义县现有匪徒滋事,着桓格于西安马队兵丁内挑选三百名,候旨调遣。将此谕令知之』。   命署福州将军瑚松额为钦差大臣、镶红旗蒙古都统哈哴阿为参赞大臣,带领御前侍卫巴清德、干清门侍卫华山泰、齐克唐阿、凯隆阿并巴图鲁、侍卫、章京等三十员名,驰往台湾剿贼。   初七日(己卯),谕军机大臣等:『昨因福建台湾府嘉义县匪徒滋事,降旨令杨国桢于河南全省兵丁内挑选一千名,听候调遣。该抚接奉此旨,即派总兵谢金章、副将徐廷彪管带迅速起程;其都守以下员弁,着该镇等自行酌派曾经行阵各员。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昨降旨令恒格于西安马队兵丁内挑选三百名,听候调遣。该将军接奉此旨,即派副都统明禅、协领忠灵、佐领善明管带,迅速起程;并着面商史谱于该省绿营内拣派曾经行阵员弁十数员前往,听候差遣。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福建台湾府嘉义县匪徒滋事,着麟庆、唐文淑于贵州兵丁内挑选五百名,拣派副将张必禄、游击马贵等管带,迅速起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福建台湾府嘉义县匪徒滋事,着鄂山于四川兵丁内挑选一千五百名,拣派得力将弁及游击包乡卿、候补游击马彦彪、都司良友才、李黄等管带,迅速起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初八日(庚辰),谕内阁:和福奏「查办■〈口英〉咭唎洋船不力,特参隐讳捏报及擅离汛守各员弁兵役,请交部分别议处,并自请严议」一折,盖州属连云岛海口守汛卡官骁骑校富明阿,巡查防范是其专责,自应带领兵役梭织巡逻;何得任意擅离汛守,以致洋人登岸入城?盖州防守尉集成于同城官兵擅离汛守,不能查出揭报于前;盖平县知县张攀桂扶同隐讳病毙洋人,及洋人入城,会报守汛兵役盘获,意存规避,捏报于后:均属咎无可辞。骁骑校富明阿着革职,领催兵等着革役;防守尉集成、知县张攀桂着交部分别严加议处,和福着改为交部议处』。   又谕:『台湾嘉义县匪徒滋事,昨降旨颁给瑚松额「钦差大臣关防」,哈哴阿授为参赞大臣,并派侍卫巴清德、华山泰、齐克唐阿、凯隆阿驰驿前往。再着拣派曾经出兵之巴图鲁、侍卫、章京等三十员名,一同驰驿。所需车马,照例逐站更替。着各督、抚饬委各地方官妥为照料,俾得迅速遄行,毋稍迟误。该侍卫等务须恪守纪律,秋毫无犯。倘有骚扰不法,着该督、抚据实参奏;仍着瑚松额等随时申诫,严明约束,不得丝毫扰累。如有违犯,奏明严行惩办,决不宽贷』。   赏钦差大臣瑚松额、参赞大臣哈哴阿及侍卫巴清德等治装银有差。   十二日(甲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平庆由六百里驰奏「嘉义逆匪图攻县城,镇臣连次接仗,及台湾县匪犯竖旗滋事,当即拏获正法」一折。据奏:「初七日以后,自郡城至嘉义一带道路照前梗塞,与刘廷斌音信难通。前委代办嘉义县事之署佳里兴巡检施模,闻出庄追贼,不知去向。十一日,据探差禀称:十月初三日,贼匪围攻嘉义县城,刘廷斌在下加冬闻信,带领将备于初四日前往救援,沿途与贼接仗数次,杀贼甚多,弁兵亦有伤亡。又据嘉义县典史张继昌雇夫赍禀来郡,称刘廷斌于初四日驰抵县城,内外冲击,贼匪退避。初五、初六、初七等日,贼匪连日攻城,该典史随同镇臣竭力守御,用炮毙贼多人。初八日贼匪从南、北两路退去,县丞朱懋与吕志恒同时被戕。又据探称:贼匪中尚有刘仲、刘港、黄番婆等各自为首,彼此相通,逼胁良民入伙;距郡城十数里外,刘仲、刘港等贼匪数千屯聚窥伺。郡城内仅有参将一员、守备二员,不能举兵出剿。又据彰化县禀称:境内尚无贼匪,但与嘉义壤地相接,已雇募乡勇保护。又据凤山县禀称:境内尚无北路贼匪窜入,惟本地零星贼匪乘势截抢,请添兵防守。当即于澎湖兵内酌拨一百名同新到换班兵丁一百二十五名,交千总许日高带往协同巡防。又据台湾县禀称:郡城迤南旧社庄有贼匪林海纠人竖旗,强封民人榖石。当即派同知王衍庆、沈钦霖,举兵擒获陈雹、林陇、黄祥、李典四名,林海中箭脱逃,余匪四散。讯据陈雹供称:林海听、陈办等戕官攻城,起意竖旗响应;纠约该犯等入伙,共有一百余人。于审明后,即行斩决枭示。又据探称:贼匪众多,道路阻隔,该弁兵恐将饷银、军火遗失,不敢轻进;现驻该处防守,饷银撤回,另行筹运」各等语。所办尚属得宜。前已屡次降旨,令程祖洛迅速赴闽,渡台督办;该督自必赶紧前往。提督马济胜已奏报十月十八日自泉州带兵二千赴台,计此时总可到台;探听刘廷斌驻札何所,即会合剿捕。昨又颁给瑚松额「钦差大臣关防」,哈哴阿授为参赞大臣,并派侍卫巴清德、华山泰、齐克唐阿、凯隆阿驰驿前往,拣派曾经出兵之巴图鲁、侍卫章京等三十员名,一同驰驿;又调河南、西安、贵州、四川兵,俱令拣派得力将弁管带,迅速起程。现在该省所调兵数已不为不厚,平庆务当督率员弁、绅士,管带兵丁乡勇,加意防守台湾郡城,以固根本;仍令开通道路,若探知刘廷斌、马济胜驻札何所,并钞录谕旨,谕刘廷斌、马济胜知之。将此由五百里传谕知之』。   又谕:『台湾此时望救甚亟,该督接奉屡次所降谕旨,自已趱程抵闽;提臣马济胜,计已渡台。该督是否渡台,想亦酌量定计。昨又颁给瑚松额「钦差大臣关防」,哈哴阿授为参赞大臣,并派侍卫巴清德、华山泰、齐克唐阿、凯隆阿率领巴图鲁、侍卫、章京等三十员名,驰驿前往剿捕;并调河南兵一千名、西安马队兵三百名、贵州兵五百名、四川兵一千五百名,俱令迅速前往,合之该省所调兵数,兵力不为不厚。该督无论何起先到,即派弁管带渡台;会同马济胜先行剿办,不必等候各路兵数齐集。再,右旋白螺在督署恭贮,历经带往渡海,最为吉祥;该督此次应仍带往,瑚松额等放洋亦令带去,俾资护佑。将此由五百里谕知程祖洛,并谕魏元烺知之』。   十四日(丙戌),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魏元烺由四百里驰奏「嘉义贼匪围攻县城,镇臣连次接仗歼贼,及郡城拏犯办理情形」一折,据称「十月二十九日,接到刘廷斌初十日嘉义县城所发印禀,称初五至初八日贼众昼夜用牛皮档、竹梯围攻,该镇亲督员弁施放枪炮,伤毙贼匪甚多;获爬城贼二名、竹梯牛皮多件,兵勇间有受伤。该镇督饬副将温兆凤带兵四百名出城,轰毙贼匪多名、生擒一名。城外武生何朝仁等追获贼目张糖(即张淙),贼匪溃散。我兵将初四日阵亡护安平协副将周承恩、守备李高然、余国章及弁兵尸身四十余具收埋。讯据张淙等供称听从贼首詹通、张丙,执红旗攻打南门。张丙攻城时,被炮伤面;闻陈办尚无纠贼攻城等供;随将该犯正法。督令各总理分段开穵城濠,砍伐附近竹围;总理铺户,俱尚急公。此外,小夫游手之辈,先经收为义勇,那借口粮。并致彰化县由鹿港海道驰信郡城上下,引兵前来,分路迎击,先通道路各等语。此据刘廷斌所禀十月初五至初九等日嘉义地方之情形。又于禀内声叙十月初六日在嘉义县城,曾将逆匪戕害官兵、监犯反狱及匪众围城、委令嘉义典史张继昌代理县事,并因随带折纸遗失,具稿寄请代缮具奏各缘由。三次发禀,俱未到省。又接台湾道平庆来禀,与昨日平庆奏报相同」。昨已降旨将平庆奏报各情形及派瑚松额等前往并调取四川、贵州、河南、西安各处兵数,谕知该督等迅速抵闽;瑚松额等日内亦即起程、提督马济胜已报二十三日寅刻放洋,此时计已渡台。程祖洛目下当早到闽,其是否渡台?想亦定计先行剿办。一切军火、器械、粮饷,务必先期筹划,源源接济,勿致临时支绌。至刘廷斌既发印禀,何以不行具奏?昨已传谕台湾道平庆探明马济胜、刘廷斌驻札何所?钞录谕旨,谕令该提督等知悉。该督总当体察情形,无论何起兵先到,即派弁管带渡台,迅速剿办,悉数歼擒,以期海疆早靖。将此由五百里谕知程祖洛,并谕魏元烺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二十五。   十六日(戊子),谕军机大臣等:『台湾匪徒起衅根由,屡次据魏元烺等奏报,并未声叙;昨已谕令程祖洛详查具奏。着瑚松额等于渡台后密加访察,究竟因何起衅?贼匪拒捕戕官,何以同在嘉义起事?知府吕志恒、知县邵用之先后被戕,又何以同在嘉义地方?从前台湾虽分地械斗,并无抗拒官兵、戕害府县之事;是否该知府平日不得民情,致有激变?着瑚松额等详细查访,不得因该知府等业已被戕,稍有回护。台湾文武员弁,自镇、道以至州、县,如有贪婪不法,办理不善之处,即着据实陈奏,无得稍有隐饰。滋事各贼目,为首著名者何人?若有如从前林爽文、庄大田等,务必设法生擒,解京惩治。其余从逆各犯,亦须尽数歼擒,讯明后即行正法,毋贻后患。将此谕令知之』。   十七日(己丑),升任广东陆路提督、福建台湾镇总兵官刘廷斌奏请大兵渡台剿贼;得旨:『调兵一事,已有旨饬派,于十一月月半前后由各省起程矣。汝但尽力守御;俟钦差将军、参赞到时,此丑不足平也。勉之』。   二十五日(丁酉),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程祖洛等奏「先赴厦门,相机渡台剿办,并探报提、镇先后抵台日期」一折,览奏俱悉。嘉义以北匪徒陈办等因与粤庄争牛细故,毁庄拒捕;嘉义以南贼詹通等同时响应,抢劫衙署汛防,拒杀兵民,戕害府、县将弁,攻围县城,势甚猖獗。彰化以南,亦有匪徒黄城聚众,离县城数里之莿桐脚、加犁庄均被焚毁;副将叶长春会同该县李廷璧保守城池。现在提督马济胜已于十月二十八日攻进鹿耳门,总兵窦振彪于十一月初二日由鹿港登岸,台郡居民安堵。嘉义县虽屡被贼攻,刘廷斌竭力固守。现计先后调发内地官兵及台湾道就近调澎湖兵并本年拨戍班兵,共七千数百余名,兵力不为不厚。程祖洛到厦门后,着体察台湾情形:倘马济胜等到台力能进取,即饬令会同刘廷斌剿办;程祖洛即飞速渡台,办理善后事宜,将贼首生擒解京尽法惩治;再将内地官兵先行陆续撤回,以节糜费。倘贼众兵单,势难即行歼除;着飞饬马济胜、窦振彪与刘廷斌遥为应援,以保守城池为第一要着,毋稍轻率。或有挫失,转令贼势鸱张。并着程祖洛暂驻厦门,不必渡台;朕已派瑚松额为钦差大臣、哈哴阿为参赞,并飞调河南兵一千名、西安满洲营兵三百名(此二处俱奏报起程),并调四川兵一千五百名、贵州兵五百名,程祖洛即飞催瑚松额等赶紧遄行,俟大兵到齐,一鼓作气,聚而歼旃,欠留余孽。再,台湾四面皆海,若贼势穷蹙,难保不窜入海中,擒捕更形棘手;着程祖洛豫饬沿海各隘口多派兵弁梭织巡逻,严密防堵,无任一名漏网。倘有疏虞,惟程祖洛等是问。至程祖洛所奏密札戴雄挑备精兵二、三千名听候调用,自系尚未奉到节次谕旨;此项兵丁,似不如陕、豫、川、贵等省官兵之劲勇,着体察情形,如可不用,即檄令停止。将此由五百里谕知程祖洛,并谕魏元烺知之』。   又谕:『本日据程祖洛驰奏:「已于十一月十一日驰抵福建省城,日内即可俶装赴厦门;马济胜等管带内地兵丁,业于十月二十八日及十一月初二日渡台」等语。前此调派各省弁兵,计此时均可陆续启程;瑚松额等着即迅速前进,毋稍迟延。所有程祖洛等折片及寄该督等谕旨一道,俱着钞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戊戌),谕内阁:『……福州副都统富亮年力衰迈,着以原品休致』。   调正红旗蒙古副都统富兆为福州副都统。   三十日(壬寅),谕〔军机大臣等〕:『本日卢坤奏「据报福建台湾嘉义县贼匪滋事,分饬文武不动声色,戒备巡防」一折,南澳镇总兵庄芳机,本日已降旨调补琼州镇总兵;其南澳镇总兵之缺,着沈镇邦补授矣。南澳镇为闽、粤两省出入门户,庄芳机着督率舟师,加意巡防;并会同潮州镇、道、知府镇静弹压,密饬所属文武拣派员弁兵役,在水陆要路稽查。如有台匪窜入,协力兜捦,毋使一名窜匿。庄芳机着俟沈镇邦到任后,再赴新任。闽省官兵渡台一切军火等项,倘有应需策应之处,该督接到知会,不分畛域,随宜协济,是为至要。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二十六。   十二月初二日(甲辰),谕〔内阁〕:『魏元烺奏「台湾米船进口稀少,省城及漳、泉二府粮价增长,请委员分赴浙江、江西运米协济」一折,福建省城及漳、泉二府向赖台湾米贩接济,况值嘉义匪徒滋事,商贩不前,粮价渐增;该抚奏请豫为筹备,以免小民食贵之虞,着准其照案办理。并着浙江、江西巡抚,俟闽省委员到日,指示米多价贱之处,委员同往,每省各买米十万石,饬地方官代雇船只,浙江之米分运漳、泉、江西之米径运福建省城。倘该二省一时难以采买,仍照前办成案,浙江于沿海一带、江西于附近水次州县每省各拨仓榖二十万石,碾米运闽;价脚等项,于该二省藩库借给委员领用,即在粜价钱文内易银解还,以期民食有济』。   初四日(丙午),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程祖洛等由五百里驰奏「嘉义匪徒围城攻庄,镇臣连获胜仗,夺回炮位、关防,民心已定;并彰化匪徒戕害官兵情形及筹定剿办事宜,酌添官兵、饷银」各折片,览奏均悉。粮饷为行兵紧要,魏元烺及程祖洛前后筹拨银三十万两;如有不敷,该督等于就近省分,一面动拨、一面奏闻。火药铅子,已降旨令富呢扬阿、周之琦迅速办理。至攻破斗六门土城,戕害官兵,未据查明伤害者何官、何名,而刘廷斌禀内有「被护都司许荆山等击退」之语;又另禀获犯陈太山等,供认随同曾吉等于十月十八、九在茅港尾与官兵打仗,杀兵抢银,并有官员烧死。查台湾道平庆与臬司凤来禀,似系传闻之讹。又据泉州府传询内渡船户,称蔡长青阵亡、陈云蛟烧毙,与刘廷斌所讯陈太山供词相同;着确切查奏。该镇先后共发八禀,均无遗失,可幸之至。陈办等既专在嘉义滋事,该处为全台适中之地,自应固守台湾、彰化两城,藉以控制凤山、淡水,再图两路夹攻。该督称马济胜带兵二千名先到,后起兵一千五百名尚未全到;剿或不足,守则有余。断不可轻率前进,或有挫失,将令贼势鸱张。又,窦振彪带兵一千三百名已到,后起五百名因风飘散,不知收泊何所?副将谢朝恩等带兵一千二百名由五虎门对渡,至八里坌进发,遭风不能聚集;已分饬各将弁就近径渡鹿港,直抵彰化,听窦振彪调遣。所称收集义勇已二万人,恐其中不尽善良;若系贼匪混杂,不可不虑。着妥加斟酌分晰,如实系良民,方可收为义勇。又,台湾远隔重洋,全赖商船济渡;现当大兵云集,若各商船畏避,则文报更属难通。着多备船只,一体给价,不许克扣,俾无贻误。该匪等非窜入内山,即潜遁外海;入内则恐勾结生番,下海即汪洋难捕。务须派拨将领,于沿海要口严密防堵。至先后调台弁兵,仍查照成案办理。彰化情形更为吃重,窦振彪一军孤单;莫若厚集兵力,为一鼓歼擒之计。至密札戴雄豫备官兵二、三千名,此项兵丁,不能得力,竟可全撤归伍。所调河南、西安、贵州兵已起程,四川兵亦令迅速起程;本日已降旨令瑚松额等赶紧遄行。程祖洛到厦门后,体察情形,如马济胜等力能进取,即飞速渡台,办理善后事宜;倘贼众兵单,着暂驻厦门,俟瑚松额等到日,大兵一鼓作气,聚而歼旃。凡有剿捕事宜,责成瑚松额、哈哴阿妥办;其后路粮饷、军火等事,责成程祖洛、魏元烺源源接济。如稍有贻误,惟程祖洛等是问。副都统富亮业已休致,福州将军印信即交瑚松额署理,渡台亦可带往。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程祖洛等奏「借拨浙江、江西两省火药、铅子,以资接济」一折,据称「闽省各营火药硝斤,向赴山东采办,往返需时。磺斤在该省上杭县开采,现在采煎尚未成数。铅子一项,库存止敷年额领用。兹值嘉义匪徒滋事,已于省标借拨火药一万斤、铅子一万斤,又备火药二万斤;恐尚不敷。查照成案,请于浙江、江西各借拨火药五万斤、枪铅子二万斤、劈山炮铅子各五千斤,已飞咨两省办理」等语。火药、铅子为行军利器,着富呢扬阿、周之琦迅即如数借拨,委员解闽接济,不可稍有迟误。如运到后匪徒已平,即抵作各营应领年额;仍将硝磺、铅斤价银,扣收报拨。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又谕:『嘉义匪徒滋事,前降旨派河南兵一千名、西安马队三百名、贵州兵五百名、四川兵一千五百名前往剿办,已据杨国桢、桓格、麟庆将各兵起程日期奏报。四川尚未奏到,此时自已调拨起程;着鄂山饬令迅速行走;经过省分,着各该抚严饬地方官妥为支应,毋误军行。并飞催各带兵将弁,兼程前进,不准稍有延缓。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程祖洛等由五百里驰奏「嘉义贼匪情形」一折,前此调派各省弁兵早已起程,不日陆续到闽;瑚松额等着迅速前往,毋稍迟延。程祖洛等折片及寄该督等谕旨一道,着钞给阅看。再,福州将军印信,已降旨令程祖洛交瑚松额署理,渡台亦可带往。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初五日(丁未),谕军机大臣等:『陶澍等奏「洋船驱逐开行,饬舟师押赴浙洋,分别饬查防范」一折,此次■〈口英〉咭唎洋船,向营船声称在洋搭救商船,将梢篷折损,求赏木板、铁钉修艌,经苏松镇总兵关天培等酌赏,已于十一月十五日起椗开行。着该督等责成该镇督率将弁兵船押逐,与浙省舟师明白交替,毋许含混;并飞咨浙江省押逐回粤。第洋情狡狯,或于押赴东南深水外洋后,仍复绕越过北;着飞咨山东分饬沿海县营,严行堵截。再,此次洋船,比瑚嗄咪船小至二丈有余,樯桅亦少一道;据甲利称:瑚嗄咪坐原船回去,伊搬刘罗船上,其为包揽指引,已属显然。瑚嗄咪曾否回国,尚未可定。该督等仍饬水师将弁押送浙省交替后,在洋瞭探;倘复有洋船窜至,立即堵截回南。沿海县营随时防范;仍遵前旨,不许停泊登岸,将货物与人民交易;米粮尤不许沿海居民卖给。并着咨会广东,查明瑚嗄咪及刘罗船果否回粤?统饬该国大班管束。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陶澍等奏:「■〈口英〉咭唎洋船复至江苏洋面,酌赏木板铁钉修艌,于十一月十五日开行;飞咨浙江一体押逐回粤。此次洋船,比瑚嗄咪船小至二丈余,樯桅亦少一道;据甲利称:瑚嗄咪坐原船回去,伊搬刘罗船上」等语。着卢坤等查明瑚嗄咪船及此次刘罗船,果否回粤?该洋船一抵广东,卢坤等谕以天朝制度,祗准在广东贸易,务须遵守定例,不准私赴各省;即饬该国大班管束,令迅速回国。将此谕知卢坤、朱桂桢,并传谕中祥知之』。   初七日(己酉),予故太子太师、闽浙总督孙尔准入祀名宦祠;从福建巡抚魏元烺请也。   十二日(甲寅),谕内阁:『陶澍奏「出征备弁兵丁在途索扰殴毙人命」一折,出征兵丁在途行走,该管官应严加约束,安静趱程;此次河南第八起官兵行至安徽宿州睢阳驿延不起身,河北左营守备马凤、把总那鹏藉称回教,需索银钱,任听兵丁将该署州家人胡林等、差役李万等殴伤,胡林旋即身死,又不将伤人兵丁交出,殊属胆玩。此风断不可长,必应严办示惩。着河北镇总兵谢金章将马凤等所管第八起兵丁,另派将备带领;马凤、那鹏,均着革职。无论行抵何处,即行扣留;勒令交出行凶兵丁,一并交该地方官解赴江宁,交陶澍严审治罪。并饬沿途州县,于后起官兵过境,妥为弹压。如再有勒索情弊,即行奏参严办,决不宽贷』。   谕军机大臣等:『据陶澍奏「四川派赴台湾征兵,请由江西行走」一折,查乾隆、嘉庆年间调赴台湾之四川官兵,均由江西行走;较之绕道安徽、江苏、浙江计少程途一千七百余里,自应循照办理。现经该督飞咨湖北、江西、福建各督、抚豫备夫马船只,俟官兵到境随时应付,毋误军行;并着飞咨各带兵将弁兼程前进,不准稍有延缓。又片奏「陕西马队三百余名,应由上江句容境至丹阳县登舟;其马匹,应由河岸驿路行走;兵丁及军装器械,由舟运送至浙境交替:已分饬水陆豫备齐全」等语。昨据杨国桢奏:「接西安副都统明禅咨称:赴闽兵丁自带营马三百匹。惟西口马匹向惯驰骤平原,南省石路崎岖,远道必致疲瘦,进征时仍须另换,而中途徒滋累赘;已解回西安,仍由闽省豫备」。该督即飞咨前途,毋庸豫备载马船只。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一百二十七。   十六日(戊午),予福建故淡水厅监生郑祟和入祀乡贤祠。   十七日(己末),谕军机大臣等:『程祖洛奏「探明嘉义贼匪分庄拒守,提、镇两路进剿,并暂驻厦门策应」一折,览奏及图均悉。彰化匪首黄城自攻破斗六门之后,侵入彰化、西螺等处;伪称北路大元帅梁办、庄文一,黏贴告条,混造年号,词语狂悖;大小股首张丙等十二处,在嘉义境内分布勾结,抗拒官兵,南、北两路文报不通,实堪发指。程祖洛因黄绥诰等携带银两,仅止守备一员护送,难以放心;飞饬副将王忠贵带兵八百名,改道蚶江,与黄绥诰等同渡鹿港,并催带领省标各兵之参将灵德作为后应;所办尚妥。窦振彪自彰化前进,已于十一月二十日进嘉义城;马济胜在茅港尾杀贼甚多,二十五日行抵离嘉义城五十里之铁线桥扎营,连胜二阵。虽系探报传闻之信,惟三路会合夹攻,尚是绝好机宜。着飞催内地续调官兵,星夜东渡。参将达明阿等已于澎湖开驾,正可为马济胜策应。该督即遵前旨暂驻厦门,催福宁、邵武、汀州等营兵随到随渡,并飞咨瑚松额等迅速前进,分别搜剿,不留余孽;解散胁从、招集义勇,以孤贼势。其单开大股首四名张丙、陈连、黄番婆、詹通,伪军师一名吴欧先,听令股伙三名刘仲、刘谋、蔡恭,小股首八名陈办、吴赘、梁佶、梁办、吴鳅、吴蔡、吴昶、吴栋,伪军师一名吴有成;彰化首匪黄城,除临阵歼毙外,著名首匪必须生擒解京,尽法处治。斗六门阵亡署县丞方振声等及兵丁若干名,查明照例赐恤。所奏调浙江兵三千名,处州镇总兵高明德为总统等语;高明德岂能带兵?浙省兵岂能得力?所见差矣!着仍遵前旨停止浙兵,无令前往。又另片奏「原任提督王得禄,情愿带兵渡台」等语,王得录曾任水师提督,屡着劳绩,此次请带兵渡台,并在内地雇备乡勇五百名,殊堪嘉尚。该督现委闽安左营都司许远生等带领精兵三百名渡埔仔脚一带港■〈氵义〉,驱逐贼船,自是甚好机会。着传旨褒奖。该提督果能乘其不备疾趋嘉义,会同刘廷斌南应马济胜、北接窦振彪,并防贼匪窜海之路,朕必加以懋赏。又「豫筹台湾兵粮及省城、漳、泉民食兵糈」一折,现在省城及漳、泉米价每石已四、五千文不等,台湾大兵云集,兵粮及难民日食皆须官为支给,已谕知富呢扬阿在浙江沿海州县漕米内截留十万石。兹据魏元烺请赴浙江等省采买米石、借碾仓榖各十万石,降旨准行;仍着飞咨浙江、江西巡抚查明可得若干,竭力筹办。江苏漕米,离台湾较远,恐有风涛之险,不准截留。所有截留漕米,解给台湾征兵、抚恤难民者,作正开销;支放内地兵米者,俟明年台运榖石到时,解还补运;粜济民食者,将粜价解交该省,于下运买米交帮。其台湾各官配运兵米迟误,着程祖洛查明弊端参办。至河南、西安、贵州、四川等兵,俱陆续奏报起程矣。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程祖洛由五百里具奏「嘉义贼匪分庄拒守及进剿策应各情形」一折,前调各省弁兵俱已奏报起程,自可克期到闽;瑚松额等着迅速前进。到厦门后,无论何省弁兵先到,即管带渡台,毋稍迟延。程祖洛折片及本日寄该督谕旨,着钞给阅省。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程祖洛奏:「台湾兵粮及福建省城、漳、泉二府民食兵糈,均虑缺乏。前经奏明委员赴浙江、江西各采买米十万石或借拨仓谷碾运;而浙省因去年被水,今夏缺雨,八月间又风雨为灾,各州县多请碾谷平粜,诚恐存贮无多,难以如数拨运,不得不豫为筹备」等语。着富呢扬阿在浙江沿海州县本年漕米内截留十万石,派员迅速解运。其采买碾拨,究竟可得若干?并着竭力筹办,尽数解往,以资接济。将此附报便谕令知之』。   十九日(辛酉),补造福建澎湖水师协标巡洋遭风击碎战船并沈失军械;从署总督魏元烺请也。   二十四日(丙寅),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魏元烺由六百里驰奏:「提臣到台后连得胜仗,擒获贼匪股首,余匪星散,请止各省劲旅」一折,据称「提督马济胜、总兵窦振彪自台湾府城及鹿港驰抵嘉义,与提督刘廷斌会合,南北道路已通。贼匪各股首,虽黄番婆、刘港二犯未知曾否就捦,而陈连、刘仲、詹通三名既经报获,又连获贼目多名;大股聚众三、五千者所存二、三百人;小股止存百余人或三、五十人。各村庄团集丁壮助官获犯,义勇招雇不少;所调之兵陆续抵台,搜捕余匪已敷调遣,应将河南、四川、贵州、西安等兵截回」等语。现已饬令瑚松额抵闽后即行渡台,督同刘廷斌、马济胜搜捕党羽,务期悉数歼捦;并谕程祖洛渡台办理善后事宜。河南等处官兵,自应撤回归伍,以免跋涉。侍卫、巴图鲁、章京等已令瑚松额酌带数员渡台,余着哈哴阿管带回京。其马济胜函称「十一月二十六日曾有折稿,声叙续获胜仗、焚毁贼巢、擒获股首詹通」各情形,该抚接到后,想已即行具奏矣。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魏元烺驰奏「提臣连得胜仗,捦获贼匪股首,请停止各省劲旅」一折,据奏「十二月十一日,接马济胜十一月三十日印封,由盐水港驰抵嘉义,与总兵窦振彪、提督刘廷斌会合,南北道路已通;股首聚众三、五千人刻下所存不过二、三百人,小股百、八十人,三、五十人不等。各处村庄团集丁壮,助官获犯,绑送军前。股首陈连、刘仲业经获;陈连解交彰化县、刘仲解交嘉义县;黄番婆、刘港二犯,闻亦就捦获,但未解到。又鹿港同知王兰佩禀称:陈连等在茅港尾,经马济胜迭次击败,毙匪多名,遁至彰化县属之内山林圯埔一带。该同知督同义勇及总理林迎祥等,拏获黄城名下先锋林景和一名,并会同彰化县知县李廷璧丁役、义勇、总理等拏获逆首陈连及陈皎、黄纲三名,都司洪志高拏获余海一名。该丞又接署安平协副将事艋舺营参将温兆凤自嘉义来信云:詹通业经拏获,提督马济胜以贼党星散,专事搜捕,兵勇、义民颇敷调遣,各省调取兵弁尚未抵闽,应行截回。又,马济胜函内声叙十一月二十六日曾有一函并折稿详述续获胜仗各情形;尚未递到,饬令查明」等语。马济胜函,由蚶江口岸径递到省,想程祖洛在厦门得信稍迟,一、二日间亦可奏到。此时南北道路已通,贼匪四处奔逃;瑚松额着即渡台,督同刘廷斌、马济胜悉数歼捦;其著名贼目解京惩治,余匪就地办理。善后事宜,着程祖洛渡台妥办;仍遵前旨会同详查起衅根由具奏。侍卫、巴图鲁、章京等,瑚松额渡台时,如须带往,着酌带数员;余着哈哴阿管带回京。各省官兵尚未抵闽者,截回归伍。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戊辰),谕〔内阁〕:『现据程祖洛、魏元烺由六百里先后驰奏:「提督马济胜等屡获胜仗,拏获贼目多名,余匪纷纷奔窜」。该处兵丁、义勇足敷搜捕,所有四川、贵州两省官兵,无论行抵何处,着沿途各督、抚飞咨带兵各员,妥为管带归伍,毋许逗留滋扰』。   又谕:『本日据程祖洛驰奏「提臣连得胜仗,捦获股首贼匪多名,将本省暨浙省官兵撤回」一折,据称「十二月初六日,接到台湾县陈炳极十月二十一日发禀,内称都司蔡长青、守备陈云蛟带兵前赴军营,行至嘉义县曾文溪地方,遇贼截杀,蔡长青被戕,炮位、鸟枪、火药、铅子、旗帜、军装均被抢去;守备陈云蛟、把总陈高升及兵丁五百余人退回郡城,其余弁兵不知下落;是蔡长青被害已确。台湾道平庆既未具奏,又不申禀,是否有文报在途,现已飞饬确查。复于十二月初九日,接平庆禀称:十月十二日,接提臣马济胜函开:贼匪屯聚茅港尾,兵勇前往剿捕,枪毙各贼,夺获炮位、器械,生捦伪军师林洛沂等十余名;拾获各营千、把、外委钤记六颗、贼印一颗、旗一面、该匪等书信一匣。又接马济胜十一月三十日嘉义所发信函称:十一月二十六日,曾具函将续获胜仗、焚毁贼巢、擒获股首詹通各情形折稿,寄至该督。该提督即由盐水港驰抵嘉义,沿途探访;佥称痛剿之后,贼匪四散奔逃,南北道路已通,并将股首詹通、陈连、刘仲等犯拏获。又鹿港同知王兰佩禀称:拏获先锋林景和、逆首陈连及陈皎、黄网三名;都司洪志高拏获余海一名」。与魏元烺所奏,大略相同。此时贼匪星散,必须追踪搜捕。沿海各口岸着多派干练员弁,驾船堵御。埔仔脚等处海■〈氵义〉,务必搜逐;固不可令该匪等穷窜入山,尤不可令逃遁入海。该提、镇所带兵勇,既足敷调遣,其未渡台之福宁、邵武、汀州等营兵及浙江兵,即应撤回归伍;四川、贵州两省官兵,现已降旨撤回。河南官兵、西安马队,着瑚松额等酌量,或应留若干名、或应全数撤回;一面飞咨办理,一面奏闻。马济胜函称十一月二十六日折稿并以前尚有信函,程祖洛均未接到;着查明因何迟误。又魏元烺调赴八里坌之副将谢朝恩及所带兵丁,至今尚无下落;与谢朝恩同时放洋之换班兵丁,驶至八里坌港口,因潮落不能进港,被风漂至广东洋面,至十二月初七日,广东护送回闽。现据魏元烺奏:马济胜已令谢朝恩带兵往凤山剿捕;其兵丁是否到齐?着并详查具奏。瑚松额、程祖洛仍遵前旨,即速渡台,将所拏各逆犯,除业经正法外,择其情节凶恶者,派员解京;其余就地处治。伪造年号,系何字样?何人所用?何人起意?渠魁究属何人?据实具奏。此次刘廷斌督率兵勇守城,马济胜屡次接仗、拏获要犯,均属奋勇出力;两人劳绩,着分别等差具奏,断不可稍有朦混。搜捕余匪,务须净绝根株,不留余孽,勿致贻患将来。并着详查起衅根由,分晰具奏。善后事宜,程祖洛尤须熟筹妥议,为久安长治之策。倘未几又有肇衅谋逆等情,则惟程祖洛是问。又另片奏:「马济胜将查探剿办情形三次具奏,厦门并未接递,亦未见别处口岸报马济胜奏折过境」;着查明此三次配送船只,漂收何处?有无别故?一并奏闻。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又谕:『据魏元烺奏:「十二月十二日,接到马济胜十二月初三日函报,捦获股首黄番婆、刘港二名,贼伙谢成、陈清山二名,大贼目戴阔一名,匪犯黄水来等六十四名。查明前获刘仲系迭次嘉义戕害游击周承恩之凶要首犯,押赴周承恩坟前,凌迟立决;现获刘港系在店仔口与詹通等戕害知府吕志恒要犯、黄番婆系在府城西关外行劫肇衅谋逆要犯,均应凌迟;俟该提督前往南路时,带至店仔口等处办理。其余各犯,同刘廷斌捦获伪帅吴貂、柯和尚、赖牛、伪军师林世治、黄寅、伪先锋邱样,并逆伙一百数十名,均就嘉义正法。凤山县大湖、二层行溪一带,有贼窜扰,已拨兵一千二百余名、义民百四名,交副将谢朝恩督同参将达明阿带往剿捕。又接刘廷斌移送折稿称:此案起衅根由及夺获伪印、黄色帽罩、枪炮贼械,俱报经督巨具奏。南投县丞朱懋受伤身故;都司周进龙右手中枪,落马救回,钤记遗失。此案贼目,各处所报不同。渠魁究系何人?是否已经正法?现已飞催确查。贼势既蹙,现饬舟师及沿海文武加紧巡查,并咨浙江、广东一体堵捕。复经水师提督陈化成派兵飞渡台湾通洋各港■〈氵义〉,查拏截堵」等语。览奏均悉。瑚松额、程祖洛,现已谕令渡台搜剿余匪,办理善后事宜;此案渠魁,已令确查具奏。贼匪势穷力蹙,计无复之,恐以海为逋逃渊薮;已谕该将军等通饬水、陆官兵截其入海之路,并飞咨浙江、广东一体巡防。该抚务严饬沿海文武员弁实力查拏,毋许一名窜入。四川、贵州官兵,已降旨撤回。河南兵、西安马队,已谕该将军等酌量,或留若干、或全数撤回;一面飞咨办理,一面奏闻。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八日(庚午),谕内阁:『本日据马济胜、刘廷斌由驿驰奏:「剿捕嘉义贼匪、拏获要犯多名、拨兵前赴南路剿捕」各折片,览奏欣慰。此次台湾匪徒聚众滋事,戕害府、县,实堪痛恨。提督刘廷斌带兵驰赴嘉义,该匪四面围攻,该提督督率守御,沿途打仗杀贼,夺获旗帜、器械,生捦伪帅吴貂、柯和尚、赖牛、伪军师林世治、黄寅、伪先锋邱样并贼伙一百余名;事经三月之久,一切奋勇出力。马济胜渡台后,在茅港尾屡获胜仗,生捦股首詹通、陈连、陈皎、黄纲、林景和;拔营进屯盐水港,会同刘廷斌分派弁兵四处截拿,获股首黄番婆、贼伙谢成、陈清山;其股首刘港、刘仲,经官兵等先后缚送。又获贼目戴阔、匪犯黄水来等六十四名、逆首张丙、黄城、贼目廖花、匪伙李略等十一名。现赴南路剿捕,均臻妥速,俱属可嘉之至。马济胜、刘廷斌俱着先行加恩赏戴双眼花翎,并交部从优议叙。前任台湾同知代理台湾府事王衍庆,于防堵机宜办理周到,着加恩赏戴花翎,交部从优议叙。署漳州镇标左营游击张傅,着加恩赏戴花翎。兴化右营都司李发漳、提标右营守备马起凤、千总何家凤、把总蔡长珍、台湾南路营千总朱鸿恩、镇标中营把总陈兆培、外委毛起凤、义首武举张连捷、武生王得蟠、张景星、林腾瑞、总理叶占春、提标后营马兵曾大魁、兴化左营枪兵仍捷高、漳州城守营枪兵黄青桂,均着加恩赏戴蓝翎。发去双眼花翎二枝,着马济胜、刘廷斌祗领。将此通谕中外知之』。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瑚松额等由四百里驰奏「行抵江山县接抚臣魏元烺函文,知台匪已获」一折,昨据程祖洛、魏元烺先后由六百里驰奏提督马济胜渡台后,连获胜仗,拏获各贼目,迭经降旨令该将军即行渡台,督同刘廷斌、马济胜搜捕余党,并谕程祖洛渡台办理善后事宜;计此时该将军早已抵闽。福州将军印信,仍着署理;钦差大臣关防,现需渡台剿捕,即带往钤用。零星余匪及未获贼目,务须悉数歼捦,勿留余孽;将著名贼目情节可恶者,派员解京,余匪就地处治。地方善后事宜,着程祖洛熟筹妥议,为久安长治之策;并会同详查起衅根由,据实具奏。此案贼目,各处所报不同;渠魁究系何人?伪造年号系何字样?何人所用?一并详查具奏。侍卫、巴图鲁、章京等,现据该将军酌留凯隆阿等数员带赴该处,其余二十九员即着哈哴阿管带回京。四川、贵州官兵,昨已降旨撤回,河南官兵、西安马队,或留若干、或全数撤回,该将军等酌量办理。将此由五百里谕知瑚松额并谕程祖洛知之』。   又谕:『刘廷斌守城三月之久,督率兵勇堵捕杀贼,生捦伪帅吴貂、柯和尚、赖牛及贼伙一百余名,夺获伪印等件;马济胜带兵渡台,迅速驱抵嘉义,与刘廷斌会合,捦获股首刘港、詹通、刘仲、陈连、张丙、黄番婆等多名:一切守御剿捕奋勇,可嘉之至。马济胜、刘廷斌已降旨先行加恩赏戴双眼花翎,并交部从优议叙矣。马济胜现赴南路,刘廷斌亦赴彰化、淡水一带,沿途搜捕;务须尽绝根株,勿留余孽。现已谕令瑚松额渡台督剿、程祖洛办理善后事宜,谅即先后到彼。所获各贼首,除业经正法外,其张丙系起意谋逆、戕害府、县、杀伤将弁、兵丁屡拒大队之最要首犯,着即派员解京,尽法惩治。刘廷斌另折奏请陛见,着瑚松额、程祖洛酌量情形,如需该督剿捕余匪,即着暂留;如已蒇事,即赴广东提督新任,明年冬间再请陛见。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魏元烺奏「剿捕台湾贼匪,恐粮饷尚有不敷,请宽为筹备」等语;自系未接马济胜等连获胜仗、贼匪奔窜之信,故有此奏。现在台地不过搜捕余匪,各路官兵亦已酌撤;所需粮饷除前此奏拨银三十万两外,尚存八万六千一百余两,自已足敷支给。国家经费有常,亦应力加撙节。所有司库存贮闽海关税盈余银九万二千八百余两、备公银三十万两、本年九月奏报另款存贮缓解暨饷银十万两,应存贮者仍行存贮,应入拨者仍行听拨,毋任糜费。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九日(辛末),谕军机大臣等:『昨据马济胜、刘廷斌奏报「贼匪解散、捦获股首、拨兵赴南路剿捕」及刘廷斌单衔奏报「剿捕守御情形」,系十二月初二日拜发;又据马济胜等奏「续获逆首张丙、黄城,分路剿捕情形」,系十二月初四日拜发。该提督等奏折,是否由厦门行走?抑由省城驰递?如系经过省城,何日到省?原限日行几百里?着瑚松额、程祖洛查明具奏,不准含混。前刘廷斌具禀该督,内有:「差探嘉义以南至郡城一、二十里,遍处俱有贼匪」。又程祖洛绘图入奏:「茅港尾有匪拒守」。茅港尾至曾门十里,曾门至府城北门外小较场三十里,是贼匪已逼近郡城。该匪陈办、陈连等于闰九月二十二日焚抢起,距十二月初二日已逾七旬之久。前据该道平庆奏:「将狱囚悉行诛戮,以防内应」;究竟郡城曾否有贼窥伺?平庆在郡城如何设法抵御?并着瑚松额、程祖洛查明覆奏。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三十日(壬申),谕军机大臣等:『昨据马济胜、刘廷斌奏「贼匪解散,捦获股首,拨兵赴南路剿捕」一折,内称「马济胜前在茅港尾屡获胜仗,攻毁贼巢,生擒股首詹通;于十一月二十六日由驿奏报。刘廷斌于十月初四日,至八奖溪遇贼,沿途打仗,得进嘉义县城时,曾查明此案起衅根由,节次书蝇头小字,藏入扁挑,专差或由山内、或假装贼伙,送彰化县加封驰递,请督臣代奏;已据彰化县具报转进」等语。此两项奏报,何以至今未到?所书蝇头小字折片几件?起衅根由究竟如何?着该提督等详晰据实具奏。原递折片无论漂失及有无别故,即着照旧缮写补奏,毋许迁就含混。特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二十八。   道光十三年(一八三三、癸巳)春正月初五日(丁丑),谕内阁:『本日据程祖洛等先后驰奏:著名逆首陈办、陈连、詹通、张丙等俱全就获;其要犯贼伙,核计迭次报获,亦复不少。现在搜捕零星余匪,该处所调兵丁及义勇等,已足敷用。所有前调西安、河南官兵,无论行抵何处地方,着沿途各督、抚即飞咨带兵各员妥为管带,迅速归伍,毋许逗遛滋扰』。   又谕:『程祖洛奏:「请将饰词申诉之守备革职」等语,浙江署瑞安协中军都司事右营守备朱荣钫,于被揭、被控之后,辄以支饰浮词具禀申诉,着即革职;交富呢扬阿调验文檄,提集人卷,秉公逐一审拟具奏。程祖洛前在杭州时,访闻该守备朱荣钫宦声平常,曾经密饬温处道王维诚确查;何以迟至三月,未据禀复,是否沿途耽延?着一并查明据实参办』。寻奏:『朱荣钫讯无缺额卖脱及诓领银两、克扣兵粮情弊,惟经李朝清揭参之后,将十一月十三日奉调之文改为十月,以掩其怠巡之罪;应照律杖责。温处道王维诚于奉文饬查时,适调省办理武闱提调事务;稽延虽属有因,业已迟至三月,应交部照例议处』。从之。   又谕:『程祖洛奏「请将纵容弁兵勒索滋事之游击庚音保等分别革审」一折,此案征调剿捕台匪之福宁营兵,内有驻防宁德县兵,定期不行,需索轿价银两。该管游击庚音保开送清单,索用轿夫多名,该县照单付给;该兵丁等又讹抢林世通盐馆及民人黄连清、张宜等家钱物,并将哨捕林东海殴伤;管领千总李祥福索借番银二十圆,又与管领把总张世泰纵兵勒索;把总阮飞凤并非管领之弁,率以该县未备杠夫,请改行期,又于兵丁讹抢等情,代为支饰。庚音保系统辖大员,不知严加约束,任令滋事,转以该县迟误军行为词,实属荒谬。所有福宁镇标右营游击庚音保、千总李祥福、把总张世泰、阮飞凤,俱着革职;交魏元烺提集全案人证卷宗,秉公审办。又另片奏:「撤回福宁左营兵丁郑开封等,在福清县勒折夫价,致将夫头林德辉殴伤身死」等语。所有此案勒索酿命之兵丁郑开封、林进春并约束不严之带兵游击高恩显、管领千总扬长福等,一并撤回,俱着交魏元烺督同该司等严行讯究,分别办理』。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刘廷斌由四百里奏报「生擒逆首陈办并拏获伪帅、股首分别办理」一折,所办甚合机宜,朕心嘉悦。此次嘉义绅民困守五十余日,兵勇屡次杀贼,夺炮焚巢,官民依系若家人父子,该县绅民深堪嘉尚;着瑚松额、程祖洛查明候旨施恩。所有拏获伪帅赖和尚及罗云章、黄城暨逆首陈连及在彰化拏获张临等犯,俱着瑚松额、程祖洛确切查明员弁、兵丁、义勇,候朕懋赏。其嘉义新南港总理林振贤等督率庄民林钦瑞等生擒逆首陈办,可嘉之至。现在四逆俱捦,张丙前已有旨解京;其陈连、陈办二犯,着即派委妥员,迅速解京,尽法惩治,以彰国宪而快人心。其詹快一犯,据刘廷斌奏,同张丙一处管押;亦着一并解京。其匿匪应搜捕者,务须尽绝根株;着瑚松额会同刘廷斌、马济胜妥为办理。其善后事宜,最关紧要,本系地方官之责;其焚毁村庄应安抚者,务须妥为安辑。若不趁此时办理妥协,将来大兵归伍,或尚有余匪窃发,朕惟程祖洛是问。至刘廷斌于该处安辑后,应赴广东新任;即着刘廷斌自行酌量察看该处地方安静无虞,再行起程前往可也。叉据程祖洛由六百里加紧奏报「台匪剿散,请停止钦差大臣前往,并撤回各省官兵」一折,所奏俱是。该提督马济胜于十一月二十六日拜奏「擒获詹通」一折,又刘廷斌折稿内有「拏获吴貂等犯、夺获黄色帽罩等物,曾禀总督代奏」;至今未接此禀,即马济胜十一月二十六日寄程祖洛信,尚未接到。着程祖洛确查下落。其河南官兵、西安马队,本日已明降谕旨,一并迅速撤回归伍。其参赞大臣哈哴阿及侍卫、巴图鲁,前已降旨撤回。瑚松额现署福州将军,并应剿捕零星贼匪;仍着迅速前渡,会同刘廷斌等办理。至所奏「由蚶江配渡鹿港各官兵、饷银,尚有兵一百名、饷银六千两未到;其由五虎门配渡八里坌,有五船在竹堑等处洋面遭风,并游击保芝琳等各兵船尚有漂泊内洋者。已飞饬撤兵归伍,以节糜费」,甚为妥协。其饷银一项,将来赈恤难民盈余尚多,毋需筹拨。其火药、铅子尚未起解者即行截留、及臬司凤来饬令回省;俱着照所请行。又,另片奏:「前代理台湾府事同知王衍庆,确系能得民心之员,魏元烺将其改简;恐系轻信属吏之言,未能得实」。朕用人行政,惟知一「公」字;程祖洛膺兹重任,为国宣勤;彰善瘅恶,亦当守一「公」字,无恤其它。着秉公确查,有应参奏者据实参奏,不准徇隐。至刘廷斌禀稿内称县城以北匪徒陈办、陈连,焚抢情形及县城以南逆匪张丙等戕害官兵及贼匪遍地实情,着程祖洛再行确查具奏。至所称「县衙竟无一人在署,俱易服色」;此语大奇。是否系无知愚民惊惶变服避难,抑系有心从贼或竟有官绅在内?并着程祖洛确切查明。其所称「该逆每至城濠,见城上竟有红面及妇女持刀抛石,近城匪贼一见生畏。二十日,西门内堆口浮起大炮一尊」;自是神助。其红面及妇女究竟系何神像?亦着程祖洛查明覆奏。其三苞竹庄民吴登科兄弟二人,首先立杀伪元帅陈位首级投缴,尚属知义。又城东大目根、保山仔顶等庄义首林应得、郑嗣芳、罗安然等自备资斧,团集义民;俱着程祖洛查明具奏,候朕施恩。至所称「台湾盗案,本系一拥而入;办案必改为把风,分别办理。积习相沿,应如何办理以示惩儆之处」,着程祖洛体察情形,奏明办理。将此由五百里谕知瑚松额、程祖洛,并谕刘廷斌、马济胜知之』。   初七日(己卯),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魏元烺由五百里驰报「台湾南路匪徒解散,拟撤内营官兵」一折,览奏俱悉。所称「提督马济胜录送奏稿八件」,内除十月十八日、十二月初二、初四等日所发三折已由马济胜自行具奏,又十二月二十六日经程祖洛照稿代缮具奏一件;本日复经魏元烺照稿代缮具奏二件外;其十一月初三、二十等日所发二折,至今并未奏到。该抚既称俱经转递过省,究由何处耽延?何处遗失?着即迅速查明,据实覆奏;将马济胜所寄该抚折稿八件,均即照录一分具奏。将此附报便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马济胜由五百里奏报「续获胜仗、生擒股首詹通、委员安抚庄民及由嘉义带兵回郡续获股首蔡恭、江七及驰赴南路剿捕贼匪」各一折,览奏俱悉。升任广东提督刘廷斌在嘉义婴城固守五十余日,官民依系若家人父子,并生擒逆首陈办、拏获伪帅赖和尚、黄城等。马济胜率二千余名之兵,两旬之间,一鼓作气,无敌不摧,其拏获詹通贼匪几及万余。该员以寡击众,俟贼匪声嘶力竭,挥兵迎敌,顺风抛掷火弹,谋勇兼全,可嘉之至。此二员厥功俱伟,允宜渥加懋赏。惟该员等工力悉敌,何人尤为杰出?着瑚松额、程祖洛查明具奏,候朕格外施恩。其陈办、陈连、张丙、詹通四大股俱已生起哦马,前此拏获梁办、庄文一伪示,胆敢伪造年号,深堪发指;系何股首起意伪造,不难就现获各犯,细心研鞫,以期水落石出。着瑚松额、程祖洛严讯,据实详奏。所有此次擒获股首詹通之同安营参将玉明等,已明降谕旨,先行分别赏给花翎、蓝翎;内有尤为出力之员,并着瑚松额、程祖洛查明具奏,再加恩赏,以示鼓励。其帮同截拏之义首、义民,亦着一体查明奖励。其拏获蔡恭、江七等之出力文武官兵、绅衿、义首,亦着分别等第,奏请恩施。至捦获詹通之武生林腾瑞及在茅港尾打仗七次暨协同府、厅丁役拏获蔡恭之生员陈廷禄,并着瑚松额、程祖洛查明从优鼓励。再,善后事宜,最关紧要;其匿匪应搜捕者,务须净绝根株。试思匪徒起事不止万余人,其胁从者固多;其先行从贼,见官兵得胜、弃械充义民者自复不少。虽不忍概予骈诛,必须妥为搜剔。若不趁此时办理妥协,将来大兵归伍,或尚有余孽乘机窃发,成何事体!朕惟程祖洛是问。懔之!慎之!将此由五百里谕知瑚松额、程祖洛,并谕马济胜知之』。   调广州将军庆山为福州将军。   以擒获台湾贼匪詹通等出力,赏参将玉明、马麟辉花翎,把总林高等蓝翎。   初八日(庚辰),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马济胜由驿驰奏「行抵茅港尾地方,连获胜仗及再获胜仗」各折片,览奏曷胜嘉悦!该提督自台郡拔营领兵剿贼,行抵嘉义县属茅港尾,遥见竹围中有贼旗数面、贼匪二千余人,旋挥兵勇上前接仗,枪毙贼匪数名。次日该匪刘仲、刘港、江七、蔡恭、黄番婆等贼众五、六千人,四面包裹而来,该提督待其鼓噪疲乏,即分拨兵勇四面攻击,枪炮累发,轰毙骑马贼一名、步贼三百余名,生捦二十一名,夺获枪炮器械多件,贼匪溃散。因该处竹围茂密,恐有埋伏,未便深追,足见忠勇素着,兼有谋略者;不失机宜,必能成功。其查点兵勇、义民,祗一名身受枪伤,尤属难得。该匪等纠众愈多,仍在竹围中三面埋伏;该提督整队前进,该匪等开炮抵拒,我兵奋力攻击,毙匪百余名,夺获大炮、火药并竹枪、器械不计其数,余匪散去。我兵追逐十余里,沿途杀毙匪数十名,生捦伪军师林洛沂等十余名;并据义民、屯丁拾获澎湖水师各营千、把、外委遗失钤记六颗、木伪印一颗、旗一面,木匣一个,内贮书信十余张,多系股首蔡恭与刘港、刘仲、黄番婆等约会往来书信。该提督将各原信存留,俟捦渠时据为质证,可谓精细之至。伪印业经斧碎,钤记六颗已经封贮。林洛沂讯供后,即行斩首枭示。十二日仍复分兵三路前赴茅港庄一带剿捕。行至铁线桥地方,该处桥梁狭隘,我兵不能整队而过,旋据兵民等呈缴首级、耳记二十余具,夺获枪械百余件。该匪等败走后,纠集北路贼匪,陆续南来;十八日,陈连、黄城、张丙、刘港、刘仲、江七、蔡恭、黄番婆等同贼伙一万余人,由茅港三面蜂拥而来。该提督率官兵分路攻击,伤毙贼匪不计其数,余匪四散。我兵追剿,共计杀贼三百余名;内有贼目吴姓一名,为屯番所杀,呈缴首级。又追至湾里溪一带,毙贼一百余名、生捦三十余名、溺死者不可胜数,夺获炮位、器械无算。内有蔡四海等十四名,当即讯明正法;其余被胁平民,均经讯明释放。该提督勇敢之气,实堪嘉尚;想彼时该提督惟知「报国」二字。朕览奏,不觉堕泪!忠勇若是,天必加护,何患不受懋赏也。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寄谕福建巡抚魏元烺:昨因提督马济胜所奏折稿内十一月初三、二十等日所发二折,并未奏到,降旨饬令该抚查明何处耽延?何处遗失?并将折稿再录一分具奏。本日马济胜折报内,初三、二十等日各折,均已递到无误,着毋庸再查,亦毋庸再录折稿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福建提督马济胜奏「到台日期并查探贼匪情形」,得旨:『初到之时所见皆是,故能以少胜众,不烦内地兵力而奏肤功,可嘉之至』。又奏:「饬副将谢朝恩等,即带兵赴彰化协剿,以分贼势」。批:『彼时光景,不知汝何等着急也。可嘉!可念』。   十一日(癸未),谕军玑大臣等:『程祖洛奏「续接镇臣禀报获匪及现办抚恤」一折,览奏俱悉。此次台湾贼匪滋事,所有各处禀报股首之大小姓名、股数之多寡、滋事之月日,彼此互异;即刘廷斌、马济胜奏报情形亦有参差;皆因道路梗塞,传闻舛讹所致。现在著名逆首及戕害、攻城要犯,俱全数捦获,即有一、二窜匿余匪及凤山滋事遗孽,亦不难于搜净。着程祖洛抵台湾后与瑚松额即提逆首张丙等,究追实在姓名、下落,证以马济胜所获逆匪信札,并查明起衅根由,一面督饬搜捕,一面将张丙等专遣妥员迅速解京尽法处治,以彰国宪而快人心。其打仗阵亡之盐水港守备张荣森、把总张必思、外委冯兆庆同历次打仗阵亡之员弁、兵丁、义勇等,着程祖洛会同刘廷斌、马济胜查明分别奏请赐恤。其守城获贼打仗得功之文武员弁、兵丁、义勇,并着程祖洛查明具奏,候朕施恩。此时大局既定,当以招集流亡、安抚难民为第一要务。该督已节饬台湾道、府及赴台湾之兴化府知府黄绥诰等督饬印委各员,随营分投抚谕,一律归庄。其被焚无家可归者,查明瓦、草房间数,分别给予银两,令其自行搭盖;并按照户口给银抚恤。惟此项赈恤,与灾赈不同,尤当分别良莠;着程祖洛先行出示晓谕,责成各庄总董及义首等确切查明,实系良民,方准抚恤。该总董等里巷同居,见闻较切;其始而助贼为匪,继因畏惧官兵改充义勇者,仍当治以助贼之罪。若概予抚恤,良莠不分,尚复成何事体?倘或办理草率,致有冒滥,朕惟该地方官是问,决不宽贷。懔之!慎之!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二十九。   二十日(壬辰),谕内阁:『卢坤等奏「筹堵违禁洋船章程」一折,前因■〈口英〉咭唎洋船驶至闽、浙、江南、山东等处洋面,降旨令该督等妥筹防堵章程具奏。兹据该督等查明■〈口英〉咭唎到粤洋船,开舱输税,情形极为绥顺。其驶至闽、浙、江南,又北驶山东■〈口胡〉嗄咪、甲利等船,节计年到粤洋船内,并无前项名目;询据该大班等,亦不知有此船名。其由该国何路驶往江、浙、山东?该大班等亦无从知悉。或系假捏该国船名,希图就地销货,亦未可定。■〈口英〉咭唎洋船不准往浙东等省收泊,定例綦严。嗣后着责成该省水师提、镇,严督舟师官兵,在近省之外洋至万山一带及粤、闽交界洋面实力巡查,一遇洋船东驶,立令舟师严行堵截;并飞咨上下营汛及沿海州、县一体阻拦,务令折回粤洋收口。倘再有阑入闽、浙、江南、山东等省者,即着将疏玩之提、镇、将弁据实严参,分别从重议处。该备弁、兵丁等如有贿踪等弊,即行参革治罪。其由闽省外洋冒称西洋各国船名,径行驶入闽洋及窜至浙江等省,即着由浙省查询来历,咨明闽省查办。自此次明定章程以后,该督等务须严饬将弁,实力奉行。倘水师官兵巡防稍有未周,洋行各商贸易稍有不公,在关经胥于减定规费之数稍有溢取,即分别革究,以示惩儆。如查系由粤洋窜入内地洋面,则惟该督等是问。懔之!慎之』!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瑚松额等奏「到闽日期」一折,览奏均悉。此时台湾各股著名匪首均经拏获,南北两路俱已肃清,其巴图鲁、侍卫之内,除瑚松额带往者,余着哈哴门管带回京。瑚松额仍遵前旨带「钦差大臣关防」东渡,会同程祖洛将逆首陈办、陈连、詹通、张丙等讯明,派委妥员解京,尽法惩治。其匿匪如有应搜捕者,务须净绝根株,无留遗孽。所有台湾镇、道以下及匪徒起衅缘由,与程祖洛明查暗访,据实奏闻,毋稍瞻徇。将此由四百里谕知瑚松额,并谕哈哴阿知之』。   二十六日(戊戌),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刘廷斌奏「彰化、淡水闽、粤两籍互相焚毁,带兵弹压,令居民归庄安业情形」一折,览奏俱悉。此次刘廷斌带兵入彰化内山搜捕,据嘉义廪生苏克诚等拏获伪帅曾吉、廪生王源懋拏获侯虎;途次南投,又拏获逆伙陈昧、李鸟番、黄漂、曾求等;至林杞埔地方,又据兵勇邱登献等拏获陈番、黄圭、黄戟等犯。该提督已令各籍头人互相保结,俱各归庄安业,并派副将叶长春带兵赴彰化迤北葫芦墩一带弹压。续据淡水厅禀报:厅属后垄、中港闽、粤两籍,互相焚庄。该提督即自林杞埔拔营随至后垄、中港等处,令两籍互相具结,保护各籍居民归庄;并令各指各籍匪徒,随官兵拏交厅汛,不许袒护。经该提督讯明,先因嘉义有贼,各籍雇人守庄;嗣闻贼已剿除,辞去者因索费不遂,致滋事端。是两籍居民,皆被好事之徒从中播弄;除现获放火闽人陈忠、郑容二名及夺物之粤民张广禄、刘阿耀二名,业经讯办外,其内山贼匪吴阿贤及粤匪李四进,并着瑚松额、程祖洛严拏务获,毋任漏网。此外如有窜匿匪徒,着一并严拏,勿令一名远扬。其实在被毁若干户?迅速查明,妥为安抚,毋令失所。至所奏署广西柳州府议叙四品职衔林平侯,议同业殷铺户捐资以给贫民,并捐洋银五千圆,实属急公好义;着瑚松额、程祖洛查明,及廪生苏克诚等奏请恩施。又,另片奏:「拏获黄梁山等十犯,斩决枭示。又在蔗林搜获张丙之叔伪副帅张裕一犯,讯据张裕供认张丙一切听其筹划,同张丙戕害府、县」。该犯罪大恶极,自应解京尽法惩治。该提督业经令其就近解郡城,同伪帅吴扁、李溪水等分别凌迟斩决,尚不至凶徒漏网。将此由四百里谕知瑚松额、程祖洛,并谕刘廷斌知之』。   以巡缉海洋不力,摘福建署副将林松顶带,革把总江壮图等职。   二十七日(己亥),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马济胜奏「续获要犯,并派将领会同平庆带兵驰赴凤山查办分类焚抢」一折,览奏均悉。此次贼匪俱系乌合之众,仓猝间聚至二万有余,戕官攻城,诡谋迭出;并敢于大兵进剿时,纠众抗拒,必有筹划主谋暨同恶相济之犯。该提督会同道、府提讯逆首张丙等,究出伪北路元帅蔡临、伪监军元帅吴扁等,经谢朝恩带兵围拏,该匪等持械拒捕,歼毙贼匪数名,捦获伪帅蔡临及股匪陈阿等十二名;又饬窦振彪派拨弁兵,拏获伪监军元帅吴扁暨旗首许滔、黄先进及攻破斗六戕官要犯蔡献等十八名。此时股首悉数就捦,余匪将次歼灭,甚为妥速。着瑚松额趁此兵威,会同马济胜、刘廷斌将余匪逐一搜捕,毋任一名漏网。其续经讯出助逆匪犯,并着一并查拏,总期净绝根株,勿留遗孽,致贻后患。其张丙等要犯,该提督因平庆驰往南路查拏凶匪,酌带弁兵二百名督同署知府托浑布等加谨防范;所见甚是。程祖洛于讯明后,即遵前旨派委妥员,迅速解京,尽法惩治,以彰国法而快人心。其善后事宜,着程祖洛悉心经理,所有南北两路被贼焚抢各庄,务饬府、县妥速抚恤。其南路凤山县粤人焚扰闽庄,旋息旋起;尤宜迅速查办。北路闽、粤居民怀疑搬徙,互相焚抢,经提督刘廷斌弹压,并于闸、粤各堡交界处分驻队伍,居民知官兵可恃,相率迁回。所派之兵,概系上府籍贯,与漳、粤民人毫无嫌隙。该邑难民,均已搭盖草寮栖止,听候抚恤。其淡水之铜锣湾、桃仔园,尚有被焚情事;昨已据刘廷斌奏,亲往查办。程祖洛到台后,即剀切晓谕,示以祸福、慑以兵威,总期早靖余氛,各安生业,方为不负委任。将此由四百里各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三十。   二月初二日(癸卯),谕军机大臣等:『富呢扬阿奏:「遵旨截留浙漕并采买米石运闽接济,现在办理情形」一折,前因闽省兵糈民食恐有不敷,准程祖洛奏,委员前赴浙江、江西各采买米十万石,或借拨仓榖碾运;并着富呢扬阿于上年漕米内截留十万石,解往接济。兹据该抚奏称:「台湾贼首已经全数就捦,大兵凯撤,海运已通;虽台地难民尚须抚恤,或可无须十余万石之多。且接奉谕旨,已在名帮军船受兑新漕之际,各船舵水亦均雇定;若截运十万石,须减歇船百余只、舵水二千余人,应缴还工资、并资遣回籍,办理实形掣肘」。现在闽省委员于正月初六日抵杭,已将军前购买米二万石委令运往;所有截漕米石,着准其截留五万石,委员前赴宁波、乍浦或行文江苏于上海雇备海船迅速运往,以资接济。其买米价值,准其借动封贮项下存银六万二千余两;俟闽省解到米价,即行归还原款。将此附报便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瑚松额奏「遵旨驰赴台湾」一折,此次贼匪聚众滋事,所有各股首均经陆续拏获;其余零星匪党,务须悉数歼捦。前已降旨令瑚松额趁此兵威,会同马济胜、刘廷斌将余匪逐一搜捕;着仍遵前旨,查拏净绝,勿留遗孽,致贻后患。其善后事宜,着程祖洛悉心经理,务为长治久安之策;并会同瑚松额查明起衅根由,据实具奏。至瑚松额另片奏「查办事件,需员差委」;所有台湾府遗缺知府周彦、松溪县知县张锡纯,又盛京防御辅元等六员名、福州镶红旗协领特依顺等带旗营军标各营兵二十六员名,均着准其带赴台湾,以资差遣。其凤山粤人乘机分类,迭次攻毁阿里港等处闽庄肆行焚杀,及彰化粤籍、泉籍互相焚抢业已止息,淡水铜锣湾等处分类尚未止息;现经刘廷斌带兵前往查拏,兹台湾道平庆奏请前赴南路查办。台湾居民向分气类,闽、粤各庄互相焚毁,皆由好事之徒从中播弄,以致剽悍者乘机滋扰;不可不妥为安插。着瑚松额、程祖洛悉心筹度,秉公办理;先为解散之法,务使闽、粤居民日久相安,方为尽善。其滋事首犯,必须查拏惩办,以儆凶顽。现在南路凤山地方,已有提督马济胜、刘廷斌等在彼遥为声援,足资弹压。府城重地,尤关紧要;着瑚松额、程祖洛即饬令平庆仍回府城,不必前赴南路。此次出力各员弁,着仍遵前旨秉公查办,奏请恩施。其阵亡各官兵、义勇等,亦着查明奏请赐恤。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十二日(癸丑),谕军机大臣等:『姚元之奏「台湾营务亟宜整顿」一折,台湾合漳、泉、潮、粤之民而聚处,寻衅逞忿,势所不免。其俗剽悍,浮动好事。当无事时,有人立市一呼:「今日抢某处、某家」,顷刻之间,从者数百,绝不为怪。此风断不可长。南路有鹿耳门,北路有鹿港、有八里坌,无票之人概不准渡,弁兵不免卖放之弊,一船恒数百人。其沿海僻静处所,在在可以偷渡;内地游手无赖及重罪逋逃之犯,溷迹其间。台民利其佣不取值,多乐容之;及不足相养,乃群起而为盔。是台湾盗贼之多,实由于此。地方大吏,必须严密稽查,以杜其源。所奏「台湾一镇设班兵一万四千六百有奇,到台即往宿倡家,以聚赌为事;揽载违禁货物,欺虐平民。官若查拏,辄鼓噪欲变;甚至械斗杀人,不服地方官申理、不听本管官钤束:违禁犯法,无所不为。而水提、金门二标为尤甚。又有身列行伍,不事训练;每操演时,本地别有习武匪徒,专为受雇替代。设有奸宄滋事,即依附为其凶党」:种种积弊,尤为可恶。国家费如许帑金,养兵卫民,所以戢奸禁暴;如该侍郎所奏窝倡、聚赌、杀人、不服管束,尚复成何事体?甚至营中操演,有受雇替代之弊,则是我兵竟作壁上观;而此辈无籍游民,性本犷悍,而又习之以战斗、假之以凶器,岂不相率而为盗耶?该镇将等若竟昏庸毫无闻见,则为形同木偶;或竟知而不办,则是丧尽天良:酿成事端,罪无可逭。程祖洛甫经到任,无所用其回护;着将折内所指各情节,实力稽查。如有前项情弊,即着严参,从重究办,毋稍姑息。此次办理善后,务须大加整顿,破除积习,妥立章程,俾海疆得以永靖,方为不负委任。姚元之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十三日(甲寅),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刘廷斌奏「淡水厅南北二路闽、粤互焚房屋,大饷未到,借项抚恤,地方安静」一折,览奏俱悉。此次淡水厅民人因雨大无屋,未能回家,闽籍俱聚桃仔园、艋舺等处,汀州附粤籍者俱在中坜、新街等处;其厅南沿海被焚之家,俱在后垄、中港、厅城三处。其案犯吴阿贤、张阿三已逃向内山公管庄,经该提督亲率都司杨武镇等前往围拏,在该庄获生番加物、有人二名先行斩决,以绝吴阿贤等遁入内山之路;并获吴阿贤之父吴阿二、张阿三之父张阿安,交同知李嗣邺审讯。至兴化府知府黄绥诰等入淡境之旧社、泉州厝、吞霄、后垄、中港一带,有屋者俱已归家,无屋者渐次搭寮。惟后垄、中港两处沿海归聚及本处实在贫民缺食者,先给洋银,交总理妥为给发;俟内地饷到,按户抚恤。其厅治迤北之桃仔园,东西沿山沿海,闽籍漳州、粤籍惠潮及附粤之汀州互焚房屋,因大饷未到,现在春耕,难民势难久待;经王衍庆、李嗣邺就地传殷绅铺户暂借洋银,先将堑南、堑北挨次抚恤,已饬该同知等清查户口,急为赈抚:所办尚妥。该厅士民等向义出于至诚,深堪嘉尚。惟未据将赈抚银若干两具奏;着程祖洛到台后,查明借银若干?俟大饷一到,即行归还。至堑南系闽籍泉州与粤籍互焚,并有受雇之人不受约束,互相攻庄。其堑北系闽籍漳州与粤籍及闽籍汀州各筑土围,因南路互焚,致生疑惧,雇人防守;至散时勒价不遂,肆行焚烧。南北两处,又有自焚而诬赖他人者。其放火之犯,必应严行捕拏究办;着责成两籍总理,各拿各犯,无令惊扰。总期海疆绥靖,长治久安,方为不负委任。将此由四百里谕知程祖洛,并谕刘廷斌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三十一。   二十四日(乙丑),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程祖洛、马济胜、刘廷斌奏到「台湾搜捕逆案余匪情形」各折片,览奏均悉。现在全台大局,据奏逆案余犯经提督马济胜督饬将弁搜拏,无虞再行窃发。惟南、北两路粤人焚抢闽庄甚多。其北路彰化、淡水一带,经平庆札委前任台防同知王衍庆驰住会同刘廷斌查拏,仅获吴阿长等九名,余皆逃散;被害难民,皆已归庄。南路凤山一带,旋起旋息;已勒令粤籍头人,交出焚抢杀人首伙各犯。惟止据交出黄流满等三名,且较远之区尚未取结。又据马济胜于上年督饬镇、将、营、县续获伪帅等七十余名,就地办结者五十六名,未办者十八名;而凤山粤庄中焚抢匪徒,现止获犯三名。着瑚松额、程祖洛趁此兵力未撤之时,妥为筹办。现在提督马济胜、刘廷斌均尚驻台,该将军等务当督饬将弁,令各庄头人将首伙各犯按名交出,尽法惩治,以儆凶顽。倘除恶不力,稍留余孽,将来撤兵之后或再滋事端,尚复成何事体?所有各案内余犯及分类匪徒,许本庄立时拏解;如藏匿邻庄,报官核办,不得私自往拏,致生别衅。其被胁归庄之人,不得妄拏。至闽、粤被害难民,妥为抚恤,俾各归庄得所;无论极贫、次贫,加恩赏给三个月口粮,以资糊口。其起衅根由,前经降旨令该将军等详查具奏。现据该督调查逆犯供词,与该镇、道奏报情形大略相同;恐尚有不实不尽,着该将军等会同秉公查访,务得确切实情,即行具奏。除案犯张丙、詹通、陈办、陈连着派妥员解京外,其余在犯事地方,分别惩办,毋庸解京。又据马济胜奏:拏获陈办解到嘉义,发县收禁;即有潜匿之犯,无庸多兵搜拏,拟撤回省标兵丁八百名。又;单开剿办台匪之出力文武员弁官兵人等,奏请鼓励;除前任台防同知王衍庆前经赏戴花翎外,其余各员俱着核实查明,奏请恩施。又,刘廷斌片奏「贡生林祥云捐输洋银一万五千圆,折纹银一万余两,应如何鼓励之处」?并着该将军等查明据实具奏。马济胜奏单,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四百里谕知瑚松额、程祖洛,并谕马济胜、刘廷斌知之』。   二十五日(丙寅),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马济胜由六百里驰奏「赴凤山拏办焚抢匪徒,带兵起程」一折,台湾南路凤山县焚抢案内获犯无几;现据该提督奏:督兵亲赴该处查办;着瑚松额等传谕该提督务将此次滋事各匪犯按名拏获,以净根株,毋许一名漏网;尤当申明纪津,约束士卒,不得妄拏无辜,稍滋骚扰,方为除暴安良之道。至该提督奏报事件,向未擅发急递;此次所奏并非紧要军情,何以辄用六百里,是何意见?着该将军等查明缘由,据实具奏。将此谕令知之』。寻奏:『马济胜误以军营拜折,总以六百里为例,实属错误;请交部议处』。从之。   二十七日(戊辰),谕内阁:『魏元烺奏「原筹军务经费,有需支解备用,请旨动拨」一折,前因台湾军饷,该抚请宽为筹备,当经降旨令其力加撙节;兹据奏称:「原请动拨司库存贮关税各款共有八十七万八千余两,内除春秋拨存剩银三十八万六千一百余两已经动用外,现在一切剿抚应用,尚须筹备支解」。所有闽海关税盈余并备公及监饷三款共银四十九万二千余两,着准其一并动拨备用;事竣核实报销。如有赢余,即提回归款,分别存贮听发,毋稍浮冒』。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三十二。   三月初二日(癸酉)谕军机大臣等:『据瑚松额由四百里驰奏「抵台后探询大略情形」一折,览奏均悉。台湾南路凤山、阿里港等庄分类械斗,先经该道平庆、副将谢朝恩带兵弹压,获犯无多。现经提督马济胜带兵前往查办,如果该处余匪尚敢滋扰,必应尽法惩办。该将军等务当剀切晓谕,令粤籍总董人等早将首伙各犯按名交出;倘怙恶不悛,即当痛加剿捕,彼时后侮无及。反复开导,俾各庄居民不敢容隐。至闽、粤各庄既有夙嫌,恐将来乘机复发;必须妥为解散,使彼此日久相安,方为久安长治之策。倘或畸轻畸重,稍涉瞻徇,难保日后不再滋事端。其起衅根由,前屡经降旨令该将军等详查;着仍遵前旨,秉公查明,务得确情,据实具奏。又片奏:「前任提督王得禄情愿亲往嘉义,联庄捕匪,俾免余灰复燃」;该提督急图报效,着准其前往。如果始终勤勉,着据实具奏。至闽民呈递呈词控告粤庄进士黄骧云串通举人曾伟中、监生李寿起衅滋事等情,是否属实,或另有别情?断不可将就了事;着该将军等一并详查,据实具奏。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寻奏:『在籍主事黄骧云,彼时在郡城海东书院教读,并未回乡;且经函寄粤人,劝其不可攻庄滋事。即粤庄各生监于官兵到庄时,亦多有指拏凶犯者:似可信其未经同谋』。报闻。   十二日(癸未),谕内阁:『国家设兵卫民,所以戢奸禁暴。凡有将帅之责者,训练于无事之时,固宜技艺精良,足资捍卫;尤须讲明纪律,俾之有勇知方,庶为节制之师,克备干城之选。乃近日台匪不靖,调派河南等省官兵进剿,旋因首犯就擒、余匪殆尽,中途停撤;尚未临阵杀贼,而沿途滋事之案业已层见迭出。如御史周涛所奏:「河南征兵行至宿州,殴毙人命;撤回时,又携带幼童至十七名之多。福建兵丁勒折夫价,殴毙夫头。游击庚音保任听兵丁定期不行,开单令地方官应付;千总李福祥勒借番银;又有兵丁强抢盐馆之案」:种种不法,皆由平日训练不明,因循废弛;以致恃强藐法,罔知顾忌。甚至带兵员弁,通同需索。似此骄纵,又何以戢奸禁暴乎?所有滋事弁兵,业经饬交该督、抚等从严惩办。嗣后各将军、都统、督抚、提、镇,务须申明纪律,实心教导,示以法无可宽、令不可犯。倘有黠骜不驯者,即随时惩创,毋稍姑息;作其果敢之气,戢其犷悍之心,使一律精纯,悉成劲旅。倘仍前废弛,必将管辖大员惩处不贷,慎勿视为具文,以副朕整饬戎行、谆谆诰诫之至意。将此通谕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三十三。   二十二日(癸巳),谕内阁:『据瑚松额等奏:「查明千总许荆山于土库地方遇贼,不知督兵捦拿,竟于斗六门被攻时首先逃走」。刘廷斌原禀有「许荆山被贼追赶,不知下落」之语;自系得之传闻。迨经陈继昌投递遗禀后,已知许荆山带兵逃逸。该提督于前次奏折内并不据实参究,但含混声叙,实属朦庇。刘廷斌着交部议处』,寻议:『刘廷斌降三级调用』。得旨:『改为降五级留任,不准抵销』。   谕军机大臣等:『据瑚松额等驰奏「查明提、镇、道、府剿捕守御情形及殉难员弁并家属幕友,请加奖恤」各折,此次台匪滋事,嘉义县县丞方振声、台湾镇标千总马步衢、把总陈玉威并家属幕友等同时遇难,激烈捐躯,览奏堕泪,可嘉、可悯之至;即有恩旨,分别优加奖恤,以劝忠褒节。其马济胜、刘廷斌等制胜捦渠,守城拒贼;兹据瑚松额等查核功绩,览奏甚属明晰。该提督等现在分路搜捕余匪,着瑚松额等督饬上紧缉捕,勿留余孽;事竣,候旨沛予恩施。至贼匪窥觊嘉义县斗六门时,该县监生张彩五(即张红头),经千总马步衢令其雇募乡勇,张红头既不允从,辄敢起意纠集无赖,帮同围攻,致贼势既溃复炽;又朋谋设计,欲图填塞濠沟,经把总陈玉威乘贼未备,用火器击御。乃千总许荆山,首先畏怯,夤夜砍开营后竹围逃逸;贼匪乘间攻入,守城之振声等均被戕害。许荆山、张红头二犯,实属可恶。许荆山系属武弁,身应御贼之人;方临难先逃,致贼匪得肆荼毒,其罪恶尤擢发难数。刘廷斌仅以许荆山不知下落禀报,除明降谕旨将该提督交部议处外,着瑚松额等严饬缉拏许荆山及张红头,迅速就获。其许荆山一犯,着与逆犯张丙、陈连、陈办、詹通四犯,派委妥员,一并解京,尽法处治,用昭国宪而快人心。又据片奏:「研讯该匪等起衅根由,系以贪官污吏妄杀无辜为词」。吕志恒、邵用之是否激变,前经降旨饬查;兹据奏,邵用之办理吴赞包送米石出境,詹通等聚众拦抢等事,人心不服,业已得有端倪。其曾否得受吴赞赃银,该将军等传提人证,切实研究,自可水落石出。至吕志恒有无激变情事,亦须查访明确,据实具奏,毋稍含混。其刘廷斌所称正法凶犯二人,平庆之奏、张阿凛之供、委员之所访查,俱未符合;究竟系何名姓,是否应行正法之犯?着该将军等提到许坡等质讯明确,勿使稍留疑窦。又据查明马济胜、刘廷斌节次奏报各折,实由洋面风信,以致递送迟速不一;览奏均悉。所有该提督等各折片,业于正月初旬已递到矣。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三日(甲午),谕内阁:『瑚松额等奏「查明殉难最烈之员弁并家属、幕友同时从难」一折,上年冬间福建台湾逆匪张丙等戕官围城,贼党窥觊斗六门,屡肆攻扰。署守备马步衢筑建围栅、开浚沟濠,与县丞方振声协力抵御;把总陈玉成乘贼未备,旋掷火器,以遏贼势,贼众夤夜纵火,蜂拥而入。马步衢等持刀巷战,各杀毙数贼,力竭遇害;方振声之妻张氏并其幼女暨陈玉威之妻唐氏、幕友沈志勇与其子沈联辉及跟随家人江承惠等,同时死难;马步衢、方振声、张氏、唐氏因骂贼,致被剜割鼻舌,罹祸尤为惨烈。览奏堕泪,可嘉、可悯之至!现经官军剿捕,首从各犯均就歼捦,搜缉余匪克期蒇事;因念该故员弁等尽心守御、效节死绥,其家属、幕友人等深明大义、从难捐躯,允宜特沛恩施,俾昭激劝。方振声着加恩照阵亡知府例赐恤,赐谥「义烈」,赏给骑都尉世职;伊妻张氏赐谥「节烈」,诰赠淑人。马步衢着加恩照游击例赐恤,赐谥「刚烈」,赏给骑都尉世职。陈玉威着加恩照都司例赐恤,赐谥「勇烈」,赏给云骑尉世职;伊妻唐氏赐谥「节烈」,诰赠恭人。沈志勇赏给六品职衔,伊子沈联辉赏给七品职衔,均着加恩照衔赐恤。方振声、马步衢、陈玉威,俱着入祀京师昭忠祠;张氏、唐氏,俱着建坊旌表。该故员弁等所赏世职,俱着加恩世袭罔替;即令长子承袭。着查明方振声、马步衢、陈玉威有子几人,一并具奏。并着程祖洛于斗六门择地建立专祠,前层设方振声、马步衢、陈玉威牌位,后层设张氏、唐氏牌位;并设沈志勇、沈联辉牌于前楹配位,设方振声之幼女牌于后楹配位。其从难家人江承惠等四名,俱着设牌从祀两庑。地方官春秋致祭,以慰忠贞。所有该故员弁等应得恤典,着各该衙门察例具奏,用示朕奖励荩忠褒嘉节义至意』。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三十四。   夏四月初二日(壬寅),调福州将军庆山为乌里雅苏台将军、乌里雅苏台将军乐善为福州将军。   初八日(戊申),谕内阁:『史谱奏「官兵中途折回,请将原领俸赏等银分别扣免」一折,此次调往台湾之西安满洲及绿营官兵三百一十二员名,中途撤回归伍,据该抚查明拮据情形,援照成案,恳请施恩;着照所请。所有该兵丁原领赏装银两,概免缴还,其官弁所领俸赏、行装及借项银两并兵丁借项,均分作四年,于廉饷内按季扣还。该官兵内如有从前出征口外,借支银两尚未扣完者,俟前项扣完再行接扣,以示体恤。该部知道』。   初九日(己酉),调兵部左侍郎张麟为户部右侍郎兼管钱法堂事务,仍留福建学政任。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三十五。   二十二日(壬戌),谕内阁:『原任福建台湾府知府吕志恒、原署嘉义县知县邵用之,于上年逆匪分股肆扰,前往追捕,先后被戕;当降旨交部照例赐恤。嗣以该逆匪等起衅之初,辄以贪官污吏妄杀无辜为词,以致人言籍籍;特谕令瑚松额、程祖洛将该故员等有无激变情事,确查具奏。兹据奏:「原任台湾府知府吕志恒居官尚属能事,而果于自用。台湾道平庆以原署嘉义县知县邵用之不协舆情,饬令吕志恒前赴嘉义,将其撤任;吕志恒并未遵办,转以邵用之可靠申覆。又因驭下苛刻,出纳是吝,遂致谣言四起,并无别项劣迹。原署嘉义县知县邵用之到任甫及半载,不能约束家丁胥役,民间啧有烦言;亦无贪婪实据」。所奏甚为明晰;是该故员等平日实未有贪污、凌虐、激变情事,现已确凿可信。吕志恒、邵用之先后被贼匪戕害,以死勤事,情堪轸惜;均着加恩,依部议照伤亡例赏给云骑尉世职。所有应有恤赏,各该部照例办理,用示朕褒奖忠荩、善善从长至意』。   又谕『福建台湾逆匪滋事,提督马济胜、刘廷斌会同剿办,歼捦贼匪多名;曾降旨将该提督等赏戴双眼花翎,交部优叙。兹据瑚松额等查明:上年冬间,逆匪张丙等聚党分股戕害官弁,惟时全台官兵有一万四千余名之多,刘廷斌婴城固守,请调兵三万速赴救援;马济胜带兵二千渡台接仗,所向克捷,贼匪纷纷溃散,各股逆首陆续就捦,大局戡定。现在搜捕零匪,克期蒇事,全台得臻安谧。朕思上年湖南、广东剿办猺匪,提督罗思举、余步云俱属奋勇出力,特沛恩施,加以懋赏。但湖南猺匪滋事,彼时有总督卢坤驻营调度,即广东猺匪剿抚妥速蒇功,亦系钦差大臣禧恩、瑚松额等会同筹度,指示机宜。兹者台湾一役,当瑚松额等未经渡台以前,若非马济胜身先士卒、有勇知方,能以少胜多,杀贼致果,则全局事势不堪设想。是马济胜之功,较之罗思举、余步云二人尤为伟巨,必当优加懋奖,笃眷酬庸。马济胜着加恩赏给二等男爵世职,以示朕论功行赏、权衡至当之意』。   以台湾守城出力,赏福建知府托浑布、同知沈钦霖、知县陈炳极、参将珠尔松阿、游击托克托布花翎,典史张继昌等蓝翎,余升叙有差。   二十七日(丁卯),谕〔军机大臣等〕:『有人陈奏「福建全赖台湾米石,从前筹议兵米十余万石之外,听商人运米进口;内地每米一石制钱不过二千上下。近来兵米多改折价,进口之米已少;商人运米到口,弁兵等以稽查私货为名,百般横索,其不遂意者,指为挂欠船税,登记簿内,下次进口,按年苛算。历年商人欠税者,多视为畏途,片帆不至。民间米价,每石制钱六、七千元不等。该抚不能查察海口,遇有歉收,向浙江、江西等省采买,舟车运载,费用浩繁。况江、浙连年大水,米价昂贵,一经采买,其昂愈甚。又,台湾之商,既困于闽中海口,势必远载谋利。其运至浙江乍浦、江苏上海者,尚可宽裕民食;或接济重洋,勾通盗贼,为害不可胜言」等语。台米为福建民食所需,况荒歉之区,米船到关,例得免税。该地方官何得任听胥吏横索,致令商贩不前?近年兵米何以多改折价,以致进口米少?如果属实,不可不严行饬禁。至江、浙亦系连年荒歉,一经采买,其困更甚;自系实在情形。着程祖洛、魏元烺会同悉心妥议,出示晓谕,广为招徕。台商运米到口,可否免其船税,照验放行,并严禁弁兵索诈诸弊。倘查有接济盗贼情事,即严行惩办,毋稍宽纵。将此谕令知之』。寻奏:『米船进口,例不征税,商贩皆知。近年进口米少,实因台湾生齿日繁,粮价较昂;又上年匪徒滋事,商船多雇载兵饷,米贩益稀。是以请赴浙江、江西买米,以备协济。嗣米船陆续进口,业经奏明停减。至闽省数十年来米价,贱至二千余文、贵至四千余文,亦无贵至六、七千之事。此后仍当遵旨出示晓谕,广为招徕,并严禁各口岸兵胥,毋许稍有留难。一面分饬上游各府劝谕藏榖之家,源源运粜,俾商情踊跃,民食充裕』。报闻。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三十六。   五月初三日(癸酉),免调往福建台湾中途撤回河南兵丁应缴赏项行装银。   十二日(壬午),以剿办福建台匪出力,赏总兵官窦振彪、副将谢朝恩、参将温兆凤、游击保芝琳、守备关桂花翎,把总苏得升等蓝翎,游击玉明巴图鲁名号,余加衔、升擢、议叙有差。   二十六日(丙申),谕军机大臣等:『瑚松额等奏「新任台湾镇总兵张琴业经渡台,请令接印任事。刘廷斌卸事后,仍责令缉拏张成等务获」等语。张琴着饬令接印任事,刘廷斌着暂缓前赴广东新任,责令缉拏股首张成、逃弁许荆山,务期必获』。本日又据魏元烺奏:「升任总兵禀讦官吏,请将该总兵留闽备质」一折。此案升任台湾镇总兵刘廷斌,以闽省营员,不第有买官买缺之风,且得项亦不照例,多所弊混具禀。事关官吏骫法营私,亟应彻底严究;着派瑚松额、程祖洛秉公查讯。刘廷斌既经具禀,自必确有其人、确知其事,现令缉拏张成、许荆山扣留在台,着瑚松额等就近讯明,饬令将买官买缺者究竟何官何缺?买者何人?有何赃证?朦混舞弊者系何衙门幕友?是何姓名?内地不按例拔擢者系何缺、何员?营员得项对分、抽四、抽二者,系指何衙门、何人?其乡官说情,乡官何人?所说何事?并何事化大为小?何事以小作大?何事、何人信致京中散谣?逐一切实指出确据,严行惩办;务令水落石出,毋许稍有含混。俟讯明具奏后,刘廷斌赴粤省候旨遵行。将此谕令知之』。   予剿办福建台匪阵亡县丞朱懋、护副将周承恩、守备张荣森祭葬加等、世职如例;被戕廪生古嘉会、阵亡武生许亮村、民人洪启荣祭葬、世职如外委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三十七。   六月二十三日(壬戌),予福建出洋淹毙外委谢得高祭葬、恤荫,兵丁王富才等一百三名,受伤额外外委曾旭、徐秀莹、兵丁王士魁一等百四十名分别赏恤如例。   修福建出洋遭风战船并补沈失军械;从巡抚魏元烺请也。   二十五日(甲子),谕内阁:『福建陆路提督马济胜,上年带兵二千渡台剿贼,以少胜众,十战成功;前经赏戴双眼花翎,交部优叙,并赏给二等男爵世职,用奖忠勤。兹据程祖洛奏:「该提督所带漳、泉兵丁素称勇健,每多桀骜不驯,该提督训练有方,善于驾驭;自渡台以来,迄今半年,未闻一卒滋事」。于此益见该提督之忠勇严明,可嘉之至。朕特亲书「忠勇严明」四字扁额,颁给该提督祗领,以为着续戎行、认真整饬营伍者劝』。   又谕:『程祖洛奏「台湾营务情形」一折,据称台湾营务,大弊在于不勤训练、不守汛地。上年护游击周进龙等督兵捦捕匪徒,中途遇贼,官兵开炮不能出声,以致为贼所乘;如果平时训练精熟,临阵何至于此?又,刘廷斌在任多年,竟未知城守营右军守备应驻下加冬地方;其各营兵房又多倒塌,兵丁赁居民房,竟有离汛贸易、倩代当差值宿种种不法情弊。刘廷斌以专阃大员,沿习相循,罔知振作,所司何事?实属辜恩溺职。着交部严加议处』。   又谕:『瑚松额等奏:「凤山县粤庄在籍主事黄骧云,上年十月,经台湾道平庆谕令写信晓谕庄民不可生事;适粤人李受纠众攻打闽庄,该庄难民闻该员寄信回庄,疑其串谋,互相播告,连呈首控。该员因心迹不明,将妻子送部监禁;自随官兵亲赴各庄,出资购线,搜捕匪犯,不遗余力。又,捐买榖石,散放粤庄失业贫民。三月之间,正凶悉就捕治,闽、粤二庄均皆安帖。现在全案完竣,不敢没其微劳」等语。黄骧云着交吏部存记;俟该员服阕来京,由该部带领引见,声明请旨』。   谕军机大臣等:『据程祖洛奏「查明台湾民风、盗源、营务情形」一折,据称:「台湾民情虽狡险喜斗,动辄纠众焚抢,然地方文武带兵赶至,亦即解散,尚不难设法化导。至水师营渡载班兵之哨船,间有无照客民附搭来往,即难保不违禁私带货物;必当为之厉禁,以杜绝之。又,营务之弊,在于不勤训练、不守汛地。上年捦捕匪徒,竟有官兵遇贼开炮不能出声、为贼所乘之事,可笑可恨。又,刘廷斌在任多年,尚未知城守营右军守备应驻下加冬地方;其各营兵房倒塌,兵丁赁居民房,以致有离汛贸易、倩代当差种种不法情事」等语。所奏公正明晰之至。现已明降谕旨,将刘廷斌严加议处矣。闽省各营,据称惟漳、泉兵最为勇健,亦多桀骜不驯;如果驾驭得宜、训练有方,原可悉成劲旅。上年提督马济胜所带二千余名悉是漳、泉人,屡战成功;且自去冬至今半年,未有一卒滋事。于此益见马济胜之忠勇严明,可嘉之至。可见将帅得人,不患兵丁不用命。着该将军等将化导台民、杜绝盗源、稽防私渡、操练兵丁各事宜及内地点验班兵、严禁雇替、查惩搭载、遴造军械章程,详悉妥议具奏。并将临阵无勇之护游击周进龙、不驻汛地之守备陈福龙与守御疏懈各官,就案讯明,分别奏请革职治罪,以示惩创,不可姑息;仍责成张琴督饬各将领会同地方官修建兵房,勒令各弁分守汛地,按期操演、考其勤情,以冀营伍渐有起色。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台湾道员缺,本日已明降谕旨,将刘鸿翱调补。该员在江苏服官有年;该督前在江苏巡抚时,其才具能否克胜此任,谅已稔知。此时台湾逆匪荡平,一切善后抚绥,亟须得人经理;现已另降旨,谕知卢坤等饬令该员迅速赴台任事。该员抵任后,着该督再行详加察看,是否胜任?据实具奏;不可因特旨调补之员,稍存迁就。将此谕令知之』。寻奏:『察看刘鸿翱廉正实心,可以深信;似可胜任台湾道之任』。报闻。   又谕:『台湾道员缺紧要,本日已明降谕旨将刘鸿翱调补。现在台湾逆匪荡平,一切善后章程,亟资经理。该员计已抵粤,着该督等即饬令迅速前赴新任,毋稍迟延。倘该员由江苏交卸赴粤,尚在途次;该督等即飞咨沿途地方官知照该员,无论行抵何处,赶即赴台任事,以专责成。刘鸿翱前于吏部汇奏保举人员单内,圈出调取引见;此时台湾地方紧要,着暂缓来京。将此谕令知之』。   以拏获福建台湾逆首并防剿出力,赏参将灵德、同知王兰佩、知县李廷璧花翎,候选知县李晋等蓝翎,余升叙有差。   二十六日(乙丑),以押解台湾逆犯来京,赏义首职员吴廷篪等蓝翎,并予加衔。   福建台湾逆犯张丙、詹通、陈办、陈连伏法。   二十九日(戊辰),谕内阁:『上年台湾逆匪张丙等分股滋事,原任台湾府知府吕志恒、原署嘉义县知县邵用之俱被戕害。加该二员平日官声甚属平常,姑念其以死勤事,是以加恩照例赐恤。台湾道平庆统辖全台,乃于吕志恒果于自用、邵用之不协舆情,未能先事豫防、早为查办,以致酿成巨案,动烦兵力,已难辞失察之咎。至原任台湾镇总兵刘廷斌在任多年,不勤训练,营务废弛,罔知振作;该道系加按察使衔,例有奏事之责,乃并不据实举劾,贻误地方,实属有乖职守。平庆着交部严加议处』。   又谕:『瑚松额等奏「续获余匪审办完竣,并将应行缘坐人等扫数拟结」一折,览奏均悉。此次续获张丙旗首苏定等四犯、何泉等五犯,已据该将军分别凌迟斩决枭示矣;此次漏网要犯,尚有张成、黄七二名,该督等务饬所属文武严密躧捕,随获随办。其张阿凛本系被抢事主,既经控县,复因陈办闻拏逃逸、焚其房屋,并误牵陈实牛只作抵,致陈办借口攻庄,张阿凛复纠众回攻;未便因被贼滋扰,稍从末减,应与随同陈办攻双溪口之吴莱发极边足四千里充军。生员吴赞(即吴化育)雇募义勇,协守嘉义,并捐助赏番银二千圆,本可录取微劳;惟以生员代人包送米石,被抢后并不查明抢犯,辄将张丙牵控,激成事端,实为此案肇衅之人。着革去生员,从宽免其置议。余俱着照所议完结』。   谕军机大臣等:『前据大学士等讯问该逆张丙等,惟詹通供出有父詹经,余俱供无亲属。今据该将军等讯出张垂系逆首张丙之子、张狗系张丙胞弟,可见该逆等情词闪烁,不足凭信;着程祖洛就近查明办理。并据张丙供出贼匪大股首二十七股、小股首十四股,共四十一股;所有各股首历行照例缘坐各犯,该督务须实力访拏,毋任一名漏网。台湾营伍废弛已极,许荆山临难先逃,贼匪得肆其荼毒;其罪尤擢发难数。倘任令逃在内地,擒获较难;必须就台湾严拏务获。如已就捦,亦不值远道解送。即着程祖洛传集各营将领弁兵及斗六门阵亡官兵家属,将该犯先行重责四十板,即行斩决;仍傅首斗六门悬竿示众,以昭炯戒。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据瑚松额等奏「台湾镇总兵张琴,先委充翼长,经理一切,悉合机宜;迨接任镇篆,整顿营务,搜获余匪甚多」等语。台湾现当逆匪荡平之后,武备尤须加意整饬。该处营务大弊,在于不勤训练、不守汛地。历任总兵沿习因循,罔知振作。上年逆匪张丙等分股滋扰,该镇之兵竟不足恃,必待马济胜带兵渡台,始行平定;是以前将刘廷斌交部严加议处,以为营务废弛者戒。张琴甫经接任,无所用其瞻徇。着即严饬各营将弁勤练兵丁,申明纪律,行清庄之法、严巡海之禁,务使一兵得一兵之用;如有不遵约束者,即行从严惩办,毋稍姑息。现在瑚松额、程祖洛暂驻台湾,该总兵办理营务尚属认真;将来程祖洛回省之后,该总兵尤当实心训练,毋稍疏懈。倘始勤终怠,仍蹈因循积习,经朕别有访闻,则刘廷斌覆辙具在,断不能曲为宽贷也。懔之!慎之!将此附四百里报便谕令知之』。   以福建助剿台湾逆匪出力,赏义首增生陈廷禄等蓝翎,余加衔、升迁有差。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三十九。   秋七月己巳朔,谕内阁:『朕勤恤民隐,思日孜孜,总其成于上,而分其任于督、抚。为大吏者,果能体朕之心为心,以民之事为事,正己率属,贤者知所劝、不肖者知所惩,吏治自日臻上理。上年台湾逆匪张丙等滋事,其始因抢米起衅,经吴赞牵控张丙;该县不办包米,转出赏格,查拏张丙。其陈办因抢芋、抢牛起衅,攻打粤庄,事本细微;若得一良有司秉公办理,自可息争弭衅。乃邵用之不协舆情、吕志恒果于自用,遂致戕官攻城,竟同负嵎之势。及讯问该逆因何造反,尚称地方官办事不公;虽系□逆一面之词,如果循声卓著,该逆等何能借口?总兵刘廷斌训练不勤,营伍废弛;该道平庆虽操守尚好,而不能防患未然,咎无可逭。是以将刘廷斌、平庆俱交部严加议处。总督系特简大员,文武俱伊统辖;若使孙尔准其身尚在,朕必加以惩处,不少宽贷。姑念该逆等尚未潜据他邑、滋蔓难图,一经马济胜带兵渡台,旋就扑灭;邵用之等亦无贪婪劣迹,总督程祖洛未经到任,巡抚兼暑总督魏元烺为时未久,姑从宽概免置义。此系朕格外施恩;倘邵用之等有贪黩实据或张丙等燎原难扑,亦断不能曲加宽贳。嗣后督、抚大吏,总须以察吏安民为当务之急;遇有不肖官吏,破除情面,立即参劾,勿稍瞻徇。若再因循疲玩,因细故而酿成大患,劳师动众、误国殃民,朕必将该督、抚拏问,从重治罪,决不宽贷;毋谓训诫之不早也。将此通谕知之』。   初二日(庚午),谕〔内阁〕:『本日据兵部严议:前任福建台湾镇总兵刘廷斌以专阃大员,历任多年,并未知城守营右军守备应驻下加冬地方;其各营兵房倒塌、兵丁赁居民房,竟有离汛贸易、倩代当差值宿情弊。沿习因循,罔知振作。及至逆匪张丙等分股滋扰,该镇有兵二万余人,不能登时扑灭;迨马济胜带兵二千渡台,立即荡平。是该镇兵虽多,竟不足恃。上年广东猺匪滋事,已革提督刘荣庆平素不能整顿营伍,致兵丁临时不能得力;朕即将刘荣庆革职,发往伊犁充当苦差。此案刘廷斌平日不勤训练,营伍废弛,本应比照刘荣庆从重治罪;姑念其守城数月,尚有微劳,着照部议革职,免其遣戍』。   以助剿台湾逆匪,加在籍提督王得禄太子少保。   初五日(癸酉),谕〔内阁〕:『上年台湾逆匪张丙等滋事,该道平庆统辖全台,未能先事豫防、早为查办,以致酿成巨案,已难辞失察之咎;且该道系加按察使街,例有奏事之责,乃于刘廷斌废弛营务并不据实举劾,贻误地方,实属有乖职守。兹据吏部遵旨严义,请将该道平庆照例革职,实属咎所应得。惟念平庆前在台湾道任内,据程祖洛察看,操守清廉、官声尚好;且逆匪滋事,该员守御郡城,亦有微劳。平庆着加恩以六部主事用』。   十三日(辛巳),谕内阁:『瑚松额等驰奏「台湾逆匪荡平」一折,览奏欣慰之至。此案台匪滋事,始于十二年闰九月;当严冬寒烈之时,海上文报迟滞,所调官兵,或候风久泊、或遭风漂散,不能及时登岸。自瑚松额、程祖洛先后渡台,人心镇定,督同马济胜等搜捕余匪,和衷共济,将帅用命;复出示晓谕,散其胁从党羽,又捦获大股首并贼目多名,分别办理,全台安堵。于本年五月全功告竣,各庄仍复旧业,官兵陆续凯撤归伍,迅速蒇功,实堪嘉尚。瑚松额着施恩赏加太子少保衔,程祖洛着施恩赏戴花翎,仍各交部从优议叙,以示奖励』。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瑚松额等驰奏「台湾逆匪荡平,余犯尽数惩办」;览奏欣慰之至。已明降谕旨,施恩将瑚松额加太子少保衔,交部从优议叙矣。此时全台居民各归各庄,安堵如常,官兵亦陆续配渡,凯撤回营。该将军现无应办之事,即由鹿仔港内渡;所有钦差关防,着交魏元烺派委妥员赴京恭缴。该将军前已简调成都将军,现在四川剿办夷匪,曲曲乌石圈子处所尚未竣事;杨芳驻师立利湾,鄂山亦赴清溪、越嶲等处,会筹善后事宜,省垣现无大员,该将军接奉此旨,着即驰驿迅速前赴四川省城,接印任事。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瑚松额等驰奏「台湾逆匪荡平」;览奏欣慰之至。已明降谕旨,将程祖洛赏戴花翎,并交部从优议叙矣。现在台郡业已安堵,各庄仍复旧业,官兵陆续凯撤回营;惟尚有未获要犯张成、黄七二名,着该督严饬所属文武迅速躧捕,务获惩办,毋任漏网。并着该督自行体察,如无应办事件,即一面具奏、一面渡台回省。将此谕令知之』。   以剿办台湾逆匪出力,赏知府周彦、黄绥诰、同知许原清、骁骑校辅元、协领特依顺、千总顾德铭花翎,知县张锡纯蓝翎,余升补议叙有差。准投营效力已革总兵官孙得发留闽以游击补用。   以台匪滋事、战守无方,革休致都司周进龙职,遣戍新疆;并革守备陈福龙等职。   十五日(癸未),谕〔内阁〕:『刑部奏「请酌改逆案缘坐犯属条例」一折,所奏未能允协。此等叛逆荼毒一方,并有官员亲属全家被害者,实属罪大恶极;其子孙不概予骈诛,贷其一死,已属宽之又宽。若如刑部所议,到配后禁其婚娶,不过徒托空言,有名无实;必致孽种潜生,殊非所以示惩创。再,向来缘坐成丁之犯发往新疆给官兵为奴,而年未及岁者加以阉割,办理亦属两歧。其应如何画一立定章程之处,着该部再行妥议具奏』。寻奏:『嗣后逆案,律应问拟凌迟之犯,其子孙讯明实系不知谋逆情事者,无论已未成丁,均请照乾隆五十四年之例,解交内务府阉割,发往新疆等处,给官兵为奴。其年在十岁以下者,令该省牢固监禁;俟年届十一岁时,解交内务府照例办理,再行发往。此次台湾逆匪张丙等家属,即请照办;并纂入则例』。从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   二十日(戊子),谕〔内阁〕:『程祖洛奏参「庇纵庸懦之劣弁,请旨分别革职治罪,以肃营伍」一折,所办甚是。福建台湾北路中营千总护理淡水营都司陈起凤,于匪徒李受等焚抢闽庄,目击凶横,既不立时捦治、又不谕以利害,使之解散;并不将通番要隘严密堵御,辄因向李受等讲和不成,遂株守营盘,致令勾引生番攻庄焚枪,惨杀多命。该弁庇恶纵凶,罪无可逭。陈起凤着即革职,发近边充军,到配折责安置。台湾镇标中营把总署南路营石井汛把总陈高山,于逆匪滋事时调驻埤头;既不能小心护守县治,屡次派出巡哨,又毫无斩获;且先有被控盘剥利债准折货物之案。伊子南路营外委陈光隆于该弁赴郡考验,子代父防,擅受私押,被人控发。此等不肖劣弁,均难稍事姑容。陈高山、陈光隆,着一并革职;仍各重责四十棍,驱逐回籍,以昭炯戒。该部知道』。   予福建从征病故把总长珍、邱瑞凤、曾涌潮、外委李朝栋祭葬、恤荫。   二十三日(辛卯),修福建台湾府艋舺营在洋风损兵船;从巡抚魏元烺请也。   二十五日(癸巳),以福建布政使惠吉为广西巡抚、四川按察使花杰为福建布政使。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一。   八月初二日(庚子),谕内阁:『魏元烺奏「请将禀报征兵骚扰之知县及屡审不承之营员,分别革职解任」一折,此次台匪滋事,调拨内地官兵前往剿捕,带兵员弁自应严行约束,毋许丝毫骚扰。兹据奏称:署永定县知县徐煌禀报游击绰拉欢等乘轮抵县,纵兵抢夺勒索、殴伤丁役等事。现经屡审不承,是否该游击等有意狡赖,抑该县所禀各情亦有不实不尽之处,必须彻底根究,以期水落石出。福建汀州右营游击绰拉欢、署汀州右营守备事候补守备世职云骑尉蓝联芳、汀州中营千总世职恩骑尉林向荣,均着革职;卸署永定县事已补屏南县知县徐煌,着暂行解任。交程祖洛提同全案人证,严审确情,按律定拟具奏』。寻奏:『查调赴台湾汀州镇兵六百名,系右营游击绰拉欢总带;缘汛兵廖俊雄上年因案经该署县徐煌责革,后经复充,惟时恃系征兵,忆及责革之嫌,遂纠约兵丁等赴县索诈,并将县役殴伤,抢去钱银。绰拉欢等因雨雪乘坐竹轿,向该县多索人夫;又因该县供应饭食不足,令守备林向荣将办差家人黄荣,带交下站地方官责处,复向诈索银两。现经审明,除首犯廖俊雄业经在监病故、守备林向荣业经革职,应毋庸议;请将已革游击绰拉欢,发往新疆效力赎罪』。下部议,从之。   予福建出洋遇贼被戕兵丁萧勇等二名、落水受伤黄友生等三名、漂失无着陈国裕等十名赏恤如例。   十一日(己酉),以办理福建台湾府抚恤出力,予知县王益谦等选补、议叙有差。   二十日(戊午),谕内阁:『程祖洛奏「查明嘉义官绅并无变服避难各情暨体察台湾盗案情形」一折,览奏均悉。台湾办理盗案,向多姑息养奸。据该督查明致弊之源,不在入室把风之殊罪,而在豫谋纠劫与临时行强之异例。其有踰墙入内、开门放进群盗者,地方官辄因其无撞门情形,遂定为临时行强。迨至获盗,凡在外把风者,无不避重就轻,供为不知强情;虽入室之犯,罪无出入,而在外各盗则轻重悬殊,废法纵奸。此风断不可长。该督请将台湾临时行强之案,除实系起意纠窃,在外把风之犯距内室甚远,无由知其强情者,准照窃盗办理;其在外把风,距事主内室甚近,声息相通,即与在外接赃之犯悉照盗案例,分别入室把风、接赃办理,不准仍以不知强情依窃盗本律计赃科罪。即强劫各案,亦不准率定数人为入室搜赃,其余概科情有可原之罪。所议甚是。嗣后该镇、道务当督饬承审官悉心研究确供,互证定谳;固不可任意从严,尤不可存救之见,概事姑容,养廱贻患。倘原审官有意开脱,该镇、道即审明更正,将原审官照故出例参处,以期执法持平,凶顽知所儆畏』。   以续获台湾逆犯,赏福建副将叶长春花翎、义首布政司理问衔沈国兴蓝翎,余升补有差。   予福建渡洋淹毙未入流沈世奇、把总林凤、外委陈开榜、董高连及军营病故把总林元辉祭葬、恤荫。   二十九日(丁卯),免调赴福建台湾中途撤回贵州兵应缴赏装银;官弁原领俸赏行装及兵丁借项分年扣缴。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二。   九月初七日(甲戌),谕〔内阁〕:『前据程祖洛奏:「台湾水陆各营所出游击、都司、备弁各缺,分别遴员开单请补」;当交兵部议奏。兹据兵部查明,分别准驳,开单呈览;系属照例办理。惟台湾甫经戡定,水陆营伍亟资整顿;该督于熟悉风土各员中,择其曾经着绩及人地实在相需者,酌量奏补,自应稍宽成例,俾之任用得人。所有升补、拔补各员弁,均着准其陆续送部引见。澎湖协水师副将员缺,着该督内渡后,另行拣补。其军营出力未经升用各员弁,着准其将内地各营截至该督回省日止所出各缺,无论应补何项人员,尽归军营出力将弁递行奏请升拔,不积各营班次。此系因台湾地方紧要,营务久形废弛,训练需人;该督所请升拔各员弁,多系军营出力之员,是以格外加恩,概准升补,他省不得援以为例。该督务当严饬该镇督率将弁,认真操练,一洗从前废弛积习;俾水陆兵丁,悉成劲旅,用副朕策励戎行、绥靖海疆至意』。   十八日(乙酉),谕内阁:『魏元烺奏「闽省积欠钱粮,请展限征完」一折,丁赋为岁入正供,关系度支,必应年清年款,不容丝毫短绌;福建正杂钱粮积欠银一百八十六万三千余两,前经户部奏准,勒限二年扫数全完。兹据该抚查明已届限满,仅征完银二十四万四千余两;催征各员,严加参处,实属咎所应得。惟该省环山濒海,零畸丁户历年挂欠,积少成多;合十余年并通省统计,欠数遂巨。又值台湾匪徒两次蹂躏之余,民力拮据,未能依限征完,尚非催科不力;加恩着照所请,所有该省积欠正杂钱粮银一百六十一万九千一百余两,准其展限二年。以奉旨之日起,责成程祖洛、魏元烺督率藩司、道、府严饬所属,于限内一律扫数全完。此系朕轸念滨海民户疲瘠,特宽其年限,俾令从容措纳。经此次加恩展限之后,该地方官务当实力征催,并不准以完作欠,藉词延宕。倘限满仍有未完,即将经征之州、县,督催不力之上司,一并严参惩处,不能再邀宽贷。该部知道』。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三。   冬十一月二十五日(辛卯),改铸福建台湾水师副将关防、台湾府知府印信、斗六门县丞条记;从巡抚魏元烺请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五。   十二月初五日(辛丑)谕内阁:『本日召见福建陆路提督马济胜,年届七旬,精神强固;朕心甚为嘉悦。上年冬间,台湾逆匪张丙等聚党滋事,分股肆扰,戕害官弁;惟时全台官兵一万四千余名、不能得力,该镇等婴城固守,请调兵三万赴援。马济胜经魏元烺派往,独带兵二千渡台接仗,身先士卒,所向克捷,以少胜众,十战成功,各股贼匪纷纷溃散,逆首陆续就捦,不烦内地兵力。当瑚松额等未经渡台以前,全局戡定,厥功甚伟;前经御书赏给「忠勇严明」四字扁额、二等男爵世职、双眼花翎。兹来京陛见,允宜优加懋赏,笃眷酬庸。马济胜着加恩赏晋二等子爵世职,在御前侍卫上行走,紫禁城骑马;并赏御书「福寿」字各一方、宝蓝缂丝蟒袍一件、缨纬两匣、大卷八丝缎两件、大卷江紬两件,颁给祗领,以奖忠勤。再,台湾一役,福建巡抚魏元烺于奏请调兵时,稔知台湾府城为根本重地,一面奏闻、一面派马济胜带兵前往,迅奏肤功,办理甚合机宜。魏元烺着加恩赏戴花翎,仍交部从优议叙,以示朕论功行赏权衡至当之意』。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六。   二十三日(己未),展缓福建监商溢课银。   二十六日(壬戌),谕〔内阁〕:『程祖洛等奏「请销采买浙米不敷价脚,并截拨漕粮,请免买补交帮」一折,上年台匪滋事,福建缺米,降旨准拨浙省米石以济滨海穷黎。所有采买米二万石由海运受潮,势难久贮;业经照中米价值,共粜银四万五千四百两,较浙省册报原价,尚不敷银一万一千九百九十九两零;着照所请,浙、闽二省用过运脚等项一并作正开销。其截拨浙省十二年分漕米五万石,浙省购买维艰,搭运不易。除三万石支给内营兵食,抵拨台湾征兵及抚恤口粮,已准作正开销外;其二万石业已粜济贫民,本应解浙买米交帮,姑念购运不易,并着加恩准免浙省买补交帮。所收粜价银四万五千两,扣除闽省动用运脚咨部核销外,余银尽数造报候拨。其浙省所用运费一切,仍由浙省报销。该部知道』。   二十九日(乙丑),闽浙总督程祖洛覆奏:『遵查升任台湾镇总兵刘廷斌禀讦各款,多系远年已结旧案。今刘廷斌已故,益无从质证;应请毋庸置议。此后惟有申明禁约,实力稽查,见弊即除、遇案即办,以期大法小廉,兵辑民安。瑚松额已遵旨驰赴成都将军任,不及会办』。得旨:『祗可如此,着无庸议。嗣后当如何督率严查,卿其尽力,勿复蹈故辙也。懔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七。   道光十四年(一八三四、甲午)春正月初六日(壬申),谕军机大臣等:『台湾远隔重洋,人情浮动;前年逆匪张丙等滋事甫经平定,一切善后事宜均须次第筹办。该地方积习疲玩,营伍废弛,必须专阃大员实力整顿,时刻留心防范,方可为长治久安之策。该镇张琴由四川调往,伊抵任时程祖洛尚未内渡,曾督饬该镇履勘;其能胜任与否,谅已得其大概。仍当随时察看,究竟能否胜任,据实覆奏,不可稍有将就。将此密谕知之』。   十六日(壬午),调福建布政使花杰为广西布政使、广西布政使郑祖琛为福建布政使。   二十三日(己丑),先是,闽浙总督程祖洛奏「台湾善后事宜」二十条;得旨:『军机大臣会同该部议奏』。至是,奏上:『一、禁偷渡,以杜盗源。嗣后渡台民人,照例由地方官给票验放。台、内管口厅员验收,私给照票者,照知情卖放例革职;口员照内地例参处。一、行清庄,以除盗薮。查台湾清庄章程与保甲略同,兼寓团练之意。嗣后每年秋收后,由台湾镇、道委员编查一次。一、严连坐,以杜包庇。清庄后如有来历不明、为匪犯法之人,该总董、庄耆、保甲、邻右并不随时捆解,发觉到官,一并连坐。一、禁搬徙,以免窥伺。台湾人情浮动,奸徒凭空造谣,闻者纷纷迁徙。嗣后如有此等情事,先将该总董等枷号示众,再严拏造谣之人,照例治罪。一、实力化导,以挽颓风。嗣后责令台湾镇、道、府、厅、县及驻防乡镇之县丞、巡检等官,每逢朔望,传集衿耆,敬谨宣讲「圣谕广训」;并责成各学教官,于农隙时周历稽查训蒙之人,是否皆堪为后生矜式?明示奖罚。一、修建城墙、竹围、炮台,增设月城、兵房,以资捍卫。请于台湾府城之西北以讫西南扩一外城,将西门外市集民居悉行围绕在内,择要建造炮台;并于各城门添筑月城,城上各垛增盖兵房。其沿海地势低洼之处,开穵濠沟,栽种莿竹为城。其嘉义县城垣、炮台,亦应分别修筑。一、划匀台湾、嘉义二县疆界,以资维制。请将嘉义县新港溪迤北至湾里溪二十余里西极海滨、东竟番界,划归台湾县管辖;所有户口、钱粮、邮驿应行改拨之处,俟该督妥议,分别核办。一、酌议裁改汛防,以资巡查弹压。请拨原防加溜湾汛外委一员兵六名、大武垄汛兵十七名、旧社汛兵四名,以二十名随同外委一员饬驻萧垄,为萧垄汛;七名驻西港仔,归萧垄汛外委管辖。拨原防旧社汛外委一员并城守营兵二十名驻茅港尾汛,移猫雾捒汛千总一员、兵八十五名驻葫芦墩。葫芦墩汛外委一员、兵四十名驻大墩,改为大墩汛;拨大安口汛外委一员并大甲塘兵二十名驻吞霄,为吞霄汛;移下淡水营随防把总一员、存营兵六十九名驻阿缑,为阿缑汛。拨南路营存城把总一员、石井汛兵二十名驻阿里港,拨下淡水营随防额外外委一员、东汛兵十五名、新园汛兵五名驻九块厝,归阿里港汛管辖。改枋寮汛归南路营守备管辖,并拨兵二十名;移原设枋寮汛外委一员兵三十名、再拨新园汛兵十名,驻潮州庄,为潮州庄汛。其改铸移驻各员弁关防、条记及移建衙署、兵房等项,由该督分别题咨核办。一、修筑土堡、衙署、兵房,以资戍守。请于扼要汛地添筑土堡,将衙署兵房围绕在内。一、练习技艺,以臻熟谙。请责成各营千总等弁就所管兵丁各按所习技艺,分日轮操,每半月由专管将领亲考一次,送该镇抽调考验。一、按期会哨,以资巡缉。请责成各汛弁于两汛交界处,无分风雨寒暑,五日会哨一次。一、驻防汛弁,不准任意更调。倘实在人地未宜,由该镇详报该督批准,方准调防;违者照移驻规避参处。一、酌更营弁调补内地章程。调台各弁,实在训练有方、缉捕勤能者,于三年期满时,准该镇、道禀请留台。其循分供职各弁,三年调回;择其才技尚堪造就者补缺;其次降等补用;再次斥革。其各弁升补班次,千总、把总期满,论俸请升;如无期满留台之员,由内地调补。一、酌减台募兵数,以资约束。请嗣后台募兵丁,召募土著入伍,不得过二十分之一;其缉捕得力,量予甄拔者亦不得过二十分之一。一、校考班兵,以杜顶冒。嗣后班兵到口,由督、抚、提督按名阅看技艺,察出顶冒情弊、查系该营派拨者,将原派员弁斥革;如中途更换,将带领员弁究革。一、选制军器,以收实用。嗣后责成水师提督于将备中择其熟谙可靠者,委令监造。一、清厘屯务,以示体恤而资调遣。嗣后春秋二季,由理番同知会同地方官周历各屯,按名散放屯饷;仍将放过银数,造册详报该督。一、整复隘口,以杜勾番滋事。查台湾近年有不法奸民学习番语,偷越定界,散发改装谋娶番女,名为「番割」。请嗣后拏获番割,除实犯死罪外,但讯有散发改装情事,分别充军;无散发改装情事,杖一百、徒三年:交刑部纂入则例。一、严硝磺之禁,以杜私益。奸民私煎硝磺,无论已未兴贩,照附近苗疆五百里以内煎穵窝顿兴贩硝磺例,分别杖、徒、充军。三百斤以上及合成火药十斤以上者,照私铸红衣大小炮位例处斩,妻子缘坐,财产入官。与生番交易货物及偷漏出海者,均以通贼论。知情不举者连坐。先察各官,比照议处:交刑部纂入则例。一、严申铁禁,以防偷漏。私贩偷运,应将内地口员讯明是否故纵,分别革职治罪。贩卖接运之人,从重究治;班兵夹带,加等问拟。其原有铁店二十七户,悉移府、厅、县城中,不准在乡市及沿山、沿海地方私开一铺、私设一厂』。从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八。   二月初六日(辛丑),福建台湾道刘鸿翱奏报到任。得旨:『汝系朕特旨简调之人,海疆紧要,一时、一事不可疏忽;公勤清慎,服膺勿失,朕惟知赏功罚过而已。懔之!勉之』!   初十日(乙巳),予福建凯撤内渡遭风淹毙外委苏净云祭葬、恤荫。   二十四日(己未),闽浙总督程祖洛奏:『台湾镇总兵张琴,人甚精细,任事认真』。得旨:『该总兵果能如此胜任,朕心慰矣。然卿当随时察访,不可大意』。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四十九。   三月二十四日(己丑),谕内阁:『兵部奏:「福建省历年题咨船只遭风兵丁请赏迟延各案,请旨饬催」;并开单呈览。福建省咨报在洋遭风办理迟延应议职名,自道光元年起至十三年止共三十余件之多,迟至四、五年至十余年之久;节经该部饬催,率不登覆。似此玩疲,实属不成事体。着闽浙总督、福建巡抚严饬各营员弁,照兵部单开迟延各案迅速查明,分别违限月日,开具职名,送部议处;并将现在咨送台湾班满换回兵丁议恤一案办理迟延各职名,一并送部核议。毋许再有延宕,自干咎戾』。   二十七日(壬辰),谕军机大臣等:『程祖洛奏「察究洋船游奕,并查办闽省洋盗情形」等语,据称福建省洋面向有私造草鸟等船匪徒,出洋伺劫,最为民害。该督严饬查拏,先后报获匪犯三百十一各、匪船一百五只,办理认真,甚属可嘉。洋船诡名不一,阳以求市为名,实则图贩鸦片;复有内地奸民驾船接济,彼此获利。洋船之来日多,甚有奸民之贸易广东者,习学洋语,即在澳门交接洋人,勾引来闽;地方文武各官,不知认真查察,遇有洋船往来,仅以一报丁事。近来严禁鸦片,较前查拏甚紧;该夷船不能获利。又素闻奸民通信,以内地官员驱逐洋船,不肯用火器轰击,遂致心存藐玩,有不遵驱逐之事;而洋船一见官船,转敢施放枪炮,肆行拒捕。向来内地营员驱逐洋船,曾经降旨不准用炮轰击;原期于示威之中,仍寓以怀柔之义。乃该洋船遇有官船驱逐,胆敢施放枪炮!且该洋人船只较大,外洋路径本所熟悉;官兵驾驶小船,洋面不能遍识,又复遵旨不敢擅用火器。其应如何妥为防范之处,该督务当随时察看情形,斟酌尽善,以肃洋面而杜私贩。至现获奸民王略,仅据供认在广东澳门生理,当与洋人交易;其上年驶入闽洋之噶喇吧国船只,系伊匀引来闽售私。至苏禄园一般及金门镇总兵所禀洋船二只,究系何国之船?从何处勾接?是否专为贩卖鸦片而来?供词均不足据。该督即设法将其供出伙犯追拏一、二名到案,并提到接受■〈口英〉咭唎国来书之杨妹妹等,与王略同伙三面对质,务得确情,毋任狡展。该督仍当严饬水陆文武各官认真巡哨,毋许洋船阑入内洋;并严查口岸,不准一人、一船行驶出口,拢傍洋船,接济贩买。倘稍有疏纵,官则枷号海滨,兵役及本犯当场枭示;从严惩办,毋稍姑容。至浙江洋面防范巡拏,本较闽省稍易;上年拏获装载鸦片烟土之船户王赞等八名后,未遽报有洋船阑入浙洋之案。其盗劫一事,自上年至今,先后报获匪犯多名,惟所获各犯,尚未审结;着即严饬承审各官速行审究,从重拟办,不准藉词开脱。将此谕令知之』。寻奏:『讯明王略屡经勾引洋船,代为运送鸦片烟土,并代洋人收买樟脑。查樟脑为制造火罐、火箭必需之物,即与硝磺无异。王略应比照将违禁等物图利卖与进贡外国者为首斩监候律;该犯勾引洋船,不遵驱逐,情罪较重,审明后即行处斩,仍传首海滨示众。林金条出洋贩运烟土并开设烟馆,诱惑愚民,在逃多年,应拟绞立决。余分别问拟流、徒。杨妹妹讯系捕鱼穷民,实无勾引接贩情事;即行保释』。下部议,从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   夏四月二十日(乙卯),福建台湾镇总兵官张琴等奏:拏获嘉义县播谣伺劫、妄称伪号匪犯许戆成等,审明正法。得旨:『所办妥速,可嘉之至』。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一。   五月十二日(丙子),以翰林院修撰吴锺俊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编修李国杞为副考官。   二十二日(丙戌),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近闻■〈口英〉咭唎国大舶终岁在零丁洋及大屿山等处停泊,名曰趸船;凡贩鸦片烟者,一入老万山,先以三板艇剥赴趸船,然后入口。省城包买户谓之窑口;议定价值,同至洋船馆兑价给单,即雇快艇至趸船,凭单交土。其快艇名快蟹,亦名扒龙,炮械毕具;每艇壮丁百数十人,行驶如飞,兵船追拏不及。各洋呢羽等货税课较重,亦多由趸船私行售买」等语。海防例禁綦严,岂容洋船逗留,售私漏税!且鸦片烟流毒内地,迭经降旨严行饬禁;自应实力查拏,务使根株净尽。若如所奏趸船之盘踞不归、快蟹之飞行递送,灌输内地,愈禁愈多;各项货物恃有趸船售私,纹银之出洋、关税之偷漏,未必不由于此。着该督等饬所属即将趸船设法驱逐、快蟹严密查拏,勿任仍前停泊,致启售私漏税等弊。该洋船如或驱此泊彼,巧为避匿,即责成巡哨水师认真巡缉,从严惩办,勿得稍有讳饰。将此谕知卢坤、祁■〈土贡〉并传谕中祥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二。   六月初三日(丁酉),以拏获福建台湾逆案余匪并播造谣言匪犯,予千总伍应龙等升补有差。   修福建水师提标中营、右营并澎湖水师协标左营战船;从总督程祖洛等请也。   十四日(戊申),谕军机大臣等:『程祖洛等奏「省城上游溪水骤涨,查办大概情形」一折,据称:「福建省城地方,本年五月初十、十一、十二等日,阴雨连朝,上游溪水涨溢。又值海潮顶阻,宣泄不及,以致沿河低洼处所暨省城西南二门、东南之水部门,城厢内外积水丈余及四、五尺不等;各处庙宇、营房、塘汛、火药库、闽县、侯官二县署、监狱、仓廒、沿河各乡居民田园、道路、桥梁,俱被淹浸」等语。此次水由骤至,猝不及防;现经该督等率同司道亲赴查看,淹毙人口幸尚无多。且天气旋即放晴,积水渐退;已据派委干员,分别设法查办,全活甚众,民情安谧如常。至上游侯官所辖之竹畸、五县寨二巡检所管地方及闽清县溪水经由之区,衙署、县监均有冲塌,田禾俱被淹浸,已委卸任之福州府知府戴嘉榖驰赴勘办。其古田县沿溪一带及延平府属之南平县等处,亦有被淹处所,自应一律查办。该督等既委候补同知彭邦望前往确查,着即将此次溪水究从上游何处长发,务探其源;倘上游被水各县有应行抚恤之处,即随地随时督饬各该地方官酌量被灾情形,分别妥办,据实具奏。又另奏称省城米价昂贵,该督等先经委员赴近省尚干等乡,劝谕各殷户认粜榖五千三百余石。又厦门地方客贩台米较多,民食有余;现在由厦门运省共米一万九千六百余石。又由省城、泉州两处商贩台米不下一万余石。该督等因恐省城平粜原拨米石运不足数,已拨古田县仓榖一万石、福清县仓榖二千石,运省备粜。是现在省城榖米,不为不多,足资接济。着该督等饬属认真经理,以济民食。至试用训导周维翰将买到台米三千石,助入粜厂,减价售卖;又另备资本,赴台购米运省散卖,以平市价:洵属急公好义。如果力行不倦,着该督等查明具奏,量予恩施。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三。   秋七月初七日(庚午),免福建淡水、台湾、凤山、嘉义、彰化五厅县被贼抢失抄报各产租榖。   十七日(庚辰),赠福建办理台匪积劳病故知府沈钦霖道衔,予祭葬、恤荫。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四。   八月初二日(甲午),命太仆寺卿吴孝铭提督福建学政。   二十八日(庚申),谕军机大臣等:『卢坤等奏:「■〈口英〉咭唎国弁目谬妄,请旨办理,并现在筹备情形;据称该国商人自公司散局,各自贸易,事无统摄。本年六月内,有该国弁目■〈口律〉唠啤来粤,称系查理贸易事务;携带眷属,寄住澳门兵船。该弁目换船至省外洋馆居住,当即饬令该商查讯。该弁目不肯接见,旋即呈递致卢坤信一函,系平行款式,上写「大英国」等字样。卢坤以体制攸关,申明例禁,俾该国人遵守旧章,反复晓谕,该弁目违抗不遵;随饬委员等面加查询。该弁目总不将办理何事说明原委,又不将兵船开行回国,历次违抗不法,请照例封舱,将该国买卖暂行停止,量加惩抑。如果弁目改悔,遵守旧制,即准其奏请开舱。该国人除炮火外,一无长技。现在密派员弁在省城内外及澳门一带分投布置,镇静防范。仍饬该府县访查汉奸,严拏惩办;并查明该商等有无情弊,严参究处。其澳门附近洋面等处,所有密派弁兵,豫为筹备;俟察着洋情安静,即行撤回」等语。所办尚妥,所见亦是。■〈口英〉咭唎国之人素性凶狡,向与中华不通文移;惟化外蠢愚,未谙例禁,自应先行开导,令该商等传谕饬遵。兹该弁目既执拗顽梗,不遵法度,自当照例封舱,稍示惩抑,俾知畏惧。如该弁目及早改悔,照常恭顺,恳求贸易,即准奏请开舱;祗期以情理之真诚,化远人之桀骜,但能无伤大体,即无庸遇事苛求。倘该国人自恃船坚炮利,阴蓄诡谋,不听约束,桀骜之性急则反噬;则驱逐出省,不能不示以兵威。其省城内外及澳门一带大屿山炮台等处,务须密派弁兵加意巡逻,不声动色,镇静防范。至外人在内地通市,如能照常安静,自当一视同仁,曲加体恤;况天朝嘉惠海隅,并不以区区商税为重。该国贸易百数十年,诸事均有旧章;岂能以该弁目一人之执谬,绝商舶之往来?总当通盘筹划,设法整顿,自未便任听该弁目固执,致各散商纷纷向隅;务随时察看情形,酌量办理。固不可于国体有妨,稍事迁就;亦不准令边疆启衅,稍涉张皇。至该弁目胆敢抗违,有无内地汉奸暗中唆使?必应严饬该府、县密速访拿,从重惩办。其外洋贸易系洋商专责,兹该弁目来粤,该商等既不先行禀报,节饬传谕,又无一能为,殊属玩忽。着该督等查明有无情弊,严参究办。其现在筹备防范各处,该督等当约束弁兵,密饬稽查防守,以备不虞,不准轻启衅端,致烦兵力。俟察看洋情安静,即行撤回。仍将办理情形,随时据实具奏,毋稍含混。将此各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五。   九月初二日(甲子),谕军机大臣等:『前据卢坤等奏,■〈口英〉咭唎国弁目谬妄,当经降旨令卢坤等镇静防范;倘该弁目阴蓄诡谋,不听约束,即行驱逐出省,示以兵威。本日又据哈丰阿等由四百里驰奏:「八月初五日,有■〈口英〉人巡船二只乘风闯入内河,该处炮台放炮攻击拦截。该巡船胆敢抗拒,施放连环大炮回击。现经左廷桐统带左司协领海明、杨承震二员,水师旗营佐领二员、骁骑校四员、兵三百五十名,于八月初十日驾船前往猎德隘口,会同绿营将弁实力防堵」等语。此次■〈口英〉咭唎国人■〈口律〉唠啤自称职官,来粤查理贸易事宜,不领红照,擅自来省,率递书函;既经卢坤等传谕封舱,停其贸易,自应悔悟恭顺,俯首认罪。何以胆敢闯入内河?我兵放炮拦截,该兵船竟敢放炮回击,彼此有无伤损?迨经带兵防堵,该兵船现在停泊何处?且卢坤既与该将军等面商拨派水师兵船妥为堵御,何以此次折内卢坤等并不会衔?外洋准令通商,本系天朝体恤。■〈口英〉咭唎国人桀骜性成,心怀叵测,由来已久;此次兵船仅有二只,洋人亦不过四百,若不乘此加以威慑,俾知畏惧,将来酿成巨患,重劳兵力,尚复成何事体?着卢坤暨该将军等悉心会商,通盘筹划,倍加留意防范,切勿轻视;既不可稍事迁就,致滋后患,亦不可过涉张皇,肇启边衅。卢坤等接奉此旨,即着迅速查明;并将现办情形,由四百里据实覆奏。将此由四百里各谕令知之』。   初三日(乙丑),谕内阁:『本日据卢坤等由驿驰奏「■〈口英〉咭唎兵船阑入内河,调兵驱逐」一折,此次■〈口英〉咭唎弁目■〈口律〉唠啤来粤贸易,不遵法度,该国兵船二只、番梢共三百数十人寄泊外洋;经该督于六月间即咨会水师提督李增阶派委参将高宜勇前往海口防范,并檄行提标将弁督饬炮台严密看守。迨该督等照例封舱以后,又复咨令防堵,勿任洋船进口。乃竟疏于防御,致该国兵船于八月初五日乘潮水涨发,阑进海口;各炮台弁兵开炮轰击,该兵船放炮回拒,随拒随行,于初九日驶至离省六十里之黄浦河面停泊。现经该督等调派水师,严行驱逐。广东水师提标中军参将高宜勇,于六月间即经派往海口堵御,辄任该国兵船驶入内河,已属疏玩;复据称洋船乘潮驶风,阻当不及,更难保非有心掩饰。高宜勇着先行革职,枷号海口示众;仍着该督查明,如有玩纵掩饰情弊,即行从严参办,再降谕旨。所有守台怠玩各弁,既经派人接替,俱着先行枷号各炮台示儆;仍查明疏纵情形,一并严参。水师提督李增阶,海防是其专责;乃该兵船阑驶入口,径行越过各炮台,守台各弁兵于两只兵船不能击退,殊堪痛恨。看来各炮台俱系虚设;武备废弛一至如是,该提督平日所司何事?李增阶既因病请假,亦断不堪起用;着先行革职,事定后再降谕旨。两广总督卢坤,既称于六月间咨商防堵,并非措手不及、事出意外者可比。自应遴派得力将弁,严行备御;何至任令该兵船驶入内河,不能防阻?是该督无谋无勇,咎无可辞;有损国威,深负委任。卢坤着革去太子少保衔,拔去双眼花翎,先行革职;暂留两广总督之任,戴罪督办。如果办理迅速,诸臻妥协,尚可稍从末减;倘因循贻误,致滋后患,定当以军法从事,决不宽贷。懔之!慎之』!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卢坤等由驿驰奏「咭■〈口英〉唎兵船阑入内河,调兵驱逐」一折,已明降谕旨,将该督等分别惩处矣。此次■〈口英〉咭唎兵船停泊外洋,本年六月间即经卢坤咨会水师提督李增阶严密防范;果能实力堵御,何至阑入内河?乃于八月初五日,该国兵船乘潮水涨发,阑进海口;各弁兵开炮轰击,胆敢放炮回拒。且虎门、横档等处炮台已被阑越,并于初七日直过大虎炮台,初九日驶至离省六十里之黄浦河面停泊。看来各炮台俱系虚设,两只兵船不能击退,可笑!可恨!武备废弛,一至如是,无怪外人轻视也。现据该督等奏称:「调用大船二十只,每只用大石块十万斤,横沈水内,用粗大锚缆系椗,复用木排在水面阻塞,堵其入省水路;并调集提标大师船二只、军标小师船六只及新会、顺德各营县内河巡船二十余只,配兵备械,严密巡防。又调拨督标兵丁三百名、抚标兵丁三百名、提标兵丁七百名、府县壮丁三百名,整备枪炮,在两岸陆路防备。其大黄■〈氵窖〉支河,派委参将卢必沅带领巡船二十余只,在彼阑截,并用大木排堵塞河面;又于对河建设木闸,委都司洪发科率领督标精锐兵五百名、水师兵一百名,运带抬炮及劈山威远大炮,以一百五十名防守炮台、以三百五十名扎营策应」等情。卢坤恐澳门西洋人为■〈口英〉咭唎国人所惑,饬委副将秦裕昌会同文员晓谕布置,并一体防范,不致疏虞。该西洋国人极为恭顺感激,情愿自行防守,极应如此办理。又另片奏:「此时前路全行堵塞,后路亦在长洲岗地方购备大石,派永靖营兵丁三百名,令游击玉禄管带防守,一俟碣石等处师船驶入,即将大石堵塞河内;该洋船即无出路。并豫备大小船百数十只,暗藏硝磺、柴草引火之物,为火攻之计」等语。■〈口英〉咭唎国人桀骜性成,心怀叵测,由来已久;此次兵船仅有二只,番梢亦不过三、四百人,果能绝其进出之路,两面夹攻,何难顷刻扫荡!惟该弁目■〈口律〉唠啤既称来粤贸易,何以一经封舱,狡焉思逞,竟敢阑入内河,放炮回拒,殊出情理之外。恐尚有别项船只,遥为接应;必须确切查明,通盘筹计。该督接奉此旨,务即悉心会商,妥速办理。如该弁目一经惩创,计穷力蹙,俯首认罪,尚可宽其一线;即饬洋商晓以利害,责其擅进兵船、擅用炮火,并诘以因何来省之故?倘仍执迷不悟,顽抗如前,该督等即整饬戎行,相机驱剿;务令该弁目震慑天威,悔悟恭顺。该督等倘仍前玩愒,酿成巨患,朕惟知执法从事,断不能幸邀宽典也。懔之!慎之!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初七日(己巳),谕内阁:『程祖洛等奏「酌筹拨解台湾道库贮备银两」一折,福建台湾一府孤悬海外,必须库贮充裕,方可缓急足恃;据该督等查明,请由收捐监生银两归补本省封贮项下酌拨十万两,发交道库,以为备公要需。着照所请,准其如数酌拨。此项银两,着责成台湾道专款加谨封贮,不得与府库收缠,致滋弊混。如遇重大紧要事件,着该道一面酌拨,一面自行具奏并报明督、抚、藩司存案,事竣分别归补。此外,寻常事件及垫放官兵俸饷等项,照旧由台湾府自行筹拨,概不准擅动。遇有新旧交代,责令后任盘查结报,造册详报咨部。倘有挪移短缺,据实参追。如遇将军、督、抚、提督渡台巡阅,照督、抚年终盘查司道库款例,核实盘查;于奏报巡阅事竣折内,声明有无亏短,分别究办』。   初九日(辛未),谕军机大臣等:『前据卢坤等奏:「■〈口英〉咭唎国弁目■〈口律〉唠啤于本年六月内坐载兵船,携眷来粤,至省外洋馆居住,妄递信函,并不遵守旧章,阴蓄诡谋,历次违抗不法」等情。当降旨谕令照例封舱;如果改悔,即准奏请开舱;并着密派员弁在省城内外及澳门一带严加防范,仍饬查拏汉奸,并查该商等有无情弊,严参究办。续据哈丰阿等及卢坤等先后驰奏:「该国兵船二只,于八月初五日乘潮阑入内河。该处炮台放炮攻击拦截,该兵船施放连环大炮,抗拒回击,直越各炮台,于初九日驶至离省六十里之黄浦河面停泊。现据该督等调用大船十二只,装载大石块,横沈水面,并用大锚缆系椗及木排堵塞该兵船进出之路,并调拨弁兵、整备枪炮、建设木闸,防守炮台;豫备大小船百数十只,暗藏硝磺、柴草等物,为火攻之计」等语。当降旨谕令该督等会商妥办。兵船仅有二只、番梢不过三、四百人,此时两路堵塞,何难顷刻扫荡;恐尚有别船接应,必须确切查明,斟酌办理。如该弁目穷蹙认罪,尚可宽其一线;倘仍执迷不悟,即相机驱剿,毋得仍前玩愒,致贻巨患。连日未据该督等将办理如何情形陆续奏报,朕心甚为悬念。■〈口英〉咭唎国之人,素性凶狡;特化外蠢愚,未谙例禁。该国贸易百数十年,诸事均有旧章,何以此次经该督等迭饬申谕,违抗不遵;且居住洋馆,不将办理何事,说明原委?该国人心怀叵测,由来已久。该省外洋通市,向系洋商经理,岂无传闻确见?据该督等奏,该国因公司局散,欲向各商船抽分税银,随后尚有兵船来粤;或系为挟持洋商起见,以为传言,不足深信。该商即嗜利成性,数万里远涉中华,种种受制;历来通市,办理俱有旧章,岂能无故反噬?必当究明原委,庶有以折服其心。天朝嘉惠海隅,并不以区区商税为重;但外洋通市,不能绝商舶之往来,总须彻底查明,迅速设法办理。至外人在省贸易,兵船不准擅行入口;且六月间该国兵船在外洋停泊,如有心阑入内河,为时尚隔两月,该弁目正在洋馆,肆无忌惮,屡谕不遵;该省岂无防备?该国兵船岂能偷越海口,绝无信息?且海口以内,各处俱有炮台;望见该国兵船,即应一面申报、一面拦阻,何至任其乘潮驶进,直越各炮台,阑入内河?至其进口时,各炮台弁兵曾否开炮轰击,该兵船如何放炮回击、随拒随行,及越过大虎炮台时,该将弁等是否用大炮轰击,抑或全行躲避,致令该兵船如入无人之境?至其于入省水路及大黄■〈氵窖〉支河河面两处全行堵塞,并后路长洲岗地方购备大石,派拨弁兵防守堵塞,所用船只锚缆及石块木排分投布置,兵备戒严,并调拨大小船只豫备火攻:如果诸事整备,壮我声威,该弁目力蹙计穷,俯首知惧,悔罪乞命,尚可宽其一线。倘顽抗如前,即应相机驱剿。该督等是否悉心调拨,布置得宜?抑系先事疏防,临时筹备?着升寅等暗察边情、明访舆论,将该督等于办理此案节次情形,如何措手及现在兵船停泊内河如何办理情形?详细查明,据实具奏。此系密交查办之件,谅升寅等自必倍加慎密,断不敢稍滋漏泄,致负委任。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十一日(癸酉)谕内阁:『本日据哈丰阿等由驿驰奏「■〈口英〉咭唎兵船弁目,均已押逐出口」一折,■〈口英〉咭唎弁目■〈口律〉唠啤来粤贸易,不遵法度,该督照例封舱,该弁目又不请牌照,擅自令兵船二只阑入海口,进至内河黄浦地方;经该督调派文武员弁兵丁,并咨调旗营提标师船及新会等县内河巡船分布前路及两岸扼要处所,该国兵船人等见水面木排横亘,枪炮如林,大小师船排列数里,陆路亦处处驻兵扎营,声势联络、军威严整,该弁目等伏处舟中,内外消息不通、进出无路,惶恐悔罪,恳求给牌下澳。该督因该弁目违禁胆玩,若即准其出省,来去自由,不足以慑服其情;饬令洋商伍敦元等严加诘问,该弁目因何不领牌照,擅将兵船阑入内地,意欲何为?且于兵丁开炮轰击时,辄敢放炮回拒,令其明白登答,方准出省。旋据该弁商咖■〈口律〉■〈口治〉等覆称:「■〈口律〉唠啤系属职官,与大班不同,不晓事体;兵船进口,实因商船封舱,保护货物,缘海口兵丁开炮轰击,洋兵亦放炮自护,深知悔错」。且该国商梢数千人,俱以该弁目不遵法度为非,无一附和之人。该督等因该弁目■〈口律〉唠啤既已认错乞恩,众散商节次吁求,自应宽其一线,逐令出口,即准该商等赴粤海关请领红牌。该督派委文武妥员,于八月十九日将■〈口律〉唠啤押逐出口;该国兵船二只,亦于是日开行,押出虎门海口。所有调防各处水陆官兵概行撤回,分别归伍、归巡。当该弁进退两难之际,何难立行剿灭?但此等外人趋利若骛,其不谙例禁之处,不值与之深较。朕亦不为已甚,玩则惩之,服则舍之。该督等办理此案,尚合机宜。前因该督等不能先事豫防,致令该国兵船阑入内河,劳师驱逐,是以降旨分别革职示惩;今既该弁目等押逐出口,是该督等始虽失于防范,终能办理妥善,不失国体而免衅端,朕颇嘉悦。卢坤着加恩赏还太子少保衔,并给还双眼花翎;其前此疏防,亦难辞咎,着仍带革职留任。所有海防各营汛,乃水师提督专辖。前任水师提督李增阶业经革职,现已事定,着毋庸议,即令回籍。已革水师提标中军参将高宜勇,着俟枷满一月后,即行释放。其看守炮台怠玩各弁,着一并枷满释放。此系朕格外施恩,该督等惟当知感知惧,力加振作,于营务海防随时认真训练,务将从前积习,痛行湔除,俾士卒悉成劲旅,以壮声威而副委任』。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哈丰阿等由驿驰奏「■〈口英〉咭唎兵船,均已押逐出口」一折,览奏均悉。已明降谕旨,分别加恩,并赏还卢坤太子少保衔、双眼花翎矣。此次■〈口英〉咭唎弁目■〈口律〉唠啤来粤贸易,不遵法度,并将兵船二只阑入内河,经官兵开炮拦截,胆敢放炮回拒,节经卢坤将该兵船进出之路,全行堵塞;该弁目瞭见柴草船只,惟恐火攻,实形惶恐。现据该国散商咖■〈口律〉■〈口治〉等投称:「■〈口律〉唠啤自认不谙例禁,是以未领牌照,兵船实因护货,误入虎门,自知错误,乞求恩准下澳;兵船即日退出,求准出口」。该督派文武妥员,于八月十九日将唠啤押逐出口;该国兵船业于二十二日押出虎门海口,并将所调官兵撤回归伍。办理尚为妥善。该督等务严饬所派将弁加意防范,不得因该兵船业经出口,稍存怠玩。又另片奏:「该省水师营伍人材甚少,俟新任提督到粤后,从长商办。又各处炮台,有无应行更定事宜,俟亲往查勘,酌量办理。至该国公司既散,仍应另派大班管理,方可相安」等语。■〈口英〉咭唎国人与内地通市,向来不通文移,然必须有统摄之人,专理其事;着该督等即饬洋商,令该散商等寄信回国,另派大班前来,管理贸易事宜,以符旧制。至沿海各处炮台,尤当力加整顿,不可有名无实。着该督于校阅营伍时,亲往虎门一带,逐加查勘;如有应行更定事宜,务当悉心妥议,总期有备无患,实在得力,方足以壮声威而资防御。其营务、海防一切章程,着俟新任提督关天培到粤后,该督等会同筹商,设法整饬,力除从前怠玩积习;俾该将弁等有勇知方,悉成劲旅。至关口进出稽查,全在粤海关监督廉以饬躬,严以驭下,方能慑服诸番;着该督等会同新任监督彭年将废弛积弊,痛加整顿。其如何厘剔弊端之处,着即商酌详议,厘定章程,据实具奏。将此谕知卢坤、祁■〈土贡〉,并传谕彭年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六。   冬十月初三日(甲午),谕〔内阁〕:『卢坤等奏「查明洋舶贩卖鸦片及查办情形」一折,广东洋船私带鸦片,多在外洋售卖,即有内地匪徒勾串贩运;经卢坤等严饬舟师,将在洋停泊洋船随时催令开行,并禁民船、蜑艇与洋船交易,严拿走私土棍;但洋面众船聚集之时,难分玉石,惟有于各国商船回帆以后,查明有在洋趸私船只,即调集水师,大加兵威,严行驱逐。仍饬令该管将弁派拨巡船二只在洋船湾泊洋面,常川巡查,一切民蜑、艇只均不许拢近洋船私相交易,以杜接济。倘有土棍驾驶快艇向洋船兴贩鸦片及私买货物,即查拏解究,从重治罪。并责成内河营、县派拨巡船,在各海口及一切通海港■〈氵义〉分定段落,昼夜轮流巡缉;如有奸贩偷越进出,即行拿解。各关口一体实力严查,无论外海内河,拏获走私漏税人赃船艇,即照例奏请分别奖励。倘员弁疏于查缉或兵役得规故纵,除兵役照例治罪外,将该管官从严参办;仍饬地方官访拿开设窑口土棍,查抄严惩。如不认真办理,别经发觉,从重参处;并令洋商传谕■〈口英〉咭唎诸商,互相查察:如有一船偷漏,即将众船一概不准贸易;使其彼此自相稽察,防守更为周密。卢坤等遇有此等案情,有犯必惩,不准姑息;更不可日久生懈,视为具文。又另片奏:「外人惟利是图,其私贩已久,必不甘心舍弃,或伺官兵撤后复来、或穷蹙窜驶他省」等语。该督等务当严加约束,外则巡以舟师、内则谨防海口,使不致营销无忌,亦不致越驶他省;总期相机妥办,严行禁绝,方为不负委任』。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八。   二十四日(乙卯),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广东澳门外商有自筑炮台、训练番哨情事,请严饬该省大吏设法拆毁驱逐」一折,据称:「广东省澳门地方,距省城三百余里,向有外商携眷寄住,已历二百余年;各国外人恭顺奉法,惟■〈口英〉咭唎人情狡悍。该商等于澳门自筑炮台六座:曰东望洋炮台,置炮七位;曰西望洋炮台,置炮五位;曰娘妈角炮台,置炮二十六位;曰南环炮台,置炮三位;曰噶斯兰炮台,置炮七位;其最大者日三巴炮台,置炮二十八位。各贮火药于左侧;此外尚闻置炮百余位,约计置炮共二百余位。有大炮六十余位,余炮差小。其最大者重三千斤,长二丈,炮口能容蛇行而入者三人。又有番哨三百余人,皆以黑洋奴为之。终年训练,无间寒暑;诡形异服,弥满山海。加以奸民贪利,被其噉诱;导之陵轹居民,蔑视官法。该商中如吗■〈口律〉成等通晓内地语言文字,粤省虚实情形及官民动静,无不确知。本年该弁目■〈口律〉唠啤擅令兵船阑入海口,若非见澳商终年练兵,该省地方官漫无查察,恃为声援,安敢出此?该澳商安居内地,筑台列炮,日练洋兵,如谓自备洋盗,有内地沿海文武衙门代为巡防;即谓该洋兵寄居内地,万无能为,但内地边疆,岂容外夷设险屯兵,置之不问?该省历任文武大员,从未以此情奏闻。请严饬该省大吏,务将澳门地方该商自筑炮台炮位拆卸销毁,驱逐番哨,尽行回国」等语。外人远涉重洋,在内地通商贸易,自为牟利而来。但远人之性反复无常,全在地方官办理妥善,申明法制,晓谕饬遵,慑其玩心,夺其所恃;威信既布,各商自俯首帖耳,惟命是从,不徒折服其心,并可柔驯其性。倘漫无查察,致启玩侮之心,任令在内地设险屯兵,置之不问;该地方文武大员狃于目前,因循怠玩,不思潜除芽蘖、消患未萌,设纵恣不法,势不能容,必至振我国威,大加惩创。彼时即治以办理不善之罪,亡羊补牢,于事何济?该督等务将澳商自筑炮台、训练番哨情形,确切查明,是否属实?如果通省皆知,地方大员岂能毫无闻见?若知而不言,于意何居?天良安在?抚驭外人之道,柔之以所贪,尤必制之以所畏。该督等迅将澳门实在情形,设法办理,据实具奏。如稍有含混讳饰,不认真查办,将来激生事端,酿成后患,惟该督是问;试问能当此重咎耶?懔之!慎之!将此各谕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五十九。   十一月二十四日(乙酉),两广总督卢坤奏:■〈口英〉咭唎兵船回国日期。得旨:『海洋寥阔,夷船虽归帆,仍当加意查探,毋再生事;不可坐受欺诳也。慎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绿」卷二百六十。   十二月初九日(己亥),谕〔内阁〕:『前因已革福建候补县丞秦师韩,以恃权袒酷任性欺朦等词,遣抱告李百禄赴京控告;当降旨派赵盛奎前往会同张鳞查办。兹据该侍郎等查明:秦师韩前在署嘉义县大武垄巡检任内,经该督程祖洛以张丙等滋事戕官,该员不知竭力抵御,有辜职守,奏请革职。该员被参后心怀不平,辄敢摭砌多款、逞刁诬讦,冀图报复。现俱讯未得实,且牵控提、镇、道、府等至二十余员名之多,其揭贴歌词虽讯非自行编造,然亦填砌款后以为证据,是其居心险诈、图泄私忿,此风断不可长。若仅照例拟军,不足以惩狡健。秦师韩着发往新疆效力赎罪,以为被参人员逞刁妄讦者戒!利瓦伊镐为秦师韩修改禀词,并未增减情节,着仗一百、徒三年,解交原籍地充徒,到配折责安置。李百禄收受盘费,听从抱告,着仗八十,折责发落。至各直省督、抚、幕友,屡经降旨不准邀请议叙。虽此次幕友陈时等五员名俱系远涉重洋,襄办军务,与寻常在署襄理文案者稍有不同;惟究系各衙门幕友,非在官供职者可比。该将军等率行保列,实属不合;瑚松额、程祖洛俱着交部议处。所有幕友陈时、监生顾蕙生、刘心印、候选州同陶时亮、候选从九品王铣前经加恩之处,俱着该部撤销』。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六十一。   清宣宗实录选辑二   道光十五年   道光十六年   道光十七年   道光十八年   道光十九年   道光二十年   道光二十一年   道光十五年(一八三五、乙未)春三月十四日(癸酉),谕内阁:『程祖洛奏「拨赴台湾换防弁兵,申明定例,概用水师营哨船渡载,不准勒坐商船」一折,闽省内地各营拨赴台湾换防弁兵,例调水师营哨船赴厦门、蚶江、五虎门三口配载东渡,顺载年满旧兵归营;嗣因乾隆年间台匪荡平之后,同时互调班兵,船少兵多,不敷配载,权令附搭商船东渡,后即援以为例。兹据该督奏称:班兵勒坐商船,既足累商;各营哨船既不载渡班兵,巡洋又属虚名,水师营务亦就废弛。着即遵照定例,嗣后拨赴台湾换防兵丁,务期严饬水师各营挑选大号坚固哨船,分驾三口渡载班兵,不准一人一械附搭商船。并责成兴、泉、永道稽查,如有不遵纪律、勒坐商船滋事生端者,不论是兵是弁,轻则责革枷号、插箭游示,重即以军法从事。哨船到台后,责令台湾镇、道严督各营将领,即日验收新兵、换回旧兵,统于十日内配坐原船内渡。经此次申明定例之后,如敢有不遵定例,图复旧习、藉端勒索者,无论提、镇、将、弁,着该督一并严参治罪,不准稍有姑容,以除积弊而肃营务』。   两广总督卢坤等奏:『防范贸易洋人,酌增章程八条:一、外洋护货兵船,不准驶入内洋。一、洋人偷运枪炮及私带洋妇人等至省,责成行商一体稽查。一、洋船引水、买办,由澳门同知给发牌照,不准私雇。一、洋馆雇用民人,应明定限制,严防勾串作奸等弊。一、洋人在内河应用无篷小船,禁止闲游。一、洋人具禀事件,一律由洋商转禀,以肃政体。一、洋商承保洋船,应认派兼用,以杜私弊。一、洋船在洋私卖税货,责成水师查拏,严禁偷漏』。得旨:『所议俱妥,须实力奉行,断不可不久又成具文也。勉益加勉』。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六十四。   夏五月十三日(辛未),以办理福建台湾军需,予知县顾教忠等升选、加衔有差。   二十七日(乙酉),谕军机大臣等:『乐善等奏「洋船阑人闽省熨斗洋面,并用小船窜入内港妄递呈禀,业已驱逐出洋」一折,据称:「本年四月初九日,闽省洋面有洋船一只,径由五虎门之偏东,乘潮驶人熨斗内洋停泊;当经该将军等调派文武员弁驰往驱逐,稽查弹压。该洋船乘兵船未集之时,于初九日夜用小船剥截洋人十四名,欲图阑入内港;经调集会堵之镇将等写帖晓谕,饬令回棹,藐抗不遵,当即施放枪炮拦阻。该洋船始知畏惧,窜入小港;经该把总林朝江等驾船赶及,宣示国威,随将该洋船牵引出港。该洋人复向督署妄递呈禀,求在闽省贸易,并称愿运米百万来闽销售。查其船内,实无米石,并据该副将等呈到该洋人送给洋书,荒诞不经。该将军等公同商酌,缮发印札,晓以大义,随将该洋船驱逐出洋」等语。洋人远涉重洋,自为牟利而来;但诡谲情形,种种莫测。既不可以理谕,且屡易其词,希图诱惑,难保非内地奸民勾引所致。该将军等奏称该商言词狡黠,宛似内地讼师逞刁挟制之词;所见不差。该洋船在洋面游奕,如果去而复来,不遵法度、不服晓谕,即不能不慑以兵威。总在该将军等察看情形,认真防范,固不可妄希邀功致滋事端,亦不得以驱逐了事遂尔废弛;务当严饬文武水陆各员弁防守口岸,杜绝接济,俾该商不能逞其伎俩,以惩奸诈而靖海隅。至该洋船呈到洋书,辞句荒诞,殊属可恶!是否系内地刊印之书,着即严密饬查;闽省各州县有无代刊洋书铺户,密拿办理。已另谕卢坤等,在粤省一体密查,从严究办。此次洋船窜入内港,督标水师把总林朝江驾船赶向,颇有胆识;着加恩以千总遇缺尽先拔补。其不能严守口岸实力堵逐之海坛镇总兵程恩高、署闽安左营守备事金门镇标左营千总颜鸣亮,着交部分别议处。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乐善等奏:「■〈口英〉咭唎洋船阑人闽省熨斗洋面,并用小船窜入内港妄递呈禀;业经该将军等派委员弁,严行驱逐出洋。并据副将文通等呈到洋人所递洋书,确系内地刊印之本」。业谕乐善等,严密饬查闽省各州、县有无代刊洋书铺户?密拿办理。并据乐善等奏称:咨明粤省一体饬查;着卢坤等于广东各属严饬稽查,有无此项洋书?并着查出代刊洋书铺户,严拿究办。至此次洋船已由闽省驱逐出境,难保其不驶入粤洋;卢坤等务当严饬沿海文武员弁加意防范,稽查弹压,勿令滋生事端。将此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御史陈功奏「请申严闽省海禁,以裕民食」一折,据称:「福建省城,地狭人稠,产米不敷民食,全赖台米接济。向例台湾客米,不准贩运浙江、广东各省,原所以筹备民食;自道光四年前任总督孙尔准招商采买台米贩运天津,海禁一开,虽奏明事竣仍照旧停止,而数年以来台米散出,犯禁图利,来省甚少,闽中深受其害。推原其故,皆由海口奉行不力,文武员弁利其偷漏,以为分肥之地」等语。台米不准越口贩运,例禁綦严;着程祖洛等通饬各海口申明例禁,实力稽查。如文武员弁奉行不力,即着严参惩办,不得有名无实,日久生疏。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六十六。   六月己丑朔,谕军机大臣等:『前据乐善等将■〈口英〉咭唎洋人所递洋书咨送军机处,当经呈览。朕详加披阅,首页标明「道光甲午年夏镌」字样并有图章,中引用经书洋语;断非外国所刻。该国在粤贸易来往,必有内地奸民通同勾引,刊刻传播;殊属可恶。且此书刻自近年,何以今春即由该国传至闽省?从此严切追究,不难得其确情。着该督、抚等密速访查,务将代刊该书之铺户拏获到案,究明此项洋书系由何人编造?何人送交该铺刊刻?确切指明,以凭查办;不准稍存讳饰,致干重戾。将此谕知卢坤、祁■〈土贡〉,并传谕彭年知之。洋书二本,着一并发给阅看』。寻总督邓廷桢等奏:『拏获刻字匠屈亚熙供称:「■〈口英〉咭唎国住粤洋人雇伊父屈亚昂并梁亚发与伊三人刊刻该书,其底本不知来历,伊并无勾串洋人传教情事」。复据该洋商供称:「此书由来已久,该国刊刻汉文不能工致,故携至澳门刊板,并非内地编造。至外洋驶风,瞬息千里;故此书刊自上年夏间,今春即可传到闽省」。屈亚昂、梁亚发闻拿逃匿,获日另办;屈亚熙按律拟杖徒』。下部知之。   又谕:『前据乐善等奏:■〈口英〉咭唎洋船阑入闽省外洋,当即驱逐,并将该洋人所递洋书咨送军机处;当经呈览。朕详加披阅,其书首页标明「道光甲午年夏镌」字样,何以今春即由该国传至闽省?该国在广东贸易来往,其书自系广东内地代为刊刻,业经谕卢坤等密速访查矣。惟该洋人等诡谲情形,种种莫测,难保无闽省内地奸民互相勾引之事;该将军等惟当严饬各地方官密速访查。倘查明实系闽省铺户所刊,即行严拿究办;并讯明其书底本系由内地何人交铺代刊?逐一根究,务期水落石出。不得因该洋人等业经驱逐出境,将就了事,致有不实不尽。将此谕令知之』。寻奏:『闽省刻字宋体居多,皆不似洋书工整;逐细确查,并无代刊洋书之人』。得旨:『现在虽已查明并非闽省刊刻,然沿海州、县仍应严饬访查,不可一奏了事。虽闽省坊刻颇多宋体,而洋书则小楷工致,焉知非诡谲伎俩,有意为之耶』?   初十日(戊戌),以侍讲学士李煌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礼科给事中金应麟为副考官。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六十七。   闰六月二十三日(辛巳),谕军机大臣等:『程祖洛奏「监禁投诚逆犯」一折,据称:「台匪张丙等滋事案内,陈平(即陈得平)一犯本系逆案伙匪,罪犯应死;因其投诚立功,奏明免予治罪,发营充役。该犯留伊子陈洸显在省,私自偷渡回台,旋被差人寻获;请将该犯暂禁省监,俟数年后察看是否安静,分别办理」等语。该犯系逆案内投诚免死之犯,既经偷渡回台,旋被寻获,着即将该犯暂禁省监,俟数年后察看情形,酌量办理;倘仍不安静,着即永远监禁。犯子陈洸显,听其自便。将此谕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六十八。   秋七月十三日(庚子),调福建漳州镇总兵官达洪阿为台湾镇总兵官,以两广督标中军副将恒安为漳州镇总兵官。   十五日(壬寅),谕军机大臣等:『寄谕闽浙总督程祖洛:昨因台湾镇总兵出缺,已降旨将达洪阿调补矣。朕看该总兵明白精壮,人尚去得,惟台湾地方四面环海,兵番杂处,民情浮动;该处平定未久,操防训练、稽查弹压,一切均关紧要。该总兵于该处事宜,办理能否胜任,着该督留心察看,据实具奏;不得因系特旨简调之员,稍存迁就。并着看汀州镇总兵王锡朋、建宁镇总兵王忠贵该二员于台湾要缺,是否相宜?如均不相宜,该省总兵内何人可胜此任?着一并据实具奏。将此谕令知之』。寻奏:『达洪阿有猷有为,就现在闽、浙两省总兵而论,除达洪阿外,台湾要缺无人可以胜任』。报闻。   十九日(丙午),谕〔内阁〕:『昨日张琴等由驿驰奏早稻收成分数。台湾奏事向系驰递;惟此等寻常折件,尽可随时附报,何必专为此折致劳驿站!嗣后应奏收成分数时,如无别项事件,不妨稍迟,随后附报具奏』。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六十九。   八月丁巳朔,福建布政使郑祖琛以亲老乞养,允之;以前任江宁布政使贺长龄为福建布政使。   十七日(癸酉),谕内阁:『锺祥奏「洋船驶至山东洋面,现饬候风南回」一折,此次■〈口英〉咭唎洋船驶入东省刘公岛洋面,经锺祥派委员弁巡堵驱逐,不准进口,所办俱妥。该洋人麦发达,始则欲求通商,继又欲散布洋书,虽据称未在闽、浙、江苏内洋寄碇,殊难凭信。着锺祥即严饬所属各员弁,一俟风发,驱令起椗南还;并将各岛口严加防范,毋许内地奸民交易接济。东省洋面界连直隶、奉天、江南,甚为辽阔,海洋风信靡常;其沿海各处,均当一律防办。着直隶、奉天、江南、山东、福建、浙江各督、抚、府尹等严饬沿海文武各员弁巡防堵截,不准该洋船越进隘口;并严禁内地奸民交易接济,甚至受其诳惑,无得稍有疏懈。   二十四日(庚辰),谕军机大臣等:『前据锺祥奏:■〈口英〉咭唎洋船驶至山东洋面;当降旨着直隶、奉天、江南、山东、福建、浙江各督、抚、府尹严饬文武员弁巡防堵截,毋得稍有疏懈。兹据冯赞勋奏:「■〈口英〉咭唎洋船肆行无忌,请饬广东大吏严谕该弁目,俾永遵约束,以肃国体而杜后患」等语。■〈口英〉咭唎洋人在粤通商,素称强悍狡黠;历来督抚大吏,每存宽厚,过于优容。是以近年有占踞马头、擅递禀词及私携洋妇至省、乘坐四轿之事。道光十二年间,遂敢将洋船驶入福建,遍历浙江、山东、奉天等处;上年秋间,又将兵船阑入广东之黄埔内地,距省仅四十里,胆敢施放枪炮,轰击炮台:种种藐法,殊属不成事体。此次洋船复行驶入山东洋面,并欲散布洋书、意图诳惑,尤堪骇异。该洋船驶入各省洋面往来游奕,若非弁目为之主使,何敢肆无忌惮?着祁■〈土贡〉等即明白晓谕该弁目等:天朝制度,准其在粤通商,即是格外天恩。嗣后当与各国同遵约束,不可驶入各省,妄思冀幸。倘再任意妄为,即行驱逐出口,不准通商;宪典难干,毋自取罪戾,以贻后悔也。将此谕知祁■〈土贡〉,并传谕彭年知之』。寻奏:『已饬澳门西洋弁目派兵巡查,勿任登岸滋事。倘有不遵,即驱逐回国』。报闻。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   九月初六日(壬辰),谕军机大臣等:『程祖洛等覆奏「查禁台湾米石越口贩运」一折,据称:「台湾产米素称饶裕,漳、泉地方赖以接济民食;本年据各口报称运到台米二十万石有奇,核计该郡民食,所余不过此数。并查明沿海邻省米价与台湾不相上下,客贩无利可图,自不舍近行远;似无违禁偷漏之事」等语。菽粟为民食攸关,有无相通,原属酌盈剂虚之义。台湾米石,除本地食用外,如有赢余,不特运往本省漳、泉各郡在所不禁,即邻近之江、浙各省倘值米价昂贵,该商等运往贩卖,藉以平减时价,亦所时有。且以此地之有余补彼处之不足,同系内地民人,原可准其通融办理。惟近来沿海各省屡有■〈口英〉咭唎夷船往来游奕,兼之盗匪曾武历久未获,抢劫之案,层见迭出,难保无商贩等越口贩运,资其食用,以致夷船恃以无恐、盗犯日久稽诛,不可不严行查禁。着程祖洛等严饬沿海员弁实力稽查,并饬知台湾镇、道等认真查察。倘有奸商偷漏渔利暨兵役澳甲人等得规故纵等弊,一经查出,立即从严惩办,毋稍姑息;不得日久生玩,视为具文,方为不负委任。将此谕令知之』。   十五日(辛丑),两江总督陶澍等奏驱逐■〈口英〉咭唎洋船出境。得旨:『办理甚好。仍须严饬沿海文武不时稽查,小心防范,断不准稍涉大意;尤当严禁内地无知图利之人暗中接济勾通,是为至要,毋忽』。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一。   冬十月丙辰朔,闽浙总督程祖洛等覆奏:『沿海各口货值贵贱,不能相侔,必须携资往置;若将洋银概禁出洋,于交易事宜实多窒碍』。从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二。   十二月二十一日(乙亥),调福州将军乐善为吉林将军,以乌噜木齐都统长清为福州将军。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六。   道光十六年(一八三六、丙申)春正月二十六日(庚戌),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祁■〈土贡〉等奏:「上年十一月洋商伍绍荣等转据■〈口英〉咭唎国外商禀称:外人来粤贸易,必须传递书信;今有港脚烟船能行逆风,欲行进省递信,恐沿途炮台关口疑虑驱逐,信达转禀,饬行知照等情。该督等饬令洋商传谕该洋人不准进口,并访闻此船系为包揽各外商送信而造。此次到来,欲将船卖给澳商;因无人承买,是以尚未回国,亦不敢进口」等语。外省递送书信,向有章程,自应循照办理;何可以诡异不经之船,擅入海口?■〈口英〉人素性诡诈,虽现据查明烟船并无滋事情形,惟既已饬禁不准进口,乃仍欲驶入内洋,实属藐玩!着邓廷桢等严饬各营、县及虎门各炮台随时查察,严行禁阻防范。并谕饬澳门西洋弁目派拨洋兵在南湾一带巡查,勿使烟船水手人等登岸滋事;仍即驱逐开行回国,毋令久泊外洋。倘洋人不遵法度,竟肆桀骜,立即慑之以威,俾知儆惧。该督等务当熟筹妥办,循照旧章,不得稍有疏懈。将此谕知邓廷桢、祁■〈土贡〉、关天培,并传谕新任粤海关监督文祥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七。   二月甲寅朔,谕〔内阁〕:『程祖洛等奏「台湾各县征解兵榖全数运清,请开复顶带」一折,福建台湾所属凤山县知县徐必观、嘉义县知县熊飞、彰化县知县李廷璧,前因征解道光十三年分兵榖惰误,降旨摘去顶带;兹据该督等查明嘉义、彰化二县征解道光十三年分兵米、兵谷并非有心延欠,且于被参后自行捐资雇船于三个月限内载运内渡,其十四年兵谷亦无贻误,尚知愧奋。嘉义县知县熊飞、前任彰化县知县准升鹿仔港同知李廷璧原摘顶带,着一并开复。李廷璧着饬调内渡,于俸满案内送部引见,再赴鹿仔港同知之任。至台湾县前经运存澳仓之十三年榖石与应解十四年兵榖,均已扫数内渡;该四县应运十五年分兵米、兵谷,现亦配运。着该督饬台湾道、府严行催趱,务于明年奏销前一律运竣。嗣后着永以为例,不准颗粒蒂欠。如稍迟延,着即严参,以儆玩误』。   十四日(丁卯),以福建台湾水师协副将黄贵为广东碣石镇总兵官。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七十八。   三月十三日(丙申),谕〔内阁〕:『程祖洛等「奏暂留藩司核办计典」一折,福建藩司贺长龄于本年正月调任直隶之后,旋经升授贵州巡抚;着于交卸后即行来京陛见,再赴新任。凤来由臬司升授本省藩司,所有该省应办计典,即着凤来接办,以专责成』。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八十。   夏四月十二日(甲子),以福建督粮道托浑布为直隶按察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八十一。   五月十四日(丙申),予福建台湾军营受伤副将温兆凤、千总陈荣标、刘英、把总潘高升、谢大吉、尤连高、外委卢明生暨被戕营书、民壮、义民谢云台等一百八十三名分别赏恤如例。   十八日(庚子),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御史沈鑅奏:「外省行用洋钱,请量为裁制」一折,据称:「洋钱来自外洋,虽系用银铸造,成色甚属低潮;外夷携来内地,换回足色纹银,每年难以数计。内地商民多以洋钱便于使用,更可多换钱文;甚至元宝银两亦须换作洋钱,再换制钱方为得利。其荒僻之区,则但知有洋钱而不知有银两,数年以后,到处俱以洋钱交易,关系非浅」等语。洋钱流布东南,已非一日,前于道光十二、三年间,曾经地方官晓谕商民人等不能骤行禁止,势所必然。朕思洋钱来自外洋,流布广东、遍及他省;若外洋来粤贸易,以货易货,实力稽查,银两不准出洋,洋钱价值自可不至昂贵。着邓廷桢等体察情形,酌定章程,据实具奏。要在日久遵行毫无窒碍方为至要;不得以空言塞责,致日久仍属具文也。将此谕知邓廷桢、祁■〈土贡〉,并传谕文祥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八十三。   秋七月初二日(癸未),以山东巡抚锺祥为闽浙总督。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八十五。   十八日(己亥),福州将军长清因病赏假,仍以副都统张仙保暂署;俟闽总督锺祥到任后,以锺祥兼署福州将军。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八十六。   八月十七日(戊辰),调直隶布政使陈崇礼为福建布政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八十七。   九月十六日(丙申),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福建台湾匪徒自道光十二、三年间剿办之后,至道光十四年春间复有彰化县犁头店地方贼匪林坤等纠集匪党,潜谋滋事;经该镇等赶到弹压,始行溃散,并未闻作何究办。又,道光十五年十月间,嘉义县知县遣家丁到店仔口解犯,回至八浆溪蔗园地方,竟有贼匪六百余众攒殴夺犯,该家丁身受重伤;而贼匪反声言若本官到此,定要杀害。又闻斗六门及盐水港、水沙连各等处未获余匪,纷纷劫杀,毫无顾忌,地方官不敢过问」等语。此项匪徒,是否系逆匪张丙等余党,抑系另有聚众不法之人?该处人多犷悍,剿办未久,仍有此等余匪不时窃发;若不及早惩办,必至酿成巨案。着锺祥严密确查,据实奏办;并着严饬台湾镇、道等不时查察,如有聚众为匪之案,即行严拿惩办,毋稍姑息,以戢奸暴而净根株。又,殉难守备马步衢与县丞方振声、把总陈玉威,前经降旨令在斗六门地方建立专祠,设牌致祭。今闻马步衢等牌位仅置于故兵卓贤等私祠之内,建祠之事,并未举行;着锺祥一并确切查明,据实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一日(辛丑),兵部奏:『遵议闽、浙二省巡洋弁兵处分酌改章程:一、洋面巡弁以千、把为专巡,外委为协巡,都、守为分巡,副、参、游击为总巡,总兵为统巡。遇有失事,初参限满不获,将专巡、协巡、分巡各官均降一级留任,贼犯限一年缉拏;二参不获,各降一级调用,贼犯交接巡官照案缉拏。一、内河、内洋附近汛口地方失事,即照陆路例,专巡、兼辖、统辖官分别开参;亦以二参完结。初参不获,专巡官降一级留任;二参不获,降一级调用。兼辖官,初参罚俸一年;二参降一级留任。统辖官,初参罚俸六个月;二参罚俸一年。如专汛、兼辖各官限内有轮派出洋事故,均照陆路例扣除公出日期;遇有调台之差,仍准照离任官罚俸一年完结。一、总巡系周巡一营洋面,统巡系按期分路会哨,情形不同;旧例一律议处,未免无所区别。嗣后初参限满不获,将总巡官罚俸一年,统巡官罚俸六个月,俱限一年缉拏。二参不获,总巡官降一级留任,统巡官罚俸一年。随巡官按各省开报册内,有随统巡者、有随总巡者、有随分巡者,倘遇失事,各按所随之人处分,一律议处。一、委巡今改为协巡,应将委巡一项名目删除。一、海洋失事,该督、抚查明失事地方界址,据实开参。如有统巡而无总巡、或有分巡而无随巡者,准其疏内声明,以免驳查』。得旨:『所议尚属周妥,着即纂入「则例」,颁发通行』。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八十九。   冬十月十六日(丙寅),闽浙总督锺祥奏报到任日期。得旨:『诸凡认真,以副朕之厚望,勉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   十一月十三日(壬辰),以河南河北镇总兵官谢金章为福建提督。   晋赠故福建提督马济胜太子太保,赏银五百两治丧,予祭葬,谥「昭武」。   十五日(甲午),闽浙总督锺祥奏操练闽省官兵。得旨:『承平日久,武备自多废弛;若不及时修明训练,缓急何所恃耶?勉益加勉』。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一。   十二月初六日(乙卯),〔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锺祥等奏「十月十八日夜,台湾嘉义下加冬匪徒沈知等数百人竖旗聚众,焚抢粮馆;把总柯青山带兵奋击,致被戕害,贼匪随即他窜。该镇总兵达洪阿带自练精兵六百名,并挑选安平等标营兵丁六百名,派员管带前往捕办。先据该县陈文起将动手戕弁之股首伪大元帅沈基(即沈知)拏获,并获另股匪犯杨享等多名。八水溪一带亦有藏匿之犯,现饬该镇等上紧搜捕」等语。台湾地方犷悍浮动,焚抢劫杀,习为故常;此案匪徒沈知等胆敢聚众抢粮、戕害官弁,自应密速搜捕,严行惩办。现在业已就擒,并获另股匪犯杨享等多名,沈知是否确系为首之犯?其窜散余匪,乌合之众,谅不难克日歼除。该镇管带及派调各兵共有一千二百名,如已足敷调遣,即饬该镇分投搜剿,务将供出之股首张荖等按名弋获,无使一名漏网,以净根株。该督等仍当体察情形,倘必需内地兵力,即挑选精锐兵丁并遴派前在台湾打仗出力各员弁管带前往,相机捷发;务使妥速蒇事,不可草率了事,亦不可遇事张皇。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五日(甲戌),缓征福建台湾县被旱村庄额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二。   道光十七年(一八三七、丁酉)春正月十八日(丙申),谕军机大臣等:『据邓廷桢奏称:「■〈口英〉咭唎国公司散局以后,大班不来;上年十一月内,该国特派远职来粤,总管本国前来贸易之商贾水手」等语。该国来船络绎,自应钤束得人,以期绥静;今该职既领有公书文凭,派令经管商梢事务,虽与向派大班名目不同,其为钤束则一。着准其依照从前大班来粤章程,至省照料,并饬令粤海关监督给领红牌进省。以后住澳、住省,一切循照旧章,不准逾期逗留,致开盘踞之渐。该督等正可藉此责成该职小心弹压,不准干预滋事。仍应密饬该管文武及洋商等,随时认真访察;倘该职越分妄为或有勾结汉奸营私骫法情事,立即驱逐回国,以绝弊源。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二日(庚子),以江苏巡抚林则徐为湖广总督。   二十三日(辛丑),命闽浙总督锺祥查阅浙江、福建营伍。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三。   二月初七日(乙卯),谕内阁:『锺祥等奏「捕办嘉义匪类全案蒇事」一折,此案嘉义县匪徒沈知等藉歉抢粮,戕伤弁兵,经台湾镇道等将勾结各匪歼毙正法二百六十余名,其在逃之刘蓝、石大山二犯,着查明是否系著名要犯?即饬该镇、道等严拿务获。至此次剿捕出力文武各员,着俟逸犯全获、地方一律肃清,查明据实奏请鼓励,以昭激劝而归核实』。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四。   三月十七日(甲午),福建布政使陈崇礼因病解任,以候补四品京堂吴荣光为福建布政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五。   夏四月初二日(己酉),福建台湾道周凯奏报调任谢恩,并陈地方情形。得旨:『民情犷悍,断不可失于宽厚苟且。先发制人,用之台湾,尤属相宜。若养成祸害,徒费周章而难治矣。懔之!勉之』!   十三日(庚申),谕〔军机大臣等〕:『寄谕闽浙总督锺祥:据达洪阿等奏「续获嘉义下加冬戕弁滋事并南路响应各匪犯,分别审办」一折,此案嘉义逆犯沈知等及南路台、凤交界竖旗响应各匪徒聚众滋事,经该镇等带兵剿捕,先后拏获首要各犯共计三百四十余名,分别审办;现在地方安静,撤兵回营。该镇等办理此案,不烦内地兵力,能将首要各犯全数弋获,尚为妥速。所有该镇、道、府及在事实在出力人员,着该督详细查明,据实保奏,候朕施恩;毋许冒滥。将此谕令知之』。   十七日(甲子),调福建按察使张澧中为直隶布政使、光禄寺少卿常恒昌为福建按察使。   十八日(乙丑),谕内阁:『前因给事中陈功奏福建台湾各事宜,当降旨饬令锺祥查明具奏。兹据奏称:「原折内「彰化县犁头店贼匪林坤等潜谋滋事,未闻作何究办」一节,查林坤即系林昆,业于该犯赴案投首后,照例从军办结。此外,查无另有林坤滋事未办之案。又「嘉义县遣丁解犯,回至八浆溪蔗园地方,被匪殴夺」一节,查该署县获盗江妈固(即江固),解至蔗园歇息,该犯潜入蔗林藏匿;经丁役通知庄众围捕,实时拏获,并无被匪殴夺情事。又「斗六门、盐水港、水沙连等处未获余匪纷纷劫杀,毫无顾忌」一节,查该处地方山村丛杂,自剿办张丙等后,已设立总董稽查;虽仍有拦抢拒伤一案,已将首伙拏获,解郡讯办。地方各官,尚非畏葸消弭。又「殉难之马步衢、方振声、陈玉威并未建祠」一节,查建立专祠,估需工料,祗缘料物多需内地购运,海洋风信靡常,未能克期,以致修竣稍迟;现已赶办完工」等语。该督所查各情节,尚属明晰;该前给事中所奏,应毋庸议。惟前署嘉义县知县陈文起于盗犯江妈固脱逃被获,当时并未据实声明,究属疏漏;着交部照例议处』。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六。   五月初十日(丙戌),以侍读学士倭仁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编修张廷选为副考官。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七。   六月十二日(戊午),谕军机大臣等:『前因沿海各口岸纹银出洋,于国计民生大有关系,迭经降旨,令各省督、抚认真查办矣。本日复据给事中黎攀镠奏称:「■〈口英〉咭唎国有虿船十余只,自道光元年起即入急水门,至十三年遂由急水门改泊金星门。鸦片之入口、纹银之出口,恃有趸船为逋逃渊薮;匪徒快蟹朝发夕至,各处港■〈氵义〉可以偷越,又窑口奸商包兑包送,该省洋货铺户外假贩卖货物为名、阴以走私为业,即与窖户无异」等语。外洋船只停泊自有定所,何以道光元年以前,未闻私设趸船;近年则任其终岁在洋停泊,以致奸民与之勾通,任意偷漏?着责成该督等严饬洋商传谕该国坐地洋人,勒令寄泊趸船,尽行归国,无许任故逗留;并确查窖户巢穴所在,悉数按治,毋稍姑息,以塞弊源而挽颓风。原折着钞给阅看。将此谕知邓廷桢、祁■〈土贡〉,并传谕文祥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八。   秋七月二十一(丙申),谕军机大臣等:『据锺祥等奏称:「■〈口英〉咭唎国洋官名肱,以小船三只入口投禀,请将遭风难民交给,自带回国;经该督等明白谕示,饬令赶归大船,一齐起碇,不准片刻停留。该洋船开往东南大洋而去,并无违抗」等语。所办甚是。■〈口英〉咭唎素性诡谲,胆敢拨用小船进口递禀,以请洽难民为词;虽情形恭顺,一经谕饬,遵照启行,而临行复将原禀暗置庙内桌下,其狡狯伎俩,已可概见,难保其日后不再生希冀。该督等惟当严饬沿海文武员弁随时认真查察;设该洋船复有似此藉词入口者,倘竟不服驱逐,即当慑以兵威,俾知天朝例禁綦严,不容抗玩;即或外托恭顺,卑词恳求,亦当以理拒之,不得稍有迁就,致酿事端,是为至要。将此各谕令知之』。   二十四日(己亥),谕内阁:『本日据刑部议奏「福建嘉义县民罗言,殴伤期亲服叔身死一案」,此案已死罗岱系罗言胞叔,服属期亲;如实系有心逞凶,律应问拟斩决。若并非有心干犯,例得夹签声请。该镇、道等先称该犯情急抵格,并非有心干犯;复称该犯蔑伦逞凶;实属含混。着达洪阿等再行研讯确情,将该犯或实系有心逞凶抑或并非有心干犯之处?详细分晰声明,不准稍有含混』。寻奏:『遵讯罗言之父罗省与罗岱争论田产,彼此殴扭;罗言上前解劝,罗岱斥其帮护,拔刀划伤罗言顶心额颅,罗言夺刀回戳,致伤左乳,立时倒地。罗言希图轻罪,狡供情急抵格,并非有心干犯。核其戳伤胞叔致死,系属有心逞凶,应按律问拟斩决』。下部议,从之。   二十八日(癸卯),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锺祥奏,拏获闽省奸民施猴等,与粤省奸民王麻执等串通洋人,贩烟图利,并游奕洋面,勾结滋事;已明降谕旨,所有闽省洋面,责成提督陈化成巡缉妥办矣。惟澳门地方,多有各国洋官大班来往,难保匪徒不藉端溷迹,勾贩营私;着邓廷桢等,即传谕该大班等加意查检,倘有朦混勾贩之人,即饬令该贩等作速驶回,自治以该国之法,并着该大班等从严稽查,不准私行越界、勾贩滋事。至锺祥咨开奸民王麻执等住址、姓名,着该督等一体查拏办理,庶汉奸不致溷杂,而海洋渐臻安谧矣。将此谕知邓廷桢、祁■〈土贡〉,并传谕文祥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二百九十九。   八月初二日(丁未),命翰林院修撰吴锺骏提督福建学政。   二十四日(己巳),前任闽浙总督程祖洛奏台湾、嘉义二县划匀疆界及改拨户口钱粮章程:『一、征收正供配运兵米、眷榖,分别匀拨,以专责成。一、丁耗钱粮解支起运,俸工养廉分别划扣,以便造报。一、番社屯租分别改划,代征解给,以备征调。一、大武陇巡检归两县管辖,更换印信。一、新划台湾县四里,原设弁兵月米循旧支放,修建汛署兵房,归入修理兵房本案造办。一、新划四里未结命盗等案,按年分归两县审办。一、嘉义县湾里溪迤南各庄,划归台湾县管辖,其进取文武生童,责成台湾道通融酌拔,以杜争端』。下部议。从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   九月二十三日(戊戌),谕军机大臣等:『邓廷桢等奏「谕遂趸船并筹议拿办窖口走私章程」一折,据奏:「■〈口英〉咭唎等国趸船、货船,近年藉词避风驶入内洋,现已谕饬洋商传谕该国领事,将伶仃等处洋面寄泊趸船概行遣令回国,毋许仍前寄泊停留;并饬总商等俟趸船开行回国,即行禀报查考。其快蟹一项业已尽净,而走私匪船名目尚多,实与窖口奸徒均属难容,已饬道、府标、镇、协营严督所属巡逻查缉」等语。洋船停泊内洋,勾结偷漏,为粤人之积弊;该督等谕饬以后,该国领事是否遵奉?现在趸船曾否开行?务须确实查明,令其全数回国,无稍逗留。如敢将就了事,日后经朕访闻或被人纠参,朕惟该督等是问。至各项走私船只,尤须设法严拿,期于根株尽绝;亦不得因偶有获案,遂谓驱除已尽,仍贻弊窦也。将此谕知邓廷桢、祁■〈土贡〉,并传谕文祥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一。   道光十八年(一八三八、戊戌)夏四月二十二日(癸亥),闽浙总督锺祥奏:『台湾孤悬海外,多系漳、泉二府流寓与广东民人杂居;因有闽庄、粤庄之分,率皆浮动慓悍,易于为匪滋事。现檄饬该处文武各员责令总董人等从实举发,一有匪类滋事,即相机举办,易于解散。若已滋事,迅集兵勇剿办,信赏必罚,无令怯退』。得旨:『简明切当,督率实力行之,必有功效』。   以剿办台湾嘉义县匪徒出力,加在籍前任提督王得禄太子太保,赏总兵官达洪阿、候补同知直隶州知州托克通阿、守备饶廷选花翎,外委郭振德等蓝翎;余加衔、升叙有差。   --见「大清宣宗实录」卷三百八○。   闰四月初六日(丁丑),谕军机大臣等:『御史郭柏荫奏「条陈台湾事宜」一折,该府孤悬海外,民番杂处,奸宄众多,宜择廉明公正之员,方足以资抚驭;至于稽察匪徒、盘查仓库,清案牍以省株连、严巡防以惩偷渡、杜顶冒以重操防:所奏各条,着锺祥饬知该镇、道体察情形,会同妥议具奏。原折着抄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寻奏:『台湾四县、两厅有人地不宜者,俱经撤换;奸民偷娶番女、勾串生番扰害内地者,亦经惩办,并设隘楼以资查拏。各县亏空,半由逆案军需挪垫,路隔重洋,造册迟缓;现赶紧饬查核实办理。其内地渡台人等,俱照例由地方官给发照票,查验放行,严防偷渡。换班兵丁,训练严紧,亦无顶替离讯等弊』。得旨:『要在核实认真,原不在徒事更张。勉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九。   五月十九日(己未),福建巡抚魏元烺疏报闽、侯官、海澄、彰化四县开垦田三十一顷五十七亩有奇,照例升科;从之。   --见「大清宣宗实录」卷三百十。   六月十二日(辛巳),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福建台湾府革胥许东灿改名许朝锦,冒捐同知,包充府署书差,一家兄弟尽充房书差役,恃势横霸;与前任知府周彦结为师生,贿赂公行,沿街榜贴歌谣,胪举劣迹。该处捐办考棚城工,该革胥营充总办,侵蚀洋银数万余元;其私吞、诈索、私押、掳抢、图占、拷掠、夺产等款,自督、抚以至该县各衙门俱存有控告案据。历任地方官受其簸弄,置之不问」等语。革胥冒捐职官,已干例禁;况一家包充书役,骫法营私,地方受其荼毒。若不亟加惩创,何以昭炯戒而安善良?着锺祥于阅兵回闽后,按款严密访查,据实惩办;并着不动声色,毋使走漏风声,致该革胥有弥缝脱逃等弊。至上年既经魏元烺访闻,委员过台提解,自系恶迹昭著;何以该道、府代为开脱,竟不到案,延搁至今?着一并查明附奏。又,另折奏,通筹台湾利弊,胪拟八条;着锺祥悉心查勘,妥议具奏。台湾道职兼学政,嗣后该道缺出,着该督、抚遴选科甲出身人员委署,毋得委用捐班,以昭慎重。原折二件,均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寻总督邓廷桢奏:『讯明许东灿(即许朝锦)并无勒派渔利及包充书差、恃势横行与知府周彦结拜师生之事。惟于林国华捐剩城工番银那修考棚,已属专擅;复乘罗登榜因事管押,假捏打点名色,诓骗番银四百圆。应依指称各衙门打点名色诓骗财物发近边充军例,从重发往新疆充当苦差,以示惩儆』。下部议,从之。   二十九日(戊戌),予故福建提督谢金章祭葬,谥「勤襄」。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十一。   秋七月二十七日(丙寅),谕军机大臣等:『据邓廷桢等奏「■〈口英〉咭唎国巡船驶泊外洋,现在密为防范,谕逐回国,候风开行」一折,所见是。前因■〈口英〉咭唎公司散局、大班太来,曾经谕令循照旧章,仍派大班前来,以资经理。行之将及两年,何以该国忽有洋船驶入内地,并求呈递事件,免用禀字;又欲派官传谕:种种妄渎?现经该督等将原呈掷还,并密派文武员弁加意防范。但洋人等嗜利性成,难以恒情测度;据称守候风信,届期开行回国。此数十日内羁留内地,仍当不时侦察,毋得疏懈。时届北风,即饬令迅回本国,不可任其北驰。或竟藉端停留,自当加以兵威,严行驱逐;并停止该国买卖,用昭惩创。着邓廷桢等酌量相机筹办,总宜外示镇静、内谨修防,以防外患而靖闾阎。将此各谕令知之』。寻奏:『查■〈口英〉人巡船现已得风驶去,惟洋人叵测,是否去不复来,殊难臆度;惟严饬巡洋将备,加意防范,毋稍疏懈。凡各国非贸易货船,即驱逐出洋,不准停留,以免滋事』。报闻。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十二。   冬十一月二十五日(癸丑),命湖广总督林则徐为钦差大臣,驰往广东查办海口事件;该省水师兼归节制。   十八日(丙辰),谕军机大臣等:『朕因近年鸦片烟传染日深,纹银出洋,销耗弥甚;屡经降旨饬令该督等认真查办。但锢弊日久,恐一时未能尽行破除;若不清查来源,则此患伊于胡底!昨经降旨特派湖广总督林则徐驰赴粤省,查办海口事件;并颁给「钦差大臣」关防,令该省水师兼归节制。林则徐到粤后,自必遵旨竭力查办,以清弊源。惟该省窖口快蟹以及开设烟馆贩卖吸食,种种弊窦,必应随时随地净绝根株;着邓廷桢、怡良振刷精神,仍照旧分别查拏,毋稍松懈;断不可存观望之见,尤不可有推诿之心。再,邓廷桢统辖两省地方,事务殷繁,若专责以查办鸦片以及纹银出洋,恐顾此失彼;将不能专一心力,尽绝弊端。现林则徐前往专办此事,该督自当益矢勤奋,尽泯畛域,应分办者各尽己责、应商办者会同奏闻。趁此可乘之机,力救前此之失。总期积习永除,根株断绝;想卿等必能体朕之心,为中国袪此一大患也。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十六。   十二月十六日(癸未),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邓廷桢奏「筹调师船将备,联帮驻泊洋面堵截民夷售私,并水陆交严,以除锢弊」一折,着林则徐驰抵广东后,即将各该处情形悉心体察;所有折内所议驻洋守堵各事宜,会同邓廷桢通计熟筹,务臻妥善,核实办理。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一日(戊子),谕军机大臣等:『据御史郭柏荫奏「拟绥靖闽省械斗」、林士傅奏「请筹备台湾积贮」各一折,闽省斗械之风,所在多有,泉、漳二府为甚;台湾地居海外,民情浮动,易生事端,必应豫筹储蓄。着锺祥、魏元烺即将该御史等折内所奏各事宜,体察情形,悉心筹划,妥议章程具奏。将此各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十七。   道光十九年(一八三九、己亥)春正月初九日(丙午),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邓廷桢、怡良片奏「查办粤省鸦片烟情形」,朕详加披阅,具见肫诚为国之心。惟当此可乘之机,仍应督饬文武员弁趁势严拿,毋稍松懈;务使根株净尽,痼弊全除。烟贩浸灌各省海口,虽到处可通;而该省为出入门户,如果认真堵截,则浸灌渐少,吸食者无从购买,日就肃清。林则徐计早晚到粤,该督等仍遵前旨,协力同心,尽泯畛域;勉之又勉,以副委任。至林则徐前此面奏请颁发檄谕晓示外人,着与邓廷桢酌商是否可行?倘必须颁发,着即妥拟底稿具奏;经朕披览,再行檄发。将此各谕令知之』。   二十七日(甲子),谕军机大臣等:『据邓廷桢等奏:「通谕各国洋商湔除旧污,并缮录谕稿进呈」。朕详加披阅,措词正大,所见亦属周到。现在外洋抛泊各趸船,是否尽数回国?其并非趸船、又非进口货船往来各洋寄碇者,能否绝迹?着林则徐会同该督等严饬水师各镇协营调集师船,在各洋面联帮追捕,毋任再有偷漏!其窑口烟馆各犯,并着通饬各属搜拿净尽,以绝根株。其茶叶、大黄,果否为该国所必需?倘欲断绝,是否堪以禁止,不至偷越之处?并着悉心访察,据实具奏。至林则徐面奏请颁发各国檄谕,着仍遵前旨,与邓廷桢商酌,妥拟底稿具奏;经朕披览,再行颁发。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邓廷桢、怡良奏称:「谕逐港脚洋商喳吨,现在下澳附船回国」等语。洋人喳吨来粤贸易多年,所有趸船鸦片多半系其经营,实为奸人渠魁。现因稽查严密,恐惧图归,虽据该督等奏称该商请牌下澳,于腊月底定可开行;但该商盘踞既久,党羽必多,现在各趸船尚未回帆,其所存烟泥岂肯即行抛弃,难保不别肆诡谋。着林则徐严密访查:该商喳吨是否实已下澳开行,确于何日启碇?如尚在逗留,即严行驱逐,据实覆奏;务使奸商尽去,痼弊悉除,方为不负委任。将此谕令知之』。   两广总督邓廷桢等奏:『遵旨力除鸦片,共矢血诚,俾袪大患』。得旨:『卿等同钦差大臣林则徐若能合力同心除中国大患之源,不但卿等能膺懋赏,即垂诸史册,朕之光辉,岂浅鲜哉!而生民之福、政治之善,又非浅鲜!谅卿等亦不烦谆谆告诫也。勉之!勉之!朕拭目待之。此折给林则徐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十八。   二月丁卯朔,谕内阁:『邓廷桢奏「粤洋东路洋船驱逐尽净」一折,南澳洋面本非洋船经由之路,近因中路伶仃各外洋洋船寄碇之处守堵綦严,先后有洋船八只驶来抛泊;现经该镇总兵亲督将弁舟师逐去三只,余仍迁延观望,复经调集师船将该五船围绕防范,并谕以如再逗留,定行开炮轰击,各该船已向东南外洋驶去;办理尚合机宜。惟念洋情叵测,显因中路巡防严密,改向东路行驶;其为意图销私,已可概见。仍着该督等督饬该镇、道、府等各于要隘处所轮班堵拿,遇船即驱、有犯即捕;务使根株尽断,不准稍留余孽,致遂其此拿彼窜之私。至该洋人等趋利若骛,现在装运烟泥,又何肯因查拿紧急,甘心抛弃,势必逞其鬼蜮伎俩;如各海口防范稍疏,即行驶往销售。着沿海各直省督、抚等通饬所属文武,务当不分畛域,协力同心,认真访缉。遇有该洋船抛泊该处海口,即行随到随逐,勿令片刻停留;庶奸犯既绝其勾通,洋人亦无所希冀。将此通谕知之』。   二十日(丙戌),谕〔军机大臣等〕:『林则徐奏:体察洋面堵截情形,广东海口为各洋船出入经由要道,自应水陆交严,以除锢弊。兹据奏称:「现在洋趸既经移动,自须到处跟踪,即使该趸船驶出万山,犹恐内海匪船前赴外洋勾结」等语。着林则徐即亲赴虎门、澳门等处相机度势,通计熟筹,务使外海洋船不得驶进口门,妄生觊觎;内地匪船不敢潜赴外洋,私行勾结;严密巡防,尽除锢弊,方为妥善。俟中路办竣,再往东路察看机宜,核实办理。该大臣系特简前往查办大员,务须悉心筹议,从容办理,不必急于蒇事;要期除恶净尽,方为不负委任。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十九。   三月初九日(乙巳),两江总督陶澍因病解任,调钦差大臣湖广总督林则徐为两江总督,以河南巡抚桂良为湖广总督。   十九日(乙卯),谕〔内阁〕:『本日据林则徐等由驿驰奏「查办趸船,尽数呈缴烟土」一折,所办可嘉之至。趸船私贩烟土,希图脱逃,经林则徐等截回趸船二十二只、起获烟土二万二百八十三箱,该商等畏法自首,情尚可原,着免其治罪;该督等奏请酌赏茶叶之处,着照所议办理。至此项烟土为数甚多,俟收缴完竣,即查明实在箱数,派委明干员弁解京,以凭核验。林则徐等查办妥协,自应量加奖赏;林则徐、邓廷桢着交部从优议叙,怡良、豫坤、关天培着交部议叙』。   谕军机大臣等:『林则徐等覆奏堵截粤洋洋船情形,「请暂缓议断互市及颁行各国檄谕」等语;所见是。此次查办海口防堵趸船,各国洋商业经遵缴烟土,自应加恩准予照常互市,以示怀柔;所有断绝茶叶、大黄,着暂缓置议。其■〈口英〉咭唎现有在粤领事及往省洋人,经该大臣等就近谕知,办理应手;所有檄谕该国之处,亦着暂缓颁行。统俟议定兴贩、吸食各罪名,颁订新例时于善后章程内另行详细筹议;仍遵前旨拟稿进呈,再行颁发。将此各谕令知之』。   钦差大臣林则徐奏:『呈进谕令各国洋商呈缴鸦片示稿。本大臣既带关防,得以便宜行事。若鸦片一日不绝,本大臣一日不回,誓与此事相终始』。批:『览及此,朕心深为感动。卿之忠君爱国,皎然于域中化外矣』!   二十三日(己未),以福建台湾协水师副将张朝发为浙江定海镇总兵官。   二十六日(壬戌),谕内阁:『前据林则徐等驰奏趸船鸦片尽数呈缴,请解京验明烧毁;当降旨允行。本日据御史邓瀛奏称:「广东距京程途辽远,所缴烟土为数较多,恐委员稽察难周,易启偷漏抽换之弊」等语。林则徐等经朕委任,此次查办粤洋烟土甚属认真,朕断不疑其稍有欺饰。且长途转运,不无借资民力;着毋庸解送来京,即交林则徐、邓廷桢、怡良于收缴完竣后,即在该处督率文武员弁公同查核,目击销毁,俾沿海居民及在粤洋人共见共闻,咸知震詟。该大臣等惟当仰体朕意,核实稽查,断不准在事员弁人等稍滋弊混』。   二十七日(癸亥),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锺祥等奏「拿办台湾滋事匪徒」一折,此案匪徒胡布因谋反未遂,胆敢勾通内山贼匪洪保等分立股伙,并纠结街民萧红等为内应,攻汛戕兵,不法已极!经该镇、道等带兵驰往店仔口地方会商捕办,拏获首伙十二犯审明正法,办理尚属迅速。惟未获余匪,均已潜入内山;若非尽力捕获,悉数就捦,难保不勾结山内匪徒,复出滋事。着该督即责成该镇达洪阿督兵分路搜捕,务使窜往潜匿各匪即日净尽,断不准稍留余孽,以靖奸宄,而绝根株。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九日(乙丑),谕军机大臣等:『御史步际桐奏:「查办洋船鸦片,取具切结,不足永断根株」等语,洋船贩运烟土,经此次尽数呈缴以后,自应妥筹善法杜其复来。但若以切结为凭,仍属有名无实;且洋船停泊大海,难保无暗递消息、汉奸前往运取等弊。着林则徐、邓廷桢悉心筹划,务使弊源尽绝,永杜含混之端,方为不负委任。原折着抄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   夏四月初三日(戊辰),谕〔内阁〕:『前因林则徐等在广东洋面截回趸船,起获烟土至二万余箱之多;当降旨将林则徐、邓廷桢交部从优议叙,怡良、豫坤、关天培交部议叙。兹据该部奏:「请将林则徐、邓廷桢各加一级、纪录二次,怡良、豫坤、关天培各加一级」。此项烟土系在洋船起获,与内地迥不相同;林则徐、邓廷桢着各赏加二级,怡良、豫坤、关天培着各赏加一级,俱准随带』。   初六日(辛未),命福建巡抚魏元烺来京,以刑部左侍郎吴文镕为福建巡抚。   十五日(庚辰),谕军机大臣等:据林则徐等奏:「收缴洋船鸦片,乘势清理东路」等语。粤洋趸船存贮鸦片二万二百八十三箱,前经林则徐等谕令驶至虎门,陆续随缴。兹据奏称:「剥船与趸船高下悬殊,烟土起至一半,趸船水迹浮高;风信靡定,不免终日坐守。现在所缴鸦片,核之原报数目,已谕十分之八」。又称:「东路南澳地方,间有数船至长山尾等洋游奕;虽经该镇随时驱逐,而旋去旋来」。是中、东两路,实属一气相生。其三板等船,分载烟土驶往南澳,亦不可不乘此机关,一概招回,悉数呈缴。着林则徐等悉心筹划,相机妥办;不但原报二万余箱之内不准稍有短少,如此外尚有多余,亦应尽数收缴。总期一律净尽,毋留余孽。又另片奏:「查明喳吨实已回国,而现住省城义和行之映吨即系喳吨之弟,又咉■〈口孖〉哋■〈口臣〉、■〈口三〉■〈口孖〉哋■〈口臣〉皆喳吨之外甥;并有代伊管帐之,亦在该所居住」等语。该商盘踞既久,党羽必多;若不尽数驱除,难保不死灰复燃,仍贻后患。着即将折内所指各洋人等与著名之■〈口颠〉哋等一并驱逐,不准任意逗留;并严谕领事义律、洋人唩嚟哆等确切查明:此外如有其它伙党,务即设法驱令回国,毋许再有隐匿,以除锢弊而绝诡谋。将此各谕令知之』。   钦差大臣林则徐奏:『鸦片贻害中华,势成积重;奉到朱批,钦遵办理』。得旨:『来源外断、栽种内除,虽不肖之徒处处皆有,无从购觅,势亦不禁自绝也。奈因循日久,酿成奸患,言之寒心痛恨也』!   二十九日(甲午),谕军机大臣等:『林则徐等由驰奏「收缴鸦片烟土有赢无绌」,又另片奏「请将洋人带鸦片烟来内地者,定例治罪」等语。该洋人违禁带物,并暂时首缴免罪,自应专定条例;已明降谕旨:交军机大臣会同刑部议奏矣。此次收缴烟土二万余箱,据林则徐等逐一查验,不准稍有留遗;着仍遵前旨,亲督销毁,毋许别滋流弊。至本年贸易洋船开行在数月以前,未必遽加严禁;此次来船如有夹带鸦片,亦着责令一并缴官,以绝根株。将此各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一。   五月初八日(壬寅),谕〔内阁〕:『达洪阿等奏「搜捕逆匪,酌撤弁兵」一折,前据锺祥等奏:台湾匪徒胡布聚众滋事,抢汛戕兵,经达洪阿等带兵捕获首从各犯,审明正法;当有旨令该督即责任该镇督兵搜捕内山余匪,以净根株。兹据该镇等奏称:「督率弁兵分路进剿,续获匪犯多名,内山巢穴业已扫清」;办理尚属迅速。达洪阿、姚莹,均着加恩交部从优议叙。其随同剿捕各员弁,着锺祥择其尤为出力者,酌量保奏,俟朕施恩;毋稍冒滥』。   十三日(丁未),军机大臣大学士穆彰阿等奏:『议覆钦差大臣两江总督林则徐请定洋人携带鸦片烟土入口售卖治罪专条;拟请此后洋人如带有鸦片烟入口图卖者,为首照开设窖口例拟斩立决,为从同谋者从严拟绞立决,由督、抚审明,交地方官督同该国官长将各犯分别正法;起获烟土,全营销毁,以杜贪顽而严法禁。仍行文两广总督,以奉文之日为始,予限一年六个月;如于限内将烟土全数呈缴者,免其治罪』。从之。   十四日(戊申),以翰林院编修何绍基为福建乡试正考官、江南道御史蔡家玕为副考官。   二十八日(壬戌),谕〔内阁〕:『林则徐等奏「外洋驶到洋船停泊累日,请将因循不振之镇将分别勒休降补」一折,南澳地方为闽、粤两省关键,现在甫经清理,所有外洋来船自应认真堵截,毋任停留;乃竟有双桅洋船一只由西南外洋驶至长山尾寄椗。该署参将谢国泰既不能谕令呈缴烟土,又不立即驱逐,任其以风雨为词停泊数日,始行开报;且年力就衰,巡防疏懈,着即勒令休致。南澳镇总兵沈镇邦于两省交界洋面一味因循,含糊饰禀,难胜水师专阃之任。惟年力正强,着降为都司仍留粤省水师酌量补用;并责令随船出洋,以观后效』。   谕军机大臣等:『林则徐等奏:「请将偷渡洋船,严行惩办」等语。外国商船来粤贸易,必在该国请领牌照,颁给禁约,方许驶入内洋;乃近年■〈口英〉咭唎港脚地方洋人并未领照经商,往往偷渡越窜,并因中国员弁遇有违禁来洋船只不过驱逐而止,胆敢虚张声势,以枪炮相恐吓。似此违禁藐法,甚属可恶!该大臣等奏请遇有此等越窜船只,即令师船奋勇剿除,及雇募善泅驾船载草,备带火器,占位上风,漏夜乘流纵放之处,着林则徐、邓廷桢体察情形,相机筹办;务使洋人闻风慑服,亦不至骤开边衅,方为妥善。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二。   六月初二日(丙寅),以河南巡抚署湖广总督周天爵为闽浙总督。   二十七日(辛卯),调闽浙总督周天爵为湖广总督,湖广总督桂良为闽浙总督。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三。   秋七月十九日(壬子),谕军机大臣等:『据林则徐等奏:「拟具檄谕■〈口英〉咭唎国王底稿,附折呈览」。朕详加披阅,所议得体周到;着林则徐等即行照录,颁发该国王,俾知遵守。其余各国,俱着先行谕知在粤洋官洋商;倘须移知各该国王,着奏明再行酌发。又另片奏:「新定章程内「洋人带烟入口图卖」一条,请将例内「入口」字样,酌易为「来内地」等字」等语。着照所议,即于新颁例内改易,以杜趋避。将此各谕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四。   八月十七日(庚辰),谕军机大臣等:『林则徐等奏「督办驱逐洋船,断其接济」一折,又另片缕陈洋人诡诈各情形等语;览奏均悉。该洋人等迁延不去,希冀在澳门交易,兼欲偷卖新来鸦片;并于殴毙民人之案,不将凶手交出。当此法令森严之际,胆敢肆意抗拒,实属可恶。该大臣等现在禁绝柴米食物,撤其买办工人,自应权宜妥理,不可稍示以弱。至洋人等既以淡水为养命之源,务当稽查汉奸,毋许私行接济。其诡诈恫喝,固不值与之计较,而密为防范;调度弁兵,亦不可稍涉松懈。着林则徐等悉心商酌,趁此警动之机,力除弊窦;所有该国大小船只游奕洋面、迹有可疑者,均着驱逐出境。俟该商等悔罪畏服,领赏回国,并将凶犯交出;彼时该大臣等再行酌量办理,威德兼施,或可一劳永逸。总之,不可冒□偾事,亦不得示弱长骄;惟在林则徐等相度机宜、筹划尽善,毋负谆谆训谕至意。将此谕知林则徐、邓廷桢、怡良、关天培,并传谕豫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五。   九月初五日(丁酉),谕军机大臣等:『■〈口英〉人船只被炮轰击,现在筹办情形」一折,览奏均悉。洋人诡诈异常,胆敢以乞食为名,先放火炮;经参将赖恩爵施放火炮,击翻洋船,轰毙洋人甚多;复经守备黄琮抛掷火药,焚毁洋船;我兵先后奋勇,大挫其锋。洋人等自必畏慑投诚,吁求免死。惟当此得势之后,断不可稍形畏葸,示以柔弱。虽据该国领事义律,浼他国洋官恳求转圜;但洋人等诡诈性成,外示恐惧、内存叵测,不可不防。着林则徐等相度机宜,悉心筹划。如果该船等畏罪输诚,不妨先威后德。倘仍形桀骜,或佯为畏惧、暗布戈予,是■〈口英〉人自外生成,有心寻衅;现已大张挞伐,何难再示兵威。林则徐等经朕谆谕,谅必计出万全,一劳永逸;断不敢轻率偾事,亦不致畏葸无能也。将此各谕令知之』。   初六日(戊戌),命福州将军嵩溥来京,以前任乌里雅苏台将军保昌为福州将军。   初九日(辛丑),予福建剿捕台匪受伤外委黄忠顺、被戕兵丁陈成龙等赏恤如例。   十三日(乙巳),谕内阁:『魏元烺等奏「台湾地震,委员查办」一折,嘉义地方于五月十七、十八等日地震,城垣衙署不无坍塌,并塌倒民房、伤毙人口,情殊可悯;亟应查勘抚恤,以惠灾黎。着桂良等派委明干大员迅速前往查办,除压毙人口业经该府、县捐给抚恤外,所有无力贫民塌倒房屋,着照例给与修费银两。其委员所带司库拨银五十两,如有不敷,即由该道库筹款拨给,务令实惠均沾,无使一夫失所;事竣核计造册,先由司库筹款归还,核实报销。倒塌衙署、仓廒、监狱,饬县择要先行修葺,以资办公。并勘明常平义仓米谷,如堪搭放兵米,即行风筛,计成搭放;倘须估变,亦饬该县妥速经理。城垣、庙宇以及各项工程,饬令该府、县分别缓急,次第估报兴修,以重要工而资保护。至该郡孤悬海外,当此被灾之际,尤宜督饬地方文武员弁加意巡查;如有匪徒乘间作奸,或造谣煽惑、或抢窃扰害者,立即严拿惩办,毋稍疏纵』。   十六日(戊申),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福建台湾府淡水同知娄云,两耳重听,不能办事;台湾县知县托克通阿,吸食鸦片烟,性情奢侈,署中时常演戏,用度无节,致存公款项多被侵挪。闽县闽安镇巡检徐炜,向充巡抚衙门巡捕,人本平庸,且亦吸食鸦片」等语,地方官衰庸恋栈,必致贻误公事;至职官吸食鸦片,尤属大干法纪。着桂良、吴文镕各按所奏情节,严密查访;如果属实,即行据实参办,毋稍姑容。将此谕令知之』。寻奏:『娄云业已病故,托克通阿、徐炜另案撤任,现在查办』。得旨:『查明据实具奏,不可隐饰』。   二十三日(乙卯),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林则徐等奏:「搜查洋船,出具切结,并勒限将空趸驱逐回国」;所办尚属周妥。惟各船俱已清查并无夹带烟土,其前后驶回各船,难保不潜赴东西两路冀图私销;着即派员跟踪侦察,严饬沿海各营认真防范。至所出切结,如果可靠,自必渐就肃清;倘该商逼于势蹙,暂作缓兵之计,日后再有文覆,即当示以兵威,断绝大黄、茶叶,永远不准交易,俾冥顽之徒知所儆惧。现据该大臣等奏称该商出结及各船回国情形,谅无讳饰。惟林则徐已放两江总督,现虽专办此事,岂能常川在粤?即邓廷桢统辖两省,公务繁多,亦不能顾此失彼。仍当通盘筹划,办理结实,俾日后净绝根株,方称一劳永逸也。将此谕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六。   冬十月二十二日(甲申),谕军机大臣等:『林则徐等奏「国趸船现已尽行驱逐,并饬取切结情形」一折,览奏均悉。据称:「■〈口英〉人驶出老万山回国空船二十三只、洋人十六名,均经驱逐净尽,并遵式取具切结」等语。■〈口英〉人等经此查办惩罚之后,自必畏服;惟大船六只、小船十余只潜回洋埠,距粤不过半月海程,恐日后私运入口,不可不严密防范。至哗■〈口仑〉兵船来自洋埠,虽名为护货,亦难保无叵测情形。前次犯案凶人,既不交出听审、又不能究出正凶,狡鸷可恶。着林则徐、邓廷桢派委妥员巡查各隘口,如洋埠船只潜载烟土混入,即行查拏惩办。其护货兵船果否安静?并饬令将殴毙林姓凶人交出,无得藉词逗留。倘有一事不遵,即当权变示威,为一劳永逸之计。至洋人恐兵役搜查栽赃虽系过虑,亦不可不防其渐。着邓廷桢严饬该管文武员弁剀切训谕,如有栽赃等情一经查出,定当从重治罪;务使兵役畏法、洋商知恩,是为至要。若约束不严,稍滋弊混,外人转得借口,尚复成何事体?懔之!将此谕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七。   十一月初八日(庚子),谕军机大臣等:『林则徐等奏「轰击洋船情形」一折,览奏均悉。■〈口英〉咭唎国洋人自议禁烟之后,反复无常;前次胆敢先放火炮,旋经剀谕,伪作恭顺,仍勾结兵船,潜图报复。彼时虽加惩创,未即绝其贸易,已不足以示威;此次吐嘧洋船,复敢首先开放大炮,又于官涌地方占据巢穴,接仗六次,我兵连获胜仗,并将尖沙嘴洋船全数逐出外洋:洋人心怀叵测,已可概见。即使此时出具甘结,亦难保无反复情事。若屡次抗拒,仍准通商,殊属不成事体;至区区税银,何足计论!我朝抚绥外人,恩泽极厚。洋人等不知感戴,反肆鸱张,是彼曲我直,中外咸知;自外生成,尚何足惜!着林则徐等酌量情形,即将■〈口英〉咭唎国贸易停止;所有该国船只尽行驱逐出口,不必取具甘结。其殴毙华民凶犯,亦不值令其交出。当啷一船,无庸查明下落;并着出示晓谕各国,列其罪状,宣布遐迩,俾知■〈口英〉人自绝天朝,与尔各国无与。尔各国照常恭顺,仍准通商;倘敢包庇■〈口英〉人潜带入口,一经查出,即停贸易。其沿海各隘口并距洋埠不远之海岛,均着林则徐等相度机宜,密派员弁兵丁严加防护,毋稍疏懈。此次攻击洋船,提督关天培奋勇直前,身先士卒,可嘉之至;着赏给法福灵阿巴图鲁名号,仍交部从优议叙,以示奖励。所有在事出力员弁,着查明保奏,候朕施恩。阵亡及受伤弁兵,着林则徐等查明咨部,照例办理。将此各谕令知之』。   初九日(辛丑),闽浙总督桂良奏报到任日期。得旨:『闽省吏治、武备废弛已久,水师尤关紧要;汝若不加振作,一味因循,委过前人,自问良心何在?朕有见闻,断不能曲为包容也。懔之,勉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八。   十二月癸亥朔,调两广总督邓延桢为两江总督、两江总督林则徐为两广总督。   初二日(甲子),谕军机大臣等:『前据林则徐等奏明轰击洋船情形,曾经降旨饬令将该国船只尽行驱逐,绝其贸易;并谕以区区税银,何是计论!想已遵办。本日据林则徐等奏「察看■〈口英〉人反复情形」一折,览奏均悉。■〈口英〉人反复无常,早已洞见。现当严禁鸦片,岂容该商人阳奉阴违,希图影射?着林则徐仍遵前旨,凡系■〈口英〉咭唎商船,一概驱逐出境,不准逗留。惟各国恭顺,照常通商,难保■〈口英〉人不潜行偷漏,混入他国私带烟土,妄冀销售;即大黄、茶叶,亦恐他国加倍购买,转相付给;是名为禁止■〈口英〉国贸易,而流弊益多,殊非核实办理之道。着林则徐即将种种弊窦,筹划堵塞。其当啷一船,毋须招令入口,以归画一。林则徐现已简调两广总督,责无旁贷;务当趁此警动之机,为一劳永逸之策。至于区区关税之盈绌,朕所不计也。将此谕令知之』。   初四日(丙寅),谕军机大臣等:『据达洪阿等奏「台湾嘉义地震,倒坍官民房屋、压毙人口,查明捐资抚恤分别筹修」一折,此次嘉义县地震情形颇重,其抚恤等项,业经该道、府等捐廉散给。至城工需费甚巨,甫经绅士捐修完竣,现被地震,复据该镇、道饬属同各庙工程劝令捐修等情;该处地方孤悬海外,现经被灾,若复劝令捐输,有无扰累、是否可行?着桂良、吴文镕悉心体察,妥为筹办。如有需应动帑之处,即着据实具奏。总期灾黎安谧,不致复形苦累;是为至要。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二日(甲申),谕军机大臣等:『据御史林彦士奏:「■〈口英〉咭唎洋船携带鸦片烟土在闽省海口销售,已非一日。现当广东查办吃紧之时,福建系接壤之区,必当一律严办。闻漳、泉各处有洋船往来寄泊,水师员弁收受陋规、营弁包庇贩卖,与奸民勾串洋人,接济水米,水师哨船代为交易,运送鸦片各处销售」各等语。鸦片现当严禁,广东不能容留,必致转趋福建;若不一体严办,则来源未绝,纹银仍不能不出洋。且由闽省浸灌各省,在所不免。现已降旨派祁■〈穴上隽下〉藻、黄爵滋驰往福建查办,并将邓廷桢调任闽浙总督;邓廷桢着会同祁■〈穴上隽下〉藻、黄爵滋将以上各款查明惩办,毋许稍有徇隐。至另折参金门镇总兵窦振彪烟瘾过深,精神不振;汀州同知齐承厚素食鸦片,喜唱昆曲;海澄县知县石彦恬吸烟怠惰,官声平常:亦着查明参处。其另片奏请将福建巡抚暂行驻札泉州,以资弹压;并着该督察看情形,是否可行?抑或即以该督暂行移驻之处,据实具奏。原折交黄爵滋带往阅看,将此密谕知之』。   调云贵总督邓廷桢为闽浙总督,闽浙总督桂良为云贵总督。邓廷桢未到任前,以福建巡抚吴文镕兼署。   二十四日(丙戌),调福建水师提督陈化成为江南提督、江南提督陈阶平为福建水师提督。   二十六日(戊子),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林则徐等奏「断绝■〈口英〉商」一折,览奏均悉。该商人反复无常,早已洞见;曾经降旨饬令绝其贸易,一概驱逐出口。现据奏称洋人具禀乞恩,业经严行批驳;所办甚是。惟洋商货物意在销售,尤冀夹带烟土,影射作奸。现已列其罪状,宣布各国,■〈口英〉人智穷力竭,难保不将违禁货物,分寄各国洋商转为洒带;是名为禁绝,流弊愈滋。着林则徐等派委文武各员,仍遵前旨,散布各隘口严查影射,缉拏奸徒,绝其销货之心,断其售私之路;为是至要。林则徐已实授两广总督,文武皆所统属,责无旁贷;倘查拏不能净绝根株,惟林则徐是问。所有沿海各直省督、抚,已降旨饬令严密防堵,不留去路矣。将此谕知林则徐、怡良,并传谕豫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二十九。   道光二十年(一八四○、庚子)春正月十八日(己酉),谕军机大臣等:『据林则徐奏:「■〈口英〉咭唎国王另遣洋官■〈口义〉吐噔来粤,系因义律所为不合,是以换人经理」等语。该国距内地七万里,当该国王遣官来时,断不知内地断其贸易;自应一并坚拒,勿与通商,以绝其逗留之念、消其叵测之情,庶几大害永除、勿贻后患。该督于封港后,早经严饬外洋各商将各口货船核实查验,确切结报,自不至再滋弊混。其水陆险要之地,皆当倍整军威;严饬文武员弁巡查防范,毋稍疏懈,以肃海疆,而副委任。至「钦差大臣」关防,着该督暂行封贮;俟有该省大员进京之便带缴,无庸另行委员赍送。将此谕令知之』。   两广总督林则徐等奏:『遵旨筹议御史骆秉章奏,请整饬洋务章程。一、新例严禁烟土。如查有夹带分毫,即将该洋商及保办之洋商,一并斥革治罪;并访查洋商如尚有朋充负欠者,轻则革退、重则治罪。一、查洋语有孖毡名目,即华言所谓买卖人也;而汉奸即在其内,以致暗地勾通。现饬洋商令通事、买办等逐层担保,如有营私舞弊者,惟保人是问。一、现在停止■〈口英〉国贸易,所有■〈口英〉人并不准一名住省。其各国贸易洋人,亦勒令遵例依期回国,酌留一、二洋人住冬;仍防闲出入,不准与内地人民交接。一、前因三板船向无定额,于十八年十一月设立「顺」字三板七只;现议将此项三板一并裁撤,给咪唎■〈口坚〉等国护照二张:凡各国洋人进省及寄信往来,均令另雇民艇,赴各炮台隘口验明,方准内驶。一、洋人带来洋银,务令以银准货,不使余剩带回』。下军机大臣议,从之。又奏:『遵查广东韶关近无吏役包庇烟匪、冒称别物报税等弊』。传旨:『随时认真查办,切勿一查了事也』。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三十。   二月十一日(壬申),两广总督林则徐奏报接印日期。得旨:『鸦片为当务之急,自不待言。其它皆须认真办理,勉益加勉,以副委任;朕有厚望于卿也』。   二十五日(丙戌),以故二等子福建提督马济胜子凤图袭爵。   二十六日(丁亥),予福建巡洋落水受伤外委陈飞彪、兵丁林谦等三十人赏恤如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三十一。   三月初六日(丙申),谕军机大臣等:『据吴文镕奏「遵旨查明洋面洋船轰击逃散」一折并另片奏「现在办理情形」等语,福建大坠、默林等洋面,于上年十月间有洋船停泊,经该提督等带领水师驱逐,用炮火攻击;该洋船胆敢抵拒,致伤兵丁,不法已极!现虽据该署督查明洋船自轰击之后,即已畏惧远遁,而洋人狡诈,难保不由外洋阑入;断不容稍为懈弛,以致养奸贻害。着邓廷桢、吴文镕即饬所属文武员弁严密防御;一经瞭有洋船,迅速相机击退,勿使逗留。至欲杜洋人,必先严察奸民勾结销运之弊;闽省漳、泉二府滨海地方港■〈氵义〉纷歧,晋江、惠安二县尤多小口,防范更宜周密。着照吴文镕所奏,相机布置,严密防堵侦拏;仍着水师提督带领兵船巡历洋面,遇有洋船窜入,即行攻逐。总期水陆交严,声势联结,俾洋面肃清、烟毒屏绝,勿负委任,是为至要。将此谕令邓廷桢、吴文镕,并谕祁■〈穴上隽下〉藻、黄爵滋知之』。   初七日(丁酉),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林则徐等奏「■〈口英〉人被逐逗留,现将其船烧毁,拏获汉奸惩办」一折,所办甚好。■〈口英〉人诪张为幻,诡计百出;其虚疑恫喝,实不足信。若令师船整队远赴外洋,冒险冲波,转为不值;不如以守为战,以逸待劳。该督等所见甚是。至贸易断绝,无所顾忌;该商载回别货,将洋埠所存烟土换来,设计诱人、玩法牟利,实难保其必无。现经该督等督饬武弁装驾火船,由长沙湾前进,将近洋船寄碇之处骤用火攻,烧毁洋船二十余只,并拏获汉奸等十名;经此次惩创,足以制■〈口英〉人而慑汉奸。着将所获各犯,严讯定拟具奏;并着于各犯口供内追究伙党,悉数破案,从严惩办,以儆其余。总之,洋人自外生成,既已断绝贸易,便应防其叵测之心;业经示以兵威,尤当处以严峻之法。嗣后如探有洋船在近口游奕,即着循照前办章程,尽力痛击,不留余孽。洋人等无险可据、又无人接济,智穷势蹙,害自袪矣。又该督另片奏:浙江黄岩镇总兵张成龙为水师出色之员;如果胜南澳总兵之任,即行奏请与惠昌耀对调。余着照所议办理。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现在■〈口英〉咭唎国贸易,业经降旨停止;所有粤海关每年例进贡物三次呢羽、钟表等件,如有不能济生之处,着该监督即行据实具奏,不必多方购求。将此传谕知之」。寻豫坤奏:『呢羽等物出自咈囒哂等国者,亦堪服用;该国佥谓可以多制货物,来粤贸易。■〈口英〉咭唎货物,无可居奇』。得旨:『现在虽能照旧呈办,设或日久有变动之处,仍应遵奉本年谕旨,不必设法购求,以副朕事务核实之意。此批折着入于交代,并着督署存记』。   两广总督林则徐奏:『澳门寄居西洋人历三百年之久,■〈口英〉咭唎人早已垂涎其地。自嘉庆十三年间■〈口英〉人突占澳门炮台,旋被官兵驱逐,西人始有戒心。现因西洋洋官禀称澳内华洋杂处,若兵役围拿,恐致扰动;特限以日期,驱逐净尽。若过期尚有■〈口英〉人,即暂停西洋贸易,以示操纵之意』。得旨:『从长计议,务出万全』。又奏:『续获鸦片奸匪邓亚超等九百余名』。批:『查缉甚好』。又奏谢赏福寿字■〈鹿上包下〉鹿恩;批:『愿卿福寿日增,永为国家宣力也』。又奏:『广东水师提督关天培于洋情、洋务极力讲求,现在筹议剿捕之际,请缓陛见』。批:『必当先其所急,可奏请时再行奏来』。   十六日(丙午),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福建署淡水同知龙大惇,为人庸劣,专信差役;署惠安县知县陈偕灿,吸食鸦片,信任门丁;已参罗溪县县丞许兆榕,信听胥役,藉端诈索」;并缕陈各该处差役衙蠹姓名及种种不法劣迹。如果实有其事,是官吏交通舞弊、作奸犯科,吏治废弛不堪之至;亟应严加整顿,以挽浇风。祁■〈穴上隽下〉藻、黄爵滋经朕特派查办事件,邓廷桢甫经到任,俱无所用其回护;着按照折内所指各款,逐一查访明确,按律惩办,毋得迁就消弭。原折片三件,均着钞给阅看。将此各谕令知之』。   十八日(戊申),谕军机大臣等:『据吴文镕奏:「本年正、二月间,有洋船一只在默林洋面游奕,经哨船拦截攻逐,胆敢开炮回拒,致毙兵丁一名;现已驶逸外洋」等语。闽省海口,向不准洋船驶进;此次该洋船屡在默林等洋面游奕,是否因粤东查办严紧,改从闽海进口,希图销售鸦片?抑系闽省向来海禁废弛,常有此等洋船驶进?着邓廷桢确切查明,据实具奏。至洋人被兵驱逐,竟敢拒捕伤兵;现虽驶向外洋,难保不复萌觊觎。着邓廷桢督饬水师员弁慎密堵防;如查有汉奸接济、弁兵纵放情事,着即从重惩办,毋稍姑容。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七日(丁巳),两广总督林则徐奏:『■〈口英〉咭唎被逐之后,尚有■〈口壳〉吐一船、■〈口车〉哩■〈口时〉一船在九洲游奕,声言有大号兵船将次到粤;现严檄员弁分往稽查。又拏获通海贩烟之余阿盛等二起,烟土尤多』。得旨:『无论虚实,总当不事张皇,严密防范。勉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三十二。   夏四月初二日(壬戌),以训练巡防妥协,赏福建总兵官达洪阿提督衔。   十五日(乙亥),谕〔内阁〕:『邓廷桢奏「攻击洋船情形」一折,此次洋船驶至闽洋默林澳寄泊,经署水师提督程恩高及陆路提督余步云督率将领弁兵两路夹攻,击毙洋人,毁其篷索,穷追远遁;办理尚属认真。程恩高、余步云着交部议叙;所有在事出力各员,着该督查明保奏,候朕施恩;兵丁叶国能着咨部议叙,以昭激劝』。   二十二日(壬午),福建布政使吴荣光年老休致,以山西按察使瑞允为福建布政使。   二十四日(甲申),谕军机大臣等:『祁■〈穴上隽下〉藻等奏:「讯明署淡水厅同知龙大惇并无信任书吏胡海等交通舞弊及添设差役骚扰乡民情事;惟另给差役功单,于乡民送挂扁额,不行禁止,并失察丁役诈赃宿娼,应交部议处。胡海吓诈乡民洋银,应发近边充军。门丁杨三、差役陈私宿娼属实,问拟枷杖』。下部议,从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三十三。   五月初十日(己亥),以詹事府詹事慧成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翰林院编修路慎庄为副考官。   二十日(己酉),谕军机大臣等:『邓廷桢覆奏「查办洋船在洋游奕」一折,览奏均悉。此种洋船,始因漳、泉奸民自用船只赴粤洋购买鸦片;继则往来熟悉,勾串汉奸以为内线,牟利售私:总因该地方官庸懦养奸,贪黩包庇,以致鸦片充斥,积重难返。现经该督饬令水师提督等开炮轰击,先后逃逸,已足震慑洋人之胆。惟洋人等嗜利藐法,洋面行走熟悉,难保不复萌故智,多方勾引奸民,再图尝试。着邓廷桢即照筹议章程,水陆交岩,无稍松懈;一面出示晓谕洋人,现在禁绝鸦片,洋面毗连内地,非洋人等船只游奕之所,自当遵懔王章,驶回本国。如抗拒不服,即开炮轰击;其由粤所运炮位正可妥为安置,以壮声威。倘有汉奸仍前勾串作弊,立即严拿惩办;并于粤、闽交界地方多派文武员弁,梭织巡查,毋任走漏。俟派查各案完竣,该督即亲赴泉州一带,兼查明漳州所属洋面有无洋船踪迹,认真设法防堵驱逐,以期弊端永绝、洋面肃清,是为至要。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三十四。   六月初三日(辛酉),谕内阁:『邓廷桢等奏「哨船攻击洋舶,生擒黑人、拏获汉奸」一折,洋人来至闽洋,图销鸦片,奸民勾通贩运,随地蔓延;经邓廷桢等督饬员弁分路攻击,洋人受伤落水无算,生擒黑人二名并截获通洋匪船,人烟并获,所办认真,可嘉。所有在事文武员弁,着邓廷桢等择其尤为出力者,酌保数员,候朕施恩;毋许冒滥』。   初五日(癸亥),补造福建各厂战船;从总督邓廷桢请也。   十九日(丁丑),两广总督林则徐等奏:『查■〈口英〉人近日来船,兵械较多,仍载鸦片;在彼总欲愚弄沿海汉奸,阻挠当官禁令。臣等于前次烧毁接济匪船二十三只后,仍严饬水陆文武严拿惩创。以洋船最畏焚烧,函商水师提臣关天培等分带兵勇,暗伏岛澳,于五月初九日夜将火船移近洋船聚泊处所,先后烧毁载烟洋船一只、大小办艇十一只、近岸篷寮九座。其冲突窜逃各洋船彼此撞碰,叫喊不绝;洋人烧毙、溺毙及被烟毒迷毙者,不计其数,我兵并无被害。似此频经受创,当亦共知天朝重地,非外洋商人所可玩法自由。嗣后尤当时加厘剔,以肃海禁而绝诡谋』。得旨:『所办可嘉之至』。   二十二日(庚辰),谕内阁:『乌尔恭额奏「■〈口英〉人船只驶入浙江定海县登岸滋事情形」一折,前因查禁鸦片烟,广东省已断绝■〈口英〉人贸易,迭经降旨令沿海各督、抚严加防范;何竟毫无准备,形同木偶,致令登岸滋事?乌尔恭额、祝廷彪,均着先行交部严加议处』。   谕军机大臣等:『寄谕福建提督余步云:本日据乌尔恭额由驿驰奏「■〈口英〉咭唎洋船驶至浙江定海县洋面,登岸滋事」。着余步云即酌带弁兵,星夜驰赴该处迅速办理。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寄谕浙江巡抚乌尔恭额:■〈口英〉人因查办烟土,绝其牟利之念,朕早料其必有窜入海口滋扰之举;屡经训诫有海口各省督、抚、提、镇严密防范,不许■〈口英〉船驶入。本日据乌尔恭额奏:■〈口英〉人致书定海镇总兵肆其狂悖,并知■〈口英〉人俱已上岸围攻城池。览奏之余,实深痛恨。此等举动,不过小试其技,阻挠禁令;仍欲藉势售私,他何能为!该巡抚、提督果能认真防堵,水陆交严,何至纵令登岸有三、四千人之多?似此偶遇事端,文武大吏即张皇失措;浙江营伍废弛,不问可知。已另有谕旨,将乌尔恭额、祝廷彪交部严加议处。至定海县孤悬海外,被围甚急;该抚自应添拨水师驰往救援。而西驶■〈口英〉船,难保不窥伺宁波、镇海等处要口,妄希占据;着即派委将弁分路严防,无许洋人窜入。本日已降旨,由四百里饬令余步云酌带弁兵前往剿办,计日可到;该抚等务当悉心筹划,稍续前愆。倘再有疏虞,必当从重治罪。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寄谕闽浙总督邓廷桢,前因查禁鸦片烟,早经降旨令沿海各督、抚严加防范。本日据乌尔恭额奏:■〈口英〉咭唎兵船在浙江定海县滋事;已有旨由四百里谕令余步云酌带弁兵,星夜驰往剿办。着邓廷桢严饬各海口加意防范,毋得疏懈。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四日(壬午),谕军机大臣等:『寄谕盛京将军耆英、大学士直隶总督琦善、协办大学士两江总督伊里布、江苏巡抚裕谦、山东巡抚托浑布:昨据乌尔恭额奏「■〈口英〉人致书定海镇总兵肆其狂悖,并登岸滋事」一折,英人售烟图利,经广东省奏明断其贸易,早料其分窜各路,肆行扰害;是以迭降谕旨,饬令有海口各省督、抚严密防维,有备无患。乃■〈口英〉人于本月初间带领船只,在浙江象山洋面游奕;复有大小兵船从深水洋驶入定海县洋面,致书总兵,语言狂悖。若使该省巡抚、提督先事豫防,■〈口英〉人等不过稍逞小技,虚疑恫喝;迨至计穷势蹙,自必返棹入洋,无所希冀。乃乌尔恭额等事前既无准备,临事复觉张皇,以致该洋船驶至定海县,纵令三、四千人登岸滋扰。似此武备废弛,深堪痛恨;已将该抚等先行严议,并调福建提督余步云驰往会剿。惟现在该处情形,不能遥度;该■〈口英〉人或已击退、或仍与官兵抗拒,俱未可定。现据乌尔恭额奏称尚有船只西驶,恐该洋人另有勾结,分窜他省情事;特用再行申谕,该将军、督、抚分饬将弁认真操练巡察,加意防堵,总当先事豫筹,毋得临时掣肘。倘稍有疏懈,致令该洋人窜入内洋蹂躏扰害,朕惟该将军、督、抚是问;恐不能当此重咎也。懔之』。   二十五日(癸未),谕〔内阁〕:『本日据乌尔恭额等山驿驰奏「定海县城失守,现筹堵御」一折,此次■〈口英〉人船只拥众滋事,官兵猝遇■〈口英〉兵,自应出奇制胜,谋定后动;乃该总兵张朝发愎谏撤守,以致丧师失城,情罪重大;游击罗建功等于败后遽即回镇,亦属罪有应得。定海镇总兵张朝发、署中营游击罗建功、护左营游击钱炳焕、护右营游击王万年、署中营守备龚配道,均着革职拿问,交部分别定罪。乌尔恭额、祝廷彪筹备不力,前降旨交部严议;兹据该部奏请革职,尚不足以蔽辜。惟现当防堵之时,若竟予罢斥治罪,转得置身事外;乌尔恭额、祝廷彪着先行革职,暂留本任,戴罪图功,以观后效。署定海县知县姚怀祥、典史全福不屈投水,被害身死,实属可悯;着该部加等议恤』。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乌尔恭额等由驿驰奏:「定海县城被■〈口英〉人攻破,该抚等现驻镇海县防堵,瞭见洋船多只在笠山以外往来游奕,距镇海不过十有余里。现在镇海官兵止有二千余名,应俟大兵云集,合谋攻击」等语。着邓廷桢选派闽省大员带领舟师,星飞赴浙;无论洋船在于何处,即会同浙江水师合兵会剿,以期一鼓成捦。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乌尔恭额等由驿驰奏:「定海县城被■〈口英〉人攻破,该抚等现驻镇海县防堵,瞭见洋船多只在笠山以外往来游奕。镇海官兵止有二千余名,应俟兵集攻击」等语。着伊里布遴派带兵大员,拣选水师数千,豫备调遣。江、浙相距较近,浙省倘有警报,该督一面奏闻、一面派兵迅速驰往应援,毋稍延误。至江、浙交界洋面,督饬水师认真防堵,毋令窜入。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三十五。   秋七月初五日(癸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又据长喜驰奏:「洋船直逼乍浦海口,该副都统率兵堵御,互相轰击,伤毙兵丁十余名」等语。该处洋船现在虽祗一只,难保不陆续而至。乍浦兵丁较单,亟须拨兵赴援。该将军现在省城防守,不可轻动;着即遴委将弁选派兵丁,星夜赴乍浦海口接应,相机堵逐,毋稍延误。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长喜由驿驰奏「洋船直逼乍浦海口情形」一折,览奏均悉。此次洋船虽祗一只,难保不陆续而至;现已谕知奇明保遴派弁兵星速策应,仍着该副都统督饬满洲绿营官兵在海口悉力防堵,相机筹办。所有此次伤毙各兵,着即查明具奏。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初六日(甲午),谕〔内阁〕:『邓廷桢奏「厦门攻击洋船」一折,此次■〈口英〉国兵船驶近厦门港称欲求和,经该文武阻斥,不许上岸;该■〈口英〉人胆敢换旗开炮,直扑炮台。船头一人洋服华言,甘语嫚词,经署水师中营守备陈光福放箭射中,洞胸毙命;兵丁连放鸟枪,击中洋人二名落海,护参将陈胜元执矛刺中白人一人身死,哨船及岸上弁兵,枪炮联络,中伤洋人甚多。所办甚好。所有在事出力各员,同知蔡觐龙、顾教忠、知县胡国荣、巡检金光耀,俱着交部从优议叙;守备陈胜元,着以都司尽先升用;千总陈光福,着以守备尽先升用;俱加恩赏戴花翎。会同攻击之备弁林建猷、鲁思仁、何有时、闽海关委员兴贵,俱着以应升之缺尽先升用。伤亡兵丁,照例咨部议恤。该部知道』。   谕军机大臣等:『寄谕大学士直隶总督琦善:本日据林则徐等奏「粤洋■〈口英〉国兵船,传言有往天津之说。如系恳求贸易,恳恩优礼」等语。天津通海各口,前据该督具奏:严密防范,果有洋船驶入,自可有备无虞。惟洋人叵测,诡计多端,倘驶至天津求通贸易,如果情词恭顺,该督当告以「天朝制度,向在广东互市,天津从无办过成案;此处不准通商,断不能据情转奏」,以杜其觊觎之私。倘有桀骜情形,即统率弁兵,相机剿办。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据林则徐等奏:「■〈口英〉国船只散泊外洋,于海滩插立木牌,写有汉字说帖;并查有船只扬帆东向,传系驶赴浙江、江苏及天津」等语。人现在浙洋滋扰,定海失守;业已调兵剿办;江苏等省,亦经妥为防范。其天津海口,另有旨谕令琦善相机妥办矣。粤省海口最关紧要,洋人诡诈百出,尤当加意防范。着林则徐等严密固防,于水陆各要隘处准备;并严拿汉奸,毋使勾通接济。该督等仍当示以镇静,不事张皇;是为至要。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奇明保由驿驰奏「乍浦海口有国船只,现经带兵驰往查办」一折,据称:「选派官兵二百余员名,令协领等管带,随同前往乍浦,会同长喜设法剿办」等语。昨已有旨令该将军在省城防守,遴委弁兵驰赴乍浦海口,接应堵逐。此次防守乍浦,即派恒兴带兵,会同长喜妥办;该将军仍遵前旨,一面知会恒兴前赴乍浦、一面回至省城妥为防御。其所称就近调拨闽省官兵以备夹攻之处,前已降旨谕令福建提督余步云酌带弁兵,驱赴浙省会剿;并谕令邓廷桢派兵前往矣。至乌尔恭额、祝廷彪防御镇海,自六月十三日发报以后,迄今并未续奏;着奇明保探听镇海现在情形,据实由驿驰奏,以慰廑注。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初七日(乙未),谕军机大臣等:『前因浙江定海县被■〈口英〉人滋扰,当降旨着余步云酌带弁兵,星驰会剿;又着邓廷桢选派大员带领舟师赴浙,以期一鼓歼捦。该督等接奉后,自已遵旨办理矣。兹据奏「洋船联■〈舟宗〉赴浙,并防守厦门、台湾情形」一折,览奏均悉。现在■〈口英〉人占据定海,依城固守;乌尔恭额虽调兵防御,恐不足以胜重任。着邓廷桢接奉此旨,即携带印信驰赴镇海,筹办堵剿事宜。浙江巡抚印务,即着邓廷桢兼署;并着该督于到浙后即行宣旨,将乌尔恭额革职,仍令随营效力赎罪。至闽洋紧要之区,以厦门、台湾为最。厦门一岛,据奏已会同该提督并兴泉永道督饬厅营添备炮火,加意固防,自可无虞疏失。其台湾府守备事宜,在籍前任提督王得禄最为熟悉,或有应行商酌之处;着即飞檄该镇、道与王得禄同心协力,以资保卫。至另片奏筹备经费银十万两;着准其在藩库动支,将来作正开销。现在江苏海口紧要,所请将陈化成调回闽省之处,着毋庸议。乌尔恭额原奏,着钞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乌尔恭额等奏「探明洋船加增情形」并「经理军需」各一折,览奏均悉。该抚自六月十三日奏报之后,朕心方深廑念。乃相距已及半月,军务紧要,不得消息;且此次折件,仍照常由驿驰递,实属不晓事体,胡涂已极。所称■〈口英〉人依城为穴、重兵把守,自应俟其势穷力竭,再出奇兵制胜;切不可轻举妄动,致有疏虞。惟当相度机宜,分饬本省将弁各守要隘,毋令窜入。前经饬令余步云带兵赴浙、本日复降旨令邓廷桢前来剿办,计该督等先后可到,该抚等此时惟有严密防范;洋人倘有近岸相逼之事,即着并力击退;不可入洋穷追,误中诡计。所请檄调闽、广水师,着毋庸议。丁忧总兵葛云飞熟习洋面情形,即着协同出力。一切军火器械,迅即饬员赶紧筹备;俟邓廷桢等到浙后,即须应用。其粮饷火药最关紧要,必应加意慎重;着即囤积宁波府城,由彼陆续转运;以资接济,毋得贻误。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初八日(丙申),谕内阁:『前因御史杜彦士奏通筹台湾利弊八条,当降旨交闽、浙总督查勘,妥议具奏。兹据邓廷桢等奏称委员密查讯办,除所参台湾县知县托克通阿各款业经审明定拟外,其所称劣幕汪金声、李垂绅盘踞招摇及冒籍报捐各款虽查无其事,惟以幕友充当义首,迹近钻营,着撤去军功议叙;饬令各回原籍,以杜弊端。其余各条,筹议尚属周妥;即着照所议认真办理,毋得视为具文』。   初九日(丁酉),谕〔内阁〕:『前据乌尔恭额奏:「■〈口英〉人船只驶至浙江定海洋面滋事,定海镇总兵张朝发愎谏撤守,以致丧师失城,情罪重大;署中军游击罗建功、护左营游击钱炳焕、护右营游击王万年、署中军守备龚配道于败后遽即回营,亦罪有应得」。当降旨将该总兵等革职拿问,交部分别定罪。兹据刑部将张朝发拟斩监候,罗建功、钱炳焕、王万年、龚配道从重发往新疆充当苦差,均系按律问拟。惟该总兵等当时接仗进败情形,该抚所奏未能详悉;着伊里布于抵浙后,提同该革员等严行讯究,务得确情,据实具奏』。   谕军机大臣等:『浙江定海县■〈口英〉人滋事,乌尔恭额办理不善,已降旨革职,令随营效力;复因闽省亦当吃紧,邓廷桢未便远离,本日明降谕旨,颁给伊里布「钦差大臣」关防,着驰驿前往浙江查办事件矣。该督接奉此旨,即将「总督盐政」关防交裕谦兼署,该督即行驰赴宁波察看情形;再定进剿。江苏省水陆将备如有得力者,准其带往差遣。现在乌尔恭额所调本省兵谅已齐集,并节次降旨余步云带兵赴浙暨邓廷桢酌派水师会剿,谅亦先后可到;伊里布厚集兵力,相度机宜,务须好谋而成,以副朕望。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昨经降旨饬令邓廷桢、余步云先后驰赴浙江,剿办■〈口英〉人。本日据邓廷桢奏定海被围情形并福建厦门尚须严密防堵;前月定海守失,该督此时谅已得信,接奉谕旨,自必兼程前往。惟闽省海口岐出,处处均关紧要;余步云接奉前旨,谅已带兵赴浙,陈阶平又复赏假医治,若邓廷桢再离闽省,恐不足以资弹压。本日已降旨颁发「钦差大臣」关防,令伊里布赴浙剿办。浙江巡抚派宋其沅护理。邓廷桢着毋庸前往;如已起身,仍即折回,督率将弁认其防堵,毋令■〈口英〉人窜入闽境。朕闻福建已革举人陈姓,绰号不得已,早经洋人聘往,为之主谋;与总兵张朝发同乡夙好。定海未破之前十数日,有投张朝发一帖,导之从■〈口英〉。如果属实,深堪痛恨。着邓廷桢迅即派员查拏务获,解交浙江讯究。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十一日(己亥),谕内阁:『前据长喜奏:「■〈口英〉船驶至乍浦海口,该副都统率兵堵御」;当降旨令查明具奏。兹据奇明保等奏称:「■〈口英〉船被击后退窜外洋,现已哨探无踪;并查明满汉兵丁伤毙六名请恤」等语。所有前次堵御船伤毙兵丁,着咨部照例议恤』。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奇明保等驰奏「■〈口英〉船退出乍浦海洋」一折,览奏均悉。据奏:「该处炮台海汛,现已加高培厚,安设枪炮,共计官兵一千七百余员名、乡勇一千五百名;即有■〈口英〉船续至,足资防堵」等语。所办尚属周妥。前有旨令奇明保回省防御,一面知会恒兴前赴乍浦;计此时均已接奉,遵旨办理矣。现在■〈口英〉船虽退,守御仍宜严固。奇明保着仍遵前旨,折回杭州省城;恒兴着暂驻乍浦,会同长喜妥为防守。倘有■〈口英〉船续至,我兵备御已严,祗须协力堵御,俟其舍舟登陆,方可奋击痛剿。将此由四百里谕知奇明保并恒兴、长喜知之』。   十二日(庚子),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邓廷桢驰奏由闽赴浙;已另降谕旨,令其折回闽省矣。又另片奏:「定海失守之后,探闻洋官于城内张榜招商,销售鸦片」等语。洋官明目张胆,抗违禁令,深堪痛恨。惟既占据城池,正可兜捦痛剿。据邓廷桢奏称:「洋船二十余只聚泊港口,势颇负嵎,内地师船恐难骤近;必须改造坚实大船,多配兵丁炮火,间道而进,一拥登山」等情。但泉州商人私信所称,恐未尽确。如果洋人占据定海,我兵竭力攻打,朕意分兵两路:一路烧毁船只,断其归路;一路攻复定海,聚而歼旃,庶足伸天讨而靖海氛。惟洋人诡诈百出,海洋风讯靡常。着伊里布于到浙后,相机审势,妥为筹办;务须计出万全,确有把握,一切剿办机宜,随地随时谋定后动,朕亦不为遥制也。邓廷桢折片,着钞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此次■〈口英〉咭唎沿海内犯,攻陷定海;现已调兵云集,自可即日翦除。惟致衅根由,传闻各异;有云绝其贸易、有云烧其鸦片,究竟启衅实情,未能确切。着伊里布于到浙后,密行查访,或拏获洋人讯取生供、或侦探详情得其实据。该大臣由协办大学士、云贵总督调任两江,今复授以「钦差大臣」关防,专办浙江军务,受恩深重;且于从前办理洋务,并未涉手,无以用其回护。着悉心访察,务得确情,据实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邓廷桢驰奏:「人■〈口英〉兵船驶入浙洋滋事,定海城池失陷,请由闽赴浙会督剿办」等语。前因闽省海口紧要,已有旨令邓廷桢毋庸前往。现派伊里布驰往浙江督办,提督余步云想早领兵前往。该督接奉前旨,谅已折回闽省;务当督率将弁于闽省近海口岸,认真防堵,以期有备无患。至台湾孤悬海外,防堵事宜,尤应准备。着该督飞饬该镇、道等遵奉前旨,与前任提督王得禄同心协力,加意严防,毋稍疏懈。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三十六。   十六日(甲辰),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琦善由驿驰奏:「■〈口英〉咭唎国人投递字据,声称诉屈,尚无桀骜情形。现仍饬令在拦江河外停泊,听候奏奉谕旨遵行」等语。办理甚为妥协。所有■〈口英〉人呈递该督字据并给游击罗应鳌刊刻洋书一本,览奏均悉。惟既据称尚有别项公文应须呈递,着琦善委员查问接收,一并进呈;仍饬该洋船不得妄越进口,俟奉谕旨,再行遵办。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十八日(丙午),谕军机大臣等:『昨已降旨颁发「钦差大臣」关防,饬令伊里布前赴浙江剿办■〈口英〉人;并派裕谦兼署两江总督,所有征调防堵各事宜,责成裕谦一手经理。该大臣等接奉谕旨,谅已别分遵办矣。据伊里布等奏「调兵分布堵御情形」一折,览奏均悉。现在伊里布督兵前往镇海、余步云计日可到,合师会剿,兵力甚厚;但恐人等分窜各海口滋扰,着裕谦严饬将弁认真防堵,毋稍疏虞。昨据奇明保等奏称:洋人逼近乍浦,业经击退。本日又据伊里布等奏称:分布各兵,遥为浙省声援。所有京口堵御,着派张仙保前往,布勒亨仍镇守省垣。似此布置,内地要隘尚称严密。前经檄调各兵,如有应行归伍之处,即着撤退,以免征调之烦。又裕谦片奏:「江苏省金山县与乍浦接壤,离吴淞口亦不甚远;屡次查探,并无洋船踪迹。其余各小口,亦皆添兵设守」等语。所有采买硝磺、备办快船并议筹米石等事,俱着照所议办理。惟洋船游奕,必须探明船只多寡,并密派干员察其来意;果系寻衅滋事抑有呈递字帖?如洋人祗驾小舟求递字帖,务须饬令委员就近接收,由驿驰奏呈览。倘巨舰连樯,来势甚猛,即着督饬将弁并力攻击,以壮声威。该署督等务当相机妥办,勿涉轻躁。将此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托浑布奏:「洋船乘风北驶,带兵亲赴登州府督防」等语。现在该洋船已到天津,据琦善由驿驰奏,尚无桀骜情形。惟洋人叵测,不可不加意防范。该抚既带省营兵丁并调东昌等营官兵星夜兼程驰赴督防,务使沿海口岸处处有备,无少疏忽。倘该洋船驶至登郡,情词恭顺,即不必先开枪炮;如有呈递文书,该抚即派员接收,由驿进呈。一面妥加抚驭,密设巡防,俟奏闻后遵旨办理。至此次筹备军需,准其于藩库动拨银二万两,以济支放。余着照所议办理,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四日(壬子),谕〔军机大臣等〕:『御史焦友麟奏「东南海疆要地,请严饬防御」一折,据称:「澎湖为闽省过台门户,欲固台湾,必守澎湖;并请于该处招募练勇」等语。现在■〈口英〉人滋扰,难保不觊觎台湾;而澎湖尤为紧要之区,不可不严加防范。着邓廷桢委派明干将弁,并责成该镇、道招募练勇,勤加训习,严密防堵,以重要地而杜奸萌,是为至要。原折着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五日(癸丑),谕军机大臣等:『昨经降旨命琦善妥办事宜;该督接奉后,谅已遵办。现据乌尔恭额奏:「探明定海■〈口英〉船仍然蚁聚,洋人于城内城外到处防闲,较前更密。其大洋官名为伯麦,次则义律、布尔利两人。近闻有一洋官已遭冥诛,尚未探有确名。其■〈口英〉船在外游奕者,南至石浦、北至乍浦,分头潜探,未敢近岸;即驶至镇海洋面,旋停旋去,亦不敢近逼口岸。现在浙江省各海口,俱已列兵防堵」等语。已降旨命伊里布察看情形,相机筹办矣。所有昨谕琦善办理之处,仍着该督随机应变,上不可以失国体、下不可以开边衅,总期办理妥善,毋负委任;朕有厚望焉。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前因■〈口英〉人占据定海县城,当经降旨颁给「钦差大臣」关防令伊里布带兵驰往剿办;此时计已抵浙。本日据乌尔恭额奏称:「探明该■〈口英〉船仍在衜头一带蚁聚,城内城外到处防闲,较前更密。其大洋官名为伯麦,次则义律、布尔利两人。近闻有一洋官已遭冥诛,甚属秘密,尚未探有确名」等语。着伊里布察看情形,相机剿办。其定海城内之文武官员究竟如何下落?兵丁伤毙者究有若干?城内外居民是否逃散?抑有被戕情事?已遭冥诛之洋官究系何人?并着详细查明,据实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七日(乙卯),大学士直隶总督琦善奏:『连日查探■〈口英〉船全行起碇,自系前往山海关、奉天等处窥探;节次派员前往接受洋书暨送给食物,屡与洋官面晤,渐近习熟,设法诱探。据称自广东封港后,所带货物、资本赔累难支;是以各处寻觅马头,铤而走险。窥其词色,似有愧悔之心。再查义律系协同掌兵之人,在粤年久,诸事熟悉,一切皆其主谋;此时似先须折服义律之心,其次渐可疏通。且■〈口英〉人最为犹豫,如遽令其捉回,尚恐其怀疑不从;现既由臣接其字据,即由臣传旨晓谕,或可冀其取信。臣惟待其回至天津,随机应变,详细开导,令其返棹南旋』。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琦善奏「■〈口英〉船现已他往,并派员探问情形」一折,所奏详细,披览俱悉。■〈口英〉人狡狯异常,此时起碇他往,难保不赴山海关及奉天省等处。昨已降旨饬令耆英、裕瑞等严密防范,并谕令设法堵御,不准与之接仗,谅无他虞。惟该国意图贸易,又恐货物霉变,难以回国,正可乘其贪恋之私,藉用羁縻之法。着琦善照旧严密防范。毋稍疏懈;一俟该船回棹,仍遵前旨,随机应变,详细开导,总须折服其心,办理方可得手也。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八日(丙辰),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里布奏「剿办洋人机宜」一折,据奏:「■〈口英〉人占住定海,其船聚于港口,分泊要隘,据险拒守;并于经由各岛屿设炮守兵,拦截抗拒」等语。该国船身坚大、枪炮便利,若在海洋接战,骤难制胜;所请赶造船只之处,恐缓不济急,徒劳无功,着毋庸议。现有洋船驶至天津,投递诉冤禀帖;已降旨令琦善妥为办理。该大臣于抵浙后,必须访察明确,谋定后动;断不可急图收复,冒昧轻进。该■〈口英〉人如有呈递字件,即着派员接受,将原件由驿驰奏。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邓廷桢奏「提督统兵赴浙剿办」一折,览奏已悉。前有旨令该督驰赴泉州巡防海口,并因台湾澎湖地方紧要,谕令招募练勇,训习防堵;计该督此时业已行抵泉州备防矣。此次■〈口英〉人沿海游奕,倚恃船坚炮利;厦门虽获有胜仗,仍须持重谨慎。着邓廷桢统率将弁,认真巡防,遇有■〈口英〉船驶至,不得在海洋接仗;倘敢进口登岸,即着合击痛剿。或该■〈口英〉人呈递说帖,并无桀骜情形,即派员接收,将原递之件由驿驰奏。其澎湖备防事宜,着遵照前旨,妥为布置。所有福建陆路提督,即着曾大欢代办。将此谕令知之』。又谕:『周悦胜奏「防堵海口情形」一折,览奏已悉。昨据琦善奏到■〈口英〉人船只现已起碇他往,降旨令琦善相机办理。该提督驻札古北口地方,亦关紧要;所有调拨兵丁防堵之处,着即派往。周悦胜接奉此旨,无论行抵何处,即行折回。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三十七。   八月初二日(己未),命翰林院编修陶恩培提督福建学政。   初四日(辛酉),谕军机大臣等:『耆英等奏「船■〈口英〉潜入奉天洋面游奕,带兵督防」一折,据奏■〈口英〉人来船二只,在八岔沟外洋游奕,该将军带兵督防等语;览奏均悉。此次■〈口英〉船驶至奉天,如情词恭顺,另派小船投递禀揭等件,该将军不必遽开枪炮,仍遵前旨派员接收,将原件由驿驰奏。倘有桀骜情形,断不准在海洋与之接仗。盖■〈口英〉人之所长在船炮,至舍舟登陆,则一无所能;正不妨偃旗息鼓,诱之登岸,督率弁兵奋击痛剿,使聚而歼旃,乃为上策。该将军当谨慎持重,相机妥办。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初六日(癸亥),贵州道御史万启心奏:『请移檄■〈口英〉人六条:一、粤省封港,■〈口英〉人总疑钦差大臣朦蔽朝廷,绝其贸易,投书申诉;应谕以封港系该大臣因■〈口英〉人不肯缴烟,奉旨办理,并无欺诱,以免借口。一、■〈口英〉人缴烟,又以洋商从前私许给价;嗣因钦差大臣不许,未曾得价,不甘亏本为辞。试思数万烟箱,架火烧毁,共见共闻,岂有用价买来烧毁之理!且■〈口英〉人与中国贸易数十年,获利不少;此次不给价值,未为亏本。买卖已失,近复用兵,■〈口英〉人路险且远,中国以逸待劳,形势谁难谁易、费用孰多孰少,中国坚壁清野,令■〈口英〉人不能上岸,纵有利器,于何用之!■〈口英〉人素善榷计,必知求息。一、鸦片烟新例,应谕知■〈口英〉人,必不开禁,无得意存希冀。一、■〈口英〉人以汉奸为耳目,应谕以此等奸徒弃中国父母坟墓,惟利是图,有何可信?天下忘本之人,譬如毒药蛇蝎,岂能有益?如此谅切晓谕,汉奸自不为所信。一、人上年缴烟,尚属听命可嘉;宜奖其既往,以劝将来。一、茶叶、大黄,洋人所重。应谕以贸易既绝,此物必不出洋,俟■〈口英〉人屈服后,照价赏赐;以为操纵之具』。得旨:『御史万启心奏晓谕■〈口英〉人六条,着琦善体察情形;如有可采择之处,斟酌施行。该■〈口英〉船只起碇他去,现在有无着落、果否仍回津门?着将实在情形先行具奏。万启心原折,着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   初七日(甲子),谕军机大臣等:『据托浑布奏「现抵登州府防堵情形」,又另片奏「■〈口英〉船一只在鼍矶岛外游奕,并驾小船向岛民乞买淡水、牛只」等情;览奏均悉。现在该■〈口英〉船既向西北大洋驶去,难保其不折回,且恐愎有南来船只。山东省各口岸,内无涨沙拦阻、外无险要可守;设或■〈口英〉船再至,竟有桀骜情形,不准在海洋与之接仗。洋人所恃者船炮,若舍舟登陆,则其技立穷;不妨偃旗息鼓,诱之登陆,督率兵勇聚而歼。该抚务当相度机宜,持以谨慎,是为妥要。将此谕令知之』。   十三日(庚午),谕军机大臣等:『裕瑞奏「■〈口英〉船驶至老龙头海面,带兵防堵」一折,据称:「瞭见■〈口英〉船一只,相距海口五里,桅杆高大,烟气上冲」。此等■〈口英〉船,系■〈口英〉人探信所用,并非兵船。现在既经南驶,仍当加意巡防。该副都统先后派带官兵相机守御,毋少疏懈。将此谕令知之』。   十五日(壬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遽宋其沅奏:「乌尔恭额移交拏获汉奸闻吉祥、布定村及黑人等,并安插难民」等语。汉奸、黑人系何人,何处盘获?其破获之时,系何情形?该犯等深入内地,营谋何事?何以束手待缚?其所吐供词,大致若何?俱未据该抚详晰奏明。着伊利布查明,据实具奏。至■〈口英〉人占据定海之后,现在逃入内地者究有若干民人?定海城内外仍有若干户口?现据该抚奏称被难民人纷纷逃入内地,是定海城内情景,逃民必能一一详述。着伊里布一面与该护抚筹商安插,清查户口,酌给抚恤口粮,俾无失所;一面即向该逃民探询定海城内民人着落,详晰奏闻。现在该洋船有驶至天津海口者,呈词恭顺,并无桀骜情形;已派令琦善妥为办理。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十七日(甲戌),谕军机大臣等:『据琦善驰奏「■〈口英〉船又复他往」一折,览奏均悉。■〈口英〉人来至天津,坚以乞恩为词,当降旨令该督再向明白晓谕;■〈口英〉人并不静候,辄又起碇他往:诡诈之情,殊为叵测。该督业于天津城外风神庙等处并于宁河县属之北塘海口分拨防守,着督饬弁兵加谨防维。如该■〈口英〉船复行驶至,着仍遵前奉谕旨,明白宣谕;倘仍然桀骜不驯,亦不值与之在洋接仗。如敢进口登岸,肆行强横,即行开枪开炮痛剿。该督惟当随机应变,妥为办理。将此谕令知之』。   十九日(丙子),谕内阁:『据邓廷桢驰奏「■〈口英〉国兵船来至厦门滋扰,官兵并力攻退」一折,■〈口英〉咭唎兵船二只来至福建厦门滋扰,于七月二十五日悬挂红旗驶进青屿,直趋水操台;经该提督陈阶平等督令水师员弁开炮轰击,迭中该英船尾,并击碎其杉板一只。次日该■〈口英〉船又驶向水操台开炮,该副将灵德等连放大炮,打中洋船二次,旋即退出;■〈口英〉人又放下杉板船只,尾追商船,该游击谢国标等追及,逼进屿仔尾山后小港,开炮击中■〈口英〉人五名,跌倒在船,旋即退去。现已起碇远去无踪。此次攻击■〈口英〉船在事出力各员,着该督择其尤为出力者,酌保数员,候朕施恩;毋许冒滥。其临阵受伤殒命之游击任经猷,甚属可悯;着交部议恤。所有阵亡官兵,并着查明分别咨部,照例议恤』。   谕军机大臣等:『据裕谦等奏「■〈口英〉船在洋游奕,遵旨相机防堵」并「请暂缓撤退前调兵丁」各一折,览奏均悉。■〈口英〉船驶至江苏海门厅糖鲈河洋面,遥放枪炮,经防堵把总毛正和等督饬兵勇开放枪炮,登时击退;现仍在漴缺、铜沙等处极东外洋,往来游奕。■〈口英〉人诡作性成,非探我虚实、诱我追逐,即系欲图抢掠。此等游奕洋船,不值令舟师追击。该署督等惟当以逸待劳,督饬文武各员,留心瞭望,严加守御;倘驶入内洋,竟敢入口登岸,即着开枪开炮,相机痛剿。至崇明一县孤悬海外,宝山城池滨临海口,上海为海舶聚集之所,防守均关紧要;现调防兵,着准其暂缓撤退。该署督等仍当随时严密防堵,相机妥办』。   又谕:『本日据邓廷桢驰奏「■〈口英〉国兵船这日来至厦门滋扰,官兵并力攻退」一折,■〈口英〉人此番举动,有异寻常;浙洋■〈口英〉人既未歼除,粤海兵船又未退去,海岸固防实关紧要。着该督严饬各该员弁认真防范、严密稽查,不可因■〈口英〉船退去,稍有疏懈。总当有备无患,以逸待劳,是为至要。又另片奏:请将窦振彪仍留本任等语;窦振彪着准其仍留金门镇本任,以资保障。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据耆英等奏:「拨兵防守海口情形,并探有■〈口英〉船多只在复州所属之常兴岛塔山以南外洋停泊,并向居民汲水买物」等语。■〈口英〉人踪迹诡秘,不可不加意防维。据该将军等称,洋人内有手执铅笔,书写汉字;显有汉奸勾串,自当严密设法,缉获办理。至该船仍在塔山以南外洋抛锚,难保不再行潜来。着耆英等酌量情形,如可量分兵弁,即令前往守护;并晓谕该岛居民,令其同心协力,自固藩篱。若复州海口兵力不能分拨,仍以海口为重,总不得与之在洋接仗。如敢进口登岸,即行开放枪炮,率兵痛剿。该将军等惟当随机应变,妥慎办理,是为至要。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二日(己卯),谕军机大臣等:『前因■〈口英〉人在天律海口投递呈词,甚觉恭顺,吁恳恩施;当饬令琦善剀切晓谕,不准滋扰,祗许赴粤叩关。如果出于至诚,该大臣等自能代为转奏乞恩。兹据琦善奏称:「■〈口英〉人听受训谕,业经全行起碇南旋;并禀称沿海各处,如不开枪炮,亦不敢生事端。定海之兵,亦可先撤一半」等语。■〈口英〉人前此猖獗,殊堪发指,必应痛剿示威;现在福建之泉州府、浙江之乍浦、江苏之宝山、崇明各洋面,均经前后轰击洋船,大挫其锋。现在既肯赴粤乞恩,自不得穷于所往;本日已降旨派琦善作为钦差大臣,驰驿前赴广东查办事件。俟该大臣到粤后,自能办理妥协。但恐沿海各督、抚不知现在情形,将此由五百里飞示伊里布、宋其沅、裕谦、邵甲名、托浑布、邓廷桢、林则徐等一体遵照,各守要隘,认真防范。如有■〈口英〉国船只经过,或停泊外洋,不必开放枪炮;但以守御为重,勿以攻击为先。其应布置严密之处,仍不可稍形松懈;是为至要。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琦善由驿驰奏「■〈口英〉船全行起碇南旋」一折,已明降谕旨,派琦善驰驿前往广东查办事件。直隶总督印务,派纳尔经额署理。琦善接奉此旨,着即迅速来京请训;一面悉心筹划,将应留应撤各兵分别核办,仍饬令该将弁等加意防范,毋稍松懈。所有本日该督具奏情形,均已由五百里知照江苏、浙江、山东、福建、广东等省遵照办理矣。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命大学士直隶总督琦善为钦差大臣,驰往广东查办事件;以陕甘总督讷尔经额署直隶总督。   二十三日(庚辰),谕军机大臣等:『昨因琦善奏:■〈口英〉国船只全行起碇赴粤,听候查办;当即由五百里寄谕伊里布及沿海各督抚知悉矣。兹据林则徐等奏:「在粤■〈口英〉船渐形猖獗,现在择日出洋剿办」等语;览奏均悉。人习熟水战,该督折内既称不值与海上交锋,何以此次又欲出洋剿办,前后自相矛盾?显因■〈口英〉兵滋扰福建、浙江又北扰至天津,恐以粤东办理不善,归咎于该督,故作此举,先占地步;所谓欲盖弥彰,可称愤兵也。且即欲举动,亦应由驿驰奏,听候谕旨;乃折差直至本日方行递到,殊属不晓事体。着传旨严行申饬。现在如已出兵攻剿,着即将接仗情形,迅速驰奏。该督仍当持以慎重,毋涉轻躁。至海口防御,不可不加严密;并着密饬在澳各员,不动声色,加意防范,是为至要。将此谕知之』。   又谕:『昨已降旨将■〈口英〉人在天津海口乞恩情形并派琦善前往广东查办事件,由五百里谕知伊里布等,谅已钦遵办理矣。本日据林则徐片奏:「密探定海情形,知此次领兵、统兵及带兵职官等名字。又■〈口英〉人中有伪立定海县官,能为华语;并请将兵勇扮作乡民或将乡民练为壮勇,诈为见招而返,约期动手」等语。着伊里布密查各洋官,果否实有其人?现在作何举动?其所称诈诱一节,是否能行?昨据■〈口英〉人禀称定海撤兵一半,果否属实?着于查明后详晰具奏。原片钞给阅看』。   二十四日(辛巳),谕军机大臣等:『裕谦等由驿驰奏「■〈口英〉船驶进内洋,逼令商船呈递字帖」一折,览奏均悉。天津■〈口英〉船起碇回粤,听候钦差查办;业经降旨由五百里谕知伊里布暨沿海各督、抚一体遵照矣。现在川沙厅洋面既有■〈口英〉船寄碇,该署督等仍当认真防范,不可稍形松懈。各海口防兵屯聚,务当督饬文武各员严加约束,毋许扰累居民,以致别生事端;是为至要。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前据邓廷桢奏:「厦门攻击■〈口英〉船,护参将陈胜元刺中白人身死,鸟枪击中■〈口英〉人二名落海,其余中伤■〈口英〉人甚多」。当即明降谕旨,将陈胜元以都司尽先升用,赏戴花翎;其在事出力之蔡觐龙、顾教忠、胡国荣、金光耀、陈光福、林建猷、鲁思仁、何有时、兴贵等,俱分别施恩矣。着祁■〈穴上隽下〉藻、黄爵滋于浙江审案完竣之后驰赴厦门,密传该处乡民及未与是役之微员兵丁等,询以六月初间■〈口英〉船驶至厦门,彼时情形若何?究系孰先开炮?如何接仗?■〈口英〉人伤亡若干?我兵有无伤损?其船只何时驶去?分地传讯,毋令串通。并密传提督陈阶平,谕以现奉密旨传询该提督,厦门一役情形虚实若何?该提督本系局外,不妨据实一一缕陈,毋稍瞒隐干咎。并询以始而告病、继而销假,此中有无隐情或别有龃龉之处,均着详细登答;将来覆奏时,我等自得之采访,断不致将汝牵涉。该大臣等照此办理,似可尽得实情,据实入奏。其在厦门接仗之弁兵等,概毋庸查问,以防欺饰而昭核实。将此谕令知之』。   署两江总督裕谦密奏:『■〈口英〉人呈递洋书,语句狂悖,本不敢据以上闻;因前次奉有谕旨,不敢不代为具奏』。得旨:『所见大差;远不如琦善之遵旨晓事,原字原书一并对奏,使朕得洞悉外情,辨别真伪,相机办理。若以汝之顾小节而昧大体,必致偾事;殷鉴俱在,不料汝竟效前明误国庸佞之所为,视朕为何如主耶?试思我朝之所以兴,开国时一切情伪无不上达之故。前明之所以亡,事无巨细率皆壅蔽,故国事日非,措置失宜;可不懔之又懔!在汝亦不值朕发此议论,遇事触怀,信笔而作』。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三十八。   九月初三日(庚寅),谕内阁:『前因鸦片烟流毒海内,特派林则徐驰往广东海口会同邓廷桢查办,原期肃清内地,断绝来源,随地随时妥为办理;乃自查办以来,内而奸民犯法不能净尽、外而兴贩来源并未断绝,甚至本年■〈口英〉国船只沿海游奕,福建、浙江、江苏、山东、直隶、盛京等省纷纷征调,糜饷劳师:此皆林则徐等办理不善之所致。林则徐、邓廷桢着交部分别严加议处。林则徐即行来京听候部议,两广总督着琦善署理;琦善未到任以前,着怡良暂行护理。此次■〈口英〉人各处投递禀帖诉称冤抑,朕洞悉各情,断不为其所动。惟该督等以特派会办大员,办理终无实济,转致别生事端,误国病民,莫此为甚;是以特加惩处,并非因■〈口英〉人禀诉遽予严议也』。   初四日(辛卯),谕军机大臣等:『托浑布奏「■〈口英〉人船只一律由东洋南还」一折,据称:「洋船八只,已先拨船三只由大洋南回,现来船五只亦由该省洋面开帆南驶,并该省抚驭洋人、酌赏食物,洋人情形极为恭顺」等语。所办俱合机宜。■〈口英〉人船只现俱起碇南旋,现据该抚查明与天津洋船数目相符,着托浑布体察情形,将前调防守各官兵酌量撤退归伍,以节糜费。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据托浑布奏:「■〈口英〉人船只前由东省外洋北赴天津,共有洋船八只;现来洋船五只已开帆南驶,其三只亦由外洋先回,洋人情形极为恭顺」等语。■〈口英〉人船只现俱起碇南旋,恐沿海将军、督、抚等不知现成情形,将此飞示耆英、裕谦、怡良知悉;并着详加酌核,将前调防守各官兵分别应留应撤,妥为办理。托浑布折片,着钞给阅看。将此由百五里各谕令知之』。   又谕:『据保昌等奏「闽省团练水勇」并「澎湖地方招募练勇,防堵夷船」各折片,览奏均悉。■〈口英〉人船只前由天津起碇,本日据托浑布奏「折回各船,查系南还听候钦差大臣查办」等语。福建省现在团练水勇,是否应撤应留?着保昌、吴文镕酌量实在情形,妥为办理。其澎湖等处既议招募练勇,亦着酌量去留妥办。至募赴浙江水勇八百名,现经登陆启行;如果接有浙省毋需调遣之信,亦着即行由陆路撤回,以节糜费。托浑布折片,着钞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伊里布驰奏「浙省水师分别招徕雇募,毋庸另行调拨」一折,览奏均悉。■〈口英〉人未至天津递禀诉冤,现经琦善妥为查办,业已起碇南旋。本日据托浑布奏:「■〈口英〉船一律折回;其驶至附岸小船查询洋人,据称遵旨回南听候钦差查办」等语。洋人现在情词颇为恭顺,着伊里布查明在浙洋船是否全行退回。所有招募各水师有应撤应留之处,该大臣即酌量情形,分别妥为办理。再,本日据邓廷桢等奏:「福建前募水勇,由陆路前进,听候调遣」等语。此项水勇如果无需调拨,亦着伊里布饬令仍由陆路折回,以节糜费。至该大臣所奏宁波府属拏获洋人二十余名,着即妥为收管;俟有商船赴粤之便,解赴广东,交琦善办理。托浑布原折片,着钞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命闽浙总督邓廷桢来京,以云南巡抚颜伯焘为闽浙总督。   初七日(甲午),以福建按察使常恒昌为浙江布政使,江西督粮道徐广缙为福建按察使。   初八日(乙未),谕内阁:『前派林则徐、邓廷桢在广东查办鸦片,乃时逾两年,不但未绝根株,转致■〈口英〉人赴近畿呈诉冤抑,成何体统!已将该督等误国病民、办理不善之处,降旨宣示。兹据吏部遵旨将该督等议以革职,实属咎所应得。林则徐、邓延桢均着照部议革职。林则徐着即折回;邓延桢迅速前赴广东,以备查问差事』。   初九日(丙申),谕军机大臣等:『据托浑布奏「查明■〈口英〉船已出东洋,并分别撤留兵丁以重要隘而节糜费」一折,所办俱是。洋船虽已全出东境,而沿海要隘仍不可稍形疏懈。又恐旷日持久,转糜兵饷;现在该抚回省,酌留兵丁一半,兼派道员、副将等在登州各岸分守,自已足敷防堵。着托浑布体察情形,如洋船果已全数南旋,并无踪迹,当此北风司令、天气渐寒,该洋船如不能瞬息再来;或祗留登州镇所属各兵,其余尽行撤令归伍。全在该抚悉心筹划,既不致意外疏虞,复不令老师糜饷,是为至要。将此谕令知之』。   十二日(己亥),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里布驰奏「■〈口英〉船直逼口岸、剿办防堵情形及探明进兵路径」并「先后接收洋书给与回文」各一折,览奏俱悉。前因■〈口英〉人在天津海口起碇南旋,已派琦善驰赴广东查办,曾飞示伊里布等一体遵照。此次伊里布因人登岸,督率兵勇将其船只击沉、炮位抢获,并生捦■〈口英〉人多名,自系在未经接奉廷寄之前;现在该大臣业经接奉廷寄,自必相机妥办,毋误事机。该洋官所投回文,欲将捦获洋人释放,于交地退兵之事并未覆及;该大臣惟当剀切晓谕,告以「尔等之来,原为诉冤乞恩起见,前在定海系因言语不通,以致互相攻击,伤我文武各员;此次我兵捦获该国官兵多人,亦系因该国直逼口岸,先放枪炮,是以力加防御。现仍仰体大皇帝中外一家之意,将所获洋人优加豢养,未行伤害;尔等果能迅速退兵、交还定海,定将历次所获男妇克日释回。天朝诚信待人,断无加以欺狂之理」。该大臣如此晓谕,一面将捦获洋人妥为收管;一面密派明干之人分投侦探,如果该国确系退兵交地,始可将捦获之人全数交还。其前次擒获收管白黑洋人,亦着毋庸赴广东,统俟交地时一并办理。至此次在事各员弁兵勇,着该大臣暂为存记,听候谕旨。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寄谕署直隶总督纳尔经额:本日据伊里布驰奏:「■〈口英〉船驶入浙江慈溪、余姚等县内洋,直逼口岸,经派委文武员弁分头剿击并生捦■〈口英〉人多名;旋据该洋官投递回文,欲将被获■〈口英〉人释放」等语。已有旨谕令伊里布剀切晓谕,一面将所获■〈口英〉人收管;俟该国退兵交地,再将获之捦人交还,察看情形,妥为办理矣。琦善业于本月初八日驰往广东查办,恐该国未知琦善起程,仍复折回天津;该处海口前调防堵兵丁,业经分别撤留,是否不致疏虞?着该署督于抵任后赶紧料理,即行前赴天津严密防范;并饬令员弁常川瞭望,毋稍疏懈。如果■〈口英〉船折回,复有投递字帖等情,即着该署督豫为筹划,相机办理,据实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据耆英奏「■〈口英〉船在金州海洋游奕,并酌拨官兵防堵」一折,又另片奏「金州海口,冬令尤应严加防御」等语;览奏均悉。■〈口英〉人船只现已乘风开帆,向东南放洋驶去。惟金州所属之小平岛等八处海口,均关紧要;必须小心防守,方可有备无患。着该将军严饬各员弁加意巡防,留神瞭望,不得稍有疏懈;并体察情形,如九月内海口安靖,该将军即前赴中路连云岛等处海口履勘,顺道回省办理公务。其防堵各海口兵役,凡由各该本城出派者,仍着照旧防守,毋庸裁撤;其余调拨防守各官兵,俱着酌量撤回,以节糜费。熊岳副都统祥厚、锦州副都统道庆,届期无事,亦着各回本任。余着照所议办理。将此谕令知之』。   十七日(甲辰),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林则徐等奏「粤省水陆官兵堵御■〈口英〉人击退■〈口英〉船」一折,又另片奏请鼓励员弁等语。着琦善于抵粤后,将确切情形逐一查明,据实具奏。原折片,均发给阅看。再,本年夏间,朕风闻有■〈口英〉咭唎国王给林则徐文书之事,伊业经销毁;一并查明覆奏。将此谕令知之』。   十八日(乙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里布奏「续接洋书,并据洋官叩关谒见,现在筹办情形」一折,已降旨饬令伊里布相机妥办;上之不失国体,下亦不开边衅。惟「■〈口英〉人先请将所获男扫给还,始肯交还定海」等语,情殊叵测。现在伊里布如何办理,朕亦不为遥制;数日内伊里布必有续报情形。原折暨■〈口英〉人来书并该大臣回文五件,均着给琦善阅看。洋书三件,遇便仍着封缴。又,林则徐片奏:「他国在澳门者,因■〈口英〉人阻其贸易,均各不平。如咪■〈口坚〉唎、咈囒哂等国,其力皆足颉颃;佥谓■〈口英〉船若不早回,伊国亦必遣船前来与之讲理」等语。着琦善抵粤后访探明确,林则徐所奏是否实情?如系谎言,即传旨取具亲供,据实参奏。林则徐片,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四面里谕令知之』。   又谕:『御史张灏奏:「福建台湾府及上杭县境内素产硫磺,上杭地方所产足敷全省军营之用,台郡磺山自可封禁。惟两地逼处海疆,恐有奸民私挖渔利;并远年墙壁石灰就地可煎,亦须严除弊窦」等语。硝磺为军火要需,岂容奸民挖取私卖?着吴文镕严饬该镇、道及地方员弁一律防范;如有奸民私挖,务即拏获惩办,以杜奸匪接济之弊。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三日(庚戌),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里布奏「续接洋书、给与回文」一折,■〈口英〉人探听琦善曾否来浙,自系挟定海地方为要求之具;现已由伊里布谕令全数赴粤听候查办。如该国等果全数撤兵起碇,伊里布必将所获■〈口英〉人发还,俾该国无所借口。原折及照会,均着钞给阅看。洋书一件,着琦善阅后遇便呈缴。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伊里布奏「续接洋书、给与回文,钞录呈览」一折,所见甚是。照会各语,亦明白正当。■〈口英〉人探问琦善曾否来浙,业经告以赴粤。如果无占据定海之意,自必起碇南旋;但恐藉词耽延,仍以定海为要求之具。该大臣自应将所获洋人暂为扣留,于查办更易得手。总须随时酌量情形,于大局有裨,朕亦不为遥制。至定海交出后,应如何妥为安抚并酌留防护弁兵之处?着该大巨悉心筹划,务臻妥善。又筹议「前两广督臣破夷」一折,既不能施行。着毋庸议。其撤留各员弁,均着照所议办理。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七日(甲寅),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里布驰奏「续接洋书并催令起碇」一指,此次■〈口英〉人照会询问戢兵;经该大臣将所奉不得攻击谕旨明白宣示,谕令安心赴粤并催令起碇等语,所谕甚是。前有旨谕该大臣将所获■〈口英〉人妥为收管,无庸解赴广东;俟该国撤兵归地后,全数给还。此次洋书并未言及交还定海之事、亦不吁请释放各俘,情殊叵测。着伊里布察看情形,相机妥办;并谕以琦善业经奉旨前赴广东。总宜剀切开导,去其惊疑,令其退出定海,前往广东听候琦善查办;仍妥为布置,防其狡诈。谅该大臣必能仰体朕心也。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据琦善奏「三次接奉廷寄,并将先后发给阅看洋书五件缴还」一折,览奏均悉。■〈口英〉人现在接奉伊里布照会,志在戢兵;复经伊里布谕以安心赴粤,不必顾虑,并令将起碇日期速即字覆,勿再迟延等语。本日已有旨,令伊里布相机妥办矣。伊里布原折及照会,均着钞给琦善阅看。洋书一件,着琦善阅后,遇便呈缴。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三十九。   冬十月十五日(辛未),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里布驰奏「专弁前往定海询悉军情」一折,览奏已悉。此次差弁前往定海与该洋官等见面,是否在定海城中抑在该洋船上?原奏未经声叙。其定海居民,现在是何景象?该国船只是否仍前占据要隘?该弁等现经前往,自必目击情形;着伊里布于接奉此旨后,详询该弁,据实奏闻。至洋人等所呈各物,该大巨奏称恐生疑惑,收贮充赏等语,甚属非是;着严行申饬。天朝大臣,断无收受外人馈献之理;即将原物却退,正见驭外体统,有何疑惑?现在收贮各项如未经充赏,着将全数发还;仍善言晓谕,告以天朝定制,严禁苞苴,并无厌憎拒绝之意。至所称缮发告示谕禁等语,发至何处张贴?再,前次所奏拏获五桅洋船炮位,作何安置?此外尚有何物?均着明白具奏。其洋书等件己发给琦善阅看,谕令妥筹办理矣。又御史曹履泰奏「■〈口英〉船未撤,请量为筹备」一折,有无可采之处?着伊里布体察情形,妥议具奏。原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遽伊里布驰奏「专弁前往定海询悉洋情,酌拟办理」一折,已有旨谕令伊里布妥为措置矣。原折及照会告示,着钞给琦善阅看。洋书二件并发阅,遇便缴还。又,御史曹履泰奏「定海■〈口英〉船未撤,宜量为筹备」一折各条是否可采?着琦善悉心体察,妥议具奏。原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一日(丁丑),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里布驰奏「■〈口英〉船择期赴粤」一折,览奏已悉。此次洋官懿律来文,据称分船赴粤。惟洋官懿律是否亲身赴粤?义律诸人是否一并随往?留在定海者又系何人?文内未经叙明;自应确探起碇日期、退去船只数目,再行酌办。惟该■〈口英〉人既已赴粤听候查办,何以尚有留住定海之人?伊里布前次所获洋官、洋妇等,仍着妥为看守;俟该国将兵船全撤、交还定海,再行放回。着将此意晓谕■〈口英〉人,并究诸定海留人是何意见?其洋书一件,已发给琦善阅看。又裕谦奏「请重制炮位」一折,已谕知裕谦,准其动项制造。惟该制督饬委署游击周名扬同地方文员勘验,于制造炮位恐未必尽行熟悉;着伊里布遴委熟悉员弁监同妥办,总期坚利适用,毋致有名无实。现值海防紧要,即日赶紧制造,毋庸听候部覆。裕谦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伊里布驰奏「■〈口英〉船现已择期于十月中旬起碇赴粤」一折,已有旨令伊里布体察情形,俟退还定海之后再将所获洋人交还矣。伊里布折着钞给琦善阅看。其洋书一件,一并发阅,遇便缴还。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八日(甲申),谕军机大臣等:『据御史曹履泰奏「粤东澳门传有洋人私信,请饬确探情形」一折,据称:「■〈口英〉人占据定海之后,居民不与同住、亦不卖给食物,且水土不服,患病甚多」等语。如果属实,则■〈口英〉人之不能久据定海,已属显然。惟系贸易私信,真伪莫辨;着琦善派员妥密查探,果否有此情形?相机筹办。原折、原信,均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   十一月丁亥朔,谕军机大臣等:『伊里布驰奏「■〈口英〉船起碇赴粤」一折,览奏已悉。此次■〈口英〉官懿律等于十月十九日带领兵船请咨赴粤,该大臣将前调防兵酌量撤退,商渔船只照旧开港,均着照所议办理。惟该国撤兵已及一半,尚有留任定海之人。该大臣所留各营防兵,按照口岸分驻,仍须加意防守;不得因该国渐次撤兵,稍形疏懈。至商渔船只照常出入,虽据该国声明不敢滋扰,仍着严饬海口员弁认其查察,毋致别滋事端。所递洋书,已发给琦善阅看,谕令相机办理矣。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御史曹履泰奏「粤东澳门传有舟山洋人私信,请饬确探」一折,如果此信属实,是■〈口英〉人于占据定海之后,既无居民同住又无食物可买,且水土不服,患病甚多,势必不能久住;惟系贸易私信,未可凭信,着伊里布派员确探,是否有此情形?相机筹办。原折、原信,均钞给阅看。将此附报便谕令知之』。   又谕:『伊里布驰奏「■〈口英〉船业已起碇赴粤」一折,据称:「差弁探明,懿律等实于十月十九日早带领兵船八只,起碇由外洋而去;连前所撤六只,合计在浙久驻之船所撤已及一半」等语。该船起碇赴粤,系为求通贸易起见,自应将定海兵船全数撤退;何以仍留兵船一半,在彼占据?着琦善到粤后,向洋官究诘,是何意见?随时相机妥办。伊里布折及照会,钞给阅看。洋书一件并给阅,遇便缴还。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初三日(己丑),谕军机大臣等:『祁■〈穴上隽下〉藻等奏「遵查厦门接仗情形」一折,此案既据该尚书等密传该处乡民及未与是役之弁兵、捐资招募之绅士分别讯问,并据水师提督陈阶平呈递亲供均相符合,着毋庸议。其另片奏厦门防守情形,览奏已悉。惟本日据吴文镕奏报「护督日期」折内,有闽洋■〈口英〉船尚未全行南驶之语。该尚书等尚有续查事件,计此时接奉谕旨,当已折回闽省;该处洋面,现在有无洋船停泊,自必确有见闻,着查明据实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十二日(戊戌),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怡良奏「撤防师船归营,猝被■〈口英〉人在洋轰击,夺去米艇兵丁」一折,览奏之下,不胜骇异。洋人性原诡谲,惟在天津业经约定,前赴粤省静候查办;并有沿海各处如不开炮,渠亦断不滋扰」等语。且据怡良奏称:■〈口英〉人于天津情形,火轮船已为传说,是彼等不诿为不知;何以遽行开炮?琦善此时谅已抵粤,着传谕■〈口英〉人:「天朝抚驭远人,从不失信。既已相约戢兵,且专派钦差大臣前往查办,代为昭雪;何以于撤防兵船,猝加轰击?如此反复,是诚何心」?着琦善一面详加诘问,并向该国要回掳去兵丁船只;一面严饬文武员弁密加防范,毋许洋船驰入内洋,是为至要。怡良原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十五日(辛丑),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里布驰奏「揣度军情」一折,前因■〈口英〉人起碇赴粤,尚有留住定海之人;降旨令伊里布诘究洋官,是何意见?兹据奏称:洋人之性多所犹豫,惟恐兵船全撤,伊等无可挟持;是以仍将一半留住定海。现在留浙洋人,非主持此事之人,未必深知底蕴」等语。览奏均悉。仍着伊里布随时密探,务得确情。所获洋官、洋妇,着仍遵前旨,俟其将兵船全撤、归还定海后,再行给还。至苏松炮位,该大臣饬令总兵田松林监同铸造,着即照议办理;仍俟伊里布回任之日,逐加试验,毋任有名无实。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余步云奏「请留浙江随同防堵」一折,所请甚是。现在定海■〈口英〉船尚未全行撤去,该提督虽无承办要件,而海口仍须防堵;着俟■〈口英〉船全撤、定海收复后,与钦差大臣伊里布一同奏明,再回本任。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壬子),谕〔军机大臣等〕:『祁■〈穴上隽下〉藻、黄爵滋奏洋面■〈口英〉船停泊情形:「据查泉州之大坠山一带,尤为■〈口英〉船往来最熟之地,烟贩甚多;禁令虽严,总未绝迹。该尚书等十月间在泉州、厦门等处,询知■〈口英〉船往来,踪迹靡定。自厦门滋扰之后,提督、巡道折回防守,不能专力泉州要隘,以致■〈口英〉船任意;游奕」等语。现在琦善赴粤查办,尚未奏报情形;■〈口英〉人诡诈多端,情殊叵测。着吴文镕督饬将弁认真巡防各口,毋得稍形松懈,是为至要。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伊里布、祁■〈穴上隽下〉藻、黄爵滋奏「探明军情」各一折,■〈口英〉人改称赴粤听候查办,自应将定海退还,全行起碇南返;何以各船仍在浙省游奕?且闻其筑城添炮,凌虐居民;是■〈口英〉人面为恭顺,性实贪残。着琦善诘问洋官,究竟是何意见?倘仍骄恣逞刁,其势万难就抚;务即迅速先以奏闻,一面加意羁縻,仍遵前旨办理。伊里布等各折片,着钞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一。   十二月初二日(戊午),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琦善驰奏「■〈口英〉人回粤情形」一折,览奏均悉。■〈口英〉人此次自浙旋回,词气既形傲慢,难保不别怀诡计;该大臣以水师参将出名代撰发给■〈口英〉人文稿,仍于虎门妥为密防,所办尚属妥协。惟洋情叵测,包藏祸心,已非一日;彼欲肆无厌之求,我当有不虞之备。着琦善详加体察、密行侦探,一面与该洋官善议戢兵,一面整饬营伍、遴选将弁,枪炮务须得力、船只必堪驰驾,妥为布置,毋少疏虞。如洋官实系恭顺,退还定海之外、别无非礼之请,自可仍遵前旨查办。倘放肆鸱张,始终桀骜,有必须剿办之务,着即一面奏闻、一面相机办理。总之,洋人不可信、事机不可失,该大臣受国厚恩,必当为久远之计。至懿律既称患病回国,而派人前往投文,懿律出舱面见并无病容,是其别有肺肠,已可概见。着琦善妥密访探,务得确情,据实具奏。又另片奏:「秋间拏获白人一名、黑人二名,拟即先行释回」等语。内地拘留洋人,原属无足重轻;如果言词恭顺,亦不妨俯顺其请。是在该大臣筹度机宜,酌量办理,以副委任。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初三日(己未),谕军机大臣等:『昨据琦善奏「■〈口英〉人回粤情形」一折,已降旨饬令筹度机宜,酌量办理矣。■〈口英〉人因断绝贸易,贪利无厌,其始乞恩查办;朕因洋人惟利是视,不值竭中国之财力与之计较,故示以羁縻,原冀平其骄悍之气,便可戢兵。乃现据琦善奏称,此次■〈口英〉人自浙回粤,更加傲慢等语;■〈口英〉人包藏祸心,狡焉思逞,恐后此无厌之求,益无底止。琦善面受机宜,现在自仍以开导为先;但恐事有变更,如有不得不攻剿之势,则兵贵神速,不能稍有迁延,坐失事机。特此申谕琦善、伊里布并沿海各将军、督、抚等,务当随时体察,严密防范。其平日得力之将弁及应用枪炮、火药等件,均当豫为筹备,务使措置得宜、操练有准;前调各兵虽已有撤回归伍者,而本此防兵为数亦复不少,尤当分布要隘,有备无患。琦善又奏称:「懿律即欲回国,并向东驶去」等语。该洋官诡谲异常,难保不藉词仍回浙省并骚扰沿海各地方。着各该将军、督、抚等留意侦察,探有■〈口英〉船,务察虚实;万不可受其欺蒙,致有偾事。至大吏责在守土,经此次训谕之后,自必倍加兢惕,毋稍疏懈。倘有如定海失守者,则乌尔恭额前鉴具在,朕必不稍为宽贷也;懔之。将此各谕令知之』。   初七日(癸亥),钦差大臣大学士署两广总督琦善奏粤省洋务实在情形并节次奉旨饬查事件:『除广州将军阿精阿等奏团练水勇、前督臣林则徐奏请鼓励员弁俟洋务定后再行议奏外,一、■〈口英〉人索偿烟价,缘林则徐示令缴烟时,节次谕文均有「奏请赏犒奖励」字样,洋人颇存奢望;迨后每烟一箱仅给茶叶五斤,该洋人所得不及本银百分之一,而又勒具「以后再贩鸦片,船货入官、人即正法」之甘结,迄未遵依:此衅所由起也。朱笔点出林则徐奏「趸船二万余箱,系■〈口英〉人领事义律自行递禀求收」等语,查义律递禀,距林则徐撤退买办业已五日;可见窘迫而然,非出情愿。惟时义律仅止孤身;设有党援,未必降心俯首。一、朱谕饬查「■〈口英〉咭唎国王给林则徐文书」,查无其事。惟吕宋国王曾给林则徐文书,或因此误传。一、朱笔点出林则徐奏「洋信回粤言定海阴湿,病死甚多」等语,咨询钦差两江总督伊里布,据覆「■〈口英〉人谷米、牲畜尚充,疫疠病毙数百余人多系兵丁舵工,头目死者不过数人。现已安然无恙,并未穷蹙」。又奉上谕「饬查御史曹履泰奏粤东澳门传有洋人私信」等因,从前洋书祗言贸易,官员向不过问。自林则徐到粤,欲悉洋情,多方购求,即有渔利之徒造作播传,真伪互见。此时若纷纷查探,恐适堕其术中,所奏应无庸议。一、上谕「饬查林则徐奏咪唎■〈口坚〉、咈囒哂等国佥谓船若不早回,伊国必造船前来,与之讲理」;朱笔复点出林则徐另片「各国洋商因■〈口英〉人阻其贸易,气愤不平」等语。访闻各洋商曾有此说,并非林则徐谎言;然迄今未见兵船前来。前有咪唎■〈口坚〉洋船二只乘■〈口英〉人不备之时进口,至今未敢驶出,情状畏葸如斯,且洋与洋通纵力足颉颃,恐未肯伤其同类。一、朱笔点出林则徐奏「虎门烧毁烟土时,洋人观者譔洋文数千言纪事」等语,事诚有之。但词含讥刺,并非心服。一、朱笔点出林则徐奏「具结之后,查验他国来船绝无鸦片」等语,如指上年而言,则事属已往,船货无凭;若指本年而言,来船尚未进口盘查,既不能知其有、亦安能信其无』。奏入,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琦善奏「查明粤省洋务情形,逐条详覆,并将各件呈览」一折,览奏均悉。又奏「军情日渐迫切,现在筹办」一折,■〈口英〉人反复诪张,难以理谕;匪特澳门等处紧要隘口不能准其贸易,即沿海各口岸何处非海疆重地?今■〈口英〉人挟定海为要求之具,种种鸱张,殊为可恶。若不乘机痛剿,何以示国威而除后患?琦善现署总督,两广陆路、水师皆其统辖,均可随时调拨;第念该省陆路兵丁未必尽能得力,现已降旨饬令湖南、贵州两省各备兵一千名、四川省备兵二千名,听候调遣。着琦善一面与之论说,多方羁绊;一面妥为豫备。如■〈口英〉人桀骜难驯,即乘机攻剿,毋得示弱。需用兵丁,着一面飞调、一面奏闻。■〈口英〉人既有陆路兵丁名色,着琦善督饬阖省水陆将备认真防范,以逸待劳。倘事有变更,即奋勇攻击,以慑其胆;并飞咨伊里布,一体准备剿办。将此由六百里密谕知之』。   又谕:『本日据琦善奏:「查探军情渐形迫切,现在筹办」等语。■〈口英〉人居心叵测,反复无常,不可不豫为准备。着裕泰等于湖南省派兵一千名、宝兴于四川省派兵二千名、桂良等于贵州省派兵一千名,务令详加挑选,豫备调遣;一俟接到琦善咨调,立即前往合力堵剿,毋稍迟误。将此由六百里各密谕知之』。   又谕:『本日据琦善奏:「查探军情渐形迫切,现在筹办。■〈口英〉人兵船日增,驶近虎门,内有打央鬼船二只,访系■〈口英〉人陆路兵丁名色,此系向来所无;其设心已可概见」等语。从前命琦善查办,原系朕慎重用兵之至意。今闻洋官到粤后更形骄傲,且所愿甚奢,非仁义所能感格;其势不得不加征剿,以示创惩。除由六百里谕令琦善暂事羁縻、再行随时将情形驰奏外,着沿海各将军、督、抚等仍遵前旨,加意操练,以期有备无患。各省滨海地方港■〈氵义〉纷歧,着各酌量形势,分拨防兵严密布置,毋得稍有疏虞,自干重咎。将此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琦善奏:「■〈口英〉人情形渐就迫切」等语,已降旨饬令一面羁绊、一面豫备攻剿;并饬令湖南、四川、贵州三省共备兵四千名听候调遣,兼谕令各沿海将军、督、抚严加防范。■〈口英〉人肆求无厌,难以理谕;匪特地方不能给与尺寸贸易,即烟价亦不可允给分毫。今绝其冀幸,必生觊觎。定海洋船未退,■〈口英〉人藉为负嵎,或竟扰及宁波一带地方,不可不急为防范;着伊里布严饬将弁,加意防堵。倘竟怙恶不悛,扰犯口岸,着即痛加攻剿,无稍示弱;惟不可与之在洋接仗,致有疏虞。本日已明降谕旨,饬令韩振先、琦忠驰驿前赴浙江,听候该大臣差遣。福建陆路亦为紧要着,伊里布俟该二员到后,即饬令余步云迅速回闽,筹备一切。琦善原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密谕知之』。   初十日(丙寅),谕军机大臣等:『据御史石景芬奏「剿办■〈口英〉人机宜」一折,前据琦善奏「■〈口英〉人自浙回粤,情词傲慢」,已降旨令沿海各省严密防范,并将得力将弁、应用枪炮,豫为筹备。兹又据该御史奏「请合江、浙两省兵力,乘其骄惰,出其不意,机会可乘,时不可失」等语。■〈口英〉人包藏祸心,占据定海,江浙沿海隘口必应慎密备防;着伊里布、裕谦按照折内所指各海口,悉心筹划,何处必须防守?何处可以进剿?先事豫筹,密为布置;并遴选将弁准备枪炮,一俟广东咨照实在情形,即行相机堵剿。兵贵神速,计必万全,务须一鼓作风,聚而歼旃。倘事前不知筹度,临时坐失机宜,朕惟伊里布、裕谦是问;恐不能当此重咎也。石景芬原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四百里各谕令知之』。   十二日(戊辰),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里布奏「接准广东来信,相机筹办」一折,又另片奏「现在密加守御」等语;览奏均悉。该洋官懿律形踪诡秘,洋船来往无定;该大臣既探明洋船自粤回浙后情形与前不同,并将船内炮械运岸排列:是■〈口英〉人因在粤所求无厌,不能遂其所欲,故为此挟制伎俩,灼然可见。该大臣将前拟撤退尚未启程各兵仍留浙省,所见甚是。如现并无滋扰情事,仍着严密防范,勿任窥伺。倘接到广东知会,■〈口英〉人业已猖獗,必须用兵;着遵前旨,迅即督令将弁分路进剿。如■〈口英〉人在浙,业已蠢动滋扰各要隘,亦着统兵并力会剿,毋稍迁延。伊里布驻浙数月,谅于进兵路径及何处可以战守,一切情形均已熟悉;所需枪炮船只,自必豫为储备。着仍遵前旨,熟筹妥办;勿令坐失机宜,是为至要。至懿律是否潜回浙省?亦须探访明确具奏。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浙江提督祝廷彪年老休致,调福建提督余步云为浙江提督;以云南昭通镇总兵官普陀保为福建提督。   十四日(庚午),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琦善驰奏「筹办■〈口英〉人情形」一折,览奏愤恨之至。■〈口英〉人要求过甚,情形桀骜;既非情理可谕,即当大申挞伐。所请厦门、福州两处通商及给还烟价银两,均不准行。彼方再或投递字帖,亦不准收受;并不准遣人再向彼方理谕。现已飞调湖南、四川、贵州兵四千名驰赴广东,听候调度;着琦善督同林则徐、邓廷桢妥为办理,如奋勉出力,即行据实具奏。并着琦善整饬兵威,严申纪律;倘彼船驶近口岸,即行相机剿办。朕志已定,断无游移。该大臣受国厚恩,责任綦重,固不可失之冒昧,尤不可少有畏葸;务须计出万全,妥为筹办。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前因■〈口英〉人反复无常,豫筹堵剿,降旨令湖南、四川、贵州各督、抚挑选兵丁,听候调遣。本日据琦善驰奏,■〈口英〉人益形桀骜,且所愿甚奢;其势不得不大加征剿。所有前派之湖南兵一千名著祥福带领、四川兵二千名著张青云带领、贵州兵一千名著段永福带领,迅速分起前赴广东,听琦善调遣,毋少迟误;并饬该员等沿途妥为约束,不得少有滋扰。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琦善驰奏「筹办■〈口英〉人情形」一折,■〈口英〉人要求过甚,情形桀骜,不容不痛加征剿,以张国威。前据伊里布将拟撤防兵,仍留浙省备防;所办深合机宜。现在浙省兵力自足敷用,着伊里布确探情形,倘有洋船驶近口岸,即开放枪炮,痛加剿洗。其自粤回浙洋船及留屯定海洋人,一有可乘之隙,不必俟广东知会,即行相机剿办;固须计出万全,尤当一鼓作气。谅该大臣必能仰副委任也。至■〈口英〉人在粤情形既多桀骜,如在浙投递洋书,着即行拒绝,毋许收受;前所拿洋人,仍行羁禁。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刘韵珂奏:「遵赴镇海确查洋情」等语。现在粤中洋情,据琦善奏到,益形桀骜;已饬令沿海各将军、督、抚加意防范,豫备攻剿矣。浙江省城紧要,所有定海应行筹办事宜,着刘韵珂与伊里布会同商妥后,即行折回省城,饬令文武员弁严加防守。如洋人再来投递禀词,一概拒绝,不准接收。或有洋船驰近口岸,即行开放枪炮,痛加轰击;固不可稍涉冒昧,尤不可或形畏葸。总期有备无患,足可制胜,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浙江巡抚刘韵珂奏:『定海地方断难准■〈口英〉人通商,请饬广东钦差大臣琦善慎重妥办』。得旨:『此说何来!或浙省有鼓簧惑人者与!知道了』。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二。   十八日(甲戌),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里布驰奏「探明洋官并未旋浙并定海情形」一折,此次洋官懿律虽无回浙之事,而定海城中于设知县加音之外,又设巡检、典史等官,桀骜情形,灼然可见。该大臣将攻守事宜暗为部署,期于有备无患,所办甚合机宜。又另片奏「酌撤客兵乡勇及筹备防守事宜」,览奏均悉。前因琦善驰奏,■〈口英〉人要求过甚,降旨由六百里谕令该大臣确探情形,相机剿辨;计此时当已接奉。现在定海城中备防疏懈,着伊里希遵照前旨,确切侦探;遇有可乘之隙,即行剿办。其遣散之乡勇、水勇,此时筹议攻剿,着该大臣体察情形,如有应行团练之处,仍行团练。现在镇海一带存兵九千八百余名,自已足敷调遣;所奏多备小船、购买柴草,乘其不备,纵火焚烧一节,亦着该大臣随时酌办。并严禁沿海居民接济食物;访有通洋汉奸,即着严密搜拿。该大臣务须计出万全,一鼓作气,以壮军心而伸国威。勉之!望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日(丙子),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琦善奏「筹办■〈口英〉人情形」一折,览奏均悉。前两次由六百里谕知一切,谅已钦遵办理。该大臣一面备文令■〈口英〉人听候照覆,一面酌调各兵分别密防,与朕意相合。■〈口英〉人反复鸱张,即令暂时恭顺,亦不可恃;惟有大加惩创,方可以振国威而绝后患。着琦善仍遵前旨,厚集兵力,用张天讨。现在湖南、四川、贵州各兵想已陆续抵粤,即可分布要隘,乘机痛剿,不留余孽。至淡水、食物必应断绝,庶因无可接济,不能久持,自己不战而溃。该大臣奏称「华洋私相授受,似难骤禁」;着设法防范。但有可以禁止之处,即行筹划办理;朕不为遥制,切勿畏难苟安,致失机宜。所需军费,无论地丁、关税,准该大臣酌量动用,作正开销;倘有不敷,迅即奏闻请旨。现在定海一带,早已飞谕伊里布等加意防守;即盛京等处各直省海口,亦已妥为防范。该大臣断不必虑及粤省攻剿过甚,窜入他省。朕所望者,惟当计出万全,谋定后动,一劳永逸,以靖海氛。其善体朕意,毋忽!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三日(己卯),调福建巡抚吴文镕为湖北巡抚;未到任前,以湖广总督裕泰兼署。以云南布政使刘鸿翱为福建巡抚。   二十五日(辛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里布驰奏「请调各省官兵」一折,已由六百里飞饬安徽、湖北、湖南照数调拨矣。其前已饬回之文武各员,除谢朝恩留浙弹压外,其林明瑞、曾得胜、黄冕、孙逢尧、陆献、封耀祖等,均着准其调赴镇海,差遣委用。本日又据裕谦奏「审度制胜之谋」一折,据奏:「定海之西境有澳名岑港,为定海全境第一险要之地;■〈口英〉人不识地利,不能并据,应以精兵先据岑港,再行分兵守险,声东击西」。并言「各省皆可议守,浙江必应速战」等语。所奏均不为无见。着伊里布体察情形,按照折内所指各条,相机妥速办理。该大臣系朕特简大员,受恩深重;必能公忠体国,敌忾奏功,断不可稍存彼此之见,致误事机。原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昨据裕谦奏「■〈口英〉人诡诈,现为豫备」一折,据奏:「江苏洋面毗连定海,崇明既孤悬海外,上海为通商马头、宝山为出入门户,该署督现将炮位拨解海口,择要安设,并派员固守海口,控制祟明;仍确探广东、浙江情形,或往苏州,或赴上海、宝山相机妥办」。着照议妥为办理。徐州镇总兵王志元,已明降谕旨令其驰驿速赴新任矣。■〈口英〉人游奕无定,该署督严饬沿海弁兵随时侦探,加意巡防;瞭见■〈口英〉船踪影,应行开放枪炮,必度其地势远近,足以相及,方可合力轰击。倘竟进口登岸,即四面堵截,痛加剿洗。查有通洋汉奸导引路径、接济水米,严拿务获,尽法惩办。本日又据裕谦奏「审度制胜之谋」一折。所奏不为无见;已钞给伊里布阅看,令其酌量情形办理矣。至江、浙唇齿相依,■〈口英〉人经浙省击败,游奕江苏海口;所奏「多用小船,击擒其杉板船只,并杜绝接济」等语,又另片奏「修筑土城、加高海塘,并于吴淞海口多安炮位,把守弹压」;所办均好。着即妥速筹备。将此附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壬午),在籍太子太保二等子前任浙江提督王得禄奏:遵旨会同台湾镇、道商办防堵事宜。得旨:『勉力防守。设有■〈口英〉人侵犯,相机痛剿,以彰国威』。   二十七日(癸未),谕军机大臣等:『现据琦善迭次驰奏■〈口英〉人情形诡诈,已降旨令乘机痛剿。着裕谦、钱宝琛即于江西南赣镇选调精兵二千名,派委曾经出师之镇将备弁统领;一俟琦善檄调,迅速管带前赴广东听候差遣,并严饬带兵之员沿途毋许滋扰。将此由四百里谕知裕谦,并由六百里谕令钱宝琛知之』。   又谕:『本日据琦善奏「接据■〈口英〉人回文及照覆等情」一折,■〈口英〉人所求无厌,日肆猖獗;若非痛剿示威,恐贻后患。朕屡次由六百里谕示机宜,谅于接到后钦遵办理。前调湖南、四川、贵州兵四千饬赴广东以为声援,计应陆续赶到;着琦善即相机进剿。各处紧要口隘仍须分兵防守,毋稍疏虞。惟调拨各兵,皆系习惯陆路,恐于水战不甚得力。广东为滨海之区,无业游民类多泅水捕鱼、深谙水性,着该大臣悬赏召募,示以恩信;如有能捦获洋官、击破洋船者,即将船内辎重悉数分给。该水勇等利得重赏,自不为彼所诱而为我所用,庶于哨探攻击,均能得力。至于激励士卒、加之劝惩,全在该大臣体察情形,酌量办理。又恐广东兵力单弱,已降旨饬令裕谦、钱宝琛拣选南赣镇兵二千以备檄调;如果兵不敷用,即一面飞调应援,一面具奏。■〈口英〉人欲约琦善前赴澳门面谈,该大臣未允所请,国体不失,庶国威可张;勉建殊勋,用副朕意。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八日(甲申),赏福建布政使瑞元副都统衔,为乌什办事大臣;以顺天府尹曾望颜为福建布政使。   二十九日(乙酉),以福建按察使徐广缙为顺天府府尹,以浙江盐运使裕康为福建按察使。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三。   道光二十一年(一八四一、辛丑)春正月初三日(己丑),谕军机大臣等:『昨据琦善奏「■〈口英〉人现在情形」一折,■〈口英〉人日肆猖獗,必应痛加剿洗。该大臣接奉屡次六百里谕旨,所有本省官兵,自已早经调齐布置;湖南各省官兵正月内亦可陆续到粤。着遵照前旨,奋力剿办。本日又据琦善驰奏:「■〈口英〉人不候回文,于十五日早间起碇,分队直扑虎门外沙角、大角两炮台。又有火轮船四只,直扑师船。我兵奋力回击,无分胜负」等语。■〈口英〉人要求不遂,朕早料其必须剿办;此次衅自彼开,尤属无可借口。所奏拒守虎门及乌涌口堵御并增兵防守水中炮台等情,均照所议妥为办理。沿海各处,本日已由六百里分谕防守矣。又另片奏「办理棘手情形」;现在事势惟有一力剿除,有何棘手之处!惟在该大臣相机筹办,俾军事早日勘定,以伸天讨而建殊勋;即此后■〈口英〉人穷蹙乞命,断不能再邀恩宥,该大臣亦不准代为奏请也。此次洋人受伤落海者,约有若干?内地官兵有无受伤之处?着一并确查具奏。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琦善驰奏「■〈口英〉人现在情形」一折,■〈口英〉人日肆猖獗,胆敢直扑虎口,轰击炮台,计惟痛加剿洗。前有旨令伊里布不必俟广东照会,将自粤回浙洋船及留屯定海洋人,相机剿办;该大臣接奉后,自必钦遵办理。现在镇海防兵将近万人,兵力不为不厚;前谕招募水勇,计已赶紧妥办。现当北风司令之时,该大臣务当一鼓作气,乘时进发;或潜师暗渡、或据险出奇,相机制胜,先复定海,以夺■〈口英〉人所恃。万勿观望,坐失机宜。本日又据裕谦奏陈战守机宜,已有旨谕令拣选或提督、或总兵一员,酌拨兵弁一、二千名,豫备赴浙接应;如必须调遣,该大臣即一面檄调、一面奏闻。总之,兵贵神速,趁此时相机进剿,使之不能首尾相顾,是为至要。该大臣公忠体国,谅能勉副朕望也。琦善折片、裕谦折,均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六里谕令知之』。   又谕:『裕谦奏「战守机宜」一折,据奏:「收复定海,宜潜师暗渡,守据险要,出奇捣击;沿海各省,宜坚守口岸,多用小船,豫备火攻,断其接济」等情。已有旨由六百里谕知伊里布矣。本日据琦善驰奏:「■〈口英〉人不候回文,兵船直扑虎门炮台」;业经降旨令其相机剿办,并谕知伊里布攻复定海及沿海各处一体备防。江苏逼近浙江,所奏调集官兵、选派将备,亲自带赴上海、宝山会同提督相机办理,均即照所议迅速办理;并着该署督豫为拣选或提督、或总兵一员,酌拨兵弁一、二千名,如浙江有应行接应之处,一面飞速调拨、一面奏闻。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寄谕盛京将军耆英、署直隶总督讷尔经颜、山东巡抚托浑布、闽浙总督颜伯焘、署闽浙总督吴文镕:前因■〈口英〉人情形桀骜,已饬令耆英等调兵防剿矣。本日据琦善驰奏:「■〈口英〉官不候回文,直扑虎门开炮;我兵回攻,无分胜负」等语。沿海各省地方,必应加意防范;着各该将军、督、抚等谨遵前旨,遴选弁兵防守要隘。如有■〈口英〉船阑入,即行相机剿办;不可稍形畏葸,致误事机。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初四日(庚寅),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布里等驰奏「镇海堵御事宜」一折,据奏:「于招宝山下南首海涂及栏江埠等处钉椿贮石,并于相距定海道头五十里处之穿山所等处添建土墙,以资屏蔽」等情;所办均合机宜。着即照议赶紧兴筑,毋稍迟延。又据伊里布奏「筹备攻剿」一折,据奏:「现已探明路径,密为部署;惟炮尚未齐、兵尚未集,尚难冒险」等语。广东现已开仗,浙江必应进剿,使之首尾不能相顾。现在留驻镇海之兵,几及万人。前据该大臣奏:「■〈口英〉船自浙回粤,留屯定海洋兵不过三千,即续有自粤折回■〈口英〉船,为数谅亦不多」。当此北风司令之时,惟天时、因地利、用人和,以顺讨逆、以主逐客、以众击寡,不难一鼓作气,聚而歼旃;必得炮齐兵集,则■〈口英〉人兵炮,难保不续有增添;设使彼方先行攻击,岂不让彼以先发制人之势。该大臣既经成算在胸,即当出其不意,迅速进兵;务使定海克日收复,■〈口英〉船片帆不返。至所云渔艇密为侦探、澳民犹未深信,总当示以恩信、加以劝赏,志切同仇,自无难一举成功;朕拭目以待捷音之至也。又另片奏先铸铜炮数十位济急等语,着即照所议迅速办理。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吴文镕驰奏「调兵练勇,严防海口」一折,■〈口英〉人日肆猖獗,迭经飞谕各省海口加意防范;闽洋居粤、浙之中,厦门为咽喉之地,尤关紧要。现据该署督咨行水陆提镇标营将前次撤回之兵,仍行调往协防;散去乡勇,赶紧设法团练;各要口亦酌量添兵戍守,省城铸成大炮分别解往安放等语。均着照所议迅速妥办。■〈口英〉人窥伺厦门,迭次滋扰;现在粤省既已动兵,难保不复行窜入。一切堵剿事宜,着颜伯焘迅速驰往泉州督办;其未到前以,如有警报,即着吴文镕亲往相机办理。其调兵练勇行装口粮,业据筹款给发;着照例核实报销。将此各谕令知之』。   初五日(辛卯),谕内阁:『我朝抚驭外人,全以恩义;各国果能恭顺,无不曲加优礼,以期共乐升平。前因西洋鸦片烟流毒日甚,特颁禁令,力挽浇风。惟■〈口英〉咭唎恃其骄悍,不肯具法,是以降旨绝其贸易;乃并不知愧悔,日肆鸱张,突于上年六月间,乘驾洋船数十只直犯定海,占据城池,复于福建、浙江、江苏、山东、直隶、奉天各省洋面任意往来,多方滋扰。该■〈口英〉人桀骜不驯,至于此极;原不难整我师旅,悉数歼除。因念■〈口英〉官投递书函,自鸣冤抑,不可不为之查究,以示大公;特命大学士琦善驰赴广东,据实查办。倘■〈口英〉人稍有天良,自应全数赴粤,静候办理;乃一半起碇南行、一半仍留定海,是其狡黠情形,已堪发指。近闻数月以来,奸淫妇女、掳掠资财、建筑炮台、开挖河道,且令■〈口英〉官出示,谕民纳粮;百姓何辜,罹此荼毒!兴言及此,寝馈难安。迨琦善抵粤后,明白开导,仍敢要求无厌;既思索偿烟价,又复请给马头。朕早料其反复无常,断非信义之所能喻;特于年前简调四川、贵州、湖南、江西各路精兵前赴广东,又调湖北、湖南、安徽各路精兵前赴浙江,豫备攻剿。兹据琦善驰奏:「该■〈口英〉人于上年十二月十五日纠约汉奸,乘坐多船,直逼虎门洋面,开炮轰击,伤我官兵,并将大角炮台攻破、沙角炮台占据;是其逆天悖理,彰明昭著,实覆载所难容,亦神人所共愤。惟有痛加剿洗,聚而歼旃,方足以彰天讨而慰民望。现在所调各省劲兵,计可赶到,着伊里布克日进兵,收复定海,以苏吾民之困;并着琦善激励士卒,奋勇直前,务使兵戎早息,凯旋京师,澄清海宇。其地方之匪类、通洋之汉奸,尤当设法捦拿,尽杀乃止。至沿海各省洋面,迭经降旨严密防范,着各将军、督、抚等加意巡查,来则攻击;并晓谕官民人等,人思敌忾,志切同仇,迅赞肤功,共膺上赏:朕实有厚望焉。将此通谕中外知之』。   又谕:『琦善奏「■〈口英〉人攻占炮台情形」一折,■〈口英〉人到粤以后,日肆猖獗,迭经朕严谕该省慎密周防、相机剿办;该文武大员宜如何妥为布置。本日据琦善驰奏,该处沙角炮台竟为■〈口英〉人占夺、大角炮台亦被攻破,并有戕伤将弁、抢夺师船之事;可见该署督等于堵御各事宜全未豫行筹备。琦善等交部严加议处,仍督率调到各官兵奋勇堵剿,迅奏肤功。关天培身任提督,统辖水师,平时督率无方、临事又仓皇失措,着先行革去顶带,仍令戴罪立功,以观后效。所有伤亡将弁兵丁,着该署督确切查明具奏』。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琦善驰奏「■〈口英〉人攻占炮台」一折,前因■〈口英〉人日肆猖獗,迭降谕旨妥为准备、相机剿办,原料其垂涎广东已非一日;该大臣身膺重寄,既知■〈口英〉人情形桀骜、又见该省营务废弛,自应先事豫防,以期有备无患。兹据奏报,竟至占夺沙角炮台并攻破大角炮台等情;■〈口英〉人甫于上年十二月十五日肆行开炮,两炮台均被攻破,可见该省全未准备,实堪痛恨。已明降谕旨,将琦善、关天培分别摘顶严议矣。现在战事已开,惟有痛加剿洗,以示国威,尚有何情理可喻!已飞饬四川、湖南、贵州各省官兵迅即赴粤,并饬江西前所调南赣镇兵二千名驰赴接应矣。广东本省官兵,悉归该署督统辖;现在情形紧急,着先行分布要隘,按段拒守,毋许再有疏虞。所调各兵,计正月内可以陆续到粤;着即督率将弁,奋力剿除,以图补救。至广东炮台,前据邓廷桢等安设排练,阻截洋船;此次攻破之大沙角炮台,是否即系其处?着琦善一并查明,据实具奏。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兹因■〈口英〉人情形桀骜,必须痛剿,已有旨令裕谦、钱宝琛于江西南赣镇挑选精兵二千名,听候调遣。本日据琦善驰奏■〈口英〉人占夺沙角炮台,并将大角炮台攻破等语;着裕谦、钱宝琛即将前选精兵二千名派委曾经出师之镇将备弁统领,迅速起程前赴广东,听候差遣,并严饬带兵之员沿途妥为约束,毋许滋扰。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前因■〈口英〉人日肆桀骜,降旨令裕泰等将所派湖南兵一千名令祥福带领、四川兵二千名令张青云带领、贵州兵一千名令段永福带领,分起赴粤。本日据琦善驰奏,人攻破大角炮台并将沙角炮台占夺,情形猖獗益甚;必须厚集兵力,速加剿灭。所有前派各兵,着湖南、四川、贵州各督、抚即饬令所派带领之员迅速起程,前往广东听候调用,毋稍迟误。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初八日(甲午),钦差大臣大学士署两广总督琦善奏:『查■〈口英〉人进兵情形,向共知其仅长水战;今讵料其并设陆兵,战船则大小悉备,火器则远近兼施。占夺炮台后,势将直击虎门,进攻省垣,拒守实难;不得已,允其代为奏恳,于外洋给寄寓一所。又■〈口英〉人仍欲广州即行开港,俟发折后,再将必须俟奏奉谕旨方可开港之处,备文照覆,向其竭力论说。倘■〈口英〉人渐知改悔,固万分之幸;如执迷不悟,再事狡逞,奴才祗得不避重罪,从权办理。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琦善奏「■〈口英〉人占夺炮台,难于拒守」一折,又另片奏「吁恳恩施」等语;览奏十分愤懑。该大臣自因省垣仓库重地、复因居民繁多,恐有激变,故为此权宜之计,佯允所请,暂示羁縻。现已降旨授奕山为靖逆将军,隆文、杨芳为参赞大臣,赴粤协同剿办;又添派湖北、四川、贵州三省兵丁各一千名,迅赴广东接应。一俟将备到齐,不难整顿戎行,亟筹攻剿。将军阿精阿近驻省城、提督郭继昌统辖陆路官兵,俱有守御之责;着该大臣等赶紧团练兵勇、奖励士卒,并储备军需、粮饷、枪炮、火药,俟奕山等到后,和衷共济,协力进剿,克复海隅,以申天讨,以建殊勋,万不可稍有畏葸,致失机宜。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已明降谕旨,授奕山为靖逆将军,隆文、杨芳为参赞大臣,驰往广东办理洋务;并于前调官兵之外,添派湖北、四川、贵州兵各一千名迅赴广东,听候调遣矣。现在■〈口英〉人情形,甚属猖獗;杨芳接奉此旨后,着速即驰驿前往,会同琦善相度机宜,和衷剿办。至湖南官兵,前曾降旨调拨一千名前往广东,此时计已起程;现在如应添调若干名,着杨芳酌量派拨遴选得力将弁管带,随后前往广东,以资攻剿。计杨芳到粤在奕山、隆文之前,如有可乘之机,即迅速进剿;总当一鼓作气,不必候奕山等到粤,始行攻击。倘稍存观望,坐失事机,恐该参赞不能当此重咎也。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前因剿办■〈口英〉人,有旨谕令该督等挑选精兵,豫备调遣;此时定已陆续起程。兹据琦善奏■〈口英〉人攻占炮台,实堪发指;已特授奕山为靖逆将军,隆文、杨芳为参赞大臣,前往广东剿办。着裕泰于湖北省再派兵一千名、宝兴于四川再派兵一千名、桂良等于贵州再派兵一千名,令曾经出师之将弁迅速管带前赴广东,听候差遣;并严饬带兵之员,沿途毋许滋扰。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又谕:『据黄爵滋奏:「曾见■〈口英〉咭唎洋书,刻有英华书院名目。此书自系汉奸所为。若乘此时竟与绝市,则彼与汉奸疑忌,可不攻自溃」等语。着伊里布酌量办理。原奏片着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   命御前大臣正白旗领侍卫内大臣奕山为靖逆将军,户部尚书隆文、湖南提督杨芳为参赞大臣,驰赴广东办理军务。   初九日(乙未),谕军机大臣等:『昨经降旨调湖北、四川、贵州兵各一千名前赴广东听候差遣,该督、抚等接奉后,谅已挑选派员管带前往。现在粤东征剿■〈口英〉人,恐尚不敷调遣;着宝兴于四川省再派兵一千名,裕泰于湖北、湖南两省各派兵五百名,仍令曾经出师得力将弁管带迅速前赴广东,听候奕山、隆文、杨芳差遣;并严饬带兵之员,沿途毋许滋扰。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十一日(丁酉),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琦善奏「■〈口英〉人情形」及「洋官意欲缴还定海」各一折,■〈口英〉人反复无常,既不将定海缴还,复敢屡次开炮寻衅,若不加以兵威,安能令其畏服?现已明降谕旨布告天下,志切同仇,昨复派奕山、隆文、杨芳带兵赴粤剿办,势难中止。今据该大臣奏称洋官情愿缴还定海、沙角等处,恐系巧为缓兵之计。倘甫撤兵,旋复猖獗,是我兵进退,反无所据。此时惟有密为防范,不可稍有疏懈,致堕奸计。再,香港地方离省远近若干里?地形宽狭若何?在彼开港是否有关利害?着一并迅速查明具奏,再降谕旨。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现在■〈口英〉人在广东日肆猖獗,已授奕山为靖逆将军,隆文、杨芳为参赞大臣,驰赴剿办。着钱宝琛、梁章巨各于该省拣选大炮数十尊,试放有准;一俟奕山等飞调,即行迅速解往应用。如旧炮难资得力或不敷应用,即着督匠迅铸铜炮数十尊,约重三千斤为率,俾资轻捷而利施攻;毋得迟误。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现在剿办■〈口英〉人,必须厚集兵力。着惟勤于吉林派兵一千名、棍楚克策楞于黑龙江派兵一千名、牛鉴于河南省派兵一千名、富呢扬阿于陕西省派兵一千名、瑚松额于甘肃省派兵一千名,妥为豫备;一俟有谕旨调遣,即迅速派委曾经出师之得力将弁管带启程,毋得迟误。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赏靖逆将军奕山、参赞大臣隆文、杨芳随带侍卫司员等银币有差。   十四日(庚子),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扎拉芬泰奏:「本月十一日,哨探英船一只在山海关秦王岛海洋游奕,旋向东南驶去」等语。■〈口英〉人行踪诡秘,不可不防;现已派哈哴阿驰赴山海关,协同防御,并饬令耆英、托浑布严密各防要隘。但恐该处兵丁单弱,着该署督迅派兵丁八百名,拨给火药三、四千斤,由驿递送前往,以资捍卫。赛尚阿即于十七日起程,着讷尔经额即驻札天津,督饬将弁,加意侦察;瞭见■〈口英〉船踪迹,切勿遽行开炮,待其傍岸或竟登陆,即奋力剿击,断其归路。天津为近畿咽喉,关系重大;该署督务当严密加意防范,毋稍疏虞;是为至要。再,本年三月朕恭谒西陵,着派藩司陆费瑔、提督周悦胜随扈;该署督仍驻天津,办理防剿事务。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扎拉芬泰驰奏:「山海关秦王岛有洋船游奕,当经派兵哨探;据报有大船一只,向东南驶去」等语。山海关洋面,与奉天、山东尤为切近;彼处既有洋船踪迹,恐奉天、山东两处亦不免有窥伺。着耆英、托浑布各饬将弁兵丁勤加哨探,严行防守。倘有洋船阑近海口,即诱之登陆,聚而歼旃,最为上策。若甫经瞭见,遽开枪炮,将恐未能及远,徒糜火药;而■〈口英〉船仍复远扬,未足以示惩创也。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寄谕山海关副都统扎拉芬泰:据奏「山海关秦王岛洋面有■〈口英〉船游奕,旋向东南驶去;已派兵分布各隘」等语。现派哈哴阿驰驿前往协同堵御,并饬令讷尔经额即派兵八百名,运送火药三、四千斤,交哈哴阿、扎拉芬泰调遣应用。该洋船虽已驰去,难保不折回滋扰,且恐续有至者;尤宜加意侦察,认真防守。前降谕旨,饬令讷尔经额于山海关各隘口多安炮位,谅已遵办。该副都统于瞭见■〈口英〉船度其相距远近,足以相及,即着奋力轰击;仍随时督饬兵弁四面巡哨,毋稍疏虞。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十五日(辛丑),谕〔军机大臣等〕:『据伊里布驰奏「覆筹制敌机宜」一折,前因■〈口英〉人日渐猖獗,屡经降旨令伊里布迅速进兵攻复定海,均由六百里递寄;计此时当已接奉。据奏「水陆两路,必须同时并举,仍俟大兵齐集,即当设法进剿」等语。现在■〈口英〉人在粤肆扰,势不能兼顾定海。前据该大臣奏:定海留屯洋人,备防疏懈;正可出其不意,迅即出师。若待催铸炮位、添造船只、召募水勇,必至迁廷日久,坐失机宜。着伊里布仍遵前旨,体察现在情形,遇有可乘之隙,即行进剿。至琦善所称「不宜轻进、挫衄损威」之语,粤东■〈口英〉人反复,朕惟一意主剿;现虽有「退还定海」之语;全不足信。已授奕山为靖逆将军,隆文、杨芳为参赞大臣,驰在剿办;该大臣身膺重寄,务须同仇敌忾,迅奏肤功。倘借口广东来信,稽迟时日,以致贻误事机,惟伊里布是问;恐不能当此重咎也。懔之!勉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昨据扎拉芬泰奏:秦王岛洋面有■〈口英〉船游奕;已有旨派哈哴阿驰往查办,并谕令讷尔经额迅派兵丁、拨给火药以资捍卫。本日复据驰奏:「秦王岛洋面续有洋船四只,或停泊、或游奕,仍驰在东南」等语,着扎拉芬泰遵奉前旨,加意严防。如该洋船复行驶至,着即会同哈哴阿并现调兵弁,俟其船相距远近足以相及,方可施放枪炮;或诱之登陆,便可奋力痛剿。仍随时巡哨侦探,毋稍疏虞。至近关一带无名小海口,尤须密为布置;仍随时随地,相度机宜,严密防御。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昨据扎拉芬泰奏:山海关秦王岛洋面有■〈口英〉船游奕;当降旨令耆英、托浑布严加防守矣。本日复据扎拉芬泰驰奏:「续有洋船三只在洋游奕,又有桅篷大船一只停泊洋面,旋于未刻向南驶去;其大船一只,酉刻向南驶去」等语。■〈口英〉人诡诈,去来无定;现在山海关洋面既续添有洋船,奉天、山东与该处洋面切近,尤不可不防其窜入滋扰。着耆英、托浑布仍遵前旨加意侦探,密为防范。如瞭见洋船驶近,必度量炮力可及,再行施放轰击;或可诱之登陆,聚而歼旃,即行痛加剿洗。该将军等当相度机宜,于兵弁、器械,应调拨者即行调拨、应整备者即行整备;务使胜算克操,是为至要。将此各谕令知之』。   又谕:「昨据扎拉芬泰奏:山海关秦王岛洋面有■〈口英〉船游奕;当降旨令讷尔经额驻札天津,督饬将弁加意防堵。本日据扎拉芬泰奏:「续有洋船,或停泊、或游奕」等语,■〈口英〉人船只来去无定,山海关至天津一带海口,防堵均关紧要。昨有旨着该署督迅派兵丁、发给火药,交给哈哴阿等调遣,计已遵奉妥办;着即迅速由驿送往,俾资捍卫。天津为畿辅咽喉,如前调兵力不敷堵御,着准其相度机宜,续行征调。■〈口英〉人踪迹诡秘,关口要隘固宜妥为防护;至各处无名海口,更恐该■〈口英〉人出我不意,登岸滋扰;着该署督密为布置,并派拨员弁随时侦探,严密防守,毋稍疏虞。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四。   十八日(甲辰),谕军机大臣等:给事中朱成烈奏「台湾应垦地亩甚多,请饬查办」一折,据奏:「该处地方辽廓,未垦之田极多;如果认其垦种,即以每岁所入为福建海防,潜消■〈口英〉人觊觎」等语。着颜伯焘、吴文镕即饬台湾道、府确切查明具奏。将此谕令知之』。寻奏:『查明台湾界内并无未垦地亩』。报闻。   十九日(乙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里布奏「浙江宜暂缓进兵」一折,览奏愤懑;似此畏葸,何能迅速奏功?裕谦平日办事当属勇往,着即作为钦差大臣,兼程驰赴浙江镇海军营接印,会同余步云专办攻剿事宜。前所调安徽兵一千二百名、湖北兵一千八百名、湖南兵一千名,谅已先后到浙;务当一鼓作气,克复定海,伫膺懋赏。裕谦到浙后,一面传旨接受「钦差大臣」关防,一面将寄信谕旨亲交伊里布祗领;原折一并发去。两江总督印信,着交给程矞釆暂行兼护。另有寄信谕旨一道,着即加封交给程矞釆,并令转交陈化成祗领。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伊里布奏「浙江省宜暂缓进兵」一折,览奏愤懑。现已降旨,饬令裕谦前来会同余步云专办攻剿事宜。裕谦到浙后,即将钦差大臣关防面交祗领;伊里布即星夜驰回两江总督本任,会同提督陈化成并督饬地方文武各员认真防堵江苏海口,毋许■〈口英〉船驶入。如有■〈口英〉船在各海口游奕,即着并力攻击,毋再迟延。倘有贻误,恐该督不能当此重咎也。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已降旨饬令裕谦前赴浙江会同余步云办理进剿■〈口英〉人事宜,兼令摘取伊里布「钦差大臣」关防,即令裕谦替代,并饬伊里布星夜驰回本任矣。其未回任以前,两江总督印信,着即派程矞釆暂行兼护。江苏海口纷歧,现经裕谦布置炮位兵弁,尚属周密;着程矞釆会同陈化成小心筹备,毋稍疏虞。倘■〈口英〉船胆敢游奕拢近,即着并力攻剿;毋任乘虚窜入,致干咎戾。将此各谕令知之』。   又谕:『据吴文镕奏「严饬海口豫备攻守情形」一折,着照所议,迅速妥为办理。澎湖等处地方,尤为紧要,务须会同提督陈阶平加意防守。至所奏筹拨经费等语,着准其于福建藩库拨银二十万两;并着该部于福建较近省分指拨银二十万两,迅即解赴闽省,以资接济。其沿海要口炮位不敷分拨,着即添铸大炮,以备轰击;所需工料银两,准其即在此次所拨经费内支给应用。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二日(戊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怡良奏「豫备防海事宜」一折,览奏均悉。此次■〈口英〉人攻夺炮台,屡形反侧,诡谲万状;非痛加剿办,无以示惩创。现已派奕山为靖逆将军,隆文、杨芳为参赞大臣,驰驿前往剿办。所调各省兵勇,计一万数千名,足敷调遣;兼谕令杨芳先行赴粤,相机进剿,不必候奕山等到齐始行商办。谅杨芳必已遵照办理,以扬国威。着琦善、阿精阿、怡良等戮力同心,分饬所属文武各员水陆交严,认真防范;凡近省一带内洋河面及陆路进省之山岭田塍各要路,均分兵布守,勿令■〈口英〉人一名窜入。昨已降旨派祁■〈土贡〉督同藩司梁宝常、赵炳言办理粤省粮台事宜;将来大兵云集,仍有军火粮饷,定可源源接济,足以固众志而壮军心。琦善、阿精阿务即晓谕军民人等同心御侮,众志成城,万勿稍为摇惑。将此由五百里谕琦善、阿精阿、怡良、关天培、郭继昌、裕瑞、英隆,并传谕梁宝常、王庭兰知之』。   二十四日(庚戌),靖逆将军奕山、参赞大臣隆文率巴图鲁、侍卫、章京等陛辞;上御勤政殿,训示方略。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里布驰奏「粤省洋务查办完竣,现饬缴还定海」一折,■〈口英〉人在粤猖獗,必得声罪致讨,聚而歼旃,方足以伸国法;此时虽有缴还之说,难保非■〈口英〉人诡计。奕山等经朕命往督办,惟当一意进剿。无论■〈口英〉人是否缴还定海。总须一鼓作气,设法捦剿;断不可为其所惑,致误机宜。且香港地方,岂容给与■〈口英〉人泊舟寄住;务当极力驱逐,毋为所据。即使■〈口英〉人将来悔祸、缴还香港,亦俟届时奏明请旨;此时惟有整我师旅,悉数歼除,是为至要。伊里布原折及寄裕谦谕,着钞给阅看。将此谕知奕山、隆文,并谕杨芳知之』。   又谕:『本日据伊里布驰奏「饬缴定海」一折,前有旨谕裕谦兼程赴浙,作为钦差大臣,会同余步云攻剿■〈口英〉人,克复定海;现据伊里布奏称「接到广东来信并义律呈递文件,愿将定海缴还」等语,■〈口英〉人反复无常,所言殊不足信,着裕谦于驰抵镇海后,察看情形,如定海业已缴还,着即抚恤难民,修理城濠,一切善后防守事宜妥为经理。倘诡言献地,仍复负嵎,即遵照前旨相度机宜,痛加剿洗;断不可因有缴地之说,为其所愚,仍蹈伊里布覆辙。■〈口英〉人所请将货物带至定海营销,恳令商民贩买;断不准行。所有前调赴浙之皖、楚等省官兵,不可中止;仍着裕谦催令前进,协力进攻。前获洋俘晏士、咑喇、咑厘等,必待缴还定海,方可释放交收。伊里布原折发给阅看,即由该大臣发交该督祗领。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五日(辛亥),谕内阁:『前因■〈口英〉人自浙回粤复肆猖狂,攻陷炮台,特授奕山为靖逆将军,隆文、杨芳为参赞大臣,调集各路精兵声罪致讨。兹据琦善奏「■〈口英〉人献出沙角、大角炮台,并遣人赴浙缴还定海;恳请俯准所请,暂示羁縻」等语,览奏曷胜愤懑。不料琦善怯懦无能,一至于此!■〈口英〉人两次在浙江、广东肆虐,攻占县城炮台、伤我镇将大员,荼毒生灵,惊扰郡邑,逞兵不道,覆载难容;无论缴还定海、献出炮台之语不可凭信,即使真能退地,亦祗复我故土,其被害之官弁、罹难之人民切齿同仇,神人共愤。若不痛加剿洗,何以伸天讨而示国威!着奕山、隆文兼程前进,迅即驰赴广东,称戈比干以御外侮,兼扫除内蠹。凡有通洋汉奸,槛送京师,尽法惩治。其沿海各省将军、督、抚等尤当加意严防,来即攻击;务令片帆不返,同奏肤功。至琦善身膺重寄,不能申明大义,拒绝妄求,竟甘受■〈口英〉人欺侮,已出情理之外;且屡奉谕旨,不准收受洋书,此时胆敢附折呈递并代恳求,是诚何心!且据奏称同城之将军、副都统、巡抚、学政及司、道、府、县均经会商,何以折内阿精阿、怡良等并不会冲?所奏显有不实。琦善着革去大学士、拔去花翎,仍交部严加议处』。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琦善驰奏「■〈口英〉船退出外洋,亲往勘办」一折,■〈口英〉人屡次肆虐,反复无常,藉缴还沙角等地为词,并肆要求挟制之计;现已明降谕旨,痛加攻剿,并令奕山等兼程前进,声罪致讨。惟大兵未集以前,难保■〈口英〉人不复肆猖獗;着即责成琦善设法堵御,调兵防守。倘仍执迷不悟,以致再有挫失,朕惟琦善是问;国法具在,决不稍为宽贷也。并着阿精阿、怡良等谨遵前旨,戮力同心,分饬所属水陆交严,认真防范;不得意存推诿,稍有疏虞。俾晓谕军民人等同心御侮,毋为■〈口英〉人所惑。懔之!慎之!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琦善、阿精阿、怡良、关天培、郭继昌、裕瑞、英隆知之』。   又谕:『本日据琦善驰奏「■〈口英〉人兵船全数退出外洋」一折,■〈口英〉人反复桀骜,藉缴还定海、沙角、大角炮台为词,肆其诡谲;已明降谕旨痛加剿洗,并谕令杨芳先赴广东督办矣。此时定海及沙角、大角炮台即使缴还,而前此肆其骚扰,伤我官弁兵民,罪无可逭。该将军等膺兹重寄,必当整我师旅,声罪致讨,以张挞伐而伸国威。况此次既不允所请,该■〈口英〉人难保不复肆猖獗;着奕山、隆文兼程前进,速赴广东,会集各路官兵一意进剿,设法驱除,以靖海疆,是为至要。琦善折着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寄谕参赞大臣杨芳:本日据琦善驰奏「■〈口英〉人兵船全数退出外洋」一折,■〈口英〉人反复桀骜,藉缴还定海、沙角、大角炮台为词,肆其诡谲;已明降谕旨痛加剿洗,并谕令奕山等迅速前进矣。该大臣务当兼程迅赴广东,相机剿办。约计程途,该大臣到粤在奕山、隆文之前;如有可乘之机,即迅速进剿,不必候奕山等到粤始行攻击。此次既不允该■〈口英〉人所请,难保不复肆猖獗;尚稍存观望,坐失事机,恐该参赞不能当此重咎也。琦善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钦差大臣大学士署两江总督琦善奏报:『■〈口英〉人现已遣人前赴浙江缴还定海,并将粤省之沙角、大角炮台及原夺师船、盐船逐一献出,均经验收。■〈口英〉人兵船,已全数退出外洋。奴才查勘各情形,地势则无要可扼、军械则无利可恃,兵力不固、民情不坚,若与交锋,实无把握;不如暂示羁縻于目前,仍备剿捕于后日』。得旨:『朕断不能似汝之甘受■〈口英〉人欺侮戏弄!迷而不返,胆敢背朕谕旨,仍然接受逆书恳求,实出情理之外;是何肺腑?无能不堪之至!汝被人恐吓,甘受此遗臭万年之举;今又摘举数端恐吓于朕,朕不惧焉』。   署两江总督裕谦奏:宜乘时克复定海。得旨:『已有旨命汝驰往镇海接受「钦差大臣」关防矣;正可相时而动,克成大功,用膺懋赏;朕惟伫望捷音耳。慎勉行之』。   二十七日(癸丑),盛京将军耆英奏:『■〈口英〉船在山海关游奕,所属海口遵旨严防,以免疏虞』。得旨:『开冻后,必当常川瞭望,小心防守;设或■〈口英〉船竟敢侵犯,相机剿戮,以扬国威。勉之』。又奏:『请将道庆暂留锦州,会同副都统祁俊豫筹防堵事宜』。从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五。   二月初五日(庚申),谕内阁:『兹因人■〈口英〉占据定海,特命伊里布为钦差大臣,相机筹办;并因■〈口英〉人自浙回粤日肆獗猖,屡经降旨令伊里布迅速进兵,不必候广东知会即行攻剿。乃伊里布不遵谕旨,惟知顺从琦善,屡次奏报:始以兵炮未集,藉词缓攻;继以接得缴还定海之札,即信以为实。已有旨令折回本任,命裕谦驰赴浙江作为钦差大臣,会同提督余步云迅速剿办;伊里布未回任以前,所有两江总督着程矞釆暂行兼护矣。本日据裕谦驰奏「■〈口英〉人未受惩创,饬兵仍行前进」一折,所奏均是。■〈口英〉人攻据定海之后,奸淫抢夺,荼毒生灵;凡我士民,自必志切同仇,人思敌忾。裕谦此次赴浙,以顺讨逆、以主逐客、以众击寡,必当一鼓作气,聚而歼旃。朕伫望该大臣迅奏肤功,懋膺上赏;断不可因■〈口英〉人现有缴还定海之说,稍事迟回,又坠■〈口英〉人诡计而蹈琦善、伊里布辜恩误事之故辙。懔之。至伊里布身膺特简,迭次催令进兵,并不遵旨剿办;株守数月,观望迁延,甚属畏葸不堪。伊里布着交部严加议处』。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裕谦驰奏「■〈口英〉人叵测,寿春镇标官兵仍饬前进」一折,人反复无常,缴还定海之说本不足信;现因伊里布无能,惟琦善之言是听,以致迁延误事,业经降旨交部严议矣。裕谦经朕特简前往督办,务即设法进兵,歼除异类;定海即使缴出,官弁因之伤亡、人民受其荼毒,思之实堪痛恨,岂可复为所惑。至香港一层,系琦善代彼恳求,朕断不准其通商。该大臣惟当一意剿办,务使片帆不返;毋得存一通商之见,稍事游移。再寿春镇官兵将到军营,着即催令前进。其湖广官兵,前据伊里布奏撤;曾谕知该大臣催令前进,不可中止。现据奏称:「该省官兵程途遥远,本属缓不济急,自可毋庸再调」等语。现在浙江兵力自已足敷调遣,惟粤省既已大张挞伐,难保■〈口英〉人舶只不复窜回定海;将来进剿时,兵力设有未敷,所有前调楚省官兵,着即一面檄调接应,一面奏闻。该大臣身受国恩,总当相机妥办,伫盼捷音,无负朕望。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钦差大臣江苏巡抚裕谦奏:『接准钦差大臣伊里布镇海营发来咨文,内称:「粤省洋务查办完竣,现饬缴还定海」;所有前调之皖、楚等省官兵,已奏明撤退』。得旨:『无能误国,不遵朕旨,惟知从顺琦善,盖自有肺肠,无福承受朕恩也』!又奏:『若将已调及将到军营官兵全行撤退,设该■〈口英〉人有反复,更属不成事体』。批:『汝必不知其底蕴;通商香港之说,并非朕允其所请,琦善之罪大矣』。又奏:『饬知将到军营之寿春镇官兵一千二百名,仍行前进。又咨会江宁将军挑选八旗精兵三百名备带抬炮驰赴浙江,以备调遣』。又批:『伫望功成受赏,渴盼捷音之至。勉益加勉』。又奏:『现将上海之徐州镇标兵六百名并续调该标兵四百名带赴浙江;其上海地方,已催令前此奏明先调之漕河两标兵六百名迅速前来防守』。报可。   初六日(辛酉),谕内阁:『前因■〈口英〉人日肆猖獗,降旨令琦善等严密防范;如有必须攻剿之处,不可迁延误事。嗣因■〈口英〉人攻占炮台,特将琦善交部严议;仍谕令奋力剿除,以图补救。乃琦善到粤以后,甘受■〈口英〉人播弄,节经谆切告戒,迷而不返;自称专办洋务,不令阿精阿、怡良等与闻。迭次奏报情形,非系开脱洋人,即属代求恩宥;于一切防守剿堵事宜,置之不问。并因■〈口英〉人有缴还定海之言,辄将义律呈递伊里布文件及该洋人给与留浙洋人书信,代为由驿递交伊里布;以致伊里布听信顺从,迟延观望。本日据怡良驰奏「■〈口英〉人投递书函并在香港地方出有告示」一折,香港地方紧要,前经琦善奏明,如或给予,必至屯兵聚粮、建台设炮,久之觊觎广东,流弊不可胜言;旋又奏请准其广东通商,并给香港地方泊舟寄居:前后自相矛盾,已出情理之外。况此事并未奉旨允行,何以该督即令洋人公然占据?现据怡良奏报:「■〈口英〉人盘踞香港,称系琦善说定让给,已有文据;并擅发告示,称该处百姓为■〈口英〉国子民」。览奏殊堪痛恨。朕君临天下,尺土一民,莫非国家所有;琦善擅与香港、擅准通商,胆敢乞朕恩施格外,是其代敌乞恩。且伊被人恐吓,奏报粤省情形,妄称「地利无要可扼、军机无利可恃,兵力不固、民情不坚」;摘举数端,危言要挟,更不知是何肺腑!如此辜恩误国,实属丧尽天良。琦善着即革职锁拿,派副都统英隆并着怡良拣派同知、知州一员一同押解来京,严行讯问。所有琦善家产,即行查抄入官』。   谕军机大臣等:『寄谕靖逆将军奕山、参赞隆文、杨芳、两广总督祁■〈土贡〉:本日据杨芳驰奏「接奉谕旨,先赴广东会剿」、又据怡良驰奏「■〈口英〉人投文狂悖,并在香港出有告示」各一折,已明降谕旨,令祁■〈土贡〉补授两广总督,将军琦善革职锁拿、解京审讯,并谕令杨芳、怡良等先行防堵矣。■〈口英〉人胆敢占据香港,出有告示,不法已极。该将军等到粤后,惟有会集各路官兵一意进剿,设法进攻,扫除异类;务使片帆不返,尽数殄灭,方足以彰天讨而快人心。若以有「通商」二字存于胸中,则大负委任之意。该将军等身膺重寄,自必志切同仇,惟当迅奏肤功,懋膺上赏,实有厚望焉。杨芳、怡良折,俱着钞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杨芳驰奏「接奉谕旨,先赴广东会剿」、又据怡良驰奏「■〈口英〉人书词狂悖,并在香港出有告示」各一折,■〈口英〉人在粤妄肆鸱张,琦善不遵朕旨痛加剿洗,胆敢擅给香港,纵其狂悖:本日已有旨斥革,派英隆将其锁拿解京究办矣。香港地方逼近虎门,既为■〈口英〉人占踞,势必窥伺横行,益无忌惮;各处海口,必应刻刻戒严。杨芳现报行抵丰城,计日内即可到粤。怡良兼署督篆,水陆官兵系其统辖;阿精阿、关天堵、郭继昌,均有守御防堵之责。现在大兵尚未云集,必须一力防御,毋稍疏懈。怡良所奏添募壮勇固守炮台、分守要隘各事宜,着即责成杨芳会同怡良、阿精阿、关天培、郭继昌等和衷商办,分投布置,加紧提防。倘稍涉疏虞,定惟杨芳等是问。至香港通商,断无是理;杨芳所奏「将来准令偏岸小港屯集货物」之语,甚属非是。■〈口英〉人种种横行,必应尽数歼灭;务令片帆不返,方足以快人心。着该大臣一俟奕山、隆文到粤,即行大彰挞伐,极力攻剿;毋使稍留余孽,致滋后患。再,琦善现在带往广东之鲍鹏,着怡良密委员弁锁拿,同琦善一并解京审办;倘走漏风声,致令远扬,恐该署督不能当此重咎。至琦善「钦差大臣」关防,着怡良摘取妥贮;俟有便员来京,饬令带京呈缴。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怡良奏「■〈口英〉人投书狂悖,并于香港地方出有告示」、又据杨芳奏「剿办■〈口英〉人事宜」各一折,■〈口英〉人日肆鸱张,胆敢占据香港地方,指称属伊收管,出示逼令该处民人归顺,实堪发指。此皆由琦善畏葸无能,受其欺侮,以致益形猖獗;已有旨将琦善革职拿解来京矣。至杨芳所称「现在大局或一面威服定海、或一面准其在偏僻小港屯集货物』等语,亦属非是。此时万不许作此议论。裕谦现在业经到浙,一切当已布置周妥;惟有迅加进剿,歼此异类,务使片帆不返,以彰天讨而快人心。怡良、杨芳折,并着钞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以刑部尚书祁■〈土贡〉为两广总督;未到任前,以广东巡抚怡良兼署。   初十日(乙丑),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奕山等奏「接奉廷寄,遵旨筹办」一折,所奏俱悉。该将军等业已先发告示,晓谕广东文武官员治备战具,严加防守;计杨芳早已抵粤,必应遵旨妥行堵剿。至于安南轧船,既据该将军等查访形式,俟抵粤后,赶紧仿造。如该省业已制造,即着该员演驶,藉资得力。并召募水勇,务当一鼓作气,督兵进剿;断不可稍存一通商之意,致滋游移。至于临时相度机宜,应如何进兵得手之处,该将军等随机应变,必能筹划万全,出奇制胜;并着出示晓谕:该弁兵水勇等如果击获■〈口英〉船,即将该船货物悉数充赏,以励众心。前饬琦善查明阵亡将弁兵丁数目,兹据覆奏,已降旨交部照例赐恤,并将陈连升父子加等议恤。惟将弁伤亡甚多,该兵丁等阵亡恐不止此数;着奕山等查明琦善所奏有无隐饰!又,琦善与义律屡次晤面谈论香港之事,彼时有无官员在旁?该洋官与琦善私相馈送之事,着奕山等密加查访,据实具奏。琦善本日所奏折片、清单六件,发给奕山等阅看。将此谕令知之』。   前任钦差大臣、大学士署两广总督琦善奏:「遵查沙角、大角地方与■〈口英〉人接仗阵亡水陆将弁共四十四员、兵丁七百十八名,恳恩分别赐恤』。得旨:『三江协副将陈连升及其子陈举鹏同时殉难,尤属忠义可嘉;着加恩加等赐恤。余着照例赐恤,以慰忠魂』。又批:『遇此不忠督臣,俱各捐躯为国,实堪悯恻』!   十二日(丁卯),谕内阁:『前有旨谕令裕谦赴浙接受「钦差大臣」关防,并将寄伊里布谕旨饬令亲交祗领;其同日寄程矞釆谕旨一道,亦系专交该署抚之件。兹据伊里布奏称:「程矞釆来咨,将所奉上谕录示;并接裕谦函称,尚有上谕批折遵旨亲交」等情。该大臣等于接奉谕旨后,并不慎密遵办,辄将廷寄之件先行知会,均属粗率不合。裕谦、程矞釆俱着交部议处』。   谕军机大臣等:『据伊里布驰奏「遣将带兵收取定海,并密筹攻剿」一折,■〈口英〉人日肆猖獗,前已有旨令裕谦赴浙痛剿;现据伊里布奏称:「该■〈口英〉人自愿将定海呈缴,其所请在浙销货一层,业经严行拒绝;所请先释被获洋人一层,亦经坚持不准。兹择于二月初四日,人地两交」等语。所奏是否确实,着裕谦到浙后,将伊里布现办情形确切查明,据实具奏;断不可随同附和,代人受过,致干咎戾。■〈口英〉人居心诡诈,难以理测;必应随时防范,方不坠奸计。如有棘手之处,是裕谦、程矞釆不能遵旨慎密,致伊里布先得代替之信或致另生枝节,乃裕谦自取也。到浙后,相机妥办,如彼仍系诡言缴地、仍复负嵎,即行督率将弁及埋伏乡勇同时并举,尽力攻击,务令片帆不返,以张国威。即使彼方果将定海缴还,亦当妥办善后事宜,加意严行防守;其近海口岸,亦着严加守卫,毋稍疏虞。伊里布原折,发给阅看,即由该大臣发交祗领。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十四日(己巳),谕内阁:『前因■〈口英〉人在天津投递洋书,声称诉冤;朕维仁育义正、无间华洋,特命琦善赴粤查办,并谕知伊里布暂缓进兵。旋因彼方日肆猖獗,迭次降旨令伊里布迅速进兵,攻复定海;乃伊里布屡次奏报,总以兵炮未集为词。直至探明■〈口英〉人愿缴定海确信,始行遣将带兵前往。本日据奏:「定海业已收复,洋船全数起碇」等语,■〈口英〉人占据定海已更数月;现因粤省命将出师,声罪致讨,方行缴还定海,全数起碇出洋;可见■〈口英〉人并无能为。设使伊里布奉到进兵谕旨,熟审顺逆、主客之势,密筹剿防、攻取之宜,一鼓作气、四面兜捦,复我故土,歼除异类,庶足以伸天讨而快人心。乃观望迟延,株守数月,直至洋人闻有大兵,望风远窜,始将定海收回;可谓庸懦无能之至!前将该督交部严议,该部议照溺职例革职,实属咎所应得。姑念一时简用乏人,伊里布着革去协办大学士、拔去双眼花翎,暂留两江总督之任,仍带革职留任处分;八年无过,方准开复,以观后效』。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伊里布驰奏「收复定海」一折、又据琦善驰奏「查明香港地势及现在筹办情形」一折,■〈口英〉人在粤日肆猖獗,攻击炮台、戕我官兵,占据香港、擅出伪示:种种不法,殊堪发指。前有旨令杨芳先行赴粤会防,并令奕山等兼程前进;计已接奉遵办。该将军等到粤后,务即会集各路官兵一意进剿,歼除异类,设法擒渠;必使该■〈口英〉船片帆不返,方足以彰天讨。不可存一通商之见,稍涉游移;更不可因有缴地之事,少加宽纵。谅该将军等身膺重寄,自必志切同仇;伫盼捷音,毋负委任。至琦善前奏:「香港地方宽至七、八十里,如或给予,必至屯兵聚粮、建台设炮,久之觊觎广东,流弊不可胜言」;兹又据奏:「香港孤悬海外,离省较远」等语。前后情词自相矛盾,显系不实;着奕山、隆文、杨芳、祁■〈土贡〉确切查明,据实具奏;即使香港并非险要,亦必设法赶紧收回,断不准给予洋人,致滋后患。琦善原折,着发交奕山、隆文阅看;俟途遇琦善时,将前后二次朱批给阅。原折仍由该将军等遇便呈缴。伊里布折,并着钞给奕山、隆文、杨芳、祁■〈土贡〉阅看。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伊里布驰奏:「定海业经收复,■〈口英〉船全数起碇」一折,据奏在浙洋官,于本月初四日将定海城池献纳,即于次日全数撤退,率众登舟;我兵整旅入城,现已札饬郑国鸿等分营驻守,并令舒恭受暂署该县印务」等语。定海甫经收复,城隍一切尚未修整。现在■〈口英〉船虽已全数起碇,若闻粤中剿办,难保不走险复来;此时防堵,尤宜格外严密,不得稍存大意。裕谦业经到浙,所有善后事宜,自必筹出万全。前调安徽寿春镇兵既已陆续抵浙,自应暂留防守;其所调楚省及本省防兵是否即可裁撤停止之处,着裕谦酌量情形,妥为办理。再,前所调韩振先、琦忠二员,着即知照川、陕二省令其折回本任,毋庸赴浙。至该县被难民人,应抚恤者即为抚恤、应安插者即为安插;其从前洋人攻陷定海时死难弁兵并在余姚、慈溪等处捦获洋人之出力各员,并着确切查明具奏,候朕施恩。伊里布折,发给阅看;即由该大臣发交祗领。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寻奏:『■〈口英〉人侵犯余姚、慈溪,经文武各员捦斩■〈口英〉人多名,凶焰稍息;惟人数过多,未敢概行保奏。除由外存记奖励外,择其尤为出力者,缮单呈览。至定海失守时,知县姚怀祥、典史金福不屈殉难,又伤亡兵丁二十六名』。报闻。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六。   十六日(辛未),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琦善奏「■〈口英〉人闻大兵将至,意图先肆滋扰」一折,■〈口英〉人妄肆鸱张,现闻内地调兵,四出窥探,朕早料其必有滋扰之事。定海退去兵船谅必归并香港,恃众负嵎,尽力抗拒;若兵力单弱,遽行进剿,恐有疏失。本日已降旨饬令阿精阿、怡良等暂时协力防御,且俟大兵云集,再行攻剿。着奕山等兼程前进,抵粤后与杨芳会合,统领各省调集兵丁奋勇直前,歼除异类,毋稍观望。琦善折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又谕:『寄谕广州将军阿精阿、兼署两广总督广东巡抚怡良、水师提督关天培、陆路提督郭继昌:本日据琦善奏称「■〈口英〉人闻大兵将集,意图滋扰」一折,■〈口英〉人现闻内地调兵,四出窥探,并有兵船数只,迭至下横档山后探水,显露诡谋。惟此时兵未到齐,尚觉单弱;该将军等务当督饬本省兵弁及陆续到粤兵丁分布要隘,协力堵御,毋稍疏虞。一俟靖逆将军及参赞大臣等到后,自应一鼓作气,带兵进剿,以靖余氛。琦善原折,着发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二十二日(丁丑),谕军机大臣等:『程矞釆奏:「福建厦门与台湾对峙,中有澎湖,应行厚驻重兵、多集水勇,安设炮位,严断接济」等语。现在广东命将出师,声罪致讨;■〈口英〉人一经痛创,难保不分头窜突。自应择险扼要,使其首尾不能相顾。惟由广东至福建,澎湖是否系必由之路?着颜伯焘、吴文镕、陈阶平体察该处地方情形,密饬员弁豫为准备。倘有船窜入,立即督率兵勇痛加剿洗;务令片帆不返,以靖海疆。该督等总当先事豫筹,期于有备无患,毋致临事周章,是为至要。将此各谕令知之』。   二十三日(戊寅),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琦善驰奏「■〈口英〉人大肆猖獗,炮台据报失守」一折,据奏:「■〈口英〉人于本月初三、初四等日驶驾火轮船,随带三板多只,迭进三门口内,冲撞簰椿,施放火箭;经副将庆宇等督兵抵御。至初六日酉刻,洋人拢岸上山,横档、永安炮台,恐被占夺」等情;又另片奏:「靖远、镇远、威远巩固炮台,据禀亦俱失守;提督关天培不知下落」等语。览奏深堪痛恨。该省海口港■〈氵义〉繁多,保无有分路带兵之事,故特添派齐慎为参赞大臣,迅即赴粤会剿;并谕知梁章巨选派广西兵二千名迅赴广东,听候调遣。其前遣赴浙之湖、广兵二千八百名,已谕知裕泰、钱宝琛,令其改道入粤矣。现在广东省城情形■〈洁,口代氵〉重,奕山等接奏此旨,着即星夜遄行,兼程赴粤;会督各路精兵,相机剿办,毋稍迟误,以副委任。琦善等折片,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琦善等奏:横档炮台,据报失守;并另片奏「靖远等炮台,据禀失守、关天培不知下落」等语。览奏深堪痛恨。现已添派齐慎为参赞大臣,赴粤会剿;并调广西省兵二千名,迅赴广东。其前调赴浙之湖、广兵二千八百名,亦令改道入粤,并谕知奕山等兼程前进矣。惟所奏失守情形,皆由该弁兵探信禀报,并关天培有无下落,殊深悬念。计杨芳此时当已早抵广东,着即会同阿精阿、怡良等确切查明,迅速具奏。至所奏「内河由狮子洋而入,乌涌、猎德及二沙尾、大黄■〈氵窖〉等处,均系扼要;又乌涌迤西,由长洲冈至黄埔、深井之间有海心岗一处,又折而西,有白坭冲要隘,亦须防堵」等语。现在琦善业已拿问,英隆又派令押解;又虑要隘,备防需人。着杨芳、阿精阿、怡良、郭继昌会议熟商,分头驻守;各省调到官兵,亦着酌量分拨,尽力堵御。至省垣重地,尤关紧要;必须严兵驻守,以备不虞。该大臣等务当协力同心,严密防范;毋任再有疏虞,致干咎戾。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琦善等驰奏:「■〈口英〉人大肆猖獗,攻破横档炮台;其余虎门各台,亦俱失守」等语。已降旨令怡良等协力防御,并饬令奕山等兼程前进矣。现在调赴粤东各兵,当已陆续到齐;奕山等到后,自必即议进剿。因思齐慎久历戎行,著作参为赞大臣,酌带川兵数百名星驰赴粤,会同剿办,毋稍迟延。所有四川提督,着宝兴派员署理。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辛巳),谕军机大臣等:『裕谦奏「查明■〈口英〉船情形并办理善后」一折,所有定海城镇乡村中实在无力难民,无论极贫、次贫,均着给予三个月口粮;其焚毁房屋,查明间数,照例给银令其自行搭盖,以资栖止。其余,均着照所议办理。惟据奏■〈口英〉船游奕无定,情殊叵测,难保不藉端赴江苏海口一带滋扰。江苏各营,兵力强弱,裕谦素所深知;倘该■〈口英〉船分头肆扰,该省兵丁能否堵御?着审度情形,悉心筹划。如不能深资得力,既着派委总兵一员,带领兵弁驰赴江苏应援;倘有可乘之机,并力攻剿,亦可以示惩创。至该船自定海前往广东,必由黄岩、温州二镇所属洋面经过;何以并未禀报?着仍檄催该镇确切查明,即行飞报,勿任迁延误事。该大臣务当于江、浙两省现在■〈口英〉船游奕情形,不分畛域,通盘筹划,首尾相应;切勿顾此失彼,是为至要。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裕谦奏「■〈口英〉船游奕往来并酌办善后情形」一折,已降旨饬令妥办;并谕以■〈口英〉船如果北驶,当与江苏互相照会,并令派委总兵带领兵弁驰赴江苏接应矣。江苏海口纷歧,必当仍遵前旨严密防范,毋稍疏虞。倘■〈口英〉遇船拢近,着分饬将弁,度其地势远近,足以相及,方可开放枪炮,伊里布等仍酌量情形,或须添兵堵剿之处,着一面奏闻、一面调拨,不可坐失事机。倘防堵稍有不力或被■〈口英〉人窜入港■〈氵义〉滋事,惟伊里布等是问;恐不能当此重咎也。懔之!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二十七日(壬午),谕内阁:『琦善等奏「虎门炮台失守,提督阵亡」一折,■〈口英〉人攻击虎门炮台及乌涌卡座,广东水师提督关天培、香山协副将刘大忠、游击麦廷章、署湖南提督祥福、游击沈占鳌、守备洪达科先后被害,殊堪悯恻;俱着加恩照例赐恤,以慰忠魂。其伤亡兵丁,亦着查明照例办理』。   谕军机大臣等:『寄议钦差大臣裕谦、两江总督伊里布、浙江巡抚刘韵珂:本日据琦善等奏:「虎门炮台失守,提督关天培阵亡,乌涌卡座被击。■〈口英〉人兵船火轮船联结多只乘潮迅驶,距省不过三十里;现饬将弁极力抵御」等语。■〈口英〉人益肆猖獗,不胜发指。浙省洋面现在尚有■〈口英〉船游奕,江、浙各处海口均关紧要;着该大臣等务遵前旨,加意防守,毋稍疏虞。又据海龄奏:「请将沿海通商各马头港口严密查察,暂为一律封闭,不准一船一人出入;俾内地米粮等物,不致偷漏出洋,暗中接济。并搜捕汉奸,藉得探知■〈口英〉人虚实」等语。所奏自系未知收回定海一节;着该大臣等体察目前情形,是否可行?悉心妥议具奏。海龄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据裕谦奏:「浙江象山县营禀报:于二月初五日有未经驶出浙境之■〈口英〉船十八只,陆续由北驶至;内九只先后往南驶去」等语。■〈口英〉船由浙入粤,必由黄岩、温州二镇所属洋面经过;据裕谦奏「屡查未见禀复」,恐所称南驶之船,难保不窜入闽境。颜伯焘、陈阶平现俱驻札泉州,防堵厦门等处要隘;着仍遵前旨,严密巡查。如有■〈口英〉船滋扰,即着并力攻击,以示惩创。其有应堵各港■〈氵义〉,并着颜伯焘等分饬将弁认真堵御,毋稍疏虞;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琦善驰奏「虎门炮台失守,■〈口英〉人猖獗,连伤我提镇大员」;殊堪痛恨。现在敌焰方张,距省不过三十里,逼近省城;全在文武大员戮力同心,熟筹防御之策,以遏敌氛。着杨芳、阿精阿、怡良将各省调到官兵妥为布置,并力守护;务须鼓励将士,安抚居民。仍将近日如何接仗情形,迅速驰奏,以纾朕念。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据琦善等驰奏『■〈口英〉人直进内洋,攻破乌涌,离省仅三十里」;已降旨饬杨芳等分兵固守矣。■〈口英〉人大肆猖獗,必当尽数剿洗。着奕山等无分昼夜,兼程前进;途次如遇调赴粤省兵将,即着带同前往。并着探明■〈口英〉人进兵路径,如可密遣兵弁截其去路,使之首尾不能相顾,奋力歼剿,方可制胜。所有续调各省未到兵丁,着即星夜严催,迅速抵粤会剿,是为至要。琦善等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二十九日(甲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杨芳驰奏「抵粤日期、防守情形」一折,据奏:「老城尚属完厚,士卒协力防守、分段接应,可保无虞」等语。览奏稍纾忧念。现在前后调赴粤东官兵已有一万六千余名,长春、段永福等所带之兵不及十分之三;计从此赴粤之兵,日内必有续到,可不至有城大兵单之虑。现在■〈口英〉船驶进内河,即属深入重地;若能抄出■〈口英〉船背后断其归路,前后夹攻,可期一鼓作气,聚而歼旃。着杨芳、阿精阿、怡良、郭继昌相度机宜,和衷商议;倘续到之兵足敷调遣,遇有可乘之期,断不可拘泥专候奕山到省,然后剿办。兵贵神速,杨芳自知;若稍存观望,坐失事机,岂不大负委任!所奏预备竹排木桶迎烧■〈口英〉船及设法购致水勇、悬赏杀敌等事,着照所议妥速办理。杨芳久历戎行、受恩深重,阿精阿、怡良、郭继昌均有守土之责,务须同心合力,妥议熟商,应守则守、可战即战;一切剿办机宜,朕亦不为遥制也。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又谕:『裕谦奏「请悬赏招募水勇以散汉奸,并准各国洋人一体杀敌请赏」等语。■〈口英〉人在粤大肆猖獗,现已调集各兵,令奕山等迅加进剿;想该将军等到粤,自可一鼓成捦,歼兹异类。惟所调各路官兵长于陆战,至出洋烧击攻剿,或不如水勇之得力。兹据裕谦奏,请悬立赏格,出示招募,可补兵力之不及;着奕山等即行设法招募,务令悉为我用,以散奸党而消敌焰。其另片奏,请于悬赏告示内声叙「各国洋人一体准其杀敌请赏」,是否可行?并着奕山等酌量办理。裕谦折片二件,均着钞给阅看。将此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杨芳驰奏抵粤日期,现在防守可期无虞等语;览奏稍纾忧念。前有旨令该将军等无分昼夜兼程前进,如遇赴粤官兵,即着带同前往;计已奉到遵行矣。现在■〈口英〉船驶进河内,离省止二十余里;虽据杨芳奏称防守无虞,情形究属吃重。着该将军等仍遵前旨,星夜遄行。遇有赴粤之兵,即催令先赴广东,俾资防剿;毋任片刻逗留,致有贻误。杨芳折,着钞给阅看。再,前据裕谦奏:「请饬将军参赞将粤省情形随时知会」等语;着奕山等到粤后,随时钞录剿办情形,知会浙江。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裕谦驰奏「查探■〈口英〉人情形,豫筹防守」一折,据称:「■〈口英〉船二十余只停泊定海外洋,现在广东不准通商,难保不窜回定海;已拨兵四千八百余名、炮五十位」等语。所办尚好。惟策应之兵,最为要着;着即会同余步云先事豫筹,密为调度,毋致临事周章。该大臣奏:「建筑土城、雇募水勇,均属缓不济急,必须安设大炮,请于闽省酌借」等情;已谕知颜伯焘等妥筹酌办。惟闽省沿海地方亦关紧要,该处新铸炮位能否多余,足敷借拨,尚难悬定。据奏闽省委员、炮匠已至镇海,虽制造尚需时日,可免往返拨运之劳;着该大臣迅即饬令该委员等赶紧铸造,毋误事机。其修城、雇募各事宜,仍着随时赶紧筹办,次第举行;不得以一奏了事。再,该大臣前奏「请饬粤省知会情形」等语,本日已谕知奕山等矣。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裕谦奏「定海需用大炮,请借闽省炮位」一折,据奏:「闽省旧炮本多、复有新铸大炮,请酌拨八千斤、六千斤大炮各数位,备带各膛铁弹各数百粒,迅速解赴定海。其工料价值,由浙江军需局拨还,俾续铸补码」等语。现在■〈口英〉船停泊定海外洋,自应豫筹防守;惟闽省沿海地方亦关紧要,着颜伯焘、吴文镕体察闽省现在情形,如新旧各炮准备本省防堵之外,实有多余、足敷措拨,即照裕谦所请,如数借给,不得稍存畛域之见。倘仅敷本省之用,不能再有赢余;着一面据实具奏、一面知照裕谦,实致顾此失彼,是为至要。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寻奏:『查闽省新旧炮位,经分设上下游各府及台湾、澎湖等处;前准裕谦咨借,已据实咨覆』。报闻。   又谕:『裕谦奏「敬陈沿海情形」一折,据称:「■〈口英〉人所恃,惟船与炮。洋船吃水甚深,不畏风浪而畏礁浅;濒海各城外有浅滩十数里,便不能驶近。若该逆改换三板小船,祗可装载二、三十人,便不敢远离大船;一经登岸,不难歼捦。至于数千斤大炮,祗可施于深水外洋,不能施于近岸之内洋。内洋施放,亦止一、二千斤及数百斤之炮,较□炮略远一、二里;然亦止及数里以内,实无远及十余里之事。滩距岸远,船不能近,炮即不能及。再,沿海洋面,水中沙线千条万缕,南洋多石岛之明险、北洋多沙线之暗险;洋船畏暗险甚于明险,并非处处堪虞、港港可入」等语。着沿海各将军、督、抚通饬所属县营,遍历本属洋面,测量水势浅深、滩岸远近、沙线险易,何处小舟可通而重载大船不能到?何处内地大船可通而外洋大号洋船不能到?以及港岸口门距大洋若干里?水深若干丈?城池距岸、距滩、距洋若干里?险陷暗礁若干处?一一试探,分别最要、次要,何处应安兵炮防守?何处应令地方居民自为团练防守?何处无庸防守?一面修理军械、操练兵丁、筹备粮饷、制造铅弹火药、整饬塘汛驿站,以期有备无患;仍着随时侦探。先行晓谕沿海各处居民:如有洋船入境,严禁淡水、食物接济;如敢故行接济者,即枭首示众。■〈口英〉船若驶近口岸,相度炮力能及,再行开炮轰击;倘铤而走险,或入浅滩、或登陆岸,即着大加剿洗。该将军等务各酌量情形,分别妥办;勿涉张皇,亦毋稍贻误,是为至要。将此各谕令知之』。   三十日(乙酉),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阿精阿等驰奏「防守省垣情形」一折,据奏:「■〈口英〉人攻破乌涌,连樯驶入,逼近省城;现将存城满汉官兵分布严防,并于炮械之外多备灰石,以备攻击」等语。览奏均悉。昨据杨芳奏省城可期无虞;降旨令该大臣与该将军相机商办,由六百里加紧寄发,计已接奉在先。着阿精阿遵照昨旨,与杨芳、怡良等和衷商酌,严密防范。省垣关系紧要,毋任稍有疏虞;仍饬属严查汉奸,以防勾结。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七。   三月丙戌朔,谕内阁,『琦忠、韩振先前有旨令其折回本任;现在无论行抵何处,着即驰归改赴广东,交奕山等差遣委用』。   初四日(乙丑),谕军机大臣等:『颜伯焘奏「厦门防剿情形」一折,厦门一岛孤悬闽南,远控台、澎,近接金门,与粤东毗连,为全闽咽喉门户;该督于抵任后,亲赴履勘,在各海口专设炮位、哨船并派兵丁水勇等备御;倘有■〈口英〉船窜至,不难截击兜捦。此外,如尚有应需添兵安炮之处,着该督酌量情形,相机妥办。现在■〈口英〉人虽退出定海,难保不窜入闽洋;前经降旨令颜伯焘严密巡查、分饬员弁防堵之处,谅已次第部署。该督即暂回泉州居中策应,总期声势联络,使■〈口英〉兵不敢侵犯;设或窜突闽洋,即当并力攻击,痛加剿洗,以伸天讨而快人心,方为不负委任。将此谕令知之』。   福建水师提督陈阶平以老病休致,调广东水师提督窦振彪为福建水师提督;以福建海坛镇总兵官吴建勋为广东水师提督。   初五日(庚寅),以福建台湾水师副将江继芸为海坛镇总兵官。   初六日(辛卯),谕〔军机大臣等〕:『裕谦奏「查明■〈口英〉船游奕情形」并「铸炮筹备火药」各一折,览奏均悉。该■〈口英〉船未经全出浙境,甚属叵测。现在定海兵力甚厚,昨又降旨饬令裕谦驻札定海,督兵防守;着仍遵前旨严密防范,毋稍疏虞。所有铸炮及筹备加工火药,均着照所议办理。惟制炮在于适用,倘斤两过重,取料未能纯净、镕铸未尽得宜,恐一经轰击,易于炸裂,转致害事;着该大臣督工选造,认真讲求。至火药为行军需要,着即饬刘韵珂多为豫备,务期如法配合,加工舂炼,勿使有名无实。朕闻■〈口英〉夷前在定海,曾向伊里布索取甆器;迨经送去,■〈口英〉人因不合意退还。又伊里布与■〈口英〉人有无往来通信及私相馈送之事?着裕谦密查,据实具奏;不可隐瞒,代人受过。至另片奏周开麒已赴定海等语,昨曾降旨饬令该大臣查明该藩司是否办公得力,据实具奏;俟奏到,再降谕旨。本日杨芳具奏折片三件,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初七日(壬辰),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怡良等奏「■〈口英〉人兵船游奕二沙尾等处,力筹守城情形」一折,■〈口英〉人攻破乌涌,致广西副将周枋接仗阵亡,已明降谕旨交部议恤矣。广东二沙尾、大黄■〈氵窖〉等处逼近省城,该署督等分派将弁兵丁于城厢内外竭力防堵,足资捍卫;并经杨芳到粤后,饬局购备竹木排、桐油、棉花、草船等物,以备攻剿。从此声势联络,互相援应,俾附城居民得以安堵无虞,办理尚为周密;并着确探人情形,可战即战、可守则守,务当相机妥办。惟据奏「出示招回汉奸使之立功免罪,散其党羽」;濒海地方汉奸交通■〈口英〉人,接济水、米,自应设法招徕,以杜勾结;但既系汉奸,自必形踪诡秘,一时无从辨别。现在该署督等作何办理,能否招之使来?着即查明附报具奏。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十一日(丙申),谕内阁:『本日据杨芳驰奏「■〈口英〉人欲进省河,官兵奋力击退」一折,■〈口英〉人于二月二十四日驶驾兵船闯进省河,经杨芳等先期豫备、择要埋伏,■〈口英〉船开炮轰击,总兵长春被炮子擦伤右颧、皮破血流,仍复奋不顾身,开炮迎抵,击沈■〈口英〉人三板船二只,人船俱没,并将其大兵船击断大桅,■〈口英〉人势亟仓皇,实时退出」等语。自人■〈口英〉犯顺以来,从未受创;此次击沈■〈口英〉船二只、歼毙洋人多名,洵足伸天威而寒敌胆。参赞大臣杨芳调度有方,出奇制胜,朕心实深嘉悦;着交部从优议叙。南赣镇总兵长春带伤督战,忠勇可嘉;着加恩赏戴花翎,并赏给格特呼勇巴图鲁名号。此次伤亡弁兵及在事出力官弁,着该大臣确切查明具奏』。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杨芳奏「■〈口英〉人欲进省河,官兵奋力击退」一折,据奏:「二月二十四日,■〈口英〉人乘驾兵船闯进省河。南赣镇总兵长春,带伤抵御,击沈三板船一只,洋众尽行落水;复将一只打穿,人船俱没。其大兵船亦被击断大桅,■〈口英〉人仓皇退出」等语。览奏为之一快;已明降谕旨,将杨芳交部优叙矣。计奕山、隆文此时当已行抵广东,所调各处官兵,必已源源抵粤;着即和衷计议,乘胜进剿,总须断其归路,四面兜捦,方可尽数歼除。至■〈口英〉人所占香港,务须设法克复,使外人永绝窥伺,方为不负委任。再,此次杨芳所用之炮,是否系广东更旧物?其击沈洋人数目,着一并查明,据实具奏。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十五日(庚子),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杨芳驰奏「■〈口英〉船驶进省河,旋即退出」一折,「此次■〈口英〉人大小兵船七只、火轮船三只、三板船二十余只闯入省河,施放炮箭,因省城内外周密巡防,窜出白鹤滩中心下碇,旋即开离省河」等语。所办尚好。据奏「咪唎■〈口坚〉领事禀称:到粤经年,被■〈口英〉人牵累,不能开舱;并■〈口英〉国带货商船,请准一体贸易。并据洋商呈出义律笔据,代恳通商」等情。此系人■〈口英〉奸谋,懈我军心;惟现大兵未集,不敷调遣,着杨芳设法羁縻,俾不得远遁外洋,致将来攻剿费事。其现在如何从权制驭之处,朕亦不为遥制。奕山、隆文计已抵粤,着即妥筹密商;一俟续调官兵炮位足敷剿办、水勇快艇足资遣用,着仍遵前旨断其后路,四面兜捦,克复香港,以副委任。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裕谦驰奏「东渡定海日期,捦获洋人正法」一折,浙江洋面现有■〈口英〉船游奕,应即合围剿击;据奏「诱擒白人一名、杀伤白人三名,并夺获洋枪、铅子、皮袋等物,讯系运送粮食接济,已将洋人在军营正法」等语,所办甚是。惟此船所运何项粮食?白人一名如何诱捦?其它三名如何杀伤?是否兵勇上船?抑系诱令登岸?其所乘洋船现在作何下落?着裕谦确切查明,据实具奏。又另片奏:「定海善后定见,仍回镇海军营以御为剿、以守为攻,杜绝接济,严防要隘。倘驶近口岸,度量炮力能及,即行轰击或诱令登岸剿洗」等语。所见极合机宜;仍着赶铸炮位、训练兵勇,探有船踪迹,度量炮力能及,即行轰击;务须大加剿洗,以示国威。又另折奏:搜获不经洋书;着即对众销毁,以免传播。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寻奏:『白人喂啉■〈口示〉嘚带同黑人五人,驾坐三板小船在青龙洋面游奕;经外委庄国宾将喂啉■〈口示〉嘚获住,其受伤三人及未受伤二人乘间逃回,向东南外洋疾驶而去。至船内所运粮食,前据喂啉■〈口示〉供系猪羊肉、干麦面饼等物』。报闻。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八。   二十日(乙巳),予福建遭风淹毙外委杨长康祭葬、恤荫,兵丁吕鼎元等五十四名赏恤如例。   二十一日(丙午),谕内阁:『前因福建举人陈姓有通洋主谋情事,降旨令邓廷桢派员查拏;嗣将已革在逃之同安县举人陈元华获案审讯。兹据颜伯焘奏称:「讯明陈元华因案斥革,逃往台湾地方;所有在台月日、住处及寄带家信各情,现经逐一勘讯,委无通洋受聘主谋情事」等语。陈元华因案斥革,辄敢在押脱逃,其为不安本份可知。现讯各情,所供并无通洋之处,亦无确据;除将脱逃本案讯明定拟外,着颜伯焘、刘鸿翱再行严询确情,毋任狡展』。   二十三日(戊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杨芳等驰奏「■〈口英〉人退出省河,遵旨力筹堵御」一折,据奏:「咪唎■〈口坚〉等国向准贸易,商船驶进黄埔乘时贸易」等语。■〈口英〉人滋扰,与咪唎■〈口坚〉等国无涉,原可准予通商。惟该大臣前奏:「有咪唎■〈口坚〉等国禀称:■〈口英〉国洋商情亦急迫,可否一体贸易,俾兵船有所顾忌」等语。■〈口英〉人商船,虽未随同助逆,总系■〈口英〉国之人,断不准其通商。此次各国贸易,如有代逆销售朦混影射等弊,即着严行查办;万不可稍存迁就之见,致■〈口英〉人得遂通商之愿。计奕山、隆文、祁■〈土贡〉当已先后进省,各处调兵亦必陆续抵粤;该将军等一面防守省城,一面相机剿办。所奏■〈口英〉人退出省河,是否仍在虎门以内?彼现深入重地,但能断其后路,不难聚而歼旃;着仍遵前旨雇募水勇、准备兵炮,奋力合剿,捦获著名洋官,朕拭目以俟捷音之至也。又另片奏:关天培身受多伤,殁于行阵;前已有旨赏给银两、准予世职,查明子孙几人,服阕送部引见,并于遇害地方建立专祠矣。所有该提督灵榇回籍时,着饬知沿途地方各官妥为护送。所请酌加调征官兵盐菜等银,已明降谕旨准行矣。将此由六百里谕知奕山、隆文、杨芳,并阿精阿、祁■〈土贡〉、怡良知之』。   二十五日(庚戌),赏已革两广总督林则徐四品卿衔,命驰赴浙江听候谕旨。   二十七日(壬子),谕内阁:『前因■〈口英〉人大肆猖獗,伤我提镇大员,迭经降旨命杨芳先行会同怡良等领兵攻剿,以伸天讨而快人心。今据杨芳等奏:各省调兵到粤,已有八千余名之多;尚不知及时进剿,迁延观望,甚至仍请准令■〈口英〉人所属之港脚商船在粤贸易;是有意阻挠,怠慢军心,殊出情理之外。杨芳、怡良,着先行交部严加议处』。   又谕:『本日杨芳、怡良奏「请准港脚货船通商」一折、又另片奏省垣情形等语;览奏愤懑之至;已明降谕旨,将杨芳、怡良先行交部严议矣。■〈口英〉人情状诡谲,反复无常,早经窥破;非大加惩创,何以扬国威而除后患!现在各路征调兵丁一万六千有余陆续抵粤,杨芳何以不痛加剿洗,乃迁延观望,有意阻挠,汲汲以通商为词?是复蹈琦善故辙,变其文而情则一,殊不可解!前经奏请各国通商,朕因俯顺舆情,勉从所请;今复以港脚船只尚无助■〈口英〉情事,敢于尝试。若如此了结,又何必命将出师,纷纷征调官兵?且■〈口英〉人伤我提、镇大员及阵亡兵弁,为数甚伙;此等忠魂,何以克慰?杨芳等祗知迁就完事,不顾国家大体,殊失朕望!即所称货船附载洋米等语,全不可信;况鸦片来源,即在于此,又何以示禁令而除流弊?此时更无他议,惟有进剿一法。奕山、隆文经朕面谕一切,必能仰体朕意;现已到粤,兵多粮足,自当与杨芳、齐慎协力同心,为国宣劳,以膺懋赏,断不准提及「通商」二字,坐失机宜。此次批折,着发给阅看。奕山等接奉此旨,着迅速督饬兵弁分路兜剿;务使■〈口英〉人片帆不返,俾知儆畏。倘■〈口英〉船闻风远遁,空劳兵力,惟该将军等是问。懔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二十九日(甲寅),谕军机大臣等:『奕山、隆文奏「接奉谕旨并筹办情形」一折,览奏均悉。据奏:「暂候祁■〈土贡〉到韶州面商一切,并须制造器具兼催趱各路官兵」等语。该将军等相机而行,极为妥协。现在祁■〈土贡〉想已赶到,各省官兵计应陆续抵粤,炮火及各项器具亦不日可成;该将军等谅早驰赴省城,会合一处,抄袭■〈口英〉人前后路径,并力攻剿,不使逃遁。昨杨芳、怡良奏请准与港脚船只通商,朕因其怠慢军心,已降旨交部严议。奕山、隆文经朕面授机宜,且屡次寄谕饬令一鼓作气,殄灭丑类;该将军参赞等务当激发忠良,协力同心,以扬国威而伸天讨,切勿为浮言所动,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四十九。   闰三月乙卯朔,谕〔内阁〕:『前因杨芳、怡良不能及时进剿■〈口英〉人,仍请准令所属之港脚商船在粤贸易,降旨先行交部严加议处。兹据该部议照溺职例革职,实属咎所应得。惟现当剿办吃紧之时,若竟予罢斥,转得置身事外;杨芳、怡良俱着从宽改为革职留任,以观后效』。   初八日(壬戌),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杨芳奏「■〈口英〉船分泊情形」一折,览奏均悉。■〈口英〉人连樯停泊各口,心怀叵测;若不乘此设法取胜,一经远遁,何由追蹑?况此次出师命将,调拨粮饷,原欲大伸天讨,痛加剿洗,以靖边隅;该将军等惟当一意剿灭,断不可为浮言所惑。此时奕山、隆文等计已到省,各路兵丁谅俱齐集;即着公同商酌,相度机宜抄袭后路,一鼓歼除,毋令■〈口英〉人远窜。又另片奏:粤省汉奸情形等语;可恨之至。所称「关天培阵亡,因将弁不敢强兵点炮,关天培亲手执火,而大炮火门早已透水」;着即确切访查不肯点炮及火门透水之兵丁,严密查拏,即行枭首示众,惩一儆百,以肃纪律而挽颓风。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据裕泰奏称:「粤省将军参赞大营,须屯建佛山以上或清远、三水两县之间,与省城、佛山犄角相维,俾后路军声联络,■〈口英〉船不敢出没西路,分我兵力;即佛山粮台,亦可藉资保护。■〈口英〉人深入省河,距虎门海口已一百余里;现闻洋人掠食,粮乏可知。暂时坚壁清野,使其师老食尽,或间道抄伏绝其归路、或水陆兜剿夹用火攻,不难立制其命」等语。广东现在情形,自以保护省城、设法攻剿为第一要务;着奕山、隆文、齐慎到省后,与杨芳相度形势,通盘筹划。裕泰所陈屯建、攻剿各事宜,是否可采? 悉心体察;总须声势联络,不致有顾此失彼之虞,方为妥善。将此谕令知之』。   十三日(丁卯),谕军机大臣等:『本日已降旨着伊里布来京听候谕旨,将裕谦补授两江总督矣。伊里布接奉此旨,着即将两江总督篆务交程矞釆暂行护理,即行起程来京。其家丁张禧一名,即着伊里布管带来京,听候查办,毋任逃逸。再,朕闻伊里布置备沙船、装载石块,为填塞吴淞口之计;此议纰缪之至!现在如已填塞,着伊里布即行开通。倘办理不善,致有淤垫漫淹等弊,必当重治其罪,决不宽贷。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据奕山等驰奏:到粤察看大概情形并筹备一切等语。现在攻战之具尚未齐备,惟有赶紧密为制造,毋令■〈口英〉人得有传闻;并严拿汉奸,不使偷漏消息。所需木排、炮位,仍饬南韶道杨九畹、广东藩司梁宝常分别赶紧采办铸造;一俟战具齐备,该将军参赞等即行乘机进剿,以慰朕怀。城内既有汉奸通讯,如能拏获一名,即行枭示一名;将来出剿时,亦须严密防范为要。前据杨芳奏:洋官义律现在快蟹船中,似不难用谋捦获。总须我兵大获胜仗,使■〈口英〉人自己悔祸,将戎首义律明正典刑,庶足振国威而伸义愤。该将军等断不可因目前用羁縻之计,稍存观望,坐失事机;朕日盼捷音之至。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裕谦奏:「续查伊里布差人赴■〈口英〉船谕话,并派家丁同去,■〈口英〉人致送礼物」等语。已明降谕旨,令伊里布来京候旨;两江总督着裕谦补授矣。裕谦接奉此旨,即将定海应办事宜,交刘韵珂、余步云、周开麒等妥为经理;该督即赴两江总督新任。如有未了之事必须亲身督办者,或于到任后再行赴浙查办,亦无不可。至伊里布有填塞吴淞海口之议,其患不可胜言;已降旨令伊里布将已填者速即开通,未填者即行停止。裕谦到任后,仍饬属遵办,以利民生。所有伊里布家丁张禧,已令伊里布自行带京;其陈志刚一名,即着裕谦解京,听候查讯。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命两江总督伊里布来京,以钦差大臣、江苏巡抚裕谦为两江总督。   十四日(戊辰),予福建巡洋淹毙兵丁柳敬顺等二名赏恤如例。   二十日(乙亥),谕军机大臣等:『奕山等奏「官兵渐次到粤,分守要隘」一折,览奏均悉。粤东民情浮动,经该将军等妥为布置,众志成城,守者有坚定之心、战者有奋勇之气。现在所调各路官兵,谅已陆续到齐;雇募水勇并备办快蟹等船,亦应次第齐备。该将军等务当谋勇兼施,分路兜剿,毋令■〈口英〉人闻风远窜。惟所奏由广西购办大木,韶州、肇庆二府置造小排,并提催江西、广西炮位;尤当严密催办,以应要需。该处汉奸既多,所有商办一切机宜,自应加意慎密,毋稍漏泄风声。另折奏查明香港地方情形,内地尺寸皆关紧要,岂容■〈口英〉人溷迹;所有前经■〈口英〉人占据之香港并现在寄泊之尖沙嘴等处地方,均着该将军等于进剿得手后,将■〈口英〉人驱逐,各地尽行收回。至琦善与义律如何说话及有无馈赠往来?现在鲍鹏业经起解送京,俟抵京后再行研鞫,不难水落石出。又奕山等「遵旨查明各国洋商情形」一折,现据奏称「各国并不敢觖望于天朝,自必安心贸易,毫无惊疑;即着该将军等妥为抚绥,俾■〈口英〉人稔知恶贯满盈,自绝生路。各国倘知输诚效顺,自顾生计,渐与■〈口英〉人携贰,则以洋攻洋,未始非用兵权变之法;惟在该将军等计出万全,扬国威而丧敌胆。朕伫盼捷音之至;该将军等必能迅奏肤功,共膺懋赏也。勉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   夏四月初七日(辛卯),谕军机大臣等:『本日奕山等驰奏「山水盛涨,省河漫滩」一折,据奏:「选定兵弁定期进剿,适值大雨滂沱、河水盛涨,不能克期分剿。人闯进省河之后,近省要隘已被据守,炮台亦皆分占;现在器勇未备,攻不可恃」等语。览奏均悉。攻剿■〈口英〉人,自须计出万全,谋勇兼施。该将军等务当慎密运筹,催集炮械、募调水勇,一俟兵械齐集,即行相机进剿,一鼓捦擒,以伸天讨;固须谋定后战,亦不可坐失机宜,是为至要。再,据御史骆秉章奏:「■〈口英〉人在粤造车载炮,扬言复至天津」等语。着该将军等确切侦探,据实具奏。又另片奏:「湖南官兵到粤,闻有骚扰情事」;亦着该将军等申明纪律,严加约束,以期兵民相安。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寻奏:『■〈口英〉人并无复至天津之意;湖南兵丁,亦无滋扰』。报闻。   又谕:『前谕令祁■〈土贡〉、怡良传知林则徐,赏给四品卿衔,迅赴浙江候旨。本日祁■〈土贡〉等奏称:「林则徐业于上月十三日,由粤驰驿赴浙」等语。着裕谦于林则徐到浙后,酌量相当差使,奏明请旨。将此密谕知之』。   十八日(壬寅),谕内阁:『奕山等奏「焚剿省河■〈口英〉人兵船」一折,剿办甚属可嘉。据称:「■〈口英〉人兵船自大黄■〈氵窖〉、二沙尾两路,连樯近逼省垣。该将军等四月初一日饬令将弁挑选熟习水勇一千七百余名,交都司胡俸伸等带领,分起攻剿,暗藏火器,乘驾快艇,埋伏各处;并督令官兵在沿岸乘势轰击。该弁勇等分为三队,先抄后路,攻其左右。■〈口英〉人四面受敌,同时火发;弁勇伏身水上,直扑船底,钩住船身,抛掷火器。须臾烧毁西路白鹅潭大兵船二只、大三板船四只、小艇三板船数十余只;东路二沙尾小三板船数只,■〈口英〉人被击及溺死者不计其数。总兵张青云等复于西炮台督兵开炮,其■〈口英〉人上岸,均被杀毙。次日,■〈口英〉人驾船救援,又被官兵开炮击沉三板船一只;■〈口英〉人始退」等语。■〈口英〉人自去冬猖獗以来,毒焰渐张;经此惩创,足以快人心而励众志。着奕山等仍加意防守省垣,毋令■〈口英〉人兵船驶入;各紧要口隘,督饬将弁分股严密防堵,毋稍疏虞。其应如何设法进剿之处,即着趁机筹划,计出万全,迅奏肤功,以膺懋赏。奕山、隆文、杨芳、祁■〈土贡〉督率有方,着先行交部从优议叙。发去白玉翎管一个、四喜搬指一个、带钩一个、黄辫珊瑚豆大荷包一对、小荷包二个,着奕山祗领;白玉翎管二个、搬指二个、黄辫珊瑚豆大荷包两对、小荷包四个,着隆文、杨芳祗领。在事出力文武员弁,着该将军等查明核实保奏,候朕施恩。所有伤亡兵弁水勇,着分别咨部办理』。   二十日(甲辰),谕军机大臣等:『前据吴文镕片奏:「接到琦善咨会,现在■〈口英〉人遵照缴还定海,已给咨该■〈口英〉官由海道驰赴浙江,统撤师船回棹;并给发照验,沿途准其购买食物」等语。琦善既经咨照闽省,该抚曾经阅看,自必存有案据;着颜伯焘、吴文镕即将琦善所发照验,包封由驿呈览。如并未存案,着其照验内如何措词之处,详晰具奏;毋许稍有隐饰。将此谕令知之』。寻调湖北巡抚吴文镕奏:『前在闽接琦善咨会,■〈口英〉人赴浙撤师,发给照验,沿途准买食物;如逾正月十五日程限,作为废纸』等语。闽浙总督颜伯焘奏:『闽省接琦善咨会后,并无■〈口英〉人持照买物;显系诡谋狡诈,藉令粤省弛备,以致虎门失守。谨将咨文照验呈览』。均报闻。   二十四日(戊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奕山等驰奏「官兵抵御情形」一折,据奏:「■〈口英〉人两路分攻东西炮台,经总兵段永福、琦忠、长春、张青云等督率将士并力抵御,轰沈火轮船一只;并被兵勇抛掷火箭、火器,焚烧三桅兵船一只。东炮台打折洋船大桅一枝,震落洋人数名落水。次日又复拥至,经游击伊克坦布等督率兵勇,击毙洋人数名。洋人开炮自炸,轰碎三板船一只」等语。该将军等经朕面授机宜,到粤以后调遣镇将、督率弁兵,两次焚击洋船多只;■〈口英〉人甚属仓皇。洵属谋勇兼施,不负委任,可嘉之至。惟缯浦火船竟被汉奸焚烧,复于接仗时抛掷火罐、火球,焚烧房屋,深堪痛恨。现据该将军等拏获多名,讯明枭示。此种奸匪,必须尽行诛戮,剿办方可得手;着奕山等严密查拏,获到一名,即于讯明时在军前正法,慎毋姑息养奸。据奏「齐慎日内可到,即令分驻佛山、石门一带,督率总兵等择要堵御」;均着照议办理。此次打仗守城出力各员,着奕山等查明具奏,候朕施恩。其东炮台打折洋船大桅之兵丁,并着查明奏请奖励;伤亡弁兵,分别奏咨赐恤。现在招募福建水勇一千名业经到粤,仍着该将军等努力防守、多备炮械,出奇制胜,奋勇剿洗,迅奏肤功,同膺上赏。勉之!望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有人奏:「本年二月内广东■〈口英〉人滋事,该处镇远炮台有九千斤大炮炸裂,伤毙守兵五百余名,其余兵丁一哄而散;至今未闻奏办」等语。着祁■〈土贡〉、怡良查明,据实具奏。又据琦善供称:「在■〈口英〉船与义律讲话时,有直隶随带武弁、广东巡捕及亲随兵丁多人在旁听闻」等语。琦善在莲花冈等处屡次与义律讲话,是否果有员弁多人在旁?抑或有时屏去从人,私相谈论,或祗鲍鹏、白含章等与闻?其广东巡捕等员概不知悉;并着该督等就近查讯随往员弁,详晰覆奏,毋许徇隐。至香港地方,经琦善擅许人在彼贸易;究竟给与全岛抑止给与一隅?现在■〈口英〉人是否退出或仍然占据?亦着祁■〈土贡〉等查明,据实具奏。再,前据御史高人鉴奏:「鲍鹏前在广东缘事经地方官查拏窜逸」等语。鲍鹏即鲍聪,原犯何事?该地方官因何查拏?有无案据?着一并查明具奏;并将案据解交刑部,以凭查办。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庚戌),谕〔军机大臣等〕:『裕谦奏「接奉廷寄,筹划驻札地方」一折,览奏均悉。江、浙两省为海防关键,必应防守周密,以杜■〈口英〉人窜越。裕谦现已接受两江篆务,所有上海、宝山各海口谅经布置妥协;着酌量两省适中之地,在彼驻札,易于策应。如遇浙省有应办事件,仍可驰往调度。裕谦赴浙时,即着程矞釆至上海会同提督陈化成实力巡防;其镇海军营事务,着派刘韵珂、余步云办理,并着林则徐暂行协同筹办。倘浙江省垣有应办公事,刘韵珂回至省城,即着余步云与林则徐、周开麒会商妥办。如有折奏,林则徐毋庸列衔。总当和衷共济,严密防堵;江、浙两省,声势联络,■〈口英〉人自不敢妄生觊觎。据奏浙江洋面仍有一、二洋船忽隐忽现,着探明究系何项船只?现在是否尚在游奕?据实具奏。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九日(癸丑),靖逆将军奕山等奏:『■〈口英〉船攻击省城,督兵保护,幸尚无虞;而体察局势,难期久守。溯自■〈口英〉船驶入省河,排列多艘,咽喉已为所扼。省城重地为全省关系,稍有疏失,则各府、州、县匪徒必致乘机蜂起;日夜焦思,万分无术。据守垛兵丁探报,城外洋人向城招手,似有所言;当差总兵段永福喝问,该洋官即免冠将兵仗投地,向城作礼,称「不准贸易,货物不能流通,资本折耗,负欠无偿;祗求照前通商,并将历年商欠清还,即将兵船全数撤出虎门以外」。复据居民及众洋商纷纷禀恳。臣等通盘筹划,虎门藩篱既失,内洋无所凭依;与其以全城百万生灵与之争不可必得之数,似不若俯顺舆情,以保危城。是以公同商酌,派署广州府知府余保纯妥为查办;暂准其与各国一体贸易,先苏民困。俟■〈口英〉船退出,汉奸解散之后,先将省河以及虎门要隘磊塞河道,增筑炮台,添铸炮位;门户既固,如再鸱张,立杜通商,庶办理有所措手』。谕军机大臣等:『寄奕山等:朕谅汝等不得已之苦衷,准令通商。惟当严谕该洋官立即将各兵船退出外洋,缴还炮台;仍须懔遵前定条例,祗准照常贸易,不准夹带违禁烟土。倘敢故违,断不宽恕。并着将军等会同该督、抚悉心筹备,妥定章程。■〈口英〉人叵测,仍当严密防范,不得稍有疏懈。俟■〈口英〉船退后,迅将各炮台及防守要隘等处赶紧修筑坚固;如■〈口英〉人露有桀骜情形,仍当督兵剿灭,不得因已施恩,遂诸事任其需索。另片奏城外居民房屋,多被焚烧;着祁■〈土贡〉、怡良,即派委员查明,妥为抚恤。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一。   五月甲寅朔,予福建出洋落水受伤把总王玉辂、兵丁叶上春等四十二名赏恤如例。   初三日(丙辰),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刘韵珂驰奏「浙洋尚有■〈口英〉船游奕,加意堵御」一折,据奏:「宁海县报:大佛头外洋有洋船二只、象山县东屿外洋有洋船一只;又宁海县报:大佛头外洋添洋船一只;并接粤咨:闻有■〈口英〉船往浙之谣;复接闽咨有洋船一只从古雷外洋自南驶北,后随小船六只,并渔船目睹小船载有黑人。又诏安县报:有二桅夹板洋船多只,从西南驶由畬州外洋向东北而去;南澳镇报:有三桅洋船二只、二桅洋船二只,由西南外洋驶往东北;同安县报:在厦门大担门外洋,有三桅洋船一只自南向东北驰去,又有三桅洋船一只由南向北。并闻■〈口英〉人因浙省拏获白人正法,欲来浙江报复。现已会同余步云分饬在防文武乘其未至,倍加防范」等语。览奏均悉。■〈口英〉人踪迹诡秘,粤省现称■〈口英〉船来浙、闽省又称■〈口英〉船北驶,自不容以浙洋未报洋船连樯而至,稍疏防备;所奏接筑炮台、演放炮位、拨解枪杆各事宜,着照所议妥为办理。裕谦着驰往浙江,或驻札嘉兴、或径赴镇海,该大臣酌量情形,自行妥办;并着程矞釆、陈化成、海龄、长喜于所属沿海各要隘勤加哨探,密为筹备,务使各处有备无患,■〈口英〉人无隙可乘。再据奏小船潜载黑人,难保不图滋扰;并着该大臣等先事豫筹,如有■〈口英〉船驶入内洋,度量炮力能及,即行奋力轰击,以靖海疆。其奉天、直隶、山东各海口,已谕知耆英等一体防备矣。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刘韵珂驰奏「浙洋尚有■〈口英〉船游奕,加意堵御」一折,据称:「接准粤省咨会,有■〈口英〉船往浙之语。复迭据闽省禀报,洋船多只自南驶北;浙省各海口现在严为筹备」等语。■〈口英〉人踪迹诡秘,外洋现有北驶船只,且以小船潜载黑人,更难保非别图滋扰;各省海口,均应一律严防。着耆英、讷尔经额、托浑布各饬所属加意巡探,严密防备。倘有■〈口英〉船驰至近岸,务当极力堵御,相机攻剿;固不可稍涉张皇,亦不可少形疏懈,是为至要。将此各谕令知之』。   初七日(庚申),谕军机大臣等:『据颜伯焘奏:「■〈口英〉船两次滋扰铜山,已飞咨前任提督王得禄迅赴澎湖驻札防守」等语。所办是。铜山一岛孤悬,兵力单薄;业经该督酌调官兵,驰往防守。惟澎湖地方为台湾、厦门咽喉,更非铜山孤僻可比;该处仅设有副将一员,恐不足以资镇守。王得禄熟习海疆情形,前经降旨着该提督协同台湾镇、道办理防堵事宜。现在澎湖防堵紧要,着即驻札澎湖,督同该将备等严加守御,毋稍疏忽。至台湾有该镇、道等驻守,所有应办事宜,仍可就近相商。王得禄受恩深重,定当不负委任。又另片奏:盗匪出洋肆劫,业经捕获三百八十余名等语。此等匪徒逞凶不法,倘与■〈口英〉人勾结或至为彼所用,甚有关系,慎勿轻视;务须檄饬各属文武员弁严密巡哨、设法兜捦,毋致养痈贻患,是为至要。将此各谕令知之』。   初十日(癸亥),谕内阁:『国家设立兵丁,勤加训练,所以严武备而戒不虞。总督有统辖之责,必应于平时认真督率将备加意练习,使之有勇知方;一旦猝遇外侮,何患不破敌摧坚,立功奏凯。道光十二年,两广总督李鸿宾、广东提督刘荣庆因办理军务,临事不能得力、平素毫无整顿,曾经遣戍。前任两广总督邓廷桢履任多年,懈惰因循,不加整顿,所设排炼空费钱粮,全无实用,以至该省兵丁柔懦无能、诸多畏葸,虎门之役竟有为■〈口英〉人买通者;思之殊堪痛恨。前任两广总督林则徐,经朕特给「钦差大臣」关防办理广东事件,继复令其实授总督,全省军务皆其统辖,既知兵丁染习甚深,便应多方训导、勤加练习,其于洋务,亦当德威并用,控驭得宜;乃办理诸未妥协,深负委任。邓廷桢业经革职、林则徐着革去四品卿衔,均从重发往伊犁效力赎罪;即由各该处起解,以为废弛营务者戒』。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奕山等奏:「■〈口英〉船退出省河,缴还炮台,并义勇勒杀汉奸及滋事■〈口英〉人」各情形,览奏均悉。现在■〈口英〉船已陆续退去,大黄■〈氵窖〉、猎德各炮台已派兵防守,提督吴建勋已赴虎门查收炮台;所有善后事宜,自应次第筹办。着该将军等于洋船退出外洋后,亲历各海口要隘相度形势,妥议章程,以资保障。至此次■〈口英〉船闯入省河,俱是汉奸引导;业经该将军传谕乡勇,分路搜杀汉奸及洋人二百余名、洋官二名,稍示惩创。此外形踪诡秘、潜匿各处者,当尚不少;务须趁此大兵云集之时,分饬兵勇实力搜拿,毋使漏网;断不可稍存姑息。盖内地少一汉奸,即■〈口英〉人少一援应;于办理善后事宜,尤有裨益。其在南海县属村庄乘势抢劫之汉奸、土匪,尤应痛加惩办。至所称于南岸捦斩之洋官■〈口伯〉唛,是否即系领兵之伯麦?该义勇、绅士等在何处捦获?均着查明具奏。所有各炮台及散失炮位,亟须补筑添铸。其应如何变通之处,该将军等相度情形办理,总期适用。各海口沈失炮位,苟可捞获,亦应修整备用。其抚恤被火民人、招集流亡、堵塞河口、分兵弹压各路,俱着照所议妥速办理。一切善后章程,即着该将军等会同悉心妥议具奏;要期行之无弊,堪垂永久,方为不负委任。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十八日(辛未),谕〔内阁〕:『据奕山等奏「查明续烧■〈口英〉船及义勇捦斩洋官」一折,览奏欣悦之至。新安县武举庾体群、义勇颜浩长、龙国昭等先后在洋面焚烧■〈口英〉船,砍倒■〈口英〉人先锋■〈口霞〉哔并斩红旗■〈口英〉官一人、黑白洋人十余名,该义勇、绅士等志切同仇,实堪嘉尚;并前次斩获■〈口伯〉唛之义勇、绅士等,着该将军等于派员查验明确后,一并按格奏赏,以昭激劝。又另片奏:「■〈口英〉船全行退出虎门,已将虎门横档各炮台收复」等语。■〈口英〉船现仍寄碇伶仃洋迤东之裙带路地方,着奕山等饬提督吴建勋将炮台基地及残缺炮位踏勘情形,派兵防守,以便委员查估办理。该将军仍亲历查勘省河,堵塞要隘,以期层层固守。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己卯),谕军机大臣等:『奕山奏:「■〈口英〉人在香港对面之裙带路建盖寮篷、修筑马头」等语。香港地方紧要,岂容洋人久据,着奕山等不时密探洋人在彼有无另蓄诡谋,作何举动?随时防范,毋稍疏虞。将来如有可乘之机,必应将该地方设法收复,方成事体。义勇等捦斩洋官,着仍遵前旨查明,按格奏赏。又,另片奏杨芳现在患病,着即令安心调理;即着齐慎移驻省城军营,以资弹压调度。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二。   六月十一日(癸巳),谕〔内阁〕:『前据福建台湾总兵达洪阿等请将拏获邻境盗犯之候补从九品崔寅尽先即补;当交吏部议奏。兹据该部奏称:「该员崔寅与送部引见之例相符,其尽先即补之处,应毋庸议」等语;固属照例办理。惟台湾远隔重洋,非内地可比。该从九品以微末之员,着先拏获邻境罪应斩枭盗犯三名,自应量予鼓励;崔寅着准其不论繁简遇缺尽先即补,毋庸送部引见。他省不得援以为例』。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奕山等奏请撤兵,分期启行,已明降谕旨,照议办理;并谕令沿海各督、抚酌量情形奏请撤兵。又据奕山等奏「晓谕■〈口英〉人懔遵前定章程一体通商,并筹备堵御」一折,览奏均悉。■〈口英〉人所修裙带路寮房、石路,内商既不肯前、各国又不从此入口,是洋人销货不便,未必日久占据。裙带路与香港毗连,着奕山等仍遵前旨,遇有可乘之机,设法收复。前据杨芳奏,请将水师改为陆路,自系近来训练不精,不能得力之故。此时固未便全改章程;其应如何变通酌剂之处?该将军等妥议具奏。至省河及大黄■〈氵窖〉炮台,据奏必须修造据守,着即赶紧兴工。所有炮位一百二十余尊,即妥为分别安放;务须布置得宜,施放有准,方称有备无患。所有一切善后章程,着即责成奕山、齐慎、祁■〈土贡〉、怡良和衷商榷,妥议办理。倘有办理不善之处,惟奕山等四人是问。懔之!将此由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据裕谦奏「驰抵镇海查明■〈口英〉船洋面防堵」一折,览奏均悉。现在广东洋面经奕山等迭次焚击,业已退出虎门;所调各路官兵,业已陆续撒回归伍。所有宝山、镇海等处调防各官兵,着该大臣体察情形,有可酌量裁撤之处,迅速奏闻请旨。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前因■〈口英〉咭唎洋船在沿海各省口岸游奕滋扰,屡经降旨着该将军、督、抚等调集官兵,防堵剿办。现在广东■〈口英〉船经奕山等迭次焚击,业已退出虎门;粤省所调各路官兵,现已陆续撤回归伍。所有各省调防官兵,着该将军、督、抚等体察情形,如何酌量裁撤,迅速奏闻请旨。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以参赞大臣杨芳患病未愈,命回湖南提督任调理。   谕军机大臣等:『■〈口英〉人自惩创之后,兵船退出虎门,乞恩贸易,准令通商。昨据该将军等奏称:「向来恭顺洋商货船,闻风入港,告请验货。■〈口英〉人额庆欢忭,免冠感伏,声言永不敢在广东滋事」等语。该洋人数众多,贪利无厌,目前虽极恭顺,难保日后不另生枝节;现当该将军等办理善后,必应计及久远,一劳永逸,毋徒将就了事,后患潜萌。着奕山等即饬谕■〈口英〉人,仍须出具切实甘结,不得夹带鸦片、勾串内地民人;其通商口岸及■〈口英〉船应停泊何处,均照旧章办理,不得妄生他念,另求马头。至贸易纳税,向有定限,已历年所;亦毋庸轻议核减。各沿海省分,具有将弁防守;晓谕该洋官严饬所属毋许驾船分赴各处勾串销货。倘不遵约束,被兵弁攻击或将其人擒获治罪,该洋官不得妄生觖望。其余善后章程,仍遵前旨周密妥办,以副委任。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又谕:『寄谕钦差大臣两江总督裕谦等:现在粤东■〈口英〉船业经退出虎门,情形恭顺;已降旨准令■〈口英〉人循照旧章在该省通商,并令其出具「永不售鸦片烟土」甘结,该商等自不敢再在粤东夹带销售。惟闽、浙两省口岸甚多,洋人惟利是图,难保不勾结沿海奸民潜行偷售;即如闽省洋船私销货物,向俱视为泛常。趁此清厘之时,尤宜严加堵截,以除积弊。着该大臣等督饬所属文武员弁随时侦探,加意巡查。遇有■〈口英〉船在洋游奕,即密为防范,不准其潜近口岸稍有偷售;并严查内地奸民私驾小船出洋勾串贩运,别滋事端。如仍有此等奸民与之交接贩卖,一经拏获,即照新定章程尽法惩治,不准稍有疏纵,以除积弊而靖海疆。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十三日(乙未),谕军机大臣等:『朕闻广东办理洋务,四月初一日官兵攻击■〈口英〉船;初二日■〈口英〉人驾火轮船一只驶至省西泥城,一路开炮,兵勇望风而逃,被烧船只六十余号。初三、四、五等日,■〈口英〉人驾船十余只开炮攻打上岸;防兵四散遁走,被烧民房甚多,占去四方炮台;经广州府知府余保纯向■〈口英〉人面议息兵。初十日,有乡民数万人围困义律等众,功在须臾;因余保纯得义律私书,出城弹压,乡人始渐解去。■〈口英〉人将大角沙、横档等炮台砖石移往香港,起造马头房屋;又于香港潜开大路,一通香山、一通惠州各等情。如果属实,是该处情形,所闻与所奏迥异。梁章巨前驻札广西梧州府城,与广东毗连;且正值军务吃紧之时,文报相通,务将所闻实在情形,详晰具奏。朕于他处亦有饬谕密查,该抚不准稍有含混,自取咎戾也。将此谕令知之』。寻奏:『开门揖盗,咎在琦善,而受其指使者为余保纯。历访广东洋务情形,与谕旨所开无异。谨将在梧州时所接员弁报单呈览』。报闻。   十五日(丁酉),谕内阁:『祁■〈土贡〉等奏:「请将办理粮台之藩司饬令回省,并将各局酌量分别撤留」等语。粤省■〈口英〉船现已退出虎门,军务渐定;江西藩司本任事务繁殷,赵炳言着即饬令回省办事』。   谕军机大臣等:『据祁■〈土贡〉奏筹办机宜等语,现在■〈口英〉船退出虎门,近省河道自应设法整理;各处炮台必应赶紧修筑,并抚恤难民、招徕迁徙,立于不败之地,以俟其可乘之隙。所见甚是。其香港地方系属中国土地,断不准因琦善有准给寄居之说,任其阴图盘踞。至奸汉通洋助恶,最为可恨。惟操之过蹙,转恐逼令出洋。所奏亦非无见,前已有旨令奕山、齐慎、祁■〈土贡〉、怡良会商妥筹。祁■〈土贡〉、怡良系该省督、抚,尤属责无旁贷。其如何收复香港、如何解散汉奸,务须和衷商办,斟酌万全,以副委任。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两广总督祁■〈土贡〉等奏:『遵查正月初三日,琦善在莲花城会晤义律一次;十九日又在蛇头湾会晤一次。止鲍鹏在船传话,随往员弁概不与闻。琦善谕令鲍鹏雇觅乡勇文稿,称为职员;所捐何职?无案可稽。鲍亚聪因贩卖烟土,经林则徐访拿未获;是否即系鲍鹏,应由刑部向鲍鹏究讯』。报闻。   十六日(戊戌),谕〔内阁〕:『琦善着交原审之王大臣会同刑部,定拟罪名具奏』。寻奏;『琦善以钦差大臣查办洋务,宜如何计出万全!■〈口英〉人既形猖獗,即当奏请调兵剿除;乃妄冀羁縻,以香港地方许给,于一切防守事宜并不豫为设备,以致■〈口英〉人累将炮台攻陷,要隘失守,实属有误机宜!应照守备不设失陷城寨者斩律,拟斩监候』。得旨:『着照所拟,秋后处决』。   二十九日(辛亥),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奕山等奏「海洋陡发飓风,将洋船吹击漂没,并将寮房、马头毁坏」一折,览奏之余,莫名欣慰。此皆仰蒙昊苍垂佑,朕心实深寅感。已明降谕旨,发去大藏香二十炷,着奕山等分诣各庙宇虔诚行礼。据奏:『洋船漂泊无存,所留船只又皆桅舵俱折;■〈口英〉人等恶贯满盈,竟遭天谴,从此■〈口英〉人震慑,不敢再有觊觎。惟所称义律逃往澳门,着即探明在何处藏匿?其所驾船只尽已摧坏,各人又复淹毙,安能只身回国?如竟逃出大洋,自不值穷追远蹑;若查明果在澳门,何难设法生捦。倘罪人斯得,着即迅速奏明请旨。香港一带洋人无可栖身,着即赶紧收复,暂时派兵看守。该处滨海,一切消息易于探访;初八、九日飓风所损洋船,共有若干只?着饬文武员弁查明禀报,据实具奏。所有淹毙把总沈家珍、外委吴殿鼎及兵丁七名,着照例议恤。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三。   清宣宗实录选辑三   道光二十一年   道光二十二年   道光二十三年   道光二十四年   道光二十五年   道光二十六年   道光二十七年   道光二十八年   道光二十九年   道光三十年(正月)   道光二十一年(一八四一、辛丑)秋七月十六日(戊辰),赏前任宁夏将军特依顺都统衔,为参赞大臣,驰赴广东办理夷务。   二十五日(丁丑),以剿办福建台湾匪徒出力,赏知府熊一本、游击洪志高、都司吕大升、守备陈连斌、千总曾玉明蓝翎,余升叙有差。   二十八日(庚辰),谕军机大臣等:『本日颜伯焘奏「■〈口英〉船闯入厦门情形」、刘鸿翱等奏「现在严密防守省垣」各一折,据称■〈口英〉人兵船于七月初九日闯进青屿口门、颜伯焘亲自督战,奋力拒敌,开炮击沈火轮船一只、兵船五只,■〈口英〉人一面回炮、一面蜂拥而进。是日南风大作,■〈口英〉人船只又占上风,我军烟火迷目,以致厦门失守等语。■〈口英〉人如此猖獗,实堪痛恨。厦门为闽省锁钥,岂可令■〈口英〉人日久占据?着颜伯焘督同窦振彪、普陀保趁此未及安定之时,设法克复。本省兵勇,谅已陆续调拨,协力攻剿;其应如何雇募水勇团练之处,务即迅速办理,勿再迟误。至闽安协所辖五虎门为省垣咽喉,尤当严密分兵防守,不可大意。■〈口英〉人伎俩,原祗恃船坚炮利,习惯风涛;今既经登陆,占据炮台,是防之之术,必应水陆交严,方不致仓卒失事。颜伯焘退守同安、保昌等坚守省城,均属职任重大。但兵力单弱,已降旨饬令吴文镕迅调精兵二千名赴闽应援。该督、抚等总当激励众心,及早克复厦门,毋得坐失机会,渐形滋蔓。所有阵亡将弁、兵丁,着奏明交部照例赐恤。该督自请治罪并请将各员分别交议之处,着俟收复厦门后再降谕旨。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颜伯焘等由驿驰奏■〈口英〉人兵船突至福建,厦门失守各情形;■〈口英〉人贪得无厌,肆其猖狂,殊堪痛恨。现已占据厦门,难保不乘风北驶,扰及沿海各省。盛京为根本重地,尤为紧要;前经降旨着该将军严密防范。本日又饬惟勤调兵一千名前赴盛京,交该将军分派防堵矣;又饬棍楚克策楞调兵一千名暂留盛京,以备直隶调拨之用。至于■〈口英〉人习于水战,向来议者皆以彼登陆后,即无能为患;乃今占据厦门,是陆路亦不可不加严备。着耆英相度机宜,妥为筹划。万一■〈口英〉船驶至,即激励将士,同心敌忾,以彰天讨。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颜伯焘等由驿驰奏■〈口英〉人兵船突至福建,厦门失守各情形。■〈口英〉人贪得无厌,难保不乘风北驶,扰及沿海各省。天津附近京师,尤关紧要;前经降旨着该督严密防范,谅已各口均有准备。如有应添防兵,着酌量情形,一面奏闻、一面飞调。现在已调吉林兵一千名,前赴盛京,交耆英派拨防守;又调黑龙江兵一千名暂留盛京;如直隶兵力较单,即可调拨应用。讷尔经额着即驰赴天津,相机筹办。万一■〈口英〉船驶至,不可迎面攻击;或于要口设伏、或两面夹攻,方能取胜。所有北路一带及各处沿海居民,务须剀切晓谕:■〈口英〉人初到,始以购买食物为词;继且抢掠奸污,无所不至。莫如各自团练保护身家,众志成城,自然勇气百倍;切勿受其诓骗,以至身家受害。或另有良策保卫乡民,必经筹度万全,是为至要。颜伯焘原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颜伯焘等由驿驰奏■〈口英〉人兵船突至福建、厦门失守各情形,已降旨调江西兵二千名前赴福建应援矣。■〈口英〉人贪得无厌,难保不乘风北驶,扰及沿海各省;江、浙两省毗连闽界,前经降旨,着裕谦等严密防范,谅已各加准备。如兵力不敷,准其酌量调拨。该大臣等务须妥为布置,毋稍疏虞。万一■〈口英〉船驶至,即激励将士同心敌忾,以彰天讨。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颜伯焘等由驿驰奏■〈口英〉人兵船突至福建,厦门失守各情形;■〈口英〉人贪图无厌,难保不乘风北驶,扰及沿海各省。山东各海口港■〈氵义〉纷歧,前经降旨着托浑布严密防范,谅已早为准备。如兵力不敷,准其酌量调拨。该抚务须妥为布置,无稍疏虞。或须亲赴海口防堵,即着迅速前往。如有■〈口英〉船驶至,觌面难以取胜;或须设伏夹攻,出其不意。着该抚悉心筹划,以固疆圉。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颜伯焘奏■〈口英〉人滋扰,厦门失守。着吴文镕挑选江西省精兵二千名,令曾经出师之将弁管带前往,迅速起程;并着申明纪律,毋许沿途滋事。江西与闽省接壤,该抚务当严饬文武员弁择要防堵,毋稍疏虞。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二十九日(辛巳),谕军机大臣等:『昨日曾降旨饬令讷尔经额赶赴天津,防堵筹备一切;并将颜伯焘原折发给阅看矣。■〈口英〉人凶狠异常,行踪诡秘。从前议者皆谓■〈口英〉人习于水战,若诱之登陆,便无能为;故人人意中,以为祗须于海口严防,毋庸计及陆路交战。今福建厦门之役,■〈口英〉人竟敢登岸夺据炮台,伤我将兵。又据闽省奏称:■〈口英〉人有号称陆路提督名目;是■〈口英〉人海、陆军事,均无不具。着讷尔经额于各海口分派重兵,严加堵御。倘人竟敢率众登岸,所有火炮及一切设伏机宜,务当先事豫备,操必胜之权,褫人之胆;彼方即使登陆,各处山冈陂陀未必遽熟路径,我兵出奇制胜,前后剿击,似不难一鼓歼捦。若祗恃沿海火炮攻击,而陆路攻剿毫无准备,迨至彼方乘势掩入,我兵全无把握,岂不自紊纪律,何以操胜算而固军心!着该督调集总兵以下大员,面告一切机宜;并令豫将所铸大炮,一一演试。其各岸应如何设兵应接及■〈口英〉人登岸如何四面兜剿尽杀乃止之处,均着悉心商办,有备无患。陈金■〈金受〉近在津门,诸事自必加意筹办;倘总兵、副将以至大员不敷调遣,即着迅速奏调,以供驱策。至沿海各州、县,必须通行饬知,激励将弁、团练乡勇,进可以战、退可以守;稍有疏虞,致令生民受其荼毒,惟讷尔经额是问。再,昨调吉林、黑龙江兵二千名;将来若有应调之处,境内一切车马务要先期豫备,以应急需,毋稍迟误。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昨因■〈口英〉船在厦门滋事,当经降旨饬令耆英严加防范,并调吉林兵一千名交该将军分拨防堵矣。■〈口英〉人此次到闽,已有陆路提督等官名目;恐其招集闽、广汉奸,为登陆交战之计。现在筹备海防,不可以堵御口岸,即为无患;当计及登陆后如何设伏夹攻兜剿,出其不意,方能制胜。该将军酌量情形,于各口妥为布置。倘或■〈口英〉人驶至,务当鼓励将士奋力攻击,尽杀乃止。所调吉林、黑龙江兵行至盛京境内,所有夫马车辆应豫为筹备。该二省兵二千名,一经直隶调取,即令迅速前往,免致临事延误。此项官兵善于冲突,陆路接仗是其所长,断不可派在海口防堵。颜伯焘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昨因■〈口英〉船在厦门滋事,当经降旨饬令沿海各省督、抚加意防范;托浑布接奉后,自必妥为布置矣。惟念■〈口英〉人此次到闽,已有陆路提督各官名目;恐其不但在海口滋扰,并有登陆交战之计。现在筹备海防,不可以堵御口岸,即为无患;尤当计及登陆后,如何设伏夹攻兜剿,出其不意,方能制胜。托浑布是否已前往海口弹压调度?倘■〈口英〉人驶至,务当激励将士,一鼓歼捦。其沿海各口居民,能团练乡勇、堪助军威者,着该抚优加劝谕;俾人人自卫,众志成城,是为至要。颜伯焘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四。   八月壬午朔,谕〔军机大臣等〕:『前因英船突至福建,厦门失守;当经降旨饬令沿海各督、抚严加防范矣。兹据裕谦奏:「浙江洋面■〈口英〉船续有增添,请将各路官兵暂缓启程」等语。所奏甚是。■〈口英〉人在闽省滋事,情形凶狠,深堪痛恨。浙口与闽省毗连,兵力不可单弱。所有前撤各兵未启程者,着一■〈口英〉概缓撤;其已经启程者,亦着概行截回,以资防御。如再不敷,即着该大臣酌量情形,于所辖安徽、江西二省兵内,一面飞调、一面奏闻,毋稍迟误。万一船驶至,该大臣即督饬镇将、激励兵民,同心敌忾。虽据奏兵情踊跃,皆以未得立功为恨,然不可存轻敌之心;总须谋勇兼备,方为节制之师。该大臣身膺重任,其加意慎勉,以副朕望。至江苏吴淞口一带地势平衍,并无要隘可扼;尤宜妥为布置,无稍疏虞,是为至要。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初四日(乙酉),谕〔军机大臣等〕:『前据颜伯焘等奏■〈口英〉船驶入闽洋,厦门失守,已降旨令该督等设法克复矣。前因■〈口英〉人占据香港,有旨令该将军等相机收复。现在■〈口英〉人滋扰福建,粤洋■〈口英〉船自必减少。若乘其势分力弱之时,督率兵勇痛加剿洗,使彼首尾不能相顾;但须谋定后动,计出万全,固不可坐失事机,尤不可再有挫失。且■〈口英〉人前踞定海,经琦善议给香港,始将定海退还;现在琦善、伊里布均获重谴,此次■〈口英〉人既占香港、又复攻击厦门,难保不故智复萌,又思更换以售其诓骗愚弄之计。奕山、齐慎经朕特简,祁■〈土贡〉、怡良均有地方之责,着即体察情形,乘机进剿。如能设法攻复香港,则从前办理不善,尚可少赎罪戾;若狃于前议,观望迁延,又坠■〈口英〉人更换诡计,则覆辙具在,不能轻恕也。懔之!勉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初六日(丁亥),谕〔军机大臣等〕:『前据刘鸿翱请拨军需银三百万两,当交户部速议;本日已据该部酌拨浙江等省各项银两,飞咨各该省委员起解矣。现因闽省军务紧要,不惜帑金,如数拨解;着颜伯焘、刘鸿翱核实支放,撙节动用,毋任管局各员稍涉浮冒。■〈口英〉人前在广东,奕山等仓卒许给商欠银两,竟至饱其所欲,以致滋扰无厌;此次■〈口英〉人又复占踞厦门,难保不复萌故智。颜伯焘业已深知广东办理不善,倘■〈口英〉人再有要求,或因急图缴还厦门,又堕诡计,致失国体,并贻后患。是既失地于前,又复迁就了事,罪在不赦矣。懔之!慎之!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前因■〈口英〉人突至福建,厦门失守;已降旨令沿海各省督、抚严加防范矣。兹据刘韵珂奏称:「浙洋现在亦增添■〈口英〉船,请将调防官兵暂缓撤退」;着照所议办理。裕谦现在驻札镇海,于相离较远之地一时自难兼顾;所有乍浦海口,即着饬令杭嘉湖道宋国经会同湖州协副将陈述祖督率兵勇实力防守,并着奇明保、刘韵珂、长喜一体妥为防御。其尖山离省咫尺,即着该抚就近督防,以卫根本。至所称「多雇壮勇,豫备陆战」,此次厦门之役■〈口英〉人竟敢登岸,夺据炮台,复有号称陆路提督名目,是■〈口英〉人不止利于水战;现经该抚饬属添雇壮勇,并晓谕绅耆赶紧团练,以资攻战,尚恐少不济事。着该抚广为招募,务于沿海要口足资防守;而于登陆各处,尤须酌量要隘,分头设伏,庶可以我所长攻彼所短,以壮军声而清海宇。将此由谕令知之』。   初七日(戊子),谕〔军机大臣等〕:『据裕谦驰奏「浙洋■〈口英〉船日增,情形叵测」一折,据奏:「镇海、定海交界之青龙洋面有■〈口英〉船五只、火轮船一只,宁海县大佛头洋面有■〈口英〉船三只」等语。前因■〈口英〉人滋扰厦门,有旨令裕谦等密加防范,水陆交严,由六百里寄知;计此时当已接奉。现在浙洋既有■〈口英〉船游奕,即着该大臣督饬镇将严密防堵,相机剿办;务使大加惩创,不可令其稍有得手,是为至要。其江苏洋面有无■〈口英〉船踪迹,着即飞咨梁章巨查探明确,据实具奏。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据裕谦奏:「浙江洋面青龙港、大佛头等处,报有■〈口英〉船八只、又火轮船一只」;已谕裕谦严密防堵矣。浙洋既有■〈口英〉船游奕,盛京、直隶、山东等省沿海地方,难保不分头北驶。着讷尔经额、托浑布督令各属勤加侦探;遇有■〈口英〉船驶进口岸,一面奏闻,一面相机剿办,毋稍疏虞。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据奕山奏:「分乡团练,撤兵募勇」一折,据称:「香港洋面尚有■〈口英〉人船只,战船造未完工,客兵不可久居;现拟撤兵募勇,分乡团练」等语。■〈口英〉人反复无常,必应随时设备。该省现练有水陆义勇三万六千余名,并将各乡丁壮分成团练;此项练勇俱系民兵,祁■〈土贡〉、怡良有守土之责,着会同奕山等和衷共济,派委员弁管束,认真训练,加以激劝,俾收实效。所有前调各省官兵,着仍遵前旨分撤;其各营所带抬炮,着准择其坚固者留粤备用。至香港地方,昨有旨令奕山等乘机攻复;现在招练战勇,愿效前驱,正可一鼓作气,设法进剿。该将军等务宜妥速酌办,慎勿再失机宜,致干重咎。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颜伯焘驰奏「现在筹办情形」一折,据奏:「泉州郡城,须安大营并设粮台。现在悬立重赏,召募新兵;刻下应募已有三千余人。其厦门各乡,亦经该道刘耀椿饬属团练义勇一万数千余人。内应外援,布置周妥」等语。览奏均悉。所请筹拨银三万两,昨已有旨如数拨解,由六百里寄知。该督现驻泉州,着即会同普陀保、窦振彪妥筹熟商;一俟应募新兵足资调遣,即行两路进攻,一鼓破敌。乘此■〈口英〉人甫经占踞、各乡人心思奋之时,及锋而用,灭此朝食;兵贵神速,无使滋蔓。其阵亡之金门镇总兵江继芸、准升福建游击凌志、汀州守备王世俊、水师把总纪国庆、杨肇基、李启明,均着该部照例赐恤;被伤游击那丹珠、杨靖江及其余伤亡兵丁,仍着确切查明具奏。将此由六百里谕知颜伯焘、窦振彪、普陀保知之』。   以福建澎湖水师副将詹功显为金门镇总兵官。   十一日(壬辰),谕〔军机大臣等〕:『颜伯焘奏「人■〈口英〉窜离口岸,船只开去」一折,据称:「我兵正拟进剿,彼众悉数搬移下船,于七月二十一日黎明开去船三十余只,声言大队不日复来;留船五只未开」等语。该督机谋不密,致令汉奸漏泄,■〈口英〉船大半远扬;总因未加惩创,故人沿海肆掠,要求无厌。惟诡谲之性,不可不防;安知非隐匿僻岛,懈我军心。着颜伯焘等督饬文武员弁加意侦探,一有机会,便当督兵进剿,毋再观望畏葸。至漳、泉所募新兵壮勇现已有万余人,不为单薄;■〈口英〉人既有陆路名目,自应豫为准备,俾资攻剿。该督既称不与海边交锋,则彼军如果登陆,必能痛洗;着即照议团集兵勇埋伏扼要之地,俟其登陆,尽力攻击,聚而歼旃。倘再空逞大言,不敢动手,致有贻误,恐该督等不能当此重罪也。懔之!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十三日(甲午),谕军机大臣等:『裕谦奏「捦斩登岸■〈口英〉人,并将原定赏格及■〈口英〉俘供词开单呈览」一折,览奏均悉。此次所获■〈口英〉俘实时正法,以坚众志;甚有定见。惟■〈口英〉人敢于如此猖獗,总因未加惩创,故沿海滋扰,藉端要求。如能处处痛剿申威,使首尾不及相顾,彼等定帖耳慑服。现在厦门留泊兵船五只,其余三十余只业经开驶;本日据裕谦奏:「青龙港洋面又有火轮船游奕」,难保非即厦门开放之船,来浙滋扰。着裕谦严饬将弁分路防堵;倘有■〈口英〉船拢近,其势足以相及,即着并力轰击;或设伏抄其后路,使无应援。断不可掉以轻心、失之大意,是为至要。提督余步云从前效力边疆,尚无贻误;于海洋要地,或非所宜,难资得力。该督如于各省提督内有真知灼见、决其必能杀敌立功,或无论何省总兵各员内有堪胜海疆重任者,着即据实奏明请旨,候朕酌定。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耆英等奏「接到广东咨会,■〈口英〉船欲赴天津,请饬吉林、黑龙江官兵径赴直隶防堵」一折,■〈口英〉人有起碇北来之信,天津海口早经饬令直隶总督等严密防堵,所有调取吉林兵一千名,着仍遵前旨分拨五百名赴山海关、五百名往锦州,听候调用。至黑龙江兵一千名,仍着该将军分派要隘防堵。俟■〈口英〉人豕突而来,如果登陆,即痛加剿洗。倘■〈口英〉船驶近海滨,或诱之上岸,尽力攻击,聚而歼旃。盛京为根本重地,该将军等务当加意侦探,相机妥办,不可稍有疏虞。至另片奏:「于奉天省城各旗甲兵内挑选劲旅千名,以备陆路调拨」等语,亦着照所议办理。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五。   十六日(丁酉),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裕谦驰奏「■〈口英〉船在浙,分口滋扰,业经登时击退」一折,此次■〈口英〉人驶放三板小船在双澳地方登岸放火,经太平营参将文斌督饬守备黄梦赉击伤■〈口英〉人、夺获器械,■〈口英〉人逃窜回船;其石浦■〈口英〉船,亦据署同知李华等禀报击退等语。览奏均悉。惟盛澳■〈口英〉人大船,仍在该处十余里外游奕;福建分窜之洋船三十余只,据报驰往东北浙洋,未见大帮,行踪诡秘,情事叵测。此次虽经击退,并未大加惩创,难保不伺隙而来,不可不严行防范。仍着裕谦激励将士、劝谕居民坚壁清野,据险设伏,遇有洋人登岸,一鼓作气,四面兜捦;总须痛加剿洗,方为不负委任。所有伤亡兵丁及石浦击退情形,着即迅速查奏。其另片奏筹办情形,尚属周妥。■〈口英〉人四出纷扰,踪迹无定;沿海各口防兵均有定额,若处处添兵策应,适堕其计。倘能多募乡勇,驾驭得宜,则以本处义民守御本处地方,可期得力。即着该大臣分饬所属妥速办理。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颜伯焘奏:「■〈口英〉船三十余只窜出外洋,现在厦门仅止留船五只」,当降旨谕令颜伯焘、窦振彪、普陀保相机进剿,由六百里寄知;计此时当已接奉。因思该洋船仅止五只,现在新兵壮勇已有二、三万之多,如果谋勇兼施、兵民齐奋,则以顺讨逆、以主逐客,何患不摧枯拉朽,聚而歼旃!着该督等严防水陆将弁团集兵力,或纵火烧其船只、或设伏歼其丑类,务使■〈口英〉船片帆不返,厦门即日收复,尚可少赎罪戾;倘仍观望畏葸,任听■〈口英〉船自行逃窜,或致贻患他省,颜伯焘自问当得何罪?懔之。再,本日据吴文镕奏「筹款买米解闽购办十万石解运」,本年江西被水,恐妨民食,已谕知吴文镕酌购五万石解闽。如有不敷,着刘鸿翱即于本地及台湾地方设法购买,以济军糈。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十八日(己亥),谕内阁:『前据颜伯焘奏:「■〈口英〉人于七月初九日闯进厦门青屿口门,当经在事文武击沈火轮船一只、兵船五只,洋人蜂拥而进、分路上岸,以致厦门失守」;当降旨责令颜伯焘迅速收复。本日据报:「厦门各处街巷并无洋人踪迹,商民复业,台米流通」等语。■〈口英〉人沿海滋扰,厦门尤其垂涎之地,屡经谕知颜伯焘严密防范;该督驻札厦门半年之久,不能先事豫防,以致仓卒失事,本属罪无可逭。姑念■〈口英〉人豕突而来,弁兵奋力抵拒,击沈■〈口英〉船六只,此时厦门业已收回;着从宽免其治罪,仍着交部严加议处』。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奕山等驰奏「■〈口英〉人阻挠善后情形」一折,据奏:「七月二十六日,有火轮船一只、三桅兵船三只,自外洋驶泊横档海面,纵火毁折篷寮墙屋;又有火轮船、兵船驶入大石、四沙等处搁阻填河、焚烧船只,并在近村攫抢食物。现在加意防范」等语。览奏深堪痛恨。前此准令通商,本非正办;此时若再有要求,断断不准议及。前据该将军等奏:「南海、番禺两县村社练有义勇三万六千余名,省城所留精锐官兵亦有五千余名」;如果谋勇兼施,兵民齐奋,现在广东洋人为数无多,乘此挑衅生事之时声罪致讨,激励士民同仇敌忾,将留粤■〈口英〉人痛加剿洗,收复香港、捣其巢穴,不但粤中海氛可期永靖,且先声所至,闽、浙各处防剿事宜均易为力。勉之又勉!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据奕山等奏:「六月初四日海面飓风陡发,所有尖沙嘴裙带路账房、寮篷悉被吹卷无存,所造之屋亦并折毁,扫荡一空」等语。是该处已无房寮可住,自不致仍有■〈口英〉人在岸占踞;乃昨据裕谦奏:「捦获洋人供称,香港地方,现在岸上有兵一千名、兵房数百间」;与该将军等所奏,何以迥不相符?着即相细查明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颜伯焘驰奏收回厦门口岸」一折,据奏:「厦门各处街巷并无■〈口英〉人踪迹,商民复业,台米流通」等语。览奏已悉。现在大担、东椗一带大洋帆影不绝,厦门港内■〈口英〉船来往游奕;是此时厦门街巷虽无洋人,难保不别怀奸计,欲进故退。该督务须督令水陆将弁,加意严防。本日已降旨宽治该督应得之罪,交部严加议处;倘再有疏虞,罪在不赦矣。懔之!■〈口英〉人声言鼓浪屿起盖洋楼,俟官为给银,全行开驶;显因粤东代还商欠,得遂所欲,又欲踵其故智。该督深知广东办理不善,若尤而效之,罪又甚焉!■〈口英〉人如果呈递洋书,断断不准接受。现在办理机宜,可堵则堵、可剿即剿,此外更无酌量办理之法。又另片奏:「此次■〈口英〉船,探闻义律在内」;仍着严密侦探,遇有获到洋人,细加询问,可得其实。■〈口英〉人如果复来,自当痛加剿洗;即仅数人、数十人登岸,亦当尽杀乃止。现在该省新兵义勇已有二、三万之多,若驾驭得宜,据险设备,亦不虑其滋扰牵制。■〈口英〉人屡经犯顺,未受大创,正当乘其骄横之际,力挫其锋。若外托持重之说、内有畏葸之见,尚安望其一鼓作气,大伸国威耶?将此由五百里谕颜伯焘并窦振彪、普陀保知之』。   又谕:『本日据刘韵珂奏「■〈口英〉人分扰各澳,业已击退,现在拨兵防堵要口及筹卫省垣」一折,览奏均悉。此次■〈口英〉人在浙洋盛澳、石浦地方分船滋扰,虽经该处文武督兵击退,尚未大加惩创,难保不伺隙复来;昨据裕谦奏到,已有旨饬令严加防范。兹复据该抚奏称:「■〈口英〉船现在各洋游奕,诚恐窜入乍浦,亟须预为筹备」。该处本系通商马头,闽省游民聚集甚多,其中之强壮驯良者固可挑募以资捍卫,而犷悍之徒既难全行收养,恐不免别生事端。该抚请添兵弹压及令该道挑充乡勇之处,均着照所议办理。至尖山口为省垣门户,该处水陆既无可以堵截,现经该抚团练乡勇,豫备陆战,尤以多多为善。如洋人一经登岸,即行奋力痛剿,务歼丑类而靖海氛。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日(辛丑),谕军机大臣等:『裕谦奏「大帮■〈口英〉船阑入内洋,调兵堵剿」一折,又另片奏:「不肯以保全民命为辞,接受■〈口英〉船片纸」等语,所论甚是,具见悃忱。此次■〈口英〉人船只,由闽赴浙寻衅滋事,总因未能大加惩创,以致毒焰愈张。现在该督水陆交严、分兵防守,又飞调江宁八旗官兵八百名、寿春镇标兵一千名,兵力不为单薄;即着相机攻剿,毋稍观望。仍当谋勇兼施,歼厥丑类,以扬国威,而膺懋赏。至■〈口英〉船连樯近逼镇海,该督亲身驻札,其堵剿事宜,谅能布置周密。但■〈口英〉人诡谲多端,或声东击西、或分船肆扰,令我不能兼顾;务当处处有备无患,是为至要。倘有捷音,即由六百里加紧驰奏,以慰朕怀。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前据奕山等奏:「洋官义律革去领事,驶回该国」;兹据颜伯焘奏:「厦门停泊洋船,探闻义律亦在其内」。该犯系首先造事之人,行踪诡秘,深可痛恨。着沿海将军、督、抚等留心侦探,遇有拿到■〈口英〉人细加讯究,是否潜留内地?据实奏闻。将此各谕令知之』。   二十四日(乙巳),谕内阁:『裕谦奏「■〈口英〉人大帮侵犯定海,官兵登时击退」一折,据奏:「八月十二日,■〈口英〉船二十七只挂帆起碇,先有火轮船二只引带大洋船二只,乘潮阑入竹山门;经定海镇总兵葛云飞在半塘土城看准苗头,开炮击断洋船头桅一枝,■〈口英〉人无敢拒敌,冒死窜出吉祥门。旋复续入大渠门,又经镇标左营游击张绍廷在东港浦土城,督率弁兵迎头轰击,■〈口英〉人实时退出,我兵一无损伤」等语。览奏欣慰。此次大帮船直扑定海,总兵葛云飞乘彼炮不能及我之时迎头拦击,将首先阑入之船击断头桅,挫其凶焰;游击张绍廷督兵轰击,船实时退出:均属奋勇可嘉。前据裕谦奏:「■〈口英〉人并帮犯浙盛澳、石浦等处,经官兵两次击退」;兹复于大帮攻扑之时,先机迎击,俾■〈口英〉人不及措手,冒死窜回。该大臣督率有方,先行交部议叙;仍俟大功告蒇,再膺懋赏。葛云飞着加恩赏加提督衔,先换顶带;张绍廷着以参将即行升用。其余在事出力员弁,该大臣秉公保奏,候朕施恩』。   又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裕谦驰奏「■〈口英〉船大帮侵犯,官兵登时击退」一折,览奏欣慰。已明降谕旨,将该大臣交部议叙,葛云飞、张绍廷分别升赏矣。■〈口英〉人来浙犯顺,经该大臣于盛澳、石浦两次击退。此次大帮直扑,乘其不能开炮之时先将■〈口英〉船头桅击断,军威既震,兵气自扬;即日歼丑捦渠,宣威海徼,朕拭目以待捷音之至也。所奏「■〈口英〉船联帮停泊,恐又另生诡计」;该大臣务须慎之又慎、严益加严,总期谋勇兼施,相机痛剿;一有捷音,即由六百里加紧奏闻。本日据刘韵珂奏防堵乍浦、尖山等处,已谕令该抚督率兵勇慎为防范矣。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刘韵珂奏:「浙洋■〈口英〉船日有增添,镇海、定海等处固应从严防堵,其乍浦、尖山二处口岸尤宜亟为准备」等语。此次■〈口英〉船在浙洋各澳分船滋扰,当经官兵击退;现在大帮,复敢连樯而至。本日据裕谦奏称:「■〈口英〉船直扑定海,经我兵开炮击断头桅,当即窜退」;虽已略示惩创,惟现在■〈口英〉人并帮寄碇镇海洋面,难保不四处分窜。乍浦、尖山系属浙西要口,该抚仍遵前旨,多募壮勇,密为防范。一经驶入,即行痛加剿洗;务使处处皆受挫衄,■〈口英〉人自不敢再行肆恶,庶足伸天讨而靖海氛。至所称「部拨闽省军需,内有本省先行请拨及报部支销之款未能如数解闽」;现在浙省情形,尤属紧要,所有该抚奉拨闽省短解银十六万两,应由别省筹拨足数;已饬户部速议办理矣。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七日(戊申),谕内阁:『裕谦奏「定海失守,现先严守镇海,一面调兵进剿」一折,据称:「八月十三日,■〈口英〉船驶至竹山门,经总兵葛云飞督兵开炮,击断洋船大桅,当即窜去。十四日,■〈口英〉人由竹山■〈石契〉登岸,经总兵郑国鸿督兵开放抬炮,击杀■〈口英〉人无数。十五日,在五奎山支搭账房,我兵犹击毙■〈口英〉人十余名。十七日,进攻定海,葛云飞亲自开炮,击中洋船火药,当即焚烧。■〈口英〉人分作三路进攻,我兵前队阵亡、后兵继进,所用抬炮至于红透不能装打,犹舍命轰击。该总兵等苦战六昼夜,连得胜仗;无如连日风逆浪大,■〈口英〉船梗阻,策应之兵无从东渡,我兵势难抵敌。十七日,定海失守。裕谦自请从重治罪」等语。裕谦着交部严加议处。其阵亡之总兵王锡朋、刘国鸿、葛云飞、署定海县知县石浦同知舒恭受,均着交部照例赐恤。所有阵亡弁兵,着裕谦查明咨部办理』。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裕谦驰奏■〈口英〉人大肆猖獗,定海失守情形;愤恨之情,难以言喻。■〈口英〉人招集闽、广匪徒助其凶焰,厦门之后,复陷定海;难保不乘风北驶。已降旨令胡超速带头起陕西兵即赴山海关,其后起官兵着富呢扬阿派员管带,迅速赶赴天津,交讷尔经额分拨防守。所有前调黑龙江兵一千名,着调赴锦州。其吉林兵一千名均着调赴山海关,亦经谕知耆英、哈哴阿、棍楚克策楞、惟勤等,迅速调拨矣。天津海口,业经该督密加防范,布置周详;万一■〈口英〉船驶至,当必有备无患。该督经朕屡次指示机宜,谅必能运谋制胜,以慰朕怀。裕谦折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裕谦奏「定海失守」一折,已明降谕旨将该督交部严议,并将王锡朋、郑国鸿、葛云飞、舒恭受等交部赐恤矣。现在兵力单薄,着准其将调赴闽省之江西兵二千名截赴浙江,听候调遣;其徐州镇标官兵三百名早已到镇海军营,着一面严守各要隘处所,一面厚集兵丁、广募水勇、团练乡民,相度机宜,乘时进攻,收复定海;切勿迟延观望。倘再有疏虞,试问该督能当此重罪否耶?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二十八日(己酉),谕军机大臣等:『昨据裕谦奏定海失守情形,已明降谕旨将裕谦交部严议。本日又据刘韵珂奏「请议处并恳调邻省劲兵」一折,已饬裕泰、吴文镕每省各调精兵一千名迅赴浙江,交该抚调遣;并降旨将刘韵珂交部议处矣。浙江乍浦及尖山口最为紧要关隘,■〈口英〉人乘此凶焰,难保不四出滋扰。该抚已分调本省兵勇就近防守,并着广募水勇、团练乡民,谕以「尔等同心为国出力,即可自保身家;众志成城,何敌不克」!一俟湖北、江西兵丁到齐,彼时相度机宜,如能一面防堵、一面协同裕谦助其进剿,更为得力;是在刘韵珂筹划尽善。总之,我兵首尾相应,不得顾此失彼,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又谕:『现在■〈口英〉人猖獗,浙江定海业已失守。据刘韵珂奏:「乍浦海口及浙江省垣,亟须添兵防堵」;着裕泰挑选湖北黄州协等处精兵一千名、吴文镕挑选江西九江镇精兵一千名,饬令曾经出师之明干镇将管带,迅速前赴浙江,交刘韵珂调遣;毋许治途滋扰。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六。   九月壬子朔,谕〔军机大臣等〕:『保昌等奏「防守省垣情形」一折,据奏:「收回厦门之后,尚有■〈口英〉船数只盘踞厦港孤峙之鼓浪屿;省城各处要隘,现已截港设伏,■〈口英〉船不敢闯入」等情。布置尚属周妥;仍着加意严防,无稍疏懈。前调江西兵二千名,现经裕谦截赴浙江矣。另片奏需用铅子二十四万斤,已咨各省督、抚赶紧筹拨。但现在■〈口英〉人占据定海,浙省军务紧要,硝磺、铅丸亦在所急需;如该省足敷应用,着即分给浙省,交裕谦分贮,以备应用。该将军等酌量筹办,毋存畛域之见。将此谕令知之』。   初二日(癸丑),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裕谦驰奏「查探定海军情,筹备堵剿」一折,据奏■〈口英〉船二十八只散泊游奕,阻我道路;尚有船十余只,除焚毁击损外,不知去向。■〈口英〉人诡诈性成,去来无定;现有洋船四只驶进蛟门。该大臣已豫备攻剿,一有捷音,即行驰奏。所奏凤阳、颍州二府乡勇,已饬太平府知府舒梦龄前往雇觅;徐州乡勇,已经麟庆招有成数,飞咨分起管带备遣;江西兵二千名,分驻策应之处,均着照所议妥为办理。新放定海镇总兵陈述祖本系浙江副将,即着该大臣迅速饬赴军营,无庸来京请训。其新放之处州镇总兵梁胜灏、寿春镇总兵尤渤,已谕知托浑布、牛鉴转饬该镇兼程赴浙矣。另片奏:「定海县差役李彪先被■〈口英〉人掳去,现仍带回定海,已专人前往招抚」。着该大臣俟其来时,密询该■〈口英〉船只多寡?炮位约计若干?现欲分窜何处?意欲何为?详细究诘。至其人是否有可用之处,着该大臣察看情形,酌量办理。现当军兴之际,固须多用间谍;惟■〈口英〉人既有令汉奸诈为逃兵之语,亦须慎防奸细。至定海县义民徐保兄弟四人窃负葛云飞、郑国鸿尸身来营,有踰墙走壁之能;即着裕谦量材委用;从前三省教匪滋事之时,尽有由义勇出力,擢至大员者。署定海县舒恭受,前已有旨赐恤;如果未死,令善为调养,以备驱策。所请改拨解闽军需,业已降旨准行。其葛云飞等阵亡情形,亦明降谕旨加恩优赏矣。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初四日(乙卯),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奇明保等奏「镇海失守」一折,已授奕经为扬威将军,哈哴阿、胡超为参赞大臣,驰驿前往浙江办理军务矣。杭州省城紧要,刘韵珂着驻札杭州,会同奇明保、恒兴督率满、汉兵勇防堵;并于定海、镇海两处招集散亡、安抚居民,仍严防奸宄溷迹,以杜内应。所奏「保护绍兴等处,已饬臬司蒋文庆带兵前往,并委候补知府王寿昌带银雇募乡勇」等语,均着照所议办理。据奏余步云现尚无恙,着仍移驻宁波府,督同鹿泽长、邓廷彩招集两处兵勇,协力固守;俟克日大兵抵浙,会同攻剿。所有前调江西、湖北、安徽各兵,已由六百里加紧谕知裕泰、吴文镕、程楙釆饬令带兵各员迅即赴浙,并令胡超带领陕西官兵先行抵浙;应用军需,已饬户部速议矣。其镇海失守情形,即着查明迅速奏闻。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奇明保等驰奏镇海失守,已有旨授哈哴阿为参赞大臣,赴浙办理军务矣。哈哴阿着即驰驿来京陛见,所有山海关现调各官兵及防堵事宜,即着交倭克精额、富勒敦泰管理。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奇明保等驰奏镇海失守,已有旨授胡超为参赞大臣矣。胡超着即带领陕西头起官兵迅速起程,经赴浙江军营办理防剿事宜;毋庸来京请训。所有该省后起官兵,已降旨令讷尔经额、杨国桢、富呢扬阿饬催速行。该大臣途次遇见续到官兵,并着管带前往,以资调遣。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杭州将军奇明保等奏报:『接据宁波府知府六百里禀称:「■〈口英〉人攻犯镇海,钦差大臣裕谦督兵堵御,不能抵当,随即殉难;被百姓救护出城,送至郡城,昏迷不醒。镇海业已失守」。得旨:『愤恨之至』!   命协办大学士吏部尚书奕经为扬威将军,正蓝旗蒙古都统哈哴阿、固原提督胡超为参赞大臣,驰赴浙江办理军务。   命前福建水师提督陈阶平仍以提督用,驰赴浙江军营。   初五日(丙辰),命广东巡抚怡良为钦差大臣,驰往福建会同总督颜伯焘、巡抚刘鸿翱办理军务。   释已革大学士琦善,发往浙江军营效力赎罪。   初七日(戊午),谕〔军机大臣等〕:『前因■〈口英〉人滋扰浙江,已降旨令裕泰调湖北黄州协等处兵一千名赴浙矣。兹特授奕经为扬威将军,哈哴阿、文蔚为参赞大臣,驰往浙江剿办;着裕泰于湖北省再挑选精兵一千名,令曾经出师将弁迅速管带前赴浙江,交奕经等调遣,并严饬带兵之员毋许兵丁沿途滋扰。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初十日(辛酉),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奇明保等驰奏「宁波府城失守,防御绍兴府及省城」一折,遽奏:「八月二十九日,■〈口英〉船八只驶进郡城,连开大炮轰击;城内兵数无多,即行失陷」等语。览奏愤恨之至。所奏「曹娥江为紧要关隘,饬令在籍藩司郑祖琛会同总兵李廷扬、该道鹿泽长等协力堵御,并令臬司蒋文庆驻札声援,安设粮台」等语,均即照所议办理。所调江宁旗兵八百名,尚恐无济于事;省城募练民勇,势不能分;寿春、江西、湖北等处官兵,尚未抵浙。着刘韵珂先就现在情形,妥为筹办。至省城地方,关系紧要,业已命将调兵;惟总须两月内外,方能抵浙。仍着刘韵珂会同奇明保、恒兴相机设法,竭力保守,以待大兵之至。其提督余步云实在下落,着查探明确,据实具奏,毋稍含混。另片奏「招集邻省乡勇,恐致勾结土匪」;所见大有深意。既据移咨麟庆、程楙釆缓为遣发,亦着依议办理;已谕知麟庆、程楙釆即行停止。浙省所调湖北、江西、安徽、河南兵共七千名,已由六百里加紧分谕该督、抚令其兼程赴浙矣。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命已革大学士琦善发往军台充当苦差,无庸赴浙江军营。   十三日(甲子),谕〔军机大臣等〕:『余步云奏「宁波失守,退守上虞收集散兵」一折,曹娥江距上虞数十里之遥,为省城门户,最关紧要;昨据刘韵珂奏,现已饬令郑祖琛、李廷扬、鹿泽长等协同堵御,并令蒋文庆驻札声援。着余步云赶紧收集散兵,认真防堵,无令■〈口英〉人窜入;该提督不必赴省。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七。   十六日(丁卯),谕〔军机大臣等〕:『刘韵珂奏:「查探■〈口英〉人在宁波声言欲至天津,恳求在浙通商,哄诱愚民」;可恶之至。现在扬威将军业已起程,该抚仍遵前旨,严密防堵,安辑民人,以待大兵之至。总兵谢朝恩、游击林亮光、县丞李向阳、知县叶坤或系阵亡、或系自尽,虽据该乡勇来省呈报;仍俟该抚饬查明确,再降谕旨。署定海县知县舒恭受既经内渡,即着派令在曹娥江招募乡勇,随同郑祖琛等妥协防堵。其余文武各员查无下落者,亦着分别查明具奏。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十九日(庚午),谕军机大臣等:『据刘韵珂驰奏「筹度浙省现在情形」一折,据称:「宁波失守,绍兴可虞;曹娥江最为扼要,现委郑祖琛带兵驻札,并令余步云即赴该处会筹防堵」。所办甚是。现在江宁旗兵八百名、湖州兵二百名已抵曹娥江,截留之江西头、二、三起兵一千五百名亦将次到彼;着刘韵珂拨令严密防堵,毋稍疏虞。至「省垣重地,备御尤不可稍疏。该抚俟江西末起兵五百名到浙,即行留卫省垣;并拟将寿春兵一千名一半留省、一半遣赴曹娥江,并令臬司蒋文庆回省襄办」等语;均着照所议妥办。又另片奏:「定海镇总兵陈述祖在乍浦防守亦关紧要,但令暂署湖州协印务」;亦着照所议办理。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余步云驰奏「■〈口英〉人现无滋扰,请添兵防堵」一折,据奏:「假写义民告示遍处虚传,■〈口英〉人退回宁波,惊疑不出」等语。览奏已悉。所调衢州等处官兵一千二百员名并募乡勇等情,均即照议办理。前已有旨令该提督驻守曹娥江,着仍遵前旨协同郑祖琛等加意防守,阻截■〈口英〉船;如有疏虞,惟余步云是问。现据刘韵珂奏:「江宁、湖州兵一千名,已抵曹娥江,又拟分拨寿春等处兵协防,足资抵御;所请调陕省官兵,前因天津亦须防堵,已令胡超带领精兵二千名协防。至浙省军营,已调江西、安徽、湖北、河南、四川五省精兵,俟扬威将军奕经到浙,谅已敷剿办矣。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三日(甲戌),谕军机大臣等:『前经降旨派怡良为钦差大臣,驰驿前往福建,会同该督、抚等办理军务。怡良接奉谕旨,谅已迅速起程,计此时将抵福建。所有厦门失事,颜伯焘既督同文武各员在彼守御,何以■〈口英〉船突至,即溃败不支?究竟■〈口英〉船共来若干只?厦门防兵若干?其接仗情形何若?该处居民被兵骚扰,是否尽行迁避?■〈口英〉人现据厦门,何以又舍而赴浙?现在厦门、鼓浪屿一带,尚有■〈口英〉船若干只?并各岛屿有无洋船占据?颜伯焘招募水勇,现已招致若干名?能否得力?如何布置?是否随时操练、足资攻剿?着怡良一并详细查明,据实密奏。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丁丑),谕军机大臣等:『寄谕扬威将军奕经等:刘韵珂奏「查明镇海失守情形及各文员下落」并「■〈口英〉人闯入余姚县城,旋即退出」等情各一折,■〈口英〉人肆行无忌,于占据宁波府城后,复敢闯入余姚县城,砍破县监、放走监犯,衙署县库均被折毁;退出后又至奉化县境内量水窥探,以致居民纷纷窜避,慈溪县监犯乘间逸出;现经该抚派拨兵勇,扼要守御。该将军等抵浙后,务即相度机宜,痛加剿办。至所查文员内定海县岑港巡检赵廷诏一员,何以上年定海失守时,该员既未被害,亦未逃避;此次又复仍在本任安然无恙?着该将军等查明实在情形具奏。又另片奏「余步云于镇海失守时,退回宁波情节,查与裕谦家丁原禀不符;并据谢朝恩之子候补县丞谢荣光禀称:「该员先奉鹿泽长委令带乡勇,在金鸡山后小浃港防堵;旋奉江南候补知府黄冕将乡勇撤退,令同官兵在沙蟹岭防堵。迨至接仗时,■〈口英〉人由小浃港上岸,以致势不能支」等语。小浃港地方,既经鹿泽长饬委谢荣光率勇防堵,何以黄冕忽令撤退?着详细查明,毋稍含混。黄冕现已回苏,并着该将军等于路过江苏时,即将该员传讯确情,据实具奏。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七日(戊寅),谕军机大臣等:『据刘韵珂奏:查明镇海失守情形并各文员下落,又■〈口英〉人闯入余姚,并至奉化境内窥探暨慈溪监犯因变逸出各等情;览奏均悉。游击林亮光,既据查明为营员中得力之人,并其余被救得生各员,均着留营驱策。至■〈口英〉人滋扰余姚等三县,皆在曹娥江之外,该抚已分拨兵勇八百名前往余姚扼要处所守御;计日扬威将军奕经到浙,各省征调兵丁亦陆续可到,该抚仍先加意防范,毋误事机。其另片奏余步云实与裕谦同时退回并谢朝恩之子谢荣光禀称各情节,已降旨交奕经等查办。又另折奏请将各兵分拨万松岭等处,即着照所议办理。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八。   冬十月初四日(甲申),谕〔军机大臣等〕:『据刘韵珂奏:「现在■〈口英〉人獗猖,各处海口亟须添兵防堵」;着恩特亨额、富呢扬阿于甘肃、陕西二省各挑精兵一千名,饬令曾经出师之明干镇将管带,迅速前赴浙江交奕经等调遣;毋许沿途滋扰。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十一日(辛卯),谕〔内阁〕:『达洪阿等奏:「击沈■〈口英〉船、捦斩■〈口英〉人、夺获炮位」一折,本年八月以来,■〈口英〉船迭向台湾外洋游奕停泊,经该总兵等饬属严防堵御。是月十六日卯刻,该■〈口英〉船驶进口门,对二沙湾炮台发炮攻打,经该参将邱镇功等将安防大炮对船轰击,淡水同知曹谨等亦在三沙湾放炮接应。邱镇功手放一炮,立见■〈口英〉船桅折索断,退出口外,冲礁击碎;洋人纷纷落水,死者无数。其上岸及乘船驶窜者,复经该参将督同署守备许长明等带兵驾船赶往,生捦格杀黑人多名;复经即用知县王廷干等驾船出洋,帮同出力,生捦黑人多名,并见白人自行投水。其时复经千总陈大坤等驾船开炮,击沈三板船一只,格杀白人并生捦黑人多名。又据曹谨等在大武仑港外,追获外窜三板船一只、刺死白人、生捦黑人多人,并捞获黑白人尸身、炮位,搜获图册。此次文武义首人等,共计斩获白人五人、红人五人、黑人二十二人,生捦黑人一百三十三人,捞获洋炮十门,搜获洋书等件」。办理出力,甚属可嘉。提督衔台湾镇总兵达洪阿,着赏换双眼花翎;台湾道姚莹,着赏戴花翎。达洪阿、姚莹及道衔台湾府知府熊一本,均着交部从优议叙。其在事出力各员弁、兵勇、义首人等,着据实保奏,候朕施恩。伤亡兵勇,查明照例赏恤。已革候补同知前台湾县知县托克通阿、丁忧候补同知前署澎湖通判徐柱邦、休致通判衔前福清县知县卢继祖,均着准其留于台湾差委。此因军务紧要,是以允准;其余不得援以为例。该部知道』。   谕军机大臣等:『洪阿等奏「■〈口英〉人滋扰台郡,官兵沈船夺械,捦斩洋人多名」一折,览奏嘉悦之至。已明降谕旨,将该镇、道等赏戴花翎、分别议叙矣。此次仅止双桅大船一只带领三板多只来台窥伺,经该总兵等督率员弁沉船夺炮,捦斩多名;洋人彼歼之后,难保无大队■〈口英〉船闯入报复。着达洪阿等严饬在事文武添派兵勇严密防范,不可因获有胜仗,稍存大意。前任提督王得禄驻札澎湖,现在台湾地方紧要,该提督威勇素着、熟悉海洋,着即移驻台湾协同剿办;其澎湖防守事宜,已谕令颜伯焘派员更替矣。又另片奏;现将巡洋舟师收回,填塞各处口门,添铸炮位,团练壮勇;所办均好,即着照议办理。请拨军需银两,已谕知颜伯焘等迅即拨解;台防同知仝卜年,准其专办局务。所请革休丁忧各员,准其留台。现在浙洋■〈口英〉人大肆滋扰,厦门之鼓浪屿尚有洋船停泊;该镇、道务宜先事豫防,一切妥为布置,毋致临事周章,是为至要。发去赏达洪阿双眼花翎一枝、赏姚莹花翎一枝,着即祗领。嗣后攻剿■〈口英〉人折,应由五百里奏报;如大获胜仗,即由六百里奏报。将此由五百里谕知达洪阿传谕姚莹,并谕王得禄知之』。   又谕:『寄谕闽浙总督颜伯焘等:本日据达洪阿等奏:「■〈口英〉船滋扰台湾,经该总兵等督率员弁,痛加剿洗」;览奏为之一快。惟■〈口英〉人被歼之后,难保无大数■〈口英〉船闯入滋扰;该督等接奏此旨,即饬王得禄迅速移驻台湾,协同攻剿。其澎湖防守事宜,着遴委妥员前往。再,据该总兵奏:「道库仅存银五万余两,本年所拨经费银十万两现在无多,请由省拨银三十万两接济」等语。着该督、抚饬司如数动拨,迅速委员起解,无误要需。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十五日(乙未),谕〔军机大臣等〕:『御史福珠隆阿奏「请暂留■〈口英〉俘以便究讯」一折,台湾捦获■〈口英〉人多名,据达洪阿等奏称俟解郡讯明后,即行正法;现在该■〈口英〉人等如未正法,即着刘鸿翱饬令达洪阿等按照该御史折内所陈各条,除千里镜一节毋庸查究外,其余逐层究诘,务得实情,密筹办理,冀有裨于攻剿机宜。嗣后各省拏获洋人,俱着详加讯究,照此妥办。该御史原奏,着钞给阅看。将此谕令扬威将军奕经、靖逆将军奕山、参赞大臣特依顺、文蔚、齐慎并沿海各将军、督、抚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五十九。   二十三日(癸卯),谕军机大臣等:『■〈口英〉人诡诈异常,现在浙江演习陆战,并制造号褂、顶帽,安缀假辫,意欲与我兵溷迹。因思前在粤省,即系装成官兵混入伍内,以致将城北炮台占据。况此时汉奸尚未敛迹,更易混淆,不可不加意察查。着将军、参赞暨沿海将军、督、抚等密饬镇将大员悉心筹划,随时严密防维,不致被其朦混,是为至要。将此各谕令知之』。   二十五日(乙巳),谕〔谕军机大臣〕:『本日据刘韵珂驰奏「■〈口英〉人窥伺慈溪,派兵防守」一折,据称:「本月十一日,■〈口英〉人二百余人携带炮械,由陆窜至该县西坝北方,经兵勇将渡船拔上,■〈口英〉人不能过渡;已飞咨余步云、陈阶平勤加侦探,如有滋扰,即酌派一人带兵接应」等语。慈溪向称殷富,难保无投洋奸民勾串洋人前往,藉图乘机抢夺。曹娥江兵数尚单,势难多派;约计扬威将军奕经等即日可抵浙江,应如何添兵防守,着即会商妥筹,毋致疏虞为要。其片奏省城防守情形:「现已团集义勇万人,雇备船只于钱塘江一带巡逻侦缉,不任汉奸潜入。现在■〈口英〉人绝迹,民间安堵」。览奏甚慰,即照所议妥为办理。又另折奏续铸大炮一节,据奏「现已铸成大炮八十二位,均在一、二千斤上下,堪以适用;并于楚省购买铁斤及提浙宝局洋铜,一面赴苏添购钢锡,源源制造」。所办尚属周妥。着即严饬赶办,以济要需,毋稍迟滞。台州、温州海道梗塞,米谷不能内运;着该抚设法运至省城以裕兵食,仍严防该处奸民影射济敌情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   十一月初十日(庚申),谕军机大臣等:『前据达洪阿等奏:「八月间■〈口英〉人闯入台湾;经该总兵等督兵痛剿,击沈大船,捦获红、白、黑人一百余名」;当将该镇、道分别加恩,仍饬令严加防守,恐其大队报复;并谕知颜伯焘、刘鸿翱饬令王得禄移驻台湾,协同攻剿。迄今未得续报,朕心实深廑念。台湾远隔重洋,文报或致稽延;颜伯焘现驻厦门、刘鸿翱驻札省城,该督、抚皆有统辖台湾之责,何以八月之事,至今并无奏报?究竟该处现在情形若何?有无■〈口英〉船续来滋扰?着怡良、颜伯焘、刘鸿翱迅即探讯明确,随时据实驰奏,毋再迟延。再,前据颜伯焘奏:「■〈口英〉人由粤入闽,义律亦在其内」;现在台湾捦获洋人有一百余名之多,若隔别详讯,可得实情。着即饬知达洪阿等详悉究办。将此由四百里各谕令知之』。寻奏:『台湾距省较远,前接钞折,已在出奏月余之后;以后情形,须该镇道覆到,方敢叙述』。报闻。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一。   二十一日(辛未),谕军机大臣等:『奕山等奏「填塞省河要隘并防堵情形」一折,据奏:「猎德等处均已设法堵塞,将次工竣。续又查出潭洲等处俱属要隘,均须次第筑堡修台」等语。■〈口英〉人犯顺以来,从未大加惩创,近则大帮■〈口英〉船自闽入浙,粤东存船无几,正可乘机剿洗;屡经谕令该将军及时进兵收复香港,以期少赎罪戾。此次奏报,仍止填塞省河,一切剿办机宜未提只字;岂朕命将出师,专为堵塞省河而作,岂不贻笑洋人?况据奏称「外洋、香港及潭子洋并内伶仃洋等处■〈口英〉船十六只、又火轮船一只,往来不定;并闻省河建台塞路,胆敢拦截石船、焚烧撞沈,并在香山县属挂碇游奕」,桀骜情形,殊堪发指。总缘该将军等坐拥重兵,一筹莫展,以致■〈口英〉人日形猖獗。现在奕经等即日抵浙,一经剿办,难保不窜回广东,再肆滋扰;该将军等应趁此北风司令,■〈口英〉船势分之时,相机奋击,使之首尾不能相顾,则浙江剿办亦可易于蒇功。若复观望迟延、拥兵株守,设使将来大帮■〈口英〉船窜回广东或另扰他处,该将军等自问当得何罪!又另片奏「兵丁每名垦加赏借银一两,各营将领员弁酌给养廉,饬令藩司发给;仍移咨各该省应得俸饷项下,分季扣还归款」之处,着即照议办理。又,祁■〈土贡〉、梁宝常奏:「招集渔户汉奸,妥为安置酌办口粮、船价」等语。此项招徕汉奸,令其立功赎罪,开其悔过之忱,原系格外从宽,权宜办理,冀收目前一时之效;若仍按兵不动,则此项渔户汉奸尽归无用,所给口粮、船价全属虚糜。且若辈心性靡常,见利即趋;此时虽见招而来,安保不仍被诱而去?着奕山、齐慎会同祁■〈土贡〉、梁宝常将所招渔户汉奸悉心体察,其实有才能可用者,不妨从优赏赉,劝令立功;倘不安本分,再行滋事,即应随时查拏,从严惩办。此外,人本软弱、不堪训练入伍及临时不足供我驱遣者,即编入户册,妥为安置,毋令别滋事端。该将军等务即通盘计较,其应如何分别留用及早为解散之处,迅速妥议,据实具奏。至另片奏:「防守壮勇三万余名,请于设防之日起给予口食银两」一节,着照议办理。惟兵勇必有实用,庶帑项不致虚糜。奕山、齐慎均系特简大员,祁■〈土贡〉、梁宝常均有地方之责,应如何愧奋图功,克期奏绩。倘仍自甘庸懦,置若罔闻,经年累月一无所布,惟知填河而已,岂大清臣子之所为!且填河必能保其能阻■〈口英〉舟耶?朕维有执法从事,不稍贷也。懔之!慎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八日(戊寅),谕军机大臣等:『据奇明保等奏:「余姚失守情形」一折,览奏殊深愤懑。该处防堵,现派有江西兵一千名、乡勇八百余名,何以■〈口英〉人一到,遽尔失守?可见将懦兵疲,全无斗志!非■〈口英〉人凶焰竟不可当,实我兵弁临阵脱逃,几成习性。现在■〈口英〉人占据余姚,则慈溪等县更为可虑。将来赴宁波进剿,既多阻梗;且难保不分头内犯曹江,潜窥省垣。昨据奕经等奏:特依顺已带兵赴浙;刘韵珂等自必协同筹划防守,不致内窜。俟大兵齐到,该将军、参赞等自必即图进剿,以靖海氛。至另片奏请暂留江宁旗兵防守曹江、并寿春兵将来应调回保卫省城之处,均着照所议办理。其宁波等处逃出难民,准其一体加给钱米收养或资送他处安插,毋使失所。又,沿海各属渔船,该抚已全数截留,不准放至余姚等处;其前已放行者,即设法招回,毋为■〈口英〉人所掠。柴船等项,一体照办。其中高大坚固各船,已雇至钱塘江为配兵攻剿之用;其不堪雇用者,现当封禁,无以谋生,着该抚等酌给安家口粮,以资养赡。至此次余姚溃散兵丁,恇怯已极;岂堪复令入伍,致误事机?着该抚等察看情形,妥为办理。此时总以激励兵民,申明纪律为要;慎勿以不堪驱众之人,滥行充数也。将此谕知奇明保、刘韵珂、恒兴,并谕奕经、特依顺、文蔚知之』。   又谕:『现在■〈口英〉人势甚猖獗,由宁波进占余姚;必须重兵严防,扼其要害,方不致窜入腹地。余步云身任提督,一味退缩,前自镇海、宁波逐渐向内逃避;现在曹娥江驻守,所有防堵兵丁皆伊管辖,似此丧良畏怯,祗知自顾性命,各兵安得不相率奔逃!此时若再姑容,必致误事;曹娥江为绍兴门户,尤宜加意防堵。该处武职大员,只陈阶平一人,未知病体能否胜任?而段永福又无抵浙消息。当此防剿吃紧之际,不容稍有疏虞;着奕经悉心商酌,迅即另拣勇敢可靠大员,量为更换,以期得力。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二。   十二月初五日(甲申),谕军机大臣等:『刘韵珂奏「■〈口英〉人退出余姚、闯入慈溪并余姚失守情形」一折,据奏:「■〈口英〉人于十五日驾火轮、三板及内地渔钓等船,由宁波驶至余姚;各处防守兵勇,实时溃散。■〈口英〉人向城开炮,江西将弁经该县跪地叩求,始定守城之计。旋被■〈口英〉人攻进,各兵奔出。■〈口英〉人闯入慈溪,爬越入城,焚毁衙署;现仍退回宁波」等语。此次■〈口英〉人侵犯,统计在船、登岸不过二千余名;我兵数足相当,且有城池炮位:主客劳逸,形势了然。乃既不能冲锋击敌、复不能婴城固守,一见■〈口英〉人,辄即纷纷溃散;以致■〈口英〉人肆意滋扰,如入无人之境。国家安用此偾军之将、失律之兵耶?江西所调官兵如此临阵仓皇,不战先遁,尤堪痛恨!现据该抚饬司确查、派员密访,着奕经、特依顺、文蔚迅饬查明首先溃散之兵,即于军前枭首示众。其望风奔窜之将弁,亦即查明据实参奏,请旨正法,毋稍姑息。江西将懦兵疲,全不足恃;倘仍留营听调,不止不能得力,将来各省劲兵相率效尤,更属不成事体。着即全数撤回;由该将军等通盘筹算,应调何处官兵,着即一面奏闻、一面先行咨调,毋误事机。其余姚知县彭崧年投河遇救一节,仍着刘韵珂确查具奏。现在■〈口英〉船已回宁波,其余姚、慈溪等处若复添兵防守,直同儿戏;且恐他处兵力转单,毫无裨益。着奕经等出示晓谕该处义勇人等认真团练,各保身家;其先经迁徙各户,暂缓归来,以绝■〈口英〉人之望。被难在逃者,由该抚设法妥为安置,毋令转于沟壑。至■〈口英〉人现有欲犯曹江、奉化、省垣之语,特依顺现已抵浙,着即会同刘韵珂相机酌办。现在曹娥江最为扼要,应如何添兵驻守?着即妥速筹商办理,并责成该提督余步云竭力保守。倘敢于屡次走之后,再有疏虞,惟该提督是问。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初八日(丁亥),谕〔军机大臣等〕:『奕山等奏「查覆筹备情形」一折,据奏:「■〈口英〉人遣人回国,添调兵船,欲于来春分扰台湾,并赴天津。广东塞河铸炮、修台造船均须旷日持久,且有■〈口英〉人拦阻;水陆壮勇三万余名,仅能分据把守,未能出洋攻剿。志切同仇者,不过绅衿数十人;此外非利不动」等语。香港现有■〈口英〉船十四只、三板数十只,汉奸海盗万余人,不时窥伺;该将军等惟知填塞省河,此外别无良策。现在■〈口英〉人制造火滚,欲沉水击打石桩;可见沉石填河,亦不能阻其内犯。且填河、铸炮、团练乡勇各节,皆地方官应办之事,又何待将军、参赞为耶?折内又称「守为上策,攻战次之」;是攻战现无把握,万一■〈口英〉船复来侵犯,未知作何抵御?倘战既不敢、守又不敢,经年累月虚糜帑项,该将军自问当得何罪?至所称「不走私、不接济,■〈口英〉人自可气沮」,粤中汉奸甚伙,现用何计可以断绝?恐又系徒托空言,藉此延宕。再,修复炮台,究竟何时可以工竣?至前奏每月军需几及三十余万,该将军等拥兵坐视,但幸贼之不来、不求事之有济;株守省城,何时方可蒇事?着奕山、齐慎、祁■〈土贡〉各抒所见,不必会商,分折密奏。倘仍以浮词搪塞,亦断难逃朕之洞鉴也。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前据达洪阿等奏:「■〈口英〉人滋扰台郡,官兵击沉船只,夺获器械,捦斩■〈口英〉人多名」;当有旨谕令该总兵等严饬在事文武添派兵勇,严密防范,并谕令王得禄移驻台湾,协同剿办。嗣因日久未据续报,复谕令怡良等确探驰奏。迄今又将匝月,朕心实深廑念。台湾为闽海要区,向系■〈口英〉人垂涎之地;此次驶人■〈口英〉船,复经该总兵等歼剿,难保无洋船闯入,冀图报复。现据奕山等奏:■〈口英〉人有「遣人回国、添调兵船,于明春滋扰台湾」之语。该总兵等接奉前旨后,于一切堵剿机宜,自已先事豫筹妥协。现在情形若何?有无复来滋扰?万一■〈口英〉人大队复来,该处驻守弁兵及招募义勇,是否足资抵御?其如何定谋决策,层层布置,可操必胜之权?着达洪阿等会同王得禄悉心定议,一并会衔具奏;并着怡良等密速确探现在情形,据实奏闻,毋再迟延。将此由六百里谕知怡良等,并传谕姚莹知之』。   初九日(戊子),以山西巡抚杨国桢为闽浙总督。   十四日(癸巳),谕军机大臣等:奕经等奏「■〈口英〉人窜入奉化,旋复退出」一折,宁波距奉化仅九十里,该知县既探有■〈口英〉船南驶之信,豫将监犯提出另行管押,并非意料所不及;何以尚令乡勇散处四乡,并不于冲要之处防御?直待■〈口英〉船驶近北渡,始行知会,以致■〈口英〉人入城滋扰。现虽退出,而地方官及弁兵等或则闻风溃逃、或则投河遇救,习成故套,甚属可恨!着奕经等会同刘韵珂确切查明,严行惩办。奉化县知县金秀坤,着先行摘去顶带;并将该县营员,一并摘去顶带,均听候查讯,毋稍宽纵。又据奏:「先拨义勇暂屯海宁口岸,行营即日移驻嘉兴」一折,夷情多诈,知大兵全行赴浙,或经由大洋先趋上海,使我兵救应不及;亦不可不防。着即照议,选择谙习水性健壮之人在平湖、下浦一带暗伏各处,设■〈口英〉人有犯上海之信,即乘虚攻其巢穴,使不能北渡。彼时水陆夹攻,甚易得手。至鳌子门逼近海宁,尤宜防守;着即拨往现募勇壮千余名,以资策应。将来即由此地分遣潜赴宁镇,不致迂折。仍当严饬段永福整饬官兵,加意防守曹江,不可使■〈口英〉人再进一步。该将军等现赴嘉兴,倘■〈口英〉人竟敢窜入钱塘江内,着奕经等即带兵由乍浦追入江口,掩其归路。此时兵勇仅敷调遣,自应先其所急。若再多派兵丁分赴奉化等处,恐他处兵力反单;该将军等务须妥为筹酌,毋令顾此失彼。前经降旨,谕以兵丁如不敷调拨,即奏调陕、甘所备精兵;迄今未据覆奏。着奕经等酌量现在情形,果否须调此项兵丁?速行据实覆奏。又另片奏奉化县知县金秀坤所禀监犯被抢等语,情节支离,殊难凭信;着与前情一并查明严办。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十五日(甲午),谕军机大臣等:『昨据奕经、文蔚奏:「■〈口英〉人窜入奉化,旋复退出」;已降旨将该县知县金秀坤及营员一并摘去顶带,并饬令奕经等会同刘韵珂确切查明、严行惩办矣。本日复据刘韵珂驰奏奉化被扰情形,内称该县知县禀称率领兵勇入城攻击,以致■〈口英〉人退去;殊难凭信。着奕经、刘韵珂仍遵前旨派员查明■〈口英〉人来去实在情形,分别办理。至■〈口英〉人东冲西突,飘忽无常,屡至县境,恐系探我虚实。现在浙江兵勇无多,俱各分守要隘;若再多派兵勇分赴奉化等处,转恐要地兵力单弱,不足以资防剿。该抚所见甚是。着即照议;仍饬令士民团练义勇,自行守卫。其曹娥江及鳌子门等处皆为内地咽喉,防守不可稍懈;总当加意筹划,毋令顾此失彼。又另片奏:「探得■〈口英〉人有由曹江、上虞并由海宁犯省城等处之谣;复备有乌山小船数十只,广购油烛,冀欲内犯」等语。此项小船既可驶入港内,既应设法严防,勿堕奸计。曹江一带,有段永福带兵防堵;其与海宁逼近之鳌子门,业经奕经将现募壮勇千余名拨往守御,并为将来潜赴宁镇地步。是该抚所称■〈口英〉人将欲攻犯之境,我兵皆有准备;特虑各兵沾染畏葸习气,不能十分得力。着奕经、刘韵珂等激励众心,示以赏罚。倘稍有退缩怯懦者,即以军法从事。一俟大兵云集,便可分路进剿,速蒇大功;朕日盼捷音之至也。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三。   十八日(丁酉),命新授闽浙总督杨国桢来京请训,再赴新任。   二十七日(丙午),谕〔军机大臣等〕:『本日刘韵珂奏:「■〈口英〉船窜至乍浦洋面,现已飞饬堵御」;又另片奏:「■〈口英〉人火轮船驶进海宁州尖山口内,旋即退出」等语。■〈口英〉人每至一处,必先以火轮船测量水势;此次■〈口英〉人双桅洋船四只、小船数十只,于本月十七日驶入乍浦所辖之彩旗门洋面,十八日复有火轮船二只驶进海宁州尖山口内,显系窥探虚实,冀图内犯。省垣为根本之地,毗连海宁,而海盐又与乍浦接壤,■〈口英〉船已至乍浦,渐欲内犯;是欲固守内地,必先于扼要口岸并力防堵,勿令乘势窜入。奕经已派拨壮勇千余名在鳌子门堵御,现在又派兵押送器械前往策应,■〈口英〉船或不敢内窜。至省城除本处满洲绿营各兵二千名外,又有客兵三千数百名,俱归特依顺、刘韵珂统领调遣,加以河民义勇,人数虽已不少,未必悉为劲旅。当此吃紧之际,自不可分其兵力,致令单薄。特依顺、刘韵珂惟当激励兵勇,谕以大义:倘能杀敌立功,必膺重赏。至奕经、文蔚现在因乍浦来有■〈口英〉船,欲乘虚直捣宁波;自应集思广益,斟酌尽善,然后一鼓前行。计此时各省所调弁兵应已陆续到齐,务须确有把握,计出万全,战守悉得其宜,奇正皆可制胜;朕日盼捷音之至也。又另片奏:「代理余姚县事司狱林朝聘亲赴■〈口英〉船,谕以大义,斥令退回,以安黎庶」等语。以微员而能勇敢,尚属可嘉;着将军等查明,保奏施恩。至江西弁兵六名现被■〈口英〉人获去,何■〈口英〉人复行折回?着查讯实在情形,是否系■〈口英〉人送回,抑系该弁兵乘间逃出?■〈口英〉人曾交水勇陈美金洋字二纸,是何文理?亦着译出,一并俱奏。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九日(戊申),谕〔内阁〕:『达洪阿等奏「击退■〈口英〉船」并「带兵剿办台湾南北两路逆匪,均经击散」各一折,本年八月,■〈口英〉人驶进台湾口门,经该镇、道等督率兵勇击沉船只,捦斩■〈口英〉人多名;当降旨分别加恩。兹据奏称:「■〈口英〉人复于九月间乘驾三桅船只,至淡水鸡笼口滋扰。■〈口英〉人突进口门,直扑炮台,大炮齐发,势甚猛烈;经我兵开炮回击。三沙湾地方,复有■〈口英〉人登岸,其势甚凶,亦经我兵开炮击毙二人,众始驾驶逃窜。当此■〈口英〉人滋扰之时,突有北路嘉义匪徒,鸣鼓摇旗,乘机滋事;该镇、道等亲统精兵,驰往剿办,拏获股首江见等及伙匪多名,并枪毙杀死贼匪无算。其先因播散谣言,拏获在监欲为内应之江坡一犯,亦经该府熊一本提出杖毙。该镇、道等正在提办并搜拿余党间,复有南路凤山匪徒竖旗响应;亦经该镇、道等调集兵勇,两路合击,生捦股匪吴慈等及伙犯无算。现在贼匪均经击散,地方安静」等语。■〈口英〉人两次侵犯台湾,该镇、道等均能督率兵勇奋力攻击,两月之内连获胜仗;其南北两路乘机滋事匪徒,亦被该镇、道等亲督文武兵勇实时扑灭。办理妥速,甚属可嘉。达洪阿着赏给骑都尉世职,姚莹、熊一本均着赏给云骑尉世职;在事出力各员弁兵勇义首人等,着据实保奏,候朕施恩。伤亡弁兵,查明咨部照例赐恤』。   谕军机大臣等:『达洪阿等奏「续击■〈口英〉人兵船」并「带兵剿办匪徒,击散两路逆匪」一折,览奏欣悦;已明降谕旨分别赏给达洪阿、姚莹、熊一本世职矣。■〈口英〉人此次续来滋扰,开炮攻破石壁,经我兵开炮击毙登岸■〈口英〉人二人;■〈口英〉人见人众山险,驶逃出口,窜向外洋北去。其嘉义、凤山匪徒乘机滋事,均经大兵击散,拏获首从各犯,分别正法。办理迅速,可嘉之至。惟■〈口英〉人前次创巨痛深,此次诡称赎还前获洋人,开炮肆威,又被官兵据险击退;■〈口英〉人好兵成性,未必不仍图报复。设或大帮■〈口英〉船再行豕突而来,不可不先期防范。前经谕知达洪阿等严密防备,并令王得禄回台协剿,会衔奏事;计此时王得禄当已抵台湾。着达洪阿等和衷会商,妥筹一切战守机宜;务须层层布置,计出万全,断不可稍存轻敌之见,致涉大意。所议挑取民勇作为新兵,分配各营支领归伍等情,所办均好;着即照议办理。其自尽之白人一名,着该镇、道提到现获洋人,讯明究系何名?是否即系此次在船洋官?取具确切供词,随时具奏。至南北两路匪徒乘间蠢动,尤须加意慎防。所有未获各要犯,着即严饬所属搜捕净尽,毋留余孽;仍当拊循善良,消患未萌,以期内安外攘,永承恩眷。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三十日(己酉),谕军机大臣等:『本日奕经等奏「川陕各兵前起已抵浙境,并■〈口英〉船沿海驶窜,旋复退去」一折,览奏均悉。此次进剿兵勇,据称「已有一万三千余名,毋庸另筹征调。川陕各兵陆续已到一千一百余名,与后募之勇壮分起拨往曹江前进;并将崇明水勇屯扎平湖一带,以便乘势下海。钓船、柴船及赶造火器,均于半月内外即可全备」。所办俱属周妥,着奕经等临时相机攻剿,务令布置严密,不致有顾此失彼之虞。至■〈口英〉人讹言散布,复在洋面游奕,意欲牵制我兵不即前进;现经该将军调度,谕令将弁不可以我兵排列海岸直当洋炮,总须暗中潜伏,俟■〈口英〉人登岸,再行两旁截杀;复派容照带兵前往乍浦助剿:种种布置,尚合机宜。■〈口英〉人船只驶进乍浦,见我兵伏列不动,不敢停泊,旋即驶去;可见运筹有方,必可制胜。该将军等仍遵前旨,斟酌尽善,计出万全;然后一鼓前行,迅奏肤功,以膺懋赏。其川、陕各兵到齐后,即拟拨赴曹江,换撤浙江提标及江西防守兵丁;所见甚是。文蔚现已督兵前赴省城,据片奏未经带有随员等语;吏部学习主事何绍瑾工部学习主事刘兆璜,均准其带赴军营,随事察看。如果得力,即行留备驱策;尚无裨益之处,仍着饬令回籍。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四。   道光二十二年(一八四二、壬寅)春正月初二日(辛亥),谕〔军机大臣等〕:『刘韵珂奏:「■〈口英〉船自乍浦退回」一折,据奏:「■〈口英〉人驶近乍浦,捞去内地船内之人,扬帆驶向东南。乍浦以西各洋,并未续有■〈口英〉船」等语。览奏均悉。现在■〈口英〉人各处游奕,来去无定,意图牵制我兵;文蔚现已督兵赶省调拨一切,仍着刘韵珂会同特依顺、文蔚严密防堵,毋致疏虞。……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初六日(乙卯),命新授福建金门镇总兵官詹功显暂留澎湖防堵。   初七日(丙辰),闽浙总督杨国桢因病解任,以广东巡抚怡良为闽浙总督。   十五日(甲子),以广州将军阿精阿年力就衰,命来京;调盛京将军耆英为广州将军。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五。   二十三日(壬申),谕军机大臣等:『奕经等奏「探视■〈口英〉人近日情形并各路壮勇节次斩获白人、黑人缘由」一折,所办甚好。据称:「■〈口英〉人知大兵已到,中情畏怯,东驰西窜,来去无常。又时驾小船多只,四出搜罗,诈吓我兵」等语。■〈口英〉人出没分窜,显系畏怯;现在各路壮勇斩获白、黑洋人,并生捦黑人二名,难保■〈口英〉人等知觉,不早作准备。该将军等于进攻一切机宜,务当十分严密,不可稍有漏泄;仍着札饬各该委员晓谕壮勇人等分路潜伏,毋许轻动,免致■〈口英〉人生疑,闻风先遁。■〈口英〉人现既仓皇无备,趁此机会,各路剿袭,似易得手。朕并非催促进兵,总之行军之道,全在审时度势,固不可冒昧轻进、尤不可坐失事机;谅奕经等必能计出万全,速建大勋,以膺懋赏,朕亦不为遥制也。为折奏「遣通事江彬、外委陈志刚前赴宁郡」等语;将计就计,深得用兵之道。又另折奏「赏需银两,请由捐输项下动支报销」等语;着即照所议撙节办理。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二十七日(丙子),谕军机大臣等:『怡良等奏「会勘金牌海口情形一折」,前据御史龚文龄奏福州金牌海口紧要,降旨令怡良、刘鸿翱详查议奏。兹据怡良「进省会勘:该处水面宽一百十余丈,深十二、三丈不等,其山脚直接水中,并无宽阔处所,不宜多设兵炮。惟距省三十里之少岐地方,河身稍狭,两岸稍宽,可以屯兵设伏,业用船载石沉塞,复用大石四面镶筑成堆,更于浅处钉桩设簰,大船不能闯入;乌龙江在少岐拦截之外,上通洪山桥,业已豫筹于距城二十里之洪圹河钉「品」字木桩四层,藏兵护桩」等语。览奏均悉。金牌、长门地方,或限于地势、或难容多兵,现在各处要隘皆有准备;着怡良、刘鸿翱督率员弁时加测探,遇有坍卸卑矮处所,随时增补,以期有备无患。仍不得遇事张皇,致经费先已虚耗,是为至要。又另片奏:「台湾防守事宜,业已逐节准备」。惟该处地方紧要,■〈口英〉人屡经败衄,难保无大帮洋船乘潮驶入,冀图报复。着怡良等饬知达洪阿、姚莹并王得禄严密防守,务操必胜之权;不可因屡获胜仗,稍存大意。并着怡良等设法探听,有无滋扰确信,随时驰奏。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六。   二月初七日(丙戌),命东河差委已革两广总督林则徐仍发往伊犁效力赎罪。   十二日(辛卯),谕〔军机大臣等〕:『奕经等奏「剿袭宁、镇两城,未能实时克复」一折,据奏:「正月二十九日四鼓,官兵潜赴宁波南门,内应接入,杀毙守门守炮洋人;■〈口英〉人等携有手枪,并施放三尖大块及火毯、火箭等物。汉奸冒充乡勇,黑夜不能辨认;人众拥挤,炮械难施,仍行陆续退出。镇海城内,亦经官兵冲门而入,击杀洋人;因火攻船只未到,亦仍退回」等语。■〈口英〉人凶杀情状,殊堪发指!该将军等现于宁波城外焚烧火轮船一只、三板船三只,击断三桅大船头桅,烧去上盖;复于镇海城外焚烧三桅大船一只,梅墟一带亦经开炮击坏三板■〈口英〉船,又两路击毙■〈口英〉人四百余名。现在我兵争先思奋,仍当激励士气,以期克日奏功,万不可稍形畏葸。此次官兵既进复退,或因楼高路窄,兵机未能施展;或所备火船,未及临期接应:尚属有因。嗣后必须一鼓作气,奋勇直前;毋许稍萌退志,仍陷从前覆辙。是在该将军等严申纪律、密运韬钤,以副委任。此次出力员弁及伤亡兵勇,着即确切查明,据实具奏。镇海火攻船只果能按期齐到,焚烧■〈口英〉船,城内洋人自必惊惶无措,我兵更易得手;乃竟迁延不至,以致■〈口英〉人毫无顾忌,并力抗招。此项船只因何迟误?并着一并查明具奏。该将军等自请严议之处,此时暂无庸议。谅该将军等必能通盘筹划,谋勇兼施,断不因一时未能得手,自坠锐气。至定海一路尚无消息,朕心实为悬念;一俟得有确信,即行驰奏。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十三日(壬辰),谕〔军机大臣等〕:『本日奕经奏「长溪岭慈溪山营盘被焚」一折,据奏:「■〈口英〉人于二月初四日驾驶大船径进大西坝,后有火轮船驶至丈亭,汉奸为之指引;并假扮商民乡勇,横冲营盘。慈溪山后突有洋人扒越山顶,枪炮齐发,我兵力不能支;其长溪岭山口,亦有假扮乡勇难民洋人,施放火箭,焚烧营盘。文蔚移驻绍兴府城;奕经即由曹江带兵渡江,应援尖山一带」等语。览奏不止失望,愤恨之怀,难以言喻;已由六百里谕知齐慎,令其兼程赴浙,并调陕、甘兵二千名赴浙会剿矣。该将军等暂令戴罪立功,以观后效。现在存营官兵,计尚不少。据奏游击谢天贵、凌长星、都司刘天保业已赶到,副将朱贵等尚无确耗;着将现在存营兵数同伤亡将士,一并详查据实具奏。该将军等自膺重寄,仍当激励将士,另行设法慎密布置,可战则战、当守则守;断不可以偶尔失挫,少形畏葸,以致兵气不振,所关甚巨。至乍浦地方甚关紧要;尖山一带逼近省垣,务须严密备防,不可稍有疏失。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前有旨令齐慎折回四川;现在浙江军务紧要,齐慎无论行抵何处,接奉谕旨,即着驰驿兼程前赴浙江会同奕经等办理夷务。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前有旨令高呢扬阿等豫备陕、甘官兵二千名,听候调拨。现在浙省军务紧要,着该抚一面知照恩特高额、一面选派曾经带兵员弁即日分起管带,饬令迅速前赴浙江,交奕经差遣,毋稍迟误;仍饬沿途严加约束,毋使滋扰。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七。   十七日(丙申),谕军机大臣等:『寄谕扬威将军奕经等:刘韵珂奏「大兵在慈溪失利,事势深可危虑」一折,此次大兵进剿势将得手,旋被横冲,以致各兵溃散,人心惶惑;所奏俱系实在情形。现在奕经等分据要隘,务当各矢血诚,安抚士民,保卫郡县。■〈口英〉人凶焰甚炽,必四路分窜掳掠;省城为根本重地,刘韵珂调度守御、力恐不支,该将军、参赞等必应极力防堵,毋稍疏虞。其曹江、尖山、乍浦等处均应分兵防御,处处周密,断不可因偶尔失利,日坠锐气,以期勉赎前愆。又另片奏:「壮勇战败溃散,连日携带器械纠纷抵省;该抚业经咨会各督、提」等语。此次壮勇本皆犷悍之徒,若听其同时四散,恐饥驱势迫,转为洋人所用;此层不可不虑。该将军等务当从长计较,或酌留备用、或咨令回籍,无滋后患。其已经出境者,现已降旨由四百里谕令江苏、安徽、山东、河南各督、抚沿途妥为弹压,毋令滋事;并将健壮者酌留备用。所持器械,追缴入官。谅该督、抚必能遵照妥办。又另片奏:「■〈口英〉人张贴告文,勒令慈溪殷户付给银两;并有火轮、三板等船,在余姚县城外」等语。■〈口英〉人窥探需索,难保不乘机内犯;着奕经等与刘韵珂严密防范,体察情形,总以保卫城池为要。本日已降旨饬将伊里布改发浙江效力,并令耆英驰赴浙江署理杭州将军篆务,不日均可抵浙。该将军等惟当协力同心,攘外安内,切不可再失事机也。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   命广州将军耆英驰往浙江,署杭州将军;杭州将军奇明保,俟耆英到浙后,来京候旨』。   二十日(己亥),扬威将军奕经等奏:「■〈口英〉人呈递书函,酌拟暂示羁縻;并请续调官兵,力图进剿」。得旨:『事已如此,添调何难!前番布置,似乎确有把握;一经动作,受亏退步。又欲俟数千里外续调之兵到齐,再图进剿;无论旷日持久,必能保其成功乎』?   二十四日(癸卯),命四川提督齐慎仍为参赞大臣,驰往浙江办理军务。   二十九日(戊申),谕内阁:『奕经等奏「查明接仗情形,并拏获汉奸讯取供词」一折,■〈口英〉人窃据三城,肆行滋扰;又复勾结奸匪,窥探军情,实堪发指。兹据奏:「洋官■〈口朴〉■〈口鼎〉喳于上年八月定海打仗时,被葛云飞用炮击毙;现在■〈口英〉船■〈口朴〉姓系属假官,并慈溪接仗时,炮毙■〈口英〉人首领,宁波城内洋人尽为挂孝,据报即系■〈口英〉人巴姓。又■〈口英〉人安突德臂受一枪并有大洋官受伤甚重;死人尸身共载五船,运往定海埋掩。又最要汉奸陈秉钧等五犯,现已拏获,讯明正法。其余所获洋人、汉奸,人数甚多」等语。现在著名紧要■〈口英〉人,或临阵受诛、或被伤垂毙;其助外肆恶之汉奸,亦经先后擒获。是■〈口英〉人以汉奸为爪牙、汉奸即以■〈口英〉人为利薮,表里为奸,殊堪痛恨。该将军等既经凯切晓谕于前,兹复查拿惩办于后;想军民人等自当晓然于顺逆利害之故,志切同仇益加感奋。着奕经等激励将士相机进剿,其未获奸匪仍当严密查拏,毋稍疏懈;务期迅复郡县,尽扫海氛,以伸天讨而儆奸邪』。   三十日(己酉)谕军机大臣等:『此次扬威将军等于正月二十九日进兵攻剿宁波城内■〈口英〉人,旋于二月初间在慈溪接仗,我兵未能得手,颇有伤亡;闻■〈口英〉人被我兵击毙杀伤者,亦复不少。此内有著名首领受伤身死,闻系巴某;郡城内■〈口英〉人尽皆挂孝,甚至所过城市,以洋布贴地行走。据此情形,似又较巴某尤为紧要。又有击毙洋人尸身,共载大小五船运往定海掩埋。着刘韵珂于往来定海之人,详细询问,或密遣人前往访查。所有两次接仗,究竟击毙■〈口英〉人若干名?有其著名首领在内?其运往定海尸身果否有五船之多?务将实在情形,遇便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八。   三月初三日(壬子),谕军机大臣等:『奕山等奏「筹议战守情形」并祁■〈土贡〉等奏「军需数目,应办事宜」各一折,据奏:「■〈口英〉人■〈口朴〉■〈口鼎〉喳自浙驶回香港,添船自固;并邀他国货船同泊,议战实无把握,惟议守省城可保无虞。各处星罗棋布,密为豫备。■〈口英〉人闯入,必受大创」等语。览奏均悉。着即责成奕山等严密防范,慎固封守;倘有疏虞,惟奕山是问。惟所奏添造兵船,旷日糜费,又系徒托空言,殊属无谓。至虎门十处炮台,据称无船不能护修;若必待船只造成,始行动工,为日甚长,何时方可蒇事!其酌裁兵勇一节,准其将广西兵一千八百名留东备防,贵州、四川、江西、湖北各兵着即分别尽撤,另挑本省兵勇防守。倘本省之兵勤加训练,可资得力;即广西之兵亦可随时酌撤。再,现存义勇二万六千余名,为数亦觉太多;着该将军等会同遴选,择其精锐得力者令其协同官兵分地驻守,余着酌量再行裁减;仍须妥为安顿,毋任别滋事端。所奏办月需银十三万九千二百余两,如能将兵勇逐渐裁撤,经费自更节省;着祁■〈土贡〉、梁宝常力加撙节,毋任虚糜。又另片奏:「咈囒哂国王因闻■〈口英〉人犯顺,遣令兵头来粤解散」等语。洋人诡谲,所称善为解散,若难凭信。且该国如何向■〈口英〉人解说,即能解散之处,又不肯明白具禀。况现在浙江集兵攻剿,亦无广东遽作议和之理。虽该国向通贸易,素称恭顺;现既来粤递禀,着该将军等传谕该国:「尔国向来恭顺,原准照常贸易;如果能为天朝出力,大皇帝自必嘉悦。至被■〈口英〉人扰累,自为保护及如何藉词交兵等情,中国例不过问」。该将军等仍须严密防范,勿坠奸计为要。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初六日(乙卯),谕军机大臣等:『奕经等奏「现办防剿事宜」一折,据奏:「总兵段永福及带兵将备均已回营。四川兵丁张光福接到■〈口英〉人回信,要将王帼保、陆心兰放回。所获白、黑洋人,现据查明白人确名味嗹噶士,系属船主,并非水手;黑人系克什米尔回民,■〈口英〉人要挟来浙,现求放回本国。所雇河南、河北壮勇,除阵亡走散及裁汰回籍外,留营计有二千名;定海潜伏之兵,现亦分别撤留。一面分探各城军情,另行踏省水陆进兵道路。文蔚调拨兵勇陆续东进,作为防守前路,仍伺隙攻剿」等语。览奏均悉。现在续调各路精兵,计可先后到浙;该将军等惟当慎密筹商,固不可冒昧轻进,尤不可坐失机宜。其陕、甘兵二千名前已有旨调拨,现又飞催河南、广西省将前经有旨豫备各一千名迅速赴浙;所请贵州、四川官兵,未便再行调拨,各慎计可不日到浙,即着前往曹娥江一带会同文蔚或分或合,作为前路;遇有可乘之隙,即行照会该将军相机攻剿。至所获白、黑洋人、回民及从洋汉奸,仍遵前旨,不准释放,亦不准杀害;并着查明前此讯出供词,有无捏饰,务得确情。其所称老将头目,恐难凭信。又另片奏「该■〈口英〉人有洋船多只」,难保非虚词恫喝;着俟侦探得实,即行驰奏。又另片奏「火攻船只,伏应参差」各情,着即令承办各该员带罪图功,责令捐办,不准开销,以观后效。其失陷城内之守备王国英及兵勇四十余名,现在有无确耗?均着查明具奏。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二十一日(庚午),谕内阁:『奕经等奏「密派委员焚烧■〈口英〉人船只,烧毙洋人」一折,据奏:「二月二十五日夜间,经奕经等并刘韵珂饬令镇海县知县叶坤商同镇海县生员王师真,统领火药船只及水勇数十名,由僻港驶至镇海,紧对■〈口英〉人大船发火,即将停泊税关衜头之大洋船后尾烧燃;该■〈口英〉人等惊起呼号,不及解放三板,纷纷窜入水中。彼时生员王师真,即乘势督催水勇头目人等将火药船只重重继进,各三板船四面围住,过船搜察火具,触动机关,各船火药立时并发,附近暗伏乡勇,亦各发火开枪,作为疑兵应援。乡勇水勇陆续撤退,并无一人受伤;焚毁洋船烧毙洋人不少」等语。■〈口英〉人经此惩创,自己胆慑心惊;着奕经、特依顺、文蔚、刘韵珂仍当商同相机攻剿,无失机会。镇海县生员王师真,设法密办药船,亲往督催乡勇攻烧■〈口英〉船,实属勇敢出力;着加恩赏给六品顶带,并赏戴蓝翎。镇海县知县同知衔叶坤,上年失守县城,本有应得之罪;姑念此次办理火攻船只、焚烧洋船,尚为出力,着从宽免其治罪,仍责令设法防剿。如果始终奋勉,杀敌立功,必当再沛恩施,以昭奖励。所有奕经等请将该员赏戴花翎之处,着毋庸议』。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奕经等奏:「广东送来通事二名,熟悉洋语。现派司员向■〈口英〉人等连日隔别诘问」等语。白人■〈口干〉布尔现属长官,必知该国一切情形;且现有通事二人,自可一面妥为抚养,一面细询该国底里。着奕经等详细询以■〈口英〉唎咭国间距内地水程据称有七万余里,其至内地所经过者几国?克食米尔距该国若干路程?是否有水路可通?该国向与■〈口英〉咭唎有无往来?此次何以相从至浙?其余来浙之■〈口孟〉咖唎、大小吕宋、双英国人众系带兵头目私相号召,抑由该国王招之使来?是否被其裹胁?抑或许以重利?该女主年甫二十二岁,何以推为一国之主?有无匹配?其夫何名?何处人?在该国现居何职?又所称钦差提督各名号,是否系女主所授?抑系该员弁人等私立名色?至人在浙鸱张,所有一切调度兵事及占据郡县,搜括民财,系何人主持其事?义律现已回国,果否确实?回国后作何营谋?有无信息到浙?该国制造鸦片烟卖与中国,其意但欲图财、抑或另有诡谋?以上各条,该将军等即分别诘问,详晰具奏。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奕经等驰奏「派员用火药船只焚烧■〈口英〉船,并烧毙洋人」一折,已明降谕旨将镇海县知县叶坤并生员王师真分别加恩奖励矣。■〈口英〉人经此惩创,自已胆慑心寒;着该将军,参赞会同刘韵珂密商定计,趁此机会乘间出奇,痛加攻剿,收复郡县。又奕经、特依顺、文蔚覆奏「盘问■〈口英〉俘,究出从前接仗伤毙■〈口英〉人姓名」一折,览奏均悉。人狡狯异常,诈言添兵,将船只随时增减;其实在情形,仍应密加访查,小心防范,不可再堕奸计,据奏「查明最大兵官有啊咈、吧咖、■〈口朴〉■〈口鼎〉喳等名字,又汉奸郭士立等随同啊咈等办事」;可恨已极!总之,■〈口英〉人胆敢深入内地,肆行猖獗,皆恃汉奸为之羽翼;果能将通洋汉奸访拿惩治不遗余力,或接仗时痛加剿洗,则汉奸各顾性命,必不肯拚死为彼出力。■〈口英〉人失其爪牙,势必自生疑惧,日见孤危;然后将著名将领,设法生擒,自可克期殄灭。该将军等谅已筹划及此;惟当相机办理,以赎前惩而膺懋赏,朕实有厚望焉。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上年台湾嘉义、凤山等处匪徒乘机滋事,经总兵达洪阿带兵剿捕,实时扑灭,不致蔓延。兹据该总兵等奏:「续获大股首匪陈疆等七十六犯、陈冲等七十三犯,分别惩办;现在南北两路,均已肃清」。所办甚好。该地方人情浮动,且甫经用兵,尤宜妥加弹压,以消内患。该总兵由内山搜捕余匪,顺途往彰化巡阅,即由海口仍驻嘉义大营;如有■〈口英〉船驶至,务须相度机宜,痛加剿戮。■〈口英〉人如果受创逃遁,亦不必出洋远追。至上年所获洋人一百余名,前经降旨着怡良等饬知达洪阿详悉究办,至今未据奏到;如已讯有实情,即行具奏。此次出力文武义首人员,准其酌量保奏,候朕施恩;余着照所议办理。将此由四百里谕知达洪阿,并传谕姚莹知之』。   二十七日(丙子),谕内阁:『奕经等奏「定海焚烧■〈口英〉船,打获胜仗」一折,原任处州镇总兵郑国鸿之子候补批验所大使郑鼎臣等前经该将军等派令招集水勇、雇募火攻船只,会同营员渡洋,暗伏定海县城内外并各屿岛,豫备焚烧攻剿;兹据奏称:「三月初四日,郑鼎臣暗向各船装载柴草、火药等物驶至梅山港,分三路向北前进;守备徐槚宝督率火攻船只,先由十六门分作七排,放进衜头。该处停泊大洋船三只,各排船只重重继进,围住■〈口英〉船,实时引然;正值东南风大作,火光烛天,人声鼎沸。■〈口英〉人犹用炮轰击,继见篷索全然,无处躲避,向三板船逃窜;武举蒋忠清等带兵接应,亦开枪放炮,迎面攻击。■〈口英〉船惊乱,后自相触沈多只,并有退回仍被焚烧者。及■〈口英〉人放炮,反致自行击断大桅两根。其逃走三板洋船奔向竹山门,水勇头目袁高荣率船自小渠山驶来,■〈口英〉人用枪箭击射,转将柴草烧然,直向喷烧,又焚洋船多只。其虾峙港停泊最大洋船一只,千总韩庆瑞、王延鳌并勇壮头目李世茂等带领大号火攻船二十余只一齐放进,乘风发火,首先烧然大桅篷索等件;■〈口英〉人仅止开放回炮,船板均已引然,不及解救三板船。洋人焦头烂额,凫水逃生。■〈口英〉船火药被烧,烟焰飞过山顶;实时桅倒船沉,不见踪迹。惟时军功顶带詹成功,把总吴大升在定海城内望见火焰,知系火攻得手,当即放火延烧■〈口英〉人房屋,击杀洋人数十名,生捦白人一名,夺获刀枪等件;其城外埋伏之委员银沆等焚烧沿城房屋,以助声势。郑鼎臣复见五奎山有■〈口英〉人屯札,上山攻击;■〈口英〉人旋即溃散。我兵追杀十余人,夺获洋箱等物。其自北驶来接应之火轮船二只,亦被开枪击破。统计烧毁大洋船四只、烧毁触沉三板船数十只,烧毙、沉溺、击杀洋人三、四百人。我兵并无伤亡」等语。览奏曷胜嘉悦。■〈口英〉人自上年侵扰海疆,从未在海洋大受惩创。此次奕经、文蔚由苏至杭,运筹数月,密派员弁先期埋伏,乘风潮顺利之时,焚毁大小■〈口英〉船,击杀洋人数百名;实属调度有方,出奇制胜。奕经着加恩赏换双眼花翎;发去双眼花翎一枝并白玉「喜」字翎管一个,交奕经祗领。文蔚赏加头品顶带。特依顺驻守省城,尽力防御,着与奕经、文蔚均交部从优议叙。其在事出力员弁及水陆兵勇,着奕经等查明据实保奏、分别鼓励,候朕施恩』。   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奕经等驰奏「定海焚烧■〈口英〉船,打获胜仗」一折,览奏实深嘉悦。已明降谕旨,将奕经等分别加恩矣。■〈口英〉人侵扰海疆,肆行猖獗。本年二年镇海衜头,虽经我兵焚烧■〈口英〉船,击毙洋人,尚未大加惩创。本月初四日,复于定海各洋督催水勇用火攻船,焚烧大洋船三只、三板船数十只,并烧沉大洋船一只;城内洋面,复击杀洋人数百名。■〈口英〉人受此惩创,自必心胆俱慑,我军亦应倍加气壮。着该将军等激励将士乘胜前进,相机攻剿;收复郡县,以奏肤功,以膺懋赏。惟■〈口英〉人诡诈异常,各澳停泊船只,现有准备情形;该将军等务当出奇制胜,慎益加慎、密益加密,万不可因已获胜仗,稍涉大意。此次在事出力员弁兵勇,一并确切查明,据实保奏,候朕施恩。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六十九。   夏四月初二日(庚辰),谕军机大臣等:『本日奕经等驰奏「大兵陆续前进及■〈口英〉人寄答回书,送出失陷兵勇各缘由」一折,览奏均悉。浙省自二月以来,尖山以内江海浅涸、涨起新沙,■〈口英〉人大船不能驶进。现将熟悉沙线之水手拘集到省,不令为敌所用;办理甚为周妥。彼水师提督更换将领师地,其从前领兵将领现在作何下落?守备王国英果否因伤病故?亦着查询明确。咖吐叻所回之信,着准令喏哩吐阅看。其■〈口干〉布尔之信,亦准令遣人寄去;并传知■〈口干〉布尔:「汝等如有回书,务须从实写明,现在相待甚好。如彼掠内地兵勇好好看待,中国断不肯将所俘洋人遽行杀戮。倘或伤害一人,伊等性命即不能保全」。至现在内地所获洋人,不准书内开写数目,亦不准叙及别事。又据奏:「查明朱贵之子朱廷瑞、朱暐南、朱其南,均在军营效力」;着奕经等察看才具,分别酌量差遣。伊孙朱絅年甫四岁,俟及岁由该部带领引见,候朕施恩。又据刘韵珂片奏:「■〈口英〉人制造木排,蒙以牛皮,在城内小河演习水战;并闻其制有木首竹身假人,为进攻时诱我枪炮之用」等语。■〈口英〉人狡狯异常,以假为真,又安知其不以真为假?该将军等务当严饬所属随时查察,勿令■〈口英〉人售其奸计。至定海所获白人一人,究系何名?现在已否解赴来营?并着查明具奏。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据刘韵珂奏「■〈口英〉人船只在尖山等处窥探,并现在办理情形」等语。宁波、镇海等处现有传言,■〈口英〉人纠兵添船自粤来浙,虽未知其真伪,而温、台各属报有洋船在洋北驶,平湖、海盐各洋面又有火轮等船往来游奕并内窥尖山,数日始行退去;■〈口英〉人叵测,殊属可恨。着刘韵珂仍遵节次谕旨,严加防范,毋少疏虞。至■〈口英〉人制造木排、蒙以牛皮,演习水战,并制有木首竹身假人诱我枪炮;万一■〈口英〉船内犯,必须查探确实,再行开放枪炮,勿堕奸计,朕已通谕沿海将军、督、抚一体加察矣。其海盐县驾船为业之民名为「发潮老大」,明于海中沙线,准其全数雇觅,派员管带,日给雇值,优加养赡;俾■〈口英〉人无指引之人,不至肆行阑入。至各场卤船,前经封禁停泊内河。兹据查明,场灶需用孔迫,自应量为变通,准其特小号卤船饬令开禁,运卤供煎;仍令互相保结,责成各场官认真稽查。如有奸宄溷迹,即行严拿究办,以免勾结。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据刘韵珂奏:「■〈口英〉人在宁波等处制造木排,蒙以牛皮,演习水战;并闻其制有木首竹身假人,为进兵时诱我枪炮之用」等语。■〈口英〉人诡诈多端,情殊叵测;着沿海各将军、督、抚密饬带兵将弁:万一■〈口英〉船乘夜内犯,必须查探确实,再行开放枪炮,不可堕其奸计,是为至要。将此各谕令知之』。   初五日(癸未),谕内阁:『本日达洪阿、姚莹由五百里驰奏「■〈口英〉人复犯台港,破舟歼敌」一折,据称:『淡水同知曹谨、署鹿港同知魏瀛、澎湖通判范学恒、彰化县知县黄开基、护副将关桂禀报:正月三十日,有三桅洋船及三板船在淡水、彰化交界之大安港外洋欲行入口,见兵勇众多,攻扑不进,复退出外洋。经猫雾捒巡检高春如及大甲巡检谢得琛所募之渔船粤人周梓等与洋船上广东汉奸作土音招呼,诱从土地公港驶进;果为暗礁所搁,其船敧侧入水;该处埋伏兵勇齐起,关桂及署北路右营游击安定邦督令守备何必捷、千总何建忠、李青云、把总翁标桂、林飞鹏等施放大炮,奋力攻击,其船遂破。洋人纷纷落水,死者不计其数。复有数十人手持短械跳上渔船,该厅县将备同大甲巡检谢得琛、竹堑巡检汪昱、外委萧振辉、李吴魁等及义首、总理、兵勇奋力围击,杀毙白人一五人、红黑人数十人、生捦白人十八人、红人一人、黑人三十人、广东汉奸五人,夺获洋炮十门,又获铁炮、鸟枪、腰刀、图书各件」等语。览奏欣悦,大快人心。■〈口英〉人上年窥伺台湾,业被惩创,复敢前来滋扰,达洪阿、姚莹以计诱令■〈口英〉船浅搁,破舟斩馘,大扬国威;实属智勇兼施,不负委任,先宜特沛殊恩,以嘉懋绩。达洪阿着加恩赏加太子太保衔并赏加阿克达春巴图鲁;姚莹着赏二品顶带;达洪阿、姚莹均仍交部从优议叙。所有在事出力文武员弁及义首、义勇人等,均着开单保奏,候朕施恩』。   谕军机大臣等:『达洪阿、姚莹由五百里驰奏「■〈口英〉人复犯台港,破舟歼敌」一折,已明降谕旨将达洪阿、姚莹分别加恩矣。据奏■〈口英〉人三桅大船三只在五■〈氵义〉港外洋向北驶去,仅只击沉一船;其余二只究竟驶往何处?再此次生捦洋人数十名,且获广东汉奸五名,正可隔别严鞫,令其据实供吐。■〈口英〉人屡次前来台湾,系何人指使?意欲何为?所获白人十八人有无受官职之首领在内?此次滋扰台湾船只由何处驶来?现在广东、福建、浙江各洋面口岸,洋船共有若干只?各处洋船分领将官几人?汉奸内最为洋人信任者几人?其姓名并诡谲踪迹,务当层层分晰,讯取确实供词;与保奏折件,均由五百里覆奏。取供之后,除■〈口英〉人首领暂行禁锢候旨办理外,其余各洋人与上所获一百三十余名均着即行正法,以抒积忿而快人心。至于■〈口英〉人屡经惩创,难保不再来报复;达洪阿等仍当加意督饬文武员弁、鼓励士卒,小心防范;切勿因屡次得手,稍形松懈,是为至要。将此由五百里谕知达洪阿,并传谕姚莹知之』。   初六日(甲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达洪阿等驰奏「遵旨严讯■〈口英〉人」一折,上年淡水鸡笼海口生擒■〈口英〉人,现经黑人头目■〈口目〉莉■〈口空〉等供系红毛望结仔朥油地方洋船,向属■〈口英〉人管辖;■〈口英〉人因中国严禁鸦片,于槟榔屿等处雇调兵船七十余只,大船用洋人八、九百名、小船五、六百名,分扰广东、福建、浙江等处。伊等来台窥伺,被官兵用炮击破船只,将伊等生捦。■〈口英〉人打仗,最怕搁浅、最怕火攻」等语。览奏均悉。据奏称「人等罪大恶极,若解省讯办,洋面恐有疏虞;仍请在台正法」;所见甚是,着即照议办理。再,昨据奏报:「■〈口英〉人复犯台湾,经该总兵等生擒白人十八人、红人一人、黑人三十人、汉奸五名,该洋人中必有洞悉■〈口英〉情之人,究竟该国地方周围几许?所属国共有若干?其最为强大、不受该国统属者共有若干?又■〈口英〉咭唎至回疆各部有无旱路可通?平素有无往来?俄啰斯是否接壤?有无贸易相通?此次遣来各职官除■〈口朴〉■〈口鼎〉喳系该国王所授,此外各官职是否授自国王?抑即由带兵之人派调?着达洪阿等逐层密讯,详取明确供词,据实具奏,毋任讳匿。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奕经等奏「■〈口英〉人窘迫,及时进剿」一折,据奏:「二月接仗以后捦获白、黑洋人三名并溺毙二十余名,又复焚烧房屋,饮食中毒,乘间刺杀多名。现在派员明攻暗伏,与城内联络。■〈口英〉人自三月中旬以后,故作添兵,称欲滋扰;奕经、文蔚、齐慎相机分路进剿」等语。览奏欲悦。昨据达洪阿等奏:二月初间■〈口英〉人攻犯台湾,经该总兵等击破大船一只,洋人纷纷落水,并生捦红、白、黑人及汉奸多名;前此定海兵勇,又经焚烧该国大小船多只。该国迭经惩创,定已胆落;自应及时进剿,收复三城。着奕经等相度机宜,克日进发;朕伫盼捷音之至。惟■〈口英〉人诡谲多端,据探各情是否确实。万不可堕其奸计。该将军等仍当加意谨慎,以期迅奏肤功;勿因彼方窘迫,稍存大意。倘能将■〈口英〉人首领及著名汉奸设法生擒解京惩治,尤足大快人心。勉之!望之!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年剿捕福建台湾■〈口英〉人出力,赏副将邱镇功、署守备许长明花翎,县丞宓惟慷等蓝翎,余加衔、升补有差。   初十日(戊子),谕〔军机大臣等〕:『据刘韵珂奏「■〈口英〉船全数退赴镇海」一折,又另片奏:「镇海■〈口英〉船陆续开往定海」等语。据称:「前闻■〈口英〉人有欲退出宁波,分犯杭州等处之谣;复闻■〈口英〉人在定海制有小船,■〈口英〉官马利逊亦自粤带有兵炮来浙等词。三月二十四、五等日,瞭有火轮船在绍兴府属之三江口、沥海所、夏盖山等处游奕。二十九等日,忽据慈溪等县禀报:宁波郡■〈口英〉人一名率领洋众千余人,携带行李、乘坐钓船,于二十六日开往镇海。郡城所泊■〈口英〉船六只,亦于二十七日开行赴镇,并于二十七、八等日,陆续退往定海。现在招宝山上,尚住有■〈口英〉人二、三百名」等情。■〈口英〉人诡诈异常,忽称添兵自粤东来浙分扰,忽又将宁波、镇海停泊各船遽行开驶,情形殊觉叵测。■〈口英〉人来往船只,必由闽、粤各洋经过,有无■〈口英〉船自粤赴浙抑或有■〈口英〉船由浙南驶,经过该二省洋面之处,着奕山、祁■〈土贡〉、梁宝常、怡良、刘鸿翱饬属确探。再,香港人情形若何?广东有无传闻■〈口英〉人国中有无事故?一并探明,随时由驿迅速奏报。其广东虎门以外及福建省之鼓浪屿前泊■〈口英〉船,现在有无移动情形?亦着一并确探具奏。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十一日(己丑),谕内阁:『奕经等由驿驰奏「大兵进攻宁郡,■〈口英〉人畏惧窜退,现在派员收复」一折,据称:「■〈口英〉人近已窘迫,经该将军等密派将备委员带领兵勇分路进发。嗣因郑鼎臣等焚烧大小洋船、杀毙■〈口英〉人数百名,宁、镇两城■〈口英〉人,惊惶无措。又加伏勇随处惊扰,自二月以来,先后擒斩沉溺洋人不下数百名,■〈口英〉人益觉穷蹙。现经管带官兵之游击高峻及分带勇壮之请升副将托金泰带兵赶近■〈口英〉船,乘势截击,■〈口英〉人等遥见兵勇坌至,不敢迎拒,纷纷奔上船只,沿途遗弃物件,仓皇遁赴镇海;即于三月二十七日收复宁波郡城」等语。■〈口英〉人自上年八月占据镇海之后,并据宁郡;蹂躏居民,勒索财物,可恨已极,现因屡次被创,势蹙力穷;又以大兵截击,纷纷逃遁。似此窘迫情形,不难立就殄灭。着该将军、参赞等乘胜跟踪追袭,相机收复镇海。所有此次在事出力人员,着确切查明,据实保奏』。   谕〔军机大臣等〕:『据奕经等奏「■〈口英〉人两次送出失陷兵勇,并查明守备王国英不屈被害」一折,王国英奋勇打仗,骂贼不屈,致被■〈口英〉人戕害,殊堪悯恻!已明降谕旨,将该守备从优赐恤矣。至宁波接仗陷入城内之官兵壮勇,除历次送出到营外,现尚留禁二名;着即查明该二人姓名并曾否被■〈口英〉人带往何处?附报具奏。又另片奏:「委员郑鼎臣之水勇总目袁高荣带领钓船,在洋操防;突遇■〈口英〉船扑击,水勇袁高友、唐良斗、赵三仁、乐永水首先逃过■〈口英〉船,砍死洋人二名,生捦白、黑人各一名,夺获板船一只,并洋刀等件,到营呈验」等语。该水勇等不避火炮,身受重伤,斩捦洋人,奋勇可嘉。着与在事出力员弁兵勇,一并查明,归入郑鼎臣烧毁■〈口英〉船案内分别保奏,候朕施恩。现在该将军等派委将弁带兵跟踪攻复镇海,尤应妥为筹划;俾兵勇源源接应,痛加剿灭,不致再堕奸计,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十二日(庚寅),谕内阁:『此次定海焚烧■〈口英〉船,据奕经等屡次查访确实,并经委员呈有斩获■〈口英〉人及洋衣物件、洋船板桨可凭。又讯据郑鼎臣禀复:如有不实,愿甘军法等语。■〈口英〉人占据郡邑,势甚猖獗;倘非经此大创,何至张皇窘迫,遽将大小船只退出宁郡!是定海■〈口英〉船被焚,毫无疑义。护理定海镇总兵游击周士法禀报浙江巡抚与该委员等所查情形不符,显有不实;着交部严加议处』。   谕军机大臣等:『奕经等奏「确查定海委员打获胜仗得实」一折,此次定海焚烧■〈口英〉船,屡经该将军等访查,逐层向委员郑鼎臣盘诘,并据该委员具有「愿甘军法」覆禀;■〈口英〉人被创,甚属可信。该将军、参赞惟当益矢血诚,激励将士痛加攻剿,以扬国威。如果迅奏肤功,群言不辩自明;不必因周士法妄禀参差,致生疑惑。昨据奏报■〈口英〉人船只已退出宁郡,即应跟踪乘机收复镇海;所有■〈口英〉人勾结汉奸,现在散往何处?其汉奸内最为■〈口英〉人信任者是否同赴镇海、定海?抑别有所往?均着密查确实具奏。定海捉获汉奸陈碌,着暂行禁锢,以待质讯。其所供郭士力受伤身死是否可信?仍着密访确实;切勿轻信,堕其奸计。至■〈口英〉人既有打仗不怕、暗算可怕之说,该将军等惟当明攻暗伏,出其不意,以期一鼓成功。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十三日(辛卯),谕〔军机大臣等〕:『御史苏廷魁奏「粤海■〈口英〉人潜遁,当乘机速办善后事宜」一折,据称:「时闻■〈口英〉人为■〈口孟〉啊喇攻破,■〈口英〉人兵船纷纷遁回;请选派乡勇、厚集兵力,赶紧修筑虎门炮台、安置炮位,以壮声势,而资抵御。广东省城东北陆路名燕塘墟,敌若乘间而入,顷刻可至;其要隘莫过于城东之大沙河,宜筑长堤。省城西南地名龟冈,其东岸宜设营兵。使彼首尾不能照应,水陆皆可制胜」等语。■〈口英〉人恶贯满盈,结怨各国,现在传闻有■〈口孟〉啊喇攻袭之语。着奕山等密查粤省所泊洋船驶去若干只?■〈口英〉人传说若何?如果该国有事,■〈口英〉人陆续逃遁,该国洋人在粤甚众,总可得其实在底里;或系他国与■〈口英〉人有争斗之事、或■〈口孟〉啊喇纠集别国与之为难,均着查访明确,据实速奏。该将军等前奏修复虎门各路炮台,必须由内及外,次第办理。此时■〈口英〉人如果将船只陆续撤退,留泊广东无几,正可趁此赶紧购料兴工集事,毋稍观望;并着奕山相度机宜。倘可乘■〈口英〉人窘迫之际出其不意,明攻暗袭,殄灭无遗,亦足以抒众愤而快人心。至燕塘墟、大沙河、龟冈为彼陆路所必经,应否筑堤设营水陆交严之处,着奕山等相度地势,妥筹办理。该御史原奏,着饬钞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据御史苏廷魁奏:「传闻■〈口英〉人本国为■〈口孟〉啊喇攻破。缘■〈口孟〉啊喇为洋船聚集之所,■〈口英〉人占据,尽收其税;■〈口孟〉啊喇怨之最深,乘虚捣击,是以■〈口英〉人兵船纷纷遁回救援」等语。■〈口英〉人恶贯满盈,上干天怒,现在浙省迭次受创;若复为邻国所袭,则首尾不能相顾,自必势穷力竭。着奕经等趁此■〈口英〉人窘迫之际,乘机进剿,大彰挞伐,以扬国威;断不可坐失机宜。至建福省洋面鼓浪屿等处尚有■〈口英〉船停泊,亦宜及时攻剿。着怡良等相度情形,力加惩创,毋得稍存观望。将此由五百里谕令奕经、特依顺、文蔚、齐慎、耆英、怡良、刘鸿翱、刘韵珂知之』。   十四日(壬辰),谕〔内阁〕:『本日耆英等奏「■〈口英〉人大帮船只窜至乍浦洋面」一折,据称:「初七日午刻,有■〈口英〉人火轮船二只、大小洋船二十余只,由乍浦所辖之黄盘山东首洋面而来;未刻火轮船拖带三板船自彩旗港驶入西行汛停泊,旋复往来游奕。已函致副都统长喜会同扬威将军等派令员弁督率兵勇昼夜防守,并委令伊里布带员驰往设法羁縻」等语。■〈口英〉人甫经退出宁波,又复驶至乍浦外洋,意图致击,猖獗可恨。现已由六百里谕令奕经及牛鉴等加意防范,相机攻击。耆英、特依顺、刘韵珂仍当督饬文武员弁,一面严密防堵,一面详加体察;如有可乘之隙,务当明攻暗袭,切勿任其披猖。其尖山等处附近省垣,尤当小心防范,毋许稍有疏虞。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耆英奏「■〈口英〉人大帮船只窜至乍浦洋面」一折,据称:「初七日午刻,有■〈口英〉人火轮船二只、大小洋船二十余只,由乍浦所辖之黄盘山东首洋面而来;未刻,火轮船拖带三板船自彩旗港驰入西行汛停泊」等语。■〈口英〉人猖獗异常,甫经退出宁波,又复驶至乍浦外洋,意图扰掠,实属可恨。现在耆英等极力防堵,并于尖山等处加意严防;诚恐■〈口英〉人分■〈舟宗〉肆扰,乘势窜入上海各海口,着牛鉴、陈化成督率文武员弁认真防范,毋稍疏虞。牛鉴前奏于紧要海口加筑土塘、土牛以资捍卫,是该督于防守要隘,尚有把握;着即谆嘱将弁兵丁,如有■〈口英〉船驶至,切勿早开枪炮,俟■〈口英〉人逼近,其势足以相及,再行并力轰击,以收实效而壮干城。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耆英等奏:「■〈口英〉人大帮船只于初七日由乍浦所辖之黄盘山洋面驶至,往来游奕;已函致副都统长喜派令员弁督率兵勇昼夜防守,并委令伊里布带员驰往设法羁縻」等语。■〈口英〉人诡谲异常,甫经退出宁波,复往乍浦洋面窥伺;总因未受大创,以致肆行无忌。现在省城并尖山等处,已谕令耆英等加意防守;并谕令牛鉴等防守上海各口矣。■〈口英〉人此次驶至乍浦,本在意中。谅该将军等早应料及,豫作准备。惟该处兵力是否足敷攻剿?倘稍形军弱,着即酌调各路劲旅并可靠将备,速赴该处严密防堵。如有可乘之隙,仍遵节次谕旨,激励将士,相机攻击;断不可令■〈口英〉人再为得手,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七十。   十六日(甲午),谕军机大臣等:『奕经等奏「江面钉桩筑坝阻截■〈口英〉船,进兵攻取镇海」一折,据奏:「浙洋海水由镇关直达慈溪、余姚,拟于蜀山渡及梅墟地方相度形势,钉桩筑坝,设法收复镇海、定海」等语。览奏已悉。■〈口英〉人罗卜丹带领洋人千余人在招宝山驻守、镇海■〈口英〉船停泊三只,意图牵制我兵,得以大帮分扰他处。现在乍浦已有■〈口英〉船二十余只,该处毗连江苏,地方紧要;尖山一带系属省城门户;倘有■〈口英〉船驶入,关系非细。该二处兵力如觉单薄,自应添兵防守;若以全力攻复镇、定二城,转至乍浦、尖山或有疏虞,实属得不偿失。着该将军等一面于曹江、余姚等处严密防堵;一面速派参赞一人统带得力弁兵驰往乍浦,相度机宜,可剿即剿、当守则守,切勿顾此失彼,致堕■〈口英〉人诡计。昨据耆英等奏「派委伊里布、咸龄驰赴乍浦,设法羁縻」一节,是一见船,即惊惶失措,先事羁縻,办理殊未得宜;已明降谕旨,令耆英即赴广东将军任矣。所带伊里布、咸龄,即交奕经留营差遣;如无可委用之处,即一面奏闻、一面饬令回京。该将军等受国重寄,责无旁贷。现在■〈口英〉人已在江、浙交界处所分兵游奕,务当通筹全局,和衷商榷;总使■〈口英〉人诡谲伎俩,不得再施,庶可设法歼除,不致蔓延江、浙沿海地面,方为不负委任。勉之又勉。打获胜仗,由六百里或六百里加紧驰奏,自不待言矣;如别有紧要情事,亦等由六百里驰奏。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已降旨着耆英驰驿前赴广州将军之任矣。广东自上年■〈口英〉人犯顺以来,占据香港,闯入虎门;前据奕山等奏报;「香港未能实时收复,惟议守省城,以填塞省河为先。其次修筑虎门炮台,进取方有把握」等语。现在省河填塞究竟若何?是否足资抵御?其虎门炮台现在是否动工修筑?何时可以工竣?着耆英到任后确切查明,据实具奏。至香港地方,岂容被■〈口英〉人久据!现在广东炮台等工如已妥为豫备,正可乘机进取,明攻暗袭,收复香港,以伸国威。即着责成该将军一力筹办,毋负委任。其「钦差大臣」关防,即着带赴广东任所。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以参赞大臣特依顺署杭州将军。   十七日(乙未),谕军机大臣等:『耆英等奏「■〈口英〉人攻陷乍浦,现在省城及嘉兴府危急」一折,据奏:「本月初九日,■〈口英〉人将大小各船排列阵势,另用三板船数十只分扑西山嘴、唐家湾等处。大船开放大炮,直向内逼;复由灯光山等处登岸,火箭齐发,城内汉奸接应。各兵纷纷溃散,乍浦失守」等语。现在乍浦业已被陷,敌氛离省甚近,省中兵力单薄、地势绵长;嘉兴府城为江、浙咽喉之地,设有疏失,两省文报不通,关繁非细。宁波、镇海俱系残破之城,收复自可从缓。耆英等拨往嘉兴之陕、甘兵一千名不敷策应,着奕经等接奉谕旨,酌留参赞一人在曹娥江一带驻守,杜其窜入绍兴之路;该将军同参赞一人迅即统得力弁兵,驰往嘉兴驻札,应援省城。倘该二处稍有疏虞,惟该将军等是问。懔之。至此次■〈口英〉人攻扑乍浦,人数并不甚多;我兵果能人人思奋,勇往直前,何至遽被攻陷!可见官兵并未与洋人接战,一见■〈口英〉船,遂尔纷纷溃散。此皆平日纪律不严所致,思之深堪痛恨。着奕经等查明是日情形究竟若何?其首先逃散弁兵,着一面即在军营正法;一面据实奏闻,毋得稍存姑息。其江苏防堵事宜,已谕知牛鉴、陈化成严密办理矣。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耆英等奏「■〈口英〉人攻陷乍浦,现在省城嘉兴危急」一折,览奏愤恨之至。据奏:「乍浦既失,敌氛离省甚近;省中兵力单薄,地势绵长,涨沙遇雨冲失,■〈口英〉人制有小船,浅处皆可行驱。其嘉兴府城、平湖、海盐二县均极危迫,现拨陕、甘兵一千名分往防守;俟河南、广西兵到,截留保卫」等语。已由六百里加紧谕令将军、参赞等酌留一人驻守曹江,余即统带弁兵驰赴应援;谅即日自可赶到。该大臣务当持以镇定,以安众心;仍严饬将弁竭力保守,以待大军之至,毋稍疏虞。所有该处文武下落及副都统长喜落水遇救、副将哈拉去那被矛戳伤,现在情形若何?均着查明具奏。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耆英等驰奏「■〈口英〉人攻陷乍浦」一折,据称:「■〈口英〉人退出宁波,早有滋扰他处之语。本月初七日,突有■〈口英〉船二十余只自江苏金山洋面转入乍浦游奕。初九日辰刻,将船只排列阵势,开炮内逼;另用三板船分扑西山嘴、唐家湾等处。旋由灯光山等处登岸,火箭齐发;乍浦城内复有汉奸施放火箭接应,以致各兵溃散,乍浦失守」等语。乍浦洋面紧与苏省之金山、上海洋面毗连,■〈口英〉人现在攻陷乍浦,苏省海口地方即可朝发夕至。且上海商贾辐辏,粤人寄寓者甚众,难保无汉奸溷迹其中;必应豫加防范,免蹈乍浦覆辙。前据牛鉴奏于吴淞紧要海口扼要设伏,并添调精兵防守;布置自己妥密。现当防堵吃紧之时,着牛鉴、陈化成督率文武员弁昼夜竭力严防,毋稍疏虞。■〈口英〉人凶焰虽张,我兵果能纪律严明、有进无退,何至一见洋船,遽尔溃散!并着该督等剀切申谕将弁兵勇人等恪遵纪律,并力守御。其有首先却退者,即以军法从事;一面先行正法,一面奏闻。毋得稍存姑息,致坏大局,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耆英等奏:「■〈口英〉人攻陷乍浦,势甚獗猖」等语。嘉兴近接乍浦、毗连江省,为漕运必经之地;万一稍有梗阻,关系匪轻。现在浙江粮艘已抵浒墅关,着程矞釆严饬该帮弁催令迅速渡江;其现在尚未渡江者,并着朱树、麟庆派员前往迎提,仍饬令沿途地方实力催趱,毋许片刻停留,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奕经等驰奏「■〈口英〉人獗猖,乍浦失守」一折,本日据耆英等驰奏乍浦失守情形,降旨谕令奕经等酌留参赞一人驻守曹江,该将军同参赞一人迅即驰往嘉兴应接。现据奏称:该将军即日渡江回省,商调官兵;着即留文蔚在绍兴一带接应防堵,奕经即与齐慎酌量情形,星速驰往平湖、嘉兴、海盐一带扼要之地,调兵驻札,严密防范,毋得再有疏虞。其省城之尖山各海口,并责成一律防御应援,不可顾此失彼。至现在宁波、镇海所存官兵亦即酌量改拨扼要处所,用资接应;不得亟图收复二城,转至要处兵单,是为至要。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因耆英等奏乍浦失守,降旨谕令牛鉴等严密防范。兹于未刻据牛鉴奏「江苏洋面尚属安静,漕船照常行走」一折,据奏:「■〈口英〉人前在宁波,不肯舍船就陆,此次未必敢犯嘉兴、吴江。其由海入江,经历多处,断不冒险而入,阻我漕运」等语。■〈口英〉人诡诈多端,仍不可恃为无虞,稍存大意。所奏金山士民纷纷搬移一节,居民闻难迁徙,骤难禁止,但恐匪徒乘机抢掠,重贻民困;着即严饬所属妥为弹压,毋致别酿事端,所请酌留陕西、河南兵一千名,准其如数截留;以资捍卫。将此谕令知之』。   十九日(丁酉),谕军机大臣等:『本日奕经等奏「■〈口英〉人欲自内河攻犯嘉兴」一折,据称:「■〈口英〉人于攻陷乍浦之后,将所带三板船抬入内河,又捉拿内地各船拆去圈栅,装载炮位、火箭各物,拟进攻嘉兴」等语。嘉兴为浙省腹地,且与江苏毗连,倘为■〈口英〉人所据,则南北文报不通,关系重大;此时自以扼守嘉兴为第一要务。镇海、宁波俱系空城,无庸重兵驻彼;亟应先其所急,将宁、镇之兵赶紧撤回,派赴嘉兴等处,以杜■〈口英〉人内窜。至内河河道甚窄,迥非大洋不能接战可比;即令■〈口英〉人小船闯入,我兵或两岸互击、或用火攻烧其船只,俟彼离大船既远,或截其后路,使彼首尾不能相顾,当可制其死命。至曹江为绍兴藩篱,昨有旨令文蔚在彼驻守。现据奏称,将该处兵丁抽拨赴省;即着于镇海、宁波撤回兵丁内照数补拨如额,以资防御。惟■〈口英〉人诡谲异常,或扬言进扰嘉兴,使我兵有所牵制;复乘间由海道冲突海宁、尖山等处肆行滋扰,不可不防。着奕经等设法保卫;如探有入犯信息,即合力攻击,勿得再堕奸计。朕近阅奕经、耆英等各折,显有议攻、议抚意见不合之处。当此军务吃紧之时,正当各矢公忠,和衷共济,遇事则悉心商榷、应变则彼此相关,攻以助守之势、守以坚攻之心,庶可众志成城,将士用命;断不可稍分畛域,致失事机。至各处失陷,均由士气不扬所致;思之,殊堪痛恨。该将军等惟有将顺逆之故剀切宣谕,并将首先溃散之将备兵丁查出,即以军法从事,以儆其余。若再一味姑容,纵添兵益将,亦复何益!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又谕:『现在■〈口英〉人獗猖,乍浦失守,距江苏海口及内河不远;况■〈口英〉人分■〈舟宗〉肆扰,不可不加意严防。着裕泰等挑选实在得力精兵,或一千名、或数百名并备带器械,交刘允孝管带迅速起程,由长江行走,径赴江苏,与牛鉴面商,择要防守,毋稍迟滞。其湖北提督篆务,着裕泰派员署理。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二十二日(庚子),谕军机大臣等:『奕经等由六百里驰奏「■〈口英〉船已至尖山海口,逼近省垣」一折,据称:「该国火轮三板各船,驶近尖山口外之凤凰山洋面游奕;并闻海盐一带,间有炮声」等语。■〈口英〉人于十五日火轮三板船由乍浦驶近尖山口外,十六日复有大洋船带同三板船停泊,其为寻衅滋扰,已可概见。着该将军等督饬城内及沿海将备兵弁各就所守地方加意堵御,毋稍疏懈。江苏截留河南兵丁一千名,已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牛鉴等先行赴浙江省城,以资防御。至杭州省城,现在十分吃重;着奕经等激励将士设法守御,朕亦不为遥制。至前获黑、白洋人,业经解至嘉兴,着耆英相机妥办;仍慎密防守,毋堕奸计,是为至要。海盐既有炮声,究竟情形若何?着探听确实,迅即驰奏。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调广西提督段永福为浙江提督。   二十三日(辛丑),福建学政温葆淳因病解任,命翰林院侍讲李嘉端提督福建学政。   二十四日(壬寅),谕军机大臣等:『奕经等奏「尖山■〈口英〉船,开赴外洋」。据奏:「尖山口外之凤凰山海面■〈口英〉船,退往东南而去;平湖之苏家埭,海盐之方家埭等处,又被■〈口英〉人抬炮轰击。省城阴雨连朝,江水陡涨,沙线既无可恃,瞭望未能真确;已将驻札绍兴兵勇催调渡江,并将浙省各镇营未调官兵,抽拨二千名赴省捍卫」等语。览奏均悉。此次乍浦失守,自系人■〈口英〉探知我兵亟图收复宁波、镇海,■〈口英〉人将计就计,驶往乍浦攻我不备,以致立时失陷。现若将绍兴兵勇调回省城,难保■〈口英〉人不又因绍兴兵力单弱,径赴绍兴曹江及慈溪等处肆行滋扰;顾此失彼,复堕奸计。宁波、镇海均系残缺之区,迭经降旨暂缓收复;该处之兵自应撤回派拨曹江、绍兴等处,以免乘虚窜入。断不可一误再误,坐失事机。所奏退出外洋之船,究竟驶往何处?着即确切探明,迅速具奏。现在段永福已授浙江提督,着该将军等迅即谕知该提督统带官兵择要防守。又据奕经、特依顺另折奏:查明长喜、宋国经退守嘉兴等情;现称三板船七、八十只,每只约三、四十人,是合计不过二千有余;何以又称愈击愈众,不下万人?至宋国经禀称击毙彼众无数、长喜禀称伤毙■〈口英〉人甚多,究竟所伤黑、白洋人汉奸实在数目若干?着该将军等确查具奏,断不可稍有含混捏饰;并将首先溃散官兵查明,接军法惩治,毋得稍存姑息。余步云现已拿问、郑祖琛又经调回,现在曹娥江一带系何人驻守?绍兴地方现祗文蔚一人,着即拣派得力武职大员帮同带兵防御,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知奕经、特依顺、刘韵珂,并谕令耆英、文蔚、齐慎知之』。   又谕:『奕经等奏「尖山■〈口英〉船,开赴外洋」一折,据称:「尖山口外之凤凰山洋面■〈口英〉船,仍行退往东南而去;又平湖县属之苏家埭、海盐县属之方家埭等四处,洋兵数百人四出掳掠,并扛抬炮位轰击,旋即散去」等语。■〈口英〉船忽去忽来,踪迹诡秘;江苏洋面,紧与浙省毗连,必应扼要严防,杜其窜入。其内河一带交界处所,亦应行防堵。昨因该省兵力尚单,已有旨谕令山西巡抚将备调大同等镇精兵一千名,派将弁管带迅速赴苏省,俾资防堵。着牛鉴、程矞釆酌量情形,与所调之河南、湖北等省官兵择要安置,严密防守;不可奇零散布,以致不能得力;仍严申纪律,毋任临时退缩,致误事机。至尖山等处■〈口英〉船,现既开赴东南外洋,即难保其不乘风乘潮,突入江境肆扰。着该督等饬属随时确探,倘有警报,远省官兵一时未能即到,着仍遵前旨,酌于本省、邻省就近征调;一面飞咨调取、一面奏闻,毋稍贻误,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甲辰)谕军机大臣等:『达洪阿等奏「筹议台湾防夷章程」一折,据奏:「台湾海口林立,民情不靖;现在闽省防务紧要,客兵地利生疏,均难立调。惟用本地义勇,自卫乡邦;现已练勇四万七千余。设有大帮■〈口英〉船,调取陆营官兵及团练义勇出御」等语。所见甚是,所办甚好。仍着达洪阿等相机度势,协力同心;平日严申纪律,临时筹度机宜。设有大帮■〈口英〉船突犯,勿与海上争锋,俟其登岸,设伏歼除,可操必胜之道。所奏塞港、御炮、破鸟枪、守城邑及稽察奸民五条,均属周妥;着即照议办理。前获洋人一百六十余名,业已谕知即在台湾正法,计此时当已接奉,着即遵旨办理。另片奏:请将出力弁兵义民,赏给六、七、八品军功顶带,汇案奏咨;亦着如所请行。将此由五百里谕知达洪阿,并传谕姚莹知之』。   又谕:『耆英等奏「驰抵嘉兴体察情形」一折,据奏:「■〈口英〉人船只于十八日开放二十余只,驶向东南外洋;尚留四只收拾篷索,亦将开行」。究竟驶往何处?着即确切侦探,迅速具奏。现在■〈口英〉船既已开行,其奕经等送到■〈口英〉俘,着该将军等仍于杭城暂行收管。此时乍浦■〈口英〉船业经退出,不值仍留重兵守此空城,转令扼要处所兵力单薄;着即饬令该处文武督同乡勇严密防守。至镇海外有无■〈口英〉船在彼,亦着奕经等查探明确,据实具奏。另折奏:查明乍浦满营官兵分起送交杭州满营,着即留于省垣,俾资栖止。乍浦副都统,即令萨弼尔翰暂行护理。前有旨令耆英即赴广州将军之任,现在嘉兴、乍浦一带尚须布置,着暂缓起程;俟诸务妥协,折回杭州协同奕经等加意防守。杭州将军,仍着特依顺署理。将此由五百里谕知奕经、耆英、特依顺、刘韵珂,并谕文蔚、齐慎知之』。   又谕:『耆英奏:「乍浦■〈口英〉船于本月十八日陆续开放二十余只,驶向东南外洋而去,尚留四只;乍浦城内并无洋人」等语。■〈口英〉人诡诈异常,洋船忽去忽来,殊为叵测;现虽驶往东南外洋,确保其不乘风乘潮折回北驶。沿海各口,必应扼要严防,杜其窜入。着讷尔经额、托浑布、牛鉴、程矞釆督饬员弁认真堵御;仍遵前旨申明纪律,严查汉奸,勿稍疏虞,致有贻误。■〈口英〉人行踪无定,总须早为豫备。着该督、抚等各雇商渔船只随时出口确探,瞭见洋船踪迹,一面饬属防堵,一面妥速奏闻,无误机宜,是为至要。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二十七日(乙巳),谕内阁:『朕以鸦片烟流毒中国,贻害生民;前岁特降谕旨,饬令各省严禁,再三剀切申诫。因广东为外洋通商之所,特令林则徐前往查办;各国洋商均遵约束,独■〈口英〉咭唎人义律以烧毁烟土之故,借口滋事。因林则徐办理不善,旋亦罢斥遣戍;乃■〈口英〉人于道光二十年六月潜窜浙洋,窃据定海,继复于天津海口呈递禀词。朕惟中外一体,念切怀柔;不以其侵犯在先、诉辩在后,遽加屏绝;复命琦善前往广东确查核办。又将伊里布在浙擒获■〈口英〉人首领安突总多名,特予宽典,免其诛戮;于定海退出之时,即于给还。乃该■〈口英〉人狡诈反复,要求无厌;明知琦善意存抚驭、不设防守,竟尔称兵首祸,迭犯大角、沙角各炮台,伤我提镇大员,扰我海疆黎庶。是■〈口英〉人因私贩烟土肇启衅端,复阳为乞请、阴施诡计,背信负恩,神人共愤;朕之命将出师,实由此也。及至靖逆将军奕山等到粤,■〈口英〉人已窜内港,窥伺省垣。彼时带兵守土大吏,签以■〈口英〉人贪利性成,希冀通市;恳将商欠■〈口英〉人银两,准令给还。朕至诚待物,从不以逆亿为怀;如果得利相安,不至别图滋扰,区区之施,实非所吝。藐尔小国,何足为雠?此又朕轸念薄海民生,不得已之权宜也。孰意■〈口英〉人包藏祸心,欺天灭理。粤东甫经敛迹,闽、浙又复扬波;定海再窥,连城袭据。以致督臣殉节,镇将损躯,荼毒生灵,罪难擢数。爰命扬威将军奕经等帅师攻剿,数月以来,贼退宁波,旋陷乍浦;是■〈口英〉人在粤则以厚施为饱扬之谋,在渐则以掳掠为赍粮之具。察其凶狡情形,实已罪恶贯盈。上天降监,必加诛夷;下民何辜,罹兹惨酷!朕抚于循省,五内焦劳。每念毒孽未除、颠连莫拯,痛心自责,恨才德之未逮,夙夜难安。将军、参赞、督、抚及内外文武诸臣,亦宜仰体朕怀,亟苏民困。勿存苟安之见,狃于目前;勿怀幸免之私,贻臭于后。至于将弁兵丁,动谓船坚炮利,凶焰难当;因而见贼仓皇,望风先溃。殊不知贼之深入,早已自蹈危机;果人人奋勇直前、有进无退,加以乡民义勇,层层接应,则主客之势既异、众寡之数又殊,因地乘机,何难制胜?是■〈口英〉人之肆意獗猖,皆士气不扬所致也。其从逆汉奸,原系穷蹙愚民,或以生计维艰,为利所诱,遂至甘心从贼,暂饱身家。试思蹂躏者谁之乡里,抢夺者谁之资财?敌来则驱之使前,俾当锋刃;敌去则委之于后,仍蹈刑诛。苟有人心,当知悔恨。朕为天下生民主,若祗顾目前苟安无事,不思大者、远者,一听烟毒横流,不行禁止,是朕上负皇考付托之重恩,下不能保吾民之生命。思及此,曷肯不竭力禁之,更曷敢不竭力禁之也!目前虽■〈口英〉人俶扰,日肆贪残;尔阃师疆臣,身膺重寄,宜如何激发天良,申明纪律!凡奋勇争先者,赏不逾时;退缩不前者,诛之无赦。如此,则何攻不克,何守不固耶!从前办理不善诸臣,除分别惩儆外,余令戴罪图功;厚冀其知感知奋,勉赎前愆。倘复坐失事机,殃民纵寇,国法具在,不能为若辈再宽也。至士民中果有谋勇出将之材,激于义愤,团练自卫;或助官军以复城邑、或扼要隘以遏敌锋,或焚击洋船、捦斩大憝;或声明大义、开启愚顽:能建不世之殊勋,定膺非常之懋赏。总之,禁烟所以恤民命,御寇所以卫民生。朕宵吁思艰,兢兢业业,尔诸臣亦惟知和衷共济,鼓励戎行,不戁不辣,以作士气;必能翦除外孽,扫荡海氛,与天下苍生共享升平之福。兹将办理洋务前后情形及朕为民除害之本意,特谕中外知之』。   谕军机大臣等:『奕经等奏「■〈口英〉船退出乍浦,现在调兵分赴镇海、定海攻剿」一折,据奏:「镇海招宝山现添洋船二只,定海共泊■〈口英〉船十八只,系由东北驶来」等语。前据耆英奏:■〈口英〉船于十八日开放二十余只驶向东南外洋;此次镇海、定海添泊■〈口英〉船,或即此项船只。惟定海所泊■〈口英〉船十八只由东北驶来,其余乍浦所退船只驶往何处?着确切查明具奏。所奏拨兵收复镇海及相机截剿、设法惊扰并令火船焚烧等情,该将军是否确有把握?如亟攻镇海,安知■〈口英〉人不一面牵制我兵、一面滋扰他处?看来镇海现已添船,并非敢阻进攻定海之路;实欲潜兵内犯,留镇海作后路引扰。若再中彼计,我腹背受敌,又蹈乍浦故辙;不可不慎密防范。至势穷窜归之说,必得有凭据,方可信之。另片奏:齐慎将前路兵丁抽拨二千名赴省;所见甚是。现在该处一应防剿事宜,责成奕经等妥筹办理。其羁縻一节已谕令耆英妥为商办,毋庸会衔。将此由六百里谕知奕经、特依顺、齐慎,并谕文蔚知之』。   又谕:『耆英奏「遵旨驰赴广东」一折,昨已有旨令该大臣暂缓赴粤,俟诸务妥协,折回杭州省城协同防守;现在嘉兴、乍浦一带尚须布置,耆英着遵照昨奉谕旨,于嘉兴、乍浦一带酌量扼要处所,驻札控制,妥办诸务。■〈口英〉人于退出宁波之后,忽将大帮■〈口英〉船攻陷乍浦;现陷乍浦之后,忽又驶出东南外洋。倐去倐来,是何意见?该大臣昨奏外委陈志刚回禀:■〈口英〉人不愿战祸,祗求通商;该外委既经面见■〈口英〉人,必非两言而止,此外有何言语?并未详晰声叙。着耆英据实具奏。本日又据奕经等奏:请将办理羁縻事宜,专交耆英办理;着即责成耆英妥为商办,奕经毋庸会衔。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昨据耆英奏:「乍浦■〈口英〉船于本月十八日陆续开放二十余只,驶向东南外洋而去」等语。■〈口英〉船忽去忽来,殊为叵测。现在驶向东南外洋,如经过闽、粤各海口,着奕山、祁■〈土贡〉、梁宝常、怡良、刘鸿翱严饬随时哨探,并分遣商渔各船出洋探望。其■〈口英〉人船只,有无自北驶回又自南驶至者?一面严密防堵,一面飞速奏闻。将此由五百里各谕令知之』。   扬威将军等奏:『查讯白人供称:「该国至广东,风顺不过三个月,至迟六个月。 所过地方,如佛囒机、嗳欲罨、土啷、■〈口骂〉咑喇唦、姑路庇■〈口冷〉■〈口骂〉勒格、星加坡等处,皆该国所属。其经过别国,均难指实名目。克食米尔,即■〈口孟〉咖喇所属:■〈口孟〉咖唎,又■〈口英〉咭唎所属。此次来浙之兵,系该国王所调;祗本国人当兵,别国之人乃带兵官雇来办事及充当水手。该国女主名域多唎,年二十二岁,系长国王侄女;国王无子,故立为主。其夫乃该国所属喳■〈口骂〉唎国王之子,名鼻嗹士阿喇拔;该国称为法是■〈慲,口代忄〉,乃第一等官职,并不干国事。兵船一切事件,从前系呫哪嚷架囒顿调度,业经死在定海;现系呫哪謌付调度。鸦片烟土出在■〈口孟〉咖唎■〈口孟〉米乡,就深山秘制;本国人非置造烟土者,不准入乡看其制法。■〈口英〉咭唎及西洋等国,俱由该处贩入内地;但欲图利,并无诡谋』。报闻。   两广总督祁■〈土贡〉等奏:『遵查曾到■〈口英〉咭唎贸易人朱京玉,据称「息辣又名■〈口新〉■〈口价〉■〈口埔〉,即新寄坡;乃■〈口英〉人埠头。其荷兰国所属噶喇叭,有上峡、中峡两处名为■〈口三〉吗叮,该处劫贼名为吗■〈口子尽〉贼。又附近有石湖,每日必有飓风数次;一遇风雨骤至,上下黑暗。洋船如而经过,即入■〈口三〉吗叮地界,船遂搁浅;吗■〈口子尽〉贼出而抢劫。■〈口英〉人最畏此路,其地至广东程途十日。此外另有苏■〈口绿〉,亦吗■〈口子尽〉贼众集之所;未闻有要海名目。至嘉庆十三年,■〈口英〉人兵船驶入越南国,被诱入内河,用火焚烧,未闻有细缕密钉船底之事」』。报闻。   二十八日(丙午)谕军机大臣等:『牛鉴奏「上海、宝山一带防堵严密」、「■〈口英〉船驶入金山外洋停泊,旋即起碇开行」各一折,据称:「十九日,有大小洋船二十二只,先后开向金山筱馆墩洋面下碇。二十日对墩开炮;旋即挂篷向东南全数开去」等语。■〈口英〉人行踪诡秘,现在乍浦,又复停泊金山外洋开放大炮,离塘岸尚远,炮子即行落水,似非立意寻衅。然■〈口英〉人叵测,游奕无定,难保不故作远窜情形,懈我军心;仍恐复来滋扰。着牛鉴照旧严密认真防御,勿稍疏懈,当■〈口英〉人船只排列馆墩洋面相持半日,我兵相度炮力尚不能及,未肯轻放枪炮;甚合机宜。至上海一带,该督已周历巡视,防范极严;并督饬陈化成、王志元驻守海塘,声势联络。吴淞东西炮台,已有重兵,伏兵兼可应援堵截。种种布置必当慎之又慎,加意小心;切勿自恃无虞,稍堕奸计。又另片奏:「已通饬文武员弁勿被■〈口英〉人诱放枪炮;并制造水轮船只,安放炮位,行驶捷速」等语。着严密妥办,以资得力而助水攻。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据刘韵珂奏「乍浦■〈口英〉船于十八日开出二十余只,余船四只于十九日一并开行,俱向东南大洋而去;并查■〈口英〉人抢掠仓米财物,烧毁船只、民房等情」一折,■〈口英〉人攻陷城池,辄肆荼毒,实堪痛恨!且其忽来忽去,居心叵测,安知不又往江苏各海口滋扰。该抚已飞咨防堵;■〈口英〉人掳去战船、商船,复恐假扮弁兵商贾闯入各口,咨行各处认真稽查。所见甚是。其所议先委文武员弁酌带兵勇,抚辑难民、弹压土匪;均合机宜。该抚当实力办理,以苏民困而安众心。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九日(丁未),谕内阁:『奕经等奏「定海兵勇连次夺获焚烧■〈口英〉人大小船只」一折,据称:「初八日勇壮头目王建功等在定海螺头门枪击■〈口英〉人,乡勇白成位等用火罐抛掷,烧然洋船,■〈口英〉人窜避落水。王建功带领乡勇民人将船夺获驶回,并将逆目丁时仪之弟砍倒,割获首级。水勇沈仁足等,砍毙白人一名。委员郑鼎臣等接奉札谕,装载火药从后路进兵牵制。十二日南风大作,副将郑宗凯、游击沈建功派令守备徐槚宝将火攻船装配七十余只,督同兵勇、水勇将船驶近■〈口英〉人大船,先暗放火药坛一联,实时轰破■〈口英〉人船头;我船连排继进,火焰飞腾,四面放枪喊杀,船多被焚烧,计烧毙沉溺及击毙者约有三百余人,将两桅大船烧去半截,三桅大船三只两傍烧毁,并烧断大桅两根、烧坏大三板船四只,夺获大火箭、洋帽、桨片、船板,并■〈口英〉船救火之水鼓等件,解赴到营呈验」等语。■〈口英〉人屡肆獗猖,总因未受惩创;今被焚烧,亦知船坚炮利之不足恃。如果将军、参赞及沿海封疆大吏,处处皆能准备火攻船只,相机筹办,■〈口英〉人必胆裂心寒,不敢再行窥伺』。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七十一。   五月己酉朔,谕军机大臣等:『奕经等奏「查探■〈口英〉人情形」,■〈口英〉人诡诈百出,船只分驶南北,又有久据招宝山之意。定海、镇海两处,船只增减靡常,又将连次被陷兵勇陆续送回;现以通商为词,不待覆信,葱葱起碇驶去。种种诡秘,莫测端倪。着奕经等照旧督饬文武员弁认真防堵,勿稍疏懈,致坠奸计。伊里布现已授职,着奕经、耆英等体察现在情形,或令杭州省城、或令嘉兴一带驻札弹压,务即相机妥办。前有旨特依顺仍在浙江省城协同堵御,暂缓前赴乍浦;此时谅已接奉谕旨,折回省城。所有乍浦阵亡官员兵弁,着即查明奏请交部覆办,以慰忠魂。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初五日(癸丑),谕〔军机大臣等〕:『前据牛鉴奏:「江苏防堵止须扼定吴淞一口,■〈口英〉人不犯内河,确有把握」。当即谕知该督等外严防御、内示抚绥,期于众志成城,闾阎安堵;计此时当已接奉。本日据刘韵珂驰奏:「乍浦口外小羊山洋面泊■〈口英〉船二十二只,大树下洋面泊■〈口英〉船六只,定海县道头地方泊■〈口英〉船十三只,镇海县招宝山下泊■〈口英〉船两只,沥港洋面泊有■〈口英〉船一只。小羊山系江、浙境界,可以直至近海,亦可转至尖山海口;■〈口英〉船聚泊于此,情形叵测。且又制造三板船三十只、竹排一百余架,恐有四出滋扰之意」等语。江苏海口,自以吴淞口为扼要处所;该督前奏水陆内侵,均可无虑,自系实在情形。惟■〈口英〉人诡诈多端,现又制造三板、添设竹排,安知不于福山、狼山及扬子江一带虚作攻犯声势,冀图牵制。俟该督闻警前往该处,彼转以大帮船只突攻宝山、上海等处,使我兵彼此不能兼顾,致堕■〈口英〉人声东击西之计。该督惟当专驻上海,督办攻剿一切。至福山、狼山及扬子江一带,备防亦须加严。该督祗须酌派得力员弁,将水师战船并招募沙船、水轮等船管带驶驾;如遇■〈口英〉船驶入内河,或用火攻、或设法夹击。总应先事豫备,不可稍存大意,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谕知牛鉴、陈化成、程矞釆知之』。   初七日(乙卯),谕〔军机大臣等〕:『奕经等「遵旨覆奏」一折,所查乍浦接仗情形并■〈口英〉人大小船只窜赴江苏洋面,览奏均悉。本日据牛鉴驰奏:「该省洋面现有■〈口英〉船往来窥伺;已降旨饬令牛鉴在各海口要隘分兵防堵矣。奕经等现恐■〈口英〉人窜入,已于各口岸添兵守御;其省城、尖山、平湖等处,尤当互为声援,切勿顾此失彼。至■〈口英〉人将船只分驶江苏洋面,倘有警报,着奕经等或派大员带兵前往接应。或因■〈口英〉船多赴江苏,则浙省船只必少,趁此时攻袭镇海,或遣派兵勇潜赴定海焚烧■〈口英〉船;庶使■〈口英〉人多所牵制,首尾不能相顾。其应如何办理方可得手之处,总在该将军等熟筹现在情形,相机决胜;朕亦碍难悬揣遥制也。至■〈口英〉人全恃汉奸为引导,不除汉奸,无以克敌。据称乍浦接仗时,有现充乡勇之福建同安县人勾引■〈口英〉人扒城放火;此等悖逆凶顽,殊堪发指,断难稍从宽宥。现既携眷寄居乍浦,何难按名弋获;着奕经等迅即查明,以军法从事。该将军、参赞所当激励将士,敌忾同心。如果殄灭丑类,迅奏肤功,必当特沛殊恩,立加懋赏;所有前此办理未善之处,概不深究也。勉之!望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牛鉴奏「江苏省城静谧,内河防守严密」一折;又另片奏:「黄家湾有■〈口英〉船往北驶行」等语。览奏均悉。■〈口英〉人舍浙江而入江苏境界,显有窥伺滋扰之意。内河以王江泾、平望镇两处最为扼要,现有扬州营官兵在彼防御;湖北、山西兵丁陆续可到,足资调拨。据称小羊山后面,探有停泊■〈口英〉船;又黄家湾外塘二十里之遥,亦有船往北驶行」。其为窥伺吴淞口岸,已可概见。现在该督亲往督兵,着先申明纪律,加意防守。如将弁、兵丁有临阵退缩者,以军法从事。至人全恃汉奸为接应,尤当严加防范,勿稍大意。人三板船只较大船足为便捷,每当枪炮轰发、烟火迷离之际,辄趁势拢横,使来我兵仓卒不能辨别;及至近岸,已有措手不及之势。着该督剀切晓谕将弁兵丁:总俟■〈口英〉船驶近,度量炮力可及,然后奋加轰击;断不可一见帆影,纷纷开放枪炮,致堕奸计。崇明地方孤悬海外,为内地唇辅;亦应派兵协守,以固疆圉。江苏省前调各省官兵及本省兵勇共有若干名?是否足资派拨?此次所调湖北、山西官兵未到,倘有警报,着该督仍遵前旨酌将本省、邻省官兵一面飞调、一面奏闻,不可稍有迟缓。至江、浙连界之内河,固须调兵防守;而海口扼要处所,尤宜厚集兵力。如崇明、吴淞、上海等处兵力尚单,着即于调到湖北、山西兵内酌调,以资防剿;不可顾此失彼,致误事机。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十一日(己未),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奕经等奏「查探敌踪,意图北窜」一折,据奏:「福建钞录伪示,泊战船三十余只、小船一百余只由厦门寄碇,协同前往天津之语」;已有旨谕知讷尔经额确探严防矣。■〈口英〉人狡狯披猖,深堪痛恨。浙江洋面■〈口英〉船现已减少,倘乘机攻复镇海,定海,俾■〈口英〉人多所牵制,首尾不能相顾,当可得手。至声东击西,■〈口英〉人惯技;或故作北驶之谣,添船来浙,亦未可定。着该将军等严密备防,无少疏懈;仍着确探敌踪,迅速具奏。■〈口英〉人现在江苏游奕滋扰,已据牛鉴调取寿春镇总兵尤渤带兵一千名应援,谅已饬令赴苏。本日又有旨将调赴江苏之山西官兵一千名,截留赴津协防,计江苏兵力恐尚不敷;已谕知牛鉴:如果江省需兵,即札致奕经就近由浙拨赴差遣。该将军接到江苏札调信件,飞速派兵应援,毋稍迟误。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牛鉴奏「吴淞海口■〈口英〉船相持,现在防堵情形」一折,据奏:「五月初一日,■〈口英〉船三桅船一只、火轮船二只停泊吴淞口外,开放大炮;该督现饬备战各船一百余只,横排口内江面,以防奸细窜入。并出示谕止各商船,俟■〈口英〉船退后,再行进口。■〈口英〉人船与强胁之商船二十余只,停泊口外,相持五日,不见动静。其停泊羊山、蕺山之十一只并黄家湾以东之三只,亦未驶来」等语。■〈口英〉船停泊洋面,数日内开炮一百数十余出;我军并未施放一枪、一炮,静以待动,不至为其所诱,办理甚合机宜。提督陈化成等设伏安炮,将士用命、民情团结,自无难收战胜守坚之效。惟该■〈口英〉人诡诈多端,难保不因此处防守甚严,或分驶兵船前赴崇明一带海口乘虚占据,意图牵制,旋复窥伺吴淞;不可不处处防范周密,使彼无虚可击。又另片奏:「飞调寿春镇总兵尤渤带兵一千名,驰至上海应援」等情,所见甚是,即照议办理。又本日据奕经等奏:「查探敌踪风闻闽、粤■〈口英〉船意图北窜」等语。■〈口英〉人声东击西,伎俩最为狭狯;各省海口,必应节节严防。所有前调赴苏之山西大同等镇官兵,现已谕令沿途截留,赴天津听候调遣;如头起已行抵江南境界,该督即饬令管带员弁飞速折回赴津。此时苏省防堵,亦关紧要。如兵力尚单、不敷抵御,着一面奏闻、一面切即飞咨奕经将浙省调到各路防兵内择其距江苏较近者,速行饬往应援,毋稍迟误;本日已有旨谕知奕经等妥为豫备矣。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知牛鉴并陈化成知之』。   又谕:『本日奕经等奏「风闻闽、浙■〈口英〉船应图会同北窜」一折,据奏:「有人自福建寄来钞录伪示一纸,内称战船三十余只、浅水港小船一百二十只欲往厦门寄碇,于四月间协同厦门船只前往天津」等语。■〈口英〉人诡诈异常,难保无故作北驶之谣,为声东击西之计;或欲再犯厦门、或就近驶向台湾,欲图报复,均未可定。着怡良、刘鸿翱确切查探,果否■〈口英〉船多只在厦门寄碇并有无来津确信?现在■〈口英〉船在闽者共有几只?由六百里加紧迅速具奏。并着督饬员弁加意严防,毋得稍存大意。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十三日(辛酉),谕军机大臣等:『牛鉴奏「■〈口英〉船连■〈舟宗〉驶至海口,尚未开仗情形」一折,据奏:「■〈口英〉船自南驶来,共有二十余只,在东炮台洋面搁浅二只;其西炮台一处海口深洪,去台甚近,我兵贴伏塘内,伺其近岸,即用连环大炮轰击,■〈口英〉人断难躲闪。由西炮台至宝山县城东门,现已安炮屯兵,由东门至小沙背一带,深洪去岸较远;亦已层层设炮,节节埋伏」等语。览奏甚慰。■〈口英〉船二十余只驶入江省海口,经该督等审势料敌,水陆交严;深得以静制动之法。如此豫备严密,必能迅奏殊勋;朕拭目以待捷音之至也。惟防守虽已周妥,临事仍须谨慎;谅该督等必能同心协力,计出万全。其东炮台之黄家湾、庙港等处,深洪去岸虽远;倘■〈口英〉人用小船冒死闯入,亦属可虑,自当先事豫防。该处兵丁一千数百名是否足资防剿,着该督相机布置,勿致顾此失彼为要。至搁浅船只,现在作何下落?着即查明驰奏。将此由六百里谕牛鉴,并谕陈化成知之』。   又谕:『据刘韵珂奏「■〈口英〉船渐已自南而北,天津海口亟宜豫为筹备」一折,览奏均悉。■〈口英〉人船只先自宁波退赴乍浦,旋自乍浦退赴江苏;行踪渐已北驶,居心实为叵测。江苏停泊■〈口英〉船,现据牛鉴奏报水港交严,相持数日,■〈口英〉人已有搁浅船只;防堵尚为得法。其天津地方,亦经朕谕知讷尔经额相机妥备矣。浙江定海等处停泊■〈口英〉船,据奏占据未退;近日实在情形若何?各处■〈口英〉船共有若干只?其浙省所传■〈口英〉人另有兵船在厦寄碇之语,闽、浙声息相通,着刘韵珂随时确探,据实驰奏。至所奏自乍浦失守后,病势日增等语。该省军务紧要,该镇总当以国事为重;若日加焦虑,无益于事,务须加意调摄,以慰朕怀。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十四日(壬戌),谕内阁:『牛鉴奏「■〈口英〉船闯入吴淞,提督阵亡,宝山失守」一折,■〈口英〉人究集船只攻犯宝山,江南提督陈化成督率兵弁在塘堵御,相持七日之久,开炮轰坏■〈口英〉船三只,伤毙洋人数十人;该县地本滨海,■〈口英〉人辄将巨炮安于大船桅上施放,致将土壤轰裂、捍蔽无资,该提督阵亡、该县城旋亦失守,览奏曷胜悼惜,陈化成久历海洋,素昭忠勇;此次临敌,亦极果敢。竟尔捐躯,先宜特沛殊恩,以慰忠荩。陈化成着交该部照提督例赐恤,仍加恩赏银一千两,即由江苏军需局给发;并着该原籍督、抚查明该员子孙几人,据实具奏,并于殉难处所及该原籍各建专祠。该故员灵柩回籍时,并着各该地方官妥为照料。其阵亡将备兵丁,由该督一并查明具奏』。   谕军机大臣等:『牛鉴奏「■〈口英〉船闯入吴淞,提督阵亡,宝山失守」一折,据奏:「初八日卯刻,骤闻塘岸炮响,知系开仗;该督亲往督战,遥见■〈口英〉人将巨炮安于大桅之上,重迭施放。陈化成在塘对击,轰坏■〈口英〉船三只,伤毙洋人数十名;■〈口英〉逆仍迭放大炮、火箭不止,将教场、房屋、将台打破,旋报提督阵亡。该督退至嘉定,收集溃兵驰抵太仓,防堵刘河,以遏入省要道」等语。览奏愤懑填胸。宝山为上海屏蔽,现在失陷,■〈口英〉人已有进口之船,自应竭力防守;着牛鉴一面将各营溃兵收集、一面查探■〈口英〉■〈舟宗〉,饬令员弁等各就所守要口严密防范,勿使■〈口英〉人乘势内犯。此次该督身冒矢石,亲自督战,因该处地滨海口无可捍蔽,以致有此挫失,着暂缓治罪。该督惟当振刷精神,力图补救;不可稍挫锐气,以致再有疏虞。现已有旨饬令奕经酌派参赞一人带兵赴苏,并令耆英、伊里布驰赴上海会同该督相机筹办。江南提督,已谕令刘允孝兼程赴苏署理矣。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奕经等奏「查探■〈口英〉船情形」一折,据奏:「浙洋招宝山停泊■〈口英〉船二只,定海各港共泊船十五只,前在羊山游奕之船并未驶回定海;现在羊山洋面未见有船」等语。览奏已悉。本日据牛鉴奏:「宝山失守,提督阵亡」一折,览奏愤恨之至。现在江苏军务紧要,着奕经酌派参赞大臣一人带领弁兵驰往江苏,会同牛鉴竭力防守。据奏:「乍浦满洲营驻防官兵,半在省城、半在嘉兴」;现已有旨令耆英与伊里布驰赴江苏办理洋务,乍浦副都统着特依顺派员暂署。再据德珠布奏:「江宁旗兵八百名请饬撤回江苏」;着奕经即将此项旗兵撤回驻防。其浙江防守事宜,仍着会同特依顺、刘韵珂妥商办理,毋致再有疏虞,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知奕经、文蔚、齐慎,并谕令特依顺、刘韵珂知之』。   又谕:『前有旨谕知耆英,令其暂缓赴粤,俟乍浦、嘉兴一带布置妥协,折回杭州省城;当已遵旨回浙。本日据牛鉴奏「宝山失守,提督阵亡」一折,览奏愤恨之至。现在上海、崇明一带势甚危急,着耆英接奉此旨,迅即携带「钦差大臣」关防,与伊里布驰往江苏会同牛鉴酌量情形,妥为商办。乍浦副都统,已谕知特依顺,令其派员暂署矣。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知耆英,并伊里布知之』。   又谕:『前据刘允孝奏:「遵旨挑选精兵,派员管带赴苏;该提督亦于四月二十八日先行起程」等语。本日据牛鉴奏:「■〈口英〉人闯入吴淞,提督业已阵亡,宝山旋亦失守」。该省防堵事宜,现在十分吃紧。刘允孝接奉谕旨,着即兼程星夜驰抵该省海口,署理江南提督;会同牛鉴相机堵剿,毋稍迟滞。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十五日(癸亥),谕〔军机大臣等〕:『奕山等奏「广东■〈口英〉人来往各船只,并香港情形」一折,据称:「查探■〈口英〉船踪迹,有仅在粤洋游奕者,有驶往闽、浙者,有去而复返者;现在香港对面尖沙嘴地方,有该国新到及自浙驶回之三桅兵船巡船较往时加多。■〈口英〉人火轮船直到黄浦窥伺,尤为叵测。又该■〈口英〉人在尖沙嘴修建营房炮台,均有洋官带领洋兵驻守;更有汉奸修造草栅铺房,交通买卖」等语。览奏均悉。■〈口英〉人踪迹靡常,情形诡诈;着该将军等随时侦探,即行具奏,仍严密防堵,毋稍疏虞。至■〈口英〉人国中究竟有无事故?仍着留心访察,再行具奏。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据怡良等奏「遵旨查明闽洋经过■〈口英〉船,开单呈览」,据称:「自上年八月以来,节据各营禀报,■〈口英〉船往来无定;其鼓浪屿■〈口英〉船,现有八只,且时有火轮船来往」等语。■〈口英〉人诡诈异常,现又陷我江苏宝山,提督阵亡;■〈口英〉人狡狯披猖,深堪痛恨。闽洋时有■〈口英〉船经过,鼓浪屿仍被占据;着怡良、刘鸿翱严密防范,毋稍疏懈。嗣后船踪迹如何?有无增减?随时查明,迅速具奏。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据程矞釆奏「■〈口英〉船二只驶入黄浦江内,苏省防范加严」一折,■〈口英〉人侵犯宝山,县城失守,现在■〈口英〉船又已驶入黄浦;该处逼近上海,所有存贮上海县城之军火、器械、饷银等项,着即赶紧移贮他处。省城为根本重地,宝山、上海一水可通,更恐■〈口英〉人裹胁商船装载汉奸,连墙驶入内河滋扰;不可不加意严行堵御。所调漕河、徐州等兵,着该督、抚等酌量调拨;其奏调在浙之寿春镇兵二千名,即照议饬赴苏城,毋庸前往上海。余均照所议严密妥办。至省城居民,务当剀切晓谕,各安本业;倘有土匪乘间抢掠资财,即以军法从事,毋稍姑息。至■〈口英〉人船只倘有北驶之信,一经探明,即飞速奏闻,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七十二。   十七日(乙丑),谕军机大臣等:『前经屡次降旨,谕令沿海各将军、督、抚等:■〈口英〉船驶入,不得与之海上争锋,致难得力;计惟诱之登陆,我兵分路横击或从背后抄截,自可制其死命。■〈口英〉人两次侵犯台湾,达洪阿等遵奉前旨诱令深入,然后剿击,是以得手。本日据牛鉴奏宝山接仗情形,恨不全力拒守东沟等语。是沿海堵御不能决胜,后路拒守实关紧要,已可概见。现据奕经等奏:「■〈口英〉船多只驶过浙洋,并有北赴天津之谣,难保不乘飞北驶」。着讷尔经额、禧恩、哈哴阿、托浑布相度地势,先事豫筹,务将前路兵炮移至后层,待其舍舟登陆,厚集兵力,聚而歼旃,当可大获胜仗;断不可沿海迎战,再蹈覆辙,是为至要。牛鉴原片,着钞给阅看。至大沽以东至山海关一带现难处处添增兵炮,设使■〈口英〉人于海岸空阔处所以小船装载多数炮位,分路登岸肆行滋扰,又将何以御之?并着讷尔经额等先事备防,勿留罅隙。将此各谕令知之』。   又谕:『牛鉴奏「调遣防御省城情形」一折,■〈口英〉船已进吴淞,未抵上海;所有近省各隘,既据该督分派将备带兵前往,务当实力堵截,毋稍疏虞。至昆山县西为进省要路,■〈口英〉人三板船现可驶入;尤应设法防范。该督拟将破坏粮船实以泥篓,填塞河心;是否足以断其来路?且■〈口英〉船如果驶进,两岸皆须伏有精兵,枪炮夹击,始可制其死命;不得因■〈口英〉人大船不能深入,稍存大意。又片奏游击张蕙面禀此次接仗情形;可见洋面接仗,我兵枪炮即将■〈口英〉船打中,亦属无益;是以朕早谕及矣。而■〈口英〉船持能将巨炮安设大桅之上居高击我,其炮子能及若干里?此外三板火轮船,是否亦有桅上之炮?该游击既系目击身经,着再行详细面询驰奏。至崇明孤悬海中,现在■〈口英〉船既在该处游奕,着该督饬令署总兵林明瑞等协力堵御,务须加倍小心,是为至要。松江提督,已有旨令刘允孝署理,并饬令星驰赴苏矣。将此由六百里谕知牛鉴并程矞釆知之』。   又谕:『奕经等奏「续拨官兵赴苏并近日■〈口英〉船情形」一折,览奏均悉。■〈口英〉人现在攻陷宝山、逼近上海,苏州省城紧要,该督、抚等咨调寿春镇总兵、尤渤所带官兵二千名,着即饬由嘉兴驰赴苏州,以资捍卫。至江宁旗兵八百名,前已有旨谕令撤回江宁驻防;所有嘉兴一带,着该将军等另拨官兵前往防守。现在定海衜头及岑港、岐头各洋面既有分泊■〈口英〉船十三只;又报有火轮船三只、大小暎船八只向东北外洋驶去,船■〈口英〉二十一只在金塘洋面游奕。■〈口英〉人来往靡常,情形叵测;该将军等务须严密防范,毋少疏虞。或乘此大帮船只前赴苏省之时,设法进剿,多方牵制,当可得手;仍着确探■〈口英〉船踪迹,随时迅速具奏。将此由六百里谕令奕经、特依顺、齐慎知之』。   十九日(丁卯),谕军机大臣等:『牛鉴奏「上海失守,船驶抵松江城外,并查明吴淞接仗情形」一折,览奏均悉,■〈口英〉人占据宝山、将本地强壮丁勇为之搬运物件,陆续留住补充毙兵之数,殊堪痛恨。前在吴淞接仗时,击坏大船二只;是否即系搁浅之船?■〈口英〉人于十一日从新闸绕进上海北门,上海遽已失守;该处是否有将弁防御?曾否交锋?现在文武员弁作何下落?■〈口英〉船由浦江驶入松江城外,官兵出城严阵以待,■〈口英〉人开放大炮五、六十声,我兵回击,■〈口英〉船仍由原路驶回;既已接仗,何以并未击坏■〈口英〉人一船?其三板船丈尺约有若干?有无装载大炮?据称由上海新闸至青浦黄渡桥,四江口、昆山之三江口,均已节节设伏,所奏亦未明晰;仍着该督逐条查明,并将如何堵截之处,迅速详晰具奏。至松江由泖湖而进直达苏郡,实为省垣要隘;着牛鉴督饬文武员弁并力防堵,勿令■〈口英〉人窜入。其附近各处港■〈氵义〉,亦应协力分防,切勿顾此失彼。又另片奏:松江防兵未便拨往苏州等语;昨已降旨谕令耆英、伊里布前来协同筹办,并谕令奕经于参赞大臣内酌调一员赴苏,统兵防御。刘允孝所带之兵如尚未到,着即探明催提,务令及早抵苏。该督惟当公同商酌,保守省垣;并相度机宜,力筹攻剿,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日(戊辰),谕〔军机大臣等〕:『据牛鉴奏:「■〈口英〉人闯入上海,县城失守」;已降谕令极力防堵要隘。本日据程矞釆奏:「■〈口英〉船驶近上海县城,署游击封耀祖、守备王嘉谟等督兵守卫,力不能支,旋即失守」等语。览奏愤懑。该处兵弁究有若干?何以尚未交锋遽致失守?现在文武员弁作何下落?有无逃避情事?着查明具奏。其各郡县饷银文卷,现已运赴松江府;自不如运至省垣,更为妥协。又牛鉴、程矞釆奏「请苏州设立粮台」一折,所有苏州省城设立粮台,即着派令孙善宝就近兼办,仍会同藩、臬两司稽察文案簿籍,勿令混淆;其分局转输,统归粮台综核,以昭慎重。前经降旨,谕令耆英、伊里布驰赴江苏会同牛鉴等商办一切;谅于接奉后遵照办理。惟苏州省城为根本重地,松江、黄浦及青浦、昆山等处为入省要隘,处处均关紧要;着牛鉴等严督将弁加意分段防御,可剿则剿、当守则守,毋稍疏懈,以致再有疏虞。其调取湖北兵丁,着星速催提入境,以资协防而壮声势。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   二十二日(庚午),谕〔军机大臣等:『牛鉴奏「■〈口英〉船再犯松江,后经官兵击退」一折,据奏:「十四日寅刻,■〈口英〉人又以火轮船二只、二桅大船三只驶向东■〈氵义〉,似欲上岸接仗;寿春镇总兵尤渤整队相持,■〈口英〉船连放大炮,我兵均伏在地,随用抬炮、火枪,更番迭进,■〈口英〉船始行怯退驶去」等情。览奏已悉。惟泖湖已有■〈口英〉船驶入测量水势,是现虽暂退,难保不别有诡谋,仍思一逞;该督惟当竭力防御,不可稍存大意。所收溃散兵丁四千余名,为数不多;尤当剀切激劝,俾人人思奋,志切同仇,毋得稍挫锐气。至苏州城外之宝带桥系入省要隘,■〈口英〉人三板船可由泖、淀诸湖驶入;必应重兵驻守。所派徐州、扬州及漕河各营之兵尚嫌单弱,恐不足资抵御;着该督即于收回各兵内酌拨前往,协同防堵,当足得力。另片奏:「此次■〈口英〉人攻陷宝山,一无所得;现在攻犯松江,意在劫掠」。迭经尤渤带兵击退,该城自可保全;万一■〈口英〉人豕突而来,力难抵御,亦必豫筹转败为功之策。前此宝山、上海一经■〈口英〉人入城,势如瓦解,皆未能豫设埋伏之故。着该督酌量地势,倘于松江近城处所先伏精兵,以备接应,即使我兵不支,■〈口英〉人蜂拥入城,恣意掳掠,正可出其不意,挥兵进剿,可期聚而歼旃。惟■〈口英〉人诡谲异常,尤须慎之又慎,不可稍有漏泄。该督、抚等自请治罪之处,暂缓置议;务须激励将士,严密防堵,期于战胜守坚,以赎前愆而图后效。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三日(辛未),谕〔军机大臣等〕:『牛鉴奏:「吴淞■〈口英〉船,于十五日全数退出距城十里之洋面停泊」等语。■〈口英〉人前在浙江,退出乍浦,旋即入犯吴淞,攻陷宝山、上海;现在既由黄浦两次欲犯松郡并分■〈舟宗〉驶入泖湖测量水势,何以忽又全行退去?此必另有奸谋。宝山、上海两县不必添设重兵,赶紧修复。其前此迁徙民人,此时若遽行搬回,难保■〈口英〉人不复再来,转得肆其掳掠;该督惟当饬令文武员弁小心防范。松江及省城一带口岸尤为紧要,不得因■〈口英〉船暂退,稍形疏懈。至此次吴淞退出之船,是否仍在该处洋面停泊?或已驶往何处?着饬令各口探明,飞速奏闻。陈化成尸身务当查明下落,妥为棺殓。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四日(壬申),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口英〉人掳掠资财,载回广东、香港裙带路收贮;现在该处建造楼房、寮厂、炮台。其职官最著者,为赞逊乜哩时蛤等坚;其幕客著名者,为马履逊匪伦。各处渡船小艇,均须献纳陋规,方准出海;否则被其劫货留船。又新安士民屡欲烧船杀敌,因该将军等出有通商告示,不敢举动。其汉奸曾给翎顶者,惟卢景尤为首恶。其人包庇汉奸,船只、炮械俱全,替■〈口英〉人运货,抢掠乡村;其余如联义堂、忠心堂,均系汉奸自立名目」等语。■〈口英〉人占住香港地方据为巢穴,逼勒陋规;因该将军等准其通商,以致被害士民不能报复。又有汉奸助之包庇,为之羽翼。如果属实,为害匪细。着奕山、祁■〈土贡〉、梁宝常确切查明,据实具奏,毋许稍有隐匿。其助■〈口英〉之汉奸既有姓名、堂名,不难按名查拏;着奕山等严密访查,按律惩冶,不准畏难姑息。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五日(癸酉),钦差大臣广州将军耆英等奏:「遵旨驰抵江苏,接据该■〈口英〉人来文,内称「现已集兵,不得不战,并有约实一处办事地方」等语。译其词意,似约地会商;事较危迫,不得不设法办理。现在发给照会,问其定在何处公商?派外委陈志刚等星驰送往;俟有覆信,再行奏闻』。谕军机大臣等:『■〈口英〉人披猖日甚,现虽退出江苏洋面,情殊叵测;覆文内既称现已集兵不得不战,又有约实一处办事之语,可见■〈口英〉人诡诈,全不可信。着该大臣等仍遵前旨,断不可轻身前往;即■〈口英〉人前来请见,亦不可与之会晤。倘有应行商办之处,祗可令陈志刚等持书前去,免致堕彼奸计;如覆书内有分外要求、万难应许事件,即与牛鉴一意防守,可剿即剿、当堵则堵,慎勿稍存游移之见,是为至要。所请酌带员弁,着准其带往。本日又据牛鉴奏:「■〈口英〉船退出吴淞,苏省暨水陆各要隘业经分兵守御,毋庸再事征调」等语;已有旨谕令奕经,毋庸派参赞大臣带兵前往矣。惟■〈口英〉船虽退,敌情叵测;着耆英等相度现在情形,应于何处扼要之区暂行驻札,以资接应,务即妥筹办理。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耆英等奏「驰赴江苏」一折,前经伊里布书写照会,令陈志刚驰送,责其称兵失信;■〈口英〉人覆称既已集兵,不能不战,复有约地会商之语,可见敌情叵测,全不足信。已谕知耆英等不可前往会晤,如■〈口英〉人有分外要求事件,万难应许,即会同牛鉴一意剿办矣。该大臣到津后,着与讷尔经额力筹防堵;倘■〈口英〉船北驶,即行相机剿办,慎勿稍存游移之见。本日又据牛鉴驰奏:「十五日酉刻,瞭见羊山洋面有大小■〈口英〉船四十余只往北驶去,显有滋扰山东、天津情形」等语。着赛尚阿、讷尔经额加意慎防,毋稍疏懈。耆英、牛鉴片各一件,着一并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牛鉴奏「■〈口英〉船退出吴淞,毋事征调」一折,据奏:「江宁旗营兵八百名,俟广西兵到,饬回江宁防堵;泖湖要口,业已堵塞。松江郡城,尤渤带兵在彼,足资保障。江苏各口,已择要防御。请饬前派参赞及耆英、伊里布毋庸来苏」等语。已有旨谕知奕经,毋庸派参赞带兵前往;并着耆英、伊里布自行酌定地方驻札矣。尤渤现驻松江,俟刘允孝到后,再行酌量调派。所奏轰损■〈口英〉船,击毙■〈口英〉人等情,览奏均悉。另片奏:「大小■〈口英〉船四十余只往北驶去,显有滋扰山东、天津情形」;已谕知托浑布、玉明备防哨探,并饬赛尚阿、讷尔经额加意严防矣。惟江苏海口纷歧,■〈口英〉人出没无定;该督仍当加意严防,不可稍存大意,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牛鉴驱驰奏:「羊山洋面有■〈口英〉船四十余只往北驶去,显有往山东、直隶滋扰之意」。所有山东防堵事宜,该抚仍当加意防范,毋稍疏懈;并着飞饬各口员弁不时了探,如见有■〈口英〉船向北窜驶即由由六百里加紧驰奏。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托浑布、玉明知之』。   二十六日(甲戌),谕军机大臣等:『前据刘允孝奏:「遵旨管带湖北精兵一千名,前赴江苏与牛鉴商办防守」;现在■〈口英〉船既有北驶之信,着刘允孝无论行抵何处接奉谕旨,即管带湖北兵一千名迅速改赴山东登州,会同托浑布、麟魁商办防堵事宜。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刘允孝、牛鉴知之』。   又谕:『程矞釆奏「■〈口英〉人全数退出吴淞口」一折,览奏均悉。■〈口英〉人虽已退去,诡谲万端,情殊叵测。前此宝山、上海迁徙一空,是以■〈口英〉人旋入旋退,此时已可作坚壁清野之计;倘急于修复,又生■〈口英〉人觊觎之心,难保不去而复来,转堕奸计。着仍遵前旨,晓谕居民,俾知利害。昨因牛鉴奏:「水陆要隘业经分兵守御,毋庸再事征调」;已有旨谕令耆英、伊里布相度现在情形,暂行扼要驻札,以资接应。所有防堵事宜,仍着会同牛鉴商办。至扬子江为南北要道,关系紧要;其余各处港■〈氵义〉口岸,亦多与内地相通。着程矞釆分派将弁扼要防守,其有应行堵塞者,均着设法办理,勿令■〈口英〉人内犯。■〈口英〉人既有欲犯崇明之谣,该处孤悬海外,亦着互为声援,联络一气,庶■〈口英〉人不敢攻犯。又另片奏:「接据宝山等处探报等语,■〈口英〉人大小船多只现将北驶,已有旨谕令山东、天津一律防堵矣。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七日(乙亥),谕〔军机大臣等〕:『寄谕署盛京将军禧恩等:现据程矞釆奏:「浙洋■〈口英〉船逐渐增添,有前往天津等处窥伺之谣」。所有盛京、直隶、山东各海口,务当随时侦探、加意严防,不可稍留罅隙,是为至要。程矞釆折,着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七十三。   六月戊寅朔,谕军机大臣等:『奕山等奏「查探■〈口英〉船情形」一折,据奏:「粤东洋面自二月以前至五月初六日止,共计■〈口英〉船六十七只;除起碇东驶者四十八只,尚存■〈口英〉船十九只。其新到巡船内载有番妇、番孩,裙带路造有洋楼五十余间,装兵船内载去马匹、炮车等语」。览奏均悉。■〈口英〉人于香港裙带路地方,公然建造楼房、安置妇孺,显有久据之意。该将军等相度情形,如能于■〈口英〉人聚居之处,掩其不备,乘间纵火焚烧,亦足快人心而纾众愤。惟广东汉奸最多,务须密为布置,悬立重赏,招致义民;断不可稍露风声,致■〈口英〉人豫为准备。……。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怡良等奏「续查南北驾驶■〈口英〉船经过闽洋只数」一折,据称:「■〈口英〉人船只往来无定,鼓浪屿所留之船多时或至十二、三只,少亦有七、八只之数,大约均听在浙■〈口英〉人号令」等语。■〈口英〉人滋扰江、浙,聚集洋船多只,倐行退去外洋游奕;闽省呼吸相通,且现有停泊■〈口英〉船,即难保其不伺隙复行滋扰。着该督等督饬员弁严密防范;如有可乘之机,仍酌量妥为剿办。其沿海地方,务当恪遵前旨,申明例禁,认真稽查,毋许内地民人和与往来,代销货物;慎勿再事纵容,是为至要。嗣后■〈口英〉船有无增减?仍着分遣商、渔船只随时探报;得有确信,即行据实具奏。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初二日(己卯),谕军机大臣等:『耆英等奏「■〈口英〉船折回吴淞聚泊,现议设法防堵」一折,据奏:「■〈口英〉人北驶之船四十多只,仍复折回,聚泊吴淞口外;祟明县及刘河、福山各口,均有■〈口英〉船游奕,并有欲犯江宁之说。牛鉴已往扬子江京口溯流而止,竭力防范,会同德珠布商办一切;并飞催齐慎至苏会同耆英、伊里布、程矞釆筹商防守」等语。■〈口英〉人勾结丑类,添船多只;并掳截沙鸟等船,在吴淞口演习驾驶,意图内犯。江宁襟江带海,虽有暗礁伏沙,大船不能直入;其火轮、三板等船,难保不驶入江内。惟该处江口,究与外海不同;前据牛鉴奏:「有水师战船十六只并招募各船大小七十只,派令田浩然等管带;另制水轮船四只,派刘长清管带。内河可与接仗,不致疏虞」等语。此项船只虽不能敌其大号兵船,若火轮、三板船乘潮驶入,酌带炮位,当可与之水战;着牛鉴于入江要隘处所分布各船,责令管带各员;倘有■〈口英〉船驶入,可战即战、当守则守,断不可稍有疏虞,致沿江红船、渔船反资敌用,是为至要。其崇明、刘河、福山各口均须分兵防守;已有旨谕知奕经等酌派一、二千兵接应,交齐慎管带至苏;着俟该参赞到苏后,该督酌量扼要地方令其驻札,以资控制。至江省要口甚多,虽经设法填塞,难保■〈口英〉人不乘间窜入;不可不豫为防范。前此宝山、上海■〈口英〉人因无可抢掠,是以旋入施退;因思各处果无辎重可掳,自不致受其荼毒。但须俯顺舆情,妥为筹酌。固不可强之使迁,转滋惊扰,亦不可禁其它往,致有疏虞。又耆英、伊里布奏「接阅洋官回信」一折,览奏可恶之至。■〈口英〉人既不肯戢兵,若再事羁縻,不特于事无益,且恐有伤国体;着与牛鉴、程矞釆专意剿办,无稍游移。另片奏:「江阴、靖江一带逼近京江,已将徐州镇兵七百名驰赴江阴,即由王志元统带,并珩京口副都统海龄督带各乒屯扎京口」;均着照所议办理。伊里布另折一件着发还。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知耆英、伊里布、牛鉴、程矞釆并齐慎知之』。   又谕:『据耆英等奏「■〈口英〉船多只北窜,现仍折回吴淞口外聚泊」一折,■〈口英〉人诡谲叵测,北窜之船现复折回聚泊吴淞口外,崇明及刘河、福山各口亦均有■〈口英〉船游奕,又复掳截沙船,鸟船演习驾驶,敌焰势将日张;齐慎前经带兵驻札王江泾地方,江苏现在防堵紧要,着即飞行照会该大臣,迅速前往苏省,驻札扼要处所,俾资应援。并着奕经等于浙省调到各官兵内挑拨精兵一、二千名,派员管带迅赴江苏,交齐慎会同耆英、伊里布、牛鉴、程矞釆体察情形,相机剿办。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奕经等奏「查探■〈口英〉人踪迹」一折,据称:「招宝山停泊■〈口英〉船如故,定海■〈口英〉船开出九只由镇海洋面北驶,二十日招宝山复添■〈口英〉船十余只寄碇,尚未据报何往;其定海衜头等处,仍泊船十八只。现在暗中设法,将其在衜头修补之火轮船一只沉没,溺毙■〈口英〉人二十余人;又两次黑夜暗截缆索,漂没其巡船及三板数只」等语。镇海等处■〈口英〉船视前为数较少,该将军等现虽暗中惊扰,究未能大加惩创。着密饬员弁兵勇多方牵制,如有可乘之机,即行设法进剿;并严饬各海口要隘,严密防范,毋少疏虞。■〈口英〉船踪迹,仍随时探明具奏。又另折奏:「■〈口英〉船北驶,请饬严拿汉奸」等语;已有旨分饬随时严密查办矣。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初七日(甲申),两江总督牛鉴奏:「■〈口英〉人情形日肆鸱张,从古制夷之道,不外羁縻;请仿照乾隆年间征缅罢兵、仍许朝贡事,准予通商』。得旨:『中伊里布之害不浅矣,曷胜愤懑』。又批:『朕之用兵,实出于万不得已;若将征缅之事比拟,事不相类,儗甚不伦。想卿必为伊里布簧惑矣,朕愈加忧愤。倘将士有所窥伺,稍有解体,将成瓦解;可设想耶?总因朕无知人之明,自恨自愧』!   钦差大臣广州将军耆英等奏:「奉到谕旨,专意剿办,无稍游移。惟当江水盛涨,■〈口英〉船折戗往来,不可向通。我兵锐气全消,如无争锋,难望得力;甚至地方糜烂,民困滋深。若一意坚守,长江现为所扼,则声势梗阻,战守两难;垦恩俯念东南时势,曲予矜全』。报闻。   命署乍浦副都统伊里布回任,钦差大臣广州将军耆英留江苏会同总督牛鉴等商办防剿事宜。   初八日(乙酉),钦差大臣广州将军耆英等奏:『■〈口英〉人于宝山地方张贴告示,无非意在通商;情词尚属恭顺』。谕军机大臣等:『■〈口英〉人犯顺以来;屡肆猖獗;贪黩凶狠,难以理喻。惟■〈口英〉人肇衅,究不外牟利之心;此朕所深知。本日阅耆英等呈递照钞■〈口英〉示,内有「■〈口英〉人商船误伤广东商人三名,故中国不许通商。该国求和,不肯保奏朝廷」等语。■〈口英〉人如果真心求和,于通商而外别无妄求,岂不思保全沿海生灵,聊为羁縻外人之术。着奕经即作为己意,谕以「大皇帝恩威并用、大度包容,未有因误伤人命不许尔国通商之事。尔国妄行滋扰,占我城池、伤吾百姓,天道好还、众怒难犯;似此行为,揆之天理人情,顺乎逆乎,亦安能享贸易之利乎?今汝既有悔罪之意,如将各船全数退回广东,我必奏明大皇帝降旨允和,同享太平之福」。耆英得有覆信,即着据实密奏;断不准走漏消息,致懈军心。倘■〈口英〉人执迷不悟,妄肆要求,出于情理之外;朕亦唯有一面防堵、一面攻剿而已。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密谕令知之』。   又谕,『耆英等奏「■〈口英〉船逼近江口,现在防堵情形」一折,览奏均悉。■〈口英〉人诡谲异常,情殊可恨。天津一带已防范严密,惟江苏处处港■〈氵义〉皆可直达内河,防堵不容稍懈;江口为各路汇总,尤宜加意堵截。牛鉴等带兵分段驻札,声势联络,当不至再有疏虞。齐慎、刘允孝前已有旨留于江苏,择要分屯,协同牛鉴等办理攻剿事宜;尤渤带兵防卫松江郡城。昨据奕经奏:「前后拨兵六千余名,前赴江苏应援」,兵力不为不厚;惟在该督等激劝将士同心戮力,应守则守、应剿则剿,■〈口英〉人自不敢分窜滋扰;断不可稍存畏葸,致懈军心,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   初九日(丙戌),谕〔军机大臣等〕:『牛鉴奏「■〈口英〉船闯入江阴县境,现在相机防御」一折,据奏:「■〈口英〉船五、六十只驶近福山,其火轮船二只已乘潮驶过江阴之鹅鼻嘴,大小■〈口英〉船均在江中寄碇等候探水。该督现已分饬镇、道将前备之火攻船整顿周密,相机截击,齐慎、牛鉴均已赶赴京口」等情。览奏均悉。■〈口英〉人由海入江,先遣火轮船闯入江阴,即难保无大帮■〈口英〉船跟踪内犯。大江形势,究与外海不同;如果■〈口英〉船驶进,务将备防之火攻等船相机截剿。一面于京口上下地方严行防堵;再于鹅鼻嘴下游沙线湾曲处所用船装载沙石,填塞要害,断其归路。其江北口岸,亦须派员带兵严密防御。前据奕经等奏,已将派拨之江西兵二千名携带大炮四十位抬炮一百杆迅解江苏,计此时当已抵苏;着耆英、齐慎、牛鉴、刘允孝、程矞釆会同商酌,于扼要处所驻札。如兵力尚单,即着晓谕绅民人等雇备船只,团练义勇,激以忠义、许以重赏,既可为国杀敌、即以自卫身家,当可济兵力之所不逮。该大臣等务当设法拒守,力求保全之策,方于国事有益而殊勋立奏也。本日据德珠布等奏「请拨兵应援」一折,现在齐慎、牛鉴业已驰抵京口,江宁省城紧要,应如何添兵防守?着该督等妥商办理,毋疏疏懈。将此由六百里各谕令知之』。   又谕:『德珠布奏「■〈口英〉人欲犯省城,请就近拨兵应援」一折,■〈口英〉船现在逼近江口,江宁省城防堵紧要。昨据奕经等奏:「前后已拨兵六千余名前赴江苏」;并据牛鉴奏称:「现将江阴及京口、焦山一带布置妥协,即至省城与该将军等会商一切」。所有江宁省城应如何添兵堵御之处,本日已谕知牛鉴与该将军等妥商筹办。其京口沿江各隘,前已有旨饬令刘允孝仍回江苏,与齐慎择要分屯,互为声援;该将军等仍当严饬所派弁兵实力防守,不独省城根本之地固应慎重,即各汛要隘亦当一体严密巡防,毋使稍为有疏懈,是为至要。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七十四。   十二日(己丑),谕军机大臣等:『齐慎奏「京口情形危急,请截留官兵协助」一折,据奏:「初七日■〈口英〉人火轮船已过圌山关,距京口数十里。该大臣仅止带兵七百名,现已咨会刘允孝将所带官兵一千名截留协防」等语。刘允孝已于初五日自王家营折回江苏,计此时已与该大臣会晤;着即照议协同防剿,毋致疏虞。■〈口英〉船由海入江,大江以内浅滩暗礁,随处皆有,■〈口英〉人冒险深入,地势未必周知,又非海洋可比。着该大臣等悬立重赏,赶募水勇、雇备小船,暗伏苇州,豫备乘夜火攻。其江面官设红船及湖广装货江船数亦不少,水手素称矫捷;着以重价雇觅,相机调拨,万勿为■〈口英〉人所得;是在激以忠义,勉以功名,■〈口英〉人既尽为我用、地又有险可扼,■〈口英〉人深入之时,进易退难,当可制其死命。陆路再妥布兵勇,必能得力。着齐慎、牛鉴、刘允孝赶筹妥办,务期得手;断不可借口兵单,一味口岸株守,坐视■〈口英〉船扬帆径入,甚或抢夺官民财物,办理更形棘手也。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昨据牛鉴奏:「■〈口英〉船闯入江阴县境;降旨令耆英等竭力防范,并晓谕绅民人等雇备船只、团练义勇,由六百里谕知,计已接奉遵行。本日又据齐慎奏:■〈口英〉人火轮兵船已过圌山关,距京口祗数十里;已谕令募船雇勇,赶紧办理矣。因念■〈口英〉人横行海壖,固恃船坚炮利,且恃外洋路径四通八达,得以来去自如。若大江则袤延数百里,别无港■〈氵义〉可通大海,是出入祗此一条江路,江中处处苇洲林立,尽可埋伏小艇,豫备火攻;加以沿江船户民人多能泅水,或寅夜凿其船底、坏其桨舵,较海面当易得手。况■〈口英〉人即冒险深入,不能不从原路退回。俟其扬帆直趋镇江、扬州、江宁等处,我兵从后路多方拦截,即或■〈口英〉人偶尔得手,其抢夺财物自必仍由原路运至大船;所雇水勇船户果能将其船只夺获,杀敌立功,即将船上所有之物尽数赏给。其有能将■〈口英〉船焚烧者,亦必加以重赏,■〈口英〉人内犯,全恃小船为爪牙;果能小船设法歼除,自足夺其所恃。断不可因一时失守,遽尔溃散;总当自鼓锐气,凡有可相机制胜之策,极力筹划,以期转败为功。江苏士习民风向称醇谨,涵濡教泽二百余年,当此海疆不靖,自必志切同仇。况已窥伺沿江,剥肤灾近;必有智勇之士慕义而起,上为国家杀敌建立功名、下即自卫身家,免遭荼毒。如果众志成城,群思敌忾,较之各路调集客兵当更得力。但必有先导之人,方可闻风感奋。该省在籍大员,品望素着,众推服者,颇不乏人;即或官职稍卑,而谋勇可称,乡评夙洽,亦可效忠倡义,广募乡勇,共襄此举。着牛鉴、程矞釆选择绅耆,谕以理势,俾各号召义徒自相团练,或捐资置备船械、或协力遥应官兵,因此地利,济以人和;倘能懋着殊勋,朕必恩施极外也。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十三日(庚寅),谕〔军机大臣等〕:『据牛鉴奏筹防江口情形,并以兵力单弱,请拨兵往援等语。该将军接到该督咨文,谅已酌量办理。浙江防堵固属紧要,惟现当■〈口英〉人大队船只窜入江境,自当先其所急;着奕经再拨兵丁一、二千名派委将备管带,前往应援,无稍迟误。此时■〈口英〉船渐已驶入圌山关,显欲进犯镇江、扬州、江宁各处;惟该省内地祗此一条江路,■〈口英〉人肆虚深入,实属自蹈危机。现已谕令齐慎、牛鉴等截其后路,当可得手。着奕经悉心筹划,饬令将弁兵丁会同该督等所派各路兵勇协力攻守,并助其纵火焚烧■〈口英〉人船只。倘兵到之际,正值■〈口英〉船已入大江或将欲退出江口,着即饬设伏要隘,明攻暗袭,断其归路;勿令■〈口英〉人三板火轮等船与大船联络一气,自可夺其所恃。江、浙一体,勿分彼此之见也。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现在■〈口英〉人猖獗,有由扬子江直犯江宁之谣。■〈口英〉人如由内河北驶,必多备小船由瓜洲进口,直趋扬州、淮安各处;不可不加意严防。此时牛鉴驻守江宁省城,势难兼顾;着责成麟庆于由江入河扼要处所严密防堵,毋令连■〈舟宗〉直入。如兵力稍单,即赶紧团练水勇,设法守御;或雇觅小船,装载柴草引火各物,暗伏港■〈氵义〉,乘夜纵火焚烧,使不得扬帆径渡,是为至要。如防堵不严,稍留罅隙,致河面有■〈口英〉船闯入,惟该河督是问。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昨因齐慎奏:「■〈口英〉人火轮船只已过圌山关,距京口祗有数十里」;当降旨令雇船募勇,赶紧办理;并谕耆英、齐慎、牛鉴、程矞采、刘允孝等豫备小艇火攻,或■〈口英〉人船扬帆闯进,我兵从后路设法拦截,并悬立重赏购募水勇船户及晓谕绅耆捐资团练,以期保卫。谅耆英等接奉此旨,即已相机筹办。兹据耆英、程矞釆等奏「■〈口英〉船闯入江口扼要地方,现在分别防守」一折,着遵前旨,竭力筹划防堵,毋稍疏虞。至扬州兵力单弱,本日已降旨令麟庆带兵堵御,断其由江入河之路,以资江北保障。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牛鉴奏「筹防江口等情」一折,览奏均悉。牛鉴驰抵京口与齐慎、海龄晤商战守事宜,已择要布置;现在该督驰赴江宁省城,保护根本重地。惟京口系各路汇总要道,■〈口英〉人船只所必经;若将京口设法守住,自不至分窜各处并直犯省城。着刘允孝带兵驻札京口,堵御南北两路;即令已到江宁,仍即迅速折回,毋稍迟误。■〈口英〉人火轮船驶至圌山关,被我兵击中后艄,当即南驶;难保不纠约大帮,乘潮内犯。现经该督饬属备办火攻船只,着即相度要隘,届时纵火焚烧。惟雇船切宜慎密,现恐汉奸勾串,反为被用;又恐船户诡谲,贪取■〈口英〉人重利,临时并不拢近,祗于空间处所点放虚火,黑夜之间但见火光,不能辨其近远,何由知其曾否烧船。此弊不可不知。并着仍遵前旨,俟■〈口英〉船直趋镇江等处,我兵从后路多方拦截;或趁其仍由原路运回财物之际,截其后路,不难制其死命。总在该大臣等一面激励将士智勇兼施,立功膺赏;一面劝谕本地绅民协同号召义徒,齐心敌忾。■〈口英〉人如果受创,必不敢深入内地,肆行无忌。据称防堵兵丁单薄,已由六百里加紧谕知扬威将军奕经遣兵应援矣。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十五日(壬辰),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德珠布、兴伦奏「■〈口英〉船聚泊焦山」一折;又另片奏:「现于乌龙山设伏,并用小船装载柴薪备攻」等语。览奏均悉。■〈口英〉船越过圌山关向东马头而来,在防官兵开炮轰击,当即退去;但恐大帮来犯京口,必应严加防御。该处有齐慎、刘允孝带兵协防,扬威将军拨兵往援计已到彼,首尾互应,当不敢再有疏虞。惟江宁省城为根本重地,士民闻风惊惶,在所不免;着牛鉴、德珠布协力同心、和衷商办,断不可稍形畏葸,株守省城,辄称人力难施,一筹莫展。至省城绅士不乏急公好义之人,即百姓亦岂无勇敢慕义者;惟在该将军、总督激励众心,谕以大义,号召团练,以减寇氛。其军粮一切,所关匪细;断不容稍有缺乏。粮台现在苏州,已有旨谕令耆英、程矞釆等设法转输,源源接济;仍着牛鉴责成江宁、江苏两藩司妥速办理,不准稍形推诿。至火药铅片、官兵粮饷为行军要需,岂容缺少;本日已有旨谕令程矞釆速筹运济,并拣派精兵以为声援。至江宁地方,据称江面深阔,惟乌龙山狭窄可以设伏,德珠布现派兵丁千余名安炮守御;着即并力防堵。所备柴薪船只,倘能乘机纵火焚烧■〈口英〉船,■〈口英〉人自必远遁,不敢深入,庶省城能保无虞;该将军之功甚伟也。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德珠布奏称:「■〈口英〉船闯入圌山关,被兵炮击退;现仍聚泊焦山,恐欲内犯江宁省城」。已饬令牛鉴会同该将军等妥为防御矣。京口屯兵不厚、饷粮不敷,且有未经到齐之兵,情形颇为吃重。现经德珠布等派兵在乌龙山扼要处所并力防守,但恐■〈口英〉人蜂聚,势或不支;该处粮草、火药、铅斤等件,又觉不敷应用。耆英系钦差大臣,均应统辖;有不用命或贻误军情者,俱当据实严参。着耆英、程矞釆即令苏州藩司于粮台内将该二处各项需用之物,源源接济,勿令稍形缺乏。至苏州距京口稍远,恐兵力应援不及,亦应于入江口隘,设法接应;使■〈口英〉人有所牵制,惧截后路,当不敢肆行深入。种种布置,全在该大臣等悉心筹划,与京口等处联络一气,首尾相顾;切不可因距彼稍远,株守坐视,致失事机,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连日据牛鉴等报:「■〈口英〉人船只已入江口,停泊焦山等处并声言欲犯江宁」等语。大江泝流而上,即系安徽连界处所。■〈口英〉人大帮船只虽未必能深入,其三板小船尽可乘潮驶进;亟宜加意严防。程楙釆此时自已派员带兵驰赴防堵,并将军火,器械、粮饷备带足数矣。现闻江宁告警,一切火药、粮饷实不敷用。着程楙釆赶紧宽为豫备,运往接济;并挑派精兵赴援,毋少迟延。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十六日(癸巳),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齐慎、海龄奏「■〈口英〉船驶至京口开炮攻扑,我兵连日接仗,奋力堵击」;又据耆英奏「驰往应援」各一折,览奏均悉。此次人连日攻扑口岸,经齐慎等奋勇击退,可嘉之至。齐慎、刘允孝久历戎行,忠勇素着;海龄亦能协同出力,朕心欣慰。惟盼迅奏肤功,即膺懋赏。所有出力之满州绿营弁兵,着查明保奏,候朕施恩。■〈口英〉人经此惩创,必纠约大帮前来,并力攻扑;着齐慎、刘允孝、海龄等一面防守城垣、一面督率兵丁在口岸拒敌;倘兵力单薄,本日已谕牛鉴于江西兵丁内酌量何处紧急,即留何处应援。现在刘允孝带兵驻札,奕经所派官兵亦陆续前来,耆英、齐慎等惟当筹划万全,分布要隘,以资防御。京口为镇江各路咽喉,如能并力守住,■〈口英〉人自不敢深入。耆英到京口时,或■〈口英〉人业已内犯;即着堵截后路,勿令退出,当可制其死命。即令■〈口英〉船大帮前来,兵力难支,偶有小挫,亦当于万难之中,力求补救之策;激励士心,勉图复举。或分兵择要设伏,出奇制胜;或以苇船装载引火各物,遣赴焦山一带焚其后路船只:俾■〈口英〉人有所牵制,首尾不能相顾。齐慎、刘允孝素谙兵法,虚虚实实,谋勇兼施;谅不肯以数千官兵排列江口,作为孤注也。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据齐慎奏「■〈口英〉人攻扑京口,我兵连日接仗,奋力堵击情形」一折,已谕令该参赞大臣等相机竭力防剿矣。惟是京口兵力单弱,现在敌势方张,必得添兵接应。李锜所带江西兵二千名已留一千名在京口防剿,其余一千名著酌量江宁、京口何处紧急,即留何处防剿;其尤渤带领兵丁,是否必须在松江一带防堵,抑或堪以调往京口应援之处,着牛鉴等酌量情形办理。至江北瓜洲口岸,前已谕令麟庆带兵防守,仍恐兵力不敷;徐州官兵除业经征调外,是否尚敷调拨,足备江北防御之用?亦着牛鉴妥为筹划,飞咨麟庆办理,以资应援。现在■〈口英〉船已直抵金山江面,京口、瓜洲最为吃重,该二处向有大号红船,并停泊江船亦复不少,能否召募雇作师船?或在江心拦阻、或抄前袭后,出奇制胜,方能杜其深入之谋?是在该大臣等相机应变,迅奏肤功。又据程矞釆奏:「江阴海口有■〈口英〉船勒令渔船代递洋书,向民间索买鸡、鸭、猪、牛等物」;着该督、抚等晓谕沿海居民:■〈口英〉人所需食物,始则用价购买,继则肆行抢掠;所过之处皆然。万勿贪其小利,致受滋扰;务于■〈口英〉船未到之先,豫将一切牲畜设法隐藏,庶不致转资寇粮也。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齐慎等奏「■〈口英〉船驶至京口,连日接仗情形」一折,京口为大江锁钥,■〈口英〉人分■〈舟宗〉肆扰并有大帮兵船随后继进;若■〈口英〉船由瓜洲进口,直趋扬州、淮安一带,则处处防范宜严,前已有旨谕令该河督设法堵御。倘兵力尚单,或就近酌调徐州兵丁,以资策应;或于隐僻之处潜设伏兵,俟■〈口英〉船驶入,纵火焚烧,再以精兵截其归路,当可得手。该河督办理河工,于军务虽非专管;但际此■〈口英〉人猖獗之时,自当协力同心,不分畛域。倘能相机妥办,俾运道无阻之虞,而扬州一郡得获安全,是该河督之功甚伟也。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十七日(甲午),谕军机大臣等:『程矞釆奏「■〈口英〉船闯过圌山关,江宁情形危急」一折,据奏:「扬郡兵力单弱,已饬两淮运司督同扬州府等劝谕绅商团练乡勇;又于苏州拏获抢犯多名,将首犯实时处斩,民心藉以安定」;所办甚好。所奏「吴淞停泊■〈口英〉船现未远徙,刘河等处亦有番船往来,恐其再入黄浦,复犯松江。请饬耆英仍留苏州」等语。前据耆英,驰往京口应援,当经降旨准行;京口地方现关紧要,耆英毋庸折回苏州。伊里布前已有旨饬回浙江本任,现在耆英已赴京口,伊江里布着暂留江苏,与程矞釆协同防守;如已启行,无论行抵何处,即行折回。另片秦:「江省待用孔亟,已饬江宁藩司将寄贮之浙江饷银暂行备用,仍俟本省商捐解到,由苏库拨还。并牛鉴在常州府寄贮浙江军需内提银二十万两,解赴江宁;又提银四万两,分贮镇江、江阴两处」。览奏均悉;即着照议办理。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牛鉴奏「■〈口英〉船闯过京口,省城情形危急」一折,■〈口英〉人船只已乘大汛越过圌山关,现复由京口扬帆上驶,欲至江宁;该督因其来甚猝,省城兵力单薄,商同婴城固守。着德珠布、兴伦会同该督竭力守御,毋稍疏虞。该省城虽高厚,万一■〈口英〉人以小船拢岸,扒城而入,尤应严密防范。凡可以攀登之城堞,分别派兵拒守;并着相视拢岸处所,驾炮于城上向击:着该将军等会商妥办。现已有旨谕令奕经带领将弁星速赴援,保卫省垣;并谕齐慎、刘允孝酌量一人带兵赴省协防。江南提督,准仍以尤渤暂署。所请「将聚宝、通济两门留放米商,并任听居民搬运出城」等语,俱着照所议妥办。该督务须遴委妥干员弁,严密稽查弹压。米石一经截卸,即赶紧催令米贩出城,毋使奸匪得以溷迹,藉端滋扰,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牛鉴奏「■〈口英〉船闯过京口,江宁情形危急」一折,江宁为省垣重地,防守最关紧要;现在■〈口英〉船已乘大汛越过圌山关,直至京口,瞬息可达江宁。该处仅有满洲营及督标兵四千余名,不足以资堵御。着耆英等迅拨精兵,于齐慎、刘允孝二人内酌量一人统带,前往应援;或由水道、或由陆路,着即相度情形,径行驰赴,总以行程妥速为要。至京口地方,防守亦属吃紧,仍着该大臣等激励将士,竭力堵御。如■〈口英〉船扬帆竟过,有可从后截击之处,务须设法赶办,俾有牵制;毋得坐失事机。再,■〈口英〉船至京口者大小若何?其吃水深浅若何?是否止系三板及火轮船,抑另有安设大炮之兵船?其兵船大者几桅?长约若干丈?安炮约若干门?并着确切侦探,据实具奏。将此由六百里加紧各谕令知之』。   又谕:『前因■〈口英〉人欲由大江内犯镇江、扬州、江宁,特谕奕经派兵前往京口应援并设法截其后路,自己遵旨办理矣。本日据牛鉴奏:「■〈口英〉船闯过京口,江宁省城十分危急」等语。浙江防堵事宜固属紧要,须有文蔚、特依顺、段永福等在彼,足资防守。江宁情形吃重,着奕经即速带领得力将弁兵勇,星夜驰往江宁应援,会同德珠布、牛鉴办理防堵;务当悉心筹划,保卫省垣,毋稍疏虞,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牛鉴奏「■〈口英〉船闯过京口,瞬息可到江宁,现在竭力防守」一折,江宁为省会重地,牛鉴现在专办防堵,江北一带势难兼顾;着责成麟庆加意严防,毋使■〈口英〉船窜入,致运道、文报稍有阻碍。且江北向有盐枭出没,常此■〈口英〉人肆扰之际,恐其乘机窃发,骚扰地方,或潜投敌党,反为所用,不可不力加防范;着麟庆严密稽查,毋致别酿事端,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十八日(乙未),谕军机大臣等:『昨因■〈口英〉船闯过京口,江宁省城危急,有旨谕令奕经驰往应援。本日据德珠布奏:「■〈口英〉人猖獗,大帮船只已将瓜洲口门封堵,京口、江宁现俱危急;并有■〈口英〉船驶进仪征口,扬州亦甚可危」。又据齐慎等奏:「■〈口英〉船五十六只由京口至瓜洲一字排列,并于金山插有红旗」等语。■〈口英〉人闯入大江,势甚猖獗;江宁、镇江、扬州一带防堵均十分紧急,着奕经迅即带领得力将弁兵勇星夜驰往该省,度量情形缓急,如江南吃重,即驰往江南,江北吃重,即驰往江北。该将军务当接奉谕旨,即速启行,毋稍贻误。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德珠布奏:「■〈口英〉船大帮已将瓜洲口门封堵,江宁省城危急」等语。昨据牛鉴奏到,已有旨谕令奕经带领将弁星速赴援,并谕齐慎、刘允孝酌量一人带兵赴省协防;该将军等仍遵前旨,会商妥办,务须激励将士竭力守御,毋稍疏虞。御史吕贤基所陈「防堵情形」一折,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德珠布将常镇道周顼原禀钞录呈览,内称「镇江于初八日闭城,城上开放枪炮,击杀平民,指为汉奸;又在城内搜索汉奸,每日约数十余人,颇有冤枉。以致城内汉人,近城傍晚不得行走。府库银两为都统所据,该府系其姻亲,一切附和妄行」等语。耆英此时当已行抵镇江,着将原禀摘录,发给阅看;一面详悉访查,一面安抚军民,毋致别滋事端,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齐慎奏「■〈口英〉船驶至京口江面,镇江情形危急」一折,■〈口英〉船由甘露寺至金山、银山,直达瓜洲河口排列,欲上岸攻扑;经齐慎等于城外整兵静待,相机剿击,倘■〈口英〉人豕突而来,该大臣等务须激励将士,奋勇堵截,于危急之中,力图保全之策。现在耆英驰赴京口,计已可到,着即会同妥为商办,毋致稍有疏虞。本日据御史吕贤基奏筹度防堵一折。着一并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紧加谕令知之』。   十九日(丙申),谕〔军机大臣等〕:『据耆英奏「■〈口英〉人扼据长江,势甚紧迫」一折,据称:「■〈口英〉船四十余只沿江停泊,丹阳新丰镇为京口江宁后路,现经调派署参将刘长清安营防守;并派侍卫咸龄等时往察看,截留解往京口之炮位枪杆,交该参将择要安设。并咨商巡抚择要分设粮台腰站」等语。■〈口英〉人船只沿江停泊,新丰镇为后路要区,必应分兵设炮,俾资应援;着该大臣督饬现派员弁严密防堵,毋稍疏懈。至江宁省城通济门,前经牛鉴奏请留放米商,业经有旨允准;现在计已遵办。该大臣所奏「江、浙食米,半藉川、楚;设法晓谕米商绕道前往,以资接济」等语。本日已谕知程楙釆、吴文镕、裕泰、赵炳言饬委妥员赶紧采办矣。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据耆英片奏:「探见■〈口英〉人登岸,京口情形危迫」。又,伊里布奏「驰往京口会同耆英筹办」一折;伊里布着即会同耆英妥筹商办。■〈口英〉人现来诉冤,推诚晓谕,当可就我范围;该大臣等经朕特简,务须慎持国体,俾兵萌早戢,沿海解严,方为不负委任。将此密谕知之』。   又谕:『牛鉴奏「■〈口英〉人围攻镇江府城,势甚不支」一折,江宁省城紧与镇江毗连,一帆可至,难保不乘势驶至省城,且恐盐枭乘间勾结;该督现在驻守省城,着竭力保卫。该处在籍绅士,如蔡世松、周开麒及寄籍之汤贻汾等素受国恩,自顾身家,定必同深敌忾;着传知该员等抚慰人心,帮同守御。如果出力有效,朕必破格施恩。其城外如有可设伏防堵处所,仍着牛鉴相度机宜,豫为妥办,毋稍疏懈。所请设法羁縻之处,本日已有旨谕知耆英、伊里布前往京口妥为办理。万一■〈口英〉人驶至省垣肆扰,准该督暂事羁縻。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牛鉴奏:「■〈口英〉人攻围镇江府城,刘慎、刘允孝业已退至新丰镇」等语。新丰为京口、江宁后路,本日据耆英报到,已调派刘长清安营防守;并将解往京口之炮位、枪杆择要安设。齐慎、刘允孝现在退守该处,着即收集溃散之兵,密探江南、江北何处吃紧,与耆英会同商酌,前往应援,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前因■〈口英〉船驶入江口,谕令程楙釆派兵前赴江宁救援。本日牛鉴奏:「■〈口英〉人于十四日由京口登岸,攻围镇江府城,势已不支;由长江至安庆,水程甚速」等语。安河兵数本不甚多,若再拨往江宁,诚恐本省防堵转形单薄;着程楙釆于该省要隘,设法严防。惟■〈口英〉人凶焰甚张,若专恃兵力炮械,恐不足制其死命;务须度量■〈口英〉人经由之路,择要设伏,以图截击。其后路埋伏官兵,务须处处接应,使■〈口英〉人进有所扼、退有所制,自不至遽逞其志。若兵数不敷,一面飞调、一面奏闻。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二十日(丁酉),谕内阁:『耆英、齐慎奏「镇江剿击情形」各一折,■〈口英〉人船只闯入大江,攻犯京口,我兵开炮击毙■〈口英〉人数十人并落水多名,■〈口英〉人复聚多船,蜂拥而至,由西北分路登岸;经齐慎等督率将弁迎敌,把总周兆熊手点抬炮击毙骑马红衣■〈口英〉官一人,官兵乘势下压,枪炮齐施,并令刀矛手左右抄袭,伤毙■〈口英〉人三百余名。■〈口英〉人复用车推炮上岸,我兵仍奋力前进,伤毙■〈口英〉人不计其数。■〈口英〉人突由间道攻扑北门,经副都统海龄督率弁兵并力堵御。讵复分股攻击西、南两门,城内突有火起;提督刘允孝带兵往救,■〈口英〉人用炮塞断各路,汉奸到处放火截杀,前队多有受伤,不能前进。惟时西、南竟被攻破,府城失守。■〈口英〉人獗猖,我兵相持七、八昼夜,卒因兵分力单,以致不支。所有副都统海龄及府城文武官员,现在作何下落?并此次伤亡弁兵,着耆英等迅即查明具奏。其首先击毙■〈口英〉官之把总周兆熊,着加恩以守备尽先升用,先换顶带。齐慎、刘允孝自请从重治罪之处,仍暂令戴罪立功,以观后效』。   又谕:『本日据耆英、齐慎驰奏「镇江失守情形」各一折。已明降谕旨令查明海龄等下落矣。据奏:「刘允孝带兵一千名,驰往江宁应援;齐慎亦拟收集官兵随后赶往」等语。昨有旨谕知刘允孝、齐慎密探江南、江北何处吃重,驰往应援。现在刘允孝已抵江宁,齐慎着仍遵前旨探明何处吃重,再行统带弁兵,前往接应。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前因■〈口英〉人闯入大江,江宁、镇江,扬州一带防堵紧急,谕令奕经迅即驰往应援。昨据牛鉴奏:「镇江府城被攻危急」;业经有旨谕令耆英、伊里布驰往设法羁縻,计已遵旨妥办。该将军着姑缓前往,暂于嘉兴之王江泾一带驻札,听候消息。所带得力将弁兵勇,仍着妥为豫备。倘■〈口英〉人诡诈,不受羁縻,该省事仍紧急;着即遵前旨星夜驰往,酌量吃重地方,竭力堵御。本日据赛尚阿等片奏沿江防剿情形;是否可行;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耆英奏「■〈口英〉人攻陷镇江府城」一折,京口为江宁门户,镇江现已失守,省城尤为吃紧,刘允孝现已将湖北兵一千名带往应援;惟■〈口英〉人此次船多人众,且用车推炮上岸,排列轰击。刘允孝所带之兵,若仍于城外江岸接仗,实恐不能得力;着牛鉴等会同商酌,即于城内择要分设,务使■〈口英〉人无隙可乘,足资守御。本日已有旨谕令奕经带领兵弁在嘉兴之王江泾一带驻札,辗候消息。若■〈口英〉人仍肆猖獗,万难理喻;该督即飞咨该将军星驰赴援,协同防堵。该督等总当酌量情形,相机保卫,毋使省城稍有挫失。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现在■〈口英〉船驶进江口、镇江失守;江北地方密迩,难保不闯入滋扰;前已有旨令麟庆严加防范。顺保驻札江北,着即激励将士,与麟庆妥速筹商,何处扼要,即行前往防堵,毋稍疏虞。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二十三日(庚子),谕〔军机大臣等〕:『据程矞釆奏京口失守情形,并请饬麟庆带兵移驻扬州等语。现在该河督因时届大汛,修防吃紧,不能远离;本日已降旨责成盐运使但明伦专司扬州防堵事务。至江北一带防兵短少,已饬河南、山东调兵前往应援;该二省兵未到以前,该抚先行体察情形,妥筹团练,并饬但明伦带领兵勇弹压枭徒,勿令酿成腹心之患。其江阴洋面尚有■〈口英〉船停泊,该抚已将浙江拨到之广西兵丁七百名咨交耆英统带,在无锡县地方堵御,以防■〈口英〉人乘虚闯入;着照所议办理。至副都统海龄遇害,该府、县尚不知下落,俟查明确实再降谕旨。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四日(辛丑),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耆英奏「京口陷后分守严防」、齐慎奏「择要屯防」各一折,览奏均悉。此次镇江失守情形,言之愤恨。此时惟有截其内窜各路,免致蹂躏居民;着耆英、齐慎会商何处扼要,即驻札何处,竭力防堵。镇江失守以后,■〈口英〉人是否在彼占据?江北一带曾否扰及?江宁省城,现在情形若何?俱着随时确探驰奏。京口副都统海龄夫妇及次孙同时殉节,忠义可嘉;已明降旨赐恤。其次子及女,着耆英访明下落,派人送回本旗,勿使散失。其收集京口逃散男妇三百余名,着即送往常州府一带妥为安插抚恤;均无庸交江宁将军办理。镇江理事同知全兴于城陷之日潜藏民家,旋即逃出,镇江府知府祥麟投水遇救各情节,均着耆英详查研讯,定拟具奏。又齐慎片参常镇道周顼托词不知何往,亦着查明具奏。又,■〈口英〉人接仗之际,所带洋兵,何以能使有进无退,愍不畏死若此?着于捦获白、黑洋人时,详细讯问,遇便具奏。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癸卯),谕〔军机大臣等〕:『现在■〈口英〉人驶入大江,安徽防堵紧要;着裕泰、吴其浚于湖南省拣选得力副将一员驰驿迅赴安徽,交程楙釆差遣委用,毋稍迟误。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七日(甲辰),谕军机大臣等:『奕经奏「并力合剿情形」一折,据奏:「接据探报,有汉奸带领■〈口英〉人从内河驶入之信;现在齐慎驻札丹阳、耆英驻守无锡,当已足资防守」。所奏调遣各员分段驻札,一切照所议办理。伊里布现在江苏办理事件,乍浦地方着该将军另派妥员屯扎控制。该将军着统带员弁官兵,仍遵前旨在王江泾地方驻札,听候耆英办理消息,无庸前赴常州一带;所奏江、广盐船一节,已有旨令裕泰团练操演矣。至外海备办船勇潜至江阴,为惊扰牵制之计,不为无见;着该将军随时察看情形,相机办理。另片奏:派德坤赴江应援;昨已有旨令岱昌署寿春镇总兵,带兵驰赴皖省,德坤着毋庸前往,即将所带之兵交岱昌管带启程,迅速前往。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牛鉴奏「筹防省城重地」一折,江宁省城最关紧要,该府八卦洲现有■〈口英〉船停泊,该督等分拨旗兵各门防守,并于最要之仪凤门设伏严防,其新到江西等省各官兵亦均相视要地分段驻札;俱着照所议妥为办理。又另片称:「乡民结社团丁不下数万人,城内亦经绅士倡率办理,着有成效」;着该督推诚激劝,俾知共切同仇,当较之官兵更为得力。所奏「撰给照会,聊作羁縻」等语,着俟赍文差弁回省时,着其如何措词之处,迅即知会耆英等一面相机妥办、一面照会奕经,庶办理不致两歧。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九日(丙午),谕军机大臣等:『据齐慎奏:「■〈口英〉人于二十二日由镇江北门退出回船,仍留二千余人在城;其船有开向仪征、三江口一带停泊」等语。■〈口英〉人舍镇江而北渡,必系窥伺扬州;前调山东、河南兵丁计日可到。着麟庆酌加调拨,传谕但明伦竭力守御。其河道应塞者,即行填塞,以断其窜入之路。总宜层层布置设伏,互为声援。前路要隘固当拨兵严守,而后路接应尤不可虞;勿专注意江干,孤单无助,一经挫失,■〈口英〉人则如入无人之境,又蹈他处覆辙。是在该河督等洞烛机宜,妥为调度;其所保全者大矣。懔之!慎之!将此由六百里谕知麟庆,并传谕但明伦知之』。   又谕:『齐慎奏「■〈口英〉人现在情形」一折,据称:「探明■〈口英〉人于二十二日由镇江北门出城上船,仍时令黑、白洋人、汉奸数十百名在城内外巡游,约计城内尚有■〈口英〉人、汉奸二千余名」等语。览奏均悉。■〈口英〉人诡谲异常,既已退出镇江,复留洋人、汉奸多名,难保不诱令我兵深入,别图陷害。着齐慎晓谕兵民人等暂缓复业,免堕奸计。城内埋藏铁炮木匣,仍往探明作何用处?■〈口英〉船有二十余只系从外洋甫经驶入,其开至仪征三江口一带,究有若干船只?意欲驶往何处?着一并查明具奏。该参赞大臣现驻札丹阳以西,择要防御;又饬令官兵五百名前往新丰一带屯扎。新丰为内地紧要门户,务当严密防守,勿令■〈口英〉人窥伺窜入;尤宜稽查汉奸,恐代为探躧路径。至扬州一带,尤为■〈口英〉人所垂涎;本日已另降旨饬令麟庆、但明伦分别加意堵御矣。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七十六。   秋七月丁未朔,谕军机大臣等:『耆英奏「遵办羁縻情形」一折,览奏均悉。计此次谕旨到时,伊里布业已前来,自当会同妥为筹办一切,惟■〈口英〉人叵测,面商一层,尚宜斟酌该国如果专意通商,祗须各派亲信之员互相传话,亦能商议妥协。如■〈口英〉人所商在情理之中,该大臣等惟当告以彼此商妥奏明,即可施行。倘反复开导,■〈口英〉人仍不受抚,惟有小心守御,相机办理。现在江北、江宁等处,仍当各扼要隘并力防难。着耆英会同齐慎激励将士,于丹阳、新丰一带有可堵截之处,即行设伏堵截,勿令■〈口英〉人窜入;并随时确探军情,一有可乘之隙,或扼其前、或断其后,设法火攻,慎勿坐失机宜。前已有旨令奕经驻札王江泾,听候该大臣信息;羁縻一节如有成说,即速知会奕经。倘必须用剿,亦即飞速知照,庶可领兵前来剿办。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初二日(戊申),谕军机大臣等:『牛鉴奏「现在■〈口英〉人情形」一折,览奏均悉。昨已降旨饬令耆英会同伊里布妥为办理,谅已尽心筹划。惟此次办理,必当十分明白简易,一劳永逸,勿贻后患。至防御等事,仍应一律严密,不可大意。据称在籍绅士团练协防,朕心甚慰。■〈口英〉人反复无常,情殊诡谲;省城等处,仍应有备无患。又另片奏:「遵查上海官员下落已悉,仍俟查访明确,再行具奏」。刘允孝现在患病,着传旨令其安心调养;其湖北兵丁,着即交该提督所带将领布置,不可稍有疏虞。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初三日(己酉),谕〔军机大臣等〕:『程矞釆奏「防守苏州一带情形」一折,览奏均悉。据称「■〈口英〉人退出镇江,仍任意往来」各情节,昨已降旨饬令耆英等晓谕军民暂缓复业,免堕■〈口英〉人奸计。伊里布此时已抵无锡,与耆英会商妥办一切;程矞釆惟当督饬文武员弁分路严守要隘,勿令■〈口英〉船窜入。江、浙米贩稀少,仍当设法招徕,源源接济。本日据程楙釆奏:「已派员赴上游采买米四万石由芜湖进口,历高淳县东坝解苏」;着程矞釆晓谕官绅,令其传知军民人等镇静以待。绅耆劝捐团练,经吴廷琛等公募壮丁,关厢一带声势联络,务当同心协力认真堵御,并严防土匪抢掠;为国出力,即所以自卫身家。昨经降旨饬令奕经在王江泾驻札,静候耆英等商办消息。吴淞口■〈口英〉船未退,尤渤现在松江府防堵,着谕令严密防守;遇有■〈口英〉船入口滋扰,即着设伏攻击。倘■〈口英〉■〈舟宗〉连帮而来,势难抵敌;着临时酌量情形,飞速知会奕经赶紧拨兵应援。又另折奏:「现将折报等项设法改道遄行」等语;着照所议办理。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初五日(辛亥),谕军机大臣等:『耆英等奏「■〈口英〉人披猖情形」,览奏忿恨之至。前有旨谕知该大臣等妥筹商办;现据奏称:「已由无锡前赴丹阳。■〈口英〉人业已西驶,即可赶赴江宁善定大局」等语。两载以来,沿海生民突遭蹂躏,朕心实有所不忍。与其兵连祸结,何如息事安民,设法羁縻,以全民命。此朕万不得已之苦衷,谅该大臣等必能善体朕意,期于有成;着即遵照前旨,妥为筹办。另片奏:「敌焰方张,豫为筹备」;此亦不得不然之事。现已由六百里加紧谕知安徽、江西、湖北各省赶备兵勇、密造船筏,听候该大臣等调遣。并谕知奕经将所带官兵,先由王江泾不动声色,前赴常州一带联络声势,奕经仍驻王江泾,听候耆英消息妥商防剿事宜。其所请密派郑鼎臣等于江海汇流处所相机拦截一节,亦已谕知奕经照办;仍着耆英详细飞咨,万勿迟误。倘陈志刚回报■〈口英〉人已就范围,即着善议妥办;如诡谲披猖,该大臣等度非情理所能喻,即一面奏闻,一面飞咨江西、安徽、湖北等省各集重兵,整备船筏,火攻炮械,顺流压下,并迅即知照奕经驰赴江苏,会同剿办。再,前有旨令潮州镇总兵李廷钰迅赴江苏,交耆英差委;建昌镇总兵桂明迅赴安徽,随同程楙釆办理防堵。着即飞咨李廷钰速行来苏,酌量何处紧要,即相机调遣;耆英务即斟酌万全,妥慎办理。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前有旨谕令奕经带领得力将弁兵勇驻札王江泾,听候耆英消息。本日据耆英等奏:「现在敌焰方张,必须豫为筹备。常州虽有防兵四百五十名,声势究不能联络;无锡路通江阴,地方紧要,必应拣派官兵,俾资防守」等语。着奕经即将所派将弁兵勇,不动声色,密行移至常州一带,妥为安置。该将军仍驻札王江泾,听候耆英消息;一经接到耆英咨会,即飞速管带前往,相机防剿。再,■〈口英〉人在江肆扰,联■〈舟宗〉西驶;本日已饬湖北、江西、安徽各督、抚密备船筏,豫为将来顺流下压,纵火焚烧之计。如■〈口英〉人复由福山窜出,着即密令郑鼎臣等在于江海汇流处所,隐藏火攻船只,拦截痛剿。该将军务当先事豫筹,严密妥办;毋稍张皇,亦无误机宜,是为至要。如能堵剿成功,岂非奕经之懋绩欤?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本日据耆英奏:「■〈口英〉船西驶,渐至浦口、仪征」等语。现在敌焰方张,倘竟泝流而上,深恐扰及沿江各省;因思江面究非海洋可比,若从安徽之安庆、江西之九江、湖北之武昌、汉阳各集重兵,多备船只、枪炮及火攻器具顺流压下,则彼在下风,其势易于焚击。着安徽、江西、湖北各督、抚接奉此旨,即迅就该处情形酌量,或备船只、或用木筏及一切火攻器具,派委得力文武员弁统领兵勇,随时确探■〈口英〉人纵迹。一经接到耆英咨会,即行顺流放下,层层接应,多备枪炮,合力攻剿;并饬令互援应,毋分彼此,不但自固藩离,即邻境亦藉资保卫。倘■〈口英〉人得受大创,不致天堑有阻梗之虞,该督、抚等之功甚伟也。勉之!慎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怡良等奏「探明台湾情形并鼓浪屿留船只数」一折,据奏:「嘉义之树苓湖外,■〈口英〉船勾结草鸟匪船在口外窥伺;经代理县易金杓等督兵开炮,击破草鸟船二只,■〈口英〉船开驶北去。续有草鸟船八只在树苓湖外,亦经千总李瑞麟等出洋围捕,击沈三只,生擒匪犯林山一名,捞获洋人盔帽鸟枪。现在探报该处并无■〈口英〉船驶入,其鼓浪屿■〈口英〉船现在仍留七只」等语。览奏均悉。着怡良、刘鸿翱严密防范,遇有可乘之隙,即行相机进剿。其台湾■〈口英〉船,仍着随时确切探报;并饬知该镇、道等加意严防,毋以天险人心两者可恃,稍存大意。其前次由六百里加紧覆奏■〈口英〉船事形,均已览悉;着即附此次报便发还。将此谕令知之』。   初六日(壬子),谕〔军机大臣等〕:『齐慎奏「夤夜摸椿,击杀■〈口英〉人多名」一折,据奏:「六月二十七夜,随营从九品郭藩会同县丞齐在镕等带领精兵,潜入镇江府城,分伏暗袭,击毙骑马■〈口英〉人一名;刀砍棒击,伤毙■〈口英〉人不计其数;侦探■〈口英〉人较场点人,连前共打毙八百余名」等语。览奏欣悦,可嘉之至。此次出力员弁兵丁准其查明保奏,候朕一并施恩。其带伤兵丁,查明抚恤。现在京口■〈口英〉船尚有二十二只,如有可乘之机,仍着随时妥办。其代理宝山县张元揆所禀黑人五、六人登岸丈量小沙背迤北至顾隆墩一带海塘,竟欲何为?至■〈口英〉人所称之定海开行之船,先往镇江、南京,复到天津等语,系向何人说及?内地民人,又何以能通晓■〈口英〉语?均着向宝山县确切询明,附便具奏。至此次江中■〈口英〉船,是否即系■〈口英〉人海中驾驶之船?宽、广均若干丈?装载兵炮若干?随时探报具奏。再,本日据德珠布奏称折报被抢,殊属粗率。现在军务吃紧,文报最关紧要;着齐慎嗣后呈递折报,务当小心防范,豫为筹及,毋致疏虞。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德珠布奏「收集溃散官兵,并将驻防避难之家口安插抚恤」一折,此次京口失守,所有溃散之青州协防官员,除已随耆英前赴常州外,余着该将军赶紧收集。其驻防避难家口,此时自未便概行收集省城。其已至江宁者,即着妥为安抚;其现至丹阳者,现经耆英于苏州、常州二府分饬安插,该地方官自必妥行抚恤。至另片奏:■〈口英〉人火轮等船已逼省城等语;前已有旨谕令耆英带领得力兵弁驻札王江泾,并谕令牛鉴省城如果危急,即飞咨奕经,星夜赴援。想该督等自能遵照办理。该将军仍当严饬兵弁实力防守,无稍疏懈。伍朗阿于防堵事宜现属谙悉,即着与各旗协领会同筹办。至所称折报被劫一节,当此军务吃紧之时,文报尤应慎重;此后该将军折报,总须慎益加慎,毋得稍有疏虞。将此谕令知之』。   又谕:『寄谕两江总督牛鉴:据德珠布奏:「六月二十九日,将京口失守情形具折由驿驰递。是日据上元县知县吴廷献禀报:驿卒行至北河江面,被■〈口英〉人将人船抢去;复行缮折,绕道由安徽驰奏」等语。驰递折件,必应慎密严防;况事关军务,尤应倍加严密。该将军粗率无能,致有此失;祗知另缮重发,不知节外生枝,许多关系。且印花及奏折式样,■〈口英〉人抢去,正恐描摹诈伪;诸弊丛生,防不胜防,所关匪细。嗣后该省驰递奏折,务当小心防范;其必应绕道改道行走者,即饬属早为筹度,妥速酌量,毋致再有疏虞。上元县知县吴廷献,非寻常疏于防范可比;着即革职,发往新疆效力赎罪,俟军务告竣,再行奏闻起解。将此谕令知之』。   初七日(癸丑),谕军机大臣等:『麟庆奏「仪征、扬州渐俱安定,现仍加谨防堵」一折,据奏瓜州江边停泊三桅船■〈口英〉二只,仪征沙漫洲、礼祀洲、老河影各泊火轮船一只,其金、焦两山上下共泊■〈口英〉船六十余只,瓜洲口及仪征洲上各有大船三只,现已设法将水路拦截并于旱路要隘穵坑设伏;并发仓平粜,慰谕居民,地方渐已安定」等语。所办甚好。所有团练壮勇之知事王英秀、知县彭以竺、署监掣同知陈延恩等各团练壮勇或数百名、或千余名协同守城,或率同委员绅士抚慰居民,均属出力可嘉。……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初八日(甲寅),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牛鉴奏「■〈口英〉人大帮船只驶至省城」、又伊里布奏「驰抵江省」各一折,览奏均悉着仍遵前旨,设法羁縻。计奉到此次谕旨,耆英亦必到彼;务即剀切晓谕,俾■〈口英〉人不致疑惑借口。惟现经商议,必应事事着实,毋得稍留罅隙,将就目前;及至■〈口英〉船他驶,又复改换带兵将领再肆挟制要求。种种诡谋,皆应虑及;豫为杜绝,方称妥善。如能就我范围,自可不烦兵力;万一■〈口英〉人仍不受抚,不得不大加挞伐,奋力攻剿。该大臣务当妥为筹划,相机办理。本日已由六百里由加紧谕知奕经,令其督兵进驻常州一带;耆英等如措办了结,即飞咨奕经,令其知悉。如办理不能得手,更当飞咨奕经,以便带兵速来,内外合剿,毋稍迟误。将此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前经降旨令奕经将所带弁兵前赴常州,奕经驻札王江泾,听候耆英等消息;因思王江泾距江宁省城较远,耆英着即选带将弁兵勇移驻常州一带。现在江宁危急,耆英、牛鉴、伊里布会同办理羁縻事宜;倘■〈口英〉人狡诈猖狂,不肯受抚,着奕经一经接到耆英知照,迅即领精兵前往应援,不得稍有迟延,致误事机,是为至要。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十一日(丁巳),谕军机大臣等:『齐慎奏「确查■〈口英〉人现在情形」一折,据称:「■〈口英〉人每日将城砖拆毁,并将大马头木料强拉百姓运至教场,声言以作盖房之用。北固山上插有红旗,其大帮船只多已驶至江宁」等语。览奏曷胜忿恨!■〈口英〉人诡诈百端,情殊叵测;现在耆英、伊里布已驰往江宁会办一切矣。惟■〈口英〉人现登北固山瞭望陆路,丹阳为常州、苏州咽喉地方,防范宜严。着齐慎督率将弁激励兵丁,于各处要隘相度形势,设法严密布置,毋令■〈口英〉人得以闯入。昨有旨令奕经带兵前驻常州,听候耆英等消息;万一丹阳有警,该参赞一面严守、一面咨会奕经就近前来应援。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麟庆奏「调防兵丁将次到齐,豫筹分拨设局」一折,览奏均悉。■〈口英〉人出有揭示,拟由三江口入运河滋扰,显系声东击西,鬼蜮伎俩;然不可不防。据称扬州■〈氵义〉三河及三江口先经堵截,其余口■〈氵义〉港亦皆沉船击树,■〈口英〉船如敢窜入,究竟能否堵御?尚须要为筹划,不可稍涉大意。运河东岸纤堤平坦,尤应设法布置。■〈口英〉人枪炮猛烈,若仅恃土垒以为蔽卫,未必确有把握;仍当相度地势,另筹良法,务臻妥善。至启坝泄水一节,原为胶滞■〈口英〉船起见;若甫见一、二小船游奕,遽行启坝,纵彼胶滞,剿杀无多,实为不值。该河督等当豫筹筹划,成行在胸;倘能将■〈口英〉人大船设法诱入,然后启坝泄水,俾联■〈舟宗〉搁浅、进退维艰,再用火攻船筏围绕焚烧,定可成功。所调山东兵丁,因本境防守紧要,难以调拨;已改调河南兵丁六百名,计日可到。本日又飞调陕、甘兵一千名,谕令速赴清江。该河督等务即分别派拨,总以扼要得力为妥。其高邮、宝庆等处若将兵丁分派一、二百名前往防御,未免过形单薄,殊属无益。至木筏业经扎就,所备共有若干?但乘流放下,务当运用有准,过早则无济于事、稍迟又不得力,总要恰当■〈口英〉船屯泊之际,酌量水势行走迟速、约计火药然着之时,适与■〈口英〉船相值,乘势火攻,必可制胜;更须严密防维,勿被汉奸乘间暗算,致有他虞。懔之!江北办理防堵事宜,军需设局,以备支应,自不可少;惟现当筹划经费之际,该河督受恩深重,必应加意撙节,务求事事核实,勿任虚糜。所有应用各款,如能于河工项下设法节省,以供支发,方免另行筹拨。其各厅捐制抬枪及铜山县知县赵毓丹捐硝二万八千斤,着麟庆即将该员等职名开单咨部议叙。此外如有捐资出力有裨军务者,并着随时奏请鼓励。另片奏:团练乡勇,招致头目等语;着仍饬属随时团练,以资防御。甘泉捕役头目杨泳既熟悉枭匪情形,着准其招致驱遣。惟枭匪等情性无常,切须严防,勿为■〈口英〉人买用,及受其殃;当慎之又慎。又,但明伦奏「筹办防堵情形」一折,俱悉;着随同麟庆认真办理。其折内所称「多掘陷坑,暗置地雷」等语;尤应密为布置,方可于事有济。所有扬州府地方,着但明伦妥为抚辑,以安众志而固疆圉。将此由六百里谕知麟庆、李湘棻,并传谕但明伦、都勒丰阿、顺保知之』。   十三日(己未),钦差大臣广州将军耆英等奏:「■〈口英〉人大小兵船八十余只,陆续驶入草鞋峡江西;当将允准通商之处,专弁前往告知。该■〈口英〉人迭次覆文,总称臣等无权不能作主;忽于初五日向差往之弁张攀龙声称初六日欲行开他,当拣派太仓州知州徐家槐、外委陈志刚及张禧发给照会,推诚布公,复加开导。该员弁驰至江边,见■〈口英〉人各船张挂红旗,车皆驾炮、人尽执枪,纷纷上岸,排列阵式,候时前进。该员弁等将照会付给,众■〈口英〉人公商良久,始鸣炮传令,撤落红旗,■〈口英〉兵次序回船;■〈口英〉人吗礼逊等向告「■〈口英〉咭唎与中国通商,岂敢无故得罪中国之人,兵战连年,实出于不得已。现蒙准与通商,情愿听候商议」』。谕军机大臣等:『览奏已悉■〈口英〉人既有不敢得罪中国、情愿听候商议之语,耆英已抵省垣,着与伊里布、牛鉴公同熟商;如果就我范围,即可筹定大局。前降谕旨甚明,惟据奏骄横之性已成,贪婪之心无厌;必须通盘筹算,永绝祸根。慎毋狃于救急之策,仍堕奸谋,致贻后患。据奏「南城仪凤门最关紧要,现在兵炮渐集」;着俟佐领塔芬布等回报后,如情词恭顺,再遣职分较大之员速行定议。倘竟桀骜不驯,难以理论,现在兵力已集、地险可守,全在该大臣等激励将士,或竟出奇制胜,懋建殊勋;该大臣之功甚伟也。另片奏:「议有成说,该大臣等面见■〈口英〉人定局」语等。倘大局全定,自当昭示大信,消其疑虑。但必俟■〈口英〉人兵船全数退出,酌定适中地方,约令■〈口英〉官前来,该大臣方与面见;切勿轻上■〈口英〉船,致有意外之变。所请伊里布暂戴头品顶翎及张禧暂戴军功顶戴之处,均准如所请行。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奏:『初七日据该人将请求各款开列清单,交委员塔芬布等携回;公同阅看,系索讨洋钱及贸易马头等款。并据称「若能如所请,不敢再启兵端;不如所请,即行开仗,并往别省滋扰」等语。正在酌议,讵料初八日■〈口英〉人闻有调兵防剿之信,忽换红旗,定于次早开炮攻城。查省城弁兵,不敷防守;所调各省官兵曾经挫衄,士气不扬,未敢恃以为固;且江南民风柔懦,一闻此信,男妇数万号呼吁救。复查■〈口英〉人自犯顺以来,命将出师,总未能挫其凶焰;今竟横据长江,直逼金陵,危在旦夕。万一危城莫保,不惟京口梗塞,即安徽、江西、湖北各省会,■〈口英〉人均可扬帆直达。且闻■〈口英〉人有战若不胜,即遣汉奸偷穵高堰之信;祸患尤不可问。与其兵连祸结,流毒愈深;不若姑允所请,以保大局。现已照会■〈口英〉人,即照所议速为商定』。又谕:『览奏不胜愤恨。念以南数百万生灵,一经开仗,安危难保;现经该大臣等权宜应允,朕亦祗可以民命为重,均着妥行定议。惟■〈口英〉人既称能如何所请,不敢再发兵端;现在业于俯允,■〈口英〉人如何退出长江?各省■〈口英〉船如何遣散回国?该大臣等必当切实议定,永杜兵萌,不可稍涉含糊,徒顾目前,仍成不了之局。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七十七。   十七日(癸亥),谕军机大臣等:『耆英等奏「连日与■〈口英〉人会议,粗定条约」一折,览奏忿恨之至。朕因亿万生灵所系,实关天下大局;故虽愤闷莫释,不得不勉允所请,藉作一劳永逸之计,非仅为保全江、浙两省而然也。该大臣等所称可救然眉,是徒知救急于目前,并未计贻忧于日后。所商各条内,尚有应行筹酌之处:即如该国船只现退出长江、又退出招宝山,其前请之通商贸易五处,除福州外,其广州、厦门、宁波、上海四处均准其来往贸易,不得占据久住。至藉词索欠一节,该国与内地通商已二百年,从前货物交易、银钱往来俱系自行经理,我国官员向不过问;且此中贸易曲折,价值低昂,甚为琐屑。况各国言语不通,断非地方官所能经理。嗣后各处通商,自应仍照旧章,毋庸更改。其「各省贸易,■〈口英〉人自纳税银,由副领事亲赴海关交纳,不经行商之手」一节,有无窒碍渐滋流弊之处?仍着该大臣等再行妥议具奏。经此议定之后,该大臣等务当告以「大皇帝相待以诚,允准通商,汝国亦应以诚相待,断不准再启兵端,违悖天理;不但业经滋扰各省不得复来寻衅,即沿海之广东、福建、台湾、浙江、江南、山东、直隶、奉天各省地面,亦不准■〈口英〉船驶入。各省官兵应撤应留,我国自有斟酌;至内地旧有城池、墩垒并炮台等项,亦应次第修筑以复旧规,并非创自今日。此系为防缉洋盗起见,不必产生疑虑。其有他省现尚不知消息,见有■〈口英〉船驰入、辄行攻击者,亦不得藉为口实。以上各节,总在该大臣等深思远虑,切实定议,永杜兵萌;不可稍涉含糊将就目前,仍成不了之局。慎之!慎之!本日据程矞釆片奏:咈啷哂亚国洋人前往吴淞江口等语;该国所请各节,是否另有诡计,谅该大臣等于接到该抚信后,自必妥为酌办矣。程矞釆及奕山等前陈各片,俱着钞给阅看。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又谕:『达洪阿等奏:「二次生擒■〈口英〉人,提讯供词,究出通洋奸民,立时拏获;进呈洋书图样等件」。览奏均悉。该处所获■〈口英〉人,讯供后如尚有未经正法者,着暂行拘禁,听候谕旨。至奸民黄舟等甘心通洋、导引为奸,必应尽法惩办;所有未获之陈恶一犯,仍着上紧查拏,务获究办,以净根株。将此谕知达洪阿,并传谕姚莹知之』。   二十六日(壬申),钦差大臣广州将军耆英等奏:『■〈口英〉人■〈口朴〉■〈口鼎〉喳先有请臣等出城面订之约,亦知事属冒险;惟■〈口英〉人性悍多疑,拒绝不往,易启猜疑。当订于十五日,直至其三桅兵船;该■〈口英〉人貌甚恭谨。旋于十九日在城外静海寺行答拜礼,复因请入城面订和约,词甚谆切;不得不俯顺其请。定于二十一日,选择公所,委员妥为照料,俟入城定议,再行录呈。此次酌办洋务,势出万难、策居最下;但计事之利害,不顾理之是非,福州贸易一节,前与会议时,曾以「既有厦门,无庸兼及福州」,向其争辩。兹复委道员鹿泽长再向熟商,■〈口英〉人坚执不从。倘不允其所请,势必复来攻夺,残敝之余防守尤属不易,定海之既得旋失是其前车;势不能遏其所请』。谕军机大臣等:『耆英等奏「详陈洋务情形,亲往■〈口英〉船妥为招抚」一折,览奏忿懑之至。朕惟自恨自愧,何致事机一至于此!于万无可奈之中,不能不勉允所请者,诚以数百万民命所关,其利害且不止江、浙等省;故强为遏抑,照议办理。惟■〈口英〉人所请均已允准,即当迅速定议,全数退出大江;不得任其耽延,惊扰行旅。至此外一切紧要事件必应筹及者,均着责成该大臣等一一分晰妥议,不厌反复详明,务须永绝后患。该大臣现知善后之难于措手、他国之不免生心,即应思前顾后,豫为筹划;于勉从下策之中,力求弭患未然之计。倘稍留罅隙,日后有所借口,以致别生枝节,办理掣肘;是耆英、伊里布自诒伊戚,不惟无以对朕、更何颜以对天下!再,咈啷哂亚国洋人则济勒到后情形若何?甚为廑念,着一并奏慰。将此由六百里加紧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七十八。   八月初二日(戊寅),谕军机大臣等:『耆英等奏「洋务已定,和约钤用关防」一折,朕详加披阅,俱着照所议办理。惟尚有须斟酌妥协者,即「如■〈口英〉人赴各该口贸易,无论与何商交易,均听其便」一节,须晓谕■〈口英〉人:「一切听汝自便与地方民人交易,但日久难保无拖欠之弊;祗准自行清理,地方官概不与闻」。其各国被禁人口,自应一律施恩释放,以示格外之仁。将来五处通商之后,其应纳税银,各海关本有一定则例;■〈口英〉人久在广东,岂有不知!至中国商人在内地贸易,经过关口,自有纳税定例;所称「定海之舟山海岛、厦门之鼓浪屿小岛,均准其暂住数船」,俟各口开关,即着退出,亦不准久为占据。以上各节,着耆英等向■〈口英〉人反复开导,不厌详细,应添注约内者,必须明白简当,力杜后患;万不可将就目前,草率了事。其有应口讲指尽、■〈口英〉人方能明白者,亦着饬令通事往返传说,令其抑服。据称:「■〈口英〉人船只,八月初十前后,必可退出长江」;着迅妥办,以慰廑念。将此由六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三日(己亥),谕内阁:『前据达洪阿等奏:「查明台湾剿办南北两路逆匪出力员弁,请将休致通判衔前福清县知县卢继祖,仍以原官留闽补用;已革候补同知直隶州知州托通阿,以同知直隶州开复,留闽补用」。当经降旨允准。昨据御史何冠英奏称:「该二员所犯劣迹,均有案卷可查。若令重膺民社,难望洁己奉公」。当饬吏部查核。兹据吏部检查该二员所犯原案,均系私罪,情节较重;前已革职休致,断难再令服官。惟念该员等前次剿办逆匪,究属着有微劳;卢继祖、托克通阿均着加恩赏给五品顶带,以示奖励。其开复原官及留闽补用之处,着即注销』。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七十九。   九月二十九日(甲戌),命福州将军保昌来京,以陕西巡抚壁昌为福州将军;未到任前,以闽浙总督怡良兼署。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八十一。   冬十月初五日(庚辰),谕军机大臣等:『怡良奏「■〈口英〉人在厦门投递文书,请释台湾俘囚」一折,现在■〈口英〉人业已就抚,所有台湾被获■〈口英〉人,自可施恩放还。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怡良奏「接到■〈口英〉人文书,请释台湾俘囚」一折,据奏:「■〈口英〉人文称差人前赴台湾,索取前获■〈口英〉俘。因总兵达洪阿不收文书,不令进见,是以将原文送至厦门」等语。现在■〈口英〉人业已就抚,台湾所获■〈口英〉人,除未经就抚以前业经正法外,余着达洪阿等委员解至福建省城,交怡良等转交该■〈口英〉人收领。将此由五百里谕知达洪阿,并传谕姚莹知之』。   初十日(乙酉),谕内阁:『达洪阿等奏「发递折件,在洋被盗抢失」一折,据称:「厦港洋面有草鸟匪船多只抢劫商船,并折件概行抢去」;不法已极,必应严拿惩办。着该督、抚严饬该管水师认真追捕,务期全行弋获,按律惩治;毋任一名漏网,以绝盗踪而靖海洋』。   谕军机大臣等:『前据怡良等奏:「探明台湾嘉义县树苓湖有洋船勾结草鸟匪船,在口外窥伺;经该地方员弁围捕,开炮击沉船只,擒获匪犯」等语。当降旨着怡良等饬知该镇、道加意严防矣。兹据达洪阿等奏:「四草湖、树苓湖各口,均有草鸟船引导洋船往来闯驶;经该文武员弁协力堵剿,击沈匪船多只,溺毙贼匪无数,生擒匪犯林山一名。又于淡水厅击破草鸟船只,拏获匪犯陈义等十二名;台湾县复获通洋逃徒萧石一名:讯供究办,按律定拟」各等语。该匪等纠约洋船,为之向导,乘机行劫,不法已极!该镇、道饬属兜拿,悉数擒获,办理妥协,朕心实深嘉悦;着即照所拟办理。至现在■〈口英〉人虽经就抚,沿海一带奸民藉端滋事,在所不免;仍着达洪阿等督饬各属,加意严防,总令无隙可乘。凡土盗宵小暨勾洋汉奸,务要捕诛净尽,以绝后患,是为至要。将此由四百里谕知达洪阿,并传谕姚莹知之』。   十二日(丁亥),谕军机大臣等:『昨据达洪阿等奏「发递折件,在洋被盗抢失」一折,已降旨饬令该督、抚严饬该管水师认真追捕,务获惩治矣。本日据怡良等奏:「解审船盗数起,细查并无王福庆商船被劫。蚶江通判验伤案卷,与该镇、道据差役词。所禀不同」等语。洋面盗贼劫掠,大为行旅之害;而文报往来,尤关紧要。该督等务当严饬水师仍遵前旨追捕务获,毋稍疏懈。至该督等查核禀报情节不符,难保非该地方文武员弁规避处分,有心讳饰。断不准任其欺朦,希图了事;必当派委公正大员详细确查,是否系该差中途遗失藉词被抢,冀图诿卸?倘该文武员弁有意消弭,隐匿不报;一经查明,即行从严参办,以肃海洋而杜欺饰。将此谕令知之』。   十四日(己丑),谕〔内阁〕:『前据达洪阿等奏「发递折件在洋被抢」;当令该督、抚饬属严拿。兹复据达洪阿等奏称:「五月间发递折件至将近蚶江之祥芝澳洋面,复被匪船多只抢去」等语。洋匪迭次抢失折件,不法已极;仍着该督、抚严该管水师认真缉捕务获,按律惩治,毋任一名漏网,以绝盗踪而靖海洋』。   又谕〔军机大臣等〕:『达洪阿等奏「覆讯■〈口英〉人分别办理」一折,前因■〈口英〉人就抚、请释俘囚,有旨谕令该总兵等将台湾所获■〈口英〉俘除业经正法外,余即解至省城,由怡良等转交收领;计可先行接奉。本日据奏「覆讯各人供词,将首领颠林等分别禁锢正法」等语;着该总兵仍遵前旨,将现在未经正法各■〈口英〉人派委员弁解省,交怡良转交该首领领回。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以福建台湾御敌出力,当知府熊一本三品顶带,同知仝卜年、知县阎炘、黄开基、游击安定邦、在籍员外郎郑用锡花翎,知县魏瀛等蓝翎;余升叙有差。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八十二。   十六日(辛卯),谕〔军机大臣等〕:『昨因达洪阿等奏:「覆讯■〈口英〉人,分别办理;有旨谕令将现在未经正法各■〈口英〉人派员解省,交怡良等转交该人领回。兹据怡良等奏:「台湾镇、道禀报■〈口英〉俘所剩止十一人,恐送到后不能帖然」等语。台湾两次拏获■〈口英〉人在郡正法,均未经议抚以前,其严行禁锢之红人头目颠林等,现因抚议已成,谕令释回。达洪阿等接奉此旨,自必遵办。着怡良等于解到时派员送至鼓浪屿,交该■〈口英〉人收领。倘该国或有闲言,惟当谕以「前此所获■〈口英〉人,彼时未定抚议,是以依法办理;即如两军临阵,互有杀伤,事后复责令偿还,断无是理」。该督等务当明白宣示,俾该■〈口英〉人畏威怀德,不复有所借口,是为至要。又另片奏:「台湾折件两次在洋被劫,嗣后所发,均令派委千总、把总专送泉州,交驿驰递」等语。着照所议转行遵办。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八十三。   十一月十四日(戊午),谕军机大臣等:『耆英奏「接到闽、浙函报,覆奏洋情」一折,据奏:『九月十六日淡水厅有遭风洋船一只,救起白人二十五人。十月初一日,又有洋船到台;该道姚莹传见洋人,已将五月内■〈口英〉俘正法之故正言晓谕,并将遭风洋人准予领回;复亲至该洋船上,洋人感恩设誓,执礼甚恭」等语。计■〈口朴〉■〈口鼎〉喳此时已可到闽,着耆英接到闽信后,体察情形,如果始终恭顺,即毋庸议;倘有要求挟制,仍遵前旨相机剿办。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八十四。   十七日(辛酉),谕〔军机大臣等〕:『达洪阿等奏「护送■〈口英〉俘内渡情形」一折,据称:「接准怡良等会札,将人目颠林等提禁释回,护送内渡。并安平洋面有三板进口,递书求见;据探书内索还洋俘及船内银物,经该府谕以洋俘九名现予释放,护送内渡。■〈口英〉人闻知,尚为恭顺,该府作书遣人至厦门明白晓谕」等语。所办俱是。惟该■〈口英〉官递书未交、并不候示,即挂帆驶去,是否借投书为名来采消息,有无别怀意见?自应妥为防范,仍着该镇、道等随时体察,就■〈口英〉人现在情形,妥商筹办;务期驾驭得宜,不至别生事端,是为至要。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日(甲子),两江总督耆英奏:「■〈口英〉咭唎控诉台湾镇总兵妄杀遭风难人、冒功捏奏,虽属一面之词,而事涉外洋,有关体制;如实际妄杀冒功,则该镇咎亦难辞。应请将台湾镇总兵达洪阿解部审办,以期水落石出』。得旨:『自有办理之处,此断不可■〈口英〉人诡诈百出,勿堕其术中也。即使实有其事,亦当另有处置』。   二十一日(乙丑),谕军机大臣等:『据耆英由驿驰奏:「■〈口英〉咭唎控诉台湾镇总兵冒功妄杀遭风难人,请旨将该总兵达洪阿解部审办」等语。两军交战之时,明攻暗袭,势所必然;加以言语不通,来即拒之,又何能望而知其难人,不加诛戮耶?今既通商,不当借口别生枝节;着耆英再行剀切晓谕:「现在台湾于九月间救护遭风白人二十五人,已于十月中旬由该道姚莹给还;该洋官等悬挂彩旗,迎接该道上船,持酒起誓;感激天朝。总之,未定通商以前,两国将备兵民各有伤损;此时一概前事,各宜置之不论。若因达洪阿守御有功,转加重罪,试思彼国出力大将,岂能因我国一言,遽令严拿乎?倘达洪阿实有贪功妄报情事,将来一经查访明确,自当以中国之例处之,该国不必过问。我国伤亡将士甚多,又岂能于事定之后;向该国一一取偿耶?现在筹议通商,正在吃紧,惟有速定大局,以期干戈永息」。如此开导,谅必尽释前疑,同守善定章程办理矣。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庚午),两江总督耆英奏:『接准闽、浙录送■〈口英〉官照会,核其文义,俱系商办通商事宜;又示底二纸,即言台湾正法洋人,欲求伸冤之事。虽未露别项要求挟制情事,而探闻定海■〈口英〉船尚有四十七只之多,迁延未去。总之,■〈口英〉人性疑重利,狡谋亦多,恐有必须亲往商办之处。此时抚局已成,固不可不防其狡诈,尤不可不示以诚信。现在示谕滨海地方,此时筹办善后,系属整顿营伍,并非重起兵端,以期被■〈口英〉疑而解民惑;否则,筑室道谋,恐有剿、抚两无可施之势』。谕军机大臣等:『仍着该督体察情形,如有必须亲往之处,即将一两江总督」关防交程矞釆署理;一面奏闻、一面迅即起程赴粤商办一切,务须妥筹万全,以副委任。将此由四百里谕令知之』。   以福建澎湖协副将云鸿为江南苏松镇总兵官。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八十五。   十二月初四日(戊寅),谕〔内阁〕:『福建水师提督窦振彪,前因厦门失守,降旨交部严加议处;经该部议以职革,实属咎所应得。姑念厦门失守之时,该提督巡洋外出,且厦门实时收复;窦振彪着加恩改为革职留任,八年无过,方准开复。该提督惟当知感知奋,激发天良,于海疆操防事宜倍加整顿,以图后效而赎前愆』。   初五日(己卯),谕军机大臣等:『达洪阿等奏:「相度地势,渐次撤兵;并请将各起逆案动用道库银两,并入防洋案内造报」等语。台湾两年以来,剿办各起逆案,动用道库备贮经费,本应项目报销;据达洪阿等奏:「多与防夷事务牵涉,难以分晰造报」。着照所请,准其并入防洋案内一体造报。所有各口雇募设守之乡勇、水勇人等,准其相度形势,渐次裁撤;仍应加意巡防,期于有备无患。将此谕令知之』。   初八日(壬午),谕内阁:『本年届应军政之期,兵部将在京之都统,护军统领、副都统、右翼总兵、銮仪使、内务府护军统领、在外之驻防将军、都统、副都统、领队大臣、提督、总兵,分晰开缮履历清单进呈。朕详加披阅,内镶黄旗汉军副都统苏隆阿:内务府镶黄旗护军统领福桑阿、福州副都统额勒锦,年力就衰;正黄旗蒙古副都统玖泰、正黄旗汉军副都统伦忠、镶黄旗汉军副都统喀拉春,人甚平庸:均着以原品休致。余着照旧供职。其造册迟延之广西提督达里保、湖南永州镇总兵英俊,着交部议处。浙江提督李廷钰、福建台湾镇总兵达洪阿、杭州将军特依顺、副都统恒兴并古城等处领队大臣造册迟延,均属有因;着加恩免其护处。广东碣石镇总兵李贤、琼州镇总兵鲍起豹、高州镇总兵赵承德,该三员履历均未依限报部,是否由军营甫经撤防?着两广总督查明送部,照例办理』。   十一日(乙酉),谕〔军机大臣等〕:『前因■〈口英〉人■〈口朴〉■〈口鼎〉喳投递照会,诉称台湾镇总兵达洪阿等贪功妄杀遭风洋人,当令怡良渡台查办。兹据耆英奏:「询问李廷钰、苏廷玉等,均云洋船遭风漂至台湾,被居民关闭村中;该镇、道再三向索,始行交出。迨闻洋人正法,居民等有洋船若来、惟有戕官以图解免之语」。计怡良已启程渡台查办,或从兵民暗访、或向官吏明查,务得实情,毋稍徇隐。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八十六。   道光二十三年(一九四三、癸卯)春正月二十六日(己巳),谕军机大臣等:『前因■〈口英〉人指称台湾所戮诸俘,实系遭风难民,当命怡良渡台查办;计此时应已东渡。兹据达洪阿等奏:「前年八月洋船在台湾洋面游奕,是时并无风暴;该船驶进口门,对二沙湾炮台连发两炮,打坏兵房,我兵随后放炮回击。九月,又有三桅洋船至鸡笼洋面,攻破我炮台石壁、烧我哨船。上年正月,生擒颠林等洋众,起获炮械、号衣、旗帜及印文等件,均系浙江各营之物,实非遭风商船」等语。着怡良详细查访。原折着发给阅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又谕:『达洪阿、姚莹奏「拏获竖旗谋逆匪犯并歼捦图引夷船之草鸟匪船,分别拟办」各一折,此次台湾彰化县匪徒陈勇等分股聚众谋逆,经达洪阿等督饬文武兵勇剿办,将首要各犯并获,勘办完竣;又,草鸟匪船图引夷船来台滋扰,乘机出洋行劫,亦经达洪阿等督饬员弁义首,屡次歼捦匪徒惩办。所有在事出力之文武员弁、兵勇、义首等,着怡良确切查明,如无冒滥,即督同该镇、道酌量保奏,不准稍有迁就;仍着该督督同该处镇、道严饬所属员弁等,于水陆严加防范,毋任匪徒潜踪,俾地方洋面悉臻静谧为要。达洪阿、姚莹原折二件,着发给怡良阅看。将此由五百里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八十八。   二月初十日(癸未),谕军机大臣等:『有人奏:「厦门鼓浪屿寄泊洋船,干预民事。上年龙溪地方黄吴村庄拾获漂流木筏,事主诉之洋人;吴姓被焚房屋十三所,黄姓出洋银六百圆获免。又同安附近械斗,洋人得银助斗。其赴台载米商人在洋被抢,亦诉于洋人;代为缉获,财米均分。其闽、广交界之南澳地方,该国盖馆筑楼,并设教场操演;随处肆掠妇女,擅办民事」等语。如果属实,则洋官干预民事,奸民藉端勾结,不可不防其渐。再,台湾港口鸡笼山、打狗山二处沙礁甚险,须用平底船及熟谙水路者,方能前进。近闻洋船在厦勾引奸民,要用平底船一百四十只;难保不别存诡计。着刘鸿翱严密访查,务得确情,据实具奏;并着怡良于自台内渡后,严饬该镇道等于鸡笼山、打狗山及鹿耳门扼要之处,加意防范,慎勿稍存大意。将此谕知怡良、刘鸿翱,并谕窦振彪、普陀保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八十九。   三月初七日(庚戌),命两江总督耆英为钦差大臣,驰往广东查办事件;以福州将军壁昌署两江总督。   初九日(壬子),谕军机大臣等:『据达洪阿等奏「通筹经费,分别撤留兵勇」一折,现在台湾南北两路地方平靖,■〈口英〉国亦经受抚;虽治海未便撤防,而帑项不可虚糜,自当随时撙节。该镇等议「自本年正月起,将原设兵勇分别撤留。台湾各口,尚应酌留弁兵四千二十一名;澎湖一厅孤悬,各口弁兵应照旧留防。其郡城之安平水师三营及澎湖水师两营兵数较多,仍分两班更换休息,并停给下班口粮。其余兵少之处,皆不分班。至乡勇、屯丁名数,亦议定台湾各口酌留一千七百四十九名、澎湖一厅酌留四百名,俾经费稍可持久。所有各属不领口粮之义勇,亦酌量情形,分别解散,以纾民力」等语。着照所议办理。怡良即责成该镇、道等实力稽查,毋留奸匪,以固藩篱」。所有上年拨给台湾经费银两,经该镇备文赴省请领;一俟解到,即归还该道库,作为备贮。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四日(丁卯),闽浙总督怡良奏:『渡台后,沿途访察两次洋船之破,一因遭风击碎、一因遭风沈搁,并无与之接仗及计诱等事。达洪阿、姚莹一意铺张,致为洋人借口,殊属辜恩溺职;请从重治罪』。命革职,解交刑部会同军机大臣审讯。寻奏上,得旨:『达洪阿、姚莹加恩免其治罪』。   调广东潮州镇总兵官保芝琳为台湾镇总兵官。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九十。   夏四月初二日(乙亥),以广东按察使徐继畬为建福布政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九十一。   五月初十日(壬子),调河南、河北镇总兵官昌伊苏为建福台湾镇总兵官。   二十六日(戊辰),闽浙总督怡良因病解任,以浙江巡抚刘韵珂为闽浙总督。   三十日(壬申),福建漳州镇总兵官张元直因病解任,以前任台湾镇总兵官保芝琳为漳州镇总兵官。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九十二。   六月十一日(癸未),以大理寺卿博迪苏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翰林院编修徐相为副考官。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九十三。   冬十月二十三日(壬戌),福建台湾总兵官伊昌阿奏报接印任事;得旨:『海疆重地,固当处以镇静;然镇静非因循也,断不可稍有废弛贻误。勉之!慎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九十八。   十一月二十五日(癸巳),浙江提督李廷钰以不胜任革职,以福建金门镇总兵官詹功显为浙江提督、福建澎湖协水师副将施得高为金门镇总兵官。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三百九十九。   十二月二十二日(庚申),谕军机大臣等:『刘韵珂等奏「台湾府属民用茶叶、丝斤、紬缎,请照旧例贩运输税,并酌议稽查章程」一折,前据耆英奏:「内地各省贩卖茶叶、湖丝、紬缎,不准涉海;如有愿由海运者,即照西洋各国贸易章程,完纳税银。其台湾等处地方,由该督、抚妥议办理」。兹据该督等奏:「台湾一府,民间所需茶叶、紬缎、丝斤,均由商民航海运往;若照外洋通商之例,一体增税,恐价值增昂,于小民日用有碍。请仍照旧例,按则输税,免其增加;并严立稽查章程」等语。商船载运茶叶等项前赴台湾,如榷税照旧,难保奸商不藉端影射,运赴他处;或竟私与洋商交易,致滋偷漏。自应严立章程,以防弊混。该督等所请出口、进口各商民均给印照,以凭查核之处,着即照议办理。至浙江之宁波、乍浦、江苏之上海等口,均与台湾一帆可达;各商民往来贸易,尤难保无走私漏税之弊。着耆英、孙善宝、梁宝常体察地方情形,是否可仿照闽省现议意程办理,并应如何严密稽查之处?会同悉心妥议具奏。原折着钞给耆英等阅看。将此各谕令知之』。寻署两江总督壁昌奏:「准浙江巡抚梁宝常咨覆:宁波、乍浦二口商民与台湾贸易,议请给照贩运,悉照闽省现定章程办理。乍浦口向因途远沙坚,税则量为折减,今仍照旧办理。宁波向有茶税,并无湖丝、紬缎税则,应查照闽海关税例征收。至江苏上海地方,例本禁止茶叶、丝斤、紬缎出口;其贩运赴台之处,应请仍行停止』。下部知之。   以福建各属粮价未平,暂缓买补本年动缺仓谷。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   道光二十四年(一八四四、甲辰)春二月戊戌朔,两广总督祁■〈土贡〉因病解任,调两江总督耆英为两广总督。以福州将军壁昌署两江总督;未到任前,命江苏巡抚孙善宝护理。以江苏布政使文桂护巡抚、福州副都统敬■〈〈穆,去禾〉攵〉署将军。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二。   三月二十一日(戊子),谕军机大臣等:『据刘韵珂等奏「台湾匪徒聚众谋逆,经该镇、道等督兵剿捕;拏获首逆各犯大概情形」一折,台湾嘉义县巨匪洪协等纠众竖旗谋逆,并有已革武生郭崇高合伙起事,所纠匪党约共二千余人;经该镇、道等督同各员弁带兵剿捕,接战六次,杀毙贼匪一千余名,将首逆洪协及股首林孕等先后拏获。又,嘉义县匪徒李安等纠匪滋事,经营、县往拿,擒获多名:办理尚属妥速。所有已获各犯,着饬该镇、道讯取确供,即在台湾地方分别正法,以昭烱戒。其在逃之股首郭崇高、刘取叶、周余朝,仍着上紧严拿,务获惩办,毋任一各漏网。至此案郭崇高之谋逆,虽据禀因诓收民钱代为完粮,贱买坏谷上仓,经该县查拏所致;而洪协等又因何事遽起逆谋?且以能纠众二千余人之多?着该督等转饬该镇、道向已获各犯严讯实情,彻底究办。其此次随同剿捕之员弁兵丁,何人尤为出力?何人捦获要犯?及嘉义县匪徒李安是否就获?均着饬令确查具奏,再降谕旨。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四日(辛卯),谕〔内阁〕:『刘韵珂奏请将水师各员暂缓引见等语。前据兵部奏:各省武职奏明暂缓引见者,积有多员;当即降旨饬催。兹据该督奏称:「闽省水陆武职,前因军务差遣、暂缓给咨者人数众多,业经分作两班,将列入第一班人员,陆续给咨赴部。其第二班及续经升擢之水师各员,现在均居要缺,转瞬南风司令,正当海洋缉捕吃紧之时,未便遽易生事;着照所请,所有闽省应行引见之水师各员,准其俟本年冬令再行给咨赴部。浙省情形,现与闽省相同,亦着一律办理』。   二十六日(癸已),予故福建水师提督陈阶平祭葬如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三。   夏四月十六日(壬子),谕〔内阁〕:『前据刘韵珂等奏「台湾匪徒聚众谋逆,经该镇、道等督兵剿捕、拏获首逆各犯大概情形」,当经降旨饬令严讯究办,并着查明出力员弁具奏。本日据昌伊苏等奏剿办情形,与该督等前奏相符。此案台湾嘉义县巨匪洪协等纠众竖旗谋逆,经该镇、道等督率剿捕,接战六次,杀毙多名,捦获首逆各犯;办理尚属迅速。昌伊苏、熊一本着交部议叙;所有在事出力员弁,着仍遵前旨查明具奏』。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四。   秋八月初三日(丁酉),谕内阁:『刘韵珂等奏「台运内地兵米兵谷仍请改折」一折,前因赴台商船稀少,应运内地米谷不敷搭配,酌量改为一半折色;兹据查明台商困累,船只仍属无多,各营兵粮自改议半本半折以来,按期领价,随时买食,亦于民食毫无妨碍。着照所请,所有台运内地各府、厅、县兵米兵谷,仍改为折色一半,划抵台饷归款;俟三、四年后,察看情形,如可照旧全运,即行奏明办理』。   二十六日(庚申),谕内阁:『御史陈庆镛奏:「盘获奉旨严拿要犯,请交部审办」等语。台湾武生郭光侯(即郭崇高)聚众谋逆,前经降旨令该镇、道上紧严拿,何以潜窜来京,有无别情?必应彻底根究。郭光侯(即郭崇高)着交刑部严行审讯,定拟具奏』。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八。   九月初二日(丙寅),谕内阁:『前因御史陈庆镛奏:盘获台湾武生郭光侯(即郭崇高),系聚众谋逆案内饬令严拿之犯,当交刑部严行审讯兹据该部奏称:「讯据该犯供与洪协及郑炎等均不认识,亦无伙同谋逆情事;自系恃无质证,意图狡赖。惟该犯又供有台湾县知县阎炘,于收粮时欲行帮贴番银;并有包揽官事之许东灿(即许朝锦),阻挠纳粮等情。均非质讯明确,不足以成信谳」。前任台湾县知县阎炘,着即解任,交刘韵珂派员并已革捐纳同知许东灿(即许朝锦)及伊弟许东寮并黄应清、蔡堂及粮总李捷升一并迅速解交刑部严行审讯,不准迟延』。   初五日(己巳),谕〔内阁〕前因刑部讯据台湾武生郭光侯供出阻挠纳粮之许东灿,已降旨饬令迅速解部严讯矣。兹据该部奏称:「郭光侯谋逆一节,供系许东灿怀恨陷害;即与许东灿面质,别无证佐,仍难定谳」。自应先行提犯备质;所有洪协案内被胁入伙拟军尚未起解之陈佐、卢杰、黄转、张和、蔡塘、洪悦、蔡严、陈砚、柯汶牵、徐斗、李自、林欲、蔡戆慊、曾西、罗苏藤、李铁牛、萧是、朱心愿等十八犯,着刘韵珂派员迅速解交刑部归案质讯办理』。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九。   冬十月十一日(甲辰),以福建捦获洋盗,予以巡检李朝旭等升补有差;并被戕千总吴金魁祭葬世职、兵丁李定国赏恤如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十。   十二月十四日(丙午),以福州副都统敬■〈〈穆,去禾〉攵〉为福州将军,实授东顺福州副都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十二。   道光二十五年(一八四五、乙巳)春正月初四日(丙寅),福建台湾镇总兵官昌伊苏因病乞解任,允之。   十二日(甲戌),调山东登州镇总兵官武攀凤为福建台湾镇总兵官。   十三日(乙亥),谕内阁:『刘韵珂等奏「招商采买义仓谷石」一折,福建省城义仓存谷,因上年米价稍昂、复经被水,先后动碾平粜;现存仓谷无多,自应及时买补,以实储备,着照所请,准其查照成案,出示晓谕商民:如有情愿分赴浙江、台湾购买者,即行给照前往;总以四万石为度,不准稍为抑勒。该商民等有买谷至五千石以上者,着该督核实请奖』。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十三。   二月二十三日(甲寅),福建巡抚刘鸿翱因病解任,调陕西巡抚惠吉为福建巡抚;未到任前,以福建布政使徐继畬署理。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十四。   夏四月十四日(甲辰),调云南巡抚吴其浚为福建巡抚、福建巡抚惠吉为云南巡抚。   二十二日(壬子),以福建按察使裕康为陕西布政使、山东盐运使陈士枚为福建按察使。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十六。   六月十一日(辛丑),谕军机大臣等:『刘韵珂等奏「台湾地方猝遭地震,情形较重,现已由省拨解银两委员妥为抚恤」一折,本年正月台湾府彰化县地方,陡遭地震。据称计坍塌民房四千二百余户、压毙男妇三百八十余名口,此外被压受伤者为数尚多;自应亟筹抚恤,以拯民困。现在已由该督等饬司在藩库筹拨银五千两委员解往,并着署同知史密会同该县分别查勘,核实散给。惟该处居民,猝遭灾患,情殊可悯;仍着该督等督饬台湾道、府亲赴被灾处所,逐加履勘,妥为抚恤。如解往银两不敷应用,即于该道、府库内筹款添拨;务使实惠均沾,毋令一夫失所。将此谕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十八。   秋八月十二日(辛丑),调云南巡抚郑祖琛为福建巡抚、福建巡抚吴其浚为山西巡抚。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二十。   九月初十日(戊辰),谕〔内阁〕:『叶长春等奏「台湾属县猝被风雨,动款急赈」一折,台湾府境于六月初旬大雨连宵,飓风间作,台湾等县海口淹毙居民三十余人,殊堪悯恻;已据该镇、道碾谷提银,赴各乡分别赈济。凤山县阿公店间有失所之人,由该县抚恤。着刘韵珂派委妥员,详细查明被灾轻重,妥迅经理;所请动用仓谷银两,是否足敷赈济?务使海澨穷民,不致一夫失所。其该县倒塌城垣、衙署、营汛、盐仓等以及近山近海田园,有无冲压情形?着饬该镇、道确勘迅详,核实办理』。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二十一。   十二月十一日(戊戌),谕内阁:『本年皇太后七旬万寿,前经降旨,普免道光二十年以前民欠银粮,令各将军、府尹、督、抚等查明开单具奏。据刘韵珂等另片奏:「请将内地粮米及台湾府属供粟一体豁免;当交户部核覆。兹据查明具奏:「此次台湾供粟、内地租谷十一万一千五百八十八石零、内地粮米、租米十四万九千五百二十八石零,米耗银四万一千七百三十二两零,以上银米内,截至奉到谕旨以前,实欠在民未完之项,着加恩准其一体豁免。该督等即刊刻誊黄」,遍行晓谕;并照例按户付给免单,严禁吏胥影射需索等弊。务期实惠及民,用副朕推恩布闿至意。其所奏「借碾仓谷,请动项买补」一节,现经该部查明奏销案内有前经行令拨充兵糈之米二十余万石,着即遵照前议抵发清项;余米仍备兵糈,毋庸动项买补,期于仓库两有裨益,民间仍沾实惠』。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二十四。   道光二十六年(一八四六、丙午)夏四月初三日(戊子),谕内阁:『武攀凤等奏「台湾漳、泉民人分类械斗、匪徒乘机焚抢各案,现已办理完竣」一折,此次该总兵等督带兵勇分投弹压,由府库提垫军需银七万六千八百三十九两,着准其援照成案作正开销。其抚恤难民一项,系由官绅捐办,免其造册报销。所有捐输官绅商民及获犯出力之文武员弁、绅士、义首人等,并着该总兵酌量保奏,候朕施恩』。   又谕:『武攀凤等奏「勘明台湾属县前被风雨均不成灾,业已筹恤周妥,毋庸接济」一折,此项赈恤银两,着免其造册报销。所有各营沉失损坏哨船,着即查照册报勘验,分别造修。其淹毙管驾弁兵,并着查明照例议恤』。   初五日(庚寅),谕军机大臣等:『前据刘韵珂等奏「前拨台湾道库存贮银两无几,请动内地封贮拨解」一折,当交户部速议具奏。兹据该部详加综核,以前案捐款归补之项,声叙含混,未便准行,惟念台郡孤悬海外,民情浮动,且近年来地震、械斗以及风水之灾层见迭出,必须库贮充盈,方可有备无患。所有此次刘韵珂等奏请续拨银十万两,准其即在捐监归补封贮银两内如数动拨,解台贮备;与前次归补实贮银两,一并责成台湾道专款加谨封贮,不得与府库纠缠,致滋弊混。如遇重大紧要事件,着该道一面酌拨,一面自行具奏,并报明督、抚、藩司存案;事竣分别归补。此外寻常事件及垫放官兵俸饷等项,照旧由台湾府自行筹拨,概不准擅动。遇有新旧交代,责令后任盘查,结报造册,通详咨部;倘有那移短缺,据实参奏。如遇将军、督、抚、提督渡台巡阅,照督、抚年终盘查司道库款例,核实盘查;于奏报巡阅事竣折内,声明有无亏短,分别究办。至沈知等案动用银九万二千余两,除提取本款归还贮备外,其各本款报销,并着该督等将未造报者迅速造报,已行查者亦即登覆,仍各归各案办理。将此谕令知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二十八。   闰五月初十日(甲午),以詹事府詹事孙葆元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翰林院编修蔡念慈为副考官。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三十。   秋八月初四日(丙辰),以宗人府府丞彭蕴章提督福建学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三十三。   冬十月十四日(丙寅),以福建布政使徐继畬为广西巡抚、山东按察使陈庆阶为福建布政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三十五。   十一月初九日(庚寅),谕内阁:『刘韵珂奏:「请清厘台湾闲居幕友,开单呈览」。各官延请幕友,必得谨慎自持之士,方足以资襄助;台湾孤悬海外,尤应加意整饬,以杜弊端。据奏:「查明闲居该处郡城纷纷待聘者,除陆续内渡及先后病故外,尚有陈白斋等三十二人均非刑名钱谷之才,聚处台郡,久而不归,难保无钻营私荐及勾串为奸等弊。若任其盘踞,贻害地方,于海疆吏治大有关系」。着即将现在郡城之陈白斋等三十二人驱逐内渡,不准逗留。其现在馆各幕,该督仍当留心查察;如有前后异轨者,随时檄饬地方官驱逐,不可稍有将就。嗣后内地幕友,除地方官延请外,不准私自渡台。若台地官员并不认真驱逐或任其私渡,即照徇庇失察例分别议处,以重吏治而肃海疆』。   二十六日(丁未),谕军机大臣等:『前据刘韵珂奏「台湾生番献地输诚,请归官开垦」一折,当交大学士、军机大臣会同该部议奏。兹据会议具奏:『该番性类犬羊,嬴居崖谷;忽因衰弱穷困,献地投诚,恳请官为经理。恐有汉奸怀诈挟私,潜为勾引;一经收纳,利之所在,百弊丛生,有非豫料所能及者」。此事大有关系,着该督于明年二、三月渡台后,将该处一切情形亲加履勘,悉心体察,筹及久远,据实奏明。未奉谕旨之先,不准措办;断不可轻听属员怂恿,以为邀功付好,受其朦蔽,率行议准,致贻种种后患。懔之!慎之!原折钞给阅看。将此谕令知之』。寻奏:『自福州起程东渡,即亲诣水沙连各社体察番情,履勘地势』。得旨:『懔之!慎之!不可顾目前、留后患也』。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三十六。   十二月十四日(乙丑),以宗人府府丞彭蕴章为都察院左副都御史,仍留福建学政任。   十六日(丁卯),以福建按察使陈士枚为四川布政使、降调布政使按察使衔周开麒为福建按察使。   二十日(辛未),调福建按察使周开麒为直隶按察使、直隶按察使兆那苏图为福建按察使。   二十五日(丙子),调福建巡抚郑祖琛为广西巡抚、广西巡抚徐继畬为福建巡抚。   二十六日(丁丑),谕内阁:『刘韵珂等奏「招商贩运米石以裕民食」一折,福建沿海各属现在米价增昂,台米转运无多,沿海各郡购粜维艰;自应豫为筹备,俾无缺乏。着照所请,准其查照成案,由司出示招商,颁给执照,前赴江、浙沿海产米各郡分投采买,转运至闽,听其自行售卖;经由各口,随时查报放行,毋许照外夹带偷漏,亦不得留难阻滞,以期迅速。一俟民食渐充,即行停止给照』。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三十七。   道光二十七年(一八四七、丁未)春二月二十六日(丙子),谕军机大臣等:『向来闽海征收课税,从无短缺;乃自近年以来,据报征收数目每不足额。是否敬■〈〈穆,去禾〉攵〉未能认真稽核或用人不当,致有偷漏等弊?或任听胥役串通朦混?种种侵蚀,恐皆不免。着刘韵珂接奉此旨,随时留心严加访察;如查有前项情弊,即行据实具奏,断不准稍涉瞻徇。将此谕令知之』。寻奏:『遵查闽海关税务,虽分六口,而厦门一口向居税额之半。   厦门贩海之路,有透北、过台、出洋、广拨四项货船;自五口通商以后,洋船所贩之货,即系出洋、广拨两项船只所贩之货,以致出洋、广拨二船,收帆歇业,洋税日增、常税日绌。拟将洋船所占华商进口洋货、棉花、布匹出口杂货等税,拨归闽海关常税征报,其洋船进口吨钱、出口茶叶、湖丝各税,仍归洋税征收』。下部议。寻议:『洋税归常税,恐洋税所征无几;请令于每年洋税项下拨补常税银若干两,酌定数目奏闻。从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三十九。   夏四月十五日(癸亥),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刘韵珂密奏:「现在渡台阅伍,所有福、厦两口洋务由徐继畬督同鹿泽长随时措置。惟鹿泽长现系六品顶带,职分较小,不足见重洋人;可否赏给四品顶带」等语。鹿泽长甫经到闽,尚未着有劳绩,无庸赏加四品顶带;此后遇有交涉洋人事件,着准用前任道员官衔。将此谕令知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四十一。   六月二十日(丁卯),以械斗案内捐输抚恤及获犯出力,赏福建知府仝卜年、参将吕大升、游击安定邦、同知曹谨花翎,予知县胡国荣以同知直隶州知州补用,千总曹宗铨、曾元福以守备补用并赏花翎,赏千总李朝祥等蓝翎有差。   二十九日(丙子),闽浙总督刘韵珂因病给假,以福建巡抚徐继畬兼署总督。   以内大臣壁昌为福州将军。   予故福州将军敬■〈〈穆,去禾〉攵〉祭葬如例。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四十三。   秋九月三十日(丙午),谕军机大臣等:『福建台湾地方,远隔重洋,风汛靡定;遇有文报往来,传递迟速,原不可以时日道里计。然如本日递到武攀凤等奏「审办凤山县焚抢杀人首要等犯」一折,系正月二十四日所发,何以迟至八月之久,始行递到?此折原无关紧要;倘系紧要事件,如此迟延,成何事体?且恐有藉词遇风,有意逗延等弊。着刘韵珂查明台湾驿站水程,向来如何计算?何以漫无限制?务即随时整顿,定立章程;俾文报迅速传递,以肃邮政。至此次因何迟延之处?一并查明具奏。将此谕令知之』。寻奏:『遵询武攀凤等五月所发折报系在洋遭风,飘至琉球属岛,九月甫抵厦门,委无迁延等弊。查台湾传递文报,向分三口;一由鹿耳门递至厦门收口,一由鹿港之番仔洼递至蚶江收口,一由淡水之八里坌递至五虎门收口请仍照旧章,分作三口递送,期免迟误』。从之。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四十七。   冬十月十九日(乙丑),谕内阁:『刘韵珂奏「履勘台湾水沙连六社番地,体察各社番情,据实覆奏」一折,当交大学士、军机大臣会同该部悉心计议。兹据穆彰阿等公同酌核,「以该生番输诚献地,固因不谙耕作,谋食维艰,欲求内附以为自全之策;惟利之所在,日久弊生。况生番、熟番合壤而居,不能不与汉民交易;倘日后官吏控驭偶或失宜,即易激生事端。国家开辟边境,计划必周;与其轻议更张而贻患于后,不若遵例封禁而遏利于先。所议自系筹及久远,未肯迁就目前。且此项番地暂以土牛为界,乾隆年间复立石碑,例禁綦严;自应恪遵旧章,永昭法守」。该督所请六社番地归官开垦之处,着毋庸议』。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四十八。   十二月初七日(壬子),以福建台湾水师副将陈显生为广东南澳镇总兵官。   十四日(己未),谕内阁:『本日军政届期,开送履历迟延有因之台湾镇总兵官武攀凤等,俱着免其议处』。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五十。   道光二十八年(一八四八、戊申)春二月十七日(辛酉),谕军机大臣等:『本日据武攀凤奏「患病垦恩开缺,并请简放」一折,已降旨准其开缺回籍,并令该督派员署理台湾镇总兵矣。台湾为海疆重地,民情素称浮动,且时为匪徒窃发;非熟悉情形得力之员,不足以资控驭。着刘韵珂于闽、浙两省总兵人员内,择其才力胜任者奏请调补;或副将中有出色之员,堪膺海疆专阃之任,亦着据实保奏,候朕简用。将此谕令知之』。   二十六日(庚午),以福建督标中军副将吕恒安为台湾镇总兵官。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五十二。   三月十七日(辛卯),以福建台湾报销军需出力,予县丞娄浩等加衔、升叙有差。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五十三。   秋九月初五日(乙亥),以福建按察使兆那苏图为山西布政使、江南盐法道积喇明阿为福建按察使。   二十一日(辛卯),以剿捕洋匪出力,赏福建守备陈兴隆花翎;余升叙有差。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五十九。   冬十月初二日(壬寅)谕内阁:『刘韵珂等奏「遵旨清查通省仓库,并限结交代勒提存库银两,认真清厘」一折,福建省仓库自乾隆六十一年清查,至今款目繁多,倍形轇轕,亟应彻底钩稽;着予限两年,由该督等督同藩司遴委干员分别设局,将司库款项先行查明;其各属仓库银谷各款,限三月查造确册,加结汇送,一律清查。并勒限严催各属未结交代,赶紧结报提解。倘查有捏饰、那移、侵亏入己情弊及结报迟逾各员,均即据实严参。所有清查条款并以后筹补考核章程,着悉心妥议具奏。至台湾一府,孤悬海外,势难汇总归省局查办;着责成该道督饬府、厅、各县就近清查,另行造册由该督等核实报部』。寻奏:『请自嘉庆元年始,至道光二十八年止,司库属库及各属仓谷一体清查,分别筹补。一面将各属未结交代并查明实缺银谷,造册结报。应参追者,立予参追;应赔补者,勒限赔补。并酌拟章程十二条:一、司属各库,宜一体清查。一、借垫各款,宜一律收补。一、未结交代,宜遵限结报。一、各属仓库,宜划清提解。一、因公那用,宜严限勒追。一、应赔代完,宜展限追补。一、垫解垫给,宜核明追抵。一、漏豁漏销,宜确查蠲免。一、咨追无着,宜设法筹办。一,流摊未完,宜分别删补。一、仓储谷石,宜酌筹买补。一、仓库银谷,宜分别造册』。下部议,从之。   十六日(丙戊),谕内阁:『刘韵珂奏「查明告病总兵在任诸多废弛」一折,前任台湾镇官兵武攀凤,先因约束兵丁,失之过宽;经该督面加训饬,非惟不思策励,转复怠荒逸豫,养尊处优。直至诸务废弛,方始引疾告退,实属辜恩溺职。着交部严加议处。刘韵珂辖两省营伍,既查明该镇有废弛规避情事,即应据实参奏;何必委曲周旋,语多秘密,转失光明正大之意。刘韵珂并着传旨严行申饬』。   二十五日(乙未),以营务废弛,革福建台湾总兵官武攀凤职。   --以上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六十一。   十二月十八日(戊午),福州将军壁昌因病解任,调江宁将军裕瑞为福州将军。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六十二。   道光二十九年(一八四九、己酉)春二月初二日(辛丑),谕内阁:『刘韵珂、徐继畬奏「台湾北路各厅、县被水地震,委员妥为抚恤」一折,台湾彰化、嘉义两县并鹿港厅地方于上年十一月初八日同时地震,城垣、衙署均有坍塌,并倒坏民房、伤毙人口;据该督等奏称:「该厅县陡遭地震,计及二百余里;小民困苦流离,实堪悯恻。至淡水、噶玛兰两厅先经被水,田园庐舍多彼冲坏,人口亦多淹毙;被水之后,复遭地震,小民尤为可悯。亟应查勘抚恤,以惠灾黎」。着刘韵珂等派委明干大员迅速前往,会同该道、府确查情形,分别抚恤,并将该民人等妥为安顿。其委员所带司库银两如有不敷,即照议由该道、府筹款拨给;务使实惠均沾,无令一夫有失,别滋事端。事竣,造册报销。余均着照所拟办理』。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六十四。   夏五月初十日(丙午),以都察院左副都御史黄赞汤为福建乡试正考官。翰林院编修史谆为副考官。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六十八。   六月十八日(甲申),谕内阁:『吴文镕奏「筹运米粮以济民食」一折,本年浙江灾区宽广,粮价昂贵,小民乏食堪虞;除外江内河商运米粮赴浙售卖者经过各关,昨已降旨均免纳税外,其福建省如何招商贩运台米,均着各该督体察情形妥遵办理』。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六十九。   秋八月丙寅朔,以兵部右侍郎黄赞汤提督福建学政。   二十四日(己丑),福建按察使积喇明阿因病解任,以广东惠潮嘉道陈阡为福建按察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七十一。   九月十五日(己酉),以福建布政使陈庆偕为山东巡抚。   十六日(庚戌),以江苏按察使庆端为福建布政使。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七十二。   冬十一月十七日(庚戌),以剿办福建台湾府嘉义县匪徒,赏知县王廷干花翎,予通判张启瑞等议叙有差。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七十四。   十二月初三日(丙寅),调兵部右侍郎黄赞汤为刑部右侍郎,仍留福建学政任。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七十五。   道光三十年(一八五○、庚戌)春正月十四日(丁未),上崩于圆明园慎德堂苫次。   --见「大清宣宗成皇帝实录」卷四百七十六。